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大话水浒披风材料有什么好处,跟不带有什么区别?

作者:片羽的妖精
成长篇 “好冷还有好困”卡米尤一手捂住嘴不停地打着哈欠,一手被菲特牵住跟在琳蒂身旁。 “为什么我要在这么冷的深夜出门啊?”睡得正香的时候,自己被琳蒂强行从床上拉起,然后折腾了半天。 “啊拉~~这可是一年只有一次的除夜啊!根据这个世界的风俗,一年的最后一晚称为除夜,除夜时人们会去神社祈求神灵托福,送走烦恼的旧年,迎来美好的新年。而除夕午夜,各处神社寺庙分别敲钟1o8下,以此驱除邪恶。据说这钟声能除去人们1o8种烦恼、给新的一年1o8种希望。 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而且,卡米尤你平时每天都要睡1o个小时以上,这样可不行哦!”琳蒂笑眯眯的解释道,此刻哈洛温一家正跟在她的身边(外带一个艾蜜)。 “是啊”菲特细小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如果从正面看的话会现她埋在胸前的头正火辣辣的燃烧着。因为卡米尤出门时正处于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所以出门到现在一直是被菲特牵着再走。 “我宁愿回到暖暖的床上,在睡梦中迎来新一年的希望。”说完,卡米尤转身朝回走去。 “你想上哪儿去?”肩膀被抓住,琳蒂的语气相当阴狠。 “诶”正处于低血压的脑部顿时恢复到巅峰值,干笑着回答道“怎么可能会去哪儿呢?这种家人团聚的重要时刻我怎么会缺席呢?” “很好!” “不过,话说,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卡米尤抬了抬自己的双手,长长地振袖随着手的动作飘动起来,纯白色的和服将卡米尤原本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雪白,振袖和服右胸前点缀着淡粉红色的菊花,一小串墨色的针叶将其衬托,深蓝色的丝质腰带上绣着浅色的鱼纹(两仪式的那一套)。 不得不说,就眼光而言,琳蒂的选择是相当独到的,选择的款式和色调朴素却又不失华丽,恰好给卡米尤带来一种出尘的气息,再加上原本就齐膝的苍蓝色长被淡***的绸带(希格诺的)向右斜扎成一条马尾,而菲特也同样穿着一件带有简单花饰黑色的和服,金色的双马尾也被琳蒂特意放下,黑色的带在长尾端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两个漂亮而可爱的小女孩儿(卡米尤这个样子只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儿。)手牵着手走在一起的两人引来了一路上高达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这种衣服穿着既不方便行走,活动起来也很吃力。”说着,卡米尤双手微微平举,原地转了一圈,带着花纹的振袖随之翩翩飞舞起来。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却引来更多人的目光,琳蒂更是已经快要按耐不住心中那股要将其抱住的冲动了。 “而且怎么看这种衣服都不是男生的衣服吧?”卡米尤放眼看去,神社那长长的阶梯上,穿着这种衣物的全是女性。 【不是已经有了菲特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逃出这种命运。】卡米尤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什么话嘛~~妈妈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琳蒂终于忍不住用力的将卡米尤抱住,顺带着将菲特一起拥入怀中 【安息吧~~~】一旁的克罗诺和艾蜜面色难看的在胸前画着十字 “啊!到了!菲特酱!”早已到达的高町一家以及疾风和她的守护骑士们远远地向着哈洛温一行人招手。 疾风穿着普通的冬季便服,因为脚部长时间的麻痹关系依旧坐在轮椅上,既是‘暗之书’的问题已经解决,可是太长时间的麻痹已经使腿部肌肉和神经萎缩,恢复需要相当一段时间。而守护骑士们也同样穿着普通的便服。 奈叶则是穿着白底樱色花纹的和服,头上的两根小辫子一甩一甩的,一蹦一跳的来到菲特面前。 “咦~~卡米尤酱呢?圣诞的时候没有来我们家还真是遗憾啊!”桃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少了一个人的队伍。 “这孩子现在有些害羞好了,没关系的,没有人会笑话你的。”琳蒂微笑着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卡米尤拉了出来。 “唔”被拉出来的卡米尤令众人一阵愣。 “这是卡米尤?” 卡米尤这时双手身前交握着,不过被长长的振袖给遮挡住了,侧着的头带着些许可能是因为羞耻而产生的红晕,绑在右侧过腰的斜马尾在空中荡漾着。 “琳蒂桑good.Job!”桃子一脸陶醉的抱住卡米尤,并且向琳蒂竖起了大拇指。 卡米尤迅向四周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 稍远一点的疾风自从卡米尤这副打扮出场后,双眼就顿时变得金光闪闪 【为什么以前就没现你有这种属性呢?疾风?】 希格诺双颊微红,正用着欲拒还迎的目光望着这边,似乎也挺乐在其中的样子。卡米尤可怜求助的目光似乎使她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不少,更是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 菲特和奈叶似乎对于两人母亲的习性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早就远远的躲开了。 “对吧?”琳蒂一脸神秘微笑的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这可是卡米尤酱成长记录的经典回忆呢~~其中还有公主装,水手服,女仆装,哥特***装等等。” “真的吗?”桃子内心挣扎着好不容易放开卡米尤,和琳蒂凑到了一起“真羡慕你啊~~恭也小的时候一直跟着士郎修行,弄得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回忆 “卡米尤好过分,真的这么想让妈妈伤心吗?”琳蒂跪倒在地,手上拿着的却是一件哥特***装。 “那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卡米尤一头雾水的问道 没反应 “妈妈?” “不要叫我妈妈,我没有这么不听话的孩子” “那个”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琳蒂突然像小孩一样的闹起来。 从没见过母亲如此表现的卡米尤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总之您就是想让我把那套衣服穿上是吗?” “没错!” “不穿不行吗?” “不行。” “唉~~~”卡米尤叹了一口气。 换好服装的卡米尤完美得就像是神亲手创造的一般,不过他内心却一点也无法感到高兴,一脸害羞无奈的对琳蒂说道 “这样您满意了吧?”【好想去死】 “太可爱了,真不愧是我的亲生宝贝”琳蒂一脸心满意足的说道 “那个母亲大人,请问您拿着相机干嘛?” “当然是用相机拍下你现在可爱的样子啊!这可是卡米尤成长日记中的重要一环。” “绝对不行”卡米尤忍不住大声反驳道 “呜呜卡米尤好过分。”琳蒂再度跪倒在地,一脸假意啼哭的说道 “天国的老公,你的儿子变坏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卡米尤真的好过分人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竟然连母亲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愿望都不能答应?” “唔”对母亲一向心软再加上还年幼的卡米尤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下来,殊不知这便成为一系列不愿想起回忆的开始。 回忆结束 “母亲大人”看不见表情的卡米尤全身散着浓浓的怨**“您不是说好将这些照片作为带进坟墓的秘密吗?” “啊哈哈卡米尤就和大家一起好好逛逛新年的庙会吧!”说完,两人迅消失。 “等等!” 身后原本想要拉住卡米尤的菲特,因为第一次穿和服这种不方便行动的衣服,刚一迈步,就被衣裙拌了一跤,下坠过程中伸出的手下意识的往前一抓。 【似乎有什么被扯下来了的样子。】菲特感到手上的可能是一撮毛。 “彭!”前面的人无力的瘫倒在地。 “哥哥?” “诶?”菲特呆呆的看着手中那一撮苍蓝色的头,被一阵忽然刮过的寒风将躺在掌心的呆毛吹走。 “诶?!” “怎怎,,怎么办?”菲特已经急了,此刻的卡米尤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振作一点,一定要振作一点!”双手抓住卡米尤的肩使劲摇晃,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克罗诺,以前有生过这种情况吗?”艾蜜向一旁问道 “嗯~~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个怎么样?”疾风将手上叉章鱼烧的小木签用力的插在卡米尤原本呆毛的地方。 “” “那个刚才生了什么吗?”卡米尤捂住额头起身问道。 “好像很有效的样子诶?”疾风小声的说道。 “头好重啊~~~”卡米尤将手伸向插着的章鱼烧木签 “这是什么?”用力的将其拔了出来。 ‘扑!’清晰可闻的漏气声传进众人耳中,卡米尤再度倒地。 希格诺顺势将他扶住,然后轻轻放在膝上。 “盯”虽然明白,拥有成*人身体的希格诺确实很适合这个工作,可是菲特和奈叶还是无法忍住向希格诺投出怨**的目光。 “果然还是不行啊!菲特,卡米尤原本的呆毛呢?” “吹” “吹?” “被风吹走了” “纳尼!!!”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搞不好,哥哥就要一辈子这样了!”菲特已经完全慌神了 “找回来,去把那些吹走的呆毛全找回来!”奈叶已经拿出了旭日之心。 “这怎么可能?毛这么细小,而且谁也不会知道被风吹到哪里?”菲特露出为难的神情。 “即使这样,也得找,大家分头去找好了!不过”看着完全失去动力的卡米尤,奈叶十分为难。 “必须有人留下来照顾卡米尤,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句话在某些有心人的耳中犹如惊雷,几人相互戒备着。 “那个,既然这样交给我”克罗诺察觉气氛不对劲,刚一开口 “交给克罗诺,这样不就会被人误认为犯罪吗?”艾蜜在一旁将其的话打断,侥有兴趣的看着场中。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让你给破坏了。】 “那个,我可是他的兄长” “你认为现在卡米尤这个样子,有谁会这样认为吗?”觉得将会有很有趣的事生的疾风也开口打击道。 “” “我想这样就好!”希格诺一手轻抚着被放在自己膝上的卡米尤的头。 【这是给我的挑战状?】奈叶和菲特顿时燃了起来。 “我觉得还是有我这个妹妹来照顾兄长不是更合适?”菲特虽然笑着,不过怎么看都在燃着恐怖的火焰。 “在妹妹这个称呼之前请加上义理两字!”奈叶的腹黑属性似乎不知不觉中觉醒了。 “我想还是把母亲找来比较现实”克罗诺似乎继续决定帮自己的兄弟一把,不过立刻就被艾蜜和夏玛露将口堵住拖走了。 新年的钟声 爱的战场狼烟起 战斗的开始(试着写了一下俳句,果然还是没这才能啊!) ——待续 “话说,她们这样已经维持2o分钟以上了!”桃子和琳蒂正坐在一间漆黑的小屋内,面前一台电脑的显示屏将两人的脸映得煞白煞白的。 屏幕上正显示着对峙着的3人的画面 “真没想到,琳蒂桑竟然在卡米尤的头饰上装了多视角微型摄像头,难道你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桃子一脸感慨的说道 “那个卡米尤的情况是突状况,出乎意料,原本只是想放孩子们自己逛庙会,趁机看看她们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生的。不过似乎反倒起了出奇的效果,现在的展越来越有趣了!”琳蒂一脸兴奋的回答道 “不过,卡米尤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桃子还算是比较有良心,担忧的问道 “没关系啦,我自有办法而且即使放着不管,两到三小时之后也会自动复原的。”琳蒂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还好趁着卡米尤还小的时候,因为感到好奇曾经拔过一次,要不然我现在也会跟着手忙脚乱的。】 “她们这样比拼气势到底要比多久啊?可没有多少时间给她们这样浪费啊!” “艾蜜!”琳蒂掏出一个通讯器后呼叫道 “这里是艾蜜,收到!” “将现在的僵局打破!” “可是提督,现在前去的话情况会很危险!”艾蜜已经被现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唉~~~那么就(下略)” “了解!” “话说回来,刚才卡米尤酱的状况还真是吓人啊~~我还在想,如果卡米尤酱一直这样下去不久没办法入赘到我们家了吗?”桃子单手抚脸的心有余悸的说道 “哦~~~刚才那句话我可不能装作没听到哦!”琳蒂突然脸色严肃起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我家的卡米尤酱入赘到你们家了?还是说你就这么自信?” “啊拉~~这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吗?别看我家的奈叶平时听笨拙的,其实意外的出手很快的哦~~”桃子的笑容充满了危险 “哦~~我家的菲特可是每天都和卡米尤在一起的哦!而且他们已经有了爱的表现了~~(被绑在一旁堵住口的克罗诺呜鸣着说道“也就是菲特被你欺骗的那一次而已,而且什么都没做。”不过话语被两人自动过滤了。)”琳蒂的笑容也开始黑暗起来。 “呐!!”桃子仿佛受到重击,转身恶狠狠地咬住大拇指嘀咕道 “切~~竟然意外的手快啊!要冷静,不要被欺骗了,两人不过11岁和9岁的小孩,根本做不出什么,这明显是琳蒂使诈!” 想到这里,桃子回身过来之时脸上有恢复了笑容 “两人不过是连青春期都没到的小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的奈叶可是还有大把的机会呢!” “切~~没想到这么顽强嘛~~才不过刚开始而已,就让我多开心一会吧!”琳蒂似乎已经开始黑化了 “那个菲特,奈叶还有希格诺”艾蜜刚上前搭话 “什么事?”3人带着火焰的双眼向艾蜜瞪去,恐怖的气息将艾蜜逼退了好几步。 “那个我有一个好方法!” “嗯?!”重重的哼声。 “你们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现在离新年的钟声还有2小时,不如你们轮流分两人出去找呆毛,剩下的人留下照顾卡米尤,这样每人都有4o分钟” “咕”听见了艾蜜提议的3人立刻转过身去开始盘算起来。 【虽然只有4o分钟,不过确实顺序方面就大有讲究了,如果排在最后一位的话,到时候就能同卡米尤一起迎新年】想到这里,三人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来。 【不对!这是陷阱,事实上看似吃亏的第一位才是最佳方案,趁着其他人前去寻找的时候,就可以带着卡米尤避开众人,到时候就可以独自霸占这2个小时】 “哼哼哼~~~~”危险的阴险笑声从三人嘴里飘出。 “那么顺序决定”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是第一个!” “” 短暂的沉默 【遭了!大家都想到一起了,果然没有人是傻瓜!】 “我说,难道大家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吗?”菲特小声的说道 “为了胜利,有时候需要不择手段!”希格诺侧过脸细声接过话 “说到底你还是敌人!”奈叶再次拿出了旭日之心。 “那就决一胜负好了,原本还在为不能继续上一次未完的战斗而遗憾,没想到”希格诺也抽出了雷班帝。 “希格诺加油!让她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贝尔卡骑士!”夏玛露和疾风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远处呐喊道 状况一触即 而另一边 琳蒂和桃子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脑屏幕上了。 “我家的菲特才不会输呢!要知道菲特同卡米尤在一起的时间可要比奈叶多多了!” “就凭你家那个腼腆的小女儿?别开玩笑了,再给她一百年也不可能主动表达出自己的心意的。我家的奈叶才不会输呢” “我家的菲特” “我家的奈叶” 被众人遗忘的克罗诺忍不住吼道“我说,你们适可而止一点好吗?不觉得丢脸吗?简直就像小孩子相互吹嘘自己爸爸会开飞机似的!!” 琳蒂和桃子同时回头惊讶的问道 “诶?难道你爸爸不会吗?” “诶?难道克莱顿不会吗?”(话说,有读者的父亲不会开飞机的吗?) 克罗诺再次完败......... “来~~卡米尤,张嘴,啊~~”一个稚嫩的女声从电脑方向传出,话的内容将琳蒂和桃子吸引。 只见一个紫蓝色长的少女正将手中的一份鲷鱼烧扳下一块向卡米尤喂去。 “不要啊!现在绝对不能给卡米尤吃甜食!!”琳蒂忍不住包头大喊道 “emergency!不管是谁快拦住她!” 不过为时已晚 “啊~~~恩~~恩~~”软趴在桌上的卡米尤已经将其吞了下去。 “铃鹿酱为什么会在这里?”得到琳蒂通知的艾蜜将所有人拉了过来。 “那个原本只是路过,不过好像卡米尤被鲷鱼烧的味道给吸引,所以我就买来给他吃了。到底生了什么事,卡米尤会变成这样?”铃鹿疑惑的看着众人。 还没来得及回答铃鹿的问题,卡米尤已经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脸部通红,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 “厄~~”打了一个嗝后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感觉好奇怪的样子~~~” “耶~~~耶~~~新年啊!!”随后双手两侧平举好像做飞行状一般‘蹬蹬蹬’的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琳蒂苦恼的单手捂住额头 “晚了吗?卡米尤酱在没有呆毛的时候吃甜食” “诶!!!醉了?!”从艾蜜手中的通讯器中听到琳蒂解释的大家都不禁惊讶道 “对,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放着卡米尤这么到处乱跑不是好事” “解决方法是什么?”似乎众人同时想到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方法倒不难,只要将卡米尤头上再搓起一撮呆毛,然后再给他吃下平时最讨厌的带强烈苦味的食品就行了!” “可是上哪儿找有强烈苦味的东西呢?”众人为难道,毕竟苦的食品在新年庙会中可不常见 “不用担心,已经叫艾蜜准备妥当了” “竟然有狮子在咬人,没什么没人阻止呢?” 已经不知不觉来到正庙前广场的卡米尤正好看见一个小孩被咬的一幕 “啊哈哈哈”一旁的爽朗的笑声在旁边响起“那是狮子舞,日本的民间群众性艺术,风俗是在新年被咬到的人可以驱走一年的晦气。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哈?” 场中的狮子猛的向一旁扑了过去,将一个橘少年的头全部咬住。 “耶!被咬住了!”橘少年显得相当高兴。 “今鸟君今年会有好事生啊!”少年身旁的女孩也祝贺道 然而 “播磨”被咬住的少年刚吐出两个字 咔咔咔 狮子便将其一口一口全部吞了进去。 “果然还是野兽!被担心,我来救你!”说着卡米尤手中聚集了一魔力弹射了过去。 “轰!” “魔力反应!”正在准备寻找卡米尤的众人被远处的爆炸声所吸引。 “在那边,快追!” “是吗?你今年的愿望是想长大啊?” “喵~~” “我也想长高啊!见到所有同龄人都要仰视,现在连我妹妹都和我长得差不多高了,要知道前几月我还比她高上几公分呢!难道我们都是被身高之神所抛弃的存在吗?” “喵~~” “我说,拉斐尔,不要老是‘喵喵’的好不好,好歹你也‘吱’一声啊!” (话说,卡米尤前面这只猫可是一只杂色毛皮的,到底哪里像拉斐尔了?) “喵~~” “都说了,是‘吱’!连你也看不起了我吗?”卡米尤已经完全进入喝醉后****碎的状态了! 【你也太为难它了,猫怎么可能像老鼠一样吱吱的叫!】这是偶尔路过的人在心中的吐糟。 “找到了!”奈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干得好!奈叶”桃子对着屏幕兴奋道 “哦哈哈哈~~~这样就是我们家的奈叶赢了!” “太天真了!”琳蒂双手交叉摆在鼻梁处 “什么?!”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言胜负。” “啊!是奈叶啊”原本带着迷糊微笑的卡米尤突然停了下来,双手在自己和奈叶之间的头上相互比了比 “可恶!连奈叶也和我差不多高了!身高之神什么的最讨厌了!!”说完,卡米尤泪奔。 “诶~?!”奈叶一脸被这一击给‘打’懵了。 “哈哈哈~~”琳蒂开始得意的笑起来 “我就说了嘛~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言胜负。” “切!” 泪奔中的卡米尤正好与希格诺撞上 抬头仰视,原本就醉了的卡米尤,此刻觉得希格诺更高了。 “呜呜~~”卡米尤双眼已经开始噙着眼泪了! “为什么只有我被身高之神抛弃了~~” 希格诺优秀的反射神经起到了作用,一把抓住卡米尤 “卡米尤现在才12岁不到,还有1o年的时间可以长高,而且据说一开始不太长高的小孩,长大后可是能比平均身高要高哦!”希格诺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卡米尤的头安慰道,暗中已经在卡米尤的头上竖起了一撮呆毛。 “切!”琳蒂和桃子同时啐了一口 “没想到意外的出现了强敌啊!” “不过她不可能知道卡米尤酱这个状态下对于苦味的东西的抗拒程度有多么强烈。”琳蒂胸有成竹的说道。 转过镜头 “真的吗?”卡米尤已经没有怎么反抗了。 “嗯~~当然”希格诺好笑的继续安慰道,此刻的卡米尤温顺得像一只猫咪。 掏出了一颗艾蜜分的黄莲为主成分的药丸。 “来,张嘴!” 可是 卡米尤已经瞬间脱离希格诺的手,退至5米开外,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 “不要啊~~~”惊叫着逃窜而去。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希格诺 “这是怎么回事?”屏幕上显示着卡米尤停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已经半小时了。 “难道说睡着了?” “有动静了!” 一个金色的身影缓缓从远处走进。 “哥哥?”菲特小声的呼唤着。 “呵呵”菲特凝视着卡米尤熟睡的脸蛋,不自觉的出温和的轻笑。 “机会!菲特,就这么上吧!”琳蒂已经热血起来! 然而1o分钟过去了。 菲特静静地看着卡米尤,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卡米尤的脸庞,脸上出现些许红晕。 “很好,菲特,就是这样!”琳蒂双手紧紧的攥着。 2o分钟过去了 菲特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 3o分钟过去了 “菲特,你在干什么!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琳蒂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屏幕催促着。 “哦哈哈哈~~~”这次轮到桃子出得意的笑声。 “我就说了,还早了1oo年!胜利者会是我家的奈叶。”因为桃子已经看见奈叶的到来,不过另一个桃紫色长的身影也跟着出现了。 “可恶~~最后胜者一定是菲特!” “是我家的奈叶!” “是我家的菲特!” “” 两人之间再度燃名为怨**的火焰! 就在琳蒂和桃子又要开始互掐起来的时候,克罗诺终于挣脱了琳蒂的魔力束缚。 “你们就好好冷静一下反省反省吧!”一个巨大的冷静锤将两人敲晕。 “真是的,每一个每一个都是这么喜欢玩弄子女!” 克罗诺来到屏幕前用**话通知所有人 [请大家听好,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争夺了,过不了多久,卡米尤就会自己恢复的。] “怎么会?那么我们到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什么啊?”抱怨声此起彼伏。 “咚~~咚~~~”新年的钟声开始敲响,喧闹的欢庆声随同深长的铜钟声传遍了整个鸣海市。 【今年也请多多指教了!】几人看着卡米尤幸福的睡脸,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 新年这一段自己都写得有些后悔了! “唔~~哥哥!”菲特有些不舍的望着卡米尤 此刻,卡米尤正穿着一身崭新的纯白色军礼服,军服的第一颗纽扣连着右肩章位置处挂着几条金色的绶带(注;内事不觉问百度),但有些奇怪的是,军服上并没有军衔。 穿着军礼服的卡米尤,按照母亲琳蒂的话来说就是,果然男人还是要穿军服才衬。 “好了,好了!不过是回一次米德罢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卡米尤摸着菲特的头安慰道 “可是”菲特望了望一旁的疾风,希格诺等人。 新年过后第七天,卡米尤和琳蒂便领着疾风以及她的守护骑士们前往米德。 卡米尤已经同魔导学部协商过,既然夜天魔导书已经恢复并且认主,除非其主人本人便是一位魔导科学研究者并有兴趣对其进行研究以外,任何外人已经失去了研究的机会,那么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疾风送到圣王教会,在那里学习正规的古代贝尔卡式魔法。 而之所以选择今天启程,则是因为卡米尤的晋升委任已经到达。 所以才生了刚才的一幕。 虽说准将这个军衔虽然给人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可也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将军了,凡是军衔比其小的人见了都必须立正敬礼并恭敬的叫一声阁下。而用敬语阁下来称呼,这只能是将军的待遇。 如此偌大的一个时空管理局,其实将军加起来也不过两三百位,而且现在也只剩下次元总局的当家人,传说中平定了混乱时代的三提督是荣誉元帅以外,就连地面本部总司令也不过是中将军衔。 推动社会展的是什么? 科技! 要知道,这可不是yy小说中逆天强者满天飞的世界。虽然魔导士也有划分综合战斗力等级,可是这个等级差不是绝对的,在有利的地形和合理的战术支持下,几个B级魔导士就可能歼灭一位s级魔导士。正面的大规模战场上,一位s级的魔导士想要打败一个中队的航空魔导士部队(也就是1oo名以上的B级魔导士)也必须得付出相当巨大的时间与代价。 这种以量变达到质变的方式的对抗方式也正是为何暗之书事件时希格诺她们被卡米尤逼得走投无路的原因。 所以能够持续提供给管理局强大震慑力量的除了那些数量稀少而且可遇不可求的高阶魔导士以外,也就只剩下科技这一条路可走。 由此可见,魔导学部是如何的受到重视,甚至管理局不惜使其的将军名额到达将近管理局的十分之一,虽然其中也有不少的隐藏因素在内。 很多人会觉得,次元总局的提督也不少!在大多数人眼中提督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职务了。 不过所谓的提督也是有差别的。独立部队的指挥官可以叫提督,大舰队的司令也可以叫提督,有些舰长也兼任着提督的职务。然而这其中的绝大多数提督也只不过是一校的军衔而已,就好比卡米尤的母亲【执务提督】琳蒂.哈洛温以及其好友总局【运营部提督】莱蒂.罗兰就是一校。而作为【时空管理局顾问官】的克里姆提督则是中将级别的存在了。 一校和准将之间就是一个分水岭,中间那道无形的坎将多少人拦在门外。 因此,每当管理局中新诞生一位将军,次元总局和地面本部就会联合进行一次隆重的授衔仪式。而身为提督的琳蒂则是作为仪式的观礼者出席 米德切尔达(midchi1da)极北地区,贝尔卡自治领,圣王教会总部。 教堂的前院是一个充满绿色的草坪的小广场,几个生长茂密却不是特别高大的梧桐在微风下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呈现斑斑繁星。 此刻,趁着授衔仪式还有相当一段时间的卡米尤正推着疾风前来拜访圣王教会。 圣王教会,是古代贝尔卡文明灭亡之后所遗留下来的产物。 古代贝尔卡文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存在,古代贝尔卡之王又被称为圣王,这个文明横跨多个次元,并且兼并过无数世界,可以说是一个可以同米德向媲美,不,或许是更强大的文明。然而在历史文献中曾提到过,古代贝尔卡文明同一时期曾出现数位圣王,有的历史学家曾猜测该文明曾是多执政官制,虽然大家众说纷纭,可是有一点是达成了共识的,古代贝尔卡帝国并不是一个强力的中央集权帝国。 说到贝尔卡魔法。 事实上,古代贝尔卡魔法已经失传,除了少数古代贝尔卡魔法的纯正继承者之外,其他骑士们所使用的魔法都是近代贝尔卡魔法。 近代贝尔卡是以米德切尔达式魔法为基础,通过模仿古代贝尔卡式魔法进行再现的魔法体系。魔法阵与古代贝尔卡式相同,正三角形中加入剑十字的徽章。 特征与古代贝尔卡式几乎相同,特别强调近接战。不过因为以米德切尔达式为基础,即使是武装型魔导器,在较近距离下,也可以进行炮击。 另外,由于是模拟术式,在适应性良好的情况下,与米德切尔达式魔法并用的术者也不在少数。 近代贝尔卡式中空战型非常罕见。另外像幻术系之类支援用的系统也几乎没有,比古代贝尔卡式更加朴素。因此在人们指提到“贝尔卡式魔法”的时候,其实大多是指近代贝尔卡式。 由于近代贝尔卡式魔法的缺陷过大,想象一下没有空中支援,没有炮击魔法支援,没有战场幻术支援,单纯由近代贝尔卡魔法术式的圣王教会骑士们和管理局对抗会是什么样的悲哀结果。 也因此,当古代贝尔卡帝国覆灭,古代贝尔卡魔法失传的今天,无法使用强力手段统合贝尔卡遗民的圣王教会只能选择转变为慈善、传教机构并且作为拥有一定独立性的组织加盟管理局。 万幸,圣王教会与现在的管理局都明白相互的处境,并且关系密切的相处着。 “啊拉~~真是稀客啊!” 此话正是从一位十四五岁的金少女口中说出,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制服上的领口处别着的军衔上显示着,这位金少女可是一位准将。 卡米尤从对方大量自己的目光中明白,她之所以这么仇视自己,是因为这一身洁白的军礼服——魔导学部科学部队的制服。 管理局想要辨别军种是很容易的,深蓝色制服是次元航行部队,蓝白色制服是航空部队,黑色制服是执务官,咖啡色制服是6上警备队——也就是地面本部所控制的部队,控制着近乎所有的地面6战魔导士。而纯白色制服则是科学部队的制服。 “我知道,魔导学部和圣王教会在回收太古遗产的归属方面多有摩擦,不过双方的精诚合作也是颇多,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卡米尤向对方投以善意的微笑 “哼!”少女轻哼一声“我明白,不过我还是讨厌魔导学部的人。” 卡米尤无奈的向疾风和守护骑士们笑了笑 “看来魔导学部还真是为众人所厌啊!” “说吧!魔导学部的人来这儿有什么事?”少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在此之前,身为主人难道就不能自报一下姓名?” “卡莉姆,卡莉姆.格拉希娅” “格拉希娅?”听见这个姓氏后,卡米尤**叨着思索了片刻后惊觉道 “难道是那个拥有预言能力的格拉希娅?” “没想到连你也听说过,不过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听见卡米尤提到自己的预言能力,少女不悦的承认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成为准将,原来是有特殊能力!”卡米尤喃喃自语起来 “啊!抱歉,在下卡米尤,卡米尤.哈洛温。” “原来你就是那个今天就要改写历史上最年轻准将的少年了?”卡莉姆不自觉的多打量了卡米尤几眼,毕竟过不了多久之后,眼前的这位少年就将从自己手中夺去最年轻的准将这个称号了。 “惭愧!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她”说着,卡米尤将疾风推到卡莉姆面前。 “古代贝尔卡魔法的继承者,最后一任夜天之主!” “!!” “我明白了!”卡莉姆终于严肃起来。 “请跟我入内详谈吧!” 卡莉姆走在前面没几步,突然回身对卡米尤问道 “你相信命运吗?” “诶?”卡米尤对这突入起来的问题弄得措手不及。 “你相信命运吗?”卡莉姆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命运?呵呵”卡米尤轻笑了一下 “命运这种抽象的概**可不是我的喜好,研究者的话,应当不为感性所左右。先以概率论为准则。” 【呵呵这的确是卡米尤才能说出的话啊!】身后的希格诺想起了当时在医院天台时开导她所说的话后,内心出一阵感同身受的笑意。 听见了卡米尤回答的卡莉姆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爆出欢畅的笑声 “哈哈哈真是个怪人哈哈哈!” 终于笑够了的卡莉姆在准备继续引路的前一刻对卡米尤露出真心的微笑并说道 “我突然现,魔导学部的人原来也不是这么讨厌了!” “哈??”卡米尤一头雾水 “也就是说,这位最后的夜天之主将托付给我们进行指导?”卡莉姆惊讶的看着卡米尤。 “魔导学部的人没有集体烧吧?” “喂~~你把魔导学部想象成什么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魔穴?” “对不起,失礼了” 【竟然没有否认】卡米尤有种深受打击的感觉。 “不知,夜天之主的想法如何?” “请不要这么叫我好吗?叫我疾风就可以了。”疾风对于这样正式的称呼显得相当不习惯。 “我明白了,其实我也不像这么这么麻烦的。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介绍得这么正式,我也不会跟着被气氛所影响了。”卡莉姆毕竟只是一个14岁的少女,听到疾风这么说后立刻原形毕露,露出一贯的笑容,摸着疾风的脑袋。 【啊~~啊~~原来是我的错啊!】卡米尤已经懒得吐糟了。 “可是,我想继续回去同奈叶和菲特她们一起上学。”疾风为难的回答道 “这没关系,我们只会对你进行古代贝尔卡魔法的相关教导,你只需休息日的时候抽空来这里就好了,平时和朋友一起不会受影响。” “这样的话,就请多多指教了!”疾风欣然答应道 继续聊了一会儿后,卡米尤提出告辞 “抱歉,我必须前去仪式会场了,迟到的话可是很严重的问题啊!” “那个请稍等!”卡莉姆将卡米尤叫住 “待会儿我同你一起去吧!毕竟这次晋升仪式我也会参加。对了,疾风你们也一起去吧!” “诶?可以吗?可是我们不是没有接到邀请吗?”疾风先是感到兴奋,随后又紧张的问道 “没关系,你们只要先换上圣王教会的服饰,到时候作为教会的代表就好!” 待疾风等人前去换衣服之后,卡莉姆神情严肃的对卡米尤说道 “不知道你听说没?这一次你的晋升可是引起了地面本部一些高层的不满。” “这到没听说过,不过这可是魔导学部内部的事情,地面本部的手还够不到魔导学部的地盘吧?” “他们当然知道无法阻止你的晋升,不过听说他们会在仪式途中为难你,很可能会出现一些让你难堪的问题,以期望通过这种方式让魔导学部颜面扫地。” “嘛~~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卡米尤满不在乎的回答 “是吗?不过,听说这一次的问题并不像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不过为什么要特意提醒我?我们不过才认识而已,你犯不着为一个才认识的人担这份心。” “我不过是不想看到难得有这么一个和我年龄相近,以后可以替我分担一部分别人看怪物般眼神的同僚,就这么被那些老家伙给害了,而且你还算一个有趣的人。” “那真是万分感谢!”卡米尤对着卡莉姆淡然的一笑 “不过我们在这里再怎么猜测也是无用,只有到时候见招拆招好了!” “确实如此,看来你倒是看得挺开的。”卡莉姆也微微笑了起来。 两人不知,这场谈话被门外的桃紫色长骑士听得一清二楚 在会场为卡米尤准备的休息室中,卡米尤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一身次元航行部队军礼装的克里姆提督。 卡米尤恭敬向他敬礼到,虽然暗之书事件,这位提督做出了不少错事,可是其为人和人品都无不令人敬佩,而且,克里姆提督之所以做出这一切,也全是为了自己父亲的遭遇不再重复。 “呵呵”克里姆提督和蔼的笑道 “不用这样,卡米尤,我原本早就该递上辞呈了,不过当得知你回到魔导学部并且将晋升准将后,为了亲眼看到你戴上那朵紫荆花(注;将官的肩章都是以紫荆花的数量划分,无责任自编大家无视就好!)所以,我就厚着这张老脸又多呆了一阵。” “那个真的非常抱歉!” “不用道歉,卡米尤有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你做的很好,真的非常不错!再说,我原本就老了,这次事件让我更加觉得自己已经快跟不上时代了,今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克里姆提督温和的拍了拍卡米尤的肩膀温和的笑道。 卡米尤摸了摸被拍的肩部,似乎觉得,即将接受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准将军衔肩章,而是一份沉重的责任。 “我明白了!提督,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看好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这次,地面本部肯定会为难你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不过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好友做好了准备,你就安心的进去吧!”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哈洛温阁下,仪式即将开始,请您做好准备!” “好了,我也该出去了,你父亲如果能看见这一刻,一定会很感慨的!” 卡米尤目送着这位身形已经颇为萧索的老人,直至消失。 --------------搞笑小剧场---------- 正在收拾物品准备随克里姆提督返乡英国的艾泽艾丽娅与艾泽萝蒂。 艾泽萝蒂突然一脸感慨的捧起一本书 “好怀**的一本书啊!没想到放在这里了!” “这可是才开始训练克罗诺时,父亲要我们必读的。” 艾泽艾丽娅凑了过来也跟着感慨道 “哦~~哦~~原来是这本啊!勾起好多回忆啊!” “可是到现在我还是看不懂!” “因为萝蒂你脑筋不好嘛~~” 只见那本被萝蒂举起来的书,封面上印着大大的五个字 ——光源氏物语。 突然想起,魔炮的制服上并没有带有军衔的肩章,于是改了一下,将军衔肩章改为军衔徽章,位置是戴在衣领口上。 “哼什么玩意”卡米尤被气得笑起来,一把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身前的小桌上。 坐在他身旁的希格诺则将其拿起细细的阅读起来。 此刻,二人正坐在前往6士1o8部队驻地的直升机上。 “敌方据点所在世界,第62管理边境世界。 世界介绍,该世界十分荒芜,大多数地区是戈壁,气候干燥且恶劣,人烟稀少,再加上偏离主要繁荣的次元世界,管理局在这里并不太关注。因此该世界成为海盗,罪犯,恐怖组织的主要藏身世界。 据线人报告,该世界东经138.o-139.8,北纬34.8-36.2范围内,已经建立起非法质量兵器研究中心和制造工厂 敌方实力情报 兵力配置;未知 火力配置;据悉很强 魔导士拥有数量,等级和类型;等级类型未知,数量较多。” 读到这里,连希格诺都不自觉的开始皱眉,特别是看见报告下面空白之处卡米尤手写的几行打上了几个大大问号的文字之时,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卡米尤所写的不过是 基地物资补给周期? 基地水源供给方式? 基地所处位置以及地形? 基地物资运输路径? 这些关键问题报告上更是提也未曾提到。 像是防卫分布几个字则被卡米尤自己用横线划去,连对方火力和人员数量都未知,这个问题就更不用考虑了。 “看见这份情报,我突然觉得,时空管理局地面本部能混到今天却还没有垮掉真是个奇迹!”希格诺也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 “也不能这么说,地面本部的一部分高层虽然腐朽、心胸狭义而且自大,可并不是傻子,这明显是激进派的高层知会了情报局长故意这么做的。”卡米尤右手放在嘴下,轻咬着食指指节部位回答道。 “那他们这么做就不怕被别人指责?一旦我们战败,就凭手上的这份情报就能将责任完全推到他们头上,最后名誉受损的还是他们自己而已。” “这群老狐狸才不会做这么明显让人抓住尾巴的事呢!”卡米尤有些愤愤的说道 “看看这个就知道了!”随手抽出另一份资料递给希格诺 “这次行动他们给出的配属部队,6士1o8部队,总人数96o人,除去后勤,文职,技术人员以外,实际战斗人员672人。(考虑到是魔法文明,所以后勤比例降低到3o%,美国6军的后勤比例是49%) 另外还额外配属了1个中队的空战魔导士以及1个中队的炮击魔导士,这部分总人数196人,其中空战魔导士96人,炮击魔导士1oo人。 再加上可以调动的当地监测点的驻守部队2oo人。 部队总人数达到1356人,实际战斗人员1oo8人。” “地面本部的激进派会这么大方?”希格诺有些惊讶道 “怎么可能,这种一个大队多一点,又远远不够两个大队,如此暧昧不清的战斗编制算什么?这肯定是他们已经算计好了的,兵力刚好可以勉强拔掉对方的基地,可是必然要遭受到严重损失,在没有详细情报支持的情况下,运气好是惨胜,运气不好就是两败俱伤。总之不会让我们彻底战败就是。这样的结果就足够让他们轻易地引导舆论进行难。” 说到这里,卡米尤想起了一天前晋升仪式后生的事情,不禁陷入了沉思 晋升仪式颇为顺利,克里姆提督和卡莉姆骑士口中所说的捣乱的家伙并没有出现。 当拉尔戈荣誉元帅将代表准将的一枚紫荆花戴在卡米尤衣领上之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然而,就在仪式刚结束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哈洛温阁下小小年纪就成为准将,呵呵呵12岁不到的准将,这份运气真是羡煞众人啊!”一个身着地面本部少将制服的中年人从旁走出。 【终于来了吗?】 这位少将的话中可是暗藏机锋,意思也就是,卡米尤如此幼小的年纪成为准将,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很多人对于他的能力表示怀疑和不服。 虽然心里明白对方来者不善,但是对方是上级,卡米尤却也不得不向他敬礼,然后带着玩味的笑容反问道 “那么,请问阁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这个时候卡米尤可不会傻傻的直接反驳回去,自己的年龄幼小是事实,直接反驳的话,在其他人眼中只会被认为是小孩子气的表现,这样可就坐实了对方的所指,自己和魔导学部也将成为管理局的笑柄。 “我可是一直都相信哈洛温阁下能够小小年纪成为准将是靠着自身的实力获得的。” 这位少将对于卡米有的应对感到小小的惊讶。毕竟再怎么天才,也不过是个12岁不到的孩子罢了,被人怀疑自己能力有问题竟然没有立刻力争,使自己这一方的算计落空。 “不过”少将话锋一转 “民众都是盲信的,不是吗?他们对于哈洛温阁下的怀疑也就是对于管理局的怀疑,这可不好啊!” 【老狐狸,我不过是一个曝光度并不高的科学部队准将,说得好像全世界都认识我一样,演技真是太糟糕了。】 卡米尤好笑的看着他一个人在一旁自顾自的表演着,仿佛在看动物园里面的猴子一般。 “是啊!”另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另一位地面本部的准将来到身边开始符合起来。 “一旦民众和底层管理局成员开始对管理局的威信感到动摇,那么管理局这么多年苦心维持的和平世界将会付之一炬,那个混乱的年代大家可都还没忘记啊!” 卡米尤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位准将,然后再心中吐糟道 【看你们的年纪也不过四五十岁,最起码混乱年代结束后十年你们都还没出生呢!说得好像是当年浴血奋战的英雄一样,而我就是语言中将要毁灭世界的魔王?欺负一个年级可以做你孙子的小孩很有成就感吗?】 “你们两个说得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本一脸慈祥的拉尔戈元帅此刻对着两位将军怒目而视。而克里姆提督以及魔导学部长(代理)布儒斯特(Brester)中将则跟在身后。 “这样数落着一个完全可以你们孙子的孩子,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非常抱歉!”虽然分属不同部门,可是拉尔戈元帅不管是从职位还是威信上来说,都不得不让两人佩服。 “正如您所言,我们这样的行为确实有辱长辈的作为。可是元帅阁下,虽然哈洛温阁下年纪还幼小,但在不久前的那一刻已经是一位可以代表着管理局形象的准将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拉尔戈元帅沉默了,他已经提出,这两人刚才也是隐晦的提醒他,卡米尤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了,这将军的军衔可是刚才您亲自替他戴上的。 “虽然,哈洛温阁下是隶属于曝光度不高的科学部队,可是在民众之间的知名度可是不低的,要知道民众是总是喜欢新奇的,年仅12岁不到便成为准将,无论如何都会不自觉的将民众的目光吸引。在好奇的同时,民众会在心中对管理局的制度以及能力表示怀疑!” 两人所说的话头头是道,确实无法辩驳。 【唉~~看来这一次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也真亏了他们如此煞费苦心啊!】 卡米尤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 “我明白了,总之,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必须得表现出让别人信服的实力才行对吗?” “正是!” “方法呢?” “最近情报部门接到线人的报告,在管理62世界现了一个集质量兵器研究和生产的基地,情报已经被证实,同时也被证实的是,该基地的防御程度异常严密。所以我们希望” “等等!”卡米尤的顶头上司,魔导学部长布儒斯特中将开口道。 “卡米尤可是科学部队出身,并不是战术战略部的,你们这样的要求是否太过分了!” “布儒斯特阁下!要知道,哈洛温阁下的大名确实在你们科学界显名,不过对于民众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如果是让哈洛温阁下研制出新的明或者新的学术,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上好几年,这样也是为了更快更好的让民众了解。” “安排一场战技展示会不行吗?” “很遗憾,我们需要让民众知道,我们有能力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单打独斗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即使是s级魔导士,难道还能正面打败三个中队的魔导士吗?” 【打不过,难道还跑不掉吗?在加两个中队也不一定能留得住一心要逃的s级魔导士。】虽然心里是这样吐糟,不过却只能接受。 “理解了,接下这个任务之前,我有条件!” 卡米尤明白,对方是处心积虑,自己没有退路,所以倒不如干脆一点。 “请说!” “我希望带几位同僚一起去,要知道还是熟悉的人使唤起来顺手,还是说,你们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 在达成协议之后,卡米尤跟着拉尔戈元帅和布儒斯特中将来到一个小的休息室。 “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拉尔戈元帅感叹道 “以前明明是为了共同的理想而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现在竟然势如水火。” “那个元帅阁下” “私下的时候叫我爷爷就好。”拉尔戈元帅此刻又恢复成了慈祥的老人 “真是上年纪了,能有机会和年轻人多聊聊天就觉得很开心了!” 听见拉尔戈元帅的话语,卡米尤自真心的微笑起来。 “明白了,拉尔戈爷爷。” 卡米尤的回答使得拉尔戈开心的大笑起来。 “呵呵呵未来是年轻人的了,这一点我们一早就明白,可是他们却” “他们?”卡米尤对于拉尔戈口中几次提起的他们很是好奇。 “以前为了平息那个混乱的时代,同我、雷奥尼还有米杰特一起奋斗建立起时空管理局的另外三个人。” “诶?”卡米尤第一次听说如此秘闻。 “现在也是地面本部最高评议会的脑,他们**早已经死亡,只留下大脑却依然指挥着整个地面本部。” “那么地面本部总司令” “同样有他们在背后扶持着,说起来,他们其实只是一群固执激进的人罢了,总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只有自己才能带领管理局维持次元之间的稳定和平。殊不知,这种强加的正义,有时候会变成真正的恶!在地面本部属于他们一派系的军官都被我们次元总局称为激进派。万幸的是,非激进派的军官仍然有很大一批。” 【原来如此。】 “既然现在你已经是魔导学部的准教授了,那么你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了,魔导学部除了大家人所共知的一面以外,还有对地面本部进行监察的权利,主要是为了不使地面本部偏离道路太远。这也是为何他们会这般刁难你的原因了。” 最后拉尔戈元帅离开的时候开口道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管是装备还是人,一定替你搞定。” “人的思想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停地改变着,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自己的想法,不能接受时代的改变而妄图强行将其扭转的人,只能被历史的洪流给碾碎。最高评议会的三个老人的想法已经落后与时代了,不知道哪一天会被时代所抛弃呢?”卡米尤回忆道那一段时,嘴里不自觉的喃喃道,随即又轻笑了一声 “哼哼这样想的话,想方设法想要永生的人又有何意义?思想不能随之进步,最终获得的也不过是悲哀的结局。” “卡米尤,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一旁的希格诺忍不住问道。 “啊~~抱歉,我走神了。”卡米尤掩饰性的端起那杯加糖过量几乎已经糊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而一旁的希格诺顿时觉得胃部开始涌动。 “真是很对不起,将你牵扯进来。”卡米尤突然对希格诺道歉道 “没关系,我是自愿的。再说你还有其他人选吗?”希格诺微微笑道 希格诺在圣王教会的门外听见卡米尤与卡莉姆的对话之后就时刻注意着晋升仪式上所生的一切。而后在会场中,卡米尤与地面本部的协议希格诺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在与卡米尤汇合后,她主动要求与卡米尤随行。 在疾风和其他风云骑士团成员的鼓吹下,卡米尤只好答应下来,找到拉尔戈元帅帮忙后,替希格诺安排了一个空曹的身份。 事实上,卡米尤的人选还真的不多,虽然菲特和奈叶的实力很强,可是他不想将她们牵扯进来。这一次行动已经相当于小型战争了,参与进来的人不可避免的双手将要沾满鲜血,卡米尤认为,那种阳光,温暖并且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才是最适合菲特和奈叶的,见识管理局残酷的一面,对她们来说还太早了。 而希格诺以及风云骑士团的成员都是有着丰富的战阵经历,战场上出手杀人没有任何抗拒,而且就连卡米尤自己都未曾上过战场,所以能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开导他是再好不过的,这也是卡米尤会答应希格诺的另一个原因。 “离开疾风没关系吗?” “又不是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再说疾风平时和奈叶,菲特她们在一起,还有维塔她们保护着,暂时少我一个没什么问题。” 卡米尤将资料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时间 “现在离到达6士1o8部队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趁现在我先休息一会儿。”说着卡米尤闭目养神起来。 “对了,希格诺也要注意休息哦!等到达后就有得我们忙的了。” 过了片刻后,一直注视着卡米尤睡脸的希格诺缓缓地将手伸向卡米尤的脸庞,犹豫几度后,有些微颤的手指终于快要触到那细腻的肌肤。 就在这时,卡米尤突然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再度出声道。 “还有,那个谢谢,希格诺!” 突如其来的说话将希格诺吓了一大跳,快将手收回,双手死死地互握住,掩饰着因惊吓而产生的颤抖,可是瞬间通红起来的面色怎么也止不住。 良久之后,待察觉卡米尤并没有睁眼后,希格诺终于冷静了下来,然而先前因惊吓而没有注意到的感谢的话语却随之在心头回荡起来,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在胸中升起,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醒醒!卡米尤,我们快到了。”睡梦中的卡米尤被希格诺摇醒 “嗯”迷糊的卡米尤只觉得脑下一阵柔软和温暖,下意识的用手轻轻摸了摸 【滑滑的好像是尼龙纤维制品,不过这个软软温温的是什么?】随即用手轻轻捏了捏。 “啊~~”希格诺脸色微红的轻轻呻吟了一下。 “那个”口齿不清的想要提醒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的卡米尤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枕在希格诺的膝上。 “那个那个抱歉真的很抱歉还有谢谢”随后卡米尤面色通红,语无伦次的对希格诺说道。 “没没什么” 就这样,机舱内陷入了沉默,略微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所幸,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 刚下直升机的卡米尤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身着蓝白相间的航空队制服,浑身长满了爆性的肌肉,粗狂刚毅的脸庞配上一撮金色的呆毛。 见到卡米尤后,立刻立正,行了一个堪称管理局模范的军礼后说道。 “将军阁下,阿历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奉命向您报到!” ----------------- 6士1o8部队,英文的简称为gas-B1o8”。Batta1ion是“大队”的意思。 大队相当于一个团,但是由于是米德世界的地方守备队,所以人员编制稍微偏少。 大卫.布儒斯特(davidBrester1781--1868) 物理学家,1815年被选为皇家学会会员,1819年获冉福德奖章。主要从事光学方面的研究。1812年现当入射角的正切等于媒质的相对折射率时,反射光线将为线偏振光(现称为布儒斯特定律) “将军阁下,阿历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奉命向您报到!” “阿姆斯特朗三校?”卡米尤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魁梧的大汉 “没想到半年不见,你也晋升了呢?恭喜了!对了,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非常感谢!”阿姆斯特朗还是一脸严肃 “因为泰勒舰长从拉格尔元帅那儿知道阁下的事情。舰长说,阁下现在一定十分需要人手,所以从今天起我被借调过来成为您的临时副官!” “副官?”似乎听到了闻所未闻的事 “是不是弄错了?将校成为某人的副官这可是从古自今都未有过的!” 管理局条例中明文规定,副官只能由校级以下的军官担任。现在竟然有一个三校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要成为准将的副官,这由不得卡米尤不感到荒谬。(这一条设定参照的银英,齐格飞曾因这一条规定而差点被人事部从莱因哈特身边调离。貌似现实中的军队也是如此。) “您没听错,由于借调手续需要相当一段时间,这是元帅阁下下达的临时任命,所以并不算是违规,这个命令直到正式任命到达之前都有效。” “我明白了!”对于拉格尔元帅还有泰勒舰长的仗义帮助,卡米尤心里十分感动。可是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同阿姆斯特朗的对话就使他感到十分的别扭。 “泰勒舰长和微风号的成员都还好吗?” “是!将军阁下,他们都还是老样子!” 看着阿姆斯特朗身形笔直的挺立着,语气还是那么认真严肃,卡米尤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别扭了。 “阿姆斯特朗三校,请稍息!” “是!” 卡米尤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踏到阿姆斯特朗的身前,默不作声的凝视着他。 直到阿姆斯特朗被盯得出现不自在的表情后,卡米尤才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阿历克斯,私下的时候不用这么严肃,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卡米尤就好!” 阿姆斯特朗看到卡米尤的笑容后,脸上的严肃不复存在,脸上也露出了以前在微风号上同大家胡闹时的笑容 “明白了,卡米尤殿!(阿姆斯特朗习惯用这种敬语称呼别人。)” “原本山田二尉也想来帮忙的(山田;凯!是凯!大豪寺.凯,到底要说多少遍你们才能记住啊!),不过当听到过来的话会成为卡米尤殿的副官,所以” “嘛~~可以想象,山田桑到时候可是会很辛苦的。”卡米尤一想到山田二尉的女性恐惧症,不禁失笑,可是却又感到一阵恼火,自己又不是女生,为什么也会被山田归入恐惧行列。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6士1o8部队的队舍,而希格诺则有些神情恍惚的慢慢跟在二人身后,看样子,她还没从直升机上尴尬的气氛中恢复过来。 当来到部队办公中心时,阿姆斯特朗按照一般惯例想要喊道 am iention.and.stand(将军阁下到达,全体立正!)” 却被卡米尤给拦住了。 此刻,一位25岁左右,身着三校地面本部制服的年轻人正开心的逗着两个小女孩,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同两个小女孩容貌相似的年轻女性准尉(6),看起来似乎是一家人。 卡米尤不想打扰如此温馨的一幕,于是将阿姆斯特朗拦住。 “看来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再来吧?”对着身边的两人笑了笑道。 就在转身之时,正和三校玩着的其中一位女孩似乎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三校顺着女孩目光看去 “对不起,阁下,下官刚才并没有看见您。” 三校和身边的女性准尉一同立正敬礼道。 “不要这么拘束,应当道歉的是我!”卡米尤歉意的说道。 “毕竟你们有约在先,而我是临时起意而来的。” “请问阁下是” “卡米尤.哈洛温,管理局的命令想必你已经收到了吧?”卡米尤简单的说明来意后,开玩笑的说道。 “不自我介绍一下?” “真是失礼了,下官原野.中岛,6士1o8部队长官。这位是我的太太,昆特.中岛。” “你好,我是昆特.中岛,隶属都防卫队,杰斯特队。你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准将吗?”相对于原野的拘束,他的太太昆特绝对是个自来熟,或许在她眼里,卡米尤只是个小孩罢了。 “中岛?你是管理外97世界出生?” “阁下也知道吗?”原野显得相当意外,毕竟管理外97世界可是一个魔法贫瘠的世界。 “嗯!都说了不用这么拘礼,现在不是办公场合,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接着开口解释道 “因为任务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而且还有两个不错的朋友也是那个世界出生的。” “原来是这样啊!”或许有了一点共同语言,接下来原野的表现没有再那么拘束了。 “这两位是你的女儿吗?一眼都能看得出来,和夫人你长得真像。”卡米尤稍稍弯腰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女孩。(真是悲哀啊~~面对一个8岁,一个6岁的小女孩,只要稍微弯一下腰就可以平视了。) 两人和她们的母亲一样有着一头漂亮的紫罗兰色头。长的似乎使姐姐,而短的是妹妹。 “是是的!”昆特第一次回答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之后立刻坚定的将***重复道。 【有些古怪,嘛~~这是人家的家事,我去操什么心。】 “你好,我叫卡米尤,请问两位***叫什么名字呢?”卡米尤一脸和善的问道。 短的女孩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躲在了姐姐身后。 “你好,我叫银河,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她是我妹妹,昂!”名叫银河的长女孩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后,转身将妹妹从身后脱出。 “好了,昂,要好好做介绍才行,不然会让这位姐姐见笑的!” 【姐姐?】 银河的话仿佛利剑一般的刺入卡米尤的心脏。 长长地留海将卡米尤的眼神挡住,身上不停地散着怨**的黑气,嘴里不停地重复**叨着 “卡米尤是男孩的名字有什么错,我是男人啊” “咦!?男的?怎么可能?”好不容易从姐姐身后出来的昂听见后,一脸惊讶的大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银河慌忙向卡米尤道歉起来。 “昂,赶快道歉!”银河先是大声的对昂喊着,接着小声的在昂耳边说道“笨蛋!这种话怎么能这么大声的说出来,而且没看见他穿的是男式军装吗?” “不不用了”卡米尤恍惚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不要,这都是他自己不好,长得像女的还要留长。再说,他看起来最多不过和姐姐差不多大,为什么要我道歉啊!”身后突然传来昂大声的辩驳。 【和姐姐差不多大差不多大差不多大!】 这个声音恍如惊雷,在耳边久久回荡着 【和银河差不多大等于年龄小,年龄小等于身高矮~~~】 想到这里,卡米尤仿佛被针扎破了的气球一般,瞬间奄奄一息,如同小猫一样被希格诺提着衣领拉出门外。 与中岛姐妹第一次的见面,卡米尤被华丽的击败! “那个小女的事情十分抱歉阁下!”原野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无精打采的趴在会议室桌上的卡米尤 “不用管我了反正像我这样的人什么的”卡米尤全身灰白,连头上的呆毛也一起耷拉下来。 “阁下” “哼” 希格诺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卡米尤身后 “卡米尤,适可而止吧要不然的话” “啊~~?要不然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是那种有气无力的说话声 希格诺一把捏住卡米尤头上的呆毛,轻轻往上一提 “住手住手希格诺,我知道了我错了要断了要断了!” “恢复精神了吗?”回忆起新年之后几天,琳蒂曾用这个方法对付卡米尤,希格诺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 “恢复了!恢复了!” “很好!”手轻轻一松 卡米尤立刻闪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摸着头上的呆毛,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现没有异状之后才安心下来。 “好吧,还是来讨论正事吧!” 缓缓踱步来到会议室正中央。 “你知道,过几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管理第62世界清剿质量兵器研究中心,所以我必须对部队的作战能力有一定的直观了解,这也是我今天过来的原因。事实上我主要需要知道,1o8部队对抗自动战斗机械的战斗能力如何?”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告诉下官为什么吗?”原野对于这个问题十分疑惑。 “没问题!”卡米尤示意希格诺将一张晶片插入投影仪。 “管理第62世界,是一个气候恶劣,环境荒凉,除了少量的矿石以外,一无是处的世界,这个世界几乎快被管理局算作是无人世界了。当然,如果没有那些犯罪分子的话。 可是这次行动,管理局却大方的配属给了我们1个大队加上3个中队,一共1356人的部队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可以与我们的部队相匹敌,那么问题来了!”说道这里卡米尤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注视着投影仪上显示出的该世界地貌 “我们所有的力量是地面本部计算好的,刚好可以完成任务。那么对方到底需要多少武装力量才能和这1ooo多名平均实力接近B级的魔导士以及数位aaa级以上的高阶魔导士抗衡呢?1万人?还是2万人 如你所见,该世界十分荒凉,要知道从广袤的次元海中运输可以供给这么多人的食物和水是多么奢侈的事吗?再加上还要定时运输研究,制造质量兵器的材料。耗费资金庞大不说,而且还张扬,所以”卡米尤没有再说下去。 “自动战斗机械?” “没错,对方既然是集质量兵器研究中心和生产工厂为一体的基地,如果只是生产那种轻型单兵武器,实在没必要跑到如此偏远的世界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而且生产这种自动战斗机械对他们也有不少便利的好处。 先,自动战斗机械可空可地,适应多地形战斗。 其次,那里不属于管理局势力重点照顾的范围,也就是说,管理局一次性出动大规模兵力围剿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一旦遭受到攻击,生产出来的自动战斗机械可以立刻成为基地的重要防御力量。只要能使管理局第一次进攻失败,那么在管理局重新组织大部队杀过来之前,他们可以获得充裕的时间进行撤退。 为了能够快做到撤退。我想,这个基地里面除了研究员以外,管理人员,战斗人员以及他们所有的魔导士加起来一共不会过4oo人——刚好是一艘快次元航行舰,轻型拉米亚斯级运载舰的搭乘人数。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对方拥有大规模破坏性武器。” “和阁下的分析比起来,这份地面本部情报局的情报简直就是狗屎抱歉,下官失态了!”原野如同卡米尤和希格诺一样,一把将管理局的那份情报摔在桌上。 “没关系!”卡米尤摆了摆了手示意不用在意,任谁被人当做弃子都不会好受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分析得出的结论,需要证实这些分析,还是离不开情报。” “可是,情报部是摆明了不会合作的了!” “呵呵地面本部的情报部不合作,难道我们就没办法了吗?”卡米尤突然轻笑起来。 “难道说” 次元总局,搜查部 “卡米尤那混小子,到现在都还是一点都不给我省心。”此刻莱蒂提督正一脸愤然的在办公室加着班 --------------------- 原著中,米德的语种是英语系,而贝尔卡的语种是德语系 “卡米尤,这次怎么不带上拉斐尔一起,平时不总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吗?”刚乘上飞船的希格诺意外的现卡米尤少了只白猫的身影 “要知道它的战场区域制压能力可是无与伦比的,有它的话,这次作战可是要轻松很多。” “拉斐尔啊~~”卡米尤抬头看向希格诺,有些寂寞的笑了笑 【拉斐尔不在身边,卡米尤好像有些寂寞的样子?】希格诺默默的想到。 “拉斐尔的存在管理局并不很清楚,而这次行动会受到太多关注,我可不想拉斐尔被他们现后加上能力限制或者做些研究什么的。而且,现在身为指挥官应该以身作则,既然拉斐尔的真实形态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再加上原本就因为年龄小而被大家对能力有所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再带上一只宠物猫出征的话,可能就不会有人听我的命令了!” 对于卡米有来说,拉斐尔是特殊的存在,如果拉斐尔要被管理局的某些人做什么手脚的话,身为命运共同体的自己可是会跟着遭殃的,这是卡米尤和拉斐尔都不能接受的。所以这一次他忍痛将拉斐尔留下交给菲特照顾。不过,与拉斐尔朝夕相处了快4年了,一下子分开后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卡米尤单手托腮,默默地望着窗外流光不停划过的次元海,眼中时不时的闪过寂寞的眼神。 【果然是在为拉斐尔不在自己身边而感到寂寞啊!】 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的希格诺只好用自认为可行的方式去做。 学着琳蒂的做法,坐到卡米尤身旁,双臂勾在卡米尤双肩上,嘴里开始轻轻哼唱起一古代贝尔卡的歌曲 “de .ir.fah1en.gegen.mid! de.1anger.1eigen. dab.der.midet. gib.mir.denie.hand!denie.eibe.hand! 1eb'oh1.mei! die.kunde.dab.i! dab.Iet. am .um.mi. de .ir.fah1en!.de .ir.fah1en! de .ir.fah1en.gegen.mid!gegen.mid!” (这是一德文歌曲,因为是二战时期德国的军歌,所以就不翻译了!歌词只是针对剧情适当的改了一下!当然要翻译的人可以和我说!) 歌曲的节奏感很强,给人一种威武雄壮的气势,希格诺的歌声并不算特别优美,可是在唱这歌时,却显得独特的有味道。 果然,卡米尤的注意力被歌声所吸引 “这是古代贝尔卡的歌曲吗?听起来好像是军歌!不过歌词实在是” “嗯!这是古代贝尔卡的军队时出征唱的歌!当时米德可是重要的敌对国家啊~”希格诺轻声的回答道,似乎因为这歌回忆起了以前古代贝尔卡军队排列着整齐的阵列,在家人的欢送中踏上那可能一去不复归的战场。 “那个希格诺?” 卡米尤的声音将走神的希格诺拉了回来。 “那个卡米尤也来唱唱怎么样?” “诶?那个我还是算了再说我也不会唱!”卡米尤苦笑着拒绝道,毕竟自己的歌声怎么样,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没关系,卡米尤这么聪明,应该一听就会!”正所谓不知者无畏,希格诺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个可怕的决定。 “那个果然,我还是算了吧!我的歌声很差的,家里人都禁止我唱歌的!” “再差能差到什么地步去?再说这种军歌本来就是为了让士兵容易上口而创作的卡米尤声音很美,这么简单的调子绝对没问题的,唱出来一定会很好听。” 【希格诺,你不要这么肯定啊!再简单1o倍,不!再简单百倍的调子给我唱都会出事的!】 看着希格诺期待的眼神,卡米尤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一咬牙! 【希格诺,抱歉了!我会‘手下留情’的,还有以后我会道歉的!】 深吸一口气,张嘴开唱起来 短短的4分钟不到,卡米尤心满意足的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门,如果仔细听会现他嘴里小声的说着 “果然人要适当的释放压力才是正确的生活之道啊!” 而休息室内,希格诺全身灰白,痛苦的躺在沙上,从躺的姿势来看,显然是被卡米尤小心放在沙上的。希格诺嘴里冒出半截灵魂不停地上浮下落。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副好嗓子,唱出来的歌却能如此恐怖这里怎么会有河?这有个牌子三途川吗?原来疾风所说的三途川是这个样子的啊!】 似乎希格诺已经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走了一遭! ............ 机舱打开,门外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刚一踏出舱门,一股苍凉的寒风刮来,将长长地头刮起。 “阁下,请用!”身后的阿姆斯特朗已经递来一件咖啡色的披风,披风的双肩出挂着象征着准将的紫荆花肩章。而身后的所有军官都穿着相同的披风(推荐大家去看看Betrayers这部魔法少女的同人漫画,这披风是野战时专用。) “谢谢!”接过披风后,卡米尤将披风一展,轻轻搭在肩上。 am ion!(立正!)order.on!(敬礼!)”随着号令,早已等在机舱外的驻守部队踏着整齐军靴声齐齐敬礼。 “稍息!” “欢迎您的驾到,将军阁下!贾斯汀中将(现任地面本部总司令)阁下非常高兴阁下能答应领导这次行动,并且祝阁下武运昌隆!”驻守部队的指挥官,一个相当年轻的二等6尉向卡米尤敬礼后说道。 “哼哼”卡米尤毫无笑意的哼笑了两声。 “这就是我们千山万水来到这苦寒之地的原因取悦贾斯汀中将!”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卡米尤殿,请慎言。”阿姆斯特朗凑到卡米尤耳旁低声谏言道。 “啊~~我有分寸,请不用担心。”随后转身对那位指挥官说道 “姓名,二尉(6)” “史沃德.沃夫二等6尉,阁下!” “很好,沃夫二尉,现在请你派人通告各中队长官,立刻前来参加作战会议!” “明白!”史沃德再度敬礼后飞快的向自己的属下下达着命令。 “阿历克斯!” “是!卡米尤殿!” “你去负责将‘那些东西’安全的卸下来,然后小心保管,可能会在战斗中起到重要作用!” “明白!”阿姆斯特朗小跑着向舰内跑去。 而卡米尤和希格诺则缓缓的向个人营帐走去。 “卡米尤,那是什么?”希格诺现阿姆斯特朗正指挥着一些士兵忙碌的从飞船上卸载着一些好像是质量兵器的物品。 “那个啊?!”顺着希格诺的目光看去。. “放心好了,不是杀伤性的质量兵器,我在前段时间利用魔导学部的资源制作的,说不定可以成为我们这次制胜的王牌呢!”卡米尤似乎看出了希格诺的担心开口解释道。 “有什么作用呢?” “现在还是秘密哟!”说完,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走进营帐之后,找不到话题的二人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终于还是卡米尤率先打开话题。 “呐!希格诺,第一次在战场上亲手杀死对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犹豫了半响的他终于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之所以现在才问,是因为卡米尤不想让其他部下在这时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任何对于军心能产生动摇的事都要尽可能的避免。 “我虽然也亲眼见过人就在面前死去,当时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没有能力救活那个人,事后为此我整整做了1个月的噩梦,那个人最后眼中的不甘,我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记得。可是,这都与杀人不同。” 希格诺凝视了卡米尤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你是指挥官,不用亲自上前线,所以这样的事,卡米尤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有预感,这一次可能无法避免这种情况!” “不会出现的!”希格诺斩钉截铁的将卡米尤的话打断,随后双手将卡米尤的脸扳起来,于自己的双眼对视着,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过了,你的职责就是在这里好好的给我指挥部队,弄脏双手这种事就由我来做!” “即使因为希格诺你的帮助逃过了这一次,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到时候” “到时候我依然会守在你身边!” 希格诺说出这句话后,顿时现自己的失态,双颊绯红起来 虽然卡米尤再过2个月才满12岁,不过即使现在的他也能模糊的明白那句话中所可能包含的意义,不禁也开始脸红起来。 良久,稍微调节好心态的卡米尤说道 “那个希格诺,你可是疾风的守护骑士如果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是很荒谬?” 希格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股刺痛感袭上心头,几欲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可说。 【是啊!我只是一个夜天魔导书所赐予的虚拟人格,虽然现在身体方面同人一样,可是自己永远不会变老,不会生育,自己的命运是同主人疾风与共的,如果有一天主人生不幸,自己也会跟着消失。第一次感到爱是那么的美好,却又是那么的奢侈。】 “呐!希格诺,指挥部队阵前杀敌和亲手杀敌,又有什么不同?不想将自己的手弄脏?真是可笑,这只是心理上的逃避罢了!两者相较,前者才是更大的侩子手,既然无论怎样死后都要下地狱,那么我会选择亲自去面对它!所以,希格诺,不要再说什么不想让我将双手弄脏的话了,在我接下这个任务之时,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双手将不再干净。我希望,到时候你能看着我,好好地看看我的觉悟!” 思考了好一会儿的卡米尤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希格诺的双眼说道! “阁下!作战会议命令已经下达完毕,可以开始进行会议了!”营帐外传来了沃夫二尉的声音。 “知道了,现在就去!”卡米尤转身向帐外走去。 “呵呵呵”希格诺突然笑了起来,这是希格诺第一次露出如此开怀的笑容,平时的她,不管生怎样高兴的,不高兴的事,都只会淡淡的微笑。 “我明白了,我会的,我会好好看着你的觉悟的!” 卡米尤先是惊讶的看着希格诺的笑容,随后将披风一展,只留下一个微笑 “谢谢!” 【面对任何困难都能坦然面对的你,拥有这般觉悟的你!果然还是觉得不能放弃你,果然还是觉得不是你就不行。那么,身为贝尔卡骑士的我难道会因为这点这种困难而退缩吗?不就是自己不会变老吗?不就是现在两者之间的年龄差距吗?就让你见识见识贝尔卡骑士的执着吧!卡米尤,我可还没承认自己放弃了!】 随后,快步跟上卡米尤的脚步! ——————— ,比较反感书中没有经受过任何杀人训练或者杀人经验的人竟然能够做到杀人不眨眼!这不符合在正常家庭生活环境中长大的人的心理学。哪怕是军队,新兵第一次上战场,绝大部分都会在战斗过程中出现一定程度的歇斯底里。 再 ;好吧!我想说,希格诺的F1ag完全竖起了,原本是想要在这一章将任务结束的,不过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结果单独写成一章算了,嘛~~还是考虑一下,下一个完全竖F1ag的是谁呢? “该基地已被确认建立在山体内部,据推测,可以防御住s级防御魔法的轰击。 这个世界有长期被强电子云所覆盖,外层空间的几乎无法拍摄到任何影像,对于敌人数量不好做出准确的分析。 而基地外围所处地貌是属于开阔地,几乎没有可以作为掩体的隐藏地,对于处于进攻的我们来说十分不利。 对方所使用的主要自动战斗机械是被称作拓者的战斗傀儡,分为6地和空中型,这里还要感谢驻守部队为我们提供的情报,托他们的福,我们才能得到这种战斗傀儡的主要数据。 6地型,一般配备了小型线性光束炮一门,机动性能和规避能力相当优秀,同时附带了单兵用防护罩。 空战型配置了小型连射离子炮两门,多用途导弹数枚,到目前为止没有现防御盾一类的出现,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希望多加注意。 对方的境界巡逻范围是从基地中心开始向外延伸的2o公里。非常夸张是吧?从这方面可以看出,对方对于此处有多么的重视。”卡米尤在会议中指着桌上弹出的投影介绍到 而投影时不时的出现闪动,给人的感觉似乎快要坏掉的样子。 “这个投影仪是怎么回事?老是一闪一闪的!”有人小声的抱怨道。 “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非常感谢你的提醒!”卡米尤一拍脑门,对着那位抱怨的中队长说道。 “现在大家请听好,由于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上空中所覆盖的电子云,所以机械设备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同时,在每天正午12时到14时,这一段时间内,电子会因星球磁场的印象,出现强烈的扰动现象,也就是说,这一个小时内,探测器和通讯器都被彻底屏蔽。这可是大自然赐予我们天然的ecm(电子干扰系统),明日正午12时开始,将是我们起进攻的最佳时刻。” 卡米尤的话语引起了一阵骚动,各个中队长彼此窃窃私语。 “各位可以暂时安静下来吗?接下来我将做出这次计划的行动安排” “” “这种计划太乱来了!”卡米尤的计划当场遭到质疑 “寄期望于所谓的秘密武器,还要采取这样的强攻难道我的部下” “现在也是我的部下!”卡米尤将那位二尉的话打断。 “我这是在为大家的生命考虑,如果按照管理局教科书上的手段来的话,在做的各位可能会有一半以上回不来吧!”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看着这群士气不高的军官,卡米尤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话对阿姆斯特朗说道 [接下来都交给你了!] [请放心,卡米尤殿,都交给我吧!] “那么就按照原本第一计划进行好了,散会!”说完,卡米尤不理会窃窃私语的众人,走出了会议室的营帐。 “你们这群家伙!”只见阿姆斯特朗三校瞬间将上身的衣服脱得精光 “胆敢质疑准将阁下计划的人,先得问过吾辈的肌肉是否允许!” 阿姆斯特朗三校将几个中队长逼至角落,不停的摆出健美姿势,身上那强健而又充满爆性的肌肉随着脉搏的跳动而鼓动着。 “为为什么要**?” “现在就沉醉在这肌肉的美之中吧!” “不要啊~~~~!!”营帐中响起震天的叫喊声! 希格诺早在阿姆斯特朗将那些中队长逼至角落时已经满头黑线的跑出营帐,追上卡米尤了。 “哦~~已经这么有干劲了吗?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不会生了嘛!”卡米尤十分无良的摇着一颗波板糖用死气沉沉的声音说道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希格诺头上的黑线开始加重了。 “嘛~~这可是阿姆斯特朗三校独有的鼓励方式。” “不要啊~~”仿佛为了印证卡米尤的话,叫喊声再度响起! “真的不会有事吗?”希格诺有些担心的说道,两人同时望着会议室的方向。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大概吧!” “嘛~~最多不过会留下一些心理阴影罢了!”卡米尤借来的这句话似乎是在为自己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匆忙的转身走开 第二天一早,卡米尤早早的便起了床,呆呆的望着被强电子云所笼罩的天空,这个世界似乎从来都看不见太阳一般,那无边无际的云层始终将阳光遮挡。原本应当是明媚的白天,此刻却似傍晚一样昏暗。 “真是个不错的天气呢!”听到卡米尤这样说的希格诺,差点一口将喝进口的茶吐了出来,然后开始咳嗽起来。 【就这么想让我吐糟吗?】虽然主人疾风似乎很喜欢吐糟,不过似乎希格诺并不擅长这个。 “云层比昨天更厚了,似乎要下雨的样子!”良久,希格诺还是决定说些什么。事实上,今天的天气使她更担心今天的行动,雨水可是会影响部队行军。而且这个时代,虽然下雨能降低肉眼的可见度,可是却瞒不过魔法和机械。 “不会下雨的!” “诶?” “不会下雨的!”卡米尤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什么水资源,所以空气很干燥。天空中那厚厚的云层只是纯粹的电子云罢了。这个世界真的很有趣,云的上部以正电荷为主,云的中、下部以负电荷为主,不同的云层之间却维持着一个奇妙的平衡,再加上这个世界特殊的磁场,这个平衡就这样被神奇的保持下来了!” “阁下,对无线电通讯的干扰比昨天更强了!”这时,随性而来的魔导学部成员向卡米尤报告道 “我担心这对作战行动会不利!” 通讯器中的说话声夹杂着响亮的沙沙声,仿佛过去老式的收音机一般。 “我不是专门带来了新研制的量子通讯系统吗?怎么还在用这种老式的?” “这是地方驻守部队配备的,所以” “立刻给他们换上!” “可是,这是部里的研究品,还没有对外公开” “东西拿出来就是用的,不用管什么保密条例。快去,这是命令!” “是!” “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违反规则的事啊?”希格诺故意开着玩笑道。 “虽然我平时都会遵守规则,可是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卡米尤微笑着回了一句后继续说道 “ecm是一柄双刃剑,在干扰到对方的同时也在告诉对方我们来了。可是这天然的ecm可就不同了,虽然对方为了防范而派出如此大的巡逻半径的,可是在先天条件已经落后了一筹。” “为什么要将本地的驻守部队留下来当做预备队?” “哦?你也看出来了吗?” “那当然,我可是经历了无数战阵之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希格诺微笑着重新端起茶杯。 “原本我还在为计划后半部基地突入为难呢!米德派来的部队太长时间处于和平之中了,虽然战斗不错,可是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没想到这个偏远的地方却拥有一支如此彪悍的部队。 一般来说,像这种边境的小规模驻守部队,由于长期与犯罪分子打交道,在没有强力的武装后盾的前提下,大部分会**下来与犯罪分子同流合污,面对罪犯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只部队不同,才下飞船之时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铁与血的味道,这个部队的指挥官是个不错的人才,能将这股部队打造得如此精锐。等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推荐他去教导队培训一段时间。” 正午12时,地极磁场开始产生变化,天空中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度下沉,并伴随着蓝色的电弧时不时的闪过。萧索的寒风也开始加流动起来。 “命令魔导炮兵进行掩护射击!绝对不能让弹幕出现空隙!”卡米尤透过屏幕观察着战局。 “是!” “你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了?”希格诺看着一脸镇定的卡米尤问道 原本想利用强电子干扰快穿插指基地中,可是才行进到一般的路程就和地方的拓者遭遇,如今偷袭已经变成了强攻。 “遭到阻击的力度没有预料中的大,看来要给他们添点料才行!”卡米尤并没有急着回答希格诺的问题,反而对阿姆斯特朗说道 “阿姆斯特朗三校,你去前线给对方施加点压力。记住,不要过头了!” “是!”阿姆斯特朗一把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那浑身的肌肉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阿姆斯特朗家族代代相传,艺术般的魔法吧!”带着这样的咆哮低空飞向了前线,只留下所有人一头黑线。 “对方既然能将巡逻半径扩大到如此范围,怎么可能会不对这种明显的漏洞做出防范。” “原来你一开始就是想进行第二计划?”希格诺现在恍然大悟。 “演戏就要演***,如果我们不趁着那股电子风暴扰乱侦测系统时起进攻的话,反而会让对方怀疑!既然我方和对方都强烈要求,我不得不配合他们!”这样说着的卡米尤脸上浮现出一阵坏笑。 “中岛三校!请叫第第7中队也是!他们太突前了,会被合围的!” “可是不用派出航空魔导士队支援没关系吗?”原野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看看天上飘得这么低的电子云吧!这个时候双方派出空战队都是在找死,所以不用担心!” “明白了!” 看着不时下达这命令的卡米尤,希格诺突然觉得,似乎敌我双方都被眼前这位才12岁不到的少年玩弄在鼓掌中。 半小时后,电子风暴依然持续着,而管理局的战线也在缓缓的往后移。 “我方伤亡是多少?” “现在是2%,阁下!”负责统筹部队调动的原野回答道。 “对方投入战斗的拓者已经到了8oo部”卡米尤在思索着是不是该动手了。 “报告!”这是一位 “前方传来消息,前方出现新型拓者,普通的魔法攻击对其无效!” “无效?他们没看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问道 “是的,没有错,对方的护盾确实是使魔法无效!” “无效amF吗?” “amF,那个不是”希格诺听见卡米尤的喃喃自语后说道 “也只有它可以***魔法,使魔法无效化了!” “这种新型机有多少?造成部队的伤亡有多少?” “是据前方统计,目前只有2o来部。万幸攻击的是阿姆斯特朗三校所在的部队,所以并没有出现重大伤亡。” 卡米尤闭目思考了一会儿后 “命令,阿姆斯特朗三校携附近2个中队殿后,徐徐撤退。其他部队也6续后撤!” 希格诺从卡米尤的语气中并没有听见恐慌和焦急,反而有一丝激动。 “契机终于出现了!” “诶?” 没有理会旁人的疑惑,转身对随行而来的魔导学部成员说到 “gungnir(奥丁神***)准备动!坐标a35,b24,高度22oo米!” “坐标校准中!” “报告!敌方新型机增援12o机,目前正与殿后部队交战中,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告诉阿姆斯特朗三校,坚持3分钟后全撤离!” 此时的卡米尤虽然好像是因为焦急而轻咬着右手食指的指节,不过眼神中却充满了一种炽热。 “阁下!gungnir(奥丁神***)坐标已经校准,随时可以射!” “部队撤离情况怎么样?” “其他部队基本脱离,不过殿后部队似乎遭到的追击力度空前。” “命令已经脱离的部队组成在司令部前方5公里处结成临时防御线接应殿后部队!同时,部队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关闭。” “阁下?” “执行命令,军曹!” “是!” 仅仅2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gungnir(奥丁神***)射!” 随着命令的下达,三道白线向天空划去最后没入云层。 “呯!”三声干脆而沉闷的巨大爆炸声在天空,蓝色的冲击破瞬间将云层破开,被冲开的云层连带着四周的电子云飞向爆炸中心聚拢,无数正负电子结成了肉眼可见的巨大电芒开始在空中肆虐,并且不时的向下砸落。总是瑟瑟的寒风也跟着变得狂暴起来,所有的人不得不抬起手来将头部遮挡住。 终于,人们慢慢适应了这些现象后,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 “卡米尤,你到底做了什么?”希格诺看着远处的前方,那里仿佛已经成为了无尽的雷域。天空中轰鸣不断,银蛇乱舞,多重雷暴不停地向地面撞去,狂风也不断地向那个区域刮去。 而管理局的所有人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上午我已经说过了,这个世界的上层充满了奇迹般保持着平衡的庞大数量的正负电子,每天正午12时到14时会因为地极磁场的关系,这些雷云都会从高空1oooo米处下降到22oo米左右的高度。 刚才的gungnir(奥丁神***)其实是在研究过这个世界这一特点后特别制作的高频率微波辐射转换仪,这时只要在里面稍微添加一个火星然后就会‘彭’的一声”说着,卡米尤右手握拳然后猛然张开。 “事实上,我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雷云爆后产生的那股级强力的电磁脉冲!普通的雷电产生的电磁脉冲并不尽人意,高频率微波辐射转换仪可以将电磁脉冲放大到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同时也将这个频率持续时间延长。 利用这股强大的电磁脉冲能够一瞬间将对方的拓者和基地里所有的供电系统,电脑芯片,一切你所能想到,也想不到的电子元件完全摧毁,即使他们有备用电力、电脑系统也无能为力,强力的电磁脉冲会将电子储存系统冲掉,程序也会完全混乱!换句话说,如果成功了的话,现在这个基地就是一堆充满了废铁的牢笼!这可是天地之力,没有人可以抵挡!” 卡米尤眼神狂热的看着远处生一切,而身边的几位魔导学部的成员也不停地忙碌着收集数据。 一瞬间,希格诺现,自己喜欢着的人似乎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当危险的一面,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不惜破坏该地区的环境结构。而她不喜欢卡米尤这个样子,因为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他。 正在兴奋卡米尤转头看见希格诺皱着眉,脸色凝重的望着自己。 希格诺那陌生而冰冷的眼神仿佛一瓢冷水浇注在他的头上,炙热的眼神,兴奋的神情一下子不复存在。 “对不起”不知道理由,卡米尤只是觉得应该向希格诺道歉。 “不用道歉!”希格诺弯下腰扶住卡米尤脸庞,用担忧的语气说道 “无法指责你对兴趣方面的态度,因为我面对有些感兴趣的事的时候也会如此(希格诺有战斗狂的特质),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克制一下自己,刚才你的样子真的很危险。” “嗯!我会的。还有,谢谢!” 雷电仍在肆虐此刻所有电子设备以及探测魔法都无法进入该区域。魔法元素,电子讯号一旦进入将会被搅得粉碎。 卡米尤突然拿出一副军用望远镜,瞧着对面的山体,现在唯一可是用的观测方法只能使用最原始的目测了。(还真是早有准备啊!看来卡米尤骨子里也有一股破坏的**。) “唯一遗憾的是完全穿透对方基地的电磁脉冲强度并不好估计,对方既然在这种地方建立基地,就一定会有相当程度的防范措施,这股电磁脉冲到底能否达到意料中的效果还说不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引出对方绝大部分傀儡机兵,然后一次性歼灭,这样即使基地还能运作也翻不起大浪了。” “如果对方不追击的话,计划不就落空了?” “如果换作是你,猎人现了你的藏身之地,你千辛万苦的将猎人打退后会怎么做?”卡米尤反问着希格诺 “当然是悄悄地迅转移,无论如何,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如果那位猎人伤得不重,然后守在附近窥视着,并且随时会通知同伴前来呢?” “” “所以,这是阳谋。想要悄悄撤走就必须得将我们彻底击溃,对方启用新型拓者时就是我们撤退引诱他们出来追击的契机,而我们趁势而退的话,不管有没有诈,对方都必须要全面追击以便将我们完全消灭。” “阁下,这次收集到的数据真是太漂亮了!”收集完数据的魔导学部成员将数据交给卡米尤后一脸兴奋的感慨道。 “看样子是我太过小心了,一开始直接使用也没问题,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也会错过对装备了amF的新型机直观的了解。”放下军用望远镜的卡米尤仔细看了一下收集的数据后说道 事实上卡米尤还有一个被自己废弃的方案——在暗之书事件时使用过的魔法,寂灭奔雷。 这个魔法是靠聚集大气中正负电子碰撞之后的形成闪电,然后增幅后动定向攻击。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最适合这个魔法不过的了,卡米尤完全有把握将其挥到 级的威力,然后直接将对方基地轰杀成渣。 不过在实际见到这个世界的电子浓度之后,卡米尤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个方案。因为被轰杀成渣的铁定是自己。 一旦电位差形成之后,哪怕自己同时使用着 级的防御魔法,雷暴产生那一瞬间所释放的庞大能量都足以将名为卡米尤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掉,连渣都不会剩下。 如果这样做了的话,唯一安慰的或许到另一个世界后,伍长会给自己铁十字勋章吧!?(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样的行为也能被称为英勇吧大概!) 3小时候后,天空终于开始慢慢平复下来,因为突然消耗了大量的电子,布满雷云的天空竟然空出来了一大块,阳光透过空隙撒在地面,仿佛救世的曙光一般。 “沃夫二尉!” “是!” “现在以你的部队为先锋,快攻入敌方基地,没问题吧?” “已经等了很久了,将军阁下!”史沃德脸上已经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振奋神色,浑身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着。 卡米尤身后的所有军官在听见他开始下达命令后自的全体列队立正。 “空战魔导士全面出击,炮击魔导士进行全方位覆盖打击!全部队出击。 第一目标是敌方基地内部所有重要部门。 动力系统,基地防御系统,研究实验室,通讯监控系统,资料室,拓者生产工厂,材料储存仓库,全部给我控制住!所有资料就地封存。” “将军阁下,内部人员怎么办?”一位三尉出列恭敬的询问道,卡米尤的这一次表演震撼了所有军官的心,没有人再拿这位幼小的准将当做玩笑。 “全部集中扣押到食堂,等结束后押送回管理局!如果有反抗的话,可以便宜行事” “那些拥有amF的傀儡机兵怎么办,将军阁下!”另一位二尉跨出行列请示道 “已经是一堆废铁了还管它们做什么!不过,我想本部和魔导学部都会对它们感兴趣的!” 卡米尤负手转身 谁看过这篇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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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披风
(2010-12-11 14:00:17)
标签: 题 记 生活,永远是一个作不完的梦。
人为了生活,便有了许多烦人的事情。这个故事便是生存与反生存中的一朵小浪花。
清同治二年春。
一匹枣红马,奔驰在阶州古道上。马上的骑者,身着红色披风,又像一片飘动的红云,给古道两旁早春的田野,平添几分热烈的活力和色彩。
一座大峡,横在古道,两壁云立,中间仅开一线,既为水道,又是通道。峡口古树森森,枝叶弥合,挡住了半面峡口的光线,自然生成大峡的神秘森严氛围。
枣红马冲进大峡之口,光线更加暗淡,两壁坡伸出很多枝叶和藤萝蔓,又添几分幽森之感。
红衣骑者一面催马,一面打量峡中的凶险。约莫一里许,转过一个弯嘴,面前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地段。只见峡的两壁峰顶仅有丈余之宽,而两壁壁根却很对称的同时缩进,形成上窄下宽的峡中奇观。北边的壁根之下有一座规模中型的关帝庙,而靠南边的壁根流水的落差处,则有数座水磨。除此峡中长满了灌林和蒿草。
相传很早以前,这峡里有一匹白龙马专吃过往行人,行人绕道三十里山路而行。后被一丹凤眼卧蚕眉的美髯公制服白龙马后路始通。人们说那美髯公是关圣显灵,因此就在这里盖起了这座关帝庙。
关帝庙自然香火颇旺。
自从有了关帝庙,这路才畅通无阻。
因此过往行人,都要在这里叩头烧香,祈求平安。
也因为有了关帝庙,道路畅通,行人不断,这里才架起了这几座水磨,人们敢到这里来磨面。
这即是千年的古话,又是眼前的现实。枣红马驰到关帝庙前,徒地从里面跳出三个大汉,个个手执利刃,横眉竖目,拦住了马头。
红衣骑者勒马扬鞭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声如幽谷莺啼,清脆嘹亮,原来她是一位姑娘。
对男性来说,任何一种好听的声音,都比不上来自漂亮异性声音的美妙。
有时候包括世界名曲。
尤其是对某些好色之人来说,更为牵动情欲。
因为这时候他们听觉鉴赏功能十分高效,所以对于异性莺转的声音,自然十分迷神,甚至飞快地联想到异性最美最神秘的部位。
也许这是这种人的天性,其思维一般大多用来想象漂亮女性的美妙。
有时候可能专指智商不太高的人。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的智商有问题。
往往这是人类绝大多数男人的共病。
三个大汉怎能跳出这个俗境。
当然姑娘的第一印象就不得不使他们想入非非。
姑娘除了她莺歌燕语的发音外,还有她英姿飒爽和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还有那增色不少的红披风。
红披风红得如花,像艳绝天下的红牡丹。
红披风的颜色十分纯正,阳光下隐隐透出盈盈耀眼的光波,红得随时都可能激发出人身躁动的激情。假如有人收藏披风的话,这肯定是一件精品。
红披风映衬着一张红朴朴的鹅蛋脸,俨然人面桃花,光彩照人,在这早春二月的幽峡里,很容易使人想起“红杏枝头春意闹”的绝妙诗意。
红披风下面桃红紧身小衣,腰束罗带,把浑圆高耸的胸部勾勒得线条毕露,一种满怀春色关不住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身葱绿绸裤,脚蹬高筒牛皮软靴,腰悬宝剑,手握马鞭,坐在金雕玉鞍的枣红马上,英气勃勃,风姿绰约,自然给人一种震慑人心的美。
如此绝佳的姑娘,就是智商再高定力再好的人见了,也不会不怦然心动。
三个大汉一时被眼前姑娘的美给惊呆了,他们的视角和感觉始而昏昏然,继而恍恍然,神经犹如在空中无形的梦幻中癫狂。当姑娘的一声断喝把他们从梦幻中惊醒过来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几乎都走火入魔了。
他们虽然从梦幻中醒了过来,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姑娘浑身一瞬,并且越来越变得焦渴、放肆。同时尽往姑娘最敏感的地方贪婪的扫射,那情景恨不得女性秀,渴饮姑娘色。
这眼神显然颇不顺眼。
不顺眼的眼神往往给自己带来不利。
甚至自取其辱。尤其在女人面前,这是一个内心情感肤浅的表现。
聪明人也许采取不同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慕或洞察对方毫微的情感变化,先实施照水放船的惯例,然后取决于进攻或是后退,肯定不会赤裸裸火辣辣地上阵。
有经验的男性,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性,或许一个微妙的眼波,或许一个特别的动作,就可以完成刺探对方情感世界的一切程序。
而内心感情肤浅的人,往往会作出不明智的事,特别是在一个正气凛然的漂亮女性面前,这样做不但适得其反,而且又给自己埋下杀身之祸。
正因为这样,他们明明在干着错误的事,但自己仍浑然不知。
这不能不说是他们的悲哀。
姑娘虽然美若天仙,但性如烈火,又纯洁如玉,一见他们那眼神就知道是色中饿鬼,那容三个丑鬼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还这样看着自己,就是庙里的泥人儿,也生三分的土性子,于是挥手一甩,“啪”的一声,鞭梢齐齐掠过三个人的脖颈,就像画家胡乱涂了一笔,颈上顿时露出一条紫红色的鞭印。
三人滑稽的摸了摸脖颈,虽感到缠了一条蚯蚓,但谁也没有发作,因为他们发现姑娘发怒时更美,反而更撩起了他们饥渴的眼神。
人常说,色胆包天,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不然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怎会如此一反常态的温良呢?看样子此时就是姑娘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们都决不会发怒。
拿刀的大汉眼神分外热辣,他一面一瞬不瞬的瞅着姑娘,一边对拿斧的大汉说:“大哥,我看这雌儿嫩生得很,你看她笑也动人,怒也动人,真是怪馋人的……”,说时随口流下一串哈拉子。
“是啊,大哥,”拿棍的大汉附合道:“二哥说得对,其实这也是我们哥儿三个有福气,不然今天怎么能财运、桃花运双星高照呢?”
口损不是好本领,更不是好兆头。
拿斧的大汉,显然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头儿,此人皮肤油黑,满脸胡须,虎背熊腰,手擎双斧,乍看大有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之风范,然而他眼神之邪之贪却彻底糟蹋了这副好皮囊,不免令人有几分遗憾。但他眼虽馋,却嘴不损,较其两个弟弟那是沉稳多了,因此他迟迟没有发话,当然更不敢贸然下手。
两个弟弟见这样,有些着急的说:“大哥,你怕什么,难道送到嘴边的肥肉,也白白放过不成吗?”
“你们这样猴急,在这荒峡野地,还怕她飞了不成?”老大瞪了两个弟弟一眼说:“我们先办正事要紧。”说着对姑娘笑一笑,说:“我只听说马振啸是个很有名气的江湖郎中,谁知他还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马郎中真是好福气啊。”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马姑娘,你不要问我们是谁,也不要为弟兄们的无礼而生气,我们仅只是用人钱财,为人跑腿而已,你只要交出‘白马图’或说出它的下落,我们马上就放你走,不然就跟我们走一趟到那时鲜花似的一个姑娘,怕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红衣姑娘并不认识对方,听他说出父亲马振啸的名子并叫自己“马姑娘”,这已是吃惊不小,及至又听到“白马图”三字时,更使她大吃一惊。对方能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这倒没有什么,可“白马图”他们是怎样知道的呢?
这事实在来得突兀。
她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红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马振啸之女马小红。
“白马图”是关系到夺取阶州城及白龙江一线的战略军事图,它名头上是一张画着一匹白马的古画,实际上是进退攻防、联络有致的秘密联络图。也因为白龙江畔自古以来就是氐羌民族白马图腾的发祥地,所以取名“白马图”。
原来早在太平军北上西征之前,启王梁成富便派人以各种职业的身份往各处发展势力,秘密绘制军事联络图,暗中打通北上西征道路,而“白马图”便是其中形式之一。马姑娘父女俩也正是在那时逃难至陕南参加太平军后,以游医的身份来到阶州郊外结庐而绘制了这“白马图”的。如今启王攻破汉中府,轻取略阳城,正需要进军阶州城的军事图,父女俩正愁如何把图交给启王,忽然一天夜里有人以太平军特有的联络信号投来一柬,要将图带走,可打那以后一连几天又毫无踪影,她只好要求出门探风,谁知出门不久,便走漏了风声,怎不叫她吃惊呢?
但马姑娘听了黑老大的话后,神情反而柔和起来,她阳光灿烂的一笑,竟然十分友好的道:“朋友,你们肯定认错了人,我既不是什么马姑娘,也根本不知道什么‘白马图’‘黑马图’,就是听也不曾听说过这事儿,你们还是别处去找吧。”
马姑娘没想到这番话是越描越黑,就见黑老大从怀中抽出一卷旧纸,“唰”的抖开,上面赫然画着一个人的头像,不是别人,正是马姑娘。
黑老大说:“马姑娘,绝对没错儿,白马图的事儿是你爹马振啸亲口说的,要想我们不为难你,你就说出白马图的下落来。”
黑老大说话时语气十分坚决而肯定。
马姑娘又是一惊,难道父亲被官兵抓去了吗?因为只有官家才真正关心这“白马图”的事情,其他武林中人士对它是没有兴趣的,除非是官家鹰犬的武林败类。但眼前这三个拦路大汉显然是“用人钱财,为人消灾”的角色,所以马姑娘很快就想到了官家身上。
本来这是个秘密,而且是个天大的秘密,可官家是怎样知道的呢?这实在给马姑娘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凡是难题,本身就带有极大的复杂性和迷惑性。
凡事成为难题,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就要费很大心思很多周折,甚至要冒生命危险。
难题,难就难往往使人判断失误,走向它的反面。
但,有时候又只隔着一张纸,或和你擦肩而过,却又捕捉不着。然而,尽管这个谜一般的难题怎样迷离,但马姑娘心中却自有定数,那就是即使父亲被官家所抓,他也绝不会说出图的下落,更不会残害自己的女儿。看来他们所说一定有诈。想到这里,不由心一动,反问道:“既然这样,怎不叫我爹给你们拿出呢?”
拿棍的老三很不耐烦的喝道:“少废话,他说图被你给带走了。”
父亲明明不能这样说,拿棍的老三却偏要这样说,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倒使马姑娘放宽了心。
于是她不再分辨,而是把话又拐回来道:“是吗?看来今天你们是不肯让我这个道了?”
拿刀的老二淫淫一笑,道:“不说出图的下落来,你就是插了翅膀也休想飞了去。”
马姑娘嫣然一笑,端坐马背,温言温语道:“那倒要看看各位的手段了。”
黑老大双斧一摇,仍不甘心地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合作了?”
马姑娘有些懒懒的说:“什么叫合作不合作,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淫老二阴阳怪气的说:“你真要自寻苦吃,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可惜把你伤在哪里,倒使我有些不忍。”
马姑娘冷笑道:“既然儿子这么懂事,那就快滚到一边去给娘把路让开,不然,”她说着像一位翩翩大度的少公子,作了一个十分潇洒的动作,扬了扬手中的马鞭,道:“娘可要揍儿了!”
淫老二做梦都在想着姑娘那精美的身体,全然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竞色令智昏的说:“当‘儿’也不错,只要在‘娘’怀里睡。”
淫老二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淫老二的嘴角又爬了条蚯蚓。马姑娘却叹着气,手里玩弄着马鞭,说:“真是儿不教,娘之过哟!”
“打是亲,骂是爱”淫老二摸摸嘴角,越发放肆地说:“马姑娘,只要你嘴对着嘴亲我一下,你就再抽我多少鞭子也无所谓。”
这次马姑娘再没有给他脸上增加蚯蚓,可是淫老二却捂着嘴再没说出什么来。原来这一次马姑娘轻轻一鞭,削去了淫老二半边下嘴唇,捂嘴的指缝里正流下丝丝红色液体。
黑老大见老二把话扯得远了,瞪了他一眼,装出低声下气的样子说:“马姑娘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还是说说‘白马图’的下落吧!”
马姑娘面色一寒,斩钉截铁的说:“慢说我不知道什么‘白马图’‘黑马图’,就是真的知道,我也懒得给你们说。”
黑老大见马姑娘越来越不吃他们那一套,心里真有些发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马姑娘,何必这样固执哩?不就是一张图吗?交出来对你丝毫无损,干嘛这样小气?”
马姑娘心中暗笑,这样的笨猪,又来攻我的思想堡垒,截取宝图,真是痴人说梦。但她却不露声色,冷冷地道:“你们一个个说话我听着怎么总觉得和打狗屁没有什么区别。常言说得好,好狗不挡路,既然你们不让路,就是癞皮狗也得叫两声,你们说是不是?”
老三冷笑道:“大哥,她几次三番向咱们叫战,又伤咱们在先,我不信她就是全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子。”
“我们之所以不动手,那是因为我们有君子规范,对她仍存有恻隐之心。”黑老大见马姑娘软硬不吃,不由发狠道:“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不怜香惜玉了。”说着手摇双斧向马姑娘迎面砍来。而半天没有说话窝着气的淫老二也乘势向她两肋攻来。
马姑娘晃了晃手中的马鞭,枣红马立时竖起了一对也尖又小的耳朵,在原地踏起碎步来。待黑老大的双斧砍下来时,她脚下一磕马蹬,马鞭顺势扬起,就见黑老大的双斧从手中脱出,像一对蝴蝶般的落在尘埃,两手腕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
马姑娘回势如风,鞭子如灵蛇般在空中舞动,发出“呜呜”的嘶鸣。
淫老二已经攻出去的刀,却突然在半途停住,不然的话,马姑娘倏然抽回的马鞭就可能废了他一条手臂,而不仅仅是一片嘴唇了。本来他最为心急,他想即是搞不到“白马图”,能把人搞到手,也是一个极大的快事,可是不曾想只一挥鞭,就叫人家将老大的双斧击落在地,还危及自己的一条手臂,他怎敢不赶忙煞住攻势。只把那双色眼向马姑娘胸前不住地溜来溜去。
马姑娘的眼睛也没闲着,她如何不知淫老二的贼眼,不过她此时侧重的是观察事物的发展和他们三人进攻的方位及动机。
眼睛是人心的窗户。
它可以反映一个美的或丑的、正义的或邪恶的思想感情。即使有人把它隐蔽的再好,有时候也可以在微妙的神态中或在外界事物的碰撞中表露出来。这时候马姑娘就是在捕捉他们的这种微妙信息。
人的眼睛不但能表露出自己心灵的情感,而且能捕捉到别人所表露出来的情感信息,还能饱享人世间很多大好风光。假如一个人没有眼睛,总是一件天大的不幸和痛苦。
淫老二的眼神还没有离开马姑娘的胸前。
这不能不说是明知故犯。
可就在此时,持棍的老三却从背后偷袭过来,淫老二也不失时机地挥刀从迎面加攻。马姑娘本把他们没放在心上,施以厉害叫他们知难而退就算了,谁知最不可容忍的是淫老二色毒已深,不可救药,进攻的部位都是使姑娘害羞的地方。这不能不使人勃动杀机。
马姑娘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让枣红马又走起了碎步。
马一走动,任何方向的进攻便都失去目标,还能主动掌握自己进攻的主动权。马姑娘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又出身武林世家,这对她来说,只是常识而已。淫老二虽然爱色如命,但对武功深浅的洞察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他见面前的马姑娘不见了,就意识到不好,待要寻机而退时,还是迟了,只听“叭叭”两声,马姑娘突然把马往旁边一带,让棍风,避刀锋,出手挥鞭,就见淫老二瞎了左眼,老三被削掉了右耳。
二人本来意在逼马姑娘手忙脚乱后使其乖乖就范,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攻击的效果却如此之糟。而老大只失落双斧算是最幸运的了。
这是一条极普通的马鞭,但在马姑娘手里,却有神来之威。
马鞭是死物,关键在于人运用,这和其它刀剑的用法一样。
即是一根棉线,只要人赋予它生命,加之巧妙运用,照样可以伤人,甚至杀人。
因此当他们真正感到受伤、流血、疼痛时,仍然回忆不起对方是怎样出手的。
也就是说,鞭发之快之准,恐怕连“迅雷不及掩耳”都难以形容之快。
差距本已分明,现实已够残酷。可这三人仍然执迷不悟,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心头凶性。黑老大已从地上捡起了双斧,淫老二瞪着流血的独眼疯狂地舞动大刀,老三长棍横扫,从三面加攻而来,那凶狠凌厉毒辣之招式,以及疯狂之状态,很容易使人想起受伤的老熊或其它野兽挣扎的情景。
马姑娘原想给他们一点薄惩,使他们知难而退,谁料他们不思退去,反而凶性大发,不由得“唰”地长剑出鞘,抖出一片寒芒。
白马图泄秘,马姑娘被拦路,这使她既吃惊气恼而又着急。可她父亲马振啸此时也正惊闻白马图泄秘而被困。
原来马姑娘走后不久,好友吴德便请他过府吃酒。
阶州吴大爷吴德,不但是黑白两道中有名望的角色,而且在官面上也是很吃得香的人物。
吴大爷慧眼识人,打从马振啸来到阶州地面,他就交上了这个江湖朋友,后来还把小红认成了自己的干女儿。
马振啸在吴府饮酒就像在自家茅屋饮酒一样随便,他什么时候想饮就什么时候去饮。因此吴府请他吃酒这是极为正常的现象。
马振啸径直来到后庭,却见一桌酒筵摆在那里,与往些吃酒场合不同的是桌前坐着几个阶州城中的名绅和州府里的幕僚。
吴大爷见马振啸到,立即站起身来,迎住道:“马兄,小弟没有亲自远迎,千万见谅”。说着转身问道:“干女儿怎么没来?”
马振啸见今天的场面多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饮酒的兴致便减了几分。他见吴德问起小红,便随口答道:“她今天上山还愿去了,不在家,回来我给她说明就行了。”
由此可见马小红随父也是经常在吴府出入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坐下来痛饮几杯。”吴德一边亲自给在坐者斟酒一边说:“其实还愿也是要紧事,女儿家嘛,年龄大了,心事也就多了。”
马振啸虽然心中不乐,但不至失礼,举起酒杯向大家道:“今天能和官面上的朋友坐在一起饮酒,我这个江湖郎中真是三生有幸,福缘不浅啊,我就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说完自己首先仰脖饮下。
“马爷真是个痛快人,我们共饮一杯。”众人以江湖礼节客套地饮下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家都说些江湖闲闻,本地风俗,自然也说些歌楼酒馆,红颜名妓。后来把话便慢慢转移到太平天国攻打两当城,向陇南腹地推进的事情,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本城绅士向官面的人问道:“听说州衙最近抓获了几个发逆奸细,不知是真是假?问出了一些什么重要军情没有?”
官面上的其中一人说:“大清的条律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人,管他是真是假,只要一顿暴打,假的都是真的了,至于他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用,是不是重要,鬼才知道哩。”
又一绅士问:“听说昨晚上又抓获了一个,还是个女的,可有此事?”
那人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不瞒各位说,那女的不但年轻漂亮,而且还有一身好功夫。”
那山羊胡子的绅士说:“看来啥妖魔鬼怪都出现了,恐怕阶州也将永无宁日了。”
官面上的人道:“发逆进攻咱们阶州之能力,现在还说不准。”
山羊胡子说:“常言道狗急了还跳墙哩,何况是发逆,那都是一伙亡命之徒。”
另一豪绅说:“听说发逆中也有些将才,不然梁游击怎能中计捐躯。”
有人附和分析道:“是啊,阶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发逆要作垂死挣扎,说不定哪天就来攻打阶州城杀出一条生路。”
马振啸笑道:“发逆现在又没有攻城,各位这不是杞人忧天吗?咱们还是喝酒。”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众豪绅说。
又说了些闲话,一位官面上的人对着吴德提示性的说:“我说吴大爷,你今天请这么多朋友来,不光是真的只是谝传喝酒吧?”
“这个……”吴德一怔。
“是啊,如果有啥事情你就说出来吧。”众人齐说。
马振啸也附合道:“什么事,别这样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叫人听了好不难受。”
众人看着吴德说:“既然马爷这样痛快,吴大爷就不妨说出来,叫大家都听一听,也好为你排忧解难,献计献策。”
马振啸听这话好像什么事与自己有关,感觉好不别扭。
吴德见状,抱拳谢道:“多谢各位,承蒙大家如此看得起吴某,吴某十分感激,但今天相聚实无他意,大家不必客气,一醉方好,一醉方好。”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马振啸,说:“不过,今天我倒有一事要求马兄了。”
马振啸一愣,道:“要是看病,吴老弟千万别说个求字,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我分内的事,你这样说不是见外了吗?”
吴德笑咪咪的摇头道:“非也。”
马振啸不解道:“除此之外,我马郎中身无长物,有什么好求的呢?”
“这个……”吴德又摇摇头,欲言又止。
“你今天是怎么啦?我刚来时就觉着你今天的说话客套得有点生分,现在又这样啰哩啰嗦,到底这个什么?你倒是痛快点说出来。”马振啸越急,吴德却越是吊他的胃口。
“这个……说出来可别怪小弟多嘴……”吴德嘴里这样说着,眼神却从来没离开扫描马振啸面部神情的变化。
江湖经验告诉马振啸,他敏感到将有什么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还判断不准。于是他思绪不定的随口说:“不怪。”
“马兄听了先别生小弟的气才好。”吴德今日说话如此啰嗦反常,使马振啸突然感到有些不安,这并不是在吊胃口,而是步步为营把他往疯里逼。
马振啸心中“咯噔”一声,暗道:看来是祸躲不过,便索性说:“说吧。”
“是这样,”吴德又扫了一眼马振啸,小心翼翼的说:“听说马兄有一幅‘白马图’,知府大人听到了很感兴趣,定要见识见识,马兄可否给个方便呢?”
马振啸一听“白马图”三个字,内心不亚于五雷轰顶,脑门炸开。这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他不愿去想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而且就在眨眼之间。看来“白马图”既被人知晓,便无密可言,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一概否认,心说“白马图”泄密之时,怕就是自己大祸临头之日。想到这里,便干脆利落的说:“哦,这点小事,你我弟兄,还说什么方便不方便,我给你拿来不就完事了吗?一张破纸而已,有什么稀罕!”说着起身就要出门。
“既然这样,你我坐在这里继续饮酒,打发一个人去拿来不就成了。”吴德笑着说。
“那好啊,你就打发人去把那厅堂挂着的白马图拿过来。”马振啸也故作痛快的说。
“马兄,你搞错了吧,怕不是厅堂挂的那白马图吧?”吴德提醒道。
马振啸愕道:“那还有什么白马图?这我就真的不明白了。”马振啸望着吴德说。
“沈大人说的是白马联络图。”吴德补充道。
“我只有厅堂挂的白马图,可不知道还有什么白马联络图,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马振啸煞有介事的说。
突然门外和内室同时涌来一伙带刀衙役,用刀逼住马振啸道:“吴大爷一点都没搞错,是你在故意打马虎眼。你还是把真图交出来的好,免得皮肉受苦。”
吴德说:“马兄,事已至此,我看你就别装糊涂了!”
马振啸听而不见,犹自慷慨激昂漫不经心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张白马图吗?你们如果不放心,可同我一起去拿嘛,何必这样横眉冷对,拿刀弄剑呢?另外吴老弟说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我又怎么装糊涂,实在如坠雾里。”
吴德苦笑道:“马兄明明心里清楚,还有另外一张白马图,却偏要假装糊涂!”
马振啸扫了一眼威逼自己的这些人,用话套道:“沈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官方大员,他要的东西倍加珍贵,会叫你们如此索取吗?”他直视吴德,微微笑问道:“吴老弟,你说呢?”
没等吴德说话,执刀的衙役却说:“你交不出真的白马图来,就别怪我们对你不择手段!”
马振啸冷笑道:“我给不给沈大人面子,那是我的事情,那有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奴才说话的地方,还不滚开!”
衙役们“唰”地拔刀作势道:“你……”
吴德见状,马上转着弯子打圆场,道:“马兄,不如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你就委屈一下,在沈大人府上等一等,然后你说个地点我去拿来,当着你的面交给沈大人如何?”
马振啸气极反笑道:“你能拿得来吗?”
吴德明知道马振啸说的是大实话,却装作不懂而笑着说:“马兄未免太低估了吴某,别忘了就你那两间草屋还是我帮你盖起的呢,那里放着什么或是藏着什么,还不是独眼看——
一目了然。”
马振啸叹口气,悠长地说:“看来那时候你就给我放上了长线,怪不得我不知不觉欠了你好多人情债,原来就是为了今天的白马图。你的算盘打得好精啊!说不得今天怕要还你这笔人情债了。”
吴德苦着脸而委屈的说:“马兄这样说可就冤枉小弟了,我只是为沈大人传句话而已,哪有这样的想法?”
马振啸仰面长声道:“本来我要还你这个人情的,可白马图要献识家,也要献真英雄,献给有良知而有江湖道义的真英雄。我问你你是识家?是真英雄?有良知?有江湖道义吗?因此说不是识家,不是英雄,没良知,没江湖道义的人是永远取不到这样的图的。因为这样的图一般都印在心灵中和大脑里,你说你能取得到吗?”
吴德依然装笑道:“马兄,别开玩笑了,其实小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避免误会。”
马振啸冷笑道:“什么误会?我马郎中一生光明磊落,只知救死扶伤,为人解忧,良心可对天日,自问还没有对不起朋友和别人的事情,我与你有什么误会?除非自己心中有鬼,才会生出误会来。一句话,若我交不出什么白马图来,就将我软禁起来,对不对?其实不必绕弯子,要绑要捆请随便。”
马振啸心想这些人拿不到白马图,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因此他也想用用缓兵之计,能拖就拖,延误时间。
这一来吴德反而无可奈何,只好由衙役们点了马振啸身上几大穴道,把他带到州府而去。其实这些衙役本就是吴德请来换了装的武林人士。
实际上他们点不点穴道根本无关紧要,因为此时马振啸决不会反抗,他知道反抗是极不明智的,不但于事无益,而且还会进一步恶化事态。
吴德乘机劝道:“马兄,我看你还是说出来吧,以免吃他们的苦头。”
“吴老弟,急什么?既然沈大人要的东西,我自然要当面交给沈大人,怎能就轻易交给你们呢?”
“好好好,”吴德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故做姿态道:“那咱们就去见沈大人吧。”
拦截马姑娘的兄弟三人不但没能给别人消灾,反而给自身带来了极大灾难。如今老二瞎了左眼,老三没了右耳,这样回去,还不如死了的好,像他们这种人身带残疾,苟活下去灾难更重,甚至连条狗都不如,因此他们存心拼命。胜了固然是好,说不定从此还有几天荣华富贵享,两败俱亡呢,那也划得来,落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败了更好,一死百了,倒也干净,不留后患。他们抱定了这种想法,对马姑娘的攻击便都是豁出去的架势,形同疯狼。
马姑娘如何叫他们近身,想法得逞,她不但身手好,而且马也灵。它前后左右的进退转让,都随着主人的心意而动,竞在刀光剑影的缝隙中游走。本来马姑娘要用镫里藏身回避迎面的攻击,可是马就那么微妙的一拐,自己手中的剑锋却偏偏碰着攻在侧面人的双腿上,而这个人又偏偏是喜欢偷袭别人的棍老三。
剑是锋利剑,马是如意马,人是玲珑人。马姑娘就是不愿意对方死或残,也是由不了自己,因为她要是不排除眼前障碍,那“力劈华山”的一棍,便可打断马腰,至轻也会打惊了马,自己失去主动而面临险象环生。于是她便没有选择的余地,决然一挥剑,就听一声惨叫,这双腿便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原来的肢体,顿时血雨乱飞,人倒身瘫。
其实这样的机会,再差的剑手都会毫不费力地应用它。
这不能怪马姑娘心狠,而只能怪棍老三运气太差。
马姑娘本不想杀人,只求平安而已。可这剑锋好像也不耐这些人的无理纠缠,偏偏碰上了这对肉腿,一碰上便被齐齐斩断。
至于是否是天意,棍老三应得这样的下场,看来只有天知道。
然而这悲剧还没有终止,而是刚刚开始,就在这双腿血溅当场的瞬间,马姑娘从右边马脖子倏地转到左边马脖子,一脚踩镫,一手挽鬃,一手一式“玉带缠腰”,平空剑光疾吐,恰恰挥及淫老二的腰际,不用说残事又发生了,待老大来救时,那里还来得及,只见淫老二被拦腰两段,肠肚撒了满地,永远闭上了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同老三搭伴去了。因为马姑娘早就对他们二人心里有气,几次三番,执迷不悟,所以一出手,便下杀手,只好叫他们来世去做好梦了。
黑老大见马姑娘未离马身,举手就击毙了两个弟弟,早已心胆俱裂,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哪里还顾得上同胞之情,正想逃之夭夭,谁知红影一闪,马姑娘的剑早已搭上了他的颈项。
马姑娘冷笑道:“就这么脓包的两下子,也敢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老大心中一凛,双斧跌落,“咚”地跪在地上说:“姑娘饶命,我说。”
“快说!”马姑娘立逼道。
黑老大战战惊惊地说:“都怪小人贪财,接了这差事,来找马姑娘,其实我们也是为了生计,出于无奈啊……”
“我问你们是谁派来的?”马姑娘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啰嗦。
“是沈大人,哦,不,是沈凤才派来的,”黑老大瞟了马姑娘一眼,道:“他给我们每人二百两银子,到这一路来截你,说你身上带着什么‘白马图’,事成之后,对我们还有重赏。都怪小人们一时贪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手下留情,放过小人这一次吧。”
马姑娘又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黑老大苦笑一声,道:“说出来实在让姑娘见笑,我们人称‘古道三狼(郎)’,以劫道越货混日子……”
“哦,你们就是‘古道三狼’,传言你们十分贪财而好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看在你老大良心还未全灭的份上,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如再伤天害理,欺压妇女,就以你两个弟弟为样。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别再犯在我的手里。”马姑娘说完收回长剑“去吧。”
马姑娘按剑入鞘,正想沈凤才是怎样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忽听“啊”地一声惨叫,回头看时,还没有走出一百步远的郎氏老大已口吐鲜血,倒在路旁。马姑娘走近一看,只见一柄短刀端端插在背心窝,她明知道周围还潜伏着其他敌人,却故意自言自语道:“此人并不重要,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呢?”
“说得好,”忽听有人接音,继而从路旁树林中走出两个人来。一色劲装,青衣青裤,一人提剑,一人执刀,走在马姑娘跟前,惺惺作态道:“论说他只是沈大人的一颗探路石而已,死不死本来并不重要,可姑娘即已杀了他们两个,活一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马姑娘一想也是,不由得对自己刚才的意气用事和只图一时痛快的作法多少带点歉意。可眼前这个说话狂妄,神色傲慢的青年人,明明和郎氏三人是同一路货色,却偏偏损人家是什么‘探路石’,好像人家就应该死在他手里,而自己才是真正的英雄,足见其心毒手辣。马姑娘不由产生出十二分的恶心,不无讥讽的回击道:“这么说,你们可就是沈凤才的探路狗了?真是可怜啊可怜!本来同是蛇鼠一窝,有人却偏要标榜自己,你们说这不可怜吗?”
青衣说话人并没有介意马姑娘对他们的讥讽,而是接着一笑道:“你说得很对,不过我们并不是走狗的狗,而是人人听了都要生畏丧胆的‘苟氏双雄’。”
此人白中透黄的瘦脸上,微微有些黄须,他的一举一动,无不表露出几分狂傲,一言一语,又处处隐含奸诈。他就是苟氏老大苟文。
马姑娘见他这副嘴脸,自己小嘴一撇,强忍着笑道:“不管什么‘熊’还是‘狗’,反正都是畜牲。”
苟文仍不生气,反而叹了口气,说:“马姑娘,你年纪轻轻,又这么漂亮,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带刺的嘴?”
马姑娘莞尔一笑,道:“这算什么,我手还带剑,还准备随时要宰几条畜牲呢。”
苟老大脸色只是变得更黄,但最终又无可奈何地说:“马姑娘难道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吗?”
马姑娘何尝不懂得苟老大话中含义,可她根本就不理他那一套,说:“对走狗只有痛打的份儿,哪有什么其它话可说。”
苟老二苟武实在忍无可忍,吼道:“姓马的丫头片子,你不要狂妄自大得寸进尺……”
没等苟老二把下面的话说完,马姑娘就接上音道:“本姑娘‘狼’都不怕,难道还怕两只狗吗?既然本姑娘今天已开戒杀了两只‘狼’,那么再杀两只狗又有何妨呢?”
马姑娘一来年轻气盛,心高气傲,二了自小跟随父亲行走江湖,历久磨励,加之父亲一言一行的深刻影响,既有侠风凤质,英雄虎胆,又一身正气,身怀绝技,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因此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武松景阳岗打虎的气质,她完全把苟氏双雄没放在眼里。
苟老二气得咬牙切齿,对苟老大说:“大哥,看来给她不给点利害瞧瞧,她还真不知道马王有三只眼。”
“我只知道狗有两只眼和‘四只眼’之说,从来不知道三只眼的为何物。”马姑娘不脱顽皮心性,抓住一个“狗”字,大做文章,骂得苟氏狗血喷头。
苟文似乎很平静,仍表现出一幅悠闲的神态,嘴里却不怀好意的说:“这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如果玩起来必定野味十足。”说着并以欣赏的目光看着马姑娘。他之所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侮辱马姑娘,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激马姑娘心浮气躁,大乱方寸。
马姑娘是一个泼辣之至的姑娘,听苟老大这样说,便以牙还牙毫不吃亏的说:“你娘生你们这样凶狠野蛮的儿子,玩起来更有野味,不知你们试过没有?”
“好贱婢,我宰了你,把你的臭嘴割下了给狗吃。”苟老大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他凶性的本来面目,他见在嘴皮子上占不了便宜,把气都加在了剑柄上,与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苟老二突然疾风暴雨般地夹攻而上。
马姑娘有意要耍一耍他们,便笑着说:“你们的那张臭嘴割下来怕狗都不吃、乌鸦不闻呢,不信割下来试试。”说时二人攻近身边,她根本不用招架,只把身子悠悠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苟氏兄弟忽觉眼前红影一闪,刀剑早已刺空,待他们立定身影,马姑娘却仍端坐在马鞍鞒上笑着说:“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你们这一招就叫‘双狗献丑’了,下一招你们一定要用‘双狗跳墙’了,你们说是不是?”
苟氏兄弟更不答话,苟武突然跃起,一招“力劈华山”,直向马姑娘头上劈下,老大同时“怪蟒出洞”,从中路攻进,剑锋直扎心窝,劲道十足,大有一招得手之势。
本来苟氏兄弟以往的成功,都在于他们恰到好处的配合,他们是双胞胎,心意有相通之优,可不知今天是怎么搞的,在马姑娘跟前却完全失去了效用。就在利刃劈下,剑锋刺出的瞬间,马姑娘身形微动,柳腰款扭,手中亮光突闪,只听“当”地一声,那老二苟武就“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手中的钢刀也不翼而飞了,而马姑娘手中所握着的那把长锋宝剑,剑尖又暴出一朵夺目的剑花,径直击向下落的钢刀,钢刀受力,不偏不斜,端端打在了苟氏老大前刺的剑锋上,又是“铮然”一声响亮,避过了扎向心窝的剑锋。那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好不精妙。
苟老大剑虽没有脱手,但虎口也是一阵发麻,心中不由升起一缕恐惧。暗道兄弟二人连人家的身边都没沾上,怎能谈及活捉她呢?看来光凭我们兄弟二人之力,不但万难取胜,而且还会走古道三狼的覆辙。想至此,那屡恐惧之感便越来越浓,于是他呼哨一声,两边涌出无数清兵,团团围住了马姑娘。
这时候苟老大才缓过一口气来,于是奸笑一声,趾高气扬的说:“姓马的,虽然你身手不凡,可交不出‘白马图’,来,就别想在这里走脱。”
马姑娘见此情景,方知事态严峻。她不怕自己被捉,而是一直担心父亲的安危。要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没有一个帮手,而且白马图也没法送得出去。她想到这里,便深悔自己的任性。
有悔意就有教训。
有教训就有进步。
因此她不敢恋战,她要想办法尽快脱离险境。
大峡两边壁立,退路已被堵死,前路又重兵把守,仰望蓝天,仅有一线,要想冲出大峡,真是比登天还难。
枣红马站在当路,却气定神闲,面对蜂拥而上的清兵,似乎意识不到一点危险。
突然马姑娘灵智一闪,甩镫下马,横握长剑,脚踏八卦连环步,慢慢移动着,靠近枣红马屁股后面,突然把长剑向清兵一挥,佯做进攻之状,就在清兵惊慌避让的刹那间,剑柄猛戳马屁股,枣红马突遭一惊,就像疯了似的向前撞去。马姑娘人随马进,一手挥剑,一手打出暗器追风透骨针,同时腾空跃起,就像一只燃烧的火鹞子,恰恰落在奔驰的枣红马背上。马和人在被冲击的气流中又融为一体,最后变为红红的一点。
这个万分之一秒的空间,甚至比万分之一秒更少空间被马姑娘创造出来并被利用,这是需要多大的胆识和豪气才能实施!
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发生的事,似乎使任何人都无法防范,也没有很好的方法来得及阻止。
在场的人虽然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们明白得稍为有点迟,马姑娘已经冲出了包围。
意想不到的是,苟氏兄弟对马姑娘的举动并不感到吃惊,也没有发火,更没有责怪任何士兵。
他们似乎算准了马姑娘要这样作。
因此他们才不吃惊。
马姑娘透过一口气,正纵马前驰,不料迎面打来一排暗器,阻住了前驰之势,她只好甩镫下马,就地十八滚,蓦地“鹞子钻天”,红影连闪,就听那放暗器处,惨叫声声,嚎哭连连。可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时一面大网正从她头上罩下,她走无可走,逃无可逃,被牢牢地罩在了网里。
苟氏老大返回身来,无不得意地笑道:“任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马姑娘恨声道:“我好后悔!”
“后悔什么?”苟氏老大用十分得意而自负的口吻说:“后悔没有早早说出白马的下落来?”
“后悔没有宰了你这条丧家犬”。马姑娘说。
苟老大哈哈一阵大笑。
这笑声分明是对马姑娘的一种戏虐。
马姑娘一阵晕眩。
苟老大笑罢,向清兵一挥手:“带走!”
阶州旧城原来在坻龙岗。明洪武五年始建所城于岗东,今称砖城。景泰间重修,隆庆时复建土城于砖城之西,三面环抱,即今州治。
州治建筑规模恢廓,中建大堂五楹,左右廊房各十楹,照墙、仪门三楹,外左为捕署、土地祠,右为仓狱,大门三楹,左旌善亭,右申明亭,寝楼、厨室,极俱宏敞。
阶州虽属边陲山城,但历史悠久,人文荟萃,山川云绕,屯戌星罗。外则控制羌戎,内则保障秦陇,孔明据之以伐魏,邓艾缘之以入川。实乃秦蜀咽喉,为甘南之要镇,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曾四次迂回阶州作战,发展好多有识之士参加反封建、反压迫斗争,历代白莲教起义军也遍及城乡,给当地统治者以沉重打击。
马振啸到了阶州府衙,知州沈凤才“热情”接待,虽然吆喝手下人给他“看坐”,可就是无座可坐,就连吴德也只有站着说话的份儿。
吴德看了看沈凤才,瞟了眼傲然挺立的马振啸,说:“马兄,现在当着沈大人的面,你可以说‘白马图’的下落了吧?”
马振啸气极反笑,道:“吴德啊吴德,我怎么就了你的绰号叫‘阴阳脸’呢?”
“马兄,这不要紧,”吴德皮笑肉不笑地说:“只要你交出‘白马图’,成为沈大人的座上客,你再重新认识我这个朋友,也未为不可啊!”
马振啸耐心的和他磨嘴皮子,说:“你这不是活要我的命吗?我一个穷江湖郎中,地无一垄,房无一间,靠行医糊口,有什么白马图黑马图,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这不是成心出我的洋相吗?”
“嗨,开始都还承认得好好的,说见到沈大人就交出来,这阵子却一口吹没了,你这不是戏弄沈大人吗?”吴德威胁而挑拨性的说。
马振啸冷笑道:“你自己愿意当狗,那是你的事,难道叫我也跟着你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吴德还要说什么,只听沈凤才冷冷地说:“马振啸,给你脸你不要脸,偏用在本府面前装疯卖傻,你这发逆奸细,朝廷叛党,若不交出‘白马图’来,我叫你立刻身首异处。”
马振啸一听这话,反而哈哈大笑十分镇静的说:“好啊,既然这样,你就立刻叫我身首异处吧,到任何时候我也没有什么‘白马图’‘黑马图’给你交出来,就是真的有,也不能交给你这个刽子手。”
“拉下去,大刑伺侯!”
前面一家山村酒店,蓝底白边的酒幌子迎风摆动。
这是一个靠近米仓山麓的小镇,虽属乡下,但颇为繁昌,无论是米仓山的猎户还是药农都要来这里交易,然后采购些油盐、茶叶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回去,调节单调的深山生活。米仓山不但有许多珍禽兽皮可卖,而且生长着几百种天然中药材。“米仓红芪”因皮红芯黄菊花头而名冠百药,远近闻誉。山民们除了农闲时往本州的水陆码头碧口和四川的中坝、阆中,陕西的汉中等地背运换些布匹、茶叶日用品外,还吸引着安徽、河南、陕西、四川的药商在这里收购、集散外运,然后又将南边的先进日用品和花布茶叶运进阶州地面丰富市场,但这一切都被当地有权势的人控制着。
折腾了大半天的清兵,早已个个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他们来到酒店门前,不用领头的说话,便涌进酒店抢吃抢喝。苟老大见此情景,知道拦也没用,便也带着马姑娘一起走进店来。
正是中午来往客商歇脚之时,此时店内已坐着不少吃客。店中酒虽村醪,却清香四溢,闻人欲醉;凉拌牛肉,片薄如纸,红润鲜亮,引人食欲。
有一青年,独占一桌,自斟自饮,毫无旁顾。他身穿紫衣,浑身上下,鲜明艳亮,一幅大家公子派头,好似鹤立鸡群,分外显眼。然而他那本来颇为清俊的面庞,却因那一脸是傲非傲,是狂非狂的气色所影响,给人一种美中不足之感。
清兵涌进店来,见酒就喝,见肉就吃,就像八辈子没吃没喝的饿死鬼。众吃客见状,唯恐平空秧及自身而一哄而逃,只有紫衣人一动不动,视若无睹。
清兵们一向骄横惯了,又借着这次特殊任务凯旋的兴头,对这个大家公子气派的紫衣人的傲慢也不放在眼里毫不例外的一视同仁。三个清兵抢向前来动手就抓,紫衣人假装没有看见,可是当清兵把东西送到嘴边时,却连忙吐了出来。
难道肉中有刺,送到嘴边都要吐在地上?
难道酒中也有刺,喝在口里也要吐出来?
似乎这是发生在三个清兵身上的怪事。
怪就怪在瞬间的突然。
就见这时清兵口角流下的并非酒液,而是粘乎乎的浓血。
奇怪,紫衣人分明一动而又没动,根本没有出手的迹象,因此他压根儿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端着杯子喝酒,拿着筷子吃肉。
三个清兵没理由怀疑于他。
可是除了他,周围没有其他顾客。
难道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
非也,他们没有那么自觉的修养来自己处罚自己。
难道这三个清兵身上出了鬼?
非也,世界上本无鬼。
半晌,当他们看见紫衣人脸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神色时,终于才肯定是他所为。
肯定了这件事却对他们并不有利。
因为肯定了就要报复。
报复又意味着肯定要失败。
结果他们变成了老鼠。
凡是老鼠,就只有被猫戏弄的份儿。
这是大自然相生相克之理。
苟氏老大带着马姑娘正好来到近前,见此人衣着鲜亮,风度翩翩,且出手不凡,不禁皱了皱眉头,笑道:“这位朋友好风度,都怪这些小兵不懂事理,冲撞了你还望老兄多多包涵。”
紫衣人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大人,看这小子油头粉面,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一起拿下,前去请功。”三个刚刚擦去嘴边血迹的清兵恨恨的说。
这回三个清兵一人掉一排门牙,同时嘴唇也翻了起来。
三个清兵总算觉察出了这是紫衣人用巴掌把他们的门牙搧掉、嘴巴搧肿的。
这三个人火正旺,他们三把刀猛然向紫衣人劈了过去。
“大胆,还不退下!”苟老大非常生气他们不识时务,可是喝声未落,却已经迟了,只见数点寒星倏闪,三个清兵的刀还没有劈下来便连哼也没哼一声就三命归西了。紫衣人手中却不知从哪里跳出一把扇子兀自摇着。
苟氏老大没料到对方出手如此快速,下手如此狠毒,本来想强忍着一口恶气缓和这紧张气氛,谁知这三个该死的小兵却因一时的急怒反而送了性命。他本来也是个跋扈之人,心中那口恶气便不由地爆发了出来,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野种,给你颜色你不要,偏要在大爷跟前撒野,太岁头上动土,弟兄们給我拿下,一并解往阶州城。”
紫衣人头不抬,眼不看,仍然自顾自饮,待十几把兵刃刺近身前时,他才轻轻挥扇一点。
于是清兵倒了一地,不住地呻吟,既是没倒的也被点了穴道,呆立原地。
苟老大正愕然间,紫衣人却不无轻蔑地对他说:“从你进店门说第一个字及第一句话起,我就心中有气,谁知你还偏要多嘴,我以为你们气势汹汹的,是多利害的角色,原来是这么一伙酒囊饭袋,一看你们大白天捆着个漂亮姑娘走路,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你认为你们穿着这身清兵皮,老子就不敢动手了吗?哼!老子就是偏要剥你们这些男盗女娼的贼皮。现在还不赶快把这位姑娘放开。”
苟老大知道碰上了硬钉子,遇上了大麻烦,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无可奈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信条。另外马姑娘在这里出了一差二错,不但前功尽弃,而且也难以向州府交代,更谈不上邀功了,因此只好又硬着头皮忍气吞声地说:“她是州府要犯,发逆奸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抓住,怎么能把她放了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这闲事,难道不知道和她牵连就是与官府作对吗?“
“放屁!”紫衣人大怒道:“别拿官府来吓唬老子,你管老子是什么人,我愿意和谁牵连就牵连,乐意救谁就救谁,关你屁事。”
苟老大苦笑一声,称呼都变了:“大爷,她确实是州府要犯,发逆奸细,是万万放不得的。”
紫衣人冷笑道:“这样一个嫩生生漂亮的姑娘,怎是官府要犯,发逆奸细呢?真是天大的笑话,满口胡言,谁人能够相信?我看分明你是欺男霸女,还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说着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直向对方逼视过去:“难道让我宰了你,才放得的吗?”
苟老大知道对方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出,三个清兵之死就是最现实的说明,他正感到心焦,苦无良策,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听内屋有女人喊“救命”之声,紫衣人不由回头一顾。
这一顾虽是眨眼间的事,但对苟老大来说却是一个绝佳的良机。
于是,一支飞镖直射入紫衣人颈间。
与此同时,一个清兵追着一个被撕破了衣服的姑娘从内屋跑了出来,并且边跑边喊“救命”。
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不会不望一眼。
哪怕是仅仅扫描一下。
因为这是个撞击人心的场面。
被撞击的人心往往能突然激发豪情。
可是这场面苟老大就没有稍瞬一眼。
因为他要乘这良机,把那更为激动人心的飞镖打出去。
而且要打在紫衣人致命的颈间。
因为紫衣人的目光去扫描那喊“救命”姑娘的场面。
姑娘的跑出无形中掩护了飞镖的出手。
一种很小的飞镖― #8213;金钱镖。
这实在太巧了,巧就巧在苟老大能碰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缘。
镖在中途,无声无息。
虽然很小,却是杀人的利器。
人活着无疑是美好的,但一旦死了,无论怎样美好的东西全都化为乌有。
特别是面对面的被人杀死,那才更为遗憾。就像刚才死了的三个清兵,他们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对他们来说,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人类就这么残酷。
有时候一个人杀另一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有的人杀人是为了生存,而有的人杀人却是为了权力― #8213;巩固杀人的权力。
还有一种人杀人好像就是玩乐。
马姑娘今天也杀了人,可那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了更多人的生存,也是被杀的人先要杀自己而被反杀的,因此这人杀得理所当然,名正言顺,毫无挑剔。
紫衣人也杀了人,而且轻描淡写的就杀了三个人。
这是一种炫耀身份和武技的杀人表现,带有玩乐游戏的行为。
这三个人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容易。
然而他们死了,正因为他们没想到会死得这么容易,所以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甚至死前没留下任何一点美好的东西,就连到嘴的一片肉一杯酒也没有咽下。
现在轮到紫衣人,难道这是报应?
天地间要是真有报应,紫衣人杀了人固然理应得到报应,然而从屋内跑出喊“救命”的姑娘,却在哪一方面得罪了报应神而要得到无端的凌辱呢?
姑娘敞开着胸脯,又被一个狼样的清兵追着。
她的处境更糟,更危险。
她比起紫衣人,虽然不会有被马上致死的危险,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远比死了更难受。
每一个人都有尊严,不管男和女,都要靠尊严活在世上。
一个姑娘一旦在人群广众中被另一个男人扒光衣服,遭受凌辱,那羞愤之心马上会想到将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这样活着,不如死了来得干净、痛快!
难道报应之神也会行私?
难道天地间就没有“公平”二字?
姑娘露出的胸脯,春光流泻,滚圆的腰身,丰韵尽现。尽管她慌不择举的用手胡乱的捂着,但那种扣人心弦的青春气息仍然毫无阻挡的扑在人们面前,甚至产生令人心跳肉颤之感。
女性的法宝就是这种魅力。
这种法宝一旦被人蛮横的提前强示于众人,无疑彻底毁掉了一个女性的美。
对女性来说,这是另一种死。
姑娘名叫杏花,虽是农家姑娘却生得颇为姣好,就像一枝出墙红杏,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杏花乃店主之独生女儿,这店就是靠他们父女俩经营的。刚才清兵冲进店内抢吃抢喝,怕他们出言无状,动手动脚,这才藏在里屋的,谁知还是没有逃脱一个悄悄跟进里屋的清兵的魔爪和欺凌,被撕破了胸衣,露出雪白的胸肌。此时眼看着将要被魔爪再次抓住,她的境遇如何不糟?这场面如何不撞击人的心弦?
魔爪就要抓住姑娘。
飞镖就要射穿紫衣人的颈喉。
突然只听“铮”、“砰”两响,紫衣人完好无损,杏花姑娘也安然无恙。
那“铮”然之声是被击落飞镖的响声。
那“砰”然之声是清兵倒地的声音。
本来同时打出的两支竹筷,一支击落飞镖后同飞镖一起跌落,另一支却深深地插在伸出那只魔爪的清兵的手腕。
随着清兵杀猪般的惨嚎,紫衣人和苟老大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店里面多了一位白衣青年。
他是从天而降,还是从地中冒出,却几乎无人看见。
其实他是从店门而进,只是他进店门的速度比别人快了一点儿而已。
何况店中之人都在注目那场撞击人心的场面。
苟老大见白衣青年比紫衣人更显出几分气度,别有一番英豪之感,不禁暗叫一声倒霉,心想今天真是活见鬼,自己怎么尽遇到的都是些扎手人物。
紫衣人面对白衣青年不但不谢,而且反唇相讥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白衣青年一个潇洒的动作,像一朵白云飘了飘,轻轻一笑,道:“其实我只是碰巧帮了你,本来就不需要叫人记情嘛,阁下又何必多心呢?”
紫衣人“哼”了一声,表情复杂的瞟了一眼白衣青年,左手一伸一缩,马姑娘身上的绳索便齐齐断落。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重新坐在原位上。
店老板战战惊惊地扶女儿进屋后,返身出来,走到白衣青年跟前,“扑通”跪下,千恩万谢地瞌起头来,。白衣青年见此情景,忙拉起他来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如有什么现成的吃喝,快拿出来,我吃了好赶路。”
白衣青年不但人生得美,而且说话也和气,要不是那男性特有的勇武之气和那充沛的阳刚之气,那秀眉及一身洁净的飘飘白衣,十个人中怕有九个人认为他是姑娘呢。
“哈哈哈!”门口突然有人大笑道:“可是你们谁也走不了了。”众人往门口一看,一个清军官儿,领着一队清兵封在了那里。
这个清军官儿生得尖嘴猴腮,但显得非常沉稳,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放射出阴冷的光芒。胆子小的人被他那么一瞄,身上就会不自然地起鸡皮疙瘩或打一哆嗦。
店老板见又来了一拨清兵,吓得浑身直筛糠,站在那里看着白衣青年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别怕,你就将吃喝赶快给我拿来吧。”
苟老大见了来人,赶紧跪见:“常大人,姓马的丫头就在面前,”他说着又指了指紫衣人和白衣青年,说:“要不是这两个小子捣乱,我们早就和大人会合了,现在你来得正好,千万不要叫那两个小子给跑了。”
姓常的清军头儿眼中冷光倏闪,不屑地撇了一眼苟老大,突然把手一挥:“统统拿下。”
清兵一拥而上。
白衣青年那一幅狼吞虎咽的饿相,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而造成的。他对眼前的事情无暇一顾似的,兀自填着自己的肚子。
紫衣人瞪了一眼白衣青年,来到马姑娘身边,抖开他手中的那把折扇,极有风度的轻摇了几下,道:“你们想是活得不耐烦了,也敢前来送死。”
三尺境内的清兵突然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墙,挡住了他们的进路。
姓常的清兵头儿见清兵畏缩不前,正要呵斥施威,不料受足气的马姑娘突然长剑呼啸一声,剑光闪处,走在前面的士兵早已鲜血飞溅,魂归西天去了。
姓常的见状,恨得咬牙切齿,下令放箭。
屋小箭密,退无可退,紫衣人和马姑娘眼疾手快,双双举起一张木桌,向放箭的清兵撞去,待箭失去效用时,他们双脚点地,同时跃起,破屋而去。
姓常的清兵头儿见对方占了便宜还被逃走,真是恼羞成怒,把气全转移到了白衣青年身上。
白衣青年端着最后一盅酒正要饮下,十几把钢刀同时向他砍了过来。假如这十几把钢刀无论砍在谁的身上,都会被剁为包饺子的肉馅儿。
白衣青年也不例外,他也是血肉生成的躯体,不是木桩。就是木桩也会一下子被劈为一十八块。
可这种一窝蜂式的攻打法,对白衣青年来说,那却是一种最低劣的表演。
这些人在人数上虽然占了绝对的优势,可他们在武技上却都是泛泛之辈。
因为这在进攻紫衣人时已成显明见证。
这种不知难而退的人,往往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白衣青年见清兵扑来,身子稍稍拔起丈许,在空中轻轻一旋,双腿微分,只见那些清兵便像狂风吹朽木般的齐齐向后倒去。
不用手不用器械,完全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便完成了阻挡敌人进攻的任务。再看白衣青年,此时仍坐在原来的位置,悠然喝下手中的最后那盅酒,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所谓“技高一着压死牛,”怕就是这种情况。十几个清兵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脑袋仍在,浑身也无破伤,便互望一眼,见头儿并无下令后退之意,于是发一声喊,举刀又向白衣青年扑去。不过这次他们却完全像虚张声势,光发喊,进攻速度却很慢。
姓常的军官见状怒道:“谁临阵后退,格杀勿论。”
清兵被这样一逼,只好硬着头皮又往前攻。
白衣青年见状,皱了皱眉,警告他们道:“你们的头儿心肠如此狠毒,还替他卖命,未免太没出息,你们明明奈何不了我,却偏要往死路上走,如再不思逃命,休怪我手下无情。”
清兵骑虎难下,进也不行,退也不成。正犹豫间,后面又增加来了七八个清兵,强逼着前面的清兵往前攻。
白衣青年俊脸一冷,神色一肃,也不再说什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清兵知道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既然吃了当兵的这碗饭,不如潇洒一点,就死在战场上吧,这样倒还能留点清名。于是他们手里的刀都举得高高地,搂头盖脸地向白衣青年劈去。
然而他们的刀还没有砍到实处,就觉着拿刀的手顿觉一轻,接着手腕一凉,那刀便纷纷落在了地上,待醒过神来一看时,只见十几个清兵拿刀的手腕上都插了一支竹筷。
显然是白衣青年手下留情,要是竹筷换个地方插在脖子上的话,他们还焉有命在?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竹筷既然能插在手腕上,也一定能插在脖子上。
可是清兵头儿又下了死命令:“上,就是用牙咬,也要把他咬烂、咬碎。”
清兵头儿就像看着鸡蛋明明在石头摔碎,却并不感到可惜和后悔。
可怜的清兵,平时也许做恶太多,今天到了报应他们的时辰。当他们穷凶极恶的扑近白衣青年的瞬间,那竹筷便真的插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人是血肉之躯,脖子又是人生最紧要的部位,一旦被插上了竹木之器,还能活得下去吗?
竹筷虽小、虽轻,不带丝毫金属,但照样立时能结束美好的生命。因为武林中人可以利用任何一点极细微的东西作暗器来毙人性命,甚至包括叶、一纸……
自然清兵的进攻不仅仅是失败,而完全是覆灭。
不过白衣青年也不是最后胜利,可能恰恰给他带来的是更大的危机。
一出手就杀这么多人,尽管是被逼无奈,但仍未免有点锋芒不露。
锋芒不露,有时候往往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一种急躁的表现。这种沉不住气的急躁,往往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只逞匹夫之勇,图一时痛快,实为用武之大忌。不过当强敌环袭,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就是世上再明智的人也会拼命一搏。何况清兵那么多人,还有强敌旁伺。
这样只有消灭敌人,才能保存自己。这是白衣青年的唯一选择。
置敌人于死地而后生,这是兵法中之浅意,也是一个古老的辩证法。
姓常的清八头儿见此情景,不由也暗吃一惊。这用竹筷杀人并不难,难就难在一二十人在同一时间同一部位被杀,这份功夫在武林中怕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于是他不怒反喜,竞生出些惺惺之意,双拳一抱,和颜悦色的道:“看来这位朋友倒是道上的人物,斗但请问是哪路神仙,我‘连环镖’常山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白衣青年瞟了一眼常山,也抱拳还礼道:“多谢常大人错爱,我只不过是个四海漂流的小人物,比起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连环镖’常山的名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能承受得起常大人的看重,只要常大人不为难在下,大人的这份情我便永世难忘了。”
常山看他充其量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条大辫潇洒的垂在脑后,举止大方,意气风发,豪情万丈,谈吐文雅,不亢不卑,大有书生剑气之风骨。他简直不相信世上竞有如此英武之人物真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也。听了白衣青年的话,他便打个哈哈,笑着说:“哪里话,我喜欢都还来不及呢,怎说为难你的话呢?刚才就算是我送你一个见面礼,咱们坐下来重新喝一杯如何?”
白衣青年连连摇头,道:“常大人,你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我与你从未谋面,哪能承受得了这样大的重礼?再说我乃一介草民,又怎敢和常大人平起平坐喝一杯呢?”
“嗨,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何必这样见外?”
“常大人,不是草民见外,而是你太客气了,更使草民心中惶恐。”白衣青年一副诚恐诚惶的样子。
“这样说,你这个草民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常山本来就挤出来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白衣青年还是那副诚恐诚惶模样,说:“不是草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草民不敢。”
“那么,你为什么敢接受我的大‘礼’呢?”常山慢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送在手中的大‘礼’不收,有失江湖规矩,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白衣青年说到这里故意把话打住。
常山一愣,问:“什么原因?”
“那就是怪你有眼无珠。”
“好个有眼无珠!”常山不怒反笑,道:“年青人有胆气,骂得好,我开始还真把你没放在眼里,谁知你身上还真长了几根刺,有几分傲气,真是后生可畏!”说着语气一转,道:“不过,你别忘了,我现在完全还有讨回这个公道的机会。”
白衣青年淡淡的说:“我知道。”
“你很聪明,”常山说:“聪明的人往往都很直率,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人。”
白衣青年却冷冷地说:“不过,我并不喜欢像你这样的人。”
“爽快!”常山赞道:“敢说敢当,够一条汉子,要不是你很固执的话,我真不想和你动手,而愿意和你交个真正的朋友。”
白衣青年傲然不屑的说:“你明知这是废话,你却偏要说,结果等于没说。因为咱们从一开始就水火不相容,何况我还欠你一份重‘礼’。这份重‘礼’我是无法还给你的,只有你自己想办法讨回去,所以你最好还是别浪费时间。”
常山颇有点不舍的样子,道:“看来我只好领教阁下的绝技了。”
白衣青年忙说:“不敢。听说阁下的连环镖独步武林,今天倒有我大开眼界的机会。”
“阁下的竹筷暗器手法也不赖嘛!”
二人说着话已交手二十余招。
三十招过后常山使出了“连环镖”,只见寒芒如网,毫光撩眼,一举想击败白衣青年。
据说常山的“连环镖”最多时可发出一百单八枚,暗合一百单八将之数。不过不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他从不使用,有一次被太平军围困,他也只发了六九五十四枚,便打开了缺口逃了出来。可是今天已用了九九八十一枚,却仍然奈何不得白衣青年,不由得使他神色突变冷汗直流。索性停了下来不再使用,因为他知道对于这样的高手,你就是打完一百单八将之数也是奈何不了他的,再使用下去,那不等于把生命交给了人家吗!
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当然常山的连环镖也不例外。
使常山神色突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白衣青年好像完全知道破解连环镖之法的奥秘。
原来这连环镖除了它本身浸有的巨毒外,其主要威力就在于回旋时划出的弧线。这弧线只要扫在人身上就会皮开肉破,见血封喉,死于当场。假如接挡不得法,或按常规暗器的接法去对付,那很可能就会上当中镖,如果专找弧线的弓背去击打,就会威力大失。
白衣青年就是利用手边的竹筷击打弧背而破解那九九八十一枚连环镖的。
因此常山不能不神色突变。
可是常山游迹江湖大半生,闯荡武林几十年,老奸巨猾,对“回旋镖”这个称号自然十分看重,一旦这一“绝技”被毁,那将在江湖上威风扫地,一蹶不振。于是他索性收回连环镖,“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实道来,不然你今天来得去不得。”
白衣青年略带不屑的说:“常大人,这个问题难道还要我重复吗?”
常山冷笑道:“我看你根本就不像四海漂流的小人物。”
白衣青年平静的说:“你看我像什么人?”
常山哼道:“我看你就是发逆的奸细。”
白衣青年并不感到吃惊和意外,微微一笑,道:“常大人,我看你是神经过敏,说话可别闪了舌头,你说我是发逆奸细,有什么证据?”
“杀死官兵就是最好的说明。”常山多少带点借题发挥。
白衣青年不急不躁,反问道:“常大人,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无缘无故地要置我于死地,我只是自卫而已,他们的死,难道要怪我吗?再说你为了要置我于死地,又是你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在那种生死关头,我不杀他们,你也要杀了他们,你用心何其毒也。”
“你年纪轻轻,出手狠毒,分明是对官兵怀有极大的仇恨,却还要借辞狡辩。”常山也有些强词夺理的说。
白衣青年不置可否,说:“凭你怎么说好了,反正嘴长在你脸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和你也没有什么理好讲。”
“好,”常山得意的说:“你既然默认是发逆奸细,那就容不得本大人对你手下不留情了。”
白衣青年反讥道:“请问常大人,打从你我照面起,你什么时候对我留过情呢?”
“很好,”常山狠狠地说:“那我现在还要见见你的真家伙。”
手捏剑诀,“白鹤亮翅”,拉开横空出世的架式。
这时不料苟氏兄弟抢了上来,说:“常大人,杀鸡焉用牛刀,把他交给我们兄弟生擒活捉便了。”
一般大话说起来都很容易,甚至张口就来,可是做起来往往比登天还难。
有时候大话从无知者口中说出,仅被人当作笑料一笑而已,而在剑拔***张的战场上,却往往招来杀身之祸。
苟氏兄弟这样说,不知是自己胜券在握,还是把常山当成了他们的救世主,竟然说得那样轻松和肆无忌惮。
这话说出来连常山都直皱眉,但对他来说,却是就坡下驴的绝佳时机。另外他也想看看苟氏兄弟的真本领,借他们来抛砖引玉。于是点点头,给足苟氏兄弟的面子,在旁掠阵静观。
白衣青年听苟氏兄弟口出狂言,要生擒活捉自己,不禁又激起几分傲气,于是调侃道:“你们两个是哪里钻出来的小丑,将不像将,兵不像兵,我看倒很像一对走狗,不然怎会放出这样的狗屁来。”
苟氏兄弟的大话仍然不减分量:“本兄弟是捉人的祖先,宰人的行家,你就乖乖受死吧。”苟氏兄弟嘴里说着,手里的刀剑已一齐攻出三招,而且一招三变,快捷无比,眨眼间已各自劈刺出六六三十六刀剑,在白衣青年眼前织出了一道道刀光剑影的网,又像一排排巨浪,向他头顶倾压过来。
白衣青年像一阵风,一边在刀光剑影的缝隙中移动,一边口里说道:“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今儿个我就空着两只手和你们上演一场耍狗戏吧。”
这种傲气足可以把对方噎得半死。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苟氏兄弟更加紧了进攻的威势,刀剑之光寸寸不离白衣青年的要害之处。
原来苟氏兄弟是常山手下新投靠来的小头目,他们不但在江湖上结冤很多,而且原本就是杀害过太平军战士的刽子手,因而做贼心虚,经常提心吊胆,这才来到边陲阶州投靠常山,苟延残喘。如今初来咋到,一要卖力显功,给主子抛砖引玉,二来打从白衣青年筷子击落他的飞镖时起,就已怀恨在心,因此一上来就是狠招、猛招、毒招,恨不得一下子劈死他。故尔较之与马姑娘的对阵,威力超出何止数倍,而速度的快捷及招式的变化,也有不同凡响之处。可是白衣青年此时手里已握着一双竹筷,当苟氏兄弟的刀光剑影又一次攻近身边时,他只轻轻地动了动手臂,脱手而出的一双竹筷,便与刀剑相撞,于是剑影顿失,刀光俱无。
苟氏兄弟见此情景,又气又恨,他们突然也打出数枚毒镖,然后挥刀舞剑又扑了过去。可只听“喀嚓”、“轰”的连声响,便见白衣青年所在的地方桌碎柱折,茅屋塌下半角。而白衣青年却早已盘坐在他们背后的一张桌子上。
苟氏兄弟眼睛血红,像一对穷凶极恶的疯狗,他们抖落身上的草屑,猛地返身斜纵,双双向白衣青年盘坐的桌子上劈杀过来。
白衣青年神情安静,以逸待劳,苟氏兄弟误认为他是受了镖伤,不禁心中有些得意,眼看刀剑就要沾上他的衣服,耳鼔突闻“砰砰”声响,白衣青年仍安坐无恙,而苟氏兄弟却像两只断线的风筝,轻飘飘直向对面墙上撞去,一口鲜血吐出,双双坠地而亡。
常山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人家用几支竹筷和他们一刀一剑斗了半天,不但没看出他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反而最后以两只窝心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真是既可怕又可悲。
眼前只有常山和白衣青年两个人,店家和女儿已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连影儿都没有了。常山虽然心下吃惊,但实在心有不甘,便大言不惭的道:“好小子,留着看家本领,非要和本大人见个真章吗?那好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天外有天。”
白衣青年听了这话无不风趣的说:“你这个天外之人,不知想过没有,一个带兵的将军,只剩下自己光杆一人时,他会有何感受呢?”
这句话正戳在常山的痛处,不禁面颊一热,但仍大气凛然的说:“我想只要这将军仍在,他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白衣青年笑道:“看来你的脸皮一点都不薄嘛!”
常山道:“小子,你不相信,那就让本大人来超度你吧。”说着挥剑直抢上来,“白蛇出洞”,剑照白衣青年的咽喉直刺过来。
白衣青年把脖颈微微一偏,正要出指锁剑,那剑却在要锁未锁的瞬间倏地收回。
常山的这把剑使得神出鬼没,确有些根基,不但出剑快,而且收剑更快,大有防不胜防之威力。
白衣青年刚喘过气来,那常山的剑便又“直捣黄龙”向他的心窝扎来,他虽有头一剑的教训,但这一剑刺来还是叫他吃了一惊,因为这一剑无论从速度和技巧上,对于使剑的人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
白衣青年在桌子上,几乎是避无可避,只好力贯双掌,二次去锁那剑,本想以快治快,险中求安,可是他又判断失误,就在剑锋快沾到衣服,他的锁势刚刚形成的眨眼间,常山的剑又倏地从锁势中滑出。
好个白衣青年,他不能光守不攻,他见常山的剑锋一滑,便随势及时地扫出“横空一掌”,同时一脚倏地向常山拿剑的肩膀弹去。
这一扫一弹大有后发先至事半功倍之效。假如两招都使在实处,不但可以震飞长剑,而且完全可以被废去一臂。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
白衣青年的手法之快、准、狠,常山是早已领教过了。他是个老江湖,经验丰富,能迅速调整作战方案,吸取不成功教训,因此他早已留神,在白衣青年那一扫一弹发至半途之际,他倏地收回剑锋,及时地发出了三枚无声无息的“连环镖”。
大凡暗器,多浸有巨毒。常山的连环镖其毒更甚,一旦中镖,就有生命危险。
白衣青年一扫一弹使出后,见常山又放出了连环镖,他虽来不及收势,但另一只手掌却跟着反搧回来,那劲道倘若搧实,足可以将石搧碎,将壁洞穿,另外那被搧回来的镖,还能伤及发镖之人,虽有两败俱伤之打法,但此时此刻也只有这样放手一搏了。然而这连环镖自有其奥妙之处,虽有两镖被扫飞,可另一支镖却轻轻地在他腿部擦过。
白衣青年的感觉就像被刺挂了一下,但他立即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中了毒镖的迹象。因为浸有巨毒的暗器,刺破肌肉时的感觉才这样,极轻而又不疼痛,这是每个学武之人都能识得的基本常识。
出人意料的事情,常常都在发生。白衣青年再精明,也有上当的时候。因此他深悔轻敌太甚,。为什么不早拔出自己的剑来,早早结束战斗?可是这一切都已过去,因为。世界上就根本没有“后悔”这味药。
其实常山对白衣青年的两次攻击都是虚招,他就是暗设诱招迫使白衣青年出手上当,然后悴下杀手。因为他的虚招使得滴水不漏,竟然连白衣青年都给骗过了,所以白衣青年未能逃过这一镖的轻扫。
这一招的得逞,足以说明常山的滴水不漏和老奸巨猾的本质。
白衣青年并不惊慌,他就是再中一次毒镖,完全也能自保。因此常山更不敢把他生擒活捉,所以他很镇静而极为风趣的赞道:“好利害的连环镖!”
常山有些得意,也用白衣青年曾嘲笑过他的口气说:“怎么样?这次你该尝到我‘连环镖常山’的厉害了吧?”
“早闻‘连环镖常山’心毒手辣又阴险,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白衣青年仍然饶有风趣的说。
常山原是陕西绿营中的一个小头目。因为北上的太平军在回驰天京救援的路上,被陕西的官兵堵截击败后,他便成为镇压太平军的英雄之一,被提升为阶州游击,镇守甘、川咽喉要地,卡断太平军向西北方向进军的道路。他本来剑术不错,但却多以连环镖取胜对方,所以人称“连环镖常山”,不知底细者,全都防他剑术,却大大忽略了这无声无息的连环镖而吃了亏,连白衣青年今天也着了他的道儿。
常山大概是胜了对方一招半式而心理上得到了平衡的原因吧,他在嘴头子上便也神气起来,道:“知道就好,这回你可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吧?”他说着又阴阴地一笑,道:“不过像你这么英俊潇洒的青年,我真不忍心叫你就这样化为乌有,可是你太好强、太固执、太狠毒,留着迟早也是个祸害,本大人有好生之德,这样吧,现在我也无须向你动手,你若有造化解了毒,算你命大,你若没有造化解不了毒,就等着毒发身亡吧。”说完脚下一拧,转身遁去。
小店尸横遍地,桌碎椅烂,杯破盘缺一片狼藉,塌了的草屋中间漏下大片阳光,既柔和又惨淡。忽然一件鲜红的落衣在白衣青年眼前一闪,他心里一动,上前捡起抖开,竟是一件红色披风。于是他马上想起了那位和紫衣人一起逃走的姑娘,心说这不正是她身上之物吗?他略一沉思,抖落尘土,便收在了身上。之后正欲出门赶路,只觉被连环镖所扫之处一阵麻木无力,这才知道常山所说不假,尤其是这种慢性发作之毒,对生命威胁更大,也更难治愈。
白衣青年坐下来清洗伤处,涂抹疮药,运功疗毒。好在这里经此一乱,来往客商暂绝,加之一应用具齐全,倒成为他疗毒治伤的好地方。
马姑娘和紫衣人破屋而出,一阵急奔,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马姑娘一抱拳向紫衣人道:“多谢壮士相助,不知壮士尊姓大名,如今要到哪里去?”
紫衣人抱拳回礼道:“小生姓沈名重,刚从陕西而来,路过这里,路见不平,故拔刀相助,乃武林中人之本色,何必言谢。”说着反问马姑娘道:“敢问姑娘芳名,为何被官兵捉捕?”
马姑娘苦笑一声,道:“我乃是一个漂流江湖的小女子,名叫马小红。我们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硬说我身上带有什么‘白马图’、‘黑马图’的,我气不过,宰了他们几个人,和他们打了起来,结果寡不敌众被捉。眼下虽在沈大哥的帮助下得以逃脱,看来我杀了他们的人,麻烦事还在后头哩,但我必须先回家看看父亲,看是否真的像他们所说父亲被官府抓了去。”她说着又岔开了话题,叹口气道:“只是苦了那位白衣大哥,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你们都是好人啊!”
沈重对马姑娘惦记白衣青年,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酸味,但他嘴上却说:“不怕的,我看他很狂傲。狂傲的人都有一点小本事,也许足够自己保护自己的,不必担这个心。”
马姑娘点头说:“但愿如此。”
沈重不再提及此事,转而对马姑娘十分关心的说:“你这次回家虽然凶多吉少,但我也正好去阶州会友,如马姑娘不嫌弃的话,我愿为你助一臂之力。”
马姑娘莞尔一笑,说:“多谢大哥,为我的事,怎好再连累于你!”
沈重马上接道:“哪里的话,你我今日从敌人的刀丛中双双杀出,虽是初次相逢,但也算是有缘,你又何必这样客气呢?”
马姑娘有些激动:“这……”
沈重一笑,道:“别这那了,咱们走吧。”
走了几步,马姑娘突然站住,说:“沈大哥,我暂时不回家了,你先走吧。”
沈重一愣:“为什么?”
“我要返回山村小店。”马姑娘说。
沈重更为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丢了一件东西在那里。”马姑娘含糊的说。
“要紧吗?”沈重问。
“不要紧。”马姑娘答。
“什么东西?”沈重又问。
“一件披风。”马姑娘说。
沈重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当什么宝贝,”他笑了笑又说:“原来是一件破披风,那有什么可宝贵的呢,值得你再去冒险。”
马姑娘满含深情的说:“你不知道,这披风虽是平常之物,可那是我父亲一针一线缝制的,是专门为我出门在外挡风御寒的。我从小失去母亲,是他把我屎一把尿一把的抚育大的,我怎能丢了他的一片慈父之情呢?”
沈重听了,有点感动的说:“你们父女真是情深意长啊。那我也随你去一趟吧。”
“沈大哥,你有事,你就干你的事去吧,我的这是缓事,多谢大哥美意。”马姑娘委谢道。
沈重:“这……”
马姑娘一抱拳:“沈大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沈重原地呆立了一阵,顺着马姑娘走去的方向,尾随而去。
马姑娘为披风所牵,调头返回山村小店。她一路虽然情急步快,但这样往返折腾,最快也需一两个时辰,因此快到小店时,已是傍晚时分。这时暮色已浓,只见小店方向亮光一片,似是火光,她紧走几步,果然是小店起火,只见那火已成燎原之势,“哔哔剥剥”,弥空冲天,就是天上神仙下凡也无法施救。
马姑娘正在那里两眼发呆,浑身发抖,突然路那边传来一阵夜枭般的大笑:“奶奶个熊,我看那小子八成已化为灰烬,咱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再等等,”另一个汉子声音坚决的说:“听常大人说,这小子武功高强,千万不可大意。”
马姑娘一听大吃一惊,那白衣青年果然被困在小店。可小店火势如此之大,却是如何是好。她顺声音望去,只见小店对面的大路边上隐隐站着四个人,虽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却感觉得到他们的凶残。
只听另一个汉子说:“那小子中了常大人的连环镖,不死也寸步难行了,何况火势这么大,就是一团金,也被烧化了。”
夜枭般笑声的汉子接道:“是啊,除非那小子有土行孙的本领,不然定难逃脱此劫。”
声音坚决的汉子说:“正因为那小子很不一般,常大人才后悔没有当场杀了他,这才又打发咱们来放火。我看还是细心为好,咱们不妨再四处搜一搜,以免漏网,后患无穷,常大人那儿咱们也不好交差。”
说话之人听起来好像是这些人中间的头儿,具有一定的沉稳性,那夜枭般笑声的汉子声音一下子转低,口里嘟噜道:“我看大哥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大哥,就是头儿,这是江湖上铁定了的事。
只听另一个汉子说:“老四,听大哥的没错,常言说,小心没大差嘛。”
夜枭般笑声的汉子声音又一低,道:“我们关中四怪放这么一把火,几时这么胆小过?何况还有常大人撑腰。”
被称为大哥的汉子说:“正因为那小子身怀绝技,我们才不得不这样小心。”
“关中四怪”这些官府的鹰犬,江湖败类,竟然跑到这儿来放火,真是可恶极了。马姑娘听到这里,心中的那把无名火“腾”地就升了起来,心想他们的这一着也太狠毒了,白衣青年既然中镖,不是被巨毒所害,也一定被大火烧死,真是杀人放火,不留痕迹。就是白衣青年侥幸逃生,可自己的披风却绝对难以幸存。自己出门没有三天,就丢失了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红披风,怎好意思去见父亲。想到这里,她把火气全迁怒于关中四怪,她要叫他们付出放火的代价。
马姑娘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关中四怪面前,她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剑倏地出鞘,指着路边站着的关中四怪喝道:“你们为什么放火烧店?”
本来这是一句废话,但不知为什么她却偏要这么一问,稍一细想,恐怕连自己都要发笑。
可那路边站着的四个大汉― #8213;关中四怪,却先是一愣,又是一惊。见平空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并用剑指着他们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分明有兴师问罪之意,怎不使他们吃惊?可是他们都是江湖老油子,又见是一个小姑娘,随即镇定下来。一个青面汉子跨前一步,说:“姑娘好俊的轻功,真是叫咱关中四怪大开眼界。”说时青面上竞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姑娘便是在这小店里逃走不久而又返回来的马小红马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马姑娘一惊,但她马上回说:“是又怎样?”
青面汉子正是四怪中的大怪青面怪,他又一笑道:“本来你已经从小店逃出,暂时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和自由,为什么又去而复返,是不是那中镖的小子和你是同伙,不放心又来关顾于他?或者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要来送死?”
马姑娘呸道:“放屁,我愿来就来,愿去就去,管你屁事!”
“这件事我们还真管定了,”青面怪有点得意的说:“我真佩服马姑娘的胆魄,本来我们奉常大人之命,烧完店后的追踪目标就是你,可谁知你偏往我们的刀口上撞,这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老二花斑怪挤弄着满脸蛇皮一样的花斑,阴阳怪气的说:“我们为什么要放火烧店,这个你应该很明白吧,不过你还有一条路好走,那就是交出‘白马图’来,咱们便可各奔东西。”
马姑娘冷笑道:“关中四怪,你们这些官府的走狗爪牙,从陕西跑到甘肃来捕风捉影,要本姑娘交出什么‘白马图’来,是不是吃错了药,给本姑娘耍疯?”
“这可怪不得我们欺负你了,谁叫
是马姑娘呢?”,瘦身长脖颈的三怪长颈怪说。
老四夜枭怪,就是夜枭般笑声的汉子,他凸腮塌额,鼻孔朝天,眼睛小而却溜圆,说话声音十分刺耳难听,加之好色性凶残,因此江湖人称“夜枭怪”。这时他呲开獠牙,“咭咭”笑道:“今天倒是我们的运气不错,老子们站在这里正感乏味,你这个小美人儿却正好送了上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事。”说着又是哈哈一笑道:“火是我们放的,店是我们烧的,怎么着?难道你爱火中的死鬼,不爱我们四个大活人?”
常言说:“丑人偏作怪。”此话千真万确。这夜枭怪不但人丑形恶,而且嘴也特别不干净,这一通话无异于拉屎放屁,令人作呕,而他却全然不知,充当硬汉,不禁使人多少有点抱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他竟然还能活到今天?
马姑娘一天内这样的话就听了不少,因此她并没有立即发怒,而是笑面如花的盯着夜枭怪一字一板的道:“爱,我非常爱你们四个大活人。”她向前跨了一步,对夜枭怪神秘兮兮的说:“四个人里面我尤其爱……你……”,“你”字音未落,身子一动,剑光倏闪,夜枭怪脸上刚刚绽出的一丝嘻容便僵住,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夜枭怪的运气真的不错,他刚和马姑娘一照面,便得到了马姑娘的特别“青睐”。这岂只是运气不错,简直是大走“桃花运”。
这情景正应了那句老话:“祸从口出。”
其余三怪只见四怪脸色异样,却一动不动,便问道:“老四,你怎么了?“
“老四”无回音。
马姑娘冷笑道:“再问,他也是不会回答你们的。”
青面怪扬刀逼问:“你把他怎么样了?”
马姑娘反问道:“他不是叫我爱你们四个大活人吗,谁知我只是稍稍‘爱’了他一下,他便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这时四怪的脖颈才流出鲜血,同时身子也“砰”的倒地。
马姑娘说得不错,他已经永远闭上了那张臭嘴。只是倒地时却圆睁两眼,瞪视苍天。
青面怪见过很多杀人的场面,同时也杀过很多人,可是谁见过身影一动,便完成了杀人的全部程序呢?这样的身手别说自己四人,就是自己四十人也不是对手。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正想招呼其余两怪认栽退去,不料老三长颈怪见状疯虎般地冲了上去,长长的弯刀映着火光,劈头盖脑地照马姑娘砍来。青面怪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却已来不及阻挡,只见马姑娘身如柳摆,让过刀锋,长剑一挥,三怪便被劈为两段。
天啦,又是身子一晃,剑光一闪就把人劈为两段,青面怪几乎背过气去。
马姑娘对四怪放火烧店,毁了她的红披风十分迁怒,一开始就立意要他们,叫他们付出加倍的代价。因此她下手不但尽是绝招,而且也是全力,所以在四怪本身就轻敌的心理上还没有清醒过来时,三、四两怪便糊里糊涂地做了剑下之鬼。
关中四怪虽然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他们在武林中仅是二、三流人物,哪经得起马姑娘绝招下的全力一击。这一点就连他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马姑娘的剑法之精奥,出手之快捷,力度之狠准,动作之优美,都是一流高手的身手,因此三、四两怪死在她的剑下完全是情理中的事情。何况这件事又扯上了“白马图”,她不杀他们,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自己了。
马姑娘指着刚省过神来的两怪道:“你们关中四怪不但在关中地区杀人放火,残害义军,欺压良善,挑拨回、汉矛盾,已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而且一踏上阶州地面就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还威逼本姑娘要什么‘白马图’,今天本姑娘不剁掉你们的狗爪子,真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死去的冤魂野鬼了。”说着剑光暴绽,花放两朵,同时向两怪击去。
青面怪已吓破了苦胆,早有溜走之意,谁知老二花斑怪已气极愤极怒极地挥刀冲上,他为了配合二怪的进攻,也挥刀从两面夹击。可是当他们攻近马姑娘身前时,马姑娘并不和他们硬接,而要快刀斩乱麻,一招见效。她突然跳起丈余,一式天马行空,剑光匹练般的扫向两怪的头部。那剑气直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正当两怪暗叫不好时,他们头上的压力驟减,却见马姑娘落地跌倒,错失施下杀手的良机。两怪死里逃生,正感莫名其妙,就见马姑娘一个就地十八滚,翻身没入暮色之中。
这瞬间发生的事情,两怪不知道,但马姑娘知道。她本想一举击杀两怪,谁知就在得手时,顿感手臂一麻,长剑几乎脱手,下击之势彻底失败,接着环跳穴一紧,人在空中,失去平衡,跌下地来,因此两怪死里逃生,侥幸活命。
马姑娘身手再好,也经不起这时候被人偷袭。虽然受击的劲道不大,但要想再击杀两怪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故而她绝然明智地迅速离开这多事之地。
马姑娘没入夜色中,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稍一运气,见浑身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马姑娘心想,偷袭自己的人在黑暗中其认穴之准,劲道把握之恰到好处,无疑是一武林高手。看起来他的用意非常明显,那就是既有意不伤自己,又有意不叫自己伤害关中两怪。可他到底是敌是友,却使她一时难以分辨,更给她增添几分烦恼。她现在一想起丢失了红披风,总像丢了魂儿似的,立走不安,心焦意烦。她虽然杀了关中两怪,心中之恨稍泄,却仍然于事无补,反而招致更多人来对付自己。眼下时势混乱,而且人海茫茫,又哪里去找一个会使“马放南山”剑式的人呢?就是找到了自己丢失了接头的信物红披风,又如何相认呢?她恨自己太没用,连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保不住,还保什么“白马图”,真是丢尽了武林世家的脸面,好像父亲那失望的神情正在看着她,使她不觉羞愧满面,无地自容。
马姑娘满怀郁闷,踽踽而行,本已走出了七八里山道,可她的意念好像还在小店那里打转,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白衣青年没有死,他就在小店附近藏身,只要他活着,也许自己的红披风就会有线索,因为他和小店接触的时间最长、最彻底。这种感觉的诱惑力很强,于是她又悄悄折身返回,真的希望在小店附近能碰到白衣青年。
可见马姑娘不但是一个天真的姑娘,而且是一个任性而固执的姑娘。
马姑娘因为心绪不定,在折回小店的山路上迷了路,结果糊里糊涂地在大山深处转悠了一个晚上,并一无所获。
马姑娘的心绪懊恼极了,假如眼前有一只苍蝇飞过,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杀之。
她为丢失了红披风而懊恼;
也为四怪烧了小店而生气;
更为找不见白衣青年而着急。
马姑娘走出大山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喷礴而出的红日辉映着临渡的一个小镇。
小镇前临江水,东西通道,是一个深山难得的水陆要地。马姑娘愣了一会,便决定在这里吃点东西后,再回阶州城探望父亲。
马姑娘走进临渡的一家小饭馆,她实在应该好好吃点东西了。她就便坐在迎门的一个空位上,要了一碗牛肉面。
牛肉面是西北地区老少皆宜的风味食品,在这早春二月的天气里,吃一碗,既热和又舒泰,真是物美价廉,相得益彰。
马姑娘刚坐下一会儿,小二便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马姑娘正要进食,门外突然扑进一个衣衫破烂的化子来,他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牛肉面,向马姑娘扫了一眼,便捉起筷子,把碗挪到自己嘴边,“噗噗沓沓”地自顾狼吞虎咽起来。
这种吃相,若非饿极,恐怕世界上再鲁莽的人也不会有这种吃法。
“风扫残云”通常是形容饿极人吃饭的情景,此时对他来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碗牛肉面连面带汤,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样扫下去的,碗便已空。
马姑娘并没有因被人抢了自己的饭碗而生气,见此人饿极的样子便对小二说:“再添两碗来。”
音落,不料化子伏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马姑娘正在发愣,忽然门前白影一晃,她抬头一望,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正向渡口走去。
马姑娘脑际灵光一闪,顾不得吃饭,离座急急向那白衣青年追去。
她快,那白衣青年更快,他那俊俏的身段,走动的风姿,望一眼便很容易使人想起那小酒店中白云一样的白衣青年。
当马姑娘赶到渡口时,那白衣青年已乘舟离岸。
马姑娘心下一急,顾不得再喊舟子,便驭风凌空向白衣青年所乘之舟飞去。
也许马姑娘命里注定与“网”有缘,谁知她正要落舟之际,头上凭空落下一面大网,可怜马姑娘又被牢牢地罩在网里。
舟定人住,那白衣青年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马姑娘笑吟吟的说:“马姑娘,想不到你一路过关斩将,今天却落在我们‘陇上五鬼’之手,真是太委屈你了。”
原来这穿白衣引诱马姑娘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陇上五鬼”之一的精灵鬼夏残月。
马姑娘气得娇躯乱颤,银牙咬碎,目含惊怒,对着精灵鬼夏残月大骂道:“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癞皮狗,到处欺压良善,为非作歹,本姑娘招你们惹你们了,今天却又和我作对?”
精灵鬼夏残月一点也不生气,仍笑着说:“马姑娘不但手上功夫好,而且嘴上功夫更好,你说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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