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2职业 难定职业,帮帮我即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

』[连载]我的职业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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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发表日期:2010-8-5 18:05:16
  引子
  我是一个死人,一具在荒坟里躺了二十多年的骷髅,我的皮肤、肌肉和内脏早就被虫子吃光了,只剩下这副可怜的骨架。
  或许你会问,都二十多年了,我是否已经忘记我是怎么死的?
  笑话!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说起来令人毛发倒竖的夜晚?怎么会忘记那摧肝裂肠的痛?那个痛,在我死后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灵魂,就像一个活人被装在火罐里慢慢地被煎熬一样。
  那个黑暗的夜晚,倒霉的我躺在床上,正做着美梦,可你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我睡的地方正是厂里锅炉的蒸汽排放口,我的脑袋上方正是锅炉的蒸汽喷嘴,可是我那时并不知道。
  半夜里,从锅炉喷嘴里突然喷出蒸汽,只一瞬间,我感到钻入骨髓的灼热,就好像炼钢厂高炉里那种上千度高温的钢水熔液倾倒在我身上一样,我能感觉自己的脸上、脖子和胸口的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
  我就这样被蒸熟了。
  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一起安全生产事故,公安机关的最终调查结论也是这样。
  狗屁!
  这是谋杀,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我是被人杀死的!
  那个该死的凶手,故意安排我睡在锅炉蒸汽排放口下面,然后半夜里拉起了蒸汽排放阀门,残忍地杀死了我。一切做得好象天衣无缝,连闻讯赶来的我的亲戚也认为我是意外死亡。可更让我伤心的是,他们只拿了几千块钱的赔偿,就把我的尸体扔下回老家去了,让那个凶手来处理我的后事。
  说句实话,刚开始连我自己都认为死于意外,可是那个凶手在埋葬我的时候,竟然用铁锤敲烂了我已经没有皮肤的眼眶,把我的眼珠捣碎了。那一刻,我一下就明白了,我是被他谋害死的,他敲烂我的眼睛,只是因为心虚,想让我死后无法找到他报仇。
  你们要知道,他之所以杀死我,这背后隐藏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许还不会那么恨他,因为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之所以如此的痛恨他,是因为他居然故意选择了一个阴寒之地来埋葬我,让我死亡前的痛楚像逃不掉的噩梦一样时刻缠绕着我,无穷无尽地煎熬着我。不过这还没有完,他还不知从哪儿请了一道符把我的魂魄锁在坟里,想永生永世让我的灵魂和这副骷髅呆在一起,这也是我还能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原因。
  你们这些人经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哼哼,这完全是屁话。我明白我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有今天也许是罪有应得,可是那凶手呢,不但一直逍遥法外而且还享受荣华富贵直到现在,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恶有恶报”吗?
  现在的我虽然是一具坟中枯骨,灵魂也被锁在土坟里哪也去不了,但是这二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诅咒那个凶手,让他能得到和我一样的下场,当然,如果哪天老天有眼,能把我从这里放出去,哼哼,我会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方法让他死得比我还惨一千倍!
  不!是一万倍!!!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5 19:51:00
  好吧楼主,我相信你。 2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5 19:57:00
  很恐怖啊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5 21:02:00
  第一章
  早上十点过, 常秉德驱车驶出车库, 他要去机场接女儿常夏。
  常夏在英国念大学,因想念父亲,所以趁放暑假的机会回国与父亲团聚。
  常秉德驾车行驶在别墅区外的公路上,因为这片区域全是高端别墅住宅区,所以路边景致相当不错,而且视野十分开阔。
  只是,
  没什么人。
  在七月的早晨也显得有些冷。
  前面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常秉德将车缓缓停了下来,公路上除了他,没有其他的车辆。
  常秉德在车里漫不经心的望了望周遭,突然发现在他右手边马路边上坐着一个人,远远望去似乎是个老头,那老头坐在绿化带的花台沿上,埋着头,看不清样子,他倦着身子,一手按在腰处。
  “难道他生病了?”常秉德心想。
  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如果那老头真是在路上突然发病,他是绝不会视而不见的。
  他决定过去看看。
  常秉德将车停在马路边上,下车向那老头走去。
  “老人家,你怎么了?”常秉德走近那老头,俯身问道。
  那老头抬起头来,只见他须眉皆白,双目有神,清瘦而不失健硕。
  “不明大师!怎么是你啊!”常秉德叫道。
  原来这老者是个风水大师,本姓陈,因自比诸葛孔明,所以自号孔不明,人称不明大师,传说他已有一百二十多岁,专为人堪舆风水,翦疾禳灾,无有不灵,在当地十分有名。三个月前,常秉德购入了一幢豪宅,经朋友介绍特请他来勘宅。不明大师一番勘察,按照风水格局对室内一些物件摆放指正后,还特别指出,今年二黑病符星飞入艮位,也就是东北方位,而常家别墅大门开在东北方位,恐会招聚煞气。这二黑病符属土,土生金则气泄,所以让常秉德在家中多挂金属风铃,便可化解煞气,常秉德就照做了,在每个窗户边都挂了几串金属风铃。
  二黑病符星是玄空九星中的巨门星,因为在风水洛书中数二,色黑,若有此星飞临应验,家中必生灾病,所以民间俗称二黑病符,在玄空九星中为次凶星。
  常先生,早啊!”,不明大师应道,目光却在常秉德面上搜索。
  不明大师,看你样子好像不舒服?”
  “啊,我没有什么。"不明大师顿了一下说道"常先生,以山人看来,反到是你阳气虚亏,面浮黑光,恐有利害啊。”
  常秉德当下大惊,连忙问道“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化解?”
  “我这里有串项链,你时常挂在胸前,希望可以保你无事。”不明大师说着,拿出一串项链,交给了常秉德。
  常秉德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接过项链道了谢,见不明大师起身要走便说道“不明大师,你要往哪里去,我送你一程吧。”
  “呵呵,不必了,我往西边去,与你不同路。”说着,孔不明站起身来,突然面上一沉,说道“常先生,这次你我相遇之事,千万不能说与他人知道,否则必有大祸,切记,切记。”
  常秉德吃惊的问道“这,这是为什么?”
  “不必多问,不久你自会知晓,我赠你八个字,你一定要记住。”
  “大师请说。”
  “遇水则避,遇金则吉,你记住了,以后会有用的。”说完,那不明大师转身便走,只见他脚步轻盈,像阵清风般去了。
  “遇水则避,遇金则吉,常秉德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大师,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啊?还待要问,那不明大师却转过一丛树林不见了。
  常秉德心中隐隐不安,仔细端详手中的那串项链,见上面串了七只铜制小箭。常秉德又感到有些幸运,如果不是自己热心助人,岂不是大难当头还浑然不觉了,只是对不明大师交代不可将相遇之事说与他人知晓感到万分不解。
  常秉德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回到车上,径往机场驶去。
  到了机场,常秉德在停车场内把车停了,向候机楼的国际到达出口方向走去,停车场和候机楼间只隔了一条公路,常秉德看见公路对面国际到达出口处一个人正将行礼箱往出租车后备箱里放,那人旁边站了一个美少女。
  常秉德定睛看去,那美少女正是女儿常夏。
  “常夏!”常秉德隔着马路边叫边往出租车方向快步走去。
  那少女听到呼声,抬头见是常秉德,又喜又气,喊道 爸,不说了我十一点半抵达吗,你怎么现在才到啊,我都准备自己打车走了。
  常秉德避过几辆驶过的汽车,步到常夏面前“现在才十一点啊,我没有迟到啊?”
  “什么嘛!?现在都快十二点半了,我下飞机出来都又等了半个小时了,没见着你人,打你***又打不通,真是急死了。”
  常秉德心中一惊,抬手看了下手表,纳闷道“我的手表现在才十一点啊。”他又抬眼看了看候机楼里的电子时刻表上显示的当前时间,确实如常夏所说已经快十二点半了,心中暗思,出发前还看了一下表,确认是十点钟,在路上遇见不明大师,也最多耽搁了十分钟,一路顺畅并无塞车,赶在常夏下飞机前到达机场,时间绰绰有余,可现在却晚了一个半小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常夏还待说什么,等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见状问道“美女,你还走吗?”
  “不好意思,我们不坐出租了。” 常秉德边说边将常夏行礼箱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
  父女俩拖着行礼往停车场走去。
  常秉德边走边拿出手机检查,信号完全正常,不禁对常夏说一直打不通自己***感到十分迷惑。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5 21:03:00
  刚回到家,沃尔沃越野车还未在车库中停稳,常夏已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对常秉德说道,“爸,小八戒养在哪里啊?"
  “就在房子后面树下的假山里。”
  常夏几步奔到屋后,见一棵桂花树下有座一人高的假山,假山上有个石头堆出来的洞穴,心中大喜,还未近前就远远唤道,“小八戒!”
  洞中没有响应。
  常夏一边靠近一边再唤了几声,仍然没有响应。
  常夏探头在洞里张望了下,里面除了一堆干草和树叶,空空如也。
  “咦,哪里去了?"常夏环顾四周纳闷道。
  头顶的树上传来低沉的轰轰声。
  常夏抬头向树上望去,见那桂花树的树叉上挂着个篮球大的西瓜,随着轰轰的声音微微晃动。
  小八戒---!"常夏在树下摇着树干大叫道,"再不下来我要砍树啦。”
  一双眼睛从西瓜顶上探了出来,滴溜浑圆,见着常夏,眼睛眨巴了两下,发出蓝色的光芒。
  旋即,一条黑影从树上窜了下来,落在常夏肩膀上。
  ”哎呀,你这小东西,只顾着吃,连主人都不理了。”
  小八戒是一只獾,长着猪鼻子,黑白相间的毛皮,胖乎乎的像个小皮球。
  大约一年前,常夏和朋友外出野营,晚上这只獾钻进常夏的帐篷里,偷吃完东西,还将一罐啤酒偷喝了,第二天早上,常夏她们发现它四脚朝天醉倒在帐篷里,弄了半天才弄醒,
  之后就成了常夏的宠物,因为长着一只猪鼻子,叫声似猪且又贪吃,常夏将它取名为小八戒。
  小八戒趴在常夏的肩上,双爪抱着她的脖子,用猪鼻子不停地拱她,嘴里轰轰的叫个不止,因为几个月不见,小八戒也很想念她啊。
  由于刚啃过西瓜,弄得常夏满脖子都是西爪汁。
  “你这小贪吃鬼,几个月不见,又长肥了。”常夏笑说着,往小八戒肥嘟嘟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
  哺的一声,一股酸臭气扑鼻而来,常夏连忙掩鼻将头转向一边。
  每次常夏惩罚了小八戒,它都会报以臭屁,实在让常夏又爱又恨。
  常夏抱着小八戒走进屋里,常秉德正叫管家范伯把常夏的行李箱搬到屋里。
  “爸,你给小八戒吃得太多了,它长得好胖啊。”
  一旁的保姆蒋阿姨笑道“是我喂的,小东西什么都吃,饿了还去厨房里拱冰箱找吃的,不给它吃,一生气还放屁臭你,真拿它没办法。”
  常秉德对常夏说道“夏儿,到楼上去,我带你看一下你的房间。”
  常夏随老爸到了楼上她的房间,对房间的布置和色调十分欢喜,房间外有个大阳台,一道大玻璃推拉门将阳台与卧室隔开,阳台上摆了两盆橡皮树和巴西木。
  常夏走到阳台前往下一望。
  那株桂花树就在阳台斜下方,小八戒的假山洞也正好在阳台下, 常夏对此非常满意,然后她手抚推拉门上挂的风铃说道“这几串风铃可真漂亮,爸,你还挺有心思的嘛。”
  “那风铃啊,是风水大师让挂的,可以挡煞气,你可千万别取下来玩啊。”
  “风水大师?!哈哈,这么有意思啊。”
  “是啊,那个风水大师很有名的,今早我来接你的时候还碰到他了,他还。。。”
  常秉德随口说出这句话后,心里格登一下,猛然想起了不明大师交代不可将相遇之事说给任何人知道,现在一不留神说了出口,十分懊悔。
  “他还什么?老爸,当时怎么看风水的啊,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的。”
  “呃。。。”常秉德有些犹豫,正在这时,蒋阿姨上来说道“常先生,***,饭菜都准备好了。”
  “走,下楼边吃边说吧。”常秉德说道。
  ****
  父女俩边吃边聊,小八戒则在常夏身旁的椅子上兀自吃得欢。
  电视墙上的大屏幕投影正在播放新闻,常秉德是生意人,了解新闻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常夏对老爸说起在英国留学期间发生的趣闻,两人不时开怀大笑。
  “。。。前天晚上,本地一位据称有一百二十岁的老人在家中辞世,一百二十岁的高龄本已让人惊叹不已,然而据他家人所说,老人的去世过程却更加离奇。。。”
  电视里主持人跟说故事似的念出了这则新闻。
  新闻的内容让正在谈笑中的常秉德顿时停了下来,常夏也显然对此产生了兴趣,转过身去观看电视。
  画面切到了去世老人的家中,画外音继续说道“这位百岁人瑞生前是位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自号孔不明,当地人都尊称他为不明大师,既使年过百岁,也精神健硕,。。。”
  “不明大师!”常秉德失声叫道。
  “不明大师前晚就去世了,那今早我遇到的是谁?!,想到这儿,后背不禁感到一阵阵发凉。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5 21:09:00
  楼主在线写吗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5 23:46:00
  mark之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0:52:00
  额~~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2:16:00
  好多啊,哈哈,谢谢您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3:27:00
  绝对喜欢,好帖子不多哦,顶一下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9:48:00
  第二章
   “爸,你好像认识他啊。”常夏见老爸失声惊叫便问道。
  “呃。。。,是的,看新闻,看新闻。”
  电视里不明大师的曾孙,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对采访记者说道“祖父他一生都致力研究风水术数和养生秘法,虽然一百二十岁高龄,精力却非常旺盛,身体也十分硬朗,甚至比起年轻小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几天前,他突然招集家里所有人说,他将在三天后农历五月十八晚上十二点时羽化而去,前晚十一点过,祖父在自己房中穿戴整齐,盘坐在床头,我们依他的嘱咐都在屋外烧香守着他,十二点的时候忽然刮起大风,香烛全被吹灭,等点起灯进去看时,祖父已没了气息。他去后到现在脸上颜色都没变,跟活人一模一样。。。”
  哇,太神了吧。”常夏惊叹道,转身见老爸看着电视发呆,便问道“爸,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遇到的风水大师就是他。。。”常秉德两眼迷茫,声音低沉,像是在对女儿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你刚才说早上遇到的风水大师就是电视里死了的这个,不会吧,老爸,人家电视里说老头前晚就收工了,你今天早上怎么可能碰到。”
  常秉德如从梦中惊醒,“刚才我说什么? 我说遇到了这个风水大师?”
  “是啊。”
  “没有,没有,我记错了,不是他,不是他。”
  常夏笑道“肯定不是他了,要遇到了,如果不是发梦,那就是撞鬼啊。”
  “鬼?”常秉德嘀咕道。
  常秉德对神仙鬼怪以及风水之说一直深信不疑,他心中暗想老先生是位隐于闹市的得道高人,他死后一定不会成为鬼,他相信不明大师一定如他自己所说是羽化登仙而去了,那早上的相遇可以解释为不明大师在临走时仙魂游历,遇到了自己,见我有晦气,就顺便教我避邪之法。这也难怪老先生嘱咐我不可将遇见他的事说出去,因为高人得道飞仙,人间凡人是不能得见的,如果机缘巧合见到了也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泄露天机会招惹祸事上身,不过刚才只是一时大意,并非有意为之,上天应该不会惩罚吧。
  常秉德这样想着,惊魂方才稍有安定,他不由得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不明大师给他的那串项链。
  “夏儿,我这里有串风水大师开过光的项链,你把它挂在脖子上,可以避邪的。”
  常夏接过那串项链戴在胸前,把玩一番笑道“还挺好看的哈。”
  ******************
  吃过午饭后,常秉德从楼上换了套黑色的西装下来。
  夏儿,我有事要出去下,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先休息下吧,晚上吃饭再聊。”
  “恩。”常夏应了声,又继续逗小八戒玩。
  常秉德没有开那辆银灰色的沃尔沃越野,而是驾着黑色的本田车驶出了车库,他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去,风雨不改。
  本田车来到了近效的安东大厦。
  安东大厦是他的常盛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资产,十四年前,常秉德不顾其他股东的强烈反对,坚持投巨资买下这幢开建三年,后因资金不足而烂尾搁置的大楼,把其中部分楼层作为子公司的写字楼,其余楼层则任其空置,当时人们对此十分不理解,常秉德给出的理由是此地段可能在未来成为都市新的核心商业圈,具有巨大的升值空间。然而多年过去了,周边地段不但没有成为商业中心,反而因为地段内所有商家都生意萧条,在业内落了个“商业沼泽”的臭名。面对人们的嘲笑,常秉德只是一笑置之。
  黑色的本田车驶到了大厦的地下车库入口,守车库的保安陈辉和黄勇见是董事会主席亲自驾临,立马从岗亭内跑出来,点头哈腰,陈辉还一路小跑跟着轿车下到负一楼车库,毕恭毕敬地指挥汽车停在了车位上。
  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指挥,因为诺大的车库就没停几辆车,空闲车位多的是。
  常秉德下了车,对陈辉说道“你上去吧,在外面入口守着,在我的车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车辆和人进来。”
  陈辉连忙称是。
  见陈辉转身走了,常秉德来到了地下车库的第二层入口。然而这第二层的入口并不是开放的,而是被一道铝合金卷帘门锁着。
  常秉德掏出遥控钥匙按了一下,卷帘门哗哗啦啦地缓缓升起,巨大的声响在地下车库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地吵杂刺耳。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9:49:00
  没等卷帘门完全洞开,已经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常秉德拿出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跟着就进去了。
  卷帘门又哗哗啦啦地降了下来,最后咣当一声落到了地面,完全锁死了。
  陈辉顺着螺旋的地下车道上到了入口,对守在岗亭里的黄勇说道“我们在这守着,在常董出来之前,不要让其他车辆进去。”
  黄勇是刚来几个月的保安,他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问出这句话后,他灵机一动“难道常董要突击视查,我们要不要给楼上的孙总报个信,让他马上准备准备?”
  “不用,常董不是来视查的,他根本就不会到楼上去。”
  “不上楼去,那常董来干嘛?”
  “他去车库负二楼。”
  “负二楼?不是锁着的吗?”
  "常董自己有钥匙。”
  “我从来没见负二的门开过,里面有什么东西啊,常董一个人进去干嘛?”
  “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常董本人就只见过四次,而且都是在每年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来,下到车库,然后特地打招呼不要通知楼上公司的人,只是叫我们保安在上面守着,不让其他人和车进去。我记得前两年,我也跟你一样不明白常董要干什么,那两次我就在上来的时候,偷偷在车道转角看了几眼,看见常董打开卷帘门进去了,然后门就拉下来关上了。我听楼上的其他同事也议论过,没有人知道这负二里究竟有什么,而且配电箱里所有负二楼的电灯开关都是坏的,电梯也不到,卷帘门的钥匙其他人都没有,只是常董一个人有。。。”
  “里边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啊。”黄勇听了两眼发光。
  陈辉笑道“怎么可能,要真有值钱的宝贝,怎么会堆在这里只用道卷帘门锁着,还不放在家里或是银行的保险柜里。”
  “你又没进去过,说不定卷帘门只是道大门,里面还有什么机关保险柜之类的。”
  “不可能,谁会把宝贝放在地下车库里,也不安排人把守,我倒猜里面有什么比较神秘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那卷帘门有时会突然咣当地响两声,像有人在撞门一样。”
  “不是吧,我没有听到过,你是说里边有人?”
  陈辉想了想,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说里面住有人也不靠谱啊,我在这四年了从来没见里边有人出来,唉,算了管他呢,咱也别去瞎猜了。”
  黄勇显然对负二楼究竟有什么东西十分感兴趣,但陈辉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走到一边掏出香烟独自抽了起来。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常秉德的车开了出来,二人立正敬礼目送他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常秉德驱车去了水产市场买了十斤螃蟹,他今晚要亲自下厨给常夏做她最爱吃的香辣蟹。
  常秉德的老婆在常夏出生几个月后就出交通意外去世了,之后常秉德虽然跟不少女人有染,但考虑女儿的感受,一直没有再娶,对女儿他可说是倾注了所有的爱,无论工作多么忙,只要女儿有要求,都会放下手中工作去陪女儿。即使常夏在英国读书几个月的时间里,常秉德竟放下手中的工作,三次飞赴英国看望,问寒问暖。说起去英国读书,常秉德本是万分不舍的,只是常夏自己说想去体验一下国外的生活,他才勉强同意,说要请人专门陪同去英国保护她,因女儿强烈抵触才作罢。
  常秉德开着车准备返回家中,途中经过市政广场。
  市政广场面积很大,广场中有很多人造景观以及喷泉雕塑,是当地市民休闲的好去处,外地游人也常在此拍照留念。
  因为广场街限速30公里,常秉德将车慢了下来,这时,一辆洒水车响着音乐缓缓从对面开了过来,喷出的水柱落到路面升起层层的水雾。
  可能是天气太炎热,很多没开空调的汽车都升起窗玻璃主动靠近洒水车,让水柱洒在车身上,权当免费洗车兼降温。
  离洒水车还有二三十米,常秉德本来也没打算要避开水柱,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不明大师所赠的八个字:“遇水则避,遇金则吉。”
  “遇水则避“,常秉德心中默念了一遍,眼看已快要接近洒水车,于是他猛打方向盘,想把车拐到路边避开水柱,不想路边正好有个年轻姑娘在拍照,她闪避不及,摔倒在地。
  常秉德心中暗骂自己鲁莽,赶忙下车,一边连声说对不起,一边伸手将她扶起。
  姑娘站起身来,这时常秉德才看清楚她的样貌,不禁呆住了。
  姑娘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如瀑布般的玄色长发及到腰间,瓜子脸,鼻梁玲珑悬直,一双柳凤眼如含秋水,那流转的眼神,仿佛是一首动人心魂的诗,又或是一幅画,美得让他的心都为之颤动。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常秉德呆了两秒才万分歉意地问道。
  “没事,没事。”姑娘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面露微笑。
  这一笑,常秉德的心弦仿佛被人拨动了一般。
  常秉德俯身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照相机交给姑娘,“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摔坏,如果有问题,我包赔。”
  姑娘检查了一下相机,说道“没有问题,嗯。。。,正好,能麻烦你帮我拍张照吗?”
  常秉德仿佛受宠若惊一般,“当然没问题。”
  姑娘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尊雕塑前站好位,常秉德见状举起像机对准。
  “我叫一二三就拍哈。”常秉德喊道。
  姑娘见说就摆好了甫士。
  “一、二、三。。。”
  常秉德正准备按下快门,相机液晶显示器上框住的那个美丽倩影竟突然扭曲变形,瞬间幻化成三个模样狰狞恐怖的小人,那三个小人颜色各异,一个蓝色,一个黑色,另一个是红色,都张开长有獠牙的嘴巴,朝着常秉德呲牙咧嘴。
  常秉德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惊得目瞪口呆,魂不附体,那显示器上的三个小人又化为三色气雾,从显示屏上飞将出来,从他的口中一跃而入。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9:50:00
  第三章
  常秉德感到有三股凉气从口中直灌入脑后、背脊、腹部,顿时三处泛起极度的冰寒,但只一瞬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相机上的画面又恢复如常,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姑娘见常秉德表情怪异便问道。
  “对不起,刚才阳光太刺眼了,有点眼花。”常秉德心想,自己下午出来就没喝水,天气又这么炎热,一定是有点轻度中暑产生幻觉了。
  “要不换个位置拍吧。”姑娘说着就换了个较荫敝的位置重新站定摆好甫士。
  这次常秉德连拍数张,也没有再出现刚才那恐怖的情形。
  “谢谢你。”姑娘微笑着接过照机。
  “不用谢,应该我说对不起才是,对了,看你打扮好像是从外地来旅游的?"
  "是啊,我都来了两天了。”
  “哦,你以前来过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是跟旅行团?”
  “不,我一个人来的,跟团没劲。”
  “没错,跟团没什么自由而且累,不过我们这地方周边有很多可看的风景,如果不熟悉的话,很容易错过一些美景,你要不介意的话,我非常乐意做你的导游。”
  常秉德说出这话后,马上又感到有些懊悔,自己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因为一个跟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子长得美貌就想去招惹她,老婆去世后,在这二十年里他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女人,他发迹后都是女人来主动接近他,而既使和那个女人再打得火热,他也清楚那不过是逢场做戏,或仅仅是为发泄情欲而已,但现在竟莫明其妙有种想主动接近眼前这位美女的强烈念头,他感到有些羞愧,然而更重要的是,女儿今天刚回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花时间陪女儿,万一这个姑娘马上答应了,那可真是难办了,他在心里竟希望姑娘不要答应他这个荒唐的提议。
  “好啊,不过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回宾馆休息,我想出去玩的时候再联系你吧。”
  常秉德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递给姑娘一张名片,“我姓常,这是我的名片,你要真需要导游的时候联系我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秋瞳。”
  “秋瞳,这名字真好听。”
  常秉德与秋瞳道了别,然后驱车绝尘而去。
  秋瞳对着一处喷泉拍了张照后,放下相机,转头朝常秉德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神色黯然地垂下了目光。
  晚上,常夏对老爸亲手做的香辣大蟹赞不绝口,虽然辣得泪花飞溅,仍大呼过瘾。
  "在英国几个月,要不是有老爸亲自从国内带来的辣椒酱,恐怕嘴里都要淡出鸟儿来了。"常夏用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污说道。
  “呵呵,那再去的时候就多带点辣椒酱去吧,对了,夏儿,下周我有个活动,是去出席由我们集团出资损助的一间小学的落成仪式,同时看望受捐助的小学生,你想不想一块去。”
  “好啊,那我就买点衣服文具什么的送给小朋友吧。
  “文具不用了,我让人专门采购了一批赠送给学校。你送点衣服倒是不错。”
  管家范伯这时在一旁说道“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政府还发了强风预警,常先生和***晚上睡的时候记得把门窗关好,等会我得去四面检查一下,作好避风避雨准备。”
  吃过晚饭,父女俩又聊了会天,大约十一点,就回房休息了。
  常夏抱着小八戒回到自己房间,想起范伯说的晚上有雷雨和强风,就把推拉门关上了,然后把中央空调打开,和小八戒在床上玩了起来。
  小八戒突然打了一下冷颤,常夏见状心想小八戒可能不太适应空调,看看窗外月光皎洁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站在阳台上能感觉到凉风习习,索性就关了空调,把推拉门敞开,然后回到床上,却见小八戒就这一儿功夫已经倦成一团睡着了,于是自己也在一旁躺下了。
  由于时差关系,常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小八戒却睡得死猪一般。
  半夜里微风轻拂,窗纱如雾一般轻盈飘浮,风铃随风摆动,叮铃铃有节律的轻脆铃声仿佛催眠曲一般,她两眼有些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去到了半梦半醒之间。
  月光逐渐暗淡了下来,风也越吹越急,风铃摆动得俞加厉害,不一会儿,雨点就哗哗啦啦打了下来,不时伴有电光火闪,将房间照得透亮,电光过后瞬间又陷入黑暗之中。
  又一道强烈的电光闪过,过了一会儿,雷声才轰然炸响,这声巨大的雷响将常夏惊醒,在一片风声,雨声,风铃响声中,她听到身旁小八戒发出猪一样的吼叫,因为房内完全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不明白小八戒为何会叫唤。她伸手拧开床头柜上台灯开关,灯却没亮。
  此时,又一道电光在外面划过,借着电光,她看见小八戒仿佛处于高度警觉状态,正呲牙瞪眼对着推拉门方向吼叫,常夏养了小八戒一年多时间,还从未见过它如此紧张。常夏便抬眼往推拉门处看去,电光却已经闪过,房间里又漆黑一片。
  常夏摸索着把脚伸到床下,试图找到拖鞋,她见风雨如此之大,想去把门关上。
  常夏刚找到拖鞋,准备起来把门关上时,却感到小八戒从背后用双爪抱住了自己并往后拉扯,而且还发出比刚才还急促的叫声。
  常夏侧身将小八戒抱在了怀里,再准备下床时,又是一道电光划过,在电光火石中,常夏看到的一幕让她几乎魂飞天外。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9:51:00
  第四章
  常秉德驱车离开后,秋瞳在市政广场搭了辆出租车来到远郊的芒雾山。
  出租车在山脚停了下来, 秋瞳下了车, 顺着青石板路一直逶迤而上,到了半山坡,道路转为平坦,一座崭新的道观赫然呈现,远远就能望到道观里建有一座几十米高的圆柱形宫殿,山门前,几个工人正在脚手架上七手八脚地把一块匾额往门楣上吊,匾额上几个镏金大字:灵宝福寿观。
  秋瞳进了道观,穿过三清殿,那座高耸的圆柱形宫殿立刻呈现眼前,宫殿上匾额大书“灵宝殿”三字。
  灵宝殿约有六十米高,与其说是宫殿,到不如说它更像一座石塔,塔身呈圆柱形,塔顶圆而尖,形如一支巨形蜡烛。
  殿前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子说着什么,秋瞳径直走上前去。
  男子见了秋瞳,满脸堆笑,招呼道“大美女,您来啦。”
  年轻女子转身见是秋瞳,冷冷责怪道“师妹,你怎么才来?师父都快到了!”
  女子是秋瞳的师姐,叫莫摘花,长得十分俊俏,只是目光中隐约透出点邪气,而男子则是道观修筑工程的工头。
  秋瞳看了一眼工头,连忙答道“等了很久才找到机会,所以耽搁了,工程进展怎么样了?”
  工头一旁说道“差不多了,估计明后天就可以完工了。”
  “观内我都验过了, 基本没什么问题,正要去后山看看,走吧。”莫摘花说着,往道观后山门走去,秋瞳和工头随即跟了上去。
  道观所在半山腰是个小山坳,三面是巨石峭壁,一条山涧从道观背后环绕流过,溪水倾泻而下,发出振耳的轰鸣。
  莫摘花出了后山门,一座木桥飞架在山涧上,她走上木桥环顾四周望了两眼,对工头怒道“你怎么搞的?我前天不是说了让你用石料在那边谷口砌道墙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动?”
  工头连忙说道“美女,您先别动气,您听我说,我虽然是做工程的,但也略懂些风水,你当时是这样交代我这没错,但您走后我仔细研究了下,如果砌道墙堵上那个豁口,那么整个地势就成了葫芦状,从山外也就是葫芦口吹进来的风根本无法流通,那涧水蒸腾形成的水雾会在道观中积聚不散,容易形成阴郁障气,这种地貌在风水上称为“扑云惊风”格局,意思是说这个地形就连云和风都害怕,因为出不去,会被吸入地下郁集为阴气,会导致道观内木制结构发霉腐朽,这都是其次,更主要的是阴气对人畜是相当有害的,所以。。。”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偷工减料,把这道工程干脆省了?!”莫摘花听了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还跟我讲风水?真是班门弄斧!我师父是道家高人,她难道比你还不懂风水?让你怎么做你照做就行了,不然的话,工程尾款你就别再跟我提了。”
  工头自认本是一片好意,却被骂得灰头土脸,只得说道“那好吧,既然您坚持这样做,我照做就是了,我明天就叫工人按您说的做。。。”
  “明天!?几天后就要举行开观仪式,要是不能按时完工误了开观吉日,责任你来承担?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就给我连夜动工!”
  “什么?!今天晚上!”工头听了满脸犯难,“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和大风,根本没法动工。”
  “没法动工?工程完工日期已经一再拖延,现在马上就要开观,你还跟我说明天,你这样一拖再拖什么时候才能完工!"
  秋瞳在一旁说道"你说今晚有雨,那你今晚就运石料把墙垒起来,明天雨停了再浇灌混凝土。”
  工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工程延期不是因为地震的原因给耽搁了吗,这换了谁也没办法啊,下雨天施工真的很困难。”
  “这我不管,总之你现在就必须动工。”莫摘花说完转身走了。
  “这。。。,那好吧,我这就叫工人马上动工。”
  不一会儿,工头就招集了几个工人在后山挖起了墙基,并搬运石料准备砌墙之用。
  莫摘花看了下表,对秋瞳说道“师父就快到了,我们到山下去迎接师父吧!"
  于是两人出了道观顺着石板路下了山,来到公路边上。
  此时天色已全黑,公路上没有路灯,也没有汽车和行人经过,两人坐在路边石头上,没有言语,秋瞳侧耳听着山中响起水流声和虫鸣,风吹过,有些冷。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一个亮点若隐若现,向这边飞快地移动过来,两人见状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那亮点快到二人跟前,才看清原来是个妇人,她身披印有黑色曼陀罗花纹的道袍,手提一盏画有符篆的皮灯笼快步走来,脚步轻盈,仿佛踏在云端,她身后竟有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件。
  那妇人虽年过中旬却仍有几分风韵,只是表情肃然,在昏暗的灯火映照下更显得有些冷酷。
  莫摘花对那妇人叫道“师父,你来了!”
  这妇人正是两人的师父花散道人,只见她对莫摘花说道“摘花,灵宝殿已经完工了吧?”
  “是的,我已经仔细验查过了,完全按照师父您的意思修筑完毕。”
  “嗯。”花散道人点了点头,转而问秋瞳道“秋瞳,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办妥了。” 秋瞳答道。
  “嗯,对了,那些工人呢?”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后山筑墙。” 莫摘花答道。
  花散道人阴冷的面上掠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那上山去吧。”
  花散道人说着举起灯笼朝身后的黑衣人晃了一下,几个黑衣人抬着东西跟着花散道人往山上走去。秋瞳见几个黑衣人头上都戴着兜帽把脸全部遮住,黑洞洞的看不到样子,他们抬的是个长条形箱子,十分巨大,用***的布包裹住,再用绫绸悬挂在木杆上由几个人抬在肩上。
  黑衣人全都默不着声,静静地抬着箱子从秋瞳身边经过,竟无半点声响,秋瞳离他们一米多远也感觉到阵阵寒气袭来。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0:12:00
  好贴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0:28:00
  楼主自娱自乐 17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0:50:00
  一下更了这么多,好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1:30:00
  第五章
  推拉玻璃门上的窗纱和风铃被急风完全撩起,电光中,玻璃门上竟印着一张扭曲的女人脸,虽然图像有些模糊不清,但却可以看到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红色的衣服,张着大嘴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正在用手拼命拍打玻璃。
  常夏被这恐怖的影像吓得惊声尖叫,本能的拉起床单罩在头上,怀抱小八戒倦缩在床头,浑身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屋外风雨雷电大作,一刻不停,屋内的摆设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常夏心想,这样躲在床上也不是办法,她将手伸出床单在床头柜上搜索到手机,然后将床单挑起一条缝,从缝里偷偷往外张望。
  一道霹雳闪过,玻璃门上那个女人手里抓着个东西,发狂一样砸向玻璃门,哗啦一声巨响,玻璃门被震碎,碎片散落一地,那女人挥舞双爪向常夏所在方向猛扑过来。
  常夏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跳了起来,把床单扔向那女人,却被风吹了回来,她转身抱着小八戒朝着门方向跑去。
  常夏边跑边摁亮了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她找到门把手,因为风吹得太急,拧了两下门却打不开。身后那女人却追了上来,此时常夏怀中的小八戒纵身一跃跳到地上,对着那女人摆出一副进攻姿态,张大嘴朝女人低吼起来,那女人停了下来,短暂迟疑后又要冲过来,小八戒转过屁股,哺的一声放出一道臭屁,那女人竟双爪乱舞退了两步。
  趁这间隙,常夏拧住把手用尽全力往后一拉,终于打开了门,她大声叫道“小八戒,快出去!”
  小八戒听到常夏大叫,转身冲了出去,常夏也随即闪身冲出门外,刚一出去,风就把门吹得呯一声关上了,然后那房门就在常夏身后咚咚作响,不知道是急风的扫荡还是那女人在拍打房门。
  她一个箭步冲到隔壁老爸的房间,正准备拍打房门,一个黑影却冲了过来,和她正撞了个满怀。
  常夏吓得退了两步,借着手机的微光抬头一看,那个黑影竟是常秉德。
  “爸——,我的房间里有鬼!”,常夏仿佛是一个溺水者抓到了块救命木头,大声叫道。
  然而常秉德见了女儿却像见了鬼似的,惨叫一声,拉开自己卧室房门,然后呯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常夏万没想到老爸竟有如此反应,呆呆地站了两秒,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常夏从小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被像宝贝一样的呵护,如今万分危急时刻,父亲竟撇下自己独自逃跑了,常夏自然是情何以堪。
  但常夏毕竟冰雪聪明,她立刻转念想到现在家中闹鬼,父亲万没有理由如此对我,难道老爸他。。。
  想到这,心中顿时万分焦急,正想一脚踢开老爸的房门,但又一想,那鬼如此凶悍,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现在进门岂不自投罗网,她想到了楼下的蒋阿姨和范伯,她决定先叫醒他们,一起上来再想办法。
  常夏快步奔到楼梯口,借着手机微光,见墙上有走廊灯开关,就用手摁了两下,却还是不亮。
  常夏也顾不了许多,就飞步跑下楼梯,谁知手机灯光突然熄灭,脚步又快,竟一脚踏空,整个人失去重心滚下楼梯,额头重重地撞在地板上,一下昏了过去。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1:31:00
  第六章
  由于靠近河岸,土质较松软,全由沙土和小石砾构成,所以挖起来不费什么劲,几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工人已经挖出了二十多米长,约两米深的墙基,另外一些工人则忙着搬运石料,工头在一旁抽着烟。一个工人走到工头旁掏出香烟也抽了起来。
  “老板,你看那灵宝殿像个啥?”工人朝远处高耸的灵宝殿噜了噜嘴。
  “你说像啥?”
  “你不觉得像男人的那玩意?”
  工头大笑“我说你小子脑袋里一天到晚想啥啊,这也想得到啊,人家那修的是蜡烛形状,你知道是啥意思不?那是代表香火旺盛长明不熄的意思。”
  “我觉得怪里怪气的,还有那个地宫七转八转的,里面也不装一盏电灯,搞得神神秘秘,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做建筑的,只管按人家的意思做完收钱,至于做来干啥也不好去问,而且道家的事,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本来就神秘。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灵宝殿修这么高,中间还竖着根大铜柱,她们师父却跟我说了几次不要装避雷针或者避雷网,今天晚上天气预报说有雷雨,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正说着,几个挖坑的工人突然嚷嚷起来,工头见状就走了过去。
  原来工人们挖到了一块青石板。
  青石板只露出一半,还有一半在土里。
  “是不是挖到墓葬了?”有人说道。
  “要是有钱人的墓,说不定有值钱的东西啊。”
  在山间地头兴土木工程,挖到尸骨墓葬并不出奇,有的甚至还能挖到名门贵族的墓穴或是古城遗址,这种情况下一般会向文化单位报案,当然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多数都是寻常人家的石棺土坟,遇到这种情况,通常都私下将不怎么值钱的随葬物品分赃,然后将尸骨直接焚烧了事。
  经过十来分钟的挖掘,一米多宽、两米见方的青石板全露了出来,石板下的石匣也挖出半尺,石板上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
  “把石板揭开,看看里面有些啥。”有工人说着又拿来了一个汽灯,现场被照得更亮了。
  “等等,去拿几双手套,再拿几张毛巾在河里打湿了。”工头似乎有点经验,这些长眠地下的棺椁石函因长时间吸收阴气,在棺外常滋生有毒微生物,人的皮肤直接接触后,轻则痒痛,重则溃烂胧肿,并且在棺内通常会郁集障气,一旦吸入身体则后果难料。
  工头拿了张湿毛巾裹住脸,然后在脑后打了个结,提了汽灯蹲在坑边,招呼坑里的四个工人也戴上手套和捂上毛巾,那几个工人却不理会,笑道“老板,你怕啥,还怕有鬼啊,来,我们喊一、二、三,一起把石板移开。”
  “一、二、三”
  随着石板磨擦产生的轰轰声,石函露出一半,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工头正想用汽灯往石函中照去,突然一道黑气从函中滚出,冲到半空,轰的一声炸开,黑烟四散,将工头和众工人全笼罩在黑雾之中。
  工人们吸入了黑烟,立时竟心智狂乱,发疯一样双手乱抓,狂呼乱叫,纷纷操起地上的锄头、铁镐自相残杀了起来。
  工头因为用毛巾捂住脸,没有吸入黑烟,见工人们全都发了狂,心中暗叫不好,此时黑烟中一个工人抡起铁镐向自己冲了过来,工头闪身躲过,用油汽灯猛敲在工人脑后,汽灯灯罩破裂,煤油洒出,那工人立刻浑身着火成了一团火球,然而却似乎没有痛感一般,仍然吼叫着追打工头,工头转身向着后山门狂奔。
  花散道人师徒三人绕过三清殿,八个黑衣人抬着大箱子跟在后面,快到灵宝殿时,从道观后山门传来呼救声,紧接着一个大火球飘了进来。
  秋瞳定睛看去,只见工头发疯一般在前面奔跑,那个火球紧随在后,再看时,火球竟是一个浑身着火的火人。
  工头跑到师徒三人面前停下,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地叫道“疯。。。疯了,他们全疯了!”
  秋瞳惊道“谁疯了?”
  工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的火人狂叫着挥舞铁镐追了上来,工头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又要跑,却见花散道人举起灯笼念声咒语,向那火人推出一掌,火人便停止追打工头,在殿前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奔跑,身上的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就倒在火中,没了动静。
  工头见了向花散道人哭求道“仙。。。仙姑,救命啊,救命啊!”
  秋瞳惊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工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我们在后山挖出了个石匣子,推开石板,里面冒...冒出一道黑气,所有人吸了黑气都疯了,全都自相残杀了起来,很多人都。。。都死了。”
  花散道人放下了灯笼,冷笑喝道“那你怎么没死!”话音未落,一把掐住工头的喉咙,将他凌空举了起来,工头捂住脖子双脚在空中乱蹬。
  秋瞳大惊道“师父!你。。。”
  莫摘花向秋瞳瞟了一眼,嘴角一扬“那个石匣子是我埋在那里的,这群蠢货自寻死路,刚才我让你和我一起下山等师父,就是想等他们一伙人自相残杀。”
  秋瞳听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你埋的?!你又让他们去挖,你故意这样做,想害死他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摘花看了一眼花散道人,没有理会秋瞳的质问,却见花散道人将一粒药丸塞进工头口中,又在工头脑门猛击一掌,然后将工头扔到地上,工头倦缩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不停抽搐。
  “爬过来!”花散道人命令道。
  工头立刻像狗一样爬了过去,不停喘息着,时而发出低吼声。
  “留着你也许还有点用处,我就暂且饶你狗命,从现在起你就叫剩狗,以后就听我号令!”花散道人说罢转向莫摘花说道“摘花,你和这条狗去后面看看,工人是不是都死光了,没死的全杀掉,然后把陈长贵、李永富、郑远志三个人的尸体搬到灵宝殿里来。”
  莫摘花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只要这三个人的尸体?”
  花散道人说道“建观之初,我以看相的名义,知道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这三人生于亥时,对我有用,你们赶快去取来,没多久'雷火炼殿'将至,切勿错过取'天火'吉时!”
  “雷火炼殿”?、“天火”?莫摘花心中虽有不解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朝跪在地上的工头踢了一脚“剩狗!起来,跟我去抬尸体!”
  工头从地上爬起来,此时他已心智失常目光呆滞,如一具傀儡似的跟莫摘花往后山去了。
  “秋瞳,跟我进殿!”花散道人对正呆若木鸡的秋瞳叫了一声,举着灯笼引着黑衣人进了灵宝殿。
  “师父,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些工人?”秋瞳在背后轻声问道。
  “嗯――?!”花散道人停下脚步,转头朝秋瞳瞟了一眼,眼中投射的寒光让秋瞳浑身打了个冷战。
  秋瞳吓得低下头不敢再问。
  秋瞳跟着花散道人走进灵宝殿一层内殿,抬头朝顶上望了一眼,只见一根直径约两米的铜柱立在殿中央,直升到塔顶,铜柱上刻满了天书符篆。螺旋似的石梯如龙蛇般绕着塔壁盘旋而上。石壁四周环布着一个个灯窟。
  秋瞳随花散道人绕到铜柱后面,道人在铜柱上按了一下,一道暗门随即升起。
  顺着螺旋似的阶梯下到一个暗室,秋瞳见一石台上,吊着四个铁挂勾,心中越觉不安。
  从暗室中继续盘旋而下,便又来到一间巨大的四方形密室。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1:32:00
  第八章
  密室中立着七根约半人高的四棱石柱,顶端都装了油灯座,而中央则有一个三米多高的石台。
  花散道人朝着黑衣人晃了晃灯笼,然后一挥手,那八个黑衣人就抬着大箱子缓步走上石台,道人再一声咒语,黑衣人全都单膝跪下,然后身影晃动一下竟消失不见了,那大箱子就悬停在半空。
  “秋瞳,这些年来师父待你如何?”花散道人冷不丁转头向秋瞳问道。
  秋瞳心中一惊,慌忙答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全靠师父收养才有今天,十年养育之恩,比山高,比海深。”
  花散道人点头道“那师父现在要借你身上一件东西,你是否愿意?”
  秋瞳应道“师父对秋瞳的恩情,秋瞳既使以性命相报,也再所不惜。”
  “师父又怎么会要你的性命,”花散道人微微笑道“我只需要你用鲜血,灌注在七根星柱上的灯座里。”
  秋瞳听了毫不犹豫,立刻从身上摸出把匕首,准备放血。
  “且慢,我的要求还不止于此,等会儿取天火之后,我要开坛作法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每过九天,都需要你往灯中添注鲜血,这种痛苦,你是否吃得消?”
  “秋瞳为报养育之恩不惜生命,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好,不枉我养你十年,你还记得你对我发过的誓言吗?”
  “当然记得,十三岁时,我对师父发过誓,未得师父许可,绝不可与任何男人产生情爱,更不可与男人交合,否则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好!你千万记住,师父需要的是你处子之血,如果你的处子之身一破,我十年来的心血将付之东流。”说罢,花散道人往高台上的大箱子望了一眼,眼中似有无限情深。
  “师父你放心,秋瞳一直牢记誓言绝不敢忘。”
  不一会,莫摘花和工头都来到了秘室,秋瞳见莫摘花手上提前一柄砍刀,上面滴着血。
  莫摘花说道“师父,我们把三个人的尸体都搬到了殿中。”
  “嗯,我上去确认一下是否是这三人。”
  几人上到一层内殿,三具男尸横躺在地上,秋瞳见他们都是刚才挖墙基的工人,浑身均有多处重伤,血痕累累。
  “我们去到后山的时候,十几个人自杀残杀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还有点气息,我上去就结果了他们。”莫摘花得意的说道。
  花散道人仔细端详细了三人的相貌,确认是这三人,对莫摘花说道“很好,把这三个人的脑袋和手脚全砍掉,在天梯上前三层每层放一个人头,然后把身子挂在暗室里的铁勾上用火烧烤,再用紫金香炉接住渗出的尸油,然后将这殿中七七四十九盏天灯和地下七盏星灯全注上尸油,再用他们的头发放进灯里作灯蕊。你们动作要快,还有三个小时就是吉时了。”
  秋瞳听了花散道人的话,不觉毛骨悚然。
  莫摘花举起砍刀就准备动手,却见秋瞳呆立不动,便斥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花散道人瞟了秋瞳一眼,对莫摘花说道“这事你和剩狗做就行了,秋瞳,随我去沐浴更衣,准备开坛作法。”
  莫摘花见秋瞳随花散道人去了,眼中神色十分不满,嘴里嘟囔道“哼!你尽做休闲事,累活都我干!”手上一刀重重的砍在尸体的脖子上。
  一切准备停当,花散道人和秋瞳刚回到灵宝殿,外面就狂风大作,空中也滚雷阵阵,大雨哗哗啦啦的倾泻了下来。
  花散道人对工头和莫摘花说道“你们两个在殿中香炉里焚上高香,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说罢和秋瞳下到了地宫秘室。
  花散道人向秋瞳点了点头,秋瞳会意,掏出匕首在左手腕上抹了一刀,将鲜血注入已经盛有尸油的七个灯座中。
  花散道人拿出一枚丹药交给秋瞳,说道“把它服下去,血就不会再流。”
  秋瞳吃下丹药,果然手腕上的伤口立刻愈合止血。
  花散道人掐指一算,说道“时辰已到。”说罢跳上高台,一手提灯笼,一手拔出一把铁剑,在那悬空的大箱子旁脚踏罡步默念密咒,将皮灯笼抛在空中,那灯笼绕着高台缓缓旋转,道人手掐诀、剑指天,朗声大叫道“一转天地动,二转六神藏,三转四煞灭,四转雷火腾,五转霹雳发,火雷都帅统领神兵急急如律令!”
  灵宝殿上空黑云翻滚,一道霹雳划破天穹当空而下,殿外电光闪烁,莫摘花和工头在殿内只见无数火球翻滚,灯窟中的一盏盏天灯尽被点燃,抬头望去,恍若夜空中高悬的道道冥火。
  地宫秘室中,火球飞溅,七盏星灯登时也轰然焚起,幽冥的灯火在焰光翻飞的暗室中发出更加幽冥的蓝光,秋瞳神情恍惚,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雷火炼殿!”秋瞳心中惊叫道。
  高台上花散道人收了法,唤秋瞳上了内殿,对几人说道“如今借天火已成,却还只是第一步,从今夜起九九八十一天,我将夜夜作法,保持七星灯火不灭,只要八十一天内星灯不灭就大功告成。然而这三个人的尸油却只能维持一天。。。”
  “啊!那怎么办?”莫摘花问道。
  花散道人抬头望了眼盘旋而上的天梯,漠然说道“这天梯共有二百四十三级,现在只上了三级,还需要二百四十颗人头!”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3:03:00
  没人看吗55555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6:44:00
  第九章
  “夏儿,你醒了。”
  常夏从昏迷中醒了,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躺在洁白的医院病房里,常秉德和蒋阿姨正站在床边。
  常夏头上缠了纱布,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额头,碰到伤口,痛得大叫。
  “哎呀,别摸别摸,你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常秉德心痛的说道。
  常夏猛然想起昏迷前老爸神情漠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仿佛着魔一般,立刻抱住常秉德叫道“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夏儿,你昨晚是怎么了?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常秉德关切的问道。
  常夏猛然想起昨夜恐怖一幕,大声叫道“爸,我们家里有鬼!还有。。。还有小八戒在哪儿啊!”
  “家里有鬼?”常秉德听了,和蒋阿姨面面相觑。
  蒋阿姨说道“小八戒现在在家里,昨晚我一直做梦,梦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想起床开门可就是起不来,今早一醒来,就听到门在响,开门一看,是小东西拼命的在拱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昨晚外面风大雨大,还不停打雷,我被雷声惊醒了后看到阳台玻璃上有个鬼影!”
  常秉德听了大惊,忙问道“后来呢?”
  常夏心有余悸的缓缓说道“后来,那个鬼影一下把玻璃砸碎了,从玻璃里面跳出来想抓我,我就跑出门去想叫醒老爸你,没想到你就站在门外,可是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还进门把门给关上了,我没有办法,只好下楼想去找蒋阿姨和范伯,但因为太黑看不见,一下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就是这样。”
  常秉德十分吃惊“你说昨晚在我卧室门口看到了我,我还不理你,这怎么可能,我昨晚关好了门窗,睡得很死,今天一大早,蒋阿姨就把我叫醒了,说你倒在楼梯口,我马上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蒋阿姨也插口道“哎呀,今早一起来,就看到你倒在地板上,我马上把你扶到沙发上,然后叫醒范伯,又上楼来找常先生,在你的房间里啊,看到阳台外的桂花树被风吹倒,把玻璃门给砸碎了,玻璃散了一地,然后啊,我就和常先生一块儿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是树倒了把玻璃砸碎了,可是,我。。。我明明看到是一个女鬼。。。”
  “夏儿,是不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我千真万确的看到了有鬼,对了,昨天房间里所有的灯都不亮,是怎么回事?”
  常秉德说道“我刚才给范伯打了***,了解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他说,昨晚的大风把附近几座高压铁塔刮倒了,整个片区都停电了。你说的有鬼,嗯。。。怎么会呢,我几个月前请了风水先生来家里看过宅子,那个风水先生是个高人,家里真要有脏东西,不可能看不出来。”
  “哎呀,老爸,我真的好害怕啊,你都说了是几个月前看过风水,几个月的时间鬼都可以生一堆儿子了,还有你请的那个高人,电视上不是说他都死了吗,你还是再请一个法师来捉下鬼,还有,这个新家我暂时是不敢住了,爸,我们今天就回原来的地方住。”
  常家在市内有多处别墅,平时全都闲置,或是偶尔用来开下聚会。
  “好好好,今天不住新家,不住新家。”常秉德答应到。
  “那你还是要请人去新家捉下鬼,不然,我们住哪,那鬼就跟到哪怎么办。”
  蒋阿姨也说道“***说的也是,这种事可耽搁不得,请人来看看也好。”
  “行,我这就给朋友打***,让他给推荐个法师来家里看看。”说着,常秉德出了病房打起了***。
  不一会儿,常秉德回到病房,说道“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位高人,据说道行很深,就是今天来不了,要等明天。”
  “要等明天?不行啊,昨天我都差点吓死了,今天要再来一回,我肯定挂了,老爸,把手机给我,我上网查查,看能不能请个高人马上来。”
  常夏用手机上网查询了一会儿,叫道“嗨,有了,这儿有个专业的捉鬼公司,人家还有网站呢。”
  常夏开始念网页上的内容“公司创始人金树大师,原本清城派六十八代天师门下正传弟子,后自创‘八千教’派,善长符箓禁术,能驱鬼役神,飞剑杀鬼。公司成立数年,拥有无数宗成功案例,口碑良好,并且有完善的售后服务机制,免去业主捉了又来的后顾之忧。。。哈哈,爸,这个好,就请这个。”
  常秉德听了有些哭笑不得,突然念头一转“你刚才说他公司创始人叫什么?”
  常夏又看了一下网页,说道“金树大师。”
  “金树大师!”常秉德又想起了不明大师所赠八字真言“遇水则避,遇金则吉。”
  他心想“这人名字里有个金字,老先生说我遇金则吉,嗯,管他有没有真本事,请来看看再说。”便说道“好,乖女儿,既然你觉得这个好,就请他来吧。”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6:45:00
  第十章
  下午,常秉德回到别墅,而常夏无论如何不愿再呆在医院,非要回来看看法师捉鬼,常秉德也只好由她。
  常夏抱起小八戒,怜爱的轻抚它的后背,说道“昨晚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们就被鬼吃掉了。”小八戒钻进常夏的怀里不停乱拱,亲昵得很。
  常夏来到自己的房间,一眼瞧见玻璃门上有个大洞,打碎的玻璃已经被清扫干净,被风吹倒的桂花树也已扶起。常夏迟疑了一下,似乎昨夜的惊险还历历在目,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阳台,只见花园里的植物大都东倒西歪,残枝断梢散落遍地,范伯正叫几个工人在外打扫。
  昨夜的风暴早已过去,风停雨收,现在又是烈日高照了。
  常夏在阳台上看见一辆小车拖着烟雾开到了别墅大门外,一个人慌慌忙忙跑下车,对家里的工人说着什么,常夏感到好奇就下楼过去看个究竟。
  常夏下了楼,远远见那人从工人手里接过一桶水,呼啦一声泼在汽车引擎盖上,过了一会,烟雾才逐渐消散。
  常夏仔细打量那小伙子,见他身材高大,穿着件蓝色T恤,下面是浅色短裤,长相异常英俊。
  “哇,好帅气啊!”常夏心中惊叹道,不自觉的竟有些心跳加速。
  “你的车怎么了?”常夏走上前问道。
  “天太热了,油箱里的水烧干了,所以冒烟了,没关系,泼桶水降降温就好了。”小伙子见常夏额头虽裹着纱布却仍难掩她的美貌,不禁多看了两眼,然后把汽车引擎盖打开,一股烟雾顿时弥散开去。
  “油箱里怎么会有水?”常夏不解的问题。
  “嘿嘿,别人汽车喝油,我的汽车喝水啊。”
  “哇,你的车是水能量汽车?!”常夏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那辆有些破旧干瘪的小车,“看着不像啊。”
  “啊,不是不是,我的汽车之所以只喝水,不是高科技,而是我有独门法术。”小伙子得意的说道。
  “独门法术?!”
  “是啊,我是道士啊,对了,这里是橙山道26号吧?”
  “嗯。”
  “那就是这里了,我是来捉鬼的。”小伙子说着从车上拿了个大布包挎在了肩上。
  这时常秉德也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啊。”
  “爸,捉鬼的来了。”常夏指了一下小伙子。
  “哦?”常秉德打量了一下小伙子,说道“那你师父什么时候来?”
  “我师父?没有啊,就我一人啊。”
  “就你?!你就是金树大师?!”常家父女俩不约而同惊呼道。
  “嘿嘿,大师不敢当,叫我金树就行了。”
  “我说,捉鬼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我看还是算了吧,不然待会鬼召出来把你给吓着。”常秉德见金树全无半点仙风道骨之气,有点轻蔑的说道。
  “爸,你别这样说嘛,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人家真有本事呢。”常夏显然被金树的帅气给迷上了。
  “是啊,大叔你可别小看我,我的本事厉害着呢,你看好了。”说着,金树嘴里念念有词,“嗨”的一声转身朝自己的汽车推出一掌。汽车引擎盖支架竟自动落下,盖子啪的一声盖上了。
  “哇,好棒,老爸,你看他还真有两下子呢。”常夏鼓掌笑道。
  常秉德想了想,点点头,“嗯,那你来试试吧。”
  “你们先把闹鬼的情况跟我说下。”
  常夏便简明扼要的把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
  “走,我们进屋看看。”
  到了客厅,金树从包里拿一个东西端在手上,常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风水罗盘。”
  “罗盘?这东西怎么用啊?”常夏对此十分好奇。
  金树心想,刚才常秉德似乎有些小看自己,正好显摆一下,好让他瞧瞧我的本事,便说道“你看这罗盘啊,底盘为正方形,代表地,中间圆形,代表天,这叫天圆地方,放置指针的这个地方呢称为天池,罗盘上红色代表吉祥,黑色代表凶险。这个罗盘它能感应气场的变化,根据气场的变化不同产生不同的指示,就能知道有没有鬼了。气场共有八种,在罗盘上的表现也有八种,我们称之为奇针八法。”
  “你来看。”金树让常夏凑近罗盘,说道“如果这针头上突,我们称为兑针,又叫浮针,说明有阴气介入,但此为善阴,不是自家已故先人,便是福神护法。”
  “如果针头下沉,称为沉针。说明有阴气介入,此阴虽非恶阴,但为冤死或非正常死亡者,会使常人感到不适。”
  “倘若指针转而不止,称为转针。表明有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居住必有伤害。”
  “如果指针半浮半沉,或上浮不达顶,下沉不达底,这叫投针。那就表示地下有枯骨,居之必多病。”
  金树看了一眼常夏,见她听得入迷,而且连她身上的那只猪也好像在侧耳聆听一样,又见常秉德眼中似有信服的神情,有些得意就继续说道“如果针归中线不顺,或针头斜飞,称为逆针。则此地出忤逆之人,并人财两空,无风水可言。”
  “针虽静止,但不归中线,叫做侧针。表明此地为神坛古刹,住家不可。”
  “如指针摆动不定,不归中线,称为搪针。此地必有怪石深潭,居之有祸,若针在巽巳丙位泛动,那,就是这个位置,”金树给常夏指了一下罗盘上的位置,“则九尺之下有古板古器等,居之出酒色女子,巫师、孤寡贫困之人。”
  “那现在指针不动,不偏不斜,是什么针啊?”常夏问道。
  “这叫正针,说明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正常之地。”
  “那快去我的房间看看。”常夏说着就拉上金树往楼上跑去。
  “夏儿,你慢点啊,你头上还有伤呢。”常秉德跟在后面心痛的叫道。
  来到常夏的房间,金树见罗盘上指针仍无异样。
  “那个鬼就是从玻璃门上的破洞里跳出来的。”常夏轻声的说道。
  金树端着罗盘缓缓朝玻璃门边移动过去,刚走到阳台边上,罗盘上的针头开始有了反应。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6:46:00
  第十一章
  “指针半浮半沉,你刚才说这叫什么来说。”常秉德看了一眼罗盘问道。
  “投针。”金树看着指针,表情冷峻的说道“这阳台的假山下面有枯骨!”
  “什么!”常夏听了吓得是脸色惨白。
  “俗话说‘墙脚下面有尸骨,屁股底下坐火炉’,不把这尸骨移走,不久老板你家中必有人得病。昨夜美女见到的鬼影,一定是这枯骨作祟。”
  金树这样一说,常夏更加慌了,叫道“爸,你看你看,真的是有脏东西啊,我好怕啊,快叫人来挖走啊。”
  常秉德本来有些半信半疑,见女儿十分惊慌,就说道“好好,我马上找人来挖。”
  常秉德让范伯找了五六个工人将小八戒的假山洞移开,然后准备开始向下挖掘。
  一群人围在挖开的坑边,神情都不免有些紧张。
  “就这样挖下去,不会有事吧。”常夏想起昨晚那女鬼的狰狞面目心中忐忑不安。
  “放心吧,有我在,那鬼只要一露头我就叫它化为灰烬,不用担心。”金树信心十足的说道。
  挖了大约两米多深,坑内除了挖出盘根错节的桂花树根外,开始有地下水渗出,越往下挖,水就越多,范伯连忙找来了水泵,一边抽水,一边继续用铲子铲土。
  大约四米多深时,一个工人的铲子突然铛的一声碰到了一个硬物。
  “下面好像有金属之类的东西。”工人说道。
  坑外的人听了都十分惊奇。
  “把水抽干再挖!”常秉德说道。
  不一会儿,水就抽得差不多了,工人用铲子把泥沙刨开后,那东西露了出来。
  “是个汽车车牌。”工人在坑里喊道。
  “啊,车牌,下面不会是辆汽车吧。”常夏惊道,金树对此也感到十分意外。
  “挖,继续挖。”常秉德说道。
  又挖了一支烟的工夫,下面的东西逐渐显露了出来,竟果真是一辆汽车。
  这辆车斜插在泥土里,现在只挖出了车后半身部分,车舱和前半身都还在泥里,所以也不知道车里是否有尸骨。
  “看来还得找辆起重机把它吊起来啊。”范伯说道。
  坑里的一个工人叫道“用不着那么麻烦,老板!只要你们愿意出钱,我马上再叫几个人过来,先把车从泥里全挖出来,用绳子把车绑上,在坑外一拉就起来了。”
  常秉德说道“好好,叫人来吧,工钱好说。”
  ***
   十几个工人一起喊着号子,用力拉绳子,那车被缓缓拖上坑来,因为此时艳阳高照,工人们就把车拖到一棵树荫遮天蔽日的大树下,众人也都齐围到树下。
   看着满身泥泞连眼睛都找不到的汽车,金树说道“咦,好象还是一辆跑车啊。”
   范伯拖来了用来浇花的软水管,将车身冲洗了一遍。可是车内仍塞满淤泥,车里有什么也看不到。
   车身锈迹斑斑,整体除了车窗破了一个大洞外基本完好,众人对车的来历都议论纷纷。
   有工人正想用铁锤将车门凿开,金树连忙喝止道“等等,等等,先别开车门,不然让那鬼跑掉就麻烦了,你们往后退一点。”说着,金树从包里掏出个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按了一下,一道红色光束从中射了出来,那光束约有一米长,不停发散出炽热的红色流光,竟似一把刚从煅炉中取出的宝剑。
   众人见了都啧啧称奇,常夏叹道“哇,大师,你这是什么宝贝啊。”
   “这叫赤炎刀,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杀鬼法宝,厉害吧。”金树得意的将赤炎刀在众人面前比划了几下。
   “你这个有点像星球大战里面的激光剑啊。”有个年轻的工人称羡道。
   “我这剑砍鬼鬼自杀,砍魔魔跳崖,比那激光剑还要厉害,嘿嘿。”金树用赤炎刀围着汽车在地上画了个圈,划过的地方草皮都被烧焦了。
   画完了圈,金树将一道符箓抛在空中,念声咒语,挥剑划符,那道符就化成了灰烬。
   “好了,我已经在汽车周围布下了镇邪金刚圈,那鬼跑不掉了。”金树在剑柄上一按,发着红光的剑身就消失了。
   “金树大师,你好帅啊,我好崇拜你噢。”常夏眼中放光,不住赞道。
   工人们本来对尸骨都毫无惧心,可是听金树说有鬼,又给他这样一比划,反而心生畏惧不敢上前凿车门了。
   金树见众工人都迟疑不前,就走近汽车,朝着左车门挥了几剑,车门被砍得火花四溅,然后整个脱落掉到了地上,车里的淤泥随即一下子流淌了出来。金树又如法炮制将右车门也砍了下来。
   随着淤泥的流出,车里一个骷髅头露了出来。众人都一声惊呼,常夏见了更是惊叫着把头转了过去。
   “夏儿,别怕,有金树大师在这,不用担心。”常秉德安抚道,他见金树使出了这般本事,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
   范伯用水管朝车内喷水冲洗淤泥,一副完整的骨架慢慢呈现了出来。
   “金树大师,鬼在哪里啊。”常秉德问道。
   “还在车里面。”金树端起罗盘,见针头下沉,心道这鬼魂原来并非恶阴。
   他走上前去往车内打探了一番,见那骷髅骨盆宽大,应是个女子,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
   “常先生,你知道这片别墅在修建之前,是什么地方吗?”金树问道。
   “这里以前是一片湖水,和那边的大湖本来是连成一片了,后来开发商把这个小湖给填了,修了这个别墅区。”
   金树点点头,说道“这下就清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骷髅的来历应该是这样,死者是个女人,她当初一定是一边喝酒一边开车,结果醉醺醺的就栽进了湖水之中,在水里她试图用酒瓶砸开车窗,车窗破后,由于强大的水压,水流一下冲进车里,最后渗满车箱把她淹死了,然后车陷进了湖底的淤泥中,填湖造别墅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她,连人带车就被埋在了地下。”
   众人听了金树的分析都认为有道理。常夏却问道“她死了就该去投胎啊,为什么晚上还跑出来想害我?”
   “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得考鬼了。”金树说道。
   “考鬼?!”众人惊道。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6:46:00
  第十二章
   金树说道“要彻底禁治鬼神妖精作怪,就必须查清它的来历,考鬼就是对鬼神或是异界阴灵的一种刑询法事,简单的说就是让鬼自己招供。”
   “让鬼自己招供?太有意思了,金树大师,那你赶快作法啊。”常夏对此感到非常新鲜。
   “鬼神本无影踪,要让它招供,必须先找一个人来做肉体躯壳,法师称之为肉桩,然后作法让鬼神附于肉桩上。你们谁原意来做肉桩?”金树说完向众人看去,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常秉德对众工人说道“我出1000块,你们谁愿意来做肉桩?”
   一个年轻的工人问道“当肉桩有没有什么危险?”
   金树答道“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在考问期间,会暂时失去自我意识处于催眠状态,法事完成立刻醒魂,没有任何后遗症。”
   那工人于是对常秉德说道“老板,你出2000我就来当肉桩。”
   常秉德说道“好,2000就2000。”
   于是按照金树的安排,在画出的镇邪金刚圈内,设了法坛,在坛前立上竹竿,竿上挂了魂幡。金树因为知道这鬼魂并非恶阴,所以不打算对它采取法术打击手段,于是弃用赤炎刀,改以一把桃木剑在坛前脚踏罡步,用剑在地上画了个井字,烧了道符化入井中,这个叫做“立狱”。
  一切准备停当,众人围在圈外观看金树做法,金树让那做肉桩的工人从艮方(西南方,道家视之为鬼路)进入井字站定,然后仰面闭目,伸两手于法坛的香烟之上。随后金树开始念起了附体咒。
  可金树刚念了两句,心中暗叫不妙。
  原来这金树出身法师世家,父母都以替人捉鬼勘宅为业,可是十年前在与妖道斗法中,竟双双殒命,年幼的金树便跟随外公外婆生活,却被老人家宠坏,每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久前外公外婆也相继辞世,金树失了经济来源,只得自谋生路,操起了父母的老本行,恶补父母留下的一本捉鬼秘籍——太上北极杀鬼神咒箓,又用祖传的赤炎刀做法器,开了捉鬼公司,自封大师,诈称师承名门,揽起了业务,其实此次捉鬼是他公司第一笔委托。前两次委托都因委托人觉得他不像法师将他拒之门外,所以他想出了些花招,刚才他凌空将汽车引擎盖盖上,其实是他暗中装了遥控马达,用一根细线连在汽车引擎盖支架上,趁人不备一按按钮,马达一转动,盖子自然落下。
  虽然金树是个三脚猫的道士,但那把赤炎刀却是货真价实的极品法器。
  正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刚才临走时才勿勿背诵的附体咒,竟然忘了后半段。
  众目睽睽之下,金树忘记咒语,头上冒起了豆大的汗珠,他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大叫一声,用剑飞快扫除法坛上的香炉祭品,水果牺牲洒了一地,然后他以剑尖挑起法坛上的桌布抛到空中,那桌布落下时,正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趁这空当,金树光速从包中翻出那本秘籍,找到了其中的咒语段落,接着念起了来。
  汽车里的骷髅身上升起一道白气,悠悠的向肉桩位置飘去。
  常夏正看得出神,她怀中抱着的小八戒见水果洒了遍地,它生性贪吃,竟从常夏怀中跳到地上,冲金树脚下的水果奔去。
  金树被脚下这突如其来的冲撞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将做肉桩的工人从井字狱中撞了出去,那白气就附在了他的身上,金树顿时眼前一黑,浑身打了个激灵。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金树睁开双眼,却见四周一切变得异常高大,想要说话,却感到下身一沉,放了个臭屁。
  金树心中暗暗叫苦:糟糕!刚才被那宠物冲撞,鬼魂附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灵魂却转移到美女的宠物身上了。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6:47:00
  第十三章
  常夏连忙跑上去抱起小八戒离开地上画的圈,对小八戒嗔道“小东西,法师正在做法,你别捣乱哪。”
  却见金树的肉身环顾四周望了一眼,叫道“哎哟,好热啊。”
  却是个女声。
  常秉德见状,叫道“糟了!小八戒一捣乱,鬼魂附在大师身上了。”
  那做肉桩的工人无奈的问道“老板,这个咋算啊?”
  常秉德说道“放心,钱照给你。”
  常夏见那女鬼站在井字狱里不敢动,于是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作怪?”
  那女鬼见常夏生得漂亮,用手抚着自己的脸长叹一声说道“唉,我生前和你一样,也是个大美女,现在却作了一只可怜的野鬼长眠在冰冷的地下。”
  众人见女鬼附在金树身上,一副男儿身却摆出女子顾影自怜般的媚态,都不禁轰笑。
  围观一个民工问道“大美女,你是咋死的嘛?”
  女鬼听了,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年的一天晚上,我记得那天是中秋节,我因为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一边喝着酒一边飚车,车开到湖边时,因为天黑什么也看不清楚,突然我车里挂着的风铃非常急促的响了起来,我本来就有点醉醺醺的,听到风铃声一下子就意***迷,猛踩油门,结果一头栽进了湖里,在水里我想开门逃生,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我就拼命用酒瓶砸玻璃,车窗虽然砸开了,但湖水和着玻璃一下冲了进来,因为水太急我被冲昏了,水很快就灌满了,我就这样淹死在车里。。。”
  常夏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纱布,气愤的问道“那你死了就该去投胎,为什么昨晚想要害我?”
  “我没有想害你啊,我死了之后心有不甘,所以一直不去投胎,昨晚我听到打雷,然后就传来一阵一阵的风铃声,这个声音就像我出事的时候在车上听到的风铃声,我不自觉的被吸引了上来,风铃声越响越急,我一下就迷乱了,出事那晚的情形好像重现了一样,我仿佛又在车里拼命挣扎,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害你。”
  金树附在小八戒身上倦在常夏的怀里,起初还感觉有些不适,但闻到常夏身上透过紧身T恤衫发出的美少女的体香,亲近到如此柔软的胸脯,竟感到有种难以明状的快感,于是开始用身子去磨蹭常夏。
  常夏感觉小八戒在怀中一动一动的,就责备道“小东西,安静点。”
  金树却哪肯停下,伸出双爪抱住了常夏高耸的乳房,轻轻的抚摸,还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常夏羞得满脸通红,见旁边幸好没人注意,低声嗔道“小八戒,你这坏东西,你在干嘛。”心中却想小八戒可能是到了成熟的年龄,想讨老婆了,于是把小八戒搂得更紧以防旁人看到,却由得它抚摸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告诉我们,我们去通知你的家人来接收你的骨骸。”常秉德问那女鬼。
  “我叫陆菲。”顿了一下说道“我是常盛集团总经理欧天水的女朋友。。。”话音未落,脚下的井字爆燃一声,一股清烟散去后只见金树两手伸在空中,好像在抚摸什么,样子显得十分销魂。
  常秉德听了女鬼自述十分吃惊,这女鬼竟和自己的朋友,同时也是集团公司总经理的欧天水有关,常夏在一旁问道“爸,她是欧叔叔的女朋友啊,你有没有见过啊?”
   “我没有听说过欧叔叔有情人。”常秉德说道,其实他知道欧天水私生活比较放荡,在外包养了多个情人,不过他不想在女儿心中留下欧天水是个坏男人的印象,所以没说。
  常秉德还想再问那女鬼,却见金树浑身打了个冷战,似从梦中醒来。
  金树看了一眼常夏,见她对自己刚才附身在小八戒身上似乎浑然不觉,才放下心来。
  常夏问道“帅哥大师,这就考问完了吗?”
  设坛考鬼,其实是借助神力,需设祭品牺牲,犒劳酬谢所召神将,金树刚才扫掉桌上的祭品,神仙未得好处自然不肯多出力,井字狱所能维持的时间也就有限。
  金树听常夏叫自己帅哥大师,心中升起一丝甜意。“是的,已经完成了。”他端起罗盘一测,指针无异样,说道“那女鬼已被押赴地狱去了,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
  众工人听说女鬼已被捉走,跟着范伯去领了工钱,都散去了。
  “常先生,等会请将法坛、竹竿、符幡全部烧掉,再烧些纸马、纸钱酬谢神仙,法事就完成了。”金树说道。
  常秉德点头应诺。
  蒋阿姨说道“大师,还请再看看宅子的其他地方,查查还没有没不吉利的东西。”
  金树便端起罗盘在整个别墅里里外外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金树从包里摸出一只玉石狮子,这是他在古玩市场买的,卖家开价100,最后三十元成交。
  金树对常秉德说道“常先生,此宅招惹怨灵,表明宅中缺少可以避邪的正气,这只玉狮子是我公司开发的避邪系列产品,都是我施法开过光的,你把它摆在客厅正对大门,就可阻挡煞气。”
  蒋阿姨在一旁问道“这个要多少钱啊?”
  “原价是一万,不过我公司正在搞暑期优惠活动,打五折,只要五千。”
  “这么贵啊。”蒋阿姨说道。
  “我公司的捉鬼理念是一次投资,永久受益,所以开发出避邪系列产品,可使业主免去捉了又来的烦恼,当然如果觉得贵了的话。。。”
  常秉德对金树的法力已深信不疑,说道“钱不是问题,花钱消灾,求个平安嘛。”于是给金树开了支票,连同捉鬼委托费一同支付。
  蒋阿姨拿过玉狮子看了一下,说道“底座上有个价格标签,好象是100元啊。”
  金树一时大意,竟忘撕下价格标签。
  “那个不是小数点,是污垢。”金树尴尬的说道。
  这时常秉德的手机响起来了,便对常夏说道“夏儿,你帮我送送大师,我接个***。”
  常夏对金树崇拜得恨不得五体投地,正求之不得,于是领着金树出了别墅,往大门走去。
  “大师,你网站上说,你自创八千教,这个八千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你有八千种法术啊?”常夏一脸崇敬的问道。
  “不是,我公司现在业务太繁忙了,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所以打算招收门徒,只要是资质聪慧,再交八千块钱就可以成为我教门徒了,所以叫八千教。”
  “啊,是这个意思啊。”
  “你有所不知,两千年前道家祖天师创立了五斗米教,凡是入教者交五斗米就可以了,都两千年了,那时的五斗米到现在何止八千块,我创立八千教是要效仿祖天师,扫除妖魔,维护人间正道。”金树慨然说道。
  “噢,是这样啊,那你看我能入教吗?”常夏睁大眼睛问道。
  金树看着常夏漂亮的脸蛋,咽了下口水说道“我看你天生聪颖,是个好苗子,当然可以入我教。”
  “真的?!那你等着,我去拿钱。”常夏说着跑回了别墅。
  一会常夏拿着张支票飞奔回来,说道“我跟我爸说了,他非常高兴你能收我为徒,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金树接了支票扶起常夏,“徒儿免礼。”
  “那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啊?”常夏异常兴奋。
  “这样吧,明天早上十点你到公司来,我教你法术。”
  金树走后,常秉德就报了案,警方来人将车和尸骨都移走了,至于为何发现尸骨,常秉德解释是在扩建游泳池,挖掘地基时发现的。
  鬼虽然被清除了,可常秉德的心中却仍有疑问:久负盛名的不明大师来勘宅时没有查出地下埋有汽车和尸骨,反而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法师发现了,难道不明大师只是徒有虚名?
  正疑惑间,范伯在清理地上车内流出的淤泥时,发现了一个女士挎包,另外还有一串风铃。
  常秉德拿过一看,发现和家中所挂风铃竟一模一样,心中顿生疑云。
  常秉德又清理了那个挎包,除了女士用的化妆品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化妆盒,上面上了一把小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6:48:00
  第十四章
  安东大厦的保安黄勇交班后,迫不及待的给女朋友李莉打了***,让她一起吃晚饭。
  李莉是一家歌城的***,是几个月前他在那里当保安时认识的。
  黄勇在租住的出租房等了半个小时,李莉才分花拂柳般的来了。
  李莉浓妆淡抹,上身只穿了条黑色抹胸,下身着了件紧身超短裙,脚上穿着黑色网纹***,性感惹火,烧得黄勇的心如火燎一般。
  黄勇只喝了瓶酒,就如狼似虎的把还在吃饭的李莉连哄带骗抱上了床,几下扒掉李莉身上仅有的几块布,便翻云覆雨起来。
  雨收云散后,李莉说道“今天王倩的老公又给她买了只手表,八千多,在我面晃来晃去的,气得我真想踢她两脚。”
  “人家老公有钱嘛,我们哪比得了啊。”
  李莉一下来了火,把黄勇抓在自己乳房上的手拿开,叫道“什么嘛,人家老公跟你一样都是保安,人家就那么有本事,你看看你呢,一天就只知道喝酒、抽烟,你说我跟你这么久,你送过我什么嘛。”
  “我不才给你买了条手链吗?”
  “一条两三百的破手链,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没脸戴在手上,还给你!”李莉说着从包里翻出手链扔在黄勇的身上。
  “我说你今天到是咋了。”黄勇没好气的说道。
  “我就是不爽,论身材、论长相我哪样比王倩差,人家老公就送金送银,你呢?!我当初是看你长得还可以才跟你,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不就一只手表嘛,我给你买就是了嘛,宝贝,你别生气啊。”说着黄勇双手伸过去,又捏住了李莉高耸的双峰。
  李莉把黄勇的手推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那点破工资买得起吗,等你买了再说吧,我上班去了,还有,这段时间我不过来了。”
  “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黄勇着急的问道。
  “快到点了,我走了。”李莉没有回答,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走了,黄勇听到她呯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房间里又只剩黄勇一个人,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
  李莉长得漂亮,身材又火辣,黄勇一想到和她干那事,骨头都会酥掉,但如果满足不了她,很可能她会跟自己分手。
  可是八千多啊,他那点工资要半年不吃不喝才买得起,他苦恼的又点了只烟倒在枕头上。
  上哪去搞点钱呢,他开始搜索枯肠,他想到了昨天常董一个人去负二楼的情形。
  负二楼里会不会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的话,常董干嘛锁上门不让其他人进去。
  想着刚才和李莉那销魂蚀骨的战斗,他一咬牙:为了能继续战斗,豁出去了,今晚就进去看看,弄点钱出来!
  常秉德应女儿的要求,搬回了原来在浅岛的别墅,毕竟虽然鬼被捉了,还是心有余悸的。
  晚上常秉德从警方一个朋友处得知,经对车牌号进行查询,这车确实属于一个叫陆菲的女人,她大约两年前就神秘失踪,家里人报了案,至今下落不明。而车里的尸骨是否就是陆菲还需进一步检验。
  常夏对今天发生的事,显然意犹未尽,与父亲聊了半天还未从兴奋中恢复过来,但常秉德似乎有心事,对常夏大谈今天捉鬼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饭后,常夏回到房间,小八戒肚皮吃得滚圆,趴在地上就睡,常夏脑海里却满是金树高大帅气的样子,和他挥剑作法时的潇洒雄姿,一颗心不由得呯呯乱跳。
  “好想给他打个***啊。”常夏心里想着,“可是说什么呢?”
  常夏想了一下,就拨通了金树的***。
  “喂,师父吗,我是你的徒儿夏儿啊。”
  “啊,乖徒儿,是你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师父,你在干嘛?”
  “我在吃饭。”
  “这么晚才吃饭啊。”
  “是啊,你知道的,师父很忙的。”
  “那我给你打***,有没有妨碍到你啊。”
  “没有,没有,对了,你给师父打***有什么事吗?”
  “嗯。。。,师父你今天来捉了鬼,我想知道是不是捉干净了?”
  “那是当然,你放心,不会再有鬼来骚扰你了。”
  “噢,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不是看到那个鬼了吗?然后我跑出门的时候,一头撞到我老爸了,他当时的样子非常奇怪,见了我十分害怕,还把我关在门外。要在平时,他是不可能那样对我的,嗯。。。我的意思是,我怀疑还会不会有其他的鬼,附在我老爸身上了。”
  “嗯,你确定你当时不是因为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今天我看常先生没有什么异样啊。”
  “我今早问了我爸,他也说昨晚一直在睡觉,根本没起来过,但我发誓,我刚说的我是千真万确看到了。”
  “我今天在你家里彻底清查过,没有发现有其他的脏东西啊。”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外面撞了邪什么的,我记得昨天,老爸说他早上遇到了个人,是个风水先生,可是电视里说这个人前天就死了,我想老爸是不是遇到什么。。。”
  “这个问题就有点复杂了,这样,你如果不放心的话,你今晚悄悄的观察一下你老爸,当然是要确保你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样,如果有,我们明天再做理会,注意你一定要确保你自身安全哈。”
  “嗯,知道了,谢谢你师父。”
  “没事,你是我的乖徒儿嘛,晚安了哈。”
  金树挂了***,一旁的魏秦问道“这个是不是刚才你说的,刚收的美女徒弟?”
  魏秦是金树的好友,本身是个自由职业者,闲时喜欢研究超自然现象。金树前段时间潦倒的时候一直是向他借钱度日,今天金树做成了第一笔生意,马上跑来还钱了,顺便看看他的最新研究成果。
  “嘿嘿,是啊。”
  “这么晚还给你打***,是不是对你春心萌动了。” 魏秦打趣地说道。
  “你别瞎说了,来,看看你的最新发明。”
  魏秦拿出了一个望远镜模样的东西交给金树。
  “望远镜?就是这个?”金树以为魏秦在开玩笑。
  “这可不是望远镜那么简单,这叫远红外鬼魂探测器,用它可以看到人眼看不到的幽魂阴灵,有了这个,你那个风水罗盘可以废掉了。”魏秦显得十分得意。
  “是不是啊,这么厉害,是什么原理啊?”
  “原理其实也不复杂。”
  魏秦开始侃侃而谈“我们知道人的灵魂实际上是一种生物电,人死之后这个生物电会持续存在形成生物电场,这个电场内的温度很低,这是为什么我们遇到鬼魂时会感觉冷的原因。但是世界上所有温度高于绝对零度,也就是零下273摄氏度的物体都会不停辐射出热红外线,这个鬼魂生物电场也不例外,不过它发出的热红外线的波长处于我们肉眼看不到的范围,所以我们不借助工具是看不到鬼魂的。根据我的研究,各种鬼魂,它们的波长是不同的,但总体波长范围在200到350微米之间。这个探测器可以探测到这个波长,然后显示在屏幕上,我们就可以看到了。”
  “不同的鬼魂具有不同的波长,你这个理论到是很新鲜。”金树将探测器举到眼前四下观望。
  “没错,而且电场内温度越低,它所产生的电磁场强度越强,能量也就越大,根据我的试验,波长在200到240微米之间属于善阴,不具有破坏性,波长在240到280之间就是恶阴,280到300间就是厉鬼,高于300那就是魔鬼了,具有强大的破坏能力。”
  “那我怎么从这个探测器上知道,哪个是善阴,哪个是恶阴?”
  “温度越低,它发出的热红外线就越弱,显示在仪器上就越不清晰,一旦发现鬼魂,它就会提示,并且根据波长不同,进行相应的报警。”
  “我看了半天,全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啊。”
  “当然看不到了,我还没装电池呢。”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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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7:40:00
  自已顶一下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7:53:00
  楼主,没了啊?
  正看来来劲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18:48:00
  下班前一顶,楼主加油哈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6 22:18:00
  不错,支持楼主
作者: 回复日期:2010-8-7 9:38:00
  第十五章
  黄勇知道进入地下第二层车库有三条途径:车道出入口、电梯、楼梯。
  车道出入口被遥控卷帘门锁着,因为地下一层有电子监控,所以从那里进入容易被发现。而电梯做了设置,根本不到地下二层。楼梯则相对隐蔽,所以他决定从那里进入。
  他来到安东大厦,大厅的保安都是同事,他只说白天巡逻时可能把自家钥匙落在五楼的厕所里了,就这样轻松的进去了。 特别想背个书包出去旅行,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组织聚会。从深圳回到哈尔滨,我希望明年如果辞去工作,痛痛快快的玩半年。
3小时前 共1274篇 【 超火爆网络恐怖小说 三部曲之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第三季】适合在夜间睡前阅读。
2011年03月04日 19:36:02
全本 第三集
第一集
第二集 我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现在想想,人的潜力真的是很大,特别是当你陷入绝境
的时候,那时的我前有狼后有虎。如果我稍有失误的话,那我们这三个人这几身肉可就都得扔这儿
现在也先顾不上鬼挡墙了,吗的,我心中现在只想快速的解决掉眼前的这个所谓五通神。如果我
要是治不了你,那哥们儿我就不是兽医!
我手里拿着符快速的往前一步就往它身上招呼,可是这东西竟然恢复的速度这么快,在我的甲
午玉卿破煞符马上要贴到它身上时,竟然又嗖的一声躲开了。它从我右边闪过然后迅速的像关
明和张雅欣二人飞去。
我心想,老子现在能看得见你,你他妈还想往哪儿躲?于是我马上结了个剑指,指向了张雅欣,
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眼见着那黑影的手已经碰到了张雅欣,这时张雅欣手里的丁已巨卿护体符猛然的被我启动,
于是那黑影又发出了桀!!的一声惨叫后又被弹开了。
我当然没有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身体往前一扑,一张甲子文卿缓神符准确的引在了那黑影身
吗的,你的速度太快了,老子先废掉你的武功再说,眼见着黑影的速度开始变慢了,我忙把左手
的食指伸进了嘴里,也不管三七二十几了,下狠心一咬,本来就带有伤口的食指顿时又流出血来。
我迅速用食指又在我的右手手背上快速的勾勒出一个甲午玉卿破煞符的符号,然后把手中
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实体符向它扔去。
此时的五通神虽然受到了六丁阴神的牵制,移动速度下降,但是要躲开我的符还是绰绰有余的,
它一闪身又躲开了我的符,然后继续想溜到我身后对那二人附身。
我心中不禁想着这个畜生还真是弱智,同样的一招竟然玩儿不够,可是它不知道它现在的速度已
经大不如前了,而且哥们儿我也早有了对策。
在它闪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用手背直接将它抽倒在了地上。让你丫在牛
当然,仅仅是这样,我还是没有满足,我又快速的拿起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狠狠的贴在了
它的身上!老子就不相信,我现在手里的八张甲午玉卿破煞符都招呼到你身上还整不死你个畜
那黑影显然着了道,被我的六甲阳神之力打得蜷缩在了地上,看见此情景,怎能不让我感觉到暗
爽!吗的,要知道它可是已经玩儿了我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被老子给打趴下了。
但是我知道它还没有死,那我自然是不能再跟它客气,必须趁它病要它命,于是,我又快速的抽
出了那一打符,手里还有七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看我一张一张的打在你身上让你魂飞魄散!!
正当我举着甲午玉卿破煞符想往它身上招呼时,蜷缩在地上的的黑影里忽然射出一股黑烟,
直朝我面门而来!
由于胜利就在眼前情绪很激动,使我完全没有了防备,我正吸气准备喊急急如律令!的时
候,猛然把这股黑烟给吸了个干净。
正所谓阴沟里翻了大船,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双眼一般,什么也看不见
而且我胸口一闷。猛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顺着我的食道进入我的胃。我暗道一声不好!这回
可真要完了,想想以前曾经和九叔聊天时,他老人家曾经跟我讲过些妖物害人的手段,只怕我这次就
是属于阴气入体了!
所谓阴气入体,是指某些妖物用来害人的手段,这里有一个故事拿给大家参考一下,相传抗战年
间,有很多流民为了生活而拉帮结伙的逃荒,现在我所讲的就是在东北有一伙流民的故事,在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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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有一伙流民,他们都是做木匠的,由于战乱而丢了饭碗,但是他们又不想求全与日本人,所以只
能一起走村蹿镇的找些木匠活来做,用以维持生计。
他们是十个人,其中年龄最大的师傅有四十多岁,而年龄最小的学徒只有九岁,这个小孩儿是那
九个木匠捡来的孩子,没爹没娘。那些木匠心好,不想看见这么小的孩子饿死,便收留了他,帮他们
干点儿简单的木活儿,由于这孩子太小,于是他们就称呼他小布拉达,这句话好像是满族语,就
是小屁孩儿的意思。
讲的是有一天,小布拉达和他九个师傅在一个村子里做完了木活儿后,准备翻过山赶到另外一个
村子。但是在走山路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于是大家就想找一个地方躲雨。恰巧他们看到深山之中有
一座荒废了的小道观。便跑了进去避雨。
深山之中的小道观早已断了香火,供奉的三清像已经因为年长日久儿结满了蜘蛛网。神案旁边还
放着口棺材。这可能是以前在这道观之中的道士不愿意走,于是就长眠于此。
小布拉达由于年幼,看见棺材十分的害怕,但是他的师父们都是大人,而且正所谓,战乱猛于苛
政,苛政猛于虎。现在这战乱年间,能填饱肚子,能有个安身之处就已经不错了。于是他们也没有顾
忌什么,只盼着天快点转晴,大家耗能继续的上路。
可是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眼见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还没有停的意思,于是众人只能在道
观之中点了堆火,然后拿出随身的行李扑好了个通铺就准备晚上就在这儿过夜了。
由于小布拉达年纪小,而且还十分害怕的关系,所以他不敢头朝着棺材的方向睡,在众人睡着后
他翻身把头朝着众人脚的方向,然后蜷缩在草席里,却也久久没有睡着。
已近凌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在小布拉达刚刚有睡意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这道观之
中好像有什么声音。
卡,卡,滋纽纽~~~~~~~。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他害怕极了,但是他不敢出声,只能透
过草席的缝隙往外面偷眼看去。
只见那口棺材竟然自动的打开了,然后从里面爬出一个道士摸样的老头,尖嘴猴腮。眼睛上蒙着
块儿白布。小布拉达吓坏了,他看见那个老道一步步的走进了他那些正在熟睡中的师父们。
然后那老道张开了嘴,依次往他师傅们的鼻子里吐着黑烟。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等全吐完了
以后,就听见那个老道说:奇怪?应该是十个人啊,怎么就九个人头?算了,不找了。
说完,这老道就又钻进了棺材里。小布拉达哪里见识过这种诡异的场面,他顿时吓尿了裤子。但
是还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忙起身,却发现了自己的九个师父全部已经七窍流血的断了气了。他受
到了强烈的刺激,马上尖叫着跑出了道观。
他跑回了原来的那个村庄,四处找人帮他,正巧这个村庄之中住着一个阴阳先生,他听到此事后
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连同村里的十多个壮丁来到了那个深山中的道观。
原来那个老道是被死后被山里的野猫串了气的僵尸。而小布拉达的师父便是被这僵尸所吐的
阴气所害,这种阴气从人的食道进入胃中,使人的五脏六腑都腐烂流脓。
那个阴阳先生马上让大家搜集杏树的树枝,趁着天亮,就将那棺材和老道一并的火化了。而小布
拉达,也就由那个阴阳先生领回了村子收养。
书回正文,我感觉到有一股凉气好像顺着食道要进入我的胃后,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故事,顿时吓
的魂不附体,生死关头也不容我多想,我马上对着自己的胃部用尽全力就是一拳。
胃部受到猛然的冲击后,我立刻就吐了出来,把阴气连同晚上吃的食物一并的吐了个干净。
好在,那种厌恶的感觉消失了,由于呕吐的关系,我的眼中流出了眼泪,竟然让刚才一片漆黑的
眼睛能看见了东西。
我刚想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死死的嘞住了我的脖子,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我还没能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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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儿来,我十分虚弱的回头,只见关明那张挤在一起的五官正对着我桀桀桀~~!!的笑着。
完了,他又被附身了。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二分之一
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可怜的脖子,这两天已经被掐三回了,即使是再坚硬的身体也架不住
这么摧残啊。由于这两天一直没有休息好,而且新伤加旧伤,还有刚才我刚狠狠的揍了自己的胃一
拳,现在身体真的是快负荷不了了。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挣扎着举起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可是不幸的是这次的五通神好像
学的聪明了,关明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无法呼吸,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难道哥们儿我就这么死了么?难道我又要前往那个阴
冷的阴市了么?难道,我真的只能走到这里了么?
都说人死之前都脑子里都会浮现出生前的片段,可是我现在的脑子里为啥只是想着靠,这回挂
了!这句话?
想想我自从高中时死而复活后,完全没有经历过一件能让我开心的事情,我本来想留住身边的所
有东西,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但是我身边的东西却接二连三的离我而去,包括我的母亲,包括杜非
玉,包括董珊珊。她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可是结果呢?
我无力守护,尽管我懂的别人不懂的道术,但是我充其量也只算是这世间的一粒灰尘,我的力量
简直是太小了。小到可怜,小到不能再小。
我忽然觉得很累,眼皮渐渐的开始变沉,心中渐渐的想着,也许就这么睡着了也不坏吧。以后也
再没什么烦恼了。以后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以后,也许也没以后了。
已经无法呼吸了,正当我要沉沉的睡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声喊叫把我又从前往半步多领车票的路
上给拉了回来。
关明!!!你这是干什么啊!!快放开崔作非!他会被你嘞死的!!!
是张雅欣的声音!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她好像急的快哭了,正吃力的拉着已经被附了身的关
我猛然想起了,还有这两个人需要我保护,我不能现在死,如果我现在死掉的话,那他俩一定也
会步我的后尘。如果在阴市碰面的话,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了蜘蛛侠里的一
句经典台词,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放弃!
我对着张雅欣艰难的举起了手指了指关明正在掐着我脖子的双手,老天保佑,她应该能懂我的意
思吧。
她望着我的动作,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她含着眼泪使劲儿的掰着关明正掐着我脖子的手,
而我也没有闲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和她一起掰着。
终于,我感觉到了气管好像能喘上一点气了,能喘气就能说话了,能说话就好办了!我举起右手
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断断续续的说着:急急如律令。
这张救命的甲午玉卿破煞符终于启动了,只听关明桀!!的怪叫一声后,又向后弹了出
能呼吸真好,虽然现在我的眼前还满是金星,但是我却深刻的体会到了空气的可贵,原来老天爷
还真的算是很公平的,因为他把最宝贵的空气无私的赐给了我们这些凡人。
刚一挣脱关明的大手,我知道现在还依然十分危险,于是我还没来得及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
顺势往关明身上一扑,好在他刚刚受了我一符,现在的力气还不算很大。我把他又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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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我怎么把五通神从他身体中逼出来呢?四周是空旷的楼层,上哪儿找筷子去。此时的关明
在我身下不停的挣扎着,嘴里还不消停,桀桀桀!的怪叫,好像随时都可以挣脱我似的。
我忙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张雅欣喊道: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夹东西的?!快找
找!!
因为事态发生的太快,张雅欣看见我挣脱了关明以后正在发呆,听到我对她大喊后,她的眼泪终
于流了出来,她忙慌乱的找着,可是我这也是急病乱投医,谁能大晚上的身上带着筷子之类的东西
只见张雅欣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当筷子的东西,眼见着我这边就要压制不住关明了,她忽然想
到了什么,她快速的把自己的卡通发夹摘了下来,散乱着长发问我:这个行么!?这个行么??
她的发夹属于那种长条形塑料制成的,塑料中间有一条挺长的铁丝固定,一般年轻的女孩子扎马
尾都喜欢用这种发夹,挺结实。
我忙大喜道:行行行!!!快给我!!
她听我说完行后,马上把发夹递了给我。我接过发夹后,往关明的身上一倒,用身体又将他死死
的压住了,然后快速的抓住了他的左手,用发夹夹住了他的中指,死命的一掰。
在关明又发出了那恶心的桀桀桀!后,我望见了从他的口中急速的射出了一股黑雾,成了!
脱离了五通神附身的关明又晕了过去,而那黑雾从他嘴里吐出来后,又迅速的成型,回到了我刚
看见它时的状态。
吗的!我怕它再对我下黑手吐阴气,所以把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先夹在了左手,然后右手也
没消停,直接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符就招呼了上去。
显然它刚刚被夹离了关明的身体,所以还很迟钝,这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可是结结实实的打
在了它的身上。
它被打倒在地,影子不停的颤抖。因为我现在十分的气愤,我直接用带着伤口的左手食指迅速的
又在右手背上画了个甲午玉卿破煞符的符号。
它挣扎着起身,结果被我上去就又是一记手背符,又把它结结实实的揍倒在了地上!
他姥姥的,差点儿就让你给玩儿死,看我现在不折磨死你!
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我此时手里还有五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看我一股脑的都给你!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连续四张符打下去,它已经明显的已经被我打的没有了还手之力,就
连它的救命的本事吐阴气,也被有了防备的哥们用丁已巨卿护体符给化解了个干净。
我望着黑影越来越小,现在的它大概只有一只海碗那么大,很明显,只要哥们儿这最后一张丁
已巨卿护体符符打到它身上,它就只能有扑街的命运。
该是终结这场噩梦的时候了!我拖着疲倦的身体,举起了最后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准备送这妖
孽最后一程。
要说人要是倒霉,真是可以达到放屁都能蹦出屎的程度,这话真没错。正当我要把最后一张符往
那黑影身上招呼时,忽然背后传来了张雅欣的惊呼。
关明你醒了??
要说人的下意识有时候能救人,但有时候也能害人,我听到张雅欣说的话后竟然下意识的回了下
头。只见关明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他揉了揉脑袋,说道:吗的,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这一刻,悲剧发生了,我反应了过来,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回头呢?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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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了头,可是只见到眼前一黑,又是那杂碎的阴气!我连忙往地上一滚,躲开了。
等我再上眼望去,只见那五通神已经没有了踪影。让它跑了?真丧气!明明就差一步就能收拾掉
它了。
没办法,先回去再说吧,我拖着已经快累虚脱了的身体站了起身,脑袋里正准备编点什么瞎话糊
弄关明。
可是正当我喘着粗气,转身对着他俩时,却发现不对了,因为他们正用着恐惧的眼神望着彼此。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忽然关明开口了。他跟我说:崔作非!这到底咋回事儿啊?我不是在做梦
吧!怎么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这女生的身体里了?
卧槽!不会吧!!难道这回又轮到张雅欣被附身了?
我警觉的望着张雅欣,但是她却用十分害怕加委屈的声音对我说:他说的是假的!我没有,我
刚才只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好像像我俩扑了过来,我闪开了,他还站着。那东西好像好像进了他的身
听他俩这么一说,我真的快掉眼泪了,这他妈算啥啊?真假美猴王?
这也太考验我了吧!很显然,他俩之中一定有一个已经被附身了,但是到底会是谁呢?
不行不行,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一定得分辨出来到底哪个才是被附身了的人,因为要是我
现在贸然的依次夹他俩的手指的话,很可能会被偷袭,要知道现在我的身体,如果再受到一次攻击的
话,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眼见着他两个人,都很正常的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的机会却只有一次,要是弄错了的话,很有可
能下个倒下的就是我。
而猜中他俩到底是谁被附身的几率,只有二分之一。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老天保佑
现在我真恨自己没有天生一副我刘大爷那样的阴眼,弄的现在我就像个白痴一样,必须要做出一
个选择题,他俩到底是谁被附了身。
A:张雅欣。
B:关明。
这道选择题的代价是我们三个人的生命,因为我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换
句话说,我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
望着眼前的二人,他俩都表现的惊慌失措,看来那个五通神还他妈是个演技派,这可怎么办啊,
要知道让我编个瞎话或者扯个犊子什么的我还比较擅长,但是要我动脑袋选择,这可真是要了我的亲
命了。
要不我碰碰运气?不行,我出了名的倒霉,高考时数学的选择题总共才蒙对了两道。我忽然有一
种欲哭无泪想要骂街的冲动。
但是即使是我现在没辙,我也不能表现出来,我必须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要不然那损神
一定会更有把握骗过我。换句话来说,哥们儿这次要玩儿心理战了。
我先问问他俩探探虚实再说,
于是我手里握着张雅欣的发夹,然后又画了个手背符。来到了他俩的面前,我问关明:你欠我
多少钱你还记不记得了?
关明莫名其妙的对我说:滚犊子,谁欠你钱了!!这儿是空楼?老刘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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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他这话,心里有底了,因为他确实没有向我借过钱。看来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张雅欣了!
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先问问再说,可是我算上今天一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问他点儿什么好呢?
我走到张雅欣面前,问她:我昨天跟你说我的名字时,你把我的名字听成了什么?
张雅欣低下了头沉默了。
我着急的喊道快说!!!
张雅欣抬起头,难为情的说:崔作废。
卧槽!!这下麻烦了!!看来那个五通神竟然有窥探人的内心的能力!!
看来我必须得再想个别的方法了,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如果被那个五通神恢复过来跑掉
的话,真的会后患无穷。
我该怎么才能猜出他俩到底是谁被附身了呢?现在事态紧急,可是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
死,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看穿它,要知道如果是假的话,就一定会有破绽的,看来我
必须要玩儿点儿花活儿了。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我走到了张雅欣面前,对她说:你喜不喜欢我???
她的脸通的一下就红了,然后把头低下了,没有说话。
我大声的喊道:快说!!!
她低着头,喃喃的说:不喜欢。
我顿时急了,举起右手手背对着她大骂道:你说谎!!你是假的!!
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还是喃喃的说:崔哥,我真不喜欢你
我边把右手举得老高边大骂道:果然是你!你这个妖孽,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她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好像已经哭出来了,我此时却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再犹豫,立马一招手背
符反手扇了出去,确是扇在了关明的脸上!
关明被我一个大耳光打翻在地上,而我出手的一瞬间,张雅欣好像小声的说了什么,只是我没有
听清,我往前一跳就跳到了关明的身上,并且狠狠的说道:你个王八精,你笑的很开心啊?!!
其实刚才我问张雅欣这句话完全是没话找话,我问的是一个无理的问题,但是我主要是想看看另
一个人的表情,因为不管你伪装的多么深,也是有破绽的时候,如果张雅欣没有被附身的话,那么被
附身的就一定是关明,而我要往下打的时候,他一定会有某些细微的喜悦表情,而如果被附身的是张
雅欣的话,在我要往下打的时候,她也一定会躲开。
当然了,如果这个五通神的演技是可以拿金像奖的话,那我这招儿就等于竹篮打水,我这也确实
是一部险棋。因为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还好,被我蒙对了,因为当我举起手时,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关明竟然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
容,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一闪儿过,吗的,不是你还会是谁?
骗的老子好苦,我骑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搬起他的左手,他在我身下边挣扎边喊道:CNM!崔
作非,你想干啥啊?!我是关明啊!!
我哈哈大笑,边用力的搬起他的手边对他骂道:你是关明?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
天上有多少星星??
他在我的身下挣扎着骂道: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
我也不跟他罗嗦,因为短短的几天里,关明已经被附身三次了,在这样下去的话,他最少也得大
病一场。于是我直接用发夹夹住了他的中指,然后死命的一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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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喊道:今天我他妈就让你知道知道!!
只听桀~~!!!!一声的惨叫,从关明的嘴中又射出了一小团黑雾,我这次早已准备好了,
没有给它任何成型的机会,直接伸出右手把那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用力的拍在那一小团烟雾上!急
急如律令!!!
只听那五通神最后一声惨叫过后,便被六甲阳神的威力给打的灰飞烟灭了。压在我心中好几天的
大石头现在终于落了地。
我长出了一口气后,顺势趴在了又一次昏迷过去的倒霉孩子关明身上。终于结束了,老天保佑,
我们还活着。
大口的呼吸,能呼吸真好,能活着真好。
张雅欣蹲下身,问我有没有事,我笑着对她说:没事了,现在已经安全了。其他的事儿等明天
再说吧,我会告诉你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可是咱们要怎么才能出这栋楼啊?
一听她这话,我忽然想了起来,我们还在鬼挡墙之中呢,要说这鬼挡墙,天亮了以后会不会消失
我也不知道,因为是第一次遇见这东西。
好在我知道破解之法,但是一想起来怎么破解我自己心中就充满了尴尬,要我在张雅欣面前尿
尿,即使我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做这种事儿啊。
但是现在想要出去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我尿,一个是她尿,但是她尿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
了,所以最后还是只能我尿。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对着她讲,你先转过身去。
她问我:怎么了?又有什么状况?
想我挺大个小伙儿,现在却脸红脖子粗的不好意思,我只能硬撑着对着她讲:我要用土招带咱
们出去,不管你听到啥声儿,都不要回头,知道了么?如果你回头的话咱们就出不去了。
别说,她好像真的被我这没营养的谎话给唬住了,她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就转了过
我见她转过了身去后,心中还是充满了忐忑,但是一想到现在不是应该想这些小事的时候,于是
便悄悄的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
要说我这个没出息的,刚才经历生死的时候都没皱下眉头,但是现在要我背着张雅欣尿尿却愣是
没有尿出来。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的关系吧,一想到自己背后站着一个女的,就不自觉的紧张。这可真把我急坏
了,越想尿就越尿不出来。
僵持了能有五分钟后竟然还是没有进展,于是我的脑子里忙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催尿的。
吹口哨。这招应该好使吧。
反正张雅欣现在也不知道我正在做什么,于是我便小声的吹起了口哨。果然,这招还挺管用。听
着哨声,不由得开始条件反射,身上打了个冷颤,便放起水来。
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了张雅欣颤抖的声音,她问我:崔哥,怎么有水声,又出什么事儿了?
冷不丁的惊吓,竟然吓的我刚放掉一半的水竟然又停了下来。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我这时也顾
不上有没有尿完了,忙提上裤子对她说:千万别回头!!再默数二十个数就好了!
她忙说道: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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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上裤子后,我望着被浇了尿液的楼梯,长出了一口气,呼,这下成了。
我回头发现她还没有转身,于是便红着脸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好啦,没事了,咱现
在可以回去睡觉啦。
她转过了身,望着我,有些担心的对我说:崔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我忙对着她说:没啥没啥,快跟我走吧。
我满是忐忑的背起了关明这个倒霉孩子,然后带着张雅欣再次的往楼下走去。不多时,果然走出
了这该死的空楼。
我望着大山中的夜空,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卷 第五十章 就这样吧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听到很多人的欢笑声,有男有女。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别人
笑,我也想跟着一起笑,尽管我不知道我笑的是什么。
直到王城把我叫醒吃午饭的时候,我醒了,睡的真好。今天是镜泊湖七日游的最后一天了,我这
七天过的十分的漫长,发生了不少事情,还差点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进去,所以这七天让我感觉好
像是过了七年一样。
好在今天终于让我睡了个好觉,记得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好在旅馆里的大家都
睡着了,没有人发现我们三人的晚归。
望着张雅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以后,我也就背着关明悄悄的回到了我的屋子,把关明往我床上一
放,撑了这么久,我也已经快到极限了,于是我也就往关明的身边一趟,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现在我醒了,大概睡了能有七个小时左右吧,已经十一点多了。望着身旁的关明,他还没有醒,
由于被附身了太多次的关系,这倒霉孩子,回到哈尔滨后一定会大病一场的。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儿
去,弄的现在一身内伤,把上衣一掀起来,发现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稍微一动就浑身疼。
先不管这些了,这已经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最好结局了,不是么?心情大好的我,和王城小凯前去
餐厅吃午饭。
今天的午饭还真的是很丰盛,这里的菜每顿都有鱼,各种花样的吃法,包括今天的玉米鱼粒这道
菜,我怎么吃怎么像松仁玉米,就是有着一股鱼味儿。
见着饭我就跟见着亲人一样,我饿坏了,而且现在的心情很好,真正能放松下来后,胃口特别的
好,按照惯例,哥们儿我的吃相又被一个桌子上的女生们再后背嚼老婆舌。
但是我今天却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哥们儿我现在很开心就不和她们这些老娘们儿一般见识了,孔
圣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心想就连孔圣人都不敢养你们,以后还有男人能
养的起你们么?
吃着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张雅欣,于是我转头向大一的那桌望去。只见张雅欣也
正在吃饭,不得不说昨晚她的表象十分坚强,不是一般的女生能做到的。
她的脸色还是十分的不好,可能是被附身的伤害和惊吓过度造成的吧,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说来
也挺巧,我正望着她的时候,她也不经意间的转头,我俩的视线对在了一起,虽然我的眼神不太好
使,但是我依然十分清晰的看见了她的脸又浮现了两团红晕。
她对着我点头一笑,我觉得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就只好嘿嘿嘿的傻笑了下,然后转头
回来继续吃饭。
一顿饭下来,吃的我直撑挺慌,坐在凳子上直打嗝,这是刘明明走了过来,跟我们说,下午好好
的去这附近的旅游景点玩玩,也算没白来一回。
一呼百应,我们都双手赞成,特别是我,终于能放松下来了,一定要玩儿个够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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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些饭菜回到我房间留着给关明醒了以后吃,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刘明明带着我们全体,去
了镜泊湖的几处美景玩耍。
要说镜泊湖最出名的,那就是八大景。在八大景观中,以吊水楼瀑布最为著名,它酷似闻名
世界的尼亚加拉大瀑布,一般幅宽40余米,落差为12米。雨季或汛期,瀑布呈现两股或数股迭
落,总幅宽达200余米,有着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壮观气势。在瀑布旁边一座小巧的八角亭榭依岩
而立,人称观瀑亭,一条经人工凿成的石头阶梯蜿蜒盘伸。每逢晴天丽日,光照瀑布,则有色彩
斑斓的彩虹出现,凡到此游览者,无不惊叹其壮美的景色。
等我们一行人到达吊水楼瀑布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由于不是雨季,现在的吊水楼瀑
布并没有水,只看见许多被常年流水冲击的熔岩块因磨蚀而形成的大小深浅不等的熔洞,这些熔洞,
犹如人工凿琢般光滑圆润十分别致。干枯的瀑布地步是一个碧绿碧绿的水潭,看上去很深,给人一种
十分安逸的感觉。
现在是下午,正是最热的时候,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于是便坐在道
路两旁的石头上歇脚,而这时却让我们发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有人要跳瀑布。没有错,是从干枯的瀑布上跳下去,上演一出高台跳水。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穿
着一件红色的游泳裤,旁边竟然还有两个记者在采访他。
我们上前一打听,原来这爷们儿每天都要来这儿跳一次,真挺佩服他的胆量的。只见他活动活动
筋骨,准备跳了。
说实在的,我真挺为他担心的,这么老高,哪能说跳就跳啊?我真怕他一头就直接扎到阴市那边
去了。
正当我们还在好奇时,那爷们儿就一头扎了下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还算优美的弧线,跳进下面
的深水潭时压的水花还挺小。
我们都不自觉的叫起好来,这可真算是功夫。
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便开始往旅馆的方向走了,剩下的就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
回到了旅馆,关明终于醒了,我进屋后发现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我给他留的饭,他抬起煞白煞
白的脸问我:非哥,我咋又跑你屋睡了呢?
我望着他这副倒霉相,对她说: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喝多了的事儿不了?
他挠了挠脑袋,问我:我昨天晚上喝酒了么?我怎么忘了?
废话,我骗你呢,我心里想着,但是嘴上却说:昨晚咱们从空楼回来后,一点多,回来后吃的
宵夜。你喝多了。就睡这儿了。
好在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这点我十分满意。由于本来平时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喝酒,
所以他也就没多想,说了句:我好像受风了,脑袋疼死了。
我望着他相信了,不觉得有些好笑,显然骗一个男人要比骗一个女人要简单的许多,我又想起了
张雅欣,我答应她今天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的。可是我又怕说出来以后她的世界观就会就此改变了,毕
竟我要说的都是些听上去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就这样吧。她如果想听就说给她听,她如果不来找我的话,我也不上杆子找她。
我忽然想再看一次镜泊湖的落日,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这几天每天都画符画到太阳落山的关
系吧,这里的夕阳真的很美,整个湖面都被映的呈现出令人舒服的暖色调,相比起这里的朝阳,夕阳
更能给人一种十分安静的美感。
说来也很惭愧,这几天一直忙着画符,都没有好好的画过一张画,于是我便背起了画袋和工具
箱,准备在走之前把这种美丽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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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我的那块儿风水宝地,此时是下午五点多,正是我想要的那个时间段,我架起了折叠支
架,把画板往上面一搭,望着平静的湖面,想着这几天经历过的事情,心中顿时又充满了感慨。
这几天,我害怕过,欣喜过,也绝望过,也想到放弃过,但是幸好这已经都过去了。我还活着,
我感觉到了我好像又成熟了一些。但是具体是哪方面成熟了,我也说不清楚。
我就借着此时心中的想法,调好了赭石,开始在水粉之上涂抹了起来。
其实我真的是挺喜欢画画的,因为我觉得有时候画画能宣泄出自身的情绪,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
过去了,直到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我终于成功的把我心中湖面最美的一刻留在了我的画纸之上。
正当我准备要收拾东西回旅馆时,身后传来了张雅欣的声音。
崔哥,你在这儿啊。
我苦笑了一下,该来的始终来了,我回头对她笑了下,对她说:恩,总觉得不画一张的话,有
点说不过去。
她走到我旁边,惊讶的说:你这不是画的很好么?为什么你之前一直不画啊?
我坐在了沙滩上,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以后,示意她也坐下来,望着湖面对她讲道:我要说的
故事很长,你想听么?
她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我是想简单的和她解释一下就算了的,可是我却越讲越长,除了省略掉
九叔和《三清符咒》之事外,竟然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她,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
知道今天我才大概想明白了,可能是那时的我实在是感觉自己十分的孤独无助,所以就想找一个人倾
诉一下的关系吧。
而我的故事也的确只像一个故事,让人听上去十分的不真实,不可思议。可是张雅欣却十分认真
的听完了,当她听到我因为替那个黄衣女鬼讨个公道而被董珊珊甩了的时候,她的眼睛竟然也湿润
了,她是在同情我么?
当我讲到我在她被五通神附身后战斗的时候,她望着我那还没有消肿的半边脸,不好意思的对我
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崔哥,谢谢你救了我。
我对她说:你不用谢我。因为不管我遇到谁被附身了,哪怕我不认识他,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湖边却起风了,今天的张雅欣没有把头发扎起来,风吹动着她的长发,我闻
到了一股薰衣草洗发水的味道,看来她对这个味道十分的情有独钟。
她望着我微笑,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脸上,于是我感觉到了她的微笑也是那样的温暖。 [[[CP|W:462|H:263|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04/14/152964063406836363053
1606712466.jpg]]]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重返哈尔滨
她对我说:崔哥,你是个好人。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女人这么说我,我自嘲的笑了下,对她苦笑着说:妹子,赶快打住,我是
男人,不是好人。要知道只有没有女人缘的男人才能被称作好人。
显然她被我给逗笑了,笑的挺开心,我越发的觉得,女人还是笑的时候比较好看。但是老天作
证,我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本没有想过希望她以身相许。
其实她给我的感觉就和我的妹妹一样,我从小到大一直是我们家最小的,有时候我就会想,要是
我能有个妹妹或者弟弟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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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口问她:听完我的故事后,你会害怕么?害怕这个世界其实真是的存在着那些妖魔鬼怪
显然我没有看错这丫头,只见她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害怕,存在又能怎样,不存在又能怎样。
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不由的暗叹道这丫头回答的真好,正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而且有些时
候,我们人自己反而要比鬼怪阴险的许多。想不到这丫头人不大,但是却这么有想法,如果让九叔遇
到她的话,一定会说:此子颇具慧根的。
我又对她说:好啦,现在我的故事都跟你说了,作为交换,你也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啦。
她听我问她后,望着湖面开始发呆,良久之后,她缓缓的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的说着:崔哥,
其实咱俩的命运挺像的,不过我似乎比你还要傻一些。
她对我讲出了她的故事,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接触到女孩子的心事,原来她的感情遭遇也和我
差不多,为了一个小白脸付出了一切,但是就在前天晚上,那个小白脸却一脚把她给踹了。
听着她有些像梦呓一样的说完后,我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自己这么倒霉,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的痴情人和无情人存在的。
我忽然觉得,我似乎有些矫情了,总是沉迷着过去,对自己受到的伤害太过执着。现在想想,还
是那时年纪小,失个恋就跟天要塌了一样。
记得那时,我听她讲完自己的故事以后,好像心中有些死结被解开了。心中敞亮了不少.我对她
说:别想了,以后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的。要吃饭了,咱们回去吧。
可是这小丫头又微笑了下后,对我说:我才没有想呢,过去了就过去了,另外你和我说的话,
也许放在你自己身上比较合适些,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
我站起了身,边收拾画具边对她苦笑道:我才二十啊,怎么就老头了呢?
她捂着小嘴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喜欢看别人笑,因为我觉得看
别人笑的时候,我也会很开心。
玫瑰色的夕阳已经悄悄的沉到了山的那一边,只留下隐隐的余晖为我俩照应出会旅馆的路,湖边
的风吹来暖暖的,夹杂着树木、青草。湖水的纯净气息。这是活着的感觉。这感觉真的挺不赖。
回到旅馆后,正是开饭的时间,这是我们在镜泊湖最后一天的晚上。所以饭菜出奇的丰盛,C作
大叔还每桌都赠送了一项啤酒。大家围着桌子谈着这几天在这边的经历。原来每个人都不同,有的人
连续七天画画,有的人每天都游山逛水。而我和关明二人却差点把命都丢在了这里。
谈笑风生间,一箱啤酒就被我们这些人喝光,女生们有的喝多了就耍起了酒疯,我们在餐厅胡闹
了起来,王城和吕铁竹敲着碗和盘子大声的唱歌,唱的是什么现在也记不起来了,只不过我忽然觉
得,其实和这些家伙在一个班也不错。
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都是老天事先安排好的,只不过老天比较照顾我,让我有了别人
没有的能力,所以我注定要比别人要累。但是当我每次在暗中帮助和保护了别人以后,我的心却会十
分的踏实。
很多人都说我是个老好人,老实人。猥琐的人。这也许和我的性格有着某种关系吧。
眼见着镜泊湖之行就要结束了,我终于如愿以偿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特别香,没人打扰,再
也没海碗没筷子,没五通神没鬼打墙之类的东西来打扰我了。
从晚上九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王城叫我起床收拾行李,一会吃完早饭就该回哈尔滨
其实真的是一个人一个活法,回到了哈尔滨以后,我又开始了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关明果然如
我预料,大病了一场,躺了一个多星期才渐渐的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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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面,李小强和鲍金龙问我们这两天玩儿的怎么样,是不是贼销魂,我心中一阵苦笑,是挺
销魂的,弄的我带了一身内伤过来了,这几天整个一锻炼身体。
但是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说出来啊,于是我就跟他俩讲:怎么能说是贼销魂呢?那是相当的销魂
啊。你们没看见,那湖边全是穿比基尼的年轻少女,我成天就趴湖边一看,旅馆好吃好喝的供着,真
的和度假一样!爽死了。
其实大山里哪有啥比基尼少女啊,倒是有一个生猛的五通神,但是李小强和鲍金龙却相信了,他
俩这个后悔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玩儿去。
我望着这些没心没肺的傻逼,笑而不语。
这次的我恢复的很快,基本上四五天就又能跑能跳了,令我感到惊喜的是,我明显的发现,我的
体内所能聚集的气竟然能越来越多了。看来这正是深山老林锻炼人啊,那几天有任务有指标的画
符还真的能算上一种训练。而且我竟然还学会了掌心符。这着实能算的上一种成绩了。
不过通过这次的事件让现在的我深刻的了解到了鬼外有妖,妖外有仙的道理,现在的我充其量还
只是个小菜鸟。毕竟我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遇到什么事都得先问九叔,这样就错失了许多的机
会。唉,看来以后每到十五的时候都要找九叔恶补下我的知识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虽然现在这个
社会已经没有什么机会让我显露本事了,但是要知道防范于未然的道理。
张雅欣回到哈尔滨后,我们由于学年不同,不在一起上课的关系,就很少联系了。只是偶尔见面
时就相视一笑,到了后来我毕业以后,我们也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有时候我也会想起这个看上去傻
傻的,但是却十分坚强的小女生。无法相信我们曾经一起面临过生死,其实我到是希望她把那些事都
能想象成一个梦,一个噩梦而已,过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
人生还是要继续往下走的,尽管有许多的不如意,大二快结束的时候,我把我那头蓝毛又染回了
黑色。因为不知道何时开始,寝室里的人给我起了一个蓝猫淘气三千问的外号。这个外号让我很
是不爽,要说我怎么能和那个超威战神蓝猫君相提并论呢?
蓝猫君已经够山寨的了,我就别再山寨它了。
望着镜子里满头黑发的我,不禁唏嘘,好像年轻了四五岁。但是我却开始觉得,我已经不在年轻
了,因为大三以后,我就要投身到社会这个大熔炉里继续锻造自身。
一想到毕业,我脑子里又充满了迷茫,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什么都不会,对未来还充满了恐
没文化真的是太可怕了,现在的我还只是停留在Photoshop的阶段,还是大二没意思时为了上猫
扑去PS恶搞照片时学的。
我深刻的知道,就我这手法,出去打工不可能会有人愿意用我。难道哥们儿我真的注定要上街摆
算命摊儿么?
想到此处我不寒而栗,在我的印象中,那些大街上算卦的一般都是些中年妇女或者是些带墨镜的
老头子。而且他们基本上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一开口就能把你哄的一愣一愣的。
人必须有自知之明,我自知没那本事,而且我才二十冒头儿,正是属于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的年
纪,就我这一堆儿一块儿的,出去算卦会有人相信才怪。而且更悲剧的是我只会画符抓鬼,不会算
他姥姥的,我学的是《三清符咒》,不是《三清卜算》。可是这个年代会抓鬼也不能算上一种谋
生的手段啊,我会被饿死的。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一些正经的谋生手段才是正道,到时候等毕业找一家小公司,先能养活
自己后再说吧。
(第一卷到这里结束,至于张雅欣的故事,我有机会就用作品相关的形式写出来。前情介绍到这
里就已经基本上完毕了。我们的故事将会在第二卷正式的拉开帷幕。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哥们儿们。顺
便趁着机会在这里求下票。你们的支持就是哥们儿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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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大学生活的最后几天
名为孤独的感冒,是属于青春的疾病。不知道我现在是否还青春依旧,但是我确实是想生病想疯
因为明天就是交论文的日子了,可是我却还没有写完,现在只能期望着自己最好大病一场好能拖
延刘明明两天。
虽然说跑得掉初一,跑不掉五一,但是好歹也算是个拖延之计。尽量争取点时间,我好不用像现
在这样通宵达旦的赶出一篇论文来。此时的我满头大汗的在租的小房子里的电脑前奋力的边敲字边想
着,要说这毕业论文可真是操蛋,本来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却要求你硬生生的编出个两万字才能
过关,这根本就是形式主义嘛!形式主义真的害死人。
时间真是不抗混,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大三的下学期了,现在已经基本不上课了,和我
同届的同学们都纷纷的加入了社会求职的行列,当然我也不例外。
其实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写出论文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几天我都快忙疯了,马上就面临着毕业,
也就是意味着我必须要从寝室里搬出来了,可是现在的我属于三无选手,要啥没啥,要我自己租房
子,根本就租不起。我只能找人合伙拼房子租。
好在鲍龙和他的女朋友也在找房子,这正中我的下怀,于是我死皮赖脸的要他也算我一个,租个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鲍金龙确实挺够哥们义气的,不属于那种怕老婆型,因为有一次我看见他媳妇拿
着拖布杆打他,他愣是直挺挺的站着没动。
后来我俩喝酒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原来他不动的原因就是越动挨的打就越狠。这是宝贵的经验。
看着他抽烟都要躲厕所里抽的样子,我又不禁唏嘘,原来单身其实也不错的。
虽然说他媳妇儿确实很猛,但是我们的关系处的一直是都很不错的,外加哥们儿我还有一手会做
法的绝活。于是她媳妇儿也同意我和他俩合租一套房子。
由于这两天一直都在忙活着找房子的事儿,就把论文的事儿耽搁了,今天好不容易搬出了寝室,
把租到的房子收拾利索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了,把我们三个都累坏了,在弄了点夜宵胡乱吃了
一口以后,我们便各回各屋睡觉了。
他俩是消停了,可是我却想起了那该死的论文,没有办法,只能强打着精神打开了我宝贵的二手
笔记本,开始上网找着各种没营养的资料,然后生拉硬拽的往自己的论文里面凑数。脑袋里满是对发
明毕业论文的人各种骂街的词语。
其实想想,我这大学三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而我学到的东西却少的可怜,专业课学的不怎么瓷
实,但是《三清书》却让我懂了个大概。
因为自从那次镜泊湖之旅过后,我每晚睡觉前都要钻研《三清书》,而且每逢十五我都厚着脸皮
拽九叔为我讲些神鬼之事。所以现在的我,不敢说是可以和当年的刘先生相提并论,但是如果再让我
遇到类似五通神那样的角色,我也完全用不上多么吃力就能将它打发了。
可是这都是属于屠龙之技啊,根本不能用来谋生。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相当的凶险啊,毕业就
面临失业,找不到工作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家见江东父老?
唉,一想起这事儿我就生气。想我也是经历过生死之人,此时却被如此琐事弄的焦头烂额。但是
自己找的气还得自己消。于是我点着了一根烟后,只能认命,继续开始码字儿,万恶的形式主义。
在快凌晨四点的时候,我终于码出来了一篇规规矩矩毕业论文,我长叹一口气,此刻终于能理解
什么是俩小时憋出六个字儿是什么感觉了。码字儿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太费脑子了。
筋疲力尽的我,调好闹钟后就快速的脱掉了全身衣物,然后一头扎进了我那销魂的被窝里。
好像是养成了习惯,我现在只要一想睡觉,就会自然而然的进入《三清书》中的境界,脑海之中
浮现出山川河流和飞禽走兽,这真是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
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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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就睡去了,等到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我慌忙爬起,鲍金龙和她
媳妇却还没起床,我胡乱的洗脸刷牙后,便出门乘着公交车前往学校,哈尔滨早上的公交车很挤,好
在我年轻力壮,在车行驶了两站后便眼疾手快的抢到了个座位,想着到学校应该还有几站的路程,这
段时间正好闭上眼睛养会儿神。可是好景不长,正当我坐在座位上没多大一会儿的时候,公家车又经
过了一站,上来了一位抱着小孩儿的女人。
看上去那女人挺年轻,好像三十岁都不到,真要命,抱着孩子这么不方便还要挤公车,但是忘见
没人给她让座,我想着好歹人家也不容易,不管怎么说,要是挤着小孩儿可就麻烦了,反正我一个大
小伙子多站一会儿又累不死,于是我连忙起身,叫那个女人坐我这里。
她坐下后,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对着她笑了下,因为周围人很多,不好活动,所以我就把手抓着
公车上的把手,站在了她旁边。
他抱着的小男孩长的倒是十分的可爱,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
神。此时小手正托着用环保纸袋装着的两个大肉包子认真的啃着。我望着这小子吃的这么嗨,忽然想
到我早上还没有吃饭,此时他手里肉包子的香气不偏不倚的钻进了我的鼻孔里。勾的我肚子里的馋虫
开始骚动了起来。
真是越想不饿却越饿,我望着吃包子的小孩,心里想着,小鬼你吃就吃,别吧唧嘴行不,馋死我
了都要。
正当我想分散下注意力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这胖小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具体是哪儿不对劲我
还一时半会儿的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刻坐在他妈妈身上的他,眉宇之间好像有一股黑气。
要说我现在应该也算是有点儿道行了,要知道眉宇之间若果出现黑气的话,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火气衰弱,便是煞事缠身。可是这么小个孩子应该正是属于人的火气最纯净的时候啊,按理来说
应该是诸邪不近身的年龄,怎么会有黑气出现呢?
难道是我眼花了?正当我想再仔细看看究竟的时候,公交车报站了,我到了,于是我只能怀着疑
惑走下了公交车。
由于刚才看那小子吃包子吃的挺美,于是我也就先跑到了一家南京灌汤包的店里买了一笼屉包
子,出了门边走边吃。我脑子里想着,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算了,祖坟都哭不过来,我就别去哭乱葬岗子了。于是我边吃着包子边走进了一家复印社,从兜
里掏出U盘,叫那老板帮我把我的毕业论文打印出来后,拿着这要命的论文来到了学校。
说起来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刘明明了,在我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对着电脑欢乐斗地
主。他最近似乎有跳槽的意思,毕竟这学校太破了,所以他打算送走我们这届后就直接走人。我和他
侃了一会儿后,把论文交给了他。
他问我,最近干什么呢,我回答他,没干什么,瞎混呗。
他对我说:都混了三年了,也该够了吧,最近找活儿没?
我心想,我也不想混啊,可是你以为工作就那么好找啊,大哥。于是我对他说:我明后天就去
人才市场转悠转悠,对了,咱班的人有多少找到工作已经上班的啊?
刘明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根小烟儿,望了我一眼后对我说:得有一半吧,现在都已
经朝九晚五了,你也得抓紧啊,都多大了,该有点儿正事儿了。
我心里知道刘明明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地却十分的好,他这也是为我着想,但是找工作也不
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凭我这技术,还必须要有足够的运气才能找到。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又充满了忐忑,吗的,我啥时候运气好过啊?
但是我也不能在他面前丢人啊,于是我起身对他说:我知道了,老刘,啥时候论文答辩,记得
给我打个***,我先走了,有时间咱再一起出去喝点儿酒。
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乐此不疲的斗着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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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学校,三年了,过的真快,我望着这小破学校,仿佛刚到哈尔滨的日子就在昨天一样。
周围的环境都没有变,那些学校旁边不惧城管顶风摆摊的小商贩们,依然十分坚挺的驻守着这里。只
不过卖煎饼果子的涨价了,现在三块钱一套,卖蟑螂药的现在改卖毒鼠强了,而卖盗版光盘的摊子上
也不放老鼠王的歌了,现在放的是著名民俗动感摇滚歌曲《自由飞翔》。
不知道我下次来这个学校会是什么时候了,望着周围的场景,不禁心中又感慨了起来,那个曾经
为了女朋友而从小县城来到大城市的小屁孩儿,现在竟然也要开始学会自己养活自己了,而当年我曾
经爱过的人,现在又身在何方?
杜非玉,董珊珊,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也和我一样也在迷茫?是否也会和我一样,会不经
意间的想起以前的事,是否也会感叹人生其实真的很短暂,并不漫长。
此时正是秋天,路两旁的树叶都已泛黄,被风一吹便四处的飘荡。
我把双手插在旧风衣兜里,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我明白,路还是要继续走的,不管前方是否
一片氤氲,不管心中是否迷茫。
于是我收起那份有些感伤的心,我开始想着,还有没有在学校还没有做的事,别说,还真让我想
到一件,于是我又转身走到了学校的门口,对着那块XX美术学院哈尔滨基地的牌子就是一口吐
哈哈,老子走了,拜拜了您那,狗X的学校。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破面馆
由于现在落脚的地方有着落了,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开始穿梭于各大招聘会。希望能某个能养活
起自己的工作。要说现在压力真大,那天当我穿的人模狗样的来到一个招聘会时,马上就傻眼了。这
人也太多了,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个个打扮的比我还要人模狗样,看着他们手中提的厚厚
的***和***,像邮递员一样的把简历一份一份十分娴熟的递到那些个招聘公司的桌子上时,我忽然
有了一种想把我带的十份薄薄的简历给撕了的冲动。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现在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话,可是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最起码我得
能自己把自己养活了再说吧,等找到饭碗,再去想吃肉还是喝粥。
想想我刚上大学的那会,想的可真是天真,以为大学毕业以后就会顺其自然的找到份逞心如意的
工作,然后朝九晚五,五险四金什么的都为我准备好了,我一天天啥也不干直接混个部门主任什么
的。接着就是终日调戏女下属为乐。
但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还真的只能属于做梦,社会的竞争太大了,永远都有找不到工作
的大学生,往远了说说二十年前,你大学毕业以后那可真是不用愁,好单位没有不抢着要的,可是短
短的二十年后,数十万毕业的大学生都快上街要饭了,这操行的年头,水稻高产,大学生也跟着泛滥
往近了说,就是在半年前,我在寝室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一个新闻,是将三个大学生毕业
以后掏大粪的。当时我还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以为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吧,可是到了今天我意识到
了,其实我也离掏大粪不远了。
遥远的梦想必须要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否则你再有梦想也白费,就像我,我其实有很多梦
想。小时候我的梦想是当国家主席,可是后来长大了发现我学的专业不对口。于是我的第一个梦想就
这么流产了。
我的第二个梦想是长大了以后,那时候特别迷恋徐志摩,于是我立志毕业以后要当一名风流诗
人,可是到了真的要毕业了,我现在的梦想却只想当一名风流老板。
为了能有口肉吃,我的诗人梦也宣告扑街,其实风流的诗人和风流的老板他们有着本质上的区
别,诗人的风流,和老板的风流。
这两种风流要给是你选,你会选哪一种?我选后者。
想想以前,上初中的时候,看着比自己大很多的亲戚家的哥哥毕业的时候,别人一问他最近忙啥
呢,他就说找工作呢。在那时我的眼里,一直觉得找工作这个职业特别牛逼,特别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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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轮到我找工作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四处找工作根本不牛逼,反而挺傻逼的。
于是傻逼的我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挤在人群中四处乱窜,看看能不能找到个能要我的公司了。由于
我是学平面的,所以我先来到了那些看上去小一点的广告装饰公司招聘的桌子前,一脸媚笑想个鹌鹑
一样的问他们招聘的条件是什么,公司的待遇如何。
由于排队的人实在太多,那个广告装饰公司的人在问完我的学历后,直接跟我说,现在公司招的
都是成手,像您这样刚毕业的学生如果要招聘,只能算是到我们公司实习。实习期间不包工作餐,一
个月工资一百五十元。
我一听就来气了,心里想着什么叫只能算实习?瞧不起哥们儿刚毕业啊,如果我去你们那上班儿
的话,拼死拼活一个月竟然才给一百五。
要知道我在哈尔滨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就算我天天上公厕吃大便都不够。
去他姥姥的,老子也不跟他废话了,望着他把我的简历随手就往桌子上堆得厚厚的一摞简历上面
一丢。哥们我起身抬抬就走人了,可是我刚走了没两步,我又折了回来,望着那个老瘪三的臭脸,把
我的简历又顺手拿了回来。
要知道我只带了十份,现在必须要懂得节约资源。
忙了一上午后,我垂头丧气的走进了一家小面馆儿,要了一碗拉面添肚,小面馆里挺破,尽管是
饭口时间也没几个人。面馆里就我自己,往刚坐下,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便走了过来,先给我倒了杯
开水,然后问我:小伙儿,吃啥面啊,咱家啥都能做。
我望着面馆里脏兮兮的桌子上,好像已经落了一层灰的一次性筷子,心里想着,算了,现在也不
是讲究啥干净埋汰的时候了,能弄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对她说:给我来碗麻辣面吧,面
条细点,多放豆芽。
那个阿姨听我说完后,朝着厨房的方向喊着:老头子,给这小伙拉碗面,拉细点儿。
我听完她这句话后差点没呛着。这说的也太恶心了吧,还让不让人吃了?
但是我望着这阿姨都一大把岁数了,也就没和她一般见识,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掏出了一
根烟,点着了,心想着抽根上火烟儿吧,真是越抽越上火。
一上午时间,还是没找到工作,那些公司一问我的情况后,基本上都是同样的一个态度,他们好
像把应聘的人分成了三等,而哥们显然是属于下三路的,都是让我去实习,有一家公司实习竟然一个
月才给五十块钱。FUCK。
越想越上火,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很无力的感觉。由于心情十分
不好,我忽然想喝酒,于是对那个妇女说:阿姨,再给我拿三瓶啤酒吧,然后再来两个个小呛菜儿
吧,啥都行。
不一会,那个阿姨笑呵呵的端上来了两小盘儿呛菜,一盘呛干豆腐丝儿,一盘芹菜呛花生米。然
后拿了三瓶哈尔滨啤酒,问我都启开么?我点了点头。
我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还算比较干净的杯子,用餐巾纸胡乱的擦了擦后,把啤酒倒上了。
一杯啤酒一饮而尽,顿时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我打了个隔,心情好了不少。夹了一筷子干豆腐丝
放在嘴里,别说,味道还真挺好。
没多久,一个中年大叔端上来了一碗面,放在桌子上乐呵呵的跟我说:很烫,慢点儿吃。我
望着这碗油汪汪的麻辣面,闻上去很香,可是当我吃了一口的时候,我马上愣住了,这也太好吃了
吧?真没想到这么破的小店里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面,我发誓,这是从小到大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我不敢相信的用筷子翻着面碗的底部,心想这面里不会是放大烟葫芦了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
香?可是转眼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一碗面五块钱,往里放大烟的话连成本都钩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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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狼吞虎咽的吃着,由于店里现在就我一个客人,那店主两口子也就在旁边的一个小桌子坐
下休息了,我发现他俩的表情好像一直是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个大叔也大概有个五十
多岁了,留着一头短短的小平头,有的头发已经泛白。他笑呵呵的问我:小伙子,我家的面怎么
此时的我早已顾不上喝酒了,正专心的吃着这碗面,差点把汤都给喝了。我擦了擦嘴,回答他:
真好吃,大叔想不打你手艺这么好。
他呵呵的笑着,跟我说:那是必须的,呵呵。
我这时吃饱了,就把倒上了啤酒,反正也没事儿,就和这位大叔瞎侃。我问他:大叔,你面做
的这么好吃,为啥来吃的人这么少呢?
他还是那副表情,笑呵呵的对我说:其实这做人就和做面一样,不能只看外表,在外面一看我
这小店这么破,当然没人进来吃了。可他们不知道,那些进来吃的才会发现这面的美味之处,这就是
我做面的门道,我的面只给有缘人吃。
听完他说的话后,我就觉得这大叔还挺有意思的,说的好像很有哲理,一套一套的。不过仔细想
想,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儿,看现在的城市中,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靠包装的,那些林立在这座城市中的
大酒店,装修的都是冠冕堂皇,可是里面的菜却不知何味。我大学时瞎混也去过几家大饭店,可是那
些所谓有国家几几级厨师做出来的菜,却远远不及这小破面馆里的一碗最普通的面好吃。
其实人真的是一种虚荣的动物,去那些高档的酒楼往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殊不知饭店
里的东西再好吃也不如家里的饭好吃,而却偏偏喜欢去装冤大头。想想还真是很好笑。这畸形的社会
风气。
而我吃的这碗面,竟然让我吃到了一种家里的感觉。就像我小时候生病了,我奶奶为我做的汤面
的滋味。想到此处,不争气的我又开始想家了。
我对那大叔说:大叔,想不到你说的话这么有深度,真是让我长见识了,来陪我一起喝点儿酒
那大叔倒也很豪爽,也不推辞,就笑呵呵的坐在了我的对面,然后对她媳妇说,再炒俩菜,我和
小伙儿好好的喝点,然后转头对我说:今儿高兴,大叔我请。
那阿姨点了点头后到厨房里去了,我则不好意思的说着:别啊,大叔,你们这做生意也不容
易,怎么能让你请客呢?
那大叔笑呵呵的对我说:小伙子,咱相见也是缘分。说实在的,我俩也不指望这面馆挣钱,就
是图个乐呵。来别再说了,咱俩喝。
于是我俩便开始喝上了,可是一和这大叔聊天我才发现,这大叔说的话竟然都是那么有哲理,基
本上每句话都有深意,不禁让我佩服他。
过了一会儿后,那阿姨笑呵呵的从厨房里又端出两个菜,一个是炒木耳,另一个是干烧里脊。她
把菜放在桌子上后也坐了下来,和我俩一起聊天。
这两道菜竟然也好吃的出奇,我赞叹着这两口子的手艺,但是在心中更多赞叹的还是他们的睿
智,他们在我眼中有一种十分洒脱的感觉。我想不到在误打误撞进来这小破面馆吃面竟然还有意外收
那大叔问我,刚才看我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事?
两瓶酒下肚,酒精有些上脑了,我苦笑了一下,对了这大叔说出了我现在的处境,大学刚毕业就
面临着失业。
那大叔端着啤酒,笑呵呵的打量了我一番,他好像特别注意我的小指指甲,可能他是想不通为什
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要留这么长的小指甲吧。
他点着了颗烟,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小伙子,别气馁,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过的事情,我劝你
还是别一棵树上吊死,有没有考虑过干不是你专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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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回答他:大叔,不瞒你,我现在只要是有个能混碗饭吃的工作就知足了。
那大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又是一笑,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对我说:这是我朋友
开的店,他现在正招人呢,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可以去找他。
哇靠,不会吧?想我一直都是倒霉缠身,今天怎么忽然转运了呢?这么好的事儿能落到我头上?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了名片,看了看那个店的名字,竟然呆住了。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文叔
那张名片上正面印着福泽堂三个黑体字,这店名看的我直迷糊,这是什么店啊?卖药的?我
又看了看背面,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家请佛像,永保平安。专业受理红白喜事,婚丧嫁娶。相地
解煞。联系人:文先生。
这店是干啥的啊?算命馆么?我疑惑的问着那位大叔,那大叔笑着对我说:这是我一位老朋友
开的店,主要是卖佛像的。前两天他跟我说,他那里以前的店员不干了,所以让我帮忙找一个店员,
他那里平常很清闲,而且工资不低,你考虑下?
此时的我愣住了,老天爷,你怎么忽然开眼了?我这边现在正发愁找不到工作呢,你就忽然给了
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看名片背面写的那些事儿,我大概能看明白这间店就是江湖传闻的算命馆
所谓算命馆,在那时的我心中,差不多和吃阴间饭是一样的,因为在以前的旧社会,很多的阴阳
先生都是以开店的形式谋生的,但是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平日里往往还都会做一些别的兼职,比
如开算命馆、积善堂(佛堂)、棺材铺、义庄等等。想当年的碾子山刘先生开的就是一间棺材铺。他
们平时营业,一到有事的时候便恢复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降魔除妖于民间。
这不就是量身为我设计的么?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正宗《三清书》的传人啊!我之前其实也想过
要找一间这样的店打工,可是现在的大城市中可是和谐的厉害,我根本不知道哪些店才是真做这行
的,如果贸然前去应聘,非得闹出笑话不可。
可是正当哥们儿我犯愁没工作的时候,居然这么巧,这份工作竟然自己找上门儿来了!这怎能不
让我感到欣喜?看来哥们儿我这回是真要时来运转了,正好我还能在那个店里学点儿本事,等以后有
机会的话还可以自己开一个小店。像刘先生那样帮助他人,而且自己也能赚钱,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
的生活么?
大喜过望,我连忙端起酒杯对着那位大叔激动的说:大叔,谢谢您!我正愁该怎么办呢,咱们
不认识,竟然平白无故的就受了您这么大的恩惠。谢谢。
那位大叔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啊,正所谓一面即是缘,这只能说是咱们
的缘分。昨天我的老友才给我打过***,你今天就来我这里吃饭了,这不也算是一种缘分么?我只是
举手之劳罢了。
听完大叔说的话后,我心里这个暖和,看来这个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啊。就像我眼前的这位,多
好的大叔,真算得上是我的贵人了。看着大叔如此热情,我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不知道该说点
儿啥好。于是啥也不说了,忙向着这位大叔还有旁边的阿姨敬酒,感激之情都在酒里。
要说人的心里一旦敞亮了以后,就连喝酒也能放得开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四
瓶啤酒下肚,基本上咋地都没咋地。我下定了决心,这顿饭绝对不能让大叔请客,要不然我这脸绝对
没地方放了。等会吃完饭的时候,我偷偷的放下一百块钱,就算是饭钱了。
想不到大叔的酒量特别好,四瓶啤酒我已经去了三趟厕所了,可是大叔却依然悠然自得的坐在凳
子上。我心想今天还真算是遇到高人了。
而且大叔看上去还是好酒之人,他见酒喝光了,而且我也没怎么醉,就又去取了八瓶啤酒,酒劲
儿一上来,我也就不推辞了。我们一老一少头在交谈中竟然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很快,八瓶啤酒
又被我俩消灭了。
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到极限了,要是再让我喝的话估计百分之一百二会吐,而大叔也喝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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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俩抽烟便闲侃起来。这时我才得知这位大叔的姓名,大叔的名字叫袁德。
我对着大叔说:大叔,别说我墨迹,但是我还得跟您说声谢谢。
大叔抽了口烟,然后望着我笑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该谢缘分,而不是谢我,要知道我这双
眼睛可是看人很准的啊。
说完后,他眨了眨笑眯眯的眼睛,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的黑,说夸张些竟然有点像
黑宝石那样的深邃。也不知是我出现了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儿,反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纯黑色的眼
大概是我喝多了的缘故吧,我也就没有多想。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竟然在
这小面馆里和大叔喝了将近一下午的酒。我想着也不好再打扰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对大叔说,大叔,
谢谢您,我下次会带朋友再来品尝您的手艺的。
大叔还是笑呵呵的。他起身对我说,我就不送你了,好好保重,以后常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趁他们夫妻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在我坐的椅子上放了一百块钱。然后我就走
出了面馆儿,打车回家了。
当我回到家以后,看到了鲍金龙正在做晚饭,他媳妇儿在嗑瓜子看电影,他俩看我一身酒气的回
来,问我是不是吃完饭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俩说,我的工作终于有眉目了。他俩也替我高兴,我和他俩闲扯了几句后,便
回到了我的小屋,一头倒在了床上,毕竟酒喝多多了,还真挺难受的。
睡着了以后,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我身穿着***的道服,左手罗庚右手桃木剑。在
一个广场上反复的摆着造型,旁边围观的美女无数,看到我潇洒的英姿后都争先恐后的冲上来想和我
握手并且索要签名,由于人数太多,场面不免混乱了起来。那些美女撕扯着我的道服,这样还不算,
后来竟然动起嘴来亲我,可是亲着亲着就变成咬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差点吓尿了裤子,只见那些
美女都瞬间变成了僵尸,有些像那些外国电影里的丧尸,争先恐后的咬着我。
吓得我猛然一睁眼睛,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个恶心的噩梦,弄的我一身冷汗。喝醉酒以后睡
觉,睡醒了都容易脑袋疼。这是每个喝酒人都知道的常识。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摸了摸裤子口袋,一张名片静静的躺在那里。哈哈,哥们儿今天就去应聘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点二十,快中午了,还是下午再去吧,由于心情好,我就下楼买了菜,今
天中午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菜。看着我这副欢实劲儿,鲍龙和他媳妇都鄙视我,八字都没一撇呢,就
穷开心。
我当然不屑他们。这些凡人哪知道哥们儿我的本事?不是吹牛,就哥们儿这一堆儿一块儿,就是
不提那位面馆大叔的推荐,我也有把握顺利的应聘成功,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该提的还是要提
的。毕竟没人要和工作过不去。
饭后,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打扮了一下,好尽量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精神些,然后就出门打车,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前往了那家店的所在。
真想不到道外区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我下车后望着这附近,脏乱差占全了基本。狭窄的水泥路
被车辆压的坑坑凹凹的,路边的两排杨树奇形怪状的耷拉着树枝,看来是有日子没人修理了,两旁的
楼房也有年头了,竟然还是红砖的老楼。楼前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太正打着扑克。
我向人打听了福泽堂怎么走,在路口拐了几个弯儿后,一个破楼的门市房吸引了我的视线,门脸
不算大,上面挂着个牌匾,上书三个大字福泽堂。看来就是这儿了。可是另我感到奇怪的是,福
泽堂的对面楼竟然也有一间类似的店,名字叫易福馆。
我不禁唏嘘,想不到在这种偏僻之所,这种偏门的***居然也有竞争存在。
我来到了那福泽堂的门口,不由得有些紧张,在整理整理了情绪后,我推门走了进去。刚一开
门,一股供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我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气氛,店里四周摆满了各种佛像,有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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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有喜有怒。我看见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电脑桌,一个中年的男子坐在电脑前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些
什么。
这男子大概有四五十岁,身上披着一件米色的中山装,头发略长,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小眼睛
眯着紧盯着电脑,还露出了有些猥琐的笑容。
看来他就是文先生了,可是他这番尊荣实在让我联系不到他是吃阴间饭的。这和我想象中的差距
有些过大了也。
但是我是来找工作的,又不是来相亲的,于是我就上前问道:请问,您是文先生么?
他这时才发现了我,看了我一眼后,对我说:没错,你想请佛么?在那边,随便挑。
我对她说:不是的,文先生,我是昨天袁大叔介绍来的,是来应聘工作的。我注意到了这位
文先生原来正在玩斗地主,怎么这么多人喜欢玩这玩意儿?
他一听我不是来消费的,就又转过去打扑克了,他边出牌边问我:老袁头介绍你来的?你叫啥
名,之前有没有工作经验?
恩?怎么还要工作经验?我倒是消灭过几只脏东西,不知道这算不算,应该不算吧。于是我对他
讲:文先生,我叫崔作非,今年刚毕业,所以没有工作经验,但是我可以学。
他又打量了我一眼后,就直接对我说:月薪一千,试用期月薪八百,三个月试用期,如果觉得
可以的话,明天上班。
卧槽,他到挺直接,也不问问我别的。看来那个袁大叔的面子挺大啊,想想一千块钱一个月足够
我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问我我也落得清闲,于是我马上说道:好的,谢谢你,文先生。
他没有再转头看我,依然在集中精力的欢乐斗地主。他对我摆了摆手后,说道:行了,老袁头
找的人我放心,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八点半上班,对了,别叫我什么先生,听着别扭。叫我文
叔就行了。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蓝道昌盛
所谓阴阳先生,这是一种民间的特殊职业,其包括的涵义有很多,他们不属于任何教派,只是些
寻常的老百姓,但是由于身怀异术,所以斩妖除魔于民间。可以说成是民间的除灵师。这种职业的起
源非常的古老。到了清末的民国时期,由于乱世之中,必出妖孽,所以那时的怪事是最多的,而相对
的,民国时期也是阴阳先生这种职业最辉煌的时代。
很多名家都是出自那个时代的人,当然这只是九叔跟我讲的故事,要不然在这个和谐的社会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反动的事情。直到解放以后,由于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阴阳先生和跳大神的,都
被扣上了巫医神汉的大高帽儿,成为了反动反科学教育的反面典型而四处游街批斗。很多有真本事的
阴阳先生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试想想,他们难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经历了十年浩劫之后,整个中国的阴阳先生都没剩下几个,很多民间绝技都已经失传,后来我仔
细一想,其实这样还真是最好的结局,因为毕竟这个高科技的时代,已经不需要这种涉及神鬼的职业
了,而且只要涉及到神鬼的事物,都会被归类于封建迷信。
其实要说民间的这些古老的职业被确定为迷信之说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有些无耻之徒的坑蒙
拐骗。他们冒充自己是先生,通过三寸不烂之舌和一些障眼法来蒙骗老百姓的钱财。毕竟懂得真
本事的是少数的,而骗子们却十分的多。
九叔曾经跟我讲过,一起的阴阳先生就是分成两个派别,一是称为白派的正统阴阳先生,另
外一种就是被称为蓝道的靠嘴吃饭的骗子之流。
虽然说文革之后,祖国蓬勃发展,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白派阴阳先生的踪影,但是和谐的社会
总是不会缺骗子的,外加现在的社会压力很大,导致很多上层社会的人士都开始热衷于神鬼卜命之
道,所以这几年的蓝道骗子们,如同雨后春笋的纷纷冒出了头角。他们为了不被社会和谐,通常
平日也开店谋生,但是背地里却做的是骗神骗鬼的勾当。
第 112 页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
可悲的是,我打工的那家福泽堂的老板文叔,竟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蓝道。在我第
一天上班的时候,他就把我叫到后屋和我长谈了一上午,他教我混这一行的门道,和平时如何配合他
骗人的方法。这不由得让我大跌眼镜,想不到我堂堂一名正宗白派的传人现在竟然是给一个蓝
道的老神棍打工。
望着文叔那副猥琐的样子,我心中浮现出了一种不想继续在这里打工的想法。因为九叔曾经明确
的要我发过誓,不可用自己的本事骗人的钱财,如果我留在这里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么?
可是我要是不干的话,岂不是又回归了我那宅男的生活?难道我要去干那些一个月给我一百五的
工作吗,想想就可怕。
于是我暗下决心,决定还是现在这儿干着算了,毕竟骗人的是文叔这个老杂毛,又不是我。更何
况我着这里如果发现有真癔病的人,还可以暗中的帮助他们,这样的话,也不算辱没了九叔的名
声。一想到九叔,我决定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他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要不然的话,他老人家大发雷
霆,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要说起文叔这个老神棍,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他还真有一口能骗神骗鬼的本领,有许多慕名而
来的人找他帮忙看相、选地、破煞。能把那些前来解心疑的人给哄的一愣一愣的,我不禁感叹,不得
不说,这也算是一门牛逼的本事啊。
刚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这种骗人的生活,但是一个多月后,我也就慢慢的适应了过来,因为那些
来找文叔的,多半都是一些有钱人,和高官。他们平时见不得人的事情做多了,所以一发生点奇怪的
事,他们就杯弓蛇影以为是鬼神作祟,其实完全就是他们的心理在作祟。
老实说,我十分瞧不起这种人,我觉得文叔赚他们的钱并没有什么不对。因为这种所谓的高官,
所谓的有钱人,平时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穷苦人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都没有管,但是为自己买
座佛像却舍得花上上万都不带眨下眼睛的。活该他们让文叔骗。
其实文叔对我还算挺好的,我跟他混熟了以后基本上在他面前没什么忌讳,而且他在斗地主的时
候我还经常在旁边帮他看牌。文叔看上去瞧我也挺顺眼的,毕竟我还算机灵。而且嘴也够贫,他说我
挺像他自己年轻时候的。
而文叔对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唯一的一条店规不得和对面易福馆里面的人有任何
的接触。
我很奇怪,为什么文叔一提到对面的易福馆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咬牙切齿的,就仿佛
易福馆里的人欠他好几十万没还似的。
但是望着文叔这副摸样,我也就不好追问原因了,反正我一天天上班其实也很清闲的,文叔说干
这行的,没有伙计掌柜的之说,文叔问我说,你在这儿的职位是学徒,好好学吧,等学成出师之日便
可自行谋生了。
我表面应付着他,其实内心深处不禁由衷的鄙视了他,要知道哥们儿我有的可是真本事,而不像
您老人家只会变戏法玩儿口技。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是比较清闲的,因为我基本上一天的工作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和批发市场购买
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经过九叔只手一倒腾,基本上能卖出高出成本二十倍的价格。这这点
我真佩服他。
于是我就平安无事的在这里过了好几个月,直到快十二月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
情,就像是一个契机,间接的影响了我的后半生。
那是一个下午,我和九叔吃完了午饭没事儿做,便做在九叔身边看他斗地主,午后的阳关给人一
种很慵懒的感觉,看了一会儿后我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困了,于是我趁九叔不注意,溜到了收款台后
面,双手拄着脸晕晕乎乎的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没等我睡踏实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走进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带着一身凉气,要知道现
在正是冷的时候,穿着羽绒服的妇女抱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小男孩。小孩的脸被冻的通红通红的。
我一看,怎么看怎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俩似的,只见那个女人走进店里后问我:麻烦一
下,文先生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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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又是找文叔看心病的有钱人,我想到,于是我对着里屋正在斗地主的文叔喊道:有客
文叔一听见有生意上门了,马上走了出来,摆出了一副特高深的表情,对着那妇女说:您想买
点什么?小店各路神仙都有。
谁知道那女的一见到文叔后,竟然哭了出来,她说:文先生,我是我们单位张经理介绍来的,
都说您特灵,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她说完,竟然跪在了文叔身前。
我和文叔连忙把她扶起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只见那个女的问文叔:您的后屋能用么?
文叔知道,她一定是有某些不便之处,所以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来到了后屋,后屋是文叔的卧
室,那个女的把小孩身上包着的毛毯和衣服解开,然后让那个小孩后背对着我们。
我和文叔上眼望去,结果这一望不要紧,简直是要了我的亲命了!我差点没吐出来。只见那个小
孩儿的后背右边的肋骨处长了一个好像是肿瘤似的东西,紫褐色的,上面布满了血丝,最主要的是这
个肿瘤竟然长的和人脸一模一样。有鼻子有嘴的,眼睛紧闭着,随着那小孩的呼吸一颤一颤的,好像
有生命一般。
这玩意儿简直太邪门儿了!我头一次看见这种玩意儿,简直就和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样嘛!望着
那个呼吸困难的小男孩儿,我忽然猛然的想起了,几个月前我去学校交论文时在公交车上见过他俩!
这小子就是那时吃包子馋我的小胖子!
此时在看这小孩,哪还有一点小胖子的模样了,说夸张点,已经差不多瘦的皮包骨了。怪不得刚
才我没有认出来他俩。
看来这次的事情将不再寻常了,我集中精神望着那小孩儿的额头,已经是一片黑气,身上的火气
弱的可怜,要知道,火气是人生存的根本。如果一个人的火气很弱的话,那么他多半会疾病缠身,要
是再倒霉点儿,还会经常见鬼。
现在这个小胖子就是火气极弱之时,如果不想方法救他的话,恐怕就没两天可活了。文叔显然也
被这小孩儿后背上恶心的肿瘤给吓到了,他连忙对那妇女说: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告诉
我,也许我可以帮的上你。
于是那女的就又把那小孩儿的衣服穿上后,坐在凳子上抱着那小孩儿,抽泣的说出了这件诡异事
情的来龙去脉。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是狐狸还是报应
这是一对很普通的母子,母亲叫宋佳,今年三十四岁,那个身染癔病的小孩的名字叫黄思年,今
年五岁。宋佳的老公黄强是本市一家著名企业袁氏集团的员工,去年的时候因为所在公司的一场
工地意外死掉了,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本来公司的赔偿金和意外保险金已经够母子二人一
世无忧了,但是今年夏天的时候,自己刚满五岁的儿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整天老是吵吵着饿,而
且不管吃多少东西都像是吃不饱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宋佳也没往心里去,本来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饭是好事儿,但是几个
月之后宋佳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因为自己的小孩一天吃的比一天多,但是却一天要比一天瘦。
这点真是很奇怪的事情,宋佳以为是小孩的肚子里得了寄生虫之类的疾病,于是慌忙带着黄思年去了
医院检查,结果一整套检查下来,小孩子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为什么小孩子这么
能吃,医生们也觉得很奇怪。
本来知道自己的小孩并没有生病,宋佳的心应该放了下来,但是接下来的几个月自己的小孩却还
是一天吃的比一天多,到了十月末的时候,这个五岁的小孩竟然一顿饭能吃十五个馒头。而且还老吵
着饿。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正常的大人五倍的饭量。
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又一件宋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在给小孩子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孩
子的后背之上竟然长了一块儿东西,刚开始就和小指甲一般的大小,紫褐色的,本来宋佳也没太注
意,还以为是类似于胎记的东西。可是想不到的是这东西竟然一天比一天大。晚上疼的黄思年不敢正
身睡觉,最恐怖的是,这东西竟然越长越像一张闭着眼睛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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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害怕了,她马上带着小孩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到了医院一检查,
说只是普通的囊肿,只要做个小手术割掉就好了,可是哪成想做手术的那天在手术室里差点把主刀医
生给吓死。
因为黄思年背上的那个东西竟然就像有生命一样,手术刀刚接触到它,它紧闭着的眼睛竟然流出
了眼泪,而且竟然还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弄的手术室里的大夫们都直冒冷汗,连手术刀都快拿不稳了。于是手术只好
被迫停止,那个主刀的大夫其实之前也碰到过比较灵异的病例,他知道这不是医术就能解决的,但是
迫于身份,他也不能说明这么迷信的事情,他就只是对宋佳讲:这孩子的病,不是医院能医的。可
能是属于癔病。你试试另请高明吧。
宋佳当时就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男人才死了一年不到,自己竟然又遇到这种事,这怎能不让她
受到打击?望着病床上侧身躺着的孩子,她的心里真是疼痛极了,恨不得得了怪病的人是自己。
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受到了打击就倒下,因为能救这孩子的就只有自己,如果自己先
挺不住了,那么自己的小孩就一定完了,于是她第二天为小孩办理了出院手续,从此开始四处的打探
着哈尔滨有哪些有名的大师,但是由于急病乱投医,请来的都是一些蓝道的巫医神汉,钱没少
花,而自己孩子的病却一天比一天严重。于是宋佳就准备把工作给辞了,准备继续四处找高人为自己
的孩子看病,在去公司辞职时,公司里的同事们都知道了她的遭遇,都很同情她,嘱咐着她千万要挺
巧的是,他们公司的一个部门主任,之前在福泽堂里请过佛,被文叔的三寸不烂之舌给糊弄
的一愣一愣的,于是他出于好心,就把文叔这个人介绍给了宋佳,他告诉宋佳,文叔是位真正的高
于是今天宋佳便找上门来了。
我听完她说的事情经过后,心里一阵苦笑,看来你这次又找错人了,要说文叔也算得上高人,不
过是属于蓝道的高人,他全身上下也就嘴皮子最厉害。看来你这次又要花冤枉钱了。
果然,文叔听她说完后,马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摸样,在给我一个眼色后,伸出了右手,用拇
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顿乱搓。我见他提醒我,我也不好和我老板过意不去,只好配合着他对宋佳
说:嘘,不要出声,文师父现在正在卜算你儿子的病因。
见我这么说,宋佳见文叔这架势确实充满了神秘的气场,和之前那些看一眼就胡说的大仙儿
们完全不一样,此时她果然眼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此情此景却看的我哭笑不得,其实文叔这招我见过,那还是高中时流落阴市之时,九叔就曾
经用这招算出了我为何落水的原因。可是要知道他这乱搓,和九叔的那个乱搓,可真的是一个天上一
个地下。
后来我了解到,九叔的那手,可是正宗的命理掐算,掐手指头的动作则是一种计算天干地支的方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一般需要纸笔,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
因此: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固定十二天干,与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速计
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来。
而文叔此时的乱搓,也真的只能算乱搓而已,毫无用处。
这里说到了算命,我想还是和大家解释一下吧,因为在离那件事两年之后的今天,我有一位好朋
友,他的算命之术十分的娴熟,而我通过他也接触到了一些简单的理论。现在的算命之术一般可以分
为三种:
一是以正统学理(河洛五行)来算命。
二是以江湖术法(察言观色)来算命。
三是以鬼道邪术(养柳木儿)来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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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很难学到精通,因为明师、慧根、毅力、道德等,缺一则无法成就。而这一种只有像九叔
和醉鬼刘之辈才能做到精通的。而第二种,则是文叔最擅长的话术,谈不上准不准,当成笑话听听即
可。第三种算过去的事情非常准,因为你脑袋知道的事情,对方也都知道,只要照本宣科就是一百
分,可是对於未来发生的事,则是零分,这算是技术性的***,当然要吃这行饭,对於不准的事,总
是会准备几套说词来过关。
只见不多时,文叔便长叹了一口气,而我也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文叔要开始他那套忽悠神
功了。只见文叔睁开了眼睛对着宋佳说道: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生虚幻蝶,吕望
兆飞熊。此等噩疾乃是令郎前世的报应导致。名曰:潜蛇入梦,令郎前世乃是一名农夫,只因下地干
活的时候误杀了一条即将得道了的黑蛇。此蛇死后由于怨念不散,所以游过弱水回到人间找令郎报
仇,你儿子背后的人面,便是这黑蛇的化身。
宋佳听完文叔的胡扯后,还真被他这一套一套的说词给忽悠住了,她忙问道:文先生,不知道
有没有办法破解啊,我就这一个儿子,您只要把他治好了,钱不是问题。谢谢您了!!
文叔一听到钱不是问题顿时眼睛一亮,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又叹了口气,说道:
唉,钱乃身外之物,想老夫济世几十年,斩妖除魔本是分内之事,要知道这等报应之煞可不是能随随
便便能够化解的,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吧,我先给你神符一道,外加朱丹三两,你拿回家姑且
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再另请高明吧!
宋佳听到文叔这么说,连忙点头道谢,文叔便小声的让我去仓库取一些上次批发买来的破符和一
小包朱砂。我便来到仓库边翻东西边想到,文叔这一套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不过他还真的是骗神骗鬼
的好手,明知道此事并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但是也能哄的宋佳花钱买符,而且即使是没用也不能砸了
他自己的招牌,真是牛逼的说话技巧,高,实在是高!
但是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孩子的病真的是一种报应么?好像不见得吧,因为我记得这几年和
九叔聊天时,他老人家给我讲的故事之中,好像有类似的事情,讲的是这个世上有一种名为夜狐
的妖物,它们祸害人的方法就是在人的身上产下妖卵,而这妖卵会吸收人的精华而慢慢长大,慢慢的
会形***脸的形状。而到最后等宿主油尽灯枯之时,夜狐便离开宿主的身体而回归群体。
九叔对我说,他小时候和师傅景先道人曾经帮人除掉过几只夜狐,这种妖物是则群而居。一到繁
殖的时候便会接近人类寻找宿主。虽然这件事有点很不可思议,但是真的和那小胖子的症状很像!
可是我不禁感叹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那些妖怪什么的,都是大多都在文化大革命中绝种了
么?在今天这个科技发达的城市之中,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妖物呢?
可是比起这个不解,我更担忧的是宋佳母子的命运,要知道,她被文叔骗钱到还是小事儿,但现
在这个社会上能救她们的人已经基本绝种了。
如果我不管的话,那么就太对不起他们了。而且我也曾经答应过九叔,不会骗人钱财,虽然现在
这钱财是文叔骗的,但是我毕竟也参加了,如果再不出手相助的话,那我这白派的传人也真的要
堕落了。
于是,我在找到符回屋的途中,就暗下了决心。看来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铜臭和气节
要说宋佳真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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