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弄到弓兵擅长克制武器呀?

gt gt gt gt [转贴]...《.月华罗之第一皇妃.》...连载...
页 楼主: 2006-12-04 08:55 月华罗,白天,树叶绿如宝石,夜晚则璨如月光,耸如云天的树干碧绿青翠,枝叶繁茂如同巨大的伞,即使没有阳光、没有水、哪怕生长在干涸的沙漠里,只要生长的土地还存在,千年、万年,依然林木蓊郁、银叶成荫、层林尽染。
  人民将它奉作女神,赞美它,膜拜它,更将它比作千秋万代永传颂、聪慧美丽的西亚第一皇妃——阿尔缇妮斯。
  以树为墓,将美丽的皇妃长眠于此,愿她化为圣木月华罗,永留世间。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04 09:20:30)
自:Club.ChinaRen.com
------------------------------
] ------------------------------ 沙发 楼主: 2006-12-04 08:58 [第 1 卷]
命运的降临篇
(该帖作者修改过2次,最后修改于2006-12-04 10:02:56) 2楼 楼主: 2006-12-04 09:18 1.传说
  古希腊神话中的月亮女神阿尔缇妮斯(Artemis)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孪生妹妹,她非常的美丽,银色的发丝比月光还要皎洁,紫色的眼眸比水晶还要清澈,是一位思维敏捷、做事果断、轻灵婉约的女神。同时她也是个很厉害的弓箭手,上弦月是她的弓,月光是她的箭,终日在森林里狩猎,因此也被称之为狩猎女神,是保护勇者的女神。
  太阳神阿波罗非常疼爱她,甚至发誓不会娶任何女神为妻,永远只守护她一人,然而这份浓厚的兄妹之情,却在遇上了魔神暴风雨神后,出现了裂痕。
  月亮女神和暴风雨神相识并且相爱了,阿波罗很嫉妒暴风雨神,不喜欢妹妹与他的这段感情,于是决意要除掉他。
  某天,暴风雨神正在海面上飞奔的时候,阿波罗用金色的光罩住他,使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然后就去怂恿喜欢射箭的妹妹把远处的金色物体当作靶子,月亮女神当然不知道这是哥哥的阴谋,射出一支箭,正中暴风雨神的胸口。
  暴风雨神在弥留之际,一眼就认出这把泛着银光的箭,他不明白为什么心爱的人要杀他,他想起了自己与天界的势不两立,认为她骗了他,背叛了他,爱之深,恨之切,他在海面上用尽最后的神力,引起一阵狂风巨浪,他愤恨的悲吼,“阿尔缇妮斯,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但我心上的这道箭痕会提醒我,你不爱我,你只会背叛我。”他吐一口鲜血,在悲嚎中化作点点绿光,消失在海面上。
  知道真相的阿尔缇妮斯绝望的看着海面上那支被血水染红的箭,她的眼泪化作一场倾盆大雨,冲刷着大地,她恸哭呐喊,自责不已,认为是她的爱毁了他。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凄美绝伦的笑,拿起染血的箭,毅然绝然地刺进了胸口,用鲜血为自己设下了一道枷锁,她不会再爱他了,只要不再爱他,那么他就不会再遇到任何的厄运和危险。
  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以及那份刻骨铭心的爱。
  随后赶来的阿波罗,眼见她自尽,悲愤之余更是憎恨她的不公平,大雨中,他发誓,无论千年,万年,他都不允许他们相爱。
  海面上,泛着银光的箭逐渐黯淡下来,它钻入泥土中,化作一颗青色的树苗,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与月亮女神再次相遇那一天……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02:50) 3楼 楼主: 2006-12-04 09:40 2.天之骄女
  2005年7月29日——
  希腊位于巴尔干半岛的东南端,三面临海,国土的四分之三都是山地,无数的山脉,一望无际的平原,珍珠般的海港,一直以来都是渡假休闲的胜地,而在爱琴海诸多的岛屿中,有一座小岛谓为奇观,当地人称它为海中月。
  这座岛本生其实很普通,唯一特别的是岛上生长着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木——月华罗,它犹如一把巨伞,将岛屿一半都纳入了怀抱中,更惊奇的是一到入夜,树叶就会发出耀眼的银光,远远望去就像是掉落到海中的月亮,令人叹为观止。
  在海中行驶的船舶,如果遇到海难,就会寻着它的光亮前行,比海边的灯塔还要保险,所以靠海生活的人都将它作为守护神而传颂一时。
  传说,月华罗是希腊神话中月神阿尔缇妮斯所用的弓箭所变,但传说终究是传说,现代人只知道,它是哈德斯家族的财产,也是这个家族的家徽。
  而在希腊这个家族是极富盛名的。
  三百多年前,英国有一名伯爵因遭人诬陷,以叛国罪名被送上死刑台,好在他死里逃生,并搭乘船只打算逃到希腊,途中遇到了一场暴风雨,船只沉没,他侥幸抱着木头,在海中沉浮了几日,将死之际,眼前被银光夺目小岛所指引,又一次逃出生天,之后便在小岛上落地生根了。
  他以栽种橄榄树起家致富,并在这里娶妻生子,几年后,在小岛上建起了一座漂亮的山庄,也在这里安然地度过了晚年,为了感谢月华罗的救命之恩,他将树的形貌用月曜石雕刻,并作为家徽一直沿用到现在,直到叛国罪名被洗脱,恢复爵位,他和他的子孙也没有离开。
  如今,只要有人提到哈德斯家族,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个家族现任的当家人——名侦探理查德·哈德斯伯爵以及他疼爱如命的小孙女。
  在侦探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世上没有哈德斯家族解不开的谜。
  可见,这个家族在世人心中的地位。
  在海中月靠海的一隅,有一座种满了玫瑰的花圃,花团锦簇,朵朵娇艳,嫣红的花蕾迎风招展,恰似燃烧的火焰,花群中央有一座白色的墓碑,是哈德斯伯爵夫人长眠的地方,因为她生前最爱的就是玫瑰,所以伯爵便为爱妻亲手栽种了这一片花海。
  暖阳下,海风轻起,银丝缕缕,随风而舞,纷飞中散出淡淡的光晕,一名少女安静的伫立着,明肌胜雪,娇颜如花,领如蝤蛴、螓首娥眉,在一片花海中宛如落入凡尘的精灵。
  她正是哈德斯伯爵最为宠爱的小孙女——阿尔缇妮斯·露娜·哈德斯。
  此刻,她正双手合十,如往常一般向去世多年的奶奶说声早安,然后半蹲着身子在墓碑前的花瓶里插上一支沾满晨露的玫瑰。
  站起身,她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来到海边,深浅不一的蓝色大海在眼前展现,她张开双臂呼吸着海风的清爽,这能令她精神一振,消除今早因为噩梦带来的疲累。
  梦里,她总能看到一个在海边悲嚎的男人,他背上插着一把箭,浓稠得血染红了他脚下的海水,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沉重的悲痛,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种伤心欲绝,又带着恨意的情感像巨浪呼啸而来,每每都让她从梦中惊醒,汗湿了一身。梦醒之后,她都会心痛得四肢卷曲,连喊痛得力气都没有,仿佛有人活生生的从她心上剜了一块肉下来,痛得鲜血淋漓。
  她甩了甩头,将困扰她的梦抛诸脑后,却甩不去心中那抹残留的痛,随着每一次心跳都隐隐作痛着,还有一份失落感,像似她无意间将某样东西给遗落了,却不知道到底遗落的是什么东西。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吹拂着她身旁耸入云天的月华罗树,巨大的树枝随风轻摆,翠绿色的树叶像是最好的翡翠,碧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和着风,发出沙沙的旋律声,像似在阿安抚她。
  每当她为梦事耿耿于怀的时候,它都会像现在这样发出让她安心的声响,下意识的抚摸着斑驳的树干,霎那间,原本翠绿的树叶在她触摸的那一刻,幻化为比钻石还要晶亮剔透的颜色,与日同辉,光芒万丈。
  此情此景,令她忙不迭地放下双手,回首看向海面,直到入眼的仍是一片碧蓝,没有任何船只,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银色的树叶渐渐地变回了原本的翠绿色。
  这是个秘密,除了家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有时她会突发奇想,这棵树或许是她的分身也说不定,且息息相关。
  据说,在她出生的前几年,象征着哈德斯家族的月华罗树,逐渐开始枯萎,夜晚不再发出银色的光芒,她的爷爷寻访世界各地的植物学家,都未能找出原因。
  过了几年,她的母亲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因丈夫空难去世而伤心过度,导致早产,由于体力不足,还未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在爷爷的要求下,医生为母亲动了手术,取出了奄奄一息的她。当时在场的医生都认为她救不活了,爷爷却不肯放弃,抱着她,呼唤着,用手摩擦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就在那时,多年没有在夜晚发出银光的月华罗,像是获得重生般,突兀地发出璀璨耀眼的银光,照亮了整座海中月,同一时刻,明明已经失去呼吸的她发出了嘹亮的啼哭声。
  还记得小时候,她顽皮的爬上树干,好不容易爬到顶端,脚下却一滑,从几十米的高空直线坠落,就在那一刻,它仿佛有生命似的,用最柔软枝干将她轻轻托起,就像是母亲的怀抱,让她毫发无伤。
  这一切都令人啧啧称奇。
  她也就是在它的陪伴,以及爷爷的疼宠下茁壮的成长。
  提到爷爷,她不免绽开笑容,爷爷简直将她宠上了天,很难想象一个溺爱孙女到了极点的老人家会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否则就不会顶着伯爵的头衔去当什么侦探了。
  或许是基因的关系,在爷爷熏陶下,她也迷上了侦探这个职业,在同龄的小女孩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唯一的游戏就是和爷爷一起推理案情,耳濡目染下,她也开始痴迷了,那种刺激和兴奋让她彻底爱上了这份职业。
  她开始像海绵一样饥渴的吸收着跟侦探有关的科目,首当其冲的就是法医学,或许真的是她天赋异禀,不到三年,她破格拿到了职业法医的执照。接着,她开始学习中医学,因为和她无缘的父亲是位医术超群的中医,也因为父亲是中国人的关系,她对中国文化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可惜,这门救人的学问她完全没有天分,学来学去都是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最终被她打入了冷宫。
  最后,她便开始了对政治、军事、语言、礼仪的学习,身为贵族,这是必须的,等学有所成后,她便开始接手爷爷的侦探事业,在世界各地到处旅行,或许是兴趣使然,她没有辜负爷爷名侦探的称号,甚至大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人人都称她为天之骄女。
  天之骄女吗?她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比其他人幸运了些,多了一个疼他如命的爷爷,以及兴趣广泛了点而已。
  在别人羡慕她所有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她心中有着一份难以言语的失落。仅仅一个梦,就能她仿佛深陷在迷宫里,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出口。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也愈演愈烈,真实得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
  近日,她心中一直有种预感,这个梦似乎就要水落石出了。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03:27) 4楼 楼主: 2006-12-04 10:03 3. 陵墓探险
  哈图沙什城,也就是现今的博阿兹柯伊,是古代赫梯帝国的首都,离土耳其首都安卡拉东大约150公里,它的城市结构以及被保留下来的寺庙、皇宫、要塞、狮子门,还有皇宫门上华丽的装饰和亚兹里卡亚的岩石艺术使它成为世界最杰出的考古遗址之一。
  公元前14-13世纪,赫梯帝国在这里达到了鼎盛时期,成为当时唯一可以和埃及相抗衡的国家。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帝国,在世界历史的舞台上只存在了短短的150年,它消失得原因至今仍是一个未解的谜。因此,每年都会有数十位考古学家来这里进行考察和挖掘。
  如今的这座遗迹已经破败不堪,风化了大半的石塑早已风光不再,旷野的风吹过,只剩下一片萧索和寂静。直到19世纪以前,谁会想到这光秃秃的深山里居然有这么多了不起的惊人发现?
  只不过再伟大的发现也不及阿尔缇妮斯眼前这颗耸入云天的月华罗惊人,她惊异地发现它竟然比海中月上那棵还要巨大。
  这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居然是在几天前的地震中,从裂开的横沟里慢慢‘长’出来的。它直耸入云,仿佛要撑破天空才肯罢休,更不可思议的是它竟是座陵墓,这让考古队兴奋得等不及地震停止,就冒着危险将这棵树研究了个透彻。
  可惜,花了三个月,他们也没找到棺木的所在地。
  在兴奋被差不多消磨殆尽的情况下,考古队的领队杰夫博士想起了好友兼妹夫的理查德&am #8226;哈德斯伯爵,想借用他的推理能力来破解谜团,却不料这位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刚巧去了南美解决一件连环杀人案,失望之余,杰夫博士只好用三寸不烂之舌,将阿尔缇妮斯给骗了过来。
  原因无它,老的没空帮他,小的可以,而且她的推理能力也是绝赞的。
  “怎么样?露娜,是不是心情很激动!”杰夫博士捋着白色的胡须唤着她的小名,他就是用这棵树诱惑她的。
  “好漂亮!”阿尔缇妮斯放下手中的行李袋,急步上前,本来打算抚摸树身的,不过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还是算了。
  她本来没想过要来帮忙,只不过杰夫爷爷是奶奶的哥哥,由于他醉心于考古学,至今都是孤寡一人,没有子孙可以承欢膝下,也就特别宠爱她。
  在他嘴皮子都快磨破的情况下,她答应了。
  站立在树前,她侧耳聆听着月华罗发出的沙沙声,似一种魔力,令她心情也跟着澎湃不已。
  杰夫递给她一顶安全帽,也给她身后如影随形的护卫卡尔抛去一顶,“走吧,趁着还没天黑,进去参观一下。”
  两人依言带上安全帽,尾随在他身后,进入墓穴。
  一路上杰夫都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布满鱼尾纹的眼角笑意盎然,红彤彤的脸颊异常的兴奋,这是他爱逾生命的事业,一说起来就停不了嘴。
  这座墓穴面积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其他陵墓的结构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简单。
  从入口到玄室的通道呈‘L’型,以螺旋形阶梯向上延伸,从右往左的通道长100米,从下到上的则长75米,两面的墙壁上也都画满了色彩艳丽的壁画,并以拳头大小的宝石镶嵌其上作装饰,在‘L’型通道的弯道处,则放了一块一人高的铜镜。
  玄室在通道的上端,形状呈长方形,面积大概20个平方,正前方的墙壁是白色的,没有画上任何的图形,左右两边的墙壁则各放了两块一人高的铜镜。
  他们现在的所处的位置是正是玄室,挖掘工作也是到了这里就停止了,玄室往往在陵墓里起着指引作用,也是一座关卡,通常隐藏着机关或是秘道,如果判断错误的话,轻则导致墓穴自动封闭,重则可能会引发塌陷,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考古学者愿意发生的。
  一想到这,杰夫的老脸就垮了,“我们就挖到这里,接下来就毫无办法了。”他回首看向身后的两人,失望之色尽现,他发现阿尔缇妮斯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铜镜,视线刚好捕捉到她嘴角掠过的笑意。
  那个老混蛋理查德,在推理案子的时候,也会有这种表情,通常这种笑意就预示着他已经找到***了,难道……
  顿时,老脸燃起了希望,“露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急急地追问。
  “杰夫爷爷,这些铜镜有被移动过吗?”
  “没有,陵墓里的东西,除了必要的除尘外,都没有移动过。”见她这么问,他更确定她是找到某种线索了,不由得心底紧张起来,交握着双手,屏息等待着,视线也紧随着娇俏的身影移动着。
  从进入墓穴开始,阿尔缇妮斯就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虽然看不懂楔形文字,但是壁画上的图案似乎包含着某种线索,她注意到每幅图的右上方都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尽管人物形态不同,月亮全都是一个样子的,这是为什么呢?还有为什么壁画上都用宝石作装饰,石柱上的却没有?还有铜镜,白色的墙壁,她知道,这一切必定有什么联系!
  观察铜镜之余,她不得不赞叹古代工匠精湛的工艺,这些放了几千年的镜子,竟然丝毫没有生锈,仍然光亮如新,清晰的照映出另一个自己。
  照映!?
  脑中闪过一抹光量,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如果她的推理没有错,这些布局全是为了它而存在的。
  “原来如此!”拨开层层云雾之后,谜底昭然若揭。
  这一声让杰夫喜上心头,兴奋得表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地围着她转着圈。“露娜,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现在还不行,还没到时间。”
  “哎!?”兴奋劲又给压了下去。
  她轻笑,在卡尔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听闻点点头,退出墓穴。
  杰夫疑惑地看着离去的身影,“怎么了?”
  “别急,您先找个地方坐下!”她拉着一脸迷茫的杰夫,坐在阶梯上,然后解释道,“因为再过一个小时月亮才会升到天空的正当中。”
  他傻傻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抿嘴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其实***就在这些壁画里面,虽然我不懂楔形文字,但是从这些人物形态,我可以猜出都是在描写古代人日常的生活。”
  “嗯!这些都是描绘当时社会形态,描绘得越多,代表死者功绩越大,死后的地位也会越高,这有问题吗?”很多陵墓里都会有的壁画,有些还描写着死后的世界,可以算是非常珍贵的历史教科书。
  “画的本身没问题,问题在每幅壁画右上角的月亮上,您看,不管是耕种、灌溉、织布或是***交易全都一个样,这不是很奇怪吗。”她指着一幅壁画上弯弯的月亮。
  杰夫盯着那些壁画仔细的端详着,“真的,这么样的话,所有的活动都是在晚上进行,白天却一个也没有。”这不是很可笑吗?没有人会在晚上耕田的。
  “不,我想它的确代表月亮,但并不代表时间,更确切地说一种标记,这可能是陵墓主人身份的象征也不说定!就像我一样,无论是饰品,还是衣服的图案,都是月牙形的。”
  他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句,“莫非和月亮有关系?”
  她点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是这些壁画上的宝石让我想到的,通道两边的壁画是对称的,但是镶嵌的宝石却是交错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宝石其实是月曜石。”
  杰夫看了看壁画上黯淡无光的石头,顿时茅塞顿开,“难道是要反射月光?”月曜石可以直接反射月光,就如同月华罗一般,在黑暗中,才能领略到它的美丽。
  她点了点头,“还不止这样,这三面铜镜也有玄机。”
  “这个我研究过,这些镜子是透光镜,就是先将图案或者文字刻在镂空的镜子上,因为镜面凹凸不平很难用肉眼去分辨,所以当光线通过镜子反射时,会将镜子原本隐藏的图案和文字显现出来。”他毕竟是个考古学家,对于文物的鉴定还是有一手的,“我曾经用灯光反射过,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狠拍了一下大腿,“难道必须是月光才行!”
  “没错!其实这里所有的一切早都提示了和月光有关。”
  杰夫听闻,激动得表情溢于言表,一个劲的在那里狂呼万岁。
  这时,穿着黑色长袍的卡尔,拿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走了进来。
  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杰夫爷爷,您先把墓穴内的火把熄灭,我和卡尔到外面反射月光,然后再到玄室跟你汇合。”
  “好!”
  当整个墓穴变得漆黑一片时,她和卡尔在墓穴口利用镜子将月光反射到最近的月曜石上,然后迅速回到玄室。
  经由镜子反射入内的月光顺着壁画上的月曜石像滑过天际的流星,以交错排列的形式迅速前行,黑暗中一条接一条的银色丝线,灵动快速的滑行。
  当它们同时汇聚到玄室的铜镜上时,瞬间变成两波金色的光束,将阿尔缇妮斯和卡尔包围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玄室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好一会儿,强光才渐渐散去,杰夫睁开眼睛,真想开口询问,竟发现本应该和他在一起的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愕然之余,不经意间,他看向那道金光在白色的墙壁上影射出的画像,下一刻,他惊惧地跌坐在地上……
  黑暗的墓穴里,明亮的月光折射在画中人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一头银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散发出透明柔美的光泽,白皙柔润的面庞上,紫色的双眸澄清而满蕴深情。
  她安静的伫立着,银白色曳地的纱质长裙,将完美的曲线衬托得优雅迷人,她美地让人屏息眩目,却又清雅灵致的宛如月之女神。
  画像上逐渐出现一排金色的字迹,一笔一划,仿佛正有人在现场书写:
  月华罗,白天,树叶绿如宝石,夜晚则璨如月光,耸如云天的树干碧绿青翠,枝叶繁茂如同巨大的伞,即使没有阳光、没有水、哪怕生长在干涸的沙漠里,只要生长的土地还存在,千年、万年,依然林木蓊郁、银叶成荫、层林尽染。
  人民将它奉作女神,赞美它,膜拜它,更将它比作千秋万代永传颂、聪慧美丽的大绿海第一皇妃——阿尔缇妮斯。
  以树为墓,将美丽的皇妃长眠于此,愿她化为圣木月华罗,永留世间。
  命运之门已被开启……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03:59) 5楼 楼主: 2006-12-04 10:40 ~~顶一顶~~ 6楼 2006-12-04 10:41 顶下
------------------------------
宝贝别哭,你的眼泪是我的珍珠,永远都不要哭,不要弄丢我的珍珠,掉一个我都会心疼的要命的,答应我,你要很坚强,别弄丢我的珍珠,让他在你的心里发光. 7楼 楼主: 2006-12-04 10:55 4.牢狱之灾
赫梯大约形成于公元前19世纪中叶,初为小国,后以哈图沙什城(今博阿兹柯伊)为中心形成联盟,渐趋统一。
  古国时期,赫梯皇帝铁列平进行了改革,他确立了王位继承法,即长子优先,无长子归次子,无子归女婿。
  改革使赫梯的王权得到巩固,国势日盛。
  之后的赫梯君主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在完善都城哈图沙什城的防御之后,发动了对米坦尼的战争,收复伊苏瓦城,继而攻占其都城瓦苏冈尼,灭米坦尼王国,叙利亚中部部分地区归于赫梯版图。
  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驾崩后,由长子阿尔努旺达二世即位,仅一年后,他死于宫廷阴谋。
  赫梯由幼子姆尔希理二世继位,这位骁勇善战的年轻皇帝,在迎娶代表战争女神伊修塔尔的国家最高女祭司为侧妃后,攻陷了卡赫美士城,完成了对叙利亚的征服。
  同年,被称为世界中心的巴比伦加喜特王家,也迫于其强大的军事,向姆尔希理二世敬献公主作为其侧妃后,龟缩在巴比伦尼亚平原的一隅苟延残喘,就此,赫梯帝国正式登上了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安那托利亚高原,这块广阔土地之上主角的位置。
  正当赫梯帝国日益强盛时,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中部的米特帝国,却在残暴和荒淫的君主乌巴里特的统治下逐渐走向衰落。
(该帖作者修改过2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04:37) 9楼 楼主: 2006-12-04 11:03 这时,在米特边境的卡哈格市,驻扎着一支由奴隶和农民组织起来的叛军队伍,由于离王都甚远,这里的军队无法压制他们,没多久,他们便杀掉了市长,占领了整座城市,为了防止王都得到消息而采取攻势,他们将来往这里的商旅和陌生人以奸细的罪名全都关进了监狱。
  很不幸的是阿尔缇妮斯也被关了起来,原因是服装怪异,形迹可疑,这对活了16年的她来说,绝不会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在陵墓里破解玄室之谜,下一刻就被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呢?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被一束刺眼的光包围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而这里的人竟然穿着陵墓的壁画上才会出现的衣服,震惊之余,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通过与牢里的人沟通后,她才知道这里竟然是公元前1330年的米特边境,5秒内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一定是在做梦,接着,她做了所有人都会做得事情,狠抽自己一记耳光。
  结果,脸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将她打入了18层地狱。
  5秒内,她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不是梦,是真的!
  而对于沉默寡言的卡尔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从他12岁遇到她开始,就是为了她而活的,他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她直到死为止。他庆幸自己,在看到那阵光包围她时,冲上去抱住了她,时代变了,可是他的使命没变。如果不是被包围的时候,他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要逃出去,问题是这间可媲美文化遗产的牢房,简陋归简陋,可建造的还真是异常的坚固,再加上重兵把守,除非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否则,想逃出去还真是不容易。结果,就在这里呆上了一个月。
  为了安全起见,她给自己取了一个‘阿尔’的假名,和卡尔自称是兄弟。
  说到这个,她不禁干笑几声,庆幸自己因为不想太惹人注意,出门的时候总会戴上黑色的假发,以掩盖自己那头过于显眼的银丝,而身上这件中性的亚麻长外套和牛仔裤也是为了行动方便才穿的,宽大的长外套让身材娇小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个没有发育健全的小男生。
  不过,在这种时代,毕竟男孩要比女孩安全得多。
  最令人莫名的是,她竟然听得懂这些古人说话,还可以和他们对话,但她说得明明是现代的土耳其语呀,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省得她还要为语言不通操心,即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几串颜色晶亮的葡萄从牢房外跑了进来,“阿尔!阿尔!”
  他的名字叫奥利,比她大两岁,是叛军中的一员,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的关系,他经常来这里找她,很快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你不怕伊斯骂你,他不是不让你来这的吗?”隔着门栏,她不客气地抓过一串葡萄,多亏了他,才可以不必忍受那些又干又硬的面包。
  伊斯是奥利的哥哥,目前担任叛军首领的副官,是个十分清秀的年轻男人,比起当叛军,她倒觉得他更适合做书记官之类的工作。
  “不怕!!”晶亮的褐眸再见到她娇媚的脸蛋后愈发的熠熠生辉,古铜色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红晕,他搔了搔脑袋,孩子气地说道,将手里剩余的葡萄一起递给她,“你又不是坏人!而且你又那么漂亮。”
  对于他的回答,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你哥哥呢?”
  “他和麦加不知道去哪了?”一想到最近忙得不见人影的哥哥,他就忍不住抱怨,秀气俊美的脸上顿时染上一抹嫌恶,“都是那个该死的麦加,只会指使人,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
  他口里提到的麦加,曾经是负责农耕的知事,由于农作物欠收,他被罢免了官职,于是,农民们就推举他当了叛军的首领,但是指挥打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只是一些农民和奴隶,又没有正规的武器,光靠斧头和木棒,怎么可能赢得了训练有素的王军。
  时间一长,高涨的气势也就逐渐消磨殆尽了。
  奥利从身上背的布袋里,拿出两个面包,“这是刚烤好的,你留着晚上吃,我明天再来看你。”
  “谢谢!”她伸手接过又松又软的面包,叹息着,这个比起牢里发的,真是好上百倍。
  他走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卡尔出声道,“主人!”
  “嗯!?”她将其中的一块面包递给卡尔,然后将手里的那块掰成两半,又将半块递给了他。
  “用他作为人质,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卡尔面无表情的拒绝她递来的面包后说道。
  阿尔缇妮斯瞪了他一眼,强迫他拿走面包,而后者在她威慑的视线下,只好接了过去,她收回视线,盯着松软的面包,她当然知道,只要骗奥利走进牢房,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可是……香味四溢的面包上浮现出他腼腆羞涩的笑容。
  “他是我的朋友!”她吐出一句话,虽平淡但却隐隐透露着更深层的含义。
  卡尔明白这句的话意思,换言之,就是不许对他动手,他恭敬的点头道,“是!”
  她看着墙壁上的小风窗,露出悠闲的笑容,总会有办法出去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暂且静观其变吧。
  只是没想到,机会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奥利带上新鲜的水果来到牢房来看望她,不过,今天他后面还多跟了一个人。
  不同于弟弟的稚气,身为兄长的伊斯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含蓄的,飘逸的长发、深邃的眼眸,修长的身躯,一派的书生的味道,但斯文俊秀的外表多了一份冷漠。
  阿尔缇妮斯和他见过几次面,不过不是很熟,因为每次见面,她和他都是在互相估量对方,他的身份很值得深究,她看人一向很准。
  伊斯也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都会从他身上隐约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气势,那双紫色的双眸清澈得仿佛可以看透一切,晨曦透过风窗射了进来,淡黄的光芒在他的周身蒙上一层光晕,介乎于男女之间的美丽,英气勃发但又有属于女人的淡淡妩媚,直觉他不容小觑。
  她咬了一口奥利带来的苹果,神情自在,查觉到他的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眼里透着玩味的笑意。
  伊斯知道自己逾规了,他移开视线,假意清了清喉咙。
  奥利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得气氛,径自蹲在牢门前,将带来的食物递给她。
  “奥利很喜欢你。”为了避免尴尬,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表情跟着覆上一层冰冷。
  她挑起眉,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看得出,他是来提醒她不要和他的弟弟太接近的。
  她耸了耸肩,现在不是她去接近,而是他弟弟每天都会跑过来,这能怪她吗?
  不过也对,他们这伙人说好听点是起义,说难听点就是谋反,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们疑神疑鬼,认为除了自己人,其他的都有可能是奸细。
  看来他是来示威的,要她明白,她是个阶下囚。
  她刚想出口反驳,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伊斯,不好了!不好了!”彪悍魁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怎么了?塔卡!”
  一脸焦虑神色的塔卡,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后喊道,“麦加……麦加……死了!”
  他的话让牢里的奥利大惊失色。
  “首领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他被杀了?”
  他和伊斯同时出声。
  “不要问那么多,快跟我过去!!”塔卡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问题,他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牢房里,一双澄清的紫色双眸因为某人一句不经意的话,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只除了卡尔。
  看起来他的小主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她嫣红的唇畔扬起一朵绝美的笑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瞧,机会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呵呵,而且还颇合她的口味,有点专业对口的意思。
  “带我去,或许我知道凶手是谁哦!”
  清亮的话语在寂静的牢房里突兀的响起,瞬间将门外的三人震住了,回首间,那双璀璨如星子般的紫眸,宛如一张无形的巨网,使他们迷惑了,沉沦了,也相信了……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6:07) 10楼 楼主: 2006-12-04 11:19 5.初试锋芒(上)
  阿尔缇妮斯环顾着四周,这是间摆设相当豪华的宫殿,应该是为了皇族来此视察或者巡游而准备的,白纱锦缎的大床被同色的纱幔围绕着,随处可见用黄金打造的神像和器皿,纯手工编织的华丽地毯,铜制的薰炉里名贵的香料正袅袅升起,使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怡人的香气,可惜这一切却成了一个死人最后的归属地。再看看倒在地毯上的麦加,既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四处飞溅的鲜血,一个年龄50左右的大叔级人物,稀疏的脑门是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肚满肥肠的臃肿身躯,如果放进锅里油炸说不定还可以榨出一桶油来。比起从监狱到这里的一路上,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平民来,他更像是压榨百姓民脂民膏的***,如果他当叛军首领,那么送死是必然的。
  这个或许就是杀人动机吧!那么死因呢?她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半碗汤汁,思索片刻后便排除了毒杀的可能。
  看起来只有让死者自己‘告诉’她了。
  当然告诉,并非是指死人真的开口说话,而是由法医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留下的线索。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法医,更不要说验尸了。所幸这里的叛军对关押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除了卸除攻击性的武器外,对他们倒是没有缜密的搜身,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赖以生存的工具可就要被充公了。她从宽大的亚麻外套里摸索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从中取出橡胶手套戴上,虽然排出了毒杀的可能,但是她还需要进一步佐证。
  他在干什么!?
  这是站在门外的三人心中同样的疑问,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跟过来,而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愣愣地看着。他不是说知道凶手是谁吗?那又为什么对着麦加的尸体四处乱摸,难道不知道这对死者是很不敬的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急性子的塔卡忍不住吼道,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她这种身无三两肉,脸孔又比女人还长得漂亮的家伙,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不准他们踏入室内半步,说什么不要妨碍侦查,他都被搞糊涂了,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听他的话,真的站在这里半步都没敢动。
  “我在找他的死因?”她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平和的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
  死因!?伊斯眯起双眼,对于他的举动完全不能理解,“麦加……不是被毒死的吗?”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依然没有回头,径自的寻找着她要的线索。
  “怎么知道的!?这还不清楚吗,他身边不是有碗汤吗?而且只剩下了半碗,这说明他是喝了汤才死的,你刚才也证明了汤里的确有毒,这还不是死因吗?”他急急地回答道,伸出的右脚,在她突然回头的锐利视线下,又缩了回去。
  奥利和塔卡也赞同的点头,很明显就是麦加喝了有毒的药才死,而塔卡发现他的时候,那碗汤还要温热的。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她平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三人吃了一惊。
  她莞尔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塔卡对他勾手指的举动非常不满,浓眉聚拢,吼道,“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他胸腰虎背的体格几乎是她的三倍大,粗犷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加上火爆的性子,即使成年男人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她斜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这家伙跟头熊似的,比起当叛军,更适合做土匪,保证前途似锦,可比起爷爷他还差得远了,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丝毫没有被他的吼声吓到,只是随意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震得她耳朵痒痒的。
  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被惹毛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在他面前如此的随性,他额际的青筋不规律的跳动着。
  意识到他这座‘火山’即将再次喷发,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罪,她迅速将地上的半碗汤汁赛到他手上。
  这个举动及时熄灭了他喉间的怒火,他蹙眉瞪着手中的碗。
  “试想一下,你喝了有毒的汤汁后会怎样?”
  “死了!?还能怎样!”
  她摇了摇食指,“我是说喝下汤的反应。”
  他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
  她叹了口气,然后比了比自己的喉咙,“一般喝下喝毒药的人,意识到有毒后,通常都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且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再倒下,那么手里的碗呢?”
  “当然会掉在地上了!!”他理所当然的答道,静默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碗,觉得似乎有一点不妥,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碎了!碗会从麦加的手里掉到地上,然后摔碎。”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碗好好的放在他身边,即没有打翻,也没有碎,我想象不出一个喝了毒药的人,在自己死前还把碗放得好好的!”
  “也有可能是慢性毒药!”提出疑问的是伊斯,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想法。
  她眯起双眼在他的脸上转悠了一圈,悠哉的答道,“当然也有可能,但是汤还有半碗,如果是慢性的话,至少他会把汤全都喝完,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待毒发,可是呢,汤还有剩下,所以我排除毒杀的可能性就在此。”
  塔卡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那么凶手是谁,麦加的死因又是什么?”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塔卡不情愿再次来到她身边,不满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干嘛?”
  “把他翻过去,顺便脱下他的衣服,我要看他的背。”
  “你要干什么!?”
  “查他的死因。”
  “脱衣服就能查到死因?”他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小子八成以为他是被哄大的,他才不要做咧,把头一撇,拒绝她的要求。
  “你不敢?”她激他。
  “谁说我不敢。”他涨红了脸,想他在战场以一敌百,这种小事,他岂有不敢的,他杀得人叠起来都能把她拱上天。
  她在心底偷笑,这家伙果然单纯,本来嘛,在验尸过程中与死者相关的人员是不能碰触尸体的,只不过,这个麦加胖得跟头猪似的,她哪有力气翻动他,只好请他代劳了。
  塔卡气呼呼的翻过麦加的尸身,然后扒开他的衣服,省得她小看他。
  她示意他可以去一边凉快了,无视于他的不满,径自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麦加光裸的背部,只见上面有些许淡紫色的小斑点,随即用手去按压,如她所料它们没有消失也没有退色,然后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片柳叶刀,切开淡紫色的斑点,它下面的皮肤没有血液流出,皮下组织则呈紫红色。
  这些淡紫色的斑点在法医学上称为尸斑,而配合尸斑确定死亡时间的就是尸体僵硬的程度,但是此刻的尸体部分已经软化,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这里属于沙漠地区,房间里的气温至少超过35度,她可以断定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
  那么死因呢?
  从死亡时的形态看,是窒息而死,和中毒不同,虽然死者都会有唇先泛起微紫色或黑色,接着身体其他部位也会出现此现象的症状,但窒息前死者大多都会留口水,而麦加嘴边的白色干涸物就是唾沫变干后的痕迹,但是他喉部没有明显的紫色痕迹,那么他也不是被勒死的。
  突然,肩胛骨处一个暗红色的小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像是被某种东西刺过的痕迹。
  她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几座蜡烛台,其中只有一座插着未点燃的新蜡烛。
  灵光一闪,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了。
  她环视表情各异的三人,视线定住其中一人。
  看着他谦和的容貌,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恻隐之心,她对凶手的动机猜出了七八分,知道这么做他并非为了自己,但作为一名侦探,她不得不把真相说出来。她卷起死者身边的地毯,“好了,你们可以找人葬了他了。”
  尽管她的语气平和,神色也没有异常,但从她眼里,他们了解到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是谁?”塔卡首先冲到她面前,愤恨的模样随时都有可将凶手碎尸万段。
  她没有回答,脑中思索着这里不是说出真相的好地方,一旦他的怒气爆发,她必定会受到波及,主意一定,她无视塔卡咬牙切齿的神情,径自走出门外。
  她的举动无疑引来了他的叫嚣,“你去哪?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只是甩了甩手,“我累了!回牢房!”
  三人也只好跟着走出房间,徒留一具死尸。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6:37) 11楼 楼主: 2006-12-04 11:54 6.初试锋芒(下)
  牢房里,阿尔缇妮斯刚打开牢门,脚还没跨进去,就听到打雷似的脚步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人未到吼声却先一步传入她的耳里,下一秒塔卡粗壮的身体就闪了进来,接着是气喘吁吁的奥利,他天真地脸孔疑问重重,剧烈的奔跑不见喘气,可见耐力相当出色,最后是伊斯,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平静,慢条斯理的踱步而来,站在两人中间。
  人都到齐了!嘴角勾勒出一朵笑容,她继续踱步走进牢房,顺便关上牢门,挑了一个远离牢门的位置盘腿坐下。
  “你到底说不说!!”塔卡贲起肌肉吼道,那模样随时像是准备着将凶手大切八块。
  他几乎想将牢门给踹开,火气已经飙升到了顶点,在他打算付诸行动时,一道黑影挡在了牢门前。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卡尔说出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雕出来的,他绝不允许有人对她无礼。
  暴怒的眼神一对上他冰冷的瞳眸,塔卡下意识的收回了巨大的脚丫子。
  “卡尔,没事,他伤不了我。”
  “是。”他退居到她身旁,戒备地盯着牢门外的三人。
  塔卡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喷着灼热的鼻息,他咬牙道,“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
  “别急,在这之前,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会冷静。”
  “好!”他愤恨的咬了一下牙根,退后了几步。
  阿尔缇妮斯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预警,脸色突然一凝,视线落在始终垂首不语的人影身上,“你,就是凶手。”
  伊斯抬起头,眼神凛了凛,直直地看向她,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震得奥利和塔卡愕然不已,时间就此停住,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鸦雀无声的牢房内只听得到呼吸声。
  仿佛过了一世纪这么久,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你胡说!!”简单的三个字却足以表达说话者此刻的心情,他不相信,确切的说根本不会相信,怒气瞬间爆发,“阿尔,你胡说,哥哥……哥哥不会杀人的!”
  奥利的言语震醒了呆若木鸡的塔卡,他眉宇覆上一层杀气,庞大的身躯顷刻间移动,一脚踹开牢门,直逼阿尔缇妮斯,正当他欲掐死眼前的人儿时,比他速度更快的是另两个身影。
  看着眼前阻挡他的手,塔卡讶异得看着被人说是凶手的伊斯,还有面无表情的卡尔,后者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
  “你挡着我干什么,我要杀了这家伙,他跟本就是胡说八道。”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她!!”
  同样杀气十足的言语,却是完全不同的立场。
  暴怒的眼神又一次对上冰冷的瞳眸,无形的火花在两者之间窜起。
  伊斯使力拉开蓄势待发的塔卡,“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塔卡怒喝,神情复杂。
  “他没有说错,麦加是我杀的!!”
  塔卡一骇,“你疯了!他疯了,你也跟着一起疯吗?”他粗暴的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企图能让他清醒一点。
  伊斯扯开他的巨掌,将其一把推开,无视他的叫嚣,镇定自若地回首望向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想知道?”她有些吃惊,没见过这么坦白从宽的凶手,连辩驳都省了。
  眼见两人自顾自的说话,塔卡不受控制的捶向墙壁,强劲的力道让石灰石的墙面裂处一道口子,他不相信伊斯会杀人,舍去了所有的一切,他们是多么辛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她看着消沉的塔卡,其实有个疑惑一直闷在她心里,习惯性的用手指抵住额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伊斯,“有个问题想先问一下。”
  “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确切的说是什么身份?”她问,然后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塔卡是军人吧。”
  “你怎么知道!?”此话一出口,塔卡就知道等于是不打自招了,但是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
  她弹了一下手指,然后指了指他的手,“简单,你的手上有长期握剑才会有的厚茧。”那和只会拿锄头的农民不同,只有接受过相当剑术训练的人才会有。
  塔卡下意识摊开自己手掌,果然巨大的掌面除了粗实的纹路外,肉色的厚茧遍布其上,他惊讶极了,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伊斯觉得这个小男孩绝非一般的池中物。
  她抿嘴笑了笑,“至于你嘛,我还没猜出来,但是你的身份应该很高贵,不是贵族,也应该是文官之类的人。”他的气质儒雅,绝不是奴隶和平民会有的。
  他避而不答,她让他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你似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凶手了,对吗?”
  “没错,从塔卡宣布麦加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凶手。”
  “不明白,我有哪里让你起疑了吗?”他自认为,从头至尾就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可以说做的天衣无缝。
  她轻笑道,“你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忘了,就算如此,单凭一句话又怎么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塔卡通报麦加的死讯时,你和奥利几乎同时开口回应,疑点就在这里。”
  “我说了什么?”
  “记得当时奥利说了,‘首领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而你却说‘他被杀了?’你的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提示。”
  “我有说错!”这是很正常的一句回应吗?
  “理论上是没有错!但却是人往往最容易犯下的失误。”她捡起一根稻草拨弄着,“第一,塔卡只说了麦加死了,并没有说他是怎么死的,而你直接说了他是被杀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和奥利一样说什么时候。”
  他挑起浓眉,对她解释尚不能完全会意。
  “第一点,可以理解成死者或许是个人际关系不怎么样的人,认识他的人可能直觉认为他是被杀的也无可厚非,但是第二点却很重要,既然是认识的人,特别是经常见面的人,再听到他的死讯,直觉上都会说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哪怕你们刚见过面也一样,可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换言之就是凶手,因为只有杀他的人才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我发现麦加死的时候,汤还是热的,又怎么解释。”塔卡仍是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忍不住辩驳道,那时候伊斯一直和奥利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杀麦加。
  她瞥了他一眼,他说到正题上了,“你认为他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今天早上不是吗?”
  “就因为那碗汤是热的?”
  “难道不对?”
  “当然不对,麦加是昨天早上被杀的。”她冷不防丢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伊斯明显被吓到了,俊俏的脸上爬满诧异。
  “因为他身上的尸斑。塔卡也看到了,我在检查麦加背部的时候,他身上有一些暗紫色的斑点,对吧!”
  塔卡点了点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身上有几块斑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个不是普通的斑点,那是尸斑,可以用来检测死者的死亡时间!”
  “尸斑?”
  “嗯,就算我说得再详细你们也不会明白!”她叹了口气,不想在这上面和他们多啰嗦。“当然,光是尸斑还不足以认证我的推测,所以我查探了麦加死后的僵硬程度,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软化。”
  “刚死得人当然还是软的。”塔卡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他很清楚,人死后会逐渐僵硬,而他翻动麦加的时候,他身体还很软,这就和她说的有矛盾了。
  “人通常在死后9~12小时后会全身僵直。之后的30个小时会持续僵硬,接下来软化,经过大约70个小时会恢复原状。”
  “那也不对啊,麦加死了才一天,他还没到你说的那个什么软化的程度。”
  “我说的是通常情况下是如此,但如果周围气温高于35度的话,僵直和软化都会加速,只要24个小时即可恢复。这里气候炎热,即使现在是秋天,我估计房间里的气温也至少超过35度,所以软化的速度实属正常,再加上弥漫在房间里的香气,我想凶手是为了掩盖尸体开始腐烂的气味。”她的一番话说得塔卡一愣一愣的,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而身为凶手的伊斯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当他发现麦加的身体又开始软化的时候,他一直以为那是神明在帮他,所以他点燃了薰料,来掩盖尸体腐烂的味道。
  现在看来,那不过又是一个证明他是凶手的证据。
  见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她继续说道,“奥利昨天来牢房看我的时候,他说他从昨天开始就没看见过哥哥,而麦加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只会跟在哥哥的身后,所以从昨天早上开始,伊斯和麦加就在一起,可想而知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说到这,她看到又准备插话的塔卡,杀气凛冽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解释什么是不在场证明,你也不要问。”
  他接收到她杀气十足的眼神,只好把到口边的话重新吞回肚子里,他不禁暗忖: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她不再理他,看向伊斯径自说道,“至于凶器,我想大概是类似蜡台的东西,就是用锐利的尖端刺进他背后,才导致他死亡的。我想你是冲动下才行事的,因为你刺的位置不对,不过呢,很不巧你这一刺,让他的肺穿孔了,结果窒息而死。为了掩盖罪行,你就准备了有毒的汤来隐藏他昨天就死了的事实。”可惜,完美的计划错漏一个人,那就是她。
  伊斯闭上眼睛,事到如此,他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回想昨天早上的冲动,虽然杀了人,但他不后悔。
  “他该死,他根本就是恶魔。”他死命的握紧拳头怒吼道。
  他的表情复杂且痛苦,一想到麦加当时说的话,就无法冷静,神情越来越激动,“如果他不死,死得就是我们,他根本就是利用农民和奴隶起来造反,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向王军邀功,说这里有叛军,到时候没有武器的我们只能束手就擒,而他却可以混到一官半职。”
  “混蛋,他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塔卡的脸色骤变,额际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当他要我和他同流合污时,我失去了理智,我一想到这里即将血流成河,我就……”他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无法容忍麦加为了私欲枉顾一群为他拼命到现在的平民们。
  身为局外人的阿尔缇妮斯听到这些,也为麦加的狼心狗肺唾弃不已,不过基本上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本来嘛,那些平民们饿得个个前胸贴后背,而且风餐露宿,他呢,吃的跟头猪似的,住得又是最毫华的寝殿,那些黄金的神像和器皿八成是他搜罗来的,要不早就分发给手下买粮草了,可话说回来,他们还真是世上仅剩的笨蛋叛军,什么人不好推举,推头白眼狼出来。
  不过,眼下整个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了,余下的就是他们这些古人自己去解决,她是局外人,想管也管不着。
  想起她先前看到得那些奴隶和平民,不由地感慨万分,这个时代是个乱世,不杀人都等于等着被杀,他们根本无从选择。
  只不过,杀人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
  更惨的是,她怎么就被扔到这个乱世里了呢?她甚至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该帖作者修改过2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7:00) 12楼 楼主: 2006-12-04 12:47 ding 13楼 楼主: 2006-12-04 13:03 7.叛军首领
“那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这绝对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她莫名涌出的同情之心在搞鬼。
  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伊斯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认为没什么好隐瞒他的,这个小男孩突兀地给他一种能够信任的感觉,那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污浊,清澈地如同明镜。
  “我们缺乏武器,只要能在短时间弄到武器,或许还有救。距离这里500里的卡斯城是米特历来制造武器的地方,但是管辖它的地方官员是个生性多疑的家伙,无论我们怎么进攻,他始终都不开城门,只会在高处放箭,我们的人很多都因此受伤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有堵住了卡斯城通往王都的必经之路,以免王都得到消息。”
  这是绝对消极的战略。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7:23) 14楼 楼主: 2006-12-04 13:04 阿尔缇妮斯摇头苦笑,他一心想推翻BAO政的心情,她能理解,但行事上也太欠缺思考了,“要我是那个官员我也不开门,明知道你们是叛军还放你们进去,他傻了。”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7:39) 15楼 楼主: 2006-12-04 13:05 真是群意气用事的家伙,要不怎么到现在还在这个城市里晃悠呢,不过这不关她的事,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到回21世纪的方法。
  “既然这样的话,劝你们放了关押在这里的商旅和陌生人了!”当然其中也包括她和卡尔。
  “不行!!”塔卡一口回绝,他的愤怒还没有消除,嗓门大得足以震的她的耳朵聋掉。
  美眸一眯,她有些火了,“你不放了这里的人,还想大家跟你一起死吗?关人有什么用,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你们有多少粮食可以给关押在这里的人吃。”在这里一个月,从奥利口中她知道这群所谓的叛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没有武器,连粮草都不十分充分。
  打仗,她觉得他们根本是在送死。
  她说得句句在理,让塔卡无言以对,只不过麦加已经死了,指不定接下来会出什么大乱子,放人是绝对不可以的,人多嘴杂,弄得不好就会让王都收到消息,到时死得人更多。
  阿尔缇妮斯也明白他们的顾虑,只不过这种做法只会拖他们后腿,得不偿失,连武器都没有,怎么和人家拼。
  “你们首先是要弄到武器。”她提出自己的看法。
  “武器的话,我有想过!”不想被她的气势压下去,他挺了挺自己的背说道,“我知道明天晚上会有大雾,到时候我们就可以……”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大雾怎么了?有大雾人家就会开城门让你进去?”
  他哑然,因为她说得对,即使精通天文得伊斯知道明天会有大雾,但又能如何,最实质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他们需要武器,但是只要地方官员不开城门,又何来武器可言。
  “主人!!”卡尔走她身边,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得音量说道,“我们最好不要管太多。”
  这句话立刻拉回了她的神志,她怎么开始帮起他们了,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更不能插手这个时代任何的事情。
  她清了清喉咙,干笑了几声,“你们继续谈你们的,算我多管闲事。”她开始继续拨弄着地上的稻草。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的确愚蠢得可笑。”伊斯惭愧地低下头,他们过于急功近利了,什么都没筹划好,就任意而为,结果却要几百条人命一起陪葬!“我们会放了关押的人,但是你还不能放。”
  “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精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他默认的点头。
  看他们一脸的愁云惨雾就知道根本没什么好法子可想,没有武器他们寸步难行,竟然想趁着大雾去进攻,人家会开城门才怪。
  想到这,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大雾?多疑的地方官员?箭?她蹙起眉思索着,这个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诸葛亮!!
  她突然大笑起来。老天,这未免太巧了吧。
  笑声一出,所有人都侧目望向她,不是因为笑声很难听,恰恰相反,她虽笑得放肆,但音色宛如微风吹过铃铛,悦耳动听极了。
  她止不住笑声的擦着眼角的泪水,对着伊斯说道,“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
  “没错,我可以帮你们弄到武器,但作为交换条件,你们要放了我和卡尔。”
  明知道不该相信,可是伊斯却选择相信,因为那双晶亮的紫眸让人无法拒绝,“我答应!”
  “很好!”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要你准备几样东西!而且必须按照我的指示照办,绝不能有差错。”
  就当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第二天深夜——
  当她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只见伊斯和塔卡一脸不可思议的冲了进来。
  她蹙眉看着他们,手里的仍就剥着多汁的葡萄,真是的,吃个水果都不能让她安静。
  “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数了一下,有一万只箭和三千多支石茅,你怎么想到的,可以用这种方法,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武器。”伊斯抓着她的肩膀摇晃道。
  什么!?她柳眉微蹙,怎么只有一万多支箭,三千多支茅,和诸葛亮当时草船借箭的成果差太远了吧。
  草船借箭所需要具备的就是,大雾,盖满稻草的船,还有多疑的曹操。
  这里不是三国,所以她便用装满稻草的推车来代替船,而多疑的地方官就等于曹操,只要那些平民和奴隶躲在草车下呐喊示威,以大雾的天气作为掩饰,可想而知,数以万计的箭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也对,这里是三千多年前的古代西亚,不用太苛刻。
  这个时代的事她也听杰夫爷爷提过,公元前14世纪时候,武器大多是剑和茅,还有远距离攻击的弓箭,剑是用青铜做的,当时只有赫梯开始用铁制剑,但仅限于贵族和高级将领才会配备。而箭则是用削尖的***做箭头,插在成型的竹子上就可以了,石头磨锐利以后和木杆捆绑在一起便是茅,可以算是相当落后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却是那时候打仗必须的。
  落后啊!!
  “不要摇了。”她闪过他继续摧残的手。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们有救了,只要多做些弓就可以用了!”他不好意思地松开手,顺便剥了一个葡萄给她。
  吃下他递过来的水果,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站了起来,身后的卡尔也会意得起身,“你们拿到想要的武器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伊斯心中一惊,视线有些无措。
  走!?他在心里挣扎着,可以放他走吗?可以吗?深邃的眼眸由黯淡转为透澈,他的***是不!绝不能让他走!
  见她即将离去的背影,他心中一慌,出人意料得跪了下来。
  “伊斯,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塔卡诧异道。
  “请你留下来!”他俯首跪地,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阿尔缇妮斯回首,不明白他意欲为何?
  “伊斯,我们答应过,只要他帮我们得到武器,作为条件我们就放了他!我们不能食言!”他生性豁达,对于承诺别人的事,必定做到,觉得好友这是在强人所难,一边说着,一边想将他扶起来。
  伊斯倏地抓着他的手说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你认为有几个人可以凭一句话就找出凶手,又有几个人可以在一个晚上兵不血刃的弄到上万支箭。”
  塔卡震住了,看着他坚毅的神色,心里很清楚***是没有,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推翻腐败的皇族,我们所需要的首领就在眼前,不是吗?”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急切地说道。
  这句话像是当头棒喝,让塔卡心间涌起一阵巨浪,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领导他们,只有他,如果他的话,一定可以!
  “不可能!!”阿尔缇妮斯一口回绝,她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的回答并没有打消两人的念头,就连塔卡也单膝跪地,“阿尔,我知道我们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请你留下,我发誓一定誓死效忠你。”
  谁要他誓死效忠,问题是她根本不想留下来,也不可能留下来,而且她心里有预感,一旦答应了,或许永远都无法回到爷爷身边了。
  “卡尔,我们走!!”她决定不理会他们,眼不见为净。
  见她走得绝然,伊斯急了,“站住!!”想不出任何留人的理由,他慌忙起身,抽出塔卡腰间的剑,头脑一热,眼中迸射出一道决意。
  她本来不想回头的,但是听见了剑出鞘的声音,回头看向握剑的伊斯,扯了一下嘴角,“如果你想用武力让我留下,奉劝你一句,你还不够格,首先你打不过卡尔。”
  他凄然地一笑,“我没有打算用武力留下你!”
  话落,他用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用剑抹了脖子,顿时血如涌注,划出一道血红的弧线,浓稠液体飞散开来,所有人都给吓呆了。
  “你疯了!!”她一骇,急步上前,扶住他倒下的身体,温热的沾湿了她的外衣,“你该死的,竟然用这么激烈的方法!!”
  她的手按住他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可惜他下手又狠又准,摆明了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卡尔,止血剂!!”
  听到命令的卡尔立刻从宽大的长袍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从中取出一瓶药剂,迅速的摇了摇,用针筒抽取后准备注射,这是迷你型的急救箱,因为她到处旅游的关系,所以一直都由卡尔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什么?”塔卡没见过这种东西。
  “走开!!”卡尔推开他,卷起伊斯的袖子将药剂注射进伊斯手臂的肌肉里。
  药剂的作用没有那么快起效,粘稠的液体让阿尔缇妮斯万分焦急,突然揪住塔卡的衣领问道,“有没有生牛肉?
  “什么!?”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塔卡脸色惨白地看着她。
  “我要用生牛肉替他止血,有的话就快给我去拿!”她厉声吼道。
  “有,有,我去,我去拿!!”塔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去。
  沾着血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伊斯虚弱的低咛,“求你!阿尔,求你留下,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不要说话了,保持体力!”
  “我要说……你听着……这个国家已经腐败了,数以万计的人民都在水生火热里,他们需要有一个可以帮他们推翻王权的领导人……”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还勉强你……但是,求你救救那些民众,当贵族们享受着美食佳肴的时候,平民的孩子们却在饿肚子……你的话……一定可以救他们。”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惨白,逐渐下降的体温预示着他的生命正在流失。
  “牛肉,牛肉来了!!”塔卡吼叫着,跌跌撞撞地捧着一大块的生牛肉冲了进来。
  她夺过他手里的牛肉,将它们覆盖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下去!!”
  伊斯费力地张开嘴,药丸或许对虚软无力的他太大了,怎么也没法吞下去,见状,她取过牢房里的杯子,幸好里面还有半杯水,她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嘴对嘴的将水哺进他的口里,看到他的喉结浮动,知道他把药丸吞下去了,搭了一下他的脉搏,他的心律在下降,“卡尔,强心剂!”
  “是!!”仍然是那只盒子,只不过针筒和药剂不同了。
  在塔卡眼里,他们的救人的方法无疑是怪异的,但只要救得了伊斯也就无所谓了,粗糙的大手紧揪起地上的干草,肌肉也跟着紧绷。
  伊斯依然毫无动静,体温开始快速下降,脸色也开始发青,但执著的信念依旧,“求……你……留下!”他发出微弱的请求。
  她闭上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长而卷的睫毛上滚动着,知道如果不答应,他很可能会命丧黄泉,她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杀人是为了叛军,为了国家,自残也是为了叛军,为了国家,在这样的乱世,他简直是个异类,不求己存,只为国家,这样的人深深地让她敬佩,此刻她只有一个冲动的念头,她看向卡尔。
  卡尔明白她的意思,“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他并不在乎别人,只在乎她,她留,则他留。
  她感激地颔首,“伊斯,如果要我做你们的首领,那你必须活下去,听清楚了没有,如果你死了,我保证我会跑得比谁都快,你听到了没有。”
  他听到了,紧闭的眼睛在颤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命令自己活下去,要追随他,誓死效忠他,和他一起站在王都的高墙上摇旗呐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呼吸也开始正常起来……
  历史的风云变幻莫测,阿尔缇妮斯并不知道她所做决定将会颠覆她的未来。
  在21世纪的圣地尔格山脉的遗址里,考古学家挖掘到一块记载米特帝国历史的粘土版。
  上面记载着:公元前1330年11月,腐败不堪的米特境内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发少年,他带领着各地涌起的叛军起来反抗,征战各个城市,犹如神助的军事能力让他力挽狂澜,将镇守各地的王军打得溃不成军……。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7:59) 16楼 2006-12-04 13:10 有没有结局啊? 17楼 楼主: 2006-12-04 13:15 ...不知道,连载的
【在小小女生的大作中提到:】
有没有结局啊? 18楼 楼主: 2006-12-04 13:24 ding 19楼 楼主: 2006-12-04 13:32 8. 赫梯皇帝(上)
古代两河流域的文明促成了人们在建筑上的伟大成绩,其中哈图沙什城就是一个辉煌的例子,它是一座结构雄伟且奇特的城市,矗立于两座峭壁之间的石崖上,并向山坡高处和西南部高地伸展延长。
  整座城市都是以茶色建筑物和深浅不一的绿色树木为主要色调,高大的护城墙宛如连绵不断的山将城池包围得密不透风,外墙上有7座城门可供进城,东部是巍峨高耸的王门——皮尔瓦门(王者的庇护神)、南部是华丽庄严的泰莱皮鲁斯(赫梯的丰饶之神)门,西部是英姿飒爽的狮门——伊斯塔努斯(赫梯的太阳神)门,余下的四座城门分别是卡姆鲁塞帕(冥神)门、塔鲁又名萨鲁(暴风雨神)门、卡姆鲁塞帕(赫梯主神的襄助者)门,以及赫梯战神雅里门。
  皇宫位于地势最高的地方,由茶色的城墙包围,散布在地势稍低的是贵族将府邸,地势最低的是城市街道、市场以及平民居住的矮房。从远处看就像是呈阶梯状错落有序的分布在皇宫四周。赫梯帝国是以首都哈图沙什城为中心的城邦联盟。皇室之下是贵族阶层,这一阶层下面是将军和朝廷的官吏,再往下则是商人和手工艺者;他们之下则是那些耕种小麦、大麦、经营蜂蜜和果树,为国家提供粮食的农民;处于最下层的则是奴隶。
  此时,正值十一月冬丰时节,平民区的上空弥漫着稻麦饼的香味,一捆捆的时令蔬菜在夕阳下仍是绿意盎然,嬉闹的孩子们来回穿梭着。
  倏地,一阵扬起尘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匹黑色的骏马奔驰在街道上,飞扬在风中的是传信兵专属的绿色老鹰旗帜,市场里的平民们纷纷相让,回首之际它们便已越上了去皇宫的坡道。
  所谓的皇宫并不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而是被城墙包围的各种建筑群所构成的宫殿群,皇帝的居住群就在宫殿群的最深部——能够鸟瞰整座城市的高地上,它包括皇帝的寝宫和嫔妃们生活的后宫。而后宫也并非像中国古代那样是一块被封锁的区域,不仅宫女可以自由出入,而且皇帝以外的男人也能出入后宫。
  斜阳下温柔的黄晕被几缕淡桔色的云霞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侧妃寝宫里弥漫着神女香的甜味,这是一种非常昂贵的香料,有助眠的功效,会让人身心舒畅,消除疲劳。
  借着夕阳的余晖可以看清幔纱半绕的圆床上,有一个睡得极不安稳的男人,那仿佛飞剑般的眉宇紧紧地皱拢在一起,大手下的床单已经被他蹂躏的像是一坨咸菜,他似乎很痛苦,不住地在梦里喃喃自语着,全身抽搐不止,辗转反侧间,他猛然张开眼睛,翠绿色的眸子空洞得毫无生气。
  “不!!”他突然喘息着大吼。
  窗外微风徐徐吹起纱幔,墨蓝色的夜空中新月已悄悄升起,殿内昏暗一片,空洞的双眼逐渐澄清起来。
  他又做梦了,又是那个梦。
  他以手捂额,壮硕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梦里,他看到一个架起弓箭的女人,飘扬在风中的是海浪的气息,那把泛着银光的箭森冷无比,直直得朝向站在海中的男人,一声弦响,箭飞驰而去,他只能看着那个男人被射穿了身体。
  血,瞬间染红了整个大海。
  痛,几乎把他的心撕碎。
  他抬眼望着半空中的月亮,光裸的身子在月光下泛出健康的光泽,古铜色的肌肉因为梦中的痛彻心肺而纠结着,那来自心底深处的沉痛,让他像是绑上了千斤重的铁石,压得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那个梦代表了什么,从他懂事开始,它就如影随行,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折磨得他无法安寝。
  每经历一次,那点点滴滴的痛,就更增加一分,直至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从枕下取出佩剑,随即翻身离开床榻,他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从这种疼痛中苏醒过来。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8:18) 20楼 楼主: 2006-12-04 13:46 “陛下!”
  亚莉·伊修塔尔披散着犹如上等的丝绒的长发走到他身边,迷蒙的月光下,她的美丽一览无遗,莹白的身体仿若润泽的古玉,妖冶的黑瞳却流露出哀怨的神情,他很少宠幸妃子,如果不是他由于噩梦缠身无法入睡,想起她常用的神女香可以助眠,或许他压根就忘记了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即使她是侍奉战争女神伊修塔尔的最高女祭司也不例外,会册封她为侧妃全然是因为她能代替女神的身份,激励士兵们的士气,势如破竹的为他开疆辟土,征服诸国。
  他是赫梯帝国狂暴的主宰者,也是冷血无情的独cai之王——萨鲁·姆尔希理二世。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8:37) 21楼 楼主: 2006-12-04 13:46 这个以暴风雨神的名字命名的皇帝,人如其名,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整个帝国,上至贵族将领,下至平民奴隶,在他狠辣且残暴的行事作风下,没有人敢忤逆他,就连可以监督皇权的元老院在他的面前,也无不胆颤心惊,谨言慎行,更甚者也有人揣测先皇阿尔努旺达二世是死于他的手中,但是谁也没胆子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讲。
  她爱慕的凝视着他,皎洁的月光下,他全身散发着狂野霸道的气质,身材结实健硕、气度昂扬,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额,性感的双唇,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在如翡翠一般澄绿的双眸,过肩的褐色长发垂直亮泽,以同色的发带束成马尾,即时没有显赫的身分他依然可以让女人如痴如狂,但是他那严峻的目光、冰寒的语调却也让女人望而却步。
  她留恋的目光直视着他,久久才叹出一口长气,长及膝盖的黑发如瀑布般覆盖住她圆俏的臀部,“陛下,今晚不在这过夜吗?”
  萨鲁回首对上她那双充满渴求的眼神,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扯,嘲讽的意味尽显其中,他抬手伸进她浓密的黑发中,像是在抚摸宠物一般摩挲着她的脸颊,这个女人很美,可惜,美则美矣,却无法撼动他的灵魂。
  亚莉取过床榻上的睡袍,想替他披上,抬眼间,她看到他背后那密密麻麻的鞭痕,顿时抽了一口气,那些伤痕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每次看到都让她觉得触目惊心,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萨鲁注意到她的迟疑,眯起细长的双眼,扯过她手中的睡袍。
  猛烈的劲道,使得她跌倒在柔软的兽皮毛毯上,忍着痛,她抖声问道,“陛下?”
  冷酷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径自披上睡袍,大步走出侵宫。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9:04) 22楼 楼主: 2006-12-04 13:47 寝殿外,守候多时卡鲁伊一见到他,立刻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有新的消息了!”他双手恭敬的呈上一直拽在手里的羊皮。
  接过他手里的书信,萨鲁仔细的审阅了一番,倏地,锐利的眼神闪出一抹精光,随即他赞叹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会遣兵用将的人才!”
  卡鲁伊当然也看过这份密报,对信中详述的人也略知一二,“据说他只花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将只有300人的叛军,扩展到现在15000人,用兵之神连属下也望尘莫及。”
  话音刚落,萨鲁猝然的肩膀震动,狂笑而出。
  这阵释放性的笑声,让卡鲁伊紧绷的神经突然绷紧,如以往一样,他的心瞬时有点发毛,他额际不禁冒出冷汗。
  狂肆的笑声渐渐停止,他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等待指示的卡鲁伊,冰寒刺骨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闻言,单膝跪地的卡鲁伊慌忙匍匐在地,“属下该死,请陛下治罪!”
  “没有自信的将领我不需要!”
  “是,属下明白!”他冷汗直流地的向着地面吹着热气,但心却已经凉了半截了。
  无视于他的战战兢兢,萨鲁将手中的羊皮一捏,“集合两万兵力……”突然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眯起,这个人的实力绝不容小觑,“不,三万,我要去密特境内的圣地尔格山脉!”
  听到指示的卡鲁伊惊讶的抬起头,“陛下要御驾亲征!?即使领导人卓越,但其手下的人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必……”
  萨鲁抬手打断他的话,“我要亲自会会他!”霸气狂放的语气容不得任何的质疑。
  猛然间,一阵抽气声自萨鲁身后响起,本来应该在寝殿内的亚莉被他刚才狂放的笑声所吸引,偷偷的躲在彩绘的神柱后想听他们在谈论什么事,但当她听到御驾亲征的命令后,吓了一跳。
  萨鲁恼怒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卡鲁伊去传达命令。
  后者随即叩首,立刻起身赶往军令台去传令。
  而亚莉在看到他深邃霸气的双眸有着危险疯狂的熊熊怒火在剧烈跳动后,才知道自己逾规了,包裹着白色薄纱的身体,慌忙的俯首跪下,“陛下,我是担心您!”
  萨鲁一把抓起她纤细的皓腕,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弄疼她,然后用力捏住她光洁的下巴,冷声的说道,“记住,你的身份就是去神殿祈祷战事的胜利,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他推开她,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去。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9:20) 23楼 楼主: 2006-12-04 13:53 9.赫梯皇帝(下)
  略带凉意的秋风中,亚莉泪眼迷离的看着远去的人影,默然抬起手腕,只见白皙滑嫩的肌肤上赫然出现橘红色的指印,他的冷酷无情让她痛心,她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才爱他的。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她能怀上皇子的话,或许就会不同了,而以她贵族公主的身份,再加上是侍奉女神伊修塔尔的祭司荣耀,她无疑会是正妃的最佳人选。
  她回首望向另一座后宫的寝殿,而站立在它门口的是一位有着如黄金般灿烂大波浪的美丽女人,一袭白色绸纱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足以让男人血脉贲胀,精致无暇的脖颈上挂着一串莹润的黑珍珠。
  亚莉猛然抽了一口气,她记得这串饰物,那是一个月前希腊进贡的珍品,世上仅此一串,她非常喜欢,曾几次要求陛下送给她!
  为什么会佩戴在她身上!?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停留在她脖颈上的珍珠,女人挑衅的抚摸着它,碧绿色的眸子闪着得意的光芒,“陛下,似乎更喜欢我!”
  她仪态优雅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她走到亚莉面前讥讽的说道,“别以为,陛下是你一个人的!”
  亚莉故作镇静挺起胸膛,娇媚的轻笑着,“当然!不过,今晚陛下宠幸的可是我,你呢,陛下有多久没宠幸过你了?”
  “你……!!”她的讥笑令女人无法反驳。
  “不过是巴比伦送来的贡品罢了!一条项链就能让你自满,可笑!”亚莉毫不留情戳刺着她的痛处,虽然同样是贵族,也一样是侧妃,但论身份,仍是自己略高一筹。而她不过是巴比伦王求和下的牺牲品,他众多女儿中的一个,而自己却是高高在上伊修塔尔女神的象征。
  “我有说错吗?艾丽莎·加喜特公主!”她唤着女人的名字。
  嫉妒像一把利剑刺入艾丽莎的心口,她说得一点没错,她是贡品,她的父王有很多女人,王子公主少说也有几十个,但是她是正妃的嫡出的公主,是庶出的低贱公主不能比的,而这也是父王送她过来的原因,也只有像赫梯皇帝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眼前的女人击倒,她扭动着魔鬼般的身体,反击道:“但是陛下并没有册封你为正妃,这又是为什么呢?”换言之,她们两人都有机会成为赫梯的塔瓦娜安娜,即帝国第一女性。
  听到她说完这句话,亚莉心中的哀伤瞬间被挑起,她是最早成为侧妃的女人,也是宠幸最多的女人,可是为什么陛下不册封她为正妃呢?她无法反驳她。
  见她不说话,艾丽莎得意的笑道,“呵呵……谁会是正妃还是未知数,不过,看刚才的情况,陛下册封你为正妃的可能性很低哦。”她张狂的笑着,知道这回合是她赢了,她捋了捋耀眼夺目的金发,带着笑声踏步离开。
  刺耳的笑声让亚莉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戳刺着掌心,她怒视着进入寝殿后消失的身影,她才缓缓松开手,再一次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暗暗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怀上皇子,一定要!!
  而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祈祷赫梯的众神能够赐予她一个健康的皇子,更要为皇帝陛下祈祷这次的战事可以旗开得胜。
  “来人!”她威严的吩咐道。
  侍奉她的宫女们鱼贯而入,俯首跪在她的脚边。
  “我要净身,去第三神殿为陛下祈福!”她仪态优雅的走向寝殿,猛然间不知为什么,她回首望着高挂在夜空中的新月,一丝不安在她的心间泛起涟漪。
  今晚的月亮,为何如此刺眼……
  与此同时,在赫梯的暴风雨神殿前,萨鲁·姆尔希理集结了三万士兵,准备出发,英姿飒爽的他,威风凛凛的骑坐在他的战马上,眉宇间尽是狂傲和霸气,尤其是那双像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更是散发着势在必得的信心。
  赫梯的军事在他登位以后,已跻身于埃及并列的强健,他奉行皇权至上、以暴制暴、以杀抑杀、重酷刑,轻赋税治国准则,狠狠地拔除了赫梯多年以来官员腐败的毒瘤,在他狂傲霸道、雷厉风行的改革下,赫梯帝国比起他骁勇善战的父王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在位的时候,更为强大,而对赫梯帝国的人民而言,他们的皇帝是个杰出的人物,奉若神明,将赫梯带向繁荣昌胜,却也是个让人冰寒刺骨、心神俱颤的可怕君王!
  他扬起皇帝的狮子旗呼喝道:“米特已经腐败不堪,这场仗会使它成为我赫梯的领土,我们有至高无尚的女神伊修塔尔,更有太阳神伊斯塔努斯的祈祷,我们必胜无疑。”
  他的庄严的话语瞬间激起士兵们的斗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呐喊着:“赫梯必胜!赫梯必胜!”
  声势之浩大,天地都为之震惊,连绵不绝的声音像天际的雷鸣,预示着他们将所向无敌。
  萨鲁俯瞰着这些势如破竹的将士们,更用力挥动着他手里的王旗,虎虎生威的架势让呐喊声更为雄壮。
  当他放下手中的旗子,扬手一挥,三万大军即可噤声,然后他呼喊一声,“出发!”
  令声一下,各队伍如蛇阵般迅速的穿梭于七座城门之中。
  骑坐在战马上的萨鲁披上战袍,双腿一挟,跨下的黑色骏马嘶叫着抬起前脚,昭示着它的勇猛。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向身边同样穿着战戎的卡鲁伊问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莫名的问话让他身边的其他将领们二丈摸不着头脑,卡鲁伊却明白的回答道,“阿尔缇妮斯!!”
  萨鲁听闻,心中顿生一阵激荡,泛出圈圈涟漪,有种莫名的渴望包围了他,望向悬挂在黑色丝绒上的月亮,它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光彩夺目,如此的夺人心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月亮,“保护勇者的月神吗?”
  他狂傲不羁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细长的绿眸有种征服的意味。
  “我要抓活的!!”
  同样的月亮下,却是不同的心境,米特境内的圣地尔格山脉高原上,阿尔缇妮斯莫名得打了一个冷颤,她微蹙起娥眉,抬首看着被乌云遮去大半张脸的新月,一丝不安在她的心间扩散开来,她有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迎接她的会是一场硬仗。
  月光中,那双澄紫的美眸傲气睥睨,浑身散发的幽雅清淡中又带著英姿飒爽的傲气,她的嘴角扯出一朵绝美的笑花。
  不管来的是谁,她都必须要赢!
(该帖作者修改过3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19:41) 24楼 楼主: 2006-12-04 14:02 ding 25楼 楼主: 2006-12-04 14:09 10.决战前夕
  米特境内的圣地尔格山脉高原地处卡哈塔沙漠的边缘地区,有一片茂密的丛林掩护,又有高地险峻的峭壁包围,从军事上来说,这是一块易守难攻的宝地,但它并没有像阿尔卑斯山那样能雄伟辽阔,充其量也就是一座大山而已,呈马蹄形,所以也叫马蹄高原。
(该帖作者修改过4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20:03) 26楼 楼主: 2006-12-04 14:12 这里离米特的首都格鲁斯城只有500里的距离,普通的马跑一天半就能打个来回,最独特的是在高原地势最高的地方是平坦的坡地,这里春意盎然,绿草如丝,碧波泉涌,四处充满蓬勃的生机,简直沙漠中的仙境。因此这里成了叛军最好的藏身之地,但是再好的藏身之地,呆久了也会烦闷,更何况他们屡屡获胜,本该一鼓作气攻进王都格鲁斯城,推翻BAO政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何,阿尔缇妮斯却迟迟没有下令离开。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20:23) 27楼 楼主: 2006-12-04 14:14 在坡地最高的土堆上,众人不解得看着她第101次拿出一根古怪的东西,透过它向四周侦查着,这个古怪的东西他们谁也没见过,只知道它大约***拇指的宽度,长度则可以随意伸缩,而且通过它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几公里以外的东西。
  她称它为红外线望远镜。
  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此刻站在这里就是想询问驻扎在此的原因,已经2个月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下命令进攻。
  至于利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动静的她却浑然不知身后的三个男人此时的想法,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将它缩回姆指的长度,美丽的紫眸睥睨着前方,暗忖着:果然如她所料,他们开始有动静了。
  将望远镜收回盒子中,然后回首看到三个脑门冒着问号的男人,他们个个想问又不敢问,你推我扯,仿佛怕她一口吞了他们似的。
  她跃下土堆,顺势盘腿而坐,轻柔的嗓音懒洋洋地,幽紫的明眸直盯着他们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见她如此说,最急也是三人中最不会用大脑的塔卡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而她则习惯性的用食指指了指地面,塔卡会意地半蹲在地上,尽量与她平视,“阿尔,那个……那个……”
  虽然只道她的真名叫阿尔缇妮斯,但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会露出本来的模样,一旦面对那些平民,她仍就会戴上假发,装扮成男孩子,而他们也叫习惯了,不管人前人后,都叫她这个名字。
  他涨红了脸,眼神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闪躲的斜睨着地面,自从知道她是女孩子后,他就一直有这个奇怪的毛病,一见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心速也会加快,他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粗犷的大脸比一开始的时候更为火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瞧着他干着急的卡布斯立马冲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的他的脑门,“我来说,阿尔,那个……我是说那个……”
  跟塔卡先前说的话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他是站着说,而塔卡是蹲着说,同样的词不达意,也同样的脸红耳赤。
  两人同时在心里嘀咕道,该死,她要是不长得这么漂亮就好了。
  她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向一边的伊斯,他的脸也透露着疑惑,只不过他没有问,也没打算问,因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自有她的道理。
  看着那张美得过火的绝世朱颜,光灿的银发和紫眸彷佛蒙尘在这俗世的女神,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她的运筹帷幄,她的了事如神,没有一样不让他折服和惊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他们以为就此石化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想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这!”
  他们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期望着她的***。
  只见她缓缓地起身,顺势拍了拍黏附在身上的尘土,重新跳上刚才的土堆,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正当三人不明所以得时候,清澈的紫眸扫过他们,冷如霜,利如刃。
  顿时让三人汗毛直竖,有种压迫感,三人面面相觑的暗叹着:早知就不问了。
  见他们没反应,她轻巧的跳下土堆,美眸瞬间窜起一把火,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塔卡,他仍然蹲在地上,一脸的不知所措,“你啊!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老是以为自己魁梧高大就冲锋陷阵,急吼吼的东砍西砍的,你什么时候可以用用你的脑子。”她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而近几个月被王军称作神勇莽牛的塔卡,此时哪还有冲锋杀敌的凶狠气势,只能像只猫咪一样的任由她打骂,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味。
  色泽红润的指头一转,就朝着站立在那动也不敢动的卡布斯指去,火爆的娇喝声也随之响起,“还有你,你不是军医吗,你来瞎搅和什么,你的事都做完了吗?”
  被骂得晕头转向的卡布斯高大的身体渐渐的畏缩在一起,她那好比白玉般的手指此刻正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戳指,他无言反驳。
  最后,也是想立刻撒腿就跑的伊斯,可惜,他刚萌起的念头,就被她窜着火焰的紫眸给震慑住了,双脚如千斤重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伊斯,我说过多少遍了,没事就不要跟他们一起来烦我,你嫌我太轻松了是吧?亏你还是米特帝国第一神官的儿子,你那些天文历史都白读了,你给说话啊!”
  他哪敢说话,就差蹲在地上画圈圈了。早知就不该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好歹他也是贵族之后,如今却被个小女孩骂得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这副情景,包准会以为她是非常讨厌他们,更甚者是唾弃他们,但深知她脾性的卡尔知道,她这种火爆的性子代表着越来越在乎他们,那是只有和好朋友和亲人相处时,才会流露出的性情。
  或许是累了,也太渴了,她的火气也逐渐熄灭,她瞥眼瞧见站立在他身后的卡尔,“如何?”
  “赫梯开始行动了!”卡尔简明易概的回答。
  他的话音刚落,立时被骂得体无完肤的三人惊讶的看着卡尔,正准备出口询问,可刚到嘴边的话便被她的三道杀人的视线给被迫咽了回去。
  正好一人一道,绝对公平。之后,她又坐回刚才的土堆,气定神闲得示意卡尔把他调查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出来。
  “正如主人所说的,赫梯皇帝正派兵赶往这里。”
  他的话立刻让一直不敢动的三人跳了起来。“什么!?”
  “而且还是御驾亲征!”
  阿尔缇妮斯不由弹了一下手指,“他那么看得起我。”
  塔卡对着她还能说出如此悠闲的话感到惊讶,“阿尔,那是赫梯帝国的皇帝,你知道吗?他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征服了叙利亚,可见他的用兵如神不在你之下。”
  “你认为我赢不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其他三人知道,如果塔卡敢说一个是,肯定会被她踹到地中海去喂鱼。
  塔卡当然也明白,吞了口唾沫,挪动着嘴皮子,却没敢把话说出口。
  她不理他,径自问道,“多少人?”
  “三万!”
  三道抽气声顿时响起,显然他们为此震惊的连话都说不来了。
  三万!?她蹙起细巧的双眉,估摸着敌我双方的差距,可想而知,这将会是她自担任叛军首领以来最难打的一场仗。
  “阿尔,怎么办!?”塔卡忧虑重重,他不是怕死,只是赫梯的军事之强大,与埃及势均力敌,他本就是军人,战死沙场是无尚的光荣,但是那些平民,要怎么办。
  一看他焦急万分的神色,她就猜到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下令,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圣地尔格山脉高原,一步都不可以。”
  “是,我知道!”伊斯领命道。随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出口询问道,“阿尔,你一直不下命令进攻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笑了笑,“没错,就是这个原因。”
  见她答得理所当然,塔卡不免也跟着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一次示意他蹲下,然后奉送一颗爆炒栗子。
  等看到他吃痛的表情后,才缓缓解释道,“因为我们打得太容易了。”
  容易!?她竟然说容易!?除了卡尔,余下的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哪里了容易了,他们好几次都有可能全军覆没的危机。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6-12-23 17:20:44) 28楼 楼主: 2006-12-04 14:16 在攻打有2万王军镇守的库玛城时,因为叛徒的关系他们被逼到树林里,被王军团团包围,如果不是她的身东击西法,他们极有可能葬身在那里。
  塔卡还记得他和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