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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Tencent-> | 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最后更新:2008-10-8 22:11:06
卷十一 听他如此问自己,楚依依真是又羞又恼,想要出口喝止,但马上想道,此人只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再说他性格复杂,若言语中又恼了他,他反悔了,再叫人去追阿紫,阿紫这时没离去多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之前一番辛苦可不全白费了?想到这里,便也没有出言斥责于他,只是说道:“公子相貌地确与前大异,小女子没能一时认出,倒请公子勿怪。我也知道现下我等境况特异,不敢求公子放了我等。公子先前对小女子以礼相待,小女子是万分感激,如今再厚颜求公子一事,公子念在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丈夫恩怨分明地份上,便设法免除阿朱妹妹身上的痛楚。依依在此先行谢过啦。”说罢便向游坦之浅浅一笑,施了一礼。 说来,楚依依也只与游坦之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那赴小镜湖路上的茶案中再一次便是在那少室山英雄大会上,两次心神大半全放在刘飞扬身上,看也只看游坦之数眼,虽隐隐知道游坦之对自己似乎极有好感。可她全复身心都系在刘飞扬身上,倒也并未多想如今游坦之相貌大变,她如何能认得出来。再者此时楚依依落在游坦之的手中,虽然游坦之并未有何过分之举,她心中还是忐忑难安只好拿话套住游坦之,在“以礼相待”四字上尤其加重语气,希望游坦之待自己便以此为界限,不可越轨。 只是这点楚依依倒小瞧了游坦之,游坦之家遭巨变,虽不是正人君子,但对心爱之人却是态度甚恭,甚至是奉若天人。这点仅看原著中,他武功大进,可对目盲地阿紫一样惟命是从,从没乘人之危便可看出一般。 再说游坦之听楚依依“公子”、“公子”叫个不停,尤其是最后那下如兰微笑,看在他眼里那便是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霎那间,热血上涌,喜悦之情溢于胸臆,只觉一生欢喜莫过于此。欢喜无尽下直想手舞足蹈一番,满脸通红,口唇大张,却说不出话来。此时别说是楚依依要他免了阿朱的痛楚,便是要他放了阿朱和王语嫣,他也是二话不说便放了。 这番情景看在楚依依和王语嫣眼中,皆是又惊又讶,二女如何看不出他是喜悦无尽所至,楚依依倒没想到他对自己深情至此,只不过款款数语便让他欢喜成这般。而王语嫣却想到了当初段誉对己何尝不是如此,心中突发奇想:这人若不是和萧大哥刘大哥有着血海深仇,论脾气禀性倒与段郎有几分相似呢。想到段誉,心中不由生出一鼓甜蜜之情脸上悄悄浮起一丝红霞。只是此时三人各想各的心思,倒谁也没注意她的异样。 之后游坦之心境稍复,便要催着车队继续前行,自己却依旧呆在车内,也不与二女说话。只呆呆得对着楚依依傻笑,弄得楚依依羞愧难当,偶尔瞥过他一眼。游坦之目光却马上移开,脸上竟现微红。见气愤有些尴尬,游坦之便问她们,可想知道自己如何会有今日之相貌,二女其实也甚是好奇,也隐隐猜到是与他所练武功有关,但还是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般奇事,尤其是王语嫣自负天下武学十有七八了然于胸,可听完游坦之所说后却是震惊不已 却说那日少室山上,游坦之先后败在刘飞扬和段誉手上,还当场晕迷过去。待过会醒来一看,自己依旧还在原地,显然自己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场中数千人竟无人理会自己。再注意看刘飞扬,却见他混身是血,显然也是身受重伤,心头暗喜。只是他马上又注意到场中又多了几人,纵是他当时的心境,也不得不对那几人暗暗喝彩,当真是绝世高人的模样,更奇的是有两女竟与楚依依长得极为相似,可令人颓废沮丧万分的是他很快发现那几人全是刘飞扬的师门长辈。到此他总算明白刘飞扬身后的势力有多强了,别说他本身武功比不上刘飞扬。便是他身边随便走出一人,自己也未必是对手。当时的游坦之只觉万念俱灰。失魂落魄下只是看了几眼还在刘飞扬身边的楚依依几眼。便摇摇晃晃地独自离去了,令他感到悲哀的是。有些人明明发现了他。可却无一人过来相扶,更多是眼含鄙视嘲笑之情。看在游坦之眼里更添寂寞孤独之感。 离了少室山,游坦之混混噩噩,也根本不辫方向,只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行去,不知不觉来到一无名高崖前。望前眼前的群峰万壑,感受着清爽的山风,却没能让他心境平复下来,反越想越是极端。在他当时的心中那是全天下没一个好人。全天下都是他的敌人。而他年来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有了奇遇练得一身武功。却不想还是连败于刘飞扬和段誉手中,更丢脸于群豪之前,当真是生不如死。刘飞扬萧峰的武功势力都远胜于他,他孤单一人今生想要报仇真是难之又难,而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子却一心放在刘飞扬身上。自己身受重伤想必连正眼也没瞧过自己一眼,顿觉人生索然无味,迷迷茫茫中,似乎看见前方已亡去的父亲母亲,口中喊了一句,便向前踏去。就此一脚踩空,坠下悬崖。劲风压面而来游坦之只觉混身剧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然而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在触地前,游坦之身为武人潜意识的运功护住了心脉,这一摔,全身筋脉骨骼俱废,全因护住了心脉没有立时毙命,只是馅入深沉晕迷中。可是若换做他人,这样下去也只是保得一时三刻,久了还是要重伤而亡。但是游坦之所练武功却是当今天下无人知之的神照经奇功,神奇处尤胜名满天下的少林易筋经和段家的六脉神剑。只要不是身首异处,神照经运行下刚死之人都可以死而复生。 游坦之此时的神照经已到一定火候,再加上天下两大毒物之一的冰蚕相住,体内奇正结合的奇妙内力自动运行起来,不但在慢慢修复受损的身体,更由内而外生出如丝般的物质。把己身包囊起来,如春蚕化茧般隔绝外间世界。进一步强化全身筋脉骨骼,其奇妙神奇处或许也就少林失传数百年的洗髓经堪可比拟。 也是游坦之所受伤势过重,在这人迹罕见的荒山野外一呆便是十数天,也是他布于体外地寒气令得所有野兽都不敢近身而前,对他照成影响。正巧,有一日慕容复手下的一批人任务经过,见此情景。几人不明所以,但隐约猜到是有人在练种奇功。接着那批人留下一人附近看守,其余人回去向慕容复报告了此事。慕容复心下大奇,仔细思量了下,也赶到那里,听那留守之人言道。就几日时间里,游坦之周身寒气更盛。慕容复心下大动,又仔细看查四周,发现有几处断枝残杆,猜测眼前之人是从崖上坠下,侥幸不死正自动运着一门闻所未闻的奇功疗伤。 此时的慕容复刚被西夏皇帝李乾顺逼出西夏,又已知道刘飞扬以生死符大败西夏“铁鹞子”和神臂营的神威,深知己方包括自己根本无人可挡其锋。眼见身前之人。仅是护体寒气便是如此惊人,一身内力自是登峰造极。虽不知此人来历,慕容复想来想去,大觉此事可行,欲把游坦之带回去,在他想来,寻常人运功疗伤必在极隐秘地所在,而这人全在此荒郊运功。极有可能便是坠下山崖后真气的自发运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若把那人带回,待他功行圆满后,称是自己救了他,最好那人感其恩收为己用,若是退一步与其结交也极为划算主意打定,慕容复逐让手下把游坦之连人带茧一起运了回去只是游坦之周身寒气逼人,慕容复的手下又怕动静大了惊扰了游坦之,倒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把游坦之运到慕容复那位于汴梁的庄园中 可游坦之在慕容复庄园中又呆了半个多月,依旧没脱茧而出,周身寒气一日寒过一日,到得后来,甚至周身数丈内皆如寒冬世界,久而久之慕容复手下之人皆称其为怪物了。 这情况直到慕容复和方家兄妹商定,又撤离那庄园的路上,游坦之才破茧而出。说到游坦之这一破茧而出。那也算惊天动地。游坦之体内真气自行疗伤之时,六识俱闭。混不知身处何地待他周身筋脉骨骼尽复时,神识才恢复过来,张开眼睛,却见周围白茫茫一片,却又感到一阵波动。及身外人与马的呼吸之声。此时游坦之死而复生,神照经与冰蚕相生相融,终化成另一种奇妙真气,功力又上层楼他见眼前白色之物,没想到是自己所化,还道被人所囚,全身功力一张一缩,猛得大喝一声。随着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大吼,强猛绝伦的真气四下炸开,当场就把那载着自己地马车炸得四分五裂。马儿和那车大也没能幸免,当场被震得五脏俱碎而亡。算是慕容复其他手下幸运,他们一直惧怕游坦之所发的寒气,离那马车也颇有些距离,没受那池鱼之祸,饶是如此也被震得五脏翻腾,难收异常,更有好几匹健马被音波吓得屁滚尿流,差点不受控制。 见此情景,慕容复真是又惊又喜,游坦之的功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强横,惊的是怕难以驾驭如此人物。好在他终不是寻常人。过去好言向游坦之说了事情经过,当然只说是自己路过救了他。 也是游坦之根本不知自己坠下山后自己体内真气运行的情况,还道慕容复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游坦之颠簸流落江湖来,又有谁对他好颜相看过。见慕容复相貌堂堂,对自己又是温文有礼,竟对之甚有好感。慕容复心机深远。没多久便套出游坦之的姓名来历,一听之下大喜过望,他虽没参加少室山的英雄大会。可游坦之与刘飞扬萧峰地恩怨也是知道。游坦之经少室山一役后,也自知孤单势弱,难以斗得过刘飞扬等人。这下自然两方一拍即合,走到了一起。慕容复还想套出游坦之所练何功,奈何游坦之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暗道可惜。后来无意间,游坦之发现自己的相貌竟与前大异,寻思良久,方才想到有可能便是那段时日的副作用,虽不明所以然,好在现在的模样,除了发色变白,五观比较从前更添几分菱角,更显坚毅,他倒也没多放心上。至于慕容复等人此前都没见过游坦之,更没多想。 此后,慕容复也不隐瞒。告诉了游坦之方家兄妹潜入萧峰府中卧底之事,两人商议后,游坦之便也来到了大理负责接应。不得不说游坦之是个极为执着的人,他两次经历生死大关,依旧平息不了对刘飞扬和萧峰的仇恨,同时对楚依依也依旧不能忘情。方氏兄妹擒得三女后,本来以兄妹二人对刘飞扬地仇恨,楚依依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可却被游坦之一力阻拦。方氏兄妹与游坦之一般,都是慕容复地盟友,奈何游坦之武功太高,倒也不敢违了他的意思,弄到后来,这群人的头领便自然落在游坦之身上。 当然上面这些,游坦之只告诉楚依依等三女,自己相貌变化是来自于自己所练的武功,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能有此翻遭遇。那冰蚕是功不可抹,逐把自己死而复生后的真气武功命名为冰蚕变。 听他说到那冰蚕变的神奇,王语嫣比楚依依更多了几分焦虑,她熟知天下多种武学,论眼力已是天下绝顶之流,单看他之前所演的内力,这门武功神妙处单不逊与天下闻名的少林易筋经和大理六脉神剑,想到这么一个高手日后或要与段郎交手。还不知段郎的六脉神剑能否抵敌得住,心下凭多了几分忧愁。本来她和楚依依和阿朱三女被擒,说来是有几分惊恐,但还不至于害怕成什么样。原因都在于,她们深知凭刘飞扬等人的武功就算千军万马,也可安然救下她们。想到这里,她望了眼楚依依,正巧见楚依依也望了过来,眼中也有一丝担忧,知道她也与自己想到了一起那游坦之还在眉飞色舞讲着自己的武功,倒丝毫没注意二女的眼神变化 就这样一行人又行了数日,游坦之还是一直呆在三女所在的马车中。日常行走多是走人烟罕至地道路只偶尔有几人来与他低声交头几句,想必是汇报当时的行程,连吃食也与三女一起但除此之外,倒无任何越轨之举楚依依和王语嫣本有几分不惯,但想到自己等人毕竟是他的人质,而他那一头白发也极是显眼,想必也是为了减少出头露面被人记住的风险。久了也不再为意,反有点倒她们佩服游坦之不期暗室的君子之风,胸中本有地几分为他所擒的不忿又少了几分。楚依依知道他们为了尽量避免行踪被外人发现,一路上都是见人便杀,在有意无意间还劝了游坦之几句。游坦之对她自是千依百顺,再想到如今已远离大理,也不怕刘飞扬等人追得上来,倒真收敛了许多。那方氏兄妹自知根本劝说不了他,干脆也不理不问。 后来楚依依试着询问那对兄妹的来历,游坦之也俱实告诉与她。只是他与那兄妹也是此次来大理方才认识,也只知他们是方腊地族弟族妹。便是为报方腊被刘飞扬所杀之仇而来。至于如何与慕容复接上头的。他也知之不详。再想询问他们接下来要布置什么陷阱对付刘飞扬和萧峰时,游坦之便绝口不说了,只是一味保证绝对不伤三女的性命楚依依暗叹一声,心知多问无意,只是暗暗惘怅来日他便要与刘飞扬一绝胜负,免不了又是生死大战。不知怎地,几日来,他对游坦之并无恨意。甚至有些同情他,他当然不愿刘飞扬受些许损伤,但也不希望游坦之伤在刘飞扬手中。每每想及到此,她心中都是矛盾万分,婉转劝说了数次,却根本劝不了游坦之息了复仇之念,只得作罢 好在让楚依依和王语嫣欣喜的是,自那日后游坦之对阿朱态度果然改善了许多,阿朱醒来后也没对她再施辣手。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并不能把阿朱体内寒毒逼出。王语嫣本有心指点他,可想到来日他必定是自己等人的敌人。本身武功已到这种境界不敢教他高深地行气运功法门。又不想阿朱整日里便一直晕睡,便折中教了游坦之一门手法虽不能彻底根除阿朱体内的寒毒,但对抑制阿朱体内寒气却有几分疗效只是她没想到地是。此时游坦之一身内力绝顶。但对具体的行气法门却知之甚少,就凭王语嫣寥寥数句口诀,倒让他自己摸索出不少运气使气的法门,修为又高了几分,一举替阿朱拔除了体内寒气。这点倒让三女喜忧各半了。 接着几日来,游坦之对楚依依愈发敬若天人,对王语嫣和阿朱言辞也和善许多游坦之已知王语嫣身负武林地多家绝学但他对自己此时修为极度自负,也根本没有半点为难她。三女见他一直没有逼迫太甚,倒也没生出一丝逃跑的心理。偶尔时四人还能聊上数句,倒如好友相聚一般,若有外人看到,那是绝没想到三女是被他擒来地人质。 先不提游坦之要把三女带到何处,却说阿紫离开他们后,还怕游坦之又再行变卦,或者再派其他人追杀自己,一路上丝毫不敢留力,而她对这一带地形似乎颇为熟悉。看似林木遮蔽杂草乱生,竟被她东钻西钻得走出一条路来,翻过两个山岭,又向西奔行数里。转入一个小山谷中,待见到不远处一木屋时,心下顿觉一宽,口中喊了句:“独孤大哥!”人便就此脱力晕倒在地。 等她醒过来时,面上已无一丝惊恐。举首四顾,没立时见到所思之人心中略有些失望,正待开口鼻中便已闻到炖鸡汤的香味,接着又从旁屋传出一人声音道:“阿紫你醒了!”话音未落已走出一人,但见那人身着寻常灰土粗裳,但剑眉星目,神情坚毅沉稳,不是独孤还有谁? 阿紫一见独孤,心中大喜,口中叫道:“独孤大哥。”便要翻身下床,不想刚一动身子。便觉胸口气闷难挡。并有一道极强寒气在胸口四散开来,难受异常,不禁“哎哟”叫出声来。原来,先前游坦之一掌虽没完全击在她身上,但掌力余劲还是伤到了她当时阿紫只感自己命悬一线紧张万分。哪顾得了那么多,后来一路狂奔回来,那一点阴寒真气便已在她体内四处冲撞只因她一心想尽早回到独孤身边,在她眼中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亍在独孤的身边。不顾伤上加伤,直到来到她与独孤隐居的所在。才感心头一松,这才不支晕倒。 独孤见状,一个闪身已到她跟前,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抵在他后背。真气渡入,好一会才平息了那股寒气。收回手掌。独孤嘘了口气,说道:“好厉害的阴寒内力还好那人没有下全力。要不可真是麻烦得紧了!”从那残余的阴寒真气来看,独孤已知打伤阿紫的人内力极强,这只是掌力余风,若是直接受在身上,别说一个阿紫,便是十个阿紫也经受不起了。 阿紫此时却是满脸笑容,道:“没什么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经历了少室山之后,她的心性已收敛了许多,可她打心里不愿把事情说出来,只因事情有关刘飞扬。她现在说不上恨刘飞扬,可却还是不愿独孤再与刘飞扬拉上关系。 独孤与阿紫相处许久,如何不知她的脾气,以前若有什么人得罪了她,她便要处心积虑地报复,若她自己不行,也要千方百计拉上自己,便是这些时日来。她性格已好转了许多,可也不可能完全变了个人般。他本想追问事情经过,可一看到阿紫望着自己那柔和满是情意地目光,心中想道:阿紫身世坎柯,从小养成乖张地性格,跟着自己虽是大为收敛,可出外难免又恢复本性或许是她出到外面惹恼了哪位高手,那高手出手惩治了她一翻。那高手既然没下狠手,而阿紫竟然未生报复之心倒也极为难得,如果阿紫经此一事,能完全收敛性格,那也是好事一件。他哪知道事情全非他想的那般,游坦之出掌时,可不是只存教训阿紫一顿就了事的,若非楚依依出言劝阻,他是今生也见不到阿紫了。又想到阿紫的伤势,当下又说道:“恩,阿紫不说,我也不问了。只是那人内力怪异无比,你带伤又强运功力疾奔而回,伤上加伤,我虽帮你驱除了寒气,可你已被伤到元气,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我熬好了鸡汤,你喝上一碗便先休息吧!”说完这句话,他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也亏的他近来潜心武学,功夫大进。换了别人,就是原著中的薛神医地手段要想驱逐游坦之的寒毒那也是束手无策地事,只是独孤见阿紫明显是疲累异常,便压下话语不再多问。 阿紫巴不得他不问事情经过,自然是唯唯偌偌应了下来,喝过独孤递过的鲜鸡汤。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独孤见她闭目睡去,纤细漆黑的键毛,加上那眉梢眼角竟似还带有几分愁苦与安详,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动,俯下身子在她眉毛上轻轻一吻睡梦中的阿紫似有感应,双眉轻轻轻一跳,神态间又多了分抚媚与喜悦。独孤吻完。并不接着做什么。又替她轻轻拉了下被子。就势也躺在他旁边神情态势是无比的自然熟练,很快便听他身上传出细且绵长的鼻息 若有段正淳这般的花纵老手在此,必可看出阿紫此时眉发舒展,眼角含春已非处子之身。事实上,独孤和阿紫在这隐居下来后没多久,便已结了秦晋之好。 那日独孤重伤刘飞扬,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往昔与刘飞扬的记忆纷沓而来,胸口有如被千斤巨石所压难受异常,心慌意乱下当场撇下丐帮离去。群雄无人敢阻,也只有阿紫一人不顾一切追他而去。在那一刻,什么武林盟主,什么打倒星宿老怪,什么星宿掌门的威风。她通通丢在了脑后,脑中千想万念的就只有独孤一个。也不知追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崖壁前见到独孤的身影,只见他双手抵着崖壁,手上的鲜血正一滴滴往下徜着。阿紫知道那是之前他心情激荡下用双拳不停轰击石壁的后果,她就是由那轰击声才顺利找到这位置地…… 一向机灵乖巧的阿紫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独孤,只是从后面张开双手环抱着他,俏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美目泫然欲滴,这一幕若是刘飞扬看到,估计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了。 而独孤毕竟是独孤,很快从内疚中回复过来。要说独孤从那侠客岛来到中原也有两年时光,这两年来可说无有败迹,加上大半时间与阿紫在一起,性格也有几分孤傲,虽觉愧对刘飞扬,可要他去向刘飞扬认错那也是他现在做不到的。他此刻想的更多的却是与刘飞扬交手的那最后一刹那。后世大名鼎鼎地独孤九剑独孤此时虽未成型,但已具有独孤九剑招招进攻的剑意。与刘飞扬几近大成的太极剑法交手数十招独孤险中求胜,从太极剑法地最强处突破,虽成功破去太极剑法地缠绕之势但刘飞扬并非失去了反击之力。当时两剑剑尖短暂相触后各自刺向对方刘飞扬还能并起二指夹剑,而独孤除了进意却没有丝毫防范,如是生死相搏,刘飞扬那一剑绝对先命中独孤。独孤自然明白,刘飞扬是不愿伤到自己,这才故意刺歪那一剑。不说刘飞扬的情意,当就武功而论,危急关头。刘飞扬也是收发随心,自己终究输了他一筹。 是以天性奢武的独孤把对刘飞扬的歉意摆在第二位,脑中更多想的却是与刘飞扬交手的一招一式。若说在侠客岛上的独孤只是天赋极高的话,出来阅历了两年后的独孤其眼光见识更是不凡,自然知道刘飞扬所使的太极剑法精妙异常,两者看似截然不同,但却有着相同地剑意,那便是无招更胜有招。想到“无招”二字,独孤心里猛地一触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意识,他隐隐间感到自己看到了武学一个全新的天地。 有了这一丝念头,独孤更是把去寻刘飞扬的心意放到了一边,一心想先寻个僻静之处好好潜思一番。阿紫此时对独孤也是千依百顺,见独孤抛开心结,也没追问那金善明地下落。哪有不依之理?自然地那个丐帮独孤也是懒的回了,只是想到这几个月来丐帮几位长老待己还算客气,便写了封信回丐帮表明不做丐帮帮主了就此了事,以他的性子本来就不屑做叫花子的首领,对丐帮也没什么深厚感情。在别人眼里天下第一大帮地帮主是何等的尊贵。在独孤眼里却实在不算什么的。 决心追求武学更高境界的独孤带着阿紫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便就此结庐定居下来。而在这种天地间似乎就两人存在的环境下,独孤和阿紫又彼此有情,两人一个没了父母,一个不知父母是谁,且都不受世俗条例所框,自然的没多久就以天地为媒结合到了一起。初为人妻的阿紫刚开始还能静静的陪伴在独孤身边,看他练剑,独孤沉思时也能随伺在旁。可时间一久,她天性中好动的性格又发作起来。时不时的要独孤带她出去,或者自己闲极无聊跑出去。独孤经过数月苦思修炼,于无招的剑意渐渐清晰明了。后世名动天下的独孤九剑已具雏形说来因为刘飞扬地出现,这个时空独孤的发展已偏离了后世的发展阶段神雕中所述的独孤求败,虽然也是因为紫薇软剑误伤义士而不用,后来改用无锋无刃的玄铁重剑,进而又用木剑。然凭心而论那只是功力增加,其玄铁剑法最多只能算一只脚踏入无招地境界而以就如倚天中在光明顶一役,张无忌便只用了块大石头便把那华山二老耍得团团转而束手无策般,那些人更多只会佩服张无忌功力深厚,而没人会说他这石头功法厉害。 而现在的独孤不但见识了许多绝顶高手的身手,更真正见识到了后世中与独孤九剑齐名的太极剑法,于他的启发更是厉害,让他的武学一途起码少走十年。要知道当今武学纵是再高深莫侧如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等都脱不了招式辅助,许多高手者老对武学的追求更多地是对招式的运用,甚少能体会到无招这个境界。要不然,当初李沧海见到刘飞扬的太极拳也不会那般动容,尽管那时刘飞扬的太极拳也就得几点皮毛而以,但其意境却让李沧海这种宗师般的高手也不得不服 次日一大早,独孤就已起身,望了眼躺在身边还在熟睡中的阿紫,只在她那娇美的脸颊上轻吻一口便走向边房简单洗漱了翻,从墙壁上摘下一把三尺有余的木剑就走出了房外向东面而去。行了里许,已可隐隐听到轰隆之声,越走声音越响。还间夹着水声。随着独孤转过一个谷道弯角,入眼便是一条白龙似的大瀑布奔泻而下,虽没有李太白笔下的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但水声震耳欲聋。从数十丈高的山峰激泻而下,冲入峰下河潭,奔胜雷鸣,更有直接撞击在潭边巨石上,碎成无数鼓水气更是远远荡开,似雾似雨别有一番风景。 独孤并不停留,持剑走向由那水潭分流出的溪流,毫不犹豫的就纵身跳了下去。水花扎起。身子已牢牢定在湍急的溪中。独孤此时所处正在溪心,面向水潭离边缘不过三四丈远,离那瀑布直冲处直线距离也不过七八丈,由瀑布直泻而下的还有无数地树枝残叶,甚至还有许多碎石砸在潭边巨石上反弹激射过来。只见独孤右手木剑在溪水中或削或刺,舞个不停,而左手伏后,只偶尔有碎石弹到身前,才摒指成剑击飞碎石。若有人潜在溪水中便可看见,独孤每一剑使出便准确命中水底那些由上流疾冲所带来地无数树枝碎石,除了那无可阻挡的水流,便是那小、小数叶也无法从独孤身前顺流而过。更别说沾着独孤灼刁;。而更奇的是独孤并不是只把那些阻碍物击到旁边,而儿小沂阻在木剑范围之外,随着水流复又冲到身前,一波复一波,那些由上流带来的残枝等物越积越多,前仆后继,冲力越来越大,却始终不能越过由独孤木剑所把这关,单是这份身手功力传出江湖已是令人咋舌了。然而独孤却并不单只如此,本来在溪中稳如磐石的身躯反而应流而上,随着独孤身子缓缓移动,溪中地木剑自是越使越快,而那些被独孤所阻的数枝残叶竟慢慢逆流而上,无有漏网之鱼。 渐渐地独孤已逆流行到水潭中。脚下已无可立之物。水深也由原来的只到小腹而漫到下巴。自然的持剑之手也浸在潭里。离那瀑布愈近,水流更是湍急,那些数枝碎石等物冲力更强。大有不冲破独孤木剑所阻势不罢休之势。好个独孤,这时才体现出在这瀑布苦练数月的成就来,他左手在水中轻摆,只为稳住身体,右手木剑随着他的臂摆,顺刺、逆击、横削、倒劈。身随意定。剑随心走,一剑出去,有时看似毫无目标,却每每都能妙到毫颠地挡住身前目标。在此时独孤地心中,没有奔泻如龙的瀑布,也不管这湍急的河潭。因为这些都是看的见摸的着固定的存在,便如那有形地剑招般,虽然险恶,却对他没半点挑战。选择在瀑布下练功,自然是受了刘飞扬当初在海中练武所影响若说在侠客岛,独孤对刘飞扬在海中练功还懵懂地话,阅历两年后地他已经是深刻体会在水里练功的好处了。在水里,受压力浮力冲力等诸多影响,原先再精妙的剑招也全都无法发挥应有威力,而处在瀑布下这种激昂澎湃声势的冲击中,更自然而然出一种最符合自然攻击轨迹的技击剑术来。 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独孤也自觉内息有些絮乱,知已快达目前的极限了,猛吸一口气,木剑在水中逆流而前连挑数下,劲气带起数道水流卷向剑前方圆丈方地诸多杂物左掌向下一拍整个人已离水跃起,而手中木剑竟挑起了一大团水球包囊着无数地数枝碎石残叶等物直直向那瀑布砸去只听一声巨响,那水球穿过瀑布的那一刹那,便好似一匹白练突然间被砸出了个大窟窿,可蔚奇观。 借着这一推之力,独孤已飘身落在了水潭边上,紧接着身后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恭喜独孤大哥剑法又上一层楼!”不是阿紫还有谁来?她早知每天醒来来此练剑便是独孤的第一功课。说罢,走上前来用衣袖轻轻擦拭独孤地脸颊额头上的汗迹水珠。其神情动作说不尽的温柔体贴。 其实以独孤的内力,脸上的水迹完全可以瞬间蒸发掉,便连身上湿淋淋的衣裳也可挥发掉大半水迹,但他就是十分享受这种亲呢。看着爱妻这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独孤仍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顺势握住阿紫地小手,道:“大哥说的对,在水中练功是比在陆上练功更事半功倍。” 阿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大哥是指刘飞扬,若是往常独孤提到刘飞扬,她多会巧妙避开话题她昨天没有向独孤说出一切,倒不是惧怕独孤会与那白发人对上,而是从本性来说不想做那事不关己之事。可今天一觉醒来后又想到了昨日的情景,她不是傻子自也明白自己能逃得性命全脱了楚依依金口,而楚依依也明白暗示了是被那白发人给胁持了楚依依与刘飞扬的关系在少室山前一目了然,而刘飞扬与独孤的关系,此时身为独孤妻子的阿紫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独孤与刘飞扬本无深仇,曾有地些许误会也早可略作不计。除非独孤就此一身一世隐世不出!可这可能吗?阿紫更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独孤是个武痴,他总有一天会出谷的。而出去所找的第一人必是刘飞扬,不为其他只为较技。若日后独孤大哥知道了自己隐瞒的这段,会怎么对自己呢?说是不说呢?阿紫一时内心天人交战,脸色也极不自然起来 独孤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感慨,会让阿紫为难成这样,还以为她还在介意当日与刘飞扬的小小介隙,便宽慰道:“阿紫放心,无论如何阿紫都是我的好娘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阿紫的!谁也不能!”一股冲天地自信勃然而发,连带着身上半干的衣裳被他体内加速运转的真气彻底挥发掉了残余的水分,被风一吹四下飘散开去。 哪个女子不爱听情人丈夫对自己说这种话,更何况还是心目中的大英雄大高手对自己说的!阿紫听得此语,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双手揽住独孤后辈投入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阿紫做了对不起独孤大哥的事,独孤大哥会原谅我吗?我是说如果。” 独孤不答,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附下头双唇重重吻在阿紫樱唇上,舌头轻而易举攻破她的口腔内,与她地香舌纠缠在一起。只一瞬间,阿紫只感自己地后腰一紧,整个娇躯便似融化在对方那温柔地海洋中,这时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一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唇这才分开,阿紫已是满脸春色,无比的娇艳,只听独孤哈哈大笑声中,直接抱起她,展开轻功便向小屋纵去。 一番云雨过后,阿紫依旧还是依偎在独孤身上,初时二人还只是说些心情侣间的侬侬细语。不想阿紫的身体突然间愈变愈冷起来独孤一惊,再低头看阿紫的面容。却见她整张脸变的苍白异常,惊叫道:“阿紫,你怎么了?” 阿紫此时双齿竟打起颤来,碰得“咯咯”作响。口里只是叫道:“冷,冷……” 独孤赶紧翻身起来,把阿紫扶好,双掌按在她背上,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不想,今日情况却与昨日不同,阿紫体内那股寒气竟愈发壮大,以独孤的内力竟抽不出,化不了。连续了近一个时辰的行功,才好不容易把那股寒气压下。 又过了会,阿紫才稍缓过劲来,低声叫道:“独孤大哥!”独孤一脸郑重沉声问道:“阿紫,你老实告诉我,你昨天出去遇到什么人了,那人的修为不低啊!”他总算知道阿紫的伤没那么简单了。其实昨天独孤也只是把阿紫体内的寒气给抑制住并没有连根拔除。今天阿紫一大早又去了瀑布边,不知不觉又沾了些露气,与体内蛰伏的寒气相互呼应,云雨后身体热量大耗,寒症马上发作出来了。 阿紫也明白自己地境况了,当下也不再隐瞒,把昨天所见所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了。独孤听得认真无比,深怕漏听了一个字,尤其听到游坦之隔空出掌已是收回大半功力,但还是用掌力余波伤了阿紫时,脸色更是沉峻了。 阿紫小声问道:“难道连独孤大哥也不能替我拔尽那寒毒吗?” 独孤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很难如是普通内伤我倒有八分把握,可这寒毒内伤却极是棘手。”在床前缓缓来回而行了数次,又开口道:“如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一位医道圣手或有办法医除你体内地寒毒。” 阿紫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接道:“江湖上最著名的医手莫不过于‘阎王敌’薛神医可听说他每为人医治总要索取对方一门独门武学……” 独孤道:“那不打紧,他若能医治地好你,他想学我的剑法,就教他又有何妨?”说到这,忽有想起一事。接着说道:“听你刚才所说,那白发人捉去楚***等人还特意潜藏行迹,怕也是顾忌我那大哥怎么说阿紫你能平安回来也全亏了楚***,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大哥报个信,看那日薛神医对我大哥毕恭毕敬,有这一层关系在想那薛神医无论如何也会尽心医治阿紫你的!” 听得独孤这么说。阿紫自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说道:“前阵子我出谷时,听闻萧峰在大理与大理郡主段朱成婚。刘飞扬也在那里,那薛神医想必也是在那我们就去那吧” 独孤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只随意收拾了些衣物,便携着阿紫地手出谷而去。 傍晚时,阿紫体内寒毒又开始发作起来,独孤只好停下来又替他运功压制到了一个市镇,独孤试着找了个医师却是束手无策,更坚定了要寻那薛神医地决心然而,阿紫这寒毒发作的愈发频泛。到了第二日,便发作了三次虽然每次独孤都能压制下那寒气,可阿紫却苦不堪言,独孤便重金找了辆马车,连后备车夫都还有一个,准备了充足的食物清水,日夜往大理赶去。 而到了第四天,那寒气几乎已是一天发作五六次阿紫已是昏迷多过清醒了,独孤几乎是手没离过她地身体不停给她输气 就这样,两个车夫轮流驾车赶路,六日后终于赶到了大理。这时离楚依依等三女被掳走已近半月,各个城门还是盘查严格独孤知道这是段誉的地头,耐心报出来意,他还不知刘飞扬已离开大理多日。 守门兵士一听是寻找段誉地结拜二哥,立马态度恭敬万分先是有人前往报信,并分出二人带着马车往太子府而去。 马车到了太子府,那两个带队兵士见太子段誉及驸马爷萧峰等一干人竟然已侯在府外,更加对独孤的身份感到很是高深莫测独孤抱着阿紫下了马车,见段誉与萧峰都侯在前面心中也是一惊,只是对不见刘飞扬,心下还有几分忐忑,逐开口说道:“独孤见过段公子萧大侠” 段誉和萧峰这几日,简直是度日如年派出去地手下,却丝毫没得任何三女地消息,又不敢轻离此地。今日在府中还在愁眉苦脸时,听到下人来报,一个自称叫“独孤”的年轻人来寻刘飞扬,他们知道刘飞扬其实对这个没结拜的兄弟极为愧疚,当下也不敢怠慢,便有了门口亲自等候之举 二人见独孤面含急色,也认得他怀中所抱的女子便是当日在少室山,独孤身边地女子,看其境况显然是身受重伤。与独孤简单打过招呼便把二人接进府去。自有下人打发掉车夫等人。 还未进到大厅,独孤便急急问道:“我大哥刘飞扬可在此处?” 段誉苦着捡道:“前些日乎,楚姑娘等被歹人掳去,二哥心急追着线索去了,已有十数日之久还未归来。” 独孤又问道:“那‘阎王敌’薛神医可在?” 段誉还是摇了摇头,道:“薛神医等人在前两个月便回转擂鼓山,至今没有再来,现在想来应该前往会合二哥听命行事了吧。” 听到这里,独孤地心顿时凉了半截,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见独孤神情大变。萧峰知道他是为了阿紫的伤势着急,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身受何伤,大理奇人异士也是不少,或可帮上一二。” 独孤精神一震道:“这是我妻子阿紫,前些日子被一白发人所伤,若非楚***带为求情,怕要当场毙命了。” 段、萧二人大奇,楚依依不是被人掳去了么。怎还能为人求情?当下满脸的不解。 独孤把阿紫放到床上,说道:“内人之所以能逃命至今日,却是楚***之助”接着便把阿紫地话又转诉了一便告诉了他们。 听到那批人行事如此毒辣谨慎,段誉更为王语嫣等人忧心不已。还是萧峰道:“听独孤兄弟所言,想来楚姑娘、王姑娘等人一时倒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尊夫人地伤势到今日恐怕真有些棘手啊!” 独孤赶紧道:“这寒毒极为厉害,我地内力却只能压制一时,初时一天也就发作一两次,不想这几天发作愈来愈厉害。怕是如此下去,阿紫凶多吉少矣!” 段誉见他神情黯然,心下也极是同情。说道:“要是二哥在此就好了。” 独孤却是不解地望着他段誉又把当日刘飞扬救治段延庆一事说了出来听说刘飞扬如今功力竟高到此独孤心头大震可想到刘飞扬眼下并不在大理,又是心下黯然。 这时已有段誉之前派人去请地几个御医前来。那几个御医见是太子派人急招。虽然只是一个陌生女子,但也都丝毫不敢大意。可诊来诊去,除了能说些病症外,要想医治却也个个沉默无语。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独孤还是着急的长叹出声。段誉沉吟道:“当日二哥凭着绝世内力替段延庆驱除寒毒,我们虽然内力不如二哥,但若我们三人合力,想必也不差二哥,或许可以一试!” 独孤闻言心头一亮,眼中大有霍霍欲试之意,如今薛神医也不在此,医道一途又是无望当初刘飞扬能以一人之力救治比阿紫伤势更重的多的段延庆。他们三人合力那是大有可能成功救回阿紫的,至于疗伤之迹肌肤相触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的,独孤倒没去想那么多。又想到当初在少室山前,对二人言语上多有不敬,而眼下二人毫不记挂于心,心头更是感激,抱拳向二人一揖道:“二位不计前番独孤多有冲撞,今日隆情高义,独孤在此感激不尽。” 萧峰扶住他下揖的双手,笑道:“独孤兄弟客气了,当日之事不值一提。别说你是二弟的好兄弟,同为江湖一脉,我们也不可能束手不管” 独孤大喜,道:“那我们何时动手?” 萧峰道:“我看独孤兄弟一路也为尊夫人耗费了不少内力我想还是好好休息一番”段誉也连连称是独孤想到这几日连续为阿紫输气,到现在还真有几分疲累。当下便约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为阿紫疗伤驱寒。 当下段誉与萧峰便缓缓退出房去留下独孤照料阿紫。反正他二人也是夫妻,倒也无任何不妥想到阿紫也是伤在那白发人手上,段誉与萧峰商议了会,还是决定把此事告之段正淳与萧远山知晓。 如果,一听到段誉派人地传报,段正淳和萧远山没多久便匆匆忙先后赶了过来。因为阿紫身体不便,也不方便打搅。段誉便把独孤所说的又向二人转诉了次。 段正淳和萧远山听完,却又生出无数疑惑。良久,段正淳道:“此事极是蹊跷,若那独孤少侠所说不错。那白发人对楚姑娘等应该颇为客气,这却是何解?” 萧远山道:“或许是那人自持武功高强,所以对楚姑娘假仁假意?” 段正淳摇了摇头道:“怕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一路上是见人便杀,甚至为了能否放掉那独孤夫人,他们内部一伙甚至还出现分歧。那人,那人怕是对楚姑娘大有情义啊!”他是此道高手。男女间地事,他倒是一点就明。 萧远山大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可再想想似乎又极是这么一回事,便向案峰问道:“你可知道楚姑娘与刘贤侄间,可可还夹有什么自不量力之人么?” 箭峰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可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到半个头绪,应道:“这孩儿倒不知了,二弟与楚姑娘一路走来,几乎形影不离,倒没听说过有何人对楚姑娘纠缠不清的!”便连在光明顶与林伟藤间的不愉快,刘飞扬也没有告诉他与段誉知道,别说是游坦之这只不过前后见过两次地人了。这也不怪刘飞扬,他是深信他与楚依依间是插不进任何人地。游坦之那不过是痴心妄想,说这个倒成炫耀了。 见众人想不出任何头绪,段正淳也觉不好意思在刘飞扬背后议论此事,撇开话题对段誉和萧峰道:“你们明日要为独孤夫人驱除寒毒,可有几分把握?” 段誉道:“孩儿只能尽力,就是想那日二哥也是凭高深内功便替段延庆驱毒,孩儿想集孩儿与大哥、独孤公子的内力应该也可达到效果,应该有八成机会。”萧峰也符合着点了点头。 但萧远山却皱了下眉头。萧峰见状,问道:“爹爹可是觉得有何不妥么?” 却听箭远山沉吟道:“恐怕这法还真有些不妥。从那日少室山前独孤少侠与刘贤侄一战,便看出他的内力也不低,以他的内力也驱除不了他夫人身上的寒毒便加上你们二人怕也难以成功。” 萧峰若有所思,段誉却不解追问道:“可那日二哥不是成功拔除了段延庆地寒毒么?段延庆所受地伤比独孤夫人还要重的多啊!” 萧远山道:“那是因为刘贤侄本身地功力已达通玄化境,和你们与独孤少侠的内力属性却各不相同,还未替独孤夫人驱毒,你们地三道内力便要在她体内冲撞起来了,怕事不成功,独孤夫人却反要白白受一通罪了!” 听到此语,段誉不由额下见汗,道:“多亏了伯父教导,要不然我们可要好心做坏事了!” 萧峰也不由大是为难,想不到那白发人已收了大半掌力的一掌还是如此恐怖,真是佩服二弟地武功修为啊他自然看出独孤地内力修为也不底,好象还差他一点,可那差距也是有限的很,独孤辛苦数日还是无法,换他也一样不行。 段正淳突然说道:“亲家翁。你说若是数个内功出自一门地高手合力为那段夫人驱毒。可有你说地那隐患?” 潇远山道:“如果真能找到这些人,那上面说的问题倒可迎刃而解皇爷是说天龙寺的高僧么?”他在大理也不算短了,听到段正淳所说的,自然马上明白到除了天龙寺一群同修段家一阳指内功地和尚外别无他家了。 段誉也是大喜拍掌叫道:“是啊,有了伯父及一干高僧合力,想必可以一举为独孤夫人驱除寒毒了。”说完,又绕了绕头,犹豫道:“只是各位大师精研佛法,不理世事久矣,请他们出手怕是有些困难。” 段正淳自然也明白此节,但还是说道:“此点我自会与天龙寺诸位大师好好明言地独孤少侠与刘贤侄关系不浅,刘贤侄又数度有大恩于我大理,想必天龙寺诸位高僧不会束手不理的!” 段誉道:“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样一来,独孤公子与二哥的那些小小误会想必也会烟消云散了!”众人齐齐点头,段正淳更是想到,不说其他,单为了这节,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天龙寺高僧答应出手相助地 第二日,段誉一早便起来告之独孤去天龙寺就医之事,独孤听闻此事自是大喜过望,有数位武功内力出自一脉的高手齐力拔毒料想必是事半功倍。 府外早有段誉叫来的马车,独孤抱着阿紫上了车,段誉自骑一马向天龙寺而去到了天龙寺早有接应地僧侣把三人带往内寺穿过几间殿堂,来到一条长廊前,只见一身穿黄袍紫金玉带地中年人站在一间屋前。段誉见了,开口便叫道:“爹爹。” 独孤知道那必是大理当今皇帝段正淳,见到阿紫的伤势竟牵连至皇帝之尊出面,独孤也知此情不小,心下更是感激,向前恭恭敬敬行了后辈礼。 段正淳说道:“昨晚我已向皇兄报过此事,眼下皇兄及几位本字辈高僧正向本寺地枯荣大师诉说,独孤少侠可静侯片刻”段正明避位出家后,法号本尘入牟尼堂,已是不理世事连上次阿朱出嫁也未出寺,平时便随枯荣、本因、本观、本相、本参等人共同参研六脉神剑 昨日夜里段正淳连夜拜会这位亲大哥,向他诉说此事,本尘本就温和慈蔼,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同意,他也知道有他出面本因、本观等僧自也会出手。惟有枯荣大师不好打包票。是以一大早,本尘便俏同其他本字辈四僧一起向枯荣求情,段正淳在外等候之事 独孤忙道:“晚辈明白的。枯荣大师能够出手自是我爱妻之幸,若是因此累了大师的修行,晚辈也感惭愧!”声音不高,但已足够传到内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在路上时。段誉已和他说过,前保定帝已出家天龙寺法号本尘,枯荣大师地名号。独孤以前也曾听过知道那是天龙寺辈分最高的大师,等闲便是段家之事也是不理不问的,心下也有几分忐忑秋水轩,更快更新更全,看小说就来秋水轩毗眦州砺旧t 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威严地声音道:“入没无常,枯荣空假皆在本心。也罢,老衲便再出一次手罢了!本尘。你带那女子进来,其他人等便在外等候吧!” 众人大喜,知道枯荣总算答应出手。屋门从内而开。本尘从内走出,向段正淳和段誉微微一笑。对独孤道:“便把尊夫人交与我等吧。” 独孤自是无二话,赶紧把怀中阿紫交与本尘。本尘也不在打话,一手携着阿紫便已飘然进屋去了屋门自又合上 刚进去没一会,屋门又次打开,众人大惑不解。暗道怎么如此之快却见本尘手拿一片金锁交与独孤道:“此物有碍我等行功,便先交还与施主”正是阿紫平日挂在颈间地金锁,独孤早知阿紫有此饰物也不在意接过。 本尘复又进屋,段正淳突然叫道:“独孤少侠,可否把你手上金锁于我看看?” 独孤见他神情大异,虽是不解,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把手中金锁交到段正淳手上。段正淳几乎是颤抖着手从他手中接过金锁,拿近一看果然与阿朱身上那块式样相同,其中一面铸着十二字“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这不正是自己另一个下落不明的女儿的信物吗? 段正淳毕竟不是常人,深吸一口气,向独孤道:“独孤少侠,我们借一步说话。”独自走出长廊,独孤料必与那金锁有关,想也不想随后跟上,段誉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屋门,却没有移步。 离了牟尼堂约有十数丈远,段正淳道:“我有一事要请教,敢问尊夫人左肩之上可有何记号么?” 独孤与阿紫夫妻多时,自然知道阿紫左肩上有个红色“段”字,他也曾问过阿紫,阿紫却也说不上来,久了便也不放心上了,此时闻言,他心中也是一震,想到段正淳不是姓段么,未当皇帝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流王爷,当下不动声色应道:“内子左肩是有些记号……” 段正淳闻言,激动地接道:“她左肩可是刻有一个‘段’字?” 独孤见状,心中再无怀疑,郑重地点了点头,口中还是问道:“难道段皇爷是阿紫的……” 段正淳高声应道:“正是,她正是我失落多年地女儿,这金锁及她左肩所刻之字,便是当年她娘所为,好为了日后记认”见独孤脸上还有着震惊神色又接着道:“这也是段某年少荒唐所至,她地亲姐姐阿朱便有同样地一块金锁,只是所铸字样不同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这个女儿了!”突又想起一事,向段誉叫道:“誉儿你过来!” 段誉闻声跑了过来,以他地内力其实这边的动静听得是一清二楚,这才知道原来里面正被治疗的女子也是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阿朱妹妹同母地妹妹,脸色也颇有几分怪异。段正淳叫道:“你速回去通知你竹姨,便和她说……恩,你就告之她有一件大喜事速速过来,快去快回!”段誉向大喜过望地父亲打了个哈哈,又向独孤做了个笑脸,便快速跑出去了。 独孤此时却颇有几分尴尬,阿紫是段正淳的女儿看来是假不了了。而自己与阿紫成亲时皆当对方是无父无母地孤儿,此时突然冒出阿紫地父亲,还是一国之君,自己要叫他岳父大人还是父皇么?一时立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是好。 段正淳见状,很快便猜到独孤心中所想。笑道:“阿紫数年流落江湖这全是我这作父亲地不是,这两年得独孤少侠照顾,段某那是感激不尽段某也不是那食古不化之辈,你二人即已拜堂,那独孤少侠便是我段家地女婿!” 独孤其实最怕的便是段正淳把阿紫认回去后,便不让阿紫和自己在一起了,至于突然多出了岳父岳母及一帮亲戚,倒还不怎么在乎,最多为阿紫感到高兴便是了听段正淳此语,心下释然,说道:“那一切便等阿紫好了后再说吧!” 段正淳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呵呵地道:“阿紫吉人自有天相,走我们前面等候好消息便是!”拉着独孤的手腕便向长廊走去 独孤本不习惯如此被人拉着,但想到段正淳毕竟是阿紫的父亲,自己的岳父大人,也知道这是段正淳进一步向自己表明了心意,逐随他又走到了牟尼堂外。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里面传来一苍老的声音道:“好了,送这姑娘出去吧!”接着屋门再度打开,满头大汗地本尘带着还在昏迷中的阿紫走了出来,说道:“独孤夫人过会便会醒转无恙了!” 段正淳大喜,抢先接过本尘手中的阿紫,向屋里高声说道:“多谢枯荣大师。多谢几位大师替小女医除顽症!” 本尘大奇,道:“这不是独孤夫人么?” 段正淳脸上还带着喜色,说道:“适才从那片金锁得知,原来这阿紫姑娘也是小弟失散多年的女儿。” 本尘也是熟知这位兄弟的习性。心下也是哑然失笑,道:“那却要恭喜皇弟了!” 屋内枯荣大师高声道:“医好了便走了就是,牟尼堂外岂是说这等俗事之所!” 段正淳赶紧向内里打揖道:“是,正淳大喜之时无妄了,请枯荣大师恕罪正淳这便告辞!”又与本尘打过招呼,便与独孤缓缓退出长廊,出了天龙寺。 在回去的路上,会合了阮星竹与段誉,一行人齐往太子府而去。安顿还未醒来的阿紫,阮星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淳哥,你叫誉儿把奴家这么急叫来,却是为了何事?”段誉也真是守口如瓶,去情她时任她如何询问就是不说出真相,只是笑呵呵的说是件大喜事,毫无头绪的阮星竹哪里猜到到原委。 段正淳先是指着独孤道:“这位是丐帮前任帮主独孤少侠,当日我们都是见过的了!” 阮星竹那是满脸的狐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独孤少侠不会也是淳哥的种吧?但还是说道:“独孤少侠剑法超群,当地上一表人才!” 独孤知道这位便是阿紫的亲身母亲,在路上他也想通了,阿紫总归要认祖归宗,他也不能太过失礼于人。便向阮星竹拜了一礼道:“独孤见过伯母!”想到段正淳还未想她说明,这时候叫岳母大人,不把她吓晕了! 阮星竹听她如此称呼,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向段正淳道:“淳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誉见自己老爹这时候还能打哑谜,正在那抿着嘴偷笑呢。 段正淳见火候也差不多了,手掌一翻,从袖子里变出阿紫身上那金锁。递了给阮星竹道:“这是何物,你该记得吧!” 阮星竹接过金锁,面色大变。她如何认不出这是当年给送出的小女儿的随身金锁。颤身道:“这,这是我们的小女儿地……淳哥。你找到我们地小女儿了是吗?她在哪,她在哪?”不顾其他人在场,抓着段正淳的手臂不住摇晃神情极是激动段正淳还未应话,她脑中灵光一闪,又大声叫道:“那阿紫就是我们地小女儿是么?”说着就急急往阿紫房间跑去。跑了两步,回头见段正淳等人并不阻拦,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冲进房间,正好阿紫打了个呵欠。正爬起身来。就看见一个宫装美妇女满面急色冲了进来,不由大叫道:“你是谁?” 阮星竹直接张开双臂,把阿紫搂在怀里。口里大声道:“阿紫,我苦命地孩子,娘终于找到你了!”已是声泪俱下 阿紫刚刚舒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抱在怀里,又听她说是自己地娘,心头第一个反应便是这是个疯子,便要推开阮星竹的怀抱,但醒后无力,阮星竹激动下力气大增,竟推开不她,不由大慌惊叫道:“独孤大哥,你在哪里!” 马上独孤的声音接道:“阿紫别慌,她,她真是你的亲娘!”独孤等人也一起走了进来。 听到此语,阿紫整个人也愣了,她从懂得记事起便跟随在丁春秋身旁,哪有什么父母概念?突然,她猛得挣脱阮星竹地怀抱,跳下床来,却扑向独孤,抓着他的手臂道:“独孤大哥你告诉我这都是梦对吗?刚才我便梦见自己一会身在寒冰世界一会却又在火炉之中,我定是还没梦醒!” 段正淳沉声道:“阿紫你身中那白发人的寒毒掌力,昏迷时受寒毒折磨便如在寒冰世界中,而之前天龙寺几位高僧合力以六脉神剑纯阳内里为你驱寒,所以才让你觉身在暖炉中。她却真是你地亲身母亲,而我却是你亲身父亲。现在你不是在梦中,你随身的那块金锁,是你母亲当年亲手为你挂上的,而你左肩上的‘段’却是你地姓氏,这点无论如何也假不了地!” 独孤也轻轻拍着阿紫的后背道:“阿紫,他们真是你的父母,你还有位亲姐姐叫段朱。你们身上都一块样式相同地金锁只可惜你的亲姐姐也是被那白发人掳去了,以至与你们现在不能同时相认。” 阿紫听独孤说得郑重,知道事情是假不了了,再一看段正淳,认得是少室山所见到的段王爷,现在已是皇帝了,脑筋一转。想到认了这么对父母,自己就成大理公主了,似乎自己并不吃亏。当下便不作声,伏在独孤身上只是脑袋里却打定主意可不能便宜了父母,谁叫他们从小就不要自己地!由此可见一个人童年的环境对人日后的影响有多大,阿紫此时想到的不是认到亲身父母的喜悦而是想到了好处,真是让人可叹又可悲。 阮星竹和段正淳哪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心里有这么多道道,认女心切的他们,自然是使劲浑身解数,并想阿紫许下无数的好处,这才让阿紫欣然叫了声“爹爹”和“娘亲”。最后独孤也一起过来拜过了岳父岳母,旁边的段誉拍掌道:“妙极。我又多了个妹妹还有妹夫了!” 一家人欢喜认过后,阮星竹看阿紫是越快越喜欢,拉着阿紫的手话问个不停段正淳示意段誉和独孤出去,给她们母女单独说话地空间 三人行到旁边花厅。段正淳道:“独孤,如今我们也不是外人了,不知尊翁却是哪位名宿?” 独孤面上闪过悲色,脑中闪过一幕幕片段,自己本是无父无母,无名无姓之人,连这姓氏也是刘飞扬当日给他取,胸中一股凄凉之气徒生 段誉见他神情不对,他也听过刘飞扬讲过当年与独孤在那侠客岛相依为命之事,对独孤地身世也了解一二,知道段正淳此问无意中刺痛他心中的痛处,忙向段正淳打了个神色,又转移话题道:“今日可说是双喜临门,不但阿紫妹妹寒毒去尽阮阿姨也认回女儿爹爹,我看我们把萧伯父与萧大哥也一起叫来,我们好好庆祝下如何?” 段正淳也马上会意,逐顺着儿子的话题,哈哈笑道:“对,该是要把萧老爷子父子叫来。想不到段某人与丐帮倒是颇有渊源,两个女婿分别是丐帮两任帮主,都是难得的青年俊才!” 段誉也大笑着对独孤道:“是啊,这可真是巧了。独孤少侠,呵,总觉老叫少侠太过生分了我与萧大哥刘二哥是结拜兄弟你与刘二哥也是兄弟相称,不如我们今后也兄弟相称如何?依面貌上看我似乎稍大你一二岁,你若不嫌弃今后便叫我三哥可好?”与潇峰刘飞扬相处久了后,段誉的性子也变得豪爽了许多。 独孤见他满脸诚意,又想起当日在少室山时见萧峰刘飞扬与他三人兄弟情重,在一干群豪前英姿勃发的那一幕着实让人看了热血沸腾,心生向往,胸中也是一股热血燃起,高声道:“三哥!” 段誉大喜,伸出右手与独孤紧紧握在一起,大声叫道:“好四弟!” 先不提大理这边之事,再让我们看看我们的主角刘飞扬。 在一栋大宅正厅中,两个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男二女前,准确地说是对他们面前数尺上坐地青年男子毕恭毕敬,甚至不敢平视望着那青年,只敢躬着身望着他地脚面 这青年自然就是刘飞扬,离开大理地境后,一路下来他还是没能追查到游坦之一行人的蛛丝马迹。这一日来到了贵州织金镇才到镇外,他便看到两个穿着灵鹫宫服饰地女子领着几十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地在镇外等候。他一问之下,才知道,当日他一离开大理,梅兰菊竹四妹便又发了道指令下去。要各路灵鹫宫弟子及三十六路各洞主上下注意刘飞扬的行踪,为的是能及时向刘飞扬汇报情况,并在他需要的情况下及时有些人手。 大厅里,听完两个下属的汇报,尽管心中已料到,刘飞扬心里还是忍不住又是一阵失望面上却是古井无波,淡淡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短短几个字,听在那两人耳里却是如闻天籁如逢大赦,赶紧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大厅。出了厅外,二人才对视一眼,彼此面上皆有大劫余生的喜意。 他二人一是此地附近织金洞洞主,二是离此几个山头的葫芦洞洞主,要说这二人也算是一方豪强,只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臣服灵鹫宫已久,面对灵鹫宫的尊主自然是提不起心气。本来刘飞扬地慈和手段,在他们心里只是又敬又服。只是当他们听到刘飞扬为了楚依依大闹大宋皇宫后,他们才知道这位平时面和心善地尊主也有雷庭震怒地时候。心中已又多了几分恐惧。当他们收到四姝的飞鸽传书。得知楚依依被人掳走。就已猜到这次刘飞扬绝对是怒火万丈,虽说这事与他们没半点关系,但上面传来了命令要严查各路一切可能地线索可他们却没查到半点有用地消息。而刘飞扬又好巧不巧地从他们的领地经过,是以他们向刘飞扬汇报时那是又恐又惧。就怕盛怒下来的刘飞扬让他们不死也去层皮。谁想刘飞扬却不怒也不骂,就让他们平平安安退下去了跟随刘飞扬这么久来。各路洞主岛主也算摸到了刘飞扬的几分性子。他怒就是怒喜就是喜,倒不会如老尊主天山童姥那般对下属越客气。下属反而境况更凄惨。刘飞扬此时不会追究他们的过责,以后便也不会追究了。他们这么一想。内心对刘飞扬又多了几分敬服,反而更加命令各自门人用心追查了。 哎,早知道接手逍遥派掌门时就要建立情报部门了!刘飞扬在心中不无遗憾地想着。因为他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涉足政治争霸天下什么地。是以不像其他有野心的穿越者那般重视这情报侦探的工作。可到需要时,却发现自己手下是有一大堆人,可真正却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些细致活却不是一帮草莽办地成地 汴粱,还是要跑一趟。 刘飞扬不欲再耽误时间,向手下灵鹫宫弟子简单发布了几个命令,不顾她们的阻拦又离开了。 这次,刘飞扬在目标直向汴粱,在累死了自己所骑的骏马后,也不停留展开轻功就继续赶路。路上遇有马匹地行商或江湖客,也不客气,直接就抢了就骑。只几天地功夫,在累死4匹骏马后,刘飞扬到了汴粱城外。 他不欲太早的打草惊蛇,装着普通行人模样交了城门税进了城。赵煦真是对刘飞扬怕到极点。刘飞扬大闹皇宫竟然都没有发下海捕公文。那些守城士卒也哪里认得了刘飞扬。自然让刘飞扬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城。 自从他大闹皇宫后,灵鹫宫就派了一伙弟子长住汴梁,为地就是侦查大宋的动静。刘飞扬进了城后直接向那地方行去。 在汴粱的灵鹫宫弟子表面上开的是家大染坊,位于汴梁的繁华地段朱雀街。刘飞扬一到朱雀街,远远便发现有数人分作各种身份,在不同位置盯着灵鹫宫弟子的落脚处通湖大染坊。 刘飞扬此时的六感是多么的灵敏,那些人有的作小***的小商人,有的就是临街闲逛的路人,还有的就是在路旁酒楼喝酒的酒客。刘飞扬从他们那不经意间的动作神情,就看出他们地目标就是染坊。 刘飞扬不作声色,随便上了一家酒楼,点了几样小菜坐下。过了约半个时辰,在对面酒楼装作喝酒的探子走出酒楼。见他提着裤子地模样,想是要去方便。 刘飞扬暗笑一声,丢下几个铜子,便快速跟了上去。几个腾移闪身,路上行人谁也没觉刘飞扬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身法,刘飞扬已跟着那人进了一条小巷。 那人寻了个僻静处。嘴里嘟囔着就要解下裤带,倏的只感肩膀上一沉,一只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心中大惊,就要举手反劈,但手只举到一半,就再也举不起来,不但如此他整个身体都被钊住,喉咙耸动,却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刘飞扬一举封住他全身几处大穴。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那染坊外盯梢?” 那人脸上的汗珠不住下淌,他自知自己离高手十万八千里,可来人的身手却是他闻所未闻,只用一只手透过他地身体就可以真气内透刮住他的几处穴位。更令他惊恐地是,对方话一出口,他甚至还没觉得有任何异常,嘴里已能说话,只是一时间嘴里只是发出毫无意义的“啊、啊”声 那人更加不敢高声叫喊,也不敢回头,实际上他试着扭脖子,可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动不了,他惊恐的小声叫道:“大侠饶命……”连尿都被憋了回去。 “说!”刘飞扬以不带感情的语气叫道。 一股沉重恐怖的感觉蔓延那人全身,那人再不敢犹豫,老老实实应道:“小人张牵,是京师禁卫营一小卒,奉长官童指挥使之命,监察那通湖染坊的一举一动。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大侠明查。” “童指挥使,他叫什么?”北宋的官位名称和职衔分开,品目凡多,刘飞扬也不明白这指挥使到底是多大的官。童指挥使单名讳贯……”张牵非常顺口地报出他长官的名字。 童贯?这可是历史上著名的宦官啊,还是臭名昭著的那种。刘飞扬自然听过这个名字,他也不知历史上的童贯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指挥使,为了确定是不是心中所想那人,他又问道:“这童贯可是宦官?” “这……是,是小人不敢隐瞒,童、童指挥使正是出自房公公门下……”张牵本不敢掀长官的老底,可一想到背后之人的手段,马上又俱实说了出来。说来,他们这些正常男人在一个宦官手下。内心也不是味儿,他说出来后,反倒有种发泄后的快感。 房佑龙,果然和你脱不了关系!刘飞扬更加确定楚依依被劫一事与房佑龙大有关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这张牵哪敢隐瞒把他所知道地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加上刘飞扬自己的分析,事情有了个大概。 刘飞扬大闹皇宫后,赵煦在他警告威胁下不敢抓捕他,但对自身安危却更加在意,也为了分化房佑龙,大举提拔了房佑龙手下武功最高的童贯,授正七品地官衔,领劝步卒,主要负责皇宫的安全。而像张牵这样的探子,便是在灵鹫宫弟子来汴梁后没多久,就被派来监视了。分做三班。每班三到四人轮换。但除了日常监视外,并没有采取其他的措施,直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这些监视地探子甚至还不知灵鹫宫众女的身份。刚开始时还算尽职,到后来就渐渐散漫了。令刘飞扬不满的是几个月以来,被派来地灵鹫宫弟子竟然都没向他汇报此事,想来竟没发现这些探子。 张牵把童贯的事说完后。出乎刘飞扬意料的问道:“敢问大侠。可……可是姓刘……” 刘飞扬一直站在他背后,闻言眼中闪过寒光,便又听张牵急急说道:“若大侠便是刘飞扬大侠,小地受人所托有一言相告!”想是张牵也感受到刘飞扬地杀意,赶紧补充道。 “所言何事?是何人要你转告?”刘飞扬也不否认。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假作他人。 张牵大喜道:“原来您老真是单人独创西夏数千大军的刘飞扬大侠,小地对您地敬仰可是如淘淘江水。连……”如果韦小宝生在北宋见了这位张牵兄,怕是要大呼知己了。 刘飞扬眉头大皱,喝道:“停!是何事快据实说来就是!”他不知地是,他从西夏归来后。其事迹已被北宋探子传了回来。纯军方势力的大多对此抱以怀疑,但多数对江湖了解的,加上后来刘飞扬独自闯荡皇宫又潇洒离去后。对他地实力那是毫不怀疑了。赵煦大力打压下面官吏谈论刘飞扬闯宫一事,普通的官吏也对此不甚了了但多对刘飞扬大破西夏军马地事,崇拜不已张牵所言虽有点肉麻,但也不是全是阿谀之词 “是,是……自小的奉命在这盯梢。宫里便有位公公找到小地,言若有一日遇见刘大侠,便烦请刘大侠往城西金梁桥街地3号大宅一躺,至时刘大侠心中疑惑便皆有***!” “公公?可是房佑龙么?”听他语气不似作伪,刘飞扬心中大是不解,北宋的太监宦官他认识的也就房佑龙一人。还有说能解自己心中疑惑,莫非便是指楚依依三女被劫之事? 张牵道:“小地没那福气认识房总管,但通知小的那位公公似乎也是房公公属下。” 刘飞扬鼻子一哼道:“认识房佑龙也不见得如何了不起!” 张牵唯唯偌偌不敢接他这句,又听刘飞扬问道:“那宦官又如何肯定你会落在我手中?” 张牵忙应道:“据小的所知,所有派来此盯梢的兄弟都得到那位公公的指示那公公还言刘大侠英雄盖世,只要告之此事,绝不会为难小地,说不定还会重重有赏小的不敢奢望刘大侠赏赐,能为众兄弟敬仰的刘飞扬传话,已就是小的天大荣幸!”他这话说的很漂亮,事实上当初那宦官找上他时,说的是:“若有一日,你执行职责时遇上刘飞扬,便把这句口讯带给他,他便觉不会为难你。但若你敢隐瞒此事。便是他饶得了你,咱家也饶不了你!” 刘飞扬心内电转,他已确信张牵所言,谅他也编不出这等谎言,那必是房佑龙的安排了至于是不是房佑龙安排的阴谋那金梁桥街3号大宅是不是龙潭虎穴般地所在,他都要去那么一躺了,他来汴粱不就是为求得心中疑惑而来的么? “我去了那处所在。是不是便有人接见。还或是要你回去通报?”刘飞扬问道。 “不,不,不需要小的回去通报,哦不是……”张牵听刘飞扬语气不善,似乎怕自己要回去走漏了他的消息,要杀自己灭口般,心中大恐,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刘飞扬知他心中所想,轻笑道:“你的性命我还没兴趣拿去。我只是要知道那处现在可有人在,若是白跑一躺,那可是糟糕之极的事” 听刘飞扬说不要自己的性命,张牵顿时放心一半,咀嚼他这句话,暗想:难道这就是艺高人胆大么?他不是怕我回去报告他的行踪,而是怕白走一躺,听他的意思,若那里无人,便要放自己回去通知其他人一般。但他也不敢撒谎,应道:“不敢瞒刘大侠。当时那位公公只要小的把这话带到便可,其他便没要求小的了!想来,那里该是有人的!” 刘飞扬笑道:“也罢,看你也算老实,我也不为难你。你转过头来吧!” 张牵大喜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刘飞扬的相貌,入眼便觉一道精光,整个人很快迷糊起来。没多久便滩倒在地。 刘飞扬没有杀他,但他也不想给自己自找麻烦,索性用移魂大法催眠了他,令他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此时他地内功已是大成,精神力也远非常人所比,在他全力施行下,已经不用什么言语,便可按他意愿催眠对方了,当然那也要对方的精神修为远逊于他才行 离开那小巷,刘飞扬没有去那染坊见灵鹫宫弟子,直接往张牵所说的金粱桥走去。 金粱桥,又名天汉桥是汴粱有名的八景之一,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两岸店铺酒楼繁荣,笙歌连成一片。当然,此时的刘飞扬无意于只繁华的景致,来到张牵所言的那大宅前,但见朱门漆瓦,大门紧闭,门上也没牌匾。只有两个大石狮静悄悄地坐落在那门前 没发现周围有埋伏的探子之类,刘飞扬运功往内探视,只发现三个人的气息,其中两人气息浑浊,皆是普通人。只有一人气息悠长,从内力上看应是房佑龙无疑刘飞扬无意去想房佑龙怎么出了宋宫。跑到这来,走上前去敲起门来。这也是他不欲太过张扬。门前便是大街。还有许多的行人往来穿梭,再说他内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房佑龙这时对他并无敌意,他也不想太过无理。 没多久,内里便有一人道:“谁啊?”声音尖细,门开后,一个满脸皱纹,却无须的老人张着浑浊地老眼望着刘飞扬道:“公子找谁?” 刘飞扬面色平静地应道:“便与里面的主人说,刘飞扬来也。” 老人松垮的眼皮一跳,张大了眼上下打量了下刘飞扬,说道:“是刘公子房总管等你多时矣,请进!”摆出手势,便要刘飞扬直接进去。 刘飞扬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老人迅速关上大门。领着刘飞扬往内走去经过花厅,老人对一四五十岁的妇女道:“去给这位公子乘杯茶来。”那妇女点头走去,老人又对刘飞扬道:“请公子稍侯,我这便去请房总管出来。” 刘飞扬点了点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多久,中年妇女端来茶来,又退了下去。刘飞扬也不客气,便端起茶品尝起来。此时的他已是百毒不浸之体,更何况他内心中直觉房伤龙不会使什么奸诈的手段,尽管内心中是极为期盼房佑龙早点现身好告诉他一切,但表面上倒是气定神闲过了会,耳中便听到两个脚步声,人未到音先传来:“你终于来了!” 这话听在刘飞扬耳中,令他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一刻他丝毫感觉不到房估龙地敌意。倒像对他极为期盼一般。他没有起身,转头往房佑龙望去,从前那般光润如玉的面容上,隐隐带有几分青气,本来黑白相间的头发也花白了许多,心中没来由地对他有了几分怜悯起身道:“房总管,我们又见面了。” 房佑龙让那老人退下,望着刘飞扬道:“老夫已不居皇宫总管之职了。”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又接着道:“我们相逢几次,这似乎还是你第一次称我回房总管,却偏偏是我已不在其位之时,世事还真是奇妙!” 刘飞扬默默回忆了下与他的几次遭遇,还真没这么称呼过他,心中也不由好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不知房老先生怎么离开宋宫而居于此处。我听那张牵言,似乎你专门在等我不知房老先生有何教我?” 房估龙道:“张牵……”张牵也不过军中一小人物,他是的确不知道是谁,但他很快明白那就是负责盯梢灵鹫宫落脚处地一个探子,也不作深想,向刘飞扬摆了下手道:“坐下说话吧。”自己也坐到正中地太师椅上 刘飞扬复又坐下,盯着房佑龙的面容,就等着他说话,他知道房佑龙如此要等他一见,必有重大的事要说地 房佑龙也好一会就注视着刘飞扬,良久不开口,他并没有运功向刘飞扬施压,刘飞扬也没有运气相对,但厅中的气息一时变得极为古怪起来。若有外人在外看到,便会觉得这厅中四周所有空气似乎都浓缩到了他二人当中,以他二人为中心旋转不停,不到一定层次的人想插也插不进去。 这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之间所场生的力场,接近精神力的一种表现。还是房佑龙最先开口道:“老了,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代的江湖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说罢轻轻晃了晃头,面上的落寞苍老之色更浓了 刘飞扬道:“房先生受伤在先,不知是何人伤得了你?”从一见面,他就看出房佑龙之前曾经重伤过他很难想象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的,那些老一辈的高手,如无崖子、黄裳等人都已退隐,新一代高手萧峰、段誉一直在大理,除了虚竹、林伟腾等人外,其余等人连作他对手都不配。而新一代高手中,不算自己,其余人老实说还差房估龙半筹,就算萧峰能与之一战,恐怕也不一定能胜得过房佑龙了。难道是那白发人,刘飞扬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这个神秘人 他的神色落在房佑龙眼中,后者轻声说道:“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伤我地是个白发年轻人。” 真的是那人!刘飞扬眼中精光闪过,欠身道:“请房老先生告之此中原委。” 无论如何那白发人都是他地大敌。刘飞扬虽然自负修为已达武学巅峰,但也不敢对这白发人有多少轻敌之意,更何况那人还是劫持楚依依等三女地主谋之一。 房佑龙对他的态度显得极为满意,微笑道:“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这便是我在这,等你前来地原因之一。” “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也便是你离开皇宫后两个多月后……”房估龙轻轻道来。 原来,今年二月间,大宋年轻的皇帝赵煦越来越不满于房佑龙表面上地泰然自若,内里的懒散固执。对他的态度越发不客气。而房佑龙自老太后去世后,内心也有几分落寞,刚开始还由于遵守着高太后临终前的嘱托,没有马上隐退。到后来见赵煦行事虽有些偏激,但还颇有几分心机,而他从小养大的四个义子。老三和老四残于刘飞扬之手,老二早天多时,唯一个童贯因为八面玲珑,借机投靠到赵煦手下,已获重用,他便找了个机会递上辞条要离宫归家。 赵煦自然不会挽留他,房佑龙正式脱离皇宫后,随他一起离去的只有宫中的一个老太监和这个太监的对食那个老宫女,便在这买了栋房产落户下来。但他却没有就此不问世事安享晚年,事实上他内心还是很关切着大宋朝的一举一动,倒不是说他对权力有多大的关注,而是他始终放不下高太后对他的嘱托。他知道大宋是不会让宦官参政的(后期的童贯领枢密院事,节制天下兵马大权本就是徽宗昏庸的一个表证),他便把心力转到江湖他更知道慕容复一直野心勃勃。恐他日后为祸大宋,便有心替大宋除去这个毒瘤。 早在慕容复找上赵煦没多久,房佑龙便已注意到他的行踪,这么多年来他在大宋皇宫虽然名声不显,但其实门下却有不少心腹,他甚至手段通天的派了几个心腹打入慕容复内部,一直观察着慕容复的一举一动。他没费多大力气便寻上了慕容复,双方根本谈不到一起,自然动起手来。房佑龙本以为自己的武功拿下慕容复不是难事。但人算不如天算的是,这时候游坦之已经醒来并且一直呆在慕容复身边。这点他却是万万不知道地。 房佑龙是见过游坦之的。那是游坦之被老三带进宫时,只是那时游坦之还是原来面目,房佑龙当时见他心性固执,但为人却算简单,便有心把他放到江湖节制刘飞扬,还传了他些《葵花宝典》上的功夫 游坦之见到房估龙也有些吃惊,当初这老宦官的武功他也是又惊又怖地。但要说对房佑龙有多少感恩那却万万说不上。他现在与慕容复算是合作关系,他自然不会坐看慕容复死在房佑龙手中,便对上了房佑龙。 这一仗,可说是房佑龙与游坦之生平最大一仗。房佑龙虽然武功绝顶,但生平动手机会不多,而游坦之除了在少室山前与刘飞扬一场大仗外,也没经历什么恶战。要说他二人的功力,房佑龙还算略胜半筹,并且几十年的武学修为也远胜游坦之,初时二人交手,他还能占上风但几十上百招后,游坦之不但没有落败反是越战越勇。他那身融合冰蚕毒功与神照决而成的冰蚕变奇功已远胜原著中地实力,加上这段时日来,慕容复为笼络他,还给他看了许多家藏还施水阁的武学藏书,与武学系统的修养也算大有长进。 越斗到后来,游坦之年轻人精力充沛的优点便显示出来,相反房佑龙毕竟年岁太高,本来以快见长的《葵花宝典》使到后来。优势已不再,游坦之地奇寒内力,他还不得不打十二万分的精力应对。到了三百招开外,房佑龙终知事不可为,拼着与游坦之互对一掌,退走了。 慕容复与游坦之有心要留下他,但终究比不上房佑龙来自《葵花宝典》地轻功,只好眼睁睁看他逃去 经此一役,房估龙元气大伤,已身受内伤,回到汴粱居所,与游坦之交手时所沾上的寒毒已深入五脏六腑,无论他如何运功逼毒却也无能为力,他已知自己命不久矣。到了他这个年纪,生死也还真没太放在心上,唯一令他放不下的竟然还是慕容复对大宋的图谋。他突然想起了刘飞扬,心中便萌生了与刘飞扬合作的念头。 因为他的大意,以为能了结慕容复,不想不但自己负伤而遁,还因此搭上了几个潜伏在慕容复内部的心腹细作好在有个精明的终于躲过慕容复的怀疑,还潜藏了起来。 那个幸存的细作,人却是非常精明,不但逃脱慕容复的清洗,还跟随游坦之前往大理劫持楚依依三女。也就是这个细作按房佑龙的吩咐。在大理郊外留下了刻字,令刘飞扬往京城汴梁而来。 听完房估龙所言,刘飞扬这才肯定,劫持楚依依三女便是慕容复所为,他双掌一拍,恨声道:“果然是这贼子!”又对房佑龙问道:“那白发人是何路数,房老先生可知道?” 房佑龙道:“那人内力与老夫相仿,但令人防不胜防的便是那阴寒透骨的寒气。说来,这人你也曾见过并与之交过手,他便是在少林室伤在你手上的游坦之!”他也是从与游坦之动手中,依稀看出游坦之有《葵花宝典》的痕迹,从他眼神声音中听出来的 “是他!”刘飞扬并不怀疑房佑龙的话,但想不到近年不见。游坦之竟然武功又精进若此。 房估龙点头道:“不知他练了什么武功,五官样貌大变,头发也变得雪白。” 刘飞扬道:“天下奇功数不胜数,游坦之也许有什么奇遇。”想想因为自己的到了,这个世界的轨迹已远远脱离原著没想到游坦之的修为竟远远超过了原著。不过这一刻,他已决心对游坦之不再手软,敢劫持楚依依,那便是动了他的逆鳞。当初刘飞扬只不过为了赵煦的一道圣旨,便敢杀入皇宫,那么现在的游坦之,在他心中已被他判了死刑。 突然间,刘飞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听房佑龙这么一说,劫持楚依依等三女是慕容复与游坦之所为,除了他二人是自己的仇人外,那赵煦也是恨己入骨,而似乎慕容复与赵煦也有勾结。那么此事赵煦能脱得了干系么?房佑龙的口气中,竟透出种少有的宦官对朝廷的忠贞之意,他会不会包庇赵煦。借自己的手除去慕容复与游坦之,或者鹤蚌相争,他背后的赵煦渣翁得利呢? 抬首望向房佑龙,刘飞扬问道:“听说慕容复与你那赵官家已冰释前嫌,有过接触了是吧!” 房估龙眼也不眨,直接应道:“那是过去,当初我引见你为高太后寻的那块令牌,你没寻着。但却为慕容复寻着,后来他拿着这块令牌便找到当今官家,那时高太后已经生命垂危……只不过同时辽国皇太孙耶律延禧避难到我大宋,官家知道那块令牌事关耶律延禧能否复位的关键当初事关重大。没与你细说,不过想必你之前也知道大概了。官家与朝廷上下哪个不希望辽国陷入两帝夺位地内乱而且是越乱越好乱越久越好而慕容复还不配与官家合作,我也不瞒你,当今官家感于慕容复之功,便只有一条,便是不再追究他们慕容家图谋不轨的罪名。官家是非常恼火你对他的不敬。但还不屑于作那些事。” 听他这么娓娓说来,刘飞扬也相信房佑龙所说不假。他虽然没练过那种听音辨情地神奇功夫但他观房佑龙地一言一颦,神情语态,绝不是虚假所言。事实上到他这级数,要在他面前说假话,单是气息间的停顿或有丝毫慌乱便逃不过他地感应了。而正如房佑龙所言,身为大宋皇帝的赵煦是不可能看上慕容复,他们间不不存在合作的基础地,地位相差太多了。现在想想身为大宋礼仪之邦的一国之主,赵煦就是再恨自己,也不可能行那下三烂的手段。 想到这里,刘飞扬说道:“但愿如房先生所言,此事不是赵煦所为,要不然我并不在乎这天下换个皇帝!” 听到刘飞扬直言‘赵煦’之名,房佑龙只是眼神一滞并不太过生气,但听到刘飞扬下半句,他明显大怒起来,一掌拍碎身旁地茶几,喝道:“咱家绝不会让你动摇我大宋根基地!”身上衣裳无风自鼓,怒目望着刘飞扬。 刘飞扬看着他的前后神情变化,暗自想道:他似乎并不是很尊敬赵煦。但对赵宋朝廷的忠贞却也不是作假,真令人不解!突又想到,刚才听他说到‘高太后’时,眼中那一闪即过地异彩。刘飞扬心中暗自眨舌:这房佑龙不会是对那高太后有意思吧?他念念不忘的就是要保那高太后为之辛勤半生地大宋朝,哪怕就是退休后,也要找有可能日后颠覆大宋地慕容复,想要收拾掉说来他只不过一个宦官甚至与上代慕容家还有点交情,如果只是用‘忠诚’二字,好象都难以形容他这个举动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房佑龙也算‘痴情’地可以了! 刘飞扬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yy着房佑龙与高太后间的八卦。 看刘飞扬没有应答,房佑龙收起鼓聚的真气,叹了口气道:“罢了,反正此事与当今官家无关。相信你也不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刘飞扬对这几个字嗤之以鼻,要不上看这赵煦挂了后,接下来的皇帝就是那个著名昏君赵估,害地天下百姓饱受摧残。那次闯皇宫时,他并不介意就干掉赵煦。不就个人么?他不觉得赵煦比其他人金贵多少! 撇开这个话题,刘飞扬向房佑龙欠身道:“房老先生既然能派细作潜入慕容复一伙当中,那当知道慕容复落脚之处了,烦请房老先生告之!”说了这么久,他终于问出来此最大的目的了 当刘飞扬还是个普通大学生时,看那些武侠小说、玄幻小说里的主角天下无敌,威风八面,似乎无所不能。自己身临其境时,他才发现远不是那回事。或许他现在的武功在这世上已达顶峰,但照样有许多事无能为力。就如此次楚依依三女被劫,他空有高绝的身手,众多的好友与手下,但依旧帮不上什么忙。 他这次来汴粱,本打算再杀上皇宫,与房佑龙决个生死高低,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却没想到世事如棋,到了汴粱,却是房佑龙通过各种方法,就等着他来了。见面后也没有那种生死相对时的剑拔***张,从房佑龙的态度来看,反而是一副诚心要与刘飞扬合作地心思。 听到刘飞扬终于向他打听慕容复的去向,房佑龙面露微笑,接着又是轻轻一叹,道:“老夫与慕容家上辈颇有渊源,然而却也是两年前才知道他们慕容家所图竟是逆天大事老夫不敢以忠臣自居,但也不想我大宋这太平盛世被他慕容一家破坏。自慕容复秘密进京后,行踪异常诡秘,在老夫费尽心思下才打听到他在京郊的一处据点,并潜了几个心腹进去。这才算是勉强展握了点慕容复的行藏。” 从当初见到房估龙救走慕容博,刘飞扬一直以为他与慕容家交情极深。但从今日他的所言来看,刘飞扬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想错了。不管这房估龙是不是因为那高太后的缘故他对大宋的忠诚绝不作假之前房佑龙便曾经暗示过他,但他却没往心里去。而房佑龙现在地伤势却绝对是真地。以刘飞扬的眼力甚至已能看出房佑龙时日不多了。 说起房佑龙打入慕容复内部的心腹,刘飞扬还不得不佩服他地手段,要知道刘飞扬众多地手下。上万的灵鹫宫弟子加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下属。经年都不能打探到慕容复地行踪,他房佑龙却能派细作潜到其中,甚至在伤亡仅剩一人的情况下,还能给自己留下讯息。刘飞扬也没去问他是如何派人潜入慕容复当中,心下只想道:草莽毕竟是草莽,自己地手下与房佑龙的手下比起来,除了武功一项,其他皆是差多了。 当然。刘飞扬也知道这也主要因为自己,自己从来都是让手下顺其发展,从没干涉过灵鹫宫诸女,多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便有些年长地。也对这些门道一窍不通。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草莽更不用说了。更多地只是占山为王地一方土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在行。这些细活,他们是谁也想不到也做不来的。 这些念头在刘飞扬脑中一想也就揭过。他也不问房佑龙与慕容家有何渊源,他最想知道地房佑龙偏偏还没说到,忙开口问道:“狡免三窟。我只想知道慕容复那最后地巢穴,不知房老先生可知其所在?” 房估龙道:“不急,听我说来。老夫知道你是担心楚姑娘等,但想来在你与慕容复想见前,她们三人性命绝对无心.” 刘飞扬心中大急。他也相信在他与慕容复相见前,三女不会有性命危险但三女都是娇滴滴的美女,落在一群豺狼手中,时间越长越是糟为,万一其他方面受到侵犯。那对她们来说岂不是生不如死了!这也是他明知早晚有一日慕容复会主动找他,他还要提前找到慕容复的原因了。这一刻他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房佑龙罗嗦了。 这时,那个看门地老太监在厅外对内喊道:“房总管,童贯童大人拜见。” 房估龙眉头一皱,对他回道:“说了多少次,便叫我房老便是,偏还改不了口。”又对刘飞扬道:“童贯是我四个义子之首,我离宫前已被当今官家收回助手。我在这隐居三个多月,却是第一次来拜见”面上神情颇是落寞苍老。 刘飞扬知道历史上的童贯谀上奉下,听房佑龙言来,还是个翻脸无情之辈。他不知房估龙、童贯还有赵煦间地事,也不回语,只是心中隐隐感觉童贯此来与己有关。从外面的气息判断,随童贯一起还有三人,内力似乎都不弱 房佑龙又道:“也罢,便让童贯一人进来,其他人我不想见。”他也感觉到前来的不只童贯一人。说罢,他朝刘飞扬一笑。却不作任何示意。刘飞扬也混不在意,四平八稳地坐在原位上,端着还有些微热的茶浅饮着 一会功夫,那老人便领着几人走了过来,走到厅外时,那老人望着房佑龙面上满是自责,房佑龙说是只见童贯一人,但却不想童贯硬是要带着三人进来,他拦都拦不住。 不待那老人开口,童贯便抢先一步迈进厅中,对着房佑龙躬身道:“童贯拜见义父。”说是拜,但并没跪下。 房佑龙撇了他一眼,却对那老人道:“你先退下。”又回头望向童贯及他带来的三人。坐在那太师椅上,右手中食二指轻轻敲着扶手,淡淡说道:“你从小便机灵巧媚,如今终于达成所愿,翅膀已经硬了,还来见我却做什么?” 刘飞扬也转头望向童贯。但见他四十来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魁伟,骨骼雄奇,四肢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颗黑。最奇地是颐下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观童贯相貌,刘飞扬不得不佩服童贯的长相,若不是知道他后世的名声,怕是任谁见到童贯地模样都要对他大赞一声“好个好汉子。”谁能想到童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与童贯的奇相比起来,他身后的三人却差了许多,也普通了许多,无论风采武功竟全都不如童贯刘飞扬暗暗想道:这童贯是房估龙义子之首,看他这副模样。恐怕之前是极得房佑龙欢心地,武功远胜那其他两个义子那也不奇怪了,只是他明明是个太监。为什么还长着胡子呢。见着太监长胡子,赵煦难道不会以为他是假太监么,怎么还会任命他为官呢? 却听童贯应道:“孩儿自知这些许月来慢怠了义父,但请义父明鉴,孩儿受圣上垂重接掌一营禁军只因孩儿新手上任,不敢慌怠,这些时日来皆在军中处理军务,到如今才有空来拜见义父” 房佑龙眼中怒光一闪而过,不过一营士卒五百人,能有什么军务要处理几个月的,他也没点破,问道:“那你有何事便速速说了。老夫还有贵客在此,便无暇招待你了。” 童贯面色不变,但他身后三人面上明显露出怒容。童贯迅速望了眼刘飞扬,又转头道:“前阵子听闻义父受伤。孩儿之所以没有立时前来,便是为义父寻一良药,现下终于寻得灵药。便是为此而来。”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走上前去,双手递到房佑龙面前。 刘飞扬暗暗耻笑童贯虚伪之极,当今世上论灵药,还有哪家药物能比得上逍遥派与灵鹫宫,以房佑龙的伤势,便是九转熊蛇丸都不能完全医治,毕竟房佑龙的年岁太大了,已根本伤到本元了看那盒子外表古朴,像是那沉香所制,还有股极淡的香气 房佑龙接过盒子,本想随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却见到茶几刚才已被他拍碎了,随口道:“这药我收下了,无事便出去吧。”极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童贯道:“那孩儿便此告辞了,来日再来看望义父。”转身便要出去。 “慢!”看到他们二人言语,刘飞扬突然有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说这童贯来的也太巧了些。他觉得其中还隐含着什么事,便出声喊住了童贯 童贯这才转身对着刘飞扬,问道:“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刘飞扬盯着他地面容。见他眼中精光四射,锐利之极,但除此外却看不出其他异样,开口道:“你也不问问我是谁么?还是说你已知我地身份,却故意装作不知!” 童贯还没作声,他身后其中一个汉子怒声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敢对童大人如此说话?” 刘飞扬只是撇了他一眼,便不在望他。仿佛没听到他说话般,还是盯着童贯等着他回话 “你……”见刘飞扬如此轻视他,那人便要上前,被童贯伸手拦下。只听他沉着脸。对刘飞扬道:“若童某所料不错,你便是残我三弟、四弟的那个刘飞扬。” 刘飞扬身体不动,面上换过一种笑容。道:“你没说错,你说地那个三弟、四弟是不是就是那两个耍花针与锈腿地。呵呵,花针锈腿,这词形容那两人倒是不错。不知现在这两人在何处。你即与他们兄弟情深,又是做大哥地,总要照顾好两个兄弟才是。” 听到刘飞扬如此明显的嘲讽,童贯的怒火再也包藏不住,大叫道:“欺人太甚!童某这便替我两个兄弟报仇!”摆出架势,便要扑了上去。 “住手!”房佑龙大声喝住了他,接着说道:“你当老夫这是什么地方,是你的演武场么,说动手就动手!”又望向刘飞扬,目中也含着隐藏不住地怒火。刘飞扬那般形容他地两个义子。同样也让他大为不快。 刘飞扬有如未见,随口说道:“我只是奇怪,这童大人明知我的身份。他又是当今皇帝提拔上来地,难道不知那皇帝恨不得吃我肉,拔我皮么?怎么却是无动于衷呢?刚才不还说因为受到皇帝的赏识,担任了什么指挥使连义父都可以不见,就是为了要报答皇帝,我是大为奇怪怎么有人会如此前后不一呢?” 听了房佑龙的话,本已打算借机下台阶的童贯,一听刘飞扬如此赤裸裸地讽刺,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却不知该要如何自处。把脸望向房佑龙。他如何不知道刘飞扬地武功。他地身手也就比他那三弟四弟强些。自然知道自己远不是刘飞扬的对手他心机深沉,刚才摆出要动手的模样,那是知道房佑龙必会阻止,那样他借此收手。他地属下也不会因此瞧他不起。可如今刘飞扬不但是在讽刺他,更把他与赵煦间的过节隐讳地说了出来。 刘飞扬大闹皇宫之事,天下早已风传,但官场上却早被下了禁口令,从最初的几个倒霉蛋提及此事被大怒的赵煦发配边疆后。还真没人敢提此事了。谁都知道赵煦的鸵鸟心理,可官场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