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吧下载了单机游戏,但在我的电脑里网吧电脑找不到u盘文件夹…

帖子主题:谁游戏了我的爱情
作者:武大瘦狐
共 886 个阅读者
邻居?我愣了愣。亏她还说从不撒谎,分明撒谎的水平已到了大师级的水准。
  楚明悦向她妈妈问了问情况,用的是丹阳方言,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只是觉得好听。过了一会,她过来对我说:“刚才一急,就忘记了,你应该跟那车子回去的。”
  后来我睡到了楚明悦的家中,躺在床上,我又是欣喜又是兴奋,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次日我醒得很早,吃过早饭后,我到店里买了一些营养品,来到医院,楚明悦告诉我她外婆昨晚便醒了过来,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不过还需要住院进行治疗。
  她还说已打***请了两天假,让我坐车子回去。我们走到医院门口,她喊了一辆出租车,叫司机把我送到汽车站。我坐进车子后,她对我说了一声:“谢谢你。”
   “不用。”我说,“唉,我发现你那个网友的名字挺适合我的,我才像是真正的爱情守望者啊,明明知道是一份无望的爱情,还守在一边痴痴地守啊望地。”
   “那一个绰号倒是挺适合你的,”楚明悦脸上浮出浅笑,“阿Q守望者。呵呵。”
  这是昨晚上以来她的第一次笑,一扫笼罩脸上的淡淡的忧郁,是那样的灿烂和青春,让我在回镇江的路上数度回味。   
   “厂里马上要改制了,你准备怎么办?”周玉滨丢下手里的镇江日报,问我。
   “走一步看一步吧。”坐在电脑前玩着联众游戏的我说,“你呢?” 下午厂党总支召开扩大会议,讨论的便是改制的大事。我办公室的头头也参加了,闲着没事,又无人监督,我玩起了游戏。
   “唉,我一个大专***,还能折腾到哪去?”他叹了口气。
  周玉滨刚毕业一年(那所学校的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因和厂里某位领导有点亲戚关系,就进了财务科。虽然年纪轻轻,却有了一个中级职称,只不过是自封的,叫“注册挂机师”,厂里另有一个自称为“专业挂机师”的游戏老手,两个以挂机高手著称于厂。
  对这类高手,我是打心底下b4(鄙视)的。近段时间来,奇迹上用外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外挂的杀伤力也越来越强,双倍攻击、全屏攻击都出现了,往往你还没看清妖怪的模样,就见它已倒了下去,而妖怪身上掉下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我和楚明悦都拒绝使用外挂,因此深受其害,对外挂是深恶痛绝。
  周玉滨家中弄了五台电脑,我曾参观了一下,弄得跟一个小网吧一样。五台机子就一台配置好一点,其它四台还不如劣质网吧的配置――没有光驱,没有软驱,没有声卡,当然也没有音箱。
  五台电脑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挂机,两台台挂了奇迹,两台挂了传奇世界,一台挂了传奇。一年来他卖帐号,卖装备,小赚了一笔。闲聊的时候总听到他把“无极棍、祝福油”挂在嘴边。尝到甜头的他还准备进一步扩大规模。
  我用手指拇指和食指用劲地按了按眉毛处的骨头,站起身来问:“你玩吧?”语气比较平缓,而且带了一点老家的口音。财务科的电脑管理得比较严,上面基本上没什么游戏,周玉滨有时也会跑到我这里来玩上两把。“你待机。”他拿起旁边的晚报,“我看一下晚报再玩。”
  这时候我觉察到自己说的“你玩吧”,听起来如同“你王八”,于是就跟他说了,周玉滨也笑起来,说:“我说的也是‘你呆鸡’。”
  说完后我俩不由相对大笑。
  周玉滨玩了一阵,回他办公室去了。我关了电脑,走到窗前,眺望远方。天仍然是阴沉沉的,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雨。
  上午楚明悦打了个***给我,说是今天上班了,晚上回来吃饭。知道这一消息后,我兴奋了一阵子,说实话,三天多时间没见她,心里竟有点空空的。想早点见到她的想法,让我坐立不安。
  楚明悦在医院陪她外婆,我一个人打游戏也没劲,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都是在千人迷家里打麻将,千人迷笑我未曾结婚,已是“妻管严”,难得出来放放风。
   “一瓶啊,又在想什么心事了?”后面响起千人迷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没想啊,正在望远养眼哩。”
   “今天晚上继续啊。”她说。
   “今天不打了,老打麻将也没意思。”我说。
   “昨晚赢了钱,今天就不玩了,你好意思呀?”
  我说晚上有事,下次有空再玩。
   “我知道了,肯定是楚明悦回来了,对不对?”她说,“嗯,小别胜新婚,难怪一副魂不守舍的傻样。”
  对付这种人,与其想方设法地掩饰、花言巧语地狡辩,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承认。“当然啦,今晚可得好好地享受享受了。”我做出一副向往状,陶醉样。
   “死样。”千人迷骂了一声,“唉,本来想在牌桌上替你介绍一个女孩子认识的。看来只好算了。”一脸的惋惜状。
  她一直都拿这跟我开玩笑,到现在为止,才给我介绍过两个,只是和我都没缘分。“真可惜呀,那女孩子怎么样啊?”
   “很不错的啊――你现在喜欢哪种类型的?是不是口味变了?”
   “象你这样子的就行了,又漂亮又性感。”我笑着说。夏日的千人迷没化浓妆,倒还称得上漂亮,穿着时尚,略为暴露,称得上性感。
   “好啊,竟敢吃老大姐的豆腐。”千人迷啐了我一口,拿起***来,“你不去,我只好另外约人了。”劈里啪啦地按起键来。
  下班回到家中,楚明悦已在厨房里,看着她的背影,几天没见,似乎有点瘦了,大概是这几天晚上在医院服侍她外婆,睡眠不足吧。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要我帮她把电脑杀一下毒,原来她刚才回来看了一下信箱,匆忙中点错了键,打开了一份垃圾邮件,担心电脑染上病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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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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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旗卷乌拉尔(六万中国军人血洒俄罗斯)
我进到她房中,启动瑞星杀毒程序,进行网络升级,一会儿便把版本升到了新版本,然后开始查杀病毒。她的电脑是新的,里面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净得就象它的主人,因此查杀起来十分迅速,只见文件不停地翻动。我拖过旁边一份服饰报看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程序结束,电脑并没有感染上病毒。我走出房门,把结果告诉了她。一阵香气把我吸引到饭桌边,桌上摆了一盆香喷喷的腊肉,而且是用我带来的正宗湖南辣椒粉炒的,红通通的,让人食欲大动、馋涎欲滴。
  我拿了筷子夹起一块送进嘴里,“嗯,好吃。”放下筷子,往厨房走。
  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的楚明悦说:“今天买菜的时候,看到腊肉,想起好长时间没吃了,就买了一块。好贵的,18块一斤呢。”
  这几个月来,我和她都在饮食方面都有了显著的变化,楚明悦对辣椒已不再那么讨厌,而我吃起红烧肉、糖醋排骨来,也是格外地香,甚至在两个都不想烧菜的时候,用吃面条来解决晚饭――当然还得再吃上几块面包。
  只是不知道她对我的看法有没有改变?我一边洗手一边想。
  *****************************
   “老婆啊,你到哪去了?几天都见不到你,想死你了。”对爱死了心刚一密我,我就问她。
   “我外婆病了,我在医院里陪了她几天。”
   “哦,原来我老婆还是一个孝顺的乖乖女,不错,真好,将来我好幸福呀。”
   “去,讨厌,死远点~~~我外婆最疼我了,她这次病得好重,差点就见不到了。”
   “对不起呀,唉,我离你太远,又不知道,要不我也跑去看看她老人家。”
   “心意我领了,下次我转告她老人家。呵呵。”
  我们一边往地下城深处走,一边聊着天。
  在一个拐弯处,我停了下来,对爱死了心跑出我的视线,过了一会又折回:“怎么不动了?”
   “好长时间没见,想多看你两眼。来,别动,让我好好地端详端详你。”
  对爱死了心果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不过却说话了:“呵,你这人呀,这又不是真的我,有什么好看的?”
  她现在是一身蓝色的风系列的服装,虽然没有高级别的MM那些闪亮的衣服那么迷人,但在我的眼中,却是那么的美。地下城中无边的黑暗也掩饰不了那种溢彩流光的魅力。现实中如果哪个女孩子穿上这么一套蓝色的衣服、裤子和鞋子,再戴上一双蓝色的手套、一个蓝色的帽子,一定会很难看,被骂作傻妞。但在游戏里,却如此地协调,令人有一抱在怀的冲动。
   “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呼吸。”我打字,“你这身打扮真的好美。”
   “谢谢。不过你的打扮好差劲啊,还有,举着武器的样子难看得要命。”
  我看了看AQ守望者的样子,一身垃圾装备,还高举着新买的巨蛇镰刀,果然十分呆瓜。
  一个幽灵向我们扑过来,我挥动武器“唰唰唰”地向它进攻,对爱死了心挥动双手,给我加攻加防,六七下之后,幽灵消失了,过了片刻一行字出现在左上角屏幕上:“嗯,现在不是跳大神的冬瓜DD,而是举招魂幡的冬瓜DD了,呵呵。”
  这个弹棉花的弱智MM,联想力还十分的丰富,我想了一下,也没能给她取一个新的绰号,只得转移话题:“难怪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几天没见你,今天突然见面,真想把你抱在怀中。”
   “呵,好啊,你抱呀!”
  我听到楚明悦在她房中嘻嘻一笑。“明明知道我不能嘛,还引诱我。哼哼。”我发出信息。
   “就引诱你,怎么样?谁要你不肯跟我见面啊?”
   “唉,这个游戏不能拥抱,真是一大遗憾啊。等我的《传说》出来,一定要有这项功能。”我再一次转移目标。
   “呵,期待ing。对了,我们装一个摄像头吧,就不用你想我的样子,我想你的样子了。”
  她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而且这次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实在是难以拒绝。如再推托,一定会让她不满和怀疑。在她无意的进逼下,我感觉自己象是被大军重重包围的造反者,除了投降一途外,无路可退。瞧这阵势,我和她之间已到了非见面不可的地步了。“好吧。”我答应了她。
   “耶,我终于可以看到你了――就是不知道是头肥猪,还是个青蛙?”
  一个法师从我们身边走过,双手抖动几下,屏幕中远处的怪物就象中了邪一样,迅速地消失。那法师迅速移动,旋风到处,所向披靡。
  她又发出消息:“两三天没玩,外挂变得更厉害了。”
   “嗯,外挂已到了泛滥的地步。空地不见人,但见妖魔倒。一路走过来,外挂真不少。”
   “太猖獗,简直是有恃无恐。”
   “我都准备写一篇论文,题目就叫《费厄泼赖(fairplay)应该实行了》。”
   “嗯,支持,不过我估计用处不大。”
   “是啊,唉,跟挂这个字联系在一起的,都没好事。外挂就不用说了。挂了,是死了。”我迅速打字,然后发出:“挂靠,就是不合法的单位披上合法的外衣。挂职,是不误正业。牵挂,是两个人不在一起,你想我,我想你。”
   “你呀,整天就胡思乱想,是不是游戏让你昏了头?”
   “没有没有,让我昏了头的,不是游戏,而是――爱情。”
   “呵呵。不玩了,我们用QQ聊天吧。”她建议。
  于是我们退出奇迹,我刚打开QQ,她已发来了信息:“我去倒杯茶。”我曾多次劝她少喝咖啡多喝茶,现在终于起作用了。
  过了一会,她又发来消息:“倒茶的时候,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好美。嗯,你那里的夜景是不是更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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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4:30
“是啊,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洒在黄浦江畔,东方明珠如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女,站在浦东的大地上。”  
   “算了吧,别跟我抒情了――你到窗口望望,是不是圆圆的月亮?”
  我站起身到窗口,抬头一望,月亮不是圆圆的,勉强也只能算得上半圆。回到桌前,我回答她:“这是虚构嘛。文学上允许,谈情说爱的时候更应允许了。”敲了回车键,另起一行继续打字:“天上的明月装饰了我的长窗,远方的明悦甜蜜了我的心房。”
   “少给我灌迷魂汤!”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风景,让我想起来一首歌――《明月千里寄相思》。”
   “可惜我这里没装耳麦,要不然我就可以给你奉上这首歌了。”
   “呵,你可以唱啊,我可以用心来听的。”
   “去~~别老跟我来这一套。”她发来一条信息,马上又是一条:“等一下,我去拿麦。”
  拿麦?她的电脑没有耳麦呀?她不会去拿音响上的麦克风吧?突然我醒悟过来,她很可能向我借。刚想到这,门上已传来敲门声:“秦飞扬,跟你借个东西。”
  我扭头一望,楚明悦正站在门口,我忙关闭了与她聊天的对话框,问她:“借什么呀?”
   “借你的耳麦用一下。”
   “哦,好的。”我把耳麦从电脑上拨下,一边向门口走一边说,“看来你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了,打字聊天不过瘾,用起语音来了,是不是过几天就准备见面了?”
   “是啊。羡慕还是嫉妒呀?对了,你和你那MM呢?是不是也到了蜜里调油的地步了?”她接过耳麦。
   “差不多差不多,我们正在商讨见面的大事呢。”
  楚明悦微微一笑,转身向自己房间走。我伸手把音箱的声音旋小了。隔了一会,从她的房间、从我的音箱里,传出了歌声:“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两个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不过都是那样的优美,动听。
  我站起身来,轻轻走到楚明悦的房门口,看着她的侧影,她正在动情地唱着:“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这一首歌,我听过不少次,徐小凤、吴莺音、蔡琴、唐朝等人唱的我都听过,但却觉得今晚听到的是最好听的。
  最后一句唱完,正抽身要走的我听到她说了一句:“老公,我爱你。”话中饱含着深情,虽然略带点羞意。听得我心神一荡。
   “妙――”脚底传来一声猫叫。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我向旁边迈出的脚踩到了悠悠。楚明悦掉过头,看到我,脸上神色一变,站起身来,摘下耳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到你在唱歌,唱得还真好听,嗯,就走过来听听。”
   “我不是告诉过你,到我的房间来要敲门的吗?”
   “你这门没关呀。”何况我还站在门口,又没进入她的房间。不过听到她说出那么隐私的话,肯定让她恼羞成怒了。
  我没敢再跟她理论,回到房中,坐到椅上,QQ上面已有了好几条消息:“怎么样?我唱得好不好听?”“嗯?是唱得不好,还是听不到?”“说话呀?”
  原来她刚才唱的时候,还问了我的反应。我急忙回答:“对不起,刚才死机了,我重启了一下。”
   “哦。唉,可惜我刚才的一腔痴情付诸流水了。”她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虽然很低,但却清晰悦耳。
   “没有没有,我听到了一大半,真是如闻仙乐。谢谢你替我省了一大笔钱。”
   “此话怎讲?”她说。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用吃肉了。听一首好歌,三月不知肉味。既然不知肉味,也就不用吃肉了。”
   “三个月不吃肉,只怕变得比我还要苗条。对了,你那边有麦没有?我要听你唱。”
   “真对不起呀,我的耳麦坏了,每次看到电脑就想去买,到了街上,又忘记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交给你一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明天晚上就把耳麦和摄像头装上。否则免谈。”
  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心底濒临绝境的悲鸣,觉得自己活象是取经路上的孙悟空,而“见面”两字就是令我头疼不已的“紧箍咒”。
  今年天气反常得令人看不懂,用千人迷的话来说,是老天爷得了神经病。春雨不断可以理解,但夏天连降暴雨是镇江上百年来没有过的。持续下了十天的雨水竟是正常时候半年的量。因此当看到久违的阳光,痛痛快快地洒在客厅,那一种感觉,就象在奇迹里,从阴暗的地下城,突然回到了明媚的仙踪林一样。
  曾在路边的一个房产广告上看到一句话:“让阳光在你的客厅跳舞。”只是在客厅中,跳舞的不只是阳光,还有明悦,她翩然走动的样子,何尝又不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舞蹈?
   “看什么看呀?”她问我。
   “已经九点多钟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我的回答和我的思想并不一致。
  她告诉我说台里进行了调整,节目时间也做了修改。“好长时间没有在星期六休息了,呵。”她伸了个懒腰,“还不知道干什么好。”
   “生命在于运动。这么好的天气,出去逛逛是最好的了。”
  她同意了我的建议,“嗯。去哪逛呢?对了,我得去买耳麦和摄像头,就逛逛街吧。”
  我们坐车到了北固山站的时候,我却把她拉下了车子。她问我干什么?我说时间还早,“先到北固山玩玩吧。一来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二来也促进旅游事业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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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5:31
“可是我穿的是高跟鞋,爬山不太方便。”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套装,淡色***。
   “不要紧啦,这山又不是很高,也不陡峭。”我说,“走起来如履平地。”
  其实当然不是这样子的,北固山虽然不高,但山体拔地而起,颇为陡峻。不过我喜欢看她穿高跟鞋走路的样子,为了我的视觉享受,只得牺牲一下她的双足了。
  根据史书记载,北固山原分前、中、后三峰,明代郡守为了抗倭守城,将前峰与中峰凿断。后峰为北固山主峰,北临扬子江,三面悬崖,地势险峻,名胜古迹多在此峰上。
  进了大门,行得不远,就可以看见耸峙的后峰了,58米高的小山能够挺拔雄峻成这副模样,也的确难为它了。我们从中峰南麓登山而上,她在前,我在后,没多久就来到清晖亭。略作休息后,继续向前走,一路说说笑笑,看过刘备招亲的甘露寺,来到了多景楼。
  极目远眺,对面便是瓜洲。很自然地就记起了王安石的诗来:“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左首几公里外是金山,右首几公里远是焦山。金山寺裹山,焦山山裹寺。金山一片黄,如金,焦山一片绿,如玉。长江路如一条项链,把如珍珠的三座名山串在一起。
  看了一会风景,我们进到里面,坐到一张桌旁,要了两杯茶。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话题谈到了最近报纸上关于北固山风景的定位问题和多景楼和北固楼之争。
   “‘多景楼’这名字,实在有点俗气。”我说,“还是‘北固楼’这名字好听,气势和名气都要大得多。不过要是我建的话,一定会取一个名字叫得意楼。”
   “得意楼?也挺俗气的啊。”
   “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得意的原意,‘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第二层,意是意境、意味、意韵的意思,站在楼上,满眼风光,此种意境,悠然心会。”
  我侃侃而谈。恍惚之中,如同置身网络,和她在游戏中的酒吧里聊着天。看来已快到了“人生如游戏,游戏如人生”的着魔境界了。
  一身白色的套装,让她看起来如同游戏中的精灵。轻垂胸前的长发,让她一张脸看起来美丽而沉静。一条细细的纯金项链,在她颈下一寸处,弯成一段介于“U”与“V”之间的弧线。在古色古香的多景楼头,我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其实也和名字无关,黄鹤楼的黄鹤是一种动物,岳阳楼的岳阳是地名,滕王阁的滕王是官职,都不是很好听,但一样地出名。”楚明悦反驳我的观点,她吐字清晰,速度快得就象她现在聊天打字一样,“江南四大名楼中,北固楼名存实无,而且宣传力度不够大,名气远远不如前面三家。”
  有很多次反驳,她都让我无话可说。无话可说,我就会赶紧转移话题:“登名山,赏美景,品名茶,看美人。人生四大乐趣,今天都有了。爽!”   
  我们往山下走的时候,在“天下第一江山”的巨幅大字旁走过的时候,看到一大帮游人正在听一个导游***介绍。
  一个旅客突然发问:“这里题的是‘天下第一江山’,是不是过分了?”
  那个***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提问的旅客就在我旁边,我不由得对他说:“天下第一江山,是梁武帝提出来的。他处在南北朝时期,当时他足迹所至,也就在江南一带,不过即使从现在的眼光看来,他的这一说法并不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之说。”
  我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我轻咳了一下,掩饰心中略略的不安,继续说:“长江长度是6300多公里,与长达6671公里的尼罗河、6400多公里的亚马逊河相比,稍短一些,但比6020公里密西西比河要长。尼罗河虽然历史悠久,但古埃及文明并没有流传到现在,亚马逊河的历史则更短了。把长江称为天下第一江,也不为过。北固山的历史底蕴,是长江上旁边的名山无法比拟的。从三国开始,到两晋南北朝,直到唐宋,北固山都是历代文人骚客的吟咏之地,王湾的一首《次北固山下》让北固山声名大噪,而南宋辛弃疾的一句词:‘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更是让北固山享有盛誉,有所谓‘怀古必上北固楼’一说。英雄最痛心的是,壮志未酬,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稍停片刻,我又继续说:“与北固山结缘的还有婉约派代表人物――‘奉旨填词’的枊永,他死后也葬在北固山上。――长江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江,北固山可以称得上是长江边上的第一山,所以这‘天山第一江山’,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名符其实的。”
  我的一番演讲,博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从学校出来后,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慷慨陈词,而且得到这么多的掌声,不由得脸上有点红。其实我的话用上了强盗逻辑,细加分析,很有点强词夺理,不过游客们都不是专家学者,不会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加以分析考证,再加上都是中国人,民族虚荣心格外地强,“天下第一”归了中国,正是投其所好。
  第一次到北固山来玩的时候,我对天下第一江山也表示过怀疑,并在心里试着对它进行了一番论证,所以今天也算是是有备而来,才能侃侃而谈。
  走在石阶上,楚明悦夸了我一句:“今天表现不错呵,出尽风头。”
   “这叫瞎猫逮住死老鼠,我也风光了一回。”
   “改行做导游倒不错哦。”
   “没这兴趣,偶尔客串一回还差不多。”
   “那你最大愿望是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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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6:06
“如欲平天下,治乱世,舍我其谁?”我又开始犯酸。
   “只有在游戏中去实现你的这个梦想了。”她不失时机地加以嘲讽。
   “是啊,所以我常玩三国的游戏,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她问我柳永的墓在哪里,她想去看看。我告诉她我并不知道,“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我就是怕那些游客要我带他们去看,才赶紧溜之大吉的。否则――”
   “就露马脚了。”她替我补充。
   “是啊,还有那句‘怀古必上北固楼’也是我杜撰的,要是万一有人打破沙锅问(纹)到底,我可不知如何搪塞了。”
  说完,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已出了大门,美女陪游,旅程轻松而愉悦。我说:“牛皮也吹过了,口干舌燥,爬了半天山,肚子也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楚明悦抱怨说脚都疼了,“怪你呀,还说如履平地。就在附近找一家随便吃点吧,我也不想穿着高跟鞋到处跑了。”   
  我们四处张望,看见对面不远处有一家福源酒楼,楚明悦说过去看看。刚穿过马路,听到有人喊楚明悦,回头一看,路对面,一个戴着墨镜骑着摩托车的女子正向我们挥手,过了片刻,她车子驶过马路,停在我们旁边,把墨镜往上一推,露出眼睛,原来是韩洁。
   “你到哪里去了啊?”明悦问她。“上午阳光世纪花园有个房展,我去看了看。”韩洁说,“你们呢?到哪里玩去了?”
   “我们随便逛了逛。你吃过饭没有?一起吃吧?”明悦邀请她。“好啊。”韩洁爽快地答应了。
  福源酒楼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年纪不大,却已略微发福,不知道是不是和开饭店有关。他开口就对楚明悦说:“你是楚明悦***吧?”楚明悦还没来得及否认,他又说了:“我到你们台做过广告,看到过你。你是我女儿的偶像,哈哈,她最喜欢听你主持的节目了,老打***给你们台点歌。来,几位这边请。”
  我们进了一间优雅的房间,我们坐下,老板便吩咐***泡上茶,又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盒,给我们一人一张名片。
   “老板,你这里生意怎么样?”韩洁接过名片,边看边问。
   “马马虎虎,跟一些大饭店不能比,主要是位置不太好。”
   “等明年船厂拆迁、北固景区扩建,你这里位置就好多了。”我说。
   “位置是一个方面,我认为更重要的是特色。”韩洁说,“饮食越来越向文化方向发展,已从吃得饱,发展到吃得好、吃得妙。你这餐馆在北固山下,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老板点点头。我插嘴说:“拿这菜来说,可以做一点特色菜,比如要是球迷来了,可以用白萝卜装上猪耳朵,喻意――罗纳尔多。”
   “那马拉多纳呢?”楚明悦问我。
   “马拉多纳最出名的是‘上帝之手’,可以用猪蹄来代替嘛,名字就叫‘上帝之手’。
  韩洁提出疑问:“上帝不是猪啊?”
   “上帝肯定不是人――男人是它制造的,女人也是它制造的,所以它不可能是人,对不对?那就很可能是猪――只有猪才会把这个世界做得这么乱七八糟。”
  韩洁和老板都乐了。“那贝克汉姆呢?”楚明悦又问。韩洁浅浅地喝了一口茶。
   “万人迷啊?”那是我挺讨厌的球星,她还真能给我出难题。我揉了揉鼻子,才揉出了***,“那要用得上你了。”
   “用得上我?”
   “是啊?你往餐桌上一躺,旁边摆上一大堆贝壳。”我比划了一下,“一大堆贝壳捍卫着你这个母的,就是‘贝壳捍母’了。”
  话才说完,头上已着了一下,我哎哟一声,看到楚明悦正收回手,脸孔红红的,手中拿着菜单,幸好是菜单,要是盘子或者大花碗,我就惨了。
  老板哈哈一笑。韩洁拼命地忍住笑,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把嘴鼓得跟猪一样,一张脸憋得通红,就象《春光灿烂猪八戒》里涂得两腮红红的男主角。
  后来我和韩洁一弹一唱,对老板说可以把拿手菜用数码相机拍下来,再配上古典诗词中有关饮食喝酒的名句,考虑到印刷成本高,可以用电脑纸打印出来,放进制作精美的菜单夹里,叫做色诱……
  最后我又对店名提出了意见,说店名太土,“中国人向来讲究口彩。报纸上说上海有一家取名公司,有不少二三十岁的白领都到那改了名字,就图一个吉祥。你这饭店也该改一个好听点的名字。”
   “那你认为换成什么名字好?”老板问我。
   “你认为叫‘得意楼’如何?现代人很现实,无非就是升官发财,学生呢,当然是想考上好学校,找个好工作。取名‘得意楼’,就是图这个意思。”我说,“第二点,‘意’也可以作为意境来理解,得意,得到北固山这一形胜的意境,格调高雅,吸引一些文化人。”
   “嗯,你这样一说,这名字真还不错。”韩洁点头附和。
  冷盘端了上来,老板说:“你们慢吃,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我喝的是冰啤,她们两个喝的是饮料。正说着喝着,韩洁对正在把一盘菜放到桌上的***说:“这菜我们没点啊?”
   “这是老板吩咐给你们加的。”服务***说。
   “不用啊,我们点的已经不少了,再加菜吃不完,还是浪费了。”楚明悦说。
   “哈哈,别客气。”老板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放心吃,今天我请客。”
  我们都说不用,但老板仍然坚持。最后他坐下来,叫***再拿碗筷来:“我也坐下来吃,总行了吧。”
  老板的酒量不错,我们俩喝起来啤酒来,都是一口一杯,很快就在旁边摆下了酒瓶阵。酒酣耳热,我和老板两个越聊越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韩洁虽然没喝酒,但也陪我们聊得热火朝天。她建议说可以在房中墙壁上挂一些字画,我说我可以帮点小忙,我有个大学同学,他爸爸是安徽省书法协会的,很有点名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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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6:54
去年国庆长假,我去黄山玩的时候,回来的路上还到他那里去过,曾邀请他今年来镇江玩,不过后来闹非典,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老板听了,很是高兴,说:“兄弟,这事就拜托给你了,来,干杯。”
  走的时候,老板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今天这酒喝得高兴,这客我是请定了。哥们,下次你要喝酒,还来找我。”
  出了酒店,我说:““韩洁,这样子很不错,下次我们再找家酒店去吃白食。”
  韩洁说:“你以为真是呀,那老板是看在明悦的面子上。”
   “哪呀,你们两个这么一吹一捧、一唱一和的,天花乱坠,老板都被吹晕了。”
  韩洁的手机响起来,她接听之后,说有事先走了。我们目送她车子远去,一阵酒意上来,刺眼的正午阳光让我有点目眩。
   “追上去呀。”楚明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什么?”我掉头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么依依不舍地,刚才就该和她一起走呀。”
   “这里离恒顺酱醋厂还很远啊,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其实我是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
   “算了吧,为你,犯得着么?”
  近在咫尺的楚明悦站在那里,背景便是北固山,名山美人,互相映衬,酒鬼眼里出美女,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一句话脱口而出:“如果我是北固山的经营者,我一定会聘请你做形象大使的。”
   “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也难说啊,姜子牙发迹的时候已是老头子了。也许当我成了名人,流芳千古的时候,说不定多景楼会改成得意楼。”
   “流芳千古我看希望不大,遗臭万年倒是很有可能。纽约的世贸大楼虽然被撞了,还有马来西来的双塔,如果嫌远,还有上海的东方明珠,都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脱不了干系,***一查我的遗书,就会定你一个教唆罪。”
   “我看你呀,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说完后她迈开步子,径自往前走,“快走吧,去帮我买耳麦。”没几分钟,车来了,中午时分,人不是很多,空座不少。她挑了车子左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只好坐到她的后面。到了中山西路,我们下了车,来到健康路,在一家电脑店里买了一个耳麦、两个摄像头。
  出来后,楚明悦才问我:“你怎么也需要摄像头?”我叹了口气:“唉,我那MM非要我买一个摄像头啊。但愿她不是恐龙。”楚明悦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回家中。我把她的耳麦和摄像头装到她的电脑上,她拿起显示器旁边的镜子,左照右照,抿嘴抚发。镜里镜外,人美如花。
   “不就是见一个网友吗,又何必这样搔首弄姿、扭捏作态?”我又忍不住逗她一下。
   “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见你!”
   “也不一定哦,世界虽然很大,有时候又很小。万一千里姻缘一线牵,糊涂的爱糊涂了你的双眼,看中的人是我呢?”
   “这是不可能的。”她推了我一下,“好了,快到你房里,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把摄像头装上我的电脑,戴上耳机,我开了平时用的另外一个QQ。几秒钟后,楚明悦出现在电脑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我举起右手,几个手指头动了动,“嗨,亲爱的老婆,你好呀,我是AQ守望者。”
   “去。”她骂了一声,脸一侧,伸手掩口,“嗯,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晚饭后,楚明悦就如悠悠一样地坐立不安,一会儿说要去洗澡,一会儿又说天气太热,洗了澡只怕又会出汗。
   “天气并不太热。那个阿Q守望者多半也只是一个庸俗的男人。”我从冰箱里拿出西瓜,“如果实在是爱火中烧,那就用西瓜来降降温吧。”
  捧着西瓜来到厨房,我洗了一下刀子,然后把西瓜剖成一块一块的,放进果盘里,拿出来摆到茶几上。楚明悦拿起一块:“嗯,这个西瓜不错。”
   “那还用说,我挑西瓜的水平,跟我挑女朋友的水平一样,都是一流的。”
   “去。无聊。”她笑叱。
  我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冰冷的甜瓤滑进喉咙,体内登时一阵清凉。“他到底是谁?”我问她。
   “谁?”“你的那个阿Q守望者!”
  楚明悦咬了一口西瓜,过了一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他从没对我说过,我只和他在网络上联系。”
   “你爱他?”我问。
   “是的。”她肯定地回答。
  我又问:“你知道他有多大?他长得怎么样?他是不是个骗子?”她大声说:“秦飞扬,你别管得太宽了,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爱情真是盲目的,连一向自以为是的楚明悦也不分黑白地爱上了一个不曾见面的人。”
  楚明悦突然不吭声了。
   “他为什么一直不肯跟你见面?我想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怕是个‘见光死’。不是身体残废,就是丑陋不堪,或者以前因情感风波,遭人毁容。”
   “秦飞扬,你别胡说八道!”
  我继续说:“我只不过是善意地提醒你,别让你的糊涂的爱把你弄糊涂了。”
   “告诉你,我清醒得很。”她狠狠地说:“我还要告诉你――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已爱定了他!”
   “你……”我吃惊地看着她:“你不后悔?”
   “不会。”停了停,她补充说:“绝不!”
  我笑了笑,又问:“如果他骗了你呢?就是说他为了得到你,而选择这种手段欺骗了你的感情,你会原谅他吗?”她说:“我会的,如果他是为了爱而欺骗,我不会计较的。”我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神情萎靡:“真的?他骗了你差不多这么久,你也不恨他。”当然,心里的感觉却是象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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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8:31
“他并没有骗我,就算他骗我,我也一样会原谅他的,因为他是爱我的。”
  我差点就要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只是这样恐怕会吓坏她。“好啦,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了。”说完她翩然地飞进卫生间。
  进到房中,坐在电脑前,我默想着等下真相大白,自己该如何应对。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说是外国的一对男女通过信件(不是E-mail,那时还没有电脑)认识,两个决定见面,到了那一天,男主人公前往见面的地方,见到一个容貌很丑的女子坐在女主人公应该出现的地方,他稍一犹豫,还是走上前去,不过那女子却告诉他,她并不是他所要见的,然后,漂亮的女人公出现了,完成了一次浪漫的约会。
  对了,我也可以这样子,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把摄像头的盒子压扁,放到扫描仪里,把盒子扫描到电脑上。然后拿起***,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最后,我开了QQ,静等着楚明悦上网。不一会儿她的头像闪了起来。
  她开口就问:“任务完成没有?”
   “完成了。不过买来的这个摄像头有问题。”
   “怎么会这样?”
   “当时有急事,老板又说绝对没问题,我就买了就走,也没试一下。谁知道竟然是银样蜡***头,中看不中用。”我说着把扫描的图片传给她。
   “你买的摄像头和我的一样啊。”
   “是吗?看来真是心有灵犀啊。”
   “可是还是见不到你。唉,真是的。”她送过来一个哇哇大哭的QQ头像。
   “你的摄像头没有问题吧?”
   “没有。我试过了。”
   “那太好了。我可以看到你了。”
   “没门,想都别想。”
   “好失望啊,原以为能见到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谁知……唉,只能看看图片,望‘美’止渴了。”
   “我也很想见到你啊,对了,明天你得赶紧去把摄像头换了。”
   “我们不是天天在网上相见吗?”我避实就虚。
   “我说的是在网下,现实生活中。”
  现实生活中,我们也天天见面的――不过,我现在可不敢这样说,只好问:“为什么呀?”
   “我不想整天对着虚幻的影子说话。”
   “你没听说过一句经典台词吗?――相见不如怀念。”
   “滚,我们见都没见,怎么怀念?”
   “你可以想象啊,就像苏轼一样: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虽然我没周瑜那么英俊潇洒。”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她说,“你就不想多看我青春的样子几眼?”
  如果一开始,我只是爱上她的容貌和声音,那么爱到现在,我已是爱上了她的灵魂。网络中的我,已经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心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实中的我,也已经没有像当初那样惹她讨厌。种种情况表明,见面的时机应该成熟了。
   “好吧,那你定个良辰吉日吧。”
   “明天。”
   “明天?明天是十三号耶。”我学着她的口气。
   “十三号不好吗?”
   “好象不太吉利。”
   “那是外国的说法,不就是耶稣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刚好十三个人吗?其实在中国古代,十三是挺吉利的。”
   “是吗?”这我倒没听说过,“请详加说明……”
   “杨素手下有十三太保,救李世民的是少林十三棍僧,清代《儿女英雄传》中的女主角叫十三妹。”
   “嗯,好象真是这样子啊。对了,中国赢得二OO八年奥运举办权也是在七月十三日。”
   “是啊。如此吉利的日子,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好象没有了。”反正就是明天白天不见,晚上还得见。是死是活,就在明天了。
   “再说,现在气候还比较凉爽宜人,万一过几天天气大热,见面的时候太阳火辣辣地,两个一见,光忙着擦汗,多没情趣呀。”
   “是啊是啊,太阳一晒,人就发晕。虽然说‘七月太阳猛,美女新汗香’,可是我嘴中多少甜言蜜语只怕也会随之蒸发,干瞪眼穷发傻的味道可不太好。”
   “呵呵,那就定下来了,明天?”
   “好。明天,不见就散。”发出信息后,我猛然记起,自己曾和施丝也这样说过。  
  早晨,我走进卫生间,楚明悦正对着镜子,用手***着脸上的皮肤,“早啊。”我跟她打招呼。
   “早。”
   “哇,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有什么喜事啊?”
   “今天去见网友。”
   “哦,就是那个阿Q守望者?”
   “是AQ守望者,AQ,爱情的意思,懂不懂啊?”她在镜中白了我一眼。
   “你不会真的把网络上虚幻的爱情移植到现实世界来吧?”我瞪大眼睛。
   “难道不行吗?”她回头瞪大眼睛问。
  我微微一笑:“可以可以,完全没有问题。”
  吃过早饭,明悦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我远远地跟在后面,来到春江潮广场。
  楚明悦走到约定的地方,那上面已坐了个男人,正在看着一本杂志。她突然显得有点迟疑,因为她看到他的脚旁有一根拐杖。
   “明悦!”我喊了一声,她转过头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笑着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微微恼怒地反问。
   “啊,我是来约会的。”
   “约会?”
   “是啊!哎,你……”我看看坐在凳上的人。“是他?!你的那个阿Q守望者?”
   “……”明悦无语,看来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个朋友。
   “看来。”我笑笑,“你说话好象并不算数,我记得你说过一句:‘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已爱定了他!’现在,他不过是腿有点不便而已。”
  我看着她,脸上浮着不怀好意的笑。楚明悦突然一咬牙,大步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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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9:14
“嗨,你好,”她走到站长跟前,摘下墨镜,伸出手去,“我来啦!”
   “你?!”站长抬起头看着她:“你是青青?”
   “青青?不,我是楚明悦,也就是‘对爱死了心’。”她把手中拿的杂志亮了一下。他看一眼,拿起自己的杂志,她看清楚了,是《知音》。她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突然回过头。我站在她后面三四步远的距离,笑着看着她,手里当然拿着是我们的接头信物《恋爱、婚姻、家庭》。
  她的脸由红到白,我心里头突然掠过一阵惊恐。她走近两步,冷冷地问我:“你――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是不是?”
   “不,明悦,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她大声说,声音又尖又高,“秦飞扬,你这个骗子,今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你!!”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她转身向公路上跑去,我从没看到过她生这么大的气。真怕她出事,前面就是呼啸而过的车子。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她却用力挣扎,想不到平日看上去娇娇柔柔的明悦竟有这么大的力气。“你歇歇好不好?再动就把衣服撕烂了!”我说。
  明悦不理我,只是一边挣扎一边喊:“放开我!放开我!”我只得放开她,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然后用劲地关上车门。  
  我躺在床上,把悬挂在床顶的小吊扇的开关来回拨动着,小吊扇被我折腾得刚转就停,刚转就停。昨天晚上我就是睡在宿舍里的,说是睡,也就是迷迷糊糊地合了一下眼。下班时间还没到,同事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个人喊我: “秦飞扬,来,起来玩玩吧。”
   “玩什么?”我懒洋洋地问。
   “炒地皮。”
   “不会。”
   “打麻将。”另外一个说。
   “太累。”
   “看书。”
   “想睡。”
   “抽大麻。”又一个同事说。
   “犯罪。”
   “玩游戏。”
   “心碎。”
   “靠,去死吧!”
   “怕鬼。”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傍晚活宝来看我的时候,我仍然赖在床上,他在我旁边躺了下来:“你这一招真是龙王搬家到太空――太厉害(离海)了。嘿嘿。”
   “呵呵,一般般啦。你的欲女呢?”
   “在安慰受害者呢。”
   “完了完了,你怎么能让你老婆陪她呢,她釜底抽薪的事不会做,火上浇油的事比谁都能。”
  没多久林卉就来了,见面就责怪我:“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骗了明悦那么久,换了我也会生气。”说了我一阵,又安慰了我一下,他们就拉我去吃饭。整个过程中,我表现得很平静,既没有萎靡不振的消沉,也没有歇斯底里的亢奋。
   “你好像并不是十分难过?”林卉说。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像摔了个跟头,从小学到现在,我已经是习惯性失恋。”
   “这我就放心了,原来还担心你痛不欲生呢。”
   “他这么坚强,我也就放心了。嘿嘿,”活宝说,“我原来还不好意思提打赌的事,现在看来时机正好。”
   “你们赌的什么呀?”
   “新马泰七日游。他能追到明悦,我请他俩;他追不到,他请我俩。”
   “不是新马泰七日游,是新马泰一日游!”我纠正他。
   “新马泰一日游?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上午游新沂、中午游马鞍山、下午游泰州,新马泰一日游,足足有余。”我笑着说。
   “哈哈哈。”林卉笑。
   “靠,你小子耍我呀。”活宝也笑。
   “看来你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林卉说,“我是彻底放心了。本来明悦叫你去拿东西,我还怕你难过,不敢告诉你。”
   “踢球让我身体强壮,失恋让我心灵坚强。”我心里涌起了一股痛苦刺激而成的傲气,“你告诉她,明天我去拿东西。”  
  我按响门铃,楚明悦开了门,扫了我一眼,就扭身走了进去。我没换鞋子,直接走进了我的房间。正在房中收东西,听到外面有人高声说话,原来是菲菲来了。几秒钟之后,她跑进我的房间,看到我房中堆着的东西,好奇地问:“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我说我在清理东西。她喊我做游戏,我告诉她我没时间。她求我:“来嘛来嘛,跟我玩一次,好不好?”禁不住她左缠右缠,我只得同意了。她两手一拍,唱起了我教她的拍手歌:“你拍一,我拍一,天天去吃肯德基……”
  我说:“不对,不对。”她急忙说:“对的对的啊,是你教我这样说的。”
   “今天我教你一个新的。来,你拍一,我拍一,我对爱情很专一。你拍二,我拍二,为你日夜心忐忑。你拍三,我拍三,不想爱得太简单。你拍四,我拍四,心里后悔千万次。你拍五,我拍五,爱你爱得好辛苦。你拍六,我拍六,绝望爱情谁挽救?你拍七,我拍七,爱情……”
  眼角的余光看到楚明悦走到了房门前,我收起了笑容,声音也变小了,“……不会有奇迹。”
   “你有没有出息啊,教小孩子这些东西?”她的声音有些愠怒。
   “没有。一点出息也没有,只好骗骗小孩子而已。”我冷冷地说。
   “菲菲,看电视去吧。”
   “不,我要和哥哥一起玩。”
   “听话。”她拉着菲菲往外走,菲菲不肯,楚明悦说:“姐姐给你放小丸子的碟片看。”
  她再次进来时,我已在拨鼠标和键盘的插头。外面,菲菲一边拍手一边唱着儿歌:“两个乌云小娃娃,见面就吵架。轰隆隆,轰隆隆,一个比一个嗓门大。吵呀吵,全哭啦。流眼泪,哗―哗―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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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49:55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接通后一听,原来是福源酒楼的老板穆汉杰打来的。“昨天晚上打你手机,你关了机。”
   “嗯,昨晚上我没开机,有什么事?”
  原来这两天考虑了我那天的建议,觉得可行,让我帮他忙。我说那是随口说说的,没什么意思的。他说:“这个主意很好,你过来,我们边喝酒边谈谈。”
   “好吧,不过我现在在搬东西,等一个多小时吧。”
   “好的,我等你。”
  我合上手机,看到楚明悦把一张椅子搬到墙边,站到上面伸手去取墙上的一幅风景画。我默默地看着她,画框抓在手中,楚明悦突然哎呀一声,脚一歪,双手乱舞着,身子一斜,跌了下来。我眼疾手快,伸出双手去接。
  她跌在我的怀中,画框却掉在了地上。她温软的身子贴着我,我只觉全身的血液在体内乱窜,忍不住轻轻吻在她的脸上。她急忙推开我,脸孔红红地问:“你是不是每次都利用这样的机会亲吻女孩子?”
  我笑着说:“有很多女孩子创造了很多这样的机会我都没有吻她们。”她微恼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在……创造……机会?”我忙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别的女孩。”她淡淡地说:“我不和你争这些无聊的话题,你快走吧。”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我不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
  “我的名字叫楚明悦,就是清楚、明白、高兴,合起来就是我不论什么事都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会高兴。不喜欢欺骗、隐瞒。”
  “依我看,外国人的叫法更适合你,明悦楚,分开解释是明明、高兴、痛苦,合起来就是明明高兴,反而装作痛苦。”
  楚明悦嘴边漾起了微笑:“我看你真不该学历史,你应该去学中文的。”我说:“不,我想我最好做一个算命先生,专给人家拆字。”
  “好了,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你真的还不肯原谅我?”
  “不肯。”她说,声音非常坚决。
  “我看过一首民歌,是这样写的:‘骑上毛驴狗咬腿,半夜里来了你这个勾命鬼,搂住亲人亲上个嘴,肚子里的疙瘩化成了水。’”
  她不由噗哧一笑。
  “这是真正的陕北民歌。”我笑着说:“来,我搂住你亲上个嘴,看看肚子里的疙瘩会不会化成水?”
  她笑着要逃,被我拉腰抱住,一张嘴凑了上去。
  “哥哥今年二十九,还是没有女朋友。回家捧条大狼狗,左一口,右一口,最后死在大门口。”
  “菲菲!!”楚明悦让开我的嘴,厉喝一声。菲菲跑到门口,问:“姐姐,什么事呀?”
  “谁叫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我同学教我的。”
   “以后不要唱。”
   “好嘛,不唱就不唱。”菲菲一跳一跳地从门口消失。
  明悦回过头来,对我说:“你骗得我这么苦,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不会轻易地原谅?那就很艰难地原谅。”我抓住她的语病,“你说好不好?”
  “我不跟你咬文嚼字。”她冷冷地说。
  “我是在跟你‘说文解字’。”我仍笑嘻嘻地。
  她禁不住笑起来:“你呀!就是一张嘴。”
  她终于原谅了我!  
  明悦拉我到厨房,跟她妈妈打了个招呼,告诉她说我们晚饭不在家里吃了。我骑上摩托,载着明悦来到福源酒楼。没想到韩洁已在那里,她看着我俩牵着手,笑着对明悦说:“恭喜你呀。”
  明悦脸一红。穆汉杰看看我,又看看明悦,问韩洁:“你恭喜他们什么啊?”韩洁告诉他说我们以前只是合租了一个房子住在一起,现在终于牵手了。
  穆汉杰说:“哦,这样啊,是该庆贺一下。等下我们就喝今世缘酒。”来到一个房间,我们坐下来,服务员泡上茶,穆汉杰提到正题。
   “我先打个***联系一下朋友看看。”我拿出手机,找到欧阳飞的号码,拨了过去。欧阳飞是我大学的好友,他爸爸欧阳健是安徽省有名的书法家。***通了,我和欧阳先嘻嘻哈哈地叙了好一会儿的旧,然后才转到正题,同学说他现在不在家,在外面吃晚饭,等回去后,再问问爸爸最近有没有空。我说:“你一定得帮帮我啊。”欧阳飞说:“放心吧,只要爸爸有空,我一定把他拉到镇江来。呵呵,我也有一年多没到镇江来玩了。”
  晚上九点多钟,还在福源酒楼打着麻将的我接到欧阳飞的***,说他爸爸过两天就有时间了,而且前段时间,镇江书法协会的好友也邀请他来镇江玩。
  穆汉杰听到这个好消息,十分高兴。过了一会,他建议说是不是先把得意楼三个字写好后寄过来,他先拿去让人做成招牌。我又打***给欧阳飞,把这意思跟他说了。他问了我要写的字,我告诉了他,并且说了其中包含的意思。欧阳飞要我等一下,他去问问他爸有没有时间写,过了一会,他打***来,说我运气好,今晚老头子喝了点酒,兴致很高,还说这个名字好,现在正在磨墨,准备动手。最后他让我明天过去拿。
  次日下午,我从安徽回到家,看到明悦的身影在厨房里闪了一下,我说:“老婆,我回来了。”走到厨房门口。
  楚明悦掉头说:“别用这么庸俗的称呼好不好?”我说:“庸俗吗?我一点也没觉得,何况在奇迹中,我们不是一直这样称呼吗?”
   “那是在网络世界,这是在现实生活。希望你能分清楚。”明悦说,声音也很冷。
  我默然。她大概觉得自己有点过份,轻轻说了声:“对不起。”“没什么。”“我――我只是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这么亲昵的关系。”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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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50:32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她一下:“好了,慢慢来吧。”想伸手去搂着她,却止住了。看着她俏丽的身躯,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有点不太真实。对于楚明悦,我总是患得患失,以前看到那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觉得有点夸张,现在当我面对楚明悦时,才知道对于一个深爱着的人来说,这句话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吃过饭,我提议到外面逛逛,明悦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才下到楼下,便看到林卉走了过来,她看到我和明悦手牵着手的情形,如同见了外星人一样,眼睛瞪得如灯泡:“好啊,明悦,你敢骗我?!”
   “我没骗你啊。”
   “还没有?那天你是怎么说的?对了,‘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她学着明悦的口吻。
   “我本来就没原谅他嘛,现在这样子,只是在惩罚他。”
   “你呀,真是属鸭的,煮熟了嘴还是硬的。”林卉说,“有这样惩罚的吗?哼,我还怕你一个人难过,特地过来陪你。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啊,早知道我就找人打麻将去了。”
   “那我们就打麻将好了。”
   “不打了,和你打,没劲。”林卉说,“我们逛夜市去吧。”  
  第二天晚上,我和楚明悦正在看电视,林卉来了,眼睛红红的,才一坐下,就哭了起来,把我们吓了一跳。楚明悦问她怎么了,林卉说:“这小子,竟然跑去和别的女人偷偷摸摸地约会。”
   “不会吧?”我惊了一下。
   “那个网友都找上门来了,”林卉说,“我和她吵,活宝竟然动手打我,呜呜呜。”她捋起袖子,果然细细的手臂上青了一块。
  正在劝说中,***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听,是活宝的,问林卉是不是在这里。我说是,叫他快点赔礼道歉,迎接圣驾。林卉在旁边听到了,大声说:“你别叫他来!他来我就走!”我便要活宝今天别来了,“她现在在气头上,你还是让她冷静冷静吧。”
    林卉向楚明悦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明悦,我也要在网上找一个老公。我那个草色撩人,级数太低了,你就把对爱死了心给我吧。反正你现在不能再用,那会犯忌的,你最好弄一个‘我爱死你了’。”
   “我最多把钱和装备给你,从头开始慢慢体会啊。”
   “小气。好啦好啦,我就用自己的这个去色迷迷地撩拨男人算了。”
  进了奇迹,林卉又移动着草色撩人到木桩旁,扭起了屁股,明悦笑着打她一下:“你呀,还是这么变态。”林卉笑:“现在不是兴‘钢管舞’吗?我这是在跳‘木桩舞’,哈哈。”
  我离开房间,到厨房倒茶。楚明悦跟进来,轻轻地靠在我背上:“你不会象活宝对林卉那样打我吧?”我转身把她搂着:“不会。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她抬头问我,眼睛里突然有了雾:“真的吗?”我轻轻一吻她:“如果你有理,我打你是我不对。如果你没有理,我可以跟你说,又何必打你?”
  那天晚上,林卉就睡在我们这里。活宝打通我的手机,问了林卉的情况。
  第二天,林卉一下班就到我们这里来了。才吃过晚饭没多久,活宝就来了,林卉一看到他,就扭头拉着明悦进了房间,正要关上房门,活宝身子已抵在门上。林卉沉着脸坐到床上,活宝坐到她身旁,一个劲地道歉,还说送一箱宝贝赔罪。林卉拉着脸说不稀罕。
   “来,你先看看嘛,”活宝拉着她的手,往电脑前走。
  进入奇迹,活宝打开箱子,我登觉屏幕一亮!嗬,满满一箱的宝石,几十颗灵魂宝石摆成一个心形,一百余颗祝福衬在旁边,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我虽然玩奇迹这么长时间,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宝石,看得我心动不已。
   “你这宝石从哪里弄来的啊?”明悦问。
  活宝说:“我昨晚在游戏里找人联系,今天特地跑到无锡去买的。”对林卉说,“你不要,我只好给他们两个一人一半了。来,来,飞扬,你去你那边上网,我把宝石给你。”
   “人家才不要你献殷勤呢,明悦的宝石,飞扬不会给她买啊?”
  我笑:“有人白送,我们是不会拒绝的,明悦,对不对?”
  明悦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打了这么久,才打到两个祝福,五个灵魂和九个‘花生米’。”花生米是明悦对玛雅宝石的称呼,玛雅形状小,又是金***的,被她亲昵地称作花生米。
   “死丫头,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还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看我不整死你。”林卉伸手去拧明悦的脸,明悦急忙躲开。活宝说:“好啦,老婆,今天晚上我陪你打麻将。”
   “我不打。”
   “那就看书好了。”活宝从旁边上拿起一本书,“嗯,这本不错,《有了快感你就喊》。看书名就满有意思。”
   “你就对这个有兴趣。”林卉劈***过书,用劲打了活宝头一下,“学得还不够坏吗?”
   “老婆呀,饶了我吧。”活宝赶紧闪避,躲开了林卉的第二下攻击,“这又不是我买的嘛。”林卉把书往沙发上一丢:“现在的作家也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靠这种名字来赚眼球。”
   “是啊,真是越来越稀奇了。”活宝象个应声虫一样地紧跟她的话,“有了快感你就喊――呵,说的是现代社会女性,就象你一样。”
   “呸,”林卉微红了脸,啐了活宝一下,“那没有快感也要喊呢?”
   “那是***。”
  我和林卉都笑了起来。
   “那有了快感也不喊……”林卉继续问。
   “哈,那是古代淑女。有点象明――呵,那个――”
  后来我们四个就搓起了麻将来,林卉很快就笑语晏晏,和活宝两个你吹我捧,胡言乱语。两个很快又说起和我打赌的事,林卉说:“秦飞扬,现在后悔了吧?当初要是不赖皮,现在就有机会到新马泰七日游了。”她把“七”字说得特别重,说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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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51:08
活宝说:“这就是耍赖的结果,本来可以免费到新马泰玩玩的,现在呀,只好梦游了。”
  我心里也颇为后悔,笑着对明悦说:“唉,都怪你啊,要是你不来这么一下,我们俩的蜜月之旅都解决了。”  
  第二天,是得意楼进行改名仪式的日子。整个活动由韩洁策划,日程安排为上午游览焦山,参观焦山碑林,中午举行改名仪式,下午和晚上休闲活动。
  上午一行人来到焦山。焦山原名樵山,位于市区东北,岿然耸立扬子江心,与对岸象山夹江对峙。相传东汉末年,陕中高士焦光隐居于此,皇帝三下诏书而不出,宋徽宗为纪念焦光赐名此山为焦山了。又因绿波环抱,林木蓊郁,绿草如茵,满山苍翠,宛然碧玉浮江,又有一名称“浮玉山”。焦山藏有许多珍贵的文物和著名的古迹:摩崖石刻于世皆知,碑林墨宝之多,仅次于古都西安碑林,为江南第一大碑林。其中被称为“碑中之王”的《痤鹤铭》碑为稀世珍宝。欧阳健他们在碑林里一边欣赏一边交流,兴致很高。
  中午举行改名仪式,当罩着的红绸布揭下后,“得意楼”金字招牌,在阳光照射下,格外耀眼。欧阳健和同来的另一位安徽有名的书法家,以及他俩在镇江的书法界的几位朋友都纷纷提笔,写下我和楚明悦、韩洁摘录的与美食和饮酒有关的古诗词。
  晚上十一点多钟,我和明悦才回到住外。进了门,开了灯,我回头看见明悦那张明艳的脸,酒多人胆大,我一把抱住明悦。她轻轻地挣扎:“哎呀,干什么嘛?”
  报载看美女45秒钟以上,男人的身体内会发生化学变化。这我没研究过,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抱一个美女4.5秒钟以上,男人的身体一定会发生生理变化。尤其是喝了酒以后。
  明悦用劲地推我:“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快去洗澡吧。”
   “好好,是不是洗过澡,一身的酒气没了,就可以抱你了?”
   “恐龙去整容――想得美。”她用上了活宝的歇后语。
  我只得向卫生间走去,口中发出感叹:“看来只能用冷水冲澡了。唉,纵使太平洋的海水,也浇不熄我内心熊熊燃烧的欲火。”
  远远传来楚明悦的声音:“冰箱里有来自北冰洋的冰块,你需不需要啊?”
   “不要,如果能够施舍一点口中的甘露的话,还可以考虑。”
   “我看你还是把头高高仰起吧。”
   “那样子干什么?悬梁自尽?”
   “那样淋浴头会把甘露喷进你的嘴里。”
  我和明悦仍然继续着游戏,我要把电脑搬到一起,她不同意,说是有距离才有美感。她已升到58级,换上了女神套装,这是一套绿色的衣服,穿上它的对爱死了心显得有点冷傲,给我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感觉。更让我有点不安的是她和我聊天的时候,话明显地比以前少了,老公、亲爱的等亲昵的称呼也没有了,讨厌的三字经“是、哦、啊”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你不开心?”我问。
   “没有啊。”对爱死了心回答。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觉得很勉强,那我们就分手好了。”我说,用上了以退为进的策略。
   “好啦,你别胡思乱想了。”她说,“我只是这一阵子工作上的事有点烦,不是因为你。”
   “是这样啊,可以跟我说说吗?”
   “不。”对爱死了心摇了摇手:“其实也是小事,不要紧的,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妹妹打来***说,妈妈看了我寄到她的邮箱里的“儿媳妇”的玉照,十分中意,已决定来镇江。
   “这天气预报说明后天气温会迅速升高,有三十八九度。”
   “现在是暑假啊,我和妈妈都有空,再过一阵子,我们就要没时间了。再说坐的是空调车,直接开到南京。”
   “好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来?”
   “明天。票都买好了。”
  我吃了一惊:“什么啊?”
   “怎么了?不欢迎啊?让妈跟你说话。”
  妈妈说本来前天晚上就要打***给我,可是妹妹不让,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明悦从卫生间中出来,我把妈妈要来的事告诉了明悦。她一听,十分吃惊,“你说什么?你妈妈和你妹妹要来镇江?”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我……只是有点紧张嘛。”
   “丑媳妇要见公婆,美媳妇也要见公婆。”
   “好啦,我得去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
   “准备你妈和你妹妹睡觉的地方啊。”
   “哦。”我说:“妈妈和妹妹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好了。”
   “你还想睡沙发啊,睡地板吧。”话虽这么说,最后她还是安排我睡到了书房。  
  次日温度果然急剧上升,走在外面的时候只觉炽热难当。下午看《镇江日报》的时候,一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标题是《游戏产品呼唤民族品牌》,上面提到:“新华网北京7月23日电目前在我国游戏产品的排行榜上,《大话西游》名列前茅。网易创始人丁磊自豪地说:‘这个来自西游记剧本的游戏,完全由中国员工开发。’”同时指出:“但类似的“国产”游戏在我国的游戏市场上,却仍是凤毛麟角。据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下属调查公司调查:2002年国内运营的网络游戏主要有74款,其中来自韩国的游戏36款,占48.65%;我国内地制作的游戏有16款,仅占21.63%。”最后文章说:“‘我们有着文化资源优势、市场潜力优势以及本土作战优势等优越条件,应该把这些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和竞争优势。’文化部市场司有关负责人指出,我们必须正视产业差距,解除对于娱乐软件和网络游戏产业的观念歧视和体制歧视,鼓励本土游戏产业的发展,从技术和内容开发等多个方面加快赶超的速度,促进游戏产业进一步发展壮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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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52:11
看来网络游戏也引起了政府部门的注意。能赚钱的行业,哪个不眼馋呢?网络游戏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行业,虽然有些年轻人痴迷其中,但比起烟和酒来,它的危害性要小得多。
  坐到电脑前,打开IE,进入17173网游网站,看了一会网游的新闻,又打开了网上招聘栏目上的链接,有一个职位引起了我的兴趣,是关于游戏企划的,上面要求有四点:1、文笔流畅,对电玩游戏有相当研究者;2、对世界历史、世界军事史有研究;3、对中国历史、中国武侠系统有研究;4、对古文学、现代文学、奇幻有相当认识。
  这个职位,很适合我。我是学历史的,对文学和游戏都很有兴趣。嗯,值得一试。我打开文件夹,找到关于《传说》的相关内容,这些日子以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对《传说》进行修改,现在已到了比较成熟的阶段了。
  下班回到家中,林卉站在厨房门口,和在里面洗菜的明悦说着话,她穿了露脐短装,下面是一条短裙,惹火的身材,再上惹火的装扮。走在路上,不知道会招惹多少男人的目光。我走过去,听到林卉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什么结婚呀?”明悦愕然答道。
   “你刚才不是说对飞扬进行报复的吗?哼哼,要报复啊,最好的方式就是结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
  我插嘴说:“什么报复呀?”林卉说:“你回来了?嗯,明悦嘴死硬,还不肯承认爱你,说是被你缠得没有办法了,才答应的,还说要对你进行报复。”
   “是啊,他骗了我,我还没惩罚他呢。”明悦笑着说,“今天晚上先罚他烧饭,可惜现在没有洗衣板了,要不晚上再罚他跪跪那东西。”
  活宝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抖动着双手,甩着上面的水滴。
  林卉说:“没有洗衣板,还有键盘啊,跟洗衣机也差不多的。要是嫌不刺激,还可以把主板拆下来,跪那东西,包他两腿跪得血淋淋的。”
   “这么恐怖啊,活宝,看来你也一定跪过了。”我说。
   “没有没有,我只在她身上跪了一跪。”活宝笑。
   “要死了你。”林卉红着脸,扬手打了活宝一下,“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我问活宝,这阵子晚上干什么去了。“还能去哪啊,”活宝苦着脸,“天天都被她拉着玩奇迹。”
   “谁叫你买那么多宝石给我啊,不玩岂不是辜负了那些宝石。”林卉说。
   “升到多少级了?”
   “我22,她才15,她练级一点也不积极,老是呆在仓库看宝石。”
   “宝石好看嘛,就像看着满抽屉的首饰呀。亮闪闪的,好爽。”
   “唉,这些宝石真的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活宝唉了口气,又问我哪有外挂下载,我问干什么,是不是也准备挂机。活宝说:“是啊,她还让我帮她练级,可我哪有时间啊,只好挂机了。”
   “B4(鄙视)你。”
   “我没有时间玩嘛,只好这样了。这叫‘事不关己,天天挂机’。”
  第二天,我和明悦到南京接到妈妈和妹妹。妈妈对明悦很是满意,到了家把行李放下后,就拿出准备好的项链送给她,明悦不肯收,红了脸说不要,还向我求救般地看。难得看到她糗大的样子,我置之不理,只是笑。后来她到底拗不过妈妈,只得同意收下。妈妈替她戴在脖子上,左看右看,连声说好。妹妹也没有跟妈妈睡在一起,而是和明悦睡在了一处――那天晚上妹妹和她聊得很晚,后来就睡在她的房间。
  妈妈她们来得果然不是时候,连续几天的高温,热得让人都不敢在外面跑,自然也没有心情去旅游了。妈妈却不太在意,妹妹在骂了几句老天爷后,也只有妥协地在电脑上和家乡的男友聊天打发白天的时间。
  这天晚上,我们吃过饭,切了西瓜正要吃,活宝和林卉来了。林卉看到红通通的西瓜,说:“这西瓜不错,今天中午,我吃的那个西瓜,都倒瓤了,难吃死了。”啃了口西瓜,用手背抹了下嘴说:“我们单位的头头也是的,前几天天气那么好,不去旅游,现在三十几度了,热死人了,才说去连云港,这么热啊,人都要晒得像鱼干了。”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们连到南京度假的机会都没有啊。”我说。
   “夏天到海边去,正好游泳,总比冬天叫你去吹海风好嘛。”活宝说。这阵子他什么事都顺着林卉,跟我说他现在是待罪之身,和林卉正处在感情恢复期。
  林卉偏偏不领他的情,说:“冬天到海南岛吹海风,又有什么不好?”活宝继续他的阿谀奉承:“当然好,当然好,最好是到夏威夷去吹海风。”
  林卉对明悦说:“等下我们去春江潮玩玩吧,这几天天太热,白天都没出去逛了。”明悦点头说好。
  吃过西瓜,我们一起出门而去。
  来到春江潮广场上,只见纳凉的人成群结队。林卉跑到冷饮摊前,买了几支冷饮,给我们一人一支,妈妈坚持说不吃,林卉就退了一支。我们一边吃着一边逛,我和妈妈说着话,逐渐落到了后面,妈妈突然说起我和明悦的婚事来,我说我们的关系才定下来,现在说结婚的事,恐怕太早了吧。
  妈妈说妹妹的婚事,男方家已催过好几次了,但妈妈希望我先办。我说:“无所谓啦,现在又不是解放前,非要讲大小尊卑。结婚这种事就像入党一样,成熟一个,发展一个。”妈妈说:“你问问明悦看嘛,如果不想先想小孩,也可以。先把婚事办了,妈也就安心了。”
  妈妈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我答应她,今晚回去后和明悦商量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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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52:43
“结婚?”明悦有点吃惊地看着我。
   “是啊。难道你不想吗?”
   “我……这好突然,我还没考虑过呢。”她犹豫着说,“我们才刚刚确立关系,我原来还以为得过一两年才会提到这事呢。”
   “我也没考虑过,不过昨晚我妈妈跟我提到这事,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考虑一下。嗯,先结婚了,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再过几年也不要紧。”
   “嗯,这……我考虑考虑好吗?”
  二十七日下午,明悦给我发来一个短信:七月二十九,黄山始信峰。 凌晨四点半,共待朝日升。
  看到这一个邀请消息,我心头一喜,是不是明悦想通了,要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
  我回短信问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她已动身前往黄山了,要我快点,别误事了。
  和她一起到黄山去玩,当然是很浪漫的事,只是我妈她们前两天刚到镇江,就把她们丢在家里,总归不大好。本来也可以一起去,只是前两天妈妈才坐了两天的车子,现在再在大热天坐车,然后登山,她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我先向主任请了两天假,又骑车到火车站,买了一张晚上开往黄山的火车票,然后来到商业城,买了一些东西,回到家中,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倒也没生气,只是叫我注意安全。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我拿上东西来到车站,登上火车。次日凌晨六点多到达黄山市,又坐汽车来到汤口的黄山大门。 
  第一次站在黄山脚下的时候,我足足发了几分钟的呆。全身的神经都被那巧夺天工的山体震撼、感动,我沉醉在大自然的魅力之中,心中深深地慨叹。扭头看身后的山,和江南无数的杂山没有丝毫分别。掉头再看身前的黄山,真是美如仙境。
  这一次,我又呆望了几分钟,才从包里拿出太阳帽,戴在头上,开始向山上进发。没费什么劲,玉屏楼就到了。上一次来黄山的时候是国庆节,人多得如牛毛,基本上在任何一处,宽敞的地方,可以看到汹涌的人群,狭窄的地方,可以看到蜿蜒的人龙。但今天,游客并不像长假时那么多。
  我发了个短信给明悦:“老婆,我已到了玉屏楼,快快出来一起游嘛。”
   “我才不出来呢,现在太阳这么毒,都要把我白皮晒成黑皮了。”
   “那就到玉屏楼来一起喝茶。”
   “我现在在北海,赶到玉屏楼,只怕没有渴死,也已中暑了。”
   “如此美景,没有你陪,多么遗憾。”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在明天凌晨四点半前,我是不会现身的。”
   “那是一件多么凄惨的事啊。登名山,赏美景,品名茶,看美人。没有你,黄山也少了九分风情啊。”
  我劝了好一阵,她仍对我说不。
   “那陪游不行,陪聊总可以吧?”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
  我于是继续向前行进,一路走,一路发着短信,突然听到有人说:“小叶,你刚才摸过了,现在还摸什么啊?”我抬眼看去,见到几个女子正站在飞来石旁边嘻笑着。一个少妇说:“我现在是替我老公摸。希望他生意红红火火,天天发财。”另一个女子说:“还可以替人摸啊?我也来替我妈妈摸一下,祝她身体尽快恢复健康。”这样一来,几个女子你替孩子摸,他替好友摸,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我走到旁边,凭栏远眺,对面的双剪峰、双笋峰如同一副水墨画卷。我用相机,拍了好几张照片。过了一会,几个女子离开了。我也上去摸了一下,明悦发来短信,问我现在在干什么。我说现在在摸飞来石,“可惜这里不能乱建乱搭,否则我就在这里结庐而居,替天下人摸。”
   “哼,你的手气又不好,还替天下人摸呢。”
   “那我就替你摸好了。”
   “不要。”
   “唉,不摸石头,就摸你好了。来一个十八摸。”
   “去,再胡说,我要生气了。”
  我的手摸在上面,我想到的却是一个很糟糕的成语――飞来横祸。
  这让我的心情很不爽,于是我就离开了飞来石,向排云亭走去。一会儿,排云亭便到了。排云亭是黄山中一个看风景的好去处。风光妩媚,面面皆可入画,群峰竞秀,蔚为壮观。左侧,西海群峰傲然挺立,像是无数把利剑直冲霄汉,峰上劲松参差,怪石纵横。环顾排云亭四周,还有许多奇巧的景致:亭右是“仙人晒靴”,右前方是“武松打虎”,左前方是“天女绣花”、“仙女弹琴”、“牌坊峰”、“猫头鹰”、“天犬”,举目正前方,一块奇石如人,峥嵘拔地于云端之上,这是“仙人踩高跷”。
  但最让我感动的,还是悬崖边上粗大的的铁链上密密麻麻的锁。那一次来到这里,看到那么多的锁,好感动。
  那一把把锁承载了多少的爱。有些情侣,可能已经分手,有些情侣,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他们的爱,却已铭刻在这锁上。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锁,明天,我和明悦也会把这锁锁在这上面。
  明悦又发来短信:“现在到哪了?”我告诉她已到了排云亭,正在看锁。她说:“哦,其实那也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已。”
   “是啊,就像生日时许的愿一样。”
   “前两年我还在学校的时候,和老师一起去黄山时,有三对夫妻同行,在那里锁上了同心锁。可是后来有两对离了婚。事后听说有一对在上黄山之间就已貌合神离了。”
   “但我想这许许多多的游客中,在合上锁的那一刻,99%的是想让共有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
   “也不要说得这么绝对,世事难料。对了,你有没有买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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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2 10:53:29
“当然买了。”
   “你也信这个?”
   “我买了两把锁,明天我们就到这里来,锁住你的心,锁住我们的爱情。”
   “如果爱想走,你又怎么能封锁?如果心想溜,你又怎么能挽留?”
   “是不是犯职业病了?说的话跟歌词一样。”
   “嘻嘻,不是。跟你一样,胃不好,老犯酸。”
  下午三点多,我来到北海,到宾馆里一问,运气还不错,还有空余床位。大概是酷暑阻止了游人出游的兴致,宾馆没有像五一、十一长假那样爆满。我把***递上,填了一个表格,交了押金,随服务员来到楼上,进了一间房,这是一个四人间。今天晚上,我得和陌生人共住一晚。
  吃晚饭时,我打***邀请明悦共进晚餐,但她拒绝了,说她要遵守诺言,不会现在就出来见我。我只得一个人来到餐厅,点了两菜一汤,要了两瓶啤酒。山上的东西贵比山下要贵很多,能省就省。喝完啤酒,吃了点晚饭,出来时天已暗了下来。
  这时的游人,比起白天来,多了不少。
  我拿出手机,发了短信,问明悦晚饭吃的什么。她回答说吃了不少海鲜。
   “海鲜?黄山上海鲜肯定很贵吧?”
   “嗯。不过在山上吃海鲜,在海边吃山珍,才有意思嘛。”
  她总能说一些出我意料的话,做一些出我意料的事。这让我对她的爱意越来越浓。
  我继续发短信:“真羡慕李白啊。”
   “羡慕他什么呀?”
   “他比我幸运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呢,今晚既没明月,连我自己的影子都没有。”
   “你把房间的灯开下来,就有影子了。如果站在卫生间和卧室之间,两边灯都开来了,就成为‘开灯看地下,连影成三人’。”
   “可是我今天到得迟了,去宾馆一问,都没空床位了。”
   “不会吧?现在又不是五一,怎么会没有床位呢?”
   “真的啊,出家人不打逛语。你在哪个宾馆,今晚我只有投奔你那了。”
  她说不行,不到明天早上,她是不会见我的。我哀求她:“你就忍心让我露宿山头?”她跟我开起了玩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现在朱门酒肉臭的现象不少,路有冻死骨却不多见。你来演绎演绎,挺合适的。”
  这一场陪聊,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前,我回到房间,已有一位游客睡在他的床上,另外两张床还是空的。我把被子放到床头,躺到上面,听着外面夜风吹着松树,继续发着短信:“现在起风了,有没有听到松涛声?”
   “没有,我只听到了东海的波涛声。”
   “你这是千里耳啊。”我回复她,“看着窗外景色,让我想起那句‘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这是你们男人的感觉,我们女人胆小,看到这情形,只会想到‘隔墙花影动,定是贼人来’。”
   “哈哈。”我被她逗得笑起来。后来又聊了好一会,我才摊开被子,睡了一觉。到三点四十五分被手机唤醒来,我怕明悦睡过头,又打***给她,过了十几秒,她的声音响起来,好像刚刚睡醒,我说时间不早了,可以起床了。她说她先洗个脸,马上就到。我问她在哪里,我去接她。她不让,说我在始信峰等她就行了。
  我也去洗漱了一下,才拿了数码相机,穿上租来的衣服,出了门。凌晨四点左右,尽管是八月,但黄山上温度还是相当低。时间尚早,但起来看日出的游人已有不少,三五成群地轻声说着话,走向几处适宜观看日出的地点。
  我在山道上走着,四周一片黑暗。十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明悦问我:“飞扬,我已到了。你现在在哪里?”
   “你这么快啊?”
   “我害怕嘛,一路就跑过来了。”
  我告诉她已快到到了,她催我说:“你快点,周围黑沉沉的,好怕人呀!”
  我安慰她“不要怕,我马上就到。”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嗯。飞扬,这里风好大,好冷,你穿的多不多?”
   “你没穿大衣吗?我穿了,不冷,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赶到了。”
   “飞扬……”
   “嗯。”
   “我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   
   “我……哎……啊……”她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凄厉刺耳。
   “不好!”我下意识地反应,马上大声喊:“喂,明悦,明悦。”
  那边没有声音。难道,难道,她失足摔倒了,把手机摔坏了?可是没听到手机摔在地上的响声呀!莫非她失足掉下悬崖?我惊出一身冷汗,腿也有些软了,只是朝手机大喊:“喂,明悦,明悦……”仍然全无声音。足足二十秒钟之久,手机中突然传出“啊”的一声,接着嘎然而止。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显得格外的痛苦。是明悦的声音--一定是摔到悬崖底去了,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才听到她的惨叫声,我痛苦地大喊:“明悦!明悦!”
  我急忙朝始信峰奔去,一边用手机喊着明悦的名字。突然手机里又响起了明悦的声音:“飞……飞扬……”尽管声音很小,我还是听出来了。她的声音是那么微弱,好像随时都会离我而去。
   “明悦,明悦,你是怎么啦?是不是摔伤了?”
   “飞……飞扬……我……已经……”
   我停下来,她的声音更小了,再急奔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明悦,明悦,你怎么了?”
   “我……我……我……不行……了……”声音更弱了,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似的。我的手紧紧地抓住手机,就像已抓住她的手一般:“明悦!明悦!不会的,不会的,我马上就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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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扬……来不及了……我想问你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突然响亮了一些,说得也比较顺畅。
  这会不会是她回光返照的现象?“你问吧……”我哽咽着说,眼泪流了下来。
  “你……是真的爱我吗?”
  “爱!真的爱你!明悦,我真的爱你!”
  “我……也爱你――飞扬……我们这辈子……不能成为……夫妻了,我……我想听你唱……唱那首--天长……地久……”
  我的心中一阵冰冷,“明悦,明悦,你听,我给你唱……”我接着唱起来:“在这个爱意倾心交付的时候,祈望你是我终生的所有。蓦然又回首,见你执着的眼眸,仍然清澈如相识的最初。”
  明悦也跟着唱,只是声音很低很低:“情人说相爱最重要的是相守,祈望你一生为我而逗留。有缘双携手,笑看云起又霞落,一心一意地相恋到尽头。”
  突然她咳了一下,说:“飞……扬……你唱得真……好……我真想……永远……都……听……听--听……”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听不见了。
  我呆住了,热泪夺眶而出,朝手机狂喊:“明悦!明悦!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她的手机一片静寂。我仆倒在地,脑子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明悦走了!永远离我而去了!  
  始信峰终于到了,明悦呀明悦,你在哪里?
  黑暗中,看到有十几个游客在那里。我化了好大的功夫才歪歪扭扭地上到峰顶,而且若在平时,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站在峰顶,往峰下看去,只见黑沉沉的、阴森森的一片。
  就是这里,就在这里,楚明悦失去了她的生命!我失去了我的最亲爱的人!
  强忍着心头的悲痛,我问旁边一个人:“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掉下去?”
  “什么?掉下去?没看到。”他摇摇头。
  “是一个女的,二十多岁。”我说,“她刚才掉下去时,还大喊了一声。”
  “没听到。是从这里吗?”
  “没错,她说在这里等我的。”
  “什么时候?”另一个人问。
  “就七八分钟前。”
  “没有呀,我们一直在这里。要是有人掉下去,我们一定看得到的。”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到或听到。
  也许她在附近什么地方掉下去的,我想。我准备下去察看,但被几个好心人劝住了,说天黑山势又险,万一不小心,也出了事,怎么办?
  若没有楚明悦,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想,不过就是要死也要等把明悦带回镇江,绝不能让她躺在荒山野外。因此,我决定天一亮再下山去找。 我避开了人群,坐在偏僻的角落里。
  才一坐下,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的心在淌血。没想到楚明悦竟会突然地离开了我。怪只怪自己不提前一点醒来,若是早一点打***给她,然后再赶过去,就不会发生这个意外了。
  黑暗中我眼前又浮现出楚明悦灿烂的笑靥,带着一丝矜持、任性和高傲的笑靥,长长的秀发柔柔地垂在肩上,充满灵气眼睛透露着几许慧黠。我的耳边又响起她那天使般的、悦耳的声音。
  明悦呀,明悦,你怎么就这样离开人世?我们才刚刚进入热恋,你就这样永远地离开我了!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买的钻戒。我准备在今天太阳一出来那一刻送给她的。轻轻地摩挲着那还带着体温的首饰盒,慢慢地打开,取出戒指,轻轻地摩弄着。没想到自己竟无缘把它戴到心爱的人的手上去。
  等待是漫长而灼人的。
  当天边隐约出现一抹曦色时,我开始朝山峰下爬去。黄山的山峰,山势极为险峻,怪石嶙峋,稍不留意就会堕下万丈深渊。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爬到峰底。我叫喊着楚明悦的名字,四处寻找。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见到楚明悦。
  突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按接听键,放到耳边开口就问:“明悦,是你吗?你没事吧?”
   “哥,是我啊。你怎么啦?还没找到明悦姐吗?”
   “没有,不是。”
   “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妹妹听出不对来。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
   “你别骗我了。快告诉我实话。”
  我告诉她是明悦掉下了悬崖。
   “什么?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吗?”
   “没有,她说在这里等我,可是我还没赶过来,她就掉了下去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正在找她,等下再给你打***。”我关上手机。然后,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拨了明悦的手机。手机竟然通了,我的心砰砰跳起来。
  “飞扬……”是楚明悦的声音!!似乎已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痛苦了,不过,却给我一种有点飘飘浮浮的感觉。
  她竟然没死?!我的心登时激动地狂跳起来,“明悦,你……你在哪里?”我大喊。
   “飞扬,我……我们已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了。”她说。
  我惊呆了:“你说什么?”
  香港的鬼片我看了很多,但我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存在。
  “我们已人鬼殊途了……亲爱的……我们已不能再见面了……”她悲伤地说。
  “不,不,这不是真的,明悦,你告诉我,你没有死。”
  “飞扬……不要自欺欺人了……”
  “可是,我怎么找不到你……”我现在宁愿相信世界上真有鬼魂存在。
  “你找不到我的,我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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