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里梦里出现的那个人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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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穿越文妾大不如妻正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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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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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15 17:17:48
不错的穿越文妾大不如妻正连载中
正文 第一章 初到赵府(大修) “快到了,夫人。”赵一鸣骑着马儿赶到新婚妻子的车前,对着车内的她说道。 “是吗?”红裳掀起了车窗上的帘子:“快到了啊。”其实红裳心中并没有多少期盼——到哪里不也是陌生的地方儿?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的家,她的家在遥选的二十一世纪,却已经是回不去了。 “累了,是不是?” 红裳听到丈夫赵一鸣问自己,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赵一鸣是看到自己没有高兴的样子,才这样问的吧? 红裳先对着赵一鸣微微笑了笑,心中却轻叹:累吗,当然是累的,但累得不只是身体,还有心啊。 红裳不只是对赵府没有期盼,其实她一路上都在担心与烦恼着:她不是赵一鸣的原配,她只是填房,而赵一鸣在京中府里有几个女儿;听他说话好似最大的那个女儿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样子——后母自古以来就难当啊! 红裳想到“女儿们”心头就是一阵烦恼,可是她的烦恼却不止于此:赵一鸣还有四个妾室,个个都比自己早进门儿;自己进赵府不要说喜不喜人家了,人家四个妾室是不是容得下自己还成个问题呢。 最让红裳忧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她不只是下有儿女,她还上有公婆啊!尤其她与赵一鸣成亲半年有余,这却是第一次见面儿,红裳还真是担心自己不得公婆欢心。 眼下红裳所处的时代,孝道是极重的,父母与儿女压根儿就不是平等的,就不要说是儿媳了——有道是二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啊,这一个熬字便点出了做人媳妇的辛酸了。 红裳想到里悄悄看了一眼赵一鸣,宽慰了一下自己:幸好,这个丈夫待自己还是不错的,且自己与他的婚事是由他上峰保得媒,这也可以算做是一种保障吧? 红裳如此安慰自己也算是无奈之举,虽然保障极少,但总比什么也没有要好吧?好歹她穿成的是妻不是妾呵,红裳细数着自己所占的微弱的优势。 红裳不知道是赵一鸣心中也有忧虑。且同红裳所担心地事情差不多。 “还好。夫君累心了。”红裳暗中虽然柔肠已经百结。但口中还是及时应对着赵一鸣。她顿了一顿又低低地回了一句:“夫君累不累?” 赵一鸣一笑:“还好。你自管再眯一会儿。不一时也就要到了。到了府上怎么也有你累地。还是趁现在多歇会地好。到了府门前。我再来唤你就是了。” 红裳微微一笑。放下了帘子也就靠在垫子上又眯上了眼睛。可是在车上哪里能睡得着?不过也就是半睡半醒地迷糊着罢了。 不知迷糊了多久。红裳听到赵一鸣轻轻唤她:“夫人。夫人?” 红裳闻言睁开了眼睛。看到赵一鸣后立时坐了起来:“到了吗。夫君?” “是的,到了,所以我才来唤你醒来啊。”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夫君可以让侍书来唤我就可以了。” 红裳说完,看赵一鸣只是笑却没有说话,还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红裳明白赵一鸣这是想扶她下车,她微一迟疑:“夫君,这、这不太好吧?” 赵一鸣微一摇头:“来吧,让父亲、母亲久候不好。”红裳只得扶了赵一鸣的手下了车子。 红裳刚刚站定,赵府门外站着的人呼啦跪倒了一大片儿:“见过夫人!”这么多人一起说话,倒把没有怎么防备的红裳吓了不小的一跳。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赵一鸣只是一笑却不答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红裳自己做才可以,例如应对下人,只有红裳事事自己拿主意,下人们才会真得敬服她为主母。 红裳轻轻一抬手:“不用这么多礼,起来吧。辛苦你们在家中替我与老爷伺奉翁姑。来人啊,有赏。” 一旁的侍书取了早已备下的红包儿交给了一旁的婆子,婆子接过红包后上前两步,府中的大总管便躬身上来接了过去。 大总管又带着众小厮长随等人谢过了红裳的赏。红裳摆手再次让他们起身后说道:“我同老爷去给老太太请安,一会儿再来见见大家。” 红裳对外院仆从的话说完后,赵一鸣便伸手扶红裳一起上了府内的车子,由小厮一路牵着直奔二门。 红裳坐到车子上便一直沉默着,却不知道赵一鸣心中却自在想事儿:红裳在门前的应对十分得体,让赵一鸣放下了不少心。不过,他不知道红裳是不是有足够的心计手段,能让赵府的上下人等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赵一鸣依然还是提起了一颗心:他是赵家的长子,红裳做为他的妻子,是赵家理所当然的主母,但是红裳她能胜任吗?赵一鸣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红裳被赵一鸣看得不明所以,便回了他淡淡的一笑,她的心中正为了即将见面的公婆而有些紧张。 二门也早已经准备下了软轿,红裳与赵一鸣下了车子立时便上了轿子。 一路行来,红裳才知道赵府不是一般儿的大,与自己同赵一鸣在南边儿住得的院子相比,大了十几倍也不止。 红裳到了赵老太太的院子外,赵老太太已经使了人等在外面,看到红裳等人过来,一面有人急急到屋中回禀:“老爷同新夫人已经到了。”一面有人迎上来请安道乏:“老爷、夫人一路安好?可累坏了吧?” 红裳看赵一鸣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便轻轻答了一句道:“还好。”倒也没有同谁多客气什么。 不是红裳拿大,只是现在已经不同于前面府门前:那里几乎是全府的男仆小厮,当然要说几句客气的话收收他们的心;而眼下跟前迎来的不过是几个丫头娘子罢了,如果太客气,说不定反而会被这些见惯眉眼高低的婢仆们看不起。 丫头娘子们边说着辛苦想念之类的话语,边引着红裳及赵一鸣向院子里行去。一旁伺候的丫头,远处的婆子等等,不少人都对红裳探头探脑的,偷偷打量着赵府的这位新夫人。 红裳当然觉察到了,她除了在暗中更注意自己的行止外,神色间并无什么变化,目不斜视的向上房行去。 红裳的沉稳倒是让这些婢仆高看了一眼:新夫人看来是个娴静的大家闺秀,只是性子如何也不知道呢?众仆少不了一番猜测。 上房那边早有人打起了帘子,一面还笑道:“我们老太太可是自一早就念叨,刚刚还在说你们老爷怎么还没有到呢?老爷,夫人,你们快进屋吧,怕是老太太已经等不及了。” 红裳点点头微微一笑,虽然点头应承了那打帘子丫头的话,可是红裳还是故意慢行了半步,让赵一鸣在前她紧随在他的身后。 因为她发现这里的丫头娘子,还有婆子们虽然都是一副欢声相迎,可是言谈举止都十分有规矩,不像自己在南边时所用的丫头娘子那样随便,也就知道这位赵老太太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自己岂能同赵一鸣并肩进去,第一次见面就惹她不快呢? 婆媳关系自古便是一道坎,红裳也在心中有相当的认识,感觉自己不会让老太太一见之下就喜欢,但是红裳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最起码,日后关系会好处理很多。也因此,红裳打定了主意要少说多看。 红裳思索间已经进了屋子,迎面便看到一个四五十岁年景的老妇被丫头搀扶着走了过来,红裳看其穿着打扮,便知道是赵一鸣的母亲、她的婆母了。 红裳跟在赵一鸣的身后,只等着赵一鸣拜下去时,她便也跟着拜下去给老妇见礼。赵一鸣唤了一声:“母亲”正要拜时,老太太已经急行两步一把拉住了赵一鸣:“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们兄弟二人自外放后,这几年家中哪里还有人?可想杀母亲了。”话还没有说完,那泪便流了下来。 赵一鸣被老太太拉住了,也就没有拜下去,红裳也只能作罢。 赵一鸣扶住母亲,看母亲如此心下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娘亲,是孩儿不孝,远行多年让娘亲挂心了。看到娘亲身子健朗如昔,儿子才稍稍有些心安。” 红裳立在赵一鸣身后,看着他们母子重逢喜泪双流的话别情,她是什么话也插不上,什么事儿也不用做,就在一旁立着便有了十分的不自在。 红裳看老太太眼中心中只有儿子了,拉着赵一鸣的手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赵一鸣语声也哽咽了起来,一旁的娘子丫头们再相帮劝解着,老太太这才拉着赵一鸣的手向厅里走去。 红裳原想上前扶老太太的,但是老太太还是没有理会她,自拉着赵一鸣的手一面走一面说话。而赵一鸣六七年没有在母亲膝下承欢,眼下一激动也就没有注意到红裳的不自在。 红裳也知道老太太现在不理会自己,不能就说是老太太不喜她——任谁见到了六七年没有相见的儿子,眼中也不会再看不到他人才对。 只是自己未免有些尴尬了,红裳这样想着也只能迈步随在赵一鸣的身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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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常乐,常怀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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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_w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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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 15:31:47
怎么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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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8927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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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zhenid@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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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 13:32:18
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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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lem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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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 0:52:11
太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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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lem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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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 0: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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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璇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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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7-29 14:22:47
真的很不错,值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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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璇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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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7-29 14:22:11
终于看完了,谢谢LZ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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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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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7-15 23:56:17
怎么是病毒的?
[糖糖家的小鱼](2010-1-30 15:31:54)
正文 第三章 不可能
也许幸福是没有标准的。我不会再追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幸福生活。我想,我在感觉,在经历,在前行,这样就可以了。我一点都不后悔。我是个不会后悔的人,所以有时候会显得冷酷和坚持。虽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却会很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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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果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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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11 13:49:47
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刚开始还算可以,后来简直就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太累赘了... 回复5266
开心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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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9 20:37:55
现在可以专心带孩子啦
我撞树上,猪撞我身上,前后夹击呀。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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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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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9 20:36:59
哈哈,终于大结局了,我从生孩子前一个月到生完孩子两个月,终于看到大结局啦
我撞树上,猪撞我身上,前后夹击呀。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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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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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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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0 21:35:03
终于完了,不用天天来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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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mily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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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0 15:40:23
既然看完了,我还是出来透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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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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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0 14:27:05
这结尾太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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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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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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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15 17:49:24
你在哪看云舒云卷啊?我怎么只能看一半,剩下的就要VIP呢?
[健康熊](2010-4-9 19:16:18)
终于跟完了!!在其间看完了《云舒云卷》,看完了《极品家丁》
闲置:实木单人床、简易折叠床、好孩子童车、儿童学习琵琶转让http:// .szhome.com/commentdetail.a x?id=115126088&am rojectid=310010&am c=12
南山天虹、家乐福附近可看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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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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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3
发表于:
2010-4-9 19:16:18
终于跟完了!!在其间看完了《云舒云卷》,看完了《极品家丁》 回复5259
倚天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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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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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7 20:24:01
终于完了,追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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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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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26
发表于:
2010-4-7 17:28:10
请看过云卷云舒姐妹发个完整的网址来看下,我找了好久,全都要VIP才能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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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天虹、家乐福附近可看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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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兜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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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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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6 21: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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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氏豬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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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1
发表于:
2010-4-6 20:00:37
结尾了 我得来盖个章啊 减肥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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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话
装修论坛gt gt gt gt 很好看的穿越--满朝文武爱上我 1
页 楼主: 2008-06-10 09:46 作 者: 如果真的有王子和公主,我就是邪恶的女巫。
如果真的有小龙女,我就是李莫愁。
我居然穿越成最恶毒的女人,人人畏惧我,我是虐待狂,恋童癖,女色狼。“我”巴解朝廷,为了武功背叛师门N次,自废武功追求更高的境界。
我带着这个光环穿越了,顶替了这个位置。
难道真的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才能找到完全属于我那个人?
恐怕再没找到这个人之前,我已经被无数次报仇+谋杀踢进轮回了。
看来我得找棵大树靠一靠。 更新完毕~~~~~~~~~~~~~~嘿嘿
(该帖作者修改过1次,最后修改于2008-06-12 09:30:18)
自:Club.ChinaR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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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沙发 楼主: 2008-06-10 09:47 第一卷门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第一章我穿了 有时候我会认为,我是一个女侠,拥有绝世轻功。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救起一个过马路的小孩儿,然后踩过那辆疾驰的汽车,身体在半空中飞翔,旋转落下。 我猜想,那时候所有人会是一种惊讶无比的表情。 会有神仙此时出现,将所有人洗脑,这段记忆由此消失。 那个神仙我期望是个俊男美女,他(她)会告诉我,我的来历,在时间停止,静谧的那一刻。 然而,没有神仙。 没有人告诉我,前一刻的我和后一刻的我,是怎么回事。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是很危险的,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清晨所有人焦躁不安地等待这红灯,谁也没发现,一个小男孩儿冲向马路中央。 我的梦,由此实现了。 获救的小男孩儿,和跳跃在空中的我。 等我再落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人生有多少个弹指瞬间? 我现在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平凡。 只不过属于你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 镜子这边的你,和那边的你,只是一个指尖的距离。 第一部门派篇 第一章,俗,我穿了。 我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跟所有人一个经历,背着书包,或者拿着手提袋,电车里,大街上,超市里和很多人擦肩而过,彼此都不会再回头看。像我这么一个还没有穷困潦倒,甚至偶尔还会有结余,生活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居然在某一秒,穿了! 没必要再确定,我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穿的。 推开那个孩子,身体轻飘飘,居然能一跃几丈,一落下,城市变成了葱郁的森林,吵闹的人群不见了,眼前只有一个穿着古装布衣,黑黝黝的女孩儿,蹲在地上,手捧着一块土豆,正在剥皮。 看见我,眼睛立马瞪的像铃铛,嘴巴张得大大的。 发现自己穿越,我还没来得及惊讶,看到有人比我更夸张,我也不好意思再有什么反应了。 顺着她的目光,迅速检查了自己,没缺胳膊少腿,挺正常,抬起手摸摸脸,熟悉地轮廓。 还好,我轻舒一口气。 然后小姑娘手里的土豆掉在地上,我抬起头对上她的丹凤眼,我们两两对看,周围静寂的可怕。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土拨鼠,“吱”地一声,跃上她的肩膀。 最可疑的是,那只土拨鼠看见我以后,本来滴溜溜转的黑豆眼,忽然紧张地瞪住,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毛发竖立地像个刺猬,一条大尾巴支棱着如同只狼牙棒,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 然后小姑娘张口发了一个音节,“掌……” 我疑惑,跟着念了一下,“掌”? 小姑娘的脸开始发青,终于喘上一口起,凄厉地喊:“快……快来人啊……掌门活了。” 我立即想到满脸皱纹的灭绝师太。 难道我……,我赶紧原地转身,小姑娘面前,就我,没有别人,撸开袖子再看自己的胳膊,白嫩嫩的皮肤,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 看出来小姑娘看着我挺害怕,想跑好几次,支着胳膊都没站起来,那只土拨鼠紧紧攥着主人的衣服,肥硕的身子从小姑娘肩膀上掉下来,像个面袋子,在空中晃啊晃。 面对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做了二十几年的小白兔,没被谁怕过,没想到一穿过来就达到人畜共惧的程度。 正当我踌躇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一群人。 边跑边听人喊:“快抓住他,让朝廷发现掌门死了,我们全都脱不了干系。” 然后一个细嫩的声音,“是她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是她自己要废武功,关我们什么事,再不把她交出去,林师兄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远远看去,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少年跑在前面,后面跟了一大堆人。 好了,终于来人了,我和小姑娘都松了口气。 特别是小姑娘,见来了救星,扯着嗓子大喊,“师兄们,你们快来啊,掌门活了。” 听了这话,所有人齐刷刷停住了。 我本来一副迎接来人,亲善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好在没过多久,蓝衫少年亲切地冲我叫了一声,“掌门”,可惜美中不足,有颤音,就显得假。 这次我真的相信,我不止穿越成了侠女,还是一派之掌。估计是很严厉,所有喘气的都在怕我。 我张开嘴,还没发音。蓝衫少年“扑嗵”一下,跪在我前面,急急地说:“掌门,朝廷来人了,我们说您在练功不能被打扰,他们不信,还抓了林师兄,您快去看看吧……” 小鬼头一张嘴就扯谎,我刚才明明听他说,是“我”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小姑娘还说,“掌门活了”,想必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确定“我”已经死了,现在偏偏装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一瞥其他的人,都哆哆嗦嗦大气不敢喘一下,不知什么时候都跪着装虾米。 我转过头望向小鬼头的眼睛,他的目光明显退缩了,却又咬咬嘴唇迎了上来。黑玉般的眼眸中,大有妩媚之色,一个屁大的小嫩芽,还学着勾引人。 如果我说,我失去记忆了,这帮人会怎么样? 皱着眉想了又想,实在不能去指望这些人。 我伸手放在小少年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排斥,马上又装着迎合,细长的眼睛眨啊眨。 我咳嗽一声,说:“你们都起来吧,以后……”斜眼看见小少年急得跟蚂蚁一样,算了,先说正事。 我说:“现在是什么情况,给我大概说说。” 小少年说:“朝廷来人了,说有密函要亲手交给您,我们说您在闭关,他们不信,所以就……” 就抓了人,给以颜色问一番,那也不至于弄出人命吧! 小少年又急着补充说:“他们还说林师兄是妖孽,凡是他到的地方就要死人。” 这话说的倒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正主不死,我也不会穿越到这里来。妖孽是谁,我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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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板凳 楼主: 2008-06-10 09:48 第二章男狐狸 这事儿,只要我一出现,大概就全都解决了。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开个会大家商量一下,先说我死而复生的事,或者假装失去记忆的事,还是前面抓了人的事。 复杂的先不说,从简单着手,就是要跟着事件走。虽然我还没适应过来,最想停下来想明白。可惜身体偏偏生龙活虎,没有可以退一步的借口。穿越过来除了心里,居然没有其他后遗症。 我说:“还等什么,你前面带路,我跟着你过去。” 小少年看了我一眼,挺惊讶,瞬间又释然了,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他在前面匆匆忙忙地走,我跟在他身后,剩下那些人都毕恭毕敬,悄悄地跟,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就像敢死队。 这种气氛实在太让人郁闷了,明明什么都没干,所有人看见自己都是苦大仇深。 小少年带着我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一个大广场。 一群官兵指指点点,“你瞧,活生生一只骚狐狸。” “怪不得刚到东临国,就有那么多人想要他。”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淫笑和漫骂。 再看那人,卓立人群,白色的衣衫上满是血迹,却还依着墙,不要命地浅笑,光凭一副美到惹人嫉妒的脸,就够能招祸的了。 死到临头还有那份闲暇,根本就是嫌自己命长。 小少年脚都没停,直接向场子中央冲过去,发狠了去推前面的官兵,“你们也就仗着林师兄重伤未愈,有能耐等他伤好了再说。” 官兵顿时恼怒,抬起了手中的剑。 我一瞥之下,刚好看见小少年口中那林师兄,细长的狐狸眼眯起来,凌厉的寒光冷得让人寒战。真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可惜在此之前,我已经呼声出口,我说:“等等。” 官兵抬眼看我,一副很惊讶的神态。 但凡今天看见我的人,都会瞬间傻眼,这个我到是习惯了。唯有一个特殊的,看见我来了,脸色变也没变,依旧靠在那里,媚眼如丝,我心又狂跳两下。 半天了,官兵才叫了声,“凌掌门……” 啥也不了解的人,只能面无表情,少说话,拿着小少年刚刚对我说的谎言做由头,我说:“刚刚闭关,不想来迟了,几位辛苦。” 官兵们挺尴尬,一个个偷瞄我的神态,闹了我的门派,可能有点心虚,也不寒暄,直接奔入主题,规规矩矩交上一封密函,封口上还用了古代朝廷专用的红漆,看来这个门派和官府真不是一般的关系。 其实我根本不懂官府有什么规矩,是要我答赏还是当面拆信,又或者是说寒暄话打发了他们。 我和官兵们对站一会儿,互相都在等对方说话。 终于,领头的说:“我们还有其他差事,就先告退了。” 我巴不得他们走,话多了就容易露馅。 我抱拳行礼,也不知对不对,学着戏说乾隆里盐帮帮主的模样,清脆地叫了声,“请。” 一个普通衣装的弟子上前来,拿了两串铜钱给官兵。 我差点就喊一声,怎么一个门派那么小气,答赏就给铜钱,金子,银子都不给。 官兵们很高兴,我开始怀疑,我到了一个贫瘠的国家。 目送着这些人都走光了,我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小少年正在紧张地检查他林师兄的伤势,一边看,眼泪呼呼往下掉,然后转过身,对着其他人说:“你们还看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把林师兄搀回去。” 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咳嗽一声,我可没让这些人虐待病人。就是有什么也是以前那主儿做的。 这些人都是看我眼色行事,不用我多说话,一个个都跑上前,唯有那个小姑娘,肩膀头上站着土拨鼠,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看。 林师兄说:“不用,我自己可以。”笑着拍拍小少年肩膀,自己挣扎着往前走。 这群人对我的态度,实在让我受不了,要想改观他们的想法,就得从现在开始。 我撸起胳膊,上前几步,搀起林师兄,我说:“进屋,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一点点善良的小举动,众人全都体被雷,由此可见,我的前主入恶极深。 小少年对我是满脸戒备心,若有所思。 只有林师兄笑得却是没心没肺的,飞扬的长发,笔挺的鼻梁,红得鲜艳的嘴唇,一双狐狸眼流光四溅,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梨花香气拼命往我鼻孔里钻,还别说,真像只妖孽,穿越这种事都有,会有男狐狸,大概也不稀奇。 想想,我也是够倒霉的,刚穿越过来,没有任何人关照不说,当苦力还被人怀疑居心不良。可是现在不干又不行,一个伤成这样,谁看见都觉得怪可怜的。 进了屋,扶着男狐狸躺下。 小少年迫不及待地解开男狐狸衣服看伤势,雪白的衣服被割开长长的口子,里面也是一塌糊涂,鲜血还继续往外溢。 多亏我是个学医的,不然遇到这种情况想卖好都卖不了。 小少年眼泪就没断过,“林师兄,怎么办?你还有旧伤。” 男狐狸笑笑,说:“傻瓜,我是妖精,这点伤算什么。” 小少年哭地不像样,抽抽噎噎,“骗人,你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妖精,都是那帮不要脸的骂你……我……” 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啥也不懂,就知道哭。 男狐狸熟练地撕开衣服,按住冒血的伤口。 我戳戳小少年,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打盆水来,有外伤用的药吗?一起拿过来。”现在我还分不清东西南北,想出去打水都怕走错路。 小少年很惊讶,吐口而出,“伤药?你会给林师兄用伤药?” 我没转身,继续看伤,难不成古代伤药珍贵到,需要再三请示才能用的地步?“没有吗?” 小少年没应话,短时间好像大脑短路。我回过头,看到他复杂的眼神,抬了下眉毛。 愣了半天,小少年茫然地冲男狐狸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鼓励,半天才说:“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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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地板 楼主: 2008-06-10 09:49 第三章七宗罪 我舒了口气,“那就多拿些过来。” 小少年这次反应挺快,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我拎起男狐狸的衣角,手上没怎么使劲,就把纯棉的面料撕开,这个身体还真是力大无穷,有武功就是好,不免有些得意,在古代混嘛,不强点怎么行。 把撕下来的衣服折叠成方块,按在男狐狸伤口上面,抬眼看他,眉宇飞扬,妖艳的嘴唇有些苍白,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于是又使劲按了一下,成功地看见他的眼角有一点点抽搐。 还是笑得想只妖精,细长的手指握上我的手腕,他说:“为什么救我?因为蓝玉?” 蓝玉?说的是那个小少年? 我抬头,算是默认了吧! 男狐狸眼角漾着笑,不容我眼睛移开,“为了他什么?” 我反问他,“你说呢?” 男狐狸慵懒地靠在床头,床头的流苏,细碎地挡住了他的眼睛,“他还是个孩子……” 我嗯了一声,确实。 “我比他好。” 我还没反应,门口“当啷”一声,铜盆落地。好好一盆水,没用就浪费了。 蓝玉匆匆跑进来,幼嫩的嗓音还没完全变调,“是我自愿的。” 男狐狸笑笑,“傻瓜,你牙都没长全,凌掌门怎么会喜欢你。” 我终于了解到,我的前身有多变态,居然喜欢幼齿,丁点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看小说,别人一穿过来不论贫穷吧,起码身世清白,穿的过来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一两个人帮忙了解目前的情况,我穿以后,就看见了一个吓傻的小姑娘,和一只跟见了天敌一样的土拨鼠,后来来的人倒是不少,一个个却避我如瘟疫,真不知道前人造了多少孽,让我这个后人在承担。 这一大一小互相保护,我看得有点欲哭无泪。怪不得开始蓝玉让我救男狐狸的时候,跟我露出那种勾引人的表情,敢情是想拿自己来换男狐狸的命。 穿越成魔女色狼谁都不会心情好,尤其是我这种乖乖女,完全应该走玉女路线,穿越成小龙女啥的,偏偏是个李莫愁。 蓝玉一着急,男狐狸还得安慰他,身上血流不止,半天也没清洗伤口,再过一会儿准的感染。 我烦躁不已,拎了一下抽鼻子的小鬼,咬牙切齿,“水还没打来,一会儿他死了可不算我没救他。” 蓝玉一听慌了,赶紧抹了眼泪又跑出去打水。 欺负完小孩子,我开始去剥男狐狸身上的衣服,等一会儿血干了,衣服粘在伤口上,再拿下来还不疼死他。 看起来柔柔弱弱,身上都是匀称的肌肉,细看之下每道线条都近乎完美。只是上面大大小小都是伤痕。 我说:“看你这一身伤,怎么感觉像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过一样。”感觉只有战场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疤。跑江湖再拼命,也不至于成这样吧! 男狐狸眼睛一眯,“是吗?”刚刚的魅惑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下巴像刀刻一样刚毅,这种表情一闪瞬间消失。 蓝玉总算打水回来,我俯身,开始清洗男狐狸身上的伤口,一件白袍转眼就被我扯的七零八落,一部分抹了药压紧伤口,另一部分弄成一条条做了固定用的绷带。 新伤倒没什么,就是有几处陈旧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好,流着血水。 总算忙乎完了,一抬头,看见他手腕上绑着一层层白色布条,刚才就顾着流血的伤口了,没发现别的地方还有问题。 于是很自然抬手自然地去检查男狐狸的手腕。 “掌门”蓝玉忽然惊地跟兔子一样,叫声那一个尖,声带都有撕裂的可能,混杂着惊恐和恨意。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刀,和杀我的能耐,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捅死我。 我费解,只是看看,没干别的,用得着这样吗? 用手一摸,好像……骨骼并不是很连续。 男狐狸笑一声,“还没长上,过两天再折也不迟。” 什么叫过两天再折? 我大眼瞪小眼。 男狐狸笑笑好像再说平常事。 蓝玉“噗通”跪下,哭哭啼啼,“掌门,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反抗了,求你放过林师兄。” 就是说,这是我干的? 我愣了一下,赶紧又开始找,下手去脱男狐狸的鞋子。 白色的裤子紧紧地塞在白袜套里面,修长的小腿轻轻支在床上,屋子里静的可怕,拽下袜子,直到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 还好,我轻舒一口气,脚没事。 抬起头看见蓝玉死盯着我的手看,一脸不置信,小白脸有可疑的红晕。顺着他的目光我低头看了自己手两次,才意识到,我在摸一个男人的腿。 男狐狸已经被我脱的只剩下一条长裤,亏他还笑的那么淡然。 生在现代,在海边看见只穿一条游泳裤的男人太多了,现在被蓝玉诧异地一看,石头人也会不好意思。 折腾半天弄的满身大汗,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我穿越前那个主儿,还造了什么孽没被我发现,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想冷静一下,喝了一杯又续上,低头,从茶杯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还是我那张脸,只不过比我要白,要嫩,没有了双下巴,黑眼圈,肥脸蛋,我经过了无数次减肥失败,居然穿越过来什么都解决了。人瘦了,眼睛也显得很大,睫毛长长的,笔挺的鼻梁,没有熬夜学习,看书,上网,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掌门?都说古人早熟,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现在怎么办?要是被人当前主给置办了,那可是千古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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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4楼 楼主: 2008-06-10 09:49 第四章我是色掌门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我该怎么说?,我说,我不是以前那个凌掌门了,虽然我也姓凌,但是纯属巧合,我是从21世纪地球上穿越过来的,可是他们懂啥叫“穿越”吗? 那我说,我就是长得和凌掌门一样,其实不是一个人,但是有目击证人—小姑娘,她是眼睁睁看着我“活”过来,随时可以指正我,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站在屋外溜墙边,我们屋子里说啥,她一句也没落听,她是在那悄无声息,只是她那只土拨鼠唧唧歪歪没事老来那么一嗓子,想让人忽略她都难。 我沉吟着,终于开口,喝了那么多水,嗓子还是紧。 男狐狸的眼睛闪着光。 我说:“手腕能接上是没问题,可能会落下后遗症,阴天下雨会疼。”我的手去摸索他的手腕,骨头断了不比皮肉伤,我用手摸摸,小心翼翼正了正断骨的位置。 我满头大汗,男狐狸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种人不是没有痛觉,就是受过更多的罪,所以痛觉不明显。 光看他一身大伤小伤,感觉没有一处是经过处理的,好好的一副身体,竟让人给弄成这样。 我反身叫旁边的小屁孩儿去找木板,小屁孩刚跑出去。男狐狸忽然冲我徐徐一笑,开口说:“你是谁?” 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从受伤以来,还没有人替我清理过伤口,没人敢让我断骨重续,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凌雪痕给杀了?” 我的心跳得挺厉害,强咬了下嘴唇,我说:“怕,怎么不怕。”譬如你要杀一个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忽然间那个人对你说,别杀我,我不是你恨的那只,我是刚穿过来的,你会相信吗?我有什么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男狐狸,“我说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你信不信?” 男狐狸笑笑,“信。”他的目光仿佛忽然回到了远方,脸上都是那种狂妄,高傲,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是不能得罪的,说不定哪天他变一个身份,要吓死你。现在他正好虎落平阳,如果我对他好一点,会不会靠上大树好乘凉? “凌雪痕向来谨慎,绝对不会去喝别人屋里的水。人就是再变,平日里一些习惯也不会变,你行动做事跟她就是判若两人。” 这话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和女魔头没有什么可比性。 大概小姑娘也觉得男狐狸的话甚是有道理,忍不住从墙根出来,走进屋子。蓝玉也终于找到了木板。 我拿起一尺来长厚重的木板看了看,准备拿剑把它们砍成一段段的,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兵器。 小姑娘上前,咬咬嘴唇没说话,从我手里接过木板,腰间抽出一把小刀。 我就看见寒光一闪,木板已经成一段段的,薄厚也正合适。然后小姑娘直接把刀子放回腰间,跑到墙边站好。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居然还会那么怕凌雪痕。 我把木板夹在男狐狸手腕两侧,弄半天,总算忙乎完了。 男狐狸也太不可爱了,也不知道主动问我一些问题。我只好又讪讪开口,“她为什么抓你,还把你弄成这样?”我指的她是我的前身凌雪痕,不巧的是我在现代的名字居然也叫凌雪痕,名字一样,长的也一样,这世上还真有巧事。 男狐狸的头发垂下来,丝丝缕缕垂在胸前,优美的红唇,微微一笑。弄了半天,还没给他找件衣服穿,我的脸顿时火烧一样,赶紧起身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长衫,眼睛一扫看见衣柜角落扔着一件雪白的染血盔甲。 我关上衣柜,蓝玉跟看贼一样防着我,从我手里接过衣服,还抖抖,生怕我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然后给男狐狸穿上,过程中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我,忽然说:“你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散功了吧!”话里还隐含着半句,所以才像我们投诚,怕我们报复。 帮男狐狸穿衣服,还腾出一只手,指缝里晶晶亮,攥着一蓬小细针。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自以为是,还不好沟通。不过看着他一手的针,我还真的害怕,凌雪痕这身子到底还记得多少武功我也不得知,万一躲不过这些针,我不是要被扎成刺猬。 蓝玉下定决心是想试探我,看他脸上有万一失败必死的决心都有,他渐渐抬起手…… 我的手伸向旁边的桌子,希望能举起来挡一下子。 我们都蓄势待发。 关键时刻男狐狸叫了一声,“蓝玉……” 小屁孩一脸的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看看男狐狸本来雪白的脸憋的通红。 男狐狸说:“她武功都还在,只不过现在真的是不知道怎么用了。” 我诧异,伸出食指和中指,学着电视里大侠们的样子,在空中比划一下,手指向处什么反应都没有。 男狐狸说:“我刚才查看过你的身体,气息流畅,内力充沛,比平时尤过之而无不及。” 小屁孩忽然想到什么,愤恨地看着我,“你是想让林师兄教你武功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吧!” 这小孩绝对有被害妄想症。 小屁孩接着说:“你本门武功练到了最高层,现在没办法再进一步,所以盯上林师兄,想骗他武功,自己好尽快当上暗卫。” 我说:“刚一说话就漏洞百出,你说我练本门武功已经练到了最高层,那我干什么还要觊觎你林师兄的武功。” 小屁孩鄙夷地看着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是你抓了林大哥藏在这里,让我们管他叫师兄,帮你遮掩,可惜今天官兵看到了林大哥……看你怎么跟官府解释。” 我不会是抓了朝廷重臣吧!可是那些官兵明明对男狐狸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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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5楼 楼主: 2008-06-10 09:50 现在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复杂,想理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个头绪的,我不由地有些泄气,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揉揉太阳穴,我说:“实话实说了吧,我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她以前做了什么我统统不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小屁孩这次真的惊讶了,“这不可能,” 我无奈地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事实如此,本来我还像平常一样去上班,路上救了一个小男孩儿,然后就来了这里。” 小屁孩诧异地指着我说:“你怎么可能会救人?” 我有点怒,“我说了我不是那个凌雪痕。”在现在我要是说我是坏人,会杀人,没有人会相信。现在变成了,我说我是好人,没有人相信。 男狐狸说:“她没必要撒谎。” 终于有人相信我了,我得意地看着小屁孩,小屁孩气得扭过头,脸上明摆着,不论我是不是凌雪痕,都不会对我放松警惕,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男狐狸想了想,终于又开口,“那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尽可能笑的轻松,“想回去也回不去,只能在这里生活。” 男狐狸笑的那叫一个好看,“恐怕没你想象中的轻松,我虽然对凌雪痕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确实做了几件大事……” 我怕的就是这个,我穿了是事实,成了凌雪痕也是事实,无论她以前曾做过什么,我都没办法跟她分得清清楚楚,难道我要跟所有认识凌雪痕的人去解释一番? 正胡思乱想,恰好有人敲门,一个青衣小瘦子端着一碗药,低头叫了一声,“掌门,” 我“嗯”了一声,他就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把药放在桌子上,一步步退出去。 我拿起桌子上的药闻闻,黑糊糊的药汤,散发着一股子腻香,我说:“这是什么?” 男狐狸笑笑,“给我吃的药!” 看男狐狸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赶紧转头向小屁孩,果然看见他一副愤恨,不屑的在翻白眼。 难道说男狐狸可怕到扭断手腕都不够,还要喝毒药? 一扭头,头上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伸手摘下来,入手一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银制蝴蝶,都说银子能试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小心翼翼把簪子往药碗里一放,再拿出来时,入药处漆黑一片。 果然是毒药。 小屁孩用鼻子“哼”了一声,大概觉得我又在演戏。 我也懒得再和他拌嘴,直接看向男狐狸,“这药喝多久了?有没有解药?” 男狐狸坐起来,淡然一笑,“这药只是限制我的身体,只要不继续喝,我自己就能慢慢恢复武功。” 我皱着眉,“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药。 男狐狸没说什么,倒是蓝玉小脸涨的通红,有点羞愤的意思。 我给了小屁孩一记白眼,喝毒药的有不是他,干啥反应那么强烈。 又被小屁孩恶狠狠地目光扫射了一下,我终于肝火上升,“这药你又没喝过……” “谁说我没喝过……”小屁孩一阵抢白,脸更红了。 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说:“这药还给谁喝过?” 小屁孩鄙夷地看着我,“你还想给谁喝?”本来不想理我,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就我和林师兄,那药喝了会浑身没力气,就……就跟着火了一样!”长长的睫毛嗡动着,颧骨上留下两片阴影。 什么叫跟着火了一样?我再去看小屁孩,他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男狐狸忽然轻笑一声,狐狸眼一眯,几分暧昧入骨。 浑身着火,该不会是……***…… 这个,凌雪痕居然残害祖国花朵,看小屁孩那模样,分明连自己为什么喝了药会那样都不明白,还……还…… 我咽了一口吐沫,“我……不,那个凌雪痕,还干了什么?”不会已经被“我”那个了吧! 小屁孩好像想起了什么,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 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问出什么的,不禁泄气,瞥见桌子上官府的密信,诶,差点把这事忘了。 凌雪痕这丫头精力够旺盛的,二十多岁不尽当上了掌门,还……我心虚地看了眼小屁孩,他正看窗外,尖尖的下巴,清寡而纯净,喉结上下滑动,领口还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男狐狸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大概是在调息内力!当他静谧的时候,那几分摄人心神的蛊惑一点也不曾消减,呃,我想哪去了。 我要说的是,凌雪痕怎么还跟官府扯上了关系。 好奇之下,刮开了漆封,从里面取出一张宣纸,还散发着墨香,上面只有四个字:如你所愿。 这几个字写的真好看,苍劲有力,还流露几分霸气。可惜,就四个字,不清不楚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求助地看向那两个人,小屁孩被我看一眼,然后往我手上看去,憋一下嘴说:“平时朝廷的密本都是你自己看完烧掉……”言下之意,他也知道不多。 我挑下眉,“朝廷也管江湖中的事?” 小屁孩说:“本来是不管的,江湖中人素来和朝廷分的清楚,上一次武林大会,朝廷来人想招一些江湖中人替朝廷办事,各门派都百般推托,只有一个人站出来投靠朝廷……” 我有不好的预感,脱口就出,“谁?” 小屁孩鄙视地看我一眼,“你!” 我忽然有想死的冲动。 小屁孩说:“你丢尽了江湖中人的脸,以后见到江湖中人还是躲开点好。” 我现在,虽然武功还在,可我根本不会使,更别说什么招式和技巧了,要是武林中人找我清理门户,来一个中等身手的,我就要玩完。 我愁着脸,“总之这事要从长计议,凌雪痕房间在哪?我去找找还有什么线索。” 小屁孩摆着臭脸,“我领你去。”走到我面前,还是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手藏在袖子里,十足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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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6楼 楼主: 2008-06-10 09:50 我尴尬地笑笑,跟在小屁孩身后,几个转弯到了一处幽雅的小院,遇见不少门派里的人,都躬身叫我“掌门”,在我面前一丝不苟。 这么大一个门派,起码要有百人以上规模吧,也不知道都靠什么做经济来源。 走一路,我发现一些事,以对我的态度能区分出两派,其中穿的稍微好的弟子,对我只有畏惧,厌恶的情绪好像要少一些。 那些修剪植物的工匠,或者是扫地端茶的下人,都对小屁孩自然流露出一些亲切和尊敬,对我则是充满了仇恨。我要是对谁多看两眼,谁就会身体应急反应,警戒地绷起,但是眼神仍旧无畏,有一些还被限制行动,走起路来,脚下的铁链“哗啦,哗啦”地响。 周围装饰摆设越来越多,估计目的地快要到了,走过月牙小门,就听从墙根有挣扎地声音,我顺势望过去,一个大汉手腕被固定一面铁墙上,腰上还栓了一条粗粗的锁链,粗眉虎目,满脸胡须,看见我,立即大声嘶吼,“凌雪痕你这个……”种种能想像出来骂女人的,他几乎骂全了。 他又看见我身边的小屁孩,挣扎的更甚,撞在铁上“铮铮”直响,手腕处鲜血直流,面目扭曲,“凌雪痕你又要干什么。” 我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大汉就又骂喊,“凌雪痕你这个禽兽,少爷才16岁,你就……” 小屁孩,白玉的脸红的像柿子,摆摆手忙说:“虎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大汉愣了半晌,厉声道:“你妥协了?要把蓝家的秘籍给她?” 小屁孩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刚毅,一字字清晰地说:“我没给,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给的。”忽然间像长大了很多一样,成了一个倔强的少年。 大汉朗声一笑,“好好!”然后又开始大骂,因为小屁孩几句有种的话,得意极了。 我忍不住打消他的气焰,“有什么好得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身外之物在意它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事,就像我前一秒还想着发工资以后买一部数码相机,后一秒人生忽然就换了位置。 “因为一个什么家族的荣耀,就去送命,太不值得了。人都死了,一个覆灭的家族还能被人记住多少年。” 大汉被我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屁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古人很重视气节,我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果然,大汉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甚至还厌恶地吐了一口。 有句话一点都没错,现代人觉得正确的,到了古代就是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小屁孩继续带着我走,大汉的声音渐渐远去,凶狠的目光一定还盯着我,这么想想,便如芒刺在背。 小屁孩在一间红墙碧瓦的主屋前停住,伸手推开门,站着不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定。 我咳嗽一声,低头看见他薄薄的布鞋有几处已经磨的破损,衣服也是旧而单薄,我说:“跟我进去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小屁孩想了想,没动弹。 我尽可能用温和的眼神去取得他半分信任,“好多事我都希望能解决,那些被锁的仆人,还有你虎叔……” 我有十足信心抓到了小屁孩的脉门,那些仆人对他亲热的样子,大汉还喊他少爷,大概是我鸠占鹊巢,于是不等他有所回答,就抬脚走进屋去,然后满意地听到身后跟随而来的脚步声。 凌雪痕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两支烛台。大床,流苏,随便几个摆设,看起来不像是崇尚奢华的人,可是她当掌门,又向朝廷献媚,用种种手段夺得的这一切,不为享受,到底是为什么? 我转过身,坐在凳子上,直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小屁孩欲言又止,低头皱着眉毛。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忽然觉得很难过,每当一天天这样消失,心中总会有无力回天的感觉,我说:“原来我有一个室友,她的性格很特别,总是不懂的站在别人立场上替别人着想,我一直小心翼翼和她相处,别人总劝我换一个室友算了,没必要忍受她,后来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去加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在我的床边帮我开了一盏小灯。以后但凡我去加班,她都会这样做,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知道小屁孩能听懂多少,里面的意思他或许能了解个大概。 小屁孩的眼睛闪亮地像夜里的星光,咬咬嫣红的嘴唇,抬起头忽然说:“其实,那本家传绝学,我已经给了凌雪痕。”说完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 “啊……”我惊讶地喊一声,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刚才在大汉面前小屁孩还表现的很坚决,缓过神来我又说:“莫非凌雪痕……” 小屁孩大概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冲我点点头,“凌雪痕拿虎叔他们来要挟我,我只好给了她。” 我知道小屁孩,“只好给了她”这几个字的含义,倔强的少年,最后取舍两难的时候是种什么心情,尤其是他这么做还不能得到别人的认知。 我想起大汉那质问他的模样,就一阵心寒,要不是把他逼上了绝境,他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想着想着油然生出一种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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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7楼 楼主: 2008-06-10 09:51 第七章自虐还是施虐 转念想想反正又不是我做的,我以后要尽量对他好,从而弥补从前那个凌雪痕的错失。 小屁孩笑的挺难看,“给了她我反而心安了,从父亲把这本秘笈传给我以后,我就不能信任任何人,无论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后来父亲死了,我继承蓝山派,有很多人不服我,凌雪痕来之前,蓝山派内部也暴露了很多危机,不然也不会被她趁机夺了掌门的位置。” 所以才这么瘦的跟竹竿一样,还学着别人的模样勾引人,其实他对那件事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有要保护的人,什么能做的都要去做。 “父亲说过,蓝家那本秘笈练到最后一层极为危险,多次告诫慎重去接触,直到凌雪痕出现我才后悔,还不如早点学了,万一成功了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凌雪痕想当朝廷的暗卫,无奈资格不够,千方百计想找些秘笈来辅助她的武功,我打听到她不久前曾为了更上一层楼,自废过武功,全身经脉必定还没修复好,再练蓝家秘本八九成会走火入魔。”小屁孩浮起一丝恨意,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凌雪痕急功近利,最后走火入魔。” 我有点不理解,“凌雪痕走火入魔,为什么刚才男……你林师兄说我气息流畅,没有问题?” 小屁孩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死而复活本来就很让人不可思议,当时林师兄检查过凌雪痕的尸体,以他的武功不可能分辨不出是死人还是尚有一线生机,何况你醒来以后身体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小屁孩诡异地瞄了我一眼。 那种眼神,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你该不会是借尸还魂?” 我就知道会这么说,郁闷。不是借尸还魂,是穿越,明明我在现代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会灵魂出窍,话说回来,如果我是灵魂出窍,那么我现代的身体会怎么样?半空中落下摔个面目全非? “诶……”小屁孩大声叫了我一下。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 小屁孩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说:“你看着凌雪痕走火入魔了?” 小屁孩说:“没有,不过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而且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无缘无故死了,如果不是走火入魔,不是中毒,不是被人暗杀,那会是怎么死的。 反正死了就是死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倒是现在我要怎么做? 我伸长魔爪,抓住小屁孩的肩膀,开口,又闭上,如果我把门派交还给他,我要怎么对外面的人交代? 如果我说我不是凌雪痕了,恐怕随之而来的麻烦会更多,武林人的试探,朝廷的盘问,得罪了哪方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主要是现在的情形太复杂了。 小屁孩红着脸,挣扎了几下,把我的手甩掉。 呃,我忘记了身在古代,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了。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眨了下眼睛,“如果……我放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向我寻仇?”想起大汉怒瞪我的眼睛,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小屁孩想了不到半秒钟,郑重地说:“会!” 我说:“没有什么能牵制住他们的吗?譬如有没有什么药,你和我一起吃了,我死了,你也要死。” 小屁孩奇怪,“还有这种药存在?” 小说里有写!难道现实中真的没有?我说:“如果我说有这种药呢?他们会不会相信?” 小屁孩摇摇头,然后勉强地点点头。“别人随便怎么说都能听我的,虎叔恐怕是……” 不好糊弄。 这事儿,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看来得等男狐狸伤好了,陪我再演一出戏,即使失败了,还可以求男狐狸保护我,要不然到时候,小屁孩就是有心救我,被他虎叔那么一瞪眼,他犹豫地缩下手,我就危险了。 转眼就夜幕低垂,肚子里开始叽里咕噜地作响,小屁孩刚想走,就被我叫住。我说:“有吃的没?”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小屁孩说:“吃饭点早过了,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剩下东西。” 吃饭点过了?我从穿越过来就没看见他们吃饭,莫非古代真的是一天两餐。 我试探着问,“你们一天吃几顿饭?” 小屁孩惊讶地看着我,“两顿!”好像在看外星人。 果然,我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古代人都这么瘦,我平白无故地穿越过来,别的不说,先卖了顿饭。 小屁孩淡淡地看我一眼,说:“我去给你找找看。”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就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两个馒头。 不是吧,让我干吃馒头。 小屁孩说:“厨房还有给凌雪痕准备的下午饭,她没吃,正好给你拿过来。” 这就是给掌门准备的饭?馒头?连个菜也没有。我说:“她平时就吃这个?” 小屁孩把盘子放到我手上,“凌雪痕在这些方面不是很讲究。” 哪里是不讲究,简直就是自虐,馒头就水,哪个掌门过这样的日子。 有的吃总比没有强,我拿一个咬了一口,温热的馒头,咦,不是馒头,分明是包子,荠菜陷的包子,还挺好吃!我咽下一口,有点噎,“包子怎么弄得跟馒头一样!” 小屁孩再次用疑问的眼神看我,再看看我手里的包子,“包子……是什么?” 我扬扬手上的东西,“这不是包子么?” 小屁孩说:“你说,馒头?荠菜馒头?” 古代把包子叫馒头?我说:“我们家乡把这个叫包子,没有陷的才叫馒头。” 小屁孩笑了一声,“你的家乡还真不一样。” 自动说我的家乡,那就是说已经认同了我不是凌雪痕,心情忽然很好,胸口高兴的有点酸涨,“是啊,是很不一样。”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真的很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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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8楼 楼主: 2008-06-10 09:51 小屁孩走了以后,我到处翻找凌雪痕留下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有参考价值,只是床边有一枚白玉扳指,光滑的玉身,好像被人抚摸了无数遍。 凌雪痕,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说她追求名利吧,偏偏生活过的这么朴素。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白天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怎么也理不清楚,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却辗转进入了梦乡。 我恍惚看见蓝玉站在一个三米跳板上,下面都是乌压压的观众,当他要起跳的时候,台下亮起来无数的闪光灯,他一个失误忽然就直挺挺地从跳板上跌了下去,所有人不在意间,已经殒落地像流星。 我猛然惊醒,天已经方亮,现在的我也好像站在了那个三米跳板上,脚下有更多的观众。自己孤立无援。 每个人都是孤单的,有时候不能被人理解,虽然身边有很多人,他们说的做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真正需要的,却没法和他们说清楚。 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我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天刚亮就有人开始忙碌,门口,一个少年靠着墙,晨曦和露珠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清澈如水。 还好有一个人能了解,因为我站的那个地方,他也曾在。 我说:“怎么在这站着……”虽然是夏天,可是早晨的风还是凉嗖嗖的。 风吹开他的衣摆,擦过我手背,湿得像浸过水。 我说:“在这很久了?” 小屁孩别过脸,不看我,“就一会儿!” 一会儿,就让露水把衣服弄湿了?撒谎,一点水平都没有。 瘦成那样了,吃不好睡不好,还惦记着我这个以前是他死敌的人。 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剑柄,随时警戒的样子,偏偏故作轻松。 怪就怪那个凌雪痕实在仇人太多了。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站在那里,很尴尬。 我想想,“要不,你教我一些身法什么的,打不过还可以逃,”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小屁孩说:“轻功还会不会用?昨天回去的时候听丫头说你醒过来忽然间跳了很高,又落下。” 跳的很高又落下,指的是我穿越过来的瞬间。 原来那个小姑娘叫“丫头”。 我点点头,“好像这个身体记得,可我并不会用。” 小屁孩说:“你试试看,能跃多高。” 我询问地看着他,“就是跳吗?” 小屁孩点点头,“简单地说,就是跳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跳,是人就会,电视上也没少演,大侠都是飞来飞去的,于是我撩起裙摆,就要往腰里塞。 小屁孩立即像触了电地转过身,“你……你干什么……快把裙子放下。” 为什么放下?我挺不理解,自己往下看,裙子里面明明有穿裤子,我说:“我穿着裤子呢!” 小屁孩好像挺生气,“一个姑娘家怎么随便在外面撩裙子……” 忘记了,这是在万恶的古代。 无法去辩论,我裙子里面穿了多少,要是不穿裙子穿裤子不是一样,这类的。 只能赶紧打断他,“行了,我放下,你回过头来吧!”跳起来再落下,裙子被风鼓起来,还不是一样。 小屁孩总算转过头,脸红得不像样。 我说:“那我跳了,万一……” 小屁孩抢一句,“我接住你……”冲动是魔鬼吧!说完这句话,都不敢抬起头看我了。 我“嘿嘿”傻笑,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也不可能打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主意。 摆好架势,准备蓄势勃发。 小屁孩看着我,忽然间眼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她肩膀的土拨鼠,坐滑梯一样颠颠簸簸落在地上,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屁股一扭,两爪分开,直立起来,这模样好像是在……学我…… 小屁孩的眼角又抽了一下。 笑就笑吧,干什么还忍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屁孩说:“不用那么紧张,就跟平时一样。” 丫头点点头,拎起地上的土拨鼠,起身途中“嗖”地一下消失了,我仰头一看,她正搭拉着两条小腿坐在屋顶的瓦片上。 我故意板着脸,“坐坏了瓦片,你来修。” 丫头冲我笑笑,咧咧嘴。 小屁孩说:“本来也一直是她修。” 原来有惊无恐,我的坏心眼充其量只是想想,原来的那个凌雪痕已经付诸行动。 被这么一搅和,我倒轻松了许多,试着向上一跃,顿时惊讶了,视野变得空旷,油然生出一种自然掌控的感觉。半空中轻轻一旋,曼妙地下落。 这个身体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小屁孩不以为然,“凌雪痕的轻功算是鲜有对手。” 我反复试验了多次,凌雪痕这个身体柔韧劲十足,我以前想象过的动作,例如看电视那些舞者,轻盈的跳舞,不知道曾羡慕地流口水多少次,自己硬得像铁一样的腰身,想弯下去都不容易,现在脑子里一动,身体就能做相同的反应。 真有点天大地大,悠然自得的感觉。 霜衣水袖,脚尖交替,旋转如振翅欲飞的彩蝶。 如果这要是被朋友们看见了,不知道要多惊讶,可惜那个世界我已经远离了, 父母,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我而去,这么轻易我就失去了所有。 不知不觉,掠过重重屋脊, 如果说一切繁华都是梦,而我过的本来是平淡的生活,现在也让我似梦非梦了。 顿住身形,衣裙如花瓣般绽放,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是我穿越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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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9楼 楼主: 2008-06-10 09:52 只是多了一个人站在梨花树下,长身玉立,笑得像个妖魅。 小说上不是写,到自己穿越来的地点,穿过来的时候做什么,就重复做一次,然后可以回去。 看来我,回不去了。 翩然落地,像来时一样,一切却都不曾有改变。 跟过去告别还不落泪,那是假的。 手一摸,手指间都是冰冷的水迹。 男狐狸笑笑,“在难过?” 我勉强回一个笑容,“想起以前的一切,心里不是很舒服。”即便是再冷酷的人,也有收拾自己感情的权力,何况是我一个平凡人。 男狐狸红艳的嘴唇一弯,这世上恐怕再难有人比他笑的好看,“能发泄自己的感情是件好事。” 这种安慰的话虽然听过很多遍,但是不嫌腻,小时候经常哭闹,年少轻易为情发愁,都被认为是孩子气,不够成熟的表现。大人物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风雨欲来而面不改色,才是气度。 男狐狸靠在树上,衣带随便垂下来,一副闲散的模样,眯起来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内心,“年少可以轻易沉沦在人生中,或悲或喜,长大以后看着比人挣扎在得如火如荼,闲暇得那份不温不火的淡然,很难说,身在其中和隔岸观火那种更好。” 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喜欢的瞬间,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就是这种不成熟,才是真正的人生,“能不能讲给我听?”我认真地看着男狐狸,“把你的事,讲给我听?呃,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男狐狸含笑,“能听到你这么说话,很高兴。” 好像以前认识我,我不是这么说话的一样。以前要认识也是那个凌雪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感伤,我故意去忽略它却越扩越大。 男狐狸笑笑,“突然身边发生了改变,谁都一样,会很迷茫,也许我不是像你一样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可是我也失去了熟悉的一切,可是现在发现,比起以前,这样很好。” 为什么狐狸能轻易接受我来自其他世界这种事,刚准备深想,不知道怎么了,脑子混沌一片,反复试几次都是这样,这大概就是穿越后遗症?安慰一下自己,就放弃了继续思考。 他笔挺地站在那里,衣角和纷落的梨花一起翻飞,分不清地夹杂在一起,整个人自然而然散发出尊贵的气势,眼神不在想平日里那样一成不变,有些动情地瓦解。“但是只要最重要的东西不变,不管你在哪里,只要还是你自己,就够了…… 是啊,不管到哪里,只要做我自己就够了。 男狐狸笑笑,“我们的处境现在变成了一样的。” 他说我和他一样,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听别人说“我们”这个词,忽然间整个人觉得被温暖包围,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胡乱蹭掉眼角的泪,冲着男狐狸傻笑,“你说的对,不论我到了哪里,我都会好好生活下去。” 男狐狸仰着头,目光好像到了远方,“抛开一切,平静地去想,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心。”他敛目看我,“我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哥哥们练武,学各种书籍,很向往,从那以后我会找各种理由,到哥哥们学习的地方去,后来哥哥借了我一把剑,让我试试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只是觉得很开心,没想到有一天会把它用在别的方面。富贵,繁华,也许都是迷惑人的假象,抛开这些,人生就变得简单了。” 再看狐狸,以前觉得他太过漂亮,可能是自己同人女的心里在作怪,他只不过有一种少有的优雅姿态,温文儒雅,冲你笑的时候美得像一阵风。 反正凌雪痕有武功,小小权势,比我现实反而混的好。 就是名声差了点,还要随时面对暗杀。 我笑眯眯地看着狐狸,一般求人都要这种姿态,我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男狐狸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懒洋洋地样子总感觉是药劲没过,很多年后,拿他以前的种种和现在对比,我总怀疑我听到的和看见的是两个人。 和狐狸谈完话,又替他看了手腕上的伤,那伤好得出奇地快,小屁孩帮狐狸换药,眼神流露出那种赤裸裸的崇拜。 我忍不住旁边插口,“你们认识很久吗?” 狐狸笑笑。 小屁孩说:“也没多久。” 没多久就被收买了,小孩就是小孩。 我搅动着手里的筷子,一碗黑乎乎的药一看就挺苦,蓝玉过来端药,瘦白的手指不小心碰了我的手。 冰凉。 蓝玉做每件事都仿佛深思熟虑,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还得处处让人操心,细白的手指垂在那里,细长的,过于苍白,好像久久没有体会过温度, 我很想走过去把他的手挽起来,捂热了。 呃,脑子里怎么净是乱七八糟的想法,难不成进入了凌雪痕的身体,就被她污染了。 狐狸喝了药,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射的关系,他的脸上有些红晕,丹凤眼一眯顿时露出几分威严。 我走过去,拿过蓝玉手中的药碗,“你给他吃的什么药,怎么……” “是些舒筋活血的药。”狐狸示意蓝玉不用再帮他绑固定手腕的木板。 狐狸再站起来我忽然发现他高大了很多,那份慵懒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闲散意味。 狐狸每番出场我都要盯着他看半天,怪只能怪他长的实在太好看了。 第一眼惊艳,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不过和他相处时间一长越发觉得他本身就像一本书,种种扑朔迷离,在他身上有过什么经历都不足为奇。 费了半天劲我才挪开目光,还好屋子里没有人注意这丢人的一幕,我说:“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觉得可不可行。” 于是我将我接下来准备做的几件大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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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10楼 楼主: 2008-06-10 09:52 大概是这样,第二天,蓝山派掌门得了一本邪门歪道的书,开始忙于制药。 然后他们亲眼看见,丧心病狂的掌门打死了一只鸭子,奇怪的是,这只鸭子死了以后,它身边的鸭子马上也死了。 我开始佩服狐狸的武功,一挥手,目标瞬间阵亡,而他还在几十米外懒散地晒太阳。 反复试了几次,在众多人的眼皮底下,掌门猖狂地笑了几声,阴险地冲蓝玉招招手。 铁链党一派马上起了反应,一个个拼死往前扑。 蓝玉低着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我知道让他帮我演戏实在是为难他,毕竟欺骗的是关心他的人,但是不这么做又实在找不出其他办法。 蓝玉配合我吃完我准备好的“毒药”。 看着一炷香烧成灰,我挥挥手,开始说混账话,我说:“这几天我做的事你们想必也看见了。以前总锁着你们给我自己也找了不少麻烦,今天放了你们也不怕你们再造次。” 蓝玉的眼睛跳了一下,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看得出他有些忧虑,可能是我戏演得太真,让他有,我又成了以前的凌雪痕的感觉。 我接着说:“我给你们主子吃了‘子母蛊’,约莫从吃到现在,一炷香的时间蛊已入脑。” 墙上钉着的大汉不断挣脱着,大声吼叫,手腕都要撞断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仿佛那身体不是他的一般。 蓝玉的手紧紧攥着椅子,骨节青白。 我心里不禁有些发疼,可是这个过程是一定要有的。 场面变得惨不忍睹,一面铁墙上鲜血长流,满院子都是怒瞪我的眼神,蓝玉的手一定比冰还凉。 我都忍不住想放弃这个表演,坐在那里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我这分明是在玩命,如果这些人发起疯来不知道狐狸能不能保住我。 要说我和狐狸也才认识不久,可是从心里我就莫名地相信他。 于是习惯性地我看了狐狸一眼。 他坐在那里冲我微笑。 淡淡地心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转过头,人真是奇怪,这么一会儿,刚才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轻轻拍着椅子把手,跷起二郎腿,看起来是无比丑恶的嚣张嘴脸,其实我是在害怕,“我知道你们想杀我,”脑子里放松自己,想象着是在拍戏。 人一紧张脸上的肌肉容易颤抖,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要做为以前的凌雪痕,不能让他们看出半点端倪,尤其是我已经成为根根钉子扎进了他们的眼睛里。 “前几天想必你们也看见了,吃了‘子母蛊’的鸭子是什么情况,身上有‘母蛊’的鸭子死了,带‘子蛊’的鸭子也要死。如果你们老实地呆着,你们的主子也会活得很好,如果你们想杀我,那你们的主子也要跟着我陪葬。” 我站起来,故意邪恶地走到蓝玉身前,抓起他的手。 他的手果然冰凉,一双眼睛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脸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刻板,让人看了心疼。 我想得入神半天没说话,蓝玉轻轻动了动手。 我才恍然大悟,恶狠狠地说:“还有你,别妄想你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死,‘子蛊’死了,对‘母蛊’没有任何影响。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最后那句话才是真心话。 我压制着自己紧张的心跳。 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程序,我说:“把他们都放了,”实质上的锁链解除了,这无形的锁链不知道能不能拴成功。 门派里的其他弟子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执行我的命令,一个个锁链打开,我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尤其是蓝玉那虎叔从钢板上脱身,那气势看起来就让人脚软。 幸亏蓝玉的手轻轻撑了我一下,我才没露出马脚。 这只是权宜之计,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有一天他们不会再用仇恨的目光看我。 虎叔接下最后一道枷锁,一抬脚马上把他旁边的弟子踢飞了很远,从衣服下摆撕下几块布条,随便缠在流血的伤口上,然后冷笑地看着我,“别以为用少爷的性命就能威胁我们替你做事,你这朝廷的狗腿子。”呸地一声,吐了口吐沫。 利用他?现在我巴不得他在我面前消失!朝廷的狗腿子,那是以前的凌雪痕,今天的我,还真的敬谢不敏。 我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历史课本上,跟朝廷挂上干系,尤其是见不得光的暗卫,到了最后没有几个能善始善终。 我冷笑一声,继续演戏,“就凭你,我还用不着费这个心思,想走想留都由你。” 虎叔听了我的话,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惊讶,半天又轻蔑地笑一声,“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我说:“我现在想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想玩玩刺激的,不如这样,三年之内蓝玉不把家传绝学给我,到那时我的耐性被他磨完了,留他无用,自会杀了他,如果那时你找到了‘子母蛊’的解药,来救他便是,找不到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虎叔想了想,怀疑地看着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但凡杀人狂都有些变态吧,再看看凌雪痕的嗜好,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都起那种色心,“没看过猫抓老鼠吗?并不是一把抓住咬死它,而是享受玩的乐趣……” 虎叔看着我,我抬起头与他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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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11楼 楼主: 2008-06-10 09:53 他忽然冷笑一声,看向蓝玉,“不管受什么屈辱都要忍,这才是蓝家男儿。”显然已经接受了我的提议。 他这么说话,让我想到凌雪痕逼蓝玉喝药那事儿,蓝玉脸红红的,还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我的脸马上火烧般,只能悻悻一笑,侧脸,掩盖过去。 他大概想我还会对蓝玉下手。就蓝玉小嫩芽勾引人的模样,简直比演木偶剧还拘束,而且看样子他甚至都不知道男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现代已经找不到像他这么纯情的小男生了。 如果在想下去,我真的会笑场,这幅万人唾骂的阎王脸就白装了。 多亏虎叔厌恶我到了极点,冷声说了句,“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转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还说凌雪痕的轻功少有敌手,我怎么看着大家都很厉害啊。 蓝玉痴痴地望着虎叔消失的方向,半天没回神。 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想了很久的,不知道凌雪痕和朝廷到底有什么交易和瓜葛,我轻易就暴露身份,把门派还给蓝玉,也不见得是好事,让朝廷知道了,哪会善罢甘休,以虎叔的性格,和朝廷大打出手,掀起腥风血雨,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开始提议的时候,蓝玉是支持我的决定的,他把我的顾虑也想得通透。 等我把这些事都弄明白了,再让他去找虎叔回来,即便是到时候找不到虎叔,我们还有三年之约,到时候他与虎叔也能相聚。 剩下的人都愿意留下来继续跟着蓝玉,其实也是监视我,如果我失言而肥,他们也能群起反抗一下。 今天算是做完第一件事。 这天夜里我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鄙视我的事,我堂而皇之地对两位蒙面的武林刺客说,“投效朝廷是我早就预谋好的。” 这么直白地说,还没有半点悔意,简直太无耻了。刺客涵养不错,还能站着继续听,要换了我,我忍不下去。 我说:“杀了我有什么用?朝廷还会送其他人过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跟朝廷划清界限做好你们自己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忘记哪部电视剧有这么个台词,杀了一个***,能保证下一个不是更大的***?,这句话对我启发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今天才能做在这里,一边吃包子一边大放厥词。 其实我也不知道凌雪痕是朝廷派过来的,还是想靠自己的举动吸引朝廷注意,现在我又找不到其他的借口,这能这么说。 刺客还不走,我有点着急,还有点害怕,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那玩意儿,可不是演电影的道具。 不行,我现在是凌雪痕,我不能退缩,多少只眼睛看着我呢。 我站起来往前走,“你们还没听懂吗?那太遗憾了。”我的计谋失败了。 我一抬手,才发现手里的包子已经没有了,那两个刺客却像惊弓之鸟,“嗖”地转身就跑。莫非,他们以为我那句太遗憾了,是要杀人? 天啊,我已经吓的腿肚子转筋了,要不是相信旁边还有狐狸和蓝玉。 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做下去,不然我就是神经比钢筋还粗,也要崩溃。 行了,完事了,终于可以回家睡觉。 我要进屋,侍女,丫鬟都围了过来,虽然凌雪痕不讲究,打水洗脸的人还是有的。我接过毛巾擦了擦。 狐狸已经先回去了,蓝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在一边立的比竹子还直。 我转身对蓝玉说:“回去睡吧,你今天也累了。”看着怪心疼的,自己也不懂得减压,更不会轻易把心事透露给别人。 蓝玉抬起头,眼睛清澈似水,“放了我的人,再放我回去睡会被怀疑。” 也是,这个院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朝廷的眼线,我今天已经放了蓝玉的旧部,再不把他放身边看着,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我要思考如果是凌雪痕会怎么做,“那你平时都住在哪?” 蓝玉脸忽然一红,“门外,或者屋里地上。” 那可不行,青砖地还是很凉的,就说夏天,也不能天天打地铺啊。 蓝玉想了想,“你睡吧。”推门就要走出去。 难道还要像昨天一样,在门外睡一晚?我急忙说:“蓝玉,等等。” 蓝玉转过头,眼睛里有朦朦雾气,清瘦而寡淡,最该受到关怀,可是他又不习惯有人接近,其实他纯净地像一朵白色的梨花,对这样一个孩子谁会忍心伤害他?凌雪痕除外。 他对情事一无所知,凌雪痕这样对他,大概心里有种变态的占有欲,像占有一切没有被污染过的。 想到我的决定自然有些脸红,“你跟我在屋里睡,这床挺大的,过段时间我去做一个折叠小床,藏在床底下,等晚上的时候拿出来……呃……”反正古代传播还不发达,蓝玉又被管的严,对异性还没有啥感觉。 按理说古代成亲应该早,蓝玉真是一个被关起来的乖宝宝,只记得把父母留下来的门派发扬光大。 暂时就这么想吧,也算是自我安慰,要是蓝玉有什么想法……,我想哪去了,凌雪痕那么强迫他,都没有让他就范(这是我后来打听到的),怎么可能忽然有什么颠覆性行动。 我又看了蓝玉一眼,何况他是那么纯净啊,还是一个初懂世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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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12楼 楼主: 2008-06-10 09:53 蓝玉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手轻轻碰了烛台,鲜红的烛泪滴在他手背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不知道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是一味隐忍。 我走过去想拉起他的手看看,又怕吓到他。 这些日子在凌雪痕的淫威下,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以前即便是压力再大好歹还是一个少爷,更何况像他这样的年纪有那样的武功、才貌和家世应该是很让他骄傲才是,忽然有这么个打击,对他来说差别就是天上地下。 我叹了一口气。 都是凌雪痕,不然像我这样,应该受到保护才对,现在却在遭遇这种状况,再说了,要是我们俩真的有什么,吃亏的也是我。这种阴阳颠倒的情况,得靠我慢慢逆转才行。 蓝玉想了想抬起头,走到离我床不远处的墙角,拉起那里的一块长长的白布。下面是一蓬稻草。 我开始还怀疑那是干什么的,又不见凌雪痕养什么宠物,怎么还有一个狗窝样的玩意儿。 “我以前都是睡这里,以后还这样就行了,不用麻烦。”蓝玉稍微整理一下稻草,躺了下去。 原来那是凌雪痕给蓝玉准备的,这个挨千刀的大坏蛋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蓝玉倒好像极其习惯,调整一下姿势就要睡觉。 我急忙阻止他,“这样不行,你不能睡那里。” 蓝玉看着我,见我关心他,有点感动,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习惯了。” 我心里不禁感叹,他笑得多好看啊。 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个小帅哥在身边。 就是倔强了一点,我脸立即黑了,“不行,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字怎么也不好意思出口,虽然本姑娘已经二十几岁了,在古代算大龄女青年,可还是黄花大闺女。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穿越来古代我怎么想到的都是父母,一点也不曾想起过“他”。 现在想到“他”,我的心忽然刀搅一样地疼,浑身冷汗涟涟,一屁股坐回床上,手紧紧攥着胸口,弯下腰去。 我们相知相恋四年,对我来说是最知近的人。 我们曾写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还送了我一样东西,刻着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对,应该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他送我那件东西呢?我习惯地伸手往头上摸去,我记得他送我的是一支凤头钗,不对不对,我们是现代人,他怎么会送我凤头钗,他送我的是谭木匠的梳子,字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可是我脑子里怎么是:凤头钗,金步摇。 我眼前不停地变化着他的影子,就是怎么也看不清,我怎么可能忘记了他长什么样? 我们才刚刚订婚啊。 难道说,我穿越以后出现了后遗症,忘记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曾每天站在那个地方等我下班。 他曾蹲下来帮我系好鞋带。 他曾在情动的时刻红着脸说要永远爱我此生不变。 忽然间我们分隔了几百年,甚至现在我连他的长相也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我的记忆和原来的那个凌雪痕的记忆出现了混淆。 那个关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记忆,是原来那个凌雪痕的,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甚至掩盖住了“他”留下来的痕迹。 “你没事吧!”蓝玉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满眼都是关切的目光。 我抓住他的手,就像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该怎么办?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连我自己的记忆我都搞不清楚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独独关于他的,关于我们的爱情记忆。 “你休息一下,喝点水。”蓝玉转身去帮我倒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忽然间我想起了什么。 我几乎是颤抖着去找凌雪痕留下的那颗玉扳指。翻到了,我立刻将它死死地攥在手里,光滑的玉身,玄机不在这里,而是在扳指的内侧,我细细摸过去,刻着特别的图像。 是***纹。 我仿佛早就知道那里有***纹。 我的神经仿佛“呼”地一下被人狠狠抓住。 “你脸色怎么那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我去找林大哥帮你看一下。”蓝玉关系的话,让我充满了暖意。 只是穿越过来的后遗症,我一遍遍安慰自己。 是凌雪痕的某些记忆感染了我。 这只扳指,那句话,只不过都是凌雪痕的,不是我的。 我一口口喝着茶,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蓝玉,“也许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蓝玉松了口气,“那就好。”眼睛比窗外的月亮还要亮,一抹欣慰地笑爬上嘴角。 可能被我看得时间长了,蓝玉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俊脸红红的。 “早点睡吧!”接过我手上的杯子就要走。 我赶紧拉住他的袖子,用温软的声音说:“别睡地上,就在我旁边吧,这里的环境我还是很陌生,有点害怕。” 看得出来蓝玉很惊讶,凌雪痕是强人嘛,不可能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我这么一说,他男人的责任感立即浮现在脸上。 虽然是小少年,但是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想起那天一早我拉门出去,看见他靠在墙上的情境,露珠把他的睫毛压得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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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13楼 楼主: 2008-06-10 09:54 “那……睡吧……”蓝玉的声音几分羞涩,几分生硬。 我和蓝玉躺下来,我们各躺一边,中间隔的缝隙足足有一个人大小。 “我晚上不会睡的很熟,你放心睡吧。” 原来还兼当了我的保镳,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蓝玉这个小屁孩了。 我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折腾。 “睡不着?”蓝玉睁开眼睛。 我吐吐舌头道歉,“对不起,干扰到你了。” 我几乎能就着月光看见蓝玉嘴角浅淡的笑,“我也没睡着。”他躺的笔挺,好像睡觉也套用了固定的姿势,这么想想就知道他父母对他教育有多严。 我支起头,“我是在想凌雪痕在朝廷的靠山是谁?给她写密函的又是谁?” “是东临国的四皇子,东临瑞殿下,现在东临国内外拥立他的居多,他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国君的。” 原来是靠了棵大树,可是皇子的话应该不是用龙纹吧! “东临国只有皇帝用的东西能刻龙纹吗?” “不只是东临国,西丰等国都是一样,只有皇帝才是真龙天子,才能用龙饰。” 这点倒是和中国古代是一样的,这么说,凌雪痕的这只玉扳指是皇帝之物。该不会是东临国的皇帝吧!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寒噤,“东临国皇帝现在多大了。” “现在是东临五十三年,国君……” “好了,我知道了。”东临五十三年,已经当了五十三年皇帝,至少也有六十多了,不可能是这个皇帝和凌雪痕有过什么风月史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做孤魂野鬼也绝不上凌雪痕的身。 “我只知道你应该和四皇子的关系不一般……” 不一般,应该不会有什么……呃……“是什么关系?”我小心翼翼地问。 蓝玉半天没有说话,见我看他,不好意思地侧过脸。 这种表现,说明了,我和那个四皇子是暧……暧……昧的关系? 四皇子送来一张纸说:“如你所愿。” 如什么所愿?好像是你死皮赖脸追一个人,终于把他追烦了,对你说,“好吧,就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在一起吧!” 我怎么会想到这个。 如果下次见到他,我该怎么办?我在他面前又不能露出马脚,他要是对我有什么举动。 天啊,我想逃跑,这戏没法演下去了。不如我偷跑到一个深山老林隐居起来算了。 “四皇子这个人怎么样?”昏庸?好色?标准的亲皇贵胄,我和他交情又多深?见到会不会被识破身份? 蓝玉半天没有说话,难道这个四皇子这么难评论。 “朝野上下对他评论,大多说比较冷酷刻薄,我只见过他本人一次,确实是……”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这个凌雪痕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既然冷酷刻薄,最好再加上清淡寡欲,既然冷就冷到底,应付一个上司总比应付一个假情人强,不然一见面拉手说体己的话,没暴露身份前,我就要恶心地吐死。 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可没有那种演技。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好像是睡着了, 梦见了我和凌风的事情,我想起来了,和我相恋的人是凌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总被两家父母嘲笑早恋。 他上高中那年,父母出了车祸,他变成了孤儿,那年他说话开始格外的少,人越来越瘦,父亲带他去医院看病,最后结论是得了自闭症和抑郁症。 经过了一段时间治疗也不见好转,后来他人已经虚弱的没法上学了。 后来我才知道凌风这样是因为自责,他父母出车祸是因为要去我家接他回家。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只知道他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我忽然间非常害怕。 那日我去了他的病房,只看见他清泠清泠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没有人能再走进他的世界了,那个疼我的人,那个看着我长大的人,他已经不再看我了。 我说:“凌风你是不是很想死。” 他点了点头。 我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那你就去死吧!” “但是你记着,你现在死了,我们来世肯定就遇不到了。”你走的太早,我再也追不上。 我战战兢兢地在家过了一晚上,没有听到坏消息,我又小心翼翼地等了几天,终于在一天早上,他出现在经常等我的地方,雪白的衬衣亮的刺眼,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他的眼睛又变回透亮的一泓清泉闪动着漂亮的光芒。 他说:“若若,你等我,我会很快长大。” …… 订婚前为求一个好日子,我们还一起去算命,算命的那人说我们是天定的姻缘,会一直白头偕老。 …… 没想到,到头来早走的人是我。 我走的太早了,凌风,我们来世恐怕遇不到了吧! 眼泪不断地流下来,有人好像试探着劝慰我,笨拙地拍着我的肩膀,凉凉的源头,给人带来一丝清明,我不禁靠了过去,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有些颤抖。 我想睁开眼睛,可是紧接着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梦境。 …… 我梦见金色耀眼的盘金五色绣龙袍子,八宝衣角分叉,镶黄宝石的朝冠,金黄的绦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朝珠。 我说:“开心吗?我好想你!”声音清亮,不卑不亢,伸手拉住他的朝珠,死命一拽,珠子落了一地。 到处都是明晃晃的黄。 华丽的衣衫只是随手一扔,蜡烛不停地跳跃着,就像止不住的激情。 “我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 是啊,你终于坐上这个位置。 “若若,你不开心吗?” 你拥有了一切,可是你终究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凌风。 我跨越了几百年找到你,忽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 凌风, 我忽然惊醒,天已经大亮,我猛地坐起来,身边的蓝玉早已经不见了。 枕头已经被我的泪水湿了一片。 怎么会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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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14楼 楼主: 2008-06-10 09:55 下了床,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啁啾的鸟鸣。 远处走来一个人,长长的白玉袍子,两道俊美的眉毛下一双清亮的眸子,嘴唇优美地上弯着,紧抿的线条透着几分尊贵。 一瞬间我想起凌风在不远处站着等我,怀里是很多我爱吃的东西。 他就在那里站着,我一抬眼能看见的地方,一直,一直…… 阳光已经亮得刺眼,眼睛被蛰地生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看见狐狸,让我想起穿着白衬衣的凌风,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像。 我后来的那个梦,大概是因为那个玉扳指我想到了皇帝,又因为过于思念凌风,所以联系在一起。 这个荒唐的梦,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的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人不能活在回忆里。 门被推开了,我慌忙擦去眼角残留的泪, 是那个昨天伺候我洗脸的丫鬟,她冲我规规矩矩行了礼,我也在尽量扮演一个好主子。 她将浸了水的毛巾递给我,入手冰凉,不过正好能敷略为红肿的眼睛。我有点讶异,“今天的水挺凉的。”难道是凌雪痕喜凉? 丫鬟立即跪下来,“奴婢该死,蓝玉告诉奴婢掌门吩咐用点稍凉的水,所以我……” 哦,原来是蓝玉,那我昨晚哭的样子不是被他全看去了!要不他怎么知道我需要凉水敷眼睛。 天啊,当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哭,简直太丢人了。 “掌门要沐浴吗?” 沐浴?前天晚上不是已经泡过澡了吗?这几天又不热不用天天洗澡吧,这要是在现代也就罢了,一开淋浴器什么都解决了,如今在万恶的古代要用大锅烧水再倒进浴桶里洗,那就意味着要有人拎水、烧水,这也太费人力了,何况谁大早上洗澡啊? 难不成凌雪痕还有洁癖?那……那也说不通啊。 我看了眼丫鬟,忽然恍然大悟,她的眼睛正在往我的床上瓢,整洁的床上,有两个枕头,这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两个枕头上都有枕过的痕迹,从床单上的褶皱上来看,也不像是一个人睡的。 她理解成我和蓝玉这个小屁孩做了……那……那种事,所以需要……清洁…… 我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仔细注意了床单我也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明明记得我和蓝玉分头睡,中间隔开一个人的位置,怎么床单都扭到了中间,倒想我们俩挤在中间睡的。 丫鬟见我半天没答应,揣摸着我的意思,大概是要自作主张去帮我吩咐烧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准备退出屋去。 我连忙叫住她,语气就像是做了不该做事一样,有点慌张和做贼心虚,甚至还有点害羞,“不用了,昨天……”呃~我解释这个干什么,不是越描越黑吗?我连忙停住,咳嗽一声,“下去准备饭吧,我饿了。” 丫鬟讶异地瞄了我一眼,那种表情是在奇怪我为什么做完了,也不知道洗一洗。 我顿时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好在这时候门又开了,我们一起往门外望去。 蓝玉提着宝剑站在那里,眼睛里有着运动后氤氲的水气,神色几分得意,仿佛又找回了以前的骄傲,嘴弯着,纯净一如往昔。 这能吸引多少女孩子啊,我看着看着都沉进去了。 再回神,正好看见丫鬟用暧昧的眼神看了我和蓝玉一眼。 刚才我正和她谈产生误会那件事,现在我对蓝玉又做出这种欣赏的表情,我以后再怎么解释恐怕也没用了。 蓝玉大概也注意到了丫鬟眼神里的那层意思,本来运动后潮红的脸,忽然变得绯红。 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我和蓝玉这个表现,铁打铁助长了丫鬟的猜测。 于是不多一会儿我就听到谄媚者对我露出恭喜的脸。那些蓝玉的旧部手里攥着嫩绿的小草,当着我的面,就把草叶攥得稀巴烂,我只能悻悻而逃。 我在书房里翻东西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墙边窃窃私语,大概意思是说,我终于把蓝玉这个难搞的,弄到了手,兴许我下的什么“子母蛊”有催情的功效,说完了她们想进来打扫书房,我忽然很害怕被她们发现我刚刚在偷听。 多亏正当她们要推门进来的时候,被某某门派里的小头目叫走了,我才舒了一口气。 明明我是一派之主,奈何跟做贼一样。明明我是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倒成了色女。 记得我有一个同事曾抱怨过,自己风流名声在外,却啥也没捞着,冤不冤!当时我还笑他,凡事不会空穴来风,你不承认也没办法。 这世界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我平白无故也要遭受这种待遇。 在书房里翻了半天一无所获,这凌雪痕办事还真严谨,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我厌厌走到庭院,正好看见狐狸和蓝玉在一边谈到什么,蓝玉的表情眉飞色舞,就像将要在阳光下发光的金子,终于开始快乐起来了。 真是羡慕狐狸,因为蓝玉见到我的时候,多少都会沉下了脸,基本不让我看见什么情绪。 其实我这个人尊老爱幼的,怎么就没人相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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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愧错 何必信佛 15楼 楼主: 2008-06-10 09:55 我尽量装作没发觉,加入他们谈话中,有多么不合时宜,踱步过去,笑脸相迎,“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武功恢复了。”蓝玉想想没避我。 “这么快!”我想蓝玉会最近恢复一些,没料到全恢复就用了几天的时间,看来凌雪痕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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