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2英雄帖英雄帖怎么能用两次

全文阅读
作者:秦朝游侠
作品相关
正文 第二集 蝴蝶效应乍现 作者有话说 《天龙八部》小说以宋哲宗时代为背景,通过宋、辽、大理、西夏、吐蕃及女真等王国之间的武林恩怨和民族矛盾,从哲学的高度对人生和社会进行审视和描写,展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生活画卷。所谓“天龙八部”是佛经用语,包括八种神道怪物,作者以此为书名,旨在象征大千世界之中形形***的人物。 小说叙云南大理国武林世家镇南王之子段誉,为逃避习武,来至无量山中,因种种机遇,学得一身古怪奇妙的武功,并先后结识少女钟灵、木婉清,互相悦慕,岂料此二人是父亲段正淳四处留情的私生女。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本该是大理国王位的真正继承人,因宫中内乱流落江湖。为报复保定帝,他捉到段誉和木婉清,欲使之兄妹***,败坏段家清誉。大理国君臣斗智斗勇,终于战胜四大恶人,救出段誉。 吐蕃国大轮明法王鸠摩智为抢大理国天龙寺武功绝学六脉神剑图谱,与天龙寺众高僧比武。段誉适逢其会,为救伯父保定帝,以深厚的内力为基础,一人使出六脉神剑,大败鸠摩智,后被鸠摩智用计擒住,带至姑苏武林世家、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享誉中原武林的慕容氏家中。在苏州,他遇见苦恋表哥慕容复的王语嫣,对她一见钟情,苦苦追求;后又在无锡松鹤楼与丐帮帮主、有中原武林“北乔峰”之誉的乔峰结为异姓兄弟。 乔峰来姑苏,本是找慕容复查清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被他自己的成名绝技所杀一事,谁知帮内突生大变,他被指证为契丹人。为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北上少室山,找自己的养父乔三槐和恩师玄苦,可二人已被害身亡,目击之人皆认为是乔峰出手。他悲愤异常,百口莫辩,为救少女阿朱之命,大战聚贤庄,与天下英雄为敌,后见杀戮太多,想自刎以求解脱,却被一神秘的武林高手救走。在雁门关,他为自己的身世所苦恼、自卑,因见宋兵屠杀契丹百姓,如醍醐灌顶,立即顿悟,不再以契丹人自耻。为寻找仇人,他和阿朱往返千里,苦苦求索,途中情意互生,彼此爱恋。后其被马大元之妻所骗,以致失手打死假扮父亲段正淳的阿朱,悔恨终生。并答应阿朱,照料她的妹妹阿紫。 阿紫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徒弟,满身邪气,不以他人之是非为是非。乔峰带她至东北,从金人手中救出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结为兄弟,帮助消除叛乱,被封为南院大王。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为寻找一个色艺双全、聪明伶俐的徒弟,设下珍珑棋局,为少林寺虚字辈弟子虚竹误撞解开。相貌不佳为人愚直的小和尚成为逍遥派的掌门人后,又被灵鹫宫主天山童姥带至西夏皇宫中,尽得逍遥派真传。天山童姥与西夏王妃李秋水同归于尽后,虚竹成为灵鹫宫主人,并与跟随王语嫣而来的段誉结为兄弟。为向方丈忏悔自己的罪行,虚竹回到少林寺,适逢天下各路英雄齐至少林寺,有丐帮、星宿派、姑苏慕容、鸠摩智、大理段氏、四大恶人等等。 原来阿紫在乔峰处耐不住寂寞,跑出游玩,被其师丁春秋毒瞎眼睛,幸亏已学得少林寺武学秘籍《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的聚贤庄公子游坦之对她热恋不已,并将她带至丐帮。游坦之受丐帮内奸全冠清利用,以武功夺得帮主之职,并向少林寺挑战,欲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乔峰为寻阿紫,也率燕云十八骑赶来,受到群雄围击。段誉、虚竹挺身而出,帮助大哥共同御敌。一场龙争虎斗,乔峰用降龙十八掌(新修版改为降龙二十八掌)打倒游坦之,虚竹以生死符大败丁春秋,段誉将六脉神剑发挥得淋漓尽致,大胜慕容复。慕容复失尽颜面,举剑自刎,被一突然出现的灰衣老僧制止,并教训他身为大燕子孙,不可轻生。灰衣老僧正要与乔峰比武,又赶来一黑衣僧人,也就是当年救乔峰之人,他们是诈死的慕容博和大难不死的萧远山。 原来三十年前,慕容博为使中原武林与契丹结怨,假传消息,说契丹武士要往少林寺抢夺武功图谱,众武林豪杰在少林寺玄慈方丈的带领下前往雁门关伏击,杀死无辜的契丹武林高手萧远山的妻子和手下之人,萧远山奋力反抗,后见爱妻身亡,伤心跳崖,将周岁的儿子扔在昏迷的丐帮帮主汪剑通身旁,这个孩子就是乔峰——应该叫萧峰。萧远山跳崖后并没有死,隐姓埋名,潜入少林寺偷学武功。慕容博假传消息后,为免玄慈责难,诈言身死,也不时去少林寺偷阅武林秘籍。玄慈杀死萧远山妻子侍从后,意识到自己被人欺骗,便和汪剑通一同托人照料萧峰。如今真相大白,萧峰苦苦追寻的凶手正是自己的父亲;而更叫人难以预料的是虚竹是玄慈与无恶不作叶二娘所生之子,玄慈受少林寺规之罚后自尽,叶二娘殉情,萧远山、慕容博被少林寺藏经阁一神秘老僧点化,皈依佛门。 此时西夏国张榜招婿,众人相继赶来。慕容复为应招拒绝王语嫣的爱情;段誉救起伤心自杀的王语嫣,终于获得她的芳心;鸠摩智贪练少林武功,走火入魔,幸被段誉吸去全身功力,保住性命,大彻大悟,成为一代高僧。西夏公主提出问题,只有陪同段誉而去的虚竹的回答令西夏公主满意。虚竹原来公主是当初天山童姥偷来为虚竹破戒的梦姑,二人终于结为连理。 段誉回大理的途中,误入王语嫣的母亲、段正淳的另一个情人设计捉拿段正淳的庄园之中;段延庆擒住段正淳和他的夫人、情人们,也赶来这里,以杀死段誉要胁段正淳以皇位相让。正在危急时分,王妃刀白凤告诉段延庆,段誉是当年她为报复段正淳感情不专而与叫花子段延庆所生之子。段延庆闻此,激动不已,一时不察,被慕容复下毒,内力全失。慕容复丧心病狂,欲拜段延庆为义父,竟杀死自己的部下和段正淳的四位情人,其中包括自己的舅妈王夫人,又举剑向刀白凤走去。段誉见母亲危急,挣脱绳索,打跑慕容复。段正淳、刀白凤自杀殉情;段延庆飘然远逝;段誉回大理继承皇位。 这一年,辽国发兵进攻宋朝,萧峰不愿生灵涂炭,中毒被囚。已换上游坦之眼睛的阿紫逃出辽国,传信中原,天下豪杰闻风而来,救出萧峰,并捉住辽国皇帝耶律洪基,逼他答应有生之年不向宋朝发兵。两军阵前,萧峰胁迫皇帝、愧对族人,自杀身亡;阿紫抱着心爱之人的尸体,挖出眼珠还给游坦之,跳下万丈悬崖;游坦之也高呼“阿紫”的名字,紧跟跳下;慕容复一心想做皇帝,最后发了疯。小说故事到此结束。 阿朱和乔峰相遇,十分偶然,第一次,是丐帮内部生变,慕容家一夥人恰在一旁,这时候,阿朱看到了乔峰。这次相遇对阿朱的命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作者金庸甚至未有一字写当时阿朱见到了乔峰之後的情形。但是阿朱这个江南小姑娘,见到了神威凛凛的北方大汉乔峰,不一定说立时心仪,有了感情,但印象极其深刻,殆无疑问。因为接下来--阿朱就假扮乔峰,扮得连丐帮中人都认不出,连乔峰也怀疑在什麽地方看到过自己的背影。 固然阿朱的易容乔装之术天下无双,但如果不是对一个人有极深刻的印象,如何能扮得这样维妙维肖。阿朱再次和乔峰相遇,是假扮了少林僧人,中了玄寂的一掌,身受重伤,那一掌,叫作「一拍两散」,重伤後的阿朱,被乔峰带走。乔峰发现她受伤,是因为:伸手到他胸口去探他心跳,只觉着手轻软┅┅乔峰活了偌大年纪,只怕那是他第一次碰到异性的身体,感觉自然奇妙,书中并未细表,反倒写了乔峰「要剥光你衣裳来查明真相」。那自然是笑话,乔峰不会做这种事,只不过当时阿朱身分不明,出言威胁而已。 而乔峰在初时,对阿朱还是全无爱情可言,他发现了阿朱受了重伤之後:他心中好生看重慕容复,爱屋及乌,对他的侍婢也不免青眼有加。「她所以受此重伤,全系因我之故,义不容辞,非将她治好不可。」乔峰不过是为了「爱屋及乌」、义不容辞」而已。 可是在救伤的过程之中,却风光极其旖旎:伸手便解开了她衣衫,将一盒寒玉冰蟾膏尽数涂在她胸脯上。此情此景,阿朱自然「羞不可抑」,乔峰只怕也未能全然无情。经过这一件事,阿朱的芳心之中,除了乔峰之外,已不可能再有别的异性。一向不好女色的乔峰,毕竟也是生理正常的男人,而且正当青年,後来不断向阿朱输送真气,甚至闯聚贤庄,那就不单是为了「爱屋及乌」和「义不容辞」了。 在阿朱受伤的时日内,她曾要乔峰「唱支歌儿」,也曾要乔峰「讲几个故事」,引乔峰讲起儿时的伤心事,再触及近日的伤心事,阿朱软言安慰,句句在心--两人的感情,自然又进了一层。及至乔峰不顾一切,带着阿朱闯聚贤庄。一个小姑娘,能得到大英雄大豪杰这样旷世罕有的照顾,那比一个贫家少女忽然被一位王子带进了宫殿还要震撼心弦,阿朱对乔峰的爱情,自然至此而成定局。 等到乔峰在雁门关外以掌击石,阿朱再出现,乔峰在悲苦、激动之中,唯一能欢慰、开解、了解他的人,天地之间,只有阿朱。大英雄大豪杰也是人,爱意陡生,也就极其自然。 乔峰和阿朱的恋情,金庸写来,又细腻又动人,而又处处合乎乔峰的身分,当阿朱情不自禁,纵身入怀而又害羞之际,乔峰说:咱俩是患难之交,同生共死过来的,还能有什麽顾忌?英雄人物这两句话,比诸其他男人的千言万语,更有力,更直接。乔峰的英雄刚强,和阿朱的委婉温柔,就成了奇妙的爱情结合。 这一对男女的爱情结合,是金庸笔下意境最高的一组结合之一。唉,小阿朱千不该万不该,做了一件傻事:假扮了段正淳去会乔峰,被乔峰一掌打死。 看《天龙八部》看到这里,真是肝肠寸断,不知如何才好。金庸有时也真忍心,为了加强乔峰这个悲剧人物的悲剧性,不但让他在聚贤庄杀了许多平日肝胆相照的江湖好友、丐帮旧人,而且还让他打死了阿朱!乔峰打死阿朱,自然是一个误会,但是误会的结果,其实可以不必令阿朱致死的。在打死阿朱的三个多时辰之前,乔峰:心中一片平静温暖,心道:「得妻如此,复有何憾?」心中的平静温暖,难道就不能使乔就算面对着大仇人,出手也不能稍轻一点麽?照常理是可以的,但乔峰是天生的悲剧人物:左手一圈,右掌呼的一声击了出去。 这「左手一圈,右掌击出」一招是「亢龙有悔」?这一掌:具天地风雷之威! 於是,小阿朱在大雷雨之下,青石挢之上,闪电雷声之中,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掌下。呜呼,愿天下有情人,同声一哭!阿朱,虽然做了这一件傻事,仍然是上上人物,她令得乔峰只有极短暂的甜蜜,而带来了长期的悲苦,但是,没有阿朱,乔峰的一生之中,只怕连这一小节短暂的快乐都没有,只好沉醉在烈酒之中。而沉醉在烈酒之中,万万及不上沉醉在美人的情怀之中。 温馨提示:题材于互联网 在天龙八部里,她是一个聪明伶俐却又敢做敢为的小姑娘。 她没有阿朱姐幸运,自小生活在主人宽容的世家。她生活在一个优胜劣汰,你死我活的帮会环境中。这里的所谓优,即是更心狠手辣,更厚颜无耻。一个无依无靠的的小姑娘,她的每一个师兄弟,都有可能成为她生存下去的阻力,除了比他们更坏,我想象不出更好的生存之道。 如果不是遇见了姐姐,如果不是阿朱临终的托孤。以阿紫的聪明机变,她本能生活得很好,最终混上帮主也未可知。 可她后来有了一个亲人,有了一个姐夫,于是,她的悲剧上演了。 在阿紫眼里,乔峰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依恋这个不苟言笑的姐夫。她同情这个落魄寂寞的英雄。他远没有乔峰强大,但却比他坚强。这个小姑娘或许还不懂得男女之情,但她对乔峰的爱是发自肺腑的。乔峰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兄长,而是她的亲人!是可以给她一个温暖怀抱,让她没有惊惧入睡的姐夫,是可以为她赴汤蹈火,身历险境的姐夫。在阿紫的心理,姐夫是一个最亲的词语,远胜过父亲,母亲或是姐姐。姐夫不是威震天下的前丐帮帮主,不是手握兵权的南院大王,只是她阿紫的姐夫,是她全天下唯一的亲人。 她是什么时候爱上姐夫的? 是看见这个男人掌击爱侣后的痛不欲生?是折服于这个契丹汉子与生俱来的英雄之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夫是她阿紫的。姐姐去世之后,姐夫只属于阿紫,哪怕是姐夫的尸体! 这个小姑娘的悲剧在于她还没有学会怎样去爱就已经失去了最爱。当她天真的以为用毒针射伤乔峰就能将姐夫留在身边时,我们不应该责难她。她从前的生活只教会了她这些。当她把游坦之的眼睛抛还的时候,我们也没有理由伤感。除了姐夫,她阿紫不要别人的施舍。况且,姐夫已经不在了,要眼睛又有何用? 乔峰在事业上是不幸的。但在感情上却是胜利者。他不但有一个不计种族,肯陪他牧羊放马的阿朱,更有一个将他视为性命一部分的阿紫。胡汉恩仇,终将随雨打风吹去,红颜知己却会陪他长眠于地下。 乔峰不寂寞! 抱着姐夫尸身坠崖的阿紫最终实现了和姐夫永在一起的意愿。她虽未学会象她姐姐那样去爱一个人,但她和姐姐一样得到了这个男人。 阿朱得到了乔峰的心,而阿紫却如愿以偿的拥紧了安静的姐夫,她唯一的亲人。 温馨提示:题材于互联网 天龙八部,佛教术语,八部包括: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许多大乘佛经叙述佛向诸菩萨、比丘等说法时,常有天龙八部参与听法。如《法华经:提婆达多品》:“天龙八部、人与非人,皆遥见彼龙女成佛”。“非人”实形貌似人,而实际不是人的众生。天龙八部都是“非人”,包括八种神道怪物,因为“天众”及“龙众”最为重要,所以称为“天龙八部”。 《天龙八部》角色解析 1“天众帝释”乔峰 在佛教中,帝释是众天神的领袖。乔峰虽出身异族、杀人如麻,但保境安民,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此正侠之大者;且天人死前有五哀,乔峰正是哀莫大于心死,故八部之“天”非乔峰莫属。 2“沙竭罗龙”段誉 段誉出身龙脉,自幼熟读经书,宅心仁厚、爱民如子,正是一代佛君,匹配八部之“龙众”正得其所;而且段誉曾服莽牯,真是一条好大毒龙。 3“夜叉”虚竹 “夜叉”者,捉鬼之神,实鬼王也。虚竹虽身源少林,却是前生旧业,非是本心。及至接掌灵鹫,振臂天山,以宅心神技统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魔,使之弃恶从善,歼敌保国。可谓以魔向道,善哉虚竹! 4“乾达婆”阿朱 “乾达婆”是服侍帝释的乐神帝释天的乐神,梵语为“变幻莫测”之意,阿朱精通音律,善易容之术,人所难辨,且为乔峰(帝释天)生死爱侣,当居此位。 5“阿修罗”王语嫣 “阿修罗”是八部众最特别的神道,男的极丑陋,女的却极美丽,天姿绝色,不染纤尘,恰如惊世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 6“迦楼罗”慕容复 八部众之“迦楼罗”一生毒龙为食,体内积蓄毒气过多,临死时毒发自焚,状况极惨。而慕容复为求复国梦想,杀人无数,冤孽深重,最后终于痴呆,形如废人,报应报应! 7“紧那罗”木婉清 “紧那罗”在梵语中为“人非人”之意。他形状和人一样,但头上生一只角,善于歌舞,是帝释的乐神,木婉清论香无人过之,正得其所。 8“摩呼罗迦”阿紫 “摩呼罗迦”人身而蛇头,是八部众中的大蟒神。阿紫虽容貌可人,对乔峰一往情深,但她性情之怪、用心之毒,皆令人直思蛇蟒。 李军,四川籍的大学生,2007年作为四川第一批大学生村官在汶川担任村支部副书记,谁知2008年的“5.12”地震带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不知道死去了多久,他的意识还存在着,突然眼前一丝光亮,他睁开眼,却突然觉得 心中一阵酸痛,眼泪便夺眶而出,泪水一点点的滴在一张绸缎之上。 李军觉得很奇怪,止住了眼泪,抬起头来,发现周围有多人,穿着古代的服饰,他本来就是历史专业的,看到这些服饰,他用专业的眼光可以肯定这些是宋朝时候的打扮。 对面一个老头这时对着他说道:“乔帮主休怪我们无礼。汪帮主这通手谕,原只马副帮主一人知晓,他严加收藏,从来不曾对谁说起。这几年来帮主行事光明磊落,决无丝毫通辽叛宋、助契丹而压汉人的情事,汪帮主的遗令自是决计用不着。直到马副帮主突遭横死,马夫人才寻到了这通遗令。本来嘛,大家疑心马副帮主是姑苏慕容公子所害,倘若帮主能为大元兄弟报了此仇,帮主的身世来历,原无揭破必要。老朽思之再三,为大局着想,本想毁了这封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可是……可是……”他说到这里,眼光向旁边一个漂亮的女人瞧去,说道:“一来马夫人痛切夫仇,不能让大元兄弟冤沉海底,死不瞑目。二来乔帮主袒护胡人,所作所为,实已危及本帮……” 李军一听这台词,马上反应过来了,莫不是自己重生在金庸大大的《天龙八部》中了,而且自己还是大英雄乔峰,爱看小说的他没有想到这种穿越重生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说话,就等他们说,看看是不是自己猜对了。 徐长老见乔峰(李军现在就是乔峰了)不说话,继续道:“帮主是契丹人一节,帮中知 者已众,变乱已生,隐瞒也自无益。” 乔峰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己真的是那个天龙里的最大“冤大头”,那么下面就是自己悲惨冤枉历史的开吧。他还是不说话,继续看着这些小丑们的表演。 全冠清说道:“须知纸包不住火,任你再隐秘之事,终究会天下知闻。执法长老便早已知道。” 乔峰脑筋也在转动,心想:看你们怎么冤枉我,到时我不当这个帮主就是了,乐得一身逍遥。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冷静了,站在那里继续看着表演。 群丐听了智光、徐长老等人的言语,心情也十分混乱。有些人先前已然听说他是契丹后裔,但始终将信将疑,旁的人则是此刻方知。眼见证据确凿,连乔峰自己也不说话,好像是表示默认了。乔峰素来于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人人钦佩,哪料到他竟是契丹的子孙。辽国和大宋的仇恨纠结极深,丐帮弟子死于辽人之手的,历年来不计其数,由一个契丹人来做丐帮帮主,直是不可思议之事。但说要将他逐出丐帮,却是谁也说不出口。一时杏林中一片静寂,唯闻各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突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 身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说这话的,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乔峰缓缓转头,瞧着这个全身缟素,娇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珑的天龙第一“毒妇”马夫人,说道:“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马副帮主?” 马夫人一直背转身子,双眼向地,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瞧向乔峰。但见她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黑夜中发出闪闪光彩,回答道:“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说着盈盈拜倒,竟对乔峰磕起头来。 她没一句说乔峰是凶手,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乔峰眼见她向自己跪拜,也不搭理,既然你想演戏,给我下跪,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杏林左首忽有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众人向声音来处瞧去,见是个穿淡红衫子的少女,正是阿朱。 马夫人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阿朱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道:“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乔峰暗暗点头,阿朱不愧是冰雪聪明,虽然王语嫣是公认的天龙第一美女,而且也是天龙的“活武功秘籍”,但是这又怎么样。以乔峰前世的择偶标准,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最重要,至于相貌倒是其次,再说相貌,阿朱也是难得一遇的美女。所以说,看过天龙的乔峰,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阿朱了。 马夫人一看众人的表情,暗道不好,朝阿朱问道:“姑娘是谁?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 阿朱道:“贵帮大事,我一个小小女子,岂敢干预?只是你们要诬陷我们公子爷,我非据理分辩不可。” 马夫人又问:“姑娘的公子爷是谁?是乔帮主么?” 阿朱摇头微笑,道:“不是。是慕容公子。” 马夫人道:“嗯,原来如此。”她不再理会阿朱,转头向执法长老道:“白长老,本帮帮规如山,若是长老犯了帮规,那便如何?” 执法长老白世镜脸上肌肉微微一动,凛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马夫人道:“若是比你白长老品位更高之人呢?” 白世镜知她意中所指,不自禁的向乔峰瞧了一眼,说道:“本帮帮规乃祖宗所定,不分辈份尊卑,品位高低,须当一体凛遵。同功同赏,同罪同罚。” 马夫人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众人都是一惊,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夫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显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赴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 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阿朱一心要为慕容复洗脱,不愿乔峰牵连在内,说道:“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那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 马夫人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时我也这么想。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 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宋长老道:“那是什么物事?为什么非同小可?” 马夫人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八九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待徐长老接过那物事,她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众人向徐长老看去,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折扇,徐长老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看这场景,看来盗折扇栽赃自己的事情上演了。 徐长老翻过扇子,看了看那幅图画,正是自己亲手所绘,叹了口长气,喃喃的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汪帮主啊汪帮主,你这件事可大大的做错了。” 乔峰也不想多在这里纠缠了,他们要冤枉我就随他们好了,还不如早点卸下帮主的担子,早日游历潇洒江湖。于是他朗声道:“各位更有什么话说?”他眼光从马夫人看到徐长老,看到白世镜,看到传功长老,一个个望将过去。 众人均默然无语。 乔峰等了一会,见无人作声,说道:“乔某身世来历,我还要去尽力查明真相。这丐帮帮主的职份,也是没有那份闲心去当了。”说着伸手到右裤脚外侧的一只长袋之中,抽了一条晶莹碧绿的竹杖出来,正是丐帮帮主的信物打狗棒,双手持了,高高举起,说道:“此棒承汪帮主相授,乔某执掌丐帮,虽无建树,差幸亦无大过。今日退位,哪一位英贤愿意肩负此职,请来领受此棒。” 丐帮历代相传的规矩,新帮主就任,例须由原来帮主以打狗棒相授,在授棒之前,先传授打狗棒法。就算旧帮主突然逝世,但继承之人早已预立,打狗棒法亦已传授,因此帮主之位向来并无纷争。乔峰方当英年,预计总要二十年后,方在帮中选择少年英侠,传授打狗棒法。这时群丐见他手持竹杖,气概轩昂的当众站立,有谁敢出来承受此棒? 乔峰连问三声,丐帮中始终无人答话。乔峰说道:“乔峰身世未明,这帮主一职,无论如何是不敢担任了。徐长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本帮镇帮之宝的打狗棒,请你三位连同 保管。日后定了帮主,由你三位一同转授不迟。” 徐长老道:“那也说得是。打狗棒法的事,只好将来再说了。”上前便欲去接竹棒。 宋长老忽然大声喝道:“且慢!” 徐长老愕然停步,道:“宋兄弟有何话说?” “我瞧乔帮主不是契丹人。” “何以见得?” “我瞧他不像。” “怎么不像?” “契丹人穷凶极恶,残暴狠毒。乔帮主却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好汉。适才我们反他,他却甘愿为我们受刀流血,赦了我们背叛的大罪。契丹人哪会如此?” 徐长老道:“他自幼受少林高僧与汪帮主养育教诲,已改了契丹人凶残习性。” 宋长老道:“既然性子改了,那便不是坏人,再做我们帮主,有什么不妥?我瞧本帮之中,再也没哪一个能及得上他英雄了得。别人要当帮主,只怕我姓宋的不服。” 群丐中与宋长老存一般心思的,实是大有人在。乔峰恩德素在众心,单凭几个人的口述和字据,便免去他帮主之位,许多向来忠于他的帮众便大为不服。宋长老领头说出了心中之意,群丐中登时便有数十人呼叫起来: “有人阴谋陷害乔帮主,咱们不能轻信人言。” “几十年前的旧事,单凭你们几个人胡说八道,谁知是真是假?” “帮主大位,不能如此轻易更换!” “我一心一意跟随乔帮主!要硬换帮主便杀了我头,我也不服。” … 奚长老大声道:“谁愿跟随乔帮主的,随我站到这边。”他左手拉着宋长老,右手拉了吴长老,走到了东首。跟着大仁分舵、大信分舵、大义分舵的三个舵主也走到了东首。三分舵的舵主一站过去,他们属下的帮众自也纷纷跟随而往。 全冠清、陈长老、传功长老,以及大智、大勇两舵的舵主,却留在原地不动。 这么一来,丐帮人众登时分成了两派,站在东首的约占五成,留在原地的约为三成,其余帮众则心存犹豫,不知听谁的主意才是。 执法长老白世镜行事向来斩钉截铁,说一不二,这时却好生为难,迟疑不决。 全冠清道:“众位兄弟,乔帮主才略过人,英雄了得,谁不佩服?然而咱们是大宋百姓,岂能听从一个契丹人的号令?乔峰的本事越大,大伙儿越是危险。” 奚长老叫道:“放屁,放屁,放你娘的狗屁!我瞧你的模样,倒有九分像是契丹人。” 全冠清大声道:“大家都是尽忠报国的好汉,难道甘心为异族的奴隶走狗么?”他这几句话倒真有效力,走向东首的群丐之中,有十余人又回向西首。 东首丐众骂的骂,拉的拉,登生纷扰,霎时间或出拳脚,或动兵刃,数十人便混打起来。众长老大声约束,但各人心中均有所偏,吴长老和陈长老戟指对骂,眼看便要动手相斗。 乔峰喝道:“众兄弟停手,听我一言。”他语声威严,群丐纷争立止,都转头瞧着他。 乔峰朗声道:“这丐帮帮主,我是决计不当了……” 宋长老插口道:“帮主,你切莫灰心……” 乔峰摇头道:“我不是灰心。我必须要查出这件事的真相,自是不能担当这个帮主。乔某临去时有一言奉告,倘若有谁以一拳一脚加于本帮兄弟身上,便是本帮莫大的罪人。” 群丐本来均以义气为重,听了他这几句话,都是暗自惭愧。 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倘若有谁杀了本帮的兄弟呢?”说话的正是马夫人。 乔峰一听此话,就想起自己聚贤庄的血案,知道这毒妇在给自己设套,可是自己倒是来个隐居或者换个名字身份游历江湖,至于寻常事情真相,那更加不用了,他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现在毒妇设给自己的套,他自然不会去钻,说道:“马副帮主到底是谁所害,是谁偷了我这折扇,去陷害于乔某,终究会查个水落石出。马夫人,以乔某的身手,若要到你府上取什么物事,谅来不致空手而回,更不会失落什么随身物事。别说府上只不过三两个女流之辈,便是皇宫内院,相府帅帐,千军万马之中,乔某要取什么物事,也未必不能办到。”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豪迈,群丐素知他的本事,都觉甚是有理,谁也不以为他是夸口。 乔峰离开了杏子林,就跑到一家酒店喝起了酒,前世他是个文弱的书生,从来没有喝过什么酒,现在重生在乔峰的身上,他就先来试试自己的酒量。一、二、三……二十、二十一,自己居然喝了二十一坛酒,他数完酒坛的个数,都不禁为乔峰的酒量感到佩服。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琢磨着现在阿朱和段誉应该是到了天宁寺去救丐帮众人了吧,现在是该去看看他们了。 他到了天宁寺,就感到有人藏身在寺外,心里笑道,这个慕容复呀,假扮西夏武士李延宗吃醋准备杀段誉,但是碍于王语嫣的面子,又跑来这里救人扬名,真是好算计呀。他爹慕容博就逊色多了,没有查清自己“老爹”的身份,就误以为是辽国重要人物,千方百计挑起中原高手和“老爹”的厮杀,结果没有引起宋辽两国的冲突,反而惹来了少林寺主持的怀疑,只好潜伏在少林寺偷学武功,又落了个浑身隐疾,真是脑残至极呀。但这慕容复就不同了,如果不是乔峰、段誉、虚竹三人的压制或者说是破坏,就凭他那绝情狠辣狡诈的性格,成为一代枭雄、一国帝王,想来也不是难事。 乔峰想着事情,就见慕容复刻字留名后远遁,这边阿朱和段誉已经行出了天宁寺很远。只听阿朱笑道:“段公子,说来也真巧,你那个丑八怪徒儿正好要你试演凌波微步的功 夫,还说你比他师父更行呢。” 段誉“嗯”了一声。 阿朱又道:“不知是谁暗放?那西夏将军口口声声说是内奸,我看多半是西夏人自己干的。” 段誉陡然间想起一个人,说道:“莫非是李延宗?便是咱们在碾坊中相遇的那个西夏武士?” 阿朱没见过李延宗,无法置答,只道:“咱们去跟王姑娘说,请她参详参详。” 这时响起一声大笑,乔峰落在二人身前。 段誉见到正是乔峰,喜道:“是乔大哥!” 乔峰见段誉一副慕容复的打扮,神采飞扬,状貌英俊,心道:阿朱的易容术真是出神入化,但看外表,就不分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慕容复。此时看向阿朱,见她已经背转过了身子,便笑笑道:“阿朱姑娘,不必担心,乔峰不会责怪你假扮的事情,反而要感谢你呢,你帮我把丐帮众人解救了出来,也算是我乔峰还了他们丐帮一个恩情吧。” 阿朱见乔峰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反而感谢他,转过身来,顿时起来玩笑之心,就用乔峰的口气说道:“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冒充我,看我降龙十八掌。”说着还有模有样地比了个手势。 乔峰哈哈大笑道:“姑娘的易容术神乎其神,模仿声音更是无可挑剔,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乔峰本来说的是实话,想在前世,即便是自己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也知道夸奖女孩子。阿朱一听这话,则是满脸通红,这个乔峰,怎么也会说这些话,就是喜欢自己也不能这么当着外人,还一脸正经地说出来。 段誉也很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大哥不仅英雄盖世,连对待女孩子也比自己胆大,微微一笑道:“大哥,原来你喜欢阿朱姑娘呀。” 阿朱羞涩的样子本就领乔峰感到疑惑了,当听到段誉说出这句话时,才想起刚刚自己的“语病”,那个喜欢其实就是单纯的欣赏赞美罢了,然而在古代,文化不够开放的情况下,却让对面两人误会了。看己这个穿越者如果不想以后惊世骇俗的话,就得注意说话的内容了,当下只有解释道:“我想两位是误会了,我说的喜欢,其实就是欣赏和赞美的意思。”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阿朱更加羞涩了,冰雪聪明的她,自然以为乔峰这是欲盖弥彰,心里想着,如果乔峰真的是看上了自己,也是我的福气呀,乔峰当世一等一的大英雄,能够被他倾慕,估计会有多少女人会嫉妒自己吧。想到这里,脸上的红云就更多了。 乔峰尴尬地挠挠头,他对女孩子还真没有什么经验。 一旁的段誉见大哥受窘,心里暗道:刚听到大哥的话,还以为他是什么情场高手,本来还想日后多多请教,以便让王姑娘喜欢上自己,不过现在看来,或许他真的是说错了话,在讨好女孩子方面,还是自己强些吧。心里想着,嘴上却道:“大哥,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乔峰见段誉岔开话题,回道:“是的,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现在必须先走一步了。”说完,施展轻功远去。 段誉还待和乔峰多说几句,就见对方已经远去,忙大声喊道:“大哥,来日我再陪你喝酒!”没有听到回话,他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兄弟,小心慕容复,他就是那个西夏武士李延宗。他很佩服乔峰传音入密的绝技的同时,却因为乔峰最后的话吃了一惊。 阿朱听见乔峰告辞,刚抬起头,就见他已经远去了,心里突感一阵失落。 段誉还震惊于李延宗就是慕容复的消息,二人各怀心思地去与王语嫣会合了。 乔峰心下盘算,现在先赶回河南少室山,救自己的“养父母”,到时一定会遇到自己的“老爹”,就正好会会他,免得他在四处杀人。 他来到一个小镇,感到一阵疲倦。施展轻功赶路,固然拉风,但是也消耗体力呀,这样很难早日赶到少室山,就在镇子上买了一匹好马。翻身上马,鞭子一扬,双腿一挟,胯下马匹四蹄翻飞,向北驰去。 不一日,乔峰来到嵩山脚下,径向少室山行去。这是“乔峰”少年时所居之地,处处景物,皆是旧识。他知道自从“乔峰”出任丐帮帮主以来,以丐帮乃江湖上第一大帮,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大派,丐帮帮主来到少林,种种仪节排场,惊动甚多,就很少回来了,只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之敬、请安问好而已。 “乔峰”的旧居是在少室山之阳的一座山坡之旁。乔峰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茶壶柄子已断,乔峰认得是“义父”乔三槐之物。乔峰心想:“他们毕竟是“乔峰”的养父母,既然自己重生在“乔峰”身上,就替他尽孝吧。前世的他也是个很孝顺父母的人,想起前世的父母,他不禁多了些伤感,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在地震死了后,能不能开心地度过下半生。” 走到那三间土屋之前,正见到乔三槐夫妇坐在院里,他们面前一只母鸡带领了一群小鸡,正在草间啄食,老两口还不时地笑着。他不禁松了口气,看己终于避免了悲情的发生,大声叫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夫妇儿子见儿子回来,连忙站起来,准备迎上去,这时乔峰已经走到了跟前,拉着二老的手,说道:“您们身体可好呀?” 二老见儿子回来已经喜极而涕,乔峰一阵安慰,还说会陪二老小住一阵子,乔三槐夫妇一听就更加高兴了。 三人聚在一起,两人对儿子又是问寒又是问暖,渐渐地冲淡了乔峰对前世父母的思恋之情,他暗暗决定既然自己不能孝敬前世的父母,那么就在今生好好孝敬下这两位善良的老人。不知不觉中,乔峰已经把乔三槐夫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乔三槐家平稳地度过了两天,乔峰也享受到了久违的亲情。这两天他也在思索,自己怎么度过新生。最终他整理出了一个大概的思路:第一就是解决自己“父亲”和慕容复的父亲之间的宿怨。第二嘛,就是谈个恋爱取个老婆,他不禁想起了“天龙”里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阿朱。至于第三,既然在武侠世界里了,那么就争取提高下自己的武力,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虽然被世人认为是天下第一,他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他少林那个变态的扫地神僧就不说了,还有一直与中原武林隔绝的逍遥派无崖子、天山童姥等人,已经大理段式的六脉神剑。他不求打赢对方,却也希望可以诸高手中立于不败之地。 在乔三槐的第三天晚上,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乔峰,听到窗外的动静,就飞身出了房间。他感知到周围正潜伏着一个强者,不用猜也知道是萧远山,轻轻说了句:“你跟我来,我告诉你当年是谁害了你的妻儿。”说完,就施展轻功朝着少室山山下而去。 萧远山刚来到这里,准备对乔三槐夫妇动手,却见自己儿子在这里,还说了这句话,他心里一阵疑惑,还是跟了上去。 大约跑了半个时辰,乔峰在一处僻静的山林停下来了,他知道萧远山一直跟着身后,不然他也不会放心乔三槐夫妇面对这样一个绝顶高手。 萧远山见自己儿子停了下来,他也停在了离他十米处的距离,对着一脸笑意的乔峰道:“你知道些什么?不会是想引我来,好在此处杀我吧,不过我劝你,先放下了这个心思,虽然你的武功当世绝伦,但是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乔峰笑笑道:“我怎么可能杀我父亲的呢?” 萧远山一愣,随即又说道:“你说什么胡话,你的父亲不是乔三槐吗?” 乔峰冷笑道:“萧远山,你当初抛弃我,任我自生自灭,现在还不想认我吗?” 萧远山哈哈一笑,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儿子发现了秘密,虽然对他这句好似责问的话不满,但是他还是扯下了蒙面巾。平静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峰不答,反而讥讽道:“亲爱的父亲,你潜伏少林寺这么多年,居然都查不出谁是真正的凶手么?” 萧远山对儿子这种口气愣住了,愤怒地说道:“你怎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凶手,我早已知道,正在向他们索命。” “哈哈,我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怎么了?你生我却不养我,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至于你的智力,实在是很低下。三十多年了,你居然查不出真正的凶手。”乔峰对这个萧远山一直很不满意,小说中他为了死去的人,居然连儿子不管不顾。他为自己的妻子报仇,但这绝对不是他不抚养儿子的理由。 萧远山听到乔峰的抱怨,心里也有一丝愧疚,但是很快就被仇恨吞灭了,“真正的凶手”,难道自己一直都没有找到真凶,正准备询问,却听乔峰又说道。 “你为母亲报仇,但这绝对不是你不抚养我的理由。所以我不会认你这个父亲,我现在叫乔峰,永远也叫乔峰,不会去和你姓什么萧。我们的仇人根本不是玄慈等人,当年他们被人蒙骗,事后他们也很后悔,所以对我细心教导,我觉得这完全可以抵消他们的罪过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就不要和他们报仇了。而真正的凶手,你也见过,就是那个你在少林寺偷学武功时碰到的那个灰衣人。” “他是谁?” “慕容博,现在被当今武林称为南慕容的慕容复的父亲。他为了复国大业,希望挑起宋辽两国纷争,以为我们是辽国的重要人物,就相邀玄慈等人击杀,促使辽国对宋国用兵,他好乘乱起事。谁知我们根本不是什么辽国权贵,失败后跟你一样躲进少林寺偷学武功。” 萧远山惊讶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多隐私,疑惑地问道:“你这么知道的?” 乔峰早已想好了***,微笑着说道:“不久前,我遇到一位仙人,他说与我有缘,就传授了我可知过去未来之法,我便知道这些事情了。”他知道古代人相信神仙,此时就用这来敷衍萧远山。 “得道高人?”萧远山疑惑道,他对神仙之说也是半信半疑。 “是的,如果你还不信,那我问你,你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全身一凛,这征象已困扰他多年,始终无法驱除。如果说之前儿子所说的话还不相信的话,那么现在他能说出自己身上的隐疾,就已经彻底相信自己的儿子具有仙术了,当下谦逊地问道:“既然你学得神仙之术,那么可以帮我祛除隐疾吗?” 乔峰摇摇头道:“我虽学得一些神术,但也只是可知过去、现在和未来,却没有什么仙术。”看到萧远山失落的表情,他继续道:“其实祛除你的隐疾倒也不需要仙术,少林寺中有个佛法最高,武功最高的少林高僧就能治好你,。” 萧远山问道:“佛法最高,武功最高的少林高僧莫非是少林寺主持玄慈?” 乔峰笑道:“不是他,是另有其人,到时你自会知道。正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会去报杀母之仇的,你就不必插手了。现在你先去少林寺找几本佛书研读,虽不能根治你的病痛,但也能缓解你的病情。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为你寻求那高僧的救治。”他并没有想现在就带着萧远山去找扫地僧,因为他知道只有慕容博的极阴和萧远山的极阳共同交流,扫地僧才能凭借他那超高佛法和功力治好“父亲”的隐疾。虽然他有些讨厌萧远山报妻仇弃幼儿的做法,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生父,他也想替“乔峰”尽仁子之孝。另外他也想化解萧远山和慕容博之间的仇恨。 萧远山听乔峰如此说,知道自己得治有望,也放下了心,既然儿子也能报仇,他也想开了很多。多少年的仇恨压在自己身上,他心里也对儿子充满了愧疚,有时也在思索自己这样是否是对的。今天儿子愿意一力承担,他也乐得轻松。开始听儿子的话语,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满,现在为自己着想,看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心里一暖,看着面前的儿子说道:“好,我就依你而言,不过你也即知道那慕容博是真凶,可他的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在你之上,你如何杀的,需要我们父子协力吗?” 乔峰淡淡地笑道:“我虽暂时杀不了他,但他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我有神灵之术,你自可放心。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研习佛法的同时,放弃武功修炼,同时在照看下我养父母的安全,最多半年,你便可见我手刃仇人,为你祛除隐疾。现在我先回了,免得父母担心。” 萧远山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问道:“峰儿,你对我有恨,不再姓萧,而姓乔。对于姓氏,我也不再计较,可是,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乔峰没有回答,施展开轻功朝乔家土屋而去,就在萧远山准备放弃一丝希望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爹,多保重,峰儿快则一月,短则半年,毕来见您。 萧远山眼泪流了出来,对着天空,默默地念叨着:夫人,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是个比我还了不起的大英雄。轻轻抹了抹眼泪,朝少林寺去了。 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饭,乔峰告别了乔三槐夫妇,说是要去看自己的受业恩师玄苦,承诺以后还会经常回家。 乔三槐倒没有老伴那么舍不得乔峰,而是要求乔峰身为丐帮之主,要多为穷人做事,多为大宋出力。 乔峰没有告诉二老自己现在的遭遇,是怕让他们伤心,他决定解决完了萧远山和慕容博的事后,就找一处僻静的好住处,让二老和自己同住,到时最好有个老婆,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阿朱。 他来到少林寺的门口,告诉看门小僧自己的身份,要求见自己的受业恩师玄苦。 小僧知道对方是丐帮帮主,也知道乔峰以前也是少林寺弟子,崇敬地叫着师兄,就准备带他去见玄苦。 乔峰笑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自己朝玄苦修炼之地去了。 静坐枯禅的玄苦见到徒儿到来,惊喜地说道:“是峰儿?我很想念你,你来了就快进来。” 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僧,乔峰充满了敬意,抢步而进,便即跪下叩头,说道:“弟子平时少有侍奉,多劳师父挂念。师父清健,孩儿不胜之喜。”说着抬起头来,仰目瞧向玄苦脸露微笑。 玄苦大师道:“好徒儿,让为师端详一二。”。 师徒二人见面自有一番说话,不一会儿,玄慈方丈来了。 玄慈笑道:“师弟,我原以为你的佛性最好,没想到见了徒儿,还是把持不住。” 玄苦自知师兄实在取笑自己,也不为意,反而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情既是无情,无情既是有情。善哉善哉!” “哈哈。”听到玄苦如此说,玄慈和乔峰都笑了起来。 三人又聊了一会,乔峰给玄苦说自己找方丈还有事情,答应以后常来看望师傅。 玄苦得见乔峰,开始确实有些“感情泛滥”,此时又是一派得道高僧的风范,平静地劝乔峰以后多做善事。 乔峰连连低头,离开了玄苦修炼的地方,和玄慈来到少林寺方丈的住所。 玄慈方丈神色庄严,缓缓的道:“施主虽已不在丐帮,终是武林中的盛名人物。今日驾临敝寺,不知所为何来,还盼指教。” 乔峰一见对方如此,估计是在怀疑自己已经知道了身世,回道:“带头大哥是吧?” 玄慈古波不惊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他知道乔峰离开丐帮正在查询身世,今天来到少林寺看望玄苦,心里有些怀疑对方已经知道了身世,他怕玄苦有难,就赶紧过来了。不过一切还算正常,可谁知乔峰又请自己单独一叙,心里的担心又出来了。现在听乔峰的话,看来他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查出了自己的身份。当下也不隐瞒,说道:“我就是带头大哥,当年就是我带人袭击了你父母,还杀死了他们,现在你尽管来找我报仇,我绝不还手,但请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乔峰不禁对玄慈深深佩服,他笑笑道:“如果我想报仇,早就杀了乔三槐夫妇、玄苦等人了,而你,就算你想动手,我也有把握杀死你。” 玄慈点点头,乔峰说的是实话,自己还真不是现在的乔峰的对手了,降龙十八掌在乔峰的手上已经可以发挥出原超丐帮前任帮主的实力,自知自己的实力也就和丐帮前任帮主相当,更何况还有一些修行佛法的玄苦和普通平民的乔三槐夫妇。那么他或许不是为了报仇而来了,等待着下文。 乔峰继续说道:“原因有三:一是你们几位对我精心抚养;二是我的父亲已经报复了你;三是当年之事你们也是受害人,其实另有奸人。” 玄慈一愣,没有想到乔峰重情重义,不忘我们对他的养育之恩,他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了,连我们是受害人都知道,看你重情重义,恩怨分明,真不愧是当世的大英雄北乔峰。至于第二个不杀我们的理由,贫僧确实疑惑,你父亲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报复了我?” 乔峰道:“我父亲当年跳崖侥幸并没有死,至于为什么他报复了你,记得你当年的风流之事吗?” 玄慈很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乔峰连这个都知道,他一直为这事悔恨。 乔峰没有理会玄慈的脸色,继续说道:“父亲一直隐藏于少林寺中,发现你和叶二娘在紫云洞中相会,后又生产下一男婴,一夜他抱走了那男婴,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叶二娘为了这事性情大变,到处抢夺和残害别人的孩子,可以说这也是你的冤孽。父亲让你们全家不能相见,到处残害无辜,让你变相地背负了罪孽。所以我说他是已经报复了你,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想这段恩怨就到此为止了,另外我父亲也答应不再报仇。” 玄慈叹气道:“昨日作下了恶业,今日得到了恶果,因果报应,善哉善哉。请问乔施主,我那孩儿是谁?” 乔峰见玄慈一脸的悔恨和可怜,心下一软道:“那孩子的名字我暂不会告诉你,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有缘,我会帮助他,也会让你们父子相认。” 玄慈也不深究,他当然相信乔峰的话,既然自己的孩子没有事那就好了,他感激道:“乔峰,老衲感谢了。另外那个真凶,不知你将如何处置?我可知他已经死了多年。” 乔峰道:“慕容博是装死,当年假传音讯,导致我母亲被杀,种种孽债,他自会付出代价。方丈,请跟我来,我为你引见一名高僧。” 玄慈一阵疑惑,什么高僧还需对方给自己这名方丈引见,不过他还是跟了出去。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少林寺内僧人们正在打扫卫生烧火煮饭,乔峰引着玄慈来到藏经阁,正见一名扫地老僧在打扫,乔峰走上前去施礼道:“在下乔峰,见过高僧。” 扫地僧慢慢地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施主,何以为此,老僧一名扫地僧而已,你身后这位方丈才是高僧吧。”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上前给玄慈施礼,这倒让玄慈感到疑惑,自己身为方丈,普通的僧人见到都会礼貌待之,此人谈吐自然,不拘小节,难道真是一名高僧? 乔峰说道:“在下不久前遇到一得道高人,学会会一些知过去未来的小把戏,自然知道您便是高僧。请问你在藏经阁多年,是否见到一名黑衣人和一名灰衣人,他们又是否已经身中隐疾,而他们又是否需要高僧您施法合他二人之力方可痊愈?” 扫地僧微笑道:“看来,施主是受仙人指点了,如此机缘,老僧恭喜施主了。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说得都是事实。” 乔峰也不再仙人的问题上纠缠,说道:“那名黑衣人这是在下的父亲,那名灰衣人却是一个名叫慕容博的奸人。”转过头,对着一脸疑惑的玄慈道:“方丈,还请你将雁门关之事说与高僧,在下就不说了。” 玄慈一脸了然,看来乔峰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学会了仙人的法术了,不然怎么能够洞悉这么多少事情,心里不免对他能够机缘遇到仙人感到羡慕。对于神仙,他们这些和尚自然比萧远山更加容易接受,因为他们本就相信神佛。既然乔峰说对方是高僧,玄慈就上前施礼道:“高僧,我来给你讲这些事情吧。” 扫地僧微笑道:“方丈不必多礼,老衲也许只是在早些悟道罢了,迟也好,早也好,能参悟更好。” 玄慈现在是彻底相信对方是一名得道高僧了,细细品味扫地僧的话,口中念道:“迟也好,早也好,能参悟更好,善哉善哉!” 半个时辰后,扫地僧已经从玄慈那里知道了那黑衣人和灰衣人的事情,当下对乔峰说道:“乔施主宅心仁善,老衲敬佩之至。不知施主老僧如何相帮?” 乔峰道:“请高僧在这藏书阁中擒下慕容博和家父,然后就“打死”他们。” 扫地僧笑道:“对对,老衲就“打死”他们。” 玄慈疑惑地问乔峰:“打死慕容博,你可以报家仇,如何要打死自己的父亲呢?” 乔峰笑笑道:“方丈有所不知,这个打死不是真的打死,高僧会龟息之术,这是一个法门,此后高僧自然还有手段可以治愈家父和慕容博。” 玄慈更加疑惑道:“你还要救慕容博?” 乔峰盗用智光的话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恩怨荣辱,俱在灰尘。” 玄慈和扫地僧同时道:“善哉,善哉!” 乔峰想到自己把萧家和慕容家的恩怨终于处理好了,后面的事情,扫地僧自会更原著中一样治好萧远山和慕容博,那二人经历生死自会看破一切出家为僧。现在他想起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对玄慈和扫地僧道:“方丈,高僧,能否借《易筋经》和少林七十二绝技一阅。” 玄慈一听乔峰的话,感到惊讶,这可是少林寺的立寺之本。他没有回答,看向扫地僧,他知道这位得到高僧自然会处理好这个问题。 扫地僧笑道:“乔施主自由修习少林内功心法,也算我少林弟子,加之我们对施主的信任,藏经阁中的书,你不仅可以看,更可以练习。” 乔峰谢道:“多谢高僧和方丈,《易筋经》在下是想修炼一下,提高内力。至于那七十二绝技,当年也只有达摩祖师才全部精通,在下我借看书的目的只是为了研究,看能否提高自己的降龙十八掌。区区在下,还想有朝一日,向高僧切磋。” 扫地僧笑道:“施主宅心仁厚,无半点戾气,自是不会如那两位居士那样一身隐疾。希望施主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多行善事,至于向老僧切磋,我可是欢迎的很呀。” 乔峰心道,多做好事,我可不是维和***,更不想去做什么大侠。不过如果自己碰巧遇到的坏事自然也会去制止,当下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点点头道:“既如此,便多谢高僧了。” 在扫地僧的指引下,乔峰很容易就在藏经阁找到了少林寺震寺之宝《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 书中写道:乔峰是武学天才,当初学习降龙二十八掌时就没有用多少时间,后又改进为十八掌,更是在辽东打虎时使出了自创的排云双掌。书中还写明:任何招式在他手中,都变得无比强大。 现在的乔峰是“李军”和“乔峰”之和,保留了二人的灵魂,一加一有时候绝对大于二。乔峰现在感到很欣喜,自己已经能够过目不忘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完了《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一个晚上下来,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七十二绝技的用功法门,易筋经更是修炼到了第三层。 强如乔峰,一晚上不睡觉,并没有感到什么疲倦,反而是由于修炼神清气爽。告别了扫地僧,朝少室山下去了,他知道今天就是阿朱来少林寺的日子。 扫地僧看着乔峰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到惊叹和一丝恐惧,如此高的修炼天赋,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还好他本心善良,重情重义,不然还真会给天下苍生带来无尽的祸端。 乔峰自然不知道扫地僧的顾虑,他现在还在兴奋之中,本来就喜欢“乔峰”磊落豪迈的他,现在更加喜欢了。“天龙世界”里的武学奇才,前世很多读者首推段誉。因为段誉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和很高的武学天赋,他当时也有些认为应该是段誉。但是他现在坚信是乔峰了,三十岁,就已经在内功上仅次于靠吸取无崖子三师兄妹的功力具备一身深厚内力的虚竹,在武功上,他更是改良成了降龙十八掌,自创排云双掌,连丐帮的打狗棒法都不屑使用。虽然自己在灵魂上合乔峰重合,达到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昨晚短短五个时辰,就初步掌握了七十二绝技,把易筋经修炼到第三层(易筋经共分五层),乔峰自身的修炼天赋可见一斑。 来到少室山山下的一座茶舍,这里是上少林的必经之路,他就在这里等待阿朱。在原著中,阿朱就是因为上少林寺偷经书,不小心身受重伤,需要求薛神医医治,乔峰才带着他去聚贤庄求医,就赶上了一场大战,当场他杀了很多人,才有了很多恩怨,还出现了一个悲剧人物游坦之。现在他就在这里截住阿朱,不让她受伤,自然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他心里想着,事情不就是有了前因才有后果吗,切断前因,自然不会产生后果。他心里完全没有“蝴蝶效应”和“串改剧情”的概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乔峰已经喝了第三壶茶,正在张望着阿朱的身影。这时一个书生坐在了他的座位旁,叫来了一壶茶自斟自饮,乔峰没有和对方说话的打算,继续看着上山的路。 那书生打开折扇,潇洒地扇着,对乔峰说道:“这位大侠,在等什么人么?” 乔峰扭过头来回道:“正是。”说完又继续看着上山的路。 书生又道:“在下段誉,请问阁下是?” 乔峰本来没有什么闲心搭理对方的,听到对方假冒自己义弟,才回过神来打量着对方,此人眉清目秀,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当下正色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什么假冒我义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乔峰就不客气了。” 那书生嘿嘿一笑:“哟,原来是丐帮帮主乔大侠呀,失敬失敬。可即便你是大豪杰大英雄,也不能冤枉我呀,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不在少数,有些同相貌的人万里也会有一,乔大侠凭什么认为我是假冒呢?” 乔峰一愣是,是呀,对方虽然也叫段誉,但是相貌和自己义弟截然不同,一见面也没有叫自己大哥,确实不能认为对方是在假冒自己义弟。他说道:“对不起了,在下适才鲁莽,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书生笑而不语,右手放在左耳处,一拉扯,整张脸皮就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面孔。 乔峰一看,不正是阿朱吗,惊喜道:“原来是阿朱姑娘。” 阿朱本来是准备上少林寺找寻自己家公子,谁知在少室山下遇到乔峰,她记得上次自己假扮对方被认出,心中不服,就易容而来,谁知乔峰居然被自己成功捉弄了。心里感到一阵痛快,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却见乔峰不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一脸的惊喜,眼睛还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她突然想起上次乔峰对自己的“表白”,脸上一红,嗔怪道:“乔大侠,你失礼了。” 乔峰确实在打量阿朱,说实话,他很佩服阿朱的易容之术,不停地打量就是希望能够从她露出面目的前后不同之处看出一些细微的破绽。谁知阿朱说自己失礼,他见对方一脸通红,当下疑惑道:“阿朱姑娘,我怎么失礼了。” 阿朱看着对方刚毅的脸上一对清澈眼睛,聪明如她,自然是知道自己误会对方了,为了避免尴尬,她说道:“没什么,我开玩笑的,对了,乔大侠,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乔峰道:“叫我乔大哥吧,从今以后,我也不是大侠了,我再也不为别人而活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阿朱听乔峰如此说,以为是对方因为离开丐帮,被人冤枉,性情发生了变化。天下谁不知道乔峰是大英雄大豪杰,他不是大侠,那天下就不配有人称为大侠了。虽然自己是慕容公子的丫鬟,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认为乔峰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她轻声问道:“乔大哥,你查出真相了吗?” 乔峰道:“是的,我不仅查出了所有的真相,还知道自己就是契丹人。阿朱,你会介意吗?” 阿朱一愣,自己还真的没有想到乔峰是契丹人,当日在杏子林,她就不相信乔峰是凶狠的契丹人。现在听乔峰一说,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以前的认知中,她对凶狠残忍杀害大宋子民的契丹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对乔峰一直很仰慕。她抬头正看着对方等待的眼神,说道:“乔大哥,汉人是人,契丹人也是人,又有什么贵贱之分?你是大英雄,我阿朱一直都很敬仰,怎么会介意呢?乔大哥不是对天下穷苦人心怀仁义吗,对待自己这个卑微的丫鬟不是也没有歧视吗?” 乔峰就知道阿朱会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当初他在看“天龙”时,就因为阿朱不嫌弃乔峰的契丹人身份,才开始喜欢这个女子的。他很想听这样的话再在自己面前说出来,感受那种心情。他笑笑道:“好,不愧是我乔峰喜欢的女子。” 阿朱脸一红,碎道:“乔大哥,你怎么每次都说出这样羞人的话。” 乔峰哈哈大笑,他现在突然有些想看阿朱脸红的样子了。反正自己也喜欢阿朱,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他没有什么技巧,倒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出口,这也符合乔峰豪爽的性格。他说道:“阿朱,我确实是喜欢你,我现在决定追求你,直到你答应的那一天。我乔峰答应你,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阿朱惊讶地看着乔峰,断没有想到对方说道这么直白,给人一种赤裸裸的感觉。不过看到对方真挚的样子,心里没由头的一阵幸福。 乔峰继续说道:“阿朱,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的。现在呢,你是准备上山继续找你家慕容公子吗?” 阿朱心里还没有平静完,就听到乔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疑惑的问道:“乔大哥,你是这么知道的?” 乔峰道:“前段时间,我遇到一个得道高人,学会了一些知道过去未来的本事。自然就知道了你的事情。”他把自己百试不爽的理由拿来继续掩盖自己是因为穿越才知道事情经过的秘密。 阿朱惊讶地问道:“知道过去未来?” 乔峰点点头道:“我还知道你的父母是谁,而且你还有一个和你一摸一样的妹妹。” 阿朱现在已经忘记了来时少林寺的目的,听到自己身世的事情,激动地抓住乔峰的大手,询问道:“请你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我的妹妹又是谁?” 乔峰轻轻拍了拍阿朱的细嫩小手,回道:“我在这里等你的目的,就是要带你去见你的父母和妹妹。” 阿朱激动地说道:“那走呀,我们快走。”说着拉起乔峰的手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茶舍。 乔峰是个现在人,对被女生拉着手,也感觉没有什么,但是他发现周围人怪异的眼神,也感到不好意思,对着阿朱说道:“阿朱,你先放开我好吗?” 阿朱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拉着乔峰的手,注意到周围的眼神,顿时感觉脸如火烤,捂住脸就向外跑了去。 乔峰一愣,连忙追了上去。 在去小镜湖的路上,乔峰告诉阿朱她的父亲就是大理段正淳,母亲叫阮星竹,妹妹叫阿紫,居住在小镜湖。他们此时去小镜湖,可以找到阮星竹,再等一二日就可以见到段正淳和阿紫。 阿朱已经对乔峰的特殊本领“知过去未来”深信不疑了,因为对方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说了出来。现在的她正着急着赶路,迫使乔峰也连夜兼程。乔峰功力深厚倒没有什么,阿朱就不行了,在路上乔峰多次为她输真气,还传授了她一套内功心法,他没有告诉阿朱那是易筋经。 阿朱开始拒绝乔峰的好意,但是为了早日见到父母,在乔峰的多次劝导下,才开始修炼那个内功心法。修炼了没有多久,她就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就提高了很多,知道这是一本高级的内功心法,才想起乔峰告诉这是一个普通的内功心法,就知道这是善意的谎言,她心里对乔峰充满了感激。看着对方不辞辛劳,给自己内功心法,她开始确信对方是喜欢自己的事实了,不由地感到一阵甜蜜。 三天过后,乔峰带着阿朱来到了小镜湖。小镜湖畔,便可见到湖西有一丛竹林,竹杆都是方形,竹林中有几间竹屋。 二人叫了一下门,里面走出一女人,相貌和阿朱有五六分相似,乔峰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肯定就是阮星竹了。 阮星竹看着面前这一对男女,男的龙眉大眼,女的清秀素雅,特别是那女的有些像自己。 阿朱也在打量着对方,看出那妇人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后,她疑惑地问道:“乔大哥,她是我的母亲?” 一听此话,阮星竹也惊讶地望向乔峰。 乔峰笑笑道:“当然,在下乔峰,见过段夫人。” 阮星竹此时惊讶地看着乔峰,问道:“阁下就是丐帮帮主乔峰,你知道我是段夫人?这女子是我儿?” 乔峰笑道:“段夫人,你不请我们进去?” 阮星竹带着二人进屋,追问道:“阁下这是……” 乔峰打断道:“你是否有两女,给她们留下了信物。阿朱,把你的金色锁片给段夫人一看。” 阮星竹接过那个锁片,泣不成声道:“我可怜的孩儿,快随我进屋。” 乔峰直到她是要查看阿朱的肩膀刻字,不一会儿母女二人又从内屋出来,双双齐齐向乔峰拜下,他见状连忙扶起二人,朗声道:“不必多礼,能让你们母女相认,在下也是开心地很。” 三人在小镜湖呆了一天,阮星竹从乔峰对阿朱的态度,以及阿朱的反应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作为过来人,自是知道乔峰喜欢阿朱,阿朱也是对乔峰有好感。能够得到当时大英雄北乔峰的倾慕,她也为自己的女儿高兴。 第二日,来了五人,阮星竹一看其中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段郎,全无半点责怪之意,开心地引进了屋,介绍了自己的女儿和乔峰给段正淳认识。三人相认,自是欢喜得紧。 段正淳见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知道是乔峰的缘故才母女相认,对乔峰又是一番感谢。 众人正在交谈,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大喝:“段正淳,你给我出来!” 段正淳他年轻时游历中原,风流自赏,不免到处留情。其时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本属常事,段正淳以皇子之尊,多蓄内宠原亦寻常。只是他段家出自中原武林世家,虽在大理称帝,一切起居饮食,始终遵从祖训,不敢忘本而过份豪奢。段正淳的元配夫人刀白凤,是云南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段家与之结亲,原有笼络摆夷、以固皇位之意。其时云南汉人为数不多,倘若不得摆夷人拥戴,段氏这皇位就说什么也坐不稳。摆夷人自来一夫一妻,刀白凤更自幼尊贵,便也不许段正淳娶二房,为了他不绝的拈花惹草,竟致愤而出家,做了道姑。段正淳和木婉清之母秦红棉、钟万仇之妻甘宝宝、阿紫的母亲阮星竹这些女子,当年各有一段***。 这一次段正淳奉皇兄之命,前赴陆凉州身戒寺,查察少林寺玄悲大师遭人害死的情形,发觉疑点甚多,未必定是姑苏慕容氏下的毒手,等了半月有余,少林寺并无高僧到来,便带同三公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以及四大护卫来到中原访查真相,乘机便来探望隐居小镜湖畔的阮星竹。在这里,他不仅叫到了阮星竹,还见到阿朱这个乖巧的女儿,正在高兴之中,殊不想大对头竟然找上门来。 一听声音,段正淳就知道是段延庆。对方武功厉害,身兼正邪两派所长,段家的一阳指等功固然精通,还练就一身邪派功夫,正邪相济,连黄眉僧这等高手都敌他不过,段正淳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对方还有三大恶人相助。他见乔峰在一旁,知道如果得此人相助,必将化解此次大祸,然而他又想到乔峰已帮助阮星竹母女相认,还未作多少感谢,实在是不好开口相求。 乔峰早已看出了段正淳的心思,爽朗的一笑:“段王爷,我与您儿子段誉是八拜之交,您就是我的父亲,加之我对您的女儿阿朱也是倾慕之至。我们一同出去,帮您赶走这些恶人。” 段正淳一听,喜上眉梢,原以为自己儿子手无缚鸡之力在江湖上可能会吃亏,没有想到他居然和北乔峰结拜,又这样一个兄弟,想来誉儿该无什么大碍吧;又看了一眼脸色红晕的阿朱,这女儿好福气呀,能够得到乔峰的倾慕。当下他也不客气,就率先带着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以及四大护卫走出了竹屋。 乔峰也跟着走出了竹屋,身后的阮星竹一脸笑意拉着羞涩的阿朱一起走了出去。 竹屋外不远处正有四人,最左边一个蓬头短服,是“凶神恶煞”南海鳄神;最右边那人既瘦且高,是“穷凶恶极”云中鹤。居中一个身披青袍,撑着两根细铁杖,脸如僵尸,正 是四恶之首,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他身旁一个女子怀抱小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 见段正淳众人出来,叶二娘笑道:“段正淳,每次见到你,你总是跟几个风流俊俏的娘儿们在一起。你艳福不浅哪!” 段正淳微笑道:“叶二娘,你也风流俊俏得很哪!” 南海鳄神怒道:“这龟儿子享福享够了,生个儿子又不肯拜我为师,太也不会做老子。待老子剪他一下子!”从身畔抽出鳄嘴剪,便向段正淳冲来。 范骅大喝一声:“来得正好,今日我主公有江湖大英雄乔峰相助,必将取尔等鼠辈性命,为世间扫清你们这些祸害!”这话是令段延庆四人有所忌惮,想想看又有谁不在意威震江湖的“北乔峰”。 果然,此言一出,不但段延庆心头一震,其余三个恶人耸然动容。南海鳄神也停了下来,退回到段延庆身旁,他虽然只有大脑一根筋,但是也不会轻易送死。乔峰之名响遍天下,“北乔峰,南慕容”,武林中无人不知。 段延庆看向对面那个粗犷刚毅的汉子,尽然没有看出此人的深浅,用腹语术问道:“阁下就是乔峰?” 乔峰朗声道:“正是在下!” 段延庆忽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惊了众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段延庆只是在乔峰说了一句话后就受伤,看来受伤还不轻。 段延庆骇然,乔峰的内力比自己深厚很多。他的腹语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人心魄,乱人神智,乃是一项极厉害的邪术。只是这门功夫纯以心力克制对方,倘若敌人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那便反受其害。他不敢再以腹语术和他说话,伸出铁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写道:“阁下,非我大理人,何以管我等家事?”但听得嗤嗤嗤响声不绝,竟如是在沙中写字一般,十四个字每一笔都深入石里。 乔峰见他写完,说道:“段王爷是我义弟的父亲,自是我乔某的父亲,今日率三大恶人一起来,我正好帮助他,除去你们这些恶人。”同时走上前去伸脚在地下擦了几擦,登时将石板上这十六个字擦得干干净净。一个以铁棒在石板上写字已是极难,另一个却伸足便擦去字迹,这足底的功夫,比之棒头内力聚于一点,更是艰难得多。两人一个写,一个擦,一片青石板铺成的湖畔小径,竟显得便如沙滩一般。 段延庆见他擦去这些字迹,更加深信自己不是对手,但又不想离去,对着段正淳道:“段正淳,没有想到你竟然找来帮手插手我们的家事,真是让世人耻笑!” 段正淳被他这么一说,虽然自己武功不如对方,但是找他人相助,也觉得没有颜面。回答道:“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好,我们都不找旁人帮忙,我们一对一,如何?” 段延庆一听此言,正中下怀,他随不及乔峰,但是自负还是能够击杀段正淳的,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乔峰听到两人的话,暗道不好,他知道段正淳虽然精通一阳指,但是却不是段延庆的对手,当下也不好阻止,只好静观其变。 段延庆见乔峰不上前相帮,放下了心,叫退了三个恶人,走了出来。 段正淳更不言语,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利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杖。 两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段延庆以杖当剑,存心要以“段家剑”剑法杀死段正淳。他和段正淳为敌,并非有何私怨,乃为争夺大理的皇位,眼前大理三公俱在此间,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群臣必定不服。但如用本门正宗“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何异言。段氏兄弟争位,和群臣无涉,日后登基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 段正淳见他铁杖上所使的也是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阖,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行到二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 乔峰暗暗点头,心道:“真功夫使出来了,将这根轻飘飘的细铁杖,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地镔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却非“真重”,须得有重兵器染之威猛,却具轻兵器之灵巧。眼见段延庆使细铁棒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乔峰也暗赞他内力了得。 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敌人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段家武功于内劲一道极是讲究,内息不畅,便是输招落败的先兆。心下倒也并不惊慌,因为乔峰在此,他就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段延庆铁棒上内力不断加重,拆到六十余招后,一路段家剑法堪堪拆完,见段正淳鼻上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曼长调匀,心想:“听说此人好色,颇多内宠,居然内力如 此悠长,倒也不可不不觑于他了。”这时他棒上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铁棒击出时随附着嗤嗤声响。段正淳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招架第二剑,又是一晃。 他二人所使的招数,都是在十三四岁时便已学得滚瓜烂熟,便范骅、巴天石等人,也是数十年来看得惯了,因此这场比剑,决非比试招数,纯系内力的比拚。 范骅等看到这里,已知段正淳支持不住,各人使个眼色,手按兵器,便要一齐出手相助。 忽然一个少女的声音格格笑道:“可笑啊可笑!大理段家号称英雄豪杰,现今大伙儿却想一拥而上、倚多为胜了,那不是变成了无耻小人么?” 众人都是一愕,见一身紫衣的少女从旁边的一个草丛中出来,她的形貌居然和阿朱有八九分相似。 阿朱心里疑惑,莫非这就是乔大哥给我说的妹妹? 乔峰见阿朱的眼神,就微微点了点头。 阮星竹更是欣喜,她已猜到此女可能就是自己另一个孩子。赶紧上前,向那姑娘问道:“姑娘,你的肩上十分有一个“段”字?”。 那少女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星竹含泪地叫道:“我苦命的孩儿!”张开双臂,便向她抱去。 不料乔峰反手一掌,打得那少女直摔了出去。他跟着一伸手,抓住了她手腕,冷笑道:“小小年纪,这等歹毒!” 阮星竹叫道:“你怎么打我孩儿?”若不是瞧在他带来了阿朱让自己母女相认的份上,立时便要动手。 乔峰拉着那少女的手腕,将她手掌翻了过来,说道:“请看。” 众人只见那少女指缝中挟着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她假意伸手去扶乔峰肩头,却是要将这细针插入他身体,幸好他眼明手快,才没着了道儿,其间可实已凶险万分。 那少女给这一掌只打得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乔峰当然未使全力,否则便要打得她脑骨碎裂,也是轻而易举。她给扣住了手腕,要想藏起毒针固已不及,左边半身更是酸麻无力, 她突然小嘴一扁,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阮星竹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歹毒,我是你妈妈呀。” 阿紫立即说道:“好妈妈,我叫阿紫,你帮我杀了这人,他欺侮我。” 阮星竹没有搭理她,继续关注着场中的比斗。 阿紫一看没有人替她出气,闷哼哼地站在一旁。 此时场中的段正淳长剑连进三下快招,段延庆铁棒上内力再盛,一一将敌剑逼回。段正淳第四剑“金马腾空”横飞而出,段延庆左手铁棒一招“碧鸡报晓”点了过去,棒剑相交,当即黏在一起。段延庆喉间咕咕作响,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左手铁棒的棒头仍是黏在段正淳的剑尖之上。顷刻之间,这一个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 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旁观众人都是“哦”的一声,知道两人已至比拚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 长了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的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他指力造诣颇不及乃兄段正明,难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剑相变,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 一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的铁杖一晃,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他连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了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 阿紫却又说起话来:“妈,你瞧我那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也不过跟人家的一根细棒儿打个平手。倘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了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要不然,便爬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然模样儿难看,总胜于给人家一棒截死了。”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 乔峰暗叫不好,他虽然熟读《天龙八部》,但是一些细节之处却记不清楚了,如果记得的话,他早就点了阿紫的哑穴。 段延庆一听阿紫这话,才反应过来,右手铁棒一起,嗤的一声,果然向段正淳的左手食指点了过来。段延庆这一棒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棒代指、棒长及远而已。 段正淳更不相避,指力和他棒力相交,登觉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拟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哪知眼前黑棒闪动,段延庆第二棒又点了过来。段正淳吃了一惊:“他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我深得多了。”当即一指还出,只是他慢了瞬息,身子便晃了一晃。 段延庆见和他比拚已久,深恐夜长梦多,害怕乔峰不守约定上前帮忙,当下运棒如风、顷刻间连出九棒。 段正淳奋力抵挡,到第九棒上,真气不继,噗的一声轻响,铁棒棒头插入了他左肩。他身子一晃,拍的一声,右手中长剑跟着折断。 段延庆喉间发出一下怪声,右手铁棒直点对方脑门。这一棒他决意立取段正淳的性命,手下使上了全力,铁棒出去时响声大作。 阮星竹“啊”的一声尖叫,疾冲过去,眼见情郎要死于非命,她也是不想活了。 段延庆铁棒离段正淳脑门“百会穴”不到三寸,蓦地里段正淳的身子向旁飞了出去,这棒竟然点了个空,各人的目光齐向段正淳望去。 段延庆这一棒没点中对方,但见一只手抓住了段正淳后颈,在这千钧一发的瞬息之间,硬生生将他拉开。这手神功当真匪夷所思,段延庆武功虽强,自忖也难以办到。他脸上肌肉僵硬,虽然惊诧非小,仍是不动声色,只鼻孔中哼了一声。 出手相救段正淳之人,自便是乔峰了。当二段激斗之际,他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战,陡见段正淳将为敌方所杀,就纵身上前,将段正淳拉开。 段延庆心思机敏,不等乔峰放下段正淳,右手铁棒便如狂风暴雨般递出,一棒又一棒,尽是点向段正淳的要害。他决意除去这个挡在他皇位之前的障碍,至于如何对付乔峰,那 是下一步的事了。 乔峰提着段正淳左一闪,右一躲,在棒影的夹缝中一一避过。 段延庆连出二十七棒,始终没带到段正淳的一片衣角。他心下骇然。自知不是乔峰的敌手,一声怪啸,陡然间飘开数丈,问道:“阁下为何不守约定?” 乔峰笑道:“你们之间的约定于我何干,我为何不能插手?” 段延庆又吐了一口鲜血,刚才怒斥乔峰,又使出了腹言术,不料又被对方震伤,而且这次比上次受伤更重,他知道是乔峰有意而为。看来乔峰是要替段正淳出手了,自讨不是乔峰的对手,还是及早抽身,免吃眼前的亏为妙,当下怒哼一声,反跃而出,转过身来,带着叶二娘等人飘然而去。 乔峰回头对阿朱说道:“阿朱,我去追上四大恶人,你们先姐妹相聚吧。”另看了一眼阿紫道:“阿紫,如果你再对这里的人放毒针,等会儿我回来后就不只是给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说完,纵身朝段延庆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阿朱见乔峰走前先对自己交待,心知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虽然欣喜,但是当着父母和众人的面,她的脸不免又红了。 阿紫朝乔峰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回头笑嘻嘻地对阿朱说道:“你长得好像我呀,跟我一样漂亮,好姐姐呀,那个恶人是谁呀,刚刚还打了我,妈妈都不为我出气,我看他没有对你安什么好心,你要小心哟。” 阿朱见到自己妹妹也很开心,当然对她的话就当成耳旁风了,上前和她亲热地交谈。 或许是惧怕乔峰的缘故,阿紫不敢对这个好像对方很看重的姐姐释放毒针,反而比对她妈妈还亲热。她可知道,要想那个乔峰不打自己,这个姐姐的作用肯定比她父母大多了,古灵精怪的她对这些关系已经很清楚了。 段延庆行出了二十里,就发现身后有人追来,连忙加紧用功赶路,怎奈刚刚受了不轻的伤,他和后面追的人距离越来越小了。另外的三个恶人中除了云中鹤的轻功要好些,其他都跟现在受了伤的段延庆的差不多,然而云中鹤又不敢独自逃跑,他可是很畏惧段延庆,如果此时跑了,将来肯定要受到报复,所以一直保持着段延庆一样的速度。 就算段延庆不受伤,凭乔峰的轻功也能追上他们,何况现在他还受伤。十分钟后,乔峰纵身落在了段延庆三人身前。 四大恶人见是乔峰,都很害怕,段延庆还算硬朗,沉声道:“乔大侠,我们无冤无仇,何苦赶尽杀绝?” 乔峰这次没有用内力,笑笑道:“我来这里有2个目的,一是为了不让你们为恶,二是帮助你们。” 段延庆也是感到对方没有恶意,因为乔峰并没有用内力来反震他,说道:“乔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乔峰道:“我帮你和叶二娘找到你们的儿子,再帮助你们扬名立万、发财升官,同时要你们为我效力,在我身边自然就不会让你们再作恶了。” “什么?”段延庆还没有回答,叶二娘就先尖叫了起来,“我的儿子,他在哪里?” 乔峰笑道:“我自然知道,只要你为我效力,并发誓以后不再残害别人的孩子。” 叶二娘马上答应道:“好,只要你帮我找到小儿,我就答应你的要求,我怀里的这个孩子也会马上还回去。” 乔峰道:“那好,你就跟着我,不出半月,你就会见到你的孩子。至于你呢,段延庆?” 段延庆笑道:“乔大侠,是在消遣我吗?二娘是有个孩子,我何以有孩子?” 乔峰道:“段叔叔,您还记得二十年前你遇到的观音娘娘吗?” 段延庆一听观音娘娘,浑身一震,到没有注意到乔峰的称呼变了,他失声地叫道:“你如何知道?” 乔峰没有给他解释为什么,说道:“那日你和她结合后,她不久后生下了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就是我的义弟段誉。” 南海鳄神惊讶地说道:“你是说师父,不是,就是段正淳的儿子段誉,是我老大的孩子?” 段延庆难以置信地望着乔峰说道:“你莫非是在框我?” 乔峰道:“您只要跟着我,我会让您知道一切真相的,这点您可以相信我,我乔峰三十年来还没有骗过一个人,即便是像你们这种穷凶恶极的人。另外,如果不是真的,我怎么会叫你段叔叔呢?” 段延庆这时才意识到乔峰在喊自己叔叔,乔峰英雄盖世断不会骗自己等人,何况他还自己这个大恶人叔叔,不由地已经相信了几分。他说道:“好,乔大侠,我答应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段延庆就效忠于你。” 乔峰满意地点点头,对南海鳄神和云中鹤道:“你们呢?” 南海鳄神粗声粗气地说道:“既然老大都效忠你了,岳老三也自当如此。” 云中鹤还在犹豫,他可不想跟着乔峰后,自己不能染指女人了。突然听到旁边的段延庆冷哼一声,没多想赶紧答应了下来。 乔峰说道:“既然你们都答应效忠我,那么以后就不能再作恶了,不然我就严惩不贷。今天我说的所有话,你们都不得擅自给外人提起。以后段叔叔和叶二娘就我乔峰就是了,至于岳老三和云中鹤,你们就叫我乔总。”这个称呼,乔峰早就想好了,他不是帮主,也不想当什么大侠,也不喜欢公子这个称呼,就让他们叫这个前世称呼。前世他就希望能够成立一个企业,可是由于家境贫寒,没有那个资本,就在毕业后当起了大学生村官。 岳老三和云中鹤没有想到乔峰居然让他们的叫法不一样,心中有些不平,但迫于乔峰的压力和段老大的威,还是叫出了这个奇怪称呼:“乔总!” 段延庆疑惑道:“乔峰,你收留了我们四大恶人,不怕江湖的人来找你的麻烦吗?” 乔峰笑笑道:“怕,我当然怕,蚂蚁多了还要死人呢。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在乎。段叔叔,二娘,以及你们两个,现在先跟我回去吧。”说完就朝小镜湖走去,身后的四人跟了上去。 段正淳一家人和三公范骅、华赫艮、巴天石正在阮星竹的竹屋里喝茶聊天,突闻门口的四大护卫说乔峰和四大恶人回来了。 众人都很疑惑,一起出来,正见乔峰带着四大恶人走了过来,看着四大恶人落后于乔峰半步的距离,毕恭毕敬地跟着,各人心中都很纳闷。 阿紫第一个叫道:“姐姐,姐夫带了四位大侠回来了。”她刚从父母口中得知乔峰确是喜欢自己的姐姐,而且姐姐阿朱似乎也对乔峰有好感,她一想到自己有这么个实力强大的人做靠山,马上就忘记了乔峰的一巴掌之痛。刚说完这句话,她又屁颠屁颠地跑到乔峰的跟前继续说道:“姐夫呀,你可回来了,叫姐姐担心死了呀。” 阿朱听到妹妹这么一说,脸顿时红的就像烧红一样。 乔峰也是不好意思的老脸一红,他虽然处变不惊、威震武林,但是还是拜倒在了自己这个将来的小姨子之下。 阿紫开心地拍着手说道:“哈哈,乔大英雄脸红了,爹,妈,你们快看。” 其他人见乔峰和阿朱都被阿紫几句话逗得不知所措,纷纷都笑了,岳老三跟上笑着在地上打滚。 段正淳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阮星竹和自己带来的七人才停止了取笑。 乔峰感激地朝段正淳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着地上打滚地岳老三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叫你在地上滚一夜。” 岳老三一听主人生气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看到他想克制又不能完全克制,面部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就连刚刚还羞涩难当的阿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乔峰本来还想责罚岳老三,但是看到阿朱都笑了,自己也嘿嘿笑着,还挠了挠自己的头。 看到乔峰如此情形,段正淳轻声笑道:“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只觉得腰间一痛,回头一看,正是阮星竹愤愤地看着他。他赶紧止住了嘴,他猜到此时的阮星竹肯定是想起自己四处风流的事情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乔峰会如此窘相,今天还真是不平凡呀,他们见到了精灵古怪的惹祸精阿紫、乔大侠和阿朱的难看、四大恶人的凶狠,最后他们还知道乔峰收服了四大恶人,看到为非作歹的四大恶人在乔峰面前恭敬的样子,他们不由地佩服起了乔峰的手段。 十来人开心地吃了晚饭,就各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虽然餐桌上段延庆对段正淳还是一副凶狠的样子,但是总归没有动手。 乔峰和段正淳一家人打完了招呼,就来到了四大恶人的老大段延庆的房间。 段延庆恭敬地叫道:“乔峰,有什么事情吗?” 乔峰坐了下来说道:“段叔叔,不必客气,你把我当晚辈就可以了。” 段延庆心里感到高兴,乔峰是他的主人,能如此客气地对待他,或许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段誉的大哥的缘故。但是自己既然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主人,就不能太随便了,本声直呼他的名字,就已经很不尊敬了。他还是客气地说道:“乔峰,你毕竟是我的主人,我也不能太随便了。” 乔峰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多做计较,想着时间长了,等他们父子相认后,就自然好了。他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我见你用腹语术,双腿残疾,身上隐疾很呀,我暂时先用内功给你疏导一下,等以后我再为你找寻医治之法。”他知道要想换了对方心甘情愿的效忠,就要给对方带来好处,何况这还是自己义弟的父亲。他想起自己修炼的易筋经有舒筋活血之效,就想试一下,以后等虚竹掌握了零鹫宫后的医术后,再为段延庆治疗。 段延庆感动地说道:“我除了不能正常说话,双腿残疾,就是以前修炼邪派武功时伤害了内脏,至今未曾痊愈。” 乔峰也不多说,双手搭在段延庆的背后,开始输易筋经的真气为他疗伤。 段延庆缓缓地放松了身体,就感觉一丝暖流流进了身体的奇经八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乔峰放下了手,看了看天色,说道:“段叔叔,天快亮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日后我再继续为你治疗。” 段延庆此时已经热泪盈眶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乔峰会不辞辛劳地为他疗伤,经过一晚上的治疗,他感觉到虽然还是不能说话,双腿也还是没有感觉,但是自己内脏的损伤已经好了三成以上。白天他还有些怀疑乔峰收服自己的用心,现在他已经完全把乔峰当成自己的主人了,因为即便乔峰有再大的坏心思,也不会牺牲自己真气来为自己这个大恶人疗伤。 乔峰看出段延庆要出言感谢,连忙止住了,说道:“段叔叔,没有什么,除了真气损失严重外,其他并无大碍,恢复几个时辰就好了。您别太客气了,虽然我是你们的主人,但是你也是我的长辈,我们之间不要有什么太见外的话了。好了,我先回房恢复下。” 段正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段延庆感动哭的人,我发誓会永远真心地效忠你,如果有谁对你不利,我比把他碎尸万段。” 乔峰微笑着离开了段延庆的房间,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通过使用易筋经给段延庆疗伤,到了后来真气快要用完时,发现身体里的降龙真气开始转化为易筋经的真气,这才帮助自己一直治疗到清晨。他很新奇,一个是丐帮内功,一个是少林内功,两种真气居然有一种快要融合的趋势。难怪当日扫地僧说,自己心怀仁义,本身就是正派武功心法,自然可以修习少林内功。 其实乔峰哪里知道,自己未经改良之前的降龙十十八掌就是一位少林高僧自创的武功。这一点扫地僧是知道的,却没有明说,毕竟丐帮和少林同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说丐帮的震帮武功源自少林,那该会得罪丐帮,虽然乔峰不再是丐帮帮主,但是他毕竟曾是丐帮中人,这样说出来的话,乔峰或许会感到脸上无光。 乔峰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眼观鼻,鼻观心,感受之前那种降龙真气与易筋经真气的融合。他发现两者在一种缓慢的速度互相交融,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它融合的更快些吧,于是他就用意识进行主动融合这两种真气。修炼无时日,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当把两种真气彻底融合到一起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精光四射,呼出了一口气,竟响起龙吟之声。他感到惊奇的同时,内视了一下,发现了自己的真气在体内成金***,里面蕴含的威力居然比之前两种真气的总和还要大。 他瞬间意识到,这个真气既不是降龙真气,又不是易筋经真气,那是什么呢。不如给他取个名字吧,既然自己重生在“天龙”的世界里,那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