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吧吧主怎么了什么时候又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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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听我用东北话8一段我与当地贴吧吧主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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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听我用东北话8一段我与当地贴吧吧主的奇遇
  名词解释:
  1、大板儿锹:由于鹤岗产煤,历史上,街边总有一些自由从业者拿着把大板锹等车装煤,于是,渐渐地,***边等活干的人被鹤岗人统称为“大板儿锹。”慢慢地,也演变成从事下等不受人尊敬的职业的代名词。连我们老大有时候都说:“我他吗的就是一个大板锹!”
  2、招手停:鹤岗小公共汽车代名词,小公汽为个人承包,想去那儿***边等,车来了,一招手就给你停下,小公汽司机时时得抢到大公汽前面抢客,疯了一样地跑,毕竟招手即停对上了车的人来说太墨迹了。鹤岗有民谚云:天上火箭,地上三线,说的就是三线小公汽。
  3、开玩儿:鹤岗民谚云:小刀割(读ga)卵(读lan)子――开玩,开玩两字,在鹤岗就是没事找事的意思。
  4、 新街(读gai)基:鹤岗最繁华的商业区。
  其它再有,随时解释给大家。
  酒醉千年睡不休,陈抟石上枕春秋。 通关不惧骊龙吼,济世常离白云头。
  说话初秋的鹤岗,远山如黛碧空如洗彩旗招展瑞雪飘飘如梦似雾好一派人间仙境,阿就是也。
  杀千刀撞车死的老板良心发现在咬了七七四十九遍牙以后终于决定在八月十五这一天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我的妈呀,终于有一天时间我不用去掏猫楼不用去刷碗不用去看老板娘那张黑猪肚子脸不用去祈祷客人把半盒七匹狼忘在桌上。
  一辆夏利在我面前缓缓驶过,司机的目光在我身上身下多情地逡巡着,我知道,我的手那怕有一丁点轻微的动作,他都会自作多情地一见钟情,我轻轻摇了摇我高傲与自豪的头颅,乜看了一眼左胸上奢华的阿迪标识,微微一笑,破出租车绝尘而去,扬起的灰尘使我在逆光之中被勾勒出一副松树般挺拔的剪影。
  风驰电掣暴土扬尘风云变色,是三线招手来了,人们有秩序地飞出去一百多米远以后又象潮水一般地扑了上去,只见那招手带着翻山越岭穿沟跳涧般的疲惫,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把门开了一道小缝,一妙龄少妇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探出头来,面似桃花依旧,气喘吁吁如牛。
  “气油涨价啦!一块一块,不坐地死远点!”
  “吗的,人家出租都没涨,你这破鸡拔招手涨什么价?”
  人群中,不知何处有一牛13人厉声地抗议着,一股大蒜的清香袭来,让我的大脑瞬间冷静。
  “谁呀谁呀,说啥那?破车?这破车你家有几台?”
  大蒜的香气消失了,估计此牛13人此时已经用牙把下嘴唇咬住了。
  头脑冷静下来的我心如电转:“一、人得有正义感,不能惯着这臭毛病,和谐社会想涨价就涨价?二、老子兜里就一块钱,不能为吹牛逼去趟新街基走二个小时回来。
  我虎目微眯,双眼之中射出有如刀锋一般的光来,返身往外就挤。我这一中途不举之举,惹恼身后一位口叼半穗烤苞米的巾帼红颜,挺翘浑圆的***一顶,我堂堂七尺热血男儿的双膝便离了地,昏昏沉沉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兮何兮,耳轮中只有远处卖烤肠的音箱里放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旋律在哼唱:辽远的边疆随随随我去远方!!
  我选择我喜欢我反抗我被强J。罢了罢了,长掩泪以叹息,哀吾生之多艰,有道是:舍命相随三线去,天下谁人不识君?
  (未完,待续)
  鹤岗的雾如轻纱般起浮缭绕,三线招手如惊雷般滚过鹤岗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在南山岗台一个漂亮潇洒的转身,已然驶入繁华如梦灯红如血酒绿如龟的新街基,楼渐渐地高了,人渐渐地多了,雾也渐渐地浓重了,仙雾中邮电大厦那雄伟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中时隐时现,我的心就要插上翅膀飞到我日夜向往的XX网吧。
  突然,盛满我旖旎情思的招手如迎面撞上一座透明的高峰,嘎然而止,一双前轮高高扬起,如赵子龙跨下那独踹曹营的战马,威风八面,鬼见胆犹寒。
  须臾?瞬间?反正就是那么个放屁的功夫,这招手仿佛又被一庞然大物迎臀撞上,猛地前冲五步左右才一声尖叫稳当下来。
  惊呼、诅骂、惨叫、还有人在攀亲戚,眨眼之间,司机家所有的女性被嘘寒问暖一遍。
  老子我艺高人胆大,一个八步赶蝉箭步冲进了驾驶区,帮司机从二档挂上了五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急退数步,计,左手击中腰间的手机两部,裤兜一个,丰满弹性的屁股半个,右手掠过美胸两个两人次,撕坏34C纹胸拉钩一对,抚老大爷膝盖一个摸小学生头顶一次,最后,不是德性是惯性,飞空欲遁的我腰部一用力,堪堪躲过前方目标的一位大婶,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一位青丝如墨美腿修长的少女身上,那一刹那,是怎么样的一番百感交集?
  三千年前孔二哥说:喜欢美女喜欢吃火锅是人的一种天性。三千年后,当一个绝色少女被我坐在身下之时,我的天性怎如那鹤岗的烧烤城一般,随风而逝?
  身下少女的蛮腰如暴风雪中的杨柳不停的扭动,一双饱满在我后背蹭完了左边蹭右边,那一双洁白的美腿忽而高高蜷起忽而又伸得笔直,一只精巧的粉红色凉拖翻滚着被她蹬踏到了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座下,即便这样,绝色少女仍然是不抛弃不放弃,扬起纤纤素手紧握成拳,在我的后脑海狠命一击,我腾身而起,在空中优雅地转身飘飘然落地。
  “你他吗有病啊!”
  绝色少女,眉发皆扬。
  我虎躯一震,对那姑娘抱拳施礼。
  “姑娘,刚才之事,在下,真的是身不由已!”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一股无尽的忧伤慢慢爬上我的额头,万千往事奔来眼底,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凝固。
  “你他吗地坐起没完了是不?要不要个脸了?”
  “姑娘若是执意认为在下冒犯,那便请划出道来,在下接着便是。”
  老子左腿微微后撤半步,右手负于身后,似乎是这无意之中已然守住了周身几大要穴,随即冷傲的脸再次注视那少女,目光中有怜悯有温情有无奈还有那红尘岁月里磨砺出的一丝丝杀气,那双腿修长笔直,小腿玲珑有致,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定然来自那里。
  “你他吗的还看?”
  绝色少女两眸如冰,双频似火,直欲长身而起。
  “唉!花非花,雾非雾,姑娘不看在下,怎知在下在看你?”
  “操你吗的你想打仗是不?”
  那少女猛然欺身而上,人未到,一片光华灿烂的水属性暗器便向我袭来。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乌山不是云,此等低劣之暗器洒家动上一动便是失了身份。”
  老子硬生生抗下了这少女的暗器,只是我那星目之中似有寒光一闪而没,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冷了几度。
  “唉,冤孽呀冤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吸引乘客无数。”
  我喃喃自语,青衫飞舞伟岸如山。
  “我看你就是一SB缺心眼儿,属于TM地欠揍那伙儿地。”
  美腿少女退回原位勿自在那里愤愤不平。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并非你想象中的轻薄之辈,在下此行是去那XX网吧,欲行那网上冲浪之举。”
  “就你这B副地,上网也是看A片。”
  “姑娘有所不知,有道是,凭生不识朝河兰,阅尽A片也枉然,姑娘可知那A片阅尽之时,这世上再无那A片,人人在我眼中心中俱是那A片主角。”
  那姑娘怎晓老子这玄机隐隐禅锋无限之言,把那已经蓄势在口中的第二轮暗器狠狠吐在了地上,开始苦苦而又漫长地思索。
  “这是在下的包月卡,序号2B001,同是招手赴死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上网只干两件事,看国足踢球逛鹤岗贴吧。”
  我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希望这话能让这少女心扉轻启灵光一现。
  “燕语啊燕语,莺啼啊莺啼!”
  身后,一阵朗声的诗诵传来,让我不禁蓦然回首。
  招手车门洞开,一缕阳光欣欣然照射进来,晨光微熹之中,一个身影乍然间看不真切,只有那一身蔚蓝色的工装夺人二目。
  “城管?上帝?”我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
  “兄台也逛鹤岗贴吧?”
本帖被 东升 从 小说天地 移动到本区(2009-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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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声音,淡淡的,带着让人不敢抗拒的磁性。
  “对,在下没事就逛鹤岗贴吧,不才还被吧主加过几次精。”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唉,不提也罢,我的神情还是一如继往漠然无比。
  “你的网名叫什么?”
  声音还是淡淡的,不过比刚刚多了几分难捺在里面。
  “鹤岗大牛人。”
  那绝色少女此时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秀目渐渐地痴了。
  唉,盛名之下,观浮云望飞鸟,难握的这是这颗心那!我深深注视了这少女一眼,这绝色少女立刻面起红霞芳林染醉。
  “我删过你的贴。”
  还是那个声音,漫不经心,不急不缓,如清风刮过五指山隙转瞬即逝。
  “啊!?”
  我收起轻视傲慢之心,聚拢心神再次注目过去。
  黄绿相间的迷彩解放鞋,蔚蓝色的工裤,蔚蓝色的工衣,蔚蓝色的工帽,那一张侧面的脸庞直如刘阿翔一般,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几分忧伤几分睿智,老交通局那斑驳的楼影印在他的脸上,九分沧桑十分忧心忡忡十二分忧国忧民。
  十指纤细,双臂有力,正如抱着那初恋情人般地正痴痴地抱着一把大板锹,懒散之中护住全身要害,那大板锹精光四射,锋利无比,夺人心神,荡人魂魄。
  真真是板锹锋从磨砺出,一身异味苦寒来啊,古人诚不欺我!
  我深吸口气狠咬了十几次牙,但那颗中国心还是差点跳出喉咙。
  “吧主大哥有些时日不见了,这段日子,怎不见贵足莅临贴吧?”
  “唉!你也看到了,蒙上级领导关怀,近日来贪上一件大活儿,咱市最高级别医院的下水堵了,一堵就是几十米,每日彻夜打洞不息钻进拔出不止,那有闲暇?唉!吧主不在家刷贴之人上房巴。”
  我的眼睛模糊了,模糊的泪眼中,吧大人的形象越来越大,直至通天彻地。
  “唉!现在这吧内,造谣者骂人者无中生有者勾引***夫妇者比比皆是,真的该下决心整顿了,我们网民急切寻找的精神食粮渐渐淡化,心灵也开始慢慢地不美丽了,噫唏乎,任重而道远那!”
  吧老大忧从中来,我的心也被感染得急剧下沉。
  “唉!兄台,当个吧主不易呀!”
  吧老大的忧伤不易断绝。
  “那些乱发贴者,不是家里有电脑就是单位有电脑,更极致者家里单位全有,象兄台这般有了时间也可网吧一坐,可我那?想上网如临蜀道,怎一个难字了得?比如昨天,我饭都没吃想临幸贴吧一次,可是我一进那网吧,所有人全捂着鼻子夺路狂奔,我怎么与那老板娘理论全然无用,我不惜暴光自己的身份降低自己的身价再三说我是咱鹤岗吧主,可那老板娘死活非扲着把砍刀将我从二马路追杀到九马路,唉!眼下,只能是施德政广开言路了!”
  我不禁愧由心生,深深低下了头,吧老大容易吗?当我们坐在温暖的电脑前,想到吧老大还在埋头苦干吗?我们在享受着幸福生活,可吧老大,掩埋好街边匆匆忙忙的大便擦干身上的异味又开始战斗了!这时,我恨不得伸我出的大力金刚瓜,把那个慈祥的老太太一把抓起,把座位让给吧老大,我恨我自己呀,我怎么就没个座位?上街之前怎么就不想着随身带个小板凳?唉!
  “喂!谁没买票自觉点?”
  妙龄少妇的声音越过众人直钻我的耳眼,仿佛特意在点老子,妈的,老子一上车那一块钱刚拿出来,就被你那鬼魅一般的九阴白骨瓜一把夺去,你忘了?
  “喂,说你那,喂!那个蓝衣裳地大板锹,你到那儿下?”
  我一个劲儿地冲妙龄少妇使眼色,暗示她小心,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可这SB娘们儿似乎跟本就当没看见,还在那儿瞧嚎。
  吧大人深吸一口气,从外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看都不看那少妇一眼,轻飘飘地递了过去。
  “该!祸从天降吧?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还在那得瑟,你家趁个破车看把你得瑟的,完了吧,这回惹茬子上了吧?”
  我幸灾乐祸准备看那妙龄少妇的好戏,没想到这娘们儿就象早上吃了屎一样,虎B朝天,谁也不惯着,那小红本本连看都不看一眼,接着在那气极败坏。
  “我告诉你,别说你这破玩艺儿是假的,就是真的老年证的,在我这车上也照样不好使,不买票,你纯粹就是和我开玩儿!”
  “吗的,认钱不认人,就知道挣钱,精神文明那去了?公交系统是一个城市的脸面哪!这样下去怎么行?咱贴吧得负起这个时代的重任,不能辜负家乡几十万父老殷切的希望,以后贴吧就得真对这个整改,不改怎么行?不改怎么行啊!”
  我痛心疾首,浑然感觉我所在的是非人间,这样对待一位吧主,让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还怎么活?你说,还怎么活?
  吧老大用眼神抚慰了我一下,淡淡的无一丝慌乱,他的从容不破也鼓舞了我,似乎刚刚被加了精。
  纤细有力的手指从上到下解开了蔚蓝色的工衣,健硕的上身裸露出来,一抹灰黑色的污痕从前胸优美地划向后背,这就是高等医府的下水道泥呀!真真让人触目惊心叹为观止!
  吧老大左手沉稳老练,熟练地伸向背后,将那蔚蓝色的工裤轻轻向下一拽,露出一截殷红如血的内裤,啊!原来吧老大今年是本历年,我在心里轻轻地默默地衷心地祈祷着祝福着。
  那如血的内裤之上有一做功考究的小兜,上绣着巧夺天工的两字--置顶!
  一边的长腿MM此时已不由得夹紧了一双美腿,激动得俩手捂着肚子,不停地乱颤,那一张俏脸红得象庙上的门接血的盆还有天边的火烧云,双眼如丝吹气如兰,老子心生不爽,吗的,是不是这置顶两字坐你身上你那粉拳便会无力扬起?
  说时迟那时快,吧老大此时已从那小兜兜中摸出黄澄澄一物,光华灿烂,祥云缭绕,瑞彩千条,他小心地放在手中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如对那价值连城的珍宝,其呵护之意舔犊情深那!
  “唉!”吧老大轻声长叹三日不绝,将那物径直递了过去,目光深邃而又决绝。
  万万没有想到,那吃屎吃得脑袋瓜子坏掉了的败家少妇,竟然又是冷冷地扫上一眼,开口说出冷酷无比的两个字。
  “一元。”
  “啥一元,不是五铆吗?”
  “气油涨价了,鹤岗招手全是一元。”
  “昨天还五铆那!”
  “对,今天就是一元。”
  “那我上车前儿你不喊?!”
  “我喊了。”
  “你没喊。”
  “我喊了。”
  “你没喊。”
  “我喊了。”
  “你没喊。”
  “我喊了。”
  “你没喊。”
  (此处省略三百零三字。)
  第一回合那妙龄少妇败下阵去,我刚要庆祝这一阶段性胜利,没想到,仅仅一吸之间,那少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立马调整好呼吸卷土重来。
  (此处省略九百零九字。)
  真真让人气撞顶梁怒冲斗牛不可理喻,吧老大忍无可忍,愤然转身冲着我低声命令道:“借我五铆!”
  嫦娥大姐多吃片药马大嫂让人马前泼了一盆水,说啥那?悔呀!可这都算啥呀,谁能悔过我?我昨天为什么要给那个一脸疙瘩的小芳买心相印纸巾?为什么吃汤炒要多加个蛋?可什么叫早知尿炕睡筛子?后悔有什么用?我怎么能说自己没钱?这峥嵘岁月硬可说自己木有小JJ也不能说自己木有钱,情急之下得有急智,我心如电转急中生智运筹帷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脱口而出:“啊!?”
  一文线憋倒英雄汉。不到长城非好汉,一个好汉三个帮兜里没钱心发慌,吧大人向我借钱,可列位看官,俺现在可是兜比脸还干净,还不能说自己没钱?怎么办?凉伴?
  话说回来,这事儿要放你们身上,你们一定是傻了眼麻了爪,可俺是谁?俺可是鹤岗吧里混出来的人,瞪眼说瞎话闭眼就造谣,用IP骂人用ID忽悠人,俺是样样精通。
  “兄台,今日愚兄囊中无物,你们兄弟交浅言深,冒昧向兄台伸手求助,还望兄台能帮衬则个。”
  吧老大转过身,语气已近乎哀求,一双眼睛里盛满无助的忧伤,眉角散乱白眼仁儿清澈如水。
  “莫非?吧老大还是个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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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是大煞风景,这种生死关头我怎么能冷不丁地想起这个?
  “我可以允许你在吧里发广告贴,骂人的帖子也行,你可以发这个数....”
  吧老大右肩往上一耸,小臂往袖子里一缩,如同志一般对接了上来.....
  “大姐,我今天新换的衣服,钱包落家了,那天我再坐你的车,我一定还上,”
  我的语气直如那被井查堵在了屋子里的瓢客一般苦苦哀求。
  那妙龄少妇含情脉脉地盯着我那如同刚刚从炕洞子里爬出来一般的阿迪,浑身上下突然迸射出一道杀气,吓得我潇洒地扭过头去。另一边长腿MM双手垫在屁股底下,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脸上,落霞与秋水齐飞共色,我忙又潇洒地低下了头。
  “妈的,她要扒老子的衣服?这衣服可是老板娘从沈阳五爱捣腾回来送给老子的高档货,据说200多就日元哪,老子在下雪之前能不能挺起身板做人,可就全靠这阿迪了。”
  阿迪就是我的命,命在阿迪在,要阿迪我就拚了,我暗暗打下了为阿迪赴死的决心。
  “没钱不说句痛快话?没钱你跟我瞎吧吧啥?没钱装个急毛牛13?”妙龄少妇越说那小暴脾气越大,“没钱下车!”最后这句如冰霜雪剑一般,让我一下子感觉这招手好象开进了天亦园。
  吧大人晃如未闻,丝毫不为所动,再一次伟岸如山。
  “让你下车,听着没?”妙龄少妇莲足轻移,小蛮腰往前一探,一招夜叉探海堪堪就要对吧大人使出。
  在鹤岗敢开三线招手的,绝对是司机中的敢死队员,什么飘移连喷练得那是得心应手,妙龄少妇这边声音一落,那边厢立马配合一脚刹车,默契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水乳交融九浅一深!
  老子一个收势不住,一招铁头开碑直奔车门而去,眼看那破烂不堪的车门就要在老子的铁头之下片片碎裂,那妙龄少妇艺高人胆大,中途硬生生在吧老大衣领处收住招势,变爪为掌,一招太极拳中的揽雀尾轻飘飘划过,老子的一颗大好头颅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揽进了怀里。
  脖子挺白,只是上面有一颗黑色的痦子,往下,纤细小巧,微微突起,是一截漂亮的锁骨,再往下,是若隐若现一个深粉色乳罩,再再往下....?没了。
  大伙也别怪我,我这看到的就不少了,未容我思考出脸上那一团饱满是什么的时候,妙龄少妇又一招如封似闭闪电般击出,我原地180度旋转,耳朵被她扯出去二尺多长。
  “你要下车?”
  什么叫避重就轻?什么叫一推625?老子那是要下车呀?是车要上老子啊!!
  “如果我现在下车,能不能别再找我朋友的麻烦了?”
  妙龄少妇提醒了我,我完全可以象小龙女那样,为了我的过儿,毅然舍弃那绝情丹跳下那绝情谷。
  妙龄少妇看看我那被揪长了的耳朵,咣当一声拉开车门,脚下的灰尘开始弥漫。
  “你说话可得要算数。”
  我昂首挺胸下了车,车外阳光可以编梦,车里车外两重天,一瞬间,感觉自己象个艺术家。
  “哎?你认识那个人吗?”
  妙龄少妇从车窗里伸出半个身子。
  “当然了,吧老大,在鹤岗混的谁不认识?”
  少妇乐得象刚刚买了打折的内衣一般,“你不会是正好就想在这儿下车吧?”
  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很傻很艺术家的感觉,不过,老子懒得理她,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少妇一下子羞红了俏脸,白了老子一个风情的飞眼后,忙低了头,把无袖小衫向上提了提,夺人二目的深粉色不见了。
  “记住我车号,下次还我钱!走,一元一元.....”
  神州飞车三线,猛然起动虎虎生风,黑烟散尽时,已然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一点坡那头。
  妈的,让我去那?前无网吧后无友,漏船载酒泛中流!
  嗳?对了,小芳不是说她家在这砂轮场附近,把她叫出来,或房头或马路牙子,先唠到吃饭点再说。
  “这丫头对我有点意思,没准能倒搭一顿饭也说不定。”我一边美美地想着,一边向腰间摸去。
  又一辆三线火箭从身侧一闪而逝,扬起的砂土迎面扑来,我毫无知觉。
  我的天爷奶奶,腰上的手机不见了!
  我撒腿就跑,跑了一百多米,才想起来,“我跑什么?我能追上那车吗?追上了,那手机还会静静地躺在车上等我吗?”
  唉!我长叹一声,手脚发软,再也挪不动半步,老子的那可是诺鸡鸭4500啊,是我二婶不稀要了给了奶奶,奶奶也不稀要了才给了我,虽说还是黑白屏,但接打***可是一点也不耽误啊!
  天那!!!!将军白发征夫泪啊!!!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若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要付出千分之一万的努力。我撒腿向不远处一个小卖店飞去。
  第一次,给自己打***我这龙爪手还抖个不停,滴的一声过后,张学友的《李香籣》悠悠然响起,我的中国心咣当一声落回了腔子里。
  “喂!你好,是你捡到我的手机吗?”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象个重孙子,象个一天挨八遍胖揍的受气小媳妇。
  “啊?哈哈!这破玩艺还能响?”
  一个女声忽远忽近地从话筒中传来。
  “喂!你好,是你捡到我的手机吗?喂,你好!喂!?你好!!!!你是大姐吧?喂,我叫你大姐吧?喂!?你是大姐吧?大姐你好!”
  小卖店的老板大哥一口水咽进腔子后又喷了出来,满脸通红,象大白天见了鬼一样,人影在窗口前一闪,凭空消失不见了。
  “喂?对,我是你大姐。哈 哈!!!”
  话筒那边的臭女人开怀狂笑。
  “喂,大姐,这个手机是我的,你能不能还给我?这个手机对我很重要。”
  “哈哈,这破手机,你还拿着?你真的挺酷!这破玩艺儿谁稀的要?可我怎么给你送回去?怕是都不够打车的钱吧?”
  “嗯,手机哪,是旧点,但是睹物思人,这手机对我来说代表着怀旧,有一股强烈的复古气息。”
  有机会装13老子怎肯放过?我决定,往下,给我的手机编一个美丽凄婉的爱情故事出来。
  “哦?真的?”对方来了兴致,天下的女人永远都是这么三八。
  “这个手机的故事我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它对我很重要。”
  进一步装13。
  “哦?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放家里?”
  “这上面有一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客户,一些非常重要的生意伙伴,一直以来,事太多,没时间整理,没想到这手机有一天会丢。”
  没想到电视上这些镜头有一天我会用上。
  “哈哈!!你的客户?一共四个我告诉你吧,小芳,老板,店里,奶家,哈哈”
  这个臭女人现在定然已经乐不可支支离破碎。
  “你若是想把手机还给我,我可以自己去取。”
  妈的,装13装成C,真失败。
  “呵呵,哈哈,嘻嘻,我的地方你可不能来。”
  “那好吧,你若是肯把手机还我,我可以给你五十块钱,怎么样?”
  壮士断腕哪,手机虽破,就这么不要了,太可惜,再说了,我上星期才刚刚充完十块钱。
  “五十块钱,也够我出次门了,这破手机真值五十块钱?也对,这手机现在有钱也没地儿买去。”
  那臭女人,自问自答,意外地,这次没有疯笑。
  “这样吧,我现在没空儿,下午两点以后,你再打这个***,我告诉你到什么地方来取,怎么样?”
  “好!好!好!谢谢大姐!”
  “哈哈!!再叫我一声大姐!”
  “大姐,姐!”
  “哈哈!!!!!”
  气死猛张飞活似黑李逵,就凭这笑声,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这臭娘们一定肺量5000往上,典型一大波霸。
  “小芳啊小芳,你可得接***呀,你不来,这***钱谁给?不过还好,这小卖店的大哥好象刚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吐得哇哇地,我要是现在撒腿开撩,他真不见起能撵的上。”
  “喂,是杨哥吗?”
  小芳的声音幽幽传来,这丫头,听声音那叫一个甜再加一个美,把你的心刺激得恨不能伸进手去挠上几把,可一见面却如冷水浇头,那一脸疙瘩,你说怎么长的那?那就一个字---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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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吗?真的是你,你的声音真好听!”
  见我撂下***刚想进屋躺一会儿的大哥,直接躺地上了。
  “哎呀,杨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不会是又没钱了?”
  这世上,漂亮女人都狂妄自大,认为可以轻松玩男人在股掌之间,其实她们让男人快给玩残了还都回不味儿来,一个劲儿地嚷嚷什么红颜命薄,老天爷是公平的,他把一颗七窍玲珑心给了丑女。那个阿娇,看模样,那得精到什么程度啊?结果那?她偏偏就干出了比猪还蠢的事。
  “哦,哦,那个啥,那个我今天去新街基,正好路过这儿,听你说你家在这儿,顺便来看看你。”
  “真的?你真的是来看我的?那你现在在那儿?”
  “我就在你家跟前儿这个小卖店打的***。”
  “好吧,那你等我。”
  小芳飞快地挂断了***,我一时间感觉自己挺恶心,比小芳脸上那疙瘩还恶心。
  不一会儿,小芳的身影从一个破胡同里跑了出来,行动笨拙脚步踉跄,一双新皮靴锃光瓦亮纤尘不染,一见便知是五节山早市的便宜货。
  “唉”我不由得在心里绝望地悲叹一声。“这皮靴真得分人穿哪!”
  小芳身材不高,两条腿更是不成比例地短了一些,学人家穿皮靴,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体条件,这要是晚上用手电一晃,一定吓抽几个,能不抽吗?谁见过大晚上的两只皮靴压马路玩?
  唉!皮靴附体的小芳,走平地如蹬山,让人不忍目卒,“叹红尘重朱颜,为何生就女子千万般?丑女缘起缘又灭,佳人一曲越千年!”
  “你新买的皮靴?这么亮?真漂亮!”
  我由衷地撤着谎。
  “是吗?”小芳眼睛一亮,这般女子,就是想听到男人的花言巧语也是不易。
  “我在新街基买的,这皮子,不用擦鞋油,埋汰了用抹布一擦就行。”
  “是呀,是呀,这么大,打一次油不得半管儿鞋油下去!”
  我继续敷衍。
  “你真的是来找我的?”
  小芳身上三千多个零件,最漂亮的就是这双眼睛了,白得清澈黑得沉静,里面没有反抗有的只是顺从,我常常想,韦爵爷的那个双儿,为什么叫双儿?一定是也有一双和小芳一样眼睛,这事儿保,观的。
  “我真的是来看你的。”
  “可得!”
  “真的!”
  “可得!”
  一个人撒谎是有最佳时间的,时间一过自己都会挺不住,我此时就没了动静,因为无论怎样信口开河,一说钱,一切谎言不攻自破。
  “我跟你说,我买鞋花了60多,我兜里还有30多块钱,再多没就了,就得等下个月开支了。”
  “我...我手机丢了,借我点钱,我下午去把手机赎回来,我开支一定把欠你的钱全还上。”
  这是实话。
  “哦?是捡了手机那人讹你的钱?”
  我点头。
  “你那手机白扔了都没人捡,他(她)讹你多少钱?”
  “五十。”
  “得了,我看你别要了,等开了支再买个二手的吧,你要是有事你就先用我的手机,我反正没什么事。”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把你的钱都借给我吧。”
  二手机对我来说还是个未知的数字,可眼下,只要对那个女人多叫上几声姐,30多也许就解决了。
  小芳用两根手指从牛仔裤前面的小兜兜里抠出一卷儿钱,十块五块一块的卷在一起,乱乱的,给人的感觉大约有五十块左右。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打定主意。
  从小芳手里接过钱,洒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头,面对借你三十多块钱的女孩儿,任我口若悬河口蜜腹剑口吐莲花,一句牛皮与大话也说不出来,吗的,都穷成这熊色了,得多厚的脸皮还能吹得出来?只是在一瞥一间,小芳眼中那一丝失落让我瞬间捕获,吗的,心好沉。
  “我请你去上网吧,我有卡,你在家不也没什么事?”
  我努力让自己的脸的眼的语气变得真诚,尽管我真是十二分的真心。
  “呵呵,是你在家没什么事,我爸三班倒,下午还得下小井去,我还得给他做饭,去网吧能干什么?我什么也不会。”
  “我教你玩跑跑,一学就会。”
  “得了,你别吓唬我了,上次用你的号,你那破车,进L2挨踢进L3挨骂,我可不玩了!”
  “那??我.....?!”
  吗的,借了人家的钱转身就走,总有一点提裤子就翻脸的感觉,老子今天怎么净是这感觉?
  “你去玩吧,要回来手机给我打个***,我家就是那趟房,从这边数第四户。”
  我欲言又止无话可说,把个小芳也给整得不得劲儿了,一抹红晕袭上脸颊,有几个大哥级别的疙瘩越众而出,威严无比,只是那一股神情,那一股少女害羞的神情,让人怦然心动。
  “我回家了。”
  小芳扔下这句话,拖着那双大皮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直也没回头。
  系个花围裙,盘起头,穿上运动鞋的小芳,在店里奔走的身影,离远了看真的挺好看,现在,穿上这刑具一样的皮靴以后,远观反到不如近瞧了,至少那一脸疙瘩就比这大皮靴好看多了,我真的想告诉她,可直到她的身影从房头消失也没张开嘴。
  开机上网,挂上一堆QQ双开MSN把千千静听设成循环播放在线观看两部电影隐藏四个游戏窗口,直到那电脑主机象俺家洗衣机一般咆哮起来,老子才住了手。
  网吧里光线灰暗,显示器上各种变幻不停的色彩影射在每个人的脸上,活脱脱一屋子的小鬼儿,高密度的电离辐射让人从皮到馕儿都麻麻的,那空气质量太牛13了,抓一把撇出去,外边走道的能直接撂倒。
  “喂!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嗯,嗯,我说话你能听到吗?对,对,我是蓝蝴蝶。嘿嘻嘻合哈!”
  “超!还蓝蝴蝶,我说咱鹤岗这几年怎么看不见蝴蝶了,全让这213给恶心死了。”
  旁边,一大妈级别的牛女在视频,就这副地老子见多了,那动静,从腹腔到鼻腔就不是从喉腔发出来的,那头烫地,跟挂一脑袋方便面似地,整个一XXX形象代言人。
  最后进鹤岗贴吧,发新帖,承认自己大逆不道犯了天条,一个长腿漂亮MM疯狂地爱着自己,而自己却和一个养招手的妙龄少妇有了鱼水之欢,苦果深种孽缘已起痛不欲生,招来无数的大骂与一群好信儿的三7+1。
  问我怎么勾引的?问我大战几个回合,老子躲躲闪闪似是而非地把一帮家伙的小弟全给喊醒了以后突暴猛料,直接上3P,妈的,都都谢谢老子吧,看了老子的帖子,几十年的阳伟帖到病除。
  想一想,吧大人也不容易,上网吧都让人追杀,上女人还不得让人直接给劁了?就当可怜吧,承认自己就是鹤岗吧主,太有女人缘儿了,招风引蝶骂跑一批又糊上来一批心力交瘁举完再举硬了软软了硬日复日来年复年,唉,苦哇!
  不信?没关系,上H网转帖粘过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吧大人这专业3P水平。
  2女1男,想起来能美死你,做起来,立马傻13,因为就是阳伟几辈子的也会受不了这刺激,这叫,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一里半,2男1女方为人道,方为更喜崂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这回,没人骂老子了,全疯了!
  一会儿功夫,几页回帖翻过去了,一群小弟疯狂呼喊着大哥的名字冲将上来,几个不知男不知女的牤子,狂留QQ狂问老子的QQ,而老子,坐了一趟3线,连惊带吓疲惫不堪,早已伏案睡去,梦中,忆万里细鳞河,淘不尽壮怀激烈,看今朝,老子指腚被加精!
  到点了,我拿起网吧吧台的***,偷看吧台里的收银小M,不知这个小MM刚刚去没去贴吧?
  ***接通彩铃启动。
  “喂?!是姐吗?”
  甜得至少五十个+号。
  “咕喽”一声,网吧收银***妹吧叽吧叽狂嚼的泡泡糖一下子咽肚里了,冲我直翻白眼儿。
  “哈哈!还惦记你的手机那?哈,对,我是姐,哈哈!”
  机关***一样的淫笑让老子耳朵躲闪不及被连P
  “姐,你不是让我这个点儿给你打***吗?”我继续装孙子。
  “哎,对对,哎哎哎呀,那你来吧,我就在二道街,XX歌舞厅,你来找我吧,我叫九宝。”
  声音越来越模糊,终于叭地一声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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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保?还他吗的店小二那!
  鹤岗二道街香港的钵兰街。
  歌舞厅一个挨一个,别看外表小门小户地,进到里面可是别有洞天。
  几个倚门巧笑的MM见我仰着头,傻不愣腾地边“撒莫”边往前走,一起全收回笑容再一齐翻了我一眼再一齐冲着我身后开笑。
  “吗的,当***有什么了不起?当***就可以瞧不起人?什么素质?老子要是女的,老子要是上边有人儿,老子也能当!这年头,谁一有了份体面的职业谁就立马开装,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看看人家荷兰,小日木算什么?人家一到节假日都在公园里玩***比赛,那个郭盈恩算是出了把风头吧?可是小样地,吊瓶还没等摘下来,纪录就让波兰小丫头给破了。”
  XX歌舞厅到了,三级台阶,黑色门脸,时间是下午,里面有些冷清。
  这世上,穷人为什么穷地苦?穷地老老实实?就凭这个在鹤岗都排不上号的XX歌舞厅,都能让我这个穷人一进来就没了底气,更何况那些超豪华的装修?再大的脾气,在这无声地富贵面前,都会不由自主地先自矮了三分。
  “先生,你要唱歌?”
  吧台里一位小姑娘,不相信地看着门口孤零零傻乎乎的我。
  “哦,哦你好,我来找九宝地,她....她是我姐。”
  这下好,象西游记中的银角大王高喊一声,“孩儿们!”一般,吧台后,洗手间,各各不引人注目的几角旮旯,一下子多出来十多个人脑袋瓜子,全都象看S13一样地看着我。
  “哦,你要找宝姐。?”
  一个一身洁白制服的小服务生象兔子一样蹿上二楼,悄无声息踏雪无痕。
  不一会儿,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一双大腿光白修长,赫然就是那早上招手停上的长腿MM。
  “哦,你来了,你上来。”
  长腿MM喝得醉眼惺忪,扶着墙站得歪歪斜斜,短小的T恤上移,隔着一层楼我都把她的肚脐眼看得清清楚楚。
  “哦,哦。”我忙点头,晕头转向地往上走。
  这个臭女人,一定是老子早上那个“飞坐”以后手机掉在了她身上,她当时就捡着了,可她当时就是不给我,吗的,老子当时只是无心坐了你一下,你妈的却给我这顿暴捶,原来你是干这个的?
  “你先在203等我一下,我那边有客人。”
  长腿***推开一间小黑屋把我让了进去,她又接着往里边去了。
  小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墙角一盍壁灯发着粉幽幽的光,老子使劲闭了下眼才适应过来。
  小屋不大,墙壁上的电视,旁边的电脑,通通没有开,静静地沉默着,大半屋子的宽大沙发,中间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大啤酒小啤酒长啤酒短啤酒白饮料黄饮料纸袋瓜子塑料袋花生,老子的肚子真是不要个脸了,咕喽”叫了一声,吗的,老子到现在还水米未沾牙,可我知道,桌上这些东西不是我能碰得起摸得动的,就连看都不行,一不小心把这些东西看得过了保质期,我就是把眼珠子抠下来也赔不起。
  小屋门开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伴着走廊里的灯光向我飞来,一下子砸在我身上,----是大半瓶营养快现。
  “小明子,你上来照顾一下我兄弟。”
  长腿MM转身消失在走廊那金***的光晕里,如圣母一般,嗖嗖往外冒光。
  老子一口营养快线还没尝出是甜是苦来,便如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定住了。
  一群***如刮风一般出现在门口,整齐齐地一排,统一规定动作,耸肩伸胯勾魂魅笑。
  吗的,敢情是开完奥运都上鹤岗来了,这都是短跑小组前四吧?体育强国金牌第一,实至名归啊!
  “哦,小...大姐,你们可能听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
  酥魂蚀骨莺莺燕燕,有钱人这时候可能会精虫上脑,可俺穷地,只剩下害怕了。这种场合,有钱人治杨伟没钱人致杨伟。
  美女们集体用眼皮吗瘩我一下,有组织地散去,人墙后那个小服务生一脸漠然地挤了进来,把一瓶水放我桌上转身带上门出去了,小屋里又静了下来。
  这瓶水大概是不要钱,定然与那半瓶营养快现一样,是那个长腿MM送我的,吗的,老子饿得不行了,先喝了再说,两口水一口营养快线,正好,省着噎着。
  过了一会儿,门“呯”地一声被撞开,长腿MM一头扎了进来,一路醉拳使尽,一脑袋拱我怀里不动了。
  哎呀我的天老爷,这是干啥?色诱?霸王硬上弓?老子立马被吓瘫了。
  “水,给我喝点水。”
  长腿MM在我怀里挣开身,俯身去够我那半瓶水,胳膊肘顶得我大腿里子钻心地疼。
  长腿MM喝了口水,在嘴里咕喽了几次,接着便仰脖呈发散状喷了出去,一桌子的奢侈品,尽数被污染,很显然,这丫头刚刚吐过,吐得五迷三道一脑袋扎这屋拿我放松来了。
  这丫头半卧在我腿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一股股哈气的热浪直奔某家那话儿而去,真真要了血命了。
  门又被推开,一个身穿超短连衣裙的少女出现在门口,“九宝,X部长让你过去。”这个丰满白胖的短裙女,话虽是冲九宝在说,可一双眼睛却象勾子一般盯在我身上,不避不让,浑不知世间还有害羞两字。
  九宝咬着牙撑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突然返回身一把将我拉起,“你陪我过去,你帮我喝。”说完不由分说,用半边身子靠在我身上将我推出门去。
  “开什么玩笑?你是人家叫的小节,钱人家花了,你却把我拉过去,这算怎么回事?挨顿揍是保了,弄不好把你们这店砸了都有可能!再说了,到这儿玩小节的都是在鹤岗有头有脸的人,人家能受得了这个?杀了我灭口都备不住。”
  我吓得死命停住身不敢再挪半步。
  “哎呀,没事,哎呀!没事!”
  醉得里倒歪斜的九宝,嘴里就会翻来复去说这两句,她的身体几乎全部吊在了我胳膊上,让我再站立不住,向前抢出去了一大步,这时候,那个短裙女突然在我背后偷袭,将收势不住的我挟裹着推进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大,沙发上地上散乱地扔着几个麦克风,茶桌上一片狼籍,十几个大杯里全倒满了啤酒,几盒软中华黄鹤楼胡乱地扔在各处,有几盒已经被溢出的啤酒泡得发涨,再也不能抽了,一个五短身材长着一张大白脸的男人坐在对面,正厌恶地看着手足无措被推进门来的我,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
  “X部长,这是我弟弟,咱这儿的服务生,我和你玩游戏,他替我喝,这回咱人数一般多了。”
  九宝把自己一屁股扔进沙发,依然死死拉着我不松手。
  “行,这酒就是两人喝的,谁输谁喝光就行。”大白脸面无表情,他竟然答应了。
  那个短裙女走到大白脸跟前返身骑坐在腿上,又半转身将一张大白脸搂进怀里,大白脸的头立刻贴上了她的硕胸,大白脸闲着的另一支手也便顺势摸进了裙底,嘻嘻索索屣动不止,老子的一双眼珠立刻掉在了地上,崩溃不止,九宝连掐我好几下才恢复了知觉。
  “这个游戏叫《爱你在心口难开》,”九宝把嘴凑到我耳边,老子的耳朵立刻麻痒不止,“游戏很简单,扔骰子,谁点大谁赢,两人一伙,输的喝光杯中酒,先喝的随意,后喝的必需干了,听明白了吗?”
  我麻木地点着头,其实我根本就听了个一知半解。
  “开始吧X部长!?”
  九宝话音一落便抬手将四粒色子扔进了小碗里。1114共七点,吗的,太小了,我开始慢慢转过神来,九宝沮丧地狠掐我胳膊一把。
  那个X部长乐得牙缝子都呲出来了,随手一掷,2255共十四个点,整整是我们的两倍。
  “你先喝。”九宝用眼睛鼓励着我。我端起桌上一杯酒仰脖一通猛灌,还剩下一小口放回桌上,九宝端起轻轻松松一口喝光。
  “再来。”
  九宝话到手到抬手扔出了色子,这回真有进步,比刚才足足多出了一点,八点,九宝又伸出手狠掐了我一下,天那!色子是你扔的,你掐我干什么?
  大白脸这回扔出了个4556足足二十个点,几乎就要通杀了。
  这回是九宝先喝,她端起杯轻呡一小口放下,游戏规定,先喝随意后喝的必需干,就是说,九宝剩下的这些酒现在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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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钱喝啤酒还不好?老子平时馋大发了,连客人喝剩下的啤酒都捡着喝。
  我举杯一饮而尽,九宝看向我的目光开始有了色彩。
  游戏继续,九宝这手气今天真是没的说,连输四把不开和,四大杯酒哇,不要钱也不能这么喝呀,老子可是空肚子喝酒,开始头晕有点想吐。
  第五把终于赢了,九宝照着我的脸吧叽就是一口,一下子又给我整蒙了。
  “哈哈,九宝,你弟弟不会还是个处男吧?”对面那个短裙女冲着我忽忽放电,
  九宝没理对方这个话茬,只是把我的脑袋凶狠地向下按了按,我那不争气的目光被迫离开了对面裙下的那支手。
  “呵呵,我今天有点喝多,这样吧,我给大家唱一首《送战友》怎么样?”
  大白脸悠悠然站起了身直奔麦克风而去。
  “好威!X部长唱歌最好听了!”
  短裙女开始大捧臭脚。
  “我超你瞎吗戴眼镜啊!玩九阴真经阴我是不?我们输了喝酒,你输了唱歌?要不要个脸了!”
  可是老子怎么敢骂出声?只好随着九宝一起虚情假意地鼓掌,这就是牛13人牛13的地方,他的歌值钱,他唱歌是赏脸给听的人了,别说一杯,牛13人说:我送给大家一首歌,大家喝十杯怎么样?这个臭脚照样人人得捧,别管多难听别管会不会吓跑一群狼,人人都得满面春风地听,都得听完后往死了拍巴掌。
  趁那鬼哭狼嚎的送战友还没唱完,我悄问九宝:“就他一个人来的?叫了你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姓C的黑包工,和小凡到旁边那屋打炮去了,先别说话。”九宝悄悄捅了我一下,我当然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的快刺激死了,老子走南山闯北山,那经过这个场面?白昼宣淫那,真叫个猛啊,一瞬间血拚命往上涌。
  “好听,真好听!X部长你嗓子真好!”短裙女挂在X部长脖子上又回到沙发上,游戏继续。
  又是连输两把,第二把九宝先喝,这丫头这回端起杯来就没有放下,她看出来我喝不动了,她这是想替我多分担一些,我有些微微感动,只是游戏规定,旁观者不许说话不许上手去抢,全凭自愿。
  《爱你在心口难开》,超他吗地,这名字谁想出来的?太他妈有才了。
  九宝喝到一半时突然停住,身体剧烈起伏了几次,眼睛几次瞪圆,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一口喝进去的啤酒哗地一声又吐回了杯里,咣地一声,酒杯被她无力地放回了桌上,接着,便一头靠在我身上再没了半分力气,而对面那对狗男女象中了头彩一样,欢呼声中搂抱在了一起。
  “喝!必需喝!”
  大白脸上青筋暴露,短裙女捏着鼻子,恐惧地探出身子往杯里看个不停,边看边在脸上变换着夸张的表情。
  “不喝了,我认输,我们走。”
  九宝扶着我的胳膊使劲儿地往起站,她的手很凉,我不由自主地便捂了上去,一下子九宝很慌,慌忙躲开我的目光,只是在她慌忙低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抹不屈服的泪光在闪动。
  “喝,我能喝!”
  我伸手端起了杯,这算什么?不就是美女的唾液和几丝不明的呕吐物吗?在我工作的小店,昨天有个客人发现溜肉段里有个蟑螂,鸡眼了,菜被退回来以后,老板一把抠出小强甩进墙角,直接又把菜倒进了大锅里,又加上十斤水五斤大豆腐,我们酒店全体员工中午全兴高采烈地开了荤腥,弄得我,下午再看见小强都舍不得打了。
  端杯,仰脖,放下,一气呵成,面不改色。
  对面短裙女夸张地作呕吐状,俯在大白脸身上扭动不止。旁边的九宝突然转身就往门外冲,不知是想吐还是想出去哭,我转身跟了出去,屋里,我已经不方便再呆下去。
  洗手间里,九宝吐了个飞流直下哭了个雨打梨花。
  “你今天手气背,不要喝了,你一直是一对二和他俩喝?”我问。
  “超他吗的,那个姓X的部长,他一开始点了我的台,上来就又抠又拧,手指甲又黑又长,那嘴臭得象吃了巴巴,半瓶木糖纯吃下去都不好使,我不让他干,他就换人,换了对面那个稍13,妈勒13地,抠也抠了摸也摸了,不给钱就让我走,那怎么行?我就不走就管他要钱,他他吗的不给非让我陪他喝完酒再给,其实就是想灌我,那个稍13因为一开始点了我的台没点她,看我眼气,也开始帮狗吃食儿,超他吗地,我挺不住了,只好去找你,咱还得回去喝,把桌上酒玩游戏喝光了,他就得给钱,超他吗的,这回他再耍懒,我撵他家要钱去。”
  九宝背靠着墙,胸脯起伏,断断续续把经过向我说了一遍,我揪下一截手纸去擦她的泪,可是越擦越多,眼泪象止不住的泉水,刚刚擦过,便再一次凶狠地涌出。
  突然,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象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失散多年的至亲一般,呜咽出声......
  可惜了老子的阿迪!
  游戏继续,桌上还剩最后一杯酒,大功即将告成。
  老子喝得头昏脑涨眼冒金花,桌上的酒几乎全进了我的肚里,那个娶媳妇没前眼生个孩子没后眼的X部长,每输一次便很不要脸地自以为是地献上一首歌,他祖爷爷我忍气吞声,只能干挺着,没办法,一切看在钱的份上。
  何为人穷志短?我和九宝就是例子。
  那个叫小凡的小节与一个高瘦的汉子回来了,看来这炮是打完了,而且打得春风化雨身心俱畅百病全消,两人从进得屋来就开始拿我们三个当透明人,一直委在一边窃窃私语眉目传情你侬我侬,俨然一对正渡蜜月的男狼女豹。
  九宝轻轻靠在我身上,胳膊很凉,但皮肤很好,挨上去柔软润滑,别是一番旖旎情思。
  “背家和末把,这把我一定赢!”
  九宝边说着赌桌上的谚语边把一条大腿肆无忌惮地扔在了我的腿上,对面抠摸不止的大白脸立刻顺势把目光投向了九宝的裙内。
  “超你个瘸爹没轮椅地,老子的女人你也偷窥!”我一边温柔地将手抚摸上九宝的大腿一边自言自语:“这屋的空调也太冷了,你的腿都起鸡皮疙瘩了。”我起身拽出屁股下的坐垫一把按在了九宝的大腿上,“吗13的,这回我看你怎么看?”
  “快扔,扔完这把不玩了。”大白脸视线受阻,有点恼羞成怒。
  九宝却好象没听到他的话,把嘴送到我耳边,眼中有别样色彩在闪动,轻轻讥笑了我一句:“怎么?吃醋了?嘻嘻....”
  “哎呀,你快扔。”我有点不奈烦。
  “满贯,全来了!”九宝素指轻扬色子应声进碗。
  24点!
  九宝一下子傻了,仔细看了看我,脸色苍白。
  他娘地,真好使啊!对面的狗男女一阵惊呼,连一边的那对野鸳鸯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24点通杀,现在,就是大白脸也扔出24点都不好使,这叫一刀扎死,24点出现,游戏结束,开始准备玩下把吧。!
  “下面,我把这首《十送红军》送给C经理和他的女朋友。”
  大白脸不要脸地故计重施,惹来一边那对狗男女一阵捧臭脚的掌声。
  “吗地,你真得把红军送走,当年那群穷苦出身的红军若是还在的话,第一个就得抄了你的家,点了你个龟儿子的天灯!”
  大白脸不知我在一边悄悄地诅咒他,还在那纵情高歌:九送红军上大道,锣儿无声鼓不敲,双双拉着长茧的手,心象黄连脸在笑.....
  唉!老子心里悲鸣,还拉着长茧的手,放你吗的狗臭屁去吧!
  是我们这帮贱民在民族存亡之际,用我们无数的血肉之躯消耗掉了敌人的刀箭子弹,用生命与鲜血洗刷掉了汉家儿郎身上的耻辱。
  是象九宝这样的李香君,不贪恋亡国奴的富贵,撕了桃花扇休了候方域领导,才保全了咱中国女人身上的志气和尊严。
  是我们这千千万万的草民堆成了共河国这座金字塔的最底层,没了这最底层,上面的所有层都将不复存在,尽化齑粉!
  吗的,你也有脸唱十送红军?老子一会儿给你唱一首《映山红》,非把红军给你唱回来不可,若要盼得红军来,把你们一个个全绑到菜市口,刀锋过处人头冲天而起,一腔污血随风化作一团血雾,迷离了千万双仇恨的眼!
  老子酒意大起,有点上景阳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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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结束,大白脸挺着肚子志得意满地回到坐位,看看我又看看那杯酒。
  “X部长,这杯酒我干了,我也送你一首歌怎么样?”
  我端起杯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干,然后坐在那儿看着他一动不动。
  “噢,”大白脸仿佛恍然大悟,抓过一边的皮包,从里面捻出两张百元钞票,随手扔了过来。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X部长,今天我酒实在是喝多了,唱不下去了,你们好好玩,我不陪你们了。”
  我捂着肚子推开门快步走了出来,九宝随后追了出来,“喂!你去那?”“我去厕所,我憋不住了。”
  我艰难地摸进厕所,掏出家伙就开始,神七是怎么上天的?我发射的助推力量太大,一泡尿还未尿干净便仰天而倒,整个世界灰飞烟灭!
  也许是临醉死之前心里还残存着一份理智吧?不知过了多久,老子昏昏然重返人间,四周静谥一片昏暗,那模模糊糊的光亮也不知是从何方传来,头痛欲裂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时间几何。
  待我用目四下看,只见那清粼粼的水来蓝各茔莹地天,他吗的,老子全想起来了,我的手机那?!
  我身下是一个沙发,头部还被人放了一个枕头,身上更被人好心地盖了一张窗帘,这是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地上凌乱地堆放着空饮料瓶,脏得不象样子的桌布椅垫和各种破破烂烂的记帐本,身边摆放一把塑料凳子,我那日思夜想的手机此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见我醒来这狗犊子也不说打个招呼,吗地,我为了找它,差点喝炸了胃尿脱了水,手机下压着两张百元大钞,象没穿圣衣的黄XX一般让老子挪不开眼睛。
  “唉!吗地,这点钱挣地不容易呀!从尊严到肉体全让人给坚强个遍,还是给九宝留着吧,老子虽没钱但还不急着用钱,这笔钱我不要,赎手机的钱我也不给,算是互相帮了一个忙,谁也不欠谁了。”
  走廊里灯火通明,四处人喊马嘶喧嚣尘上,每个房间里都传出放浪形骸的大笑和此起彼伏的鬼哭神嚎,一如韦爵爷他老娘当年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
  唉,谁都在不停地找寻着人生的极乐,殊不知求之不得苦上加苦,终将这一身难逃那一日,有钱人不忍心没钱人不甘心,攥得越紧抓得越牢,撒手的那一天越早来到,尘缘如梦,一个个终将走得闭不上眼睛。
  一个正在拖地的大吗见我迷迷灯灯地走了出来,崇拜地看了我一会儿,继而转回身冲更里边的一个房间狂喊:“陈姐....陈姐.....”若不是人多,一定会再接上一句:“出来看傻13啦!”喊了几声见她的陈姐芳踪渺渺,拎着拖布一套神行百变跑了进去,留下拖了一半的地,如阴阳两隔。
  门外下起了小雨,车水马龙,吗的,这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夜深人静之说,越是三更半夜越是人头攒动。半匹红绡一丈绫,黎民小贩所养成。财主府吏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老子不跟你们混了,谁找我喝啤酒我也不喝了,反正也他吗没人找我喝啤酒,老子一把推开歌厅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风一下子把我吹了个三更灯火五更鸡。
  见我出来,身上雪白的阿迪光华闪闪,门口待客的出租车象看见阿希的阿娇一般,一下子集体湿了。
  “师付!走不?师付!”
  “八戒,到跃进街十块钱去不?”
  “超!你他吗几个菜喝地?”
  呯地一声,司机们拽上车门继续假寐等客,嘿嘿,老子还真怕你们答应了。老子从懂事那天起我妈就反复告诉我一个真理,坐出租没有坐招手便宜。
  今夜老子回店里住了,听那个老更馆聊娘们儿去,省下车钱不说,明早还能偷吃一顿折罗早餐。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花谢花飞飞满天,
  混成傻13有谁忴?
  老子深吸口气,抬腿走进这无边的风雨,夜渐渐地浓了,苍茫大地,似有无数的惊蛰在滚过!
  一上午,老板娘象喝了*****一样,东蹭一下西摸一把,手指头上有点灰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叱老子一通,吗地,老子也是在二道街喝过花酒的人,委身在你这小店当真是不识抬举,若不是小芳那怪怪的目光在老子身上扫描了一上午,老子真想把昨天的传奇说出来,吓死你个演鬼不用化妆的无盐之辈。
  “小杨,谁让你给客人拿餐纸一拿那么厚打儿?没看见剩那么多都让人家揣走了?这店不是你家开的是不?”
  一张嘴能看见整个上牙膛的母夜叉又开始找老子的别扭。
  “他说他需要大量的餐纸。”
  “我还需要大量的钱那?你给我?”
  “我......”
  “把地再擦一遍,你看小芳擦的地,你再看看你擦的,我干脆砍块板儿把你供起来得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我一手用力拖地,一手拿出***,老板娘的目光象勾子一样勾上来,恨不得连人带手机碎尸万断。
  “喂?谁呀?”
  老子侧过身去做好了全方位的防御,母老虎若是趁机冲上来,老子得担负起人机安全的重任。
  “是我,你姐,听不出来了?哈哈。”
  “哦,哦,是你呀!”
  “怎么不叫我姐了?手机拿回去了,不认人了?”
  “哦,哦,不是,不是,人多,我正忙。”
  “忙的连我***也不想接了?”
  “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那是什么?怎么不叫姐了?你这家伙翻脸象翻书,用着人朝前用不着朝后,是不?”
  “不是,不是,真的是人多。”
  “好了,不耽误你时间,昨天的事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手机的事我不还没谢你嘛!”
  “别客气,今天有时间吗?”
  老子脑袋嗡地一下子,干嘛?问我有没有时间干嘛?想约我?约我出去干什么?长这么大,还没那个女孩主动约过老子。
  “喂,喂?”心里没底,试探着发问,对面一点声息没有。
  挂机了?掉线了?
  “喂?”再问,这时可以确定对方没有挂机,手机中有一丝压抑的气息传过来。
  “吓着了?”
  冷不丁一声,把老子的耳膜震得花枝乱颤。
  “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这么半天不吱声?”
  “我不是吓着了,是没想到,是....”
  “别是是是地,今天晚上想请你吃饭,主要想谢谢你,你来不来吧!?”
  “我.....?”
  “放心,你姐我不会吃了你!”
  “我.....”
  “啪!”地一声***挂了。
  吗地?这是怎么回事?老子那经过这个?脑袋里开天辟地一片混沌,嘴里边说都不会话了。
  老板娘绝望地看了我一眼,昂首阔步奔后厨去了,估计是找她家爷们儿商量与老子华山论剑的事去了。
  “请我吃饭?为什么请我吃饭?相中我了?想做我生意?骗我钱?老子都穷地快尿血了,最不怕地就是骗,想和我交朋友?处对象?吗地,她可是个小节啊!不过她长得可真是没的说,怎么办?”
  老子撅个腚把地面擦了个油光锃亮,也没听到老板那虎虎生风的脚步,放下拖布,老子那颗驿动的色心不禁渐渐涌起,这么漂亮的小节找我吃饭,千载难逢啊!她的脸蛋她的腰肢还有那至今手感尚存的大腿,真是....再说了,就是什么也不碰,白吃顿饭再近距离猛瞅一回也是值得呀!
  无法满足的欲望是驱动人类前进的动力,这话是谁说的了?黑格尔?和绅大叔?西门大官人?冠希大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耳机中,张国荣大哥的《倩女幽魂》让老子听出了一手心的汗。
  “喂?你有什么事?”
  在就要自行挂断的一瞬间,九宝接起了***,不过这语气和刚刚比起来大相径庭,让老子的心一下子六月飞雪。
  “我是说.....哦,刚才的事对不起。”
  “你可想好了,我把你卖了你可连后悔都来不及!”
  “不不不,我是说,要说请吃饭也得我请你。”
  “哦?你想请我?嘻嘻,那好吧,你请我,晚5点我在xmt门前等你,你很忙你就忙吧,晚上见。”
  “啪!”地一声***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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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爷呀?老子今早踩到狗屎了?一个头两个大啊,我怎么这么嘴贱?装什么大***子?钱在那?想起评书中常听到的一句话,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xmt?卖了我我也在那吃不起一顿饭哪?
  “怎么办?这不是祸从天降吗?”
  我飞快地掏出手机,飞快地关了机,老子晚上不去了,请不我还躲不起?什么商鞅一诺百金轻?人家那是有钱,谁知道没钱人的患得患失?
  老板娘看人准那!总说老子眼里没活儿,老子现在坐立不安手蹬脚刨抓耳挠腮,心里象塞进了一座柴禾垛,乱得干什么都没了心情,她的泪她的笑还有她那纵情的一扑,天那,百爪挠心哪!吗地,不管了,刀山火海老子闯了,花下做鬼值了,脸皮一厚豁出去了。
  老板正在炖一锅风味鱼,热气腾腾,如那成了仙得了道的花和尚一般,老板娘贴身帮忙,一脸的脂粉刀削面一样往锅里掉,见老子进来双双翻愣我一眼。
  “不出去拉客,又进来干鸡毛?”
  “老板,能不能把我这月工资先开了,我急用,求你了。”
  “你啥意思?想不干了?你一天天在这儿眯着,要钱干鸡毛?”
  “我真有急用,求你了。”
  “这还不到一个月,要给只能给上半个月的。”
  “行行行,半个月也行。”
  半个月三百块钱,到时候老子就说不饿自己不吃意思意思,只让九宝一个人吃,点菜时多活动活动心眼,争取一肉一素两个菜估计也能够。
  “给他三百块钱,哎呀,早晚都得给。”
  在老板的催促下,老板娘抽抽个脸,象犯了痔伤拉不出屎一样难受,艰难地抠吃出三百块钱极不情愿地给了我。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你们就是救苦救难行侠仗义的梁山好汉。”
  “你那意思说我是孙二娘?”
  这男人婆脑瓜还挺快,不过可惜了孙二娘,人家夜叉前面还加个母字,可再瞅瞅这位?除了***,上那能知道她是个母的?
  “不不不,我是说你象里面一位姓杨的,他买过刀,你们一样,都做过***。”
  “姓杨的?卖刀?杨二郞?”
  “哦,哦,....”
  钱到手,一块石头落了地,老子闪身而出,还杨二郞?咋不整个杨六郎杨乃武出来?什么叫知识就是力量?什么叫知识就是武器?看书上学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图这种骂人都不用带脏字的这种境界?
  “你这么着急用钱干什么?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知什么时候,小芳站到了我身后,这丫头眼神怪怪,似乎不敢直视我。
  “不不,是别的事。”
  “你要真急着用钱,我也可以把下个月工资借出来。”
  “不用了,不用,我这已经欠你不少了。”
  “那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哦,是个朋友等钱用,我是给他借的。”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什么朋友?是网友吧?关系这么铁?男的女的?”
  小芳不依不饶不离不弃弃而不舍非要问个究竟,这丫头眼神中别有幽愁暗恨生,莫不是昨天我的砂轮场一行,让这丫头想多了?
  “还不出去拉客,看看都几点了?!”
  “喛!!这就去。”
  钱压奴婢手哇!拿了人家的钱就得乖乖地替人家卖命,老子答应一声,脚不沾地跑出门去,身后的小芳,也不知一个人在想着什么。
  “吗地,让老子拉客,老子就站门口狂喊:大爷,进来玩一会儿吧!我们老板娘可是咱鹤岗饮食业中的极品啊!”
  若不是会这招,阿Q大哥估计早憋屈死在未庄了!
  半年前老板娘曾经在XMT蹭过一顿饭,牛逼吹了半个月,若不是老板暴起臭揍了她一顿,估计那牛逼会一直吹到地老天荒,而今天,在这个一如继往的日子里,老子我也兜里揣着三百大元,准备上一把这富贵逼人的XMT。
  要说咱鹤岗为什么落后?就凭我这身板也敢揣半个月工资上一把这最牛13的酒店?这事要是搁哈尔滨,一年工资也不够哇,啥叫差距?就是不把贫富之间的仇恨整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算完,这就叫差距。
  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继而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吗的,长这么大没约过女生,可老子从电视里没少学呀,老子这一下午可是洗了十几遍脖子,应该没什么纰漏了,可这心为什么还是七上八下?放松一下,紧跑几步打个出溜滑,吗地,又忘了,这是水泥地不是冰面,差点一脑袋扎车轱辘底下去。
  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传来,如黄莺啼谷,如回燕呢喃,不止老子一个人回头看去,一对边走边吹着牛13的大哥,回头惊愕之中,一双脑袋咣地一声撞在一处。
  深粉色的带袖T恤,洗得有些发白的牛存裤,白色√休闲鞋,一条腿轻巧地蹬在台阶上,露出短短的一截白色棉袜和光洁精美的脚踝,头上梳着一个马尾巴,根部莫名其妙地脱离了地心引力冲天而起剑指苍穹,秋波流转明眸善睐,面如深秋的皎月又自带几分红晕阑珊。
  洗尽铅华的九宝,如山溪如野果,轻快而又青涩,谁能想到?这般出尘的女孩,说脏话如喝凉水,一颦一笑间竟是从事那风尘之戏!?
  卿本佳人,奈何为..... 唉!!!
  “你早来了?”九宝也会说废话。
  “哦,也没来多大一会儿。”
  “手机拿回去了?”又是一句废话。
  “哦,拿回去了,谢....谢谢!”
  “嘻嘻,就这么谢我?”
  这丫头久经沙场,没来由地几分慌乱过后,迅速聪明起来,直指问题核心。
  “哦,不不,说好了请你吃饭。”
  “真的?在这儿请我?”
  九宝手指XMT大门眼中几分捉狭几分感动。
  “真的,真请,不是说好了吗?”
  “嘻嘻,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真要是在这儿宰你一顿,你还不得恨死我?”
  “不会,不会,真的。”
  老子有些汗颜,一种直面自己穷困的自卑。
  “咱走走吧,走到那吃在那。怎么样?”
  “也好,咱从站前往老街基走,怎么样?”
  没了挨XMT一刀的不安,我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走了能有十多米,默默无言,九宝不动声色地跟靠上来,离我越来越近,紧张得老子手心脚心全是汗。
  “喂,你怎么不说话?”
  “哦,说什么?说你看过大老虎吗?”
  我故作轻松。
  “嘻嘻,大老虎我不但看过,有时候我自己就是一只母老虎,对不?你没见过?”
  我咧嘴一笑,心里轻松不少。
  “好吧,下面我来问你,可你不许问我,听到没?”
  “好好,你问吧?”
  家乡何地姓氏名谁官居何处九宝问了个九曲黄河十八弯,这若是由别的美女来问,我定然会觉得心虚无面,可偏偏由九宝问起,却让我却坦然自若。
  唉,面对一个当小节的,混得再怎么傻13的人,估计那所谓优越感都会油然而生,人分物聚,是否就为寻得这般片刻的心静?
  九宝素手轻轻一带我的臂弯,亲呢之意飞流直下,老子心神恍然,随之拐进了站前广场。
  傍晚时分人流不断,众人等纷纷侧目,一些轻佻浪子眼睛盯上九宝便不再挪动一丝一毫,九宝对此似早已司空见惯,毫不为意,倒把老子弄了个心猿意马,“吗的,可别把井查招来,再落个绑架诱骗妇女的嫌疑。”
  “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好吗?”
  “哦?这台阶怕是有点凉。”
  “是怕凉还是不敢?”
  九宝这母老虎总是莫名其妙地不高兴。
  “哦,那我给你找个东西垫着吧。”
  老子欲穷千里目,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别人扔下的报纸,于是屁颠屁颠捡来,摊开,静候九宝的贵臀莅临。
  九宝突然笑颜如花,把报纸一撕两半,分给我一半,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一对膝盖紧紧扣在一起,长长的美腿斜支一旁,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
  仲秋时节,傍晚真的很凉,加之在这喷泉之侧,阴冷便更加厚重几分,我不经意地向里靠了靠,意图替她挡住一丝风寒,不想这丫头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紧挨了过来,胸前那一对饱满,若有若无若远若近若轻若重地蹭过我的上臂,让老子立马石化当场。
  一朵鲜花插那啥上啊!赖汉娶花枝啊!每一道掠的目光让我清楚地知道,这样搭配,全世界人民都会不答应。
  “九宝,你....?”
  “叫我姐!”
  “你.....”
  “哎呀,你什么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你不会是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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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你干嘛?你可不要想多了,我哪,今天,今天有点心情不好,想找个朋友吃饭喝酒,怎么?怕我赖上你?”
  “不不,那有的话,你看这来来往往的人,都怎么看我?我真怕那个大妈一会儿把110叫来。”
  “哈哈,你还挺幽默,别怕,要是井察来了,我就说是我绑架的你,行不?”
  “呵呵,行。”
  当年紫霞对至尊宝说:“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始这段感情吧!”
  我怕九宝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深深忌惮的是这丫头双面英雌的另一面,可九宝这般保持距离的话一说完,老子本该长出口气放下心来才对,可这颗心,为什么没来由地一阵酸苦,吗地,难道在我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企盼?已经有了那么一钱心旌动摇?是用所谓的自尊在掩饰自己的自卑?还是用自卑掩饰自己的自欺?
  “你喜欢听《李香籣》?”
  九宝幽幽发问,这丫头还挺八卦的,《李香籣》是老子从网上花二块钱下载下来的手机彩铃,我之所选择学友老兄这首歌,不仅因为这首歌迷离哀怨,更因为这首歌会的人不多,用来做彩铃绝对是装13的首选。
  “那你喜欢《倩女幽魂》?”我不答反问。
  “咦?你知道这首歌?”
  “当然了。我最喜欢那句--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凄迷唯美!”
  “嘻嘻,没想到,你还挺有思想,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吗?”
  我摇摇头,感觉喜欢这首歌的人,心里都有一份不该有的爱,本来嘛,人爱上了鬼,只是我没有说出口。
  “人若生不逢时,比做鬼更惨,旧日江山,故园路,怎么尽是无道,写的多好!?”
  九宝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我听,列位看官,你们信不?这番话竟然就是从这个满嘴都是脏话的女孩嘴里说出来。
  穷得象茶,苦中一缕清香。这是那个汪国真说的,是这世上的傻13们开心快乐之最高境界。
  “唉!生如寄死如归,谁知道自己的那个故园在那儿?”老子开始发挥装13的强项。
  “喛,生如寄死如归,巧者劳智者忧,怎么你说的我都能对上?这算是知音吧?哎?就冲这儿,今晚这顿酒喝定了。”
  九宝眼里泛起迷幻的色彩,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
  这那是什么约会?那是什么泡美女?你诗客我骚人地一顿整,这纯粹就是俩疯子在一起交流病情嘛?
  “好,你说咱到那儿去喝?”老子胆子慢慢地大了,左臂暗暗用力,将九宝的胳膊紧紧夹在肋下。
  龙江陈酿斗十千,混迹鹤岗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醉卧马路水池边。吗地,就是再喝发射一次又有何妨?
  “你想吃什么?XMT嘛勉强可以,这些小店嘛,你随便挑!”
  老子雄霸天下之气傲然而生,环视站前小店,那个与吾争锋?
  “我想吃老坛子酸辣鱼。”
  “什么?什么老坛子酸辣鱼?”老子走南山闯北山用过膳的小店没有十个但绝不会少于五个,别说吃,怎么听都没听过这个菜?
  “就是用坛子把鱼、豆腐、酸菜、辣椒、米醋,米糕放到一起用慢火炖,炖上一天一夜就可以吃了。”
  九宝眼睛闪着俏皮的光开始难为老子,这个菜就算有人能做,可也等不起呀,等把这菜吃到嘴,还不得先饿晕个七次八次?
  “这.....这上那吃去?你知道那儿能吃到?”
  “这老坛子酸辣鱼还有那酸汤鱼、麻辣香椿鱼,是贵州名菜,贵州人辣得起放得下,贵州菜顿顿酸溜溜,呵呵。”
  这丫头的眼睛象西门大官人看见金莲姐,向往无比。把老子也弄了个一头雾水津涎狂吞。
  “大姐,我是问你到那儿能吃到,这吃不到嘴,自己反把自己馋够呛,这别的菜还怎么吃?”
  “嘿嘿,我知道一个地方能吃到这个菜,你想不想吃?”
  “大姐,你想吃我就想吃,再说了,我可从没吃过,更想吃,嘿嘿。”
  我扭回头注视九宝,这样近距离地看她还是第一次,九宝黝黑的眼睛象一个无底深潭,刹那间老子便迷失进去。
  “你跟我走。”
  九宝拉着我的胳膊开始顺原路往回走,老子这回脚步放松,九宝贴得更是亲呢无比,俨然一对热恋中的璧人。
  走着走着,离那庄然肃穆的XMT越来越近,天那,不会吧?还好,离那吓死人的XMT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九宝小胳膊一用力,带着我拐进了一个胡同。
  哎呀我地吗呀,吓死人了!某家这口气终于捣腾了上来。
  “从这儿上去,三楼,就能吃到老坛子酸辣鱼。”
  一座古懂式的旧楼突兀地矗立在一片半铁路半工厂半民居之中,没门脸儿没店名,这是什么饭店?难道是黑店不叫黑店,是吃死人不尝命的私家菜?
  “这是什么饭店?这么背?”
  “这不是什么饭店,谁缺心眼儿把饭店开在这儿?这是你姐我的香闺,我这菜还缺一道佐料,就是你这处男的小鸡鸡,剁下来一起炖了,味道就出来了?怎么样?敢不敢上去?”
  双面佳人卸去淑女的面纱又变回女流氓的嘴脸。
  “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把我领到她的住处,这上面现在大概只住着她一个人吧?那吃完了饭喝过了酒,又会发生些什么?这还用问?她是干什么的?不过这也太快了吧,太开放了吧?太新新人类了吧?太8090后了吧?”
  她是小节呀,每日战事连连冲锋陷阵杀伐不断,怎么会再乎这种事?老子光棍一条,更惧她何来?老子迷登登跟着九宝往上走,跨下那阳根很没品地禁不住悄悄发涨,吗地,接下来的这个晚上会发生些什么?吗地,别的男人都玩腻了吧?难道这丫头是想处心积虑地吃掉我这个童子鸡?这玩地也太有口味了吧?
  房屋很破旧,可却让九宝装扮得很干净很舒适,脂粉气与女孩家特有的体香交织在这小小的房间内,让从未进过女人闺房的我,一阵阵眩晕一阵阵心惊肉跳。
  “你先坐,我换件衣服。”
  九宝轻快地抓起一件扔在一边的衣服闪身进了另一房间。我那白色塑料胶皮旅游鞋终于离脚而去,一双脚倒是好一阵清凉,可他吗地也快让老子呆不下去了,脚上一双白袜除了袜桩,其余部分已尽化成泼墨山水。
  我把一双脚尽量向凳子后伸着,如坐针毡厚着脸皮不敢轻动,九宝飞快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合上屋门的一刹那,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一个跟头又翻回去。
  “哎呀!臭死了,快去把脚洗了,把鞋拿阳台上晾着去。”
  九宝崇拜地看了我一眼,捂着鼻子一溜火光奔进了厨房。
  女人的洗漱间内,女人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琳琅满目,看得老子差点喷出一腔碧血照汗青。
  “大意失荆州哇,老子这一天洗了不下十几遍脖子,单单却忘了洗脚,这回糗大了,下面可不能再出丑了。”洗完了脚,老子把门又狠拽几下,悄悄掏出那血脉喷张的小弟弟洗了几下,保不准这家伙今晚就会初露峥嵘大显手段。
  待我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小屋内已是香气四溢,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四个小菜,手掰肝片牛肉,香酥子鼓,尖椒炒肉,黄桃罐头,即简单又美观,看来这丫头是早有准备,更看来这丫头做菜的水平也仅仅是停留在糊弄的档次。
  “快过来帮我!”
  厨房里,九宝献宝似的在惊呼。
  所谓的老坛子酸辣鱼,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用咸菜坛子炖了一坛子乱炖。鱼、豆腐、酸菜、辣椒、还有那炖得黄澄澄的米糕,胡乱纽结在一起,用眼睛来判断,管饱可以,美味嘛?还得再斟酌。
  高高大大的坛子往桌正中一放,让对面的九宝视线受阻,也许这样交流起来会更放松一些吧,因为那大坛子可以让诉说者避开对方凝望的目光。
  “我给你挟出来一些吧,这样吃起来太不方便,以前在家时,我妈总是先给我挟出来一碗放一边晾着。”
  “你妈是贵州人?”
  九宝狠狠白了我一眼,说道:“岂止我妈,连我都是贵州人。”
  “你是贵州人?你的鹤岗话怎么说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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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宝没有理我,继续给我从坛子里往出挟菜,不一会儿,满满一大碗就放在我面前,热气腾腾酸味回旋,咕咚一声,老子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这口唾沫即因菜香更因秀色,九宝起身给我挟菜时我才发现,这丫头身上只穿一件长身圆领T恤,堪堪盖住那一对小巧饱满的屁股,下面光着一双美腿,更晕人的是这丫头上衣里面竟然是真空,从那前倾的领口处偷窥进去,一双玉兔白净净颤微微一览无余,“不知这丫头的下面是不是也是真空?”老子一时间神游天外物我两忘,这饭还怎么吃?
  “既然咱吃贵州菜,喝酒也按贵州的规矩来,我们贵州喝酒讲的是轮酒制,用咱鹤岗的说法就是,一人张罗一口,喝完酒瓶交给下家,循环往复,这种喝法,可以说比东北还猛,怎么样?”
  “没问题。”
  不喝多这脸皮怎能厚得起来、不喝多那来的机会?不喝多不可惜了这国色天香嫩得能掐水来的美女?老子的色心已经呼之欲出。
  九宝拿起一边的两支大杯,她一支我一支,伸右手拎起桌下的一大桶葡萄酒,给我和她各倒满半杯,左手抄起一瓶啤酒,轻启贝齿一口撕掉了瓶盖,“呯!”地一声白沫涌起,这一瓶啤酒正好被我俩平分,两支酒杯现在满满当当倒满了这种两掺儿的“色啤酒”。
  “这第一杯酒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你说,你倒的你说。”
  ---从公子王孙开始,
  二八小娘,看得见那满头珠翠
  口含红豆,相许的是相思语.嶦光如雪,晓楼钟动.
  两眉双结,上马临行,声音有时哽咽,那是少年时节---
  是呀!那是少年时节,恍如昨日,九宝忽露小女儿神态,想了想,眼中的一抹哀伤牵连出几分娇媚,脸不好意思地红了,“我不说了,干了,我的话在酒里。”
  这妖精一会野蛮一会儿轻柔,若不是老子久经阵仗仅仅被麻晕而矣,换作他人,此时怕是早已半身不遂。
  第二杯酒归我张罗,我如法炮制,同样是一饮而尽同样是一句话没说,九宝的眼里总给人一种含着一汪水蒙着一层雾的错觉,似乎你什么都不用说,她只要看上你一眼,一切都会了然于胸。有的女子越看越美丽,有的则是一见惊艳,九宝无疑就属于后者,想起来了,她的脸有几分相似一个孙姓那样的明星脸,同样是高高的额头,清纯的面容,高挑的个子总给人一种想一探她身材的蠢蠢欲动,越是看得久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九宝又狠狠翻了我一眼,“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说好了,只许我问你,不许你问我,你怎么忘的这么快?”
  “哦哦,好,我不问。”
  “不过哪,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这间房本来是我与一个河南来的小媳妇合租的,前几天她回家了,钱挣够了,不会再回来了,我哪,也没几天住头了,你这家伙,问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九宝眼光暧昧不清,话语里连嘲讽带勾引,我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整, 立马没电,低下头猛吃,不一会儿,一碗酸辣鱼造了个溜光,两大杯酒下肚了,我还一口菜没吃,不过这菜真的很香,闻起来酸溜溜,吃起来,酸辣中别有一种清香,香微微的辣,酸溜溜的香。
  “怎么了?不高兴了?我这个人那,撒谎已经撒习惯了,有时候本来说实话没什么,可我就是习惯性地说谎,比方说:你问我吃饭了没有,我明明刚吃过,可就是忍不住说谎,现在的我想说实话都得强制自己才行,你说有没有意思?”
  听着象笑话,可老子听出来了,这里面捆绑着几分莫名的无奈与伤感。
  “我哪.......所以你不用问,我想说时也许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请你帮个忙,帮我改掉这说谎的毛病,怎么样?”
  我又听出来了,九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她不想对我说谎,可说真话还没到时候。
  “好吧,敬你一杯,为我们的相识,也为你这老坛子酸辣鱼,真的好香。”
  “嘻嘻,好吃多吃点。”
  九宝一饮而尽,起身又给我盛了一大碗。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眉来眼去,老坛子酸辣鱼已经被吃个溜溜光,酒也不知喝进去了多少,九宝酒意渐浓,慢慢地开始不胜酒力,眼波妩媚臻首频摇,说起话来大呼小叫,笑起来骄躯狂颤,勾得老子心里那团欲火几番翻滚上来又几番狠压下去,是时候了吧?可又很快地被否决回去,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说的就是此时的我,犹豫不决的结果就是一口吃不着,老子还在掂量分析拿捏一个最佳时机,没想到这丫头又半杯酒下肚后,说了声:“好睏。”接下来便一头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天那!这可怎么办?本来一切好好地,老子就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刻了,却是这般横生枝节,下面怎么办?我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吗的,这什么老坛子酸辣鱼?老子怎么越吃越解酒?借着酒意也好行事,这倒好,越喝越清醒,让老子怎么下得去手?吗的,不管了,尤物当前,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这便宜怎可不占?
  我起身离了座,小心地走到九宝身边,生怕惊动了她,沉睡中的九宝,青丝散乱,还有一总分秀发凌乱地堆进了菜里,白生生的脖颈完全裸露出来,光洁的小臂被压在额头下,桌上的鱼刺有的正扎进她的胳膊里。
  醉得这般狼狈不堪,醉得这般不计后果,这是对老子的信任那!老子怎忍心下手?老子怎忍心乘人之危,老子心里蓦然一阵心疼,老子白吃白喝人家,最后难道还能乘人不备白占这女孩一场便宜不可?唉!话虽这样说,可当我横抱起九宝时,跨下那没出息的小弟弟,还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站得火热滚烫,话说回来,这事搁谁谁能受得了?怀中的美女仰面朝天青丝垂落,前胸那两粒饱满硬生生突起,大腿柔嫩光滑,小屁股弹性十足,白色的蕾丝三角裤内黑晕晕一片高高隆起,我的天爷奶奶!
  忽忽悠悠云里飘。一手抱紧她的头,一手箍住她的腰,咪咪贴着我的脸,唉!这两颗红樱桃,情愿吞到肚里才是好。春心荡,魂飘渺,香汗涔涔,青丝乱绕。狠下一条心,扯来大被把这女孩儿家身子全盖了!月上柳梢,人声寂寥,左右邻居都已睡了觉,小区无声,走廊悄悄,老子是走是留还没想好!
  (我的艳曲写得如何?嘿嘿!)
  对面的水果摊正在放一首《猪之歌 》,音量开得翻江倒海,一首好好的《猪之歌》愣是给配上了疯狂的的士高的快节奏,听得人心都跟着直突突,小店今天刚一开门就进来两位大哥,看打扮就知,和吧大人是同行,满大道都是活儿不去干,这两大哥却睁开眼睛就进店开喝,边喝边吹牛13,一位大哥说他有***,一位大哥就是不信,那位大哥说他昨晚用***干死一个偷他家鱼缸子的贼,不信去打听打听。
  一大早就是客人上门,老板娘乐得大胯都散了,走道直晃,后来见这马拉松小酒喝起来没完,牛13又吹得霹雳天惊,渐渐青了一张猪肚子脸。
  “小杨,去告诉对面,把那首唱猪的歌再放几遍。”
  哎!老子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刚刚我还骂自己是猪,美女在怀,却辜负了佳人美景,现在,你也承认自己是猪了?其实那俩边喝酒边吹牛13边强身健体陶冶情操的大哥也是猪,何堪浊酒慰孤惶?人生何处不当猪?
  推开店门的一刹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个俏生生的身影正向这里走来,见我出来,一下子站住了。
  “你?你来干什么?”
  我一下子惊惶失措。
  “怎么?怎么我就不能来?你这店不开业?”
  “开业,开业。”
  “那就好!”
  花枝招展,巧笑倩兮,怪笑靓兮,俏生生的身影带着一阵香风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径直进了店里。
  “来干嘛?来照顾我老板的***?来让老子伺候她用午膳?想老子了?马不停蹄地赶来看我?怪不得昨天问得那么细,原来早就在这上面用了心。”
  九宝又犯了抽疯病,跑到我的店里来撒疯,她这一来,一下子把我搞了个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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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店里时,店里的情景又实实在在让老子崩溃了一把,那俩大哥牛13也不吹了,***也没了,鱼缸子也不要了,全一起翻着一双喝红了的色眼偷窥九宝不止。九宝今天一身中年妇女的装扮,灰色宽大的上装,黑色带暗格的长裤,剪裁得体,更显双腿的修长笔直,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典雅而又风情无限,肩上背着一个足以装下30斤大米的黑亮色皮包。青春女孩打扮成这样,反衬效果尤其明显,这个狐狸精,真是迷死人不尝命啊!九宝已经点好了两个菜,老板娘忙催小芳下单,又滔滔不绝地开始第二轮荐菜大演讲,边说边上下不停地打量九宝。
  这叫,美女见美女,惺惺相惜呀!
  “小杨,再擦遍桌子,拿杯拿餐具拿点餐纸来......”
  老板娘一叠声地命令着老子,九宝瞅着屋顶嘴角带笑,一脸的开心满足。
  “你大哥我,别看吃东西不讲究,烟!次地不抽!牌子不倒!”
  有***的那位大哥,从内衣兜里掏出一盒硬盖长白山,啪地一声立在桌上,明晃晃红通通夺人二目。
  猪当完了,人人又疯抢着开始装13了,吗的,只是苦了老子。
  “你这儿还有什么好菜,给我推荐一个。”
  我象伺候老佛爷一样,把东西给九宝一件一件摆好。
  “来个沾酱菜吧,就这个菜我们还意思意思用水浇一遍显得水灵,别的菜都是直接下锅。”
  老子接过的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为什么伺候起这位大奶奶来,心里这么不得劲儿?
  “呵呵,那还是免了吧,我今天不为吃,就是来找你算帐来了!”
  “找我算什么帐?”
  “你说算什么帐?你跟我瞪着眼睛装糊涂是不?”
  “我跟你说,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干。”
  “你再说一遍!?”
  “我把你抱床上也不对?”
  “你再说一遍!”
  九宝脸飞红霞,眼中的愤怒做作而又虚伪,满眼流淌的是亲呢与娇嗔。
  “你慢慢吃,我进去一下。”
  老子落荒而逃,做贼心虚呀,昨晚老子趁九宝醉倒,偷吻了她那娇艳的红唇,至今还唇齿留香,没想到,现世报这么快,人家一大早就杀上门来。
  “服务员!服务员!”大厅里九宝极不耐烦的声音中夹杂着十二分的不高兴,只有我能听出来,这一切都是装的,她是想把我调出去。
  小芳从洗菜盆里抽出手,甩了几下又在身上蹭了几把,快步出去了,老板娘不放心她家菜的卫生,别是客人又吃出了小强的兄弟们,那这菜可白做了。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小杨,小杨,快出来接客!”
  老板娘高潮了,今天这店抽邪疯,一大早就开始上人,大厅里又进来五六个穿着人模狗样,肋下夹包的人,这几个家伙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番,似乎进了这店让他们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吗的,有人拿***逼你进来的?
  几个家伙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似乎漫不经心地吹着牛13,却一个个时不时地瞄上九宝几眼。
  “有鲑鱼吗?”
  “没有”
  “有海鲜吗?”
  “没有。”
  “有活虾吗?”
  “有。”
  老子直勾勾盯着这位大爷,不信赌一把,他要是能点,老子情愿跑大棚给他买去。
  “哦,来个尖椒干豆付,少放汤多炖一会儿别放青椒放红辣椒别勾欠少放酱油别放味精放老汤别放肥肉多放瘦肉干豆付切成丝别切块切丝也别切得太细了但也千万别太宽了。”
  老子连连点着头,一句也没记住,越是这样的大屁手越不能往心里去,他乱七八糟一顿较性,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那次菜端上来都没见剩下过。
  “服务生,过来!”
  狐狸精在一边用筷子连连敲着菜盘子,老大不高兴了。
  “大姐,什么事?”
  “我的那个菜能不能快点?”
  九宝的菜盘子里蒜台与肉被分得左右鲜明,这丫头感情还一口没吃,就坐那儿用筷子拔拉菜玩了。
  “快快,马上上来。”
  “你这蒜台的蒜味怎么这么大?”
  “大姐,我再给你拿几头蒜来,吃完了蒜,这蒜台的蒜味就没了。”
  “你怎么说话那你?”
  老子一头扎进后厨洗菜去了,打死也不出去了。
  “咱小芳要能长成那样,这帮家伙还不得天天长在咱这儿?”
  老板娘脸上带着高潮后的红晕,端着一盆酸菜走了进来。
  “小杨赶快洗,小芳一个在前面忙不过来,你去照看着点,这帮家伙今天不能少喝了,酒菜都多加上几块钱,别按菜谱走,那个女地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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