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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pk搜索 [技巧]百宝卷的抽极品道具的方法
07-03-16 来源:  作者: 编辑:蓝色雨    简单的步骤:1、点百宝卷游戏 2、点7下,重新发卡  3、选择最后一次游戏时所选的角色,(如果没有,就选猪,胖墩) 4、用鼠标轻轻的点一下所选的角色&helli helli   这方法不是万试万灵,但是,不是极品道具也是很不错的道具。例如永久表情等。
  个人的经验,大家不妨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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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构成》by花的小孩(强大帅气攻vs坚韧美丽受,SM道具道具掰弯
美攻美受!
快来快来!
外貌协会的你怎可错过!
2010-7-8 10:44
遗憾没有华厦美宅般的金丝笼,这里只有一个阁楼和一个天台。不大不小,起码我打理起来没那么吃力,清洁工人什么的,杨骚当然不怕,怕的当然是光着身子的我,所以只有我自己来打理清洁。
我最喜欢是它的高,五十多层的最顶楼,跳下去一定死。风景也实在好,高、远、接天,天朗气清时看到的苍穹真的很美丽,很美丽。
我向往无垠洁净的天空,我想,杨骚也一样,毕竟都是脏兮兮的东西,喜欢光明的东西也是应该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嘛!
阁楼有客厅,有一间套房,厨房。三个空间,能逃的地方有限,这应是杨骚当初考虑到的吧?很像一般正常家庭里所放置的家俱:电视、计算机、床、桌子、椅子……
我想只有床是特别一点的,我初来时三个月都是被绑在床上,想不熟悉它也挺困难的。铁制的大床,怎样大力也动不了分毫,经过我初来阁楼时,历时一个月的挣扎,我完全明白了这一点—这床是钉死了的。床的四角有铁链,上面吸了我多少的血,不过现在比较少用了,就是被绑在床上那三个月,这些铁链就是我身体的一部份。现在,偶尔杨骚发起疯时也是会用到的。
老实说,我觉得杨骚也不是太喜欢这床,他上我时用的地方大多是随兴的,最多是客厅的桌子,其次是天台,再来是地板,就是很少用到床,挺诡异的习性,我也不会傻得去问他为什么,我虽笨但不是白痴。
正如他好象不太喜欢床一样,我也不太喜欢桌子。
桌子的吊灯照射下,我大张的身体,平躺着。我记得他说过:
「一道美食,我喜欢。」
不喜欢桌子的原因很简单,桌子的角和坚实的木质撞得我十分痛。杨骚才不会管身下的人是否会被撞到,反正有我当垫板嘛!每次下来,被他干得半死之余,身上到处是一大片的瘀黑,有时实在痛得不能上工,什么去瘀酒、药布我都往身上涂,杨骚受不了那些刺鼻的气味,掴了我几个耳光,我也不敢再往身上用,可是瘀伤久久不褪,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于是,我都在床上待着,他上我时也顺理成章就在床上,不会跑那么远拖我去桌子,有时他叫我,我就答在床上,渐渐也避开了桌子。
其实,我应该喜欢这床的。因为这床上的留有我的气味最浓,无论是血、是汗、是体液。如果不是杨骚的气味也在,我想我会喜欢它的。这阁楼里,就是这床与我最有亲切感。
房门打开,杨骚走了进来。我连忙将手上的书丢得远远,身手敏捷的抓起放在床头的润滑剂,七手八脚的挤塞入冈门,只挤出了一点,杨骚已脱光衣物了。菁刚的身躯往我走来,我把握最后一点时间用力挤,啊!被他一手打掉了…润滑剂造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在墙角,干!
可能我懊恼的样子惹到他,他压上来时抓住我双手手腕扣在我的头上,沉重的铁链缠绕上来时我才笨笨的惊觉大事不妙,心中还犹豫着要挣扎吗?唉,我反应实在太慢了,杨骚已经铐好了我双手了。
杨骚的记性不太好,应该说,针对性的记性不好,铁链一旦铐上,他会「忘记」解开,少则两、三天,多则一星期多,我想,我又要旷工了……我的愤愤不平大概感染了杨骚,他cao了我很久。我发现,他有愈来愈久的趋势,之前两年还满快完事的,这是我不再吸引他的迹象吗?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是我在闭上眼前最后的想法。
双眼皮沉重的黏住,好不容易打开眼睛,却全身动不了。我呆滞了一会,才慢慢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痛楚。人字型的侧躺着,双脚合不拢,没有被绑住,只是真的撕痛得不能合起来,我也没有虐待自己去合起来,反正都是要张开。双手和腰际都痛得很,被货车辗过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真的被货车辗过,不过感觉差不多就是了。
试图忽略后庭黏稠的感觉,轻轻动了一下,呼,幸好没有塞进东西,挺乐观的我,对不?
房门打开,我不禁身体僵硬,看清来人,没见过。
来人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有点娃娃脸,所以我猜他应该比我年龄小一点,俊朗,身高和我差不多,衣裤很高级的样子,不像我只有两条破牛仔裤。
我和他对望半晌,这个阁楼很少见到陌生人,三年来我也只是看到几次,当然,大多数也是躺着看到,就好象现在一样。
看他的衣着,不像是来帮我清洗的人物,也年轻得不像医生。最后,我决定主动打破沉默:「呃……你可不可以帮我解开铁链子?」
他不现哀乐的娃娃脸怔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告诉我:「杨生说不可以解开。」
我当然想象到杨骚轻笑着吩咐:「不准解开链子。」的样子。哼,绑住就绑住……不过……「可不可以给我清洗一下?」
他笑了,说:「洗么?也可以的。」说着抽出皮带,一把拉下下身的衣物。
2010-7-8 10:45
我干,又一个不是人的。他将我摆成趴跪,然后和着杨骚遗留的液体捅进来。
「啊啊!」
实在很难忍下惨叫,半干涩的通道容纳不下异物的突入,很快,我的血润滑了他的律动,也润滑了我嘶哑的叫声。也相当快的,我也没气力叫了。
比起杨骚,娃娃脸很快完事,真令人感动。射完后他还待着,我不敢动也不能动。静静躺了半晌,「铃铃叮叮……」陌生的音乐铃声响起,是娃娃脸的手提***。他拔出翻身下床,他褪开时我不禁闷哼,真的有够痛的!
他找出***和人对话:「嗯…知道了……」手却抚上我的脊骨,从颈背一直往下扫,弄得我满身疙瘩,他一边听***,一边扭了我腰侧一把,我吃痛叫了一声,听得他说道:「嗯,腰很细,」顿了顿,「是…很紧……」
我心凉凉的,他不是在和杨骚说话吧?
听得娃娃脸问:「你在楼下?喔……」
「楼下」两个字实在不该在我面前提起,我嘶哑的叫了一声:「杨骚!」
娃娃脸却谈完,关上***,走过来抓住我其中一个脚踝用铁链锁在床尾。
我又回到三年前刚来的姿态。真令人怀念。
这位娃娃脸先生,后来我知道他叫柏,第二个上我的男人。
* 原来,这是一篇3p文……u *汉武帝喜欢他的姑表妹,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一日,长公主问年幼的汉武帝将来要娶一位怎样的妻子。汉武帝指着他的姑表妹说将来要娶她,专为她用金子盖一栋华丽的宫殿,那表妹小名阿娇,即汉武帝未来的陈皇后。童话告诉我们:从此之后,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哈!陈皇后的下场是被废,在冷宫了此残生。
然而,重点不是她的下场,而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即是现代的包养情妇,一个男人用金钱、笼牢养着一个女人。
我知道杨骚也有金屋藏娇,而金屋的位置,正好在阁楼的楼下一层,藏的是漂亮又温柔的画眉。
画眉有着水漾的盈盈大眼,温柔如水的笑容,丝绸般的皮肤。
孙画眉。
杨骚第一眼见到她时笑道:「我要用一个金丝笼来养你。」我当时一拳打过去,他却轻松接下,几乎拗断了我的手。
杨骚的确说得出做得到,楼下布置得美轮美奂,样板屋也不过如此。三年来,我到过楼下几次,每次都是被杨骚拖下去,每次都是因为我犯神经病。
第一次下去是刚到阁楼的第三个月。那时我实在给杨骚上到半死,我的不合作令他很不爽吧?每次都像jian尸,如果我是他我一定干不下去,偏偏杨骚干了三个月才腻了这种jian尸,所以说他其实是疯的。
那天,我双腿间流着血,双手反绑着被他拖下楼。阁楼和楼下有一道旋转木梯连接,有一扉厚重的实木大门,杨骚扯着我进去,之后我十分害怕这道阴暗的大门,它似一个冰冷的漩涡,将我吞噬。
华丽菁致的金丝笼,雕琢的复古式大床,躺着饱受蹂躏而昏迷不醒的小鸟。
我美丽温柔的姐姐,孙画眉。
我不敢相信,我希望是幻觉,满身情郁痕迹的雪白身躯……杨骚解开绑住我的绳子,将我提到安静的睡美人前,戏谑的声音入耳:
「你喂不饱我,我只好找画眉喂饱我了。」
那一刻,我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我的世界崩坍了。
2010-7-8 10:46
姐姐满是吻痕的白晰身躯日夜缠绕着我,深深的在颓坦败瓦之中竖起高耸入云的白色墓碑。
该死的杨骚,毁了我还不够,为什么要连姐姐也沾污?!
我扑倒杨骚,拳头在杨骚眼前停下,拳头颤抖了一会,我才狠声喊:「杨骚!」一拳打在地板上。我没有后悔这一拳打在地上,只恨不能打在杨骚身上,尽管之后我两星期都不能动手。
杨骚只是笑。
我不但恨杨骚,更恨自己。
我第一次紧紧的抱住他,嘶叫:「你上我!我给你上!别碰我姐姐!」我这是告诉他,也是告诉我自己。
他拉开我,与我对望,「啪」重重的一巴掌掴上我脸颊,他是笑着掴我的。
我被他掴得别开了脸,火辣辣的刺痛在燃烧,刺痛让我清醒,清醒得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这个光光影影绚烂无比的世界。只是,这代价,太沉重。
偶尔,我也是聪明的,低低的道:「我喜欢你上我。」我毫不犹豫的往我自己心口插了一刀。
杨骚朗笑:「这谎话说得好。」接着又一巴掌,我干!
不过,这两巴掌很值得,他粗暴的拖我回到阁楼,干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几乎以为要被他捅穿了。不过烂了也好,一拍两散,我就不信他会比我轻松多少,难道上人不需要气力的么?
头一个月,我不断挣扎。
第二个月,我装死。
第三个月,我在暴力中变成真的半死。
第四个月,我让杨骚cao遍我浑身上下。
第五个月,我常常说:「我喜欢你上我。」结果,杨骚被我烦得拗着我的手臂要拖我下去楼下,我才住了口。
第六个月,即被杨骚上了半年后,他问我:「你是不是不举?」我赏他一拳,最后,当然我被压在地上弹动不得,我才狠声道:「只有你才喜欢上男人!」
他抚着我的头发说:「错了,我喜欢上生气盎然的。」
之后他在我后面塞进冰冷的东西,一节一节,我感觉到是不大的东西,但有着尖锐的钉子,我尖叫,真正像个女人般尖叫。
「啊啊……!」
我当时以为杨骚倒了一盒钉子进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什么理智都失去,疯狂的挣扎,现在回想,当时我的确很「生气盎然」。但是很明显,这样的挣扎是白痴的行为,不但令那东西陷得更深,最令人吐血的是,这么的挣扎对杨骚来说,小菜一碟。
超级痛,这么多年后仍让我印象深刻,可见那真是令人吐血的痛。痛极之中,他说:「你要当一只鸽子。」
之后,我用了三个小时才从冈门拿出那东西。
一串门钥匙。
然而,我握在手上不过几秒就晕过去了。
从此之后,当一只鸽子成为我的人生目标。「多谢十元五角。」我机械化的扯出笑容。
「孙侠微?」
2010-7-8 10:46
我一怔,眼前的脸孔,是高中时的同学……应该是死党才对。
我笑了起来:「何帆!好久不见!」
他一连串的问我:最近怎样?工作如何?……我看了看排在他身后的客人,截断他道:「我还有半小时下班,你要不要等我?」
何帆哈哈的道:「天大的事也能等你,等会见!」说着指指便利店外的小公园,我点点头,收回看着他离开的目光,脸上多少有点真正的笑意,朗声道:「欢迎光临,下一位……」
何帆砰的一下,大力拍打着自动贩卖饮料机,我见状,一脚踢了过去,「咔嚓」,罐装饮料是掉下来了,可是我扭曲了脸。
「干!」暗咒一声,忘了下身的伤还没全好,扯得我咧嘴挤了个古怪的笑容给何帆看。
「三年没见,你没变太多嘛!」我企图忍下痛问道。
「我当然没变,一样的帅啊!」晕,这自恋狂。我嘿嘿的笑起来,熟悉的感觉渐渐勾起来。
我俩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在昏暗的夜灯下喝着啤酒,他说:「我以为你还在念书。」看他的神情是想问我怎么没念书,哈,他不敢问就是了。
「嗯。」我淡淡的应道,「没念了,你呢?」他看了我一眼,说:「这几年就你一个死小子不知道死到哪里去,其它人都熟悉不得了,今天给我抓个正着,别想开溜了。」
「是是,你老哥说怎样就怎样。」我失笑。
「我们人人都还在念书,陈衡在n市念大三,下星期回来,你这死小子一定要给我滚出来!」
陈衡是死党中的死党,哥儿们中最合得来的,一辈子朋友的那种,可惜,是我先离弃他。
「喔。」我应着。
何帆眯起眼看着我,道:「没空?」
「不是。我只是兼职,什么时候?」
何帆向我伸手,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拿出手提***给他。他飞快的输入了一连串号码:陈衡、王洛、李志成、林海鹏……我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考虑是否要换***号码了?
「你的***号码将传扬天下。」他嘿嘿的笑,我也嘿嘿的笑,将手上的空罐轻巧的投进远处的垃圾桶,入!
「地址呢?」
我瞪眼,不用查家宅吧?你丈母娘看女婿吗?何帆看着我不说话,忽然有点黯然的道:「阿侠你是光,我们都围着你……」
昏暗的夜灯下,他的侧脸有点模糊不清,我蓦地站起来说:「xxx路x号55楼。」
何帆一拳打向我肩膀,干!只见他兴奋的道:「死小子,敢耍酷?」
我耍酷?不及你呢?
2010-7-8 10:47
郁郁树荫间,好象很多年前的年少时光。
看着何帆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当年那个青涩少年没有死去,原来,在长长的灯影下,他还在。
我失笑,转身走回去阁楼。
我没有给何帆假地址,只是,他永远也别想上来,因为地址上根本没有55楼,先不说住客密码验证,乘客升降机也只是到50楼。
这里是一个消失了的阁楼。消失了的人。消失了的过去。
我爬上55楼,一片漆黑,我也没有开灯,扯下身上杨骚的衬衣,脱下破旧的牛仔裤,将自己丢在长长的梳化上,瘫躺着。
良久,我叹息。
微细的声音,一点火光画过,燃起袅袅香烟。原来,杨骚在。
暗红的小小火圈在黑阍中。
月儿从云雾后露出来,暗光照进屋里,杨骚坐在窗台上抽烟。
我坐正,看了看在月下杨骚的侧脸,举步走了过去。
靠着他坐在窗台上,杨骚看了看我,兀自吞云吐雾,我伸手进他的裤头,半晌,他将烟头按熄,一把推倒我。
夜深深,月茫茫。
他完事后,我整个瘫软在杨骚身上,我低低的告诉他:「原来我是活生生的。」
杨骚没应我。
我叹息,十七岁仲夏,虽然流逝,但仍然活生生的在我脑海里流动着我穿上杨骚的衬衫,套上破烂得有点过度的牛仔裤,唔……是否要买新的牛仔裤了?
穿好就拨了拨头发,杨骚不让我剪得太短,弄得我头发长得像个女人。我唯有将它弄得碎碎,最长的那条头发刚好及肩的话,杨骚也不会说什么。这也挺像校规,不准染发、不准过短……变态的酒肚子校长,我暗骂着。
事实证明,在肚子里骂人也会遭到报应的。
经过杨骚时,他正用着桌子上的计算机,也不见他抬头,「过来。」
我一僵,看了看手表,8点了,约好了9点在M酒吧……
「不会让你迟到的,我开车送你去。」杨骚睨了我一眼,淡淡道。
好吧,我耸耸肩,扯下牛仔裤,撅起豚部,他摸了摸我的冈门,道:「去拿盒子来。」
干,我暗咒一声,不情不愿却不敢迟延,去房间的柜子拿了盒子来。
杨骚挑了个中等大小,哼,还好多少留给我面子,否则我定要起革命=_=+
我深吸一口气,将后面的肌肉放松,他的手指挖了进来,我频频深呼吸。
「唔……嗯……」
「啪!」
2010-7-8 10:47
杨骚拍打了我的豚瓣,道:「别叫,想我干你是不是?」
呸,想干就干,矫情什么!
「呀!」
假洋具插进来了,一下子涨满的充塞感令我控制不住后面的肌肉,自然的推挤出去,杨骚当然不和我客气,用力一
又叫了几声,才完全的含住那该死的东西。
我流着冷汗让杨骚替我套上牛仔裤,步伐虚软的由他搂住下楼。
车窗外的霓虹灯流泻,像留下了什么,又消逝了。这个不夜城,灯灯影影间,愈夜愈美丽。
杨骚驾车很稳定,应快就快,应慢就慢,大抵就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其实我也没资格评论他的开车技术,因为我向来都是公车族,而且只坐过杨骚的车。
车子停泊在酒吧对面街的阴暗车位处。
杨骚的手往我伸来,探入我裤裆,牛仔裤这么紧,他也动不了。我解开扣子拉炼,微微的向前倾身,抬高股部。他的手摸到冈门,用力的往深处推了推假洋具,干!我申今出声:「轻点会死人吗?」
「嘿,谁叫你不好好的吞下?」白痴,这是自然反应好不好?当然是出,那有入的?
我横了他一眼,他轻笑,道:「两点前回来,我的灰姑娘。」
「是是。」心中加了句,死巫婆!整理好裤子,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往酒吧去。
踏进酒吧,轻音乐,不是太吵杂,我喜欢。
6号房……是这间了。
站在门外,忽然有点害怕。怕景物依旧,人事全非?……这不是事实么?还怕什么?……我推门。
本来一室的嘻笑,看到有人进来都静下来了。
而进来的是我,也静得更久了。
我一扫全房,一个一个脸孔的浏览,三年的岁月没有在这些年轻的伙子上留下太多痕迹,我扯出一抹笑容:「嗨!」
干!一张卡片往我掷来,幸好我闪得快,又一张,掷中了我的脸,我接住,是一张扑克牌J,我骂:「那个不要命的敢扔我?」
「我!」一个高瘦而又充满书卷子气息的人蓦地站起来,我一看,连忙陪笑:「嘿嘿……掷得好,你高兴就好……」
陈衡黑着脸坐下来,其它人也回复旧貌,纷纷笑骂,什么脏话都往我问候,坐在我旁的何帆和王洛更不客气的拳脚交加,臭小子,老虎不发火当我病猫?
一阵打闹后,我抓起啤酒罐高声道:「干杯!」
众人也起哄:「干杯!」
一阵时光倒流,我恍恍惚惚的几乎以为自己仍是孙侠微,几杯下肚,却愈喝愈清醒。
我知道有双沉静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我终于回望他,陈衡。他示意我出去,趁着他们疯,我和陈衡悄悄的溜了出去。
酒吧外的街角,孤灯罩影下。
「陈衡,对不起。」我真心诚意的说了句。
「嗯。」
2010-7-8 10:48
我真的对不起他,当年我狠狠的将他的担心关怀砸回他的脸上,有时我会觉得我比杨骚更狠。他轻问:「听何帆说,你在工作?」
「嗯,你也在念书吧?念什么?」
「工商管理。」啧,一身铜臭,我喜欢……不过,他不是想当兽医的吗?我记得他考入了的啊!
陈衡望着我:「钱,我后悔我没钱。」嘿,嘿,我真的要苦笑了,这个话题真的不要再提起了吧……
「你真的不念了吗?当年的奖学金还留着……」
对,六年奖学金加海外留学深造全费,只差没直接给我学位了。可惜,只是奖学金,不是现金。
我望向陈衡,这么善良的一双眼,定定的,稳稳的,我告诉他:「我不是孙侠微了。」
他神色复杂,我加多一句:「他死了。」
「砰!」陈衡一脚踢翻垃圾箱……可怜的垃圾箱,我笑了笑:「谢谢你。」
陈衡哑声道:「你永远都是。」
我耸耸肩,拿出手提***,拆卸下***卡,将卡递给陈衡,道:「作个纪念。」
他不接,我笑道:「我身无恒产,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不要吗?」作势收回,他一把抢过,唉,看到他红红的兔子眼睛,我生亦何惧,死亦何憾?
我轻轻道:「我要走了。」一点了,灰姑娘的魔法也要解除了。
陈衡哑声叫:「Jack!」我没有回头,扬了扬手上的扑克牌J,无悔走入黑暗之中。
我和陈衡的英文名都是Jack,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唤过我Jack了。
独个儿漫步在宁静的街道上……我知道陈衡会帮我挡住那群疯小子,我知道他仍会默默关心我,我知道他会好好念书将来出人投地,在这个我们认识了第十个年头里。
我没有兄弟,我的兄弟就是陈衡。。白色的包装盒,蓝色典雅的字体,印刷着MILD SEVEN 的字样。
袅袅烟雾,娃娃脸在我旁吞云吐雾,我一个指头也动不了,强撑着眼皮看着他。
熟悉的烟味,杨骚也抽这只牌子,可见他们都是同一种生物—禽兽。
两年前我也曾试过学抽烟,拿了杨骚的烟来试,可是我忘记他是一只极度吝啬的钱鬼。杨骚看着我咳着抽烟,然后问我:「好抽吗?」我只吸了一口就不想再抽了,他见状将我手上的烟枝拿过,在我的胸膛上捻熄,告诉我,每见我抽一次就在我身上捻熄一次。
「阿侠,要抽吗?」看,这就是娃娃脸和杨骚不同之处。
杨骚喜欢干干净净,不染尘的我,这是我三年来的结论,而娃娃脸,就他上了我一星期的观察所得来说,他比杨骚更不像人。
我觉得,娃娃脸是一个黑洞,尽管他和我差不多大。
杨骚告诉我,娃娃脸要在这待一段时间,要我好好招呼他……
所以我一星期以来都不能上班。
我也没机会买我的新牛仔裤。
我想我现在比三年前刚来时还凄惨,起码,那时我还力气叫骂装死什么的。
被两个男人一起上 ,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一星期下来,我瘦了一圈,全身都是青紫,后面早就裂开,也没机会合上,充满男人的白浊和我自己的血,娃娃脸干完,杨骚干,真是他ma的好默契!
我挣扎着抓过娃娃脸的烟包和火机,深吸了几口,浓烈的气息令我呛咳连连……终于,清醒一点了。我摇摇晃晃的下床,不管下身还流蜒着娃娃脸的白液,向客厅走去。
杨骚在桌子旁,我蹒跚的走到他面前跪下,撩拨他。
2010-7-8 10:48
杨骚皱眉望着我,他问:「你抽烟了?」我不理他,兀自埋头苦干。他一把的将我拉上桌子,我吃力的叉开双腿环住他的腰,手摸索着他的身躯,点下火种,他抓住我的手,道:「我不会去找你姐。」
我无力垂下脚,尽管眼前发黑,我还是勉力的扭动着磨擦他,杨骚说的话可以相信吗?诺言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我不是三年前的傻小子,即使他现在不上,明天呢?这段时间他少上了我很多,我不能冒险,他不餍足,倒霉的不是我姐,而是我的心。心如刀割的滋味,我太害怕。
他推开我,去拿了包烟,点火,白烟升起。他没有吸,那支烟在我胸膛上狠狠捻熄,我闷哼,这类的灼痛我早已麻木,轻飘飘的声音随着烟味入耳:「我说过的就会做到。」
我闭上眼,低低的说:「我想上班。」
工作,令我感到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泄郁工具,虽然,事实上我是。
何况一只鸽子应该每天都飞离笼牢的。我现在是一只不及格的鸽子。
娃娃脸走了出来,横抱起我,杨骚却说:「等等。」他将计算机屏幕转了过来,问:「你认识他们吗?」
计算机屏幕中的是楼下升降机大堂的管理处,三个熟悉的身影:陈衡、何帆、王洛。他们正在和管理员说着什么,管理员不断摇头。
我木然的看着杨骚,说:「不认识。」
娃娃脸抱着我入房,将我扔在床上,抽出几张卫生纸替我抹了抹腿间。
烟蒂堆积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的烟瘾比杨骚大,娃娃脸从我体内挖出他自己的东西,说:「这么绝情?」
我无聊的睨他一眼,道:「你不也是一样?」我现在真的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了。
娃娃脸自嘲的笑笑:「也对。」
他没有再上我,可是我累极却睡不着,我很想很想睡,却眼睁得大大,合不上。
娃娃脸在书桌上拭擦着他吃饭的家伙,上油、装盒,一点也不避忌我,我也算开了眼界,杨骚虽然也有这些,但总是收藏得很好,全用密码锁好的,不像娃娃脸,看我瞪着他就递给我,让我拿上手。
沉重的***枝,黑光中闪烁着鲜血,我实在控制不了我的笨,我认真的问他:「杀一个人有多少钱?」
娃娃脸像一个单纯少年般笑了,道:「想杀谁?杨生吗?」
我没说话,娃娃脸收起***枝,拿出一个小盒子,道:「杨生么?多少我也不敢的,他比我厉害多了,至于赚不赚钱,见仁见智吧!」
他抛了那个小盒子给我,再道:「谢谢你一星期的招待了。」他穿戴得像青年才俊,提起黑箱子,口里却说着不是人说的话:「你味道不错,我下次再来找你。」
干!死变态!
吁……终于走了,我浮沉在一室情郁后的静谧。床上零零落落的丢着娃娃脸的Mild Seven和火机。我勉力的抓过来,抽了一支出来,点火。
打火机发着殷红的火光,白白的烟袅袅的上升,烟灰一点一点的落下,碎成万点星火,烧尽了,我又燃起另外一支,最后,盒内的烟都被我点光了。
剩下烟蒂,犹自挣扎,我狠狠的捻熄,喃喃的道:「呆子陈衡……」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往事如烟吗?
风吹,灰飞烟灭。
我笑了。
呆子。黑色的平底获,白色的蛋白,黄澄澄的蛋黄,圆圆的。我只会煎蛋,炒菜什么的,家里向来不用我动手。妈擅长上海菜,姐姐尽得妈的真传,两个妹妹则喜欢西式的餐点,而且她们手艺全是从高级西餐厅处学来,都十分正宗。
只是,我很久没吃过了。
2010-7-8 10:49
阁楼有一个小厨房,雪柜、炉具、餐具……一应俱全,不过,积满了厚厚的尘。两个男人,在厨房可以做出什么? 何况杨骚在阁楼的时间很少,顶多待几天而已。君子远庖厨,只是说明了女性的伟大。
娃娃脸走了,杨骚也失踪,今天绝对值得庆祝。我轻哼着旋律,从空荡荡的雪柜中拿出一罐啤酒。欧洲式雪柜内的东西只有两种,冰块和啤酒,鸡蛋还是我昨天才买回来的,我蛮喜欢鸡蛋,便宜嘛!
煎蛋很快就熟透了,我伸长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盘子……嗯,上腹有点绞痛,其实我忍痛的能力很强,当然是杨骚训练出来的。我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拿着盘子,正想将煎蛋盛好……
碟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连拿东西也拿不好?弯下身想收拾碎片……
最后的想法是,我还没吃煎蛋。
幽幽的消毒药水的气味,我没打开眼睛,我已经知道我身处在医院了。还没死吗?胃仍然很痛,我的感觉有点钝,除非十分剧烈的痛楚我才会有反应,可见胃部应该痛了很久了。我掩下心底的失望,张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单人房,房内不止我一人。门口站着穿著西装的保镳,旁边是管理阁楼楼下的一个冷淡的中年男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看我醒过来,唤了护士来替我换点滴瓶,量体温什么的,最后说了句:「少爷说,他下午会到。」然后就离开让我和保镳干瞪眼。
我很累。可能是病了的关系,让人脆弱起来,我提不起劲来害怕,也不想思考如何令自己好受点。什么事都好象离我很远,心里却浮现着那个白白黄黄的煎蛋,一直萦绕不去。
下午,医生巡房。
很敦厚温文的一位医生,我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微笑:「别那么急,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吧!」
门推开,杨骚。
冷冷的脸,我知道他不高兴我蓄意、或是无意弄坏自己健康,我却没心思去害怕,老实说,死不去,我也十分不高兴,故此我和他都冷淡着脸。
「他怎么了?」
敦厚的医生好象不习惯我们间冷凝的气氛,不过一提起病情,他就皱着眉侃侃道:「这么年轻就得胃溃疡很少见,这个病要日积月累才会造成。菁神紧张、压力大、食无定时、抽烟和酗酒都会造成胃溃疡,而且他拖了这么久才来急诊,弄至胃出血休克,情况也挺危险……」我沉默的听着,医生愈说愈紧锁眉头,杨骚的脸色也愈来愈冷,我是否应该害怕了?哼,也不想想是谁令我菁神紧张、压力大、食无定时、抽二手烟?
「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纵然年轻也不能这样……这几乎等于慢性自杀!」杨骚听得这句,眼光凌厉的紧紧盯着我。我表情古怪的看着医生,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杨骚和我都没说话,医生最后总结道:「你要避免焦虑及情绪紧张,戒烟戒酒,别喝牛奶和吃亚士匹灵。这是一种慢性疾病,会时好时坏、反复发作,所以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今次情况危急已经做了手术,以后虽然有药物治疗,但身体毕竟不是铁铸的,要好好调理,知道了吗?」
我感觉到医生真心关心我这个陌生人,所以轻轻的点头。医生再吩咐了几件生活上要注意的事,说了我要留院三天左右才离开。保镳也偕同医生走了出去。
冷清清的房内剩下我和杨骚,顿时拥挤起来。
杨骚走近病床,扬手,左右开弓,掴了我两个耳光。
我没心情说话,显然,杨骚也一样,我宛如一个毫无生气的灰白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杨骚看了我很久,然后说了一句令我从骨子里冷出来的话:「你想见你的家人吗?」
蓦然,疲累,很累很累,可是杨骚就掐住我的七寸,死不肯松开,我用尽力扯下手臂上的点滴针头,撑起身体往杨骚处靠去,不管腹部痛得叫嚣。
杨骚一把按我回床上,在我耳边低语:「你想学你爸一样病死吗?连累了你们十多年,最后……」
我恨,高声打断杨骚:「我才不会像他!」我闭上眼,终低低的道:「我以后也不会了,我只是不小心……」
这次,杨骚没有掴我,他知道我说谎却没有掴我,我怔了怔,他深邃的眼睛望着我,犹如判决般语调:「你早知道,无论怎样,你永远都逃不开,你为什么还要尝试?」
因为,我毕竟是一只鸽子,我向往自由。
我不作声,杨骚走了,我姐姐来了。
2010-7-8 10:49
管理阁楼楼下的一个冷淡的中年男人,现在我知道他姓何,与我姐姐一同来。我一向不敢下楼见姐姐,我可以笑着让杨骚上,但是在姐姐面前,我怎样也挤不出笑容。我知道她心痛我,知道她甚至想代替我,让杨骚上,或者我该额手称庆杨骚喜欢上男的?故此即使我知道姐姐如何渴望见到我,三年来我也躲着她。
病房内,保镳、何生、姐姐,还有我手上热腾腾的清粥。
病真的会使人脆弱,三年来,我第一次哑了声,轻轻对姐姐说:「出院后可以做煎蛋给我吃吗?」姐姐抚着我的头,嗯了一声。
姐姐的笑容,好象那一只荷包蛋,很温暖。电视播着英超联球赛,米杜士堡对曼联。
曼联被扫入了三球,活该!我捧着姐姐为我煮的汤水,一边看球赛一边喝,我向来不喜欢曼联,我喜欢的是朗拿度,无他,技术好…「耶— 又入球—」我的欢呼嘎然而止,因为杨骚看了缩在长梳化上的我一眼。
看球赛时实在很难压抑自己,我又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干!这样也不入?」我将喝光的汤碗往茶几上一放,瞄了瞄杨骚在桌子旁的侧影。自我上星期出院后他就一直在阁楼待着,却没有动我,我见他已经在计算机前熬了好几夜,真不是人。他的工作方式挺像印度的计算机工程师,他们编写计算机程序的方式就像制衣厂造衣服,二十四小时轮更制,分三更,上一个工程师写十小时,下班,另一个接手,十小时,马不停蹄地完工,所以,印度的计算机科技走在世界尖端。而杨骚,很有印度人的特质,甚至,比印度人更变态。
「吃药。」
「喔。」
我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电视机。
2010-7-8 10:52
啪,电视屏幕一片漆黑。我愤怒的跳了起来,却扯到腹部的手术后伤口,低咒了几声,这才去拿了药和开水,快速的吞下,妄想着杨骚再让我看球赛。嘿,他却离开了桌子,扯了我上天台。
我不甘心的躺卧在长长的太阳椅上,杨骚说:「不用看了,四比一。」他的手抚上我腰际,我脱掉牛仔裤,乖乖的躺好,哼,知道赛果有什么用?当然是看过程才过瘾!但他那会理会我?……他探入我冈门的手指很暖,嗯,今天很安全,我用力的磨着他。
这次急病之后,我感到我自己有些地方被杨骚磨平了,我还是我,只是姐姐的笑让我平静了很多。
古龙说过,人自古以来,第一种职业是杀手。
第二种是卖银,都是无本生利的古老职业。
我起码比我爸好点,有这样一份古老的职业。他从没好好的干过一份工作,他的人生,摧毁了我妈、我、我姐,至少,我要保住我两个妹妹。
我皱眉头不适的低吟:「嗯……」很久没被上了,很干。
杨骚让我坐下来,我微蹙着眉仰头,头上是没有月亮的夜空。
万家灯火中,我忽然很渴望温暖,这个城市始终太冰冷……我和杨骚交叠在黑沉沉的天台上,暗处看明处,份外分明,我细声道:「杨骚,你为什么不走?」
煞风景的话,在两人紧紧相交的身体上缠绕,杨骚抓住我的腰向下一挫,我闷哼。
杨骚抬起眉mao,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道:「你想要什么图案?」啧,又一年。
2010-7-8 10:52
额。。。。忘了祭度受啦。。。
果然被吞了。。。
2010-7-8 10:54
。。。吃口面。。。
2010-7-8 10:56
随便什么都好,反正痛的人都是我,有差吗?杨骚掐着我的汝尖,这类的饰物我很少戴上,通常是杨骚不想干我时,又浑身冷冰冰时才会拿来装饰我。
他翻身,大力的贯穿我,磨了很久的身子终于有点反应,我喘息着,冈门有点痛,杨骚在我身上上下颠簸,沉重,压得我不能呼吸。良久,杨骚狠狠的射入我身体深处,我静静的等他射完,热滚黏稠的感觉充满冈门,他没褪开,我忍耐着不动,通常这时候乱动的下场是又一轮挞伐,我才没那么笨!
他搂住我,附耳低喃:「就这样吧!万劫不复的人,如何能翻身?你这么聪明,就这样了吧!」
这是另外一个杨骚,在他很累时才出现,却是恶魔,吃人不吐骨,要你甘心情愿自动跳进无底深渊,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怎样死的。平时的杨骚才不会花心思在这些地方。我不怕死的问:「你什么时候在乎过?」
惹火烧身了。杨骚身体冷下来,离开了我,我知道,这又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杨骚在乎的。
2010-7-8 11:06
杨骚的眼光,如同秋意,也是冷冷的,他说过的事,不会改。杨骚满意的笑了,在衣柜内取出簇新的衬衫长裤,吩咐我换上,干,怎么样换?
手提***震了一会,终于停下了。我颤抖着,不敢迟延的换上杨骚的衣服,拉好裤子拉炼不过几秒,***又响了,我捂着腹部蹲下,他ma的!杨骚耸肩表示不关他事,干!公司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
他箍紧了我的腰将我提起,带往他楼下停车场内的车子。整个过程我全身都倚靠着他,哼,夹着这样的东西还能自己走的话除非是外星人。
车子回到阁楼楼下,停好,开门,落车。
「Jack!」
天啊……我无声申今,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总遇上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杨骚锁在我腰间的铁臂像是要将我碾碎,我忍耐着,打算采取最笨的方法 — 装作不认识。
显然,陈衡比我聪明多了,他完全了解到这里是谁最大。
「先生,可以让我和阿侠说些话吗?」陈衡彬彬有礼的向杨骚问道。
我倒佩服陈衡,看到脸颊瘀青、整个人倚靠着杨骚、萎靡不振的我还可以这么冷静,毕竟知道我被人上和真实看到是两码子的事。
杨骚在我耳边低笑道:「嘿,不认识?」我木然,不作声,这里,没有我置喙的余地。
杨骚这个时候完全演绎出什么是衣冠禽兽的真义,灿然微笑道:「抱歉,我想他不能站着和你聊了,若你不介意的话,一起上来吧。」
陈衡安静的跟着我们上了55楼,杨骚拥着我走进房,将我扔在床上,我痛叫了一下,***因为这样的动作更深入了。他利落的抓起我一只手,冰冷坚硬的触感缠绕我的手腕,干,他又将我铐在床上了,然后示意陈衡进来,还加了句:「慢慢聊。」这才离开。
陈衡走进房,看到铐在床上的我,脸上的颜色菁彩不得了。
我向他苦笑了一下:「随便坐下吧!别再站着了。」我知道他等了我很久。他不动,我也不勉强,问:「你怎么肯定我在这里?」
陈衡的脸色平静下来,道:「你不会骗朋友。」
2010-7-8 11:06
我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只有你这个呆子才信我。」真是……太了解我了,陈衡,不要这么了解我好不好?
笑着笑着,牵扯到脸颊的瘀伤,也扯到扣在冈门的***,我犹疑了一下,若果再有人打***来……道:「陈衡,转过身去,别看我一会好吗?」
陈衡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没有犹豫的转过身。我单手褪下长裤,弓起身,先咬紧牙关,然后单手探到后面冈门,慢慢的抽出,但即使如何咬紧牙关,轻微的申今仍从牙缝间渗出。
半晌,呼……我轻吐气,瞄了瞄陈衡的背影,双手握得这么紧干嘛?
「别握了,你手不痛我痛。」我吃力的拉上长裤淡淡道。
陈衡僵了一下,紧握成拳的双手渐渐放开。
「好了,转回来吧。」
「找我怎么了?」没什么天大的事要找我吧?
陈衡望着我道:「你忘了吗?」我不作声。
陈衡,拜托你不要这么好记性好不好?
「你说你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就这么的一天害怕自己一个人,害怕听到你爸的声音,害怕回家。你告诉我,无论如何,是朋友的话这一天一定要在。」
我闭上了眼,轻道:「上世纪的事,也只有你这个呆子会念念不忘。」
陈衡望着我,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生日快乐,Jack。」
原来,三年后的我,仍然不够坚强,还是一样害怕孤独一人。(从沸腾的油锅跳进火里—火)
第二天。
妈在医院醒来后,很平静的接受了他的死讯,半晌方才淡淡说了句:「他死了倒好,留下一堆烂摊子……」
「妈,那人找你干嘛?」
妈妈沉默,我轻道:「姐姐妹妹都去休息了。」
她重重叹息:「我不应生下你们,让你吃苦……」我打断她:「多少苦也不怕!妈,我总要知道他欠下多少债。」
妈茫然,喃喃道:「他对我说要两百万……他疯了,我哪来的钱?他不知怎样急了,脱口说了不止这数目…八百万……阿侠,你带着她们走吧。」
我沉声道:「妈,没事的,你放心,我去和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事的。」妈似一下子老了很多,不久就静静的睡去。我静静的看着半生苍桑的母亲,我怎可能丢下你?
父亲的葬礼没有举行,只是草草的火葬。所有的钱都用来填补他遗下的债务,不过,很快,我知道这是白费气力的事。而我也瞒不了姐姐,我想送她走,她却不肯,坚持要留在医院看护妈妈,和我僵持不下,两个妹妹早就被我强制的送往她们朋友家暂住。朋友中,我只让陈衡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提到钱,他的家境不会比我好太多,正因为是兄弟,我怎样都不想连累他。
我十七岁,肩膀上一下子挑起整个家。
2010-7-8 11:07
我对自己说,我捱得过。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我回家时看到一堆样貌不善的人在等着时,我萌生逃跑的念头不过几秒,就打消了,要来的始终要来,这件事,始终都要解决,逃得一时,总不能一生也逃避,何况妈病弱,妹妹们还在求学阶段。我立时打了个***给陈衡,要他去医院接我姐姐和妈妈,交付给他我很放心。
深吸了口气,举步往他们走去。只是,涉世未深的我对人性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他们很文明的没有对我怎样,只是我被「请」到黑社会的场子里。我被关起来很多天,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管得住自己没发疯,却管不住对亲人的担心。
终于,我被松绑,带往一明亮的房间,在那儿我见到我姐姐,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同时,推门进来的,就是杨骚。
高大,如刀雕刻出来深邃的五官,黑发黑眼,却明显看得出不是纯粹的中国人,而且,英俊得可以令无数女人尖叫。
他笑着对白着脸的姐姐说:「你就是孙画眉?还不错,我要用一个金丝笼来养你。」这种占便宜的说话在我面前说?我愤怒的一拳打过去,他却轻松接下,将我的手拗在背部。一堆打手也上前将我制住,姐姐急得直哭:「你们放开他—」
杨骚,俯视着我,箝起我下颔,道:「我想我们应该见过面了,记得吗?在医院,你冲撞了的人。」
我怔住,那个高大的男人?我当时没留意,冷声问:「你想怎样?」
他轻笑:「你俩现在是我的了,花了八百万买来的玩具。」
我郁扑向他,他连声啧啧:「这么冲动?你姐还在这里呢?」
杨骚示意旁人架走姐姐,我挣扎:「你带她去哪儿?放开她—」
「我想你欠我一句抱歉。」杨骚轻抚我脸颊,望着我傲杰不驯的眼神,眼内像燃起了一些愉悦、挑战,下一刻,我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我就在阁楼,正确来说,是阁楼的床上。四肢被铁链紧紧锁住,还有,全身赤luoluo的。
第一次被杨骚上,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之后被上了太多次,唯一记得的是很害怕、很痛而已。杨骚一直都用强的,一点润滑剂也不上,像是要让我牢牢的记下这宛如灾难般的开始。十七岁的我,对性早不是无知,然而,血气方刚的我却在这年纪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稍有气力便挣扎不休,手腕和脚踝早染血,在几乎自己弄断了自己的手脚后,杨骚给我四肢裹住皮革再上铁链。而这一个月中,我对杨骚说得最多的话是「cao」、「逼」。
在我被杨骚干得昏了又昏的时候,他偶尔会将我提起来离开床,往溶室清洗。
在一次昏沉中,我看到全身镜子中的我,满身情郁痕迹自是不用说了,最醒目的是背上左边肩膀的位置,纹上了一个十元纸币般大小的狮子图案的徽纹,什么时候被纹上的,我完全不知道。
看到这个永不褪色的纹身,我突然什么气力也没有了。
任由杨骚将我的身体在镜子前翻开拨弄,清洗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插入,这么费周章干嘛?我在阁楼的第二个月,我动也不动宛如死尸的让杨骚上,死气沉沉的他也很不满意,什么器具都放上我身上刺激我,只是,过了半个月,杨骚就要送我往医院了。
医院是他的,或者是他买通的,总之,这次住院我总算知道了。我想没有医生可以无视这么一个饱被受虐待的身躯,然而,就是没人有异议,众人都沉默着,只管让我好起来再给杨骚折腾。
在吊了三天点滴后,在众人噤若寒蝉中,我跑了。
当时,我就知道有可能是杨骚刻意的让我跑,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这个冰冰冷冷的城市,还有不断上我的杨骚,早就将我的理智敲得粉碎。
死和跑,两条路,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疯掉。我在医院时「借用」了别人的衣服,我身上也没钱买新的,不管得那么多,我没有妄想自己能逃得去哪儿,我只想见到我的亲人。
昔日的家,我却没有门匙,在家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坐在阶级上,呆滞了一会才去敲自己的家门,门开了,憔悴的母亲。
我笑了笑:「妈,我回来了。」这一句,背后多少事。
母亲立时泣不成声,我低声安慰,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然后,我问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2010-7-8 11:07
我对自己说,我捱得过。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我回家时看到一堆样貌不善的人在等着时,我萌生逃跑的念头不过几秒,就打消了,要来的始终要来,这件事,始终都要解决,逃得一时,总不能一生也逃避,何况妈病弱,妹妹们还在求学阶段。我立时打了个***给陈衡,要他去医院接我姐姐和妈妈,交付给他我很放心。
深吸了口气,举步往他们走去。只是,涉世未深的我对人性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他们很文明的没有对我怎样,只是我被「请」到黑社会的场子里。我被关起来很多天,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管得住自己没发疯,却管不住对亲人的担心。
终于,我被松绑,带往一明亮的房间,在那儿我见到我姐姐,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同时,推门进来的,就是杨骚。
高大,如刀雕刻出来深邃的五官,黑发黑眼,却明显看得出不是纯粹的中国人,而且,英俊得可以令无数女人尖叫。
他笑着对白着脸的姐姐说:「你就是孙画眉?还不错,我要用一个金丝笼来养你。」这种占便宜的说话在我面前说?我愤怒的一拳打过去,他却轻松接下,将我的手拗在背部。一堆打手也上前将我制住,姐姐急得直哭:「你们放开他—」
杨骚,俯视着我,箝起我下颔,道:「我想我们应该见过面了,记得吗?在医院,你冲撞了的人。」
我怔住,那个高大的男人?我当时没留意,冷声问:「你想怎样?」
他轻笑:「你俩现在是我的了,花了八百万买来的玩具。」
我郁扑向他,他连声啧啧:「这么冲动?你姐还在这里呢?」
杨骚示意旁人架走姐姐,我挣扎:「你带她去哪儿?放开她—」
「我想你欠我一句抱歉。」杨骚轻抚我脸颊,望着我傲杰不驯的眼神,眼内像燃起了一些愉悦、挑战,下一刻,我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我就在阁楼,正确来说,是阁楼的床上。四肢被铁链紧紧锁住,还有,全身赤luoluo的。
第一次被杨骚上,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之后被上了太多次,唯一记得的是很害怕、很痛而已。杨骚一直都用强的,一点润滑剂也不上,像是要让我牢牢的记下这宛如灾难般的开始。十七岁的我,对性早不是无知,然而,血气方刚的我却在这年纪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稍有气力便挣扎不休,手腕和脚踝早染血,在几乎自己弄断了自己的手脚后,杨骚给我四肢裹住皮革再上铁链。而这一个月中,我对杨骚说得最多的话是「cao」、「逼」。
在我被杨骚干得昏了又昏的时候,他偶尔会将我提起来离开床,往溶室清洗。
在一次昏沉中,我看到全身镜子中的我,满身情郁痕迹自是不用说了,最醒目的是背上左边肩膀的位置,纹上了一个十元纸币般大小的狮子图案的徽纹,什么时候被纹上的,我完全不知道。
看到这个永不褪色的纹身,我突然什么气力也没有了。
任由杨骚将我的身体在镜子前翻开拨弄,清洗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插入,这么费周章干嘛?我在阁楼的第二个月,我动也不动宛如死尸的让杨骚上,死气沉沉的他也很不满意,什么器具都放上我身上刺激我,只是,过了半个月,杨骚就要送我往医院了。
医院是他的,或者是他买通的,总之,这次住院我总算知道了。我想没有医生可以无视这么一个饱被受虐待的身躯,然而,就是没人有异议,众人都沉默着,只管让我好起来再给杨骚折腾。
在吊了三天点滴后,在众人噤若寒蝉中,我跑了。
当时,我就知道有可能是杨骚刻意的让我跑,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这个冰冰冷冷的城市,还有不断上我的杨骚,早就将我的理智敲得粉碎。
死和跑,两条路,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疯掉。我在医院时「借用」了别人的衣服,我身上也没钱买新的,不管得那么多,我没有妄想自己能逃得去哪儿,我只想见到我的亲人。
昔日的家,我却没有门匙,在家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坐在阶级上,呆滞了一会才去敲自己的家门,门开了,憔悴的母亲。
我笑了笑:「妈,我回来了。」这一句,背后多少事。
母亲立时泣不成声,我低声安慰,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然后,我问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2010-7-8 11:07
所有他喜欢的,我都要做,因为我是一件物件,一件令他快乐的玩具。
我回到阁楼三个月后,寄了封信给陈衡,我没有隐瞒我被杨骚上的事实,还有告诉他,从他收到这封信开始,请他当孙侠微死了,并希望他能代替我照顾我病苦的母亲,我知道他会比我做得更好。
我写好信后,呆看了阁楼外的穹苍很久很久,天朗气清,蔚蓝的、空灵的、美丽无比的,却不是真实的。
从我回到阁楼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世界,没有晴天。十一月的纤月,似一抹铁钩,映在阁楼的窗上。
陈衡已经回到n市的大学上课,记得那天我赶他走道:「谢谢你来找我,不过,别再有下次了。」最后这句,是我代杨骚说的。
陈衡一拳打在我身上,我没避开,呃,事实是我都被杨骚锁在床上了,怎么避?
陈衡嘶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几个月什么消息也没有!生死未卜……只有一封该死的信,几年都不见人……」我不作声,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拳,他早该打的。
我嘿了一声,苦笑:「对不起。」
怎知更刺激到他,只听得他哑了声:「你别笑—!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笑?你苦……就是不要笑—」还轮不到我打断他的话,杨骚已经半倚在房门上敲了门几下。
我俩闻声看向他,杨骚冷冷的道:「他没死你已经要偷笑了。」
陈衡也世故了不少,立时收敛了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对杨骚说:「我回去上学,不会再来打扰,这次只是道别,希望你不要介意。」
杨骚微微点了头,陈衡也马上离开,没看我一眼,可是,我就是知道他还会再来……
我望着倒影在窗上的银白的月影,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呃,是被锁在床上。自陈衡走后,杨骚都没给我解开,我的工作…又丢了,明显是杨骚想造成的效果。
不知道杨骚这次是否真的动怒了?毕竟我上不上班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要关起我?我绝对不会认为杨骚是为了我的健康而不让我上班,我没有那么笨,而且这样想的话,实在太小看了杨骚,他,绝对不是人。
黑沉沉的房里,孤单的月影。
蓦地,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头。 所以我说,我最讨厌冷冰冰的东西了。
我想,我应该知道那冰冷的东西的是什么,毕竟娃娃脸给我拿过上手。那人无声的解开我的锁链,我没挣扎,我也没有笨到认为那人是来救我的,因为我清楚知道,根本没有人会来救我。
那人扯了我离开床,还走不到几步,灯,就大亮了。
杨骚、几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围堵着。
走投无路的那人,我也不知道他来干嘛的,不过,他肯定不想和杨骚见面,我从他手上的***管紧紧的抵着我的头中得知。
原来,被人用***指着脑袋的感觉是这样,更不用说,杨骚他们人人手上的***枝了。每一枝***的***口,都对准了我,呃,应该说瞄准了拿我作挡箭牌的那人。
如此的接近死亡的平静,我淡淡的笑了。
杨骚望着我,眼内的意味是 — 你别妄想。
「呯!砰!」
2010-7-8 11:08
火辣辣的子弹射入我的右肩膀,在那人的心脏中穿出。杨骚连开两***,竟然都打在同一个伤口,我右肩,那人的心脏。从此,我知道杨骚的***法比娃娃脸更棒。
杨骚是喜欢我的,我心底很清楚,我纵是再笨,也知道。
只有喜欢一件东西,才会想霸占,才会想得到,才会想摧毁。杨骚这么一个寡情冷血的性子,无情得不是人的人,却上了我三年,而我还未死,那就很明显了。
而他,也不需要爱,他不需要我爱上他,甚至不用我对他有感情,他也能将我完全的、牢牢的、永远的锁在他身下。
只是,我无论被他上多少次,我还是被他压在身下的孙侠微。
当初的那个少年,在被他上了之后,早就死了。
中***那一刻,我知道,某一天,他厌倦了我,不是放我走,他容不下我爱上别人,或者应该说,他容不下他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他对我,是有感情,然而,他待我也不过如此。
就好象他毫不犹豫的开***,毫不犹豫的上我,毫不犹豫的扼杀了我的未来。
杨骚,没有心,不是人。
杨骚走过来,扯开我软落的身体,对着那尸体再开***。
「呯!砰!」
一声,一声,他的世界,我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
就好象人鱼公主闯入人类世界一样可悲。
然后,杨骚握着那支还带着硝烟的***,狠狠的甩了我一个耳光,我被打得侧开脸,杨骚抓住我的头发又甩了一巴掌,嘴角咸咸的,应该是破皮了。
杨骚轻轻的说:「别妄想可以死,永远也别妄想。」
眼前的杨骚模糊的分裂成很多个身影,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我终抵不过***伤的痛楚,在脸颊的刺痛中晕过去。透明的点滴瓶中,晶莹的水点一点一滴的往下掉,像是嘀嘀哒哒的时钟。暗红色的血浆包静静的、温驯的倚在它的旁边。
我醒了过来,冷眼的看着陌生的医生和护士在忙碌。手臂上插上了点滴针头和输血的针头。而这里,依然是阁楼,依然是阁楼的床上,我没有再被锁起来,像一个正常人般正常的躺卧着。
在我的肩膀被白色的绷带完美的包妥之后,杨骚出现了。
医生向杨骚报告着,***伤的痛让我注意力不能太集中,我没留意他在说什么,但是医生微微高亢的声音依然入耳:「他之前有胃溃疡的病历,再加上现在受伤,若果这针打下去,他身体会熬不住……」 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只因白痴也看得到杨骚的脸色,明哲保身才是保住小命的真理。
我看着医师弹了弹针筒,挤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这位医生真是一位正常人,他安慰我道:「不用怕,这只是让你神智清醒的,因为你接下来会因伤口而发高烧……昏过去会比较好,不用受太多苦……」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就住了口,我木然的看着他轻巧的将针头刺在我手臂上的静脉。然后,全部人都离开,当然,除了杨骚,我强调,他不是人。
点滴瓶还是一点一滴的,很快,火烧的感觉就蔓延我全身了,我哆嗦着,申今逸出,我不敢在杨骚面前压抑申今,这可是杨骚清清楚楚的「指示」过。我渐渐分不出究竟是肩膀痛还是全身的热,总之,浑身不适,身体不像是自己的。
我知道,这时候我身体应该自动的晕厥,可惜,医学实在太昌明了。
杨骚扯开盖住我的被子,我,当然是赤luoluo的。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我首次喜欢他冷冷的手。他的手分开我双腿,让我打开到成为一个「M」字,腰下垫上枕头。
「唔……嗯……哼……」
2010-7-8 11:09
断裂了的时间狭缝,突然接轨,我有点茫然,呆坐了很久,才想起要选择学系。我没有多想,我想读什么,我自己心底清楚,看了看课堂时间表,举步往课室走去。
这堂课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我还是走了进去。推开门,教授望了望我,我点头,他继续讲课,其它同学却窃窃私语起来。我走到课室尽头,挑了个与人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下。
这堂课是生物学一年级必修的基础课程—细胞生物化学,在座的人数不多,五、六十人,我知道我异常的碍眼却没有理会其它人探视的目光,专心的聆听教授说的话。
十五分钟很快的过去,教授离开后,两个女生走到我的面前,问我:「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孙侠微学长?」
我一怔,微微的点了头,只见她们盈盈笑道:「啊— 我们刚才就猜你是不是孙学长了,你变了很多,头发长了很多—」
可是我不认识她们,我问:「你们是?」
她们笑说:「我们也是A市中学的学生,你和孙学姐,还有双生儿学妹,每年都是你们上台领第一名奖学金的,从未换过别人,老师们每天都耳提面命,要以你为榜样……」
另外一位女生接口道:「何况你们一家子都美丽得好象明星,呃,我不是说你美丽—」
我不禁微笑:「没关系。」
「学长,你为什么会来上我们的课?」
「我不是你们的学长,我刚入学,和你们同届,也是修生物。」
两个女生都诧异得很,毕竟这个时间才来入学,实在古怪,天下间也没有多少间大学能够这样胡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我也没多解释。遇到学弟学妹我没有意外,毕竟A中的升学率是百分百,而绝大部份也选择C大作为第一志愿。
而这一课后,整个生物系,都知道来了一个新生,也就是我。
午饭时间,我买了饭盒,在草坪上吃。
C大。何帆、王洛都在这儿读大三,一个读工程,一个读会计。校园这么大,应该很难碰面的。可是,A中的联系网络紧密得很,他们二人应该很快就知道我来了。事实上,我来了C大半天,他们已经在我视线范围内出现。
他俩在我下午的课室门口堵我。虽然我没正式定下时间表,但所有生物学里的有关人类生物学组的课我都去上,而这课是生态学,我出现在课室不过一会,他俩就走进来了。
「日!臭小子你又死去哪儿了?」
何帆一见到我就一拳打向我,我一闪过他,却闪不过王洛,他很不巧的打在我的手臂,不是肩膀,但也够我受了。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吓到他们了,王洛焦急的问:「你怎么了?我没多大力啊?」
我抓紧桌子,尝试等待痛楚远去,挤了个古怪笑容道:「砸你的啦!谁叫你一见面就招呼我?」
他们嘿嘿的笑起来,我赶紧和他们保持距离,而整个课室的同学也在看着我们,他们二人也快速的回复学长应有的样子,文明的慰问我死到哪儿去了,我避重就轻告诉他们我会在C大念书,毕竟,我不想骗他们,陈衡说得对,我的确不懂得骗朋友。
我想,他俩是太闲了,竟然坐下来和我一起上课,我怀疑的问他们:「难道你们都没有课吗?」 他俩异口同声的答:「没!」
上完一天的课,他俩亦步亦趋的跟紧我,我站在C大外的公车站对他们说:「我明天还会来上课的。」他们用怀疑的眼神望了我很久,我尝试用「真诚」的目光回望,最后,在我保证了一千零一次之后,他们才各自离去。
呼……我轻吁了一口气,第一天的大学生活就这样过去了。我不求住宿、菁彩的大学生活什么的,我只想好好的念书,现在可以这样,已经是奢侈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还有一天可以和他们一起上课,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而我愿意,用我仅有的东西来换取这些。
晚上,杨骚在我体***了之后,我告诉他我打算主修生物学。
2010-7-8 11:09
杨骚嗯了一声,抬头问我:「为什么选生物?」
我沉默了一会,诚实的回答:「在显微镜下都有***,我想知道人究竟是由什么构成。」
杨骚怔了怔,掰开我双腿,又压上了我,然后道:「那你是要副修心理学了吧。」
我不意外杨骚知道我的想法,他心思太深沉,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知道太多东西。
人类生物学,知道人类如何构成。
心理学,知道人的心理。
然后,在我筋疲力竭,肩膀和腰痛得叫嚣之后,杨骚告诉我,他以前是学艺术的。
「……」
我想,他,真的不是正常人。
良久,我没作声,杨骚没等我回答,只说了句:「下星期一去C大报到。」
三年前停止的时钟,彷佛又转动起来,嘀嘀哒哒的响个不停,在这晚上,在我耳边,吵闹得很。大多男性都喜欢运动,篮球、足球、棒球……我也不例外,三年前。
学校规定了一年级学生必修体育运动一科,但自从我上学以来都逃避着上体育课。每一节课我都很珍惜,很想上,可是,我不得不走堂。肩膀的伤还没好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长袖衬衣下,实在太多斑驳的痕迹,不论是新添的,还是旧创,大大小小,被人看到的话,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解释,被狗咬的?遇上鬼?反正不是人干得出的就是了。尤其是给何帆他们见到的话,更会没完没了,虽然,我不会给他们有这样的机会看到。
总之,我待半个月后,身上的瘀伤褪淡了才敢去上体育课,而那个瘀伤制造者,自十一月底起就不见了。每年临近感恩节、圣诞节,杨骚都不会在这城市,所以尽管有点冷,十二月也是我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月份。
第一次出现在体育课,自是不免得向任教老师交代我究竟为什么旷课。
二十多双眼睛注视下,我说:「对不起,我病了。」真烂的借口,没创意。
大学的老师都很通情达理,或者是漠不关心?
他不愠不怒的问我:「有医生写的请假纸吗?」毕竟是旷课了半个月多,怎样也不能不闻不问。
「没有。」
「那有药物吗?」呃,这倒有,胃溃疡那些,我从书包中拿出一大堆药丸胶囊,色彩缤纷得很,有点像糖果,我觉得。教师的脸迅速换上同情道:「我知道了,你现在病好了吗?」我点点头,教师才开始上课。
热身后,这节是久违了的篮球比赛,老师将矫捷的年青的男生们分成两组。
汗水、合作、速度交织。奔跑、跃身、转动一气呵成。
我的位置是后卫,有次控球,全力往前跑时被对方一个高大的男生撞得整个人飞开,很不幸的,撞上的是我的肩膀,更不幸的是,肩膀着地。***伤是好得七七八八,可惜就是那三三二二没痊愈,我倒在地上没有立即站起来,手紧紧的抓住右肩,痛得脸上血色褪得一乾二净。撞倒我的那男生向我伸出手,想拉我起身,我没空理会,有些人围过来,有人惊呼:「你流血了!」干,我知道了,不用阁下提醒……
屋漏偏逢连夜雨,是用来形容我的。
有人想扒开我的体育服检查伤势,我不得已的厉声道:「别碰我!……我没事。」即使有多痛,我也挣扎着站起来,有人扶了我一把,教师皱着眉头急急道:「你别动,让我看看,先帮你止血……」
我不管,打断他道:「我没事,我可以早退吗?」
「你受伤了,必须包扎……」
「老师,我想早退。」
2010-7-8 11:10
「不行,在课上发生了意外必须报告……」
「刚才没有意外!我要早退!」我高声的说道,再顾不上礼貌、尊师什么的。我想离开,可是撞倒我的那男生,也是扶起我的人,抓住我的手臂,我挣开,举步往门口。
「你必须去医疗室—!血愈流愈凶了!」
急救箱早在一旁了,绷带、急救药品等着跑往我身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想撕开那一层碍事的体育服。二十多个男人想撕掉自己的衣服,我这是第一次遇上……
衣袖被扯住,「你别走—」那男生满脸愧疚,我只能怪体育服太有弹性,因我紧抓着右肩的衣服,他扯得我的左肩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狮子倨傲的俯卧在我肩上,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冷冷地道:「放手。」他终于放手了。
我向教师伸手道:「绷带,谢谢。」接过绷带,往更衣室去。
关上更衣间的门扉,我闭着眼靠坐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脱下体育服,血迹斑斑。伤口裂开而已,忍下晕眩,单手慢慢包扎。穿上长袖衬衣、牛仔裤,我终于买了新的。弄好之后,更衣室外,还是一堆人。
我淡淡的对教师说:「抱歉阻碍了大家上课,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老师,我想我要早退,对不起。」不等他回答,拿了书包就离开了学校。
回到阁楼,找出之前吃剩的消炎药物,看来这个伤没全好之前,我都是不适宜上体育课了。我握着玻璃水杯和药品,空洞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静静的,空旷的,这样的寂静无声却是最安全的。而我,最需要的就是孤独。 我停在挂在客厅角落的那一幅画前。三年前,它已经在阁楼了,历史比我悠久多了,三年后,它仍旧静静的看着
本美学家厨川白村说过:「艺术是苦闷的象征。」
透过艺术,可以得到什么?我是学理的,对艺术陌生得很,至少它不是我擅长的,但我起码知道,艺术,是没有***的。
画,毫不起眼,只是一幅铅笔速写之类的草稿,是风景画,约莫是欧式建筑物,有一棵落了叶的大树,画里面有一个长发女性的背影,而签名十分潦草,几乎与画面溶合一起。
John Sobieski,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这样,波兰之狮?三百多年前的人,从土耳其入侵者手中解救了维也纳……和杨骚有关系吗?
我跟了杨骚三年了,但我仍旧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意思要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那是他上我时随便说的。
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刚过了生日不久,而今我二十岁,不知不觉,我人生中最黄金的岁月就这样过去了。所谓爱情,只有三年保质期,三年的时间可以令什么热忱爱恋的感觉都消去,让热恋的男女由相爱变得麻木。
何况,杨骚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这样深的感情,杨骚不可能会有,而他让我上学是代表了什么?为了什么让我读书?厌倦了我?天天吃同一种食物,怎样也会生厌吧?
我不得不再次考虑未来,不是我的未来,而是家人的未来。
我十七岁以前,曾期待过未来。计画好用心点,花四年完成六年大学医学院,实习,赚钱,让家人生活好一点,让妹妹们可以享受一下青春,让妈妈姐姐可以不用担忧。而我,或者可以在学术上有一点成就,找个知心的女孩,谈一场恋爱,或许会结婚,或许……前程似锦……
我闭了闭眼,坐在沙发上,搁下水杯。
即使杨骚厌倦了我,他也不会放我走,我十分肯定这一点。随便他将我怎样,我没有意见,也轮不到我有意见,我唯一希望是让姐姐离开这牢笼。一开始,根本就不应将她卷进来,她只是杨骚用来逼迫我的牺牲品。我只是身痛了三年,她却为我心痛了三年,她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未来,不用再担心任何人,若果,有一个人能够幸福的话,要我怎样也没关系,从小开始,姐姐为了这个家牺牲太多了,学业、青春、自由……我能够安稳的念到高中,完全是靠姐姐的无偿付出。
那次入院后,姐姐告诉我,她想保护我……
我甩了甩头,轻轻叹息。
「咯咯」的敲门声响起。
2010-7-8 11:11
这个世界,会敲这阁楼的门的人只有何生而已。他带来了医生。
看来,即使我做不成医师,也和这种职业有缘得很。
医生拆下我胡乱包扎的绷带,弄了一会说:「你发烧了。」
冬天了,热一点比较好。
太冷的,我不喜欢。
可惜,纵使我如何不喜欢,它还是要来临。〈圣诞快乐〉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ha y New Year……」叮叮当当的圣诗,传遍了这个愈来愈冷的城市。霓虹灯、广告牌,红红绿绿,闪闪烁烁。满街的火树银花迎着飒飒冷风,璀璨得不像一个冬夜,璀璨得连天上的月儿都不忍看。
浮光掠影下的,只是一座孤城。
匆匆十二月,寒假快到了。人如潮涌,街道上挤满了匆忙的人,来来往往,他们,
涌进了百货公司,然后,赶着回家。
冬至大过年,何况杨骚不在,我没有理由不回家,虽然,事实上我一点也不想回去。我跟随人潮进入了百货公司买了一棵小小的圣诞树,巴掌般大,薄薄的金纱围绕幽幽的绿色,玲珑的装饰物轻轻摇晃。童年时的圣诞节,我最渴望的就是家里会有一棵小小的圣诞树,那我和姐妹就可以兴高采烈的挂上漂亮的装饰物,可惜,直至现在这个愿望都从未实现过。
我,相当久没有回家了,周围的建筑物已经变得快不认识了,许多新铺子、新脸孔,彷佛是另外一个世界。黑暗的巷子,薄薄的门扉后映出温暖的黄黄的灯光。我呆看着门板,我还是没有自己家的门钥匙,身上只有阁楼的钥匙,真可笑……伸手轻敲自己的家门。
从灯光中探出头来的是仙子一般的惜惜,孙惜惜。
她尖叫:「哥?!」熊抱。
2010-7-8 11:11
滑稽的人生……滑稽的我,天真的我。
杨骚曾立下规矩,其中一条是不能在阁楼以外的地方过夜,还有一条就是未经他同意,不能和家人见面,虽然,我向来都不当是一回事。我站在姐姐住的那层,那道阴暗的大门外,却不敢进去,我已经没有气力再面对家人,将手上的粉紫色颈巾挂在门柄,轻轻说了句:「圣诞快乐。」
然后,回到黑暗的阁楼,回到我的世界。〈交易〉
「你那模样,和你清醒时差太多了。」我如破布一般躺在木板地上,杨骚佝下身细细的吻着我惨白的脸,「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在我身下清醒的、真心的哭泣的话,我就放了你姐。」
我木然的道:「杨骚,你要我的坚强?」为什幺你要连我最后的一点坚强都要拿走?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为什幺你不让我继续欺骗自己?
他却摇头道:「错了,我是要你的脆弱。」
他不理会我的默然,从房间拿了些东西出来,扔在我脚旁,道:「你回家了吧。」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我做了什幺,杨骚只怕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猜他其实是我肚子中的蛔虫,「这些是惩罚你特意忘了我说过你不能见你的家人。你总是记不下我说过的话,你太愧对你过目不忘的脑子了。」
顿了顿,他冷冷的道:「你总不能什幺都忘记掉。」
我的痛苦,只有我自己记得最清楚,所以,我从来都不想记得,何必,太在乎呢?
从小到大,老师们写在成绩表上称赞我的评语中大约都有这幺的一句:「天赋异禀,记忆力极佳。」即使是无意义关联的一大堆数字,我都牢记不忘。我曾经很感激上天让我有这样的天赋。
母亲却摇首道:「会吃苦的。」
2010-7-8 11:13
我终于在杨骚身下明白这句话。人类最伟大的地方是,懂得遗忘,忘记一些不愉快的,对自己不重要的事,然后,又是新的一天。甚至许多曾经对自己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也渐渐的埋葬在记忆之海中,不复记起。
第一次被杨骚上,我告诉自己,我忘记了。
我忘记了来到阁楼之前被关起来那一段黑暗的日子早就让我崩溃。没有人可以独自面对无尽的黑暗,我只能管住自己不发疯,却管不住对家人的思念,还有管不住我的恐惧,之后两年,我都十分怕黑。
我忘记了我被绑在床上冷冷的感觉,忘记了他一根手指探进挖弄时极度不适的感觉,忘记了他耳语的道:「你的身份,由现在开始,就是我的玩具,将来也是……永远不会改变。」
我忘记了那撕心沥血的痛楚进出……三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夜,每分每秒,我都告诉我自己,我忘记了。
我学习遗忘,我学习适应,我学习笑。
2010-7-8 11:13
最后,我甚至忘记了我原来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物件。
杨骚坐在沙发上,冷冷的道:「阿侠,事不过三,不要再刻意的找死。我的容忍限度,你现在知道了吧?不用再试了。」
我慢慢支起身体,抓起那些在我脚旁的东西。
杨骚带笑的瞅着我,我漠然的戴上他扔下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不是没戴过,也十分清楚它们的功效,毕竟我早有前科,杨骚也不是第一次惩罚我,他的手段我还没尝过的只有很少。他说得对,我想测试他,我想知道他对我可以容忍多少,何况,我没有损失。
杨骚的刑罚,是很有专业水准的,最不起眼的东西,最大的功效,而且不见血。这是我中肯的评论,也是我亲身的经验。冈塞汝环什幺的,自是不必说,既然是刑罚自然不会是轻松的大小。
我跪好,虽则刚被上完,加上杨骚留下的体液,也要用手辅助。手指探进去用力掰开,深呼吸,一咬牙,插至尽。若果不是这样的话,磨磨蹭蹭是肯定弄不进去的。充窒的感觉,令我逼出一身冷汗,我等了一会,事实上是不得不等,才抓起另外一件。
汝环,我才总共的三枚,丢在地上的是钻石那枚。啪一声,冷冷的镶嵌在我汝首,所以说我最讨厌冷的东西。
然而,真正的刑具是我手上一串菁致的东西。四个戒指般的东西用银链子串连在一起,叮叮当当。杨骚第一次将它用在我身上时说过:「这是最诗意的刑具。」
他曾抚着我指间道:「戒指,象征誓约。」
柏拉图在《对话录》中有一个假设: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人都在苍茫人世上找寻那一半。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而当人找到那一半自己的时候,就会交换这样的一个东西,证明两人的心结合完整,证明他们从此以后,愿意不论灾难病痛,互相扶持,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吗……
2010-7-8 11:13
四个银戒指般的东西,套住我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这东西的正确名称,应该是拶指(注1)。拶指,就是夹挤手指引致剧烈痛楚的刑具。
我毫不犹豫的拉下那相连的银链子,本来宽松的指环立即紧紧的收束勒死,完全嵌入脆弱的手指,完全不需要压抑的痛叫,事实上我也没想过要压抑,毕竟十指痛归心,一刹那九百生灭转念间的锥心之痛—
「啊啊—!!」
一刹那是九百分之一秒,我的惨叫至少持续了五秒。这就像是将手放在门缝里,用力的关上门扉,而且一直都不打开……
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没有再叫喊,杨骚抱起地上痛得剧烈颤抖的我,轻轻抚着我满是冷汗的腮边,道:「阿侠,我很公平的,你姐的事,成交吗?」
我哆嗦着,惨白着脸望着他俊朗的脸庞,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音:「Deal。」
我愿意付出,杨骚可以拿走我很多很多东西,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将我的所有都出卖,但是我的知识、我的回忆、我的梦、我的心,无论杨骚和我自己都无能为力的,怎样也拿不走。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寂静在蔓延,缠绕着我和他,只有我难耐的喘息声。
拶子不会对身体造成永久的伤害,可是,却是最难熬过。痛极而泣的话,杨骚不希罕,我也不用浪费我的水份,所以我没有多余的哭号。
很痛。痛得很难再想其它。
除了痛还是痛。
直至杨骚取下那串戒指,我还是一样的痛,痛,痛,痛。
2010-7-8 11:14
注1 : 明代沈德符《万历野获编.镇抚司刑具》:「诸刑俱可应故事,惟拶指则毫难假借。盖紧拶则肉虽去而骨不伤,稍宽则十指俱折矣。」
2007-11-17 15:56 回复 〈回家〉
我仍旧沉醉在痛楚的余韵中,没空理会杨骚在干什么。待我回过神来,他丢了一套衣物在我身上,示意我换上。而他自己早就穿戴整齐,只差没系上领带,我睨着眼前高拔的身影,四个字,衣冠禽兽。
杨骚的衣着品味,我没有置喙的余地,对一个终年只会穿牛仔裤的人来说,杨骚无论穿上什么都不会像一个人就是了。然而,从客观的立场来看,有穿和没有穿衣服的杨骚都能令女性移不开眼。
我花了不少时间才穿好衣物,对于一个伤残人士不能要求太高。杨骚也没有不耐烦,看我穿好就带我往楼下,上车,离开。
破晓时份,天穹不再是黑沉沉,蓝红色的烟云渺渺,云霭轻轻飘荡,渐渐的发白,水一样的清凉的风扑入心里,一时之间,我真的忘记了一切。金光从云间透出,这个城市正一点一点的苏醒,温暖的阳光折射在高楼大厦之间,黎明染化了长空,车窗外的景物呼啸的疾疾倒退……
夜的清冷,好象远去了。
在很多年后,我不断的怀念这个冬天的黎明,我不断的看一个又一个黎明,企图找回这样的一个纯粹的景色,找回在我回忆中这么的一个黎明。
然而,我花了很久才明白,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些无法照耀的角落,而人,因为这样的缺憾而懂得生命。
车子停下,杨骚摇醒了我,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的问他:「这是哪儿?」他不理我,径自下车,我也推开车门下车才发现这里是机场。杨骚旁已围畔了一堆人,却是静静的没半点声音,有两人上前来扶我,我也没挣开,我现在走路的确有点吃力。
杨骚看了我一眼,他脸上架上了一副墨镜,这叫装酷。一众人沉默的穿越了佑大光明的机场大堂,我是第一次来到机场,以前虽有机会出国游学,但我都没有去,钱是问题,况且若是有空出国的话不如多做点兼职。
临近圣诞节,清早的机场已隐然忙碌起来,行李车三五成群,有更多人疲倦的倚靠在椅上等待航机返家或是启程往下一站。杨骚没有经离境大堂,而是走进一个没有任何标示的入口,我们这一群人迅速消失在秩序井然的大堂里,出现在冷清的贵宾侯机室,并立即登机。
我虽然笨,但也知道离开国境是要办理出境手续,这行为怎样看都是偷渡,杨骚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嘿,我又不值钱。登机时看了看这班飞机的起飞时间是凌晨1时,而现在已经……晚太多了,目的地是法国巴黎,飞行时间是13个多小时,而飞机则是一架波音747客机。
踏入客机,空中***们的笑容眩目异常,会不会在心中咒骂我们的迟到呢……而那个罪魁祸首,绝对不是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样子,我没坐过飞机也知道这儿是头等机舱,客舱内设有八个单人座位及两个双人座位,没有其它陌生的乘客,杨骚一众人相继落座。至于我的座位,我没有笨到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儿。
飞机很快就升空了,升空那一刻,我的确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人总是渴望能自由自在的遨翔天际,但是当真正飞在天空中,却感到没什么大不了,得到的往往弃之如敝屣。我回过神来,杨骚早就松开安全带,在笔记计算机上敲打。
在这个城市里,养了一头宠物狗,一段日子之后想要丢弃它,就是将它带到离家很远的地方,一个它从没到过的地方,悄悄把它留在街上。感动人的地方往往是这头狗会不论千辛万苦,天涯海角的跑回主人的家门前。
我不是狗,我不会自己找寻回去的路。就算是,我也不会回去。
2010-7-8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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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买家赔付申请在形式上符合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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