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工口医医在对话的时候点猫了怎么进入战斗,一直摸来摸去也...

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2
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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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2 23:51
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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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
作者:あさのハジメ
类型:爱情
状态:连载中
内容简介:
以管家身份侍奉同班同学凉月奏的美少年?近卫昴。由于一次不经意的事故,我发现了昴的秘密。纤细的身体。淡淡地飘来的幽香。吸附在掌中的柔软感触……喂,这家伙原来是女孩子吗!?「我会揍你揍到把记忆抽飞为止。这就是管家的记忆消去术」「那种方法跟管家有哪门子关系啊!」看来她因为家庭的啥啥原因,一旦暴露女孩子的身份就不得不辞掉管家的职务。就在这时,奏以保守昴的秘密为条件,叫我协助某件事,不过……? 转自 轻之国度
第1话 咱家来了个管家
第2话 不要叫我主人!
第3话 迷途犬哈士奇
第4话 管家与女仆
第5话 她的理由
第6话 Baby Please Go Home
第7话 传达谢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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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4-12 23:51
咱家来了个管家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4-12 23:54 编辑
[幸运际遇]
第1话 咱家来了个管家
五月一日。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估计没有人不知道吧。
黄金周。
正是黄金周。
跟你说实话吧,今天——五月一日是在黄金周的正中间。
不是,冷静想想连假的一半左右已经成为了遥远过去了,不过现在就对这一悲哀的现实睁只眼闭只眼吧。
对——从此开始。
我的黄金周就从今天(这里)开始啦。
绝不认为这是来得太迟的开端。
证据就是我的情绪HIGH到不输给德岛阿波舞的最终日(孤影:因“舞也阿呆,看也阿呆,同为阿呆,不如一同跳舞”的号子声(日语称“囃子”,歌谣中为谐韵而用的虚词,与歌词的意义无关,只用来打拍子)而为日本全国所熟知的德岛阿波舞,是从古代留传下来的德岛盂兰盆舞(7〜8月期间,为了迎接祖先的魂灵所跳的舞)。据说,德岛阿波舞始于1587年,当时德岛藩的藩主蜂须贺家政为庆祝德岛城的建成,在城邑大摆酒宴,喝醉了的市民手舞足蹈跳起来,这就是阿波舞的起源。这里所说的阿波是德岛从前作为诸侯国时的名称。)。
其实昨晚上一晚没睡也是这个原因。引擎实在是过热得过头身体都跟不上了。
静静地,确认自己房间里的时钟。
现在时刻是早上八点半整。
根据计算,差不多了。
差不多到了那家伙出现的时间了。
如同静静地等待发令***响的短跑选手一般,我躺在床上等待着那家伙的到来。
这已经成为惯例的坂町家早晨一景了。以如暴风雨般袭来的我家的人型闹钟的号令为开端,我那光芒万丈的黄金周就要拉开帷幕了……!
「Good Mor————ning!早哈喽哥哥!」
伴着这个精神十足的声音,房间的门被以几乎要就此飞掉的气势打开了。
门口的是一个有着明亮发色留着短切发的耀眼的女孩子,一身潇洒的运动服,小动物般的矮小身躯,大大的眼睛,以及如在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般的奔放笑脸。
坂町红羽。
根本没可能看错,这正是我家老妹堂堂登场。
「哒哩啊——!」
随着气势十足的喊声,红羽朝房间里的书桌全力跑去,然后就这么以书桌为跳板……后空翻!?
「……!」
那个是,在职业摔角界中超级有名的美丽技巧。跳起向后翻腾二百七十度,飞得几乎要碰到天花板的身体,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然后——老妹喊了起来,当然是在空中。
「直体新月面宙返所描绘出的曲线,正是通向光荣的轨迹!」(孤影:这句话是2004年雅典奥运会体操男子团体决赛上,当日本队最后一个出场的富田洋之完成单杠比赛时,NHK电视台播音员刈屋富士雄所喊出的话语。而新月面宙返这一动作要详细说明的话,就是“后空翻两周转体两周落地”,常看体操的同学应该能理解……)
不,那个不是摔角好不好,而且还微妙地陈腐。
我脑中拼命挤出的吐槽只是枉然。就好像画×号一般,小小的身影落到我的身上——。
「咕噼嘿!?」
月面瀑布坠击,别名,月面水爆。在空中优美地翻滚一圈的身体毫无误差地坠落在我的腹部上。
「哇—咿!早上好—哥哥!」
「早,早上好,红羽……」
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我对天上掉下来的妹妹回以问候。
……嘛,咋说呢。
恐怖的是,这就是我的日常哦。
由于生在这个母亲是职业摔角选手,妹妹是格斗技狂热者的扭曲家庭里,我有十年以上的时间都是作为这两人的格斗技实验台或练习台而被养大的。
问题严重就严重在这两人根本没有恶意。你看,常有的事不是吗?水族馆的表演中驯养员由于虎鲸突然撒欢结果受重伤的悲惨事件之类的。
基本上跟那个是一样的。
人类和虎鲸。
我和红羽的战斗能力就算有这么大的差距也不奇怪。她或许是因为好玩而嬉闹着向我撒娇,但对我来说这可是关系到生死的问题。
这样一来,老妹的登场会造成让我得以安息的被窝瞬间变成涂满鲜血的擂台,不过这其实跟我的体质有关。
女性恐怖症。
度过了一个从五岁开始就被母亲和妹妹当做沙包对待的残酷童年的我变得害怕被女孩子触碰怕到要死。
具体来说,只要被女孩子碰到,明明一点也不兴奋却会喷出鼻血。因为身体产生了拒绝反应。
当然,今天也不可能就这么了事。
现在开始——红羽所造成的让人血液冻结的残酷表演即将不断上演……!
「哎嘿嘿,哥哥♪」
今早的老妹和平常不同。
放在平常的话马上就是真实摔角秀开演了,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红羽她紧紧地抱住了横躺在床上的我的身体。
「……喂,喂,红羽?」
由于这行动太过标新立异,我不由得开口问道。
然而,回答是沉默。
纤细的手臂围在我的腰间,红羽仅仅是紧贴在我身上。
不如说,正像一只被木天蓼麻醉的猫科动物一样,拿脸颊蹭着我的胸口。
「…………」
不是,和平常那种杀人级别的叫早法比起来是好很多没错……但这种状况感觉也很能让人清醒起来。
可以算轻的体重,紧贴着的有弹性的柔软感触,隐约飘来的花香沐浴露的酸甜香味。
女孩子。
就算是妹妹,但现在趴在我身上的毫无疑问是个女孩子。
所以,很不妙。
鸡皮疙瘩一齐涌起,鼻子附近开始发热。
这毫无疑问,是女性恐怖症的发作前兆。
这样下去,我又会喷出鼻血失神过去——。
「…………。嗯,差不多可以了吧?」
在意识有些远去之时,红羽一下子爬了起来跳下床。
「嗯,谢谢了呢哥哥」
「……什么『谢谢了呢』啊,刚才那个究竟是什么啊」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好危险,再迟个两秒的话意识就会完美地熄灭了。
面对我的质问,红羽歪了歪头,
「嗯——……硬要说的话就是充电吧」
「充电?」 下载 (74.85 KB)
2010-5-7 14:44
「是哦。因为有一段时间要和哥哥分开了嘛。为了在那边不感到寂寞,就事先好好补充一下哥哥能源咯」
「哥哥能源是……」
「喵哈哈,多谢款待。多亏了哥哥,人家现在是完美地充电完成。这样的话就算是银河的彼岸也能到达了!」
「…………」
竟然给我做这种羞死人的事,你丫的是哪里的宇宙战舰啊。
「另外……如何,哥哥。这件套衫,适合我吗?」
红羽像是在炫耀这件套衫一样转着圈。
崭新的运动外套。
不管从哪里怎么看都是运动部所穿的运动套衫。前提是别看背后印着的『浪岚学园手艺部』这几个白字。
要问为什么大清早的红羽会穿着这种东西,***居然是她从今天开始要去参加手艺部主办的,三天两夜的山间封闭合宿。
不是,为什么手艺部会有运动用的套衫啦,合宿场所从根本上就很奇怪啦之类,吐槽点不是一般的多不过现在就先无视掉吧。
而且还是三天两夜。
当然,在这期间红羽会离开咱家。
也就是说,其揭示的事实就是……。
「……诶?不,不会吧,哥哥……难不成,你在哭吗?」
「啊啊,有点……极度地感动了……」
我一边说,一边摘下眼镜擦擦盈满眼眶的泪水,然而就算如此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啊啊,有多少年没有喜极而泣过了……。
「这样啊……没注意到真是对不起。我去合宿以后,哥哥也是会寂寞的呢」
「鬼才会寂寞啊,趁早给我滚」
「真是,哥哥就会逞强」
「才没有逞强,不然的话你拿测谎器测测?」
「一个人要好好看家哦,我会记得买纪念品的」
「那玩意老子不要。……说回来,都这时代了干嘛还玩山间封闭啊」
现在就算是武道家都不会做这种事了吧。而且这家伙进的可是手艺部啊,闷在山里想要干嘛?要在大自然里做贴布绣吗(法语a lique)。
「哎呀——,其实是因为住在合宿目的地附近的山里的人委托我们『请一定要来!』啦」
「委托?」
「说是『最近从冬眠中醒来的熊在糟蹋田地让我们很困扰!请去把它消灭掉!』」
「那种事给我去拜托当地的猎友会啊!」
「嘛啊,我们手艺部很强悍所以没办法啦」
「没办法你妹啊。就算是在全国大会上取得优胜的空手道部也不会接受那种委托好不好」
不正常。以前我就在想了,我们学园的手艺部实在有些脱离常轨。合宿的主要内容根本就是在山里打猎吧。
「我说啊,你的社团活动不要紧吗?有好好地在进行正常的活动吗」
「正常的活动是?」
「你看,既然是手艺部……刺绣之类,编织之类,制作布偶之类……」
「狩猎不良之类?」
「对对……等,狩猎不良!?」
有在做吗!?手艺部!?在狩猎不良!?
「真不好意思啊,只是把街道清扫干净而已」
「不要说得好像是志愿者在进行打扫活动一样!别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嗯喵?难道说哥哥,你在为我担心吗?」
「啊啊,担心啊。担心的不是你而是那群不良……」
红羽vs不良。这近似于拿火箭筒把蚂蚁巢轰飞耶,会变成超~单方面的虐杀好不好。
「那再见咯,哥哥。我差不多该走了」
「好好,尽可能小心别变成熊的紧急口粮啊」
「是—,了解是也!」
很有精神地用力挥着手,红羽朝房门走去。
啊啊,梦寐以求的独自生活从此开始了,这是何等的Freedom(自由),自此刻开始我家终于从猛兽栖息地变成Peaceful(和平的)一般家庭了!
「——啊,不好,关键的事差点忘记说了」
骨碌地。
在快要走出我房间时,红羽转过身来。
手中是一个从口袋里取出的鲜红的苹果。
那个,是之前从青森的亲戚那里大量送来的吗?
「哥哥,可不要趁我不在家,就随便把女孩子什么的带回家来哦?如果做了这种事的话……」
红羽的手指「Q~」地注入力道……等,呜喔喔!?苹,苹果啊!产地直送来的新鲜富士苹果,一瞬间就变成废渣了!?
「就会变成这样的,要做好觉悟哦」
红羽满面笑容地舔了一口沾在手掌上的苹果汁。
……小的不敢。
何止女孩子,连一只猫都不会带回来的。
看着已面目全非的苹果,我在心底发下重誓。
「那么,这次真的拜拜了哥哥。回来后会请你吃熊肉火锅的,好好期待哦!」
把手挥到让人想说「这都行啊」的程度,红羽离开了我的房间。
没过多久,玄关那里「啪当」的关门声一直传到了二楼。
「哈啊,终于走了吗……」
叹了一口气,我朝床下看去。
不是哦,因为老妹不在家就来熟读之前藏起来的A书什么的,可不是这样哦。
上个月,原本藏在这里的A书被红羽发现了。所以现在我的珍藏品被严格地收藏在课桌第二个抽屉的双重底下面。
而且,就算是红羽,也做梦都想不到已经扫荡过的藏匿处深处,还隐藏着致命的武器。
我从床下拉出那个物体。
显露出来的白色塑料袋,塞在袋子里的圆圆的物体。
对——杯面。
而且还是Ace×ok的Super ×p(孤影:Acecook的Super Cup,嘛,各位理解为康师×的面×120就行了……)。
这正是,我的最终兵器!
「…………」
不是,呐。
我也是有自己正在说胡话的自觉的哦。
但是,这个装了一大堆杯面的口袋对我来说可是无可取代的贵重财产。
再怎么说,现在咱家没有苹果以外的食物。
上个月基本都是泡菜,不过从四月末——黄金周开始之前开始突然给我变成苹果了。
『最近有点胖了,所以想挑战一下苹果减肥法呢』
因为老妹这一句话,我的伙食就变成了此等惨不忍睹的状态。
哎呀~,很强大呢苹果减肥法,眼看着体重就减下去了哦,势头猛到让人想吐槽「你是减重中的拳击手吗」了。脸颊都瘦下去的时候还真的让人心生焦急了。
所以说,是杯面。
或许你会想,那种东西便利店就有在卖平时吃不就得了,不过这可行不通。
因为咱家的小型怪兽坂町红羽可是最讨厌杯面了。
说是营养不均衡,什么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只有泡菜或苹果的伙食要更不均衡好不好,然而悲剧的是我根本就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利。这里是坂町家,仅由力量支配的如灼热的大草原一般的世界。无力者会被毫不留情地编入食物链中。在这个家里我的立场就和江户时代的基督教徒一样弱小(孤影:由于基督教所宣扬的唯一神信仰和日本传统信仰有根本上的冲突,甚至对统治阶级产生了威胁,日本从丰臣秀吉时代就开始迫害基督徒,1614年德川幕府更是开始全面禁止基督教信仰)。
其实我也想到外面下馆子,不过我经济上可没那么充裕,所以只能限制在杯面上。反正也无所谓,我,最喜欢杯面了,喜欢到等不及这一天的到来就事先囤积起来的地步了。
那么,去烧水吧。
吃完杯面填饱肚子之后,再睡一觉吧。虽然生活习惯会变得乱七八糟,不过这也不错,神明也是会对年轻犯下的错睁只眼闭只眼的。
啊啊,何等的自由,以及堕落。
我那悠然欲仙的黄金周已经开始了。趁着恶鬼不在家,我要过一个青春期男生所应有的散漫假日。
正当我下定决心,单手拿着杯面准备走出房间时——。
锵啦啦~啦~啦~啦~啦~啦~~~~~♪
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雄壮的旋律的的确确——是电影『教父』的主题音乐。
不自觉地就手拿杯面呆立在当场了。
那也是正常的。
来电铃声被设定成这首曲子的,在我***本里只有一个人。
凉月奏。
既是我班上的班长,又是学园理事长独生女的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大***。
但是,万分悲剧的是其真身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虽然披着优等生的外皮,内心却是连科莫多巨蜥看了都会脸色发青的冷血动物。
说实话吧,我自打上高二以来就一直不断地遭受不幸。
在游乐场溺水啦,被诱拐犯揍得七荤八素啦,差点被妹妹和同班同学杀掉啦……真的是没一件好事。
这一切的不幸,似乎都和这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
怎么办呢。
手机正在枕头边主张着自己的存在。
不知为什么,就是觉着不能接。
甚至有一种感觉,当接起***的瞬间,我那光芒万丈的假日就会像被击出全中的保龄球瓶一样被打飞掉。
但是,不接会更不妙。
再怎么说对方可是那个凉月奏。一旦在此无视她,她就算像那些没血没泪的高利贷者手下的讨债人那样冲来我家也不奇怪。
既然这样——接***还比较好一点。
这段时间,约十秒。
我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摆着一副拆解***的表情确认手机画面。画面上竟然给我清清楚楚的浮现着『Devil凉月』几个字。
「……好」
嘶——哈——地做了一次印度瑜伽式的,深深的大大的深呼吸。
先保证最基本的冷静吧。
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动摇,现在跟电波那一头的女人说话肯定需要这种钢铁般的意志吧。
虽然不是三只小猪和狼的故事,但老子会建起一座外敌进不来的坚固家园的。
要来就来吧。
将坚强的意志隐藏在心中,我下定了决心按下手机的通话键——。
『我说次郎君,为什么我的来电铃声是教父的主题音乐呢』
「为什么您会知道啊!?」
不由得就用礼貌用语吐槽了。
……不行啊,我。
什么建起坚固家园啊。
这不是被一口气就吹跑了吗。
『真是的,要设的话至少设成黑武士(孤影:星球大战不解释……)的主题音乐嘛。那个还更适合我的形象的说』
「啊,果然?其实我也在这两曲之间犹豫了好久……等,才不是这样!为什么你丫的会知道我的来电设定啊!」
我明明没跟任何人说过啊。难不成这女人是超能力者吗,是的话说不定能做到诸如扭曲勺子,把自己塞进旅行包之类的事。
『才没有那么方便的能力呢』
干净利落地猜中了我的想法,凉月得意地继续说道。
『只要使用装设在你家的监视摄影机和***的话,检查你的来电铃声什么的再容易不过了』
「很明显那边的问题比较大好不好!?」
『真的很辛苦呢。再怎么说连同浴室在内可是一共设置了120台摄像机嘛』
「骗鬼啊!」
『次郎君你,一直都是从腋下开始洗呢』
「还真的装了!?」
『另外收藏***杂志的场所还是换一下比较好哦,课桌第二个抽屉的二重底下面吧』
「不要啊!不要再公开别人的个人情报了!」
『对不起。其实这段影像,已经被放在NICO×CO动画(孤影:NICONICO动画(日文:ニコニコ動画)是NIWANGO公司所提供的线上影片分享网站,常被简称为niconico或nico等。与YouTube等影片共享网站相似,但NICONICO动画提供观赏者可在影片上留言的功能,而留言会以字幕的形式出现在影片上。)上直播了』
「你个混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
『不过不要紧,我有好好加上限制的』
「……限制?」
『R-70。未满70岁的观众无法收看』
「难度好高啊啊啊!」
『只有饱尝人生酸甜苦辣的人才能观看。你的日常就是这样的吧』
「我的日常生活到底是有多么艰难啊……」
不是,我确实也感觉自己正过着和普通人有少许不同的日常生活的啦。
不过在网上发布这点就太过分了。说不定也有人针对刚才的吐槽发表评论吧……。
『没事的,全都是胡扯的』
「啥?」
『其实呢,全都是红羽妹妹告诉我的』
「…………」
『顺带一提,我说要请她一根脆脆君(孤影:脆脆君(ガリガリ君)是日本赤城乳业制造并贩售的冷饮品牌,由于口味多样价格低廉已成为日本的国民冷饮。ACG里经常登场的棍子上刻有“中奖”“不中”的冰棒就是脆脆君),她就非常爽快地告诉我了。有个听话的妹妹真是幸福呢』
哪里幸福了啊。
那可是随随便便把家人的私人情报泄露出去的妹妹耶。
而且只要一根脆脆君。
『这先不管……』
凉月像是要重头来过似的吐了一口气。
『次郎君你,意外地有着很狂热的兴趣呢』
『真是可怕呢,那张拉页。男孩子原来喜欢那样的啊』
「…………」
『不过太过重口味的话会被女孩子讨厌的,要注意哦』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等悲剧啊!居然被班上的女同学针对自己的性癖提出建议了啦!
『怎么了?不就是自己的性癖被班上的女孩子知道了而已嘛』
「闭上你的嘴!丢死人了所以不要全说出来!」
太狠了,凭什么我要在黄金周期间被班上的女孩子指出自己挑A书品味的缺点啊。
麻痹,事情会变成这样全都是那家伙的错。红羽个混蛋,做好觉悟吧。这次老子要去你房间里翻东西。
『别做那种事比较好哦?在女孩子的房间里随便乱翻可是犯罪行为哦。而且就算不是超能力者,也能很容易地想象到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我懂。但是身为男人就是有着不能退让的时候。
话说回来,拜托你别那么自然地阅读别人的内心。直觉准得过头了,这读心术已经完全不输给超能力者了嘛。将来去FBI就职如何?
「那么,有啥事啊。特地打***来对我的性癖提意见吗?」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能照这状态对本国的政治提个建议的话就帮大忙了,景气说不定会好转的。
『其实,发生了一点问题』
「问题?」
『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话说回来,你现在在做什么?』
「正打算吃过杯面睡觉」
『…………。就是说,很闲吧』
别说得这么简单,对我来说可是好不容易才获得的一人独处的时间耶。
『那么,所谓的问题呢——』
忽然,叮咚。
玄关那的门铃响了。
似乎是有谁来我家拜访。
「抱歉凉月,家里似乎有人来了,暂时先挂了」
正打算赶快挂掉呢,这借口来得正好。
今天并没有客人预定要来,来人肯定是推销报纸的或是劝人入教的吧。明明是黄金周还真有干劲啊。
『是吗,知道了』
***马上就被噗地一声挂掉了。
啊咧?是我想太多吗,就那家伙而言这***挂得有够干脆的。问题真的没那么重要吗。
「……喂,很烦耶」
门铃正被如怒涛一般叮咚叮咚地按个不停,这种技术都可以比肩高×名人(孤影:高桥名人应该不需要过多解释了吧,在那个游戏手柄没有连发功能的年代能按出每秒16连发的神人)了。看来要不是非常热心工作的报纸推销员,就是信仰非常虔诚的宗教劝诱员。
「来了来了,这就开门」
我发着牢骚走向玄关,打开门锁。
身上穿的是半短裤加一件T恤,这装束确实够随便但应该也没必要在意什么吧。毕竟面对一个陌生人也用不着打那么足的精神。
「……早上好,次郎」
敞开的门对面。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无比意外的人物。
「……近卫?」
如同被精巧地制造出来的人偶一般的身体,古董人偶的范本一般的端庄容貌。将亮色头发束起的发型,透明的眼瞳,清澈的中音(孤影:第1卷时也解释过,意大利语alto这个词同时具有中音和女低音两个意思,由于这段描写还是把昴当男性,所以还是先翻作中音)。被学园的学生们称作『昴大人』的,绝世美少年。
近卫昴。
现在此刻,站在我家玄关前面的毫无疑问就是近卫昴。
可是……总感觉,装束有点奇怪。
紧绷绷的西装裤加上马甲和燕尾服。
管家服。
不管从哪怎么看都是管家的正装。外加,肩上挂着个大得出奇的运动挎包。不是,这家伙是凉月家的管家所以其实也很普通来着……为啥要在假日里穿成这样来我家啊,不会说还要来监视我吧。
因不明状况而僵硬着的我,以及不知为何行为可疑地坐立不安且视线游离不定的近卫。
我们大眼瞪小眼。
尴尬得要死的沉默支配着玄关——。
「……让我住下」
打破沉寂的是近卫。
…………。
给我等一下。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让我住下?
不是,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近卫会跑来我家这种地方住啊,肯定是我听错了。那近卫刚才说什么了?给我番茄,吗(孤影:“让我住下”(泊めてくれ)和“给我番茄”(トマトくれ)在日语里读音相近)?但为啥是番茄?你等等要去参加西班牙传统的番茄大战(孤影:番茄节(Tomatina)每年8月最后一个星期三在西班牙巴伦西亚的布尼奥尔镇举行。节日活动内容就是拿番茄互丢)吗?
「没……没听见的话,我就再说一遍」
近卫拼命装出一副刚强的样子,
「今,今天开始……让我住在你家!」
「…………」
……好痛。
突然发作的头痛让我想当场抱头蹲下。
面前的是昴大人。
刚才的发言似乎是相当的羞耻,近卫的脸像在水里煮过的章鱼一样通红,而且眼里甚至还隐隐噙着泪水。
怎么办。
就在我认真地为如何应答而困扰时。
手机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教父的主题音乐。
是凉月。
啊啊,帮大忙了。地狱中的佛光指的就是这个吧。我用颤抖的手从口袋中取出手机,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按下通话键——。
『——就这么回事,昴就拜托你了,次郎君』
咔锃——。
因为这记突如其来的场外全垒打,我的大脑瞬间化作不输给盛夏中的甲子园球场的狂乱之涡。
「开毛玩笑!为什么近卫非得住在我家不可啊!」
僵硬了五秒有余后,我对着话筒抗议道。
『干嘛那么吵吵嚷嚷的,昴是男孩子,这不没问题吗』
「……有问题好不好」
『啊啦,什么问题?』
「你还说什么问题……近卫是女孩子好不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装傻。
虽然平常打扮成男孩子去上学,但不管怎么隐瞒,近卫昴还是个女孩子。
据说为了要当凉月的管家,就必须完成在三年内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女的的前提下过完学校生活这一麻烦透顶的任务啥啥的。
一年级时据说是成功隐瞒过去了,但上二年级后没过多久,这个秘密竟然就被同班同学的我知道了。
再加上凉月她主动提出『如果你能帮我隐瞒昴的秘密的话,我就帮你治疗女性恐怖症』这一交易,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种关系,换句话说就是共犯关系。
『这不是挺好的机会嘛。跟昴一起生活的话,你的女性恐怖症说不定也会有少许改善的』
哇咧——,不愧是Devil凉月,打算靠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强行让人接受啊。或许跟家人以外的女性一起生活的话或许会产生免疫力啦,但无奈这难度也太高了点。
因为,在红羽去合宿的现在,家里可只有我一个耶。
『而且,你不也正因为妹妹不在家而寂寞吗?』
「啊啊?那种事怎么可能——」
……等,sto top。仔细想想这太奇怪了,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红羽不在啊?
『没什么好吃惊的。连休之前红羽妹妹就直接告诉过我说今天她会去合宿了。我们的感情可是很好的哦?』
红羽和凉月的感情可是好到叫她『姐姐大人』来着。
这个称呼最早是由我和凉月正在交往这一荒唐话造成的,然而在误会已解开的现在她们两个还是像真正的姐妹一样粘在一起。你索性把户籍移过去算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近卫非得来我家住不可啊」
难得的黄金周,在凉月家大宅里舒舒服服地过不就好了。
『我说过了,出问题了』
凉月的语气一如往常地平静,
『其实昨天——昴被赶出大屋了』
这算个啥事啊啊啊啊啊。
「怎,怎么一回事啊。原因是?为什么近卫会被赶出大屋啊」
因为,近卫的家族可是代代担任凉月家的管家啊。可不是因为一两个鸡毛蒜皮的理由就被赶出来的吧。
『原因?那不是明摆着吗』
凉月哈地叹了口气,
『雷曼冲击(孤影:受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公司破产影响造成的经济不景气)害的啊』
「真的假的!?」
『最近不是不景气吗?所以就想稍微削减一下雇员人数』
「现实得过头了!居然就因为这种理由炒自己管家的鱿鱼!」
『炒鱿鱼?错了哦,正确说来应该是人员重组(孤影:人员重组这个词放在日本其实就等于解雇……)吧』
「那种事都一个样!话说,那个肯定是胡扯的吧!就算是我这点事还是明白的!」
如果用圆饼图来表示近卫昴这个人的话,整张图有八成都是被「自己是凉月奏的管家」这一条目占据着吧。假设真的被人员重组了,那现在就算像明日之丈那样燃尽成纯白(孤影:《明日之丈》是梶原一骑原作,千叶彻弥作画的拳击漫画。主角矢吹丈在原作最终回燃烧殆尽的姿态成了ACG届名场面之一,同时也变成无数ACG拿来恶搞的素材)也不奇怪。
『总之,小事就先放一边吧』
「果然是骗人的嘛」
『其实是,我父亲每晚每晚都向昴强行要求连SM女王都会大吃一惊的变态Play……』
「不给我差不多一点我就挂***了」
『嗯呼呼,没什么要紧的嘛次郎君,详细的原因什么的』
「别笑着糊弄」
『…………。嘛啊——就这么回事,昴没地方去了』
『所以,就让她在你家住下吧。虽然会有一段时间两人独处,但其实也没问题吧?』
唔唔,真不愧是Devil凉月,想要无视这边的意愿强行推进话题吗。不过,两人独处……两人独处很不妙吧。我也是健全的男高中生哦。你看,不是有句俗话说男女七岁黑白配(孤影:……次郎的胡扯放一边,正确的说法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出自《礼记》)吗?
『用不着担心』
凉月像是看透了我的不安似的断言道。
『就算是两人独处,像你这样的没种混蛋会对昴出手的可能性是无限接近于零的』
感觉有一把锋利的刀在我胸口狠狠剜了一下。
呜哇啊啊啊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个恶魔,那个是禁句吧。因为你看啊?有一种做为男人的某个重要之物被砸得粉碎的感觉……。
「还是不要……」
我再次拒绝了凉月的请求。
不是,虽然对像只刚搬进新家的仓鼠一样不舒坦地缩在玄关一角的近卫非常不好意思,但今天可是望眼欲穿的只属于我的黄金周。我想,这种机会可没那么多。就算是我,也想好好珍惜一个人的时间。
『哼嗯。那就没办法了。那么次郎君,最后我想跟昴说句话,能切换到免提模式吗?』
看来是放弃了,沉下声音的凉月如是请求道。
嘛,这点事帮帮也没差。
我照她说的,把手机切换到免提模式。
『喂喂?听到了吗?昴』
「是的,大***……」
『我都听到了,看来A计划还是不行』
「…………」
近卫窘迫地沉默了。话说,A计划是啥?
『所以——你马上进行B计划』
近卫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是我神经过敏吗,感觉脸色也微妙地发青。
「果然还是,不做不行吗」
『当然。不做的话让你带上那些装备不就没意义了吗』
「…………。我明白了」
一边应着,一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近卫走出玄关啪当一声关上了门。
能隐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家大门前正不知道发生着什么,不过这里位于死角完全看不见……。
「喂,凉月」
『什~么,次郎君』
「你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说得真失礼。我至今有做过让你困扰的事吗?』
「……那个,不好意思。我能想到太多太多了……」
多到拿去打官司都赢定了的程度了。如果哪位律师有能战胜这个女人的自信的话拜托现在马上站出来,我会以日薪五百日元的价格雇你的。
『没事,B计划的内容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对——亲身感受』
凉月做出了不吉利得要命的发言,果然是要行使什么强硬政策吗,而且这家伙的发言可是有着比诺查丹玛斯(孤影:1999世界末日的预言大家应该还记得吧,不过僕要说的是,除掉这一条外,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可是有着惊人的准确性)还要高的可信性。事到如今,必须把放弃此处列入考虑。
正当我面对这迫在眉睫的危机思考着该逃往何处的时候,门再次咔嚓一声打开了——。
「——!」
我瞬间无语了。
是猫耳。
戴着和头发同色的猫耳和轻轻跳动着的尾巴的昴大人,正站在那里。
「…………」
……怎么办。
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反而不知从那吐起好……。
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近卫绝对没有这么做的劲头。
因为她正很害羞地沉默不语,脸颊还被羞耻心完全染成桃色了嘛。
不过,咋说呢,这也挺娇滴滴的……那个,不坏。
而且,近卫穿的是管家服,是完美的黑白对比。再加上猫耳&am 尾巴这外来要素,洗练的气度和野性气质的革命性融合。
猫耳管家。
怎么会这样。这种一眼看去毫不和谐的搭配,竟然隐藏着这等破坏力……!
『来,昴。给我好好地照练习时那样去做』
电波那头飞来一个纳粹训练教官式的无情命令。
猫耳管家虽然羞得快哭出来了,然而依然涨着桃红色的脸,拼命活动起柔软有弹性的嘴唇——。
「主,主人。让我留宿的话,我会好好侍奉您的喵♪」
(彩图)
「————」
…………。
这个,在NICO×CO动画上说不定能拿到很高的排名……!
真不愧是练过的,连身体都自然地摆出了猫的姿势,再加上猫耳和尾巴也回应着这动作一跳一跳地进行自我主张,新鲜得过头了。没想到,那个性格冷淡态度强硬的昴大人竟然会献身于这种羞耻Play……!
「……等,危险!」
千钧一发之时,我「哈」地回复了理智。
——真是危险。
差点就不知不觉地踩中敌人的陷阱了,「如果是这样的管家的话养个一只也不错」啥啥的,脑海里差点就要针对这个议题突然搞起征选会议了……。
『……真令我吃惊,没想到连这B型装备都没法笼络你……』
切,手机里传来这么一声不甘心的咂舌声。
真是可怕,凉月奏。
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攻过来,如果在这套装束上再加上肉球手套的话我毫无疑问会被秒杀的。话又说回来,让近卫穿成那样的话估计连世界都能到手了。
不过——有点奇怪。
那个凉月居然会让近卫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这种事。这要放在平常,她绝对会单手拿着爆米花坐在最前排特等席观赏这一切的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都练习那么多次了……明明都排练了一百五十次的说……明明都用DV拍下来的说……』
Devil凉月,在此降临。这个女人,竟然给我一直观赏到烙在眼皮上的程度了。而且还一百五十次……太阳的,太羡慕了,等一下刻成DVD好不好,拜托了。
——这时。
就在我认真地烦恼要不要拿出我明年的所有压岁钱来买下这段影像的时候。
咕噜————~~~~~~~~~~~。
不知从哪传来这么一阵令人泄气的声音。
「…………。刚才是……」
难道是肚子叫了?不过是谁的?至少不是我的,凉月就更不用说了吧,虽说最近的手机已经相当地高科技了,但肚子的叫声是无论如何也接收不了的吧。
这么一来,剩下的就是……。
「呜,呜哇啊啊啊啊!不是!不是的!刚才的不是我!」
变身猫耳管家的近卫连连摆手拼命地主张自己无罪。
……有够好懂。
就算不进行情况的听取也知道这家伙嫌疑最大。
「什,什么啊你那眼神。难不成你在怀疑我吗?」
「不过,刚才那个声音怎么听都是你啊」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近卫竟然将视线移向别处还吹起口哨来。
呜哇——,还真是好懂啊——,这家伙。
「趁早坦白怎么样,说了就解脱了哦」
「哼,谁会说啊。管家的口风可没那么松」
「只要说实话,我就请你吃猪排饭(孤影:请吃猪排饭的典故大家应该不陌生。但是僕要说,真正的日本***在审犯人时是不会请他吃猪排饭的)」
「你是在把我当傻瓜吗!」
「啊——近卫,你嘴角有口水流下来哦」
「什……」
近卫摸摸嘴角进行确认,然而那里并没有口水的痕迹。当然的,因为那是耍人的问题(孤影:原文是“ひっかけ問題”中文里最接近的说法是脑筋急转弯,但是明显又不符合语境,只好直译了)。
「你,你骗我……」
注意到自己不慎踩中陷阱的近卫一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咕哝着「可恶……」一边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平常的那股压迫感。当然的,再怎么说这家伙现在可是猫耳管家,这身打扮一丝紧张感都没有。
话又说回来——这个管家还真是出乎意料地饿啊。
近卫虽然身材娇小但很能吃。就算说圆饼图剩下的两成都是被『汉堡肉♪』或『蛋包饭♪』之类美味的食物所占据也不算过分。
而且,看她这样子,能量似乎是严重不足。
「啊咧?」
这么说来,有一点我忽略了。
刚才凉月说的是『昴昨天被从家里赶出来了』。
而到访我家是今天早上。
那么——这段空白的时间里,近卫到底在哪里呢?
「该不会,在公园的游乐设施底下冻露水?」
基本上是瞎猜的,然而近卫听了却像个诡计被看破的犯人一样大吃一惊。
喂喂,说中了吗。我不由得想象起蜷缩在游乐设施下的纸箱里的昴大人……还是免了,太过超现实了。试想一下要是这一景象被学园里近卫的粉丝目击到会怎样,毫无疑问肯定会一溜烟直奔眼科的,然后是心理内科。
「难道说,从昨天起就基本没吃过什么东西吗?」
「嘛,嘛啊,差不多吧」
「但是还有便利店之类的吧。在那买点食物不就……」
「……丢了」
「哈?」
「被从大屋赶出来后没多久就丢了钱包。于是就,身无分文……」
「…………」
有够倒霉——。
在那之后就一直在街头游荡吗。
『这样你懂了吧,昴今天会来你家还是我在***里拼命说服来的。理由我不能说,不过看来这孩子还不打算回来呢』
「不打算回去?」
怎么回事,被赶出来我还是能理解的,但是不打算回去?这简直就像是,近卫自己不愿意回到凉月家去一样嘛。
『而且,最近不是正流行一种性质恶劣的感冒吗。我们班上也有好几人感染上了。今晚再露宿的话,昴也一定会感冒的』
「…………唔」
『呐次郎君,你是昴的朋友对吧?朋友有难时帮他一把,这才叫朋友不是吗?』
说完这些,凉月不说话了。
……不行了。
我认输。
说不清理由这一点让我还有些不爽,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能扔着不管,近卫虽然男装但还是女孩子啊。
不能让女孩子——再这么露宿下去。
啊啊——别了,只属于我的黄金周哟。
来年有机会再见吧。
「喂——快点进来吧」
我催促着还低着头的近卫。
「不过,可别太失望哦。现在家里只有苹果和杯面,而且虽说比露宿要好,但和凉月家大屋比起来可就狭小许多脏乱许多了」
正好老妈的房间空着。虽然有半年时间丢着没管,但现在开始打扫的话应该能容得下一个人暂住的吧。
「……嗯,不好意思,次郎」
大概是安下心了,近卫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点。
其实是想听听她被从大屋里赶出来的理由的,不过现在就算了吧。看这样子是实在不愿意说,而且我也没有挖掘别人秘密的兴趣,跟某个大***不一样。
「不过——不用担心」
突然,近卫自信满满地挺起她那搓衣板如是宣言道。
「我也是,就没打算过要你免费让我住下」
「……?啥啊那是。你刚刚不是说过钱包丢了吗?」
「是啊。所以,用身体来付」
「……身体?」
听到我的反问,近卫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误,抽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单单强调那里!」
「可是,说到身体……」
「不,不对!才不是那种,H……H的意思……!」
大概是为了平静下来吧,近卫把手放在胸前深呼吸了一下。
「所以说,是以此身侍奉的意思」
「……哈?」
「唔,都说到这了还不懂吗,那我就明说了。在这里借住期间,我就成为这个家的——次郎的管家吧。就算是所谓的礼仪了」
「…………」
「就这么回事——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主人」
猫耳管家举止有礼地行了个礼。
『——啊啦,这个黄金周似乎会很有趣呢』,在我因震惊而凝成一块的脑袋里,只有这句从电波那头传来的最最不吉利的预言在不住回响着。
动漫最高!
( 被扎起来的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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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4-12 23:52
不要叫我主人!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4-12 23:55 编辑
第2话 不要叫我主人!
「次郎……这样可以吗?」
从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的近卫如是说道。
身上穿的并不是刚刚还穿在身上的管家服,而居然是浪岚学园(我们校)的女生制服。再加上点缀有猫形卡通人物的少女趣味的围裙。
「不过,这样好吗?随便借来穿」
「没事没事,那家伙也一样随便来我房间翻箱倒柜了,这点小事挨不了雷劈的。还以为尺寸会有点小来着,不过还好嘛」
近卫穿着的衣服连同围裙在内都是红羽的。由于一般中产家庭和管家服终归是过于不搭,所以我让她洗完淋浴后换下来了。
我是推荐说容易活动的服装比较好啦,不过似乎她真的是很想穿女生的制服。或许是因为平常一直穿男装吧,近卫的兴趣相当的少女化。
摇摆着的裙子和围裙。
虽然从打扮上看比起管家更像是正在做早饭的女高中生,不过个人倒是感觉这种打扮全面地凸出了管家服所没有的朴素和居家感。
嘛啊,咋说呢……偶尔这样也不错嘛。
另外措辞也让她改过来了。不是,毕竟一直被女孩子喊「主人」什么的总会让人静不下心来。在自己家里被这么喊更是很有犯罪的气息。
「可是,未经允许就进女孩子的房间实在……」
「跟你说不要紧了。再说你虽然穿男装但却是女孩子,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假如是男性的话或许有点问题,不过都是女生的话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所谓同性的轻松吧,我要是这么做了就算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是啊。我是……女孩子啊」
啊咧?我只是说了理所当然的事,近卫为啥会有些害臊呢。果然穿别人的衣服还是会不好意思吧。
「我说比起这个,还是来吃杯面吧,不是饿了吗」
我招呼近卫进客厅。
我家客厅和一般中流家庭没两样,并没多么豪华。就连电视也还是显像管的,而且还是模拟信号的。
墙上挂着全家人的合影这点微妙地有些难为情。照片是儿时的我和红羽,加上老妈老爸四个人和和乐乐地拍的。
「次郎家真好啊,家里人感情都很好的样子」
近卫看着墙上的照片低语道。
这么说来,近卫和她父亲关系不太好来着。
近卫流。
没可能会忘记。
因为在上个月那件事里我可是被那大叔如字面意义一样揍了个七荤八素啊。
记忆中那个大叔是个相当的……不对,重度的糊涂老爹。就算近卫一直在假扮男人,她也是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所以那方面肯定很复杂吧。
大概看过照片之后,我们坐到客厅里桌子旁的椅子上。桌上摆着倒好热水的杯面,差不多过了两分半,时间正好。
「……不好意思,要是我至少会一种料理就好了……」
看到我准备的速食食品近卫一脸沮丧。
坏了,我给忘了。
近卫因为某种原因致命地不会做料理。
刀具恐怖症。
简单说来,就是看到或摸到刀具时会彻头彻尾地不自在。
不过,奇怪啊。
听凉月说她也渐渐开始克服这症状了来着。
「不是,渐渐开始习惯触摸刀具了是没错,但要做料理的话这负担还是太沉重了」
「是这样吗?」
「是啊,之前也是,把一台电饭锅弄坏了……」
「…………」
我说——,那跟刀具恐怖症应该没关系吧。
「再之前,则是弄坏了烤面包炉……」
「嘛,嘛啊你也不用那么放在心上。反正就算想做料理,我家冰箱里也只有苹果来着。比起这个,快开吃吧」
火速让家里的所有电器去避难应该比较好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掰开方便筷。刚揭开杯盖,香气和纯白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嗯,相当好,到底是杯面,不愧为这个国家孕育出的最伟大发明。
我一边陶醉于眼前的光景,一边把附带的调味料咕嘟咕嘟地倒进杯里……。
「呣——……」
近卫却以看定时炸弹的眼神盯着杯面。这副样子让人联想到面前摆着自己没见过的食物的野猫。
该不会——是初体验吗,杯面的。
「像这样把袋子里装的东西倒进去吃。用不着那么警戒,没放毒啦」
我滋噜滋噜地吃面给她看,看我这样近卫也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倒入调味料,笨拙地含了一口面。
瞪大眼睛僵直了一瞬间后,这次则双眼放光不停地吃起面来。
哦哦,看来是很满意。真不愧是Super ×p,居然能满足管家的舌头,不过她这是第一次吃杯面吗,嗯——,稍微有点文化上的受冲击感。
「次郎,再来一碗」
「等,好快!」
呜哦哦哦当真给我吃光光了!连汤都没剩下!我明明才吃了一口的说!?
「哼,差不多吧」
近卫一边说一边满足地点头。
你能喜欢是不错啦,但这吃得也太快了点吧,而且还再来一碗,那包Super ×p可是1.5倍装耶。
「次郎」
当我给她准备好第二碗时,近卫的表情变得无比认真。
「我想差不多也该见见你父母了」
啪咻——!我嘴里含着的鸡汤喷出去老远。
「至于那么惊讶吗?就算时间不长,我也是要当这个家的管家的。见见身为这个家的家主的你父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管家君没事似的说道。
喵的别说得这么容易让人误解。
我一边在脑内吐槽,一边不住地咳嗽。
「这种事不做也没差。我母亲出国了不在家,父亲……」
「父亲呢?」
「…………」
我不自觉地闭口不言。
说起来,我和近卫都是单亲家庭,而且两人的亲人都是在相近的时间因相近的理由去世的。我是没有父亲,近卫是没有母亲。
记得去游乐场时,我曾经无意中说出自己父亲已经死了的这件事,不过那时候好像是被当成玩笑话了。
…………。
那么,该咋办呢。
「……老爸因为公司的差事单身赴任去了。所以暂时回不来」
不知不觉就随口说道。
让她对我没有父亲这件事产生顾虑的话会很麻烦,而且不知怎么就是不想让近卫想起自己没有母亲。
嘛,也不是在模仿凉月啦,仅限这个场合胡扯一回吧。
大概暂时不会暴露,总之应该是没事吧。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话说红羽妹妹呢?刚才开始就没看到她」
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谎话,近卫干脆地改变了话题。我在因谎言没有暴露而感到安心的同时,心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家伙——,为什么不知道红羽去参加合宿了。
是凉月碰巧忘了告诉她吗。
「那家伙去参加从今天开始三天两夜的社团合宿了。所以要回来也得等到后天了」
我实话实说,但近卫的表情却不知为何「诶?」地僵住了。
「……。我说,次郎」
「嗯?」
「这,这就是说……我和次郎,在红羽妹妹回来之前……那个,就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吗?」
完全忘了还有这茬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听说过这种事啊!」
「不是,我还以为你已经从凉月那听说了……」
「我没被告知过任何事!」
近卫面红耳赤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啊啊啊啊搞砸了。
平稳的团聚风景突然就变成了大惨剧。凉月那家伙该不会已经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才没把红羽不在家这件事告诉近卫吧。
现在不挤出几句改变气氛的话来可不行。
「总,总之,有关这些我们之后再慢慢谈。吃完的面碗就扔在那吧,我吃完这些就去睡觉了」
我这样说道,一心只想着从这里逃出去。
但是,近卫一听这话就咔铛一声撞歪椅子站起身来,
「睡,睡觉!?等一下!确实,我是说过要当这个家的……也就是你的管家没错,可是我也不可能突然就答应这种……H,H的要求啊……」
啊啊啊啊啊!挖了!给自己挖墓穴了!这种势头甚至能一直贯穿到地球对面的巴西,然后就这么去参加当地的桑巴狂欢节了。
「不,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接下来是要去补充睡眠,你就随意吧。房间的话二楼老妈的房间也空着……」
现在我思绪的混乱程度估计和正在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差不了多少。就在我为了逃离这尴尬状况而拼命地把杯面连汤带面一口气喝干时……。
「……睡眠?那是什么意思?」
近卫像是一只抱着核桃的松鼠那样微微歪头。不是,哪还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嘛。
「所以说,我接下来要去睡觉了」
「睡觉……现在刚过早上九点哦?」
近卫一边确认客厅里的时钟一边反问道,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样,就是那种目击到正用两条后腿站立的小熊猫时的表情。
「至于那么惊讶吗?或许确实是有点无规律,不过这种程度的话至少是个高中生都做过」
现在这年头的高中生,应该都曾在考试前熬过夜,体验过至少一次昼夜颠倒的生活的吧。
「——大***她可不会这么做哦」
管家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管怎么熬夜,大***都会在早晨六点起床。这就叫有规律的生活」
「就算你这么说,可我真的很困拜托让我睡吧」
我干嘛要听别人对我的生活习惯唠唠叨叨的啊,你是我老妈吗。
我移开视线准备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太懒散了」
背后丢来这么一句话。
回头一看昴大人明显很不高兴地站在那。「呣——」地把嘴弯成个へ字的管家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懂了,我很清楚次郎过的是一种何等懒散的生活了。我会——将这扭曲的根性敲打直了。矫正主人的生活习惯也是管家的职责」
「还敲打直了……」
铁匠吗你是,难不成还想让我写出一整天的安排表吗?又不是小学生过暑假,凭这玩意是不可能纠正一个堕落了的高中生的生活的。
「记得次郎家地下有个道场吧,就在那来场实战形式的对练吧」
「对练……」
哇咧——,好怀念啊喂。说起来老妈还在家时我是每天都被修理来着啊……。
「……哈,我知道了,正好能当做饭后运动」
我边喀吧喀吧地活动手腕边宣言道。
计划变更。
偶尔这样也不错。
虽然说实话我怕疼,但从老妈的斯巴达教育中解放出来半年——差不多也该觉得身体开始迟钝了。
而且——还有上个月游乐场那件事。
Stand by me。
那句话的意思,我当然没忘。
所以,锻炼身体并不是什么坏事。
「…………」
——不过,可得注意不要害她受伤啊。
我一面在心底仔细领会这句话一面走出客厅,朝道场走去。
没错——这个时候的我,还从容有余。
这个时候,离我如字面意义地亲身理解到不让近卫受伤这一顾虑有多么天真,还有大约半天时间。
「咕……哈……」
地下道场。
进入跟一般家庭格格不入的这个房间,首先夺人眼球的应该是矗立在正中央的练习用擂台吧。其他还有沙袋啊练肌肉用的健身器械之类的东西散放在这个二十叠大小的房间里。恐怖的是,这些全都是老妈的兴趣。
位于中央的擂台。
我正呈大字型倒在台上。
自那以后,我们连同休息在内也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但战况那是相当的一面倒。
「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
清澈的女低音。
抬眼看去,昴大人一脸的若无其事,和我形成了鲜明对比。
身着胴衣。
式样上以在柔道或空手道中常用的白色为基调,下身是黑色裙裤,正好跟合气道用的胴衣很像。
再怎么说也不能穿着围裙打斗,所以我把家里存着的胴衣借给近卫。其他还有各种不同的种类,不过近卫选中的是这套。
胴衣穿在这家伙身上是威风凛凛地无比合适没错,但麻烦的是,她的实力可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
——强得过分了。
仔细想想,上个月这家伙在游戏中心可是打赢红羽了,所以我应该事先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才对。
我的攻击全都被化解了。
这种经验还是头一回。我早就判断出打击战没有胜算,本想活用体格差以寝技(孤影:寝技一般而言是柔道的专有名词,指的是双方均处于非站姿状态下的地面攻防技巧)来决胜负,结果反被她压制了关节。
近卫昴。
是有听说她学习了管家保护主人用的防身术……但没想到自己和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差距。
太阳的。
明明对体能很有自信的说。
好死不死竟然在持久力上输给女孩子……。
「你也不用那么消沉。刚才的组手并不差到哪里去」
近卫把毛巾和装满水的宝特瓶递给正仰面望向天花板的我。呣—,总感觉像是在接受施舍,不过还是先弃卒保车吧。我咕嘟咕嘟地喝下水滋润喉咙,吭哧吭哧地用毛巾擦拭粘满汗水的头发。
回过神来已经是傍晚了。
其实本来也不打算弄到这么晚的,但因为一路输下来实在太难看,就越战越起劲了。果然,这半年来我的身体是迟钝了不少。或许应该要认真考虑一下重头锻炼起了。
不过,先不说这个——在和她对练的过程中,感觉似乎开始习惯触摸女孩子了。虽说只有那么一点点啦。虽然不甘心,但或许真的如凉月所说,和近卫一起生活对我的女性恐怖症是有所改善的。
「不过话说,次郎家里有好多胴衣啊,而且尺寸和种类都各不相同,难不成你是胴衣收藏家?」
哪门子收藏家啊,老子可没那种愉快的性癖。
「不是啦,那些是战利品」
「战利品?」
「我从小就被老妈带去各种格斗技道场玩,摔跤啦柔道啦空手道之类的,我们就在那里玩,『我赢的话就请把那件胴衣给我』这样的游戏」
我是没两下子就败下阵来没错,但一起去的红羽就厉害了。应该说,厉害得异常了,明明是个小鬼却打赢了成年有段者夺下黑带了。
正当我沉浸在怀念的过去中时,近卫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说……那个,不是该叫做踢馆吗?」
「唔?这么说来还真是,虽然我们都是说成上门找茬啦」
「这说法更糟糕!」
「自那以后,我和红羽就被喊成『找茬兄妹』了」
「为什么还说得有点自豪!?」
「嘛,只是小孩子的游戏。不过只要打赢那家道场的家伙晚饭就有汉堡肉吃,由于能得到类似这样的奖品所以那时候还是挺开心的」
回想起来那时候发生了不少事。
我会和同班的黑濑认识,其契机也是我们初中时像之前说过那样跑去他们柔道部来着。不过嘛,当那时还在上小学的红羽仅凭一人之力就把有过全国大会出场经验的柔道部给毁掉的时候,我和那家伙都面色铁青就是了。
「——次郎,汗擦完了吗?」
正当我拼命想挥开过去的心理创伤时近卫如此问我。
「哦。对了,你要先去淋浴吗?我过后再洗就行」
「不,在那之前我想先洗衣服。之前看到有一大堆衣服堆着没洗」
说着,咱家的管家从我手里接过被汗水湿透的毛巾。
我问她是否要帮忙,却被明确地拒绝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是管家的工作」
呣呣,挺过意不去的,近卫自己明明也很累了,我怎么能自己歇着。
「别在意。比起这个,你再在这休息一会」
似乎是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近卫说完这些就穿着胴衣匆匆忙忙地从梯子上去了。
「……?」
怪了啊。
刚才那家伙,不知怎么就显得很冷淡不是吗,该说是过于冷淡了吧。唔——,奇怪啊,那家伙明明在对练刚开始时很有劲头来着,两杯杯面对胃的负担果然还是太重了吗。
嗯——地以大字型躺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后——。
「——啊,」
说起来,我忘记说一件事了。
我家的洗衣机现在状态是相当的不好。
具体来说,就是当放入一定量以上的衣服并启动时,机身就会像某拳击漫画里出现的邓普西轮摆(孤影:邓普西轮摆(Dem ey roll)是前重量级拳王杰克·邓普西首创的位移技巧。这里的拳击漫画指的是《第一神拳》(《はしめの一歩》),主人公幕之内一步的必杀技就是邓普西轮摆)那样剧烈摇晃,然后就陷入机能停止状态。原因应该是之前出问题时,暴怒的红羽对其使出一招完美的魔力闪电踢吧,自那以来就进入反抗期了。
「没办法,稍微去看看情况吧」
我利用上半身的反作用力站起,爬上梯子。
要洗衣服的话不如把我现在穿着的一起洗了还更有效率,近卫的胴衣要是随便放进去洗的话就会褪色所以不能这么来就是了。
「……嗯?」
就在我进入走廊正要打开更衣室的拉门时。
更衣室的门。
微微敞开的门缝。
从缝里能微妙地窥见门后的情景。
不是,我也不是想偷看啦,只是映入眼帘的影像实在太过奇妙,不知不觉就停下了准备开门的手就对了。
……在干什么呢,那家伙。
更衣室里的洗衣机前。
近卫双手捧着我刚才用过的毛巾傻站在那儿。
从洗衣篮是空的这点来看,其它要洗的衣服已经放进洗衣机了吧。
不过,为什么不把毛巾一起放进去呢。
「…………」
近卫只是无言地直直盯着毛巾看。
但是……总觉得眼神有些奇怪。
就像在拼命忍着什么似的。
要举例的话,就像是脑中有一对可爱的卡通天使和恶魔正在以不输给诺曼底登陆作战的气势浴血战斗,她脸上就是那种抱着类似这样的幻想,以理性抑制着自己的某种愿望的表情。
「………………」
——最终。
大概脑内战争结束了吧。
犹犹豫豫地,
慢慢地,
近卫她,将毛巾移向自己的脸——。
「——你,在干什么呢」
总感觉看不下去,我嘎啦一声用力拉开的拉门。
近卫以看见妖怪一般的眼神看了看我,
「呼呀啊!」
发出可爱的悲鸣,保持直立的姿势当场蹦起差不多三十厘米高,而且腿连弯都没弯,这是何等的技术啊。
「咕噗哈!?」
瞬间,高速飞来的洗衣剂直击了我的面部。
咪呀啊啊啊!我一边发出这样的叫声一边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打滚。而朝我脸上扔洗衣剂盒子的罪魁祸首正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狮子一样呼—呼—地威吓着我。
「你,你看到了啊!不对,不是的!不是的次郎!绝绝绝对!绝对不是想知道男孩子是个什么味道什么的!绝不是在意这种事情啊!」
总之先给我冷静一下。
情绪太高了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我按着疼得要死的鼻子站起身来,近卫则是小脸憋得通红啊哇啊哇地慌乱着。
「总,总之!不是的!刚才的行为真的不是的啊!」
「什么不是啊。话说,洗衣服什么的先放一边,你先离开更衣室(这里)一会,我要洗澡」
本想把第一遍澡让给她,不过刚刚被浇了一头的洗衣剂,头发都被漂白了。定时器已经设置过了,按理说洗澡水也该好了。
「啊,呜,洗澡?你要洗澡吗?」
「是啊,我能先进去吗?」
「……。唔,嗯。那,我先出去了」
大概是终于冷静下来了吧,近卫飞快地离开了更衣室。
那么,洗澡洗澡。泡澡可是洗涤生命啊。
我回了自己房间一趟准备好换洗衣物后,把身上穿的一股脑儿丢进洗衣机。
打开镶有毛玻璃的门走进浴室,映入眼帘的是貌似贵得离谱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全都是红羽的。那家伙也和年华正茂的女孩子一样,非常注意头发的养护。
顺带一提我之前擅自用了一次,结果我遭到房间里的Fe×reze(孤影:Febreze是P&am G公司在全球发售的除臭剂品牌)瓶里装的东西全被换成了重口酱油,这种像是小孩子恶作剧的报复。年华正茂的女孩子真是复杂。
首先用淋浴冲走全身的汗之后洗头,用的当然是我在用的便宜洗发水。接着是身体,全身洗完后就冲掉泡沫泡进浴缸。
「……哈啊」
我将身体沉入有些偏热的热水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唔——,重新活过来就是指这个吗,泡澡对适度疲劳的身体来说是多么的畅快,就这么睡过去的话脑子说不定会融化掉。
就当我在澡盆里「嗯~」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天花板时——。
「水温怎么样?」
冷不防传来的这个声音令我吃了一惊。
不知何时近卫出现在玻璃对面。
多半是过来接着洗衣服吧。
「哦哦,感觉挺不错」
「是吗,那就好。……那么,我进去咯?」
「啊啊,嗯……」
……等,喂。
刚才这家伙是不是若无其事地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来着……当我重新推敲起这句话时已经晚了。
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近卫昴一脸难为情地走进了浴室。
「呜喔喔喂!?你,我说你!干干干干干什么啊!」
呀啊啊啊啊是怎样啊这种状况!恋爱喜剧中自古以来的经典桥段,没想到我居然会亲身体验!
「什么干什么……为主人擦背不是身为管家理所当然的义务吗……」
近卫绷着脸避开了我的视线,用蚊子一样细的声音嘟哝道。
哪门子义务啊,你真对我做了那种事的话我可是会恐怖症发作确实地失神过去的。
话说为主人擦背什么的……诶?什么?就是说凉月她每次都和近卫一起洗澡吗?不知不觉就开始想象两位同班同学(女生)一边开心地谈笑一边为对方擦洗身体的情景……。
「………………」
当真不妙。
我当场就在脑内开始用大音量连续不断地播放般若心经。在这种情况下考虑不正经的事情会招致什么样的误解啊。脑中所想之事很快就会暴露这点正是思春期男生的悲剧本性啊。
「真,真的不用啦!身体的话刚才就洗过了!」
敢再被近卫喊一声「主人」你就试试看,平凡的入浴景象一瞬间就会变成变态Play场景了。何等戏剧性的大改造啊。
「不,不是啊,我也是有身为管家的自尊的……」
那种东西给我丢进废品回收站去。
映入眼帘的是如薄雪般白皙的肌肤。从浴巾下露出的弹性适中的大腿。被羞耻心染红的双颊。哇咧,难道这就是所谓穿着的***(孤影:原文是着エロ,纯洁如僕完全不知其在中文里的对应词-v-)吗,明知不可以看,目光却不自觉地移过去……!
「别,别那么盯着看……」
似乎是静不下心来,近卫按着浴巾扭扭捏捏地弯曲起她那纤弱的身体。
……亚美蝶,不要摆出那种微妙地***的姿势。这样下去我的下半身会变得很不得了的……。
「不用担心,次郎虽然什么都没穿不过这不成问题。看,只要这样做问题就全解决了!」
说完,近卫居然拿起放在浴室里的擦手巾像劈西瓜那样把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快住手笨蛋。
再怎么说这也太过不妙了。和蒙着眼睛的女孩子一起入浴,这是什么Play啊,怎么想都只有犯罪的气息好不好。
「来,来吧,次郎。坐到那去」
近卫蒙着眼睛指向浴室里的椅子。
「…………」
看这样子……无处可逃了。
我下定决心,从浴缸中站起。
明知她蒙着眼睛,我却根本保持不住平常心。明明只是出浴却感觉自己快变成煮章鱼了。
一边安抚着烦死人的心跳,一边背朝近卫坐到椅子上。
呜哇,脑袋快要变得奇怪了。就算是坐在电椅上的死刑犯都不会紧张到这程度吧。
「好,接下来,是洗浴海绵和香皂……」
近卫的声音从离耳朵很近的地方传来,看来是跪坐在瓷砖上。
「不要紧吗?还是把蒙眼布拿掉比较好……喂,等一下近卫!不对!不是那个!那怎么看都是钢丝刷和Bath Magi×lean(孤影:Magiclean是花王公司推出的家用洗涤剂系列,Bath Magiclean就是用来洗浴缸的)好不好!」
「呣,真啰嗦。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瞧,这个是……」
「不是,那个是浮在浴缸里的橡皮鸭——」
「……假装是那边,其实是这边吧。不要紧,我明白,我可是很明白的」
「啊……错,错了!那个错的最离谱!你要抓了那玩意的话真的会出大事的啦啊啊啊!」
主要是我的下半身。
近卫那在浴室里摸索了好一阵的纤细双手好不容易找到了最初的目标。总觉得超不安的,刚才那就好像在浴室里开了一场意想不到的沙滩抢旗大赛一样。
「那,那么,我要洗了?」
「啊,啊啊,拜托你了」
进行了一次充满不安的交谈后,我的背后传来海绵的粗糙感和香皂的粘滑感。
手法有些生硬,看来近卫也是相当的紧张。她以像在摸高级外国车一样的感觉搓过我的后背。我的心脏因此几乎要熄火。
「不,不过,那啥。次郎的背挺宽的啊」
「算,算是吧。毕竟也是从小锻炼过来的」
我们的对话也生硬得几乎要发出咯吱咯吱的金属声。
而且,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女孩子触摸肌肤这一状况也不能算好。
感觉血液正向身体的某一点集中。
对……毫无疑问,是女性恐怖症的发作前兆。
「近,近卫,不用那么热心地去洗也可以的啦」
由于脖子一带正被擦洗,我的声音不由得变了调。
手法生硬,加上力道大得奇怪,这刺激实在是强烈。就好像电流顺着皮肤流过一样。
「没……没事的,背后差不多洗完了」
近卫把手伸向墙上的淋浴喷头。
似乎是想冲一下背后。个人觉得就顺序来说这种事最后再做比较有效率来着,不过她应该正混乱着吧。
我帮助看不见的近卫调整温度。
这样就回避掉被滚烫的热水浇到这一常见的包袱了。
就在我如此放松警惕的瞬间。
「呀呜!」
背后传来一个可爱的悲鸣。
背上微微感觉到有冰凉的水滴。
果然蒙眼睛这一做法是有问题的。
貌似是想朝我背上淋水,却搞错了喷头的朝向结果朝自己脸上猛喷了,而且还是温度还没升上来的冷水。
但是,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
最为深刻的问题,应该是我因为刚才的悲鸣而猛地向后转过身去吧。
「……唔!」
我因眼前的光景倒吸一口气。
大概是被水温惊吓到了吧,近卫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瓷砖上。
而且浴巾由于被水淋到而紧贴到身上,身体的曲线浮现了出来。
带着水珠的细腻肌肤和有着明亮颜色的秀发,因浴巾湿透而微微透出来的肤色,还在成长途中的纤细身体——。
「…………」
这种景象就算恐怖症不发作也会喷鼻血的。
「快,快停下你这变态!别看这边!」
似乎隔着蒙眼布也能感觉到视线,近卫她坐在地上使劲挥着胳膊。
然而这却造成了反效果。
因为,这么胡闹的话浴巾会一点点地滑下来——。
「哇,笨蛋,别乱动……!」
条件反射地。
我抓住近卫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动。
「不……不要……」
似乎是因自己的行动突然被束缚而受了惊,昴大人发出了和平常那种要强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虚弱声音。
「……次郎?」
大概是我不说话给她造成了不安吧,她不放心地呼唤我的名字。
心脏大大地跳动了一下。
几近剥落的浴巾,微微泛起粉红色的纤细身体,从互相接触的肌肤上传来的有弹性的柔软感触,被拘束的双臂,以及夺去视野的手巾。
现出不成体统的姿态的,近卫昴——。
「……次,次郎……别,别不说话,说点什么啊……」
像缠着母猫的小猫一样的虚无的声音。
……我太阳。
理性已经快完蛋了。
明明没有在泡澡,思维却在沸腾着,头也晕得过分,然而现在就连这是不是女性恐怖症造成的都搞不清楚了。
——就算如此。
唯一值得安心的,是除我以外没有别的人目击到这一状况。
为了平静下来,我大大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没错,敢让近卫的粉丝看见这个场面你就试试看。绝对会跳过法庭宣判直接被送进毒气室的。考虑到这一点,这种状况还要好得多啊。
而且,现在红羽也不在。
啊啊,那家伙去参加合宿真的是太好了。那个摔角狂人,如果被她知道我在咱家浴室里和女孩子做这种事的话真的会被杀——。
「我回来咯——————!哥哥——!现在回来了哟————!」
这难以置信的幻听一直传到浴室来。
接着传来的是「啊咧—?哥哥你在哪—?」的声音和某人在走廊上啪嗒啪嗒地走来走去的声音。在我听来那就是挥舞着镰刀的死神的脚步声。
……糟透了。
咱家的小型怪兽竟然在这最糟糕的时机回来了。
坂町红羽。
毫无疑问这正是最强的挑战者乱入……!
「次,次郎!这是怎么回事!红羽妹妹不是要后天才回来吗……!」
我刚不由得放开手,慌张地大喊大叫着的近卫就最先把手伸向蒙住眼睛的毛巾,
「呜哇啊啊啊!快停手!先别摘下来!」
千钧一发。
在蒙眼巾即将被摘掉的瞬间,我扑通一声跳进浴缸。
本想呼~地吐一口气表示安心来着,但最为根本的问题完全没有得到解决。
状况确认。
只围一块浴巾坐倒在地的女孩子,和全裸着泡在浴缸里的我。
……嗯,不管事态怎么发展都免不了死刑呢。
这样下去我家的浴室会变成涂满鲜血的处刑场……! 下载 (67.47 KB)
2010-5-26 17:14
「——啊,什~么啊,在洗澡啊」
噫咿。终于给我找到更衣室来了。卧槽,早上那个拥抱算什么啊,不是连银河的彼岸也能到达吗。
太阳的,这样的话只能上了。
无论如何都要利用我的口才回避掉修罗场……!
「哟,哟,红羽。怎么搞的啊,不是从今天开始去合宿吗?」
我尽可能保持平静,朝毛玻璃对面的红羽说道。
「嗯喵—,是这样没错,不过因某些理由被强制遣返了」
「强制遣返?」
什么意思?你还想逃亡国外不成。
「其实呢,手臂,断掉了」
「哈?」
「所以说,我骨折了。哎呀—,好久没坐过救护车了。医生的诊断说是痊愈需要两周时间」
「…………」
头好疼。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没想到居然会因受伤而中途弃权。
「没事吧,还有没有受别的伤?」
「嗯,还好只伤了一条胳膊,我还挺幸运的」
「还幸运……」
「再怎么说对手的体重轻轻松松就超过100公斤了嘛」
「你到底跟什么东西战斗了!?」
「嗯—……月轮熊(孤影:学名Ursus thibetanus,主要栖息在亚洲大陆温带地区。特征是全身黑毛但胸口一带有月牙状白毛)?」
「还真的跟熊打架了啊!」
金太郎(孤影:金太郎是源赖光四天王之一坂田金时的小名,也是日本民间故事。传说金太郎天生怪力,生长于相模国(今神奈川县)足柄山,在山中与动物为友,与熊相扑。)吗你是。不会还跟熊一起开开心心地玩相扑吧。
「刚到合宿地就好像一不小心闯进它的领地来着。真的很强哦——,没想到熊先生居然还会使用过肩摔」
「熊先生到底多有才艺啊」
「不过,还是赢了」
「还打赢了!」
「月轮熊嘎嘎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不是彻底的虐待动物吗……」
「没办法嘛,当地人都说『呜嘿嘿,***妹,把熊消灭掉的话蜀黍就给你布丁吃哦』了」
「不要紧吗那个大叔!总感觉超变态的!」
「我还算好的。副队长可是大喊着『进山打猎啦—!』一个人冲进山里,然后就这么遇难了」
「…………」
「现在山地搜救队是在搜寻他来着,嘛那个人的话估计会做尽了破坏山林生态的事然后像没事人似的回来吧」
不过第一天就半途弃权还真是舍不得啊——,红羽很遗憾地闹起了别扭。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啊浪岚学园手艺部。从对话的气氛来看就像外国佣兵部队似的超讨厌。
「话说回来哥哥」
老妹以极其冷静的口气。
「为什么这么早就洗澡呢?」
终于来了。
一直担惊受怕的审讯时间开始了。
「没,没怎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汗流得多了点」
我可没说谎,我现在也是冷汗直流。
「这样啊。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胴衣呢?」
「!?」
近卫脱下来的那件吗!
怎么会这样……居然会在现场留下铁证……!
「啊,哎呀,其实突然想穿胴衣来着啦—……」
「明明尺寸不合?」
「嗯,嗯,小了一点所以就没穿上去」
「……。嘿—,那么啊……」
「旁边——为什么会有叠得同样整齐的女性内衣呢?」
「——————」
完了。一直抗争到现在的我的脑细胞们也留下一句「已经不行鸟」后纷纷跳崖自杀了。
「难道说,突然想把女性内衣穿到身上之类的?」
「嘛,嘛啊,差不多吧……」
「明明尺寸不合?」
「哈,哈哈,是小了一点没错,也不是穿不上啦」
「啊哈哈,这样啊—,那可太好了—。——话说回来哥哥,我能跟你一起洗澡吗?」
「……什」
「合宿时出了好多汗嘛,可以吧?」
「当,当然不行的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去你那边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
「呐哥哥,现在正和哥哥一起洗澡的女孩子究竟是哪里的谁呢?」
老妹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
……南无三(孤影:“南无三”即“南无三宝”的略称,三宝指的是佛、法、僧。整句话是在危机时刻乞求帮助的咒语)。
我下定决心,从浴缸里伸长手臂把浴室门锁上。
闭门死守。
固守作战,虽然是个苦肉计。
「啊咧—,哥—哥,为什么要锁门呢—」
敲打毛玻璃的咚咚声回响在浴室里。
记得『闪灵』(孤影:《闪灵》(The Shining)是1980年发行的恐怖电影,根据史蒂芬·金的同名小说改编)这部电影里有个类似的镜头,要不就是希区柯克的『精神病人』(孤影:《精神病人》(Psycho)是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于1960年执导的恐怖电影,根据罗伯·布洛奇的同名小说改编,灵感来自于美国威斯康辛州著名连环杀手艾德·盖恩所制造的一连串案件)。弄个不好接下来会被匕首猛刺一通也说不定。
「哼~嗯,你要这么做啊。那么——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红羽无比冰冷地说完这些,把手放在门把上。
「嘿——,Bi×ll(孤影:原文是バイキルト(Bikill)是勇者斗恶龙系列中经典的辅助咒文,效果是攻击力加倍)!」
应着这吆喝声,门把手猛地转动……喂,呜喔喔!?门,门把手啊!门把手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渐渐变形了!何等的怪力!话说这个绝对是用了魔法吧!
「……抱歉,近卫。如果我死了,拜托在学校的樱花树下为我建个小墓。可能的话偶尔也来上根香……」
说完遗言,我坐在浴缸里回顾自己短暂的人生。
今天早上被红羽捏死的苹果尸体在我脑中鲜明地闪回。
啊啊,几秒之后我也会变成那样吗。我的尸体肯定会比红勇士(孤影:就是战队类特摄片里领头的那个红衣战士啦)更加通红吧。
「——别担心,次郎」
状况如此紧急,近卫却很冷静。
难道说,有什么打破这一状况的秘策——。
「好好谈谈,总会有办法的」
「有个屁办法啊————————!」
「呣,说得真是过分,红羽妹妹可是次郎你的妹妹啊」
「正因为是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才最了解她啊!」
「只要好好以诚相待的话,她肯定会理解的」
「那种和平手段对她根本就没用!」
再怎么说都是虐待了我十年以上的妹妹,都这时候了根本无法认为和睦政策会对她有效。
「交给我吧。保护主人也是管家的职责」
近卫说着面向正发出咯吱咯吱声的门。
嘎吱一声,门锁最终被破坏,曾经是门把手的东西喀啷喀啷地滚落在浴室的地上。
最终防卫线被突破。
正当我因极度的紧张而吞唾沫的瞬间,浴室门嗙地一声开了。
「呜哩啊—!你被捕了你被捕了!案件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现场发生的—!(孤影:这句话出自日本富士电视台的《跳跃大搜查线》(踊る大捜査線)剧集系列,是该系列电影第一作中主人公青岛俊作(织田裕二饰)的著名台词)」
红羽以强行搜查麻药交易现场的刑警一样的气势闯了进来。和早上一样穿着运动服。似乎是真的骨折了,右手手肘以下都缠着绷带。
「……等,啊咧?」
刚走进浴室,红羽的眼睛就睁到大得不能再大,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物。
「近……近近近近,近卫鞋掌?」
从张得大大的嘴里拼命挤出近卫的名字。
相对地,近卫虽然只围着一块浴巾,却非常冷静。
互相注视的两人。
让人说不出一句话的紧张感充满了整个浴室——。
「——欢迎回来,大***」
华丽地露出营业微笑,昴大人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经过数秒钟的沉默之后——。
「喂,喂!红羽!」
红羽干净利落地倒了下去。
……不行了。
眼珠转个不停,而且还口吐白沫手脚痉挛,看来是受到过大的冲击而昏过去了。
「看吧,只要谈谈总会有办法的吧?」
管家君得意地挺起她那搓衣板。
「…………」
——绝对没这么容易了事。
总之先为安然度过这次危机而长舒一口气。但同时,我又对这已化为一片混沌的黄金周的将来感到了一丝模糊的不安。
动漫最高!
( 被扎起来的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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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4-12 23:52
迷途犬哈士奇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4-12 23:55 编辑
[幸运际遇]
第3话 迷途犬哈士奇
「……哈呜……唔喵。……啊咧?哥哥?」
「哟,早上好,红羽」
乱入事件过后大约一个小时。
红羽眨巴着眼睛从客厅里的沙发上醒来。
「呃—嗯,我为什么会在这?记得在合宿地跟熊打架结果骨折了……没办法只能回家……啊咧咧?奇怪啊,这之后的就记不清楚了」
好机会。
何等的侥幸。
似乎是倒下时撞到头把记忆给撞飞了。
「难道不是倒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吗?你一定很累了吧,我洗好澡出来时你就已经在这了」
当然是胡扯的。其实是我和近卫把晕倒在浴室里的红羽运到这来的。不用说当然是穿好衣服之后。
「嗯—,是这样吗,明明没那么累的说。不过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来着」
「梦?」
「嗯,近卫学长在家里洗澡的梦」
「…………」
危险危险。看来记忆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在浴室里突然撞见近卫学长……」
「…………」
「然后近卫学长对我说『红羽妹妹,一起洗澡吧』,最终我登上了大人的阶梯……」
「才没有登上好不好。放心啦,全都是梦」
虽说有一半是真的啦。不过对我不利的记忆必须要消除掉。
「啊哈哈,就是说嘛。近卫学长不可能会在家里嘛。这种白日梦一样的事不可能会——」
「呼,不错的热水」
红羽话刚说到一半,近卫就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客厅。身上穿的是自己带来的黑色睡衣。她在把红羽搬过来后,重新借用浴室洗了澡。
看到这一光景,红羽把她那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到大得不能再大。
「啊,啊咧—,奇怪啊—,是刚睡醒脑子还不清楚吗—,总感觉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幻觉—……」
她不停揉着眼睛,看来是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接受吧老妹哟,这就是所谓毫无道理的现实啊。
「您醒了吗,大***」
近卫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红羽,以平常那种男装管家的口气对她说道。
「喵,喵……」
相对的。
咱家的小型怪兽却发出像是突然被拿走食物的家猫一样的声音,目瞪口呆嘴巴一张一合。
「喵……为喵么近卫学长会在我家啊!?」
「抱歉红羽。这家伙,今天开始住下了」
「住,住下————————!」
大概这冲击过于强烈了吧,红羽坐在沙发上化身成现实版蒙克的《尖叫》。(孤影:懒得多解释,直接上图 下载 (32.27 KB)
2010-6-10 16:08)。这家伙不要紧吗,看这势头又要晕过去耶。
「哥,哥哥哥哥哥!怎么回事!为什么近卫学长会在家里住下!?」
「没什么好惊讶的吧,近卫是我的男性朋友。黑濑不也是来我家住过好几回吗?」
「不要把近卫学长和黑濑学长什么的混为一谈!」
哇咧—,这人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很过分的话耶。简直就和『不要把我的内衣和爸爸的放一起洗!』一样。虽说黑濑跟学园的王子殿下确实不是一个等级。
「而,而且……近卫学长!为什么要叫我大***呢!?」
「? 不行吗?」
「不不,应该说似乎会上瘾……等,不—对!很奇怪啊!这样子简直就好像近卫学长变成了我家的管家一样不是吗!」
「不是好像,就是」
「…………哈?」
「所以说,我从今天开始就是这个家的管家了」
「…………」
红羽如同吃了一记拳击里的交叉反击拳(孤影:同样懒得解释,上图更快一点 一样直挺挺倒在地上。放在平常这可是要呼叫担架了,但这可是坂町家长女,就算因冲击而失去平衡,也还是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就,就是说,现在的近卫学长对我是绝对服从的吧?」
「是的,正是如此」
「那,那么请说一句『我是红羽大***的管家』」
「……?倒是无所谓」
昴大人有点惊奇地答应下来,
「我是红羽大***的管——」
「果然还是免了」
干脆地。
红羽当场打断了近卫的话。
「不行,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刺激太强了。所以敬语也请免了」
「诶……」
「求求您了!我不想这个年纪就蒙天召唤!」
这决定似乎是相当的痛苦,只见红羽哈啊哈啊地喘着粗气按着胸口。虽说怎样都好,不过现在的你可是超像个病人耶。
「没事吧,红羽妹妹?」
「是,是的,勉强没事。可是……为什么近卫学长会来当我家的管家?」
「你问为什么……这不是当然的吗」
「——因为要用身体偿还」
近卫若无其事地说道。
居然给我这么说了。
……喂。
所以说,那种说法有着很严重的语病来的……。
「身,身体是……什么意思?」
「哪还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既然我是这个家的——次郎的管家,那么用自己的身体侍奉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可是,哥哥和近卫学长可都是男生哦?」
「你还真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这种场合下,跟是否都是男性无关吧」
「无,无关……」
啊哇哇哇哇……红羽发出了这种像是坏掉的录音机一样的怪声。
不妙,这家伙完全误解了刚才的发言。这样下去她又会把我和近卫的关系误会成BL关系的。
「冷,冷静一下红羽!我和近卫的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哥哥给我闭嘴!」
迫力随着这凶狠的一瞪传了过来。大大的眼睛里噙满泪水,红羽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近卫学长,我想请问一下,您今天和哥哥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
近卫因红羽这句话沉默了一小会儿。
……得救了。
说到今天和近卫做过的事就只有对练了。只要好好说明,红羽就不会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
「两人一起活动身体出了一身汗吧」
我的背后猛地喷出冷汗。
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采用稍微不那么有语病的说法呢。
「两,两人一起出汗吗?」
「对,几乎是今天一整天」
「还整整一天!?」
「没办法吧。我也觉得整整一天实在是太长了,但次郎说是『感觉越做越兴起了』」
「……顺,顺便问一下,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呢?」
「做了许多事哦。比如寝技」
「寝技!?」
「我是觉得站着更好做,但次郎总是想方设法拖入寝技。次郎比我大又比我有力,以他为对手真的很辛苦」
「…………」
和淡漠得要命地说着这些的近卫形成鲜明对比,红羽看上去则是又要倒下。
很好,倒下吧,倒下再撞一回脑袋吧。然后将刚才的对话全都丢弃到宇宙的那一头去。
我拼尽全力的祈祷只是枉然,老妹双眼充血朝我瞪了过来。
「哥哥!我确实是说过不能带女孩子回来没错……但就算这样,居然对近卫学长……对男人做这种事……!」
「不,不对!这全是误解!」
「哪里误解了!而且……哥哥还比较大……」
「喂你丫的!为什么会被那句话打击到啊!话说前头所谓的大指的是身体啊!」
「那……那种事我当然知道!哥哥就是用你那庞大的身体硬是把不愿意的近卫学长推倒对吧!?」
「才没有推倒!对练!刚刚说的全都是对练!因为近卫有格斗经验,今天我才找她对练了一天啦!」
人不是我杀的!我以这样的气势主张自己的清白。
「对,对练?」
「对啦……。你也知道近卫很强吧。我最近身体很迟钝,就一直在对练来着」
「…………。近卫学长,这是真的吗?」
「啊啊,刚刚说的都是对练来着……你们两个怎么了?特别是红羽妹妹,脸红得过分了,感冒了吗?」
「不,不是!没有!我,我回自己房间一趟!」
留下这句话,红羽啪嗒啪嗒地朝二楼跑去。
我摘下眼镜擦拭汗水。冷汗终于止住了,如果对话就那么持续下去的话我就算陷入脱水状态也不奇怪。
「话—说,拜托你讲话再正经一点好不好。刚才的对话听着有些诡异耶」
内容也是,总觉得她说起话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生硬感。
那副样子根本就是在学园时的近卫。
除主人外不让任何人接近的不高兴的态度。孤独的王子殿下。被称为昴大人的学园第一美少年——。
「……这也没办法吧,我有点不擅长跟她说话」
「不擅长……跟红羽说话会不擅长?」
确实那家伙的情绪比别人要高,但至于到了不擅长的程度吗。不如说她喜欢亲近人应该很好说话才对吧。
「你别误会,并不是讨厌她。我很喜欢跟红羽妹妹说话,年龄相近的女孩子只要一起说话就很开心了。只是——」
「只是?」
「红羽妹妹她,不知道我的秘密」
所以,怎么着都会紧张。
近卫有些寂寞地嘟哝道。
是这样啊。
近卫必须要隐瞒自己身为女孩子的事实。
所以男装时的近卫除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以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而这,在和红羽说话时也一样——。
「一定只是我太神经质了。不过,一想到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女性身份,态度就不自觉地变得冷淡。同样是女孩子,我其实是很想和她友好地聊天的……」
近卫阴沉着脸消沉下去了。
什么啊——真不该这么问你。
结果这家伙,就在为这么简单的事情苦恼吗。
「喂喂,用不着消沉吧」
没必要想那么多。再怎么说,这里有我在,既然有知道近卫秘密的人在场,就有解决的办法。
「别那么拘谨嘛,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的,可以帮你打个圆场什么的」
对,只要帮她就好了。
如果近卫的男装快要被红羽看穿了,我只要稍微帮她一把(打个圆场)就行了。就和足球或棒球一样,团队运动,谁要是有弱点,其他人来补足就行。
「所以,再稍微放松点跟她说话吧,这样你也比较轻松对吧」
「……。不好意思,次郎」
近卫微微点了下头。
这时,传来一阵从楼梯上下来的声音。
好,要留神别把秘密暴露给那家伙知道……。
「……等,我说你,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啊」
一看到回到客厅的红羽,我就忍不住吐槽道。
白色的连衣裙。
是那种下摆绣着蕾丝边的可爱式样,小不点红羽穿在身上就像盛装打扮的洋娃娃一样挺有那么回事。
在咱家很难看到的胜负服。
骨折的手臂看着很扎眼,但这不管怎么看都是外出用的打扮。
「啊哈哈,讨厌啦~,说什么奇怪的话呢,这不就是我平时的打扮吗」
「…………」
不是,你平时穿得不是超随便的吗,T恤配半短裤之类的。而且发型也从没下过这么大力气打理耶。
「嗯喵喵?怎么了哥哥,你想说些什么吗?」
红羽满面笑容地向我问道。
但是,她的眼神里包含了明确的恐吓信息。要是泄漏了什么不该泄漏的情报的话你就没命了,类似这样的威压感不容分说地传了过来。
……原来如此啊。
需要留心的不止近卫一个啊。
嘛啊,这个样子比较均衡或许还更好。
「来,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时间大概刚过晚上七点。
白天运动量那么大,说实话我已经饿扁了。
「也是啊。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个家的厨房里只有苹果?难道有什么宗教方面的理由吗?」
什么宗教啊,还真是有够奇特的戒律啊。
「不是,那个是苹果减肥法。红羽说她最近有点胖了——」
话音未落,我的脊梁骨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啊啊啊啊内脏啊!连苹果都能捏爆的红羽的铁爪,正在压迫我从脊梁骨到侧腹部一带啊!
「啊哈哈,就是啊。哥哥最近貌似是有点胖,我就帮助他节食来着」
「什么啊,是这样吗。红羽妹妹真是个为哥哥着想的温柔妹妹啊」
「哎,哎嘿嘿……没有啦,温柔什么的……」
温和地微笑着的近卫和不好意思地闹着红脸的红羽。
为什么咧,明明是期望已久的令人欣慰的展开,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还有红羽***,算我求你,能不能把手放开。
「已经没时间去买东西了,就吃白天吃过的杯面可以吗?我喜欢杯面所以没什么关系」
「不,这可不行。其实红羽超讨厌杯面——啊嘎呀啊啊啊!」
会跑出来!很不妙耶!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这么下去我会跟自己体内的东西互致问候的啦!
「是的,没问题。我也最喜欢杯面了」
「那就这么定了。话说回来……不要紧吗,次郎。你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很难看来着」
「No problem,哥哥在吃饭前总是这样。肯定是饿得前腹贴后背了」
这么说着,红羽总算是把手放开了。
好危险,还以为自己的前腹跟后背真的要贴到一起去了。绝不可能相遇的两人几乎就要来个感动的相会了。又不是七夕时的牛郎织女。
正在我按着疼到不行的侧腹部时,与人数相同数量的杯面已经准备好了。
哇咧—,红羽这家伙,竟然自行给杯面倒起热水了,平常明明那么讨厌的说。近卫在与不在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等待三分钟。
三人份的杯面很快就好了。
「我开动了」
我认真地对Ace ×ok道过谢后吃起面来。啊啊,真是伟大,Super ×p。就算连续吃也还是这么好吃。
「啊呜……」
朝旁边一看,红羽正和杯面苦战着,貌似怎么也没法好好夹起面来。奇怪啊,这家伙有这么不会用筷子吗。
「…………啊」
是哦,红羽受了伤,惯用手用不了啊,所以拿筷子的是不习惯使用的左手来着。由于动作笨拙,不管试几次,面都会从筷子之间滑落下来。
……哈啊。
受不了,真是没办法。
「就你那样吃法面会泡散的。来,我喂你吃」
我用自己的筷子夹起面,送到红羽嘴边。
「诶—,不要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少废话。来,啊——」
「啊—……唔,好烫」
「啊,抱歉。下次会好好吹凉的」
「啊呜—,小心一点哦。我很喜欢这件衣服的」
「用不着担心,我不会把汤洒到你那衣服上的。不过相对的……咕嘟咕嘟。哦,味噌汤果然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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