地精出生地怎么出去怎么从出生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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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地精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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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19)
2004-10-12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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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地精编年史
  我已经老了,但也许我是在位时间最长的领主,虽然我再也挥不动大棒也无法骑上毛驴,却没有任何一个同胞打算夺走我的权力。
  人类常说当人到了老年时就会开始怀念过去,因为死神已经在他的身边数着沙漏中为数不多的沙颗。地精会怀念过去吗?我知道许多同胞到死为止,他们的怀念也只是短暂的一瞬,而我现在却贪婪的从记忆中挖掘着过去的一切,毕竟从没有哪个地精能像我活的那么精彩。
  一九一年的春天,我出生在科森---那里是一个地精聚集区。我从没有见过我的妈妈,只是从爸爸的嘴中知道她是某位小队长的女儿,在我一岁时就染病死了。我的父亲名字叫做克瑞根·大棒,是统治科森的地精领主的兄弟,如果按照人类的说法我也算是出生于名门。刚刚进入回忆我忽然想笑,一个出生于名门的地精。
  爸爸虽然有个当领主的兄弟,但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晋升,甚于连小队长的职务都丢掉了,因为他的兄弟总是担心他会夺走权力。虽然没有权力,但是身上的血统让爸爸的脸上总是有一种旁若无人的神气,他巨大的嗓门总是朝着挡路的地精喊到:“我!克瑞根,最强的,的弟弟。” 如果说在人类中谦逊、优雅是一种风度,那么这看似骄横的态度在地精中恰恰是风度的体现,有多大的家势便有多大的风度。在科森爸爸是除了他的兄弟外最有风度的地精了,所有的大头目并不敢把他怎么样,如果打了爸爸就等于是侮辱了他那位当领主的兄弟。
  “若是不叫,笨蛋就会以为我,克瑞根,最强的,的弟弟,是笨蛋。”每次吼完,爸爸总是开心的拍着我的头,虽然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总用那根木棒而不用手,现在想起来也许那就是地精展现爱的一种方式吧。 尽管爸爸他一生都非常认真的保持着风度,但是我相信在他成为领主前没有任何一个地精被他吓住。事实上在爸爸大摇大摆的走后我都能听到一些笑声,总有几个笨蛋因为偷笑而被卫兵抓住,然后被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理由是嘲弄了强大的地精领主,毕竟他们是兄弟。
  “我,克瑞根,最强的,的弟弟。”在印象中从我还不会说话开始,爸爸就时时在我面前提起了。爸爸在早年,他的兄弟还只是一个大头目时,他通过人类所说的裙带关系当上了一名小队长,他掌管着三十个地精。他以前常跟随他兄弟出征,在地精语中战争或是出征总是代表着又一轮的抢劫行动。很显然,他并没有立下什么功勋而得到提升,但是也没有因为后退而受过耻笑,在地精的词汇中没有逃跑这两个字,虽然是地精但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一切的情况都显示地精处于劣势时,所有地精都会展示出他们的仁慈,最常见的就是转身向后跑,但在无路可逃时我们会显得像羔羊一样温驯,脸上都露着即可怜又好笑的表情,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能痛下杀手。
  爸爸经历了许多次战争,有一点他一直引以为傲,那就是他没有受过伤。“克瑞根·大棒,受神保护。”每当他那么说时,所有的地精总是连连点头,特别是身后站着地精巡逻队时他们点的更勤了。 地精到底信奉什么神我一直不清楚,对我们而言神只是一种人类称之为抽象的东西,他可以兽人的神或是那些黑暗教徒的神。
  爸爸兄弟的担心是因为爸爸运气太好了,事情发生在某一次人类的进贡中,按爸爸的兄弟的意思:“进贡使团,来向最强的,克瑞根进贡。”当人类的马车倒在地的大树挡住时,他们野蛮的不肯交出贡品。爸爸的兄弟用粗短的手指向前划过,骑着毛驴的地精们开始冲锋了,起先我们进行的很顺利,为数不多的护卫被打倒在地,但是一阵稀奇古怪的声音后立即有两个地精被当场烧焦了,于是所有的地精都开始显示着他们的仁慈,地精宁可与半兽人打交道也不愿面对一个法师。当爸爸的兄弟开始显示他的仁慈时,不小心,也许真的是不小心,手中的长***刺到了肉呼呼的屁股,那是爸爸的座骑,一只巨大的山猪,在记忆中每当饥饿时我总是想吃掉它,但爸爸总是慈爱的对我说:“吃,不准。不然棒子,它坐骑、冬天粮食。”肉呼呼带着尖嚎迎着退回的地精发狂的向前冲去,幸运之神还是很照顾我的爸爸,肉呼呼那不规则的行动方式让它没有变成一只烧猪,最幸运的是它不但将法师撞倒在地还踩断了对方一根肋骨,我们也因此赢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从那以后爸爸再也不舍得在吃肉呼呼了,“猪好,冬天吃不好,冬天吃一条腿,再冬天,再吃一条腿。”战争之后爸爸一直深信自己有着成为领主的运势,他的兄弟也不再喜欢他了,在战争结束的第一天便革去了爸爸小队长的职务。
  每一次的战争并不总是人类来给我们进贡,有些时候我们也给人类进贡,因为某些时候总有恶魔光临我们的营地。我不知道恶魔在人类眼中是什么样子,但对于地精而言他们就是人类口中的勇者,因为战争过于频繁的关系隔三差五总会来些恶魔,虽然他们不是总次都能成功,但是只要他们成功了爸爸便会被他的兄弟派出去,去显示我们的仁慈,每一次爸爸将银币奉上后恶魔都会高兴的离开。
  每当恶魔离去时爸爸的兄弟总是说:“地精,文明的。人类,野蛮的。银币,看不起他们。我,克瑞根·巨拳,最强的。生气,他们死。”按惯例所有的同胞总是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而我在每一次的欢呼中总是叫着:“我,最强的,的弟弟,的儿子。”
 二一一年的夏天,某个人类王国和遥远的东方大国新开通了一条商路,科森正好处于日益繁荣的商路上。原本的无聊的日子开始变得精彩起来,有许多不是地精但是与我们行为无异的人类到了科森,爸爸的兄弟开始担心起那些人类来了,但不久这种担心便消失了。
  在那时的记忆中人类是野蛮的,他们之间常常发生战争一批人杀掉另一批,而我们总是仁慈的去处理那些尸体,毕竟食人魔对新鲜的人尸总是抱有非常的兴趣。靠着那些尸体地精第一次与食人魔结成了同盟,我们从此不再害怕野蛮的人类。请试想一下,有众多护卫的商旅发现自已被拦了下来,“一大群地精。”人类第一次总是发出不屑一顾的声音,当他们不肯交出贡品后爸爸的兄弟便吹响了刺耳的骨哨,七八个二米五到三米高的食人魔便晃晃悠悠的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几十个地精加上食人魔这足以让任何人害怕,不过就算是人类交出了贡品,但他们的命运还得看食人魔的肚子。
  因为不断的胜利战争我们富足了起来,我们不再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爸爸的兄弟第一个穿上了钢甲,但是那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无头的鬼魂,当他在晚间的一次例行聚会上出现时,所有的地精都被吓跑了。在那个夏天一群自称是黑鹰强盗团的人类主动向我们进贡,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也就十几个,黑鹰特地为爸爸的兄弟订做了一套全新的钢甲,还有一根顶端是巨拳标志的大棒。
  爸爸的兄弟拿到贡品的第一件事就是试了一下,一个倒霉的家伙连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当那家伙被凉水弄醒后便开始吐出被打落的牙,就像吐水果的核一样。每个地精都在笑,看到别人痛苦是我们不多的娱乐节目,特别是我们都站在安全的地方。爸爸的兄弟试过新的武器后更得意了,他大声叫喊着挥动着棒子耀武扬威了起来,如果没有另一名同胞被砸破脑袋这个意外,一切都很美好。黑鹰---这是我们对那些人类的统称,因为人类的名字对我来说太麻烦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开始习惯每十天一次的进贡,黑鹰的贡品十分的多,多到足以让我们不必再进行战争。没有地精会去问黑鹰为什么要主动进贡,只要有食物有金币那就行了,就算是问了回答也只有一个:“领主,最强的。贡品,有。”
  “地精,帮助黑鹰。帮助,没有。贡品,没有。”黑鹰的头目再一次带着贡品到来时,爸爸的兄弟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没有黑鹰那就没有贡品,没有发给食物与钱所有的地精都会不高兴,所有的同胞都不高兴那么领主的地位也许就不稳当。地精领主与人类领主还是有区别的,当人类领主要对付一群暴民时他只要派出军队,而所有的地精都是士兵,所有的士兵都是平民。当你是领主时每个地精都畏惧你,地精的畏惧取决与领主的力量以及给他们的好处。
  干掉那些在科森的野蛮人,也就是干掉除黑鹰外的其它强盗团。黑鹰的要求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战争对于地精来说太平常了。科森是地精的,没有哪种生物比我们更精于逃命,因此科森的每个角落我们都必须去熟悉。从那天开始哪里有强盗哪里就有食人魔与地精,很快全科森就只剩下了黑鹰。
  因为有商路所以就有强盗,有强盗自然就会有军队。维蒂娜城派出了三十名骑士及五十名士兵对科森进行清剿,黑鹰又一次向爸爸的兄弟提出了的要求。每个活着的地精都知道不要与人类的军队战斗,地精与人类的军队战争没有胜算,我不知道黑鹰用了什么办法,爸爸的兄弟最终还是答应了。
  开战的那一天爸爸的兄弟用大棒“激励”着每一个不愿意去的地精,除去看守营地的所有的地精都去了,当三百五十名地精与十个食人魔组成的军队出现时,人类着实被吓了一跳。骨制的乐器在爸爸喊叫中全部的响了起来,各种古怪吵杂的声音足以传遍全科森,接下来我们就握着长达三米的***紧密的走在一起,***是我们最爱,地精是不会放弃这种能增加安全距离的武器。
  当一片黑压压的***阵移动时,人类骑士露出了不安,人类小说中写的那些骑士冲击***阵的场面肯定是骗人的,就算我们的脑袋再差也看得出,只有盾牌与剑的骑士冲过来也一定会变***肉串,就算他们带了骑***,三米对三米他们也一定敢冲过来啊。骑士的表现影响了那些步兵,他们显得害怕。
  只要对方害怕那就表示他们比我们弱小,地精对于弱小的判断是不会错的,我们天生具有这种直觉。当我们七零八落的射出***箭后人类像兔子一样逃跑了,这是地精第一次对人类军队的胜利,“如果对方弱小那就欺负到底,在别的地精动手前先拿光对方的东西。”在地精教的处世原则下每个地精都飞快的奔跑着,比我们跑的更快的是食人魔,他们来的目地就是为了吃。
  如果能打赢人类的军队,那么人类的营地也就是地精的了。战争的胜利让爸爸的兄弟做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决定:“营地,人类的。进攻,营地,我们的。”
  四天后我们到达了维蒂娜城,在城外我们看不到一个人类,厚重的城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面对高大的城墙我们才发现自已没有带梯子,就算有梯子那也够不到城头。在维蒂娜城的城头早就站满了人类的士兵,他们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我们,在发现我们没有攻城设备时他们大笑起来,爸爸的兄弟只能愤恨着跺着脚,没有谁能嘲笑他,克瑞根·巨拳,最强的领主。
  即然不能进攻那就包围,反正地精是杂食的种族,我们可吃的东西远比人类多的多,爸爸的兄弟一面命令砍倒大树做成撞门的柱子,一面让三个地精回到科森把同胞都叫来。在我们围城时黑鹰也来了,他们悄悄的给我们带来了食物还有一些新型的***。在我们的同胞陆续到达后人类开始动摇了,我们很幸运,当时维蒂娜城的领主没有去请求援军,他相信没办法攻城的地精几天后就会散去。
  围城一共持续了六天还是七天,一个手持白旗老头从维蒂娜城头被放了下来,他邀请爸爸的兄弟前去参加谈判。黑鹰也极力劝说爸爸的兄弟同意谈判,再拖下去也许就会有援军赶来,维蒂娜城的领主一定是担心面子才急着谈判,毕竟被一群地精困住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最终爸爸的兄弟答应了,不过爸爸与我都得跟他一起去。相对于我无知的高兴,爸爸小声的嘀咕着,但他的兄弟以瞪大的眼睛及挥动的大棒给了他勇气,他的兄弟依旧害怕会被夺走领主的位子。
  回想到第一次进入人类的城市我开始笑了,我的笑声惊动外面的待从,我的同胞好奇而小心的偷看着,他们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不发笑。我大笑的原因是洗澡,地精可以一整年甚至一辈不洗澡,在无法避雨时大部分的同胞才会不情愿的脱下皮甲,用稀泥在身上搓着。当天晚上的洗澡所有的人类都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被抢光的商人,现在我知道他们太想捂住鼻子了,但是却又怕这对地精而言是种侮辱。于是成箱的香水被搬进了巨大的浴室,浓郁的香气与地精的体臭在空气中混合成一种更奇怪的味道,那些人类待从有几个在数分钟后就倒下了。池水很快也就充满了臭气,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臭,那对我而言只是故乡的气味。每隔一段时间人类总要诚惶诚恐的请我们到另一个浴池,慢慢的他们的眉头皱的不那么厉害了,玫瑰花瓣开始被抛散到我们浴池中,而对于我们总不停的将它们塞进嘴里,地精是不会浪费一点点食物。
  第二天早上,我在门口发现了一套新衣服,没有破洞没有污垢大小刚好,人类的世界开始让我着迷了起来,因为他们的柔软的床,美味的食物。新衣服对于地精的意义并不大,只不过是一个早餐,我们就已经为它抹上了各种的颜色,爸爸与他的兄弟更是毫不客气的用衣袖擦着嘴巴,在巨大进食声中我看到了人类窃窃私语与不屑的眼神。
  在我们吃早餐时昨天挥白旗的人类老头出来了,他说的是我们地精的语言,而我们所通晓的人类语只是:“贡品过来,你们去,要不,死。”那人类的老头与法师有相同的特征,他们一样的瘦一样的有胡子一样的苍老,我想爸爸的兄弟一定很想用棒子敲打些东西,但是在那个老头的面前他还是显得仁慈。
  “地精,人类,月亮升起,大吃一顿,和平,春天到冬天,给克瑞根,最强的,收税权。”
  虽然在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什么叫收税权,但如果是人类给的一定不会差。爸爸的兄弟停下了他的早餐,咧开的大嘴笑了起来,粘乎乎的口水从一口的黄牙中流了出来,绿色的耳朵微微颤动着,这表示他高兴到了极点。不幸在这时候发生了,他之前塞进嘴中的苹果一下子卡住喉咙,爸爸连忙跑到了他的兄弟那,我不能确定爸爸是在救他的兄弟还在……总之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爸爸便成为了科森的新领主。
  当爸爸的兄弟咽气时人类都手足无措,雄性的与雌性的都那么的惊慌失措,好像外面可怕的军队随时会打进来。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对着侍从咆哮着,他身后站着几名人类士兵。人类领主与那老头不停的交谈着还不时对我们指指点点,在那一刻爸爸表现了他成为领主的资质,他在掀翻了一张桌子后所有的人类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我,克瑞根,最强的,新领主!”他用力的挥动手臂大声高喊着,人类的老头马上向人类领主解释起爸爸的话语。
  人类突然间又换了一副面孔,一切又恢得的井井有条。人类领主亲切的挽着爸爸的手,他面带微笑的轻声细语讲述着,当然还得通过人类老头来翻释。他首先对爸爸当上领主表示祝贺,然后表示如果爸爸能带着同胞们回去他将给爸爸额外的礼物,爸爸听到礼物也就同他的兄弟一样高兴。但要送给地精什么东西呢?领主那满墙的名画对当时我来说那地上稀泥没有区别,人类称之为古董的东西在我们手中很可能变成装水瓶子,人类的珠宝大部分也不适合我们,那些镶嵌着宝的戒指我们根本戴不上。
  最终爸爸拿走了几挂珍珠串成的项链、漂亮的衣服舒服的床,当然金币是必不可少的。对地精最了解的还是地精自已,如果不给城外的同胞带去好处,那些大头目一定会把爸爸吊死。当太阳升到正中时我们出城了,身后跟着五十辆马车及近百名被捆绑的人类。爸爸在地精中宣布了他兄弟的死讯,地精们一片茫然他们开始大声的叫嚷了起来,大头目们也蠢蠢欲动,当爸爸用手中的大棒使几个地精“安静”下来后,他宣布自已是新的地精领主并展示了五十辆马车的货物。食人魔是很愿意支持爸爸成为领主的,面对那近百名的“礼物”他们已经开始吞口水了。在马车与食人魔低沉的鼻音中我的同胞都会有明智的选择,他们在瞟了一眼前领主后马上为新领主欢呼了起来。“我,克瑞根,最强的,夺权,死。”爸爸在欢呼声中兴奋到了极至。我第一次明白了那些货物的用处,我学到的第一点就是:包围人类营地可以得到好处,好处可以地精变得忠诚。
  在日后的地精编年史中会记下那位前领主的功劳,毕竟他是爸爸的兄弟。“进攻维蒂娜城是被欺负被压迫的地精,有史以来第一次发出了象征自尊自强的声音,虽然这是克瑞根·巨拳领主迈出的一小步,但这却全地精迈出的一大步,这标志着地精第一次团结在一起反抗人类的暴政。虽然克瑞根·巨拳领主在作战中英勇的死去,但他的兄弟克瑞根·大棒领主继续战斗,最终取得了对第一次对人类战争的全面胜利。
  二一二年秋七月八日,那一天爸爸的脸色十分差,他一会儿愤怒的用大棒砸毁一切的东西,一会儿又像个可怜虫般的哭泣。当他看到我后更是将我抱在怀里,那是爸爸第一次拥抱我,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当一个地精做出像爸爸一样的举动时,这就表明他的心情极度不好,地精是从来不毁坏自已的财产。爸爸已经陷入了危机,在地精中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太单纯了,如果用人类的话说那叫愚蠢。
  我们从维蒂娜城回到科森已经两年了,科森在这两年中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爸爸当上领主开始黑鹰对我们更加热情了,他们教会我们什么叫收税权。只凭着维蒂娜城的一纸通告人类使团就主动的向我们交纳钱币,当然在很久以后我才了解人类是多么狡猾,如果在被抢与交小额费用保住平安,商人们肯定选择后者,用人类的话说那叫商队通过科森的保护费。实际上维蒂娜城什么也没有付出,他们只是让商人再出一份钱而已,反正到了维蒂娜城商人们一样得交税。
  不管如何商路太平了,人类的使团也就是商队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先是在黑鹰的帮助下用木头在商路边建了简陋的哨站,很难想象要是没有黑鹰的画的图,地精自已建的了望塔会是什么样子。商人多了税金也就多了,我们拿到的要比通过战争所得的还要多,重要的是我们不必冒生命危险,通过进贡与帮助我们收税黑鹰很快就得到了爸爸的信任。
  在以往我们所得到的钱都换成金币藏起来,反正我们只要看到金币就觉得高兴,黑鹰到来后就开始教我的同胞如何花钱,他们所用的方法人类称之为赌博。除了赌博黑鹰也开始改变我们的生活,他们让我的同胞习惯洗澡,只要一天洗一次黑鹰就给一个金币,他们还买来上等的木料石材给我们盖了新的屋子,当然还有床。
  因为黑鹰的大方每个同胞都争着靠近他们,现在想想黑鹰这么做也只为了自已的舒适,因为人类是无法在地精营地中居住的,我们的臭味足以薰死他们,更何况他们用的钱都是地精的,全是我们在赌博上输给他们的。
  虽然全科森的地精在住的吃的方面都要好过从前,但是我们手中的财富并没有增加。除了赌博黑鹰开了间专门卖酒的屋子,有许多同胞都欠下了巨额的债务,虽然他们欠债了但黑鹰的大方依旧没有变过,只是他们要求那些欠债的同胞成为他们的士兵,如果答应每个月不但会扣除一部分欠款,那些同胞还能得到免费的酒,当然还有少额的钱。
  到最后全科森的地精都欠黑鹰钱,我与爸爸也不例外,因为我是领主儿子的原因黑鹰对我礼遇有佳。那时我很喜欢与黑鹰呆在一起,只要帮他们做些事我就可以得到好处,为了方便他们也开始教我人类的语言,对人类而言说拗口的地精语实在是种痛苦的事。
  到了二一三年初还是二一三年的夏天,爸爸已经彻底被架空了成了无实权的领主,所有的地精士兵只是表面上服从他的命令,从那时起爸爸的身体开始不行了。从二一二个夏天开始黑鹰就在科森修建第一座城堡,到了全科森都欠他们钱的时候,黑鹰就开始整编地精军队了。
  全新适合地精身高的铁制盔甲、与我们一样高的大盾、长***成三米五长***头也换成了钢制带锯齿状的,更重要的是还给了我们五十支人类称为劲***的改良型的十字弓,现在想想那种由钢铁制成劲***绝对不是普通强盗可以拥有的。当黑鹰将这一切都装配到我们身上后,我成为了这只由二百名地精组成的军队的大头目,一个专门传达他们意图的地精翻释,在黑鹰操练地精军队的时候爸爸彻底绝望了,他认为神不再眷顾他了。二一三的夏天还没有过完,爸爸在担心及恐惧中离去了,我成为了新的领主。
  身为一个地精领主却受到另一个种族的支配,这对地精来说是种羞辱,但我但依旧得听从黑鹰的命令,我所有的东西都是黑鹰给予的,没有他们我就拿不出食物与钱分给同胞。成为领主后我开始懊恼,从中我学会了一件事。“不认识而主动进贡的不一定是好事。”就在我懊恼时维蒂娜城送了一份请柬,他们邀请新领主参加宴会,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在营地的外面。
  “不过是一个地精。”当我上马车时黑鹰小声的嘀咕着,他们毫不担心的将我送上马车,毕竟全科森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中,一个无实权的领主能做什么呢?
  维蒂娜城的接待与上次无异,只是人类待从再也不必为我的洗澡而皱眉头。人类的宴会并不是我所想像中的那样,他们很喜欢在吃饭及跳舞的时候完成许多事情,上次为我们翻译的老头依旧还活着,人类的领主虚假的对我爸爸的离去表示悲伤,但那短短的话语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在一间单独的会客室中人类的领主与他的大头目在我面前毫无防备的交谈着,虽然我能听懂的并不多,但是我却很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对科森的变化表示担心。虽然维蒂娜城的人类并没直接进入营地,但他们从收税的地精那听到了许多有趣的事,他们将许多事拼在一起很快就了解了黑鹰行动,他们想通过我把黑鹰解决掉。
  维蒂娜城的人类要比我聪明,黑鹰也要比我聪明。如果他们都很聪明为什么不让聪明的去对付聪明的?就像打战,我们打不过就请求饶命。在我享用美味的食物时那个人类老头开始向我询问科森的近况,我努力的塞下嘴中的食物用模糊的声音讲述着一切。
  在说完后我发现维蒂娜城人类领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紧接着他说出了一句话:“如果债权人死了,那么就不用还钱了。”这句话通过翻释我牢牢的记在心中。维蒂娜城的人类开始还不停的告诉我黑鹰的阴谋,说黑鹰要统治全科森的地精,然后就会进攻维蒂娜城,打战就没有商人没有收税权。聪明的人类总是最坏的,他们把最坏最有效的方法用最简单的词语装进了我的脑袋,他们给我出了一个很好的点子。在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已变成了一个人类,当梦醒后看着自已绿色的皮肤粗短的手指我第一次感到了难过。
  回到科森的第一天我就迫不急待的去找黑鹰,“税金,不收取。不然,战争,战争!许多马,许多人,战争,战争!”黑鹰被我急促的话语与惊恐的表情给弄呆了,他们隐约的明白了有大事发生了。“集合,集合。”我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我手足无措又蹦又跳的跑了出去,黑鹰都跟在我的身后,他们许多人连武器都没有带。
  “集合,战争。”我狠狠的踢了黑鹰城堡外的卫兵一脚,我的同胞揉着被踢痛的屁股马上跑开了。不需要太久我所有同胞都会到齐的,我们的习惯是用同样的方式去传递命令,每个地精都会尽快的把被踢的那一脚补回来,最慢的那个倒霉鬼总会被嘲笑一番。很快全部的地精士兵都带着武器到了广场,全部的黑鹰也到了。
  黑鹰推开我的同胞走到了场地的中间,那是正我需要的。“维蒂娜城要派出多少军队?”黑鹰的头目向我发问道。
  “你们,财产,他们的。”我用母语向同胞们喊着,黑鹰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无法明白我的用意。当我大声的喊完绝大多数的同胞都发出了赞同声,然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呵呵的大笑了起来,自已的痛苦总要用其它地精的痛苦去解决,这是我们与人类不一样的方式。在笑声过后我用更大的声音喊了起来:“他们,死。你们的,你们的。他们的,你们的。”
  在喊完后我看到了黑鹰惊恐的脸,他们很明白死的意思,我的同胞立即互相交谈起来,在一阵低沉的呵呵声后马上将黑鹰围在中间。“财产,你们的,你们的。领主的,你们的。”最大的黑鹰在包围圈中叫了起来,害怕在黑鹰的脸上浮现出来,害怕就意味着弱小。他的话语让我的同胞停了下来,尽管我的同胞已经准备好动手,但他们等着我拿出更多的,对地精来说只要有机会我们都不会放过。“我,领主的少,他们的多。我死,他们的,他们的。我的,他们的,你们的,他们的。”在我喊完包围圈开始缩小了,他们明白我拿不出更多的了,地精的习惯是在决定后就开始用武器说话。
  地精士兵端平了他们的长***,憨厚的笑声响成了一片,其余的同胞四散开来都忙着找一个最佳的看台,科森的地精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高兴了。黑鹰面对着慢慢迫近的长***他们之间互相咒骂着,似乎在说训练地精成为军队的主意真是该死。几个带着佩剑的黑鹰徒劳的拔挡着长***,每一次剑与长***的撞击总能引来一片欢呼声,在安全地带的同胞们用手指指点点,用夸大的表情来表示他们的想法,几个大头目则开始安排赌局,让大家竞猜哪个黑鹰会最先死掉,哪个黑鹰身上的孔洞最多。真是讽刺,教会地精赌博的黑鹰最后成为了地精下注的目标。
  每一个种族在死神到来时就会露出最软弱的一面,用人类的话说那时的黑鹰就一群待宰的羔羊。为了活下去他们有尽了各种方法,恐吓、利诱、求饶,最后互相出卖互相指责,他们都希望能将罪责都推到一个人身上。黑鹰的表现让我的同胞受用极了,那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当时观看的孩子在日后的游戏也有模有样的学着。
  无谓黑鹰怎么他们都难逃一死,手持长***的同胞在低语气突然坐在地上,手持劲***的地精则零散的站着并对着黑鹰招手、微笑。到了最后一刻每个同胞的情绪都高潮了起来。欢呼声一阵一阵响起,它们完全的吞食了黑鹰的哀号。中箭的黑鹰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似乎每一个都断气了。也许真的断气要比装死来的好,因为锯齿状***尖急切的刺向每一具尸体并把他们挑到空中,那些还未断气的黑鹰痛苦的扭动着,就像一只被刺穿的毛毛虫。
  到现在我也很感谢黑鹰,他们已经将我的同胞训练成了一只真正军队,他们教会了我们正确的使用长***,还教会了我们准确的射击。在黑鹰死后我还一直挠着头,我为什么就没想过:“如果债权人死了,那么就不用还钱了。”为什么我的同胞也没有想过,也许黑鹰自已也没有想过吧。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黑鹰的身份,他们是另一个人类国家的士兵,他们到科森就是为了悄悄的建立武装力量,相比普通的强盗我们则是最理想的工具。
  二一四年的春天悄然的降临了,但全科森的地精却感觉不到春天的温柔,冬天的暴风雪依旧没有退去,它在每个地精的心中肆虐着。
  人类曾经把我们与老鼠并列,因为地精生育能力很强。在恶劣的条件下病死的、战死、饿死的、冻死的差不多与出生的相抵消了。黑鹰的到来把一切都改变了,他们让我们洗澡,那些拿到金币开始嘲笑没有拿到金币的,虽然黑鹰死后不会再有金币,但是保持了两年的习惯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们的理由就变成了洗澡的嘲笑那些不洗澡的,为了补回被嘲笑的份分,没洗澡的就会去洗澡然后去嘲笑另一些还没洗澡的,也许是洗澡的原因生病的事也就少了。
  再来就是我们住屋,黑鹰给我们带来了砖石的屋子,屋子里还有人类称之为壁炉的结构。相对于以前用木头与草搭成的明显暖和多了,在冬天我们可以在屋子里升火而不用担心整间屋子被烧着。当时那是由黑鹰指挥我们搭建,对于我们地精来说重复以往单一的动作并不困难。
  在很短的时间内科森地精的数目已经不是原来的五六百,三千的数量是当时最保守的估计。因为有收税权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伤亡,再算进那些年青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士兵的同胞,士兵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三百。地精数量的增加也带了麻烦,按原先的份量把食物与钱平分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就算把我可以多拿的那份子都交出来也不够,最后只能把份量都减少,虽然大家都有抱怨但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屋内日渐减少的钱袋我心痛的很,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有最多的钱?赌博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毕竟黑鹰曾用它掌握过全科森的地精。实际上没有了黑鹰赌博也依旧盛行,不过无论输赢那些钱也都不会到我的钱袋。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赌博还是赌博地精还是地精,但为什么钱却没有到我的袋子,哪里出了问题?
  当时我用尽脑袋所想到的就是收税,如果可以向人类使团收税那为什么不能向赌博的赢家收税?收税的决定出来时很快就得到了大部分同胞的支持,如果能看着一个拿走你钱的家伙得到不幸,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每次收税的士兵出现在哪哪里就有笑声,但不久再也没有一个地精赌博了,因为那一半远远超过了他们赢的钱,因为收税的士兵拿走的都是总数的一半。
  很快所有的同胞都开始反对我,因为收的税太高了,不要指望一个地精能定出合理的税率。没有赌博那就少了一份乐趣,如果我不能让他们高兴,那我很可能会被直接吊死。于是我取消了税金并亲自主持赌局,自从我主持赌局后钱不断的流进了我的口袋,经过了几个晚上我终于想起来了,以往都是黑鹰在坐庄。
  金钱方面的事暂时的解决了,但那不是长久的方法。平均分配的制度必须被改变,当然当时我并没有现在的觉悟,我那时只是模糊的知道再平均分配下总有一天我会被吊死。我不想死也不失去我的金币,黑鹰给我树立了一个很好的典范,如果黑鹰能控制地精那么我只要照作就行了。黑鹰最后的下场并不太好,如果有一天那些欠钱的同胞为了不还钱也一定会把我杀了,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
  二一四年的春末商队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就是有钱我也很难买到足够的食物。商队的减少了让我们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兔子成群的躲起来了,那只能证明一点:狼来了。虽然我的同胞看起来与平时一样,一样打着哈欠一样在站岗时眯着眼睛,但是他们却是在偷偷的警戒着,这也是许多勇者抱怨说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原因。
  当食物分给越来越少时就是金币也不能让我的同胞安份下来,无论我走到哪都能看到怀有恶意的目光,对领主的欢呼声也不那么热烈了。
  二一四年四月六日,人类派使者送来了宣战书,我们接到宣战书的时候把人类使者变成了肉串,我们可没有交战时不杀使者观念。如果当时他们用偷袭的方式我们一早就会被连根拔起,我也不会有机会安详进行着回忆,人类的他们太在乎脸面了。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认为如果对一群地精还用偷袭,那么哪怕是胜利了也一定会受到嘲笑。人类愚蠢的举动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
  人类的宣战是地精种族的危机,但对我来说战争马上就缓解了食物的压力,因为战争关系食物都要优先供应给战士。维蒂娜城的人类在那一年之所以打算彻底消灭我们,原因是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担心有出现第二个黑鹰,科森毕竟是一把插进商路的匕首。
  二一四年四月二十六日战争正式开始,我们与人类都不知道对方的兵力。我调用了一切可以成为士兵的地精不管是雄性还是雌性,我的士兵一下子扩大六百,有上一次对人类战争的经验我决定离开森林,我们与食人魔一起在科森外的一处平原上摆下了阵式,我深信一定可以像上次那样把人类吓回去。当人类的军队到达平原后后我们都为对方的兵力吃了一惊,人类来的只有骑兵但却有二百名之众,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为了显示勇武站在了最前面,事后我才知道为了不至于落下地精等待维蒂娜城前往决战的笑名,维蒂娜城的人类领主加快了行军速度,这导致了四百名步兵没有跟上,再者人类也坚信在那么多的骑兵面前地精一定会样潮水一样的溃退。
  人类轻敌及那虑无的脸面拯救了地精,如果维蒂娜城的兵力全到齐了我敢保证没有一个地精能活着离开。
  面对那些高大的生物我发现自已的同胞已经显示出逃命的本望,我看了一下那些马,它们不只有四条腿还比我们长,如果跑一定会没命的,就像上次食人魔追击人类步兵一样。如果我们跑了人类一定会包围营地的,如果人类包围营地那就没有收税权,如果没有收税权那就没有金币,没有钱那我就会被吊死。想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自已的脖子,我再一次看了看我的同胞与人类的骑兵,明显的我们比较多。
  “仁慈,谁仁慈,吊在空中,用绳子。”我开始大声向我的军队喊道,但是死亡似乎还不足让他们收起逃跑的欲望。“仁慈,谁抓住,金币、屋子、床、粮食,他的。”显然还是财产能让他们战胜恐惧,没有一个地精希望自已的变成其他地精的,如果没有财产不只会被嘲笑一定会饿死,就算是我这个领主死了,但其他的地精一定会忠诚的执行这个命令。
  高大的生物扬起了它们的前蹄并发出了嘶呜,在扬起的尘土中它们好像变成更大高大了,人类开始了冲锋。我急忙挥了挥了手,像上次一样骨制的乐器全部的响了起来,各种古怪吵杂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尽管如此那些高大的生物所发出的响动还是清晰的传了过来,如果没有骨制乐器那些声音一定比打雷更响,就是我自已也一定会转身显示仁慈。
  当人类的骑兵冲过来时,最前面的地精已经坐在了地上,他们将身子都缩到了铁制的盾牌后面,那些盾牌上都有长钉。第二排的地精手势着弓***等待着。当人类进入射程时箭雨一下子将冲在最前面的射倒在地,在射击完毕后他们速迅的将空***挂在后腰上,第三排的马上将装填好的传给了前面的,第三排后面的则是将长***挨个挨个递上去。
  当我们进行第二轮射击后人类骑兵至少倒下了四十人,当那些骑兵冲到面前时我们长***也已经摆好。那些高大的生物跑的太快了,当它们发现有长***时已经停不下来了,它们那股冲击很强大,如果没有后面几排的地精紧紧靠在一起,我们的防线一定会被撕开。在那些骑兵中***同时他们的手的长***也刺穿了部分地精身体,被刺中的同胞还来不及确认生死就被后面的挤倒,被挤上第一线的地精一边哭着一边死死握紧长***。
  那一天人类就像疯了一样,他们好样看不到死亡,他们直接踏过前人的尸体向同一个地方不断冲击,到最后我们的防线还是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剩余的人类骑兵大约还有八十个到九十个,再多的长***似乎都无法阻挡他们,好在我们后方有食人魔,他们用发给的短***进行投掷,十名食人魔起了关键的作用,无论那些短***是否命中目标就是误杀了地精也无所谓,只要他们堵住缺口就行。仅管有食人魔的帮助我们的防线也还是摇摇欲坠,那些受伤的没有马的人类,他们挥动着长剑砍断刺向他们的长***,有的还拾起***头狠狠的向我们投去。
  到了最后那些人已经没有骑在马上的了,但是我们的整个防线完全的崩溃了,面对那么五六十个挥剑的人类有数百之众的我们却不断的后退,唯一没让我们放开脚步逃命的原因就是财产,在地精中间有一句话,翻译***类的话言就:“地精可以没有脑袋,但绝对不能没有财产。”因此没有哪个地精想当第一个被没收财产的倒霉鬼。
  “仁慈,不准,前进,前进!”眼看着就要面临失败,我从驴子上下来不断的蹦跳着,结果食人魔互相笑了笑,然后其中一个挟起我向前冲锋。在广大地精眼中他们的领主难得的身先士卒,表现在比以往任何一个领主都要英勇。事实上那是由于食人魔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之前对他们的要求只保护我,而我给他们许多的肉,当血腥味越来越重时食人魔的口水已经忍不住了,他们并不在乎那五六十个带伤的人类。
  第一个食人魔的大棒轻易的击碎了冲在第一个人的脑袋,他后面的同胞则迫不急待的用地上的尸体砸向人类,看到有利可图的地精又重进前进了,在安全的距离内他们不时用长***偷袭着那些人类。在食人魔怪力的面前人类的盾牌毫无作用,他们经常连人带盾一起被打飞了出去。
  “战争,打赢,金币,欠领主的,不收。”被挟在食人魔腋下并不好受,也许一个不小心我就会没命。如果我死了那我的钱一定会被他们全拿光的,即然如何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快点加入,快点把那些人类解决掉,我们的数量多。在以后的日子中我知道那种方法人类管它叫激励,在当时那却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地精的本能就是尽可能借用一切让自已活下去。
  我的激励很管用,毕竟人类已经没有马也没有了与我们一样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数量已经不多了,食人魔又让人类减了二三十个,很快我们就把人类包围了起来,就像包围黑鹰一样,食人魔撕扯着人尸他们一边咀嚼着一边开始观看起我们表演,在最后一个人类咽死后,食人魔接管了全部的尸体。
  这是一场辛苦的战争,但是我们打赢了,在这场战争结束后当时我深信自已受神的眷顾,于是从那天起我对他们喊的口号中多了一句:“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我,我,不败的。”
  很快维蒂娜城的步兵得到了骑兵全数阵亡的消息,他们收到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跑回维蒂娜城。在许多年后我明白了人类的英勇,英勇与人类的脸面成正比。想想那时候维蒂娜城的领主在第一波箭雨中已经丧命了,在当时如果那些人类骑兵灰溜溜的跑回去的话,他们将一辈子都受到人类自已的取笑,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地位都将不再被重视,那对人类而言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战死。
  在以后我还遇到一个当年维蒂娜城的步兵小队长,在灌入了大量美酒之后他说出了当时人类的心情:“太可怕了,地精,就像你一样。请原谅我,我不是说你是地精,只是,只是说地精像你。知道吗?太可怕了。当时斥候说,那些地精他们穿着衣服,衣服,太可怕了。他们穿着比我们还要好的盔甲,明白吗?相比之下我们,我更像是地精。他们,他们,嗝。他们有长长的***,我们,我们只有木棍,他们有铁做的盾牌,我们只有木头做的。我们是农民,我们怕,我们当然要跑。”
  到现在我也一直在想要是人类的步兵继续前进会怎样?我们的同胞有着比人类更好的盔甲、盾牌、武器,但是我们却依旧胆小。虽然许多人类只有木棍,可是人类要比我们高大,用木棍也许也能打败我们。如果那时人类进攻了那么谁会输呢?不过人类总是说历史没有如果,那天的情景再也无法重现了,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
  二一四年四月战争结束了,维蒂娜城三年所准备的骑兵灰飞烟灭,人类虽然得到了一次惨败但他们的基础并没有消失。我不知道人类过的如何,但是没有商队科森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在自已的屋子里使劲的抖动着袋子,但是一个钱币都没有掉出来,那次伟大的胜利让我花掉了许多的钱,就是靠赌博也没有办法一下了将它们重新拿回来。没有了钱没有了足够的食物我又一次想到了维蒂娜城,根据上次的经验只要包围人类的营地,那么就一定会得到粮食与钱。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维蒂娜城还有多少的军队,更不会知道维蒂娜城正在计划一次新的战争,幸运的是有三件事帮了我的忙。第一件事是人类国王马拉维入侵了维蒂娜城所在的米亚王国,因为人类之间战争的关系维蒂娜放弃了进攻计划,他们要随时准备将军队调往前线。第二件事就是兽人抢先一步对维蒂娜城进行了攻城战。第三件事是维蒂娜城的前领主死了。
  科森与维蒂娜城同属莫林地区,但是在莫林地区居住的种族并不只有地精、人类、食人魔。二一四年四月的战争不只震惊了人类,它还让兽人兴奋了起来。“如果连地精都能打赢战争,为什么兽人就不行呢?”兽人的营地每天充斥着这样的吼声,他们要占领维蒂娜城,要让莫林重新回到兽人统治之下,就像数百年前一样。兽人的异动当然也被人类查觉了,米亚王国马上从与莫林相接几个地区派兵协助防卫,毕竟在莫林有一条重要的商路,在战争期间商人们从这条路上获得的利润是平时好几倍,而税金自然也可以提高好几倍。
  兽人与人类的战争在转眼间就爆发了,近三千的兽人赶着狼扑向了维蒂娜城,维蒂娜城在那时已经有了二千驻军,一场残酷的攻防开始了。战争中兽人曾一度登上城头,但人类以惨重的代价又把他们赶回去了,在一个月的攻城战中兽人用尽了各种方法,最后兽人愤恨的带着同胞的尸体撤军了,而人类虽然赢了但是也同样伤亡惨重,在胜利的那一天不少的人类直接倒在城头上呼呼大睡。
  人类欢呼胜利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兽人刚撤走两天后我们就到达了。为了吓唬人类我们特意做了很长的梯子,也将整棵树砍倒做成攻城锤,要推动那么重的东西当少不了食人魔。人类的表现与上次不同,谁能轻视一只消灭了二百名骑兵的军队?人类再一次派出使者,使者还是上次那个白胡子老头。当时的我以为他们会送食物与钱,但没有想到那个老头带来的是人类投降的消息,地精意外的得到了维蒂娜城。
  维蒂娜城一直没有决定领主,因为具有继承资格的有三四个,本来人类国王会决定让谁担当领主可是战争让他无空管这种小事。在兽人攻城结束后,维蒂娜城中为谁当这个领主吵得更厉害了,最终其中一个占了上风,但就在这时我们出现了。其他的继承人知道得不到领主的位子,就一至决定向地精投降,由于还没有选出领主所以一切都只能进行表决。
  除了内部的原因,人类会投降还有另一种考虑。人类已经被兽人拖得精疲力尽,地精的攻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会结束的。一旦兽人在休整后卷土重来,维蒂娜城一定保不住。兽人如果攻占了维蒂娜城一定会大肆杀戮,相比之下地精可以用金钱与食物打发,再说等到米亚的战争结束了自然会有援军,援军一到收拾地精也要比收拾兽人来的轻松。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兽人卷土重来的话,至少有地精可以帮着守城。
  无论怎样占领了维蒂娜城是我地精生崖中第一个高峰,人类唯一的要求就是食人魔不准进城。我点头答应后马上宣布这个消息:“人类,投降,害怕,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我,我,不败的。神,人类,惧怕。”我的话引来一片惊叹,我看到所有地精他们的眼神充满敬畏,肥乎乎的脸上满是献媚的笑容,占领人类的营地这是地精历史上从未有过的。
  按照我答应的条件食人魔被留在了城外,但是他们在咆哮后马上又露出了笑容,人类从城中送出了许多的家畜,对于杂食性的食人魔来说有肉就行了。当维蒂娜城的城门打开后所有的地精都争先恐后向里冲,跑在最后的很可能什么都抢不到。人类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一座由钱币堆成了小山就放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我所有同胞都争着那些银币往袋子里塞,当然我不会允许这一点,毕竟我是领主,我应该是第一个。
  我可爱的坐骑的叫声让地精都闪到了一边,对于那些还舍不得闪开的家伙我毫不客气用大棒教会他们礼貌。“金币,放下。所有的,我的。贡品,我,分配。”已经装了钱的地精都不太愿意,而那些还没拿到钱的则发出了最大的拥护声。
  “洛依。”我指了指最靠近钱堆的地精,我的意思地精都很明白,立即有两个没拿到钱的地精冲上去把洛依倒掉了起来。然后就像倒一只面粉口袋似的,洛依不停的上下颤动着,每一次的颤动都会听到叮当声,每一次的叮当声都会引致来一阵笑声,他藏在身上各处的钱币不停的掉了出来,直到什么也没有为止。不过看着洛依紧闭的嘴巴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在钱币面前我们的脑袋总要比平常好用的多。“牙,金币。牙,金币。”我挥动着大棒憨厚的笑着,所有的地精都跟着一起起哄,就算下一刻他们受到同样的待遇他们也依旧如此。
  洛依的大眼睛转了起来,脸上尽是一副可怜像,他在保住牙齿还是保住钱币之间考虑着,但随着大棒越来越近他很知趣的张开嘴,粉红的大舌头牢牢的卷着一枚银币,洛依吞出了这最后一枚银币,然后他那绿色的手指马上指着另一个藏钱者。“忠诚,好。银色的,一个,你的。”对于一枚沾着口水的银币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当然金币就另当别论了。听到了我的宣布后洛依急忙抄起那枚银币,死死的将它攥在手中,然后一场喧闹揭发活动就地展开了,每个地精都急着拿到一枚银币。
  巨大的喧闹让许多心惊胆颤的人类从高楼的窗户中探出了头,看着那些被倒提的地精他们也忍不住笑了,也许他们在想这到底是一支军队还是一群小丑。
  处理那堆钱发生的小问题很快的就解决了,那个老头翻释说由于军队中没有人会地精语,为了避免意外所有的人类军队都撤到了市中心,进行维护治安的工作。城墙及城门就交给地精守卫,因为现在维蒂娜城是地精的财产,最近靠近城墙的房子全都是给地精的住处。人类老头的话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但很快我们发现通向市中心的街道都堆着障碍物,只要我们一接近就会涌出许多人类的士兵,虽然他们并没有进行阻拦,却是全副武装面色紧张的跟着我们。
  地精进入维蒂娜城除了拿钱集体干的第一件事是人类所不想到的,维蒂娜城外城的城门大开城墙上一个地精都看不到,因为所有的地精都要那老头的他们去洗澡。一时间维蒂娜城中的澡堂都能看到地精身影,而原先在澡堂中的人类则什么都不顾了,他们赤身裸体的跑了出去,然后在一片人类的尖叫声中遮掩着他们发抖的身体。
  “地精也会洗澡,还会换干净的衣服!”我记得当时人类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地精洗澡的事立即成为维蒂娜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从那天起开始有传怪的谣言传出,说地精穿衣洗澡是只是大灾变的前奏,后面还有更骇人的事发生。光明的主神要放弃人类,黑暗主神将让地精统制这个世界,只有信奉地精才能免于一死,当然人类对于这些传言只在发笑,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去相信这个与疯话无异的谣言。
  由于占领维蒂娜城是个意外,所以要如何把钱与食物运回去就是个难题了。如果我亲自押运但谁能保证留拿下的不会收走额外的钱币,如果我留下但押运的要在路上把钱拿走该怎么办?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让我头痛太久,全科森的地精在我们占领维蒂娜城的十几天后全都赶来了。
  我们的女人带着孩子哭喊着逃进了维蒂娜城,兽人烧掉了我们在科森的营地,因为人类向我们投降大大刺激了兽人,这对他们而言是奇耻大辱,兽人竟然比上不地精。他们的祖先毕竟曾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而我们的祖先曾是他们的奴隶,撤退中的兽人马上就转头奔向科森,我可怜的营地就成为了兽人的出气筒,当然这还不是如坏的消息,更坏的消息是撤退的兽人有一部分卷土重来了。
  不只是我们就是得到这一消息的人类也惊恐不安起来,那个白胡子的老头试图让我带着地精在城外与兽人决战,就像我们在平原上迎击他们的骑兵一样。当然这绝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个地精会去迎击兽人的,在平原上的兽人可要比人类骑兵更可怕。不要说战斗了只要兽人与他们的狼吼几声,所有的地精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我,我,不败的。兽人,弱小,我们,强大。强大,弱小,保持和平。”当我对那个白胡子老头发表完演论后,我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脸上透着果然如此的神色。就像我们不会放弃长***一样,再愚蠢的地精也不会放弃这高高的城墙厚厚的城门。“地精只能欺负弱小的。”这是人类对我这番话的评价,不过我想人类总是忘记一点,为什么我们要去对付一个强大的敌人??我们的生命短暂,但是我们也不想更早的死去。如果地精一向都是挑战强者,那么我们这个种族早已灭亡了无数次。
  二一四年十月,兽人第二次到达了维蒂娜城下,这一次他们也只有一百多人,查觉到风声不对的食人魔早就逃之夭夭。有了科森的警告,兽人深信只要他们吼几声那些地精就会乖乖开门,就像数百年前一样奴隶永远是奴隶。
  “奴隶,门,打开。”骑在咕噜兽身上的兽人对着墙城高喊着,那些长着骨制外甲的驮兽比马还要再大,它们不时扬起头把鼻子上独角对着我们。站在城墙上我们发现兽人并没带攻城武器,我们马上就学起了人类,嘲笑、挥动拳头、发出各种怪声……总之我们极尽之能事。城下的兽人他们一下子呆住了,先是惊讶然后青筋暴露,翻起的上唇露出了锋利的犬牙,先是最大怒吼然后在暴怒之后他们已经不做任何的思考了,他们驾着咕噜兽直接对着城门进行撞击。
  尽管兽人进入了***箭的射程,但在兽人的吼声中城墙上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地精了,每个地精都扒着墙垛露出小半个脑袋张望着,当然更不用指望他们用***箭去射杀兽人了。维蒂娜城厚厚的城门被撞的吱吱直叫,守在城下的地精则是远远到城门的两边,盾牌与长***都架的严严严实实的,可谁也没有愿意接近吱吱直响的城门。
  紧张的不只是我们地精,由于不了解敌情人类士兵将通往市中心的道路全堵上了,障碍物上还浇了火油。在那些能看得到城门的房子中,人类无一不对我们的守城目瞪口呆,他们终于发现当初把维蒂娜城交给地精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万幸的是维蒂娜城的城门够结实,兽人只能在咆哮声中无功而返。二一四年十月的发生的事在地精编年史中也有记载:二一四年十月庞大的兽人军队再一次入侵维蒂娜城,试图重新奴役热爱自由地精。在新领主的指挥下地精战士独自英勇守城,在经过了残酷激烈的战斗后,庞大的兽人军队被热爱自由的地精所击退。
 二一四年八月,人类之间的战争依旧在继续,但局势对米亚变得十分不利,米亚与马拉维接壤的边境全部沦丧,马拉维的军队深入米亚王国的腹地,有消息说入侵者离莫林也不远了。
  各种的消息以及谣言到处流传着,每当人类谈起守城总是先看看我们,在长叹一口气后连连摇头。一旦马拉维的军队攻入维蒂娜城,烧杀抢掠是不可避免的,每个人类都在想着保全自已的财产,没有任何人能指望把钱运出去,谁能保证半路上不会有兽人?到现在我也认为人类比我们更适合当地精,他们不只欺负弱小在保全自已上比我们更加高明。在那个月人类派出了许多人去与兽人接触,只要兽人答应不杀人不抢劫人类就投降。
  二一四年九月,一百五十名兽人出现了为首的兽人手持一只绑了许多布条的长***,他们要求与地精的领谈判,并很大度的说可以承认地精对维蒂娜城的拥有权,更可以承认地精对莫林的领导权。当然这一切都得等到地精领主杀死龙之后,如果拒绝所有的地精都将被杀掉,到了今天我还是不知道那个要求是谁的主意。
  龙这个词对于地精来说毫无意义,我们在见到龙之前不会明白这个字眼与食物或是钱币有什么区别。那天在当着兽人、人类及同胞的我很大胆的拍着兽人使的肩,用最大的声音喊了起来:“龙,不怕。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我,我,不败的。龙,弱小,我,强大,杀龙,我,一个。”
  那时的自我膨胀太可怕了,人类有句名言:“谎话重复一百遍后就会变成真话。”每天我所喊的口号以及同胞的恭维都让我以为我就是神。当时在场的地精又一次高呼:“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人类在高呼声中抿着嘴偷偷的笑着,兽人则被地精的疯狂与自大弄得目瞪口呆,攻城失败后兽人就相信地精一定是遇到或是得到了某种东西,不然地精是不可能打败人类骑兵的。
  兽人所说的龙是一只绿龙,没有人知道那只绿龙从哪来的,但它飞到莫林后就在兽人区停下了。龙的到来让兽人感到不愉快,因为那只龙不客气的到处享用兽人为冬天准备的粮食。绿龙就盘据在兽人区的一座高山上,那也是全科森最高的山。在前往龙穴的路上我的同胞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兽人,如果我克瑞根说龙弱小,那龙就一定弱小。如果兽人害怕弱小的龙而地精不怕,那么这就说明地精比兽人强。对于同胞的嘲笑兽人只是强忍着,他们用粗重的鼻音表示着他们的不屑。当绿龙掠过了天际时,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地精能笑的出来,只是那长达二十米的影子就足以成为我们逃命的理由。
  当我们笑不出来时就轮到兽人笑了,他们一边粗犷的笑着,一边用力敲大架在咕噜兽两边的战鼓。人类则显得狡猾的多了,他们保持的着中立的,即不在始与我们一起嘲笑兽人,也在不这时附和兽人,他们只是紧闭着嘴不时的用眼睛观察着我们两个种族,也许还在心里权衡着。
  在我们到底山角时大家开始支起帐篷,兽人特意把宿营中间的帐篷留给了我并在周围架设了围栏,美其名曰表示对于一位领主的尊重及保护,但笨地精也看得出那叫监视。地精的天性再一次显现出来,我的同胞们开始用笑声表达他们的快乐,每双看着我的眼睛都透着倒霉鬼或是可怜虫意思。就是在谈话中只提到龙,总有个地精拍着另一个地精的肩重复着同样的话,在那之后又会大笑一次。
  尽管兽人对地精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但是看着火堆边喧嚣的地精他们依旧十分高兴。人类虽然听不懂地精的话语,但是从动作、神态及表情上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每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类都有一种奇异的目光,他们的脸上总是似笑非笑的。
  那个夜晚身为地精的我竟然第一次睡不着,白天那影子的长度告诉我那个叫龙的怪物绝对可以一口吃掉我,如果我告诉兽人与人类我不屠龙了,那么我的同胞会首先吊死我,我是否去屠龙可是关系到他们生命。在我权衡再三后决定还是连夜逃跑吧,相对于领主的位子,命还是更重要些。
  我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我第一次才发现耳朵大的好处,当时传到耳朵里的全是香甜的酣声。我小心翼翼的在帐篷的一角挖掘着,当挖出的坑足够我钻出去时我立即行动了,当我刚将脑伸出帐篷外时就觉得顶到了东西,一个呼着热气有湿润的东西,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兽人嘴角露着微笑着看我。
  我愣了一下,看着挂满星星的天空想到一句人类常说的话:“夜色不错。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我,我,不败的。看月亮。”“看月亮。”那个兽人嘿嘿的笑了两声。“看月亮。”我也笑着又说了一遍,当兽人翻起的上唇露出了苍白的牙齿后我意趣的退了回去。
  如果逃不掉我只能用床单把自已包了起来缩在角落中,我不断的向神祈求着这只是一个梦,当梦醒了后科森还是原来的科森,地精还是原来的地精。
  第二天的清晨兽人、人类还有我的同胞都围在了我的帐篷,当我面色苍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立即是一阵窃窃私语,当然我没忘记向我的同胞叫道:“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我,我,不败的。”据人类在事后回忆说我那天清晨的脸色糟透了,绿色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泛白,双眼无神的呆呆的直视前方,喊出来的话让他们觉得那简直就是在哭,总之那个清晨时的我就像是个上绞刑台的犯人。
  那个清晨的事我确实记不清了,我连早上吃了早饭都不知道,当我被一个类及一个兽人送上山的时候,我听到了同胞的欢送:“龙,不怕。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龙,弱小,克瑞根,强大,杀龙,克瑞根,一个。”然后就是一阵我熟到不能再熟的笑声。这就是地精,这是我们生活的方式,我们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自已高兴的机会,不发生在自已身上的倒霉事总是有的。
  离龙的洞穴还有三百米时,兽人与人类一起向我挥手,在他们手上我看到了一把闪光的长***一把兽人的强弓,如果我表现出仁慈那么他们就不会仁慈了。不管我再怎么磨蹭我还是越来越接近龙穴,在只剩下一百米时我已经听到了龙走动的声音,到了五十米,我能很清楚的听见龙的沉重的呼吸声。
  “你好。”在跨进龙穴后我用颤音打着招呼,我可怜的牙齿不停的上下撞击着。在那短短的问好声后漆黑一片的洞穴马上有了反应,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浮在半空中,看到那双眼睛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仆服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说着:“地精,臭,吃,肚子不好。地精活,龙,主人,地精,奴隶。”巨大的咆哮响了起来紧接着我被发现自已慢慢的离开了地面。
  “地精!那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派了一只地精来屠龙?”一股带着酸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开始适应黑暗的眼睛隐约的看到龙牙苍白的反光,在那些利齿之间还有个软柔的东西在蠕动。
  “我,克瑞根,莫林,最强的。人类、食人魔、地精,听我,克瑞根,最强的。”我开始用哭腔头回答着龙的问题,然后在下半身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龙似乎也察觉到了于是我立即摔在地上,我马上开始了仆服加上朝拜这个不断重复的动作。
  “人类听地精的,这世界是不是不正常了?地精,你从头说。”
  在龙的命令下我第一次觉得自已是那么聪明,所有的事情竟然都像金币的数目那样清晰,我一边讲述龙在一边嘶鸣然后他没听到的部分就让我再说一遍。当我全部说完后龙静了下来,只是有些怪异呼吸声,事后我才知道那些嘶鸣只不过是龙的笑声。在那些声音之后龙穴彻底的安静了,有多长时间呢我没法准确的估计,在当时哪怕是扔一颗石子的瞬间对我来说也长的可怕。
  在龙没有新的命令前我依旧仆服在地上,大大耳朵仔细的听着每一个可疑的声音。“沙,沙,沙。”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龙而是一个地精。看到了同胞我马上爬了起来拍着自已的胸膛说:“我,克瑞根,最强的。龙,死了。我,生气,龙,死了。趴着,克瑞根,休息,累了。”
  “是吗?”他清楚的吐出了一个词,洞穴突然间亮了起来,影子从他的脚下慢慢的拉深变大,那是龙的影子。即使是最蠢的地精也能大概明白一些,而我是领主,领主当然要比他们聪明的多。“龙,最强的。地精,仆人。地精,臭,吃,肚子不好。”我立刻又仆倒在地,不断的开始膜拜起这位新主人。
  “仆人,你,地精现在是屠杀的英雄。告诉他们,你杀掉了龙。”
  “主人,仆人,不敢。”
  “我不会真的死去,我会去找你的。”
  龙把我提了起来对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马上他就为我增添了许多伤痕。那时我以为龙要吃掉我于是又开始大声哭喊,龙变成的地精一下子变回了龙,他那露出的利牙让我马上闭紧了嘴巴,相比疼痛命更重要。在让我伤痕累累之后龙就把我扔到了一边,他拿起我带来的长***并折成两半,他把带***头的那一半插在了自已的身上。紧接着他抽出我腰上的剑对着自已身体比划起,随后红色的血就流了出来,龙开始将血洒在各处,当然也给我抹了点。
  面对龙所做的一切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当龙觉得一切都满意时他开始用尾巴敲击着洞壁用爪子击碎岩石,中间还伴随着骇人咆哮,在那些被扬起的尘土中龙跌跌撞撞的飞出了山洞,还不时发出悲鸣。事后我所知道的是当龙飞出后,兽人、人类、地精都惊呆了,他们从先从的嘶鸣与咆哮中就在猜测山洞内的情形,从来没有任何种族会指望一个地精去屠龙。
  龙受伤的样子特意让营地中的所有种族都看得到,那只插在龙右肩上的长***更是引人注目,那是因为它随着一股血柱被喷了出来。龙在空中也飞的歪歪扭扭,他做出的是挣扎着向高空飞去的样子,但似乎身受重伤始终也飞不高,有一度他还跌进了森林,在撞倒了一些树木后又低低的飞了起来,龙的声音在大家听来就像临死前的哀号,最终跌跌撞撞的龙消息在远方的天空。
  在一个月后兽人找到了龙,不过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架,在骨架还有许多鬼异的符号。在人类法师鉴定后确认了那是货真价实的龙骨,而那些符号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最后草草归结为不知名的邪教组织所留下的。对于那龙骨我至今也不知道我那绿龙主人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将那场假屠龙彻做到了完美。
  目睹屠龙这一幕的所有人类与兽人都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人类信使骑上快马奔向维蒂娜城,兽人信使则念着他们的咒语一路大喊着奔回兽人营地。当地精屠龙的消息传出后各种的谣言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暴发,一些黑暗教开始相信地精是黑暗主神的化身,多个以信奉地精神为纲领的黑暗教团开始出现,什么是地精神呢?我们也不知道,总之那些人类立起了地精的雕像指称那就是地精神,许多人类开始对大灾变谣言半信半疑起来。
  二一四年九月,这个不祥的月份对人类特别是人类英雄而言是个灾难,《屠龙英雄》一书的作者,大历史家、大文学家、大学者、人类王国联合体,简称国联体的首度议事官安南·科莫尔公爵如是说:“这是一场灾难,一场真正的灾难。我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一个事实,但兽人,人类的证言,经过法师肯定的血迹与龙骨让我不得不把一个地精写进入《屠龙英雄》中。我必须承认这个地精的功绩让一切的屠龙英雄感到妒忌,他是第一个没有牧师,没有法师,没有同伴,独自除去恶龙的屠龙英雄。我无法想像一个能让地精屠龙的世界是怎样的,更无法了想像百年千年后的人类将如何看待这段历史。天哪,这难道真的是大灾变的前兆吗!”
二一四年十月,米亚与马拉维的战争也到了关键时刻。米亚的军队死死的防守着每座前沿城市,马拉维的军队则是昼夜不停的到处攻城,因为到了十一月中旬米亚王国就该降雪了。
  在战争中冬季意味着战争的中止,对于马拉维的国王来说那很可能就是亡国的先兆。
  对于挑起战争的一方,人类王国联合体也就是国联体有一条潜在的规则,因为国联体并不是一个实质的王国,他只是由人类王国共同组成的一个组织,所以挑起战争的一方通常被称为解放被占领的领土,当然对于失败者才称为侵略。
  像马拉维入侵米亚的战争在国联体的表述中只是军事演习,如果马拉维成功的吞并了米亚,那就不是非法的入侵者,也不会有人在国联体上谈论起米亚王国,因为所有事实都表明从来就没有这个国家存在过。反过来要是马拉维失败,那么国联体联合维持和平及解救军,简称维和军就会出动,去荡平那个燃起战火的邪恶国家,当然邪恶的国家是不允许存在的,那个国家的所有土地都将被平分。
  二一四年十月四日,米亚国王鉴于莫林地区实质上已经不属于人类掌控,所以决定让莫林独立成为一个王国,他公开宣布
  因为地精领主是屠龙勇士,所以册封地精领主为新王国的国王。由于莫林已不再属于米亚王国,所以驻守维蒂娜城的非莫林士兵全数调离,维蒂娜城的人类士兵一下子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个。
  国王与领主对于当时的我,一个纯粹的地精来说并没有区别,我所关心的是在降雪前是否能把科森的房子建好,虽然维蒂娜城让我住的很舒服,但是我更想回到科森地精传统的领地,我觉得把人类的钱放在人类的城里不安全,现在维蒂娜城的人类可要比地精还多。建房子只是我关心其中一件事,縁龙的到来着实让我心惊肉跳,天知道他是怎来的,那天早上只不过是飞来了一只小鸟,就在我思索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时鸟就变成了一条小小的龙,那颜色那眼睛我认得一清二楚。我一直都觉得龙是种奇怪的生物,我的绿龙主人应该是最奇怪,他找到我并不要钱也不要王位,他只要我交按平常的方式活着就行了,而他则是变幻成别的东西或是隐形,总之他十分的有耐心像是在等待什么。在许多年后,在我那绿龙主人离开时我斗胆询问着心中的疑惑,这么多年来縁龙主人帮助了我许多次但他并不索要任何东西,这是为什么?
  “世上活的最长的就是我们龙族了,任何东西活在世上都要会有一种执念。活的太久也不见得是好事,为了度过那漫长的岁月我们就会给自已找到乐趣,有的龙喜欢闪光的金币与珠宝,有的龙喜欢杀戮,有的龙则喜欢把人变成冰雕收藏。我,你的主人喜欢寻找乐趣,也许以人类与你的角度看许多事毫无乐趣,但是在我看来那恰恰是快乐所在。”
  最坏了的人类是最聪明的,米亚的国王他很坏所以他聪明。表面上的册封并不是无上的荣誉,那张张薄薄的纸是断头台,米亚的国家想激起兽人的不满,让兽人再次对地精进行战争。不过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重要的是莫林独立让马拉维失去了最大的谈判条件,让敌人无法利用同样的条件使地精或是兽人从背后攻城米亚,就算是马拉维成功的诱惑了兽人,在兽人动手攻击米亚前是一定要解决地精,地精为了保住王位肯定会誓死守城,只要能拖到下雪就行了,反正只要米亚赢了战争莫林迟早还是会被解放的,当然这些也不是当时的我能想到的。
  册封文书却让出许多人类脸都绿了,接受地精的统制让许在莫林的人类觉得是奇耻大辱,原先那些新起的拜地精神教却异常的兴奋,他们不再躲躲藏藏公然的在城里召收信徒。兽人对于我得到册封也不太高兴,马拉维的使节悄悄与他们建立了联系。对于是否再对地精进行战争兽人举棋不定,显然屠龙与大灾变的谣言对他们产生了影响。
  二一四年十月十日,大批的兽人再次出现在维蒂娜城下,呆在城头的地精先不停的吹着骨哨,然后在黑压压的兽人大军面前转眼就跑个精光。 “兽人!进攻,兽人!仁慈!仁慈!”一个该死的家伙跑进了我的房间,也许他跑的太快了一下了把我从床上撞了下来。我抓住了那惊魂未定的家伙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睡的正香的我没听清他在喊什么,反正一定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在闹事了。“棒子,棒子!”闯进来的地精马上递给了我棒子,我拿起顺手就给了他一下,他晕在了地上,“惩罚!打扰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睡觉,惩罚!”
  迷迷糊糊的我走出宫,冷风加上有些饿的肚子让我的心情变得极度不好。“混蛋!闹事!打扰睡觉!惩罚!很多的,很多的,惩罚!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我大声叫着周围没有了习惯性的附合声,那些该死的卫兵又在偷懒,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就在我想着要扣掉他们多少的钱币时我先看到地精从眼前跑过,然后是雄性的人类拉着尖叫的雌性跟在后面,再然后我看到了兽人,成群的兽人挥动着兵器大声呼喝着向我的宫殿奔来。
  我一动不动的站着,不是我不想跑我敢肯定一定是我的绿龙主人施放了某种法术,当兽人停在我面前时我浑身都在哆嗦。为首的兽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他那微微撩起的上唇以及两柄不断磨擦的战斧让我心惊肉跳,如果没有他后面的一句话我就差点俯服在地上请求兽人不要杀我。
  “伟大的,尊敬的,勇敢的,不败的,屠龙英雄,克瑞根。鬼魂,龙的,回来了,领地兽人的,没有。兽人的,拿回,兽人,地精,盟友,永远。”
  那天兽人并不是来打战的,他们是来通告我发生了可怕的事,对地精来说无论是什么事情,只是它还没降临我们一向都是很乐观。我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说完我不再理兽转身跑回宫殿内,我真的冷了,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兽人的眼光那么怪,因为在快要降雪的天气下,竟然还有地精只穿着单衣在外面站着。
  回到我的房间,那个把我撞下床的家伙晃晃忧忧的从地上起来了,我再一次拿住了他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兽人,报告,没有!”“有,报告,有。”他捂着半边脸委屈的说。我又给了他一巴掌:“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没有,就没有。”说完我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重新钻进温暖的被窝,在壁炉散发的热气的轻抚我很快的就进入梦乡,至于兽人说过什么我倒不记得了,毕竟当时太冷了,在寒风与害怕中我什么都没听进去,至于当时的回答也只是惯性而已。
  在那一天关于可怕的骨头龙的谣言开始悄悄的流传。
  二一四年十月三日,惊慌的地精传令兵从科森传来了坏消息:“鬼魂,鬼魂,骨头,动!”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那些讨厌的死灵法师又来了。在莫林不光是我们地精就连兽人与食人魔也对那些死灵法师头痛不已,为了能得到强者的尸体,他们不惜雇用杀手;不顾人类的道德在夜晚到墓地挖坟。虽然他们从来就不要地精的尸体,但每一次来总是用那些鬼魂吓唬我们,让我们献上食物与钱币。
  “仁慈,地精仁慈。钱币,食物,让鬼魂走。”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决定依旧按照惯例来办,但是惯例也有出错的时候,这一次到达莫林的死灵法师不是一两个,科森已接待了四十人,当然科森的钱与食物差不多全进了那些死灵法师的口袋。
  二一四年十月二十日,到达莫林的死灵法师共达一百三十六名之多,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死灵法师。兽人开始那些死去的与还活着的英勇战士担心起来,食人魔集体从莫林的地表上消失了,也许他们与兔子一样都躲到地洞里去了。
  随着与死灵法师有关的消息的增多,谣言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关于骨头龙也出现了许多的版本,最早的谣言是说那个骨头龙钢筋铁骨,然后是骨头龙能喷火,最后各种谣言汇聚在一起变成了骨头龙能召来可怕的陨石魔法,从翅膀扇出的风能把一切都冻成冷,凡是与它对望的生物被会夺走灵魂,从头到尾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只是骨头龙就是被我杀死的那只,它是回来报仇的。
  为了消除了盘绕在维蒂娜城上空的恐惧,拜地精神教的贝里·德古拉主教将我请到了市中心,他想请我说几句让大家放心的话。面对一双双充满期望的眼睛,我按照绿龙主人所教的,将左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挺直胸膛,高昂的头颅向左右微微转动着,为的是让远处人也都能看到脸上所表露出的坚毅。风轻轻将我绿色的披风卷起,面对 完全寂静的人群我清了清嗓子,用练习了许久的人类语开始安抚他们,当时我的认为那效果十分的好,因为人类显然是被我震住了,他们微张的嘴久久没有合拢。
  《维蒂娜城大事记录》中也记载了那天的事:我看着高台上的地精国王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虽然他穿着是一身十分没有品味的全绿衣装,但是他搭在剑柄上的手势是标准的菲曼势,这是许多骑士长久才能养成的手势,但是一个地精竟做的如此自然。那转动脑袋的动作也十分优雅,如果他是个人类有着一头金发,嘴角再流露出莱茵哈特式的微笑,他绝对是个标准的王族。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的表情是那么酷,如果要评选最佳的终结者表情他一定可以入选前三。如果说这一切都让人意外,更让人意外的还在后面,地精国王居然用我们的语言发表讲话,讲话的内容应该是所有国王中最短的:“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就在我们还在等待下文时,我们的地精国王再度用扫视着人群,然后在满意的嗯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大家在一片寂静中互望着,许多人都微微的摇头,究竟谁是傻瓜?是台上那个绿家伙还是把生命寄托在他身上的我们。
  二一四年十一月十一日,莫林开始降雪了,这个单数的日子意味着不吉利。躲在城头塔楼的地精在飘飞的雪中不住哆嗦着,他们用赌博的方式选出了一个倒霉的家伙去巡逻,但没多久他们就被叫嚷声拖出了塔楼,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景像。
  地上的积雪化为了雾气,在越来越厚的雾中出现了许多黑色的身影,最为高大的影子看上去像一只龙,很快城墙上地精就发现这是比龙更可怕的东西。从浓雾中探出了与太阳同样苍白的无肉的脑袋,张开的大嘴中飘游着许多被吸引而来的孤魂野鬼,本该空无一物的眼框中悬浮着忽明忽暗的火焰。当时那些家伙创造了一个记录,他们最凄厉的尖叫远远超过了骨哨,看来人类常说的危险激发本能确实没有错。
  一早就被绿龙主人赶出来巡视的我当然也听到了,望着那几个连滚带爬家伙大家都捧腹大笑,当苍白的头颅伸进城墙后我们也以同样的姿势四散逃窜,然后是早有准备的人类,他们身上画着各种的咒文背着早就收拾好的行装,雄性拉着雌性在尖叫中奔逃着,总之维蒂娜城陷落不过几分钟的事。
  那天我的绿龙主人竟然先跑了,他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事后他竟然一脸正义的说:“不要将高贵的龙与你们地精相比,你们只是为了保命而逃跑。身为高贵的龙族我只是战略性撤退,这是在为了在进攻前了解敌人。”然后他就开始问起骨头龙的攻击方式,有没有喷火一类的,说到底绿龙主人当时是准备拿整座城市做试验品,毕竟骨头龙是从来没有东西,谁也不知道骨头龙的能力。当他最后得知那只骨头龙只是飞了几圈就占领了维蒂娜城后,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事后对于人类的质疑与指责我套用了绿龙主人的话,只是将龙改成了地精。
  那天按后世学家的说法就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谁也无法逃脱。”
二一四年十一月,这对我绝对是个悲惨的月份。我记得那时异常纷乱,地精与人类挤进了兽人领地,不过兽人对于他们所不能理解的骨头龙完全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人类则不同,他们为了失去的家与值钱的物品而愤恨不已。相对于丧失自信的兽人与懦弱的我们,人类对于个人财产的执念从未让他们放弃过,他们简直比地精还要再地精。
  维蒂娜城陷落的消息比我预想的传的要快, 在二一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左右国联体总部已经乱成了一团,有证据表明骨头龙是有中东雄狮之称的伊维克王国的杰作,伊维克国王斯尼奥·冯·乔治派到国联体总部的特使拒不承认一切。
  “死灵法师加瘟疫术,那就是穷国的陨石魔法。”陨石魔法那是人类掌握魔法技能以来所研究出的最骇人听闻法术,在国体联成立前六百年陨石魔法第一次被用于实战,当时目标城市在一瞬间就被摧毁,据人类史书上记载连最坚硬的钢石都变成了沙子,当然围城的军队与施法的法师也一起灰飞烟灭,当时一共死了十八万七千六百八十七人。由于陨石魔法的恐怖最初它只被掌握在一个国家手中,后来一些国家通过各自的努力也先后掌握了陨石魔法。要研究魔法首先要是一笔巨大的投入,培养掌控施法者是一笔更大的投入,配齐施法所需的魔法物品则是最为昂贵的,所以陨石魔法不是一般的小国所能掌握的。从陨石魔法出现至今掌握核心魔法咒文的也就只有国联体五大和会国,和会国全称是人类王国安全及和解五大常任议会国。
  因为陨石魔法的威力具有大规模杀伤性,所以五大和会国提出并让国联体全体签定了《关于陨石魔法不扩散条约》,在签约不久还专门成立了陨石魔法检查委员会,专门对那些暗中研究陨石魔法的国家进行经济或是军事制裁。同时五大和会国同共宣布三不原则:“不首先使用陨石魔法,不对无陨石魔法国家使用陨石魔法,不再举行陨石魔法试验。”
  如果无法研究昂贵的陨石魔法,那么自然会有别的国家另辟蹊径,伊维克就是其中之一,死灵魔法只是当时自然永生及死后世界研究学的意外之作,当时这个有头有脸的学派在一次试验中无意中让一具骷髅行走,这个小小的意外成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咒文,最终开创出死灵法这一新的魔法学派。为了抗衡陨石魔法伊维克研究出了瘟疫术,这个新的法术只需要一具尸体,价值三千金币的药物及魔法物品就可以施法了,效果虽然不如陨石魔法那样立杆见影,但持久的法术效应却能给人造成更大的恐惧。
  长久以来国联体五大和会国一直对伊维克感到头痛,但在双方魔法的制衡下却过的相安无事,但此次骨头龙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平衡。国联体为是否立即对伊对武争论不休,五大和会国中的尤埃斯埃,英古利西,法兰奇,俄德斯,一致同意立即对伊开战,东方的特昂(唐的拼音音译)帝国先是对伊的野蛮行径表示遣责,然后提意派出国联体特使团敦促伊维克和平撤出地精王国。
  国联体使团交涉的情况我不知道,因为到现在那些有记录的档案依旧是绝密。不管国联体做了什么或是打算做什么,国联体的援军远没有那只骨头龙的动作快。
  二一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谣言中最可怕的骨头龙再度飞往兽人领地,在骨头龙的阴影下人类、兽人及地精再度开始疯狂逃命。
  二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莫林地区的所有人类、兽人与地精都在科森聚齐了,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白色的帐篷,为了不被冻死科林大片的森林被砍伐,黑鹰留下的城堡经过稍稍的修理变成了人类与兽人高层的住所。每个种族的心里都充满了恐惧,因为他们再也无法逃离,十二月底的暴风雪已经逼近科森了,在暴风雪中行进与自杀无异。三个种族首次愿望一致,大家都在许愿愿那骨头龙不再光临科森。
  人类一句话叫:“会漏水的房子刚好遇上下雨。”很不幸那只骨头龙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们,在科森最外围的警戒哨吹响了刺耳的骨哨。“虽然可以再逃命,但后面就是暴风雪!”在混乱之中一个不知道名的人类喊出了这句被后世历史学家称为经典的台词。在这种绝望的气氛下兽人举起了他们的战斧,人类开始设置陷井。拜地精神教的贝里·德古拉主教开始号召他的信徒进行圣战,他将贴有封印条的不稳定魔法药剂分发出去,这种魔法药剂会产生爆炸的效果,因绝望而陷入深深的恐惧中的同胞也拿起了贝里·德古拉主教的魔法瓶。
  就在大家准备对骨头龙决死一战时,我又一次被推到风头浪尖,我的绿龙主人用他的龙威给予了我“勇气”,是马上死在一只活龙的利牙下还是过一阵子死在骨头龙魔法中,我在痛苦的决择后选择了与绿龙主人一起去对付骨头龙。在飘雪中我瑟瑟发抖,我鼓足勇气大声喊到:“我,克瑞根,最强的,神,爱克瑞根,克瑞根,不败的。地精,我,一个,鬼魂,一个。”这简短的一句让我听到最为巨大的欢呼声,在兽人与人类看来这是有记载以来地精第一次主动的挺身而去。
  人类的那些诗人开始为我谱写诗歌,历史学家在昏暗的烛光下奋力的书写这一天的历史,他们将最华丽的词藻通通塞了进去。兽人族的巫师开始为我祈福,他们将各式据说能驱邪的项链套在我的脖子上。相对于他们的兴奋我害怕极了,人类诗歌怎么看都像是说
  一位逝去的英雄,兽人的祈福听着像送葬的咒文。因为贝里·德古拉主教给我了一件特制的可以挂许多魔法瓶的衣服,他还把多出的来都放到了一辆特制的马车上。我的同胞则抓住这一机会轻松了一下,他们对我的怪模样指指点点,甚至开始对我死时的样子进行猜测。
  二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还不到晴天的日了,天空竟然意外的放晴了,苍白的太阳似乎有了血色。出发的时候人类、兽人及地精都露出了虔诚的表情,拜地精神教的贝里·德古拉主教宣称这是地精神在显示神恩,地精神将保佑他的勇者再度取得屠龙的胜利。兽人对那天的异象震住了,他们也认为我这次一定能取得胜利,毕竟我有屠龙的经验一回生二回熟。不管他们如何认为,我只知道在有些漫度的阳光下睡觉是很舒服的事,我的同胞与我想法相同,他们在各处的空地上享受着阳光,我则在马车的驾座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地上了,从身体的疼痛上看似乎是飞下去的。我张开眼看到了一个地精,不用说那一定是绿龙主人,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地精会来这。虽然我依旧迷糊让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我开始朝拜起绿龙主人嘴中含糊的念着:“伟大的,勇敢的,高贵的,无敌的,不败的……”我的赞美还没有完绿龙主人就捂住了我的嘴,他神迷兮兮的指了指我的右侧。
  当我直起身子起这才发现自已身处在一块岩石后,我扒住岩石垫起了脚努力向外看着,在不远处我看到那个骨头龙。无肉的翅膀紧紧的将自已包住,看样子它是在睡觉,但骨头会睡觉吗?在我哆嗦的缩回身子后绿龙主人开始笑着往我身上挂那些魔法瓶,他来的目地不是屠龙,他只是对那些魔法瓶有兴趣。
  当我全身上下都挂满了魔法瓶子后,我的绿龙主人指着骨头龙的方向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字:“去。”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很想看看魔法瓶的威力,也许一个四分五裂的地精能让他感到高兴。当然我还不想死,我使劲摇晃着我的大脑袋拼命的将自已缩成一团。不过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我去屠龙的命运,我的绿龙主人对我施放了一个法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向马车,然后拉车的马也受到了控制,魔法瓶上的咒文封条自动的脱落,据说魔法瓶中的物质受到震动就会爆炸。
  马在绿龙主人的控制下开始奔跑,如果没有绿龙主人魔法保护,我敢定在跑到骨头龙面我就碎身粉骨了。在相距两百米左右我轻飘飘的从马车上飞下看着马车直直撞向骨头龙。在巨大的声响中我感到了大地在颤动,黑色烟雾与白色的水气相互纠缠着升上天空,骨头碎片与土碴形成的雨从空中落下。在那暖暖的风中我僵硬的走向未散的烟雾。
  爆炸吹起气流变成了风,浓烟猛的散去骨头龙依旧在那,忽明忽暗的火焰出现在它空洞的眼框中。在骨头龙的身下出现了一个大坑,我想刚才的那个威力足以炸死一百个以上的地精,但是骨头龙却只断两条腿以及被炸飞了半只翅膀。我猜它一定气愤极了,我想转身逃跑,但不受控制的身体挥动着大棒用龙语喊道:“来啊,咬我啊。用你的眼睛拿走我的灵魂,用你的火焰把我烤焦,用你的冰把我冻死啊。来啊,你这无种的……”我的绿龙主人明显是想让用我引出骨头龙的拿手绝技,在百般漫骂后我突然转过身子,我将屁股对着骨头龙跷了起来并有手使劲的拍着。按任何生物的本性,在受到如此的侮辱后一定会气的发狂。我想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奇怪,我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我眼中却流着泪水,哭腔与笑声互相混和。
  骨头龙真的发怒了,它直立起身子最为恐惧的咆哮响起,无肉的翅膀扇动了起来,顷刻间杂着雪花的劲风将我吹倒,我开始觉得天色开始变得暗淡,风越来越大击打在身上的雪了越来越大,我已经感到身体现在被冻僵不过这种情况我似乎在哪遇到过,是的,冬季的暴风雪到科森了。在暴风雪中骨头龙只是在咆哮,它即没有喷火也没有用眼睛夺手我的灵魂,甚至它连最基本的有牙把我撕碎都没做到。
  “只有这样而已?我竟然被一只只会飞只会叫的死家伙给吓出城了。”我的脑中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怒意,在那之后身体得到了解放,我做的第一件事就脱下那挂满魔法瓶的外套,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回岩石后面。不过在岩石后面也并不好受,我的绿龙主人开始抓狂了,他的双眼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可能是失控的原因他的身体有部分恢复成龙形,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他拖着尾巴咒骂着走向了骨头龙,身为地精我很清楚一个弱者的下场。
  二一五年一月二日,在暴风雪稍停的几天中我回到了科森的地精营地,同时我还带回碎裂的少了下颚的骨头龙的头。许多不同种族的居民问我屠龙的经过,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什么都不说,因为要是说过头了我的绿龙主人会很乐意换个地精当国王的。关于我的传说再一次被推向高潮,兽人出于对英雄敬佩完全的表示臣服。一部分人类也开始相信大灾变的说法并加入了拜地精神教,但更多的则开始逃离莫林,天知道下次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再度袭击他们。贝里·德古拉主教在询问了魔法瓶效果后受到了启发,他开始进行魔法瓶马车的试验,我们都叫它自杀式马车,但唯一成功的例子就是攻击骨头龙,因为没有哪辆自杀性马车在颠簸中能跑三十米。不过贝里·德古拉主教研制的自杀式背心与自杀式腰带倒是效果不凡,在以后与地精敌对的人类很快就尝到苦头,他们将这一切称之为恐怖主义,自杀式袭击就成为地精王国的特产。
  随着骨头龙被消灭,国联体与伊维克的谈判随即破裂,国联体集合了五千的各式空中力量,有小形类龙飞兽,巨大的昆虫,地面上也集结了高达六十万的军队,国联体警告伊维克,如果伊维克施放瘟疫术,那么国联体就将使用陨石魔法进行报复。同是我则作为专业屠龙者被请到了战场,因为伊维克也许还存在新的骨头龙,毕竟能屠灭两头龙并还活着的屠龙勇士只有我一位。
  地精编年史对于消灭骨头龙的事件有如下记载:……毁灭之门已被打开,就在每个种族都开始感到绝望时,他,一个国王,一个地精,一位屠龙的勇者再度站了出来。他冷静的望着围聚过来的各族居民,他本想要挑选一件勇敢的人帮助他,但那一张张惊恐的脸让放弃了,也许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屠龙,还是不要再牺牲无辜的平民。……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给他的人民打气,告诉他们不要放弃希望。那天天上的地精神感动了,神灵用一个不该在冬季出现的晴天为他送行。当他再次回到科森时他带回了龙骨,当他的子民询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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