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魔法师大赛活动送什么吃东西大赛小游戏

作者:银隼
正文 相关 “咚,咚,咚!” 随着广州东风路西边的省重点名校花都二中内古老钟楼上的大钟带着洪亮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忙碌的高中生们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自己学习生活。他们成群结队,陆陆续续的走出校园。 “哎,你看那是什么人?”刚走出校园门口的三个女生突然发现在荒凉的校园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怪人。 为何要这样形容他为怪人? 此人身穿一件黑色风衣,头上戴着幅英国式的绅士高帽,最滑稽的要数他的脸,他居然戴着一副马戏团小丑的面具。 “喂,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三个女生中个子最高的那个问道,尽管她看上去像女生中的大姐大,但此时她的声音里也不由的参杂着一丝害怕。 “我是校园魔法师!”怪人用一种冰冷的,仿佛从地狱深渊里传来的声音说着,“至于在这里做什么……”怪人,不,校园魔法师拿出一幅手帕,嘴里喃喃念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就从手帕里变出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哇塞!”女孩们兴奋的叫道,“再来一个!” 这时魔法师突然转身跑开了,一边跑着还不断回头看着她们三人,用那幅滑稽的面具望望高个女生。 “别跑!”三个女生一边尖叫道,一边跟着他跑起来。其中两个胖女孩恐怕由于平时垃圾食品吃多了,跑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她们只好无奈目视着高个女生跟着魔法师跑进了花都二中附近荒无人烟的梅弄巷。 30分钟过去了,高个女生却仍然没有回来。两个胖女孩开始有些害怕了,胆怯的走进传说无人区梅弄巷,却意外的发现其实这是一个十分长,但没有出口,由两侧古老的楼房加上中间的,已经关闭了2年的钟楼后楼形成的死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位于广州东风路西郊的花都第二中学建于1915年,到现在已经有70年的历史了。花都二中高中部是省重点名校,其学费也是广州最昂贵的,一般只有富家弟子能够上得起。此外,学习成绩优秀,品德良好的学生也可以被保送进来。学校占地10多万平方米,校园内共有8幢楼房,分别是两栋教学楼、行政楼、实验楼、图书馆、体育馆、学生宿舍,还有一幢50年前的老教学楼。现在已经被废弃,但是楼顶的大钟到现在还在不停的工作着。学生们都欢叫它老钟楼,当它“咚,咚”的敲响5下后就可以看到有的学生纷纷走出校园,大声高呼,于放学喽!”,也有的学生向体育馆方向走去,他们那是去各自所在的社团报到。 “校长,能进来吗?开开门呀!” 行政楼三楼尽头是校长办公室,每当5点过后,校长总会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在里面静思学校里一天所发生的情况。而今天,办公室外站着一个年纪约莫有二十三四,长相英俊,身材高瘦,一身西服,戴副金丝眼镜,全身有一股强烈的书香气味的年轻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叠像资料类的东西。 “是施柏啊!”校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让个叫施柏的男人走进来。 施柏,今年24岁,虽然他的名字与失败谐音,但他做人一点可不失败。他的履历上学历一栏上写着可是华东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花都二中做了一年教师,就被广州市教育局与校领导看中,成为年轻的校长助理,负责帮助校长管理学校大大小小的复杂事务。 “曾校长,这是两个失踪学生的资料。”施柏把资料递给这位校长。曾校长,全名曾功,今年53岁,任职花都二中校长已有十二载,平日里十分关心学生们的发展,是广东省名校长之一。他的人生也是一路顺风:在25岁就来到花都二中,之后担任9年教师,6年学校行政主任,之后担任了一年副校长后,顺利的成为花都二中第10任校长。 “家长们都怎么说?”曾校长急急忙忙地向施柏询问道。 “家长们都是心急如焚,听说有位母亲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当场昏厥,最后被大家送到医院去了。”施柏脸上此时也露出焦急的神情,“现在广州市内好多家初中听说了我们学校的失踪事件,都劝说在校初中生们在填志愿表时千万别填我校。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学校的名誉可将变得一败涂地呀!” “我也知道这层利害关系呀,我也不愿意发生这件事!但是,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这两位同学。哦,对了,你有什么线索?”校长表面上看上去镇定自若,但从他充满困倦的脸和一对熊猫眼上可以得知,他恐怕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嗯,有一点:第一个失踪者,那名高个女生有两个好朋友,听她们说,最后看到那名失踪女生是在5天前放学回家途中。她们在走出校园时碰上了一个古怪的小丑魔术师。” “小丑魔术师?”校长不解的望望施柏,“啥玩意呀?” “是个滑稽的家伙!会变一些初级的魔术。这家伙我也知道,他经常出现在校门口表演他引以为豪的小魔术,有好几次传达室的老头看到他,嫌他妨碍秩序,将他赶走了。”施柏看起来有些瞧不起这个古怪的魔术师。 “魔术师……”校长不由得陷入沉思。 “校长,校长!”施柏有些急了,“我们该怎么办?是报警吗?” “千万不能报警!”校长的脸色突然大变,“千万不能报警,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该让谁来解决了!所以你就别报警了。把***带到学校来,影响可就不好!” “谁?谁来解决这个连环事件?”施柏好奇的问道。 “六年前,花都二中的两位超级学生!”校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放学后的校园内熙熙攘攘,当你来到体育馆的后面可就不一样了。 一 “好的……对……是……哪里……一定!就这样,再见!”东风路110号欧式公寓里,一位身材瘦弱,长相清俊的年轻男人正讲着***。他就是名闻广州的私家侦探夏超,也是这篇故事的主角。 “嘿,我回来了。”夏超先望了望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晚上5点半,又对着刚进门,一位中等身材,留着中分头,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人说道,“你可总算回来了,有劳你了,我们法院的优秀员工,阿骏先生!” “你除了这样能说些别的吗?”对方鄙夷的说道。 “我可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我对你的崇拜之情!” “嗯……” 韩骏,夏超的“助手”,原来是一名军人,复员后被分配到广州法院担任刑事案件调查员。平常工作轻松自在,有很多时间都帮助夏超破案。目前暂时租用夏超的公寓。 “大盗五十三在监狱里玩魔术吸引了狱警30名。有趣吧,这可是我刚得到的情报。”韩骏笑嘻嘻的说道。 “但对我没有丝毫的帮助。”夏超冷冷的说道,“作为***之外可以得到刑事案件情报的你,难道一天下来就得到这种像街头八卦新闻一样的无聊的情报吗?” “还有一件,应该对你有用,”韩骏的脸黑了下来,“花都二中发生连环学生失踪案,目前警方没有得到学校的许可,无法进入学校侦察此次事件。” “嘿,这事情倒对我有些帮助,如果我没有接刚才的***的话。”夏超躺在他最喜欢的躺椅上。 “***?”韩骏不解。 “花都二中是我的母校。”夏超站起来,“刚才学校校长给我一通***,希望由我来查办这件连环失踪案。怎么样?你有兴趣一起去吗?” “难道你现在就要走?”韩骏看看手表,“都已经5点三刻了,就算你去,学生们都放学回家了,根本没办法从学生口中得到线索。” “可是,与连环失踪事件有关的学生都还没有离开校园。”夏超说着,拿起自己的墨镜,与我一起走出公寓。 二 “果然没有变啊!看,那幢教学楼,我在校期间,就曾使用过,我记得我当时是在3班……” “还有,看那幢老楼!真让人怀念啊!……” “另外,那是……” “我说你说够了没有!”韩骏对夏超的喋喋不休感到烦躁,怒吼道,“我们是来查案子的,不是来怀念你的母校!” “还有,那幢老楼,现在人们都叫它钟楼!”这时,校长助理施柏出现在夏超与韩骏的身后,“是夏超先生吧,请随我来!” “夏超先生。”这时,在我们背后出现了一名身穿蓝色风衣,戴着一顶英国式高帽和一个小丑面具的怪人,他说着从手里变出了一朵郁金香,递给夏超,“请接受校园魔法师的挑战!” “你是……”施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惊呼道,“校园魔法师?” 夏超看了看手里的郁金香,向对面的校园魔法师露出轻蔑的微笑,“呵呵!华德,请不要开这种无谓的玩笑!你的破绽百出哩!” 魔术师耸了耸肩,把小丑面具摘下,露出来的是夏超的好友,广州著名私家侦探华德的脸庞。他笑嘻嘻的向夏超问道:“哦?我的破绽在哪里?” 夏超笑了笑,走向校园广场旁的花园,指着花园里的花说道“第一,我的朋友本来不多,能知道我喜欢郁金香的更是少数,你是其中之一;” “第二,校园魔法师据我所知,总会出现在校园外,一旦靠近校园就会被学校的保安拦下。而你怎么会在校园广场上出现呢?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接受了校长的委托,可以任意的进入校园内。” “什么?校长的委托?”施柏充满疑惑的望着夏超。 “校长在跟我讲***时,无意中说出他会委托花都二中6年前的两名超级高中生。一名是我,另外一名,就是华德!”夏超向施柏解释道。 “此外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关键,华德你穿错衣服了!校园魔法师穿的可是黑色的风衣,但恐怕你想穿,也穿不起来吧……” “我讨厌黑色!”华德笑了,“你想说这个吧?” “哈哈哈!”夏超与华德突然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施柏与韩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时,一个轻盈的脚步迅速接近华德。 “小心啊!WARD!”夏超大叫道,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华德已经躺在地上。 “好呀,姓华的!你竟然不去关心我们的婚礼计划,却瞒着我跑到这里来查一个无聊的失踪案!难道我在你眼中还不如那些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学生吗?难道你想气死我吗?”一位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向华德骂道,她有着一双如同盈盈秋水的黑色大眼睛,长相很迷人。 “章……蕾!”华德晕糊了半天总算认出了这位女子。 “章蕾?”夏超张大了嘴,望着这位叫做章蕾的女子。 “无聊的失踪案?”施柏摸着头,似乎不解这个事件怎么无聊。说实话,他对此还有些感到莫名的寒意。 “婚礼计划?”韩骏一头雾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华德。 华德一骨碌爬了起来,向夏超等人隆重的介绍道:“她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在广州妇幼医院做护士。不过我们的婚礼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呢?哈哈!” “亏你还说得出口!”章蕾恼火的说道,“本来6月初就可以举行婚礼,因为香港的金花瓶一案遭到搁浅,6月中旬,又是家族财宝杀人案件,再次拖延了婚礼,马上就要到7月了,你到底打算等到哪天结婚啊?” “你那么急做什么呀?真是的……”华德不满的嘟囔道。 “这个……”章蕾一下子沉默起来。 “家族财宝一案是怎么回事?”韩骏好奇的问道 “咳!是发生在日本的一起凶杀案,没什么好奇怪的!”华德不屑的说道。 施柏刚才一直在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这时突然发话了,“那么能请各位到校长室来谈谈这次的‘无聊’的连环失踪案吗?” “噢!我们都给忘了,真不好意思!”夏超等人才意识到到这里来的目的,连连向施柏道歉。 “真不好意思,”施柏一脸黑线,“这件案子很无聊……”他特别看看章蕾。 “不过,在去校长办公室之前,我们得去一个地方……”夏超说话又开始变得神秘兮兮了。 “什么?”施柏的脸色煞是难看。他似乎想,你们是校长请来解决案子的人,但我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三 夏超一行人来到学校体育馆的后面。 “喂,这可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啊!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施柏发问道。 “看看那个吧?”华德指着体育馆后面一座网球场和一座小型棒球场,在两个场地中央,有一幢三层的小型建筑。 “哎!在还是在啊!”夏超感叹道。 “这是怎么回事?”施柏向华德问道。 华德笑道:“这要从8年前说起了:9年前,花都二中虽然刚建好一座小型棒球训练场,但学校并没有组织棒球队。于是我与夏超,还有几个喜欢棒球的好朋友一起组建了一支花都二中业余棒球队。但队伍一建立就遭到来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阻挠。” “首先是全国高中业余棒球大赛的参赛许可权,由于我们并没有得到学校方的允许私自建队,所以学校方不代我们报名参加……”夏超说道。 “但曾校长在校业余体育协会一再的帮助我们说话,再加上我父亲的一些小小关系,这道难题总算解决了。”华德接过夏超的陈述。 “之后我们又考虑棒球队的主基地设在哪儿,学校虽然同意我们建队,但那时侯偌大的学校里,根本没有一座空的小楼……”夏超欲言又止。 “哈哈!可是女子网球部很大,有三层楼外加一个地下室。而女子网球部的学姐迷上了那时侯名誉花都二中的业余侦探夏超先生!所以这件事就好办了,女子网球部把一楼与地下室让给了我们。”华德用带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夏超。 “最后是器械。”夏超恶狠狠地瞪了华德一眼,“幸运的是,我们之中有个胖子,他父亲是体育用品商店的老板,我们队员就筹了一笔不少的钱,以特别优惠的价格买到了器械。附带提一句,第2年与第3年我们就用高中业余棒球大赛的一半奖金购买器械。” “看来,你们的高中生活还真是过得趣味十足啊!”施柏缓缓的低下头,“哪像我,一天到晚为了将来的前途只知道读书!” “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韩骏这个人天生乐观,他拍着夏超与施柏的肩膀,“人生可不是一场电子游戏,是没办法回头再来的。我们还是看看这个奇特的棒球部是否后继有人!” 夏超刚要推开棒球部的木门,这时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谁啊!棒球部今天的训练活动已经结束了。”打开门的是一名身穿花都二中校服,身高大约有1米73,体型匀称,脸上有不少青春痘的男学生,他的全身上下也散发出了一种青春的气息。 “你们是谁?”男生望着夏超的脸,好奇的问道。 “你好……”以头脑发达著称的探中探夏超一时间也不知所云,尴尬的打招呼。 “施助理,你怎么在这里?”男生看到了熟人的面孔。 施柏这才走出来,介绍道:“噢!他是学校3年3班学生徐军,现任棒球队队长,也是学校的体育健将,在区、市举行的不少田径会上都拿过奖状。” 随后,他又向徐军介绍道:“他们是花都二中的老校友,过来回忆一下高中校园时光的。” 徐军一直盯着夏超与华德,突然他大叫:“是探中探夏超与广州智多星华德吧!我在电视里看过你们!还有……”他冲进房间,拿出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一群身穿棒球衣的少年围在一起,中间是三座类似于镀金的冠军奖杯。 “全国高中生业余棒球大赛,花都二中77、78、79三年冠功臣搭档夏超与华德!”徐军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夏超与华德。 “三……连冠!”章蕾与施柏大为吃惊。 “照片里的夏超与华德与现在没什么变化嘛!”韩骏看着那张纪念照片,笑着说道。 三 夏超一行人来到学校体育馆的后面。 “喂,这可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啊!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施柏发问道。 “看看那个吧?”华德指着体育馆后面一座网球场和一座小型棒球场,在两个场地中央,有一幢三层的小型建筑。 “哎!在还是在啊!”夏超感叹道。 “这是怎么回事?”施柏向华德问道。 华德笑道:“这要从8年前说起了:9年前,花都二中虽然刚建好一座小型棒球训练场,但学校并没有组织棒球队。于是我与夏超,还有几个喜欢棒球的好朋友一起组建了一支花都二中业余棒球队。但队伍一建立就遭到来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阻挠。” “首先是全国高中业余棒球大赛的参赛许可权,由于我们并没有得到学校方的允许私自建队,所以学校方不代我们报名参加……”夏超说道。 “但曾校长在校业余体育协会一再的帮助我们说话,再加上我父亲的一些小小关系,这道难题总算解决了。”华德接过夏超的陈述。 “之后我们又考虑棒球队的主基地设在哪儿,学校虽然同意我们建队,但那时侯偌大的学校里,根本没有一座空的小楼……”夏超欲言又止。 “哈哈!可是女子网球部很大,有三层楼外加一个地下室。而女子网球部的学姐迷上了那时侯名誉花都二中的业余侦探夏超,这件事就好办了,女子网球部把一楼与地下室让给了我们。”华德用带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夏超。 “最后是器械。”夏超瞪了华德一眼,“幸运的是,我们之中有个胖子,他父亲是体育用品商店的老板,我们队员就筹了一笔不少的钱,以特别优惠的价格买到了器械。附带提一句,第2年与第3年我们就用高中业余棒球大赛的一半奖金购买器械。” “看来,你们的高中生活还真是过得趣味十足啊!”施柏缓缓的低下头,“哪像我,一天到晚为了将来的前途只知道读书!” “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韩骏这个人天生乐观,他拍着夏超与施柏的肩膀,“人生可不是一场电子游戏,是没办法回头再来的。我们还是看看这个奇特的棒球部是否后继有人!” 夏超刚要推开棒球部的木门,这时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谁啊!棒球部今天的训练活动已经结束了。”打开门的是一名身穿花都二中校服,身高大约有1米73,体型匀称,脸上有不少青春痘的男学生,他的全身上下也散发出了一种青春的气息。 “你们是谁?”男生望着夏超的脸,好奇的问道。 “你好……”以头脑发达著称的探中探夏超一时间也不知所云,尴尬的打招呼。 “施助理,你怎么在这里?”男生看到了熟人的面孔。 施柏这才走出来,介绍道:“噢!他是学校3年3班学生徐军,现任棒球队队长,也是学校的体育健将,在区、市举行的不少田径会上都拿过奖状。” 随后,他又向徐军介绍道:“他们是花都二中的老校友,过来回忆一下高中校园时光的。” 徐军一直盯着夏超与华德,突然他大叫:“是探中探夏超与广州智多星华德吧!我在电视里看过你们!还有……”他冲进房间,拿出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一群身穿棒球衣的少年围在一起,中间是三座类似于镀金的冠军奖杯。 “全国高中生业余棒球大赛,花都二中77、78、79三年冠功臣搭档夏超与华德!”徐军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夏超与华德。 “三……连冠!”章蕾与施柏大为吃惊。 “照片里的夏超与华德与现在没什么变化嘛!”韩骏看着那张纪念照片,笑着说道。 四 “校长,好久不见啊!”夏超走进校长办公室,对着曾校长笑着打招呼。 “你们总算来了!哎呀!我等你们很久了,SH组合!”校长从转椅上站起身来。施柏则在一旁不断的鞠躬道歉,“十分抱歉,来晚了,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吧?” “那是当然。”校长点点头。 “还要我们等多久?他们来了吗?”这时从房间外面走进两个体型肥胖的女生,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大大咧咧的说道,“那些所谓的狗屁侦探先生们还没有到吗?我看呀!他们是怕解不开事件,临阵脱逃了吧!” 施柏走过去斥骂道:“你们在校长面前是怎么说话的?啊?更何况,探中探夏超与智多星华德都已经到了,他们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就是!”章蕾气不服自己的男朋友被不懂礼貌的女学生侮辱,反驳道,“我看是现在的女孩们受到家长们的娇生惯养,变得如此狗眼看人低!你们平时都在家里,学校里吃香的喝辣的,在外面大吃垃圾食品,才会有这种如同肉猪的身材!”说完,她还在那两个女学生目前转了个身,其意义是叫她们睁大眼看看自己与她们的身材差距是多么的大。 “哎!别说了!”华德在旁提醒道。 “你这个臭婊子……” “啪!”戴眼镜的女生刚要破口大骂,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施柏气愤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给我住嘴吧!你们的靠山宋春青已经失踪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她失踪的详细情况告诉夏超先生吧!否则休怪我将你们开除出去!”平时看施柏好像是个文弱书生,我们还真想不到他敢于做这种事情。 “哼!”戴眼镜的女生在夏超的座位对面坐下,“我叫做李静,是本校三年级学生,那位是我的同学张小桃,”那个比李静更胖的女生咧开了嘴笑着,看上去十足像一个傻瓜。 “第一位失踪者叫做宋春青,身材与我们不同,又高又瘦,身高大约有175厘米。是我们的好朋友,她比我们大一岁,也是我们的大姐大。”李静低下头,说道。 “大概在三天前吧!”张小桃说道,“我们在放学后一起走出校园,这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一顶绅士帽和一副滑稽的小丑面具的男人……” “Stop!”夏超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知道那个用小丑面具遮住脸的人是男人?” 李静略微思考一下后说道;“因为我们听到他说话,他语气很低沉;而且他身高约莫有1米7以上,从体型上看他绝对不是女人!” “他自称校园魔法师,在我们面前表演了小型魔术后,就往学校东边人迹罕至的梅弄巷跑去。于是宋春青跟着他追过去,而我们追了一会,就被甩掉了。”张小桃继续陈述道。 “过了大约30分钟,我看宋春青没有回来,便与张小桃走进梅弄巷。我们是第一次走进梅弄巷,哪里知道这是约有100米长,由三面建筑形成的死巷。结果别说是出口,三面的建筑在这里一个后门也不设!”李静脸上突然露出恐怖的神情,“就这样,魔法师与宋春青就神秘的失踪了!” “难怪他叫魔法师而不叫魔术师,因为他认为自己的魔力已经凌驾于只会玩骗人把戏的魔术师之上了,故自称魔法师。”章蕾自言自语的说道。 “梅弄巷里一个门也没有吗?”华德问道。 “那是当然!只有五个被栏杆围起来的铁窗罢了!魔法师也不可能从屋顶逃脱,因为三幢建筑的另外一面都靠近校园里,当时正好是放学时间,校园里尽是学生。若他从屋顶逃跑,绝对会被学生们发现的!”李静用推理的口气说道。 “很好!”夏超笑了笑,“你们先回家吧,如果有关于此案的最新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施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们必须要把知道的内幕全都给我说出来,否则夏超等人也没办法找到失踪的宋春青,这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是!”两个女生十分干脆的回答道,之后,她们走出了办公室。 “我有一个疑问……”韩骏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为什么对这些女学生说话总是凶恨恨的?” 施柏望望韩骏,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冷冰冰的目光。 “要说为什么?因为我最厌恶这些总以阿飞自居,目中无人的学生!她们简直就是学校里的汽车尾气,污染着纯净无暇的校园!”施柏尖锐的语气就好比一把利剑插入我们每个人的内心。 “那么第二个失踪的学生呢?”夏超很快结束了办公室里的紧张、沉闷的气氛,向校长发问道。 “这个,”曾校长向门口叫道,“你可以进来了,马燕同学。” 这时从办公室门口走进来一位长相清纯可人的女学生,她拥有一种大家闺秀般的气质,可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学生应该有的活力。 “她是本校三年级学生马燕,是学校的校花,也是年纪学习成绩最好的,只可惜……”施柏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低下了头沉默着。 “第二个失踪者叫做臧安,是她的同班同学,也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臧安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学生!”施柏打断了校长的话,“学习成绩年级最差,还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在校园外闹事,是全校最让老师头痛的学生!可恶!校花马燕和他在一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到施柏如此的贬低自己的男友,马燕没法沉默了,她反驳道:“安安怎么能跟牛粪相比,他只是没把自己聪明的头脑用在学习上罢了!” “够了够了,要吵架外面请!”夏超不断的摇手,“我只是一名侦探,并不是学校的心理老师。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臧安失踪的情况。” 马燕回忆起三天前发生的一件怪事,“是这样的” 五 “哎,总算放学了!”花都二中三年级3班学生臧安,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校痞子,在年级***上,他的名字总是排到最后一位。但在广州校园内外的打架、斗殴事件里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今天准备到哪里去?”马燕刚收好了书包,向他问道。 “嘿!你不是一早就要回家复习功课了吗?你管我到哪里呢?”臧安不满的望着她。 臧安与马燕是一对校园情侣,可是这对情侣在旁人看来就是美女与野兽(也不能完全叫做野兽,因为臧安的脸蛋长得还是可以的)的奇怪组合。臧安虽然人长的不错,可是学业太差,而且整天与一群人在外面打架闹事,是花都二中出名的混混一个,此外还有一点,臧安的家庭情况也很糟糕,他的父亲与母亲并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们从相恋到分手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可以说臧安是***下的牺牲品。现在臧安依靠自己唯一的亲人舅舅生活。这个舅舅是个生意人,整天忙着做大生意,除了能给臧安大笔的人民币外什么也做不了,这些客观因素造就了臧安的这种性格。 “你不是庆祝我在全市生物学比赛中获得冠军,要请我大吃一顿吗?”马燕气愤的说道。 “想起来了,不过我记得那次大赛,亚军好像是我哎!”臧安自嘲道。 臧安学习成绩虽差,但他的理科学业是全班数一数二的。老师们都说:臧安的理科成绩好的可以令人忘记他的文科成绩。 学校里有一个推理小说迷曾经这样说,臧安的知识含量就像上世纪英国伦敦的名侦探福尔摩斯一样,要么精通,要么完全不会。 “我要去SASEYJAKECOFFER用餐!”马燕高傲的抬起头。 “SASEYJAKECOFFEE!”臧安吓得往后倒退几步,“你可要清楚,那是现在广州市内价格最贵的黑店,进去哪怕喝杯卡布奇诺(咖啡名)没有100块就别想出来!” “请不请?没有诚意的家伙!”马燕似乎早就想借此机会试探他是否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 臧安咬咬牙,“请就请,顶多预支下个月的零用钱!”他心想,荷包又要受罪了。 “这才像话嘛!”马燕笑了。 “我那可怜的零花钱。”臧安痛苦的呻吟道。 两个小时后。 SASEYJAKECOFFER是位于西亚士街东边的大型咖啡主题餐厅,在最近刚刚开张。是面向白领、企业老板开放的高价位餐厅。 “一杯美式咖啡,35元;一杯拿铁咖啡(咖啡名),40元;一杯罗马特色咖啡,45元……我的天啊!实在太贵了!”臧安不断抓着头,大叫道。 “别叫了!人家都在看我们了!还以为我们是没钱吃饭的穷光蛋呢!”马燕打了一下他的头,嗔怪道。 “本来就很贵嘛!”臧安摸摸头。 “哈哈哈……” 这时从他们两人的背后传来一种可以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的恐怖笑声,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顶绅士帽的人走过来,把戴着白手套的手伸过来。 “你好啊!臧先生,不,应该是肮脏的脏先生……”一听怪人的声音就可以清楚他在刻意伪装自己本来的嗓音。 “你说什么?”臧安意识到来者不善,掉过头注视着他。 怪人递给他一张纸条,“来这里再详谈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咖啡店。 臧安看了两眼纸条,突然也奔出咖啡店。 “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朝着街上大叫道,可是那个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真无法相信在这种科技时代,还会出现如此神出鬼没的怪人。 马燕也走出咖啡店,安静坐下来喝咖啡的情调也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向自己的男朋友问道,“怎么了?” 臧安仔细的看着纸条,过了一会儿,他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对马燕说道:“我恐怕有些事情要处理了,这顿饭以后再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这也就是臧安最后一次出现在马燕的眼中。 当马燕说完后夏超便问道,“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 “那是一个谜语,不过我也看不懂。臧安对这种东西很在行,”马燕说道,“我只记得纸条上写着一段古怪的文字,我已经记下来了,并用笔在纸上抄了一份,夏超先生,喏,就是这张。” 她把一张纸条递给夏超,华德、施柏等人一起凑过来看着。纸条内容如下: 中国古曲。又称《玉妃引》。曲谱最早见于明代《神奇秘谱》。谱中解题称晋代桓伊曾为王徽之在笛上“为某某之调。后人以琴为三弄焉”。此曲以泛声演奏主调,并以同样曲调在不同徽位上重复3次,故称为三弄。其内容主要是表现那朵花凌霜傲寒、高洁不屈的节操与气质。 此曲叫什么名字,你就来什么地方! “如何。很奇怪吧?”马燕苦笑道。 “太简单了,这首曲子叫《梅花三弄》,指的就是那个神秘的死巷—梅弄巷!”夏超一拍桌子,大声叫道。 “又是那个梅弄巷啊?”华德惊讶着说道,“第一个失踪的学生也是在那里失踪的呀!” “哟!想不到阿超对古代音乐也有了解啊!”韩骏半开玩笑的说道。 “难道又是校园魔法师所为吗?”施柏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这家伙干吗要这么做?” 坐了很久的夏超终于站起身来,“看来,我们着实得去这个梅弄巷一趟了!是吧,华德兄?” “去解开梅弄巷消失之谜吗?这倒挺有意思的。”华德整整衬衫领口,这是他对这桩案子认真起来的象征。 梅弄巷是一条大约有5米之宽,50米有余,由三幢建筑形成的死巷。因为在民国时期,这条巷子一带梅花满巷,故名梅弄巷。而说起那三幢建筑,左边的,便是中国银行东风路分行,是座有50年历史的民国三层建筑,正如李静所说,建筑设有五个围了栏杆的铁窗,而建筑另一边是花都二中的校园小卖部,人群来往络绎不绝;右边的实验楼,由于设有封闭的实验教室,所以朝着梅弄巷的一边没有一个窗户,而同样,建筑另一边是热闹的学校大操场;中间的古老钟楼,不要说是一个窗户,建筑的外壳就是一堵防火墙,难看却坚固。 “看来这里并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是不是?”华德四处张望着,向夏超问道。 “难怪没多少人知道有这个巷子存在!这条巷子根本在这里毫无价值嘛!”章蕾大大咧咧的说道。 夏超一言不发,四处观看着三幢没有一点情调的建筑。突然,他把锐利的目光投向了中间的钟楼上。 “怎么了?”韩骏走过来,跟夏超一样,望着那幢钟楼。 夏超走到钟楼墙边上,指着地上大声说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地上的积累的灰尘有点不对劲啊!” 一直在旁“研究”铁窗的施柏也跑过来,向夏超指的地方望去。这条巷子的土地由于长期无人管制,角角落落都寄存着灰尘。但是,诡异的是在钟楼墙边的中间地段有一块地方几乎没有一点灰尘。 华德也陷入苦思。 “这地方是不是经常有人出入……”章蕾刚要说完这段话,也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夏超则在一旁观察着严实的防火墙,嘴角边露出淡淡的微笑。 “没错!”夏超指着防火墙,“从墙面来看,毫无疑问,这幢钟楼在这里有个神秘的入口,校园魔法师那所谓的‘魔法’就是在这里施展的!” 施柏张大了嘴,“不会吧?钟楼里竟有这么神秘的机关!我记得这幢钟楼在学校建立时就有了啊!那也有90多年了!” “那是民国时期,”华德用手托住似乎快要掉下来的下巴,“那时侯广州工程师张君代就住在东风路吧?他可是全国弄机关的第一高手啊!” 夏超耸耸肩,“他肯定不会预料他大费周章制造出的这个机关将会被后人实施阴谋计划时采用。” 韩骏在钟楼的墙上摸索着,不一会儿,他大叫道:“发现了!发现机关的所在地了。” 那是钟楼中间的一块地方。找到这个地方并不难,只要用手敲打坚固的墙面,听到有一段墙发出与其他墙不同的空心脆声,那么这段墙就是秘密入口的所在区域。读者们可以试试在家中分别敲打拥有一定厚度的实心墙和中间没有墙体的空心墙,就可以理解这段话语了。 “我看看……”夏超走过来,同样敲打几下墙面。防火墙发出很奇怪的脆声。 “嗯!看来玄机全在这里面了。” “可是,怎么找到密门进去呢?”施柏用力地锤打着防火墙。 华德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老旧的防火墙。 “都是小孩的涂鸦,以及还没完全脱落的干漆,没有什么秘密的门把啊!这怎么回事?这个秘密入口怎么进去呢?” 不过运气的是:就在这时,防火墙的中间一段突然凸出来,并往左边靠去,中间如奇迹一般的出现一个黑暗的走道。 “这……”施柏的嘴关闭不了了。 “怎么回事?”华德被刚才凸出来的密门打到了鼻子,他捂着鼻子,脑子里则充满了疑惑。 “啊……”章蕾一蹦一跳地来到夏超等人面前,“不好意思,我刚才拉了拉那铁窗上的栏杆,没想到栏杆会像拉杆一样拉出来……” “哪一个!?”华德急了,“你碰的是哪一个?” “这,我也不太清楚了。因为我基本上每一个都碰过了……” 话没说完,凸出的密门一瞬间往右边移动起来,并凹进墙面,不用说,密门又关起来了。 “老天啊!”华德恼火地摸着头。 “看来那上面的25个栏杆,有两个分别是密门的开与关。”施柏冷静地说道。他总算把他那与密门一样“开”的嘴给“关”起来了。 “要再去拉栏杆,进入暗道吗?”韩骏问道。 “不用了,”毫无质疑这是夏超一如以往平静的声音,“在不晓得它的玄机之前,还是不要冒险罢!” “但是……”华德欲言又止。 “没错,我们虽然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进入暗道,但是暗道出口打开的方法我们是要知道的。看看那些栏杆吧!我早就发现了栏杆上面有些英文字母。” “什么?”韩骏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栏杆,“A,B,C……的确有英文字母!” 华德搔搔脸颊,“难道是密码?” “哦!我想起来了!”章蕾大声叫道,“我一共拉了9个栏杆,另外,我在栏杆下面发现了这朵红玫瑰!” “红玫瑰?”夏超下意识地望望华德,“是你放的吗?” “什么?”华德无辜地看看他。 “ROSEMAGIC!”施柏喃喃自语道,“会不会是这九个英文……” 华德与夏超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半晌,夏超回过神来,“有这种可能。玫瑰是ROSE,……” “而谈到校园魔法师,谁都会想到6、7年前与花都二中校园恶势力作对的玫瑰魔术师!巧的是这两个人的装束都是高帽子和小丑面具。”施柏打断了夏超的说话。 “玫瑰魔术师?”夏超若有所思地捂住嘴。 “让我看看……”韩骏按照次序拉动了R、O、S、E、M、A、G、I、C,“ROSEMAGIC!” “轰!”防火墙再次凸出,往左边开出了一条与刚才一样的暗道。 “成功了!”华德兴奋地叫道。 大概过了两分钟后,暗门与刚才一样,再次恢复原状。 施柏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轻快,他依然用着他独有的低沉男中声说道:“这下,总算是破解了梅弄巷失踪之谜。” “可是并没有找到那些失踪的学生们!”这时,校长的声音从夏超等人背后传来。原来他早就来了。 校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递给夏超,“这是两位失踪学生的近照,也许会给你们破案带来一些帮助。拿去吧!” 夏超看了看照片,第一张是那个飞女宋春青的近照。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宋春青其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两颗兔牙、土***的面色、散乱的头发,瘦弱的脸庞……刚看过校花马燕的夏超等人,看到这张照片才真正理会到什么叫做天与地的差距。 “真可怕……”华德擦擦脸上被吓出的冷汗,“这与地狱的夜叉有何分别!” “所以说你运气好嘛,能找到我这样好的老婆!”章蕾嬉笑着说道。 “这是……”华德突然瞪着臧安的照片,“这不是臧安吧!” “什么?”夏超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这不是日本人内田达助……吗?”华德吞吞吐吐,似乎了解什么内情。 “内田?达助?”夏超等人听懵了。 读者们恐怕也听懵了吧?那么请在这里保存您的记忆,就让我带你们暂时回到半个月以前,了解华德破解日本豪门杀人案的全部过程吧! 一 广州黄埔大道旁有一家名叫“Ward—World”的意大利菜餐厅,那里环境幽静,装潢独特,是个休闲就餐的好去处。但认识华德的,以及委托过华德办理案件的人都清楚那也是华德的私人办公室。那栋三层建筑,一楼是餐厅的迎宾区和大堂,二楼是包间专区,三楼是华德日常起居的家。我们要说的是,二楼的“罗马”包间是华德的办公室,每每有人委托华德办案,只要到点餐台点一道WW配,并要包下“罗马”,那么他就可以在“罗马”包间了边用餐边与华德交谈,陈述案情。 1985年6月中旬,是个炎热的日子,华德正坐在“罗马”包间里的躺椅上看着一本横沟正史的《犬神家族》。(夏超也喜欢坐在躺椅上看推理小说,似乎每位广州侦探闲暇时间都选择在躺椅上看书。) “英杰,有你的信!”这时窗外响起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华德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窗外看去。一位保养很好的贵妇人手执一封书信,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华德。 “妈,不是叫你别叫我英杰了吗!”华德嗔怪道,“把信交给服务员,让他送过来吧!” 华英杰是华德在读高中之前用的名字。由于华英杰在初中快毕业时越来越崇尚西洋文化,再加上他父亲华研有个意大利朋友,那人帮华英杰起了个洋名WARD,后来华英杰干脆更名为华德。 服务员送来的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WARD先生 我是日本札幌内田企业的总经理内田有之,今年已六十多岁了。令我悲哀的是,我已经患了绝症,现在已经是江河日下了,但我害怕我家里人也许会为了我大笔的遗产而互相争斗。这我早有准备,随信有一盘磁带,是我的临终遗言。希望有人能妥善保管,送至内田家。由于担心请日本的侦探或律师会被家人知道,所以就请您—中国国内数一数二的名侦探华德帮助我了结这桩心事。在此鞠躬敬致。 内田有之 “太好了!”华德高兴地大叫。他并不是有案件上门而高兴,而是为了避开广州的恶劣天气,去凉爽的北海道而发自于内心里的兴奋。但是他决不会想到,这是一桩血腥案件的序曲。 二 地球就是奇妙,六月中旬在广州是骄阳似火,而北海道却凉爽怡人。 “果然来对地方了!”刚走出机场巴士车站,背着个蓝色旅行包的华德便张开双手大叫起来,当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嗯!”华德似乎感到有些异常,四周张望着,“好像,有谁在监视我?” 没有人回应他。 “是我多心了吗?”华德摊开札幌的中文版地图,“内田家是位于札幌丰平区的花犬6-14-57吧?这里是花犬6-14-43号,如果没错的话,内田家就在这附近了!” 这时有一位身穿朴素洋裙,看样子大概不足二十岁,带有一种清纯的年轻女孩从华德旁边走过去。 “嗨!这位可爱的***,”华德笑咪咪的迎上去,用富有磁音的汉语说道,“我想请问内田有之的家住在哪里?”说完这句话,华德马上意识到这是日本,不是中国! “我就是内田家的女佣,”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女孩竟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答上了,“内田家就是前面那座被许多大榕树包围起来的古老宅院,如果方便的话,我带您去吧!”女孩冷酷的表情中透露出一股热情。 “耶!这天气怎么回事?无缘无辜的又下起雨来了!”华德发现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一层乌云,轻轻地落著丝丝的细雨。 “抱歉……”从华德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能否快些前往内田家?下雨了呀!” “对……”华德刚要答话,却发现刚才说话的竟然是……章蕾! “小蕾,你怎么在这里?”华德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还好意思说!”章蕾气愤着挥着拳头,“你打算那天完成婚礼啊?猴年?马月?” 那位内田家的女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这场闹剧,路旁中国式六角亭的亭檐上淌下来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她也毫不在意。 “那么,能走了吗?”女佣有些厌烦地说道,“我想请问您是谁?去内田家做什么?” “呶!还不是因为这个!”华德把内田有之的信递给女佣,“我叫华德,只是一名侦探。” 女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华德,把递过来的信仔细的审视了一遍后,她冷酷的脸总算笑开了,“原来您就是内田老老爷所说的中国华南的著名侦探啊!您好,我的名字叫夏树商女,是内田家三位女佣之一。你们喊我小夏就行!” “小夏?”华德不由抿嘴笑起来,“还真亲昵呢!” 章蕾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三 “内田家族企业是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大型商业集团。在15世纪开始,内田家就与当时明朝的几位大商人之间存在着不少贸易关系往来。内田企业主要生产服装、丝绸等奢侈品……”一路上,女佣夏树不停的介绍着内田家族企业的历史与文化。对历史毫无兴趣的华德则不断地打着哈欠。 “内田家的丝绸是北海道第一,不,甚至可以说是全日本第一!”夏树的每句话说出来都充满着一股傲气,仿佛自己就是内田家的主人一样。“喔!内田家到了!”内田家的宅院是一幢典型现代派风格的建筑:巨大的三角形屋顶,五颜六色的石头墙,乳白色的大窗户。但是,如果从空中俯瞰内田宅,你可以看到一个汉字:日。内田家的宅院有前后两个花园,中间用一个长廊隔离开,形成“日”字院落,这显然是一种古老的设计。 “咚!咚!开门啊!”夏树用大门狮子嘴上的圆形铁环敲打着陈旧的木头门。这也是与这座现代派风格建筑格格不入,想必那种现代派风格,比如彩色石头墙、乳白的现代窗是这几年整修后的成果。 “是夏树啊!”木门“吱呀”的打开了,一位神情倦怠,面颊松垂,眼角有些细微皱纹,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华德等人面前,“你们是……”她望着华德与章蕾。 “这两位是中国来的侦探夫妻,”夏树在介绍时故意加了一个“夫妻”二字,“他们保管着内田老老爷的遗书磁带。” “什么?”中年女人吃了一惊,脸上的皱纹更明显了,“你们真是来对时候了!内田老老爷正好在今早去世,现在在做法事呢!你们没听见里面的人在喊吗?” 章蕾睁大了眼睛,当听见宅院内传来的哭声时,表现出一种惊讶的神情。而华德则吊儿郎当的来了一句, “你们怎么都用汉语对话?啊?” “我叫田周静,是三位女佣中年纪最大的,也是仆人、佣人之主管。”中年女人田周静用流利的汉语自我介绍道,“大家习惯喊我叫田女士……” “您是中国广东人,我的老乡吧?”沉默了一会的华德突然说道。 “咦?”田女士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华德,“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在刚才说话时说‘哭’用到了‘喊’这个词,而在标准粤语中,‘喊’被解释为‘哭’的意思,那么,你就是一位会说粤语的广东人!” “果然是侦探,一些小小的细节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田女士苦笑道,“的确,我是老广州人。十几年前,我嫁到了日本,后来丈夫去世,我也得到内田家的帮助,才开始做他家的女佣的。” “那么,请进来谈吧!”田女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华德与章蕾两人跨过古典的门槛走进内田家。家族杀人终于拉开帷幕。 “咿啊,噢米呀!”在内田家的大堂内,几个身穿袈裟的日本和尚在神秘兮兮的做着法事。大堂正面是一副紫色大理石棺材,里面放的自然是去世的内田有之的遗体。 “夫人,有客人到了。”田女士轻声的对坐在大堂中间老爷椅上的一位保养绝佳的中年妇女说道,“是来自中国的华德先生与其未婚妻章蕾***。” “中国?”中年夫人张开了久闭的眼皮,而坐在四周的几个大男人都突然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华德。 “我受到了内田有之老爷生前寄来的一封来鸿,他在信中还加了一盘磁带,内有他的遗言。”华德拿出了书信,田女士从华德手中接过信与磁带,并毕恭毕敬的把这些递给了中年夫人。 中年夫人把信打开,快速的浏览一遍,“我是内田老老爷的妻子,内田秦爱,非常感谢您不远万里送来这些珍贵的物品。您先下去歇息吧!过会儿,我会喊您一起去倾听外子最后的遗言。”内田夫人文质彬彬的说道。 “嘿,我可算是完成任务了!”华德吁了一口气。 四 “华德先生,华德先生!”夏树女佣在长廊里大叫着华德的名字。 正在长廊欣赏着墙上的各种浮雕的华德与章蕾转过头来。华德很温柔地问道:“什么事让你如此焦急,可爱的夏树***。” “咳!咳!”章蕾看不下去了,大声干咳着。 “内田老老爷在生前指定的财产代理律师已经到了,请你们二位一起到大堂听老老爷的遗言吧!” “哦?律师?”华德笑起来,“看来内田老夫人并不相信我带来的是真的遗书磁带,而请来律师审核。” 华德与章蕾跟随夏树女佣一起走进刚才呆过的大堂。 大堂内现在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夏树开始暗中一一为华德介绍: 坐在中间的依然是内田秦爱老夫人,她就不需多作介绍了吧。 坐在左边第一个椅子上的是内田有之的长子内田文太郎,今年42岁。华德上下打量了这个长子,他下身穿着脏兮兮的劳动裤,上身穿着件老掉牙的方格衬衫,领口还敞开着。嘴里叼着的是个带缺口的大理石烟斗,烟味刺鼻。他的胡须老长,从茂盛程度来判断至少有四五天没有刮了。尽管他如此邋遢,不过他仍是内田有之三个儿子里商业头脑最好的,所以他成为内田丝绸外销部门主管。站在他身边的是身穿黑色礼服的内田晋子夫人,今年39岁。 左边第二个椅子上坐着内田有之次子内田弥次郎,今年34岁。虽然名字相似,可是他与文太郎以及有之第三个儿子武朗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他们关系并不好。弥次郎相貌堂堂,衣冠整齐,眼皮好像倦得无法睁开,红光满面的脸蛋绝不是因为过多的运动造成的。不过最好笑的是:他的夸张的鼻子真像个煮熟的洋葱头。他现在是无业者,整天出去游山玩水,最近才回来。而由于他妻子在生孩子后患病去世,现在他是个鳏夫。 左边第三个椅子上坐的自然就是内田有之第三个儿子内田武朗,今年24岁。是一位高个子,长得与文太郎相像的一个男人,目前是内田集团的企划部主管。他的管理能力很被内田有之所欣赏,自然成为内田有之最宠信的儿子。他旁边站着一个性感美女,穿着件低胸礼服,一对美乳从上面看一览无遗。不由使华德张大了嘴,咽了一口唾沫。 “咳,咳……”章蕾又在一旁咳嗽起来,看样子她还真是个醋坛子。 听说这个女人就是内田有之内定的儿媳妇唐田宋子,今年23岁。她也是内田有之的遗产代理律师。 此外,右边第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轻美女,拥有一头漂亮的浅棕色头发,身上穿着美丽的粉纱裙,两条修长的美腿穿着短袜。第一眼望过去,她的确是那种让男人心神摇荡的女人。她扭头看到华德,向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刹那间就将华德迷倒了。据说她是内田有之年轻时候的救命恩人的女儿,名叫元御明美,今年18岁。站在在她身边的是内田家三位女仆中的最后一位:中谷清子。 还有一对正吵闹着的男孩,他们分别是内田文太郎的儿子,今年上高三的内田达助,与内田弥次郎之子,今年同样高三的内田良助。 内田达助长相就与臧安一模一样,同样有着一对闪光的眼睛,刘海头,手臂较长。他那看上去多疑的眼睛不断地巡视四周。而内田良助是个娃娃脸,不过他的五官跟父亲弥次郎很像,正玩弄着手里的扑克牌。 “都到齐了吗?”内田老夫人张开了干瘪的嘴,向旁边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老年男人问道。 “他是内田家的主管,汉田名良,今年59岁。在内田家工作已经有十几载了。他性格十分拘谨。”夏树向华德介绍道。 “现在人已经到齐了。”汉田点点头,用日本语的敬语回答道。 “真美啊!”这时华德对元御明美的仙女般的美貌赞不绝口。 “小宋,可以播放那盘遗书磁带了。”内田老夫人向唐田宋子传送了一下眼神,唐田心知肚明,迅速从皮包里拿出那盘磁带,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收录机,收录机转动了几下,开始播放内田有之的遗言。 遗言如下所述: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故将我的遗言公诸于世: 一;在下列所属的情况之下,我及内田家的遗产全部都归于元御明美***名下……”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同时脸色变得铁青,纷纷注视着一脸惨白的元御明美。这其中,内田文太郎的眼睛瞪着最大。 “这句话,听起来好熟……”华德开始他的坏习惯,舔舔手指之后向头上一抹。 “二;元御明美必须从内田达助,内田良助,内田武朗三位我的第二、三代中选择一位作为未来的丈夫。这个选择当然是自由的,但是如果元御明美谁也不选,则将失去这笔遗产。” 华德心中一阵颤抖,他似乎从遗言中想到了什么。 “三;如果元御明美选择的对象拒绝与其成为夫妻,那么他必须自愿放弃遗产。如果三个人都拒绝与元御明美结婚,或三人都发生了意外,那么元御明美可以不需履行上述规则,自由的与他人结婚,并继承遗产。” 大堂里的气氛相当沉重,每个人的心中所想在此时都不一样。而遗言中所讲到的第一当事人元御明美则一脸彷徨,全身在不停地颤抖着。女佣中谷在一旁鼓励性地拍拍她的香肩。 “四;如果元御明美失去遗产继承权,或在遗言公布后的一个月后意外死亡,那么内田财团的所有事业权全权交给内田武朗打理,内田达助与内田良助负责协助其经营内田丝织。但是我的遗产将分为六份,内田达助、内田良助、内田武朗各得一份,剩余的三份则归三国玉子的儿子三国胜助所有。” 当“三国胜助”的名字从收录机里传来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其中,内田文太郎、内田弥次郎两兄弟的表情最为夸张。 “犬神家族!”华德突然站起来,用日语大叫道。 “犬神家族?”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这个遗言,从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是横沟正史的推理小说《犬神家族》中犬神佐兵卫遗书的翻版。”华德用中文说道,章蕾在一旁翻译起来。 “遗言还没有说完呢!”性感美人唐田宋子指着收录机。 于是大家又安静下来,继续倾听内田有之诡异的遗言。 “五;中国来的华德先生在遗言公布后的两个月内,须全力寻找三国胜助的下落。这也是我给您的委托。如果发现三国胜助已经死亡,其应得遗产将平分给内田财团与华德侦探;如果他因故暂不能回内田家,其遗产由华德侦探保管,在他回来时如数奉还。” “什么?”华德听到遗言里出现自己的任务后,大喊一声,“内田老先生原来要委托给我这么个重要的任务啊!” 收录机并没有停止播放。 “六;如元御明美因故无法继承遗产,三位我的第二、三代人中也有人发生不幸,则如下述: 内田武朗死亡,内田财团将交给内田达助与内田良助,但遗产交给三国胜助。后两人中如果有一人死亡,其应得到的遗产转给三国胜助名下。若三人都发生不幸,内田家的所有遗产以及内田财团全部归于三国胜助。” “咚!”收录机发出响声,内田有之的遗言到此结束。 “与《犬神家族》一样的遗言,”华德的脸阴沉下来,“也出现了一个未知人物—三国玉子之子三国胜助。” “混蛋!”内田文太郎额头上青筋暴凸,“爸爸有没有把我们当作他的儿子啊?竟然把遗产继承的权利交给外来人和私生子!”看来他也读过《犬神家族》,明晓遗言里暗藏的玄机。 而内田老夫人却还坐得静如止水,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也许,她早就有预感了。 如果读者们读过《犬神家族》这本推理小说的话,相信对这段遗言也小有理解。那么我就向没有读过《犬神家族》的各位解释一下这段遗言中的奥妙吧: 在遗言里,那位内田有之救命恩人的女儿元御明美实际上处于最有利的位置,继承遗产只要挑选一个未来的丈夫即可。也可以说,内田达助、内田良助、内田武朗的以后命运全在元御明美的掌控之下。 再仔细琢磨一番,神秘人物三国胜助是在遗言又一位立于有利位置的人。他虽然与内田财团无缘,但在元御明美发生意外后,可以得到从内田家第二代、第三代手里分得大笔的遗产,如果元御明美与那三位内田家族人都发生不幸,内田有之的所有遗产将全权归于三国胜助了。顺便说一下,《犬神家族》中,神秘人其实是犬神佐兵卫的私生子青沼静马。 如果说“犬神家族”事件中的遗书引发了一系列的喋血争夺战,那么这次的“内田家族”事件中的遗言也起到拉开一桩杀人案幕帘的作用。 一 “怎么样,”华德笑着与夏超说道,“我一开始就有预感,这段遗言还真成了内田家连环杀人案的序曲。” “后来怎么了?”韩骏还是那么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故事。 “是啊!华德兄,接下来是不是与遗言有关系的那三个人一个接一个被杀了?”夏超也看过《犬神家族》,他预测道。 “不完全是。”华德接着又开始接着叙述内田家族杀人的故事经过。 二 “噢!是华德先生啊!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遗言公布后的晚上,华德私自一人来到唐田宋子的律师事务所。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向您请教一些有关于内田老先生遗言里提起的那五个人的情况的。”华德说明了来意。 “那五个人?”唐田宋子“嗤”的一声笑了,“我看您是读《犬神家族》过头了,在内田老先生的遗言里,其实与遗产有关的有六个人。” “六个人?”华德摸不着头脑了,“不是只有元御明美、内田达助、内田良助、内田武朗、三国胜助……” “还有华德侦探!”唐田宋子粗鲁的打断他的说话,“别忘了,如果遗产归于三国胜助,不巧的是他已经死了,那么这笔庞大的遗产将平分给您与内田财团。” 华德这才看出来,这个看似美丽的女人却拥有一颗势利而贪婪的内心。 “我们还是先别谈这个,因为遗产继承的主动权可是在元御明美***身上。如果她没有发生意外,谁来继承遗产由她选择;如果她发生意外,这幕遗产纠纷才有那位三国胜助的戏。”华德风趣的说道,同时他机灵的让对方的矛头指向元御明美。 “你说的不错!”唐田宋子这才把嚣张的气焰收了下来。 “那么,请您跟我解释一下那位俊俏靓丽的元御明美***为什么会住在内田家?”华德不忘来意,开门见山的说道。 “哼!”唐田宋子不齿的说道,“她可真是一个幸运的丫头!这要说起在内田有之老先生年轻打拼事业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是十分艰苦的。那时侯,他为了赚取创业所需的钱,白天在工地上做苦工,晚上到夜总会当服务员,成天受尽了生活的磨砺。”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内田有之为了赶急去夜总会上班,在半路上遇到车祸,被撞得令他失去了所有感觉,当时他觉得自己就要被死神带往阴暗的地狱里去了。可是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苏醒了,”唐田宋子拿过桌旁的一枝七星香烟,抽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的死忠好友,同样在夜总会上班的元御菊太。是他在上班路上看到内田有之躺在路边救了内田有之一命。” “他就是元御明美的父亲。后来,内田有之先生成功了开创了内田财团,并成为了日本丝绸大王。他这才想起了救命恩人元御菊太。但是,当他找到元御家时,一个如五雷轰顶的事情发生:元御菊太在一场意外车祸中死亡!车祸,元御菊太竟然会死在车祸中。这令内田有之心中多了一份亏欠,他只能以抚养元御菊太的子女元御明美作为对菊太救他一命的补偿。” “这下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内田有之老先生那么重视元御明美了吧?”唐田宋子掐了烟,笑望着华德。 “原来是这样。跟日版的《犬神家族》倒是有些不同。”华德恍然大悟,“那么那个叫三国胜助的人是什么来头?” “我也知道得不全面,”唐田宋子又拿起了一枝烟,“只是听武朗说的:据说三国玉子是内田有之的***人,那么三国胜助只能说是一个***下的产物。” “***?”华德毕竟是位洋化的中国人,对***并不觉得陌生。 “不过与《犬神家族》里佐兵卫老先生宠爱青沼夫人不同,内田有之先生似乎一点也不喜欢三国玉子与三国胜助。我之所以说这句话,是因为我亲眼看见那个狡猾的女人在几年前还孤身一人来内田家索要高昂的抚养费,被内田老先生辱骂一顿后离去。说老实话,内田老先生很不喜欢比较奸猾的女人。如果我在进入内田家时不收敛一下的话,差点就成了其中一员。”唐田宋子快人快语的说道。 收敛一下?那么没有收敛的您恐怕就是一只母老虎吧?华德在心中暗暗地嘲笑道。 “那么内田达助呢?这个人如何?”华德继续问道。 “内田达助……对了,说起来他最近的确有些不正常:晚上我起来,看到他不知道与谁在打***;说话时动不动就提广州,好像他曾去过广州似的。其实他这几年,只在北海道周边转了转;还有,最奇怪的是,他不知道从那里学来了一口标准中国话。他说中国话的水平目前是内田家最好的,甚至华裔田女士都不如他。”唐田宋子挠了挠脸颊,“此外,他在高中的学习成绩倒比以前差多了,这让他的父亲为此焦头烂额。” “这是很古怪……”华德神经质的摇摇头,“请问,以前的内田达助是什么样的呢?” “他的改变是在2年前,北海道户籍更新登记之前。那时侯的他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小伙子,擅长数理化,不过性格有点反逆。”唐田宋子把香烟盒收进抽屉里。 “现在的小伙子都这样!”华德随意附和了一句,他突然看到唐田宋子用极不友善的目光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便说了声“谢谢您的合作,再见!”,扭头而去。 华德说完这些话,发现夏超痴呆状地望着夜空,便叫道:“咳!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我终于能理解唐田***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着你了,如果您想编一本新版的《围炉夜话》,或者想改编《聊斋志异》,请最好不要找我。”夏超用手指指天上皎洁的一轮明月,“现在是人睡觉的时间。还有,如果您没有忘记这篇破案故事的话,请在明天下午到我的事务所,边喝茶,边慢慢的叙述。” “怎么?”华德敦厚的学着他的口吻,“您好像对这个案子很不感兴趣?还有,您周日的上午想要做些什么?” “届时你就知道了。”夏超又开始故作神秘了。 三 “砰!”一只棒球艺术性的掠过湛蓝的天空。 “本垒打!”花都二中棒球场边的观众席上传来稀稀疏疏的加油声。 周六上午,夏超与韩骏一起来到花都二中棒球场,观看棒球队里一年一度的队内新人挑战赛。 说到棒球,我们的恋金狂夏超又开始喋喋不休了,“新人挑战赛还是我在读高三时发明的,让一、二年级的新人挑战队内的领袖与主力,表现好的将晋升为主力球员。没想到我毕业那么多年,这个传统依然没变诶。” 韩骏很厌恶他在棒球上的罗嗦,白了他一眼。 说话间,球队队长徐军又打出个本垒打来。新人队里的投手果然不怎么样! “好球!”夏超向徐军做了个手势。 “那不是夏超先生吗?”徐军这才发现夏超与韩骏,绕场一圈后,来到夏超面前。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夏超感叹道,“看看你们多好,不需什么条件就能加入我们一代打拼很久才争取来的,拥有优良传统的花都二中棒球队,你们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 韩骏又白了他一眼。 徐军笑了起来,“真不知道您这句话是在褒奖我们还是在讥讽我们?一会儿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会儿是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一会儿又是不需什么条件就能加入花都二中棒球队……” “哦!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夏超连忙摆摆手,“我没有要讽刺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打棒球的条件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请说正事,正事!”韩骏在一旁恼火的说道。 “噢!”夏超苦笑的挠挠头皮,“对了!我此番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的。你知道玫瑰魔术师吗?” 徐军那张英俊的脸庞顿时暗淡下来,“玫瑰魔术师,就是在6年前,花都二中内那位专门对抗校园黑势力的神秘人物吧!他的真面目到现在都没有被揭穿,目前依然是花都二中历史四大人物之一……” “历史四大人物?”这时,好奇心旺盛的韩骏突然插话,“哪四位?” 这回换成夏超白他一眼了。 “夏超与华德这对校园棒球与侦探的黄金搭档是其中两个,除了玫瑰魔术师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拥有一手笔走龙蛇的书法,30年前名誉华南的少年书法家,他的书法和社交能力都很厉害,曾被称为‘花都小外交官’。名字倒没什么印象了。”徐军有点抓狂,“毕竟都是30多年前的事情了。” “好了,”夏超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就算那位‘花都小外交官’以后成了美国大使,我看都与这个校园魔法师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徐军同学,请跟我说说玫瑰魔术师的具体情况吧!” “嗯!”徐军正应着,这时从位于体育馆旁的学校后门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夏超等人撇开玫瑰魔术师这一搁置很久的话题,一起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后门外,一群人像叠罗汉似的拥挤着。一名学生举着一个上写“纪念沙基惨案60周年大游行”的牌子,只见那群人中间,一个年轻人背着我们倒在水泥地上,全身皆伤,嘴里叫着“别打了!别打了”。他旁边的地上掉了本老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发生了什么事?”徐军向身旁一个隔岸观火的无聊之人问道。 “听说这个趴在地上的可怜虫正看着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那个在他旁边拥有一头卷曲的黑发,鼻子扁平,下巴突出的男人是这次纪念沙基惨案60周年大游行的主办人,由于他的父辈死在沙基惨案,他生来厌恶所有与英国有关的东西。当他看到那个可怜虫正聚精会神的读着英国的小说,便上前说了两句。可是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回骂了他两句,这才引发了这场街头闹剧。” “嗨!”夏超叹了一口气,“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说完,爱管闲事的他上前把那位躺在地上的“可怜虫”扶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哪是什么“可怜虫”,是夏超的朋友—华德啊!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夏超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华德,语无伦次的问道。 “我自己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华德这下火大了,“今天运气真他妈的背!早上一起来就撞到床头柜,吃早饭时无缘无故的被家养的无毒草蛇咬了一口,真不知道那条蛇被章蕾喂了什么药!吃饭后随手拿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想边读边走向学校,半路上先是与电线杆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又碰到这个怪人,稀里糊涂的被打了一顿!” 那个“施暴者”瞥了夏超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夏超放肆的大笑起来,“没想到你大名鼎鼎的华德也会有这种田地!” “别笑得跟傻瓜一样!”华德恼羞成怒,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要我再谈玫瑰魔术师吗?”徐军竖起一根手指。 “玫瑰魔术师?”华德拍拍身上的灰尘,满脸疑问的望着夏超,“你说的周日上午的事就是这个啊!” “没错!”夏超做了个鬼脸,“因为在梅弄巷的机关暗语是ROSEMAGIC,所以我想了解这个6、7年前ROSEMAGIC的事迹。” “可是你为什么要询问他啊?徐军怎么会知道玫瑰魔术师的事情呢?”华德总是一肚子疑问。如果说韩骏的好奇心很旺盛,那么我们这位广州智多星华德的好奇心旺盛的则大大超过常人的求知欲。 夏超皱了皱眉。在以前韩骏就曾说过这家伙,不仅神秘兮兮,还不喜欢人家问东问西。“我只是认为,作为花都二中学生会会长,徐军了解花都二中的历史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学生会会长?”华德用充满疑问的目光看看徐军,“那么你就说说你所了解的玫瑰魔术师吧!” “好!”徐军板着脸,“据我了解得知,玫瑰魔术师在8年前的花都二中校庆周跳蚤市场中首次出现。当时有一群不知名的学生在跳蚤市场上摆摊,卖着一些二手卡通书籍……” “嘿!”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个身材五大三粗的黑皮肤男孩,他的年纪不大,约莫有十四五岁,但脸上露出的却是一种阴险狡诈的表情,“你们竟然在我们的地盘摆摊,想死吗?” 那群学生中有个胆子大的站起来,回了一句:“这是学校的地方,你有什么权利管呢?” “什么!”他的话激怒了这个大个子,“你倒挺拽的嘛!”说完,一群与黑皮肤男孩一样体格健壮的男孩从角落里跑出来,人数大概有二、三十个。 “怎么回事?”摆摊的学生们胆怯起来,欲收拾摊子溜之大吉,但被那些男孩,不,是被那些阿飞围住了。 “你说的话导致你今天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去,”黑皮肤变魔术似的手里多出了一根木棒,“是破财消灾,还是准备回去擦红药水?” “难道学校里就没有王法了吗?”那位带头的学生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学生都正在收拾着摊子,个个都不往这里看一眼。 “哈哈!”黑皮肤露出丑陋的笑容,“他们都知道我是谁,当然都帮不了你;今天学校的所有老师与那些混蛋领导都去省教委汇报校庆周的成绩了,也不会来管事。告诉你吧:我可是花都二中最大的黑势力—黑色玫瑰的大哥包镇国……” “黑色玫瑰,嘻嘻……”包镇国的大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一阵冷笑,“我看玫瑰这种美丽的花儿被你这种人渣利用成了黑势力的名字后,会愤怒的报复你的。” 包镇国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披红色斗篷,戴着副小丑面具的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阿飞群中,不禁大怒道,“你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是玫瑰魔术师,ROSEMAGIC!噢,我忘了您是二中出了名的文盲。” 听见怪人不断的侮辱自己,包镇国气得两眼冒火,他一挥手,几个阿飞围住了玫瑰魔术师。 “嘴说不过人,就滥用暴力吗?”玫瑰魔术师从手里变出一束红玫瑰,“不过这是没用的。” “闭嘴!”一群阿飞冲过来,玫瑰魔术师不慌不忙,扔了玫瑰,给了第一个奔过来的阿飞一记重拳。 “啊!”这会只听见一阵阵惨叫,眨眼工夫,玫瑰魔术师还是站立着,不同的是,除了包镇国之外的所有阿飞全都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包镇国呆滞的站在原地,满脸尽写着焦灼与不安。半晌,他望望玫瑰魔术师,“你怎么不来打我啊?” 玫瑰魔术师笑出声来,“唇亡齿寒!你的同伙都变成这种模样,你还能耍什么手段?” 听到这话,包镇国清楚了是玫魔饶了他一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慌张的往校园外跑着。边跑边叫嚷道,“你等着吧!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玫魔也往角落里慢慢的走去,“我也不会就这样昙花一现,我会继续跟你们这些校园毒瘤做斗争的。” “就这样,玫魔继续在花都二中专门对付如‘黑色玫瑰’一样的校园黑势力,成为花都二中学生们心目中的英雄。”徐军说完,脸上露出一种对玫魔敬意的微笑。 “这下我全明白了,”夏超突然叫起来,“我在花都二中上学时,曾听说过‘玫瑰的红与黑’,那大概就是玫瑰魔术师与‘黑色玫瑰’的不断斗争的故事吧!” “所以,”徐军又竖起手指,“我怀疑这次的学生失踪案与玫魔有很大的关系。那位校园魔法师也许就是玫魔!” 四 东风路110号,夏超的事务所。 “你是怎么想的,”夏超坐在躺椅上,望着华德,“你觉得那位玫瑰魔术师与这次的校园魔法师事件有什么联系?” “嗯……”华德踌躇着,“这个……现在我还看不出什么联系,不过两位唯一的相同点都是与校园的黑势力作对。你想:宋春青是大姐大,臧安也是不少校园斗殴事件的主角,他们都应该算是校园黑势力吧?” 夏超慵懒地伸个懒腰,“那么华德,请继续讲述那桩家族命案。不过,请你只说重要的部分,别再吊我胃口了!” 华德不慌不忙的坐在夏超与韩骏中间,“宣布遗书的第二天上午,我与章蕾、内田家的人一起在二楼楼梯旁的大厅内休息,等候唐田律师从法院带回有法律效应的正式遗书……” “英杰!你在看什么书?”章蕾还是喜欢唤华德的原名。 “《犬神家族》。还有,”华德厌恶的说道,“别叫我英杰!” “咦!你们看见文太郎了吗?”内田老夫人突然问道,“他跑哪里去了?” 内田晋子夫人从木椅上缓慢的站起来,“他刚才出房间时跟我说他要到露台上看杂志,我看看他在不在。” “不用您劳驾了,”内田武朗“嗖”的站起来,“您身体不好,怎么能爬到在三楼上面的露台呢!我去吧!”说着,他头也不回朝大厅旁的楼梯处走去。 华德淡淡的看了他两眼,又继续读起他很感兴趣的《犬神家族》起来。 良久,内田武朗从楼梯上走下来,搓着双手说道:“他在那里看着呢!由于外面刮大风,内田丝绸旗帜一直往他坐的西面飘着。他只好把小椅子摆在了露台墙壁旁,认真的看着一本财政方面的书籍。今天还真够冷的!” “噢。”内田老夫人点点头,示意他坐在原来的位置,等待唐田律师带法定遗书回来。 华德下意识的看看表,上午9点30分。 元御明美神思恍惚的坐在最边上,仔细的看,她媚眼红唇的相貌的确荡人心魄。可见,与遗产有关的内田家的那三人都肯定愿意成为他的未来丈夫。不仅有大笔的财产,还有美丽的女人,看见这些条件谁还不会心动呢! 大约过了一小时后。 “啊……”虽然华德是一位破过不少杀人案件的名侦探,对女人的惨叫声早已听得司空见惯,但听到这种惨叫,难免心头一震。 “是谁在叫?发生了什么事?”华德与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老迈的内田老夫人之外)都同时站了起来,冲出大厅。 只见华裔的田女士神色慌张的跑过来,语无伦次的叫道:“死了,死了……内田少爷在一楼房间里……死……死了!” “什么?”果然不出华德所料,这次的日本之行不会轻松。 内田老夫人一言不发,她的确是那种不为任何事而动的人。 而内田弥次郎把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圆,“少爷,是达助还是良助?说清楚啊!” “达助少爷……”“嘣!” 同时,内田晋子夫人昏倒在地上。 五 一辆警车与一辆救护车同时停在内田家的门外。 “医生啊!”刚才一直在顶楼看书的内田文太郎在这里差点没向救护医生下跪了,“我的犬子刚刚死了没多久,我的内人可千万不能也倒下了呀!” 医生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了看他,没有作声,随后和内田先生一起看着一群医护人员把昏迷中的内田夫人抬进了救护车里。 “内田达助,男,今年刚上高三。据法医从呈局限性,境界清晰,在低体位出现的淡紫色尸斑来推断,死亡时间在发现尸体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也就是上午9:40—10:10之间。”来调查这件命案的警官是位个子不到一米六的年轻男人,但却拥有着一副如雕像般深邃的五官,他的脸色很晦暗,一本正经的身穿着老式警服。 “原来是这样呀!”华德在一旁观察着这具躺在地板上的尸体,一边说道,“尸体的头部出现凹陷性骨折,应该是被凶手用钝器打击致死留下的痕迹。这凶手可真狠哩!” “你是什么人?”石井警部这才发现尸体旁蹲了一个闲人,惊呼道,“竟然敢接触如此重要的尸体!福田刑警,快把他赶走!” “对不起,未经警部您的准许就进入案发现场。我是一名中国来的侦探华德,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接受了已逝世的内田有之先生的委托来到日本,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命案。”华德向石井警部鞠了一个躬,用略带悲伤的语气说道。 “侦探?中国来的?”警部略有所思的用生硬的中文说道,“真不敢相信我会遇到中国侦探。我是北海道警视厅警部石井。虽然你是一名侦探,但还是请配合我们,请不要随意接触重要的物品。” “好的。”华德很配合的说道,随后还向警部俏皮的敬个警礼。 “不过很奇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刑警走过来,“据法医说尸体的头部是被钝器所伤,可是从案发现场来看他没有流太多的血液,这是怎么回事?” 华德轻笑起来,“这很简单呀,用钝器打击人的头部会造成锉裂伤。可是通常第一击不会有血溅出,伤口周围只会有伤痕;第二击若击在同一地方,血才会喷出。所以死者并没有因为被钝器所伤而大量流血。” “既然没有失血过多,那么他怎么会因此而死呢?”石井警部问了个对华德来说很幼稚的问题。 “因为死者若被人扼住颈后用钝器打击头部会造成颅内的严重损伤,产生呼吸系统衰竭,从而死亡。我刚才接触尸体就是为了查看头颅的伤痕,凶手的确是扼住死者的脖子再用钝器打向他的头部的。”华德好心地解释道。 石井警部咂咂嘴,不满地说道,“还真像华德君你说的呀!这个凶手还真凶狠!” 华德的脑袋此时正飞快的运转中,竟然像《犬神家族》一样,在遗产公布后就发生命案。这会不会也是连环杀人的第一幕?华德又想到了遗产,内田达助死后,到底谁能收益最多? “最后确定死者就是内田达助先生本人吗?”石井警部突然向两个正用担架抬尸体的警官问道,“我要确切的***,以便于上交警视厅死亡登记表。” 一名戴着一副眼睛,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捧着一本册子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已经对死者血型与指纹进行过采样化验,A型,弓形6号指纹,与户籍表上的一致。”华德还真佩服日本法医的办事效率。警方才到场半个小时不到,死者化验报告都出来了,真牛! “户籍表?”内田老夫人的嘴一张一和,慢悠悠的说道,“是不是2年前的那个户籍登记表?” 石井警部呆呆的看着她,回答了两个字:“是的。” 华德与章蕾此时漫步在内田日字宅院的长廊里。 “怎么样,英杰,你对这案子有什么头绪?是谁杀死了内田达助?”章蕾虽然有时候很是厌恶缠人的索案,但她毕竟是华德的未婚妻。于情于理,也算对命案还是有些兴趣。 “首先,我们可以先排除案发前一直在我们身旁的内田晋子夫人,内田老夫人,元御明美以及管家汉田明良;此外内田武朗去内田文太郎所在的楼顶,两人互相可以作证。其他人那时侯都在干什么我就必须一一查明了。”华德扳着指头算道,“因为我是内田有之老先生指定的侦探,目前内田老夫人已经许可我在内田宅院里随意勘察,以便处理这桩突发事件。你看!连万能钥匙都配给我了。” 章蕾笑笑,“也就是说你有权进入内田家任何一个房间搜查,对吧?” 华德肯定地点点头。 第一个映入他们两人眼帘的是二楼内田弥次郎的房间。 “什么?你想知道我在9:40-10:10都在哪里干什么事?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又不是***!”内田弥次郎第一个接受华德的询问,但也是第一个拒绝他的询问。 华德无奈地耸耸肩,“你要不想说也就罢了。不过再过小会儿,向你问话的就是日本***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说曹操,曹操到。石井警部推开弥次郎的房门走过来,他的身后是三位刑警。 “怎么?你怎么也在这里?”石井警部看到华德,一脸厌恶,“不要以为侦探很了不起!在你们那里也许你很牛很厉害。但我要告诉你,这里是日本,是我们北海道警方的地盘,请不要干涉我们的警务。” 内田弥次郎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华德则在一旁双手抱胸,“好吧!那么我看看您能从这位守口如瓶的先生嘴里得到些什么?” 石井警部没有理他,向内田弥次郎提出跟华德一样的问题。也许是出于警方的震慑,内田弥次郎很快说出华德想要的***。 “那个时间段,我一直跟良助在房间里。没有人替我们作证。不过你要知道:我的房间位于‘日’字的左上方,如果想上下楼,必须要走长廊左边的楼梯,而那里正是迎面靠着其他人集中的大厅。” 从表情上看,石井警部的脑袋似乎转了一圈,随即面带微笑的对弥次郎说道:“你我都不笨,这幢‘日’字建筑还有长廊右边的楼梯呢?” “那里走不通,右上角有一堵铁门,是父亲生前锁上的。我又不会穿墙术,怎么可能过得去呢?”内田弥次郎风趣的说道。 “是啊!你要能学会穿墙术的话,世界上无法破的案子就越来越多……”华德话还没说完,发现石井正斜视着他,便迅速闭上了嘴。 走出弥次郎的房间,章蕾好奇的向石井警部问道:“他们父子俩不是可以互相作证吗?为你什么还要提出疑意呢?” 也许章蕾是女性,石井警部的语气难免有些平静,“我没法保证他们两人会互相做伪证。” 女仆中谷***初次看到***向自己询问,煞是紧张。她的证词也变得语焉不详。 “在那段时间啊!我负责三楼房间的打扫工作,没,没有下楼,也没,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我看她就是个可疑人物!”石井警部气愤的说道。 “不过她不可能杀人,从三楼到案发现场所在的一楼必须要经过大厅旁的楼梯,另一面的楼梯只能从二楼下到一楼。”华德推断道,“她没有机会动手,也没有力量杀死处于青年阶段的内田达助。不过,她也许知道什么内情……” 接着是当时打扫一楼,最有机会杀死死者,也是最先发现死者的恐怕就是华裔田女士。 “当时我负责一楼。从‘日’字的左上角开始打扫,一直打扫到右下角的内田大少爷的房间时,发现房门没关,推开门一看就令我腿软下去。内田少爷躺在地上,头部冒着少许的鲜血,他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地板已经被部分染红了。真是太可怕了!” “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是吧?”石井警部用锐利的目光瞪着她。 “后生仔,你是在怀疑我吗?”田女士还是用着独有的粤语冷冷反驳道。 “HOSENZAI?”虽然懂汉语,不过石井毕竟不是广东人,一时被听糊涂了,“什么意思?” 华德与章蕾在一旁笑开了,“就是说你是个初出茅庐,凭意气用事,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人!哈哈!” 石井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告诉你!横竖你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夏树女佣、内田老夫人、晋子夫人、内田武朗、汉田管家、元御明美在案发时都与我们在一起,没有时机犯罪,最后就是……” 最后一个接受华德与北海道警方询问的是死者内田达助的父亲内田文太郎。 “你们难道怀疑我杀了达助?当时我在顶楼看书,武朗不是可以作证吗?”内田文太郎一脸忧郁。这也难怪,儿子突然死亡,妻子则昏倒入院,作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能不为此着急吗? “还有,”内田文太郎眼睛一亮,“内田宅院里打扫卫生的仆人很多,如果我要是下一楼去杀死达助,从顶楼下来定会被人看见。” “这,这倒也是。”石井警部摸摸头。 “喔……”华德陷入苦思当中。 六 今天的西风吹得很凶。 华德继续思考着这桩命案:是谁呢?内田文太郎、弥次郎、武朗三兄弟以及元御明美、内田良助这些主要人物都有不在场证明,那么谁杀死了内田达助。 再想想遗产方面,内田达助死亡后,谁能受益最多?讽刺的是,现在元御明美还好好的,所以内田达助死后,她只能选择内田良助与内田武朗其中之一人了。 “对了!”华德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迅速的来到了一个人的房间里。 “律师***,我们又见面了!”华德坐在某个房间的沙发上,他对面坐的正是刚刚从法院归来的唐田美女律师。 “说实在的,我并不怎么喜欢你,也不期望与您见面。”唐田依然那么冷酷。 “怎么样,那封特别的遗书法院通过了吗?”华德马上提到了公事上。 唐田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 华德此时把目光瞄上了放在桌上的文件夹,“这是?” “内田家的户籍表,你要看吗?”唐田打开了文件夹。 华德把文件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睛放出一道黄金色的光芒。 “内田文太郎,生日43年5月7日,血型B型,籍贯北海道札幌…… 内田晋子,生日45年12月24日,血型B型,籍贯北海道札幌……” “原来如此。”留给我们大家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剩下的就是……”华德漫步走到三楼一个房间门口,房间上方挂着“监控室”字样的牌子。 “真相的绳索全都解开了。” “什么?就这么点时间案子就被你破了?”韩骏惊谔道。他的脸色似乎在说:华德你简直不是人! 夏超则在一旁讥笑道:“你也真是蜀犬吠日,这种简单的案子一个小时之内不能解决的话我们还能当名侦探吗?” “你说这话……”韩骏望着自己的挚友,“莫非你只听了他的叙述,也了解案件的真相了吗?”华德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 “虽然我不能亲临现场,但是听了这位先生不详细的叙述后,也知道了杀死貌似臧安的内田达助的凶手是谁。”华德在一旁又露出不满的表情,不是你叫我只讲重要的部分吗? “那么,你,你快说,快,凶手,内田达助的凶手,究竟,到底是谁?”韩骏焦急的把话说得青黄不接。 “请听我娓娓道来……”华德开始叙述内田家族杀人事件的解决篇。 一 “那么请说吧,说出这桩案子的真相!”石井不屑的对华德说道。 “我想先请各位看段电视新闻。”华德用遥控器打开大厅内的电视机,内田家的人们正聚集在这里,倾听华德的推理。 “今天是6月17日,月曜日。今天白天晴,有持续型的强烈西风,气温在14-19摄氏度之间……” “啪!”华德关上了电视机,“不知道在座的诸位从中发现了什么没有,今天天空一直在吹着强烈的西风。吹东风,旗帜向西;吹西风,旗帜向东这恐怕是小学生都了解的,而却有人违背了这一自然常理,说楼顶的旗帜往西方飘扬。对吧?内田武朗先生!”华德尖锐的目光盯在了内田武朗身上。 “什么?”其他人纷纷讶异,“凶手是武朗吗?” 内田武朗则坐在最边上,噤若寒蝉。 华德摇摇手指,“NO,NO!凶手并不完全是他,他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不过对于这桩案件来说,他算是一个从犯。” 唐田宋子望着自己的未婚夫,眼睛迸射出一道恨意。 “真正的凶手是当时被内田武朗作在楼顶上看书的伪证的……死者内田达助的父亲—内田文太郎先生!凶手就是你!”华德望着一旁失神的内田文太郎。 “不过,”弥次郎为自己的哥哥辩护道,“大哥从楼顶要下到一楼杀人,是很困难的啊!不仅要避开打扫宅子的仆人们,还要通过楼梯旁的大厅……” “首先我要说内田文太郎怎么下‘日’字宅院楼梯的奥秘:从楼顶下三楼很是简单,从三楼下二楼用‘日’字右边的楼梯,直接下一楼。这里我要提出一点,那座铁门只锁住了右边角的走廊,楼梯还是照样能用的。” 内田弥次郎不甘心,“好!这便罢了,那么他怎么可能完全凭借运气避开打扫卫生的仆人们呢?” “这就是为什么内田武朗说旗帜往西飘的原因了:因为他根本没有上楼顶,他知道楼顶上肯定是拿着刀类钝器,充满杀意的内田文太郎。那么内田武朗到哪里去了呢?***是三楼‘监控室’。” “‘监控室’!”所有人都豁然开朗。 “对!内田武朗边在监控室内利用装在内田家的摄像头观察仆人们的行动,边用手机教内田文太郎如何行动。这样,内田文太郎在仆人们进房间打扫之时成功的来到内田达助的房间内。随后,内田武朗回到大厅为自己与文太郎做不在场证明,而内田文太郎则进行他图谋很久的杀人计划。不过遗憾的是,女仆中谷还是看到了内田文太郎离开顶楼下楼的一幕。”华德一气呵成的说出了内田兄弟魔鬼般的犯罪计划以及关键的人证。 “不可能啊!”内田弥次郎依然不相信自己的两位兄弟有这般歹心,“大哥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这也太不符实际了!” “错!”华德的脸阴沉下去,“死去的内田达助根本不是内田文太郎的儿子!这个秘密很少有人得知。内田有之老先生算是一个,故内田达助在遗产继承中不占上风。” “你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达助不是大哥的儿子,你凭什么这么说?”内田弥次郎忿忿不平的逼问道。 华德这才拿出那本内田家的户籍本,“看看,内田文太郎与内田晋子夫人的血型都是B型血,怎么会生出A型血的内田达助呢?恐怕三年前户籍调查时,他就不是内田文太郎与内田晋子夫人的儿子了。我想要么是内田文太郎先生的私生子,要么他根本是个来内田家骗吃骗喝的冒牌货!” “果然是位中国著名的侦探,在你面前我只能认栽了!”内田文太郎终于开了口,“是的,扼住他的喉咙用菜刀杀死所谓这个内田达助的凶手就是我—内田文太郎。不过请***先生大发慈悲,饶了武朗。他只是在我的要求下帮我在犯罪时一个小忙罢了,他并没有违反任何一条法律,对吧……” “这就是结局吗?”夏超不满的问道。 “就这样,内田文太郎被石井警部带去北海道警视厅,内田武朗则被以犯罪知情不报的罪名在警视厅待了几天,后被释放。而对于本案的杀人动机,内田文太郎还是食古不化的说不可奉告。我已经联系过石井警部,他出于对于我帮助他破案的谢意,承诺如果内田文太郎金口一开,便第一时间把有关杀人动机的消息转告给我。”华德觉得有些渴了,拿过夏超的茶杯喝了一口,却突然发现茶杯里的“夏超特制咖啡”是那么的难以入口。 二 6月30日下午,花都二中旁的梅弄巷。 “万岁!”两个学生在宁静的梅弄巷大声叫着。 这时正值花都二中期末考试结束之时。学生甲为了庆祝顺利完成这次的大考,特别叫上他的死党学生乙在没人会打搅的梅弄巷喝酒开禁。 “本回大考可折煞鄙人也!”学生乙边用扳子扳开啤酒瓶盖边用诙谐的语气说道,“考试前废寝忘食的复习总算在昨天得到回报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三年功!”学生甲如古人一般的点头,“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还真是说得对极了。” 学生乙喝了一口啤酒,“虽然成绩没有出来,不过我想成绩不会太坏……” “至少不必补考了!哈哈哈!”学生甲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两人心有灵犀的大笑起来。 “咦,那是何物?”学生乙突然发现在平常什么也没有的梅弄巷里竟然冒出个盖着盖子的大号垃圾桶,“我昨天还没有发现呢?竟然有个垃圾桶!” “一向冷清,没有人迹的梅弄巷怎么会有垃圾桶呢?不过倒方便了我们扔垃圾用。”学生甲好奇的打开桶盖,往桶里面看了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垃圾桶里并没有按照常理装发臭的垃圾,不过装的的确是另一件发臭的物品—女学生的尸体! 十分钟后,花都二中行政楼三楼,校长室。 “咚,咚!”校长室的木门又被人敲响了。好端端的静思又被人打搅了,曾功校长很不满的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矮胖,留着八字胡的“准”中年男人,他一身穿着笔挺的警服,手执一份证件,上书“***证”。他底气十足的说道:“你好!我是广州市***局刑警大队队长王仲明。” “***……”曾功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王队来我们学校有何贵干?莫非我校的学生在外面又惹是生非了吗?” “贵校不是在最近出现了诡秘的学生连续失踪事件吗?失踪的学生之一的宋春青已经被人给找到了。不过……她已经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王队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接到报案,便来调查这次杀人案。” “什么?”曾功看了看四周,把目光停在了一旁站着的施柏身上,“是你报案的吧?” 施柏老实的点点头。 曾功校长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以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面对王队。 “那么,您找我要做什么呢?” “死者—宋春青的资料!”王队向校长吹胡子吼道。 几个小时之后,东风路110号,夏超的居所。 “宋春青,据各种资料上说明,她是个离异家庭子女。八年前由于其母亲发现身位企业经理的宋父在外面借出差的名义屡次偷腥,要求离婚。得到大笔的补偿金后,宋母也学坏了,整日在外面与一群混混吃喝玩乐,每个月她只给宋春青2000块,就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这才导致宋春青这样的个性。”王队坐在夏超对面的沙发上,边看着一份报告边说道。 “死因和死亡时间呢?”夏超不动声色的坐在躺椅上,煞是有点轮椅神探的样子。 “从全身尸体僵硬缓解;角膜完全混浊,看不见瞳孔;尸斑完全固定等一系列现象来看,起码死了48个小时以上。也就是二天到死者失踪的五天前。”王队翻看着资料,“至于死因,从死者喉部一道明显的紫色痕迹,放大的瞳孔和紫黑色,伸出的舌头来判断应该是被勒死的。” 夏超点点头,对在一旁静静听着说话的韩骏说道:“是调查梅弄巷密道的时候了。”随后又转过头对王队说道,“请联系华德,叫他一个小时后,梅弄巷见。” 王队如同遵从上级命令一样,迅速的走出房门。 “阿骏,你认为这是校园魔法师干的勾当吗?”夏超把鸭舌帽戴在头上,从怀中掏出一盒三五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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