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2作坊 作坊问题帮我看看

〃洅劫難逃〃...某幽的个人文集及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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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9 01:50 〃洅劫難逃〃...某幽的个人文集及絮叨...
应Rosmarin版友要求.某幽来作自我介绍..其实很简单..绝对低调.永远帮战炮灰.两耳不闻天下事之小女子而已.
好象敷衍..为了认真对待.于是幽整理了之前的个人文集.其实还有一些文.懒得一一清理了.只集合出以下十几篇.
整个文集取名洅劫難逃.于我而言.无论大话大外.皆是一种情结.注定执迷不悟...
最近懒了.
许久没动笔了.此文集都是某幽以大话背景作的小说..愿我能勤快起来重新执笔写大外文. = =||不过我最近可是天天5开大外.忙得不亦乐乎.完全没心思写文..
《君生我未生》《两三事》 将这两篇文放在最前.心疼得无所适从.我只能说懂的人会懂.
《媚狐之饰》 论坛处女作.却也是最长的长篇.曾经最喜欢的装备造型头饰.于是有了如此一个冗长的故事.稚嫩的文笔(貌似现在也无多大进步= =|).却是大话最初的记忆.
《十王降魔》 玩过2的同学们应该都知道天庭任务.做天.8称谓70级才能够..最初做天无聊时想的故事.
《遗梦千年》 穿越文.(雷者请自行饶道)..我一直都有的飞剑侠情结..穿越时空只为与你相见.只是为何留下如此结局让我承受.
《臭猴子之桃花劫》 恶搞文暴笑文.借鉴了一些经典桥段.心情不好时看看吧.笑一笑.十年少.
《倾城》 曾经的周末活动.长安保卫战.又是活动闲暇时想出的故事.
《圆梦》 我似乎总喜欢为每个NPC幻想出一段自以为凄凉的爱情故事...
《树·怜草》 清楚记得最初混迹大话论坛时.小树给我的教导.05年9月在小树提携下成为大话最新话题版主.是他教会我四个字笑骂由人.对他犹如长者一般崇敬与仰慕.
《凤凰涅盘》 官网小编约的某个活动的主题稿.记得写完后一直未想到合适的篇名.与锄头讨论时居然还曾想取神兽传说如此恶俗的名.
《断魂》 也是官网约的活动稿.应该是清明任务主题.这文苦思冥想了我整一天半.最后挤牙膏般码字.应该是我最不满意的文.不过颇具有纪念意义.
《斩妖》 答应了妖精姐为她写的一篇文.当时正值服务器联赛期间.于是出了此文.
《曲终人散》 为宅子写的文.曾经大话论坛最庞大的一个家族.如今大外论坛聊斋的一些成员都是之前宅子的亲们.
《倦鸟馀花》 倦鸟散.余花乱. 仙器传说征文.有关精卫.迦楼罗王.冥灵妃子的故事.
15楼 - 闲暇时写的一些碎片随笔.信手涂鸦.
16楼 - 令大家一目了然的个人档案.嘿嘿
欢迎大家回帖如此自我介绍.
精品文章
2009-7-10 17:59
强大的UU
2009-7-10 08:20
强大的UU
2009-7-10 08:20
2009-7-10 02:11
2009-7-10 02:11
徒弟真不错。~~~
2009-7-9 22:57
好文采。
2009-7-9 22:01
原创内容
2009-7-9 16:58
原来是大二来的美女#97加才女#41
2009-7-9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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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9 01:51 君生我未生 情殇之剑。杀戮无尽。相传,终有一日将以血还血。
`劫数` 初识他之时,我不过是嫦娥随手栽种的一株水仙。汲取瑶池氤氲灵气,竟也通了人性。 他白色的长袍在天际翻飞成浮云模样,剑出鞘后却被染成绚烂晚霞,是神天兵的血飞溅三尺。以后我才知晓那个白袍持剑的男子名为花云,独闯天庭只为夺取传言中能毁天灭地的情殇之剑。 只立远处遥遥一望,他落寞身影已驻我心上。惊鸿一瞥,注定纠葛。 在玄剑娥与智圣仙相继倒下之后,紫薇神终肯现身。两人定下君子之约:三月后于斩妖台比试,紫薇神若败,便将情殇双手奉于花云。 “本仙见你颇具天资,遂违背天道万物之生成,将你用超级金柳露灌溉。望你此番能立下功绩,修成正果。”紫薇神一席训导后,清甜的甘露自我头顶倾泻而下。我终幻化人形。 我是水灵仙,坠入人界。以楚楚动人的女子形象被花云之剑气所伤。 花云内疚之余,将我救起,悉心照料。数十日后,我伤痊愈。他将一条不知何处寻得的细长红线一头绑于他手,一头系于我指,红线隐去。“此线是我向月老所求,传说红线绑住的男女定能三世三世,不离不弃。”他道,“我要你做我的妻。” 女儿村前交拜天地,一场婚礼。入他怀中,我黯然:只是你不知道呵,我只为诱你而来。你失心狂乱之技三界之中无人能敌亦是枉然,终逃不过此情劫。 三月之期已至。花云赴斩妖台之约,却不知他随身佩带的诛xian剑早在我养伤期间已被我将强混属性洗尽。 斩妖台。 我隐在石柱之后。得见情殇,双刃长剑,剑柄雕花,通体泛出混沌金光。 数十回合之下,紫薇神节节败退,已渐劣势。漫天耀眼光芒,是花云挥剑放法。诛xian已无属性,混乱之术未必能困住紫薇神。我心下大惊,已无顾忌:“云!” 千钧一发之际,紫薇神闻声将我擒住,花云想收手亦来不及。一阵借刀杀人迎面而至。 刹那,我脑海浑浊一片。花云忧心的呼喊此刻变为刺耳嘈杂。我不知何处来的气力,竟反手将紫薇神手中情殇夺过,向花云刺去。剑入他左肩,绽开一抹猩红。剑刃淌下的鲜血瞬间令我清醒。“云。”我哽咽,声音被苍穹的寒风吹得七零八落。 他眼角含笑,以最华丽的眸光灼伤我。“你的来历,其实我早已料到。” 未给我说话的余地,身后忽雷声作响。等我察觉是紫薇神趁花云分神之际施放法术,已不及躲闪,天诛地灭袭来。花云猛然将我向旁推倒,只身去抵挡那霹来的闪电。我被雷法之余波所震伤,却听他微弱的咳血声,双手触到他身下一滩温热粘稠的液体...... 我含泪去亲吻他苍白的双唇,尚留有余温。 我失声痛哭。 “我从你眼里看到了怨恨。你定以为我是因一己私利而置他于死地?”紫薇神的叹息在身后响起,“此情殇实则加强混乱之术,于我自身所习法术无益。上古传言,情殇曾助黄帝杀戮太多。若是落入谁人之手,必是一场毁天灭地之劫。” 我无心去辩驳紫薇神此番言论的真伪。抱着花云的尸首,我纵身从斩妖台跃下。 “也罢。”天际飘落一声长叹,“就让情殇随你一同坠入轮回,或许有缘之人真能化解这场浩劫。”
`剑灵` 我是燕山雪。 妖冶橘衣配上墨绿色的毒,一笑倾城。 我亦是红拂女所培养之死士。眼波盈盈,直取他人性命。 我持情殇。七岁拜入女儿村门下。师傅道,自情殇惊现人间,数十年来只我一人能驾御此剑。 情殇出鞘,我必杀一人。血光间,剑身常有反弹之力似要将我震出几米之外。嗡嗡似哀鸣的声响过后,剑锋隐约反射出一男子面庞。我看不真切,只觉心中隐忍。 出师之日,师傅道:“你已尽得本门真传。” 我魅惑一笑,顷刻间剑已抵她咽喉。她双目圆瞪,欲语却已断气。 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我却亲手了结了她。杀了她,天下毒术超群只我一人。 用丝绢拭去情殇沾染的血迹,我落泪。我就是如此狠毒的女子呵,是师傅你一手调教。 泪滑过剑锋,眼前忽然凝结成一团幽蓝色气体,一男子身影若隐若现。 他道,他名花云,为我前世而亡,元神被封情殇之中。因我一滴眼泪破除封印。 前世?我记不起分毫,只是莫名哀伤。 他道,来世我定要寻到你。生生世世,地老天荒。 花云一缕幽魂入轮回。 这一世,我仗剑江湖,了此残生。
`尾生` 亦存抱柱心,洪波耐今古。莫从桥下过,恐忆少年侣。 这一世。他是尾生,温文尔雅,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某日,我前去寺庙为远征在外的父亲祈福。桥下与他相遇,便是一场风花雪月。 我名水灵,将军之女。而他一介书生,家中清贫。这场感情自一开始便不被认同。 父亲决定将我许配给朝中大臣,终日将我关在闺房之内。我与尾生便只能凭丫鬟信使,书信传情。 那是个萧索秋日,落叶纷飞。他终冲破封建枷锁,相约与我私奔。 匆匆带上行囊、几件精致首饰,我便从后院潜逃。憧憬这场不顾一切的幸福。 只是,后院内站着勃然大怒的父亲,身旁两个侍卫架着被毒打至半死的丫鬟。私奔之事既已败露,我亦无所畏惧,对上父亲充血的双眼,我道,“我爱他。除非死,我决不另嫁他人。” “败坏家风的死丫头!我、我杀了你算了!”父亲盛怒之中,举起家传的情殇宝剑向我砍来。 肩臂接近麻木的刺痛,血几乎染红我整件长杉。我仍不屈服的向院门蹒跚而行,几步之遥,眩晕倒下。我低喃着他的名,指尖在泥沙之中磨出血来...... 此后,尾生杳无音信。众人对此事皆讳莫如深。 我重病不起,这一病便是三年。伤愈后我立即被送上八台大轿。陪嫁的还有那柄情殇。 洞房花烛。眼前油头粉面、神情委琐的男子便是我的夫君么?我有些作呕。 蜷缩在墙角,我手握情殇微微颤抖。“你别过来,否则我......”我将情殇挡在面前。 “何苦呢?你的情郎早已身亡,你从了我,我必定好好待你。” 戒备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哈哈,那个尾生,三年前就被水冲走淹死了。真是个傻子,在桥下左等右盼,涨水了却还死死抱着桥柱。被淹死也是活该。你不知道吧,此事早已被传为笑柄。” 我掩口低泣,伤心的感觉如同灭顶。 男人贼笑着逼近我。为保清白,我狠狠一剑朝他胸膛刺去。他定是料想不到一弱女子当真敢动武。哀号声中,他胸腔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入我眼。 我夺窗而逃,我杀了人。 清冷的夜风将我思绪吹回。我人已在那桥下。 这是我与尾生邂逅的小桥,亦是我们相约私奔,以至他枉死的地方。我走进湍急的河流之中,既不能同生,那我便与你共死。 刺骨的河流漫过我脖颈,麻木了知觉。我吸进一口口冰凉的河水,濒死之际,前尘旧梦翻江倒海般涌入脑海。 我浅浅一笑。云,请等我一起。
`情殇`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倚窗而坐,提笔在红叶之上写下一行娟秀小篆,任叶子随风飘舞不见。 在数个轮回之后,我们依然相遇。只是,已非彼时的我们。 他已娶妻生子他已是别人的夫君,然我,及笄只三年。 繁华的长安街头,擦肩而过。 他疑惑地凝视住我。我认出了他,亦认出他随身佩剑,情殇。 身旁一妇人倚他怀中,一手牵着个女娃。那是他的妻女。 不是说好么?谁若九十九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却为何君生我未生? 这一世,他依然剑术超群。我时常以讨教之名接近于他,见他眸中神色由迷惘至明朗。我喝得酩酊大醉,他搂我入怀,俯身吻我双唇。我啜泣不止。我知他已忆起前世种种,只是彼此皆清醒他有的责任。 近日,他舞剑之时,常被反噬之力所伤。我心中隐忧,恍惚记起紫薇神所说情殇之浩劫,红拂女也曾言,情殇乃不祥之器,留于人世必有祸患,传言终有一日将有一男子持剑杀死自己挚爱之人。 我入普陀山潮音洞内,向观音大士寻求化解之法。观音告知我大限已至,并赠予我一颗月宫桂子。我并不解其中奥妙,观音却言尽于此。 数天后,城中忽起流言,说是护城河内有一食ren妖魔垂云叟作祟。他受众人之托,将前往城西斩妖除魔。 我恍然大悟:终有一日将杀死自己挚爱之人。呵,紫薇神早在当时就已洞悉我便是那有缘人了罢。曾为燕山雪时我用情殇杀戮无数,以血还血,便能化解情殇之劫呵。 我服下月宫桂子,幻化成垂云叟模样。 他凌空而起,情殇斜斜刺入我体内。“云......”我隐忍道,两行清泪泫然而下。三生三世你我皆错过,今日便让我死于你手,好让你永世将我铭记。 他将我揽入怀中,仰天长啸。 我只觉一阵震荡,刺穿我躯体的情殇之剑已断。 剑断,情未必能断呵。 用尽生命余力,我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含恨九泉...... 剑出鞘,天昏地暗。 情已殇,此恨不绝。 {完}
`夏殇` 细碎的声响又扰我清梦。翻身用锦被将整个身子蒙住,为何残忍得连我鲜少的梦境都要打碎? 那只恼人的信鸽仍发出咕噜的声响,那种梗在喉头的发颤的鸣声。无奈,悻悻地翻身下榻。无意间扯动了左肋的新伤,热液浸透丝衣,痛入骨髓。伸手按了按伤处,满掌粘稠的血,晨曦下刺目地疼。 翻箱倒柜地找出十一前几日送来的归神散,撒上纱布,捂住肋下。记起十一大呼小叫着女人你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女人记得把伤药放在显眼的地儿...盯着青瓷砖上滴滴答答的血迹,我忽然掩面悲泣。孱弱的肩头无人来握。 伤是大半月前赴万寿山盗取红雪散时被冰雪魔所重创。冰片斜飞入我肋下,红尘刀直抵它咽喉。它伤了我,我错手杀了它。何时起我已成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女子,只是为了他呵,为他我宁可负尽天下人。 我是夏殇,只为春溟杀人的夏殇。 当我终将红雪散送达长安,几乎以为自己快撑不过去。奄奄一息地倚在门后,听到两三婢女谈笑:夫人好福气,偶然说起想下厨做药膳,老爷立即命人去万寿取了圣药来。 呵,竟是如此。春溟提起时我原以为他是取来炼制理气舒筋的丹药,不想却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的妻忽起兴致为他洗手做羹汤了,我便刀山火海地去赴险。理智瞬间崩溃,无数个火星在脑海间燃成灰烬,我气得呕血。意识丧失前我整个身子软了下去,无体温的泪划过鼻尖,凝聚了尘埃... 清醒时。已在洛阳客栈。我知道抱我来的是春溟,只是他不见我,不愿或不敢。
`春溟` 或许是春溟猎奇的心理,闲暇时找一份青春的慰藉。或许是我少女怀春,不畏阻挠相中了这个早已有了主的男人。他的玩味加我的执拗,一场风花雪月。 洛阳客栈的厢房。他拥我吻我,只是并未要我。这个男人即使出轨,亦是拿捏分寸的。他愈是君子,我甚是沉迷。 每月私会的那几天成了我惟一的祈盼。直至他发现了我的手札,满纸思念在一笔一划间刻骨。我的认真成了他的顾虑。因不想毁了我,他开始不见我。微薄的情感只靠信笺维系。他要对他的妻忠贞不移,势必无法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可我们早就开始了纠缠呵,我剪不断亦忘不了。 伤似是溃烂在了内里,还未愈合又开始淌血。许是自己想就此病着,浑浑噩噩地躺着,高烧糊涂了便陷入虚幻。 只是春溟依然不见我。 呵,收起眼泪吧。我没有娇柔的资格。 那只信鸽已开始不停敲啄着窗棂以示抗议。 幽魂似的荡至窗前,伸手解下信笺。春溟这次又将有什么任务安排予我? 见宣纸上并不是春溟的笔迹。反而略微欣喜,至少他知道我伤着,便不打搅。 只是,这未尝不是一种漠视。
`秋山` “收到这封信的,不论男女,交个朋友如何。 在下初来贵地,现居江洲。人生地不熟的,找个人诉诉苦。 最近可真是流年不利,昨日与人切磋。对面的没盘,我一把四面楚歌出去,居然只封住了对面一个宝宝。那男人一把失心狂乱,我们整个队伍就混住了我一人。即刻被其他队员恶狠狠地吐了一把。欲哭无泪,想我手上拿着的也是5级冰混神兵。我也是4世法满男人,居然连个小女魔都不如。 郁闷。实在太郁闷了。 收到请回信,哎哎,不知道信鸽会飞到哪家去呢。 秋山” 一封陌生的来信。名唤秋山的聒噪男人。 闲来无事,于是提笔回信: “我是夏殇。两耳不闻天下事的小女子。不过却曾听说过一种传说中的叫做人品的东西。我想,你的遭遇便是这种元素过低的缘故罢。嗯,大抵是如此了。” 卷成小卷绑回信鸽左腿。扑腾几下双翼后它展翅于高空。带走一片阴霾。 莞尔一笑。下次见到十一时定要将此事告诉她。
`十一` 开朗任性的女子,桃十一,与我是旧识。 盘丝洞第十一代弟子。亦是身世凄迷的女子。 她的父亲曾说与她母亲一生一世,却在她还未出世时撒手人寰,留下遗腹子桃十一。 母亲改嫁那男人的小儿子是比十一大三岁的男孩。两小无猜,小哥哥常拿着绿豆糕分给十一大的一半,吃着糕点含混地说长大要娶她为妻。尔后小哥哥赴远方游学。十一再见到他时,是在女儿村,他的婚礼上。当十一望见她的小哥哥挽着他的新娘眉眼间尽是温柔,她忽然觉悟,彼此是真的成长了。当年那个胖嘟嘟的说着将来要娶她的小哥哥再也找不着了。而那些,不过只是儿时戏言。 后来十一才知晓,原来她是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的。那是个自命不凡的男子,无奈家道中落,为科举考功名只得来长安投靠十一母女。他说将来我金榜题名时便是我们喜结连理之时。十一不觉着多大欢欣,对那个凭空而出的未婚夫并无好感。事情的结局是他果真金榜题名了,然他已是别人家的如意郎君。长安比武招亲擂台上,一举虏获宰相之女的芳心,自此他便平步青云。 十一只是笑笑。 男人的誓言,千古的谎言。
`苦涩` 伤日渐好转。春溟依然未露面,我索性离开了洛阳客栈。 天气却日趋寒冷,推窗望去,枯黄的叶飘满整个田间。满目的萧条。 狂风灌入西边的石窟,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呼啸。心里阴冷冷的,如置鬼域。开始后悔迁居至丰都,只为赶往长安路途少点,能离春溟近点。 午后阳光明媚,接到春溟的信。 “亲,多休息。我一切安好,抱歉没时间探望你,只是很忙。” 唇边漾开甜腻的笑,我的春溟,还是惦记着我的呵。 十一不期而至。顺带捎来了人参鲜鳐汤为我调理内息。 汤盛在陶罐里用文火细细地煨着,舀了两碗与十一同饮。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闲聊着,每次见她,话匣子便打开了。十一只是静默地听,一反常态的并未发表意见。闪烁的眸里藏着凝重的心事。 末了。十一道,“半月后是他的婚期。” “嗯?”我抬眼,不明所以。 “半月后,春溟的婚期。长安早已传开。他会迎娶四圣庄二***。” 一根鱼刺卡在喉间,满口鲜美的羹汤成了酸涩的药水,在唇舌间绕啊绕着勉强下咽。“女人,你把鱼胆给弄破了吧,否则这汤怎么苦得像毒药。”我笑得明媚。 十一伸手捋了几缕耷拉在我额头的发丝,“女人,别撑了,想哭就哭吧。” 我终究哭了出来。十一抚着我的背细语安慰。我哭累了,她扶我睡下后便离开。 傍晚,又接到秋山的来信: “哎,我今天才得知,我爱的女子早在数年前就已嫁作他人妇。呵呵,也难怪,她是大户人家的***。而我一事无成,她受委屈时我却不能为她讨回公道。不过我早就知道无结果的,所以还好没受多大打击。我说殇殇吖,不如你嫁给我做老婆吧。我在努力炼话哦,我的七巧坊已经升到七段了,连作坊总管都夸我勤奋哦。”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回道,我亦受了情伤,不过又如何呢,自己的抉择只能无悔。呵,若我二十年后仍未出嫁的话你便娶了我吧。 放飞信鸽后,我合眼睡下。 梦里,转瞬年华已逝,我苦苦寻觅我的良人。
`哀漠` 他的婚礼。 我一袭红衣,伫立在人群中分外醒目,终于捕捉到他失神的片刻。尔后他又故作镇定地向宾客致意,在满堂喝彩声中与他的新娘步入内室。我不哭亦不闹,来此只为亲眼看着那个曾说要对他的妻忠贞不二的男人迎娶他的妾。 心底某处轰然坍塌。 夜半十分,春溟却来了。他说,对不起,娶她是我妻子的意思。家里在洛阳经营的数十家商会皆面临倒闭,只得与财力雄厚的四圣联姻。亲,等我,既然开了先例,在适当的时机我定会娶你过门。 似个木偶任他拥着,泪水湮湿了他的衣。 我说,好。 便是如此将自己逼至最卑微的地步。中了这个男人的毒,不可救药,无处可逃。
`后来` 十一认识了侯晓雨。在她孤身一人落难白骨山时遇见了那个男子,不发一言地加入她的队伍,与她携手击败了赤焰妖。 她说想来后怕,当时若不是晓雨伸出援手,她恐怕是要丧生白骨了。 十一倾慕晓雨,一个惟一没给过她虚妄誓言的男子。她与他结伴,打怪修炼。她烹饪出火凤之睛,递到他唇边又转势塞入自己嘴里,看着他气结的模样十一咯咯地笑着。他会将修罗掉落的戒指手镯为她戴上,含笑望着她得意地在人前扬起双臂,手腕上大大小小的镯子清脆作响。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彼此爱慕着,却并不点破。 十一说,承诺压得人太沉重,不如什么都不说,疯一天就当作捡到两个半天。有些事始终顺着它的轨道运行,我们,无力阻挠。 秋山回信里质疑我是否错写了年数,二十年后惟恐彼此都等不到。我说,得经重重岁月洗礼的情感方才牢不可破。秋山在以后的信笺中总称呼我为“二十年后的娘子”。我笑,还有如此认真的男子。 我念的只是春溟。将秋山当作挚友,那场二十后的约定不过玩笑。 然,如此也好,我依旧做春溟的傀儡,等他兑现那个娶我过门的说辞。只是除了这些,至少我还有个二十年后能够期盼。 日子依旧如老和尚的念珠般一颗颗数过。我喜欢独自站在长安一角,听杜老板喃喃道,什么东西上面都会有一个标签,这世上有什么是不会过期的呢? 只是,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不会知道。 不是么。 {完}
本帖最后由 幽怜汐 于 2009-7-9 04:25 编辑
原创内容
我终于能给分分咯#18
加油啦~很 ...
2009-7-23 09:35
2009-7-10 02:11
精品文章
2009-7-9 10:23
美女,熬夜是不好地
2009-7-9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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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9 01:51 媚狐之饰
大唐边境。连绵雨丝粘成一线。
“凝幽,走啊!这里有我顶着!”——哥哥被面前那个白发紫衣的男人混住了,凭着最后一分意志,他声嘶力竭地朝我喊道。父亲冲上去狠咬那男人一口,满目怒火地对哥哥道:“你醒醒吧,她不配做你的妹妹,她只是个悲哀,银狐族的耻辱!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值得么?”
这就是父亲对我的评价么?胸口一阵沉闷的疼痛:依稀记得自己出生那日,整个银狐族疯了一般的沸腾起来。所有银狐脸上弥漫开鄙夷的神色,母亲眼中亦流露着不可置信的哀伤,在她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后,是 父亲一声足以破天裂地的咆哮。
我呆滞地望着还没来得及看懂的人世,无法明白他们的情绪为何会那般失常。不久后,在族人嫌厌的目光以及一些污言秽语之中我知晓了症结所在——自有银狐族以来,从未诞生过像我如此成长率及各项属性都 差到不堪入目的银狐!族人将我当作异类,父亲视我为眼中钉。母亲认为诞下我是无法抹杀的屈辱,我十 岁生辰那日,她咬舌自尽......
“小东西,你跑不掉了。”男人带有魅惑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即便我掩在哥哥身后,亦无法避免地被那个男人混住。
“你已是个一转五法全满的男人,为何还需要我们如此卑微的召唤兽?你放了我妹妹,她只是个不堪一击的银狐宝宝。我跟你走,我是族中难得一见的极品!”哥哥的嘴角淌下血滴,不停地向那男人吼叫。可惜 ,人族是无法听懂我们的语言的。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强烈的愤怒加上不停被混,父亲失控了,侧身反咬了哥哥一口。
哥哥捂住伤处,冲上前想攻击挡在那男人身前的白虎,白虎灵敏地躲闪开。哥哥踉跄退回到我身边,那只凶猛的白虎扑向他,尖利的门牙撕裂了哥哥的右爪。鲜血飞溅在我银白的皮毛上,绽开如朵朵凄艳的红梅 。
当那只白虎再次向哥哥袭来的时候,我挡在了他面前。男人即刻喝止白虎:“不准伤那小东西!”
“哥......”我仰天悲鸣一声,终究被那男人擒住。
那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我拎在手中,冷俊的面庞浮起一抹浅笑。
我明白,从这一刻起我再不能与哥哥朝夕相伴了,整个银狐族中惟一疼爱我的哥哥。我回首哀怨地看了哥哥一眼,他痛苦地伏在泥泞中嘶喊:“凝幽——凝幽——”
那个邪恶的男人没有留出给我们说再见的时间,使用飞行旗离开了大唐边境。
哥哥颤动的身影随着连绵雨丝一齐从我视线中消失...... `玩笑`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
——那个男人带我来到了繁华的都城长安。
有另一个男人在等他,一见到他便眉开眼笑:“飞剑侠,最近我囊中羞涩,你可否借五百万两银子给我救救急?”
原来,这个男人名为飞剑侠。
飞剑侠抚摸着我柔滑的银白色绒毛,似乎并未听见他的话。我厌恶他那样的触碰,极其不安地扭动身子。
那男人似乎并未注意到我,死皮赖脸道:“大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最多我把这只前几日刚买来的极品泥巴宝宝给你做抵押好了,如何?”
“不必,我不喜欢它那种恶心的土色。”飞剑侠淡漠道。
即便满心伤痛,我不禁冷笑。恶心?那种攻击堪称极品的召唤兽居然会被他描述成“恶心”。飞剑侠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哎呀,恕小弟一时失言,小弟竟然会忘记大哥从来只养白色的召唤兽。小弟该死该死!”那个男人这才留意到我,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银狐?大哥新抓的?你该不会是想要把它养起来当召唤兽吧?”
飞剑侠轻轻颔首,道:“不错。”他将我放在交易框内,对那男人道:“帮我看看成长和属性。”
不知道是存心暗害或是有意玩笑,那男人竟然满口胡言:“血96、攻114、成长1.065,哇!是银狐中的极品了!你真是好运气,一抓就抓了个好宝宝。”
飞剑侠脸上再次闪过一丝欣喜,取出五百万两银子抛给那男人。
飞剑侠赎回了当在当铺以及存放在镖局内的所有的神兽丹,开始不停地喂养我。我带着揶揄的笑服下了所有他喂给我的丹,渐渐变得比之前强大。
我开始揶揄地冷笑。他确是个很有实力的古怪的男人,然而,他实在太容易相信别人。没有丝毫防人之心 ,这一点注定了他这次的失败。
当他的神兽丹消失去一大半的时候,似乎发觉了某些差错,他匆忙赶到长安集市摆摊。
一刻左右,有个男魔来看我,看完后即刻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成长0.913的也叫极品?我从没看见过那么垃圾的宝宝!”说罢,拂袖而去。
凛然的怒气从飞剑侠周身散发开来。在服用完一团血色的形状怪异的香之后,他找到了那个耍弄他的人。 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飞剑侠混住了他,召唤出一只冰雪魔,只一招,那男人已吐血倒地。
飞剑侠杀了他!
我对那个死去的男人毫无同情,即便他间接替我报复了飞剑侠。开了如此一个无聊的可悲的甚至是致命的玩笑,死亡是对他该有的惩罚。
潮湿而阴冷的空气,墙隅蜘蛛网纠结。
飞剑侠被抓进了死牢。他将我摁在墙上,一手掐着我的脖颈,指间慢慢加大了力度。
记得有一年,父亲亦是如此想置我于死地。那次,哥哥和父亲动了手,是第一次亦是惟一的一次。
眼前浮现出哥哥明晃晃的微笑,我眼角的泪簌簌滑落。
飞剑侠指间的力道逐渐放柔,用一种悲悯的目光凝视我,然后他苦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银狐,成长率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许久,他把我抛到墙角,对他的宠物道:“先驯养着,等出去以后买一车金柳露,我非把这小东西洗成极品不可!”
什么是金柳露?“洗”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只是预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一个时辰之后,飞剑侠被释放。他将我带到杂货店,在我面前是一堆瓷瓶。他撬开我的嘴,把瓶内的液体灌入。清透而冰凉的液体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感到全身被撕裂般的痛苦,五脏六腑仿佛全部纠结在一起 。
许久许久,疼痛渐渐消失,我愕然发现自己回复到当初的银狐宝宝,消失了任何的力量。
没有让我喘息的机会,他继续往我口中灌入金柳露。一瓶接连着一瓶......每一次的痛苦与前一次相比有增无减。我拼命抵抗着金柳露的侵蚀,然而,每一次的抗争都无法阻止它带走我的记忆......
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我终于隐约听见飞剑侠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洗了50多瓶,终究洗成了极品。”
我怨毒地盯着这个固执到不可救药的男人。
意识越发模糊,过往的种种纷繁涌现,破碎的记忆片断在我脑海中沉浮......
感到一股暖意包围着我,我睁开眼:这是哪儿?我又是谁?我为什么竟是一只银狐?
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凑了过来,幽邃的瞳仁中映着我迷茫的目光。原来,我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这个男人又是谁?
他的手掌抚过我轻轻摇曳的狐尾,语气温润:“小东西,你的尾巴真的很漂亮,像她一般。”
小东西——难道这就是我的名字?那这个男人是谁?他所说的“她”又是谁?
我极力想回忆些什么,无奈,回报我的只是头痛欲裂......
带着某种期许的神色,那个男人喂给我一颗粉色的丹。他遥望着苍穹,像是自言自语:“这颗高成长元气丹定会令你的成长更上一层楼......”
“飞......”一个温婉哀伤的声音飘来。我睁开眼,瞧见他面前站着一个异常美丽的仙子。紫发青衣,空灵澄澈得不沾一丝人间烟气。朱唇轻启:“飞,你这又是何必?为了媚灵狐沉沦到如此地步,那个女魔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药?”
我看到他握紧了双拳,抵制着怒意:“玄天姬,我与灵儿的事不用你来评价!”
玄天姬哀怨道:“飞剑侠,既然现在对媚灵狐的死无比愧疚,当初你又为什么和她成亲,利用她达成你五法全满的目的?飞......我也同样可以在师门任务里助你一臂之力!”
“没有利用......我爱灵儿......”飞剑侠的喉头微微颤了颤。
玄天姬清秀的容颜掺进一丝不相称的鄙夷:“你以为你的这番话骗得了你自己么?飞......”
玄天姬的话忽然顿住了,因她发现了掩在飞剑侠身后的我。“又是狐!”她紧抿的双唇挤出这三个字,衣袖轻灵地一挥,玄天姬朝我放出一阵五法。
绚烂如烟花般的火焰侵袭我的时候,我还沦陷在它的迷离之间。只觉得喉头一甜,我仰头吐出一口鲜血。
“小东西~”飞剑侠焦急地唤了我一声,拔剑刺向玄天姬。
风起,剑落。剑尖只是削断了她的仙绫。
“走!”飞剑侠低沉道。
“飞......”玄天姬的眼角滑下泪滴,抛下那残破的缎带,绝尘而去。
飞剑侠转身,轻轻抱起我,将几颗红色的丹药喂入我口中。“小东西,别怕,这几颗红雪散可以保你性命 。”
全身的灼痛折磨着我,我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他放下我,突然挥剑朝我放法。一时不知所措,我绝望地合上双眼。顷刻间,我却被阵阵冰冷的寒意包裹 。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冰冻住。
原来,他只是施法将我冰冻住以减轻我的痛苦......
是否人在担忧时便会卸下一切防备,不再武装、不再冷静......他冰冻住我、守护在我身
旁的那一夜,我窥见了他脑海里尘封的往事—— 避世的东海渔村,碧海蓝天、清风徐徐,宁静而祥和。突然从远处传出一声吆喝:“有人挖宝放妖啦!一群妖魔逃到我们东海渔村啦!”
一袭白衣的男子手握纸扇,懵懵懂懂地开始攻击身旁的蓝色妖魔。
在蓝色妖魔的双角快触及到男子的瞬间,一截九龙鞭不偏不倚击中蓝色的触角。“小心!”手持长鞭的狐美人示警道。
白衣男子一个踉跄跌倒在一边。挥动长鞭的狐美人犹如尘世间的精灵,旋转舞姿,银白狐尾在闪耀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早已瞧得痴了。
狐美人召出一只猴精,一牛一砍一吸,三两下已打退了蓝色妖魔。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修行多久了?”狐美人微笑道,友善地将他扶起。
瞧见她那般明媚闪亮的笑容,白衣男子有些恍惚:“我名为逍遥生,大概在此修炼了十年有余了吧。”
“逍遥生,你已到了可以出这渔村的时候了,我带你去长安逛逛,如何?”
“求之不得。”逍遥生即刻点头,能与她同行是他莫大的荣幸。
长安的繁华全然不同于渔村的宁和。逍遥生有些迷醉,只是不知如此的失神是因眼前繁华闹市抑或是狐美人?
顺理成章的,他成了她的徒弟。
那段在狐美人协助下逐渐成长起来的日子许是逍遥生这一世最纯真的岁月。
“逍遥,快看,水帘洞!我一直在寻觅的水帘洞!”狐美人穿过傲来的瀑布,终于发觉了传说中神秘而幽深的水帘洞。“哇,好美。逍遥,你快看呀,这里真的好美!”她拉着逍遥生,兴奋地叫喊道。
那样欢呼雀跃的神情像极了天真的孩童,那一刻她美妙的容颜深深烙印入逍遥生心里,甚至让他的心微微泛起疼痛:“师傅,我娶你吧?”
狐美人忽然愣住了:“你说什么?”
直视她疑惑的眼眸,逍遥生深吸了一口气,重复道:“我说——师傅,我娶你吧?”
狐美人呆了片刻,随即娇笑起来。
“师傅......可以么?”逍遥生的声音失去了方才的豪情壮志。
狐美人平复了气息,柔和道:“逍遥,我不会嫁你,我们之间是毫无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师傅。”
师徒之间真的无法有结局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开始这师徒情缘?或者,可以等待我出师的那一天么?——逍遥生落寞地想。 “逍遥,你师从于我也有四十余年了吧?你可以去师门任务练法了。男人法满转生才是最重要的。”狐美人已一百零二岁,预备在转生之前助逍遥生修炼至五法全满。
逍遥生摇头:“师傅,我才五十多岁,转生是离我太遥远的事。”时间过的如此之快,他要的不过是能多留在她身边一些岁月。
“逍遥,师门怪的血量是依据你当前的等级而定的,所以趁早对付有益无害。” 近期唐王特下令推行师德的记录。狐美人难免有私心,如此催促逍遥生师门烧法,她不过是想尽力获得“国子监祭酒”的学官称 号,毕竟那1200万的俸禄着实可观。
逍遥生点头:“师傅说的,徒儿遵命。”
“哈哈哈,逍遥,亏你还是个男人,还没我抗混。” 狐美人一面牛着自己的猴精,一面朝被混住的逍遥生笑道。
注视着她嘴角勾起的浅笑、眉眼间娇憨的神情,逍遥生一时间失神,没能躲闪过剑侠客的致命一击,倒在了狐美人脚边。
“逍遥!”狐美人急切地叫唤一声,掏出一颗风水混元丹预备替他拉血。
剑侠客出手刺了她的猴精一剑,受命防御着的猴精忽然反击,剑侠客被打退。倒地的逍遥生去了地府。
长安袁天罡的祭坛边,狐美人等到了从地府回来的逍遥生。
“哼,做师门任务的时候都那么不专心,你这一身躲闪装备算是白打了。”狐美人责备道。
“呵呵,我是被混住了,头脑有些混乱。”逍遥生挠了挠头傻笑,“师傅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狐美人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小穷鬼,连面旗子都舍不得用,每次到地府都从小白那飞回长安,是不是?”
“我......”逍遥生一时语塞。原来她一直如此关心他,只是那样的关怀不过是师傅对徒弟的爱护。
“走啦,再不抓紧时间你的师门任务就要失败啦!”狐美人催促着。
凝视她跳跃的背影,逍遥生独白道:“这世上惟一最了解我的人就是美人了,我亦深知她。然而,为何相知的人却无法相爱?”
逍遥生年满六十岁,在狐美人的协助下早已把法术修炼得炉火纯青。自己作为队长,带着另四个队员去钟馗处领取抓鬼任务。
从地府到长寿、到长安、到边境,他找到了钟馗命他抓回的孤魂野鬼。
中途,收到狐美人的飞鸽传书,打开一瞧——“嘻嘻,各位亲爱的朋友,我和***结婚了。”逍遥生僵住 ,伤心的感觉如同灭顶。毫无前兆的,她嫁为人妻。那像是对他的死刑,她从此将从他的生命中彻底错过 么?
“队长!怎么了?为什么不四混主?”身旁的几个队员不满道。
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逍遥生不出手、不言语,只是想起多年前渔村的那一抹温润的笑容。
小鬼上前一击,毫无防备的逍遥生躺倒在地。
局面早已受不了控制,某个队员叫嚷着:“队长挂了,我看还是跑吧!”
三个队员没义气地逃跑了。留下来的那个是舞天姬,温婉善良的仙子。自己防御,敏凤凰为逍遥生拉了一个血药。
“喂,我们一起跑吧。” 舞天姬强忍住满身伤痛,朝逍遥生喊道。柔弱的声音似轻风,唤不回他的思绪 ,他依然木讷。
野鬼不留余地地袭击下,逍遥生、舞天姬双双来到了地府。
“都是你害的,害我们家凤凰也死了,和我的亲密又减了。” 舞天姬小声抱怨道,见逍遥生不言语,她又道:“喂,你有什么伤心事?走,带你去散散心吧。”
逍遥生像是具行尸走肉,任由舞天姬拉着。
她带他去了方寸后山。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时常一个人到这里来看夕阳。” 舞天姬递给他几枚烟花,“我最喜欢放烟花了。你试试看,让哀愁随烟花消逝吧。”
逍遥生逐渐回了神,望着眼前柔美的舞天姬,有一瞬间的悸动。
寂静的方寸山顶绽开五彩斑斓的烟花,绚丽的火焰里,她笑颜如花。
逍遥生去了他们的新房,虽是简陋无比,却足可见其中的甜蜜温馨。狐美人依偎在武尊
神怀里,小鸟依人。逍遥生客气地尊称他为“师公”,曾经极为看不惯他目空一切的傲慢,只是如今他是她的夫君。
独自一个人,回到最初相遇的渔村。向烟火商人买了整整一车烟花,坐在海边一枚接着一枚燃放,漫无目的。
“一个人呆在这里不无聊么?”温婉的嗓音飘来。
逍遥生瞥眼,一段橘色的轻纱飞入眼帘,是舞天姬。“舞,你怎么在这?”
“我跟着你很久了。”舞天姬提了提群摆,与他并肩而坐。“谨慎如你,却没发觉我在你身后,可见方才你的心冰冷而混乱。”
逍遥生不愿谈起。利落地站起身,拂去白衣上的泥沙,伸手扶起舞天姬:“舞,我们做天去吧。”
“嗯。”舞天姬纤细的手腕任他拉着。
方寸山的烟花消逝后,他们习惯了如此牵手,踱步去每个不知名的小角落。
逍遥生在御马监穿梭的时候,狐美人已在为转生事宜忙碌着。
“逍遥,我在地府孟婆处预备转生,速来。”——狐美人又一次的飞鸽传书。
正巧在带队做天,逍遥生立即解散了队伍。
“怎么了?”舞天姬莫名其妙。
有些过意不去,逍遥生抱歉道:“我......她将要转生,我必须赶去。”
“哦。”舞天姬克制住心里的一丝酸楚。
逍遥生陆续剥去身上所有躲闪装备。“你做什么?”舞天姬诧异不已。
“刚上天宫来的时候忘记在地府做旗了,飞回长安再跑去丰都的话时间消耗太多。”逍遥生最后甩掉鞋子 ,没有点摄妖香就冲进了御马监。
在舞天姬恍然大悟他的意图,紧跟着他冲进御马监,她已看见逍遥生被猴精砍倒在地。
逍遥生如偿所愿来到地府,只是,他没有察觉舞天姬也效仿他法进了地府。
“逍遥。”听到狐美人唤他的声音,逍遥生回首,震惊!他看到了转生之后的她——媚灵狐。妖冶招摇的蓝色,不复当初狐美人那纯净幽雅的白。
忽然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一阵麻木的刺痛......
生平第一次,逍遥生醉倒在长安酒馆。
见他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的舞天姬出现在他眼前。“逍......”舞天姬蹲下身,刚想开口劝慰他。
逍遥生猛然封住了她的双唇......
“师傅,我将于今日午时转生,望师傅观礼。”——仔细斟酌完对媚灵狐的称呼,逍遥生将飞鸽传书发出。
“舞,我已考虑妥当,今日午时将与你一同转生。”——之后传书予舞天姬。只是他一直没能知道自己那日酒醉时误把她当作了媚灵狐。
午时。地府。三生石。
“她没有来。”飞剑侠冷酷脸庞上仅存的一丝神采黯淡下去。
“飞......她或许是有事耽搁了。”玄天姬极不情愿为媚灵狐寻借口,但面对黯然神伤的飞剑侠,她只可如此安慰。
末了,接到媚灵狐姗姗来迟的回信:“小逍遥,我和夫君预备生个宝宝,正努力为他人牵红线。你的转生仪式恐怕无法观礼。”
飞剑侠嘴角扯起一丝苦笑,灵儿,你可知道,我已并非当初那个天真懵懂的逍遥生了。
“你怎么?”瞧见在帮派内锄草的玄天姬,飞剑侠诧异不已。
“呵,想知道我怎么和你一个帮派了?没什么,和原来帮主闹别扭了,索性换个帮,和你一起不好么?” 玄天姬孩子气地朝他皱了皱鼻子。没人知道玄天姬为何会放弃第一帮派,放弃长老的职位,改投一个名不 见经传的二流帮派。
她只为时刻陪伴在他身边而已。
御前科举时,玄天姬跟在飞剑侠身后查阅典籍,解答他有所不知的难题。飞剑侠问起,她只是笑答:“我知识有限,不如帮你作答。到时奖励可以平分哦。”
然而当飞剑侠金榜题名高中状元,真要与玄天姬分享喜悦时,她却委婉推辞:“带着神兵太招摇,我修行不及你,怕被人追杀。”
天宫寻宝时、送子寻亲时、长安保卫时,玄天姬将所得珍惜物品给了飞剑侠。“我怕被人追杀。”她总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
抓鬼、做天......无论何时,她宁愿会见小白,亦将他隔离在死亡之外。
飞,若此生能一直如此静静守侯,我已知足......
“飞,一起去北俱孵化坐骑吧。”玄天姬在腰间系上一颗火焰珠。
“嗯。”飞剑侠牵住她的手。极自然的动作,似乎早已成了两人的习惯。
“逍遥,我在长安清风桥等,速来。”——婚后,媚灵狐对他惟一的飞鸽传书。飞剑侠
在看到书信之后,心绪游移不定。一旁是与之朝夕相伴的玄天姬,一方是恩重如山的师傅。
进退两难时,玄天姬开口道:“飞,她如此心急火燎地找你必有难事,你去吧。”
飞剑侠放开她的手,从北俱飞行去长安。
遥望他离去的背影,玄天姬无法知道这轻易的一放手,从此便放开了她与他的结局。
“逍遥......”当媚灵狐瞧见他一抬头时眼里的落寞,不敢想象转生后的逍遥生竟会出落得如此冷俊洒脱。
“师傅,找我何事?”飞剑侠道,望向媚灵狐的眼眸间闪烁着关怀的情谊。
“杀人。”媚灵狐冷冷地说,似乎恨得咬牙切齿。
“谁?”飞剑侠不免有些讶异。
“武尊神。”媚灵狐怨毒道。
没有追问原因,飞剑侠服用了杀人香,与媚灵狐一同风驰电掣般去天宫千里眼处询问武尊神的所在之处。 能令一个女人不惜一切追杀自己的丈夫,那必是有天大的理由吧。
当两人找到武尊神、了结了武尊神,媚灵狐失去控制地投入飞剑侠怀里。
“我全心全意地爱他念他,甚至想为他生个宝宝。他,骗了我的所有......盗了所有的钱财,取走了管家保存的所有极品物品......他强行与我离婚......为什么......骗子......骗子......”
飞剑侠的手缓缓抚上她抽搐的肩头,“别哭。”
媚灵狐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幽幽地问:“逍遥,你娶我好么?”
“明天,我结婚。”飞剑侠对玄天姬道,语气里听不出当时的情感。反复挣扎之后,才勉强说出如此简洁的五字。他不敢凝视她的脸。
玄天姬藏在身后的一束红玫瑰飘零在地,那是她预备赠予飞剑侠,想以此将友好度提升到5000。泪封锁在眼眸里,玄天姬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恭喜。”
“明日申时,欢迎观礼。”飞剑侠尽量说出些客套的话语,不明白为何会那般压抑。
说罢,转身。离开。不再回头。不敢回头......
一夜无眠。无眠的是三个人。两个人开始为婚礼的事宜忙碌。另一个去了长安的那个角落。
“姑娘长得绝世无双,要不要我张媒婆给你找个好人家。”那个风韵犹存的婆子感叹于玄天姬的美貌。
玄天姬给了那媒婆一万两银子,什么都不说。
“玄天姬的比武招亲大会将于未时开始。***第一个报名参加了玄天姬的比武招亲大会。”
当如此的诏告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时,飞剑侠正被媚灵狐缠着整理婚礼邀请的名单。如若他听闻了比武招亲的消息,会如何?
只是,没有如果,该发生的一切依然继续。
比武胜出了三个人,逆天魔、猛壮士、神天兵。
她,最后选择了猛壮士,丑陋不堪的男人。
既然无法和她爱的男人厮守,这个执拗的女子选择毁灭自己原本该完美的一生。这又算是对谁的报复抑或救赎?
飞剑侠与媚灵狐赶赴女儿村的时候,早已有一对新人在月老跟前拜堂。
飞剑侠愣住了,那红纱巾下的容颜曾经是他近在咫尺的感动。然而,如今跪在她身旁的是另一个男子,即将成为她的丈夫。而他,也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玄天姬被猛壮士牵着手,那样的动作曾经是只属于飞剑侠的。现在别人做来,未免显得滑稽。
擦肩而过时,玄天姬不经意间凝视飞剑侠,凄然一笑。你是她的新郎,我是别人的新娘。飞,其实你是爱我的吧?
听不到旁人的喝彩欢呼,听不到所有人的祝贺之词,听不到月老的嘱咐,听不到......飞剑侠在麻木的疼痛中与媚灵狐成婚。终于娶到了师傅,为何我依然觉得压抑?心底那一抹抽痛究竟是什么?
飞剑侠挽着他的妻,强扯出脸上僵硬的笑容。
众人欢呼着随飞剑侠与媚灵狐散去,没有人注意到前一对新人去而折返。玄天姬给了猛壮士一千万两银子之后又支付了月老一百万两银子,解除了婚约。实在无法将大后半生付诸予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男人 。
是夜,夜凉如水。红烛泪泫然滴落。
“飞,夜已深,该入睡了。”媚灵狐软软道。恍惚烛光下的他,百媚千娇。说罢,吹熄了红烛。
飞剑侠已喝得微醉,朦胧月光下,媚灵狐的脸毫无障碍地变成了另一个女子的。
“天姬......”他喃喃道,呓语般温柔。
玄天姬伫立在新房外许久,终究瞧见屋内的红烛熄了。冷冷的泪碎裂在地面之上,她携带整整两车烟火,去了遥远的方寸后山。绚烂的烟花在方寸持续上演,直至东方天空亮出鱼肚白。
飞,为何我终究成不了你的妻?
婚后,媚灵狐几乎不再自我修行,每日陪着飞剑侠完成师门任务。在她帮助之下,飞剑侠的法术突飞猛进 ,在九十岁时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逍遥,你终于九十岁了,又可以抓鬼王了。这些年我停止修行,只是为了能与你等级相当,一同修炼。”媚灵狐搂着他,笑道。
“嘻,走吧。抓鬼王去。”媚灵狐亲昵地挽着他,加入了别人的队伍。
队伍里有着一个相见不如相忘的女子,玄天姬。
三人面无难色地做着任务,强忍着心里激烈的情愫。
终于在一次任务中——飞剑侠挡在身受重创的玄天姬面前,玄天姬免于劫难。
媚灵狐声嘶力竭道:“新婚之夜你叫着这个女人的名字拥我入睡!现在我亦终于知道为何每次最后一回合你自己和宝宝都不出手,都是在保护这个女人,是么?”
飞剑侠喉头梗塞:“灵儿.......我.......”
媚灵狐幽幽道:“到底谁才是你的妻?”
天终究亮了,我看见了飞剑侠心里的那个故事,结局亦似乎可知。
飞剑侠带着我去了城西的某处角落,故事的结局是一座孤坟——“爱妻媚灵狐之墓”。今日是媚灵狐的忌日。
飞剑侠将我与那只白虎放于一边,在坟前默默除草。昔日威震天下、人人争夺的斩妖剑,如今却成了坟头除草的工具。这未免有点讽刺。
看着那座孤坟,我的心忽然泛起莫名的疼痛。仿佛坟墓里的女子便是我的前世,昨夜得知的那个悲剧便是曾经我自己的故事。
或许真是如此吧。前世自尽而死的媚灵狐失去了转世为人的资质,选择成为银狐。因为飞剑侠曾是那般深爱狐美人。前世她错过了他的爱,所以想在今生得到些许弥补。
望着飞剑侠的落寞,我终于明白为何玄天姬与媚灵狐会甘愿为他付诸一切。 飞剑侠在坟前默默坐了大半日。
“主人,天色已晚,该回去休息了。”我舔了舔他他的手背,仰头对他道。只是,他听不懂银狐的语言。他以为这只是我小小的撒娇。
“小东西,别闹。”他把我拨到一旁。
身旁的白虎忽然开口对我道:“我已跟随主人两世,每年此时他都会来此悼念亡妻。一整日水米未进,以此表示对亡妻的追思。我真想见见那个主人深爱的女子,她必定长得美若天仙。”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飞剑侠对媚灵狐只留下愧疚而已吧。也正是因此,飞剑侠才未能与玄天姬相伴。
夜幕降临之时,飞剑侠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在看了书信的内容后,飞剑侠大惊失色......
飞剑侠眼眸中弥漫开震惊与无奈。一纸书信飘落在地,我看到几行娟秀的小篆——
“明日酉时,决战于修罗古城之颠。
我用混天,君可任择。
玄天姬 字”
同飞剑侠一般,我震撼不已。这名女子曾伴他出生入死,一颗心全系于他身。如此酷烈的爱,如今却变为强烈的恨意么?
凝重的暮色间又飘起细雨,飞剑侠一言不发地在雨中徒步。我与那只白虎识趣地跟随在他身后。
白虎忽然吼叫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我用尾巴刷了刷它的后腿。
它差点对我使用借力打力,“我叹气是因为左右为难。一方面,不忍见他们两人对决,曾经很期望玄天姬能成为我的女主人;一方面,我却很期待瞧见天下两件神兵,斩妖剑与混天绫的对决。”
我不置可否。如若明天玄天姬不念旧情,招招至飞剑侠于死地,我定会不惜一切与她为敌。纵然我曾为这个女子感叹惋惜。
次日清晨。
飞剑侠起得很早,一夜辗转反侧后的他显出少有的烦躁。
他在仔细擦拭斩妖剑,眼里带着倦意。
沉寂多年的飞剑侠终于要带上他的斩妖剑重出江湖了么?与最爱的女子非要走到这般田地么?
我跃到桌面上,想触碰传说中的神兵。飞剑侠却起身,将斩妖剑置于墙上,带着我与白虎离开他居住的小屋。
他竟然不带防身之物便去赴战?
我终于明白,他是不想伤玄天姬分毫。我不免担忧飞剑侠,混天绫的威力他能抵挡住么?我是怎么了?我只是只卑微的兽,有何资格替主人担忧挂心?
四周忽然变得阴冷,冰天雪地。这就是传说中的北俱芦洲。
飞剑侠独自行走。我与白虎依然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我忽然发觉白虎的神情有些异样,顺着它的目光望去。
对面雪峰之上趴着另一只白虎,眼神哀怨。
进入冰窖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悲鸣。回首远远望去,雪峰之上的那只白虎紧盯着我们的方向,仰天哀号。然后起身,恋恋不舍地望我们一眼,渐渐离去,步履蹒跚。
身旁的白虎忽然开口:“知道么?那是我的妻。”
“什么?”我为之侧目。
“同你一样,我被抓回之时主人喂了很多金柳露给我,还有高成长元气丹。我成了族中的极品,只是失去了记忆。
当有一天主人带我到此处来练级,一大群白虎围着我吼叫。然而,我不明白他们的话。听到主人的号令,我凶猛地扑上前攻击它们。所有白虎都避开了,除了我的妻。
当我扑上前撕裂她的皮毛,她凄楚的泪滴落在我的爪牙上。我才感到痛彻心扉,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我才想起,她是我的妻。
看到她的跛腿么?那便是我咬伤的。我亲手残废了我的妻。
我并不怨主人,是主人造就了我,我成了族类中最强的强者。得到一些成就,必须以失去某些东西作为补偿。我得到了我的威名,却永远丢失了我的幸福。”
静静听完白虎的故事,我替它哀伤。威严如它,竟然也曾有过如此凄凉的过去。
那么,我的过去呢?
我又记起那种泛着金属色光泽的金柳露,妖冶、甜美。在无知觉中丧失去以往的记忆。
我得知了所有人的过去,却对自己一无所知。我是否有我的族类?他们身在何处?我
是否曾经已是谁的妻?......
“别想了,想多了只会头痛欲裂。”白虎好心地提醒着,“该让你知道的那天记忆自然会清晰起来。”
是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我们进入了灵兽村…...
避世的灵兽村,世外桃源。
冰雕似水晶。寒梅傲立雪中,几片残碎花瓣零星飘落。如此圣境竟是通往修罗古城的过道。
右边小道尽头,一抹亮蓝色的幽灵飘荡半空。传说中的古道亡灵,引领飞剑侠入了修罗古城。
哀凉晚风,萧瑟的景致,断壁残垣之上破碎的彩旗猎猎作响。
通过那座摇摇欲坠的吊桥,看见个独自垂钓的老伯。绕过池塘再行一段小路便到了山峰之颠。
玄天姬站立在断崖前,腰间橙红色的缎带格外醒目,在风中扑腾地犹如翻飞的火焰。混天绫,物如其名,酷烈而高傲,一如它的主人。
玄天姬转身瞬间,我注意到她眼里感动的温情,随即化为冷若冰霜的利剑:“你居然连武器都没携带,你连与我一战都不屑?在你眼里我当真什么都比不上她?我连个已死之人都不及!”
一段混天绫毫无预兆地向飞剑侠袭来,“你出手吧。” 玄天姬颤抖道。
飞剑侠放了一阵法——失心狂乱。
玄天姬被混住了,失去了平日里的宁静柔和,胡乱攻击着自己的召唤兽。
飞剑侠不忍见她如此,索性一阵四面楚歌将她冰封住。“天姬......”
在他呢喃着玄天姬的名字时,她忽然破冰而出,混天绫不留余情地挥舞。
我本以为玄天姬会收手,我本以为飞剑侠会躲闪,我本以为......我预备飞身到他面前之时,一切已无法阻止——
一段滴血的混天绫从飞剑侠后背刺出,血滴在黄沙之上结成血珠。
“飞——”玄天姬的泪水决堤而出,“飞,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愿伤你,更不忍伤你。”飞剑侠拥她入怀。
汩汩而出的鲜血将两人粘合在一起......
玄天姬成了这座小屋的女主人,毫无生机的气息染上了些许暧昧的滋味。
飞剑侠身负重伤,却一改往日的冷酷,脸上总带着因伤痛而无力的微笑,脉脉含情。
玄天姬每日穿梭于小屋与帮派之间,我奉飞剑侠之命跟随在她左右护她周全。她收集诸多药品给予帮派炼药师,合成极少的顶级药品。
“飞,该吃药了。” 玄天姬温柔地叫唤飞剑侠,将他扶起,喂给他几颗黄绿色闪耀着光彩的羽毛。
听那炼药师所言,孔雀明王羽,疗伤圣药。
在玄天姬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飞剑侠已然痊愈。
他喜欢带着她四处游历,紧紧搂着她的肩将她圈在怀里,不再似当初只是牵着手而已。修落古城那一场流血落泪的对决,彼此敞开心扉,不再有另一个女子的阴影。
玄天姬踮起脚在飞剑侠耳边喃喃细语,飞剑侠宠溺地笑了笑,低下头吻她樱红的唇瓣。
看他们如此温存缱绻的画面,我忽然感受到异样的酸楚。
“小银狐,你是不是爱上主人了?”白虎在一旁疑虑地问。
我爱上飞剑侠了么?如若违心地说没有,那么我深深的失落感又是从何而来?如今,飞剑侠一颗心全系于玄天姬身上,已不再将我搂在怀里,轻抚我的狐尾,柔和地唤我“小东西”。
我内心的酸楚竟然是源于嫉妒,那个女子,柔美得仿若一揉便碎的花瓣。而我,只是卑微渺小的银狐,一只没有过去的兽类。
“没有。”我心虚地回绝。继续跟在他们身后。
飞剑侠与玄天姬的缠绵已到了跑环都会相伴左右的地步。像是两簇相攀附的藤蔓,交缠依偎。
在大唐边境去往高老庄探望高老先生的途中,我们忽然被几只毒蜂和老虎袭击。不待我出手,白虎三两下便已解决了它们。
“飞,怎会遇敌?”
“呵,我一时忘记点香。”飞剑侠从怀中掏出摄妖香。
还未及点燃,四面忽然涌出一群同我长相相似的兽类,将我们团团围住......
那只银须满腮的银狐鄙夷地望着我,眼里的憎恨似乎不是短暂岁月便可磨灭的。那种似乎欲要掐死我的神情令我深深恐惧。
白虎在飞剑侠的命令下早已扑上前撕裂了数只银狐。
殷红的血液溅落在银白的皮毛之上,妖娆得像几点零碎的红梅。
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得像被撕裂一般?浓烈的血腥味灼痛我的咽喉,哀伤愈演愈烈。
白虎孤军奋战着,我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震慑住我的是那只银狐哀怜的眼神,像是穿越千年的思恋,粘住我的视线,无法远离。
我听到它仰天长啸了一声,然后跳跃起冲向白虎。
“小东西,怎么了?还不快趋散这群兽类?”飞剑侠将玄天姬护在怀抱,对我命令道。我多次的不听指示 ,使得他的语气多了一丝怒气。
不顾胸口沉闷的疼痛,我冲上前与其中一只银狐扭打在一起。
鲜血溅满了我全身的皮毛,那是它的血。我沉浸在血腥味的陶醉感里,不可自拔。
“凝幽——”那只与白虎纠缠在一起的银狐忽然朝我哀号道,声音刺痛。
我愣了,为何那个名字如此遥不可及,却又哀婉熟稔。
身旁那只年老的银狐扑到我跟前,抬起手掌掴了我一耳光。利爪划破了我的脸,脸颊有血珠凝聚着滴落下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我顾不得一切,发了疯似的予以反击。当我咬破了它的咽喉,它的血液涌入我口中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作呕。
“它是你父亲!”我听到谁爆发出的一声怒吼。
那是银狐族的语言,我听得懂。
像是有尖针穿过我的头颅。记忆排山倒海而来。不堪的幼年、族人的歧视、哥哥的爱护......泪疯狂的涌出——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我是银狐族中弑父的千古罪人!
用无奈痛恨眼神注视着我的银狐,那是曾经最疼爱我的哥哥。
疼痛。肝肠寸断......
剑光。光耀、幻灭。
我第一次瞧见飞剑侠出手。剑重回到飞剑侠手中的时候,一行嫣红的液体洒在我面前。一声低沉的呜咽,我侧目,看到了哥哥的鲜血。它的颈部一道血红色的痕迹,鲜血沿着银白色的皮毛簌簌而下。
“哥......”我想开口叫喊,只是苦涩的喉头发不出声响。终看见哥哥颤抖的身躯不再动摇,微张的竭力汲取氧气的嘴最终合闭。
数十具银狐族的尸体,血流成河。
泪从眼角落下,我发了疯似地仰天哀号。耗尽所有伤心的力量,我死尸一般躺在满地的血污之中。
“小东西,你怎么了?”飞剑侠半蹲下身,抚了抚我的伤痛的躯体。
“飞......”我用自己的语言唤他,他听到的只会是一声呜咽吧。他,永远不明白。
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要将我带到飞剑侠的身边?为何要让我与全银狐族对峙?为何要让我染上族人的鲜血?为何我连对飞剑侠复仇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为何要让我爱上飞剑侠......为何......
最后再深深看了飞剑侠一眼。我蓦地一跃而起,朝玄天姬扑去。
没让我有一丝接触到她的机会,飞剑侠的剑划过。
麻木的刺痛,只觉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我如断翅的雨雁从半空坠下,五脏俱裂。
其实,无人知道,我刚才那一扑并无杀意。我深知飞剑侠不会令玄天姬陷入一丝一毫的险境。
我,只求一死......
后记——染血的银狐皮毛终化作媚狐头饰......飞剑侠拾起,放于媚灵狐墓前,那是她生前最期望拥有的头饰。
与过往做完最后的了结。
飞剑侠执起玄天姬的纤手,相拥......离去......
本帖最后由 幽怜汐 于 2009-7-9 04:44 编辑
原创内容
2009-7-10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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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好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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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9 01:51 十王降魔 “你们小心,蓝色妖王会混法。若是控制不住局面,我们都逃不过一死!” 又一支做天的队伍,我冷笑。带队的男人勉强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其余四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角色。 早已习惯于与一群人对峙,我不缓不满地放出混法。 没有料到,男人竟率先出手。一阵五法,混住了那几个跟随我多年的喽罗。 我奋力反击,却只混住了队伍里的小仙。 身旁的喽罗抵不过“失心狂乱”的威力,竟疯狂向我袭击。本能的反击,我失手打跑了自己的手下。 不曾留意男人正对我放出“借刀杀人”,我被混住了。身心被混,像是回到许久前初学霓裳舞时,愚钝得被九天仙绫捆缚住的时候一般。 而今,我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蓝色妖王。 可悲可笑。 李靖,不敢来见我么?为何只差遣这些一心修炼的小辈来对付我?怕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大白于天下么? 碧海青天夜夜心。 很久以前,我时常去探望嫦娥姐姐。那个永世被幽禁在广寒宫的女子幽幽地叹息,“都说神仙好,神仙的寂寞谁人能解?” 懵懂如我,我只是天界的一名小仙,柔儿。自小习舞,不食人间烟气。 傻傻地问她,“不是有天蓬元帅爱慕着姐姐么?”
“天蓬早已被贬下凡,成了那个丑陋贪婪的猪八戒。世人皆以为天蓬是因招惹我才被贬下凡。其实不然,他当初只是透过薄云偶尔瞥了眼地界高老庄的一名女子。在那一瞬间,他动了凡心,日后闲时便伫立在斩妖台边,凝望地界的女子。终被发觉,玉帝说天篷触犯天条,给他按上个罪名便贬下凡间历经轮回之苦。”
嫦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眼底却有泪。“呵,自命不凡的神仙。天界这样的事还少么?齐天大圣和小白便是最好的例子。为什么出身不同的人无法相爱?”
天界的人似乎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我也只是隐约有所耳闻:
小白与孙悟空都师承方寸山菩提老祖,青梅竹马、相爱却无法相守。只因孙悟空是天生的仙格,小白则是天生的妖格,两人的感情被天地所不容。小白被关押起来,孙悟空宁受九生九死亦要救出小白。然而在最后一刻,他却放弃了。小白终成纯阴女妖。
一万多年前的“屠神之宴”,整个天界没有一个神仙能够与她抗衡。不得已请来佛祖才收服了这个有史以来最强的女妖,天界一致决定,抹去她的记忆和法力,把她的肉身收押在凤巢里,而灵魂则在地狱的牢狱受着永远的煎熬...... 听着他们的故事,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我每天不厌其烦地练舞更痛苦哀伤的事。 轻歌曼舞。蟠桃盛宴。 身穿霓裳羽衣、头戴玉女发冠、手持九天仙绫。一曲霓裳舞。 舞罢,叩首退下。 我的本分。 第一次在众仙面前献舞,我瞧见他们强忍住惊艳的神色,只是面无表情看着我起舞。 想起嫦娥姐姐的话,我展现出微笑,做作、鄙夷。 一池清水。飘零几朵花瓣于水面。 在自己的寝室内,我褪下霓裳羽衣。只身着一袭纱衣,沐浴歇息。 高大的黑影笼罩下来,我惊慌失措地转身。 竟是托塔天王,李靖。 迅速抓起手旁的外衣,胡乱裹住自己裸露的双肩。 李靖一改往日威严的神色,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不断后退,直至脚后触碰到了墙壁。我怒道:“李天王,请自重!” “柔儿,以往从没留意过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仙。今『警告:注意文明用语!』一舞,方发觉你倾城倾国的姿色。跟了我如何?”李靖目露垂涎之色。 面对如此强大的李靖,我已感到濒死的绝望。一咬牙,已有些许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宁愿一死也不能让李靖玷污我的清白。 正当我欲咬舌自尽之时,另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 “李天王,您可真是尽职,寻了您半天都没见踪影。原是在此处教导小仙女。” 那是一个男魔,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幽紫的光泽。那样张扬的气焰,令人不寒而栗。棕红色的瞳仁怒视着李靖,像是炙烈的火焰。 李靖被人撞见无耻途径,自然恼羞成怒:“你是何人?寻本天王做什么?” 男魔不缓不慢道:“小魔名为逆天,是来天庭接受第四称谓考验的。玉帝希望我能加入天军,特命我来寻李天王接受考验。” “哼。”李靖不悦道,“先过了杨戬和哪咤那两关再说吧。”说罢拂袖而去。 “小仙女你还好吧?”逆天放低了音量,不想吓到我。 有片刻失神,我忙不迭地摇头:“没事了,谢谢。” “嗯,我过四称去了。小仙女你自己小心。”他将自己的百裂甲递给我披上,然后转身离开。 我轻喊了一声:“逆天,别叫我小仙女了,我名为柔儿。” 他回首淡然地笑了笑,离去。 我不知道是否在那一瞬爱上了他,日后我却用一生的时间忘记他。 斩妖台。 云深雾漫。高处不胜寒。 我常喜欢在斩妖台上练舞,九天仙绫在清冷的雾气里飘飞。 我又见到那双魅惑的棕红色眼眸。震惊中被九天仙绫缠住了身子,一个踉跄跌倒。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我跌进一个宽厚的臂膀。 “柔儿?”诧异的口气。 我平复了一下气息:“嗯,我在此处练舞。” 逆天沉沉地叹了声,“我只是闲逛而已。” 谈话间,我得知,他过七称时遇了难处。北俱芦洲沙铁匠请他向李靖借玄天铁鞭一瞧。李靖却因那次被他撞见丑事,有意为难他。令他解决了狮驼岭的多头神魔后还百般刁难于他,至今没有将玄天铁鞭借予他。 抛下一句“你等我下”我便离去。 李靖的住处,不需守卫。天庭无人敢在他的地盘造次。 惟独我,一个小小的女仙胆敢来此偷盗玄天铁鞭。只是为了逆天。 没有任何阻拦,拿到玄天铁鞭。原路折返,交予逆天。 他微笑着说谢谢,下了地界。片刻后又拿着玄天铁鞭上斩妖台来交还我。 我这才明白,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很得意么?你一个女仙迷恋上一个魔族,这是天庭的耻辱明白么?”李靖的声音笼罩而来。 手中的玄天铁鞭倏然而落,僵硬地转身,我看到李靖隐忍不发的怒气。 嘴角扯着一丝轻蔑的笑:“此处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地方?你当真以为我没发觉玄天铁鞭被盗?” 我的惊叫梗塞在喉头。原来李靖早已知道。原来他只是在此处等候我自投罗网。 绝望如洪水般淹没我。 我嗅到一种甜美的气味,昏昏欲睡。 迷魂醉。当我觉悟的时候,周身已经开始酥软。 昏睡...... 醒来。 屋内不见李靖身影。 凌乱的床铺、破碎的羽衣。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哭不出眼泪。 已是深夜,斩妖台。 心痛如绞。我是不是该纵身跃下? 身后忽然有人抓住我,“想死么?” 李靖的声音打碎了我所有的痴心妄想。不顾双肩被捏得硬生生疼痛,我倔强地转头怒视他。如若怨毒的眼神的足以至人于死地,此刻李靖早已死于我手。 “你付出那么多,他又如何呢?”李靖拨开一团云雾: 红烛摇曳。那珠钗长裙、笑颜如花的女子。逆天掀开她头上的红纱,弥漫嘴角幸福的笑。 那是她的妻。他们的新婚之夜。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差别。 李靖冷笑着离去。 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放肆地弥漫开,地界飘起细雨。那是我的泪么? 逆天,你从来都不明白。 哀莫大于心死...... 放弃了自尽的念头。怨恨迷了我的眼。 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他与沙悟净大战正酣。打碎琉璃盏的那个人是我。 孙悟空为了救小白。而我,为了报复整个天庭。 将打碎琉璃盏的罪名推予孙悟空,实际是天庭一箭双雕之举。既挽回了天庭的颜面,琉璃盏被一个小女仙打破,讽刺的事件。又可冠冕堂皇地按一个罪名给孙悟空,将他的肉身囚禁在龙窟。 琉璃盏被打破,三界混乱不堪。 呵,我罪孽深重。 肉身被永世放逐在长安城东。 元神受尽轮回之苦,终成了被封印在十王降魔阵内的蓝色妖王。 永生的沉沦赎前世的罪孽。 十王降魔阵出现松动。孙悟空携小白逃回五百年前。 我终和其他三头魔王乘乱逃出。 呵,天下该大乱了吧。 我们分别在御马监的四个方向吸取天地精华,誓要毁天灭地。 又一队队伍死于我手下,我沉溺在嗜血的迷醉里。 乾坤借速。那是怎样一种绚丽的法术,刺痛我双眸。 是逆天。 霹雳***刺穿我的身体,不留余地。 逆天,我已从仙沦为妖魔。只是,我还有机会么? 幽蓝色的血液从我体内喷涌而出,汲取的天地精华一丝丝散尽...... 我不知道是否在那一瞬爱上了他,日后我却用一生的时间忘却他。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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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9 01:51 遗梦千年 斩妖剑在我掌心留下永恒的伤...... 其实我不想走...... 不知为何,想去西安旅行。隋唐长安城遗址、大雁塔......想四处走走。好友说跟着旅行团不自由,便自告奋勇充当我的私人司机。 十里铺已在不远处,应该快上高速公路了。 “小可,你开慢点!”瞧着好友半生不熟的驾驶技术,我不免担忧地轻吼。 车子摇晃着转了个弯,“你放心......”她的话还未出口,便看到迎面飞驰而来的一辆货车。 两道尖锐的刹车声。 车子剧烈地翻转,眩晕中我感到前额猛烈地撞击到前窗。疼痛,温热的液体淌下,弥漫双眼的是一片猩红之色。 我费力支撑起上身,妄想挪出车子。却触到满身鲜血的小可,我呻吟着叫唤她,眼前渐次昏黑...... “姐妹们快来瞧瞧,妈妈她今天又带来一个新货色。” “长得还算清秀,呵,只可惜年纪轻轻便被卖来青楼。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 “嗤,这是什么打扮呀,从没瞧见过如此一身怪异的行装。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混沌不堪中听到一群聒噪女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甚至还有人拽着我的衣角摇晃我,大概是企图让我醒来。 头痛欲裂,我不得以睁开酸涩的双眼。 “你们看你们看,她醒了。” 我迷惘地端详着一张张凑近的满施脂粉的俏脸,妖媚的眼影、艳红的唇彩,以及繁琐的发髻、头饰。既而打量这间卧房,一切摆设看似十分复古。 我究竟身处何地?她们是什么人?小可又身在何地? 看着这群媚俗的女子,我唯唯诺诺道:“请问这是哪里?” “哦呵呵,原来她会说话,不是个哑巴呢!”一个女子娇笑着,“妹妹呀,这里是留香阁。” 留香阁?这......这样暧昧的名字似乎像是古时青楼的招牌。慢......慢着,我重新把视线放回这群女子的装扮之上。这群女子的打扮全然是像在拍摄古装戏的模样。 她们这几件丝衣未免太暴露了些吧。“咳,这个......你们是哪个剧组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可她人呢?” 女子们笑了起来,“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都不搞不懂你们,我要回家!”我径直向房外走去。 蓦地,我被狠狠掴了一耳光。头晕目眩地倒地,我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 委屈地瞧着眼前的中年妇人,她冷笑:“死丫头,留香阁岂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 “妈妈呀,别跟这小丫头计较了。咱们众姐妹还得换身行头赶去程府呢。”其中一名女子撒娇似的腻上那中年妇人。 老天!我开始怀疑这压根不是在演戏,而是我被卖了!然而当今这年头居然还有如此复古的青楼?! 呜呜,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只好在一堆花哨的衣杉中挑选了一身相对而言不太露骨的素色丝衣,顺从地换上。 在跟随那群女子踏出留香阁之时,我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地方?!极其朴素、土气的街道,古色古香的房屋。 我回望了一眼留香阁,门口站着招揽嫖客的那个是,凤姑娘?!街道左面***货物的那个姑娘是小剑,右边的那个老伯是李老九?! 大话?! 我隐约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姐姐,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头?” 身旁的女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脑子有病吧,如今正是贞观元年。” 贞观元年?!李世民贞观之治?!还有大话的NPC?! 圣母玛利亚啊,我的天!现在是唐朝! 穿越时空,千年之前! 在醒悟到真相后,我一直处于迷离状态,浑浑噩噩地随着那群女子走去她们口中所说的程府。 是在被门槛着实绊了一交后才稍许清醒。 程咬金的府第,很熟悉的地方,小号女人族经常来此找程咬金领取门派任务。 “你们先在这候着,妈妈我去把龙公子请来。”中年妇人将我们安排在程府的一间客房内。 那群女子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听妈妈说此次龙少爷又立了大功,程将军特命妈妈带我们几个来此,任龙少爷挑选呢。” “能让龙少爷临幸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啊!” “谁一旦被他选中,便可脱离苦海了。听闻他碰过的女子绝不再让其他男子染指。到时候咱们便可从良了。” “老天,祈祷我能成为他的战利品。” 龙少爷?挑选?战利品? 原来我们这一群女子被当作物品给予以此来奖赏某个男人的功绩。 当看到那个她们敬之爱之仿若天神的龙少爷时,惊愕遏止住了我妄想逃走的脚步。 银白的长发在脑后束起,仿若雕刻深邃的五官,漠视众人的傲气。 飞剑侠! 这恐怕是我不幸落入唐朝所遇见最大的安慰。大话中我最迷恋的角色呵。 犀利的视线将我们来回扫视一遍。他的随从取出一口箱子,打开,任由众人挑选,引起那群女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满箱珠光宝气的物件,看似价值不菲吧。 我无心留意其他,只是思虑着该如何逃离魔掌。我又怎会穿越到这个时代? 脑海中一遍遍闪过曾看过的相关电视剧。《寻秦记》是因为一项科学研究。《穿越时空的爱恋》是由于十三星连珠。人为与天定,而我呢?是触动到了什么?呵,我该怎么回归?我是否该学着古天乐所饰演的角色,开朗一些。在见到神天兵的时候,搞怪地说,哇,头上顶着根避雷针。 “我要她。”深沉却又霸道的声音,像是种宣誓。 一道道怨恨、震惊的目光朝我射来。我左右张望着众女子。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此时的我早已千疮百孔,死无全尸了。 他走到我面前,两指抬起我的下颚。逼迫我凝视他的眼神。他凑近我,唇几乎贴上我的鼻尖,“我要你。”本该是诱惑的语句,他却用极其冷淡的声音说出口。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大概能满意地看到我的颤抖。 “龙公子可真是好眼光啊,这丫头是新来的......”妇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只得同众人一齐退了出去。 呜呜,我好好的一个二十一世纪少女,居然跨越千年,沦落为他的战利品。 一时间局促着,他的沉默压抑住我的呼吸。“咳咳,小女子名为筱雪。您是?”胡乱与他扯着一些话题。 “你不知道我是何人?”分明感到他凛冽的目光,而他的语气却听不出半分情绪。 “我......小女子初到长安城,多有不解之处,还请公子见谅。”我尽可能用谦卑的口气回话。 他伸手抚住我的后脑,又是那般强硬的姿态,迫使我直视他刚毅的脸庞。他缓缓道,不容违抗的语调:“记住,我名为龙释。” 龙释。好霸气的名字,一如他自身,内敛而充满霸道的气焰。 他的另一只手想将我揽入怀中,我轻灵的一拧身,逃开。我已成他的战利品,当然知晓他会对我行使如何的权利。如若说在此之前我对飞剑侠有着无限爱慕,如今却已消耗殆尽。他的深沉令我无端恐惧。 我注意到桌上摆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斩妖剑!”我脱口而出。 “你居然认识这宝剑?”他有了冷漠以外的神色。 斩妖剑我岂会不认识,玩大话者谁人不想拥有此神兵利器。可惜如今我全然没闲情逸致研究这件神兵,只望能与龙释扯开些距离。 我只好假意拿起斩妖剑把玩,“嗯,以前曾听爹爹提起过。此剑能够辅助加强男人的混法、冰法、睡法等等。”老爸,原谅你女儿我拿你做挡箭牌胡编乱扯吧,女儿现在岌岌可危。 我偷瞥了他一眼,大约瞧见他赞许的神色。 “小心!” 这声提醒不说还好,一出口我便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到。左手猛一颤抖,斩妖剑从指尖划过,一行鲜血沿剑锋淌下。那般锋利的斩妖剑甚至没能让我感觉到丝毫疼痛,手掌已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我身旁,捂住我血流不止的伤口。 在他如此关切的举动之下,我还大煞风景地暗自感叹:这男人敏真高。一定还穿着神兵鞋子。我低头注视,果不其然,他脚上所踏正是藕丝步云履。 他忽然一挥手,一股寒冰之气裹住我受伤的右掌,凝住了血流。 是男人的冰法。“作茧自缚。” “你怎会知道?”他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轻易看穿了他眼里的震撼。 我继续扯谎:“家父不仅与我提起过斩妖剑,亦提到过程咬金将军的封印之术。小女子想,您是程府之人,必受程将军教诲,再联系小女子当下所受之伤,想必您一定是用寒冰之气为小女子止血。”一口气装作诚恳地道完这些话,应该毫无破绽吧。 “聪明的丫头。”他竟然俯身吻了我受伤的额头。 是我的错觉么?为何我会瞧见他嘴角一丝温润的笑意。 是夜。龙释依然未回。 自他午后被人叫走,便再没见到他的身影。只有那句警告般的“不许逃走。”久久弥漫在我耳际。呵,我能逃去哪呢? 现在想来不免有些后怕,如若他选中的女子不是我。我必定会被带回留香阁,到时我大概会咬舌自尽吧。不不,是割腕自杀。以古人的口吻说话,似乎已经渐渐习惯。 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漫无目的地逃走、落入歹人之手,我还不如留在程府。至少这里有他,龙释,我曾经迷恋的飞剑侠。 入夜。 程夫人差遣来一名婢女侍侯我歇息。“禀主子,奴婢名叫艳儿。” “嗯。艳儿,你别太拘谨了,在我面前大可不必主子奴婢的称呼。就叫我小雪好了。”我浑身不自在。 她立即卑躬屈膝,“主子,艳儿不敢。” “随你喜欢吧。”我被打败了。 留艳儿下来陪我闲聊。我得知,龙释不止是程咬金收养的义子,更是他暗地培养的死士。每隔数日,龙释便会离开程府,执行刺杀任务。目标大多是程咬金的劲敌。 身陷唐朝的第一夜,我彻夜未眠。 望着窗棂间投下的隐隐晨曦,内心空落。为什么依然未见龙释的身影。 我失眠的原因竟然是由于思念他、担忧他的安危? 第二日晚膳过后,龙释悄无声息地归来。我在凉亭中歇坐了片刻回到房内,便已看到龙释,沉默地望向窗外昏黑。那道背影是无尽无止的伤。 “丫头。”他那样称呼我,脸上挤出勉强的笑。我知道,杀手是不常笑、不会笑的。温暖。是的,那样一抹甚至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我感受到渗透般的温暖。 “你还好吧,任务执行地如何?”我只是出于关心。 却没料到会引起他强烈的反感。他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一语不发地躺上床铺,像是压抑着怒气。 许久,我趴在桌上几近睡着之时。 他的声音:“过来。” 我迷惘地走近他,忽然被他强硬地拉入怀里。 全身僵硬着,我失去呼吸的力气。呜呜,他该不会要行使他的权利吧?呜呜,难道我十七年的清白注定断送在这千年之前? 他温热的气息吐纳在我耳后,“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 “为什么?”这一点我一直很好奇,论姿色我完全不比上那群浓妆艳抹的女子。 他的下颚枕着我的头顶,缓缓道:“你与她们不同。那口珠宝箱子被打开之时,她们眼里只有贪婪。而你,眼神依然澄澈,盈盈的看不见底。” 我暗自苦笑,如若说那箱子里装的是钻石,或许我的眼神还会放出异样的光彩。试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少女又怎么会在意那些唐朝的珠宝,难道带回去当古董么?呵,我连回归原本世界的方式都不知道在何处。 他不再言语,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晚游离。 我稍稍抬头,他居然已睡着。 轻微地挪动了下身子,我终究没离开他的怀抱。呵,我给予自己很多借口:初冬的天气已经微寒,有免费的暖炉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舟车劳顿执行完任务,我不该吵醒他打扰他休息。 束缚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紧,最后变为无助的颤抖。 我惊醒。黯淡月光下,我发现龙释的额头沁出无数细密的汗珠,全身不住轻颤。 “龙释,龙释!你醒醒!”我摇晃着他,毫无回应。 隐约察觉到手上沾染到了某些粘稠的液体,我试着用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满手沾染的,是赤红的血液! 天!龙释的大半件上衣已被鲜血浸透。我慌乱地扯开他的上衣,才发现他右胸受了极重的刀伤。只是潦草地用纱布裹着,这会儿伤口迸裂,鲜血汩汩地向外涌出。 “龙释,你个猪,你给我醒过来!”我完全不顾小女子该有的口气,对着已失去知觉的他大声哭喊。 声音惊动了程府上下,这间屋子被几个深夜赶到的大夫及来回端盆送水的婢女充斥着。 我杵在一旁,不敢抬眼去看他们清理伤口的情形。 过了片刻,程咬金亲自赶来探望。“他的伤势如何?” “回禀程将军,少爷是被枯骨刀所伤。”杜医师把着龙释的脉象。 “可有性命之忧?” “细心调养的话并无大碍。” “那一切就劳烦杜医师了。”程咬金离开前怨恨地瞪了我一眼,目光中的寒意令我发毛。 待所有人都退去后,我独自坐在床沿,抚开他紧蹙的剑眉。 如此重伤,想必他经历的定是一场血腥厮杀。还好,能保全性命已是幸事。 许久之后。 龙释渐渐苏醒,将我冰凉的双手捧在掌中。“丫头,吓到你了吧?” 我佯装出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没什么,这点小伤岂能吓到我,我可不是软弱的丫头。” “睡吧。”他说,温柔的语调。 我的心又无故被扯痛了一下。埋头在他怀里,我不想让他看穿我的伤。 约莫过了一个多月,龙释的伤已好了大半。我悉心照料他的时日,我们之间正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悄然滋生。我知道这是极不妙的征兆。我与他之间绝不能也不许有任何交集。他是个舔血的杀手,无法拥有爱情。一旦他爱上我,我终究会成为挟制他生命的牵绊。我亦无法爱他,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更不知何时会离开。 “丫头,这些时日很闷吧?出去逛逛。”他从马棚牵出一匹白马。 男人的一坐。飞剑侠跨马而行,我最迷恋的一道风景。“好漂亮的白马。”近距离接触这头英姿飒爽的生灵,我伸手抚摩它飘逸的棕毛。白马,纯得找不出瑕疵。 “这是我的坐骑,旋风。”龙释拍拍马背,“旋风,乖乖的,可别吓着丫头。”他附在马耳边叮咛。白马似乎能通灵性般轻声嘶喊,轻微地点了点头。 在与这匹马相处的时候,他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柔情。不知道他凝视我的眼神里是否亦有如此的怜惜。我一直一直不敢与他对视。逃避一切。 龙释将我扶上马背,自己却没跨上马背的意思。“你不去么?”我讶异道。 “我的伤还没痊愈,想再休息段时候,你自己出去逛逛吧。”他吩咐几个随从护我周全,便径自回房了。 我去了洛阳。 想找一座桥望风景。长安清风桥太过嘈杂、通往化生寺的明月桥却又太冷清。呵,所以选择洛阳。 让那几个随从去附近的酒馆喝酒去,我独自一人徘徊在洛阳桥。 “姑娘印堂发黑,近日必有劫难。”一个充满沧桑的感叹在身旁响起。 我瞥眼,原是神算子。我苦笑,江湖术士而已,说些模棱两可的断言。我未答话,心中暗忖您管好您的加锁解锁事宜吧。 预备走开之时,神算子又道:“姑娘并不属于此地。”我当即愣住,他继续道:“姑娘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来去之间全仗月光宝盒。” 望着他深不可测的神色,我几乎捂住双耳逃开。“你别说了。”我牵着旋风离开洛阳桥。 其实我何必逃离?或许神算子知晓回归的方式,我该请教他的。他提到月光宝盒,莫非那传说中能够穿越时空的盒子便是我的出路? 我六神无主,慌乱地无法思考。也或许我压根不想去思考。因为,我已不想离开了。 当我回到程府,龙释已然不见。 我早料到如此。龙释没有陪我一同外出游玩,他冷漠的眼神表明他将去执行一项新的刺杀任务。 他隐瞒我,是因为提防我,还是为避免我担忧他的安危?我不愿意是前者,更不忍是后者。 什么都乱了。 龙释离开的第一夜。 第二夜。 第三夜。 龙释依然未回。天空都仿佛灰了。我惟恐突然有人闯进,告知我一个沉痛的噩耗。 当第四天傍晚他忽然出现在我视线里之时,我顾不得他浑身血污,投入他怀中。泪水与他满身的血腥气混合一体。 “丫头,怎么了?”他捧起我满布泪痕的脸庞。 我调整着啜泣的气息,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释,别再做死士了。” 他愣了愣,然后道:“不可能。” “为什么?” “为了生存。为了金钱。为了女人。” “不!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是怎样的人?呵,我也只是个俗人,为俗事烦忧。想着怎能获取更多的钱财生存下去,怎样才能拥有更漂亮的女人。” 他那样的几句话,打碎了我长久以来的梦。那个退隐江湖、不问名利的飞剑侠,原来只是幻影。红尘中纭纭众生,俗事俗人,即便仗剑逍遥的飞剑侠亦不外如是。 “很失望?”他抚去我眼角的泪痕。 我轻轻摇头,泪水依然不止。“释,即便你要出生入死地去执行任务,也都告诉我好么?我不想一无所知,不要没日没夜地为你担忧。我......” 他忽然俯身封住我的双唇...... 所有思绪都蒸发了。 夜凉如水,心乱如麻...... 那夜之后,我们之间便不再有秘密。因为,我已成了他的妻。 他竟然相信我来自千年之后的公元二千零五年,相信我所说的天马行空的一切。他道,“因为你认识斩妖剑、知道我的法术。你的一言一行的确异于平常女子。” 呵,若是我告诉他这里的一切在千年以后会被改编成一款网游,他一定更难以接受吧。 我总是用尽全力拥着龙释。他一直以为是我怕冷,其实,我是怕未知的前路。随时有可能会出现什么神秘力量将我带走。我怕,害怕离开。 “释,你的耳环很别致。”我拨弄着他的耳垂。早在玩大话的时候便很留意飞剑侠的那枚耳环,那样的设计似乎更增添了飞剑冷酷却狂野的气息。 他浅笑着取下左耳的那枚耳环,用一条红线穿过,为我带在脖子上。“傻丫头,这两枚耳环从小便跟随于我,现在送一枚给你。” “明日一早,我得把你送走。” 龙释在沉默了许久后,忽然对我道。 我惊恐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丫头,别担心。我只是将你送去安全的地方,你留在程府不妥。” 他轻抚着我的后背,拂去我倏然之间的恐慌。 “因为程咬金?” 我很早便觉察到程咬金对我充满敌意。 “的确,我怕义父对你不利。”他将我搂紧,“丫头,你已成了我致命的弱点。” 第二天一早,龙释便带着我起程。 两天后,我们抵达了女儿村。龙释将我托付给了一个名为孙芸的女子。 “释。”我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想放开。 他俯身吻我的眼眸,“丫头,别担心。我们只是暂时分开。我保证,手头的事情一处理完,我便带你归隐。”他眼里原本冰雪似的冷酷早已消融,如今像哄孩子般抚慰我。 我含泪点头。 龙释不舍地离开,我留在了女儿村。 孙芸是个很温和的女子,“小雪,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吧。” “嗯,麻烦孙姐姐了。”我腼腆地笑了笑。 日后的交谈中我才得知,孙芸亦是某个死士深爱的女子。那名死士去执行最后一项任务之前,为确保孙芸的安全,将她送到了女儿村。他令她留在女儿村等他归来,一同远走高飞。 然而,至今孙芸依然未等到那名死士的回归。 我问:“你等了他多久?” “三年。”没有情绪的声音。 “你还相信他会回来么?或许他早已经......” “不。他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会回来,即便是死。”她微笑着摇头,“我会静静在这里等他。” 望着这个女子眼里坚定不移的光芒,我似乎被她感染。即便前路漫漫,幸福掌握在我和龙释自己手中。 孙芸看似柔弱,却是个会使毒的女子。她教我放毒,只是练习一种防身之术罢了。 我开始喜欢橘红色。因为龙释某次来探望我时惊艳于我穿着一袭橘红色衣裙的样子,他说我的笑容如同夏日里盛放的莲。 我跟随孙芸习毒术。墨绿的烟气配上明媚的橘红,何尝不是种凄艳的绝美?呵,我居然成了燕山雪。 当我学着孙芸的手势释放出一阵墨绿色迷雾的时候,蓦地愣住—— 万毒攻心。女人的五法!女儿村。孙芸—— 孙婆婆。 原来孙芸便是将来的孙婆婆。 孙芸孙婆婆。她的等待,从青丝变为白头。始终没能盼回那个男人的归来。 听着他们的故事,便仿佛看到我和龙释的结局一般。心一丝一毫地变寒。 “释。”我从身后环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这是他第五次来女儿村看我,间隙变得越来越长。 “丫头,别担心。我完成义父最后交代的任务便可以脱离程府了。” “你们走不了了!”忽然有人闯入。来者双手持斧,满目狰狞,竟是猛壮士。凶神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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