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
2010-08-11 00:21
同题!小女跪谢各位大虾
2010-08-11 15:01
关于什么内容?
slc332072686
2010-08-11 17:58
留下邮箱,有空了给你发,但是没完结 489
2010-08-12 10:20 谢谢了
2010-08-14 12:54
2010-08-14 17:44
bq [url=mailto:79112@!26.com]79112@!26.com[/url]
2010-08-14 17:45
[url=mailto:bq79112@126.COM]bq79112@126.COM[/url]
tian织梦
2010-08-15 21:15
谢谢你了
liuiyiyi
2010-08-16 11:00
江里是一个独行侠,而且是一个武功很高的独行侠。不过他样子并不出众,身材也不十分高,站在人群里十个人有八个人不会注意到他。但是他信誉很好,而且守口如瓶,因此开价很高。这也是江里引以自豪的地方。
他在七月十八接了一个***,是寻人。按照客人提供的线索,来到了一处极偏僻而极大宅院中,宅院依山而建,有水环绕,却森然神秘。只是他一向讲信誉,而且艺高人胆大。不过在第二进院子里,就被发现了。
江里最后逃到这院落的时候,没曾想有人。被打了一掌,内伤不轻,他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委顿在地只想好好找个地方调息,却有个声音问道:“谁在那里?”心中一凉,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江里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个颇为俊秀的少年坐在地上,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他心里一惊,少年已经轻声道:“别害怕,我不是要抓你的。”
江里松了一口气,稍微动了动,发现自己腿上的伤似乎裹了起来。那少年坐在地上瞧着他,目光温和。他道:“多谢你了。你……贵姓?”
少年笑了一下,道:“我姓郁。”随即低下头,转身拿了一只碗过来,道:“对不起,你这时候才醒。我有些粥,已经凉了,你还是喝一点吧。”他脸色青白,似乎身体并不好。
江里道:“多谢。”慢慢撑着坐起来,要接过粥碗,忽然见到少年身体,浑身血液好像都凝固了。那少年穿着一套颇为华丽的锦袍,玉带束腰,然而那锦袍颇短,只长过了少年腰间,却完全盖住了少年身体——他臀下空空,竟然完全没有双腿,与其说他坐着,不如说他是立在地上;而那锦袍左袖宽大华美,右袖却是没有,只在肩下处缝住了,那少年竟然也没有右臂,以右肩顶在一座矮床的柱头上。
少年见江里打量自己身体,十分羞涩,低了头,但还是把碗递了过来,江里毕竟久经江湖,无论这少年再奇怪,此时也只有靠他躲过,于是把粥一饮而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他趁机打量了这间屋子,发现颇为奇怪,地下铺着厚厚的地毯,然而各处的家私似乎都凭空矮了一截。少年又转身拿过一个小盒子,打开了,道:“这里面是……治伤的药,一次服一丸,你把它吃了吧。”
江里看见里面并排十个药丸,取过一丸吞了。没有水,吞得狼狈。少年看他都吃了,似乎放了心。忽然侧耳倾听,慌道:“你可以自己起来吗?好像有人过来了。你……你可以自己钻到那里去吗?”
江里回头一看,那床颇矮,只有约两掌半高的样子,下面是空的,他又看了看少年,他只有一只胳膊,显然没法帮助自己躲藏,只得勉强爬过去,钻进了床底。那床底实在太窄,江里恨不得骂娘,一寸寸地蠕动进去。
好不容易钻进去了,他只看到床缝底下一点。少年用左臂拖动身体,“走”了过来,把他的袍角也塞进去,然后又推了一床似乎是替换的毯子,堆在床下。他动作颇为缓慢,慢得江里几乎恨不得跳起来给他帮手。那毯子挡住了江里。然后他挪到床的一旁,似乎借助什么东西,□,坐在江里头顶。此时声音已经到了院子里,接着有人敲门,少年低声道:“千万别出声。”江里心里暗道,当然不会,难道我自己找死吗?这少年如此古怪,只是他总算帮助自己,还算命不该绝。只是……自己的任务却不知道该怎么完成。
外面的人已经在拍门叫道:“郁公子!城里有刺客!堡主命我们来看看!”
少年道:“你们自己开门吧,我不想下来了。”
门外应了是,接着门被挑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江里打定注意,如果有人看床底,他就俘虏了少年。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来好像有些分量。
两个人似乎没搜到什么,还有人往床下看了看。只是那床底实在太窄,那人看到又塞了东西,没有多看,道了声扰,就走了。江里正要出来,少年在他头顶道:“你最好是呆在里面。你好像受了内伤,不宜多移动,而且城中的人说来便来。你在里面运功疗伤吧,吃的我想办法。”
江里想了想,知道少年说的有道理,就应了。闭目凝神疗伤起来。他受伤主要是内伤,床下虽然窄小,但是至少无人打扰,也不必担心被发现。虽然不知道少年的来历,如今也只有相信。江里给自己运气疗伤。
走完了一个周天,已经是晚上了。江里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他悄悄扭动身子,从毯子的一边看了出去,见到床旁边的地毯上,那少年的一只手还有□正在地上挪动。他似乎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那件里衣的样子也是奇特,与少年的身体一般长短,并且也如他袍子的右臂一般,缝死衣衫下摆,兜住了少年的□,看不到另外一只袖子,想必和外套一样,没有右袖。这些衣物是度身定做的。
那少年坐在地毯上,一只左臂慢慢拖动自己身体往屋子旁边一个角落而去。到了角落处,有一只茶炉正在烹水。只是床底实在太低而江里躺得太靠里面,看不到少年腰部以上位置。少年拖行了约十几步,终于到了放茶壶的角落,那里还有一个小茶几,也是十分地矮,只一掌高。
少年到了茶几旁,先是腰部紧紧贴着茶几,然后左手伸上去拿了一支木棍支在身体右侧,接着他用左手和右侧那支棍子支撑身体向后退了一点,左手伸向茶几斟了茶。茶碗放在一只小托盘内放在地下,少年转过身来,右侧的棍子先支住身体,左手将托盘往前推,再拖着身体往前行了约半步距离,方将右边的棍子又移上前来支住了。少年只有一只左臂,推盒子的时候便不能行动,只能用这种极为笨拙的方法移动,如此这般繁繁复复地,总算将一碗茶推到了床前。江里几乎要出声:喝一碗茶,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江里方才没有仔细想过,如今看到这少年困难重重移动的身体,忽然起了一种不该有的冲动和怜悯:他太可怜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只有一只左手,而且还救了自己。他忽然明白这屋里的摆设为何都凭空矮了一截,原来是为了方便少年行动。
忽然旁边有人说话,道:“小郁还是这么聪明,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
江里吃了一惊,好在没有出去帮忙。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气喘吁吁。这事情耗了他许多体力,那人说话的人一双赤脚踩在床下华美的地毯上,修饰得十分整洁。江里心里疑惑,难道说话的人也有残疾,不然何以不帮手?此时却有一双同样修饰得十分整洁的手伸下床将那碗茶拿了上去。
江里暗道:奶奶的,此人手脚齐全,却让那郁姓的残疾少年如此费力地拿一碗茶而不帮忙,当真冷血。
过了会,那人喝了茶,少年将茶碗又如法炮制地放在一边。只是无论他如何移动,江里始终无法看到他腰部以上部分。他拖动身体往前行时,衣衫单薄,且被地毯往后拖拉绷紧,描出了□轮廓,江里看地十分清楚:他双腿齐身而没至腹股沟处,身体中间硬处抵在地上,无法坐稳,左臂如要做事,不得不用右侧的木棍撑在地下。
接着那双手伸下来,一只手拿住了少年左臂,另外一只手将少年右侧身体的木棍取了下来。那声音说道:“小郁,来上来,乖……”
少年又慢慢拖动身体到床侧,江里便看不到了。他偷偷伸了头出去,床上坐得有人,此举十分冒险。
那少年一只左臂撑在床旁的台阶上,使力勾动身体,想要将那截无所依凭的肉身移将上去。可是他刚才端茶实在是用了太多力气,不断颤抖着想要撑起身体,□只勉强离地半寸再也动不了了,支持了一瞬又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不住喘息。那床上的人似乎也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那少年歇了歇,这次撑住了台阶,勾了手臂,将身体稍稍向后,再猛一使力,那细瘦腰身便如荡秋千一般向上荡去,落在上一级台阶上,可是他手臂一软,整个摔了下来,江里忙缩头回去。那少年在地下如滚地葫芦般摔出数尺,短小的身体趴在地上喘息。
少年趴在地上,转过来看见江里的脸,严肃地微微摇头,江里便不敢再动。
过了盏茶时分,少年想要坐起再来,努力了数次,终于放弃,用左臂慢慢爬到台阶旁,不再勉强坐起来,而是慢慢爬了上去。江里听到他身体磕在台阶上作响了三声,终于到了床上。接着传来西西簌簌的衣衫声音。
接着那人声音响起:“今天不成啊。”
少年喘息道:“堡主……今日……”
“啊,没什么,今天小郁显得很精神呢。来……”过了一阵子,少年的喘息声反而越来越大了。那人说道:“今日不是很乖,还是太紧。你一直咬着它干什么?莫非喜欢这假的,不要我那真的?”
江里奇怪他们在做什么。
“请堡主用……用……”
“……”
“嗯……啊……不……很深了……堡主……”
“这样才乖。喏,看见了,粉红色的,真美,而且就这样看好像一朵花呢。”
“堡……堡主……我……”
“想要了嘛?好……”
少年一声闷哼,接着床便动了起来,支支呷呷地,传来人的喘气声、呻吟声,甚至有□摩擦的黏液滞声,江里想要不听也是不行。
顿饭时分,总算慢慢停了下来。那人拍拍手,外面有人敲门,接着端了一木盆来退了出去。
那堡主下了床,手中捧着少年身体,将他放在木盆中,木盆边沿甚高,江里什么也看不到,向里缩了缩。木盆外有一个扣环,那堡主将少年左手手腕套在扣环处,盆中只得一个身体。少年一头黑发露在盆外。
那堡主跪在地上,十分虔诚地慢慢地捧起少年的□,稍稍高出了盆沿,那半截洁白的身体末端好似蚕茧,蜷缩在小腹上的男物如一段植物的细茎露在外面。接着那堡主用一只手拿起了毛巾,伸入在蚕茧后面的幽穴中慢慢擦拭,少年扭动身体却连那只手掌的范围也未能越出,细窄的腰身只是拧出了一股股细细的肌纹。稍顷那堡主弄完了,又去大布巾铺在地上,抱起少年将他放在上面,擦了干净。才解开扣住他左手的活扣抱回床上,慢慢穿好自己衣服,叫人进来拿了木盆一起出去了。
床上传来一阵细细的抽泣声,又慢慢地低了下去。良久,江里觉得那人不会回转,便爬了出来。
江里摘了摘头上身上的絮子,这才转身看见少年睡在床上,盖着一张毯子,床架雕花精美,铺着白色刺绣的褥子,而毯子也是极尽华美。少年身体短小,仅常人一半,那毯子也只有一半大小,盖在少年身体边缘处垂瘪下去,勾出的轮廓看起来好像一个人偶玩具。江里道:“不会有人来了吧?”一面自然坐在那矮床之上。
少年仍然轻声道:“不会。他……来一次至少有十日不来。你可以放心,平日这里也没有别人。”他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因为方才做了那等事情而神情更加紧张,似乎一触即断。江里也十分不好意说什么,只得不提。
少年道:“你能帮我一下么?我实在……忍不住了。”
江里道:“什么事?你说”
少年道:“我……要小解。实在忍不得了。”说话有哭音。
江里掀开毯子,少年一头黑发衬在白色褥上乌鸦鸦地,又极长,铺在他身下,长过了他身体尚且半尺有余。少年左手从身后绕到右腰侧,一根细绳系住了他手腕缠在腰上,剩下便是一截寸缕未着的身躯,右肩自肩骨腋窝便没了。缠住他左手的也不过就是白绫而已,还打了个活结。可是那少年唯一的左手被系住了,无论怎样扭动腰臀,那没了肢体的秃身无法移动分毫。看到这情形,江里觉得热血上涌,心跳加速起来,要去解绳子,少年道:“千万别!他回来会发现的。求求你,就这样帮我小解,再把毯子盖上,走吧,你的同伴好像来找你了。”
江里无法,去屋后找了便壶来,捏住少年的玉茎置入壶嘴,看到少年身体下段,两条极长的疤痕便从小腹一直延续到了身后,□很是窄小。江里心想,是何种惨祸令他□伤残若此,而那男物却又完好不损?这样怎么能坐得稳?少年见他目光只是在自己□游弋,恳求道:“求求你……别看……”。
江里心想真他妈讲究,刚才还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和他多说,转过身去,听到水响,过了一会,少年道:“好了。”江里便把那壶放回原处,道:“现在怎样?”
少年神情委顿,道:“什么怎么样?”
“我是来这里找人的,肯定不能一直这样呆下去。刚才那个杀才,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眼看着你手脚也没有的,也不帮个忙。这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少年苍白了脸,道:“不……不敢逃……若是我再逃了,连这只手臂也没了我就……不如死了算了!”
江里道:“什么!你的手脚是这里的人……刚才那个人弄断的?”
少年结巴道:“别……别问了,我……”
江里不管,还是要解,少年已经哭了出来:“你解了他一定会把我左手也……,求求你了!我不要……藕……藕君……”
江里听他这样说更加不能不管,什么也顾不得了,把少年抱了起来,再把床上的床单掀起来,兜住少年的□,把他唯一的手臂连同床单一起系在自己身上,大步踏了出去。少年急得不行,可是丝毫无法,又不敢出声,就这样被他抱了出去。
江里道:“你帮我找一个人。”他见少年在这里住,应该了解不少,他在此地受那冷血人的侮辱,应该尽力帮自己。
少年道:“谁?”
江里道:“一个姓百里的人。他是百里世家的小公子,两年前失踪了,据说在这里。”
少年道:“我不晓得。”
江里道:“你仔细想想,很重要,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有人托我找他,救他出去。他名字叫做百里综。”
“综……”少年顿了顿,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忍住了。江里觉得他脸色有异样,闪身在一座花木之后。那花木甚是繁盛,月光幽暗,盖住了他二人影子。江里问道:“你知道对不对?”
少年到:“当真……百里家寻他么?阿综和我说,他是和家里吵架跑出来的。”
江里道:“当然。少年负气哪里就当真了?后来以为他过几日就回转,结果居然失踪了两年。百里家捉住了这缺月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说起有人颇似百里综,这才托我寻了来。”
少年道:“阿综和我说……家里不要他了……”
江里道:“总之不可能的事。他母亲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我又怎会骗你?”
少年道:“那么你是什么人?”
江里道:“我是收钱的独行侠客。只要有人托我,若不是杀人放火事情都做的。”
少年道:“既然如此……可是阿综……不知道他家里还会不会要他……”
江里道:“到底如何?”
少年道:“你去看了便知。”
江里于是循着少年指点,来到了一处与他所居相离不远的小院。这里也是颇静悄悄地。江里推门进了里间,转过内堂,也没烛火,便见一张小床横在中间,上面挂了帐幔。江里掀开帐幔,心里又是一寒……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睡在床上,身上搭着仅二尺许的薄毯。但那薄毯至□便瘪了搭在床上,显然和少年一样,双腿全无。江里道:“这可……邪门了!”
少年在江里怀中挣扎道:“放我下来。”江里解下少年。少年在塌上爬了过去。他只得一只手臂,只得躺下轻轻掀开盖着他的薄毯。只见这熟睡的少年穿着一件短小的背心,仅到腰间,肚脐以下寸缕未着,只是……
少年瞧着他□,还轻轻摸了摸,似乎确认真伪。那熟睡的少年忽然惊醒了,看到郁姓少年,吓了一跳,随即看见他摸自己□,哭道:“不要!”
郁姓少年道:“阿综,他们还是……”
那阿综将头转过道:“你明明看到的,还要问!”江里却看见阿综双臂都被系在床头的一根柱子上,丝毫动弹不得。却身体颤抖,显然十分愤慨,再往下看,他□以下光滑细溜,别说腿了,连那男人的物件也没了。心里叹了口气,难怪说“还要不要”的话,原来竟然被施了阉割,算不得男人了。
然而时间无多,江里道:“请问你是百里综么?”
阿综久未听人如此唤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里道:“我受人所托,救你出去。”
百里综恨道:“救我?怎么早不来,现在我成了这个样子了,有什么用!”黑夜里大叫大嚷,又兼做了太监,声音十分刺耳。
郁姓少年急得狠了,用仅余的左手死命捂住百里综的嘴,百里综却不甘心,非要摆脱不可,郁姓少年喝道:“你不要命了!”
江里却不管那许多,他只是拿人钱财,***。出指点了百里综哑穴,寻来大包袱,将百里综包了系在颈间,又用来时的床单包好了郁姓少年背在背上。好在他二人都未长成,加之少了肢体,加起来还不及一个女人的重量。江里结束停当,趁着月光与那少年指点,趁夜色溜了出残月城。
如此行了三四十里,天色渐渐亮了。江里十分又渴又累,此刻又在野外,还带着伤。先寻了一出干爽林间躲了,将两个人放下,又去寻了水来,拿出干粮充饥。百里综点了哑穴,想骂骂不出,他虽没了双腿,却不像郁姓少年那样,坐得很稳,饿了也只有拿起食物吞下。郁姓少年却甚是安静,他出来的时候全身赤裸,披着江里给他深长包着那张床单,侧身躺在地上慢慢将半个馒头都吃了。
过了一阵子,郁姓少年小声对江里道:“我有事求你。”
江里靠了过去,少年道:“我……你帮我把一个东西拿出来……”
江里不明,“拿什么?”
郁姓少年要江里抱起他,靠在他胸前,左手拉着江里右手,慢慢引到自己□。江里好像火烫了一般缩回问道:“什么?你……”
郁姓少年不语,咬住了江里肩头,又将他右手引到自己臀下一路摸索,江里只觉得心跳得要停住一般,极想又不敢,毕竟还是摸到他臀下,在尾骨旁摸到一个硬物,奇道:“这是什么?”
少年左臂搂住江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身体……里面……塞了东西……你帮我……”
江里终于明白,脸红的发紫。看百里综似乎没注意他们,抱了他一路到树丛中,问道:“有东西?塞住了,那你怎么……”
郁姓少年咬住嘴唇,半晌才道:“刚才你都看见了……了……我后庭塞了物事……每日……只能有些粥……”越来声音越小。
江里明白过来,道:“别说了,我想法子就是。”自己坐在地上,打开他身上裹的床单,托起他□,果然有一只皮物塞在菊门内,四指粗细,上有一个小勾。菊门四周竟然纹了花纹,染了艳色,竟真的似一朵花般,方才床上所语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里把郁姓少年头颈着地,倒着抱住他腰,令他几乎倒立起来,又夹得他腰部紧紧地,想要用手指捏出来。只是少年那处紧得很,手指又太粗,无法着手,想了想道:“你忍着。”从头上拔下一只铁簪从小勾上穿了进去,总算拉了一段出来,居然也不脏污,尚带着些肠液,可见肠内无物许久了。江里拔出寸许便歇一歇,等少年不断蠕动挣扎收缩菊门处肠肉才敢再拔,半尺有余还不见底,江里已经是满头大汗,轻轻将他放在地上,那根棍子突兀地插在他身后,带着黏液,好像长了一根尾巴,少年忽然哭了出来。
江里忙抱起他来,又不敢托他□,婴儿般在搂怀里,慢慢哄了一阵。郁菁慢慢抽泣道:“这东西……这东西每天在身子里,实在受不得了……”
江里忽然明白,刚才所见郁菁坐在地上,还要到处挪动取茶水、上台阶都有这根皮棍在身体中顶塞,虽然未必疼痛,也不出血,可这么长的东西插在后庭,腰也弯不下,每一动都是折磨。他又慢慢哄了一阵,郁菁方止住了,搂着江里只是不放。江里只得一手抱住,一手慢慢再抽,终于把那尺许长的东西取了出来。郁菁瘫软得说不出话来,任由江里把他抱回原地。百里综看见江里过来,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望着远处发呆。
歇了小半个时辰,江里毕竟不敢多待,又背起两个少年,一路向西而去。直到了城镇,怕两个残疾少年太过扎眼,又雇了大车,一路往洛阳而去。
路上方才得知,百里综与家人吵闹后本想寻几天事再回去,结果竟然被人绑架,灌了麻药,待得醒来,发现竟然被人截去双腿,受创甚剧,痛楚难当,那时便是郁姓少年尚有两只手臂,照顾于他,因此相识。百里综苦求郁姓少年,于是助他躲藏逃走,谁知毕竟躲不过去,还丢了一只右臂。而百里综也没能逃过下面那一刀。
江里心道,这郁姓少年倒也义气,只是他身材本就单薄,少了一臂更加显得瘦弱,兼之肠胃久不进食,因此吃得也是很少,经常一个人默默躺着,与百里综镇日愤懑大骂形成鲜明对比。而这二人残疾甚剧,郁姓少年尤甚,事事都要江里操心,每日里为了不骇然视听,江里买了一只大箱子,要住店时,将他二人全部装入箱子里,说是贵重瓷器央店伙搬了进去,再将二人取出来。好在他二人身体短小,放在一张床上睡也无所谓。江里就自己在地上打地铺。日渐行来,知道那郁姓少年名字叫做郁菁。每日里江里要为那二人大小解、洗浴抹身,又得照顾这二人舒适与否,倒也忙得紧。
再行了七八日余日,便到了洛阳百里家。百里家武林大族,院落甚大。江里把马车停了在门口,敲了敲大门。
敲了一阵子,一个老苍头出了来,道:“找谁?”见江里风尘仆仆,衣饰普通,存了轻视之意。
江里见惯了,也无所谓,道:“请禀告你们夫人,说她托独鹰办的事情做好了。”
老苍头半信半疑,道:“我们百里家夫人也多的很,你说哪位夫人?”
江里道:“三公子的夫人,她托我找你们家少爷。”
老苍头这才一凛,匆匆进去了。
江里回过去,抱了百里综出来。他早未着那件仅到肚脐的衣衫,换了长衫与长裤。只是他失去双腿,这些衣衫难免累赘,都用布条将多余布料扎在身上。他不再哭叫,而是表情木然。
过了盏茶时分,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有女人声音。大门打开一半,一名美妇人神情焦急,口中叫道:“我的孩儿在哪里?”周围簇拥着几个丫鬟。她看见江里,又问:“我的综儿呢?”眼睛不住在江里身周打量。
江里掂了掂手中的少年,少年一直面朝里,此时也不得不转过脸来看着他母亲的脸,叫道:“娘……”
美妇人浑身一震,仔细瞧了瞧百里综,认出是自己儿子,可是忽然发现少年□干瘪空荡,是被托在江里手中的,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晕了过去。
于是大门口一片混乱,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抬了那夫人进去,又叫大夫,倒把这少爷冷落在一旁。江里无法,问那老苍头:“拜托,能把车赶进去吗?我车里还有人在,不能停在路边。”老苍头有些糊涂应了,牵马进了后院。
江里跳进马车,对郁菁道:“他家里乱成一团,我还得进去仔细说说。你要等一阵子。”郁菁点头。江里便仍然抱着百里综,跟老苍头进了内院。
那妇人经过一阵抢救,醒了过来,口中正乱叫道:“综儿啊……”江里在门外听见,也只好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妇人再顾不得仪态,上去一把扑在江里怀中的百里综,只是哭。百里综全没有了愤恨样子,也是搂住妇人哭做一团。江里却苦苦托着又不敢撒手,却又怕离妇人太近,十分尴尬。
哭了一阵,妇人方才收泪,看着那个只有半截身体的少年,想抱儿子却又不敢。旁边有健仆接过百里综,妇人又忙安排人给少爷洗浴,江里方才道:“百里夫人,您的儿子我找到了。虽然肢体损伤,毕竟也算找到。还请夫人履行诺言。”
百里夫人垂泪,道:“当初既然说定,自然是要给的。只是……综儿怎会没了双腿?”
江里心想,恐怕没了其他重要的你还不知道呢。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我按照您提供线索找到令郎……”便将他在那缺月城中见闻说了一遍。
百里夫人渐渐恢复了精神,道:“我不信。将人掳去也就罢了,最多严刑拷打。再说我百里家并未得罪他缺月城的人。而且又怎么会还有人……”她回头看了看儿子,不再说下去。
江里道:“我说的是真的。那郁公子就在我来的马车里,他恐怕知道的比我多……”心下犹豫,那郁菁未必肯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
但百里夫人已经道:“既然如此,能请郁公子来见吗?”
江里只得答应。随老苍头来到马车处,上车和郁荨醯了。郁荨跗乎知道他要这样要求,也没有拒绝。
于是江里又抱着郁菁回到百里夫人居处。郁菁若是肢体仍在,只怕比百里综更加瘦弱,加上四肢仅余一臂,只得半人重量,一件长袍下摆空瘪,用腰带束好了。进了房间,江里见并无靠椅,只得几个绣墩,知道他无法坐稳,便自己坐了,令郁菁坐在他腿上,再以手扶住他腰防他跌下。
百里夫人见着郁菁模样,惊得呆了,郁菁本来就形容清秀,加上残疾过甚,精神委顿,紧紧捉住江里脖颈不敢放手,更是可怜。
百里夫人轻轻道:“郁公子……我儿子……”说道此处又哭了出来。
一旁有丫鬟又奉上茶来,那丫鬟年纪太小,看见郁菁残躯,甚是害怕,急忙退走。那茶杯放在桌上,郁菁仅余的手臂绕住了江里不敢动弹,江里便拿过茶杯轻轻喂他喝了。
百里夫人正要再说,听到后面一声惊呼,不由得回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她精神已十分紧张,此时有些反应过敏。
一名家人双手湿漉漉地过来,看了看江里与郁菁,伏在百里夫人耳边轻轻讲了两句,夫人勃然变色,冲进了内间。
江里道:“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郁菁道:“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江里道:“怎么没有?百里夫人出价一万两纹银寻找她儿子下落。如今……百里综做不了男人,她一个不开心,岂不是就泡汤了。所以待会你要好好地说。”
郁菁斜眼望他道:“怎生好好说?”
江里道:“这事真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最好你说说我如何艰苦救出那个小子,还有,那些作恶地人如何邪恶之类。总之越艰辛越是拿到钱的可能性大些。”
郁菁道:“你真爱钱。”
江里嗤道:“不爱怎么行?我就是靠这个吃饭哪。你们一路过来,马啦车啦,吃饭住宿,哪样不要钱?”
郁菁道:“我也只能说我知道的。再说,每天不是青菜,就是豆腐,也算是花钱?”
江里呸了一声:“要不是我,青菜豆腐也吃不上。”
江里道:“我可都不知道你知道的,你最好别惹恼了那女人。”
过了半晌,那女子不见出来,却有一名男子大步而出,对他二人抱了抱拳。江里慌忙站起来,抱着郁菁弯了弯腰算是施礼。
男子正是百里综的父亲百里临。他一坐下,就目光炯炯地盯着郁菁瞧。郁菁不耐,开口道:“百里大爷是否有话要说?”
百里临咳了咳清了嗓子,道:“在下无能,以至于犬子落入他人手中。内人要出赏格,在下原本也不甚同意。”
江里见他有要赖皮的打算,皱了皱眉头。
百里临又道:“只是……只是在下只得这一个犬儿,如今人虽回来了,却……成了废人,这到底如何,要请教江大侠。”
江里干脆也不着急了,喝了口茶,慢慢将自己所见道来:“在下见到贵公子之后,也是吃了一惊,只是既然受人所托,那么当然要做到底。若说您托付的只是物件什么的,损坏了再无用处,自然不会再厚了脸皮向百里大爷讨银子。只是……贵公子虽说有所……有所残缺,毕竟人也是回来了。这……缺月城如此古怪,只怕是在下与百里老爷都未曾想到的。”
百里临有些不自在,道:“一万银子虽说不少,可我也还出得起。只是小儿……”
郁菁接口道:“令公子被宫,是去年十月间事。那之前,他曾想要逃走,苦苦哀求于我。我倒是不该动了恻隐之心,到头来令公子逃不了那一刀,连带我也失了一条手臂,这笔账又该如何算法?”
百里临脸色变了一变。郁菁接下道:“这件事我原本不想说,救人不成,原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江大侠为了就令郎受了重伤,他受夫人所托之时令郎早已经是如今这个样子。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他原本便虚弱,此时说了这一段话,更见委顿,话中语气却是强硬。
百里临脸色更差,沉声问道:“既然如此,郁公子又是怎么……怎么……”。
郁菁低了头,江里看看他,站起来把郁菁外面长袍脱了,露出只穿着中衣的半截身体,撩起中衣的下摆,又拉下半边裤头露出半边残躯,上面一道长长疤痕触目惊醒,其他地方却很平整,百里临只看了一眼,待要多看他□是否也遭了阉割,江里已经拉起裤子来,又给郁菁重新穿好衣衫。郁菁默然等江里整理好了自己衣服,才慢慢说道;“百里大侠,你刚才也看到了,这疤痕也不是受了什么意外伤,我十二岁被人虏走,离开家人,醒来就发现没了一双腿,在那里足足养了半年的伤。直到……江大侠把我救出。令公子的事情,我也不明白。”
百里临站起身来在屋中走来走去。江里心中有些惴惴,他知道百里家武功不弱,自己虽然不差,却受伤未愈,加上一个郁菁恐怕就难以全身而退。这百里临似乎极为忌讳这件事。他转头过去,郁菁也正瞧着他,两人目光一碰,知道对方也是做此想。江里便出声道:“如今令郎归来,虽然有些遗憾,也可喜可贺。至于我独鹰向来是独行侠,俗话说,拿人钱财,***,我做的生意一单归一单,决不至于有其他牵扯。”便是暗示不会外泄。
郁菁忽然接口道:“百里大侠,我郁菁也是江南郁家的人,江大侠受我家人所托寻到了我,已然知会郁家。不日就要回转。难道您也不信我郁家?”
百里临眼珠一转,忽然爽快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信郁公子与江大侠一回。请你少待。只是受托之事,请您二位千万别向外人说起。我儿虽然损伤,也是我百里家不济。只是一时手头不便,只得……六千两银子,不知……”
江里接口:“既然如此,我未能完璧归赵,也是罪过,便六千吧。”郁菁对他大使眼色,江里只作不知,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郁菁怕痒,扭得一下□滑出了江里大腿,江里忙又搂住了。
出得门来,郁菁怪道:“你若再挨一刻,只怕多些。”
江里道:“你没看见那个家伙起了杀机?只怕这事在他百里家也是不得公开的,还是见好就收罢。”
他们赶着大车出了门去,江里赶出数里,忽然对郁菁道:“你别怕。我们要另外找路走。”将郁菁连身包好结在身前钻入车底。郁菁奇怪,但也不多问。江里躲在车底仍然施展武功甩动鞭子赶车,马车越来越快。到一个转弯处,江里施展轻功,向一旁的高梁地中掠去,向深处钻去。郁菁一时间飞在空中,喘不过气来,等到江里落下了才问道:“难道他们会来抢钱?”
江里道:“我怕他忽然反悔,要杀人灭口。我武功还未恢复,不可硬拼。”一直向野外而去。
走出了约十几里路,眼见已经深入高梁地中,前面出现了树林,江里才慢慢停下来,叹气道:“唉,一辆大车,一匹马,足足三十两啊!”
郁菁道:“你已经得了六千两了。还心疼这三十两?”
江里道:“钱我是绝对不会嫌多的。而且能不能花的了,还是两说呢。这里是百里家的范围,总要小心些。”
江里一直抱着郁菁,虽然他身强力健,可是手臂上受伤未愈,久了也不免吃力。可是这树林中杂草树枝,尖石土块满地都是,总不能要郁菁自己下来挪动身体,便在树林中找了野藤砍下,把郁菁放在交错的野藤上,按照他身体大小形状松松编了一只藤筐,又做了绳子,便可以将郁菁斜挂在胸前,腾出两只手做事了。
江里也不找大路,专在荒山野岭中钻来钻去,又打了野鸡野兔充饥,渴了就喝山泉。郁荨蹁然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每日吊在江里身旁,无论他行走打猎都跟在一起,便好像自己也能够自由自在到处去一般,加上江里轻功又好,身手又块,做什么都十分麻利,有时候郁菁还能搭把手帮忙,这几天过的很是快活。
这一日天色晚了,江里找到一处干爽地方,用树枝铺好地面,把郁菁放了下来。郁菁慢慢爬出藤筐,江里又去打水、生火、剥洗猎物点火烤了,做的很是熟练。郁菁问:“你经常做这些是不是?每次都烤的很好吃。”
“那个自然。我从小就是在野地里长大,师父吃的都是我弄的。”
“你师父?”
江里望着远处的山道:“是。我很小,大概十岁,我师父遇到我,说他功夫不能丢了,于是收了我做徒弟。可是那个老头性子很奇怪,除了武功别的都懒得说,高兴了就买酒和我一起大吃大喝,醉了一起睡;不高兴了就一连好久不出声。他也总是和我一样,接各种生意来做。比如这次。可是一赚了钱就到处乱花,没有钱就在山里滚。可是他一直喜欢吃我烤的野鸡和兔子。”
郁菁想象江里和一个乖僻老人在山中自由来去,十分向往,问:“后来呢?”
江里道:“老头子死啦。他太老了,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后来我就一个人过日子,他以前做的生意我也跟着做。”
郁菁想起那些银子,问:“你好像很爱钱?”
“怎么能够不爱?老头子死的时候,棺材都没有,是我去一个富户家里偷了几十两银子买的。有钱的时候个个当你是大爷,没钱的时候都躲的远远的。将来我有钱了,就……”
“就怎样?”
“就买一个大大院子,里面养鸡,养猪,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不像老头子,死了没棺材,要不是我这个徒弟……”说着说着有些难过,“其实老头子对我还算不错,至少我一身武功就不错。后来我跟着老头子行走江湖才知道,他武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不然……”他掏出那张银票亲了亲,“哪里来那么高的酬劳。”
郁菁低下头:“可是也很危险。若不是……若不是……”想到自己又冒险救人,如果江里被抓住了不知道会怎样,打了个寒战。抬起头来望着江里健壮的身体,心里一阵难过。
江里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啦?不舒服?”这几日来郁菁跟着他进食些固体,肠胃很是不适了一阵子,一直也没有好转。江里见郁菁半靠在树下,微微皱眉,这数日来已经知道他身底不平整,似乎骨骼不全,中间突而两侧缺,实在难以坐得稳当,即使靠坐或以手扶地,也是只得一刻半刻功夫,否则身底硬骨抵地,剧痛难忍,便过去一手抱他后背,一手托住他□放在自己腿上,免他得太痛,动作已经很是熟练。郁菁右肩靠着江里胸膛,左手勾住他脖子,觉得他实在是个好人。自己自从离开家,看到的人都是冷若冰霜,不,即使在家里,每个人虽然对他不算差,可是也并不算好。
郁菁从江里手中抽出那张银票看了看,道:“这个东西就是银票?可以换很多银子?”他从在家里几乎不会用钱,被人虏走后衣食都有人料理,因此没有见过银票。
江里道:“没错。不过我可不能一直拿着这张银票。你看,我们要到一个大城镇,装得很豪阔的样子,然后去找大钱庄的人,说要做生意,然后把它换成小银票,五十两一百两的,再换碎银子,才安全。不然一个穷小子破破烂烂的去换,不被人当贼拿了才怪。”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换?”
江里喜滋滋收起银票来:“当然要等我伤好了以后,就不必怕那些人了,打不过总可以‘嗖’一声跑掉,哈哈。”
郁菁听他说得爽快,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羡慕,把头靠在江里肩膀上,轻轻挨擦。江里抱着他紧了紧,温言道:“小郁你怎么了?不舒服?肚子疼?不开心?”
郁菁轻轻摇头,江里见他难受,知道他为了自己身体残缺不开心,可是又难以劝解,只好搂了他又是拍又是哄。郁菁连日来都很疲累,渐渐睡去。
到了中夜,郁菁被一阵抽搐惊醒了,一开始只是好像一根细丝一样痛在跳,渐渐蔓延到整个□,似乎有人在用刀在他腿骨上抽割,又似乎有针在攒刺。江里就睡在他身旁,郁菁原不想吵醒他,竭力忍着,但还是被江里发现了。
江里迷糊了一下,发现郁菁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问:“怎么了?要拉肚子?”
郁菁满头冷汗,左手紧紧攥住江里:“我疼……”
江里伸臂将他搂在自己身旁问:“哪里疼?伤口疼。”
郁菁嗫嗫说不出话来,咬着牙只是摸索。江里见郁菁只是去摸自己臀下空着的地方,以为他是伤口疼,便把他扶在自己身上暖着。郁菁腰下受了重创,因此一直都是冰凉冰凉的,若穿寻常的裤子也是松且累赘,因此江里割下自己长袍下摆给他垫在肚腹上免得受凉。
郁菁靠着江里身体,仍然抽搐不止,冷汗津津。江里觉得他不像是肚子疼,又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郁菁咬牙忍耐,觉得早已不在的双腿从脚底开始直到腰间都如抽筋扒骨,痛彻心肺,抖了半晌,终于道:“我……腿疼……疼的厉害……”
江里惊愕。郁荨醌腿早就没了,还能怎么疼?摸了摸郁菁不像发烧糊涂了,犹豫了一下,大手伸入他□包着的布片内。
郁菁腰□体很是短小,自腰下便窄缩,□只得常人一半长短,肌肉干瘪。两侧腰下薄薄的皮肉覆过胯骨缝在小腹上,也无臀缝,菊口反而有些微微外翻。江里感觉到郁菁微凉的□就在他手边,手指轻易触到略突的花口。
江里手中真气温热缓缓在郁菁腰下的经脉中游走。果然经脉断绝雍塞,饶是江里真气不弱,也很难走通,只能尽量***止痛。一个周天下来额头见汗。黑夜里月光稀淡,万籁俱寂,江里感到只有郁菁一个短小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微微发抖,细细摸着他臀底肌肉,一时想到在床下暗窥的那刻,一时又想到给郁菁拔除那个皮具时花口所纹艳色,肠肉绯红黏液,泛起一点旖旎,一点心慌,
郁菁腰下从未有过如此温暖感觉,随着一股真气慢慢游走,抽搐慢慢轻了。肚腹中暖烘烘的,有些飘飘然,酥酥麻麻地,昏沉欲睡。谁知那麻痒空虚慢慢从身后升上来,在肚腹中盘旋不去,越来越烈,竟至无法压抑。
原来他在那城中每日用皮棍置入腹内扩开穴口,皮棍内空装混有媚药的特制香油缓缓渗出润泽刺激肠道,使其常有润液分泌。但是所喝的粥内却有解药。至于江里本身身体强健,又有内力,那些轻微的解药流转一下就消解了。后来江里把那个皮棍拔了出来,郁菁也一直没有再食解药,后来因□经脉不通,只轻轻发作了几次,郁菁都悄悄忍耐了过去了事。这番江里以内力给他止痛,原先有些残余的药性在内力激发下经脉中便发作了出来。
郁菁趴在江里身上,越发不敢稍动,竭力平心静气压制药性,脑中故意去想别的事情。后庭内居然渐渐湿润起来,体内少了那皮棍,只觉得一捧润液越积越多,含在体内,不敢稍动。头脑中勉强维持一线清明,只得强将小腹绷紧了,怕再有动静。
江里惊醒时,发现是郁菁在动,脸一下涨红了。好在是晚上也瞧不清楚,结巴道:“你……你在干什么?”想起自己刚才捧着郁菁入睡,难道竟然是刚才的想法入梦来了么?可是竟然如此真实?郁菁幽黑的双目似要滴出水来,呼吸粗重。看见江里醒了,苦闷得要哭出来,又实在无法对抗药物挑起的欲望,低声哀求道:“求求你……别……别看……”
“你……”江里翻身轻轻将郁菁放在树枝外衣铺好的简陋“床”上。
郁菁只穿了半截短衫都褪到了胸口,方才江里给他揉肚子,那件蔽体的布片早就甩在一边,长长的黑发铺在身下,满身都被□染红了。江里手足无措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郁菁虚脱地哀求:“求你放我……自己……一个人……我……难受……”半截身躯紧紧缩起来,雪白手指紧紧抓住一截树枝,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作出自渎之事来。
江里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体内的皮棍、床上的呻吟,顿时冷汗热恼交替而上,乱成一片,竟与此刻情景合了起来,霎时明白了。郁菁呻吟道:“是……***……,我实在……嗯……受不得了……求求你……别看……嗯……”江里发现铺在衣衫上的长发末端湿了,月光下亮晶晶的黏液竟然是从郁菁菊门中泌出的,他一动便渗出一汩。郁菁觉得菊口微凉知道是润液泌出,只羞愤欲死,越是要夹紧越是无法控制,然而那□磨人之极,他奋力弓起身体想要令菊口磨蹭地面,却因没有双腿右臂,连翻转到那个姿势也是不能够。
“***?”这数日来都在山中猎食,江里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有***。郁菁神智渐失,一截雪白身体在铺上呻吟扭动,长发散在身上凌乱一片,唯一的一只修长柔韧的手臂,纤纤五指竟向自己身后伸去。
江里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上前抱起郁菁抽出他左手,郁菁颤抖道:“不!我……自己……不能……要你……” 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湿成一片,神情绝望。江里本就不是道学,见郁菁痛苦忍耐,道:“不怕,我帮你……”,郁菁哭的越发厉害了,只是不肯,哭闹要江里走开。江里索性道:“不怕,是我□不如,乘人之危好了。来……”吻住郁菁两片□染红的嘴唇,将那半截身体揉进自己怀里。江里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方才还在绮梦连连,如今既然事在急迫,哪里又能把持得,伸手向下抓住郁菁□套弄几下,指头寻到后面,拨开沾了黏液糊在□的头发,用手指在入口处探了探,早已湿成一片,便挺身缓缓插了进去,竟然柔润湿滑,并不困难。
郁菁一个激灵,空虚身体一下子被填塞得满满的,脑中只得情涛欲波,主动迎了上去,久已饥渴的甬道紧紧□住江里。此时郁菁这等调教得熟了的身体又岂是寻常烟花女子可比,江里只觉得那甬道润香软腻,紧而不窒,妙不可言,他又旷久了未曾疏解的,捧着郁菁白皙柔软的身子□,混不知身在何处了。
江里再醒来打了个喷嚏,发现是郁菁的头发。昨夜折腾了那么久,这一睡已经日上三竿了,头脑混沌,觉得昨晚似乎是做了一个悠长的□。
刚一动,江里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他的大腿紧紧夹着郁菁的腰,已软缩的□还塞在他菊门,两人身体间滑腻腻的,也不知是肠液,还是□,涂得大腿内侧都是,郁菁半边身体都沾上了。二人昨晚竟然就是在山中幕天席地地野合了。
江里一动,郁菁自然就醒了。只觉腰肢酸痛,已不是自己的,与那城主每次都是羞耻非常,不得不为,昨晚这般紧紧夹住江里纵欲狂欢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难以置信。然而实在是平生未有地甜蜜刺激,菊门虽然红肿不堪,那余韵只想令人沉浸其中。随即感觉茫然,难道自己竟从此是这样的人了?感觉身后江里慢慢退出去,坐起身来。
江里讪讪地,见二人都光溜溜地,昨夜铺地的衣衫上尽是黏液,撕破好几处,也实在不能穿了。而且八月天气日凉,江里的衣衫有些不足。
江里默默给郁菁身上擦干净了,好不容易翻出最后一件干净衣服给他裹上包好,郁菁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江里问:“你现觉得怎样?”
郁菁有些冷,左臂抱住自己望向江里,又是犹豫又是留恋,望了他一阵子,才低声说道:“有点冷。腰疼。”嗓音嘶哑。
江里又抱起他轻轻亲了一下,道:“很不舒服么?你……别多想。做就做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昨晚……那里——怎么会有水?”
郁菁脸色腾地惨白,嘴唇抖动了一阵子,又想起江里什么都看见过了,慢慢道:“因为那根皮棍。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江里见他十分不愿,也不好再问。
郁菁伸出修长左臂抱住江里,抚摸他精瘦有力的背脊,默默挨上去。这意外而来的一夜,就如此过去了。
江里内力充沛倒也无所谓,天气渐凉,又没有衣衫,郁菁的身体却不能轻忽。想想自己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离开了百里家范围,便决定回到官道上去,道:“我们去城里”。郁菁抬头,问:“不用躲了?”
江里道:“现下我伤好了,也不用怕他,而且不在他百里家所能及的地方,怕什么。而且,身上也脏得很。你不要好好洗洗么?”郁菁闻到自己和江里身上都微微发酸,想起昨晚大汗淋漓,虽然江里给他用衣衫擦了,可是半边身体上都是干了的黏液,也实在需要洗干净。这野外又哪里来的热水?江里抱起郁菁。大手自然托在他身底。郁菁菊门经历昨晚激烈情事,虽然没有流血却仍肿痛,郁菁轻轻“嘶”了一声。江里知道他痛,可是郁菁身底只有中间可受些力,只好双手抱住他身体,施展轻功,找到大路一直走下去。
不过半日,已到了一个大镇。江里在镇外找了一间破败小庙,钻入供桌底下轻轻把郁菁放在地上,令他面对自己道:“你得等我一会儿。”
郁菁本来事事都听江里的,来这破庙也不以为意。只是钻入供桌很是不解,这下吃了一惊:“你去作什么?”
“我?去花钱啊。我们好几天没洗澡了,要好好洗洗,山里的水那么凉,你受不了的。我去把百里家的钱花掉。你放心,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安排好了就来接你。”
郁菁出了那残月城,便从未离开江里。如今江里说要离开他,虽然只是一阵子也很是害怕。面色都白了,唯一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他不肯放开。江里柔声道:“很快就好的,我把你放在桌下,帘子挡住了,没有人能发现你。你是要躺着还是坐着?”
郁菁知道江里出去办事带着自己处处不便,点点头。自己即使有撑靠也是无法久坐,便躺下了。江里给他慢慢把衣衫拉好,又找些稻草给他垫得舒服些,钻出供桌,把桌布拉得低低地遮住郁菁,看了看没有破绽,转身离开。
江里走了。
郁菁一个人躺在供桌底下。
江里走的时候不过是傍晚,日渐西斜,天色黑了下去。郁荨蹁然裹了两层单衣,也觉得冷。破庙外不过是野地,秋虫声声,分外冷清。郁菁想起自己自从失去肢体,从未试过这般完全无人在侧。虽然在城中那件房间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住,也不过是城主故意吩咐的,随时有人进来服侍或加以折磨。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在做什么?郁菁想起江里说兑银子要穿的光鲜,可是他走的时候全身破破烂烂,又哪里来的华丽衣服?
天色黑了,郁菁渐渐觉得内急起来。他自从失去双腿腹下受创过重,便忍不得小便,有些轻微失禁的光景。江里看似粗豪,实际上心细,他若有些什么需要,随时就给办了,想大小解吃饭喝水不在话下,竟从未想过要事先解了再让江里走,此时江里一走数个时辰,连这些事情也为难起来。郁菁在身上摸来摸去 想要解开衣服免得弄脏,江里却怕他冷给他裹得太紧,一时半会找不到布头。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破庙外有人声,三五个人嘶哑着嗓子在说话:“老邢,今天你运气真是不错,居然讨到半壶酒。娘的我只讨到半个烧饼。”几个叫化子从外谩貘来,从桌子地下看去,几双穿了破烂草鞋的脚蹋来蹋去,正议论讨到的吃食,架锅烧酒,忙得不亦乐乎,不多时香味四溢。郁菁觉得出自己也有些饿了。
花子们一边吃菜,一边饮酒,好不热闹。郁菁听在耳里,心想,即使是个叫化子,无钱无家,可是也快意得很。自己即使锦衣玉食,可是困在这只有一臂,连坐起也困难重重的身体内,有何乐趣可言?
叫化子们吃了一阵,忽然一个黑呼呼东西钻进了供桌下,竟然是一只赖皮脱毛的黑狗,凑过郁菁身边使劲嗅起来,吓得郁菁一个激灵,生怕它下嘴咬过来,忙用手蹭地推开了一点,那狗又跟了过来,打量郁菁,倒也没有真的张开嘴咬他的意思。
那老邢叫道:“小黑!过来,有骨头啃,你他娘的往那里面钻什么?有屎么?”郁菁心里焦急,这只狗也就罢了,那些人……不知道会……怎样?郁菁从来没怎么和外人接触过,出城来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百里家的那几个人,他身体残缺甚剧,其实害怕与外人接触。
老邢叫了几声,不耐烦,丢了一只骨头到供桌前,那黑狗闻到骨头香味,又钻开了去咬那骨头,后腿还在桌下,掀起桌布来。老邢一愣,对旁人说道:“那……那是什么?”
一个花子也看过去,只瞧到一个布包:“别是……谁家扔了孩子吧。”
小黑汪了一声,丢下骨头也凑过去,竟然咬住了郁菁□。郁菁尖叫,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有一手的泥灰,已经被那狗拖出桌下。几个叫化子听见叫唤,都围上去看。那布包初看好像一个弃婴的包裹,细看之下竟然是一个只有一只手臂的半截身体,还尖叫出声,长长的黑发拖的散乱了,布包连着的脑袋此刻正惊恐地望着他们,几个都吃了一惊,人人都不会动了,也惊恐地盯着郁菁。
郁菁陡然看见这些人害怕的要命,本来就内急的很,被那狗生拉硬拽之下一吃惊下忍不住尿意,尿液瞬间湿透了布包,水渍流到地下,一股臊味弥漫出来。几个叫化子才反应过来,怒道:“你……你他娘的我们在这儿吃饭,就给我撒起尿来……”那个只讨了半只烧饼的叫化子恶从胆边生,上去踢起来。郁菁又哪里躲得开,只顾护着头脸。
那老邢道:“慢着慢着,你先别打,说不是定运气。”
讨烧饼的啐了一口:“运气什么!好好的一顿饭叫这个残废给搅了。”
讨菜的道:“我说老邢,你不是要……那啥……养他吧。我们这就养的起小黑。”黑狗呜一声。
老邢道:“养他?想的美!你记不记得,城里刘大霸手里有个什么?”
众人一想,纷纷道:“你是说他手里那几个残废?”
老邢得意道:“那几个在手里,多给他弄多少铜钱!”
郁菁躺在地下,心里发凉。那几个叫化子竟然当着自己面讨论起如何把据为己有来了!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我是有朋友的,你们不能带我走!”
老邢瞟了他一眼,只当是耳边风,接着道:“……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要是把他弄走,可不要被找着才好。”
郁菁听他们这样说,恐惧得浑身颤抖起来,难道就这样落在这帮人手里?他们人人对自己视若无睹,混当他不是活人,若果然从此和江里失散,下场只怕比在那城中还要凄惨!模模糊糊想起小时候有人在家门口行乞,带着一个没有双腿的小孩子,那个大人迫那个小孩子倒立、翻滚,做出种种困难的姿势,稍有不从就喝斥打骂,小孩子身上青青紫紫,污臭不堪。管家觉得不忍,只好多给铜钱……郁菁害怕之极,奋力向破庙门口爬去。
爬了没有几步,背上被一只脚重重踩住,郁菁痛叫一声,再也爬不动了。讨烧饼的呸一声:“也不看看自己几两重,还想跑,教你落在大爷我手里!”老邢脚尖一挑把郁菁踢得翻过身来踩住他胸口,郁菁左手抓住那只脚踝,还是被踩得几乎吐血。老邢看见他身下拖着一条水渍,觉得污秽,皱眉道:“他身上这衣服看起来倒不错,可惜给尿湿了。一个残废用得着那么好的衣服吗。我瞧瞧他身上啥样,嘿嘿。”三下五除二给郁菁剥得光溜,半段残躯暴露在火光之下,果然右肩臀下都光秃秃的肢体全无,几个乞丐从未见过人残废得如此厉害,都看得呆了。郁菁单手捂住□,蜷缩起来想要躲避那些惊奇的目光,老邢又是一脚蹋下不让他动弹。郁菁白皙的胸口顿时一个黑脚印,细嫩樱红的□挺立起来,羞耻得泪水迸出,大声叫道:“我不干!你们不能把我带走!我不给你们讨钱!放开我放开我!”
那几个人也不理他叫唤,盯着那截残身瞧。讨菜的道:“乖乖,这小子看不出来细皮嫩肉的,不是哪里的大家公子哥儿吧。”
老邢道:“管他哪里的,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人了。”
讨菜的道:“要真是公子哥儿,说不定能送了回去弄点金子花花。老邢你说是不是。”
那老邢带着些猥亵目光盯着郁菁殷红乳尖,舔了舔嘴唇:“金子又怎么比得这个小东西。”从破得前面敞口的布鞋里伸出脚趾来夹了几下那垂在腹下的东西,郁菁被夹,尖叫一声:“你……你放开我!”,哭着挣扎着要拂开那只脚,冷不防被老邢挑得脸朝下,感觉到一只粗糙的脚趾在他菊口顶了几顶又蹭几下,恐惧得话也说不出,只顾想外爬,左肩头猛地被踩住,痛入骨髓。老邢怪笑一声,拿住郁菁左臂把他拎了起来,郁菁身躯悬在半空中扭动,乌发沿身垂落。
旁人素知那老邢是个爱后庭的,又是他的狗发现了这个残废,虽然未必就好说什么,可是这个人残废得厉害,看他徒劳地扭动都十分不忍。郁菁觉得落在这人手里只怕比被逼乞讨更加可怕,更加恐惧从此不能再见到江里。他只剩了一肢本来就力弱,狠命挣扎是无用,恐惧得几欲晕去,左臂被捉,就是现在要自尽也难以做到。茫然向破庙外看去,只觉得那短短三五尺距离竟是难以逾越。
郁菁短短的身体在半空中扭动几下,终于放弃挣扎。猛然间臀底突骨撞在地下,一股剧痛直冲上来,只能干涸的鱼一般喘息,再也动不得。老邢嘿嘿一声,原来是他将郁菁往旁边一扔,道:“吃饭,都吃饭。”
另外几个花子也颇不自然地干笑几声,捡起食物吃起来。不住用眼角瞄他,却又不敢直视那截身体。竟然无人想起给郁菁留一点食物。
老邢吃饭嘴一抹,拎起郁菁还有那两件被尿液湿透的衣衫,道:“洗洗”。一路往庙外而去。恐是嫌他身上脏,也不肯托他□,只是拎着一只手臂。郁菁手臂掉在半空中,不多时就麻木酸痛,却毫无办法。
来到一条小溪边上,老邢把郁菁往河里放。其时已经立秋,河水冰凉,郁菁窄小臀尖触到冰凉的河水猛地往上一收,冷不防整个身体都浸在了水里,虽然河水不深,只到郁菁胸口,却冰凉透骨。老邢把他手臂一甩,道:“自己洗干净。”
郁菁单手按在河水里。那河底都是又圆又滑的鹅卵石,水流湍急。他平时便是在平地里也是难以坐稳,滑了好几下才勉强支住身体不被冲倒已经是极限。老邢不耐烦道:“还要老子伺候你不成?”
郁菁大半个身体都浸在水中,河水又寒又急,气也透不过来,欲弯腰爬动河水就直喷口鼻,郁菁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忽然松开了手臂,顿时被河水带得一歪,倒了进去,水流涌进口鼻,顿时沉了底,闭过气去。
老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郁菁长长漂在水面的头发,双手交替把他拉上来,胸口以上身体在岸上,小腹却在水里。“娘的,废物就是废物。”
郁菁以为必然冲走的,也好过被老邢折磨。这下拉上了岸狠命呛了几口,感觉老邢草草在他光裸的下半边身抹了几下,其实水流早把尿液冲的干净了。低声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咳咳……我……我朋友很有钱,你不是要钱么……求求你……”
老邢□邪道:“放了你?放了你我哪里去找这等白白嫩嫩的小子去?”一边把郁菁身体拖到旁边草地上。喝道:“老实些。”自去漂洗那两件衣服。
郁菁躺在草地上,寒风阵阵吹在他湿透的身体上,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了,想尽力蜷缩起来,半截身体弯得有限,又哪里能够抵御寒冷。老邢洗好衣服,这次终于抱着他回到庙里。
那几个叫化子见老邢回来,神态有异。其中一人说道:“老邢……方才有个年轻人……说要来找这个……残废。”
郁菁精神一振,知道那定然是江里。
老邢面色一变,沉声道:“你们没说什么吧。”
几个人犹豫道:“……没。”其中那个只讨到半块饼的道:“老邢,这人总是有主的,你还是把他放了吧。”
老邢眼一蹬:“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藏起来这个小废物?”郁菁大叫:“江里!江里!”
老邢一把捂住他嘴,又弄了一团破布塞上,一个耳光扇过去,郁菁嘴角破裂,渗出血来,老邢粗暴地把他手臂向后折弯绑在供桌的桌腿上,郁菁一丝也不嫩动弹,嘴合不拢,口角滴出口水来。几个花子熄灭了火堆,分头睡下。
即使姿势痛苦,郁菁过于疲累,还是渐渐睡去。一会儿梦见江里出现在庙门口,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还在残月城的华丽而巨大的房间中,拖着肉袋似的沉重身躯,一点一点往墙角而去,手臂酸痛却又难以停下,朦胧间待要挣扎,肩头剧痛,原来是他睡梦中想要翻身,手腕却反在背后弯折关节,几乎没扭得脱臼。
郁菁不敢再动,睁着眼睛挨到天亮,不能转动不能说话,几乎比最可怕的恶梦还要真实。日头升了上去,老邢打个哈欠醒了,过来查看郁菁,给他解开绳子,道:“怕了么?你不老实,爷爷有折腾你的法子。天亮了,去讨食也!”
另外两个人也醒了,打着哈欠搓着泥丸,捡起破碗走出庙去。老邢把郁菁夹在腋下,听到他肚子咕噜咕噜想,道:“小废物,你要是想有吃的,就好好给我听话。大爷养你可不是白养。”
郁菁默然。明明是他强抢了自己做讨食的工具,还说养自己?知道和这等人无话可说,便不出声。
到了集市上,几个人寻了常去的地方蹲下。老邢为了让来来往往的人看得清楚些,故意把郁菁的衣衫拉扯下来,露出右边光秃的肩头,又把他身下的破衣衫裹得紧了,好叫人看清楚他身体。
果然, 过往人等看见郁菁残缺得已经没有人形的身体。有些人匆匆而过,不敢多看,随手扔几个铜板,又有人可怜他光着身子,拿来些不穿的衣衫给他。那些目光大多是畏缩的,也有些怜悯的,几乎没有人敢直视。郁菁自从入了残月城,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残缺,从来没有像这样暴露在这么多人眼前,也从不知道原来人们是如此畏惧他,当他是一个怪物一般看待。从无人能像江里一样,问一句:“你感觉怎么样?”
到了中午, 铜钱比平时多了一倍,郁菁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老邢乐得合不拢嘴,都收了入怀里。忽然看见一顶轿子经过街口,忙拉起郁菁就溜了过去,严厉道:“待会儿你就去求,听见没有?不然就三天不给你吃饭!”来到一扇朱红的大门前等着。果然那轿子来到门前,轻轻放下,一名中年妇人带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钻出轿子。
老邢把郁菁往地上一放,往他臀底踢了一脚,郁菁滑到妇人脚边,那孩子叫了起来:“娘!那个是什么东西?
妇人吓了一跳,老邢已经跪在郁菁身边哭诉道:“夫人……行行好……我这小侄子从没了爹娘,又生成个残废……”一面狠狠掐他。郁菁浑身酸痛,饿得爬动的力气也没有了,看见那个小孩子似乎正是自己当年在家门口看见残废小孩的年纪,那是自己么?睁大天真的眼睛望着地上可怜的人?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老邢一面哭,一面骂:“你个天杀的残废呀……我供你吃喝养你长大,这会儿怎么连句话丁醯不出来了?夫人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们爷儿俩几天没吃了……”忘了昨晚还吃得饱胀打嗝,一只手抓住郁菁顶门头发就往地下磕,郁菁实在饿得狠了,挣扎着抬起头来,艰难道:“我饿……求求你,能给碗粥么?”
妇人拉着小孩退后一步,往怀里掏了一把铜钱便丢了下去,匆匆进了大门。旁边几个仆人都惊讶地望着地上短短的身体,偷偷议论:“前世作孽,生下来这么个怪物,要是我就掐死了,哪还那么好心养他。光吃饭的废物……”都进了门关得紧紧地,生怕晦气到了自己身上。
老邢喜滋滋地捡地下地铜钱,刚才一幅痛心的模样都到了九霄云外。忽然警觉地抬起头,一面把郁菁往身边拉,一边忙不迭地把铜钱往自己怀里扒拉。郁菁看见几个乞丐已经围了过来,不怀好意。
老邢对其中一个人道:“刘刘……刘大哥,我我……这就走,这就走。嘿嘿”
那刘大霸哪里就容他走路,一摆手:“我的生意你也敢抢,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邢夹着郁菁就要跑,几个乞丐夹了过来对他又推又搡,众人见打架都围过来看热闹,忽然老邢挨了一下狠的,手一松,顿时脱了手,郁菁高高飞出去,摔进了人群。看热闹的人尖叫着躲开,郁菁直直摔在地下,滚到一个小孩身边停下,小孩子看见他身体,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小孩母亲冲过来一把拉走了,临走“呸”了一声“怪物”。
人群远远站着看他,窃窃私语“你看你看,那个怪物……”
“哎呀,怎么这个样子?”
有人好奇的摸一下,又马上缩手跑回去,“动呢!”
“吃饭拉屎不?”
“废话,人都得吃饭拉屎……”
“真是造孽啊……”
几个大点的小孩看见他不动,捡了石头子儿扔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扬了几把沙子,笑着跑开躲着看,见没有追过来,又慢慢围过来,一个孩子拿树枝捅捅他,郁菁伸手拨开,他们又叫着跑开。
郁菁躺在地上,心头冰凉,这些人要么利用他、作弄他、要么就恐惧地躲开他、要么就干站着看热闹。从无人说拿他当人看待,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可怕,江里……江里……难道从此就失散了么?那个有着一双明亮眼睛,温柔双的年轻人。郁菁发现自己想他,太想他了。忽然一双手把他抱起来,郁菁心头一震,一个“江”字没说出口,看见是那个讨饼的乞丐。他抬头看看老邢,正在刘大霸手里讨扰,溜进了小巷。
他要干什么?郁菁纳闷,难道看是机会也要抢走自己么?叫化子蹲在墙角,抱着郁菁,一只破碗往他嘴边递了递:“吃吧。”
郁菁端起破碗,几口就喝完了,虽然粥是凉的,肚子里总好受些。他从来不知道一碗粥也是如此珍贵的,哽咽道:“谢谢你。”
这讨饼的叫化子道:“他们打架就打去好了。你要怎么样?往什么地方去?”
郁菁和江里从未说要去什么地方,江里会去哪里找他也是茫然没有头绪,只好摇头。
讨饼叫化道:“说实话,我要是救了你出去,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是个死。只能先跟着我们。老邢吃了亏,只怕老实些,就怕你落到刘大霸手里,他手上那几个残废惨得很,被他看得很严。唉……你朋友也真是,怎么把你一个人扔下了。他不晓得你这样离不开人么?”
郁菁点头,到底怎样也不知道,心里难过。那乞丐抱了他坐下,道:“先避避吧,不晓得要怎样呢。”
挨了一个白天,傍晚时分两个人又回到破庙里。老邢躺在地上哀哀呀呀地,打得鼻青脸肿,看见郁菁被抱着进来,冲过去劈头就是一掌,骂道:“废物你跑道哪里去了,害的老子一顿好打。”
讨饼的道:“有话好好说。”
老邢道:“好好说?你怎么不要刘大霸和我好好说?”一把拽过郁菁来按在地下又是几个耳光,打的他两耳嗡嗡作响。发泄够了,一路又拖到供桌旁,把他手臂高高系在上面道:“给我呆着!刘大霸要我明天给他送去。”
郁菁扭动了几下,努力弯起身体,想要够那个系住他手腕的布条,可是只抬高了一两寸而已,终于颓然躺下。这一日人人都无话可说,分头睡下。
郁菁今日虽然也绑着,毕竟比昨天好受些。刚睡着有人推他,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嘴,原来是那个讨饼叫化,他指指老邢,把郁菁手腕上的绳子解开。郁菁会意,也不出声。那叫化抱着郁菁溜到庙外,看似乎听不见了才低声道:“本来我说先收留你的,可是刘大霸凶狠霸道,你还是走了吧,别被老邢找到。”
郁菁道:“多谢。”
那叫化不敢走远,把他放在一处小路旁,就回去了。
郁菁抬头往往天色,尽管是晚上,却感觉很阴沉。他中午吃了半碗粥,又睡了半个晚上,渐渐有了些体力,伸出左臂撑在地上,使力一提,将自己米袋一般的身体荡得往前,慢慢走去。
天色越来越阴暗,郁菁心里焦急,可是自己“走路”的速度连一个三岁小孩也比不上,而且不一会儿就手臂酸痛,非休息不可。还要小心别要被路上的树枝石块划伤□,不久一个霹雳下来,照得方圆数十丈如同白昼,周围草木阴森,雨点便落了下来。
郁菁奋力甩动身体,来到一棵大树下避雨。但那大树已经半倒不倒,也没有多少枝叶了,雨水不多时就湿透衣衫,冷的发抖。郁菁见大树后面似乎枝叶浓密些,往后爬去,忽然大树旁一块泥地被雨水冲刷,哗啦一下子往一个斜坡下滑了下去。郁菁慌乱间扳住一条树根,往下看去,路旁有一条约丈许的深沟,若是寻常人也不怕它,可是郁菁单臂无腿,掉下去了哪里还能够爬上来,只能紧紧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雨水不断冲刷,那枝树根也是渐渐越垂越低,离路边也越来越远
若是还有腿……不,若是还有一只手臂,也可以抓住树根爬上去,可是郁菁残疾的身躯只有那唯一能够挂住自己的左臂,除此之外再也不能有任何动作了。。郁菁奋力钩动身体,用小腹感觉着哪里能够稍有能立住之处,可是泥土滑溜湿润,无论郁菁怎样挣扎都无法找到能借力之处。树根随着大树歪倒,向下滑去,郁菁只能无可奈何地眼看自己也跟着滑下去
郁菁看天,雨点不断落下来,进入他干涸的喉咙,除此之外就是黑夜和一根树根,再也忍不住,大叫道:“江里!江——里——!你这个大——混蛋——大——蠢猪——我就在这里——你这个蠢猪——!” 到后来已经带了哭音,低了下去。“江——里——!江……里……!你这个……我要死了……”手渐渐没了力气。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江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沟边上,慢慢将郁菁拉了上去。郁菁都糊涂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江里稳稳地抱住他,雨点打在两个人头上,四周黑暗一片,只看得到他一双精光地眸子,眼中都是焦急:“小郁,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大手轻轻托了托他。郁菁这才真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里晓得他定然受了许多苦,抱着他在大雨中一路飞奔。到了一间客栈大门,两个人湿渌渌地。江里给郁菁理了理,拿一张毯子包裹了他身体,又用一件夹衫再包好,把郁菁□空瘪下摆整得松了搭在手臂上拖着他□,夹袍有些厚,看起来好像是横抱着一个完整地郁菁,方跨进了大门。老板一见是他,晓得他是阔客,迎了出来,殷勤道:“客官,您贵友……接来了?”见江里怀中的人神情萎蘼,脸色苍白,又是抱着进来的,袖管空空,转眼到长袍下摆,心里一跳。
原来江里知道自己衣服破破烂烂,等到天色黑了,才偷偷潜进一家人家摸了一套华丽衣衫,又胡乱洗了一下,去钱庄兑开银票。那钱庄又没有这许多现钱,照江里的要求给他把银票找成数百两一张的,数了又数,方才出门。又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上房吩咐烧热水——这才来破庙接郁菁。
到了破庙,供桌下居然鬼影都没一个,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问那几个叫化子丁醯没看见。他十分惊惶,郁菁一人单臂,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定然是给什么人带走了。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随即离开。他也是脚程太快,如果能够搜得慢些,也许就撞上了。
之后江里便是四处寻找。他知道郁菁若是自己离开,绝对走不远,若是给人藏了起来,也十分不好找。在附近的镇上到处打听是否有个残废少年。第二日下午,听人说几个叫化子在街上大家,打得一个残废人都飞出去了,再仔细打听是个没有腿的残废,知道那几个叫化子就是住在破庙里的几个,当下又找到破庙里来。
江里一进破庙就又搜了一遍,还是不见郁菁踪影,就把每个人拉起来审问,可是人人丁醯不出什么。老邢骂骂咧咧地也是不敢多言。等到江里又出门转了一圈,才发现一个叫化子在庙门口对他挤眉弄眼打手势,这才问明郁菁去向。郁荨蹁然走的慢,也离开叫化子放下他的地方有一两里路,天色阴沉,也无月光,很是难行,后来更加下起了大雨,四周黑得不见五指,若不是后来郁菁大叫,恐怕根本也找不到他。江里晓得几乎就要酿成大错,心里暗道再也不能放他一个人。
13客栈(一)
江里定下客栈后,早说过自己有朋友,要大房,此刻不欲多言,道:“我朋友病得很厉害,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打扰。”上楼进了门。吩咐把一大桶热水打进房来,又要了一个木盆。
关上了房间门,江里轻轻将郁菁放在床上,打开外袍,郁菁裹在毯子里的身体倏倏发抖。江里轻轻安慰:“别怕,别怕现在没事了。我们先洗澡,你饿不饿?”
郁菁方才哪里还记得饿,如今说起来才觉得。可是全身湿透了,都是草木泥浆,实在一刻也不能忍:“我要先洗澡。”
江里寻了一个小竹凳将郁菁仰面放着,兑了一盆热水,再拉出他一头长发洗了绾在头顶。再裹身的毯子,郁菁自己都觉得污秽不堪。
江里一连声要小二再提热水来,再换干净水将郁菁浸了木盆狠命擦洗。从老板到小二都晓得他出手豪阔,手脚麻利地不断送来。郁菁在山中数日又兼后来那许多波折,水都是黑的,换了两道水才洗干净。江里这才在准备好的大木盆中兑了热水,抱了郁菁进水令他泡着。郁菁一身干净浸在热水里,通体舒泰,这才慢慢安下心来。热水熏得他面色通红,过去两天的遭遇几乎便如恶梦一般,如今的舒适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客栈老板兀自在柜台上发呆,听见伙计冬冬下楼,嘴里嘟囔,训斥道:“干啥慢吞吞的!”
伙计忙道:“您老不知道,楼上那个生病的,热水要了一桶又一桶,这满客栈的热水都供过去了还要。我可得加紧烧去。”一溜烟跑了。
江里见郁菁浸得舒服,自己弄了热水也洗了。他向来行动迅速,不多时便利索了,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忽然想起件事情来,卷起袖子来把手伸入水里。郁菁微微一缩,奇道:“你要……”
江里问:“上次我看见你这里也要洗来着……”,轻轻触了触郁菁身下菊口。两指轻轻伸入菊口搅动,将些黏在里面的东西都抠了出来,郁菁待要退缩,那手指已经进去了,他感到手指轻轻深入□□敏感之处,有些不好意思,修长的五指按在江里手腕上。
江里停住望着郁菁,看见郁菁胸口一片乌紫,肩头也是踩得红肿,心里后悔,发誓不再放郁菁单独一人在外了,吻了吻他额头,见差不多抽出手指来,握住郁菁唯一的左手。因只能用这一只手做事、挪动,那手并不瘦弱,线条优美而精瘦有力,手指如玉管春葱洁白,骨节纤细,只是掌心多擦痕。如此完美的一只手臂,令人难以相信是这身体的主人剩下的最后肢体。
江里有些不好意思:“小郁,你的手臂真漂亮。”心道若郁菁肢体仍在,一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年,却遭人如此欺辱,心下很是怜惜。
郁菁第一次听见他赞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含羞低头,却看到自己水里的躯体,臀下空空,右边一个秃肩,出了城来,遇到的人人都当他是怪物,随意折辱,泪水已经滚了下来。
“莫哭……”江里晓得郁菁伤心自己身躯残缺,忙取了手巾擦他眼泪。却也知道此事无法劝解,只好轻轻给他揉受伤了的地方,又抱起郁菁沥干他身上的水。
老板想着刚才那人,怎么想怎么不对。上了楼梯转到邻室,在板壁上摸到一个小洞——原是一个虫眼,抠得大了些,往里看。只见江里正捧着郁菁身体在木桶上方沥水,待滴得差不多了,将他摆□垫上一张大布巾中。那人果然四肢已去其三,半截身体好像一只底端尖圆型的鹅卵石,身体下垂着的暗粉如细茎一般的物件一晃一晃地,随着那人仰面躺在床上,便在身侧垂了下来。
江里卷起布巾给郁菁擦干,又把他翻过来脸朝下。老板只看得到下半截身体,□柔软地铺在布巾上,从后面看过去,竟然没有股缝,身后瘦弱而突显的尾骨下一朵艳花微凸,当然就是那后庭花了。江里用一只木签裹了些软布轻轻塞进那艳花花心之中。老板不晓得他在做什么,只看得口干舌燥,裤间已经紧了。
江里用木签伸进郁菁□,沾干净水渍。木签细小,裹了软布也是不大,然而郁菁被调教惯了的,觉得有些粗物进入,菊口竟然轻轻含住了那木签,也不易进出。郁菁涨得脸通红,只是这已经成了他的自然反应,一时也难以改过来,虽然尽力放松,但江里一动又自然收紧了。江里只好轻轻转动木签退了进去,再慢慢退出来,免得过于刺激。只是自己心中也是砰砰直跳
江里自从在山中与郁菁春风一度之后,识了滋味,从未试过如此美妙无穷,有时候想起来又觉得亵渎,那晚还可以说是事在紧迫不得不为,再想可就□不如了。可是郁菁柔嫩白皙的身体,殷红乳尖,失去了双腿而短短窄小的□,还有□中心那……总是念念不忘。他学着那次在床底偷看那城主给郁菁洗浴身体,知道留了自己的物事在内,须得清除,只是用木签轻轻转动时□时轻轻颤动勾连的感觉也是令他觉得热血涌向下腹,胸中似有火在烧。
江里抽出木签,拉过被褥给郁菁盖上。老板见再无春色可看,只得按住砰心跳,溜出房间回到自己屋,少不得五根指头解了乏,哼哼唧唧一晚上,脑中都是那半截鹅卵似的身体和那朵艳花。
江里看见他脸上泛起潮红,问道:“你怎么了?”摸他额头居然滚烫,道:“你觉得怎样?好像发烧了。”
郁菁摇头,他也很辛苦。因为江里手中的木签在体内搅动,引着了这具敏感身体里隐秘的欲望。他喘息着,咬住下唇,眼中似要滴出水来,不安地夹了夹臀,内里似乎渐渐湿润了。郁菁扭动了一下,望着江里,犹豫了。
江里也犹豫了。空气黏腻起来,一触即发。
江里终于道:“你……好好休息。我……”
郁菁问:“你……不上来么。只有一张床。”
江里道:“不……我睡地下好了。”
郁菁忽然爬出被子,伸手抱住了江里,江里不再多言,抱住郁菁压了下去,狠狠吻住他唇瓣,伸手在他白皙□的身体上揉来揉去,又不断吻他下腹,那里的疤痕甚淡,一段残缺而异常完整的□,没有双腿、没有残肢和多余的赘肉,没有体毛,只有那段细茎和两个小球囊隐喻着它们是这身体末端最长的部分。末端皮肤绷在窄小骨头上,那残缺的部分也是一种吸引,圆润细致带着淡淡的疤痕。郁菁残缺的身躯轻轻扭动着,去掉双腿后更加敏感的□被江里的吻带来的酥痒感觉所占据,颤抖着,他喘息道:“垫……垫一下……我……没有腿……”。
江里摸到枕头就塞进郁菁腰下,将他半截躯体翘起来,身体中心那躲艳花红红地抬起来了,对着江里翕张,江里哪里还忍得住,一只手不由自主探了探,果然菊门中有润液,便轻轻爬在郁菁身上,果然这姿势将郁菁下腹贴在江里身上,容易的多了,似要补充那不能以腿夹紧的遗憾,郁菁拼命勾动□在江里下腹挨擦,江里更不多言,在郁菁尖圆的臀底找到入口,分身缓缓插了进去。郁菁离了那皮棍已有一月之久,谷道渐紧,但觉涨痛得厉害,只是他经得多了,晓得如何放松自己,况且这个人不是那令他恐惧非常的城主,而是久别重逢的江里,虽然腰下只得半个□,难以抬起身躯务要令他爽利,但拼命迎合着。一时间红浪翻波,一室春色。
14客栈(二)
这次少了幕天席地的刺激,却多了些温柔款曲。江里连做两次尚且觉得不足,兀自抱了他不肯放开。郁菁那短短的身子刚好叠进江里大腿弯处,江里收拢大腿,刚好将他身体卡住,分身却仍深入肠管之内,扣得严丝合缝,竟然好像天生嵌合的一般。
江里长叹一声道:“小郁,你真厉害。啧啧。”
郁菁搂着江里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只要是你……那……”
江里心中感动,又吻了下去。情动之下大腿内收,夹得他紧。郁菁前端被挤,惊叫了一声,菊门轻轻收了一下,江里受这了一下,又是一阵子激动,翻滚了一阵子。郁菁但觉得全身瘫软如泥,单手紧紧扣在江里脖子上。他没有双腿右臂,总是觉得难以平衡,这等翻滚之下虽然害怕,也觉得刺激。
江里还是停下,变了姿势跪着,看着郁菁半截身体搁在自己大腿上,下腹紧紧贴着自己小腹,好像他的身体下半截都已经被自己小腹吞了一般,微微翕动,二人相视一笑,方才轻轻托起他腰,把分身慢慢抽离了那菊穴,又要热水洗干净了,再要食物。其时已近三更,小二自然骂骂咧咧,老板在自己床上翻滚呻吟,怎奈一双手怎么也比不得那细孔内的半个身子有趣,只能狠狠揉搓自己了。
江里给两个人都洗了,便抱了郁菁坐在桌子前。晓得他坐不了长条凳,便放在自己腿上,郁菁身体短小,坐在江里腿上,才刚好与他平头。江里将一双筷子塞进他手中,又将一碗粥和一只勺子放在他跟前,郁菁却犹豫了。
江里问:“怎么了?”
郁菁低声道:“我……左手不会使……”江里才晓得他以前定是惯用右手的,如今没了整根手臂,左手不会使筷子。便抽出筷子给他换了勺子。又将一碗小米粥推得近些,照顾他吃菜。郁菁长期在城内无法进食固体,因此只有慢慢来,江里喂他稍稍吃了些易消化的果品豆腐之类。郁菁身体短小消耗得少,也吃不了许多食物。
吃完这顿迟来的晚饭,二人终于□歇息。一路无梦到天亮。
然而第二天一醒来,江里发现郁菁竟然在发烧。他忙摇醒郁菁,郁菁尚且有些迷糊,问:“怎么了?”
“你烧得厉害,我去请大夫。”江里本来想要将郁菁一起带去,可他烧得软塌塌地,不好动他,便与小二打听了哪里的大夫好,回转来道:“小郁,我要去请大夫,你再忍忍。”
郁菁迷迷糊糊地,捉住江里不放,心中实在害怕。江里抱起他来哄,一个短短的身体好像火炭一样,实在也等不得,只好狠心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出了去。郁菁忽然大叫:“江里!”
江里急忙又回转,看见郁菁单臂往地下够,原来是要小解。忙抱了他往马桶而去。郁菁只有一件半长的中衣勉强遮住腰间,□空空本来就未穿,也不用脱裤,迷糊解决了,终于还是把他放在床上去寻大夫。
大夫是个老者,六十多岁,江里好说歹说聘他出诊。到了客栈,江里隔着帐幔问一声:“小郁?怎么样了?”郁菁有气无力地应一声。
江里伸手入帐子,摸了一只匀净细长的手臂出来请老大夫看诊。大夫将手搭上腕脉,探得一阵子,神色越是凝重,道:“拿另一只手来。”江里有些迟疑,问:“很不好么?”
大夫道:“这……脉象不对呀。里面的人是……小孩子?这脉搏怎么如此快法?有心疾?”
江里从未听说郁菁有心疾。他其实除了少了三肢,似乎没有其他病症。犹豫再三。大夫不悦道:“既然请我来了,就要知无不言,不晓得万事不必避医么?”
江里只得探入帐中,郁菁昏昏沉沉地道:“嗯……”
江里只好钻出来对大夫道:“我这朋友……身体……很有些奇怪,请大夫……”
大夫越发不悦:“我行医四十年,什么人没见过?”
江里道:“得罪了。”掀开了帐子。郁菁穿着薄衫,盖着一床毛毯,脸烧得通红。毛毯□体短小,在小腹处瘪了下去。江里轻轻揭开毛毯,郁菁只穿了一件中衣的全身便露了出来,那过长的下摆与衣袖丁斛在床上,描出身体的形状。大夫蹬蹬退后两步,吃惊不小,江里忙扶住了。
大夫擦了擦汗,又上前仔细看郁菁身体,再捏他腕脉,又看了眼底舌苔,道:“受了风寒。我开几味药来,须得静养。”到一旁蘸了墨,仔细想想再下笔,又揉了,斟琢再写,才交给江里。江里叫了小二来,给了银钱抓药。
大夫面色不善,欲选豕。江里晓得他有话说,便等着。半晌,大夫才道:“老夫这许多年行医,倒真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人。您这位朋友……肢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失去的?”
江里道:“后来失去的。只是详情我也不清楚。”
大夫点点头道:“恕老夫无礼,这般奇怪的病症……想再诊诊。可否容老夫看看伤口。”
江里道:“不妥么?”
大夫道:“待我检视一下,不敢说得很。”
江里转头看郁菁,郁菁迷糊睡过去了。觉得这样对郁菁也好,就答应了,轻轻拉开他身上那件中衣的带子,白皙圆润却又残缺无助的一段身躯便暴露出来。大夫仔细检视肩头、下腹的伤口,又问:“可以翻过来瞧瞧么?”
江里轻轻搬动那具身体,郁菁忽然醒了,发现自己浑身□,吓了一跳,紧紧抱住江里。江里哄道:“不怕不怕……大夫给你诊病……”
郁菁仍然缩着,不愿面对大夫。大夫也不恼,见郁菁腰□体十分短小,后侧只到尾椎,而身前则在两侧胯骨下便止了,因着□无肌,腰下竟然只得薄薄一层皮肉裹住窄骨,以至于中间会阴处反而绷得隆起,而致菊门突露,再以手按下乃是瘪塌的,并无坐骨在内,只得寻常人□的一半长短。两条缝合的伤口直从胯骨上拉到了会阴,伤口已久,针痕渐淡,腰□体便如一枚尖圆的鹅卵,偏又粘着一副完整的□。
郁菁从未被人如此看他身体,只是钻在江里身上,浑身因羞耻颤抖着不肯露面,大夫一边看,一边问:“小朋友多大了?”郁菁闷道:“我……我……十五……”,冷不防大夫忽然以绢垫手捏他阴囊,叫了一声,缩回身体,左手不住在床上□,要找些衣衫来遮盖。大夫不为所动,按住他手臂,又在□处沿着伤口摸了数下,方才放手。郁荨蹁然不痛,却觉得其痒无比,隐隐带着□,难受得几乎哭出来。
江里不晓得大夫要做什么,有些疑惑,见他也无恶意,还是没有阻止。见大夫放开了郁菁,便给他穿好衣衫盖了毯子。郁荨跗乎生了气,又怕生人,也不理他,闷头就睡。
15客栈(三)
大夫拉了江里到门外,轻轻道:“您这位小朋友,只怕坐起来难吧。”
江里点头道:“确实很难。”大夫又慢条斯理道:“伤口倒是愈合得不错,给他治疗的人很是高超。只是病人已经十五了,这□……却只如十二三岁的男童一般。”捻须沉吟了一阵子,问:“你是否日夜照顾他,于诸般事务都了解?”
江里点头。
大夫道:“病人可曾——梦遗泄精?”
江里大窘,想起自己昨夜与郁菁颠鸾倒凤之事,说不出话来。
大夫看他样子,追问:“只怕你们二位不止于照料起居罢……”
江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才好。
这时店小二从那便过来问:“客官,您的药抓好了,可要……”转眼看见床上一个穿着中衣半截身体,吓得往后等等几步,居然坐在了地上,几包药撒了一地,抖得筛糠一般。江里吃了一惊,忙进去放下帐子,又关好了门道:“你遵医嘱煎了药来。”又塞给他些碎银道:“切不可把见到的事情到处宣扬,否则——”一拍栏杆,上面赫然五个指印。小二颤抖着去了。
江里给郁菁放下帐子,试了试他热度,似乎又睡了过去。
大夫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做些什么,我也懒得管。只是你既然了解,便说与我听。既然有□之事,那病人是否能玉柱挺立、有精泻出?”
江里听他问,只得苦苦恕貅。回想自己与郁菁前后不过两次,也未曾见他前端有什么明显动静,和大夫说了。却把郁菁菊门异状隐去不说。
大夫道:“这个也是老朽揣测。你这个同伴,只怕幼年受了这些戕害,以至于发育不良,通常十五岁少年男子已经能够人道了。”喝了口茶,又道:“病人也不是单失去双腿。骨科老朽也晓得些,你这小友连□下端骨骼也是不全了。到底怎样的外伤变成这样,我可也想不明白。只是他坐起时总是不免要压及阴囊。只怕也是引致□形如孩童的原因。再多老朽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日后须得时时小心,或许还可补救。伤口遇合得甚好无需多虑。只是身体受了重创,只剩下不及一半,以后用药需要减半,切记。”
江里听了,心中很是不好受,一一记下了大夫所嘱,重重付了诊金,恭敬送走。回过头来看郁菁,果然是因为把身体给不相干的人看了,在床上生气。江里好生哄他。不多时药端了来,又一点点喂了,给他盖上被子发汗。自己怔怔坐在桌边,想到大夫说他身体不能发育如孩童,心中很是难过。只怕郁菁自己尚不知道罢,不如瞒着他也好。
大夫的药倒也有效。郁荨蹁然身体孱弱。也渐渐好了起来。江里日日在客栈哄他。他手中既然有钱,也不外出接生意,每天守着郁菁,有时候给他洗澡时细看着他过于纤细的□,故意触碰几下,郁荨蹁然也是面红耳赤地,却并无多少挺立迹象,倒把江里每次难过得要哭出来,又不敢表露。
在客栈中过了十几日。这一日郁菁也好得差不多了,江里照顾他洗干净了,放在床上,自己又去洗。郁菁觉得闷,自己又很久未动,爬到床柱边攀着想要坐起来。只是他上身也少了一臂,总是难以平衡,试了数次都不行,又爬到床头,攀着稍矮的木架勉强将自己脖子搁上去使力撑住了,左手再抓了更远处使力把胸口也搁了上去。
江里看见他自己爬来爬去地也没留意,后来看见他攀床架,那一副小小□随意地拖在身后,虽然郁菁身体失衡,总是惯以右胯着地,那细茎和一对小球还是压在身体与床褥间的窄缝中,显然也无法顾及这样是否压着了。江里顾不得擦身体,跳起来就冲过去提起他腋下。
郁菁陡然身体悬空,吃了一惊,见江里神色有异,问:“怎么啦?也不擦干,你……你想……么?”
江里掩饰地咳一下道:“你还没好全,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郁菁道:“我以前也经常自己坐起来的,这都做了几百遍了。”
江里道:“还是小心些好。”轻轻把郁菁没有双腿的半截窄臀放在褥子上,给他右肩靠住,待他坐得舒服了,见那副小小细软陷在身下,摸了出来,摆在身前,看上去很是有些突兀,乃是从他光秃□中伸出来最长的物事了。江里嘱咐道:“坐好,别乱动。”自己回去擦干穿衣服。
郁菁忽然道:“我下面还像个小孩子,不行了是不是。”
江里吓了一跳,道:“别胡说!”
郁菁见他反应,心里知道猜中了,道:“你这几天一直盯着我这里瞧,难道很好看么?你和……那个人都是……蹭两下那个就大了挺了,可是不管你们怎么揉搓我,这前面……。”抹了一下脸:“其实我……起来过几次,后来越来越是不成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那个大夫来了以后,你就盯着我这里瞧,你那个表情……,他说不成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我……我成了一个……一个只能拿那后面快活伺候别人的……”
江里扑过来一把捂住郁菁的嘴喝道:“你别在那乱想!大夫说你还小,这事总有人早有人晚。你先前受伤厉害又……又是伤得太近那里,才……才不行的。日后好生小心,怕没有行的一天吗?”又低声哄他:“你……捱不得小解,不就是这个理吗?大夫你只小心别老压着它”
郁菁道:“你……也就是哄哄我。其实我对这个身子,早就没了指望了,我没了腿,要走动总要压着几分,我自己还不明白?只要莫连累你……就行了。”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了出来,流过面颊,低落在那段细茎旁。
江里道:“怎么说这个话?我的命还是你救的。你……”见他十分难过,忽然抱起郁菁,替他品起箫来。郁菁凡有情事,旁人都是冲着他后庭来,即使江里也是为他菊门特异而觉得惊奇,从没有人注意那前面。
郁菁分身陡然陷在一个湿热腻软之处,哪里试过这个,尖叫一声仰后便倒。江里见郁菁意***迷地抖动,身体都泛上一层粉色,五指插在江里发间穿插,果然爽利得紧,紧紧捧住郁菁窄削□加意地□搅动。
本来人身在腹下胯间就是□敏感之处,郁菁下半副身躯整个失去之后,重创之处越发受不得撩拨,臀尖处又经常受□调教,腹腔内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