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dnf鬼泣觉醒是什么眼

清晨,阳光透过枝桠,照射在这间街角不知名的事务所那已经发黄脱落的墙壁上。但丁双手枕在脑后,习惯性的把右腿曲在桌上,盖住脸部的杂志有规律的上下起伏,显然还在睡梦之中。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风扇依旧来回晃动,墙角边的架子鼓凌乱散落四处,透过白色的窗橱,一束阳光进入原本漆黑的事务所,在砖石铺成的地面上印出四方形的光线纹路,这是一个宁静且美好的早晨。
呯!一声巨响在门外轰然而起,在太阳那金色的光影中,能够清晰看见漫天烟尘正欢快的舞动。
彩绘的杂志下闪过一丝亮光,但丁睁开自己的左眼,具有恶魔血统的瞳孔闪烁着明亮的光辉,扫了一眼事务所那棕色的木质复合门,但丁再度闭上眼睛...
啪...啪...啪...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显得极其刺耳。
“切!”但丁一手拉下杂志,极其不耐烦的走向门口。
吱呀,随着棕色门面缓缓向两边分开,扑面而来的灰尘顿时找到宣泄的出口,汹涌的涌入大厅,门外空无一人,但丁眯着眼:“哈!现在的孩子流行玩敲门游戏么?不过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还真是欠揍!”
但丁转过身,墙壁上的挂钟发出沉闷响动,指针停在九点钟的时刻。
“别...别...走!”微弱的声音在但丁身后响起,侧过头,一具躺在地上的生物进入但丁的视线,破烂得如同乞丐所穿的白衬衫,一条布裤已是千疮百孔,全身乌青的伤痕仿佛在诉说自己曾今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哟!这里可不是避难所,不过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可以把浴室借给你,自己爬过去吧,就在后面!”但丁还没有从被人打扰美梦的怨气中脱离出来,自然一副不爽的说到。
......
“哈!我说,小子!睡台球桌的感觉不错吧,我总是认为那层绿色的毯子挺适合戴在你头上!告诉我,你的来历!”但丁看了一眼挣扎着起身的人类。
程诺恍惚着摸索起身,肉体传来巨大的疼痛感让自己的脑子没办法思考,视线中那道模糊的红色身影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连绵的痛楚,程诺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
“对,老样子,就是生火腿和蒜蓉土豆混合而成的特别版匹萨,是不加橄榄菜的大份,别搞错了!钱?不要谈这个好不好,月底会把老账一起算清的,快点送过来!”但丁随手把***抛向空中,转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在机架的两端。
...
“你是说,你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真是好笑,难不成你认为我小学还没有毕业,虽然我从没上过那玩意儿!”但丁一脸不屑的看着程诺,后者虚弱的脸庞坚定的点了点头。
“小子,这不是旅馆!就算你想住宿也得编个好点的理由,穿越?切!精神病院出门往右走,拐过两个路口就能看到,我相信那里的医生有办法让你回到家乡!”但丁拿起最后一块匹萨,用手指了指程诺背后的棕色木质复合门。
...
程诺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灰色的天空证明自己此时并不在记忆中熟悉的地球,道路两旁欧式建筑风格的房屋耸然而立,空气中弥漫着西方玄幻式的生活气息,这是哪儿?程诺在心中无力的呻吟着。
努力思索着记忆中的点滴,程诺慢慢想起之前的片段——仅仅如同平常般进入睡眠,可是一觉醒来,竟然到达了另一个世界!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出现在不满20岁的自己身上,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可是眼前真实的世界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而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想到自己从今以后不能再看到父母慈祥的面容,朋友们愉快的笑脸以及五彩的未来和那自己为止奋斗的梦想,眼泪不由自主的沿着布满伤痕的脸颊缓缓滑落。
夜色迷离着为这座城市换上妩媚的色彩,街角闪烁着霓虹的酒吧飘出轻扬的音乐,人们开始享受自己的夜生活,谁也不知道,在无边的黑暗笼罩下,一场阴谋正席卷而来。
...
雅克罕姆站在这座平凡的建筑前,棕色的木质复合门被他轻轻推开,但丁用手来回抓着发丝,扫除上面残留的水滴。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位西装革履的不速之客。
“对不起,尚未营业。我还没来得及为事务所起名字就有生意上门了。你也是客人之一?好吧好吧……如果你想用浴室的话,请自便,卫生间在后面。”
“但丁?斯巴达的儿子?”雅克罕姆踱着脚步,语出惊人。
“哦?你从哪听来的?”
“从你哥哥那里,他送礼这份请柬,请接受。”
“邀请?啊哈!?”
“你应该知道,作为宿命的战斗,是没有办法逃脱的!”雅克罕姆合上手中红色的古文书,顺手把棕色复合门带上,月光缓缓消失在门缝中央,随着最后一缕月光被阻挡的同时,一封邀请函从缝隙中飘然而至。
但丁用左手轻松接住信封,转身走向办公桌,那上面放着晚餐——大份不加橄榄菜由生火腿和蒜蓉土豆混合而成的特别版匹萨。
“哼!有趣的舞会,我只能说,眼下这种局面堪比地狱盛宴。”
...
这是一处垃圾场,堆积如山的废弃物散落的到处都是,黑色的混合液体流淌在土***的大地上,散发着阵阵恶臭,突然,几团红色的光芒闪现在四周,如黑洞般的漩涡莫名出现在空气中,几只风速红魔从旋转的魔力图案中间一跃而出,妖异的赤血色双瞳透着疯狂的目光,一只老鼠快速的穿过地面,朝着自己的洞穴跑去,风速红魔嘴中发出桀桀的笑声,消失不见,血红的指尖轻轻叼起细长的老鼠尾巴,放入口中,仿佛享受般的发出满足声响,其余几只风速红魔把目光投向它们前方的城市,影影憧憧的行人掠过它们红色眼珠,化作一道道美味。
程诺站在酒馆的过道上,不时有着宿醉的男女离开他们的位置,桌面残留的食物不时诱惑着自己早已空虚的胃部,趁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空当,程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几盘蔬菜沙拉收入怀中,如此迅捷的动作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影响程诺半分食欲,狼吞虎咽解决怀中的食物,丝毫没有感觉到,一场杀戮马上就要降临。
但丁干净利落的清理掉眼前的魔物,一脚踹开事务所的大门,原本整洁的街道此时却被毁灭成废墟,数十只黑魔和风速红魔游荡在四周,漫天的灰尘再一次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鼻子不自觉的一阵耸动。
“哈——嚏!”身后的事务所轰然倒塌。
“该死的!你们这些杂碎完全毁坏了我的事务所!我还没能来得及给他命名呢!你们得准备好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希望你们都有能力负担得起这笔账!”但丁举起手中的巨剑,悍然迎上咆哮而来的恶魔。
程诺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不顾形象打着饱嗝,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气,体力开始有恢复的迹象,稍微活动一下身体,程诺站起身,他必须先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嘈杂的摇滚乐使得酒吧的男女们陷入疯狂舞动,没有人注意到,位于西北角的洗手间内发生了什么,红色液体通过门板缝隙流淌出来,一名侍者在经过洗手间时不小心滑了一下,当他看清脚底已满是鲜血的同时,一柄巨大镰刀划过自己腰部,上半身离开躯体种种摔落地面,溅起的血花涂抹在洁白的墙壁上,失去生机的瞳孔中,一道红色身影一闪即逝,杀戮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降临在这座城市,恶魔们挥舞着死神镰刀愉快的收割着生命,随处可见的闪现红光,为城市漆黑的上空,增添无数鲜艳色彩,那是生命消逝时所绽放的血色礼花。
人群开始惊慌失措朝着各个方向逃亡,惨叫声混合着临死前的挣扎呻吟刺激依旧活着的人们,恶魔此起彼伏进行它们血液中最为崇拜的毁灭快感,刀锋一次次切入肉体的真实触感一再沸腾着体内的鲜血。
程诺望着眼前丑陋的生物,超过2米的高度上有一颗流淌着恶心脓液的头颅,红色的皮肤表面竟然流动着经脉纹路,白色的体毛让它们看上去能够让自己联想到只在玄幻小说中出现的萨满巫师,特别是那柄沾满血液的钢制镰刀,这,无一不再表示着,面前的怪物一定和死神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程诺缓缓拔出匕首(别问我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一种战斗yu望充斥在胸膛,这该死的世界,程诺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句,他需要一场战斗来发泄内心的郁闷和愤怒。
北风呼啸着卷起地上枯败的树叶,顺着空旷的街道越飘越远,一群傲慢迈着迟缓的步伐来回游荡在大街上,仅有四趾的脚掌踩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粘稠声响,带起片片血迹。
程诺弯腰闪过色欲红魔急速而来的一斩,右拳准确命中红白相间的结实腹部,左腿蓄力转过半圆,扫堂腿狠狠击打在色欲的脚踝处,失去重心的红魔桀桀一笑,红色魔力旋涡随之出现,再次消失于空气中。程诺小心感受着气流的波动,距离遇见这只怪物到现在,已经过去10分钟,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能够冷静判断,程诺付出了17道伤痕的代价。可能是玄幻小说看太多,也许程诺天生神经强悍,抑或是穿越所带来的巨大悲伤感麻木了自己的思想,总之,程诺在看到怪物之后竟然没有出现一丝害怕!
位于市中心的某处地面传来剧烈波动,数条裂缝朝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去,不时有高大的建筑相继倒塌,一座雕刻着古老壁纹的巨大塔型建筑缓缓升起,铺天盖地的烟尘遮蔽着天空,为落日的余晖送去最后一丝嘲笑。
维吉尔肃然立在古塔顶端,蓝色的披风随着气流向后翻滚,双手交叉支在阎魔刀那充满日式流派风格的刀柄处,双眼冷冷望着塔底的但丁,一言不发。
“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一年多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用问,你一定对我有所企图。对吧,Vergil?”但丁大笑着朝66SlumAvenue走去。他的头顶,傲慢之主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登。
程诺用双手紧紧夹住色欲的镰刀,那上面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刀锋闪着寒光缓缓逼近程诺的鼻尖。
扑!金属利刃带着巨大力量扫过程诺肩头,强忍着噬心的痛楚,程诺大吼一声,左手用力抓住镰刀,利用下坠的重心卸去力道,后空翻腾跃的同时拔出插在自己肩头的镰刀,扎入色欲的背部,红魔口中发出奇怪的叫声,化作虚无。
程诺单膝半跪于地,不断从嘴中吐出鲜血,他的前方,数十只傲慢闪烁着如蓝宝石光辉的眼睛,看向它们面前的人类。
...
“怎么?你不感到兴奋么?这座曾经连接着魔界和人间的古塔-Temen-Ni-Gru(特米尼格)已经复苏了!”雅克罕姆悄无声息的走向维吉尔。
黄昏正在为自己最后一刻的生命做着努力,连绵的地平线始终是无法逾越的障碍,维吉尔默默注视着那群在夕阳下扑腾着翅膀投入天空的飞鸟。
“风景不错吧?”
“在那个时代崇拜恶魔的信徒们,建立了这座光辉的圣殿。如今,2000多年过去了,终于能将梦想变为现实!”雅克罕姆的语气难得出现一丝狂热。
“这些与我无关,我只想要那条项链,追求力量是我今生唯一的信仰!”
“桀桀!...桀桀!”傲慢之主蹒跚的举起超大号死神镰刀,企图将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一分为二。
噌!阎魔刀划过一道飘逸弧线,原本围绕在傲慢之主四周浓稠的黑雾顿时消散开来,沿着塔壁飘落而下。维吉尔朝楼梯方向前进,他还需要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
...
“我找到你了!”蕾蒂收起望远镜,一双颜色不同的眼眸闪过一丝决绝。
...
“啊哈!...哦呵呵!...呼!”但丁骑着由傲慢临时客串的黑色滑板,以极其夸张的方式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蓬!蓬!蓬!程诺只听见数十声***响过后,原本密密麻麻的恶魔们全部化为最原始的尘埃,那道红色的身影第二次出现在程诺的视线中。
“哟!小子,你得感谢我!你看,如果不是我让你走的话,你现在应该躺在那儿!”但丁耸耸肩,随意扫了一眼边上已经死了多时的人类尸体。
银白色的头发,红色披风,令人感到厌恶的话语,还有——那柄灰色的巨剑,程诺脑中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你...你..叫但丁??”程诺小心翼翼。
“哈!虽然我总是拖欠匹萨店的餐费,不过还没有恶名昭彰到连个精神病人都知道的地步!”
“这么说,这里是鬼泣的世界?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能够有回去的办法”程诺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我说!小子,不管你从哪听说我的名字,但是,现在请你离开,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这座城市与人类无缘!”但丁收起黑檀木&am am ::白***,大步流星的离去。
“鬼泣的世界么?看来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跟着他!”程诺咬牙跟上但丁的步伐。
...
滴——嗒...滴——嗒...凝结成冰的晶状柱体偶尔滑落几道水滴,溅落地面的同时形成朵朵冰花,但丁看见了那道被冰雪封住的红色大门。
地面一阵晃动,待平静下来后出现一只三头犬。
“马上滚开,人类!对你们而言这里是禁地!像你这种渺小的生物是没有呆在这里的资格!”
“哇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会说人话的小狗,你要是去参加狗狗秀,一定能夺冠军!”但丁夸张的张大嘴。
“就凭你,渺小的生物,居然敢愚弄我!”
“放轻松,小狗儿。让我带你出去遛遛如何?”
“来吧!”但丁弯下腰,像邀请女士跳舞般做了一个绅士礼,战斗正式拉开序幕。
...
程诺踉跄着接近古塔,蓝色魔力笼罩的入口传来阵阵寒气,逼得程诺无法前行,这时,一种熟悉的轰鸣声传入自己耳中,已经沦为废墟的SlumAvenue街道尽头,闪过极其刺眼的***亮光,一辆酷劲十足的红色摩托车正以每小时120Km(为了夸张...别当真)的速度疾驰而来。
哧!蕾蒂完美演绎了高超的骑术,稳稳把车子停了下来。
“人类?!!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蕾蒂双眼紧盯着程诺,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程诺已经没有力气回答Lady的问题,全力战斗后所带来的疲惫感时刻侵袭着本就脆弱的身体,特别是位于肩部的伤口,长达10厘米的范围内血肉模糊,混合着黑色的液体缓缓流出,程诺陷入无意识的呻吟中。
蕾蒂从行囊里掏出一些药品,简单为程诺包扎后,解下腰间的手***,放在一旁。
“喉!”Temen-Ni-Gru的入口处传来一声哀嚎。
“祝你好运!”蕾蒂翻身上车,卷尘而去。
...
“你...不是人类!”
“啊哈!小狗儿!竟然被你发现了,智商真不错,不愧是会说话的狗狗!”
“好吧!既然你已经展现了你的力量,得到了我的认可,带上我的灵魂前进吧!你将得到来自于我的祝福!”Cerberus(刻耳柏洛斯)凝聚成一团蓝色的光源,飞入但丁手中。
砰!冰封的窗台碎裂开来,蕾蒂架着车纵身而下。
“哈!Vergil,这么迫不及待就为我准备了一个舞伴么?嘿!小妞,你叫什么名字?”但丁对着蕾蒂吹起口哨。
“哟呵!你鼻子上的那是土著标签嘛?能不能也给我涂一道?不过我可不愿意你用身后的那个大家伙为我化妆!”蕾蒂飞快取下火箭炮对准但丁。
这是一枚威力巨大的火箭弹。
“哟呵!啊哈哈!呼呼!”随着一声轰鸣,火箭弹击中大厅入口处的顶板,震下一地冰渣。
“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当滑板,实在是拉风!”
蕾蒂没有理会,一个加速从但丁的面前飞跃而起,消失在窗台后。
“嘿,小妞儿,别走啊,Vergil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害羞的舞伴!”但丁摊了摊手,迈入大门。
....
“看来我们有一位不速之客,一个凡人——女性!”维吉尔淡淡说道。
“是么?恐怕我得去请她离开此地,你不是也希望如此?事实上,我和她有些瓜葛,看来,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了。”雅克罕姆啪的一声合上红色古文书,离开塔顶。
Ps:铺垫预计1W字,还需要两章...
Temen-Ni-Gru,这座Sprada封印魔界力量时使用的恶魔之塔,已经沉睡了2000年,当初连接着人魔两界的地狱之门,以其辉煌的成就而受到世人膜拜,不过,再伟大的传奇也终究敌不过岁月侵袭而被埋藏于地底深处,成为恶魔乐园。
Cha er-Of-Echoes,盘旋而上的阶梯充满苍凉的遗迹气息,一座巨大雕像静静耸立在但丁前方,数只形象各异的鹰身女妖成为大厅内最显眼的主角,倚着由齿轮拼凑而成的背幕散发来自地狱的怨念。
祈祷室,雅克罕姆一如既往虔诚的站在祭祀灵位前,Argosax的混沌原体镜像浮现在他面前,作为超能量的混沌之主,Argosax拥有强大的次元力量和再生能力,妄想成为神灵的雅克罕姆不断追寻着如何进化的道路,终于,Sprada的背叛为这一梦想提供了契机,曾今用生命和意识封印了Argosax以及在他魔力下诞生的混沌一族的Sprada,长眠于混沌深处,他的一部分意志与自己的剑融在了一起,飞回了魔界。回到了当年魔大战时他所封印同族恶魔们的塔中。静静等待着继承自己意志的……后人。而想要得到这股力量,首先必须打通前往魔界的道路,就这样,雅克罕姆通过特殊仪式解放了禁锢于地底的Temen-Ni-Gru,同时也开启了自己的野心之路。
...
蕾蒂飞驰在13th-Avemue布满残垣断壁的街道上,逆风行驶所带来的极限快感并没有让蕾蒂获得乐趣,她的心中,始终存在着仇恨。父亲——孩子记忆里仰视的山峰,但在蕾蒂看来,一切都只是童话,那个一心想要成为神祇而甘愿把灵魂奉献给恶魔的男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我最爱的母亲,用鲜血和灵魂博取了魔鬼的信任,拥有了令人恐惧的力量。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夏日的虫鸣回荡在池塘那轻灵的空气中,令人迷恋的夜晚,蕾蒂安静躺在母亲怀里,聆听着这支天然的安眠曲,雅克罕姆用手轻轻抚mo着蕾蒂娇嫩的脸颊:“如果没有她,也许我不会如此犹豫。”
Rebecca(瑞蓓卡,蕾蒂母亲的名字):“你已经决定了么?”
“爱情,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误,Rebecca,请原谅我!”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你忍心,让Mary(Lady本名)活在痛苦之中!?”
“没有人能够阻挡我成神的决心,包括你们!”雅克罕姆疯狂的吼道!
蕾蒂迷糊着睁开眼睛,视线中,一向冷漠的父亲正对着母亲大声咆哮。
“已经没有时间了!Rebecca,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雅克罕姆焦急得来回走动。
“难道你要当着女儿的面完成那种令人恐惧的仪式?”Rebecca冷冷注视着自己的丈夫。
“不要再说了!Rebecca,为了补偿,我会好好照顾Mary,永别了!”雅克罕姆突然变身成恶魔,手中红色的古文书发出夺目亮光,逐渐淹没Rebecca的身影,一座旋转着六芒星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在两人脚下,蕾蒂无知的眼神中,父亲用他那血色的右手掏出母亲的心脏...那一年,蕾蒂7岁。
...
由恶魔之塔席卷而来的冷冽冰风吹醒了昏迷中的程诺,伤口处传来阵阵灼热,程诺低头一看,白色的急救绷带缠绕住整个肩部,上面的蓝色水渍证明曾有人为自己细心包扎,眼角余光瞟见位于右腿旁的一抹白色亮光,金属制成的坚硬***管上印有DesertEagle(沙漠之鹰)的字样,在它的下面,装着30盒弹夹的背包和一张字条安静的躺在地上——人类,请离开这座城市,你没有呆在这里的资格!这把抢拥有摧毁恶魔的力量,祝你好运!程诺心中流过一丝感动,不过,在没有地图,没有食物水源的情况下,凭借自己这副虚弱身躯想要逃离城市,无异于痴人说梦!
...
Gigapede(电磁蜈蚣)扭动着巨大的身躯穿梭在彷徨的禽兽之间。
“哈!一只长着满脸麻子却会放电的小虫儿!”但丁取出Ebony&am am Ivory(黑檀木&am am 白***),饱含退魔之力的子弹拨开空气击打在Gigapede的褐色躯体上,激起无数火花,受到但丁肆无忌惮的攻击后,32只镰刀状背翅闪现出圆形能量球,吞噬子弹的同时带着愤怒飞向但丁...
呯!呯!...呯!代表光明的Ivory,在但丁的蓄力攻击下发出耀眼白光,而Ebony身为黑暗代表,从***膛中飞速而出的子弹拥有毁灭力量,光与暗的交错,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轨迹,流星般射入Gigapede布满蓝宝石眼睛的头部,爆蓬出灰褐色的恶心体液,哀嚎着坠入地面。
在解决了Gigapede之后,但丁来到天文台,取下存放于此的AstronomlcaIBo| | | | | 广告加载中.... 当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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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枫红漫》
第四集 墙壁鬼泣
石一轼
  第四集墙壁鬼泣一.筱蓝枫已经是粗略的回忆了3年前的旧案,她看到那飘赤穿着红色睡衣的尸体飘在空中,而红烟就是一股红色的烟雾弥漫着周围,一切都是很诡异。床在撕裂,那种吱吱的声音是一直不断的响着,她的手触碰的墙壁,感觉地面在晃动着。
  “我要清醒!要清醒!”筱蓝枫告诫自己,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已经是失去正常人的视线,眼睛忽然盯着墙壁发呆,她忽然听到墙里面有求助的声音:“救我!救我…...”
  “说过了,要清醒的,为何还有幻觉?”筱蓝枫把头扭向外面,墙壁中一种咕咕的声音响着,她已经是无法入睡,她打开手机,用微弱的光芒去看墙壁,平日里没有注意这面墙,黑夜中,她看到墙壁上面有一条裂缝,就像伤疤一样的蔓延着,似乎这是一个巨大的血洞,那些腥香的红色就会从这个缝隙中涌出。这面墙时间或许久了已经是裂缝了,里面的世界只有打开才知道的。
  “里面有一只眼睛,盯着我。”黑暗中筱蓝枫想着,心已经是紧缩着,忽然她的余光瞥见窗外有一个人影站着,身材和阿沫神似,那影子侧面站着,柔黑色的线条划过,好似一层纸糊的窗户透过的影子,很清晰的映着。筱蓝枫不再去看墙壁的缝隙,那条墙壁的缝隙忽然间在她看来又是一面普通的墙壁,所有的心跳消失,感觉额头是一阵的冷意,冷汗直接钻出,像虫子般的爬满她的额头,身体是颤了一下。她的眼睛盯着窗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黑夜。
  “会不会阿沫没有死,或者是阿沫的鬼魂回来了?”筱蓝枫只能是这样的想着,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小心的穿好,把门打开后,人影就已经是飞到楼梯的转弯处,她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而且后面还有一团白色的物体飞过。
  “那白色的一团,我越看越像一个东西!?”她抓了抓头发,用手机的光芒照了一下,发现此处什么也没有,那些诡异的影子已经是消失,她转身准备回宿舍,一阵秋风起,几片落叶沙沙的落下,还有一种急急的步伐的声音,就从楼梯的台阶中传来。
  筱蓝枫听到着脚步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去看看,那个人影是不是阿沫的,好奇的心理驱使着她悄悄的走过去,漆黑的楼道中,她拿着手机,脆弱的光芒不堪一击,似乎巨大的黑暗要吞没着点光芒。
  走出第一层的楼梯后,她一个人站着,静静的夜空,还有少许的星星,发白的月光就像死人的面孔般,没有一丝的生机,发出几丝的寒意,环顾四周后发现是冷冷的一片,没有什么白色的影子出现。
  “我明明看到的,怎么却…...”筱蓝枫站在原地没有动,微风吹起,淡淡的风中有股枫叶的味道,她记得枫叶的味道是那种莫名的苦涩,夹杂着血腥的刺目,她的眼睛盯着去枫树林的那条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从小路旁边的杨树后面移动。
  跑步中,只听见耳边的风在吹着,她向那条小路跑过去,“我非常想知道那白色的人影是谁?为何夜半十分出现在我的宿舍窗外,阿沫已经是死了,那是谁?”一切的疑问都飞出来,她脚步急促的前进着,那影子是越来越近,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孩,背部的头发是长长的飘着,手中还拉着一团白色的东西,而且那团白色的东西似乎在跑跳着,又似飘在稍高于地面上方的空气中。
  “是白兔,是赤兔!?”脑子里面闯出这样的一个疑问,已经死了的兔子,已经是化作鬼魂和阿沫回来了,筱蓝枫已经是感觉不对,可是已经是到了枫树林中,发白的月光是异常的白,失去血色的面容般衰老了,还有一种虫鸣的嘶叫,让人感觉世界就是如此的冷清。
  白色的影子依然在红色的枫树林中移动着,不过速度是很慢,她已经离白色的影子只有十米远,只要她跑过去,马上拉住那白色的影子就知道是谁?是人!?是鬼?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孔,谁都没有见过。
  “我要跑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她加快步伐,枫叶厚厚的,踩着柔松的枫叶地毯,冲刺到白色的影子后面,只有三米远了。筱蓝枫惊异的发现那背影就是阿沫的,是非常的相似的,还有一只可爱的兔子踏着空气跑着,时间静止中,她的眼睛瞪得要蠕动出来,要像虫子般的爬出来,眼珠中映射出一个白色的背影已经是化作一身血衣,那滴答的血液顺着衣服一直流到猩红色的枫叶之上,白色的兔子已经是倒在地面,血红的一片…..周围的枫树林骤然间化作血树,已经是没有一片叶子,棵棵都已经是带着红色血脉的树,里面的血管非常清晰的看着,所有的树开始舞动着,伸出那血红的爪子向筱蓝枫抓来。
  一片的火红,地面的枫叶顿时刮起,乱飞着,路已经是迷失了……
  “蓝枫,蓝枫……”听到有人喊着,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昨晚你去那了?知道吗?我快急疯了,翻便了整个校园总算把你收索到,如果你在百度网络中,我就很容易找到你的地点,可惜啊!你是人,有腿会移动的。真是见鬼,怎么跑到枫树林中睡的那么香,被我抬回来竟然还睡…..”
  “我不是一直都在宿舍睡吗?”筱蓝枫盯着温潇,眼睛中满是疑惑的词语。
  “你看你,睡衣上面还沾有一片枫叶,我刚刚才把它摘下。”
  顺着手指指的方向看去,书桌上面有一片枫叶,一片非常普通的枫叶,忽然窗户被风吹开,咣当的一声响,吹进宿舍一阵冷意,温潇跑过去骂到:“是谁没有把窗户关好,风的魔爪也要进来。”
  关好门之后,筱蓝枫盯着桌面发呆,那种眼神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一分钟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似乎已经是中魔。
  “你怎么了,看什么??”
  温潇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桌子上面的那片枫叶已经是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切都是空虚般,桌面依然是乳白色的桌面,一尘不染的,很是干净。
  “我看到阿沫回来了,把枫叶拿走了!”
  “嘭……”一声重重的声音响着。
  温潇已经是跌倒在书桌旁边,她感觉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般的呼吸困难,四处寻找新鲜的氧气的路口都已经是切断,那一身的冰凉透过心口,她看着筱蓝枫发白的嘴唇,和目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是谁?
  二.“不要闹了,什么阿沫回来了,我看是疯了!”许诺不知道何时从床上爬起来,对着他们痛批一顿。
  “是,是,我才不相信那些鬼东西!蓝枫不要伤心,你要振作起来,精神一点,世界上没有什么的,科学都在的,你现在已经是发烧,已经是40度,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要上课,你的病,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耳边已经是清净许多,许诺匆匆洗漱完完毕后,也消失掉,宿舍中只有筱蓝枫一个人,静静的。
  一阵沙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隐隐约约的从远古的村庄传来,筱蓝枫没有在意就躺在蓝色的枕头中,柔软的丝枕已经把半个头埋没掉,不过那种沙沙的声音还在继续中,萦绕在她的耳边,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阿沫的呼叫声音…..“咚…..”筱蓝枫醒来,慢慢的睁开眼睛,额头已经是虚汗浸出,昨夜受寒,今日是高烧比股票升的还要快,她看到墙壁处有一个洞,一股猩红色的血流出来,其中漂流着骷髅头,浩浩荡荡的直接向床铺扑来…..“不要…..”她的手打在墙壁处,疼痛的神经已经是打醒刚才的幻觉,她此时发现墙壁处没有什么血洞,只有一条裂缝,还有一只不知名的蜈蚣爬出来,百条腿慢慢的爬行,黑色的一条。
  “我最怕这类爬行动物的……”筱蓝枫的心已经是提起来,希望蜈蚣不要爬过来,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睛盯着蜈蚣,希望它快快爬走,蜈蚣的百只腿,慢慢的行动着,渐渐消失在她的眸子中。
  “吓死我了…..”心中一阵的惊吓后,她呼出一口气,又是一阵的声音,她感觉丝被上面多了一块东西,重重的,像是一块墓碑压在了丝被之上,她顺着重物的地方看去,一块白色的墙皮脱落下来.那是一块大约长十厘米,宽三四厘米的墙皮,白色的墙壁上面已经是少了一块,好像是打开地狱大门的路口。“墙壁已经是脱落了一块,不过这里面,我总感觉藏着一个秘密。”筱蓝枫坐起来,把那块从墙壁掉下来的白色块状物拿掉,放到地面。
  “咚咚……”手指敲击着墙壁的,似乎墙壁中是另外的一个世界。筱蓝枫惊奇的发现,这一块白色墙壁的颜色与其他处的颜色不一样,分明就是有人后来涂上去的,还有就是墙壁这一块就是空空的,为何是空的?
  墙壁的缝隙是越发的变大,筱蓝枫已经像是疯了般的,拿出一把红色刀柄的小刀,头发在长时间的睡眠中,此刻是披头散发的,妖艳的白色的刀光一闪而过,她手中的刀刺进墙壁中。
  沙沙的声音,沙粒慢慢的下落,墙壁中已经是出现一个花生米般的黑洞,那洞口里面似乎是一具发臭的死猫或者是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还有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空洞。许多的种种猜测已经是出现在筱蓝枫的脑海中,继续去刺开久已尘封的洞口,有一股浓烈的芳香从洞中涌出,还有一股腐臭的气味接着涌出……
  “咳咳……”几阵的咳嗽声音从筱蓝枫口中发出,也许空气中干燥的那股气味直接涌出,被她吸入,带来一阵的干咳。
  “是不是香水被封存起来,或者着葡萄酒封闭在墙壁中….”又是一副幻想图片展现在筱蓝枫的面前,没有停止手中的刀的挖掘,似乎挖的越深,结果就会越明了。
  一朵腐烂的花朵出现在苹果般大小的洞口处,已经是枯萎的花朵,不过凑近闻,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孰不知道这朵花已经是在墙壁中封锁三年。
  筱蓝枫的手指轻轻的去抚摸这朵花,慢慢的靠近,一阵空气的爆破之后,那多花已经是碎土般的散落到她的床上,本是干净的丝被,表面已经是附着一层黑黑的似尘土的东西,像是骨灰一样盖在她的丝被上面。
  门忽然间的打开,风像魔鬼一样的乱窜,那股风把骨灰般的气味顷刻间吹走,筱蓝枫立即靠在墙壁处,发现许诺站在门口,眼睛盯着脸色发白色筱蓝枫,没有说出一句话。许诺走到自己的床边,拿起一本书斜眼瞧了一下她说:“我忘记拿课本了,你也不好好休息,坐起来干嘛!”
  “谢谢你关心,我躺着不舒服先坐一会。”
  “我先走了,中午回来在看你!注意照顾好自己……”
  门又重新关上,宿舍又恢复死一般的沉静,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筱蓝枫的头倒在一边,手从被子下面拿出一把刀,眼睛盯着刀,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
  墙壁的洞口是越来越大,刀还在不停的挖着,似乎在在挖掘坟墓般冷清,刚刚的那阵风把丝被上面的灰尘都已经是吹落到地面,地面浮着一层绒绒的灰尘,漂浮着,像鬼魂般的慢慢移动……
  “还好,刚才我没有被发现,否则肯定说我疯了,闲着没事在挖墙。”筱蓝枫想着,却看到里面有着一张照片,颜色是已经腿色,模糊般,在黑乎乎的洞中是难以看清楚到底上面是谁。
  她的手慢慢伸进去,却拿出两张照片,已经是粘着灰尘的照片,不过上面是一对很像是情侣的一对,都是微笑着,还有一张是一个女生的照片,孤零零的站着,像是被世人遗弃的孤儿般的可怜。
  “怎么会?”筱蓝枫发现这对情侣照片的后面是用透明胶带粘着的,为何把他们粘在一起,难道他们不是情侣吗?还是另有隐情?本是两张不一样的照片,硬拼在一起感觉是非常的奇怪的,后面的背景完全是不一样的,另外的一张是孤零零的,而背景图案是与其中的一个男子的后面的是一样的。
  “我把这一张拼在一起看看,是不是他们在一起的照片?”筱蓝枫把那孤身的女孩放到看似是情侣的照片上面,照片完好的与那男子拼在一起,有些发黄的照片出现在她的面前,中间那条撕裂的痕迹像是万丈深渊一样的把他们分开,然而把相片移去后面的美女与他也很般配的。
  “里面还有东西吗?”她的手再次伸向墙壁的洞中,手触及到非常柔软的东西,毛绒绒的,不是动物的毛发,也不是沉睡的黑猫,更不是躲避多年的一只凶狠的怪物。她的手抓出来后,那团塑料袋还在张牙舞爪的被风微微的吹着。
  筱蓝枫想着:“是我想的多了。”身体稍微的动了一下,手又进去,她感觉里面肯定还有东西,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知觉告诉她里面存在一个秘密,他只是不解为何一个很破的塑料袋放进墙壁中,她的手在里面摸索着,很害怕忽然从墙壁的洞口飞出一条蛇,把自己的死死的缠住,无法呼吸。她已经是抓到一根东西,手就赶快的出来,一条红色的毛线,还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红色的毛线从手中延伸到洞内,像是一条奇怪的问好,慢慢的拉着这条毛线,此刻她的心已经是悬起来了,额手有些颤抖的牵动着绳子。手指上面的线已经成直线,两端各系着未知,线慢慢的缓行,里面发出轻微的摩擦的声音,令人怀疑这线的另一端是什么?
  手中的线开始从墙壁的洞口处涌出,红色的毛线是一直不断的出现着,好像是无穷近的毛线厂,永远也拉不完的,床上已经是有一团红色的毛线,非常的红。墙壁的洞口就像是一个动脉的血口一样的,猩红色的无休止的流着……
  “我要冷静,要冷静,看看毛线的底端到底是何物?”闭上眼睛不去再去看着红色的毛线,手中的毛线向后拉着,线盘旋着慢慢的下落,空气中还飘散着红色毛绒绒的微细丝线,弥漫着……
  “线已经是完了吧,我感觉明显的是吃力了。”筱蓝枫感觉到那端是一个非常的重物,从声音可以判断听出来的,手上的力气也同样感觉到,后面出现的是什么?
  “咚……”一声响后,筱蓝枫睁开眼睛发现洞口被撞了一下,洞口太小了,少许的墙体石灰粉末荡下来,洞口已经好似有裂纹,这洞口要有扩大的迹象。
  洞口处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就卡在洞口处,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有洞口处的那面是一弧形的一面,以弧形的东西判断那就是一个圆柱形的物体。筱蓝枫犹豫了一会,伸出手去拿里面的东西,感觉就是圆柱形的东西,可惜却拿不出,也没有办法拿出来,不过这圆柱形的东西的外表是塑料做的。
  她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几本书,拿起厚厚的书,书的楞边猛烈的撞击着墙壁,内空的墙壁,虽然只有一段是空的,但是这声音是响的很是古怪的,比心脏跳动的声音还要古怪,说不出的声音响着,床边的白色的块状物已经是渐渐的变多,碎片落了红色的毛线一层,她的头发已经是湿了,眼睛盯着就要拿出的一个葬在墙壁里的东西,脸色稍微的笑着。
  双手轻轻的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到床上,筱蓝枫苦笑着说:“难道里面煲的是僵尸!”一个浅绿色的电饭煲呈现在她的面前,时间是封闭,这电饭煲的外观颜色已经是淡掉当年崭新的一切,还带着淡***的一些斑点。
  “我还是打开吧,这里面的煲的是什么秘密,难道一个秘密要煲起来才有味道,时间越久越有味,是谁这么的有才啊!不过这里面是什么,我还真有点害怕!”她盯住电饭煲手指按住一个椭圆形的按钮慢慢的打开,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能看到的东西不多,不知道能吃的又有几个呢?
  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的时候,宿舍的门响了,门外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立即把塑料袋里面的东西藏起来,看到还有照片和残花也都一起放进被窝中,墙壁上面的洞口也来不及遮掩。
  进门的时候闻到一股特备的香味,那种香味很是的清淡,一丝的香味已经好似环绕着飘向宿舍的每一个角落。
  手中拿着的伞的许诺,一下子掉在地面,眼睛盯着筱蓝枫说不一句话,她手中拿着一盆白色的菊花,硕大的菊花发出沁人心肺的香味,她身后出现一位略微陌生的面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云皓月弯下身子捡起带着雨水的伞,几滴的水从伞上滴着。
  “你看到没有筱蓝枫有多么的残忍,把自己折腾这个样儿就算了,把床搞的像猪窝般,更恐怖的是墙上那个洞赤裸裸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说好好的一个墙壁怎么一下午就被你糟蹋成这样。”许诺说着火气直往上冒,身边的云皓月把她扶到她的床边,劝说着不要生气,“她也是病人,或者有说不出的苦衷,就不要生气了。”
  “好了,记住改天找个人把墙壁补好就行了,我看见那墙壁上的洞就很害怕的。”许诺朝着筱蓝枫说着,眼神总是怪怪的。
  “我会的,不过自己的事情你们以后不要乱管,我自己会处理的,不用你提醒!”筱蓝枫披头散发的走下床,用手把电饭煲放到书桌上面,又把红色的毛线胡乱的全部的捧起来,放进垃圾桶中,这时一根干枯的花茎掉到地面,就在她的床边,似乎就是玫瑰花的花茎,花刺还未退掉,花茎上面还留有少许的花粉,浓烈的气味散发着。
  “咚咚……开门啊!快……”门外是一阵的敲门声音。
  筱蓝枫打开门后,发现温潇满怀抱着是饭盒和零食和一袋的水果,气呼呼喘喘的说:“对不起蓝枫啊,中午下雨了,我忘记回来看你了,你饿坏了吧!我买了许多吃的,还有零食!对了还有这个。”温潇从衣服的口袋中胡乱的乱抓一通,手中魔术般的多了两瓶茉莉蜜茶,“我知道你最喜欢喝茉莉蜜茶了。”
  “真的很谢谢!”筱蓝枫望着温潇,感动的泪水差点就以百米的速度飞出,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你们真会享受的,就把我们忘记了。”云皓月很绅士的站起来,朝她们看来。
  “我们那会忘记呢,这么多的食物和零食随便吃.非把你吃成肥猪啊!”笑着说完的温潇感觉气氛不对,这才看到墙壁处那个黑乎乎的洞口,一下子不说话了,眼睛扫了一下他们三个人,已经有些会意。
  “其实我不该进你们宿舍的,听说蓝枫生病了,我送许诺后,过来看看你,还是养好病,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想就好了,一个女孩子家学乖一点就行看,你看许诺多乖。”云皓月扭头对着许诺的脸轻轻的捏了一下。
  “我怎么听起来是我们不乖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做一些事情还要请教你们啊!管好你自己的女朋友,有一天跟了别人你就不要吹嘘了!”白了一眼云皓月的温潇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狠狠的啃了一口。
  “我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多谢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没有什么事情就请你出去吧!这是女生宿舍,不知道是谁引狼入室。”筱蓝枫的眼睛盯了许诺他们一眼。
  “走!我们走……”许诺拉着云皓月生气的走出宿舍的门,门还在摇晃,顿时宿舍静的出奇,似乎一个空空的宿舍。
  “他是看你病了才过来看你的,什么时候学的已经是小心眼儿,算了吧,不要生气了赶快吃饭!不过你的墙壁怎么会成这样子呢?”温潇指着墙壁的洞口说。
  “你不要问了,我会把墙壁修好的的。吃饭吧!”筱蓝枫打开饭盒,夹着一块蔬菜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着。
  “好吧,我也不会强逼着你说,我们一样是好朋友。”
  “嗯,你给我讲的那个枫树林的女鬼的故事是谁给你讲的,我想知道。”
  “其实这个故事我本是不知道的,我答应她要保密是她讲的,我只是告诉你那个故事了,是谁讲的已经是不是很重要的了。”
  “我感觉这个故事是没有完结的故事,很冤的一个故事也很短,其中飘赤暗恋的对象红烟的死了,飘赤也死了,小辰也消失了,结果就是枫树林闹鬼!”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只是一个骗人的故事,也没有必要追究结果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给你讲的。”
  “她已经是死了,我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是阿沫给我讲的。”
  筱蓝枫手中的筷子已经好似不动了,眼睛盯着她,那种奇怪的眼神给人一种刺目的杀伤力,没有抵挡的力量。
  “不要一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阿沫会死的,这故事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的,我们是好朋友你还不信我。”
  “我信你,不过她为何给你讲这个故事呢?”
  “好多的为什么啊!我们快吃饭吧!都已经是凉了。”
  “好吧!”
  “这电饭煲是你买的吗?”
  “是我从墙壁的洞里拿出来的。”一句冷冷的话把温馨吓的半死,她怀疑的看着那个孤零零的洞口,眼睛惊讶的做出要凸出的动作。
  “不会吧,里面煲的是什么,不会是木乃伊的干尸……”
  “没有什么,只有一支花,已经是枯萎了,时间很可能已经是好几年了。”手中不知道从何处把那支枯萎、干结的花枝拿出来,花瓣早已经是化作尘土飞回湮灭。
  “就这支花,也值得用电饭煲,而且是封闭在墙壁中……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手捂着肚子笑的已经是快哭出眼泪的温馨,才不会信那些荒谬的话语。
  “我没有骗你的,是真的!”一句冷冷的话再次飘出来。
  “我……”看情况是没有撒谎的眼神后,温馨也没有说处什么话.“我们下去去超市吧,你陪我去!”筱蓝枫放下手中的盒饭说着。
  “好,走我们现在就走。”温馨拿起一把伞拉着她的手走出去,门锁好之后就走下去。
  到了楼下不远处的学校超市,人是非常的多,进去之后,筱蓝枫眼睛一直搜寻着物品,却不拿零食,也没有拿果冻。筱蓝枫和温馨的手拉着手,温馨盯着一紫莹色的心形盒装的巧克力发呆,准备伸手去拿,忽然筱蓝枫拉着她就走,向前面走去。
  “蓝枫我们要买什么,已经是转了快一圈虎扑千万铁杆篮球迷欢迎你,请
鬼泣4小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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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30 20:56
鬼泣4小说版 由 冷到裤底 发表在
这是个梦,尼禄不断告诉自己说,然而却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眼前是地狱中才可得见的景象:干裂的泥土中蹿出猩红的火苗,河中涌动着岩浆,每一个涌动的气泡破裂都是一次小型的火山喷发,声如魔鬼在肆意狂笑。仰头,血红的天空波奇云诡,变幻莫测,炽热的暴风席卷火雨在了无生机的焦土上疯狂起舞……
梦中的尼禄挣扎着在其中彷徨前行,他对这个梦似曾相识,却记不得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假如爬过那个堆满尸骸的山丘,就会看见……
……姬莉叶!!
山丘那边,纤柔的白衣女孩在沸腾的泥淖中蹒跚而行,烈焰自裙裾攀援而上,遽然点着了她的全身。那个遥远的身影,好像感觉到什么,缓缓朝他转过身来,双唇翕动……
尼禄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朝远处的女孩伸出手去,想将她牵离烈焰的包围。
可是那只右手猛地感觉不对,好像有无数只暴怒的野兽在其中疯狂扭动,试图挣脱樊笼。
他扭头一看……
那分明是一只电浆体般发出蓝白色刺目光芒的巨爪,掀起一阵灼热的龙卷朝她迎面扑去!
姬莉叶惊恐的叫声被湮灭在暴风的咆哮中……
白色身影消失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仅余最后一缕火星和灰烬,顷刻被席卷殆尽而去……
强大的恐惧撕开两个世界的隔膜,将他自梦魇中一把扯出。尼禄冷汗淋漓地猛然醒来,惶惑四顾,很长时间搞不清身在何方。
自他的身体发生改变开始,他经常做噩梦。每一次,都是这样。
不过今天更糟。头脑还没从几乎裂开的疼痛中恢复过来,远处几声悠长的钟鸣就开始敲击他的神经了。
“呃……”尼禄用力抱住脑袋呻吟着,但转瞬就意识到一个比头疼更要命的问题。
那是礼拜天早晨召集大家去做弥撒的钟声。
几分钟之后,姬莉叶就将站在大教堂的中心,献唱她的垂怜曲了。
尼禄立刻忘记了一切,眼前只有她看见自己空着的座位时会流露的表情,顿时对昨晚偷偷出城后在废弃的楼房里睡了一觉、没有连夜回去后悔不迭。
抓起外衣,他飞身撞开窗户,一跃而下,十万火急地全力奔跑起来。
清亮的晨曦照亮了倾圮的破旧建筑群,令废弃已久的街区有了一丝生气。布满灰尘的窗玻璃,映出银发男孩一掠而过的身影,仿佛还魂的亡灵睁开双眼,朦胧地注视着这个风驰电掣的家伙。前方,浮汀娜大教堂耸入云霄的歌特尖顶在朝阳中金碧辉煌。
没有估计的那么远嘛。尼禄的脸上,终于露出今天第一抹笑意。大概会错过开头,不过肯定能在她唱完前赶到。可惜右手还打着石膏固定在胸前,不然还可以献上一分掌声。他又摸了摸左边外衣口袋,确定放在里面的东西没在赶路时弄丢。那是给姬莉埃的礼物,若不是为了找这个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溜出城来。
大概是奔跑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废墟中显得太吵闹,街道尽头也开始有成群妖形怪状的扭曲身影来回晃荡了。
顺便,拿低级魔物来做做舒散筋骨的晨练也不错。
他一兴奋,便势不可挡的朝完全不是对手的对手们发动了突击。拳脚交错魔飞人跳,寂寥已久的废墟迎来了热闹非凡的早晨。
从12岁开始,姬莉埃每个礼拜天必定在浮汀娜大教堂为法皇持的弥撒献声,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天还是她25岁生日。
钟声已经响过,低低的交头接耳之声如潮汐般退去。她走上教堂正中心的圆形领唱台,沐浴在经彩色玫瑰花窗折射后斑斓而柔和的阳光中。身后,是高达二十多米的救世主石像,头生双角,双臂横亘于前胸,仗剑合目而立。
面对数千名前来参加弥撒的教众,她早已习以为常,今天却依旧有些微的不安。或许,是因为那个座位依然空着。
姬莉埃微微转头,石像安详肃穆的神情映入眼帘,令她稍稍平静了下来。她深深的呼吸,清澈如泉水的歌声开始回响在大教堂宏伟壮丽的穹顶与立柱间。
尼禄一定会来的。
尽管曾用一切可能的肢体语言表示对宗教仪式的厌烦和对教堂本身的轻蔑,只要没有任务在身,他还是每次都来。只不过有时迟到,有时早退,有时两者兼有。唯独绝不错过的,只有姬莉埃的演唱。
此刻她本应沉浸在天籁的感召和超脱尘世的投入中,却不由自主的分神了。
最后一个合唱部分即将结束时,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角落……
睡眼依旧惺忪、银发还乱糟糟的来不及梳理的家伙已经在那儿打着呵欠了,过后还对自己露齿一笑。
她心满意足的唱出了完美的结尾高音,余韵绕梁,掌声如雨般响起。
“……两千年前,黑骑士斯巴达拔剑而起,为了拯救水深火热之中的人类,不惜与同胞兵戎相见。尽管他成功将地狱之门封印,但因为自身亦是魔族,终究难逃一死。这救世传说,在座各位相信无人不晓。然而时至今日,我主崇高的献身之志,却恐怕亦已被吾辈中之大多数置于脑后……”
讲坛之上老法皇千篇一律的说教,听不到五分钟,尼禄已如坐针毡、浑身不适。他把MP3的音量已开到几乎可以众乐乐的地步,依旧忍不住抓耳挠腮,那样子在屏息静气的人群中格外扎眼。
“尼禄,别这样,克瑞托又会教训你的。”姬莉叶悄悄走近他身边。尼禄没精打采的抬头一看,她的兄长,亦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魔剑骑士团团长克瑞托,正站在讲坛之侧,双眉紧蹙地盯着这边。而自己身旁的教徒此时也投来不满的目光。
他故意把本来推到脖子上的耳麦又带上,使劲回瞪了那人一眼。对方慌忙扭脸避开。克瑞托也面带“走着瞧”的表情转过头去。
姬莉叶没有发现这短暂的针锋相对,她的注意力都被尼禄身边空位上貌似随便扔着的一只小礼盒吸引了——天蓝色的包装纸揉得皱巴巴的,还用浅色丝带打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
想像他笨拙地摆弄剪刀胶带,把它包装起来的样子,她噗嗤笑出了声。
“不要就……”尼禄自尊心受挫的低吼被姬莉叶的温柔神情打断了。
“他们说你昨天出城了,但是克瑞托告诉我你没有任务在身。是为了这个吗?”
“……啊嗯。”他翘起二郎腿。
“可是你……”她欲言又止,想了想轻声道,“谢谢。”
“……”很想说的四个字却怎么也出不了口,尼禄一时语塞,姬莉叶紧紧抓着礼物也不再开口,气氛忽然古怪起来。
“……如若历史重演,联结人魔两界之门再度开启,我们,暗弱无断的人类,又将如何反抗自身被奴役的命运?”法皇苍老的声音继续传来,“故此,今时今日,吾等齐聚一堂,为尚在黑暗中的未来求告:愿全能的主庇佑我辈迷途羔羊于混沌末日降临之时……”
“让我们祈祷吧!”他合掌闭目,众人也纷纷照做。
尼禄心烦意乱,不管不顾地起身便走。四下隐隐低语,颇有微词。
“还没有结束啊,”姬莉叶无奈地轻声问道,“不能一起走吗?”
“……受不了了,你知道这玩意儿对我简直是催眠术。”
“可是……”她话未说完,突然发现他定住不动表情乍变,后半截就被咽了回去。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呀。
尼禄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被绷带和石膏层层缠裹的右臂——此刻它忽然隐约透出诡幻蓝光,好像里面燃烧着一团青色磷火。
不,不仅如此,还有那种遏制不住的异样压迫:就像有很多蛮力十足的东西在其中狼奔豕突,恨不得挣脱禁锢蜂拥而出……刹那间本已置之脑后的噩梦扑面而来——焦土、烈焰、蓝白色巨爪向燃烧的姬莉叶袭去……
围绕着他的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此刻每一记心跳都像一次传遍身体所有角落的震动。
他似乎听见右臂中的野兽们朝空中发出阵阵尖啸,于是完全本能地举头看去……
歌特穹顶之上,华丽的玫瑰花窗轰然破裂。千万粒晶莹碎屑堪比七彩骤雨,夹杂着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绯红衣裾舞动翻飞,宛如巨型蝠翼……
……优美地落着于法皇面前的讲台上。
碎片坠地之声似珠落玉盘,剔透轻灵。
红衣男人缓缓抬头。尼禄惊觉自己似乎能透过法皇的双目与他对视。
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自银发的间隙中凝视着他……
……锋利、冷酷、杀机腾腾。
视野旋即被黝黑的***口完全占据。
火光闪过,***声轰鸣,音波如巨石入水,在垂直林立的立柱间久久回荡。
法皇瘦弱的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直摔出数米之外。
千分之一秒的瞬息,尼禄觉得被射中的竟是自己。意识在死亡面前无限制的延伸,时间冻结,一切都像电影慢镜一样。
教堂中,卫兵与教众呆若木鸡。红衣人昂然转身,神情倨傲,目光缓缓扫过数千个惊愕莫名的观众,最后落在尼禄身上。
他们再次对视。
在尼禄凝固的精神世界里,那家伙无声地笑了,好像得意于一次完美的献艺。
他的颊上溅满触目鲜血,仿佛一个猩红的恶鬼……
Mi ion 2 恶魔从天而降 后篇
全能之神打了个响指,静止的秒针轻轻跳向钟盘上的下一格……
教堂之内,惊叫四起。信徒们惶恐万状,纷纷夺路而逃,顿时人仰椅翻,乱作一团。
克瑞托大吼“法座大人!”拔剑冲了上去,身后十数名扈从紧随其上。
红衣男人自背后抽出一把剑柄处铸成骷髅形的大剑,纵身跳下大理石台,顺势踢飞冲在最前的一个卫士。其他的高声呐喊,蜂拥而至,十多把武器向他斩落……
他们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却被轻易格挡避开……
大剑破风刺出,撕裂骨肉、穿透人体,那声音似乎近在耳畔。
那简直不是战斗,是一场屠杀,卫士们纷纷惨叫倒地,其中一个被挑飞到二十米空中,力道之大,把巨大的枝形吊灯撞毁一半。尸体裹着水晶碎屑、带着一蓬血雨重重跌落,正掉在尼禄面前。
身后姬莉叶惊恐地低叫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快离开这里!”他的精神豁然从胶着状态中清醒,推她朝出口而去。可是用力太猛,姬莉叶一个趔趄,手中的蓝色礼盒落在过道上,眨眼就被人群踩成一团。
“不要管了!!”看她试图回身抢救生日礼物,尼禄一把将其挡住。
另一边,克瑞托借部下掩护直奔摔下讲台的法皇身边,然而仅仅一瞥其状,他便惊得面无人色。
“……不!!”
尼禄和姬莉叶已几乎接近出口,后者听到兄长的叫声,不自觉地回头看去。
教堂中央一片狼藉,血污满地,卫士大多已命殒当场。只剩克瑞托跪倒在地抱着法皇尸身,方寸大乱,丝毫未觉察刺客正自背后从容接近。
“克瑞托!”姬莉叶情急之下猛地挣脱尼禄的手,往回跑去。
“姬莉叶!”他想阻止却已太迟。
一名垂死卫士挣扎着爬起,又再度被砍飞出去,正撞在奔跑的女孩身上,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倒地。
她伏在地上低低地呻吟,使劲甩头试图从冲击中清醒,然而却感觉一片慢慢扩大的阴影正笼罩在自己头上……
不远处尼禄的血都要凝固了。
她迟疑地抬头……
红衣人不知何时已来到面前。
居高、逆光、他的轮廓被不详的暗影吞噬了大半。冰冷刺骨的双眼,隐没在银发的光晕中。
姬莉叶在极度的恐惧下无法将视线转移。
红衣人缓缓朝她看来……
她盯着那张湮没在黑暗中的脸浑身颤抖起来……
一声怒吼!
充满她视野的面孔突然被尼禄的靴子取代。
这小子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横身飞踢,双脚结结实实正中对方面庞,踢得他往后直飞出去,自己也受反力作用向另一方向弹开。
落地瞬间,尼禄的左手已扣动青夜蔷薇,9毫米口径的双管左轮发出震耳咆哮,两枚子弹激射而出!
自己随即纵身,在巨大立柱间弹跳而上。
对手在空中鹞子翻身,挥剑轻易将弹丸击落,同时借反力落在巨型石像额头,然而破风之声再度迎面而来——
——尼禄从毁坏的水晶吊灯上飞蹴而下,正中他反握的剑柄!
强力之下,大剑脱手,铮地一声插进石像额心!
敌人弃剑跃出,与尼禄同时落在巨像横抱握剑的双臂之上——
——他手中已多出一对黑白双铳,与尼禄的青夜蔷薇同时刻直指对方!
两人霎时静止,插入石像的大剑没入半截,剑身兀自音叉般震动不停……
“尼禄!”姬莉叶的惊叫划破空气。
“和克瑞托快走,姬莉叶!”他瞄准敌人,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拖住他!我立刻带人回来!!”克瑞托拉拽着姬莉叶而去,两个受伤较轻的卫士抱起法皇尸体和他们一起消失在门外。
偌大的教堂此刻仅余两人剑拔***张地对峙。
“我才懒得等援兵。”MP3直到此时依然开着,尼禄干脆挥头将耳麦甩脱。
对方转动眼珠,看看他打着石膏的右臂,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心头无名火起,尼禄扬手便是一***!
又被躲过!敌人俯身闪开子弹,顺势腾空跃起。那小子的身影忽然从下方***击的硝烟中出现,朝他高速接近!
尼禄在空中挺身翻腾,用双腿擒住对手!
红衣人左右开弓连射两***,均被侧头避过。
尼禄像柔道一样双腿扣紧挺身用力,将他压制在下,顺手也开一***,却仅击中几缕银发。
半空中他们扭成一团,如两只缠斗的红黑色猛禽翻滚搏杀,终于在高速旋转中借离心力互相甩开。
红衣男人又落着于石像头部,尼禄亦再度蹬踏吊灯弹射回来,调转***柄朝对手重重击去。
……结果却正中插进神像的大剑!金属猛烈碰撞之后是硬物崩裂的轰响,大剑随碎石一道落下,被敌人接个正着,立即不客气地给了他当头一劈!
这一击被挡住,在青夜蔷薇的***身上激起点点火星。但力道之大,使他不由退后一步,跌进神像所握的巨型宝剑和像身之中的缝隙,一路滚落到底。
敌人随手发射一***,借后坐力飞跃至石像剑柄顶端,稳稳立住,一副我自岿然不动之态。
尼禄不禁勃然大怒!
因地制宜,他用后背抵住石像,双脚使尽全力蹬踏剑身!
神像的手指根根折断,高达十多米、完全铁铸的巨剑轰然倒塌!
他怒吼着沿倾斜中的剑刃飞奔而上,朝敌人迎面射击。
但对手只是微微侧头一让,直到最后一刻才用剑虚晃一招飞身跳开,两人再度同时落地。
青夜蔷薇已无子弹,尼禄将它抛下,随手抄起死去卫士的一把长剑,就地旋转720°,掷标***一般全力向对方丢去!
红衣男人微微一笑,亦将自己的大剑正对着高速飞来的武器一投。
尖锐刺耳的破金之声在半空爆响,卫士的长剑折断成两截!
大剑弹回,红衣人伸手接住,即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力朝尼禄迎面刺来!
此刻已手无寸铁,眼看一抹凛冽寒光飞速逼近,尼禄顿生惧意,本能地扭脸避开,打着石膏右臂下意识地举起企图抵挡……
……强大的风压瞬息凝结于剑尖触及之处,继而以十倍的力道爆发,在他身后翻江倒海般掀起一阵咆哮的龙卷!
桌椅器物皆被卷起至半空,又纷纷如雨落下,砰啪之声不绝于耳。
……右臂如灼烧般抽搐作痛,尼禄又似乎听见其中的野兽在尖声长啸,往来冲突……
……那叫声欣喜若狂。
“哈!”一个陌生的男声笑道,“袖中有乾坤嘛,小子!”
石膏碎成齑粉,半截衣袖也撕裂滑落,他的右臂肘部以下完全坦露出来……
敌人的大剑半分也未能刺入,那部分臂膀被坚不可摧的绛红色甲壳包裹,如同昆虫类的外骨骼。手臂外缘腮状裂口之中透出的是耀眼的蓝白色光芒——没有肌肉与筋络,甲壳之内只有仿佛凝固电浆般的青色光体……
尼禄好像听见枷锁怦然崩裂的声音。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我还以为你忘了带舌头呢,混蛋!”青光映照下他的银发无风而起,表情忽然变得狰狞。
Mi ion 3 半身之魔
从那天开始,我的右臂变了。
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力量!给我更多的……力量!!”
……大多数时候是唁唁的嘶鸣,偶尔,会变得可怕得多……
那是一切的开始吗?我时常凝视着右臂想道。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在突如其来的某个时刻,它改变了,自己也永远的改变了。
如果一个人类的手臂皮肤凭空生出坚硬无比的甲胄,肌肉与骨骼消融于等离子体般的青色光芒中,仅凭轮廓还能勉强看出那是一只手的话……
“海盗还有钩子呢,哈哈……”偶尔也会这样自嘲。
但事情不仅如此。
从那天开始,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开始在身体中蔓延:我的感觉逐渐敏锐、动作益发迅捷、爆发力与耐力强得惊人,远超同龄的所有人,甚至在骑士中,也越来越没有对手……
我变得孑然一身:在训练场中、街道上、教堂里……尽管戴着手套,或者借口受伤总让右臂缠着绷带或者打上石膏,他们的眼里依然不可遏止的流露出……恐惧。
只有姬莉叶不同,她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她曾说过自己很喜欢大教堂里救世主神像的表情:安详而沉和。我没告诉她,她唱歌的时候也是那样,于是这成了我唯一一个去听布道的理由。
……变强吧……然后变得更强……
声音不断说道。
我如其所愿的变强了。15岁就通过严酷的训练与考核,被允许加入魔剑骑士团,这是个了不起的荣誉,不过却非我所愿。
厌烦列队训练和演习,恨透了穿着***仪式铠、捧着镶金嵌宝的长剑、让法皇厅的主教大人们和市民一起看热闹,我经常给克瑞托捣乱不听指挥。从此成了天字一号烫手山芋。
然而却并没被赶出去,只是被排除在一切团队行动之外。
也并非无所事事——那些不值得玷污魔剑骑士高贵的长剑、然而为了现实利益必须有人去做的“任务”,都被一股脑塞了过来。
这是侮辱么?别人可能会很在意,我一点也不。
早就学会忽视一切无端的看法,他们对我毫无意义,因此无须介怀。
只有姬莉叶不同,只有看见她我的心才会平静如水。
可是……
那只右手,是什么东西?
我又是什么?
从那天开始,我不断重复做同一个噩梦,梦见烈火的地狱、焦热的大地,梦见姬莉叶在那里挣扎,我想去帮她,然而这不详的右手变成一只猛兽的巨爪……
……杀了她……
每次醒来,都仿佛死而复生,冷汗淋漓,不能挪动分毫。
这秘密无人可说。我只信任姬莉叶和克瑞托。前者关心我的一切却无法理解这些,后者刚正不阿,绝不能容忍任何可能与“魔鬼”相关的事物。
我努力隐藏这条右臂,但它自己,或者是住在它里面的东西另有主意。
它不愿失去自由。
像条带着枷锁的狂怒猛兽,它的反抗日益升级。
它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成功,因为我的力量来自于它。
在痛快淋漓的斩杀魔物时我看到了深渊在向我张开双臂,当中渴血的点点目光注视着我。
你在怕什么?它说。
随后我看见自己从最深的黑暗中走来。
不,不对,那不是我……
是一只喷吐着青色烈焰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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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30 20:58 (
Mi ion 4 追逐红色而去 前篇
极近距离下,红衣人发觉尼禄的瞳孔似乎瞬间泛出赤色,那只右手此刻腾起缕缕青色光雾,仿佛一个长满舞动触须的异界生物。
就在他微微分神的刹那,对方用古怪的右手攥住骷髅大剑把他连人带武器扔飞到教堂另一头。
“力气很大嘛,小子,”他落地后还不忘拍拍外衣上的尘埃,“看来你也是个……”
话音未落尼禄竟然已出现在眼前,一记右直拳朝他打来。
情急之下他横过手中大剑抵挡,但力道之大远超想像,他硬抗了一秒之后被猛地击出数十米,尚未落地又被尼禄赶上捉住一只脚踝,重重掷在地上,大剑也脱手飞出。
“喂……!”
红衣人好像想说什么,却被雨点般迎面落下的重拳打断——
——尼禄在狂怒中挥拳猛打!
每一次受到攻击,对方的身体都会冒出丝丝蓝色静电,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但尼禄丝毫也没有留意。眼看那家伙被揍得再无还手之力,他一把将其抓起扔出,接着随手抄起丢在一边的骷髅大剑朝他掷去……
……铮地一声将他当胸钉在巨像之上!
红衣男人微微抽搐了一下,继而四肢便无力地垂落下来。
尼禄喘息未定,怒视半晌,见他不再动弹,方才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这才像话……”才迈出两步,身后再次响起那家伙的声音。他不禁大惊回头——
——被大剑穿胸而过、插在巨像上的男人竟然对他做了个鬼脸。
“应该说,我太小瞧你了。”
尼禄眼睁睁看着他拔出剑轻捷跳下,伤口处鲜血四溅但他似乎毫无痛感。而双脚着地之时那里的皮肤便已完好如初,连一丝伤痕也找不到。
“你不是人类……”
“你也不是,”对方睒目一笑,朝躺在地上的卫兵一扬下巴,“还有他们。”
——那里仅余衣裳佩饰摆***形,尸体已不知所踪。
“不过你又和他们不同。”声音忽然从头顶上传来,红衣人趁尼禄扭头分神之际已溜上屋顶,此刻正蹲踞在破损的玫瑰花窗边缘。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尼禄忽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他用两根手指在眉际一扬,“还有点工作要做,恕我失陪。”
“喂!!”尼禄抬手一***,却只擦过那家伙飞舞的衣角。
“拜拜,小鬼!”他的脑袋再次闪现。
几乎于此同时,一大帮全副武装的卫兵“及时”地蜂拥而入。尼禄下意识地将右手藏进外套口袋,再定睛看时,那里早就人影全无。
克瑞托站在教堂中央环顾四周,倏然变色:墙壁立柱弹痕满布,吊灯摇摇欲坠地斜在半空,巨型神像支离破碎——双臂断落,面庞粉碎,巨剑倒在大堂中央,把石板地面砸得开裂凹陷。
“那家伙往浮汀娜城堡去了,”他狠狠地瞪视尼禄,后者却只是厚着脸皮一摊手,“有目击者这样说。”
“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乡巴佬,肯定想去名胜古迹饱饱眼福嘛。”
“你难道没有一点危……!!”不苟言笑的骑士团长勃然大怒又强行忍住,“必须抓住他,刻不容缓!”
但尼禄似乎根本没听,他的注意力都被卫兵搬进来的一只印有魔剑骑士团徽章的箱子吸引了。
“红桃王后!”里面果然是他的宝贝——***了类似机车引擎般增幅装置的长剑。
“这姑娘是最值得信赖的战友啦!”他迫不及待地扭动剑柄,长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如果这一次你再让他脱身……”
“就不要回来见你对吧。”尼禄不耐烦地用剑背轻轻敲打自己的肩膀,“哪一回执行任务你没有这样说?”
“我必须回总部报告情况。你一旦成功,立刻回来!”克瑞托紧蹙眉头转身便走,却被叫住。
“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哪些?”
尼禄朝一旁铺***形而躯体全无的卫兵遗骸一侧脑袋。
“魔鬼的力量。”克瑞托盯着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尼禄一边小声咕哝“少来”,一边挥舞着红桃王后比划起来。自从右臂受了点轻伤打了石膏,他还没碰过爱剑呢。
忽然背后一声倒抽冷气令他急收剑势——凛冽的剑尖距离姬莉叶鼻尖不过两三厘米而已。
“对……对不起!”眼看她脸色都变了,尼禄大窘。
“我……我问克瑞托能不能派别人去,他说现在到处都是魔物袭击居民,没有别的人手……”她越说声音越小。
“怎么了,姬莉叶?”
“你还没有康复啊!连石膏都没拆掉,那个骨折……!”她不禁有些眼圈微红。
“我没事的,姬莉叶,已经好了。”他不能把右手从口袋里取出,只能动动胳膊以示无碍,“啊……你……”
她的胸前多了一只横轴呈伸展双翼状的十字形吊坠在闪耀。
“还好找到了,没有被踩坏呢。”
“卖的人告诉我这个叫伊西斯之翼。”尼禄抓抓头发,正眼不敢看她。
但他感觉到姬莉叶明媚的笑靥。
“我刚得到消息,”克瑞托算准时机一般前来打岔,“往浮汀娜城堡的路被大批低级魔物破坏了,你最好从矿区隧道绕去。姬莉叶,你和我回总部,这里太危险。”
他盯住尼禄,欲言又止:“自己当心。”
后者耸耸肩转身而去。
Mi ion 5 追逐红色而去 中篇
这里废弃的时间似乎比旧城还要久远,尼禄站在矿山生活区所在的山谷中四下张望:成排的简易工房间,只有生锈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连魔物都见不到一只,更别提人影。
这可真奇怪。
身后,远远的隧道出口处依旧有扭曲丑陋的家伙们在时隐时现。他一路上解决了不少,但那些粗制滥造、大多只是随便找到个附体之物才能勉强活动的东西似乎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而眼下,它们聚集在这片山谷的入口处蠢蠢欲动,却没有继续上前。
古怪的还不止这个。
尼禄皱起眉头端详着一个耸立在山脊下方、纪念碑似的巨大长方石板,四缘工整,表面平滑如镜,充分展现着标准的几何美感。然而此刻头顶皓月当空,石板却纯黑如夜,没有丝毫反射。
仿佛所有照射其上的光线都被吞噬了。
这玩意儿看上去和周围环境一点也不搭调,而且……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上方山脊传来!
尼禄立刻举***瞄准,高处的夜空衬托出一个魔物的身影,然而却又有点不对……
还有个白色的东西在半空中同它缠斗一处。
他终于辨认出那是个人影,并且已占了上风,在车轮般的旋转中将对手压制在下,气势十足地重重着地!
魔物受了这一下正面全速撞击,顷刻化为一阵黑雾消散而去。
白色人影不疾不徐地站起——是个银发黑肤的女人,颀长优美,宛如猎豹。
尼禄突然对她扣动***!
女人身后一只跃起袭击的魔物惨叫一声,粉身碎骨。
她回头瞧瞧,随即微笑着走来。
“我欠你个人情。”她在尼禄面前站定,抱肘以右手食指轻点,“你是尼禄,对吧?”
“你也是骑士团的?从来没见过。”尼禄满腹狐疑。
“葛洛丽雅,新来的,请多指教~~!”女人伸出的手指变成手掌,“你可是声名在外哦……”
“哼……”
“不过多数不是什么好话。”她单眨一眼,媚态毕露。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我还以为克瑞托派不出别人了。”尼禄不理睬那只伸出的右手,葛洛丽雅只得收回。
“啊……帮科学怪人跑腿,顺便参观一下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科学怪人?”
葛洛丽雅放声大笑:“他说得对,你真可爱!”
“你迟早会见到那个讨厌鬼——永远在城堡的地下室里和他的铠甲娃娃们混在一处。至于地狱之门嘛……”见尼禄愤然拂袖,她灵巧地挡住去路,朝他身后努嘴,“就在那儿。”
那玩意儿是地狱之门?!
尼禄讶异地回头去看。
原本死寂一片的石板上突然呈现点点金红,就像火舌*河蟹*纸张一般,迅速连成一片……
“啊,事情不妙!”葛洛丽雅故作姿态地惊叫起来,但尼禄觉得她语调兴奋异常,“好像有什么大家伙要来了,我先失陪!”
她闪得比兔子还快,只扔下一句“愿救世主与你同在”就消失得踪影全无。
切……救世主!
尼禄不屑地嗤鼻,几乎同时一团灼热的巨大火球夹着狂风从石板中一跃而出,高热迎面扑来,四周的房舍纷纷开始燃烧,映红了寂静的山谷。
“啧啧。”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团火球在半空中展开烈火构成的双翼,无数炎弹随翅膀掀起的旋风飞射而下,原来是一只头生双角半人半马的巨大恶魔。
“人类世界吗……很长时间没……呃!!”恶魔自顾自的感慨突然被打断——炎弹纷纷飞回,噼里啪啦打在它的脑袋上,“谁人如此大胆!”
尼禄正在地面上朝它友好地挥手。
“爬虫一样的人类!!”恶魔振聋发聩地咆哮起来,“竟敢对我炎域的霸者贝利亚无礼!!”
它挥舞烧得通红的大剑向男孩迎头斩落!
但仅仅将地面砸出一个条形大坑,泥土四溅。
“什么?!”贝利亚大叫起来,却并非因为尼禄凭空消失……
而是因为他刹那间竟出现在自己脑袋上方,青光烁烁的右手紧紧扣住一只巨大的弯角!
青夜蔷薇黝黑的***口正指着恶魔的额心!
“等等,你不是人类!你的右手……!!”贝利亚绝望地嘶吼道。
“GAME OVER!”
就像击中一团以不知名之力聚集的岩浆,子弹所及之处被强大的右旋力扭曲成一个漏斗型的漩涡,最终撕裂了炎魔的身体。它竭力挣扎,聚集残躯腾空而起,朝石板飞扑而去。
尼禄拔腿赶上,但贝利亚快了一步,已经触到了地狱之门漆黑的表面……
但这一次并没有金红色的裂口打开,不成形的火球一头撞在坚硬的石板上,不得其门而入。
它再也无法发出人言,只留下一阵爆响的劈啪声便化为夜空中的点点火雨,四散崩落。
“嗯,倒是很好看的焰火。”尼禄快乐地仰头欣赏着,“你也这么认为吧?”
后面一句是对葛洛丽雅说的。
她不知何时摸到了地狱之门前,正在摆弄石板基座上漂浮着的一只猩红色光球。
“原来这个是开关哟,”她微微一惊,随即又露出那种讨厌的媚笑,“只要这样就可以……嗨!!”
她猛然抽身跳开,一股凌厉而疾速的力量把台座击成碎片,在石板上留下四道爪痕般的裂口。
“这是什么意思?!”她如猫科动物般敏捷地攀在几乎垂直的山崖上责问道。
对尼禄。
“差点叫你骗过了,”他举起光雾缭绕的右臂,“恶魔!”
“哈哈,”葛洛丽雅轻笑,“误会以后再说,先就此别过啦,小帅哥。”
她竟在躲开的瞬间仍然把绯色光球抄到手中。
尼禄连开三***,但葛洛丽雅周身忽然飘起白雾,子弹穿过烟气,空无一物。
“可恶!”他四下环顾,但山谷一如来时般阖寂无人,只得转身离去。
“你看清了吗?”
“嗯,那只右手啊……”
“那小子似乎开始学习利用他的力量了。”
“话说回来,没想到用来开启人造地狱门的魔兵器就是这玩意儿啊。”
“轻而易举呢。”
山顶山,葛洛丽雅目送尼禄的身影逐渐消失。
她的身旁,是一个银发大剑的红衣男人。
绯色光球在他掌心中逐渐显形,化为造型如骸骨双翼般的长弓。
“只好借你来验货啦。”他对着黑色石板笑道。
远方隐约传来的重物坍塌之声引得尼禄回顾来路。
然而月色清冷,天地空阔,孤零零仍只有他一人。
管它呢。
他转身继续前进。
不远处,浮汀娜城堡耸入云霄的歌特尖塔被月光照得苍白幽幻,阴森诡秘。
2009-10-30 20:59 (
Mi ion 6 追逐红色而去 后篇
与此同时,教团总部圣物室之中。
克瑞托面色肃穆地矗立在停放着法皇尸体的石床前,像个卫兵一样守护着。
对于一个当头中***的人来说,法皇此时的容貌似乎过分端整,宛如安然入梦,连弹孔也凭空消失了。
但是看不到呼吸起伏,那仍是一具尸体。
克瑞托注视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与平日刚毅坚定的眼神大不相同。
突然尸体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下,然后频率越来越快,法皇的四肢像扯线木偶一样胡乱摇晃,仿佛操纵他的是一个疯癫的狂人。
那张石床的表面刻满了不知名的文字与图形,此时竟开始慢慢泛出红光,好似有鲜血从那些刻痕中渗出。
克瑞托身体微微一震,他觉得那些文字仿佛有了生命,正在法皇身下缓缓蠕动,改变形态。
虽然对这一切早有准备,但他却不可抑制的感到恶心与憎厌。
法皇的身体逐渐在抽搐中平静下来,再度安睡般静卧在石床上。但是这一次,他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频率舒缓均匀。
他的双眼缓缓睁开。
一双放出猩红色光芒的眼睛。
一如暗夜中潜伏的猛兽。
“您醒了。”克瑞托尽量令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平淡。
“克瑞托……”法皇的眼睛没有可怖的红光,甚至流露出几分疲惫,令克瑞托疑心方才那一幕是否只是幻觉。
“我的人正在全力搜捕‘那个人’,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没想到,斯巴达之子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意外。”法皇慢慢坐起,“幸而已经让奥格纳为我举行过‘归圣典礼’。”
“召集大家,克瑞托,我得安抚人心。”
“遵命,法座大人。”
偌大的浮汀娜城堡此时已空无一人,尼禄遍寻其中,也没有发现红衣男人的蛛丝马迹。但是在其他各处都遭大量魔物践踏破坏的同时,东侧塔楼中的藏书室却似乎完好无损,而且很多书籍都好像刚刚被翻阅过一样散落在外。
难道那家伙爱看书?
尼禄随手拣起桌上几本——《圣魔救世》、《斯巴达千年传奇》、《归圣经》、《门之秘术》……
其中有些一经翻阅就自行打开到某页,似乎那些篇章被反复阅读过很多次一样。
“………如果我们相信斯巴达的传说,那么在远古时代,在黑骑士用一件魔兵器将两个世界的通道闭锁之前,魔族与人类是可以自由通行的……因此导致一个问题的出现:或许我们以往相信的‘不同世界的生物无法在另一个领域生存’的说法有误。我们无法跨越那道‘门’只是因为有封印的存在。而大量事实证明:经过两千多年这种力量似乎的确有所减弱……只要了解了真实的‘门’的原理和本质,或许也可以仿制出类似的东西……”
尼禄心底的某处被触动了,他继续读下去,藏书室里此时仅余大壁钟发出的滴答声。
时针、分针与秒针在钟盘正中逐渐趋于重合——午夜就快到了。
然而霜冻般的白色冷气却悄悄爬上钟面,玻璃上开始出现条条裂纹……
尼禄专心致志的翻动书页,完全没有留心一种诡异的现象正在藏书室内蔓延……
白霜开始覆盖他身后的地板、墙壁与排排书架,好像一条毒蛇正蜿蜒接近。
他的目光缓缓从文字上转移到正要翻页的右手——
——青光熠熠。
与零时钟声同刻,尼禄飞身闪避,一只锥形长矛从他背后急袭而来将面前书桌戳得粉碎!
然而刺骨的寒意比攻击更为凌厉,空气中的水汽顺力波扩散的方向凝结成冰棱朝尼禄迎面射来!
但却在红桃王后的青锋下转向堕地。
藏书室内已是一片冰天雪地,大钟哑然失声,彻底冻结。
尼禄终于正面看清偷袭者——一个全身被甲的白铠骑士,胸前有醒目的金色教团标志。
“搞错对象了吧,老兄?”尼禄用青夜蔷薇点点自己外套上相同的标记。
骑士的大盾与对侧的披风飒然展开,原来是一对钢铁双翼。
天使么,哼……
锋利的矛尖扬起指向尼禄的右手。
因为这个你认为我是恶魔?
铠天使卷起一阵冽风突刺而来,但在半途却嘎然而止动弹不得。
一只青色巨爪自尼禄袖中暴涨而出,仿佛是右手放大的投影,牢牢握住了长矛的顶端!
这只右手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长矛被拗得吱嘎作响扭曲成螺旋状。
似乎里面的‘东西’能洞悉我所思所想。
对手连人带武器被一同举起抛出。
野兽们从未停止。
尼禄瞬移般缩短了距离,于半空出现在失去平衡的对手背后。
我开始喜欢用它撕裂对手的快感。
红桃王后贯穿重甲刺透了骑士的身体。
没有鲜血,没有尸首,铠甲组件忽然失去了将它们结合在一起的魔力,纷纷四散剥落,其中空无一物。
“看来你亦非善类,”尼禄捡起铠天使的头盔,“到底是恶魔附在古董上,还是……”
……永远在城堡的地下室里同他的铠甲娃娃们混在一处……
葛洛丽雅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地下室里的科学怪人是吗,”尼禄在手中抛接那只头盔,“看看你对此有没有点说法。”
他狠狠地将头盔朝墙壁掷去,把它摔得支离破碎,壁上大片凝结的薄冰应声落地。
Mi ion 7 古堡之底
葛洛丽雅猫一般静静从天花板一角沿壁而下,动作轻柔宛如滑行。确定房中无人之后,她开始好奇地四下参观起来。
大量写满潦草文字的手稿四散各处,地板上电缆交结,联在几乎塞满屋子的十多部用途不明的机器上。电脑屏幕荧光闪烁,快速翻动的一行行程式映照在矗立角落的几套白色骑士铠甲上。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圆柱形玻璃罩,里面充满着青蓝色液体,一把断为两截的日本武士刀悬浮其中。
她扫了一眼断剑,走近铠甲仔细端详起来,还抬手敲敲胸甲。
“你们不是会动的么。”她笑道。
对方依旧僵立。
葛洛丽雅双脚之间的地面上悄然凸起一个小小的三角,她只顾研究铠甲,并未在意。
三角形物体伸出地面约十厘米处停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来是只听科学怪人的调遣喽。”她再度自言自语道。
尖锐的金属切削声突然响起!
神秘的三角形物体的长度暴涨十倍,猛地刺出地面!
然而却只切断几根电线。她在最后一瞬跃起,四肢反向攀住屋梁。
原来是一只帆状的巨大背鳍,边缘锋利如剃刀,寒光凛凛。
仿佛有一只鲨鱼在钢铁四壁中潜泳,鱼鳍因偷袭失败而顿住片刻,继而开始飞速四下游曳,似乎在寻找敌人的所在。
它是凭借声音来寻找猎物的。
葛洛丽雅静静挪动身体,倒退着悄然接近出口,轻轻拧动把手企图开门。
然而门钮却断在她手中,继而滚落在地,断裂处齐整如同刀切。
几乎同时破风之声从斜上传来,另一只刀刃般的鱼鳍突然从背后出现!
她柔软的身体以常人难以办到的角度仰翻出去,勉强躲过被一劈两半的命运。但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音,第一只怪物立刻朝这边“游”来,一路上被切断的电缆火花四溅,机器纷纷翻倒……
葛洛丽雅轻蔑地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两只背鳍,摆出“放马过来”的姿势。
“停止!!!”气急败坏的吼叫响彻屋宇,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及时出现在房间深处的一扇暗门处。
两只怪物立刻煞住,同葛洛丽雅僵持片刻后缓缓没入地板中。
“你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跑到我的实实验室里来!!你你你你瞧瞧这乱乱乱……!!”男子双手抓住头发大叫大喊。
“你为什么总要豢养奇怪又危险的宠物看门,一只狗不是足够么?”葛洛丽雅一边吹去指甲里的灰尘一边反唇相讥。
“如果被法座知道因为你的缘故耽误研究,你负不起责任的,葛洛丽雅,”他忽然恢复冷静,表情阴森地朝她走近,“没错你带来了斯巴达,但并不意味我就信任你……”
“法座召集高级干部们开会,”葛洛丽雅装作视而不见,“而且你的研究恐怕还要继续被耽误下去。”
“什么?”
“因为另一位客人已经来了。”
仿佛是回应这句调侃,实验室的门砰地四分五裂,尼禄喘息着出现在门口,右手里还有一只长着锋利背鳍的怪鱼在拼命扭动挣扎。
“呃,做出来的东西品味永远这么烂。”她瞟了一眼便面露嫌恶,“不过还是允许我介绍一下:奥格纳,这是尼禄,尼禄,这位便是科学怪人奥格纳。”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大眼瞪住小眼。
“少陪。”她朝尼禄送个飞吻。
“站住!”尼禄把手中的怪物朝她扔去,但只是又砸坏几件设备,人早就闪得无影无踪了。
奥格纳站在狼藉一片的实验室里浑身颤抖,咔嚓一下把手中的铅笔都折成两段。
“好吧,又一个从没见过的家伙。”尼禄上下打量着他那一身研究者的白色制服,“我都开始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从15岁就开始服务于教团的了。”
“我只从事最机密的研发工作,小小马前卒自然难以听闻。”奥格纳挺胸傲然。
“幕后工作者么?哈哈,就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垃圾堆里?”
“垃圾堆?!这都是你你你和那个该死的女人葛葛葛葛…….”
“嗨,就是这玩意儿!”尼禄忽然指着立在墙角的铠甲叫道,“是你做的吧?它敌我不分耶!”
奥格纳扶扶单片眼镜,阴沉的面庞上浮现一丝冷笑。
“我们来看看它们是否真的敌我不分。”随着他慢慢抬起右手,房间里忽然出现一种扇动翅膀的声音,好像有很多大鸟正在盘旋。
的确有东西紧贴天花板滑翔,不过却不是鸟。
它们形似剪刀,以从纵轴分开的刃部为翼飞行,不时发出金属摩擦的喀嚓声。奥格纳做作地一点食指,尼禄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飞剑们纷纷合拢双刃,尖端朝向他不断自旋,呈瞄准之势。
奥格纳以歌剧名伶谢幕的动作深鞠一躬,数十把飞剑呼啸而下,从各个可能的角度直射尼禄!
全方位攻击,BINGO。
他保持姿势等着听惨叫与骨骼断裂的脆响。
“你这里还真是什么怪东西都有。”传来的却是尼禄平静的话音。
“什什什么?!”奥格纳大惊抬头,却立刻吓得缩成一团。
——迎面而来是矢如雨下的飞剑,每一把都恰好擦过他的身体,钉入后方地板中,最后留下一块人形的空白,他身上整洁的研究服霎时变成破烂布条迎风飘舞。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随便就想致人死地?”在奥格纳看来尼禄仿佛传送般刹那间就到了眼前,而自己的咽喉立刻被一把扼住,双脚逐渐离地。
“……咳……咳……右……右……”奥格纳被掐得满脸涨红,眼镜却只顾盯着尼禄的右手。
“那女人葛洛丽雅是个恶魔,对不对?你又在这里搞些什么?”
“…….我我完全看不清…….动作…….好美妙…….的……”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回答!”尼禄像对待一只破布偶一样粗暴地摇晃奥格纳的身体,对方被勒得翻起白眼,只能断续发出语焉不详的哼哼声。
尼禄只得松手,任凭他无力地滑倒在地,喘息不止。
“……你你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对那女人所知不多,她不久前忽然出现,带来了我们寻觅多年的一件秘宝……”奥格纳狼狈爬起,“斯巴达之剑,世间传说仅存的三件属于黑骑士的遗物之一。虽然先前我们费尽周折得到了阎魔刀,但是它已经断……”
“你难道想说,拯救人类世界、封印地狱之门的黑骑士斯巴达不仅仅只是个传说而已?”
“当然不是!”他扶扶眼镜冷笑道,“你不是也已经见过他的后代了吗?”
“……那个刺杀法皇的凶手?!”
“他居然不请自来,实在是省却了大麻烦。”
“好吧,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但是老家伙被杀带来的麻烦够多了。”
“法座大人没有死。”
“少来,我当时可在场。”
“他没有死!”奥格纳忽然提高声音,“法座已经重生了,像……像一个天使那样……”
疯子!我竟然蠢到和他浪费时间。
尼禄摇摇头转身便走。
但奥格纳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就在几年前,通过长年的研究,我发现力量是可以被提取、储存和利用的。种种迹象表明经过两千多年黑骑士设下的封印之力已经大大衰退,小型魔物开始通过某种‘缝隙’到达这个世界上……它们拥有人类永远不可能具备的某些能力,但是如果想将魔界之力禁锢并且为我所用,只有这些丑陋的低级生物是远远不够的……”
尼禄的脚步逐渐放慢了。
“……必须找到一个更好的‘通道’,可以让更强大的恶魔来到这个世界,这样才有机会捕获和研究他们。我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古代文献,终于发现了…….”
“地狱之门,是吧?”尼禄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东西是你建的?”
“是的!是的!”奥格纳欣喜之下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地狱之门,我参考真正的地狱之门精心打造的复制品,你见过了,很完美,不是么,那种精确的、锐利的…….呃唔!!”
他的脖颈再度被一把掐住,双腿乱蹬地被提到空中。
青夜蔷薇黑洞洞的***口像只充满杀意的眼睛盯着他。
“……别……这这这样……”奥格纳的双目因惊恐而瞪得老大,“我的研究还还还……”
“去你的狗屁研究!”尼禄喀嚓一声摁下保险,食指紧紧扣在***上。
“……我我我知道但丁在哪!!”
“什么但丁?”
“你要找的人,杀了法座大人的家伙,斯斯斯巴达的直系后代!他是个半魔,和你一样!”
仿佛被电流击中,尼禄浑身一震,他的动作短暂地停顿了。
奥格纳的双目中忽然凶光毕露。
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令尼禄猛然醒觉,但却为时已晚。
锥心裂肺的痛苦从背后一直贯穿至胸膛,三根冰冷的长矛同时刺透了他的身体!
矗立在角落里的三个白铠天使突然行动,将尼禄带着一蓬血雨钉在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在他身后产生出无数放射状的裂痕…….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这不过是我的伟大研究的一鳞片甲而已!你们这些蠢物,睁开眼睛看看这些天使——这些诞生自我手中的天使——是多么美好!你根本不能想像这工作的艰巨,只会打打杀杀的无名小卒永远无法在死亡之外领悟永恒的创造与存在……”
尼禄努力保持清醒,但他在大量失血,意识也仿佛随着血液一起悄然流走了。
奥格纳仔细审视着垂死的银发男孩。
“故事讲完了,”他贴近尼禄的面颊耳语般说道,“小孩子该睡觉了,那只奇妙的右手…….将给我带来不少乐趣。”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尼禄呢喃道,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哦?说来听听。”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为了永远的乌托邦,为了乐园能降临在这个污秽的人世,不过你这样的家伙又怎么能理理理解呢?”
“唉……所以就是老一套——-毁灭世界喽?真他妈的没没没创意……”尼禄忽然大笑出声,但却被涌上喉咙的鲜血呛住。
奥格纳自得的神情变成咬牙切齿的杀意。
他突然将一根刺进尼禄身体的长矛猛地推入,直到露在外面的只剩一个矛柄!
热血喷出,泼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奥格纳面无表情地将其抹去。
他冷酷而兴奋地看着对方彻底停止了呼吸。
2009-10-30 21:00 (
Mi ion 8 女人带来的麻烦
“魔剑教团?”
但丁拣起一块披萨使劲咬了一口,接着做了个鬼脸——已经凉了。
“没错,听说过吗?”蕾蒂一边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桌面,一边四下扫了几眼——事务所里乱得好像从来没人收拾,一台古董一样的CD点歌机正放着某张乡村音乐专辑。
“么。”回答得干脆明了,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有兴趣去瞻仰一下先人故居呢。”她看看墙上挂着的大剑斯巴达。
“你是说……?”
“你对你老爹知道多少?”
“有什么关系?”但丁反问。
“根据传说,教团所在的浮汀娜城,是他建的,但丁。”
“那不是传说吗。”但丁还没吃完手中那块,就又朝纸盒里最后一块伸出手去,却被坐在一旁的崔茜一掌打开抢走了。
“那里的人吃这一套,他们自上一个千禧年开始就居住在城内,用强力的魔法结界与外界隔离,自称遁世者。他们认为是斯巴达在邪恶横行的世界上给他们提供了庇护和栖身之所,因此产生了一个独特的宗教,至今还把他当成救世主顶礼膜拜。”
“把一个恶魔当神来拜?”
“这个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要安分守己,没有必要干涉宗教信仰自由对不对?”
“但是……?”
“但是最近他们并不乖。狩猎恶魔,还在世界各地高价收购古代流传下来的魔兵器。”她对大剑一侧脑袋,“我听说他们不惜代价地想得到这个。”
“如果价钱公道,我可以考虑。”
“但丁!”
“可能只是要搞个主题公园,别人用恐龙他们用恶魔嘛。或者想靠收藏古董保值财产,跟日本人一样。你知道,最近股市很不稳定。”
蕾蒂一把将他手中剩下的披萨抢走:“少耍嘴皮,你想等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还是把阴谋消灭在萌芽状态?”
“老实说吧,有人去请你了对不对?”但丁同她展开一系列争夺拉锯战,但最终一无所获,只得摆出听天由命的架势,“三七开。”
“可以。”
“我七你三哦!”
“没问题。”
“正好最近不大景气,崔茜!”他回头叫道,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没有开口的另一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连同墙上挂着的斯巴达一道。那里只剩下口红写上的一行字:浮汀娜见。
忧郁的乡村音乐嘎然而止,机器自动换成一张爵士乐CD,萨克斯风尖细明快的节奏在沉默的房间里回荡。
“总是这么冲动……”但丁梦呓般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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