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傻瓜狐狸 后期的情节大部分都是原创了,结局是以完美结局结尾,又与完美结局有那么一点不同。关于这个可能会侵犯到一些仙剑迷们的底线,这里本人要先说声抱歉,后期会出现一些颠覆性情节,但本人在此承诺,绝不会偏离故事主轴,所有的情节都是围绕着“轮回”这个主题来展开的。景天与雪见,景天与龙葵,景天与花楹,紫萱与长卿,还有很多,都与“轮回”这个主题有关。 另外在说下景天的问题,完美结局景天是与很多女主在一起不假,但这与滥情不同,景天与这几位女主完全是经历了各种生生死死的考验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为什么用情不专?情两难分付,是一丝烦恼。景天对任何人都太过温柔,以至于深陷感情漩涡无法自拔。这实际上在雷州的时候已经出现这个问题了,景天当时就没能处理好那些问题,对于感情上的事,景天本来就很没辙。 呵呵,老婆生孩子伺候月子,这几天暂停更新,但绝不会太监此书,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 雪见魂断无极阁外,这是仙剑奇侠传三游戏的分水岭,也是本书的第一个gao潮,意味着景天心灵上渐渐开始成熟,说实话,每次玩游戏玩到这里心里都会感到一丝悲凉……不过,路,仍旧要继续走下去,为了活着和死去的人们—— 从现在开始,情节与游戏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花楹将手持雪见的武器,守护在景天身边,还有一些突出游戏人物的同人情节,希望大家喜欢。 话就说到这里,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在此小狐狸正式向大家道声谢谢。在下一定写好这个作品,绝不令大家失望。 更夜月色半人家, 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 虫声新透绿窗纱。 此为刘方平的《月夜》,讲的是月夜中春意盎然的景象而对于渝州城来说,由于颇为闭塞的景象,比其他地方暖和不少,春天,似乎也比别的地方提前到来。一缕银白色的月光,悄悄的洒在以为年轻人的脸上。 “呃……终于完成了,”景天揉着腰躺在了床上,呻吟着道,“那个赵扒皮竟然派了这么多的活……呼~~~还好已经完成了!”说着闭上了眼睛,“嗯,我要当拜入蜀山,成为一代大侠,才不会在这个小地方……”话未说完便进入了梦乡。 “砰咚”一声闷响惊醒了正在床上熟睡的景天。“门闩被撞开了,难道有贼?”景天翻身下床,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奇怪,我听错了?”正准备回床休息,自己的房门却被人推开了。“哎呀,有人!”那人看到了景天,便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小贼!”景天一声断喝,正欲追上去。却见那人自己转身走了过来。昏暗的油灯光缓缓的的照亮了那人的脸,竟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女。“你、你竟敢骂我是贼!”说着便是一脚踢了过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景天侧身避过。“你——你干嘛打人啊!”心中暗忖:“这什么世道啊,连小偷都这么嚣张!” “哼,敢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小偷如此盛气凌人的话,景天的火也冒了出来。“当然知道,你是小偷嘛!小偷也敢打人,就已经不仅仅是小偷,而是私闯民宅的强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女气得直跺脚,“告诉你吧,我姓唐,是唐家堡的人,这破当铺就是我唐家的产业。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原来是唐家大***,真是失礼了,对不起——”说完向唐***施了一礼。“停!你说你是唐家的人,那什么来证明?” “拿什么来证明好呢,这可真让人为难了……只好……嗯,就用这唐门秘传的毒蒺藜了。”景天一听便变了脸色,唐门暗器向来以剧毒著称,被打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见唐***玉手轻挥,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嗖”的一声,他勉强侧身闪过。“停!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啪嗒”一声,却是一枚石子落在了地上。 “看把你吓得,好好玩。” “吁……吓死我了,也不知真的假的……” “哦,还敢嘴硬?要不要来真的试试?”说完从腰间取出一枚铁蒺藜,但见那枚铁蒺藜上闪烁着绿色荧光,分明淬有剧毒。 “别,别,不要了。”景天忙摆手道。 唐***冷哼一声,便开始环视四周。 “唐,唐大***,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可以帮忙,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不是我吹牛,就算蒙上眼睛,用鼻子也能找出来。” 唐***眼睛一亮。“哦?是~~吗~~?姑且相信你一次。”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把紫砂壶。“你看,这个是爷爷最喜欢的茶壶,可惜盖子被我不小心打破了,我要找一个一样的配上。” “我瞧瞧……”说完结果茶壶一看,眼睛登时放出光来。“啊!这种海棠红的紫砂壶很少见啊!让我看看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边摆弄口中还不停的喃喃自语:“嗯,手工很精致,没有款?一定在壶嘴里面——啊呀!”他慢悠悠地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唐大***正叉着腰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没问你它是海棠红还是海棠绿!我、在、问、你,有没有跟这个一样的盖子?” 可惜景天依旧沉浸在古董中,浑然没把眼前那人当成大***:“哦!这种紫砂壶每一款都不一样,怎么会有相同的盖子?这是常识啊!亏你还是什么大***……”说到这里心中猛然一惊:糟了,这位可是唐大***,我怎么……只见那位俏脸羞得通红。“敢瞧不起我,找死!” 景天忙满脸堆笑地解释:“别急、别急!我替你把盖子粘好不就行了,包你天衣无缝。” “真的,你有这本事?” “当然!”说完自豪地挺起了胸脯,“你看我这房间了的古董,哪一样不是我粘的?神仙也看不出来!再说,出土的陶器、瓦器之类的古董,根本没有一样是完整的,全都靠粘!” 唐***仔细的看了几件古董,不住地点头。“你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呢!” “那当然——”话未说完,只觉地面不停的剧烈要摇晃。“啊,地震了——” 景天站立不稳,径直向前扑倒,唐***惊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景天收势不住,向前迈了数步,将唐***扑倒。 所幸地震不大,时间也不长,房屋并未受到损坏。两人挣扎着爬了起来。“啊,刚刚地震了,你……” “啊!”唐***面色惊惶地退后了一步,“你干什么,别碰我!” “意外意外,不好意思——”景天忙摆手向她解释,无意间瞄了一眼古董堆。“哎呀,我的宝贝,天啊!”忙不迭地跑到古董堆边,一件一件仔细地看着,“有没有摔坏啊,我的宝贝……” “吁,还好,真幸运,什么都没有损坏……抱歉,刚刚对你——” “喂喂,你……你受伤了!”唐***看到受伤的手臂,惊慌地打断了他。 “哦,不要紧,一点都不疼。” “可是……那铁蒺藜上有毒……” “哎呀,好痛!” “什么嘛,刚刚说不痛现在又说痛?” “还不快拿解药来!要杀人灭口啊?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景天气急败坏地说。 “我又不是有意的,刚刚那个地震是你没站稳,怎么能怪我?”唐***也有些慌神了,嗫喏着说,“再说我也没有解药……” 景天听到这话无疑于晴空霹雳。“啊!你……我真的大限已到。要死了……” “你急什么?你帮我把壶盖粘好,我回去拿解药,天亮后在城西南的竹林交换,如何?” 景天抬眼看着她,问道:“那、那我今天晚上会不会有事啊?” “放心,没那么容易死的!不过……不许对任何人说,不然就不给你解药了!” “我怎么觉得全身没力气,有点发烧,心跳好快……有点发冷,肚子也怪怪的,还有……头晕……” “那是你自己吓自己啦!叫你不许对别人说,听到没?”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好好!那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怎么找你啊?” “雪见!”说完便不高兴地嘟起了嘴,“亏你还是永安当的人,连唐家堡大***的名字也没听过,可真孤陋寡闻!” “雪见,我叫景天,风景的景,天空的天。”但见雪见衣袂飘飘,像一只凤尾蝶一样,隐没于夜幕之中。 景天关上房门,重新把紫砂壶拿了起来。“这个紫砂壶真是不错,盖子坏了真有点可惜,看我把它粘好。”说完边动手开始粘壶盖,不一会便已粘好。“我就说嘛,有我出马,一定没问题!”随后便把紫砂壶放在了架子上,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工作干完,总算可以睡了……头晕乎乎的,别睡过了才好。”说完便倒在了床上,连鞋也没脱,就这样呼呼地睡着了。 命运的轮盘向前不停地转动着,景天并不知道,这个偶然中的偶然,竟会完全颠覆他的命运,改变他的一生。 “吱呀!”五毒楼的门被人小心推开,闪进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还好没人,看来起得不算太晚,要赶紧找到毒蒺藜的解药才行!” 这是唐家堡的大***唐雪见,由于昨夜误伤了他人,被迫闯入了这个唐门禁地。她仔细翻找了一番,结果在一处颇为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毒蒺藜的解药。正欲离开之际,却听见内屋有人窃窃私语。 “五毒珠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炼成的,那五毒兽百年来也就捉到这么一只,不是已经说好的吗?罗堂主为何突然着急起来?”此人声音粗哑,很像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有所不知,堂主的神火功已练到第九层,而且已经不是一般的内功,而是仙术了。而且,那个人简直神通广大,罗堂主有了这人撑腰……所以你最好……”一位老者说道。 “那可不行,五毒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你们哪里给它寻那么多毒物?还要结合阴阳四时灵气的运行喂养……” “你不要小看我们,到底怎么样了?别想耍我!” “我哪里敢?老家伙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不会碍事的!你说的那个事,一定是堡里的小姑娘偷偷拿废掉的暗器炼的,没什么毒性,不用独门解药来解也不会有事情!” “那就好……要是……你就……” “你说什么?冯爷,你大声点不要紧,不用那么小心,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的!” “隔墙有耳……” 雪见心中一惊,向后一退,撞到了一个花盆。 “什么人!”那老者厉声喝问。 雪见花容失色,夺路便逃,可惜屋子并不大,且没有藏身之所,而两人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正烦恼中,雪见用力一靠,墙上的一幅画后却是一个大洞,她便掉入了洞中。 “吱呀!”内屋的门开了。 “奇怪了,人呢?” “好像逃出去了。” “快追。” “这下糟了,被困在这里,我又从来都没来过,怎么办?”雪见无奈地在密道中踱步,结果差点跟一个小东西撞在一起。只见那个小东西约半尺高,长着一堆嫩绿色的翅膀,可爱的小脑袋上一根小草一样的东西不停地摇曳着,一堆绿色的小眼睛闪烁着和善的光。胸前还有一枚对于它的身体比例来说显得太大的珠子。 “哇哦,好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呜——嗯——” “你叫‘花——楹——?好奇怪哦,我怎么好像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花楹飞到她的面前,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出不去了,你能带我出去么?” 花楹转了个身,飞了一小段路,最后停在了一堵墙前面,雪见随后赶到。 “这里?”雪见指着这堵墙,望向花楹,眼神中布满了疑惑。 花楹冲雪见用力点了点头,一个冲刺向墙撞去,“轰隆”一声,这堵墙竟被撞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洞来。 “啊,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 “嗯——”花楹得意地歪着头。 “痛不痛啊?”花楹用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洞这么小,我能钻的出去么?” 花楹点了一下头。 “好吧,我试试看!” 由于前一天睡得太晚景天果然起迟了。景天怀揣和粘好的茶壶刚走到当铺大厅门口,却被人叫住,说掌柜找他。到了掌柜那里,结果领到了一顿臭骂,并要求他鉴定一下新买的几件古董,又无一真品,气得掌柜几乎眼珠突出,出去要找卖家算账,景天便趁这个机会,从永安当里溜了出来。 “呼,总算出来了,老天保佑那姑奶奶还在那里等我。”谁料天公不作美,景天赶到城西南的竹林,并未发现雪见身影。“唉,还是来晚了,不过说什么也得拿到解药,万一晚上毒发了怎么办,不行,我要去唐家堡找她!”正欲上前走去,却见到一位青年青年和一位老者追着一个皂衣道士迎面飞奔了过来,差点撞个满怀。青年趁机追上道士。“还我钱来!”那位青年气急败坏地道。 “看见妖怪跑的飞快,算什么蜀山弟子!一定是假冒的!”老者生气地质问。 “唉,你们不懂!今晨天地震动,乌云蔽日,妖孽四出,这是天下大乱之兆,我个你们的两张符可保你们苟活,这时候,可不要舍命不舍财啊!”那道士手捻长须,一付世外高人形象。 “什么猫活狗活的,你要真有法力,为什么一个妖怪都杀不死?” “呃——咳!天机不可泄露……”那道士咳嗽一声,故弄玄虚地道。 “少废话,还钱!” “看那边,妖怪!”道士猛然一指,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均向他手指的方向看那道士趁机丢下东西落荒而逃,青年气急败坏地又追了上去。景天好奇,拦住老者问道:“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叹了口气。”我天天都去璧山采药,刚才那位小哥是我邻居,常去那砍柴,我们常搭伴出门。可今天一进璧山,就发现情况不对,有很多妖怪,也不怕人,就这么走来走去的,不瞒你说,我这么大岁数,这也是见的第一次。” “当真,您老该不会眼花了吧?” “我这么大岁数骗你小孩子干什么?可巧就在这个时候碰上了那个骗子道士,他说自己是蜀山弟子,会捉妖,还把他那柄木剑舞弄了一番,我们就相信了,还一人花一吊钱买了张符。” “蜀山弟子的装束不是这样的,而且背上一定背着‘降妖谱’,一看他就是假的。” “唉,如今说什么也是白搭,你也赶快回家吧,不要被妖怪吃了。”说完老者便转身离开了。 “瞧这意思那大***该不会是害怕妖怪才不来的吧?”今天拾起那道士丢下的木剑,用力挥了一下。“嘿,就是女孩子就是胆小。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妖怪是什么样子!”说完便向璧山走去。 一进璧山,便发现许多妖怪幻化成酒缸、灯笼甚至米袋的模样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景天冲上前去,起手便打败了两只妖怪,一只灯笼形状的妖怪见势冲了过来,又被他用“风咒”消灭。“古书上记载的招式真是管用。哼,什么妖怪,不过如此!”景天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岂料妖怪们闻到了生人的气味,全都向这里聚集了过来。“糟糕,这岂不是没完没了了?还是解药要紧,撤吧!”想到这里,景天虚晃一招,便向唐家堡方向逃去。妖怪速度虽快,却不会穿越河道溪流,直在岸边急的吱吱乱叫。 不多时候便到了唐家堡,景天向后张望了一眼,见无妖怪追来,心下稍安,收起了木剑便要进堡,却被人喝住。“站住,干什么的?” “大爷,我来找人……”景天想守门那人施了一礼,谁知那人冷哼一声,眼睛中充满了不屑。“就凭你?也配来堡里找人?” “哦,是这样的,有一位唐雪见***托我修一个茶壶,我现在修好了……” “我管你什么茶壶茶碗的,找唐雪见是吗?告诉你,她窃取门中机密,已经被逐出唐门了,到别处去找吧!” “啊,怎么会……景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啊什么啊,快滚!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懒得理你,不然把你抓进堡里去问罪!”景天心如火燎,还欲再问,只见那人别过头去,不再理他,无奈,只得重新回到永安当。 回到永安当时,已经是夜晚时分,景天推开当铺门,只见掌柜正铁青着脸在大厅中等他。“阿天,你死到哪里去了?天黑了才回来,不想活了么!” “大事不好了!外面在闹妖怪啊,都传开了,您还不知道哪?我跟您说哦,大伙都商量着要逃难呢!肯定会当东西变现,我们要赶快提价大赚一笔,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才大厅到的啊!我们……” “什么我啊你啊的,”掌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光天化日的,哪来的妖怪?又说剑仙啊妖怪什么的胡话了,还不快上门板,准备打烊!”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响,门板被打飞,落在了大厅里。从门口进来一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衣,火红色的头发颇为显眼,眉宇间显露着威严。“当剑!” “什么贵啊贱的,没见这里已经打烊了么!”掌柜没好气地说。 “当剑!”说完那人从背后拔出一柄紫色大剑,插在了大厅的地上。 掌柜见对方竟然亮出了兵刃,登时软了几分。“客官,别生气,你要当多少?” “一文!” “好好,阿天,还不快写好当票给客官送过去!” 景天写好当票,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客官,你的当票。” 那人看到景天的脸后,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惊愕。“你……怎会沦落至此!” 景天不解地歪了一下头。“客官,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回过神来,接过当票,转身离开了当铺。 “客官,以后再来啊!”眼看那人走远后,表情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神气什么啊,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太霸道了!阿天,你在干嘛?” “反正已经打烊了,我在仔细看看再收有什么关系?” “一文钱的破剑,有什么好看!不许偷懒!这门等会拿个东西顶着,明天记得找人来修!”说完便回房了。 景天收拾好大门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拿出那把剑,只感觉此剑剑体轻盈,而且似乎年代久远,应该不是凡品。“莫非……是偷来的?算了,忙了一天,困死了,明天还要忙解药的事呢,身体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应该不会毒发吧……希望如此……”把剑支在角落里,便去睡了。 半夜里景天起夜,似乎感觉有东西跟着自己,转头一看,竟是那把大剑,漂浮在半空中跟着自己,剑内海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景天内心惊惧,夺路便逃,剑也飞也似的追了上去。景天一路飞奔,拼命想甩开那把剑,而剑却总在不远的地方跟着。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一只到了渝南竹林。由于夜色太黑,景天又一直注意背后,结果跟前面那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那人捂着额头站起身,竟是雪见。只见她气呼呼地走到景天身边就是一脚。 “啊!这剑——”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雪见见是景天,心中也是一惊。“是你,喂!你怎么拉?”见景天没反应,又轻轻地踢了他几脚,“不许装死,快起来!”景天依旧毫无反应,雪见有点慌神了。“他不会死吧?”他转头问花楹。 花楹点了点头,在景天身边仔细看了看,一脸惊愕的回到她主人身边。 “不会吧!我那么轻轻一踢不会死人的啊!求求你,快起来好不好……不要吓我!”雪见轻轻摇晃着他,见他还是没反应,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我不管了啦,是他自己撞过来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可不是我的错!你也看见的,是不是?” “恩——”花楹点头附和着。 “你也是这么认为?本来嘛,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可怪不得我,走啦!” 花楹歪着头看着她,似乎并不同意主人这样做。 “我知道这么丢下他很没义气啦,可是他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犯不上跟他讲义气。被人看到很麻烦的,再说我们还自顾不暇呢,对不对?”就在此时,景天醒了过来。“是你!太好了,我这条小命可保住了。”说着便拄着剑站了起来。 “你、你没死,干嘛吓我,吓人很好玩吗?”雪见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哎呦!话说,你……你该给我解药了吧!” 雪见心想不能让我白担心这么长时间,我也得让他着着急。“什么解药,我怎么不记得?” “你!我快毒发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哈,骗你的!”一脸坏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他,“给,这是解药!” “这就是解药吗?”说完递过瓶子,将药一饮而尽,“好苦,这下可就安心了。” 雪见把目光放在了那柄剑上。“这把剑不错哦,你哪来的?” “别人给我的。”景天随口编了个谎。 “骗人!谁会给你这东西,别是一个老剑仙要收你为徒之类的鬼话。” “呵,你真聪明,一猜就中!” “哼!”雪见知道这柄剑一定另有隐情,却也不再追问。“看起来好重,你拿得动么?” “当然,不费吹灰之力!”说着便把剑背在了身上,“看看,怎样?” “臭美!有什么了不起?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两手笨功夫,就在我面前显摆!好啦,既然遇到你,我就省事了,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里?” “当然是闯荡江湖啊!我想出去走走,正好缺个跟班,我看你挺老实的,给你一个机会。怎么,不给我唐雪见唐女侠面子?” 景天眼珠一转,便想逗逗面前这位刁蛮任性的大***。“不好吧,当铺里还有事情等着做呢。” “当铺?当铺是我唐家的产业,你给当铺做事是给唐家做事,给我做事也是给唐家做事,有什么不同吗?我这是给你换个好差事,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那……有什么好处?” “你还敢要什么好处! “当然,没好处的事,傻子也不会干。” “哼,好处可多了……别忘了,我可是唐门大***,有什么事办不到?你想要什么好处就有什么好处,可你要是不听我的……你自己摸摸脑袋好好想想吧!” “那……好吧!”景天心想还是点到为止吧。“喂,茶壶你不要了么?” “茶壶……爷爷……”雪见低头沉吟了一会,说,“你替我收好吧……” “什么替不替啊,就送给我吧,如何?” “想得美!”雪见柳眉倒竖,声色俱厉地说,“那是爷爷最喜欢的,你要收好,要是坏了一点,我找你算账!”花楹也在一旁附和着,景天第一次见花楹,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会飞的猪吗……哎呦!”花楹听景天骂自己是猪,登时便气红了双眼,一头便向景天的胸口撞上去,直撞得他捂胸倒地。 “看吧、看吧,活该!谁教你招惹她呢?好啦,快走吧!” “好、好,可是,我们到底去哪?” “就先去九龙坡吧!” “天很晚了,还是暂住一宿再走吧。那边的逍遥客栈很不错哦,价格也蛮贵的,不过我是跟班,自然是大***你出钱!” “哼,算计到本***头上来了。好,我住上房,你马房,前头带路,快点!” 景天顿时傻了眼。“喂!商量一下好不好?马房也省不下几个钱的,不如我也住上房吧,普通的也可以,跟班住马房,***也很没面子的,是不是?”景天一路解释,雪见只是不理,就这样进了客栈。 “老板,来两间客房!” 老板看了一眼景天身后的雪见,微笑着说:“是一同出行的小夫妻吧,本店有上好的鸳鸯房间,包您……” “老板你什么眼神啊,他是我的跟班!我要一件上房,他嘛,住马房就可以了。”老板哑然 当然景天还是在人住的房间过的夜,当晚无事。 九龙坡本来人气很盛,有很多打柴的人依靠此地的树木为生,到了季节还能采到些野菌山果,偶尔还能采到一些珍贵草药,中间的空地处还有一间小木屋,据说木屋后面有过去山大王藏宝的山洞,到此寻宝的人也一度络绎不绝。但自从前几日开始,九龙坡突然出现了大批妖怪,一连几日伤了好几条人命,九龙坡也变得冷清了起来。 “南边便是九龙坡了,那山路很好走,可林子很暗,容易迷路出不来。再加上最近那里妖怪出没,奉劝二位还是不要去了。”二人不时路径,便问了一下路人,一位好心的大骂向景天提醒道。 “放心放心,本女侠既然知道了,便不会袖手旁观,定当为大家斩妖除魔,消除本地一患!” “多谢大妈!”景天拱手道,那位大妈点了点头便微笑着离开了。待大妈走远后,便低声问身后那位,“唐大***,您该不会真要去哪里吧?” “当然,知道此方有难,若不出手相助,岂不堕了我唐女侠的威名?”雪见一脸凛然地说。景天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心想这大***家门还没走出多远,倒开始以“女侠”身份自居了。虽说她是唐门中人,但她的实力实在是个未知数。“大***,我们还是……” “吵死了,到底是谁说的算!” “当然是大***你……” “那你还在磨蹭什么?”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景天叹了口气,只得跟了上去。 两人在九龙坡走了良久,并未发现妖怪的踪迹。“奇怪,那位大妈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啊。”“没错,她不是。”雪见抽出兵刃,是一对峨眉刺,“注意,它们来了。” 景天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返现异样。“什么也没有啊,大***,我想你多……”谁知景天化为说完,一道红影从旁边的树丛中窜出,直击向雪见,只见她娇叱一声,左手刺反手击出,直按住那红影的中间,是一条赤练蛇,那条蛇似乎并未死心,张开直袭向雪见的手腕,“啪嚓”一声,被景天用剑挥做两段。 自此之后,妖怪便开始层出不穷,但见那唐大***或用峨眉刺直击,或用暗器,或用唐门秘技,全无新手菜鸟的稚嫩。由于一路上妖怪实力并不强,拜其所赐,景天的剑术也精进不少,不觉日已西沉。“前面就是宾化了,休息一下吧,你去找点水喝。已经走了这么远,他们应该追不上了吧?” “他们?他们是谁,谁在追你?” “当然是江、湖、宵、小——”话音未落,两位壮汉便从两侧的树丛中窜了出来,其中一人哑着嗓子喝问:“站住,报上名来!” 雪见见那二人相貌粗俗,服饰粗陋,以为只是剪径的强盗。“你们是什么人?凭你们两个,还不配知道本女侠的大名!” “真是有眼无珠,我们是霹雳堂的人。” “呦,这小妞够泼辣的啊,来和哥哥们玩玩?”另一人见雪见容貌娇美,色心顿起。 “住口,小心我割下你们的舌头!”说完二人亮出兵刃。 “看你们两个身藏兵刃,还如此鬼鬼祟祟,非奸即盗——” 雪见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本女侠堂堂唐门弟子,带兵刃有什么稀罕?” “唐门?你是唐门的?兄弟,上吧,一场大功劳啊!”“正好,捉回去乐乐!”说着二人也执出了各自兵刃,吆喝着冲了过去。 景天亮出巨剑,直向一人直劈了过去,那人用手中兵刃一挡,那人只感觉虎口发热,兵刃险些脱手。“没想到这小子膂力如此惊人!”遂改用轻灵的路子对付景天,另一人也被雪见压制住,迟迟占不到上风。“若连两个小娃都对付不了,我们今后还怎么在霹雳堂立足?”想到这里,便向雪见卖个破绽,想将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引入自己的彀中,谁料那人的顶门不知何时冒出一柄巨剑来,直劈向那人的天灵盖,他大吃一惊,忙用兵器挡格,结果兵器也被打落,峨眉刺却已到眼前,躲闪不及,被刺中左胸,遂重伤倒地。雪见击倒那人后,便与景天合击另外一人,这位见同伴受伤倒地,自己又遇夹击,心下一慌,兵刃也被打落在地。 “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雪见颇为得意地说。 “兄弟!误会,一场误会!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人忙向景天讨饶。景天持剑向那人逼近了几步,突然感觉脚下一软,眼前金星乱冒,站立不稳,竟晕了过去…… “哥哥,醒醒……” 景天睁开眼睛,朦胧总看见一位蓝发少女正关切地望着自己。“你是……谁?” “哥哥,快醒醒……” “快醒醒啦!”景天被耳边的一声巨吼惊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转头一看,发现雪见正怒目瞪着自己。“我们……怎会到了这里?”他环视一周,发现此处阴暗潮湿,颇像一间牢房,自己的剑立在一边,活动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被靠在了墙上,望向雪见,发现她也是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拜你所赐,我们被捉在这里啦!”雪见没好气的说,“都是你还得,关键时候居然晕倒,一点用都没有!” 景天沮丧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雪见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不忍,心想若不是自己强拉他出来,他也不会遭此横祸。“你说……他们会怎样对付我们?” “放心,要下手早下手了,不会让我们活到现在的。你是唐家大***,应该是用你向唐门换什么东西吧?” “我想也是,唐门和霹雳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又没有仇,他们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就怕……”雪见咬了一下嘴唇,“不如让他们放你回去报信……” “不行!”景天打断了他的话,“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用担心,他们一定已经联络过了,唐家很快就回来赎人的!” 雪见一脸黯然地低下了头。“你不懂这里面的复杂,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疼我,但他老人家现在变得神志不清,剩下的人,不是恨我入骨,就是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让他们出一文钱来赎我他们都不会干的……” “那怎么办?” “现在只能套出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东西,然后说那东西只有我知道,让他们放你去取,然后你随机应变,现取唐家堡找爷爷,如果老天可怜我,爷爷恰好能清醒,自然会救我出去……” “可如果我找不到他老人家,或者他老人家尚在病中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自生自灭,也好过拖一个人下水……” 景天胸口一热,急道:“不行!我怎能抛下你一个人逃生?我……” “你充什么英雄好汉啊!”雪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武功那么低微,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我还要分心照顾你,刚刚若不是被你拖累,我怎会被他们捉到?你就放心的走吧,我唐女侠自有办法脱身.” “真的?” “当然!”雪见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们在哪里见面?” “你就在渝州的竹林等我吧!” “好,那你可一定要来!如果你不来,”景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就天天等,等一辈子!” “笨蛋,你……讨厌!”雪见用力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不能哭出来,否则他又不会走了。”想到这里,便冲牢门大喊,“来人,来人吶!” 但见一个狱卒模样的人,气势汹汹走到他们面前,骂道:“死丫头!吵什么吵,再吵把你舌头剁下来!” “把你们的头儿叫来,我有话说。” “舵主不在,我是老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老子可不伺候了!” “你们要什么东西?拿纸笔来,我给祖父写封信,让他送过去……” 那人冷笑一声,道:“嘿嘿!我当时什么呢,这种小事就不劳你大***操心了,我们想要什么,唐家堡已经知道了,可是迟迟不见动静,可见你那个什么狗屁祖父并不把你当回事……” “你胡说!” 随后又进来一人,说道:“大哥,甭跟她废话!已经谈不拢了,唐家堡不肯用五毒珠换着丫头,咱哥几个还是好好享受享受吧!不然舵主回来可就没咱们的份了。”说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欲上前非礼。只见景天双目圆瞪,怒道:“你们动她头发一下试试!”二人大怒,直冲向景天。“花楹!花楹!”花楹听到主人召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向其中一人冲去,立时便将那人撞得四脚朝天。那柄大剑也不知何故,突然飞向半空,只将那两个霹雳堂弟子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那柄大剑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啪”“啪”两声,砍断了二人的镣铐。霹雳堂那两人忙上前欲将景天他们捉住,景天仗剑上前,由于那二人手无寸铁,几招便被撂倒,两人的惨叫声招来了更多的人。两人经过一番死斗,终于将牢内之人肃清。“呼,总算可以走了。”雪见长吁了一口气,转头一看,竟发现景天哟偶倒在了地上。“喂,你又怎么啦?快起来啊!”雪见摇了摇他的身体,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得担心起来,“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了……花楹,他……还好吧?” 花楹仔细检查了一番,向雪见点了点头。“虽然昏倒了,但是并没有大碍。”(花楹的话,只有雪见可以听懂,以下同上) “我们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不太好吧?” “不,只有这样,他才更安全。”花楹摇了摇头。 “也对哦,反正他们要抓的是我,我走了正好引开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在乎他这无名小卒的!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在这里等死……不过要给它找个安全的地方。”雪见握着景天的手臂,用力一拉,竟把景天只拖动了几分。“好重……” 就这样一点一点将景天拖到了暗牢门口,只将她累得香汗淋漓。“吁,真是的,累死我了,猪都比你轻好多!”随后打开牢门,只见牢门外的小河上停着一方竹筏。“太好了,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说完将景天拖到竹筏上,两人顺流而下,一只到了一座小镇边上。雪见将竹筏停到一件房的后门旁,雪见进门一看,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便将他小心地挪进了这里。“这样也不会醒啊!真奇怪,呼吸很匀,不像受伤的样子……一定是被吓晕的,真没用!” “主人,这里很安全,该走了啦!” “知道啦,知道啦,马上就走!他应该不会有事吧?”雪见抬头问花楹,“我好像不应该离开他,他醒来后要是发觉只剩自己一个……” “不对啦,主人,那些人追上来后我们就谁也逃不了,他也会跟着倒霉的,这是为他好啊!再说又不是永远见不到面了,他醒了肯定马上就去找你了,很快就可以再见面的,一定!” “你说的对,花楹。”雪见用宛如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景天的面下。“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在竹林白等。我也不许你出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我再也不要孤单一个人了……” “好啦好啦,快走啦!他们快来了啦!” “恩,我马上走。”说完不舍地看了景天一眼,离开了房间。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景天从昏睡中悠悠醒转。“这是哪里……我记得刚才明明在地牢的,”他环视一周,只发现了宝剑,雪见却没了踪影,心下着起慌来。“唐、唐***!唐雪见……雪见——”景天见无人应声,便追了出去。 “雪见,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这里终于有了交集。 景天出了房门,见一个小女孩带着狗玩,便走过去问道:“***妹,请问,这是哪里呀?” “这里是宾化。” “嗯……那你见没见过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大姐姐从这里过去?” “是一位穿红衣服的大姐姐吧?她向西边去了。” “谢谢你了,***妹!”说完便向西走去。 景天在城内一路寻找,由于雪见衣饰华丽,长相又很漂亮,不是本地人的她很吸引人眼球,很快便在城南门外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她。雪见望着渐渐走近的景天,露出了会心地微笑。“太好了,你没事!” “我还担心你会出事,一直在城里找你呢!你在等我吗?” “谁、谁等你啊!我也是刚刚跑出来,我、我以为你一直跟着我呢!没想到不见了……”她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编着谎,结果到最后实在便编不下去了,便气恼地转过身去。 “是啊……我也不知怎么的,晕倒了……”景天无奈,替她圆着谎,“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太不讲义气了吧?”他故意板起了脸。 “什么啊,你不要不识好人心!”雪见不高兴地撅起了嘴,“有很多霹雳堂的人冲出来,我自然要先引开他们,然后再和你会合,这是高明的江湖战略!像你这样没有江湖阅历的人,自然不懂这里面的诀窍啦。” “哦……”景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本来像她这样的大***,应该待字闺中,不问世事的……以前,听她说,她都是和祖父相依为命的,应该过得很辛苦吧。”他内心暗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身体怎么那么差啊,动不动就晕倒,是不是被吓得?” “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回事,平常不这样的!”景天不解地摇了摇头。 “哼,我看你啊,根本就是娇生惯养、弱不禁风!”雪见不屑哼了一声,道,“还是男人呢,连我都比不过!” “又没人教过我功夫,我有这两下子已经不错了,要是当铺别的伙计,看到死人早就吓得腿都软了。如果我生在唐门啊,功夫一定不比你差!” “少吹啦,快走吧!” “好!”两人未走几步,却被人喝住,转头一看,竟是两位霹雳堂弟子,四人交起手来,不几合,霹雳堂弟子就败下阵来。“哼,不过如此……啊!”雪见惊呼一声,后退数步,只见霹雳堂弟子全身膨胀了起来,面目也变得狰狞,口中嗬嗬怪叫。景天横剑挡在了雪见面前。“别怕,有我呢!”景天轻声安慰着雪见。 那两名妖化的霹雳堂弟子突然同时向景天袭来,景天忙用宝剑挡格。雪见见他遇险,一枚裂天钉直向其中一人击去,只将那人打得脑浆迸裂,另一人见同伴倒地,便舍弃了景天径直向雪见冲了过去,雪见用峨眉刺一挡,,那人全力一击,她只感觉胸口如翻江倒海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那人另一招还未击出,却不提防景天袭到他的身后,一剑便将那砍作两半。“呼……好厉害,他们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不知道……”景天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早就知道你不知道,我也没有问你啊,我自言自语呢!是不是啊,小花楹?”花楹不解地摆了摆头。 “唉,反正怎么说偶是你有道理。” “明白就好,此处不宜久留,去南面的大渡口吧,哪里树木茂密,地形复杂,容易甩开敌人!” 两人一路飞奔,一直跑到了大渡口深处。“累死了,休息一下吧。”雪见伸了个懒腰,说道。 “不好吧,这里还是不安全,那些人追来怎么办?” 雪见又发起了大***脾气。“我不管!我说要休息就是要休息,你去找点水来,快点!” “又喝水?怎么那么爱使唤人啊……” “就是要喝!怎样,不满意吗?” 景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伺候伺候你这大***,反正我也渴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哎!把那把剑放下吧,那么沉,背着也不方便。” “好!”说着便将剑平放在地上,“其实别看它大,可是一点也不沉。” 雪见冲景天远去的背影扮了个鬼脸道:“哼!‘别看它大,可是一点也不沉’,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是有点蛮力吗?有什么了不起!”说着便走到那把巨剑的旁边。“我来试试看这把破剑到底有多沉!”雪见握住巨剑的剑柄,用尽全力地拖拽,连吃奶劲都用上了,那把剑竟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花楹也上前推了推,也是一样的一动不动。“不行了……不玩了,看来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过了良久,景天还未回来,雪见不服气地又跑到那把巨剑旁边摆弄起来,结果都是老样子,一连几次过后,雪见终于死心,坐在一棵大树下面穿着粗气。“水来了……咦,你们怎么了?”景天见雪见花楹都是一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模样,四周却无打斗的痕迹,心中大为奇怪。 “没怎么……你怎么这么慢,水干净吗?” “我的大***,你就将就一点吧,就这点水我找得很辛苦呢!你就不要挑剔了。” “好啦,啰嗦!”雪见从景天手里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后,突然面色凝重了起来,低下了头。 “你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大好。”景天一脸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想爷爷了……我想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好么?” “不行的!他们对我不好,只有爷爷疼我,但是爷爷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他们还在算计爷爷,为争掌门打得头破血流。我偷解药,又偷了花楹出来,还听到了他们的机密,如果让他们知道,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说完便黯然地地下了头。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景天一脸坚定地说。 “你功夫那么差,有什么本事保护我啊?随便几个唐门三代弟子就能把你收拾了……” “功夫差可以练啊!我觉得我这几天就强了很多。喂!你觉不觉得我的资质很不错,就是没有机缘?若果能有剑仙收我为徒就好了,要不我们上蜀山寻仙求道去吧,如何?” “我才不去呢!学仙就要做道士,一点都不好玩!再说,”说着戳了一下景天的额头,“你不要自吹自擂了,你给我做徒弟都不配,别说是剑仙了……”话未说完便脸色苍白地靠在了树上。 “喂,你怎么了?脸色越来越难看,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 “刚刚……受了伤……”雪见一脸痛苦,喃喃地说。 “啊!伤在哪里?怎么办……”景天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身上一点药也没有,我现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是内伤。” “内伤,让我看看伤在哪里?”就势便要查看雪见伤口。 “是胸口啦!”雪见俏脸一红,不耐烦地说。景天便僵在了原地,她见他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心中的火登时小事的无影无踪。“刚刚不觉得怎样,赶了一段路便发作了,你不要吵。” “我知道了,武林高手运功的时候都哟有人在旁边护持,不能让人干扰,否则会走火入魔的。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雪见。” “哼,少吹牛了。”雪见嘴里含混地咕哝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雪见疗完伤,却发现景天居然靠着树睡着了。“什么嘛,刚刚还说要保护人家自己却现睡着了!”说完一脚踢醒了景天。“啊,天亮了?” “天亮你个头啦,上路了!” 大渡口港汊分布,地形颇为复杂,又有暗道机关相隔,幸好雪见来过此地,才不会迷路。两人正走间,突然发现路边蹲着一只金色巨蟾。 “好恶心,那是什么啊?” “金蟾,只要不是觊觎它所看守的宝物,便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算了,我们走。” “小伙子,你当真不对我身后的宝贝感兴趣?”一直闭目养神的金蟾突然睁开了眼,说道。 “说不感兴趣,那是假话,不过我更不喜欢随意杀生。” “哼哼,真是滥好人啊,不过恰好老朽也喜欢滥好人,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说着一跃,身后约一丈处放着一个宝盒。“你试着撕开封皮,如果一撕而落,那宝盒中的宝贝归你;若撕不开便请离开,我也绝不会为难你们,如何?” 景天点了一下头,便向宝盒走过去,未走两步却被人拉住。“等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金蟾被雪见如此质问,却不生气,反而嘎嘎怪笑到:“放心,我们金蟾很讲信用的!” “它说得没错,就让我去试一下吧。” “切,不管你了!”说完粗鲁地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气呼呼地鼓起了脸。 景天走到宝盒前,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宝盒,宝盒突然颤动了起来,只见它颤动越来越剧烈,遍体放出了炫目的光。“景天,小心!” 封条……不见了! “切……全然没有人在意我宝盒里的宝贝么?你小子不是对我的宝贝感兴趣么,怎么……” “我感兴趣,不代表要将它据为己有啊!” “你——”金蟾叹了口气,道,“后面那位就更不用说了,心思全没在宝贝上……喂,就是说你呢,小姑娘,能不能把无影针放下来,我不会吧你的情郎怎么样的……” “少胡说八道,他是我跟班!” “哦,是吗?你为了救一个跟班居然摆出了拼命地架势,真是体贴啊……” “你这个死癞蛤蟆,看我不打爆你的青蛙眼!”雪见刚冲到金蟾旁边,举起拳头便要打那金蟾,金蟾却化做一道金光,消失了。“看来宝贝注定就是你们的,我使命已经完结,该走了。另外再次祝二位白头到老!” “这只臭蛤蟆,临走了还胡说八道!”雪见气呼呼地转过头,发现景天一脸认真地将意见东西插在了自己的头上。“你干什么?”忙将那件东西取了下来,竟是一枚极为精致的羊脂玉簪。“宝剑赠义士,宝簪赠佳人。” “油腔滑调!这就是那只癞蛤蟆口中所说的宝贝?” “没错,就是这个啦,唉,你怎么……” “跟班头次送东西,弄坏了就不好吧?”说完便用手帕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了。” 景天看着雪见可爱又不做作的笑容,心中悸动了一下。 “咦,你怎么了?”雪见一脸奇怪地歪着头,望着他,“我的脸上有什么吗?”说完用力地擦着面颊。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雪见望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不解地摇了摇头。 后面的妖怪可并没有先前的那么友善。景天知道雪见身上有伤,故总是冲锋在前;雪见也不甘示弱,不停地用强力法术打击敌人。就这样一一前一后,一攻一守,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好。一路杀到了大渡河口,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好了,到江边了,现在只要找到船,顺江而下,那些人就再也追不上了。” “累死我了,休息一下吧!”雪见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景天心想着一路上也没有发现追兵,估计早就把他们甩开了,在加上雪见身上有伤他向江中望去,只见一条大船正往这边靠了过来。“船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话音未落,只听身边响起了几声清脆的爆裂声,几名半人半妖的霹雳堂弟子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又是这些东西!”雪见一脸厌恶地说。两人亮出兵刃,拼力抵抗,勉强打败了这些怪物,不过二人也斗得几乎力尽。“好了,没事了,”景天长吁一口气,转头望向雪见,只见她俏脸苍白,脚底不稳,似乎随时都会晕倒,他忙上前扶住她。“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背你?”谁知她娇躯一软,竟晕了过去,他忙将她抱住。伴随一声响动,又有几只怪物出现。景天将雪见轻轻地放在地上,提起巨剑,将她挡在身后。“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她分毫!”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巨大的赤色光球从景天身后飞了过去,直接命中了那群妖怪,将他们炸得粉碎。“这是……怎么回事?”景天见危机已解,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景天从昏睡中悠悠醒转。“醒了!醒了!”听到了雪见精力充沛地说话声,心登时放下了大半。他坐了起来,见此处非常陌生,遂问道:“这是哪里?” “是船上啦!多亏徐大哥和紫萱姐姐救了我们!” “多……多谢二位……”景天欲站起身,谁知自己眼前一黑,又差点晕过去。 “好啦,没力气就不要乱动,我已经帮你谢过了,”说着转过身向景天介绍身旁二位,“这位是徐长卿徐大哥,这位是紫萱姐姐,他们是未婚夫妻。你知道吗,这位徐大哥可是蜀山派弟子呢,你不是最崇拜蜀山剑仙的吗?” “啊?!”景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姑娘,在下现在的身份乃是蜀山弃徒……”那名男子忙摆手道。景天见那人四肢精壮,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哎呀,差不多的,你师父、掌门什么的太保守了,他们以后一定会后悔,会将你重新收回师门的。” “你感觉如何?”雪见身边的那位女子走近到景天身边,柔声问道。景天抬头一看,竟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年龄约莫二十岁出头,赤色的头发和与中土截然不同的服饰,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没有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晕倒……”景天不解地搔了搔脑后。“对了,我的剑呢?” “在那里,”紫萱轻声微笑着说,“你一定很宝贝,晕倒了还一直抓着不放心。” “太好了,剑还在!”他轻轻地抚摸着剑身,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嗯,一点损伤也没有。” “我给你检查过了,没受什么伤,”长卿一脸疑惑地问道,“但是……这把剑你是哪里来的?” 景天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原本是当铺的朝奉,这件是当品。” “啊,原来你偷当品,然后怕被捉才跑出来的,是不是?”雪见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质问道,“哼,还说人家是小贼,你自己才是大贼,简直就是监守自盗嘛!”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剑很邪门,一直跟着我,怎么甩也甩不掉!”景天拼命解释,雪见依旧有些不信。“当品,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的?”长卿问道。 “身材又瘦又高,长相很奇怪,但是并不难看……当时天色暗,也看不太清楚……” “哦!”长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知道这剑的来历?”景天忙问道。 “这么大的剑,你用着顺手吗?” “还好,虽然这么大,可拿着比软木还轻。” “啊?”紫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背你们两个上来的时候,见在你手里,我只感觉有两个人的重量……可是当你松手后,我拿它就很吃力,几乎无法使用。” 景天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惊:“有这种事情?我不清楚。” 紫萱微笑着拍了怕面前这个小兄弟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下吧,不用多想。” “这样啊……对了!雪见,你刚刚也晕倒了,伤好了没?” “徐大哥已经给我疗伤了。”雪见生气地板起了脸,“什么刚刚啊?你已经晕了一天了,现在船一惊到了川东了,还刚刚呢!哼……现在才想起我来!” “啊?这船要去哪里?” “船顺江而下,去蓬莱,我们两个有事情要求助于蓬莱掌门。”紫萱说道。 “我来告诉你吧!”雪见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是这么回事,紫萱姐姐和徐大哥两情相悦,可是徐大哥的师父却不喜欢紫萱姐姐,还把徐大哥逐出师门。现在他们两个要去找蓬莱掌门帮忙说情。是不是啊,徐大哥?你说话啊!” 长卿:“……” “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紫萱轻轻叩着雪见的额头,雪见笑着避开,“嘻嘻,对不起呀!” “长卿,在想什么?”紫萱见长卿从刚刚就开始愁眉不展,一脸关切地问道。 “这位小兄弟可能是因为强行拿这把剑小号了太多灵力,才导致每次战斗后昏厥。我想只要把蜀山基本心法传授给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长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景天不禁面露喜色。“真的?师父在上,受……” “不可!”长卿断然拒绝道,“我将心法私自传授已是违规,但这是为了救人性命,我想师父也会同意这么做的。若擅自收徒可是犯了大忌。” “什么救人性命?他生命有危险吗?”雪见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剑太消耗人的灵力,若非修仙之士,本不该使用,否则会灵力耗尽衰竭而死。” “哎呀,这把剑这么可怕!景天,你还是把它丢掉吧!” “喂喂,不能丢啊!” “一把破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依我看这剑是不祥之物,你还是早早把它扔到江里,不然早晚把你害死。” “不行!这剑是我的宝贝,我就是丢掉命也不会丢掉它。” “你!”雪见气得直跺脚,心想难得我这么担心你,你却如此拂逆我的好意。好,你尽管找死好了,大不了最后把你和那把破剑一起沉进江里。随后气恼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长卿见情况不对,忙出面打圆场:“这把剑灵力非凡,乃是至宝,若能运用自如,威力不可限量,要知道,剑本无善恶正邪,无论何种力量,用于正道便是正,用于邪道便是邪。”他神情严肃地对景天道,“切记,我今天传授你内功心法,是要你将它用于正途。” “是!徐大侠,我……” “什么大侠不大侠的,你我平辈论交,你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是!徐、徐大哥!”景天兴奋不已,说话竟都有些结结巴巴了起来。 “好!你们两个先出去,我要传授心法了。” “嗯。”紫萱点了点头,走出了舱门。 “这么神秘……看一眼都不行吗?”雪见见长卿神情严肃地瞪着自己,扮了个鬼脸道,“好嘛,我出去就是,用不着拿眼睛瞪人家……”说完也走出了舱门。 长卿目送雪见离开了舱门,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接下来所说,攸关你的性命,一定要牢记。” “是!”景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长卿微微一笑,再不多话,便开始传他一套口诀。这套口诀并不长,但颇为深奥,景天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这才尽数背下。但囫囵吞枣,其中的内涵理解的还不到十之二三。“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 “你要勤奋修习,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我会的。谢谢你,徐大哥。”长卿见景天如此,不由得点了点头,走出了舱门。景天在船舱里依法修行,只感觉没修炼一分,头昏胸闷就减轻一分,四肢也觉得轻快了许多,不觉间又过了两个时辰,“长卿大哥在传授我心法时特别嘱咐,修炼此心法需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绝不可贪功冒进。我对此心法尚有诸多不懂之处,今天还是到此为止吧!”想到这里,便起身走出了舱门。 景天走到船尾,却看见紫萱正望着远方出神。紫萱见景天从船舱出来,遂转过身来。“身体还好吗?”她关切地问道,“修炼仙术要循序渐进,不可急躁,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是!嗯……蜀山派门规是不是很严?” “是啊!” “徐大哥到底犯了哪一条门规呢,为什么掌门不让你们两个在一起?”景天不解地问道。 “我和长卿要成亲,掌门不许,他是掌门的入室弟子,也是继任掌门的人选,蜀山门规,俗家弟子是不能做掌门的。”说完紫萱神情便黯淡了下来。 “不做掌门就不做,不该连蜀山弟子也不能做啊?” “这个……是因为彼此有些误会,起了争执。” “为什么会有误会?”景天愈加迷惑,追问道。 “因我是苗人,信奉女娲娘娘,是异族……” “异族怎么啦?”景天颇为气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大家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想,未必他人也这样想,天下看得开的又有几人。”说完会心一笑,“谢谢你,阿天,我心情好多了。对了,长卿好像找你有事,他就在船头。“ 景天遂快步向船头走去,却在船头的小船舱中碰到了雪见。”啊!是你啊,吓我一跳——蜀山功夫有什么进境。 景天摇了摇头,道:“蜀山仙术博大精深,我只学了一点皮毛,哪里谈得上有什么进境?” “什么嘛,说话的口气好像老头子一样,一点儿也不好玩!” “那要怎样说?” 雪见眼珠一转,露出了恶作剧的表情。“你应该说‘唐女侠,在下初学乍练,正想和唐女侠切磋切磋,还请唐女侠多多指点’才对。” “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唐女侠,咱们后会有期……哎呦!”景天抚摸着被踢的小腿,一脸无辜地望着雪见。“什么嘛,叫你陪我说话你却要走,故意气我是不是?” “岂敢岂敢,唐女侠的无影脚天下无人能敌,在下甘拜下风!” “哼,算你知道厉害。”雪见被景天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了,你是来找徐大哥的吧,他就在船头。” 景天走出船舱,发现长卿正站在船头向远方眺望,遂上前施礼道:“长卿大哥!” “小天,练功进展如何?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现在感觉很好。” 长卿微微颔首,道:“唔!你资质不错,但是还要努力才行。” “是!那个……”景天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吧!” “你和紫萱姐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也许是天缘吧……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常梦见她,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那你们什么时候真正见面的?”景天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追问道。 “大约是一年前,那一次我奉命看守锁妖塔……” “锁妖塔?” “这塔是神界赐给我们蜀山用来镇压妖类的神器,千百年来,蜀山历代捕获的妖类都被镇压偶在里面。但因锁妖塔和五灵之力向相通,挡天地间五灵随时序运转到某一点时,可能有某些灵力高强的妖魔会逃出来。” “那岂不是很危险?” “正是,”长卿点头继续说道,“所以蜀山向有严令,禁止普通弟子靠近锁妖塔。刚从锁妖塔出来的妖功力未复,只要及时发现,便很容易捉拿。可是那次的妖不知为何非常强大……只用一招就令我全身中剧毒,幸好紫萱舍身相救。” “原来紫萱姐的法力如此高强……” “倒也不是,只因那妖五灵属火,而紫萱属水,正好克制他而已,这也是天缘巧合,否则我二人难逃此劫。” “后来呢?”景天安心地舒了口气,继续问。 “当时我中了毒,性命垂危紫萱用自身豢养的蛊神为我解毒,方式十分怪异,需要两人解衣相对,以口唇将蛊神渡入我体内,稍有不慎,两人性命堪忧。不巧被此时赶来援助的师父见到,还以为我二人在行那苟且之事……” “你们没解释吗?” 长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紫萱运功到紧要关头,我们只得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在师父看来,自然是我二人不知廉耻。” “怎会呢?掌门应该看出你受伤了呀!” “你有所不知,用蛊神拔毒疗伤,过程十分凶险,但一旦成功,效力非凡,不仅伤者会立即复原,而且身上不留伤痕,异常神奇。” “所以掌门不相信你们的解释?” “不仅如此,师父还怀疑紫萱是妖,要将她投入锁妖塔。” 景天大吃一惊。“那紫萱姐……” “她当然不是妖魔,只不过她是苗人,信奉的又是女娲娘娘,师父自然认定她是邪魔外道,切近年来五灵异动,妖类活动频繁,师父不得不谨慎小心。但是我亲眼见紫萱杀妖救人,妖类不会自伤同类,紫萱怎可能是妖魔!” 景天听到这里,不由得自嘲道:“原来妖不会自相残杀,那岂不是比人要好很多?” 长卿的脸登时冷了下来。“小天,你这么想是不对的,妖类残害生灵,屠杀人类,它们越不会自残,危害越大。你也算半个蜀山弟子,决不能对它们心存怜悯!知道吗?” “是……”景天回想着一路上的见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转过身,只听长卿猛地惊呼了一声:“这……”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景天转身问道,却发现长卿正大惊失色地望着江面。“江面上有很多妖类活动,要准备战斗了!” 紫萱、雪见也在此时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怎么回事?这一路上妖怪就比平常多很多。”紫萱奇怪地问道。 “害怕吗?” “不怕!有你和紫萱姐姐就不怕。”雪见摇了摇头。 “还有我呢!”景天自豪地拍了拍胸脯,道。 “你是谁啊,你本事很大吗?” 长卿忙打断了这番不合时宜的对话。“好了,都去准备一下,准备迎敌!” “好!”两名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船舱。 “小天,你也去准备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功力到底精进了多少。” “是!”景天应了一声,也返身回到了船舱。 景天取了巨剑从船舱内出来时,紫萱、雪见已经站在了船头。“阿天,你懂风系法术,站在中间,我和雪见在两翼协助你。” “好!长卿大哥呢?” “他在船头控制船体,此处水流甚急,暗礁又很多,没有人控制船的话很容易触礁沉没。” 景天点了点头,忽然从江面上窜出一只螺形妖怪,竖起背上尖壳直取景天面门,他躲闪不及,忙用风咒将它格开,然后一剑挥向螺妖,将它的壳劈得粉碎,它惨叫一声,逃回了江里。 “注意到啦?这里的妖怪很强,绝不是你们先前遇到的那些可比的。我们又都不太通水性,所以更得加倍小心。” “是!”景天、雪见点头应道。 三人抵抗着妖怪的侵袭,有些妖怪甚至会使用一些高端魔法,非常棘手,而且船越向前走,妖怪越多,由于还要顾及船体,并不敢使用过于高端的魔法,几人打得缚手缚脚,十分狼狈。 “可恶,这样完全没完没了嘛!”雪见生气地一挥峨眉刺,却不提防几根水藻缠住了脚踝,便欲将她拉入江中。“景天救我!”景天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料那藻怪力气奇大,竟连景天也一起向船边拖动,景天遂撇了大剑,心慌手用力拖拽着雪见,突然一股大力向前猛的一带,将景天拉倒在船舷上,雪见也被拽离出船体,凌空地在船外荡着。但见船下那成群的妖怪和错乱的礁石,失足跌下定然丧命。 “小心啊!”紫萱惊叫一声,正欲向前相助,几只鳐仙却拦住了去路。 景天虽用尽全力,但无济于事,眼看被一点一点被拉离出船体。“笨蛋,快松手啊,这样我们谁也走不了!” “我不松!”景天一脸固执地说。 雪见凄然一笑。“那……我松手了……”景天只觉指间一滑,眼见着雪见向江面跌去。“不要!雪见——” 雪见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急速下坠,聆听着耳边呼啸着的江风,心反而坦然了起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爹,娘,我来了……”忽然感觉浑身一紧,她惊讶地睁开眼,只见景天露出令人感到……讨厌的脸! “笨蛋,你干嘛也跳下来啊!” “放心,我们谁也不会有事的。” “少吹牛了!你我还不知道……” “堂堂神将,若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不当也罢!” 雪见俏脸一红。“你……说什………么……” 景天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用脸轻轻地贴近了雪见的额头。“景天!你这个坏小子趁机要干嘛!”雪见在心底怒喊道。 眼见便要落入水中,但见景天不慌不忙地用足尖轻触水面,两人登时被飓风包裹住,四周的妖怪被吹得七零八落,二人随着风飘到半空,景天将雪见横抱在手,顺势一个筋斗翻了过去,跳回到船上。景天将雪见轻轻放到船上,随后拾起大剑,径直向船头走去。紫萱见景天走了过来,心顿时放下了大半。“阿天,快来帮忙!”他却不答话,扛着大剑走到船的顶端,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伙妖怪,妖怪们也不知收到了什么震慑,全都停止了攻击,僵在了原地。 “你们这伙该死的杂碎!”只听景天怒喝一声,大剑一挥,天地变色,众妖怪被大剑的剑气打得非死即伤,剩下的全部逃回到江里,再也不敢露面。 “阿天,你……”紫萱后退了一步,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景天——”雪见飞奔到景天身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快醒醒!” 景天将剑背在身后,转过身去,满眼深情地盯着雪见。“夕瑶……”他口中喃喃地说着 “嗯?”雪见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我的夕瑶!”景天突然张开手臂,将雪见紧紧地搂在怀中,雪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景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雪见抱得更紧了,“夕瑶……” “这……这是什么状况?”紫萱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二位,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这个景天!” “看这样子应该不会有事了……”紫萱微摇螓首,正准备转身返回船舱,却听见雪见在她背后大喊:“紫萱姐,你误会啦,他……他又晕过去了!” 景天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众人追问景天变身缘由,可他自称从船上跳下去之后就什么记忆也没了。“那……夕瑶是谁?”雪见问道。 景天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随后雪见便落寞地低下了头。 “好了,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马上就快到镇江了,我们一会上岸准备一下。”景天还欲追问,长卿打断了他,“这件事总有水落石出之时,不必太放在心上,小天。”景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到了镇江,四人一起上了岸。“好了,一会在船上碰头,大家先解散吧,有什么需要的在这里补充下。” “怎么,我们不一起吗?”景天问道。 雪见俏脸微微一红。“我要一个人逛一逛,谁稀罕老跟你在一起,闷不闷啊?”说完迅速地向集市走去。 景天望着雪见远去的身影,不解地歪了一下头:一千不管我乐不乐意,干什么都要强拉上我,今天是怎么了? “阿天,就是这样的,所谓同伴,只是需要的时候相互扶持,并不是整天待在一起。我和长卿也要分头购买食物和淡水,还有航海要用的物品,如果大家一起,恐怕天黑也办不完这些事情呢!”说完紫萱也离开了。 “你一个人走走吧,要注意安全,不可惹是生非!” “是!”景天应了一声,便向集市走去。转了一圈,却并没有什么中意的东西。“雪见的兵器丢了,给她重新打一对吧。”遂找到城内的青锋铸老板,买了一对颇为小巧轻灵的连环爪。出了店门,景天便开始了无所事事的闲逛,结果在一个山坡上遇到了长卿,发现他正跟一个镖师模样的人聊天。 “我也只是听到传言,蜀山和其他武林门派向无来往,有些事以讹传讹,并不可信。但最近妖魔在蜀地横行时我兄弟亲见,必然不假,官府对此也无能为力,商贾不敢夜行,白天也要数十人结伴赶路。”镖师如此说道。景天年间长卿面色不对,忙过去搭讪:“徐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长卿脸色严峻地说:“听方兄说蜀山倒塌了,有很多妖类逃出,蜀山伤亡惨重……” “不会吧?难道渝州闹妖怪也是因为锁妖塔?” “这位是……” “哦,”长卿忙向两面互相介绍道,“我的小兄弟,景天。小天,这位是镇江虎踞镖局的方秋豪方总镖头。” 景天向方秋豪施了一礼,道“方总镖头,您好!请问那蜀山派现在怎样了?” “听说五长老结成法阵,阻止妖魔外逃,其他弟子则分头下山捉拿妖魔。徐兄弟,你怎么打算?” “我虽已不是蜀山弟子,但师门遭此大变,自当为师门效力。” “可是这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不如过两天随我的镖车一同入川如何?” 长卿摆了摆手,谢绝了方总镖头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是尽快赶回为好。小天,你也赶紧回船吧!” “是!” “方兄,后会有期!” “再会!” 长卿向方秋豪施了一礼,便向渡口走去。 景天下了山坡,发现一名绿衣少女神色慌张地躲在屋后,心中大奇,便上前询问道:”***妹,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嘘!不要这么大声,有人在追我啊……” 景天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哦,是在玩捉迷藏吗?” 少女还未答话,但见远方跑来一个不知哪里的伙计,冲着她便是一番怒吼:“小丫头,可算给我逮到了。想不到你溜起来还挺快,今儿不把你抓回去让我齐老三的面子往哪搁啊!”说着便要强拉那少女离开,景天厉声喝止:“助手!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竟容你这般逼良为娼!”伙计听旁人好没来由就冤枉自己,火气更加大了。“什么?这位小哥说话可要凭良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逼良为娼?咱们王记盐号向来规规矩矩做生意,镇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丫头偷拿了店里的东西就想跑,没门儿!” “哦,原来是卖盐的,看你满脸横肉的样子,还真不像做正行的。” 少女拼命着摇着头:“我、我可没偷东西,我什么也没拿!” “小丫头仗着有旁人在不说真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举手便要打那少女,景天伸手拦住。“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你丢了东西不要乱诬赖人,看***妹这样子也知道不会是她偷的,何况你们只是家小小盐店,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偷?” 少女似乎被伙计那凶神恶煞的脸吓坏了,神情十分慌张:“我真的什么也没拿!屋子里只有几只大箱子,许多人躺在里面睡觉,一点也不好玩,也没有我能拿得动的东西,他们身上还有好多白花花的东西,样子好可怕……” “小丫头,你再乱讲——” “你让她说完行不行?”景天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哼,这丫头,莫名其妙闯进伙计房间——” 景天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恐怕不只是伙计房间这么简单吧?” 伙计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你、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王记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就算***再差,老板再刻薄,怎么可能连张床也不给伙计准备?这箱子听着跟棺材差不多,白花花的东西……不就是盐吗?” 那名伙计如遭雷击,后退了几步。景天步步紧逼,冷冷地道:“表情可怕又不说话的人……我原本只是胡乱猜测,不过看你这么惊慌,难不成真是开黑店谋财害命?” “这……”伙计登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哎呀呀,这可了不得!”景天故作惊慌,道,“镇江城竟有这种黑店,我看不报官是不行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开,那名伙计忙拉住他,陪着笑脸道:“咱们真的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做这事也是有苦衷的!” “害人能有什么苦衷?” “这个……哎,我实话实说吧,小哥可否听说过湘西的‘赶尸’?” “‘赶尸’?”景天微微一惊,“你说那个用巫术驱赶尸体走路的——” “没错,你也知道,这在外行商、赶考的,每年不知多少人有去无回,不想个法子把尸体保存下来,家里可真见不着最后一面了。湘西人赶着尸体自己走回去,就被人骂作邪术,我们这里又哪敢声张啊?” “所以你们就以卖盐为幌子,这盐也能派上用场?” “这拿海盐保存尸体的方子是咱们老板从祖上传了一代又一代,据说从前许多小国国君都用过呢。”那伙计自豪地说。 “既然是帮别人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 “刚才不是说了吗?和私人打交道哪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求咱的时候都笑脸相迎,背后却嘛偶们沾了尸气不干净,”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唉,老板他就是心肠好,没办法。要是他早几年就肯收手,也不至于年纪一把还没娶上媳妇。” 景天依旧一脸不相信的神请,那人顿时便慌了神。“小哥你别不信了,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这事乱说,要给老板知道,这个月的三吊钱又没了着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岁孩童,小哥你面善心善——” “好好好!这话我都听腻了,你只管给***妹赔个不是。” 那名伙计忙满脸堆笑道:“***妹,刚刚是我不对,你长得美,心也好,千万别生气!”景天在旁边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啾?我生气,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请一定要保守秘密啊,二位一定会有好运的!” 景天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妹,一定要信守承诺,不要说出去,听到没?”景天柔声说道。 “我会的,你真是个好人——”少女露出了可爱的笑容,蹦跳着离开了。 景天不由得暗暗叹气起来,心想这唐大***许久不见,别出了乱子才好。 “随随便便抱了人家,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到头来竟然推说自己失忆,不记得了……他是不是很过分,花楹?”雪见转头,却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东西不知哪里去了,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这小花楹跑哪里去了,她从来没出过门,别是迷路了吧?”他内心焦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无忧仙果,便打定了注意:“还是无忧仙果要紧,爷爷病重,很需要这些果子呢!得想办法把它们带回去……还是请镖局吧,已经答应徐大哥和紫萱姐他们去蓬莱了。”于是想路人打听了一下镖局的地址,便向那里走去,结果居然在镖局门口遇见了花楹。“你这小东西,刚才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 “我迷路了,对不起,主人。” “好了,回来就好,我们进去吧。”刚跨进镖局大门,就听见两位镖师正在商议入川事宜,遂上前询问道:“你们要入川,不是吗?就把我的东西捎去唐门好不好?我多给你钱,好不好嘛?”雪见取出无忧仙果,一脸诚恳地上前请求,却遭到了对方的严词拒绝。 “姑娘,生鲜药品一律不保,这是镖行的规矩!” “再说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也不好和唐门沾上关系,不然那以后入川这条线是非可就多了。” 雪见听对方不禁拒绝自己,还对唐门出言不逊,气得火冒三丈:“什么嘛!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根本就是欺负人,唐门怎么啦?我们唐门——” “雪见!”雪见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竟是景天。心想他伙计出身,能说会道,搞不好有办法。“啊,你来的正好!他们居然不肯保我的东西。我话了很多钱才买到这‘无忧仙果’的,对爷爷的病很有好处,这可是救人命的东西。他们居然不肯保,还那样的态度对客人,这样做生意怎可能赚钱?” 景天摆了摆手,示意雪见住口,上前朝为首那人施了一礼,道:“方总镖头,又见面了!” “是你!怎么没有跟徐大侠一起?”此人正是先前与长卿攀谈的方秋豪。 “哦,我是来找她的,马上就回船。” “喔,她是你们一起的?” 雪见见有转机,不由得面露喜色。“咦,你认识徐大哥?那太好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是一家人了,还不帮我这个忙?” “既然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这无忧仙果确实效果非凡,但是很容易腐坏,没办法长途运送。而且这东西并非天然生成的,二十炼制出来的,算是我们镇江的特产——” “炼制出来的?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方秋豪剑雪见泪眼汪汪地哀求着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韩青,你来吧!我最怕和小姑娘打交道。”韩青点了点头,遂将炼制无忧仙果之法教给了雪见。 两人谢过了方秋豪、韩青后,便走出了镖局。“真没想到,无忧仙果居然是炼制的,看起来跟天然生长的一样耶!” 景天见雪见如此兴奋,心中也是一阵欣喜。“嗯,真是奇特。” 忽然,花楹趁雪见不注意,神秘地冲景天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表示感谢。“奇怪,我帮了她什么吗?哦,是了,我帮雪见弄到了无忧仙果的配方,应该就是这个吧……” 景天、雪见二人回到船上,发现长卿紫萱已经先行到了。“长卿,我听到的传言是‘镇妖剑’被人偷走造成的,你觉得可不可能?”紫萱一脸担忧地说道。 长卿摇了摇头,道:“这镇妖剑是我蜀山镇派之宝,一向只有历代掌门才知道其收藏之所,弟子们都私下传说那剑插在锁妖塔顶用来镇压群妖,不过也只是传说而已。况且那剑是妖类克星,妖类根本不能靠近。” 紫萱柳眉一挑。“也许不是妖类所为呢?” 景天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不是妖怪,那会是什么?蜀山有内奸吗?” “镇妖剑上面附有强大的灵力,不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应该不会是一般蜀山弟子所为……”长卿否定了这种猜测。 “那这把破剑也差不多哦,”雪见指着景天背后的巨剑,一脸坏笑地说,“景天,你就把它借给徐大哥斩妖除魔好了,如何?” “不行!”景天摆手拒绝道。 “不行也要行!”雪见见景天如此小气,不悦地板起了脸,“你重财轻友,不讲义气,就这点鼓起还想当蜀山弟子?看我把它丢到江里去!”作势便要强抢,“把它给我!” “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正在抢夺间,大剑蓦地从景天背后飞出,在四人面前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剑身,随后又回到景天身后。 “它好像有灵性,听得懂人话!阿天,你以前发现过吗?”紫萱惊讶地问道。 “一开始就是它一直跟着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它,不然这东西还没有死当,我怎么敢把它带出来?” “死当?”雪见不解地问。 “就是人家拿来当的东西,若到期了还没有来赎,东西就归当铺处置了。你这样的大***,自然不知道这个……” “喔,不要找借口啦,既然没有死当,就是人家的东西,所以说是你偷来的,难道错了吗?” 景天一脸尴尬。“什么偷啊?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又不是我想拿的……” 长卿无奈,忙将话转入正题。“好啦,都少说两句。小天,我要从陆路赶回蜀山,你和雪见陪紫萱去一趟蓬莱好不好?”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蜀山吧?” “不好,师父对你有成见,这种时候你上蜀山恐怕有诸多不便,你还是去蓬莱。私事是小,主要是把蜀山的情况告知商风子师叔,请求支援。蜀山、蓬莱一向同气连枝,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好……你多保重!”紫萱只得点头道。 “徐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吹牛!我们照顾你还差不多,遇到危险时,你还是闪到唐女侠身后吧!” 长卿见他们二人拌嘴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再会!”长卿向众人拱手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船舱。 三人稍作停顿了一下,便开始向蓬莱驶去。一路上风平浪静,可能是因为上次事件的缘故,妖怪也在海面上销声匿迹了。景天闲着无聊,突然想起一事,便进船舱找雪见,却发现她正一个人低着头想着心事。 “雪见,你怎么了?” “没什么,”雪见抬起头,问道,“什么事啊?” 景天望着雪见微红的眼眶,摇着头道:“你这可不像是没事,既然你我一起闯荡江湖,那我们就是同伴,你这个样子,我会很担心的。” 雪见泫然低下了头“峨眉刺丢了,那可是我的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可我却……” “这样啊,很凑巧,”说着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在镇江倒是打了一对武器,不知道你用起来合不合手。”说完把一个包袱递给了雪见,她接过包袱,打开一看,竟是一对做工精致的连环爪。“哦,太好了,我正想买一对呢,嗯,真不错!”脸上的沮丧神情雪见了大半,她抬起头,看到景天的脸后,神情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呃……谢谢……” “哦?”景天打趣道,“这可不像唐女侠的一贯作风,竟然像个小女人……哇啊,你干嘛!” “你这个……大白痴!”说完气呼呼地走出了船舱。紫萱此时刚好进来,看到雪见气呼呼的表情和景天捂着头的惨样,不禁笑了起来。“呦,小两口又吵架了?” “紫萱姐别开玩笑了,我和她只是……只是朋友。” “哦~是吗?”紫萱一脸神秘地眨了眨。“好了,不开玩笑了,马上就到蓬莱,两位好好准备一下,快上岸了。” 将船在码头固定好后,便向岸上走去,三人一起进了一个山洞。“这里是进入蓬莱的必经之路——蓬莱迷宫,此处道路复杂,机关众多,我们千万不可走散。”紫萱提高声音警告道。“紫萱姐,这里气氛似乎……怎么感觉……” “雪见也感觉到了?此处一向都无人把守,蓬莱仙岛妖怪更是不敢涉足,会是什么闯入到了这里?”正疑惑间,只见一只大螃蟹大摇大摆地在众人面前走了过去——没错,不是爬的,是竖着两条腿走的。 “呀,大蟹怪!”雪见见状忙执出了连环爪。那大螃蟹听雪见喊自己蟹怪,气得向雪见挥舞着大鳌吼道:“小姑娘不懂礼数,某乃龙宫大将蟹将军是也,什么蟹怪!” “对不起,同伴不懂礼数,得罪了神将,还望神将多多海涵。”紫萱忙上前施礼道。 “罢了,你们是蓬莱弟子吧,龙宫神将这几天会驻守在这里,你们掌门没给你们说么?” “我们……” 蟹将军摆了一下大鳌,打断了紫萱的话。“闲话少说,你们刚在外面回来不久,不知道也很正常,刚才蓬莱内部发出了很响亮的厮杀声,怕是出事了……人神殊途,虽然我们龙宫跟你们蓬莱关系不错,终不好直接管人界之事。” 三人大惊,遂在蟹将军的指点下通过了迷宫。到了蓬莱,但见本为人间仙境的这里尸横遍野,俨然变成了修罗场。“不妙,快去御剑堂!” 三人一起进入了御剑堂,只见一位满身血污的老者正逼问一位皂衣老者。“还不快说?” “清微道兄!你可是走火入魔了,为何行事如此古怪?”那皂衣老者一脸惊愕地问。 “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少废话!”清微转过头向景天三人喝道,“门口的那些小贼,趁老子还没发火,快快给我滚出去!” 雪见见这老头一身血污,外面那些均是被他所杀无疑了,杀了这么多人还敢对我唐女侠颐指气使,心下大怒,指着清微鼻子骂道:“你骂谁小贼?要我说你这老贼才该滚出去!” 清微大怒,一掌便朝雪见劈了过来,紫萱忙将她推开,掌风竟将生后的墙壁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皂衣老者忙劝道:“道兄!道兄何必动怒?我修仙之士将就的便是抱元守一,不扰外物…” 清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住口!快说!” “道兄莫不是考验我定力来的?我法力低微,未修炼成天眼天耳,又怎么会知道你蜀山几十年前的旧事?况且这些事是你亲身所为,又何必苦苦逼问于我?” “他不是清微道长!”紫萱厉声说道。 “你怎知道?”清微一脸恼怒地道。 “你若是清微道长,该认得我才对!” “不会吧?这、这明明就是清微道兄,我修炼多年,且和道兄相交数十年,这一点应该不会看错……”皂衣老者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怕老眼昏花了吧?”雪见质问道。只见清微突然指向紫萱,喝道:“哼……你这妖孽,变***形就以为谁都看不出来了吗?” 雪见少女心性,遂学着清微的语气回道:“你、这、妖、孽,变***形就以诶谁都看不出来了吗?嘻嘻!”清微恼怒异常,竟变身成了一只通体紫色的怪物,众人大吃一惊,均退后了数步,没过多久怪物便又恢复到了白衣老者的形态。一掌直向雪见劈去,景天冲上前一挡,直接被打得飞了出去,清微又是几掌劈去,紫萱忙上前相助,无奈实力相差太大,眼看便要抵挡不住,忽然在紫萱身前现身一人,一招便将清微击飞,化解了危机。 “哼,原来是……你这杂碎!” 伪清微微微一震,惊愕地望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 “杵在这找死吗?滚!”来人森然地道。 “可恨……现在还不是时候,给我记住!”伪清微心有不甘地抛下这句话,便化作一缕紫烟,消失了。 那人转过身,景天一眼辨认出了他的那头红发。“啊,你是……那天来当剑的人!” “敢问高人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吾辈有此仙缘,真乃三生之幸。” 红发人望着面前这个言辞迂腐的老头,讥讽道:“蓬莱?这就是人间七十二仙界之一?没个仙人,一地死尸,哼!” “生亦死,死亦生,本派遭此浩劫,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吾辈修仙,乃为修身,至于是否成仙,要看个人资质仙缘……” 红发人听了皂衣老者的一席话后,冷笑不止。“满嘴胡言!什么修仙?根本就是无知愚人的痴心妄想!” 皂衣老者摇头反驳道:“此言差矣,贫道修为尚浅,但那蜀山五老已百岁以上高龄,维持天命之貌,已是半仙之体,修仙之道,并非无稽……” “妄称半仙,自欺欺人,此等愚行还要妄称仙人,人界果然是六界底层,可笑!红发人一脸不屑,不住地冷笑。 “请问这位……这位高人,”紫萱向那人询问道,“蜀山变故和刚才那人有关吗?现在情形如何?刚才那人又是什么?” “人?”红发人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怜惜,“以你灵能,若非自闭视听,怎会不明个中因果?你这样……值得吗?” “我……”紫萱没想到那人会是这个态度,张口结舌了起来。 “你如此禁锢灵力,危险。”那人柔声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不劳他人置喙。”紫萱冷然拒绝。 “你……哼,本作偏要管,你待如何?”说完向景天一指,只见景天脚下蓦地出现了一个魔法阵,阵中散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笼罩住景天全身,不一会儿魔法阵便消失不见。 “你……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紫萱喝问道。 “我?!”景天你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啊?” “你居然看得到魔族刻印?没想到……不错!”那人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准备离开,景天忙将他喝住:“喂!你别走,把话说完啊!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小天!让他走吧……”紫萱冲景天摆了摆手道。 “若这把剑好用,就好好用它!” “这么好的剑,你就不要了?那我给你一文钱,就算卖给我了,如何?” “不用!” “等等!喂!别走啊!你……”景天话未说完,那人便化作一道红光,离开了蓬莱。“也好,赚到一文钱,这剑就算你送我的,咱们就是朋友了,呵呵。” 雪见一脸不悦地道:“什么嘛,好了不起的样子……” “他到底要干嘛啊?每次都这样不明不白的,我都背着红毛搞糊涂了!”景天摇着头喃喃自语,心想还是正事要紧,遂上前向皂衣老者拱手道:“请问道长,刚刚那人问你何事?” “很奇怪……”老者不解地皱起了眉头,“都是些蜀山旧事,比如五长老八十年前做过什么之类,可我八十年前刚刚入门求道,又如何得知?” “喔唷——八十年前,那他们现在又多大了,已经成精了吧?”雪见一脸戏谑地说。 “八十年前……他们不过是花甲之龄。” “啊?!六十岁,那么老了啊……”雪见吓了一跳,“那你呢,你今年几岁?” “贫道已虚度九十六春。” “喔哦!一点也不像耶!看起来好年轻,只有五十岁上下的样子,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我也要学!我也要学!你收不收女弟子啊?” 老者苦笑一声,一脸为难地说:“以姑娘的性格……入我门下……恐怕……” “不教就不教,何必吞吞吐吐?”说完不高兴地别过脸去。 “蜀山的变故,道长可知道吗?”紫萱上前施了一礼,问道。 “我已收到清微道兄的信笺,略知一二,这锁妖塔封印解开的原因姑且不论,关键是如何将锁妖塔封印……锁妖塔修筑年代久远,封印的方法已无从查考,不过……” “不过怎样?”景天追问道。 “锁妖塔为五灵之力封印必无可疑,因此还要从五灵上寻找重新封印之法。” “五灵……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紫萱的眼神里流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姑娘,要运用五灵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只怕蜀山长老们也苦无良策……难啊!”说完长叹一声。 “紫萱姐姐……你们的事情还没跟掌门说呢……”雪见轻声提醒道。 “私事是小,蜀山已在危难之中,不必横生枝节了。” “姑娘……决定如何行止?”老者问道。 “这个…这个邪剑仙在蓬莱惑众不成,必上蜀山捣乱,以蜀山弟子的灵力,很难分辨他与清微道长的区别,我必须先赶往蜀山,揭穿他的阴谋!” “唔,不错,该当如此!”老者颔首道,“此番幸亏姑娘慧眼,贫道以此物相赠,聊表谢意。”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紫萱。 “啊,是仙术书!” “姑娘果然见识广博!此书附有灵力,即便普通人亦可照书修习,断无走火入魔之危。” “多谢道长!道长门派中事,可有晚辈能帮忙之处?” “存亡兴衰,自有天定,不劳姑娘费心了。”老者又长叹一声,道,“诸位既解本派之灾,我也不必相瞒,殿外左侧有条密道,可直通向海边,不过切记需在退潮时方可前行。” 三人拜辞了老者,便向密道走去。 众人出了密道,天色已晚。“完了,这次看来必然是要在外露宿了。” “看来是这样呢,雪见,出门在外,对困难要坦然面对,什么苦都一定要吃,不可怨天尤地。” “恩,”雪见点了点头,忽然面露诧异之色,指着前方说道,“快看,这是什么?” 众人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座造型怪异的石像。“啊,是四方四象枢!”紫萱抚摸着石像,眼里露出了一丝惊喜。 “四方四象枢,那是什么?”景天问道。 “就是积蓄四方天地灵气的枢纽。人处于四枢之地,可依从时序运行,转天地灵气为己精力。” “什么意思啊?”景天被紫萱一番艰涩难懂的措辞弄得云里雾里。 “就是在这里露宿,有可能吸纳到天地的精华,不仅能恢复精力,运气好还可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天地间一共有四个吗?” “不错!分别对应四方四象。” “好了好了,今天就在这里露宿就好了吧?”雪见小心地抚摸着这个石像……不,四方四象枢,道,“真看不出来,它经由这番奇特的功效。” 三人当夜便在四方四象枢处露宿。由于三人都累了一天,所以吃了东西后,很快都睡着了。 深夜,景天被海风吹醒,发现紫萱正望着远方出神。“哦,你醒了?” “啊,紫萱姐,你还没睡啊?”景天揉了揉眼睛,竟发现雪见正枕着紫萱的腿呼呼大睡,“喂,雪见她——” “嘘——”紫萱以指压唇道,“别吵醒她,我没关系到”她无意间注意到了半悬在雪见腰间的连环爪。“这是……你送她的?” “嗯。” “恕我直言,当铺出身的人多少都有点……而且这东西价值不菲,势必要花掉你相当部分的积蓄,你……” “说实话,我也从没有过……只感觉,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就觉得挺值得的……” “呵——”紫萱突然掩嘴笑出了声。 “紫萱姐,怎么了?” “我可什么也没说哟——”紫萱一脸神秘地眨了眨眼,道。 “明天还要出海,紫萱姐也早点休息吧。”景天不解地摇了摇头,靠在了刚才的岩石边上,很快便睡着了。 紫萱微笑着抚摸了一下雪见的长发,自言自语道:“这一对小冤家,都没什么自觉呢。” 天明后,众人便寻到了码头,乘船而去,一直到了唐家堡。三人一起下了船,紫萱道:“这里就是唐家堡了,我要尽快上蜀山,所以只能送你们道这里了。” “紫萱姐姐,我、我也想跟你一起上蜀山……”雪见一脸不舍地说道。 “不要任性,这很危险的。”紫萱微笑着摆手道,“等蜀山的事情解决了,我和长卿再来看你们,好不好?” “说好了哦,一定要来看我哦!” “你……多保重。”景天拱手说道。 “好………再会!”紫萱拜辞了二位,变成传向蜀山驶去。 “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紫萱姐……唉,天天都得对着个傻瓜……”雪见不由得暗暗叹气。转头一看,却看见景天依旧盯着远去的船影出神,便生气地撅起了嘴。“喂、喂!不要看了啦,都走远了,既然依依不舍就跟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从小做梦就是拜入蜀山门下,学会御剑飞行,现在虽然学了一点蜀山仙术,可是连蜀山派大门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那、那你为什么不去?” 景天微笑着转过头,道:“还不是以为你~~留你一个人,要是被唐门的人欺负了,谁帮你啊?” “我、我才不用你帮呢……”雪见侧了一下脸,脸上浮起了红晕。 “现在我们去哪里?”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偷偷看一眼爷爷就走,好不好?” “他们不会为难你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要啦!”雪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爷爷的房间离后门很近,平常也没有什么人……我小心些,不会被人发现的!一下下就回来!”说完便一路小跑地进入了唐家堡。 景天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仍未见雪见出来,心中担忧起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有事吧?”花楹担心主人安危,径直向唐家堡飞去,景天忙拦住她:“哎,花楹~~你别随便乱跑啊,要是走丢了,雪见会打死我的……”花楹停了一下,示意他一起进去,然后便飞进了唐家堡,景天无奈,只得跟了进去。 景天进了堡内,却未见人阻拦刁难,只感觉堡内人心惶惶,似乎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