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龙权正一道道要提升站混什么属性

作者:矢口否认 |
正文 七十年代湘省某山村 这天一大早,德婶就起来了,和往常一样开始做早饭。
作为一个淳朴的乡民,德婶的心底非常的善良。突然想到隔壁家的老刘,德婶又往锅里添了一把红薯丝,心里惦记着一会饭好了去给老刘送一碗。 老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五年前的夜里,在门外捡了个不知道哪来的男婴,从此就带着这伢子相依为命,还给伢子取名叫刘向阳。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个月前在队里修水库的时候,老刘从山上滚了下来,伤得很重,就一直在家躺着。 没一会,饭熟了,德婶把自己丈夫和孩子叫了起来,然后就走到隔壁去了。刚到门外,就看见才五岁的刘向阳坐在门槛上。 “向伢子,去我屋里吃早饭吧,吃完给你爹也盛一碗。”德婶热情的叫着小向阳。 “不了,德婶,我爹上山了,我等他回来呢。”小向阳瞪瞪地看着对面的山岭,头都不回的说道。 德婶一皱眉,一边过去拉小向阳一边说:“小伢子不要骗人,你爹病成那样都下不了地那还能上山啊?” “真的,德婶,我爹昨晚上的山,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我呢。” 德婶没有理会小伢子的不依不饶,只是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指着屋里的床上说:“那床上那个是谁啊?” 小向阳回头看了一眼,说:“床上那个爹都不说话了的。” 德婶一听这话,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赶紧走到床前一看,只见床上的老刘已经死了。于是德婶赶紧回家把自己丈夫喊来,顺便又把旁边几户村民也一块叫了过来。确定老刘已经死亡,村民们也就商量一通之后,在村长的带领下,把老刘草草埋了。 本来就是捡来的刘向阳,这会彻底的成为了孤儿。只是还好,在这个淳朴的小山村里,村民们大多还是很良善的,刘向阳也就吃起了百家饭。 转眼离老刘去世已经两年。这几天刘向阳正在四大伯家。吃完中饭,四大伯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突然看到刘向阳拿着把田铲在屋外头的柿子树地下吭哧吭哧的挖着。四大伯很是奇怪的走了过去,问道:“向伢子,你这是做什么啊?队里的牛喂饱没有啊?” 小向阳抬头看看四大伯,说:“不是的,四大伯,我这两天傍晚老是看到一个嬷嬷蹲在着用手挖啊挖的,我问她,她也不说,我就挖来看看咯。” “傍晚?一个嬷嬷?我怎么没看到啊?”四大伯更加奇怪了。 这是小向阳已经挖了有二十公分深了,只是翻出来的的泥土却不像平常的那般***,而是有点偏黑,还隐隐有些腥臭的气味散发出来。 正在四大伯琢磨的时候,小向阳又是一铲下去,翻出的泥土里,还**了一截乌七麻黑的东西。四大伯用锄头扒拉了一下上面的泥土,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草绳。这草绳一头还挽了个圈,也不知是干什么的。正要蹲下仔细看的时候,一股恶臭夹杂着浓重的腥味从草绳上传来,差点没把四大伯熏着。 四大伯赶紧一拉小向阳:“向伢子,别搞了别搞了,臭死人了。赶紧去把队里的牛牵到田里去。”说完就扛起锄头准备继续往地里进发。 小向阳却放佛根本没有闻到那股让人恶心的气味一般,答应了四大伯一声后,捡起那根草绳就往牛栏走了去。 傍晚散了工回到家,四大伯和往常一样,蹲在门槛上抽着水烟等着灶房的饭熟。这时小向阳从牛栏那边一路走过来,手里还拎那根黑黑的草绳。 “这伢子,也不怕臭。”四大伯嘴里嘟囔着,手里拿着根篾签剔出烟斗里的烟灰,然后再把新的烟丝装上,重新点着火,抽了一口。一抬眼,却见小向阳从柿子树下转过身来,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向伢子,那跟草绳那么臭,你拿着干什么啊?”四大伯一边抽着烟一般问道。 “我没拿啊。” “我刚还看见你拿在手里的啊。” “哦,刚才我看见那个嬷嬷又站在那树下,好像在找东西,我就过去问她是不是找那根绳子,然后就把绳子给了她啊。”小向阳呵呵笑着说。 四大伯一惊,赶紧往那树下看去,却是什么人都没有。于是就问:“哪里有人啊?小伢子莫要骗人。” 小向阳也回头看看了,说:“刚刚还在那站着的啊,可能是我把绳子给她了,她就走了吧。四大伯,我去灶房帮忙烧火了啊。”说完,小向阳就进门往灶房那边去了。 四大伯却左右看了看,已然什么人影也没看到。“不对啊,我这装锅烟的功夫,不可能走到哪去啊?这前面也没什么挡着的地方?”说完,四大伯也转身进了屋。 刘向阳进了灶房,看见四大伯的儿媳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做饭,就走到灶边烧火。一边烧火,一边和厨娘说话:“花姨,你啥时候生啊?” 四大伯的儿媳笑着说:“还没呢,你急什么啊?等我生了小伢子,一等给你两个大红蛋吃,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我还没吃过红蛋呢。”小向阳也高兴的憧憬起那红鸡蛋了:“花姨,红蛋好吃吗?” “好吃,红蛋比平常的鸡蛋都要好吃。向伢子啊,多添两根硬柴,一会我要炒辣椒。”厨娘一边回身拿碗装菜,一边叫小向阳舔着柴火。只是抬头却看见小向阳眼睛瞅着灶房门外。 “看什么呢?向伢子。”门外什么也没有,厨娘就问了。 “没什么呢,刚才你们家爷爷站在外面看你呢。” “呵呵,爷爷是抱重孙子了。” 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会菜就做好了。小向阳就和花姨一起把饭菜端进堂屋,四大伯一家也都坐了过来,准备吃饭。 花姨一边铺着筷子一边和四大爷说话:“爹,你去叫爷爷吃饭吧。今天他身子应该好多了,刚才向伢子看见他泡到灶房门外来了。” 四大伯应了一声就去里屋了。没一会突然之间里屋传来一声哭号:“爹~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一家人一惊,赶紧往里屋去,原来四大伯家老爷子已经归天了。 这一晚,整个小山村都忙活了起来。大家都跑到四大伯家去帮忙,人一多,也就乱得不成样子。刘向阳毕竟是个小孩,看了一会热闹,也就会自己家睡觉了,也就是老刘死的那个小破屋。 该忙的也忙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些村民该散的也散了,但也留了几个陪着四大爷家的人一起坐着,算是安慰一下顺便忙些零碎活计。只是这留下的多是些妇女,大家坐一起不免也就聊开了。 四大伯儿媳在那抽噎着:“也不知道爷爷这么就走这么快,晚上我在炒菜的时候他还过来灶房看呢,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没了呢。”她这一说话,旁边的女人们也就纷纷劝开。 这时四大伯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花妹子,你说什么?你炒菜的时候,爹还来灶房看了?这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堂屋坐着,没看到爹从屋里出来啊?” 一听公公问话,儿媳赶紧抬起头来说:“是向伢子说的,他说看到爷爷在灶房门外看我。” “那你看到没有啊?” “等我回头的看时候倒是什么也没看到。” 四大伯突然想起那柿子树下的事情来,嘴里不自觉的说了一句:“难道向伢子能看到鬼魂?” 四大伯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突然都是一阵恐惧,山野村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总是无比敬畏的。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说话了:“四大伯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这说话的,正式老刘死的那天早上叫小向阳吃饭的德婶。 “我记得老刘走的那天早上,我去叫向伢子吃饭,只见他一大早就坐在门槛上,说他爹昨天晚上上山了,他在等他回来。等我进屋一看,却发现老刘已经死了。当时我还没想这么多呢,今天四大伯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事情有点邪乎。”德婶自己一边说一边缩了缩脖子。 四大伯一天有这么回事,赶紧又把中午小向阳挖绳子和傍晚的事情说了一边。一堆男女村民也就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几天之后,小向阳突然发现自己没饭吃了。以前的话,不管他去谁家,家家都会添双筷子,虽说那个年代大家都不富裕,但是逼近七岁的孩子也只能吃那么点,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也不计较这些。可是自从四大伯家爷爷死了之后,刘向阳无论去谁家都不让他进门,最多给他碗饭,就让他走了,这个七岁的孩子是怎么都不明白。只是他却不知道,现在村子里还是蔓延一个对于他来说非常可怕的消息: “向伢子能看到鬼。” “这个伢子啊,到谁家谁家老人就得过世。” “老刘啊,就是被这伢子给害死的啊。老刘那么心善,没成想却养了个祸害。” “这伢子来历不明,我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伢子到我们村里,说不定会把村里人都克死啊。” “……” “……” 在话传话之间,更多的村民开始排斥七岁的小向阳,到后来甚至是看到小向阳马上转身就走,生怕靠近他。 两三个月后,村民们突然发现村子里再也看不到小向阳的影子了。 慢慢的,大家的生活也就重归于平静,关于一个叫刘向阳的七岁小孩的事情,也没什么人提起了。 十年后湘省省城 坡子街自古就是条繁华的商业街,在这个经济复苏的年代,这条街道也开始展现出往日的繁荣景象来。
初夏的天气不算热也不算冷,人们在这样的时节总是很愉快的。可这家坐落在下坡子街的红星饭馆的老板却不这么愉快。在这华灯初上的时候,街上的其他几家饭馆多多少少都有些食客了,唯独这家红星饭馆却是一个吃饭的都没有。作为这家饭馆的老板老佘坐在柜台里正唉声叹气,这几天都没开张了,心里寻思着自己看来是要关张大吉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小伙子,站在红星饭馆的门口看了看,突然皱了下眉头,似乎正在打算进来还是不进来。老佘一看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赶紧过来招呼。 “同志,吃饭的吧。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泡碗茶去。” 小伙子一看老板的热情劲,笑了笑,也就抬腿进了饭馆,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同志,吃点什么?别看我这饭馆不大,什么菜都能做,味道也相当好,价格还不贵。”老佘热情的推销着自家的亮点:“同志,要不要来个红烧肉?我们家的红烧肉绝对的肥而不腻。或者来个黄鸭叫?这可是今天下午才从湘江打上来的,还活着呢。” 小伙子微微地笑了笑,却没说吃什么,开口问道:“老板,你不觉得你这铺里有些暗吗?” 老佘一怔,答道:“是么?住久了习惯了,不过同志您提出来,那我明天就再装个灯泡。”然后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同志,您看您是吃点什么?”心里却在嘀咕:“这不知道是碰了什么鬼,我这打开门的,门前也没什么遮挡,还亮着两个一百支的泡子,这铺里还总是让人觉得昏暗昏暗的。” 小伙子却也没继续暗的话题。说了一声:“给我来碗肉丝面吧,多少钱?” “肉丝面是吧,要的要的。三角钱一碗。”见客人点了东西,老佘也很是高兴,毕竟今天算是开了张了,对着里面的厨房就喊:“堂客,做碗肉丝面,多加点肉丝啊。” 老佘收完钱记完帐,回头却发现小伙子坐在那看着对面的座位微笑着,可是对面的空座位靠着墙啥也没有。趁着面还没好,老佘也就走了过去和小伙子聊天了。 “小同志啊,你是从哪来啊?在这省城做什么啊?” 小伙子收回眼光,看了老佘一样,却答非所问:“我叫刘向阳。老板你家前段时间是不是老了人啊?” “是啊,刚开春的时节,我七十岁的老爹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佘又是一怔。 “老板,我看你这生意不太好,是不是也是从哪儿时候开始的啊?”刘向阳依旧微笑着,也不理睬老佘的问话。 “大概就是哪儿时候开始的,去年我这生意还好好的呢。不是,小同志,你是干什么的啊?你这么知道这些啊?”老佘吃惊之余,却是一脸的惊呆。 刘向阳确实依然没有作答。这时厨房喊了一声面好了,老佘也就转身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老佘才把面端了出来。 刘向阳拿起筷子开始吃面,老佘也坐回了柜台。只是老佘却是满眼的疑惑看着刘向阳。 一会吃完了面,刘向阳走到柜台,给自己到了杯热水,然后微笑着跟老板说话了。 “老板,我要是有办法让你这店里的生意好起来,你怎么感谢我?” “这个……这个……你说要怎么感谢吧?”老佘突然觉得自己被这小伙子弄得不知所措了。 “这样吧,我要是能让你的生意变得和以前差不多呢,三天后你给我二十块钱;要是我办不到呢,就当今天我们开了个玩笑。怎么样?” 老佘这心里一算,虽说二十块钱是一般工人的小半月工资,但是如果这小伙子真能让生意好起来,倒也不是给不出,要是他办不到,也没什么损失。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那就请老板你先到后面回避一下。”刘向阳说道。 老佘看看店里,也没什么太值钱的物件,就抱着钱箱往后面厨房去了。 前头铺子里似乎有隐约的说话声,却也听不真切,忍了十来分钟,老佘终究有些忍不住了,正要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就听见传来刘向阳的一声高喊:“佘爹爹,你走好啊!” 老佘赶紧出来一看,却发现刘向阳站在门口,又扫了一眼铺子,没发觉少什么东西,就走了过去,问道:“小同志,你跟谁说话呢?” “佘老板,没什么是我就先走了,三天后我再过来。”依然的微笑,依然的答非所问。刘向阳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没告诉他我姓什么啊。”老佘怀着满腔的一问,转身进了铺子,突然间好像觉得铺子里面亮堂了很多。 三天转眼就过了。这三天老佘却是这小半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三天,就像以前突然间生意变差一样,这三天生意突然变得好起来了,跟去年一样的好甚至还要好些。 好不容易把中午吃饭的客人全部送出门,老佘刚刚坐下,准备继续琢磨那个一直没琢磨明白的叫刘向阳的小伙子的时候,一个人影走进了红星饭馆。 “佘老板,这几天生意怎么样啊?”正是刘向阳,挂着那依然温和的微笑。 “啊,是刘先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吃过饭没有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老佘再次看到刘向阳还是感激的紧。 “看佘老板的样子,我那二十块钱是要到手了哈。” “哎呀,刘先生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这点意思还请刘先生收下。”老佘赶紧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刘向阳。 刘向阳伸手接过,也没看,就往兜里一放,一拱手:“谢谢佘老板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佘老板做生意了,先走。” “这么着急干嘛,坐一下再走嘛,也让我表示下感谢啊。”老佘却是挽留起来。 刘向阳也不说话,只是笑笑,转身就出了门。 走过一个街口,刘向阳拿出兜里的红包拆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三十块钱,笑了笑,心想,这个佘老板倒也是不错的人,不枉自己帮他送走他老爹的鬼魂。装好钱,刘向阳正准备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一样,便转过身来。 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中,只见刘向阳转过身来,盯着前方的空气看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就往前走了。一直走过两条街,刘向阳才进了一家旅社,信步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刘向阳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小刘同志请进来吧,门没锁。”一个带着浓重黔省口音的中年男声。 刘向阳推门进去,只见这个不大的单人房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子一看就少数民族,身穿这青衣青裤,打着绑腿脚着草鞋,身上还披着一件羊皮披毡,头上戴着一个黑布包头,包头的左边伸出一个尖角。刘向阳这些年在外面流浪,也见过不少人,倒也没有什么拘谨。 “不知道这位师傅让小鬼领我来相见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还请先坐吧。”男子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刘向阳顺势坐下,也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这个男子。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麻托,是个黑苗巫师。三天前,我路过红星饭馆门口的时候,看见你在送魂,只是我眼界太低,没能看出你是那个流派,所以今天斗胆相约,想跟小兄弟你聊聊。” “我还以为在这个唯物主义的社会里,没人能够真正了解我做什么呢。今天一见有人用小鬼相邀,我也就动了心思。”刘向阳说道。 “听小兄弟这么说,似乎是没有什么师承啦?可是小兄弟的送魂术却是哪里学来的呢?”安麻托一脸震惊:“要知道,在我们苗家,这与鬼魂沟通本领,即使有师傅指导,也不是人人能学得会啊。更何况据我所知,中原道家各派,安魂镇魂的术法倒是不少,这与鬼魂平等沟通的本领确实没见过。还请小兄弟为我解惑。” 刘向阳呵呵一笑:“我说我天生的,你信么?” “天生的?天生阴阳体?”安麻托惊呼,忽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刘向阳。刘向阳也不闪不避地和安麻托对视着。 好一会,安麻托说道:“不可能的,小兄弟莫要骗我,天生阴阳体的血脉早已消失几千年,这世上不可能有天生阴阳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刘向阳淡淡地说道:“第一,我没有骗你的必要;第二,我不知道什么是阴阳体。”说完也站了起来,朝安麻托一拱手,复又说道:“我刘向阳这么多年也早已习惯别人的不相信,今天原本存了万一的想法,想再看来,已是我想错了。告辞。” 然后转身,走到门边一拉把手开门,正要走出屋去。这是安麻托却急急得说道:“等等,小兄弟,先别忙走。” 刘向阳半转过身子,侧头看着安麻托。安麻托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不知道刘小兄弟是否对苗疆巫术有兴趣,如果有的话,说不定你可以成就我们苗疆巫家传说中的天神境界。” 在这列从湘省开往黔省的列车上,每一节车厢都挤满了人,但是有一个软卧包厢中却只坐了两个人。
一个少数民族打扮的中年男子,一个面带微笑的小伙子,正是安麻托和刘向阳。 自从头一天刘向阳答应安麻托跟随他去黔省见识苗疆巫术之后,傍晚时分刘向阳就跟着安麻托上了这列火车。上车后,刘向阳也不多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安麻托看了刘向阳半晌,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闷。 “小刘,这一路无事,我先给你说说我苗疆巫术吧。既然你愿意跟我去黔省,相信你是有兴趣的。” 刘向阳回过身来,说:“安麻托先生,你还是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天生阴阳体吧。” “哈哈,我看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会问的呢。”安麻托一笑,就开始给刘向阳解释起来。 “人分阳神和阴神,阳神为体主外,阴神为魂主内。道家佛家都是先修阳神修体养气,到一定境界后再修阴神为元神舍利,而后阳神阴神合而为一成天人境界,经天劫而飞升至另外的空间。而所谓的天生阴阳体,指一生下来阳神阴神就是合而为一的,只是体内灵力不够,所以才滞留这个世间而没有飞升。 我巫家所传的巫术是上古神人的修炼法门,只有身具神人血脉才能修至高深境界。相传天生阴阳体正是上古神人血脉,可是却在人间绝迹两千多年,所以巫术也就慢慢沦落到现在只知种蛊、赶尸、养鬼、降头,这些旁门小术。我巫家不拜天地,只求力量,所以修至天神境界也没有天劫一说,只是以强横的力量撕开空间屏障而行走于九天十地。 相传盘王开天地耗尽神力,死后肉身精血化为十二祖巫,纵横于洪荒。那是一个巫者的时代。巫,就是这天地的主宰。可是自十二祖巫陨落之后,太古上古以来,神人血脉逐渐稀薄。蚩尤大神乃是我巫家最后一个巫神,杀神白起乃是我巫家最后一个大巫,自此之后,我巫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大巫,甚至是一个神人血脉也没有找到。 不过天不亡我巫家,让我发现了小刘你这个身具神人血脉的人,我看我巫家的复兴是有望了。” 安麻托这一番话,对于刘向阳来说,完全是展示的一个异世界,一时间听得惊讶无比,只是怔怔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弃儿,能使你说的这种身具神奇的人么?” “是与不是现在说了也没用,到时候你见过我们大巫师之后就知道了。”安麻托一脸兴奋的说着。 刘向阳其实原本不是一个沉默的人,只是这些年来在外流浪面对人们的不信任而渐渐不愿主动开口。可毕竟才十几岁的年纪,在安麻托给他展示了另一个天地之后,刘向阳被勾起了无限的兴趣。列车一路行走,安麻托也在不停给刘向阳介绍着巫家的一些东西,让刘向阳对巫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两人下了火车又是转乘好几次汽车,一路过了好些个城镇后,终于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下了车。在山脚等了几分钟后,就见山林里面走过来四个苗族汉子,还抬着两付空轿子。安麻托招呼刘向阳上了轿子,由那几个汉子抬着往山里走。虽然这一路见识到安麻托的神奇,进了黔省后也看到人们对安麻托的尊敬,可第一次被人用轿子抬着刘向阳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别看是在山林里面穿梭,几个苗族汉子抬着轿子却依然如履平地一般飞奔,速度相当快捷。翻过两座山头后,在一座高山山腰处的平台上停下了,两人也下了轿子。安麻托带着刘向阳来到一面山壁面前,对着山壁念了一通密语打了一通手决,山壁就突然像水波一样扭曲起来,然后化作一片云雾四散开去。山壁一消失,就现出一个庞大的山洞。 山洞显得很空旷,最深处立着十几个巨大的神像,神像前面生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边围坐着一圈人。这些人都穿着和安麻托类似的服饰,唯独最中间面对洞口的老者穿着一件纯黑的长袍。 两人走进山洞,洞口又重新变回成石壁的样子,可是山洞里的亮度却没有丝毫减弱。只是刘向阳发现光亮似乎不是从那火堆发出,而是由那些神像发出的,但仔细看上去,好像又不是。刘向阳正在寻思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篝火旁边。安麻托用苗语和黑袍老者说了几句话后,黑袍老者突然站起身来,一边舞动着身体一边大声吟唱这神秘的咒语,然后一个手忽的一下指向刘向阳。 刘向阳当时只见黑袍老者的手上发出一线黑光袭向自己的脑门,然后精神一阵恍惚,仿佛有一个力量要把自己从自己身体拉出来。刘向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谬感觉,重重地甩了两下头后,这种拉的感觉又忽然消失了。他一转头,看向安麻托,正要问是这么回事,却看到安麻托一脸狂喜的样子对着他说话了。 “真的,真的是天生阴阳体。你真的是天生神人血脉。刚才大巫师用最厉害的摄魂术攻击你,可是你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一点事都没有。你真的是天生阴阳体,真的是啊。我巫家一脉有希望了!真正的巫术又要重现于天地间了!” 说完也不管刘向阳什么反应,就和大巫师以及篝火周围所有人一起拜倒在神像前,口中齐呼:“祖巫显灵了,祖巫显灵了啊。”刘向阳确实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莫名其妙地看这帮在那虔诚跪拜的人。 好不容易等这帮巫师跪拜完了,情绪也平复了。那个黑袍老者也就是大巫师走到刘向阳的身边,看着他又说了一通什么“天不亡巫”“巫脉复兴有望”之类的话后,才对着刘向阳说道:“不知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兴趣修习巫术啊?” 刘向阳心想:“我愿意跟着安麻托来这,不久是想修习巫术么?!这个大巫师看来是这地位最高本事最厉害的了,这我可不能放过。”于是二话没说,直接就跪倒在大巫师面前,往下一拜,嘴里大声说道:“我刘向阳愿拜大巫师为师父,学习巫术。”说完就要磕头。 大巫师却赶紧一把扶住刘向阳,“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快起来,快起来。”刘向阳这正觉得自己认师计划失败,寻思这里那个巫师会成为自己师傅的时候,就听大巫师又说话了:“你是祖巫赐下的神人血脉,我们牙黑木一个凡人可没有能耐当你的师傅啊。只是从今开始,我先教你识别巫术文字,然后给你讲解一些初步的巫术法门。只是高深的巫术术法,却只有靠你自己修习了,因为这数千年以来,已经没有人能修习成功,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么修习。” 刘向阳一听,倒是乐了,心想这大巫师不是不愿收他做徒弟,感情是不敢收啊。于是也就没说什么了。大巫师又把在座的巫师一个个认真地介绍给他认识,他这才明白这些巫师可是把持这苗疆几省的范围,心里也暗暗吃惊不小,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头一次充满了热切和自信。 然后大巫师又带着刘向阳来到神像前跪拜一番。刘向阳这才知道原来这十二尊巨大的神像正是十二祖巫,分别是:六足四翼的帝江、鸟身人面的句芒、左耳有蛇乘两龙的蓐收、人面蛇身的共工、兽身人面乘两龙的祝融、人面蛇身的烛九阴、虎头人身的强良、人面犬耳兽身的奢比尸、八首人面的天吴、雷电绕体的龠兹、全身骨刺的玄冥、以及貌似美妇的后土。 跪拜完祖巫,大巫师又领着刘向阳熟悉整个山洞。原来这山洞里还有很多相连的各种小山洞,有住房,有练功房,有静室,有餐厅,有厨房,有仓库,总之是功能各异而且还齐备的很,并且这山洞里除了这些巫师居住,还有很多各种的巫术修习者,以及服侍巫师的侍者,里里外外林林总总算下来也住了不少人。这一圈熟悉下来,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本来刘向阳到这山洞就已经接近傍晚了,于是大巫师牙黑木就安排他休息了,自己则去安排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大巫师牙黑木就把刘向阳带到另外一间石室,开始教他学习巫术文字,其实也就是上古的蝌蚪文之类的文字。对于刘向阳来说,他自小孤苦,也没正经上过学,认识的字也不多,这会也算是扫了盲了,只是这个扫盲下来的结果,似乎也并不是很是现在的时代,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自此,刘向阳这十年来头一会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每天只是学习文字。虽然这上古文字学起来极为不易,但相比以前那种流浪的痛苦岁月,他却也算是乐在其中。 这学字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年,他才完全学完所有的这些文字。这天,大巫师牙黑木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刘向阳去那学字的石室,而是把他带到神像的前面。两人对着神像虔诚的跪拜后,大巫师牙黑木拿出一根黝黑黝黑的木刺,然后一手拉着他腾空飞了起来,飞到每一个神像头顶,就用木刺在刘向阳左手中指刺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神像的头顶。每一个都滴上血之后,才带着他落地。然后就见大巫师神情无比凝重地开始吟唱繁复的咒文,并同时开始跳起了巫舞。 随着大巫师的施法,十二祖巫的神像似乎活了过来,还是呼喝有声。伴着大巫师舞动动作和吟唱节奏的频率加快,十二祖巫身上开始发出黑色的光芒,并且渐渐的由淡转浓,向神像中央的石台聚集,而石台上也开始平地起风。似乎是在风的作用下,黑光不断的缠绕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光茧。随着神像的不断变急的呼喝声,光茧也越来越大,一直到直径有四五米的时候,大巫师也唱到了最后一个音节。大巫师的咒文刚停,就见石台上哪儿光茧“哗”的一下裂开,里面同时传出一个苍凉久远的声音。刘向阳只觉得这个声音冲袭这他的身体,放佛把他带到了太古洪荒的苍凉世界一般,在哪里只有茫茫的天地,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边无际,自己作为一个渺小的生灵在这无边的威压下只能生出臣服的心来。 正在无限遐思的时候,突然背后被人退了一把,刘向阳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大巫师牙黑木推的他,“向阳,赶紧进到这道光门里面去,这门没一会就会关上的,只有这里面才有我们巫脉最纯正的巫术修行之法。” 刘向阳一听,马上走到石台上,一抬脚,跨进这道光门,进入光茧里面。刚一进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又回头对大巫师牙黑木说道:“大巫师,我到时候怎么出来啊?”却只见大巫师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答他话,光门又“轰”的一声合上了,随之整个光茧也凭空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常,放佛刚才的一切并不存在一般。 大巫师牙黑木怔怔的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石台,自言自语:“果然是神人血脉,这传承之门终于再次打开了。我巫脉复兴有望了啊。向阳,我真希望我有生之年看到你修成大巫之身从传承密境里出来啊。” 话说刘向阳进入巫族的传承密境,在还没有得到进出之法,密境之门就关上了。WenXueMi.CoM他也左右无法,心想自己反正是个孤苦弃儿,能活到今日已经是赚到了,虽然不知道在这密境里面会发生些什么,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想到这,也就渐渐放下心中的担忧,收拾起心情,开始打量起这个密境的天地来。 放眼四望,刘向阳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苍茫的空间,没有明显的天地之分,就放佛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之境一般,四处都充斥着一种灰白的雾气,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实体的物体存在。这些灰白的雾气从身上卷过,有一些好像有灵性一般,顺着皮肤的毛孔钻进他的身体。随着这些雾气的入体,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泡在一个大热水池里一般,身体无比的舒畅,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变得结实变得更有力量。 正当刘向阳在无比享受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顶传来一阵隆隆声,赶紧抬头往上方看去。只见头顶上方的雾气开始慢慢聚合,翻滚间一共聚合了十二个气团。气团逐渐变大,每一个涨到约莫有百丈大小时才没有继续增大,而是慢慢凝聚成各种不同的形体。一阵黑光闪动之后,上空气团变成十二个巨大的神人身形,刘向阳仔细一看,正是那十二祖巫的模样。如果是巫师山洞里的祖巫神像无比逼真的话,那这密境中突现的则是真正的十二祖巫。那无边的威压滚滚而来,充斥在这空间里的灰白雾气也不复刚才那种飘逸随顺的状态,而变得躁动狂暴起来,仿佛是那海上狂涛,又放佛是那陆上暴风。 刘向阳已然被着无边浩大的奇异景象所震惊,只感觉到口干舌燥无所适从。这时,上空那位一头红发,兽身人面,脚踏两条火龙的祝融祖巫说话了。一开口,那声音宛如打雷一般,滚滚而来: “时隔两千多年,终于又有人进入这传承密境。小子,看你身具上古血脉,正是合适修习我正统巫族法门。我等现在就传你巫法大道,你只要修得大巫之身,便可强行撕开空间屏障,上天入地随你心愿。若是能融合我等任何一人的巫法印记,便可立成巫神,天下间能为难你的存在也就屈指可数了。此处乃是我等陨落之前用**力开辟的天地密境,其间的混沌元气最是适合我巫族修炼,你就在此处好生修习,等到你成就大巫裂开屏障之时,去留自便。” 说完,和其他祖巫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十二人齐喝一声:“传法!” 随着这惊雷一般呼喝声,十二祖巫齐齐化作一团黑光,急冲向刘向阳的眉心而去。刘向阳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黑光已经及体,只感到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马上就被一种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痛楚包围,整个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还未仔细感受这无边的痛苦,瞬间他就晕死过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等刘向阳转醒的时候,这空间已经如他刚进来做感受到的那样平静,仿佛之前的十二祖巫残留灵识传法只是梦境一般。可是刘向阳却真实的知道,那绝不是梦境,因为现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海量的巫法咒文。这些咒文正是由之前学习的巫法文字所构成,并且每一段咒文法决还配有祖巫的演法影响,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关于巫族的历史,以及上古祖巫战斗的很多画面。 这初级巫术,大致可以这么划分为几大类。 一类是以锻炼肉身为主的战巫术。主要是打磨肉身之法门,搏杀战斗之武技。上古大巫肉身之强横,比佛门的金刚不坏法身,道家的玉肌仙骨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是由这战巫术修来的。上古巫师在与天地自然拼搏过程中积累下来的各种武技,也更是无比精深。 一类则是以修习掌控天地元力之法的法巫术。如祖巫后土、祝融、共工、帝江、龠兹一般,掌控地、火、水、风、雷这样的天地元力。这种掌控元力之法,就绝对不是道家的御使灵力可比。道家只是通过自身的灵力来感应天地灵力,然后御使天地灵力。巫法则是直接掌控天地元力,以天地元力来进行战斗。 还有一类则是灵巫术。这个就包括控魂、祭祀、咒法、豢养等等。只有这一类巫术对血脉要求不求不高,所以现在流传出来的巫术也就基本上是这些,类似于养蛊、赶尸、血祭、养鬼等等。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普通人使出来威力有限。为了加强这些巫术的威力,有些巫师就开始大量使用生魂、人血等物,另外加上其他教派的可以打压,以至渐渐人们认为巫术都是邪恶阴暗的术法。 虽然道家自古以来,一直在打压巫族巫术,但是其实道家的很多先师真人都使用过巫法。其中二郎神杨戬所修习的《**玄功》,就是由巫术中打磨肉身法门改编的。还有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书,这是正宗的巫术咒法。还有封神大战中,截教门人常用的呼人姓名喝人落马的招数,也是由灵巫术中的控魂法门变化而出的。由此可见,上古之时,巫法之盛行对其他教派也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只是真正的巫神大巫,巫法修习的高深,并不只是修习哪一类巫术,而是所有所有的巫法全都修习。也只有将所有的巫法全部融会贯通之后,才能成为强横的巫。 这密境中不分昼夜晦明,也没有日月星空,刘向阳也就在这不停地修习各种巫术法门,时而打坐吸收这里浓郁的混沌元气,时而起身演习各种巫术技法,全然没有时间的概念,反正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倒也不觉得寂寞。只是他修炼一段时间之后,明显发现身体的变化。 以前的刘向阳因为常年在外漂泊,饥一顿饱一顿,所以身体发育也不是很好,仅有一米六几的额头,而且身材偏瘦。而且由于长期被人不相信和看不起,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卑微和怯弱。但是修习巫法以后,身体拔高到一米八多,并且全身肌肉丰满,充满着力量感,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强大起来,顾盼之间,一种捭阖天下的感觉不自然就流露出来。两个瞳孔也变得黑亮清澈,看上出自然产生一种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神。 巫术修炼不像道家。道家的引气入体,说是说引的是天地灵气,其实还是看个人体质和所修炼的法门,一般吸收的都是属性比较单一的五行灵气。还有一些比较少的就是吸收阴气、阳气、星力、愿力等等。而巫术修炼吸收的则是开天辟地之前就充斥这整个空间的混沌元气。混沌元气是没有何人属性偏向的,反而天地间的所有灵气都是由混沌元力衍生出来的。上古时候,天地间混沌元气还比较充足,所以那个时候修炼巫术的人也多,后来随着混沌元力的慢慢减少飘散,巫术修炼也变得艰难起来。虽然,巫师也可以吸收各种天地灵气,但是吸收之后还要重新转化为混沌元力,这个过程极度的耗费时间和精力。再加上其他教派的可以打压,还有些其他里里外外的各种原因夹杂在一起,导致了现在的巫族没落和巫术凋零。 这个密境是十二祖巫陨落之前通过秘法合力打造出来的,一个独立于天地间的空间。整个天底下,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巫族传承密境中才有如此浓厚的混沌元力了。对于刘向阳的巫术修炼,普天之下也只有这里才是最佳地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刘向阳从打坐入定中醒来,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以前一直不是很清楚的空间屏障,如今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宛如一块幕布一般。刘向阳知道,自己已经是修成了大巫之身,只要运起天地元力于指间,他就可以轻松的裂开那一道空间屏障,走出这儿密境。 也许正是静极思动,之前一直不觉的寂寞的刘向阳突然有一种很回到原来世界看看的想法。 于是他深吸一口元气,力沉于指,两手一抬,触到那空间屏障之上,错手一裂,就把这屏障撕开了。毕竟是头一次裂开空间没有防备,随着裂缝的增大,一股罡气扑面而来,把刘向阳吹得一个踉跄。也亏得是他巫体已成,要是换作寻常的修道士,就这一股罡风估计已经吹得魂飞魄散了。刘向阳赶紧打了一个手决,定住空间裂缝,然后一抬脚,跨出了这个他修习巫法的密境。 巫族山洞中,篝火依旧,只是围坐在火边的巫师,却没有刘向阳第一次见到的那么多,只有那么五六个人了,并且除了大巫师牙黑木以外,其他的都萎靡不振,明显是身体受到严重伤害的样子。Wenxuemi.Com不过大巫师牙黑木也明显比以前苍老了许多,看着身边的巫师,嘴里低低的念着:“难道真的是天亡我巫族一脉吗?” 自从五年前一个道门弟子在苗疆意外被蛊毒所伤之后,道门开始大肆灭杀巫族,几年下来,巫族几乎从无胜迹,如果不是靠着这个有上古巫法禁制的山洞,恐怕巫族早就灰飞湮灭了。时至今日,巫族中,能发挥全部战力的已经只剩下的牙黑木一人,其余的如篝火边的几位还能坐着,已经是算伤的没那么重的了。而大巫师牙黑木心里却清楚,以他的战力,最多能与两名金丹期的普通道门弟子打成平手,若是来个金丹大成的修士,估计就只有败退一途了,可是这山洞外,光是元婴期的修士就达三人之多,金丹期的修士更是有十人之多。如今巫族一脉,是战无可战,退亦无可退,被道门几个门派联合堵在这山洞里,说是等死也不为过。 正当众人愁眉苦脸无计可施时,祖巫神像中央的石台上闪起一阵奇异光芒。众巫师惊异间,只见那光芒中出现一个人影。光芒泯灭,一个赤身**的高大青年男子站在石台中央,全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一头黑发随意地披散到腰间,眼眸中神光湛湛,一股傲然天地的威压向四周滚滚而去。 大巫师牙黑木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张口问道:“你是刘向阳?” 这光芒中走出的神一样的男子,正是从密境中裂开空间屏障走出的刘向阳,只是因为修炼巫法有成,形体外貌大异于前,听到牙黑木问话,从石台上走下,说道:“我就是刘向阳,牙黑木大巫师,我如今修成大巫之身,从密境中出来了,你和众位巫师还好吧。” 牙黑木一听刘向阳修成大巫之身,却是喜极而泣,大哭起来:“果然是天不绝我巫脉啊!天不绝我巫脉啊!我巫门一脉终于有救了,众位巫师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啊!” 刘向阳赶紧扶住大巫师牙黑木,问起缘由。 原来在五年前,一个茅山派的弟子来苗疆游历,误入一个巫师练蛊之地被蛊虫所伤。由于道门一直藐视巫族,这茅山弟子便觉得甚是折了脸面,竟然邀了几位同门,以巫术乃邪魔外道为名,连杀十七个苗寨的巫师。可怜这些巫师平常只是帮苗族山民驱个鬼、祈个福而已,哪有多少巫力。一时间,巫族总坛的巫师也是震怒无比,派出几名巫力高深的巫师前去对付这些茅山弟子。 双方对战之时,巫族毕竟没落数千年,虽然凭借一些诡异法门击杀了几名低辈茅山弟子,但最后确实几名巫师被杀的只剩一人重伤逃回巫族总坛。本来这一战已是巫族战败,吃了大亏。但几名茅山弟子却将同门尸首带回山门后,大肆宣扬,一时间竟引得道门震动,数家门派联合开始围剿巫族。几年下来,巫族几近灭门,苗疆之大,却无一人敢以巫族名号行走。就说时下,山洞外就有茅山派、太玄宗、真一门三个门派数十修士围堵,若不是破不开山洞前的上古巫法禁制,早就杀将进来,屠尽巫门了。 刘向阳受祖巫传法,早已不是当年的怯弱少年了,胸中秉承了祖巫的杀伐之气,一听巫族如此受屈,早已怒不可遏。扫视一圈周围巫师,见几人均是重伤在身,一道巫决捏起,数道黑光打入中巫师体内。几位巫师马上重伤痊愈,体内巫力还隐隐强横了几分,一时心中大定。 刘向阳突然想起最早结识的安麻托,便张口询问。牙黑木告诉他,当年重伤逃回总坛的正是安麻托,只是回到总坛报讯后伤势发作,不到三日就一命归西了。刘向阳只觉得心中怒火熊熊,一把接过旁边侍者递上的巫袍披着身上,便领着众巫师出门迎战道门修士。 巫族总坛山洞外,数十道门弟子各占地势或坐坐卧,一个个不是打坐修炼,就是三五成群一起研习道法。毕竟攻不破巫族的禁制,只能在这山洞外守株待兔。 刘向阳和众巫师刚在山洞洞口一现身,一群道门弟子立马围了上来,个个手持法器或者指掐印决。 一个离着洞口较近的修士见到刘向阳一众人,手持宝剑朝他们一指,笑道:“我原以为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只是缩头乌龟,没想到还有胆出来,倒是让道爷我高看一眼啊。只要你们愿意跪下求饶,道爷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怎么样啊?” 此人一说话,引得各个道门修士轰然大笑,不断的鼓噪跪下求饶可留全尸的话语,听得刘向阳更是怒火滔天。 刘向阳运起神识一扫这些修士,有四人修得元婴,十一人修得金丹,余下的则是如刚才说话的修士一般,尚未结成金丹的境界。这样的实力在如今道门算是很不错的配置了,但是在如今的刘向阳眼里,和杂鱼没什么两样,以他大巫的修为,就是对上一般的仙人,照样可以从容击杀。于是懒得搭话,只是准备速度灭杀之。 也不见刘向阳双膝弯曲,更没有掐捏法决,人就化作一道影子弹射到空中。瞬间,人又在空中急转,俯冲而下,位置正是那四名元婴修士之一。飞临到那元婴修士头顶,刘向阳也不使用任何巫法,只是顺着俯冲之力,一拳轰在那修士头顶,然后又借力横向飘到另一名元婴修士身边。又是没有任何花俏的一拳,轰在那修士的丹田气海之上。紧接着脚一蹬地,窜到第三名元婴修士身前,一拳轰在其心口。然后又是一个急转,横窜到最后一个元婴修士身前,直接双拳以雷霆之势击出,一中胸口,一中小腹。击中第四名修士后,刘向阳一团身,倒飞回来,又是稳稳的站立在原地。刚一落地,只听一声炸响,四名元婴修士同时炸裂开来,肉身元婴竟在刘向阳的拳劲轰击下,碎为齑粉。 在众人眼中,只是看见刘向阳犹若一道黑光闪过一下,不过弹指间,几下兔起鹘落,竟然就将道门门派中元婴期修为的长老四人瞬间秒杀。这是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修为,众人已然是无法猜测了。巫族的众位巫师自是欣喜若狂,只是落在道门弟子的眼中,刘向阳则瞬间成为恍若九幽恶魔一样的存在,一时间都震在当场,一个个呆若木鸡。 虽然四名元婴修士已死,道门众弟子也是惊呆当场,但刘向阳却是并没有停手的打算。手中指决连续变换间,口中念出一句玄奥无比的咒文,伴着咒文的音律波动,空气中也产生淡淡的波纹,这些波纹涌动间,凭空生出了几十点豆大的黑色火苗。牙黑木看到这些黑火,突然惊呼到:“九幽冥火!” “正是,我要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道门修士尝尝这灼烧灵魂的滋味。” 随着刘向阳冰冷的话语,这几十点九幽冥火纷纷向场中的道门弟子飞去,一及触体,就倏然钻入人体中。只见中了冥火的道门弟子一个个倒地,身体面容无比扭曲起来,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来自灵魂深处,又岂是轻易能捱的?! 这是只听见一声惨嚎:“饶命啊。巫师大人饶命啊。巫师爷爷饶命啊。” 刘向阳一看,正是之前指着他们一众人叫阵的那个个修士。心念一转,刘向阳一挥手,顿时飞向那修士的冥火就湮灭于无形。 “饶你不死容易,我要你告诉茅山、太玄、真一三派,三日之后,我刘向阳必将屠灭他们满门,以报我巫族之仇。滚吧!”刘向阳说完,看也不看,径直带着众巫师进了巫族总坛山洞。 巫族众人被困总坛山洞中已经有些时日,原本以为已是穷途末路之时,刘向阳横空出现。wWw.keNweN.coM原本在众巫师眼中不可撼动之敌,结果不过几个呼吸间,除了故意留一人传话外,被刘向阳灭杀的干干净净,都是直接秒杀。 虽然以刘向阳的实力,击杀这些人也是易如反掌,但原也不至这般迅速。这次能有如此战果,首先是道门轻敌在先,根本就没有想到巫族会有什么硬手,谁叫巫族原本确实没有高手呢。其次,刘向阳瞬间秒杀四个元婴修士后,给剩下的道门弟子震撼太大,心神失守,让刘向阳一举全部灭杀。毕竟在如今道门,二流门派的掌门一般也不过元婴期,能修出元婴的,都是道门叫的上名号的人物啊。刘向阳不仅仅是秒杀,而且是四个一起秒杀,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所有人都只当是神话,没人会相信的。这些道门弟子也是命中该有此劫,遇到刘向阳这个煞星,只能是徒呼奈何啊。 接下来的三日里,除了给重伤的巫师治疗伤势以外,刘向阳一直在整理巫法,把所有不需要血脉支持的巫法法门全部书录下来,交给了大巫师牙黑木,让他传授给其他巫师。此举其实有也是刘向阳感念十年前牙黑木教他学字,有意为之的。另外就是在巫族密库中,拿出一堆的巫器出来,分给众巫师,并一一传授了使用之法。原本这些传承了几千上万年的巫器中,威力庞大的比比皆是,但是奈何巫族数千年没落,早已将这些巫器的使用之法遗失,以至于这些个宝贝一直在密库中冬眠。刘向阳的巫法传承自祖巫,这个巫器的用法自然是难不倒他的。这一时间,即使不算刘向阳,巫族的战力比之以前,也强大了数倍不止。 三日后,清晨。 茅山派驻地中到处可见青松翠柏,亭楼阁台间云烟萦绕,若隐若现,好一派仙家境地。此时正集中在大殿中做早课的弟子,无不觉得自己能在茅山学道乃是命中万幸,心中幻想着终有一日可以逍遥于天地,斩妖除魔造福于黎民。 忽然,天地一暗,仿佛蓦然间变成黑夜一般。所有茅山弟子均是诧异,要知道这茅山派山门之内可是有阵法禁制的,常年如春,不可能有什么反常天气之类的事情发生。顿时,所有人停下了早课。大殿中的几位传法长老马上带着一众弟子出殿查看。 大殿外的广场上站着一位披着黑袍的男子,男子头顶祭起一个黑乎乎的骨器,骨器发着黑幽幽的光芒,带动着天空中的黑云滚滚而来,遮天蔽日地笼罩着整个茅山派。一看这情形,传法殿首座无波道长赶紧吩咐一个弟子去请动掌门和各大长老,自己则稳定身心,走到场中,喝道: “来着何人?为何在我茅山之地作法干扰天象?” 黑袍人两眼一扫无波,眼神中一股冰冷的杀意电射而出。无波顿时只感遍体生寒,心中恐慌莫名,只是强打精神站立不动而已。 只见黑袍人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乃巫门刘向阳,今日来你茅山,不是为了干扰天象。” 随着话音,茅山众人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袭来,刘向阳说的每一个字宛如一把大锤,一下一下的砸在心头,无比的难受。更有几个修为低弱的弟子,在刘向阳还没说完就已一口心血喷出,暴毙当场。至于其他弟子,当场吐血者更是占到半数。就如无波道长这类长老级别的人物,也是感觉胸中郁结难忍,惊恐的问道:“那你来是为何?” “小事,灭你茅山满门而已。”依旧冰冷,更兼霸道的话语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充斥着无边的杀意。顿时又有十几个茅山弟子暴毙当场。 “大胆魔头,”这是远处一声大喝传来:“口出狂言,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话间,一个须发皆白的阴鹜老者疾驰而来。无波道长一见来人,心中大定,赶紧上前见礼。 来人正是茅山派掌门,天符真人。见到场中情景,天符真人怒不可遏,一指刘向阳,喝道:“魔头好胆,居然跑到我茅山道场撒野,我看你是活腻味了。茅山弟子听令,与我拿下这个魔头,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随着天符一声令下,和他一起赶过来的几位长老各自飞出几道符纸,射向刘向阳。这三十六道困魔符在茅山长老的道力催动下,组成一个天罡困魔大阵,眨眼间就要将刘向阳困在阵法中,刘向阳却纹丝不动,任凭他们施为。 原本被天罡困魔阵笼罩之人应该是无法动弹的,却见刘向阳在阵中微微的抬了一下头,一脸嘲讽的说道:“这就是你们道门引以为傲的符箓之术?这阵法是用来关麻雀的吧?” 天符真人一听,怒极反笑,说道:“魔头休得猖狂,有本事你……”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向阳缓缓一拳打在阵法上,困魔阵顿时碎裂,然后一个闪身,就到天符真人眼前。 天符真人还没搞清楚刘向阳是怎么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就被刘向阳一把掐住脖子举到半空中。立时茅山众人慌作一团,却又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刘向阳轻举妄动,只是在旁喝骂。刘向阳却丝毫不理,只是把嘴伸到天符真人耳边说道:“我除了能灭你茅山上下以外,没有其他本事。” 说完,用手轻轻在天符真人胸口拍了拍,一松手,任凭天符真人落下,自己却又是一个瞬移,立在了一座大殿屋顶之上。 一位茅山长老接住自家掌门,众人就马上围了上去,以示保护。几位长老更是马上探察掌门伤势,却发现天符真人脸上变成墨绿墨绿的颜色,正在奇怪思索间,天符真人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然后“嘭”的一声,全身炸开来,残肢碎肉喷的周围人到处都是。还没来的及恶心或者悲痛,所有沾到天符真人血肉的人脸色也变得墨绿起来。接下来,这茅山大殿门前就仿佛人间炼狱一般,一个接一个的茅山弟子身体炸裂,并且谁碰到这些碎尸,谁就是下一个身体炸裂者。 在这“嘭嘭”声中,立在屋顶的刘向阳只是低声自言自语道:“这巫毒的威力倒是比我预计的好些。”一边放开神识,查看茅山其他弟子的位置,逐个展开击杀。 一炷香之后,刘向阳再次出现在茅山派的广场之上,环视一圈四周,对着头顶的骨质巫器打了几个手决后,低喝一声:“灭神阵!焚神!”原本笼罩整个茅山派的黑云马上生起变化来,变成朵朵紫红色的火焰从天空落下,粘物即燃,焚尽五行,却堪堪只在茅山护山大阵之内燃烧。没多一会,整个茅山派驻地就只剩下一片焦土。 “从今往后,道门茅山派就只是历史。”说完,刘向阳走到如来时一般,轻轻撕开护山大阵却不触动任何禁法,飘然而去。 太玄宗,在不到两炷香的时间里化作一片焦土。 真一门,虽然门中有一位合体期的大长老,三位分神期的长老,同样,在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内,一门上下,全部被灭。 一日后,一条让所有修士为之震惊的消息传遍整个中土道门。 “茅山派、太玄宗、真一门,三个道门二流宗派被全部灭门,门派驻地之内,均无一人逃脱,全部化为一片焦土。” 顿时道门震动,纷纷开始打听探察是何方所为。一番探察之后,道门各派得到是巫门所为的消息,却更加震惊。巫门已经被遗忘很久了,除了一些古老门派还依稀有些关于巫门的记载外,立派不到两千年的修真门派更是历来只当巫门为荒蛮之民的原始崇拜。而这次巫门却以雷霆之势,一日之内屠灭三个道门二流宗派,其实力之强劲,令得所有人不得不重新正视巫门。一些平日里与茅山等三派交好的小门派,更是立即召回门下弟子宣布封山百年,唯恐被巫门迁怒,惹上灭派之祸。 而此时,身为事件主角的刘向阳,却正在巫族总坛的山洞里,极具耐心地教导一众巫师学习巫术,丝毫没有“天下风云正为我所动”的觉悟,心中只是想着要让这些巫师强大起来,如此以后才能不被别人欺负。也是因为巫族没落数千年,之前法决绝大部分都遗失,再加上这次被人逼到绝境,几近灭门的境地,而现在有刘向阳这活生生的大巫在,众巫师均是孜孜不倦夜以继日的不断修炼学习。这巫族总坛倒也显示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来。 自从刘向阳灭到茅山、太玄、真一三派已经过去了一年,整个修真界却一直是如此的风平浪静。
虽然大家依然乐此不疲地谈论着巫门的强势复出,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巫门,毕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屠灭三个宗派的人,即使是传说中的仙人也做不到,何况如今的道门已近有三百年无人能修至渡劫期,更妄谈飞升了。 安阳行走在山林间,心里却感觉无比的晦气。自从一百年前历尽千辛万苦拜在昆仑门下学道以来,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一直受到同门排挤,究其根本,仅仅是因为安阳身上有苗疆的血统。其实以安阳百年修出元婴的速度,能在昆仑派三百年来所有修士中排进前五名,可是即使有这样速度,他安阳仅仅在昆仑派任了个传法弟子的职位。不过三天前,安阳却突然被掌门擢升为传法殿长老并授予了一项重任。还没来得及高兴,安阳就因为这个任务而在心中对掌门腹诽不已。 什么任务?原来再过三个月,就是十年一度的修真界大活动——昆仑仙会的举办时间了。以前因为巫门的没落加上道门对巫门的藐视,从为邀请过巫门,可这次因为巫门的大动作,昆仑派几经考虑还是决定邀请巫门参加。可是这派谁去请又是个问题了。这个邀请人身份不能太低,要不没有诚意。可是昆仑派中有身份的人谁又愿意去呢?要知道这位道门赠号“焚天巫尊”的主敢动不动就灭了道门三宗,要是他对道门有恨意,这谁去还不是羊入虎口么?昆仑掌门水逸真人苦思冥想后,终于想到身具苗疆血统的安阳,于是二话不说擢升为长老并一番言语褒奖,然后就交代这个邀请巫门参加昆仑仙会的任务。 快到巫族总坛了,安阳却是越走越慢,心里一边骂水逸真人,一边打着鼓,这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要这一去就被人直接给宰了,又能怎么办呢?忐忑啊……晦气啊…… 安阳这琢磨半天,眼见天色渐暗,心想:“要是不去,这道心留下缺憾,以后道行休想再得寸进,与死无异。要是去了,死不死还二说。再说了,修道之人,讲究的是就顺天而行,若是天要亡我安阳,我也是躲不了的。赌了!”一咬牙一跺脚,就往巫族总坛所在的位置行去。 刚到总坛外的平台,安阳正要高呼拜山,禁制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巫师,一脸不善的看着他说道:“兀那道子,何事到我巫族重地?” 安阳赶紧客客气气的道:“我乃昆仑派传法殿长老安阳,这次来是专程邀请贵族大巫师赏光参加三个月以后的昆仑仙会,请柬在此,还请两位巫师转达。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掏出请柬,就准备赶紧闪人。 这俩巫师还没伸手接请柬,山洞里就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安阳长老如此辛劳,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何况天色已晚,还请进来一叙。” 安阳一听,只能徒呼晦气,硬着头皮跟俩巫师就进了山洞。见到大巫师后,又细说了一遍由来,然后恭恭敬敬的递上这昆仑仙会最高档次的金箔请柬。这是一个满脸冰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接过了请柬,就自顾自的翻看起来,口中轻道:“请柬倒是做得奢华。” 大巫师见到年轻人,说道:“巫尊,您来定夺吧。”安阳一听,确实一惊,情不自禁的说道:“你就是屠灭三宗的焚天巫尊?” 刘向阳一抬头,冷冷地看着安阳说道:“焚天巫尊?我喜欢这个名号。谁给我取的?” 安阳意识到对方正是胆大手辣的传说人物,越发恭敬,道:“禀巫尊前辈,现下修真界均是这么您老的,具体是谁取的这名号,完备还真答不上来。” “我很老么?”刘向阳皱了下眉头,说道:“我看你似乎有苗疆血统,就在这总坛安心住下吧,三月后我和你一起启程。”说完,转身就走了。 旁边一众巫师听说安阳有苗疆血统,脸色马上好看了许多,在大巫师牙黑木的安排下,带着安阳下去休息了。 几天下来,虽然不虞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安阳也有些无趣,毕竟这不是自家地盘,跟众巫师也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天一早,安阳打定主意要辞行,就去见大巫师了,跟牙黑木说这事。牙黑木倒也没说不允,之说是巫尊发的话,还得问过巫尊才行,就把安阳打发回去了。安阳也左右无法,只得在自己房间里老老实实打坐修炼。 又过了几日,正当安阳在打坐时,刘向阳推开安阳的房门走了进来。安阳赶紧起来,恭敬地请刘向阳坐下。 刘向阳坐下后,开口问道:“安阳长老想回昆仑?可是我巫族有招待不周之处?” 安阳赶紧答道:“我在这住的很好,只是还得回去跟掌门复命,另外我自从上昆仑学道以来,一直没有回过苗疆,也想会原来的家乡看一看。所以才不得已跟巫尊请辞。” “哦,复命倒是不必了,我已经派人去只会水逸真人了。只是不知安阳长老的后人如今还有谁,以后若有机会,我也好让属下巫师照顾一二。” “那就多谢巫尊了。至于后人,六十年前我兄长曾来信说有一孙儿,叫安麻托。后来战乱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如今我只能是去看看能否找到这个安麻托,或者其后人。”安阳说道。 “安麻托?安阳长老家乡可是苗疆猫公岭黑牛寨?”刘向阳一听,马上问。 “正是黑牛寨。巫尊是如何得知?”安阳奇道。 “安麻托曾是我巫族巫师,于我有知遇之恩,只是六年前死于茅山派之手。”刘向阳一阵黯然。毕竟他对安麻托还是很有感激之情。“至于安麻托的后人,倒是没有。安麻托一生醉心于巫法,侍奉巫神,没有养育后代。” 安阳一听,倒是也有些伤心:“唉,看来我安家是绝了后。天意如刀啊。” 刘向阳一沉吟,道:“既然安阳长老是安麻托的长辈,那我就送你件小东西吧,也算是结个善缘。”说完,手一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把蓝汪汪的长刀,递给安阳:“此物名蓝水刀,乃是我巫门万余年前偶得,我看安阳长老似乎修习的是水性法术,相信这刀应该顺手。” 安阳看刘向阳拿刀时,就是一惊,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啊。要知道现今的修真界储物法宝是少之又少,几大顶级门派中,最多也就掌门能有储物手镯,昆仑派因为是道门正宗,才有一个储物戒指,并且一直是作为掌门信物之一传承的。安阳接过刀一看,却已经不是惊讶了,是有一种想直接晕倒的感觉,怔怔的说道:“仙器。水性仙器。这真的是水性仙器。巫尊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怎么?这东西在现在的修真界很珍贵么?”刘向阳倒是有些惊奇,他从祖巫那里传承的一些知识里得知,洪荒后期这类一般仙器也就是道门给入门弟子使用的,虽说现在的世界灵气匮乏,也不出产什么好东西了,但也不至于这般啊。他哪里知道,现在的道门早已经不是万年前的样子。灵气匮乏,天材地宝减少,最主要是各种修炼法门的遗失,现在的道门相对万年前,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安阳一边感受着蓝水刀的强大气息,一边跟刘向阳解释道:“巫尊有所不知,我道门如今上古流传的炼器之法早已遗失殆尽,更何况三百年没有出过渡劫期的高手,早就是没人能炼制这等上品仙器了。现今有的仙器都是门派中的重宝,并且全修真界加起来,我估计都不过半百之数,品级要超过这把蓝水刀的,那更是不超过十件啊。” “呵呵,那我就预祝安阳长老有朝一日成为修真界的十大高手之一。”刘向阳笑道。也许是一语成谶,多年后,安阳还真的成为了修真界的大高手,当然,这是后话了。 只是此时的安阳,却是压下心中的不舍,把刀递还给刘向阳,说道:“所谓无功不受禄,巫尊如此珍贵的礼物,安阳却是万万不敢收下,受之有愧啊。” “哈哈,安阳长老要这么说,那就当是你到时候引我去昆仑仙会的辛苦费吧。毕竟这类道家法宝,对我巫门来说,除了做个摆设也别无它用。”刘向阳还是把刀推给安阳,说:“对了,我看安阳长老似乎没有储物法宝,刚刚进门之前,随手炼制了一个,还请安阳长老不要推辞。”说完有拿出一个储物戒指来给安阳。 安阳只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幸福女神强暴了一般,笑得满脸灿烂的接下这刀和戒指。心里想着,这刀反正对他巫门是花瓶,这戒指巫尊都能随手炼制,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我这拿着倒也不过分。哪里还想到刘向阳只是感怀安麻托才对他这般。 接下来的日子,安阳倒是也不提要走了,每天只是笑容满面的在房间里,要么炼化这新得的上品仙器蓝水刀,要么就是摆弄着手指那碧绿的储物戒指。而刘向阳也隔三岔五的过来找安阳聊聊天,了解一下现今的修真界道门状况。安阳受了人家的重礼,只要不是触犯一些禁忌门规之类的,对刘向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个月下来,刘向阳对修真界也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另外,自从知道安阳和安麻托有亲属关系后,巫族总坛的巫师们对安阳的态度鞥是大有改观,包括大巫师牙黑木在内,也经常过来找他切磋论道,让他在道行上也是获益良多。 临近昆仑仙会还有三天,刘向阳过来告诉安阳准备出发去昆仑时,安阳这才觉得自己有些乐不思蜀,赶紧收拾心情准备离开。 话说焚天巫尊刘向阳前往昆仑派参加昆仑仙会。wenxueMi.CoM 昆仑派传法殿长老安阳在前引路,和刘向阳两人飞行了半个多时辰就到达了昆仑山金顶。此时的昆仑金顶已经打开禁制法阵,只留下一些隐蔽世人的幻化障眼术。安阳领着刘向阳穿过护山阵法,直接就往昆仑主殿而去。 一路上刘向阳见到不少道门修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玄论道,不过到也没什么跟他和安阳打招呼。不过想想也是,他焚天巫尊大名虽远扬,却少有人见过真容;安阳的话,本来昆仑就各种长老不少,何况安阳这长老还有便宜之嫌,认识他的自然也不多。 两人快到主殿门口时,就见昆仑派掌门水逸真人领着几位本门长老出来迎接,一面说着感谢刘向阳赏光参加昆仑仙会,一面还大夸刘向阳年少有为什么的。总之是显的无比热情,让安阳看的目瞪口呆。只有刘向阳心里清楚,水逸真人无非是两点,一是刘向阳确实强横,如今修真界堪称无敌,另外一点,也是最主要的,上次刘向阳命人来回复的时候,顺便送了水逸真人一件上品仙衣两件上品仙器,即使强如昆仑这样的顶级修真门派,这份礼物也可谓是巨大。 刘向阳心里明白,巫门要发展,就不能和道门把关系搞得太僵,而昆仑又号称是道门正宗,最是应该保持良好关系,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送礼之举。何况这点东西,对于冬眠了数千年的巫门库藏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的毛毛雨。 进了大殿,水逸真人又是热情的向刘向阳介绍各位昆仑派的长老,这些可都是昆仑派的实权人物,不像安阳这种便宜长老,刘向阳自然是免不了发挥一下高人风范,又是一圈礼物发放。只是这时候给的都是灭三宗时搜刮来的一些比较好的法宝,毕竟经过在安阳那的了解,知道这仙器还是不要乱送的好。末了,水逸真人又让安阳带着刘向阳安歇在一处极好的别院——清风苑,还吩咐在昆仑期间由安阳好好照顾刘向阳,有什么需要直接通知他,标准之高,到了一定程度了。 休息一晚之后,想着第二天才是仙会之期,刘向阳就知会了安阳一声,独自出了清风苑,在昆仑金顶上到处闲逛起来。 这昆仑仙会,除了是修真界修士聚集论道的大会以外,同时也是一次修士之间互通有无的大会,许多修士都是早早的就来到昆仑,在传法殿门口的大广场上摆起各种地摊,***各种修真用品。虽然刘向阳并不缺什么东西,但依然是很有兴趣的上这来看一看。 逛了半晌,以他传承了十二祖巫知识的眼力,确实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入得法眼。这些摊位所摆售的那些个法宝灵器,在他刘向阳眼里,绝大部分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那些个草药丹丸,也是灵气缺缺的货色;那些个晶石宝玉,同样驳杂不纯。半晌下来,刘向阳被弄得意兴阑珊,正要转而去其他地方,突然眼神被一件玉佩吸引。走过去拿起一看,玉佩造型奇古,明显是有些年头的东西,玉质不是普通的青绿之色,而是带着一种淡蓝色的光泽,入手则有些热感,乍一看上去,玉佩的玉质中灵气丝毫不显。当然,这些只是普通人或者普通修士的看法。这玉佩之所以吸引刘向阳的目光,在他拿起玉佩看过之后,自然是明了于心,只是却并没有说破,依然淡然的把玉佩放回原处,只是询问了一下摊主玉佩的价格。 摊主是个很憨厚的中年人,修为才是金丹期,迟迟无法突破到元婴期,所以趁着昆仑仙会想换购一枚能令金丹大成者立时丹破成婴的成婴丹。可是如今的修真界,丹道同样没落,以至于一枚在刘向阳眼里无甚用处的成婴丹却也算是上品丹药,价值不菲。刘向阳身上没有成婴丹,也没打算要这玉佩,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了。正打算离开时,却走过来一个女孩,似乎看上了这个玉佩,拿了起来,正仔细看着。刘向阳突然来了兴致,想看这女孩到底识货不识货,于是就退后半步,饶有兴趣的看着。 女孩在问过摊主价格之后,一脸惊奇的问摊主:“大叔,你这玉佩在我看来除了好看以外,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你张口就要一枚成婴丹,莫非这玉佩有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师傅临死前一再说这是个好宝贝,我师傅是不会骗我的。所以我想应该是值得来一枚成婴丹的。”中年人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就是没有特殊之处咯?我虽然有成婴丹,但是换你这玉佩还是不值当的,要知道一枚成婴丹能换一件中品法宝呢。”女孩摇头道,“要是你能降低价格,我或许还考虑下。” “姑娘,不行的,我师父说的好宝贝就一定是好宝贝,我相信总有人认识这玉佩的价值的。”中年人依旧憨憨的说道。 看到中年人执着的样子,刘向阳倒是动了心思。于是便向那女孩询问了起来:“不知这位姑娘的成婴丹能出售不,出售的话,价格多少?” “我是百草门弟子,修习的是御火法术,我想换一件火属性的法宝,不知这位大哥可有火性法宝,有的话,我倒是可以与你交换。”女孩爽直地说道。 刘向阳微微一笑,拿出一条从三宗刮来的火性鞭子,说道:“火属性上品法宝,而且对御火法术效果有加成作用。不知道姑娘满意不满意?” “满意,满意。”女孩结果鞭子一看,眉开眼笑说道:“只是这样换你有点吃亏,成婴丹一般只值一件中品法宝的。” “没关系,只要姑娘喜欢就好。那我们就交换吧。”刘向阳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女孩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给刘向阳,刘向阳却是看也没看,直接转手递给旁边的中年摊主,说道:“我换你的玉佩,可好?” 那中年人刚才看着女孩把成婴丹换给刘向阳,正一脸的羡慕之色,没想到刘向阳回头就把成婴丹给了他,赶紧拿起玉佩高兴地交给刘向阳,然后一手接过药瓶。 刘向阳接过玉佩,对着中年人一笑,道:“换了你可不要后悔啊。” “决不后悔的,我牛大力绝不是食言而肥的人。这位小哥你就放心吧。”这个叫牛大力的中年拍着胸脯说。 刘向阳也不搭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对这玉佩打出一串手决。这印决一印上玉佩,玉佩就“嘭”的一声,炸出一片红色的光芒,随着光芒消逝,玉佩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水性仙灵之气。 “仙器!”倒是刚才那女孩第一个惊呼。 其实刘向阳早就看出玉佩的本源,这玉佩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一股火性的巫力封印,这也是之前吸引他目光的缘由。他看到这牛大力的执着,产生了帮他一把的想法,所以才有这些举动。 解开这玉佩的封印,露出仙器本质后,刘向阳又把玉佩递到牛大力面前,说道:“牛老哥,这个东西你还是好好收着吧,可别再轻易的去换成婴丹这种丹药了。” 没想到牛大力却是拒不接受,摇头道:“这位小哥,仙器虽好,但是我们说好交换的,现在这玉佩是你的了,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回来的。” 刘向阳见到这样情形,却也知道这牛大力本性就是如此淳朴,也就不坚持,收起玉佩,只是说道:“那这样,以后牛老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刘向阳绝对义不容辞。就此别过了。”说完朝牛大力拱拱手,转身就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刘向阳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一侧头,然后又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身后俨然站着之前那个百草门的女孩。 “不知道姑娘跟着在下,有何指教?”刘向阳淡淡的看着女孩。 “没什么没什么。”看着刘向阳清澈的眼神,女孩突然脸一红,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刘哥哥你眼光好准好利,所以想跟着你一起淘点宝贝。” 刘向阳仔细的大量一下,发现这女孩长的很是清丽可人,一袭红衣衬着这红彤彤的脸蛋更显娇羞,顿时心里好感丛生,心想自己反正也是闲逛,有这么个小女孩陪着,倒也是件乐事。便开口道:“在我后面我怎么知道你想买什么啊?跟我身边走吧。” 女孩一听,赶紧高兴地跑到刘向阳身边,说道:“谢谢刘哥哥。对了,我叫王沫,你叫我沫沫吧。” 这一路逛下来,刘向阳却是发现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他打小就在外流浪,进了巫门马上就是十年的密境修炼,哪有跟女孩子逛街的经验。这次倒好,刘向阳每到一个摊位之后,十有**会让摊主脸色变得极为不爽。因为每碰到一件东西,王沫都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于他,而刘向阳则老老实实按自己的看法一通评说,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这小女孩王沫倒是似乎逛得及其过瘾,不停的问“刘哥哥,这个怎么样?”“刘哥哥,那个怎么样?” 刘向阳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啊! 提起焚天巫尊的大名,估计整个道门都为之恐惧不已,可是谁又知道我们巫尊大人此时正因为这逛街之旅而痛苦不堪。
好容易捱到临近傍晚,两人相互留下在昆仑金顶的住址后,才回到各自住地。 刘向阳刚进房间不多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水逸真人派安阳来请刘向阳,说是去大殿一叙。 刘向阳一进殿,水逸真人就热情的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巫尊来了。赶紧进来坐。”然后马上向大殿中坐着的几位男男女女介绍起来:“各位道友,这位就是现今名震天下的焚天巫尊。”此话一出,座上宾客均是惊讶不已,纷纷站起来见礼。水逸真人也向刘向阳介绍了这些宾客,分别是:正一道掌门青峰真人、天门宗宗主斩邪真人、百草门门主百龄老人、南海派掌门妙法仙姑、天剑门门主七修真人、太乙宗宗主风月道长、散修罗天道长、散修烈火真人、散修枯木真人、散修红月散人。 刘向阳之前对修真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一听这十位的名号,就知道这在座的要么就是顶级大派的掌门人,要么就是修真界的十大高手之一,而像水逸、青峰、斩邪、七修四人更是身具这两种身份。只是这些人的修为在他眼里却也不怎么样,十大高手也仅仅是合体初期而已,一起上也能瞬间秒杀掉。 水逸真人召集这些人来,其实是准备昆仑仙会的一个传统项目——**。这也是最早昆仑仙会的的初衷所在,让道门中人能有机会聆听各门各派的道德高隆之辈的修道心得。原本这种事情应该是跟刘向阳没有关系的,毕竟他修炼的巫术,道门修的是道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可是水逸真人却是以一个“万法皆合天道”的由头,硬是让刘向阳在昆仑仙会上登台**。 刘向阳一想,他一心要发展巫门,可是现在巫门的实力除了自己以外差的太多,目前除了休养生息增强实力也没有其他办法,而这个时候是很有必要和道门保持一定关系的,不管是友好结交还是强力震慑,总之得让巫门与道门少起冲突。于是也就答应了水逸真人登台**。一番商议之后,刘向阳的时间就被定为尴尬的昆仑仙会第一天下午未时,这其中道门众人排挤之意,他也装作不知。 商议完毕后,水逸真人作为东道主又是热情的留下众人一起饮宴。虽说在场都是修炼有成之士,对烟火之食需求不大,但是用些灵果灵酒还是很惬意。对于刘向阳来说,这么好的一个结交道门顶级人物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原本只是因为慑于刘向阳的强横实力,众人对他礼仪周到,但是在他一圈礼品送下来之后,气氛就显得热烈起来。要知道在座每人得了一个储物戒指,这已经是重的不能再重的重礼了,何况刘向阳在每个戒指中还放有一件中品仙器,这些东西对于他焚天巫尊来说是小菜,可是对于道门诸人却都是眼热的很的玩意啊。没见这满桌都改口“焚天兄”“焚天老弟”的叫上了。尤其那向来特立独行的红月散人,更是媚眼一抛,一句“焚天弟弟”嗲的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总而言之,等到月上中天宴席散去时,是真正的宾主尽欢。 第二日,在水逸真人的带领下,道门众人祭过天地拜过三清,昆仑仙会就算是正是开幕了。 按照安排,这日上午是由烈火真人**。他讲的自然是他拿手的火修之术。讲到高深出,烈火真人更是现场演示起来,只见法坛上火焰飞舞,变化无穷,惹得台下道子更是赞不绝口,只觉眼界大开,修道练法之心更坚。 而此时刘向阳却独自一人在清风苑中静坐。这道门祭拜天地道祖于他无关,低手演法更是无趣,何况他还没有想好下午讲什么呢,总不能跟这些道子去讲巫法吧? 历来仙会**三场,第一场都是比较精彩,最后一场的压轴更是**,而这中间一场,往往少有出彩,因此听众一般不多。 下午未时刚到,刘向阳身着一袭华贵黑袍就登上了法坛,往台下一扫,却发现是人山人海,不由的一怔。原来众位道子一听是传说中的魔王焚天巫尊**,都过来一睹真容来了。刘向阳看着台下道子各个身佩法宝,灵机一动,倒是有了主意。于是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在下焚天巫尊,有幸参加昆仑仙会,更被各位道门高人委以**重任,实属三生有幸,只是唯恐些微末技污了众位法眼,还请在此原谅。”顿了顿,又道:“看诸位各个法宝精奇,而在下对炼制法宝略有心得,今日就斗胆再次献丑了。不知那位愿意上台来相助一二?” 这话是说了,可半天也没见台下谁有动静,不禁令刘向阳心呼晦气。正当准备改变方案时,台下一人飞上法坛,说道:“我愿助巫尊施为妙法。” 刘向阳定睛一看,却是那天剑门门主七修真人,倒着实让刘向阳感动了一把。这七修也算是厚道人,昨晚受了刘向阳的重礼,今日无事便想着过来捧场,见无人响应,所以才站了出来。 刘向阳表示谢意之后,便对七修说道:“还请七修门主借剑一用。” 七修一想,昨天得的那把中品仙剑,倒是比自己原本的七修剑要好,正打算换了,这会把七修剑给他倒也无所谓。于是依言将自己一直使用的七修剑递给了刘向阳。 刘向阳接过剑,舞了个剑花,说道:“好剑!剑名七修,下品仙剑。原胎乃是用万年寒铁为主,辅以星辰金、首阳铜而制,剑身内所刻阵法,有乾元裂天阵、化阴诛邪阵、七杀破魔阵增强攻击,以四象镇地阵增强剑身防御,哦,还有九阴摄魂阵使得此剑攻击时有慑人心魂之奇效。七修真人,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巫尊所言丝毫不差,神眼如烛,七修佩服,佩服。”七修真人一脸惊愕道。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更是震惊。这能看出一把仙剑的材料已是不简单了,这焚天巫尊却连剑内所刻阵法也如数家珍,看来不仅是修为高绝,恐怕在炼器一道也是有独到之处。于是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接下来还有何等精彩。 把台下众人眼神表情收在眼里后,刘向阳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今日就这七修仙剑上施点小术,诸位就权当是看个热闹。” 说完,把黑袍一脱,身躯一震,露出上身宛如魔神般的精壮肌肉。然后低喝一声,在右手手掌之上聚起一团混沌元气,等到元气团聚到有人头大小时,突然大喝一声:“混沌开!” 话音刚落,混沌气团“轰”的一下炸成四团,在刘向阳身前翻滚不已。 等四个气团稍稍稳定之后,又喝一声:“以地为炉!凝!” 四个气团中颜色偏黑的那个马上依言飞起,翻滚之间,慢慢的凝结成一个半透明的剑炉模样。刘向阳左手一甩,七修剑顿时飞入气炉中。 “以火为练!焚!” 颜色偏红的气团马上飞到气炉下方,化作一团紫红色的火焰,不断的舔舐着气炉中的七修剑。 这紫红火焰一出,旁边的七修真人惊呼一声:“天火!”说完马上退后好几步,并且放出护身灵气。台下众人也只觉得一阵热浪袭来,连连往后退让。一时间,法坛周围一丈方圆内,只有寥寥数人,众人修为立判高下。 “以风为助!疾!” 顿时,另一个略带青色的气团化作一股绕住火焰,火焰马上变得更加旺盛。众人也突然觉得滚滚热浪又热了三分,不由得齐齐再退两步。 气炉中的七修剑也在火焰舔舐下,逐渐变成一片殷红,似乎都要熔化一般。 这时只见刘向阳口念密咒,左手戟张,天地间的庚金之气蜂拥而至,齐聚于他左掌之上,结成一个金色的光球。接着刘向阳又伸出右掌,马上又是一股戊土之气齐聚,结成一个土***光球。 然后刘向阳左手一挥,手中那个庚金金球就朝炉中飞去,一头扎在七修剑上,团团将剑包住,然后在火焰的舔舐下,慢慢融入剑身中。待庚金之气完全融入后,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七修剑散发出的一股股强烈剑意。这时,刘向阳又将右手的戊土黄球也投入炉中。融合戊土之气后,众人明显感到七修剑的剑意中,不再有那种咄咄逼人的锐利之感,而增加了一种厚重朴实的感觉。 煅烧了半晌之后,刘向阳两手在胸前齐结印决,口中喝道:“风散!火熄!地凝!” 立时气炉之下的风火全部消失,气炉也忽的一下变成一个砧台,承载这已经被烧得殷红的七修剑。 刘向阳手决一变,连续打出几个印决后,又是一声大喝:“九天神雷,引以为锤!锻!”立马天上现出层层黑云压顶而至,在一串雷鸣声中,黑云降下无数闪电。这些闪电在众人眼中,仿佛依着某种轨迹,按着一定的次序,一下下的击打在七修剑的剑身上,七修剑也同时光芒大作。 天雷轰击一阵之后,随着刘向阳一声“散”,天空雷霆顿息黑云渐散,而遭受天雷轰击的七修剑却光芒四射地躺在气砧上。此时的刘向阳却以一种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在疯狂的结着各种手印,俨然是在刻画这一个大阵。 在众人眼花缭乱时,一声“十方神魔大阵!结!”结束了刘向阳的最后一个印决。然后又见他召来最后一个淡蓝色的气团置于七修剑之上,喝了一声:“以水为淬!成!” 说完,淡蓝色气团就化成一个水球,围着七修剑抹了过去,最后又和气砧一同消失于天地间。顿时,七修剑毫光一敛,化作一把青灰色的无锋剑器,似乎平淡无奇了。 刘向阳一把抓过在空中浮着的七修剑,朗声说道:“剑乃君子之兵,亦是百兵之首。在下刚才在这七修剑加以中央戊土之气,以昭其德,加以西方庚金之气,以显其利,再以地火风***以锻之,剑内刻以攻防兼备的十方神魔大阵,成之此剑。微末手段,还请诸位莫要见笑。”说完,团团做了个四方揖。然后走到七修真人身边,把剑递给他,说了声谢谢后,转身就下台而去。一边往清风苑走,一边嘴里在那轻轻的念叨:“娘的,玩大了,没想到这么玩一次,比直接打造十把上品仙器还累。玩大了,玩大了。” 而此时,七修真人和台下众人却还沉浸在他刚才的神乎其技中,是以鸦雀无声。其中不少人更是在其间有所感悟,原地盘膝而坐,开始打坐悟道了。 七修真人好歹也算是前辈高人,首先清醒过来,看着手中新的七修剑,一运灵力,新七修剑顿时毫光大作,隐隐发出清越的龙吟声。 七修真人顿时一怔,惊呼:“上品仙器!” 在法坛上,刘向阳特意说出七修剑的材料,对低辈弟子来说,无非是炫耀眼光毒辣。wWw.keNweN.coM可他刘向阳并不是一个很高调的人,这么做当然还有其他目的。据他的了解,在现今道门的炼器水平,以七修剑的材料炼制下品仙剑已是极限,而他却能生生拔至上品。**坛上他刘向阳的一番卖弄,在有心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要知道,当时他灭掉的茅山三宗,都是号称二流门派中的上层,可是三宗加在一起才有三件下品仙器,而且还都是下品中垃圾货色。 孙子曰: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因他刘向阳实力强横而不敢惹他,和有求于他而不来惹他,这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啊。 所以刘向阳**结束后一回到清风苑,就交代安阳,说自己因为演法时巫力消耗太大,要闭门修炼,明天晚上之前概不见客,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而此时的刘向阳当然不是真正的闭门修炼,而是在那盘算着以后如何应付道门的炼器需求并从中渔利,以便使巫门能快速发展。 正当他满脸微笑设想以后的发财之路时,一道神识突然滚滚掩来,肆无忌惮的探测着。刘向阳眉头一皱,虽说以他的修为,这道神识不可能探测到他,但他却觉察出一丝异样。 “这绝不是修真界高手能发出的神识,倒似乎是低级仙人的神识,难道这昆仑山上还有仙人?”刘向阳暗自沉吟道。心念顿时一动,锁定住神识的源头,随手撕开空间,钻了进去。 很少有人知道昆仑派祖师堂下居然还有一间密室,此时的密室中端坐着三个面容一样老者,均是一袭白袍,要不是三人头上的道冠分做黑、黄、红三色,根本无法分辨三人的差别。三人中红色道冠的老者突然开口道:“两位师兄,我的神识根本探测不到那个巫门中人,此事恐有蹊跷。” 另外两人一惊,正要开口。密室中突然闪现一道光芒,一个人影从光芒中走了出来,正是刘向阳。 “三位找在下有何指教啊?”刘向阳盯着三人冷冷说道:“哦,一个仙人后期,两个仙人中期。不错不错,没想到现今的修真界居然还藏有仙人,倒是让我焚天巫尊吃惊不小啊。” “大巫?!”***道冠老者惊呼一声,瞳孔一缩,道:“两千多年又有大巫降世,吃惊的倒该是我们。” “我还在想为何昆仑敢自称道门正宗而无人质疑,原来是有三位的存在啊。”刘向阳依旧一脸寒意。 “废话少说,这修真界可容不得你这等巫人存在,今日还请阁下交代在这吧。”红色道冠老者话音刚落,手中亮出一把红色仙剑来,剑诀一引,发出一道火光朝刘向阳袭来。 刘向阳左脚向后微微一撤,右手成爪,一把向火光抓去,一吸一引,便把火光全部抓在手心,冷哼一声:“***?你还嫩。”右手一扬,将手中光球掷回给红色道冠老者,同时身形一闪,一拳朝右边的黑色道观老者轰去。 红色道冠老者看光球袭来,却是不敢硬接,只能身体一侧,堪堪避过。黑色道冠老者面对刘向阳的拳头轰击,一言不发,手中飞出一条波光闪闪的缎带,翻腾着朝刘向阳缠去。中间的那位***道冠老者则是祭起一面古朴的铜镜,拦住刘向阳的拳头。 “嘭”的一声巨响,刘向阳的拳头实实地打在铜镜上,铜镜立时倒飞了出去,黄冠老者身体跟着一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明显是在这次对抗中吃了亏。刘向阳对卷过来的缎带看也不看,直接左手成掌朝缎带劈了过去,同时掌心喷出一股玄黑巫力将缎带包围起来。缎带被巫力缠上,灵动尽失,被刘向阳一章击中,马上宛如被斩中七寸的灵蛇,哀鸣一声就跌倒地上动弹不得,已然是受了极大的伤害。 刘向阳右拳一收,右腿向前跨出半步,正好面对红冠老者,一记右直拳就朝其面门而去。红冠老者慌忙竖剑于身前,以抗刘向阳的拳头。同时黄冠老者也击出一掌,朝刘向阳的右手手腕而去。身后的黑冠老者则是凝起一股水性元气于手,一拳直取刘向阳的右肋。 三位老者明显是练就了一套合击之术,攻守之间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如果碰到的是平常仙人,哪怕是天仙一级,在这三人的两攻一守之间,恐怕也不得不收拳后撤以避锋芒。可是他们面对的堂堂大巫刘向阳,这大巫之身的强悍防御力可不是一般。 只见刘向阳直接无视黑冠老者的拳头,闷哼一声硬抗了下来,同时手腕也被皇冠老者切中。两人的攻势乃是围魏救赵之意,可万万没想到刘向阳决然选择硬抗。一拳一掌击中目标,两人没有任何喜悦,只感到拳掌上传来一股极强的反震力道,直接将两人震退半步。而刘向阳的拳势在两人的攻击下虽是去势不减,但也略微向左偏了一点点,正好堪堪让过红冠老者的仙剑,一拳击中其右肩。 红冠老者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击中,顿时右肩碎裂,血肉横飞,整个人仰天喷出一道血泉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后边的墙壁上。 刘向阳一击得手,瞬间换招,身体一旋,左拳以一记“五郎担山”之势直接击在黑冠老者的胸口,同时左脚向后飞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踢出,命中黄冠老者小腹。 拳脚上的巨力如潮水一般的涌到黑冠、黄冠两位老者身上,两人还来不及有任何抵抗,就各自狂喷鲜血向后飞起,步红冠老者的后尘,撞到身后的墙壁才落下来。三人明显是已经失去了战力。 看着这已经重伤的三人,刘向阳露出一丝微笑。只是这笑容落在三位老者的眼中,却是显得异常恐怖。 “仙人就是仙人,果然战力不俗,浪费我三招才解决。不知道三位仙人前辈现在还有什么指教?或者说是还要我在这交代什么?”刘向阳微笑着说道。 黄冠老者一动,马上又喷出一口血来,挣扎着说道:“我们师兄弟三人技不如人,今日无话可说。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巫竟然厉害至厮,只是阁下若想动昆仑派一草一木的话,我们师兄弟三人说不得拼上性命也要阻止一二。” “呵呵,你们?想死好说啊。我现在一人赏你们一指头,就能戳死你们三个。”刘向阳一脸冷笑看着三人,却也没有真的走过取三人性命。 看着三人眼神中那不甘的怒火,半晌,刘向阳转过身去,一边大量这密室,一边说道:“三位,知道你们今天为何要败吗?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自恃有仙人修为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么?你们尚不知我的战力就与我战,此其败之一;你们尚不知我来昆仑的目的就与我战,此其败之二。” 说完,顿了顿,也不管三人这么想,接着说道:“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上昆仑,就是想看看这道门中有何强人,毕竟我巫门要发展,不能有太多太强大的阻力。不过就现在道门明面上这点实力,我却是懒得去动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所以呢,我会去尊称水逸小道士一声水逸真人,并且送他不少好东西。” “此话当真。”黄冠老者沉声说道:“若阁下能信守此言,那我们三人今日就是一死,也算是无愧于昆仑列祖列宗了。” “真是好笑,我有必要来哄你们三个么?”刘向阳转过身来,毫不隐藏眼中的渺视之意,看着三人。 黄冠老者一咬牙,道:“那好,阁下就请来取我三人性命吧。老道轩土只望阁下说到做到。” “哦,你叫轩土是吧,那这两位呢?” “贫道轩水。”黑冠老者说道。 “轩火。” “呵呵,三位可是仙人前辈,在下怎敢说宰就宰呢?”刘向阳轻轻笑道,只是这笑意似乎有点渗人,“我看这现今世界灵气也是匮乏无比,不如我就帮三位一把,让三位去你们该去的仙界享福吧。” 说完,手上一结印决,裂开一道空间裂缝,然后走过去抓起三人,往裂缝中一扔,顺道还说了句:“轩土、轩水、轩火三位前辈走好,在下就不远送了。”说完随手又将空间闭合上。 原本这修真界与仙界之间的空间屏障中的罡风乱流程度,对于轩土三人的仙人修为并不是什么大难题,可是如今三人确实均只剩半条命,等咬牙穿过罡风到达仙界时,一条命却俨然已是十去其九了。当然,这些并不是刘向阳关心的。 解决掉三个仙人,刘向阳施施然地裂开空间回到清风苑。一算时间,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又盘腿坐在云床上,一边打坐,一边放出神识笼罩着整个清风苑,看看到底有多少自愿上钩的鱼儿。 果不其然,一晚上时间,一流门派一个不落全部过来拜访,知名散修来了十几人,不少二流门派的头面人物更是带着一堆的礼品过来,只是这些人全部被安阳当在了门外,就连水逸真人也不例外。不过让安阳受宠若惊的是,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表示不悦,都对他笑容满面,临时走给他一个名帖,千叮万嘱的要他一定交给焚天巫尊。另外还有不少小门小派和没落散修,则是不停在清风苑门外探头探脑。 见到预期效果达到,在昆仑仙会第二天傍晚时,焚天巫尊刘向阳结束修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刘向阳接过安阳手中的名帖略略看过一眼后,就收在储物戒指中。kenwen.com然后让安阳带路,拜会水逸真人去了。 在昆仑大殿中,水逸真人挥退左右与刘向阳密谈起来。其间内容,外人不得而知,只是两人出来后,水逸真人直接带着刘向阳去了昆仑派的库房。然后两人俱是十分开心的结束了这次会晤。 从水逸真人处出来,刘向阳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天剑门住地,一晚上与七修真人把酒言欢,直到天亮才离开。回到清风苑,又和安阳交代一番,就径自离开了昆仑,回到苗疆去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刘向阳把道门中一流门派和散修高手挨个拜会了一边。其间也有不少道门门派和个人不时的来拜访巫门,其中百草门门主百龄老人更是带着门下弟子王沫,与刘向阳谈玄论道,在巫门总坛住了将近一个月才离开。 总之一时间,巫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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