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人骂苏州总会有人骂天龙?

| 天龙之林晓洗剑录
南瓜飞舞
正文 正文
本章里所提到的掀衣服事件和打架过程都是实际发生过的,不是南瓜哗众取宠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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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例题很重要,你把它吃透,认真掌握,考试的时候举一反三,这一类的题目就不在话下了。林晓,你记住了吗?”陈欣细声细气地解释着,一缕微卷的碎发垂到眼前,随手拢到耳后,她扬起脸,正迎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眼睛的主人——林晓——是个面容清秀的男生,漆黑的头发刚好遮住前额,眼睛大而澄澈,皮肤白皙,身段消瘦匀称,穿着简单干净的休闲服饰,白绿相间的板鞋,一眼看去清清爽爽,让人忍不住地心生好感。
“我明白了,谢谢你!”回了个干净的笑容,林晓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陈欣呼口气,搓搓手,继续做那厚厚的习题集。这是所私立学校,只要有钱就可以上,所以聚集了一群不务正业的混混和古惑女。陈欣是乖孩子,学习很好,可是为了全免的学习费、生活费和高昂的奖学金,不得不转学到了这里。
同桌凑过来,笑得神秘兮兮的,她是个胖胖的眼镜女生:“哎、哎,陈欣,挺厉害的嘛,刚来没几天就把咱班的冰山小白脸给泡上了!”
“冰……冰山小白脸?谁啊?”
“就是刚刚问你题的那个咯,他很冷的,开学一年多了,没见他跟别的女生说过话。”胖女生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当然,除了你。”
“奥。”陈欣点点头,保持着双眼无焦距的状态。恩,这道题怎么做来着,换元?
看到陈欣反应不大的样子,眼镜女生很不满意地继续爆料:“知道吗?咱班里好多看BL的女生,都喜欢YY他呢。”
“这太无理了,怎么可以这样!”陈欣忽然生气了,平平淡淡的声音立马高了八度。虽然与林晓接触不多,可是对这个沉默寡言、消融干净的男生很有好感,他很聪明,又肯学习,只是基础不好而已,陈欣喜欢有上进心的孩子。
胖女生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好在自习室里闹哄哄的,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争辩道:“怎样了?这又怎样了?谁让他那么娘,一副小受样!我跟你说,最好别追他,像你这样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有钱有势力的,在这么个烂地方,没个人罩着,给欺负了哭都来不及——”
“我不惹事生非,谁会欺负我。”
“你傻呀你,那帮混混不讲道理的,他们打群架学校都不管,更何况占女生便宜了!”胖女生自以为涉世很深,一见陈欣这样天真单纯的小天使就来气,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女孩知道这世上的污秽。
正说得慷慨激昂的时候,肩膀忽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斯——”胖女生痛得吸了口凉气,一边转身一边破口大骂,“哪个小王八羔子,敢动老娘!”
“吆,挺横的嘛。动你怎么了,恩?他妈的小胖妞!”站在对面的是个高大魁梧的男生,187的个子,平头,国字脸,穿着白色的肌肉衫,缀着乱七八糟的链子的牛仔裤,黝黑的皮肤,肿胀的腱子肉格外醒目。他认识很多校外的小混混,一直以班级老大自居,号称“柱子哥”。
柱子眯着眼,拍了拍胖女生的头,不等她回答,忽然伸手一撩,女孩的圆领衬衫给掀了起来,蒙到了头上。
男生哈哈大笑:“吆,你身上也起痱子啦,跟哥哥我一样那!”
“你干什么!”陈欣一拍桌子站起来,挡在胖女生身前,她气得脸色煞白,薄薄的嘴唇直颤。上了十几年学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龌龊事,这样的流氓!
“嘿嘿,你也有意见?”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住了陈欣的脖子,挑逗似的缓缓用力,轻轻的摩挲着,“真不愧是小美女,皮肤就是嫩!”
“你……你放手!”陈欣喘不过气来,憋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伸手去打,却连柔弱的手腕也给捉住了。
“小美女的身上有没有痱子啊?让我看看。”柱子笑着,伸手去撩女孩的衣服。
犹如被数道惊雷打中一般,陈欣瞬间面无血色。对于她这样一个自尊、骄傲到了极点的女生来说,这种侮辱几乎是致命的。她无法想象,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内衣的自己,该怎么在各色的眼光里继续生活下去。
头脑里嗡嗡作响,她一边死命挣扎,一边看向她的同学,他们有的埋头做题,有的嬉笑打闹,似乎这场纠纷发生在异次元似的,视若无睹。而自己的同桌,则像是一只小鬼,畏头畏脑地缩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算什么同学,算什么朋友?陈欣的心凉了半截,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
然而,想象中的耻辱并没有到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只大手忽然松了劲,陈欣心突地一跳,马上挣脱开,小兔子似的跳到了一边。这才发现,一个削瘦单薄的身影挡在自己前面。而那个该死的流氓,正捂着鼻子,污秽的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妈的,林晓,关你屁事,你他妈的找死啊!”柱子破口大骂,他抬起脚,要踹出去。
林晓不说话。他身子瘦弱,性子又和顺,在这样的环境里,难免会受到欺负,不能讲理,不能妥协,想维护自己的尊严,只能动用拳头。平时尽量克制,能忍就忍,可一旦动起手来,就是暴风骤雨似的组合拳,用上关节的力量,打头、打脸、打鼻梁、打胸口、打肋骨、踢下身,好像一只小豹子,不把对方打惨誓不罢休。林晓一贯如此,他吃够因为心软惨遭还击的苦头了。
所以,还没等柱子踢出那脚,他的第二拳又出手了,用的是自由搏击里的简单连击,左直拳、右勾拳,破开防御,右上铲拳,借着身体向上的冲力,“喀啦”一声,重重地凿在柱子的下巴上。
两个男生都有各自的死党,见状呼啦啦一下子围上来,把他们分开了。
柱子吐着嘴里的血,一边挣扎着想往前冲,一边大骂:“妈的死玩意,你不想活了是吧?老子今天就找人废了你,他妈的,敢管老子的闲事,他妈的——”
而林晓则是一脸平静,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似的,他左右看看,向拉住他的同学们笑了笑,抬着胳膊转身往回走了一步。
“妈的,有种别走啊,单挑!”柱子死死地盯住那个瘦弱的身影,依然挑衅着,众人死死地摁住他,生怕他冲出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晓忽然掉转身,猛地冲回来,本来拦他的同学猝不及防,给他撞进去,紧接着,重重的一拳又楔在柱子的脸上。
却见林晓弯下腰,抱住柱子左腿,猛地往肩上一举,把他掀倒在地。
“哗啦啦!”椅子翻倒一片,课本文具飞得到处都是。林晓扑在柱子身上,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雨点似的一通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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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斗殴以柱子入院,林晓记过处分结束。
不过,流言风行了很久。级部里传着,某班有个瘦瘦的男生,为了一个女孩子,把班级老大给送进了医院。女生们用复杂的眼光去看陈欣,在背后窃窃私语,就算表面上无所谓或者不屑一顾,心里却总有那么点小羡慕。的确,危难之时,白马王子单骑救美,每个女孩都做过这样的梦吧?
女人之间攀比的是对男人的吸引力,于是,仿佛在一夜之间,陈欣得到了来自同性最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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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帅哥,你胆子真的好大啊,柱子也敢惹,不怕他报复啊?”胖女生很八卦地问林晓,不大的眼睛闪闪发光。这会儿,她倒是不嫌弃对方娘了。
“当然怕。可是,总不能眼看着陈欣被欺负吧?”林晓想了一下,风轻云淡地说。
表……表白?胖女生捂着嘴,俩眼变成了心形。
想哪去了你!陈欣瞪胖妞一眼。其实,单看林晓干净的眼神、干净的笑,陈欣就知道对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他是把自己当朋友来着!陈欣喜欢这种单纯、水晶一般无杂质的友情,林晓的殷勤让人安心,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只要看到林晓,就会禁不住地嘴角上扬的原因吧?
“哎哎,你是不是练过啊?打架那么厉害!”
林晓揉揉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嗯,没练过,大概是……挨揍挨惯了吧。”
他也会挨揍吗?胖女生眨眨眼,想象着林晓给人摁在地上,狠狠地修理的样子,貌似……貌似很有爱的样子,腐女之魂当即爆发:“那以后呢,会不会被欺负?”
怎么会被欺负?就算正面打不过,也可以偷袭嘛,对手再强点,还可以拿武器啊。林晓心想,当然这些话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对面的可是两个女生,说这个实在不大适宜,就算胖女生不在乎,陈欣可还是个乖宝宝呢。
对于林晓来说,微笑实在是个万金油,遇到回答不了的问题时,一个笑过去全都解决了。
也许正是被他有点小白的笑给感染了吧,无论是粗线条的胖姑娘,还是心思细腻的陈欣,都没有对柱子的报复太过担心。
于是,事情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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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窗外飘着蒙蒙细雨。
这种天气,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倦意。胖妞早趴桌子上睡着了,还打着呼,陈欣在纸上勾勾划划,也觉得骨头里痒酥酥的、眼皮直打架。
大约下课五分钟的时候,一个瘦竹杆似的男生冲进教室,兴高采烈地喊道:“大家快去校门口,有好戏开锣咯!柱子哥把林晓堵住了,说要扒了他的裤子那!”
“去你妈的好戏开锣!”几乎在同时,一只椅子飞了过去,砸在那男生头上。一瞬间,教室里打成一团。有女生在尖叫,有人怒吼着向外冲。陈欣夹在他们中间,被裹挟着似的向校门走。
黑色的恐慌在心里蔓延着,陈欣傻傻地随着人流走着,头脑里一片空白,连四肢也是软的。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没用,真没用!林晓为了她和人打架,现在被报复,就快要吃亏了,可她呢,她居然在害怕,怕什么,不过是几个小流氓,有什么好怕的啊?陈欣,陈欣,陈欣!
喊着自己的名字。渐渐的,一股勇气,一种想要帮助林晓的渴望从心底涌起,陈欣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终于疯狂地跑起来。
风呼呼地在耳边呼啸。陈欣一点也不去想,凭她这样脆弱的身子可以做些什么。脑海里、心里无数的感情碰撞着,都只是一个意思,就是快点跑到林晓身边,去帮他,去看着他,去保护他!校门口,校门口,怎么这么远,怎么还不到?再跑快点、再跑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啊!
此时,柱子正肆无忌惮地笑着。他站在一群人的外围,挥着手臂叫着:“林晓,你不是牛B吗,敢打我?老子今天不但打回来,还把你扒光了扔操场上,妈的,让你再牛!去你妈的!喂,傻吗你们,先摁住他……”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忽然从重重包围中冲了出来,一拳打在了他脑门上。只见林晓衣衫零乱、满脸是血,冷冽的目光刀子似的!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死咬着嘴唇、一脸沉静。
柱子忽然有些害怕,转身就跑,林晓猛地扑上去,好像是迅猛龙捕猎一般,跳到他身上,掐着他脖子,把他冲倒在地。两人翻滚着、扭打者,一起滚到了校门外、车辆奔流的公路上。
“林晓!”匆匆赶到的陈欣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叫喊。狭窄的视野里,那个瘦弱的身影迅速淹没在沸腾的车流,和刺耳的刹车嘶鸣声里了。
“嗯,这算什么?”举到眼前的,是一只白嫩细腻的小手,手指修长纤美,肤色白如凝脂,无论如何,这不是自己的手。林晓咬咬嘴唇,放低了视线,目光接触到的,是微微隆起的胸部,和浅绿色的衣裙。
搞什么呀?回到了古代,还变成了女孩?自己不是和那个混蛋同归于尽了吗?就算没死,也应该在医院里啊?咧了咧嘴,林晓猜想,大概他是在病床上睡着了,正做梦呢。
随意扫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阴暗的大屋子里,门关着,窗户极小开得又高,阳光很难照进来,屋子里又暗又潮。四周还有一些小孩子,有男有女,不过都是脏兮兮的,瘦猴子似的缩在墙角,好奇又畏惧地盯住他不放。
林晓给看得心烦,皱起眉,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吓得一干小孩子直哆嗦,慌慌张张地转移了视线。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强烈的光线射进来,屋子里又是一阵悸动。
一个肥胖的女人插着腰,铁塔似的立在门前,她一眼看到了林晓,脸上立时挂上了谄媚的笑容:“***!你可真有福气,王少爷看上你了,今天要把你买回去呢。”很土、很市侩的声音。
林晓听了,眼睛瞪得更大。不过没等他回话,那女人已经拉他出去,又“喀啦”一声,把门关上落上了锁。
这是……拐卖小孩的?我要给卖啦?林晓跟着妇人走,无比准确地猜到了双方的身份。妇人把他带到间相对精致些的屋子里,给他梳头发,整理衣服。
林晓很不舒服,却懒得反抗——他还以为这是个梦呢,毕竟,这一切太荒谬,也太不可思议了。目光游离着,最后集中在梳妆台的铜镜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娇怯怯的小女孩的形象。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女孩向少女转变的时期:弯弯的眉、黑宝石般剔透的眼睛、笔挺秀气的鼻梁、殷红娇俏的嘴巴——好漂亮的小丫头!
妇人不住嘴地称赞:“唉,***真是天仙般的人物,看这眼、这脸蛋,简直不用打扮,直接出去就能迷倒一片了!嗯,不过,肤色太白,还是搽些胭脂——”
好一通折腾,林晓又被拉着出去。一路上,妇人絮絮叨叨,无非是说林晓双亲横死、家境衰落,他们花重金从他亲戚手里买过来,(林晓觉得,肯定是偷来、抢来的,想想刚才那个牢房似的大屋子吧)好吃好穿伺候着,又给他找了个好人家,林晓应当知恩图报,变成凤凰后别忘了照应他们云云。
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她们停住了脚步。巷子尽头是一群十七八岁的青年男人,都是锦衣玉服、绫罗绸缎的。最中间的年轻人尤其扎眼。
“吆,麻烦王公子久等,妾身真是该死!”夫人满脸堆笑,拉着林晓走上去。
“这……就是那官家***?”那王公子就是最显眼的那个,他长了一双桃花眼,轻佻的语气,过分阴柔的嗓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对……对对,她可是那苏员外的千金啊,从小知书达理,针线女红,无所不精……”
“苏员外?不久前让强盗砍了的那个?本公子知道,不过,苏家的千金,你们怎么弄到手的?”王公子把玩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慢条斯理地问。
“这……这,我们有门路嘛……”夫人谄媚地笑,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解释,“王公子您放心,妾身做事很周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丫头刚给弄过来,一直都是妾身伺候,从没给别的男人沾身,绝对是黄花大闺女,您放心——”
黄花大闺女……林晓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流氓,躺病床上还做这种古怪的梦。
正胡思乱想,那个王公子一把拉住他胳膊,把他拽到怀里,他眯着一对桃花眼,挑起了林晓的下巴,“嗯,不错不错,苏家的千金,果然非同一般。”
……干吗呀你?林晓皱起眉,挣扎了一下没挣动,使劲攥了攥拳头,女孩子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一阵清晰的疼痛。
“好,这丫头我收下了,回头把银票给你送去。”王公子颇为豪气地挥一挥手,拖拉着林晓扬长而去。一干纨绔子弟紧着跟上,看着女孩花一样娇柔的模样,嘴里当然少不了艳羡赞叹之词。
那王公子是个急色,走在路上,一只手已经忍不住在林晓身上游走了,先是腰,然后沿着后背缓缓地滑上去。“好像一条恶心的鼻涕虫。”林晓皱着眉想,偎在王公子的怀里,除了丝丝的汗臭,还有怪怪的脂粉味,他可闻不到半点所谓的男人味道。
初时尚且勉强忍耐,然而那手越来越不老实,居然大有转向正面、向小胸脯进军的趋势。
恶不恶心那你?林晓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从色狼怀里挣出来,踮着脚,回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啪!”耳光响亮,王公子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齐愣住了。而林晓扭身就跑,他就是再后知后觉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臭丫头!”估计从没有享受到如此的待遇,王公子摸着发红的脸颊,愣了片刻才跳着脚,气急败坏地喝斥跟班们快追。街道上行人稀少,一眼看去,小女孩已经冲出去三十多米远了。
林晓咬着牙跑着。在现实里,她耐力不行,不过瘦瘦的身子,却有着不错的爆发力。百米是不错的,二百米也还可以。可是现在,才跑了这么一会儿,就快要迈不动步子了。胸膛里好像装了个破风箱,呼拉呼拉的响。到底是个十来岁小女孩的身子,再有决心、再有毅力也无济于事。
终于,林晓被堵在个小胡同里。住户都很有眼力,一看对方得罪不起,立马把门关得死死的,任林晓怎么敲打,死活不开。林晓走投无路,咬着嘴唇告诫自己镇定,忽然瞥见脚边有些碎石头,赶紧挑了个棱角分明的悄悄捏在手里。
“臭丫头,挺能耐啊,把大爷脸都打肿了,咋的,怎么补偿啊,要不给少爷舔舔?”从小娇生惯养的,王公子的体质也好不到哪去,他哈着腰走过来,摁住林晓的头,呼呼地喘着粗气。七八个同样喘不过气的小少爷们守在巷口,听见王公子淫邪的言语,一起哈哈大笑。
“怎……怎么舔啊?我……我可不会……”林晓勉强仰着脸,杏核眼小猫似的眯着,粉嫩的小舌头微吐,在嫣红的嘴唇上极具魅惑力地绕了一圈。不愧是穿过来的呀!这么个十三四岁的小***的身子,也能媚得跟朵花似的。
王公子心神一荡,嘿嘿地笑着:“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啊,来,先把小舌头吐出来——”
“奥。”林晓娇声答应,真的把嘴巴凑了过去。
众人一齐怪叫起来。王公子呵呵笑着,弯下身子,把脸迎上去。是的,对于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他并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没错,之前是挨了一巴掌,不过,也不是很疼啊。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大力气?
“找死啊,恶心东西!”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林晓扬起拳头,裹着尖利的石块,重重地捶在王公子脸上。
“嗷!”王公子一声怪叫,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随即,他脆弱的鼻梁上又承受了更重的一击,触动泪腺,泪水都飚出来了。众所周知,头部遭到打击,是最容易让人丧失斗志的,更何况是林晓这种持续不断的、毎一下都见血破肉的攻击呢?一瞬间,王公子就给打懵了。
趁你病,要你命!林晓可不是什么乖宝宝,踮着脚尖,左手扯住他头发,借着身体的力量,竟然把只顾哀嚎的王公子拽弯了腰,尖利的石块“啪啪”地打在男人的脸上,临收回来时还不忘撕扯一下。片刻时间,王公子苍白的脸庞已经血肉模糊。
咬了咬嘴唇,林晓把心软的冲动压制下去。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就像是野生的麂子,在山穷水尽之时,会仰躺着装死,然后一脚下去把凑过来的猎犬踢得肠穿肚烂。这,能说是麂子太狡诈、太残忍吗?像它们这样弱小的生物,要想在强敌手里逃得性命,只能用最惨烈、最决绝的法子。
林晓攥紧拳头,手里的石头已经被血液染得漆黑,有王公子的,也有他的,手心一阵阵钻心般的疼,估计已经皮开肉绽了。他咬咬嘴唇,战斗还没结束呢。
左手依旧揪着王公子的头发,林晓丢掉石块,右手伸进他的怀里摸索。
剧烈打击忽然停歇,王公子吐出一口粗气,整个人软绵绵的、瘫了似的勉强站着,连一开始象征性的挣扎都放弃了。
也就两三秒钟的时间,林晓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个一开始被王公子把玩的匕首。
这时,那帮跟班们已经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地向前围堵,虽然同样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可是比起王公子,他们还是要强上很多,至少,时不时的也做些力气活,有的还打过架。
不过,没有用了。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林晓甩掉刀鞘,把匕首抵在王公子腰上,慢悠悠地说:“统统后退,不然,本少爷可就撕票了。”
少爷?应该是***才对吧?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有心思跟林晓讨论这个问题。众跟班们相互看看,再看看缩在王公子身后的那个小小的身子,显然都觉得窝囊、很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王公子最大,众人犹犹豫豫地向后退去。这时,被挟持的人质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是不是男人?叫他们快点,不然捅死你。”林晓的语言总是简练而冰冷的,把匕首轻轻一送,捅进了公子哥的皮肉里。他担心夜长梦多,毕竟,凭这么个小女孩的身体,就算世界拳王也不能保证可以安全脱逃吧?也就是这公子哥太蠢、太没用,才给他抓到机会。
却没想到,原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威吓反而起到了反效果。王公子本来精神就接近崩溃,又吃了这一下,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下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抗,两者力量上的悬殊差距立刻显现出来,王公子挣脱了林晓的手,一头抢在地上,而林晓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几乎在同一时刻,虎视眈眈的众跟班扑了上来。
额头上先挨了一拳,林晓咬着牙,回手一刀,扎在那家伙胳膊上。仓促之间,这一刀连衣服也没扎破,可还是疼得那家伙哀嚎着退回去。
软脚虾!林晓鄙夷地暗骂。如果是原来那个身体,一把小刀在手,还怕这些贵公子、大少爷?不把他们砍得哭爹喊娘才怪!
就在这时,后背又给踹了一脚。林晓趔趔趄趄地冲出去几步,还没等站稳身体,头上忽然一紧,松散的长发给人揪住了。
“小丫头,还真没完了你!”随着一声冷笑,林晓小小的身子给他拖着,径直冲着胡同墙壁撞去。
林晓咬着牙,用脚蹬了下墙,借着一瞬的停顿,回手向身后刺去。
在匕首的威胁下,又一个公子哥爆发了。那人惊叫一声,猛地一使劲,把林晓甩出去。这一下好重,几乎是飞着出去的!稚嫩的身子“啪”地撞在墙上,居然又反弹回来,小布袋似的抢在地上。
起来,起来啊!林晓绝不能容忍自己躺在地上,卑微地蜷着身子,让人肆意殴打。他勉强撑起身子,视野狭窄而震荡。模模糊糊的,一只穿着金线纹饰靴子的大脚赫然出现在眼前。
前额正中。脖子很诡异地发出“咔吧”的声响。林晓心里一沉,还以为颈骨折了呢。再次被踢飞出去,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翻滚着。
……开大脚,丫真把我当球踢了啊?嗯,北宋有蹴鞠了吗?这是个问题。这时候还能瞎想,林晓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晃了晃头,还好,脖子没断,可是,好疼!怎么这么疼呢?
林晓捏着匕首,小小的身子一阵颤抖,泪花都涌出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众人侧目看去,却是一个矮小的老太婆,四个明艳娇媚的小姑娘。
“别,别打死她,给……给公子我留着,爷我非得好好调教调教她,妈的,死……死丫头——”王公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过来。众跟班又是一阵淫笑。
来吧来吧!也许是坚强惯了吧,林晓一脸平静,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向几个老幼妇孺求助的想法。他勉强爬起来,咬着牙擦擦脸上的血迹,把匕首稳稳地横在胸前。
在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那一双星子般的双眸反而愈发明亮了。
就在这时,耳边一阵飒然风响,林晓惊讶地看到,刚刚的一个小姑娘,风也似的闪过来,冲进了人群。她穿着粉红色的衫子,小巧玲珑的身子在男人们慌乱的拳脚下穿梭,燕子一般飞来飞去,而她一举手一投足,必有一个敌人闷哼着倒地。
“既然出手了,就不要手软。”随着一个苍老阴沉的嗓音,另外三个小姑娘也冲上去。她们手持长剑,神情冰冷,片刻工夫,所有敌人都被生生刺死。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迅速蔓延开来。
林晓双手拄地,被这修罗杀场刺激得几欲呕吐。这时,刚刚那个老太婆走了上来,打量着面前这个脸色煞白的小女孩,她眯着眼睛,呵呵地冷笑。
让她那种凌厉的,仿佛睥睨众生的眼神一瞟,林晓被针扎了似的,低下头,但是紧接着,强烈的自尊心又迫使他咬着牙,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哼哼,小小年纪就如此狠辣坚决,说不定是个好苗子呢。”老太婆的目光柔和下来。
林晓颓然坐倒在地上,全身的疼痛约好了似的,一齐爆发出来。眼前一阵阵模糊,几乎就要仰倒过去。
就在这时,粉红色的身影一闪,一张如花笑靥冲到面前:“你好啊,***姐,我叫梅剑,跟我们走吧,是姥姥救了你奥——”
梅剑?姥姥?好熟悉的名字……林晓摸摸青肿的前额,茫然若失。
熹微的晨光里,一个女子正在梳妆。她的头发长至腰际,发质很好,在白皙纤美的手掌里,愈发显得黑亮。
“呼!”一阵风起。女孩并不回头,纤指一扬,一把短剑从袖中滑出,架住身后刺来的连鞘长剑。
“梅妹妹,又是你胡闹。”少女收起短剑,无奈地笑。
“嘿嘿,林姐姐,你真聪明,一猜就中!”小兔子似的,一个女孩从后面跳过来,忽然又是一声惊喊,“哇,林姐姐,你好漂亮!”
梅剑的夸奖并非没有来由,林晓的确是极好看的。她的美生动、富有层次感。就像刚刚出手时,柳眉上扬,目光冷冽,整个人好似剑刃上一泓寒光,精致、凌厉,耀眼生花,让人自惭形秽,不敢逼视;
然而当她一放松、一笑,眉弯弯、眼弯弯,嘴角俏皮地上勾,两洼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配上那小野猫似的慵懒气质,姣好诱人的身段,又温柔妩媚得到了极点。
听到小女孩的称赞,林晓咬咬嘴唇,继续微笑。这几年来,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接受了身处天龙世界的这个现实。没错,就是天龙八部。眼前的少女叫梅剑,是灵鹫四使婢之一,她们姐妹四人一胎孪生,相貌也没大分别,正如书中所写:“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
梅剑喜欢穿浅红色衣裙,这是林晓识别她的重要依据。一直以来,她都喊梅剑作梅妹妹,乍听起来十分别扭,不过胜在亲切,又有个性,梅剑自己也喜欢这个称呼。
“哪里,梅妹妹才漂亮呢,小公主似的。”林晓说。这可不是信口开河、逗女孩子开心。毕竟,林晓还保有男生时的记忆,对女生的容貌判定宽容得多。女生们公认长相一般般的女生,在林晓眼里,已经是个很不错的美女了,更何况本身就很美的梅剑呢?
“晓姐姐真坏,梅剑哪有你漂亮!”梅剑嘴上谦虚着,心里已笑开了花,“对了,姥姥要派人去神农帮办事。晓姐姐前阵子不是觉得闷么?姥姥让我问一声,看你要不要出去?”
穿越以来,童姥对林晓格外照顾。毕竟她悟性好,又肯下功夫。以前林晓就不笨嘛,这一穿过来,用成年人的思维思考问题,当然比一般女孩来的透彻。要知道,她可是高三的学生,高考的压力多大呀,磨练之下,哪个考生没有自己的一套学习方法?
一法通,百法通。五年以来,林晓实力进境之快,有目共睹,除去童姥、余婆婆、缥缈九部几位统领等少数前辈高手,青年女子里,林晓稳坐第一把交椅。
“要,当然要!”听到这个消息,林晓眸光一闪,几乎要从座位上蹦起来,剧情要开始了么?段誉是不是已经出发了?嘿嘿,不知道这小子帅不?嗯,还有木婉清那,别扭的小姑娘,如果见到了,肯定得逗一逗……一时间,好多想法涌上心头。
“哼,外面这么好玩么?看晓姐姐激动成这样,真是的!”梅剑被冷落,有点小小的不满意,撇着嘴坐到旁边,鼓着腮帮子问,“梅剑带来了好消息,姐姐该怎样报答?”
林晓哑然失笑,摸摸梅剑的头发,拖着嗓子,用一种宠溺的懒洋洋语气反问:“你想怎么样啊,我的大***?”
“讲故事吧,梅剑最喜欢听姐姐讲故事了!嗯,讲那个傻小子的故事!东邪西毒欧阳锋,傻小子郭靖娶黄蓉!”梅剑来了精神,从座位上跳起来,“对了,我去喊姐妹们一起来听,等我啊——”最后一字传来,人已消失不见。
唉,四个姐妹最喜欢《射雕英雄传》,讲了几遍都不腻,一个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一点烦恼都没有,整天傻乎乎的无忧无虑,真让人羡慕!林晓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想心事,“能下山当然好咯,认识一下剧情人物,打打架、过过侠女的瘾。只是,江湖多风险,自己的武功应付得来吗?真是的,姥姥嘴上说着我是最优秀的弟子,却从不把压箱底的功夫传出来:天山六阳掌、逍遥折梅手,还有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统统都不会,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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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一个黑衣蒙面女子端坐马上,目光冰冷。而在她身后,一个油头粉面的俊俏小生气喘吁吁地快步追赶,口里直叫:“姑娘,慢点!姑娘,慢点啊!”
嗯……段誉和……木婉清?林晓眨巴着眼,瞪着这对搞笑兄妹,有些恍惚,很有点不知道是梦是幻的感觉。
未及多想,姐妹们已从林中窜出,拦在当路。林晓咬咬嘴唇,赶紧跟上去。
却听姓陈的姐姐喝道:“什么这个、那个了?你二人一男一女,年纪轻轻,结伴同行,瞧模样定是私奔,还不是无量剑干葛两个叛徒?”这陈姓女子,和姐妹们相处时,性情随和,从没有红过脸,可是一旦面对外人,脾气却立马火爆起来,跟个女恶霸似的,非常蛮横。
段誉笑道:“姑娘说话太也无理。葛光佩脸上有麻子点儿,这位姑娘却是花容月貌,大大不同。”
果然和书上说的一般滑舌啊。一股亲切感涌上来,林晓玩心大起,嘴角上勾,学着段誉的语气说:“嗯,干光豪面色蜡黄,这位公子却是丰神俊朗,大大不同。”
“谬赞谬赞,男子汉大丈夫以人品才干为重,区区一张皮囊算得了……”段誉摇头晃脑,正要拽上几句文,酸一下,忽然看到林晓容貌,不免呆了一下。
“哼,狐狸精!”木婉清冷冷道。本来听陈大姐说她私奔,心里就很不高兴,再看段誉呆头呆脑的傻样,更是气恼,纤手一扬,嗤嗤声连响,接连三只袖箭,两支打向林晓面门,另一支竟是射向段誉大腿。
万万想不到这丫头说动手就动手,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林晓不免吓了一跳,好在功夫不是白练,长剑一摆,一式“火凤散羽”,扇状的剑光挥洒下来,连着射向段誉的暗箭也一并打落。
“你……你怎的如此狠辣!”率先开口质问的,居然是段誉。紧接着只听呛然声响,三个姐妹抽出短钩,呈品字状,把木婉清围在中央。
“这样的狐狸精,一百个也都杀了。怎么,你心疼了,看不过眼了?”木婉清浑然不惧,冷冰冰地嘲讽,“师父说得果然没错,世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你才是狐狸精!”对这样的词语,林晓远比一般女生来得敏感。而且,她觉得委屈,自己不过是看到他俩很好玩,逗一逗、开句玩笑,怎么就落了这么个“美称”?本来还对木婉清颇多好感呢,这一下全没了!
这时,姐妹们挥动手中双钩,向木婉清攻去。林晓想了想,也加入战团。结果,木婉清好似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冷着眼挥着长剑,招招不离林晓脸面。她心想,叫你这狐狸精臭美,姑娘划花你的脸!
木婉清对林晓等人大下杀手,这很正常。一开始在她眼里,拦路的几个就是不折不扣的敌人。木婉清坚毅果决,对敌人绝不会心软。原著里,几个人也是一语不合,随即动手,几名灵鹫宫女子尽皆惨死。
另外呢,由于修罗刀秦红棉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里,木婉清不止对男人十分厌恶,(这会儿她还没爱上段誉呐)对轻佻妩媚的女子更是没有好感。偏巧大大咧咧、不注意小节的林晓,在她眼里就是这个一个存在,重点照顾一下毫不奇怪。
林晓是又惊又气:我招你惹你了,这么狠辣!她剑法远比木婉清精湛,寥寥几剑,就把她攻势扼住。三个姐妹们齐声呼啸,手里双钩纷纷向木婉清砍落。
这时候可没有尸体当武器,段誉见木婉清势危,只能用双手护住头脸,嗷嗷叫着冲上来。
其实别看他痴傻,心里也有些小算盘。他觉得四个敌人里面,林晓温文尔雅、天仙化人,必定心肠也好,不忍心杀人。于是专挑了她这个方向突破,能救出木婉清当然是好,就算救不出,也全了同行之义,算得上男子汉大丈夫了。况且,就算判断失误,美人无情,死在林晓手上,也比被那些凶婆娘砍死要好得多呀。
果然,看着段誉无头苍蝇似的冲过来,林晓只是无奈的笑笑,长剑倒转,用剑柄点中他穴道,一脚又把他给踢回去了。
也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惨叫。林晓扭头一看,一位姐妹脸色煞白,捂着手臂踉跄后退。而木婉清右手舞剑,左手中还捏着一支漆黑的短箭。
木婉清袖箭有毒,见血封喉。想到书中情节,林晓吓坏了,生怕姐妹横尸当场,不治身亡,当下怒道:“木婉清,你好歹毒!”
木婉清想不到对方能喊出她的名字,楞了一下后,右手一抬,四五支短箭被机括发动,夹着风声、呼啸射出。
林晓长剑一振,舞出一片散漫剑光,把周身护的严严实实,只听叮叮声不绝于耳,短箭纷纷被打落在地。“着!”随着林晓轻叱一声,六七剑从光幕中突兀刺出。这一招叫“三月莺飞”,开始的剑光模拟三月烂漫春光,后面的六七剑则是杀招,如同花丛树丛中飞出的乱莺,去势诡异迅捷,让人无从防御。
只听呛然一声,木婉清长剑被远远挑飞,紧接着数道模糊的剑影,如影随形般袭到胸前,眼看就是肠穿肚烂之局。
“姐姐手下留情!”那边的段誉慌忙叫喊。
她发箭射我姐妹时怎么不手下留情?林晓恨恨地想。她正要挺剑刺入,可是瞥见对面女郎惊惶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心软了,仓促间丢掉长剑,欺近身去,左手运指如风,连点木婉清几处大穴。这才松口气,赶忙跑去查看姐妹的伤势。
“林妹妹,好俊的功夫!”受伤的姐姐眉头都疼得皱到一起了,却还忘不了开口称赞,“以前都说你厉害,我还不大服气呢。这次总算见识到了,名不虚传啊。”
“姐姐,你……你没事吧?”林晓一愣,急忙掰开她捂住伤口的手,果然,血是鲜红的,没有中毒。奥,这姐姐中的是剑,而不是歹毒的短箭暗器啊。林晓明白过来,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头发,笑了一下。
场上气氛立时为之一松。呵呵,长得漂亮的人,什么表情都顺眼。
“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置?”林晓有点踟蹰。
“那还用问,杀了就是。”陈姐姐果然火爆,挥下钩子就要上前动手。
“啊,杀不得杀不得啊!”段誉又嚎上了,“姐姐,姐姐,拿长剑的姐姐,杀不得啊,杀不得啊,救命——”
如果说,林晓一开始不跟他开玩笑、在他冲上来时不回护他,反而和姐妹们似的,对他鄙夷、瞧不起的话,段誉纵然给大卸八块也不会求饶半句。
他就是这么一副书呆子脾气,吃软不吃硬、又跟贾宝玉一般,对美好的女子格外向往。林晓人长得好看,又温柔随和,段誉瞧着顺眼,不自觉地带出一丝撒娇的意味。
唉,虽然早就对段誉的性子有所了解,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林晓还是忍不住面露微笑,与这些熟悉的剧情人物互动,总有一种深刻的亲切感。林晓抿了抿嘴,道:“奥?怎么个杀不得啊?我看公子哥长得不赖,正好一剑砍了,把皮扒下来晒晒干,以作收藏,姐妹们看怎么样?”
好狠毒!段誉一听扒皮,整个人蔫巴了,死命地挥舞胳膊:“不行,不行,段誉长得丑死了,扒了皮肯定更不好看,没得玷污了姑娘们的眼!再说,姑娘这般漂亮的天仙人物,若是沾到了小子的粗肉臭血,岂非大煞风景?杀不得啊杀不得!”正嚷嚷着,忽然瞥到正自微笑的少女,一双清水双眸,早弯的跟对月牙似的。
奥,她这是吓唬着我玩那!段誉这才松了口气,道,“要做收藏,还是活生生的人搬回去好。段誉在此起誓,一定乖乖地听姐姐话,争做天下第一的收藏!”
众女扑哧一笑。那边委顿在地的木婉清,闻言怒道:“段誉,你无耻!”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段誉觉得,向温柔美丽的***姐服软,并不多么难堪,可是在木婉清眼里,段誉的行径几乎就是无耻小人的代言了。
林晓咬咬嘴唇,求道:“三位姐姐,这两个家伙挺好玩的,杀了很可惜,交给妹妹处置,好不好?”
一个女子取笑道:“奥,看人家小伙长得俊俏,嘴巴又甜,林妹妹就思春了——”
呸,你才思春呢!林晓眼睛一瞪,跳过去要呵她痒。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陈姐姐皱着眉头,挥了挥双钩,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林***,你在这顽吧,我们仨先走,完不成任务,尊主要惩罚的。”在灵鹫宫中,只有梅兰竹菊四婢还有林晓,才敢称呼童姥为姥姥,其余的女子可没那么大胆子。
“美人姐姐,你放了我们,好不好?”眼看三个恶女已经走远,段誉又开始求饶,“我们赶着去神农帮救人的,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放了你们?好啊,只要她,开口求饶——”林晓笑吟吟地颠着手里的长剑,指一指木婉清。后者正向她射来仇恨的目光。
“姑娘——”段誉心急救人,求助地看向木婉清。
“呸。小狐狸精,你要杀就杀,废话什么?让我求饶,死了那条心吧!”
林晓气坏了,径自走过去,用剑架住木婉清的脖子:“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小狐狸精,小狐狸精!”
深深地吸一口气,林晓把额前的碎发吹得飞扬起来:“行啊,我也不杀你,我把你脱光了,绑在马背上游街,看你还嚣张不?”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林晓不理会段誉的求饶,当真去扯女孩的衣服。木婉清心里一沉,只道无法幸免,双眸里盈满泪水,却死扬着头,不肯哭泣,仍然是那种倔强的眼神,刀子般的直透心底。
林晓撇撇嘴,把手收了回去,道:“好了好了,吓唬你玩的,激动什么。”不得不说,木婉清那种冷冽的目光对她触动很大,很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大概是因为,二者都是同样的,倔强、自尊到极点的性格吧?
咬了咬嘴唇,林晓续道:“其实,咱们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吧?只要你不骂我狐狸精,我也懒得欺负你。”说着,伸手解开她穴道。
却见木婉清微低着头,一脸平静,但是眼波却猛地一闪。这样的目光,林晓再熟悉不过了,下意识地扬起手掌,正赶上木婉清抬起右臂,两人手掌蓦地撞到一起。林晓反应极快,运起“小擒拿手”,翻掌扣住木婉清手腕,猛地向她身后一甩。
木婉清收势不及,只听“嗤嗤”声不绝,机括里仅剩的六支毒箭呼啸而出,尽皆射入林中。反应好快!木婉清心头一惊,她左手扬起,袖管里甩出一条五色彩带,毒蛇般的吐信而出,缚住了林晓手腕。手腕一抖,使一招”穿针引线“,把林晓扯将过来,同时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把寸长匕首,劈面向林晓扎去!
然而,灵鹫宫的心法远比木婉清所学精深。林晓运转内力,忽然足下发力,立时硬生生钉在地上。她双手抓住彩带,用力一甩。木婉清猝不及防,给甩飞出去,啪的一声撞在棵树上,顿时只觉头晕眼花,胸口处真气涌动、烦闷异常。
这时,林晓脚步一晃,飘身闪到身前。木婉清咬着牙关,扬起匕首,方要刺下,却见眼前白影一闪,少女左掌直翻上来,青葱似的五只纤纤手指,拨弄琴弦一般依次弹出,清极雅极,不沾半点烟火之气,正是灵鹫宫擒拿手绝学——“按宫引商”。
在武功招式上远远不及的木婉清,如何能够躲避?只觉手腕脉门一麻,匕首随之落地。继而林晓手掌移动、彩带翻飞,把她双手牢牢缚在一起,就像先前木婉清捆绑段誉似的,长长的彩带一端缚住对方手腕,另一端则留在自己手中。
……这小狐狸精怎么练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明明,她和自己的年纪差相仿佛啊?莫非这世上真的有武功奇才,而她就是其中一个?木婉清哪里知道秦红棉与天山童姥间的巨大差距,只是心中又惊又奇,一时间怔在原地。
却听林晓冷冷道:“小丫头,你远不是我对手,与其自己找死,倒不如乖乖听我吩咐。若要再耍什么鬼心思,我下手再不留情。”
“谁要听你吩咐?大不了一死。”木婉清顶了一句,可是说归说,却不再开口骂人了。她也不是毫无理智,这会儿认识到双方实力差距,才渐渐冷静下来,同时又开始后怕,想道:“好在这小狐狸精虽然风骚,心肠倒不算太坏,如果她再狠点、说到做到,真的扒了我衣服,那就万劫不复了。好吧,暂且听她吩咐,徐做打算,要是想要侮辱我,拼了这条命就是。”
林晓微微一笑,不再与她计较,扯着木婉清过去,俯身解开段誉穴道。傻书生如蒙大赦,拍拍身上尘土,正要跑过去帮木婉清,一把亮闪闪的长剑已横在身前:“别管她,你先把马牵过来……”
“笨,我们去救人哦,傻愣着干嘛!”林晓敲敲段誉的脑袋,后者醒悟过来,一蹦老高,乐滋滋地牵马去了。
不过他这一转身,林晓可看到了某些女孩不宜的东西。当然了,就是段誉的大光屁股。虽然曾是男人,可毕竟做女孩习惯了,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转过脸去。
林晓没有坐骑,所以三个人只有那一匹黑玫瑰。段誉很有绅士风度,道:“***姐你们上马,段誉徒步就是了。”
林晓扯了扯手里的彩带,露出个不怀好意地笑:“哎,傻小子,咱俩骑马,让这坏女人在地上走。”
一听这话,段誉首先想起了自己被木婉清绑在马背的苦头,不由心里大为舒爽。爽过了以后,才想到这几个字的另一层好处。
嗯,我们骑马,我们骑马?在他的假想里,两人同乘,这个漂亮的***姐不是在他怀中,就是紧贴着他的后背的。一想到可以一亲美人芳泽,一颗心早就砰砰砰地跳得飞快。可他很有一种书生呆气,纵然心动,却不愿违背君子之道、占女孩子便宜,当下红着张脸,找借口推辞。
林晓心里光风霁月,哪里想到这些调调?微感不耐烦地说:“你这人,想法怎的如此复杂?赶紧上马,小心误了时辰。”
……想法复杂。一番体贴换来如此下场,段誉欲哭无泪。他扳着马脖子,艰难地爬上马背。却听身后衣袂响动,马身微微一颤间,少女已翩然落下、侧身坐在他的背后。姿势是娴雅安适的,距离他身体却还有数分距离,别说紧贴了,连衣襟都不带抓住的。
也许,一会儿马儿走起来后,她会抱住自己吧?段誉想,不过,任道路如何颠簸,他的美女姐姐始终安然端坐,也不去抱他,也没有堕马的危险。
当然了,这也与马速有关。别忘了,马屁股后面还牵着个气鼓鼓的木婉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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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不久月亮从东边升起,三人乘着月光,觅路而行,走了约莫两个更次,远远的望见对面山坡上繁星点点,烧着一堆火头,再往东山峰耸峙,山脚下数十间大屋,正是所谓的无量剑剑湖宫。段誉指着火头,道:“***姐,神农帮就在那边。咱们悄悄地过去,抢了人就跑,好不好?”
林晓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咱们救了人就跑,把坏丫头留在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说着,她回头冲木婉清笑笑,“哎,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啊,你看这只有一匹马,载不了这么多人的。”
段誉急忙道:“还是我留下来吸引他们注意。因为神农帮逼我服了毒药,七天后毒发身亡,我得设法骗到解药,才能逃走。”
一直沉默不语的木婉清忽然抬起头,问道:“原来你已经中毒了。怎么不先设法解毒,反而来给我报讯?”
不等段誉回答,林晓率先笑道:“唉,傻小子对你真好,坏丫头你有福气了——”
“我不稀罕!”木婉清冷冷道,她脸色一黯,又低下头,不再说话。
“随便你怎么想啦。”林晓撇了撇嘴,对于木婉清的性格,她是既生气又同情,扭过头看段誉,“其实傻小子啊,也不用像你说的那么麻烦。神农帮是我灵鹫宫的下属,你穿上我的袍子,绝不会有人刁难你。”她想了一想,又说:“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们去了。如果遇到我的三位师姐,就说——就说和我走散了,嗯,就这样。”
其实林晓很想跟去看看小姑娘钟灵,可是又担心被陈师姐她们带回缥缈峰。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乔峰没见到,王语嫣没见到,怎么舍得回去呢?
林晓说着,伸手去解斗篷的扣子,因为里面穿着素白的外衫,毫无走光的危险。然而,古时候的女子,哪个会当着男人的面宽衣解带呢?仅仅一个解斗篷的动作,就臊得段誉满脸通红,想入非非。
狐狸精!狐狸精!死狐狸精!木婉清冷冷地看着,恨不得一声唿哨,让黑玫瑰把这对狗男女掀下来。
与段誉分开已有五六天。这几天里,林晓悠哉悠哉地闲逛,欣赏一下风景、品尝一下小吃,过得可谓十分舒爽。这一天傍晚,天色忽然阴沉起来,乌云涌动,不一会儿就飘起了细密的雨丝。此时已是深秋,衣衫被雨打湿,冷风一吹,遍体生寒。
林晓运转轻功,在秋雨里疾行,过不多久,在个小山坳里,找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山神庙。
包袱里还有一只熟羊腿。林晓生起篝火,一边烘干微湿的衣服,一边炙烤羊腿。这时天色渐黑,庙外的雨声却越来越大。林晓叹了口气,有点忧愁。看来,今天势必得在这荒郊野岭里过夜了。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没有被子、没有床、没有热水澡的雨夜可着实难熬……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从庙外传来。“吱呀”庙门开了,一股夹雨的冷风扑面而来。林晓打了个寒战,抱住身子。
却见八个彪形大汉冲进来,一进庙门,立时分成两排,各持兵器,肃然站立。最中间施施然走进一个红衣女孩,只见她星目修眉,鼻梁挺直,容貌只能算作中上,却有着一股活泼的英气。她应该是乘的轿子吧,所有下人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只有她头发蓬松,衣衫干燥,连小小的牛皮靴子都干干净净,没沾上半点泥巴。
“好香。”少女耸动一下鼻子,眼波流转,最后在林晓身上停住。显然一瞬间被惊艳了,少女怔了一下,但是马上,趾高气昂的神情又爬回脸上,她挑了挑眉,道,“喂,那边的姑娘,把烤肉递过来,本***拿钱买了!”
谁也不会喜欢这样,自以为尊贵、对别人颐指气使的女孩。林晓撇撇嘴,很干脆地拒绝:“不好意思,烤肉不多,不能***,***请见谅。”说话间,提起羊腿,樱唇微张,吹了吹蒸腾的热气,小心地一口咬下。仿佛在强调烤肉的美味似的,林晓两只清澈的眸子一闪,很开心地眯了起来。
“你——”显然,这位大***从没有受过如此待遇,她气极了,忽地翘起一只纤纤手指,定定地指住林晓,胸口微微起伏,眼睛瞪得老大。
不就一只羊腿么?气成这样。林晓微叹口气,一边咬着羊肉,一边留意女孩的举动。她觉得在下一刻,这位千金大***肯定得下命令,让一干侍卫们冲上来教训一下自己——电视上、小说里不都是这么讲的吗?刁蛮千金一发火,穷小子、穷丫头们就得倒霉了。
“哼,小气鬼,本***懒得与你计较!”却没想到,大***只是跺了跺脚,低声咒骂一句,就不再理会林晓了。
搞什么鬼,你可是豪门千金啊,怎么如此不敬业?!倒显得我心胸狭窄了!林晓咬咬嘴唇,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几下。
这时,侍卫们从外面搬进来一大堆毛毯、皮衣之类的东西,扫出一块空地,片刻时间,庙里出现了一张又松又软的床。少女兔子似的蹦上去,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向林晓抛了个媚眼,不屑地示威一下。
一个侍卫赶上来,递上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可惜,由于雨水渗进去,香脆的糕点已经变得软塌塌、黏糊糊的了。大***皱皱眉,不假思索地把它们丢在地上,抬起小蛮靴,又是踩又是踢,嘴巴嘟着,又是一通牢骚与抱怨。
不过这个时候,林晓对她的观感倒是好了许多。虽然女孩脾气大、毛病也多,但是却没有依仗自己身份,任意责罚和殴打下人。在这样一个崇尚武力、权势,强者为尊的时代,已经难能可贵了。
“喂,那边的大***,姐姐给你好吃的——”微笑着一扬手,林晓丢出个灰扑扑的包裹。
旁边的侍卫上前一步,抢先接在手里,打开油纸一看,原来是切好的酱牛肉。他掏出一枚银针,小心地试一下,觉得没什么大碍后,才转过身子,毕恭毕敬地呈到少女面前。
“哼,那边的,谢啦。”少女敷衍似的道声谢,优雅地拈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马上又冲侍卫发起脾气,“先烤好了再递过来!冷冰冰怎么吃嘛,笨家伙。”
就在少女生气、侍卫们低头、林晓忍俊不禁时,庙外又传出一阵急促轻微的声响。好快,高手!林晓柳眉一皱,立刻分辨出,这是武林高手施展绝顶轻功,在雨夜里狂奔的脚步声。而且,从声音的变化频率上看,来人的轻功远在她之上。这还是林晓下山以来,第一次遇到武功超过她的人物,当即心里吃惊,暗暗提起戒备。
这时,庙门“哐”地被人踢开。一个高瘦男子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林晓凤目一扬,小心地看过去,只见他个子极高,身子却又极瘦,加上那张长长的马脸,就好似竹竿一般,丑陋之极、怪异之极。
那人一进庙门,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在红衣少女身上停留一下,待到看见林晓,三角眼里马上爆出亮光,就好似匹饿极了的野狼一般。
这……什么人啊?让那眼光一看,林晓只觉周身都不自在,她轻咳一声,目光如刀子,带着浓重的敌意,冷冷地回瞪过去。那人却满不在乎,一边继续盯住林晓的脸蛋不放,一边桀桀地怪笑起来。这声音虽说是笑,其中却仿佛毫无笑意,声调忽而高、忽而低、忽而粗、忽而细,难听至极。
大***给吵得心烦,怒斥道:“你这泥腿子,鬼叫什么?找死么?”
那汉子瞟了她一眼,心道:“这小丫头虽然不算绝色,却妙在眉眼间的那一股傲气,如果弄到床上,估计也是趣味十足。只可惜……与那白衣裳的相比,却差得太远了。算了,大爷今日发慈悲,放她一马吧。有珍馐佳肴在手,谁还去啃那窝窝头。”心里想着,汉子转过头,冲着林晓淫笑道:“小姑娘,一个人行走江湖很无聊吧,不如跟着我云中鹤,爷会好好照料你的——”
穷凶极恶云中鹤?!林晓吃了一惊,不自觉地退一步,后背已经倚在墙上。能不怕吗?这个家伙可是天龙中凶名昭著的恶徒,就算功夫再差,也不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女娃娃,能够对付得了的啊?
而且,对方的眼光火辣辣,仿佛要把她的衣服扒了似的。林晓胃里翻腾着,很恶心、很愤怒、很屈辱,这是变身以来的第一次,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小姑娘别怕,爷可是很温柔的。”云中鹤一边淫笑,一边从发梢到足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眉如远山,目若秋水,长发墨染,白衣胜雪。“要想俏,一身孝”,林晓穿着一身白衫子,有些警惕、有些惊惧地倚在墙上,格外有一番诱惑人的韵味。
……遇到极品了。连咽了好几个唾沫,云中鹤发现自己竟舍不得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对少女下手了。深吁一口气,心情还是激动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却听红衣少女怒道:“好个无耻的淫徒,居然敢在本***面前欺凌弱小女子!你们还愣着干吗?快把他拿下!”
这个命令一下,云中鹤笑得更响。就连林晓都瞪起眼睛,大大惊讶。真没想到,这暴躁千金还有这么正义的一面。不过,她知道她口里的无耻淫徒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吗?
这时,两个挨得近的侍卫已合身扑上,他们虎背熊腰,脚步稳健,显然练过几年外家功夫,左边那个去揪云中鹤脖子,右边那个抓向云中鹤手腕,都是江湖中流传很广的小擒拿手。林晓曾用小擒拿手对付过木婉清,可是,她的小擒拿手可比这两个大汉精深多了,目光一扫间,已知道俩侍卫出手狠辣有余、沉稳不足,处境大大的不妙,当下惊道:“退开,你们不是他对手!”
与此同时,那大***也大喊一声:“哎,你们俩注意点,别把他打死了——”在她看来,这个流氓虽然面目可憎、言语粗鄙,却还罪不至死,所以慌忙提醒。
两个女子同时惊呼,含义却大大不同,不由相互间看了一眼。这时却听一声惨叫,鲜艳的血液泉水般迸溅出来,满庙都是浓郁的血腥气。
只见云中鹤冷笑连连,缓缓走上前来,蜡黄的双手上血迹斑斑,细小雪白的骨状物质从指缝间洒落,在血泊里激起涟漪。那两个侍卫黯然扑倒在地,再无半点声息,却是被云中鹤以迅疾狠辣的手段,火中取栗般从二人掌势里穿过去、捏住二人脖子、抠出喉结而死。
只因出手太快,两人几乎同时中招死亡,传到大家耳中便只有一声惨叫。
红衣少女腾地从衣物铺成的软床上跳起,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地颤抖。不待她说话,六名侍卫一齐扑上去,剩下的一个则手持腰刀,卫护着她逃向庙门。庙宇不大,两人疾奔几步,已经冲到门口。侍卫心中一喜,伸手去拉庙门。怎料忽听身后风声响动,一柄长刀斜刺里飞过来,从他后心贯入,把偌大个汉子硬生生钉死在门扇上。
“乖乖呆着别动。否则莫怪大爷无情,辣手摧花。”忽粗忽细的声音传入耳朵,红衣少女尖叫一声,颤抖着跪倒在地。
好狠的手段!林晓暗骂。她咬了咬嘴唇,挺身冲入战团。倒不是她热血、瞎逞能,一来,人家大***为她打抱不平、身陷险境,这样一声不吭转身跑了,就算逃出生天,也势必被内疚之心困扰。二来呢,云中鹤轻功卓绝,逃是很难逃掉的,还不如趁着地利人和,跟他硬拼一场,输也输得轰轰烈烈。
脚步移动中,长剑呛然出鞘,“白虹经天”,匹练般的剑光闪现,径向云中鹤绞去。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林晓剑光一起,云中鹤心里立时咯噔一下:点子扎手!他轻功厉害,腰肢轻轻一扭,身子如同一缕轻烟似的,随风飘到一边。
“啪!”林晓收势不及,凌厉的一剑劈在墙上,顿时泥屑横飞。
“小美人架势不错。大爷先把杂碎们了结了,再来陪你玩两手。”云中鹤高声大笑。忽然脚尖一点,身形暴退。这个方向共有两名侍卫,其中一个猝不及防,给他撞进怀中、一记肘锤打中心窝,登时呕血毙命。另一个怒吼一声,腰刀对准他脖颈斜劈而下,云中鹤回手一拳,打向刀锋。
那持刀侍卫心道,纵然你武功再高,总不能以血肉之躯硬捱我钢刀一砍。正自心头暗喜,却不料云中鹤忽的化拳为掌,五支乍开的手指斜翻,奇准无比地搭在刀刃上,他运起内力、强夺腰刀、随即顺势反撩,登时将侍卫开膛破肚,血光一闪间,白花花的肠子淌了一地。
这两下兔起鹘落,待林晓赶上来,云中鹤已经闪到一边。他身法展开,在人群之中穿梭来去,仿如游鱼戏水,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林晓身法慢他一线,每每拦截不住,只能眼睁睁看他东劈一下,西砍一记,刀光闪耀,砍瓜切菜似的,把侍卫们一一诛戮。
“小美人,等急了吧?大爷这就陪你玩玩——”云中鹤抛掉沾血腰刀,哈哈大笑。只见他身子一顿,忽然猛地窜起,一溜烟地绕到林晓身后,抬手抓她肩膀。
云中鹤轻功迅捷,如果跟着他的节奏,纵然不露破绽,也会给生生拖垮累死。林晓心明如镜,也不转身,使一招“银瓶乍破”,长剑倒转,明晃晃的剑尖自腋下向后突兀刺出,正对准云中鹤的丹田位置。剑长手短,云中鹤再不变招,不待他抓到林晓,身上就得多出个透明窟窿。
“好阴毒的剑法!”云中鹤一惊,挥舞着一双手掌,运起“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径去锁拿林晓长剑。
林晓转身刺他手腕,口中喊道:“喂,穿红衣裳的,你还不快走?”却见那大***颓然软在地上,满脸是泪,眼睛只愣愣地盯住死尸上刀柄不放,如同失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
云中鹤笑道:“小姑娘舍不得走,要留下来给爷暖被窝呢。哎,小美人,你也别挣扎了,乖乖趴床上去吧!”他瞟了一眼皮衣毛毯堆成的软铺,哈哈大笑,“今日真是运气,不止遇到个小仙女,连床都有人准备好了。”
看到红衣女孩这副样子,林晓忽然想起了曾被她暴打的王公子,不由叹了口气,全神贯注地应付起云中鹤。事实上,从云中鹤第一次躲闪的身法上,林晓就已看出自己必然不敌,逃跑是不顶用的,投降的话后果又太凄惨,索性横下了心,一到抵挡不了的招式,就用玉石共焚的手段,灵鹫宫一脉,从尊主到弟子都是女人,这一类刁钻狠辣的招式着实不少,林晓一一使出,仿佛一只倔强的刺猬似的,触摸不得。一时间,云中鹤大感棘手。
不多时,已数十招拆过,林晓忽然向后跳出,正落到火堆附近,右足踢起,带出几根燃烧的焦木,劈头盖脸地砸将过去。云中鹤慌忙出拳击打,却见劲风呼啸,焦木拖着明亮的尾巴,四下飞射。火星乱窜,柴灰弥漫中,云中鹤身形暴退,一双大手挥舞开来,疯子似的乱扑乱打。
林晓又惊又喜,踏步上前,一剑冲他脖颈砍落。
然而,却听一声桀桀怪笑,一只大手蓦地探出,怪蟒似的绕过剑身,刁在林晓手腕上。奔涌的内力袭过来,林晓只觉筋脉一阵酸软,呛啷一声,长剑落地。
“哈哈,小美人剑法倒是不赖,可惜江湖经验太少,嫩了一些。”云中鹤得意地大笑,“来,让大爷仔细瞧瞧你的脸——”
下巴被轻佻地挑起,一张恶心的马脸凑上来,在林晓脖颈处乱闻乱嗅,热呼呼的鼻息喷在柔嫩的肌肤上,立时激起一片诱人的红晕。要说没感觉,那是骗人的,可是林晓就是死命地压制住心里的想法,她也曾是个男孩,知道某些男人的恶趣味,无论是激动、羞耻还是愤怒,都只能激起流氓的兴奋而已。
所以,在云中鹤眼里,怀中的美貌少女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沉静表情,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侵犯、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没有男人会容忍这种情形,云中鹤一怒,径自撕开林晓外衫中衣,露出里面素白色的贴身小衣。他只是用左手压制住少女的内力、不使她运功,并没有封住女孩穴道,毕竟在云中鹤看来,搂着根木头了无生趣,他要折磨这清高少女的自尊,尽情享受强奸凌辱的乐趣。
就在这时,门口的红衣少女好像回过了神,看到满庙尸体,哀哀地哭泣起来。
云中鹤回头骂道:“死婊子,嚎什么丧?赶紧爬过来,给大爷暖被窝!”
怎料,那女孩忽然拔出尸体上的长刀,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带着一缕飞散的鲜血,直直地冲将上来。
云中鹤哪有闲心理她,见状登时火冒三丈,右臂一颤,骨骼爆豆似的啪啪响动,钢鞭般地甩过去。女孩额头正中,吭都不吭一声,倒飞出去。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木偶一般的林晓忽然伸直左臂,去呵云中鹤腋部的痒痒肉。云中鹤怕痒,而且,他的罩门就在腋下!原著中,钟灵就是凭着这一招逃出魔爪。林晓之所以刚被制住时不用,只是因为内力被封、手掌无力,生怕云中鹤强忍麻痒,点她穴道。这一手只有一次机会,林晓一直暗暗忍耐,甚至,已经做好牺牲色相的准备,只等着云中鹤意***迷的时刻突然出手。却不料女孩忽然自杀似的冲出来,为她换来这个宝贵时机。
果然,云中鹤不及细想,下意识地松手躲闪。没有他内力的压制,林晓功力迅速回复,喀啦啦骨节响动,手臂猛地向前暴涨斜挥,云中鹤一声呼啸,顺着林晓力道腾空着一个翻滚,险险避开这招,但是外衫却被生生抓开,黄瘦的胸膛上四道血痕,狰狞恐怖。“去死!”趁对方还没完全回神,愤怒的少女鬼影附身一般疾掠过去,带着呼啸的劲风,回手一抽,正正打在云中鹤的前胸上。
却见云中鹤跌跌撞撞退开几步,呕出口鲜血,他一声不吭,勉力几个跳跃,哐地撞开庙门,消失在暗夜之中。
得……得救了?林晓全身无力,一下子跌坐在地。冷风卷着细雨吹来,这才发觉全身衣衫俱都被汗水湿透。她长吁口气,忽觉得口鼻间焦臭难当,抬眼看去,原来那红衣女孩正摔到火堆里面,艳红的火苗窜起老高,舌头般舔舐着少女娇躯。她一动不动,显然在落地之前,已经魂飞魄散。
晨光熹微,细雨初停。林晓站在泥泞不堪的地上,默默地看着破庙与尸体尽都付之一炬。眼里心底都是红衣少女柳眉倒竖、牢骚不断的形象。
她脾气大毛病多,却不欺压下人;她刻薄傲慢,却正义感十足;被暴力威胁时,她会哭会吓得失魂落魄,但却最终选择以死相抗;仅仅几个时辰,一个如此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化为飞灰,就连林晓自己——这个亲手把女孩埋葬的人,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又将去往何方。
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面对凛然不可预测的命运轮盘,人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握现在,珍惜眼前人。
秋风冰冷,啪啦啪啦地撩动衣衫,仿佛一条条透明的丝缎,缠绕着渗入心里,卷起大片大片、如同火上浓烟般的黑色苍凉。
“我一定要强大起来,我要守护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不再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在心里默默许下誓言,林晓吸了吸鼻子,缓缓转过身,把长剑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地向着山林外走去……
因为云中鹤伤势不重,如果再给他堵上,恐怕没有半分幸免的希望,为了避险,之后的两天里,林晓一直走小路,哪里偏僻往哪里钻。直到第三日,连云中鹤的影子都没见到,女孩这才松口气,重新走回平坦热闹的官道。
一连几天的钻山沟,日子过得十分狼狈,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这一忽然放松,还没到中午,肚子就饿了。随便挑了间小店,林晓要了一斤牛肉,一盏茶,略略夸张地抄起筷子,大快朵颐。嘿嘿,别看她生得文文静静的,其实是十足的食肉动物,除了油腻的肥肉以外,鸡肉、驴肉、牛肉,样样喜欢。嗯,林晓不爱吃鱼,因为她嘴笨,常常会被鱼刺扎到。
小小的胃盛不了太多东西,林晓早早地丢下筷子,一边喝茶,一边慵懒地瞅着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阳光入室,明快通透。好惬意~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因为暂时放下了心理负担,这时候的林晓锋芒尽敛,可爱得很。几个角落里的食客大眼瞪小眼,全看呆了。
这会儿刚到午饭时分。随着脚步声,门外走进三个人来。林晓抬眼一看,其中两个正是段誉和木婉清。
“啊,***姐,你也在这儿啊!”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林晓,段誉也是喜出望外,他拉了拉木婉清,三人一起到林晓桌子那坐下。
林晓冲他微笑点头,眼波流转,在他身后的中年书生身上打了个转,知道这人就是朱丹臣了,紧接着,她又看到除掉面罩的木婉清,不由两眼为之一亮。
以前看97版的天龙,扮演木婉清的女子脸庞轮廓刚硬,肤色也较黑,不是怎么好看。没想到在真实的天龙世界,她居然如此漂亮。也是,有关于小丫头的容貌,书中可是大肆渲染的:“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容颜秀丽”、“娇艳可爱”等等等等。
可是看到林晓,木婉清却很明显的不高兴,她冷着脸走上来,死死地拉住段誉的手腕。似乎在警告段誉老实一点,也似乎在向林晓示威,宣示自己对段誉的所有权。
哟,这姑娘,醋劲儿咋这么大呀?又不跟你抢。林晓忍俊不禁,吃的一笑。
忽然只听“哗啦”一声,原来是店小二刚好端菜经过,一个走神,把盘子扣在地上。掌柜的大怒,扭着肥肥的身子跑过来,一边啪啪地敲着小伙计的脑袋,一边压着嗓子骂:“死东西,端个菜也不会,眼珠子飞哪去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打量一下自个儿的德行,净痴心妄想了……”
众人内功都还可以,自然全都听进耳朵里,不由齐齐楞了一下。却听段誉开口叹道:“《庄子》中有云,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如今姐姐一笑落盘子,也可谓是一桩佳话了。”
这呆子嘴好甜!林晓不免粲然一笑,爽快地说:“好了好了,别姐姐姐姐的喊了,我叫林晓,树林的林,春眠不觉晓的晓——”
到了此时,段誉才知道林晓的姓名,不过,他对名字的典故——“春眠不觉晓”——很不满意,太懒散了嘛,一点不符合姐姐形象!正绞尽脑汁、准备对这姓名也引经据典、大肆发挥一下自己的文采时,忽见门口处一闪,一个又高又瘦的人横冲直撞地走进店里,大刺刺地喝道:“打两角酒,切两斤熟牛肉,快,快!”
一听那忽尖忽细的嗓音,就知道是云中鹤到了。林晓身子猛地一颤,接触到木婉清的视线,两人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惧。云中鹤,对于年轻美貌女子来说,还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啊。
朱丹臣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蘸汤写道:“快走,不用等我。”
林晓咬咬嘴唇,写道:“我留下来帮你。”她还记得自己的誓言,既然眼前的是势必要决一生死的强敌,既然有人相助、不是必败必死之局,纵然心里害怕,她也不允许自己逃避。
朱丹臣皱起眉,正要拒绝,却看到林晓纤手细微地一晃,花朵绽开似的变幻了几个手势。很精妙的招数!朱丹臣眼睛一亮,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眼前的神秘少女,不止容貌出众、秀美绝伦,功夫也是相当不错的。
“林姐姐……”段誉一见林晓也要断后,就有些着急。木婉清可不理他,扯着他袖子,硬生生拖他进了饭店内室。朱丹臣与林晓对视一眼。各自闪进屋角暗处。
却说云中鹤来到店堂后,一直眼望大路,听到身后有人走动,回过头来,恰好见到木婉清的背影在壁柜后隐没,喝道:“是谁,给我站住了!”离座而行,长臂伸出,向木婉清后背抓来。
却见朱丹臣从暗处忽然冲出,捧着一碗面汤,叫声:“哎呦!”假装失手,一碗滚烫的汤水劈头盖脸地向云中鹤浇过去。俩人相距很近,朱丹臣出手又快,小小的店堂不利于躲闪,云中鹤当即转过身,一碗热汤避开了一半,另外半碗还是泼到脸上,登时眼前模糊一片,大怒之下,伸手去抓朱丹臣,满拟把这个偷袭的坏蛋抓得肠穿肚烂。
但朱丹臣汤碗一脱手,随手便掀起桌子,桌上碗碟杯盘,齐向云中鹤飞去。卟的一声响,云中鹤五指插入桌面,碗碟杯盘哗啦一响,随着劲风袭到。
客店中仓促遇敌,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急运内劲布满全身,碗碟之类撞将上去,一一反弹出来,但淋漓的汁水却难以闪避,免不了衣襟尽湿,狼狈万状。只听得门外马蹄声响,已有两人乘马向北驰去。
调虎离山!云中鹤骂了一句,伸袖抹去眼上的面汤,猛觉风声飒然,有物点向胸口。他吸一口气,胸口陡然缩了半尺,左掌从空中直劈下来,反掌疾抓,四只手指已抓住了敌人点来的判官笔。还未待他运力回夺,忽然风声响动,斜刺里又有一剑袭来,毒蛇噬人一般,昂着头刺向他左肋,角度极其刁钻。
“奶奶的,还有伏兵!”云中鹤暗骂,松开判官笔,身子骤然后跳,但那剑尖也如富有灵性一般,尾随而至。云中鹤脚下不停,一连闪出数步,直到退到店门口,才摆脱这一剑的追击。定睛看去,眼前的敌人共有两个,一个手持一对判官笔,是个中年落拓书生,另一个明眸善睐,白衣若雪,正是那天害得他狼狈逃逸的美貌女子。
“哼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姑娘,上次大爷不小心让你占到便宜,这次再看你往哪逃?”自从上次铩羽而归,云中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少女会去呵他痒痒?是凑巧,还是知道自己腋下罩门?这一与林晓照面,当即打定主意,一定尽全力活捉,逼她道出缘由。他抄出钢抓。三人再次战成一团。
论起单打独斗,无论朱丹臣,还是林晓,都远不是云中鹤的对手。可是两人合力,朱丹臣的经验内功,加上林晓的犀利剑术,堪堪与云中鹤打了个旗鼓相当。再斗得片刻,两人配合越发默契。朱丹臣心思缜密,林晓偶有急进、用力太过时,他就接过云中鹤大半攻势,弥补破绽;而正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强劲后盾,林晓长剑的威力陡盛、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时,却见林晓使出一招“雪泥鸿爪”,剑势变得模模糊糊,飘忽不定。云中鹤难以招架。只听“嗤嗤”声连响,身上衣服被划出数道口子。
“好剑法!”朱丹臣高声赞叹。但与此同时,也大感惋惜:少女毕竟年岁较轻,功力不够精深,如果她内力再强上一筹,剑光覆盖范围一广,云中鹤势必难以躲闪、逃不出开膛破肚之祸。一念及此,又不由暗暗惊奇:也不知这柔美少女是什么来历,长相秀雅不说,剑法也如此高超!——她才多大啊?顶多十八九吧,自己在她这个岁数,能有人家一半本事就不错了。
斗到此时,云中鹤和朱丹臣都已看出。这场比拼,胜负关键还在林晓身上。如果少女体力充沛、愈战愈勇,云中鹤难逃一败,如果体力不支、真气枯竭,输的就是朱丹臣这一边了。
朱丹臣一边加紧进攻,一边暗自留神,却见云中鹤虽然狼狈,却始终气息沉稳;而林晓剑法始终凌厉,但隐约间却悄悄显出颓势。很明显,少女持久力不足,剑法开始走下坡路了。
赢面不大。朱丹臣想到,他眉头一锁,又猛地一挑,忽然冲着云中鹤身后大叫道:“使铁杆子的,使板斧的,快快堵住了门,竹蒿子逃不过啦。”他曾听褚万里和古笃诚说过,那晚与一形如竹篙的人相遇,两人合力,才勉强取胜,是以虚张声势地叫将起来。
林晓反应很快,随即奋起余力,剑光猛地一盛,一副阻拦云中鹤逃走的情状。
虚张声势?云中鹤疑道,但他不敢回头去看——林晓二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他这种人疑心大,心眼多,是不肯拿着自己性命冒险的,反正避一避又不吃亏,大不了施展轻功,再把他们堵回来就是。当下足尖一点,冲入后院,越墙就走。
朱丹臣紧接着大叫:“竹蒿子逃走啦,快追快追,这一次可不能让他溜走!”
朱聪、段誉、朱丹臣、朱子柳……貌似金老爷子笔下的书生们从不古板迂腐,都是生动诙谐的。林晓抿抿嘴,扯了扯他袖子,道:“大叔,别喊啦,咱们快撤吧。”
大叔?为什么叫我这个?朱丹臣为之一愣,不过,林晓语气里的亲近感,他还是听得出来的。心里微微一暖,却见女孩已经冲出门外,赶紧收起判官笔,追赶上去。
甫一出门,正看到林晓把一个公子哥从马背上扯下来,又抛给对方一锭银子,算作马钱。怎料,那锦衣华服的公子是个痴情性子,摔在地上不生气不说,居然还大呼小叫地赶上去,嘴里喊着:“姑娘姑娘,那马就送给你了,在下不要银子!只盼姑娘能告知芳名,人海茫茫,小生也好留个念想。”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朱丹臣哭笑不得,翻身骑上自己的马,跟上林晓,两人快马加鞭、追赶段誉去了。不到顿饭工夫,两人已看到段誉、木婉清身影。但是云中鹤很快识破了诡计,也追赶上来,他轻功高,内力绵长,一晃一飘,竹蒿子般的紧追不放。
这时四人坐骑气喘甚急,只得勒马减速,就这么一停,云中鹤又拉近一段距离。朱丹臣、木婉清都暗暗焦急,唯有段誉和林晓,一个看不清形势,不知事情凶险;另一个依稀记得剧情,更是一脸恬静,毫不担心。
朱丹臣不知道内情,暗暗赞叹少女坚韧沉稳的同时,也忽然产生了一种近似异想天开的想法:假如,公子爷不娶木婉清,而是和林姑娘在一起,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段誉小公子心地纯良、真诚坦率,这是他的优点,但是与此同时,却又欠缺杀伐决断,毫无进取之心。这样稍嫌温软的性格,做个太平王爷是足够了,可是要想成为大理一代明主却差得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想公子爷做出一番功业,很重要的一个手段就是为他找到一个温柔、强势的贤内助,来约束他,推动他,支持他,保护他。
毫无疑问,相对于乡野之气浓重、别别扭扭的木婉清,眼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是更好的人选。
朱丹臣觉得,虽然表面上看,段誉对林晓不过是小弟对姐姐的一点倾慕之心,但是只要有一个契机,这份情感极有可能转变为男女之情。因为,对于内心柔软、情思懵懂的稚气青年来讲,一个时而冷酷、时而温柔的***姐往往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不得不说,朱丹臣眼光很准。只可惜,自变身以后,林晓一颗心里已经只剩下亲情和友情,亲情指灵鹫宫相濡以沫的一干姐妹,友情则是指段誉、木婉清等几个半生不熟的朋友。江湖险恶,她会尽自己所能保护他们,但是,不会爱。
朱丹臣哪里了解这些?他觉得段誉和林晓的感情大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于是开始瞎操心:“可是,公子爷已经与木婉清私定终身了啊,林姑娘又不像那种可以忍受丈夫三妻四妾的女人,这可怎么办是好?”
一念及此,朱丹臣大为烦恼。刚开始,在看到段誉与木婉清卿卿我我的时候,他还暗自担心,生怕公子爷沉迷女色,闹个身败名裂;可是这会儿,又巴不得段誉继承乃父雄风,来个娥皇女英俱都收入怀中了。
正胡思乱想时,众人转过了一个山冈,隐隐约约看见黄墙寺院,玉虚观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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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大家等得久了,这次连发两章。
本来这一章就要写到玉虚观大战的,不过南瓜一啰嗦,多说了些。恩,基本上确定了,虽然与男女配角的暧昧将会很多,但是林晓要走单身路线。聚贤庄英雄会后,主角黑化,变身冷漠嗜血的复仇女神。那时候,林晓的攻击是会拳拳到肉,很血腥滴……
另外呢,南瓜刚看了一篇tj的天龙同人,只是一章就发现了两个构思相近的地方。一是段氏家将对女主嫁给公子爷的殷切期望;第二个则是女主代替木婉清给关进石屋……
呜,是不是大多数天龙女主都有这种构思,太挫败了……
看了看虽然年近中年,却不失妩媚的玉虚散人,林晓再次感叹,这段氏父子的命就是好啊,怎么身边从来少不了美女的?呵呵,她倒是忘了,在灵鹫宫长大的她,身边数百的姐姐妹妹,岂不是比段正淳、段誉更加幸运?当然了,对于本身就是小美女的她来说,这些没有太大意义。
不过,木婉清醋坛子又翻了,看到人家娘俩亲亲热热、搂搂抱抱,嫉妒得不行,险些把心上人的老妈给砍了。
还未及相互介绍,云中鹤就已杀到。仓促间,朱丹臣沉声道:“玉虚散人,这位是林姑娘,剑法十分凌厉,待会咱们三人配合,把云中鹤逼走。”又对木婉清道:“木姑娘,麻烦你保护好公子爷。”
剑法凌厉?一听朱丹臣这个说法,玉虚散人刀白凤挑了挑柳眉,她打量着眼前这个明媚温婉、犹如皎花照水似的女孩,心里很有些不以为然:看这姑娘的年纪,内功只怕不怎么精深,没有内力支持,剑法再凌厉又有什么用?
经过好一番唇***舌剑,四人各持兵器,打成一团。看了看林晓的表现,刀白凤微露笑意,的确如她所想,少女剑法虽然狠辣,却多后继无力,压根不会对云中鹤造成太大麻烦。
朱丹臣则是微感奇怪,瞟了林晓一眼,怎的这丫头的剑招忽然成了空架子?莫非是在刚才的剧斗里岔了内息?恐怕那云中鹤也看出来了,我得小心照应,不能让林姑娘受伤。
林晓察觉到众人的心思,咬了咬唇,依然还是老样子。她现在身体状况好得很。之所以表现平平无奇,不过是在示敌以弱。书中写的,凭着朱丹臣、木婉清、玉虚散人三个,已经足以逼退云中鹤,而就算她出工不出力,也比木婉清要强许多。
云中鹤肯定会败走的。现在林晓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把自己的精、气、神缓缓提至顶峰,然后在对方仓促逃窜的时候,瞅准时机施以雷霆一击,把他的脑袋留在这里。
就在这时,云中鹤与刀白凤、朱丹臣争夺兵器,比拼内力时吃了个小亏,破口骂道:“大理国的家伙,专会倚多取胜。”双足在马鞍上一蹬,身子如箭般的飞出。
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林晓眼眸里闪过寒光,一改初时的呆滞木讷,她足尖一点,身形忽的暴起,手掌花朵也一般绽开,划着玄妙的痕迹抹上去,正抓住云中鹤的脚踝,把他从半空里硬生生扯将下来。
“臭丫头,找死!”云中鹤破口大骂,劈面一拳打过去。林晓侧身避开,随即还了一掌。这时两人相距极近,都用上小巧腾挪的功夫,短兵相接,以快打快,转眼之间,已交换了数招。
这时朱丹臣赶上来,判官笔一式“剑指终南”点向云中鹤后背。后者慌忙躲闪,不意脚下一个踉跄,脸上登时给刀白凤抽了一记,运足内力的拂尘丝无异于精练铁线,云中鹤给抽得翻了一个跟斗,跌倒在地。
这时他满脸都是鲜血,昏头昏脑之余,只知道拼命就地翻滚,以避开可能随即跟上的攻击。余光里,中年书生、俏丽道姑、黑衣少女都还离得比较远,但是那个最后出手、疑似岔了内息的白衣美貌少女却不依不饶,第一时间赶上来提剑就扎。
扮猪吃老虎!她不止是想把自己逼退,而是打定主意要杀死自己!云中鹤又惊又怒,双手撑着身子,左右两腿无声无息地飞起,向身后连环踢出。林晓猝不及防,小腿上中了一记,剧痛之下,仆倒在地。
这时候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云中鹤翻身一抓打向少女头部。这一抓是他毕生功力所聚,蕴着三四记后招,无论敌人怎样躲闪,都难以逃脱钢爪的笼罩。
云中鹤起了杀心,对他来说,眼前的少女太具威胁性,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每次遇到都没好事。虽然可惜了点,但想杀就杀了吧,趁另外几个敌人来不及帮手的机会。
然而少女只是侧侧头,任由钢爪抓在自己肩膀,扬起细密的血花。纵然重伤我也要杀死你!她苍白着脸,忍痛咬住嘴唇。那种柔弱却又坚决的表情,几乎让云中鹤魂飞天外。
飒然风响,在受伤的同时,林晓又刺出一剑。云中鹤喘息着翻了个身子。然而,眼看那一剑就要刺空之时,却又斜斜地披挂下来。旧招未去、新招又生,在武功里已经称得上高级技巧了,因为招数靠内功支持,单纯的变招十分轻松,可是内力的及时配合却很难做到,要想举重若轻地劈出这一剑,既需要精妙的剑术,也要求极其娴熟的内力掌控能力。
紧急关头,云中鹤深吸口气,胸腹间的肌肉骤然向里深陷,避开了这几乎势在必得的一剑。这时长剑正在他右手附近,云中鹤手掌一翻,钢爪锁向剑身。
林晓一脸平静,丝毫不见沮丧神色。忽然间她手腕一抖,垂下的剑身好似鞭子,“啪”的一声倒甩回去。这最后一剑唤作“毒蛇噬手”,全凭手腕的力量带动剑身,几乎是林晓所学里最快最毒、最出人意料的招式。
只听云中鹤一声惨叫,从右胁往上,直到左边脸颊都被剑尖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飞扬,飚得到处都是。
除恶务尽!林晓还待要再补一记,可是身子一晃间,却颓然摔倒在地。方才连环三剑,每一招都险险超出她能力之外,强行运气之余,终于真正的岔了内息。
好在,云中鹤已成惊弓之鸟,势如疯虎般的猛拍几掌,击落木婉清仓促射来的几枚袖箭,他长啸一声,弹簧般的几个纵跃,翻过墙头,跃上观外骏马,仓皇逃走了,鲜血淋淋漓漓、洒了一路。
到底功亏一篑。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杀了他,以后可怎么办?林晓怅然若失。自从灵鹫宫中出来,云中鹤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强敌,也是对她最具威胁性、她最为愤恨的一个。至今,她还清晰记得那只肮脏的手摸在身上时,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有,死在他手里的那些无辜的、自己无法挽救的可怜生命。这份屈辱、这种无力感,恐怕将永远萦绕在她记忆里,再难忘记。
有关于林晓与云中鹤的交手,说起来冗长,可实际上也就短短几息的时间。毕竟只是交换了四五招,双方又都是灵活迅捷的身手。
这时候,朱丹臣等人才赶过来。一见林晓左肩伤口,段誉登时急道:“妈,妈,林姐姐伤得好重!”
刀白凤柳眉微皱,瞥了她的宝贝儿子一眼:“我又不是看不到,就你嘴快。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的没个正形。”
她蹲下身子,扶住林晓,小心地查看伤口。因为打斗时无暇封住穴道,一番剧烈动作之后,女孩肩头衣衫已经尽为鲜血湿透,一片血肉模糊。
手指轻轻碰触,女孩身子微微一颤,小兔子似的瑟缩一下。女人家心肠软,刀白凤不免觉得心疼:“唉,虽然没有伤到筋骨,可是看这情形,纵然今后痊愈,也会留下不小的伤疤。可惜了这般柔嫩的肌肤了。”
朱丹臣则在一旁走来走去,懊恼得直搓手:“都是我的错,如果早点反应过来,姑娘不至于受伤,那云中鹤说不定也会毙命于此……”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几个就没有斩杀敌人的想法。对手是四大恶人之一,功力深、轻功强,能够被他们逼退,铩羽而归就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谁能想到,林晓——自一开始,一直萎靡不振的小姑娘——竟然会突然发威,把敌人逼得如此狼狈呢?两人交手太快,兔起鹘落之间,一伤一逃,哪里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段誉见林晓一边忍痛,一边摇头,明艳的脸蛋已经变得苍白,不由急道:“妈,朱四哥,这时候别讲那些了,还是先帮姐姐上药包扎。”
刀白凤看看段誉,再看看林晓,不由大为惊奇,这傻小子怎么对这林姑娘如此上心?他不是有木婉清当媳妇了吗?莫非,他还想两个都要?那样的话,还真是虎父无犬子了。
对于林晓的武功,刀白凤固然十分惊讶,但她更欣赏女孩那种坚韧冷静、不屈不挠的性情。如果她的誉儿有本事,真的把两个姑娘都娶进门,她也是乐见其成的。想到眼前的可能是她将来的儿媳妇,刀白凤也有些紧张了,道:“誉儿你说的是,咱们快把林姑娘扶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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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小狐狸精,这次是不是你又瞎逞能,想要显摆一下来着?”说话的是木婉清,此时,她正在玉虚观的一间客房里,给林晓上药包扎,“为什么事前不说一声?如果大家伙儿有点准备,还能让那竹竿子跑掉?”
“当然不是显摆!”林晓忍着疼痛,摇头道,“那只是我一时突发奇想。你也知道,我打不过云中鹤,纵然示敌以弱、突然偷袭,也没有多少杀死他的把握。如果事前大话说出口,结果却没有做到,岂不让人笑话?而且……”她低下头,叹了口气,“就算一开始我说了,大家也不会太当真吧?我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本来不过是自嘲一下、逗逗木婉清的,可是没想到,话一出口,居然真的感到好一阵心灰意冷。
云中鹤,原著里的炮灰,四大恶人里功夫最不入流的那个,居然都把她逼成这样。而慕容复、段延庆、星宿老怪、鸠摩智,这些比云中鹤强上五倍、十倍的家伙呢?遇上他们,她又该怎么办?江湖险恶,目前为止、武功平平的她能走多远?
可是,她也不觉得自己笨、自己不努力。五年来刻苦修炼,她已经远远超过跟在姥姥身边十几年的梅剑四姐妹,就连脾气古怪的童姥,也对她赞赏有加。
但是,武功是循序渐进的,她不会八荒六合功、不会六阳掌、不会折梅手,所学全都是灵鹫宫次一流的招术。既没有绝顶武学,又没有人给她倾注内力,要她怎么胜过云中鹤?
看着林晓一脸黯然的可怜模样,木婉清愣住了,印象里,林晓始终是飞扬跳脱、清爽自信的。她从来想不到,这只小狐狸精也会有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心里居然多出几分亲近感。
拍了拍林晓的头,木婉清劝道:“哪里,你已经很威风了。知道朱四哥夸你什么吗?女中红玉、巾帼英雄!云中鹤多厉害呀,这么多人拿他没辙,也就你胆子大,一剑划他那么大道口子……”
也许,是曾为男生的缘故吧,出于很奇异的自尊心,林晓觉得在女孩子面前,表现出那么柔弱无助的样子很丢脸。好吧,无论心情有没有好转,至少也得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林晓吹吹额前头发,像往日那样勾起嘴角,冲木婉清笑笑:“小丫头,我没事了,谢谢你。”
不过,这一笑,纠结的心事好像真的淡了许多。罢了罢了,以后的路长着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却见木婉清撇撇嘴,冷冷道:“谢我干什么?姑娘只不过是觉得你垂头丧气的样子,很不顺眼罢了。哼,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该怎么出去见人吧?一个姑娘家,打起架来跟疯子似的,滚得一身是土,真狼狈……”
她眼波流转,忽然有些幸灾乐祸:“那么野蛮、那么凶狠,估计段郎都给你吓到了。哼哼,叫你再装什么大家闺秀勾引男人,小狐狸精!”木婉清恨恨地说,用力敲敲绷带。
林晓吸一口冷气,又疼又郁闷,“谁勾引男人了?你怎么老叫我狐狸精啊?又不跟你抢那傻小子,吃什么飞醋!狐狸精……你才狐狸精呢!”
本以为又要遭到报复,林晓已经做好了呼救的准备,却没想到木婉清只是咯咯一笑,并没有发火,她说:“其实呢,一开始真的挺讨厌你的。自以为长得不错,就老是拿着那双丹凤眼勾人。如果不是我武功不好,打不过你,早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了。”
说着,木婉清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掌,在林晓面前比了一比,后者给吓了一跳,赶紧闪躲,可是少女只是拽了拽她的头发,道,“你头发很好看,跟缎子似的。”
“客气客气,你的也不赖,跟绸子似的。”林晓装腔作势。说真的,被木婉清这个死对头夸奖,她非常不习惯。
木婉清不理她,自顾自接着说:“不过在今天,看到你那么坚决、那么执着地跟人拼命,忽然就觉得,你这只小狐狸,也是挺不错的。”
虽然还是喊自己小狐狸精,虽然只是一句“挺不错的”,可林晓还是很感动、心里面暖融融的。毕竟以木婉清的性格,能说出这些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晓心其实很软,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善意,就让她动摇起来:确定要对木婉清的可悲感情冷眼旁观吗?要不要先给她提个醒?
林晓小心翼翼地试探:“哎,小丫头,你——很喜欢段誉那傻小子么?”
“当然了,他是我丈夫嘛!你别叫他傻小子,段郎又不傻!”提起段誉,木婉清很开心,满眼都是幸福的光彩。
“我觉得,也许……也许只是错觉也不一定。因为他揭下了你的面巾,你一心认定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然后潜意识里去迎合他、喜欢他……”林晓一边观察着木婉清的脸色,一边接着说,“而且,傻小子身世可不简单,也许是王侯将相,也许是武林世家,在那种婆家里,儿媳妇通常会非常辛苦吧?”
木婉清忽然站起身子,怒道:“林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一个个拐弯抹角的,想要拆散我和段郎?”她看上去冷傲坚强,其实内心最是敏感脆弱,有些自卑的孩子往往这样,只言片语也会觉察出说话人的真实心意,而且极易往坏处揣度。
木婉清知道,玉虚散人、朱丹臣对她都不是十分中意,现在这小狐狸精林晓,居然也要劝说自己放弃。这是为什么?难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就这么下贱这么卑微这么不值一提么?
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双眸凝泪,木婉清的这种表情,林晓最害怕不过了,她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想要解释。
忽听得屋外马蹄声响,远处有人呼喊:“四弟,公子爷无恙么?”又听朱丹臣叫道:“公子爷还在这里,万事大吉。”
木婉清冷冷地看了林晓一眼,转身出屋,门扇呜咽似的,吱呀了一声。
林晓没有去追,追上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也许是记起了前几日的誓言,她心头上冲劲十足,忽然间觉得,相比起友情、亲情,男女之间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思实在是无聊透了、没意思透了。
坐在床上,长长地吁了口气,林晓开始在脑海里,重演这几次与云中鹤的打斗过程,希望从里面能够学到些经验,得到一点提高。
为了躲避四大恶人,林晓一行不得不前赴大理,与段正淳会合。
段誉初见母亲,倍感亲近,并骑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而木婉清对林晓还是冷冷冰冰,于是两人各走一边,互不理睬。
却说,段誉正与他母亲说笑,不经意地瞥到林晓,却发现他的***姐正在马背上走神,只见她碎玉般的牙齿轻咬下唇,眼眸因为没有焦距,敛去了灵动的神采,好似秋天的湖水一般,温润而沉静。
心神不由为之一荡,段誉知道这样的情景并不多见,很想要继续看下去,可是,又怕林晓一个不小心,再从马背上栽下来。当下策马过去,轻声唤道:“***姐,***姐?”
忽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林晓身子一晃,段誉吓了一跳,正待去扶,却见一旁的木婉清已经伸出手去,待到林晓坐稳,她才松开手,柳眉一扬,横了段誉一眼。
林晓道:“小丫头,谢谢你。”
却听木婉清哼了一声,道:“不用谢,我是为了自己。”
段誉登时大感尴尬,他看看一脸冰霜的木婉清,又瞅瞅眉宇微皱的林晓,讪讪笑道:“林姐姐,方才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林晓道:“我在琢磨一路剑法,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始终不能理解……”她嘴里说着,青葱似的食中两指已经并起来,在空中微微比划。
“林姐姐,骑着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吧?太过危险。”段誉劝道。听到林晓是为了参研武功而出神,他很不高兴。 大家为什么不玩《天龙》的N大理由
发表于2009-02-18 17: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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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官博上更新了一篇官编文章叫《大家为什么要玩〈天龙〉的十大理由》,回帖里却只看到玩家的怒斥和抱怨,如果我和曾经一起天龙的朋友想说的话凑成帖子,绝对就是《大家为什么不玩〈天龙〉的N大理由》~
记得以前官网左上角总是高悬着“无外挂”、“无盗号”、“无私服”的大字,这三个大笑话最近被搜狐掩耳盗铃拿掉了,只剩下大大的“永久免费”,那就先从这几个口号聊起吧~
发表于2009-02-18 17: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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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外挂遍地
外挂无所不能(练级打钱科举种地跑商…)、无所不在(各级地图、玄武岛、圣兽山、小…木…人…巷)。
雁南钻石级商线的帮城便宜了专业外挂跑商帮,全帮上下二十几个名字起得莫名其妙的小武当,从来不收人、永远一级帮、当前建设和研究不开、帮派各项任务值不变、但是繁荣度永远嗷嗷高;
帮派争霸不光占练级点、占BOSS,还占外挂点,玄武岛圣兽山连锁书店的怪就是金子,你的挂只许挂在雪貂、他的挂只准挂在駮马,小挂越界大号开打;
科举一秒钟过一个考官的超人状元;机械重复收割动作直到作物消失的僵尸农民…
就算你没有帮城或者外挂点的强大依靠,也没有科举种地的业余爱好,一样可以开几个小挂在野外地图捡捡材料,一天下来进帐也是金光闪闪的几百啊。
看看搜狐慷慨激昂的反外挂声明,去官方论坛发帖举报吧,官方人士很快出来微笑致谢——“请您移步外挂举报集中帖”,过去一看,格式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专区服务器昵称门派级别ID号作案准确时间作案描述…费劲查完了写完了也就完了,不会有任何处理的,20多级挂材料打钱的小武当全都已经一路畅通的90毕业了~
不用长篇大论讨论经济平衡,不用反反复复调整玫瑰花价,外挂不清理,金价就注定是一路狂贬,想在天龙里赚游戏币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玩家们,洗洗睡吧。
发表于2009-02-18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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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盗号猖獗
如果你以前玩任何游戏都没被洗过号,那么相信我,你绝对会在天龙体验这一珍贵的网游经历。密保卡、被盗;绑电脑、被盗;绑IP、被盗;咬咬牙不嫌麻烦绑***吧,这下好了,平时服务器状态全都白着呢,三个验证***挨个儿连拨半个小时,不是网络繁忙就是验证失败,可人家盗号贼一拨就登上去了~不但被洗号还被贼把***反绑了~合着防盗措施只能帮助盗号贼防自己。小喇叭响起,新黑货上架,自己喊卖自己号被举报禁言了,贼喊销赃你就举报去吧,没用~
发表于2009-02-18 17: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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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都已经说完了
喝酒一喝就醉,打麻将天天输钱
发表于2009-02-18 17: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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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天价免费
别看天龙坐骑多,其实坐骑就一个——人民币、很多人民币,舍不得砸钱你在这个永久免费游戏绝对是寸步难行。
不上石头,练到120级也能被1级秒,上石头先打孔,一件装备十次内打三孔成功那是纯属意外,连打孔带镶嵌,上满一身3,就算人品好运气壮一千多人民币也没了,可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副本都没人带你玩,官方都承认大缥缈是5级石头以上的副本,才3级石头大街上被人不怀好意打量了还得赶紧低着头捡一句“垃圾”;石头5级刚起步,也就是说备着三万人民币往里扔才算是大众配置;上6上7的大有人在,几十万人民币约摸能砸出点响儿来。
砸完石头算是入门了,接下来还有装备强化呢,一件装备花了一百人民币还停在+1相当正常。
心灰意冷想弄个宝宝相依为命,发现甭管吃肉吃草的其实吃得都是钱啊,生宝宝先弄两只成长高的爹妈,洗不到三百人民币都不用睁眼看,一直点就是了,肯定没好的,带着洗出来的“金童玉女”去苏州,生的二代往往连炼舍利都嫌路远,机缘巧合弄到一只还能看的宝宝,技能全开、钱,宝宝书顶来顶去、又是钱,提悟性、那是要了命的钱,平均下来两三百人民币能到悟性8都叫人品爆发。
什么?又开了第四孔和宝宝七技能了?搜狐的大哥大姐们,咱们玩家的钞票真不是HD90的A货阿~
聊完天龙曾经高调标榜的口号,再聊聊官编文章提到的“理由”,为了保持N大理由的队形,咱们序号顺延~
发表于2009-02-18 17: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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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系统好,沟通畅快…聊天成了相当一部分玩家的乐趣所在。” “…《天龙八部》中货真价实的美眉实力可见一斑。”
为什么把这两条放在一起说呢,不是我懒,而是因为游戏里乌泱乌泱的老爷们儿谁不愿意遇见个姑娘陪自己聊~就算不能聊个比翼双飞,也聊个红颜一笑,最不抵一起组队刷刷三环跑跑商,也算是佳人在侧赏心悦目。
不过天龙里大多数的“美眉”,真的是太有“实力”了,游戏开销太大,只能豁出脸皮不要,一边建N个号广撒网捞大鱼、一边喜事滚屏公告都四五次了还面不变色心不跳,旧情债休再提,总要向新钱看。等到终于暂时稳定了某个实力后盾,再说话的时候那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每天总要刷喇叭骂几场,张嘴就是连爹带娘直指下三路,我们区出镜率高的几个名媛惯用的对刷开场白都是“AK47轰你 妈 B”、“你 妈 B一动一股味儿”这样式的,不仅仅拿自己当男人用,甚至拿自己当男人***用——你们好歹也是个女的能别一张嘴一股味儿吗?可一旦她的实力后盾因故谢幕了,她马上就转型清纯无辜小女人,时不时刷喇叭画个小人装个可爱等待下一春…强忍着恶心进UT一探,“货真价实”是女的,捏着个夜枭嗓子正发嗲呢!各位玩天龙的老少爷们儿,自己掂量掂量在这个游戏找个姑娘携手同游用了多少钱,快赶上现实讨房媳妇儿回家了,还只能游一小段儿,财尽人散!
难过就难过在这并不是个别现象,我的小心情儿就像上一段落似的,一片无语,全是悲哀。
放眼天龙现在的聊天频道,就是四个字——乌烟瘴气,大过年的那几天,喇叭频道世界频道各个频道还全都是不停不休互相污言秽语对喷咒全家,有人会愤怒别人更会厌烦,官网敢弄个调查看看多少人希望能够有屏蔽喇叭功能吗?每个游戏定位不同,开发内容不同,运营手段不同,所吸引的玩家群体和层次多多少少会有不同,并不是简单的一句游戏素质总会低于社会素质,现在天龙喇叭上骂人的除了脏话就是“穷B”,穷在这个游戏被公认为最恶劣最丢人的事,洋洋得意骂人的那些混混自己其实又有几个钱?难听的话不多说了!
发表于2009-02-18 17: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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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朋友多…只要你敞开心扉,不会有人不欢迎你。”
天价无底洞的天龙越来越让人感觉是一个只为装B者准备的游戏,某个110多级7级石头的大帮主,为了抢个自己帮里人打了一半的马贼,过来一言不发把自己帮人和联盟人全杀了,接着在帮里悍然说现在天天追杀自己曾经的结拜就是因为原来抢过他的马贼,让帮里人全都“自己看着办”…这种“人”就算练到250级,砸了9级石头,恐怕也是众口一致的垃圾——除了跟在后面的几条势利奴才,极尽谄媚无耻,帮咬帮吠,还自以为风光~现在天龙里的纷争,已经不限于争练级点、争BOSS,就有那么一批“人”,别的玩家对他而言不做奴才就是敌人,就得“给他滚出这个区”,说得理直气壮胸有成竹,因为天龙唯利是图的定位会让他如愿。不过越是这么装B,游戏之外不会越失落么,想斗富的话,网络游戏实在是一个小得可笑的舞台;还有那些势利者,玩个不疼不痒昙花一现的游戏还找别人的脸色看找别人的沟子舔,下了线不会觉得自己卑贱么。天龙现在越来越多的玩家心理开始扭曲了,我们区逐渐开始有人说自己是“游戏托”,说那个人见人恨的谁谁其实也是“托”,说谁谁的狗全是谁谁给上的石头,说他们无理由无休止地挑衅凌虐其他玩家,就是要激起玩家的愤怒导致冲动消费——砸石头、刷喇叭、比漫天…等等,然后让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的玩家跟他一起换新区做新狗,承诺免费给上5444的石头…一时间“托”的传闻满天飞,“托”的传说有很多漏洞并不足信,且不说天龙是不是会自毁游戏形象去安排这么低素质的“游戏托”,即便有所谓的“托”,也不可能像传说的这样完全依照“托”的个人虚荣和喜恶任意让部分玩家获得非正当利益,若是如此彻底破坏游戏平衡,让玩家有限的人民币和“托”无限的虚拟道具去对抗,正常消费的玩家只能离开,最终留下“托”和“托”豢养的奴才,这怎么会是天龙的意图?天龙又怎么可能失策到没有对“托”的监控?是“托”给搜狐打工,还是搜狐给“托”打工?“托”论虽可笑,但确能从中看到玩家在游戏赢利模式定位下的心理失衡,游戏里论坛上不断出现各种质疑天龙内外勾结的声音(集中在极高安全度下帐号的反复丢失、高价值虚拟物品来源不明、升级速度可疑开新区3天92级110级升111级只要4天不到等等亦真亦幻的所谓“信息”),如果一个游戏玩家的普遍心态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对这个游戏何谈兴趣。天龙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加速圈钱,就是惟有人民币,人和人之间就是赤裸裸的势利,找师父就是“厉害的觉得自己行的来”、找老公就是“多少级以上能养我的觉得自己养得起的来可以UT视频”、就连找结拜都是“多少级左右什么石头以上的还缺什么职业垃圾勿扰”,无须了解,一个喇叭大家按财力各就各位,甚至还有找“厉害爸爸”的。没有一些小游戏里兄弟情义的小感动,没有满世界找乐儿的小快活,不再幻想会有那么一个人注定等着你一起搭伴游戏,忘记了游戏是要开心是要自在消遣,疯了,都疯了。
发表于2009-02-18 17: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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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操作简单易上手”
拜托操作流的同学们别再试图讨论这个游戏的“操作”和“手法”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技能选择和快捷键排列,这不是一个像魔兽那样垃圾装备有可能干掉极品装备的游戏,这个游戏的胜败赌局很好下注,右键打量一下装备上的石头就可以了,在石头面前,距离控制、跑位、时机把握、信息处理应变等等都太苍白太不堪一击。
该贴在 2009年02月18日 17:18:56 被
修改过!
发表于2009-02-18 17: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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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对配置要求低,兼容性极高…玩游戏,卡机怎么行!”
网通专区的吉林老玩家们还记得连续几天登陆就掉线的经历吧;不断出现在官网公告的“部分服务器异常”;上游戏得先准备好连续拨打十几分钟的验证***;喇叭上此起彼伏的“卡卡卡”,早就习以为常的“不好意思我卡掉了“,组个队全喊“卡的别来“,过场景肯定有队友卡得组队跟随都没了,人都开始鬼飘、怪都开始跳舞了。
发表于2009-02-18 17: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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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8-08-17
现在想找个真正耐玩的 太少了
都有多年不碰游戏了
发表于2009-02-18 1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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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定时进行游戏更新…坚持永续开发理念…始终以向玩家提供更好的服务、更多的乐趣为宗旨。”
不如明确的说是定时开新区,官网的说法叫做“例行”。登陆游戏时可以看到近期开放的新区:人数明显少于以前开的区、玩家流失明显更快,在晚上18点-24点这段黄金时间,新区服务器运行状态显示都是白色甚至绿色。搜狐别一个新区又接着一个新区自欺欺人的开了,不是接连开新区就叫做火爆,也不是开了新区就能吸引新玩家来,换区只为了冲得更快变得更狠不再被人欺负的老玩家当一两次凯子重复消费一两次也就够了。永远打不通的******何谈服务?春节活动完全重播去年、出件新衣服新坐骑就叫更新何谈永续开发?玩游戏都是为了消遣开心,当圈钱和玩家的游戏感受上升到了矛盾的层面,你这个游戏也就快了,别让大家都觉得这就是一个让人赶紧生气把石头钱留下然后爱玩不玩的游戏,游戏消费和出去吃饭出去玩一样,在实力负担范围内爱谁谁,但是没人乐意花钱买罪受。
发表于2009-02-18 17: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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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除了这些理由之外,相信大家还有各种各样更多的理由,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发表于2009-02-18 17: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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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⑩ 我比官博那个官编“啰嗦”多了,也必须
“就啰嗦到这了”
“让我们一起喊出来,2009,天龙八部更黑更无耻!”
发表于2009-02-18 17: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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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部分文字转自 http://sohutl .blog.sohu.com/110343580.html#comment 作者耗子
最后奉劝大家,游戏不想花冤枉钱太多的、游戏就是随便找找乐儿的,最好考虑点卡游戏,赢利模式定位不同决定开发内容和运营手段的不同,点卡游戏一般比所谓的免费游戏更加注重游戏的耐玩性和玩家的维系,收费也更透明合理,原因明摆着自己琢磨吧。对于广大玩家来说,游戏不是你的全部人生,游戏不是你的事业,你玩游戏不是为了二百五似的斗富斗气,更不是为了给生你养你的爹妈讨骂,醒着点儿别真疯喽,不值当!
发表于2009-02-18 17: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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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8-11-16
楼主的对天龙的见解真是深刻
发表于2009-02-19 0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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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4-11-4
好想好想玩没有道具商城,只有点卡或者月卡,计时消费的网游啊!除了魔兽,国产的还有这样的游戏存在吗?游玩了下现在的仙剑OL就一个想法,我还是去玩魔兽吧,为一套装备花20000RMB我还没那么有钱!
我没经过调查,但是我估计现在运营情况相对好点的游戏就只有《梦幻西游》《魔兽》这类的点卡游戏了吧?
不知道有人和我一样的想法吗?
该贴在 2009年02月19日 02:07:42 被
修改过!
发表于2009-02-19 13: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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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18
 这个帖子我在天龙茶馆也发了.
  http://club.chinaren.com/142104751.html
  居然被管理员给删了 玩家说真实感受都不许 搜狐是不是就只能留官方记者的马屁文粉饰太平 我哪句说的不是事实 天龙是心虚了吗 气数将尽了吗
发表于2009-02-19 13:40:53
17173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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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8
注意:KOF永恒国度招聘游戏管理(GG和MM各若干名),组建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军团!
发表于2009-02-19 13:41:12
17173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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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8
KOF永恒国度强势进驻《龙OL》,百人精英陪你一起游戏!
发表于2009-02-19 13:41:31
17173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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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加入 2009-02-8
注意:KOF永恒国度招聘游戏管理(GG和MM各若干名),组建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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