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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6 16:18
我和小野猫最后的一段对话是——
小野猫:我失恋了,真活够了!想死!
何山: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
小野猫:是。我想死的好看点。
何山:死还能死的好看?跳河,泡得尸体发胀。喝药,毒得全身青紫。跳楼,摔成一堆肉泥。上吊,舌头
伸出老长!
小野猫:没有好点的吗?
何山:割腕!躺在温水里,不疼也不冷,就是失血脸白点!
小野猫:谢谢。就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何山:哈哈,那我陪你当一回梁祝吧!
这是我和小野猫在公司的电脑上留下的最后一段聊天记录。真是触目惊心!女孩子失恋找个人倾诉寻死觅
活这很正常,我哪能想到她真的会死呢?
小野猫是我在“同城男女搞对象”群里认识的。我马上打开群聊天面板,找到创建人。这个创建人是个30
多岁的老姑娘,自己相亲相上瘾了,就弄了这么个群,经常搞一些单身青年聚会爬山之类的活动,所以群里的
人她差不多都认识,而且她非常热衷于保媒拉纤这种事情,最后干脆把自己的ICQ名字也改成了“知心大姐”
当时,我是因为网友帮她充人气才被拉进去的,所以加入的时间非常早,跟她还算比较熟,但是我本来就
不是为了找对象才加她那个破群的,所以一次也没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
我忐忑不安地问知心大姐:“最近见到小野猫没?”
知心大姐回我:“你不知道?!”
完了,听到看到这句我的心就凉了!不知道什么?她总不能被大导演看上拍电影去了吧!
不过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她:“知道什么?”
知心大姐回我:“她死了啊,失恋后自杀,一年多了!”
我感觉心上的一块石头啪的一下落了下来,真说不出来是悲是喜。悲的是小野猫怎么死了,她怎么就真的死
了呢?我当时哪知道她是真的要寻短见呢?如果我真的知道,就算我这个人再怎么不济再怎么缺德,我大不了
就是不理她罢了,我哪能还教她怎么割腕……暗暗窃喜的是终于差不多找到了要拉我垫背的真凶!这个小野猫
也太不厚道了,我跟她只是网上聊聊,也没谈过情说过爱,她怎么就选中我了呢?!总不会真的是躺在浴缸里
一边死一边想:何山教的这个方法真好啊,又好看又不疼,干脆把何山领过来吧!——这种感谢方法也太惊悚
了吧?!
我也没心情胡思乱想了,马上问知心大姐:“你知道她埋在哪吗?我想去祭奠一下”
知心大姐发过来:“在回风陵,她葬礼我去了。”接着又发了一句:“你跟她关系很好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我说好,我都要去跟她作伴了!只能回了句:“还可以。” 我和Ophelia的聊天记录比较少,不过内容很怪异,她问我:“你来吗?”,我说“你等吧!”,她又
发一句:“多长时间?”,我回她:“3年!”,她最后回我一句:“好!”。
我坐在椅子上想了好长时间,才隐约想起来,我很早以前就和Ophelia是ICQ上的好友,后来不知道出于什
么原因我把她也介绍到了“同城男女搞对象”这个群。后来她自己建了个新群,就在“同城男女搞对象”里面
拉人,结果被管理员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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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7-15 发表于 2011-5-26 16:18
继续啊啊。。。。。。。
那天的那天,我遇见了你。
今天的今天,我却不知你在哪里。
QQ之上Q你,没等来一句你的音讯。
也许,今生的我不该爱上你,爱上那个让我心伤的女人,那个从来嬉笑嫣然的你。
原来,初恋,远比他们说的苦涩,苦涩的我还要用SC来麻醉自己,爱情和SC,在那一刻,等同。
我因此爱上了星际,远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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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19
因为Ophelia是我弄到“同城男女搞对象”群里去的,她在里面拉人还把我搞得在知心大姐前面灰头灰脸
。Ophelia不识相,被踢出去之后就问我:你来吗……才有了上边的对话。我赌气回她两句,后来就在也没有
和她聊过。我还记得当时手就扶在小键盘上,刚好方便按到3,所以才回个3年!
我看了一下日期,心中一惊,真的差一个多月就到三年!
和鸢尾的聊天记录就更简单了,最后几句就是——“无聊得想死!”,“去吧!”,“你陪我嘛!”,“
好的!”。
和清香茉莉之间没有聊天记录,时间也隔得太久,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那时候大家聊天多单纯啊,都是
聊些人生艺术音乐这些特高雅的话题,应该没什么消极内容。哪像现在,聊天聊的全是肉欲!
后来我有没有在家里和她们聊过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四个人当中,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小野猫!因为
,她确实死了,还是用我教的死法,我还答应跟她学梁祝化蝶。Ophelia完全有可能是看我不理她,一气之下
把我拉黑了。鸢尾和我那完全是打情骂俏,这么嗲的女生估计推她她都不会去死。至于清香茉莉,那都是差不
多接近上辈子的事了,应该没什么关系。
抓起来手机马上打***给小青哥,告诉他差不多找到正主了,快给我打听打听哪有好点的阴阳先生,下午
就过去问问方法把替身烧了。夜长梦多,手里又没张合同,搞不好小野猫说马上到期!我连料理后事的时间都
小青哥听我说完也很开心,说马上打车来接我。我心想他们公司里面对这种隐学感兴趣的还真多,打听个
大师比打听个饭馆还方便。
果然,半个小时不到,小青哥就来***让我下楼。到了楼下,小青哥一见我就喳喳呼呼,说老城区有个半
仙,厉害着呢,能过阴!一直到上了出租车他还喋喋不休,说半仙会这个会那个,最后连什么借命下咒都上来
了,把前面的司机听得一愣一愣的,估计他寻思这两个小伙子看起来也挺文明的,怎么还弄这套玩意。
我觉得不好意思,用胳膊肘撞了小青哥一下说:“我们就是烧个替身买个心安,你哪来那么多话!”。小
青哥这才闭嘴。
到了老城区,在一个城中村的小平房里找到了半仙。
我一进屋就被一股烧纸味熏得一皱鼻子。屋子里光线幽暗,摆设陈旧,靠墙供着不少排位,上边都贴着红
纸写着黑字,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桌子上的供品除了水果、馒头竟然还有一只生鸡!我们刚一进门的时候半
仙正坐在一张旧摇椅上打瞌睡,听到我们脚步声才睁开眼睛。
小青哥往前走了一步,弯腰略微施了个礼,对半仙说:“周先生吧?”
半仙从摇椅上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说:“是,敝姓周。”
小青哥把我往前拉了一把,直接说:“我这朋友最近觉得不太对劲,麻烦您老给看看!”
伴仙踱到我前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对小青哥吟哦道:“你这个朋友啊——身上不干净。”
小青哥在背后悄悄捅了我一下,意思说你看这半仙灵吧!我心想我这一段时间被折腾得面黄肌瘦,再有你
这么个膀大腰圆的人在旁边陪衬着,眼神不好的人也能看出来我有问题!再说你刚才都说我不对劲了,我要是
就有点咳嗽发烧我犯得着找他吗?
半仙没注意到小青哥动作,又把我左右看了看,说:“有鬼索命!”
小青哥紧张地说:“那您快给他破解破解!”
“哎——”半仙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他自己走到这一步!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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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19
听了半仙这句话,小青哥吓了一跳。我倒无所谓,因为我知道半仙接下来要说什么。果然,半仙接着说:“
他无意中许人性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如何破解?!自己说不出缘由,谁都没办法!查因果,找神仙!我
不是神仙!”
“那找个十字路口烧个替身不行吗?”我故意装作一无所知地问半仙。
“不行!一定要在他的墓前!他的魂魄滞留不去的地方!”半仙斩钉截铁地告诉我。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看来他还真懂点行。
“我知道他是谁,烧了替身就能解决吗?”我平静地告诉半仙。我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不想继续遮遮掩
掩拖拉时间了。
“你知道?!”,半仙将信将疑地问我。他肯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ICQ的东西,能把无意中说过
的话保存下来!
“对!我查到了。”,我有气无力地说,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畏罪在逃的杀人犯。
“那就好办了!去烧个替身!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得了替身就会收手!”半仙似乎也为我高兴,不知道是真
的还是装的。说完转身到里屋,拿出来一个竹篾做的骨架和一叠彩纸。
我惊讶地问:“没有成品啊?!”
半仙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当我是江湖术士吗?扎个纸人就是替身?!”
我明白了,原来还有手续。
半仙准备就绪,对我说:“把中指伸出来!”
我知道他这是要采中指血,不太情愿地把手伸了过去。半仙从身后摸出一把银色锃亮的小刀,对着我的中
指尖轻轻地划了一下,等到血液渗出一大滴之后,牵着我的手把血抹在竹骨架头顶的位置。然后又要了我生辰
八字,用朱砂笔写在黄纸上,贴在了竹骨架脑门的位置。接着就是往骨架上糊纸。
不到二十分钟,一个我的替身就做成了,虽然比我本人小了不少,而且不太细致,不过花花绿绿有衣有帽的
,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只是五官还没画上去,雪白的一张纸脸,看上去无比的恐怖诡异。半仙拿出一只秃毛笔
,用手示意我站直站正,然后比照着我,在纸人的脸上一笔一笔的开始勾勒。我心想:“什么是专业?!这就
是专业!上花圈店买个纸人,虽然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哪能看出谁是谁?人家这就是照你本人做速写,完
事后跟你本人一样!”。结果等半仙画完,我一看就傻眼了,您老人家在这干这个不屈才吗?直接跟毕加索躺
一块去得了!这画的是我吗?我要是真长成这样我直接就死在您这儿算了!
反正是比葫芦画瓢,有那么点意思就行了,我也不跟他计较这个。等他画好,自己又端详了一下说:“到
墓前烧了,一边烧一边念叨……我来了!不然他不知道来拿!”,然后又好像不放心地问我:“亡者的名字你
知道吧?”
我连声说知道知道!我知道小野猫的名字叫苏采萍,群名片上写着呢,她自己也跟我说过。我在心里默默
地念叨了两句“苏采萍,我来了!苏采萍,我来了!”,觉得还怪瘆人的。
都忙活完了,小青哥走到半仙旁边,俯身小心地问:“烧了这个玩意…呃,这个替身,对本人没什么不好
“没有!”,半仙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
小青哥接着毕恭毕敬地问:“那您老,收多少?”
世外高人都不谈钱,没说话,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心想还不贵啊,三十块钱。没想到小青哥掏出皮夹,从
里面抽出三张百元的纸币双手就递了过去!我这个心疼,可是又不能当面把钱抢过来。半仙却表情淡淡的朝桌
子上看了一眼。小青哥会意,把钱放在桌子上。两个人跟半仙道谢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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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ysc2006 你确定你在看?我擦 速度比我发的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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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21
出门之后我把小青哥一顿埋怨,怪他给多了。小青哥不耐烦地说:“你行了啊!你一条命还不值三百块钱
吗?!三十块钱?那是两斤猪肉!”
两个人大白天抱着个纸人,别人看见了绕着走不说,也搭不到车。没办法,找个超市买几包烟,顺便要了
几个废纸壳,把纸人卷在里面。这才拦到辆出租车,直奔回风陵。
到了回风陵已经是傍晚,守陵人看到我们抱着这么一个大件不让我们进去,我心想难不成我们还是抱着锹
镐来盗墓的不成?!我们和他说是来烧东西,又打开来给他看过他才放心。
我和小青哥以前都没来过陵园,今天这一进来都呆住了!这陵园也太大了,只见黑黑白白的墓碑,竖竖茬
茬地少说也有两三千,就真跟刚收割完的麦田上的麦茬一样。在这么多的墓碑当中,上哪去找苏采萍的那一块
啊?!正犹豫间,小青哥不知道怎么变聪明了,和我说:“去问问守陵的!他那里应该有登记!”。去问了一
下,果然有!
守陵人估计好几天也见不到个活人,查过登记表后主动提出送我们两个过去。三个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苏
采萍墓前。我把纸人拿出来,心里默念着:“小野猫啊小野猫,我当时只是和你开玩笑,是你自己要寻死,与
我无关啊,本来你我就是两姓旁人,我给你烧个替身也够意思了,你我就两清了!”
心里念叨完,把纸人立起来,可就在我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的时候,守陵人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
这里就一把灰!没人!”。我心想我知道就一把灰啊,火葬当然不能有人在里面躺着。
“是啊!就一把灰!”,我一边应着一边想把手挣脱出来。
没想到守陵人把我抓得更紧了,带着哭腔说:“真的只有一把灰,人没跟过来,你别烧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把甩开他的手,厉声地说:“有人没人我都得烧!”
万没料到的是,守陵人突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哀求:“你别烧,这里真没人
,你把这个给我吧,你把这个给我吧!”
我心里一阵发毛!这个守陵人的声音怎么变了?刚才还是一个老头的声音,现在怎么突然变成了中年人的
声音?而且他看那纸人的表情,充满了贪婪!一个活人这么饥渴的想要一个……替身?
我啊的大叫一声,想把他紧抱我大腿的双手甩开!这个守陵人已经被鬼上身了!他想要这个纸人!
小青哥猛然见到这样的变故,先是一楞,然后冲过来,抓住守陵人的肩膀往后猛地一拽,直接把守陵人摔
得仰面朝天。守陵人却没再冲过来,在原地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哭求:“这里真的没人,
这个给我吧!这里真的没人,这个给我吧!太苦了!太苦了!”
我和小青哥都又惊又怕,直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我第一次听到一个中年男人哭得这么凄惨悲凉,又这么
无助绝望!我猜,他肯定是一个横遭不幸或者自尽身亡的人,父母离世也没有子嗣,魂魄羁绊于阳世不得轮转
……受尽凄风苦雨……
我决定相信他——苏采萍不在这里!叹了口气说:“好,这个给你!”,然后点燃了打火机……
不等纸人烧完,我和小青哥也不管那个守陵人,一路狂奔跑出陵园。刚巧过来一辆车租车,伸手拦了下来,两
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到家之后小青哥一直气咻咻地不说话。我知道他在气什么,无可奈何地说:“苏采萍不在那里,烧给谁不
是烧?!”。小青哥听我说完这几话,一下子炸了,对着我吼:“就你他妈是好人,你好人怎么没好报!这破
玩意能不能烧二回还不一定,你他妈现在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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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22
我长叹一口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悲悲戚戚地说:“就算能烧二回,我也躲不过去了!”
“什么意思?”,小青哥赶紧问。
我坐起来,看着小青哥说:“鬼缠人,要么就是有宿怨,要么就是求香火求超度。我的ICQ能见鬼,可是
他一直都没露面,可见他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小来小去的东西,他这是一定要我的命啊!”
能会是谁呢?我和谁结过如此的深仇大恨,一定要我死才甘心?我和小青哥都陷入了沉寂。小野猫的可能
性还是没有变小,因为我压根没有找到小野猫。Ophelia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只有Ophelia和我约过一个马上就
到期的时间。我一边暗自责怪自己行事鲁莽,一边打开电脑登录ICQ。
在ICQ上找到知心大姐,我发讯息给她:“大姐,小野猫怎么自杀的?在哪里?”
知心大姐很快回给我:“在她家的浴室里割腕,人还泡在水里。真惨的!”
我问知心大姐:“你知道她家地址吗?我想去看看她父母,我以前去过一次,忘了。”,其实我哪去过小
野猫家,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怕知心大姐起疑心才这么说。
知心大姐很快传了一个地址给我。
我又问她:“大姐,你还记得Ophelia吗?就是被你踢走的那个。”
没想到知心大姐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性命攸关,非常得瑟地回我:“大姐我踢的人多了,说脏话的发广告的
找***的,我哪记得什么Ophelia?!”
我马上发给她:“那你帮我问问群里的人,有没有人记得Ophelia这个人,她以前在群里拉人,应该有人
认识她。”
知心大姐发给我一个张大嘴惊讶的表情,说:“我这可是超级群,四百多人呢!我怎么给你问?!”
我嘴里不由自主地骂道,超你妈个头啊,要不是你建这个破群,我哪能摊上今天这个破事!手上却马上敲过去
:“发公告,群消息,随便你,反正你快点帮我问,很紧急啊!求求你了!明天请你吃饭!”
知心大姐好像是犹豫了一会,回给我:“好吧!不过问得到问不到我可不敢保证啊!”
我连说好,好,谢谢。
放下鼠标,我又犯难了。如果小野猫的魂魄不在坟墓,那就只可能在她自杀的地方,也就是她家的浴室。
可就算小野猫是我要找的人,那我也不能到人家家里去烧纸人啊。人家父母已经是难忍丧女之痛,我再去搞这
个东西,还不得直接要了我的命啊?!
想来想去,只能双管齐下了。与其坐在这里干等知心大姐帮我查Ophelia,还不如同时去小野猫家看看什
么状况,说不定她父母开通,就能让我去烧个纸人做个法事什么的。唉,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就
算我给小野猫烧了替身能怎么样?这又不是发烧四十度,吃点药,拿温度计一量,三十六度五了,说明退烧了
。我这烧完替身之后最快捷有效的测试办法就是找几个垂死之人,看人家还抓不抓我——现在想来,还不如挑
个顺眼的答应了,给谁当替死鬼不替?好赖挑个自己喜欢的!
叫上小青哥让他和我一起去小野猫家。小青哥却指了指窗外说:“天黑了!你现在出去行不行啊?!”
自从发现自己容易被鬼上身之后,我白天尽量少出门,晚上绝不出门。可是现在都已经这个情况了,不过
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哪还顾虑这么多,只好无奈地说:“有枣没枣过去打一杆子,今天和他父母商量商量,
看明天是我单独过去烧个替身还是请人做个排场点的法事,总不能明天直接去人家就吹吹打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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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哥还有犹豫豫,说:“要不明天再去找半仙看看?”
我说:“半仙都说那么明白了!人家只管破解,查不出缘由。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债主是谁,债主又没在
我身上趴着,你让人家半仙找谁去说和啊?!”,说完这句话,我自己的心又凉了,因为我发现我无意中又说
出了最残酷的事实,这个冤魂真是处心积虑,他好像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躲藏,一直不露真身,
为的就是不让我在约定到期之前化解这场恩怨。
我开始觉得Ophelia的可能性变得极大,因为我对她简直一无所知,她很像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可
是小野猫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还是先去见小野猫家一趟,见见她父母……
小野猫的家在一栋临街老楼的三楼。老楼的楼道两侧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的杂物,只剩下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
每层拐角的地方都亮着一盏白炽灯,因为度数太小,就像随时会被黑暗吞噬一样。从位置上看,这栋楼在当年
应该属于比较高档的建筑,不过时光荏苒,现在留下的只是一派苍老和破旧。
因为小野猫是自杀,我担心她的父母在外人面前会羞于提起这个事情,嘱咐小青哥在楼道里等我。我探探
虚实套套近乎,用不了二十分钟就出来。
按照门牌号找到小野猫的家,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门开了,门后一个头发花白蓬乱的老太太,瞪着浑
浊的眼睛惊讶地望着我这个陌生的访客。看样子应该是小野猫的妈妈。
我马上自我介绍道:“阿姨您好,我是采萍的朋友,刚听说采萍她……过来看看您!”,我一边说一边打
量了一下小野猫的母亲,她从体态上看应该只能算是一个中老年妇女,可是开门的一瞬我只注意了她的脸——
那张因为丧女而变得异常憔悴的脸,才误以为她是个老太太。
“谁呀——?”,还没等小野猫的母亲开口,屋子里面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应该是小野猫的父亲。
“是采萍的朋友!”,小野猫的母亲回头答应了一声,然后马上把门敞开,对我说:“请进,请进!”
进屋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小野猫的大照片,黑白的。照片里的小野猫淡淡地微笑着,透露着
羞涩和文静,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与其说是小野猫还不如说是小家猫。照片下边就是一张电脑桌,主
机显示器都静静地摆在那里。想到小野猫曾经就坐在那里和我说要自杀,我的心头掠过一丝凉意!照片侧对着
的是一套旧沙发,小野猫的父亲就坐在那里。我马上略微鞠了个躬,叫了声“伯父”。
小野猫的父亲欠了下身,招呼我坐下,看样子也是未老先衰,整个动作都显出不合乎年纪的迟缓。小野猫
的母亲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搬了把小竹椅靠在对面的墙上,和我面对面坐下。
三个人暂时陷入了不知从何谈起的沉默,最后还是小野猫的母亲打破了僵局,对我说:“你贵姓啊?”
我说我姓何。
小野猫的母亲眼神古怪地看了她老伴一眼。接着问我:“你和采萍是怎么认识的呀?”
“在网上认识的。”,我边说边装作随意地观察整个房间,这里是客厅,能看到几个门,也不知道哪个门
是卫生间的。
小野猫的母亲又说:“你是本地人吧?”
我忙回答:“不是,我是H省的。”
小野猫的母亲又看了她老伴一眼,说:“你和采萍认识几年了?”
我一愣,我哪记得这种事情?随口胡编道:“三年多了。”
“那你是住哪个区?” 老太太继续问。
我把自己的大概住址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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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的母亲低声地叹了口气,貌似关切地问:“你多大了?成家了吧?”
我把岁数告诉小野猫的母亲。本来想说自己还是光棍呢,可转念一想,我要是说我单身,显得我和小野猫
关系非同寻常,就胡说道:“已经结婚了。”
没想到小野猫的母亲悠悠地说:“你早该来看看采萍的——我去给你拿点水果——”,然后起身进了厨房
我心想要不是你女儿莫名其妙的缠上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来看她!尴尬地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和小野猫
的父亲聊点什么才好,心中暗暗有点后悔,真不该晚上过来,这种沉默压抑的气氛下怎么能把正事说得出口?
小野猫的父亲估计也感觉到了不自在,起身缓缓地走到一个柜子前面,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
还好小野猫的母亲很快就端着一个竹编的果盘从厨房出来了,几个颜色黯淡的苹果和一把水果刀摆在上面
。我心想这家人也真会过日子,水果刀和杀猪刀都混用了,那把刀切西瓜都嫌大。
小野猫的母亲把果盘颤巍巍地放在茶几上,可就在我伸手想接一下表示客气的时候,小野猫的母亲猛然一
把抄起水果刀,朝我胸口狠狠地刺了过来!我惊叫一声,往后一侧身,水果刀擦着我的胸脯划了过去。我还没
明白怎么回事,小野猫的母亲第二刀已然刺了过来,我双手抓起桌上的果盘一挡,水果刀的刀柄刚好卡进果盘
的缝隙里!小野猫的母亲想刺又刺不过来,想抽又抽不出来,剧烈地前后摇晃着刀子,对着我连哭带喊:“畜
生!是你!是你害得我女儿见不得人!是你害她自杀!啊!我每天都听到她在哭!每天晚上都在哭!现在就在
哭啊!”。
我忙大喊小野猫的父亲:“快!快来!她中邪了!”,可是我用眼睛的余光一看,整颗心一下子掉在了冰
窟窿里——小野猫的父亲正举着把斧头面目狰狞地朝我走过来!
这老两口不管是不是中邪,肯定认错人了!要说我无意中害死小野猫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要说我害她见不得
人这就太胡扯了!我心里大叫:“我没结婚!你们找错人了!”,可是嘴都吓歪了,直喊:“我不姓何!我不
姓何!”。
小野猫的父亲哪还能听得进去我说话,眼见着他越走越近,斧头越举越高,就在我马上血溅当场的关头,
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突然滋拉滋拉响了两声后“啪”的一下爆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紧接着就听
到吱呀一声——有一扇门开了!我们三个人都僵在那里,同时转头朝门看去,老两口哪还顾得上砍我,凶器往
地上一丢,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攀着门框对着卫生间嚎啕大哭,凄绝地叫喊:“采萍!采萍!是不是你?!采
我确信小野猫的父母看不见小野猫也听不到小野猫的声音,因为小野猫根本就不在卫生间里,而是裹着一
身湿漉漉的血衣就站在他们身边,泪眼滂沱地嘤嘤地哭泣。
我哪里还敢耽搁?把手上的果盘往地上一甩,撒腿就跑,就在我和小野猫简直是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
小野猫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谁?我也顾不上和鬼搭话了,直接冲了过去。一开门正好迎面碰上抬手刚要敲门的
小青哥,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推着他喊:快跑!快跑!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跑了一段,我才慢慢清醒了过来,我心想我这是跑什么呢?!拉住小青哥站在那里踌躇
了一下,重新折回去,看到小野猫已经不见了,只有她父母还跪坐在卫生间的门前啜泣,我大声对他们说:“
我叫何山!你们认错人了,想办法送她走吧,她不愿意待着这里的……”,小野猫的父亲转过头来,强忍着抽
噎问我:“你叫何山?”。我说:“对,我叫何山,你们认错人了……我……我明天再来吧……”就在我转身
要走的时候,我又听到一个女孩抽噎的声音,虚无缥缈地传来,好像是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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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24
我实在是没有体力和心力支撑着留在这里,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刚才为了和小野猫的父母说话,强压着
气息,好不容易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一个劲地连呼带喘。小青哥见我满头满脸的汗水一副狼狈相,一边搀
着我下楼,一边焦急地问:“这他妈又怎么了?!”。我说“别提了!这次真的差点当了替死鬼!快回家我再
和你说吧!快走!”
到了楼下我马上跑到马路牙子上,都说鬼也怕车,也不知道真假,刚才没被小野猫上身已经算是万幸了,
再在这里招惹点什么东西,可就歇菜了!幸好一路都没事,到家之后我直接就瘫在了地上。以前都是虚惊,这
次碰上动真格的了,冲动真是比魔鬼还可怕!
缓过来之后把刚才的情况和小青哥一说,把小青哥也听得一惊一乍的。摇头晃脑地寻思了半天,问我:“这
么说——小野猫的死跟你无关?”
我瞪他一眼说:“当然一点关系没有!人家压根就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赶这么巧,跟一个姓何的畜
生对上号了!差点没被她老爹老妈把我砍了!”
小青哥带着不太相信地神情,又问:“这姓何的畜生,也是H省人,和你一样大,也住我们这个区,有老
婆,玩完小野猫就甩了?”
我说:“估计是!”
小青哥气愤地说:“这姓何的畜生真他妈不是人!”
我听着感觉别扭,不耐烦地对小青哥说:“你别一口一个姓何的畜生行不行?!”
小青哥没搭我这个话茬,自己在那里一边分析一边慢慢地说:“小野猫救了你一命,也救她老爹老妈一命
,不然多了两个老年杀人犯!不过也可能是为了救她老爹老妈,捎带着先放过你,等到时候让你自投罗网!和
你说话,其实是迷惑你!”
我说:“所以我明天才要再去一趟!”
我一边和小青哥说话一边在ICQ上找到知心大姐,我问她:“和小野猫谈对象的姓何的哪去了?”
知心大姐回我:“谁知道跑哪去了?那混蛋失踪了!”
我心想原来真是这么回事儿,人家小野猫决定自杀跟我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提供一个实施方案而
已!这个倒霉催的!
没想到知心大姐接着发过来一句:“哈哈!你也姓何!不会就是你吧?你是哪的人来着?”
我真想骂她个狗血喷头,不过心想还有事求她,强压怒火,发给她:“别开玩笑了,托你找Ophelia找到
了没?”
“没有啊,我发了群公告,没人主动找我啊!”,知心大姐的回复太让我失望了,一时半会也懒的再搭理
一个晚上连惊带吓,觉也没睡好,噩梦连连!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我担心小野猫的父母再误会,还特意带上了***。赶到小野猫家之后,胆战心惊
地敲了门。开门的还是小野猫的母亲,对着我强挤了一个苦笑,也没为昨天的事道歉,直接把我让到了屋里。
本来我是想介绍小野猫的父母去找那个半仙,没想到进门一看,人家已经请了一个法事班子,摆开架势已经准
备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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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24
我白天很正常人一样看不到什么脏东西,法事做了半天,眼瞅着着替身也烧过了,还是弄不清楚小野猫到
底走了没有。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心想不好!被小野猫上身了!那感觉跟鬼压床一样
,身体完全不能自己,就在我拼命想挣扎的时候,听到自己张口用一个女声哀切地说:爸,妈,我走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到有一阵酥麻的触感从脊背直贯头皮,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恍惚地觉得刚才好像做了一场
大梦,可是明明又知道自己一直都醒着。我以前经常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每次都以为是发烧引发的皮肤敏感
,今天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原因!想到不知有多少个亡灵曾进出过我的躯壳,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我缓过神来一看,小野猫的父母也忘了哭了,法师们也忘了敲打了,都楞眉楞眼地看着我。这也难怪他们
,量你再见多识广,以前看的都默片,今天第一次看到有声的,免不了瞠目。
既然小野猫已经走了,我想我也就别留在这儿蹭饭了,有点吃力地站起来,走到小野猫母亲的面前,低声
说:“采萍已经走了,我也告辞了!”。没想到小野猫的母亲一直微张着嘴,好像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
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我,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才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一样,“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我也不愿再与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人周旋,不等人送,开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暗暗祈祷,祈祷一直纠缠
着我的人就是小野猫,现在不管她投胎到哪里,不管是做野猫还是家猫都和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没想到我刚到楼下,刚才给小野猫做法事的一个不知道是僧是道的法师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也没和我打个
哈哈,直接就说:“小兄弟!你魂魄飘摇不定,好像有人要收你的命。你刚才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刚才不好
说话。”。
我的心一下子就彻底凉快了,整个人蔫了下来,半死不活地问:“现在没好点吗?”
法师挺年轻,三十多岁,戴着副眼镜,面白无须。但是也学得跟个老道士一样,象征性地在自己的下巴上
捋了两下,说:“没有!”,紧接着又问我:“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来历?”
我心想,就这个还不如我上次找的半仙呢,至少那个半仙还能看出来我欠的是无主债,这个压根就只看到
个表象啊!不过死马就当活马医吧,说不定碰巧了还真能治好,无可奈何地说:“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屋里那
位呢,现在看来不是。”
法师又问我:“那他上没上过你的身?”
我说:“没有!”
法师沉思了一会,面色凝重地说“这就不好找了……这个人应该知道你的名字,有你贴身的东西,或者头
发指甲,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有你的照片,能同时拿到你这些东西的人应该很多,最要紧的是你肯定答应过他
什么事!”
还没等我接茬,法师接着问:“你上网是吧?”
我心一颤!有文化太他妈重要了啊!那半仙看我两眼就认为我找不到幕后真凶,自以为很多事情发生过后都会
了然无痕,完全考虑不到现代科技手段,差点给我判了死刑。我眼前这位后起之秀竟然这么快就找到问题的所
在!不过转念一想,我当时在半仙面前也太冲动鲁莽了,压根也没听半仙分析完就告诉半仙自己知道那个人是
谁,好像也怪不得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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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是啊!我经常上网聊天!”
法师沉吟道:“难怪你记不得是谁,估计就是你的网友!”
我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一把抓住法师的手,连拉带拽,说:“大师!大师!我们下去找个饭店!变吃边
到了饭店聊过才知道,我碰到的本来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就是古来就有的替命邪术。自杀或者横死的人
魂魄会羁留阳世不得轮转,所以他们会在死前就选好替身,约好时间,时辰一到就轮班换岗,而且做了替身的
人也一定要用同样的方法找到替身,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解脱!这就是邪术的游戏规则!因为横死的人都差不
多算是意外死亡,根本无法预料自己的死期,所以这种邪术多是流传在那种长时间有自杀倾向并且懂行的人之
我说:“那烧替身不是可以超度亡灵吗?比如苏采萍,还有我前几天还烧了一个!他们怕自杀后不得超生
,可以事先嘱咐好别人做法事烧替身啊……”
大师露出一丝苦笑,说:“的确可以!但是有些人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让别人受苦,报复
我惊讶地说:“啊?!这不是损人不利己?这不是变态吗?”
大师嘿嘿一笑:“这样的人少吗?”
我回到自身的问题上,问法师:“怎么叫答应?面对面宣誓吗?”
法师回答我:“只要是你亲口亲笔认定的东西,全算做答应!说话,写信,网上聊天都算!”
我心里开始打鼓了,胆颤心惊地问法师:“那你说贴身的东西,头发、指甲。血液算不算?”
法师斩钉截铁地说:“那更好啊!”
我心里暗叫一声,清香茉莉!
我们当年聊得太投缘,别说生辰八字了,祖宗八代估计都聊遍了。当年摄像头还不普及,我曾经寄过照片
给她,里面还夹了一张我戴了好几年的镀金护身卡!最重要的是,我还记得我在照片背面写赠言的时候正好是
在上机械制图课,我嫌铅笔不够尖,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削了一个小口子,我当时自以为很浪漫地——
在照片的后面用血液点了一个梅花!
这一封信,全他妈预备齐和了!
大师没注意我的表情,一边喝着茶一边问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说:“是,有时候还能在ICQ上和那个……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这种专业人士面前不知
道是说尊称还是俚语。
“鬼!”,大师倒毫不避讳。
我说:“对!有时候在ICQ上能和鬼聊天,都是已经过世的同事同学什么的……”
大师漫不经心地说:“正常!你现在这个状态,找点灵体很容易和鬼对话,现在的电脑电视比纸笔碗碟合
适多了!”
我听大师这么说,才想到以前听别人说什么电视、收音机、手机这套玩意儿接收到了奇怪的信号并非虚言
大师接着问我:“你以前玩过笔仙这些?”
我说:“没玩过啊!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用ICQ搜索5174,然后就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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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是啊!我经常上网聊天!”
法师沉吟道:“难怪你记不得是谁,估计就是你的网友!”
我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一把抓住法师的手,连拉带拽,说:“大师!大师!我们下去找个饭店!变吃边
到了饭店聊过才知道,我碰到的本来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就是古来就有的替命邪术。自杀或者横死的人
魂魄会羁留阳世不得轮转,所以他们会在死前就选好替身,约好时间,时辰一到就轮班换岗,而且做了替身的
人也一定要用同样的方法找到替身,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解脱!这就是邪术的游戏规则!因为横死的人都差不
多算是意外死亡,根本无法预料自己的死期,所以这种邪术多是流传在那种长时间有自杀倾向并且懂行的人之
我说:“那烧替身不是可以超度亡灵吗?比如苏采萍,还有我前几天还烧了一个!他们怕自杀后不得超生
,可以事先嘱咐好别人做法事烧替身啊……”
大师露出一丝苦笑,说:“的确可以!但是有些人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让别人受苦,报复
我惊讶地说:“啊?!这不是损人不利己?这不是变态吗?”
大师嘿嘿一笑:“这样的人少吗?”
我回到自身的问题上,问法师:“怎么叫答应?面对面宣誓吗?”
法师回答我:“只要是你亲口亲笔认定的东西,全算做答应!说话,写信,网上聊天都算!”
我心里开始打鼓了,胆颤心惊地问法师:“那你说贴身的东西,头发、指甲。血液算不算?”
法师斩钉截铁地说:“那更好啊!”
我心里暗叫一声,清香茉莉!
我们当年聊得太投缘,别说生辰八字了,祖宗八代估计都聊遍了。当年摄像头还不普及,我曾经寄过照片
给她,里面还夹了一张我戴了好几年的镀金护身卡!最重要的是,我还记得我在照片背面写赠言的时候正好是
在上机械制图课,我嫌铅笔不够尖,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削了一个小口子,我当时自以为很浪漫地——
在照片的后面用血液点了一个梅花!
这一封信,全他妈预备齐和了!
大师没注意我的表情,一边喝着茶一边问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说:“是,有时候还能在ICQ上和那个……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这种专业人士面前不知
道是说尊称还是俚语。
“鬼!”,大师倒毫不避讳。
我说:“对!有时候在ICQ上能和鬼聊天,都是已经过世的同事同学什么的……”
大师漫不经心地说:“正常!你现在这个状态,找点灵体很容易和鬼对话,现在的电脑电视比纸笔碗碟合
适多了!”
我听大师这么说,才想到以前听别人说什么电视、收音机、手机这套玩意儿接收到了奇怪的信号并非虚言
大师接着问我:“你以前玩过笔仙这些?”
我说:“没玩过啊!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用ICQ搜索5174,然后就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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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32
大师沉吟了一下,说:“不太可能,太远!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死在这个城市!”
我也不想再了解这些游魂野鬼的生活方式,谁管他们生活在第几空间!交给“人与自然”去研究吧。焦虑地对大师说:“就算她在这个城市,我也找不到她啊!”
大师眼一瞪,说:“你上网问那!笨!”
我忙辩解道:“我也不是想上就能上得去,我控制不了啊!”
大师说:“什么控制不了?!你心神不定,你只要对着电脑,在心里一直想着那个人,不惊不惧,应该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彼此感应得到!”
我听大师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我以前看过同学玩笔仙,确实需要两个人静静地坐好久才有反应!怪不得我这么难找到他们,原来都是我自己焦躁恐惧造成的!
我突然又想起来个事,忙问道:“我已经烧过一个替身了,还能再烧吗?”
大师说:“可以,不过每烧一次你都要折福折寿!”
我吓了一跳,惊慌地问:“折几年?!”
大师粲然一笑,说:“折几年?折几个月就了不得了!还折几年,折几年直接烧火活人算了!”
我心想,按照我这个岁数,我现在这个状况,折十年我也不亏本啊!
这个大师比我大不了几岁,和我聊得挺投机,不像上次那个半仙一样冷冷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试探着对大师说:“我现在晚上不敢出门,怕撞到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先破解一下,挡上一阵?”
大师似笑非笑地咧着嘴,看着我请的这么一大桌子酒菜,犹豫了老半天,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一个木刻的小挂件,看样子他戴着有些年头了,木头黑里透着紫色。他把挂件拿在自己手里,好像舍不得一样,郑重其事地说:“这可是好东西,我师父给我的!我们常年给人做法事,也怕有个马失前蹄……”然后把挂件握在手住,掂了两下,接着说:“救人一命,借给你应个急!你事儿妥了之后马上还我!”
我连忙迭声说:“一定一定!”,双手接了过来,端详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挂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塞在衬衣里面,千恩万谢地对大师感激了一番!
酒足饭饱后本来是想请大师去小青哥那里坐坐,因为我好长时间没回自己家了,估计家里都发霉了,进不了人。可是大师推说下午还有场法事要做,只好作罢。我和大师互留了***号码,从饭店出来,帮他拦了辆出租车,本想给司机一百块钱,让司机到地方找零给大师,没想到被大师给挡回去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我心里想,谁说世间没真情?!仅仅是萍水相逢,人家大师就把这么宝贝的玩意都借给我了!这不就是最真的真情吗?!哎——折腾了这么些天,终于看到事情有了眉目。清香茉莉和我只是网友,没什么恩怨,她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现在我又不怕鬼上身了,一时间感觉天也蓝了,水也清了,如果没人看着我真想蹦达几下!找个超市,买了点好酒好菜,准备晚上稍微庆祝一下,让小青哥也高兴高兴!
果然,小青哥回来听我说差不多就要没事了,比我还开心。俩个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吃喝了一顿,我又打***给大师确认一遍,问他是不是只要清香茉莉愿意和我解除约定,我再做个法事送走他我就可以?大师肯定地告诉我:“对!”
放下***,忐忑不安地登录ICQ。我还真怕清香茉莉死皮赖脸非要拉我过去,她处心积虑地拿走我那么些东西,应该是早有预谋,不好对付。不过更可能的是,赶巧我自己送上门去了!她不会提前预料到我照片背面会抹上血迹呀!
在电脑前面痴坐了半天,也没见ICQ起什么变化,顺便给不在线的鸢尾发了条消息:“你在吗?”。
没想到鸢尾竟然是他妈常年隐身,回给我一句:“在,有事吗?”
“再见!”——又排除了一个人。
看来肯定是清香茉莉了。我焦灼地盯着ICQ,可是ICQ好象故意跟我作对一样,死活就是没变化。小青哥还隔一会就过来问一遍:“变了没?变了没?”,烦得我不行,我说:“你把灯都关了,开一盏台灯,你要么在旁边消停点看着,要么去睡觉,你这么折腾,ICQ一个晚上也变不了!”。
小青哥听话地把灯关掉,然后扭亮了床头的台灯,搬了把椅子,安静地坐在我身边。
身边坐着一个大活人,脖子上还挂着大师的护身符,觉得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一遍一遍地默念:清香茉莉……清香茉莉……我找你……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ICQ果然变了……
还没等我发讯息,清香茉莉先发过来一句:“你来吗?”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有主机运行的嗡嗡声,隐隐感觉有点恐怖,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急不恼地回给她:“你在哪里?”
“你来吗?”,清香茉莉还是发这一句。
“你在哪里?我怎么找到你?”。我继续平静地回给她。
“我在车站前面,你来吗?”。清香茉莉的信息终于多了几个字。
“车站?我这里的车站?”,我发给清香茉莉。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对话开始顺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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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车站前面?你来吗?你来救我吗?”,清香茉莉回给我。
“救你?你怎么了?我怎么救你?”,我不解地发讯息过去。
“你忘了吗?我们约好下午五点,你来车站接我。”,清香茉莉发过来。
我看到这条讯息只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什么都想起来了!好多年前我们都还没有手机。有一次我骗她说要去看她,约了时间要她去车站等我,结果她真的在车站出口傻等了一个多小时!为这个事情她在ICQ上骂了我好几天。过了大概两三个月,她说想来看我,我以为她不过是使用同样的伎俩来骗我,将计就计和她约了下午五点到车站接她,我自当这只是一个玩笑,难道,她真的来了?她好像真的是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上过ICQ……
我颤抖着双手,慢慢地敲着键盘,发给她:“你那天真的来了?”
过了好一阵时间她的信息才传过来:“是的,到了之后没看到你,我四处找你,不小心被车轧到了……”
时间凝固了。
我用双手捂住脸,慢慢地把头垂下去,紧紧地咬着牙齿,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着。泪水从我的指缝中倾泄而出,划过我的手腕,痒痒的。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胸口一点一点涌上来,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失去心跳、无法呼吸,忍不住放开双手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一遍遍的在心里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害死了清香茉莉。原来这一切只是因果报应!我有什么脸面乞求清香茉莉的原谅?这不是我罪有应得吗?
遗忘了一切的存在,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小青哥在我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我抬起头来,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模模糊糊地看到清香茉莉又发一条信息过来:“我不怪你,是我命该如此。你别难过。”,我紧紧闭上眼睛,闭上嘴,屏住呼吸,却忍不住眼泪依旧汹涌滂沱……
我狠狠地抽噎着,双手抖动,胡乱地敲着键盘,好不容易才打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怪你,我在车站前面,来救我好吗?你来吗?”,清香茉莉回给我。原来她问我你来吗,不是要拉我去死,而是要我去救她!我的整颗心都因疼痛而要破裂了!
“我会的,我明天就去!一定!”,我果断地回给他。然后想了一下,又发给她一句:“你怎么不早一点找我?”
清香茉莉回给我:“我从三年前才开始感觉到你。”
三年?!我的心一抖。ICQ闪白后恢复了正常!
原来是Ophelia,是莫名其妙的Ophelia……感觉像是在一堆书里面寻找一张夹在书里的单据,而这张单据,往往夹在最后一本。
可是,谁还要去想什么Ophelia?我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害得清香茉莉客死异乡,幽魂沉沦,饱受多少年的冷露寒霜……
我从电脑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爬到床上放怀地大哭了一场。小青哥刚才在旁边看到了全部的聊天内容,杵在床前笨嘴拙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一个劲地连咳嗽带叹气。我一边哭一边想,连“不能完全怪你,都是天意”这种话你他妈也不会说吗?没想到小青哥还真不会说,站了一会跑到旁边抽烟去了。
哭够了之后,想给大师打个***,当晚就去做场法事,可觉得别人是清修之人,半夜三更打***过去肯定不行。起身自己要去车站找清香茉莉,被小青哥拉住了,他担心我再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其实我现在有大师的护身符,用不着害怕撞鬼,可一想我现在去也的确没什么用,总不能当场一头撞死在那里吧。
小青哥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陪我灌了几瓶,两个人才昏昏沉沉地各自睡去。
第二天也顾不上找Ophelia,反正早死晚死也差不了这一天。打***给大师请他帮我准备一下法事。大师听我说要做法事,忙问我:“找到了?答应了?”。我说:“不是,不过这个法事我也一定要做。”大师“哦”了一声,他应该猜到我有隐情,没有再往下细问,接着说:“在哪里?名字知道吧?”。我说:“知道,在车站前面”,我还给她写过信呢,怎么会不知道名字。大师听我说车站,忙说:“不行不行!这活我可不能接!我做不完法事就得被抓进去!”。我想也是,在车站这种公共场合做法事的确行不通,只好说:“那就从简吧,晚上去,晚上车站没人”。大师说:“从简就烧个替身,别的敲打唱诵都是花架子”
大师叫我晚上去他那里做纸人,做完纸人拿上就直接去车站。可是我心急如焚,哪里还肯等到晚上,和大师说:“我下午请你吃饭吧,吃完了直接就去准备。”
大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然后两个人约好时间在上次吃饭的那家饭店碰面。
我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连说带劝给大师喝的也稍微有点多了。带着些微的醉意,把清香茉莉的事情给大师讲了一遍,把大师也听得长吁短叹,感慨天意弄人。又喝了一壶茶之后,看到天色已晚,才结了帐,一起打车去了大师的住所。
大师住的地方和平常人一样,比半仙那里宽敞亮堂多了,也没见供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看到一张也不知道是谁的画像,画像前面摆着个古朴素净的小香炉,几支烧了半截的细香冒着袅袅的青烟。里屋隐约好像有人说话,估计是大师的家眷,也没敢叨扰。准备纸人的程序和半仙差不多,我中指又挨了一刀出了点血。一切都收拾停当,我塞给大师三张百元纸币,大师却万般推辞说太多了,最后勉强收了一张。又问大师要了一些废报纸,把纸人卷好用胶带缠上,才提着纸人和大师辞别回家。
我到家的时候小青哥已经下班了,叫了外卖正在等我回去吃饭。没滋没味地吃完饭,勉强等到十一点多,估计车站应该没人了,才夹着纸人准备去了了这场孽债。小青哥死活非要和我一起去,可是我怕他人气太足,搞得我见不到清香茉莉,不想带他。我见他还嘟嘟囔囔不放心,掏出从大师那里借来的护身符给他看,告诉他我现在撞不了鬼了,他才放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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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到了车站,只见到空旷的大街上落叶被秋风裹着轻轻地盘旋,几盏高高耸立的路灯倾泻着清冷黯淡的光芒。树影轻摇,虫声低鸣。这是小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却人迹全无。寒意慢慢渗进衣服,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一只手揪住领口,另一只手抱着纸人,沿着站前大街一路慢慢走去,可是,我一个人也没见到——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刻,估计连只野猫都不会在这种地方逗留。
就在我站在那里茫然张望的时候,突然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我转过身,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短发女孩,穿着又脏又破的T恤,躲在墙角的黑暗之中,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我脸朝里面,正蹲在地上小声地啜泣。
我轻轻走过去,在距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站住……女孩听到我的脚步声,抽噎着问:“何山?”
我鼻子一酸,哽咽着说:“是,是我。”
女孩止住了哭,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来了,来了就好,谢谢你。”
我忍着泪水,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她的回答淡淡的,就好像我只是迟到了几分钟,而不是漫长的数载。
我用手揩了一下眼角,尴尬地笑了一声,装作轻松地说:“你站起来呀,让我看看你,我们终于见面了,真好……”,我一边说一边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清香茉莉缓缓地站起来,但是没有转身,只是低声说:“不要,我好疼好丑,你送我走吧!”
我带着哭腔说:“我们终于见面了不是吗?你也看看我……你看看我……”
我静静地站在清香茉莉的身后,似乎闻到一点点血腥的气味。清香茉莉犹豫了一会,慢慢地转过来——我看到她的脸,一张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出五官的脸!只有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球陷那一团凝乱的鲜红中,映着路灯闪烁着微光。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清香茉莉瘦弱的身体趴在马路上被车碾压拖行的画面。我的双腿一点点变软,跌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嚎啕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感觉清香茉莉好像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发丝,平静地说:“我不怪你,这是我的命……我的命……我怎么能感觉到你了?!你怎么了?”
我哪里还有心情给清香茉莉解释这种事情,一把抓过纸人,丧失了理智一样,一边胡乱地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一边喃喃自语地说:“我送你走……送你走……不再让你受苦……”
打火机点着了,纸人燃烧起来。我看到清香茉莉的身形越来越淡,像是要睡着了一样慢慢地躺下去,最后倒在地上不见了。火焰的热浪被风席卷着扑面而来,我隐约在这气流中还听到她对我说:“保重……”
看着纸灰随着寒风一路翻滚飘摇,我甚至感觉自己求生的欲望也随之而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人,一点一点将我带向死亡,那对于清香茉莉来说,我不正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在被编排得丝丝入扣的命运面前,我所有的挣扎不过是从一个未知走向另一个未知……
嘟嘟——手机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掏出来一看,是小青哥。“烧完了没?”,小青哥问我。我说“烧完了,马上就回去”。小青哥却说:“你到车站门口,我打车去接你!”,***挂断了。
回去之后我和衣而卧,与小青哥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起来感觉心情稍好,打开电脑登陆ICQ,看到知心大姐上线,赶紧发消息问她:“帮我找到Ophelia没有?”
“没有啊,没人主动和我说啊,Ophelia到底是谁啊?你找她干什么啊?”,知心大姐问我。
“Ophelia就是Ophelia!我要是知道是谁我就不问你了!就是我介绍进去,后来因为在里面拉人被你踢走的那个!”,我有点气恼的把讯息发给知心大姐!虽然我知道Ophelia极有可能就是真凶,但是我还不敢肯定。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精神病吧?发一个四位数的群让别人加入!哪有四位数的群?哈哈!”
知心大姐回给我。
四位数的群!Ophelia的确就是要害我的人!她在群里问我,然后又开私聊的窗口和我要***,她算准了我不会注意群里的问题,真是处心积虑!不过这我已经基本猜到了,知心大姐给了我一个已经失效的线索,她比我自己慢了一步。不过也恰好是因为她慢了一步,我才会找到清香茉莉,不然我永远也不会想到去给清香茉莉烧个替身让她从苦海中解脱。
“那你知道Ophelia是谁吗?聊过吗?”,我问知心大姐。
“没有。我发了群公告也没人找我。你没看到群公告吗?”,知心大姐回过来,接着又发了一句:“你挨个人问问吧!”
我回给他:“好的,谢谢,群公告别撤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知心大姐好奇的发讯息问我:“你找她干什么啊?”
我苦笑着回给她:“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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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到了车站,只见到空旷的大街上落叶被秋风裹着轻轻地盘旋,几盏高高耸立的路灯倾泻着清冷黯淡的光芒。树影轻摇,虫声低鸣。这是小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却人迹全无。寒意慢慢渗进衣服,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一只手揪住领口,另一只手抱着纸人,沿着站前大街一路慢慢走去,可是,我一个人也没见到——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刻,估计连只野猫都不会在这种地方逗留。
就在我站在那里茫然张望的时候,突然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我转过身,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短发女孩,穿着又脏又破的T恤,躲在墙角的黑暗之中,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我脸朝里面,正蹲在地上小声地啜泣。
我轻轻走过去,在距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站住……女孩听到我的脚步声,抽噎着问:“何山?”
我鼻子一酸,哽咽着说:“是,是我。”
女孩止住了哭,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来了,来了就好,谢谢你。”
我忍着泪水,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她的回答淡淡的,就好像我只是迟到了几分钟,而不是漫长的数载。
我用手揩了一下眼角,尴尬地笑了一声,装作轻松地说:“你站起来呀,让我看看你,我们终于见面了,真好……”,我一边说一边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清香茉莉缓缓地站起来,但是没有转身,只是低声说:“不要,我好疼好丑,你送我走吧!”
我带着哭腔说:“我们终于见面了不是吗?你也看看我……你看看我……”
我静静地站在清香茉莉的身后,似乎闻到一点点血腥的气味。清香茉莉犹豫了一会,慢慢地转过来——我看到她的脸,一张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出五官的脸!只有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球陷那一团凝乱的鲜红中,映着路灯闪烁着微光。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清香茉莉瘦弱的身体趴在马路上被车碾压拖行的画面。我的双腿一点点变软,跌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嚎啕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感觉清香茉莉好像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发丝,平静地说:“我不怪你,这是我的命……我的命……我怎么能感觉到你了?!你怎么了?”
我哪里还有心情给清香茉莉解释这种事情,一把抓过纸人,丧失了理智一样,一边胡乱地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一边喃喃自语地说:“我送你走……送你走……不再让你受苦……”
打火机点着了,纸人燃烧起来。我看到清香茉莉的身形越来越淡,像是要睡着了一样慢慢地躺下去,最后倒在地上不见了。火焰的热浪被风席卷着扑面而来,我隐约在这气流中还听到她对我说:“保重……”
看着纸灰随着寒风一路翻滚飘摇,我甚至感觉自己求生的欲望也随之而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人,一点一点将我带向死亡,那对于清香茉莉来说,我不正是一个这样的人吗?在被编排得丝丝入扣的命运面前,我所有的挣扎不过是从一个未知走向另一个未知……
嘟嘟——手机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掏出来一看,是小青哥。“烧完了没?”,小青哥问我。我说“烧完了,马上就回去”。小青哥却说:“你到车站门口,我打车去接你!”,***挂断了。
回去之后我和衣而卧,与小青哥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起来感觉心情稍好,打开电脑登陆ICQ,看到知心大姐上线,赶紧发消息问她:“帮我找到Ophelia没有?”
“没有啊,没人主动和我说啊,Ophelia到底是谁啊?你找她干什么啊?”,知心大姐问我。
“Ophelia就是Ophelia!我要是知道是谁我就不问你了!就是我介绍进去,后来因为在里面拉人被你踢走的那个!”,我有点气恼的把讯息发给知心大姐!虽然我知道Ophelia极有可能就是真凶,但是我还不敢肯定。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精神病吧?发一个四位数的群让别人加入!哪有四位数的群?哈哈!”
知心大姐回给我。
四位数的群!Ophelia的确就是要害我的人!她在群里问我,然后又开私聊的窗口和我要***,她算准了我不会注意群里的问题,真是处心积虑!不过这我已经基本猜到了,知心大姐给了我一个已经失效的线索,她比我自己慢了一步。不过也恰好是因为她慢了一步,我才会找到清香茉莉,不然我永远也不会想到去给清香茉莉烧个替身让她从苦海中解脱。
“那你知道Ophelia是谁吗?聊过吗?”,我问知心大姐。
“没有。我发了群公告也没人找我。你没看到群公告吗?”,知心大姐回过来,接着又发了一句:“你挨个人问问吧!”
我回给他:“好的,谢谢,群公告别撤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知心大姐好奇的发讯息问我:“你找她干什么啊?”
我苦笑着回给她:“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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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38
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猛击一拳,血液翻涌简直就要从口中喷射出来!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在旋转! N市——骆丹丹的老家!
这个可能性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直接让我陷入一种完全忘我的状态,丧失了所有的视觉和听觉,眼前是茫然的一片,耳朵里全是蜂鸣!一个个问题在我心里宛若一条条擦接而过的闪电——她为什么要害我?她有什么目的?她不是已经走了吗?她没走?在哪里?不会是,还在我的屋子里某个角落看着我吧?想到这里我感觉浑身一阵发冷。
如果是骆丹丹,那她一定是从始至终都在监视着我,根据我的行动来采取相应的手段。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装作一无所知,不然可能会加速事情的恶化。我机械地从桌上摸起烟盒,尽量假装出平静的姿态,可是由于太害怕竟然把烟叼反了,点着火抽了一口塑料味。我把整支烟按到烟灰缸里。想哼一首歌,可是又怎么都找不找调……
看着还开着的和海狼的对话窗口,我想骆丹丹现在是不是就在我的身后引颈窥视?!马上伸手关掉了显示器,胡乱披上一件外套,想跑又不敢跑,四肢僵硬如同半身不遂刚刚恢复一样挨出了家门。出门之后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掏出手机打***给小青哥:“你快回来,我身上没带钱!”,小青哥忙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就快回来吧!我在小区门口,你不要回家!”,小青哥答应了一声就挂了***。
我站在街边急得手足无措,想了半天,又给大师打了一个***,***接通我也顾不上问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大师啊!这个人不答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没救了?”,大师那边静默了一会,好像是楞了一下,然后我才听到***里大师问:“你找到那个人了?他不答应你?”,我忙说:“我不确定啊!不过很可能是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她肯定不会答应我!她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我听到大师对着***吐了一口气,应该是叹息,过了一会才说:“要不这样吧!我师父晚上在家,你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我心想原来你还有师父啊?你还没出徒啊?那你跟我装了这么多天的大拿干什么啊?!一边想嘴上一边说:“好好好!我晚上就去!”,大师又说:“这都是你自己许诺的,估计我师父也没办法,来看看吧!”,我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不过师父应该比徒弟有招数,这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就算要淹死了也得抓着!
挂了大师的***,又抓耳挠腮的等了半天,小青哥终于回来了。我冲过去拉住小青哥就跑,边跑边说:“快!快去网吧!”,小青哥被我拉得一头雾水,一边傻乎乎地跟着我跑一边问:“去网吧干什么啊?!”,我说:“骆丹丹!骆丹丹要杀我!”。小青哥一听我这话,猛然站定,把我甩得一个趔趄,对着我一脸不解地问:“骆丹丹不是要救你吗?怎么又要杀你了?!”,我冲过去又把他拉住说:“你就别问了!快去网吧!我要上网找人!”……
到了网吧,我又左顾右盼了一会,我现在精神紧张,总觉得骆丹丹好像是在跟着我,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护身符,情绪才稍微安定下来,找了台空机位,登录校友录。我要找一个叫方菲的同学,她在大学里和骆丹丹是好朋友——她应该知道骆丹丹毕业后的情况。
找到方菲的手机号码,我拨过去……
“喂,你好”,是方菲的声音。我还可以听的出来。
“喂,方菲!我是何山。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我来不及和她客套了。
没想到***那边方菲却笑了起来,说:“哈哈!何山!怎么想起来给我打***了?”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要和她寒暄一番,可是现在命都悬刀口上了,我哪还有有闲心跟她叙旧,直接说:“
和你打听个事儿,骆丹丹,是怎么死的?”
***那边笑声消失了,沉默了一会才带着疑惑和冷漠说:“你不知道?”
我一听就知道又坏事了,凭直觉问了句:“自杀?”
方菲在那边“嗯”了一声,接着说:“喝水银,死得很惨。”
我“啊”的惊叫一声,大脑停转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问:“她……她不是得了绝症吗?怎么会自杀?”
方菲好像被我推进了不愉快的记忆,用带着凄楚的声音说:“不知道,刚开始还算乐观,不过后期变得非
常抑郁……然后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
我逐渐听不清方菲在讲什么,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的确是骆丹丹,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
?又为什么要害我?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吗?
别人姓何我也姓何,别人是H省人我也是H省人,别人多大我也多大,别人住哪我也住哪。可是别人玩弄了
小野猫又甩了小野猫都没事,我好几年就没正眼看过骆丹丹,我为什么会这样?莫非真的是杀人放火儿孙满堂
,修桥铺路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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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38
等我缓过神来再看***的时候,***已经断掉了。我暂时也没必要再打***给方菲,她肯定也不知道骆丹
丹究竟为何自杀究竟为何要害我,她的人性应该没有冷漠到眼睁睁看着同学死去而置之不顾。
我把和海狼的对话,以及和方菲的对话都给小青哥复述了一遍。小青哥听完之后眼神比见鬼还惊恐,一个
劲地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说:
不会吧?不会吧?
。我理解小青哥,他那幼稚的大脑不允许他理解这么复杂突
变的世间百态。
和小青哥在网吧里商量了一会儿,又要了两份炒面吃了,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擦黑,急不可待地去找大师。
到了大师家,我简单地把大师和小青哥彼此介绍了一下。大师说:
你找到那个人了?她不答应你?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说:
极有可能是她,如果是她,她肯定不会答应
她好像就是要害我,从始至终
大师见我这么说,没继续往下问,摇着头说:
我师父在家,你把事情详细和他说说,看他还有没有办法,
你这是答应别人的,不在理上,我师父恐怕也不行
。我能猜到他后面要说
。但是他
没说出来,转头对着里屋喊:
师父!师父!
原来上次我听到在里屋说话的不是他家眷,是他师父。
里屋门开了,出来个穿背心的清瘦老头。
我和小青哥一看见这老头,同时
了一声,然后就呆住了
这个老头就是我和小青哥以前在天桥上
碰到的算命先生!我在心里飞快地把小青哥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你他妈缺德往人家椅子上扔不倒钉,别
说我这眼看着就是没救了,就算有救人家也不能救我了!你这做损让老子送命
我正呆若木鸡地在心里骂着呢,就听到身旁普通一声,忙一转头,只见小青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说不
动,就那么眼睁睁地盯着算命的老头,涕泪泗流!我心想你这人怎么这么熊啊?人家骆丹丹想要我的命我都没
求饶,你不过是扎老头屁股两钉子,大不了让他扎回来,你还至于下跪吗?
老头缓缓地踱过来,也没搭理我也没扶小青哥,从我们面前绕了过去,站在小青哥旁边,叹了口气说:
看你这么重情重义,我就试试吧。
老头说完坐到一张摇椅上,合上双目前后摇晃着,对我和小青哥不理不睬,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我百感交集
地低头朝小青哥看去,只见小青哥也正抬头看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小青哥竟然调皮地对我挤了一下眼睛,把
我弄得哭笑不得。我心想你这是影帝附身了吗?
大师上前把小青哥扶起来,给我们两人让了座,然后先给他师父敬了杯茶,又给我小青哥各端了一杯,才
坐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说:
何山,把你的事儿给我师父详细讲一遍!请我师父帮你看看
,说完还
脸朝着我向他师父那边耸了一下眉,意思是他师父很难搞,让我说点好话。
还没等我开口,老头说话了:
不用讲!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没救了!你答应了就不应该反悔!我横
插一杠未必能成,还损我阴德!不过看在那个坏小子的份上,我帮你试试
我和小青哥听老头这么说,都连忙站起来,可是嘴上咿咿呀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心想这是救命之恩,
跪下磕两个头吧,好像太重太矫情了,说句谢谢吧,又太轻太没礼数了。大师看出来我的尴尬,站起来按着我
和小青哥的肩膀说:
不用客气
,不过他特别看了小青哥一眼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师父刚才还
是说小青哥重情重义现在又说小青哥是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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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40
小青哥现在又不能解释给他听,只能不好意思地朝大师笑了笑
老头等我们重新坐定,咳嗽了两声,说:“有三个办法,但是三个办法一个比一个不在理上,你们也没必
要一下全都知道,先从最简单的下手吧。”
听了老头的话,我心里有稍许不快。有三个办法你说我没救了,你心也太狠了吧?还说我不在理上,那要害我
的人就里上了?!不过嘴上自然不能把想些什么都讲出来,只是带着疑惑的口气说:“老先生,是她莫名其妙
找上我,怎么还是我没理了呢?”
老头冷笑了一声,说:“你答应了人家不是?”
我犹豫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说:“是”
老头紧接着逼问了一句:“那你说什么是理?”
“这……这……”这我还真答不上来了,什么是理?签字画押还是手按圣经?我总不能找阎王爷告状说别
人诈骗吧?
老头见我“这”不出来了,叹了口气说:“你去把他的骨灰盒给我拿来吧——我一辈子***解难,没
想到今天要让人做刨坟掘墓的事儿!”
我忙站起来,诚惶诚恐地对老头说:“老先生,我会记着您的恩德!我的确是不明不白就被缠上了,现在
还连累了您老,这刨坟掘墓……”,刚才只顾着惦记自己的小命了,老头的话我压根就没功夫深思考,“刨坟
掘墓”这四个字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我才意识到老头让我干什么,心中一凛,接下来要说什么也忘了,脱口而
出:“啊?!不会有黑山老妖吧?!”
老头“嗯?”了一声,从摇椅上坐起来,好像是没听清我说话一样,问:“什么妖?”
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往出瞎扯什么黑山老妖?!马上改口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老头又躺回到摇椅上,不紧不慢地说:“能有什么危险?就是一个木头盒子,你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
接着又问我:“那是你什么人?”
我忙回答:“是我同学,是我同学!”
老头又长叹了一声,说:“看来你真的没救了!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哪能会这个?!后面应该有人啊
!你们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他的骨灰……不过,试试吧……试试。”
我听老头这么说,刚有点温度的心又凉下去了——我和骆丹丹四年同窗,虽然没搭理过她,但是也没见她
有什么异常,怎么可能在毕业两年后就会这种东西?而且现在最要命的问题又来了,到底是不是骆丹丹?她有
害我的理由吗?难道我是被她随机选中的?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命悬一线,宁可错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如果真能找到骆丹丹的骨灰盒,是
她也就罢了,她处心积虑在大学里就拿了我的东西,毕业后还换着ICQ用Ophelia这个名字骗我,生死相搏,两
不相欠!万一真的不是她,大不了我给她重新风光大葬一次!
老头站起来说:“你明天就去拿吧!你时间不多了!”,说完就一边敲着背一边往里屋走去,看样子是要回房
休息了。
小青哥马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老先生……那……那天对不住您了啊!”
老头也没转身也没住脚,抬手摆了两下说:“我看你面相好,那天想给你说点吉祥话换两个赏钱,没想到
你这个小子是个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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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40
太长了。。。木有耐心看完
貌似是鬼故事连载。。。
看网络小说很受伤很受伤的飘过。。。
他拥有一个世界。一个宽广美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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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40
大师惊讶地朝我看了一眼,显然他已经听出来我们和他师父曾经见过。
我也没心情先给他解释这个,焦虑地问:“第一个方法都是让我刨坟掘墓,后面的方法不会让我杀人吧?
大师说:“谁知道?!”
我看大师确实也不知道,不然他也成师父了,把脸凑过去小声问:“你师父怎么跑天桥上算卦去了啊?!
大师看他师父已经进屋关上了房门,撇了撇嘴说:“谁知道,他就好那口!说只渡有缘人,你们在天桥上
见过他?”
我说:“是……”
显然老头和我没缘,不然那天他直接就渡我了。现在我只能靠小青哥的面子了,也不知道他和小青哥有没
有缘…… 我和小青哥怕被骆丹丹知道行踪,也不敢回家,在旅店将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直奔N市——N市
距离我这里不算远,三个小时的车程。在车上打***给方菲问了骆丹丹家的住址,下车后按照地址找过去,见
到骆丹丹的父母。两位老人神情落寞,一副心如死水的样子,老年丧子,估计这辈子也乐不出来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用过的谎言,自报家门,说自己是骆丹丹的同学,刚从国外回来,惊闻噩耗想去骆丹丹墓
前拜祭一下。老人还没等我说完就已经泪眼婆娑,拉着我的手连连说难得我有心,不忘旧情还特意过来看看丹
丹,直把我说得也忍不住伤心动情。
本来只是打算寒暄几句就直接去墓地,没想到老两口看天色正值晌午,非要留我和小青哥先吃午饭,实在
推辞不过,帮着打下手,一起准备了几个素菜。吃饭的时候也只是聊了聊老人的近况,不敢提骆丹丹,怕惹老人伤心。 吃过饭,骆丹丹的父亲执意要亲自带我和小青哥过去,我们百般搪塞,骆丹丹的父亲却说自己也想去看看。既
然他这么说了,我只好作罢,偷偷在茶几上压了几百块钱,跟着骆丹丹的父亲出了门。
在路上我尽量避免谈起骆丹丹生前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每提一次“骆丹丹”这个名字就会多勾起一次老人
痛苦的回忆。最后实在是情非得已,不得不问:“丹丹生性活泼,怎么会在最后……做出这种傻事?”
骆丹丹的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好像又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一样,悲戚地说:“我也不知道
,后来她在病床上整天抱着笔记本电脑,也不听别人说,也不让别人看……后来就……哎!”
我忙问:“那她的电脑呢?!”
“电脑我后来找人看过,什么都清空了!”,老人无奈地说。显然他知道他女儿的死与电脑有关,只是他
没有提早发现苗头。没能让自己的女儿平静地离去,而只能看着她选择了这么决绝残忍的方式作为告别,骆丹
丹的父亲心中一定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到了陵园,只见衰草青黄斑驳,树木横斜,满目的萧索和凄凉。
在骆丹丹的墓前,我单膝跪在地上,把在门口买的一束白菊花摆了上去。看着那片薄薄的石碑在阳光下泛
着冷光,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上面骆丹丹的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一点误会和少年的偏执,我和骆丹丹可
能已经结成眷侣,这块墓碑也是由我来立吧?上面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刻着“亡女骆丹丹”,而是应该刻着“爱
妻骆丹丹”。命运只因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与它原本的方向背道而驰,该有的一段姻缘,如今却变成一场孽
债……也不知道骆丹丹最后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中了什么邪,竟然临了还要害我,逼得我一定要要在半夜来掘她
的坟,偷她的骨灰……也不知道算命的老头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说不定会让她灰飞烟灭吧……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那里感慨了多久,被骆丹丹的父亲扶起来,感觉秋风一吹,脸上凉凉的,竟然是不知不
觉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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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观察了一下地形路线,从陵园出来,怕骆丹丹的父亲又要送我们去车站,只好撒谎说还有同学在N市
,想顺便去看看,这才和骆丹丹的父亲辞别。
回到市区找了一个小旅店住下,又到五金店买了两根撬棍。我也不知道放骨灰盒的墓穴是什么样子的,担
心里面有爬虫之类的东西,又买了两副塑胶手套。
晚上叫了辆车,和司机说到陵园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没直接和司机说去陵园。半夜三更去那种地方,别人
不敢送不说,我们手里还拿着工具,万一出事了这司机还成了目击证人。我在车上一边提心吊胆还一边想:挖
别人的应该坟算什么罪呢?
下了车,我和小青哥沿着马路走到陵园,也不敢从大门进去,两个人顺着墙根慢慢往前摸索,想找个围墙不高
的地方爬进去。荒郊野岭,天上只有一弯月牙,现在又被连墙带树地挡着,我和小青哥周围一片黑咕隆冬,仅
仅是两步之遥,我就只能辨出小青哥模糊的背影。小青哥在前面,被蒿草绊得“啊呀啊呀”直叫。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微矮点的地方,小青哥先帮我爬到墙头,自己才爬上来。我们两个人骑在墙上借着朦
胧的月光四下看了一看,只见那些成群成簇的墓碑,掩映在矮树低草之间,映照着惨白的月光,显得无比幽寂
。偶尔一两声秋虫的鸣叫,更让人觉得此处已经不是人世。确认陵园里没人之后,我双手一撑跳了下去,没料
到墙里的地面比墙外低了不少,我毫无准备直接就摔得趴到了地上。小青哥也没看看我是什么状况,紧接着也
跳了下来,正好踩在我的后背上,把我踩得“啊呀”叫了一声。
我小声地骂了一句:“你他妈瞎呀?!”。没想到小青哥却躺在地上拉了一下我的裤脚,发出“嘘——”
的一声。我一听就知道有情况,赶紧伏低,紧张地四下张望——恍然见到远处那些黝黑耸立的墓碑之间,竟然
若隐若现的有鬼火闪烁飘忽。火葬怎么会有鬼火?!我心里一惊,低声问小青哥:“萤火虫吧?”。小青哥没
回答,悄悄地说:“看看再说!”
我和小青哥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动地趴在被夜露打湿的枯草里。那些鬼火似乎不太像萤火虫,因为移动
的速度很慢,闪烁的速度也比萤火虫要快。正在我和小青哥揣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鬼火突然一个接一
个的灭掉不见了……
小青哥见鬼火消失了,立马爬了起来,用脚踢了我一下,说:“快!”。我虽然还想再多趴一会看看有没
有危险,可是小青哥已经站起来暴露了目标,我再趴下去也没什么用。一骨碌也了爬起来,猫着腰跟在小青哥的后面,按照白天的记忆蹑手蹑脚地跑到骆丹丹的墓前。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先拜上几拜,小青哥已经动手开始撬墓了。我们两个以前谁也没有研究过这玩意,也不
知道上边的水泥板到底要怎么才能弄起来。小声地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有活动的卡口,小青哥认为有理,
马上跪到地上,沿着水泥板就用手指摸索了起来。我怕有什么虫子咬着他,把塑胶手套递了过去,没想到小青
哥一抬手就把手套给我打飞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机关,两个人把撬棍插进去——可是稍一用力,就发出铁
器滑过石头那种“刺——”的声音,在死寂的黑夜里面听起来格外的响亮!还惹得不知道什么
大鸟怪叫一声
扑棱着翅膀从树丛中飞了起来。
我和小青哥四下张望着停了一会,然后两个同时慢慢用力——水泥板发着“滋滋”的声音被我们两个抬了起来
移到了一边。
小青哥丢下撬棍,趴在地上用手往墓穴里胡乱一划拉。我忙问:“有没有?!”。小青哥低声兴奋地说:
“有!有!”,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从里面抱出来一个方形的盒子放在地上。
我看骨灰盒已然到手,连忙和小青哥一起把水泥板重新盖了上去,抱起骨灰盒就要走。小青哥立马低声说
:“不行不行!”,然后蹲下去,一手攥着两根撬棍,一手把碎草碎土往水泥缝上扫,看样子是想掩盖水泥板
被动过的痕迹。
我连忙催他:“别弄了!”。可刚说了一句,就看到刚才那种鬼火又在不远的地方出现了,而且正在用比
刚才要快的速度朝我们接近……我楞楞地看着那些鬼火,等到能够看清那鬼火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磕磕巴
巴地说“快……快……”,然后猛然大叫一声“快跑!”
小青哥听我这么一喊,嗖的一下站起来,把两根撬棍往远处一甩,直接就窜了出去了,反而把我拉在了后
面。我们也顾不上被发现了,直接就从陵园的大门冲到马路上,一口气跑了老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瘫坐在那
小青哥气喘吁吁地问我:“你刚叫什么啊!吓死我了!”
我丢了魂一样,哆嗦着说:“那些鬼火……是……是……眼睛……”
我丢了魂一样,哆嗦着说:“那些鬼火……是……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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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 发表于 2011-5-26 16:41
小青哥看我神情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有点紧张地问:“真的?!”
我低声说:“是!好几个呢!全身像黑烟似的,就他妈的眼睛放光!我们快走吧!别让他们跟过来!”
我说完站起来脱下外套,把骆丹丹的骨灰盒包起来系成一个包裹,提在手上和小青哥朝马路快步走去。刚
才跑了一身的汗,现在被冷风一吹,两个人都冻得都浑身哆嗦。
这鬼地方人烟稀少,偶尔驶过一两辆汽车还都是跑长途的货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人家看到我和
小青哥招手不但没停,反而加速开了过去,气得小青哥直骂娘。我和小青哥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同时咧嘴苦笑
,也怪不得出租车,我们两个人都灰头土脸好像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我手上还提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
在陵园附近谁敢拉这样的客人?
没办法,只好步行。运气好就搭上车,运气不好就只能走回市区。一路上我们两个也没怎么说话——我被
刚才那鬼火吓得够呛,满脑袋都是那个东西,小青哥没看见不觉得害怕,时不时还哼哼呀呀的,走了一会儿还
问我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把我气得直叫他闭嘴。
两个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听到后面汽车鸣笛的声音,回头用手遮住眼睛,挡着直射过来的灯光一看,竟
然是一辆出租车正疾驰过来!马上招手拦车。出租车开到我么身边一和急停。我心里一边暗自庆幸一边伸手就
要去开车后门。我平时坐出租车从来不坐前边,觉得危险。这次也不例外,可是我刚握到门把手,突然想到我
们现在是在N市,我不知道自己要去的那间旅店在什么路上,只好转身去开前门,打算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