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部落军需官在哪之地在那?

蛮族的传说 正文 第一章 七弦琴
第一章薄绿之丘的三姐妹(七弦琴)
作者:立仆大魔王
蛮族的传说
愿以此文献给那些拥有像独角兽般圣洁勇敢的少女们。
在遥远时空的奇异时空,神话时代的阿蕾洛沙。那是一片神奇的大陆,大陆上生聚的各种生灵。有以原始力量和聪明才智开疆拓土的人类,也有以各式异能魔法割据一方的神魔妖怪和魔法师。在阿雷洛沙最高的山顶居住着万物生灵最强大的主宰——奥林匹斯神族。而神族中光跃的战争与胜利女神刚从天父的脑袋迸跳出来。不过……要和雅典娜扯上关系那还是很遥远的事了,鄙人现在要讲的只是一个小故事,发生在滨临大陆一个叫页林岛上的小故事。
蛮荒的古誓词
除非天降灾雷将吾焚灭!
除非大地裂撕将吾吞没!
除非汪洋翻腾将吾席卷!
吾誓吾等永不分离!
天地肇造的战争已成了一万年前的史迹,经过数百年的苦战,奥林匹斯诸神和人类的联军打败妖魔的第九次的大远征,白银时代结束。人类真正征服了阿雷洛沙大陆——魔物被迫迁移至山达克迪斯大山脉以东。奥林匹斯天父宙斯的赏赐之下,圣战中和诸神并肩作战的英雄得到广大的领地,建立起了七十七个国家。大战初定,民生凋敝;高贵的白银祭器早当军资典当,青铜的礼器暂充殿堂,青铜时***始。又过去了六百多个年头,众王国宗词的祭器代表富足高贵的白银献祭器皿,已竟被庄严实用的青铜器鼎所替代,王权代替神权成为大地上普偏的统治力量,青铜时代各王国自订的历法已有取代奥林匹斯诸神所订的万神历的趋势。但万神历在王权不发达的地方仍有绝对的影响力。
故事舞台页林岛,仅和大陆有一水之隔。岛上大部份的居民是早期从大陆迁徒过来的肯特人。在每年的冬季,页林岛上的绿之原一族便乘农闲之时渡海经商。那年的冬天是青铜历664年……。
感谢芦迈游步老师,是她的水晶龙让幼年的鄙人第一次有了创作同人的念头(那时还不知同人是什么呢?)。这篇可是魔王的处女作呢?(发表场合——自己的作业本中,只有数名同学看过,被批评的一无是处),但是魔王不满足、魔王不屈服,斥资给自己买A4的笔记本,发誓把这故事写到出名再用高价卖出这珍贵的手抄本,哈哈!结果天不从人愿,芦步老师的水晶龙出书超慢,结果大坑也没填完就……不知如何罢写了(当时日本那边的信息严重缺乏),於是魔王日积月累的故事,渐渐就发展出了水晶龙的框架,成了一篇不是同人的同人,非常不幸的成为原着了。
第一章薄绿之丘的三姐妹(七弦琴)
老先生倚坐在屋外的木椅上晒着和絢的阳光,小男孩拿着小树枝学村中的牧人赶着一群小羔羊。风徐徐送来海的咸味,老先生眼神充满感情,也许回忆起了点滴的人生往事了。
「爷爷!爷爷!」
小男孩和羊玩的累了,歇下了树枝,跑到老先生的跟前问道:
「爸爸和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很快了。」
「海的那一边,真的有比绿之原的村落、大个千倍、万倍的地方吗?」
「乖孙子。」老先生和霭的说:「别说绿之原了,就连页林也只是个小岛罢了。隔海的阿雷洛沙大陆是个很大的地方,有好多好多岛上没有的宝贝。所以你爸你哥也会不辞辛苦漂洋渡海,就是要拿很多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让你大开眼界。所以说,你要乖乖的等待,耐心等着他们回来,知道吗?」
「可是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好久了,到底要什么时候爸爸哥哥才会回来呀!」
「就快到了。」老先生一比前方道:「你看前面,那座被森林包着的平缓山丘。冬季的严寒让上面的草儿全部枯乾了。但每年的第一次降雨后,枯黄的矮草堆中长出了青嫩的新草,那儿的草儿绿的特别早特别显眼。村子都叫那早绿的山头为『薄绿的山丘』。当薄绿之丘染上新绿,不但你爸你哥会在那天前后回来,那一天也是绿之原的春天来临之日。」
〓〓〓〓〓〓〓数天之后,浅绿染上了薄绿的山丘〓〓〓〓〓〓〓
*绿之原一族是页林岛上六个大族之一,人口约3000人上下,现在正洋溢在一片过节的欢乐气氛中。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苏醒之日』。象征的意义是春之女神的到来和赐福,也是页林岛一年历法的起算日。这是广受北方蛮族信仰的『奥汀神族』的春节。
*奥林匹斯众神在页林岛这边域,其知名度远不如崇尚和自然共处的地域神。各地方蛮族都有自身信仰的地域神,奥汀神族也是其中之一。
苏醒之日是并不是指某一天,它是一连串假日的总称,从「新绿之日」,至所有外出的旅人回归的「迎接之日」。短则七天,长则半个月。就如我们过的「春节」。除了办喜宴酒席大吃大喝外,大部分的人都会把旧的粮食取出贩卖,以换取可在来年播种的种仔。不堪使用的家具物品(木制)则会在庆祝的营火中烧掉。化灰归天,以感谢它们长年为人们的付出。收藏的农具也要修理一新,起着大火炉的铁匠响亮的锻打烧红的铁胚,街上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忙碌和喜庆混杂掀朝了天,冷而长的冬季早从人们心中驱逐的无影无踪了。
热闹的时间似乎总过特别的快,温暖的冬阳已将西沉。族中年长的村民率着未成年的小伙子,将家中不要的旧家俱堆放在广场上,叫价的贩商、打铁的师匠也收起了工具行头,拿出小圆凳找个位置悠闲的抽一口烟。
一把火把所有的旧物燃起,旧的事物化成光亮的柱子照亮渐暗的天空。年轻人围着篝火唱着歌、跳着舞。年长的村人聊天、喝酒。有人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放松着心情,让雀跃的欢笑出入灵魂的海洋。
「贤者来了!」
「贤者和族长一起来了。」
呼唤声如压低草芒的和风,如推动浪花的海潮,一下子就把广场的每一个人淹没了。
立刻有人搭起了高台,摆出接待贵宾的座椅。
「族长!」一名衣装讲究的村人立於贵宾前列,深深的一揖。齐道:
「我的家中尚有幼豚数只,请允许我宰杀来款待伟大的贤者。」
火光映着这人宽胖的脸,好像盼着全世界的光荣。
「我上酒!」
「我也有新嫩的仔苗!」
大家轰开了锅,抢着为欢迎贤者而沸腾。
贤者站上高台,朗声的道:「大家好意老朽心领,老朽知道缘之原豪迈热情的招待礼数和一诺千金。但还请大家收回吧!硬要采收青而未熟的果实是不顺时节,宰杀尚小的猪羊是不应公理。若真要招待,粗食薄茶更合老朽胃口啊。」
族长代替热情的村民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两人并坐在高处欣赏着广场上的一切。
族长喝完了一壶酒,眉头突然一皱。
「我说沙丁大人啊,这时候我不该打扰你的好兴致,但我不能不问。听说大人去年夏天离开绿之原后,半年间频繁拜访页林岛早已隐居的多位贤者。六大族的旅人都议论纷纷,担心就要有什么『不详』发生。沙丁大人………不能透露一点风声吗?」
「勃萨克呀!你我是多年的老友,我也不必再瞒你了。不知你有没听过古页林人流传的『第三王传说』。」
「是有听过,但没有那么好的记性去背那艰涩的古文了。只知那是和页林岛一起出生的原始蛮人流传的预言而已。」
「经过了我和好几位贤者的钻研,我们终於看出这段预言的大概。」
勃萨克静静等待沙丁贤者凝聚情绪,咏唱那古老的预言圣诗。
「非魔非神非人,诞生於天使降漆黑无星之白夜。横行於七个日月失序之期。继不详为大统,拒诸神为四荒。践踏万灵、拨弄不易之理,以血和火之清明,左转世界之命运。终止洪水覆灭大陆之四十四日的无上王者啊!」
「这就是预言的全部吗?」
「不!大概只有三分之一,其它的仍然无法解读出来。」
「这预言已流传了几千年了吧!不会那么巧就应验在我们头上吧。」
「就算如此,页林岛上还是有许多令人不安的阴影啊。我遍访岛上的先知贤者们,他们也感觉到了有股很强大的魔力降临在岛上了。」
「魔力!那会不会是指深渊一族的大魔法师耶拉妲从魔法师之塔学成归来了?」
「耶拉妲!?你也知道这号人物!」
「身为一个族长,对其它的事可以昏庸,但对危险怜居的事可万万马虎不得。自从深渊之族的新任族长巴瑟继位之后。整个深渊之族变的残暴又好战。听说冬天里又灭了三个小部族。铁骑过处,除了被俘虏的人之外,一人一畜一个不留都杀个精光,想起来真是令人发指。现在又加上了耶拉妲这个强大无比的魔法师,我现在得打提起十二万分精神防范了。」
「把略夺当成生存的主要手段,巴瑟难道要退回到数百年前的蛮族时代了?」
「蛮族!绕是经过了数百年的进步,大陆彼岸的哥达人还不不分青红皂白的叫我们蛮族蛮族的。有什么了不起!狗眼看人低!不过后来是多建了几座市镇、多盖了几座雕堡罢了。几百年前我们是同一个祖先。」
沙丁贤者拂着苍白的胡子,思量着他并未向勃萨克吐实的预言片段。
「比深夜更深之夜、比深渊更深的绝望。绝情、绝义为不能挽回的荣叉,三匹恶魔贪心的见证,第三王降临的玉座就在页林岛。」
就在贤者沉思时,一个用红色丝巾包着头,左手抱着七弦竖琴,另一手提着编织竹篮的女子,轻盈盈的来到沙丁的面前。
「尊敬的贤者沙丁大人,小女子娜谛般琳向你请安。」
沙丁定眼望了一下,猛然醒悟道:
「喔~~~~~~。原来是薄绿小丘三姐妹的小大姐呀!好像一年不见,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族长一旁插嘴道:「老朋友啊!娜谛般琳可不光是长的漂亮而已,她的一手七弦竖琴弹的出色极了。比起大陆上任何一个呤游诗人可半点不逊色呀!在页林岛更是没人可和她比肩了。」
娜谛般琳道:「族长过奖了。」
族长向贤者道:「想不到吧!她的音乐基础还是你这个笨老师教给她的,她那时才五岁吧。才过没几个年头,就有了今天的成就。说是天生的歌手一点也不过份啊!」
「她一定有倍於常人的努力吧。」贤者目光落於娜谛般琳磨损不堪的五指道。
族长道:「所以有我有一个主意,我想让娜谛般琳来演奏七年都没人『精灵礼赞』,你看如何呢?」
「真是太让我惊讶了!」沙丁贤者道:「七年了,在页林岛上各族的节庆都没有人再能弹唱的精灵诗歌,娜谛般琳你能够唱吗?」
「小女子娜谛般琳花了一年的时间,把礼赞每一个地方的弦律都背熟了。」
「但问题是……不是有过多年的演唱经验,智慧和勇气并重的呤唱者是不能操控精灵诗歌的。那是会夺走人类生命力的魔曲,一个小疏失可能就会……。」
「可能会永远在精灵之乡迷路,这个我知道。」娜谛般琳道:「精灵诗歌是邀请精灵一起共颂的乐章,是接近无限美好的天籁。意志不坚的吟唱者很容易就此忘了自已灵魂的方向。但我不会的。因为我是薄绿小丘三姐妹。我们是坚强的!就像我二妹,从小就得为张罗生计四处狩猎,奔活在和天地相争的原野上。学这种魔曲也许会缩短几年生命,但是为了抚慰和天地在相争时受伤害的心灵、为了对我们三姐妹关心照顾的善良同胞,我愿意承受这风险,而且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沙丁问道:「琳!你多大了。」
娜谛般琳道:「刚满十九。」
沙丁抚摸娜谛般琳的头道:「我允许你弹奏借精灵之力的礼赞歌。精灵爱嘻闹但无恶意。但你不可以被吸引了,千万千万要记住了。」
娜谛般琳顿首以答。
〓〓〓琳从贤者的跟前告退,走向了广场的中心〓〓〓〓〓〓
族长问贤者道:「精灵之曲真的那么危险吗?看你一副凝重的表情。」
沙丁道:「精灵的美好天堂,对一个一生追求至高至美的诗人而言,那是太容易忘却自我的梦乡;精灵们也有喜怒无常的一面,轻易能辨别人心好坏,心存歹念怀着不纯的目的唱精灵之曲的人,往往被精灵万般戏弄再丢入饿鬼地狱。所以说……没有坚强的羁绊,没有纯真意志的人,是不能也不该唱精灵之曲的。」
族长道:「能沉醉在不再醒来梦乡的呤游之子,不是也挺浪漫、挺幸福的吗?」
沙丁道:「但毕竟幻境就是幻境,为此而舍弃躯体的天才诗人们,多少人为他们不再张开的眼睛、不再拨动的琴弦而感叹啊。」
夜深了。
新月如勾临中天。
祭典欢笑已趋平缓,众人心情宁静下来。
是要结束这难忘的一天,辛苦的这一年,听听未来,感受神明的声音的时候了。
一声锣响,是要村民停下所有活动的信号。
族长扯动披风站了起来,贤者举着杖站了起来。
「精灵礼赞开始。」
为这一刻准备多时的助祭人员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族长向贤者道:「精灵礼赞就交给娜谛般琳了,请放宽一百二十个心。那小孩可不是未经世事的,自她十岁为了谋求一家温饱在大人前演唱了。在音律面前,神也不能让她退缩。」
「这点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才会应允她。」
「这是天份引来的宿命啊,今日不唱,她总也会有一天要挑战精灵诗曲的。」
族长贤者走入了广场中心,那为他们留下的主祭位置。
〓〓〓篝火突窜的火苗已然不见,剩馀的残薪哄热着红光〓〓
「可以开始了吗?诗弦的巫子。」披上祭服的族长道。
瞑目以待的娜谛般琳,退下了罩头的布巾,抬起了头,补捉大地夜空中不可目视的波动。
大约一笺茶的时间,娜谛般琳的眼睫露出新月一般的光晕,五指轻向七弦竖琴的湖面拨去。
众人很静,静的只听得薪柴此起彼落的迸跳之声。
娜谛般琳拨动的慢弦如远方沙滩的拍岸海潮,揉和沙沙的风声,一丝一缕的哀愁如扬起细沙,不着痕迹不可抗拒的堆积在众人的心头。
助祭者用九个装满醇酒的坛子围起了营火。
娜谛般琳开始呤唱了。
火终会烧尽,
酒终会喝乾,
一切美好的事物终会消逝。
大地、生命,一直也重覆相同的乐章。
结束是必然的,但绝不长久。
没有任何存在能阻止复苏的到来!
精灵啊!我向你呼唤!请把你那美妙的歌声和宽广的胸襟借给我!
居居一个手握竖琴,永远只能跟随带您的身后,而未称是成熟的娜谛般琳呀!
宽愿您的慈悲,允许小女子借你的大名。
把大地重新苏醒的消息,告之天地四方的生灵。
为您庇佑下的子民们,重新凝聚起奋发前进的力量。
春之众神明啊!(以下省略呼唤数十名神址的祷词数百字),
时间可否成熟、时机是否到来。
请让我这个小小的人之子传答你的暖意,让我为大地唱出春之歌吧!
一阵风无征兆的袭来,一股焦热从篝火中的馀烬中带了出来。空气中没来由的金色火光把娜谛般琳包围了。
娜谛般琳有点害怕,虽然她自信把所有的音律祷词都背的纯熟,但还第一回正式召唤精灵。那是她从未踏进的领域、那是她从未接近过的存在,神鬼总是难测的,娜谛般琳还有一点没有把握。身为乐巫,她到底能不能令精灵们喜欢呢?
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娜谛般琳的面前,那是个纤细高挑白肤青发,远超过人类可拥有美貌的俊俏人儿。
「风之精灵王!」
娜谛般琳心中大惊,手下一乱,本是应是祭神第十八段的庄严之调律一下越过几个音域,奏起了该排在之后的花赞之歌。
「果然是不成熟啊!」风之精灵王笑道:「不用慌张,我只现身在你眼前,其它人是看不到我的。呼唤我的人啊!你的琴你的音,早在你五岁你初次执琴时就传到我耳里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和我相见的。那些小家伙(指有着透明薄翅,蝴蝶大小的小精灵)早就想和你的琴音共舞了。但你年纪尚轻,小家伙们又太顽皮了。怕你会抵不住他们诱惑掉入精灵之乡。所以直到现在,等你长得和我一样高时,才让你得到相应你成就的回应。抱歉!娜谛般琳,我来迟了。」
「别这么说呀……精灵王大人。」娜谛般琳想说出这句话,但舌头却紧张的吐不出音来。
精灵王手一指,那股环绕娜谛般琳的焰光,驱逐的道:
「闪烁光和热的朋友啊!不要恶作剧了。你瞧!呤唱者的衣衫都被你烤皱了。」
一团火光从将熄灭的薪柴中轰然冲天而起。如烧烧烈焰的火蛇不断跳跃。
「我是一番好意,想帮她把被未竟寒冬冻僵的手脚舒缓一下罢了。」
火蛇道:「呤唱者,你不知道我,不欢迎我吗?」
娜谛般琳眼精张着贼大,拼命的摇着头。
火精灵王道:「呤唱者啊。不要像那些死着脑筋的呤游诗人一样,以为漂荡在空中的风精灵才是音乐家。那只是风精灵不爱受限制,喜欢在人前卖弄风骚罢了。跳跃在人心和地心的烈火、温柔包含万物的水泽海洋、深深沉默的大地呀!都是被神赋于了同样美妙的乐章。呤唱者呀!不需害怕,接受天地间所有的感觉、唱起万物的心底歌声吧。」
一片奇景引起了观众的低声私语,族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沙丁贤者持更站了起来,以平和的语养对族长道:「勃萨克啊!你瞧这孩是是多么有天份。竟在第一次的精灵礼赞就得到了风、火两大精灵王的垂爱。接下来我们有耳福听到百世难闻的天籁和音了。但我们也要祷告,盼望我们不会失去了娜谛般琳这个绝世的歌手。」
娜谛般琳在精灵王眼光的引导下,进入了一种空无而深沉的瞑想。
「我身为琴!我身为歌!听我的吟唱吧!」
娜谛般琳脸上浮出了莫名的神情,如果在场的人能看的见风的精灵王,他们会发现他们的吟唱者和精灵王的神情是如此一致。娜谛般琳五指一画,正式扬起了复杂交织的美妙乐章。
「风的私语……。」贤者道:「风精灵们也在一起欢唱呢?」
【风的私语】是以轻快活泼的曲调来唱的诗篇。据传页林岛创生之初,整个岛上笼罩着未曾消融的严冬。数百年后,一只初次降生的风精灵受了春之众神的请托,要把春天到来的消息一一传递给大地的生灵。可是只有人类听不到风精灵的声音、看不到风精灵的身影,也不知道有春天这么一回事。小风精灵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引起人类的注意,焦急的哭了起来。这时一名流浪的呤游诗人听到了精灵的哭泣声,精灵告诉了那诗人事情的原由。诗人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搭起了巨大的篝发,点起火柱吸引了人类的注意。精灵和着呤游的美妙歌声终於使人知道了春天的到来,了解了春天的样子。於是狂欢庆祝,成了页林岛上第一个节庆。精灵礼赞这一仪式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虽然众人们无法看见风精灵,但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美妙歌声,足令他们确实感到他们的存在。
旋律流转,每个人的心情好像没根的小舟,只能让之随音乐的海洋起浮而无能为力。
「该我了!」
篝火上的火焰突地猛窜起来。
娜谛般琳脸色一变,凝结出战士般坚毅的神情。
「是炎之吐息。」族长刚听娜谛般琳唱出清跪的第一句歌词就喝了个爆采。
【炎之吐息】是一曲节奏明快而热血沸腾的进行曲,在页林岛大地深处,一群众志成城勇敢无畏的火精灵是如何把因偷懒而睡在此处数百年的巨大严冬之神弄醒,把它驱逐到别的地方的故事。
火精灵王歌声雄浑无比,娜谛般琳却一点也无困难的应和那伟亮的低音。女子是不该有那么大的肺活量和低沉的嗓音。众人不得不赞叹这种和精灵合一的神奇唱功。
在一次篝火的极大爆裂后,一切归於宁静。
娜谛般琳赢得了满堂的掌声。
娜谛般琳脸上充满了汗水和疲累。
「吟唱者啊……你真的很棒啊。令我想起了第一次来到大地时的心情。」
风精灵王笑道。
「哈哈哈!我终於不必使人抱头鼠窜的听我的歌声了。」
火精灵王笑道。
「风精灵王、火精灵王,娜谛般琳还有一个要求。」
「哦!请说吧。」火精灵王顽皮的笑道。
「精灵礼赞的最后,我想用一首歌向伟大的精灵王们致敬。谢谢你们引导我和族人到音乐的天堂。」
「但是你的声带还承受的了吗?」风精灵王担忧的说。
娜谛般琳笑着点头道:「我娜谛般琳是绿之原野的一员,精灵王如此热情,我怎么能不有所报答呢?我可不能让好客的族人们蒙羞啊!」
「也许我太自大了,竟敢在曲艺无双的精灵面前献唱,但请接受娜谛般琳的一点小小心意吧。」
风精灵王道:「我从不排斥你的歌,即使是你在五岁时哑哑学曲时我也喜欢听。」风精灵王道:「你形在要演奏的,是你那从未能好好弹成的『春靖颂』吧。」
火精灵王道:「为什么要现在弹呢?不是还不熟练吗?」
娜谛般琳道:「春靖颂是大陆流传的梦幻名曲,想弹出他单靠努力是不够的。现在我虽然很疲备,但也是我状况最高昴的一刻。如果这种状况下我还抓不着这神曲的神髓,那我一辈子肯定也不能学会此曲了。」
「为了挑战自已的极限,请给我这次机会。」娜谛般琳坚决说。
〓〓〓〓第三曲〓〓〓〓春靖颂〓〓〓〓〓〓〓〓〓〓〓〓
【春靖颂】是万物交响曲,它是出自大陆。有音乐国君的大音乐家「阿布罗迪斯」的代表乐章——四季转移曲的其中一部。因此神话叙事诗的精灵完全不存在。有的只是枝头的飞鸟、地底的种子、伸懒腰的动物这些平凡的存在。而每一种事物都有叙说其苏醒独一无两的旋律。全乐章中最奇特的地上是突显【靖】这个字。在大地仍是一片霜雪之际,每一种生物为要迎接春天所做的不懈努力。借万物之生来激昴人们奋起不息的意念。用生气勃勃的朝气迎接新的一年。以这曲来做新年祭典的终结,以这曲来回应千年看照人间如一日的精灵们,春靖颂无疑是精灵礼赞最适合的压轴。
曲罢,营火的热光也全部隐入黑暗之中。
广场中一片沉静。娜谛般琳坐着抱着竖琴,如进入了最安详的梦乡。
现场中人如痴如醉,迷醉在乐海的遗韵中。
贤者急忙来到灰烬之旁,被两位精灵王所包围的娜谛般琳之前。
「老贤者,你别慌张。呤唱者只是累的睡着了,她没有去我们的美妙故乡。」
风精灵王回头一笑道:「虽然我也想就此把她带走。」
火精灵王道:「但先借我们两名精灵王的力量唱歌,又倾注心神独力完成了春靖颂。精神上的疲备,大概也够睡个三天三夜才能醒来吧。」
「精灵王,感谢你们的慈悲。老朽看得出是你们的暗中相助,这孩子才能如愿完成她的春靖颂的。」
「何必称谢呢?是不熟的吟唱者的努力,才让我们——精灵和人类都沉醉其间不能自拔了。贤者啊!我们保持这个空间的宁静好吗?这种美妙的声响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听到了。在太阳出现以前,月夜织舞的幻梦未醒之际。让我们和现场的心灵的拙者,多留连几次、多重温几次吧……。」
风精灵王抬起双手,细砂般的光芒从指缝间漏下,接着万物更加沉静了。
时间……似乎不再流动了。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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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的传说 正文 第二话 碧方弓
第二话薄绿之丘三姐妹(碧方弓)
作者:立仆大魔王
蛮族的传说第二话薄绿之丘三姐妹(碧方弓)
〓〓〓〓〓〓〓〓〓森林,幽邃的森林。〓〓〓〓〓〓
昏暗的日光下,凝着十二万分的紧张。
野性的咆啸!
一头硕大无匹的、全身漆黑的恶熊咆正在咆啸。
粗壮的前肢猛烈拍打一根半人抱的树干。
树干上二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则死命抱着树枝不放。
树干已然倾斜,枯黄的落叶如雨点洒落。就算少年始终能吊在树上不放手,这颗树被大熊推倒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两少年呼天抢地的求救,只是领队史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史顿急挠红中带黑的胡须,打量各种援救行动的可行性。
自己带领的人数有十二人,虽然只能算是粗懂武艺,合起来对付一只发狂的猛兽绰绰有馀。但是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熊,大熊凶恶的气势把这群初出毛卢的小毛头吓的胆怯三分。一旦要他们投入和熊的博斗时……不知能发挥几分应有的力量。
更要命的,是团体和大熊之间有条河流。河流不算太宽,只有八迈之部(约8公尺),河床也不算深,不过及腰左右。现在却让史顿觉得银河般不可逾越的宽广。
一个人和熊单打独斗,那是找死。只有一拥而上才能减少己方的伤方。但那该死的河,要跳跳不过,只能涉水过去。若要实行渡河强攻,大熊万一在大伙渡河时扑杀下来,人在水中动作迟缓,别说拿武器战斗了,连逃都逃不了。白白落得在水中被撕裂的命运。
而唯一可远攻的武器——弓箭。也在十馀天的狩猎中耗掉十之八九了。要想驱退或射杀恶熊都嫌不足。而半调子的攻击,难保不会惹动熊大爷更大的肝火呀。
史顿纠结的据须映着焦急火烫的脸颊,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久经游猎的他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伯伯!长矛借我一下。」
一声娇喝!史东手中一轻,长矛已然易手。
清彻的小溪掠过亮丽的身影。
众人只能在这瞬间看见其腾跃於半空的身影。
她——双脚立於马蹬之上,腰身柔软如弓的后仰,双手越过头顶,长矛如蹦紧待发的投石器。
「咚!」来在座骑前蹄落地的前一瞬间,她弓身投出长矛。长矛如贯满雷电的插向恶熊的后脑壳。
中呀!可惜天不从人愿。恶熊在千钓一发之际!原始的反应令它压低四肢,长矛只差一毫掠过头顶,钉在它击打得伤痕累累的树干上。
「哗!」众人齐声惊呼,可惜了这雷霆的一击。
骑士似乎早知的此结果,落地后并没有半丝迟疑,几个拉扯马缰的动作,令座骑侧对大熊踱着小步子。从投矛到落地到侧移的动作是如此平顺,一点也没出现多馀破绽。
「女……女的!」
就连身经百战的史顿,此刻也不能置信的张口结舌。
从她纤细的背影实在看不出,那闪电一击的力量和灵敏的骑术竟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身躯。
虽不粗壮,却充满弹力和张力的四肢和背部。
这时,史东才察觉有件轻薄的裘制披风落在自己的眼前。
在这个深林中竟然会有如此一名少女。
她象征女姓的长发如黑色的烈火飞舞,本应平静而温柔的绿色眼眸透着不为人理解的睥睨。
威武而不失美丽,充满自信不向任何困难低头的少女骑士啊!
众人尚未起从这突变反应过来,少女骑士和恶熊的对峙却已展开。
恶熊目光焦灼着野兽的暴戾,谁也明白它想把妨碍者狠狠撕裂。
少女骑士回避杀意的目光,一边令坐骑徐徐的踱度。在安全距离的边缘绕着恶熊兜圈子。
恶熊按奈不住向前疾冲,利爪一剪!一株稍细的枝干当场断折。
一人一马早已见机避过一旁。
恶熊又发出恐怖的吼叫!少女目色不移,谨慎控制着坐骑,继续保持圆型的迂回。
「畜生呀!再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啊!」
史顿已背起了一捆绳子,下半身入水,准备悄悄游过河去。这边的队员已在树上绑牢绳子。只要大熊离开了足够的距离,史顿马上游过河去,神速爬上树头。然后在树顶和树顶间搭起渡河的「绳梯」,从空中救出困於树上的二名团员。这样,即使大熊想渡河追击,也可以在岸边用武器把它打回去。当然,这行动是得在恶熊离开了一定的距离才能实行的。
面对狡诈的人类计谋的黑熊,突然好似看穿似的跑回原来的树干下,拼起全力拍击。史东连忙爬回岸上,树上的团员哭喊的更大声了。
大熊似乎铁了决心,要把悬在空中的粮食解决掉再说。
树干发出不能再承受的悲鸣,已快要拦腰而断了。
史顿也没有办法了,命令团员弯起弓搭上箭。赌一赌所剩不多的弓箭能不能引发什么奇迹。
「不要做没意义的事!」少女骑士喝道:「负伤垂死的猛兽是最难对付的。」
少女骑士双手松开马缰,拿起了挂在后腰上的长弓。
长弓遍身碧绿,弓弦透明。弓和弦组成一个狭长的长方型。和一般猎人手中用硬竹编成、以肠或纺纱做成的弓大不相同。
史顿也是个资深的猎人,他曾一度见得此弓,这弓的来历他一清二楚。
「是传说中大陆上艾尔夫制成的「碧方弓」!」
少女没有回答,右手向颈后一捏,就好像拔下一根头发似的,取下一根的几乎看不见细长箭。
立起弓身,少女拉弦。少女的坐骑似乎会读少女呼吸停了一秒。
那一秒,少女和坐骑就像静止的雕象。
「崩!」的一声!
有如金石交击,极为清脆的一响。
手落箭至,恶熊异常的咆哮一声便仆倒在地上,足见这一箭的威力不简单。
少女又拿起另外一支箭,不过没有张弓瞄准,而是用右手的中指押在弓身上,右手的姆指、食指、无名指握住马缰。
在少女骑士做完这些动作,驱策坐骑轻踱时,恶熊又直立起来,看来并无大碍。
史顿道:「果然……那箭的威力即使能穿透熊的厚皮,但能造成的伤口实在大小了。那么小的箭……,不能对熊造成有效的伤害。」
虽不致命,但那冲击肯定很不好受。这从恶熊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拍打树干可以看出。
〓〓〓〓一人一兽又回到追迷藏的状况,经过了半个小时〓〓〓
大熊已经完全疲备了。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它眼前有二块几乎触手可及的大餐,却有个捣乱者在旁窥视——一个明明不强壮却讨人恹到极点的眼中钉。
它既舍不得眼前的肥肉,又不能对捣乱者不加提防。在进退不得的窘境煎熬中渡过半个小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它还是坚持不走,这是一种自诩是森林王者的强者尊严吧。
少女见时机已然成熟,将腰上布袋的袋口绳子一松。
那个布袋原本沉甸甸的,没有人会认为那是活物。
那不但是活物,而且灵敏无比,当袋口张开一小间隙,一条白光匹练般急窜而出!
未及眨眼,匹练他成狭长的身躯在空中翻转,如猫儿巧妙用四足落於固定物……大熊的脸上!
面目一黑一痛!大熊又惊又恐的伸爪直拨。
「吱!」这一爪没杀伤力,只把小家伙拍落在地上。
小家伙一落地,竟然马上毫不示弱鼓起凶狠的气势向不知大它体积多少倍的恶熊示威。
熊对这只不知从那蹦出来的东西也敢不知死活向自已张牙舞爪!本来一肚子闷气正找不到地方发泄。登时杀意大盛!一跃一吼。便要施展棘手把它终结当场!
没料到这小家伙全身白毛突然暴长数十倍!如针山箭满扎向扑过来的大熊!
饶是气势如何凶恶,多么不可一世的大熊。也只有立马的趴倒地上,用前肢盖住头,真是「姿势忧美」。
用一句俗话来形容现在的熊老大,就是:「丢脸丢到老家了」。
小家伙很快又缩回到原状,乘机开溜了。
本来它的速度足可令大熊望尘兴叹,只是它的后肢受伤了。
大熊发现自己又一次被戏弄了,而且还是只远小於自己的家伙。所以在场的众人都很能体谅它「人性化」的表现。大熊大吼一声!不顾一切追着小家伙横冲直撞消失在树林深处了。
〓〓〓〓〓〓〓〓〓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史顿对少女骑士救了两名团员可说是感激万分。当然也很礼貌问起了少女骑士的名字。
「我叫阿利罗安,我的姓归於我的故乡,绿之原。」
「我叫史顿。布坎欧,是灰牦之汇的猎人。这些不成材的也是我村的小家伙们。真是多谢你的帮忙啊。」
「在奥丁的天地下,能为朋友效一臂之劳,是理所当然的。」
「克朗!阿贝鲁!快过来谢谢人家。」
阿贝鲁很乖顺的道谢了,可是另一个人不肯低下高傲的额头。
克朗嘟着嘴道:「谁要道谢啊!那个连姓也没有的女人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那只熊不是自己走掉的吗?才不是她的功劳。」
「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史顿一巴掌就把克朗甩倒在地上。
***克朗说阿利罗安没有姓是这么一回事。包括肯特人之内的蛮族把家庭、氏族的关连十分看重。对於他们来说家族、氏族的名誉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一人受辱便是全族的耻辱,由此引起的战争更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蛮族人可以有个狗屁不通的名字,但不能没有姓。没有姓的人会被人极度轻视。在蛮族社会只有二种人是没有姓的。一种是被当成家族财产的奴隶,另外就是连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以氏族为姓的情况虽然听起来比较好听,但事实上和「没有姓」是一回事。
少女骑士翻身下马,把弓甩到肩上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什么。会发生这凶事,完全是因为你不听领队的命令,擅自脱队。竟然还半开完笑的拿着火把往熊冬眠的树洞中丢。结果呢?你不是说万一有熊出来要用手中的长***两三下就把它桶死吗?」
「你怎么知道的?!」
「自我会骑马以来,这座森林就好像是我后院。在那些地方有那些动物生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目。」
「我才不信!」克朗道:「一个小女孩会在这种森林中出没。」
「这座森林是绿之原一族的狩猎场所,我救你只是尽森林看守者的责任罢了。」
「这里靠近绿之原了?」史顿四处张望观察半响道:「啊!没错!绿之原东边的狩猎场。为了寻回脱队的克朗,不知不觉的踏入这里了。」
「我代表族长勃萨克大人欢迎灰牦之族众位勇士的莅临,但这片森林已在秋天狩猎过了。尊照贤者沙丁大人的意旨,它该不被打扰的休养到明年夏末。在我族男丁都渡海经商的冬季,此片森林就是托付给我薄绿之丘的阿利罗安照顾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这座鸟森林根本没猎到半只猎物,这么穷酸的森林竟然还有人看守,真是笑掉人家大牙了。」
「克朗!你说的太过份了!」史顿制止的道。
「老头住嘴!」克朗更不客气的回应道:「凭我是灰牦一族族长加巴鲁迪之子!我为什么要向一个女孩子低声下气!」
「别忘了你是受谁的帮助才能活命的!」史顿怒吼道。
「没有人要她来救!」克朗怒道:「我没有错!跑进这森林是我不熟悉路径,不是我故意的。会招惹到熊,只是个意外!往洞中丢火驱逐猎物本来辛是一种打猎的手段。狩猎会遇到危险是常有的事!这小女孩难道要怪我,狩猎她「私有」的猎物了!」
阿利罗安微微一笑,道:「我想老兄对森林守护者这个头衔有误解。并不是绿之原一族想要独占这森林的资源才派我来的。在页林岛上,不论是森林、原野、小溪,人们和其它生命一样,都是分享自然一部份的恩惠而活。人们只是代为唯护其中的秩序而已。适当的时候捕猎、适当的时候休养,使之森林能生生不息。森林守护者不是为了绿之原一族的益利才存在,从页林岛诞生就有人自愿担起这个孤独的职责了。沙丁贤者也有明训,留心森林的异况,使动物按时节安养生息,来年秋天才有繁荣的景象,绿之原一族才能淮备充备的存粮过冬。你之所以进到森林中猎不到东西,那是被我早你一步给赶走的。」
「你!」克朗道:「为何不现身讲明白,要在背后偷偷藏藏。」
「这不是我绿之原一族,而是我阿利罗安一点私人的顾忌。如果可以,我不想在人前现身,我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不过你竟然赶去招惹那么明显的熊窝!这实在令我意想不到。若非不能见死不救,我真不想现身呢!」
「哼!要不是没有武器(事实上是有的,被熊大哥一掌打折了),根本不需要你来多事,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它!刚才……刚才只是我一时惊慌,对!是一时惊慌罢了!」
「你也许是个了不起的族长之子,但绝对是差劲的猎人。大自然的强弱天则你看清了没有?凭个人的匹夫之勇可以斗过一头成年的熊吗?搞不好来救你的同伴也要一起遭连累了。」
史顿叹道:「人家说的对,不只是你而已,我们全体该谢谢人家。」
阿利罗安道:「如果你是未来族长的话,你的一个决定便足以左右族群的走向。你若不能明白擅自行动会拖累整个团体的成员,等於随时把族人的生死赌在你的任性上。我明白你不想被他族的一个女子数落的心情。你有你要坚持的面子,我也有我必须尽到的责任。小女子多所冒犯之处,敬请包涵了。」
克朗也自知理亏,可是就是不愿向比自己小的女孩低头,说什么也不愿把谢字说出口。」
阿利罗安道:「布坎诺伯伯,从灰牦之汇到绿之原也有好一段距离了。不如今晚到我村子歇脚。让我族之长勃萨克大人略尽地主之谊。领得了勃萨克大人的许可,明天我便可以带你们到绿之原的冬季狩猎场,以赔偿我今天的失礼之处。好不好呢?」
史顿道:「绿眸的少女啊!别听克朗这小子胡说了。闯进禁林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又从凶恶的猛兽的眼底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的恩情都报答不了了,怎可以再烦劳你呢?」
阿利罗安道:「这是身为绿之原一份子的义务!要是族人知道我没竭诚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会说我小气败了绿之原好客的名声。虽然……虽然以一个女孩子,我的表现超过了应有的尺寸,但在族中男丁都渡海不在的现在,实是情非得已,望请布拉坎先生能接受我族的邀请。」
史顿搔了搔头发道:「勃萨克大人的好克在页林岛人尽皆知,但我实在不放心克朗这无礼的小子。若在勃萨克大人的面前发生和现在相同的事,我灰牦一族的颜面何存。姑娘的好意老夫就心领了。」
「布拉坎先生!」阿利罗安道:「真的要走吗?」
史顿坚毅的道:「绿之原的女孩呀!我们打扰的太多了。」接着命令道:「小伙子们!把这几天打到的猎物都留下吧!这是我们该留给人家的。」
「可是……。」众人犹豫道:「这是我们初次逐猎的成果,要是全留给了人家,双手空空的回去……会让村中的老小笑话的。」
「我收受不起呀!」阿利罗安急道。
史顿道:「我眼睛可不昏花呀。小女孩啊!在你袋中放出来的是雪松刺貂吧。这种十分稀少的魔法异兽一般的猎人一辈子可能捉不到一只。它白色的毛皮制作的披风,号称是「抵抗魔法的米斯里鲁盔甲」。只要能在大陆找个有钱的工匠把活的雪貂卖掉,最起码可以过上十年的好日子呀!你竟然为了我们就放了。」
「那只是凑巧。」
史顿道:「别再隐瞒了。你的那把弓和细如头发的小箭,就是专门可以捕捉像雪貂这种异常灵活的珍兽,并不伤到其身上的高价毛皮。传说中是由的猎人艾里欧士设计,并由他的艾鲁夫朋友制成的碧方弓和发箭。这副弓箭虽算不上稀世之宝,但也十分珍贵了。我年轻时也曾搞了这么一套弓箭,试着去扑捉雪松刺貂,但是一无所获。那家伙狡滑无比,没有长时间的布置和耐心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踪影,更何况是把它射下了。」
克朗道:「那扑在大熊脸上的小家伙有这么珍贵呀!但这小女孩脸上怎么一点也没有宛惜啊!」
阿利罗安黯然道:「生命到底是比什么还重要不是,我不想和熊博命。」
克朗道:「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
阿利罗安道:「没有,至少没有更安全的做法了。虽然在熊的面前我都是一副很从容的表情,但我心中很害怕呀!那是一头因为冬眠而被吵醒的恶熊,恶熊要撕裂你并不会因你身上有十年挥豁不尽的财产而有所不同。我知道那样救人损失不小,但我的害怕还是轻易战胜我的贪欲。」
克朗这时竟然还很得意的道:「女人家毕竟还是怕死的,硬要强出头是多么愚蠢啊!不管她的骑术多么高明、弓箭如何准确,女人家就是应该在家中裁缝煮饭,那才是女人家的本份工作。」
阿利罗安呆了一下,但没有生气道:「如果你乐意看到这样的我的话,就请你们一定要接受绿之原的款待。在族长的面前换下这身戎服。穿上族中接待客人所穿的青色长披,双手捧着酒杯为壮士们致意。」
史顿去意已决,只当阿利罗安说的只是客套话。但克朗犹豫了半响,终於去拉住准备离去史顿的手腕。
「史顿伯伯!」克朗道:「你看我们放在地上的猎物“满山满谷”的,您要人家小姑娘如何带得回去。如果绿之原人说她不循守护者的本份滥加私猎,没有我们谁又能帮她辩解。又假设没有我们去说明,谁又会相信她为了义助友邦和恶熊周旋,并为了我们把珍贵无比的异兽丢失了。」
「克朗……。」史顿万分不相信能从克朗口中听到的话,甚至怀疑自已耳朵是否有问题了。
「该被赞叹的勇士却得不到荣耀,相信奥丁大神看到也会谴责的。」
「怎么回事!」史顿道:「克朗!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明理了。」
克朗摸摸鼻子,难为情却坚决的道:「伯伯!击败山中奔走的猛兽是男人心中的热血激昴,寻找家中温驯体贴的小绵羊亦是男人的一番理想。」
史顿半响还反应不过来。
克朗猛使眼色,急着道:「我们所有这些人要离开父母独当一面需要什么,史顿伯伯亦能体会吧。」
史顿瞧瞧克朗的神色,又瞧瞧一脸茫然的阿利罗安,脑中灵光一闪。
「这小子!」史顿领悟了克朗的想法:「想去绿之原看看别族年轻的女孩没问题,但绝不可以放肆无礼,丢了灰牦一族的名声!」
克朗和背后的小伙子千誓万应的答允了。
一堆人头在史顿给克朗叮咛说教时,把阿利罗安围堵在马匹前。(漂亮的姑娘人人爱,刚才只是看在克朗这个小少爸在发火,不敢接近罢了。)
「啊!不知该怎么尊称你才好呢?俊敏的姑娘。」(这句话在蛮族的语言中是请教正式全名的意思,一般有点来历角色都可以轻易回答出超过十数音节的绕口令——不!是全名。)
「没有姓是不好叫吧!」阿利罗安看的出这个提问者并不知以族名为姓代表的意思,幽幽一叹的道:「以绿之原为名是我没有可依靠的父母,但过不了多久,我也许就可以有自已的姓了。我的未婚夫现在仍在大陆彼岸经商。等到他随商队回归就要举行婚礼呢?在此之前就叫我薄绿之丘的阿利罗安好了。」
克朗好像挨了一记闷棍退了五、六步,嘴中喃喃的道:「怎么会?怎么会啊?不应该不可能是这样的。」
克朗的年轻同伴扶住要倒的他,同时对他稍稍的道:「史朗,人生总有不如意的地方,绿之原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位姑娘吧!看开点看开点!」
这点私语怎能逃过久经历练少女的耳朵呢?阿利罗安抿嘴一笑道:「别说是绿之原了,就算在我薄绿之丘的家中。我的大姐娜谛般琳,我的***芙伊蕾斯都比我漂亮的多。不过我们三姐妹的未婚夫是同一个人呢?谁会是最后的新娘就说不定了。」
听了这话史朗像是复活般振作起来,和其它人一起议论纷纷。
「觉得三个女孩同一个未婚夫很不可思议吗?」阿利罗安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喜欢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也只能静待他的选择了。」
说完,阿利罗安向天空叹了一口气。
「也许克朗兄说的对呀!一个女人本领再强,她的内心还是软弱的。尤其一遇到感情的问题,各种触感便充斥心中。想去多获得多一分的承诺,想要多得到一分怜惜。我大概也是害怕我的窘态会在人前曝露,才会自愿接受守护者工作,终日面对这不会言语的荒岭幽林。这样的日子也快结束了吧!想必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正为了选那种礼物当结婚信物而乐不可支了。罢了!别为了一个小女子的无聊心事坏了诸位的兴致。乘着太阳正暖让我领着大家到绿之原吧!」
第二章完
蛮族的传说 正文 第三章 竹提篮
第三章薄绿之丘三姐妹(竹提篮)
作者:立仆大魔王
第三章薄绿之丘三姐妹(竹提篮)
长夜的祭典落只馀下灰烬,沁骨的森林迎来了归程。这儿是百花齐放的温暖山坡。绿油油的草地见证了复苏的无穷活力,不过数天。斑驳的薄绿之丘已尽换脱了他的旧衣,成了绿之原野恩赐的一员。
那真是一片想让人尽情拥抱的土地啊!
三姐妹的家园在不远的地方,在薄绿之丘长长的向阳面。
「奥尔非特春游呤」
年轻女子乘着早春嬉游,赶赴那花儿们第一次的盛宴,并轻轻采那为春天大地染上缤纷色彩的娇嫩。
一朵朵的、一株株的、美丽。
被放进了轻巧细致的竹编篮中。
人簇拥花儿,花儿簇拥人儿。
少女用笑颜迎接春天。
少女们采得尽兴了,如绵羊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动手编织着新鲜的花圈。
蝴蝶出现的季节仍早了些,但远处的鸟呜、和询的暖风,真是个清爽宜人的午后。
称着春暖花开出现的不止是如花的姑娘,山坡脚来了赶着羊群的牧羊人。不少女孩子戴着花圈飞也似的奔去,那应该是她们早已心仪的情郎吧。
而留在山坡上的女孩都是年龄近二十岁上下,一边编着难度精致的花冠,一面讨论越海经商的另一半的事情。而在这一群人中最年轻的,是一个长着综红色的头发,绑着二条长长的辫子,约莫十四、五岁未脱稚气的少女孩。
「你又在收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红发的小女孩旁的年长女孩对她道:「不是我要罗嗦。芙伊蕾丝啊!不喜欢那种浓烈的鏖花香(鏖花香,大陆传来的一种香水,以气味浓烈而闻名。这种强烈香味主要是野蛮人为掩抑体味的用的。这位大姐的说法是比谕芙伊蕾丝不爱打扮化妆),也犯不着反其道而行。你这一蓝子杂草气味可不太好闻啊!」
芙伊蕾丝扮了个鬼脸道:「布鲁托大***!在这世界上有用的不一定是有美丽的外表。像你这样的深闺大***一定喜欢美丽而博人喜爱的鲜花吧!」
「你真失礼!」布鲁托***生气了。
「姐姐你不了解我的立场,对我说的话感到很唐突吧!」芙伊蕾丝道:「你天生就是大家闺秀,父母家人的呵护都不离你的左右。生活的问题、生计的筹措都不曾令你皱眉吧。而你最爱的杜毗又曾向你要求过什么?是漫天的诗歌、是热烈的爱语、是彷佛没你世界就会走到未日的山盟海誓吧!你答应求婚的理由就这一些吧。其它的,你付出过吗?」
「这些是又怎样,吱吱喳喳的小鬼头。我生来的环境就是如此,你要以我从未经历过的来责备我吗?」
「若说姐姐是一朵花儿,让男人赏心悦目的可人花儿吧!但若如花般的容貌,我的二位姐姐可不比族中任何一个女孩差呢!何况琳姐的琴艺、罗安姐的弓骑都可算是页林岛上顶尖的。我们三姐妹都是不知父母模样的孤儿,为了生活不得以双手沾染了泥土。在我有记忆时,琳姐每天练琴练到手都磨破了,罗安姐背着和身高差不多的弓箭出入深山老林之中。过了好几年艰苦的生活,当也有点能力来分担一点生活的责任了。看看我的手吧,比起同年龄的女孩都粗糙吧。但这跟两位姐姐的辛劳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是呀!」布鲁托***问道:「有一阵子父亲有意收你们三姐妹当养女,三个小女孩要独自在野外生存是太严苛了。当时你娜谛般琳姐为何要距绝呢?」
「那是二位姐姐的自尊。」芙伊蕾丝道:「那是自力更生多年的一种自觉。布鲁托大人的美意就像天上掉下的大馅饼。但弃儿永远是弃儿,这事实是没法改变的。看罗安姐那头页林岛不会有的黑发,琳姐那世上少有的灰色眼眸,二位姐姐在以肯特人组成的绿之原中太过显眼,他们不想给多次帮忙的勃萨克族长和布鲁托大人再添困扰了。所以就如二位姐姐曾经为我付出的,我也不愿抛弃他们——那怕我可以一个人在布鲁托大人家过上好日子。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从深草中,泥泞里,找出一株又一株有用的药草。就算气味再难闻、我也会把它当成至宝一样。在绿之原中我敢说,在药草知识方面,除了贤者以外没人可以胜过我的。若非姐姐们说我年纪大小,执意不让我出外冒险的话,我可能已是贤者身旁的得意弟子,跟着沙丁贤者四处云游了。」
「你羡慕沙丁大人居无定所的生活方试吗?」
「不!」芙伊蕾丝坚决的道:「对任何困难都有自信克服的娜谛般琳姐、对任何处境都能从容应对的阿利罗安姐。我没有他们那么强。我只想窝在心爱人的身边,安安稳稳过上一辈子。我希望能学得更高更深的医术,我不想见到自己亲爱的人受到病魔的苦处而无能为力。我要战胜他们!」
布鲁托***摸摸芙伊蕾丝的头发,把编织好的花冠为她戴上道:「年纪这么小,却像个大人般懂事。我无法判断你的做法是好是坏。芙伊蕾丝你们三姐妹都很了不起呢?不过再了不起也只是个女孩子呀!身上沾满异味终是要被人厌恶的,稍微用花香掩盖一下不是很好吗?这种小事女孩子应该要注意才是。我若是你的“真”姐姐,我一定也会这样教训你的。」
「谢谢你!布鲁托大***。」芙伊站起来道:「你编的花冠真是好看极了,说不定连杜毗哥哥会求着向我讨回去呢?」
「别捉弄我了啦!杜毗可是我的未婚夫,要多少个花冠我都会做给他。对了,听她对我说过,你不是也有个叫雷欧。纳尔洛德的未婚夫,跟着商队渡海经商去了吗?」
「雷欧哥哥呀,他不是“我的”未婚夫,而是“我们三姐妹的”未婚夫。要是可以的话真希望他不要选择一次全包办了。说来要不是二位姐姐为了顾面子,即是三妻四妾在页林岛也不是绝对不可以的吧。」
「你们三人都向雷欧做过爱的告白了吗?哦~~~!原谅我这样问。男女间的感情很是奇妙,求爱的言语如同一顶魔箍,一旦抛出就套住了呼应的两人,限制了彼此的自由。不只是当事人受拘束,连周遭的人都一起限制住了——把来不及告白者限制在由“道德”“义理”的竖立的感情框框之外,后悔莫及的玉***家的好事了。你们姐妹是怎样相让妥协的,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忍让吗………。没必要啊!我们完全是不相同的三个个体,有难以改变的独特性格,所以爱的方式也不一样。琳姐愿意为为负起家庭的一切重担,为爱人永远守着靠岸的港湾;罗安姐愿意常侍爱人左右,不畏坚苦的开创人生的道路;而我呢?只想乖乖培着心爱的那一半,过着浪漫充实的生活,守着一切我爱和爱我的人,生离死别不发生在我的身旁,用我一点点力量将一切变的更美好。谁也改变不了我们,我们也不想改变,所以……我们等待雷欧哥哥的选择。」
说着说着芙伊蕾丝露出幸福洋溢的笑容说:「这事情不久就要公开了,我就索性把雷欧哥哥去年秋末出发前那个早晨的情景说给你听吧。」
「就跟平常一样,琳姐抱着竖琴、罗安姐穿着猎装,我穿着最漂亮的一身衣装,立於两位姐姐的中央。雷欧哥哥穿着全新的旅人装,真是潇洒极了。在晨曦初白的光明之下,琳姐是这么说的:「雷欧兄,有件事情我须要明白向你吐露。多少年来,我薄绿小丘姐妹受你恩惠可说无以数计。对我们三人你该是十分了解的吧,对於男女间的感情也发觉了一些吗?希望你仔细听好了,我不是为了我娜谛般琳,而是代表我们三姐妹来说的——我们都程慕着你啊!不管是稚气未脱的芙伊蕾丝、还是刚强不阿的阿利罗安,亦或是太过认真严苛的我。我们和你朋友们的配偶相差很远吧,那是环境和磨难所雕琢出来的。但我们身躯中的热情和一般女子并没有不同。渴望被爱、渴望和心爱的人永世厮守。对你的心意……是绝对不分轩轵的!感情的种子开出花朵一样美丽珍掣……那怕深埋心中的时间早晚不一。所以由我们自已来决定谁更爱你是做不到的,最合适的做法还是由雷欧兄来选择吧!雷欧兄!不晓得会不会为难你呢?也许你另有心上人儿了。若是这样也请你清楚告之。雷欧兄,请给我们三姐妹一个答覆吧。」」
雷欧考虑了十几分钟才道:「能得到你们三姐妹的厚爱真是让我料想不到啊……我很高兴。就算你们不说,这次渡海我也打算寻求那传说中的至宝做为求婚的明证。我一时疏忽没考虑到你们三姐妹亲情的羁绊,这次行商我要重新考虑了。等我一个冬天吧!我把一切都淮备好了,我会来接我最美丽的新娘。我会在来年的春天回到绿之原,一定。」
布鲁托的大***道:「原来如此呀!但你不怕雷欧选了别的人吗?」
「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芙伊蕾丝道:「三姐妹我是老么,是我先说喜欢雷欧哥哥后两位姐姐才把真正的情感透露出来。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承认,但那已经是埋藏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心意啊!论付出的感情和长幼尊卑,我只是很晚到的后来者,但是姐姐们还是给了我和她们平等的起跑点啊。姐姐们待我还不够好吗?即使失败,我又怎会有立场不甘心呢?一切上天早有安排,烦恼无益,顺其自然吧。」
「真想不到你这么慷慨啊!真不像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芙伊蕾丝咬了下手指甲道:「如果对象不是两位姐姐我才不退让呢!我太依靠她们、他们也太宠我了。为什么不能三人都得到雷欧哥哥的爱,那就谁和谁都不用分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芙伊……。」
「我知道!可是……。」
〓〓〓〓〓〓〓〓〓〓在谈话中,一名和牧羊人气质完全不同,穿着文雅的连身长袍的红发少年跑上山坡。〓〓〓〓〓〓〓〓〓〓
不是跑,红发少年迈着很迅捷的脚步走了上来。只有久惯远行的旅人才会有这么勇健的脚力。
众多的女孩都未见过此人,纷纷戒备起来。
唯独芙伊蕾丝鼻子嗅到了什么,然后站了起来,拦住了红发少年的去路。
红发少年停住了脚步。道:「抱歉!我找山坡上房子里的人有事。」
芙伊蕾丝把手中的竹提篮亮出。
「请问……。」红发少年调整了一个头的视线问眼前的少女道:「你就是薄绿小丘三姐妹么妹芙伊蕾丝***吧!」
「你刚才是认为我怎么那么矮是不是?」芙伊蕾丝的眼闪电般瞪了一下。
「怎会,你太多心了吧!」红发少年脑后一滴汗急忙打哈哈道:「我自我介绍一下,小弟我是贤者沙丁大人门下的见习生沙拉基。努得,请多多指教。」
「沙丁大人终究有个继承者人了,真令人高兴呢!能够的话多多替贤者跑跑腿吧!他老人家年纪也大了。」
「这是我份内该做的,请宽心吧!」
「那么我就放心了。来!这些是贤者所要的药材。」芙伊蕾丝把竹提蓝交给沙拉基,并一一指道:「乌拉草和捐黑根茎要等待完全晒乾才能用,朵拉花则要马上磨成粉末才不会失了药效。我用绢抱着的是魔法药材,非到用时不要打开,它的味道非常之冲鼻,连大象都可以叫起床。另外活勾乾核一定要浸在水中才能剥开,不然一闻到胞粉包打一个下午的喷嚏。还有……。」
「等等等等!我记一下!」沙拉基拿出纸笔一项一项记下来。
「错了错了!这儿多一点的意思完全不一样。这可是救人的工作,决不能疏忽。一个不小心可会医得死人的。」
「芙伊蕾丝***,你可真是……博学多闻啊!」沙拉基换了几张羊皮纸,芙伊蕾丝的说明好像还没尽头。
「跟着贤者用心修行,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超越我这个“小女孩”了。」芙伊蕾丝似乎上了火,要好好难难这个红发见习生。
「看起来芙伊你好像很“嫉妒“少年贤者啊!」知晓了红发少年的身份,大家放下了提防之心。由布鲁托***代表来向未来的贤者打招乎。不过现在……说是打圆场比较合适吧!
「我只是把该交待的事情交待清楚罢了。」芙伊蕾丝道:「若是沙丁大人亲自来我就不必费这么多的唇舌了。沙拉基!这位就是绿之原望族布鲁托家的大***,有劳你照顾一下,我要告退了。」
「喂!芙伊呀!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侍就急着走了呢?」布鲁托拉住她道:「别生气好不好。」
布鲁托轻声细语的哄了几句好话,芙伊才气呼呼的坐下来。
逐渐的,两人身边又多了许多女孩。她们好奇,她们追问。
长年静待深闺的女子啊!
长年默默接受命运之轮巅沛一生的少女呀!
她们一生没有传奇,只有陈旧的婚规和家庭的责任。
谁说她们没有想历遍世界翱翔自由的心。
但她们不能起程,她们的根长在土里。
她们心灵不枯萎,是因为有活水滋润。
海的一方的趣闻佚事、发人深的古老寓言。
如蝴蝶般美丽的史诗佳人、为求知遍访诸方的魔法师、了然万物真象的慈悲贤者、我是只漂泊的小鸟。
搬运了搬运了的点滴甘露、原成为高贵女仕们累积起心灵的海洋。
「节录自奥尔非特的消逝的天空咏叹调之呤游诗人开场白」
能为从未离乡背景讲述故事的人永远是受人欢迎的,虽然沙拉基的阅历不深、口才也不伶俐。但在场的众女子都听的兴致盎然。就连原本闹脾气的芙伊也着迷了。众人好似在沙拉基所说的世界漫游,脸上泛着陶陶然的笑意。」
「那么!可以的话,下次也带芙伊一起去好不好呢?」
出神的芙伊蕾丝如被泼了冷水惊醒过来。
「你这句话从何说起!」
沙拉基问道:「难道芙伊蕾丝***本身有此想法吗?」
女子之一道:「在绿之原中,谁又能比芙伊和未来贤者更为志同道合呢?」
好子之二道:「若说年纪也差不多,芙伊也没有好的对象。」
「***们真是谢谢你们多管闲事啊!但不巧本***有了……。」芙伊蕾丝正想把有未婚夫的事说出来,布鲁托***更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别逗人家了。」布鲁托道:「小贤者说不定有意中人了。」
沙拉基红着脸低下头来,看来是默认了。众人兴趣大增,哄哄然闹开了。
乘大家被新话题吸走住意力,布鲁托附在芙伊蕾丝耳旁道:「冷静点!芙伊。你现在为了图个口头痛快把雷欧搬了出来,万一雷欧选的是你二位姐姐其中一个而不是你,你要你姐姐日后背着夺妹之爱的坏名声被人指指点点吗?」
「好险!我真的太意气用事了!」芙伊道谢说。
「听听看沙拉基所说的意中人吧!他说的每一个细节你可要听好。雷欧不一定会选你,沙拉基可是值得考虑的对象啊,难得你们学识领域十分接近!大家又都支持你,不会有什么情敌来竟争了。这是个机会,备而不用,不把握可惜呀!」
「哼!我的心中只有雷欧哥哥一人,才不会变心呢。」
「那就当成有趣的故事听好了,谁也不会勉强你的。」
布鲁托***也不说话了,沙拉基打开了话闸子,怯羞羞的说起了他奇异的经验。
〓〓〓〓〓〓〓〓〓〓〓〓沙拉基独白〓〓〓〓〓〓〓〓〓〓〓
为了挽救一个身染奇病亲人的生命,我必需采取一株奇异的药草,病人的时间有限,药草的行迹成谜。我无法冷静伶听贤者的教诲。面对如海宽广的森林,我无谋的深入,去探取那缈茫的希望。
整整三天在没有路径的树海中徘徊,整个森林大如天盖,往那个方向都走不到尽头。我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只有前进,听任那命运女神的安排。
我又饿又渴,口粮早已吃光,水壶也已见底。在几乎支撑不住之时,森林破开了它的厚帘,一道由天而降的瀑布猛然映入我的眼中,我冲了过去!从瀑布积累的小湖中拼命把泉水舀入乾渴欲裂的喉咙——真是那泉水真是甘美极了。而在不远处光秃秃的大岩石上还放着刚清洗过削好皮的鲜嫩果实。我也三回并做二口的送进了我的五脏庙。在剧烈苦楚的生活需求被满足后,疲累便一波波的攻向我的眼皮。也顾不得附近有没有毒蛇猛兽,往一根粗壮的树根一靠便沉沉的睡着了。」
「我再度恢复意识时,天地都一片黑暗了。只有一点由树梢破顶的月光,在湖面上映出浅浅的波澜。」
「很静,只有在这般寂静中才能听到那属於万物的真实又细小的声响。在原始的细语下,我只希望闭上眼睛再睡一觉。让我这被万物细语包围的人儿早些渡过这属於黑暗的孤独。」
「突然间!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唤。我不知再叫唤什么?但在深幽的荒林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声!万物千奇百怪的声响在此出现并不稀奇,反倒是平常熟悉的不再熟悉的言语令现在的我胆战心惊。那不是该属於这里——这里归於万物,但却绝不属於人类。」
「一刹间……!我猜想那是否是栖息在湖底深处的魔物,它正用鬼术要来迷惑猎物的神智,我害怕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拼命祈求不要被魔物发现了。」
「接着一声美妙的声音出现了,伴着声音竟然是一个年轻美丽,却纯真活泼的小女孩。」
「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如此深夜!如此不见人迹的深邃老林。那个小女孩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庭园,全无半点忌惮的在月亮银柱投射下尽情舒展身躯。」
「这绝对要引我上勾的鬼术,我身体害怕的颤抖的像秋天的枯叶。我心中浮现了沙丁老师曾说过魅惑人类为食种种魔怪的名字和描叙。」
「看来劫数难逃了。我理智想紧闭起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幕,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那名少女毫无顾忌解了衣衫,月色和她白晰的肌肤辉映出银碧庄严的高贵,随即跳入了湖中。边呤着轻松愉悦的小调,边洗涤自由的胴体。」
「我中了魔,除了注视小湖中的少女外什么也无法做,无法思考了。她的美不似在人间,她的动作绝对是和常人无异。而她在擦乾胴体,梳理长发——那是一头比丝缎更光滑百倍的银色瀑布。她盘膝侧坐,头发在大腿上盘绕出光亮的旋涡。实在是美极了。我的心亦在真实和虚幻的猜疑间被另一个更剧烈的感觉压迫在一起了。我——已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了。是的!我的心被她占据;我的生命,已交到了她的手里。」
〓〓〓〓〓〓〓沙拉基表情一片平静,掺着淡淡的失落〓〓〓〓〓
「当我从迷惘回过神来,旭日的光热已洒遍了森林。我确信了周围一切都可触摸,自己活的好好的。我才一步步走向前夜女子出现的地方。我害怕,害怕之情更甚於前夜。我已不再乎那是不是要将我当成饵食的魔物,我害怕的是昨夜所见的一切是不是幻影。如果一切只是梦,我那胸中的热情又该何去何从呢?」
「很庆兴那不是梦,湖底有她踩踏的印子,地上枯枝有被踩断的痕迹。甚至在她轻梳云鬓的大石之前,有一颗我翻遍天上、寻遍地上,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仙草「欧金紫棠」。」
「回程时,或许是山中的精灵在帮助我,我循着可能是少女的小小脚印一直走,只花了半天,竟然走出了森林。那株欧金紫棠做成了药引,把我亲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紫棠剩下的根茎被我种回那片奇幻的小湖边。也许这等仙草要回复原状要数百年的时光,我希望它能永立於此……见证我和银发少女那一夜的邂逅。」
〓〓〓〓〓〓〓沙拉基微叹了一声,结束了故事〓〓〓〓〓
「我猜她是个好几百岁的木与月的高贵艾尔夫吧!(有木精灵和月精灵特徵的艾尔夫人,在沙拉基所知的范围中,最接近湖中银发少女的物种)我和她也许往后还有相逢之日,但对她几乎千年计数的生命中,我这个只有数十寒暑的人类恐怕只是一个须臾过客,是无法和厮守终生,永世相爱的。」
沙拉基目光向芙伊蕾丝投去道:「芙伊蕾丝***,冒险在林中探险的事已经被贤者大人责斥过无数次了。但银发少女的事我可没敢说,请你帮我保密好吗?其它人可能只是当成是一个我胡编的故事,但我向你保证!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如果你日后采药能再见到我所说的银发少女的话,能不能………。」
意识到沙拉基的视线,芙伊蕾丝的反应就像全身的衣服瞬间蒸发了,脸颊通红,抱住了胸,夹起了腿,荒乱的大叫道:「不要脸的家伙!再看我就杀了你。」
沙拉基被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仰天翻倒滚下山去。
芙伊蕾丝止不住两颊上的泪水,哭号的跑上山丘顶那属於三姐妹的家。
「倒底是怎么了?」沙拉基发呆望着绝尘而去的芙伊蕾丝道。
「也许是对你偷窥的行为不能谅解吧。」布鲁托大***道:「论知道这事的年龄芙伊是还小了点。但她比同年龄的女孩早熟了很多。芙伊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呢?」
页林岛上主要神话信仰是奥丁神族。在北欧的神话系统中,所谓的精灵是指寻常人眼睛看不见,只有魔法师才能和其交流的“代表自然象徵的意识体”。魔戒中州的世界中精灵是指有自然灵性特质的“有肉体人类种族”。这种精灵在本文中直称为爱尔夫。而木精灵(艾尔夫)是分类引用龙与地下城高等规则中的种族划分,月精灵(艾尔夫)是出自龙***中五大精灵族落的月之精灵族。至於沙拉基为什么把两者当成一回事,那是他学艺不精,囫囵吞枣所致。
第三章完
蛮族的传说 正文 第四章 命运的指轮
第四章命运的指轮
作者:立仆大魔王
蛮族的传说第四章
命运的指轮
复苏之日的第七日,灰牦一族的众人在绿之原老少欢送下踏上了归途,阿利罗安带着族长勃萨克的手信,跟着一行人上路了。
史顿看着满满的袋子和足下的牲口,感叹的道:「绿之原实在太慷慨了,如此的盛情我们实在受之有愧啊!」
「别这样说,史顿伯伯。」阿利罗安道:「族中正缺乏擅长狩猎的壮年男丁,诸位能乐意解决绿之原的困难实是感激不尽,族长说这点小心意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若是你愿搭起了弓,拉满了弦,要多少猎物就有多少。我们是因为你手下留情才有表现机会的。小伙子老看不清这点,还得意四处吹嘘呢?」
「我的弓现在是族人的武器,纯粹是为了保卫自己和绿之原的安全。」阿利罗安道:「我家中所需的粮食只要我替族长工作就能换取的,久而久之,我也不想为一时兴起而去狩猎那奔跑的生命了。」
「我不再是个猎人了!」阿利罗安似乎若有所失的道。
「何必感叹呢?做个披头露脸的猎人并不适合你呀!」灰牦一族年轻的族长儿子道:「在绿之原族长的大屋中,穿着识布女的青衣,屈膝坐在火炉旁边盛酒上菜的你,文静高雅的模样可比是个从未出门的大家闰秀。」
「别取笑我了。」阿利罗安笑道:「那个总把酒杯扣在你同伴头上的姑娘是谁呀!那有那么笨手笨脚的大***啊!」
克朗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只能跟着傻笑。
「那是族长的命令才破例的唯一一次,我原先的工作本来是应该在屋外巡逻才对,为了酎酒我还真是第一次。」
「勃萨克那老头……不!族长,那伟大的族长真的舍得要你全副武装在寒夜中在外执勤?!」
「回想起来……一次也没有过呢?」阿利罗安道:「每次该轮到我执勤时,族长老是派我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害我好像在村子每天无所适事的到处闲晃,后来我受不了这种不上不下的工作内容,还是想重新投入森林的怀抱。族长拗不过我的软磨硬求,洽好又到了族中壮丁经商的冬天来临。绿之原的狩猎场无人照理。就把森林守护者的工作托付给我。整个冬季,除了补充食粮修理武器外,我都是待在森林里的。」
克朗道:「你们族长倒是狠心啊,竟要一个年轻女孩在寒冬的野外渡过一整个冬天!真是可惜了你的天赋。」
「我的专长是射箭和骑马!」阿利罗安瞪了克朗一眼道:「你认为女孩子有张不错的脸蛋就只能摆到显眼的地方方便让男人看吗!族长给我的是个很重要的任务呢!你们可听过「黑渊一族」的传闻!」
众人的行进队伍好像停顿了一秒钟,个个竖起耳朵向阿利罗安望去。
领队史顿道:「在浓雾魔谷的深渊一族,自从年轻的新族长继位后,已对附近的几过小部落发动了掠夺。被攻击的地方不但被劫掠一空,所有没带走的妇孺、牲畜都杀的一个不留,所有能烧的草木房屋也一把火烧的乾乾净净。附近的几个大族都在议论纷纷,商讨对策。」
克朗道:「灰牦一族和绿之原不是都离深渊一族的根据地魔谷很远吗?」
「只要同在页林岛就有被攻击的可能!」阿利罗安厉颜正色道:「族长曾经说道:「不可以为距离远就能置身事外,距离的间隔并是不可靠城墙。有外敌存在时一定要提高警戒,族中内部事先就要充实战备,让敌人不敢轻易来犯。没有及早收到警告让大部份的壮丁渡海经商是自已的疏失。」我虽为女儿之身,即有能力自当负起保护族人要责任。现时的绿之原中,就我的骑术和弓箭最强了。由我来担当绿之原最外围的警戒,有何不妥!」
〓〓〓〓〓〓〓〓〓〓〓〓远处扬起灰尘〓〓〓〓〓〓〓〓〓
就在一行人边走达说之时,一匹骏马扬起砂尘迎面狂奔而来。
「杜毗先生!」眼尖的阿利罗安挥手叫道:「我是薄绿小丘的阿利罗安呀!有什么好消息吗?」
来人刹住马蹄,是位褐发的英俊青年,强壮的双手正竭力紧勒马缰。也许是高强度的奔驰、也许是主人生硬的操作,更可能是两个因素相加——马儿扭动的头部躁烈的不断打转着。
「对马儿太粗暴了!」阿利罗安小小的说了一声。驱马上前,一手拉住马辔。并要杜毗不要死拉着马缰。在阿利罗安熟练的安抚下,马儿很快回复镇定。
阿利罗安皱起眉头道:「就算马儿是万中无一的神驹,也不能如此没有节制的狂奔。若让它再这样跑个几十里路恐怕就要暴毙路旁了。」
杜毗道:「我也是想早一点回到绿之原报告好消息啊!另外我的布鲁托,我恨不得早一刻见到那睽违已久的容颜。」
「先下得马来吧!马儿也该休息一下了。」阿利罗安道:「我介绍一下!这几位是灰牦一族的众位勇士们。这位是领队的史顿。布拉坎先生、族长之子克朗、还有……(介绍队员十数名,就省略了)。而方才下马的这位是我绿之原跟着商队渡海经商的杜毗,相信一定能带给大家很多消息的。」
阿利罗安策马到最近的河水去汲水,用皮水袋装了三、四包水回来让杜毗和坐骑解渴,以最短的时间使马儿回复最佳的状况。
乘着坐骑休息吃草的时间,杜毗就简单把这整个冬季游历大陆各地的行程做个简述。说到大国首都的繁荣景象。令在场的众人惊羡不已。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马儿已吃饱喝足,精神翌翌了。
「灰牦一族的友人呀!我该上路了。」杜毗跨上马背道:「时间太过匆促了。要职在身,无法促膝长谈,失礼之处请见谅。绿之原一族永远欢迎诸位再次莅临。那么!告辞了。」
「杜毗先生。所谓欲速则不达,马儿才吃完食料,先渡步一里路程再疾奔吧!」
「感谢你,薄绿小丘的阿利罗安。有你帮助,我才没累坏了自己的坐骑。」
「但是。」正要离去杜毗却又勒住了马缰,回头看着阿利罗安。好像有什么话想出口。
杜毗的脸色初是温和、迟疑了半响、终还是脸色凝重的道:「有件事雷欧叫我保密,但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这次归来,雷欧已做好准备,要娶你们三姐妹之一为新娘。」
「这个我知道。」
「为了取得结婚的无上信物,雷欧似乎得罪了一个人,一个在深渊之族甚有地位的人。」
「深渊一族!」阿利罗安面露惊貌。
「为了不连累我们,他独自脱队而行,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踪迹,我告诉你这些,无非是希望你……取消出使灰牦一族的行程。」
阿利罗安在很短的时间反应停顿了一下。但随即装出轻松自若的态度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雷欧又不是三岁小孩。况且我是直接受了族长的请托,怎能因为私事而丢了绿之原一族的脸呢?就算我是女人,也不想说话不算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雷欧回来时你也在场比较好吧!也许在最后的关头还能影响雷欧已下的决定。要是你一走不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吗?难道这事对你无关紧要,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终生的辛福吗?」
「谢谢你的好意!」阿利罗安眼眸一片陌然道:「如此挂意就请你向雷欧传达吧!就请你说:「阿利罗安没有什么可以荣耀他的。但假如有那灾厄之箭射向他。那怕是一支、十支、百支、千枝、万枝。我阿利罗安愿用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做他的挡箭牌。我绝不后悔等着我的下场是什么。」就样帮我转达,就可以了。」
杜毗扭头策马道:「阿利罗安!我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杜毗扬起的砂尘远去。〓〓〓〓〓〓〓
阿利罗安向众人道:「让我们也出发吧!」
克朗在路上悄悄问史顿道:「刚才那绿之原年轻的小伙子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
史顿道:「也难怪他要如此说了。女人那有不希望辛福的,那有不希望强而有力的心上人保护的。任那个男子汉谁也不喜欢女人为守护自己而死的。阿利罗安的爱,并不是要和爱人珍惜和共有未来,只是一个为爱人而死的誓言。」
克朗大摇其头,不能理解。
「以死相殉和生死相许是不同的啊!绿眼睛的少女,我相信你的智慧定能分辨此间的差距,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史东挽惜的道。
阿利罗安的眼睛依然空洞,克朗直觉她此时不想让人干涉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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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罗安在灰牦一族受到热烈的招待。
阿利罗安罗安递上了勃萨克族长的亲笔信。信中的内容是建议为预防深渊一族的攻击,二族人马应互通声息,必要时派出人马互相支援。灰牦族长很豪爽的答应了。结盟代式由阿利罗安代表绿之族缔结,随即阿利罗安把从绿之原带来的羊皮图纸亮了出来。那是一张由大陆投石器改装成的强***设计图。一旦发生战情,白天就燃起烽火、晚上就射强***火箭紧急连络。一张图纸并不足以表示制造强***的所有细节,其它部份则是记在阿利罗安的脑袋中。灰牦一族的铁匠、木匠受命和阿利罗安不眠不休赶工制造。到了第三天中午,终於把基本的结构都完成了。
这大***有二匹马身的长度,以个人的力量是拉不开的。必须先把大***固定在柱子上,以三个壮年男子拉动弓弦固定在铁制的机簧上。摆上腕粗的木箭,阿利罗安上前扣动板机,果然一飞冲天,肉眼几不可见。
阿利罗安终於可以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强***还有许多可改进的地方,但已那要看灰牦一族工匠的发挥水平了。
第四天早上省来,在阿利罗安面前堆出的各种各样的赏赐,那可及得上半个人高啊!阿利罗安一样都不收。立即要动身上马,不让任何人拦。灰牦族长正打算再把她强留几天,史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看了阿利罗安发青的脸色,族长心领神会的点头了。
当天中午,阿利罗安就踏上绿之原的归程。带着那一车灰牦一族要给绿之原的“结盟礼物”。通通是新婚布置新房可以想到的装饰品、毛毯等等。阿利罗安嘴巴歪了一下,但这是族长给族长的“正式礼物”。阿利罗安是不能随便推掉的。她只有笑纳了。还有她怀中的一封“密”信。阿利罗安不知道信里谈的是正事多还是关於自已的杂事多。但任务便是任务,阿利罗安一裂马缰!疾步!……慢慢压着货车回绿之原。
托那一车礼物之福。原本六个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天。
〓〓〓〓〓〓〓〓〓〓阿利罗安向族长覆命〓〓〓〓〓〓〓
大屋外的天空已缀上了点点星光。阿利罗安终於在天刚黑时回到了绿之原。
族长嘉奖了阿利罗安的功劳,并叫手下取出了给阿利罗安的赏赐。
那是全副由细铁环扣起的锁子甲。
「这是……?」
「这是我一点小心意,你的勇敢当之无愧。我以大神奥丁之名,赐於你战士之地位。从令天起,你就是守卫绿之原战士的一员了。另外,在绿之原明年冬天,想任命你当绿之原的守备队长。能否接受呢?阿利罗安。当然……我不急於你立刻做出决定,时间还长,要是你在这段时间嫁人了……那就再说吧。」
「多谢大人的器重!只要阿利罗安活在绿之原的一天,必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别说的这么严重……。」勃萨克脸上露出苦笑,灰牦族长给他的信中千交待万交待,不要再餐风露宿的使唤阿利罗安了,要给她赶紧找个好婆家等等的。那车礼物就是他们送的嫁妆,说的好像阿利罗安是他女儿是的。但勃萨克深知阿利罗安脾气,如果要硬把那车东西硬要塞给阿利罗安。说不定她会跑到森林中躲上一个春天和一个夏天,行不得的。只有给阿利罗安战士的身份,才能让她安安份份的待在村子里。也才能“比较好”的照顾她。
「请问族长大人,绿之原一族的烽火和强***都淮备妥当了吗?」
「哦!那些呀!快了!不需要你过去帮忙了。我安排足够的人手进行。令姐为了派你出使灰牦一族的事对我颇有微词呢?令妹也每天抽空到村口等着你的归来。阿利罗安,快先回家报个平安吧!」
阿利罗安还有句话要问,最后仍把这念头按下。走出了族长的宅院。
「雷欧是我未婚夫的事族长仍不知道吧!冒然问起雷欧的行踪……不知对雷欧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算了!先回家去吧!」
〓〓〓〓〓〓〓〓〓〓「啡啡啡啡啡」〓〓〓〓〓〓〓〓〓
一股热气和轻嘶声袭入阿利罗安的后颈,正出神的她猛然回过头来。
二个人同坐在一匹马上,都是熟人。
「杜毗先生、布鲁托***……是你们啊!你们这是……。」
「在诗情的花月下散步啊!和既将成为杜毗夫人的布鲁托。」
「真的!」阿利罗安轻轻敲了下脑袋吐舌头道:「我好像吃惊的太夸张了一点。杜毗和布鲁托早就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了。但是……怎么说呢?从小就在一起的老友,以为从以前到未来都不会改变的关系,好像一下子离我好远好远了。结婚!多么陌生和遥远的名词呀!」
「这可是我一直的愿望啊!」杜毗把布鲁托搂的紧紧的道:「我一个冬天都在想念、不断的想念着。终於可以完全拥有你了。可是明天就要一连三天都不能见到你了,教我怎么忍耐的了啊!」
「所以就把我搂在马上,到现在都不让我回家吗?」布鲁托道:「你是男人吧!这点时间就按奈不了啦!」
「原来如此。」阿利罗安道:「三天后苏醒之日就结束了,最后一日是公认最适合结婚的良辰吉日,大抵在渡海前许下婚诺的爱人都会在这一日结婚吧!况且沙丁贤者又刚好在此,盼望这位年高得韶证婚的大有人在。看年三天后举行婚礼的人数会超过往年很多。」
「杜毗!不要再一副这么难过的脸了。不过三天,总会挨过去的。这可不是单是你、我两人的事情。这是绿之族中两个有头有脸的世家的结亲,关系到我们许多长辈的面子啊。乖乖的忍耐,这是不能不从的规定。不要这样难过了,否则就不是我最喜欢的杜毗了。」
「我依你就是了,亲爱的布鲁托。」
「哇~~~~~!令人好羡幕的二人世界啊!」阿利罗安一旁取笑道。
布鲁托一害羞躲入杜毗的怀中,杜毗腼腆一笑。
「对了!有件好消息告诉你……,雷欧回来了。」
「真的吗?」
「嗯!就在今天黄昏。还没有进村就被守在村口的芙伊蕾丝发现了。她又哭又笑的投入了雷欧的怀抱,责怪雷欧不早些回来呢!真是个率真的好孩子。不像某人别扭得很。是不是呀!布鲁托。」
阿利罗安刚要反驳,究然发觉不知何时两股冰凉己画过了双颊,急忙扫过头去,拉过自己的坐骑道:「雷欧去我家了吧!姐姐也一定在家里等着我呢?我还得快点回去。」
只见她轻灵的背影跃上马背,一声轻喝,已往村外飞奔而去。
〓〓〓〓〓〓〓〓〓留在原地的布鲁托和杜毗〓〓〓〓〓〓〓
「刚才她好像哭了。杜毗你也看见了吧。」
「没有的事,阿利罗安不会哭的。据雷欧说。她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你就当没看见吧。」
「可是她明明就……。」
「别说了布鲁托!一切都要靠她自己鼓起勇气才行。在情况未明朗前,阿利罗安还需要那倔强的面具。让大家把她当成那个勇敢大方的绿眼少女,而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为什么?」
杜毗微微皱眉,如把秋天锁在眉头里,向布鲁托轻摇摇头。
〓〓〓〓〓〓〓一人一马奔马在黑夜的荒野上〓〓〓〓〓〓
村子的灯火已然远离,阿利罗安没有回到薄绿小丘的家。夜已经很深了。在无意义的奔跑数小时后,她放任坐骑随兴踱步。马走着走着,却回到那她再熟悉不过的森林了。
阿利罗安手也不抓马缰,就只凭天生的平衡感趴在马背上。摇啊摇啊,那不久前在人们面前刚强自信的气魄已完全从这身体中消失了。
到了一片长着柔嫩的草地上,马儿侧了一下身,把背上的阿利罗安平顺的送了下来,就好像父母抱孩子上床一样温柔。
马儿低声轻嘶,频频探抵着它那黑发的主人。
「拜安(坐骑的名字)!又让你为你没用的主人操心了。没事的,我很好。」
阿利罗安仰躺在地上,望着森林的星空道:「真是漂亮而广扩的星空啊!大自然真是无边无际。在浩如繁星的荣辱得失中,瞬如夏萤的我又能计较得了多少呢?以往我只要对星星这么想,心中的委屈和愤恨就会烟消云散。但是现在为何我的胸中绞痛的不能呼吸。我的五内火热、而我的心像裂了一个大洞般恶寒呢?我好难过啊!拜安!!!」
马儿似通灵的长声嘶动起来。
「谢谢你帮我打气,,我说过,只要一个晚上就好了。」
阿利罗安伸出双手,轻轻抚摸拜安低首的长鬃。
「再怎么说,雷欧是不会喜欢不像女人的女人吧!一个光会逞强、粗鲁、弃织烹理家之事不顾的野女人。是吧!任何人见到高雅多艺的娜谛般琳姐、率真热情的芙伊蕾丝都会这么想吧!这道理早在雷欧在我心中引起漪涟前我就明了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能随时间渐渐淡望、慢慢释怀呢?这些话、这种感觉,我没法在我亲爱的姐妹前表达,连一点点的暗示都会怀着深沉的罪恶感。啊!难道真如杜毗所讲,我才是最懦弱的一个吗。」
「为什么我会如此痛苦啊!」
阿利罗安紧紧拥住拜安的脖颈,把她的泪水,滴在她最亲近、却无法给她一言一语的朋友身上;她的哭声,化入了森林沙沙的风声。低首摇曳的芳草也感染了少女的伤悲,凝出一颗一颗的清彻露珠。
〓〓〓〓〓〓〓〓〓〓夜里,风止。〓〓〓〓〓〓〓〓〓〓
阿利罗安的体力终究有限。在她咽哽的声带只能抽颤而发不出声音时。无情和黑暗的森林大地,也就只剩下沉重的叹思了。
〓〓〓〓〓〓〓〓〓〓〓〓黎明了〓〓〓〓〓〓〓〓〓〓〓〓
「在森林中迎接早晨的感觉是那么美好舒畅,只是琳姐老是告诫我一个年轻少女不可以在郊野里过夜,我也很久没这么任性而为了。」
阿利罗安伸了下懒腰,晾起了沾满露水的皮毯,拜安已在不远处吃着自己的早餐。
「早啊,拜安。」
拜安昂首送回清脆的回应。
「好伙伴!今天又要烦劳你了。你看看今天我的气色是否有如往昔一样清爽自信呢?昨天的失态好像是假的似的。你会觉得如此不可思议的我——你的主人阿利罗安是不是太善变、太狡滑了。」
阿利罗安叹了一口气。道:「拜安,我们走吧。」
走了一段路,有条晶莹剔透的小河。不久前,就是在这条小河旁斥退了和灰牦一族对峙的大熊,也是阿利罗安常常喝水先澡的所在。
阿利罗安跪了下来,压低身子洗涤自已的长发。
「我怎么会把头发留的这样长呢?是为了雷欧吗?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身为女人的事实。今天过后,就把它给剪了吧。那么,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洗涤我的长发了。」
扑!的一声,阿利罗安把整个头浸入水中。
头发顺着水流自由的分梳。
颜面受着清冽河水的拍刺。
碧绿的眼直注着河底,望穿那无垢的美丽。
放任自己的感官,放松心情让头脑回复本有的清明。
「不勉强……不勉强……合乎自然,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阿利罗安泡在水中说服着自己。
〓〓〓〓〓〓〓〓一道黑影突然罩住一片河床〓〓〓〓〓〓
阿利罗安的猎人本能立刻从身体每一个细胞跳出来。猛吸口气双手一按全身弹跳起来,她动作快的像一匹灵敏的狐狸!
落在地上的阿利罗安激烈的咳嗽起来,(在水中猛吸了一口气「水」的缘故)但她的动作没有停顿。在极度的难过中,阿利罗安死撑住意志。打量着未知的敌人。
阿利罗安的瞳孔突然放大!
「阿利罗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
「咳!雷…咳咳……雷欧……。咳!咳!咳!咳!咳!雷…欧……雷欧啊!咳咳咳咳咳…………。」
阿利罗安咳的连骨酸都要呕出来了。
「阿利罗安呀!看你又在做什么傻事了。」
阿利罗安不再混乱漂了日夜思慕的雷欧一眼,紧蹦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就连她最骄傲的眼睛,也克制不住淌下的热泪了。
〓〓晨曦不再柔和,打在他们两人的,已是强而热的日光〓〓
阿利罗安平息了激烈的咳嗽,也平息了内心的激动。
「雷欧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能看到你实在万分的高兴!」
阿利罗安的口气亲切而有礼,但就好像老练销售员说了几十年的“欢迎光临”。
虚无而带不上感情波澜
雷欧是个俊朗的青年,认真的五官藏着体贴的神秘。一头浅褐色的直发,俐落的身体曲线,壮而高挑的骨骼。他的灰眼有种难以言谕的包容力,平时平静如海,但此时有着星光闪灿。
星光闪灿。雷欧此时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注视的她……而阿利罗安从他眼神中读到的,是一种温柔的、久远的喜悦。令自已也几乎忘了隐瞒情愫的喜悦啊!
「让你看到我拉蹋样了,也不先出个声,害我喝了一大口水,先请你回我家里吧!你这样子一直一直看着我——这样凌乱的我就像嘲笑我一般。给我一点时间……。」
「何必呢?阿利罗安。」雷欧伸手拨开如墨黑发掩住的面颊。道:「我不会再乎那些的。我最心急的是经过了一个冬天之后,阿利罗安是不是还是阿利罗安。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削减你那独一无二的美丽,我久违的绿眼少女啊!」
「是吗?」阿利罗安心头火热,但外表平静如冰道:「雷欧,你却变了,跟平常有所不同,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以往就像感情很好的兄妹、或是互相砥砺的朋友。你教我射箭、骑术,让我锻练出不输给男孩子的坚强个性。你不该再用这种说法,使我生出软弱企望的念头。就好像……你要我重新做回一个平常不过的女孩子。而且……」
「而且你也不曾夸赞过我!一次也没有。」阿利罗安声音严厉了起来。
「但也未有因此取笑你,因为我知道你在乎。」
「雷欧!这不过是籍口,是安慰我的话。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我有没有淑女样,这是我引以为傲的人生道路。」
「男人捧着你的脸颊,还能义正词严的发表长篇大论……阿利罗安啊!你真倔强又胆小,你真的一点点都没变呀,阿利罗安啊……」
雷欧温柔的语气差点把阿利罗安的泪都催出来了,但她还是一甩手道:「那和你无关,放开我吧!」
雷欧放松了双手。
「请你的举止放尊重些!」阿利罗安道:「渡海前那个早上的约定你该不是忘了吧!我们三姐妹认真准备接受你的选择。在选择之前,你该对我三姐妹要一视同仁。我不该和你单独相处,这对琳姐和芙伊是不公平的。」
雷欧脸色凝重,但温柔没有退去。道:「我怎会漠视约定呢?整个冬季我无时无刻的挂念着。我的心意,已经对琳和芙伊表示过了。」
阿利罗安退了一步,绝望的冷风压息了虚伪的怒火,缓缓低下了头。她的双乎负在背后,右手五指紧抓着左手的手腕,扣的留下了紫班。她努力抑制着激动的颤抖——身体的,还有心灵的。
过了不知该如何计算的时间,就像垂死病人吐出了最后一口气道:「恭喜你了,雷欧你终於做了应有的选择。幸运儿是那一位呢?温柔能干的琳姐、还是热情率真的芙伊了。」
阿利罗安竟能抬能了笑盈盈的面容道:「不管是那一位,和你都天造地设般的合适。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太好了,太好了!从今后我可以自由自在了。这个冬季的牵挂真是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好了!可以告诉我了,我该叫你一声姐夫,还是妹夫了。」
「不是那样的。」雷欧道:「我对琳、芙伊所表示的,是我一点补偿而已。我送给他们的是他们心目中最好的礼物。但只有一样我保留着,虽然很是平凡,但却代表我最为诚掣的心意。」
一个小巧精致的红色绵盒,雷欧小心的捧了出来。
「打开吧!阿利罗安,这是我送给你的。」
「这个!这么小的漂亮盒子。」阿利罗安伸手接了过来,那轻巧的盒盖,她似乎用上了掰开地球的力气才打的开。
沉睡在盒中的,是一枚小指宽的五色指轮。
指轮和戒指虽然同是载在手指的圆型装饰品,但仍然有所区别。戒只的重点是镶坎在上的一点点宝石,其它的部份是台座及固定环。台座和本体两者价值差别有如天地。而指轮的本身便无差别之分,浑然成为一体。所有魔法师刻有魔力的辟邪戒指多属於指轮一类。佛洛多的魔戒之王理所当然是枚指轮。
那是一个多么奇异美丽的指轮啊!轻盈的好像完全没有厚度。在白银色的表面上,镶着五色的结晶——黄金、天蓝、血红、翠绿、墨黑。每一个颜色的结晶都有独一无二的纹路,从上面俯看就似硕大的宝石挺立於指轮之上。但伸手去摸偏偏光滑如镜,令人不能相信那只是指轮表面的一种艺术般的错觉。
「喜欢吗?阿利罗安。」
阿利罗安拼命摇头,也不知道她是不能置信还是不能接受。
「雷欧!虽然我不是宝石商人,但也看得出这指轮的是稀也珍宝。这恐怕是凡人不该拥有的神物啊!」
「听我说吧!阿利罗安。这指轮有过很多很多的故事。传说中是魔神艾斯拿诛杀了五条盘距天地的恶龙,取其灵魂封印在指轮上,用其显赫自己的勇武和功迹。并借创世神的艾鲁松的无上魔力,将星光、太阳、生命、大地、黑暗的精华摄入五块灵魂晶石中。将封印之戒变成祝福之指轮。魔神艾斯拿把这个指轮当成他的誓约明证,送给了他掣爱的人间公主。它代表了魔神艾斯拿全智全能的权杖、它更代表了魔神艾斯拿全心全意的感情。辗转流传,神话起伏,这指轮的名字在一个一个故事中变幻。如「五色的魔龙」、「浑沌的祝福」、「无法掌握的流星」、「海伦的金苹果」、「狂乱的金砂」、「爱与权杖」、「女神的嫉妒」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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