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 在中国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草坪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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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把仙剑的故事讲给了外国人听[8月28日顶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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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18 发表于 2005-3-12 12:16
版权声明:此文为纯真岁月原创,如要转载,请注明原作者及出处;如能劳烦大驾告知纯真岁月,在下感激不尽!!!
2005年8月28日更新
1. 第五次(这次最多只能算半次,汗......)
听者:一个……男生(奥地利与中亚一个国家的混血儿,现在是英国的一名实习心理医生,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到底是哪国人……)
讲述地点:本人房间
讲述用时:半小时
这个家伙是我的housemate,他是在那个德国男生搬走后住进来的(就是我第三次讲仙剑故事的那个男生)。这个可谓自投罗网。因为他搬进来的时候正赶上我考试期间,我便根本没工夫招呼他。而且因为知道他是实习心理医生,总让我觉得还是少跟他说话为妙……前不久,我有一次在厨房遇到他,他对我说曾经听到过从我房间里传出来的中国音乐,他觉得非常好听,他非常想再听听。我使劲地想我最近听了啥中国音乐让他都听到了。唉,其实也没啥可想的,我这段时间除了听仙剑音乐,好像也没听其他什么中国音乐了。
在我房间里,我选了《逍遥叹》、《六月的雨》和《仙剑问情》几首从网上下的MV给他听,顺便也让他看了MV里展示的仙剑剧情。由于当时时间已晚,于是便说过段时间再把完整的故事讲给他听。
当MV里播的是逍遥和灵儿在仙灵岛那片桃花林里的相遇时,他问我在游戏里扮演的是哪个。我告诉他是那个男孩子。他问:“你为什么要演他?为什么不扮演她?她多漂亮啊!”我倒……我告诉他我没得选啊。(敢无视我的逍遥,想死啊!)这个家伙从看到灵儿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断地说:“她真的很漂亮,真的很漂亮……”我觉得要不是我坐在他旁边,这位老兄估计口水都流下来了……我一个劲儿的在他旁边提点他:哎,老兄,人家灵儿旁边已经有了个帅哥啦……但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唉,食色性也……
MV演到逍遥和灵儿的最后诀别,灵儿在逍遥怀里死去的那段时,这位老兄一个劲地问:“他们在说什么?”在他向我发誓绝不会因为知道了结局就对故事不感兴趣后,我把遥灵最后的对话翻译给他听。结果,我居然看到他的眼圈开始发红 (这里BS一下把这段经典剧情删掉了的国内各家电视台!!)……他说逍遥让灵儿睡去的那句话令他想起过去陪他的一个病人去见那个病人的亲人的最后一面。当时他那个病人的亲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但那个人依然抱着他的亲人说他会醒来的,他只是睡着了……我当时微笑着听这位老兄讲他的感想,看着这位人高马大的家伙红着眼睛跟我说感想,而我居然在微笑,忽然觉得很内疚……
后来我再也没找到机会跟他讲仙剑的故事。因为轮到他忙着考试了。而且最近他好像有些私事很着急的就离开了。唉,教训就是,下次再有机会,我一定当时就讲故事,不会再拖了。
2. 第六次
听者:我的老房东
讲述地点:我的房间
讲述用时:三个小时
我的老房东是一名退役的前英国陆军将领,年少时经历了二战,年青时经历了冷战,现在处于颐养天年的悠闲状态。他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但是会时常过来照看一下我们住的房子,修剪一下后花园的草坪什么的。说来惭愧,修剪草坪原本应该是我们的事情,但是我们经常忘记,而且修剪一次草坪真的很辛苦。那个花园不小,每次我修剪完草坪都会累得在草坪上躺上好一阵子。老房东经常带我去pub聊天。我很喜欢听他跟我讲他年青时候的戎马生涯。(跑题了?打住。)
我们在一天上午开始了仙剑的故事。
开始逍遥的大侠梦境时,我在跟他介绍逍遥的背景资料。他看着逍遥,冒出一句”Bruce Lee”(李小龙)……唉,可以理解……
逍遥拿了破天锤,吃了忘忧蛊后出发去仙灵岛。看着豪情万丈的逍遥,房东问了句让我差点一头撞墙的话:“他是因为吃了那个药才有勇气出海的吗?”我亲爱的老房东,你以为逍遥吃的是摇头丸吗,high过了才出海的?
仙灵岛灵儿把紫金丹交给逍遥,房东说:“哈,他可以回去救他婶婶了”这时灵儿姥姥出现……
灵儿姥姥跟逍遥提起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房东说:“这下,逍遥肯定拿到药去救婶婶了”这时,姥姥要逍遥娶灵儿…..
逍遥灵儿成亲。房东:“这下总可以拿到药回去了吧。”这时,逍遥逃婚……
我跟房东说,不要总提那边的婶婶,故事里的人都没想。房东说:“他们可以忘,可是我没忘那个婶婶快死了啊。”
逍遥回到余杭镇。房东问逍遥的武器(破天锤)哪儿去了。(我略过了逍遥打石像的那段)我不禁感慨,不愧军人出身,对于武器就是敏感。
苏州城外,灵儿救完逍遥后昏了过去。我跟房东说因为灵儿法术还不够火候,再加上已有身孕,所以才会昏过去。后来在林家堡,灵儿渐渐复原。房东一个劲的问:“她的孩子怎样了?”我说没事,还得很多集后才生下来呢。房东这才放心的样子。
白河村,遥灵重逢。林月如在一旁心情复杂。房东说:“She must be very difficult.”关于爱,大家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遥灵分手。灵儿为了逍遥忍痛让爱,逍遥为了灵儿毅然放手。房东很是感叹,说他们两个人能够决心这样做是非常勇敢非常需要勇气的。(把房东赞一个。)
锁妖塔,逍遥抱着灵儿。房东问为什么灵儿失去知觉的躺在那里。我说她吃了一种失去记忆的药,所有的记忆都要走了。房东说,天啊,逍遥刚恢复记忆,她又失忆了,这也太惨了。
逍遥灵儿月如在塔里破坏结构,而这时拜月在外面毁塔。房东很是不解,问拜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无言以对。其实,我觉得除了编剧要把月如之死算在拜月的头上外,我还真不知道拜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大决战后灵儿从湖面飘来。房东问:“你不是说这是个悲剧吗……”我说接着看接着看……
遥灵诀别。房东静静的听着,什么都没说。等到逍遥抱着忆如出现时,我指着忆如告诉他这是他们的孩子。在我转过脸去看房东时,我明白了他为什么半天都没问问题——我看到了他的眼泪!(这里纯真岁月以最强烈的语气再BS数遍删掉结尾这个放之四海皆落泪的片段的国内白痴媒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速速完结了这个故事。
我从来没想过一位戎马生涯大半辈子,德高望重的老人居然可以被这个故事感动。他擦了擦眼睛,用依旧哽咽的声音跟我说:“去pub喝点什么吧。”在pub里,房东说这真的是个好故事,他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跟他念叨这个故事念叨了这么久。谈到演员,他说逍遥灵儿月如的三个演员都演得很好。很多时候,只要看他们的眼神和动作就能完全明白他们要表达的内容。他尤其喜欢演逍遥和灵儿的演员。(轩迷别打我啊,我给show的戏的确是遥灵比重较大,谁让仙剑故事本身就是以寻灵贯穿始终的呢。)
3. 第七次
听者:一对英国夫妇
讲述地点:他们家里
讲述用时:三小时
这对英国夫妇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我几个月前曾经跟他们提起过仙剑故事,我说这个悲剧爱情故事让很多人无法自拔。他们于是很有兴趣,他们说看我沉迷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他们年少时读《罗密欧与朱丽叶》时的样子。于是上个星期,我终于把这个故事讲给了他们听。
余杭镇里小混混逍遥跟那儿“爱妾”“贱婢”的左拥又抱。他们跟我说让他们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男主人公Jack。我倒是听多了国内朋友说小混混逍遥像韦小宝的,第一次听人说像Jack,这个联想我觉得比韦小宝让我舒服多了。
逍遥出海去仙灵岛,小船在大浪中被吞没。这时他们突然冲口而出“Tsunami(海啸)!”。我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看来去年圣诞节boxing day那天东南亚的大海啸还真是在大家的心里留下了阴影的。
仙灵岛灵池边,逍遥发现灵儿的衣服。他们马上说,逍遥一定偷看女孩洗澡了!唉,看来这个桥段不是一般的俗啊,国内外都如此。
灵儿提到十年前,逍遥很迷惑。他们说,十年前一定是逍遥的父亲救的她们。那时姥姥还没出场,所以这个猜测也是人之常情……
逍遥和灵儿成亲。他们突然问我:“你说过这是个悲剧的故事。是不是最后他们两个发现是兄妹关系啊?”我吐血啊,他们又是受了哪个桥段的影响,怎么会有这个联想啊?(不过,这个桥段倒是听着耳熟的说,谁能告诉我是哪个故事里发生的?)
遥灵新婚之夜,逍遥一把抓过被子。他们说了一句“That’s it!”我……无语……
第二天清晨,灵儿坐在镜前梳头。他们很认真地说,女孩子结了婚后都会变得很成熟的。我……更无语……
逍遥失忆,在余杭镇很努力的想回忆些什么,但是徒劳。他们说逍遥的爱一直在他的心里,只不过他的头脑不知道罢了。我听了之后,那叫一个欣慰。看来连“记忆可以忘掉,但感觉忘得掉吗”都不用跟他们翻译了。
去苏州路上,逍遥点灵儿的鼻子那段(这段是我每次都一定要show的)。他们看了后好像比我还激动,指着我的电脑屏幕说,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就像我刚才说的,他心里一直是有爱的,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唉,我当然知道啦,我这段都看了十几遍了。)
一不小心让他们看了蛇妖那段。他们说中国人真聪明,想象力太丰富了。我……
当我在考虑应该蹦到第几集时,他们突然用中文激动地大叫“你好!”吓了我一跳。原来剧情正好演到唐钰在客栈房间门口毕恭毕敬的对刘晋元说了声“你好”。这句话估计是他们全剧中听懂的唯一一句中文了。
之后剧情顺利进展中,暂无意外发生……
大决战,唐钰阿奴化鸟。他们说,不错不错,上帝说过,爱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邪恶,爱可以战胜一切!
拜月中着后的追悔。他们异常感动:“He’s repenting of his si . There must be angels on his shoulders.”(他在忏悔他的罪。这时候一定有天使在他肩上。)我想天使不就是我们的逍遥和灵儿嘛……他们说拜月被爱过,爱一直在他身边,但遗憾的是他自己却一直不明白这一点。
最后,灵儿之死。没啥好说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顺便提一句,他们说后期逍遥的表现,令他们更觉得像极了《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尤其是沉船那时候的他。虽然,我一直都没明白他们究竟指的是哪段时候的Jack,因为那个电影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沉船啊,但我还是很高兴这个中国故事里的主人公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全部讲完这个故事后,他们非常激动。他们说这不仅仅是个爱情故事,还是个关于救赎的故事。他们说这个游戏一定非常精彩。他们同时非常遗憾电视剧没有英文版的,否则这个故事一定有很多外国人喜欢的。他们还强烈建议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像《指环王》那样,然后全球公映,一定比《指环王》还精彩。(这里纯真岁月不得不吼两句了:那个什么大宇、狂徒、姚壮宪、谢崇辉,还有什么唐人之类的,你们是不是应该向我表示一下什么啊,看在我这么筋疲力尽口干舌燥昏天黑地的推广你们的产品的份上!!!至于胡歌等人嘛……给个签名可不可以啊......)
2005年4月9日更新
之前看过下面这帖子的朋友一定对第四个听故事的英国女孩有印象,她是听故事的人当中最认真最投入的。事实上,在给她讲完故事的那天晚上,我给她写了封email,谈起那么多人沉迷这个故事,由于怀念曾经年少的纯真,怀念曾经有过的关于永恒爱情的梦想。在现实生活中,那种梦想中的爱情好像早就远离了我们,于是我们只能沉湎于故事中的爱情,以纪念自己曾经有过的梦想。这个英国女孩在听完故事的第二天就出差了,前两天一回来,就约我关于这个话题聊聊。
这个女孩是个基督徒,所以不可避免的谈话中涉及了部分宗教的东西。但我愿意将我们关于完美爱情的谈话与各位朋友分享。下面就是谈话的简短总结。
我:我认为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那种完美爱情的。
她:我也认为没有,至少在人与人之间不会有那种无条件的爱(unconditional love)。只有上帝给我们的爱才是真正无条件的爱。
我:这真是太遗憾了。但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我们需要工作谋生?
她:工作不是根本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人。我们都会自私、嫉妒……我们本身都不完美,怎么可能拥有完美爱情呢。在爱情中的人,总是忍不住想从对方得到更多的东西,当我们考虑是否要跟这个人共度一生时,我们免不了想到这个人能不能靠得住。这些都是我们自私的表现。所以,当我们不够完美时,是不可能拥有完美爱情的。
我:所以我们只能编故事想象完美爱情。为什么上帝不给我们完美爱情。
她:上帝给过我们完美的爱,是我们自己放弃了。(注:听到这里,我想起了拜月……:han:......)上帝当初给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的生活就是完美生活,那是他们的爱情也是完美爱情。可是他们却选择了背叛上帝,偷食了树上的禁果,从而割断了与上帝的关系,变得不再完美,于是完美爱情也远离了。
我:你是说我们现在关于完美爱情的一切梦想是基于我们对于完美的渴望。而这种完美其实曾经存在过。可我一直非常难过不能拥有一段完美爱情。我以为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爱情。所以在否认完美爱情的同时,沉湎在故事中无法自拔。
她:对。人们沉湎故事中的爱情不能自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知道这种爱情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那么难以得到,以及如何去努力得到。现在你知道了完美爱情的起源是基于我们曾经完美过;我们现在再也找不到这种完美爱情是因为我们放弃了完美,从而失去了完美爱情。正是因为我们失去得太久了,所以我们已经不相信这种爱情存在过,所以我们否认它的存在。
我:那么我们再也找不到那种爱情了吗。
她:我们首先要让自己完美起来。只有我们努力向完美靠近,完美的爱情才会同时向我们靠近。我曾经见过一对夫妻,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给予(giving)的喜悦。(注:听到这里时,我想到了六翼天魔兄的帖子“幸福源自爱的付出”...:kuso:...)他们真诚的付出,关爱他们能关爱的一切,并为此感到幸福。从他们身上你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在他们为周围的一切付出关爱的同时,在他们之间自然地拥有着为对方无条件付出的浓浓的爱情。所以,很多人其实在因为否认完美爱情的存在而陷在故事里痛苦,有很大原因是他们不知道怎样可以拥有这种爱情。其实只要我们真诚付出我们的爱给这个世界,让自己不断接近完美,我们就可以收获接近完美的爱情的。
对话总结如上,无论你是否能够理解这里面的观点,我是觉得这次谈话对我很有触动。是的,我们应该从自身上想想,努力去做个好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人,关爱这个世界。也许在完善自己的人格的同时,我们就收获了梦想中的爱情。
对了,我在谈话结束后尝试向她翻译逍遥和灵儿的那句“天涯海角,矢志不渝”。直译有点困难,所以我翻译为the end of the world, the endle love......
*********************
2005年3月22日原贴
自从仙剑电视剧将我带回多年前那段为游戏而痛哭流涕的岁月,我久久无法自拔。我尝试不去碰仙剑,不去听它的歌,不去上它的论坛,不去想它……但我失败了。于是,我换了一种方法希望能治愈自己的仙剑综合症。那就是不停的看仙剑,跟别人讲仙剑,希望等到哭累了,伤心累了,也讲累了的时候,自己可以走出来,因为那时,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忆仙剑了。
为了试验我的这个治疗方法,我开始了向周围的人讲仙剑。周围的中国人已经都被我骚扰过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出不来,于是我把目光转向了我身边的几个外国朋友。其实同时我也很好奇外国人能不能明白中国的爱情故事,还是发生在古代的神话故事。目前为止,我一共分别对四个人讲了这个故事。总的感觉是,爱情真的是永恒的主题,尽管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文化背景,但面对爱情,大家的感动是一样的。他们在听故事时基本上是沉默不语的(当然,听这种伤感的故事还需要什么语言吗?)。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反应记录如下。
首先明确,我基本上是根据电视剧版的故事情节来讲的。我给其中的两位朋友还看了电视剧的部分情节,这样比较形象嘛。由于需要在短时间内把这个长长的故事讲完,所以我略过了很多情节,只专注于逍遥、灵儿、月如三个人身上。而且只讲述了三个人之间能够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故事。(至于那些斗嘴、分分合合真的没办法都讲一遍的)。我讲到地的情节如下:
开始时十年前的南诏国(这里必须交代,有悬念嘛)——逍遥仙灵岛取药,遇见灵儿——逍遥失忆,陪灵儿回南诏——初遇月如,被刺——比武招亲——灵儿现蛇身,逃走——逍遥月如找灵儿——韩医仙家遇灵儿,灵儿让爱及逍遥制作红色蒲公英——灵儿再次离开逍遥,与石长老等人汇合——客栈灵儿逍遥分手——逍遥月如感情进展——灵儿被困锁妖塔——逍遥月如救灵儿,逍遥恢复记忆,月如牺牲——逍遥怀念月如,逍遥为救灵儿回到十年前——最后决战,灵儿之死。
这里特别说明,逍遥制作红色蒲公英哄灵儿开心那段情节其实对故事进展没太大关系,但本人认为这段情节很好的体现了三个人的关系:逍遥对灵儿的痴情,灵儿的矛盾和不舍,月如的真诚付出(帮逍遥扬起蒲公英)。而且本身电视剧里的画面也很美……还有啊,虽然本人是觉得逍遥的最爱是灵儿,但我还是很客观的向讲述了逍遥与月如的感情。我希望听故事的人能自己去思考。
说了这么多,不好意思,进入主题。
1.第一次:
听者:一位来自南美洲的女生
讲述地点:逛街购物时
讲述用时:断断续续的持续了3个小时(这次是我第一次讲,没经验,再加上因为在购物,所以也无法集中精力。)
这个女孩没看过电视剧的画面,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在向她解释一些场面,和有关的中国文化。比如比武招亲是怎么回事等等。在我跟她讲女娲的后裔真身是半人半蛇的样子时,她吓了一跳。她显然不能想象一个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变成一条蛇。
我在描述山神(或者土地爷)出现告诉灵儿身世时遇到了些麻烦,因为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山神,于是只好说是一个不属于人类的老头(….汗!!!!)但她点了点头,还好她明白了。
可能由于在想象上存在难度,所以她有时显得听得不是很投入(毕竟是在逛街嘛),而且听得有些累了。讲到最后结局时,我们已经坐在一家快餐店里了。我把灵儿临死前与逍遥的对话向她复述了一遍(那些话我早就烂熟于心了)。这时我惊讶的发现她的表情明显专注起来,变得非常的安静,甚至有些沉重。等我复述完对话时,我告诉她灵儿死了,故事结束了。那个女孩听完这话,显得有点意外,顿了一下,非常严肃的说:“I don’t like this end.” 我说”No one likes this end. But there it is.” 她说她完全能够理解这个中国故事里的爱情,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结局。唉,看来大家的感受都是一样的啊。(注:我没给她讲逍遥抱着忆如遇到剑圣的事。虽然对话简单“child”, “do you understand”。但这如果不看画面讲给她听也太诡异了。她肯定会问什么意思。我哪里能说清楚啊。弄不好再扯出个什么“道”和拿起放下之类的,还不要了我的命啊)。
2.第二次
听者:英国女生
讲述地点:一个酒吧
讲述用时:1个小时
由于在酒吧里噪音很大,讲故事时需要大声说话,实在是不适合讲述这种忧伤的故事。所以我非常概括的给她讲了一遍。在那种环境下,她听得已经算是认真的了。我讲到拜月向逍遥解释为什么他没能改变历史是因为地球是圆的时,她非常认真而且外加赞赏的语气说:“He’s clever.” 我当时差点晕倒。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她对于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在我们看来有几分搞笑的情节在她看来是非常合理的。看来我们也不能一味的骂编剧啊……同样的,我给她复述了灵儿之死,她一样非常专注。故事结束后,她叹了口气。由于我当时有事离开,所以我没能有时间听到她讲她的想法。后来我用email给她发了几张剧照。她回信说那些照片非常漂亮。她说她难以想象这么动人的故事居然还是一个电脑游戏。
3.第三次
听者:德国男生
讲述地点:本人房间
讲述用时:分两天讲的,共用时3个半小时
这次其实才是我真正意义上讲仙剑。因为是在房间里,所以我可以给他看一些电视剧的片断当然同时我得翻译给他听。为此,我差点练出了同声传译的本事。呵呵。幸好本人对剧中经典场面的对白非常熟悉,所以根本不需要等剧中人说完话,我就把话翻译完了。
从片子前面十年前南诏国的片断,他看到了女娲后人的真身的样子(巫后)。我终于不用费尽口舌跟他形容了。
仙灵岛的一场戏,我几乎让他看了整集。我跟他说,等看完了故事结局,他就会感到这个岛上的事情是多么幸福美好了。在看到逍遥和灵儿挑逗那场戏时,他笑了出来。看到洞房那场戏,逍遥一把扯过被子时,这个德国男生又笑了一下。弄得我不得不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下。
当我非常陶醉地跟他讲仙灵岛的事时,他突然问:逍遥的婶婶怎么办?我差点倒。我心想,拜托,老兄,抓住重点好不好。我回答他”Who knows it? Just forget it.”
由于这个男生看过张艺谋的那部《英雄》,由此对中国功夫很感兴趣。我就特意多让他看了几眼剧中打斗场景。在酒剑仙教逍遥御剑术时,他好像很感兴趣。我想他可能刚发现功夫可以这么学吧。
逍遥第一次见月如,用飞龙探云手取出月如的肚兜之类的东东时,我担心德国人不明白,刚想解释这是一种内衣时,他说“Yes,I know”。我汗。他这个都看出来了……
在讲红色蒲公英时遇到了点麻烦。我查到蒲公英的英文是dandelion。但他又不认识这个英文单词,弄得我们差点就要找什么德文字典出来。不过还好,我跟他解释了一下,一种植物,一吹就四处飞的那种。他最终看到电视画面明白了。在进行到逍遥为灵儿制作红色蒲公英,逍遥痴痴的看着蒲公英当中的灵儿时,我问他是否能感觉到逍遥真的很爱灵儿。他说当然感觉到了,这太明显了。我又问他是否曾经像逍遥爱灵儿那样深的爱过一个女孩(他曾经有过女朋友)。他说”not yet”.有点遗憾的样子。
故事结尾,逍遥抱着小忆如独行天涯路时,我指着那个婴儿说这是逍遥跟灵儿的孩子(我之前没有给他看婴儿出世的那场戏,所以这里需要说明一下)。他说“yes”。我居然听到他的声音哑哑的。
故事结束后,他说他从故事中的武打场面能想象这是从一个游戏改编过来的故事。他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他有一些些的感动。就是故事中人和动物之间变来变去的跟他们国家的爱情故事不太一样。可以理解,巫后和灵儿就经常在人与蛇间切换,最后阿奴和唐钰还变成了两只鸟。幸好我还没给他看其他各种妖怪的戏,否则他早就晕菜了。说起两个女孩,他说灵儿很“nice”,月如“interesting”。他觉得两个女孩都很好。我问他更喜欢哪个时,他选择了月如。他觉得月如的性格会让人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他觉得跟月如在一起会比较有趣。
4.第四次
听众:英国女生
地点:本人房间
用时:3小时
这个女孩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做事非常认真,喜欢思考问题,而且非常聪明。她也是这四个人里听得最投入的一个。
介绍完片头南诏国,回到逍遥的小店里。这个英国女孩马上问片头十年前凤凰背上的那个英雄是不是就是这个店里做梦的男孩。我当时就感觉好欣慰啊,觉得她一定能很好的理解这个故事。
仙灵岛取药,逍遥偷看灵儿洗澡被灵儿用法术惩罚的狼狈样子立刻让这个英国女孩笑了起来。之后挑逗的那场戏,她一样的笑了出来。(看来这场戏真是太可爱了)
灵儿不断的离开逍遥。这个女孩问灵儿为什么不愿意让逍遥陪他面对那些责任。我给出了我的解释:首先灵儿知道如果逍遥知道真相,他肯定会追随灵儿的。灵儿知道她将面临的是怎样一种战争,她不想逍遥受到伤害。灵儿同时知道她的母亲是怎样为她的人民牺牲的,灵儿知道也许她会像她母亲一样牺牲生命,她不想让逍遥承受这种痛苦。所以与其最后痛苦,不如在开始的时候就让它结束。于是灵儿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决定离开逍遥。我的这位英国朋友深深的点了点头。
关于剑圣为什么要抓灵儿。我觉得电视里交代的不清不楚自相矛盾的。为了避免麻烦,我就跟这个英国女孩说在中国古代,有一些会法术的和尚道士。他们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抓妖怪和抓鬼。这个故事里,灵儿就被这么一个家伙当成了妖怪给抓起来了。
锁妖塔里逍遥恢复记忆后,手中的灵字闪现。英国女孩说她记得这个字,在仙灵岛上灵儿给逍遥的。
月如之死,我把她那句经典台词说给我这个朋友听时,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逍遥回到十年前,在告别小灵儿时。我朋友突然说,他改变了历史,那么他回到现在时就见不到灵儿了。我听后心里那个激动啊,觉得她真的是进入了这个故事。
后来我的这位朋友居然猜到了逍遥为什么没能改变历史的原因。我真惊讶,当时就想对她说:你真聪明,像拜月一样的聪明。但想了想,觉得不好,就没说出来。
决战结束。灵儿从湖面飞到逍遥面前,两个人紧紧相拥。这时英国女孩以为片子结束了(我们大家都多么希望片子真的在这里就结束啊)。她松了口气,刚要开始跟我说话,这时剧情急转直下,灵儿倒在逍遥的怀里….然后就是那段经典对白……灵儿死了。这段时间里,英国女孩静静的听着,好像连大气都没喘。当画面出现婴儿忆如的特写时,我告诉英国女孩这是他们的孩子。之后片子一个长镜头,画面中逍遥抱着婴儿木然的走着。这时这位英国女孩突然大叫“Oh-No”。片子在片红色蒲公英和逍遥痛苦的表情中结束。英国女孩说“it’s a so sad and beautiful story!!” 她说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之后我跟她提到国内长达十年之久的灵月之争。关于因爱而爱还是因被爱而爱,哪一种才是最爱的问题也让我这个朋友陷入了思索。她说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她那认真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好像要为此写一篇论文似的。我说我被这个故事感动了这么多年是因为这个故事里有我很多年前关于爱情关于命运的梦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我几乎忘了这些梦想时,这部电视剧又把我带回了曾经那个年代。英国女孩说,这个故事里的爱情太完美了,也许正是因为现实中的爱情都不完美,才有那么多人从故事当中寻找完美爱情。最后,我这位朋友说她非常想看看这个故事的游戏是什么样子的。(她真的已经融入了这个故事了)我说那只有等她跟我一起回中国才能看到了。唉,我在想,给你看游戏就没那么简单了。游戏的故事需要一关一关的过才能看到,不像电视剧想看哪集就看哪集。我总不能让她陪着我在游戏里走迷宫吧。
以上就是我给外国人讲仙剑故事的经历。其实罗嗦了那么多话,就是想说,关于爱的梦想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 Last edited by 纯真岁月 on 2005-3-13 at 03:43 AM ]
Last edited by 纯真岁月 on 2005-8-30 at 03:52
真好,有机会向他人讲这么美的故事也是种幸 ... 威望 + 5
非常感动! 威望 + 5
很惋惜这么久之后才看到这个帖子。 威望 + 5
精品文章 威望 + 5 好评度 + 17
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如灵池边的那朵清莲,这么多年来,只为一人绽放
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不曾留恋路过的风景,这么多年来,只为一人风雨兼程
[img=450,195]http://www.liuyifei.org/ /UploadFile/2005-8/2005848531851269.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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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07 发表于 2005-3-12 12:24
仙剧走向国际,楼主功不可没!
喜欢楼主最后一句话!
赤川说:喜欢高处的,只有猫和傻瓜。
那么我肯定不是猫,我应该是傻瓜吧。
喜欢猫也喜欢高处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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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06 发表于 2005-3-12 12:32
哎,楼主把仙剑介绍给外国人,真是佩服啊~~~英语一定很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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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13 发表于 2005-3-12 12:33
好的故事是没有国界的
最后一位朋友有前途啊....
Enjoy life, it’s too short to compl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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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26 发表于 2005-3-12 12:34
是外语专业的么?偶是学法语的。。。 其实一直也有这种冲动,想把外教抓过来研究一下老外对仙剑的反应。不过想想就头大(我才二年级,不太会表达,怕破坏了仙的形象)。一直停留在构思阶段。
楼主是怎么办到的啊? 向楼主学习!
[ Last edited by adaicat on 2005-3-12 at 12:35 PM ]
那天晚上月色浅淡,灯影昏黄,我们的说笑声很低,离别的脚步很快,没有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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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13 发表于 2005-3-12 12:36
吾等苦学英语,定以楼主为榜样
Enjoy life, it’s too short to compl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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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30 发表于 2005-3-12 12:36
很好的想法,我怎么没想到
有机会我也来为仙剑贡献一分力量啊
仙剑^^^^永恒的神话
      不变的旋律!
爱你在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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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18 发表于 2005-3-12 12:41
caterpillar 在 2005-3-12 12:33 PM 发表:
好的故事是没有国界的
最后一位朋友有前途啊....
最后的那位英国女孩可是正经牛津大学出身。她真的很棒!!!我一直很感谢她能这么认真的听我讲这个故事。其实她好像更想看整个故事,而不是片断。她曾问我这部电视剧有没有英文字幕,这样她可以自己从头到尾i的看。我很遗憾,说没有。唉,或许哪一天,我真的帮她翻译一下也说不定呢。
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如灵池边的那朵清莲,这么多年来,只为一人绽放
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不曾留恋路过的风景,这么多年来,只为一人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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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26 发表于 2005-3-12 12:45
看完楼主的帖,觉得学外语还是有意义的。
决定在研究仙剑之余,也兼顾本专业的学习,争取达到楼主的境界。
楼主无意中挽救了一个失足边缘的青年啊:)
唉~看了仙后对外语就放下了,明天就去亡羊补牢,今天连课本都没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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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18 发表于 2005-3-12 12:51
adaicat 在 2005-3-12 12:34 PM 发表:
是外语专业的么?偶是学法语的。。。 其实一直也有这种冲动,想把外教抓过来研究一下老外对仙剑的反应。不过想想就头大(我才二年级,不太会表达,怕破坏了仙的形象)。一直停留在构思阶段。
楼主是怎么办 ...
我不是外语专业的。其实我不认为我的英文很好。讲这个故事前,我也犹豫过。但你要知道,当你真的开始做时,一切都不那么困难了。原因很简单,这个故事本身就非常动人。片子中的对白其实都是些很简单的话。其实只有简单朴素的话才真的见证了旷世的爱情。而且借助电视,能省很大麻烦。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去描述剧中的人物是如何的痛苦,只要让他们看看电视剧里的表演就够了。比如,逍遥恢复记忆的那场戏,其实你仔细看会发现没有几句台词,很多感情都是通过演员表演完成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放心的让外国人看着部电视剧的原因。我觉得这些演员真的演的很好。
最后还是那句,外国朋友感动不是因为我的英文,而是因为关于爱的梦想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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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95 发表于 2005-3-12 12:54
楼主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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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26 发表于 2005-3-12 12:56
其实也不是为楼主的英文水平倾倒,而是觉得楼主做到了这一点很佩服。
内容比形式重要啊,自己也明白。可能是仙在心目中地位太高了,反而不能为它做点什么实际的,只有自己一次次地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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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26 发表于 2005-3-12 13:09
开学时正是中毒最深的时候,正好寝室有台家里已经淘汰的老机子,手头没有碟看不成,就天天玩仙游,上仙盟逛。 开始时室友都以为我疯了,每次看到我都是摇摇头,一副惋惜的表情。同学甲:“听说那个电视剧比较唯美,好像据说不好看啊。”同学乙:“你还在玩这?这么老的游戏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虽然还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迷成这样,但多少对它产生了好奇心和一定的好感,等我去买碟后,可能会有人跟我一起看也不一定。 另外,天天听仙剧的音乐,让一个同学喜欢上了逍遥叹,还为此去买了盘磁带(她没看过仙剧,也没玩过游戏)。高兴啊 个人觉得仙剑的魅力还是很大的,有希望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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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18 发表于 2005-3-12 13:16
熬夜写完的这篇记录。现在太累了。我这里已经凌晨5点多了。各位,多谢支持。我要睡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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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04 发表于 2005-3-12 13:20
去看看这个网站, 国外还有人在做仙剑的翻译工作。
道归道, 魔归魔, 而我是我 ------神佛也不能决定我的命运!
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style.cursor='hand';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click="if(!this.resized) {return true;} else {window.open('http://www.zhaolinger.com/ /UploadFile/2005-9/20059122495676948.gif');}" onmousewheel="return imgzoom(this);">
------赵灵儿
GMT+8, 2011-8-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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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月的天气,就像恋爱时男女的心情,总是说变就变。出门前明明阳光明媚的天气,当到达车站的时候,却变得细雨朦朦,并附带礼物——薄雾。 当霍格沃兹新学年开始时,哈利又一次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 虽然在去年邓不利多的葬礼后,他已经决定了自己不会再上霍格沃兹,而是要去看看自己父母的坟墓,然后在世界上寻找伏地魔的魂器。但是假期开始没多久的时候,穆迪、卢平和其他几个凤凰社成员对陋屋的拜访,使得哈利改变了主意。 不过,与其说改变主意,不如说是在大量的威逼利诱后,哈利不得不承诺一定会回到霍格沃兹进行最后一个学年的学习,并取得高级魔法师考试的***。事实上,在谈话结束前,哈利觉得如果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穆迪很可能会在他的食物里下毒逼他签下魔法契约,或用“昏昏倒地”打晕他把他扛到霍格沃兹。 除了这个小波折之外,哈利的整个假期过得非常平静,甚至于平静的有些不象话了,他遵守了邓不利多的话,在暑假开始时再次回到了德斯礼家,不知是因为去年邓不利多的缘故,还是因为知道他继承了一套房子(实际上远不止一套房子),德斯礼一家对他客气了许多,这种客气一直持续到赫敏和罗恩一起来接他。德斯礼家没有特别的挽留,并且终于出现了“这个大麻烦终于走了”的放松的表情。 哈利在陋居度过了他的***礼,就在哈利手表的指针指向00:00的时候(陋居只有那个显示人出于何种状态的奇怪大钟),哈利突然有了一种穿着很厚的衣服站在雪地里,然后突然将衣服脱掉的感觉,一种近乎于解放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哈利就沉浸在了礼物带来的喜悦中,说实在的,哈利有生以来的到的所有生日礼物加起来也许都不如这次的到的多——韦斯莱双胞胎送的依然是自制的魔法把戏,不过大多数都是和攻击防御有关的小道具;然后是穆迪送的一个用紫水晶打磨的窥镜,当它旋转起来的时候,并不像普通窥镜一样发出刺耳的声音,而是紫色的炫彩的光芒,不过穆迪说这个东西还有别的用途,但是他希望哈利自己发现;卢平和唐克斯一起送了他一件手工和质地非常好的长袍(卢平似乎还是在做卧底的工作,哈利的生日晚会他缺席了,是唐克斯代表他们两个人送的),而且唐克斯告诉他这件长袍里还加了一些很有效的防御魔咒(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穆迪说好了,他们也希望哈利自己发现这件衣服隐藏的魔咒);海格和比尔还有查理芙蓉四个人一起送的是用火龙皮,妖精的魔法,和阿拉戈克的蛛网和一种哈利从来没有听说过名字的蚕的蚕丝缝制成的一件内穿衬衣,据海格的话说,只要穿上这件衬衣,就算巨怪用大棒打下来,哈利也不会受伤;罗恩送的是一个去年发行的最新升级版飞天扫帚防震器(今年因为伏地魔的关系停产了),韦斯莱夫人照旧为晚会准备了最丰盛的晚餐(金妮也帮忙了)。 在哈利***这天,他唯一没收到的是赫敏的礼物,“我准备了,但是它的制造工序远比我想象的复杂,拜托了,再多给我点时间。”这是赫敏对此事的解释。 假期里那种奇怪的平静还体现在另一方面,哈利注意着身边的每一条新闻和消息,但是这一切消息的结论是:非常安全。自从邓不利多死亡之后,巫师界再没发生一件危险事件,没有绑架,没有失踪,没有谋杀和死亡,食死徒和伏地魔像是蒸发了一样得消失了,巫师界似乎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和平时代——当然斯克林杰和魔法部将这种和平归结成自己的努力。 当然哈利和凤凰社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笑话,但是他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伏地魔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成功之后,再没有任何动作了。 “哈利,你在想什么……”金妮的声音把哈利从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 “没有什么……”哈利言不由衷的回答,一边把头扭向车窗,看着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本来哈利以为邓不利多的死会使霍格沃兹即便不关闭也会萧条许多,但是实际上情况正好相反,在大多数家长得知邓不利多的死之后,他们反而认为将孩子聚集在一起比较好保护。 与之相对应的,是在邓不利多死后,魔法部似乎又看到了干涉霍格沃兹的希望,斯克林杰十分赞成和鼓动家长将孩子送入学校管理。所以今年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喧嚣远胜往年。驻守在车边的傲罗和哈利六年级相比时至少又增加了一倍。 “别对我说‘没有什么’……”金妮有些生气的说。事实上,整个暑假哈利都刻意与她保持着一段举例,现在她似乎受不了了。 “累死我了……”哈利还没答话,罗恩和赫敏就回到了车厢,罗恩一边说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哈利和金妮的对面,“为什么那些小鬼不能自己找车厢呢?” “因为这是你做为男学生会主席的责任。”赫敏一边说一边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袍子,轻轻的坐在罗恩旁边。 “主席的责任就是照顾小鬼?”罗恩反口道。 “主席的责任是……” “好了,赫敏,我们都相信你把主席的责任背过了。”金妮轻轻的打断了赫敏和罗恩的对话,用手悄悄指了指哈利。 “行了,哥们儿,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刚才碰上了纳威和卢娜,还有斯拉格霍恩,他今年还教我们魔药学。” “是么……”哈利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纳威和卢娜怎么样?”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快列车开始缓缓驶出了站台。 “看上去还不错,纳威的祖母来车站上送他了,还是老样子,记得当年博格特变成斯内普的装扮么,哇哦……”罗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敏用手肘狠狠的杵了一下。 “没关系,赫敏”哈利说:“我已经不会为了那个名字激动了,我现在不会把我的脑子用在仇恨上了,我只想着抓住他的办法……” “或是杀了他的办法……”哈利在赫敏和金妮的脸色变得柔和的同时,在自己心里加了一句。 “噔!噔!噔!”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而粗鲁的敲门声打断了四个人的谈话。 穆迪并没有得到四人的同意,就打开门走了进来:“嗯,我有点事情找……”他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在寻找一个能坐下的地方(六人空间的车厢和往年一样其他两个座位被零食堆满了)。 “哦,好得……”赫敏一边说,一边想用魔杖清干净那些零食。 “不,不用……”穆迪一边大声说道,一边用那只完好的眼睛扫了一下金妮。 “好吧,我去看看纳威和卢娜。”金妮说着站起拉走出了车厢。 “谢谢,小姑娘。”穆迪很高兴金妮明白他的意思。一边坐了下来,伸直了他那条假腿。哈利发现他的假腿不知什么时候从动物的样子换成了一种金属制的。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穆迪刚坐下就开始翻自己的口袋:“邓不利多的遗嘱。”说着他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已经揉皱了的羊皮纸:“当然只是其中关于你的一部分,你们也应该看看”穆迪又对着赫敏和罗恩说。 哈利接过那张羊皮纸,手竟然有点微微的颤抖。 他打开羊皮纸,仍旧是邓不利多喜欢用的翠绿色墨水,仍旧是那种细长的优雅的字体。 “干吗不念出来?”穆迪粗声说。 哈利轻轻的念了出来: ……前略…… 兹本人阿不斯?邓不利多关于个人财产处理如下: 将本人留在古灵阁银行金库里的所有金子留给我的弟弟阿不福斯?邓不利多,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死的比我晚,而且我不保证金库里还有几个铜板。 (“还是那种幽默。”赫敏带着哭腔说道。) 而本人无不动产,如果截至本人死亡时,哈利?波特先生尚未从霍格沃兹毕业,那么本人留在霍格沃兹校长室的所有魔法物品都赠与哈利?波特先生——当然如果他留级就算了。 (“哇,我敢说那随便拿出一件都至少值几百个加隆。”罗恩惊叹道。) 另外,本人强烈希望,如果以上条件存在,那么能够在哈利?波特先生学习其间,赋予其与本人画像对话的权利,如果他愿意,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先生也可以进入校长室。 签名:阿不斯?邓不利多 哈利看着这份遗嘱,眼眶慢慢湿润了,邓不利多似乎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而且一直在想着他。 “好了,像个男人一样,坚强起来。” 穆迪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给了哈利肩膀一下:“我给你看这个可不是想让你哭哭啼啼的。” “现在,我还想让你们学点这个。”穆迪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拿出了魔杖:“我想,赫敏已经通过了‘幻影显形’的课程对么?” 赫敏点了点头。 “好,你能做一个从座位上到这里的幻影显形么。”穆迪一边说一边用魔杖指了指两个沙发之间的空间。 “哦,好吧。”虽然不知道穆迪想做什么,赫敏还是答应了。 一瞬间,赫敏本来还坐在座位上,突然她又站在了两个座位中间。那感觉就好像她站起来的那段动作被省略了似的。 “完美。”穆迪说着,平滑的挥舞了一下魔杖,在哈利看来,那动作就像玛姬姨妈用一种长柄勺子给花丛浇水时的动作:“那么现在再试一次,显形到座位上。” 这次赫敏出纰漏了,她集中精神,本来以为一瞬间之后她就能回到座位上,但是几十个一瞬间过去了,她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怎么会?”赫敏的脸红了。 “行了,行了,坐下吧。***。”穆迪粗野地大笑道:“你这么站着很快就会晕车的。” “你用了无声咒么?”哈利对穆迪说。 “不错的观察力,哈利。”穆迪说着,重复了一遍刚才“泼水”的动作,“咒语是‘制形定影’。” “‘制形定影’与一般魔咒的区别在于……”穆迪又解释说。 “它并不是针对一个人的魔咒,而是针对一定范围的魔咒。”赫敏却接口道。 “你以前听说过这个魔咒么?”穆迪奇怪得问道。 “没有,是我想出来的。”赫敏的脸变得微红了起来:“幻影显形本身就是移动的魔法,如果用对付一个人的魔咒,还不如用昏昏倒地那种魔咒比较好。”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穆迪又大笑着说:“如果我是教授,我会给格林芬多加分的。‘小巴蒂’那个渣子至少说对了这件事,你很有当傲罗的资质。” 赫敏的脸变得更红了。 “好了,现在你们三个。”穆迪现在的样子很像当年小巴蒂?克劳奇扮演的教授的样子:“和我做一遍,这个动作——‘制形定影’。” 哈利三人学着穆迪的动作,做了一遍。 “‘制形定影’是一个反空间魔咒,它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制止幻影显形。并且可以在对手集中精神幻影显形的时候攻击他,是个很有用的魔咒。”穆迪又解释着说。 “等一下。”罗恩突然开口说:“你刚才说‘如果’你是教授?我还以为你今年会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呢。” “我是说,那年并不是‘你’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的不是么?”罗恩又解释着说。 “哦,关于这个。”穆迪的面色沉重起来:“在前年我就和邓不利多谈过这个问题,但是在那个黑魔法防御课的诅咒没有查明之前,他不愿意冒险。不过我想他做了安排。” “什么安排?”哈利突然开口问道。 “哦,在你们到学校之前我是不应该说得,”穆迪粗声粗气的说:“不过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说着他好像把魔杖对着自己的头,但是半途又放弃了,他使劲甩着手,大声说着:“见鬼,我应该让卢平来教你们这个魔咒的,他比我精通的多。” “好了,孩子们。”穆迪似乎放弃了自己对于第二个魔咒的示范:“把魔杖对着自己的眉心,然后念‘速译自如’。这个魔咒是个简单的翻译魔咒,可以让你们听懂简单的外语,好,就这样,如果不懂,再去问唐克斯或是卢平。”说着,他站起来走出了车厢。 “他怎么了?”罗恩看着穆迪消失在车厢尽头。 “傲罗的职业病。”赫敏说:“我在《巫师职业病摘趣》中读到过,傲罗当久了就会有的职业病,包括他的那种只喝自己准备的东西。以及……不能忍受魔杖指着自己的脑袋。” “他刚才说得‘速译自如’是个什么样的魔咒。”哈利突然开口问道。 “哦,那是个关于大脑的魔咒。”赫敏一边用魔杖整理着零食,一边说:“它可以帮助你的大脑直接接受对方的语言信息。” “说得简单点呢?” “你知道,‘你好’这个意念虽然各种语言发音不同,但是意思是一样的,没有一种语言会把‘你好’和‘你不好’等同。所以这个魔咒会让你跳过语言的障碍,直接领会对方的意思。当然只限于简单的会话,一些专有名词是没法翻译的。” “你把这叫做说得‘简单点’?”罗恩皱着眉说着,并伸手去够一盒巧克力蛙。 “那么人们为什么不只用这个魔咒,而要去学语言呢?”出乎意料的,哈利听懂了赫敏的解释。 “那是因为圣芒苟医院的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这个魔咒用多了,可能会给大脑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赫敏解释着说:“你不能否认这个魔咒在一定程度上是打开你的大脑的。” “那穆迪为什么还要教我们这个,听起来没什么用。”罗恩嚼着巧克力,含糊的说。 “我不知道。”赫敏说完就拿起了一本杂志,挡在自己脸上,表示谈话结束了。 马车走在通往霍格沃兹的路上,哈利透过窗户看去,海格的小屋这次是亮着灯的,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被海格小屋的灯光反衬着,哈利总觉得窗外的夜色要比他们以前到达霍格沃兹时候深的多。 海格像往年一样,将一年级的新生在门**给了麦格教授,然后向三人走来:“哈利、赫敏、罗恩,假期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谢谢你的礼物。” “那没什么。”海格笑着说:“对了,你们三个先别去大堂,跟我来。”说着,转身从旁门走进了城堡。 三个人跟着海格走进了城堡,他们本来以为海格会给他们看些新奇的魔法生物,或是像穆迪一样有东西交给他们。但是海格只是带着他们走上楼梯,进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或是说麦格教授做为变形课老师时的办公室。 “好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下,麦格教授有话和你们说。”海格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三个人还没有时间来猜测麦格教授对他们有什么话说,麦格教授就已经走了进来:“新学期好。”麦格教授风风火火的走到她的桌前,一边摆手让他们三个坐下。 “我想你们三个都知道了邓不利多遗嘱上关于你们的部分,那么,做为学校的代理校长……” “对不起……”哈利突然打断了麦格教授的话:“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成为校长呢。” 麦格教授淡淡笑了笑,哈利花了一段时间,才确定那个笑容里没有丝毫不满或其他的负面情绪。 “董事会在去年的事情之后,认为应该找个强有力的校长。”麦格教授说:“所以我还是你们的变形课老师。” “那新校长是谁?”罗恩问。 “这就是问题所在,新校长答应就任的条件之一,就是除非他来到霍格沃兹,否则不能公布他的名字。”麦格教授挥了挥手,表示提问应该停止了:“不过这不是我们这次谈话的重点。” “哈利,根据邓不利多的遗嘱,你有权和他的画像说话,并且拥有他所有的魔法物品。” 哈利点了点头,他怕一说话又带着哭腔。 “邓不利多的办公室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如果你愿意,几天后我们会和你一起清点他的遗产,然后把它们带走;或是在你上学其间,让它们留在校长室。” “不,我是说,保持原样吧。”哈利赶紧说。 “很好,那么每周一我会给你校长室的口令,保证你和邓不利多的画像对话的权利,好么?”麦格教授似乎很高兴波特愿意让校长室保持原样。 “好的。”哈利说。 “很好,问题解决了……”麦格教授站起身来:“我们可以去下面吃晚餐了。” “嗯,教授……”赫敏突然说:“谁在下面进行分院仪式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麦格一边走一边说:“他今年重新担任斯莱特林的院长。” 三个人下了楼,走到大堂,正好分院仪式结束了。哈利他们远远听见最后一句:“乔?路易斯,拉文克劳。”然后是一片掌声。 他们三个的运气比去年哈利的要好,当他们来到格林芬多的桌子上,前菜才刚开始上桌,他们不用像去年哈利一样靠甜点渡过晚饭。 金妮告诉他们三个,今年进入格林芬多的学生比往年要少,大多数人都去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 哈利一边听着金妮的话,一面向斯莱特林的桌子看去,少了马尔福的桌子似乎变得冷清了,克拉布和高尔埋头在食物中,其他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没有抬头。 在看到主宾席的时候,一瞬间哈利以为自己看错了,少了斯内普之后,教工应该比原先少了,但是现在的教师席上,却加了一排桌椅,唐克斯,穆迪,还有去年跟踪邓不利多的傲罗德力士,以及三四个哈利不认识的男女巫师坐在哪里,不过哈利注意到就在麦格身边,有四个座位空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当年邓不利多做的校长的座位。 在最后一道甜点消失在桌子上后,麦格教授站了起来,像往年邓不利多一样,站着挥了挥手,对着学生们说道:“同学们,新的一年开始了,欢迎大家回到霍格沃兹,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中向往年一样……”接下来的一大段都是演讲的套话,哈利发现麦格教授对于这种发言并不在行,至少她不能像邓不利多一样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当然,与往年不同的是,大家都知道,神秘人不但回来了,并且……”说道这里,麦格教授的话语有些哽咽,这至少证明哈利的想法是正确的,要知道刚才她和哈利他们谈论邓不利多的时候还是非常平静的:“而且在去年,因为他们的恶行,我们敬爱的邓不利多永远离开了我们。”所以“在魔法部的防御保护下,本校决定,加大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力度。” “所以在本学期,我们将有三位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分别教授不同年级同学的黑魔法防御术。”说着,麦格教授看了看身边空着的座位,又说“可能,他们有些事情,但是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就在麦格教授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堂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一团银色的光雾飞入了大堂。 银色的光雾渐渐慢了下来,大家才看到那实际上是一个人——一个穿着一套银色的长袍,腰里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的人,在他落地时,他脚下的那柄银色的长剑从飞入了他身后的银色剑鞘里。这个人长着一张英俊的东方人的脸,像个军人似的目不斜视笔直的走过大堂,来到餐桌前,很优雅的向麦格教授行了个礼。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方式太过震撼的话,这个礼一定会引起哄堂大笑,因为虽然优雅,但哈利毫不怀疑它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共社交场合,应该是在十八世纪末的时候。 那个银色的人,用一口很流利纯正的伦敦腔英语向麦格教授说:“很抱歉。我来晚了,路上遇到点风雨。” “没关系”麦格教授有些忙乱的迎了下来,道:“但是,我记得你们不是三个人么?” “呃”那个东方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他们有一个要去禁林看看,另一个……”话还没说完,突然外面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鸟叫,这种鸟的叫声比哈利所听过的任何一种鸟的叫声都响亮,甚至连福克斯的歌声都比不上。 随着这声鸟叫,一道金色的光芒飞入了大厅,一个和那个银色东方人同样装束的人走过了打听,不同的是他穿着一身金色的丝绸。 而且他脚下却没有一只金色的剑,反而是身后飞舞着大片的金色光芒,光芒里似乎还有着一些金属的小零件。 这个穿着金色丝绸的人,和那个银色的人一样,用相同的军人式的步伐走过大堂,而那些零件渐渐在他肩上不断拼凑起来,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只好像用黄金铸造的老鹰。 “天哪!”就在那只黄金的鹰成形的同时,这样的惊叹同时出现赫敏和海格嘴里,尤其是海格,他两眼发直的盯着这只老鹰,没注意到他欠起的身子差点撞翻了饭桌。 这个穿着金色衣服的人和那个银色衣服的人一样,做了一个极为古老的礼节姿势,麦格还没开口,银色衣服的人已经先对那个金色衣服的人说:“他没有和你一起来么?”(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这个银色衣服的人说得是英文)。 “他说等我们到了再叫他。”那个金色衣服的人用同样的腔调说。说着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长方形的***的纸,纸上似乎用红色的墨水画了些奇怪的图案。他对着那张纸说:“我们已经到了。” 从纸里传出了一声短促的外语的声音,正在哈利猜想那是不是中文的时候,突然间靠近门口的学生起了骚动。 哈利望向骚动的方向,只见一条黑色的缝隙出现在大堂中间的空间上,两只黑色的手像撕开布料一样,将空间撕开了一个黑色的大洞。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但不是丝绸制服装的中国人,从这个黑洞里走了出来。就在他走出来的同时,那两只撑着黑洞的黑手,做了一个甩大衣的动作,那个黑洞变幻成一片黑色的烟雾,轻飘飘地落在那个黑衣人的身上,变成了一套外套长袍。 “他怎么能?”赫敏惊叫道,但是整个礼堂的目光都被这个黑衣的人吸引了过去,没人注意赫敏这句话。 哈利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了,他记得这种状况,或是很像的状况,就在四年级的时候,他目睹伏地魔复活的时候,同样也是黑色的烟雾轻飘飘的落在伏地魔的身上,然后化成了一套长袍。 这个黑色衣服的中国人并没有像其他两个人一样用军人的步伐笔直的走过大堂,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哈利眼里那是一种近乎蔑视的目光,扫视了整个礼堂。 就在他的目光停留在哈利额头的时候,哈利的伤疤前所未有的疼了起来,不是以前那种撕裂般的疼,而是一种好像不断被敲击一样的疼。 但是哈利却并没有低下头去,反而昂了昂头迎上了那个人的目光。 那个人的目光并没有多做停留,在他扫视完整个礼堂之后,背着手慢慢的走到了主席台的前面,就在他走得时候,学生中又起了一阵骚动,大多数学生地目光集中在那个黑衣人的脚边,哈利微微欠起身子顺着多数人的目光看去: 在那个黑衣人的脚边有一条黑色巨蟒——或者说那是一种很像黑色巨蟒般的东西——事实上,那好像是一条凝结了的黑色烟雾,在头的部分有两个发出银色光芒的洞就像是蛇的眼睛,在“蛇”的“嘴部”露出两只银色的毒牙。这条“蛇”绕有默契的游走在那个黑衣人的脚边。 那个黑衣人慢步来到主宾席前,并没有像其他两个人一样行礼,只是微微的鞠了一躬。 哈利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那个黑衣服的人到了主席台,等一下,哈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主席台上的穆迪,他看这个黑衣人的眼神,那是——恐惧?要知道包括小巴蒂克劳奇扮演的穆迪,哈利认识穆迪已经四年了,他虽然粗鲁可是从来表现的无所畏惧,甚至连伏地魔的名字都没有让他动摇过。他现在竟然在恐惧一个异国来的人? 那个人走到主宾席前也没有说话,只是和其他两个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继续用那种轻视嘲笑甚至近乎蔑视得目光打量着全体学生。 麦格教授往前走了两步,说:“这三位就是你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他们都来自中国。”(“哦!不!”赫敏低声的惊叹)“这位……”麦格教授说着用手比了一下那个穿着银色衣服,背着银剑的中国人:“是你们的‘hou’教授,而这位……(那个银色衣服的人)是你们的‘ko’教授,这位是‘you’教授。”关于那三个中国老师的名字,虽然麦格教授的发音是这样的,但是看麦格教授的表情,哈利有些怀疑麦格教授自己也拿不准这几个中国词的发音。 “好了,现在祝大家晚安。” 学生们陆续站起走向自己分院的塔楼,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仍然带着震惊的神色。哈利跟着众人的脚步走向格林芬多的塔楼,但是注意力却集中在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教授身上,他现在已经不再“蔑视”的看着学生,而是用一种哈利无法辨别的表情,注视着斯莱特林的旗子。 “你刚才怎么了?”在回格林芬多休息室的路上,罗恩问赫敏。 “真不敢相信,麦格教授竟然找了中国人来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 “中国人又怎么了?”哈利问道,他的初恋情人秋?张也是中国人,学习和魁地奇都很优秀。 赫敏似乎猜到了哈利的心思,说“哈利,秋张是生长在英国的东方人,严格意义上,她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中国巫师。”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哈利脸红了红,但是并没有生气。 “没错,我们也想知道中国的魔法师怎么了?”金妮和纳威从后面赶了上来。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赫敏说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胖夫人的画前面,哈利说了口令“女高音”。) 格林芬多的学生走入休息室,六年来第一次在开学的第一天没有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而是聚集在赫敏身旁,等着她开口。 赫敏直到坐下来才发现这么多人看着她,她的脸也红了红,说道:“首先众所周知的是,欧洲任何一国的魔法部,都已经长时间没有和亚洲的魔法师进行交往了,所以我也只是从《世界魔法格局》里得到很老的……” “行了,你就不用再说你的消息来源了,我们都相信你是我们中最渊博的。”罗恩插嘴道。 赫敏狠狠瞪了罗恩一眼,却没有回嘴。 “中国的魔法师对于‘黑魔法’的定义和欧洲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哈利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举例来说吧,我们对于黑魔法的认定,大多是以‘效果’和‘主观意图’来认定,比如夺魂咒,哈瓦达索命被认为是黑魔法的代表,并不是因为施法复杂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这些咒语能够强迫他人服从以及杀人。或是其他一些本身就是为了强烈伤人而创造出的……” “然后呢?” “但是中国于我们不同,他们认为施法的过程中是不是伤害到自己以外的第二人是判断是否黑魔法标准,他们才不管一个法术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杀人而创造的,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杀人’这种行为本身的意义,在他们看来,只要你杀的是食死徒那种人,杀人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又有什么不好?”哈利反问道,事实上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够亲手杀死贝拉和斯内普。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赫敏提高了声音,似乎很惊讶哈利问出这样的话,“如果他们对于黑魔法的定义和我们完全不同,那么他们很可能在课上给我们灌输的不是防御术而是黑魔法。” “哦”哈利言不由衷的接了一句。 “要我说得话,从车上穆迪的态度来看,”罗恩似乎想要站在客观的角度说些什么:“要是邓不利多在去年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件事,我们应该相信他的选择。” “我还没说完呢?”赫敏又狠狠的瞪了罗恩一眼,然后将话题从邓不利多身上引开。 “实际上中国魔法界与我们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进行的是菁英教育。” “经营教育?”“那是又什么意思?”这时候,西莫,迪安和纳威以及其他格林芬多的人也围了上来。 “是菁英教育,举例来说吧,我们的入学条件是:只要是你有魔法素质,就能入学接受魔法教育,但是中国的制度却是你的魔法天赋必须达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接受魔法条件。”赫敏一边说,一边找了个休息室中心的椅子坐了下来。格林芬多的休息室数年来第一次在开学之日就这么安静,没有狼牙飞碟,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新的小魔咒,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赫敏一个人在说话。 “我说你能不能用更简单点的说法?”罗恩等赫敏坐下了又发牢骚。 “嗯,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英国没有介绍,我甚至怀疑,几百年来整个欧洲都没有介绍的资料,但是如果传闻是正确的,那么中国魔法界对于学生的挑选来自于他们四到五岁之间,只有在这个年龄段就已经显示出超人的魔法天赋的孩子。” 说着,赫敏挥了挥手,仿佛要赶走那些杂乱的思想,又说:“而且中国的魔法教育采取的是导师制,由一个或数个导师在特定的实验室或实验地点中里对少数的学生进行魔法教育,如果记载没错的话,这些实验地点应该有上百个。” “正确的说,是一百零八个。”一个声音用比较生涩但是很纯正的英文接道。 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楼梯口,刚才那位穿着银色古怪服装的中国教授,边说边走进格林芬多的休息室。大家惊奇的看着他,要知道过去的几年里从没有老师在入学的第一晚就到休息室的。哈利记得麦格教授说过他的名字,但是哈利搞不清那个词的发音究竟是“hu”、“wu”还是“ko”。 “这位众人之间的美丽***,应该就是格兰杰***吧,去年的时候,邓不利多提到过你。” “对不起。”哈利开口道:“你认识邓不利多教授?” “是的……”这位教授转过身对着哈利,眼睛在哈利的额头上停留了一瞬,说道:“不过我并不是和他最熟的一个,波特先生。”说完,他抬起头来,好像想从天花板上寻找些什么。 “你刚才说,你们有一百多个研究室?”赫敏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的,它们有一个统一的名称……”然后,中国教授嘴里好像无意识地吐出了一串中国字(如果你听得懂中文,就会知道他说得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这句话),而说这句话的同时他仍然在向天花板搜寻着什么。 “什么?”整个休息室的人几乎同时说道。 这时,这位中国教授仿佛才惊觉自己说得是中文,他微笑着说道:“抱歉,抱歉,虽然我会说英语,但是对于某些专有名词,我还是不太会翻译,你们如果感兴趣可以去问那位穿金色服装的教授,他的英文比我好得多。” 说到这里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对不起。”中国教授往前走了几步,从怀里拿出一个很扁的金属制的盒子,又拿出一支像是迷你毛刷一样的东西,在那个盒子里沾了点红色的墨水,扬手一挥,那些红色的墨水就飞上了天花板,并自动形成了一种以长方形为边界,里面曲流拐弯的图案。 “好了。”胡教授说,“虽然我想和你们多聊聊,但是你们也该上床睡觉了,明天你的大多数人的第一堂课是‘you’(这个词的发音同样令人困惑,但是至少哈利听起来是这样的)教授的,相信我,他可不是那种会听你们迟到理由的人。如果你们想知道中国魔法界的事情,不用着急,我们有一年的时间呢。”说着,这位胡教授分开人群,走出了休息室。 “你听见他说得了么?一百多个……” “他刚才对我们的天花板做了什么?” “菁英教育,我的天。” “对了……”就在哈利罗恩准备上宿舍塔楼睡觉的时候,罗恩突然转身对赫敏说:“那个金色的鸟是什么,海格看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那是金翅鸟,我只听说印度的佛教僧侣魔法师供养着几对,从来不知道中国也有……”赫敏说。 “好了……好了……够了……”罗恩一边说,一边跑上了塔楼。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hu”(或是ku、wu)教授的提醒令人难忘,还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对那个带着“黑蛇”的教授很感兴趣,第二天的第一节课所有人都早早的到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 这间教室在哈利上学的六年里已经换过了六个老师,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有的摆满了魔法生物,有的摆满了自己的画像,去年执教的斯内普把整个教室布置的非常阴暗并且挂上了许多被黑魔法伤害的巫师画像。 但是今年的教室教室是最令人诧异的,不是因为它的装饰,而是因为它完全没有装饰——重新粉刷的雪白墙壁,一尘不染的桌椅和楼梯,如果不是哈利他们已经在这里上了六年的课,他们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新建的尚未投入使用的教室。 由于在开学前霍格沃兹的书单上,黑魔法防御术一栏写着“带认为适合自己的书”所以今年大家带来的书也是五花八门,哈利、罗恩和赫敏带一样——都是赫敏替他们选的《实战经验谈》,纳威带的是赫敏在五年级时候就看完的《以毒攻毒集》(不过根据哈利对纳威的了解,哈利怀疑这本书是纳威的奶奶帮他选的),哈利甚至看见斯莱特林的学生中有人带了一本全金属制的书和一本散发出浓浓雾气的书。 “快看,昨天那个‘银色儿’的还说怕我们迟到……”罗恩拿出去年生日时收到的礼物——金表,指给哈利和赫敏看:“现在只怕是那个‘黑色儿’的自己要迟到了。” “你总是随身带着这么个东西么?”就在赫敏皱着眉问罗恩的这句话的时候,哈利看见金表上代表秒针的星星已经快走到“12”的位置了。 但就在上课前五秒的时候,教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好像被撞开了一样分向两边,昨天那个“黑衣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现在穿的已经不是昨天那种单色调的中国衣服,而是学院标准的教师长袍,眼神也不像昨天那么奇怪了,但是哈利看着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 “早上好,同学们。”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第一印象的偏见,还是因为他的声调变化太大,使得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话语中有一种特别的讽刺意味。 “虽然昨天我们介绍过了,我姓‘yu’(哈利已经放弃分辨这些中国词的发音了),但是你们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派摩恩’,‘派摩恩’教授。”那个黑衣人走上讲台,转身对着全班同学说。这时候大家发现昨天他脚边的蛇不见了。 “我在假期里给你们的书单上让你们带认为合适自己的书,是为了让你们自己下课学习,在我的课上,你们用不着书本这种东西。”说着,派摩恩教授举起手一抹,好像抹平什么东西一样,然后是一阵“砰砰”的声音,全班桌子上的书都先后合上了。 “并且,我听说你们中间有人害怕我在课上传授你们黑魔法……”派摩恩教授毫不在意班里大多数人望着他的那种惊异的眼神,继续说:“不过关于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没兴趣改变你们对于‘黑魔法’的定义,因为‘天才’和‘低能儿’对于同一种事物的定义往往是截然相反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瞟向了赫敏。 如果说刚才派摩恩的语气,只是主观上让人产生被讽刺的感觉,那么“天才”和“低能儿”这两个词就是完完全全的嘲讽了。 班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抗议的声音。赫敏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哈利和罗恩大声发出了抗议 不过派摩恩教授仍然是像刚才一样,再次伸手一抹,抗议的声音立刻变成了“嗯,呼……”等等仿佛喉咙被卡住的声音。哈利的感觉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恰到好处的卡住了他的喉咙,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是却让人说不出话来(他相信别的人也一样)。 “今天我们的课在草场上,感谢霍崎夫人让出了那个地方……”派摩恩教授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继续说:“现在,坐好。” 在那一瞬间,哈利认为派摩恩(哈利已经不再把他当教授了)说错了——把“起立”或是“走吧”说成了“坐好”。但是一秒种之后,哈利就知道派摩恩的话没错,他的脚下和屁股——也就是“支撑点”——突然从“地面”和“椅子”变成了一个大洞,他整个人就掉进了这个洞里。 “洞”似乎并不深,他眼前一黑就已经着地了,虽然哈利竭力想要保持平衡,但是还是在调整姿势前就摔倒在地;摔在地上的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不再受压迫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乒砰”的摔倒声和“哎呀”的叫喊声。然后全班同学包括哈利才发现自己是摔倒在草场的草坪上。 “两米……”派摩恩却从半空中慢慢的“漂浮”着落到地上,哈利看见他只有一边的嘴角上翘——那是一个100%的嘲讽笑容:“我设定的空间高度只有两米,可是你们别说防御姿势,就连一个保持平衡的姿势都没有人能摆出来,你们就不能给我一点惊喜么?” “现在,我教给你们第一件事就是‘冷静’,不要因为愤怒和刺激失去了冷静,就像刚才一样……”派摩恩教授“降落”后,看着爬起来的学生说:“‘愤怒’会让你无法理智的思考,‘语言’会使你散乱而无法集中精神,而这两点在战斗中,都是足以致命的。” “现在,我知道你们中间已经有人对我非常厌恶了……”派摩恩依然用那种轻视的目光,讽刺的语气对着已经站起的全班同学——他们其中已经有些人将手伸进了袍子里,哈利相信他们已经抓住了魔杖——说:“我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们可以用你们能够想到的任何魔法攻击我——即使是黑魔法也无所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撇着哈利,哈利相信他一定知道了去年哈利使用“神锋无影”的事情…… “现在开始……” “开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三四道魔咒的光芒向派摩恩射过去,从他们的颜色看来,哈利分辨出有两道“昏昏倒地”一道“统统石化”。 但是派摩恩教授仅仅侧了侧身子就躲了过去,甚至连两只脚都没有动。 “放心吧,我只会在一定范围内躲闪,和防御,不会还击的……”派摩恩教授说着,身体像是刚才“飘”下来的样子,又慢慢“浮”到了半空中。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是可想而知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提高班全体学生,开始围攻他们的教授,整个操场上五颜六色魔咒光芒就像圣诞节的烟花爆竹一样,四射着,飞溅着,碰撞着,不时发出巨大的声音。 但是这些魔咒没有一个能够威胁到派摩恩,他移动的速度太快了——哈利甚至怀疑他的速度可能能比得上全速飞行时的火***箭——当一个魔咒向派摩恩发出的时候,他就已经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魔咒的“群殴”了一段时间以后,已经有的学生因为魔力的消耗而精疲力竭的坐倒在地上,也有一部分学生开始使用不太纯熟的无声咒来争取时间。但是无论他们怎样瞄准和争取时间,派摩恩教授就像是水流里的一个顺着河流漂浮的浮漂,总是能在魔咒到达他身子之前转到另一个方向。 “哈利!罗恩”赫敏突然喊他们两个的名字,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绕有默契的同时举起魔杖向三个不同的方向一挥——“制形定影”。 在那一瞬间,哈利本来以为他们三个成功了,派摩恩的身子似乎在那一秒钟停滞了,但是在一瞬之后,派摩恩又开始了快速的移动。 渐渐的,不断有学生放弃了追击,开始坐下来休息,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哈利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可能能击中派摩恩的想法,可就在他要说出来的时候,“行了,可以停止了。”派摩恩却先停止了移动,慢慢降落后,说:“现在,站起来,最后一次拿起你们的魔杖,用你们最拿手的咒语攻击我,我不会再躲避了。” 也许是因为这几十分钟的攻防使得他在学生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威慑力,所有学生站成了一个弧形,举起魔杖念动咒语。 几十个魔咒向一个点发射的情景,已经不是烟花的样子,而更像一个魔法喷泉被打开时的情景——看上去不再是几十个散乱的魔咒,更像一道巨大的魔咒打向派摩恩。 但是派摩恩只是伸出了左手,好像念了个魔咒——因为几十个魔咒一起发射的声音非常巨大,哈利只是隐约听见他说了什么,不过那不是英语(如果哈利会中文的话,他会听见派摩恩轻轻念了“八荒聚灵,接引太虚”这八个字)——那一瞬间,派摩恩左手前半英尺的空气好像突然变得扭曲了,扭曲的空气正好挡住了那个“巨大的魔咒”。 实际上,说“挡住”并不太合适,因为哈利的感觉到魔咒击中的时候,并不是一堵墙或是一面盾牌一类的硬物硬碰硬地接住了魔咒(哈利相信其他人感觉也是这样的),那种感觉更像是将一盆水倒入池塘的感觉。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巨大的魔咒”击中“扭曲的空气”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巨大的响动,反而是扭曲的空气突然扩散——就像是水面泛起的漪涟,而后又恢复平静。几十个学生发出的魔咒竟然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很好。”(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很不好”的意思)派摩恩教授挥了挥手,一阵微风吹走了扬起的尘土:“感谢你们再次令我失望,虽然我能想到有些学生会在半途就用尽魔力,但开始之前我还是天真的以为会有大部分人能够支持到下课。”派摩恩说着抬头看了看太阳,然后又说:“现在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可以用来探讨一下这节课的内容,那么,谁能告诉我你在这节课里学到了什么?” 接下来是一段尴尬的沉默,全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哈利甚至怀疑有些人还因为惊诧于派摩恩的那个奇怪的防御魔法而处于失神状态。 “波特先生?” 派摩恩教授故意的将“波特”和“先生”两个词的尾音拉的很长,这种发音的方式使得他那种特有的,饱含着讽刺意味的语气更加强烈:“你能告诉我,在这堂课里你学到了什么?” “嗯……”哈利想了想,才说:“在大多数人对付一个人的时候,不要用毫无目的的将魔咒一股脑释放出去。”派摩恩皱了皱眉,似乎对哈利这个***不甚满意,说:“这个***只值25%波特先生,格林芬多加5分,如果你能全答对,你本来可以得20分的。” “那么,格兰杰***?你又从这堂课里学到了什么?”派摩恩教授冰冷的目光转向了赫敏,赫敏七年来第一次在课堂上答不出老师的问题,哈利看着赫敏脸近乎一瞬间就变红了。 “那么,我们的万事通***至少能够学到一件事,那就是书本不能教给你所有的事情。” 赫敏的脸变得更红了,头也低了下去,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哈利向罗恩看去,发现罗恩的耳朵也变得红了。 在那一瞬间,哈利不知道是愤怒的冲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又开口说:“还有,当多数人攻击少数人的时候,最好组成一个包围圈,不要都从一个方向攻击。” “很好。”派摩恩教授带着惊异的眼神看了看哈利,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格林芬多再加五分,还有谁想要说么?” 又是一阵沉默。 几分钟后,派摩恩教授似乎放弃了:“那么,只好我来告诉你们这节课你们应该学到什么,首先是波特先生说得——既然是多数人围攻我一个,而且我又不会逃得太远,那么就先把我围起来,然后再攻击。攻击的时候要有默契,既然你们的魔力无法支持太长时间,与其三四个人一起喊‘昏昏倒地’的浪费魔力,不如用‘障碍重重’做辅助,用‘昏昏倒地’做主攻,当然……”说着派摩恩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走一群苍蝇:“这些魔咒的组合由你们自己编排。不过我注意到刚才你们中间有人用了一种封闭小范围空间的魔法……”说着,派摩恩用眼角瞟了瞟哈利三人,接着道:“想法不错,可惜的是我就是在快速移动罢了,并没有进行空间魔法,不过这个魔咒很不错,你们可以试着教给别人。” “还有,如果你们懂得逆向思维的话,你们就可以看到这节课的另一面——如果你们被一群人围攻,那么就像我刚才一样,不要去刻意的躲避敌人的魔咒——没错,不要用那种傻乎乎的眼神看着我,刚才我并没有刻意躲避你们的魔咒,而是在半空做不规则的运动,让你们‘不容易打到’;当然,与之相对应的,千万不要让敌人形成包围圈。” 说完这些,派摩恩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哈利这个时候才发觉他是在用太阳的位置确定时间。 “虽然离下课还有几分钟,不过我们可以……”派摩恩还没说完,赫敏突然举高了右手:“有问题么?格兰杰***?” “嗯,教授……”赫敏好像还有些难过,谨慎地说:“你能解释一下昨天你来得时候用的是什么魔法么?” “什么魔法?”派摩恩教授好像没听懂赫敏的问题,皱了皱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用的普通的转移性质的魔法。”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赫敏有点激动地说:“霍格沃兹早就被施了魔法,除非是‘门钥匙’和‘飞路粉’定点式的传送,普通的空间转移性质的传送魔法是不能进入霍格沃兹的!” 派摩恩看了赫敏半天,又露出了他那特有的嘲讽地笑容:“很可惜,格兰杰***,我用的那个是强制性很强的魔咒——只要我付出的魔力够多,它可以帮助我通过各种形式各种性质的防御魔法。” “但,但那也是不可能的……”赫敏开始真正的激动了:“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是从建校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千年以来一直被不断增强。” “没错,如果真的是自建校以来所有学校内防御魔法的总和,我确实无法破解……”说着,派摩恩用手指了指操场边的城墙:“但是正如我们要在一个城墙上开个洞,却不必拥有破坏整个城墙的力量,不是么?” “但是即使这样也需要……”赫敏还是无法相信。 “够了,格兰杰***……”派摩恩制止赫敏继续说下去:“归根结底,你的问题就是不相信我会拥有那么强大的魔力罢了,可是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中国任何一个……”说到这里,派摩恩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忘了接下来那个词怎么表达,必须换了个词才行:“‘毕业’的巫师所拥有的魔力是你们的数十甚至数百倍,就像我刚才的那个魔咒一样,那个魔咒的运行原理并不复杂,但是正是因为我所拥有的魔力百倍于你们,所以我能轻易的化解你们共同的攻击。” 突然,派摩恩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与先前的嘲讽完全不同的笑容——在哈利看来,如果把当年韦斯莱双胞胎发明一个整人把戏时的笑容中的恶意,放大一千倍,大概就是派摩恩现在的笑容了。 “对了,我可以很遗憾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伏地魔(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班里大多数的人打了个哆嗦)应该也会那个空间转移魔咒,他之前因为某些事情不用,但是今年我们不能确定了。” “那,他的魔力够用么?”纳威七年来第一次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主动提问。 派摩恩带着疑惑的目光看了看纳威,仿佛在考虑是否重视这个问题,但是最后还是回答了:“虽然我怀疑施展这个魔咒之后,他本身也应该没有力气做别的了,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就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欧洲最有名的十三件魔法增幅器至少有一半落在他手上。”说到这里,派摩恩好像又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些问题,又补充着说:“不过也别太担心,其中的四样我想他从来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剩下的他大概也没发现怎么用。” 说着,派摩恩使劲挥了挥手:“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关于我刚才用的那个魔咒,虽然我怀疑以你们那些浅薄的魔力除了‘清泉如水’之外还能挡住什么,但是还是有人希望你们学习这个魔咒,它会在周末被翻译成你们能用的语言,找个代表去‘gAo’教授那里领;还有,今天的作业是每个人编排一套以众敌寡的阵法和魔咒组合,下课。” 说完,派摩恩自己却先快步从操场的另一头离开了。 “邓不利多为什么要选他来教我们呢?”在回城堡的路上,罗恩一边走一边发牢骚:“他明显瞧不起我们。” “好像昨天还有人说‘我们应该相信邓不利多的决定’……”赫敏说:“哈利,你认为呢?” “嗯,你刚才说什么?”哈利好像一直在想事情,才被赫敏的话叫回现实。 “我们在问,你对新老师的看法……”赫敏有点不耐烦的说。 “嗯,我不知道……”哈利还是一副在思考的样子:“我想我要去和邓不利多的画像谈谈,你们要来么?” 罗恩刚想说话,赫敏却在他身后拉了他一把,制止他开口:“不了,我们要趟图书馆,你一个人先去吧……” “嘿。”罗恩转过身好像,本来要说些什么,但是看了赫敏的眼神,最终还是放弃了。 “哦,好吧,我现在去找麦格教授要口令。”哈利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放心,我们到下午才有课,你可以和邓不利多多聊聊。”罗恩说。 “那,中午饭厅见。”赫敏说着,一边拉着罗恩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哈利看着他们走进城堡,脚下却没有动,他刚才确实走神了,他在想派摩恩的事情——哈利不太确定他对派摩恩的看法——当然,派摩恩是令人讨厌的,并不像去年他第一次见斯拉格霍恩的时候,斯拉格霍恩还算有些讨人喜欢的地方。但是对派摩恩他也不像是最初几年对斯内普的那种厌恶,虽然派摩恩毫不掩饰的表达了他对欧洲魔法界和欧洲巫师的轻视与讥讽,但是他还是教了些有用的东西,也并无偏心的给格林芬多加了分——总的来说,派摩恩尽到了教师的责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派摩恩那次出现的样子太像伏地魔,又或者是因为他看哈利的时候,哈利的额头开始疼痛,哈利总是对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就像是三年级的时候,他听到特里劳妮教授做了那个真正的预言之后的感觉。 找麦格教授并不困难,她今天正好也是第一节课——低年级的学生的变形课。 他们两个人来到校长室的门前,麦格教授像前几年一样,对着门口的怪物石像说:“坩锅渗漏。”然后石像跳到了一旁,露出了门口。 “邓不利多什么时候喜欢吃坩锅了?”哈利惊奇的转过脸看着麦格教授,要知道这个口令的风格很像珀西或是福吉。 “这并不好笑,波特。”麦格教授似乎并没有听到波特这句话里的讽刺:“这个口令是新校长制订的。” “新校长?”哈利好像当头挨了一下似的,虽然在昨晚听麦格教授提了一下新校长,但是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新校长的问题,在他的印象里,既然邓不利多的画像在这里,霍格沃兹的校长就还是邓不利多,他从来没意识到——当然也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自己会在新校长面前和邓不利多谈话。 麦格教授似乎看破了哈利的尴尬,说:“你不用担心,波特,新校长仍然像我昨晚上说得那样,并没有上任,校长室的一切还和原来一样,除了……”说到这里,麦格教授停了一下,然后突然转换了话题:“你自己上去吧,这一个礼拜的口令都是这个。”说完,她快步离开了。 哈利站在旋转而上的楼梯上,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当他知道邓不利多的画像仍然可以给他帮助的时候,他一度产生了邓不利多复活的感觉——现在却由一个无情的现实用更无情的语气来告诉他:“邓不利多已经死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已经换 Barb的不老歌
清风明月本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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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文章 - 2007
2007/12/29
平安夜演唱会见识到很high的黄老板,昨夜又见识到很high的林导演。谢幕毕,拉单子致谢毕,他兴致大发地携演员答客问,儿艺变身小讲堂,流连不愿走的其实是他,观众们无条件奉陪。
非常林奕华,《包法利夫人们――名媛的美丽与哀愁》,北京最后一场。
黄牛票没买到,却意外买到学生票,顾影自怜一下 全剧三小时没有中场休息,加上导演的余兴节目,散场十一点多,真正值回票价。因晒猫突然病倒,抓Cathayan壮丁替补,最怕人艺腔的此人竟然也笑得前仰后合,没有睡着。
那些台湾的演员们,真是青春热诚,把三小时的大戏变成游乐场,悲喜交加。美丽与哀愁难捉摸,喧哗与静寂倒对比鲜明。剧本枝繁叶散,逻辑不密,想说的太多、太散、太浅,热情却收也收不住,一古脑儿倾盆而泄,多亏这一静一动,把握节奏,牵引思潮。
动是台湾综艺节目,静是原著凄清的片段。喜是访谈之荒诞无稽,悲是爱玛之欲望沉浮。文艺报道里大夸戏服是时装秀,我倒觉得最可取是灯光和布景:一张一张渐次亮起的课桌;舞台深处散射的黄晕衬着女主角踽踽独行;瞬间又灯光大放照亮红男绿女无尽喧哗……布景呢,在每一个爱玛独白时,布满水暖管道的墙上投射出黯淡的屏幕、身着长裙不知所措的胶片中的包法利夫人,像隔世纪作者的叹息。
据说,结尾爱玛的丈夫夏尔对她的情人罗多尔夫说的那句“都是命运的错”,不同于原著,是反讽,意为不能掌控自己欲望的人推卸责任。如果真是这样,安排在女主角自杀身亡、丈夫情人黯然相对之后,这个结尾真失败。观众简直黯然销魂,言情去也,哪顾上谁讽谁讽什么有理没理。爱德华林不愧是言情小说的读者。
话说回来,不是言情读者/观众,还真不能深入剧情。Cathayan就不知道,《庭院深深》及《金盏花》是琼瑶小说(后者又是凤飞飞的歌),《这该死的爱》是韩剧
谢幕时,看到我最喜欢的那个演员,穿着宝蓝羽绒服,长发绑了一个结,讲话乖到不行。他演的那幕叫“性福-就躺着”(想到他讲这三个字的样子又想笑),演接受访问的大生堂中药店老板,一上来就瑜珈,非得把腿挂到头上去,又怎么掰都上不去,细瘦的样子,加之壮阳药的噱头,笑得人发晕。谁能告诉我这位DD叫什么名字?(后据伊告知,演员是戴旻学。)
因学生票大大降低预算,就买了一套林生的等待香港。记得小山提到上海演出也在卖,刚好前年去香港没有买,后来看迈克写又后悔。从二楼远远地看着林,只觉样样是妥帖的:讲话、样貌、普通话、身体语言……完全看不出书里愤青的样子。我果真是注重皮相的人啊
23:21:00 -
2007/12/28
我来小学生作文一下。
话说圣诞节当天在回家的大巴上发神经一样电了老妈,又电老爸,又电Ithaca,又电美女同事――上回开的HK书单优先级被我改了几次,这回又叮嘱道,林夕也一块买回来!纯属神经激动后遗症。
又话说这二日班车上地铁上电梯上一反常态插起耳机,来来去去那几首听不够。恨不得时光倒流,再回到台下,听那把声音穿过空气,振奋神经。
二十四日的上海真热闹,地铁站里先人山人海,把我特地买的圣诞版all star鞋子踩了个乌黑。港汇的葡京刚开业就没位子,我们好象是在一家汤馆吃饭,然后匆匆奔到体育馆,发现遍地黄牛。多亏饭饭票买得早,我们坐在西大厅内场中区单号三排,因舞台是弧形,距离比想象中近得多。
然后,还有人在入场,有人找座位,那位神仙就突然出现在幕布外头开唱,吓人一跳,又惊又喜。
有人叫他老黄,有人叫他明哥,我还记得四二九演唱会小山叫他们“两位神仙”,那不是黄大仙么
整晚神仙哥哥简直比我们还high,普通话比去年大有退步,仍然不时激动地想说什么,常常不知所云,可爱到家。动作又大,上蹿下跳,手舞足蹈,满台乱跑,Cathayan看到我拍的video说,一看动作就是不常跑步的……
并一反常态,介绍了很多人。由林夕开始,介绍完了,马上唱《爱人同志》。果然第二天就看到“黄耀明《爱人同志》敬林夕”这样滴标题。林老板呢,坐在中间七八排的样子,我只看到橘色羽绒服,没看到脸。当时脑壳上吹着强劲的热风,我都快热昏了,恨不得只穿T恤,他老人家穿羽绒服做什么
然后传闻中的潘迪华出场,和《阿飞正传》里的样子竟然相去不多(本月过七十七岁生日),并且好爱娇,自称“潘姐姐” 唱了周璇的《四季歌》,加了好多搞笑的旁白,在舞台上闲庭信步,终于给了我们一个坐下歇脚的机会――整场演唱会,除此外,站到终场,竟然不觉得累,白天可是逛了一整天街。
然后又介绍周耀辉、何秀萍,竟然就坐在我和饭饭前三排。第二天在飞机上看到《南方周末》在人山人海的访谈,他们都说不会拿英皇的赠票,自己买黄牛票入场。
这时我多么多么多么希望另外一人也能到场。饭饭发现坐在林夕不远处的几个可疑秃头,我盯着人家看了又看,《石头记》的前奏响起来,黄老板说起进念二十面体,后面有好几个声音已经在叫“Michael Lam”,可惜他念出的名字是荣念曾,音乐一转亦变成《北地胭脂》,好失望啊。唱《我是一片云》,重失望一次。
饭饭和我非常良民地站在自己座位前鼓掌挥手,旁边一堆冲在前面的热血青年和保安推来搡去,前半场一片沸腾,后半场空空荡荡,楼上的人也都挤到栏杆前,我看连跳下来的心都有。饭饭不失时机地提醒常常听到发呆的我快拍快拍,搞到手忙脚乱之余,相机效果又一塌糊涂,非常失败,下次一定把这样的苦差派给坐第二排的小山。
坐我右手的是一个高个眼镜男,好象是一个人来的,激动得厉害时,向我猛问:这套衣服他穿过吗?!这首歌是第一次唱吧?……
比较莫名其妙的是黄老板与时俱进地唱起了《菊花台》,虽然按小山的话说,已经完全被他唱成了另一首歌。Cathayan听到现场录音,说老黄自己的歌不知比这首歌好听多少倍,龙颜大悦。
Encore到《下一站,天国》,全体人跟着音乐摆动身体,“瞬间有万只帆船在摇晃,脚下的土地都变成波浪”,旁观者眼中必是一幅集体着魔的异象。不过眼镜男的方向与我大为相反,以至不时发生碰撞,非常影响陶醉。
Encore复Encore,不愿走,怎么那么快平安夜就过完了。当天的歌,没法形容,比四二九更烙印;他的衣服,因为都穿过,既靓且亲切。我最喜欢那套红到不可方物的西服,黄式slim,衬他也好看到无法形容。
散场的时候,替小船和何秀萍合影一张――小山居高临下,拿镜头俯瞰我们。何秀萍自自然然,果然很有气度的。我小小声说,我的一个好友非常喜欢你的文章,并且专门去香港买你的书。何姐姐道,可是我没有出过书啊。我 瞠目结舌。何姐姐解围道,噢,很早前,只出过一本。(某船请自动站出来接受challenge,扣奖金五百)
那么抄录我最喜欢的明哥演唱会(“满天神佛摆命舞”)观感,来自何秀萍:
“所幸我们仍在盛年,新陈代谢正常运作。演唱会由黄耀明穿著一袭闪红恐龙装束在观众席中央亮相而打开序幕,台前幕后有份参与及打气的众人,听到全场的尖叫和口哨声音后,大概很多细胞都死去活来,重新振作。《人山人海》是开场曲也是当晚的现场盛况,周末狂热因万圣节的气氛和黄耀明的歌声音乐而爆发连串高潮,其中一个当然是林忆莲的出场,十多年前的《爱情I DON'T KNOW》到今天的《下落不明》,中间经过了几多潮来涨退,发生过很多故事,熬过了多少生离死别。当晚坐在那里,一同从八十年代走过来的新中年们,一定都有一�x那的感触,口里跟着唱,身体跟着摆动,情绪自然高涨的这一群乐迷,今天应该很高兴,我们有的信念、坚持和拚劲,是现代的年轻人身上再难看得到的,我们的美好日子和他们的美好日子是不同的。
当看到黄耀明神采飞扬,有型有格地站在台上唱着他的廿世纪,我们知道,他也将不会落后于廿一世纪。”
然后,和小山去华亭晃荡,终于没去吃那个死贵的庆功自助餐。小山说吃了碗面就走,看到给老黄留的玻璃屋子,有人去过。
第二天去上博看画才觉得脚酸站不动。
飞机上,瞥到过道另一侧IT男在看的《新报》上有老黄和潘姐姐合影,觊觎半晌,终于忍不住要到手。和飞机派发的《南方周末》人山人海访谈一起夹进节目单,上海之行,画上句号。谢谢亲爱的人们我们一起去看演唱会。
(开场音乐:Do they know its christmas)
  01.下世纪再嬉戏
  02.春光乍泄(国语)
  03.做一场给世界看的戏(国语)
  04.一一
  05.�{命舞
  06.流浪者之歌
  07越快乐越堕落(国语)
  08.一二三上海滩
  09.不夜情
  10.爱人同志(国语)
  11.四季歌  
  12.四季歌(潘迪华,国语)
  13.侬勿要骗我(潘迪华,沪语)
  14.永远的微笑(潘迪华+黄耀明)
  15.美丽在心头(国语)   
  16.万福玛丽亚
  17.你真伟大
  18.光天化日
  19.阿姆斯特丹
  20.友情岁月
  21.人山人海
  22.今夜星光灿烂
  23.北地胭脂+石头记(国语)   
  24.带不走(国语)
  25.菊花台(国语)
  26.维纳斯(国语)
  27.我是一片云(国语)
  Encore
  28.今天应该很高兴
  29.Silent Night(国语)
  30.下一站,天国
  31.小王子
  (收尾音乐:forbidden color坂本龙一,选自电影《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
12:11:00 -
2007/12/20
那天很入迷地看《北非谍影》(Casablanca,以前没看过),直到Cathayan这个 oiler出现:女主角IIsa和男主角Rick会面,褒曼感情充沛地双臂前伸,猛地向旁边一甩头,做感慨万千自尊心受伤状,只听到沙发后一阵暴笑,彻底破坏了1942年的情调。
在片尾花絮里竟然看到一部卡通致敬片儿:Carrotblanca
男主角Rick的扮演者是大名鼎鼎的兔宝贝(Bugs Bu y)。于是出现了那著名的一幕,暗夜无人的酒吧里,Rick兔宝贝无比寂寥,捶胸顿足,道出那著名的台词:“Of all the gin joints in all the tow in all the world, she walks into mine....”旁边的听众老Sam,竟然是……小鸟崔弟。
啊呀这是我近期最想看的电影。
看了《北非谍影》、《金玉盟》这样的老罗曼蒂克电影儿后老是一把缓不过来,于是一鼓作气又看了鲍嘉和他们家白考儿演的《江湖侠侣》(To Have and Have Not)。Spoiler评价道:又臭又长。
21:49:00 -
2007/12/15
有一个blog叫“买错衫 无鞋衬”,内容记不清了,名字记忆尤新。尤其最近迷上读黄伟文的专栏,常常想起这几个字,那种无奈、在乎、敏感、执著、亲切。
我对时装大会没那么关心,可是剧中人在霓裳堆里既不目迷五色,也不故作清醒,反而朴实地分享,呀,好饿好想吃,但是不好意思吃;巴黎的温州司机好算计;直接预定时装好兴奋但是压力死大,你怎么知道自己六个月后想穿什么并且今天看中届时仍不变心……
又有时实践出真知,吐出一句半句至理名言,例如“有些谁是谁非根本已经无从稽考,因为很多时候‘谁是谁非’对于平息事件皆大欢喜根本无贡献”。这么大道理呀,起因是小小事:收到九个月前订的时装,出现两件颜色样式尺寸一模一样的twi ,只有面料小小有差,奈何无合同,不知是订者说错,或买手记错,怎么办,得罪店家或委屈自己?细枝末节净是我们平常人时时面对的无奈事,和消弭执著自打圆场的生活哲学。
最亲切的一篇是《大头人》(请眼前自动浮现Wyman形象)。身为“潮人”,减肥还不算,最难办是头大,“细头细面才是配搭骨精人最最不可缺的must have配件呀”,头大简直没搞头。于是细细分享头大买眼镜、买帽、买眼罩的痛苦……
我从小头大,外号曾有大头娃娃、阿拉蕾、阿蒙(机器猫第一代简体中文名)……他们共同的特点显而易见。于是我初中最中意的武侠小说男主角是《大人物》里的杨凡。一直买眼镜瞳距必须比人宽,镜腿要调松否则夹头;帽子到今天只有一顶,完全放宽边趴在头上那种,棒球帽非遮阳不戴,并且后面的啪扣一定要向外调;眼罩虽然不用,但是从小不爱和人照相,因为每次都衬得我脑门更大;减肥嘛,只是头口禅,身子细瘦不是显得头更大?
这种压力,直到……开始和一个头比我更大的人生活在一起才告结束
所以“头大面大真系好烦”,自动站去Wyman一国。
09:53:00 -
2007/12/09
借solocello小山同学来京的东风过了游客眼的半周:
中8楼、far away、三家村、夜半无人的798、at的粉红冰淇淋苏打、恭王府、zara、新光天地agnès b.三宅一生mark by mark jaco 之window sho ing、Fauchon拿错面包……头件事是醉酒,败给一杯貌似寻常的金汤力,想走出at竟然不支,多喝杯水才走得动,在车上听着听着小山讲话就魂游天外,昏睡过去;二件事是丢卡,口干舌燥和各路人马理论,小山一定是破财免灾。
回到家,看过Wyman专栏,运动1小时,为上海见储蓄体力!
12:43:00 -
2007/12/04
前几天被In & Out笑坏了,Kevin Kline的独脚戏也比《戏王之王》里詹瑞文的过分夸张精彩得多。
尤其是被疑为gay的Brackett老师(Kevin Kline)对着阴阳怪气的弯男自测录音带那段儿,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到后来的天性战胜意志,灵魂出窍,破罐破摔地大舞特舞,太娱乐了——好象编剧Paul udnick是弯男,不知电影里罗列的几大弯男测试(巴巴拉史翠珊的《俏女郎》,Fu y Girl,我对这个很好奇)是不是真有其事,不过至少,芭蕾舞者里弯男不占少数。
该录音带的经典论断是:A truly manly man never dance!
害得我钻进牛角尖儿想不man的反证。苏格拉底被徒弟(柏拉图的舅舅)看见跳舞算不算,人家叫体魄和心智的锻炼呢;萧伯纳被***抓住当街跳舞算不算,人家被称为富有实验精神的老顽童,引得***和他一起在街灯下跳了起来,看普通人能不能做到芭蕾舞者的连转N圈不跌倒。
In & Out里对清教徒美国人恐同心理的讽刺,还真不像直男写得出来的。虽然不过是博君一笑的轻喜剧,倒可以和《断背山》一起看,足以解释数十年前无法言传的社会压力。
正好看到冯象的《宽宽信箱与出埃及记》说到零四年克里竞选美国总统失败,败在被疑为同性恋结婚法案的支持者,虽然他本人根正苗红,系犹太裔改宗的天主教家庭出身,奈何同性恋群体是民主党的票仓。
圣经道,夫妻并非独立的两人,而是一体,凡上帝结合的,人不可拆散。所以罗马教会反对离婚和同性婚姻,有其“经文”依据。
可是天规向来不胜人心。
“临睡,重读圣奥古斯丁(354-430)《忏悔录》。他也是‘教会四大博士’中的一个,性道德问题的教义权威,视婚姻为传宗接代的一个必要手段。但忆及多年前男友去世,虽然做着忏悔,见证着信仰,仍悲痛欲绝:我眼睛四处搜寻,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我恨所有的地方,恨它们空空如也,再不会给我回答:‘他一会儿就来!’……我同他一个灵魂,两个身子;我有他半个灵魂,他有我的一半。怎么他就突然去了,留下我这一半在世上?”
22:07:09 -
2007/11/27
***里听到习习叫,我刚刚见完明哥!
据悉,在触手可及的一个小时里,一向胆大心细勇者无惧的习习同学不动手,不动口,只是默默、默默地眼睛扫描,毫厘不失。(好大的冰淇淋啊!)
并且划了一只貌似心酸,实则炫耀的
我忘了问她有没有告诉老黄,去年The Party演唱会,对着麦克大叫“明哥我爱你”(完全忘了达叔的存在!)那个是谁。
十三年前,从沙叶新《精神家园》第一次知道华文漪三字,暗暗倾慕。
去年在上海买她的碟,未料到佳人归来有期。12月2日尘埃落定,华文漪岳美缇《墙头马上》,剑合钗圆。上海的戏迷有福了。
伊宜以忆,《
》、《
》,一看再看,脸热心跳鼻酸眼红。
林奕华撰文,说道詹瑞文在舞台剧《万世歌王》里以郭富城演唱会《舞林大会》海盗版开场,“借一模一样的舞蹈逗得观众大乐,不消一分钟全场气氛已达沸点”。
我艳羡艳羡艳羡。
总算手里有《戏王之王》一张,睇下先,一慰老怀。
21:06:42 -
2007/11/18
淡蓝粉蓝灰蓝,浅褐粉黄土黄,卡其草灰粉绿……没有原色,含糊又清爽的中间色,低调复高调的舞衣,摈弃现代舞惯有的黑白肉色,保罗泰勒的舞者真好看。宣传说Paul Taylor有世上最美的男舞者——误导,最美不是人靓舞甜,而是比起一般身材轻盈的传统男舞者(e.g.小马哥Malakhov、Baryshnikov
),高大健硕,阳光充沛,没有仙气,亦没有邪气,怎一个正字了得。
17日的三场是《B团》(Company B, 1991)、《拜占庭》(Byzantium, 1984)、《海滨广场》(E lanade, 1975)。老Tim说多年前在美国看到E lanade一见倾心,我也来凑个热闹。我们坐在二楼后座,入场前看到很多弯男,入座后不见踪影。Ithaca说,看来弯男们都买了一楼贵价票,一睇“王者”帅哥滴芳踪(宣传语叫“王者降临,你错过不起”)。
第二场幕间,前排的美国老头问我刚才是什么音乐,我给他看节目单,music by Edgard Varese。后来在地铁里又碰到,他说不喜欢《拜占庭》,问他为什么,说不喜欢破摩登(postmodern)音乐,喜欢古典,而且说不上喜欢Paul Taylor,而喜欢翩娜?包殊(Pina Bausch)。他亦买了18日的票,我之前没有买,犹豫要不要去,他劝我去,说至少看全乎了,才能说你喜不喜欢。看老先生为人师表的样子,原来是清华外语系的英文老师。对不住老师了,我仍然没有去。
也许是我看得不用心,最全情投入的,不是E lanade,而是Company B。整个舞码像一出老电影,Tim深憎而我深爱的老好好莱坞,Fred Astaire和Ginger Rogers金光灿灿的年月,战争与恋爱,二战间的美国人。Ithaca也觉得像《花都艳舞》(An American in Paris)。音乐是Andrews Sisters的歌,看她们的小照,直情又在Paul Taylor的舞蹈里复活。
看见轻歌曼舞,看见轻怜蜜意,看见硝烟漫漫。靡靡之音变奏成离愁别恨,我真喜欢这段高潮的凄凉。
下一支《拜占庭》,我跟美国老头一样,不喜欢,简直讨厌。尤其四个穿着华袍(代表正教?)的人在密室里做神秘舞蹈那段儿——像扶乩+神秘东方,对青年们的驱策,怎么那么容易让人想起帕索里尼电影儿。
E lanade,则是用青年人噼啪坠地的身体,说青春其勇。摔一下,就有观众叹一声儿
可是京戏里身体直挺挺倒地就“死”,不知要难多少倍呢。我颇喜欢保罗泰勒的“滚地”手段,翻滚着,又跳起来,好一股鲜活劲儿,虎虎生威。女孩子健康、明朗,男孩子更不得了,身材面貌不见得出众,甚至有北美男孩的乡土气,可是那股无畏,潇洒自然,可依可恃。
可惜没有搭上上一班中芭版翩娜包殊末班车(有《春之祭》、《穆勒咖啡馆》等等),什么时候让我再遂另一个心愿呢?
Andrews Sisters
20:47:07 -
2007/11/17
第二天黎明即起,吃早餐的地儿只有我和Frank二人。Frank分别向管早餐的大师傅、前台的姑娘、查房的服务员打听了打车去兵马俑多长时间、多少钱,不料每一次人家都惊诧地看着他(貌似“这个傻孩子84脑子出问题吧”那种看法),并都坚持让我们去火车站坐公交车去。
众口铄金,我们于是前往火车站,坐上了306空调大巴。难怪人家奇怪,公车票只要七元,打车大概是二十倍的价钱。
四野微有薄雾,但还是可以看到品种繁多的树木,还有一段遍布垂杨柳,特别好看。兵马俑是306终点站,之前在华清池、秦始皇陵几个景点停靠。我们时间有限,坚持住没听售票员兼讲解员小姑娘的忽悠,直奔终点站。
买票的时候,看到二号馆维修通告,似乎要到明年四五月份才修好。此时门票改为淡季价格,六十五元一张。
现在想起来进门后那刻还很兴奋。没什么人,大片空地铺着绿茸茸一片三瓣叶的小草,中间夹叉着几株小树。走一小段,草又换了品种,树也变成松树。西安最让我喜欢的地方就是植物种类繁多,总是种类夹杂,还时时间有花果,特别养眼,而且空气温和湿润,都过了立冬还遍地绿色。奇怪的是,从没见到一篇旅游攻略说到这个,也许某些南方城市有更胜处?
走了老长的路,总算进了一号馆。我看不止兵马俑壮观,一号馆的铁拱顶一样壮观。巨大的土坑,没有一根柱子扰人视野,简单的钢筋铁条也绝没有抢土儿风头的打算,看着相得益彰。
又听了一句讲解,说道兵马俑出土时几乎没有成形的,全是后来修复的。修一个兵马俑,一个人少则六个月,多则十数年。Frank同志看着钢顶赞叹道,这玩意儿太难造了,千万别有质量问题,一个不小心塌了,国宝就全完了。
看着眼下的秦俑陶马,一个一个各有表情,满坑满谷地站着,像是随时就可以起身打仗一样。更有气魄的是结结实实的黄土坑道,更难想象原来黄土的宫垣。规模比一号馆小多了的三号馆,似为指挥大部队的将领,可惜大部分都没有头,不知相貌。还有些盔甲、肢体散碎着埋在土里,给观众展示兵马俑出土时的原貌。
可惜的是,兵马俑出土时全是彩绘,面庞发丝、五官手足、盔甲衣袍全有颜色,出土后全部褪掉,变成了今天看到的一色黄土。在三号馆看到刚出土时(大概是一九七四年)的照片,兵俑的眼睛清清楚楚是黑眼珠,袍甲有多种颜色,连手脚都染着一层土***(比陶本身的颜色鲜艳)。同事Peter是西安人,他说他小时候看到的兵马俑和现在的颜色大不相同,那时近似于青绿色,不是现在的***。据说为了不被风化,更多仍然埋着的兵马俑停止出土。
从兵马俑出来遇到一位带着小女儿的陕西大哥,似乎是临潼人,穿着体面。他偷偷提示我们别买门口几块钱一个的石榴,说附近的村子里几毛钱一斤。聊起来我们是北京来的,他带着西安人对首都一贯的不屑,说上半年去了北京,什么四环五环,看着就是没有西安好,到处都像城乡结合部!
有一个卖石榴的大妈狂追着我们,他帮着讲价,一路斗嘴走了老远,最后的结果维持原价,大妈从衣服兜儿里又掏出一个附送,他对大妈说:“你赢了,额失败了”,特逗。
回程到西安饭庄(Peter说他小时候此地在西安类似北京饭店)吃了几回小吃,二元一份,碗小得只够一人一口,并且味道不见得正宗,于是决定留着肚子,择地再吃
听回民出租车司机的推荐,我们去了仍是钟鼓楼一带的老字号春发生饭庄吃葫芦头泡馍。司机师傅听说过没吃过,因为葫芦头,其实是猪大肠。这个也是Cathayan大力向我推荐的,此人原来不吃肥肠,竟然也能这么爱吃,非常有说服力。五花八门的葫芦头,不知点什么,最后点了最多人点的精致葫芦头——平时Frank总是礼貌地等我拍完照再动筷子,这回上来就吃,等我想起来拍照这回事,已经半碗不见了。
又点了两碗酸辣肚丝汤,有芡,不过没有炒肝儿稠,那个好喝!
出了春发生,Frank抬脚就进了对面的小馆,著名的biang biang(这个字儿是造的,标准汉字没有)面馆。饭馆虽小,四墙却挂满照片,都是被中央台或北京台饮食节目拍摄的照片。我们要了三合一(炸酱、菜、肉)和腊汁肉两个特色面,面条儿除了有腰带那么宽,不见得有别的特色,但是臊子特别好吃。左一口右一口,我问Frank觉得哪个好吃,我俩异口同声地指向腊汁肉。
饭毕再度被撑得溜达回酒店,途中Frank竟然又吃了一只老袁家肉夹馍
回到酒店就搬家,鸟***换炮,搬到了公司合同酒店金花豪生(Howard Joh on,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不知是谁想出来的),除了什么都比八十八元酒店大了一大圈儿,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和PR总监会面碰晚上工作内容,就直接杀往学校。
PR总监没有吃晚饭,就去学校食堂吃碗面。服务员问要一碗还是一窝,问一窝有多少,答比一碗多些,就点了一窝。一上来差点晕倒,竟然是一大盆。高大的PR总监狂吃,狂吃,还是只消灭了四分之一。
晚上的活动搞完了大概九点,Peter作为本地人主动当起了向导,一行又杀向回民街。第一站吃的是粉蒸肉,原以为这是南方特色,没想到已给改造成西北风味:粉蒸羊肉。就着大蒜,吃得津津有味。出来后又吃了一次黄桂柿子饼——好馋啊,从西安回来后天天想吃。
西安的小吃,一两块到十几块不等,十几块吃的已是上等的泡馍,我简直恨不得搬到西安去住。
今天的回民街不如周末那么热闹,可是因为***下班了,多了好多小摊小贩。我们逛来逛去,也闲买了一点。我买了一张户县农民画。然后在Peter的带领下一路走回酒店,顺带瞻仰了一下LV、Gucci在古城的店铺。
第三天六点起床,八点出发去咸阳,赶早上十点的飞机。高速路上有雾,情况不妙。Frank接到vendor的***,说本来八点的航班因为北京起雾延迟,改签了我们这班。到机场,发现全部航班延误,起飞时间待定。非常郁闷地,开始聊天、喝咖啡、闲逛。折腾到十二点,还是没有消息,我们饿得四处觅食,可是有了西安小吃的经历,没有人想吃四五十元一盘的蛋炒饭,这时对面的女孩吃起了从家带的凉皮儿,馋死我们了。
我买了小熊饼给大家吃,边吃边乐,电子部总监Peter和PR总监西装革履满脑袋问号背靠背吃小熊饼的look(从来没听说过小熊饼,不吃零食)真不是一般的有趣。一点半,国航发了难吃的飞机餐,吃饱后,我突然想起带了同事借我的热门电视剧《奋斗》。于是架起我和Frank的箱子看碟。我、vendor的销售Te 和PR总监挤成一堆,边看八零后的生活边唠叨,现在的年轻人……
下午四点,电脑没电了,又无聊地乱蹿N圈。五点,说是七点可以飞。七点,终于上了飞机。八点起飞。九点半到首都机场,十点,终于回到了甜蜜的家。妈妈咪呀。
可怜的Te ,早上是五点出门赶飞机的……
吃了一半的葫芦头泡馍
酸辣肚丝汤
biangbiang面(音biang3biang3mian1r)
老袁家肉夹馍
09:10:44 -
2007/11/15
没去西安之前,Cathayan就跟我说,“西安很符合你的风格”。我问为啥,答:“吃的多”
西安出差行程一定,同事Frank和我一拍即合,决定提前一天出发,逛逛,吃吃。没想到起程就不顺利,在机舱里关了一个半小时才起飞。降落时,乘务员匆匆用英文广播了一句“抱歉由于机械故障延迟起飞时间”,竟然不说中文,不知是否为了防止后怕。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个延迟的开始于是成了回程时糟糕经历的序幕。
从咸阳机场打车去西安,先去酒店放行李。这家新装修好的商务酒店在靠近市中心的东大街和端履门交界处,竟然只要八十八块一晚,还提供早餐。不过单人房间有个奇怪的选择:有窗/可上网,不可二者兼备。
丢下行李,我们步行前往碑林。此时是下午三点左右,西安好象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走过城墙,护城河上薄雾微蒸,树木葱茏,一排红色城楼隐约成了点缀,倒有点像南方景致。觉得时间太紧,没有进碑林,直接往陕博去。
陕博正在装修,开了四个展室,第一眼就看到小学历史书上著名的人面鱼纹盆。所展文物大多古朴敦厚,毫不枯燥,好多人俑都有胡人相貌,还有袒胸露臂的女子,非常有趣。参观的人一团团簇拥着他们的导游,我们两个散客游离在几个导游团之间,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白听
出了陕博,往大雁塔走。过马路的时候,***叔叔竟然拦住车,让行人先过,这个待遇在别地儿还没享受过。后来几日发现西安的司机对行人比较友善,过马路比在北京容易多了。在大雁塔广场走了一圈儿才找到大雁塔正门,已经饿得走不动了,又不舍得随便买爆米花饼干填肚子,看见一个行人边走边吃肉夹馍,羡慕得哈喇子差点掉下来。终于被Frank发现了一条小巷里的肉夹馍店,付了四大元,得意地吃了起来,边吃边打车,前往回民街。
穿过鼓楼,抵达回民街的时候已经薄暮,我俩的眼睛像野兽一样,对着街道两边的饭馆放光,一步趟进了平娃烤肉店。平娃门口堆着高高的各式生肉串,问起来,不用点菜,只要坐在座位上,自有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烤好的肉串在店里巡来巡去,想吃就跟他要,饭毕数签子结帐。Frank点了十个羊肉串,服务员刷地扔给他一大把。还有肉筋串和红红的涮牛肚,就着此地新鲜的汉斯果啤,我俩一声不吭埋头苦干。还另要了一碗麻酱米皮儿——我俩出发前定下的策略是,少要,分着吃,好多吃几家
出了平娃,抬脚就迈进隔壁不远的红红酸菜炒米,看见服务员手里端的酸梅汤颜色悦目,立刻拿下两杯,一杯才一元钱。炒米就是炒米饭,特别之处是酸菜和味道浓烈的香料,吃起来又酸又麻又香,如果是南方人,大概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味道吧?
我正觉得有点儿饱,Frank突然发现对街排长队。冲过去一看,原来是在排铁志坚黄桂柿子饼。西安的柿子和石榴是出名的特产,此时满街都是红通通的小柿子和硕大甜到家的石榴卖。可是人太多,排不上,决定溜达溜达回来再吃。
稍往前两步,就看见卖八宝玫瑰镜糕的小摊儿,我又兴奋地扑了上去,要了两块(一元一块)镜糕。只见卖镜糕的大嫂手里忙忙叨叨腾来挪去,把我们的镜糕上笼蒸。旁边儿的人凑多了,每一回却只能蒸三个。大嫂边蒸边拿小竹签往笼里扎,看熟了没有,扎着扎着,把其中一只撤了下来,说“这个气死了,熟不了了”,又换一只新的。
手拿镜糕,边吃边走,突然看见Cathayan说一定要吃的贾三灌汤包,俩人假装矜持一番,不约而同地抬起了脚。Frank叮嘱,千万别跟他们(周一来的同事)说啊,太让人笑话了。
在这儿吃了两样儿:牛肉灌汤包和炒凉粉。那灌汤包放在屉上是扁的,用筷子一夹,就像小袋子一样坠下去,清晰地看见里面坠着的肉丸儿,一咬一包汤。吃完,我跟Frank说,我是万万不能的了,今儿就吃到这儿吧。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吃了一只玫瑰花生馅儿的炸柿子饼。我本来不爱吃油炸东西,可是烫手的柿子饼鲜黄鲜甜,好吃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眼见当地人一饭盒一饭盒买回家去。
往街里溜达,发觉分叉出去的路口有很多摆卖东西的小摊,和更多小而看上去颇有年头的小吃店。买了一些龙须酥、核桃酥和石榴,穿过钟楼,走回酒店,吃了个肚儿歪的我已经累得东倒西歪,倒头就睡。
八十八元酒店
平娃的涮牛肚
酸菜炒米和酸梅汤
牛肉灌汤包
炒凉粉
黄桂柿子饼
左是核桃酥,右是龙须酥
21:55:46 -
2007/11/13
00:21:41 -
2007/11/10
每次为了包装买书,事后总发现是陆智昌装祯。
这次这本叫《一个人的好天气》。作者青山七惠,一九八三年出生,今年以本书获得芥川龙之介奖,至于获奖的原因,我读后百思不得其解。书末村上龙的推荐,大意是观察力强,凭直觉捕捉了无意中浮现在脑海里的东西。这也许就是典型八零后作品?采撷一个人的生活片段,不管有没有意义,翩若浮萍,如水滴消逝不留痕迹。读的时候偶尔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点类似经过无意识开着的电视,眼睛瞥过一个片段,转头就忘,没有特别记住的必要。
单亲少女知寿因为母亲到中国做访问学者,寄住在东京的舅姥姥吟子家。吟子七十多岁,是个孤老太太,住在一个电车站旁边,有一间挂满了死去的猫的照片的房间,知寿就住在那儿。故事分为春夏秋冬四季,不过并没什么高潮时节,即使在知寿最喜欢的夏天。母亲希望知寿上大学,但她只想自由地打零工生活,也不太在乎或清楚自己生活的目的,唯一清晰的目标是存款一百万日圆。先开始有个男朋友,两人没什么感情互成惰性地交往,直到有一天发现男的出轨;然后在车站小卖店打工时认识了新男友,后来也不欢而散。知寿的感觉是两个男的都不迁就照顾她,相互可有可无,感情走到类似的死胡同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再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知寿和吟子老太太的相处,每天吃吟子做的什么饭啦,看吟子又织了什么东西、聊了什么天,又怎么仗着青春恶意地气吟子什么的,还有吟子和一起练跳舞的一个老公公的交往。三人组成了像祖孙一样的临时家庭。如果想看到像《我们俩》一样的老太太和少女的情感戏就大可不必,基本上很平淡,不用哭也没的笑。知寿对吟子一定是有亲近的感情的,比如本来和回国的母亲在酒店度过的除夕夜,为了怕吟子发生什么事,专门回去一间一间房找,怕看到吟子一个人倒在地上。可是没有类似感情自知的段落,一切过了也就过了,像一滴水蒸发成烟。也许这就是获奖的原因?普通人的生活,更像是浮光掠影,没有任何局外人无端生发的感悟,只是换了时间、空间、身边的人。
这种缺乏存在感,真够让人惶惶不安的。
结尾知寿在打工的地方转为正式职员,搬进员工宿舍,开始了又一段不痛不痒,和有妇之夫同事的恋情。告别吟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有一天,坐上了她曾在吟子家天天看到的电车,远远地看着吟子家,仿佛看着不相关的事物,早已丧失了亲切感。
不是一本看了能让人愉快的书,和对书名的想象大体相反。
我翻来翻去,仔细看了看书的装祯——如果是陆智昌,一定有花样可玩。果然,***的第一层书皮,画着一只思考的黑猫,写着:难道是我变了吗?
然后是粉色的第二层,写着女主角语录:
还有,知道了人会变的。
我原来是不希望变的。
那么,希望变的话,就不会变了吧。
书脊是日文“ひとり日和”。最后是粉绿色的外书皮,还是那只黑猫,印着书名和作者。层层叠叠,对纸的仰赖,有点像BTSB从日本带来的和果子。
不知道会不会拍成电影,那小电车站的场景,很有电影感,书名也让人想起《东京日和》。不过我坚决不看,这种故事,有诱发焦虑症/沮丧感的可怕倾向。
18:30:20 -
2007/11/06
还是忍不住要抱怨一下新办公室之冷。
星期一乔迁新址,还举行了盛大的搬家party。结果在连切蛋糕的刀都没找到的情况下,群众们就手持四厘米长的小塑料叉把十来个硕大的蛋糕给瓜分了,然后马上去寻觅附近的饭馆,一口没少吃。不然不足以抵御办公室的寒冷。
新办公楼大概是我这种不事设计的人所能入住的最摩登的建筑:整层打通,玻璃会议室,水泥墙,天台草坪……我打赌所有喜欢QAF里Biran的loft的人都会喜欢,除了它的温度比设计还cool。行政经理的解释是,它的供暖和市政供暖用的是一个热水系统,所以只能等着15号市政统一供暖。
我们BU的头儿跑来巡视一圈儿,点着头说,“nice office...”又良心发现地,“but cold...”我下午赶紧一溜烟儿地跑去北航校园招聘去了。在他们校园里的雕刻时光(现在的学校真腐败)喝了一大杯咖啡才算暖和过来。
不幸的是,今早一时失足,光想着要开一天的会,竟然穿着贴身小西服,外披半长大衣,脚踩三寸高跟鞋就出了门。结果刚坐到座位上,就看见玻璃窗下几只冻死的蚊子……如果你看过Final Destination,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会议室的无比凛冽的空气中,大家面面相觑,纷纷围上了围脖儿。我正恨自己没穿靴子毛裤和羽绒服,就见一个刚下飞机的印度同事进了门,她穿着高开叉丝裙子!光脚穿着双凉拖!我们倒抽一口冷气。小组讨论的时候,我就看见印度同事的两只脚在桌子底下拼命地摩擦生热。本来中文很利落的福岛桑也不知是不是冻的,一直把“被动”说成“被害”……
行政经理弄来了几只电暖气,印度同事马上抱着不撒手。本来几个大佬还穿着衬衫西装死扛,后来趁着别人发言,纷纷从群众视线消失,回头一看,哪里有暖气哪里有他们,跟猴山似的,销售的大佬干脆一屁股坐在电暖气上。奈何会议室高约七八米,隔出来半扇也有几十平米大,电暖气杯水车薪,群众们饥寒交迫。分组讨论会议精神时,某代表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global的光辉照我心,可这个会真是冷啊!
终于盼来了解放的曙光,集体上眉州东坡晚饭。英国大佬的祝酒词开场白是谢谢啊,带我们来了这么个fatastic的地儿……可不fatastic吗,人家有空调,太太太暖和了!简直是天堂。人民群众笑开颜,始觥筹交错,讨论起了房子、车子、股票、宠物……
我得好好想办法挺到15号
22:58:12 -
2007/11/04
在Ithaca煽动下,11月加一场谭MM的《鹊桥》。这是她第一次来北京跳!
时间:2007年11月23日-25日
地点:人民大会堂
21:28:00 -
2007/11/03
零三年的ABT星集云涌(American Ballet Theatre Now: Variety & Virtuosity),以为主角铁定是小马哥(Vladimir Malakhov),他领衔的三人舞Rema o也果然精彩——虽然开头不是不象男子体操的(衣服也很体操服look),不过越舞越情生意动,后来居然叼起了支玫瑰,有趣。并且另两位舞者和他身材相当,很协调(他个子小,我老觉得配他的女舞伴人高马大),这种组合虽然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健康的联想,但编舞很克制,点到为止,屡屡及时把我们拉回现实
不过——最大的彩头竟然没给他,观众掀翻屋顶儿的掌声,都给了跳唐吉诃德双人舞的一对儿,Paloma Herrera和Angel Corella。循例跳之前给一小段儿采访,我就觉得Herrera真好看,不是传统女舞者那种小脸儿大眼睛的美法儿,她的脸盘儿大,特别饱满,眼睛又大又亮,好象颇有阿根廷人特色,那年二十一岁,整个人像闪着金粉,比在台上还美。Angel Corella就恰恰相反,台下不算特别帅,个头又不大,倒是大脑门儿很有特点,可是他一上台,真好看!眼睛那种明亮劲儿,和满脸的笑意(他是西班牙人,表情果然比一般舞者生动),他们俩在台上,真真的热情洋溢。
只有他们这段儿我看了好几回,而对技与艺又有点迷惘。不错这是纯技术的,那些旋转和大跳,好象纯是为了让人鼓掌而设计,音乐似乎只是为了助兴而存在……可是技术到了这田地,像Herrera的单足尖儿凝止的动作,像Corella完全不须借力直接抬腿就旋转,那么稳定,那么恣意,那么完美的表情,再加上青春的躯体……艺术由此衍生,并且绝非捏造。难得的是,这一切都得能重复,舞者不是为了争夺名次奖牌,而是在长久做一件心爱的事。好象中间的过场访谈里谁说了一句,舞蹈不是竞技,真是深得我心。
此类折子戏比较适合我目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时间表:***的舞者,不像多年前的清一色俄国佬;五八八门的舞码,古典到现代,多情多愁者有之,动作机械者有之。号称舞者无国界,实则是合算的***:请君入座,总有一款适合您。
23:55:00 -
2007/10/28
说他们是璧人是否有点俗气。不过屏幕上的俩人美得不置信,我看得目不转睛。
或许她不算公认的美人儿,可是公认的美人儿鲜少老得像她那么自然而然,不失优雅的,倒是轰一下像泰山崩顶一样垮下来的多。看看她少年时闯荡好莱坞的志愿:不当明星,要当个像偶像比蒂戴维丝(Bette Davis)那样的演员。
不过当美人儿又有什么用。什么美人儿站在他身边都大失颜色。这个人,像大手神用心捏得。战时当飞行员,战后上学去纽约大学戏剧学院,闯荡百老汇第一出戏就成名,还得到一辈子的伴侣。同一个艺训班的同学占士甸马龙白兰度,既不能像他好好活到七老八十,更不能像他,七老八十仍不垮掉。他举一举左手,是卖座的演员,他举一举右手,是敏感的导演。六九年,她演的《巧妇怨》(Rachel, Rachel)让他成了金球奖最佳导演。七二年,他以《雏凤鸣》送她坐上戛纳后座。作为一个偶像男明星,他敢导演田纳西威廉斯的《玻璃动物园》(The Gla Menagerie)。扛着演员的正职,他敢跑去参加职业赛车,还在七十岁的时候得过主流赛事的季军。
本该是才子佳人的一段故事。可是那才子蓝眼睛白衬衫,左手钢表右手银链,轻易位列全球最美五十人。甚至他憎恶自己貌美,而故意搞得灰头土脸的戏照样大杀四方。希区柯克大导演讨厌和他合作,觉得他有一种自生自灭式的狂妄。不讨厌才怪呢,一个导演,和一个准导演。
我迷上他的第一部片子,也是他和她合演的第一部片子,《夏日春情》(The Long, Hot Summer)。他著名的蓝眼睛在阳光里变成极浅的灰色,强健的身躯露在白背心外面,有股危险的气息……她巧笑倩兮,难得的不是艳妇,有点儿知性美,让人觉得舒心,不由自主想亲近。
那部电影儿两年后,一九六零年,他们结婚,直到今天。据说他们合演电影,总是缺乏化学反应。幸好,省得过度燃烧。难以想象,这样两个人,是作为肉身凡人、一点一滴度过将近五十年。意志薄弱一点儿都不行。每个十年,双双变老,仍双双出席活动、上电视、做访谈。难得的,连面容身躯衰老的步调都一致,并且一般耐看。他长她五岁,连年龄都恰恰相当呢,作为粉丝,我肉麻地想。
BBC这套八卦节目叫做“二十世纪举世瞩目的爱情”(The Great Romances of the 20th Century),可是你看看那些所谓璧人,劳伦斯奥立佛和费雯丽、理查波顿和伊丽莎白泰勒、肯尼迪和杰奎琳……
“他们长厢厮守,叫以为银坛只容得下怨侣的偏见者闭嘴。”
23:48:38 -
2007/10/27
22:15:49 -
2007/10/26
眼看十二月要到了,省起去年在上海看达明演唱会时买的碟都没看,立志要在这次去之前把碟都看了,好买新的。
第一课Struggle for Hope,友友马和坂东玉三郎(Tamasaburo Bando)合作巴赫第五号大提琴组曲。坂东玉三郎是歌舞伎大师,今年应当是五十七岁。据说今年年底,他或会和汪世瑜合演牡丹亭。在舞台上上了厚厚的白粉,反而显得他年老,在采访里倒显得年轻,可眼神手势之不疾不徐,又像年龄神秘不可测。
我一直喜欢歌舞伎里手掌并拢、手臂大弧度舞动的动作,兼之节奏迟缓,确有从容冷冽之美。而舞蹈中的慢,要比快更考验技术,更耐看。可是不得不说,巴赫、大提琴,和歌舞伎实在是不配啊!
同在一个舞台上的马友友和女装的坂东玉三郎,怎么看怎么别扭。其中“梦”一幕,纱幕中的女子从音乐家怀中取走大提琴,本来有点牡丹亭玩真魂游的意思,可是马大师呆若木鸡的样子实在不能和梦境匹配。坂东玉三郎在采访中说道,二人合作中他扮女角,必然有情人的感觉,但巴赫的组曲感觉上并不需要爱情故事,所以二人的表演比爱情故事严肃,是更高层次、人性的爱,“就像鸟坐在你身旁的感觉,或是动物坐在你身边,或是你看到花开”……可是,还是感觉很暧昧……她白衣若梦神,俯在音乐家肩头,绮梦呢。
同样暧昧,反倒是访谈的段落更从容:他在台上拉大提琴,他在台下看,观众仅此一人,以眼神交流。
回到玉三郎的舞蹈本身,我更喜欢些。最喜欢的不是白衣之“仪式”与红衣之“哀悼”,倒是一身金红色衣服的“否定”(denial),手中扇子如锋如刃,大开大合,其肃杀与刚劲,更适合男旦演绎呢。他号称日本的梅兰芳——每次看梅先生的《牡丹亭》电影,只觉那种雍容,有份量感的端庄,并不是女性能够表现的。此刻,看到坂东玉三郎,不知不觉想到梅兰芳,并且始终不能将台上那个身段婀娜的女子真当女子看待。
几幕下来,看似下半身的动作不大,不若手臂花样百出,可是真佩服他动作行云流水,宽袍大袖仿若无物——拿起马友友手中的大提琴,几个转身,移形换影,举重若轻;在蜡烛间穿梭往来,没有一点阻滞,明明是处处界限的克制,看起来偏偏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亏杀你走花阴不害些儿怕,点苍苔不溜些儿滑”。佩服啊佩服。
他与梅兰芳一样,做女角相貌不算好看,加之歌舞伎比昆曲简单得多,面部哪里要那么多表情,益显呆板……可是站到台上去,好象另一精魂加身,多姿多彩,几世为人一般。那双手尤其精彩,甚至在他日常说话都有无尽手势,像是另一副表情。
Struggle for Hope里的衣服布景,不知是不是为了东西合壁,难看得很,亮闪闪一片富贵,细节上莫名其妙(比如裹在胳膊上的黑纱)。如果不是这音乐、这衣服、这天外飞仙的合作伙伴、这一屋子蜡烛……
倒真想看看纯纯正正的坂东歌舞伎表演。
23:18:00 -
2007/10/25
最近染上了晚饭后吃糖的恶习。
源自上回出差买的一盒拖肥。因为卖相不佳,逃脱了被送人的命运。前几天翻柜子偶然看见,正好天冷肚饿,就拿出来吃。没想到一吃惊人,欲罢不能,连不怎么吃糖的Cathayan也爱吃。
糖盒子很简陋,就是一只纸盒,打开后覆着一层油纸,掀开来吓一跳:原始碎块,大小不一,像家里做的。入口软且韧,夹的葡萄干、果仁恰倒好处。害得我吃了又吃,晚上!
记得当日到Lund downtown那家糖果店,看到满坑满谷巧克力,一点没兴趣。逛来逛去,又不好意思不买点什么,好不容易在角落挑到这盒不是巧克力的糖。结帐时,老板不住跟我说,this is really good,我以为他是客气。没想到是真话!
糖盒上的字:
Thornto the Art of the Chocolatier
fruit & nut
SPECIAL
Tempting toffee lovers
since 1925
糖果店地址:
Ahlgre KONFEKTYR
046-211 25 20
040-611 35 12
Lilla Fiskaregatan 7 LUND
Sodra Tullgatan 1 MALMO
22:11:31 -
2007/10/21
粗心的我,要待偶像白纸黑字提醒,才发现上一本书的玄机——掀开《同场加映》的封皮,一面是“全院满座”,一面是“好评如潮”,八个大字把封面封底撑得满满的,偏偏用淡银白印在***白底子上,低调的嚣张,变成俏皮。多遗憾,失去一个会心一笑的机会。不是读到这一篇偶像澄清的《除夕扫除》,不能发现设计师陆智昌这一番顽童用心。
这本迈克新作快要变成旧作,我却一直留了个尾巴没读完,出差前动了下心思要不要带着,终究舍不得。今天读完了,志得意满。
不过读完了又好象没读完——每次重读都有大吃一惊的时候,“原来这个人这件事他也说过!”那种吃惊。有时候是粗心,有时候是我忘了,有时是后知后觉。好处是一读再读,津津有味。像这本,月前读时,有几次笑得打跌,现在跳回去找又找不到,喜悦的心境,只有待重读再行光顾。
今天这尾几篇最乐是这篇《偷渡客》,偶像替《帝女花》翻译场次名:
“《香劫》和《香夭》最头痛,鬼婆鬼佬好象没有历劫观念,死起来也远不如我们含蓄优美,近年流行的pa on虽然比起硬骨骨的die和decease是大跃进,但也只及‘大去’程度,与‘往生’的起死回生境界尚有距离。参考前辈,《香夭》竟译Double Suicide,真是万念俱灰——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一部以《双双自杀》为名扬威国际的日本片,原本叫《心中天网岛》。最后译成Fainting Fragrance和Fading Fragrance,勉强交差。其余五场相对简单,只是《迎凤》的Fetching嫌欠文雅,脑筋又便秘,唯有以Welcoming搪塞。”
又一贯有这样温情段落:
“《紫钗记》的造型照,相中人明明是霍小玉,但不知道为什么总像是个生活在大都会的现代人,和我们同声同气,为理还乱的牵念而皱眉,因剪不断的忆想而微笑。她右手轻轻扶在柱上,不经意地回转头。是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吗?光线小心翼翼地镶起她的脸,不让她的秘密泄露。”(《谁是钟汉翘?》)
红粉绯绯的封面,书名让买书人为难——店员问,请问你找什么书,代人受过的不爱张了张口,好无奈地说,“坦白说,亲爱的”。
17:27:20 -
2007/10/19
在美女同事通风报信下,订购书一本。
22:26:31 -
2007/10/15
时间:2007年11月16日-18日
地点:保利剧院
(图 /caoenen)
时间:2007年12月24日
地点:上海大舞台(上海体育馆)
00:05:00 -
2007/10/14
从Lund到Malmo的路上。
Lund城里。
Lund市中心,下午五点半。前面一对老人一直手拉手。
Stockholm老城。
老城内相貌清奇的小狗。
皇宫旁,才下午三点就阴成这样。
啊热狗!
在Stockholm的
餐厅吃的羊肉,品相好,但是烧过了,很有嚼头。没见识过手扒肉的瑞典人倒还觉得不错。
甜牙齿适合去丹麦瑞典。这只小小不起眼的巧克力饼内有玄机:巧克力下盖着一层咖啡味奶油,再下是软硬适中,有点粘又有点酥的蛋糕。咬下去,一层脆,一层软,一层酥,再一层小小怡人的粘牙,哎呀呀呀……
在Scandic Sergel Plaza吃的腌三文鱼。好吃,就是太咸了,够吃两顿儿。鱼配茴香,异香扑鼻。
00:34:23 -
2007/10/13
11日在斯德哥尔摩度过了兵荒马乱的一天。天明即起,7点到公司所在地Kista和同事碰头。我以为该同事和国内大多数工程师同事一样,是比我小好几岁的年轻人,一见到才知道,他83年就到瑞典了,两个孩子女孩高中,男孩初中,都是在瑞典出生的。说起瑞典的生育福利,所有中国同事都羡慕:产假是300个工作日,政府支薪70%,如果在大公司工作,公司会负担剩下的30%,而且可由父母任意一方休假。这么着有俩孩子刚好,父母轮着来,让当爹的也体会一下主妇的不易。
中午也在出差的女同事带我到Kista中心区吃饭。看起来该处是附近公司的大食堂,类似大食代,各国风味都有,最热闹的是希腊菜和土耳其烤肉柜台。我在Taco(好象是墨西哥地?)和瑞典肉圆中间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吃了肉圆——比在宜家吃到的大而软,很香,不太弹,果然很象老人吃的传统食物,难怪鲜少见到上班族们吃。
饭毕返回酒店,丢下电脑,开了我们为期半天的自由行。第一站是老城,原以为是一个区,没想到果真有座城
和我们住的闹市区最不一样的是地势高低起伏很厉害,爬了好几回坡。我这个大土人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自己的时间瞎溜达,只穿了一双高跟鞋就出门了,虽然是坡跟的,应付这种上山又下山的地势也多少有些吃力,尤其是踩在凹凸不平的砖地上。这种小方砖砌成的路在电影上看起来美不胜收,我原以为是砖,后来才知道是用一两尺长的石条楔进地面,所以久经岁月也不坏,可是穿着高跟鞋走上他俩钟头……我得说别有滋味。
到皇宫观瞻一番后,隔河眺望了一下国家博物馆。那儿是我最想去的地方,并且同事说从那儿拐个弯,到隔岸的小岛上,可以看到斯德哥尔摩最美丽的风景,一个小时可走完全岛。可是当时天色昏暗,乌云低垂,三点多象六七点,估计看不到晴天美景,又跟同事在一起,就放弃了。两个人打算在酒店附近逛完早点打道回府,第二天还得赶九点的飞机。
结果女人就是女人,一扑进市场就变得不可理喻(在Lund打车时,我说去downtown,拉我的司机直嘀咕,妇女们不管去到世界啥地儿,就会去个sho ing mall),一口气逛到八点——其中最后一个小时用于买鞋,因为再不买双平底鞋我就会变成残废。我对斯德哥尔摩的鞋价倒抽一口冷气——平时常穿的All Star,在国内卖两百多的经典红蓝帆,在这里要665克郎。唯一的可乘之机是此地人们爱黑(搞不清是今季流行还是瑞典人特色),凡是黑的都至高无上,其他颜色时有受到歧视——我买的运动鞋是淡金色,两百,如果要同款的黑色,四百五。
于是踩着新鞋,哼起了回家的小曲儿,却不料兜头被大雨浇个正着,黑不隆冬,彻底迷路。在一家叫“富都阁”的饭馆跟伙计问了半天路,才在香港老板非常让人迷惑的普通话指引下找到了大方向和失散的同事。湿淋淋地吃了一顿酒店的腌Salmon,hou得我够呛,结果鱼剩下,土豆吃完了。而虾沙拉呢,在SAS从哥本哈根到斯德哥尔摩的飞机上吃了一顿。这下Salmon、shrimp salad、meat ball、热狗,总算吃全乎了
本来以为这就是我出差期间吃到的最后一顿,没想到在法兰可福机场的咖啡店(illy)又吃到一种味道还不错的Mozzarella奶酪大饼——半圆形,和瑞典薄发面饼的厚度相似,里面夹着土豆,一咬抻一道奶酪丝,配他家的咖啡,非常适合在机场无所事事的旅客。
本次出差的经验教训是,再也不带吃的了。出来前听同事说Lund酒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多人都带着开水壶方便面来。可是以我这种老餮本质,没可能见到当地吃的不下黑手,所以带的蛋糕烤馍片又傻乎乎地背了回来
21:52:22 -
2007/10/11
今天的一大成就是,终于吃上了Jun千叮咛万嘱咐的热狗
上次到哥本哈根,没时间换钱,人家又不收信用卡,没能吃成,耿耿于怀。今天为了它,一开完会就拖着行李上火车站了,就为了能留点时间一偿夙愿。
我不得不说,Jun的口味和我真是一致啊。丹麦热狗真是太好吃了!人家问我要什么酱,我也没概念,让卖东西的小姑娘推荐,结果吃到的好像有洋葱、一种油炸的脆脆的东西和芥末,当然最好吃的是中间那根大大的香肠,夸张地从面包两头伸出来,又脆又香。对于我寂寞了好几天的肠胃真是一种慰藉呀。本来中午饿着肚子等火车的时候,还有点后悔这次出差呢,因为实在是太困了,每天早上4点准醒,跟闹钟似的,再也睡不着,还得打起精神应付各路人马。热狗下肚,一切都变美好了。
回想一下这几天吃的东西,还就是热狗留下了最难忘的印象。到斯德哥尔摩后,被同事们带去一个叫作Grill的饭馆——很贩卖东方风情,轻纱薄幔,摆着棕榈,还有大大的橱窗展览一整只烤猪。生意好得要命,到处堆满了了人,在瑞典难得一见的摩肩接踵。我一看菜单上的Asian、Oriental风味,就没敢对他家的食物抱太大希望,果不其然,我点的羊肉太老,费老大劲才能切开。虽然很贵(羊肉245,Starter 160-200),还不如酒店早餐里的鱼好吃。
不过显然瑞典同事很喜欢这个地儿,大家都很high。尤其是两个著名花花公子(其中一丹麦同事混入革命队伍以前竟然是模特)。福岛桑则是看见酒两眼就放光,喝了啤的又喝红的。他说去年4月在北京和经销商吃饭,他老板不喝酒,于是他喝前30杯还有意识,后面10杯就不省人事,醒来躺在医院里。今天彻底见识了福岛的语言才能——他能用标准上海话说“阿拉日本人”和“阿拉上海人”,能听懂上海话和广东话,现在每个周末学英文,还很认真地跟我商量,你说下一个学什么好呢?(好消息,他的行李终于找到了)
这几天在酒店吃到的鱼着实不错,不过不是Salmon。浸在不同的汁里(大都是酸甜味),有一种还有鱼子,生的,味道好极了。我反复记也没记住名字,终于在最后一天用“她的耳环”记了一下——Herring,应该是叫鲱鱼。
今天,作为一个著名路盲,很幸福地终于到了最后一站,不用再过惴惴不安在路上的日子了。来之前还有点恐慌,因为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同事刚出斯德哥尔摩火车站就被抢了,现金电脑一扫光。问起83年就来瑞典工作的中国同事,说是斯德哥尔摩的确不如以前安全,不过在大街上只要堂皇地走,不要露出外地人茫然的目光,应该没事,这起抢劫案在公司也是头一次听说。想想我这个从来没来过瑞典的路盲,一路拖着箱子背着大包,还要装做堂皇行街的样子,该是多么考验演技。
有一件比较迷惑的事是此地的打车收费。在Lund打车都是上车问价,确定价格后开车,我以为斯德哥尔摩也是这样。我们公司和KuRIR、020有合同价,同事昨天来,机场到酒店(没砍价)是380块。可我在Arlanda机场问了好几个车,都要400以上,大多数445,个别410,并且说从来不可能有380的事儿。我非常疑惑。最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老司机,说要400,我砍了会儿价才380成交。可是从酒店到公司所在地Kista,却又打表。难道合同价也可以砍价?什么时候固定价格什么时候打表?不幸的是最近遇到的几个司机英文都不怎么灵光,所以一直拎不清。
04:30:00 -
2007/10/10
昨晚跟搭伴来Lund的同事Jack说起福岛桑的遭遇,Jack问道,他既然中文这么好,你难道没跟他说这是RP问题吗。搞得我好象还梦见福岛的行李找回来了。
早餐时遇到另一出差同事,说是我们部门老大也丢过一回行李,半个月才找回来,据说不会消失,肯定在欧洲转悠,就是时间的问题。看来我们对福岛的良好愿望要落空。上午遇到他,他手里已经多了一只袋子,竟然是“G-STAR”……
虽然今天也是一天的会,却比昨天有趣多了。首先见到一堆北欧猛男,有一个line manager大冷天还穿着T恤,我本来还感叹小伙子果然火力壮,后来才发现他的短袖下露出半个图案复杂的纹身。虽然公司没有dre ing code,孤陋寡闻的我有工作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离谱的工作着装。
其次见到上次到北京出差被黑车骗走六百块钱的同事。这次换我昏昏沉沉倒时差了,心里正提醒自己小心点儿千万别说错话,就听他说道,我们辛辛苦苦做这么多项目,就是为了“to make things worse”——我顿时从瞌睡中惊醒,他赶紧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是“to make things work”……
然后开另一个会,恰逢我对口部门的头儿失声。结果会议就在她连写带比划的主持下饶有趣味地进行,基本时间都用于六个与会者争相竞猜她想说的是什么。其间投影仪还是不好使,福岛桑在赶飞机前又在众望所归之下扒掉鞋爬上桌子操作一次,再一次给我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散会后,跑到市里小逛。斥巨资买了一张《虎豹小霸王》(Butch Ca idy and the Sundance Kid )的卡片。又买了一瓶还挺好喝的香蕉芒果味酸奶(英文滴没有,好不容易问过瑞典人才买的)。
天黑了,准备回府,出租车公司的***却怎么也打不通。夜黑风高,我站在黑压压的大教堂前面,手里拿着一份瑞典语地图,酒店似乎在天不吐,头上飞起乌鸦一片,叫响了沉闷的钟声……我正想摆个英雄末路的pose,***通了,一个他听不懂我、我听不懂他的阿拉伯司机把我拉回了家。
04:58:27 -
2007/10/09
昨天在机场取行李的时候,同事一早就拿到,我的箱子望穿秋水才出来,差点以为丢了,一额汗。后来想起是我check-in太早,行李被塞在最里头。
今天到了公司,在前台遇到日本同事福岛桑。原来他也是昨晚住到同一家酒店的,不过比我晚到两个钟头——真丢了行李。他在日本是拎着行李登机的,到法兰克福转机时,不让随身带,只好托运,结果到了哥本哈根,行李就gone了。
福岛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我第一回见到他时还以为他是台湾人。早上刚见面我俩还假模假样用英文互相问候,结果说着说着,他就他乡遇故知地开始用中文叨叨,“真倒霉,真倒霉”。
这次出差前,一想到复杂的行程,我这个路盲就象没头苍蝇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听说他也要去斯德哥尔摩高兴坏了(该同志比起一般日本同事还算高大有型),赶紧去信套近乎,问他还记得我不。结果他比我还激动,说当然记得,we're already 好朋友,我是头一回去,能跟你搭个伴儿吗以防万一?同事们都faint。看来福岛桑的风险指数果然比我高啊。
今天天儿冷,我穿着大衣还围上了长围巾,福岛就穿着件西装,真是谁见谁怜。遇见这种倒霉事儿,大家不知怎么安慰好,都有点儿口不择言。我说,得亏你没把电脑搁行李里,我们中国男同事老这么干。瑞典男同事说,噢,你在法兰克福丢的啊,好歹知道丢欧洲了——总算有个明白地儿可blame。又给秘书支招儿,说,这个SAS啊,你得对它厉害点儿blabla。不过大家心里都没底儿,明天福岛就飞斯德哥尔摩了,那儿可是比Lund冷好几度的地方。
话说福岛桑可是大好人一个,非常之绅士,处处照顾男女同事,开门、倒水、领着去厕所,还可以趁无聊时中文聊天儿(什么国庆节去哪儿玩了;早稻田——注意,发中文字面音——学校不错;我们部门净是男的,日本社会仍然传统男尊女卑blabla)。我们做presentation,房顶上的投影仪遥控器不好使摁不开,福岛鞋一扒就上了桌子,直接给摁开。用完了,又关不掉,大家都看他,他二话不说,又爬了上去,完全不顾一贯的绅士形象。
看在福岛桑这么与人为善的份上,希望他的旅行箱赶紧跳出来,报个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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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Lund附近的Malmo小逛一下,车钱花掉不少,收获大大的没有,只买了一小包糖果。
晚饭在一个卖Kebab(土耳其烤肉?)的小店解决。我吃了海报上面的烤肉沙拉,味道还不错,酸辣椒尤其好吃。
04:43:53 -
2007/10/08
在飞机上看报纸,Ralph Lauren的40周年庆,星光熠熠的出席者照片中有一张“莎拉?杰西卡?帕克和丈夫”,顿时为这位丈夫感慨了一下子。八九年《光荣》(Glory)上映,他也有个响当当的名字,虽然被男配角Denzel Washington抢了风头,始终教观众惦念过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淹没在时间里,昔日尚算清秀的面孔变成肥白的富贵相,也就是一副“之夫”样。
在机场买了一本
的书《上海不插电》(还以为是旅行书,买了才知道不是),第一篇就提到《日出之前》。深情款款的男主角和著名美丽的太太离婚前不知有无戴上“之夫”的帽子?皮包骨头的Ethan Hawke我一向看不惯——十二年前太惊异于《雪狼》(White Fang)里与狼共舞的美少年,今天这位,活像被榨汁机拧把出来的。
这才叫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呢,有的搓圆,有的捏扁。那只看不见的手,好似只放过了保罗纽曼?
在飞机上挑片子看,在Shrek 3和13罗汉中间犹豫半天,结果挑了《大亨小传》(The Great Gat y)。那年我还没出生呢,Robert Redford就好看成那个样子,再度惊艳。记得小说里没把盖茨比写死,电影里却在泳装出场、碧波荡漾中被一***打死——香艳得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导演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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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多到哥本哈根,坐火车到瑞典的Lund,好不容易在一片漆黑中被出租车拉到酒店,乌拉。
我的小房间,在这黑不隆冬人生地不熟的夜里看着还挺亲切。
05:49:44 -
2007/10/04
在杂志上看到天桥剧场这两天在演一个芭蕾《光——五部曲》,其中一部《梁祝》里,祝英台由男舞者“扮演”。看得我大乐,这下可遂了偶像的意。迈克早有阴谋论说祝家***本是男儿身,那些怀疑梁祝故事逻辑的人不知是否眼前一亮。难怪迈克一直念念不忘越剧梁祝(我对袁雪芬的样貌有微词,虽则唱是另一回事)。
该芭蕾演出时间是9月28日至10月4日,正好赶不上。报道里又说,其实《梁祝》分为两个版本,一个是女祝英台,一个是男祝英台,在七天演出里轮番上阵。观众们各取所需?
08:45:36 -
2007/10/03
今去首博的卢浮宫珍藏展,这位少年是当仁不让的焦点,谋杀不少电池。战神Ares,易怒、冲动、好斗,却赢得美人归。绯闻女友阿芙罗狄忒是奥林匹斯山著名选美冠军。可惜神殿没有八卦周刊……我身边的小女生边按快门边追着男友问,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其实最美的少年不是这一位,而是那位酒神还是什么神的家童伽尼墨德,竟然搞得花心大少宙斯下凡抢人。一个男生看完说明大声嚷嚷,宙斯这家伙太不像话,竟然男女通吃!
没带相机,勉强用手机跟风一下。这次号称“古典希腊艺术”的展览远没有去年的大英博物馆珍宝展丰富。Cathayan说他最大的收获是发现三圣(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长得是那么的丑,并且和亚历山大一样,长得都不像希腊人。我最大的发现是NIKE原来是胜利女神的名字
出来后匆匆逛了潘玉良画展,不但没有一幅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反倒有些伧俗。有好几幅裸女读书图,有点无厘头。又画一瓶花旁边摆着一本书,上书“唐诗三百首”。另外画猫画狗,都没有神采,猫狗摆同样的抬前脚舔后腿的pose,可能吗。展厅布置十分香艳,粉红的墙,配着忸捏舞扇的肥女,让我莫名其妙想到一个没看过的纪录片“天上人间”。
22:03:52 -
2007/10/02
不知为啥,一吃泡椒凤爪就想看《GO!大暴走》(Go)。今天已是第三次看了。虽然菠萝汁啤昨天已喝光,喝着王老吉看也是不错的。
最喜欢的段落仍然是杉原同学在教室里接受挑衅暴打各路人马,然后解开制服扣子,露出胸口的朝鲜革命史
我果然有暴力倾向的苗头。话说回来,对于民族学校的教育风格、服装、互相揭发制度……如果朝鲜人看不到这个电影的话,中国人一定是最佳观众前三名。
另外窪冢洋介(Yosuke Kubozuka)在此片里百看不厌。我是看了GO之后才了解为什么一位留法的小朋友那么迷恋他。
失去联系一年多的老友Tim来信,说他的生活乏善可陈,不过是“A little work, lots of art, films, theater, dance, and te is. Outdoors as much as po ible during these warm and mild 7-8 months.”五十几岁的老光棍,过起了Carrie Bradshaw的日子。搞得我这个工作的奴隶彻底无语。不加以控制的话,就要怪社会了。
有一本八到恶心的周刊在我们部门炙手可热,去饭馆集体传阅,坐班车飞机都带着。没有比八卦更政治正确的集体话题了。该周刊营造的妖兽都市光怪陆离,匪夷所思,自成一国。我今天终于自掏腰包斥五元巨资买了一本,准备用它度过出差的漫漫旅途。
22:42:06 -
2007/10/01
“请由呢度开始改口,以后DIOR,无HOMME”。
上月买的杂志本本拿Hedi Slimane退席DIOR卖狗肉。黄伟文的巴黎时装周报道,也打出这句大标题。在丢弃这本杂志前记下他对Kris Van A che,这一位四年DIOR HOMME首席助理设计师(多矛盾的头衔)的评语。
“执著白礼服恤衫上的珠地布,轻轻力搅了点subtle而算优雅的细节出来,又细细力将招牌裁剪略略松绑,已是一个初踏钢线者的灵巧动作,爱时装的人不应苛刻。”
某天早晨看到锵锵三人行说《色,戒》,除了窦文涛梁文道,有一位不认得的貌似青年的中年凝神细说张爱玲。越看越纳闷。出到字幕,大吃一惊,原来林奕华是长得这么清秀的!逢人就说,结果发现只有我一个不知道林什么样子。
突然在Cathayan的blog上发现伊上星期趁我去杭州开会的时候骑自行车绕了三环一圈儿,震惊!
01:24:34 -
2007/09/29
近期无厘头地发现:我对长成反町隆史(Takashi Sorimachi)那样儿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先开始是巧合。某天不知怎么聊到加油好男儿上,好象是Adore对该选秀结果非常不屑,尤其是亚军。我这个八卦后知后觉分子赶紧追赶潮流,找了下图,发现该亚军竟然是我当初一眼看去唯一觉得顺眼的一个(请鄙视我吧)。为什么觉得顺眼说不出来,有人说他长得像日本演员成宫宽贵(Hiroki Narimiya),但这位仁兄我一无所知。
在这之前看了日本电影版Nana,演伸夫的那位虽然不像,看着还算舒服。在这之后偶然看了半拉韩剧《咖啡王子一号店》,挖,注意力全集中在做华夫饼的男配角身上,此君的脸太像年轻时的反町隆史了。于是查了一下,有人说这位演员金在旭是韩国的成宫宽贵——Nana里的伸夫。
真是毛骨悚然呀,竟然不分国界。
第一次看GTO,还是清华电视台播的,每周三周五吃完晚饭翘首期盼(电视安在门上边)。大学教育对人的影响真是无远弗届啊。
拉着Cathayan重看了一遍银河映像2001年的《全职杀手》(Fulltime Killer:反町隆史v.s.刘德华)作为纪念。
23:55:36 -
2007/09/25
21:57:41 -
2007/08/03
回家跟Cathayan说,我今天出了大状况!他大惊道,你又摔交啦?我faint。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0:00]一个瑞典同事出差到北京,十点下飞机,从机场打车到公司。公司离机场不远,车钱一般五六十块。拉他的司机是主动上前拉活儿的,会说英语。
[11:00]拉到公司,收了车钱六百五十块,跟他要***说没有,给了一张手写收据,我们一看,假的,肯定是一黑车。糟糕的是,该老外没有记车牌号码,倒是黑车司机给他留了联系***,说要车时给他打***。
[11:30]老板(女偶像)义愤填膺(之前我们拒绝了该老外让公司派车去机场接他的请求——他前五次来北京都是公司车接的,第一回自己走就出事儿)。
[12:00]午餐桌上老板和大家商量怎么讨回公道。六员女将围着很没面子的男老外七嘴八舌想办法。同事先打了某投诉***,说不管,车钱肯定要不回来。老板又打了110,***五分钟后出现在我们吃饭的饭馆,了解情况后说不管,黑车是城管的范畴。总之辗转打了若干个***,到我手里拨通的是机场派出所的***。
[13:00]一个女孩子做了登记。五分钟后有人回***,问老外什么时候回国,告诉他明天上午,大吃一惊,说这么急啊。那只能让他去机场时再叫这个黑车,和***商量好在哪个门会合,下车时把黑司机抓住。
大家商量,老外问,万一***没出现,我是不是还得掏六百五(总算学乖了)?而且谁都不愿意星期六陪他去机场。最后的方案是,老外今天下午就假装有急事回国,叫黑车司机来接。我们提前通知警方,埋伏起来,抓个现形。
和***一拍即合。我记下***的联系方式,他说姓张,我说,哦,张先生,他纠正我说,张警官。他问我姓什么,我说也姓张,他说,原来是一家儿的!
[14:10]回到办公室,大家惴惴不安,都觉得司机留的***是忽悠老外,黑了那么一大笔,跑还来不及呢。
老外依计行事,打了***,竟然打通了,而且司机很痛快地答应三点来接。
[14:20]我给张警官打***,他大吃一惊,说我跑到你们公司也得三点了,得,我赶紧走。我说您开的是警车吗,穿的是制服吗,可别碰上把他给吓跑了!张警官说,我只有警车呀!我说那您快来吧!
[14:30]老板通知了行政经理和保安队长以防万一。还通知了大佬,没想到大佬那叫一个兴奋(我们部门都有点儿惟恐天下不乱的气质)。
老外拎上行李,老板陪他下楼去,在树荫下佯装等车。
[14:50]我跑到大门口等警车,正好碰见行政经理。
[15:00]警车出现,我脑袋顿时挂下三条黑线。挖,警车里竟然塞了五个人,张警官是一三十多岁干练男同志。我说咱们赶紧把车藏起来吧,领着他们进了停车场。张警官迅速部署了一下怎么抓人,我心里直打鼓,三点了,还没出现,不会是看见警车溜了吧?
本来还穿着制服的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换上了便服。我带着一共四个***往老外和我老板附近溜达,边走边得意地给老板打手机!
我们几个混入三个在树下聊天的妇女,也瞎聊起来。***甲说,那高个儿是那老外吗?长得还挺帅!***乙说,你们公司是生产什么的啊?***丙说,正好抽根烟!***丁说,他记得那车什么样儿吗?
我说,是一白色日本车,牌子没记住。于是所有***以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的犀利目光盯住每一辆开进门的白车。
接到老板***,说黑司机十分钟后到。
[15:15]一辆黑色桑塔纳进了园子,开到老外跟前,司机亲热地下车迎向老外。老板假装问价钱,拖时间,四***扑过去。刚才一直聊天的***甲熟练地楼住他的脖子,按着他的左胳膊,把他卡在车门和车座之间——几乎还没制,就服了。据在三楼看热闹的美女同事说,该司机当时脸上的表情极其奇怪,估计是吓傻了。
[15:30]我给黑车拍了照片。***们像电视上演的一样,把黑司机押进了警车,其中一名***开他的车。上车前,张警官留下了笔录模板,问我和我老板,到底你们谁是张***呀?我们异口同声说,我们都姓张,他说,噢——都是一家儿!
[15:50]老外自撰笔录,写呀写呀,写了两张A4纸。
整组人上午还被我的项目逼得焦头烂额,这时都极其兴奋地交换照片,好象抓贼的不是***,而是我们
23:55:53 -
2007/08/02
23:09:25 -
2007/07/31
今天看的南方娱乐报纸大标题《楚生的世界》,用了十几个P细述新晋冠军的成长经历,刮来南风一阵。形容少年生活那一句“渴了摘椰子,饿了拽芒果”,好不教人羡慕。
又套用侯孝贤电影作两个副标题,“立才来的人”、“南国再见,南国”。众所周知,冠军出身海南三亚国营立才农场,此行夺冠势必离开南国,北上出唱片。
看那些印在新闻纸上的旧照片,分明家长里短寻常事,没一分光鲜,不知怎地教我想起——虽非童年而犹胜的往事。每个借“想我眷村的兄弟们”凛然有势的人,想必都有这样一些往事。宿夜不归,也不为了什么;无所事事,听男生弹琴唱歌,和女生谈笑,谈的是理想还是人生全不记得;流行的饮料是铁皮暖壶装的奶茶。
周末被C某带去学校西南门内的教工食堂午饭。食堂很小,二十几张台子,麦记式的蓝色桌凳,墙上贴着肉色瓷砖,降温靠四壁风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啤酒、酸梅汤、卤肉……都有,吃的饺子可从皮相看出里面什么馅儿。三五人各聊各天,星期六午后,这种闲散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是《阿飞正传》卖汽水的商店,“一分钟的朋友”在这里产生才不至肉酸。
我们楼下常有人趿着拖鞋上小卖部按铃买烟,又见小卖部女孩拖着只白胶桶,上楼送啤酒。我时时穿堂入室,自后门跑到人家冰柜翻买冰棍吃……士多、合作社、杂货铺到7-11,没有大不同,自小喜欢。犹记得中考后和两位同学倚着柜台仰头咕咚咚灌下明***汽水。
访问里讲,冠军中学时全班31个男生,30个有吉他。这东西于我是怪物,于我们班男生是贴身法宝,听传一个千里迢迢送电吉他到广州的故事,记不清主角是谁。显然是青春的念物(于此脑满肠肥之际,希望他们还立此存照)。
椰风蕉雨之外,质朴的生长环境,仿似身边事。听闻新老板的先生来自我儿时居住的大院,大喜,不自禁说道,只要是内蒙的男人就好。君不见朱天心的女主角,亦一反常人对学历、血型、身高、星座、经济状况的要求,毅然决然,“只要是眷村男孩就好。”
23:22:15 -
2007/07/22
茂吕美耶在《江户日本》的自序写道,被《阴阳师》作者梦枕貘拉去救急,原来是翻译汤显祖的《牡丹亭》,并且是张继青的昆曲版本,以为歌舞伎大师坂东玉三郎改写《还魂记》。先没读内文,已经心潮澎湃,上述四人无一不喜,每一位都教人抻着脖子仰望呢。
这是精神享受之一。在万圣好比逛迷宫,穿过门一道桌一张,东寻西觅,总有收获。今次收获的是沈君山吕叔湘,跟著名男欢女爱小说《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精神享受二是在对面的碟店买了旧碟几张,包括Paul偶像Newman的《谍海龙虎斗》(The MacKintosh Man)。之前刚学会把《热铁皮屋顶上的猫》设为手机桌面,得意地考问Cathayan认得这个帅哥是谁,他立刻一指墙上挂的《欲望号街车》海报,得知点错相,立刻纠正,哦,这不是你喜欢的那个老流氓嘛!
精神之前物质了好几下。先和美女同事剪了头发,喝了茶水,吃了蛋糕,逛了商店,斩获丝裙一条,熊猫tee一件。马不停蹄,东奔西走,好似游乐园。五道口沦为杂货市场,我走这样的地方,嗬,好不自如。好象从前北外后街,骨头馆、杂货店、烤肉架、书报摊杂乱无章,于我才是自得之场,惯看面粉店伙计打架打得满头白面,胜过秋月春风。
所以一看幕府江户,武士掩面为吃天妇罗,路边摊夹道售卖烤鳗鱼串、寿司、关东煮、荞麦面、烤乌贼……一拍即合。谁管宫本武藏剑术是否日本第一,风尘仆仆入市井,听听小打小闹的晴明逸事,才好玩呀。
23:08:04 -
2007/07/21
今天看了大杂烩电影《月光浪子》,有点不知所措。里头有青梅竹马,三小无猜;先天心脏病一激动就昏倒随时可能死掉的女孩;貌似弱智却是个绘画天才的男孩;暴力血腥;帅哥美女;山林火灾;三角关系;心脏移植……对电视剧老有经验的我步步为营,每次都把下一步剧情猜个八九不离十,真是郁闷。
它的英文名字是Under the Same Moon,片中也时时出现大而圆的月亮,意为同一片月光下,人的际遇差天同地。可是这是顶多么大的帽子,深作健太导演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脑袋。
幸好两个男主角熊川铁矢和水代元还算养眼,演员是漥冢洋介和陈冠希。据说土田世纪的漫画原作是以水代元为主角,大概因为漥冢洋介选演熊川铁矢,视角一变,水代元变成大配角,台词不足十句话,大概是迁就陈冠希。
漥冢洋介本来有一对精灵的眼睛,却好象被抽去灵气的阿修罗,一脸抑郁黯黯无光。演水代元少年时的小孩子的确憨憨的土里土气,长大后发型虽然一样,却上演男大十八变,成为帅哥一枚,一定得拜谢法术无边的导演筒。不过阿元拖着破车,和阿铁擦肩而过那一段眼神精彩,从高兴到错愕而充满失望地回望……而且陈冠希演来并不牵强,只是过客恐怕要怀疑这是不正当男男关系,而忽略了二男外还有一女。虽然女主角是只不折不扣的花瓶,除了一着急就按着心脏倒在地上,追着两个男仔跑来跑去外,无所事事。
另一个大嫌疑是山本太郎演的黑社会小混混金子,本来是个替罪羊倒霉鬼,莫名其妙被逃狱出来给惠美送画的元救了。结果两人被暴打一顿后扔进后车厢里(什么车后厢这么大),阿元醒过来,金子在他耳朵旁边说,你是故意进来的,对吧?正好Cathayan飘过,受不了地叫道,又看gay片呀。我分特。后来金子被人扎死,死前挣扎着给阿铁打***,说,三个人一定要见一面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才死了。可见编导完全不拿配角当人,他们为了主角的不幸而生,为了主角的幸福而死。幸好山本太郎外型奇突,演得金子神采奕奕,非常可爱,倒比三个主角的吞吞吐吐,欲语还休痛快多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感动了。并且不觉得这电影是垃圾。
是因为水代元的那些画。绿壳上长着眼睛的龟、鳞壳清晰的松果、长脸黑眼小狗……其实不过是油画棒,我小时候也有一套。不过那时候怎么也涂不出这么清澈的色彩,老是搞得脏乎乎。最慑人的是元逃狱后,一直拿在手里,无时或忘那幅。幸好这个大包袱未教人失望,一天一地的花草树叶,都有眼睛,既缤纷,又神秘,热情亦坦率。包裹着白色的新人,喜悦的号角好似绵绵吹响。
反而那幅号称是发泄了阿元一生不幸、愤怒、嫉妒、忧郁、怨恨……燃烧般的泼墨大画,和半路杀出来的老婆婆一样,毫无铺垫,横空出世,和前后风格不太统一,有“天才”之形,无天才之实。
而最喜欢的,还是那幅大月亮呀。比夜空蓝一度的蓝,比月光黄一度的黄。无穷尽的蓝色,黄澄澄月亮一轮……恨不得天同地,简单至此,明净至此。
11:32:00 -
2007/07/18
在班车上给老同学打***,听到铃声音乐很熟悉。说完事儿,我说你的手机铃声还挺特别啊,他说知道是什么吗,我说知道知道,不是那个什么Quizas, Quizas......吗,他说不对!我脑袋里电光火石地拼命想,突然想起来奥黛丽赫本唱着这个歌儿的倩影,说,是Piaf的《玫瑰人生》!我得意道,够资格做你的同学吧?
记得当年此君有一只宝贝鞋盒子装满了磁带,如果非得给这些磁带分类,那绝对是“非主流”。记得我听过张洪量唱的一首有蒙古长调的《禅无国界》,就是借他的。
又后来在我宿舍里,和另两位赶来北京的同学听好几遍《加州梦》,乐得翻翻儿的。
虽然我至今是个乐盲,但不妨碍听歌的乐趣,真乃老天赐福。
23:14:13 -
2007/07/15
刚看了Cathayan的《变形金刚》
,感觉看得比我认真多了。我也不是看得不认真,只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因为看完就没了,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工作加班。
周五的饭桌上同事们就开始摩拳擦掌。今天中午美女同事还在人山人海中排队买票。幸好我们早当大事件准备,昨天洗刷打扮停当,直奔电影院而去,买了四小时之后的票,吃饭、溜达、逛书店,就等着拿它当高潮。可惜汽车人数来数去只有五个,老觉得干巴巴的,运来运去的能量块也不见了。
Cathayan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没看过动画版的人,问他看过变形金刚没有,他回答“听说过”,怪可怜的。
我小时候的绘画才能基本上都贡献给了三个漫画人物,汽车人首领擎天柱、黄金圣斗士沙加,和《火王》的奉剑。倒不是多喜欢这三个人物,而是够复杂,足够慢慢悠悠画他一下午,那种圆珠笔勾勒的复杂程度,让人很有成就感。
人类问汽车人是怎么找上地球来的,说是通过网络!我画变形金刚的时候,还没网络呢,连电脑都只听说过“Basic”。
22:51:40 -
2007/07/14
上周末Cathayan报告有一个台湾导演死了,姓杨,我只想得到杨德昌,没想到果然是他。普通观众都这么诧异,可想他的身边人。虽然牯岭街已是多年前的事,印象中老觉得他是个中年人。而五十九岁,也仍在中年的尾巴尖儿上。
周二翻出《一一》,Cathayan说是不是因为杨德昌死了,才想起来看。可不是。一看时长三小时,俩人都气馁了。勉强看了个头儿,Cathayan评论道,文艺片的特点就是用长镜头拍倒垃圾的全过程。其实我不觉得闷,只是有点受不了台湾普通话,另外晚上一看碟就睡觉已经成了条件反射,特别准。
睡着前看到男主角带着儿子,在电梯口和旧情人偶遇——旧情人穿的衣服饶有兴味,黑纱紧身上衣,透着黑内衬,绝对电影化。朦胧中想,不知谁挑的衣服,导演还是美指,费了心机的。然后就睡过去了。当然像一切台湾电影一样,也就没能再看下去。
以前买碟怎么也找不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这下不用找了,也许马上就有套装,虽然代价未免大了一点。想起来他的电影我只看过《恐怖分子》,看的年龄不对,现在看牯岭街,更不对。
看报纸说焦雄屏、金士杰等人到处呼吁给他颁奖,不获支持。实在不理解这样的举动,人都死了,要奖干什么,而且是因为死了才来的奖。活人给自己一个交待罢了。影史上自有牯岭街少年霸住一席。
杨德昌的那句“年轻是一种品质,不是数量,一旦拥有,就不会失去”,要逼着人去看小四的故事。
23:13:42 -
2007/07/13
堕落一下。终于,我也沦为一粒花生?洒一下狗血先。他唱这个歌有股让人汗毛倒竖的力量,比齐先生可怕。
Hey Sophia 黑夜的黑是被谁抹黑
为什么月亮没有光芒 还是我已盲
Hey Sophia 你又带我到什么地方
为什么心也没有声响 还是我耳慌
火柴刹那擦亮 看见你背对我在逃亡
瞬间有万只帆船在摇晃
脚下的土地都变成波浪
我跌进一阵恐慌 伸出手掌
要你平安 却被你背叛
灭顶前一刻剩余的目光
你面无表情靠在他身旁
你若要灭我绝我
只消无情不用布置这么大战场
Oh Sophia 你要的只是我的心脏
你要的只是我的天堂 双手奉上
幸福是个假象
我还为你去装模作样
我说过我永远比你倔强 Sophia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投降 Sophia
人一旦魂飞魄散
天老地荒 还有什么不可以绝望
我依然站在爱你的地方 Sophia
我依然留在危险的地方 Sophia
我可以头也不回 泪也不流
伤也不痛 硬咬紧牙关
我不管你用冷漠的眼光 Sophia
我不看你是挡我的冰山 Sophia
我只想最后一眼 最后一盼
最后一趟 沉没在茫然
我不会忘记你说过的谎 Sophia
我依旧相信你说过的谎 Sophia
我只当你是为了 不让我苦
不让我伤 能够将你放
我依然站在爱你的地方 Sophia
我依然留在危险的地方 Sophia
23:50:00 -
2007/07/05
白天的生活,除了赶路工作午饭,只剩下八卦。去餐馆吃饭是为了迷恋人家提供的八卦周刊,四个脑袋并在一起看着看着忘了下筷子。八卦照亮工作餐。
今看《荒人手记》,发觉它是一本八卦之书。不说形形***电影界人士,单看“神的丑角”:
“舞者说,在格力跳舞的那段时间,你可以分明感觉到你比起步之初又多了一些骨头。在尼金斯基跃起他惊世一跳之前,他已跳了千遍万遍。”
“以及最典范的早夭者,尼金斯基。他那惊动四方的越步,与空中停身,杰说,他下降时更缓缓慢于地上升时。”
“他在牧神的午后里跟着德布西音乐做节奏性摇动,随之,停格于所持姿态,栩栩如古希腊浮雕。为达此目的,他一反古典法则,要舞者屈膝把脚平踏在后跟上而舞,他要舞者侧脸但身体仍向观众,且手臂以各种不同角度固定弯曲着。此舞一出,谤声四起。与首演当日引起暴动的春之祭礼,二舞成绝响。唯存遗音,供后世舞者一再搬演,翻案。”
“他公开演出跳不到十年,二十九岁即精神病发,在病院里活到六十一岁!当时才跟他结婚五年的妻子,悲伤亿述,他是渐渐被一股无形不可思议的力量带走,远离他的艺术,生活,和她。她十分慌张向这股可怖力量搏斗,不明所以,无法解释。她的丈夫依然体恤,大度,可爱如昔,然而他已是一个不同的人。”
“在罗丹死前五年雕塑的舞者尼金斯基身上,技艺令人叹为观止,妄想用块,面,线条肌理逮捕瞬息万变的流逝之姿,其紧迫跟逼临,竞逐无已。欲以肉身贴近永恒,直到七十七岁死了罗丹还是未能脱化他山林牧神的羊角羊蹄啊,好枉然。”
如此散漫,打着小说之名大八特八,真过瘾。
22:52:35 -
2007/07/01
《如此繁华》里面,比较在意的是写阿城的一篇《世俗的技艺》。阿城不是我的那杯茶,可是被王德威一写,活泼泼地,好看了许多。
王的通感特别好,是个最好的读者和旁观者,和自己的生活八杆子打不着的故事,因为人生人性的共通,能够立有所悟。阿城那种刻意的世俗,因此仿似被云间观望。观望者替我们挑片片鬼火或萤光——不管愿不愿走那片荒野地,也不得不承认,这粼粼光火交织得漂亮。
我未必兴奋地跑去看阿城笔下“在纪念堂顶上撒尿的建筑工”、“穿着肥料裤子的农民”、”山村泼妇高声‘天骂’,以致为男女性***的功能作出新解的风流”、“食量惊人的牧童,找不着老婆可以,却绝舍不得离开母牛的风流”……包括《威尼斯日记》的再再展示世俗文化,都不习惯,觉得像明清的笔记小说,总有股文人的别扭劲儿在其中。明清毕竟隔着长久的时空,别扭劲儿被对历史的新奇感模糊掉了,一放到现世,死灰复燃。《棋王》至今十几年过去,阿城为什么不写了?也许有如《清明上河图》,表达对世俗深切的体认,有比文字更好的方式(比如纪录片)?
“《遍地风流》的‘遍地风流’一辑毕竟有山川风景的衬托;‘彼时正年轻’一辑的内容再不忍卒读,也有年轻作为底色。是在‘杂色’里,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生不过如此。传奇或神奇褪尽,一把破提琴、一块豆腐、一双布鞋,或如前所述,一座茅房,提醒我们世俗无所不在的物质性。”
“如果‘三王’小说仍执着‘礼失求诸野’的乌托邦怀想,《遍地风流》所要标记的,应是‘礼不下庶人’。庶人所充斥的世俗社会,熙来攘往,啼笑之外,更多的是不登大雅的苟且与平庸。然而阿城看出其中自有一股生命力。往好里说,这生命力是一股顽强的元气,总已蠢蠢欲动,饮食男女,莫不始于此。但另一方面,这生命力也是一种坚韧的习气,一种好死不如赖活,且战且走的日常生活策略。阿城希望多写世俗社会中的元气,但笔下的人物每多显露得过且过的习气。两者都是生命力的表现,但所透露的差距何其之大。这是阿城作品的尴尬所在,也是他的(有意无意泄露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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