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qq游戏人生资格的资格,我等下马上还你二十点?

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 时见幽人独往来 飘渺孤鸿影
( Thu, 30 Dec 2010 11:14:15 +0800 )
Description:
一声弹 指浑无语 独自立瑶阶
声声催 忆当初辉 新月几疏星
露轩影 惆怅离情 落月成孤倚
曲阑处 同倚斜阳 一宵冷雨葬名花
是梦久应醒矣 倚柳题笺 轻尘在玉琴
岁晚忆曾游处 丝雨如尘云
风也萧萧 雨也萧萧 泪与灯花落
萧萧几叶 风兼雨 为伊判作梦中人
朝泪如潮 暗滴花梢 踏遍清秋路
帘影谁摇 分付秋潮 幽窗冷雨一灯孤
风丝袅 水浸碧天清晓 红阑绕
心灰尽 瞥遇回廊 惆怅彩云飞
泛叶舟 心愿难酬 落日和烟雨
星影坠 何处几叶萧萧雨 湿尽檐花
如梦前朝何处 夕霜风紧 天水接冥蒙
霜冷离鸿疏影 落日万山寒
飞絮何处 飘天涯 层冰积雪摧
下弦乌啼欲晓月 一行白雁遥天幕
清辉如雪 愁难睡 青冢黄昏路
晓星欲散 何时旦 西南月落城乌起
乱山千叠横江 一抹晓烟荒戍垒
消磨绝塞风烟 海色残阳影断芳菲
晓风残月淡 泣尽风檐夜雨铃
灯欲落 谁家玉笛韵偏幽梦遥
( Fri, 27 Feb 2009 12:39:31 +0800 )
Description:  
是多么深刻难忘的回忆啊,曾经引我入梦的那双手,想必是痛苦难耐吧!
  记忆是惹人厌的,即使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生活,每天都说没事,泪却如雨下。
  只有你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又如何活下去?
  你知道吗,到现在我还在思念着你,思念你啊!
  以泪洗面,我是如此惦记着你,你却像是暂时歇脚离去的过客......
( Fri, 27 Feb 2009 12:30:19 +0800 )
Description:   问我心中的愿望是什么?   请送我回到遇见你之前的那个时节,就在那个转身而见的巷口,让我有机会先躲避你。
  如果一定要相遇,就让我双眼失明,看不到你。好让我不对每个瞬间感受到美丽,不让你的帅气身影在我眼里。每当你与我擦身而过,我就想问你:
  你会心痛吗?
  ......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既然你舍弃了我,就该幸福啊!
  我经常会想起你的容颜,可惜我从没开口对你说过,我真心期盼你幸福。
( Fri, 27 Feb 2009 10:48:00 +0800 )
Description:
每天都想着你,追忆着过去,闭上眼睛轻呼你的名字,仿佛就在身边......是你让我笑。
  还记得吗?凄美的,那个季节我们没有继续的爱情......
  你看,我把思念绣在花瓣上。在某个美丽的春天,它会飘扬,那是无法忘记你而飘忽的我的心。
  你看,我用眼泪在天空里作诗。若在某个清凉的夏夜里下雨,那是因为思念你而放声痛哭的我的心。
  你看,我的爱染红了叶瓣。若在某个干涩的秋天,叶子红了,那是因为思念你而受伤的我的心。
  你看,我把问好载在风里。若在某个寒冷的冬天,那是在某个地方对你说的我很好的寒暄。
  别为我难过...........
( Tue, 13 May 2008 16:32:51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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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在地震抢救现场做的文字直播 绮梦(360327959) 10:07:29 现场简直不能看了 绮梦(360327959) 10:08: 年过花甲的总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绮梦(360327959) 10:10:16 刚刚挖开的地方又塌方了 绮梦(360327959) 10:11:24 这倒霉天气还在下雨,现在一线的军人已经被下达死命令,必须冒雨解救 绮梦(360327959) 10:11:30 我就在现场 绮梦(360327959) 10:11:56 我现在是在都江堰市 绮梦(360327959) 10:13:24 交通已经瘫痪了,人员和物资很难运进去 绮梦(360327959) 10:13:47 汶川现在还不让我们去 绮梦(360327959) 10:15:21 汶川的交通完全封闭了,现场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早上总理指示军队不管有多大代价,必须进城 绮梦(360327959) 10:16:03 倒霉天气在下雨,飞机几次都不能降落,伞兵马上就要起飞了 绮梦(360327959) 10:17:36 飞机在汶川空投物资了 绮梦(360327959) 10:20:06 被压在废墟下的300多学生现在很危险啊,刚才一次的营救又失败了,现在总理在现场组织再次营救。 绮梦(360327959) 10:20:47 啊 总理摔到了, 绮梦(360327959) 10:21:35 照片我正在传给北京,不经过审核的是不允许发布的 绮梦(360327959) 10:22:21 我和几个同行现在开了9台电脑,同时在传消息 绮梦(360327959) 10:22:37 这个QQ在关键时候传的真慢 绮梦(360327959) 10:23:39 突击队又上了 绮梦(360327959) 10:25:04 如果你现在看见老爷子的样子,你马上就会哭的 绮梦(360327959) 10:26:40 老爷子的手臂受伤出血了,他把要给他包扎的医务人员推开了 绮梦(360327959) 10:27:09 好消息,发现一名学生了 绮梦(360327959) 10:28:00 总理跑到塌方点了,在帮忙呢 绮梦(360327959) 10:28:13 向峨乡中学 绮梦(360327959) 10:28: 拖出来了,医生在抢救 绮梦(360327959) 10:28:56 部队上来的人还不是很多 绮梦(360327959) 10:29:07 交通太困难 绮梦(360327959) 10:29:42 现在还不一定,这个看样子看活着,吊瓶氧气都挂上了 绮梦(360327959) 10:31:06 啊,又塌了 绮梦(360327959) 10:31:28 突击队一个人被埋进去了 绮梦(360327959) 10:31:40 等等,我到前面看看 绮梦(360327959) 10:36:24 我回来了,抢救出来了 绮梦(360327959) 10:37:16 最新消息,彭州被困的10万群众危险!!! 绮梦(360327959) 10:38:49 由于大雨的影响,工程兵几次架桥失败,附近已经出现泥石流迹象,***直接是叫通总理的,情况很危险!!! 绮梦(360327959) 10:39:19 由于桥梁倒塌,彭州市10万群众被堵在山中,救灾人员和物资无法运入。已经出现泥石流迹象 绮梦(360327959) 10:41:11 总理***里大喊,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只要这10万群众脱险,这是命令。他把***摔了 绮梦(360327959) 10:41: 头一次看见老爷子这么厉害 绮梦(360327959) 10:41:54 汶川现在还没通知去,估计情况不是很好 绮梦(360327959) 10:42:16 我现在在通讯帐篷里 绮梦(360327959) 10:43:54 汶川最新消息,雨开始小了,空投物资已经扔下去了,空降兵已经在外围机场登机了 绮梦(360327959) 10:45:19 现在所有的国外记者都在关注号称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首次公开亮相 绮梦(360327959) 10:46:50 总理现在和登机部队领导说话 绮梦(360327959) 10:47:41 总理说,我就一句话,是人民在养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 Thu, 8 May 2008 16:15:44 +0800 )
Description:
孤独的时刻
暗淡的心情
从未见过明媚的阳光
直到今天 我们相见
仿佛我的世界也变了样子
只要你轻轻一句话
就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
你走近我 占据了我的心
让我珍藏回味期待已久的话语
一个爱字 让我心动 让我神往
这是真的吗
请再看着我
再对我说一遍
只有你一个人
让我每分每秒心中萦绕
我的一颗心 我所有的爱
从此只给你一个人
歌曲下载地址:
( Wed, 30 Apr 2008 15:26:09 +0800 )
Description:
前言: 最近看了泰国
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片
《出逃的公主》,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从剧情中解脱出来。真的是搞不懂编剧为什么要把如此美丽的童话结局写的如此凄惨,难道一定只有悲剧才能吸人眼球吗? 当然,我们不能否认这是部好剧,会让人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也跟着流了一次又一次。只是每当想起那结局,不由的会让人黯然伤神。现实生活已是如此沉重,如果连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也不能幸福的相守一生,未免太让人伤心了。为了让我和所有喜爱本剧的FANS们心里好过一点,也为了让我们对美好的爱情仍然抱有憧憬,决定写下续篇《公主的重生》,也算是一个自我安慰吧。第一次写小说,写的不好,请大家多多见谅吧! 金碧辉煌的
皇宫宴会厅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宫廷乐队演奏着悠扬的乐曲,各国使节正在庆祝着娜拉国王的登基。可是又有谁知道,身处在这欢乐海洋里的每个人却各怀心事...... 今晚,娜拉的母亲,她当然是最开心的人之一,因为终于将辛辛苦苦一手调教大的女儿推上了权利的顶峰,只见她满面笑容,游走在宾客之中,接受着大家的祝贺;而老国王则用慈爱的目光扫视着全场,今夜的他也是高兴的,因为过了今晚他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重担,有时间来弥补对爱妻这么多年的亏欠了,但是当他余光扫过一直默不作声,安静地坐在身边的娜拉时,眼神里不免流露出些许的担忧,正想起身上前,王后却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摇了摇头,王上读懂了王后的意思,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很多事是需要时间来抚平的。” 而宴会的主角,娜拉公主——也是耶梭吞的新一任继承人,此时却是神情落寞地坐在她的王位上,将自己深深地陷在回忆里,黑瞳随意扫向远方,让人捉不住焦距的定点,仿佛一尊裹着黑纱的雕塑,没有人看得出她的喜怒哀乐。直到公务大臣那洪亮的嗓音在金色大厅里响起,“让我们再一次举杯为我们的娜拉国王三呼万岁,祝愿她永远幸福,吉祥如意。”娜拉才木然地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举杯接受大家的祝福。 终于,宴会在一片欢呼声中宣告结束。来宾们纷纷离去,娜拉也在帕加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向属于她的宫殿,她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的那么的孤寂,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帕加”娜拉幽幽问道,“为什么他们还能活得这么快活?” 突然的发问,让跟在身后的帕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正想着怎么回话,就听公主继续说道:“我们的朋友走了,他们曾经与他一起上战场杀敌,并肩作战,一起探讨国家大事,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丝的心痛和惋惜吗?昨天他还是如此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可是今天却只剩一具冰冷的躯壳,我们就真的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快活吗?恩。” “陛下,这,这奴婢也说不好,可是奴婢看着您心疼啊!” “心疼?不值得的,帕加不值得的。我是个狠心的女人,是我亲自下达了处决命令,是我杀了他,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是个坏女人。我不值得你们同情的,不值得的。” “不,不是的,陛下,司令官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才牺牲自己的,那不是您的错,不是的。请您一定要振作啊,陛下。司令官不会希望看到您这样的。”帕加慌乱地看着娜拉,恨不得替她心爱的公主去痛,她好恨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为公主做,只能默默地守着她,她实在是很担心她的小公主能否挺这一关,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是吗?”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娜拉又将自己锁进了痛苦的回忆里,祭奠着她和阿诺泰的爱情。 喧闹的王宫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可是寝宫中的娜拉却始终无法入睡,她倚靠在窗前,手里紧紧地抱着日记本,因为里面珍藏着阿诺泰送她的唯一一支野花。抬头望着满天的星光,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阿诺泰,为什么太阳和星星不可以同时出现呢?为什么就不可以呢?”苦涩的泪水自她的脸庞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月光在她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陛下,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不知过了多久,守侯在旁的帕加终于鼓起勇气,催促娜拉就寝。 娜拉轻拭泪水,吩咐道:“帕加,你去传贾彬来这里,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可是这么晚了,您要他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想,想让你们陪我去看看阿诺泰,我不放心他,岛上风大,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我不放心。我要去陪他。” “这怎么行,太晚了,公主,帕加答应您明天早上陪您过去,好吗?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怜的帕加被娜拉的想法吓坏了。 “不,帕加,我不可以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的,我一定要去陪他,我知道他在等我。求你了,帕加,我有好多好多的话都没来得及和他说,我要去找他。” 看着公主哀求的眼神,帕加心软了,她叫上贾彬,陪着娜拉公主来到那个留下她一生中美好回忆的小岛。 淡淡的薄雾袅绕在小岛周围,微微的轻风像是述说着一个不灭的爱情童话。娜拉缓步走下小船,将帕加和贾彬留在岸边,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到阿诺泰的墓前,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她哭倒在墓前,紧紧地抱着墓碑,此时的她不在是椰梭吞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只是一个渴望和心爱的人永远斯守在一起的普通女孩,那个只属于阿诺泰的娜拉。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沉沉地趴在墓前睡去了,但即使是睡着了,那紧锁的眉头还是向人们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是啊,对娜拉公主来说,一个心已死的人,却必须要继续人世的尔虞我诈、国家的进退维谷。一个仅仅二十出头的女孩,她的生命之花却已在阿诺泰倒下的那一瞬彻底凋零了,剩下的人生岁月就像是在无尽的黑夜中等待,死亡反倒成了她生存的希望,因为唯有死亡才能将她带回到他的身边。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从远方的天边缓缓升起,不一会,刺眼的光芒就将万物都染上了一层金***,公主也自睡梦中醒来,慢慢地起身,默默地注视了墓碑一会儿,轻轻地跟阿诺泰道别,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顺手摘下了一簇野花说道:“再见了,阿诺泰。等着我,我很快会去找你的,一定要等我啊!”,坚定地许下承诺后娜拉离开墓地,向湖边走去。 此时贾彬和帕加已经准备好了船只,在湖边恭候公主多时了。三人上了船,迅速地向王宫的方向驶去。 船驶到湖心的时候,公主突然开口问道:“贾彬,帕加,如果有下辈子,你们想做什么?” “属下还想做一名军人,像司令官一样,守护我们的国家,保护我们的人民,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正在划船的贾彬毫不迟疑的说道。 话一出口,坐在公主身后的帕加狠很瞪了他一眼,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娜拉的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说错话的贾彬马上低下了头。 为了缓和气氛,帕加赶紧用欢快的语气对公主说:“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奴婢还想跟在公主身边,服侍您。” 娜拉回过身看了她一眼说道:“王宫就真的那么好吗?难道你就不想走出这王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不,帕加只想跟着公主您,公主去哪里,帕加就到哪里。”帕加孩子气的说。 “那公主,您想做什么呢?”帕加又问。 “如果可以我想做一条鱼,可以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随波逐流。”突然冲出口的话,将娜拉自己也震住了,记得这话她曾经在船上对阿诺泰也曾说过,这情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还是那么清晰可触,只是现在什么都变了。虽然湖还是那个湖,岛还是那个岛,船也是同一条船,可是人却不在了,痛苦的回忆又一次将娜拉吞噬了。 回到寝宫,帕加匆匆地帮娜拉梳洗了一下,换好服装,连早餐也顾不得吃。正准备去议事厅召开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朝会,没想到奶娘扶着太后娘娘(也就是娜拉的生母)走了进来。 “娜拉,先等一下,我问你,你这一大早你带着贾彬和帕加去哪里了?我让奶娘来服侍你,却得到汇报说你不在寝宫。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做什么事都不能由着性子来。你才刚登基,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啊,你呀,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每件事情都要先想清楚,知道吗?还有,我听说,你让宫廷的裁缝给你做的礼服都是黑色的,是这样的吗?这传出去成何体统。”娘娘不高兴地说道。 “母亲,我想必须先和您澄清一个事实,登上这个王位并非我自愿的,这个我想您也很清楚,但既然我决定接受了这个现实,那么我以后做事情会自有分寸的。为了这个王位有太多的人做出了牺牲,我不会让他们的付出白费的。现在,对于我来说,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完成他们的心愿,将耶梭吞变得更为强大,人民都能安居乐业。正像您说的,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您不必太过操心了。” “你,你这叫什么话,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女儿”娘娘气愤地吼着。 “还有”娜拉打断娘娘的话说道:“关于我的服装,从今往后我也只会穿黑色的。其实对于一个心已死的人,穿什么都是一样的,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想要一个乖乖听话的统治者,很抱歉,我不是。”丢下这句话,娜拉带着帕加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诧异的娘娘杵在原地。 议事厅里,大臣们热烈地讨论着司令官的继任人选,最后大家一致推荐那拉钦作为阿诺泰的接班人成为秘密部队的新一任司令官并且作为国王的书记官,辅佐王上处理国家大事。然后又讨论了一些税收、财政方面的新政策,登基后第一次的晨会算是圆满地结束了。 退朝的时候,娜拉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军务大臣,等其他人都退下去后,娜拉悠悠地开口问道:“大人,司令官走的时候还算平静吗?” “是的,陛下,是老臣亲自送他走的。阿诺泰走的很安详,很勇敢。老臣活到现在,从没见过一个勇士,能够像阿诺泰这么勇敢,他是个真正的军人。我们都很佩服他,所以陛下,老臣斗胆,希望您能赶快振作起来,否则阿诺泰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好,我尽量,希望您能帮我,阁下。对了,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让老臣准许他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起埋葬。” “戒指?” “是的,陛下。” “他曾经说过,这只戒指到死都不会摘下来,我很高兴他能遵守承诺。或许上天注定了我们的相遇,也注定了我们的分离。”娜拉喃喃自语道。 “谢谢您,阁下,非常感谢您为他做的一切。”边说边转过身,背对着军务大臣,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又一次的滑落。看着娜拉微微抖动的双肩,军务大臣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要给这位年轻的君主一些时间去平复她心中的伤痛。 回到书房,娜拉禀退了所有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直到中午,帕加敲门进来,请陛下到餐厅用午膳。看着餐桌上的丰盛午宴,娜拉摇了摇头,让人把它都撤下去,站在身边伺候的帕加着急了,上前说道:“公主,您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好好用餐,今天一早为了开晨会又没吃东西,您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的了,如果是不合胃口,那我让人重做,但您好歹吃两口啊!” “我没什么胃口,也不饿,你让他们都撤下去吧。”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传御医?” “我没事的”娜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只是觉得心里堵的慌,想出去走走,你去看看那拉钦在做什么,如果下午没安排的话,让他备车,我们出宫一趟。” “要去哪里呢?陛下” “我想去拜访因吞老师,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我想去看看他。” “是的,陛下,我这就去安排。可是这午餐......” “真的没关系,帕加,如果我饿的话,会跟你说。” 于是,在艳阳高照的午后,一辆马车载着娜拉、帕加、贾彬和那拉钦一起出了宫门,向王宫后面驶去,一会就到了一座白色的小洋楼前。 听到动静的因吞,赶紧出门迎接,一出门口,就看见帕加搀扶着娜拉下了马车,向屋里走来,他连忙上前行礼,被娜拉抢先一步扶住了。 看到那一头原本灰白的头发一夜间全部变白了,娜拉就像被什么东西噎到一样,心里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等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娜拉开口说道:“老师,您不必这样,这里不是王宫,我也不是王上,我是以学生娜拉的身份前来拜访您的。” “这怎么行,这是宫廷的礼仪啊。” “老师,我之所以出宫来,就是因为王宫让我喘不过气来,所以我才想到来您这儿的。一直以来,您就像我的父亲一样,还有帕加,虽然我们是主仆,但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我把她当妹妹看,还有贾彬和那拉钦,当然还有阿诺泰。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现在阿诺泰不在了,我的身边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在将来还有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还需要你们的陪伴和扶持,所以我请求你们也把我当成你们的亲人,至少在这里,让我们忘却所有的身份地位和宫廷礼仪,就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好吗?”看着公主诚恳的眼神,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低下头,默许了。   因吞连忙把众人让进了屋,待坐定后,娜拉拉着因吞坐在自己的身边继续说道:“另外,今天我带贾彬和那拉钦来这里,是想让他们替我来照顾老师。我真的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我,阿诺泰他,他可能就不会。”情绪激动的娜拉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娜拉拉起因吞老师的手继续说道:“所以,以后就由我替阿诺泰来照顾您,不过我出宫不是很方便,因此贾彬、那拉钦就要辛苦你们了,替我常常来陪陪老师。”边说边看向旁边跟着的贾彬和那拉钦。 “是的,陛下,即使您不这么吩咐,我们也会常来的。从今往后,司令官的父亲就是我们的父亲,我们一定会尽心照顾因吞大人的。” “谢谢你们”娜拉欣慰地说。 “那怎么行,陛下,老臣,老臣”说到这里因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老泪纵横起来。 这一幕让站在边上的几个人也为之伤感不以,连帕加也跟着低声抽噎起来,反而是娜拉强忍着,将泪水逼回了眼眶。 由于三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人发现此时贾彬和那拉钦正在用眼神交流着些什么。 “老师,我想去阿诺泰的房间看看。”片刻后,娜拉用低沉的嗓音开口说道。 说着几个人起身就要上楼去:“你们都留在这里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众人听令,只得在原地待命。 娜拉拉起裙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去,仿佛害怕惊醒那个已经安息的灵魂。来到房门前,她握住门把,却没有立即打开,深吸一口气后,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慢慢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景物,娜拉闭上了眼睛,仿佛正在感受阿诺泰留下的气息。 少时,她来到书桌前,将窗户打开,让阳光洒了进来。刺眼的阳光将娜拉的眼睛照得睁不开,恍惚中,她好像在那片金色的光芒里看到她的阿诺泰正在朝她微笑。娜拉开心的笑了,这是失去阿诺泰后,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只听她嘴里轻轻地念着:“阿诺泰,现在就只剩我们俩个在一起了。”边说边用手轻拭桌上的浮尘,脑海里想象着阿诺泰以前就是坐在这张桌子前给自己写情书,思念着自己。 慢慢地她又走到床边,伏下上半身,将脸深深地埋进阿诺泰曾经用过的枕头里,用力地呼吸着,就好像那个曾经受了委屈的娜拉,会将自己埋首在阿诺泰宽广的胸膛里发泄一样。低声地哭诉着:“阿诺泰,你回来好不好,娜拉想你了,娜拉不要这个王位,只要你陪在身边就好,就算一无所有都没关系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你说过你爱我,可是你却将娜拉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世上,你怎么忍心让我为你心碎到死啊!阿诺泰你回来吧,求你回来看看你的娜拉,你说过的,你身上的最后一道光芒,也将离娜拉远去,阿诺泰将永别这天地,希望娜拉像明珠一样永远闪亮美丽。你说过的话,娜拉一句没忘记,可是你知不知道,没有了阿诺泰守护的娜拉,根本就没有光芒可言,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和伤痛啊。阿诺泰,你回来吧,回来把娜拉一起带走吧。呜呜呜......”娜拉泣不成声地跪卧在床边,诉说着对阿诺泰无限的思念。这场景让人看得真是心酸不已啊! 当娜拉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吝啬地收回了它最后一道光芒,只有淡淡的星光像调皮的精灵一样洒落在窗前。她知道,她该走了,拭干眼角的泪水,起身走出了房间。娜拉轻轻地回身关上房门,连同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道心门也一同关闭了。 此时,楼下的四个人也正焦急地商量着该不该上去看看公主。“时间不早了,帕加你上去请陛下回宫吧。”“因吞大人,依奴婢看,还是再等等吧,让公主好好发泄一下。您不知道,公主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了,昨天晚上也没睡好,一大早又忙着开会,奴婢真的很担心公主的身体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还不如让她在您这里发泄一下,总好过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一个人煎熬着啊。或许发泄完了,也就好了,您说是不是?” “这......”,正在犹豫不决时,只听到,站在楼梯口的那拉钦低声喊道:“陛下,来了。” 众人连忙抬头,向楼上看去。娜拉看出了他们的担心,微微的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我和太阳聊天聊的太开心了,一时忘了时间,结果它收工了,我也才想起要回宫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轻松的话语,仍然挥不去人们心头萦索的担忧,因为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在这样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大的伤痛,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还是因吞老师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时间不早了,帕加,赶快伺候陛下回去吧。” “恩,是该回去了,那么老师请您保重身体,我有空就会来看您的。如果您缺少什么或者需要帮助的话,就跟那拉钦他们说。”那拉说道。 “多谢陛下还记挂着老臣,老臣身体还算健朗,请陛下勿以为念。倒是陛下您,为了耶索吞的子民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您的健康才是万民之福啊。” “好,我会注意的。” “另外......”因吞老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老师有话您请直说。” “老臣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陛下讲几句心里话,不知可不可以。” “您请说,老师。” “老臣是想跟陛下说,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强求不来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学会放手,那样离开的人才会感到心安。其实仔细想想我们哪个人不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准备着开始走向死亡。生命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到死的那天还不懂得死亡的意义,而有些人却死得其所。我想阿诺泰就是后者,他做了他该做的事,完成了他作为军人的使命,他比我们都幸运,因为他比我们都更早地悟到了生死的真谛,真正懂得了生命存在的意义。我们应该为他高兴,不是吗?” 因吞看了一眼娜拉,继续说道:“我想阿诺泰并没有远去,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守护着我们,他时刻都在我们的身边,陪伴我们坚强地走完属于我们的人生。所以让我们放下悲伤,去完成阿诺泰想做但没来及做完的事情吧。” 因吞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娜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好,我相信,阿诺泰会永远守护在我们的身旁,就像太阳一样,每天每天都守着我们,永远温暖我们的心灵。我相信!” 接下去的日子里 ,
娜拉将自己埋首于一大堆的公务里,除了每天要处理耶索吞的政务,还要应付同盟会的事情,调停各国的纷争,忙的不可开交,就连跟在身边的那拉钦也有些受不了了。
  一天他半开玩笑地向帕加抱怨道:“天哪,帕加,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分散一下陛下的注意力,再这样没日没夜地干下去我们都会被拖垮的。”
  “嘘,司令官大人,您小声点,不怕被王上听到啊。”帕加用手拍了他一下。
  “其实我是担心王上的身体,连我们都快吃不消了,何况是她呢。我听说每天她只睡两、三个小时?”那拉钦问道。
  “是啊,您没看公主都瘦了一圈了,脸色也不好,睡觉也常常惊醒,问她也只说是担心国家的事。”
  “那就没说过别的,比如阿诺泰司令官什么的?”
  “恩?”帕加想了想说:“那到没有。不过也奇怪哦,自从上次从因吞大人家回来,公主就再也没提起过司令官,好像也没看她哭过,最多只是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有时候要叫她好几声才回答。”
  “那你有没有陪她去过岛上?”
  “记不太清了。”帕加摇摇头说。
  “再好好想想。”
  “哦,对了去过一次,好象有三、四个月了吧。贾彬说他好像还听见公主说什么马上就可以去陪司令官了,让司令官再耐心等等她之类的。不过距离太远,也没听的真切。但是那拉钦,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帕加一脸疑惑地说。
  “是啊,什么意思呢?”帕加的话把那拉钦也搞糊涂了,只能挠了挠头。
  “我觉得公主变了很多,以前她很开朗的,现在她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平时难得听她开口说话,就连娘娘来看她,她也不怎么说话。要是阿诺泰司令官还在就好了,那公主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唉”帕加自顾自地说下去。
  “也不是没可能啦。”还在想心事的那拉钦不经意地说。
  “什么,那拉钦,你说什么不是没可能的?”帕加好奇的问道,她隐约感觉到那拉钦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   察觉到说漏嘴的那拉钦,心里直责怪自己嘴太快,但嘴上却说着:“没,没什么的。我只是.......”   正犹豫着要怎么圆这个慌,刚巧看见贾彬走了过来,连忙高声喊道:“嘿,贾彬,你来的正好,正找你呢,不是说好要去我那里研究这次联合演习的事情吗,走,走,走。”说完,就上前一把勾住贾彬的肩膀,把一头雾水的贾彬拉走了。
  这下把帕加也给弄懵了,嘀咕道:“这演习关贾彬什么事啊,他只不过是王宫内侍啊,什么跟什么吗?”
  与此同时,那拉钦拉着贾彬来到花园的偏僻处,往四周看了看,才松开手。
“你在搞什么啊?”贾彬一脸茫然地问道。
  “哎呀,别提了,差点露馅,帕加那丫头实在太好奇了。”那拉钦夸张地抚了抚胸。
  “到底什么事啊,露什么馅啊?”
  “还不是阿诺泰司令官的事。”
  “什么,你,你不会。”贾彬大声叫了起来。
  那拉钦赶紧用手捂住了贾彬的嘴巴,“嘘,轻点,你怕别人听不见啊。”说着,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又接着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阿诺泰司令官没死的事情告诉陛下啊?虽然她看上去很平静,不过我刚刚听帕加说的,还是有点担心。”
  “帕加说什么了,让你担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哎呀,反正我也说不好,总觉得陛下在急着做什么事情。”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别一惊一咤了,司令官的事千万不能再提了,要是让人知道了,连累的不只我们俩个,还有军务大臣呢。好了,我先走了。”说完,贾彬先行离开了。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好奇吧,那我们就先将视线转回到阿诺泰行刑的时候。 原来,军务大臣不愿意看到如此优秀的青年年纪轻轻就牺牲了,所以他就找到了那拉钦和贾彬,原本这俩人就非常敬佩阿诺泰,所以三个人一拍即合,密谋了一个计划。当然所有这一切当事人阿诺泰是不会知晓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阿诺泰知道这个计划就一定不会配合,所以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着。 首先,射击手由那拉钦担当,因为他的***法在军队中仅次于阿诺泰,也是个神***手,另外由贾彬帮忙运送遗体,至于军务大臣,他主动要求不参加新王的登基大典,而是在刑场监刑,这样便于掩人耳目安排全局。
   行刑的当天,当军务大臣下令:“射击”时,那拉钦瞄准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然后军务大臣带着贾彬迅速地将国旗覆盖在阿诺泰身上,将他抬上马车出了王宫。马车在乡间小道上飞快的急驰,片刻来到了一座茅屋前,“昆加,他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他救活,一定啊。”军务大臣满脸凝重地将阿诺泰交付到至交的手上,“好的,你放心,只要交到将我昆加手上的,哪怕只剩下一口气,我都能把他救活。”仔细看了看伤口的昆加继续说道:“何况你手下的***法不错哦,刚好偏离了要害3公分,足够我取出子弹了。”“另外,他伤好后,你们尽快离开耶索吞,这是一点盘缠,带在路上,以防不时之需。我们不能多逗留了,要赶回去修建坟墓,老弟,一切就拜托了。”说完,军务大臣将钱袋交到昆加手里,然后用力地握了握,就带着贾彬回宫了。  之后事情发展就是这样的:昆加将阿诺泰的伤治好,然后带他去了邻国拉普达,以开医馆为生。一开始阿诺泰并不同意这样做,他只想默默地守在娜拉身边,哪怕一生都不可能再见面。但是经过昆加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他终于明白他的留下会威胁到伙伴们的生命 ,因此最终还是同意了离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也离开了他挚爱的娜拉。  接下去的日子里,阿诺泰就隐姓埋名的跟在昆加的身边学习医术,原本就聪颖勤奋的他,很快就上手了,于是他们的医馆很快就在当地出名了,上门求诊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渴。每天清晨,阿诺泰都会背着竹篓上山采药,然后回医馆看诊,一直忙到深夜才能休息。尽管如此劳累,可每每到了半夜,他还是无法入眠,只能抬头仰望满天的星辰,想象着在这同一片星空下的娜拉现在正在做些什么,以慰藉他孤独的心。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日复一日地过着。直到有一天,他一如往常地上山采药,却在一个山沟里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年轻人,年轻人伤的不轻,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阿诺泰想也没想就把他背回了医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谁曾想到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拉普达国王的爱子辛哈。因为出宫打猎,不慎掉入山沟,王宫里正为了寻找这位小王子闹的不可开交,却没想到被阿诺泰给救了。
  为了感谢阿诺泰的救命之恩,辛哈恳请阿诺泰跟他回宫,但是被阿诺泰拒绝了。他告诉王子他过惯了现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有所改变,希望小王子可以尊重他的选择。王子同意了,但是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他想跟阿诺泰做朋友。 从此,辛哈常常溜出宫来找阿诺泰,不过每次都是辛哈说的多,阿诺泰只是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辛哈告诉阿诺泰他从小就没见过母亲,因为她的生母是个平民,他是一出生后就被接到王宫里住的。现在的王后是他哥哥梭哈王子的生母,但是这个王后一直都不喜欢他,他和哥哥的关系也很冷淡。王宫里唯一对他好的就只有父王,也就是拉普达国王,但是父亲要忙着国家大事,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很少,因此一直以来他都很孤独。十几年来,无论是读书,学习国家政务,或是打猎、玩耍都只有他一个人,随从们碍于他王子的身份不敢跟他太过亲近,尽管他一再向他们示好,但是他们还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点逾越。于是,他开始溜出宫,四处游荡,或混迹于喧闹的集市中,或出游打猎 ,一开始父亲对他的做法很不满,认为他不学无术,,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 ,但是王后却非常高兴,因为,这样一来索哈王子的继承人的地位就有保障了,所以她到反过来劝说国王,让辛哈王子做他喜欢做的事情,不必干涉太多。时间长了,国王也意识到辛哈真的是无心政事,加上他内心深处对辛哈的母亲也怀有一份深深地歉意,于是也就对辛哈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了,一心栽培索哈王子去了,不过对辛哈的宠爱却一分没有减少,等等。久而久之,阿诺泰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直率,真诚的王子,尤其是他们的童年都没有母爱这一点,更让他对王子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如王子所愿他们成了好朋友。 这天,辛哈又一大早又来找阿诺泰,“早啊,昆那塔(阿诺泰的新名字,他跟着昆加以叔侄相称)。” “早上好,王子。” “今天我们去哪里采药?” “今天我们要去东山顶上,昆叔新研究出来的几味药要用到乌拉草,我上次在山顶上见过。王子路有点难走,要不你今天就别去了。” “不,我要去。你放心,我会跟上你的,决不误事。” “那好吧,我们快走吧。” 说着,他们就一起上路了。一路上,王子缠着阿诺泰给他讲有趣的故事,阿诺泰只好一路走一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慢慢地讲给辛哈听,讲到精彩之处还会加入他个人的见解。把辛哈听了个惊羡不已,高兴的不亦乐乎。 “哇,昆那塔,你实在太厉害了,你好象什么都知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医术好,没想到天文地理,历史政治,甚至是打仗的事都知道这么多,你实在是太博学了,王宫里的老师都不如你。你不如和我回宫吧,我把你推荐给父王,像你这样的人才呆在医馆太浪费了。”辛哈一脸惊讶地说道。 一听这话,阿诺泰心下一惊,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连忙开口道:“哪里。王子,您太过奖了。草民知道的都是些皮毛,有些也是在集市上道听途说,哪里比得过王宫里的师傅。您千万别当真。” “昆那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不用跟我用敬语的,叫我名字就行了。”辛哈一脸认真地说。 “那不行,您毕竟是王子啊,您能把我当作朋友,小的已经万分荣幸了,但规矩还是要的。”阿诺泰坚持到。 “哎呀,昆那塔,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觉跟对其他人不一样。要怎么说呢?”辛哈低下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好象以前就认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是兄弟。对,就是兄弟,你就像我哥哥一样。”辛哈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这番话把阿诺泰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小的失去性命事小,对王室的声誉影响事大啊。”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阿诺泰心里也微微一惊,惊的是辛哈居然跟他有同样的感觉。当他第一眼见到王子的时候,也有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亲切感。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决不可能。阿诺泰使劲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抛开这种胡思乱想。还好山顶就在眼前,俩个人加快脚步往上爬去,结束了刚刚的谈话。 “啊,终于到了,累死我了。”一边说着辛哈一边就往山边的石头上坐下,用手当扇子扇着。 “小心啊,那后面是悬崖。”阿诺泰出声提醒到。 “安啦,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忙你的吧。”辛哈笑答道。 于是,阿诺泰从背篓里拿出水壶递给了辛哈,“王子,先喝口水吧,我很快就采完,你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就往山崖的另一边走去。 乌拉草通常都生长在悬崖壁的石缝里,所以阿诺泰必须趴在山崖边,探出上半身去采摘山缝里 的草药。 正在他小心翼翼地工作的时候,一旁闲及无聊的辛哈突然开口说道:“昆那塔,你有没有去过耶索吞,听说他们的国王是个女的,大家都叫她娜拉公主,你有没有听说过她的事情?” 一听到“娜拉”俩个字,阿诺泰的心狠很地抽了一下,一分心把挖草药的铁铲丢到了山谷里去了。 “哎呀”阿诺泰本能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听到喊声,辛哈急忙站起身,想跑过去帮忙。可能是他太着急了,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山崖摔下去,“啊........”,听到喊声的阿诺泰心知不妙,赶紧跑到山崖边,低头一看,辛哈整个人都吊在山崖外面,他赶紧伏下身,用手紧紧地拉住辛哈的手,嘴里喊着:“王子别松手,我拉你上来。”可是辛哈还是很紧张,拼命地蹬腿,山崖边的滚石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崩塌了,阿诺泰也跟着一起向悬崖下坠去。 出于本能反应阿诺泰伸手攀住了一 块突起的岩石,止住了俩人下坠的趋势。如果是一个人,阿诺泰自信可以爬上去,可是现在是两个人,辛哈现在完全处于慌乱状态,而且体力也已不支,要他抓牢自己的手都已经很吃力了,更何况要他想办法爬上去。怎么办?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两个人的体力也快耗尽了,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正在阿诺泰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一点亮光将他的眼睛闪了一下,阿诺泰向亮光看去,原来是戴在左手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的光芒,也就是这样不经意地一瞥,给了阿诺泰无比的勇气。“是啊,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的娜拉还在等他,他要活。”阿诺泰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于是他对辛哈说道:“王子,你要镇静一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爬上去,上面还有我们的亲人在等我们。你现在按我说的做,首先,你先拉住我的腿把我的手放掉,用你的另一只手攀住边上的岩石,然后你想办法用脚蹬住下面的岩石,稳住自己。”辛哈照着阿诺泰的指示做着动作,接下来阿诺泰用辛哈放开的手攀住上方的石块,用另一只脚蹬住山壁,终于将俩个人的重心都稳住了 。 可是要怎么上去呢? 阿诺泰定了定神,向四周看看,但是没有任何攀爬的工具,看来只能用爬的了,虽然成功的希望很小,但也只能试一试了,否则就只有等死了。 阿诺泰向下喊道:“王子,我们只有靠自己了,你听我的口令,我们慢慢地往上爬。” “不,昆那塔太危险了,我们会被摔死的。”王子惊恐地回答道。 “王子,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们也会死的,只有试一试了。听我的,我们一定要爬上去,你别向下看,跟着我,用手脚的力量向上爬。快点,我们的体力没剩多少了。” 就这样他们一步一步往上攀爬着,锋利的石块割破了他们的衣服,鲜红的血从他们的脸上,胳膊上,腿上流了出来,尤其是阿诺泰,他的一条腿还被辛哈拉着,只能用两只手和一条腿攀登,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条腿块脱臼了,但是他还是咬牙忍着,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停,要坚持住。脸庞被石块割得伤痕累累,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滑落,但他却毫无感觉。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只有活着,他才有希望再看见他的娜拉。 终于在耗尽所有体力之后,他们爬了上来,狼狈不堪地回到了医馆。 阿诺泰粗粗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就帮着昆加一起给辛哈疗伤包扎,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后,惊魂未定的辛哈连谢谢都没说就匆匆赶回宫去了。等王子走了以后,阿诺泰才将今天发生的事略略地告诉了昆加,然后才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伤口。
  就在这时 ,医馆内突然冲进了一队士兵,还没等昆加他们弄明白,阿诺泰就被他们带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原来王子由于惊吓过度,一回宫就昏倒了,得到消息的国王连忙赶来,却看见自己心爱的小王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衣衫褴褛,浑身是伤,那副惨像没法用言语表达。心痛不已的国王马上叫来了王子的贴身侍卫问明了情况 ,当听说王子是和一个市井小民上山,回来就昏迷不醒后,十分气愤,不及细问,就立即派王宫侍卫队将阿诺泰抓了回来,关入大牢,并放话出来,如果王子有个三长两断,就要阿诺泰抵命。
  可怜的阿诺泰,糊里糊涂地就被关进了阴寒湿冷的地牢,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被细菌感染,开始化脓溃烂,引发高烧,失去了意识。
  当他醒来时,已是三天后了。他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像病房一样的房间里,浑身上下,甚至是连脸部也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喉咙里像火烧一样。 “我这是在哪里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全身如此酸疼。”他努力地回想着昏迷前的事情,意识也渐渐清醒了。就在这时,他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喂,年轻人,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阿诺泰费力地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地无法打开,他感觉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无法动弹,慢慢地又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再次醒来又是两天后的事了,这一次他感觉要比上一次好很多,气力好象恢复了不少。“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阿诺泰顺着出声的方向看去,他不认识那个人,但看上去应该是个医生,于是他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虚弱的像蚊子叫,但那个人好像是听懂了,回答道:“我是医生,你现在很安全,这里是医院。你先别多说话,好好休息,我们会照顾你的。”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恢复了气力,可以自己坐起身了,身上也不如之前那么疼痛了,可以开始讲话了。于是阿诺泰从医生的嘴里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辛哈王子回宫后由于惊吓过度,一回宫就昏倒了,国王大发雷霆,所以他才会被抓。等王子两天后醒来,从随从那里得知他被抓了,才将他从牢里救了出来,可当时他因为伤口的感染,引起了并发症,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几乎没有人敢相信他还能被救活,所以他的醒来就是一种奇迹,医护人员已经被他顽强的生命力深深折服了。
  就这样,他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三个月,人虽然消瘦了,但身上的伤却好的差不多了,都结了痂,只是在他脸上,从眉骨到鬓角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让人不免有些遗憾。疗伤期间王子每隔几天都会来看望他,他也请王子派人捎信给昆加,免得他担心。
  这天,辛哈王子一如往常地来看阿诺泰,刚踏进门就开始嚷嚷起来:“昆那塔,昆那塔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他一把拉住阿诺泰的手,手舞足蹈地说道:“你知道吗,昨天父王问起你了,我跟他说了好多你的事,他惊讶极了,说要召见你。你知道吗,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办的到的。你赶快梳洗一下,跟我去见父王吧。”
  “什么,王上要召见我。”
  “对啊,还有我王兄也在,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索哈王子。”
  “索哈王子?”阿诺泰心下大惊,索哈曾经在多国盟会上见过他,虽说事隔一年多了,可万一被他认出来,麻烦就大了。“王子,我想还是不去了,你看王上和王子都挺忙的,我一介平民怎好打扰他们。其实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早该出院了。”阿诺泰客气地婉拒着。
  “那怎么行,父王已经等着了,你就快点吧。”说着辛哈就把阿诺泰推进了盥洗室。
  盥洗室里的阿诺泰手足无措,“该怎么办呢?”他在心里无数遍地问自己,门外的辛哈快等不急了,已经催促了第N遍了,看来躲是躲不过了,要怎么办呢。突然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出了声,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诸位读者要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且听我慢慢说来,原来阿诺泰在镜子里看到一个顶着鸡窝头,胡子邋遢的自己,住院住了三、四个月都没有理发,头发都长长了堆在头顶,胡子也没刮,再加上眉角处的伤疤和憔悴的面容,让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现在的他就算是长期跟他住在一起的昆加看到都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的索哈王子,于是他放心地跟着辛哈去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告戒自己:以后要少接触王室的人,最好连辛哈都不要再见了,否则难免会出乱子。可是他哪里知道,老天爷往往喜欢作弄人,他这一去改变了他后半生的命运。
  “父王,昆那塔来了。”
  “小民参见王上,祝我王万寿无疆。”阿诺泰恭敬地致礼。
  “恩。”王上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心中不禁起了疑问:虽说这个年轻人衣着朴素,但是看他的谈吐举止是那么地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高贵的气息,这不该是一个普通平民会有的气质,而且自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怎么可能呢?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嘴上还是说道:“听说你救了王子两次,是这样吗?”
  “这个只是碰巧而已,我想如果是其他人遇见也会这么做的。”阿诺泰谦虚地说道。
  “噢,是这样吗?”虽然回答的漫不经心,但国王的眼里还是写满了赞许之色。
  “父王,阿诺泰除了医术了不起外,他懂得可多了,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呢。”一旁的辛哈按奈不住地说道。
  “哪里,是王子太夸奖了,小的只是讲了些市井笑话给王子听以娱一乐而已,王子谬赞了。”
  “是吗,那你想本王怎么奖赏你呢?”
  “小的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王上不必奖赏小的,倒是小的在宫里打扰了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小的想回去了,免得家人担心。”
  “那好吧,本王也就不留你了,过几天王宫会派人送赏赐去你家的。”
  于是,阿诺泰行礼后,转身离去了。
  “咦,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索哈王子在看到阿诺泰转身离去的背影时,不自觉地嘀咕了一声。
  “怎么,王兄您认识他?”
  “他很像一个人,但应该是我看错了。”索哈像是自言自语地回答道。
  “像谁?”辛哈还是好奇地继续问道。
  “是啊,王儿,你觉得他像谁?”国王也好奇起来,原因是他也觉得这个叫昆那塔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跟他有什么渊源,他努力地回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始终想不起来,如果索哈真的认识他的话,或许他能想起些什么。
  原本索哈不想理会辛哈的,不过见父王也来问他,就只能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看他的背影很像是耶梭吞的前司令官阿诺泰。”一听到阿诺泰的名字,拉普达国王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一下子懵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椅子的扶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阿诺泰,是他的阿诺泰吗?国王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着。
  但是索哈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异样,继续说道:“不过肯定是我看错了,只不过是背影有点像而已。”
  “你就这么有把握,会不会真的是他。”国王满怀希望地问道。
  “不会的,父王,我一定没有弄错。您记不记得一年前派我去参加多国盟会,
就是在那以次会议上我们一致通过以判国罪对阿诺泰处以极刑,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已经行刑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索哈很肯定地说。
  其实后面的话国王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死了,死了。”   “好了,我累了。”国王挥了挥手,打断了索哈的话,“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索哈和辛哈王子虽然觉得父王的转变太过突然,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拉普达国王才瘫坐在王位上。他神情哀痛地喃喃自语到:“他是我的阿诺泰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的太阳不在了?可是,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带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呢?”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最终国王决定派人潜入耶索吞把事情调查清楚。
  出乎拉普达国王意料的是,派出去的密探很快就回来,而且带回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于是国王秘密地召见了阿诺泰。
  “参见陛下,不知找小的来是为了什么事。”
  “恩,昆那塔,本王找你来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
  “事情?”阿诺泰隐隐有些担心,“不知王上所指的是什么?”
  “你先别急,本王先让你见一个客人。”
  说着王上就亲自打开了内室的门,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当阿诺泰与那个人的眼神对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原来来人正是因吞。
  “孩子是你吗?你还活着,太好了。”因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活生生站在面前的是他以为一年前就被处决的儿子。尽管他消瘦了,留了胡子,眉骨处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但他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来。毕竟他是自己罄尽一生心血抚养长大的孩子啊!
  和他一样惊呆的阿诺泰,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父亲相遇。他不知道此刻他是应该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认,因为他还没有弄清楚国王将父亲接来的真实意图。
  出于本能阿诺泰开口道:“对不起,这位大人,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昆那塔。”他特别加重了‘昆那塔’这几个字。
  看出了阿诺泰的顾虑,因吞走过来拉着他坐到椅子上。激动地说道:“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呢。即使你的外貌如何改变,可你毕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我怎么会认错呢!今天我之所以接受拉普达国王的邀请来这里和你相认,是因为我认为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唉。”
  阿诺泰没有接口,算是默认了。但他已从父亲的口气中猜出,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会让他的人生有一个很大的改变。
  因吞看了一眼拉普达国王,国王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将真相说下去。
  于是因吞说出了阿诺泰的身世之谜:原来因吞、拉普达国王(当时只是王子)以及娜拉公主的父亲年轻的时候都喜欢周游列国以增长自己的见识,在一次出游途中机缘巧合地让他们彼此认识,三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惺惺相惜地成为了挚友。虽说拉普达国王和娜拉的父亲是王室的成员,也同为王位的继承人,但他们并没有看不起只是平民身份的因吞,相反地,他们对他的才学是欣赏有佳。当时,年轻的拉普达王子已经由王室安排娶了索哈的母亲,但是为了寻求真爱的他却与一名普通女子相爱了,那个女子就是阿诺泰和辛哈的生母。他们有过一段幸福浪漫的时光,但是好景不长,事情终于还是被索哈的母亲发现了,她联合王室其他的成员一致要求拉普达王子以顾及王室的尊严为借口将那名女子赐死。善良的阿诺泰的母亲为了不拖累心爱的人,自己自尽了,临死前她告诉王子,她不后悔跟了他,只是请求王子将他们的孩子抚养***。王子伤心欲绝地埋葬了爱人,将孩子带回了王宫。索哈的母亲自然是不同意王子这么做,但是王子的态度很是坚决,甚至不惜放弃继承权。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情,最终王室决定,将还在襁褓中的辛哈留下,将大儿子送入民间。拉普达王子迫于王室的压力,不得不妥协了,但是他还是担心大儿子留在国内会被人追杀,于是找到了当时正在耶梭吞辅助娜拉父亲的因吞,把尚不知人事的大儿子托付给了他,让他带回了耶索吞抚养长大。为了便于以后相认,他给孩子更名为阿诺泰,也就是“太阳之子”的意思。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听到索哈说出阿诺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突变的原因。
  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得阿诺泰哑口无言。他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被自己景仰和崇拜的父亲居然变成了养父,突然冒出的亲生父亲却变成了拉普达的国王,外带一个亲弟弟。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他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我,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那时候你还很小啊,孩子。”拉普达国王眼里噙着泪花说道,他欠这孩子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不是真的,你们凭什么说是真的,有什么证据,可能......,可能只是同名同姓呢?”阿诺泰情绪激动地说。
  “是我亲手把你交到因吞手上的,而且你的真实姓名不就是‘阿诺泰’吗?如果你还想要证据的话,那么在你的臀部有一块形似荷花的烙痕,这是拉普达王室的标志,每一个王室成员都有,包括我和你弟弟身上也有一样的符号。这是从你一出生的时候就烙上去的。”拉普达国王回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这种烙痕。”
  “这是真的,孩子,小时候我帮你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旁的因吞肯定到。
  “因为害怕王室子孙会因为这个标记被人迫害,所以选择在臀部,一般情况下连你自己都看不到,只有你最亲密的人才会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你没见过,也不奇怪。”国王补充到。
  “这是真的,孩子,你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因吞在阿诺泰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跟着国王走了出去,他们知道需要给阿诺泰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现实。
  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一夜,阿诺泰终于明白,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即使他有多么地不情愿接受,但事实还是事实,他无力改变这一切,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天是多么的平常,可是对于等在房外的两位老人来说,却是那样的漫长,他们焦急地等待着阿诺泰的决定,尤其是国王,他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儿子是不是会认他,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
  终于那扇门被打开了,门外的人赶紧走了进去,还没等他们站定,阿诺泰就坚定地对因吞说道“不管怎么样,父亲,是您含辛茹苦地将我培养长大,教授我知识,告诉我做人的道理。所以不管事实如何,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父亲。”。然后他又转向国王,“虽然知道了身世,但我觉得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王上。这件事情就让他变成我们三个人永远的秘密好了,我还是昆那塔,一个普通的民间医士,跟王宫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对所有的人都好。”
  “你还是恨我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我的,否则你不会不肯认我的,甚至连一声父亲都不肯叫我啊!”国王说到最后几乎是泣如雨下,“是啊,你应该恨我的,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也没照顾好你的弟弟,更没有对你尽养育之责。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我不配让你叫我一声父亲。”深深的自责写满了国王的脸上。
  此时,在阿诺泰面前的不再是一国之王,只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一个渴望儿子认可的老父亲。此情此景,阿诺泰无法再拒绝这样一个老人的请求,他走上前,深深地拥抱住国王,轻轻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父亲。”短短两个字对于国王来说是如此珍贵,这是他整整盼了二十多年才等来的一声呼唤。
  等两个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下,阿诺泰开口说道:“但是,我还是不想涉入王室,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可是我原本打算恢复你王子的身份,甚至让你作为王位的继承人好好的栽培你,我相信在因吞的教育下,你已经完全具备了国家领袖的能力。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反对,现在没有人可以影响到我的决定了。
 “不,非常感谢您的安排,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好意,就像当初我不愿接受王宫的赏赐一样。对于认识阿诺泰的人来说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对于不认识他得人来说,现在就只有一个叫昆那塔的人,我喜欢现在这个身份,过的也很充实。”阿诺泰坚决地说。
  “可是.......”
  “可是在耶梭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你回去,但是如果你不以王子的身份回到那里去,你是见不到她的。”因吞接过国王的话道。
  “她,她还在等我吗?她好不好?”阿诺泰激动地问。
  “这个”因吞吞吞吐吐起来。
  “到底怎么样啊?”阿诺泰着急问。
  “恩,都挺好的,你的牺牲没有白费,耶梭吞的国力在短短一年间增强了不少,前不久还成功进行了军事演习,她是耶梭吞的骄傲,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只是.......”
  直到此时拉普达国王才听明白了,原来他的儿子爱上了耶梭吞的娜拉国王。
  “只是什么?您快说啊,父亲。”心急的阿诺泰催促着父亲,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最近他总是梦见他的娜拉在哭泣。
  “只是”,因吞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陛下,最近好象是得了什么怪病。”
  “怪病?很严重吗?御医怎么说?”此时的阿诺泰已不似以往的沉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说是病吧,好象又不是,只是嗜睡。御医替陛下诊治过了,并没有查出什么病症。而且每次醒来后,也都好好的。”
  “嗜睡?”
  “恩,大概从半年前开始的,起初只是昏睡一整天,怎么叫也叫不醒,慢慢地就变成了二、三天,最近时间就更长了,而且频率也越来越高。也问过陛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她总说没什么,好象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御医们对此也束手无策,只能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给陛下服用,但情况根本没有改变。”因吞一脸凝重地说。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可以到民间找偏方啊。”
  “都试过了,没有用的。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是心病。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听说有你的消息匆匆赶来的原因之一啊。” 
  “心病?是因为我吗?”阿诺泰吃惊地说。
  “这也是我的猜测,毕竟除了陛下自己,目前没有人可以了解嗜睡的真正原因。但她又不愿意说,所以我们外人就更没有办法得知了。这次来,我想如果能找到你,把你带回去见她,或许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因吞说出了到来的真正目的。
  “可是我要怎么回去呢?”阿诺泰问道。
  “这还不简单,你是我的儿子,是拉普达的王子,我可以派你代表拉普达到耶梭吞做礼节性的访问啊。”一直站在边上没开口的国王说道,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整件事情,但作为过来人,他大致还是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更深知两个年轻人对爱的执着并不亚于年轻时的自己,可是自己却留有遗憾,所以他不想让这种不幸再次发生在他的孩子身上,他要帮他们。
  “这不行。”因吞和阿诺泰一口同声地说道。
  “为什么不行?”国王生气地说,他误会了他们。
  因吞解释道:“毕竟阿诺泰曾经是耶梭吞的司令官,有很多的人认识他,虽说他现在的容貌有些改变,但还是会有人怀疑的。再说他是以叛国罪被处死的,如果冒冒然地以拉普达王子的身份回去,到时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甚至影响到两国的邦交啊。”
  “可是,如果阿诺泰不以王子的身份回去,他连宫廷都进不去,又怎么能和娜拉国王见面呢?更别说再续前缘了。”虽然明白因吞顾虑的都对,但国王还是反驳道。
  听到国王这样说,阿诺泰的心头一热,如果说刚刚的那个拥抱同情的成分多于亲情,那么这一次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国王对自己的护犊之情,不由自主地眼眶一热叫道:“父亲。”
  这一声“父亲”仿佛跨越了他们父子间的所有隔阂,将他们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
  “孩子,我一定要帮你完成心愿,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让你留有遗憾的,相信我。”
  “谢谢您,可我还是不能以这样的身份回去,至少暂时不行,除了因吞父亲说的理由之外,我还担心拉普达因为突然多出我这个人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混乱,或许还会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带回耶索吞,甚至威胁到娜拉。”阿诺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因吞和国王同时用欣赏的目光看向了阿诺泰,他们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情:这个孩子长大了,处事更为成稳了,虽然身为当事人,但是在问题面前还是能够保持相当的镇定,考虑也更为周全,或许这件事情由他自己处理会更为地妥当。
  最终他们商量决定,不久之后在耶梭吞召开的多国同盟会议,拉普达将派二王子辛哈前往,阿诺泰将以王子的贴身侍卫的身份跟随王子出访耶索吞,这样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再找机会见见娜拉,其他的事情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索哈王子非常不理解父亲的这种安排,向来这些外交上的事情都是由他来负责的,可这次却派毫无经验的弟弟前往,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真实原因。但国王对他的解释是,这只是一次例行的会议,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讨论,所以想让他留在国内处理更重要的事情,让辛哈去历练一下,以后也能辅助他管理拉普达;辛哈王子一开始听说父亲想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时,很不愿意,怕会出错。但等国王私下告诉他会让他的昆那塔陪他一起去的时候,又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急切地盼望这一天的到来;那对于我们的阿诺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又是如何的呢?可想而知,既有喜悦,喜的是他马上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娜拉了,但又有些担忧,忧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给娜拉和其他关心他的朋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总之,在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态下,每个人都等待着这天的来临。
  终于,多国盟会在耶梭吞如期举行。当阿诺泰陪同辛哈乘坐马车进入王宫时,那熟悉的景物唤起了他心底深深的眷恋。这里才是他的家啊,他之所以在生死关头,可以镇定自若,坚强地活下来,都只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希翼着再一次回到这里,再看看他的朋友和他的爱人。
  不知内情的辛哈,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阿诺泰神情有异,于是开口说道:“昆那塔,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没有,属下没有紧张,只是第一次接受如此重大的任务有些不适应。”
  “你还说你不紧张,那你流那么多汗干吗?”说着辛哈递过去一块手绢。
  “谢谢王子。”接过手绢,阿诺泰轻轻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就在他们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迎接他们的礼乐响起了。阿诺泰先行下车,然后扶着辛哈走下马车。负责接待的那拉钦赶紧迎了上来,向王子致意并做了自我介绍,王子也将阿诺泰介绍给了那拉钦。当那拉钦看到阿诺泰的时候,不由地诧异了一下,这个人怎么有几分像司令官呢。但是,他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毕竟这个叫昆那塔的人只是有点像而已,而且他是辛哈王子的内侍,那一定是跟了王子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离开才一年多的司令官呢。他暗自嘲笑着自己的神经质。
  与此同时,跟在辛哈身后的阿诺泰也紧张地观察着那拉钦的反应,生怕他认出自己来,还好从那拉钦的眼神来看,他最终还是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这样的话阿诺泰可以稍稍放下一些心来,因为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都认不出自己来,那他的到来应该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是夜,耶梭吞的王宫里举行了盛大的舞会来欢迎辛哈王子以及其他国家的使者的到来。金色的宴会大厅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或翩翩起舞,或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阿诺泰此刻正端着酒杯隐身在柱子后面,悄悄地注视着台上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看她,而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一年了,她变得成熟、柔媚,贴身的礼服完全强调出她柔软诱人的女性曲线,让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无限的妩媚。只是她瘦了,原本就不丰盈的身子,在黑色礼服的包裹下更显消瘦了,脸色也不似以往红润了,但这都不能掩盖住她身上与生俱来王者气息。她完成了对他的承诺,把耶梭吞治理的很好,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并不快乐呢?是因为自己吗?纷繁复杂的心情将阿诺泰压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借着酒精将自己麻醉。
  仿佛感觉到从远处射来一股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娜拉伸长脖子四处巡视,甚至从王位上站起来,穿过人群,快步地向柱子走来,跟在身边的帕加连忙跟上,“怎么不见了?”
  “陛下,您在找什么?”帕加问道。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啊。”娜拉没有回答帕加的提问,自顾自地说道。
  “陛下,怎么了。”发现异常的那拉钦赶了过来。
  “那拉钦,我问你,刚刚是不是有人站在这里?”娜拉神情紧张地问。
  “今天来了很多人,前面有好几个人都站在这里过,陛下要问的是那一个?”
  “就是半分钟前,站在这里的是谁?”
  “恩.......好象是辛哈王子的侍从。对,没错。就是他。”
  “他叫什么?”
  “昆那塔。怎么了陛下,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没事了。”娜拉摇了摇头,黯然地说道,然后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上,“难道是眼花,看错了吗?可是那份感觉是如此的熟悉,自己几乎可以触碰到它,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呢?阿诺泰是你吗?是你的灵魂回来看我了吗?”
  闷热异常的黑夜里,无法入眠的阿诺泰独自一人来到了荒岛上。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径来到了自己的坟墓前,多么凄凉的场景啊,一个原本应该早已离开这人世的灵魂,却奇迹般地仍然存在于这天地间,在自己的墓前祭奠。
  墓地被打扫的很干净,四周种满了各色的鲜花,可以看得出有人会经常来这里整理。在月光的照射下,墓碑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阿诺泰的目光,走近拿来一看,原来是自己曾经亲手做的花冠,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上面的花朵早已凋谢,叶子也枯萎变黄了,但还是被精心地保存的很完整。看到这一切,阿诺泰的眼眶被一种湿湿黏黏的东西浸润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娜拉在这里为他痛彻心扉,泣如雨下的样子,他又何尝不是呢?
  正在这时,阿诺泰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身一看,远处有一点光亮往这里移动。“会是谁呢?这么晚还到这里来?”心里想着,脚下没有半分的迟疑,立即躲到了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刚刚藏好,就见一个人影举着火把步履摇晃地来到他的墓前,因为来者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只见那个人先是将火把固定住,然后腾出手来擦拭他的墓碑,擦着擦索性就坐了下来,不知在做些什么。岛上的风越来越大,吹散了闷热的空气,凭阿诺泰的经验,一场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可是看看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阿诺泰心下着急,到底该不该现身提醒呢?要不要冒这个险呢?正在他犹豫间,瓢泼大雨一股脑地浇了下来,顾不得多想,阿诺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在摇曳火光的照耀下,阿诺泰看清了来人的脸,是娜拉,是她的娜拉,他早该想到的,深夜会独自前来陪他的就只有她的娜拉了。激动不已的阿诺泰连忙脱下外套,俯身盖在娜拉的身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该死的,她喝酒了,居然还把自己灌醉了,一个人划船跑到这个荒岛上。”阿诺泰低声诅咒着,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今天没有来这里,她是不是准备在这里淋着雨过一夜。于是,他一把抱起酒醉的娜拉为两个人找寻避雨的地方。看着怀里,如初生婴儿般熟睡的娜拉,阿诺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些日子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晃动中,昏睡的娜拉被吵醒,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自己正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在怀里,尽管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有一丝的凉意,可这个怀抱却是如此的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但出于本能,她还是拼命挥动双手想推开对方,但她哪里是阿诺泰的对手,她越是想推开,却反而被抱的越紧。两个人对峙了好一会,渐渐地娜拉放弃了抵抗,但还是半哭诉半呓语的说道“你放开我,快放开。” 她醉的不轻,帕加怎么也没跟着来,太粗心了。看来也只有等雨停了,才能想办法把她送回去了。阿诺泰边想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儿。
  娜拉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的她紧紧地扯住阿诺泰胸前的衣襟,尽可能地汲取来自他身上的温暖。“阿诺泰”娜拉呓语道,正在想心事的阿诺泰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怀里的娜拉在说梦话呢,只听她接着说道:“阿诺泰,你骗人,你说会陪我入眠的,可是你好久都没有来见我了,我一直睡啊睡,睡了好久好久,可你都没来,你是个骗子,呜呜........。”接下去的话,都听不太清了,但是可以看的出娜拉很伤心很伤心。至此,阿诺泰终于明白父亲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公主嗜睡,的确跟他关系。他的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第一次他开始质疑,当初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尽管当初也料想到娜拉会因此而低迷一段时间,但他始终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淡忘这里的一切,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出色的人相伴终生,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用情至深,至今念念不忘,自己真的错了吗?阿诺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等到风雨间歇,阿诺泰抱起熟睡中的娜拉往回赶,可是现在他不能直接把她送回王宫,要怎么办呢?最后他决定先将公主带回自己家里,然后再让帕加他们来接她回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阿诺泰,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跟陛下在一起?你们????”当因吞看到阿诺泰大半夜的抱着浑身湿透的娜拉回家来,不免大吃一惊。
  “先别说这么多了,拿毛巾把她弄干再说。”说着阿诺泰就冲上了楼,将娜拉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接过因吞拿来了两条干毛巾,顾不上自己,先帮娜拉檫干身体。“父亲,麻烦您现在去找那拉钦,让他进宫把帕加和贾彬找来,还有让帕加带几件干衣服来,得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否则会得病的,而且我们必须赶在天亮前把陛下送回去。”
  “好,我这就去。”说完,因吞就拿了件外套,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趁因吞出去找人,阿诺泰煮了醒酒汤,给娜拉喂了下去,然后才弄干净自己。等这一切都忙完了,因吞刚好也带着那拉钦他们回来。
  乍一见到阿诺泰,三个人都愣住了。
  “司令官大人?”帕加吓的直呼出声,以为自己看见鬼了,赶紧往贾彬身后躲。贾彬也大为诧异地看向因吞,希望他能证实自己的想法。只有先前见过阿诺泰的那拉钦还算比较镇定,开口说道:“你,你不是辛哈王子的侍卫,叫昆那塔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这里,帕加才敢把头偷偷地从贾彬背后伸出来仔细察看,“对喔,他好象真的不是司令官耶,不过天底下怎么有长的这么像的人呢?刚才真把我吓死。”边嘀咕着边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看来吓的还真不轻。可还没等她缓过来,一个声音又将她那颗刚刚放回去的心,提到嗓子眼,“没错,我是昆那塔,但也是阿诺泰。”
  轰的一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屋里炸开了。“天哪,这,这怎么可能。”“鬼啊。”“司令官真的是您啊,太好了。”“您怎么回来的?”“怎么会变成拉普达的侍卫官?”三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三个人的脸上,每个人都急于提出自己的疑惑。“好了”阿诺泰提高了嗓门,暂时先把他们的问题压了下去,“这些问题我们等一下再说,帕加你赶快把衣服拿上去给陛下换了,让她睡的舒服点。”
  帕加以最快的速度帮娜拉换好衣服,然后冲下楼来,生怕自己漏掉了精彩的故事,她实在是太好奇,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换了一个身份又活过来了,这简直跟谜一样。
  白色小楼里,五个人围坐在壁炉旁,先是由那拉钦讲述怎样在军务大臣的策划下以极其惊险的方式救下了阿诺泰,现在再回想起来都让人捏把汗,要是当时的子弹稍微偏差一点,就没有今晚的会面了。然后阿诺泰向他们叙述了自己到拉普达以后的生活,当然他还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世,众人听后无不许吁嘘世事的无常。最后,大家开始商量怎样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将公主连夜带回宫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寝宫,娜拉从睡梦中醒来,“恩,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慢慢地坐起身,她开始回忆到:昨天晚上很热,花园里的虫子叫的让人烦躁不安,自己就喝了点酒帮助睡眠,可是越喝就越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于是就一个人溜出了寝宫,不知不觉中到了荒岛上,然后好象下雨了,有个人抱着自己,自己好象还说了什么,在然后,在然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娜拉使劲地用手敲着头,可脑袋好象失灵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帕加,帕加”
  “陛下,您醒啦,快把蜂蜜水喝下去吧,司令官说会减轻您头痛的。”帕加把端着的杯子递给了娜拉。
  “司令官?”正低头喝水的娜拉被呛了一下。
  察觉到自己说漏嘴的帕加,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我,我是说那拉钦啦。陛下您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帕加赶紧扯别的话题。
  “没有,喝了这杯蜂蜜水,感觉好多了。帕加,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而且那拉钦怎么会知道我起床会头痛?还有谁知道我出宫去了?”作为一国之君,如果让人知道自己没带一个侍卫就出宫,那麻烦就大了。诶,自己怎么那么卤莽,娜拉心里后悔不已。
  觉察到娜拉的担心,帕加将昨晚,哦不,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阿诺泰教他的说辞告诉了娜拉,“昨晚,是我发现陛下不在寝宫,估计您去了小岛,就叫上贾彬和那拉钦去找您,然后把您带回了宫。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侍女们大多都睡了,值夜的也都在打盹,门口的侍卫让那拉钦都支开了,所以,您放心,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这件事。”
  “哦,这样就好。可是我仿佛记得有人抱着我,还帮我盖了东西在身上。”娜拉随口说道。
  “是,那拉钦。当时您睡的太死了,不得已就让那拉钦抱您回来的,您可千万别怪罪他。”
  “是吗?”娜拉努力地回想,但就是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有个人把自己抱在怀里,但当时太暗了,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唯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那眼神仿佛可以洞穿她的心,让她感到很亲切很安心,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那拉钦的眼睛啊,而且那人的身材也应该比那拉钦高大。是帕加说谎吗?可她有什么理由说谎呢?难道是自己喝醉了,记错了?可脑海里留存的那双眼眸的影象是如此的清晰。
  “是真的”看娜拉还有所怀疑,帕加赶紧补充道:“回来后还是我帮陛下擦干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的,您不记得了?”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倒让娜拉又想起些什么,“那你还有没有做别的?”娜拉问道。
  “没有了。”帕加不知道娜拉想问什么,于是索性来个一问三不知,她想反正公主喝醉了,应该想不起什么的。
  ‘不对’,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娜拉,直觉告诉她应该还有一些事情发生,是什么呢?她拼命搜寻着记忆里的某些片段。口渴,喝水,伤疤,对了就是伤疤,一个右脸颊上有伤疤的男人,虽然印象很模糊,但一定有这样一个人曾经喂他喝过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边?帕加又为什么要隐瞒?看来有必要问问另外两个当事人。
  “陛下,陛下”帕加看见坐在床上的娜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用手在娜拉的眼前晃了晃。
  “呃”回过神的娜拉藏起了心中的疑问,一如既往地让帕加帮自己做晨起的准备。
  找了个时间,娜拉分别召见了那拉钦和贾彬,可想而知他们给出的***和帕加说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细节部分都一样,这就更加深了娜拉心中的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直忠心耿耿的三个部下一起欺瞒她?而那个带伤疤的男人又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莫明的亲切感?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从娜拉的脑海里冒了出来。于是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也只有找到他,才能把所有的迷团都揭开。可是要怎么找呢?
  事情偏偏就是那么凑巧,为了联络各国使臣之间的感情,耶梭吞举行了一场狩猎会。这可把辛哈高兴坏了,连续几天的会议让他不胜其烦,正想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机会就来了。狩猎可是辛哈的拿手绝活啊,这次一定要在各国王子和大使的面前好好露一手,为父王和拉普达争光。原本这样人多的场合阿诺泰是可以不用出席的,他怕被人认出来,而不知内情的辛哈也只当他是不习惯这样的大场面由着他。但这次不一样,辛哈势在必得,他见过昆那塔的身手,无人能及,连自己都略逊他一筹,如果有他在旁边协助自己,那就如虎添翼啊!所以阿诺泰就被辛哈给拖来了,也幸亏他来了,在狩猎时发生了意外,一支不知从哪里射来的箭,惊了辛哈王子的坐骑,马受了惊,向前冲了出去,眼看坐在马上的辛哈就要被掀翻坠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跟在身后的阿诺泰挥鞭急驰,及时救下了辛哈。这惊险的一幕让所有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都暗自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也为阿诺泰矫健的身手感叹不已。
  于是阿诺泰和娜拉便有了这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当阿诺泰被那拉钦以昆那塔的身份介绍给娜拉国王的时候,不光是娜拉连耶梭吞的其他大臣们都大吃一惊,如果不仔细看,这个人实在跟阿诺泰长得太相象了。
  当娜拉的视线对上了阿诺泰的视线,她的心被震动了,虽然她还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阿诺泰,但是那双灼热的眼神她记得,正是那个雨夜抱她的人,怪不得自己当时会有如此强烈的亲切感。“你,你叫昆那塔?”娜拉几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是的,陛下,下官是拉普达辛哈王子的侍卫。”阿诺泰特地又重复了自己的身份,他明白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和猜疑,现在只希望这个身份可以暂时作为掩护打消其他人的怀疑,就象当初那拉钦在听到自己身份的时候一样。
  “你是拉普达人?”娜拉不死心的问道。
  “是的,陛下,下官出生在拉普达。”阿诺泰不敢直视娜拉的眼睛,因为那双眼里分明写着“你是阿诺泰吗?是你回来了,是不是?”可是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我之前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娜拉继续追问道,她现在必须先弄清楚眼前的这个昆那塔是不是小岛上的那个救她的人,如果是,那他又为什么会去小岛呢?难道阿诺泰没有死,帕加他们瞒着自己的就是这件事。可是这可能吗?真的有奇迹发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又该如何证实这一切呢?无数的问题压得娜拉喘不过气来,她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查下去,万一结果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打击。
  “下官惶恐,下官是第一次陪王子来耶索吞,陛下怎么可能见过下官,陛下记错了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官想陪王子先回行宫。”象是感觉到娜拉慌乱而又矛盾的心情,阿诺泰急于逃离。
  眼见这个叫昆那塔的人着急离开,娜拉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可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她也不能再问什么了,该怎么办呢?突然她灵机一动,往阿诺泰的左手上看去,嘴里说着:“你的伤不要紧吧?”“
  明白娜拉意图的阿诺泰下意识地将包扎过的左手缩了回来,“下官不要紧,谢谢陛下的关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多余的动作,让娜拉坚定了心中的信念,是的,他就是阿诺泰,应该不会错的,因为只有她和阿诺泰才知道那左手上的秘密啊,真是太好了,阿诺泰没有死,他没死。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接下去的日子里,娜拉由帕加的口中证实了阿诺泰还活着的消息,内心兴奋不已。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和阿诺泰私下里见面,无奈阿诺泰始终躲着她,这让娜拉又气又恼。眼看着离多国盟会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娜拉的心里简直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是碍于两人的身份,她拿阿诺泰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而此刻的阿诺泰心情也是极其复杂的,他渴望着与娜拉的见面,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会害了她。就这样他一直在感情和理智的海洋里苦苦沉浮,无法自拔。
  临行的前一个晚上,阿诺泰又独自一人来到荒岛上,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是此生的最后一次,明天他将随辛哈王子回国,永远不会再踏上耶梭吞的土地。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阿诺泰顺手摘下了一片树叶,在朗朗星空下吹起了那首悠扬的曲子,以发泄他对娜拉、对耶梭吞的满腔爱恋。
  “帕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在花园散步的娜拉,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兴奋地拉起帕加的手问道。
  “没有啊,陛下,您听到什么了?”帕加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没有吗?你再仔细听听,贾彬,你也听听,有没有?”娜拉满怀希望地看向贾彬,此刻的她就如同找到自己丢失已久的心爱之物一样,满心欢喜。
  “真的没有啊,陛下。”贾彬和帕加一口同声地说道。
  “不,有的,一定有的,是他,一定是他,他在召唤我,我就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走的。”娜拉固执地说道,边说边快步地向后花园的河边走去,走着走着就一路小跑起来,跟在身后的帕加和贾彬面面相觑,他们好久都没看到如此有生气的公主了。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阿诺泰没有注意到娜拉的到来,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回避了。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不知如何开口。
  “阿诺泰是你吗?你回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知道的。”一头扑进阿诺泰怀里的娜拉哭着笑着将他紧紧地抱住,仿佛想将他永远地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我,陛下您认错人了。”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拥抱娜拉的想法,阿诺泰生硬地将娜拉推开。
  “为什么?阿诺泰,为什么你回来了,却不认我?那你回来干什么啊?你干吗回来啊?”娜拉愤怒地吼道。
  “我”好似如梗在喉,阿诺泰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他回来干吗呢?原本只是想回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可是真的回来了,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甚至连一个拥抱他都给不起她,锥心之痛又有谁懂啊?
  眼看阿诺泰又要出声否认,娜拉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昆那塔,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如果你不是我的阿诺泰,那你怎么会来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荒岛?而且不止一次,你不要告诉我这纯属巧合。”看他不承认也不反驳,娜拉继续说道:“还有刚刚的那首曲子,为什么你会吹?当然,还有你左手上的戒指,那是属于我的阿诺泰的,这世上只有这唯一的一个,你为什么会有?”
  娜拉的步步紧逼让阿诺泰哑口无言,所有的证据都证实了他就是阿诺泰,他还能再否认什么了呢?“是,我没有死,军务大臣他们救了我。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可以把我放下了,这样对我们都好。”阿诺泰表面上装得云淡风清地承认道。
  “你要我放下?你让我怎么放下,阿诺泰你摸摸胸口,问问你自己,你放的下吗?放的下吗?啊?”娜拉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娜拉,你清醒一点。”阿诺泰用力地摇晃着娜拉的肩膀,想把几近癫狂的娜拉摇醒,“以前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现在的我们就更不可能了,或许我们的相遇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们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狠心撂下违心的话,阿诺泰心如刀绞,他分明可以听见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同样,他的话也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了娜拉的心上,她奋力地推开阿诺泰,脚下一个踉跄,阿诺泰想上前扶她,却被她躲开了。她退开几步说道:“你不要我们的回忆了,你居然不要我们的回忆了,是不是?阿诺泰,你回答我啊。”娜拉嘶声力竭地喊道。
  回答她的却只有那凛冽的风声,娜拉只当阿诺泰是默认了,她哪里知道阿诺泰在心底喊了无数个“不,我要,我要我们的回忆,娜拉,我要。但是我不能啊,不能。”紧握的拳头传来了阵阵的疼痛,那是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的刺痛,但这远远及不上他心中的痛。
  “好,很好”用手抹干泪水的娜拉连连说了几个‘好’,每说一个字就往后退一步,直退到野花丛旁才停下,“阿诺泰你怎么能变得如此冷漠?怎么能啊?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几乎流干了眼泪,对于你来说那可能只是眼睛里流出来的水,可对于我来说那是我心上流出来的血啊!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好,既然你这么绝情,我娜拉也不要记得你,我不要你了,我们就像这野花一样,恩断义绝。”说着她就摘下一株野花,将它一折为二,抛于地下,然后转身跑开了。
  直到娜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阿诺泰才将所有的伪装卸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疯了似的用手捶打着地面,碎石割破了他的手,但他好象毫无知觉,继续着这疯狂的举动,痛苦的泪水自他的眼眶中流下。“对不起,娜拉,对不起,恨我吧,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啊。”
  两天后,当马车载着辛哈和阿诺泰来到两国边境时,一队急驰而来的士兵将他们拦了下来,为首的军官下马向王子敬礼后说明了来意。原来他们是那拉钦派来追赶阿诺泰他们的,希望他们可以返回耶索吞的王宫,暂时不要回国。他们这样唐突的举动让辛哈感到很不高兴,于是他让阿诺泰与来使交涉。来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阿诺泰,接过信封,阿诺泰认出了信封上是军务大臣的字,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一边狐疑着,一边将密封的信件打开,只见信笺上写着六个字:“事态严重,速返!”从字迹的潦草程度来看,当时书写者一定是非常慌乱的。
  “王子,看来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我们需要返回耶梭吞。”
  “是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具体的下官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娜拉国王也不会让人这么急的赶过来。”说着他就将信递给了辛哈。
  仅仅六个字,饶是再聪明的人也猜不透其中的意思,于是辛哈抬头望向阿诺泰,希望听听他的意见。
  “如果可以的下官想还是暂时改变行程,返回耶梭吞,看看是什么事,再做决定。”
  “那好吧,我们回去。”
  马车飞快地向王宫方向驶去,原本两天的路,他们用了一天就赶到了。一进宫,阿诺泰就被前来接他们的那拉钦给接走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拉钦,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一走进秘密部队的营帐,阿诺泰就开口问道。
  “事情很严重,也很紧急,否则也不会把你和王子带回来。你再等一下,大人和贾彬他们也快到了。”那拉钦的语速很快,显见得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贾彬也要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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