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黑水怎么用雪拥蓝关收个帽子90极力量的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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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03 10:29
2011-08-01 15:06
2011-07-22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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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03 10:29)
分类: 1998年盛夏,我跟狗子在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碰面,我刚出了随笔集《一刀不能两断》,当时身为《音乐生活报》首席记者的狗子,要采访我。嫌酒吧里音乐吵,我们就坐外头,边喝“科罗娜”边聊。看着狗子把“科罗娜”瓶口插的一片柠檬扽出来扔地上,就问他:干嘛把柠檬扔了?狗子说:我是来喝啤酒的,不是来吃柠檬的。接着狗子问我:一刀不能两断,是不是“不能”得非常艰难?我说:没错,差点儿把“不能”当成一种使命,结果成了宿命。 过了13年之后,今年初夏我又出了一本随笔集《一剑不忍封喉》。从一刀到一剑,貌似刀剑如梦,其实既没刀也无剑,只是内心的机锋化成了刀剑。从不能到不忍,生命抑扬灵魂顿挫的势头还在,只是力道有所收敛。当年写完《一刀不能两断》,我就想接着写《一剑不忍封喉》,可是时光竟荏苒了十三年。十三年啊!能喝多少瓶路易十三? 一刀壮怀激烈,一剑幽情飘荡,刀势化作剑气,剑胆融合刀魂。说白了,就是扯蛋变成装逼,得瑟还挺鸡贼。从青年到中年,从一刀到一剑——再美的生命,不过是云烟;再狂的沧海,也得变桑田。 人歌人笑风月地,乍晴乍雨***天。在北京七月隆隆的***天里,以《一剑不忍封喉》为名的“一剑书局”,在三里屯北小街的“一坐一忘”上演。户外烧烤+大理啤酒+60度军川白烧酒+格兰罗塞思单一麦芽威士忌,暮色中,月光下,也就是我出了本书,找个茬儿喝顿酒。人生就在一桌酒又一桌酒中,过完漫长岁月。 出书不重要么?喝酒不重要么?什么重要呢?重要的就是不要,但又必须要!这就悖论了,这酒悖论了。喝酒能喝出悖论来,酒自己都惊了。酒是唯心的,酒是形而上的,酒是超现实的,酒是梦魇的,所以:一剑不忍封喉,绕过咽喉,直刺醉意盎然的心头。剑锋逼住咽喉,然后掠向心头,随后扫向衣袖。杯盘狼藉中,酒意阑珊时,剑气已低迷,壮气已蒿莱。 想起我1992年进驻酒店报道欧洲杯时,刻在国际饭店大堂的那句话——剑客老了,挥不动宝剑;女人老了,飞不动媚眼;普拉蒂尼老了,指挥不动法兰西。 ┆ ┆ ┆ (2011-08-01 15:06)
分类: 男女之间,经常会有矛盾产生,尤其夫妻之间,容易陷入家庭拉锯战。夫妻是最擅长吵架的对手,吵架时挂在嘴边最流畅最彪悍的话语就是——离婚!结完婚的男女,不会就这么一件事儿可干吧?我问过很多离婚的,基本都是重新评估财产,然后进行分割。一个家庭,组合起来是一股劲头,分裂开来则是另一种尽头。离婚,就是对一个家庭进行物质拆分,精神一旦分散,物质无法聚合。反正我离过婚,反正我信了。 一男一女离婚了,情况可能是这样——关于离婚,后来他们做这样的解释:因为现时第三者插足的情况,处境非常复杂,婚姻已是个泥潭,继续发展很不合适,所以把那段婚姻埋葬之后忘记掉,主要便于重新开始。目前他们解释理由是这样,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我离婚的前后,这种感触比较强烈,前头那位要撤了,后头这位啥时候出现,不清楚,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反正我信了。人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建立在不幸的流沙之上,那样就亵渎了生活,是一种罪过。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这是诗人北岛的含量,属于君子坦荡荡,而我则小人常戚戚,在大是大非跟前,容易陷入小情小调。 社会关系,是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但有时、偶尔,也有相互欺骗的痕迹。骗人的人都是在自欺欺人,觉着自欺不过瘾,增加了一项欺人的内容。很多时候,自欺与欺人同时展开,两线作战,自欺是为了安慰自己,欺人是为了获得利益,满足虚荣心。欺骗自己是潜意识,欺骗别人是主动进攻,但骗子往往是真诚的,真诚是欺骗的通行证。有人对你太好的时候,不好已跃跃欲试,马上就要扑面而来,你刚尝到一点儿甜头,苦衷随后就到。 有时我发现别人骗我,心里还比较从容淡定,依据一个道理——反正我信了!让骗我的人沾沾自喜一下。骗人确实不太容易,骗自己随时都能成功,所以我换位思考,有时也替骗子分忧,让他们觉着骗我骗到点儿上了,骗得成果辉煌,有种成就感,省得他们骗人的聪明才智老受挫,容易对人生产生幻灭。有时候,我貌似也爱骗人。比如一女青年问我:想我没?我说:想,正想着呢。她说:鬼话,骗人!我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 ┆ ┆ ┆ (2011-07-22 14:46)
分类: 文革诗词,是中国旧体诗歌在一个特殊年代的痛彻吟唱,它的艺术价值虽然不够鲜明,但其现实价值不可估量。大多数都是文化人士、知识分子在文革屠刀下的痛苦呻吟,却不乏坚韧乐观的文人风骨,当时有很多文人抗击文革的小诗被定性为“反动诗词”。当然,文革诗词中也少不了强权代表者***的猖獗抒情,政治传声筒郭沫若的胡逼乱写,黄永胜与叶群之间的尺幅传情以及一些民间草根对文革的血泪控诉。 ***拉开文革序幕时的呐喊—— 正是神都有事时,又来南国踏芳枝。青松怒向苍天发,败叶纷随碧水驰。一阵风雷惊世界,满街红绿走旌旗。恁栏静听潇潇雨,故国人民有所思。 ***灭周恩来—— 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祖龙虽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 黄永胜写给叶群的情诗—— 缠绵五周月,亲手折几枝。虽是寒冬日,黄叶热恋时。 叶群回赠黄永胜—— 咫尺遥知心难静,孤燃灯光不成眠。万紫千红花无意,独念西山一叶黄。 陶铸身患绝症与曾志诀别前—— 重上战场我亦难,感君情厚逼云端。无情白发催寒暑,蒙垢余生抑苦酸。病马也知嘶枥晚,枯葵更觉怯霜残。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从四平守卫战就被***记恨在心的黄克诚大将狱中咏桃花—— 满树桃花红烂漫,一阵狂风,吹掉一大半。落地残红何足羡,且待来年看新瓣。人间变化千千万,升降起落,犹如急流泛。天翻地覆大转变,英雄转瞬成坏蛋。 被鲁迅斥为才子加流氓、御用学者、无耻文棍的郭沫若极尽对毛的跟风谄媚—— 文革高潮到,不断触灵魂。触及灵魂深处,横扫几家村。保卫政权巩固,一切污泥浊水,荡涤不留痕。长剑倚天处,高举劈昆仑。铲封建,灭资本,读雄文。大鸣大放,大字报加大辩论。大破之中大立,破尽千年陈腐,私字去其根。一唱东方晓,红日照乾坤。 郭沫若典型的假大空口号诗—— 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风云。阶级斗争纲举,打倒刘和林。十载春风化雨,喜见山花烂漫,莺梭织锦勤。茁茁新苗壮,天下凯歌声。奋螳臂,走资派,***,妄图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三项为纲”批透,复辟罪行怒讨,动地走雷霆。主席挥巨手,团结大进军。 遇罗克临刑前慷慨抒怀—— 神州火似荼,炼狱论何足。义举惊庸世,寄文愧烂书。山河添豪壮,风雨更歌哭。唯念诸伯仲,时发一短呼。 陈寅恪预感文革风暴即将到来—— 史书既欲尽烧灰,何用今朝上冢哉。南国高楼魂已断,西陵古渡梦初回。贤妻孺仲恹恹病,弱女渊明款款来。翻忆凤城一百六,东风无处不花开。 邓拓控诉文字狱—— 东林讲学继龟山,事事关心天地间。莫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 萧军指控批斗会的惨无人道—— 烈火堆边喊打声,声声入肉地天惊。藤条皮带翻空舞,棍棒刀***闪有风。俯伏老翁呈瘦脊,恐惶妇女裂褫裎。英雄猛士多年少,袒露臂章耀眼红。 三家村悍将廖沫沙写于遭喷气式批斗之后—— 书生自喜投文网,高士于今爱折腰;扭臂栽头喷气舞,满场争看斗风骚。 夏衍被囚秦城期间仿效清代“剃头诗”—— 闻道人该整,而今尽整人。有人皆可整,不整不***。整是由他整,人还是我人。请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 作家关露被囚禁于秦城监狱听到自来水管道滴水声有感—— 铁门紧锁冬无尽,雪压坚贞一片心。钢管有情持正义,为人申诉到天明。 被诬为“文化特务”的画家潘天寿被关入牛棚病逝前遗诗—— 莫嫌笼絷窄,心如天地宽。是非在罗织,自古有沉冤。 在监狱中被整怕的田汉神志恍惚中貌似恢复了革命觉悟—— 先烈热血洒神州,我等后辈有何求?沿着主席道路走,坚贞何惜抛我头! 连据说傲骨铮铮的胡风都不能幸免—— 不可鱼无水,不应水无鱼。七亿中华儿女,共沐党风舒。 最具影响力的文革诗家李锐在神州炼狱中度过自己的五十岁—— 依然一个旧灵魂,风雨虽曾几度经。延水洪波千壑动,庐山飞瀑九天惊。偏怜白面书生气,也觉朱门烙印黥。五十知非尤未尽,骨头如故作铜声。 赵朴初曾为李锐的《龙胆紫集》题词《临江仙》—— 不识庐山真面目,几多幽谷晴峰。只缘身在此山中。峰头刚一唱,谷底坠千重!度尽劫波才不灭,诗心铁壁能通。莫将此道比雕虫。血凝龙胆紫,花发***红。 文革中以“现行反革命罪”入狱的聂绀***写下狱中诗—— 奇书一本阿Q传,广厦千间K字楼。天地古今诗刻划,乾坤昼夜酒漂浮。燕山易水歌红日,曲妇词夫惦楚囚。多谢群公问消息,尚留微命信天游。 被定为“伪造***诗词的反革命分子”陈明远的《答友人》—— 问余何日喜相逢,笑指沙场火正熊。猪圈岂生千里马,花盆难养万年松。志存海内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似水柔情何足恋,堂堂铁打是英雄。 冯其庸不满姚文元灭《海瑞罢官》—— 千古文章定知有,乌台今日已无诗。何妨海角天涯去,看尽惊涛起落时。 文怀沙深藏不露灭江青的藏头诗—— 沙翁敬谢李龟年,无尾乞摇女主前。九死甘心了江壑,不随鸡犬上青天。 梁漱溟对批判臭老九的反讽打油诗—— 十儒九丐古时有,而今又名臭老九。古之老九犹叫人,而今老九不如狗。专政全凭知识无,反动皆因文化有。倘若马列生今世,也需揪出满街走。 印尼归国华侨青年冯刚毅见证文革武斗的惨绝人寰—— 举国民争古未闻,一朝挑起乱纷纷。冷***惊破佳人梦,重炮堆成乱者坟。造反姑娘哀割乳,兵团战士惨抽筋。苍生未悉因何罪?北望神州日已曛! 黄心培控诉湖南道县“左派”屠杀“五类分子”的惨况—— 为标革命献忠诚,左派争先清阵营。阶级敌人皆杀尽,双牌水库胜秦坑。 哈尔滨六中教师的叶昌诉说自己被批斗游街的遭遇—— 头戴高冠颈挂牌,牛鬼蛇神伫列开,草索系腰成串串,敲锣打鼓上街来。 被打成右派的普通干部赵振新已经被整怕了—— 满城金鼓震心肝,隐隐悲歌挟重寒。寄语故人钳口好,冬来难得是平安。 广州大学生何永沂比较反感***接见红卫兵—— 手捧红书不住扬,真真假假满场狂。***下欢呼罢,识得人间有帝皇。 北大历史系学生的李树喜笑看文革大批斗—— 挨骂不须怪,争斗伴人生。恰如雨落风过,处处时时听。强敌高声叫骂,一似披花戴彩,哲人已叮咛。任他昏天黑地,波澜不须惊。坚意志,长本领,须骂声。真金何惧烈火,重担压骨身才硬。人生风霜雨雪,更兼天翻地覆,何处是安宁?芽烽火正未了,握笔亦从容。 北京第五十中的老师吴柏森不满毛的焚书坑儒—— 恶浪掀腾到学童,翻天覆地闹黉宫。千年师道成仇敌,万卷缥缃付祝融。伦理沦亡惊世变,斯文丧尽叹途穷。春秋直笔评功罪,自有今时太史公。 知青作家木斋在上山下乡的无聊环境中惆怅万分—— 少年壮志何处寻?塞北高歌不可闻。明镜伤心我憔悴,农乡惆怅锁青春。饮酒狂欢偷欢乐,吟诗寂寞解销魂。人生已觉不宝贵,莫论低沉与认真。 一位无名氏的阶级敌人的“反动诗词”—— 迷蒙春雾剑光寒,折得梅花带笑看。楚汉而今争逐鹿,韩侯何日振师还。 注:当时红卫兵在一个地主分子家里搜出这首诗,交给军代表,军刀表认为“韩侯何日振师还”中的“韩侯”,指的就是蒋介石国民党反动派,阶级敌人盼着国民党光复大陆,复辟变天,必须得对他们大肆批斗。 ***诗歌运动的名篇——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写过《十年文革祭》的熊鉴对文革诗词有如下感慨—— 沧海横流事足伤,十年无路可傍惶。吟成劫史供谁赏,留与儿孙作胆尝。 ┆ ┆ ┆ (2011-07-20 12:16)
分类: 论剑论腻了,我们改论刀—— 狗子:大仙,你在作家出版社出了一本随笔集,叫《一刀不能两断》,顽强得有点儿像德国足球。 大仙:正是,德国足球具有钢铁般的神经,他们把足球踢得很艰涩,艰涩到必须在痛苦中起死回生。 狗子:所以你要玩把《一刀不能两断》。 大仙:不是纯玩,我这人虽然玩世略有不恭,拍案忘记叫绝,下底不会传中,单刀岂敢赴会,但在关键时刻,也能像比埃尔霍夫那样头槌建功。 狗子:可惜,德国队在世界杯被克罗地亚灭了,就如同恩格斯被铁托灭了。 大仙:那是因为达沃·苏克假摔,沃恩斯被罚下场。在德国队失利之后,我老喝一种啤酒,杰出的“施拉普纳燕麦啤酒”,一喝这种啤酒,我就知道德国为什么会产生贝肯鲍尔和海德格尔了。 狗子:那要喝燕京啤酒呢? 大仙:那只能产生咱俩这操行的。 狗子:我不懂哲学,是不是德国足球就像德国哲学那样沉重? 大仙:再沉重,也不如女人压在你身上沉重。 狗子:我一般都压着女人。 大仙:梅开360度的时候,就该女人压着你了。 狗子:我的梅只能开到180度,再往下开,身子骨就垮了。 大仙:你想不想让女人在你身上多开几度? 狗子:是我采访你,问你想不想? 大仙:想,得想,要想,特想,巨想,必须想,绝对想。 狗子:想了,就伤自己。 大仙:不想,就乱自己。 狗子:伤自己好呢,还是乱自己好呢? 大仙:宁可伤自己,也别乱自己。 狗子:为什么? 大仙:伤自己,毕竟还有女人跟你一起,乱自己,只能自己摸自己。 狗子:太对了,我一***的时候,世界就末日。 大仙:我刚想***的时候,人世就绝望。 狗子:采访跑偏了。 大仙:那就快回来。 狗子:看来,《一刀不能两断》,“不能”得非常艰难。 大仙:不是英雄,比是英雄更加所见略同。所谓《一刀不能两断》,拼得就是“不能”。 狗子:就像一场足球,90分钟未分胜负,打加时赛。 大仙:加时赛依然不分胜负,罚点球。 狗子:点球还不分胜负,互相抽大嘴巴定胜负。 大仙:互抽嘴巴再决不出胜负,就互相爱抚决胜负。 狗子:反正得决出胜负,辨出公母。 大仙:反正得锁定卖嫖,把控淫娼。 狗子:又跑题了。 大仙:赶紧回归。 狗子:你的随笔,据说都是在三里屯泡吧奸泡妞的时候趸出来的。 大仙:是“兼泡妞”,不是“奸泡妞”,发表的时候千万别写错了。 狗子:我是“兼奸不分”。 大仙:复印的时候,我必须帮你盯版。 1998年7月20日接受《音乐生活报》首席记者狗子采访于三里屯男孩女孩酒吧。 此访谈刊登于《音乐生活报》1998年7月30日读书版头条声音栏目。 此文标题和少许内容已遭作者修改。 ┆ ┆ ┆ (2011-07-17 17:19)
分类: 意大利,13世纪末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基罗被誉为“艺术三杰”。后来出现金融风暴、经济危机,画卖不出去,很多艺术家都下海经商了,拉斐尔不画画去卖红酒了,米开朗基罗搞起了装修,只有达芬奇还暂时坚守艺术阵地。不过,由于精神高度旺盛,物质极其匮乏,达芬奇跟自己产生了分歧。 达芬奇在佛罗伦萨的城乡结合部住腻了,想去首都罗马发展,看上了一套罗马嘉园的二手房,可是付不起首付,正发愁时,家具营销商找上门来,说以你的名字开个“达芬奇家具”,然后替你把首付交了。达芬奇说:我是搞文艺复兴的,不搞家具。营销商说:不光文艺要复兴,家具也要复兴,这样吧,你买的房子里的家具,我们全包了,免费赠送,就用你这名,你这名好使。 达芬奇老师在***之塔中浸淫久了,不知道商品社会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贪婪、商家暴力无所不用其极,就把自己的名声贱卖了,可见搞文艺的是打不过玩商业的。文艺是情怀,商业是掏空文艺的情怀。 乔迁完毕,达芬奇设家宴特意请自己的老战友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还请了号称文艺复兴“文学三杰”的但丁、彼特拉克、薄卡丘。拉斐尔提了两瓶拉斐:这酒现在超值钱,贵得没谱,奇哥,你真做家具了?达芬奇说:不是我做,是别人用我的名义做。拉斐尔说:这跟艺术有关么?这跟文艺复兴有关么?达芬奇有些抓狂:废话!许你卖红酒,不许我做家具呀? 达芬奇,根本没有这个牌子的家具,而是一个庞大的专门营销意大利名牌家具的机构。达芬奇兴高采烈向各位文艺天才介绍自己的家具品牌——这是卡布丽缇、这是阿玛尼,这是范思哲,这个,这款特别后现代的,是芬迪。还没等达芬奇介绍完,但丁以诗人般的敏锐嗅到一股刺鼻气味:这沙发有味儿,怪味。达芬奇一愣:什么味儿?但丁你能不能淡定些,这可是原装意大利家具。米开朗基罗说:是有味儿,树脂的气味。他用手指敲了敲沙发的木腿:这根本不是意大利家具所专用的实木白杨荆棘根,而是高分子树脂材料、大芯板和密度板。你的沙发是树脂材料,餐桌是大芯板,估计床用的是密度板。 达芬奇犹如五雷轰顶:你胡说!我这都是咱们国家的顶级名牌。米开朗基罗说:但材料用的却是远东的,我是搞建材的,不可能胡说。奇哥,他们用你给予他们的达芬奇的名义,反过来骗你这个正真的达芬奇,当然也去蒙更多的人。列奥纳多·达·芬奇喃喃自语:别以为你叫达芬奇就懂文艺复兴,别以为你看过蒙娜丽莎就会微笑,我要收回我的名誉使用权。 ┆ ┆ ┆ (2011-07-06 13:03)
分类: ——张后访谈大仙 在1990年代,我感觉散文语言,更适合我…… 张后:白衣,残阳,落花。 呵呵,典型的古龙式开场白。我见过很多诗人,无论尚在江湖的,还是退隐江湖的;无论惯使长矛大刀的还是偏爱小匕首的,其实我以为最具诗意的人就是那个写出《听蝉》的人,《听蝉》这首诗曾在最伟大的诗歌年代(1980年代)占有着无足轻重的席位,“下午的寂静从林子的空地上漫起来了/这下午的风在我的掌中一动不动/我默默地和石头坐在一起/四周全是我不同姿式的影子//这蝉声就在这时候响起了/这蝉声从半空里轻轻落下/轻轻拂响我的影子/我那攥着风的手也张开了/要把这声音合进手掌//这蝉声在我的手心里/通过全身/和我的呼吸在同一个时间回到树上/这蝉声浓浓地遮住了我/一遍一遍褪去我身上的颜色/最终透明地映出我来/哦,我已是一个空蝉壳”,可以坦白的说,这首诗一直影响着我的诗歌审美倾向,我很纳闷,大仙你怎么突然就不写诗了呢?看破风月了?《岁末十四行》俨然绝笔,虽然你写别的体裁的文字的时候,仍然贯穿着诗意,甚至是诗句,但严格来说,你没有写诗,或是你也写了,只是没有拿出来,怕没有超过自己的代表作? 大仙:对,1992年之后就很少写诗了,最近开始间断地写一些,有两首新写的《人间***是沧桑》、《论持酒战》,感觉还可以。至于十多年不写诗,是不是看破风月,哈,还真没有。红尘都可以看破,风月是看不透的。在1990年代,我感觉散文语言,更适合我。所以,诗歌就停了一段。 张后:我女友1998年在北方交大门前的小书店买来你一本《一刀不能两断》,让我耳目一新,哈哈,这种诗不诗,散文不散文的,随笔又不随笔的文体是你独家秘籍吧?我昨天(2009年3月3日)去三联书店闲逛,看到一本时尚类的书中选了几篇你的这类文字,看得出来你现在把自己塑造成“万人迷”的专栏作家了?“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我2005年在东北曾被“坑蒙拐骗”的马永波砍了很深的一刀,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挨过几刀了? 大仙:同情你,挨刀的感觉不好受,尽量不要肉体挨刀,而要灵魂中刀。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是十年前江湖的一个标签,一股气力,现在没这么悲壮了,变成“人在江湖飘,谁能不闷骚”! “大仙”的笔名是黑大春和刘国越1986年忽悠我叫的…… 张后:我在百度你的名字时,意外的“百度”到一条有关“黄大仙”的条目:据载黄大仙师成仙后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是人所共知的一位普济救善,有求必应的神灵。为后人留有灵签,以供占卜之用,签文尤其灵验,黄大仙灵签是祖宫一绝。哈哈,好玩吧,有人和我说,你要找不到大仙,你就去三里屯酒吧那边,一准能遇到你?你仍然以三里屯为基地?普渡众生,笑傲江湖? 大仙:我去香港,老看到“黄大仙”这个地名,已然习惯了。“大仙”的笔名是黑大春和刘国越1986年忽悠我叫的,一直延续到今,看来还比较适合我。三里屯基本每周去一下,无法普渡众生,普渡一下酒杯吧。 我跟伊沙长安一别…… 张后:我2009年3月5日在诗江湖上突然看到署名大仙写的一首诗,是写给伊沙的: 天下有盐,天下有雪。不是一般的雪,是人生锋芒提炼出来的雪。 在天下盐,饮天下雪。在人世间,望来生时。涩涩地吐出俩字儿——干了! 干的必是酒,否则无需干。做的必是人,否则何须生? 北京城二月十七、二月十八,连下两宿雪,我连喝两夜酒。 吃什么不重要,喝什么不重要,现在流行——都不重要。 但是得吃,得喝。因为经济危机,拉动内需,更得吃喝。 内需内需,就是不能让内心太虚。 有局,经危年代的局,就是经济危机年代的局,在经危中寻找经纬。 狮子山下,天下盐中,三里屯边,南新仓里,给我把局连上,把酒满上。 连局,就是把酒肉连进人生;然后把骨肉分开,刺向命运的两翼。 北京头场雪,一帮铁血网友聚在狮子山下,将皑皑白雪喝成铁雪山川。 红星御,普通燕,一杯酒下肚,雪拥关山。 北京次场雪,一帮文化老干葱相聚天下盐,将砸窑欠的酒全部喝光。 这边是黄燎原、何勇、狗子、老猫;那边是伊沙、徐江、洪烛、崔恕。 鄙人左右开弓,两边敬酒。 好吗,又是一个混局,混合着文坛高手,酒桌壮士。 天下终于有雪,人生有此一聚。 不是温瑞安的天下有雪,也不是萧秋水的雪势、李沉舟的雪怨、燕狂徒的雪意。 而是——狗子又喝高了,直奔餐桌上的横梁,就要头悬梁。 我赶紧抄起一根牙签,准备为他锥刺股。 行为艺术家狗子又脱了,脱的是上衣,后背上赫然刺着四个字—— 不是“精忠报国”,而是“送我回家”。 茫茫酒水流中国,沉沉一杯穿南北。 朝阳北大仙与西安王伊沙相约——下一次碰杯,决不能再等上八年抗战的时间。 天下有雪,天下有约,下一次碰杯,就在雁南飞。 这首诗写的豪气干云,肯定是你写的吧,看风格和语态,我敢肯定是你的,你和伊沙很熟悉?我正策划一本《伊沙是神,是魔?》的书,就将这首诗不客气的收录下来了,你怎么会和伊沙认识的?你对他的诗歌如何看?你以前一直是写抒情诗的诗人? 大仙:那是我跟伊沙长安一别,八年未见,雪夜相遇,想起了温瑞安…… 我跟伊沙相识,应该属于心合气贴。我喜欢他的反讽精神,因为我也反讽,我一直致力于恶搞中国文化,中国文化不恶搞不足以像文化,这点我跟伊沙狭路相逢成哥们。 我们德低望重,还不成么? 张后:谈谈你们的圆明园诗社好吗?它也许对于中国诗歌的记忆和《今天》一样神圣?有人说听你“浪诗”能将人醉死?“浪”一句,喝一杯?没点“北海”、“鼓楼”的量肯定不行? 大仙:“浪诗”是黑大春提出了,他是我们圆明园的战士。诗歌不浪,诗人也得浪,这是我们1985年跟所谓专业朗诵艺术叫板的冲动。圆明园是我们心中的今天,虽然没像“今天”那么德高望重,但我们德低望重,还不成么? 爱情,我觉着比较抽象…… 张后:这几天我在陆续翻你的“语录本”,其中很细致的看到你的“***语录”,哈哈,不应该叫“语录”,应叫“宝典”,你的心得体会可真多,什么“
***不积极,生理有问题”、什么“跟女人不***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有多可爱”、什么“
多好的灵魂经过***的洗礼也变混了”……你那里什么语录都有,但有一样啊,你却少了,你应弄个“诗歌语录”?你仍然是诗人的身份你可别忘了?“只要一息尚存,爱情还有很多”?你相信爱情吗? 大仙:我已经建立了诗歌语录,从海子故居回来之后,觉着诗歌又在回忆中呻吟延续。曾经,在2003年非典之后的后海,我把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改成面朝后海情窦初开,鼓舞了很多文学女青年。至于爱情,我觉着比较抽象,说俗了就是一起混,过日子。 以前常去歌厅…… 张后:俺们东北那疙瘩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据说大仙作文也有三宝:体育、唐诗宋词、流行歌曲……你好像对这“三宝”烂熟于心,你是怎样做到的?天天看体育频道,搜索体育名人典籍?唐诗宋词枕在枕下,做梦都背诵几首?有空就扎进练歌厅里念歌词?读你文章看你随手拈来的风花雪月,就像看车前子画画,行云流水,绝了…… 大仙:我以前是干体育记者的,非著名足记,所以写文章离不开体育;以前常去歌厅,听歌厅服务员唱港台歌曲,觉着不错,慢慢就喜欢上歌词了;至于唐诗宋词,每个写诗的人都该喜欢吧? 我的灵魂其实并不高贵…… 张后:我发现你总有惊人之语出笼,前不久我在你博客看见你又放话说“顶烦中国文化”,说中国文化都是干涉别人的文化?为什么这样说呢?不是说中国文化最中庸(中间的庸俗之意?)嘛?其实我喜欢你那句话“除了灵魂,一切都平庸”,你至始至终都有着一颗诗的灵魂,无论这个世界多么不堪,我深深相信大仙的灵魂始终是高贵的?“无数的苍白季节随风飘尽/雨雪打空的双眼,映入春色之心/……” 大仙:我的灵魂其实并不高贵,装着高贵,我有没有灵魂还不太清楚呢。但这不妨碍我说灵魂。灵魂这东西就是一形而上超现实的概念,人活着不能总是肉体吧,肉体多俗呀!肉体要不俗,那么多女人怎么老哭着喊着减肥呀?没听说过减灵魂的。的确,中国文化老喜欢教育别人,像孔丘那样,恨不能把天下所有人都教育一遍。 跟女的喝酒,确实有乐趣…… 张后:我读你的书,几乎看你天天左拥右抱似的,今天和这个公主吃酒,明天和那个格格有约,忙得乌丢乌丢的,你在蜜罐里?得瑟得瑟你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女诗人呢?有几度“……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的感受? 大仙:没有左拥右抱,只是左右逢源而已。跟女的喝酒,确实有乐趣,如果让男的选择跟男的喝还是跟女的喝,应该都选择后者吧?喝酒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跟女的喝酒不积极,脑子特别有问题。我喜欢什么女人——喝酒的女人。 他们都挺好的…… 张后:你知道现在又出来新“四大俗”了吗?意思是指谁读“当代明月”、“马未都”、“于丹”、还有个“易中天”谁俗?你如何解读这四位作家? 大仙:他们都挺好的,不过我不太关注。 少出为好…… 张后:你要诚心的把你自己这些年写的文字都归类,我想你所涉猎的领域也相当惊人吧?如果每一类都出书的话,你会不会也著作等身? 大仙:还是少出为好,出点跟文学有关的就行了,要不让人觉着闹得慌。 青年时代的青春病理,中年岁月的文学爱好。 张后: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做此访谈的例行问题,我在最后一问里,总是问诗人们:你为什么写诗?大仙你为什么写诗呢? 大仙:青年时代的青春病理,中年岁月的文学爱好。 ┆ ┆ ┆ (2011-07-04 11:25)
分类: 你说你离开了不该离开的人,你说你离开了离不开的人,你说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人,你说你以后不嫁人。 我说你离开了的人没准儿不是人,我说你离开的人已经有别人,我说你喜欢的人经常在蒙人,我说你即使不嫁人也要做个人。 为何又是三里屯?为何又开始怀疑人生?为何又是“北平小屋”的夜半时分?为何又是早已冷却的吻藏在心中加温? 到哪里去找这么骗你的人,你还陪他走过花家地到花园路的里程?自以为找到你想要的那一种男人,结果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离婚。 所以你,求求我,有空来坐坐,因为1998你在寂寞。 没空我也得陪你喝,因为不能白当你哥。正因为我是你哥,就一直把你往心中搁。岁月如歌,你在受挫,不忍你街头床头双流落,更不忍回家你还打黑车。 我要的不多,就要你这种风格。我要的也不少,因为弄不清往事知多少。 你说:人生能有几回搏, 我说:沉舟侧畔千帆过。 你说:东边日出西边雨, 我说:为何南辕总北辙? 起雾了,雾锁三里屯;喝高了,高处不胜寒;人飘了,飘零一杯酒;回家了,回家也没劲。 你问:“咱们怎么度过长夜尽头?” 我说:“到***看升国旗。” 奔袭长安街,来到***,人潮人海中,等待升国旗。 北京之秋的***广场,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国旗班的战士精神抖擞,我们睡意全无。 国歌奏响,人气飙升,祖国的心脏在刚强跃动。 你说:“有一天我要是嫁给你,就在升国旗的时候举行婚礼。” 我说:“绝对,婚礼的致辞我都想好了。” “什么?”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我们的婚礼,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登记!” ┆ ┆ ┆ (2011-07-02 13:09)
分类: 1890年 梵高走进一片金色的麦田,对着太阳自杀。
1893年 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用裁纸刀割开了喉咙。
1905年 中国近代作家陈天华于12月8日蹈海自杀。
1914年 奥地利诗人乔治·特拉克尔服药过量自杀。
1916年 美国作家杰克·伦敦注入过量***自杀,年仅40岁。
1923年 日本著名作家有岛武郎与波多野秋子一同自缢。
1925年 俄国诗人叶塞宁因精神抑郁在一家旅馆自杀。
1927年 叶塞宁的情人、现代舞之母邓肯在汽车上用围巾勒死自己。
1927年 诗人兼学者王国维投湖自杀。
1930年 前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4月14日开***自杀。
1932年 美国诗人哈特·克莱恩跳海自尽。
1933年 朱湘于12月5日在南京采石矶投水自尽。
1933年 美国女诗人莎拉·蒂斯代尔自溺在寓所的浴缸里。
1937年 拉丁美洲短篇小说家基罗加自杀。
1937年 匈牙利诗人尤若夫·阿蒂拉卧轨自杀,年仅32岁。
1938年 意大利女诗人安东尼亚·波齐自杀。
1941年 俄国女诗人茨维塔郁娃在偏远的小镇叶拉步加自杀。
1941年 俄罗斯诗人勃洛克不堪忍受黑暗的世界自杀。
1941年 英国女作家伍尔夫在3月28日投入马斯河自杀
1942年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在寓所与妻子一起服毒自杀。
1948年 日本小说家太宰治在东京西郊与情人山崎富荣投河自尽。
1950年 意大利作家塞何里·帕维泽自杀。
1956年 前苏联革命作家法捷耶夫于5月13日自杀。
1961年 美国作家海明威在海边用双筒猎***击碎自己喉咙。
1963年 美国女诗人普拉斯拧开煤气在厨房自杀。
1965年 南非女诗人英格丽德·乔科自杀。
1965年 美国诗人伦德尔·加雷尔撞车自杀。
1966年 中国现代作家老舍投太平湖自杀。
1966年 傅雷和夫人朱梅馥在上海寓所双双自缢。
1966年 新月派诗人陈梦家不堪文革迫害自杀。
1967年 智利女诗人维沃莱塔·帕拉自杀。
1968年 作家杨朔文革中不堪迫害服安眠药自杀。
1968年 诗人远千里用刀片割颈动脉而死。
1970年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在日本自卫队总监室剖腹自杀。
1971年 诗人闻捷不堪与戴厚英的“跨阶级恋爱”饮煤气自杀。
1972年 日本小说家芥川龙之介服安眠药自杀,时年35岁。
1974年 美国女诗人安妮·塞克斯顿吸一氧化碳辞世。
1972年 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含煤气管自杀。
1991年 台湾作家三毛在寓所卫生间里用***上吊自杀。
1972年 美国诗人约翰·贝里曼在明尼苏大学自桥上跳下自杀。
1987年 3月3日女诗人蝌蚪用手术刀割断大腿静脉自杀。
1989年 3月26日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1990年 诗人方向服毒自杀。
1991年 诗人戈麦在圆明园附近投水自杀。
1994年 诗人顾城利斧劈妻,继而在一棵树上吊颈而死。
1996年 诗人及报告文学家徐迟从六楼病房阳台上跳楼而亡。
2004年 华裔女作家张纯如用手***自杀于汽车之内。
2004年 中国作家殷谦在肯德基服毒自杀。
2005年 美国作家崔斯坦·伊格夫宾州的家乡自杀。
2006年 日本女作家鹭泽萌前在家中自杀。 (如有遗漏,欢迎补充) ┆ ┆ ┆ (2011-06-30 16:39)
分类: 爹亲娘亲不如***亲。 把对***的忠诚,融化在血液中,铭刻在脑海里,落实在行动上。 忠于***,忠于***思想,忠于***的革命路线。 对***要无限热爱、无限敬仰、无限崇拜、无限忠诚! 读***的书,听***的话,照***的指示办事,做***的好战士。 服从***要服从到盲从的地步,相信***要相信到迷信的地步。 ***著作,一天不读问题多,两天不读走下坡,三天不读没法活。 跟着***,永远闹革命!跟着***,世界一片红! 谁敢反对***,就全国共讨之,全党共诛之。 谁敢反对***,就砸烂谁的狗头!并且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 八亿人,不斗行吗? 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 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哪里去,那里艰苦哪安家。 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爆发革命。 宁可少活二十年,也要拿下大油田。 行动战斗化,思想革命化,组织军事化,领导一元化。 亿万人民亿万兵,万里江山万里营。 一天等于二十年,跑步进入社会主义。 拿起笔来做刀***,集中火力打黑帮,文化革命齐造反,革命路上当闯将。 革命方觉北京近,造反倍觉主席亲。 头可断,血可流,誓死不低革命头! 打到美帝,打到苏修,打到各国反动派! 把五星红旗插遍全球,插上白宫和克里姆林宫。 我们一定要解放世界上四分之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劳动人民。 幸福的中国人民时刻惦记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国人民。 备战备荒为人民。 要准备打仗! ┆ ┆ ┆ (2011-06-28 13:39)
分类: 汪萌从王府饭店旁边的“江户川寿司店”一出来,就给我打手机:仙儿哥,好久没见,能否微醺一刻? 我说:微醺就免了吧,要喝就陶然。 汪萌说:中,不过我边儿上有一姐们,最近跟一伙子的扣儿老解不开,您老人家就连喝带劝,把我妹给理顺了,吧单我结。 我说:好呀,好久没见你的容颜,你还有容颜吗? 汪萌:巨有容颜,容颜中最亮丽的一角,一直给仙儿哥留着。 我说:贵为我妹,亮丽这种破词儿以后不许用。 汪萌:是,老大!咱哪儿聚? 我说:就三里屯“小白房子”吧。 汪萌:一看哥就好久没出来混了,“小白房子”早改“逗号”了,奔得瑟的范儿去了。 我说:好,那咱今儿就把“逗号”喝成“句号”。 风飘叶落之夜,在三里屯北街“逗号”酒吧,我见到汪萌和她姐们。 我问汪萌:你是不是觉得我已成了三里屯一个老混儿? 汪萌:仙儿哥,你比混儿牛逼,不过有的事儿还必须得靠混来维持。 我给了一眼汪萌边上的女孩,半高状态,苍白的脸在披肩直发的纠缠中更显苍白。 汪萌介绍:这是我仙儿哥,这是花儿。 花儿:仙儿哥好。 我说:仙儿哥一直都好,见到你会更好,比好望角还要好。 花儿从直发中一亮眼眸:好,咱怎么喝? 我说:你怎么喝,我便咋喝。 花儿:洗刷刷地喝,两只***地喝,人在江湖飘地喝,还是五、十、十五地喝,说瞎话地喝,拔牙地喝,猜对方骰子是几地喝,你任选。 各种喝法捋了一遍,花儿酒量还成,没挂。 汪萌说:仙儿,你该跟花儿聊正事儿了,要不一会儿她就大了。 我说:好,就谈正事儿,你遇着啥难事了? 花儿反问:你被女人甩过吗? 我说:有的。 花儿:被女人甩了是啥心情? 我说:比不被甩心情要差。 花儿:你甩过女人吗? 我说:有的。 花儿:你甩女人时是咋想的? 我说:以后尽量别甩人家。 花儿:我现在就是这样,面临甩与被甩。 我说:怎么讲? 汪萌插话:花儿有个伙子,断续着好了一年,想了又不能了,不了又烦。 花儿:每到要了的时候,又续上了。 我说:这叫恋爱压迫症,人的坐骨神经总得有东西压着,哪怕不能承受,也希望上面有个人。 花儿:可不是,有口吃总比没口吃要好,可吃完了,就腻味,但回头还想再吃。 汪萌:感情这破事儿,好就是好,不好就拜,花儿就是面。 我说:这个你有所不知,花儿比较感性,喜欢泡在爱情的故纸堆里。 花儿:谢谢仙儿哥,有你这句话,我立马识别了自己。 汪萌:防着点儿大仙,他可是酷爱直长发。 花儿:防着他干吗?把话直往我心里说的男人,不用防着,就算是伤害,那也是艺术。 我说:那咱再来三瓶“喜力”!今年都熬到秋天了,终于听到一句靠谱的话。 花儿:来,仙儿哥,让我敬你生命中的每一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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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公司暮色.Pete的日记
你从一杯咖啡看到了什么?
2010-05-04 17:23:16
我们到底从一杯咖啡的表面看到了什么?禅说,那是由我们的内心决定的。
——面冷心热
埃塞俄比亚旷野的山羊和写字楼里的小资
  谁发现了咖啡绝对是个老掉牙的故事。几乎每一位自称“懂”咖啡的小资,都知道关于一些大嚼红红绿绿的野生咖啡豆之后,狂舞不已的山羊,还有几个在一旁窃喜不已的埃塞俄比亚牧人的故事。嘿嘿,原来埃塞俄比亚的神农是山羊。
  除了这个天晓得真假的咖啡故事,埃塞俄比亚还以饥荒和饿殍遍野闻名于世。
  自从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门格斯图上校推翻在位44年的海尔·塞拉西一世皇帝以后,来自这个国家的消息永远不变:饥饿和死人。无论你砸多少金钱粮食到这个赤地千里的国家,他们的人民永远在挨饿。奇怪的是,这个每天饿死人的国家,人口从1995年的不到5000万,到2005年,居然增长到7740万!
  也许这种增长是符合生物规律的。非洲雄狮与在办公室揿一下电钮就能灭了别国总统的白种老美,生殖率都不及其扑食对象。
  谁发现金矿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拥有金矿。现在垄断咖啡这个“黑色金矿”的,无非星巴克、雀巢一类超级庞然大物。
  那么,享用咖啡的是谁?在中国,主力是浑身名牌货,口袋装满各种“卡”的小资。说到“卡”,他们最近时兴“健身卡”,因为摆显信用卡,不但过时,而且一不留神,人家会说你是“卡奴”。
  在高高的写字楼上班,通常可以免费享用速溶咖啡。只要你愿意,喝吧,敞开喝。别在乎你身后的老板看你的眼神,是否与当年看山羊跳舞的埃塞俄比亚牧人一样。
  既然咖啡和电脑一样,都是提高劳动效率的好工具,投点资,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咖啡和电脑一样,都是提高劳动效率的好工具,善用之,何乐而不为呢!
美酒加咖啡,总会使人醉
  当年邓丽君的一曲《美酒加咖啡》,红遍了几乎整个华人世界。后来又有痞子蔡的小说《爱尔兰咖啡》,叫中国的新扎小资们一提到美酒咖啡,就好像真的喝了一大杯咖啡因与乙醇的混合物,兴奋不已。兴奋之余,人们好像忘了,他们追捧的爱尔兰咖啡,始创者是那些赶海归来,疲惫不堪的爱尔兰渔夫。这些可怜的渔夫们,大概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发明这种饮料,本为提起原始欲望和功能,以便对付在家里苦苦地盼夫归来、饿狼一样、又健硕如虎的白种老婆,而今居然登了大雅之堂。
  无独有偶,旧时那些在重庆朝天门卖力糊口的苦力们,大概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为了果腹,因陋就简,支个破锅,把可以买得起的食物,捡些枯枝落叶,随便乱煮一番的“发明”,也成了后人竞相争夺知识产权的“重庆火锅”。
  啊哈,真是英雄与美食,都莫问出处啊!
  与“吃时狼狈、吃后狼藉”的火锅不同,美酒加咖啡是自命高雅的小资们永久的话题、永远的时尚、身份的标签。无论如何,真正的美酒加咖啡,确实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组合。这东西,既是美食,又是调情之佳品。
  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美酒加咖啡吧,管它春夏与秋冬!
离天堂最近的咖啡
  去年夏,强忍欧洲少有的39摄氏度高温,气喘嘘嘘地沿夹墙,登537级台阶,上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圆顶。居高临下,看毕罗马美景、教皇居所、圣城花园,慢慢走下来,竟然发现,在这神圣大教堂立满历代圣人塑像的楼顶大平台上,那个梵蒂冈小卖部,居然有咖啡卖!
  记得过去这个自称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是绝不出售这类刺激性饮品的。于是毫不迟疑,花2欧元,买一杯冻咖啡提神解渴。只见那梵蒂冈职员,从冰箱拿出一个类似可乐瓶的容器,非常小心地倒给我了“一杯”咖啡――实际上,欧洲的咖啡,热也好,冻也好,通常是不会满杯的,似乎全世界都遵守“杯满送客”的潜规则。
  我接过那“梵蒂冈咖啡”,不假思索,直送嘴巴。这冰凉的液体,一触到嘴唇,啊哈!我当时的感觉,好像是接受了上帝本人神圣的一吻!
  这是我有生以来享用过的最好的冻咖啡。这杯冻咖啡告诉我,即使接近冰点,好咖啡还是照样热情奔放!也许这杯“梵蒂冈咖啡”,真的是受过上帝的祝福?
   
  看来,上帝的仆人,也要生活,也不排斥刺激。或者,反过来说,咖啡这天生尤物,连上帝和他忠实的仆人,也无法拒绝。
  据说,咖啡初抵意大利时,许多神职人员犹掩琵琶半遮面地称之为“撒旦的杰作”。还是一代教宗克雷门八世英明,下令“让咖啡受洗成上帝的饮料”,了却无畏的争论。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马丁路德开始奔走“宗教改革”,终于使上帝的信徒放弃了火刑柱和十字军。
  当年被列强逼得走投无路的老佛爷,屈尊拜访俄国公使夫人,回宫路上,问德龄公主:“那碗黑乎乎的苦水是什么”?最后的结果是,咖啡作为化外饮料,被恩准入宫。
  可惜,喝点苦水,老佛爷可以容忍,改祖宗的制,断不能也。这位“垂帘听政”,统治中华大地近50年,杀了谭嗣同,废了缠足,使大清GDP翻了几个番的女强人,自己却绝了后,还赔上了大清的江山。
咖啡与交友:同是天涯浪迹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网络常常给人意外。有人网上结交损友,陪了钱财陪了贞操,甚至陪了命。我运气好,结交了君子。
  结识滇士麦田原君,纯属偶然,一次浏览天涯时的偶然。本人虽然无甚宗教信仰或迷信崇拜,但有时也感到冥冥之中,人生似有某些定数。
  虽未谋面,从他《一个中国土包子的咖啡经》的帖子,清晰可见田原君对咖啡的那份执著,那份热情,那份深思。特别是他的那份热情,一如浓烈咖啡般奔放的热情,几乎一瞬间化解了人间的陌生。
  这世界,“玩”咖啡者众,识咖啡者寡。看那洪流滚滚的小资行列,言必称咖啡,谈必及咖啡文化,坐必是星巴克。可惜大多心中却无一星咖啡味,脑里亦没装半点咖啡经。田原君不同。他老兄从咖啡的选种、选地、种植、采摘、到云南咖啡种植业的沿革与现状;再到咖啡豆的去肉、干燥、储存、烘焙;直至一杯具体的咖啡之制作,无不有来自实践之精通,无不可将其要点、内涵、精华以及思考,娓娓道来。尤其是他亲手烘培的咖啡,用的是云南咖啡豆,出的竟是“国际口味”。想来田原君一介工科生出身,竟然成为罕见咖啡专才,足见有志者事竟成。
  想想也是,烘培咖啡,控制因素也不过是温度和时间。这难不倒工科人士。可是偏偏大多数人,对着洋咖啡的“核心机密”,只有羡慕的份儿。连一个咖啡烘培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科技创新?有皇上的时候,我们的瓷器也称雄世界,泄露瓷器技术,是杀头的罪。可是,英夷有化学家,有冶金学家,还有温度计之类的仪器。这就是他们破解烧窑技术的本钱。至于我们的祖宗,一成不变,日日夜夜守着窑烧柴火,用肉眼、用皮肤充当温度计,靠只可言传的经验,等着窑变。于是,中国瓷器,出局世界瓷器市场,竟然数百年。时到如今,靠引进技术和设备,靠低廉的人工成本,靠破坏自己的环境,我们才勉强夺回一些中低档市场。可叹,可叹!
  真是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织网。
  但愿田原君的杰作,非闺中之物。
品咖啡之一:比如人生,先苦后甜
  我认识咖啡,序列如下,一点也不浪漫。
  知道咖啡:在现代版的焚书坑儒时期,从偶获之漏网外国书,知道洋人嗜咖啡,至于咖啡味道如何,只能想像。
  第一次喝咖啡:在“文革”动乱饥馑时期,发现一包陈年海南兴隆咖啡。于是煮了,加糖喝。虽然咖啡的味道,至此不可磨灭,但当时,身体实在是更需要混在咖啡中的蔗糖之能量!
  第一次买咖啡:上世纪80年代末,第一次出国。单位按国家标准发放的每日伙食费,实在不足以果腹。于是自改革开发后,我唯一一次长达一周的“天天挨饿”,竟然发生在日本。回国那天,在长崎机场候机,受不住诱惑,咬牙花准备留作买“大件”的5美元,在机场的一家咖啡馆,买了一杯咖啡。对这杯价格相当于我四分之一月入的咖啡,只好说,味道当然不差。
  进入20世纪90年代,国运日渐好,个人手头慢慢宽裕,咖啡也总算成为常备品,不知不觉,竟然上了瘾。每日起来,必先牛饮咖啡,以应付一天辛劳。以至于无咖啡即无精神上班,于是戏称咖啡为清晨之“招魂汤”,把夜间云游体外的灵魂招回。
  无论是伟大的人类,还是埃塞俄比亚那些等着被屠宰的山羊,对咖啡的感觉,大约不外是:先苦涩,后快慰。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斯?没有“三年困难时期”,“十年动乱”之类,令无数冤魂沉沦、民不聊生的浩劫,也许我们的生活,无非类似“金朝”统治下的北韩,焉能有今日之国运?
  否极泰来。冥冥之中,似有定数。
品咖啡之二:爱,源自于心,却不需要理由
  相识不过2周,我就愧受了田原君用特快专递赠送的,他亲自采集于产地,再亲手炮制的系列咖啡。
  田原君的作品,名称颇有诗意,比如“落日印象”、比如“清风留影”;开壶一煮,尚未入口,已觉妙不可言。
  作为一位执著的咖啡专才,田原君的赠品是附带条件的。他要求我对他的创造物,给一个评估。这个要求,我实在有点为难。
  赞美咖啡的文章和广告,充盈天下,实在也令人麻木,也断了后来者的文思。做一份“科学”的专业鉴定,又超出自己的能力。奈何?
  再者,千人千味。比如广东凉茶“王老吉”,口感完全取决身体状态。“上火”,也就是老广讲的“热气”,那“王老吉”就如甘霖入口;你没啥不妥,偏要喝之,却是如啖苦胆。但凡主观评价,绝对因人而异。
  正在为评估报告搜索枯肠时,忽然想起了古典音乐。
  我极爱古典音乐。可是,我也悲哀地自知,因为生不逢时,我不识五线谱,更不懂乐理。平日也极少阅读“如何欣赏音乐”之类的文章。我对古典音乐的爱好,实在是从心而来的。
  失望和悲观的时候,我会刻意地去听《命运》。我会从一浪一浪敲击你心灵的旋律中,感悟到不屈,感悟到拔剑而起直面命数的力量。有时小资情调来了,我也会独自欣赏《D小调月光奏鸣曲》,让那月华泄地般的天籁之音,陶醉自己的心。我会悲伤于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也会兴奋于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但是我说不出什么理由。
  享用一杯咖啡,赞叹一杯咖啡,大概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几乎每一位朋友都知道我嗜咖啡。我却最惧他们问:你喜欢哪一种咖啡?我唯一能答的是,我喜欢好的咖啡。
  爱,本来就不需要理由。由得心去爱,不就是这样吗?只有最蠢的女人,才会不停追问男人,“你到底爱我什么”。当然,反之亦然。
  我就是用心来倾听古典音乐,不光听到音乐本身,还听到她的回声;我也是用心来感受咖啡,不光是品到咖啡的味道,还有感受到了她的灵性。
咖啡日记:被糟蹋的天赐尤物
  公务,出差香港。
  为一杯心头之好,牺牲一点睡眠是值得的。于是早起,一丝不苟地炮制一杯田原君的“高原阳光”。炮制方法不变,唯咖啡量加大1/3。但那咖啡依旧厚重依旧温柔。看来浓度不会把矜持少妇变为野蛮女友。
  享受了美好的早晨咖啡时光,还是要匆匆上路。
  下午事毕,朋友请我在一家非常“小资情调”的咖啡馆闲坐,还自作主张,为我点了一杯咖啡。可惜朋友归朋友,咖啡归咖啡。这杯加了牛奶和焦糖,价格不菲的冰咖啡,实在糟糕之极。这也难怪,一个世界上行人步速最快的商业城市,谁有闲情逸致“品咖啡”?
  如果“挑剔度”可以算作人类***的一个功能性“指标”的话,华人接受“色香味”一类信息的***的“挑剔度”,必定在别的任何其他种族之上。华人身体***,参与挑剔食物者,还不止眼、鼻、口、舌,还有肠胃,也不甘寂寞!
  所以,一种化外食物或食法,想进入泱泱中华饮食圈,绝非易事。有些极端的国人,甚至不必真正的品尝,就会彻底否定某种外来食品。比如印度或阿拉伯的美食。
  咖啡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有意思的是,如果你奉一杯客人从未饮用过的某种茶,那客人至多暗暗地批评茶质低劣,而绝不会否定“茶”本身。但是,对一位从未碰过咖啡者,一杯他眼、鼻、口、舌、胃、肠诸***“群起抗拒”的某种咖啡,即便是真正的蓝山一号,如果仅仅令这位仁兄,永远不会再碰咖啡,而非毕生抨击咖啡,已是万幸。这也许就是中国的饮食文化门槛。
  想到这里,我暗自庆幸。不过,那杯据说是希腊风格的冰咖啡,实在没有给我任何快感。
  回程,在九广直通车上,为解困解乏,不得已买下一份价值25港元的咖啡。这种仅供提神而非享受的“咖啡”,由一位挤出专业笑容的列车员,用25港元可以买一大瓶,可以冲数十杯同样“咖啡”的某大名鼎鼎之速溶咖啡,加上香精味比奶味足的“奶”和精炼白糖,高速炮制而成。
  当然,在高速列车上,你只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一切。想知道何谓垄断,何谓暴利,其实不必进课堂。花点冤枉钱,效果更好。
化外之地的美食
  Hotel Diana是布拉格的一家私人小客栈。说到“客栈”2字,我们总是联想起龌龊狭小的房间、油腻腻黑乎乎的被褥、还有难闻的气味、刁钻的老板和可疑的客人。留宿在这种地方,做的梦无非也是孙二娘在蒸人肉包子,或者龙门客栈的刀光剑影和血肉横飞。不过,欧洲的客栈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欧洲的客栈虽然小,却是干净又整洁、雅致又温馨,不大不小的花园,每到春夏,总是鲜花盛开。Hotel Diana就是这么一家花园比房子大的客栈。
  只有七八个客房的Hotel Diana虽小,却因为它的餐馆,多年来不断地被评为布拉格最好的20家餐馆之一,故而在捷克首都布拉格颇有名气。
  只有十来桌的Hotel Diana餐馆,几乎每天都满座。Hotel Diana中年老板Kucash先生,身兼大厨、侍者、收银多个职务。每次在那里用餐,我总是迷惑,算上这个颠上颠下的老板,就4个职员,怎么服侍得了几十位客人?然而事实是,餐后的客人们总是一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样子。
  Hotel Diana餐馆的出品,总在打击我对中华美食的自尊自大。正餐倒也罢了,餐后的甜食,竟然也别有一格,尤其是那个咖啡冰淇淋。
  第一次吃这道甜食的时候,Kucash先生故作神秘,不让我看他如何炮制此物,然后笑眯眯地叉着手,在一旁看着我如何享用它。
  这道咖啡冰淇淋,实在称得上“色香味”俱全。一个雅致的水晶杯,白色的冰淇淋里面,分布着星星点点,呼之欲出的细碎的研磨咖啡粉。此情此景,一下子就固定了我的眼球。靠近一点吧,一阵一阵的刚刚研磨出来的烘焙咖啡清香,混合着冰淇淋的奶油味,扑鼻而来。把它往口中一送,凉丝丝的、绵软香滑的上好冰淇淋,夹带着浓郁的咖啡香,好不受用!待到口中的冰淇淋化作液体,再慢慢咀嚼,那一粒一粒的细碎咖啡粒,在牙缝中吱吱作响,一咬一阵醉人的咖啡香。嗨,这Kucash先生,怎么想得出来这一招?
  转念一想,也是的,没有人规定我们只能享用咖啡“汤”啊!我们的思维,是被我们自己限制了。
  小的常常是美的。“船小好调头”这句话,不同时期有不同诠释。遗憾的是,人们往往注意到了“船小”这个器物层面的条件,却忽视了,船长的思想,才是“调头”的根本。
谁禁锢了我们的思想
  泰国是个神秘的国度。
  每个泰国男子,总要出家为僧一段时间。可是,以“不杀生”的佛教为国教的泰人,既创造了叫人垂涎三尺的泰式美食和使人受用得欲仙欲死的泰式***,也发明了招招夺命、令人胆寒的泰拳;还有血淋淋誓死方休的斗鸡大赛;还有神秘的使人永世不得翻身的咒语(一种称为“降头”的魔法);还有人妖….
  无论如何,在这个美丽的热带佛教国家旅游,总是花费不多又极其愉快的。
  在曼谷的Intercontinental酒店品一杯咖啡或者一杯美酒,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咖啡本身并不特别,特别的是,在上咖啡的同时,会摆上一个带盖子的玻璃瓶,瓶子里面,铺着烘焙好的咖啡豆,豆子上面放着面包干。咬一口这面包干,咖啡妙不可言的气息,满齿留香,真是醉人。还是那句话,谁规定咖啡只能煮成汤喝?
  思想最怕的是被套上框框。
  不是吗,这年头,谁都会说,顾客是上帝。可是说到服务上帝,某些国人,却会从现在回到过去,回到有皇上的时代。
  Intercontinental酒店那些个小巧玲珑的泰国妹子,真的是用伺候上帝的方式为你服务的。她们会用一种口音很重、却软绵绵如耳语般的英语,跪在你的身边,仔仔细细地询问你的要求,为你服务。
  国人会坦然地接受这种服务,却绝不允许同胞效仿。因为精于又乐于作道德评判的国人,认为下跪式服务是涉及“人格”尊严、涉及“国格”和“民族尊严”,是天大的一件事。批判者甚至扬言用“士可杀而不可侮”来对付下跪式服务。
  也许是千百年农耕文明的结果,亚洲人多长腰体形,年长后亦多患腰肌劳损。我们祖祖辈辈弯腰插秧、除草、割稻。有过这些经历的人,一定知道,实际上“锄禾日当午”之辛劳,非仅仅日头之毒也,长时间弯腰劳作,绝对是真正折磨人的事情。
  现代人体工程学讲究的是,用最轻松的方式或姿态完成必须的动作。对劳动者而言,这种讲究有2个直接的结果:其一是付出的体力少;其二是出错机会低,也就是因为动作强度和难度都小,因而降低了自己,或工作对象受到伤害的几率。于是,如果跪着做事比哈着腰做事轻松,人体工程学就会建议劳动者用跪姿完成必须的动作,绝不会拘泥于迂腐的道德说教。
  Intercontinental酒店的泰国妹子们懂不懂这堆道理,我不得而知。但是她们看来比某些国人明白和实际,她们很坦然地跪着,而不是哈着腰为客人服务。
  用国人的审美观看,泰国妹子的肤色有点深了。不过,这种肤色如果配上灿烂的笑容,却十分地阳光可人,活脱脱的阳光仙子。即使是她们跪着捧上咖啡时,依然是那么地“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她们与瑞士航空那些跪着为乘***务,绅士般的男性空勤人员无出其右。她们是真正的淑女。
  禅说,你心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真实世界就是怎么样的。你若憎恨“下跪式服务”,它必定就是可恨的。内心充满怨恨的人,偏偏就是可怜的弱者。还是一句老话:自卑者比自尊者更在乎形式,更在乎自己和他人的言行举止。
  思想最怕的是被套上框框。自己给自己的思想套上的框框,最难摘除。
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在伦敦克拉瑞芝酒店(Claridges)的餐厅里,雀巢集团CEO包必达(Peter Brabeck)想叫一杯雀巢咖啡,消化一下他在这家豪华酒店里享用的大餐。
  但侍者似乎有些困惑,继而又有些窘迫。一时间,双方均感到无法理解。随后,包必达先生离开餐厅,转而去酒吧要了一支雪茄。
  包必达先生总是走南闯北的人了。非头等舱不坐、非五星级不住。但是,令他耿耿于怀的是,在他光顾的豪华场所,绝无雀巢咖啡可点。
  贵为世界头牌食品企业,咖啡界当之无愧的巨子,拳头产品却被市场定位为大众品,或者刻薄一点说,低档产品,包必达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曹刿说过“肉食者鄙,未能远谋”。2000余年后,竟成现实:如今上肉,只配做盒饭。包必达先生那些批量生产的速溶咖啡,安能不是下里巴人的食品?
  咖啡,这种叫埃塞俄比亚的山羊跳舞的植物,使赤身裸体的非洲土人打起精神觅食求生的果果,后来远渡重洋,成为欧洲贵族的挚爱,然后又被欧洲人批量生产,做成低廉的大众食品。历史的轮回,竟然如斯。
  曾经有一位香港的大教授对我说,如果你想做一个高尚的人,你就必须经常出入高尚的场所。教授的逻辑,我至今还是云里雾里。
  市场的逻辑,大概也叫市场的领导者包必达先生云里雾里。在Claridges这种高尚的场所,包必达先生却享受不到他的心头之好。偏偏他那心头之好,就是他可以时时刻刻享受这些高尚场所服务的基础。窘迫的不应该是那个可怜的侍者,而应该是包必达先生。
  你想充当贵族,你就必须放弃在大排档挥汗如雨,大快朵颐之乐趣。也许,这就叫文明。
生活中不能沒有美的事物
  近日与田原君论咖啡,脑瓜子从星巴克,突然转到了意大利的BVLGARI(宝格丽?)。
  诞生140余年的BVLGARI,是世界顶级珠宝品牌,是意大利的骄傲,也是欧洲乃至全球绅士淑女的挚爱。BVLGARI的作品,无论是首饰,还是手表、香水、手袋等等,无一不是出自当今顶级大师之手,无一不以其大胆而出人意料的设计、细腻亦精美绝伦的内涵、典雅且独特别致的风格、高贵又超群卓著的品质著称于世。BVLGARI的作品,每款只会制作有限的几件,价格自然不菲,却保证了款款自有其个性、款款雷同难觅。虽然我从不佩戴任何首饰,但是,每每经过充满浪漫优雅气息的BVLGARI专卖店,总是忍不住走进去,静静地品味一番箇中精华。
  与遍布香港大街小巷,内容与名称同样俗不可耐的周生生、周大福、谢瑞麟等珠宝首饰店不同,香港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家BVLGARI专卖店。事实上,全球也就只有百余家BVLGARI专卖店。在BVLGARI专卖店,无论是亚洲、欧洲或大洋洲的,你都会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文化,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情。
  过去我总奇怪,既然自己从无佩戴首饰的兴致,为何对BVLGARI却“情有独钟”。如今与田原君讨论咖啡,总算有点明白了:是某种杰出个性和高贵品质的吸引。
  也许,我在大规模生产领域,混迹实在太久,以至于在陶醉于田原君炮制的独特的极品咖啡时,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星巴克,心里同时下意识地琢磨,哦,如何成批生产、销售这等尤物?
  愚蠢之极。
  仔细看看,我们这个世界实在是丰富多彩:有蜂拥而至,用世俗的眼光选购周生生、周大福、谢瑞麟批量生产的黄灿灿金器,且以“成色高低”为首要采购指标的普罗大众,就一定有静静而来,用鉴赏的眼光挑选某种独一无二的精品首饰,包括BVLGARI,并以“设计优劣”为最高取舍标准的“高雅之士”。事实上,人们对首饰的选取,未必仅仅取决于经济实力,个人喜好实际上也是决定因素。一条挂在暴富大汉脖子上,锁链般粗大沉重的9999金项链,与一条戴在白领丽人玉颈上,典雅精致的BVLGARI项链,所费金钱,其实相差无几。有道是: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人有贫富。但是,“生活中不能沒有美的事物”,BVLGARI的现任总裁Paolo Bulgari如是说。
  是啊,如果没有当年老BVLGARI的执著,也就没有今天的BVLGARI。BVLGARI给我启发是:为合适的人创造合适的作品。
  于是,我好像有点明白田原君的追求了。
茶餐厅里的鸳鸯
  茶餐厅可能是最地道的港式餐饮文化代表,也是香港的普罗大众、富豪白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出没之地。2004年9月,香港电台在网上举行“最能代表香港的设计”投票,茶餐厅居然名列首位,可见其在港人心中之分量。
  茶餐厅体现了香港人的精神取向和价值观——快速、效率、变通。说到港人善“变通”,同时获评“最能代表香港的设计”第六位的“鸳鸯”是绝佳例子。这里说的“鸳鸯”不是那种情切切的水禽,而是茶餐厅里中西合璧的“招牌饮料”,一种咖啡、红茶、牛奶、蔗糖的混合而成,冷热饮俱佳的饮料。
  “鸳鸯”的精彩之处,在于它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充满美感的、浓烈的香味:一种咖啡、红茶与牛奶的混合香;也在于它那种充满性感的颜色:咖啡和牛奶的颜色,在红莹莹的茶色后若隐若现;更在于它用双倍于咖啡或红茶的刺激力量,年复一年地支持着那些终日劳力劳心的港人。
  早年的香港,咖啡被称为“西茶”。这“西茶”与“中茶”的争斗,在别处,似乎永远是“既生亮、何生瑜”的问题。偏偏香港同胞极善融汇东西文化,非把这本来老死不相往来的2种植物饮料,缀合在一起,让它们成就为恩恩爱爱的“鸳鸯”!
  茶餐厅里的“鸳鸯”,它温柔又甜美地向世人证明了,即使是日常饮品,也符合“和则两兴、争则两败”的道理。
看那家为自己,也为熟人开的餐馆
  若问经营一个“经济实体”的目的,问一千个人,大约只有一个***:“盈利”。但是,任何发生概率极高的事件,总会有例外。
  在墨尔本近郊,一个叫GLEN W***ERLEY的地方,有一家餐馆。除非有本地人带路,你很难找到这家离干道只有几米,隐没在绿树丛中,外表与附近民居无异的餐馆。
  这餐馆总是高朋满座,所以去那里吃饭最好先定座。像我们这等黄种人走进它的餐厅,总会引来食客们好奇,却十分友善的注目,甚至是一声问候。
  实际上,客人或侍者好奇的不是我们的肤色,而是我们的陌生。
  这里的食客大部分相互认识,多是熟人朋友;这里的侍者,几乎清一色的白头男士;这里的装潢、餐具,一派欧陆的古色古香。餐馆的老板是当地一位意大利裔居民。百来年前,他的祖上来到“化外之地”澳大利亚,倾其所有买下一片欧洲人眼中的不毛之地,无非想养些绵羊维生。岁月如梭,如今这早就归天的意大利老头的后代,横吃竖吃、左花右花,也难消灭先辈遗产一个零。
  老人的后代有足够的钱做他们想做的事,却聪明地不会因为有钱而不做事。这餐馆的老板,就选择了“开餐馆交友”这活儿――当然,这是旁人总结出来的结论。
  既然是“开餐馆交友”,饭菜必须雅致美味,否则就是怠慢朋友了。以我管见,这餐馆的食物和服务,确实不俗。
  玩咖啡是当今小资的时尚。既然是时尚,高雅不是必须的因素。
  品咖啡却是另外一回事。品咖啡是一个高雅和“低俗”混合体。品咖啡之高雅,自不待言;说其有“低俗”一面,则在于,如果一个人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又何来闲情逸致去品那上帝恩赐的尤物?!正如那位GLEN W***ERLEY的餐馆老板,如果不是含着金钥匙出世,又如何有“开餐馆交友”的本钱?
  世事无绝对。没有含着金钥匙出世,未必不能造金屋,也未必不能创造出“阳春白雪”。曲高虽和寡,曲高却总有知音。有伯牙必有子期,能创造极品者,包括极品咖啡,亦自有其知音。又何必纠缠在世俗之中?
营造各式“文化氛围”,一厢情愿建通天塔
  时下“营造”某种“文化氛围”是个时髦的事情。
  “营造”里面的“营”字何解?我以为是经营。试想,当今世界,没有钱,“造”什么呀?有了钱,当然就要经营了,除非你投资的目的是为了破产。
  所以,“营造”某种“文化氛围”,包括“营造咖啡文化氛围”,目的绝非高尚。
  当年有一小撮来自那个闹独立的小岛的岛民,在大陆普洱茶市场低迷时,出手囤积大批存货。然后一掷千金地宣传所谓普洱茶的种种惊天效能。于是傻乎乎的大陆追风者相信,“益寿延年”、“防癌抗癌”,不过是普洱茶无数伟大的功效之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罢了。结果没有意外:几年后,岛民获利离场;大陆追风者守着堆积如山的普洱茶,捶胸跺脚。不信到号称南中国最大的“广州芳村茶叶市场”看看,如今那数以千计的专门店,虽有各路货色的普洱茶,直堆门外。生意呢,却是活生生一派门可罗雀景象。
  这就是“营造茶文化”的精彩案例。
  后来,又来了一批岛民,在大陆开办形形***的“咖啡馆”,门口也放几粒咖啡豆。名曰“咖啡殿堂”的“咖啡馆”内部,却是活生生的画虎不成反类犬。其实在卖杂种咖啡,竟然毫不知耻地冠以什么“牙买加,蓝山一号”等等如雷贯耳之大名。许是躲在里面的那些个土老板,根本没见过什么真正的“极品蓝山咖啡”。
  其实真正的“蓝山咖啡”,确实是世界最贵的咖啡,至于是否最好的咖啡,完全取决于个人口味。对白种人而言,它淡而无味,不够劲。但是对有强烈“脱亚入欧”欲望的东洋黄种人,它却是个容易接受的东西,正好挂羊头卖狗肉。别看牙买加一个蕞尔小国,却既通市场经济、又通计划经济。牙买加成立一个政府机构,垄断“国产咖啡”:既限产,又保质,再抬价。至于日本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高价买入,好,搞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合蓝山,多少保留其原味,然后倒卖,大渔其利。
  那些哈日的岛民,黄雀在后,也用这“蓝山概念”糊弄大陆人。他们比老师绝,老师还是用真正的蓝山货混合或多或少杂种货,他们?天知道用什么纯正的杂种货!
  有趣的是,在那些咖啡消费大国,人们似乎更在乎咖啡“汤”的制作方式,什么Ca uccino,什么Expre o, 什么土耳其咖啡等等;并不特别在意咖啡的产地和品种。在欧洲的老牌咖啡厅,打听什么“蓝山一号”这等东西的,多半会被归类为土老冒。
  “营造咖啡文化氛围”,不就是营造让你爽快付款的氛围吗?这倒也没啥,商业嘛。这蓝山咖啡的运作,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MBA范例。
  “营造咖啡文化氛围” 的追风者,通常空有满腔热情,却不知“咖啡文化”究竟何物。
  在美国,常看到的情景是:老美迫不及待一仰脖子喝干最后一滴咖啡,然后冲入体育竞赛场,或狂欢或怒吼;要么杀回现实生活的激烈搏斗之中,拼个头破血流;
  在欧洲,常看到的情景是:白种欧洲人,在遍布大街小巷的露天咖啡馆,或一脸茫然、可怜巴巴地;或神采飞扬、口沫横飞地,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对着一杯鬼才知道味道好坏的黑乎乎咖啡水。
  从这些场景,也许可以管窥“真正的”咖啡文化之一二。
  至于那些岛民们在大陆开的咖啡馆,中不中西不西,***酱意粉,也买海南鸡饭。这里的咖啡?无非是催眠术士在你眼前晃荡晃荡的水晶灵摆,或是引爆你钱包的导火索而已。哪来什么“咖啡文化”!
  文化,从来就不是营造出来的。从存在主义的角度看,文化是对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存在方式的描述。文化的传递靠遗传。中华饮食文化之深之广,本来就是历史的积淀、祖宗的言传身教。想在这片千人千味的土地上,营造什么新品种“饮食文化”,无异于巴比伦人建通天塔,结果是冒犯上帝,结果是被上帝诅咒,结果是一帮“营造者”,自说自话,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在说什么。
世事实在难料
  咖啡的扩张与欧洲的殖民史密不可分。欧洲人眼中的异教徒,中东的穆斯林,花了好几个世纪,也不过把他们的酒精代用品――咖啡,传播的伊朗、土耳其一带。是威尼斯商人,在1615年首次将咖啡带入了欧洲。
  随着远洋航海技术的突破,欧洲人开始了大规模的海外殖民。咖啡也随着掌握了咖啡种植与烘培技术的殖民先锋,扩散全球。
  1699年,荷兰的殖民者把咖啡带到了印尼爪哇的巴达维亚,使之成为欧洲当时的主要咖啡供应地。到1720年左右,荷兰人又率先最先将咖啡传到了中美洲和南美洲。至于大名鼎鼎的牙买加咖啡,包括蓝山咖啡,则是法国殖民者的杰作。
  时至今日,在茶、咖啡、可可,3大植物饮料之中,咖啡算是牢牢占着首位,只有英国例外。
  英国大概是欧美惟一茶消耗量大于咖啡的国家。也许英国成为世界茶叶消费大国的原因是,在介于北纬25度到南纬30度的所谓“咖啡的生产地带(俗称为咖啡带)”,英国有“英国皇冠上的明珠”,它最大的殖民地印度。偏偏这印度又是产茶的好地方。
  掌握了资源,又出了个英夷鬼汤姆斯·立顿。这家伙搞出来的“立顿(Lipton)”茶,百年来席卷全球,甚至在龙井的老巢,逼得龙井一度只能充作食客的洗手水,狠狠地伤了中国茶迷的心一回。
  就连那我们耳熟能详的“下午茶”(afternoon tea),知识产权居然属于英夷。令中国茶商和茶农耿耿于怀的是,英夷不产茶叶,却是世界最大的茶品牌拥有者;他们的茶叶来源,主要采购自印度、斯里兰卡,基本没我们的份。
  一位大教授,香港太平绅士,推荐我们试试香港peni ula酒店那个“著名的维多利亚式的下午茶”。
  很难想象,在这个代表了香港殖民地时代服务业最高成就的酒店,竟是如此的狭小和拥挤。也很难想象,居然有那么多的洋人,大概尽是些英夷,或殖民时代的遗老遗少,耐心地肃立在大堂,排队等着“喝”这大名鼎鼎的“下午茶”。可见怀旧是人类通病。
  这维多利亚式的下午茶,其实无非一些摆设和造型都十分精美,却使人发腻的西点,加上英式奶茶而已。那些点心,实在叫我没胃口。在座的一位德国人评论道:英夷者,坏天气、糟糕的食物、叫人提不起精神的女人(故戴安娜王妃除外,愿主安慰她的灵魂!)。故而英夷离家出走,四处殖民、猎非洲大象、射孟加拉老虎、杀印第安红番、卖鸦片给“满大人”....。
  有点损。不过,英德现在虽然友好,毕竟打过2次世界大战。有些疙瘩,在所难免。
  这超级昂贵酒店peni ula的食品,大多平平,惟有一种加了RAM酒的咖啡非常精彩。在以不列颠为荣的酒店,这美酒咖啡,名字当然不叫“爱尔兰咖啡”了。想那不列颠人,什么时候看得起土里土气的爱尔兰人?
  英夷的自豪感,自有他的理由。毕竟曾是“日不落帝国”啊!如今英国成了自己昔日殖民地随意使唤的小兄弟,心中固然酸楚,但是,能产生莎士比亚和罗素的国家,总有堂而皇之的自慰方式。
  比如香港回归,女皇陛下不便屈尊到场,只好委屈那个低能的儿子,那个不爱美人,偏爱年纪大自己一截,活生生一个老巫婆的儿子,到香港行告别礼。事毕后,这位长着一对兜风耳,面色如七成熟牛扒的王储,凄凄惨惨地对香港末代总督彭定康说,他们(指英夷的无数殖民地)长大了,总要离家的……。
  至于那个彭定康,因为为时已晚地想在殖民时代结束前,把香港突击办成为一个“现代民主社会”,让我们的鲁主任冠以“千古罪人”的头衔。不料他老人家,回欧洲之后,居然以欧盟对外事务委员会专员之尊,努力推动欧盟解除对华武器禁运。
  世事难料。看来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愿有永远的朋友。
玛丽亚·特雷沙咖啡,子孙吃祖宗
  传说十八世纪中叶的奥地利女王玛丽亚·特雷沙(Maria Theresia),对咖啡极为钟爱,居然动用自己的影响力,使维也纳成为咖啡之都。时至今日,维也纳大街小巷,到处是花里胡哨的“玛丽亚·特雷沙咖啡”,味道好坏,见仁见智吧。
  维也纳出名的传世美食,除了“玛丽亚·特雷沙咖啡”,还有一个Sacher Torte蛋糕。这个印着旧时皇家徽章的巧克力蛋糕,据说是一位16岁,叫Franz Sacher的烹饪学徒的创造。1832年,贪吃的米特烈皇子(Prince Cleme Lothar We el Metternich),下令创造一种新式甜点,活活把他的大厨吓病了。好在那个学徒兼童工Sacher胆大,把衣袖一卷,发明了Sacher Torte蛋糕,叫那米特烈皇子,大饱口福,还让他的后人坐享其成,祖祖辈辈靠这高脂肪高糖分的蛋糕赚钱。
  不知道那Sacher真是商业奇才,还是善用政策,反正他创立的,位于维也纳国家大剧院后面的Sacher酒店,现在还是维也纳一绝。
  在“彼可取而代之”的梦幻破灭后,对种种传说的帝王嗜好,追追风风,客观上也是一种心理安慰,总比因此患抑郁症强。不是吗,既然做不成皇帝,把皇上画在纸板上,再把他的脸挖掉,脑瓜往里一伸,拍张“御照”,也算过把瘾吧。
  维也纳人推崇“玛丽亚·特雷沙咖啡”、Sacher Torte蛋糕,无非想赚点钱。我们也有出处可疑的“满汉全席”。贵?不要紧。吃不起“满汉全席”,来个朱元璋的剩饭剩菜大杂烩“珍珠翡翠白玉汤”,或者搞个“毛家红烧肉”也凑合啊。不过,人家用“肥肉补脑”,打下江山。我们追风“毛家红烧肉”,效果只是提高“三脂”或加大腰围而已。
  不得不承认,至少从经济角度看,维也纳人比我们更善于利用祖上遗产。三个音乐家:莫扎特、老斯特劳斯、小斯特劳斯的亡灵,年复一年地被他们的四邻八舍、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后人利用,狠狠赚个亿万欧元。
  很少有一个民族像我们这样,对自己的传统文化,既迷恋之又厌恶之、既自豪之又自卑之、既尊崇之又作践之。在美丽的维也纳,看雄伟壮丽又精致典雅的建筑,欣赏古典音乐,享用传统美食,不由得赞叹维也纳人,竟能如此精明地利用和保护祖宗留下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此时此刻,方能理解梁思成老先生,得知中央政府最终决定拆除北京城墙的决定后,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子孙吃祖宗,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吃法各有不同。维也纳人有他的吃法。我们也有我们的。八国联军确实2次洗劫了圆明园。但是圆明园的建筑,是搬不到欧洲的。给圆明园最后致命一击的是京城百姓。刨过***上的皇家御苑,建百姓住房,也是吃祖宗的办法。
东南亚的“猪崽”与“白咖啡”
  到过马来西亚旅游的人,大概都听说过“白咖啡”。
  其实旧时的白咖啡是马来西亚华人开发的一种低温烘培咖啡,故而颜色较淡。被称为“白咖啡”。白咖啡之所以不“黑”而“白”,是因为来自粤闽两省的南洋华人,既需要咖啡提神,又怕深度烘培的咖啡“燥热”,而创造之。现在市场上的“白咖啡”,大多是用混合咖啡豆,加糖、加脱脂奶制成的三合一咖啡。
  倒也不必与南洋华人太认真“白咖啡”的定义。他们能把中华文化,保持到今天的地步,已经十分不易了。李光耀说过,当年下南洋者,无非是泱泱中华帝国边远省份之无甚文化的贫穷者。李光耀还说,如果他们的后人,也就是我们,在新加坡能成功,大陆没有道理不成功。据说当年小平同志听他这么说来,竟沉吟深思良久。
  老一辈人常说,下南洋就是被“卖猪崽”。其意无非卖身为奴。家境好的、有学问的当然不会走这条路。被充作“猪崽”的大多数是粤闽两省人,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把中华文明带到南洋,在当地发扬光大,又回归并影响中国大陆。比如现在流行的“肉骨茶”,就是典型的“出口转内销”产品。这“肉骨茶”,实际是用当归、川弓、白术之类中药熬的排骨汤。当年那些华人苦力,从家乡带来配方和药材,煮这汤水喝,要的无非也是活血袪风,补充营养,留下命来,继续卖苦力求生。
  我们在享用这道东南亚美食时,还记得那些南洋苦力吗?
  南洋华人的成就,我们讲得多了。他们的艰苦历程和血泪岁月,我们实在所知不多。
  在马尼拉的旧城区里,有一座菲律宾华人历史博物馆。馆内有一幅铺满一整面墙的画。它是三个世纪前一位西班牙传教士的作品,所画是1602年那场著名的大屠杀。当时在马尼拉有超过两万名华人,被晚他们而来西班牙殖民者屠杀。这只是针对南洋华人无数次屠杀中,比较早且有记录的一次而已。
  这样的博物馆,大概不会是我们的旅行团的首选吧?我们那个团就没有去。至于现代的无数次排华、屠华,囿于某种需要,我们媒体也只好噤若寒蝉了。
  上个世纪末,有一部日本电影叫《望乡》,讲述早年日本“输出”南洋的***的故事。里面有2个镜头,大约看过的人很难忘记:其中一个是日本舰队到达菲律宾后,整装列队的日本水兵,蜂拥冲到日本人开的妓院,扑向日本***;另一个是晚年回到日本故乡的***阿琦婆,年迈、孤独、贫穷、无助,面对真诚采访她,企图揭开日本“崛起”过程中,黑暗、丑恶、且鲜为人知的一面的女记者,发出干嚎一样、撕心裂肺的痛哭。
  这个世界上,由政府组织的***务,包括慰安所,包括南洋日本妓院,大概可以肯定是日本人的专利了。我们憎恨过去的日本政府和军阀,但是,我们也为日本农村妇女阿琦婆心酸。
  无法理解的是,面对南洋华人的艰苦历程,我们的文艺界为什么不能创作出类似《望乡》的作品?难道我们只知道吸引他们的投资?
  前些天,有一位退休多年的香港“皇家***”,给我讲了一件可以小小地出口气的故事。
  上世纪70~80年代,无数越南难民拥到联合国难民署的“第一收容港”――香港。这位老兄,在其中一个难民营当差。
  他发现,有个老难民,只要见到一个长相不像华人的年轻“难民”,必定扑上去撕咬之。于是他问其原因。老人哭诉,这个越南人是“蛇头”,在船上没收了他的全部金条,当面强奸了他的女儿,最后把他的爱女推下大海……。现在,金银珠宝收足了,这家伙也想混出越南。
  我这“皇家***”朋友,第二天就在难民营的篮球场,当众把这小子,打进了急救室。回头他被上司叫到办公室,他也准备好了接受上司的雷霆之火和严厉处分。不料上司问清缘由后,居然说:“好。等医生把他治好后,我本人亲自把他再打进急救室”。
  毕竟血浓于水啊!
  “白咖啡”是个华人品牌。说实在,作为咖啡,并不特别。不过,想想这些南洋华人同胞的创业艰难,买它尝尝又如何?
夏威夷的一统与Kona咖啡
  美国惟一的知名咖啡是夏威夷的Kona咖啡,人称“可那(或科纳)咖啡”。它是一种酸度比较高的咖啡。偏偏西人喜带酸味的东西,比如Sunkest(新奇士橙),就比我们的脐橙酸。顾客偏爱,加上产量小,Kona咖啡当然矜贵。
  Kona咖啡主要种植在位于夏威夷大岛科纳地区的西部的死火山――冒纳罗亚山(Mauna Loa)的山坡。该咖啡产区的长度约为30公里,因其土质富含有火山灰,非常肥沃,加之阳光充沛又云雾缭绕,很适合咖啡生长。
  日本人说Kona咖啡是他们的移民的杰作,跟屁虫台湾咖啡业界也人云亦云。其实,Kona咖啡与一个叫KamehamehaⅡ(卡美哈美哈二世)的夏威夷“土王”有关。
  1827年,这土王访问欧洲,学会了喝咖啡,也带回了不知何人相送的咖啡树苗。于是,咖啡开始扎根夏威夷。早期的日本人、欧洲移民和华人,都对夏威夷的咖啡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夏威夷的咖啡,虽然受到菠萝、甘蔗、夏威夷果(Macadamia Nut)等作物的轮番冲击,时兴时衰。但它还是在夏威夷扎下根,成为世界级的名产。
  卡美哈美哈二世的父亲,老卡美哈美哈是一个集嗜血、好战、聪明、狡猾与一身的“土王”。他重金收买了2个年轻的英国水手,负责训练他的军队,并采购大炮、步***等新式武器,使他的军队从钻木取火的石器时代军队,一跃而成为当时夏威夷群岛最强大的现代化军队。凭借这样的武力,“土王” 卡美哈美哈迅速击败其他“土王”,统一了整个夏威夷群岛,建立了夏威夷王国。
  统一夏威夷群岛最惨烈一仗发生在瓦胡岛(Oahu)一个叫努阿努帕里谷(Nuuanu Pali Valley)的地方。这里有一处面向无边无际的太平洋,海拔数百米的火山断崖。战事发生时,数以千计手持原始武器,忠于瓦胡“土王”Kaiana的武士们,在企图越过这个终日云雾缭绕的火山断崖时,葬身于此。“土王”Kaiana本人则被卡美哈美哈的大炮活活炸成两截。
  在如今的努阿努帕里的“大风口” ( Nuuanu Pali Lookout),可以眺望这个无数瓦胡武士的葬身之地。远远望去,火山断崖布满了密密的原始森林。永远呼啸不停的太平洋疾风,吹得人难以驻足。当地华人是不太愿意到这里的,他们认为这地方“阴气太重”。
  纵观历史,“统一”难离战争。说得过去的和平“统一”,大概东西德统一算是个凤毛麟角的案例了。
  在中国,完成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一统伟业者,是秦始皇嬴政,时间上比卡美哈美哈统一夏威夷早大约2300年。嬴政的父亲嬴稷大帝,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平一战,启用悍将白起,大胜后竟然坑杀赵国降卒40万,创下人类战争史上一次杀害战俘数量之最的历史记录。这记录,可是卡美哈美哈无可望其项背的。不过,赵国残存的后人,世世代代在40万赵卒的白骨上耕作生活,什么“阴气”不“阴气”,也管不了许多了。奇怪的是,传统文人似乎更在乎嬴政的“焚书坑儒”,更在乎被坑杀的460个倒霉的儒生和招摇撞骗的术士,却不认为他老爸坑杀40万赵卒,是多大的一件事。
  一统的中华帝国延绵不绝。帝国的版图或大或小;江山的姓,或李、或朱、或爱新觉罗;共559个皇帝,却有183个死于非命。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一统中华,实在已成为中华基因。有这基因在,就有中国在。
  卡美哈美哈建立的夏威夷王国存在大约100余年,1898年,夏威夷成为美国领土。从距离看,夏威夷“加入”美利坚,或大清是没什么区别的。只是谁都愿意嫁入豪门。为了奖赏当地“土人”的这一“自愿行为”,美国政府给予了卡美哈美哈的子民们世代享用的“最好的福利”。这个“最好的福利”,保证了这些顺民子孙后代可以终日饱食、无所事事――除了对付“体重超常”。
  对付“体重超常”,也许夏威夷草裙舞是个不错的药方。
品Kona咖啡,意犹未尽
  Kona咖啡确实是难得的好咖啡。偏偏这咖啡,同牙买加蓝山一样,在别处难得买到“真品”。口馋,嘱咐一位旅居夏威夷的挚交,回国省亲时,带点给我饱饱口福。多年来,有时他会带点,有时推说忘记。其实以我们的交情,忘记是不可能的。而且Kona咖啡是夏威夷机场最醒目的商品之一,当地名产嘛。问题是一些旅居海外者,心里总是不踏实。收入一波动,就惊恐万状,连“手信”也只好省了。
  黑色的Kona咖啡,黑色的幽默。Kona咖啡,居然成了我这位曾经荣获这上世纪80年代“XX市新长征突击手”的朋友,如今的旅美华人经济状况的指示器!
  真不知道这样说,是上帝,还是我,不厚道。
  说到旅居夏威夷的华人,早年以广东香山(今中山市)人为多,以至于香山人氏孙文,一度把夏威夷当作“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基地。在夏威夷瓦胡岛的海边,可以看到不远的海上,有一个形状酷像一顶广东草帽的小岛,叫“草帽岛”。这岛名称,来自一个有关中山人的美丽传说。从这个小岛的命名,可佐证中山华侨在夏威夷的影响力。
  夏威夷的华人称土著玻利尼西亚人的头领为“土王”。也许早年的华人移民,没有听说过“酋长”这个新造的名词。至于英文的“King”,固然是“王”,但是,无论移居天涯海角,黄脸黑发不变,中华皇帝至尊至上也不变。故而玻利尼西亚人的头领,只能是“土王”。
  上世纪90年代初,第一次到夏威夷的时候,我无知,曾经问一位久居当地华人,为何不叫那个拗口极了的“卡美哈美哈”为“酋长”,而叫他“土王”,这老兄居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夏威夷非常适合农耕。肥沃的红色土壤来自火山灰,加上风也调来雨也顺,真是种什么什么长得好。在世界最大的蔬果生产商DOLE的菠萝园,机器沿着一望无际的,特别适合植物根系发育的红壤地,向着天边开去,一面走,一面插下菠萝苗。几个月后,采摘菠萝的机器又向天边开去,收下一个一个硕大的菠萝。这样的机械化,却好像轮不到咖啡农。小小的咖啡豆,还是要靠人手,一粒一粒采摘。难怪如此庞大的咖啡市场,却难以改变咖啡农的拮据生涯。也难怪一批又一批的夏威夷咖啡农,先改种菠萝,后改种夏威夷果(Macadamia Nut)。他们还真善变。
  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除了农民,军人更喜欢。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基地,就在这个人间天堂。
  65年前,据说读过哈佛的山本五十六大将派出联合舰队,在南云忠一上将的指挥下,奇袭珍珠港,叫那老美蒙受奇耻大辱。美国人也有意思,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找到了牙齿,反咬一口,连日本的老家也给他抄了。
  出了这口恶气,善变的老美就厚道起来,居然帮助日本复兴,使之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在珍珠港纪念馆,美国人把本应是不共戴天的对手山本五十六和南云忠一的戎装正照,端端正正地高挂正厅。这2位如果能活到战后,必是上绞刑架的战犯,当年的照片,倒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英气逼人。
  怎么美国佬没在他们的相片上打个红叉叉?恐怕不仅仅是出于“尊重对手”这种西方式的伪善吧?还有那条可怜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和舰上的成百上千官兵,美国佬居然就让他们静静地躺在海底,既不打捞战舰残骸,也不让死难者入土为安。只是建一座廊桥,让游人在廊桥上凭吊。那廊桥上总有一个美国水兵,不断地在升国旗,然后一面一面地卖给游人。
  站在那廊桥上,透过蔚蓝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战列舰亚利桑那号的残骸,无声无息地躺在微微晃动的海水里。一点一点的油花,65年了,还从亚利桑那号的残骸冒出海面,形成若隐若现的五彩油膜。
    
  善变而不坚持什么,只要变得其所就好。这就是美国文化的一个侧面。美国文化,也许就是美国强盛的根本。
福山咖啡:福绵长,心传香
  在认识麦田原和享受他的咖啡杰作之前,国产咖啡之中,惟一欣赏的是海南的福山咖啡。即便如今有了麦田原的咖啡,我还是不愿放弃它,也依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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