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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07 18:02:16.0 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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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数:1816 最新更新时间:2008-07-22 21:09:12.0]
三国时期,我国曾出现了两位智慧超凡、才华横溢的“孔明”。一个是广为人知的蜀汉丞相诸葛亮,另一个则是鲜为人知的魏国隐士胡昭。
胡昭,颍川人(今河南省禹州市人),字孔明,生于公元161年,卒于公元250年。他比诸葛亮年长20岁,又比诸葛亮晚死16年,终年89岁。胡昭长期隐居深山,终生不仕。有关他的活动情况记载很少,但仅从散见于一些史料、典籍中零星的文字记载来看,胡昭的才华智慧绝不在诸葛亮之下。
胡昭的青年时代,正是朝廷腐败,外戚宦官交替执政时期。他幼读经史,学识渊博,尤其精通典史,工于书法。弱冠之年就以其绝世才华而为世人称道。他因厌恶仕途生涯,为避免无休止的郡县察举(察举,东汉王朝选用官吏的方法之一,即由地方官吏察求“贤材”,举为官吏),公府辟召(辟召是公卿大臣及郡守自行启用地主阶级的知识分子为属员),就客居冀州,醉心于经史书法.
东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权臣干政,汉室衰微,群雄并起。各路诸侯为在争夺地盘和扩大势力的战争中取得胜利,纷纷招揽人才。素有“四世三公之家,门生故吏满天下”之称的袁绍,闻知胡昭乃颍川名流,才华盖世,韬略过人,不惜降尊纡贵,多次登门拜访,请胡昭出山,辅佐自己打天下。但由于他厌恶仕途险恶,因而对袁绍之邀“坚辞不就”。通过与袁绍的几次接触,胡昭看出袁绍嫉贤妒能。他为防不测,就悄悄地逃离冀州。果不其然,未过几日,袁绍命人缉拿胡昭,可是胡昭早已如闲云野鹤一般,躲进了深山老林。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献帝迁都许昌,发布“唯才是举令”后,颍川大批仁人、志士纷纷投靠曹操。求贤若渴的曹操得知胡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后,连续多次派人请胡昭出山入仕。但胡昭不愿做官,“信然不起”。后来曹操仍不厌其烦,再次相邀,事出无奈,胡昭只好去面见曹操,自陈胡某乃一介村野民夫,无军国之用,早已习惯于躬耕樵读的田园生涯,做官入仕,非我辈所为,断不从命,还望丞相见谅,让他息隐山林。曹操见胡昭态度坚决,难以挽留,只得慨叹“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听任胡昭回归故里。后来胡昭为了躲避各路群雄无休止的辟召,索性迁居到陆浑山中(今河南嵩县东北)。
当时胡昭所居住的陆浑山,绵延三百里,散居着许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穷苦百姓。由于散居,他们的子弟都无缘读书。这些居民之间,常常由于一些琐屑小事而发生争斗。胡昭看到这种情况,就开馆办学,教他们识字、读书,使他们明白一些简单的道理。同时,对山中居民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进行劝说、化解,很快使这些居民之间平息了争斗。因为胡昭得高望重,教化四方,所以他居住的三百里山川,逐渐消除了诸如侵害斗殴等不良现象。
胡昭在陆浑山开馆办学,声名远播,很多世家子弟都前来求学。这些人中,最有名的就是曹魏的司马懿,司马懿是河南温县的世家大族子弟,当他听说阳翟名士胡昭在陆浑山开馆办学后,就慕名前去学习。胡昭慧眼识人,见司马懿聪慧通达,智计绝伦,胸有雄才大略,料定此人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于是就竭尽全力,传道授业。由于司马懿出身于名门望族,又聪慧绝伦,为人处世,当然恃才傲物,因此他与陆浑周生结怨,当他得知胡昭从学馆离开后,周生就纠集同伴二十多人去刺杀司马懿。胡昭闻知此事后,立即去追赶周生。翻山越岭,历尽艰辛,终于在崤山渑池之间截住了周生一行,经他斡旋,周生才放弃了寻仇的打算。司马懿死里逃生,胡昭功不可没。
胡昭在魏齐王曹芳正始年间(240——249年),才从陆浑山迁徙到宜阳(今河南省宜阳县境内)居住。魏国朝臣频频上书,请求魏帝召胡昭入仕,胡昭都婉言拒绝。嘉平二年(250年),魏帝曹芳再次派公车特征胡昭入朝,闻胡昭在这年病逝,这才作罢。
胡昭一生,由于隐居不仕,因此不像诸葛亮在政治、军事方面做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名动天下。然而胡昭躬耕办学、施教乡里而功在四方。胡昭在书法上,师承刘德升并推陈出新,将行书书法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因此,他与三国时的另一书法家钟繇齐名,“钟氏小巧,胡氏豪放”,世人并称“钟胡”。胡昭的行书书法广为当时的士人学习推崇,以至于“尺牍之迹,动见模楷”,成为人们学习和临摹的榜样。
纵观以上史实,可以看出,胡昭与诸葛孔明,两人虽因境遇不同而各有千秋,但都不愧为一代英才,世代为人称颂。
[本章字数:666 最新更新时间:2008-07-22 21:10:03.0]
众所周知,赵云,赵子龙,乃蜀汉重要将领之一,与关张马黄并列,刘备的得力助手。而罗贯中笔下的赵云,更是勇不可当,五虎上将排名第三。但是在赵大将军的丰满形象之下,却还掩藏着同样英勇无敌的征西大将军——陈到,诸公可知否?
陈到,字叔至,汝南人,自豫州便开始跟着刘备混了,乃是刘备手下三支最精锐部队之一,白耳兵的指挥官。另外两支精锐部队是:诸葛亮在征服南中后,利用当地少数民族兵源,建立的蜀汉劲旅无当飞军,以及西凉马氏军团。
白耳兵是刘备的亲军卫队,都是一群身经百战的老兵痞组成的。战斗力非常强悍,乃刘备传统的王牌军。他们的指挥官陈到在刘备帐下是几乎可与赵云并列的悍将。官封亭侯,征西将军,协助李严镇守白帝。
《三国志》称“征南(赵云)厚重,征西(陈到)忠克,统时选士,猛将之列。”史书记载陈到“名位常亚赵云,俱以忠勇称”。诸葛亮在与兄诸葛谨的信中提到:“陈到所督,是先帝帐下的精锐,蜀国的上等部队。”
夷陵之战蜀军被东吴名将陆逊火烧连营战败,陈到与傅彤断后掩护刘备主力撤退。傅彤战死,陈到率白耳兵数百,力战东吴追兵硬是挡住了东吴大军的追击。其勇猛可堪比当年三将军张飞当阳桥之战力退数万曹军。
230年,陈到病逝于任上。可是这位蜀国一流猛将在《三国演义》里面居然连名字都没有,实在奇怪。可能是三国名将太多,一个赵云已经够典型,而且两人又是如此的相像。所以罗贯中只好委屈陈到,将二人合并了。于是演义中陈到的威猛只好在赵云的影子里闪现了。
[本章字数:2887 最新更新时间:2008-07-22 21:10:47.0]
田豫,字国让,渔阳郡雍奴县人。刘备投奔公孙瓒,田豫当时年纪还少,自己托身于刘备,刘备非常看重他。刘备任豫州刺史,田豫以母亲年老为理由请求回乡,刘备涕泣着与他告别,说:“只恨不能与君一起建立大业。”公孙瓒命田豫为守东州县令,公孙瓒的部将王门背叛公孙瓒,为袁绍率领一万余人前来进攻。众人恐惧,准备投降。田豫登上城墙对王门说:“你受到公孙将军厚待,却离开他,其中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如今却回来为贼人出力,由此可知你是无情无义之人。人们虽然只有提瓶打水的才智,也知道守护自己的瓶子。我已接受了公孙将军的委任,你为什么不赶紧来进攻?”王门惭愧地退走了。公孙瓒失败后,鲜于辅为属下官民所推重,代行太守之事,他与田豫素来关系很好,任命田豫为太守府长史。当时群雄并起,鲜于辅不知依从谁好。田豫对鲜于辅说:“最终能够安定天下的,一定是曹操。应该赶紧投奔他,不要等着以后遭祸。”鲜于辅听从了他的建议,因而受到曹操的重用和封官、尊宠。曹操召田豫为丞相府军谋掾,任命为颖阴、郎陵令,迁升为弋阳太守,所到之处,都得到很好的治理。
鄢陵侯曹彰征讨代郡,以田豫为相。军队进抵易水北岸,敌人埋伏下骑兵偷袭,军人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田豫根据地形,用战车围绕成战阵,弓***手拉满弓在里面,在空隙中布下疑兵。胡人攻不进来,便溃散了。大军乘势追击,大破敌兵。田豫于是挥兵前进,平定了代郡,这些都是田豫谋划的。
又迁升为南阳太守。先前,郡里人侯音反叛,率众数千人在山中作盗匪,给南阳造成极大祸患。前任太守收捕了侯音的党羽五百余人,上表奏请全部处死。田豫召见全体在押囚犯,加以安慰晓谕,为他们指明悔过自新之路,打开刑具,一次全部释放。各位囚犯都叩头感恩,希望为田豫效命,当即互相转告,各部盗贼一天之内便都解散了,郡中得以清静安定。田豫如实向上汇报,曹操予以表扬。
魏文帝初年,北方的部族强盛,侵扰边塞,于是任命田豫为持节护乌丸校尉,牵招、解儁同为护鲜卑校尉。从高柳以东,濊貊以西,有鲜卑人数十个部落,比能、弥加、素利分割地区加以统领,各自有自己的地界;他们共同立下誓言,都不得把马卖给中原人。田豫认为,少数部族联合在一起,对中原朝廷不利。于是先挑拨离间他们,让他自相仇视,互相攻杀。素利违反盟约,把一千匹马送给官府,因而遭到比能的攻击,向田豫求救。田豫恐怕因此互相兼并,造成更大的危害,认为应该救助善良、惩治凶恶,向各部族显示威信。于是单独率领精锐士兵,深入到胡虏控制的地区,胡人很多,在官兵前后进行抄掠,截断退兵之路。田豫遂率军挺进,距胡人十余里时,扎下营寨,收集许多牛马的粪便烧了起来,从另外一条路撤走了。胡人见烟火不断,以为田豫的军队还在,便离去了,走了数十里之后;才发现田豫已撤走。他们又追击田豫至马城,将其重重围困,田豫严密防守,令司马树立起旗帜,奏起鼓乐,率步骑兵从南门杀出,胡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哪里,便向哪里攻击。田豫则率领精锐骑兵从北门冲了出来,擂鼓呼叫冲杀,两面发起冲击,胡人措手不及,阵脚大乱,都丢弃弓、马逃走了。田豫率兵连击二十余里,胡人的尸体布满了原野。此后,乌九王骨进对官府不恭敬,田豫到塞外调查,自己仅率领百余人到了骨进的部落中,骨进出来迎接拜见,田豫命令手下人将骨进斩首,又公布了他的罪恶,以号令其部众。骨进的部众者恐惧不敢行动,田豫便以骨进的弟弟统领其部众。从此后,胡人吓破了胆,田豫的声威震动沙漠。山贼高艾,有部众数千人,四处抢劫抄掠,在幽、冀西州为害,田豫引诱鲜卑素利部杀死高艾,将其首级送到京城。朝廷封田豫为长乐亭侯。他担任护乌丸校尉九年,统治少数部族,对兼并者予以压服,对豪强者使其离散。凡是逃走的奸邪之人,为胡人出谋划策不利官府的,田豫都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使他们的凶恶阴谋不能得逞,聚居在一起却不得安宁。田豫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实现,幽州刺史王雄的党羽欲图让王雄担任领乌丸校尉,因此诋毁田豫扰乱边境,为国家生事。朝廷于是把田豫调任汝南太守,加官为珍夷将军。
太和末年,公孙渊在辽东反叛,魏明帝要征讨他,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中领军杨暨推举田豫,于是使田豫以本官统帅青州的各路军队,假予符节,前往讨伐。正值吴国派使臣与公孙渊相勾结,明帝国为贼人众多,又要渡海,诏令四豫停止出兵。田豫估计,贼人船只将要返回,正是年底风急的季节,一定惧怕风高浪大,东面又无岸可依,肯定要到成山。成山没有藏船的地方,只好依傍岸边行进。他观察好地形,在各个山岛的险要之处,布置军队防守,他亲自到成山,登上汉武帝所建的楼观。贼人返回时,果然遇到大风,船只都触山沉没,飘荡到岸边,无处逃窜,全为田豫布置的将士俘虏。当初,各位将领都笑他在空地等待贼人,及至贼人惨败,都争相执行他的计划,请求入海夺取飘泊的敌船。田豫恐怕敌人在陷入穷途末路时,会拼死反抗,但将领都不听他的命令。当初,田豫以太守的官职统帅青州军队,青州刺史程喜心中不服,在进行布署时,多与他意见不一致。程喜知道明帝喜欢明珠,于是秘密上奏说:“田豫虽然立下战功,但是军令松驰;得到了许多珠宝器物,都发放给官兵而不交纳给官府。”因此,田豫的功劳没有受到奖赏。
以后,孙权号称统帅十万大军攻打新城,征东将军满宠准备率兵前去救援。田豫说:“敌人竭尽全力大举出动,不只是为了争夺小利,他们是要借助攻打新城以引诱我出动大军。应该听任他们攻城,挫败他们的锐气,不应该与他们争高低。他们攻新城不下,士兵必然疲惫;等其疲惫之后,我们再出击,可大获全胜。如果敌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再攻城,必定会自动退走。我们若现在进兵,正中了他们的诡计。此外,大军出动的方向,应该使人难以预料,不应该让军队自己筹画。”田豫都予以上奏,明帝表示同意。敌人只得退走了。后来吴军又来侵扰,田豫前往抵御,敌兵立即退走。许多军士深夜惊喊:“敌人又来了!”田豫安卧不动,对众人下令说“敢行动者处死”。此后,果然不见敌兵。
景初末年,朝廷增加给他三百户封邑,加上先前所封,共五百户。正始初年,迁升为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加官振威将军,领并州刺史。境外胡人闻知他的威名,相继来朝贡献。他所管辖的并州界内清静安宁,百姓都归心于官府。又被征召为卫尉。多次请求退职,太傅司马懿认为田豫年纪正壮,下书告谕不予同意。田豫复信说:“年纪已经七十岁而占据着官位,犹如滴漏已经漏尽,钟声已响完,而黑夜却还没有结束,这是罪人啊。”于是坚决称病辞职。朝廷拜他为太中大夫,仍领取九卿的俸禄。田豫八十二岁时去世。儿子田彭祖继承了他的爵位。
田豫生活俭朴清贫,朝廷给他的赏赐都分发给部下将士。每次胡人给他个人送来礼品,都登记好收入官府,从不拿到家里;因此他家中常常贫困。他虽然性情孤傲,与他人很少来往,但人们都很看重他的节操。嘉平六年,朝廷发布诏令褒扬,下令赐给他的家属钱谷。
陈寿对田豫的历史评价是:田豫居身清白,规略明练。而豫位止小州,招终于郡守,末尽其用也。
[本章字数:2445 最新更新时间:2008-09-08 13:35:32.0]
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此号人物,麴义。在演义上,麴义的出场是杀了严纲,然后成了赵云的垫脚石,被赵云一***杀了,救下公孙赞。所以大家对于我“妄自”将其称为河北第一将一定不以为然,甚至认为鄙人有哗众取宠之嫌疑,不过如果你能耐著性子看下去,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
麴义,原本和张颌、田丰、逢纪等人一样是翼州牧韩馥的手下,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和韩馥产生了矛盾,于初平二年七月(公元191年)发动叛变。韩馥当然不乐于麴义的叛变,便既派兵平叛,岂料身为一州之牧的韩馥,手下有著众多优秀的谋士武将,却仍为麴义所败。当然关于这场战争,在《资治通鉴》上虽然有记载,却语焉不详。麴义在此战的胜利,大约在于韩馥虽然有人才却不能用之有关。但此后麴义的表现却不能不让人击节感叹。
初平三年春(公元192年),公孙赞和袁绍战于界桥之难20里。且看当时锋芒正键的公孙赞的军力——步兵3万为方阵,左右各有骑兵5000牵,中间又有公孙赞引以为豪的“白马义从”几千匹,也分为左右两队,可谓杀气腾腾。而反观麴义的军队——前面为精兵八百,其后是强***千张。相对公孙赞的军力,麴义的军队实在少得可怜。而实际上当时公孙赞也是欺负他兵少,就发动骑兵,万马奔腾,气势汹汹的准备前去践踏麴义的军队。(瓒见其兵少,便放骑欲陵蹈之)然而麴义并没有被公孙赞的气势所吓到,而是命令所有的士兵躲到阻击骑兵的木椿下,一动不动,等到公孙赞的骑兵快冲到面前大约十多布的时候,忽然全部抬起头来,所有的***兵一起发动,只见箭如雨下,将公孙赞的骑兵射得人仰马翻,大败而逃。(麴义的军士在先前之所以要躲避,是因为公孙赞的骑兵其实也是骑射之士,如果不加以躲避,定然成为白马义从的箭靶子)麴义军就势斩杀了公孙赞所任命的翼州刺史严纲,杀敌一千多人。之后率军追击,一直追到界桥(大约20里),公孙赞控制住了军队,认为现在的麴义失去了刚才躲避在木椿下的优势,准备再战雪耻,不料仍然没打过,再次被麴义打败,只好缩回营地。麴义一直追到公孙赞的大营外,打破了牙门,耀武扬威之后才撤离。
而这时候主力部队袁绍军又是什么一副光景呢?袁绍看到公孙赞逃跑,也带著兵追赶。不过其步伐的迅捷却远慢于麴义军,在离界桥还有大约10里的地方,遇到了公孙赞的部下的另一对骑兵2000人,当时袁绍手下还有原本袁绍以为可破公孙赞骑兵的大戟士百余人相随,却被这2000骑兵包围,还差点被迫躲到空墙之间避难。好在袁绍也发了一次威,没有躲进去,反而颇有大将之风的鼓励士兵一起战斗,加上该对骑兵不知道袁绍在此处,攻击不是很凶猛,袁绍得以暂时抵御住该队骑兵的攻击。后来还是麴义耀武扬威完了,回来刚好看到袁绍被围,赶跑了那队骑兵,救了袁绍。
在界桥之战发动之前,公孙赞在和胡孥交战时,其骑兵白马义从英勇善战,将以骁勇著称的胡孥骑兵也打得一看见白马,就躲开绕著走。起初袁绍也很重视公孙赞的白马义从,曾经拍著张颌的肩膀说“公孙赞有白马义从,我有你的大戟士”。而实际战斗时,张颌的大戟士却没有任何表现,战前没受到重视的麴义却三败公孙赞的骑兵,实在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小说《三国演义》上麴义在此战中被赵云所斩,而实际上此时的赵云大约应该在平原刘备那里训练骑兵呢!(也有可能因为兄长死了,回去探亲了)并没有参战。
如果说界桥之战,袁绍是成功的阻止了公孙赞的上升势头,那么之后的另一场战争,却是将公孙赞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兴平二年(公元195)冬,由于公孙赞将自己的老主子刘虞杀了,刘虞的部下为主子报仇,就联合了刘虞的儿子,鲜卑骑兵7000多人,袁绍手下大将麴义,一起对公孙赞发动了战争,关于这场战争,史书上没有什么具体的记载,但结果却是辉煌的:在鲍丘击败公孙赞军队,斩首两万余人。之后引发的连锁效应是代郡、上谷、右北平各自杀了公孙赞所设立的地方官员反叛公孙赞,公孙赞因此而屡次战败,直到以后的龟缩到自己的粮仓里准备“养老”。
也许只是上面几场战争,并不以支持麴义河北第一将的观点,但对比一下袁绍的其他状况,麴义的战绩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在界桥之战发生前,公孙赞先是率领二万步骑于公元191年冬在东光南打败了青徐黄巾30万,斩首近10万,俘虏生口七万余人,威名大振。后来公孙赞借口袁绍的部将杀死了他弟弟公孙越,要攻打袁绍,袁绍还害怕的赶忙将自己的渤海太守印送给公孙赞,以图避免战争。可见在界桥之战前,公孙赞是何等的威风。此时双方实力,恐怕还是公孙赞更具优势。
界桥之战后,公孙赞的上升势头得到了遏止,但实力仍然很强,和袁绍还互有攻瘦。界桥之战后,袁绍派崔巨带领数万进攻公孙,却败于公孙的三万人民,被杀死七八千人;袁绍的儿子袁谭和公孙赞的青州刺史田楷战斗,虽然占了上风,却也不能取胜,最后不得不以讲和收场;公元192年冬,公孙赞和袁绍在龙奏(应该还有三点水),被袁绍击摆。可见界桥之战之后双方基本还是势均力敌,各有胜负。总的来说,袁绍略占优势。
但经过公元195年冬的那场战争,公孙赞却是屡战屡,直到战败而亡。
而相对麴义,其他河北将领的表现如何呢?张郃,只说其“瓒破,郃功多”,却没说明功多在什么地方,至少实际的战绩却是没有看到的。颜良,从第一次出现,就被关羽从军队中独自一人砍了脑袋。文丑,也是一出现,就被曹操军斩杀。而这些人物,张郃由于所活时间长,在以后的战争中得到了一些成绩,其他两人,其战绩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只不过罗贯中为了衬托关羽,将两人的能力大大提高,所以在后人的感觉里能力很高罢了。其实鄙人觉得麴义之于张郃,有点类似于高顺之于张辽。只不过后面二张活得长一些,能力得到锻炼,战绩得到表现吧。而实际在初期,其表现却不如麴义、高顺。
差点忘了交代麴义的死亡了,和高顺相比,此将虽然战斗能力颇高,却有点骄傲自大,得罪了袁绍,被自己的主子给杀了。
[本章字数:968 最新更新时间:2008-09-16 19:34:08.0]
陈元龙这个人物在三国演义里地位一般,只是在曹操收吕布的时候作为内应顺便提了一下,给人的感觉此人不过是个耍阴谋的小角色,才干上不了大雅之堂。不要说跟孔明、仲达这样的当代豪杰比较,就是跟郭嘉、程昱这样的二流人物相比也存在一定差距。可是历史是否真的如此呢?非也。有一次一个叫许汜的人从广陵过来,跟刘表谈起了陈登,当时刘备寄住在刘表那里。也在旁边听他们讲话,这位许先生上来就抱怨:“陈登这个家伙太没有礼貌了,我这样的名士到了哪儿吃不开啊。偏偏到了他那儿不收待见,就说住宿吧,他自己睡舒服的大床,让我打地铺。这个家伙不礼贤下士,我看成不了什么事儿。”刘表表示同意,刘备冷笑着说了话:“我太了解元龙了,他这个人脑子想的都是天下大事,最讨厌跟无聊文人咬文嚼字。你这个人只知道风花雪月,一派小资情调,言谈举止没有一点真知灼见。元龙对你那样还算客气呢,要是我的话,我自己睡百尺高楼,在地上挖个坑给你睡,还给你打地铺呢。”又回头郑重的对刘表说,“象陈元龙的文武胆识,只能去跟古代的圣贤相比,当代的人物我看很少有能超过他的。”刘备这么推许的一个人物,曹操却没当回事儿,灭了吕布后,曹操仅仅让陈登当了广陵太守。曹操讨伐袁绍的时候,几乎把各个州郡的精兵都抽走了,南方的防御相当空虚。这个时候,江南的孙策开始蠢蠢欲动,越过长江,图谋进攻广陵。
陈登手里的兵特别少,手下都很慌乱,陈登却镇定自若的说:“孙策虽然勇猛且兵多,但是他并不了解这里的虚实,我看我们还是有机会击败他的。”于是命令士兵把旌旗都从城墙上拔下来,城里的百姓不许随便走动,看起来好象是被孙策吓的逃跑掉一样。在通往广陵的大路两侧险要的地方,命令士兵多设立火堆和战鼓。孙策的大军来了,看到广陵这个样子,并没有贸然攻城,在城南驻扎下来,刺探虚实。晚上,陈登命令各个地方一起火鼓大作,自己的城上也突然把旗子全插上去,擂鼓呐喊。孙策吓坏了,赶紧逃掉,陈登命令士兵一起出城追杀,把后面的辎重全部虏获。这一战让曹操对陈登刮目相看,正准备重用的时候,陈登害病死了。曹操悔恨良久,陈登刚投降过来的时候就对曹操陈述过讨伐江南的战略,曹操没当回事儿。等到孙权在江东的势力逐渐稳固后,曹操巡视合肥,往着远处的长江,叹息良久。对手下说:“我真的好恨自己没有早点用陈登的谋略!?
一代天骄英年早逝,让人扼腕叹息。
[本章字数:4105 最新更新时间:2008-10-24 13:28:00.0]
睢阳集市,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街道上,一条大汉正推着一辆载满酒坛的车子,缓步前进。一件草***的坎肩穿在他那壮硕的身躯上,显得格外贴紧,推车的双臂肌肉盘虬,蕴涵着无穷的力量,粗豪的脸上满是乌黑刚硬的胡须,浓眉下一双虎目充满了杀气。
大汉在一户富家大院前,停住了脚步。
“哒,哒,哒。”随着三声沉重的敲门声,门打开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扑面而来,开门之人只觉眼前一黑,便已飞出数丈。
门前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宛如魔神般昂然而立,这个巨大的身影正是那推车大汉。霎时,庄内窜出数人,皆手持兵刃,紧盯着这威武无比的大汉。大汉凌厉的气势,直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使得四周没一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与急促的呼吸声。大汉右手缓缓伸入怀中,取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陡然大喝一声,便似晴天响起个霹雳,将这寂静的世界一击而破。脚尖微一点地,那巨熊般庞大的身躯便如一阵狂风,毁天灭地的卷出。一道美妙的银光伴随着猎猎的风声,从数人身前一扫而过,顿时一串血珠便从他们的颈上喷出,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状态中数人全部倒地。
大汉收住脚步,自语道:“匕首尚在,故人已辞,恨哉。”随即迈动步子,向庄内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每一步都似要将脚下的大地踏碎一般。庄内人人目瞪口呆,望着这缓缓走来有如巨兽般的大汉,一股莫名的恐惧便似潮水般急涌而出,直逼心头。
大汉不怒自威的虎眼微微一扫,定格在一个身体微胖的汉子与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身上,那汉子与妇人仿似被猛兽盯上了一般,汗毛直竖。
“李永,你夫妇二人死期到矣。”大汉举起手中那柄锋利无比的匕首。身体微胖的汉子便仿似看到鬼魁一般。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这,这是刘氏的匕首,你......你是何人?”
“陈留典韦。”大汉冷应一声,声音不大,却响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典韦!原来此人便是当世短兵器第一高手,武学宗师典韦,难怪如此了得。他话音一落,便向李永夫妇二人扑去。二人只觉一阵狂风袭面而来,眼前黑压压的一团,视线一片模糊。待光线重聚之时,两颗人头已与躯体分离,长卧地下。
人头在血泊中表情扭曲,双目圆睁,显得十分恐怖。典韦已背立于血泊之中,如巍然不动的大山般,几滴鲜血自他手中的匕首刃上缓缓滴下。显然李永夫妻二人的头便是此刃砍下的,能用匕首瞬间取下两颗人头,可想而知这使匕首之人的臂力,速度是何等的惊人。
典韦转过身,将脚下血泊中那两颗人头一提,栓于腰间,纵身而出。庄中之人皆是噤若寒蝉,呆若木鸡,半步动弹不得。
出了门口,典韦抱起了一大坛酒,仰天狂饮。须臾喝尽,只听得他大喝一声:“痛快。”将酒坛一甩,一双大手便向车上抓去,猛的一拉,两道黑光飞闪而出,却是一双乌黑光亮的镔铁大戟。这双大戟,戟锋刃两翼各有一月牙型小支,戟身虽没有长兵器那般长度,但比之刀剑却还要长上一截,加上特别粗大,因此重量比一般的长兵器却还要重上许多。
典韦将这双镔铁大戟往肩上一扛,便大笑着向集市走去,笑得甚是欢畅尽意。走了多时,仍无一人敢出门外,侠士虽去,余威犹存。
出了四五里,背后喊声忽起,数百人手持兵刃尾追而至,围住了典韦。
典韦眼中寒光一闪,镔铁大戟随手轰出,第一个扑上的汉子顿时飞出数丈,血肉模糊。随即第二个,第三个汉子相继而来,典韦双戟齐出,如两条黑龙般狂飞乱舞,向呼喊着杀来的人群席卷而去,不过刹那间功夫,地上便满是残肢断体,十数人立毙于戟下。
众人越围越多,乱刀齐下,金铁交鸣,响天彻地。典韦被围于中心,左突右撞,忽地,一个哄亮的声音自远传来:“兄长,项翱来也。”
典韦一戟扫开,寻声望去。只见前方草坡左侧转出一位少年,生得面如冠玉,浓眉大眼,彪腹狼腰,手执铁***,威风凛凛。典韦大喜,朗声呼道:“兄弟,来得好。”
少年微微一笑,挺身飞奔,直取众人,一条铁***如游龙出海连刺十余下,眨眼功夫便刺倒十数人。众人敌一个典韦已损伤惨重,不想此时又杀来一个如此了得的少年,无不大骇而混乱。
典韦杀得兴起,双戟满天飞舞,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满天血雨夹杂着惨叫声四处溅射。战阵中一个身材魁梧,似是头领的汉子见典韦如此疯狂,早心惊胆战,忙呼身旁之人先行围攻项翱,当下亦自恃勇力,向项翱冲去。
项翱大步向前,身法似电,忽左忽右,如入无人之镜,铁***到处,无不应声倒地。此时见那汉子杀来,更不打话,挺***直取那汉,只一合,便将其刺倒。众人一见首领被杀,更是面无人色,再也不敢逗留,呼的一声,乱哄哄的四散逃走。典韦却不肯舍,追上去又是一阵好杀,立砍数人,放才止住脚步。随后转过身来对项翱大笑道:“兄弟来的甚是时候,好厮杀,痛快。”
项翱收起***,喜道:“不想今日能与兄长在此相逢,真是幸甚。你我兄弟自陈留己吾相别至今,也有数年了罢?”
典韦颔首道:“确实如此。兄弟这数年都在何处?让为兄好生挂念。今日你我兄弟重逢,定要连饮他数日,方才痛快。”
项翱笑道:“这数年翱奔走江湖,唯有四海为家耳!倒是兄长为何在此与人厮杀?”
典韦摇摇头,愤然道:“刘兄弟被李永夫妇陷害而死,我今日为他报仇,手刃李永夫妇二人,取其首级,以慰刘兄弟在天之灵。此刻正要去祭拜刘兄弟,兄弟便与我同去了罢。”
当日,二人拜祭完刘氏,便一同前赴典韦居处。
大山之中,树木繁茂,太阳初升,雾气正慢慢的消散开去,一条流淌的小溪旁,树立着一间毫不起眼的简陋茅草屋。茅草屋前站立着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少年项翱,一杆铁***正深深的插在他身旁的地上,***头向天,一缕阳光透过苍天大树直射大地,照在***头上,反射出冷冷的寒光。另一个是高大粗旷的虎彪大汉典韦,那双镔铁大戟插在他背后,成交差形状,看上去便似两条张着血盆大口的黑龙盘旋于其身后,随时要脱颖而出,吞噬掉这世间的一切。
二人双眼紧锁对方,身躯却是伫立不动,仿如两尊威武的石像般。一阵微风吹过,二人身上衣角微微起舞。这时,一片叶子随风缓缓飘落,荡到典韦那双大铁戟的月牙锋刃上,立时断成两片。随着叶子细微的断裂声,典韦大吼一声,震得山谷一阵沉闷的回音响起,庞大的身躯似巨熊般直扑项翱,双戟呼啸而出,飞快运转,一眼望去便似一个黑色的半球。随着典韦的出手,项翱有如平镜般的心即时惊涛骇浪,无限的战意自他身上涌出,弥漫四周。他右脚猛地向地上一蹬,铁***便如离弦之箭直冲九霄。项翱飞身跃起,抓住***身,向下朝典韦猛砸而去,速度之快,让人肉眼难以看清。
典韦那毁天灭地的黑半球,无论什么东西刺进来都将化为灰烬,此招的精髓便是以巨大力量舞动双戟,形成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再配以瞬间暴发的冲击力,将前方所有一切尽皆摧毁。缺点则是头顶与身后将露出很大的破绽。项翱的铁***不正面冲刺,而改为由上往下砸,正是这个道理。
“锵!”
典韦在铁***快要砸中自己头部时,猛地将那双镔铁大戟向上挥起,重重击在铁***上,兵刃相交,火花四併。霎时,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身传来,项翱脚还未着地,整个身体便又被弹起。典韦趁势大跨向前,右手铁戟猛然刺出,直奔项翱胸口。这一戟,速度力量都属上乘,霸道无比。项翱忙将铁***直竖,立于身前,护住胸口。
铁戟的前分支撞在***身上,震得项翱双臂发麻,向后疾退了数步。翱忙双脚用力一蹬地,反向前冲去。双手一抖,铁***瞬间化作一道白光,半途中又化做无数的白色雨丝,笼罩典韦周身,直向其要害刺去。
典韦立于白雨之中,丝毫不乱,双手镔铁大戟狂挥,一下子便封挡住项翱所有的攻势。翱见之忙加快速度,身法越来越快,便似疾风般围着典韦旋转,手中铁***出神入化,迅速无比,最后竟化为一团白光,将典韦围绕其中,叮当之声如暴雨般不断响起。
斗了有三,四十合,典韦瞠目大吼一声,震若雷霆,双戟一拍,合二为一。再一转身将握在一起的双戟如车轮般横劈而出,虎虎戟风卷的地上树叶乱飞,戟声划破虚空,看似简单的一击,实则蓄含着典韦最巨大的力量,毫无花俏的袭向项翱。
项翱见势不妙,忙向后倒退两步,已然不及,慌忙奋力将铁***挥出,以求能挡住这一击。
“砰!”随着一声巨响,铁***一断为二,半截***头插在地上,犹自左右摇摆不定。项翱人已飞出丈外,典韦忙收起双戟,大步向前扶起项翱道:“兄弟,你没事罢?”项翱起身拍拍衣裳,答道:“无妨,兄长武艺超群,我不能及也。”典韦笑道:“我不过占了兵器之利,算不得赢。”项翱道:“兄长过谦了,就算铁***不断,我也挡不住兄长这最后一击啊!”
典韦俯身拔起***头,道:“兄弟若不是铁***折断,胜负尚不可知。只是兄弟的铁***已断,我心中甚是过意不去。”项翱忙道:“一杆铁***,兄长不必在意。”典韦将***头观摩了一下后言道:“兄弟此***亦非凡品,本不该如此易断,怎会如此?”
项翱被典韦这一说,忽地想起一事,道:“经兄长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事来了,近来夜间入睡时常作同一个梦,想铁***之断,可能与此梦有关。”典韦听项翱说得奇怪,忙问道:“兄弟所做何梦?”项翱道:“我梦中见一小舟泛于江上,缓缓而行,忽地天地变色,风雨狂作。霎时,舟中走出一人,手持长戟,待近看时此人却是我自己。每次一梦到这,我便惊醒了。而且惊醒后,便有一股特别奇特的感觉升起,似远方有某物,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我,这几日犹为强烈。”
典韦若有所思,道:“兄弟梦中手持长戟,是否在暗示兄弟当用戟,而非用***。那奇特的感觉,莫非便是兄弟梦中所持的那柄长戟在呼唤主人。好的兵刃确是与主人心意相通,我这双铁戟便是如此。”项翱迷恫道:“兄长所说,正是我所想啊!我本就想这几日拜别兄长,奔走四方,以望能寻解得心中的疑惑。”典韦忙道:“兄弟要走,那愚兄便与你同去了。”项翱道:“兄长心意,弟心领了。然兄长若同弟去,嫂嫂便无人照应了,弟此去但求解了心头之惑,便再回来寻兄长,届时再与兄长长叙。”
典韦心想若带着自己妻子同去奔波,也是不好,遂道:“如此,那兄弟得陪我喝多数日再行上路。”项翱笑道:“便听兄长的。”
二人说完相视大笑,笑声传遍山林,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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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边,项翱迎风而立,回想起数月前与典韦在大山中那一战,仍历历在目,只为求解心中之惑,辞别兄长,遍寻天下,方到此处。梦中所见之江便在眼前,可为何心中却是更加迷惘不定。想当年,力拔山河,气可盖世的西楚霸王项羽,便是在这乌江边上拔剑自刎,苍天变色,江水动容!
望着这东去的江水,项翱不由禁长叹了一声。
“小友看来心事重重啊!”一个深沉有力的声音忽然自耳后传来。项翱转身一看,却是一位白须老者,但见其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眇一目,跛一足,模样甚为古怪。
项翱问道:“先生何人?”白须老者答道:“贫道乃庐江人,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小友何人也?为何在此长叹?”项翱道:“在下姓项名翱,字龙飞,陈留人也。因见这江水流动,触及心事,故长叹耳。”
左慈望着项翱上下打量,观摩了许久,突然叫了一声:“霸王!”项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神不聚,也没听太清楚,便问道:“先生说甚么?”左慈自知说漏嘴,忙道:“龙飞仪表非凡,贫道见了不由心生赞叹耳。”同时心中暗忖:“从此人的面相与其身上散发的气势看来,此人前世便是西楚霸王项羽无疑。传闻霸王之相,毁天灭地,上可入天道,下可入魔道。想当初西楚霸王项羽魔相初现,便于新安城南坑杀秦降卒二十余万,后幸有居巢人范增于其身旁,时常消其魔性,方不使天下遭难。今观项翱神态,体内暗藏之力量似乎尚未激发,贫道当趁此时机根除其魔性,不可使之堕入魔道,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项翱听得左慈夸奖之言,忙道:“先生过誉了。”左慈笑道:“今日风和日丽,贫道与龙飞又是一见如故,不如就泛舟于这江上,再行长谈,如何?”项翱颔首道:“先生有此雅兴,翱自当奉陪。然此时却无船只经过,恐怕要扫了先生的兴致。”
左慈但笑不答,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片青叶,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青叶缓缓飘落江中。左慈随即口念一声:“起。”那青叶即刻变作一叶小舟,浮于江上。项翱惊道:“先生真神术也。”左慈笑道:“雕虫小技耳,不足挂齿。”言毕上前携项翱手一同踏上小舟,随风行于江上。
项翱坐于舟内,举首环顾四周,但见青山绿水,白云飘飘,清风抚脸而过,身心舒坦无比。乃笑道:“游水观景,真心旷神怡也,若再有酒,便是人生极乐矣。”左慈抚须笑道:“这有何难!”从怀中取出两只杯子,放于舟上,再从身后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葫芦,倒酒于杯内,谓项翱道:“龙飞满饮此杯如何?”
项翱拿起酒杯,一股浓烈的酒香骤扑鼻头,还未沾嘴,便先有几分醉意,不禁喜道:“先生此酒真乃佳酿。”说罢一饮而尽,顿觉一股热气直游全身,说不出的受用。
须臾,二人便连饮了十数杯。左慈笑道:“龙飞好酒量。”项翱见左慈还要把手中小葫芦拿来倒酒,不由奇道:“我观先生葫芦甚小,却不知竟能装得如此多酒?”左慈手抚小葫芦道:“此葫芦乃贫道修行时所得,看来虽小,实能装下一江之水。”项翱惊道:“先生宝物果真神奇得紧,但不知先生所修何术?如此了得。”左慈道:“贫道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三十年,得《遁甲天书》三卷,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说罢举杯大笑。项翱愈惊,赞叹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正谈笑间,忽狂风大作,乌云骤至,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开云层,仿似要将这长空生生撕裂一般,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天上顿时就似开了个缺口,雨水大片大片地泼将下来。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呼啸之声十里可闻。
项翱忙抬起手遮挡,那黄豆般大小的雨点疯狂砸下,令人生疼,沉闷的雷声更是不绝于耳。项翱惊道:“天之骤变,何其快也?”反观左慈,却已紧皱着眉头直视前方,神情颇为不安。忽天际传来了一声凤鸣般的清啸之声。项翱,左慈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寻声眺去,发出声音的竟是一只身躯奇大的巨鸟,展翅翱翔于天际。
左慈大叫道:“不好,此乃上古魔兽大鹗(注)。”话音未落,便见那巨鸟大鹗俯身朝小舟冲来,速度快若闪电。项翱双拳紧握,虽心下发寒,但见大鹗来得凶猛,也不得不严阵以待。待其近时,方才看清大鹗外形直如雕鹰一般,却比雕鹰要巨大得多,全身长满黑色斑纹,脑袋通白,嘴呈血红色,爪子便如虎爪,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左慈腾空而起,将两袖一挥,无数飞剑急射而出。大鹗双翅一扇,立时狂风大作,飞剑反向左慈射去。左慈忙运气抵挡。趁着这空挡,大鹗骤然俯身冲向小舟,直逼项翱。翱只觉大风如刀,脚下小舟已不听使唤的旋转开来,看看就要倒翻。翱心想唯有一死相拼了,于是怒吼一声,飞跃而起,铁拳直向大鹗轰去。电光火石之间,一股丈粗的水柱冲天而起,向即将相交的***撞去。水柱冲力极强,一下子便将大鹗撞飞向了天际,项翱亦被水柱撞起,但他却没被冲出天际,反似被水柱吞没了一般,随着水柱的落下而没入了水中。大鹗虽受了重击,但必竟是上古魔兽,双翅狂挥几下后便又凭空昂然而立,怒视着对手。
左慈眼见项翱落水,忙窜入水中,片刻后出水,手上已多出了一个人,便是项翱。他把项翱托着,飞身回到小舟之上。这叶小舟乃左慈宝叶所化,虽大风大浪中亦能完好无损。项翱于小舟上吐出几口水后,缓缓站起,而此时他的手上竟多出了一柄沉重粗长的银戟来。戟头月牙刃寒气逼人,锋利无比,雨点打在上面似乎也要被划为两段。左慈心中不禁奇道:“此戟是何时在龙飞手上?”正待要问,突然看到戟身顶端铭刻着的两个古篆大字,不由一惊:“英雄!难道这柄银戟就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所用的英雄戟,龙飞你......”
左慈话未说完,项翱已猛然大吼一声,英雄戟甩于舟上,双手抓住脑袋,狂吼乱叫,如鬼哭神嚎般。左慈大惊,忙向前一步,右手按住项翱天灵盖,骤然发功,仙气立时直冲项翱体内,与那冲天而出的魔气撞到一块,便似倒塌的冰山遇到喷发的火山,水火相冲,逼得项翱头发散乱,双目血红,面目狰狞,直如神魔狂兽般。
此时愤怒的大鹗又再如急电般袭来,眼看着便要压到小舟上。说时迟那时快,左慈左手发力,一掌向上劈去,正与大鹗虎爪相碰。大鹗来势甚猛,且体形庞大,左慈因用一手相抗,故不堪其负,顿时口吐鲜血。谁知便是这一着,右手劲道顿减,项翱便如狂魔般,左手一掌将左慈震飞,右手一吸,将英雄戟牢牢吸于手上,向上一挥,银光闪过。待看时,大鹗已身飞出数丈,爪上也多出一道伤口来,鲜血急涌而出。它望着银光闪闪的英雄戟,似乎心有余悸,锐鸣一声,转身便往乌云密布的天际飞驰而去。
舟上,左慈横躺于舟尾,口角不住的流出鲜血。项翱手执英雄戟,仰天长啸数声,便也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雨已渐渐停了。乌江边一座小亭内,左慈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地上躺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少年,正是项翱。英雄戟静静的躺在他身旁。过了片刻,项翱双眼缓缓张开,左慈看见,忙起身走近去。
项翱慢慢坐起身子,摇了摇脑袋,看着左慈问道:“先生,这是发生了何事?”左慈答道:“适才我等与上古魔兽大鹗一战,甚是激烈,龙飞难道忘了么?”项翱道:“大鹗?却是何怪物?”左慈道:“大鹗便是上古魔神钦【丕鸟】(注),他曾与钟山山神之子鼓联手在昆仑山南面杀死天神葆江,天帝因此将其诛杀。故而钦【丕鸟】化为大鹗,大鹗一现天下必将起战乱矣!”
左慈言罢叹息摇头不已,项翱亦叹息,伸手处,竟触摸到一柄银戟,便侧身去看。忽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当下伸出手握住银戟,顿时一股冰凉透彻的气流直透手掌,游遍全身。
左慈问道:“龙飞此戟是如何得来的?当时贫道把你从水中托出后放于舟上,却没看清你手上有这柄银戟?”项翱努力思索了一下后说道:“我记得当时大鹗冲来,形势十分危急,我只顾得一死与它相拼。那时大鹗虎爪已将我抓住,巨嘴正要啄来时,不想一股水柱瞬间冲到,此戟夹杂在水柱中,于中间生生将我与大鹗弹开。后来,我脑袋一热,便不知所踪了。”
左慈右手捻着长须,点头道:“看来英雄戟与你有缘,你可好生收起。”同时心中暗忖:“龙飞原是被大鹗唤起了体内的魔性,虽一时被我仙劲所压制,然纸终是包不住火,而且魔性的种子已在他心中萌芽。我今日一战,大伤元气,再无法助他根除魔性,需回峨嵋山静心疗养,待身体恢复时方有办法根除彼魔性。九转金丹有助人除魔入道之特效,今且取一粒与他,虽除不去其魔性,也能暂时将魔性封印起来!”左慈想到此,低吟一声道:“也罢!”起身从衣中取出一粒金丹,递于项翱道:“此乃九转金丹,有疗伤功效,你且服之。”
项翱忙起身施礼道谢,接过后一口吞下,全身舒畅,一股股力量无穷无尽自体内涌出,激发得项翱不禁大喝一声,抄起英雄戟,便跳出亭外狂舞起来。但见一道银光满天飞舞,到最后竟变作一团银球,疾来驰去,让人眼花缭乱。
项翱舞毕,满心欢腾,正欲入亭再谢左慈,慈已不见。翱举目四望,这时一个声音自远传来:“万事当以天下苍生为念,龙飞切记,切记!”
项翱听出是左慈的声音,心知慈已走,于是仰天长啸道:“先生之言,翱必铭记于心。”啸声响彻云霄,传遍千里。
注:《山海经》卷二,西山经记载:有钟山者。其子曰鼓,其状如人面而龙身,是与钦【丕鸟】杀葆江于昆仑之阳,帝乃戮之钟山之东曰【山加鹞去鸟】崖。钦【丕鸟】化为大鹗,其状如雕而墨文曰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鹄,见则有大兵。
[本章字数:4361 最新更新时间:2008-10-24 13:28:41.0]
中平元年春,冀州钜鹿人张角设置三十六方。方,犹如将军,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揭竿而起。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其时天下大乱,史称:黄巾之乱。
同年夏季的一天。颍川地界的一处荒野上,正有两支大军在交战。一方是身穿甲盔的汉朝士兵,一方是头裹黄巾的起义农民,漫山遍野的厮杀成一块。滚雷般的马蹄踏得尘土漫天飞舞,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了起来,空气中到处充满血腥味。眼见得黄巾兵众越来越多,汉兵渐渐支持不住,大败而走。
“兄弟们,冲啊!”一个头裹黄巾,浓髯粗豪的大汉挺刀大喊。他此时手上的大刀正指向一个身穿重甲,气势威严的将军。那将军身边只剩十数骑,且周围已被黄巾兵团团围住。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沉着冷静,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转头向身旁的骑兵问道:“将士们都撤出战场了么?”骑兵回道:“禀朱将军,都已安全撤离。”那将军微微点头:“好,将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长***,随我朱儁冲出去。”
此时众黄巾兵已蜂拥而上,朱儁一马当先,手起处,数名冲在前头的黄巾兵应声落马。众人见状,更是狂呼向前,无数大刀,直劈向朱儁。朱儁抖擞精神,奋勇抵抗,虽又斩落好几个黄巾兵,却无奈人众甚多,臂上早中一刀。他身边的那十数名骑兵也已倒了数人,只剩七,八骑。混战中,敌军突有一人挺***向朱儁肋下刺来,朱儁却像早已料到一般,转身抡刀斜挡刺来之***,再顺势一刀劈去,那人立马被挥为两段。
敌军中那浓髯粗豪的大汉见之不由冷笑道:“朱儁这厮倒有点武艺,且看我波才来会他一会。”说罢拍马直奔朱儁,一刀劈去。
正忙着应敌的朱儁忽见波才向他劈来一刀,其势甚猛。朱儁骇然大惊,连忙举刀去挡,砰的一声,这一挡直震得两手发麻。波才不等朱儁喘息,又是一刀,十余合后,朱儁已渐渐吃力,暗想:“我朱儁有幸被朝廷授命为右中郎将,统兵围剿颍川贼兵,难道功名未成,今日便要死于此处么?”这一分神,脑后刀风虎虎,波才大刀已到。朱儁不及抵挡,忙俯身低头闪过,大刀正好劈在马颈上,生生将马首劈下。朱儁翻身落马,波才又举刀来砍。
忽东南角喊声大起,一少年手执银戟,挑飞数人,飞马直取波才而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项翱也。波才见状忙舍下朱儁,挺刀来战项翱,两马相交,翱大喝一声,英雄戟呼啸劈出。波才举刀横挡,顿时虎口震裂,胸口一阵火辣辣,当下自知不敌,忙拨马回走。众黄巾见势无不震惊,那七,八骑趁机回拢,守于朱儁身旁。其中一骑下马扶起朱儁道:“将军快上马。”
朱儁望着这名久随自己争战四方的近卫,发出了一声感叹道:“我命于此休矣,你可速去,不必管我。”那近卫劝道:“天下不可无将军,将军速上马,我原步行随于将军。”遂将朱儁硬推上马。
此时波才已退出数丈,大刀一举,众黄巾又群起而上。项翱喝道:“我上前开路,诸位护着将军随我冲出。”随即挥戟向前,英雄戟到处,黄巾兵众如波开浪裂,包围圈硬生生被撕出一道口子来。
朱儁数人见项翱神勇,一时士气大振,随着项翱左冲右突,杀出一条血路望东而走。奔出数里,后方喊声方渐渐远去。朱儁回顾身旁,随从仅剩两骑,但能突出重围,已属不易。他望着项翱,心下大为感激,忙下马向前抱拳谢道:“多亏壮士相救,儁方得脱险,不知壮士乃何人也?”项翱回礼道:“我乃陈留人,姓项名翱,字龙飞。”
朱儁由衷感叹道:“现今黄巾倡乱,龙飞如此英勇,若能为国出力,破贼安民,则乃天下之幸也。”项翱道:“将军如此为国为民,翱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朱儁大喜道:“如此真天助我大汉也,皇甫嵩将军今正镇守于长社,我等可往投之。”言毕四人便往长社皇甫嵩所守之城赶去。
到了皇甫嵩军寨外,军士忙报入寨中。皇甫嵩一听朱儁等人到来,大喜过望,忙起身出迎。一阵嘘问后,朱儁摇头叹道:“我败退而来,真愧对朝廷,愧对陛下也。”皇甫嵩劝道:“公伟(朱儁字)何出此言。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黄巾势大,寡不敌众也是无可厚非,你就不要太过自责了。”说话间,望见朱儁身后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皇甫嵩不禁问道:“将军身后所立者何人也?”朱儁道:“此乃陈留项翱,字龙飞者也。我此次得以突出重围,皆全赖龙飞之力。”皇甫嵩叹道:“真勇将也!”
次日,探子报那颍川黄巾贼目波才已引大军围住了长社。皇甫嵩等人遂登城楼,俯瞰城下贼众,但见黄巾盖地,约有数万之众。时皇甫嵩军不过数千,楼上诸将无不相顾失色。
朱儁神色沉重的说道:“黄巾势大,不可与其硬拼,今当用计方能破之。”众将唯唯是诺,独皇甫嵩不发一言。只见其神情凝聚,双目直盯贼营,良久方开口言道:“兵有奇变,不在多寡,今众贼依草结营,正好用计。”众将忙异口同声问道:“计将安出?”皇甫嵩缓缓言道:“贼众借草自蔽,一遇火攻,必致四延。我等若趁今晚夜黑纵火烧之,彼必大乱。我等再出兵击之,四面包围,则可成就田单之功也。”
众将顿时喜上眉梢,皆点头道:“此计甚妙。”皇甫嵩又道:“此次偷袭放火,人不可太多,以我看来,百十人便可。如此方不易被贼发现,但这么一来,此行便十分凶险,须得勇猛之人方可前往。”众将一愣,皆默不作声,与方才真是判若两人,场面顿时一片寂然。忽身后一人出列呼道:“某虽不才,愿往一试。”众人视之,乃项翱也。
朱儁忙上前携项翱手,感叹道:“龙飞真忠勇之士啊!此去凶险,须拨我亲卫两百与你同去,我方宽心。”项翱抱拳道:“多谢朱将军美意,翱此去五十人足矣,若折一人,也不算功。”皇甫嵩大喜道:“有项将军这般忠肝义胆之人,真乃大汉之幸也。”项翱笑道:“皇甫将军过奖了。”言罢便与朱儁下城挑选那五十名勇猛彪悍之士去了。
当夜猎猎大风,掠过城头,天上星月,暗淡无光。城楼上,皇甫嵩与朱儁迎风而立,二人皆凝望着远方黄巾军大营。突然,黄巾军大营一点星火渐渐变得亮起,而且不断扩大,不一会满天满地便是红彤彤的一片。
皇甫嵩欢呼道:“项将军得手矣。”朱儁更是激动地大呼:“众将士,举起火把,同我杀出阵去与项将军会合。”二人赶忙下楼,各领一军,大开城门直冲出去。一入敌阵,便纵火大呼,声彻郊野。
黄巾贼众被项翱一把火,烧得是焦头烂额,人喊马嘶。波才急引军前往救火,走不两步,便有一彪军马,当头杀来,截住去路。领头一将,立马横戟,威风凛凛。波才借着火光凝神望去,却是项翱,不由一惊,急忙大呼手下围攻上去。项翱大喝一声,当先冲出,英雄戟狂飞乱舞,身后五十名彪勇骑士紧随其后,于火光之中纵横驰骋,左突右冲,所到之处无人可挡。波才见势不妙,忙拔马转身逃窜。项翱紧追上去,无奈身边贼兵越来越多,围得似铁桶一般,方被波才逃脱了性命。不一会,又有两彪军马杀到,为首一将大呼道:“龙飞,我来助你。”乃是朱儁,当下与项翱五十勇骑会合,直杀得贼众四散奔走。
厮杀至天明,贼兵已尽数被歼灭,皇甫嵩,朱儁回顾项翱与其身旁五十名满身是血的骑兵。不禁感叹道:“五十骑未折一人,真虎狼之士也!”当下合兵一处,正欲追赶波才。却见前方缓缓走来一彪军马,尽打红旗,为首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容貌不俗。此人走将近来后,便翻身下马,抱拳作揖道:“朱将军,皇甫将军,曹操来迟也。”原来此人便是沛国谯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现官拜骑都尉。
皇甫嵩还礼道:“哪里哪里,曹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曹操笑道:“此次奉命前来颍川助战,却于半路撞着波才残兵,挥杀了一阵,斩首万余级,夺得旗幡、金鼓、马匹极多,只可惜贼目波才却逃脱了。”皇甫嵩道:“波才贼子经昨晚一战,损失惨重。料其再也兴不起甚么风浪了,此人已不足惧矣!”朱儁点头表示赞同:“长社一战,歼敌数万,便是张角老贼也该惊骇矣!眼下我等可乘胜进击汝南,陈国二处之黄巾军。”皇甫嵩颔首道:“公伟此言甚是。” 当下上表告捷,遂整顿兵马望汝南,陈国开去。
大军行至阳翟处,有探子来报说:“贼目波才,现正于此处打家劫舍,抢夺民粮。”朱儁大怒道:“波才贼子如此猖獗,待我前去讨灭了他。”话音未落,背后转出一少年将军拱手言道:“量此贼何需将军出马,我只消五十骑前往,则定斩波才之首,献来麾下。”众人闻言皆抬目望去,乃项翱也。
曹操忙向朱儁问道:“此是何人?”朱儁答道:“此乃陈留勇士,项翱项龙飞也。”随即将长社大战那晚,项翱领五十勇骑火烧黄巾大营之事说与曹操知之。曹操听罢拍手赞叹不已,道:“项将军真勇将也,操只恨不能早点识得将军!”项翱笑道:“曹将军过奖了。”
皇甫嵩道:“波才军虽说已是残兵败将,然亦不可轻敌,龙飞此去还是多带些军马方好。” 项翱道:“波才贼军乌合之众,何足道哉?翱只须那晚火烧黄巾大营的五十勇骑前去便足矣。如此行不胜,可斩我头。”
曹操感叹道:“龙飞壮言,此去必立奇功!”朱儁向前叮嘱道:“龙飞万事皆当小心才是。” 项翱长作一揖道:“将军放心,我去去便来。”言罢举戟一呼,与五十勇骑向前狂奔而去。
待将逼近波才军时,项翱将五十勇骑引至一高岗上,往下俯瞰,波才军足有千人之多。项翱回顾五十勇骑慨然言道:“波才贼子便在山下,诸公皆是勇悍之士,今当努力向前,方不失当日长社之勇。”五十勇骑皆振臂齐呼道:“愿效死力。”
项翱便将五十勇骑分作五队,吩咐道:“诸公可从五面驰下,我自从一面驰下,六面冲杀,往贼兵中心集合,到时公等当看我亲斩波才。”分布完毕,翱乃奋声大呼,挺戟直奔波才大军。波才大军正在休息,忽顶头喊声大作,无不大吃一惊,慌乱起身迎敌。项翱早已冲杀到前,英雄戟左刺右劈,贼兵应声而倒者多人。五队勇骑亦奋起神勇,直杀入阵,六个方向便似有六把利剑直插而入般,顿时就将敌阵撕成六块。
不一会,项翱已然杀到中心,正与波才打了个照面,波才慌忙拔马欲逃。项翱大喝一声,响如旱雷,震得波才跨下战马双腿颤栗,失了前蹄,将波才摔落地下。项翱再赶上,一戟挥去,将波才首级砍落,再用戟尖挑起,栓于马项之下。众贼见首领被杀,更是混乱成一团。此时五队勇骑方才杀到,见波才首级早挂马项之下,无不吃惊,齐欢呼道:“项将军之戟何其快也!”项翱哈哈大笑,英雄戟一举,又杀将出去,五十勇骑紧跟其后,左冲右突,如狼入羔群,所向披靡,直将贼兵杀尽方才收兵返回。
时朱儁,皇甫嵩,曹操三人正端坐煮酒谈论,闻探子来报说:“项将军已斩波才。”三人皆是一怔,欲起身出迎时,项翱已提波才之头到来,掷于地上。
朱儁惊喜道:“龙飞立此奇功,黄巾贼人闻之当丧胆矣!”曹操执酒一杯向前道:“壮哉!项将军,请满饮此杯。”项翱双手接过,点头谢道:“多谢将军,此酒翱当与五十勇骑同饮。” 皇甫嵩大笑道:“龙飞所言甚是。”遂叫酾酒与五十勇骑。帐中一时欢声笑语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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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又向前进,抵达西华,贼目彭脱引大军前来,声言要与波才报仇。两军对阵,彭脱挺刀出马大骂道:“是何人杀我兄长波才,今彭脱在此,敢来一战否?”
项翱舞动英雄戟,纵马而出,直取彭脱。彭脱见项翱来势甚快,忙一刀劈去。项翱英雄戟一挥,挡飞彭脱大刀,再手起一戟,刺中彭脱心窝,将其挑落马下。
众贼见彭脱已死,皆倒戈而走。皇甫嵩挥军追赶,投降者不计其数。汝南,陈国诸贼众闻风大惊,俱至皇甫嵩营处投诚,至此二郡皆平。皇甫嵩上表朝廷,将首功皆让与朱儁,曹操。朝廷加封朱儁为西乡候,赐号镇贼中郎将,迁曹操为济南相,余下大小将领尽皆有赏。复下令皇甫嵩讨伐东郡黄巾,朱儁讨伐南阳黄巾,曹操赴济南任事。
诏旨一到,曹操执项翱手感叹道:“龙飞他日若到济南,一定要来找我。”项翱道:“翱乃一下将,曹公是朝廷大臣,何故错敬耶?”曹操道:“我并非敬龙飞之职,乃敬龙飞之才啊!”项翱笑道:“曹公过奖了。”众人辞别,分道扬镳,项翱随朱儁军前往南阳。
当时南阳黄巾贼首张曼成自称“神上使”。指挥部众数万,杀死郡守禇贡,屯驻在宛城百余日。后来南阳太守秦颉领兵击杀张曼成,贼人便以赵弘继为统帅,部众发展至十余万人,占据宛城。
朱儁,项翱到达南阳后,便与荆州刺史徐璆以及秦颉合兵,共一万八千多人,安营扎寨,准备进攻赵弘。当下众人于寨中商议,秦颉道:“贼目赵弘婴城固守,贼兵众多,我等切不可轻敌冒进。”朱儁道:“此乌合之众,不难破他。”当下对众将言道:明日只需这般这般。
次日,朱儁领了三千老弱之兵于城下挑战。楼上贼众见之,不以为然,大开城门,冲杀出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执大刀,生得豪健剽悍,他拍马大笑道:“朱儁匹夫,使得老弱残兵,也敢来耀武扬威,今日某家便让你死于此处。”大刀一挥,身后黄巾便呼喊着杀出。朱儁忙迎上去,战了数合,佯装不敌,引兵后撤。那贼将见状急挥兵追赶,约有十余里,一声炮响,左边徐璆,右边秦颉,各引一兵冲出,朱儁复转身杀来。黄巾贼众顿时乱作一团,那贼将忙呼贼众撤退,自己也拔转马头望后奔去。行不数步,一将手执长戟横空拦出,乃项翱也。贼将见状忙举刀砍去,项翱英雄戟一挡,大汉顿时虎口生痛,大刀险些脱手。
项翱冷言道:“我英雄戟下,不斩无名之辈,汝是否赵弘?”贼将吼道:“我乃大将娄青。你快让开,不然便来尝我宝刀。”项翱笑道:“无名之辈。”英雄戟迎头劈下,娄青举刀上挡。谁知力猛戟沉,不仅将大刀斩断,就连娄青也被从中一劈为二。
贼众失了首领,不一会厮杀,便渐被灭尽,仅数个跑的快的逃了回去。朱儁军大胜而归。
宛城黄巾贼营,贼目赵弘端坐帐内闭目养神。他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样子十分阴森。那几个逃出的贼兵现正跪于地上,战战兢兢。
须臾,赵弘微微睁开眼,冷冷地道:“我已说过,要坚守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内不许出城应战,尔等竟敢不听我号令,好大的胆子。”
跪在最前的一名小贼忙解释道:“不是小人不听,是娄头领的命令,小的......”话还没说完,赵弘便叱道:“娄青这厮只会逞匹夫之勇!”众贼被赵弘这一叱,通皆吓一跳,心中更是颤栗不已。过了一会,赵弘才又开口问道:“娄青是被何人所杀?”
小贼忙道:“娄将军是被一个手执银色长戟的少年将军所杀。”赵弘低沉地说道:“那人姓甚名谁?”小贼颤栗道:“那人未通姓名,故而小人未曾知之!”赵弘脸一沉,冷哼一声:“废物!”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一道黑影冲出,那跪于地上的数名贼兵顿时人头落地。
“哈哈,大贤良师的‘行尸’果真历害。两个月后‘黑电上使’便赶来助战,到时我定要手刃朱儁这厮。”赵弘望着地上的人头冷冷发笑。适才那道黑影竟是个面色苍白,双目深陷之人,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一滴滴的鲜血从他紫色的长指甲上缓缓滴下。
朱儁大营。
“朱将军,我等还需加紧进攻力度方好啊。朝廷宦官当道,各谋己利,此次便是宦官进谗,道西乡候故意殆慢,无心剿贼。陛下欲召回朱将军,幸得司空张温上书为将军言明,陛下方收回成命。此次派我前来,名为助战,实为监视你朱将军啊。”
原来朝廷因朱儁讨伐南阳黄巾已两个多月,却还迟迟未有战果,故而派了司马张超前来助战。上面那一番侃侃而言的话正是出张超之口。
朱儁叹道:“非我不效力,实乃那贼目赵弘自于两个月前,派他手下娄青出阵,被项将军斩杀后,便紧闭城门,不肯出战。我多方攻城,皆是无功而返啊。”张超愤然道:“贼子如此狡诈,朝廷又逼得紧,却如何是好?”朱儁摇首道:“也罢,我明日再督兵强攻他。”
次日,朱儁与张超,徐璆,秦颉领兵于城下叫骂。城楼上,众贼皆愤愤不平。忽然一个阴沉的声音自楼道处传来:“朱儁匹夫又来城下搦战了么?”众贼皆回首望去,乃赵弘也。忙施礼,赵弘手一挥,笑道:“黑电上使已到,今日便叫朱儁匹夫命丧于此。来人,打开城门,与我杀将出去。”众贼在城中闷了许久,闻得此言,无不一阵欢呼,皆上马跟着赵弘杀出城来。
朱儁见众贼终于出城了,遂挥兵迎上。双方顿时杀成一块,忽贼中一眼尖的戟指朱儁谓赵弘道:“此人便是朱儁。”赵弘听了大喜,忙引身旁十数骑精兵直取朱儁。赵弘一把尖刀倒是十分厉害,连杀数人。朱儁大怒,拍马舞刀冲上,接住厮杀。战了数合,朱儁心中暗道:“今日不曾带得多兵马来,贼众倒出城厮杀,久战下去将于我方不利,现唯有往营寨再调兵马来援助,方为上策。惜龙飞守寨未至,否则定可速斩赵弘。”想到此,便虚晃一刀,拔马回走,赵弘不舍,挥兵赶来。追出数里,朱儁猛看得前方项翱挺戟立马于道上,乃大呼:“龙飞,援我!”
项翱道:“将军速行,追兵我自挡之。”朱儁纵马从项翱身边而过。赵弘追至,见一将怒目横戟,挡住去路,便拔马停步,喝道:“汝是何人?敢挡我路。”
项翱大喝一声:“某乃陈留项龙飞也。”挺戟直取赵弘,弘身旁十数骑齐出,只有一骑静立不动。但听得咣铛声响,十数贼骑便应声落马。赵弘讶道:“这厮了得,行尸与我结果了他。”那静立不动的贼兵闻言翻身下马,缓缓向项翱走去。翱也不打话,纵马便是一戟刺去。那贼兵却不躲不闪,英雄戟透首而过。翱见状不由一愣,暗想:“我于战场纵横,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之徒,真是怪哉。”正要拔出英雄戟时,座下马尖嘶一声,倒将下去。项翱忙纵身一跃,向后退出两丈,站稳脚步后方才看清那马已被贼兵一手穿膛而过。
原来这贼兵便是张角使来助赵弘的“行尸”。此时行尸将手拔出,又面无表情的向项翱走去。翱心下更是奇怪:“这厮头颅已被我戳穿,却还不死?是何怪物?”思量间,行尸已到面前。翱忙挥英雄戟朝行尸颈部扫去,行尸双手倏地抓出,“啪”英雄戟的戟身竟被其牢牢擒住。项翱快速一脚踹出,正中行尸胸口,行尸猛向后退,然双手却似与戟粘住了一般,仍是牢牢抓住戟身不放。项翱连连踹了四脚,那行尸方被踹飞。不待其喘息,翱赶上一戟挥去,将行尸人头砍下。人头飞起,滚出数丈,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赵弘见状大惊,忙拔马回走。项翱举起英雄戟,照赵弘背心奋力一投,银戟如长虹贯日,直透其胸,赵弘应声落马。
项翱正欲往拾回英雄戟,背后行尸尸体却骤地站起,双手如利剑般直插向项翱。翱听得身后利刃破空之声,忙飞快转身一抓,双手便如铁钳般牢牢扣住行尸手腕,行尸顿时动弹不得。项翱大喝一声,双手发劲,将行尸整个举起,重重往地上一砸,再一脚往行尸腹部踢去,行尸倏然飞出数丈。
项翱欲赶上再加几拳,却不料右肩一阵钻心之痛传来,竟是那行尸头颅张开大嘴巴紧紧咬住了右肩。行尸头颅飞起迅速,项翱又不曾堤防,故着了此道。此时行尸尸身也已站起,那双满是锋利紫指甲的手直逼项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嗖”一声划破长空的锐耳之声响起,一支长逾三尺的巨箭猛从行尸尸身左边腋下侧胸穿入,箭道之猛,世所罕见。尸身顿时被巨箭挑起,向路旁的一棵大树撞而去,“砰”的一声,连尸带箭深深的插在了大树上。行尸头颅也因此失去了生机,双眼一闭,咕碌一声滚落地下。
项翱顺着巨箭射来的方向举目眺去,见离此十数丈远的地方有一名中年壮汉,手执一把巨弓正快步向这边走来。项翱从赵弘尸体上拔回英雄戟,待那壮汉走近后,忙抱拳道:“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是何人?”
那壮汉抱拳还礼道:“我乃南阳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方才于此附近山中打猎,忽听得山下有打斗声,便来一看。见将军在此与这无头怪物交手,看得出神处,不想这无头怪物便向将军冲去,故而放了一箭将他射倒。”项翱道:“黄兄真神力也,开得如此巨弓。”
黄忠笑道:“我不过一猎户耳,胡乱开得几弓,倒是将军年纪轻轻,便练就一身武艺,让人敬佩,不知将军是何人?”项翱道:“我乃朱儁帐下项龙飞也。方才那怪怎杀皆不死,待我再加他一戟,以免他又复活。”向前一戟挥去,行尸顿时断为两段,但见其心脏正被巨箭钉于树上,心脏周围一道符纸已被震得粉碎。
项翱见状了然,道:“想来心赃上这符纸便是行尸生死之关键。”黄忠颔首道:“定是如此无疑。”言未毕,不远处一棵树旁忽闪过一道黑影。黄忠喝道:“何人?”背后巨箭随声射出,直逼那影。只听得“啊”的一声,巨箭与那黑影便一同消失在了树丛中。
黄忠抚弓笑道:“此贼已中我箭。”项翱赞道:“黄兄神射,世之罕见也,何不与我共同讨贼,以安天下黎民?”黄忠叹道:“我有一子,但体弱多病,正需我照料,我甚爱此子,不便离开,还望项将军见谅。”项翱道:“黄兄言重了,爱子心切,此乃人之常情,翱岂会不通情理。既如此黄兄当保重,待平了黄巾贼乱,我再来访谢黄兄。”黄忠抱拳道:“项将军亦当保重,忠恭候佳音,告辞了。”自纵身往山上蹿去。
此时,朱儁已往营寨领兵来到,见项翱已斩赵弘,大喜,遂一同前往增援城下厮杀的汉军。张超,徐璆,秦颉三人刚被杀得败退,忽见援军到来,顿时士气大增。贼众见朱儁大刀上又挑着赵弘首级,不由大乱,四散奔走。朱儁再与张超,徐璆,秦颉会合,挥兵冲杀,一时斩首无数,贼兵不敌,忙退入城内坚守,朱儁等大胜而归。
[本章字数:4267 最新更新时间:2008-10-24 13:29:08.0]
宛城贼寨中,笼罩一股紧张的气氛。
“黑电上使,赵首领阵亡,眼下该当如何?”一条大汉愤然言道。
“朱儁这厮不足为虑,倒是他身旁那执银戟的项翱十分英勇。我今日就道上暗伏,本想偷袭他,不想又有一使弓大汉,甚是了得……”一名黑衣人言道,但见其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十分阴森。此人便是张角座前四使之一的“黑电”。
只见他从身后缓缓取出一支巨大的箭矢,抚摸着,再看看右手臂上的伤痕,这道伤痕就是被黄忠巨箭划过所伤。他恨恨地说道:“幸好我闪躲及时,才未被这箭穿胸而过,这使弓大汉若与项翱连手,则难敌矣!韩忠,我现在命你为此处首领,坚守宛城,不可出战,待我回禀‘天公将军’回来,再作计较。”
大汉抱拳应道:“遵命。”
接下来数日,朱儁连攻宛城,因兵少,久攻不破,十分烦恼。此时正一人独坐帐中沉思,忽帐外小校来报营外有一壮士引兵来投,朱儁忙叫请入。那将缓步进帐,朱儁一眼望去,见其生得广额阔面,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心下不由起敬,起身作揖问道:“壮士何人也?” 那将回礼道:“在下吴郡富春人,姓孙,名坚,字文台。今见黄巾寇起,乃聚集乡中少年及诸商旅,并淮泗精兵一千五百余人,前来助将军破贼。”
朱儁闻言大喜道:“文台勇名,我早有耳闻,今得相助,破贼定矣!”孙坚拱手道:“过奖,过奖!我见将军眉头紧锁,可是在愁无法破城之事?”朱儁点头叹道:“贼众固守城池而不出,我军兵力又不足,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文台可有妙计乎?”孙坚笑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将军何不绕城筑起营垒,再推土山逼近城池,观其虚实,再定计破之。”朱儁道:“文台此言甚善,若知敌虚实,则可用计矣!”
于是次日,朱儁便差兵绕城筑起营垒,推土山逼近城池。再与诸将登上土山俯瞰城内。 朱儁登高凝视,沉思良久,忽得一计,遂招众将密咐。
第二天,张超,徐璆,秦颉三人发兵擂鼓攻向城西南角,韩忠忙率城中精兵来西南角抵敌。不想东北角忽喊声大作,却是朱儁,孙坚,项翱趁机悄悄领亲兵,架梯攻来。孙坚,项翱二人奋勇当先,抢先上城,立杀数人。韩忠吓得魂驰魄散,忙弃去西南角,退入内城,遣人到朱儁处乞降。张超,徐璆,秦颉三人俱欲收降息兵,朱儁不许。
张超道:“昔日高祖之所以得天下,皆因他能招降纳顺;今公为何拒韩忠,不许他投降耶?”朱儁道:“用兵之法有形相同而势不同之时。当年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所以招降赏附,以劝来人。现在海内一统,唯有黄巾造寇,纳降无法劝人向善,讨伐则足以惩恶。今若接受他的投降,便会放纵叛逆的风气。使贼人得利便恣意劫掠,失利便投降:如此长寇之志,并非良策也。”
张,徐,秦三人听了皆点头称是。随即将贼使叱去,再督兵力攻内城,贼众料无生路,冒死抵拒,无懈可乘。
朱儁于是复登土山,默视城中,司马张超,随侍在侧,儁回顾张超道:“我已思得破城之法。贼众因为现在外面被我如铁桶般围住,又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万人一心,犹不可当,何况十万人,其厉害不小啊。不如暂且撤围去,合兵入城。韩忠见包围解了,势必出来,出来则意散,攻破他便容易许多矣。”张超闻言赞道:“公真深得孙,吴之法也。”
于是下令撤出包围,退出外城。韩忠不知是计,还以为朱儁军有变,因此退去。于是号召贼众,倾城追出。朱儁遂率大军反身掩杀,韩忠大惊,忙拨马回转,夺路而逃。正撞见项翱,狭路相逢,急难回避。交马只一合,便被翱生擒过去,余众皆降。
韩忠被押至寨中,大呼愿降。朱儁还未答话,早有一将手起一刀,将其劈为两段。众人望去,却是秦颉。
秦颉收刀入鞘,恨道:“此贼可恶,费我兵将多时,不杀之难消我心头之恨。”朱儁摇头叹道:“秦太守未免鲁莽了些!”因秦颉讨贼有功,又不免深责,只得含忍过去。
次日,有探子来报说:“溃贼闻得韩忠被杀,顿时生疑,乃啸聚众人,再拥孙夏为头目,还屯宛境,想要夺回城池。”秦颉大怒道:“贼子真当斩尽杀绝方好,烦劳朱公许龙飞与我领一军前去讨灭了他。”正欲起身,又有一探子进帐报道:“皇甫将军在仓亭打败东郡黄巾卜己,并生擒了卜己,斩首七千余级。后北中郎将卢植及东中郎将董卓讨伐张角,皆无功而还,朝廷下诏皇甫将军进兵讨伐张角。皇甫将军现正与张角战于广宗,张角弟张梁部众十分精勇,皇甫将军与其久持不下。今得知朱将军大破宛城贼寇,故命我前来请求援兵。”
朱儁乃起身道:“我现在便命项将军领一军前往助战,项将军神勇,必能攻破张角,角若亡,则天下可定矣。”对秦颉道:“孙夏贼子,我与公同去讨伐。”
当下项翱进帐辞别众人,便领了一军前往广宗皇甫嵩处去了。
皇甫嵩连日接战不利,正坐帐中沉吟,闻得项翱领军来助,大喜,忙起身迎入,道:“龙飞此来,破张角定矣!”项翱道:“全听将军吩咐。”皇甫嵩叹道:“张角贼人只叫其弟张梁领兵出战,我每次与他厮杀,待要胜时,便有风雨大作。后便见天际骤黑,无数人马从天而降,杀奔而至。我军便大乱,反被他冲杀而败。想是那妖人张角在营中作法,故而如此。”项翱讶道:“贼人竟用此妖术,我必要会他一会。明日将军引军再与张梁厮杀,我趁机杀往其营寨,挑了张角那厮,看他将如何!”皇甫嵩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龙飞英勇,定能成功。”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发亮,皇甫嵩便率军出阵搦战,张梁出迎。交锋之际,忽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黑云处,一队队人马呼喊而至,皇甫嵩忙督军奋战。阵前项翱覤得亲切,单骑直冲贼营,所到处众贼莫不敢当,霎时便闯进贼营。贼营竟无兵马防守,项翱纵马直奔张角主帐。
但见张角帐前十个面色苍白的士卒昂然而立,如石人般一动不动。项翱挺戟而上,那十人顿时身形如电,四面散开,围住项翱,再缓缓围逼而上。
“行尸。”项翱低吟一声,英雄戟随即而出。
两个行尸迎戟扑来,项翱想起那日英雄戟被抓之事,忙转刺为旋,英雄戟便如龙卷风般旋刺而出。两具行尸顿时被轰出数丈,且各自腹边都多了半个窟窿,若合在一起,刚好是一个窟窿。饶是如此仍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继续向项翱走去。
此时另外八具行尸也已扑上,项翱座下马吃惊动弹不得,翱无奈唯有跃身而起,避过此次的攻击。那战马顿时被撕成数片。
“哒,哒,哒……”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项翱暗道:“莫非皇甫将军已败,贼人回营,如此吾当危矣!”正思量间,那骑兵早到。
“我等来助将军也。”
项翱望去,却是那五十勇骑,不由大喜,乃呼道:“诸公来得正好。此乃行尸,诸公需小心应付。”
话音未落,五十勇骑已分作十队,一队五人,分别向十具行尸冲去了。五杆铁***齐齐刺出,行尸双手抓起,手只一双,***有五杆,如何能抓尽,唯抓住两杆耳。那剩余三杆铁***一杆插入行尸头部,两杆插入其腿部。众勇再齐呼一声,铁***上挑,行尸顿时被架起。五匹马儿往不同方向狂奔而去,五马分尸。“撕”一声裂声响起,顿时血花四散。
只见行尸头颅,双脚皆被扯开,唯有双手不断,仍牢牢抓住左右两支***杆。那两勇骑大为吃惊,还未回神,行尸双手已用力一扯,两勇随即飞起,撞在一块。行尸双手再如利剑般刺出,顿时从勇骑身上透胸而过。十具行尸皆是如此,五十名勇骑眨眼间便死了二十人。
项翱大呼道:“此行尸需要破他心脏,方能使其毙命。”
那三十勇骑已拉停战马,见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惨死,不由大怒。当下听得项翱呼叫之声,遂挺***再次冲去。此时,那断掉的头与双脚齐齐飞起,向勇骑背后疾飞而来。
项翱边呼边已抄戟跃出,英雄戟快如闪电,数道银光闪过,那十具无头无脚的行尸顿时断作数段,心脏皆被一戟划过。飞起的头,脚也应声而落。
勇骑闻得身后响声,转头望去,见那些头,脚掉于地上,才知自己方才险些也着了道。回望向地上惨死的兄弟,众勇无不愤然,皆下马单腿跪地,望着下着大雨的苍天齐举***喝道:“誓杀妖人。”
项翱见之亦激然道:“诸公皆义勇之士也,现在妖人便在帐中,我杀头阵,诸公随行。”言罢挺戟当先跃入帐中,三十勇士紧随而入。只见帐中,一人披头散发,身穿***道衫,盘坐于圆垫上,执宝剑于胸前,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身旁立着两人,左边那人一身黑衣,此人不是黑电又将是谁。右边之人身型十分壮硕,戴着一个白色面具,一身白衣,显得很是威武雄壮。
黑电指着项翱谓白衣人道:“三哥,此人便是项翱。”
原来这白衣人便是张角座前四使之一的“白雷”。座前四使以“风,雨,雷,电”排列,风最大,电最小,故黑电唤白雷为三哥。
白雷听罢微微点头道:“此人能通过十具行尸而到此处,也算不凡,不能让他在‘天公’面前放肆,你我二人齐上,将他与众人赶出大帐。”
黑电喝道:“三哥所言甚是。”一闪而出,且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把蛇形利剑,直取项翱。翱一戟刺出,黑电却于半空突然改变方向,反向项翱身旁的众勇士杀去,速度极快,果不负“黑电”称号。
项翱戟虽刺出,然其亦非等闲之辈,见状正欲将银戟改刺为扫,以挡黑电。谁知一个巨大白影猛然扑面而来,翱不得不抽戟相迎。
“轰”!随着一声巨响,项翱退出数步。原来那白影便是白雷,他手上正握着一柄大铜锤,那铜锤看似十分沉重,在他手上却是十分轻巧。他知黑电速度极快,便让其先出手佯取项翱,自己在于后出锤猛击,险些得手。
此时白雷不等项翱喘息,复赶上又是一锤。项翱知其力大,不与硬拼,向后一跃。大锤轰在地上,顿时打出个拇指般深的凹痕来。黑电这边也没闲着,三十勇士奋力拼杀,然实力终是相差太大,已有七、八人丧于蛇形剑下。
项翱见之大怒,英雄戟呼啸而出,白雷力虽大,速度却输项翱一筹。二人战了十数合,项翱虎口微微震痛,白雷也不好过,汗流颊面。
这厢黑电又杀数人,见自家三哥败像初露,忙飞身往助。三十勇士此时只剩得十三人,九人忙往助项翱,四人却向张角杀去。方举***要刺,张角双目一睁,手中宝剑随即挥出,挡开铁***,再复一剑,四勇不及堤防,顿时皆被挥为两段。
张角随即站起,执宝剑往战阵中跃去,双脚落地时,两个靠后点的勇士立时倒下,背上各有一道尺长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涌出。那剩余的七名勇士见状忙齐攻张角。
张角祭起宝剑,宝剑便像有了眼睛似地射向七勇。七勇铁***齐出,无奈宝剑速度极快,七勇铁***又刺不到人,唯有拼命抵挡,然终是实力有限,数合下来,七人尽皆毙命。至此五十勇骑尽皆回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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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项翱抖擞精神,以一敌二,仍不处下风。但见英雄戟如狂龙出海,招招攻向雷,电二人要害。张角忙再祭起宝剑,直射项翱,翱见宝剑飞来,更是加快戟速。白雷左肩早中一戟,摔将出去。
黑电与张角宝剑速度通是极快,此时皆围住项翱周身飞舞,翱被舞得性起,大吼一声,声如巨雷。震得张角一颤,顿停了念咒,宝剑便像没了魂似的掉将下来。黑电此时亦被震得心下颤惊,速度一慢,被项翱手起一戟,划中右肋。翱再飞起一脚,踹中其小腹,将黑电踹飞出数丈,重重摔于地上,右肋处伤口鲜血直流。
白雷见自家四弟被伤,大吼一声,举起铜锤便砸来。项翱转身闪过,复一戟向其后背挥去。眼看白雷就要被挥为两段,项翱背后忽一道白光闪过,翱不得不抽戟回挡,却是张角宝剑。项翱心中暗道:“张角这厮可恶,吾当先杀之,再取雷,电二人性命。”想罢遂舍了白雷,纵身挺戟杀向张角,角宝剑又起,于空中与项翱之英雄戟缠斗在了一起。数合后,翱觑得真切,一戟砸去,劲道浑厚,将宝剑砸飞,再次冲向张角。
就在戟尖快要刺中张角时,一双大手猛从后抓来,将项翱牢牢擒住,往后一扯。项翱回看时,却是白雷。翱双手和腰都被锁住,英雄戟握在手中便无用武之地。白雷双手又越锁越紧,项翱忙运劲抵挡,虽不会被勒,但也争脱不出。张角那柄宝剑又再飞起,直射项翱胸口。剑速极迅,隐有穿插项翱、白雷二人之像。难道张角连抱住项翱的白雷也不顾了吗?
旁边黑电惊叫道:“三哥……”项翱亦极拼命发力要挣脱白雷,可白雷却是视死如归,毫不松劲。就在宝剑快插到胸口时,项翱忙松开英雄戟,戟掉了下去,翱再用脚向上一踢,戟飞上来撞在剑身上,无奈剑速太快,只撞斜了一点角度,便直插入项翱右肩,穿透而过。后面的白雷身材比项翱要高一个头,翱肩头只及白雷胸口,故而白雷是被穿胸而过。
白雷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扣住项翱的双手还是紧紧不放,然整个人却已无力的压倒在项翱身上。黑电撕心裂肺的呼叫着,只是身上的戟伤颇重,唯硬咬牙根站起,走不两步却又摔将下去。
项翱此时脸色已苍如白纸,右肩伤口处血如泉涌,翱无力,只得单脚跪于地上,看那伤口处,宝剑剑身整支没入,只剩剑柄在外。张角仰天狂笑了几声,便一跃而起,一爪向项翱天灵盖抓去。翱已无力挡下这一击,天灵盖被张角魔爪抓住,一股死亡的感觉徒然而生。
就在魔爪要用力捏下之时,张角突然口角流血,双目发红,仰天摇头大叫。那头便似要裂开一般。张角收回魔爪,双手往头上一拍,然后大力抓住,双目闭起,手越抓越深,头上被按住的地方已渐渐流出血来。
这时突然一个黑影自帐外飞入,直取张角。张角双目圆睁,右手把项翱一推,摔向右边地上去。着地后,翱举目望去,方看清那黑影却是一个手执弯刀的汉子。弯刀直插向张角胸口,张角双手却紧紧抓住弯刀刀身不放,双方一时相持不下。
旁边黑电强提起一口气,握紧蛇形剑往黑衣人刺去。黑衣人左手一挥,黑电那快要刺到的剑便偏了出去。黑衣人再伸手顺势向黑电脖颈抓去,劲道刚猛,顿时抓得黑电满脸通红,舌头伸出。“汝也配穿黑衣。”黑衣人冷哼一声,手上加劲,但听得咯咯骨响,黑电颈骨皆断,一命呜呼。
放开黑电的尸体后,黑衣人右手更加力道,手上弯刀攻势愈猛。张角抓握不住,胸口被刺个正着。角大叫一声,双掌暴劈而出。黑衣未想其临死暴发力仍如此巨大,虽闪过了实掌,然仍被掌风呼中,摔出丈外,但着地时却是站得稳稳。
时帐外忽有脚步声传来,且越来越近。黑衣人望向地上躺着的项翱,开口言道:“是项龙飞,也罢。”转头对张角道:“张角,我本奉陛下之命,取你性命,你命已不久,首级便送于项龙飞做个人情罢。”言毕往帐外一跃,及时消失在了大雨中。
不一会,便有一人冲进了帐,却是一个小女孩。长得眉目清秀,一双明眸水汪汪,样子约摸十四,五岁,年纪虽小,但已是个美人胚子。她一看到帐内情况,脸色骤变,飞快的向张角跑去,口中喊道:“爹,你怎么啦?你……”张角吃力的说道:“翎儿……你,你三叔败了么?”
这名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张角的女儿张翎。她偷偷跟着张梁上阵去,这会想是张梁兵败,她先跑进寨来了。
张翎看着张角胸口鲜血不停涌出,哭道:“爹,你这是怎么啦?是何人伤了你?”随即看到身旁黑电面目扭曲,白雷抱着一个少年将军横躺在右边。那少年将军胸前已被鲜血染红,双目似睁似闭。看到此处,张翎似乎明白了一切,伸手便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就要冲上去结果了项翱。
张角忙拉住她道:“翎儿,扶我过去。”张翎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命,扶起张角慢慢的走了过去。边走边哭泣道:“爹,刚才我在阵外看着,那天边的兵马突然就不见了,我便赶忙跑回来看看,不想你真的出事了。是不是这个贼人伤了你?”说罢恶狠狠的盯着项翱看。
张角道:“非也。我法术半途中断,走火入魔,白雷三使便是被我“黄天剑”所杀,黑电四使也是因我而死啊。我是被一个黑衣人所伤的。”张翎道:“是不是手执一柄弯刀?我方才在外面有看到一个黑夜人从帐中纵出,便是手执弯刀。”张角颔首道:“然也,此人我识得,乃皇帝帐下暗黑三虎之一的‘瘴影’,此次想是奉命来取我首级的,方才他望见这位将军,才未取走你爹的首级啊!”
说话间已到项翱身边了。张角从袖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道:“翎儿,把这‘还魂丹’给这位将军服下。”张翎急道:“爹,这是你千辛万苦才炼制出的,仅此一颗,你伤这么重,还是你自己服下吧。”张角道:“我心脉已断,命不久矣。快让他服下,快。”说着口中又吐出一口血。张翎忙道:“爹,你别急,我给他服下就是了。”
张翎无奈,唯有就盒中取出还魂丹,与项翱服下。翱那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变得红润起来。张角强提运功,左手按在项翱伤口处,右手再将黄天剑用力一拔,剑应声而出。角左手愈发用力发功,翱伤口鲜血顿时止住不流。角再把白雷双手解开,唤张翎将项翱扶坐起来。
翱坐起身,双眼微张,望着张角与张翎道:“我本欲为民除害,不想却被贼人救起。”张翎闻言大怒,挥拳便要打项翱。张角忙止之道:“朝廷腐败,百姓流离失所,我不忍见之,虽是起义,然本意却是为国为民。”
项翱道:“你既言为国为民,何故所到之处,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亦妄加杀害?”张角叹道:“是我军纪不明啊,我自起义来,所到之处与民秋毫无犯,民众争相来投。然我潜心于道,遂将军权交于弟张宝,张梁。孰知二弟对行军之事不甚了解,故部下之众烧杀抢掠者比比皆是,百姓受难,是我之过也。”项翱道:“你片面之言,何以令人信服。”
旁边张翎见项翱口气横冲,早不耐烦,叫道:“我父若要骗你,何故还要救你。你无礼太甚,看我不杀你。”举起匕首便要刺去。张角连忙止之,复对项翱道:“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命已不久,怎会相欺。”
项翱想想也是有理,自己性命又是他救回,无奈道:“项翱乃粗人,口不择言,还望见谅。我虽是公所伤,但亦是公所救,心下甚存感激。但公杀我兄弟多人,此仇翱亦不得不报。” 张角道:“我当时走火入魔,杀你兄弟亦非我所愿,然人终是我杀,现在你欲报仇,将我首级拿去便是。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望将军能答应!”项翱道:“何事?翱定尽力而为。”张角道:“我要将军保小女一生平安。”项翱望了张翎一下,道:“公请放心,我定誓死保护令嫒。”
张角闻言微微点头,从身后拿出一本书递于张翎道:“翎儿,此乃《太平要术》,你要好生收起。”接着指了指地上的黄天剑道:“黄天剑斩妖除魔,你亦要好生收起。”张翎泪流满面,哽咽道:“爹,你不要丢下女儿,女儿以后定会好好听话。”
张角抚摸着张翎的头,脸上爱怜横溢,充满着慈爱与柔情。微微笑道:“翎儿,以后爹不在,你便要照顾好自己,爹最后再给你提一个要求,你可愿答应爹。”张翎泣不成声道:“愿意,愿意。”张角道:“你以后好好跟着项将军,不要给爹报仇。”言罢转头对项翱道:“项将军,翎儿以后就拜托你了,你动手吧。”
项翱见了这生死离别之景,心中早无杀意,叹道:“我愧对五十勇士,张贤师,皇甫将军军马已快杀到,我带你二人走吧。”张角用那最后一口气笑道:“我心脉已断,你带上翎儿快走,快走。”
项翱见其眼神坚定,不由暗叹一声,强忍伤口之痛,起身抓住张翎手臂,便往外走。张翎死死拉着张角的衣袖不放,张角伸手用力一扯,衣袖断裂。项翱直拖着张翎跑出了帐外,拉过一匹勇骑留下的马,硬将其抓上去。再奔回帐中取出英雄戟与黄天剑,跳上马背,纵马飞去。
此时皇甫嵩已杀败张梁,张梁阵上被斩。皇甫嵩再挥军冲入敌寨,到了张角大帐外,见地上有许多残肢断臂,二十勇士的尸体也静躺在那,而帐内毫无声响。皇甫嵩忙冲进去,帐内地上满是尸体,三十具乃是勇士之尸,还有黑电,白雷。但最显眼的还是张角,皇甫嵩一眼认出,忙赶上前,一按胸口,心跳已停。再四处观望,却不见项翱,忙叫军士四处寻找,找了数日,毫无音讯。朝廷又催促讨伐张宝,无奈只得引军与钜鹿太守冯翊郭典攻张宝于下曲阳。
[本章字数:4622 最新更新时间:2008-10-24 13:29:46.0]
话说那天项翱与张翎共骑一匹马,一口气跑出了百多里。翱身体本就虚弱,全凭还魂丹药效,强忍至此。此时长途跋涉,早已透支而翻身落马。张翎就马上一惊,慌忙跳下,扶起项翱,翱已是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项翱慢慢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已是躺在一张木床上,四周并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