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怀疑你的美丽本来就是这样子 _ 现实社会富的越富,穷的越穷”
( Tue, 1 Feb 2011 11:12:15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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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一声牙叔,纯属礼貌。
今年你个大仔5翻屋企过年,实过得5好,我也就安心。
明知道的事,自己怎么就若无其事,真TM的贱。
要5系无钱,我早跟你翻脸。 ( Wed, 12 Jan 2011 21:56:17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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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忙着入伙,没时间记着这重要的日子。 旧历12月初8 ( Mon, 28 Jun 2010 10:12:07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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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刚刚上线,各种1:1窗口又飘来了。
鹿王问我在哪儿,我说在38线的雪山,敏泰这里。等他换线过来,直接就从塞丽亚的树洞里出来了。我和他开玩笑说师傅你现在都成了天界常驻雪山机械师办事处处长了。
鹿王突然严肃了,说:“你还笑得出来?你看你的称号!”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顶了个“无耻之徒”的称号了。
看来寂寞一干人等的人脉还真是广,竟然发动了这么多人来拉我黑名单。
我说:“我解释过了,可是他们不信我呀。”
本来我还想装个无辜,结果鹿王说:“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证明你的性别。”
我问他那是什么意思,鹿王说:“是男是女重要吗?在这个游戏里面,你只需要做一个轻松的选择,就可以选择性别。而人生下来的时候是没办法自己选择性别的,我只分那个人是好人或者是坏人,是脑残或者是玩家,何必要把男男女女分的那么清楚。我见过最卑劣的脑残女,也见过最豁达的人妖男。在网游里,性别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我听见鹿王这一番话,心中有点感慨,可是又没明说:“哎,师傅。只有你那么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千千万万个转角式、寂寞,而只有一个鹿王。”
鹿王说:“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的回答了。”
正和鹿王说着话,毒尊和山拳也从塞丽亚那树洞里钻出来了。我坐在电脑面前苦笑个不停,但是还是和毒尊还有山拳友好地打了招呼。
毒尊说:“换永久称号了?”
山拳过来就说:“啊,我早就知道花花是男的。”
鹿王问:“那你还?去,那个……”
山拳说:“你又不是街霸你结巴啥啊?”
毒尊表现出了十足的不屑:“马后炮。哼!装吧你就,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山拳马上回道:“哎呀,那我还不是想让你多注意我一点。你整天都是打架,打架,一点都不管我了,你看我多可怜,我就是受气小媳妇我。”
毒尊打了好多感叹号:“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老娘抽死你!老娘PIA死你!老娘挠死你!老娘毒死你!晚上耗子药下面给你吃!”
看他们闹得,挺有趣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乐不起来。
这时候一行白字出现在了聊天栏:“老板娘,来二两耗子药下面!多放耗子药,少面啊!”
果然这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候哥从敏泰那里走了过来。
他乐呵呵地打了招呼,然后和我说了几句不关痛痒的话。讲了几个笑话,绕了个大弯弯,才把事儿扯到正题上来。在我们说话的空当儿,寂寞还在折腾。
聊天栏里简直是惨不忍睹,幸好说白字儿脑袋上还要冒个泡泡。虽然只是附近的能够看见,也总比一说话儿就翻不见了的好。
说着说着就说到那个寂寞的头上来了,侯哥说这刷喇叭的真烦人儿啊。
我应声说是啊,应该让叫兽拉去电疗一下。
候哥问我怎么看他说那个话?
我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走到哪儿黑,我就在哪儿歇了我。为了和之前的口风一致,我说买钱的时候那是我让我哥哥去的。
候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花花啊,我啥时候给你说S600的事儿了?”
我装傻说不知道候哥在说什么。
候哥说:“叫兽问过我这事儿了,我确实没和你说过叫兽开什么车。”
我无言以对。
聊着聊着,不一会儿信长也过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韩尛尕。公会里面的人也来了不少,还有一些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至少我不认识他们。38线雪山这里,估计除了那些卖1金货的骗子在这里行骗之外,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吧。
在这么多人里,唯独不见叫兽。
我不敢问侯哥叫兽上哪儿去了,也不敢问信长。当然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叫兽似乎失踪了。就像是霜夜里凝结的露珠一样,一旦夜露变成晨露,变会化为丝丝水气,人间蒸发。
之后的好几天,寂寞越折腾越来劲,最后发展到全区不堪其扰的人发喇叭问候他全家,结果寂寞像疯了一样,谁说他就喷谁。只要有人点到他的名字,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这几天寂寞像疯狗一样地逮谁咬谁,也让他着实在本区出了名。这正是寂寞一直想要的,出名,变成名人。他出名了,出大名了。
我这天犯了抽,忍不住问侯哥叫兽去哪儿了,结果候哥说:“他准备去新西兰。”
我惊了,说怎么突然就要……
侯哥说:“不是突然,他早就准备去了,和你没关系的。”
虽然侯哥让我别想太多,可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去叫兽的店里看一看。
他倒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应该找何种理由去,确实这个事情我也犹豫过一阵子。虽然时间从物理上来说并非很长,可是对我来说,绝对不短。
我心里乱得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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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得我不想上游戏玩儿,每天晚上都蹲在沙发上自虐式地看一些令人作呕的国产剧,什么恶心看什么,什么YY看什么,什么埋汰看什么。像什么《我的兄弟叫顺溜》、什么《魔幻手机》、什么《误入军统的女人》……
王宝强那招牌式的傻笑,一直都超越不了李亚鹏大家知道是为嘛么?因为啊,央视《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 提起这角儿,是中国人就没有不喷饭的!人家郭靖叫憨厚,再怎么着也不能演成个“白痴 智障”吧!还有那声音,傻得跟蜡笔小新似的,估计配完音,这哥们也没敢听!要不还不把自个儿吓成肛裂啊!
但是这些都不如国产军旅片,里面搞演习红军打蓝军,***关机,飞机,大炮,坦克都上了,要命的是弄得跟真的一样,一边打一边退,红军摧毁蓝军阵地,导弹都下来了,咋不弄个原子弹呢?看得我胆汁都吐出来了。
什么这还不算完,我还听歌,什么恶心听什么,像什么“二郎神,你就是中国超人。”还什么“老公老婆我爱你。”。当然少不了神曲《硬又黑》。
这都不算完,我折腾完了我还看广告,什么“洗洗更健康!”,什么“我也用妇炎洁!”,什么“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啊,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筋,脑白筋呀脑白筋。”。最狠的还是地方台的广告——买到就是赚到,你没有看错,原价3980,现价只要998,998,只要998,机会正在减少,你还等什么呢?赶快播打***订购吧!
你以为这就可以把我这万年神农打败了吗?那是绝对错误的!这还不算完,我还上网去找一些垃圾小说看,那种会让人看得一眼就吐的。
比如说那个啥文案就写的——
我长得很帅,我体壮如牛,我爸爸超级有钱,爱我的妞一大堆,我智商250,我还有 超能力,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我看完这个文案之后,马上菊花一紧,吐血三升。由衷地说了句——卧曹!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我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还是继续考虑起去52区看看的事情了。可是当我再次下定决心摸索到52区去看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连招牌都被撤下来了。
我以为我走错了地方,把整个广场所有的店铺都搜索了一遍。
52区确实消失了。
我站在H区的107号门市,对着以前挂招牌的地方发了半天的楞。那里明显有一圈显得特别的白,是招牌拆下来之后留下的一个白印儿。
我呆了一会儿,问问了附近的人。
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不清楚。在107号旁边的一家服装店的老板娘说,107的店子换了东家了。原来的那个不做了,所以卖掉了。
正站在那服装店的门口和老板娘说话,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孔。这个味道,就像是D&am G的masculine香水的味道。
这个似曾相识的气味,让我扭头去看是谁。可是我背后没有人,我愣了一会儿,看着服装店对面的橱窗。那里摆着一个全身漆黑的模特,帽子压得低低的。没有脸,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可是她张大着嘴,似乎在对路人喊着什么,蓬松的假发像蔓藤植物一样充满卷曲的活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东西还真是像我。人们会在路过的时候看我,但是不是看那黑漆漆的模特本身,而只是看裹在外面的漂亮衣服。
现在不是都只认马甲的吗?
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卷帘门拉开的声音。我循声而去,发现有人在拉52区的卷帘门。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的衬衣,一个穿着白色的背心。
穿黑衬衣的男人,长得细瘦纤长,带着火焰般的气质。因为天热,他卷起了长袖,手指如同弹钢琴的艺术家一般修长。
穿白背心的男人,有着我似曾相识的高挑背影。他打开门之后,一边在说着什么,一边和那个穿黑衬衣的一起进到店里。
我走过去一看,那个穿黑衬衣的是个看上去很酷的人,身上穿的东西也绝对是昂贵的,那手表一眼看过去就是行货。但是我不认识他,穿白背心的是叫兽。虽然只是上面没有任何字样的白色背心,外加天蓝色的短裤,很普通的装扮,竟然也被他的一个单手袖套穿出华丽的感觉来了。
我进店就和叫兽打了个招呼,说:“哎哟哥们,瞅这意思这是,你这店子不打算做了?我今个儿一见,招牌都拆了拆了,我还打算在你这儿闹两盘儿整回去玩呢。”
叫兽转过头看了我一会儿,用他那特有的要死不活的声音说:“别学赵本山。”
我噎住了,站在那里呆了半天,只听见那个穿黑衬衣的吃吃地笑。
我干笑了几声,附和了几句,叫兽说:“哥们能搭把手不?”
我本来想个乐意效劳之类的话的,心思这不对,得换个词儿,于是我就说了:“那哥们不能白干啊?能给我点什么酬劳呢?”
叫兽答道:“那你看中我这里的什么游戏,就拿回去吧。”
我应声说是,其实活也不多,就是太费劲。要把一些东西都给打捆包好,然后放到里间的仓库里去。里面已经堆了一些箱子了,根据我的目测已经超过了两米。要把箱子再给堆上去,肯定是要费点劲的。
本来看着不重的箱子,倒沉得可以,和包电脑显示器差不多大的箱子,我提了提,大概有百来斤吧。要把箱子放上去,即使我这个头的人,也得必须把箱子举过头顶。这可真是个吃力的活,我一不小心把箱子给磕头上了,结果有人从背后扶了箱子一把,才没掉下去。
是叫兽,他柔声说:“小心。”然后接过箱子,直接就放上去了。
我惊了,看不出来叫兽这么有力气啊,真应了那啥话?瘦是瘦,有肌肉。不光把我放不上去的箱子给弄上去了,又在脚边举起个更大的,直接放上去了。
我和叫兽正在把箱子都搬上去,在外面的人说话了:“空,这些东西要打包吗?”
叫兽走出去看了,和那个穿黑衬衣的说哪些要打包,哪些不打。我傻里傻气地问了一句:“嗨,哥们你姓空啊?”
穿黑衬衣的又乐了,我就不知道丫怎么的这么喜欢乐呵。叫兽翻了翻白眼,说:“在中国,怎么可能有人姓这种姓的?”
我说:“那姓啥?姓孙叫孙悟空啊?”
穿黑衬衣的那人哈哈大笑,叫兽却蛋定地说:“不姓孙也不叫孙悟空。”
就这么收拾到了天都黑,想不到叫兽的店里还真有许多的东西。我说你这店真打算不做了?这东西捆了捆了干嘛,叫兽说有的可以退货,不能退的就送人。
他问我想要什么,我想了一下,说你干脆请我吃顿饭得了。
叫兽说吃饭是应该的,天晚了,先去吃饭吧。
在吃饭的时候,我问那个穿黑衬衣的是谁,叫兽说大叔你如果还在本区玩的话,你应该认识他的。
我说:“认识?这哥们谁啊?”
穿黑衬衣的笑了笑,说:“不一定认识吧,我不出名的。”
叫兽说:“他是个机械,叫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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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了一下,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一下我又觉得失言,马上闭嘴了。
叫兽一勺一勺地往咖啡里放糖,他说:“他是我堂兄。”
鹿王笑了笑,对我说:“哥们你这话的意思,是咱们认识吗?”
我一下尴尬了,连忙以高度脑筋急转弯答了一句:“组过,组过的。”
叫兽说:“你不是说你是金身吗?”
鹿王马上接上:“我从来没有组过金身。”
我这个尴尬,又有些火,我把桌子一拍,说:“别的职业组的!我说哥们你怎么那么爱打听人家的事儿啊我说!”
“没有特别打听,”叫兽不停地搅拌着咖啡,汤匙碰着杯子的声音吵得我好心烦,他盯着咖啡杯,和人说话头也不抬,(真没礼貌)“别人的事情我不太关心。”
“那你怎么老是问我是谁?”我反驳道。
“你不说我就不问,”叫兽回答,“我不关心这事情,可并不代表在大家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不去谈论它。”
“什么?”我傻了。
叫兽一语不发,继续搅拌着咖啡。
鹿王抱着膀,把右手放在下巴上,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两个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心里确实感觉没底。
鹿王说:“我在DNF里面认识的人都见过面了,唯一没见过的只有我徒弟。”
我惊讶地问了句:“见过?”
鹿王说:“同城聚会过好几次了。”
我说咋不知道这事儿哎呀,鹿王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叫兽把手指一圈一圈地在咖啡杯口上磨,他说:“我们在等你说。”
我卖了个傻:“说什么?”
叫兽看了鹿王一眼,说:“哥哥你怎么看?”鹿王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
叫兽转过头来对我说了句:“没劲。”他叫了结帐,在等服务生拿帐单的时候,他说,“我们不能仅仅依靠猜测来断定一个人,所以我还是想等你自己说。”
“什么意思?”我问。
他们都不说话,就盯我,我心说这两哥们今天是打铁了要和我过不去了,我要是不承认的话,估计还真走不回家了我。我自己心里多掂量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要我承认了对我有什么坏处。嗨,反正那点破事儿不都暴露了嘛,再说也不能咋的。
于是我就把心一横,脸一拉,沉着声音说:“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手残召唤。那个,嗯,那谁的徒弟,那啥啥的,那样,嗯嗯。”
鹿王笑了,说:“谁啊?”
“我游戏的ID叫——春天花会开。”我说。
番冷场,然后鹿王微笑着说:“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是在55茬架吧。”
“是啊,”我说,“不过你密码倒猜得很准啊,哈哈。”
鹿王说:“我要是能够用猜的就可以的话,那我就直接去盗号了,叫兽打***告诉我的。”
我问叫兽当初为什么要帮我,叫兽说他帮别人只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优越感。说了一些有和没有的话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 我以为这事儿大概到这里就算了吧,没想到都到这点儿上了,还有人要挤兑我,硬是和我过不去。我就纳闷了,和我过不去有他们什么好处?
首当其冲的就是寂寞和韩尛尕,我还以为她转了性了呢。
本来是确实是想继续好好玩下去的,可是经不住那些家伙不住地闹腾我。
我摆摊,他们闹,说我是骗子,还不许别人买我的东西,说买了就会少钱。
我刷图,更是组不到队了。本来召唤就不好组队,还整天嚎我是骗子。连我的固定队伍都没了,自己又单刷不过。
抑郁沉闷的我,想跑去带个小号,也半天没生意。
这天正在酒吧摆了个小摊子,人起身去了躺邮局。等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不停地刷白字骂着我,还有些在刷黄字的。
很多人我都不认识,问一个一直在骂我妈的元素,结果他说是有人答应骂我多久就有人带他多久的。我直接昏过去了,寂寞还在喇叭上叫嚣不把我赶出本区不算完。
韩尛尕不停地附和,说我之前做的这个那个丑事儿。
就连公会里面的人都起了哄,好多人都退了会,跟着韩尛尕去寂寞建的那个什么持续走红(当然是火星文)的公会的分会。
主会的那个叫什么“持续走红总部”,里面有一些本区著名的喇叭手,整天有事没事的就——持续走红,引领全球。UP↑
这个刷完了那个有跟上,就不知道有什么好得瑟的。
公会里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候哥问信长怎么办,都在商量这事情呢。
叫兽突然说:“爱来来,爱滚滚,公会不做了。”
信长说:“随你吧。”
侯哥骂了句:“都他妈是势力眼儿。”
我说:“我还没走呢。”
公会里面一些没走的人也应声说还在呢,侯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哎呀,至少要把韩尛尕给拉回来,可不能再让我们跑去找她了。”
我想也是,我就跑去找了韩尛尕,结果她把我大骂了一通。并且提出了一个要求。
韩尛尕这人,真是不刷喇叭不快活。就连和她商量个事儿,她也非要刷喇叭。
她上喇叭大嚎着:“花花迩太呸要脸勒,迩还敢和硪这么说,硪笑!硪不会离开硪得劳工得,硪劳工说勒,要硪回去,除非迩删号,衮出本区!”
我问她:“我删了你就会回去?”
她说是。末了又说:“硪笑,迩舍得。花花那末呸要脸得人,给迩脸迩都呸要?迩呸4去删号了呒?迩删迩MB啊,呸要在这里犯见勒。”
一群火星文喇叭又跟上了,污言秽语刷得全区都不得安生。
我身上早就没喇叭了,这些人每天刷啊刷的,不知道哪儿那么起劲,要说中国的网络游戏,最大的特色是什么,那就是——刷喇叭。
别给我说魔兽除外,以前可以世界喊话的时候也没消停过。我以前在二区玩的时候也没清静过几天,除了联盟和部落可不在游戏内互骂(但是已经发展到论坛和别的地方了),人民的内部矛盾也是强大的,天天各种互喷直至无聊。要说没见过人刷屏,除非玩的是鬼区。
我不知道这个风气是从哪儿来的,但绝对不是劲舞团,(虽然确实是它把喇叭party发扬光大了)在这之前就有喇叭party了。但是这个风气确实没有得到过任何的遏制,反而变本加厉,感染了一个又一个游戏。
其实很多穷B,一直都在忍耐,当他对喇叭的厌恶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就会爆发。就像是那句话一样——让一部分脑残先刷喇叭,然后逼死不刷喇叭的,最后实现一起刷喇叭。
我的帐户里已经空空如也,我在周围的店里花钱买了个喇叭,说——别嚎了!都他妈闭嘴!真是他妈太操蛋了你们!我删号去了,韩尛尕记得你说的话。
不理那些人的谩骂,我迅速下线,在输入“确定删除”的时候,我手抖了一下,又点了取消,在那里呆了半天,最终还是把人物给删了。 ...................................................... 删除了帐号之后,我觉得天旋地转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一下被抽光了一
样。我瘫坐在那里好大一会儿,像傻了一样。想起过去的一幕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正当我
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有人把门铃按得震天响。
我本来打算不去搭理的,可是拍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我拎了一抽面巾纸就过去开门去了,我本来是打算把纸丢拍门那丫的脸上的,结果让我给丢地上了。拍门的人,是叫兽。
他站在那里,漆黑的眼睛像受伤的鹿。要说这眼神我在哪儿见过,就是在割未成小鹿的鹿茸的时候。我几乎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站那里傻了巴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出来。”他说。
我出了门,顺手把门给带上了。我把背贴门上,看着他背后的树,问:“你想干嘛?”
“干(要)你(和)大(谐)爷!”叫兽突然像发狂的狮子一样攻击我,就是一拳打到我腮帮子上了,让我感觉一阵眩晕。尝着嘴里的腥味儿,我也火了,输人不输阵,迪哥打架从不含糊,绝对不能光挨打不还手不是,于是我就是一招左直拳给招呼过去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打着打着就打进了小区的湖里去了。等蛋定的围观群众把我们从湖里给捞出来的时候,110也来了。
我撒了个谎,虽然我经常说谎,可是这是说得最完美的一次。我说我们哥俩本来是在闹着玩呢,结果我不小心脚一滑掉湖里去了,说叫兽是勇救落水儿童的好青年……
难得的是,这种说词竟然还有人信。
我落汤鸡似的在那里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叫兽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蛋定的围观群众和伟大的淫民pol.ice都离去了,只剩下俩二傻子站在湖边吹冷风。
我看叫兽混身湿漉漉地,问他要不要先去弄干?结果他把头一扭,直接丢给我一个侧脸。鸟都不鸟我一下,我觉得很尴尬,就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了。
这么尴尬地站着,也不说话,直到我再次开口,叫兽才“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正当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背后传来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候哥和信长。见鬼了,见鬼了啊。这两家伙这么快来了,就站门口也不太好,就给请进屋里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来了,候哥说他们知道叫兽说要宰了我,就开了俩小时的快车过来了。候哥还说,在我和韩尛尕吵架的时候,他一直在密我劝我,我就是不应声,可是急死个人了。
信长接话说:“我也1:1你了。”
叫兽说:“我也是。”
我想了一下,大概是我当时太鸡动,没有注意别人1:1我的窗口吧,我给他们解释了,可这哥几个根本就没信。这世界就有这么操蛋,我每次说谎别人就信了,说实话就他妈没人相信,活到这份子上,真是悲剧啊,悲剧啊!
他们不信我也没法子啊,我就换了个话题,说应该把身上先弄干。我给叫兽拿了毛巾让他擦头发,然后给他拿了干的睡袍。我说:“也没什么好的,不嫌弃先穿着,等你那衣服干了再换上。”叫兽看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我,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就穿上了。
我又把医药箱给拿出来了,候哥给叫兽涂药的时候,信长说他帮我上药,我傻笑了一下,说了句蠢话:“我自己来,你们还是给叫兽看看吧,他做模特的那脸比我重要得多。”
结果一句无心的话,让叫兽又生气了,他说:“模特不光是靠脸就可以的。”
我呆了,道了个歉,又转移了个话题:“我说那你也不能够生气啊,我说你生什么气啊?”
叫兽没有回答,候哥说:“我说你删什么号啊?”
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我起身去开了门,结果发现门外根本就没人。
正说话呢,我家的门玲又响了。我心思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我正考虑要不要去开门,结果那哥叁都把我瞪着。
我苦笑了一下,说:“这可能是收电费的,我看看去。”
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收电费的,而是鹿王。
鹿王一进门就瞅见了鼻青脸肿的我和叫兽,问:“这是怎么了这是?”
候哥说:“没事儿,这俩人儿唱京剧呢!”
候哥一句玩笑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我说鹿王你怎么来了,鹿王说来劝我别删号的。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结果一句话,我郁闷了。
参加聚会的都知道,因为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就说了这里的地址了。
我彻底地悲剧了,说着说着又聊到当初怎么帮我的份上了。这话题一下又回到叫兽那里,结果他还是说什么优越感。
候哥马上问了句:“那你帮一次就算了,怎么一直帮?”
叫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头扭到了一边。他扭头一眼就看着了那系窗帘的袖套,说:“你在家里杀人了?怎么用带血的布条捆窗帘?”
我说:“哎哟,别介。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废物利用嘛,这是你上次打架的时候留这里的。我这脑袋又没富余的,哪儿能做那事。我想着废物利用了,正好短一系窗帘的布条,就那么给系上了我这。”
鹿王说:“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为什么要删号?我1:1你那么久你一个字都没回,这游戏里玩个人妖有什么大不了的?玩什么都要分个男女的,那是脑残!是女人就一定是好人?扯蛋!你和脑残见什么气?玩游戏不能玩一辈子,但是朋友不是可以做一辈子的吗?就那么铁心,把你的朋友们全丢下了?”
我说你们都看见了,然后又给鹿王解释了一遍我真没看见。可是他竟然也不相信,我再一次悲剧了,大悲剧啊!
......................................................
鹿王的一番说词,让信长、候哥、叫兽一致同意,他们哥四个就可以合起来挤兑我一个了。我真的是无语泪先流啊我。
在接受着他们四个的批斗的时候,救命的门铃声又响起了,我来了个饿狗扑屎,迅速地飞奔到门前,我把门一开,结果站外面的两人我不认识。
一个是染着棕色头发烫空气卷的女人,穿得很小资,整个一温柔小女人形象。另一个是留着清爽短头发的男人,穿得是干净利索,介于男孩于男人之间,说成熟不成熟,说青涩不青涩。
结果这两个,一个是山拳,一个是毒尊。他们是坐最后一般公交车来这里的。
我问他们为什么来,毒尊竟然说:“是鹿王来这里的路上给我们打的***。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本来我想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可是我走随时走哪儿都山拳都要和我粘一起,所以就一起来的。”
我傻笑了一下,让他们进了屋,说:“毒尊你可真厉害啊。”
山拳说:“那感情!要不厉害能追到我吗?哎哟!”
毒尊微笑了一下,说:“花花你为什么要删号呢?老……呃,你看你那号练起来多不容易啊。”
叫兽接下话头来说:“你那个号,不管是从刷图、练级、金钱、装备、PK、任务,还是别的什么方面,在这里坐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帮助过你。大家都为你出过力,可是你竟然就让它这么的消失了?你竟然就把大家的努力都弄丢了!”
我连成称是,说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party,我的错,我悔过。
候哥说:“别整那些虚的,去把号恢复了吧。”
我说恢复不了了,因为我之前已经恢复过一次了。你们不能强人所难吧。现在感觉也累得很,那号我也被盗过,玩着不安全。
反正理由我找了一大堆,结果还是挨了批。
说着说着,就聊到想当初的事情了,然后又天南地北地胡吹。我就借口拿饮料,顺利地“饮料遁”了。夜聊到两点多,毒尊说累了,大家都想起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又犯了一个傻,说:“这么晚了,回去也没公交了,就在我这里凑合一晚吧。”我家里那三个卧室到分配的时候,又犯了难。山拳和毒尊是两口子,可以睡一窝,信长和候哥仍然表示睡一窝。我说鹿王和叫兽两兄弟一窝吧,我躺沙发。结果鹿王说不能让主人睡沙发,他睡沙发,我说我喜欢睡沙发,结果叫兽又说了句“说谎”,差一点儿没把我噎死。
被鹿王抢占沙发霸权的我,只好和叫兽挤一窝里了。
叫兽的身体很暖,可这天气挨着可不怎么惬意。他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只能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喃喃地说:“你的身体,好冰。”
我真服了这人了,我们都掉湖里了,丫竟然身上还有香水味儿。就不知道是啥香水这么防水,我就被那个香水味给熏的,真不知道丫是有体臭还是怎么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满鼻子都是D&am G的masculine的味道。
结果一下子睡到中午才起来,我这人一直都爱失眠,不知道这天怎么就睡这么死了。还是毒尊用娴熟的捏耳朵手法把我给揪醒的。
结果一起来,脸都没洗就被拉去吃饭,说是算给叫兽送行。
叫兽说已经送过了,可是毒尊非要坚持,说难得人这么全。除了我和叫兽,其他人一致同意,那没法子了,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又上饭桌了。
上饭桌自然少不了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游戏里的女玩家头上来了,我说我还以为毒尊是个穿着皮衣军靴的大姐头,要不就是整天呆家里天天PK的宅女,没想到是个美女呢。
毒尊温柔地笑了笑,对我的恭维显得很是受用。结果山拳插了句:“那是,要结婚不是要买房吗?可她问都不问,整天就呆电脑前面,说我看了满意的就满意了。其实就是想多点时间去练习PK,这是不是也算红果果的网瘾啊?叫兽也给她电一电。哎哟!”
鹿王哈哈大笑,说:“你成功吸引到她的注意力了。”
山拳很无辜地看着毒尊说:“你干嘛老掐我?”
毒尊把长长的睫毛弄得像两扇扑扇的蝴蝶,更无辜地说:“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捏你呢?真是的,你出现幻觉了吧?”
我问了一个一直很困扰我的问题,我说:“叫兽和鹿王你们是不是那天专门在那里等着录我啊?怎么那么巧就在52区给遇见了呢。”
叫兽没有回答,倒是鹿王说了:“没有,我帮空去整理商店的。那些东西之后会按照他的意思处理掉。我们不会特意去等你的。”
我想想也是,就继续说点别的话题了。
要说聊天那就少不了喝酒。我这人不会喝酒,一喝就高。哪怕是啤的。
结果我在喝了就那普通的水杯那么一杯啤酒,立马就倒下去了,说了很多胡话。(这个还是后来毒尊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叫兽趴在我的床边,似乎是睡着了。
初升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头发上,给他的头发镀上一金色,使他看起来好象染了发。我本来是想伸手触摸一下那金光的,可是叫兽突然醒了过来,抬起头来看着我。吓得我像触电一样赶紧地把手给缩回去了。
“你错过了日出。”他说。
他站起身来,坐到了床边。我决定转移个话题,我说:“你为什么后来要一直帮我,不要说什么优越感之类的话了。”
叫兽说:“我伤害到你了吗?”
我说是。
叫兽转过头,说:“也许我帮很多人是为了优越感吧,但是我觉得你不开心,很可怜,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很像。”
我问他哪儿像,他说:“一样的不开心。”
我瘪着嘴,使劲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觉得,”叫兽扭过头来看着我,说,“你总是可以明白我的感受,虽然你不说。我知道你都明白,就像我明白你的感受那样。”
“我只是个神经病。”我说。
“没人比你更正常了。”叫兽说。几天后,叫兽走了,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送他。
我买了一罐三鹿,就上机场去了。
在大厅里面老远就瞅眼那群人了,叫兽提着个行李箱,穿着灰色的风衣。鹿王、毒尊、山拳、信长、候哥甚至韩尛尕都来了。当然另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
我站在一根柱子旁边听他们在那里说话,直到叫兽发现了我,歪着头盯了我半天。
“躲那儿干什么?”他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尴尬地笑了笑,迎了过去,我说:“你非要走吗?”
叫兽说:“嗯,家里人希望我出去镀金,回来就可以算是海归了。”
候哥说笑道:“提身价的办法啊,海龟海龟嘛,总是要回到出生的地方下蛋的。”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叫兽一下子就就反映过来了,冲着候哥背后就拍了一下。然后他说我走了,提着行李箱,转身就走了。
我叫住了他,把三鹿递给他。叫兽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DNF,毒奶粉嘛。”
叫兽再次笑了,他有着温暖的笑容。他左手捏着奶粉,伸出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是后背。说:“谢谢你。我走了,再见。”
叫兽走了,信长把+15的闪灵直接丢进了凯丽的熔炉,垫都没有垫。
我问他如果+16了怎么办,信长说:“拿去+17。”
不堪忍受拥挤服务器的毒尊和山拳一起转区了,鹿王也在考虑转区中。我上了小号把我所有的东西和钱都给了他,说我反正都不玩了,留给他做纪念。
鹿王说:“你给我这些,我很快就会用掉它们的。因为和其它的数据混一起,很难分开。它们什么也纪念不了。我需要的不是这些死的装备、冰冷的金弊,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徒弟。即使没有春天花会开,你还可以有别的号。”
我说:“不用了。”
候哥和信长也计划着转区了,不久他们也会离开。
每天都有新人进入DNF,每天都有人离开。
繁华落尽之时,无论多么欢愉的宴会都要散席,唯有服务器永恒,表子般地迎来送往,接送着一批又一批的玩家来来去去。(完结) ( Tue, 22 Jun 2010 15:28:10 +0800 )
Description: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生病了。
医生说我是抑郁症,别人都叫我神经病。
他们是对的,我是个神经病。所以我玩DNF,所以我在游戏里挣扎着,度过青春年华,以及难熬的失眠的夜晚。
我叫春天花会开,我是个召唤。
我叫春天花会开,我是个人妖。
我叫春天花会开,我是个手残。
刚刚开始接触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是那传说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小白。天生迟钝而又满脑子沙文主义的我,走在DNF的各大关卡里。刚刚玩到10级,就吃光了所有的复活币。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前面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模糊的记忆只有从1级练到18级第一次转职,似乎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至于我为什么要转成召唤,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当脚下的大光圈和腰间的小人儿书伴随着我的时候,想后悔什么的,一切都晚了。 到22级的时候,我才开始第一次学会了组队。
队长的名字非常好笑,他叫“羊叫兽”。
羊叫兽是个弹药,羊叫兽已经42级了。
我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要带小号去悬空,根据他的说话,是积攒人品。我只觉得好笑,人品这东西也是能够积攒的吗?
我并没有多留意羊叫兽,这种迷信的人,DNF里有很多,像骗子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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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看见羊叫兽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本区有一大特点,就是云南人和贵州人的喇叭骂战,带上地区是一阵狂喷,谁他妈都不服谁。喷人的方法无非是侮辱对方的全家的女性(反正对骂的都是带把的,骂了女的也不痛不痒),还有就是数数。往往这种情况,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传说中的麻花藤。
羊叫兽在喇叭上只说了一句话,引起了云南人和贵州人的空前团结。他说:“网瘾啊,吃果果的网瘾啊,都应该送去电疗。”
于是喇叭选手们对他进行了铺天盖地的谩骂,出现的频率最高的字眼就是“你妈”,有的还会在前面加个动词。
羊叫兽对网瘾少年的谩骂,当然是不屑一顾的。
他哈哈一笑,如同万花丛中过,以讯雷不及快车电驴之势,下线了。
我悄悄地把羊叫兽拉进了好友名单,60级大将军。
三个月的时间,我从22才墨迹到36,可他已经满级了。
上次喇叭战发生的第二天(其实每天都有),他上线之后,我发现他正好和我一条线。
我甩了个1:1过去,“羊叔叔救救我!”
结果他回了个,“…………”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刚刚带人呢,你要我怎么救你啊?”
“除了电疗,怎么样都行。”
“在莎兰那里等我。”
羊叫兽下线了。 导师莎兰是一个皮肤泛紫的暗夜精灵,不可否认她很性感,但是老对着一个女人实在是太没劲了,即使是她再性感也罢。
羊叫兽没来,但是来了个鬼泣,名字叫“掏叫兽”。掏叫兽从我面前呼啦一下闪过,马上又消失了,冲过来一个红眼,叫“马叫兽”。
我心说哥们,你还真的是和叫兽们过不去啊咋的。 马叫兽二话不说,直接拉我入队。一把就把我扯到了禁地,双刀一开,嘿嘿哈淫笑,大吸大崩怒气十字抓头三段,在图里撒欢儿跑得像只疯狗。我除了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拣垃圾,什么也做不了。
可我很快就腻了,我决定逗他说话,呛死他或者干脆把他吓走。
“你的屁股很性感。”我淡定地说。
他继续跑得欢儿欢儿的……
“你的裤子拉链开了。”我又说。
一个大崩砸过去,经验刷刷的,把我的话很快就刷过去了。
“你手机掉厕所里了。”
…………
“你……”我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已经想不出来了。
我想呛死别人,可是事情的结果正好相反,就像我要去找***下火,进了屋才发现躺床上的是春哥。
刷完疲劳之后,马叫兽说了句:“我没穿裤子。”
那谁说过,生活就像QJ,不是QJ别人,就是被人QJ。 这个问题让我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为什么没穿裤子?
话又说回来了,他为什么要穿裤子?
你说人为什么要穿裤子呢?
以前的古人是不穿裤子的,可是我们现在为什么要穿裤子呢?
有个笑话是说,如果没有女人,那男人的裤子破了都没人补,可是没有女人,那男人还需要穿裤子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
由于叫兽的介绍,我加入了他所在的公会,“蛋定滴人参”。
DNF是个狼多肉少的世界,每天都会有欲求不满的JJ嚎着喇叭找B。不管你是反感还是赞成,这种情况你和我,都制止不了。网游里,一向如此。
刚刚进公会,就有一群的狼围上来问,是女女么,是不是女女,漂亮不,三围,照片,扣扣,视频,有老公不……
我只说,“别烦我。”
我在吃我抗抑郁症的药,并不想和这些人多做纠缠,当初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是装个女的去追个男的罢了。完了盗了他的号,拍拍屁股走人,只留色狼空咆哮。
群狼咆哮依然,我挨个查看在同一条线的人的装备,都是平民装,没几个有钱人嘛。没钱还学人泡妞,切。
这时候,叫兽发言了:“叫兽在此温馨提醒,YY伤神,SY伤身。正确对待网瘾,羊叫兽网瘾脱离中心电疗九折,学生凭证八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替我解围,反正每次他一说话,总是会呛到人。
不知道是不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慢慢地开始注意到他了。
凭借一个神经病的直觉,对方也是个神经病。
我不明白为什么公会里的牛X们非要认个死理说我是女的,就像我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要转职召唤一样。 所以当公会里有个起着奇怪符号的ID,在喇叭上大喊:“婲婲咱耐迩①辈子”的时候,我觉得这事情真的是不可理解的操蛋。
更操蛋的是,三天后喇叭变成了“本宫咱耐迩①辈子”。
我在公会里问他,“你的一辈子只有三天吗?”
叫兽这时候突然跳出来,说:“花花你心酸了?”
我说没有。
叫兽说:“那何必去跟着他犯贱。”
这人呐,有时侯就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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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代理骂得越凶的,玩游戏玩得越疯。
骂凯丽骂得越狠的,强装备强得越猛。
这不都是在找抽么?
大千世界有各种抽风,于是就有人堂而皇之地喊:“哥抽的不是烟,是风!”
面对满天飞的***信息,我开始有些心动了。
虽然叫兽对此点评过——感情是需要积累的,不是吼喇叭就能吼来的。
我也觉得,这些喊喇叭的,不过是男人身体里的兽性,所表现出的急色而已。
但是——出于一名有修养有道德有理想有文化的四有人妖的职业操守,在经过了脑海中两个小人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我毅然决定投身于弥补广大宅男的心灵空虚的伟大事业中去。说得简单点,就是我打算去傍个大款。
当一个男人精虫上了脑之后,那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每天都有人吼喇叭,说脱衣服给你看,一个小时300W。放放录像就有这么高的收入,这行实在是太好赚了,怪不得天天都在吼喇叭。
不过今天的内容似乎有些改变,觉得赚游戏币没意思了,只收人民币了。还说是四个美女给你看,看来他一定准备了不少录像。
这些人,我看做是等价交换。有人急于打灰机,就有人提供打灰机的视屏服务,面对着电脑前的急色猥琐大老爷们,说出那么多肉麻恶心的话,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至少我做不到,我只是个神经病,不是变态。
神经病自有神经病的理论,我根据喇叭吼的地点,冲到了48线的酒吧里。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OUT了。
现在当人妖,也是需要资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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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吼喇叭的都要求这几样——视频,嘴脸,等级,时装。
可是我是要嘛没嘛。
话说这当人妖啊,也真的是他妈个技术活。你说得准备多少录像和狼群们周旋呢?什么?800?那哪儿够啊,起码三千,别嫌多,还不带马塞克!什么苍什么空啊,什么藤什么兰啊,别管脸熟不脸熟,能放的都给他放上。
时装要多暴露就穿多暴露,ID要多YD就有多YD,别怕恶心,就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是一骚娘们儿。现在乖乖女已经过时了,别管是LOLI***还是伪娘,一律的三点式,不管有胸没胸,皮整得越白越好,人整得越瘦越好,打老远就能看见,和一白色塑料袋儿似的。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时装别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现在就是流行混搭,穿西装一定得穿短裤,而且还得是三角的!你要穿一四角短裤,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知道什么是潮么?潮就是,不求最好,只求最怪!
总之我几次慕名相亲,都空手而归。
我那个“春天花会开”的ID,在一堆奇形怪状的火星文的包围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连他们说的话,我也搭拉不上。
有些话,我一大老爷们说出来都觉得不合适,那游戏里就豆丁那么大点的姑娘们,说得老顺溜了。女流氓啊,纯粹的女流氓啊。作为一名纯洁的人妖,我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我心思幸好TX没有开放裸体套装的时装,不然那一定是卖得最火的。姑娘们不是背后背个鸟翅膀,就是比谁衣服的布料少。让我深感活着不容易啊,这么大冻的天儿,穿几拉布条子上街煽风,哎哟,您别介啊!我瞅着都觉着冷,我这有点碎布片,不然拿去给缝几缝?
这些娃子们,好多都在念初中,满大街找男人都要找15以下的。 我的15岁早就已经过去了,在那个年代奋斗在书山题海中过去了。现在的孩子们,有自己独特的一套鉴别年龄的方法,我曾经试图装做一个15岁的小姑娘,但由于不会打火星文,而被那朵男子识破。
在尝试一系列的失败之后,我最终把傍大款的失败率超高总结到了“等级”上面。
古怪的时装我搭配不来,年级又那么大了,视屏录像又没有,怎么看,这都是我人妖生涯的最后一跟救命稻草——等级。 ??????????????????????????????????????????????????????????????????????
等级高了,装备牛了,还怕找不着某朵男子么?我如此自我安慰着,想着找哪个冤大头带我练级呢我?
想了半天,除了叫兽,我根本就不认识有等级高的人。 我要继续我人妖生涯,进而背水沉舟,厚着脸皮找叫兽带我。于是我就在公会频道里嚎了。
我说叫兽带带我吧,他说凭什么?
凭什么?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求被带的,倒底是凭什么呢?DNF里,带人,有可能是凭大号的心情,有可能是凭钱,有可能是凭关系。
于是我说:“我给你积攒人品啊,带我的话,我把我的人品都给你用。”
“人品也能积攒吗?真是好笑。”他说。
“你之前不是在带小号积攒人品么?”我有些糊涂了。
“那中体育彩票的人肯定每天别的什么都没做,光带小号了。”
我发自内心地骂了一句,玛利隔壁。 我一边在心里骂,玛利隔壁,一边拾起我的惩恶法仗,去了第一脊椎。最终屈服在了黑章鱼和蓝章鱼的无限转转转之下。
当我虚弱着出来的时候,看见叫兽在莎兰那里练摊儿,之前被拒绝的尴尬变成了愤怒,我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别人点不着他的摊位。我知道这么做很无聊,可是傻站着等虚弱,更无聊。
叫兽一言不发,直接撤了摊,卷起包裹又跑到了罗利安那里练摊。我继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跑之后,他又在凯丽那里找到了一个位置,我又继续过去晃来晃去。正当我继续晃得起劲的时候,叫兽咆哮起来了。
“你没事的话,就拿根绳子上天台去!”(意思是,拿根绳子上天台挥舞得呼呼做响,别人问你干什么,你就可以说‘我抽风呢’。)
“我等虚弱呢。”我说。
叫兽没有再撤摊,直接下了。
看得出来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不过我的心情却因此大好。
此后好几天都没看见叫兽上线,我也没有留意什么,只是公会里的副会“一笑轻王候”在清理会员的时候说,“叫兽有3天没上线了啊”,根据公会的规定,如果是3天无故不在线的,就以予剔除。这时候我才发现,确实好几天没有看见叫兽了。
公会里的会员们都给叫兽求情,让副会宽限一下,也许是他突然有什么事情不能上网吧。一笑轻王候只说了句,“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踢叫兽的。”
会员们就纷纷拍马屁说“候哥英明”。 我心里寻思着,看来叫兽在这个公会里人缘还不错嘛,可怜我这种没有存在感的无名小卒,说个话都没人理的。本来以为加个公会可以聊个天什么的,结果发现和没加没什么区别。
倒是他们熟悉的人平常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而我只是个在人多的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的小人妖。
公会的副会之一叫“一笑轻王候”,人称“候哥”,如果有人喊他“候哥”的话,他马上就接话说“哎,八戒!”。但是会长“织田信长”说“猴啊,你来了!”他就马上会回答“主公,你不能死啊,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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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级副会长。 叫兽失踪的5天之后,我的邮箱里突然收到了很多新信件。
自玩DNF以来,除了类似于“温馨提示”之类的ID给我发过信,告诉我,我又他妈中奖了之外,还没人给我寄过信。我本来是想点开删除它们的,结果我打开之后,才发现寄信的人不是“温馨提示”而是“掏叫兽”。
我把装备一件一件地拿下来——远古精灵戒指,暗影之触,学者腕套,暖阳护肩,天赋短裙,远古旋魔套装,还有50W金币。
这些装备虽然我早就已经淘汰它们了,可是一直舍不得***,一直就躺在我的仓库里。
可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叫兽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还给我写了信,像是要永远离开一样,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带我只能带我一时,不能带到60。他能够帮我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让我自己以后好好地努力,召唤的前途是光明的。(也许是光明的,就像是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就是没有出路。)
我收完东西之后,觉得心里感觉怪怪的,在公会里问了一句:“叫兽是不是不玩了啊?为什么他给我寄了好多装备和一些钱?”
这是我在公会里说话第一里有人鸟我,在一片惊讶声中,有人说“不是吧?”还有人说,“不会的。”也有人说,“叫兽是谁?”……
最终一个声音压过了其它一切嘈杂,喝道:“他敢!”
大喝的人,正是候哥。 那天开始,候哥也失踪了。
信长似乎知道这件事情,也绝口不提候哥怎么了。
整个公会的气氛,突然从CS变成了静寂岭。 怎么说,我自强自立都不应该是一个四有人妖应该做的事情。我寻思着还是嚎人带算了,鸟我的不多,在那不多的人里,十有九个是发情动物,还有一个那是骗子。
这么折腾了几天,终于有个剑圣说带免费带我禁地,只要我不抢票。看了看他那一身垃圾装备,想了想我这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妥协了,跟着他走了。
正当他在禁地里吃力地杀着怪,我站在离怪远远的地方,边看书边等,那一天我看的是《精灵宝钻》,一个失而复得的故事。其实我觉得,书中的两名主角贝伦和露西恩,为了个人的感情,而牺牲了中州大陆很多精灵的生命,那是非常自私的。但是悲剧的魅力就在于,它会让美好的事物去崩坏,而让人感到遗憾。不完美,正是一种美,犹如维纳斯之手。
正看到贝伦的手被咬下来的时候,公会里面突然有人喊我。
算起来我和候哥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失踪几天之后上线,第一个要找的就我。我当时心里没没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候哥说他现在正在沿海的一个城市出差,还说我以后说话要想清楚再说,不知道情况就不要瞎说。
候哥教训了我一大通,我只觉得委屈,我说什么了我?
信长正好也在线,只是问了句:“猴啊,你找着叫兽了?” 候哥和信长在公会里说了几句,就私聊去了,完了信长给我说叫兽只是出差去了,走得急没说,闹半天才知道是为我说叫兽不玩了的事情。总之侯哥给我治了个“散布谣言”罪,末了还把我叫到15线酒吧去教训。
那个剑圣竟然死在了马大叔的刀下,想想我也就退了队,跑到15线酒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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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去了之后,除了侯哥和信长,还有一个召唤也在,是公会的副会长之一,叫“ㄨ韩尛尕罒”。我仰慕地看着她(他?),这才是真正的非常专业非常牛B的资深人妖啊!看那拉风的火星文ID,那三点式的时装,张着大嘴傻笑的表情,还有那苍蝇一样的眼睛和白的渗人的皮肤。好装备,看他是身背玫瑰棍,手戴贤者戒,颈挂玛尼链啊!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在哪里,必定是狼群追逐的目标,人妖学习之楷模啊!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聊天。
ㄨ韩尛尕罒是一口一个草尼马,一口一个泥马壁,听得我是汗如雨下。
候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逗,他说他在喝啤酒。信长问他大白天喝杀啤酒的,结果候哥说他白的喝多了,喝这解酒呢。
我心思候哥那孩子太可乐了,喝白的用啤的醒酒。
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说完了信长让我拜ㄨ韩尛尕罒做师傅,让ㄨ韩尛尕罒教我刷图。ㄨ韩尛尕罒虽然不大愿意,还是让我做了他的徒弟。
我不明白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上了他们的贼船。 话说我就跟着ㄨ韩尛尕罒这圈子上墓地去茬架去了,说这召唤刷图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茬架啊。打的时候,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我问他有什么泡男人的高招没,结果他给我一顿臭骂之后退队了,就晾我一人儿在墓地里。
ㄨ韩尛尕罒说:“你装MB啊装,你MB不是叫兽说的,劳资带你MB啊!”
这时候我才深感叫兽在本公会的地位,其实还挺高,之前入会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只是个优秀级会员而已呢,没想到说话还挺管用的。
对于一个刚刚40级的手残召唤来说,单刷墓地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不一会儿我就从墓地里死出来了,完了我在公会里傻头傻脑地问了一句:“叫兽很有钱吗?”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帮过公会很多人,升级的钱全他出的,一身的人民币装备,韩尛尕追了他很久……
ㄨ韩尛尕罒又骂了:“花花,莫装13,装13糟雷劈。你不是什么都靠叫兽的话,你算什么啊,烂B一个。”
我傍上叫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自从遇见了ㄨ韩尛尕罒之后,我才知道,人妖行业里,那个竞争啊,也是非常激烈的。似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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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尛尕正骂得欢,信长突然上线了。韩尛尕语调一转,嗲道:“哥,花花欺负我!”
我由衷地在电脑前说了一个字——ca!
我不吭声了,这种变脸速度,真使我只能望其项背,和他争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信长1:1我说,尕尕被宠惯了,整个会的都让着她。看我比较沉稳,年龄一定比尕尕大,让我也让她点。
如果信长接下来说“你放过她吧,她还只是个孩子!”之类的话,我肯定会砸电脑。
有时侯我发火并没有很多特别的原因,有时侯我做事根本就不需要原因。
不过轻易被信长看出来我是个大龄青年,看来我的人妖之路,还路漫漫道长远呢。
第二天信长说公会该升级了吧?
这才看看发现,公会9级了,经验也压上了。可是没人升级,很多人都在催,信长说等叫兽回来就升。我说叫兽是做啥的啊?信长说猴子说叫兽是平面模特,似乎还在X市开了一间电玩店。
我惊了,这候哥也真是够能折腾的,就为我一个不知情的人一句稀里糊涂的话,跑那么大老远去找人。
信长没有再说什么,我扭着小召唤的腰,又跑到酒吧去参加相亲会去了。
话说我,扭着小腰去相亲,可是人家有时装的就是看不起我这没时装的,但是作为一名四有人妖,我并不灰心。因为我一直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为我买时装的冤大头总会出现的。
凭着这个信念的支持,我频繁出入各线的酒吧。一次次满怀希望而去,一次次满载失望而归。现在这个年头啊,真是,做人难,做人妖更难,做一个四有人妖,那是难上加难啊!
在我为人妖事业而奔波的时候,叫兽如同失而复得的精灵宝钻茜玛丽尔一样回归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感动得一个神经病内流满面的话,那只有这个了。
叫兽说:“我回来了。”
当然他是在公会频道里说的,我不确定他是对谁说。但是我当时觉得这真的他妈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他说,我回来了。
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啊,韩尛尕天天都找茬收拾我,由于我是个一无靠山二无钱的穷B,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远亲九族都被他涮成棒子了。
玛利隔壁的,我决定今天逮着这机会,非把事情说清楚不可!
我还没开口,那韩尛尕就先反咬我一口,说:“叫兽哥哥,你不在的时候,花花它欺负我。”(真的,这人的心计啊,当时指我就是打的“它”,又暗地里把我给骂了。)
叫兽说:“哪个花花?”
“春天花会开嘛,你说它讨厌不讨厌嘛,人家收它做徒弟啦,还带它升级啦,结果它还骂人家。人家好可怜哦,叫兽它好坏。我朋友还说它天天去找酒吧泡男人,我把它开除了吧,反正是个贱货。”韩尛尕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噎着了,虽然他说的有一部分是事实,可是事情也不完全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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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我的时候,我确实回骂他了,我说这不是他先惹的事么?那么多人骂我一个,我不还几句口,难道还要我扑哪儿哭去啊?(如果有地儿让我扑倒好,装个可怜,也可以此为契机,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东西。但关键是当时还没靠山么。)
再说了,作为一名四有人妖,我泡酒吧找靠山不对吗?我找靠山,关叫兽啥事啊?这都和叫兽说。不过话说回来了,凡是韩尛尕认识的人,都要在别人面前数我的不是,我心说你丫没有这么严重的危机感吧? 我正艰苦地思索着如何对应韩尛尕的挑衅,这我可明白了,人妖界这血淋淋的竞争啊,咱也要输人不输阵是不?
可是我的字还没打完,就点了删除。
因为叫兽发话了:“她欺负你?你说反了吧?”
我心说,叫兽英明啊!完了面子还是要的,我在公会里发话:“我没有欺负尕尕,只是有点误会而已。”我都觉得我倍儿虚伪。
叫兽问,怎么了?
我就说了:“因为你给我寄了东西和钱,我以为你不玩了,所以在会里说了叫兽是不是不玩了。结果候哥跑去找你,结果他回来之后说你说的让人教我刷图,所以尕尕就成了我师傅。尕尕以为我是用欺骗的手段骗你,所以她就骂我,所以我还了嘴。我们在公会里吵了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吗?你真的明白了吗?明白了你就吱一声,你不吱我怎么知道你明白了呢?你倒底吱不吱?”
结果公会在线的人很多都刷屏说“吱——”
等他们吱完之后,我又说:“那你说清楚为什么要帮我?”
叫兽蛋定地说了句:“如果做每件事情都需要理由的话,那做人还不得累死?”
“至少我做事是需要理由的。”我确实是这样,总是想太多。
“非要那么说的话,那就是我仓库满了,我钱多没处花。”叫兽丢下这么一句话,明显是有些不满。
“那找人带我呢?”一个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呢,那圈子还在看么。
“我只是说让应该找个会玩的召唤教你刷图,没说要人带你。”叫兽这么说了,似乎这才是他的本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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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尕尕你看清楚了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叫兽面前装乖乖女的韩尛尕,也不满口你MB了,他说:“你们都合起来欺负我!”
蹦地一脚,把我从公会里踹出去了。
我对着DNF里退出公会之后出现的进入频道的弹窗,张着的嘴半天合不上。
早知道要踹我,折腾我干嘛。
还好,这下我能得个清静了。 我想我是可以得个清静了,可是我这大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叹了口气,我下线了。
此后好几个小时缓不过气来,总是觉得胸口有一堆的闷气。
不就是游戏里被人踹了么?三天后再加个公会不就得了?
我想自己安慰自己,却发现我把手上的杯子给砸了。我本来是想把地上的玻璃都打扫一下,可是却多了更多的碎玻璃。
我望着镜子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大男孩,就是一指手戳到镜子上:“哭你MB,哭丧啊!” 我心里总是感觉别倔的慌,也许普通人很难理解一个神经病的行为。我发脾气很多时候并没有特殊的原因,手指受伤让我好几天都不能玩电脑。
再次进DNF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加新公会了。
我也回来了,可是没人鸟我,好友列表里全是黑漆漆一片。频道列表不是普通就是流畅,我把各线的酒吧巡逻了一个遍,除了我,鬼影子都没有一个。站在空空的45线酒吧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觉从我的身体里升起来。
整个区的人都他妈不玩了吗?还是全他妈被封号了? 我关了游戏,上网站到处溜哒。
我才发现,原来今天进行了维护。
再上线的时候,世界又变得如此的熟悉,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大区,频道清一色的爆满,45线的酒吧里又挤满了人。感动得我这眼泪就下来了,凯子们,非常专业非常娴熟的职业人妖来了!
借口不说了,理由不找了。我真心诚意地放下面子,说了一堆的肉麻话,终于有个56级的红眼看上了我。
这家伙,还拿着流星落呢,名字也好记,赱红、落ye。把红眼和流星落都包括上了。
正当我把这条肥鱼慢慢勾起来的时候,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那就是踹飞我的韩尛尕。
韩尛尕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其实每个loli都是那么走路的)她说:“前夫,你被我抛弃了也不要找这个烂货嘛。”
前,前夫?!
我惊!
大惊!
这区里还有几个男人和他没关系,还有几个有钱的他不认识的?怪不得造成了其他人妖们,傍大款难的局面,我决定要打破韩尛尕的垄断,为人妖界除害!
我们在聊天的时候,韩尛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来他的眼线实在是多,这时候一个叫“苯宫、倾土成”的力法发话了:“这个烂B,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艹烂了,落爷你还真能看上啊?你堕落了,哎呀。”
坐在电脑前的我,冷笑了一下,打出一行字——你的B还是完好的?亮出来看下?
本宫火了,骂道:“亮你MDB啊,你怎么不亮你MDB啊!”
我老实地打出了“你MDB”之后,说“亮完了,该你亮了。”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神经病啊!”
“你能治啊?”
酒吧里一阵白字,几乎都是“我艹”之类的话,接下来本宫说了一句经典的话,相信很多人都听过——你MDB啊,不服上喇叭,刷200个!接不起就给劳资衮出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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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开始刷那种数数的弱智喇叭,作为一名四有人妖,我对此当然是不屑一顾的,可是咱也要输人不输阵是么?酒吧里的商人们抓住商机,马上就有人跑进来,出售世界喇叭。
我一看,还挺贵,比市场价格高出3-5W。虽然是这样,这些喇叭也很快就被人收购走了,麻花藤笑了,卖喇叭的商人也笑了。
本宫开始在世界频道里嚎——
春天花会开,烂B给娘↓,韩尛尕up↑,我们家尕尕up↑ 1
春天花会开,烂B给娘↓,韩尛尕up↑,我们家尕尕up↑ 2
春天花会开,烂B给娘↓,韩尛尕up↑,我们家尕尕up↑ 3
…………
数到100个的时候,本宫又大嚎——烂B你接啊!穷B一个,你连我们家尕尕的脚趾都比比不上。韩尛尕up↑
完了还嚎——你们就会框框我啊,都是白字选手啊?bu fu
一群火星文ID也跟上嚎——本宫up↑,韩尛尕up↑春天花会开↓
还真的有人看不出去,发喇叭说——你们能不能别刷了,我们还要刷图!
结果被火星众的喇叭大军给淹没了……
看来今天不刷个喇叭,还真是过不去这关了,揣着手里的不多的钱,我也无耻地在喇叭黑商那里买了一个。
在刷之前,我心里一直想。羊毛出在羊身上,总有一天我要赚回来的。
在韩尛尕和本宫一干人的围攻下,我突然蛋定了起来。
“让我刷喇叭,凭什么呢?”我蛋定了。
“凭莴在曰迩妈!”一个有着我打不出来的ID的男号咆哮如雷,这个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似乎是,上次那个,一辈子只有三天的人。
说了他还不解气,上了个黄字,吼道:“婲婲迩这穷B,迩快回去看看迩妈,正在被莴艹得嗷嗷叫呢!”
我听了这话,站起来去了一趟客厅。老妈正在看《我的兄弟是顺溜》,屏幕上王宝强的傻笑把我给恶心回来了。
回来之后发现了更多的辱骂内容,再此不做细表。
我坐了下来,对那个一辈子只有三天的人说:“多谢关心,我妈正在客厅看电视剧《我的兄弟是顺溜》,你什么时候来?我给你开门。” 那家伙惊了,又开始嚎:“迩妈给莴艹莴都嫌脏,莴让家的gou来曰,曰啊曰,曰迩妈得大烂B!笑!”
我叹了口气,就像刚刚吃过药一样蛋定,我说:“这年头,连狗都会玩DNF。”
怪不得满大街都有人嚎某某是狗,某某职业是狗,狗还分很多类型。红狗,白狗,黑狗,瞎狗,漫狗……为什么没有可爱的哈士奇呢
那娃气得说不出来话了,重复地说:“莴艹,莴曰你MB。”之类的话。
韩尛尕一听,马上又开始喇叭——
春天花会开↓,迩妈给狗曰还那么开心,不肖啊,迩爸爸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1
春天花会开↓,迩妈给狗曰还那么开心,不肖啊,迩爸爸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2春天花会开↓,迩妈给狗曰还那么开心,不肖啊,迩爸爸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3
本宫也凑热闹,继续从100数走,反正都是刷的差不多的话,一点创意都没有。
喇叭我是会刷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本宫刷到195的时候,我开始打字了。
等我的喇叭的黄字出来出来的时候,他们呆了,骂得更狠。
我说——丫的都复读机啊?
本宫开始嚎——春天花会开↓,贱货,烂B你装个屁,有种带数字跟娘来!韩尛尕up↑
又一群火星文跟上了,不过我发现他们英文只会一句,那就是up。
我可没喇叭刷了,我白字说,本宫你有种,本宫你带把儿,本宫纯爷们。
本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春天花会开↓,你就会白字啊,穷B刷不还装什么装!给娘↓韩尛尕up↑”
我已经确认了他是复读机了。
韩尛尕也带着数字刷喇叭说——
春天花会开↓给你一根网线,你就把B装得活灵活现! 1
…………
乱七八糟的火星文又开始乱嚎一通,我突然觉得我真的是有点找抽啊,我和复读机较什么劲啊我?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我开始觉得头痛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行白字如同穿透迷雾的亮光,照射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韩尛尕说:“刷喇叭。”
我以为我是看错了,从月光酒馆另一端走过来的,竟然是马叫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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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消停了,白字消停了,辱骂也消停了。
叫兽说:“尕尕,可以了吧?”
韩尛尕没有马上回答,上了黄字——谢谢今天大家挺我哦,呼呼。春天花会开今天看在叫兽的面子上不刷你了,你要感谢我噢!本宫姐姐up↑姐姐么么 XXX up↑XXX么么 up 么么up 么么up 么么up 么么……
正以为丫要up个没完的时候,丫停下了。
刷完韩尛尕还对一直呆在那边的落ye说:“好啦,我走了。前夫,要想我哦,么么。”
落ye下线了,我的好友列表里又灰了一个。我今天这种表现,表明了我不是一个有钱人,而因为和韩尛尕还有本宫这种妄想垄断人妖界的恶势力做搏斗,明显落ye是不想帮我出喇叭钱了。
落ye就这么走了,我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溜了。
事主们渐渐地离去了,看热闹的也走了。韩尛尕觉得我今天是丢够了面子,可是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根据我的理解,丢人现眼的,不是正那群喇叭party么?
人类虽然是有共通性的动物,但是很多事情想法都不一样。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这么多分歧。
叫兽在那里站了好大一会儿,一直不说话。
我呆呆地看着酒吧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渐渐失踪的梦,最后终于迷失在茫茫的白障里。
“走吧,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叫兽的白字,把我从梦境拖出来,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大白天。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弹窗,让我犹豫了一下。
马叫兽邀请您加入“蛋定滴人参”公会。
入了公会之后,候哥和信长都在。
候哥说:“被踢出公会还能再加回来的,你是第一个。”
我说:“呵呵”其实我这时候并没有笑,而是揉着自己的衣角。我在叹气,总觉得一进这个会里,胸口上就有个大石头一样。
没说几句话,大家就各忙各的了。
我翻开公会信息一看,已经10级了。根本就没等我升级嘛,18个复活币,就这么飞走了。想想也算了,作为一名具有职业操手的四有人妖,是不应该计较几个复活币的事情的。
为了防止韩尛尕再次提我,信长把我的位阶提得和他一样了,都是优秀会员。
但是这时候,韩尛尕突然退会了。
公会里一片质疑的声音,信长说:“没事,我劝劝她,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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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信长已经发了话,作为一名无名小卒,我就不该去管。我本来只想到处去逛一逛的,可是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事情。
信长竟然低三下四地在哀求韩尛尕,而韩尛尕则一个劲地发嗲,“哥,你好坏……”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人迹罕至的暗黑城下面的入口。我悄悄地退却了,很多事情就是这么不可理解的操蛋。
过了几天,候哥练起了小号,43级的漫游没什么战斗力,名字还起得很丑,叫十发九不中。怎么看都不会像个厉害的角色的漫游,结果还整个PK点。瞬踢和TMS都跟着等级走,这样的漫游纯粹就是——刷图基本靠带,PK基本靠赖。但是他9段的81%胜率着实让人眼红。
不幸的是,带侯哥的人正好是叫兽,由于等级差不多,42级的我,就跟着他们混了。 这段时间是快乐的,每天晚上7-11点,就是我嗨皮升级的时光。叫兽和候哥都打得很卖力,也许他们天生就有暴力倾向。
我没有暴力倾向,虽然我是个神经病。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冲锋陷阵,我自己站在门口,百般无聊。
这时候总是要找个什么话题的吧?
也许我应该问问上次的事情?事实证明,好奇能够害死猫。
本是一场平淡无奇的聊天,让我日后身陷更大的麻烦里。
我说候哥,叫兽,你们是哪儿的啊。
候哥说是X市的,你呢?
我说好巧,我也是X市的。
这是我这辈子说过最缺心眼子的话,虽然我经常缺,但是这此缺得最狠。
我又问候哥,叫兽,你们都是做嘛工作的啊?
叫兽说,他(候哥)是狗仔队。
候哥说,是记者,记者好么?这记者其实是和妓者差不多的,都是服务业,不同的是,她们说——欢迎来搞,我们说——欢迎来稿。
我又问叫兽干嘛的。
候哥说,平面模特。
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补上句,信长不是说叫兽是开电玩店的嘛?
叫兽突然停了下来,半天才打出一行字——那其实只是为了我小时候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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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儿时的梦想,不同的是,有的人长大就忘记了,有的人却为了拼命实现这个梦想而努力。到最后实现了,回过头去才发现,那个美丽的泡沫也不能让自己回到从前。
我傻不拉几地问:“在哪儿啊?我也蛮喜欢逛电玩店的,有空我去照顾你生意。”
叫兽还没回答,候哥就应了声:“就在XX广场,1楼的H区,你去找107号店,经常不开门的那家,就是了。”
我说那个候哥,你上次还专门跑去找叫兽啊哈哈。
候哥说,那是出差,公费啊哈哈,顺便去探叫兽的班。
叫兽说,你不是说你不用出差,自己争取来的么?
候哥说,不那么说你能请我吃饭么,哈哈。
…………
一些有聊无聊的话,让我度过了刷图的日子。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不让我召宝宝,所以这段时间,我对二人的了解,更多了一点。
大夏天,就是热。这天我四点就起床了,觉着怎么那叫一个热啊,顶了六月的晨露,我就出了门了我,我去哪儿呢?我起了个大早,却没地儿去。
想着我还是出去散个步吧,我就那么散啊散啊,一不小心就溜达到XX广场,然后一不小心就溜达到了H区107号。卷帘子门还关着的,这时候很多商铺还没开门,我一瞅手机,才八点。107号的门面儿不大,招牌也怪怪的,竟然写的是——52区电玩。
我确实不清楚和52区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上2楼的KFC买了份洋垃圾,这早点,味儿不怎么样,还卖得老贵。这安心油条,完全不如我小时吃那驴打滚,不过凑合下得了。
我蹲107对门,像个民工一样蹲在地上吃早点。等了个把钟头,才有人来开门。 我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打开了卷帘门,露出了里面的玻璃橱窗。店里的装修原来不俗,除了卖电玩,也卖一些COSPLAY用品。他打开门之后,进了里间,出来的时候竟然把床单给披身上了。
我心说即使是这天儿再热,也不用把床单披身上吧。不过我大概明白为啥叫兽之前说他没穿裤子了,直接披床单,多省。床单就床单吧,还白色的,也不怕弄脏了难洗,话说这样式,我怎么看着眼熟。非要说我是哪儿见过的话,那就是在——这就是斯巴达!
我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却发现我已经在店里左右看了几圈了。 店主歪着头看着我,用气声儿问我:“需要点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带有一点忧郁,作为一名资深神经病,久病成医的本人,感觉到了一个问题——他也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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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镇定了一下,想象自己刚刚吃过药,找了找感觉,然后蛋定地说:“我买碟,生5,要英文版的。”
趁他起身给我拿碟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店主。长得眉清目秀的,像个女孩。瘦,白,肩膀上有个扣衣服用的金色的环,上面刻了一些神秘的图案,精致得很,就是磕着锁骨了。
“你要什么机种的?”他头也不抬地问,在刚刚开封的箱子里找着,那里面全是刚到不久的新货。
“叉盒子。”
当我拿着叉盒子的生化危机5一路狂奔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我家的PS3根本就不合作。你丫就不能给我读一回叉盒子的盘吗?大爷!
自从拿回来那盘闹心的生化危机5,我就没消停过。这人呐,有时侯就是自各儿折腾自各儿。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和有叉盒儿的朋友换,去网上把它卖掉,但是都没行得通。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再去一趟107。
为这此出行,我特别准备了几大法宝。头巾,捆上;墨镜,戴上;风衣,穿上;帽子,扣上;皮靴,蹬上;汽车,开上。打远一瞧,嘿,不是B社会就是特务。
不过这样店主大概就认不出来我了吧。
我是个神经病,所以不能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我的行为。
我走在XX广场,路人都离我三尺远,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看什么啊看?大爷又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107还是只有店主一个人在,我进门之后清了清嗓子,喊道:“嘿,哥们!”
他正坐在手银台的电脑前面,见人进来了,抬起头望了一会儿,而后还是用那要死不活的气声说:“需要点什么?”
幸好没把我当成手保护费的,我放了下心,心思不用做多余的解释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碟,说:“嘿,哥们,我说这个,生5,我在你这儿买的。你瞅,有你打的小标。”
店主拿起碟看了下:“是我店里的,怎么了?”
我开始以我惊人的口才开始胡咧咧,其实我有时侯挺佩服自己的,满口胡说八道的词那是随时就能够想出来:“我说,这游戏好啊,倍儿带劲。你这碟也好,新!一看就是新货啊,可就是我家那破机器不听使唤,能给我换片儿不?”
“读不出来吗?”他问。
我叹了口气,把头点得和鸡啄米似的:“嗨,那可不!你说我那家PS3,我买了老鼻子后悔了,看我肠子都青了。次货,肯定是次货啊!连XBOX360的碟都读不出来,给我换个PS3的生化危机5行不?要英文版的。”
他像看外星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疑惑地说:“是你自己指名要XBOX版的。”
好嘛,亏我还这么打扮,还是给他认出来了。
我傻笑着,厚着脸皮,说了一番很白痴的理由:“那我记错了,我家那台是PS3,不是XBOX360,给我换个呗,你看这碟还没超过兑换期。”
我寻思着,这一般的店主遇见我这样儿的主,可能都会把我给撵出去了。可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从PS3的游戏柜里给我拿了一盘换了。
这时候我觉得这个店主蛮厚道的,他把碟递给我的时候,说了句:“这次没错了吗?你先看好。”
“没错,没错!那还能有错!”撂下句傻话,我飞奔而去,好象屁股后面有鬼追似的。围巾和头巾一路飞扬,路过一老外拿着一画册,惊呼:“哇!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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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狂奔到停车场,才发觉,钥匙不见了。
一小丫头,十来岁,气喘吁吁地朝我奔过来,说:“你,你怎么跑那么快啊,喊你也不听,你钥匙掉了。大叔!”
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他是在叫我。
大叔?
我不是大叔,我才二十几岁啊!
给了她十块钱买糖,小姑娘高高兴兴地走了,我对着车上的镜子照了半天。
整天宅在家里,我真的成大叔了吗?
我开车回家,打开DNF。
叫兽竟然也在线,我有点怀疑那个店是不是他请人在看。等叫兽和候哥从关卡里出来,我迫不及待地就组上去了,等了半天,被拒绝了。
候哥说,花花啊,你现在不要急着来,我们在刷悲鸣。
叫兽半天都没反映,候哥说:“叫兽,又有人来买碟了啊?还来不来啊?”
他们刷悲鸣本来是三人组合的,掏叫兽,一笑轻王候还有织田信长。
信长说,韩尛尕要来。
候哥说,叫兽是队长,他现在没在呢。
等了一会儿,叫兽说,继续吧。
我和韩尛尕几乎是同时打出了“组我!”。
有时侯,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强求的。
叫兽组了韩尛尕,我呆了。同样是召唤,待遇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当时他并没有解释原因,可是我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一阵难过。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悲鸣是要门票才进去的,况且我要去那里,等级还低了点,我那时候44级。
本来看了叫兽的家底之后,现实中有钱又舍得在游戏里花钱,确实是人妖和网络***们追逐的对象。我有那么一时半会儿,还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我实在是心里没底。
再说了,作为一名有职业操守的四有人妖,怎么能够满足于只有一个靠山呢?
有道是——天涯何处无凯子,何必单吊一颗树?
这么想一下,我心里也好过了很多。
这时候又有人在刷***信息,叹息、枫g,本区喇叭名人。+14黑光白手,据说是脑残败家富二代。这种类型,也是在游戏里炙手可热的,如果说叫兽那种类型是属于高投资高回报房地产类男人的话,枫g这种就是低投资高回报的KFC,快餐类男人。
我心动了,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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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到酒吧参加相亲会,我都深感人妖界的竞争之激烈。谁说的网游就一定是男多女少,老婆供不应求?其实那只是表面现象,一个牛X的人妖,可以消耗掉十名饥渴单身汉。就是在不济的人妖,也可以寻着一个。不幸的是,我就是那个不济的。
这次酒吧里当然也很多人,我发了个白字,问:“我行么?”
结果枫g过来看了看时装都没有,还穿一身垃圾的我,说:“迩④尛号?”
我说是大号,结果糟来一阵白眼。
枫g把喇叭的内容改了改——巡7,50级以上得带上迩de时装和嘴脸小跑45线98,穷B莫来。
这一刻,身为一名穷B,我感觉压力很大。
看着那头肥羊渐渐被其他穿着时装的loli牵走了,我觉得心有不甘啊。我当下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定要把这头肥羊给搞到手,骗够他的钱之后再一脚踢飞,让他也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枫g聊了一会儿,开始和朋友说话:“都没得美女。”
我冲过去,吼了一句:“哼,穿好装备的就是好人吗?等级高的就是高手吗?时装美的就是美女吗?”
说完我吼了一句——什么巡7嘛,完全是在巡时装,巡装备,巡等级,把人看得扁了。
在引起酒吧众的惊愕之后,也引起了肥羊的注意。这时候,我装做生气的样子,我说我走了,你慢慢聘吧。
高端人妖法则之一:切勿心急,必要的时候需要以退为进。如果一见面就问人要钱要东西,势必引起对方的反感。放长线才可以钓大鱼。
枫g把我叫住了,说美女你别生气撒。
我当然要生气,而且还是要大气特气:“哼,你根本就没有带真心嘛,还叫人家带嘴脸。吼着好玩的么?讨厌!”
高端人妖法则之二:软硬兼施,必要的时候装一下可怜。
完了我痛哭了一次革命家史,那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我本来就笨手笨脚的,还老被人骗。装备不好可以买,等级不高可以练,可是想找个疼我的人都那么难。我只是想找个关心我,疼爱我的人呀,555555~~”
好啦,好啦,我疼你嘛。
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可是我仔细一看,应声的不是枫g,而是一名不认识的蓝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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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蓝拳,也是穿着一身高级时装。我对蓝拳的装备不是非常了解,可是他身上的粉货还是刺伤了我的眼睛。
一个两难的选择摆在了我的面前,怎么办?是抓紧这块自己送上门的肥肉,还是去挑战更高难度,把那脑残富二代放倒?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难题。蓝拳还是白手,这更是个难题。
我对那个蓝拳说:“我没时装。”
他爽快地说:“我给你买。”
我又说:“我等级低。”
他豪气地说:“我带你。”
我结巴了一下,说:“我,我没装备……”
他说:“召唤的东西不贵,就是比较难淘,你的装备我包了就是了嘛。”
有门!
这爷也是个款啊,大方着呢!
于是,我就和这个叫“农夫山拳”的蓝拳走了。
他成了我在DNF里,第一个“老公”。
当然他不是一开始就给我买时装的,他组上了我,把我拉去练级去了。
杀怪的时候,他风骚的跑位,YD的意识,流氓的攻速,华丽的操作,深深地震撼了我。那时我还以为蓝拳都是那么华丽的,后来自己也跑去悄悄练了一个,结果发现我根本就玩不好。
农夫山拳一直让我叫他老公,像我这么有职业操守的四有人妖,是非常矜持的,怎么能够还没给货我就先给钱呢?至少也得等时装到手嘛。
于是我无耻地说:“那个,人家才刚刚认识你啊。而且不是还没有结婚么?”
“不就是结婚嘛,这好办。”
他说完以迅雷不及快车电驴之势刷图完了图,一个喇叭就甩了出去——
我今天和我老婆春天花会开结婚,认识的都来45 98捧场,来的就有红包发,见者有份。
图也不刷了,直线奔往刚刚离开的酒吧。只在背后跟着叫苦不迭的我。
我才进酒吧,就发现里面那是人山人海,人海人山。
这蓝拳似乎人缘也不错,可是我这样实在是,我悄悄地密他说:“结婚什么的可以,可是我穿这样,好丢人哦。”
他挥了挥手,说没事,我明天给你充QB。
我残忍地笑了笑,呵呵,那就明天结婚嘛,让我穿得漂漂亮亮的再结婚好不好?
农夫山拳急了:“那怎么行,朋友们都来了!”
我没应声,他说你QQ多少。我给了他一个性别为的女ID的QQ号码,5分钟之后,上面多了20QB。
山拳发来消息:“先买身7天的穿着,明天我再给买永久时装。”
穿上新款时装的我,在那一时间,我竟然得意忘形,高呼:“谢谢老公,老公你真好!么么!”
结果羊叫兽走到了我面前,打出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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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他是过来干嘛的,跟着来的还有信长、候哥、韩尛尕。我怎么看这几个都不是会为了那一点红包而来的,像他们这种玩家,是不会缺那么一点钱的。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几个人都是虚弱着的。刷图失败了?那吃个吃复活币不就得了,我和他们刷这么久的图,还没见他们虚弱着退过呢。而且也没有遇见刷图失败的情况,他们来干嘛呢?难道是来祝福我,给我红包和钱的?哈啊?
不过我不觉得会有这种好事,羊叫兽的省略号很快就被乱七八糟的白字淹没了。
“买时装了?”他说。
我觉得有些尴尬,说:“呵呵,别人送的。”
他又问:“你结婚?”
我说:“是啊……”
叫兽又问:“这时装,他送的?”
我说,是啊。
好一会儿没说话,叫兽突然就下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队伍聊天里面说了什么,候哥就发过来一句“哎……花花呀,花花。”,信长带着韩尛尕离开了,候哥也离开了。
他们都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喧嚣的人海中。
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他们已经远离尘世而去,而我却滞留在了毫无希望的铅灰之地,我的身体里升起了一阵悲哀的感觉。
农夫山拳是少有的韩尛尕等人妖界霸主未染指的肥肉,我叼紧了这块肥肉,整天跟着他在各个关卡混来混去。
我不再和叫兽还有候哥的小号组队了,反正他们也不需要我。
就这样我混到了47级,这天农夫山拳没在,作为一名高端人妖,当然是不屑自己去练级的。刷图基本靠带,PK基本靠赖,这才是一名具有高强度职业素质的高端人妖的行为。
百般无聊的我,摆了个地摊。
这个驴子也是农夫山拳给我买的,时装还没到期,他就没有给我充QB再买时装。
人妖的外在,那是——时装,宠物,驴子,一个都不能少。就像大家都在用I pod,所以你也必须拥有一个,即使用不上也罢,这就是潮流。
我把以前打到的撒勒的印章都翻了出来,摆上摊,写着“菠萝5W”,然后就去看书了。其实我并不指望这能卖出去,只是摆着玩儿而已。我当时在32线,那里根本就没什么人。赫顿玛尔诺大的街上,就我一个地摊,路过的人也没几个,看上去也怪冷清的。所以我就离开屏幕前,专心看书去了。
这次看的是《冰与火之歌——群鸦的盛宴》。
等我放下书,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大头可以带我升级的,却发现我旁边多了一个地摊。
是叫兽摆的“←旁边的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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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叫兽是不是真的在生气,那地摊的名字也许是在骂我。但是他没有反映的,就那么摆着,和公会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还以为他也去做别的去了,原来他在,我想了一下,在公会里打出一行:“叫兽你干嘛呀?怎么妨碍我做生意哎?”当然这个话有点,咳,我知道我以前也妨碍过他做生意。
“你在干嘛?”他反问我。
“摆摊。”我明明知道,还是要装一下傻。虽然我本人并不是特别呆,也喜欢装呆。因为有喜欢那种有点呆的女孩的人,当然不能时刻都呆。特别是关键时刻,一定不能呆。
“做这种生意,拿撒勒的印章冒充菠萝?”叫兽说。
候哥过来插了一句:“那不叫做生意,叫行骗。”
韩尛尕马上接上:“人家都说了,花花不是好人嘛!公会里面怎么可以留骗子呢,不要以为我哥不在,就可以随便骗人了。叫兽哥哥,候哥,你们看怎么办嘛!”这话这意思,如果当时他还有权利的话,肯定会又是一脚把我给踹走的。
候哥说:“别闹!”
叫兽说:“你很缺钱吗?”
缺,当然缺!在DNF里面有哪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缺钱的?
我承认了我缺钱的事实,刚刚说完,个人商店就被取消了。我仔细一看,叫兽一抬手把150多个撒勒的印章全买了。
我惊呆了,说话有点急:“叫兽你干嘛啊!你眼睛出问题了?那可是撒勒的印章,不是菠萝!”
叫兽在公会里面说:“我做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
叫兽花了七百多万买了150几个撒勒的印章,而且还是在明知的情况下买的,公会里面一片哗然。除了有人感叹叫兽的烧包之外,还有人称赞我“很行”,不过称赞我的人是韩尛尕,我就不能视其为称赞了。
只有候哥在叹气:“叫兽,这不像你啊。”
叫兽没有再应谁,只是问:“刷老鼠去不去?”
我不知道他是和谁在说话,所以也就没回答。
第一个回应的是韩尛尕,大喊,我要去!
候哥说:“我开漫游去。”
很多说要去的,叫兽说,用不了那么多,只组两个人。
候哥肯定是那个固定名额,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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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肯定是不会组我的了,准备卷好铺盖,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花花要去吗?”叫兽在公会里面问我,吓了我一跳。
“我可以去吗?你和候哥他们去就好了嘛,反正你们又不需要我。”我实在是不明白,他都满级了还刷什么图。
我这话明显有点酸,不知道肯定以为我是一委屈小媳妇,说得话的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似的。
“我要去刷悲鸣。”我说。
“啊?啥?你47级可以去悲鸣?”候哥惊到了。
“找等级高的带我去就可以了么。”我倔强地回了句。
“那地图要门票的,要先做任务。”候哥显然是被我囧到了。
我还是不服气:“哦,那队长出门票吧,或者我去买门票。反正我刚刚‘骗’了好多钱。反正你们去都不愿意组我的,反正召唤组队就是没人要……”
叫兽出奇的耐心,解释说:“你没票别人是拉不进去你的,你现在47了,应该做了王的遗迹的任务了吧?悲鸣洞穴也是需要门票的,要先做任务。门票是不能交易的,必须要自己做了前置任务才行。如果你是为了上次不带你去悲鸣的事情而生气,那我向你道歉。我并没有说是嫌弃你的职业的意思,这和职业无关。”
候哥又开始叹气:“哎,叫兽你不是最讨厌解释的吗?这不像你啊。”
“那你应该从现在开始认识一下不一样的我。”叫兽说。
不一样的叫兽,那是什么样的叫兽呢?
在地球上,有六十亿人,要认识一个人很难,只有六十亿分之一的机率,让我们相遇。而认识之后,要了解一个人更难。用一分钟去认识一个人,但是了解一个人,恐怕需要一辈子。
候哥说不想挤线,叫兽就说:“那我和花花两个人去。”韩尛尕估计是挤线去了,没有在线。
根本就没问过我的意见,组着我就上迷乱之村了。
我之前认识的叫兽,是个冷淡、沉默的人,现在突然又成了个霸道、体贴的人。所以我真的觉得,要了解一个人,真的好难。
进了图,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没有为什么。
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
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做一些操蛋的事情。
刚刚打完第一个BOSS,韩尛尕就上线了,一上线就在公会里面喊:“叫兽哥哥,我到了,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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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韩尛尕的叫喊,叫兽无动于衷。韩尛尕在公会里面刷起了屏,叫兽才回了一句:“在图里呢。”
结果韩尛尕说:“你退出来。”
竟然让叫兽强退,我不认为我可以单挑老鼠,如果这次又被人撂在图里的话,那也太悲惨了点。
叫兽明显不愿意强退,说退了会虚弱的。
韩尛尕依然不依不饶:“你退啦,出来我给你钱买虚弱。”
娇横,霸道,新时代loliparty之典范。
叫兽没好气地回了句:“你自己刷吧,58刷老鼠没经验了。”
韩尛尕又说:“我开小号来。”
叫兽回道:“我在带花花。”
韩尛尕还是不死心:“多带一个也不是没经验的。”
叫兽最后回了句,就不管韩尛尕怎么叫,都不应声了,他说:“单带经验多。”
整个过程,我吱都没吱一声,这难道就是那个,不战而胜啊我?好吧,好吧,上句我觉得有些语病,就像我当时语无伦次的心情一样,当然这句也是语病。
韩尛尕不知道跑哪儿哭鼻子诉苦去了,一会儿就满天飞着***信息,一堆火星文ID大嚎大闹着,无非是什么——韩尛尕up↑、尕尕你一定要幸福、尕尕要开心、尕尕就是全世界都不要你,咱也会耐你……之类的。
一会儿韩尛尕又开始回应——XX么么,XXup↑,XX你也要幸福、XX咱也耐你……
这时候我才发现,韩尛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