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伏魔空间在哪金钱在哪买

作者:宁少
作品相关 人界话外篇 灵界初篇 弃婴这个故事写到一半,我不知有没有人推理到最后的结局,之所以想写一些关于灵异方面的东西,只是个人喜好。记得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我们所经历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神秘。它是人的主要情感,是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起源。因为人如果不再感到奇怪,不再表示惊讶,那就和死了一样,和一只掐灭的蜡烛没有不同。 我不知这里有没有人相信,人类演化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神秘现象并非空穴来潮,我大胆地推测,很久很久以前,在广袤的宇宙中,人类在这个星球上曾艰难的生存着。在现代人类文明之前,出现过许多高度发达的文明形态,但他们最终消失了,只留下许多令今天的人类不解的遗迹。 例如非洲加蓬共和国曾经发现过一个古老的核反应堆,这个反应堆保存完整,结构也相当合理,运转世间长达五十万年之久!人类是在几十万年前才开始用火,这个古老的反应堆是从何而来? 不得而知。 可能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人类的确是很渺小的生物,也许我们的生命就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但构思弃婴这个故事之时,我依然感觉到生命的可贵之处。 这个时代出生的我,错过了人类历史上很多激情迸放的时段。那会是一个人类智慧发挥到极至的时段。人类历史的发展历史上曾经历过多少华彩乐章,我不敢想象,也只能从历史书中略略知晓。上古的人们曾有如神助般把古罗马帝国推上了颠峰;将古希腊文明书写到了极至。我憧憬着希腊神话中的一切,就算竭尽全力也无法想象到北欧神话战士的神勇。 正是漫长的历史中有过这些无数的颠峰与极至,才遗留给我们无数难以破解的谜团与困惑,甚至穷其一生也无法参透。 生活在2005年的今天我并未感到快乐的意义。曾几何时多么想召唤一位沉睡中的祖先,请他毫无保留地指示于我:所罗门王的宝藏埋藏在何方?阿提拉究竟是魔鬼还是战神? 如果有可能,我愿意随时光倒流,步入那段神奇充满悬念的时空长廊,尽情领略上古人类带给我们的丝丝震撼。 有可能吗? 没可能。 所以我只能幻想。 愿我的幻想能令读者开怀。 第一篇《弃婴》的故事慢慢到了结局,还未写完,我便已经急着构思下一个故事。作为新手我本不应该惧怕写出什么丢人的文章才对,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构思下一个故事的时候我却有点无法落笔,其实很想写一个极度繁荣昌盛与瞬间衰败灭绝共存的异类世界,在现实社会中互相浸透与搏杀。 在现代社会已经繁华得宛如一个熟透了的蜜桃的时候,我的心思却生活在一个未知的异类空间,被人骂过是白痴之后才明白激情与荣辱之间的微妙联系,也许我的小小创作在汪洋文海之中如此微不足道,但我还是乐意专心贡献出自己的一点点力量,哪怕只有一个读者,我都会将写作进行到底。 生活在别人的唾骂之中的确痛苦,可当没有人重视你的时候也倍感失落;就算不能流芳百世我宁愿遗臭万年。在人眼中我只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残次品,想到此我却要感谢那些鄙视我的读者,正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我才能发挥出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写作激情,最终带给大家的必将是自认为不错却狗屁不通的好文章。 追忆别人的嘲笑就等于亲手剥一颗洋葱头,越是剥下去泪水就会越多。别说我记性不好,其实人都一样。 谁说不是呢。 早在公元一世纪,便有许多人相信所有的***已完备的动物是巧妙地生活在‘微生物’(现在能称之为精子或精液)内。前人认为每一个‘微生物’内都含有他的子孙,一个藏一个,就跟套盒一样。因此做母亲的只是营养供应者,同时也是为人父撒种的地方。这种想法非常普遍,伟大的希腊作家也是这样想的。例如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就认为女性不提供胎儿的组成部分。 现在看来,胎儿本就是有生命的,作为提供胎儿生命的男男女女,又有何权利剥夺胎儿的生命?《弃婴》所讲的本是一件荒诞的故事,可书中所提到的到底有没有道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也许《弃婴》可以给人们的内心带来少许震撼,这便是作者的目的所在。 三月二号的火车,最近两天是无法更新了。 真是无地自容…… 弃婴的故事到此为止也几近尾声。有人说高祺的故事来的没头没尾,很是不耐看。确实,故事的结局十分平淡,使得之前揪着心的读者大为不满。异灵婴儿从头至尾并没有出现过,故事虽然结束了,可是留下的思考空间却很大。无论如何,真正读懂此文的读者大有人在,便已经达到了作者本身的目的,又何言无尾? 在个人看来,弃婴是在现实生活中经常发生而经过一系列幻想所产生的故事,幻想或许就是上帝留给人类的能力,其他各种生物都没有,人要是再不好好的运用,那就彻头彻尾和其他生物一样了。而偏偏有一些人,努力在替幻想订出规范,要幻想在一定的框框之中进行,这些人的生命基因中,有昆虫的基因在,殆无疑问矣! 总有些想忘却又不能忘,似诗非诗的故事;总有些虽努力却无法成功的感伤,似爱似痛的人生…… 秋,到了吗? 秋,是富有的收获季节,同时也是思念的雨季。携着过往失落的情怀,我独自躺在这落叶纷飞的郊外,漫无边际地找寻那片飘逝的树叶。 心随片片落叶而来,情随涓涓溪水而去。浪子的心声连同轻绵的秋风一齐掠过湖面,随风卷来的树叶轻轻飘落,在湖面上只一点,形成片片涟漪,逐渐扩散开来。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我的眼前,在最高的那棵树上停了下来,扇了扇羽翅将头埋在自己的翅膀之下,仿佛孤独的它只能感觉到自己带来的温暖,这种感觉岂不是跟我一样吗? 只有在这种美丽又孤寂的小树林里我才能真正的感觉到无拘无束。我放松全身躺在落叶堆上,身体摆出一个“大”字,这也是我最舒服的姿势。点燃一根香烟,我用力的嘬了一口,却不着急将烟吐出来。看着烟雾缓缓从鼻腔冒出来,从我眼前飘了上去逐渐溶入空气之中,我抬起眼皮,蓝蓝的天空仿佛成为了电影放映中的幕墙,那一幕一幕清晰可见的回忆顿时又出现在我眼前…… 路程,把我们分离得很远很远;思念,却把我同她连得很近很近。之所以不说我们,是因为她未必会想念我,而我却绝对不会不想念她。记得我同她讲过:“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 记得,刚认识的那个日子,天灰灰的丝毫看不到蓝的迹象,就如同我当时的心情一样灰暗;云,轻轻地飘,就如同我的情随云已逝。在一次朋友们的聚会上我同她相识了。那时第一眼看到她,她是那样的引人注目,只一笑就驱散了我心头的愁云,我第一次感觉到彩色的未来。而我,天生一副锒里锒铛的样子。人啊,太复杂了太深刻了就说不清楚。当同她第一次拥抱的时候,我忘记了我说过什么,只记得她是那样的温暖,呼吸中尽是她散发出来的女人香。我不知所措,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强烈的心跳带领我的感情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仔细的品味了一番。她的心跳使我坠入云雾之中,那种朦朦胧胧的言辞使我心慌。随后,她走了。我悄悄地把心情封锁进了心房,每当我孤灯独坐的时候,打开心锁,便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她,走进了我最初亦是最后的回忆。 过后的日子我便拥有了一段属于两颗心的岁月,一个秋天的童话,一只秋天的恋曲?我期望拥有开始,永远不结束;期望拥有她,永远不放弃。我渴望一张秋天的书签永远刻画在我同她的心灵深处。 周X驰说过,快乐永远是短暂的。 生活不允许我作出许诺,也不会让我有选择的机会,我不愿失去她,也不想让她承受失望的痛苦,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实如何面对她的要求,我苦苦的思索……选择是艰难的。 当我作出选择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我。 她变了,我亦变了。 原以为可以漠然她的注视,可当她的注视真的漠然的时候,我的心竟如玻璃般破裂了。再次相遇,眼中只有彼此读不懂的神情,默默无语,擦肩而行,望着她也是一种欣慰。可家中,楼下,咖啡厅,中餐馆,花园,林荫下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也许昨天真的都已归入记忆,读得懂的也只有她那消瘦的背影。曾经珍惜过,逝去了却更加反悔悲伤。 渐渐地,她同我疏远了。只所以说她同我,是因为她一再要求疏远我,虽然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的。 她只是怕我会陷得更深。 我把自己埋进了我的事业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的世界,但埋不出我自己的心。 心锁已封,钥匙却留在了她心里。这是我永远亦打不开的一个结。 当侯鸟远飞之时,我也要悄然的离开。行囊在肩,沉沉的,踏上另一片也许多姿多彩的天空。 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谁知道那思念的丝线时刻将心紧紧的相系。不知从何时起,岁月被我淡淡的相思染成冷静的孤独。时常望着那黄昏的落日,想象“冥色入高楼”的悲愁;时常听着窗外嘀嘀哒哒的雨声,陪“独自守着窗儿”的李清照落泪;又时常登上心的层楼,怅怅地发出“无人会,登临意”的感慨。总有些想忘,却又不能忘,似诗非诗的故事;总有些虽努力却无法成功的感伤,似爱似痛的人生…… 二十二不能潇洒地走过自己,无助的我只有抚额轻叹,这必将是一种凄美的永恒。 豆豆,你无须走进我的生活,但你却走不出我的记忆! 一滴冰水滴到了我的脸颊,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身体摆个“大”字已经很久了,骨头都要僵了。 “又是豆豆,也不能换个花样,天下那么多美女,做个梦还非跟她耗上了……”我无奈的嘀咕着坐了起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肩膀,扭了两下脖子,发出“喀咯”的关节响声,就如同在外推拿松骨头的一样。 “真是舒坦,怪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出去‘马杀鸡’,现在有个人帮我推几下多过瘾……”我翻开皮夹,掏出几张名片:“马来西亚的……啊哦?还是个吉隆坡的,这年头骗子真多,这就叫‘马杀吉’”仔细翻过后才发现皮夹里只剩下四十二块五,钱真是不经花,一个月没有缆到生意了。 又一滴冰水滴到我的脸颊,我这才发现,天空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大雨马上就要来了。 我就知道,梦到豆豆十次有八次都要下雨…… 我缓缓地将皮夹塞到内兜里,哎!真麻烦,躺的时间太久,腿麻了。我努力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用力的跺了两下脚,麻劲过后,脚底板立刻痒了起来。这种该死的难受的感觉,嘴巴一疵,牙一咧,眉头象麻花一样拧在了一起,还在不停的用嘴吸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当痒过之后我又回想起这个表情来,突然感觉到其实和人到高潮时候的表情是差不多的。 人嘛,奇怪的动物。 时间不等人,大雨说下就要下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闪吧。 一个人没事跑这里来干吗,遭罪……还不如在办公室玩个网游;还不如去隔壁洗头房调侃调侃;还不如在步行街描个点、标上几个漂亮美眉;还不如…… 我发自肺腑的感叹。 那只鸟又扑棱扑棱地飞了回来,不知道它去了哪里神游了一圈,回来之时还是孤单单一只。也许,鸟同人一样都有爱情句点的吧,无忧无虑的动物也会为此感伤么? 我的心里顿时犹如平静的湖水被水鸟掠过一般泛起涟漪,波澜开来,随即又慢慢平静下来,比之前更为平静…… 扯淡,活该你一个人飞来飞去的。没事折腾什么? 有的时候,自我解嘲也不失为缓解压力的一个好方式。 上车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可不想被雨淋透,太狼狈了。我整了整衣服,迈开大步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双脚踩在落叶上,树叶碎裂的声音犹如小姑娘吃薯片,很是动听。 走过没几步,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那只小鸟远去的方向,依稀可以看到它还在努力地飞着,飞向它始终未找到的终点。 我笑了。 天空的阴云逐渐加重,我亦加快了步伐走向我的爱车,当我打开车门的一刹那:心里塌实了。 有车在,就不会被雨淋湿;有女人在,就不会空虚寂寞。 我熟练地掏出一根香烟置在左手,右手轻拍一下,香烟随即不偏不斜弹入口中。再掏出Zi o开盖、点火、甩盖一气呵成,用力嘬上一口,左手接过已点燃的香烟轻轻伸一下小臂,露出那块混饭吃的劳力士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一个男人最潇洒的时候不是掏钱埋单,而是看表点烟。 我一屁股坐在真皮坐椅上,习惯性的打开播放器,听着那首已经听烂了的《李香兰》,还是老歌另人陶醉,听的次数越多,就越是回味无穷。 “恼春风,我心因何恼春风,说不出,借酒相送。夜雨冻,雨点透射到照片中,回头似是梦,无法弹动,迷住凝望你,褪色照片中。啊,像花虽未红,如冰虽不冻,却像有无数说话,可惜我听不懂,啊,是杯酒渐浓,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动。照片中,那可以投照片中,盼找到,时间裂缝,夜放纵,告知我难寻你芳踪,回头也是梦,仍似被动,逃避凝望你,却深印脑中。啊,像花虽未红,如冰虽不冻,却像有无数说话,可惜我听不懂。啊,是杯酒渐浓,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动……” 夷?脸颊上的水仍没有擦去,却不怎么冰,感觉暖暖的。 狠吸了最后一口烟,用力按死在烟缸里。我加大油门,直奔市里的老窝开去。 湖面已经不再平静,刚才寂静的郊外现在已经秋风卷落叶一般躁动起来,鸟儿亦不知去向,其实,我同它一样,都在向着未知的终点努力着。 人本身就是动物。 离开郊区的树林,我驱车赶往闹市的事物所,脑海中不自主的回想起一些事情…… 我的名字叫高祺,年龄只有二十四岁,职业是一名律师,但我却从未帮人打过官司,律师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挂名的职业而已。我在闹市开了一家律师事物所,取名字很是费了番脑筋,后来实在担心浪费我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索性就叫高祺事物所。所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我的贴身女秘书诗织。 听名字不象中国人?本来就不是,诗织是中日混血儿,从小在日本长大,因为妈妈是上海人,所以经常来国内小住。初次认识她是在网络的聊天室里,刚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两人无聊的时候调侃一番,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又经常视频聊天,难免产生了少许好奇与兴奋。起初我们并不在同一所城市,认识她的时候我还没有正式的工作,基本属于社会半文盲一类,终日上网、睡觉。并不是说我很没本事找不到工作,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参加工作的准备,年轻人的心思都一样,青春无极限,能玩多久就多久。 话说回来,认识她后不久,她便飞到了我的城市与我见面,简直可以用相逢恨晚来形容——虽然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卤莽,男人这么年轻就有了追求,简直是自掘坟墓。 诗织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女生,做为国人不得不感叹日本的教育方式,女人是温柔可爱的,绝对的体贴,只是粘人也绝对的凶悍,这也是我之所以后悔的原因。 找一个爱我的人,永远比寻找一个我爱的人要省事很多。 诗织是很爱我的,这点我很有自信。可惜对于我来说,谈“爱”这个字还是真的很难于启齿,也许是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爱情所致吧,其实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舒坦了,衣食无忧,逍遥自在。 回想之前的日子,由于种种的原因,使得我不想再呆在原先那个城市,那里有我的阴影,挥之不去的梦魇。我对故乡也没有什么眷恋,也许是心比较野的缘故吧,我索性陪同诗织飞到了这个喧闹繁华的大都市上海,身边多了一个人,自然没有以前的无拘无束,可我总有办法应付这些铜墙铁壁的爱情防线。男人嘛!总该有些过硬的“应敌政策”,人不风流枉少年可是千古真理。 出门潇洒也是要付出的,没钱什么都是白谈。生活所迫,我只得被逼成立了这个律师事物所,混口饭吃而已。 说起事业,我的律师事物所就完全不能跟其他的事物所相比,想起对面街道的事物所,每天都有婆娘哭哭啼啼的跑进去,那些金牌律师们拼了老命绞尽脑汁地教唆别人离婚,从中赚取可观的费用。我的事物所门口都快长满了青苔,太阳都不眷顾我的招牌。事物所开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一个同行来我这里交流,想必是我门面太大,不敢来踢馆吧?笑~ 这里的确是一个人间天堂,只要有钱,就能拥有一切。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乏美女如林,嘴巴谗了想吃什么法国菜、印尼菜都可以找到,闲暇的时间还可以一头钻进美容院洗个面,顺便忽悠忽悠那些美丽可人的小美眉,都说国内是社会主义当家,可这里却已经发展成了典型的资本主义城市,或者说社会主义的资本化更贴切一些。 这里只有四种人:政客,商人,文人,人上人。 文人清高,始终鄙视商人那满身的铜臭味:“别以为有钱了去锯个牛排就是高档次了,你丫什么素质自己心里没数?” 政客永远俯视文人:“混不下去了才玩那些玄了吧唧的东西,说些要饭的都听不懂的文辞诗句不带标点符号,路边脱了衣服裸奔一圈就说自己是艺术家,再跑一准拉你进局子。” 商人最鄙视的就是政客:“切,请你吃饭算是瞧的起你,政府投资还不是要靠我们?” 而我,正是少有的这三种人之外的人上人,我没素质可以不玩那些裸奔至少我不傻;天生的风流德行也做不成政客每句话都是官腔探路;我的主业也决定了我不会大富大贵。 我最大的快乐就是知足,钱不多够花就行,朋友很少值得交就成。 捎略谈到我的主业,不得不提起那些世界之迷:飞机去一架掉一架号称死亡之旅的百幕大三角洲;大块石头磨制地连头发都塞不进去的埃及金字塔;一夜之间从地球消失的古玛雅文明;全世界超过三千人经历过的尼斯湖水怪;百人以上亲身感受过的飞碟袭击……等等,这些都是用科学无法完成的迷一样的故事。而我的职业很笼统,只要科学无法解决的问题,我都有兴趣尽力完成,这种职业充满了挑战性,危险性也是很高的,所以我每完成一件事的报酬也是相当可观。 这种职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做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也因此我并没有找到一个称职的好搭档,而且平日里这种事情少之又少,并不是每个月都可以领到新的任务。 诗织对于我从事这个职业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一心一意的紧紧跟随着我,当然也帮我解决了很多一个男人无法痛快解决的事情。 正当我遐想联翩的时候,车已经差不多开到了市区,看着逐渐多起来的喧闹的人群,我的心突然一下子收紧了。 此时此刻心里便没有了刚才在郊区的平静,大都市也许就是这样,也许你会生活的很滋润,却无法得到心灵的放松。 多么怀念年少轻狂的日子,心无杂事,逍遥快活。 我不禁想起了当初踏入此行业的那段日子…… 这世间曾有多少人因为爱得不到回报而去伤害对方,而我只能默默的承受她带给我的“不爱”…… 两年前的那个细雨霏霏的黄昏,失恋了一个月的我如同往常一样,刚刚从半冷不冻的被窝里爬了起来,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属于我的一天之晨。熟练的从电脑椅上抓来衣服穿上,然后拉开窗帘推开那绣迹斑斑的窗户,迎面吹来一阵带着细雨的冷风。 冷冷的冰雨噼里啪啦拍过我睡肿的脸庞,也把我睡意朦胧的眼睛拍醒了。七三一部队的冷水浇面还是有一定科学道理地……我抬起无力的手揉了揉肿囊的眼皮。 我从床底下费大劲翻出了那双拖鞋,随手从电脑桌上抓了个杯子,直接拎去了水池。 一个人住就是这么个好处,想怎样就怎样,没人罗嗦。 豆豆离开我一个多月了,我突然感觉到一个月前的房间同现在的房间简直没法比。 现在的房间充满了男人的气息。 人们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往往是去厕所放水,我也不例外。 看着自己的水龙头飞流直下,随后紧接着一个爽过全身的哆嗦,难怪有人说:人这辈子最爽的就是***,其次就是放水。不同的是,水龙头想放随时都可以放,最好的选择是厕所,如果难以忍耐就算巷口,树下,墙角都可以轻松解决;而***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有着充分的条件下才有可能解决,之所以说有可能,是因为各别人士无法顺畅地享受快感,也就没有办法体会到人生最爽快的事情。 遗憾! 放水过后,我拿起牙膏用力挤了挤,所剩不多了。我记得家里好像没有多余的牙膏,便顺手抓过来一个早已下岗的锁头,用力K下去,砸出不少,至少比想象中多很多。能用就用。 浪费是很可耻的事情。 当我拿过杯子才发现里面满是烟灰,昨夜上网攒下的,我竟然忘记了。早就听说烟灰刷碗异常干净,今日终于得以尝试。 刷完牙,洗个脸,顺便刮个胡子。仔细在镜子里对着自己端详了一番,恩,活脱脱一个小青年儿。 正当自我陶醉之时,不争气的肚子“咕……”得叫了起来,好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打开一包方便面,快速地将调料撒到面上,这时才发现暖瓶里已经没有了热水。犹豫只在片刻之间,我果断地选择了最快捷填饱肚子的方式。 一顿干扁方便面过后,我抬头向窗外望去,雨已经停了,太阳亦马上就要出来了。想来最近一直没有出门放放风晒晒太阳,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我决定出去走走。 顺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仍然是豆豆的身影,多么美丽善良的新时代女性,感性又不失性感……身为一个社会良民、英俊潇洒的小青年,怎么可以儿女情長、英雄气短?我的脑海里仿佛有正邪两派互相叫劲: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为了一头奶牛放弃一个牧场。好奶牛多的是…… 奶牛和牧场的问题……恩?这个想法绝对正确。显然大丈夫论已经占据了主动权。 我也不知道这是正派还是邪派。 何为正,何为邪?大多数人说它是正,它就是正;大多数人说它邪,它就是邪。 正当我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穿着火辣的美眉迎面向我走来,一阵香风扑鼻而过,本来已经够乱的脑子立刻晕呼呼不知所以然。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抱住她……她那猫步走得生怕有人看不到她晃动的胸脯和翘得可以放咖啡杯的屁股。腰却细的可怕。头发烫得苞米花一样,十足得野性美在她身上暴露无疑。我的眼睛不自觉得跟随着她的背影神游而去,她也回过头来边走边望着我,嘴角甜甜地翘了一翘,随即一个勾心摄魂的眉眼抛了过来,我顿时飘飘然得无法形容,殊不知迎面撞向灯柱…… 我摸着红痛的脑门边走边回忆刚才的喷火女郎,贯彻执行奶牛牧场的方针路线已经基本定为我高祺下一个五年计划的首抓问题。 逛了二十分钟,不知不觉得来到了一条米花街,这条街白天空空如也,也就那几个上班的老职工经常过来过去。平时很是冷清。可一到了晚上就完全不同,大排挡和小吃占了一大半的街道,剩下的小半部分就被一些算命的、倒卖古玩的人占了去。其实在这些地摊上还真能碰到好东西,就怕人不识货,走宝了。对于古玩我研究不深,因此不敢经常光顾这里,十有九赔。 刚才起床只吃了一包干面,当然不可以委屈肚子。大排挡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又耐吃。我大开杀戒从街头吃到街尾,饱嗝连篇的时候才停止侵略。 不可以吃的太多,不然会发胖的。 要知道不光只有女人注重保持身材,男人的身材一样重要。 我点了根烟,漫步朝街尾走去,发现街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摆地摊的,旁边聚集了不少的人。出于好奇心理,我自然也跟随人堆扎了进去。 好奇是人的天性使然。 人群中间原地坐着一名老者,看来是摊主,人虽老却神采奕奕,一双明亮的眼睛中似乎充满了智慧。呼吸吐纳缓缓沉沉,看样子又象得道高僧一般,直觉告诉我,这老者不是普通人。起码:把他丢在一群老人堆里,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内圈围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专门来这里采宝的。他们正对着一块石头指指点点,我好奇的探头进去,想看个究竟是什么石头。 距离不是很近,只看了个大概,是一块拇指大小的艳红色的石头,起初我以为是玛瑙,那颜色又明显艳过玛瑙。 如果说有什么颜色是与之相近的,我想,应该是血。 “快看快看,这么大一颗猫眼……”旁边有人小声议论到。 “见过智商高的,没见过这么高的……”我暗自偷笑道:“有这样子的猫眼麽?” “老人家,你这块翡翠怎么卖?”内圈围着的一个家伙开口说话了:“成色不错,我诚心想要,你开个价格吧。” “汗……”我翻了翻眼皮暗心寻思:“红绿不分还来采宝,有宝落你手里也给糟踏了。” 我又一想,不对吧?怎么这么多人都说是翡翠、猫眼。竟没一个还口的。要不是他们眼神有问题,难不成是我眼睛出问题了?! 我心里一凉,只听说喝假酒伤了眼睛的,这世间吃大排挡撑坏了眼睛的恐怕只有我高祺一人了。 不由得我不信,我用力挤进内圈,凑进了仔细盯着那石头看了看,没错!还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老人瞥了一眼要价的采宝人,没有开口说话。转而又盯向我这个刚钻进来的毛头小子,我看到他的眼睛,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那是一双很有威慑力的眼睛。 真是奇怪我看其他东西都同往常一样,黑是黑,白是白。单独这个石头我怎么看都是血红色。百思不得其解,问别人又羞于启齿。 “石头不卖,送于有缘人。” 老者开口说话了!简短九个字,说的干净利落,吐字声音浑厚有力,象是练过功的人。 “老人家,你总是说送于有缘人,你的有缘人到底在哪?我已经来了三次了,也算是有缘人了吧?不如就当有缘送于我吧?再添点钱也无所谓。”旁边那家伙看来依然不死心,喋喋不休的,烦死个人。 “有缘无缘非你知,非他知,我知。”老人似乎话中有话:“卖与不卖非你定,非我定,天定。” 我心中不由嘀咕:“老头儿,文言文看多了吧。神神叨叨的,二十一世纪了拜托……” 这里显然没有人可以说通这老者,他依然盘坐在摊中央,稳如泰山。对围圈的好奇采宝人置之不理。 人毕竟是高智商的动物,当你对他置之不理之时,他不会傻傻等待。很快,围圈的人群便已散去。我由于被这视力问题所困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高祺,你想知道你的未来吗?”老者冷冷的一句话不由使我心头大惊!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 被陌生人所熟悉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你未清楚是敌是友之前。 “不要担心,你只所以还没有考虑未来,只是你体内的气还没有苏醒,在你真正成熟的时候,你会明白的。”老者话内玄机,令我无法参透“我只所以会知道你的名字这并不奇怪。会算命的人看相摸骨,都可以算出姓名包括身份,这些都是小把戏。而我之所以会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可以清楚得看到你身体散发出来的气---灵气!” “气?我原以为人身体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排气……”听着老者的话,我就如同掉进了天书里面,完全的不懂。 “简单说吧,每个人都会有灵气,就像每个人的体力一样,也是分大小强弱的。我能看见你的灵气,说明你的灵气天赋很强。而你只所以看不到我的,只是因为你没有修炼过而已。”老者顿了顿,又继续道:“举个例子,你有没有试过做梦?梦里的情景,或许之后的哪一天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完全一摸一样的场景,就象已经经历过一般。” “这个我倒是真的有过经历……”我满腹狐疑地看着老者,就如同朝圣一个天外来物一般。 说实话,假梦真景我经历过不止一次,真如同这老者所说一般,当初却不知道为什么,只当是巧合。如今说来,也同人的什么灵气有关吧。 “天机不可泄漏太多,否则要遭报应的。”老者严肃的样子令我不得不信服他的话“刚才所说,此石送于有缘人,其实就是在等一个通灵之人,虽然世上通灵之人并非你一个,但今日遇你,也算缘分至此。你看这石头必定是血红之色,此石将改变你的一生,它会带你进入极乐天堂,亦会带你闯入阿鼻地狱,你无须推脱,上天安排你见到这霸王石,你怎样逃避都是无用的。” “霸王石?”我确实对这块血红的石头十分好奇“这石头到底可以帮助我做什么?” “到时自有分晓,你只需将此石系于胸前。”老者不紧不慢的说道:“霸王石传说是西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团团热血喷出之时正巧被一古树的树脂所包裹,难得的就在于血同树脂丝丝分明并未融合,而形成这旷世奇石。当时只有刘邦手下一小小将领发现此物,数日过后待霸王热血冷却之后才敢于偷偷跑去捡了回来。从此代代相传,作为护身之用。说来也奇怪,霸王热血,三年化碧,血红的霸王石三年过后竟然变得猫眼绿一样,只有灵气高的人才可以辨别出血色。正因如此,霸王石也逐渐传位成为了通灵者的护身宝物。” 老者缓了一缓,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话说回当年西楚霸王项羽自刎于乌江边,当时的通灵者就已算出楚霸王大闹阿鼻地狱,恨天无柱,恨地无环。发誓2200年后重返世间,如今正好算到我这一代,可我年事已高,已经不能应付这些灵介之事了。今日遇到你,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霸王之石,只要一心向善,霸王戾气便会带给你无穷的力量;若心存恶念,必将死于自己手中,重返阿鼻地狱。” 我将信将疑地拿过那霸王石,猛地!我感觉到了什么,我突然甩掉那块血红的石头: “汗……”我呆若木鸡一般蹲在老者面前,此时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活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事情,什么阿鼻地狱什么西楚霸王!” 我顺手抓来一根烟点起火,站了起来扫了扫裤脚,在得知自己视力没有问题之后,我毫无耐性地说出了压抑了很久的两个字:“扯---蛋!”之后扬长而去,简直可以说是一路小跑,其实,我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紧张不已。 刚才拿到霸王石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冰冷的霸王石之中的热血仿佛欲将破壳之雏一样,涌动着!沸腾着! “高祺,你避不掉我了……”老者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 避开奇怪的老者,我一路小跑赶回了家里。说是家,其实只是我在外租住的一间房屋而已。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荒谬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说什么项羽复活、通灵之类的话……” 可是由不得我不相信,当我握住霸王石的时候,仿佛感觉到霸王热血的蠢蠢欲动,似乎要与我溶为一体般!那种另人沸腾的感觉犹如大海一样波澜澎湃,猛将热血的确与众不同。 “可那石头跟我没关系啊?”我纳闷的寻思着:“世界上通灵的人那么多,就算我不做也可以去找别人。这老头活了这大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奶牛与牧场的故事么……至少我可不想做这仅有的一头奶牛,别为了我放弃一片牧场啊老家伙……” 起伏的心情在自我调侃中平定了许多,却也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毕竟这是违反了科学的事情,谁能想象的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竟然还有人胡言乱语一本正经地说着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是后话。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躁动,不由自主就掏出了一根烟点上火,也许尼古丁溶入心肺的时候真的可以解决内心的紧张情绪吧。 “不可以想太多,还是蒙头睡一觉吧,梦里还有千姿百色大好河山在等着我呢……”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十分,刚睡醒才几个钟头就继续睡觉本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可对于我而言却又那么的简单,我始终认为性格的弱点决定了我将来无法成就大气候,有的时候甚至认为自己真的就应该这样浪荡一辈子。前途?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也从小就没在我高祺的字典里出现过的两个扑朔迷离的字眼。 前途总在人不知不觉当中悄然走近。越是看重前途的人就越没前途。 烟熄之后,我麻利地脱光衣服,一头钻进冰冷的被窝,躺下去的一刻浑身都舒坦了。床始终是我永远的依靠——无论什么时候。 任何事情都不会给高祺带来永久的压力,短得可以用秒来形容的辗转反侧之后,我顺利地完成了失眠到打酣的全过程。 梦里,我站在一望无际的海中央,海面很平静,一点风也没有。天很蓝,水很清,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群群的鱼苗从我脚下游过。头顶朵朵白云,我静静地看着海面,很难想象这里就是生命诞生的摇篮。四周望去蓝蓝的一片,碧水蓝天连为一体,令我的心情也随之宁静下来,我甚至感觉到衣服是多余的,真想痛快地脱光衣服与生命之海溶为一体! 我闭上双眼,享受着大海带来的生机。正当此时一只海鸥从我头顶掠过,本是微不足道的叫声打破了这美丽的寂静。我随海鸥的方向望去,是太阳,闪耀着金色华丽的光芒。太阳之下似乎有人?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娇小身影! “豆豆!”她的出现令我感到万分诧异,为何她会闯入我的寂静世界? 当真是梦里寻她千百度。 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瞬间来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浑身赤裸。完美的曲线、黄金般的比例随即展现在我的面前。 在这个只有我同她的二人世界中,包裹躯壳的衣服实在是多余。 四目相对,我们彼此用心地注视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 在最心爱的人面前,多么美妙动听的话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我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她可人的脸蛋冷冷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只眨了一下,我的手心顿时一热: 那是一滴聚情于内的热泪。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话到嘴边又含泪咽下一般。 我的手心攥紧她滚烫的热泪,沉默是此时最好的表达方式,感情的交流是要用心体会的。 就在此时,海水一改之前的温柔平静,猛得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缓缓拖入深邃的生命摇篮之中!她又好象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一样并不挣扎,只是用她神情的眼神注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哀怜与绝望,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结局吓傻了!惊呆了! 我张大嘴巴拼命想喊她的名字,伸出手臂希望能在她被吞噬之前拉上一把,可是我喊不出来!我的喉咙失声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痛苦地试图呼唤她,可是在无情的大海面前我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当她的双眼最终被海水淹没之时,我坚强的内心仿佛刹那间崩溃,我抚额痛哭,仰天长啸!可是这个世界又有谁能听到我撕心裂肺般的哀怨?我伏下身去用双手不停的挖着海水,期望奇迹的出现就算没有希望,我宁愿与她一同前往波塞冬神殿长眠不醒!散落的海水纷溅在我的脸上,继而流过我的嘴角,咸咸的。 我已感觉不到究竟是海水还是泪水一样苦涩的味道! 正当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大海仿佛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再次掀起巨浪瞬间将我吞噬!一切来的那样的快那样的突然!如果刚才吞没豆豆的大海引领的是天堂,侵蚀我的则一定是地狱——假如真的有地狱。 我仿佛掉落进一个时空隧道,此时此刻的我终于体会到了大海的宽广,这种下落的感觉如同从天而降一般,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阻力,我竟然无力睁开双眼,毫无还手之力一般任由大海摆布,我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但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因为我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已经离豆豆越来越近了。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当我感到身体重重摔下的时候,眼前已经尽是火红的一片,当睁开双目充满好奇地打量四周一切的时候,天知道我瞪大的双眼看到了什么! 这里并没有海水,天空是漆黑一片,我平躺在一块凹凸不平的岩石之上,岩石周围被火红的岩浆所包围,一阵阵摄心破魂凄惨又凌厉的嚎叫从我身后不停的传出! “这里不是海底!”我心悬在了半空,“这里感觉竟然很象……但这是不可能的!” “嗷!~恨天无柱!恨地无环!总有一天我会破链重生!没有人可以困得住我!!!”阵阵嚎叫声令人心惊胆寒! 我悬空的心还没有收回,便被这阵阵凄厉的吼声吓到一身冷汗直流。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战战兢兢地用双手撑起上半身,慢慢坐起身来,颤抖的手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那充满魄力的声音另我不得张眼望去。我缓缓转过已经被震到脸色发白虚汗直冒的脑袋,悬着的那颗心顿时揪的更紧: 身后不远处,一全身赤裸的猛汉正用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我!结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长发红眼显得格外吓人。他的双手被不知名的金属黑链紧紧缚住,链条直通黑漆漆的天空!双脚被同样质地的金属双环紧紧扣在岩石之中,尤为吓人的是,他的腹部被一个更粗更大的圆环贯穿后背,直通地底!虽然他站立在那里屹立不倒豪气万丈,却只有双臂及头颅可以小幅度的晃动,就连跳都做不到!显然那雄厚的声音发自于他的口中! “恨天无柱,恨地无环??……黑色天空,滚滚岩浆?……”我不由自主开始把这些联系在一起,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什么,我心头一震,头冒虚汗浑身一抖,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 “项羽阿鼻地狱……不可能的!!!”我不禁失声叹道:“我靠,那死老头!这下惨了!!” 数分钟前还在体会生命的快乐,转眼就落入阿鼻地狱,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次豆豆怕是找不到了,连自己都要赔进去。 “过来……”那个怪物终于不再嚎叫,可是低沉的两个字依然令我心有余悸。 凶悍的外表加上充满震慑力的声音,使我无法抗拒他的命令,我努力地挣扎着站起来,这时才发现双腿是软的,毫无力气! “给我过——来!!!过来!!!”看来这家伙的脾气真是象历史传说的一样坏,一句不顺就又开始发起狂来。 被这家伙抓狂可不是好玩的,虽然他动弹不得,可光那吓破人胆的嗓门就够要我的命了,霸王出口,谁敢不从?就是瘸子也要一溜小跑飞奔过去,何况是我。我拼了老命晃晃悠悠半跑半爬地来到他的身前,这才定了定神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英俊的脸庞及细条分明的轮廓,虽然不及我,倒也算是帅哥了。近两米的身高加上一身强悍的肌肉,我突然觉得他玩拳击未必会输给刘易斯。可能是干吼过度,他不时的喘着粗气,结实的胸肌起伏不定,晃晕了我的眼。 “大……大哥,什……什……什么事啊?” 我今天恨透了自己,除了腿不好使,这嘴巴也不太利落了。 “可知你为何来到此地?” 他的双眼紧盯着我,血红的眼睛仿佛充满了杀机令我不敢抬头。 “走……走错……门了,我以为……这……这……是海底……”我特意缕了缕打成结的舌头,效果依然不尽如人意:“我……我……我找人来的,要不……你……你……告诉我怎……怎么出去得了……”。 显然这里我一刻也不愿多呆下去,想早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天大地大,唯我最大!没有我,你休想离开这里!!” 雄厚的声音似乎告诉我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真不要脸,忘了你怎么死的了……”我心中暗暗念道。 在历史中我对他这个有勇无谋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可是回想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前这家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才挂掉的,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人自然不可以象他这般傻,反正随声附和他几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就达到我的目的了,离开后谁还会怕这个死鬼! “当……当然了!!您老看……看……看我,留在这里也……也不会有……有太大出息,望您老发发……发……发发慈悲,给指条回去的路吧?”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可不得不阿谀奉承着,谁让我七拐八拐不长眼睛闯到他的地盘上呢! “我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一个你心中的虞姬对吗?!” 看来这家伙困在这里脑子也不忘女人,哎,不管古代还是现在,男人都是一般黑的,不过他这句话也正说到了我的心里。 “是!是!是!我追着她来的,可是我不小心来到了这里,谁知道这一条路还分叉啊?她不知道去了哪里,闯进您老的地盘也非我心所愿啊,多包涵,多包涵……” 说来也奇怪,一提到这个话题,我的舌头立刻伸直了许多,说话也畅快了。 “在这里只有我才能令你出去,没有我你也休想找到你心中的女人!我可以帮你达成你愿望,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你将永远留在这里与魂为伍,炼狱做伴!” 他的话一出口,我心理反而踏实了少许,显然有利害关系讲条件,不妨坦白一点更好。 “行!行行!!”我连连点头示意,不管什么条件,一定比呆在这个鬼地方要好很多:“只要能让我出去,逢初一、十五我一定会多烧点黄纸孝敬您老,缺房子缺车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这个社会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我心中暗暗偷笑道:“没好处谁会帮你做事,再伟大的人点钱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放屁!老子与天齐名、与地同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贪你这点做甚!!”这家伙猛吼一声,红眼一瞪,唾沫星子喷得我满脸都是。 “哎呀So……Sorry!我说错话,IamSorry!您老有什么事要办,我一定尽力!”发觉自己马屁拍歪了,我后悔不已,连声道歉,生怕把这怪物惹毛了,要是他一气之下对我不理不睬,我可怎么出去啊? “好!很简单!当初我项羽火烧阿旁何等的气势!可惜后来遭小人暗算,最终自刎江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怪物仰天长啸! “靠,怪得了谁,自己没带脑子还好意思说……”我心中暗自嘀咕着。 “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我项羽无法完成霸业,可我要借人之手达成心愿!只要你肯接受我的霸王戾气,我就让你离开这里!从此你将无可匹敌,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霸业佳人唾手可得,岂不妙哉!!!亦可帮我完成毕生心愿!!”他瞪圆了双眼紧盯着我,鼻孔喘着粗气,仿佛我不答应就要吃掉我一般吓人。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外面什么世界了就让我去重图霸业,一个手榴弹过来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我暗暗哀叹自己点儿背,摊上这种倒霉的事情,我一直自认为永远不会有出息,宏图大志对于我来说简直象天方夜谈一样的不现实。 “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期盼着能有所余地,完成霸业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做总统还难千百倍。 “没有!!!如果你不答应,就永远不要离开这里!!永远!!!”老怪物火上眉头一般对我吼道。 “可是……可是我不行啊,你看我这德行……”我从上到下给自己打量了一番:“我根本不是那块材料,您老这不是为难我么……” “怕甚!!得到我霸王戾气之人,必定成为人中之龙!!不怕告诉你,今夜你所见的老者便是我灵气化身!你的女人也是我带走的!只可惜我用尽灵气却只能回魂一个时辰,且见不得阳光,不然我找你做甚!!!” “好哇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原来就是你下套把我搞进来的……”得知事实真相的我不禁心中暗火四起:“全世界六十亿你非要坑我,我他妈着你惹你了……”我强压心头怒火,暗自咒骂道:“等我出去了一定捣你坟头、烧你坟窝……!!” “你不必多加辩解!挑中你亦是我无奈之举,只因你灵气素质超呼常人,亦算抬举你!今日你命系于我手,由不得你多加思量!!!”老怪物似乎早已算到有此一招,不等我多说,强词便脱口而出:“当我霸王戾气传于你身,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亦会从这阿鼻地狱消失,从此解脱,天,地,人三界便不会再有我项羽存在!但我魂飞破灭之时你亦尽得我真传,从此霸气长存!战无不胜!!!” “靠……原来这么回事,我得你霸气,你就死翘翘了是吧……”我心中暗暗偷喜:“害我和个猴儿一样被你耍的这么惨,你再多挂一次又有何不可。” “好!我答应您老的条件!只是你一定要按照承诺将我同我的女人一同送出去,不然我死也不答应!我俩就在这里做伴好了!!”得知事情真相,我便打起了防守反击,其实鬼才想呆在这里陪他!! “放屁!!我项羽何人是也!怎会出尔反尔?你放心便是,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令你同你的女人一同出去!”我似乎看到他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果真象传言一般有四肢没大脑。 “我答应你了。说吧,怎么做才是。”现在换我做主动,自然不必再继续阿谀奉承称他为尊,随便说个“你”就很可以了。 “痛快!来来来!!这便将我毕生霸气传于你!啊哈哈哈哈……!!!”老怪物笑了起来,有史以来第一次见项羽笑——比哭还难看。 我小心翼翼地迎迈前一步,贴在他身前,对于如何得到霸王戾气我充满了好奇。 “好,用手按在我天灵盖上,不要放手!照我说的做!!”怪物喝道。 果真是脾气烂,百句当中没有一句好声带气的。 我瞥了瞥嘴巴,顺从地伸出手,按在他天灵盖上——好大的脑袋,一只手抓不过来。 “很好!不要松手!我来了!!!喝!!!……”只听老怪物大吼一声,血红的双眼突然变得漆黑漆黑发出幽幽的黑光,全身的肌肉瞬时绷紧,青筋暴出,双臂直震得黑链“哗!哗”做响,浑身一发力竟然将脚下的岩石踏出两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刹那间我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从手臂直入心肺,然后分到全身各处,最后直通脚底!眼前突然红光一片,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正在喷火一般!随着热流带来的感觉好似令我每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我感到力量在无限级地增长,肌肉亦在无穷似的力量中膨胀!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我感到全身的组织正在重生,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前所未有的感觉! 一切来得那样的快,眼前炙热的感觉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觉得血红的一片之后就是漆黑的天空,眼前一闪就失去了知觉! “啊!!!……”我从床上弹了起来,鼻孔冒着粗气,身底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我伸手打开床头灯的开关,定睛看了看四周,又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来是场梦……”我从床头翻出一根香烟,调整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等待呼吸顺畅之后才缓缓点上火:“还好只是场梦,好奇怪的梦啊……”我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才现实一般的梦境,感觉还是很恐怖。 猛吃了几口烟后,身上的汗水已经变凉,有点冷。我掀开湿漉漉的被子,穿上拖鞋径直走去浴室,好好冲个热水澡也许可以缓解一下噩梦带来的浮躁与不安吧。 进入浴室我试了试淋浴,恩,水温蛮好的,看了看水箱,还剩下很多水。 洗澡的时候最怕冲到一半就停水,我深有体会。 解开睡衣我打开了淋浴:“哇……舒坦……”,热水浇遍全身后,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我回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夷?我身材这么好啊?”热水的气雾使得镜子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个大概体形:“真没仔细欣赏过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性感……”我伸过手去擦了擦,另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是,我的身体仿佛不是我自己的,我很清楚以前虽然也是这样的身形,可这身完美的肌肉却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我伸手照着自己大腿猛掐过去“喝……!!”还真他妈疼,不是做梦啊?!! “啊?……啊!!!!”我定住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下巴差点砸到自己的脚面上: 只见镜中的我肌肉线条丝丝分明,倒三角的身材绝对堪称完美,浑身就好象精心重组了一般性感结实,格外醒目的是胸膛有一个拇指大小血红的东西嵌在当中,我狠是揉了揉眼,低头看了看胸脯…… “霸王石!”我不禁脱口而出…… 对着镜中的自己我不知所措,我甚至希望这还是一场梦,起码醒过来就没事了。可是大腿上阵阵痛楚令我的心思彻底绝望。望着镜中如此完美的自己,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有生以来第一次信服了命运:曾经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现在才明白对于天来说,人的命是多么的渺小…… 回想到之前的梦,我更加茫然。现实与梦境之间的虚实交错令我无法分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面对着眼前的现实我不得不违心接受。 人往往在现实与梦境中辗转一生,有的人抓紧现实摆脱梦境的纠缠由此走向成功;有些人则深陷梦境无法自拔落入自掘的坟墓。 看着胸前血红的霸王石,我对未来的日子更加迷茫,曾以为可以无忧无虑、得过且过地混一辈子,现如今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扑朔迷离。 我不知道这颗散发着幽幽血色的石头可以帮我带来什么,而我根本就不想得到什么!我想象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浪浪荡荡继续着从前的日子!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将来的路已经无法凭自身之力来决定了! 平凡的人往往想着过不平凡的日子;不平凡的时刻来临之后才会发觉只有平凡才最令人向往。 我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一条条粗粗的肌肉纤维,稍稍攥紧拳头,收紧的肌肉瞬即略略鼓胀起来。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就是力量的象征?”我努力回想着刚才梦境中的结局“项羽已经魂飞破灭……”,我心中突然有了少许豁然开朗的感觉:“项羽已经永远消失在天、地、人三界,从此我也不须被他束缚……”。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多了一丝安慰,无非就是机缘巧合一般接受了他的遗志,既然他已经不在了,我何苦还要按照他的意愿生活下去?身体组织虽然重生,但我的意识还是属于自己,换言之,我还是从前的我! “嘿……”刚才还满怀惆怅的我想到这里立刻一改之前的忧郁,脑中仿佛灵光一现,心里不免塌实许多。 “哗……”我又打开了淋浴,从头到脚浇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涂满浴液后把一切不愉快和烦恼通通一冲而净。 从浴室走出来,我一屁股坐在床头,习惯性地翻了翻下面:我喜欢把烟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转手翻出来个空空如也的烟盒,哎,又断粮了。 “准备不足,严重失误、严重失误啊!……”离开香烟的我是无法平心定气的。 我抓过衣服三两下套起,没有烟我一刻也不愿多停留,还好外面超级市场二十四小时营业,虽然有点远,我也心甘情愿。 人在特定情况下对待特定的事情会格外的执着。 走出屋门,我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冷战,这才撸过袖子看了看表:半夜三点半。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我仰面朝天看了看月亮:“也不留个坐骑给我,乌骓不行也总该留个雅马哈吧?……”想起项羽在梦境中对我没一句好话,我不由火上心头,随便调侃他一番,死人是不会还口的。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梦境中的豆豆,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我掏出手机,翻到了那个已经有点陌生的号码上,手指悬在半空又停了下来。“该不该打?……”我犹豫了一下。 片刻后,我手指点了下去。 “嘟……嘟……嘟……”***是通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对方接都没接就把***扣了。 “夷?……”我看了看***,有点摸不着头脑:“再打一次试试……”我又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已关机,sorry,the……”这次结果比上次更加悲惨。 “呵呵……”我笑了。这样的结果在我预料之内。 豆豆这样便没事。 不由多想,我收起***径直朝着超级市场跑去。 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轻松!跑起来的感觉象是在飞——如果我会飞的话。 我知道被人看到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虽然凌晨的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收紧气力:“慢慢悠悠跑个大概齐、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边跑边想。 眨眼之间我便来到了超市,买了两包香烟和一条口香糖。当我从超市出来掏出火机正想点烟的时候,正巧有两个行人从我面前经过,我发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两个人肩膀上不时地散发着奇怪的兰色气雾状的物质,更令人惊奇的是两个人身后都有一条长长的深褐色犹如树皮一样的尾巴! 我以为眼花,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他们的背影,确实如此! 这时我脑海中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禁不住暗自料道:“灵气!这就是项羽所说的灵气!?……我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通灵者?” 这时我才好好打量了一下四周,刚才只顾着买烟,竟然没有看到周围发生的微妙变化:高高的路灯上有几个奇怪的动物正象蝙蝠一样倒挂在上面,地面上钻出几个好似蟋蟀的小爬虫,转眼又钻入地底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瞪直了眼睛,汗不自觉地从脑门渗了出来。面对眼前希奇古怪的一切,我塞好烟,只一步便飞奔离去。 十秒不到,我便返回了家中。 坐在床头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奇怪现象,虽然我很紧张,但不知为何内心却很平静。我渐渐意识到自己不同于过去,新的生活方式转眼就要来临。 命运和未来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明朗,虽然我还意识不到自己的价值取向,但我知道眼前不同的世界会令我更加精彩——前所未有的精彩。 注:第四章-第七章回忆这段阴差阳错涉足灵异界的起因,具体内容在这里没有写,因为会有话外篇详细讲述这之后的菜鸟生涯—— 回忆完 “嘀!……嘀嘀!!”接连不断的汽车鸣笛声将沉浸在轻狂回忆中的我吵醒。绿灯亮了有段时间,显然我成了这条线路上的祸害。 “行了行了,别催了,我开走便是……”我不喜欢被人打搅,尤其是刚才正在回忆那段阴差阳错的时光,从前的所得所失隐隐约约地拨动了我心中的那根系带,开怀中又略带感伤。 不知道豆豆过的怎样了? 那个几乎陌生的***号码已经很少拨打了,“豆豆这样的女孩永远不会缺少依靠的臂膀,问题是这个臂膀是否值得依靠。”我心有所思地想着。 毕竟我不想搅乱她宁静的生活。一般我都在醉酒之后才会壮胆打***给她,每次酒醒之后我又都不记得说过些什么;而她每每接完***后都会在第二天发条同样的短信过来,内容是:“求你别再喝酒了。”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一定是我酒后吐真言说了很多惊天地泣鬼神令她感动不已的好话……”我曾经这样想。 后来的事实告诉我,其实是我每次喝多后都说些很无聊充满挑逗性的咸话,令她感到很尴尬而已。 “其实这样也不错……既然没有为此介意,说明她还没有讨厌我的意思……”我很知足地寻思着。 “大都市生活频率太快,时间观念又紧,真是不适合我居住……”我有点后悔来到这个地方,虽然经济发达,但生活气息太少。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很想找个世外桃源,享受一下静的感觉。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很快车开到了事务所门口,我下了车刚走出没两步,对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扭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从对面金牌事务所撕扯着走了出来,看样子女子只有二十出头,而男子至少四十开外,女子身材不高但体形不错,男子略胖,挺着个象征着财富的小肚子。 撕扯开来女子自然不是男子的敌手,被男子揪住头发狠抽了几个耳光。 “对美女下这等重手还了得?”看到女人被打我心疼不已,两步走上前一把拉开打得正过瘾的男子,还未待他返过神来,我已经伸手抚上女子被打的脸庞,轻轻摸了摸那张光滑细腻的脸蛋,满怀深情地问道:“还痛吗?” 令我万没有想到的是女子伸手就给我一个耳光,我并未料到她会有此一招,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嘴巴! 我张大的嘴巴能看出我有多么的惊讶,就如同看到公鸡下蛋,母鸭打鸣一般吃惊! “你?……你,你……”被打蒙的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诧异地站在她面前却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妈个头啊!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女子猛一抬头,话刚出口吓了我一跳,之前张大的嘴巴顿时惊得更大,“看!看什么看!闭上你的狗嘴!滚一边去!!” “不是吧?他打你,我在帮你呀,***!”我立刻闭上嘴巴,摸了摸通红的脸说道。 “你他妈才是***,你妈是***!你姑是***!!你们全家都是***!!!”女子不依不饶恶狠狠地说道。 我痴呆呆地杵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被打坏脑壳了……”我暗暗心想。 正当此时那名男子走上前来,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扭头气呼呼地对着女子道:“***?……她根本就是个***,以为给我生了个儿子就可以呼风唤雨了,一句不顺就给我拉到这里,非要打官司让我掏儿子的抚养费!房子也买了,车也给配上了,还不知足!要什么抚养费?门儿都没有!做梦!” “一句不顺?一句话就闹成这种场面,小生佩服啊……”我不由在心里琢磨着:“看来以后出去浪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安全第一,免得将来惹麻烦……” “一句话?那是一句话的事吗?!”女子也许是打累了,或是被打的累了,原地站着喘粗气,手抚额头缕了缕头发,然后指着男子的鼻尖喝道:“你再给我说一次!今晚是陪你老婆还是陪我?!” “Fuck……真是荒唐至极!”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在心中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让你们打个你死我活好了,没一个好东西!” “高祺,快点上来,有事情同你讲……”亲切的声音,是诗织在窗口探出了头。 “恩。”我点了点头示意。 我很讨厌放开嗓子喊话,能用肢体表达最好,当然***除外。 随着男子“陪老婆……”脱口而出,两人又扭打到了一起,我头也没回就走向自己的事务所。 “臭男人!臭男人!”女子一句一句地骂着,听着真不爽。 我抬起头,诗织正津津有味地探个头看着。 “真是个多事的女人……”我看了看诗织,无奈的感叹:“诗织只是多事,我却是多管闲事。”想起刚才准备英雄救美却大出洋相,我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我望着诗织,伸手挥了几下向她示意,诗织看到后很顺从地关起了窗。 诗织刚一关窗,我立即暴走到那对男女面前,每人扇了几个耳光,没有发力。 两人都被扇翻在地。随即我又回到事务所门口。 所有都在瞬间完成,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呆坐在地上,彼此诧异地盯着对方。 自从有了霸王石后,我只发现了自己力量有所提高,速度明显超越常人。但并没有当初项羽所言的战无不胜般可怕。也许,我真的天赋所限,只能将灵气发挥到这种地步吧。 当我走进事务所的时候,后面的厮打声又传了过来,我笑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未踏足进入,我便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哪里来的杀机……”我一改往日神色,眉头轻轻皱起,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以不变应万变,直觉告诉我此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用心地感受着周围的微妙变化,就连空气微弱的流动都无法逃避我敏捷的感观神经。情况显然对我极为不利,暗处的敌人随时可能给予我致命的打击!我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丝一毫的疏忽给自己带来无法估计的严重后果! 原地停留了片刻,并未有任何可疑事情发生,但空气中紧张的味道似乎充满了危机--我相信我的感觉。 并非只有女人才拥有第六感。 犹豫只在刹那间,我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地板干干净净,办公桌上的书摆放整齐,桌面一尘不染,吊兰还滴着水珠似乎刚刚被人浇过水。一切还是象往常一样,可我感觉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诗织——”,我轻声叫道。 无人回话! 我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刚才明明还在窗边看热闹的诗织不见了! “进办公室这分把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程度,从事这种工作每次都要面对未知的突发事件,对于常人来说是很难解决的,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究竟是怎样的结局。 在高祺的身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正当我暗自心叹大事不妙之时,空气流动的突然变化令我感到危机袭来! “什么的嘎活……!”心中一沉,未待我回过神来便眼前一黑,仿佛一猛兽迎面扑来,我倒了下去!! “Mum~~高祺,你回来啦!想死你了!!” “靠……诗织,你干吗!快从我身上下来,我腰闪了!!!”定睛看了个仔细,竟然是诗织扑压在我身上。 女人如猛兽。 “什么嘛,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真是没有情趣……”,看到自己安排的一切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诗织撅着嘴巴锤着我的胸口。 “好啦好啦……真败给你了,快点下来啦,不是有事跟我说麽?”懂得转移话题是我浪荡多年必备法宝之一,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噢,是这样啦……”诗织晃晃悠悠起身说道:“何仇其私立医院有点小事情找你解决,具体事情你还是打***问一下何医生吧。” “OhYe我知道了,嘿……”我抚着闪痛的腰缓缓爬了起来,眼看自己转移话题成功,我不免有些得意。 “宝贝……下次不要再玩这么弱智的把戏了,我受不了啊!”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得不叮嘱这个难缠的猛兽。 “切,谁叫你这么没情趣,不懂浪漫的家伙……”诗织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不懂浪漫?”我心里偷笑着:“要的就是这效果,给你浪漫?本来已经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怕了,给点阳光还不灿烂?” “好啦,等我忙完了好好带你浪漫浪漫!”我挑着眉毛笑着说道。 “哼……这句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你这个烂人!”诗织娇气地瞥了瞥脑袋。 “行啦行啦,开工吧。帮我给何医生打个***。”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显然我不太喜欢同诗织侃太多,这个女人对我太熟悉了。 何医生是我少有的挚友,年纪轻轻便拿到医科博士学位,也成为了我工作不可或缺的伙伴之一。他对我的工作知根知底,他清楚我的工作范围,倒也很规矩地帮我严格保密。毕竟是凡人无法接受的违背科学的工作,我不想扰乱这个宁静又不安的世界。 何医生不是凡人。 之所以这样说,实在是因为精通各种医术的他竟然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另一个未知的时空,对于一个从小钻研科学的人来说,这实属不易。何医生相信自己的感觉,不照本宣科是我叹服他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这个世界上能够生活在自己意愿状态下的人少之又少,何医生便是其中之一。 “高祺,***接通了。”诗织拿起***说道。 “恩,谢谢。”一手接过***听筒我还不忘感谢一声,有的时候男人需要一些绅士风度,尤其是高祺。 “喂?何总吗?这么快就开工资请吃饭了?说吧,今天吃哪家?”上来我便调侃道。 “汗啊,最近买保险,没钱。”何仇其认认真真的回答。 “别这么紧张,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我知道你又遇到了麻烦事,说说看。”我收回了那张嬉皮笑脸,工作的时候应该严肃起来。 “恩……***里不太好讲,这样,吃过了晚饭你来我家里一趟吧,我们面谈。”何仇其支支吾吾,好像身边有人不太方便。 “唉,为何不晚饭前去你家里呢?这样我也好省一顿饭钱。”我发现我本性难移。 “…………”何仇其显然被我搞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了。 “好吧就这么定了,晚饭过后我去找你。”我立刻拉回势头,以免尴尬。 “恩,那麻烦你了,见面详谈。”说完后何仇其便挂断了***。 我始终觉得我同何医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性格也如同南辕北辙,不过,何仇其当真是一个知心好友。 “行啦宝贝,晚上要去何医生那里谈点事情,晚饭想吃点什么?”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扭头对着诗织说道---她很无聊地翻看着时装杂志。 “我想吃家乡饭。”诗织抬起头,抿着嘴唇眨着双眼细声说道。 “…………,改天吧,没时间了,下去买两份盒饭上来---钱你先垫上。”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四十二块五,吃寿司显然不够。 诗织失望地把书丢在一边,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我看到她的嘴巴瞥得象八万一样。 一刻钟的功夫,我便狂风扫落叶一般用过了晚饭,刁着一根牙签就出了门:“诗织,我出去了,办完事就回家,你回家把屋子收拾一下,记得给花浇水。”我嘱咐道。 “唔……”诗织很是没有脾气。 “老婆、管家、秘书三合一,哈里路亚……”我不免又得意起来。 何仇其的家距离我事务所并不是很远,二十分钟后,我便赶到了他的家中。 “叮咚……”按响门铃没等多久,何仇其便疾步上前打开了房门,见到我不等多说,一把拉我进了房间。 只见何仇其脸色蜡黄,眼皮下黑黑的眼袋告诉我他一夜没有睡好。 “又出事了……”何仇其开门见山地说道。 何仇其深皱眉头,似乎心中有所困惑。 我心中不由一紧,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何求其如若不是遇到难以纠缠之事,通常不会有求于人。 “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吗?不妨说来听听,不会是拖欠工资宣布破产吧?”我挤了挤眼睛。 也许是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在我的调侃之下渐渐缓和,何仇其苦笑了一下,但还是满脸惆怅地说道:“最近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产科的一位产妇深夜之中突然死亡,鲜血浸透了床铺。我是第一时间得到通知的,当我进入产房的时候……”何仇其说到此处,眼前仿佛突现一丝恐惧:“死者双眼圆瞪,瞳孔放大,表情怪异,死亡之时应该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可是经过我仔细检查过后,发现死者乃惊吓之中血液大量流失死亡!换句话说,死者应该是在惊吓的过程中血液大量流失,以至死亡。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产妇腹部破裂,但绝非被人故意破膛,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却象是由内而外所造成的!” “由内而外?”我知道核仇其的水平绝对不会在这种小小的检查过程出错,可是被人由内而外破膛却是我第一次听说,而且前所未闻! “不错!肯定是由内而外所至!”何仇其似乎对于我的疑惑略带不满,嗓音不免提高了几分:“我从医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此类状况!死者的房间我们都有仔细检查过,好象并没有发现搏斗挣扎过的痕迹,从表面看却更象是在安详的熟睡中被什么所惊醒,而且据我推断,死者死亡过程很短,很可能是片刻之间突然死亡!” “哦?……”我第一次听到这种怪异的状况,倒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说实话我的心中也七上八下,能否解决此事倒是其次,怎样才能保证介入此事后自身的安全才是我第一考虑的问题。 有时我的确很怕死,我不否认。 “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何仇其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产妇腹中的胎儿不见了!” “吓?不见了?!”我大吃一惊:“难道有人趁产妇熟睡过程中杀人窃胎?可是又怎能形成由内而外的伤口?” 我抬起头看了看惊恐不定的何仇其,转而问道:“那……通知警方了吗?” “当然通知了!我知道警方未来之时不可以破坏现场,随即就拨了***!”何仇其点头说道。 “警方看过现场后有没有说什么?”我继续追问下去。 “警方看过现场没有说什么,但临走之际叮嘱过我们对外不要声张,好像要封锁此事的消息!在我看来,警方应该同我一样对产妇的死亡状态很是诧异!”何仇其肯定的答道。 “夷?对了!产妇入院时的个人情况是怎样的?”我发觉突然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噢对了!产妇名叫夏紫雯,二十岁,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入院的时候已经怀孕四个多月,随同她一起来的是一个男生,看样子是她男朋友。从夏紫雯入院直至死亡,她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过,据值班护士回忆,那名男生好像曾经提过夏紫雯是一个孤儿,所有学费和生活费都由他来承担。”何仇其努力地回忆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那男生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我对这名男生充满了好奇。 “只知道他好像姓钟,护士们都称他小钟。年龄也同产妇差不多,应该也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何仇其慢慢地回忆着。 “我是说小钟给人的感觉如何?”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同事情有没有关系,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同你一样。”何仇其不加犹豫,脱口而出。 “同我一样?”我被何仇其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恩,同你一样浪荡,值班护士都被他混熟了。”何仇其认认真真地答道。 “靠……我才没这样……”对于何仇其的认真我无话可说,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有的时候事实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夏紫雯死时小钟在场吗?”我立刻扯回话题。 “不在,而且很少来看她,据值班护士说,他俩曾在产房吵过一架,但具体为了什么还不太清楚。”何仇其说道。 “帮我联系小钟!”我站起身来,很果断的说道,虽然我不是***,但为了帮助何仇其,我必须找到这个男生问清事情真相。 何仇其坐在那里,缓缓抬起头来,很是失望地对我说道:“他失踪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了。 “怎么会失踪?!”我暗自心叹不妙:“陪同夏紫雯入院,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按照常理分析,小钟就算不是夏紫雯的男朋友,肚子里的胎儿也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 “破膛死亡,胎儿失踪,消失的小钟??……!会不会是小钟?!”没有见到尸体,我先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推测。 “现在夏紫雯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强烈的好奇心使我很想亲眼去看一看。 “警方走后,尸体已经被我们妥善安置。今天有点晚……”何仇其看了看表:“这样吧,明天上午我联系你,带你去看看。” “OK没问题,放心吧,那我明天等你***。”我点了点头:“一切都会解决的。”我拍了拍何仇其的肩膀。 “我也相信你能做到。我只是不想我的医院发生什么而已……这个世界太多肮脏的东西。”何仇其抿了抿嘴唇说道。 “肮脏的东西交给我,这是我的职业,报酬可要另算。”我说笑着。 “当然了,我会准备好的。”何仇其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行啦老兄,没有必要这样。轻松点,又不是世界末日……”我觉得有必要令何仇其开心一下,多愁善感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会有事的,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诗织还在等着你。”何仇其站起身来,晃了晃几乎僵掉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何仇其始终是个老好人,因为他总会替别人考虑一些事情,这在我身上是无法做到的。 走出门口,我转头问道:“明天中午饭你请,对吧?” “没问题啊,如果你看过尸体后还有食欲。”何仇其笑着说道。 “这得算计划外拨款吧?”看到何仇其笑了,我也轻松了很多,没有什么比开心还重要的了。 离开何仇其的住宅,我踱步来到车旁,在驾驶室里坐了片刻,我想着刚才的那些事情:“夏紫雯……小钟?不知是哪所高校的,也许从学校里可以了解更多一些。” 依然没有头绪,但我对此很有兴趣。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我同诗织的甜蜜小窝。 “嘿,亲爱的,我回来喽~~”打开屋门我探头望了进去:“Darling,你系边度哇?” 屋内静悄悄一片死寂。 “夷,没人?”我感到有点奇怪,这么晚了,诗织应该乖乖呆在家里才对。 我关紧房门,换上拖鞋,还未走进客厅便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我靠……又来这一套?”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把戏我怎能再次上当? “门后!”我猛地一回头,门口挂着两把雨伞,显然诗织没有躲在这里。 正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物体快速袭来! “切,又是猛兽,我闪!”我自信地稍一纵身,轻巧躲过袭击,由于担心诗织扑空,我双手接了过去。 “吓?枕头?”显然我失算了,第一番袭击竟然是个枕头。 还未待我回过神来,前方黑压压的一片瞬间袭来! “吓?相册?!水杯!!火机!!茸毛熊!杂志!!烟缸!!!”眼前不停袭来的东西令我大感意外,完全失算! 我费劲地闪避着飞来的物体,心里不知诗织玩的是哪门子的把戏。 “你个烂人,还回来做什么!把我当保姆一样对待,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对我从来也不知道嘘寒问暖,你干吗还要和我在一起!”话音未落,诗织已经从卧室出来,瞥着嘴巴站在客厅生气地喊着。 “…………,亲爱的不要这样嘛,最近很忙,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咧……”我俯下身去,边拣边说。 “哼,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一定记不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你竟然请我吃盒饭!你心里根本就没我,我要回国,我要回日本!!再也不回来了!”诗织红扑扑的小脸上小嘴轻翘,眼角似乎还有泪花,怒喊过后气息紧促,胸脯不停起伏着,令人好生怜悯。 “宝贝……今天何医生出了很大的事情,作为朋友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呢,再说……”我无奈地掏出了钱包拿在手中晃了晃:“最近给你买衣服,害的只剩下四十二块五,怎么请你吃饭?我是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事到如今看到你气成这样,不想说都说出来咯……”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应付过去。 “骗子,感情的骗子……”诗织没有了刚才的大吼大叫,取而代之的是细声细语的责骂,本来嘛,她就不是一个大吵大闹的人。 “那…………本来呢,我是想给你个惊喜,可谁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眼看势头渐好,我不由窃喜:“你先不要哭,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先。” 我边说边走过去,拉着诗织的手走进卧室来到衣橱前:“那…………自己打开看看。”我指了指衣橱。 随着诗织的手轻轻打开衣橱的门,我眼见她破涕为笑:“嘿…………”一早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宝芝的那件!你帮我买的?”诗织一脸惊讶,做梦一般轻声问道。 “不可以吗?上次你说你喜欢,我就去买来咯,可惜呀,省吃俭用买给自己心爱人,还被臭骂一顿……”我皱着眉头哀声叹道:“也许我真的对你不好,你想回国,你想离开我,请便吧,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 象高祺一般的情场老手,怎会连自己女人的生日都不记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爱情需要甜蜜,更需要调味料一般的小打小闹。 小夫妻没有隔夜仇,晚上睡觉同一头。 “讨厌…………人家还以为你心里没我呢……”诗织一头钻进我的怀里,边说边攥起小拳头轻轻锤打着我的胸膛:“你怎么不早说呢?” “靠……别把我的霸王石打坏了……”我心里暗念。 “早说晚说又何妨呢?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高祺的人,现在看来,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呀!”我摇头叹气道。 “烂人…………烂人!…………谁叫你不早说……”诗织破涕为笑,我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那那那…………男人怎么可以在女人面前哭穷呢?多没面子,难道为了心上人开心,买件几万块钱的衣服也需要我说出来吗?我不是这样的人啦!”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诗织,看看她会有什么反映。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这件衣服不可呀……我只是想你对我好……”诗织嘟噜着嘴巴象个孩子般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把衣服退了好了,正所谓有情饮水饱……” 话音未落,诗织粉拳一挥:“烂人!……” “嘿嘿……搞定!”我眼睛一迷,心里舒坦了。 “天色不早,水已经帮你烧好了,去洗澡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呢。”诗织抬起头来乖乖地说。 “恩好的,快去把客厅收拾一下,刚才被你弄的乱糟糟一片。”我吩咐道。 诗织点了点头,顺从地走出卧室。 “喂亲爱的,你洗过了吗?我们两人鸳鸯浴怎么样?”我冲着客厅喊去。 “烂人去死!”一个枕头飞了进来。 “…………”诗织还是很可爱的。 我换上浴衣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痛快地冲去一身的疲倦:“霸王石啊,你带给我的究竟是怎样的世界?”回想起今天何仇其跟我叙述的事情,我低头看着霸王石,心有所叹。 也许同这个世界比较,只有我的心才是最平静的。 霸王石的血在流动着,似乎与我融为一体,又似乎有所隔膜。月光透过浴室的窗口照射进来,不知为什么,每每看到月亮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就算偶尔风吹落叶有所涟漪,但很快就会重新恢复平静,我突然间觉得月亮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人经常会有些很奇怪的想法,我亦不例外。 洗浴过后我穿起浴衣,还特地擦了擦霸王石。诡异的血光擦拭过后格外地醒目,我的心中产生一丝不安,但很快便消逝地无影无踪。 走出浴室,刚才被热气笼罩的身体顿时感到一丝清凉,毛孔迅速收缩着,心里格外地清爽舒畅。 我从客厅拿过一根香烟点上火,诗织应该已经在睡觉了。 人一生当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而我却努力地使自己延长到二分之一。 半支烟过后,我熄了火径直走向卧室。 诗织果然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肥皂剧。 “哈喽~~”我关上房门,脱掉浴衣,赤裸裸地钻进被窝----有人暖床感觉就是不一样。 “今天何医生跟你说什么事情了?”诗织扭头问我。 “医院出了点稀奇古怪的事,我明天上午跟何医生去医院看看,先了解一下情况。中午打***给你,可能需要你帮我搜集点资料。”谈到工作我便会认真起来。 “搜集什么资料呢?”诗织对于搜集资料还是得心应手的。 “目前还不太清楚,还要等我明天上午看过后再说。也许需要你去警局找熟人了解一些情况,是命案。”我看了看诗织。 “好吧,那明天你弄清楚了再告诉我。死者是什么人?”诗织好奇地问道。 “一个美女……”我笑着回答。 “嗯嗯…………和我比呢?”我看到诗织充满期待的眼光。 “没法比,一个天上飞的火箭,一个地上烧煤的小破炉子。”我瞥了瞥嘴巴,很正经地对她说。 “烂人…………”诗织被窝里的小手轻轻伸了过来:“我要要……” “吓?”我吃惊地看着她。 女人是很难以令人琢磨的。尤其是诗织。 “我要要嘛……”诗织面泛桃花,娇滴滴地说道。 “汗……不要了。明天一早还要工作。”我严肃地望着她。 “客厅睡去!烂人!!!”诗织被窝里一脚蹬来。 “八戈压路……小日本鬼子……还反了你了?今天我就要为国争光!!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男人……”我面露恼怒之色,被子一蒙,人已压在诗织身上。 一个钟头之后,诗织喘着香气小手抚摸着我胸前的霸王石:“烂人……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烂人……” 片刻过后,诗织便头枕着我的臂腕熟睡过去。 我搂着诗织,却面色凝重:“新的一天凶险难料,项羽啊项羽,你能帮到我麽?” 我关掉电视,缓缓踏入梦乡。 次日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诗织早已不在身旁,显然,日本女人持家有道,清晨起来便会主动去准备早餐。 我直起身来甜甜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关于人为什么睡觉是卧着而不是站着,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卧着休息真的很舒服,令人心生懒倦,不愿起床。 其实研究人类睡觉为什么是卧着而不是站着,就如同研究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无聊透顶。 我缓缓起身,穿戴整齐后打开窗帘,眼光顿时直射进卧室,好不亮堂!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不喜欢太阳的华丽和绚烂;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喜欢月亮的皎洁,虽然月亮的光也来自太阳。 “高祺,来吃早餐了,我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煎蛋。”诗织柔美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好的,等我洗漱完毕……”我答应着走向洗漱池。 洗漱过后我仔仔细细刮了刮胡子,我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对待自己邋邋遢遢。 将自己精心包装了一番,我来到厨房,从后面伸手搂过诗织的小蛮腰,进而将脸凑到她的耳根,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耳垂:“宝贝早晨好。辛苦了。” “油嘴滑舌,快去吃啦,上午还要忙事情的。”通情达理是诗织的一大优点。 我看了看表,确实不早了。我使出当年上学在食堂吃大锅饭时的速度,未等诗织做完下一份,我便已经来了个风卷残云。 “走啦宝贝,收拾好家里就去办公室等我***,有事再联系我,拜拜~”我边擦嘴边说,话音未落,我已穿好鞋子走出了住宅。 我的速度在霸王石的催化下不是一般意义的快,但基本上我很少显露出来。虽然我根本不用以车代步,毕竟要照顾一下满大街的劳苦大众,如果太招摇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众矢之的,显然我不喜欢成为人人议论的对象。 我刚刚将车启动,行动***便响了起来,是何仇其打来的。 “高祺,你现在哪里?方便麽?”何仇其规矩地问道。 “我刚从家里出来,这样吧,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三十分钟后见。”我不想浪费时间,虽然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终究还是要去医院,我选择了个最直接的方式。 “好,就这样定了。三十分钟后我在医院门口接你。”何仇其说完便挂了***。 上午不太经常堵车,三十分钟后我很顺利地到底了医院门口,何仇其早早便在那里等着了。 “何总这么早,不是说好了三十分钟之后嘛,这样让你等多不好意思。”下了车我满脸歉意地说笑着走上前来。 “呵呵,没关系的,我刚下来没多久,闲话不多说了,跟我来。”何仇其扭头便走。 我跟在何仇其身后走着,来来往往的小护士令我目不暇接,不由暗自懊恼为何当初没有学医。 七拐八拐之后,何仇其便带我来到一个稍显矮小的楼房面前,不等我寻思便开门进入。 “这就是停尸房吧。”我边想边跟了进去。 停尸房里昏暗狭小,阴森寒冷的感觉不禁令我毛骨悚然。但毕竟从事的职业与众不同,片刻之后我便安下心来。 走进最里一间,何仇其停了下来,随即扭头看了看,发现我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禁“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心里一颤,但只是瞬间便回过神来:“没事笑什么?” “你果然不是凡人,第一次进来也没有什么异样。”何仇其笑着说。 “……………………”我对突如其来的赞扬倒也不知如何是好:“尸体呢?” “来!”何仇其走了过去,伸手拉开尸袋说道:“这个就是。” 强烈的好奇驱使我疾步上前,抬眼望去。 死者怪异的脸部肌肉拧成一团,死瞪的双眼似乎看到了异常恐怖的东西一般充满了绝望与哀怨!腹部暴裂开来,肌肉外翻,外层皮肤裂口并不整齐,显然不是被利器切割,唯一可以理解的说法就是被内力撑裂的! “吓---?!!”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面前的怪尸还是令我大吃一惊。 看着眼前怪异的尸体,一丝惊悸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知为何会这样,如果说阿鼻地狱带给人的是绝望般的感观恐怖,那么眼前的尸体带给人的就只有些许凉意,当它流经全身每一条毛细血管进而突然在内心迸发的时候,便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久久挥之不去。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何仇其当日会如此惊恐了。 “夏紫雯死前一定看到了什么。”我稍稍平定了不安的内心,转头对何仇其说道:“人死前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都被封存在这里。” 我指了指夏紫雯的双眼。 那是一双充满了绝望与哀怨的双眼,我见过不少尸体,自然也见过各种不同死亡状态下的眼睛。但没有一双可以与夏紫雯的双眼相比。 “恐惧中透露着哀怨,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之时,眼神中却不曾流露一丝一毫的仇视和愤怒,夏紫雯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我无法理出头绪,心中的忐忑令我对夏紫雯的死充满了疑虑。 “夏紫雯腹中的胎儿不见了?”我突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环节,猛一抬头问道。 “吓?!!”何仇其显然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长嘘一口气道:“不错,胎儿不见了……” “喔?……”此时一个怪诞的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低头沉思片刻,尽可能用最平缓的语气问道:“有没有可能……胎儿自己破腹而出?这样伤口就会有个合理的解释了。”我不知是否该这样问,在凡人眼中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合理解释一件事的同时始终会有另一件事无法合理解释。 何仇其仍然不是凡人。 “正常的世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在你的世界,我不太清楚……”何仇其并没有对我的怪诞想法感到吃惊,相反却认认真真的看着我回答着。 何仇其便是何仇其,这一点他一早便分析过了。 “夏紫雯的尸体没有残留的灵气,并非从我的世界而来。”我摇了摇头:“你说她怀孕四个月便来住院?四个月可以生下孩子?” “十月怀胎这谁都知道。夏紫雯入院之时并非因为这个。”何仇其边回忆边说道:“值班护士回忆,当时小钟带着夏紫雯来到医院是想来打胎的。可夏紫雯想把孩子生下来,两人意见不合,我们医院首先要尊重入院者的要求,所以便把夏紫雯安排在了产房。小钟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缴纳了入院费,随后便走了。以后也很少来,来过几次都在争吵后不欢而散。” “这样看来,夏紫雯的死或多或少都会同小钟有关。找到这个人是当务之急。”我随口说道。 “夏紫雯的死显然不是正常死亡,我担心会有脏东西。如果纠缠在医院里就不好了。”何仇其很坦白的讲。 “灵界同人界井水不犯河水,通常来讲是不会故意制造混乱的。夏紫雯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眼前的事情虽令我很难琢磨,但分析起来还是很有章法。 世间的事情难以预料,如果灵界同人界真的相安无事,我又怎会阴差阳错踏入这似人非人的尴尬境地。不由自主地我便想到了项羽,如果他魂飞烟灭之前可以对我多加指教,对待灵界我也会凭添几分把握。这现在想起来显然已经不可能的了。 “不负责任的家伙……”无助的我不由心中对项羽指责了一番。 “我们出去走走吧。”何仇其说道。 知己便是为了帮朋友摆脱阴影而将自己心中包袱丢于一旁置之不理的人。 何仇其便是这样一个人,虽然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他明白此时的我很压抑。 我抬起头笑着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踱步走出这阴暗的小楼。 对知己,说太多牵强的话语实属多余;会心的一笑便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临近中午,太阳华丽和煦的光芒令我心中一暖,刚才惊悸不平的内心即刻平静了许多。何仇其关紧大门走到我的身边,伸手递来一支香烟:“高祺,中饭想吃点什么?” 我将香烟叼在嘴里,缓缓将头扭向何仇其,甩手熄灭未点燃香烟的火机,皱着眉头盯着他那张清秀的脸庞,看着他嘴角挂着少见的坏笑,我顿时也笑了起来:“钱带足了麽?” “呵呵……”何仇其帮我点上火,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医院食堂,白饭管够。” 我嘬了一口烟,吹了吹未燃开的烟头:“随你啦,事情解决了咱俩再好好聚一聚。” 话未多讲,我便随他走去,中午下班的时间快到了,我知道马上就会有一群群的白衣天使涌入食堂,这是我心甘情愿来吃食堂的原因之一。 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开起两瓶啤酒,我俩便悠闲地吃了起来。 在一个时间就是金钱的都市,也许只有吃饭和坐马桶的时候才是最悠闲的。 酒刚过半,果然如我所料,一队队的白衣小护士纷纷涌入食堂,千姿百态令我应接不暇,何仇其盯着我狼一般的双眼,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干是坐在那里边吃边傻笑着。 “我靠…………仇其,你们医院的护士服都这么短吗?”我直勾勾盯着对面桌小护士修长的大腿,挑着眉毛问道。 “………………”何仇其将筷子含在嘴里,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片刻之后才凑过身来,对紧我耳边轻声说道:“怎么……有食欲吗?” “……¥%_……”这次轮到我象怪物一样的看着他,显然我想象不到这话会从他口中说出。 “显然!”我佩服地点了点头,当真乃我知心好友,这次我是彻底拜服了何仇其:“再短一些就好了。” 朋友之间不在乎谈论的话题如何,关键取决于是否够坦白。 何仇其便是一个值得交的坦诚之人。 这顿中餐我们吃的很慢,大半钟头过后,我满足地挺着肚子走出了食堂。 “这便是个天然牧场……奶牛与牧场……”我哼着小曲心有所思般跟着何仇其来到了办公室。 看着何仇其吃过中餐后又要会办公室处理各种琐事,我自叹不如。 “什么才是男人的责任感……”我喝着绿茶寻思着。 “何院长不好了!二十分钟前手术室送进来一个重伤的病人,抢救无效死了!”一头漂亮的奶牛慌慌张张地跑进何仇其办公室。 “吓?!一个星期不到医院里死了两个人?!”何仇其顿时大惊失色:“从哪里送来的病人?!” “新雅……新雅私立高校!”值班小护士气喘吁吁地答道:“好像是小钟!” “什么?!”我同何仇其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绿茶溅在我的衣服上。 我呆呆地望着何仇其,何仇其呆呆地望着值班护士。 “谁?!”何仇其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诧异地问道。虽然他知道***是一样的。 “小钟!就是那个男学生嘛!”小护士喘息不定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人在哪里?”我脱口而出,仔细想想不对,又改口道:“尸体在哪里?!” “手术室,他的家长、老师都来了,家长还在那里哭呢!”小护士着急忙慌地说。 “跟我来!”何仇其话音未落便急匆匆走出办公室。 我立即跟了上去。 还未到手术室门前,我便听到撕心裂肺般女人的哭嚎,各个科室的人纷纷好奇地张头探望。 “看什么!都回去!”何仇其边走边生气地说道。 “砰!砰!”院长便是院长,在工作中始终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威慑力,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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