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开一个商行 但是彩虹岛副职等级级不都是9级 做不出什...

信息提示
您的同一ip请求过于频繁,如果希望继续访问,请输入验证码:
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我的是蜀国的仙术,我希望高手们能给我一个详细的全面的攻略!谢谢了! 给100分啊
悬赏分:100
解决时间:2009-7-3 16:32
提问者:
我是15级仙术,镶工,宝宝是兔宝宝法师(10级 技能气旋低级 法攻强 玄武) 蟹行小将(14级 技能 护盾低级 物防强 玄武) 强悍水匪(7级 技能突刺 物攻强 青龙) 求好的元神 和赚钱升级快速法 我不是RMB玩家!!!!
最佳***
我也是蜀国的XS 、
3月份开始玩的 、
现在55J 了 、
副职来说的话: 镶工 我认为是5个副职(另外2个到10J以后转职才有的)里面最赚钱的一个 、当然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镶工前期基本上都是平出或者亏的、没什么东西好卖 、但是到了 10J以后 、就熬出头了 ..我选的是工匠 ,感觉没什么用,后悔了,但是舍不得重来,就开了小号和我LG一起 3个副职互补来...
如果想要靠副职赚钱的话,最好弄2个小号,3个副职都学了,不过前期很幸苦,赚头也不大,属于一点点积累的。不过,我不是靠这个赚钱的(我是令人无语的RMB玩家...呵呵) 、
元神的话: 可能你还是新手、楼上的这3个宝宝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摆摊子也不会有人要的 可以这么说 呵呵,不过,介于你不是RMB玩家,才15J,现在不必要带什么好的BB,先赚点钱以后再搞,XS可带的BB,其实还看个人喜欢,我带的BB有3个,各有用处(年兽:JN拾取 魂法-没事的时候帮忙捡东西的
邓茂:JN嗜血 魂法-PK时候用用
螃蟹:破甲 魂法-PK FB时候带的
我们 XS就是法功的 ,要带法功好的BB,物攻好的对自己没帮助 ,以后有点钱了换个好的吧。比如:波才的荆棘JN
螃蟹的破甲JN 都不错 ... 没想法让你去弄个5虎什么的,你不是RMB玩家嘛 、
升级的话:现在不是有活动吗,每天下午2-4点 双倍经验 ,还有就是做任务啦。
除非花钱呢 ..
忽忽 说了好多 ...
希望你玩的开心 ...
我是 浙江古城55女XS 、
分享给你的朋友吧:
对我有帮助
回答时间:2009-6-29 01:37
回答者:
擅长领域:
暂未定制
参加的活动:
暂时没有参加的活动
提问者对于***的评价:
我的宝宝现在气旋高级
相关内容
2009-6-24
2010-5-1
2009-2-12
2009-2-13
2009-5-6
查看同主题问题:
其他回答
我虽然是吴的 才45J
但是个很有经验的仙术
先是副职】
如果是镶工的话
你可能要先破费点SGB了
第一你必须得有各有军团的师傅
而且那个军团 至少得研究出一点石头才行
第二 你得攒个20W 先做够一天的军团任务,然后一次性在军团商人处买满材料 然后做一组东西 你才15J建议你一直做符文 其他不要做 做完一组后 按超低价卖掉这样包你赚 只是跑的幸苦点 (提示:你可以找一个长期收购的人 给一个确定的价格 比如说每次都10W一组 就这样做好一组买一组 20W的钱很快就赚回来了 而且还能多赚几十W 因为这些点卷足够你再做2~3组 赚20~30W)
多重复几次 一直做这个 拿到几百W时 别太高兴 换成50三国点 买点活力 继续做 这样才能保持财源滚滚来
接下来是练级】
练级你最需要的
一是蓝 二是血瓶
建议你用你赚来的钱买一组女儿红 和一组五花肉 再买一组清新露 和一组小血瓶
商行上有 平时做任务时 遇到BOSS用小血瓶 其余怪自己加血 清新露也是平时用
到副本就要用女儿红和五花肉了 打怪时千万别加血 你级还低 等我们这个级别时 怪打不动你 你在边打边用技能加血 现在只顾打 狂按五花肉和女儿红就OK (换句话说 就是你进了副本 加血技能就等于没用 等你35J了 学会新技能了 你就可以只带一组女儿红了)
简单说 有事做任务 没事自己打怪
然后是BB】
你既然做副职赚了一些钱 就能买商行中的升阶石了 买一个 提高元神级别 前提是 1 钱多 2 宝宝要是法功的
我的经验就这些 望各位尊重我的成果 勿抄袭 本人得陇望蜀45小XS 报告完毕
回答者:
2009-6-30 10:12
我和你一样,也是蜀国的仙术,19J,有一个张曼城和余毒,你要是在火烧联营,我可以便宜卖你一个。
升级,最好是去跑任务,或花钱吃丹
赚钱,最好是充Q币,然后购买三国点,去寄售平台寄售(这样会费人民币)
回答者:
2009-7-2 07:59
分享到:
用户名:
记住我的登录状态
2011 Baidu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一章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一章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0 04:25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不安全生产必焦头烂额
              要多管齐下应长袖善舞
  开青石沟滑石矿的人叫齐国斗,是镇政府的一名退休干部,退下来之后,身体还很强健,就在本村开了一个滑石矿。因为他的女婿就是本村的支部书记,外部环境就自然优越,经营状态一直很好,赚钱自不必提。开采滑石矿比不得开采萤石矿,这一种矿体结构松软,一般都是露天开采,尽管这样,仍然容易塌方。一有不慎,就可能酿成大祸。人命关天,这一次出了事后,齐国斗知道事情不小,运用所有手段处理这场横祸,对死伤者的家属,百般抚慰,万般赔情,一个字也不提他给矿工订的什么生死合同,只是大把大把地花钱。有了这种态度,镇里处理起这个问题就容易得多。死者中一个是老光棍汉,没有家人追究;另一个也上了年纪,家里比较穷,给了三万多块钱,又负责埋殡,这一家人还很感激齐国斗。那个伤者,正在医院抢救,虽然没有出危险期,估计生命没有大碍。所以平奇和春跃,只是派企业办主任马万通到现场监督处理。平奇们更多地是因为自己失误,报了案,惹来了上边检查。于是乎,应酬上边来人成为他们那几天焦头烂额的任务。上边来人了,他们推说书记、镇长跑项目去了,然后把情况说小了一些,再猛喝上一场,走时让人家带走一些土特产。这几种办法,对于消除事态,非常有效。这场大事就这样很快得到平息。平奇、春跃他们安排以企业办名义写了一份检查报告递了上去,上边就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多天没有进家了,其乐融融。小女儿非常高兴,抱着爸爸亲了又亲。还说,“老爸,我给你唱支歌吧?”我说,“好!”女儿就奶声奶气地唱起来,曲调来自《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灌河去了个贺振宗,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咳呀,他为人民上北京。贺书记,爱人民,他是灌河的带路人…..”我一边笑,一边制止她再唱下去,“这都是你编的?”女儿头一歪,骄傲地说,“当然了,不好吗?”我说,“不好,以后再不许这么瞎编了!”老婆嗔怪说,“你看你,孩子不是高兴嘛,你打她的兴头!”
  久别胜新婚。把女儿打发睡觉,两口子就急不可待地钻进了被窝子里。忽然想起了卞州“海滨浴场”那个******,下边腾地抖了威。老婆一摸,很是惊奇:“咦,今天是怎么啦,慢性子变成了急性子?”其实老婆的下面也已经泛滥成灾。于是,一员大将挺***跃马,直捣黄龙。在加紧练习腹卧撑的时候,看着老婆眉眼不睁,娇喘微微,若痴若醉,欲仙欲死的模样,越是觉得兴奋,更加开拓奋进,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于是就很快从巅峰上跌落下来。困得要死之时,闭上眼竟是那个***的模模糊糊的影子。
  回到镇上,先把办学的事情安排妥当。班子会上,我安排成立了“恢复重建灌河中学委员会”,我任主任,春亭、平奇、春跃任副主任。下设办公室,鲁新慧当办公室主任。大家都没有意见。当我宣布,鲁新慧当建设灌河中学的总指挥时,鲁新慧说啥也不干,她说,叫我跑死都中,这指挥长应当是贺书记或者刘镇长的。我说,咱办事,不要图虚名,我和刘镇长比较忙,都不可能整天守在灌中重建的工地上,你鲁新慧则必须经常在工地上严把死守。我就不相信,封你当了个指挥长,你就不听我们的了。大家都要学会独挡一面,这次我和刘镇长去廊坊,左书记、井书记不是干的很好吗?就这样定了。其实,当领导的放权,不过是魔术师放飞刀,看似脱手,实际上仍然掌握在手中。女鲁镇长当上指挥长后,立即披挂上阵,工作没明没夜地干。到底是女人家,也不知是没有长主心骨,还是从来没有正经当过家,所以屁大的事情都要请示汇报,叫人不胜其烦。比如与建筑商们谈判,你必须连原则、方法、底线等等,都得给她面授机宜,否则,就不知如何办才好。很快,通过招标方式,两座大楼的承包人选由女鲁镇长提出来,交到我这里定夺。我权衡利弊后拍了板,定的一个是县城安庆巳的建筑公司,一个是镇西关安双辰的建筑公司,两个姓安的工头,每家盖一栋大楼。
  学校的校址在西关村的地界上,是曲广远在任时确定的。据说征用这块地皮,曲书记费了不少周折,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新校址依山面河,应当说是一块风水宝地。人们传说,有一个朝霞满天的早晨,西关村一个老人,忽然看见了一群穿红衣服的孩儿在这里嬉闹,正想细看,一眨眼又不见了。这事情传得神奇,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就比较容易,可就在具体操作时,西关村一些群众出来闹事,说本来山区的老百姓就欠缺土地,街上就更加缺地,一个组为全镇人民做出牺牲,总得加倍补偿,“小秃头长络腮胡子——亏中有补。”曲书记反复对他们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不得已才答应由西关村的建筑队承建学校作为交换条件,当成补偿以外的补偿。其实,这正是西关姓安的建筑队耍的把戏。广远考虑到,如果让安双辰建筑队承包建设大楼,至少西关村那些不会做小生意的群众可以出点力,挣几个辛苦钱。一开始决定恢复重建灌河中学时,这股风就吹进了我的耳朵内。我让刘春亭镇长仔细考察了安双辰建筑公司,发现建筑质量还算行,于是我考虑,两座大楼,分出一个给安双辰,也算是给前任领导的决策一个肯定。同时,巧合的是,分给两个姓安的建筑公司承建,又能够“安”全地展开竞赛,党委、政府可以对两个建筑公司分而治之。实践证明,这个安排非常正确。首先是在没有定下承包人之前,引入了竞争机制。当时,两家建筑公司都想独吞这块瘦肉,互相压价,最后以每平方米只要285元定价,而县城里的建筑实价在每平方米400元左右。当然,作为集资办学,镇里有关部门也要做出相应的牺牲,工商税务、村建土地一切收费统统免掉。就这样统算,这也是当时到哪里也找不来的最低价。后来,两家分而食之,二安都有些后悔。安双辰说,还是贺书记的手段高明啊!把我们都套进去了,很想反悔。我拍拍他的肩头说,“双辰,这可是咱灌河的千秋大业,你是咱们灌河镇的精英,让你白干也是应该的!”精英叹口气说,“弄得没有饭吃,精毬的英!”虽然工头牢骚满腹,签了合同就由不得他们,还是如期开工了。开工剪彩前,我又决定派政协联络组长曹思德去当总监工,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老曹感到十分高兴,小行李卷搬到工地上,对盖学校比谁都操心。当时,这监工,县城建局也想插手,一插手就收费,被我们婉言谢绝了。六月九日,正式破土动工。在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免不了有空就去查看。因为有了资金保障,两家进度都比较快,83天就交工了,实现了当年筹建,当年招生,灌河中学开始正式运转起来。
  四月初,各乡镇换届工作已经结束,全县大局甫定。县委作出决定,要在乡镇一级开展一场集中建设活动。所谓集中建设活动,实际上就是一次整顿。这与后来的“三个代表”教育、“学教活动”是一样的意思。有人说,这就是我们党治理天下的法宝、手段和特色。为了搞好这一活动,县里专门组织了派驻各乡镇5-7人的工作队。
  现在全党的中心都是经济工作。这并不意味着,基层的党委书记只抓经济就行了。书记就是负责全面工作的,既要务实,又要务虚。“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党委书记责无旁贷。因为这毕竟是***的天下。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员,才以一个地区的党代表的身份,来坐这个天下,治理这一方百姓的。做为一名党的书记,对这一点必须清醒、清楚。所以,县委召开各乡镇党委书记参加的集中建设活动动员会议时,我这心里是想借这一股东风,对灌河镇的干部队伍进行一次整顿的。因为我已经了解到,在灌河的机关干部中,百十号人良莠不齐,出的怪事不少。班子中你整我,我整你的现象有,干部队伍中酗酒、赌博、打架、下乡摸人家女人的有。虽然我的本意是不想整人,但是整顿一下思想确实是十分必要的。
  集中建设活动,党委书记是第一责任人,下派工作队直属乡镇党委书记领导。工作队长要把活动的进展情况、发现什么问题、何时转移步骤,向党委书记及时汇报。于是,我就定了一个调子:要通过这一次活动,让灌河镇机关干部,自上而下,人人受到教育,个个洗上一个温水澡。在开始的阶段,我亲自动员,认真抓了一气,使大家对这一活动真的不敢怠慢,机关风气空前好转。后来就不行了,由于工作太忙,这些细吹细打的事情,实在没有工夫顾及,我就交给组织书记左平奇,让他整天陪着工作队,一边工作,一边吃喝,上下通和,都比较如意。此后,我只是每隔一个阶段,听一听较大点的情况汇报。工作队长葛平是县直党委副书记,我们在县委是老伙计,彼此相交很深,相互理解。他看到乡镇工作每天就跟打仗一样,就不过多地攀扯我,向上汇报又总是说我高度重视,亲自参加云云。他和平奇一起,把集中建设活动做得如同“光屁股骑扁担,有板有眼”,既扎实,又没有让我们感到麻烦。所以,整个集中建设活动,我这个乡镇基本上做到了上边满意,班子满意,下边满意。到了自我剖析阶段,我们也开了党委生活会,我自己带头做自我剖析,并要求大家只说“‘但是’以后的问题,不说‘但是’以前的成绩。”机关上下,虽然没有弄得人人自危,由于抓得声势大,雨点也不小,就起到了一定作用。工作队摸到了很多情况,其中关于春亭的一些情况,老葛亲自给我交换意见,无非是一些男男女女方面的事情,听了以后,我交待老葛,无论如何给我按着,不能扩散。就这样,集中建设活动轰轰烈烈地搞了两三个月,临收尾时,只处理了一个长期不上班,只知道赌博的接班职工郑小山。这孩子害怕极了,半夜里到我的屋里哭哭啼啼,“啪啪啪”地直打自己的脸,检查也请人写得十分深刻,我就决定给他留了一碗饭吃,没有开除他。对于其他一些人,一律以批评教育为主,凡是涉及男女关系之类的事情,我都让工作队给当事人见见话,给予警告,但必须保密,并未给予追究。所以,整顿下来,没有造成不必要的矛盾,人们的心情很顺,大家都感到满意。
  一天,老葛对我说,“老弟,政法委韩书记给城郊镇总结成‘三个大镇’”,我说,“哪三个大镇?”老葛讲了那个让人喷饭的笑话。
  原来,去年政法委韩书记从一线退了下来时,休息了一段时间,这次搞“乡镇集中建设活动”,县委把他抽调到“集中建设活动”办公室,由他带了一支工作队到城郊镇搞这项活动。
  工作开展到最后阶段,需要人人讲清楚。韩书记叫镇党委书记安排一个房间,放一桌、一椅、一件酒、一个大茶杯,然后分别叫来男的副乡级领导开展谈话。
  进来一个后,韩书记让每个人都站在桌边,开腔就问:“这几天不咋喝酒吧?”
  这些同志无不诚惶诚恐地说:“整顿期间,要求这么严,谁还敢喝酒哇?”
  韩书记就把酒瓶打开,“咕咚咕咚”倒上一茶杯,“那好,今天老哥我给你补补屈儿,你把这一杯酒给我喝下去!”
  “嘿嘿,韩书记啊,有啥话你就直说吧,谁能一下子喝这么多酒啊!”
  韩书记扳起脸:“喝!”本来韩书记在县里就是老资格,又是工作队队长,没有人敢违背他,只得分作几口喝下去,一下子就脸红脖子粗了。
  这时,韩书记开始工作了,他说,“咱们今天不讲你的成绩,也不讲你有什么政治经济问题,就说说,除你的女人外,你和其他女人睡过没有?”
  来人一脸尴尬:“哪会有这事啊!”
  “真的没有?我不信。”
  “真没有!”
  “那好,说明你不承认。” 韩书记在地上铺了一张报纸,严肃地说,“你就跪在这上边赌个咒,你说如果还和另一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那就算你妈!”
  这个咒显然是太毒了,没有人敢赌咒。
  “哪你就老实坦白吧,你也知道,咱们弟兄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谁的底细我都清楚,你就老实地说出来,我也不记录,另外给你严格保密。”
  由于心虚再加上喝了酒,这人就呑呑吐吐地说了出来,之后,再盘问细节,说一个还不行,必须有几个说几个。就这样,挤上一两个钟头,就把所有的行为,包括婚外情、嫖娼等全部盘问了出来。二十几个副乡级干部问下来,差不多都存在有婚外性关系的。
  后来,韩书记把城郊镇的班子总结成三个大镇:“党建强镇、工业重镇、肏屄大镇。”
  我们知道,这老韩的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一些。从那以后,我们一看见城郊镇的正副乡级干部就觉得好笑,他们扎扎实实地让韩书记耍了一把。
  金矿这一块,我们进展得也比较顺利。华严寺这一块最大,就给了那个新密县人秦子松,让他给镇里出40万元,他最后开到35万元,也就作罢。范城县城的一个大毬皮胡老三因为只给交承包费7万元,就给了他较次一点的公主岭金矿1、3标段。此外,还有四个有实力的开矿大户也都给了矿口。由于国家明令禁止私人开采,所以我叫企业办责成他们这些开矿的人都想法挂靠某个国营单位。对于与上边矿管部门、黄金部门和人民银行打交道的事情,一律通过企业办,上交给这些单位一定的费用。再由企业办给他们提供探采的证明,不能承认是开采。就这样,瞒天过海,欲盖弥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家都有利可图,该怎么干就怎么干。镇里总算搞了百十万,基本上解渴。以下的事宜就由企业办负责运行,要求他们经常随机抽查安全生产,杜绝人员伤亡事故发生。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0 04:29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国民党老兵造桥搞剪彩
                ***书记筑路结怨愤
  马冲村的支部书记齐长德的点子就是多一些,他这个村里有一个台湾的老兵回来了,他硬是动员这个老汉拿出八万元,给村里修了一座便民桥。为了庆祝这座小桥的落成,他写了大红请贴,请我去给这个小桥剪彩。一般说来,建一座便民小桥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在乡镇也算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是一个台湾老兵捐建?从统战角度讲,还是有一定意义的。作为乡镇党委书记,除了一些娶妇嫁女的私事可以择人而参加以外,应当参加一些公益的庆典活动。如东关回族群众过开斋节,就要到场,与远在甘肃省请来的阿訇拉拉话,吃一顿斋饭,体现民族的融合,体现民族间的友谊与团结。到了以后,年轻的阿訇非常盛情,村干部和回族群众也十分盛情,筵席就因书记参加而搞得比较丰盛。谁知到吃开斋饭时,他们才发现我不吃羊肉,也真难为了那些回族老表们,想方设法让党委书记能吃东西,结果没有一种食品不膻,坐在首席上受第一等的罪。说没有吃的也不准确,终于发现他们用香油炸的焦叶子不膻,于是,一个中午下来,吃了一嘴血泡。
  齐长德的小桥落成典礼搞得有模有样,把镇里第一小学的鼓号队、腰鼓队也请去了,就那么“咚咚”地敲着,“笛啊笛啊”地吹着,我们在和煦的春风里春风满面地剪了彩。这台湾老汉与他的哥哥,虽然没有奉行独身主义,也都没有讨到老婆,拿出这多钱修一座便民小桥,真是难能可贵,他们不愧为马冲村的英雄。两个老汉见到镇里最大的官来给他们剪彩,自是十分荣光,只可惜口才木纳,说不出什么道道,只是连连道谢。据说,这个姓刘的国民党老兵第一次回来,下了火车,由于人不出众,接他的人不认得他;他呢,也因为“刘”字已经简化,不认得接他的人老远就举起来的牌子。于是,见到一个穿军装的解放军战士,拉着人家点头哈腰地连声问:“共匪先生,请问你见没有见到一个接姓刘的牌子?”那个小“共匪先生”觉得可笑,把他带到马冲村接他的人身边。他见到亲人后,放声大哭,说四十八年了,想死人了!一圈子人围住他掉泪。出来车站,他要请来接他的哥哥、乡亲们吃饭。到了一个炸油条的跟前,一张口就让人家“炸八十块钱的油条”,炸油条的说,炸不及呀,老先生。原来,这些钱在台湾只够买一、二十根油条,在大陆,却能够买百十斤。他一看,大陆的物价这么低,于是打定主意,要回来定居。在家里住了一段,亲戚们原以为他衣锦还乡,肯定美元大大地有,钞票大大地给,谁知他在台湾依然是“君子固穷”,就慢慢地不恭敬他了。只有齐长德对他一直很好,使他非常感激。齐长德说,“二表伯呀,你回来定居吧,给你找个老伴。”老汉说,“不行了,我在战场上让***子打飞了一个蛋子,剩下的这个也不管用了。要不是一直想家,这把老骨头早就成灰了。”他第一次回台湾时,给他老哥留了七、八千块钱,他哥有了这笔巨款,倒是张罗着给自己娶了个老伴,上了年纪身上的本钱肯定不济,那个较他年轻的老婆整天和他生气,只知道向他伸手要钱,就是不给他一点疼热,于是,一生中才有的春光很快消散,没有多久,劳燕分飞。等他弟弟第二次回来探家时,兄弟们还是“一双筷子,光棍两条”。再后来,国民党给老兵们发了一笔可观的养老金,老刘思乡情结更浓,每年回一次就不想再走。可是,尽管他的腰包鼓了起来,心里却对那些亲戚已经凉了。所以,在齐长德的动员下,他情愿把钱拿出来修桥补路积阴功,也不给那些虎狼亲戚。
  齐长德在村部开了几桌酒席,我们说话间就要入席了,刘春亭镇长派人骑摩托来叫我,说县交通局屈应先局长带一班子人来了,有要事相商。这屈局长是我的老同学,我心里已经把修路放上了位置,正好比“瞌睡时送上来枕头”,我非常高兴这么一个客人来访,自己必须回去热情接待。于是,弄得齐长德好没面子,只好由我走了。
  回到镇里,已经将近下午两点。坐在酒桌上,这老兄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先喝酒,坚持要把事情说完再吃饭。他的来意是,县城南边的三个乡镇的县乡道路,还没有一处是硬化路面,县委、县政府责成交通局研究一下,拿出办法,尽快解决这一问题。于是,他们首先想到了灌河。应先说,从县城到红庙乡7公里,这应当由红庙乡修,他们没有疑义;出红庙的17公里山沟,虽然属于红庙乡的地界,但他们基本上没有多少村庄,路实际上是你们三个乡镇的公共道路,到时候你们三个乡镇共同修。到了分水岭向东南方向这9公里是你们灌河的。过分水岭后,再从小桐河村叉出的道路是通向孟坪乡的,虽然在你们境内也有两公里,实际上应该由孟坪乡来修,你们应当承担点民工建勤任务。咱们是老同学,我知道你干事情干脆,这路迟早要修,早修早主动,也是你到灌河为人民办的一件大好事。老哥我就是想让你早出政绩嘛。我打算给你最大幅度的优惠政策,让你开这头一炮,你这里一行动,一下子就能把他们轰起来。至于资金,按现在的最低造价,每公里需要投入15万元,交通局给灌河拿4万元,其余由镇里自己筹备。我边听边算,也就是说,镇里需要筹资99万元,这怎么行?应当向他多要一点。于是,就开腔说,应先哥,多谢你对兄弟工作的支持。可惜,我干不了。因为,我们刚刚搞了教育集资,再拿这么多钱说什么也办不到了。他原以为我会很爽快地答应的,谁知我这么一说,一下子显出着急相来,我猜他的本意是要我带头,好去将红庙乡和孟坪乡的军。春亭也知道我心里有修路的打算,见我竟然这么表态,也摸不着头脑,只盯着我看。屈局长说,你不要卖关子,我知道你想修这路,你要是嫌给你的钱少,还可以再商量。不过,按国家规定标准,一公里只给补贴3万元,我可是已经大大破例了。我说,你要是真想让我干,咱们对半出资。就这样搞来搞去,最后,应先说,交通局每公里只能出6万,镇上投入9万,再不干可别说我对老同学不够意思,算我们今天没有来,你这酒我也不喝毬它啦。我说,事办不办,酒得喝!于是,我和春亭相视一笑,我说,“刘镇长,这押你得画,你说吧,干,还是不干?”春亭说,“听书记的。”就这样,算是拍了板。
  我从党政办公室调来全镇的经济报表,上面写着社会存款余额8千多万元。这一个数字表明,在这一百九十八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在这六万多口人中,存在着这样的资金规模,拿出一小部分,投入到社会公益事业,应该不成问题。在办学集资时,全镇群众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我感到,修一条致富路,仍然是一件群众满意、高兴的大好事,也许这份热情不低于那份热情。至于如何运作,我想开一个党委扩大会,让大家认真酝酿一番。
  党委扩大会上,我讲,我们修这条黑色路面,意义非常重大而深远。这是灌河镇人民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灌河镇应该从我们这一届党委、政府开始,彻底结束没有硬化路面的历史。县委、县政府关注我们,主管部门支援我们,灌河镇的群众看着我们。只要我们打响了这头一炮,不要说孟坪乡会起来仿效,至少把北边紧挨县城的红庙乡能够轰起来。从灌河到县城这33公里,我们9公里,红庙乡7公里,一下子就可以解决16公里,我们进城的交通条件就会大大改善,请大家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一开始,同志们的情绪十分活跃,大家本来就正在为办学集资成功而兴奋着,说起修路,更显得特别高兴。人都是想多干点事情的,过去曲广远书记只抓乡镇企业,只有主要领导整天奔忙,许多机关干部却没有用武之地。大家有时就闲得发慌。今年赶上这集资办学和修路两项大动作,都需要全体动员,全体动作,人人都使得上劲儿,所以大家就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兴奋感。可是,到了研究集资的办法时,大家就有些沉闷,发言不再热烈。副镇长华秋实说,“你猜,贺书记,我不是打摆这件事情,实在是老百姓太穷,一年集一次资还差不多,一口气整两回,叫大母你也受不了哇!”大家哄地笑了——因为他说的是个小典故:解放前当地有一个小财主娶了两个老婆,一开始一轮一个月睡觉,两个女人都嫌时间长,于是改成半个月,仍然嫌时间长,后来改来改去,怎么都不如意,一直改到与一个女人睡了前半夜,与另一个女人就在后半夜睡。一天晚上,这小财主与小老婆睡到三更天,被大老婆从这个热被窝叫到另一个热被窝,没有多久,就大哭大闹起来,直吵得左邻右舍都睡不成觉,邻居大娘来劝他们,这大老婆哭诉说:“他和那个小妖精干了半夜,也不留点劲给我,那玩意儿成了小软虫,干抿也抿不里边,叫人都快急死了,大母啊,叫你你也不愿意呀!”那大娘扭头就走,再也不来劝架。——我哪里有心情听什么笑话的,有点不高兴地说,“不要闹了,你说说集资的困难在哪里?”华秋实有点尴尬地说,“贺书记,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咱灌河镇是山区,群众的底子很薄,集一次资时,大家还能承受,不出一个春上,摊派两次钱,恐怕群众不会接受。”几个老同志纷纷表示赞同。我说,我已经查了社会存款余额,全镇八千多万元,拿出七八十万元,只不过是其中的1%,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几个当地的同志说,“贺书记,那个数字不能反映问题,灌河镇的人贫富差距很大,你看这些钱其实都是在少数人手里,广大群众手里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闲钱。”我想想,大家说的确实有道理,又让春亭说说用些什么办法,春亭说,“我和郑富贵秘书商量了一下,我们这里矿山多,全镇大车就有八十多辆,你看,是不是可以从这上面做一些文章?”我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场估算了全镇大小车辆数目,做出决定:每辆大车出2000元,每辆小车出1000元,每辆拖拉机出500元,每辆自行车出20元。也就是说,凡是带轱轮的都拿钱来,只有走路的不用拿钱,因为从用脚走路的人看来,修不修油路面没有关系,两只脚不仅可以走路,还能够上树呢。大家对这种方法没有特大的异意,我就让两个办公室以党委、政府的文件起草下来,准备动员会议的材料。
  事后,心情总觉得有些郁闷,原来心里想的办实事、办好事,一定会得到干部群众的热烈拥护,谁知道真正干起来,并不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局面。既然党委会上已经定下了调子,不再向全体群众摊派集资,也就没有必要开“八个全体”的动员大会,然而毕竟还有不小的集资任务。于是,我决定会议只开到村干部这一级,由他们下去动员集资对象。在会上,我讲了这么几个意思:一是“要致富,先修路”,举了林州人民战太行的例子,举了日本战后经济发展前期主要是靠修路的例子,举了本镇因为道路不好,有限的资源潜力不能得到发挥的例子。镇党委、政府下决心打开山门,为加速发展经济创造良好环境。二是讲了这条路不是修不修的问题,而是如何修的问题,县里对我们支援是前所未有的,我们必须抓住机遇,乘势而上。三是讲了这一次的集资办法,谁受益,谁出钱,不能向群众摊派,要求各村下去务必动员好群众,把能够收的资金抓紧收上来。
  会议下来,黄九成、方明伟等几个支部书记就到我屋里,说这钱不好敛,特别是有车的主儿,玩车差不多都玩穷了,各自欠了一屁股的债,再让他们拿出这么多的钱,恐怕很难办到。我感到这些同志实在右倾。就非常气愤地说,咱们镇这么多的车辆,这么多的车主,谁不知道他们有钱?买台车,一天就能挣一、二百元。说句不好听话,我经常听说,司机们吃饭时,在路边店摸一回“鸡子妮”,也要四、五十元,这千把块钱,少他妈的嫖几回窑子就赶出来了。修好了路,走得最多、走得最快的,还不是这些车辆?叫他们出点血,就跟杀他们一样,叫我如何也想不通。就这样,软里硬里批评了他们一顿,他们见我的这么粗的话都说出来了,显见决心大,定了的事情决不会再更改,也就没有敢硬顶,只虚虚地表示,贺书记,请你放心,我们回村里加倍努力,力争完成任务。
  紧接着,镇里加强了包村干部队伍,把机关的全部人员定了任务,赶了下去,帮助村里做工作。几天下来,收效甚微,全镇集中起来,不到十来万块钱。我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县交通局催着要开工,我们就研究出一个办法,不管集资如何,先开工再说。五月九日,县委、政府两办主任、县交通局一干人等,和我们在分水岭下来的第一个村小桐河,举行了盛大的开工典礼。副镇长郑东方当上了主持工作的副指挥长,由老镇长孔祥顺配合,天天在工地上组织突击,分到各村的民工建勤任务,也就是拉土、拉沙。任务一下达,全线立刻上马,很快掀起了高潮。十几里地的路面上,人欢马叫,彩旗飘飘,热闹非凡。从群众的积极性来看,形势大好,至少可以看出群众是真心拥护修路这一件大好事情的,出力的热情远远超过以往的冬季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我感到十分欣慰。
  就在这喜忧参半的情况下,有一帮司机到机关上访,无论怎样劝说,他们都是一口咬定,修路是件好事,但镇里叫交那么钱实在出不起。对于这些人,抓信访的副书记井春跃和信访办牛主任反复耐心地做他们的工作。可就是有人破口大骂书记、镇长,说这些当官的为了政绩不顾老百姓死活。我们反正没有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老百姓不怕你***书记、镇长撤我们的职!闹着非找书记不可。当然,同志们以书记繁忙为由,终于把他们都劝走了。大家向我汇报以后,我这脑门子上就想往外窜火。我马上召开班子的紧急会议,共同分析对策。我说,你民心似铁,我官法如炉,我就不信我这炉子克不动你们这些生铁块子!最后决定,村里实在收不上来这块钱,镇里组织力量,成立集资队伍,无论如何也要把这钱给敛上来。各村收拖拉机和自行车的集资,其余的大小车辆由镇里在交通要道口处设立路障,统一收缴。一车一本帐,一次五十元,不交不能走,何时交齐了,发光荣证。
  设立路障以后,有十来天光景,收费工作就有了明显的进展。一天下来,多少也要见几千块钱。后来就不行了,几十个守候在镇里四个路障口的同志,挨的骂受的气就不用提了,天天都有挨打的,大家的意见很大,动不动就给副镇长郑东方和老镇长孔祥顺撂挑子,说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同时,一些同志私下向我反映,其实收费阻力最大的就是一些支部书记,他们不是自己有车,就是近亲有车,普遍经营情况不好也是真的,有大车的老板只有少数可以赚钱。这是明面上的事情,暗地里还有两条关键因素:一是“有头脸的人不出眼子钱。”这一次集资办法不是平摊,有点“吃大户、打富济贫”的性质,逮的都是有头脸的人,革命动力成了革命对象,他们感到吃亏,咽不下这口气。大家平时沾光沾惯了,用这种办法自然难以接受;二是“水深人不过。”普遍反映收费标准定得太高。现在正值春天,青黄不接,收入实在上不去,一下子拿那么多的钱都感到承受不了。所以这些本镇有头脸的人就不停地在底下煽风点火,抗拒交费。后台是他们,前台是司机。支部书记们阳奉阴违的态度,是这次集资的最大障碍。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总之从心里已经感到这个举动有点操之过急,办实事没有硬指标,一年办一件实事也就可以了,四月八日刚办了学,五月九日又要修路,一个月的时间就办两件大事,过于急功近利,不知不觉地吃了夹生饭。但我也清楚地意识到,不干则已,既然已经干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定要干下去。这也是对我的意志的锻炼和考验。于是,召集同志们开会,反复统一思想,要求大家无论千难万险,也要把路修好,给人民做一件大好事,我相信,只要把路修好了,事成怨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把几个有车辆的村干部找来,分别和他们谈话,教育他们做出牺牲,顾全大局,配合党委政府作好群众工作,要用实际行动支持我这个党委书记的决策。这些人都把胸脯拍得山响:请贺书记放心,我们一定要作好工作,带头交费!可就是一统计进度,进展仍然不大。
  这天中午,陪交通局来的张副局长喝了点酒,心里有事儿,就容易醉,送走他们,回到办公室就睡了。忽然,***骤响,拿起来一听,是春亭向我报告说,有近二十辆东风拖挂车,冲过路障,到县城上访告状去了。我一急,酒醒了大半。真他妈的操蛋,有这个必要吗?因为一、二十辆大车统一行动,规模太大,影响恶劣。要知道,“人怕输理,狗怕夹尾”,设路障收费,不是“朝庭老子封过的”事情,本身就是乱集资、乱摊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反映上去我肯定不占理。看来我这“官法”真是克不动这些“生铁”了。于是,我一边交待春亭向县公安局联系,请他们出动防暴队迎头拦截,千万不能让这些车辆进城到县委、县政府去闹。一边叫通讯员喊司机沈小勇马上备车,我们火急出发,从后边追上去,伺机再做化解工作。
  这真是一场许多年来在山区少见的汽车“一级方程式”拉力赛。我们出得门去,司机小勇用了最高超的开车技术,向前猛冲。因为我们已经听报告说,那些车辆已经翻过了分水岭。幸亏民工建勤拉的土、沙几乎把路道塞满,大车跑得不快,我们追到分水岭上时,由于天气干燥,只看见远处一条黄龙滚滚向前,小勇就把车开得更快,到底是桑塔纳,轻便灵活,穿行在迷迷茫茫的土雾之中,一直追到离县城不到四公里的地方,才赶上最后一辆车。追赶中,小勇每拉一把方向就超过一辆,这些大车司机毕竟是老百姓,他们看到书记的车不要命地追他们,就纷纷让道,十八辆大车很快超过,小勇把车一横,就堵死了他们勇往直前的上访道路。恰在这时,老田虎(他已经调回县局,做了防暴队队长)带一行三辆警车,也鸣着警笛,呼啸而来。小勇叫我们不要下车,他去和老田虎说了一些什么,老田虎就带了几个***走过去,把大车司机们叫下来,和他们进行交涉。我也要下去,春亭拦住说,“不能下,贺书记,看这些人的样子能把人撕吃了!”我不信这个邪,就拉开车门,下去直接到人群中去。在路上小勇已经告诉我,挑头的是鲤鱼岭村的一个叫黄建成的,我想,擒贼先擒王,就先从你黄建成头上开刀。我不认识他,到了人群中,吵闹声一下子小了许多。我向人群冒喊:“建成,建成,你出来一下!”人群中,一个穿短袖汗衫的三十多岁的人应声而出,小踮脚跑到我跟前,搓着手很尴尬地说,“贺书记,你看,你看……”那时,太阳正好压山,天有点冷,或许是他有点害怕,我看他有点哆嗦,就不等他往下说,关切地问他,“你穿的冷不?”他说不冷。我说:“跑毬啥咧,丢我的人,还是丢咱灌河的人哩?”他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大伙一轰就都来了。”我说,“你去调头吧,回去再说,明天咱们再商量!”他有些为难地说,“贺书记,我不是第一号车。”我说,“是不是没有关系,你先调回去,明天你去我办公室,咱俩好好谈谈。”他不敢犟嘴,连声说,“好,好。”顺从地去了他的第二号车上,发动车调头开着回去。别的司机一见,领头的撤退了,也都离开干警们,纷纷上车调头,黄龙又滚了回去。
  春亭这时才走下车来,脸还有点煞白,显见受惊不小。我们握住田虎老弟的手,非常感谢他的支援。田金虎说,为领导保驾护航,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到底还是贺书记厉害,几句话就把这些人给说回去了。我说,“田老弟,司机们都怕***,没有你们到来,我这力度绝对不大。刘镇长,这样办,反正事情已经结束,我们回城里请我们田大队长和弟兄们撮一顿。事大事小,告状的回去就行了,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再说。”
  这些车辆,回去的时候仍然余威未减,余怒未消,司机们把我们设在沿途的路障都扔到了沟里。面对这种情况,我只好报以苦笑。但是,领导人的意志也不是随便可以摧垮的,我必须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把路修好。我最担心的是设立路障这个举动,确实是一种毛病,经不起告状。于是只好与上访人妥协,决定降低集资标准,原来的集资任务全部减半,同时规定,一时拿不出来的,镇里就登记造册,何时有钱何时交。灌河的群众还是听话的,他们接受了这一方案,这场风波基本得以平息。我就到县城找到农村信用联社的老朋友皮主任,请他给予支持,贷出50万元资金,直接拨给公路段,镇里的花销我们自己解决,这就保证了正常施工。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0 04:32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选能人任职配齐村班子
              派要员尿泡浇灭乱上访
  镇两委班子换届以后,村班子的调整也正式开始。按照县里的统一部署,村级换届村村必搞。我根据在县委当整顿后进村办公室主任时,对全县46个落后行政村进行整顿监控的实践经验,觉得这样办实在不妥。在基层工作,什么事情都不能一刀切,必须按照实际情况,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切不可盲从上级机关的一切指示。党委会上,我们一个村一个村地听情况汇报,我感到,灌河镇各村的班子整体上不错,大可不必全部揭盖子,动班子,那样势必造成混乱局面。于是,经过认真研究,决定采取“大稳定、小调整”的方针,不搞集中突击,而是经常不断地开展班子建设。
  农村干部和党员队伍,特别是山区的干部和党员队伍,跟理论上讲的绝对不一样。不能完全说是什么无产阶级或者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组织,家族势力往往占主导地位。一个小行政村开个会,差不多就是一大家子人在议事。有的村一个支部书记一干就是几十年,关系盘根错节,想拿他就拿不掉。有人说一个山区村的老干部为了怕年轻人当干部,常年连个党员都不发展,出现了“七个党员八个牙”的现象,应该认为这并不夸张,确有其事。就比如灌河北区的戴岗村,支部书记叫戴保聚,在他们村一直当了二十几年支部书记。老戴家是大户,全村一千多口人中戴姓就占七百多口。另一个大姓是老木家,占三百多口人。以前老戴家一直当支部书记和村主任,发展党员从来就是姓戴的一姓人。后来,姓木的一个年轻人考上大学,分配到北京工作,渐渐地做了大官,姓木的就有些扬眉吐气,终于姓木的年轻人的大哥进了班子,这个村算是有了一个能人当上了村主任。这个村主任工作有能力,与支部书记两人一直配合得还不错。但是,一旦到了村主任要求入党时,家族势力就占了上风,镇里派出工作组坐阵指挥也通不过。恰恰相反,上级越是要求解决这个主任入党的问题,他受到的抵触情绪就越大,就越是难以通过,因为村民们唯恐姓木的夺走了他们的江山。党内又有党内的规矩,党员会议通不过时,想发展一个党员只能干瞪眼没有办法。所以这个村主任的组织问题久拖不决。对此,木主任的弟弟对镇党委很有意见,从北京传来话说,老家的党委书记是软蛋一个,连个党员都解决不了。只有木主任知道党委书记和党委为了他用了不少心力,倒也没有公开抱怨。最后一次,党委以拿掉戴保聚支部书记相压,要求他在底下作好党员工作,他表示一定要努力,可到了开党员会时仍然没有通过。我这个“软蛋”书记非常生气,一度想把戴保聚拿掉,但这个支部书记各项任务都落实得很好,党委也实在不忍心损兵折将,对于木主任的入党问题只得作罢。木主任一怒之下,撂下挑子,外出打工去了,虽然后来发了财,但对这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
灌河镇西南角,紧挨着孤石滩水库的一个行政村是草场坡村。这个村的支部书记姓严,原来是个民办教师。前几年村里没人干支部书记时,由于不容易选人,党委看他有点文化,是块材料,就动员他暂时离开学校,当上了村支部书记,并且许愿说,只要有转正指标优先予以考虑。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温和,好在村里的群众不很吊蛋,各项工作虽然不在前边,也不算落后。他一家四口人,老婆、儿子和媳妇,因为老婆不会生育,他的儿子是抱养长大的,这个儿子娶了媳妇不久,受同学的影响,一心要出去打工,就剩他们三口人在家,没有多久,他就给儿媳妇安排了一个生育指标,并且亲自努力播种,媳妇的肚子慢慢地盖不着了,又据说跑到开鲁县偷偷地做了B超,是个男娃,就舍不得做掉,急忙把孩子叫回来,试图加以掩饰。谁知儿子回来后说什么也不认帐,要么离婚,要么出走,闹得四邻皆知。支部书记的脸上无光,觉得没法再干下去,就到党委交差,说是现在民师转正必须考试,自己好歹干了多年,这个机会丢下实在可惜,这个理由说起来冠冕堂皇,党委又不能搞一个指标解决人家的转正问题,只得同意,后来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托辞。不管如何说,草场坡村缺了大员,就需要抓紧物色一个支部书记。老镇长孔祥顺建议,该村有一个人选,叫严加喜,是个退伍军人出身,回村后曾任过几年支部书记。在任时,性子梗直,公家的光一分也不占。有一次,在高中读书的女儿与在镇里开会的村干部们一起吃了一碗烩面,回去后,严加喜把钱交给村会计。会计说,就这么两块钱,算毬了。严加喜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把钱交了。组织书记左平奇也说,村里的党员们都反映,除了严加喜,其他人谁也拿不下来这个支部书记。又听听镇长刘春亭他们几个主要领导的意见都比较一致,倾向于用这个人。问题是这个人已经干够了村干部,发誓赌咒说啥也不会再当村干部了。他在部队里学了点医术,不当支部书记以后,在村里开了个药舖,当上了赤脚医生。因为勤学好问,医术不断见长,在那个小山湾里已经小有名气,家里也比较殷实,让他当干部肯定不会接受。我越发对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觉得,这样的人不用,用什么人?你越是不愿干,我就非让你干!我分析,有“老别子”脾气的人最怕激,清廉的干部最怕党的规矩,于是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把组织书记左平奇、组织委员马国朝、组织员刘子世三个人叫来,安排他们一起去草场坡村,做“李渊劝将”工作,但也不必“三顾茅芦”。我说,“有了你们三个大员去做工作,我想他大约不会不听安排的。”三人都很憷一头,觉得这人不好说话,恐怕难以完成任务。我说,“也不知你们这是怎么啦,难道安排一个干部比罢免一个干部还困难?”平奇说,“贺书记,你是不知道,现在农村就是怪,有人挤破头要当干部,而有的人就是打烂头也不愿当村干部哩。”我说,“好吧,你们先劝他,如果不听,他总是一个***员,你们就把我这个党委书记要说的四句话记下来,找他传达。”平奇他们三个赶紧掏出本子,我一字一句一顿地说,“第一句话是:这个村非要他干不可,不是他干不行!第二句话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第三句话是:如果还不答应干,就按照组织原则,召集全体党员,硬宣布他是本村的支部书记!第四句话是:如果还是坚持不干,就让他上镇里找我来!有了这四句话,我不信他不干!”平奇他们晚上回来时,都喝得晕忽忽的,我已经睡下,他们硬是把我的门敲开。三个人兴奋得脸上放光,说,“贺书记你真是把他算透了。刚开始,一说让他当支部书记,连茶都不想叫喝。后来,一传达你的‘圣旨’,没有说完,他问,这真是贺书记说的?我们说,你按第四句去落实吧。他竟然非常感动,说贺书记这么看得起他,没有屁放,干!就这样,乖乖地认帐了!”我一边夸他们会做工作,一边在心里说,这才是一块好钢,从此这个村就可以不费那么大心思了。
  另一个是小桐河村,村支书叫王文海,长相非常英俊,穿戴干净整洁,一脸络腮胡子天天刮得铁青,一看准以为是一个城里的脱产干部。这个皮囊给了他很大便利,像齐长德一样,据说他在小桐河村里的相好很多。这些与他相好的妇女们,甚至互相争风吃醋,为了他的“爱情”,到地里干活时相骂不绝。但他干起工作来,却比不得齐长德,是个典型的“面条”干部,掂起一绺,放下一沓。小桐河村以姓王的为主,剩下的乱姓同居,本来就复杂一些,他没有能力管,于是就常年上糊弄领导,下糊弄群众。教育集资他完不成任务,公路建勤他仍然完不成任务,包片领导、包村干部,说起来就痛恨这样的人,抱怨党委为什么不把这号败类换掉。说良心话,我一是对支部书记视为各路诸侯,当成“心尖子、眼珠子、宝贝豆子”,轻易舍不得走马换将;二是刚到镇上几个月,不可棒杀干部,乱得罪人不说,主要是怕村干部寒心。因此,迟迟没有表态。后来了解到他在支部书记中间也没有什么市场,随即决定,用公路建勤名义考验他,我说,“同是一个阳光照,同是一个党领导”,为啥别人能够完成任务,他就不能完成任务?如果仍然完不成任务就拿他开刀!开始,他以为党委不会这样做,依然如故,黑睡大明起,根本不去用心工作,包片领导找不到他。到了第三次严重警告时,他想发发热,无奈群众长期缺乏组织,再也率动不起来。于是我要求包片领导开了一个党员会,宣布对他就地免职。同时,通过了解,任命当时在水泥厂当厂长的本村党员屈家和出任新支部书记。这个屈家和的老婆是镇里退休的一个副镇长的女儿,在屈家和家一直主政,也有权利欲望,所以动员屈家和出任支部书记时,屈家和说,我得回家给孩子他妈商量一下,一商量,他女人自己就满票通过,我们也觉得找对了一个人,稳住了一个村。他早就对王文海的作为看不惯,在自己女人的支持和教导下,一开始也信心百倍,有心大干一场。谁知好景不长,他总算是把民工建勤任务勉强组织完成后,由于王文海也在下面操纵,王家的势力一时甚嚣尘上,搞得村里乌烟瘴气,一些人找茬子打了屈家和一顿。派出所虽然派人把打他的人抓了几个,包了他的汤药钱,他女人从此看透了,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干这村干部了。他就找到我交差,坚决不再干这“受累受气的***支部书记了”,村里一时群龙无首。
  在我未到灌河上任之时,我就从同僚处认识一个叫张明乾的人,此人思路清,口才好,为人豪爽仗义,乐善好施,在群众中很有威信。由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当了村里的造反派,突击入了党,粉碎“四人帮”以后,党员给罢免了,从此,一门心思做生意,倒也发了点小财。在一起喝酒时,我觉得此人是个帅才,只不过是怀才不遇,从政的心并没有泯灭。目前正当用人之际,我不由得想起了这个人才。我打***问了县委办的老兄,征求他的意见,他说,这个人完全可以用,治理小桐河绰绰有余。又征求了县委组织部的意见,组织部副部长说,这样的人可以重新入党。于是心里就有了底,又不好太明显地告诉左平奇他们,让他们太懒省事。同时,由于没有深入了解,也不知道此人究竟在群众中有多高威信,就让平奇他们认真去考核。平奇他们已经尝到跟着我工作的甜头,于是又向我要“锦囊妙计”。我说,“有啥锦囊妙计?这个村原来的干部一直太软,才下了台,新任支部书记又一度造成混乱,没有强有力的人出现不行,你们只要在村里给我找一个‘一鸟入林,百鸟不语’的人就是最大的成绩。”平奇说,“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人选了,干脆给我们说说,一安排不就妥了。”我说,“先不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去摸吧,看看我们是不是想的同一个人,最终以你们摸出来的为准!”平奇说,“反正贺书记你的思路清,方法活,按你说的没有错。其实‘一鸟入林,百鸟不语’就是真经啊,我们就循着这个原则找吧。”果然,几天后,他们找我汇报,我说,“你们先不说是谁,我在纸上写一个人的名字先翻过来扣在桌上,等你们说后,咱们对一对是不是同一人。”他们就把如何工作、如何发现人才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甚至连张明乾的历史遗留问题也说得清清楚楚,怎么解决这个人的问题也拿出了方案。并且强调说,这个张明乾不管与你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也都符合你说的标准,建议一定得用这个人,不然小桐河仍然有好戏看。我把那张纸翻过来让大家一看,春亭首先惊呼:“我操,这不是不谋而合嘛。”平奇他们几个说,“贺书记,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人才的?给我们讲一讲嘛。”我卖个关子说,“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平奇说,“你这么有把握,早不如直接给我们说说不就省劲了。”我才说了我怎么知道这个人的过程,不过是没有来之前在一块喝过一次酒,就这么一点点带有传奇色彩的来历,大家听了大笑。组织委员马国朝说:“这叫做:贺书记注定灌河当书记,才能够早年慧眼识英才!”
  青石沟村支书史敬先,在村里作风比较“开渣”(有魄力),几任领导都给予了充分肯定。我来之前,他才劈了一个山包盖了一处新宅子。后来有人说,他开辟的这个新宅子风水不好,因为房子盖起以后,他女人就开始有病住院;刚出院回家,他的孩子又掉进了红薯窖里,差点没命;大年下的,他买了一挂长鞭炮放放,崩崩秽气,结果把柴垛点燃,着了半个灶火;救火时又烧伤了脚,过罢年两个多月,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到镇上开会村里专门派三轮车接送,大家玩笑说他成了专车书记。这还不够,因为他的村东边果子峪村有几个人常年告状,也传染给了他这个村,于是几个群众就跟他捣蛋。灌河人奇怪,也许是去省城的路比去县城的路好的缘故,只要上访,既不上镇里,又不去县城,也不到市里,一头就往省会里钻。告不大的小事也跑到省里。山里人一到大都市就成了“大傻蛋”,家里穷,出门时带的钱就肯定少,到了卞州那样大的都市,这些山里人晕头转向,吃不好、没地方住,有人连信访部门的大门朝那里开都没有找到就回来了,又冻又饿,心里发誓不会再去第二回。山里人又自有他们自己的狡狤之处,对自己吃的苦、受的罪守口如瓶,反而吹嘘“省里领导如何如何的好,管吃管住,给好烟卷子抽,好茶叶水喝,回来还给送二十块钱的盘缠。”老百姓好糊弄,于是大家对能够去省里上访很神往。接着,又有人上当去上访,回来照此办理,再骗其他人继续上当。青石沟村的上访人就是听了果子峪村的上访人说得心里发痒,也抱着找到大官,一炮告倒史敬先的必胜信念,满怀革命的战斗豪情去了卞州。结果连省委在哪里也没有找到,一个识字较多的人说,我们不能白跑一趟,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如找个邮局把告状材料寄给省委书记吧。他们就买了一个信封,写上“省委书记亲收、您的一群老乡寄”,可能是秘书真的把他们当成了省委书记的老乡,竟然天真的把信交给了省委书记,估计省委书记也不过看了两眼就顺手批转给信访局阅处。这一批不打紧,层层跟着下达批示,最后由县纪委批到镇纪委查处,并报结果。镇纪委书记牛振山把层层批件交给我看后说,“贺书记,看来这里的问题相当严重,怎么查,由你来定夺!”我在县委办公室多年,这号事情见得多了,又看了看批得密密麻麻的信封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是“您的一群老乡”,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反馈给省委书记,他一定觉得非常可笑。又看看内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就说,“振山,你现在不用调查就可以向上写汇报,‘经查证,没有实据’就行了。”我又给振山讲了我对这封信的看法分析,振山明白了,“对,就是这么回事!”他又问,“那村里的老百姓咋办?”我说,“好办,抽空你带纪检委员去一趟,不要说省委有批件,只说党委见到了你们的材料,来了解一下情况就是了。”振山说,“是深了解,还是浅了解?”我说,“据我所知,史敬先没有多大问题,这些人实际上是看着史敬先近段倒霉事情多,想落井下石罢了。你知道山沟里烤败的小火堆咋个弄灭不?”振山仰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笑笑说,“掏出你的***来,一泡尿不就浇灭了?!”振山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这是贺书记教给我的最好方法!”结果,当振山找到那几个上访群众的时候,他们连去卞州上访的事情都不敢承认。后来,振山把这个过程讲给史敬先听,史敬先感动得掉泪。连声说,“谢谢贺书记、牛书记你们几个领导,我要是不跟着领导们好好干,就不是人养的!” 批注: 新手上路 发表于:2005-10-20 04:52 发帖 1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10-20 大
  感谢斑竹为我们推荐了一篇好作品。
  镇委书记真实、感人。中央领导也可以抽空看一看这部书,从中可以了解基层是怎么干工作的。
  这个书比之那些一味泛黄、无病呻吟、哭半天不知哭谁的作品,不可同日而语。
  顶!!!!!! 批注: 新手上路 发表于:2005-10-20 15:39 发帖 1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10-20 大
请作者及时发贴,我都等不及了。这么好的书,实在难得一见。 批注: 中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0 20:01 发帖 242 精华:4 注册时间:2005-6-25 大
看的出来,是力作.厉害.
但俺想把楔子改成白话不用古语是否能更好些
个人意见个人意见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0 21:07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接匿名***夫人吃干醋
             借张扬亲情老公煞阴风
  记得离开家上任头一天晚上,在外边喝过酒,晕晕腾腾地到家,女儿已经睡熟了,老婆还在看臭长的电视连续剧消磨时间等我。一见我回来,赶紧关掉电视,帮我向下扒拉衣服,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一腔缠绵就好像我不是出去当官,倒有点生离死的味道。在这种情调下,她说,我给你放一首歌听听吧,说着打开了录音机,邓丽君那种嗲声嗲气的歌声就在屋里轻柔地飘荡起来:
  “送君送到大门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我一听心里就有点发烦,女人们就是如此德性,若说“男人护秃护瞎”的话,女人就是“护秃护瞎护***”!老夫老妻了,哪里有必要春心不改,酿造这少年郎的情调!放这样的歌曲,无非是告诫我到了灌河要洁身自好,不要去招惹别的女人。好像我不是去当党委书记,而是下乡当采花大盗一样,这种小心眼子真叫人受不了。心里一起火,就不等这台湾的傻屄女人唱完,顺手把录音机给关了。一下子,老婆就坐在床边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我躺在被窝里,也不管她,任她在一旁抽咽,自寻烦恼。
  约莫过了好长时间,在我将睡着未睡着之际,她看我一直不理她,无可奈何地关了灯,窸窸窣窣地脱光了衣服,与我背靠背地躺了下来。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两口子之间,不就是那份亲情嘛。在县城里一气儿工作了这么多年,很少有分开过的时候,这一次毕竟是要分开了,十天半月见一次面也未可知,牵挂、担心都是可以理解的。想一想老婆这些年来,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也为了我没明没夜的工作,付出了那么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一肚子气恼就不知不觉地消散得无影无踪。于是,就扳她过来,她顺从地翻过身来说,“他爸,我知道放这样的歌曲你不高兴,可是还是要嘱咐你几句,早就听说灌河那个地方繁华,年轻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又是去当一把手,你不招惹别的女人,那些坏女人也不会放过你,我实在有点不放心,我今天给你交待清楚,你可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听了这些话,忍住满肚子不高兴,没有理她。心里想,男子汉志在四方,哪能整天拴在女人的裤腰带上?!本来,县委领导总算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施展宏图的平台,当老婆的应该庆幸才是,却不料还没有出门,就先给予这些无聊的儿女情长的困扰和羁绊。老话说,“嫁个庄稼汉,一天三遍都得见;嫁个读书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可女人们又总爱嫁给读书郎,却不甘心守空房,实在矛盾得无聊。男人不可太窝囊,窝囊了老婆就瞧不起,保不准红杏出墙;男人又不可太优秀,优秀了老婆提心吊胆,唯恐地位不巩固。老婆到底是老婆,比不得母亲,她根本不去考虑你的雄心壮志的抱负和鹏程万里的事业,一味地祈求婚姻、情爱的健全无缺。要是岳飞在世,他老婆肯定也怕他大鹏展翅,当上宋朝的领兵大元帅后就妻妾成群,说什么也不肯在他背上刺上“精忠报国”的大字,真是出发点不同啊。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就是自己的老婆呢。于是,就对她说,“放心吧,你没有想一想咱是什么出身,几辈子都是农民,现在可出了一个小官,不好好干行吗?别担心,没有女人能够缠上我的,我绝对不会做那对不起你的事儿!”她又要我发誓,少不得发一个毒誓,她才放心地睡了。
  上任之后才知道,因为有车坐,回一趟家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老婆的担心也就随着时光逐渐淡化了。那种刚上任时的担心也就不再提起。
  大约过了五、六个月的光景,司机小勇拉春亭回县城参加会议,回来时提着一大兜子东西,拉开我的门说,“贺书记,嫂子来了!”我心里止不住一阵狂喜,也有点惊奇:这女人怎么啦,不宣而战,说来就来了。小勇伺候老婆洗涮了一下,倒上茶水,知趣地带上门走了,我就忍不住上前要拥抱老婆一下,一直笑盈盈的老婆原来是装出来的。她一甩手,丧着脸就进了里间,打开电棒,在床铺上翻拣起来,被褥、枕头一会儿就弄了个乱七八糟。我心里明白,这女人八成是受了什么影响,查我的细来了。翻的目的无非是看一看有没有长头发、发夹子之类的女性用品。心里莫名气恼,就不再理她,随她的便翻去。心里说,女人就是这种怪东西,总是吃不相干的干醋,自己反正没有毛病,抓不到啥把柄,兴师问罪也得找到借口。无怪乎一个笑话说,一个好吃醋的女人,从来对自己男人不放心,只要男人从外边进家,就要翻个遍到,找到了一根长头发肯定要大闹,一次找不到长头发了,仍然哭着骂道:“你龟孙真不要脸,连尼姑你也搞!”
  等了好大一会儿,老婆从里屋出来了,脸上的天气正在由阴转晴,我恼怒地说,“你这是干毬啥哩,到这里是找我的事儿来了?”
  老婆说,“不是我要找你的事儿,你给我说说,在这机关里,你给哪个妮儿好上了?”
  我有点丈二金刚——摸不住头脑,这是从何说起呢?就很不高兴地说,“你说吧,到底听到什么啦?”
  老婆说,“我今天早上接了一个***,是一个女人要的,她说她是你男人情妇的妈,她的闺女是你们单位的一个女孩,她闺女回家哭着说,要嫁给你男人,你赶紧离婚吧,反正俺闺女不再找婆家了,就等着他!”
  我问:“就这些话,你也相信?”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反正我气得不得了,正好小勇给我送东西,我就趁车赶来了。如果没有这事儿也就罢了,如果真有这事儿,我饶不了你!”
  我说,“你就是糊涂,你不想一想,能有几个母亲用‘情妇’这个词说自己女儿的?我当这个书记,在灌河镇,是这六万多人之上的第一人,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别说不会出这号事,就是有,还不早闹得满城风雨了!我每天都在避嫌,来个女人就敝开着门儿,也从来不在招待所那里休息,真他妈的怕处有鬼,痒处有虱!肯定是在村干部、村委会换届中得罪了哪路神仙了。你千万不要上当,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一定是有人在想方设法糟蹋我们。反正当这个书记,明***暗箭少不了,当我的老婆,时刻都得有这个心理准备。”到底是自己的老婆,一会儿心中的疙瘩就冰化雪消了,少不得到床上进行一番慰问演出,也算是不虚此行。
  一场风暴过后,老婆柔情似水,软软地躺在身边,或许正在回味受到激烈撞击的甜蜜滋味。我却在仔细地分析,这股阴风的由来。想来想去,想得脑子发涨,到底也想不出这个阴暗的小人是谁,反正一定是在处理人的问题上得罪了他,才出此毒招,叫我腹背受敌。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干上了这个党委书记,无论是谁,这种情况都是免不了的。
  我问老婆,“能不能在这里住上几天?”
  老婆说,“怕不行,孩子在家里,我让他姨看着,还好说一些,就是没能给单位请假。”
  我说,“出了这个匿名***事件,你得在这里住上几天,帮我树立树立形象。”
  我这个要求,尽管老婆仍然对家里的生活和单位的工作放心不下,看来还是挺高兴的。于是,我亲自给她单位的领导打***,说有事情,需要请一周的假。她的领导焉有不答应的道理?老婆又往家里给孩子们的姨妈打了***, 千叮咛万嘱咐把孩子照看好,才放下心来。
  夫妻之间的亲情,是不需要伪装和演戏的,更何况我的意图就是要借机专门地张扬一下。在这几天里,我抽空就陪她,在街上走,去山上玩,到村里转,下河里洗,除了没有拉手勾胳膊,仅仅是不断地肩并肩的行走坐卧,就让人挺自然地看到了两口子的亲密无间。见了人我就把她介绍给人家是你的“嫂子、弟妹、大姐、阿姨”一系列复杂的称谓,人们依然知道这是一个尊贵的不可惹的女人,表情上总带有敬慕之意。老婆是个很有姿色的人,虽是半老徐娘,风韵的确精致,一点也不辱没我这个小镇首领。其间,机关里男女同志们都要来坐上一坐,有一些两口子一齐来了,我和男的在外边抽烟瞎吹,她们女人家到里屋嘀咕个不停,认识的、不认识的结交了不少人。有些女同志专门趁我不在屋里时来坐,还时不时地给她捎一些衣料、衬衫、花裙子、化妆品之类的礼物,老婆喜气洋洋,收受人家的小礼品满不在乎,有人甚至还送上礼金,我老婆坚决不收,给我挣足了面子。几天下来,她对我交往的男同事印象并不深刻,却对每个女同志记得很准,人走后,躺在我的身边,总要给那些比较漂亮一点的、独自一人来的女人身上喷一身黑,尿一身臊,说得人家一钱不值。我也不能辩解,心想,这些女同志的礼品都算是她妈的白送了。在这几天里,老婆风光极了,快乐得像回到了青春浪漫恋爱甜蜜幸福美满的时光,人人都来宠她、捧她,当她过足了当“第一夫人”的瘾后,心满意足地回了县城。这一个过程虽然仍有不少弊端,总归是利大于弊。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好事的人往家里打这一号匿名***了。
  谁知道,老婆心中的阴影是不容易散去的。我老婆是个醋味极浓的人,爱自己的男人爱得要死,恨别的女人恨得发疯。现在不时兴用夜壶了,要不,她有可能把这个有洞洞的东西砸烂,免得自己男人对着这些器物胡思乱想。但她也是深明大义的女人,说归说,不至于走向极端。有时候,在半夜里,会突然来个***查岗,接通后总要静场十几秒钟,我估计一定是在听一听身旁有没有别的女人鼻息的声音,对这一号小心眼的人,实在是毫无办法。直到一年以后,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的事情,老婆心中的结才慢慢放松。
  除了这种情况,这些年来,乡镇干部被妖魔化的情况并不鲜见。尤其是党委书记,更是首当其冲。有人编排我们这些乡镇头头,是“四想干部”——“想去哪去哪,想吃啥吃啥,想干啥干啥,想跟谁睡就跟谁睡。”生活糜烂得“一天一只鸡,三天一只羊,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说说笑笑是当不得真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有多少党委书记早都得给炮敲了。
  一天,锡都市的王村乡党委书记张振中突然来访,着实令人高兴。我们这两个弟兄,虽然不属于同一个地市,却是邻邦,没有谋面之前,就已经在***里联系上了。我曾经多次打算去他那里进行交流,人家却主动地先行一步了。我说,“张老弟,你来之前也不给我通报一声,要不我得铺上红地毯,准备二十一响礼炮迎接你!”张书记哈哈大笑说,“对不起呀,贺大哥,我只是在我的周边村转转看看,没有打算来搅骚你。听我们的群众说,你底下的几个村发展香菇搞得不错,就来偷袭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找了几处,也没有找到,你得带我去看看。”
  于是,我就带他去了卧牛坡村,看了徐县长来看的地方,他也很受启发。看到他这么感兴趣,更让我觉得,这食用菌的项目非搞不可。
  回到招待所,我们把酒台当擂台,开展了一场恶战。不愧是当家人,喝酒中间,仍然想着、讨论着经济发展的大计。他鼓励我,一定要想办法把食用菌推广成支柱产业,这是你这里的优势,只要认真操作,一定能够成功。他说,他也准备搞这个东西,可惜王村乡的原料不足,要真搞这个项目,还得靠老兄多多给予支持。我说,“没有问题,我这里资源十分丰富,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大力支援你!”他的酒量很大,用醋水碟子一气儿搞了十几下也面不改色,气不发喘,但终因寡不敌众,喝着喝着,就喝高了,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的吉普车上,拉住我的手,坐在后座上,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说他迷吧,也不尽然,忽然给我说,“老兄,我还得让你支持一下。”我慷慨地说,“我这里就像神仙庙——有求必应!”他说,“我办了一个小水泥厂,没有懂行的管理人才,想把你的水泥厂厂长挖过去,请老兄务必答应。”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讲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厂长已经在他那里上班好久了,比我到灌河的时间还长,我还不认识这个经营人才。但也意识到,肯定是这个人才说给了张书记,让张书记给我通报一声,一是出于礼节,二是留条后路。于是,顺水推舟说,“我们这个镇的人才能够给你做贡献,是我们的光荣和骄傲,就让他在那里毫无顾虑地干吧,回头我专门去慰问他!”
  打那以后,我们两处来往不断。一次为了计划生育方面的一些事情,我派副镇长郑东方带一班人去他那里友好访问,人家倾全体班子成员出动,盛情接待,不到十二点就入了席。酒桌上,东方说起了大话:“张书记,贺书记在我们来时有交待,多吃菜,少喝酒,六点以前叫俺走!”好家伙,能够喝上一大晌,不得了,不得了,结果遭来了群起而攻之。我们东方不辱使命,到了西方把人家几个副乡级干部打得爬倒在了桌底下。真的到了晚上十来点才班师回朝,醉得一塌糊涂还胆敢向我表功,真叫人哭笑不得。
  除了与王村乡友好来往,我们还与孟坪乡、红庙乡、瓦房店乡之间不停地相互走动,相互交流工作情况,交流工作信息,常常给人以深刻的启迪,在明争暗赛中,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0 21:14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建支柱产业就地取典型
              为群众谋利南巡找出路
  说话之间,麦收季节到了。这一年小麦虽然遇上了大旱天气,却又出奇地长得好,秸杆爽直,穗大穗多,籽粒饱满,色泽鲜净。这正是朱镕基总理刚上任时说了“三年不收成,老百姓有饭吃”的话以后。在这年的春天,一直没有下过透墒雨,天这么旱,群众都抱怨说,“当总理的不该说过天话”,人人担心麦季的收成不会好。谁知这麦子竟然这么好,老百姓都说,还是老天爷叫吃饭了劲大。其实收成好的原因,前人已经总结出来。老话说:“麦收八十三场雨”,这一年正好应了这个经验之谈。种麦前的农历八月份,下了一场透墒,给小麦播种垫了好底子;播种以后的农历十月份,又下了一场好雨,给小麦的盘根、分蘖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以后一直没有下雨,直到过罢年的农历三月份,才又下了一场比较大的如油春雨,对小麦的拔节、灌浆都十分有利。小麦是铁杆庄稼,“没有哭活的伯,没有瞎枯的麦。”三场雨下到了点子上,大旱之年小麦竟然获得大丰收,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我自己开车到全镇各村看看,心里很满意。说来奇怪,在学校、在县委办公室多年,从来没有关心过收成,当上了这个党委书记,天气呀,收成呀,每天都是揪心扯肝的。正所谓,是“父母官效应”吧。
  乡镇工作虽然忙乱,其实也是有规律的。一般说来,一冬一春,才是干部们给老百姓找事的最忙时节。进入麦收以后,农活日渐忙碌,乡镇抓农业不过是瞎咋呼,没有几个群众会听你那一套。“老百姓扎镰,乡干部变闲。”越是老百姓忙的时候,你主要领导可以躲得远一点,也无碍大局。等群众一直忙到种罢麦,干部们才像过阴后还阳一般地露面,开始组织冬季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等工作,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显得特别有所作为。
  办学、修路的间歇内,食用菌这个支柱产业我一刻也没有忘记。除了那次陪徐县长走走看看外,一有空就带上副镇长华秋实、食用菌办公室主任周礼中们到卧牛坡村去查看进展情况。这是一个技术性强、很不容易发展的项目,必须像郑付安那样,让群众真正看到实惠,他们才肯出来仿效。因此,我要求食用菌办公室把郑付安这个典型一定抓好,抓出成效。为此,县里分给的16万元多种经营农贷指标,我在党委会上,强调要求不能撒胡椒面,要集中使用,全部让分给了卧牛坡村,把他们这个村作为发展食用菌的试点。之所以选这个村做试点,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这个村的支部书记郑爱民,工作特别棒,是全县有名气的支部书记之一,就差给一个正式干部指标转干了。二是这个村有基础,郑付安、肖兴亮等十几户农民已经率先起步,并且收入颇高。三是这个村的资源丰富,郑爱民当支部书记有眼光,有事业心,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没有群众再上山砍柴烧了,他组织群众把山上的栗树毛毛都拢成了小树,转眼成了两把粗细的栗树。这是生产袋料香菇的上好原料。除了卧牛坡村以外,我们又在果子峪村发现了樊定金、草场坡村发现了娄明代、火神庙村发现了刘国玺,这几个人在发展香菇方面都已经走在了群众前头。特别是果子峪村的樊定金,大家说他是一个土专家,其实不然,他女人姚梅才是真正的土专家,这女人颇有几分姿色,娘家是石盘沟村的,因为家里穷,勉强上到初中毕业,没有能够继续上高中,也正因为家里穷,才嫁给了外憨内秀的樊定金。樊定金这个人没多少话,他女人的话却多,也很得体。据她自己说,这食用菌还是她最先从农村科普杂志上看到的,她就和樊定金摸索着干了起来,结果成功了。她说这些话时,一点也不像是吹嘘的,樊定金只是憨憨的笑笑。更为可贵的是,他们不仅发展香菇,还试种了一种黄背木耳,原料只是一些花生糠、玉米芯,每袋成本用不了五毛钱,同时技术操作没有香菇那么严格。黄背木耳是一种大路贷,质量不抵黑木耳,因为造价低,却在饭铺里大兴其道。灌河镇的南边开鲁县城内有人大量收购,每市斤七八块,这样算来,一棚五百袋,毛收入可以达到五千多元,最易于推广。他们第一年试种,菌丝发得很好,到了伏天,才能见到分晓。一通百通,他们的地窖里,还试种有金针菇、平菇,都长得很好。
  看到这些,我心里萌生出一个支柱产业的大体轮廓,一个宏伟计划不断地丰富完善。但我已经汲取了修路的经验,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从点滴抓起,从典型抓起,逐步推广,相信一定能够抓出成效。
  我对春亭说,“麦天了,没有多少事情,想不想出外跑跑?”春亭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我说,“看来,食用菌这个支柱产业大有潜力可挖,千家万户都可以干,最适合咱灌河这山区。但是,目前还有两大问题没有解决。一个是技术推广问题,第一年的投入最大,因为要建灭菌灶、建发菌室、建生产棚,一间投入不下五百元,群众要是没有技术,大动员、大上马的风险太大,号召了群众肯定不干,强压任务只会适得其反,孟坪乡的教训我们应该汲取;二是有一个与市场对接的问题,食用菌的市场形势究竟如何,我们应当出去考察一下,发动群众时心中才有底数。所以,我想,我们去广州考察一下,那里是面向全球的,尤其是面向香港和东南亚各国的商品集散地,信息量肯定足。”凡是当领导的想干什么事情,都能够找来道理,甚至是理论根据,不仅为了说服别人,也不知不觉地说服了自己。我也不脱这个套套,反正正好有朋友多次邀请上广州去开心,这广州就去得安鼻子带眼,有理有据了。不信,如果想去新疆乌鲁木齐或云南西双版纳,我也能够说得不去不行,非去不可。我俩商量了一下,因为财所所长范聚宝已经跟着我们到过北京了,这次就不再带他。带上新上任的派出所长去,这显然有点慰劳的性质。因为派出所平时给党委、政府配合得很好,对工作很有帮助。带他去的理由也能够自然而然地找出来:有了公安干警参与,办个边防证的手续容易一些,多少有点牵强,也是大家心照不宣、互相理解的事情。虽然不带车,司机小勇也想跟着跑跑,理由是在广州的几个灌河老乡他比较熟悉,便于联络,我们四人成行就顺理成章了。
  安排好工作,择日启程。早己派司机小勇到鸭阳订好了直飞广州的机票。我们在鸭阳坐上飞机时,地面上的温度并不太高,在飞机上,一直处于恒温状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在空中,我看到春亭的脸有点腊白,咬着嘴唇,以为他有点晕机,看着他一动不动难受之极的表情,真替他担心,后来他脸上的颜色才慢慢地转了过来。我们看着窗外,下面一片白云涌动,宛如大海茫茫,心里想着农民一到了麦收季节,何等繁忙!我们却在天上奔波,为今天的游乐开心,为今后经济发展操心。这种工作,比起农民来说,还是好过得多,无怪乎写《观刈麦》的白居易老先生说,“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宴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了。
  一到白云机场,出了舱门,突然成为酷暑天气,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好像进入了蒸笼里,浑身流汗。老乡木春奎兄弟二人已经开车在外边等候多时。进了小汽车,凉风习习,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林立,人流车流在南国独有的绿树林荫下穿行,景色与北方截然不同,叫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徜徉在这花花世界里,倒也十分惬意。春亭的话依然不多,这时才惊魂未定地开了腔:“我日他个妈呀,这坐飞机真是快,就是有点后怕!”事实上,凡是初次坐飞机的人大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灌河在广州的老乡不少,很有一点成就的就有好几个,木春奎在北京的一所建筑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广东南粤基础发展公司。这是一个国家一级建筑企业,具有修建地铁的资质,在广东省建筑行业属于老大。春奎工作几年后,深得老总器重,先是在工程指挥部干,后来就下到一个分公司去当小老总。当时刚刚开始实施城市经济体制改革,正时兴承包责任制,春奎就成为这个小公司人财物全盘掌门人,每年只需给总公司上交可观的利润就行了。“东方风来满眼春”,***南巡讲话就是一场飓风,给广东刮去了满天飞舞的人民币。于是,正赶上大发展的机遇,春奎这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农家孩子,乘势而上,跟着有了长足发展。老话说,“财不露白”,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他的手里究竟积累了多少资本。反正当晚就带我们去吃海鲜,一顿下来,报价一千多元,只见人家春奎眼皮也不眨一下,把我们当时很少见的银行卡递给***,去刷了回来,开据的***,不动声色地撕掉扔在了纸篓里。然后再带我们去***、***、唱歌,胜利地开展了一系列醒酒活动,没法弄清楚这一个激动人心的不眠之夜究竟消费了多少钱,有钱没钱,即此可见一般。不仅他自己发了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在家行三,本来属于小弟,却成了实际上的老大。几年间,分期分批把他哥哥、弟弟以及侄儿、侄女、外甥等一大群亲眷都带来了,分别自立门户,买了几台桩机、喷粉机等机械设备,专门做他的公司附属的活儿,收入相当可观。此外,还有省安全厅的一个处长、公安厅的一个处长等一批部队转业干部,都留在了那里,这几个老乡都是很有办法、行得动风的角色。所以一连几天,少不得宴请来宴请去,舌头喝成了木的,两腿喝成了拐的,脑子喝成了呆的。
  当然,我们也并非一味贪玩,乐不思蜀,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的,而是见缝插针,去了德化街、太平镇等几个大型的农贸市场,考察食用菌的行市。在灌河的时候,我们也常常自吹为“中原名镇”,其实所有的“中原名镇”,没有一个真正出名的,只有一个县某个镇的乡镇企业做假电料,全国曝光,那才成了“中原名镇”。坐在灌河看世界,正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到了广州,一下子渺小得近乎于无。广州历史上就是贸易繁华之地,一年两度的春交会、秋交会期间,全世界客商云集。我们考察的大市场,发往世界各地的农副产品应有尽有,光是那食用菌,就有着数不清的名目。而且不论商品属性,还是包装装潢,都叫人惊羡称奇。我们就把能够了解到的、凡是能够人工栽培种植的食用菌的品名、产地、销路、价格、包装、货运方式等能记的都记了下来,有一些干脆买了样品带回来。收获颇丰,感慨颇多,信心也有了,决心也有了,办法也有了。
  真正出外转转,除了有一定目的外,更重要的是感受一下外边的气氛。整个广东省,都是一片经济发展的热土,“岭南春早”,这里自古属于蛮夷之地。在过去交通、通讯都不便捷的久远历史长河中,我们中原省可资骄傲的地方不少,卞州和朝天州都是古都,离中央最近,所以,形成了上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下边就会刮风下雨。中原省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总是动荡得最厉害的地方。人家广东则不然,山高皇帝远,等中央的指示传到那里,黄瓜菜早就放凉了,所以,那里形成了我行我素的好传统,并不怎么听上边的那一套,群众的自发性、主动性、创造性也就多一点。再加上与世界沟通较易,出洋淘金的华侨数以万计,带来了新的思想,新的观念,经济历来比较活跃。这地方又毗邻香港、澳门,一旦开放,势如猛虎下山,很快就形成了锐不可挡的商品经济大潮。每去一次广东,就会感到有一次重大变化,没有一次不感到惊奇。别的不说,就交通条件的变化之快,是那地图印刷所不能赶上的。
  其间,我们由于有在广东省公安厅当处长的老乡,所以去深圳、珠海观光当然不再成为问题。于是,就到中英街转了转。这个地方,我因为已经去过多次,并没有多少兴味,只不过为了陪着春亭他们几个,不忍拂他们的兴头。他们也是满怀兴趣,但是,香港早已回到了祖国的怀抱,看景不如听景,才那么三、两年的光景,这个地方却好像尘封了多少年的历史,大家波澜不惊,连购买一点纪念品的兴趣也不复存在了。 批注: 新手上路 发表于:2005-10-21 04:01 发帖 2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10-21 大
  感谢生活。真实的生活最有生命力。我的一位友人说,生活的力量是可怕的。能拿出优秀作品的人必定有深厚的生活基础,否则,就是胡编乱造,没有意义,没有价值。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1 07:24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第七章及第四章有发贴重复的地方,请您看能不能删除后理顺。
  多多指教。 批注: 新手上路 发表于:2005-10-21 17:13 发帖 2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10-21 大
有感而发
  这部作品的语言很诱人,读着上口。是从作者心里流淌出来的,通俗又不流俗。故事并没有大起大落,但真实可信,让我们领略到基层工作的一面。主人公也不是一个完人,更让人亲切、可信。希望能够从头看到尾,了解一群农村基层干部的内心世界。祝作者一路走好。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1 17:53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感谢斑竹及读友厚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部作品只要有人爱看,作者就无遗憾了。请多多指出毛病、缺点,以利于今后为大家奉献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 批注: 初级会员 发表于:2005-10-21 22:46 发帖 57 精华:1 注册时间:2005-10-15 大
最新长篇小说《镇委书记》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缴皇粮国税群众太踊跃
             征统筹提留干部真费劲
  “三夏”大忙,其实是群众的大忙季节,而机关干部忙的真正是夏粮征购。“皇粮国税”是祖先定制,几千年换汤不换药,是维系政权生存的必要条件,到了新中国也不例外。在大集体的年代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生产队是社会的最小单元,谷上垛,麦上场,收打种,上下忙,公社一道动员会,调子很高昂,意义非寻常,生产队里出劳力,扬鞭催马送公粮。实行家庭联产责任制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将永远对那种红红火火的场面久违了。
  夏征开始以后,我们党委、政府做出部署,把四个管理区分成四个时间段,让群众分期分批进粮站交公粮。这个期间,我们又把机关干部分成几套人马,到粮管所去维持秩序。我和镇长在高潮期间,亲自到站上视察。粮所所长华秋明出来迎接我们这两个地方上的最高长官,领进临时搭建的交粮指挥部里,敬烟泡茶,生怕我们感到招待得不够周道。我虽然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对交公粮的知识实在是少得可怜,更不要说统帅这么庞大的队伍为国家做贡献了,对于这些芸芸众生,在花花绿绿的标语口号中,把忙忙碌碌一季子的成果,晒干扬净,轰轰烈烈地交售爱国公粮,他们没有任何怨言,体现出来的对国家、民族的高度敬畏、负责和奉献精神,心里浮生出诸多感慨和敬意。我对秋明说,你就别瞎忙活了,我们还是到群众中去。
  于是,我们就开始对交粮的组织情况,为群众服务的情况,仓储情况,安全设施情况,有模有样的进行检查,少不得指手画脚的下达一些莫名其妙的指示,其实这些都是人家粮所工作人员早已安排妥当的。秋明跟住我们,屁颠屁颠地跑,边汇报,边唯唯称是,然后吆五喝六地安排下属人员,要求他们不折不扣地落实书记、镇长的指示。
  到了群众中间,刘春亭镇长带的一付大黑墨镜,在骄阳的照射下,熠熠闪光。老百姓一看就知道镇里的主要领导来到了他们中间,一个个面带敬而远之的神情,纷纷空出一条通道,让我们在人流中顺利穿行。由于灌河镇人均土地少得可怜,全镇人均仅有七分耕地,一到交公粮时,就形成了一大景观:不见车水马龙,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数群众推着自行车,驮着半口袋粮食排起长龙一般的队伍,很少有装满蛇皮口袋的。更奇怪的是,有一大部分群众提着一个个小学生用的小书包,里边装的也就是应当交给国家的爱国粮了。我们也扒住群众的口袋看一看粮食的质量,随口问一些不咸不淡的收成如何,交了公粮,家里还有多少库存的话,以示对民生的关怀。反正这年头,人们也不缺吃的,他们也乐意回答我们的问题,弄得我的心情十分良好。正在飘飘然的时候,听到一个过磅处一片吵闹之声,我就叫办公室王主任和华所长前去查看处理。
  过了一会儿,王世贵主任和华秋明所长跑到指挥部,向我们汇报,原来是二岗沟村一个姓明的群众,在交粮时,验质员在他的蛇皮口袋里插了一个签子,一看这粮食合格,在他的交粮单子上打了一个蓝色戳子,这个群众也不知是慌乱,也不知是不懂,扛起粮食咚咚咚咚地就进了仓库,吭哧吭哧背到上边,呼呼噜噜地倒了下去,急急忙忙出来以后,才发现本村别的交粮人还要罗罗嗦嗦过磅,就急扯白脸地给过磅员说自己的粮食没有称就堆进去了,过磅员白拉着眼表示,这没有办法,谁叫你不称就入库?他就要进仓库里重新装满再出来过磅,过磅员蛮横地说,你想得倒毬美,一入库,就是国家的粮食,“皇粮国库”你也敢动?!这个汉子就难为得哭了起来,一旁群众看不上眼,纷纷替他说话,过磅员说什么也不让他去装粮食,于是,人多势众,就大吵大闹起来。春亭说,“日他妈,真是邪门儿,哪有这‘二毬’不过磅就倒大库的事儿?”我说,“秋明,你把这事处理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