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为什么屁多在人多的地方我会忍不住

《自古丑人多作怪》
作品相关 人物介绍
丑的归类:周林海,李凤霞,李云
美的归类:柳风,霄小,陈琳,汪凤
不丑不美的没特点,忽略不计。
你的世界我拥有多少
你的温柔不是看不到
你让我幸福让我微笑
我的爱能给你多少
不爱你又怎会拥抱
你要的依靠我做不到
是不是只要感动
就算最后回忆也要变成空
是不是任由心动
不管明天你我会不会痛
爱应该没有错
我不想沉默
想说的话不要等到来不及说
想爱的人不要就此错过
不要流泪,不要难过
我们真的深深爱过……
正文 第一回:闪亮后登场
自从我认识到不可能把天上的星星摘回家以后,我就确信小说一样的爱情故事很难发生在我身上。前者(不可能把天上的星星摘回家)因为我长度有限,而后者(小说一样的爱情故事很难发生在我身上)是我长得有限。只是其中比较让人心痛是,长度人人有限,而长得,却仅仅我有限而已。
有句俗话说的好,说女大十八变,为此女性喜爱照镜子大概也可以推脱说是为了见证自己的成长和变化。可我好像自小到大就一个模样,当然那仅限于长相,这或许只能说明一点,我是个男的。
我是个男的,这在我四岁那年和小朋友们“过家家”,中场休息期间尾随去嘘嘘的小姑娘,透过门缝惊奇的发现她们居然都是蹲的,于是大汗淋漓的跑回家,热心好学的提了那个问题,却被无辜揍了一顿后,便初步朦胧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而关于长相方面,则是遮遮掩掩的拖延到初三时那个春天,在季节的激励下忘情的给一个女生写了封情书,结果那女生积极的回应了我一份礼物“一面镜子”后,深刻的理解到一定的层次。
从此以后我一直墨守成规的认为自己丑到了极致,即使晚上做梦都经常为八十年后自己的身后事操心不已,怕土埋了污染咱祖国美丽的大地,火化了污染咱世界纯净的大气。以至于后来有女孩子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坚决不信,回家照了照镜子,感觉确实不能信。现在想来那确实可笑,读过书的人就懂得什么是燕瘦环肥,各有其味。种过地的人就晓得什么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概括来说就是:是个人总是有优点的!依照和柳风一起赶澡堂子后他对我发表的言论来说,我周林海丑的只是阳光照得到的上半身表面部分,而常年不见阳光的下半身还是极其具有优势的,长得极具想象力和创造力。而依照我周林海自己的话来说: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内涵的。
天那,你竟然敢这样评价自己!霄小听后白着眼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小嘴巴一扯一扯的牵动着脸部神经,可恶的程度基本可以让人联想到1942年的日本鬼子。
没错!我昂首挺胸,我的勇气于我的自信!
可是,林海,你的自信又从何而来呢?霄小踮起脚尖凑到我面前。
我把全神贯注盯着我看的霄小的脸推开,我说做人千万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和蔼可亲的政治老师曾经教育过我们要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再难以置信的外表也掩饰不住我一颗纯真、善良又高尚的心。
呸,霄小捂着嘴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吧,四肢不够发达,头脑太过简单!
一语中地,我一拍大腿,我说霄小你简直就是神仙,什么都知道。我激动的上前一步紧紧拥抱了她,霄小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从小学到现在,那些老师期末评语都给我写了些啥,罗罗嗦嗦一大堆都没你霄小这十个字概括的全面和彻底。
是十二个字!霄小仔细想了想说。
好吧,就算是十二个字!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放开,放开,霄小回过神后大叫着拍着我的背,要死啊你,抱那么紧!
真的,我泪眼汪汪的说道,感谢你那么地了解我,当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长得与众不同之后我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深入了解自己。我再次走上前去抱了抱她,我觉得吧,今后我们绝对有必要经常进行这种心与心的交流。
这也能算交流?纯粹是想占便宜吧你,霄小把我推开,瞪着眼睛开始鄙视我。
于是我的脸不得不红了……
要说我四肢不够发达,只能说我这人有点那么与众不同。很多人长身体,都是纵横兼顾发展,而我,目前是以纵向发展为主,当然,这也只是属于个人的爱好问题,在此不便多作讨论。由此可以得出我比一般人看得远那么一点但一旦有风又没一般人稳那么一点。
而说到头脑太过简单,当我为了上大学初次踏上去上海的列车(从苏州到武汉没直达列车,要到上海转车),我就简单的以为从此和陈琳那个女人再无任何瓜葛了。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她,我假惺惺的从口袋里掏了张手纸给她,刚背过脸去我就笑了,而且笑得天真又可爱。
林海,你去了武汉会想我么?陈琳一边擦着眼泪问我。
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那是肯定不会的!
听了这话刚停止哭泣的陈琳酝酿了一下,又开始一颤一抖的耸她的肩膀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心想完了,这下让她哭上瘾哭出感觉来了,我把一袋手纸郑重的放她手里,如同当年党的小分队把炸药包交给董存瑞一般,然后紧紧握着她的手煞有介事的说道,中华儿女流血不流泪,好同志遇到挫折不气馁。
结果陈琳二话没有,扑哧一声又笑了。你说我周林海能喜欢上这么一个傻兮兮的女孩吗?被人为的那么一逗,又哭又笑的,这也罢了,你说谁不是都有个喜怒哀乐的,咱完全能理解,只是她那变化的时间间隔短的都符合精神病院墙上贴的入院标准了。要是我们在一起,感觉就是故意对下一代的迫害,对祖国未来的花朵不负责任。
在上大学以前,我做梦都以为大学是个天堂般的地方,直到真正上了大学以后,我才发现,大学就是个“天堂般”的地方!虽说你要把武汉理工大三层楼教学区那块破地方比作天堂实在有悖天理,但当你喝酒喝到地方爬,一觉睡到夕阳下,快醉生梦死的时候就凑合着这么认为吧。仔细回忆一下,三层楼那段区域,就数我们学校门口那栋教学楼最高,想想都会让你情不自禁的挺起胸膛。
不过如同银行给人贷款一样,你越是富有,人家就越想方设法给你贷款,你不贷人家都满脸堆笑送你到门口。你要没钱,你满“身”堆笑都屁用没有。国家拨款给学校亦是如此。清华北大富得流油,什么清华同方北大方正,广告多得跟人家脑白金似的,我估计他们食堂的老鼠都养得比我们学校食堂的大,国家还是想着法子给他们“送钱”。其他学校穷得连粉刷墙壁的油漆都快买不起了,国家拨下了款后他们还是买不起。教室的里里外外保持了高度一致,破得毫无特色可言。
当然,学校破就破点,你可以安慰自己说那是历史悠久。兵马俑不是很有名吗,挖出来的时候还不照样带着土。要是哪个以前的高中校友或朋友来你学校玩,听到你对自己学校的介绍后摆出一副惊讶的脸孔,然后提出什么不是才合并一两年的可耻问题的话,你就随便从地上找块大点的砖头砸他的头。千万别手下留情,他都不念旧情,一点幻想的余地都不肯给你留,还让不让你在这里好好生活和学习了。
可学校好多女生的长相跟学校的墙壁遥相辉映就实在太不应该了,军训那段时间,我们不畏炎炎烈日,以有限的时间深入群众,可怜的小眼睛都习惯眯成缝了,也没发现几个漂亮的女孩。寝室的哥们深有同感的解释说可能是因为穿着统一的军装不好辨别的缘故,我一想对呀,都是大学生了,活着要有盼头,啥事总得往好的方面想吧,于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军训结束,等女孩子们穿上便装一看,晕,连最初几个漂亮的也找不到了。
正文 第二回:小试牛刀
想想当年我在苏大附中读高中,成天和几个兄弟上课的时候趴在课桌上流口水,下课的时候收拾桌子擦口水,生活过得那是自在又充实。直到有一天上课数学老师打雷般的咳了两声后神神秘秘的跟我们讲述越是好的大学美女越多,走在校园路上都来不及看,当年同一棵树他看美女看出神最多撞上过八次,说着说着两眼就开始放光,直到跟同样两眼放光的我们接上头后才神态自若的转过身去写他的方程式了。从此以后我们平静的生活不复存在,大家要死要活忙着认真读书,蹲厕所时还在做数学卷子。艰苦的生活,繁忙的基本连手的工夫都没有了,累得半死不活的才进了大学,怎么说也是个不错的一本学校,乐颠乐颠的跑学校一瞅,态度很是明朗,一句话:人民教师也骗人!
起初听别人说国贸的女生都很漂亮,拉着兄弟们等人家上课的时候偷偷的瞄了几眼,不死心呐,又假模假样的站门口,等人家下课出来时一个个认真端详了一番,结果证实了大学校园内最容易发生的一件事:谣传;接着有情报显示车辆管理系的女生最受人追捧,一想到达这层次肯定不错,朝他们上课的教室张望了半天,快下课了才在角落里找到俩女生,之所以才找到,实在是长得远距离很难辨认性别的缘故,据说那都已经占到他们专业女生的100%程度;后来又传法学的女生真不错,数量保证了相对的质量,半推半就的跟了去,看了半天发觉有点不对劲,靠,我不是就学的法学么?到底是哪个混蛋拉我去的?敢情兜了一圈还是跑自己班里去了。上帝保佑的是,正好赶上了点名!
大一是混沌沌的过了,用武汉话来说是“苕”了一年。什么会基本上都去了,什么会基本上又都没结混束就溜了;心里把在课桌上乱图乱画的家伙骂了,手里的笔又把课桌上的“文化”丰富了;支支吾吾的从床上爬起来去上课了,上课的时候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偶尔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看四周,绝大多数男性同胞都身处“革命”统一战线。所以如果说年轻是财富,那么我们当时富的一塌糊涂,如果说一寸光阴一寸金,那么我们整天挥金如土。
大二终于搬到了我们朝思暮想的地方——余家头校区(以下简称余家头),虽说在外人看来可能余家头也不咋样,但我们从三层楼搬到余家头,感觉还是像旧社会突然实现了现代化。那心情,就像现代的便衣撞到了小偷,近代的文人遇到了泰斗,古代的***赶到了扬州,怎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刚放下行李,哥们几个就迫不及待的在校园内兜了一圈,激动的像新婚之夜去扒新娘的裤子一样。终于有所感受到了曾经无数遍向往的大学生活气息。这才是我所想象的大学生起码该待的地方:有艳丽的花朵,有参天的大树,有知识层次和脸上的皱纹成正比的学者。且不论这种氛围比起武汉大学或华工来是否相距甚远,但别忘了我们是从“艰苦”的地方来的,经过一年的“煎熬”,走进这里已经很是满足了。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日渐对校园的熟知,这种欣喜的满足感逐渐谈去,但以当时而言,我们就像个五岁的孩儿被给了块“阿咪”奶糖一样,开心的几乎手舞足蹈。
并且我们当时入住的海虹公寓是最新筑造的,据当地某报纸报道是湖北省高校硬件设施最好的公寓了,虽然我们仅凭肉眼很难发现到底那最好好在哪里了,但有这么一说还是很让我们高兴的。因为大学之间的竞争是极其激烈的,任何名目被冠于“最好”都来之不易。有一种乐观的说法是软件比不过咱就比硬件,硬件比不过咱就比人数,结果武汉理工大满校园都是人,据说都到达了晚上情侣间亲个小嘴什么的都得面对好几十双眼睛的程度。
在余家头,我想最先引人注目的应该是进大门左手边一水塘,前人称之为“水运湖”,一听便知道这校区的强势专业——航运。更可以看出理工人是很具有想象力的,就那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也能叫“湖”,要是富裕点再挖个那么巴掌大一块,灌点水并一起的话估计都能叫“海”了。那湖里的水看样子好几年没换过了,颜色和气味同时验证了年代的久远。湖岸旁还插了块牌子,上面写着:禁止游泳,感觉那几个字的效用跟禁止自杀是差不多的,不管用是其次,主要是有点莫名其妙。我大三时那地方经过了长时间的整修,层次直接达到了情侣们约会的要求。
刚开始几天我们寝室四个兄弟没事就在校园内乱转,感觉好像又当了回新生。林荫道上的树很粗,人文社科系的楼很破,路上的美女比以前多。惊讶的是短短几天,身边的女生也开始变漂亮起来,看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学姐们的装束立即让这群与世隔绝一年的“乡下妹子”发现了自己的可塑空间。
奶奶的,要是早知道班里几个小妮子打扮下还有几分姿色,“饿”大一时就该出手,也不至于现在都旁落他人了。一听到把“我”说成“饿”了,一定是同寝室的陕西人张云凯发话了。
“饿”你就吃!要不要?我包里还有饼。说话的是正蜷坐在床上的山东人史进。
靠,你那啥饼,我听到那饼就来气,一点滋味没有,吃一口扯得我牙都松动了好几颗。
好了好了,兄弟了静一静了,室长湖南人许俊关上灯,爬上床后说道,2002年9月8号23时,武汉理工大学余家头校区海虹公寓3栋601室卧谈会正式开始,123,躺下~今天的会有本人主持,大家要发扬风格,争先恐后,畅所欲言。今天的讨论题目是:你喜欢怎样的女孩?
许俊:乖巧的女孩!张云凯:温柔的女孩!我:爱“作”(发嗲)的女孩!史进:没穿衣服的女孩!(大家为史进的精彩言论热烈鼓掌)
现在有请史进同学为我们阐述他为何喜欢没穿衣服的女孩的理由,大家鼓掌!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谢谢!(三个枕头朝他飞了过去)
卧谈会是我们寝室每晚都进行的娱乐活动,跟所有男生寝室一样,其中心话题必然牵涉到女生。大家不同的省份,有不同的成长经历,各异的性格爱好,惟有女生才是我们共同的,可以维持长时间的讨论话题,经久不衰。甚至可以说我们在讨论中促进了友情,其乐融融。
但这样的生活没过不久,在工大BBS上看到了一则合租广告后,我便兴致勃勃的打了***过去。虽然平时和寝室几个兄弟相处的很好,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选择了外租。本想一个人住,可父母坚决反对,他们拿着钞票在我面前说,反对!于是反对有效。母亲说,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安全;可要几个人合租,另几个人就不安全了呀,这是霄小的原话。我摇摇头说那也不一定,毕竟男女有别。
当我把此决定告诉兄弟们时,立即被逼问为何要外租,不给个正当理由不准我搬走自己的电脑。迫不得已冥思苦想了一整夜终于罗列有三:客观的理由是海虹3栋601,侧面朝西,武汉的夏天热的让人彻夜难眠;主观的理由是寝室洗漱台前的镜子大的足够我看清自己的脸,寝室又在六楼,要是哪一天早晨没做好心理准备而看了镜子,又恰好看到了自己的脸,无奈又看的很仔细,从六楼的窗户到底楼的直线下坠过程似乎还能做道立体几何;人为的原因是寝室那仨仁兄各个烟鬼出生,烟雾袅绕整日不绝,门背面用毛笔写下惊人之言:为了您的健康,请不吸烟的尽快吸烟。
正文 第三回:偶遇美女
而促使我打那个***的原因,一是要求合租者也是理工大的学生,二是合租条件里竟然还有对相貌的要求:男丑女靓。落款的姓名是柳风。我打了***过去,等我说明来意,他劈头就问我的长相。我故作扭捏的说瞒丑,他随即追问怎样个丑法。这确实让人生气,可更令我好奇。我说我丑得活在这世上需要的仅仅是勇气,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说,不够不够,这还不够。我气得脑袋直冒烟,固然,我活在这个世上的确需要勇气,可很多人看到我的长相后也还活在这个世上,同样需要勇气。那小子听了后呵呵笑了起来,说好,就你了。
这是我闭着眼在寝室洗漱台前刷了22次牙后的事,那些天我一直感到牙齿不是特别舒服,后来发现我的蓝天六必治原封未动,而不久前买的男士洗面奶没了。
房子就在3号门外不远,紧挨着“堕落街”。当时还没发生非典,堕落街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工大的学生,三五簇群的晃到堕落街吃饭是常有的事。以个人而言我最喜欢去的是一家名为“姐妹”的饺子馆,饺子的味道一般,但老板娘年轻又漂亮。每次我去她都会对我甜甜的一笑,笑得我很起劲的多点了一两饺子。
在约好的邮局旁第一次见到了柳风,一个长得很阳光的男孩,健康的肤色,五官端庄,看上去干净利索。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显得很春风得意,握手的时候又意气风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当着干部又倍受女生追捧的家伙。他上前拍了拍我肩说,是周林海吧?恩,不错,长得和我想得差不多。我笑了笑说是呀,长成这样不容易吧。不容易,您辛苦了,他说着笑了起来。
接着他陪我去认了一下住处,快到门口的时候接了个***,对着我指了指那门说了声“不好意思,你自己先进去吧”便丢下钥匙急冲冲地跑了。
Hoho~全新的生活!我手指穿着钥匙扣转了几圈,吹了口气打开门进去,抬头却发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个一个女孩。她听到声响,把手中的书放下看了我一眼。我仔细想了下,觉得此刻客厅中有个漂亮女孩对我这种人来说是不大现实的。我努力地揉了揉眼,结果仍然是个女孩,而且依然漂亮。
我赶紧说不好意思,我走错房了,然后很自觉的退了出去。待门口认真全面的观察了一番,确信无误后再次开门进去,我说不好意思,你走错房了。
可惜我笑容可掬的热火劲儿没得到丝毫回报,她压根没再理我,看起来也没那打算。
我小心的关上门走了进去,人家女孩子都没介意,自小的模样也让我积聚了不少的胆量。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见她没什么反应,吹了吹口哨,自己觉得难听的要命。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口朝外望了半天,其间回头偷偷看过她一眼,然后走到她右侧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能确定你没看错门牌号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她不耐烦地抬起头,想必是我打断了她看书的进程。可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却半天不说一句话,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这样干瞪眼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况我打小就没怎么树立信心一类的东西,于是我再次跑了出去,可我读到大学,总不至于连数字都不认识吧。
我回到屋内坐下,掂量着手里的钥匙冲着墙壁发呆,整个人显得拘谨又害羞,像个刚刚被人调戏过的小姑娘似的。
你,知道《飘》吗?沉默了半许,她突然抬起头问我。
恩?恩!此刻我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使劲点头,显得信心十足。
哦,那你说说看。
这个,我挠了挠头想了想,接着用手臂跟她比画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在空中画着波浪线:就是有风的时候什么东西在空中荡呀荡的。
我刚说完,她就从沙发上滑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红着脸说真是抱歉,我翻译的不是很好。
笨蛋,那是一本书的名字,她爬起来冲我囔道。
哦,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刚才看到她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我甚至都想到了要去翻一下新华字典。
我喜欢瑞德_巴特勒,她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哦,我小心翼翼地搭腔着,他应该是个留学生吧?我本想对她说虽然我长得不尽如人意,但心地还算是善良的,姑娘不用怕,不必这么急着就来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老外。
可她没等我开口就狠狠瞪了我一眼,顿时让我全身寒毛纷纷起立,差点敬礼。她把手中的书对我扔了过来,你,她指着我说道,看完了它再跟我说话。然后起身悠闲的走进了一间卧室。
喂,我仍不死心的叫道,你确保真的没弄错房间吗?
她头都没回,砰地关上了门,声音很响亮。
我锁紧眉头想了想,不大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我捏了自己一把,疼~竟然真不是在做梦?!这时她突然又开了门,从里面飞出一本书来。我接过书一看,还是那本GONEWITHTHEWIND。
喂,我走过去敲了敲那扇门,喂~
喂什么喂,我没名字吗?她开门,一脸怒气地看着我。
有的有的!我说,可你并没有告诉我啊。
是你没问!她纠正道。
那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白了我一眼,有什么事,说吧。
这个,我说,一本书看两遍不至于要两本吧。我想,这丫头脾气不好还出奇的笨,一点都不懂得勤俭节约。小时候老师就教育过我们,一本书看第二遍,那叫复习。
她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笨蛋,虽然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说话,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骂你,笨蛋,这本,是上,这本,是下,她上下指了指那两本书,上和下,懂吗?
我完全傻掉了,呆呆的看着她,当我还是穿开裆裤的年纪啊,这个白痴都知道,放在上头的那本肯定是上,放下头的那本肯定是下,这上和下随着位置的不同可以互相转换……我看到她的脸色越发难看,突然领悟了,我知道了!上篇,下篇,就这么简单。
砰,门再一次很响地关上了,里面传出一阵闷笑。
正文 第四回:柳风的秘密
晚上柳风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要用的行李都搬了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行李留在了寝室,我还有时不时回去睡一两晚的可能。在搬迁中几个要好的兄弟帮了不少忙,我很是感激。只是令我不解的是来帮我搬东西的兄弟确实不少,我的一组小音响竟然被硬分开用了三个人来搬,这未免有些夸张。更夸张的是他们拍了拍衣袖拉着我说,走走走,吃饭去。我不饿,我看着一大堆人委屈的说。叫你去又不会强迫你吃,你只要付账就好了。然后我极不情愿的被众人拖去“刑场”。
不过兄弟们到底还是有情意的,这在晚饭散会后充分地体现了出来,他们显得很是谆谆教导,不厌其烦的向我解释牙膏和洗面奶的差别。
分别时和大家握了又握手,抱了又抱,有几个想亲我,被我无情的拒绝了。那场面几近生离死别,原因只有一个,喝多了!
许俊说,咱也不多说了,兄弟,有空常回来睡睡。在一旁的张云凯和史进马上附和着唱了起来:常回来睡睡回来睡睡~我一脚把他们踹开,感觉我回去睡好像是去逛窑子一样。
回到合租的房里,认真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待着那个女孩的卧室,灯始终亮着,可感觉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贴着门偷偷听了好几回,居然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柳风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快12点了,不过住外面,没有什么时间的限制,也就失去了早晚的概念。这是外租的一大好处之一。
来啦,东西都搞好了?柳风随手把钥匙扔到茶几上,笑着走过来坐到我身旁,换着电视频道。
恩,我点点头。然后很是神秘的凑到他耳旁小声说道,一间卧室我进不去,是你的;一间卧室我不敢进去,里面有个莫名其妙的女的,所以,我只能住你隔壁那间了。
呵呵,柳风笑了起来,林海你可真会形容,莫名其妙的女的?她叫霄小,也是今天才搬来,是要和我们住上一阵的,甚至是3年啊。
你的意思是说她和我们合租了这间房?我大吃一惊。我本以为她最大的可能便是柳风的女友,偶尔来小住而已。
看来你比你长得更加聪明。柳风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这简直没什么好笑的,可看他笑得那么起劲,我也不得不凑合着傻笑了一番。
说实话,柳风是个很不错的男孩,这句话从同样也是男孩身份的我口中说出,就有一定的可信度了。当我评价他说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时,他表现的很是得意,说那当然,为了说出来的话比较直,他说话时从来不弯腰。但这确实不是他最明显的优点,他总是自命不凡的认为自己是个幽默的人。至于到底如何个幽默法倒很难说清楚。可他自有一番道理:你吃米饭时总是一粒一粒数着吗?不是,可最后你还是吃饱了;他柳风的幽默能一项一项列举吗?不能,可最后你还是笑了。我真的很幽默,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跟我这么说,可我怎么觉得,他最幽默的就属这句。
他是学计算机应用的,他说学计算机应用的男生都很幽默,不过他是其中最幽默的一个。你知道,他说,女孩子都喜欢幽默的男孩,我有很多女孩喜欢,所以,我很幽默。
说了那么多反正我也搞不清楚,就当是真的好了。
我和柳风很快就成了好朋友,那速度快的令人吃惊。要是你碰到一个第一次跟你见面就来评论你长相的人,而且是负面的,如果你们有幸没有成为敌人,那一定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庆幸,我们是后者。
照柳风的话来说,他自打出合租的广告后,真有不少人应邀而来,大家争先恐后的情景能和第四节课后跑去食堂吃饭相抗衡。最终,我们俩,也就是我和霄小,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杀入决赛。
本来呢,他煞是有模有样的说道,我确实只想两个人合租,可当我看到你们之后,深切感到鱼和熊掌都得兼得。他说鱼的时候指得霄小,我立即把他说着熊掌,快要指向我的手拨开。你知道,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我是忍痛也割不了对你们的爱呀。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霄小白了我们一眼。
柳风每星期六上午都会去开会,风雨无阻。每逢此时,他总是大叫一声:开会去啦!接着在我们面前昂着头走过,眼睛和嘴唇基本上在同一水平面上。开会啦~要是我哪天睡懒觉还没醒,他也会用力敲我的卧室门来告诉我一声,好像这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有会开一样。
看不出你还是个干部,不知道在哪个部门高就啊?有时我会忍不住问他。
每每此刻,他总是红起了脸,直接传染到脖子根底。干部干部,就是说随便在一个部门里干干,但是个干部就值得人尊敬,懂不?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虽是如此,可当我和他一同在校园里或者其他某一个角落溜达,突然听到有人叫他部长时,我还是吃惊不已。部长?似乎官位还瞒大的。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柳风还是显出他一贯的笑容,真是没见过世面。
我不住地点头,顿时觉得柳风在我心中的地位崇高了起来。可这种吃惊的程度却还在与日俱增。我问,柳风,叫你部长的怎么都是女性,你们部里就没有个男生吗?
柳风的脸青白交替了好一阵,胡说,你眼长哪里去了?我不就是个男生吗?
我怀疑的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胸脯,说哦哦哦,然后手往下伸……结果被他揍了一顿。我只好接着问他,除你之外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柳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男不在多,有我则行!
我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让他充分感受到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你你,柳风气得指着我的手都抖了,你这人真没劲,你可知道我们部是属于校级范畴的。
哇~柳风你好牛!但我很想知道如果属于院级范畴呢?
如果属于院级范畴,柳风又红起了脸搓了搓手,就,就都是女生,一个男生也没有。
什么部门这么特殊呀,我问。
女生部啦!柳风没好气地叫了起来。
哦~我恍然大悟。
呃,我说林海,柳风用手肘推了推我,看你整天闲着也没事可做的样子,不如加入我们女生部吧,我们女生部……
不不不,我拼了命摇头。
你这个家伙懂不懂什么叫***之美?
不懂,我回答,你懂不懂什么叫强人所难?
哎,你听我说完嘛,柳风强拉着我说道,我帮你安排个职位,副部长怎么样?哎~你好好听我说嘛,来女生部有很多好处的,真的呀,可以认识不少美女不说,哎~逢年过节还有东西拿的。
逢年过节还有东西拿?!我立即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东西拿?
这个,柳风摸着脸开始极力地回想。
我看他好像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好心地提醒道,不会是3_8妇女节的时候每人发两块舒菲卫生护垫吧?
我马上为自己的好心付出了代价,周~林~海~柳风一阵狂叫,偌大一个余家头校区,他为了打我竟然追赶了我两圈半,最后的结局是破财消灾——他两个星期用我的饭卡吃饭。
正文 第五回:对话霄小
而我和霄小的第二次对话,竟然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在那合租的第一个星期,她连正眼都没瞧我一下,这不免让我感到有些尴尬。不过我们确实也很少见面。蜗牛,柳风是这么称呼她的,把卧室当她的壳,整天缩在里面,不是很像蜗牛吗?说着他又自顾地笑了起来。但,对于她来说,确实很形象。
看完了没?一天晚上她从卧室走出来,挡着电视机站我面前问道。
同志们呐,那是一个天气有点闷,心情有点浮躁的夏天,还是在晚上,而且她穿得短又少,完全符合了“出点什么事”的条件。在她走出卧室后,我不免会多看她几眼。好吧,我承认,我看了好多眼,并且每一眼的时间都持续的比较长,可我相信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这样的行为是可以被大家理解的。不就是看看嘛,她又何必那么凶巴巴的来质问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干什么啊?我说我的书你看完了没?她走过来用手指戳了戳我头。
啊?我立即面红耳赤起来,好像小媳妇见了公婆一样,头也不敢抬。
一个男生也这么腼腆?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难道你觉得我穿得太少了?可很多女生大白天都这么穿着上课去的呀!
不是不是,我赶紧摇头。我说你等等,我去拿书,然后低着头一溜烟的跑回卧室去,结果太激动忘了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一头撞了上去,迅速倒地!
哈哈~她大笑了起来。给人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完全泯灭人性,还是跑过来扶了我一把,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咧着嘴揉着额头,我说革命精神尚存。
呵呵~她又笑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件让我异常感动的事: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给我搞了块热毛巾放额头上捂着。我被撞的晕晕忽忽的,朦朦胧胧的看着她,感觉霄小全身闪闪发光,美丽动人。
休息了好一会,她问感觉怎么样?我想了想说基本上一个字就可以形容了:疼!她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读了《飘》的感觉怎么样?我不得不在疼之余又想了想,回答感觉很好。
我男朋友怎么样?她来劲似的侧着头看着我问,就是那个,瑞德。
恩,我说,也不错。
她锁紧眉头怀疑似的看了我半天,说,你是不是有点傻?
我是个病人,不要这样说我!
病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顺手拿过我额头上毛巾去重新用热水烫了下,病人就不能傻吗?
啊?你这么一提醒,感觉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了。我懒得跟她辩解,随声附和她。
你知道吗?她很认真的看着我,我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的,难道你一点都听不出来?她说那话的语气像是在对我说:我,霄小刚才是在和你周林海开玩笑,你一定得听出来,听不出来就是傻瓜。
哦,呵呵~呵呵,我傻里吧唧地笑了几下。以证明我是听得出来的,只是反应有点慢而已。
看你这么傻,怎么都不像个读书人。霄小摇着头感叹道。
就因为是读书人,才仅限于这么傻,我解释道,要不是读书人,肯定更傻。
法学专业的男生都这么傻吧,她得意的冲我微微一笑。
恩,我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比我们更傻的,女的都去了国贸,男的都跑去给中国男足加油了。
她狠狠白了我一眼,你可知道,我就是国贸的!
知道啊,我鼓足勇气看着她,摆出一副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国贸的才这么说的模样。
哼!她鼻孔里出的热气强烈的几乎能喷到我脸上。然后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声依旧很响亮。
后来静下心仔细想想,霄小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在向来只注重理工科的工大,选择一个文科的专业来读,况且在入学前以一个理科生的身份,一般头脑清醒的人很少会这么做,而且依霄小之见,我还根本不属于那很少人中的一个。
霄小问我,你们法学专业都学些什么呢?
我说,那法学可算得上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就连我,到现在也都不怎么清楚。
哼哼,她显得很不屑,连高等数学都不学,还能精深到哪里去?
你,我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认为自己还有必要再学一遍小学二年级的数学吗?
当然没必要。
为什么?
因为我都懂了,笨蛋!
哦~我喝了口水。
可高等数学你们从来没学过呀。
在你出生前,或许你母亲也没怎么学过生孩子。
你!哼!她扭头又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我正惊讶于这次她竟然很“温柔”的把门关上时,她重新把门打开,探出头来再次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很重的把门关上了。
说实话,从宿舍搬出来之后,我就隐约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当然其中也包括客厅和卫生间。而对于霄小,卧室才算是她的家,果真像一只蜗牛,虽然难得从她的壳中出来透透气,结果还要被我打击,真不该啊。
晚上睡着后,陈琳又出现在了我梦中,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说别看了,还是***吧,然后扑了上去。惊醒的时候还在半夜,全身都感到酸痛无比,可能是因为太投入的缘故。也觉得很对不起她,平常又不怎么牵挂她,憋不住了又拿她当发泄的对象,简直有点禽兽不如的味道。做贼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静静的感受一下兄弟们是否都睡着了。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住寝室了,这才发现外租的另一好处,可以把手中卷成一团的内裤随手扔向黑暗之中。
松了口气,但一时半会难以入睡。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分不清楚脑子里此刻是混乱不堪还是空空如也。听人说世上的男人都是很龌龊的,有别的只是龌龊的程度不同。这就好像是在说世上的女人结构都是一样的,有别的只是外貌的不同。我想我还是不够龌龊的,龌龊的男人一般都有很多女人,我没有。可柳风告诉我,有很多女人的龌龊男人又一般都很帅,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要我仔细想想,于是我只得承认自己一般来说是足够的龌龊了。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霄小,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可我为什么会想到她呢,特别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想一个女孩总给人一种有所企图的感觉。因为,可能是我能够想的女孩实在太少。她确实有些奇怪,是因为北京的缘故吗?还是漂亮在作祟?想着想着我又睡了过去。
正文 第六回:余涛的阴谋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多了,逃了两节马哲课。教我们马哲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给人的印象是一节枯燥的课上出现一张枯燥的脸,通常的情况是她还没有上课我们坐后排的一群男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下课了我们仍然趴着还没醒。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信手中拿的真的是牙膏,自从洗面奶事件后,我刷牙前都会用一分钟时间来区分。就像小时候课堂里老师教导我们过马路时要宁等三分种,也不抢一秒钟,同一个道理。朝前面的镜子望了一眼,虽然时间不长,但足以证明自己的胆量确实增加了不少。人真的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没错。
刷牙的时候接了一个***,只含糊的说了一个“喂”字,就被对方胡乱骂了一通,无非是一些混蛋,无耻,花心,从此不再理你的话,然后在我刷完牙准备解释的情况下又挂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世上奇怪的人何其多,多你一个也不嫌多。
霄小穿着睡衣从卧室走了出来,她照常没理我,自顾着梳她的头发,扎她的辫子。可能是因为她穿睡衣的缘故,于是我又多看了她两眼,结果她一直瞪着我不放。我只觉无趣,从卧室找了张CD出来听音乐,是一首CLOSETOYOU的外文歌,可惜,除了能感受到是音乐,a,an,the以外,我几乎听不懂里面的其他歌词。
手机在裤带里强烈的震动,我掏出来看到一条短信,可却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内容也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发错了?或者是被耍!我认真想了一下,觉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结识美女的机会。于是也赶紧回了一条过去:我也是。
马上就有了回复:贱货!我是余涛,这是我换的新号码,记住喽。
原来是那小子。一个玩得很好的老乡。
说是老乡,我家住苏州,他徐州,虽然都有个“州”字,但中间相隔的那段路估计比那鹊桥来得还长。而我们之间的相识还是颇有戏剧性的。那时还是大一,闲暇无聊之时我们寝室几个兄弟常去三角路溜冰场溜冰玩。那天我们一行五人,我们寝室四人及许俊的女友王丽。
那王丽属于远看着很漂亮近看着很不漂亮,模糊着看很美清楚着看很不美的类型。我们给她的总结是拥有魔鬼身材的同时也具备了魔鬼的脸蛋。而许俊对王丽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从大一军训邂逅便念念不忘。我们几个兄弟很负责任的跟他描述过王丽的长相N多次,劝他再找个好的,结果总是无功而返。那时许俊总是推了推他那把架鼻子上的深度眼镜,一脸得意的说你们以为我是瞎子啊!依照他的话来说:我的左眼也就1050度,右眼还好,才850度。
确实,我们得承认王丽的脸并不美丽,但我们不能否认王丽的胸部魅力。初上大学时王丽的胸部就异常引人注目,通常是王丽走过,大家朝王丽去的方向看齐,军训时都达不到这种节奏。后来经过许俊日以继夜的努力,视觉效果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巧得是那三角路溜冰场内光线异常幽暗,灯光闪烁耀眼,于是环境造就了美女。在我们几个男生坐场外喝水,王丽一人在场内溜冰时,那历史的一刻到来了:王丽被人调戏了!她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便是证明。
我们跑进场后看到王丽正死命的拽着一个小青年,大喊着“流氓”。我们都是过来人,完全可以理解在这种环境下小青年面对王丽那种蠢蠢欲动的心理,但我们是学法律的,我们也清楚小青年代替许俊行使对王丽的胸部权利是绝对不允许的!更可恶的是那小青年见我们来了,嚣张气焰一点没有收敛,看他那架势好像是王丽吃了他的豆腐一样,嘴里还不清不楚的骂着汉话。
我说你小子拽得很哦,一个人还敢这么横?
老子一个人又怎样?还怕你个婊子不成?(原版武汉话)
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年轻人勇气可嘉。然后转过头看了看许俊,可那小子正愤怒的咬着牙攥着拳头没空理我。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提醒道,兄弟,听清楚没,那小子还真是一个人哦,我们几个?许俊虽然是文科出生,但数学成绩向来好的很,马上反应了过来:5远远大于1!于是一把拽过王丽,提起脚就往小青年身上踹去。穿着旱冰鞋,力道十足,小青年闷叫了一声倒地,许俊因为用力过猛自己也滑倒在地上。
那小青年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有点晕,我走上去一把胸脯把他扯了起来,我说你小子,刚骂我啥来着?婊子?叫你活这么大男女都不分!一记勾拳打在他左脸颊上,应声倒地。接着大家一哄而上围着小青年一阵乱踹。这时有一个声音响起:不要踹他头!我还以为是小青年的帮手来了,结果一看我们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边喊着不要踹他头边起劲的踹着小青年。看样子起劲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们。
这位兄弟,哪部分的?我问道。
他只是咧着嘴笑了,他就是余涛!
一起出了溜冰场,我们对余涛的“助人为乐”表示了感谢。
我余涛眼睛里绝对容不下一粒“沙子”。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搞得我肃然起敬,就像心中升起了一面国旗,可没走几步他就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全场晕倒!
后来我才知道,看到打架上去踹几脚是他们航运学院男生的优良传统。航运学院那时候不招女生,一帮子男生寂寞难耐,打架便成了他们宣泄的手段。再后来我又知道,余涛竟然也是江苏的。那家伙一年四季剃着平头,满脸黝黑泛着油光,乍一看好像有损江苏人形象,仔细一看确实有损江苏人形象。
自从那天结识后余涛便成了我们寝室的常客,偶尔也有赖着不走跟我挤一张床过夜的时候。因为长得太黑,熄了灯基本连他人都看不到,只有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两排牙齿在空中晃悠。
我问余涛,成天的往我们寝室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余涛听了很生气,说你这是什么思想,是当今大学生该有的思想吗?他说他之所以跟我们那么勤快的来往纯粹是喜欢我们寝室的氛围,而且,他认为我们学法学的人素质普遍都很高。他说那话时眼神诚恳的让人想到电影里里某一十五六岁的孩子拉着八路军政委的手要求加入的情景。我这么情绪一激动,就让敌人打进了人民内部。果不其然,通过我们寝室,他逐渐和我们班的人熟知起来,没过两个月,他就把我们班一女生骗他怀里去了。还是个相貌姣好,我们垂涎已久的女生。气得我们差点把他拖到和平大道上去让他当人行道,被车子压完后还得被行人踩。
我马上给他回了条短信,建议他现在就去死,千万不要有任何犹豫。
正文 第七回:饭局受辱
这时霄小端着杯自来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把水放下,然后换了盘CD,响起的是羽泉的那首“最美”。听些能听得懂的歌吧,她看了看我,仰着头,一气把那杯水喝个精光。
确实,我说,那首外文歌我也听不懂。
不,她回过头,请把“也”字去掉,因为我听得懂。
那为什么不听呢?
你现在还会去听小学一年级的课吗?她冲我坏坏地一笑。
我一楞,感觉这句话好像很熟。我说是啊,一个人总得不断的学习新知识,所以你得听你不懂的,比如这首,因为它是用中文唱的。
我不懂中文?我不懂中文怎么跟你说话?你白痴啊!她囔道。
光会说不会写也不算懂吧?
你说我不识字?NND,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她跟我较起真来,跑到卧室,拿了笔和纸出来,呐,小子,你看好了,我写给你看。我凑过头去,看她写了个龙飞凤舞的“霄”字,我说写一遍可体现不出水平来。
好,我就多写几遍给你看看,说着她真在纸上连续写了十个“霄”字。看到了吧,她把纸拍到我面前。一脸得意的神情。
恩!我说,很好,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这么教我们认字的,好,这位同学,请跟我念,霄,xiao霄。念~
你!气死我了!她把纸揉成一团往我身上扔了过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直标榜自己是个善良又正直的人。惹一个人生气,我通常会感到内疚;惹一个女孩生气,我通常会感到很内疚;惹一个漂亮的女孩生气,我通常就会,狠狠地内疚。我看着一旁还在生闷气的霄小,我说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我这样对你简直就是罪恶滔天,我要弥补,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气都被你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那要不行的话改天?
不!就今天去,我会吃得很多!她赌气似的对我说道,等我换好了衣服马上去,一分钟都不可以耽搁!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往回走的柳风,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问柳风,今天竟然没有女孩子和你一起吃饭吗?
柳风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说,林海,今天竟然有女孩子和你一起吃饭吗?
我回过头仔细看了一眼霄小,没有,我回答。
结果被霄小踹了一脚。
我满是纳闷的挠着头,我问柳风,我有说错什么吗?
柳风说没有。
可霄小第二脚踹的还是我。
这样不公平,我叫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我就爱踹你,怎么着?霄小瞪着眼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赶紧揉了揉腿,这世上要有公平我还能长成这样?我的意思是说,霄小,你可不可以不要两脚都踹在我右腿上,给我可怜的左腿分一脚吧。这样走路才能平衡啊。
呵呵,她笑了起来,那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拉了拉柳风,说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我先回去。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盈盈的看了看我和霄小,对我眨了个眼说你真的想要我一起去?我说你这人懂不懂中国的优良风俗啊,白活这么多年了,都不会审时度势?时间不早了,快回去泡方便面吧!
柳风笑了起来,说再见。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林海,今天早上有个***是你接的吧?真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我说没事,承受得了。
选了一家饭店坐下,点完菜。霄小碰了下我说,今天柳风有点不对劲哦。
我说是啊,不过那小子对劲的时候也不是很多。
你早上接了谁的***,对方说什么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可能是柳风的女友吧,反正莫名其妙的被胡乱骂了一通。
活该,霄小笑着说。
喂~我用手推了推她说,今天我请你吃饭啊。
是啊,我是在吃呀!
可你光是在吃菜啊。
她白了我一眼,谁理你,她说。
霄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我看着眼前低头吃饭的她。肯定算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孩,这长了眼睛的都能知道。可她总是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卧室,有时候整天都见不到她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很想了解她一点,可平常,我们很少能说上话,即使有了机会,也无非是一些无聊的玩笑,很少触及到各自的生活。我想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柳风总是这么形容他喜欢的女孩:是柳动?是风动?是柳风的心在动!而我看到她,霄小,我的心又怎会一动不动。
霄小抬头发现我在看她,她冲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想,每天都有很多女人在冲着男人笑,可就像中国的矿产资源一样,人均分配的却很少。再加上我总以为谁要是冲着我笑,非得付出极大的勇气不可,而女人,一般又都很胆小。于是我就更加卖力地看她。
依稀记得好像从前的什么时候也这么看过一个女孩,于是那个女孩很得意的向他男朋友炫耀了一番,结果我差点被她男朋友揍了。最终我发现这时看霄小也是一个极其愚蠢的行为,虽然照柳风的话来说,看着我的长相,干点愚蠢的事情是完全值得理解的,而且和我现在身份也是瞒符合的。可有一句话说得好:温饱思欲。那意思自然也不言而喻。可此刻却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霄小正在大口地喝那碗鲫鱼汤,问题倒不在于我是否喜欢喝鲫鱼汤,而是桌上的菜吃得只剩下鲫鱼汤了。我连筷子都还没动呢,我突然反应过来,于是也抓起汤勺大口地喝着。
结果两个人围着饭桌拼命地喝汤,场面很是壮观。
霄小趁着咽汤的工夫抽空看了我一眼,结果没憋住笑了出来,也把她口里还没来得及下咽的一部分汤给吐回了碗里。
我咽下一口汤,一动不动地张着嘴看着她。
“还喝吗?”她笑着抬起头来问我。那模样好像是刚把我强奸了,正提着裤子装着关怀地问我,疼吗?
我说当一滴墨掉进一瓶水中,那瓶水从此得叫墨水。
她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你霄小的一口汤吐进这碗里,从此得叫它含着霄小口水的汤。
这跟什么墨水有关系?她更加迷惑了。
我摇摇头说也没什么大关系啦,看你听得这么仔细,也就即兴发挥了一下。
她又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这一桌的残羹,辛酸不已。她见状立刻大方的把自己的那碗白饭也给了我,说,呐,不用客气,吃吧。我吃了几口,差不多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请我吃饭。你请,我吃饭!
那我来干什么呢?
付账啊!
看来我确实是够蠢的了,尤其是遇到漂亮女人的时候,就显得尤其的蠢。可我坚信世上和我一般蠢的男人还不在少数。这就如同自小母亲常安慰我说世上比我没人样的人多的是,但自我懂事后便主动放低了要求——认为世上和我差不多没人样的人多得是,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一个,但我相信一定会有的。
事实证明一切!几乎同一时间我和3号台的男生都起身去付账,他同样也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吃饭。不过那女生确实比霄小来得可爱,她起码留了半碗白菜给那男生。然后含情脉脉地对那男生说,我喜欢喝汤,并把那碗汤像饭碗一样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和那男生并肩来到帐台旁,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眼中流露的是相互的同情和鼓励。可恶的是饭店老板也趁机看了我们一眼,流露的却只有同情。我们付了账,然后转过身,不约而同地勒了勒裤腰带。
你女朋友?我悄声问他。
他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女朋友?他悄声问我。
我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比我惨,他兴奋的冲上前来拥抱了我。那样子好像是找我找了很久,今天好不容易被他逮着了。
我说要不咱留个***号码吧,以后便于联系。说着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男人都是乐观的,即使被女人饿的半死。
正文 第八回:宠物小青
回去的时候我跟霄小大谈我的发迹史,具体经过是这样的:改革开放深入了,生活条件富裕了,精神文化丰富了,人们爱好打扮了,于是我变更丑了,所以身边人少了,没什么事可做了,时间变得充裕了,随便就去学习了,最终考上著名的武汉理工大学了。
我对此正津津乐道,回头却发现霄小不见了。我赶紧搜遍了全身口袋,没有。于是沿着那一排饭店找了回去。
喂,霄小突然跳到我面前,找什么呢?
找霄小,我低着头回答。
找霄小你盯着那条臭水沟看个没完干什么?
哦,其他地方都找完了,所以就找找这里碰碰运气。
呸,她瞥了我一眼。不过仍然高兴得说道,你快看,我刚才在那边的地摊上买了个宠物,然后她从背后拿出一个笼子来摆我面前。
哎呦,蛇!我叫了起来。
是呀!你怕?她又把笼子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不,我努力挺了挺胸,首先,我说,“哎呦,蛇!”是感叹句,你不用回答“是呀”,其次,我现在的心情和说“你是个美女呀”是一样的。
什么样的心情?
复杂但很恐怖!
你!哼!她猫下腰从我右边跳到左边。
我正想这傻姑娘干什么呢。结果是我的左腿同时中了她两脚。
原本我还想对霄小再重复下我的发迹史,但她手里那条全身绿油油的蛇让我一时忘记了该说些什么。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竟然对蛇感兴趣,让人难以理解。
不用怕啦,霄小把手指伸到笼子里拨着那条蛇说,是个宠物而已,没毒的。
谁说我怕啦?只是有一点点紧张,请你务必要区别对待!当我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我是个男子汉,我悄悄提醒自己。于是我迅速转过身,从霄小手里夺过那个装蛇的笼子,深呼了口气,鼓足勇气提起了笼子,很严肃的指着那条蛇说道:大家都是男人,进我家可以,但我得警告你,不准乱来!
要死啊你,哈哈,霄小笑得合不上嘴了,我以为你想干什么呢!你这个人!
我完全没理会霄小,依旧严肃的指着那条蛇:该说得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哈哈,霄小笑归笑,依然毫不犹豫的一拳直接把我打进了室内。
我看着霄小提着笼子回卧室,也赶紧跟了上去。霄小转过身靠在她卧室的门框上,说周林海你想干什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只恨武汉天气太热,10月份了还在穿短袖,搞得关键时刻都没有袖子可以掠起,我说我绝不允许一条蛇和你单独相处一室,我要保护你!呸~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唧唧歪歪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没门!
不可能!我都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你能知道?
你不就想知道我整天待的卧室“长”什么样嘛,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样我就要对你提出批评了,我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你表达的时候就不能含蓄点嘛。
可以啊,霄小走上前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小肚子里在想些什么的,我看你呀,那条心是活不成了。
哎~算了,我哆嗦了好一阵,含蓄不适合我!我摇着头回了自己卧室。
看了看贴墙背后的课程表,发现下午有两节民法课,去学校打印一条街上租了本小说准备上课的时候看,走到主教楼下才想到都不知道在哪个教学楼哪个教室上课。打***给许俊,我问在哪里上课?他恩了一声,说不知道,然后挂了。打***给张云凯,我问在哪里上课,他回答在教室,然后挂了。打***给史进,我问在哪个教室上课?史进说哎呀,什么课啊?我挂了。
我准备也回去睡觉,回的路上碰到了大一时教我们法理学的陈老师。我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说陈老师您好。自从陈老师给我法理学期末考打了60分,陈老师又问我,“周林海你觉得你考得成绩够40分吗”后,我就对陈老师无比的尊敬和敬仰。
陈老师问,周林海你干什么去呢?下午没课吗?我说是呀是呀。结果我的一只耳朵被陈老师拎了起来,陈老师瞪着眼说,周林海你觉得民法课不算课吗?
您怎么知道我们要上民法课?
我就是你们民法老师!开学一个多月了都没上过民法课!哼哼哼~你还想不想拿这门课的学分了?
哎呦,陈老师,我真不知道那民法是您在教,真的,我刚才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我要知道民法是您在教,我绝对每节课都会来,而且是准时来,坐前排!
照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其他老师上课你就不积极去了?
恩!我坚决的点了点头。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知道吧,对每个老师都要尊重,不能因为喜欢哪个老师就上他的课,不怎么喜欢不就去上,你要对自己负责,对你的学业负责。
可有些老师上课的时候气氛沉闷,没陈老师您那样风趣,课也没陈老师您上的生动。
都跟你说了那样是不对的,每个老师有每个老师的教学方法,你学得是知识,不能因为主观的原因而放弃哪一门课,这样最大的损失是你自己!
可有些是客观的啊,就像陈老师您上的课,大家普遍都觉得好,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扯了,进教室准备上课去。
陈老师,我民法成绩……
行啦,只要你以后好好学就行,不过下不为例!
恩恩恩!
还有~(汗啊),下次不要再带闲书来上课!
恩恩恩!
这两节课我上得特别认真,跟小学生似的双手放在桌上,挺着腰,即便陈老师的唾沫星子砸到我脸上都纹丝不动,还摆一副享受的样子,其敬业精神可见一斑。下课后被一群兄弟堵在了楼梯口,一个个伸出手来摸我额头。我说干嘛,要摸回家摸老婆去,有啥大惊小怪的,犯罪分子还有劳动改造的机会呢,我周林海咋就不能“优秀”一回?!
回寝室去了一趟,三个家伙正睡得如痴如醉,猜想他们昨天晚上肯定又去网吧***了,听史进的梦话便能得知:我日!又被闪了(CS)!其实很多大学生都经常过着这种黑白颠倒的日子,也没啥希奇的。不是说都大学四年毕业了,还有很多人没搞清楚到底是自己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自己,我倒是能很肯定的说是自己上了大学,只是上得并不爽而已。
无聊,我就回了外租房。在卧室上了会网,也无聊。生活就像个老实人一样,变得循规蹈矩起来。面对如火如荼进行的校园社团活动,我们就像个性无能看黄片一样,心里异平如水。躺床上睡觉打发空闲,不知道让时间溜走了多少,迷迷糊糊的听到霄小叫着我敲着门,我假装没听见,敲门声却越发响亮。
正文 第九回:小青的命运
我开门看了看她,然后仔细检查了一番门,还好门没破,我说。
霄小问,看到我家小青没?
我问谁?
小青!她侧身朝我卧室望了一眼,就中午买的那条蛇!
什么?我的精神一下高度紧张,我说霄小你别胡闹了,蛇不是在你笼子里嘛。
没有,我放它出来散步了,她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散步?我惊讶不已。我说就你霄小都未必懂得什么是散步,你倒好,放条蛇出来散步。我赶紧问,那结果呢?
结果?她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结果还不知道,我现在不就是来看看它是不是跑你这来了。
你以为是串门呐,没敲门我是不会放它进来的。可我还是被吓得心惊肉跳,回头张望了好几下。我说完了,这事传到党中央都能引起高度重视,人民代表大会都得提前召开。
谁要你开玩笑了!霄小抬起脚,但这次被我轻易闪开了。我说现在都是经济社会了,是不是它觉得在你这待遇还没在卖蛇人那高,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了?你就没在自己卧室好好找找,说不定它瞒有原则留下个纸条什么的给你呢。
她扯歪着嘴白了我一眼,我就是上你这来打听它是不是给我留了口信什么的。
没有!我打算关门。
我找找看,说不定被你藏起来了呢。她推开我,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我的卧室。
这是卧室?她问。
恩,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像吗?
这是你的卧室?她又问。
恩,我不得不又一遍地不好意思,不像吗?
喂,我赶忙把她拦住,我说地方很小,一目了然,只是这床下就不用找了吧。
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有一句话是这么讲的:不能看农民伯伯的碗底,不能闻工人叔叔的鞋底,不能猜已婚女人的心底,不能找未婚男人的床底。
没有啊,她疑惑的抬起头来,谁讲的?
我一脸得意地指着自己。
胡说八道,她笑了起来,可要是小青躲在你床底了呢?
那我们就得准备向遗体告别了,我说经过我袜子的近距离熏陶,如今存活在这世上的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不信,她捏着鼻子弯下了腰……
正这时,从柳风房里传来一阵大叫声,接着一阵拍打声,然后一阵歌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霄小站起身问,柳风疯了?我说错!是柳风又疯了!
柳风大笑着从他卧室走了出来,高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说来啦来啦,急什么?大老爷们又没奶给你喝。
嘿,林海,柳风一脸的兴奋,今天晚上有夜宵吃喽,说着从背后把霄小的“家庭成员”提了起来给我看。
小青~霄小大叫一声。我赶紧跑到霄小身后,张开双臂,我以为霄小会晕倒,但没有。真没劲!
柳风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问谁来了?在哪呢?我指了指那条惨遭他毒手的蛇,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小青?柳风看了看霄小,这是条蛇。
蛇就不能有名字啦,霄小怒道。然后转过身瞪着我,都怪你!
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委屈的看着她。
还不怪你,都怪你!霄小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怪我怪我。在这种形势下我只好勉强承认了。我说我错了,天理难容!
霄小心痛的回头望了一眼小青,问柳风,你都对她做什么啦?
这得先弄明白你家小青的真正性别。我插嘴道。
霄小又转过头问我是男的怎样?女的又如何?
我说男的嘛也就受点皮肉之苦,女的嘛……后半句被柳风掐了回去。
毕竟蛇死不能复生,我和柳风极力地安慰霄小。柳风说为了充分体现小青的价值,以至于精神境界达到他柳风的地步,并且死后比爱因斯坦还伟大,还能最后一次为人民服务。柳风认认真真地帮小青洗了个干净,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它扔进了蒸锅之中,熬了半锅粥。
霄小是瞪着眼看着我俩津津有味地喝了她家那口子的。
味道不错,但你家小青确实太瘦了点。喝完粥柳风还边剔着牙得理不饶人的对霄小说,
我说是啊,都没吃饱。
霄小说你们尽管吃吧,尽管说吧,我家小青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甩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柳风摇着头推了推我说,快去安慰安慰霄小吧,失去亲人真是让她悲痛欲绝了,你看,她现在精神已经不怎么正常了。我说不要了吧,挺恐怖的,要是我进她卧室,被她当成小青回来了,把我塞笼子里养着怎么办?
柳风呵呵地笑了起来,说自从我跟了他以后,除了长相以外其他地方都有所进步了。可我仔细一想,除了长相以外,其他地方我都已经很出类拔萃了呀。
晚上睡着后又梦见了霄小,最近她总是出现在我梦中,而且每次都穿着很多很厚实的衣服。我觉得很奇怪,我原先一直以为在梦里出现的女人都不怎么穿衣服的,这才知道,原来都让霄小穿去了。
霄小说我们接吻吧,我犹豫了一下。
这不禁让我想起高一时第一次和初恋女友接吻的情形,那时候双方都没有什么经验,照着电视上的接吻镜头乱学,以为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就完事了,结果没一点感觉,于是把舌头伸到对方口里胡乱搅了一番,最后互相通报战果,她说从我门牙缝里舔出一片年代久远的白菜,我说她有一牙缝里藏着一块萝卜,我努力舔了许久,可还是没有成功,但我信誓旦旦的说下次一定让它重见光明!然后我们转过身去,吐了半天。不久后分手。
霄小问你到底吻不吻我,我说要不咱先去漱一下口吧。
霄小说你再不吻我就去找柳风啦,我立马把她拉了过来,真是的,就算苦了自己也不能这么便宜了柳风。
我闭着眼和她吻了半天,过程居然相当顺利。我满意的睁开眼,想表扬她几句,却发现手里抱的竟然是一条蛇,是小青!我哇地叫了一声。然后从床上直直竖了起来。虚惊一场。
我松了口气,躺下。闭上眼,却无端的回味起中午和霄小一起吃饭的情景,霄小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不停得在我眼前浮现。我不否认以往的某个夜晚也曾有对某个女人的遐想,但仅局限于个别突出部位和自身的需要,而这次不同,这次我想得全面而纯洁,跟作风正派的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昏昏沉沉快入睡时隐约有声音传来:你们啃得我好疼啊~音调抑扬顿挫,若近若远。
手机突然振动,把我吓了一跳,一看是柳风打来的***。
我问干嘛?三更半夜的。
喂,他押低着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呼声啊?
我说好像有人在叫被啃得好疼什么的。
哎呀,只听到“啪”的一声,柳风手机掉地上了。柳风颤抖着声音说我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还真有,我们刚把它吃了,它现在就回来找我们了。
我说没事,你长得比我帅,我等听到你惨叫一声再跑还来得及。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现在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鬼魂来了你把内裤扯了罩头上。
有用吗?
非常有用!我语气诚恳,态度耐心。
挂了手机,觉得甚是好笑,柳风那家伙不会真的蠢到信我的地步吧。
给霄小打了个***,响了好多下她才接,惺忪无力的问我什么事呀。我说你装什么装。她说我装什么啦,半夜三更被你吵醒了。我说你也知道是半夜三更啊,没事叫什么春!
周林海,我警告你,霄小怒道,我哪里叫春了,你给我说清楚。
你当我白痴啊,你吓着人家柳风了,他都被吓得尿床了!湿了一大片!
真的吗?霄小语气很是兴奋,又突然觉得这样不是很恰当。那你有没有被吓得尿床?她问我。
我尿床是从小养成的个人习惯,跟你叫春无关。
才挂了霄小***,柳风又打了***过来。
我说你还真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的有用啊,林海!柳风语重心长的说道。
什么真的有用?
把,把内裤罩头上啊,现在果然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汗……我说既然这么管用,今晚就别拿掉了。
正文 第十回:调戏霄小
随着时间不经意间的流逝,我们和霄小之间的陌生感逐渐消失。这就好比放在铅笔盒里面靠着的一把直尺和一块橡皮,放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粘在了一起。
12月了,武汉的天气慢慢变冷,青年园两旁的林荫道上开始积攒飘落的黄叶,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弄得人心里痒痒,跟见到了美女似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躺在床上计划今天该干些什么?想了好久,中午的时候终于想到,该吃饭了。于是起床,走进客厅看到柳风正坐着看电视。
柳风抬头看我一眼,说你是猪吗?每天都睡到这么晚。我说不是,猪比我高明多了,猪起码还知道要吃早饭,吃饱了再睡个回笼觉,我就一门心思睡了,连早饭那3两白粥都省了。
柳风说去吃饭吧。我说不了,像我这种连猪都不如的人不配吃饭,猪吃饭还长肉服务人民,我吃饭啥都不长,最后都贡献给厕所了。
柳风说放屁,昨晚说好了今天你请客吃饭的,你不吃也得去把账付了。我突然觉得,怎么最近老有人要我干不吃饭只付账的事?这样下去可不好。
吃完饭,柳风嘴上的油还没抹,突然说,提问!我马上把嘴唇上的油舔干净,回答!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肯定是钱和肾。
为什么?
钱多,就可以得到漂亮MM,肾好,就可以拴住漂亮MM。
你就知道漂亮MM,柳风笑着打了我一拳。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饱汉不知饿汉子饥,我嘟囔道。那你说是哪两样?
生命和幸福!柳风摇晃着脑袋回答。要生命安全就得反对战争,要生活幸福就得消灭“恐龙”,依此简称“反恐”。然后他拉上我,一同去传奇网吧反恐。
我不怎么喜欢玩游戏,特别是不喜欢反恐。当自己控制的人物在游戏中被到处追杀时,我就不禁会想起柳风上面说的那句话:反对战争,消灭恐龙。可恨的是他看着我控制的人物满处跑,跑来跑去仍然挡住了对手的子弹时,他总会在一旁来给我使个眼色,然后补上一句:恐龙也分男女吗?
不分吗?我气愤地叫道。
不分吗?
女的叫什么?
男的呢?
……#¥%#_小蝌蚪!
还找妈妈哩,柳风呵呵的笑了起来。
柳风通常会找个与我相临的座位坐下,一边控制着自己的人物一边不断地督促我:快呀,你按空格键跳出去把敌人引出来;钱,你要好好存着,等攒够了帮我买把狙击。
在那里我成了一只鸟,不同的是我吃素,俗称“菜鸟”。
俗话说积流亦能成川,终于有一天,我在电脑前忍不住了,发誓再也不和柳风一起去反恐了;终于有一天,我在镜子前也憋不住了,发誓这个星期天就去美容。
你是个男的呀,当霄小从柳风口里听到我要去美容的消息后一脸的惊讶。
我也一脸惊讶的说是呀,是怎么被你知道的?哪个晚上发生的事?
男的啊!霄小瞪大了眼强调道。
我说霄小,当你吃饭的时候我有提醒过你,说你是个女的吗?我说小乱则小治,大乱则大治;小丑只用洗面奶,大丑必去美容院。
霄小想了想说,那我也要去。
我赶紧握了握她手,我说好同志啊~你终于也想通了!
她气得板起了脸,我很丑吗?
我赶紧去卫生间拿了块镜子给她递了过去,不用太担心,你不是很丑。
哼,她扭过脸去,我就是要去,我要去看你是怎么被人赶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赶我出来,我很是迷茫的拿起镜子照了照,难道我都长成这样了还不够资格去美容吗?
霄小说美容很贵呢,要多带些钱呀。我说呐呐呐,露馅了不是?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美容院常客,怪不得皮肤这么好。我从银行取出二千块钱来,然后往手指上吐了口吐沫,数了十多遍硬是没多数出一张来。失望之余跟霄小踏上了美容之路。
走进一家美容店,里面的员工问霄小,***你美容吗,有会员卡吗?
霄小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我。
先生,给你女朋友办张会员卡吧,很实惠的,办了卡做美容所有项目都打八折。美容店的员工马上向我推销了起来。
我心想,这美容跟希望工程是差不多的,都是一时半会很难完成。我说办张卡倒是可以,但今天要美容的是我!
先生你要美容?
当然!我中气十足地回答。我想这家店的员工实在太没眼光了,一看我这模样,有点专业水准的就应该知道准是来美容的,即便不是,有点专业素质的也应该运用其三寸不烂之舌把我发展成他们的顾客。我摸了摸装钱的口袋,颇为自豪的说道,你看看我要做哪几项吧。
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番我,然后翻开密密麻麻的目录说,先生,要不我帮你看看可以不做哪几项吧。说着拿起身旁的计算器拼了命地算了起来,算了会,她说真是抱歉,你等会好吗,我换个好点的计算器来。
我一看那架势,吓得拉起霄小就往门外跑。
一路上霄小捂着嘴笑个不停,我一脸尴尬的走着。
喂~霄小突然停了下来。
干什么?
手,你的手!霄小指了指我的手。
答对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说,确实是我的手!
你的手……我是说你的手抓着我的手了。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
我提起手看了看,果然两只手在一起。我说你说得没错,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霄小竟然红起脸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霄小脸红,没想到会那么漂亮。我说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不要说出什么让我生气的话来。你知道什么叫火上浇油吗?林肯怎么死的?就是惹恼了白人还往白人堆里扎,去看什么戏!这就是火上浇油!结果怎样?被人毙了!然后我看了看她,似乎刚说的话奏效了,她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马上趁着势头一鼓作气,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微红的脸蛋。竟然如此柔软。
她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还敢动她脸蛋。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平日里她总是瞪我对着我翻白眼,今天算是让我扬眉吐气了。我握着她的手,握紧了拉了拉说:走!
一路上,我在前面走,她在我侧后跟着。
走到学士街路口时,霄小硬拉着我停了下来。
干嘛?我回过头去。
周林海!霄小咬着牙瞪着眼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问干嘛啊?态度转眼间变得很是和蔼可亲。
你故意的!霄小叫道,你之前故意凶我,刚刚,刚刚我看到你在偷笑!
这个~人偶尔也是需要放松一下的。我解释说。
你故意的!讨厌!霄小举起小拳头对我捶了好几拳,不过一点都不疼,因为霄小只用了一只手打我,她的另一只手此刻没空,还在我手心里捏着呢。
霄小,一个美丽的女孩,之前在不知不觉中走进我的生活,现在又开始融入我的生活。
正文 第十一回:男欢女爱
霄小问,林海你开心不?恩,开心,我回答。林海你快乐不?恩,快乐。我对着霄小不住地点头,完全有同开着的电风扇叶片一决快慢的意思。那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别人卖了,然后卖我的人拍了拍我肩说,不错,价格很高。于是我开心地笑了。
霄小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我倒没想着要去尽快弄个明白,况且爱情带着神秘感能更长时间的保持“新鲜”。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就好,这或许如同饿得半死的人,吃饱比吃好来得更加迫切。
自从抓了霄小的手后,我便觉得自己干了件举世瞩目的大事,比中国人建三峡还来得伟大。不过搭着霄小的肩走在路上,路人惊诧的目光是避之不及的,虽然也昂首挺胸地走了几步,但自信心毕竟仍然欠缺,总感觉好象别人在看我调戏***妇女似的。为此心里窝火地很:看什么看,我和漂亮的霄小这样搭配有什么问题吗?小葱还拌豆腐,五大郎还娶潘金莲呢!
柳风说,走众人的路,让自己说去,这叫自责;走自己的路,让众人说去,这才叫自爱。虽然我和霄小走到一起的机率比太阳从东方落山来得还小,难度比鸡给黄鼠狼拜年来得还大,但既然现在已成事实,就让这少见的人造奇观继续保持下去吧。
仔细想想也对,该急的怎么也轮不到我。和霄小以暧昧的动作走在一起,别人对我更多的是羡慕,对霄小的才是同情。所以该急的应该是霄小,而我,甚至可以幸灾乐祸。不然就应了柳风的那句话了,霄小不急急林海(该句版权归周林海所有,切勿深入翻译,但可以对号入坐)。
当然,现在的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种种迹象表明,不管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形成的,在我身上几乎找不到恋爱的资本。不过就如同是个恐龙就能出来吓人一样,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权利。你可以无条件的行使你对他人的恋爱权利,但他人并没有一定对你有所等同回报的义务。
还好,我跟霄小似乎都被对方吸引着,也乐于付出着。霄小能吸引我是理所当然的,而我暂时还找不出自己哪里可以去吸引眼前的美女霄小,冥思苦想后脱光了衣服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站了半天,结果感冒了。
那是因为,柳风帮我分析道,臭鸡蛋碰到了二氧化硫,碰出了爱情的火花。
什么意思?
臭味相同啊,柳风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我气得冲上前去用胳膊扼住了他的脖子,我气愤的叫道:柳风你小子给我说清楚!
说,说清楚什么呀?柳风气喘吁吁的问道。
谁是臭鸡蛋,谁是二氧化硫?
你是臭鸡蛋你是臭鸡蛋!柳风叫了起来,要死我也要坚持原则!是个男人就该这样。
正当我找半天找不到抹布,考虑是否要把袜子脱下来塞他嘴里的时候,听到动静的霄小打开卧室门问,怎么了?柳风又疯了吗?
我把柳风放开,我说霄小你怎么每回都猜错,这回是柳风变得正常了。我一脸的严肃:霄小,你说这奇怪不?这样的人都开始变正常了,那小日本咋还觉得钓鱼岛是他们的咧?
霄小笑了起来。
人多欺负人少,不公平!柳风说。
切~这世上哪来公平,我装着霄小的模样甩了甩手,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来啊,别看你长得帅,今天你算是栽在俺脚下了。我正想渲染下气氛,准备“哈哈哈”笑几声,这时~
汪凤!柳风冲着他卧室大声叫了声。
谁?霄小转过头问。
完了完了,我苦命的孩子,原来刚才的正常反应是回光返照,害得我瞎起劲了半天。我问霄小,这附近有精神病院吗?
霄小疑惑地摇摇头。
我说,柳风,要是你愿意出来回车费的话我倒不嫌路程远,很乐意现在就送你去治疗。
我正为自己所谓的幽默洋洋得意之时,柳风的卧室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女生来。她显得有些害羞,望了柳风一眼,似乎得到了什么肯定的答复,然后才全身而出。
wangfeng我赶紧也大叫了一声。他们三个人都惊奇地看着我,我说你们看我干什么,wangfeng!
柳风摇着头说林海你疯了!霄小问是不是被柳风传染的?
我也得叫叫试试,说不定从我卧室里也能跑个漂亮MM来呢。我回答。
柳风提手给了我一拳说,这是我女朋友,汪凤!
哦,我老大的不愿意,我说,霄小,要不你也躲我卧室去,我叫一声,你再出来。
呸,霄小白了我一眼。
柳风搂着汪凤,冲我和霄小眨了下眼,吹着口哨回自己的卧室。
柳风,也不介绍一下吗?我问。
不是都说了嘛,叫汪凤,柳风笑着关上了门。
他们肯定去干什么不正经的事了!霄小望着柳风的卧室门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我们也去干……
干你个头!
我命怎么就这么苦~
那个女的,汪凤,霄小问,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要不我去敲开柳风的门问一下?
你是个傻瓜!霄小肯定的对我说,你现在去敲门柳风绝对会和你拼命的。
没关系,我敲了门就跑,柳风追不到我的。
你跑得很快吗?霄小问。
没有,我摇头,只是柳风一开始不会来追我。
为什么?
因为柳风还要先穿好裤子!
你你你!呵呵~霄小粉拳直落我全身,你是个***胚!
那你说我怎么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呢?你问的问题又那么有深度。
谁要你回答了,霄小蜷坐在沙发上,拉了拉我的耳朵,傻瓜,我是在自言自语,自言自语懂不?你小学语文老师是谁,咋把你教成这样了?!
张自立!
我小学语文老师啊,叫张自立!
呵呵,你,你这个人,你还真回答啊。
绝对服从上级指挥,有问必答!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傻里傻气的样子!霄小笑着用双手搓着我的脸。
亲爱的,我想……
我想……
这句话忽略不计,前面你叫我什么?
亲爱的!
谁叫你这么叫了?以后不许这么叫。
哦,我点点头。
你就这么答应啦?她略显得有些失望,你怎么可以答应!
笨蛋!不许你答应!
我叫你不要叫你就不叫啊,她微怒道,你怎么这么笨呢?上级指挥是要服从,但自己也要灵活运用啊!
我笑了起来,你倒是给点提示,要怎样个灵活运用法啊?
你应该这样说,霄小很是认真地对着我:不,我以后就是要叫你霄小亲爱的,我不但要叫,还要叫得很大声。亲爱的~就这么大声。霄小还很付责任的示范了一下。
可像你这么有原则的领导应该是不会同意我这样放肆的。
是啊,霄小开心的笑了,我先不同意,但是你却非要这么叫,于是我就不理你,假装生气,然后你就来哄我呀,可我还是不理你,你没办法,就跑去买花给我,买东西给我吃。我就会很高兴啊,就会让着你,让你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就这么叫我的。
呵呵,这样也行啊?
当然行啊,霄小拍了拍我说,好啦,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什么?不要了吧。
你再不来我可真就不理你啦,霄小板起脸背对着我。
好好好,我清了清嗓子:我就要叫,叫你霄小亲爱的,我不单要叫,我还要大声……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你真是够笨的了,霄小也笑着扭过了头,好了好了,后面的就不为难你了,那你快去买花吧,别忘了还要买吃的。
还真的买呀?
骗你是小狗!
好吧,我无可奈何的说,你穿好鞋,我们一同去买花,然后去吃饭。
好哦~霄小高兴地在沙发上蹦了几下,然后伏下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
正是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霄小唇下穷,要饭也光荣。
正文 第十二回:厉害的女人
每当要和霄小吃饭,我就会不禁想起那位和我在革命同一战线上,一起拉过裤腰带的同志。想起任贤齐的那首“匆匆”:匆匆啊,匆匆啊,擦身而过的人啊,现在你们都好吗?还在饿着肚子吗?我的生活条件因为确立了和霄小的关系而改善了不少,至少温饱无忧。霄小会很体贴的对我说,来,林海,多吃蔬菜,这样有利于美容。
但要到达这样的地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记得我第二次和霄小吃饭时,还特意带了张纸,在动筷子前把它贴在脸上,纸上面画个箭头指向自己的嘴巴,后面紧跟一句话:霄小同志,注意饭菜可由此进!
呵呵,霄小笑了。
我说你别光笑啊,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饭后笑笑,那是纯属娱乐,饭前笑笑,肯定耍阴谋诡计,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霄小说你也管得忒宽了点吧,别人笑都要管!社会主义民主国家怎么出现了你这样的人?
我把皮夹拍在桌上,我说有钱的啥不能管,美国佬就这么认为,有钱啥事都是家务事,没钱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很有钱吗?
那当然,我回答的很是骄傲,就像中国人说自己的祖国地大物薄(不好意思,是地大物博)一样。我把几张一百的兑换成零的塞皮夹里,塞得鼓鼓的,然后来一句:奶奶的,钱多的皮夹里都塞不下了,以此显摆。
我哪有骗人啊,好吧,就算我在骗你,可也不代表我在骗人啊。
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我暗自好笑。
哎呀,你竟敢说我不是人,好可恶,霄小抬手打了我几下。
想什么呢?霄小推了下我,是不是又在想那个女孩子了?
恩,她叫霄小。我回过神来。
哼,你才不会想我呢,她瞥了我一眼,一看你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让人联想到猫儿要偷腥。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立刻大呼冤枉,我脑袋里百分之五十一都装的是霄小你这张脸!
那还有百分之四十九呢?霄小追问道。
那个嘛~我故作思考状。
肯定是那个女孩子,霄小叹了口气说。
还真不是,你别瞎想。
我才不会无故瞎想呢,你想的一定是她。霄小一口咬定。你看看你,想得都快流口水了。
哪有啊,我抹了抹嘴。就算打死我也不是。
打不死就是!我知道。霄小难过的耸了耸鼻子。男人都爱对女人玩文字游戏。
老天那~真不是!我敢拿自己的性别作保证,我要说谎,明早起床就发现自己是女生!
恶心!那你说,那百分之四十九是什么?霄小咄咄逼人的看着我。
这么嘛,我装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百分之四十九是霄小你这张脸的以下部分。
你!呵呵,讨厌!霄小红起了脸。
傻丫头,这下高兴了?我趁机摸着她的脸笑着说。
要你管!以后你要再这么欺负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我想,女孩子都是很容易哄的,只要你愿意下点心思和工夫,即便是像我一般傻的男生。想起霄小经常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林海,你傻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不要不承认。是的,男孩子就要敢于承认自己的缺点,比如我就敢承认我除了傻之外还很老实,尽管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大部分人想撞墙而死,而留下的小部分人是想把我扔墙上让我撞死。
霄小说,林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恩……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答,莫不是因为我帅吧。
没想到在我人生第一次赞美自己帅的时候就受到了我喜欢的霄小的严厉打击,她看了我一眼,立马痛苦万分,你以后要是再敢说自己帅,我就死给你看。
其实,霄小认真的看着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傻傻的。
有吗?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挺聪明的呀。
你很傻!霄小斩钉截铁的说。
看着她那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我只得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霄小,你放心,傻我在行。
恩!哈哈~
这么漂亮的女生能喜欢我,就因为我傻!晚上躺在床上,笑得我牙齿都酸了,觉也睡不着。可脑子里突然隐隐约约想起了她,在两年前的什么时候,在一个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她也曾经对我说过相似的话。
手机响了,我不自控的全身一抖,看了下号码,又抖了好几下。
喂~哈哈哈~***那头传来一阵莫名的笑声,笑得我心惊胆战。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放学路上捡到一毛钱?我问。
林海,我刚才梦到和你结婚来着,后来还为了生了个儿子,竟然跟你长得差不多哦。
你不要无聊了,麻烦你做梦也做得有点实际意义好不好?什么我儿子,还竟然跟我长得差不多?你用“竟然”明摆着想让我吐血身亡是吧?
呵呵,林海,学期就快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团聚呀?
就算回去也不是为了和你团聚,只是回我自己的家而已。我纠正道。
不是差不多的嘛~
晕,这还差不多?
林海,我好想你呢,你有没有想我呀?
当然想了,而且想得我很吃力!对了,这位姑娘,你叫什么来着?
讨厌,恩~林海,我好想好想你呢。
你少肉麻了,我都快得小儿麻痹症了。
没错,两年的时间对她来说就像弹指一挥间,她似乎丝毫的没有改变。尽管我在一个不知是否合适的时间,告诉了她我的身边出现了霄小这么一个女孩。而她,也只是相对沉默了几天而已,以后,竟还能算得上坦坦荡荡的一如既往。
林海,今天又有人给我写情书了呢。半夜,她会突然打来***来对我这么说。
恩,很好,等凑满了100封你就背家里去当材烧。我迷迷糊糊地回答。
可林海,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你呀。
求你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做了,每次放假回家我都被莫名其妙的男人打呢。
呵呵,林海~
别说了,我已经睡着了。
可你不是还在和我说话吗?
谁规定了睡着后不能说话的。
虽然我可以逃避她的***,可寒暑假,我却逃避不了回家。半年一晃而过,青春的光阴跟中国的人才一样,流失的太快,等我反应过来,一切为时已晚。
寒假回去了做什么?霄小翻来覆去的看着我刚买的火车票问。
没什么好做的,等着过年,过年吃吃喝喝,然后再等着来学校。
你会和她一起过年吗?
谁?我问。
这还用得着我说吗?霄小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不会。我说。
回答的这么小声,说明你心里有鬼!
不会!我提高了声音。
狗急跳墙了吧!声音高有什么用!
不会~我努力拿捏着一个合适的声音。
哼哼,男人就是会装模作样!
晕,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好呢?
我们都留在武汉,一起过年,就我们两个!霄小说完不动声色的盯着我。
你不回北京?你家里人同意?我问。
这不用你管!
过年,这个,总得回一次家吧。我搓了搓手说。
不管是不是借口,过年还是得回家的。在外地待了半年,每当假期临近时总会越发的促生思乡之情。而且每次回家前都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激动。可惜我比不过李白,赶不上杜甫,不能把那种心情化做含蓄的诗词,就连表达都俗不可耐:在沙发上蹦几下,高喊回家啦!就这,还要被霄小误会。
正文 第十三回:潇洒沉沦
考完了所有的科目,长长的舒了口气,真不敢想象,可能三天前才刚抹去沉积在某本专业课本上的灰尘,打开那半年来未曾打开的崭新一页,今天竟然都已经可以把那书以两折的价格卖给打印一条街上的书贩了。搞得那书贩乐开了花,等她往旧书店里一放,以半价卖给下一届的同学时,她的小康生活又能上一个台阶。
其主要原因还是放假的时候大伙手头都很紧张,要一起喝顿酒啥的经常是光凑得到人,就是凑不到钱。于是都等不到来年把书直接卖给学弟学妹们了,考试一结束,抱上书就往旧书店跑。我们每人都是厚厚的一叠,惟独史进才拿了两本出来。我们立即严肃的批评史进太没有集体荣誉感了!然后向他解释现在是急等着钱用,要是他感觉考得不理想的话,等咱过完年来了再用半价把书买回来就是了!史进说你们记得上学期末卖书不?你们都卖了20多块,就我一人卖了40块!我们摇头说没什么印象了。史进训斥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就是得了便宜记不得人家的好,老子上次一不小心就把这学期的书给一起卖了!
凑满了200块钱,傍晚时分我们四个人晃悠到堕落街,在选择去哪家小饭馆时发生了争执。平时上课老师要我们分析案例时大家都闷声不响,一到吃饭的时候却都神气活现,扯上话题便滔滔不绝。张云凯说别罗嗦了,去“雨林”网吧挑盘CS吧,谁杀人数净剩最多谁决定饭馆,但因为大家争先恐后的要跟我对组而只好作罢。正僵持着,看到余涛搂着咱班的小美女邹丽丽朝我们走来,我们一看他们亲热的样子,马上忘记了选饭馆这等小事,想到咱班为数不多的美女被别班的人抢走了,便怒火中烧,引发了保家为国的民族责任感,冲上前不就把余涛押进了离我们最近的“金马”酒店,水煮鱼片﹑拔丝香蕉﹑土豆牛腩……不由分说的搞了一堆,抬了两箱子酒猛喝了一通,最后让余涛结帐。
喝得东倒西歪的走出“金马”酒店,跟余涛邹﹑丽丽道别之后,大家蹲在教工浴室旁的黑暗小角落里商量着怎么打发下面的时间和“节省”下的200块钱。
史进看了看表说,都快11点了,有志青年在考试结束后都是彻夜不归的,但要干些什么去呢?黑灯瞎火的,想砸个老师家的玻璃窗都找不到路。
许俊叹口气说,牛顿被苹果砸了脑袋是什么时候?白天!迦利略在塔顶上往下扔俩小球是什么时候?也是白天!就连爱迪生在火车上被人扇耳光扇聋了左耳都是白天!到了“默默无闻”的晚上,除了***上网还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了。
张云凯嬉笑着说,要不咱找个***去吧,堕落街上的OK厅里多的是,联盟路上也不少,听说货色还真不错,要是幸运点的话说不定还能碰到校友,而且据说***们敬业的跟武汉的公交车似的——前后门都能上。
我说你们这群人啊!依次就是没素质,没思想,没道德!怎么对得起祖国的培养,学校的教导,父母的期望……我正说得忘乎所以之时,只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近,阴风飕飕。回来一头,正是霄小!
突然想到自己下午考试结束后忘开手机了,没有向霄小汇报战况。再看看霄小,毫无表情的站我身后,感觉心里有底了——今天晚上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错啊,聊得那么兴奋,都聊什么呢?霄小冷生生的发话道。
也没什么,就是组织内部人员讨论下咱国家百年大计什么的。
那有结果了吗?
有了有了,结果跟国家的方针一样,教育为本!
那不打搅你们了!霄小扭头就走。
我起身赶紧跟了上去,跑到她身旁,试图去拉她的手缓解一下局势,但被她甩开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站住,扭拧着,反应强烈,感觉好象在反抗施暴一样。
我说好了,是我不好,考试结束了太兴奋,忘记开手机了。我道歉!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霄小咬着嘴唇,看着我,眼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源源不断,有泛滥的趋势。你明天就要回家了,今天就不想见我了是吧?!我在客厅里等你回来,你不回,知道我会打你***,你就故意不开机……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不开机,我是……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不开机,你什么意思?!半夜了还不回家,故意躲避我,你居心叵测!阴险狡诈!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晕,我没想干什么啊。我觉得自己有些无辜,把我说得跟解放后林彪似的,我说我就和寝室的那几个家伙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太高兴了就一时忘了时间。
跟他们吃饭就高兴,和我吃饭就伤心!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有意思!
好啊,我终于听出来了,跟他们在一起你就有意思,跟我在一起你就没意思。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想我没必要再解释下去了,再解释下去我自己都快不能原谅自己了。我走上前去抱住了霄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一番“较量”过后,霄小慢慢平静下来。霄小头靠着我的肩,我只感觉脖子里冰凉冰凉的,是她的眼泪。她在我怀里轻声私语,她说你明天就回苏州了,今天晚上本该陪我的,我在家里等你,等了好久……
第二天早上收拾了行李,中午请霄小和柳风夫妇吃了顿饭。下午2点赶车去火车站。
别忘了~当检票口的人蠢蠢欲动时,我对霄小做着打***的手势。
这要看你的态度,我的心情!霄小回答。
我说那我都要走了,分别前亲个小嘴吧!
霄小说好,来吧。然后闭上眼睛。
我心想霄小也太不够意思了,平时一天到晚唠叨我长得丑也就罢了,竟然连亲嘴的时候都要闭上眼,不愿意看我。但转而一想,管他呢,啥事都得慢慢来,社会主义还在初级阶段呢。于是也赶紧凑上嘴去。
霄小突然睁开眼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上当了!离我而去的人还想占便宜,做梦!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之前我还一种荡秋千的感觉,现在突然绳断了。
霄小把我推进了检票口,我回过身,霄小给了我一个飞吻。我决定给她回一个,但双手都提着东西,于是只好嘟起了嘴,一不留神“啧”出声来,搞得周围的人以为我不是色狼就是变态。霄小笑得都弯了腰。
随着火车的远行,武汉逐渐从我的视野中消失,而霄小的身影,却在脑海里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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