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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仔的明星梦》
正文 第一回 龙传人火热报名 为梦想武术明星
龙传人火热报名为梦想武术明星
5月初的一天,我正在家看电视,突然我房间的***响起来了,我拿起***,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中音问道:“喂!你好!是展鸿图先生家吗?”声音非常有磁力,也是出于礼貌,我也好奇,这女人的声音像驼铃一样好听,她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和***号码?
“我是‘龙的传人’电视活动的负责人!请带上你的***和有效证件、一寸免冠照片一张,请于5月中旬前后到“龙的传人”广深赛区参加海选,祝你好运!请勿耽搁时日,以免误了你的参赛,谢谢!”我正要说什么,***挂断了。我心里有点着急,加上还要上天津去参加我的老同学的生日聚会。老早就收到了他的来信邀请,不能不去,更何况我有十多年没有见到他了。想到这,我便给爸妈留了一封信后,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后买了去鹤峰城的车票,然后转道宜昌,从宜昌坐直达天津的火车
火车在平原上风驰电掣的奔跑着,远处的小山丘渐渐的模糊不清了,天边的红云像火一样,红彤彤的,不一会儿都东飘西散了,变成了千姿百态的‘奇峰’。偶尔看见远处的牧羊人挥动着牧羊鞭驱赶着羊群,不一会儿都消失在苍茫的夜里
“卖西瓜啦!卖鸡腿啦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我被这吵杂的声音给吵醒了,我忙问列车员道:“到什么地方了?”
“现在在襄樊火车站!”列车员说。
我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心里想道:“离天津还有一段路,我要养足精神,明天到天津的时候才不会让我的同学笑话我的!”我买了一盒饭,一瓶水,慢慢的享受起来,盒饭很丰富,还有鸡腿和木耳肉丝,我饱餐一顿
“到天津的旅客请带上你的行李下车,请不要拥挤”列车员的广播把我吵醒了,有的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匆忙的下车了,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我也拎着行李箱随在人群里。
当我从天津火车站的出站口走出来一看,呵!天津卫可真美啊!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宽阔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像蚂蚁一样多,令人眼花缭乱。行人匆忙的越过斑马线,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人。摆地摊商贩的吆喝声、叫卖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一阵呼啸而过的地铁声把吵杂的声音淹没了
“展鸿图,我的老同学,我终于盼到你来了!”我顺着说话声望去,在不远处两个20来岁的小伙子朝我招手,我细细的打量着来人,一米七多的个头,气宇轩昂,英俊不凡。两人都穿着一套“天津电力公司”的保安服,行走之间隐隐有军人的风姿,令人好不羡慕!
‘怎么,才几年不见,难道就认不出来我这个老同学了吗?他说。
我回过神来,两人早已走到我面前,我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你不说你的名字,我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你了,你比以前帅多了,完全判若两人!”
“你还是这样喜欢夸别人,老同学了,哪来那么多客套话!”他谦恭的说。
“这是你的同事?”我问。
“他叫刘洋!是河南省驻马店市确山县人,是我的同事!”周圣咏给我热情的介绍着。
“老同学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周圣咏问道。
“哎!高什么就,我呀现在写点诗词之类的东西混日子罢了,和你现在没法比,简直有天壤之别,你文韬武略样样比我强,我是望尘莫及啊!”我谦虚的说。
“你们既然是老同学,就都不要客套了,还是先回蓟县吧,到了那里,有你们叙旧的时间。”刘洋笑着说。
“哦!我都高兴的忘了时间,蓟县那边的同时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周圣咏边走边说。
3人买了去蓟县的车票,上了车,在车上难免有一些客套话,不知不觉的到了蓟县变电站,刚下车,就有两个穿保安服的小伙子围了上来,王振伟热情的握着我的手说:“你是展鸿图先生吧!我们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今日能见到你真高兴。”
“不敢当!我谦虚的说。
“哎呀!先吃完饭再说客套话,看你们多别扭!”冯昊笑着说。吃过饭后,在周圣咏的介绍下,我认识了蓟县站的郭学东站长和所有的工作人员,彼此间少不了客套的寒暄几句。
“圣咏!听说你在少林寺学武术有两三年了,这次选‘龙的传人’你参加了吗?你可是从小就梦想成为武术明星,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不管能不能被选上,总要试一试,再说,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啊!”我这样说道。
“他早就报名了,而且连报了好几次都没通过。”同事王振伟说。
“为什么没有通过?”我好奇的问到。
“是因为他的照片没有通过审核,他今天早晨又报了一次名!照片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同事刘洋说。
“哦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说。
“鸿图,我陪你参观一下我们蓟县变电站,你说怎么样?”周圣咏问我道。
我爽朗的回答道:“好!好!我也正想看看你们工作的地方!”
“蓟县变电站座落在风景优美、山清水秀的洇溜镇李怀辛庄西侧,京哈线路南,占地约85亩,位于北京于唐山之间,是连接陡河、蓟县、北寺等站的220KV枢纽站,直属天津市高压供电公司管辖,周圣咏详细的给我介绍着说。
吃过晚饭后,周圣咏说:“鸿图,我们出去走走,说说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平平常常的过,不像你有远大的抱负,
还是说说你吧!”
“哎!说来话长!”他叹了一口气说。
“好!暂且不说!我问你一个隐私问题,可以跟老同学说说吗?”我笑着说。
“你问吧!”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我问。
“有!”他说。
“你现在的女朋友是哪里人?”我又问。
“她叫陈樱!是我家乡的对门鹤峰邬阳水田坪的人,她非常善良、朴素大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漂亮农家女孩!”周圣咏说。
“看得出来你非常喜欢她,她也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是你先追求她的吗?”我笑着问。
“我们是同时爱上对方的,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挺浪漫的,不像我早就结婚了,不知道浪漫是什么!不过,像你现在的这个年龄段,再过两年就是大龄青年了,真的应该考虑个人的终生大事了!”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劝说他道。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只不过是在等她,因为她的年龄还小,还不到结婚的年龄。”他有些无奈的说。
“哦!”我若有所悟的回答。
“今晚的月色真美!”周圣咏望着天上的一弯新月,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今晚的月色真美!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更何况是人呢?”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我们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四周蛙声一片,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一阵风吹来,树木随风而“婆娑起舞”,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远处的山峰朦朦胧胧的,偶尔有几声狗吠,天上的星星眨着一双双顽皮的眼睛看着大地,似在暗示着什么?一会儿又似在用耳倾听着什么?似在诉说着天地间的故事
“你在湖南打工的人,怎么忽然想到去少林寺学武呢?”还是我首先打破了沉寂问道。
“哎!一言难尽啊!我们先说说‘龙的传人’吧!”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样说道。
“你把思想放开点,年轻人不要太忧郁,就说这次选‘龙的传人’,如果这次你和我都没有被选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完成的梦想,或许在我们的后代才能实现呢?其实我们是后人们的一块奠基石,看开一点,不要把思想包袱背的太重!”我这样宽慰他说。
“听说这次‘龙的传人’电视活动有许多大牌明星到场助阵!”周圣咏说。
“是啊!听说国际功夫巨星成龙旗下的‘成龙影业公司’、‘中影集团’、‘英皇集团’、‘北京卫视’、和‘湖南卫视’等多家媒体和影视传媒公司在北京举行了盛大的‘龙的传人’电视活动启动仪式。还有许多影视大腕前来助阵,如果被选上‘成龙的接班人’,就可以成为‘成龙影业公司’和‘英皇集团’的一员了,我兴致勃勃的说道。
“是啊!如果能成为‘国际影坛巨星成龙的亲传弟子’,那真是莫大的荣幸啊!”
“哎!我是没希望了,因为我连武术都不会!”我有点沮丧的说。
“谁说的,‘龙的传人‘不是选武打明星,而是看才艺,有‘武术类’、‘戏曲类’、‘功夫表演类’、和‘舞蹈类’等多种才艺表演,不是局限于‘武术类’。你多才多艺,会唱歌、会表演,只要不怯场,好好发挥自己,你就有被选上的可能。”周圣咏这样宽解我说。
“你才是多才多艺,不仅会武术、会唱歌、还学过表演,如果准备充足的话,你一定可以被选上的。”
周圣咏有点谦虚的说:“别给我带高帽,我可没有你说的的那样优秀!”
“你不要太谦虚,要知道,太谦虚是一种虚伪!”
“由于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自小就有一种自卑的阴影时常笼罩着我,这对于我今后的人生影响太大了!”他这样答非所问的说。
我问道:“这于谦虚有什么关系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说话,我心里想道:“白天他那么精神,难道是伪装的吗?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变得无精打采的?哦!他太寂寞了,太孤单了,没有倾诉的人,是长久的压抑,所以才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我又宽解他道:“古语说的好!‘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嘛!再说,你这样压抑自己,还不如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不用这样累了!”
“向谁去说!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一定是你的倾诉对象,他会认为你在编故事给他听,所以还不如不说。所以到了晚上就是这样子!”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给我说!我们小时侯就是无话不谈的哥们,我是你的倾诉对象,我就是你的知音,你不会拒绝你的这个老同学吧?”
“一个打工仔,只是茫茫人海中的‘沧海一粟’那么渺小,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梦想都没有的话,于禽兽何异?于行尸走肉的活死人又有何异?周圣咏忽然变的豪言壮语起来。
片刻,他又摸了摸鼻子,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有人把我的这些亲身经历写下来,写成一部小说,让每个打工仔们都来看这部小说,那该多好啊!”
“如果有人给你写这部小说,你起个什么小说名呢?”我问道。
“我是一个打工仔,在外面漂泊,无非是为了自己的‘明星梦’,我看就给起名叫《打工仔的明星梦》吧!”他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这样说道。
“好!这小说名起的好!既贴近生活,又不失文雅。有人写红墙朱门的故事,也应该有人给打工仔们写一本小说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说。
“你尽说废话!哪有人给打工仔写小说的!”他有点沮丧的说道。
“快了,这部小说你今年一定可以读到。我有一个朋友,是专业写小说的,我把你的故事讲给他听,不消一年,你的这部小说《打工仔的明星梦》就可以让更多的人读到了!”我自信的说。
“真的吗?那太好了!太好了!”他喜形于色的说。
“不过,你得把你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我才好讲给那个小说作家听啊!”我这样说道。
于是,在我的一再追问和恳求下,他开始讲起了他自己追求‘明星梦’的故事。
正文 第二回 龙山县长途客站 来凤城飘香酒楼
龙山县长途客站来凤城飘香酒楼
那是2005年腊月的一天,我在湖南省邵东县范家山镇淡雅村。快过年了,明天就放假了,今年说什么也要回家过年,实在太想家了。从2003年到邵东打工,在邵东过了一个年,2004年是在“中国嵩山少林寺武术学院”过的年,想到年迈的父母,我不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小周!明天你就要走了,到我们上面去玩一会儿吧!”小女孩卢诗媛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是媛媛啊!”我回过神来道。
“小周啊!你怎么啦!你的眼睛怎么啦!”卢诗媛自幼聪明伶俐,现在虽然才13岁,但他却非常懂事,像个小大人似的,这时见我的样子有些感伤,所以才关心的问我道。
我身在异乡能有人这样关心的问我,我鼻子一酸,背过脸去,用手悄悄的檫掉泪水。对于湖南省邵东县范家山镇淡雅村的人们,对我这个打工仔非常关心,就像我的家乡人,尤其是卢衡先生一家人对我就像亲人一样,没把我当外人看,我很感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这里的人民是那样的朴实无华,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想着想着,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感闸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小周!你不要伤心,你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你羞不羞!”卢诗媛笑着对我说,而他大大的眼睛里分明饱含着晶莹的泪水,只是强制住没有流下来,她是那样的懂事,一个小女孩都能忍住不哭,更何况我是一个大人了,我真觉得自己很惭愧。想到这里,我便岔开话题说:“媛媛!以后努力读书,考上大学的时候通知我啊!”
“要是我真能考上大学,我一定打***给你,咯!咯!”卢诗媛咯咯的笑着说,不知不觉到了她家里,她的叔叔和她的婶婶罗满热情的招呼道:“小周啊,你明天就要走了,到了家里可要打***给我们报个平安,让我们也放心!”
“志哥,嫂嫂!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我到了家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我不会忘了你们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我感激不尽
“小周,过来坐一坐!”卢诗媛的爷爷在隔壁喊我道。
“哦!来了,伯伯!”我回答着,到了隔壁卢诗媛的爷爷家,我亲切的叫了声:“伯伯!伯娘!”两位老人开心的答道:“哎呀!小周啊!你这孩子到了家里,给伯伯、伯娘报个平安,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啊!”
“请放心吧!伯伯、伯娘!我在这里几年,多谢你们全家对我的照顾,您们二老对我就像亲生的爹娘一样好,我没什么报答您们二老的,我会永远记住您们对我的好”我感激的说。
我们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伯伯催促我道:“小周,你明天还要赶车,别耽误了休息。早点下去睡吧!”
我答应着,因为他儿子卢衡在伯伯家的下面住,所以要我下去睡,我刚跨出门槛,卢诗媛从后面追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说:“小周,给你个东西,现在不能打开看。我向神祈祷过,保佑你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顺风,平平安安的,这可是一个小女孩第一次祈祷喔!信的内容如果你今天打开看了,你明天就会遭倒霉的,这是我学着写信喔!你不要笑话我!”说完,卢诗媛蹦蹦跳跳的走上去了,我的心一阵紧张,搞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我手里的信被手里的汗给浸湿了。回到卢衡家中,他们都睡了,我脱了鞋,躺在床上,手中的信好象在说:“你快打开看看啊!愣着干什么?”我犹豫了一会儿,我正要打开看,只见信的背面写着,“答应我!一定要在火车上看,不然你就会倒霉的”。
我就像没看见那上面的警语一样,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我打开了手中的信,只见信中的字工整清晰,信很短,写了这么几句话。
你是在火车上看我的信吗?愿你平平安安的回家过年,代我像你爸妈问声好!请不要忘了我,今后在哪里工作记得写信告诉我。
你的小朋友:媛媛
看完信我觉得很温暖!很温暖!这样想着心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周!快起来吃饭了!”老板娘的叫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揉了揉眼睛,卢衡问我道:“你昨天睡觉怎么没脱衣服,你不怕感冒啊!”
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我太累了吧”
吃过饭后,卢衡骑着摩托车送我到邵东汽车站,在离开淡雅村的时候,那里的人们热情的挥手送我,我很感动。原先是准备坐火车的,但路太远了,只好坐汽车,卢衡跟我挥手说:“到家了给我打***!”我望着他骑摩托车远去的身影,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圣咏!你也是今天回家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我转身一看,是我姑姑的儿子蔡国爱。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我这个表哥了!”表哥笑着说。
“表哥,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怎么这么巧你也回家啊!”
“还有别的老乡在后几天才回家过年,我是要到来凤去看我姐的”。表哥说。
“哦!我一个人准备去张家界的,既然有伴,我就陪你去来凤吧!”
“好啊!我去买车票!”刚说完,表哥转身去了售票厅,一会表哥回来了,拿了两张车票。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是眼花了,还是别的什么?我放下行李箱,去售票厅买了一张去来凤的车票,表哥看见我自己又买了一张火车票,埋怨的说道:“你看你,我都给你买了,你又买了一张,赶快去退票吧!”
我拿着车票来到退票窗口,花了一翻唇舌才退掉票,售票员还扣了我二十元的退票费,我真生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我想到卢诗媛在信背后写的那几句话,今天真的灵验了
“我买了两张去龙山的车票,你偏要自己又去买一张车票,你这不是白花了几十块钱吗?”表哥说。
我疑惑的问表哥道:“你不是要去来凤吗?怎么又买了去龙山的车票呢?“
“我是先去龙山看表妹,再去来凤看我姐姐。”表哥说。
“哦!也好!我的堂姐圣琼就在龙山打工,我有好几年没有见她了,这次正好去看看我堂姐。”我高兴的说道。
我们上了去湖南龙山的车,在车上,我独自想着心事。时值寒冬,我望着车窗外的萧条景色,远处的山丘上的树木掉的一片树叶都没有了,光秃秃的树干在风中不停的哆嗦着,天边有几片淡淡的云彩,太阳有气无力的着大地。地上的枯枝树叶和杂草被风一吹卷到空中“痛苦的着”,一群群牛羊漫山遍野的寻找着草吃,来回的奔跑着。我的眼睛有些涨痛,打了好几个哈欠,睡意越来越浓
“圣咏!到龙山县城了!”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说。
我揉了揉眼睛,打开车窗一看,“龙山县长途客站”几个镏金大字映入眼帘,在初升的太阳下闪闪发光。我们拎着行李箱下了车,客站里由天南海北的打工仔在忙忙碌碌的找车,都是回家过年去的。有的是拖儿带女的来到外面打工的,背着好几个背包吃力的向前走着。这些打工仔们,刻着一脸的沧桑,有的还在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表,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眼睛望着人群,可能是在搜寻他要找的人吧
“二弟!表哥!”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人朝我们这边走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堂姐。5年没有见我的堂姐了,一时间还真有点认不出来,堂姐好笑道:“怎么了,二弟!认不出我这个姐姐了吗?”
“有点认不出来了,如果姐姐你不叫我的话,我还真认不出来你是我的姐姐!”我摸了摸鼻子说。
“我们姐弟俩虽然有5年没见了,但是我还是能认出你来!二弟可比以前帅多了,姐姐可能是有点老了吧,所以你才没有认出我这个老姐!”堂姐开玩笑着说道。
“姐姐比以前还漂亮了许多,谁说我姐姐老了!”
一旁的表哥开玩笑的说:“你们姐弟俩一个劲的说话,是不是没有看见你这个表哥啊!”
姐姐好笑的说:“表哥你我可是每年都见到了,不怎么想,倒是我这弟弟就不同了。5年没见了,当然要多说会儿话,如果表哥你也5年不见我这个表妹的话,我也一样会想你的!咯咯”
表哥笑着说:“好!好!表哥我就5年不见表妹!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正色道:“别开玩笑了,你们坐车也累了,先去吃饭吧!”
“姐姐等了我们很久吧!”我问道。
“是啊!我在车站等了你们两个多小时了,好不容易把你们等来了,也别站着了,先到饭店去吃饭,边吃边聊!”姐姐热情的说道。
“表妹终于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我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哈哈!”表哥风趣的说。
姐姐说道:“在客站的斜对门有一家‘乡里人家’的饭馆,我们就去那里吃饭吧!”
我们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乡里人家”饭店,刚坐下来,两名服务员***热情的问我们道:“几位需要点什么?”
姐姐向服务员***说道:“把你们最拿手的好菜都拿上来!”
不一会儿,摆上了满满的一桌子好菜,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我不觉得吞了吞口水,肚子咕咕的响个不停。姐姐好笑道:“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千万别讲客气,又不是外人!”姐姐说完,便热情的给我和表哥往碗里夹菜,过了一会儿,姐姐问我道:“二弟!我听他们说你现在在少林寺读书,是真的吗?”
“我现在是在少林寺学武,去年2月份去的,今年下半年又到湖南邵东打工去了。”我回答姐姐的话。
“为什么又不读了?”姐姐疑惑的问我道。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庭困难,支付不起我的生活费,所以才申请退学到湖南邵东打工的。”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说。
“二弟!做姐姐的家里也穷,不然的话,真应该给弟弟帮衬帮衬,哎!拖儿带女的,难啊!”姐姐说。
“不!不!有姐姐这份心意,弟弟我感激不尽啦!”
“姐姐我真高兴!弟弟可是我们‘阴阳田’的历史上第一个到少林寺去学武的人,弟弟真棒!你可是我们周家的骄傲啊!”姐姐夸我道。
“姐姐你别夸我了,你不知道我为了去少林寺学武,‘阴阳田’的人是怎样说我们家的吗?有人说我们家的房子像茅草屋,不知道把那些冤枉钱拿来修一下房子,真是不会打算,难怪那么穷”我叹了一口气,对姐姐说道。
姐姐安慰我说:“那些好嚼舌根的人真是‘鼠目寸光’的小人,我们不说这些了,把你在少林寺的照片给姐姐两张!”我选了两张最好的照片给姐姐,他由于要上班,不能陪我们玩,要我们在龙山玩几天再回去。表哥说:“不了,我今天还要去来凤,你也忙,我们就下次在来叨扰表妹,多谢表妹的盛情款待。”我们辞别姐姐,两个小时后到了湖北来凤县城,表姐早来到车站接我们,老早就向我们挥手道:“你们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
“在龙山耽搁了,所以才来迟了!”表哥解释着说道。
“是表妹留你们吃饭了吧!我昨天就给你说让你到我这里吃饭!”表姐埋怨表哥说。我在旁笑着说:“二表姐,我们今天就住在你这儿了,明天再走如何?”
二表姐顿时高兴的说道:“好!好!好!还是表弟说的对,今天就在我这酒楼住下,如果你们再推辞的话,我可真生你们的气了!”这样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二表姐开的一家名为“飘香酒楼”的大饭店门前,酒楼有三层,都装饰的很豪华,这里地处来凤楼的长途汽车站斜对门,这里交通便利,酒楼一家挨着一家,南来北往的客流不断,更显得热闹。
“表弟,来凤城还算热闹吧!”二表姐问我道。
“二表姐,你可正会挑地方,这里确实很热闹!”我赞赏的说。
表姐笑嘻嘻的说:“别光顾说话了,我给你们特意留的一间雅间,先到里面坐,我们走进酒楼,只见里面宾客满座。二表姐招呼我们到了三楼雅间,里面豪华的装修看得我们眼花缭乱,心里真佩服二表姐的能干,能把酒店打理的这样好。
“我呀!今天亲自给你们下厨,做几样好吃的家乡菜招待你们,请你们稍等一会儿。”二表姐热情的招呼我们道。
“二表姐!不用太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随便做点吃的。”我劝二表姐说。
一会儿,服务员就上菜来了,满满的一桌热腾腾的家乡菜,有腊肉片、核桃肉、猪蹄膀、清蒸鱼等,都是我们爱吃的家乡菜。
“哎呀!我也没做什么好吃的,就是一些家乡菜,你们就将就点吃吧!”二表姐谦虚的说。
“二表姐!看你说的哪里话,这么多好菜,还说没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姐弟之间还说这些客套话,那不就显得不亲热了吗?”我说道。
在席间,二表姐又问我道:“二表弟!我听人家说你去少林寺当和尚去了,是真的吗?”
我听了二表姐的话,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答非所问的说:“如果我真的做了和尚,你们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也不是!如果你真的做了和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吗!”二表姐这样说道。
这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的夜已经很深了,二表姐安排我们睡下了。表哥鼾声如雷,我睡不着觉,望着窗外的一弯皎洁的月亮,听着门窗被风刮的“沙沙”作响,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爸妈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不知道爸妈在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第二天早上,我和表哥吃过早饭后,辞别了二表姐,踏上了去鹤峰城的班车
正文 第三回 回故乡万象更新 遇知音一见钟情
回故乡万象更新遇知音一见钟情
从来凤回到鹤峰城,我几乎分不清南北东西了,记得三年前的鹤峰城还没有现在的繁荣景象,我寻找三年前东街的伙伴们,一无所获,,我又去后坝路去找余志平,2001年春我在鹤峰城后坝打工,多亏余志平的照顾,现在再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了,想着他以前对我的好处,我心中一阵难过。这次回鹤峰,本是找找老朋友,没想到一个也没找到,心里感到一阵失落感……
“你是周圣咏吗?”我路过“飞飞发屋”的门前,一个女孩叫住了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黄琼姐姐,我高兴的叫了一声“姐姐”,黄琼热情的答应着,忙招呼我和表哥坐,又给我们倒了一杯热茶后,便吩她的徒弟说:“这是我五年前的结拜弟弟叫周圣咏,这是他的表哥,我要出去一会儿和他们在饭店聚一聚,你们对客人热情一点,理发的时候不能马虎,都仔细一点,知道吗?”
姐姐的三个徒弟说应声答道:“师傅你就放心吧!你尽可放心!”吩咐之后,我们便在“飞飞发屋”的斜对门开的一家饭店坐下,好客的姐姐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我们边吃边聊些离情别绪,在我斜前方的坐位上坐着5个痞子模样的人,其中一个长的满脸横肉,粗粗的胡子根根插进肉里,留着一个平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果然不一会,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只死蛐蛐,趁他人不注意偷偷的放进吃剩的菜汤里,他用筷子夹起了这只蛐蛐,大喊大叫道:“服务员!服务员!不得了啦,不得了啦!这菜汤里有一只死蛐蛐,他妈的,想吃死我们几个,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服务员闻声慌忙的跑过来问道:“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店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不干净的菜啊,今天是怎么了!”饭店老板问讯也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说:“对不起!今天这顿饭由我来做东,怎么样?”心里却骂道:“死痞子,今天你又到我这来吃霸王餐,算我倒霉!”那满脸横肉的大汉更来劲了,嘴里喷着难闻的酒气味,狂妄的说:“他妈的,老子在你这店了里吃是看得起你,如果你敢打110报警的话,明天你这饭店就要关门,哈哈!哈哈哈哈!”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走到那大汉面前跟他说道:“你是想吃霸王餐是吧!还有没有王法!”大汉朝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毛孩子,我吃霸王餐关你屁事,识趣的话,滚到一边去,不然的话……”大汉的话没说完,就一个后直拳打过来,我一转身一个扫挡腿,大汉直直的率倒在地,旁边的三个同伴把我围住了,姐姐怕把事情闹大,就过来冲那大汉喊道:“我弟可是正宗的少林弟子,就你们四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不信的话就到外面宽阔的地方和我弟弟分个高低,你们敢吗?”
大汉心里想到:“这小子一个扫腿就把我扫倒在地,原来是个练家子,又是自己理亏,再说另外三个兄弟都是中看不中用,平日里仗着人多,今日如果真到外面宽阔的地方去比试的话,以后我们还怎么在鹤峰城混呀!”想到这里便马上陪着笑脸说道:“是我俞某有眼无珠,我们自认倒霉,今天这饭钱我们照付,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小兄弟!”
我心中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就着台阶下也好!”我把手一拱,然后对着四个大汉说:“好,今后不要再干这种事!”四个大汉唯唯喏喏的应着,他们付了饭钱,便灰溜溜的走了,老板对我和姐姐说不尽的谢谢,我客套的说:“有不平之事,我辈习武之人理应帮忙惩恶扬善,这是份内之事,不必言谢!”
临走时老板说什么也不收姐姐的饭钱,我也只好作罢了,下午我从鹤峰回到了邬阳关。几年没回来,邬阳关真是变了样,往日的旧房子都不见了,一座座新盖的楼房,如雨后春笋般,一家又一家的超市里的货架上放着好多琳琅满目的货物,花花绿绿、金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由于回邬阳的时候天色已晚,又带着行李箱,这时候连一辆车也没有了,只好把行李箱寄在我表姑家中,表姑热情的留我和表哥在她家歇息一晚,明天再坐车回去。我由于好几年没回去了,实在是想家的很,恨不得这时候有对翅膀在身上,好早点飞到阴阳田见到爸妈……
由于我的坚持,表姑没有办法,只好让我们回去,辞别表姑后,我和表哥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哪知道外面城市呆久了,偶然走乡间小道,别提多难受。加上最近几年新修的公路把远来的路给淹没了,我在前面说:“表哥,你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我这样慢慢的走着好不容易走到了“岭坎包”我看见对门阴阳田灯火辉煌,比以前强多了,我又看见‘岩壳’里我的那个家,和别人不一样,依稀知道以前的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我心里一阵难过……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走到水井湾了,歇了一口气,我们走到了阴阳田的大屋场,表哥要我到他家里坐坐,我由于太想爸妈了,没有答应表哥,我此时已忘了脚都走痛了,也顾不得这些,兴冲冲的快步向前走着。我走到漆树坡,离我家只有一会儿就到了,我高兴的走着,听见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我正要询问,那人开口问我道:“是哪个?”这熟悉的说话声音分明是我爸,我高兴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激动的叫了声:“爸爸!我是你儿子圣咏啊!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望您二老……”
“儿子,你爸你妈不怪你,你在外面受苦了!”爸爸安慰我说道。这样和我爸爸说着话,不知不觉得到了我家门口,家还是那样的破败不堪,堂屋里亮着一百瓦的灯泡,照的屋里亮通通的,虽然阴阳田就我一家木房子,四周的板壁都没装上……,我正打量着我家的房子,小黄狗见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不停的“汪!汪!汪!”的叫着,我的妈妈从火坑里走出来,我激动的喊了一声:“妈!您不孝的儿子回来了!”看见妈妈头上和两鬓间又添了许多白发,我心里很难过,爸爸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儿子,回来就好!我和你妈也比以前老了,哎!人总是要老的,孩子,你不要难过!你也走累了,到火坑屋里烤火,坐下慢慢聊聊……
妈妈拿来一个小耳锅架在火坑的三角架上,把事先煮好的肉放在放进小耳锅里,我们农家的生活习惯就是这样,一般没有客人的时候,就这样在火坑里,架一个三脚架,支起小耳锅做饭吃,既方便又简单。忘着小耳锅里热气腾腾的肉和菜,一种好久没有家的温暖感,那种亲切感……
“儿子,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现在别的人家都盖了洋房子,我们家里还是没变样,你不要难过,会慢慢的好起来的!”爸爸安慰我说。我回过神来,脸上似乎有虫子在爬动着,我用手一摸,泪水不知何时早已爬满了我的脸庞,父亲还以为我是因为家里没变样而难过……
吃过饭后,爸妈让我讲一下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我回忆了一下说道:“从2003年到湖南邵东打工,开始在新田铺村学钳工,后来老板见我是生手,当天就把我和我哥赶出来了,后来没办法又来到邵东。在邵东我遇见一个叫郦花的女孩,后来她喜欢上我了,郦花是邵东仙槎桥荷吕村的人,是她介绍我到她们家旁边不远的一家郦老板的钳子厂当学徒的。那老板娘特别讨厌我,说我不是来做事的,是来她家旅游的,不久竟然把我和我哥赶走了,我们只好到巴石去做事去了,老板对我们非常好,可是好景不长,他的货卖不出去,只好把钳子场关掉了,去了广西桂林打工……
“那后来呢?”妈妈问我。“后来我和我哥到了邵东县范家山镇沿雅村打工,卢衡老板对我们哥俩非常好,虽然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他为人侠义,是个热心肠,虽然钱少,但我们愿意给他做事,一做就是三年,2004年二月我去了‘嵩山少林寺武术学院’”我把这些事情大致的说一遍。
爸妈连点着头说:“我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给我们家争光了”我觉得自己很惭愧,又有些沮丧的说:“我在少林寺武术学院学了一年半的武术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去少林寺了……”
“孩子,别难过!这个家房子虽然要修了,我们宁愿住垮这房子,再盖茅草屋,也要支持你完成学业,不会让别人笑话的。再说我的儿子有远大的志向,我们做父母的感到无比高兴,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儿子!你不知道,你去少林寺的时候,我们开始都不同意,因为家庭困难,很难支付起你的学费,所以有些顾虑;后来你真的到了少林寺,我们也只有全力支持你了,这当中对你支持最大的还是你弟弟圣嘉了。”妈妈说。
“儿子,你小弟弟对这个家的贡献是最大的,原先你们去湖南打工的时候,家里还没有盖这间偏房,他在家很听话,起早贪黑的做事,人都累变了样,就是为了这个家,后来听说你准备去少林寺读书,我和你妈本来是不同意的,你弟弟说他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的,出去跟着别人到了浙江温州学焊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别人多少冷眼……”爸爸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自从你到少林寺读书,好多人冷嘲热讽我们,说我们不会安排,20多岁的孩子,还让他读什么书,真不怕丢先人的脸,我看他家的房子还不如别人家的厕所,不知道把这些冤枉钱拿来修房子,我看他家的孩子到少林寺能学个什么样来,现在都什么朝代了,学武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打架吗?哼哼!真是不会安排!”
“你不知道还有人说的更难听!”妈妈气愤的说道。
我问道:“他们说什么更难听的了!”
“有一次,我到大屋场,走到一家屋里的外面听到有人说岩壳里我们家的事,我仔细一听,有人说你以后连婚都结不上,年龄大了没人要,说不定还会在少林寺呆一辈子,做个真正的和尚。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听到这话很生气,我便到了那人家里和他吵了一架!”妈妈气愤难平的说道。
爸爸插嘴道:“你妈和别人吵架的时候把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就是我家儿子当了和尚,也与别人家无关,就算房子没钱来盖而住塌了,如果压死了人也不是压死别人家的人,真事‘吃咸萝卜,操淡心!’人各有志!别人管不着!”
我好笑道:“骂的好!那些爱管闲事的人就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说别人的坏话!”
“先吃饭。吃完饭后在讲!”妈妈走到厨房给我盛了一碗饭端上来。
“都是儿子不好!让你们这么大年纪还为我操心受累,我真是没用!”我双手从妈妈手里接过饭碗,心里有些愧疚的说。
“我和你妈给你们后人操心是应该的,也是我们的责任,你们只要有出息,那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在我们心中觉得你们兄弟几个都还行,唯一让我们担心的就是你的三弟。都有半年没给家里打***了,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妈妈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
我安慰妈妈说:“妈妈,您不要太难过,明年我会到南京去找我弟,看他这些年在外面干什么?为什么不和家里联系!”
爸爸也安慰妈妈说:“圣杰会没事的,他不过是在外面玩野了,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想,20几岁的人还会丢了不成?”
“是啊!妈,您别担心,三弟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我说道。
“好!今天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讲了大半夜的话,我都耽搁了儿子的吃饭时间!你看饭都冷了,我再去给你换一碗热的来”妈妈关心的说道。
我由于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又走了很远的山路,全身疼痛,只想早点休息,我吃了一点饭后说道:“爸妈,我有一点累了,再说,夜已经很深了,也该休息了!”
“好!好!我们也都休息吧!”爸爸说。
第二天早上,我吃过饭后,爸爸跟我说:“儿子!你几年没回来了,到处去走走看看,我们阴阳田的变化可大着呢!”
“好!爸爸!我先到二伯家去玩一会!”我说着话,不一会到了我二伯家里,我叫了声“二伯!”二伯见到我回来了,高兴的应道:“圣咏回来了,你比以前还长高了一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问道:“二伯娘呢?”
“在厨房里做饭呢!我家昨天杀了一头猪,今天请客吃饭,再过一会,客人就要来了!”二伯笑着说。
我站起身来要走,二伯生气的说:“圣咏啊!你是怕在二伯家吃饭吧!”
“不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来看二伯和二伯娘!做侄儿也没带什么礼物给您们,多不好意思!”我忙解释道。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二伯,还要侄儿子给我带什么礼物来才能在二伯家吃饭吗?”二伯的话语里有***味,我知道二伯的脾气。我再坚持的话,二伯肯定会更加的生气。不一会家里来了许多客人,有姑父、叔叔、还有我几个堂哥,他们见了都我很高兴,叔叔责备我说:“圣咏!你也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忘了我们这个地方呢!”
二哥也说我道:“应该多回家看看啊!”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是围绕我的话题说的,其中也有人是真的关心我的,还有多半是讥讽和轻蔑的意思。认为我这几年在外面的挣的钱都打水漂了,说是到少林寺学武,学了个半途而废,家里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还在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他们不用说什么,我一看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说出来罢了……
“二伯!我到厨房看看二伯娘去!”我走到厨房,看见二伯娘正在洗菜,我亲切的叫了一声:“二伯娘!”二伯娘抬头一看是我回来了,高兴的问我道:“圣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我回答道。
“这几年,你在外面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孩子!”二伯娘关心的问我。
“我还好!还好!您和二伯这几年还好吧?”我问二伯娘道。
“吃饭!圣咏”二伯在火坑屋里喊我道。我应了声:“哦!就来了!”
二伯娘说:“去吃饭吧!在二伯娘家里就像自己家里,千万别跟二伯娘客气,再说这里也不是讲客气的地方!”我也真的没有讲客气,不一会儿,大圆桌上摆满了满满一桌子菜,我一看全是肉类和虾鱼类,不好动筷子。因为太油腻吃不下,二伯娘又把刚弄好的菜弄了上来,我马上放了几块在火锅里面。我们山里人的生活习惯就是平常爱吃火锅,不管冬季还是夏季。吃过饭后客人们都走了,我站起身来道:“二伯!二伯娘!我还有事,今天要到邬阳去办点事,改天在来叨唠您们二老!”
“既然有事,我们也不留你玩了,改天再到二伯家来玩!”二伯说。
从二伯家里走到大屋场,以前的旧房子都换成了新房子了,阴阳田这个穷了近100年的不毛之地,也终于旧貌换新颜了,我感慨万千。别人家的变化为什么那么大,而只有我家还是老样子,没有改变呢?难道我所选的道路真的错了吗?我这次回来别人看我的眼光都是那种轻蔑的眼神。我想着想着,心里感到一阵阵难过……
这样走着,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邬阳街上,昨天因为是晚上,邬阳街上的变化看得不是很清楚。今天到了街上一看,啊!还真热闹呀!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更显得热闹了,许许多多的人背着背篓来到街上买年货,街上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了,我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我想起爸爸要我买酒回去的,我看见前面有一家粮店,我便走了进去。里面走出来一位漂亮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工作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我心里想到,难道这个女孩认识我吗?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也上下打量着她,她修长的身材是那样的婀娜多姿,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为了方便工作只好扎成一个单辫子甩在脑后。她一对弯弯的、如一对新月般的秀眉,显得是那样的清秀可人,红红的樱桃小嘴更是惹人想入非非。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也没有回避我的眼神,好象我们是多年没有见面似的老熟人。我正要开口问她,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陈樱!陈樱!”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是周微微啊!”这个叫陈樱的女孩说道。
我心里想:“陈樱!不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连人也长的这样漂亮,这名字起的名副其实!”
想到这儿,我脱口说了一句:“好名字!”
“是我的名字好听吗?”那个叫周微微的女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问我道。
我有些为难,只好敷衍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的名字都起的好!”
说完这句话后,我不觉得有点脸红,因为我从来不说假话,所以一说假话就脸红红的。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叫陈樱的女孩,不曾想她也正在看我,我们彼此都相识的一笑。
“陈樱!这个男娃你认识?”那个叫周微微的女孩问她道。
“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叫陈樱的女孩说道。
我听的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和她一见投缘,也是应该让她知道。想到这儿,我便自我介绍道:“我叫周圣咏,家住在邬阳镇的对门阴阳田,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位!”
“你也姓周!那我就叫你哥哥吧!我叫周微微,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周微微介绍自己道。
“我叫陈樱!家就住在邬阳镇的金鸡村水田坪,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陈樱说完这句话,脸上不觉得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说道:“好名字啊!”我心里暗暗的想:“难道她是喜欢我了吗?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那种‘一见钟情’的事吗?”我想到这儿,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我以后就叫你咏哥吧!”陈樱问我道。
“好啊!我以后就叫你樱妹吧!”我回答道。
“好啊!”陈樱听我叫她‘樱妹’,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看得我心神一阵激荡,不知不觉看入了迷,难道我也喜欢上她了吗……?
正文 第四回 大作家畅谈名著 打工仔倾诉衷肠
大作家畅谈名著打工仔倾诉衷肠
快到中午了,温暖的阳光有气无力的照着大地,远处的山峰上还留着一层白白的积雪,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咏哥!你冷吗?”陈樱关心的问我。
“我不冷!谢谢樱妹对我的关心!”我感激的说.
“樱姐姐!他叫你樱妹!”旁边有一个女孩子好笑着说。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我叫他咏哥,他叫我樱妹难道不可以吗?”陈樱反问那个女孩子道。
“可以!可以!看你还生我气了!”那女孩说。我们正说着话,外面来了几个买米和面粉的。
陈樱对我说:“咏哥!你稍坐一会儿,我和周微微给客人搬几袋米和面粉后,再来陪你聊天。”
“樱妹!我来帮你给客人搬米和面粉吧!”说着话,我们几个人搬完了客人所需要的东西。我忽然想起给爸爸买酒的事都险些忘了。我转身道:“樱妹!我先到街上去借一个酒壶来,给爸爸买点酒回去!”
“你在街上认识其他熟人吗?”陈樱关心的问我。
“我几年没回来了,以前的熟人都不在街上了,哪还有什么熟人呢?”我摇摇头说。
“我这里多的有一个酒瓶,你先买一斤酒回去,明日再带一个酒壶来买酒,你看行吗?”陈樱从货柜台后面拿出一个酒瓶对我说道。
“太谢谢你了!樱妹!你这儿的酒也一定味道很好,可以尝尝吗?”我笑着问。
“好!你尝尝!就是我这儿没有酒杯,我就用酒提子给你舀点酒你尝,你看行吗?”陈樱说着,便用酒提子给我在酒缸里舀了一点酒递给我,我接过来。由于酒提子上有一个把子,再就是酒提子里面的酒太少,酒提子又有点深,我喝了半天,一滴酒也没到嘴里。惹得陈樱和周微微“咯咯”的笑个不停,我当时只感觉到脸上有点发烧,陈樱走过来笑着说:“咏哥!你太滑稽了!太搞笑了,你刚才简直是在给我们表演一个活生生的小品,把我们肚子都笑痛了!”
我当时觉得很尴尬,为了捡回面子,我笑着问她道:“你是在戏耍我的吧!”
陈樱以为我生气了,便赔笑道:“咏哥!你莫生气,你是把酒提子拿反了,应该侧着酒提子的面才能喝到里边的酒。你如果再喝不到里面的酒,我就喂你喝,怎么样?”
我照着她说的方法,果然酒能喝到嘴里,我不禁觉得自己很傻,又有点滑稽,不禁觉得感到自己很好笑。
“哥哥!我还有事,我先上去了,一会儿再来和哥哥聊天!”周微微说完便走了出去。
“陈樱!吃饭了!”陈樱的大姑在楼上喊道。
“我也该回去吃中午饭了!”我站起身来正要走,外面走进来一个面容清瘦的老人,他须发半白,头发有点长,好像好久都没有理过发了,额头上和眼角边有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我依稀的记得好像是几年前和我下象棋的“张道皇”老师。我脱口叫了一声:“张老师!”
“你怎么认得我?”张老师有点惊讶的问我。
“张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还记得2000年的时候我们在街上还下过象棋呢!”我提醒他道。
张老师猛得拍了一下头,然后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建始的,就在邬阳对门的阴阳田住,你姓周,叫周什么名字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叫周圣咏!”我提醒张老师道。
“对!对!你叫周圣咏!怎么这几年都没见过你,你在那里打工!”张老师问我。
“我在湖南邵东打工!”我顿了一下问张老师道:“我在回鹤峰城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您写了一部小说叫《墓棚》,听说写的非常好!您真是我们恩施州的大名人!大作家!真了不起!鹤峰邬阳这个地方终于有人写小说了,为恩施州争了光,更为鹤峰人争了光,是我们家乡的骄傲!”
“哎呀!人老了,又加上我又不是专业的小说作家,所以写小说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故文笔粗糙低劣,书中没有华丽的词句和语言。再说我写小说的目的不是为了名气,其实我哪是写小说的人呢?”张老师谦虚的说。
“那您为什么要写这部小说呢?”我疑惑的问张老师道。
“你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吗?”张老师有点不解的问我。
“我会鹤峰的时候,听到车站里面的人说了这么几句话。有的人说这部小说写得好,也有的人说这部小说写得不怎么样!”我如实的把在鹤峰车站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哦!小说嘛!就是要有人来评论,但是也有另外一部分人是相当鄙视我的这部小说的,甚至有人说我是丢人现眼。哎!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嘛!随人们去说吧……”
“我想听听张老师这部小说的前言是怎么写的,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跟我说说吗?”我问。
张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可能是在观察我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是否有必要和我继续聊下去。稍倾,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前言是这样写的‘十年呕心沥血写了这部长篇。但因才疏学浅,力不从心,故文笔粗糙低劣,很不成文……高峰事件也是张海波的血淋淋的人生路……”张老师说完这段前言,声音不觉得有点沙哑,我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一定很痛苦,他把泪水强自咽进了肚里,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大作家太孤单了,没有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他太可怜了,难怪古人说大人物的内心都很孤单,这句话在今天看来一点都不假。
“小周!什么时候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到‘梦仙寺’来看看我这个孤老头子,我们好好聊聊。”张老师热情的邀请我说。
“好!好!学生能受到大作家的邀请,是学生的莫大荣幸,以后我一定会来拜访‘梦仙寺’的!”我内心感到很自豪,于是我高兴的回答道。
“这部小说你也可以在网上看一看,也可以现在在我那里去买,30块钱一套!”张老师说。
“好!我现在就跟您去买书,那您现在住那里呢?”我问道。
“我现在常住‘邬阳名族中学’里面!”张老师边走边说。我们不一会儿就到了“邬阳名族中学”,忽然我发觉我身上的钱不够,我又有点好面子,不肯说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当时说了一句“张老师!我等一会儿再来买,我先到我姐姐那里去一下。”
张老师说了一句:“好吧!你先去忙吧!”
我转身没有去姐姐家,而是又到了我先买酒的地方,因为我的酒还放在那里没有拿。因为我和张老师去学校的时候,陈樱去吃饭去了,我因该给她打声招呼后再回去。我刚走到门外,周微微便喊我道:“哥哥!你去那里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吃中午饭,你一定饿了,我买了油炸土豆和鸡蛋给你吃,我又害怕你回去了,所以在这里等你!快吃吧!”周微微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然后笑着说。
我心里一阵激动,便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她道:“***妹!你为什么害怕我回去了?”
“我想和你聊一会儿天!”周微微被我问的无言以答,便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上说道。
我们正说着话,陈樱手上提着一个烘笼从楼上下来了,她见了我,关心的说:“咏哥!我真不好意思,现在我在跟大姑做事,又不好请得你吃饭,我的心里很难过。我现在到街上给你去炒一碗粉皮,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哥哥!我是特意给你买的,趁热吃!”周微微把一包香喷喷的油炸土豆和鸡蛋递给我道。
我从小就爱吃土豆,加上此时还真有点饿了,闻到油炸土豆和鸡蛋的香味,我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我笑着说:“你们每人帮我吃一个鸡蛋,再加点油炸土豆,不然我一个人我是不会吃的。”
陈樱说道:“别把他饿着了,我们就帮他吃点吧,他爱面子,一个人是不会吃的。”
我吃东西的时候,向来喜欢说话,我便无聊的问周微微道:“***妹!你和樱妹两个谁大一些!”
陈樱笑着说:“你看呢?”
我仔细的打量着她们两姐妹,我见陈樱有点偏瘦,周微微比她胖点,所以我判断错误的说道:“是樱妹小一点吧!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周微微笑着说:“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其实陈樱比我大一岁呢!”
我们闲聊间,陈樱说:“咏哥!你们住的地方叫‘阴阳田’吗?这地名真好听!”
“哥哥!你们家离邬阳街上有多远?”周微微也问我。
“一两里地,从家里出发,如果走得快一点的话,半个小时就到邬阳了。”我说道。
陈樱又问我道:“咏哥!在邬阳能看得到你们的家吗?”
“能看见!就在小寨子下面。”我用手指着说。
“哥哥!你住的地方真不错,山清水秀的。”周微微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说。
“两位***妹如果不嫌弃我家盖得是茅草房的话,哪天我带你们去我家玩,如何?”
“咏哥!看你说的哪里话,我们不是一样的房子吗?还说什么茅草房!”陈樱说。
“是啊!哥哥,不要这样说,给我们说说你的人生经历吧!”周微微说。
“我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武术明星,由于家里太穷,供不起我们兄弟四人读书,我13岁那一年就辍学了……”我想着小时候的情景,不仅的心里一阵酸楚,我摸了摸鼻子。这是我多年来的习惯,一般心理难过就不由自主的用手抹鼻子。
“哥哥一定有好多故事,能讲给我们听吗?”周微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对我的同情,我不敢看她的这种眼神。
“其实我也没什么故事可讲的不过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罢了,不说也罢!”我有点感慨的说。
“哥哥!你是不愿意说给我们听吧!”周微微说完这句话,脸上有点不高兴。
“是啊!咏哥!你就说给我们听听吧,樱妹就是你的知音!”陈樱说完这句话,脸上泛起一层少女含羞的红晕,一双美目痴痴的望着我,看得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感到有些窒息。脸也不由自主的红到了脖子根
“哥哥!你还害羞吗?咯咯!咯咯咯咯!”周微微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我好笑着说道。
“其实我是一个傻子,我在湖南打工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特别喜欢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对她就是没有那种爱她的感觉,这是不是我的错?”我问周微微道。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那个女孩子的错,哥哥你不用自责!”周微微说。
“是啊!不是咏哥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只能说你和那个女孩子有缘无份吧!”陈樱看着我说道。
“哎!往事不堪回首!”我叹了一口气说。
“哥哥的背后一定有许许多多的感人故事!”周微微说。
“咏哥和我哥哥一样的懂事,我觉得人是因该年纪大一点才知道懂事的。我喜欢年级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子,他们既懂事又能体贴人”陈樱有点憧憬的说。
我的心一阵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上觉得有一种发烧的的感觉,我不敢与陈樱的目光相接,我又用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不过这次我用手摸鼻子却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也喜欢年级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子,她们懂得照顾人,不像那些毛孩子!”周微微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道。
我听完周微微的说话,心里一阵慌乱,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就算再傻也能听得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我忙转移话题说:“今天的天气还真有点冷啊!”
陈樱拿过来一个烘笼,里面的火炭都快熄灭了,我们三个说了这半天话也没有把烘笼迎风甩一下,里面的火炭当然无法燃起来。陈樱赶忙用手甩了甩烘笼,我站起身来从陈樱手中接过烘笼说道:“樱妹!我来帮你甩一下,火马上就会旺的。”我迎风甩了甩,火马上就慢慢的旺起来了。
周微微站起身来道:“哥哥!给家里打个***吧,免得你爸妈担心你!”她说完,便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没有伸手去接,便委婉的谢绝道:“谢谢***妹的关心,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要走,周微微说:“哥哥是嫌弃妹妹,我是自作多情了!”我看见她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我有些不忍心,便只好说:“13972418720,这是我家的***号码!”
周微微拨通了我家的手机号码,她马上递给了我,是我妈接的***,我妈在***里边问道:“喂!你找谁?”
“妈!是我,今天我在街上玩了大半天,我马上就回来了。”我说道。
“这是谁的手机号码?”妈妈又问我。
“这是我的一个***妹的手机,她叫周微微。”我笑着说。
“你早点回来,免得让我们为你担心,你爸爸都在家里念了你好多遍,说你怎么还不会来,你快点回来吃饭啊!”妈妈催促我说。
“好!我马上就回来,再见!妈!”我挂断了***。我把手机还给周微微的时候问道:“***妹!樱妹呢?她到哪去了?”
原来,她听我打***时说要回去了,她便跑到了炒粉店去给我炒粉皮去了,这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此时暂且不提!
“陈樱上街去了!”周微微说。
我见太阳快要落山了,来不及给樱妹道别,便给周微微说了一声:“我要回去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来玩!”
“哥哥慢走,在路上要小心点,明天一定早点过来给我们讲故事,好吗?一定要记得来哦!”周微微叮嘱我说。
“好!好!我明天一定早点过来给你们讲故事,如果樱妹回来了,你就代我向她说声‘谢谢’!谢谢她帮我找了一个酒瓶我才能买到酒回去。因为天色太晚了,我就不等她回来跟她道别了。”说完,我便走了出去。
周微微给我挥了挥手说:“哥哥明天一定要早点来哦!”我点了点头。
我提着一斤酒,走到上街去还要给爸爸买烟。哪知道我前脚刚走开,樱妹就回来了,她手中拿着给我买的粉皮,可是我已经走到了上街,听到后面周微微的声音说道:“陈樱!他上去了”
我没有回头,不是我不想回头看她,而是在大街上这样对她影响不好!所以虽然不舍,但是还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我能感觉得到她是那样痴痴的看着我的背影,有许多话只好吞到肚子里,我何尝不是呢?初次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我不欺骗自己,这时我喜欢上她了。她也是喜欢上我了,不然她不会那样关心我,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情不自禁的在心里说道:“樱妹!我喜欢你!”
人说起来真的很怪,昨天我走这条路感觉好吃力,今天一点也不累,大概是有了心上人,心里高兴,这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精神支柱吧!回到家里,妈妈早把饭菜做好了,专等我回来吃,见我回来,妈妈关切的问我道:“饿坏了吧!赶快把手洗了好吃饭!”
“我不是太饿!刚才在街上我吃了几个鸡蛋和油炸土豆,所以我现在吃不下!”我有点兴奋的说。
“哦!我还以为你没吃东西呢?”妈妈说。
“是鹤峰城的一个***妹给我买的东西吃的!她在邬阳街上她的亲戚家里玩,她叫周微微!”我跟妈妈介绍着说。
爸爸问我道:“儿子!今天你怎么这么高兴!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女孩子了?”
我的脸刷的一下子就变红了,还是逃不过爸爸妈妈的法眼,我点了点头说:“我是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她叫陈樱!是鹤峰邬阳的人,就住在金鸡村的水田坪。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而且人也长的非常漂亮!”
“哦!我还以为是那个叫周微微的女孩子呢!”妈妈说道。
“妈,我只当她是我的亲妹妹,她也姓周,怎么可能呢?”我争辩着说道。
我妈妈问道:“那个叫陈樱的女孩子喜欢你吗?”
“她非常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那样关心我!”我很自信的说道。
“她怎么关心你了?”爸爸穷追不舍的问我道。
“爸爸!您就不要问了。”我有点难为情的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这样的喜事应该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不要瞒着我们,我们可是你的父母啊!你不和我们说,你向谁说啊?”妈妈高兴的说。
“妈!她叫我明天还去她那里玩!”我在爸妈的‘严刑逼供’下说出了这句话。
“好哇!这证明那个女孩确实喜欢我们的儿子,好!好!爸妈替你高兴!”爸爸高兴的说。
“你看你这孩子,高兴得连饭也吃不下了。在街上你就吃了那么一点东西就说不饿,那样对身体不好,多少还要吃一点的。”妈妈劝我说。
“好!妈!我如果今天不吃这顿饭的话,我看您还会唠叨个不停的。”我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饭,便笑着说:“爸妈!您们慢慢吃吧,我吃饱了!”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让人这么不省心!”爸爸带着责备的口吻说我道。
“爸妈!我终于找到知音了,这次回来我的收获可不少!且不说陈樱就是我将来的妻子,万一以后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怪她的,或许两个相爱的人最终不会在一起,这但愿是我的一种悲观的情绪吧!不管怎么说,能认识她都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我有点不自信的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样没有自信?你要知道,什么事情都要靠人为的,只要你们双方都努力,爸妈相信你们会在一起的。古语说得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我的儿子一定可以做到的,有爸妈做你的坚强后盾,你以后的事业会一帆风顺的,我相信‘事业和美人’都会属于你的,你要拿出你的自信去拼搏,这样你才会有‘名利双收’的那一天!”爸爸语重心长的鼓励我说道。
我望着天边的月亮渐渐的升起来了,一会儿就被乌云遮住了,又过了一会儿,月亮冲破了云层,终于露出了笑脸。爸爸说:“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成功的,如果成功那么容易的话,天下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伟人的。你看天边的月亮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就会被层层的乌云给笼罩着,月亮也要经过一番拼搏才会有‘月破云涛万里明’的时候……”
正文 第五回 阴阳田看雪赋诗 岭坎包敕封成龙
阴阳田看雪赋诗岭坎包敕封成龙
这天早上,我还没有起床,听见妈妈叫我道:“咏儿!下雪啦!快起床,外面好大的雪啊!你不是喜欢看雪吗?”妈妈在堂屋里叫我道。
“妈!真的下雪了吗?昨天晚上不是还有月亮吗,怎么会突然下雪了呢?”我打了一个哈欠,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说道。
“儿子!快起来,你练武术的人,怎么能睡懒觉呢?赶快起来,不然老子就上楼来揭你的被子了,快起来!”爸爸见我睡懒觉,有点生气的喊我道。
我知道爸爸的性格暴躁,虽然有点累,还是不情愿的穿好衣服,又打了好几个哈欠,慢慢的走下楼来。
爸爸扳着脸对我说:“一个练武术的人是不能睡懒觉的,否则的话,武功就会荒掉,那么你的这么多年努力岂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爸爸!我昨天是睡的太晚了,所以今天才会起的这么迟的,我可从来没有睡过懒觉的。”我解释着说。
“好了好了!孩子也知道错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妈妈劝爸爸道。
“爸爸!儿子给您保证,今后一定不会睡懒觉,您就别再生儿子的气了,好吗?”我用央求的语气跟爸爸说。
“别说了!先吃饭吧!”妈妈说完,过来拉着我坐到桌子上。
“爸爸!吃饭啦!等一会儿我还要上街去呢!”
“今天下这么大的雪,你去街上干什么?”爸爸给我夹了一块肉送到碗里,然后问我道。
我见爸爸不生我的气了,便笑着说:“我昨天和樱妹约好了,今天去给她们讲故事的,可不能失信于别人的;再说,您们不是想儿子给您们找一个儿媳妇吗?”
“你这孩子!尽有你的理由。你不怕外面冷的话,你就去街上玩一会儿吧,不过可得早点回来!”爸爸对我说。
我闻听此言,如获大赦一样,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饭后,带着爸妈的叮嘱,我冒着漫天风雪走出了家门。这雪下的真大啊!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峰全是朦朦胧胧的;我抬眼望邬阳关,全部都被大雪笼罩着。就连“大门岩”都只能看见一半,还有半截山峰隐在云层中。昨日还是万里晴空,今朝却是千山飞雪;哎!天有不测风云啊!我不由得来了诗兴,想了想,我便随口吟了起来,这首七绝是我后来整理出来的,诗中是这样写的。
阴阳田看雪
昨日千山秀奇峰,今朝万里看朦胧。
信步飞雪长空舞,光阴流水叹倥偬。
我感触时光如梭,光阴似箭。一眨眼,自己以近“而立之年”还是一事无成,我不觉得潸然泪下
我踏着厚厚的积雪,大地茫茫,我今后的出路在哪里呢?回想起这么多年,我历经万苦千辛的寻找我的“明星梦”,这种梦想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呢?我的目标或许定得太大了,永远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但我还是要坚持的走下去
人生的事或许像书上写的那样:“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吧!不过我不会后悔我当初的决定的,既然决定了,再难也要走下去,不会放弃的;或许我这辈子到老的时候还是一无所成,要想进入影视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出生寒微,没有经济做后盾,背后也没有人支持我。现在的影视圈里,真的靠实力进去的真是屈指可数,说句不好听的话,演员就是吃的青春饭,要想当演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有钱就好办事!有的人进了演艺圈,没有两年便败下了阵来,从此便“销声匿迹”的比比皆是。想到这,我觉得自己的梦想肯定是不现实的,那我现在就回头吗?继续去别的地方打工吗?真的要放弃我这么多年苦苦追求的“明星梦”吗?我真的放弃了,那人生还有拼搏的意义吗?
“咏哥!我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下着这么大的雪,你看你的衣服和头发全都湿透了,快过来烤烤火。”陈樱关心我说道。
我心里一惊,马上意识到我已经走到邬阳关的街上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咏哥!快擦擦身上和头上的雪水,别冻着了”陈樱拿过来一条干毛巾递给我,关心的说。
我并没有伸手去接毛巾,心里想道:“我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的女孩子呢?”想到这儿,我便站起身来,借口说道:“樱妹!我改日再来,今天太晚了,再说我也忘了带酒壶来了!”
“咏哥!你在说什么啊!”陈樱疑惑的问我道。她见我好像有心事,便走到我的面前用毛巾轻轻的擦我的头发,又用毛巾擦我身上的雪水,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说:“咏哥!你的樱妹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你这样爱理不理的对我,我心里难过,咏哥!你知道樱妹我对你的心吗?你有什么事情难过,就说给樱妹听好吗?不要憋在心里,那样会很难受的!”
我此时此刻,如果不是在大街上的话,我会情不自禁的抱住她,会送给她一个狂热的吻,然后说:“樱妹!我喜欢你!”想到这儿,我便问她道:“樱妹!你喜欢听咏哥的故事吗?”
“喜欢喜欢!我太想听了!你一边烤火一边慢慢的说,要说仔细一点!反正今天下这么大的雪,不会有好多人来买东西!”她把烘笼推到我的面前,又把椅子朝我这边移了移,然后揉了揉手说道。
我正要开始给她讲故事,周微微走了下来,她一见到我便高兴的喊我道:“哥哥!你终於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不过!哥哥还是挺讲信用的,这么大的雪都会来,妹妹没有看错你!”
陈樱催促我道:“咏哥!你快讲你的故事啊!我们都想听呢!”
周微微也催促我道:“哥哥快说啊,昨天你就答应我们的,快讲吧!我们都快急死了!”
“好!我会给你们讲的,不要着急,我先想一下!”我摸了摸鼻子说。少顷,我想试探陈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是对的,我便暗示陈樱道:“如果现在有女孩子喜欢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孩子的。”
陈樱想了一下对我说:“真的吗?”
我正要说什么,周微微插话道:“光女孩子喜欢你有什么用啊!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那个女孩子岂不是单相思吗?哥哥这样做也太残忍了一点吧!”
我正要解释,陈樱又问我道:“咏哥!假如现在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上了你的话,你也会像对湖南的那个叫郦花的女孩子那样吗?”
终於有了我说话的机会,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想:“樱妹也在暗示我,这证明我的推断是对的。”于是我又暗示的说道:“感情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当然,日子久了就会自然生情嘛;说不定我和那个女孩会同时喜欢上对方呢?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周微微没有说话,看了陈樱一眼,又看了看我,神情有些不高兴。我装作没看见一样,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陈樱眼尖,看了看我说道:“咏哥!你快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好吧!只要你们不感觉到难听的话,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的故事!”我见她们都想了解我的过去,就不妨讲给她们听一听。
“我在说故事之前,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出生的故事!”我搜索着我的回忆说道。
农历公元1981年三月20日晚,鄂西山区正是春雨绵绵的时候,此时又正是春耕播种的繁忙季节;在农村里面,那时候的孕妇都没有休息的时间,还要到地里帮忙干一些轻松的农活。不像现在的孕妇,真的像是呆在天堂里面一样,舒舒服服的。
“咏哥!第二天你就要降生了,3月20日这天你妈妈还要做农活吗?你爸爸还要你妈妈做事吗?”陈樱问我道。
“不是,我爸爸不要我妈妈做事的,我妈妈看见我爸爸一个人在田间忙活,总想帮一帮忙;我爸爸虽然脾气火爆,但还是最疼我妈妈的,因为这是春耕中的最后一天播种,我妈妈说什么也要来给爸爸帮忙丢玉米种子。爸爸犟不过妈妈,只好同意了。
累了一天的妈妈,晚上10点多才吃饭,我们农家都是这样的,春耕的时候,由于忙,每天吃饭的时间都在十点多左右。忙完农活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猪煮猪食,给猪煮好猪食以后,再才开始自己做饭吃。吃过饭后,妈妈休息了一会儿,爸爸催促妈妈道:“美秀!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你不也是吗!你也休息吧,很晚了,快到十二点了,再不休息,马上就快天亮了!”妈妈说。
爸爸见妈妈不肯先睡,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吹灭了煤油灯,上床睡觉了。
那时候的农村,我们那里还没有电灯照明,只好用一个用完的墨水瓶做一个煤油灯来供照明用。在农村,一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舍不得点煤油灯,因为那时候的煤油很贵,平时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用一块正在燃烧的柴火来当照明用。爸爸知道这几天是妈妈的“临产”期了,所以就每天点着煤油灯睡觉。刚睡下不久,妈妈觉得肚子痛,开始还能忍住,一会儿,就急剧的疼痛起来;妈妈知道,这是产子的先兆了,为了不吵醒爸爸,妈妈用口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妈妈疼得汗如雨下。妈妈知道爸爸每天干农活很累,回家还要照顾我,一天也太累了,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妈妈想等到天亮了再喊我爸,熬啊熬啊,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妈妈实在忍不住了,就叫了我爸一声:“南轩!南轩!你快起来,我可能要生了!”
爸爸虽然很累,听见妈妈的喊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正准备下床,爸爸见妈妈满头大汗,用手摸了一下妈妈的被子,全都被汗给侵湿了,爸爸心疼的说道:“美秀!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呢?多半你快要生了,我去生一堆火。”
爸爸又去叫醒了奶奶,叮嘱奶奶道:“娘!美秀快生了,您快点过去照顾一下她,我去‘岩壳’里拣一点干柴回来好生火。”爸爸匆匆忙忙的捡了一点干柴往回走,偏偏天公不作美,又下起雨来了,而且还越下越大。爸爸只好抱着干柴一路狂奔,生怕淋湿了干柴,可是回到大屋场的时候干柴还是被淋湿了一半,老远爸爸就听见妈妈痛苦的叫声。爸爸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家,在外面听见奶奶说:“美秀!用力啊!再用力,孩子快出来了。用力!”
妈妈叫了一声:“南轩!你回来了吗?”
爸爸放下手中的干柴,在外面应了一声:“美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爸爸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奶奶高兴的说:“出来了!孩子出来了!”一个洪亮的婴儿声音:“哇!哇!哇”的哭个不停。
奶奶高兴的说:“南轩!又是个小子啊!周家又添了一名男丁了!”
妈妈深情的看着爸爸,爸爸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爸爸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良久,爸爸说了一句:“美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妈问道:“南轩!这个孩子长大了可不是一般人啊!这孩子的名字就由我来起吧,你说呢?”
“好!好!你想给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爸爸问道。
妈妈想了一下:“就起名叫圣咏吧!希望这孩子也能像古时候的圣人那样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来,让我们的儿子也被别人歌咏称赞,也不枉我为他起名叫‘圣咏’!”
爸爸说:“看你说的,我们的儿子能和古人们相提并论吗?再说,他能像古人哪样建功立业吗?我看你对这孩子的期望太大了点吧!”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什么梦吗?”妈妈神秘兮兮的说。
“你做的什么梦啊!这么神秘!”爸爸好奇的问道。
“我梦见我去陈家岭割牛草,在途中遇见了***,好大的***啊!浑身长满了红红的鳞甲,头上长着两只金光灿灿的角,整个身子都盘在了一棵大柳树上,把一棵大柳树压的‘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那条龙见了我,朝我摇了摇尾巴,好像认识我一样。我当时有点害怕,便转身去喊两个侄子‘石生’和‘圣礼’来帮忙打龙,圣礼说道:“三婶娘!这么大的龙,怎么敢打它呢?三婶娘还不快走!两个侄儿早吓跑了,那龙见我找人来打它,就朝我吐了一口气,把我吓晕了过去”
“那后来呢?”爸爸问妈妈道。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那条龙便腾云驾雾的飞到对门的鹤峰去了,那条龙停在了邬阳关下的一个叫‘岭坎包’的地方看着我们阴阳田。我突然响起老辈人说如果在梦中见到龙的话,一定要说好话,要敕封龙几句的。于是,我就在梦中敕封了那条龙。”妈妈接着说。
“你在梦中是怎样敕封那条龙的,你说了些什么?”爸爸又问。
“我在梦中敕封它‘休养成龙,成龙上天!’那龙在‘岭坎包’应了一声‘哦!’紧接着,天地变色,风云突起;雷电交加。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一根红影’和‘一根绿影’。上‘接着天’下‘接着地’,只听见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那条龙便腾云驾雾般的升空了”妈妈绘声绘色的说。
“照这么说,我们的儿子以后还是个人物,这个梦以后不要和别人说。你看我们现在都穷成这样子了,就算我们的儿子以后是个人物的话,跟着我们不知道还要吃多少的苦呢!我们不如把这孩子送给别的有钱人家,别把这孩子的一生埋没在我们这个穷苦的家庭了!我们这个家庭能培养出个是人才的孩子吗?”爸爸的声音有些哽咽的劝妈妈道。
“南轩!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儿子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痛的死去活来,你们男人都是铁打的心肠;生孩子的时候当然你们男人的身上既不痛也不痒,受罪的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就算这个孩子以后没有出息,也不能送人,你要再说我就跟你翻脸。”妈妈有些生气的说。
“好!好!我只是争求一下你的意见嘛!既然你不同意就算了”爸爸央求妈妈说。
“那还差不多!”妈妈笑着说。
“哥哥!原来你妈妈在生你的前一天晚上还做了这么个充满神话色彩的梦啊!”周微微说。
“是啊!咏哥!你今后一定可以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来的,樱妹不会看错人的!”陈樱说道。
“哥哥!快说说你的童年吧!你的故事太吸引人了。”周微微催促我说。
我看着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飞雪,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就跟你们说说我的童年故事吧!”
正文 第六回 说往事不堪回首 忆童年草堂述志
说往事不堪回首忆童年草堂述志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街上看不见一个行人,可能是今天的风雪太大的缘故吧!所以没有人愿意上街来买东西,都呆在家中烤火取暖,街上的店铺,有许多今天一直没有开门做生意,像今天这样的鬼天气,谁也不愿意出来受冻。唯有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在街上给别人讲故事。不过,听故事的不是别人,是陈樱和周微微这两个听众。
“哥哥!你接着讲啊!不要停下来!”周微微催促我道。
“我讲到那儿了?”我是为了自己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故意这样问道。
“你讲到了你出生的前一天晚上,你妈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妈妈在梦中敕封了那条龙后不久,你就降生了”陈樱说。
“哥哥!以后呢?”周微微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我又有了两个弟弟,本来不富裕的家庭又添了许多负担,无疑是雪上加霜!加上奶奶长年卧病在床,又要打针、又要吃药,爸妈为了给奶奶治病,不得不卖掉家中的一些粮食来换钱,给奶奶治病。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艰苦了。
1985年秋,我哥哥到了要上学的年龄了,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去了,我哥哥每天都哭着要上学,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了,就到处去借钱给哥哥凑学费。俗话说‘救危不救穷’!别人见我们这么穷,有的人老远看见我爸爸来了,知道他肯定是来借什么东西的;还没有等我爸爸开口,别人就在我爸爸面前开始哭穷,说自己现在都穷的揭不开锅了,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还想问我爸爸借点钱花花。我爸爸便再也不好开口问别人借钱了。我爸爸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拍掌好笑道:都穷成什么样子了,借了别人的钱你有偿还的能力吗?没本事的家伙,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自己都养不活”我说到这儿,鼻子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自忍住没有让泪水流出来,我又用手摸了摸鼻子,长吁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1987年7月7日,我奶奶在病魔的折磨下去世了,爸妈为了筹措奶奶的丧葬钱,到处‘求爹爹拜奶奶’的说好话,总算是借到了一些钱;把奶奶安葬了以后,我们家欠了别人一债。每天都有债主来要债,家里的粮食都卖光了,就每天挖一些野菜,加上一些红苕、洋芋来糊口后来由于生活的窘迫,爸爸不得不到外面去给别人打短工,挣点钱回来好补贴家用。十多亩地就全靠妈妈一个人来种,每天早出晚归的忙里忙外,在地里累的死去活来,回到家里还要照顾我们,每天都忙到半夜三更才睡觉”
我继续回忆着说:“1988年秋,我在‘白杨坪’小学读书。第二年春,我读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家里的负担越来越重。我的小弟弟圣嘉那时才两三岁,就跑到地里帮着干农活。”
“妈妈!我来帮您丢洋芋种!”小弟弟说。
他自小就懂事,像个小大人一样,每天都安排妈妈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他幼小的心中就知道帮妈妈操心了。每当我放学回来,走到地里,远远的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田间帮妈妈劳动。我亲爱的小弟弟,小小年纪就帮妈妈挑着生活的重担,别人家的小孩像他这个年龄,还在父母亲的怀里撒娇呢!我一想到这些,情不自禁的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
两个弟弟见我放学回来了,老远就争先恐后的喊我道:“二哥!你回来了!”然后跑到我面前,我抱起小弟弟说:“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晓得帮妈妈做事了,真懂事!以后田间的事情有妈妈和哥哥们做,你就呆在家里玩!”
妈妈也心疼的说:“小儿子!在家里,你一个人最小,你偏要和哥哥们抢着做事!你自小就是个劳碌命!”
我们正在田间劳作,忽然,阴云密布、雷电交加;不一会儿就下起大雨来了。
我喊到:“妈!下大雨了,快回家去避避雨,等雨停了再来!”
妈妈说:“圣咏!快带着两个弟弟回家,别让弟弟们淋着雨了,生病了可没钱医治啊!听话!快回去!”
“妈!您呢?您不回去吗?”三弟关心的问妈妈道。
“你们先回去,妈妈不怕被雨淋,只要不淋着你们就行了!”妈妈说。
“既然妈不回去避雨,我也不回去!”小弟弟跑到妈妈面前说。
“是啊!妈!您如果累病了,或者是被大雨给淋病了,我们怎么办啊!”我劝妈妈说。
妈妈见我们几个都不回去,真怕我们被大雨给淋病了,只好收拾农具带着我们回家避雨。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读到这里可能要问我一个问题,明明下着大雨,我妈妈为什么不回家避避雨呢?
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正是:“春种一粒粟”的农忙的季节。如果错过了季节,到秋收的时候,就没有粮食可收,一家人就要饿肚子了,所以要趁着播种的季节把种子播下地。此时又正是阴雨绵绵的季节,有钱的人家可以请工做事,那些捧发财人家的小人,宁愿帮着有钱的人家白做事,不收他们的工钱,也不愿意给我们这些穷人们帮一点忙。所以在农忙的季节里,不管外面下着多大的雨,都要在田间劳作。别人家里都有劳动力,我们家,由于爸爸长年在外面,弟弟们还小,所以十多亩地就靠我妈妈一个人来种。有的人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下雨在田间劳作的时候就穿着蓑衣,我们家连胶纸都买不起。每逢下雨的时候,妈妈就只好淋着雨在田间劳作,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再换一件干衣服。家里的房子由于多年的漏雨,许多地方都烂坏了,没有钱来搞维修,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房子东倒西歪,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房子塌了,把我们几母子全压死在里面了,都没有人知道。穷人的家里谁愿意去呢?
我记得1990年春天,我读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家里穷的连买铅笔的钱都没有。这年秋天,我哥哥到‘刘家包乡中心小学’寄宿去了。那时候我的班主任是陈泽军老师,他见我家里穷,还时常的接济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我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他都是我的班主任,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在班级里面是名列前茅的。我们那个时候吃饭是在学校里,每个人都要交了粮食之后才有饭吃,我们家没有粮食交,妈妈就每天夜里给我煮点红苕、洋芋让我带着在学校吃。我那时候极度的自卑,在学校里我不和其他学生在一块玩;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就躲在学校的后面,偷偷的看他们吃饭,口水不断的往肚里咽,泪水偷偷的爬满了我消瘦的脸庞
1991年秋,三弟也上学了,家里更困难了。没有钱给我们交学费买书。只好借着别人的书回家抄课文,第二天早上再还给别人,每天如此!我们没有铅笔写字了,就每天趁放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回去了,我们就在地上寻找别人扔掉的小铅笔头。拿回家里,用刀砍下一根小竹子,把铅笔芯放到小竹节里面,一支铅笔就这样做成了。
妈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第二天,妈妈打算把家里唯一的一只下蛋的母鸡拿到街上去卖,给我们买铅笔。那时候,我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妈妈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只好选了一件上面只补着五六个补丁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是妈妈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妈妈没有鞋子穿,只好光着脚上街,熟人看见了问妈妈道:“这不是‘阴阳田’‘岩壳’里的刘美秀吗?怎么光着脚上街啊!”
“你管得着吗?我是怕热!我为了凉快,难道不可以吗?多管闲事!”妈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听得那人在后面骂我妈妈道:“什么人啊!别人关心你,你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都穷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什么德性!我躲你都犹恐不及,谁愿意理你啊”
我记得我读四年级下学期的时候,由于家里没有粮食交给学校的食堂,我的恩师便从自己家里给我和弟弟带了一些洋芋到学校,然后交给大师傅说:“你做饭的时候把这些洋芋也蒸上,给周圣咏他们两兄弟吃!别把他们给饿坏了,这两个娃也真造孽。家里怎么穷到这个地步了。哎!可怜的娃啊!”
有一次,我记得下着很大的雨,爸爸在外面搞副业回来,刚坐下,债主就登门了。一会儿,来了好几个债主,爸爸无赖之下,只好给每个债主都还一点,终于把这些债主都打发走了。妈妈偷偷的摸了摸眼泪说:“这些钱原本是给圣咏和圣杰交学费的,剩余的钱就买点玉米给这两个孩子交到学校食堂里,让他们兄弟俩好有一口饭吃。在学校里,多亏了陈泽军老师的照顾,不然的话,他们还真的要饿肚子了。我可怜的孩子啊!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生下你们,让你们跟着我们造孽,真是活受罪啊!孩子们”妈妈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了,在一边失声的痛哭起来。
爸爸的眼圈有些发红,强自忍住没有让泪水流下来。我们兄弟三个,谁都没有哭。都跑到妈妈的身边,我劝妈妈说:“妈妈!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让您和爸爸吃的比别人好,穿的比别人好。妈妈您别哭了,家里面会慢慢好起来的!”
妈妈听完我的话,随即破涕为笑道:“好孩子!你们就是爸爸妈妈的希望,妈妈相信你们,你们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的”
我听完妈妈对我们的鼓励,高兴的跳了起来。小弟弟说了一句:“妈妈!阴阳田的人瞧不起我们,我以后要做阴阳田的第一人!”
“妈妈!在整个茶辽河村里,我们是最穷的,我要做茶辽河的第一人!”三弟说。
妈妈看着我,意思是问我的志向是什么?爸爸听完两个弟弟的说话,脸上泛起一层满意的笑容。然后扭头看了看我,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房子由于多年没有修了,到处都漏雨,我们只好拿着坛坛罐罐去接漏雨的地方;大盆小盆的,不一会儿,就都装满了。爸爸冒着大雨上房子补修漏雨的地方,有些地方根本不能补修了,连人都不敢上去。爸爸好不容易把床的上方漏雨的地方给补修好了,晚上才有地方睡觉。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而且还越下越大,刚刚补修好的地方又开始漏雨了,屋里面都有好深的积水。妈妈拿过来一把锄头,只好把地上挖一些小孔,好让积水漏到下面去。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我们一家人把坛坛罐罐、大盆小盆里面接的积水倒掉,又收拾了一下屋里刚刚漏雨的地方,准备做晚饭吃。其实,吃晚饭就是吃洋芋,哪有什么主粮。一家人正在吃洋芋,不期又下起雨来了,滴嗒滴嗒的漏雨声,吵得我们全家都没有心情吃饭了。恰恰屋上面的漏雨连着杨尘水正好落在锅里面,把锅里面的洋芋都染成***的了,洋芋是没办法再吃了,只好把它倒掉喂猪。
爸爸生闷气道:“我们住的地方风水肯定不好,难道这里以前是一座庙吗?我看这个家呀!现在倒像是一座真正的破庙,哎!何年何月我们家才能有翻身的日子呢?”
我见爸爸发牢骚,便安慰爸爸说道:“爸爸!您和妈妈不是想知道我的志向是什么吗?”
妈妈也说道:“南轩!你不想听听儿子想说些什么吗?”
爸爸有点不耐烦的说:“穷人家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志向啊!俗话说:‘人穷志短’!就算他们有什么志向,也需要用钱来做经济后盾。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的,拿什么来帮助实现他们的志向呢?”
“你是一家之主,不要闹情绪,我们家会慢慢好起来的。”妈妈安慰爸爸道。
“是啊!爸爸!我们家会好起来的!”三弟也劝爸爸道。
“爸爸,我长大了一定要写一部关于我们家的小说故事。让爸爸和妈妈,还有弟弟们都成为名人,让别人闲谈之间都是说的我们家的故事。我还要成为一名武术明星;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阴阳田’这个地方。”我有些憧憬的说。
“好!好!难得我的儿子还有这么大的志向,爸爸还有什么牢骚好发呢?”爸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爸爸又出门搞副业去了,又要几个月才得回来。1992年秋天,我上“刘家包村中心小学”读五年级,我哥哥到官店镇枇杷淌乡读初中了。由于家里穷,负担越来越重,我哥哥也没有心思读书了。在学校里只知道唱歌,初一期末考试的时候,音乐考了98分,体育考了60多分,其它的各门功课都没有及格。
1993年春,我哥哥见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就决定不读书了。因为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在学校里常常受别人的鄙视。哥哥的老师到我们家来了好几趟,给我哥哥做思想工作,我哥哥说什么也不读了。家里再穷,我妈妈还是希望我哥哥读书的,我哥哥便躲在窗户后面,用手指着我妈妈说:“你答应继续上学的你就去,反正我是不读了。”从此我哥哥便懒心了,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
正文 第七回 好大哥留书出走 添新债雪上加霜
好大哥留书出走添新债雪上加霜
1993年春,我哥哥决定不读书了。刚下学的时候,还算听话,后来不知怎么的,什么事情也不干,整天游手好闲。
这年秋季,小弟弟也上学了。每天,哥哥在家里吃过饭后,就什么事情也不做了,到处去玩,就连别人也看不惯我哥,家里面就好象养着一个“老人”似的,别提有多吃力!到了秋收的时候,我和两个弟弟刚从学校回来,就帮妈妈在田间收粮食。这天正好是星期天,爸爸下午也会从“龚家垭”回来帮着我们收粮食的。妈妈好不容易的把哥哥哄到田间,可是哥哥一到田间就感到心烦,不愿做事,还鼓动我们兄弟三个也不帮妈妈收粮食。妈妈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的怒火,顺手拿起手中的豆角打了我哥哥几下
哥哥跑回家里,为了恐吓我们,就给妈妈写了一份“遗书”放在妈妈的床头,不知去向。妈妈和我们在田间收粮食,并不知道我哥哥跑到我姨妈家玩去了。
下午,我爸爸从“龚家垭”回来了,一到田间,没看见哥哥。爸爸问:“丰盛呢?他为什么不帮着收粮食,他到哪去了?”
妈妈把哥哥不愿帮着收粮食的事情,大致的给爸爸说了一遍。由于忙,爸爸也没太在意,到了晚上我们回家的时候没有看见哥哥,我们以为哥哥到别的人家去玩去了。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们见哥哥还没有回来,心里有些发慌,就在‘阴阳田’每家每户的问:“看见我哥哥没有?”别人都说没看见。我们又到二伯家里问道:“二伯!哥哥没在这里玩吗?您看见我哥哥没有?”
“没有啊!丰盛怎么了?”二伯关心的问道。
我把白天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二伯安慰我道:“别着急!丰盛不会有事的,我们也来帮你们找。这孩子,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于是,二伯一家人又帮我们又在‘岩壳’、‘曾家坝’周围,一边寻找一边大声的叫我哥哥的名字,以为他会躲在附近的。我们又像搜山一样上上下下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哥哥。晚上12点多的时候,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爸爸只好说:“先睡吧!到了明天再说!”
妈妈正要睡下,刚一揭开被窝,就看见了里面有一张纸条,妈妈惊慌失措的说:“南轩!你看这张纸条是不是丰盛这孩子写的?”
爸爸一个翻身坐起来,抢过妈妈手中的纸条,拿到电灯下面一看,爸爸顿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随即“啊!”的一声道:“这是丰盛写的遗书!”说完这句话,爸爸只觉得两腿发软,再也站不稳了,一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的埋怨妈妈道:“美秀!你办的好事!丰盛肯定寻了短见,他平常不作事也就罢了,你不应该打他啊!如果丰盛有个三长两短”
妈妈闻听此言,不觉得放声痛哭起来。
“妈妈!哥哥不会有事的,肯定是到大姨妈家玩去了,也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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