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邪还来月如钩入侵怎么做

正文 第十一节 轻歌一曲月如霜 郁郁葱葱的森林中,一个年轻的精灵正在跳跃着前进。听说迷雾森林里魔法阵众多,她的速度虽快,却是十分小心,唯恐中了陷阱。魔法女神的神谕里说的清楚,只要能安全到达迷雾森林中心,任何种族的成员都能成为她的学生。这一路过来,她遇上过人类、兽人、翼人、矮人、高级魔兽,就连最不擅魔法的地精都有参加,不禁让人感叹魔法女神的号召力。 这位名为爱丽丝的女精灵是精灵族里最年轻的祭祀,第一次出门游历的她下决心要成为最出色的魔法祭祀,拜于魔法女神门下便是最好的途径。这样想着,她脚下的动作更加轻盈。眼见胜利在望,她心中欢喜,不防身边一颗大树突然发难,成百上千根锐利枝条就像鞭子般劈头盖脑打了过来。她急忙躲闪,却没注意到脚下踩中一个魔法阵,顿时一头栽了下去。 “啊!”林间传出爱丽丝不甘心的大叫。距成功还有一步之遥,她却被魔法阵束缚得结结实实,再也无法前进半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爱丽丝此刻哪里还有精灵族特有的骄傲矜持,只顾大叫大嚷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怎么啦?”一个绝美的少女忽然闪现出来,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咦,是精灵呢!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为何,漂亮的精灵祭祀有些畏缩,低声回答:“爱,爱丽丝……” “你叫爱丽丝?好听的名字!噢,你随身带着乐器?太好了!你能为我弹奏一曲精灵之歌吗?”绝美少女帮她解开了魔法阵的束缚,歪坐在林间,热切的看着她。面对这样一双渴望的眼眸,爱丽丝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轻轻弹奏起“爱之咏叹调”。一曲终了,绝美少女微闭双眼,樱唇半启:“爱丽丝,你愿意教我这首曲子吗?” “我,我愿意……” 又一名绝美少女闪现出来,一丝狐狸般的狡黠微笑飘荡在脸上。她猛的扑了过来,开心的叫道:“小珂小珂,你来了这里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是……魔,魔法女神……”爱丽丝吓得跪倒在地。渐渐的,两位少女寒暄着走远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听小珂轻声唤着:“爱丽丝,快点来啊,你还要教我弹曲呢!”她这才一跃而起,远远跟随着女神进入迷雾森林的中心。她很快就得知,那位自己以后要教曲的对象便是灵魂女神,这让她又是欢喜又是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两位女神端坐在树屋中,赫卡喜气洋洋的显摆着自己新发明的魔法阵和新招收的各族学生,小珂微微点着头,却是一言不发。赫卡终于觉察到对方的不对劲,诧异的问道:“小珂,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呢!” 小珂展颜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我可是来避难的。” “怎么了?”赫卡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通,“莫不是……我哥哥的缘故?” 小珂苦恼的叹了口气:“就是他呀!” “我哥哥怎么了?”赫卡暧昧的笑笑,“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百年来你们俩愈发亲密了,为什么不干脆禀告父神,缔结夫妻之约?反正你们都是主神,不存在神位差距,父神不会反对的。” “我就是怕这个。”小珂苦笑道,“我要的不止是喜欢……我要的东西,神族里没有神明能够给予……” “真不明白!”赫卡胡乱摆着头,“情情爱爱的玩意我不懂的!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声清亮温暖的招呼:“赫卡……”正是黑暗神赫墨斯的声音。 “哈,追来得还真快!”赫卡飞快的爬起身,冲小珂挤挤眼睛,“你们自己慢慢解决吧!”转眼间,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小珂叹息一声,走出屋去。一派绿意盎然的衬托下,赫墨斯一身雪白的长衣显得纤尘不染。他的面容精致得犹如一件圆润的玉器,加上婴儿般白嫩的皮肤,漂亮得令人生畏。 “小珂……”赫墨斯面上一喜,疾步过来说道,“是不是我昨日的求婚吓到你了?我无意逼迫你做决定,原谅我的冒失吧!但请你慎重考虑我的请求,我是真心对你……” “赫墨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对方就急急恳求道:“小珂,请不要拒绝我对你的爱情……” “不,赫墨斯,请不要说这个词。”小珂娉娉婷婷走了几步,有些怅然的说道,“你是天生的神族,至高神的爱子,你不会明白我这个人类出身的新神对爱情的定义。” “小珂。”俊朗天下无双的黑暗神慢慢走近,握住对方的柔夷,诚挚无比的说,“那你可以讲给我听。为了你,我一定能够办到。” 年轻的灵魂女神挣脱了双手,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我所要的爱情,必须有非伊莫属、爱不另与的专一,必须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忠诚。我要的,是完整、独占、平等、持久一生、不离不弃的爱情,这是你给不了的。” 小珂抬眼望望赫墨斯,心中苦涩难当,却仍硬起心肠说下去:“你神殿中的女侍和神仆已有二十多名,至高神为你选定的上位神妻子也有四名。这是神族的惯例传统,我很明白。但是……我不是个纯粹的神族,我无法容忍自己和其他女神分享爱者和丈夫。所以,请你原谅我的拒绝……” 赫墨斯有些困惑的歪着头,对这样的理由很难理解。却见小珂垂下眼睫,脸颊上似乎有道水光闪过,顿时心中又爱又怜。他伸手轻轻擦过小珂的脸颊,把那颗盈亮的泪珠送到嘴边,尝了尝,无奈的说道:“听说人类的眼泪在悲伤时是咸苦的,在欢喜时是清甜的。你这滴泪十足咸涩,看来真是伤心了。是我不该催促你……你若是不喜欢那些女侍神仆,我今天回去便遣散她们。至于其他四个上位神,她们都居于自己的封地,而你和我肯定会住在黑暗神殿之中,她们不会和你分享什么的……” 见对方完全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小珂心下叹息,暗暗想着:光看至高神有上百位妻子便该想到,神族从来就是个多情多妻的族群。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也难怪他无法理解自己的要求。这样想着,她也后悔起来,明明知道神族传统如此,她却仍然放纵自己陷入他的温柔和深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原本以为自己历经数百年,已经融入神族生活,没想到在情字一关上,仍是无法释然。 她心里凄苦,面上却愈发坚忍平静,淡淡说了句:“赫墨斯,我不愿做你的妻。”说完扭身就走,留下沮丧的黑暗神原地发呆。 那夜,明月当空,照得林子里一片皎洁。盘膝坐于林间的黑暗神长嘘短叹,始终闹不明白——小珂明明喜欢自己,为何偏要拒绝自己的求婚。恰在此时,一曲清幽的琴声响起,水晶般纯净的女声和着琴声低低吟唱,凄美动人。这是小珂的歌声,赫墨斯听得如痴如醉,温暖包裹着他的心……记忆深处,突然浮现出一片绿色的芳草地,小珂在快乐的打着旋儿,四周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自己静静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充满了满足和幸福。那一瞬间,他似有所悟。 第二日,小珂多了一位精灵信徒,世间有了第一首魔曲。赫墨斯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迎上去说道:“我承认,或许我不懂人类的爱情。不过这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教我。”说完这话,他浅浅一笑,眉间无限温柔。 …… 然而,赫墨斯没有想到,他和小珂没有太多时间了。在气势恢弘的主神殿,焦灼不安的海神正在大殿内来回踏步。见至高神露面,他急急赶了过去:“新的魔族出现了!” “是么……终于来了!”至高神语气冰冷,“除了冥神以外,召回所有主神和上位神!” 命运之神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殿,他银亮的长发闪着诡异的光,手里那颗金灿灿的水晶球正包裹着一团黑气。“命运的启示,新的神魔战争即将开始,这将是神族的转折点。” 至高神闻言一愣,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神族的工作,除了平时维持大陆统治以外,更重要的便是抵抗那些外来入侵者的来袭。那些来自异空间的高等智慧种族,神族习惯性的将之称为“魔族”。这一次来临的魔族是拥有强悍身体和高超魔法的巨型水生物。虽是水生魔兽,却拥有水、陆、空三栖能力,而且数量众多,很是难缠。 至高神的命令下达以后,整个神族立即动员起来。不仅如此,大陆上的其他种族也选出最优秀的成员组成抵抗军,随同神族作战。这其中,赫卡的弟子信徒便占了九成,让其他神族大大惊讶于她的影响力和信徒质量。 至高神派遣战神带领精锐队伍先行,自己和神族大军居中接应,主神中只留下灵魂女神一个看守神界。这并不是因为小珂的地位有多高,而是因为她的战力实在差劲,只能做留守者。带着满腔的担心,小珂目送养母、爱者、朋友们离开,默默等待他们从战场归来的那天。 历时半年的神魔大战终以神族胜利而宣告结束。然而神族方面并非毫无损失,神仆死亡一半、中下位神族死亡近千百、上位神族也死了上百,最惨的是海神同至高神受了重伤。这样一场大战过后,神界里哀思翻涌,对于灵魂女神的怨言也逐渐多了起来。虽然众神心中都明白,封神仅一百年的小珂肯定无法掌握灵魂魔法——要知道上上任灵魂女神是在数万年后才能使用灵魂魔法的——但他们仍是无法摆脱埋怨她的念头:若是她此时已经掌握灵魂魔法,及时施法救治,自己的父神、母神、丈夫、妻子、儿女……他们都有可能复活。这样的想法一经萌生,立刻在神界中广为流传,令小珂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此刻她才深深明白,为何历任灵魂女神都会选择跳入起始之海,以形同自杀的方式结束她们的沉重使命。 至高神伤势难愈,赫墨斯日夜看护,自然也没了陪伴慰藉小珂的时间。在这段最难熬的时光里,反倒是一向令她看不透的光明神爱洛斯时不时来安慰她。虽然她戒心未除,却也难免对爱洛斯多出几分感激之意。 又是几月过去了,至高神始终难以完全康复,只能决定和海神一起闭关修炼。原本他打算任命最心爱的儿子赫墨斯为代理神总领神界,但不知为何,父子俩在神殿会面后竟是不欢而散。从未违逆过父神的赫墨斯拒绝了父神的提议,光明神爱洛斯最终成为代理至高神。 随着爱洛斯主持神界,神族的命运开始转折——命运之神的预言逐渐实现。 ———————————————————————————————————— 上上周的欠帐……现在补齐一节,还欠一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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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统计,最后更新:2009-1-13 21:18:29
第二十一集 雨劈里啪啦的洒在莱茵河道里,溅得水面白茫茫的一片。 鳕鱼狩魔团队在山体上找了许久,终于寻到一个避雨处,一块巨大的岩石凸出来遮挡住了数米方圆的燥地。马匹伏跪在那块燥地上,三个狩魔者将马袋里的油布取出来盖在马背上,自己席地靠坐在马腹处,拿出干粮啃食起来。 看样子天一下也放不了晴。 雨声淅沥,独显得天地间的沧远辽阔。 狩魔小队的队长诺里安抽出长剑,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缓缓擦拭着青色的剑体,幽幽的光芒在剑体上流转,轻轻一弹,发出嗡的一声。 另一名赤发瘦削战士拿着一把匕首轻轻剔着指甲,他的手细长灵活,中指和食指要比其他手指长上一截,指头上套着灰色的金属指环,他幽静的坐在那里,无声无息,毫无存在感。 还有一个胖子张着血盆大口大肆咀嚼着一块半生不熟的肉,嘴角还挂着肉上的血丝,一双细长的眼睛都被脸上的肥肉快挤没了,只有偶尔从**里闪出出的一点精芒。 三两下吞下那块足有四五斤的大肉块。 “咯”的一声,胖子歪了歪嘴巴,吐出一块骨头和一颗槽牙,满不在乎的道:“操,这些海族的肉真他妈难吃,骨头又硬。” 诺里安冷笑一声:“难吃你还吃那么多。”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女人可以不要,酒可以不喝,就是一日不可无肉,我玻峦人生就这么点追求了,还没得满足。操他***,不是说流云国海族闹的最凶吗?再杀几个海族,回头去狩魔工会把人头缴了,我得拿着大把金币去雷顿的蓝梦海湾度假了……” 赤发的瘦子忽然动了动耳朵,目光闪过一丝精芒,其他两人顿时噤声警惕。 这三人都是南大陆不世出的高手,诺里安离剑圣不过一步之遥,其他两人剑术不如他,可实力却未必不如他。一个是绝顶的刺客,另一个胖子来自神秘地鬼西家族,出生就用密药熬练,力大无穷,刀***不入,这样的人物寻常见到一个都是大造化,能让这样三个人组成一个狩魔小队,实在是桃源的封赏丰厚到家了。 再强的人也要生存不是,特别是这三人习惯了百无禁忌,大手大脚的花钱。 海族的人头比等重的金币还值钱。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聂鬼,怎么了?” 赤发瘦子没有做声,无声无息的移出几步,灰色的眼珠里有一圈圈透明地纹路,紧紧盯着莱茵河道上翻滚的河水。 “女人?” 他轻轻喃了一句,有些不可思议。 大雨使得天地间茫然一片,在白色的雨雾中那细小如风中落叶的身影。在一步步向他们移动。 近了,能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女孩,赤着一双白皙如玉的脚丫在乱石泥泞的路上走着,鹅卵形的脸蛋,一双黑色的眸子十分的清亮,正闪烁着惊恐。 雨把她淋得落汤鸡似地,薄薄的衣裳贴在她仍略带稚嫩的身体上,凸显着少女的清丽。 这样的暴雨,这样的野外,这样的少女。 聂鬼目光存疑。看着少女跌跌撞撞地越走越近,诺里安和胖子也看到了,他们都站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少女仿佛现在才看到他们,惶惶的朝他们跑来,口中发出甜软无力的“救命”声。 聂鬼横出一把匕首,冷冷注视着这个在荒野里出现的少女:“你是谁?” “三位大哥,求你们救我,我是孳阮族人,跟随商队与索巴丁贩卖货物。没想到遇到了海族恶魔,我为了逃命,跳水后一路飘到了这里。” 孳阮族,流云国的一个氏族。 诺里安打量了她几下,完全感应不到这少女身上有武者的气息。看来是个普通人。他对海族的信息更加重视,追问了几句。了解到袭击商队的海族数量,听闻这少女说只有七八只海族,已经下定注意等雨稍停就追踪上去,七八只海族可是大笔的财富。 雨仍瓢泼下着,诺里安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便懒得再理会这少女,聂鬼在确信这少女没什么威胁后,缩回角落里,又变成了“空气”。 只有胖子地目光不怀好意的流连在少女别雨浸湿的曼妙身躯上。 鬼西家族一向恶名昭彰,因着他们家族人人天赋异禀,实力强悍,没人奈何得了他们,不过却鲜有与之为伍的,胖子眼热狩魔工会的悬赏,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联系上愿意和他组团的诺里安和聂鬼,这两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不好女色而已。 “小姑娘,你看你全身湿透了,这可不行,小心生病了,来,哥哥这还有套换洗衣裳,你先凑合换上。”胖子努力的挤出一个他自认为和霭的笑容,从包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递到少女面前。 少女的容颜称不上绝色,可是那眉眼玲珑剔透,黑色地大眼睛更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身子柔嫩得仿佛掐一把就出水儿,胖子一向喜欢这种年纪不大的雏儿,这荒山野岭的还能遇到这么好的货色,他哪有放过的道理。 诺里安撇了他一眼,就知道这胖子打什么注意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胖子,别多事了,一会还要赶路呢。” 胖子头也不回:“这雨一时半会可停不了,够我办事了。” 名义上诺里安是狩魔团团长,可实际上三人是协作关系,连赏金都是平分,除了真正和海族遭遇战斗时,基本上三人是各干各地,谁也别干涉谁,诺里安只是觉得厌烦才插了句。既然胖子不买账,他也绝对不会为个小女孩和胖子弄得不愉快,也不吭声了,由得他折腾。 少女眨了眨那水汪润泽地大眼,瑟缩在靠在石缝的一角,怯怯蒲柳,摇了摇头,让胖子地喉咙咕隆咕隆的不住滚动。 “别怕,别怕。哥哥只是担心你。”胖子已经快按捺不住了,伸出那双油乎乎的胖手要去拉女孩地手。 “不……不要……”女孩的的眸子里水雾弥漫。 “你这孩子,怎的不听话呢,哥哥可心疼你。”胖子捏住了少女的一只白皙纤瘦的腕子,用力拉她起来:“来来来,哥给你换。” 少女这才知道自己刚逃离狼爪,又落入虎穴。 不禁大声哭求起来:“不要,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胖子那三分耐心早磨光了,满脸横肉抖动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淫光乱闪,他嘿嘿笑道:“你说你这孩子,哥哥好心帮你换换衣裳,你叫什么呢叫,不过你这小黄莺似的嘴儿还真甜,甜得我这小心肝呀麻酥酥的,哥哥就喜欢听你叫……” 诺里安和聂鬼都皱眉撇过头去。他们自然算不得好人,可是对胖子这种恶心地嗜好也鄙夷得很,只是没的办法,他们现在是盟友关系,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弄得不愉快,何况胖子也不是好惹的。 “救命……救命……”少女凄凉的声音撕开了雨幕。 胖子已经将少女按到地上,一只手捏着她的衣襟就要撕开……喀拉拉一声电光闪动,就炸在这大石块不远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焦味,那巨大的震响吓得胖子勃勃欲振的下体缩回去。差点阳痿,他骂了一声娘。 却猛听得诺里安和聂鬼刷的站起来,抽出武器。 诺里安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惊恐:“胖子,别玩了。” 胖子因为这忽如其来地雷电,心头欲火发泄不出,正自烦躁,叫骂道:“老子***玩个女人,你罗嗦个鬼……” 他话音卡在那里,那双挤在肥肉里的眼睛猛的瞪圆了,仿佛不可置信般的僵在那里。片刻后才缓缓环视,脸色白如纸张。 “操……操……”他肥厚的嘴唇哆哆嗦嗦,一个脏字在喉咙口转了半天。 雨狂刷下来,在白色的雨雾里,矗立着密密麻麻地。无声无息的黑色影子。犹如幽鬼一样,没有一丝气息。却又能感觉到无数双死灰般的眼睛正注视着你。 哪来的那么多海族……“ 这一路来,三个人干掉的海族也有十几只,对它们的战力十分了解。 单打独斗,加上他们了解海族的弱点,绝对不成问题,可是一但海族数量超过十只,他们三人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眼前这白花花的雨雾里,何止十只百只,隐隐绰绰的黑影让他们胆战心惊。 他们都是横行惯了地人,满手血腥,可不代表他们不会畏惧死亡,何况海族的残忍超乎他们的想像。 连一向阴沉麻木的聂鬼也抽搐了一下嘴角,缓缓从后腰又抽出一把短刀,他左刀右匕首,轻轻交错一下,缓缓道:“怎么办?” 胖子满脑欲焰都被泼个干净,横肉不住颤动,细眼闪动,时而是恐惧,时而又是逼入绝境的狞厉。 他低低吼道:“杀出去。” 诺里安扭动了一下脑袋,颈骨发出爆豆似的响声,他舔了舔发燥的嘴唇:“只有这个法子了。” 三个人对望一眼,胖子双眼骤然睁得浑圆,全身须发都张了起来,宽大的袍子如同气球一样暴涨舞动,一条条紫色的血筋弥漫出他的肌肤表面,全身紫血上涌,那原本圆滚白胖地身体凸浮起一块块钢铁般的肌肉,泛着红油油的紫色,连眼白里也布满了紫红色的血丝,鼻孔不住嗡动,喘着牛一样的粗气。 暴嘶一声,施展出鬼西家族铁身人密技地胖子已经陀螺般旋飞出去。 诺里安紧随其后,巨大地重剑由握剑的手掌开始弥漫,火舌顷刻吞吐出去,连剑体都被烧成了血红色,而聂鬼,已经无声无息地隐没在了空气里。 至于那四匹马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女。自然被抛弃了。 已经化身铁身人地胖子像一辆庞大的战车,以无穷的力量撞开密密麻麻的海族,连刀***不入的海族在胖子的疯狂旋转下纷纷弹飞出去,诺里安就在胖子身后,一把火龙般的重剑撕裂得空气滚烫,舞动中的轨迹里,雨丝被蒸发干净,露出一条条狭长的真空轨迹。 胖子能弹开海族,要杀死他们却绝不可能。但诺里安地火剑却能使海族致命,每一道火影闪过,劈中的海族就发出惨嘶,全身燃火的倒下。 岩岭火刃是纯粹的火系魔法武器,作为武器,它拥有很多致命弱点,不过用来杀海族却正合适。 空气里不时的闪过一道虚影。 所过之处,试图冲上来的海族肚皮上就会出现一道十字血口,血口上绞拉出一根根血肠。 凶悍无匹的海族似乎也不能阻止这三个南大陆赫赫有名的高手。 眨眼之间,三个人已经突破了五。六十米的距离。 所过之处,也倒下了七八只海族。 雨像箭矢般落下来,打在人身上激荡起片片水花,莱茵河汹涌的翻滚声几乎震碎人地耳鼓。 绝望却已经开始收紧它残酷的大手,几乎要捏碎三个人的心脏。 他们一鼓作气,耗费了全身心力,这不长的一段距离却已是极限。 胖子的那身铜皮铁骨与海族刀***不入的身躯猛烈的连续碰撞。看似无坚不摧,可即便是真正地钢铁战车也有报废的时候,胖子他还是人,鬼西家族赋予他的天赋是有限度的,在人类世界已足够他肆无忌惮,然而,海族不是人。 他们拥有着和胖子一样坚硬的外壳,还具有胖子不拥有的锋利尖爪。 无数次的碰撞中,那些利爪不断切割胖子钢铁似的体表,一丝极其不甘绝望的惨嘶后。终于破开了他的表皮,紫血从发丝一般地伤口缝隙里狂喷而出。 这至刚至硬的鬼西密术有着致命的缺陷。 他不能破,就像一个饱胀着着球体,硬撑出的强悍,一但被刺破一点,就会精气全泄。 胖子惊恐绝望的看着血水从那细小伤口里一喷数十米,极限膨胀下的身体水分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就像崩决的大堤,完全无法阻止它一泻千里。 看着自己像气球一样向外喷泻是极其可怕而凄惨的。 胖子满脸扭曲,发疯似的怒吼狂窜。 他已经彻底崩溃了。不但在**上,也在精神上,跟在他身后的诺里安只有后退,见多死亡地他也不禁胆寒,看着胖子原本高大强壮的身躯不住的干瘪下去。像漏光了水的袋子。皮肤皱成干巴巴的树皮状,然后顷刻间被海族撕成粉碎。 他只是一分神。胸口就传来剧痛,一只黑漆漆地手臂刺穿来他地胸口。 爪子从他前胸捅出来,还扯出了他依然跳动的心脏。 诺里安临死高举起那把岩岭火刃,剧烈地火光闪起,他的身体燃烧起熊熊烈火,即使使死,他也不愿意尸体被海族蹂躏。 火焰吞噬过他的眼睛,在一片金色中,他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杨政双膝盘坐在小黑的背上,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乌鸦,天地间苍茫茫一片,竟然是半点人声也没有。 雨从高空落下,又在他身体半尺外如同被玻璃罩子挡着,淌出许多顺溜的轨迹。 他静静的沉思着,自从一路赶回北大陆,又亲自领人将夜郎百姓输送到三个公国,如今又过了半个月,在蓝梦海的桃源岛上,他花了半个月时间将遍布整个大陆的桃源商会传回的巨量消息消化,又和桃源最高层的一批人研究商量,制定更稳妥的计划。 海族还没有真正来临,这是他们所有人得出的结论,从撒德文明留下的影像和精灵族消失就能大致推测出海族的实力。 如今在大陆上露出地只是海族狰狞的冰山一角。 桃源这个庞大的机器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全力运转起来,并且控制住局势,丝毫不能减轻真正知道内情的人的忧思。 杨政更是肩负着重担。他是整个桃源的定心骨,又是魔神教和金帕兰宣扬的“神子”,两块大陆亿万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这里不仅有对他的期许,更多的是令他闯不过气来地压力。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多爱他信他的人,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夜郎国的惨状。 他真想逃离这一切,亿万人的期望呀,那真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已经几日没合眼了,听说南大陆情况愈发波云诡谲。杨政又迫不及待的赶来。 这里住着他生命里几个最重要的女人,而南大陆的情形比之北大陆又要复杂得多,没有黑死病的大洗牌,沧月国依然强悍,卫戎虽然靠着魔神教势力隐隐已有盖过沧月的趋势,可在南大陆,它和它背后的桃源势力依然是没有决定性地话语权的。 除了沧月,流云,雷切等国也是不甘寂寞的寂寞,若没有海族。杨政也没那么大的野心要去招惹他们,可眼下的情形已容不得他犹豫,卫戎国里那个他敬爱怜惜的女人正支撑着这一切,在局势没有完全恶化之前,杨政要回去为她撑出一片天。 他的脑海里又浮漾起那双温柔如水地银色眼赭。 心里便涌去一股热流,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她,搂着她。吻着她,爱着她。 半梦半醒之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募然间,杨政睁开双眼,瞳孔收缩一下,他已经霍然站了起来。 透过层层的雨雾,他鹰聿般的眼睛注视着大地上奔流的河水,还有河道上密密麻麻的……海族。 海族终于要大举进攻南大陆了吗? 这里是……莱茵河。 杨政一眼就认出了这条穿越过流云国的大河。 现在已没什么考虑的空闲,他右角轻轻踩了下龙背,魔龙小黑就发出一声悠长的嘶吟。一个就近九十度角的俯冲,劈开里汹涌地雨雾。 杨政双脚如钉子一样扎在魔龙背上,整个人和地面平行,高速俯冲下的狂风卷起他纷飞的头发的战袍,千米……百米…… 他肩膀上的黑色乌鸦首先振翅飞了出去,百米的距离,就看到一团乌鸦化成了一团金色火焰,然后流光四溢,瞬间膨胀成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炽热的流芒耀眼如天上的太阳。那原本咆哮奔流的莱茵河竟然瞬间被狂热地流炎蒸出一条空谷河道,河流断截成两段,无数白色的雾气蒸馏直上,眨眼间,千米方圆内已经被浓烈的水蒸气包裹。伸手不见五指。 金光席卷过大地。金色的流炎冲出白雾。 大地被硬生生犁出一条百米多长的沟壑,沟壑里密密麻麻地海族被蒸发成地空气。 三足金乌天生拥有和地狱火焰媲美的太阳金火。能燃烧一切物质,海族又天生畏火,如何能够抵挡上古魔物三足金乌地霸道火焰。 作为三足金乌的天生死敌,小黑狂怒尖啸,岂肯甘于弱后。 魔龙双翅一展,巨大的身影扫过地面,任是海族天生刀***不入,又怎能抵挡魔龙的尖爪和利齿,还有那恐怖的巨力,狂妄绝伦的魔龙像猛虎一样扑进了海族里面,谁能看到一直是人类恶梦的海族有成为羔羊的时候。 只不过先天物攻强悍的魔龙再怎么杀也不可能比得上三足金乌。 它简直是专门对付海族的天敌。那身太阳金火肆虐之下,海族连抵抗的能力的都没有。 杨政没有加入战局,海族既然聚集在这里,必有原因。 他感觉了空气里的波动。 那是人类的气息,飞掠过去,一拳打开一个跳到他眼前的海族,伸手虚抓,从海族人堆里揪出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来。 赤发,瘦削的身材,一双死灰般阴沉的眼睛,在人类中也算得上顶尖了,竟然能在海族的围攻下支撑这么久。 杨政提着他的衣领,精神元力已经将他身体锁住,淡淡道:“不要乱动,你伤得很重了。” 聂鬼如同见鬼一样的盯着把他抓在空中男人。 他一生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遇到过多少千奇百怪的事情,也见过无数实力非凡的人类,却从未像今天这般震惊,即使也刚才潮水般的海族也无法让他心神有多大变化,他不是个怕死的人。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但让他看不透,甚至会觉得他……是人类吗?还是只是一个批着人类外皮的“神”? 魔龙和三足金乌的疯狂杀戮还在继续。 聂鬼感觉到全身伤痛,现在被人抓在半空,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甚至没能力再继续思考,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他已经将隐藏实力全部发挥出来,事实上他才是鳕鱼狩魔团实力最强的人,只是作为一个暗行者,他习惯了隐藏实力,行走在黑暗中。 杨政继续搜索着人类的气息,他看到了不远处那块巨岩,那里传来马嘶。 赶过去时,四匹马正倒在地上被海族撕开了肚皮,内脏流了一地,除此之外……一个娇小的穿着鹅黄衣裳的少女正被两只海族抓着,利爪深深嵌入少女的肉中。 杨政眉毛一拧,旋风般飞过去,手中银光一闪,一柄奇特的弧刃***捏在他手里,两道银光闪电般一闪即逝。 两只海族已经带着一串血珠倒下,他们被劈成了两半。 弧刃***上闪烁着淡淡的钛色光芒,海族的血液顺着***体表面流淌落下,竟未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体虚化,眨眼又消失在空气中,杨政揽住了那倒下的少女,少女的头软软的歪下来,正好露出凌乱发丝下的容颜,那一刹,杨政全身巨震,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左手一松,聂鬼从他手上落下,摔在地上,痛得晕了过去。 一双温柔如玉的手轻轻的按压着杨政的肩膀,过了一会,那手掌从肩膀上缓缓前移,从后面环住了杨政的脖子。 带着一丝甜味的吐息软绵绵的在杨政的耳垂上流连,两团软玉似的饱满圆润压在他的背上,有着让人神魂荡漾的弹性。 杨政轻轻的将靠压在他背上的女人拉到前面,凝望着她温柔中饱含欣喜爱怜的银色眸子。 心里一暖,轻轻的吻上她的唇,在那一抹温软上轻吮浅尝。 厮磨在一起的脸颊变得滚烫起来,鼻息间的热气越来越急促,银色眸子闭起又悄悄睁开一丝缝隙,看到男人脸上的疲倦和眉头紧紧拧着的川字,她的心又痛起来。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脑袋后撤,分开溶在一处的唇。 “怎么了?不高兴……” 杨政轻轻摇了摇头。 “那个女孩是……” 女人的直觉最是恐怖,杨政带回来那个少女,然后一个人躲在这个书房里,已经一整夜了。 所以她有不得不问的理由。 杨政的身体一僵,紧紧的抱住她。 “我不认识她,别问我,别问我……” 瑞秋甚至能感觉到他身子在轻微的瑟瑟发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个刚强的男人,即使遇到任何危险困难的情况,即使是生命受到威胁,似乎也未有过软弱,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看到他的百折不挠,哪怕是云中城那样神一样的存在,他都敢去挑战。 这样的男人。到底需要怎样的痛苦激烈地情绪才会令他如此失控,如此彷徨,如此无助。 瑞秋的心抽疼得厉害。 正因为杨政坚韧,强悍,聪明,可以为她,为斯帝安,为卫戎国百姓,甚至是南北大陆无数的人类撑起一把庇护的伞。这个已经被神化的男人,被所有人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敬畏着的男人,几乎都让人忘记了他其实也有人类的情感。 除了他的强大坚韧,谁又会去体会一个高高在上地“神”的七情六欲。 几乎连瑞秋这个最了解他的女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庇护,习惯了他的强大,习惯了在他羽翼下生存着,而忘记了体会他的心情,体会他的痛苦和悲伤。忘了去了解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 这是怎样的悲哀,要等到这样苦心诣旨为了人类存亡奔波的男人终于承受不了太多地压力,在自己怀里崩溃般的颤抖,才想到他一样是个人,一样会痛苦,他没有义务为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劳累奔忙。 是这样的吗?杨政。 瑞秋的心有撕裂般的痛苦,即恼恨自己的粗心。又恼恨自己地无能。 他,是她爱的男人呀。 心里早认定了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可是除了给他身体,有过做一个妻子的本分吗?有过了解他的过去,和他一起承担他内心的痛苦和压力的时候吗? 从他匆匆忙忙的从沙漠一直赶回到北大陆,又接连着在桃源工作了那么久,又因为自己一封包含着抱怨的信件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南大陆,心里还曾有过对他不立刻来见自己的埋怨,知道他平常不太爱提自己的事让自己担忧。可是自己也心安理得的不曾去问过一句。 对他的过去,他的来历,甚至都不愿意去想。 瑞秋反搂住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缓解自己心爱的男人内心的痛苦。 “阿政,你有什么苦都要告诉我,我会受不了让你一个人痛着。”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像安慰自己的孩子。 杨政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涩然道:“我没事,不要担心我。” 瑞秋不信,她知道杨政心里一定有很多地秘密。 可他不说。她也不想迫他。 她将手放在杨政的后脑上,轻轻顺着他的黑发,在他耳边温柔的呢喃:“好,只要你没事就好,阿政。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在瑞秋温暖的怀抱里。杨政感觉身体地疲累和内心地伤痛都仿佛潺潺如水般流去,没有刚才那无法压抑的痛楚。 “无论如何。你都要让我陪着你,就算是入地狱,也不要抛弃我……” 杨政浑身一震,他轻轻捧起瑞秋地头,凝望着她眸子里流露的淡淡的坚忍,感觉再坚强的内心都要被她的目光融化,脱口道:“傻瓜!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瑞秋淡淡的微笑,嫩如葱白的手指在杨政的唇上缓缓抹过,喃声道:“没了你,对我来说,何处不是地狱。” 杨政伪装的坚强轰然崩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永远也没办法做到冷淡从容,做到淡定自若,只是,这又有什么不对,两个相恋的男女,原本就是会不顾一切,做出很多世人难以理解的傻事的。 他的眼角缓缓滴淌出泪水。 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哭了,可是现在,面对强大的海族和站在它们背后无所不能的父神,面对死亡甚至可以不皱一丝眉头的杨政,终于落泪了。 “瑞秋,等灭了海族,我们结婚吧。” 他轻轻的一句话,震若雷霆。 瑞秋脸庞通红的倒在杨政怀里,拼命的点着头,这一刻,她幸福得要昏死过去。“那个姑娘醒了?”卫戎皇宫的莳花馆外,杨政问一名侍女。 侍女点点头。 杨政心神有些恍惚的站了片刻,抬脚朝莳花馆里走去。 看到莳花馆院子里盛开的箭叶草,还有芭蕉翠绿鲜嫩的大蒲叶,满院子绿得盎然,还有一些花朵在雨后颤颤巍巍的冒出来,夏天来了。 都已经忘了四季变化。也没有空闲时间能驻足欣赏一下四季的美丽。 杨政略带怔忪地走过院子,穿过一个回廊,就看到假山湖边的一个娇小身影,换上了一身白裳,正静静坐在回廊边,凝望着水面上的浮萍。 那圆润如鹅卵的侧脸,漆黑的秀发,漆黑明亮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一切的一切。让杨政恍惚的心神又彻底迷失。 他靠在转角地一根廊柱上,望着那女孩。 长久得几乎让他忘记呼吸。 一眼千年。 对杨政来说,比千年更遥远,仿佛已经是上一生的事情。 “小……小颜……” 他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这个名字。 青梅竹马的嬉戏,那个小跟屁虫般整天吊在他身后的小女娃,那个八岁时就说要嫁给他的女孩,那个在十六岁时和他偷偷品尝禁果的女孩,那个让他决定放弃最爱的考古事业,准备从亚马逊归来就结婚的未婚妻…… 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太多太多地想念。太多太多的牵挂。 在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呼吸停顿。 可是这一切回忆,想念,牵挂都随着他卷入另一个时空,开始另一段人生,而变得混沌,痴缠不清的被掩埋在他内心的最深处。 这个世界是没有小颜的。 这个世界甚至是没有那个身为考古学家。身为富家子弟的地球人杨政地。 一年年的变化,越来越复杂的际遇,令那个单纯的,热情的地球人杨政早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杨政是另一个人,一个名震天下的魔神将军,一个拥有另外深爱的女人,一个满手血腥,掌控着南北大陆,无数信民敬仰。准备与“神”决斗的杨政。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还可能是以前地杨政。 可是…… 为什么心还是痛得不行。 为什么,一瞬间,那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要翻涌上来,压迫得他几乎窒息,几乎崩溃。 在瑞秋怀里的崩溃,在她的温柔下渐渐平复,所有才有胆子再来看一眼这熟悉的容颜,可是明明都下定了决心,也觉得自己已经走出了轮回。只是一眼,就又要溃败。 杨政紧紧闭起眼睛。 他痛苦的用手捂住脸,完全没有勇气和这个拥有小颜容貌的少女说话,他决定退走了。 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不能加诸在一个人身上,他现在不敢去了解真相。只想远远走开。 避而不见吧。在没有将思绪完全理清之前,他转过身。又悄悄的走开…… 杨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一直仿佛失神般望着湖面地少女缓缓抬起头来,望着杨政消失的地方,眼眸里缓缓抹过一丝银色流芒。 这一刻的她,哪还有一分孱弱如柳,惊吓刚愈的神态。 她的嘴角轻轻弯起一个调皮而莫名地弧度,眼中却若有所思。雨使天空中迷蒙着一层雾气,星月无光。 莳花馆内,一片漆黑,除了走廊上的气死风灯外,整个内馆都笼罩在黑暗里面,几名侍卫守在馆外,里面只有两名侍女,这里在王宫最深处,一路防备森严,到这里就没什么侍卫了,毕竟是王国内宅,女眷居多,莳花馆也只是个别院,防备很松懈。 夜晚偶尔地虫鸣显然异常清晰。 夜深了,一缕微风穿过莳花馆,走廊上的风灯摇晃了两下……灭了。 本来昏暗的莳花馆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虫子的鸣叫也停息了,寂静得如同荒坟。 莳花馆外的侍卫软软倒在墙角,一团阴幽似的黑色火焰横跨而来。 似真似幻。 莳花馆内馆的门无声开了。 一个双脚赤着,只着着薄薄白色丝裙的女孩出现在门口,赫然是杨政救回的女孩,正带着似笑非笑,又略带顽皮的神情看着空气里地黑色火焰,她咯咯笑着。声音却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游荡,被空气中无形的气压堵住,传不到外面去。 “惜月姐姐,我发现你可爱跟人了,怎么我到哪里,哪里就有你呢。” 虚空中的黑色火焰已经缓缓煺去,露出一张绝色娇媚的容颜,无声的微笑着:“小颜儿,最近你们家那个老不死大发雷霆。又要搞什么文明毁灭的把戏,历次毁灭都是以云中君为主导,那些海族不过是些麻木的傀儡死物,没有云中君的引导根本毁灭不了人类,你这个小云中君刚接了这么个大任务,又四处乱跑,可不怕触了你家老不死地底线,姐姐我担心你,特来劝你一句,别看你现在优哉。怎么惹祸顽皮都不要紧,那是你没惹恼那老不死,一但碰到他底线,那老不死可不会感念一分香火之情,他即能造你,就能灭了你。” 颜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显得俏皮无比。“姐姐这么关心颜儿。真是让***受宠若惊呢,不过姐姐这么爱护***,可又不怕你家主人责罚你了,姐姐你这个圣殿黑月使当得却不怎么称职呢。” 惜月暗骂一声小妖精,笑容不变:“小颜儿,你是不知道,我害你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云中君这么多代传承下来,每一代和我们圣殿使者都打得要死要活的,可有一次奈何得了对方了。即使真有死伤,新的使者和云中君又会马上被造出来,这么多年来,姐姐也打累了,咱们虽说是死敌,可那都是上面造成的结果,说来,我们和海族有什么区别吗?姐姐这个工具当得也累了,难得碰到你这个可心意儿又特立独行的云中君,姐姐害了你。你家那老不死又造出个没点人情味儿的云中君来和我们打打杀杀,姐姐才不干那样的蠢事呢。” 颜玉咭的一笑:“姐姐这张嘴呀,真是死了都能说成活的,好拉好拉,我信你便是。我可没打算造老家伙地反。只不过,别人不知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到底是谁让我家老头子发那么大火,非要把整个人类文明毁了……” 惜月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淡然道:“姐姐哪里知道那老不死的想法。” 颜玉嘿了一声,她招了招小手:“姐姐若真不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谁让我俩感情好呢……过来……” 惜月落到她身边,听着颜玉窃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么说……你是故意要混入这里,那你准备怎么办,杀了他吗?”惜月语气平静的说着。 颜玉侧头看着她:“姐姐有什么想法?” 惜月眼角一跳,面沉如水:“这是你们云中城的事,问我做什么?” 颜玉并不做声,一双点漆似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把惜月的眉毛看得微微皱起来,她才悠悠道:“既然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原本以为姐姐是要来坏我事地呢……” 惜月有种内心被看透的难受感觉,心里对这个看着顽皮娇俏的云中君大为凛然。 正要活动心思,周转语言,空气里传来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惜月还未做声,已听得颜玉的喁语传入她耳朵里:“好厉害,这都能感应到,惜月姐姐,你可是说了不坏我事的,他来了,你可得自个想办法,别暴露了我身份。” 话犹在耳,颜玉已经闪进了屋内,只留下惜月一人在门外。 一朵紫火在空中倏然变大,凛冽之气已形成一束极暴烈的涡轮劲气电射而来。 惜月面色一变,想不到对方已如此厉害,和数年前相比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强烈的束气里包含精神元力,她可也不敢硬挡,脚步一晃,像一片月色下的青烟,忽悠悠飘到了房顶,那束劲气一个折转,如影随形的跟来。 惜月见躲之不开,娇哼一声,水袖一摆。露出五根青葱玉指,曲张成爪,手心里形成一团黑色光球,那束劲气刷地冲上来,与那光球碰撞,并没有发出爆炸声,而是隐没在其中,光球膨胀了几下,有几道丝发般的雷光在上面游走。如此几许,光球刷的隐没了,惜月连退几步,才稳住脚步。 她轻轻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掌,看到手心中已经出现一个红点。 尽管这是几乎可以忽略地伤害,可是惜月已经由震惊化为不信,甚至眉毛紧拧着,面色不善。 她站立不动,夜风轻轻摆舞着她轻纱似的黑袍,无比曼妙玲珑的曲线在夜色下若隐若现。风华绝代令人不敢直视。 在她对面的空气中,一个人影渐渐从黑暗里显现出来。 杨政目光冷淡的注视着眼前女子,深邃的眸子里有几许火焰跳动,他袖了袖手,忽地冷峻容颜中露出一丝笑意:“惜月,好久不见了……” 惜月刹那间也是冰霜溶解,露出令人心魂荡漾的笑容:“真是好久了。杨政。” 若只看他们的表情神态,听他们轻言温语地招呼,还会以为真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地重逢。 杨政撇嘴淡笑着,还记得当初在这妖女手下软弱无力地那种感觉,曾经让骄傲的他绝望地那个夜晚,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他却已经能和这高高在上的圣殿使者平起平坐了。 “黑月使大驾光临,何必三更半夜来去无踪,你们也是旧识。还怕我不肯招待你吗?” 惜月淡淡道:“路过而已,没想到还是把你惊动了。魔神将军如今事务繁忙,不便叨扰。” “是吗?还真是可惜了,我倒是有些话想问下黑月使。”杨政脸色缓缓沉肃下来。 惜月扬了扬眉毛,忽然笑容有些莫名:“是否要问斯嘉丽?” 杨政脸上也没什么波动,平静道:“黑月使大人说的不错,我见到斯嘉丽了,可是……她却忘了我,当年,是你带了她离开。我想问下,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惜月眼神里多了些古怪的成分。 她的目光流连在杨政地脸上半晌,轻轻叹道:“有些事,你自己心里也没点谱吗?却要我这个外人来说……” 杨政的脸色微微一变。 当年斯嘉丽莫名其妙的“血纹解体”,他一直躺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他心里有一个甚至不敢去想的念头,斯嘉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了什么? 越想越令他害怕,他怕那个***让他承受不起。 如今惜月那似是而非的言语如一击重锤击中他的内心,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喜欢上你了……” 惜月地声音中带着嘲讽,冷冷击碎杨政心中最后一丝妄想。 原来…… 原来这一切真是如此? 斯嘉丽竟是为了他不惜在负伤情况下和实力高出一大截的云中君决斗,甚至不惜用“血纹解体”同归于尽。 杨政面色发白。 尽管是从惜月这个妖女口中说出的话,可是他能感觉到,惜月没骗他。 当年那一幕如梗在喉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毒刺,如今这毒刺被拔开,却丝毫没有放松的喜悦,而是在那毒刺伤口上涌出鲜血。 他的心脏一阵收缩。 无法保持住冷静,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惨然而笑:“我这么一个凡人,哪里值得你这样的人物垂青,斯嘉丽……你这个傻 想到她如今记忆全无,不知道她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却不正是他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 他霍然抬头,直视着惜月的眼睛,冷冷道:“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何记忆全无。”惜月脸上地嘲讽意味更浓,甚至有些恶毒:“你可知道,我们圣殿星使和云中君一样,都是不能有感情的,若说有一点差别,就是云中君是云中城那个老不死所造,所以感情消抹得更彻底,而我们,却原本就是这世界上的人,被选进了圣殿,获得了人类难以获得的超凡力量,不过,有所得到,就要有所失去,我们的代价就是剔除掉人类的情感,一生只忠于圣殿之主。斯嘉丽是历史上已经湮灭的半精灵族人,这一族天生情感丰富,只是,她这么个活了万年的老女人,竟然也会爱上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实在好笑呀……” 惜月有些古怪苍凉的尖酸笑声在夜空里回荡…… “闭嘴!你这种没有情感地机器有什么资格笑她。” 杨政怒吼一声,像一团燎天的火云席卷过去,明白了事情真相,他实在难以容忍有人再侮辱斯嘉丽。 惜月的笑容戛然而止。 因为那紫色的火云弥漫车一只巨手,正狠狠的捏来。 这小子,实力竟已强悍若斯,惜月何等人物,战斗生存了上万年,只要一眼,已能看出杨政一身精神元力甚至要要略胜过她。 不过她也不会畏惧,对精神元力地掌控和理解,是杨政拍马也难以赶上她地。 那巨手一涨一缩,把惜月捏在手里惜月的束发长绳忽然绷断开,满头青丝暴涨,如同一条有生命地长龙将她全身包裹住,巨手如同捏中一只刺猬,附着在上面的精神元力溃然崩散。 她尖啸一声,刺耳的音波夹杂精神元力冲击向杨政。 杨政的身体只一停滞,惜月已如青烟般拢近,一双白皙如玉的嫩手轻飘飘的映向杨政的脑袋。 别看她素手芊芊,杨政却最是明白不过,这样一双小手有多么可怕,看着紫尖上闪闪的黑色烟气,包含着极其庞大的精神元力。 他狂喝一声,猛挣开周身的元力束缚,双拳紧握,直直的轰了出去。 拳掌相交,寂寂无声,甚至两双手都虚化了,只一刹那,两人就各自暴退了数十米。 空气里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波动,一些衣料碎成的粉末往下忽悠悠的飘荡。 刚才那翩若惊鸿的一下触碰,刹那之间已拳来掌去至少攻击了上千下。 惜月的右手水袖被绞没了,露出一截藕段般细嫩的手臂,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红点,杨政比她更狼狈,他的胸口衣服清晰的破出一只手掌的破洞,里面的肌肤微微鼓起,泛着些许黑色。 惜月瞥了一眼手臂上的红点,似笑非笑道:“斯嘉丽的螺旋劲……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和你相遇了,还把自己独门的操控手段传给你……这……算是天意吗?” 她举目望着站在前方不远蠢蠢欲动的杨政,冷冷道:“可惜,你还是太嫩了,若过个几十年,或许你会比我还强,可是……你这样的存在,又有谁会让你活着……” 她浅吟低语,举起右手,一柄黑鱼般的小剑已经凭空出现在她手掌里,滴溜溜的旋转着…… 惜月动用了她的独门武器,夜断肠。 说明她终于把杨政真正当做了可以威胁到她的敌人,从另一侧面也证明杨政的实力已经和云中君,圣殿使者这类存在处于同一层次了。 细小而灵活的黑鱼小剑不断的盘旋着,在妖女惜月的周身上下飞舞着。 惜月的三千垂地青丝已轻轻的无风摇摆起来,从她一侧面颊上缠绕而过,如同一条蠢蠢欲动的蟒蛇,黑发遮挡她鼻子一下的容颜,只露出一双阴幽的眸子,瞳孔里逐渐弥漫出一团黑色的烟云,将眼白也淹没了,可怕的气息从她周身上下喷薄而出,此刻的她与前一刻相比,方才展露出一个在世间纵横万年的天妖气质。 她毫无烟火气的轻轻一弹手指,那柄黑鱼小剑便消失了。 杨政大为凛然,感觉到极其强烈的危险气息正笼罩他,却无法摸清那柄小剑的踪迹。 斯嘉丽的曼海银勾,紫心的冰魔手。 他都曾经见识过,但那只是在一侧旁观,因为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资格让这些万年老妖级别的人物用独门武器对付他。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也真正领略了它的恐怖。 他几乎是在剑体破开他表皮的刹那才警觉过来,刷的移开。 他的速度算是极快了,刚才站立的地方只余下一片残影。那柄乌溜溜的夜断肠就停驻在空中,无声无息的旋转着,从剑头上缓缓递淌着鲜血。 杨政胸口的衣服被撕开了一条尺长的破口,里面是深深的一道伤口,鲜血正从里面急涌而出。 夜断肠与曼海银勾,冰魔手一样,是专门为精神元力操控者之间的战斗而制造地。里面的力量是精神元力的克星,原本这样的伤口虽深,杨政那强悍的体魄和浑厚的精神元力可以瞬间止血,只消一时三刻便能复原,可是现在伤口上麻痒无比,有一股阴幽的力量正在伤口附近消蚀着精神元力,那伤口竟是止不住血了。 惜月看着杨政的衣裳被染红,轻轻一笑:“你现在知道和我们的差距了吧,在人类世界里你可以所向无敌。可是……你还没真正见识过顶级地力量,还妄想和云中城和圣殿抗衡,真是井底之蛙,不知所谓了……” 杨政缓缓抬起头,并不理会那触目惊心的大伤口,嘿的一声,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他伸手在手腕上轻轻按了一下,一团水银般的光泽在他手心荡漾开来。 光华渐渐收敛,夜色下,一柄古怪的弧刃***正握在杨政的右手心里。 惜月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什么…… 那柄古怪的的银***泛着钛色光芒。和她们地独门武器相比,完全感觉不到***体上传来的气息,要知道通常顶级的武器,体内也有器魂,以惜月这个的绝顶高手,自然能感应到,可杨政手里拿着的那把***就仿佛空气一样。如果仅凭着感应,甚至会觉得杨政是空着双手的。 难道只是把普通的铁器,别开玩笑了,普通地铁器怎么会让杨政这么珍而重之的握着。 好吧,不管它是什么也好,既然你不甘心束手,那么我惜月就成全你。 黑色的夜断肠呼的消失在空中里,惜月双眸黑光大亮,冷冷的注视着杨政。 夜断肠无声无息的再次迫近杨政。 这一次,杨政手臂轻振。那弧刃银***抖出一片光华。 四周的空气一阵波动,夜断肠竟在弧刃银光下显出它的身影来,他来速飞快,眨眼迫近,只是杨政这次已看清了它的来路,轻轻一闪,银***挡在胸口。 叮的一声脆响,惜月脸色刷地一变,身体也轻微颤抖着,黑色幽眸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柄夜断肠断线风筝似的下坠。竟被弧刃***把那小剑与惜月之间联系的精神丝切断了。 杨政轻斥一声,掠身而起,长***直指,朝着惜月电射而去。 尽管不可置信,可事实摆在眼前。这长***这古怪真是前所未见。竟能切断无影无形的精神丝,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它不能切断了。惜月根本不及细想,腾身倒退。 若论起直线速度来,杨政是绝不会下于惜月的。 狂风乍起,他在风中如一柄天外飞剑,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扑杀过去。 惜月的身体在空中如弱柳扁舟,四处舞摆,似慢实快,在那强烈的暴风中飞舞飘动,姿态曼妙,却又变幻莫测。 她已知道自己想直线远遁必然要被杨政追上,身形变换才是她的长项。 犹如天魔妖舞,在极细小地空间内,她腾挪转掠,仿佛刹那间就生出千万个惜月来,杨政的犀利攻击在空中掠出一道白色的极光,连空气都被抽拉出一声极尖利的锐啸。 几缕青丝从空中飘落,这一击没有伤到惜月,却斩断了她耳畔几根青丝,吓也吓得够呛。 像她们这样的人物,千百年来横行惯了,除了命中夙敌云中君能给她们带来伤害,却又有什么生命受到威胁地时候,这一***,虽未伤到,但那***体上传来地实实在在的冰冷却犹如死神镰刀,使惜月生出惊人寒意。 她没想到,数年前那个任她鱼肉,嘲笑地男人,一个人类,如今,却已经能威胁到她的生命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容易摧残这妖女万年来建立的狂妄蔑视一切的自信。 他从哪里修得这一身精神元力,又从哪里获得这样可怕的一柄武器。 这个家伙,却是走了怎样的狗屎运,她心中真是不甘愤怒到了极点。 抬眼望去,心里更惊,杨政他人呢。 虚空里已没有杨政的身影,惜月发散出去的精神丝也感应不到丝毫的生命波动。 他……走了? 不可能。惜月的内心竟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惶恐来。 如果杨政能在她眼皮子底下隐身,那也未免可怕到极点了。 惜月施展着身法不断退去,她现在已经没有和杨政一争高下的信心,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退去也没有什么可不可耻的观念,既然难敌对方,那就避其锋芒。 眨眼间她已飘出千米开外,忽然,感觉身体陷入了泥潭般。 她暗叫不好。正要挣身扯出,一道极冰凉的触觉已经隔在她喉咙上,感觉到生命已经操控在对方手里,惜月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轻笑道:“没想到你竟厉害到这地步了,小女子甘败下风。” 她现在都没感觉到对方的痕迹,不晓得杨政是怎样彻底的把自己变成了空气。 杨政的身影缓缓在浮现出来,他右手拿着弧刃***,***尖就指着惜月的喉咙,沉声道:“惜月,斯嘉丽是怎么失去记忆地” 惜月咯咯笑着:“你还不死心。没用的……你就算杀了我,又怎么能斗得过圣殿,斗得过云中城。” 杨政眼里闪过厉色,***尖一抖,已经在惜月刺破惜月喉咙上皮,一点殷红之血缓缓淌下,他怒道:“我问你。斯嘉丽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惜月在他愤怒的眼神下缓缓收敛笑容,轻叹一声:“你又何必呢……斯嘉丽当年为了你血纹解体,你可知道,这是圣殿主人教给我们与敌同归于尽的招数,使用过血纹解体的斯嘉丽自然已经死了,她能活回来,是圣殿主人为她重塑的躯体和灵魂,虽然她的外表还是一样,可她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了……” 看着杨政脸色变得惨白,惜月目光里也闪动些许莫名光芒。 “你看……这是你逼我说的……” 杨政全身都在轻微颤抖。斯嘉丽……她死了…… 她……死了…… 她……死了…… 脑袋里无数轰鸣声,震得他嗡嗡作响…… 还记得在流云国的草原上,第一次初见她时风华绝代地模样,那时候的自己狼狈,警惕,像一只受伤的野狼在草原上四处流窜…… 还记得她把自己从索巴丁救出来依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神情…… 还记得这妖精一次一次的逗弄他,把他惹毛又无法发泄的窘境。…… 还记得那无助地夜晚,他一次次被背叛,却看到斯嘉丽义无返顾的与云中君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一幕幕,锥子似的刺扎在他心里。 他在心在疯狂滴血。他内疚,他痛苦,他想要斯嘉丽再回到他身旁,哪怕她再冷冷的用那魔女的性情调弄他,折磨他。 斯嘉丽……我不会再生气了…… 杨政缓缓放下手中的弧刃***。看也不看惜月一眼。回头缓缓离去。 “杨政……” 惜月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可他仿佛没有了知觉般。逐渐消失在夜幕中。 惜月喃喃道:“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真是……莫名其妙呀……”要是她刚才在杨政失神的时候偷袭,一百个他都挂了,她忽然又嘴角挂起一道诡异的笑意:“斯嘉丽呀,谁让你老和我作对地,我就偏不告诉这傻小子……” 杨政离去后不久,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偷偷的摸出来。 “姐姐,你们打完了?” 颜玉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让惜月有气发不得,她瞥了她一眼:“你躲着做什么,他虽然越发厉害了,我们两个联手,也能杀了他。” 颜玉揉揉小鼻子,愕然道:“谁说我要杀他了。人家还是他救回来的呢,才不会忘恩负义……” 惜月看着这比自己还古灵精怪三分的小云中君,实在没心思和她兜***。 “你好自为之吧,小心*****。” 她刷的一卷长袍,身子已卷入一片黑色烟云里,眨眼消失。 颜玉歪着脑袋,噙着嘴角在夜空里呆呆了半晌。喃喃道:“杨政……杨政……为什么有好熟悉的感觉……” 她晃了晃脑袋,抹去那些无聊的念头,转身飞回莳花馆里。 沧月国的官道上,两骑在上面飞驰。 一匹白色地骏马,一匹是火红色的骏马,马上的骑士也一个着着白衣,一个穿着红衣,似乎与胯下的马匹溶成了一色。 两个人绕过一座山,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城镇。 “阿雪。到了前方小镇我们稍微歇歇吧,都赶了一天的路了,马匹也累了。”红衣地赫然正是沧月国地公主莫冰云,她歇挎长剑,一身火红色的劲装包裹着那火辣修长地身躯,显得英气勃勃。 白衣少女正是月如雪,她有些焦急道:“可是我想早些见到政哥哥,他都离开快一年了,要不,我们到前方地的驿馆换匹马吧。” 莫冰云嘴角带起一弯好看的弧线。略带捉黠的看着她:“你这小丫头平素里慢条斯理的,这会知道急了,政哥哥,政哥哥叫得好不亲热。” 月如雪脸蛋渗血似的红起来,轻嗔道:“冰云姐姐,你别取笑我了,难道你不想政哥哥吗?” 莫冰云笑得更厉害:“我才没你不知羞……” 月如雪受不了她的调笑。一夹马腹,那匹白马受力窜了出去,赶到了前头。 莫冰云落在后面,那丝笑意也隐去了,眸子里流露出惆怅的想念神色,她心里又何尝不挂念那个冤家。 小镇子里也没什么人。 莫冰云和月如雪走在空空如也的街道上,看到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因为得知杨政归来的喜悦也减少了几分。 莫冰云微微颦着细眉,叹然道:“现在海族猖獗,四处都有它们闹事地身影。如今这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了。” 月如雪也不好受,毕竟这也是她的国家,她小声道:“政哥哥这次回来,一定可以把海族赶走的。” 莫冰云心里浮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干涸的内心也涌进一股力量,感觉信心充足许多。 “是呀,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两个人径直去了驿馆,亮出身份,自然被驿馆的工作人员奉为上宾。 两个人就坐在驿馆的休息厅里喝喝茶。吃点小点心,由下人们将两匹马牵下去。 坐了片刻,看到月如雪神不思属地模样,莫冰云知道她的心早飞到了卫戎国,略有些好笑的道:“好拉。我看你也坐不牢了。反正我们赶夜路也无所谓,叫他们备两匹马来。我们赶一夜路,明天就能到卫戎国了,到时候我们坐船。” 月如雪高兴的站起来。 她们正要呼唤驿馆的人,猛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喊叫。 两人对望一眼,快步走出去。 驿馆的馆长也正快步出来,就听外面冲进来的一名驿卒上七不接下气的道:“不好拉,海族来了……” 那馆长见公主殿下就在这里,上前斥道:“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不没过海族。” 他以为又和寻常一样,只是零零散散的一些海族。每个月里城镇或者附近都会有海族地踪影,不过数量不多,凭借城防军的力量已经足够对付。 那驿卒脸色惨白,依然大呼小叫:“不……不……不一样……快……快通报。” 莫冰云和月如雪已经走出来,察觉出异样,制止那斥责的馆长,上前道:“你慢慢说,海族来了?哪个方向,离这里多远,多少数量……” 那驿卒并没见过莫冰云她们,可是看她们两人衣饰精美,气质高贵,馆长又对她们必恭必敬,也知道是大人物,咽了一口气,才哆嗦着道:“东北方向,万岩林里,数量不明……不过至少上万……” 他的话刚说完。那驿馆馆长的脸色也青白无比,上前一把揪住那驿卒衣领,大吼道:”你说清楚,多……多少?“ 莫冰云和月如雪虽不至于如此失控,眼里也充满焦虑。 她们自然也和海族交过手,以她们两人剑圣的实力,又懂得他们的弱点,一人单独对付十只也没问题,往常那零散的海族确实构不成威胁。可是……上万只呀。 那是怎样可怕的数量。 莫冰云打了个寒噤,总算经历过大风大浪,还没被吓垮,她赶紧朝那个已经有些不知所措地驿馆馆长厉声道:“还站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飞马和聆鸟通报王都,阿雪,和我去城防指挥部。” 那驿馆馆长清醒回来,连忙大呼小叫地跑下去,过了片刻,三骑已飞奔出城。朝着王都方向急驰。 莫冰云和月如雪来到城防指挥部,将紧急情况报告给这小城的指挥长官,然后让他马上派人去附近的大城请求援军。 做好这一切,莫冰云还是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去万岩林方向看看,顺便确实一下海族数量。如雪自然不肯让莫冰云单独前往,两人策马狂奔出了城。 万岩林是一片天然奇景。面积广大,密密麻麻的长满石笋,此地离小城不足百里,飞马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赶到。 还未靠近万岩林,地面已经轻微地震动起来,天空上一层层阴云在疾风地吹动下快速流动,天色暗淡。 “来了!”莫冰云压抑的低呼一声。 果然一片黑水似地海族大军弥漫上来,煌煌如秋日的蚱蜢。 莫冰云和月如雪紧紧握着她们的剑,需要靠着贴身武器的力量才不至于使内心被这绝望的景象震垮。 “好……好多……”月如雪猫一样的眸子里流露惊恐的意味。 太多了,强悍的海族。足以毁灭一切的海族,只有亲眼见到才会觉得这蝗虫过境般的景象有多么可怕。 他们奔流而来,涌涌不息,踩过地每一分土地都化成焦黑色,连最坚韧的野草也丧失掉生命,他们……来自地狱! 莫冰云一看这数量就至少刚才的驿卒远远估少了,她以前领过兵,也是沧月国有名的女将军,对军队的数量会有更直观的预估……十万! 这个数字连她自己都要吓一大跳。 这么庞大的海族数量,别说一个小城了。便是整个沧月国地军力,想抗住也是妄想,她太清楚这些悍不畏死的海族的力量了。 她忽然转过头,脸上带着决绝的神色:“阿雪,帮我一个忙!” 月如雪强忍内心颤栗。问道:“什么?” “你马上离开这里。去卫戎,去找杨政……求他来帮我!” 月如雪愕然道:“什么。找他,他会来吗?” 月如雪可是记得当初杨政被沧月国害得多惨,尽管后来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杨政也原谅了莫冰云,可是,要他来这里帮助曾经迫害他的国家,就算他再大肚,他……肯吗? “你快去,我相信杨政,他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消灭海族如此奔忙,沧月国对不起他,可是沧月千千万万的百姓是无辜的。快呀,阿雪,我不知道能挡住海族大军多久,迟了,就全完了!” 莫冰云的声音里已充满乞求。 月如雪也知道情况严重,不敢再多说什么,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拉缰绳,掉转马头,朝着卫戎国方向疾驰而去。 跑了数步,她又停下来,转身看了莫冰云一眼,高声喊道:“冰云,一定要撑着等我回来。” “我会地,你路上小心!”莫冰云深深的注视她一眼。 月如雪口中发出“驾”的一声,胯下骏马再次飞奔起来,逐渐在荒原上化做一小点。 莫冰云掉转马头朝着小城方向急奔,在这十万海族面前,恐怖那小城连分分钟都抵挡不住。 她使劲的催快着马匹,当骏马跑到城下时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山,脱力而亡了。 她飞奔进城里,直接冲进城主府。 小城镇是一个伯爵的领地,不过伯爵居住在王都。平常领地都是由一个老管家执掌。 莫冰云已来不及解释,抛出一张王国的信令,对着那管家喊道:“马上组织全城百姓出城,去最近的弯月城,海族入侵了。” 那管家尽管愣在那里,莫冰云气急怒吼:“还不快点!” 她是一个圣级强者,那老管家只是个普通人,被吓得差点晕过去,唯唯诺诺的去了。 “叫所有百姓什么东西都不要带。我要在一漏时间内看到全城百姓都已经在出城的路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办到,否则斩了你地头。” 莫冰云恶狠狠地下完令,马上就冲了出去,她必须抓紧时间,否则这数千百姓都要死在这里。 一漏的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可是莫冰云依然低估了海族的速度和力量。 至少还有一半百姓在城内,海族已经出现在了这个小城外。 城墙上望出去,余晖之下。一片黑色浪潮澎湃涌来,犹如死神的巨手在缓缓收拢。 小城仅有的几百名士兵战战兢兢地望着这末日景象。 “公主……你先走吧。”城防官卡夫匆匆来到莫冰云身边劝道。 莫冰云紧握着长剑地手指都泛出白色,她死死咬着唇,眼前的景象,再自傲地她也不可能认为能抵挡,逃……那全城百姓又逃得了几个。 她急促的鼻息喘个不停,漫山遍野的海族越来越近了。都能看到它们狰狞可怖的面孔,从未见多这么多海族的士兵们腿都软了,若非上官强压,他们只怕就要一哄而散。 “公主,再不走来不及了,这里多你一个也抵挡不住的,大局要紧那,切莫白白牺牲了性命!”那城防官已跪在地上,他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可是公主绝不能死在这里。 莫冰云…… 你还不能死……她眼角湿润了。长剑拔出一分又重重压回鞘内。 “卡夫将军,一切就拜托你了。” “属下定会拼死拖延海族的脚步。” 莫冰云重重的跺了下脚,跑下城墙,跨马上去,朝百姓集结的西城门跑去。 刚刚奔出百米,只听得城墙发出一阵阵颤动声,过了一会,就听到满城的嘶喊咆哮声。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莫冰云不忍再看,死命地一抽马鞭,吃痛的战马加速狂奔。两串清泪从眼角落下。 西城门,数千百姓跌跌撞撞的逃命,骑马的骑马,骑驴的骑驴,没有坐骑的就用双脚奔跑。他们已经知道了海族的入侵。听到了城门方向传来地厮杀声,恨不得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几百个士兵岂能挡住十万海族的脚步。只不过几息时间,城头已经爬满了海族士兵,顷刻之间撕碎了所有士兵。 这汹涌的海族潮水涌进了满是火焰的城里。 原来那城防官知道难以抵挡,已经排出一小队士兵四处放火,小城里都是木头房子居多,而且一排排连着,火焰一起,风势一吹,席卷起来扑也扑不灭,海族冲进城里时,城内大半的房子已经烧了起来,燃烧的火焰将原本宁静的小城成为了地狱火海,无数浓烟弥漫,滚滚冲向天际。 海族们是畏惧火的,浓烟又影响了他们的感官,所以冲击的脚步被暂时延缓了。 但也仅是延缓,绝不可能阻止它们毁灭一切地脚步的…… 莫冰云来回在逃难队伍里奔跑着,大喊道:“快,快点,把所有包裹都扔着,不要再拿着东西了逃命要紧,到了弯月城我会让城守安置你们的,我是沧月三公主莫冰云,请相信我的话,不要再犹豫了。” 她清冽的喊声一直飘荡在空中。 那些不肯放下自己毕生储蓄的人终于在死亡压迫下,扔掉了包裹,抓紧时间逃命。 队伍的速度加快了,骑着快马,坐着马车的人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留在后面的都是一些家里比较穷困的民众,他们只能靠着自己地双脚逃命。 死神的魔手越来越近。 大批的人在道路上逃窜,莫冰云落在最后面,不时的注视着燃烧着的火城。 募然间,一个黑影冲出了火场,它是第一个冲出火城地海族,这家伙烧得灰头土脸,不过一双泛着死灰色地眼珠依然一眨不眨的环视四周,正好对上莫冰云地眼睛。 莫冰云暗叫一声不好,那海族仰天长嘶一声,挥舞着双脚飞奔而来。 它速度奇快,双脚舞成一片残影,一溜青烟似的冲上来。 那甚至比骏马还要快上一分的冲刺,眨眼间已经缩短了与难民的距离,莫冰云回头厉声大叫:“赶快跑,分散了跑,谁也别停!” 她一拍马股,骏马朝着那海族迎上去。 越来越近了,海族十指成爪,野兽一样扑来,十米的距离,莫冰云刷的抽出长剑,一泓秋水拨开了昏暗的天色,长剑欢快的嘶鸣着,搅动着周围的元素,剑体上附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蓝炎。 这一剑比风缥缈,比电更快,这才是剑圣的实力呀! 剑一出鞘,已经划破长空,刺进海族雪白的肚皮里,切出一道尺长的大血口,海族的内脏从那道大豁口里喷出来,可怕的是那伤口还在被淡蓝色的火焰灼烧,这才是足以让海族致命的杀招,它冲刺的余势未消,直冲出几步,扑通倒在地上,伤口上的火焰越烧越旺,逐渐吞没了挣扎的海族。 莫冰云轻轻一振长剑,脸上没有一分斩杀敌人的喜悦,反而更显凝重的看着火城的方向。 就在此刻,它又看到了数个黑点冲出了火城。 它们悍不畏死的朝着莫冰云冲来,莫冰云冲上去,数剑又斩杀了两只海族,然而,越来越多的黑点出现在城门口,城墙上,它们死灰色的眼睛远远的注视着难民逃离的方向。 莫冰云杀得了一只,十只,可是她终究还只是个凡人。 海族越来越多了,它们闪电般的速度,巨大的力量都让莫冰云感觉无比艰难。 斩杀了七八只海族后,胯下的骏马一声惨嘶,马尾巴被一名海族抓住,竟硬生生拉得那匹健马倒退几步,马尾巴被扯断了,撒出一蓬鲜血。 吃痛的骏马连奔带跳,让莫冰云难以控制,她一按马背,凌空倒射出去,骏马的脑袋就马上被一只漆黑的爪子扫中,直接抓飞了半个脑袋,马匹重重倒在地上。 莫冰云情知再不可为,越来越多的海族已经冲出了火海,朝着这里扑来。 若再拼斗下去,一但被海族合围,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撂在这儿。 莫冰云长剑直指,一抖手挥出千万朵剑花,刷刷刷,成百剑劈砍在挡在前面的几只海族身上,爆出一片火星,这一阵疯狂劈砍,那几只海族节节后退,最后竟然连刀***不入的鳞片也被削开了,硬生生被砍破脑袋。 这一手“千帆落尽“是莫冰云最强力的绝招,一使完,那柄上好的宫廷长剑已经卷了麻花刃,莫冰云扔掉长剑,冲出那个打开的缺口,朝着与难民不同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一旦被海族追上,那些手无寸铁的民众还不够它们几下撕的,如今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能把这些海族引出几步算几步,她也不奢望自己能吸引住十万海族,只期望能拖延得片刻,让那些民众能赶到弯月城。 …… 月如雪一路疾驰,跑死了两匹马,又坐船顺流直下,来到卫戎国的王都。 她已经用了最大速度在赶,却也没有桃源的情报组织速度快。 当她抵达索罗顿时,杨政已经接收到了多份来自南大陆各地的情报。 沧月国发现大批海族踪影,数量不明,最少在十万以上。 流云国发现大批海族踪影,数量至少在五万以上。 雷切王国发现大批海族…… 歌顿王国发现…… 浩然联盟境内…… 一封封紧急信函通过聆鸟递送雪片似的飞到杨政的桌前,他心中一沉,知道海族终于大举进攻了,父神的试探已经结束,他要将人类毁灭了…… “报告将军,外面有一个叫月如雪的姑娘急着要见你。”一名侍卫走进来禀报。 阿雪? 她怎么来了,杨政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说道:“她在哪 一踏进前厅,就看到正在厅子里走来走去的白色身影,她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眼里爆出惊喜无比的神色,飞扑过来:“政哥哥……” 杨政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微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记得三天前才把回来的信息传出去。” 月如雪压下心中激动的心情,现在没时间诉说衷肠,想起莫冰云临行前的嘱咐,想起那漫山遍野的可怕海族,她从杨政的怀里脱出来。急声道:“哥。你要帮帮冰云……” 她故意不说帮助沧月,就是不想让杨政心里产生反弹。 杨政心里一沉,惊道:“冰云发生什么事了?” 月如雪将一路和冰云赶来,却在途中遇到无数海族地事情说了出来。 杨政心中也捏了一把汗,他当然了解莫冰云地性格,那丫头倔强无比,怕是为了保护民众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又仔细询问了几个细节,冷静下来,知道现在赶去也不可能马上就能支援到冰云。 倘若她真的做傻事……现在赶去也已是九死一生,倘若她还有理性不冲动。以她的功夫,逃命是不成问题的,沧月国的武力他很了解,那是南大陆第一强国,底蕴无比深厚,就算十万海族,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扫掉这个国家。 月如雪见他凝声不语。心急之下以为他还在为当年沧月国害他之事耿耿于怀,不由急叫道:“哥,你一定要帮帮冰云,求你……” “丫头,别急。”杨政轻轻拍拍她肩膀:“哥怎么会不帮你们,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我已经收到情报,现在南大陆不止沧月国,其他只要有文明的地方,都已经出现大规模的海族。只怕卫戎国境内也没法幸免,我现在担系着的可不是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包括南北大陆,整个桃源千千万万地生命,不能再随便冲动。若让海族牵着鼻子走我们就被动了,你放心,冰云的武力你还不了解,只要她小心一些,逃命绰绰有余。” 杨政也是安慰月如雪,事实上他不能保证莫冰云那丫头不冲动。 可是城如他所说。他现在绝不能冲动,情况越紧急,他反而越不能自乱阵脚,经过了这么多年磨砺,他已经不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了。无论眼界和大局观都是人类中的佼佼者。 月如雪在他好言劝慰下。也知道事情急不得,只能暂时按捺住焦急的情绪。 杨政匆匆召集卫戎国将领。包括瑞秋也来了,同时整个桃源在各地的情报机构全力启动起来,一定要将海族入侵的战况迅速的回报过来。 大陆,在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雷切国地海兰城,坎琶斯城,碧潮城都被毁了,另有十几个小城池被毁,如今有三分之一的国土被海族摧毁,雷切王国国王密信请求我们援助。 流云国因为氏族分散,本来力量就不集中,近几年曼奇一直重病,如今天炙族是由他弟弟曼塔暂时接管,草原已经被海族灭了二十几个大小部落,曼奇同样请求援助。 浩然联盟离和我们桃源最密切,如今有一半人已经在桃源安排下撤到海上。 沧月国将全国二分之一的兵力集结于弯月城,与海族对峙在城外,他们暂时阻挡住了海族的脚步,只是死亡人数急遽飙升,如今至少有八万军队葬送在那里…… “等等,”杨政面色不变的听着影子部队的成员向他汇报着各地战况,听到这里他才喊停:“有没有沧月国三公主莫冰云的消息。” “她在弯月城内。” 杨政略松了一口气,那丫头这次倒没冲动。 其实他是过于担心了,毕竟莫冰云和他已经长久未见,事实上身为沧月国的三公主,莫冰云显然比她那几个哥哥要聪明得多,多年的历练,也把她身上的火爆消磨了不少,现在地莫冰云已经相当成熟了。 杨政以几年前的那个感观去揣测莫冰云的行为,自然天差地别。 既然知道她暂时在重兵守护之下,杨政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这海族虽然厉害,却又有些蠢笨,他们并不懂得人类的各种战术,也不懂得迂回包抄,否则以他们的战力,只要绕过弯月城,懂得围点打援,人类世界早就被毁得一干二净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可高兴了,海族拥有的实力,确实已经不需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了,绝对的实力差距是无法弥补的,这么发展下去,人类灭亡也是迟早的事。 “你接着说。”杨政轻轻挥了下手。 那名情报人员接着道:“青思国。如今已经只有一座城池了。” 杨政站在宫墙楼上。凝望着远方。 风有些大,吹起了他披着地黑色大氅,脚下地卫戎王都依然还在喧闹,人们川流不息。 尽管海族已经大举进攻各个国家,可是战火没有弥漫到这里,人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何况卫戎国举国信仰魔神教,对教义里的“末日神子论”深信不疑,既然杨政这个命里注定的“神子”已经归来,卫戎国的百姓受到了鼓舞。认为杨政一定可以打败海族,他们倒没有什么太大地恐慌。 只是对于杨政来说,他当然知道所谓地“末日神子论”不过是套哄人的把戏。 如果海族真正来临,自己是否能阻挡末日,眼前这繁华地城池是否还能保留在大地上,还是如万年前的撒德文明一样,成为一片片废墟。 眼里地忧虑更深。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未听见。 直到近了一些,他才猛的回头。 看到身后少女吓了一跳。 他自己的呼吸也是一促,僵在那里。能让杨政如此失态的,这来者还能是谁,那个与小颜一模一样的女人,甚至……他打听过,连名字都一样…… 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她是颜玉! 她又不是颜玉! 杨政苦笑着,感觉脑海里乱哄哄地,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脚步。 少女只是开始时吓了一跳。垂着头,见杨政没反应,又微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似害怕似好奇的看着杨政,灵动的眼珠显示她是好奇居多。 连动作都这么像! 杨政嗫喏了一下嘴唇,仿佛是梦里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翩然而来,到了他眼前。 “颜玉见过将军!”少女软软甜甜如黄莺般的声音又是让杨政脑袋一震,怎的连声音都一样,他已经越来越怀疑自己会陷进去,把这个明明不是颜玉的女孩当作颜玉。 杨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甚至想转身走开,可偏偏脚下似生了根,挪不动脚步。 他涩涩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颜玉是来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杨政深呼吸了一下,压抑着让自己声音变淡:“姑娘不用客气,这是小事一桩。” “对将军来说是小事。可是对颜玉来说。却是天大的事,”颜玉地眼睛快速眨了两下。一层水雾已经迷蒙起来,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她凄声道:“颜玉跟随族人的商队在草原上遇到海族,族人都被海族杀死,我孤身一人逃出,又落入虎穴,若非将军救援,我现在已是一具尸体,对我来说,这样的大恩,又岂是小事。” 看着这个和小颜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就是小颜的女人在眼前凄声软语,哭声切切。 杨政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从怀里拿出一块软巾递过去,软语安慰道:“颜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要节哀。” “多谢将军,”颜玉拿过那软巾将眼角的泪拭去,一双略略红肿的眼睛注视着杨政,微微哽咽着:“将军,如今小女子已经无家可归,家人族人都死光了,颜玉一介女儿身,手不能抗,肩不能挑,更杀不得海族为父兄姊妹报仇,恳请大人收我为奴,小女做牛做马的伺候大人。” 颜玉跪了下去。 杨政见此情形,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她:“颜姑娘千万别这样,你无家可归,就住在这里便是,千万别存着什么卖身报恩的念头,宫里这么大,多你一个人吃饭不多,何需如此。” 颜玉却不肯起来,她坚持道:“将军,你的救命大恩我已难报答,若再让我白吃白喝,我颜玉岂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大人坚持不让我伺候,那颜玉这便告辞了。” 杨政头疼起来,这丫头怎么倔起来也和自己那小未婚妻一个模样。 “哥……”远处传来月如雪地声音,正向这里走来。 杨政一个头两个大,对颜玉道:“你快起来呀。” 颜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看着杨政。噘嘴道:“你不肯答应我就不起来。” 眼看月如雪越走越近。杨政没奈何的道:“好好,答应你了,你先起来再说。” “谢大人。”颜玉连忙起身。 月如雪走得近了,用疑窦地目光看着两人,问道:“哥,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颜玉向月如雪展颜一笑:“雪***,你和老爷聊吧,奴婢先退下去了。” 她说着朝杨政眨巴了一下眼睛,施施然去了。 奴婢?老爷? 月如雪一头雾水,颜玉那身穿着又不像个侍女。 她直愣愣地盯着杨政道:“哥。你搞什么鬼,我和你说,别乱来呀,小心我和瑞秋姐姐说出来。” 她嘴里为了瑞秋抱不平,心里又何尝不带着点自己小女儿家捻酸吃醋地劲。 “你这丫头!”杨政又好笑又好气地弹了一下月如雪的额头。 他简单地将自己救下颜玉,颜玉又非要报恩当他奴仆的事情说了下,自然没提到她和自己曾经的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的小事。月如雪马上将它抛诸到了脑后,上前抱住杨政一只胳膊。 “哥,你还没准备出兵吗?” 尽管知道冰云暂时没事,可对海族深深的戒惧使得月如雪很想这个在自己心目中无敌的哥哥出马。 杨政心中叹然,他明白阿雪地心思,可是海族的行动实在诡异,既然海族已经四面开花发动总攻了,那为什么卫戎国,甚至桃源势力都没有海族入侵,按道理。父神不应该不明白,两块大陆里实力最强的唯有自己。 桃源经过这么几年经营,又拥有得天独厚的技术,北大陆控制着三大公国,南大陆控制着卫戎国,早已经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海族为什么不向最有威胁的人类组织发动攻击。 正是有这么诡异的表象,杨政才不敢轻举妄动。 “再等几天,阿雪……” 在杨政按兵不动的时候,各地地大批海族军队已经肆无忌惮的开始横扫大陆。 他们像一群不知疲倦,凶残无比的蝗虫啃噬着大陆的每一片土地。所过之处,只留下死亡和废墟。 和杨政所料的一样,人类阻挡不了海族的脚步。这几乎是一定的,普通的士兵根本无法对海族进行有效的攻击,他们只有借助火才能对海族造成伤害。可是再多的燃料也经不起这样地消耗。而海族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一个接一个城池被摧毁。 各地的民众像一群被驱赶的羔羊一样。从这个城市躲到下一个城市,又在海族进攻的脚步下,再次背井离乡的逃遁。 一路上,饿殍满地,尸横遍野。 在这样一次又一次逃亡的过程中,年老体弱的,妇女小孩,都被抛弃了。 大自然的“优胜劣汰“法则被最残酷的体现在这场绝望地战争中。 贵族沦为流民,富人变成穷人,穷人最先死去。 在一次次残酷的逃亡中,为了活下去,人们化身为野兽,可以蚕食同类。 文明仿佛失去了他的意义,死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下的人类数量甚至多过被海族残杀地同类。 驱赶着地人类被逐渐赶到了一起,往往一个国家的人到最后死去大半,剩下地最终会聚集到一起,那往往是一个国家的最后一个城池。 这样的乱世里,同样有人注意到了大陆上唯一安宁的地方。 卫戎国,竟然没有被海族侵略。 卫戎国的人自然把这一切归咎为“神子”的庇佑,他们对杨政的信仰更坚定了,而原本不信奉魔神教的其他国家的子民在绝望之中,仿佛也抓到了自我安慰的稻草,不管信还是不信,卫戎国目前地安全地毋庸置疑。 在口耳相传下。人们觉得卫戎仿佛成了天堂。 还有力气逃跑的人仿佛向着卫戎国赶去。 这样的大趋势根本就是不可逆转的。 海族的大举入侵仅仅过去半个月。卫戎的边关就传来各种各样的消息,消息里的内容只有一样,大批流民聚集在关外要求进入卫戎国。 这样的局面杨政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在黑死病爆发的时候,当时北大陆地西陲只剩下夜郎一个国家,当时就是大批的流民聚集在夜郎国的边境要求进入,而那一次流民和夜郎国之间也爆发了十分严重的流血冲突。 杨政知道,现在的卫戎国就是那时候的夜郎国,倘若不妥善安置流民,卫戎国也要重蹈夜郎国的覆辙。 更何况,经过海族这么长时间“优胜劣汰”地洗礼。能够坚持到现在的这些流民无一不是强健之辈,他们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人类里面的精英。 杨政马上动用桃源力量,又将国内的军队调防边关。 这些流民一个不慎就是一颗炸弹,但用得好的话却是一把利剑。 他亲自赶往边关镇压大局,又从桃源调派了大批行业精英到这里,招募民众建造大规模的流民营。 桃源的财富是惊人的。这几年桃源商会几乎垄断了很多行业,在两块大陆掠夺了让人叹为观止的财富,利用这些财富,杨政要安置这些流民是轻而易举地。 而且,他也不打算让这些流民白吃饭。 这些流民基本上都是各国军队里或者民间隐藏的高手,再不济也是身强体壮之辈,虽然一路风尘看上去狼狈不堪,可只要将养几天,他们就是最好的军队,又加上他们的亲人朋友大多丧命在海族手里。家园也被海族毁了,这些人对海族的仇恨可想而知。 杨政在建造流民营的时候,就派出了大批魔神教教士广泛宣传他的理论,而且每天供应的伙食也很一般。 他开出条件,只要加入军队就能获得丰厚军饷,每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流民营外就驻扎着卫戎军队,军队每天伙食时间飘出的那些香气就足以让这群饿疯了的人垂涎三尺。 循循善诱之下,每天有大批地流民请求加入军队。 杨政派遣大批从桃源来的专业军官从里面挑选各种各样的人才,统一培训。 只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桃源的军队就扩充了一倍多。 尽管这些流民还不足以和桃源最精英的军队媲美,但是比比卫戎国原来地军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而这样地情况随着海族入侵的时日变长而愈演愈烈,每日里从大陆各地源源不断赶来地流民呈现几何倍数增长,与之相对应的。杨政麾下的军队人数也越来越多。只要假以时日,几乎便是将大陆所有军队集于麾下了----别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换了另一个人都无法办到,只会重蹈夜郎国的覆辙,也只有杨政这样拥有变态财富,横跨南北两个大陆最强大地下势力的掌控者才能办到,这也是杨政潜心经营桃源,厚积薄发的结果。 在卫戎国大肆收留流民的时候,只有沧月国还在死死的支撑着海族的狂攻。 大陆第一强国的美誉,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沧月国深厚的底蕴显现无疑。 弯月城,这个处在沧月国中南部的大城,因为其城池形状不是一般的正方形或者圆形,而是长条如弧月而闻名。 它矗立在沧月国国土上,南北纵横间距有二十里,城高墙深,城池从大炎帝国时期就已经存在了,是一座充满古典气息的人文城市。 而如今,这座古城仿如天边的夕阳,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末尾。 原本用上好的青石打磨制造的高耸城墙,就像一条浑身布满伤口的大蚯蚓趴伏在地上,断壁残垣,处处是烈火烘烤后焦黑的土地。在城墙外。深深的护城壕沟里散发着令人作呕地腐臭味道,密密麻麻地苍蝇飞蚊整日盘旋在那条壕沟上空,因为里面堆满了腐烂的尸体,层层叠叠,不计其数。 城外的土地像是被牛梨过的农田,没有一块平整的土地,没有一棵植物,哪怕是一株小草。 荒凉的大地上,破败的城池,渗透黑色血液的焦土。满地的尸体,天空里的云层黑压压地,这样一副阴暗的画卷,让人怀疑自己身在地狱。 破败的城墙上,一个个衣衫褴褛,脸上布满焦烟的士兵和壮丁正在运送着石料,修补着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损坏的城墙缺口。几万人在忙碌,就像一群不会说话的工蚁,他们沉默着,工作着,除了独轮车轱辘和工具敲打的声响,没有人吭声。 这是何等诡异又压抑地场景。 如同一群群失去了希望的傀儡。 在一片黑色之中,有一点红色便尤其惹眼了。 莫冰云站在城楼的最高处,她依然穿着火红的武士劲装,上身缚了一件银色的链甲背心,在手脚关节上都加上了金属护垫。艳如烈日的披风在她身后随风鼓动着。 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她的叔叔,龙骧军统领莫练生,沧月王的亲弟弟,另有几名军中高级将领略略站在他们身后。 弯月城的战事牵动着整个沧月国千万双眼睛。 海族地特性是集结起来直线扫荡,倘若弯月城不失,那么海族的脚步的就不会迈进沧月国的腹地,沧月国数万万百姓亦不会受海族的荼毒。 正因此,莫练玉已经将整个王国最精锐的龙骧军派遣到了这里。 这支原本镇守边界的军队,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固守边界了,海族的大肆入侵。早把沧月国边上的几个国家都打得千疮百孔,就是沧月国边界防线大开,也不会有哪个国家还有余力入侵沧月国。 除了龙骧军,镇守王都的羽林营,各地民团。驻军。统统拢拢差不多前后有二十五万大军进驻这里。 要知道弯月城地人口才不过十二万,军队数量却已经远超过了弯月城居民人口。 这里已经变成了巨型要塞。在龙骧军接管这里后,弯月城百姓大部分都迁徙到了更内陆的城市,除了留下三万民壮作为大军的后勤,整个弯月城铁桶般的驻守着密密麻麻的军队。 从那一日莫冰云逃回弯月城,一直到现在,十万海族竟被沧月国军队硬生生堵在弯月城外一个月。 一个月时间,海族发动了十七次进攻。 弯月城战役里死亡人数超过二十万。 这样地数字,即便是沧月这个大陆第一强国也是承受不住了。 沧月国身为军事强国,一直号称百万强兵,事实上,这对蓝风大陆上地国家而言是不可能的,这里文明落后,死亡率居高不下,沧月国全国人口不会超过三千万,怎么可能有百万强兵,满打满算,甚至连一些后勤部队,民间团练组织都算进去,沧月国军队堪堪七十万,这已经是极其了不起地数字,若非杨政横空出世,足够沧月国横扫南大陆了。 七十万军队里能够出战的约莫五十万,真正精锐的龙虎狼三军加起来不过二十余万,这三支军队才是沧月国真正的战力核 现如今,不过短短一个月,弯月城里就折进去二十万,尽管这些并不是沧月军的精锐,这个数字也绝对够沧月国元气大伤了。 莫练生一直是龙骧军的统领,这支沧月国精锐之中的王牌,总共人数不过六万余,是沧月国三大边军里人数最少的一支,却是被公认为最强的军队,这支军队也一直是由沧月国王室把持着,历代统领都是王室的重要人物出任,从而保证沧月王室莫家能一直震慑觊觎王位的人,在历史上,龙骧军统共平叛六次,每一次都是横扫叛军,其强大的战力早已经获得“沧月之盾”的称号。 莫练生和他哥哥莫练玉相比,显得更加斯文秀气,四十多岁了皮肤依然白皙光滑,双手修长莹润。保养得倒比这个年纪大多数女人都要好。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秀气的中年人。却为这支王国王牌军的所有战士敬仰,他是个很低调地人,不过真正见识他手段地人都十分敬畏这个男人,事实上莫冰云最是清楚,她在两年前跨入圣域成为剑圣,已经是不世出的天才,和莫练生相比却不算什么,他十八 ,最后更新:2008-10-5 16:11:02
第五卷 电海豚在空中划过优美的轨迹,一闪而过出现在千里几乎贯穿整个仙界,不过最波澜壮阔一段则是在仙界中央巨大的七夕盆地。七夕盆地不知道几千万里,比之天邪剑门的北川冰原还要宽广。 在这七夕盆地有仙界最大的城市——仙圣城。在这地方各个势力错综复杂,这里也是最大的交易市场。所有的仙人都可以到这地方以物换物等等换到或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地方几乎什么东西都有。 七夕盆地隶属青旋门的地盘,这仙圣城也是青旋门所建。至于仙圣城的治安根本不用担心,仙界有几人敢得罪青旋门,何况仙圣城可是有仙尊级别之人坐镇。传闻神仙萧明也在这地方修炼,却无人知道具体位置罢。 银河在仙圣城前西北方向形成一道瀑布以雷霆万钧之势,奔腾过来,咆哮而去,溅起的水雾朦胧一道道彩虹横跨银河形成一道道彩色的拱桥,仙禽仙兽经常聚集在这瀑布盘嬉戏,倒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站在仙圣城远远的望去这瀑布却是最雄浑瑰丽的乐章,它将河水的缓游漫吟和欢跃奔腾奇妙地糅合在一起,霸道和柔和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在这瀑布之下念北辰他们心中不由的浮起这才是真真的银河落九天的感想。 瀑布之下却也有无数仙人在这观光,传闻这落九天瀑布是遥远的洪荒神龙所化却不知道真假。 念北辰神念扫过没有任何收获,水还是水依然奔流不息。缓缓地闭上眼睛沉入灵魂世界之中。灵魂之眼结合无极之眼念北辰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眼望去一道不可捉摸地波动触动念北辰的灵魂。 在念北辰沉入灵魂世界的时候。宇宙星光不由的突然耀眼起来。方圆百里全部纳入念北辰的灵魂世界,一切一览无遗。 在悠悠她们眼中只看到大白天星光尽然胜过阳光,一偻偻星光徒然向念北辰齐聚笼罩在其身上。她们不知道念北辰正沉侵在苍穹之星辰之中,不过她们额头的图案光芒闪过道道星光暗自偷偷地融入图案之中。 巫族的传承在念北辰心中不停的闪过,那种绝对的掌控产生的巨大诱惑力不断的诱惑着念北辰的本心。 极境之世界印道苍穹——灵魂九层,灵魂掌控力地极端。叫它极吧!极境,它掌控地是信仰,绝对掌控。.射所有世界,它掌控世界地根本,生灵本源力量的绝对掌控。 一个声音在念北辰的脑海中不停的说道,不停重复不停地灌输。 念北辰不知道自己沉入灵魂世界会发生这样不可预测的事情,本心开始动摇,来之灵魂最深处地灵魂诱惑。 念北辰身上笼罩的星光也只有三女因为有额头上的图案所以才能看到,现在他们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群正在欣赏九天瀑布的仙人。可能第一次欣赏被深深震撼愣愣的站在那,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 灵魂深处的念北辰眼神开始有点迷蒙。眼前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静静地站在那,静极度的静,动了却不显的突然也不矛盾。 只见那人高举一根斧头,然后看似非常缓慢的横劈开来,动作那么的简单。却又那么的玄奥那无比玄奥的轨迹深深震撼念北辰的心灵。 灵魂跟着心灵的跳动而产生波动。 那朦胧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念北辰从灵魂苍穹之星辰地星辰之境缓缓的回过神来。全身冷汗直流,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地情况。 最后那道身影在念北辰脑海中清晰却又模糊让他抓不到任何痕迹,心灵的力量却增强不少。 那一斧给念北辰的印象太过深刻,脑海之中不停的推演却越来越乱,‘唉’念北辰深深的叹口气,不在去想。他不想再陷入刚才的境地之中,或许等自己修为心境更高的时候才能领悟吧! 三女看到念北辰恢复正常都不由暗暗松口气,刚才念北辰给她们感觉好像离她们非常远,现在却又回到她们身边让她们提起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仙界果然是神奇的地方。九幽神母,洪荒神龙。还有多少未知的存在难道这就是仙界能吸引神界的地方?”念北辰淡淡的说道。心中也不知道自己 是否真确。 三女赶紧靠上去紧紧的抱住念北辰好像怕他突然飞走,悠悠幽怨的开口说道:“辰,以后不要再吓我们了。” 望着三女一股暖流从念北辰心间流过,念北辰心灵力量好像又增强一分虽然他自己没有感受到却能体会到身体的变化,好像三女又给自己一道力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嗯,刚才是发生以为没有以后了。”念北辰柔柔一笑轻松带过,他不想让她们为他担心。 看着三女委屈幽怨的眼神念北辰最后叹声气道:“走吧!我们该去仙圣城,你们不是要知道有没有牛郎织女我们去那边问问。” 剑神已经把车开到他们身边,念北辰把三女一个个抱上车自己才上车关上车门。闪电海豚悬浮在空中,一个漂移转头向瀑布冲去然后在瀑布下穿过,瀑布巨大的冲击力却不能把闪电海豚压下半分。三女坐在车内好像在体验无比刺激的事情都忘乎所以的尖叫起来,不过声音却被震耳欲聋的瀑布咆哮声所掩盖。 仙圣城,内一道银色的闪电在街道上闪过,杜韵语忘形的沉侵在飙车的兴奋之中,闪电海豚在仙圣城内肆无忌惮的横行,带起一阵阵狂风。方圆几千里的仙圣城几乎被杜韵语超快的逛过一圈。 杜韵语终于心平静下来,车才慢下来,念北辰知道杜韵语是在发泄刚才瀑布下的压抑,看到她心静下来念北辰只能报以苦笑。 悠悠扯着杜韵语的耳朵道:“小语,你这疯丫头发什么疯,哼把我的头发都吹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另一支手向腋窝挠去,杜韵语被挠痒忍不住笑得全身娇颤,方向盘都差点掌控不住,车子悬浮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以S蛇形前进,却也没有撞到旁边的摆摊和建筑。 念北辰他们的玩闹却没有人来阻止,现在大家都知道这车的主人是谁当然不会傻傻的上来得罪不必要得罪的人。而且他们也没有闹出什么麻烦来,最多也只不过是比较另类罢!许多传统的仙人虽然很想来教训这有伤风化的存在,却心中暗自掂量下最后不了了之。 .......... 青旋门的老祖宗也就是仙界神仙萧明卧坐在仙圣城最高的宫殿顶上沐浴着阳光,手中提着一壶酒优雅的品尝一口,旁边陪他坐着却是天邪剑门门主萧狱辰他依然也提着一壶酒不过他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你看你这小小徒孙这么嚣张,把这仙圣城当他家了。比你可是不遑多让,想当年你也是这样!”萧明一副无奈的神色对萧狱辰说道,不过语气之中却夹杂点妒忌。 “哈哈,你妒忌了吧!不过当年我可没有他现在的实力。”萧狱辰非常高兴的说道。 “确实,不知道你们天邪剑门怎么走了狗屎运,唉!看看我们青旋门一代不如一代。”萧明一副哀怨的模样感叹道。 “屁话,是我们教导有方。不是听说你们这一代也出现一个天才吗?”萧狱辰笑着说道,红光满面却是非常得意。 “跟你那个小小徒孙一比!唉!不说了,难道我人品太差?不可能啊我怎么会比不过你这无耻的家伙。”萧明玩笑的说道,完全没有神仙的觉悟。 “你怎么少根筋啊!拿来跟我那可爱的徒孙比!哼!不是我说,我们天邪剑门以后可是靠他了!上面的祖师可是发下话来,叫我不能束缚他。以后我们就躲在后面享受了。哈哈!你可以跟别的门派比较下嘛!你那女徒孙还是不错地,至少比我那孙媳妇强多了!”萧狱辰打趣的说道,他们两人怎么说也是老的不能在老的朋友了,互相打趣却是他们之间感情的产物。 “要不我们来说个亲,让我那女徒孙嫁给你家徒孙怎么样?”萧明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然后盯着萧狱辰说道。 “呵呵,这我没有全力,你看我那徒孙他们生活的年代可是讲究那个恋爱自由。哪像我们以前包办,你要是有心就让他们自由发展。”萧狱辰赶紧摇头笑道。“那就看他们缘分吧!”萧明喝口酒淡淡的说道。 北辰他却不知道两个为老不尊的神仙正在谈论他,现三女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蓬莱客栈内三女坐在念北辰身边,念北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正端着月光杯,杯中却是鲜红清澈见底的葡萄酒。缓缓的摇动如黏稠液体缓慢的来回流动。轻轻的品上一口,在吞咽下酒之后喉间酒味萦回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小语怎么你也想要一杯?叫辰倒一杯给你!”悠悠跟念北辰一样缓缓的品着葡萄美酒边跟杜韵语说道。 “我才不要,还是喝果汁好”杜韵语喝着果汁头撇到一边努嘴说道。 北辰月静静的喝着自己喜欢的葡萄美酒,宁静典雅冰清的东方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展现。 杨柳依依,秋水伊人!悠悠静静的依偎在念北辰的怀中目光流转,在客栈内众人脸上掠过,每个人和她眼波一触,都如全身浸在暖洋洋的温水中一般,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在座的仙人虽然感觉到非常舒服却心底暗自恐惧冷汗直流,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让他们本心动摇。 原来念北辰他们现在正在仙圣城最大的蓬莱客栈,仙界本来就一贯保持着古典的风格这里没有科技没有污染只有仙人,美丽的仙境食物当然更加美味。这客栈就是提供给那些虽然是仙人却喜欢人间美味的仙人,其实美食也是一种修道方法,这蓬莱客栈的主人就是靠厨艺领悟天道得到成仙。倒是特异地存在。 听闻蓬莱客栈主人做出来的美食可不是单单好吃,还能稳定心神调理心境等奇特地功效。他把厨艺升华到道的境界,现在已经有九天玄仙的实力,在仙界非常吃得开没有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这蓬莱客栈可不是想进就进,虽然他们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可是那消费可不是一般仙人能消费得起。特别是蓬莱客栈的主人想让他主厨的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地动。 客栈之内的仙人却也不像人间界里面一样喧哗。他们静静等待美食低声的交谈,不过怎么也逃脱不了人的范畴,一样有仙人人喜欢‘八卦’。念北辰他们也不会有心思去听仙人们八卦,四人一桌在二楼先品味仙界美食还有这高价的仙界葡萄酒,边从窗户欣赏仙圣城的繁华景象。这蓬莱客栈可是坐落在仙圣城最繁华的中心黄金地带。能把蓬莱客栈建在这边也可以看出这蓬莱客栈主人的实力,听闻蓬莱客栈可是遍布整个仙界,客栈的厨子都是出自蓬莱客栈主人‘食神’周厨门下。 仙圣城蓬莱客栈却是周厨坐镇却也无人敢来闹事,念北辰他们刚来当然没能去请动也不会去请周厨出手。 “辰,没想到仙界的美食果然无法用言语形容。”杜韵语边吃边赞口道,她自己厨艺也非常了得。能让她开口称赞可见这美食果然做地不错。 “咯咯,那小语要不你去偷艺下。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吃这样的美食。”悠悠娇媚轻柔地笑道,笑声却让客栈内的仙人心颤不已,太娇媚这笑声简直不是他们能承受。幸好悠悠没用上功力使用出天魔媚笑,不然这些修为较低的仙人不都交代在这。修为高的当然还能抵抗的住,不过都皱皱眉头。悠悠已经把佛魔妙相完全融入举手投足话声间轻柔婉转,神态娇媚把佛和魔两种极端完美的融合到一起。那种媚惑力更加强大不是单单地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几何倍的扩增。幸好悠悠懂得收敛,不然的话还真的是红颜祸水祸国淹民,在仙界来个倾国倾城还真有可能,虽然仙界没有国家不过城倒是不少。 “悠悠姐想得真美,不过我辛苦点满足你幻想,就是不知道这间的主人愿不愿意?”杜韵语笑道,人面桃花笑一下却也迷死人。念北辰要是没有实力还真不能保护得了三女,三女特色各异却都倾国倾城,没有实力还真保护不了。 “那可说不定。你资质怎么好,你就说别人求你做徒弟你都不答应。现在你求他做你的挂名师傅应该是他的荣幸,咯咯。”悠悠开玩笑的说道,笑声依然让人如沐浴春风,不过却已经有些仙人落荒而逃。 哒哒,走楼梯的声音传来,客栈内的仙人都不由地转头望去,心中奇怪仙 人走楼梯能踩出声音来好奇心每个人都有仙人也不例 楼梯口终于一少女抱琴走上来,清幽静谧,超凡脱俗境地,那神仙般邈远高洁、秀美绝俗让仙人也不由感到震撼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悠悠她们三女因为有特殊地法术模糊的容颜虽然不能看清,众仙人却觉得只有念北辰身边的三女才能跟眼前少女有的一比。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无俗念》这样的诗句也不能完美淋漓的书写出眼前的少女。 少女后面紧跟着数位翩翩少年却又不敢靠近保持着一段距离,少女在楼梯口小站一会,秀目轻扫而过最后定在念北辰他们得方向,纤纤细步,精妙世无双,向念北辰他们走去。 少女见到悠悠娇柔的依偎在念北辰的怀中,显然第一次看到这么开放的行为不由的皱皱眉头,明亮冰清的眼睛定向念北辰心中想到:难道眼前之人就是老祖宗口中不停称赞的念北辰吗?怎么看怎么像书上写的纨绔子弟,美人在怀,还要美人喂他美食而且是在这种外面,太伤风化。怎么也不像老祖宗说的那么好,难道老祖宗看错了,不过不可能啊! 少女显然对自己的老祖宗还是非常信任,而且眼前三女都有不输于自己的姿色,还有那种各异的气质都不在自己之下,不过修为倒是比自己低非常多,三女刚到金仙的修为当然比她玄仙级别低。 这时三女和念北辰好像才发现少女一样,三女抬头望向少女心中都不由惊叹不已暗自和眼前少女做个比较却不相上下不过看到少女看着念北辰的眼神,三女不由露出点敌意的眼神。 念北辰缓缓扫一眼,少女虽美气质也不在三女之下,可是这跟他念北辰有什么关系,所以只是扫一眼念北辰继续品尝美食美酒。 少女心中有点微微的不舒服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显然心境修为还是很高,也不是很在意为什么念北辰没像别人注意自己,不过这样她更开心,显然眼前之人就是老祖宗赞赏不已的念北辰,看来没找错人。 在三女的观望下,少女终于开口如百灵悦耳的声音让客栈之内的仙人们舒畅不已。 “你就是念北辰?”有疑问有惊喜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在其间。 “你是?”念北辰皱皱眉头冷淡的问道。 看到念北辰冷淡的问话少女更加的肯定眼前就是老祖宗口中所说的那个念北辰,听闻他对任何人都淡漠无比,既然确定少女更是认真的打量起念北辰来。 跟在少女身后的少年们却看念北辰非常不爽,既然这样跟他们心中的女神这样说话。 “你是什么人竟然这样跟仙界琴仙这样说话?赶快道歉,哼。”一青衫少年气愤的望着念北辰冰冷的说道。 三女被少年的声音所引不由的冰冷的望向那青衫少年,少年当然看到念北辰身边的三女不过却看不清晰她们的容颜。不过三个女人冰冷的眼神却让他压抑无比。 这时候念北辰抬起头来,冰冷的眼神一闪而过,青衫少年却如炮轰一样飞射出去被轰出客栈之外,飞在半空中的少年双眼无神颓废无比,刚才念北辰那轻轻的一眼扫掉他所有的信念,一种绝望的念头在心头泛起。如果这时候没人解救的话这少年就这么完了永远挣脱不了这恐惧的心境。 少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天之骄子的他也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作为仙界四大仙尊月无邪的小小孙子——月无色,在仙界几乎没有人敢得罪他,他可是月无邪最疼爱的孙子,而且月无邪及其护短是仙界众所周知的。 如果月无色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天邪剑门和月无邪的仙月宫可就结下仇怨了。“噌....” 噌....” 是琴声,琴声委婉连绵如云端缥缈仙乐。缥缈的琴声来的快去的也快,月无色在空中空洞溃散的眼神再次集聚,虽未能恢复往日的光彩却也恢复正常。一个旋转潇洒落地,却已经无脸再回蓬莱客栈,望着蓬莱客栈眼中闪过阴毒的神色,天之骄子的他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今日的耻辱百倍奉还甚至连救他的少女也被恨上。转身御剑飞离仙圣城,他已经无脸在这呆下去了。 站在少女后面的几个少年心中不由的闪过寒意,月无色的修为怎么样他们清楚的很,没想到一个眼神就把月无色击飞出去,这多么恐怖的实力。不由暗中各退一步,本来想要在少女面前表现一下却也不敢了。 少女缓缓的把琴再次抱回怀中神色不变依然清幽静谧,超凡脱俗微微蹲身行礼柔声细语的说道:“小女子,萧若言。”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好名字,咯咯,辰你看人家名字多么有诗意。”悠悠依然靠在念北辰怀中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听到萧若言自报名字后不由娇笑的说道。 念北辰筷子夹起菜来放到悠悠口中,然后抬头望着萧若言开口道:“不知‘声无既无灭,声有亦非生,生灭两圆离,是则常真实’,***到达何种境界?” 萧若言不缓不慢淡雅的清幽地笑道:“我不信佛。”虽然只是一句却让念北辰不由才产生好感。 “好一句我不信佛。”念北辰不由的赞赏道。其实他也不信佛。 “天籁纯是自然之声,无相之音。是真正地“大音”。真正的“大音”足以振聋发奎,涤荡心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却是我行之琴道。”萧若言淡定幽雅大方的说道,说出自己的道来。涤荡心志看来所言不虚。刚才月无色心志被念北辰摧毁,却在她琴声之下又恢复过来,看来她琴道造诣肯定不低。 “自然之道,不错。”念北辰给出不错两个字的评价,然后低头继续消灭餐桌上的美食。 “若言姐姐,不要站着坐下来不然我们会怪不好意思地。”杜韵语可爱的说道,脸也不红。 萧若言心中暗道:你们会不好意思?我都站了这么久,才请我坐下。不过她也只是心中暗想没有说出来,轻挽衣裙高贵幽雅缓缓坐下,琴依然抱在怀中。 “谢谢。”萧若言答谢道。却不知道眼前少女的名字。 “若言姐姐客气,杜韵语可是承受不起。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悠悠姐,这是北辰月月姐姐,还有就不用介绍了姐姐已经知道了。”杜韵语一脸可爱边指悠悠和北辰月介绍道。 萧若言依依对悠悠和北辰月点头微笑答礼,北辰月微微一笑回应,悠悠***一笑依然依偎在念北辰怀中。 “不知若言姐姐来找我们家北辰。有什么事情?”既然悠悠现在只顾在念北辰享受,北辰月也不大可能对外人说什么话,所以只能由杜韵语她来,礼貌的问道。 “我听老祖宗经常称赞天邪剑门新秀念北辰,今天听到你们到来的消息所以特意来看看老祖宗口中的念北辰.....”萧若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亦浮起一片红晕。 “想来看我们家北辰怎么样?现在感觉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咯咯!”杜韵语非常直接的说道,眼睛闪亮无比盯着萧若言。 萧若言听到杜韵语所说的内容连脖子也都红了,一阵娇羞不由暗自幽怨的瞟了念北辰一眼。念北辰却依然顾我消灭美食,没有注意到萧若言的眼神。 “咯咯。”悠悠靠在念北辰怀中不由地娇笑出来,笑声轻柔魅惑让人心荡不已。 萧若言现在可真被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娇羞却别有一方风味站在她后面的几位少年都被她娇羞地模样所迷眼睛都快瞪出来。 ........... “你说他们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我怎么知道,那可要看看你小小女徒孙是否有那个实力咯。” “你 说你那徒孙有没有魅力?” “我对他很有信心。” “好了不说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考虑怎么应对未来的变化吧!”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看他们年轻一辈怎么办,让他们去办吧!我们就当他们小小的后盾就可以。” 两个为老不尊的老一辈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八卦,要是念北辰和萧若言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 “若言姐姐,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吧!小二,添副碗筷。”杜韵语看到萧若言已经娇羞地不知道说什么了,知道玩笑可不能太过,所以找话说道。 “谢,韵语妹妹,不过我........”萧若言话刚说道一半,杜韵语摇头制止道:“若言姐姐可不用客气,既然来找我们家北辰就是客,没道理让客人看着我们消灭这些美食,不用客气。” “咯咯,对不用客气,这可是我们小语请客哦!”悠悠在旁边捣乱的说道。 “对对不用客气,我请客哦!”杜韵语赶紧跟着说道。 “要是你不好意思的话,等会给我们献上一曲怎么样?”悠悠把念北辰夹给她的食物吞下去后,看着萧若言开口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萧若言心境缓缓恢复过来,恢复原来的清幽静谧,超凡脱俗境地,那神仙般邈远高洁。 看到萧若言缓缓轻柔的拿起筷子,连吃饭也一样幽雅超凡脱俗。杜韵语看着萧若言再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鸭腿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有点不好意思。 ........ 酒足饭饱之后,念北辰他们跟着萧若言向她的庄园走去。 到庄园几位少年没有萧若言的邀请最后只能怅然离去。他们虽然非常想进去却厚不起那个脸皮。 “琴庄。”杜韵语望着牌匾念道。 “请。”萧若言站在他们身边微微礼道。 念北辰他们四人点点头紧跟在萧若言背后,园内又缀叠有大大小小的土山,与水系相结合,水随山转,山因水活,构成了山复水转、层层叠叠地园林空间。使整个园林宛如江南水乡般的烟水迷离,虽由人做,宛自天开。远处一片桃花庵却吸引了杜韵语地目光。 桃花庵的墙上写着一副字洋洋洒洒却意境深远: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杜韵语向前轻跨一步,却已经来到这桃花庵前,紧盯着墙上的诗句,眼睛变换不停异彩连连,头顶上的‘桃花玉簪’柔和的光芒闪过变得更加娇媚。 念北辰他们静静的看着杜韵语没有上去打扰。 杜韵语稍微皱皱眉头,然后舒展开来,虽然墙上的意境不适合她却给她一种难得的借鉴,境界亦不由暗自提升不少。 杜韵语似有所悟,一个飞身缥缈的在空中留下优美的残影人却已经进入桃花庵中。 漫步在桃花之上,妙步连连,竟在桃花之上舞。 优美神奇近乎道的舞蹈却又暗含武道其中。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盈盈带水,翩翩舞雪。桃花庵内桃花花瓣飘离桃树环绕在杜韵语身边如回归自然欣喜的在她身边飞舞。 杜韵语虽未提花篮却在空中飘逸而行,仙女云中飞舞散花。 要是境界足够的话却能看到这花中杀机,不过若隐若现隐喻其中美轮美的杀道艺术。 花恋花.非花 纤云流转.颠花儿花迷花花暖人间七彩连华 着杜韵语桃花之上曼妙的舞步,缥缈虚幻的身影,飞如在梦境之中。萧若言仿佛心受到牵动飞身而起悬浮盘坐在花间。怀中抱着的琴已经放在双气膝间,凝视着杜韵语的舞步全身心的去体悟。身边亦悬浮着一小熏炉,香雾飘动香满花间。 她这琴可不是普通古琴,古琴乃上古伏曦氏所琢,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凰来仪——凤乃百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梧桐不栖,非酆泉不饮。伏曦氏知梧桐乃树中良才,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起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送常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数,取出阴干,选良时吉日,用高手匠人刘子奇,斫成乐器。此乃瑶池只乐,故名‘瑶琴’。长三尺六寸一分,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天之度;前阔八寸,按把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两寸,按两仪,有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又有一奇徽,按月。先是五条弦在上,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 |:.|伯邑考。添弦一根,清幽哀怨。谓之‘文弦’;再后周武王伐纣,前歌后舞,又添弦一根,激烈发扬,谓之‘武弦’。先是宫商角徵羽五弦,因后见二弦。称为‘文武七弦琴’。此琴有‘六忌’‘七不弹’‘八绝’。何为六忌?:一忌大寒,二忌大署,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何为七不弹?: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不弹。何为八绝?:总之。清奇幽雅,悲壮悠长。此琴抚到尽善尽美之处,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乃雅乐之好处也! 伏曦偶得梧桐木, 子奇神工琢成琴。 文王吊子续文弦。 武王行道再添音。 文弦幽怨催人泪, 武音激昂奋人心。 伯牙甩琴谢子期, 广陵神曲谁共鸣? 此琴经过数代高手精炼而成,人皇伏曦氏选得梧桐树可是洪荒时代便已经出现,不知几千万年,在这年间不知有多少凤凰在其上涅磐重生,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经凤凰极火不断灼烧跟同凤凰感受浴火重生把其间的境界奥义全部镶入自己地精华之中。 凤凰在大限到来之时集梧桐枝于自焚,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清,其神更髓。所以跟同一起经历不知道多少次的凤凰涅磐重生。此梧桐树之间凝结出天地间少有地木之精又经凤凰极火的淬炼已经不是普通的木之精。普通的木之精已经非常罕见珍贵无比是神人炼制神器的极品材料,何况这经过凤凰极火所淬炼的木之精。 刘子奇却是炼器高手,传闻龙甲神章内地炼器篇就是出自他手。 文王武王封神时期有名的人物人类皇者亦隶属人皇伏曦氏一脉。最后亦是经武王之手才成就七弦琴。琴弦可不是普通材料炼制,据闻文弦武弦都是哪吒所拔的龙筋所炼制其中更是夹杂文武王两人的道的理解。其他五弦更是不知道何物所制其材质却不在文武两弦之下。 天魔琴跟眼前之琴根本无法相比,神器级别的琴念北辰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少女身份不简单。 “噌.......” 琴声悠扬,随着杜韵语的舞步激荡回肠,杜韵语闻琴声却有种知己的感觉,身心更加愉悦,把自己完美的展现出来。 悠悠与北辰月两女已经完全沉侵入这难以言语的境界之中,念北辰亦沉侵在其中感受杜韵语地快乐柔情。 杜韵语虽然一直独舞眼神心却从未离开念北辰,现在看到念北辰沉侵在自己的舞境之中与自己一起享受心灵最近距离地接触。什么是最近距离,那就是融合在一起已经没有距离的距离。 整座仙圣城的仙人们都闻得这琴声,停下修炼沉侵在这柔美的琴声之中,仙圣城外的仙禽飞上天空齐聚在这庄园的上空跟随杜韵语一起欢舞。 琴声阴阳刚柔、高低起伏、腾挪转折牵动万物地心,一种桃花般艳美却有纯洁 之声渗透每个人的心灵。 舞停却不是突然而是一种本来就到此而停,舞已停琴声止却余音绕梁不止。幸好只有念北辰他们几人看到杜韵语的舞步,没人来这庄园观看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至于萧若言的琴音,仙圣城的人都已经习惯而且很多仙人都是为闻其音而来,这琴音能洗涤他们的身心安定心神对他们境界修为非常有帮助。虽然很多仙人想靠近这庄园,可是青旋门的威名之下,没有庄园之主萧若言的同意可没人敢靠近。 仙禽亦已经消散,要不是仙界没有凤凰不然就可能见到百鸟朝凤的壮观景象。 杜韵语衣带飘飘桃花花瓣遥遥而落,飞到念北辰身边悬浮在空中在念北辰额头上轻轻地一吻,然后娇羞的依靠在念北辰地怀中,这也是一种他们之间感情表达方式。悠悠和北辰月都微微的笑了笑,让杜韵语更是娇羞不已。刚才可是要跟念北辰一起分享修为境界提升的喜悦,才在萧若言面前失礼。心中暗道:不知道若言姐姐会怎么想,不过不管只要自己高兴就可以了。 “若言,所弹之琴已经超脱琴艺范围了,果然天地何物不是道,一草一木皆可为道,武道之途更为艰辛看来我们更需要努力。”悠悠发自内心佩服的说道,既是对若言说也是对杜韵语和北辰月说的。 “悠悠,妙赞,离琴道我还离得很远,刚略懂皮毛。”萧若言自谦的说道,熏炉已经不见,琴已经抱在怀中。 “韵语的舞给我很多感悟,在这若言谢谢韵语。”萧若言对靠在念北辰怀中的杜韵语说道,她不是很擅长跟人交流,对于杜韵语现在靠在念北辰怀中有悠悠前面的示范她也已经适应了。 “若言姐姐客气,我还没谢谢你,你倒谢起我来了!”杜韵语幽雅缥缈的一笑道。 “现在带你们看看这庄园,这可是我派老祖宗的布局!让你们看看仙圣城最美的园林。现在让我尽个地主之义。”萧若言自豪的说道,显然对她的老祖宗非常的崇拜。 “好啊!不知道比起我们星辰宫怎么样?咯咯!”杜韵语已经离开念北辰身边来到萧若言身边开心的说道。 “星辰宫是一个门派还是什么?”萧若言疑惑的问道。 “星辰宫当然是门派,不过也是我们住的地方。是我们三姐妹创的哦,我可是三宫主哦,若言姐姐要不要加入我们星辰宫做个客卿什么的!”杜韵语抬头挺胸的得意说道,然后还不忘拉萧若言进星辰宫。 萧若言眼角轻瞟下念北辰,然后新奇又羡慕的笑道:“真的吗?你们自己创立的门派?真羡慕你们。” “咯咯,有什么好羡慕,一个门派管理很累人。小语既然已经说了,怎么样来我们星辰宫做客卿吧!你可是第一个哦!机会很难得悠开口说道,说完暗自捂嘴偷笑。心中暗道她要是知道星辰宫现在仙界就她们几个人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看到萧若言低头沉思杜韵语急忙开口道:“若言姐姐,还考虑什么?我们星辰宫可都是女的哦!”到仙界之后念北辰已经跟她们说清楚,星辰宫既然是她们创立当然是她们的,他就在后面做她们最坚实的后盾。 北辰月则微微一笑望着萧若言,显然萧若言刚才的琴音亦打动了她,看来她境界又有所提高,唯情境界果然在念北辰的努力下发生变化,依然唯情却不在对其他无情。 “这....好吧!”萧若言看到三女的表情,最后看到杜韵语急切的深情心中一软就答应下来。 “耶!我们星辰宫终于又多一个人了!终于四个人了!”杜韵语高兴跳起来说道。 “四个人?” “对啊!在仙界现在星辰宫就我们四个女人,不过等下界飞升上来人就多了!”杜韵语可爱的说道。 萧若言也不在意人多少,只是奇怪问下而已! 事情告一段落,萧若言开始带着念北辰她们游玩参观整座庄园,她则在一旁不断的介绍,和三女聊得非常开心,念北辰则默默的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三女开心的表情,娇笑的容颜! 我们中国已经获得两枚金牌!真高兴!昨天的开幕式挺唯美华丽!也很震撼! 若言姐姐你是那个门派的?看你这庄园在这仙圣城内大,应该是有名的大门派吧!”杜韵语跟在萧若言身边好奇的问道,仙圣城这地方可是寸地寸金来形容,能在这仙圣城拥有这么大的庄园身份当然不简单。 “青旋门。”萧若言嘴角微微一翘笑道,浑身却遮掩不住自豪的神色,为自己出自青旋门而感到自豪。 “哇!那可是仙界第一大派啊!若言姐姐你说的老祖宗不会是青旋神仙萧明吧!”杜韵语不由的惊呼出来,虽然不怎么去管外面的事情,可是仙界势力划分她还是知道的,悠悠整天在她身边研究她能记不住吗? “哪里敢称第一大门派,不是还有一个天邪剑门也不比我们差。”萧若言抱着瑶琴偷偷撇了念北辰几眼说道,并且想看看念北辰听到她的话有什么变化,可是她失望了念北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若言姐姐你这琴好怪啊!给人一股生生不息的生命气息。”杜韵语赶紧转移话题指着被萧若言抱在怀中的瑶琴说道。 “当然这可是由木之精炼制而成,木洋溢着生生不息的生命气息,木也,万物之所以始生也。”萧若言微笑的解释道。 “那么这琴肯定是仙器级别以上,若言姐怎么一直抱着而不把它收进身体之中?”杜韵语好奇的问道,她到仙界还没看过有把自己武器时刻抱在身上的仙人。就如她来说她地武器,却是自己孕育出来的桃花。丹田之中有无数桃花瓣形成一个巨大地桃花漩涡,而每一朵桃花都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修为代表。每增加一朵修为就加深一分,还有很多神奇的效果她还没探究出来。 “这是我修为不够。”萧若言脸上不由的浮起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只不过这琴太厉害现在她实力根本不够。 “实力不够?难道这是神器?若言姐修为可是比我们高那么多,除非真地是神器。”杜韵语惊呼道,不过这次倒是被她猜对了。 “可能是神器吧!我也不是很了解。”萧若言再次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她对瑶琴非常了解,不过里面的秘密她到现在都还参透不了,文武两玄倒是已经有所悟,其他一概还在迷雾中。虽然瑶琴已经认主,跟她有种淡淡不可察觉的微妙联系,不过她心境还有修为却远远不够使用这瑶琴里面的特别功能。 其实念北辰的虚空界也是一件难得的神器,只不过是念北辰只把虚空界当作一个可以休息存放东西的地方吧!荷仙衣一直规劝想让念北辰修炼逍遥神所留下的神诀,却到现在一直无法如愿。里面就有使用虚空界的所有法诀,其功能传闻不在先天灵宝之下。 “若言你是青旋门,那么你知道那毁灭魔神出世地消息吧!”悠悠不想让杜韵语在跟萧若言讨论人家的瑶琴。插话问道。 “现在仙界还有谁不知道,不我说错了。我知道。”萧若言话说到一半赶紧改口说道,有点羞涩地看下悠悠,她可不是想说这种问题你也问得出来的意思。 “咯咯,别太紧张我不介意的。”悠悠笑道,让人如沐浴春风的一笑轻松的化解掉萧若言的尴尬,笑是一门艺术。 “那就好。不知道悠悠问这有什么问题吗?”显然悠悠给她印象有点改变,不在是刚见到时候悠悠躺在念北辰怀中让她感觉有点那个,虽然没有马上产生好感却已经有所变化。 “你们青旋门有没有收集到有关于毁灭魔神有关系地神秘组织的信息,要是不能说的话你可以不要说。”悠悠缓缓的问出来最后加上那句是为萧若言考虑的门派之间的秘密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他们是整个仙界的仇敌怎么不能说。不过到现在却没有收到有任何价值的消息,不过前段时间风云城地事情却让仙界所有门派心慌不已,就是卧底很多门派都有神秘势力的奸细,现在已经查处非常多奸细却都不明不白地死去没能得到更进一步的信息。”萧若言想想把要说的内容在脑海总结一下然后告诉悠悠。 “哦。”悠悠沉思下淡淡的答道,这早在意料之中,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却一纵既失。低下头来把整件事情来来回回的想一遍却一无所获。心中有种沉闷的感觉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要是自己能得到更多一点信息的话可能现在已经能预 神秘势力下一步的动作了。 “奸细...卧底!”悠悠仿佛抓到灵感不由抬头望向萧若言。 “若言,你知道这神秘势力最终目的是什么?”悠悠现在还真不知道这神秘势力最终目的是什么。应该不止柳随风说的那么简单。 “控制管辖统治整个仙界吧!还有仙界好像存在什么秘密吸引着他们,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密?”萧若言沉思一会把萧明对她说过的话说出来。 “统治管辖,如果用实力解决他们应该没那么强大的实力,要不然也不用隐藏起来,奸细卧底,对奸细卧底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不是以前我们魔教经常使用的方法吗?看来久不在江湖忘记不少东西。”悠悠自言自语的说道,最后那兴奋的神色却感染周围几人。 “是什么?悠悠姐你想到什么?”杜韵语最为好奇赶紧问道。 “以前我们魔教想要控制正道门派,用武力解决太过麻烦,就经常用以假乱真之计把正道门派的重要人物换成我们的人,易容术你知道吧!不过要做到以假乱真非常麻烦,要训练到跟原来真人一样的行为习惯,不知道仙界会不会有这以假乱真之计。这样的方法最为简单,也最容易掌控一个门派。只要一代替,整个门派想怎么整就怎么整,然后慢慢渗透到最后完全掌控整个门派。”悠悠把自己以前魔教时候经常看到的计谋说出来。 “那也就是说,各派的掌权人物有可能有危险或者已经被代替。”杜韵语在悠悠的引导下说出自己的想法。 萧若言则愣愣的望着悠悠,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仙界这种实力为尊的世界,她还真没见仙界有使用计谋的,不过听到悠悠所说的话她暗自想一下,不由暗自心惊不已一种寒意从心底升起。在仙界她这种娇宠之人,虽然她不像其他人一样展示自己的较贵,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她不知道什么是计谋怎么是算无遗策,神机妙算等等。所以她才会感觉到恐惧,接触到她从未接触的东西,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充满好奇和恐惧两种心理。 “这也太可怕了吧!”萧若言心颤的说道。 “确实,对你来说这或许真的太可怕了。”悠悠对萧若言安慰道。 萧若言抬头看下悠悠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悠悠却不在意。 “不行,我现在得把这事情告诉老祖宗。不好意思,你们在这边自己先游玩一下,我把事情办完马上回来。”萧若言越想越恐惧,现在赶紧找老祖宗说明一下,寻找解决的方法。 “你去吧!我们自己逛逛就行!”悠悠微微一笑对萧若言说道。 萧若言歉意的笑笑然后转身消失不见,她也没什么顾忌就在念北辰他们面前瞬移消失。 “悠悠,你故意的!”北辰月突然开口道。 “咯咯,当然不过还是被你看出来,看来我的演技有待提高。”悠悠赞赏的看了下北辰月开玩笑道。 “月姐姐,你说悠悠姐故意什么?”杜韵语好奇的问道,其实她不是很喜欢思考问题,特别是医道和武道、舞道以外的事情。 “没什么,你想知道问你悠悠姐就可以。”北辰月淡淡的说道,说完就不在言语。 “悠悠姐。”杜韵语娇滴滴的喊道。 “嘻嘻,这招你用错地方了,用在辰身上或许有用,我已经免疫了!”悠悠一副不要找我的表情笑着说道。 “哼,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杜韵语努嘴道。 “那我就不说了,既然没什么了不起。”悠悠顺着杜韵语的话说道。 “悠悠姐,你说嘛!”杜韵语再次使用绝招。 “不要这么肉麻,好你靠过来我告诉你。”悠悠最后好像被打败的模样无奈的说道。 念北辰和北辰月两人看着她们两人耍宝,嘴角微翘带着笑容。 杜韵语一副得意的表情,靠近悠悠。 悠悠俯身靠近杜韵语耳朵然后低声的说道:“不能说的秘密,咯咯。”说完直接闪人出现在念北辰身边。 杜韵语愣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向悠悠追去两人最后在念北辰和北辰月身边追打嬉戏起来,欢声笑语充满整座庄园。 若言来到萧明所隐修的地方,没有任何阻拦便来到萧盈一笑,带着少许少女撒娇的味道。一手抱琴在怀中一手拉着萧明的衣袖道:“老祖宗,我跟你说啊!.........”然后把悠悠所说的话大概的意思都说出来,语意中却透露出从来没有过彷徨与惶恐。 萧明伸出手来轻抚萧若言的秀发一种慈祥还有对萧若言的疼爱不言而洋溢。萧若言抬头望望萧明看到萧明慈祥的眼神她感到无比安稳,原本彷徨惶恐的心也平静下来。 沉思一会后,萧明儒雅笑道:“既然你也觉得有可能那么就去找你师傅,让他把这事情告诉其他的门派,其他就不用管了。看他们自己的运数,天命难为的话!唉!以后你就懂了!” 萧若言虽然能从萧明眼中看到一种犹豫欲言又止的神色,不过一闪即逝要不是她修自然之道手中还怀抱着‘瑶琴’是她感觉非常敏锐的话,她还真捕捉不到。 萧明深深的呼吸下,品一口茶望着萧若言笑道:“现在已经见过天邪剑门的念北辰觉得怎么样?” 在萧明的注视下萧若言脸上浮起一片红晕羞怯道:“不怎么样,人太冷好像对什么都非常淡漠,不过他身边的三个女人都非常漂亮,有个杜韵语跳舞非常好还有很可爱,还有个悠悠非常有智慧,在有就是北辰月好像眼中除了念北辰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引起她的注意。现在只知道这些,才第一次接触还没能真正地了解。”把自己的跟念北辰他们接触后地感触缓缓的说出来。 “哦。能在面对我这美丽的乖徒孙面前还是一脸冷漠的模样看来不简单啊!”萧明微微一笑对着萧若言玩笑的说道。 “老祖宗,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师傅去!”萧若言难得露出女儿姿态娇声的说道。然后转身出去去找她地师傅把事情说一下。 望着萧若言远去的身影萧明不由叹口气,心中暗道:不知道这么做对或错,不想了只要若言能过的幸福就好,一切的后果我来担吧!我不会再让她向她父母一样在自己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现在自己剩下的牵挂就是她了,只要她以后一切都好。那么自己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 最近几天念北辰他们都在萧若言的庄园之内,每天经常萧若言弹琴杜韵语旁边伴舞。念北辰还有悠悠、北辰月三人则当忠实的观众,幸福的享受这听觉还有视觉上的美妙的享受。 悠悠没有去问萧若言那天出去以后地事情,不过脸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开心的媚笑。 当琴声再次停下,杜韵语也回到念北辰身边地时候念北辰淡淡的开口道:“我们在此间打扰已经数日是该离开了,多谢款待” 萧若言看到他们要走心中虽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杜韵语虽然有点不想离开,不过念北辰已经发话她也没说什么。悠悠跟北辰月更是没有意见,念北辰到哪她们就跟到哪。 “这.....你们要去哪里?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萧若言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她也不想这么早跟杜韵语这么个知己分开,而且也很想出去游玩她在仙界一直就待在仙圣城很少离开过。最多也跟着萧明或者她师傅出去参加一些仪式等等,没真正的去游玩过。 “辰。”杜韵语其实也很喜欢萧若言这个知己。所以萧若言话刚说完她就转头望着念北辰不由的叫出来,眼中尽是期盼的神色。 “这你们决定吧!”念北辰淡淡对杜韵语说道。 “那就一起走吧!一路上我们就可以继续听着美妙的琴声。”悠悠缓缓开口说出自己地决定,亦替杜韵语开口让她不用担心在念北辰会有什么变化。 “谢谢,那就打扰了。”萧若言惊喜的谢道。 ......... 月无邪望着眼前的孙子月无色,虽然月无色在萧若言的琴声之后心志恢复过来,可是那创伤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最深层次的灵魂创伤使得他心境修为下降一个台阶,修为更是倒退道大罗天仙的境界。 月无色现在心中对念北辰的怨恨可以说是无以复加,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甚至把他身边地女人也夺过来,还有那个一直在 中一直是女神的萧若言也要让他在自己身下承欢。他不由的意淫起来,让他连月无邪的脸色也没看清。 “爷爷,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月无色没注意他爷爷的神色,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把所有的恶事全部往念北辰身上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念北辰是谁? 月无邪心中也愤怒无比,看到月无色的伤后他就知道。月无色差点就全完,心中暗道:天邪剑门别人怕你。我月无邪就不怕!既然你们先动手就别怪我无情了。 “哼,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吗?你给我去面壁思过,一切事情爷爷会做主不用你管了!”月无邪虽然护短心中却对自己这孙子我比的失望,为什么跟其他派的那些传人一比自己孙子根本没得比,不知道教训多少次却没有半点寸进。 “是。”月无色胆颤心惊的答道,现在他也看出他爷爷的愤怒而且其中有一分是对自己,赶紧告退出去压力太大让他无比的难受。 看着月无色退出去,月无邪不由的深深叹口气,不过叹气之后眼睛却变成凌厉的神色,哼!我月无邪的孙子是随便可以欺负的吗?既然敢欺负我孙子那么就要付出代价,天邪剑门我来帮你们火上浇油。我们无双宫也不是好欺负的。 “无情。”月无邪在对虚空冷冷的说道。 一白发少女出现在月无邪身边,看到月无邪的时候头不由低下去,眼中却闪过怨恨的神色。却隐藏的非常好,既然能让月无邪没发现。 “尊主。”月无情冰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你很好,又进步了!现在有事情交给你去办。”月无邪望着眼前的月无情心中不由感叹如果月无色能像眼前的月无情一样他就不由担心考虑怎么多了。 “请尊主吩咐。”月无情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脸冰冷的说道。 “这次无色被人欺负了!还受很重的伤!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月无邪盯着月无情没有表情却带着强烈的杀意说道。 “知道,伤害少主者死。”月无情也充满杀意的说道,不知道杀意却是对谁所发。 “那就好,你下去吧!一切情报到月情堂那边拿,一切你全权负责。”月无邪淡淡说道,然后甩手示意月无情可以出去,眉间有不耐烦的神色了。 “是。”月无情也不多话,转身出去。 月无情走进月情堂这个无双宫专门收集情报的地方,要来自己所需要的情报。 望着情报上的天邪剑门四字,无数的念头在月无情的脑海中闪过。有关天邪剑门的资料全部在她脑海一一闪现,心中激动不已。 机会! 她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现在要看看这念北辰在天邪剑门的位置还有其是否对天邪剑门来说的重要性。 念北辰天邪剑门新一代主宗传人,传闻是一代天才其他资料不详。其实看到月无情看到念北辰为天邪剑门主宗传人的时候其他资料,已经不大需要了。 不过月无情可不会草率的决定计划,对念北辰还没有任何了解,对自己实施的计划来说可是非常重要。 “念北辰。”月无情不由淡淡的念道,心中暗道:对不起了!只能利用你了!仇却不能不报!月无邪你这个奸诈的家伙,哼!还想让我当你的孙媳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月无情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所有的东西,然后开始调动人手。等自己了解念北辰后就可以开始行动。 念北辰却不知道现在已经招人算计,他们带着萧若言上车。望着萧若言念北辰心中淡淡叹口气,不能再躺在三女的腿上。心中不由的想起天魁星上的一个物品那就是——灯泡! “悠悠,你们要去什么地方?”萧若言惊奇的观察者闪电海豚,还有好奇的望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剑神开口问道。 “追踪。”悠悠简单明了的说道。 山方圆百里的阳光突然消失,周围突然变成一片漆黑道柔和的光芒如水洒落下来。念北辰他们心中不由奇怪怎么突然出现月光,难道今天是仙界传说的千年一次的月潮。到仙界这么久他们还真没看到过月光,只有听过月潮的传说。 念北辰打个哈欠,懒散的躺在闪电海豚车头盖上,四女在旁边看着风景。突然的天地变化她们当然觉察的到,不过她们没有去在意难得在仙界看到月夜景色,既然有人愿意人工制造给她们看而且不用自己发钱这种便宜的事情不占下才是白痴。当然要占便宜也要有实力,萧若言已经把情况变化告诉三女,有两个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围攻她们。 “我们现在方圆百里已经被阵法笼罩,这好像是阴阳颠倒阵偷日换月。”萧若言在三女身边把瞬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 “怎么难道你有仇家人家找你报仇?”悠悠一副奇怪的模样望着萧若言问道,却没想是否她们自己引来的。 “仇家?怎么会我很少出仙圣城怎么会有仇家。”萧若言赶紧否定的说道,她自己知道根本没什么仇家之类。 “或许要绑架你,你怎么说也相当于青旋门的公主。或则跟你们青旋门有仇。”悠悠再次忽悠的说道,脸上却真诚无比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 “有可能。”萧若言不由自主的说道。 “就是嘛!既然来找你,你去解决还是我们帮你解决。我们很想看看你地厉害。以前我们有个朋友她也是弹琴的,不过她琴名为‘天魔琴’更弹得一手奇妙地天龙八音。威力非常强大。不知道你这瑶琴的威力怎么样?”悠悠幽美的笑道,拍拍萧若言的肩膀示意她出手。 一听悠悠有朋友也是弹琴,虽然没听过‘天魔琴’还有‘天龙八音’不过萧若言却有点兴奋的抓住悠悠的手急道:“天魔琴、天龙八音,怎么没听你们说过,你们朋友在哪里赶紧跟我说说,我们去找她怎么样?” “这...她在凡间。不知道是否还能遇见!”悠悠突然想起以前地种种,江湖的热血等等美妙的回忆,然后不由的苦笑道。 “凡间?怎么没有飞升到仙界来呢?”萧若言好奇的问道,却没注意到悠悠的表情。 “或许不久以后可能会飞升到仙界吧!”悠悠缓缓的说道,深深呼口气把心中的沉闷驱散,望着念北辰心中的沉闷瞬间消散,***的笑又挂在她脸上。 “哦,真可惜!不然可以跟她探讨下琴道,不过‘天龙八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修佛地,而天魔琴听起来就知道是魔道之琴。难道佛魔双修。这可能吗?”萧若言自言的说道,皱皱眉头心中不由一阵惋惜。 “佛魔双修谁说不可能?”悠悠显然听到萧若言低声细语。 “佛魔不是两种极端地力量吗?不说佛魔就是仙佛就不大可能。何况佛克魔,两种互相排斥的能量怎么能结合在一起。”萧若言以自己的见识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知道太极吗?”悠悠开口问道。 “知道,怎么说修炼这么久道家之术怎么会不知道。难道这太极有何更神奇的地方?”萧若言虽然在太极之道方面没什么研究,对自然之道却深有见解。 “太极图这个圆圈,太极是有限之天,无极是无限之天 极是一。.限就是划分天地阴阳界的人部。示阴中有阳。.三,就是太极含三为一,因万物由阴阳而化生。故万物各具一太极,:面,还包含了划分阴阳的界线和标准在内。爻,也是代表天地人三才,阴阳,|.之象;.|:雄亦各有它的划界标准, 有一太极,大,所以称为太极,但是宇宙又是有形地,.经》的观点,有形的东西来自于无形,:体是健运不息的,||一,出现相对静止,静则产生阴气,如此一动一静,转于无穷。|的生长规律,无不包含阴阳五行。就人部阴阳而言“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阴阳交合,:穷。这些内容提出了立天之道,三才之道,所谓“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悠悠手上悬浮着一个由佛道之力和魔道之力组成的太极图跟萧若言讲解道。 “太极原来也是自然之道,看来我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萧若言虽然聪慧却也只接触到老子自然之道无为之道,对太极之道知之甚少。悠悠的太极说让她入迷以至于没去注意悠悠拥有佛道之力还有魔道之力。 “其实简单的来说,太极就是一个宇宙法则!一个平衡法则!绝对的平衡。”悠悠缓缓的说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对萧若言说教,不过这次的说教使得她自己对太极的理解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一个佛魔气场完美的笼罩在她身上紧贴着她的身子一种庄严一种诡异交叉平衡融合在一起,佛的慈悲和魔的至邪,两种极端在悠悠身上完美的结合,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也就是说悠悠亦是魔亦是佛又不是魔有不是佛,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念北辰突然睁开眼望下悠悠,然后露出罕见的笑容。笑完后又闭上眼睛躺着假寐。 太极图缓缓的消失不见,悠悠默默不语体悟这刚才所悟到的一切。不管佛魔道讲究的都是顿悟,悠悠结合佛与魔加入自己武道之中创出自己武道。 “谢谢。”萧若言恭敬的说道然后给悠悠一个尊师之礼,不过抬起头来才发现悠悠的变化,变得让她琢磨不透好像修为突然超过自己,其实悠悠只不过是心境突然提升超脱,不过却带来一种不可言语的变化。一眼萧若言就知道悠悠现在正处在悟境之中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她也没再打扰,也不想让别人来打扰悠悠,她现在也很想去领悟悠悠说的话,不过外面两个布阵的大罗金仙显然来意不善。她不想让他们来打扰对她有受道之恩的悠悠。 其实刚才她说谢谢的时候悠悠身边早就被念北辰布下阵法隔绝外界的一切,只要念北辰想甚至可以瞬间解决外面两个大罗金仙级别相差太多。不过他却没有出手的意思。 悠悠要是能完美的从这次领悟中醒来的话,修为境界肯定突破现有的境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却不知道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杜韵语和北辰月两女已经站在前面把悠悠保护起来,两人都好奇的望着入定中的悠悠,没想到悠悠又要突破看来自己也要更加努力,不能让悠悠甩的太远,两女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道。 萧若言这时候手中出现八十一块极品玉石瞬间以她为中心布下一个方圆百丈的阵法把念北辰他们笼罩在里面和外面隔绝保护起来,心中虽然奇怪为什么念北辰到现在未出手,不过既然你不动手那么我就先动手,两个大罗金仙对她来说还是很容易对付的。 飞出她所布下的阵外,一手抱琴一手伸出,芊芊细手完美修长的手指配合着手掌单手结印,仙灵之气在那神妙的手印之下以一种奇妙的轨迹运行,整个阵法以外界完美的融合起来。做完一切,萧若言抬头望望天空柔和的月光,嘴角微微一翘仿佛是不屑有仿佛是兴奋。 “两位是自己退去还是我出手?”萧若言婉转如百灵的声音从她口中向四周扩散开来。 “交出你后面的人我们就离开,不然嘿嘿!”一阴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唉!看来只能动手了,那你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萧若言仿佛在惋惜叹口气道。 见萧若言左手按琴弦,右手大指在武弦之上劈托而起光如平静的湖水突然投入石块,一阵波漾荡开。 “噌...。” 凭空出现一幕画面如海市蜃楼,熹微的晨光盖过柔和的月光,一幕庄严肃穆的场景渐渐凸显出来。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数百辆战车齐齐整整地一字排开,消失在视野尽头。每辆战车由四匹平行排列的战马所拉,车上站着三名全身皮甲、戴着铜盔的武士,左边的执弓,中间的执鞭,右边的执矛。另有三四名类似装束的武士站在车的两边,手执矛盾,腰插短剑。战车后面,站着一排排握着戈矛的普通步兵,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阵,数量要比甲士多得多,但没有铠甲护身。齐整的呐喊,将士们举戈立矛,排齐盾牌,它们在晨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朝霞殷红如血,又如激荡的火焰,映照在一个个昨夜细雨形成的水洼中,把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渲染成一片鲜红。杀声起,千军万马,杀气如虹气势冲天。剑光纵横之下,缺乏甲胄护体的徒兵血肉横飞。流淌的鲜血像小溪一样汇入昨夜的雨水形成的水洼中,大地一片血红,连死者手中所执的棍棒也漂浮在血水上,交织成一幕恐怖的景象。 以至仁伐至不仁,武弦起众生灭。 两个布阵的大罗金仙心神不由为之一阵,一种寒意从心底蔓延。血红色的土地血红色地天空,到处弥漫着血红的颜色。或许萧若言没有真正地见过战争。没杀过人杀气并不凌厉,主要靠武弦上的变化产生强大的杀意。不过没有真正领悟其中的真谛使得这阵势威力大打折扣。这还不是最主要,何谓仁?何谓至仁?再如何以至仁伐至不仁,这种意境没有身临其境怎么能完全领悟,这一来使得萧若言所使出的武弦威力又下降半分。 即使这样两位大罗金仙依然难于抵挡,月光越来越稀薄,突然心中一道轻响。两位大罗金仙惊醒过来。运转全身的功力,两人双手牵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回环,天空地月亮又明亮几分,柔和的月光,抵挡住强烈恐怖的杀意。 第一声——武弦杀意。 没想到第一声武弦杀意竟然没能摧毁他们的心志,萧若言微微的皱皱眉头,不过很快就释然,因为她平稳下心境在瞬间捕捉到另一股气息的存在,一个跟自己修为差不多之人,看来并不只是两个大罗金仙。 对面的两个大罗金仙已经发动攻势。两把晶莹剔透的水晶飞剑在月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一抹寒意袭来。月光不在柔和如寒流侵袭而下。 左手再次微微移动依然按在武弦之上,右手大指在一次的劈托,左手同时微微一颤。 “噌...噌.....” 两声琴声响起,周围空间月光一阵波荡,强横地音波袭向激射而来的飞剑,连空间和光线都能震荡地声音何其恐怖。 两把急速飞行的飞剑在空中好像凭空被两只手定住。不断的挣扎却只能颤抖根本不能脱离,两个大罗金仙拼尽全力却依然不能动其分毫。一道眼睛无法看到的声波袭向两位大罗金仙。 顶级的护身仙器撑起的屏障瞬间破碎,两位大罗金仙两色苍白无比,脸部恐怖地扭曲说明他们现在正承受莫名的痛苦,天空的飞剑突然破碎,两人更是一阵颓废,仙婴被强大的声波震碎,飞剑也破碎,两重伤害附加在他们身上他们能不痛苦吗? 仙婴破碎元神受损,两个大罗金仙从空中跌落下去。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大罗金仙。能活下来已经是他们的幸运,幸运遇到萧若言。 月下无双 一声长鸣。一道亮光不知从何而来,向萧若言飞刺过来,强大的威势周边仙灵之气全部凝固,月光如水汹涌而来。 一小熏炉瞬间显现悬浮在萧若言身前,一道眼睛不可察觉的能量瞬间形成一个圆把萧若言笼罩其中。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小熏炉竟然是护身法宝,月光被小熏炉阻住去路,渗透不过这护罩。一把细小闪着寒光的细针在护罩之上显现出来,然后瞬间又消失不见。小熏炉升起袅袅梵香,洁白的轻烟形成苍龙环绕在萧若言身边,萧若言则盘膝而坐。 看来这小熏炉地可不是一般的凡物,细针那集中一点形成强大地攻击力竟 不了那小熏炉形成的屏障。 萧若言仿佛沉入自己的世界,左手移动到文弦之上,右手轻轻抹挑。 一种自然、逍遥和超脱的大音希声响起,仿佛听见心跳。 一白发尖嘴老头凭空显现出来,心中暗惊自己五行风之奥义风隐在加上阵法月光的光隐之术,竟然被破。心境一阵荡起波漾,坚固的心境出现一道裂痕,一种突如起来的恐惧笼罩他整个身心,心境境界修为对一个修行者来说有多么重要谁不知道,心境出现裂痕心魔更会乘虚而入,多少修行者就是毁在这之下。 六弦文声主少宫,文星柔以应刚。 琴为之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萧若言不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一道歧途。琴者,禁也。禁止于邪,以正人心。不过歧途真的是歧途吗?不是说大道无为,以有为应无为,以己心应道心,只为逍遥无拘束。 何为旁门?何为左道?何为歧途?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道家不是说万法归宗吗?既然有万法最后却是归宗,那么什么法重要吗?只不过道路不同,到最后还是殊途同归。 就如修仙者、修佛者、修魔者、修妖者、巫修他们最后的目标不都是成就圣人,而成圣人途径亦不止一条,所以说萧若言只不过入自己之道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其间或许有坎坷,不过目的都是一样。 老者脸色一变,强压住心底的震惊,双手梦幻般的变化,数道寒光一闪而过。天空的月亮突然旋转起来,月光集聚成一束,一抹寒光从老者的眼中一闪而过,他心在心中急于把萧若言解决掉,不然自己的心境会永远留下这不可修复的裂痕,那么他就不能在有进步甚至会消失天地间。只有消灭掉萧若言才能把他心境的裂痕和阴影清除掉,所以他有不得不杀萧若言的理由。 老者全身的仙力运转,两个大罗金仙破碎的仙婴被他直接从丹田拔出来,两个大罗金仙绝望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身前的老者,仙婴两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没入阵心之中被当为阵法的能量,完全启动这阴阳颠倒偷日换月奇阵。 集聚成一束的月光全部照射在老者的身上,老者的衣裳无风自动,银白的长发空中乱舞闪烁这逼人的寒光。 萧若言看到老者竟然这样毁掉两个大罗金仙的仙婴,心中闪过怒意却没有杀意,不过却气愤无比。 “噌噌....”琴声响起,一白虎凭空出现一声咆哮愤怒的表情,其间融入萧若言的愤怒,虎眼一瞪向老者望去。 老者在月光中,双手放以胸前他前方形成一个月光领域保护着他,施展仙术,只见双手不停变动其胸前的一枚细针不断的吸收月光,月光越来越稀薄。 “嘿嘿,今天老夫送你这小丫头下地狱,没想到你琴道如此了得,所以你留不得。”老者阴邪的声音传入萧若言的耳中。 “哼。”萧若言冷哼一声,看到老者的动作她手也动了,在瑶琴之上如精灵漫舞。 月下无邪,针破天穹。 一抹寒光,天地动风云色变,百里仙灵之气疯狂的暴动,空间被刺破一道细小的洞,闪烁着寒光的细针穿过空间出现在萧若言面前,刺破小熏炉防御向萧若言眉心刺去。 萧若言如果被这一针刺中的话,就算是神人也不能救她。 仿佛没有看到,其实她根本看不到,不过心灵依然平静如水,琴声再次响起,可是她手却没有动?声音从何而来? 弦外之音 她的心弦在动! 瞬间她周身被空间能量笼罩,整个空间凝固时间停止流动。 细针显现,离她眉心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如果她动作再慢一点的话,或许她已经死去。 心弦之弦外之音——时空禁锢。 萧若言竟然用在自己身上,老者突然心中一寒,一种不祥的预兆转身瞬移想要逃离。 轻声再次响起一声虎吼,一道寒光从白虎口中射出竟然是刚才老者射出的细针带着月光向老者刺去。 者所在的空间仿佛凝固其实是细针速度太快,老者和动来说可以说是禁止,瞬移还没使用出来细针已经插入他眉心之中,一股极度寒冷的月华之力瞬间充斥老者全身,一层月光形成的冰霜把老者冰冻住,看上去非常诡异。诡异无比的画面,一悬浮在空中的老人冰雕,猥琐无比。 没有强烈的爆炸,没有奇怪的能量波动,老者的能量被细针同化为月华之力,最后老者慢慢消失一团闪烁着柔和光芒的月华之力凝结在细针之上细针不断的发出清脆的鸣声,好像非常享受。 念北辰抬头一望心中暗自惊奇,没想到这细针既然是不错的仙品灵器,现在在这极度压缩的月华之力下产生进化。 天空已经恢复过来,阳光也照射下来。周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萧若言身前不远处一团闪烁着柔和冰冷光芒的月华之力,还有不停颤抖的细针证明着刚才这里发生过事情。 萧若言愣愣的看着前面的细针,她也知道眼前的细针可不是凡品,不过不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情,还有老者的死去好像是第一次杀人,而且是毁尸灭迹萧若言一阵的不舒服,有点后悔刚才竟然产生愤怒而且还杀人了。 小熏炉已经回到萧若言的丹田之内,萧若言抱着瑶琴愣愣的呆在那。 “愣什么愣?还不收了那灵宝。”念北辰依然淡漠的声音在萧若言耳朵旁边响起。 “哦。”萧若言机械地答道,然后元神分出一小部分。只见她一只手结兰花,神妙的轨迹牵动周围地仙灵之气。一朵洁白的兰花出现在她手中,细针已经出现在兰花之上,然后兰花一阵收缩最后镶入细针之中,怎么细小的针上竟然浮现出一朵兰花浮雕,果然神奇,现在我们应该叫它为‘兰花针’。一股冰凉的月华之力从细针之上通过萧若言的兰花指传入她身体。一种冰凉舒爽的感觉让萧若言从愣神中苏醒过来。 萧若言心中暗自奇怪自己怎么会听他地话把这神奇无比兰花针炼化,看着兰花针品质却不在自己小熏炉之下还有上面记载的《月华针竹》尽然是绣花技艺,神奇无比的绣花之道,这倒引起萧若言的新奇。 萧若言已经忘记刚才杀过人的不舒服的感觉,既然已经死了何必再在意呢?而且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全力,青旋门的教育关键时刻使萧若言动摇的心定下来,不然萧若言境界上可能会出现漏洞。 她奇怪为什么会按照念北辰地话去做,她以后或许会知道。念北辰刚才所说的话,其间可是含有强大地灵魂媚惑之力,萧若言根本无法抵挡。 既然想不通萧若言也不想。手掌一翻‘兰花针’从她指尖消融化为一细小的月光融入她身体,月华之力已经开始慢慢的改造着她的身体。她却没有觉察到。 对《月华针绣》粗劣一看,开头第一句就写到“绣花时,平针不如乱针,乱针不如无针,是为化境。”现在萧若言还是不能理解,还想在看下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悠悠还在悟道之中压住心中的好奇。转身回到悠悠他们身边。 悠悠现在已经悬浮起来,念北辰不断地拿出极品仙石把里面的能量全部引导出来补充悠悠不停突破的能量需求。 方圆千里的仙灵之气更是在念北辰控制下在不让人察觉的状态下急速的向悠悠靠拢不停的被转化为魔佛之力,金黄漆黑两种能量形成太极液体能量球把悠悠笼罩在其中,不断的洗涤改造着悠悠的身体,漂浮的头发张扬地如火焰在能量球中飞舞,闭上双眸的悠悠如睡美人又像融入宇宙放开心胸享受一种难得地呼吸。 看着能量球中的悠悠连萧若言都不由愣一愣神,突然一种冰凉的月华之力传入她眉心才清醒过来,心中不由大呼厉害。连自己这样的女人也被其媚惑,简直是祸害,男人看了能不动心吗?不由望向念北辰不由恶意的想到他以后有的受了。这祸水红颜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他是否能守护的住?想到这心中不由偷偷的笑。 萧若言的想法念北辰是不知道,现在也没有心思分心去关注萧若言。强大的神念入微的控制,仙灵之气不断的转化补充给悠悠,看到悠悠 变化,念北辰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杜韵语和北辰月也都紧盯着悠悠,没想到悠悠会突然弄出怎么大的威势。周围的空间能量也好像受到牵引粘稠无比,液体能量不断的被悠悠吸收,天空之下悠悠的魅力被几何倍的放大。 清醒过来的萧若言这时候回想刚才的打斗,要不是自己有神器瑶琴不应该说是后天灵宝,可是出自人王伏羲之手的后天灵宝,虽然她只能发挥一点点这后天灵宝的威力,却能轻松的解决掉跟自己同一级别的玄仙,心中更是对老祖宗萧明感激不已,这可是老祖宗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终于知道这器之间的差别还有威力。就如‘兰花针’虽然是仙品灵器可以说仙界也没有几件,可是和自己手中的瑶琴根本的比。 还有刚才那位老者到底是何人?怎么没听说过,仙界玄仙级别的人虽然超过三位数但整个仙界的比例来说,可说稀少无比,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怎么会来阻杀他们?而且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人物,怎么说玄仙在仙界应该很出名怎么没听说过刚才那老者。 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很多门派都有自己的隐藏势力,而且实力还非常强大,只不过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萧若言根本没有接触到青旋门内部,萧明也没让她接触的想法所以她才会有现在的想法。 ....... 遥远的无双城内,一白发少女手中握着三个已经粉碎的玉简,嘴角微翘眼中闪过兴奋的神色。 站在悬浮的仙阁之上,月无情仙力运转三块粉碎的玉简化为粉末,向外一洒消散在天空之中。蔚蓝的天空艳阳高照,阳光却融化不了月无情的冰冷。 不过今天月无情的冰冷已经开始融化,或许深藏在心底的期望就快要实现使得她心境发生变化。 月无邪、月无空、月无色你们一家三代就开始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吧!无双宫,我会拿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月无情望着天空心中暗暗的说道,终于要实现梦想,心中虽然兴奋却又有点害怕,害怕心中的期望破灭。人总是矛盾的,月无情也不例外。 兰花指轻抚自己暮成雪的青丝,月无情眼中闪过悲痛的神色。一夜白发,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而且还是美女。 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一个一个的倒下去,鲜红的血液染红天空,至亲的离开让她悲痛无比以至于一夜白头,眼睛也被染红了,心已经被冻结。 “爹娘,我就要完成报仇计划了。你们却已经消散不见,形神寂灭,哼!月无邪我也要让你尝尝这至亲之人在你眼前死去的痛苦,哈哈。”月无情冰冷血红的眼睛闪过寒光,望着天空不由自言道,说道后来尽然疯狂的笑起来。 “月无色,就从你先开始,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爷爷,不过也要怪你自己为什么要生在月家还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多少女人被你糟蹋多少人因为你的嫉妒而死去,我顺便帮他们一起报仇,天既然没眼我就来做个天眼。”月无情脸开始扭曲原本冰冷艳绝的脸庞变得恐怖无比,血红色的眼睛闪烁嗜血的光芒如九幽地狱的修罗重现。 月无情身影消失在阁楼之上,再她消失不久一金黑色液体从阁楼的柱子里面如水一样流出来,然后从新凝聚成一个人一个金色黑袍身影之人。 “嘎嘎,月无情让我来帮你一把吧!嘿嘿!月无邪对不起了你已经是垫脚石了,我们合作已经过去你就做替死鬼吧。嘎嘎!”黑袍之人望着远去月无情的身影不由阴测测的说道。 月无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人监视着,要不是没有黑袍之人暗中帮忙她早就被月无邪发现了。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人摆弄着,就如木偶,只不过这操控师太过高明让她也不能发觉。 黑袍在兴奋,可是他却没想过自己的轨迹是否也是被人操控? 命运就是喜欢玩弄人。 双词义独一无二,没有可比。 现在的仙月宫几千年前名为无双宫,虽然名已经改可是大家已经习惯叫他们无双宫,而月无情原本是无双宫主月小双的女儿无双宫的少宫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月无情一出生并没有以无双宫少宫主的身份出现,只是一个无双宫外来弟子。月小双是她母亲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她才会在几千年前无双宫内部叛变之中存活下来。而这次叛变的人就是月无邪月小双的师兄,原本月无邪深爱着月小双,可是一个经常出现的桥段,那就是月小双只把他当作哥哥对待,后来月小双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曾经消失一段时间也是那一段时间月无情出生。月小双让自己的心腹以别的名义把月无情收入无双宫。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月无邪发现月小双竟然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已经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由爱生恨,已经是仙尊级别的月无邪引神秘势力把仙尊级别的月小双还有仙帝巅峰的月小双老公月庆做掉。并取代无双宫宫主之为改名仙月宫。 月无情要不是身上有神秘灵宝掩盖掉她的气息,早就被发现。那时候刚修炼到天仙境界的月无情亲眼目睹这一切,保护父母的人还有父母的血让她恐惧到极点,使得她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如被定住,或许也是这样才逃过一劫。不过那以后原本乌黑的秀发瞬间苍白,那时候她还是无双宫低级弟子。所以她地变化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知道自己实力不够地月无情把自己的仇恨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幸好无双宫的镇宫仙诀她母亲早就传授给她,她疯狂努力的修炼终于进入仙月宫内部成为仙月宫隐藏势力的主要人物之一。 等待千年希望就在前方。月无情冰封地心隐藏在最深处的仇恨已经被引导出来。 “少宫主。”月无情站在仙月宫内府无双崖前依然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恭敬的说道。 “哼,你来找我什么事情?”月无色显然对月无情也有偏见,原因是他经常在她手中吃亏,曾经多少次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是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每次都受重伤却不敢跟自己爷爷告状,曾经第一次告状过却被月无邪狠狠的批了一顿。因为月无情是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千年之间修炼到玄仙地步仙界有史以来能有几个。人才那个门派不需要? “关于萧若言的事情。”月无情冷冷的说道,好像并不在意的模样。 “萧若言。”月无色怨毒地念道萧若言的名字。 “是地,萧若言听说她现在和一男三女在一起向东海城方向进发。”月无情有意的说道。 “为什么告诉我?”月无色看着月无情心中暗奇这冰山美人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些不由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是仙月宫的人,没人能随便欺负到仙月宫的头上。”月无情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冰冷无比血红的眼睛异光闪过冷冷地说道。 “哼。”月无色非常讨厌她这样的表情,简直是对自己的蔑视,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你在我身下承欢。 “你想不想把他们的侮辱讨要回来?”月无情好像没看到月无色的表情淡淡的问道。 “想有什么用?我现在在面壁思过。”月无色愤愤的说道,表情有点无奈。 “我可以带你出去,而且老宫主已经派我主持这次事件,要把我们仙月宫的面子找回来。你可以带着一支仙月宫最强的队伍出去。他们会完全听命于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月无情模棱两可的说道。不过依然冰冷。 “真地?”月无色兴奋的喊出来,叫他在这边面壁思过简直要他地命。一想到能偷偷把萧若言绑来让她在自己身下承欢,至于后果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想青旋门最后只能把萧若言许配给自己,一想到这就热血沸腾起来,眼中闪过兽欲的光芒。 月无色却没看到月无情那血红的眼睛闪过骇人的寒光,不过一闪即逝月无情掩藏的非常好月无色怎么能发现得了。 “现在就带我出去。快不然我爷爷等会可能会来。”月无色从意淫之中醒转过来赶紧对月无情说道。 “嗯。”月无情冷淡的回应一声,一段丝带缠绕住月无色一个瞬移消失不见。 金色黑袍之人再次出现,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到他那声。然后只见他向仙月宫的方向走去,自言自语道:“小丫头我帮你拖延住那月无邪这老家伙,嘿嘿,等完成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 悠悠缓缓的从魔佛太极意境之中醒转过来,能量极度收缩纳进丹田之中,眉心处的精神力极度凝聚最后形成一个固体漩涡开始自己运转起来,并且带动丹田内的魔佛之力运转,以后就是不修炼也会自己不停的运转。相当以时时刻刻在修炼。 瞬间的顿悟使得悠悠修为瞬间突破到玄仙的极境直逼仙帝修为,虽然念北辰帮不少忙。不过也只是高速提供能量,不然只靠悠悠她自己修炼虽然也能达到现在的修为,不过却需要非常久的时间。 睁开眼睛,悠悠两边的嘴角弯起一个微笑出现在她脸上,瞬间快乐感染周围几人。悠悠向前缓缓的跨出一步却出现在念北辰怀里,萧若言却看不清刚才悠悠的动作好像是穿越空间瞬间出现,却不知道悠悠已经把凌波微步结合她天魔妙舞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轻功境界,如镜像的轻功连萧若言神念也捕捉不到。 没有任何语言,悠悠抬起头来重重的吻了念北辰。 念北辰也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妙的吻,时间好像停滞。 萧若言羞红着脸转过身去不敢多看,杜韵语和北辰月两女则微笑的看着悠悠和念北辰,杜韵语还有点蠢蠢欲动的表情,两个眼睛水汪汪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北辰月唯情意境已经有所进化,已经开始能做到念北辰和悠悠或者杜韵语亲吻等亲密动作而能微笑的面对。以前可是很少有微笑的表情,有的也是对念北辰发出的。 终于悠悠的嘴唇不舍的离开念北辰,不过身体却依然靠在念北辰怀中,心中充满喜悦自己实力又增长了以后更能和念北辰一起面对艰难的挑战。她不想做花瓶,其实她本来就不是花瓶。 “恭喜悠悠姐。”杜韵语这时候开口笑道。 “恭喜。”北辰月难得笑道。 “谢谢,咯咯。”悠悠这才离开念北辰怀抱和两女抱在一起庆祝。 这时候萧若言也转过身来对着悠悠笑道:“恭喜,悠悠姐。”现在悠悠实力已经超过她,在这种实力为尊的世界达者为先所以萧若言非常自然的叫出来,她自己也不会注意到这被仙界影响的细节。 “谢谢,咯咯要不是没有你引起我怎么会突然悟道!呵呵!不知是道家因果还是佛家因果,还是魔道循环。”悠悠已经给自己脸上蒙上一层迷雾使得她变得平凡不少,不过依然美丽无双,开心的对着萧若言说道。 ........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御剑飞行中的月无色对旁边的长眉老者问道。 “祁山。”老者没有任何表情缓缓的说出两个字。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月无色对老者问道,他只知道眼前老者实力非常强大甚至超过月无情不敢有任何不敬。 “无情***已经布置好,不知道少主是要活口还是?”老者一成不变木讷的表情,没有感情的说道。 “当然是活口,不然有什么好玩?”月无色赶紧说道。 “那是等你到动手还是现在就动手?”老者再次问道。 “等我到了再动手那才有趣。”月无色不由淫笑道,心中非常想在萧若言面前威风一次。 “好,那么我们就到他们必经之路布下阵法等待他们的到来。”老者望着前方心中想着其他不过一心二用,想着其他事情却能回答月无色的话。 “有多少把握?”月无色突然问道,这时候他不由想起怎么说萧若言也是青旋门的老祖宗仙界神仙级别的人物萧明最喜欢的徒孙应该有很多人暗中保护。 “百分百!这次不知道为何青旋门没有派人出来保护萧若言,好像最近青旋门在忙什么事情无暇来照顾萧若言,这也是我们这次难得的机会。”老者缓缓的说道,心中却暗道:百分百不成功,而且你的命就会交代在那,自己也对得起月小双宫主了。 无色当然没有看到老者追忆的神色,脑海中满是意淫像萧若言已经被他征服脸上浮现兴奋的神色。老者在旁边越看越是厌恶,这就是月无邪的孙子,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睛的。 祁山山脉连绵不绝,念北辰他们坐在闪电海豚之上就要出祁山范围,一条大道出现在他们面前,再过不远千里之外就是东海城,仙界东海旁边的海滨城市。一路上祁山美丽的景点都被念北辰他们逛一遍,其间还碰到不少仙人来这祁山中寻找材料。 突然眼前景象一遍,天空被一层迷雾笼罩。念北辰他们进入一个阵势之中,却不见他们脸色有什么变化。 闪电海豚悬浮在空中停止下来,念北辰带着众女从车中走下来。五人虚空而立飘逸非凡,衣衫在风中啪啪作响。悠悠与杜韵语两女露出兴奋的神色,难得有人拦路,前不久萧若言抢去的打斗让两女愤愤不平,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那时候悠悠突然悟道。现在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悠悠和杜韵语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经常出现江湖人让她们发泄下,后来就很少动手了。现在手都有点痒痒,不知道是什么人倒霉送上门来看到两女兴奋的表情萧若言恶意的想到。 “悠悠姐,来剪刀石头布。”杜韵语转头对着悠悠兴奋的说道。 “石头。” “布。” “咯咯,我赢了!小语不好意思!”悠悠对着杜韵语调凯笑道。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悠悠刚对杜韵语笑道,北辰月却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百丈开外。只见她脚踏虚空凌波微步,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一种让人窒息地美充斥周围每一个人的心。 让人不由想起洛神赋中对洛神地描写: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兮,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之玄芝。 北辰月冰清的眼睛闪烁着让人着迷的光芒,仙灵之气在她步法的牵引下形成一朵朵荷叶,脚踏荷叶之上缓缓抬起芊芊玉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做以指代剑的姿势。全身内力运转,一层金色的光芒环绕她全身最后内力运转到两根指头之上。金色地剑气凝结成实质在她手指前方收缩不定,金色的光芒不断的转变她两根手指好像金镶玉变成晶莹的玉指晶莹的流光在她手指上闪过。 《玄玉指》没错就是玄玉指只有念北辰知道这就是逍遥派逍遥花主留下绝学中的玄玉指。 悠悠和杜韵语两女相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苦笑没想到她们在剪刀石头布的时候,北辰月却抢先了。 “月姐姐,果然聪明,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先冲出去呢?咯咯。”不过很快杜韵语就释然,对着悠悠笑道。 “被她占便宜了,下次我肯定要出手快点。”悠悠撇撇嘴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其实要是她想的话可以比北辰月更快,不过既然北辰月这么积极她就不好意思抢风头。 在北辰月飞出瞬间念北辰已经把阵势还有破阵地方法全部传给北辰月。同时精神锁定北辰月只要有一丝危险马上把北辰月带回来。 阵势还没有发动,月无色本想出现在萧若言他们面前显摆一下。身子刚出现却见不远处一美丽如洛神的身影一闪美妙地步法如神女漫步,心神不由为之牵引。那美玉般朱唇玉面的容颜,闪烁着莹莹玉光洁白无瑕的玉指都牵动他的心,没想到会有跟萧若言不相上下的仙女。月无色眼睛光芒更加旺盛,仿佛要把北辰月吞下去。 北辰月没有给月无色开口的机会,只见两根玉指向月无色指去,一道金色地 面附带这晶莹的光芒,剑气如虹。 玄玉指——玉之第七德‘气如白虹,天也!’ 玉之第七德‘气如白虹,天也!’玉为天地间致阳之物,气质如白虹有通天之灵气,这就是要求君子养“浩然正气”。 天地仿佛破开,剑气白虹惯日浩然剑气天地为之所动,仙灵之气更是感应到这天地间最纯正的浩然正气欢愉的欢聚过来,浩然剑气飞离越远威力更加的强大。 面对着这浩然剑气,月无色不由的自惭形秽,神色呆愣望着眼前的剑气竟然不能做出反应,心神全部被浩然正气所震。 没有任何声息,却见月无色身体出现一个护罩替他挡住这强大的一指,整个人向后炮射出去,在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凹坑出来,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心神也从浩然正气震撼下醒转过来,不敢再看向北辰月,修为心境下降的他根本不是北辰月的对手,原来同级地武修就要比修仙者厉害,现在两人之间差距怎么大更是不用说。要不是月无色身上有神奇的护身法宝地话,现在可能已经死去。 “启阵。”月无色不敢托大,手印一结整个阵法在他暗示下启动。 月无色的身影消失在北辰月面前,刚想发出第二指的北辰月不由皱皱眉头,身影闪动飘逸若仙,消失在原来的地方。刚才她站的地方已经被巨大的能量攻击形成一巨大的坑洞。 闪电海豚已经产生一个保护罩把念北辰他们笼罩保护在其中,他们站在闪电海豚旁边静静的看着阵势变化。 天空的浓雾开始涌动,风起要不是不懂这阵法的话就是仙帝也不容易破解这奇阵,可是它怎么难得倒念北辰。 一道道飓风向他们袭击而来,北辰月在能量罩外面更是首当其冲,面对着超自然的飓风她却面不改色,使出凌波微步步法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却能每每的踏在阵势阵点之上躲过强大的飓风。 被阵势笼罩的方圆百里瞬间化为平地,北辰月并不想闪避被动。 玉手划过神妙无比自然的轨迹,平实无华却又神妙无比。她手指划过的空间形成一奇妙的能量轨迹。 玄玉指——玉之第八德‘精神贯于山川,地也。’ 玉之第八德‘精神贯于山川,地也。’玉集山川之精华,要求君子精神面貌要充实自信如山川大地。 强大自信的气势从北辰月身上喷发而出,让原本惊呼的萧若言眼睛口张得更大,她终于见到武修的强大。 玉立空中的北辰月不为周围的飓风还有飞射而来的飞剑所动,玉指上剑气纯正无比一股如山川大地屹立天地间不可磨灭的意志,剑气已经不是普通的剑气,是山川是大地。 玉指动,暗中的老者不由动容,眼前武修的修为最多只有大罗天仙顶峰的实力,却发挥出金仙级别的实力,心中不由的暗自佩服,武修果然比修仙还要逆天。 北辰月不由的娇喝道:“坤,为地,为母。后土掌阴阳,玉指玄经。” “破。” 最后‘破’字特别的响亮清脆,玉指直指大地,剑气激射如大地,周围大地为之震动,开始龟裂开来方圆百里土地瞬间下陷,形成一个圆形凹坑。 萧若言再次为之震惊,这么恐怖的一指方圆百里土地竟然下陷数丈,百里间的仙灵之气缭乱无比。 剑气进入土地却在北辰月东北方向数十里处的土地中激射而出,土地随着剑气带动一座高山出现,空中一道身影显现出来一把仙剑与剑气相撞相撞。 一声爆炸,刚出现的高山又被夷为平地。 望着就在眼前的数百道仙剑,北辰月脸色不变,抬脚踏出瞬间踏出几步,一道道曼妙的残影被仙剑击破,北辰月却已经出现刚才高山出现的地方。那里正是这阵法的阵心主阵所在之地,要破阵就得杀掉主阵之人。 阵外的月无色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不由的变了变。老者拍拍他肩膀道:“怎么害怕了吗?” 月无色转头望着老者,老者笑笑道:“阵法还没有完全发动,不过武修果然强大。不过不要紧,接下来就有好戏看,就算她在厉害也抵挡不住这阵法真正的威力。” 者话刚说完,手中悬浮一把如月的钩,浓厚的仙灵之萦绕,显然是一把极品仙器。这正是老者的仙器‘月如钩’,他知道阵法根本困不住念北辰他们,因为在他感应中却少一个人,这人正是念北辰,他只能锁定里面四女的气息,能让他察觉不到的实力是何种境界不用想也知道,而且其中还有两女是玄仙级别,他已经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把一切完美的演绎下去,让他们把身边的月无色杀掉,自己也可以解脱了。也了却一段情缘,就因为自己心中有这不可忘记的情缘所以一直无法突破,这和死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月如钩寒光一闪飞到阵法之上,上百布阵的仙人感应到月如钩冰冷的气息,全身仙力运转,通过阵法急速的聚集在一起传向月如钩。 “嗡.....” 月如钩在巨大能量催动下发出沉重的声音,震撼每个人的心灵,月无色在阵外也心跳不由加速。 北辰月眼中闪过冰清的神色,金色的内力形成一个护罩笼罩她身体形成一件铠甲如花木兰再现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望着空中闪烁这光芒的月如钩冷眼面对巨大的压力。 压力越来越大北辰月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微微一皱,知道再不动手自己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她也想试看看《玄玉指》最后一招的厉害,虽然只得皮毛现在却不得不使用出最后一招。 只见北辰月身影一闪。周围仙灵之气竟随着她而动,全身闪烁这晶莹的光芒。两根玉指更是变得晶莹无暇,简直变成完美地美玉。 一声娇喝:“玄道莫名,玉倾天下。” 随着她的娇喝天地仙灵之气疯狂聚集,形成实质地液态仙灵之气如龙身,洁白无暇莹玉的玉龙,北辰月这时踩在龙头之上。手指天空,玉龙受到指引向天空的月如钩飞去。 玄玉指——玉之第十德‘天下莫不贵者,道也!’ 玉之天下贵,喻有德君子天下人尊敬。 玄玉指可是根据孔子曰玉有‘十德‘: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廉而不刿,义也;垂而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然乐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白虹,天也;精神贯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不贵者,道也。所创出来的指法。 玉之第一德‘温润而泽,仁也。’(泽。水之包容也,君子以“仁”为道德追求的根本,提 倡“忠厚宽恕”,政治上主张“仁治”) 玉之第二德‘廉而不刿,义也。’(玉硬,碎而不折,并且玉的断口,参差状,不易伤人,要求君子正直不阿。廉洁奉公,不伤害别人) 玉之第三德‘垂之如坠。礼也。’(佩玉坠后,周时为组佩,行走时玉佩发出声音,君子走路时就势必温文尔雅,同时也告诉周围地人们:君子来去光明正大,从不偷看偷听别人的言谈举动,这便又成为君子行动光明磊落的标志,这便是知礼) 玉之第四德‘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然乐也’(意为玉器碰撞声音,响亮悦耳,要求君子修身养性,乐观面世,有所作为,不怕困难) 玉之第五德‘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瑕是玉中之病,瑜是玉中美者,要求君子敢于承认自己的缺点,敢于改正自己的缺点,做到勇者不惧,心中磊落) 玉之第六德‘孚尹旁达,信也。’(美玉肉美,玉皮也是非常的美,要求君子表里如一,外在美和心中修养相结合,真实,不虚伪。) 玉之第七德‘气如白虹,天也。’(玉为天地间致阳之物,气质如白虹有通天之灵气,这就是要求君子养“浩然正气”-孟子的养浩然正气,估计是因孔子的气如白虹而启发) 玉之第八德‘精神贯于山川,地也。’(玉集山川之精华,要求君子精神面貌要充实自信如山川大地) 玉之第九德‘圭璋特达,德也。’(圭璋为玉制祀神器,是祀神六器之首二,要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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