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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7
鬼吹灯同人之过路阴阳-------作者:老头怕过年
第一章 便宜儿子
为民是个苦命娃娃,三岁没了爹,九岁死了娘,七姑八姨没有,叔叔舅舅全无,隔辈祖宗更是早早就归了位,在这阶级斗争为纲,英雄母亲遍地的红色年代,还真属于万里无一的特例独苗。没办法为活命,小小年纪就改姓过继,当上了老孙家的便宜儿子。
说起着个老孙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家大业大,全屯子二百七十户有六十多户都姓孙,还都是同宗亲戚,祖上是从山东逃难来的关外,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一住就是百十多年。
收养为民的是孙家的一个老光棍汉,人称孙拐子,大号没有家里排行老三,小时候叫三娃子,两岁害病落了残疾跛了脚,大了人们就都叫他孙拐子了。孙拐子八岁的时候,家里父母兄弟看他可怜,知道他以后靠天种地是不行了,就省吃简用凑出钱来,打算送孙拐子去城里学个手艺防身糊口,没曾想,孙老汉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领着瘸儿子一进城,就连钱带人都交给了一位阴阳先生,让孙拐子学起了算命。
等孙拐子学成本事背上行头开始走村窜镇算起命的时候,新中国成立了,这算命的营生可没人敢做了,孙拐子没办法只好回到了村里。
这头几年孙拐子还算是走了点运,靠着能识文断字当了几年村会计,日子也算风光,人虽然是个残废,但怎么说也算是个文化人,家里人也开始张搂着要给他娶房媳妇,但天不做美,或许是孙拐子该着打光棍吧,媳妇还没过门,运动就来了,因为学过算命,宣传过封建迷信,大帽子一扣成为了人民的敌人,会计自然是当不成了,成份不好还能给人民当家管钱?那不是黄鼠狼门前搭鸡窝--成心肥了贼胆。从此孙拐子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由于残疾,地也种不好,只能靠父母兄弟帮衬着混日子,一混就是十多年,期间运动不断,孙拐子也是时黑时白的,终生大事也就这样耽搁了。
到了文革的时候,孙拐子的天算是彻底的塌了下来。尤其是破四旧,立四新,痛批牛鬼蛇神的那段,孙拐子在方圆百里可说是“独领风骚”,让革命小将一揪村东批完村西批,本村批完邻村批,和明星赶场子一样忙,兄弟亲朋也都沾了光,陪绑认罪都赶上了。运动最火热的时候,村里姓孙的都成了阶级敌人,走路都不敢抬头,但这也成了毛病,叫什么--只懂低头拉车,不知抬头看路。
等运动稍微过去点了,孙家人赶紧和孙拐子划清了界限,断绝了关系,这当中还包括孙拐子的两位亲哥哥。而孙拐子虽然结束了赶场批斗生涯,但下放劳动是难免的了。
对孙拐子的劳动改造仅仅进行了四个月就草草收场,孙拐子气若游丝的让人抬了回来,说是得了痨病,在农场一口一口的吐血,吐的地上都冒泡泡,眼见是活不成了只好送回来等死。就在村里人都以为孙拐子归西将致,命不久以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孙拐子的病竟然好了,而且还好的很快,送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在村里晃悠了起来。还时不时扯起公鸭般的嗓子唱上几段,虽然唱的是“流行时尚”--八大样板戏,但效果十分不好,村里是鸡飞狗跳,娃哭娘叫,人民的神经可经不起他这样的考验,“活见鬼了!”成为了当时村庄里最流行的名词,暴光效果直追红宝书。不过,那时候人民的觉悟还是很高的,眼睛更是雪亮的,马上就有人把孙拐子的*****行为报告了政府,很快孙拐子就又让人带走了,欺骗组织的代价很严重,孙拐子从农场直接调任监狱,成了吃皇粮的犯人。
孙拐子去服刑的那段日子,是小村庄最幸福的时光,由于敌人的威胁已经减清,村民小会也从一天一次,减少到了两天一次,时间也从四小时,减少到三个半小时,村里人更是亲如一家,广大孙姓村民也又重新回到人民的怀抱。
话说孙拐子坐牢已经过去了九个月,就在那些“失业落闲”的冲锋小将们开始“怀念”他的时候,他--孙拐子又回来,和上次一样的场面,让人抬回来的。听送孙拐子回来的***说,是劳动的时候让石头砸折了腰,县医院的大夫也瞧过了,洋片也拍了,结论是必须要躺一辈子,也就是说孙拐子瘫痪了。监狱当然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只好把孙拐子提前释放,交回村里照顾。
深受孙拐子欺骗之苦的村民很怀疑他的瘫痪的事实,一再向人民***反映以往的特殊情况,希望组织可以对人民负责,将孙拐子镇压到底。但人民***哪领教过孙拐子的本事,村民的反映在他们看来无非是甩包袱,推卸责任的做法,一怒之下,把喷口水最多的几个人拷了起来,没经审判就扣上了宣传封建迷信的帽子,大有拉回去“教育”的意思。就在村民大乱,没了章法的时候,村支书这个上过山,抗过***,抗美援朝过过江的老革命终于出场了,军公章一带,肉窟窿一亮,硬是把那几个村民保了下来,并胸脯拍的啪啪响一包到底,把孙拐子的事应承下来,打发走了几位***。
***下午刚走,到晚上的时候孙拐子又背着手出现在了村里。把村里人吓的和见了鬼一样,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孙拐子是恶鬼上身转克了,也有说是黄大仙顶神脱身的,更有人说孙拐子是八仙铁拐李转世,是下了凡的神仙。这下村里可乱了,就连村支书这个老革命也傻了眼,他可是拍了胸脯打了保票的,这可怎么是好,没办法,发动群众吧,连夜组织村骨干先开小会,完了再组织村民开大会,讨论到第二天晌午终于做出决定,一定把事态控制住不外传,特批孙拐子免了出工,吃救济。当然也要求孙拐子少出门,更不能出村。村支书亲出面给孙拐子做工作,说服了这个“不安定份子”。就这样,孙拐子终于安生了下来,成了村里有名的闲人。更老来得子,收了为民这个便宜儿子,当上了爹。
转眼几年就这样过去了,文革也随之结束,孙拐子又开始不安生起来,干起了他的老本行,偷偷的帮着村里人瞧病驱邪,但本事还真有点,也看好不少人,名声也在十里八乡传开了。这一下,原本对孙拐子瞧不上眼的孙为民(就是孙拐子的便宜儿子,开始他可真是瞧不上这个“敌人”老爹,他原姓杨,跟了孙拐子后改姓孙,以后就叫孙为民了),也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新老爹,冷漠的态度也改观了很多,时不时爹长爹短的喊了起来,直喊的孙拐子喜上眉梢,话也多了起来,开始给孙为民讲些阴阳八卦,天干地支什么的,到后来又教孙为民看起了易经。
正所谓和什么人学什么坏,孙为民自从和老爹学起了算命,就彻底痴迷了进去。有事没事就要给同学批个八字,测个流年,搞的老师常找他谈话,家长(也就是孙拐子)经常去学校报道。拐子老爹学堂是没少跑,但一点也不当回事,回来更是不说孙为民一个坏。这下孙为民更是变本加利,发展到捏女同学下巴近距离相面的地步。班主任王老师无奈之下,只得在评语里也为孙为民批了个八字---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初中毕业后孙为民就弃学在家专攻起算命,其实当时村里的娃娃很少有上初中的,都是小学毕业就开始下地做活,但孙为民和他们不一样,家里虽然也分到了地,但老爹孙拐子一点也不张搂那事,任由地里长满了荒草,也没喊孙为民下地刨过一锄头。靠着算命瞧病的本事,爷俩过的还不错,一年下来还能尝上几次荤腥。
就这样,孙为民转眼就二十出头了,村里的同龄人大都是孩子一地,婆姨焐炕了,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也实在是没办法,虽然改革开放也七八年了,但村里人的观念还是没有多少改变,像孙为民这样从不种地,只知道骗人的懒鬼穷汉谁愿意找啊,农民不种地在那个时代可是最让人瞧不起的。老爹孙拐子当然也急的要命,天天盼孙子盼的都说梦话,有事没事脱人给孙为民说亲,但都是没有下文。
这天孙拐子把孙为民叫到了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为民啊,你不移居他乡难有出头之日,我看你也甭呆了,明就走吧,出去见见世面”说完把三十张大团结扔到了孙为民的面前,说是给他路上做开销用的。
孙为民很是惊讶,心惊肉跳的盯着花花绿绿的票子,奇怪老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这都够拿去买套四大件了(那时候的四大件,自行车,手表,收音机,缝纫机),他一边小心的用手指头触摸着大团结,一边疑惑的广告“我走了爹您怎么办啊?”孙拐子好象对自己儿子的财迷气质很不满意,冷冷的说道“不打紧,老头子我也不闲着,我往东,你往西,我们各奔东西吧。”
后来任是孙为民如何说,孙拐子也不同意爷俩同路,只是嘱咐孙为民出去以后要多积阴德,莫泄天机。无奈之下,孙为民只好接受现实,做起了自己的打算。
当天晚上,这对过路父子抓着茶缸,搂着酒瓶畅谈了很久,孙拐子说的无非是些出门在外的见闻和需要注意的地方,而孙为民说的则是行当里的事,他想在分别前多和老爹学几手,艺多不压人吗。俩个人就这样一直喝的睡死过去,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
到下午的时候,分别在即,孙为民禁不住哭了起来,十几年的朝夕共处就是狼崽子也该养出感情了,何况他这个大活人呢。老爹孙拐子也是感动不得了,不停的用冒着油光的破衣袖擦拭着泪水。最后,在老爹的一再催促下,孙为民脆生生的磕了九个响头后才依依不舍的上路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记得老爹的嘱咐,多积阴德,莫泄天机。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7
第二章 鬼吹灯
这年,孙为民离开老爹已经三年多了,三年里,他走南闯北也去过了不少地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了汽车也要研究轱辘的傻小子了,在这三年里,他靠着学来的阴阳本事帮人驱病治邪,起坟下葬,点选宅邸,没少积阴德,对阴阳这个行当也了解了七七八八,更见识过很多常人无法理解和不可想象的事情,本事也随之增长了不少,在行当里也有了名气人称--小阴阳。
阴阳先生也可以叫做风水先生,看风水其实就是看阴阳,里面有其原因。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阴阳两个接口。例如,凸为阳、凹为阴,背为阳、胸为阴,男为阳、女为阴,砂为阳、水为阴,归根结底,风水是阴阳作用的结果。阴阳不交合是不能产生风水效应的,正所谓---阳从左边团团转,阴从右路喜相逢,谁人识得阴阳理,何愁大地不相逢。
手艺好的阴阳先生可以断生死,道天机,除邪煞,过阴曹,救人度命,去灾免祸,可以说是神通广大.但这样的高人很少显露与世,更不愿扬名在外,多是流与世间,暗积阴德,或深归乡里,不问世事。而那些抛头在外,置摊与市的阴阳先生,到很少有真本事,大都是些对易经八卦只是略知一点点甚至是一无所知的招摇诓骗之徒,这样的人在行当里称为“蓝道”,反之为“红道”意有真才实学之辈。
当然也有极少数有真本事,但又好财贪金靠手艺敛财的,但这样的人往往都是请“师傅”的,玩过火了“师傅”一发怒,丢了手艺不说还会遭报,下场往往不会太好。倒不如那些全无手艺只靠障眼巧舌,察言恫吓之辈活的轻松。
说起“师傅”,行当里有一部分人都请“师傅”,借“师傅”的神通耍手艺,“师傅”的神通大,徒弟的手艺自然也好,“师傅”拿不住邪,徒弟也要跟着倒霉。请“师傅”其实不难,经人指点黄纸一烧,响头一磕,就看师傅看的上看不上你了,只要请到了,手艺自然有了。当然也有“师傅”自己找上门的,至于为什么,说法就太多了,主要看“师傅”的心情。其实这些师傅大都是“地仙”,如蛇娘娘,黄大仙等,借凡人的手修行积德。请“师傅”也有不好的地方,“师傅”大都有自己的喜好,有的贪酒,有的贪吃,有的好睡,有的喜逛,什么喜好的都有,有的喜欢上房睡觉,有点专吃小虫活物。当徒弟的请来了“师傅”,也就请来了喜好,必须满足师傅的需求,可以说身不由己。而且“师傅”也有很多避讳,什么人见不得,什么地方去不得,徒弟也一样。
请“师傅”容易送师傅难,“地仙”的脾气都很古怪,背叛师傅或让师傅抛弃是很严重的事情,“师傅”会送来很多麻烦,甚至会连续折腾你好几代,你的后人也要跟着倒霉。所以,请“师傅”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这可不是玩的。总的来说,请“师傅”就是把身体借给“师傅”,有的地方叫“顶仙”,也有叫“神汉”的。
请“师傅”的人手艺往往不能出千里,远了“师傅”护不到,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过活,要是哪个“徒弟”不听话,非要远行耍手艺,那“师傅”就会想办法折腾,让你走不成。几年前行当里就出过这样的事,一位阴阳也不知道顶了哪位“地仙”,手艺很是了得,救人还命,续骨起瘫都做过,一时间名声也出去了。这年,有个同乡出去的大干部有求与他,让他去千里之外帮当兵挖窖砸瘫了的儿子瞧病,这位阴阳明知道出了千里,但碍与情面又不敢驳大干部的面子,只好应下。就在出门当天的火车站事就来了,一男孩突然在这位阴阳先生面前摔倒,口吐白沫抽了过去。这位阴阳一看是小毛病,就想在大干部面前露一手,自告奋勇拿出银针在男孩人中上扎了一下,没曾想,一针夺了人命若上官司,这下自然是走不成了,还平白坐了一年多大牢。
孙为民和拐子老爹学的是正经手艺,凭学问练本事,阴阳五行,易经八卦研究的都很深,靠悟道而入道,已历练为修行。至于现在他本事有多大,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天,孙为民来到了北京,这个历史悠远的历朝都城让孙为民眼前一亮,真是燕山最高,象天市,盖北平之正结,其龙发昆仑之中脉,绵亘数千里,龙势之长,垣局之美,于龙大尽,山水大会,带黄河、天寿,鸭绿缠其后,碣石钥其门,形胜甲天下,依山带海,有金汤之固。
孙为民这次来北京,除了想见见世面还想转转潘家园古玩市场,几年下来,孙为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手艺太差,很多大麻烦应付不了,指望着从市场里刨出点“真经”来,也好壮壮胆色,加加分量。
当孙为民昏头转向的赶到古玩市场的时候,天已渐暗错过了时辰,市早已收了,隆冬的街道上行人也寥寥无几,只有冷风吹打着房檐沙沙做响,把孙为民的大好心情也吹的从心底凉到了脚底。
孙为民盘算着,先找个地方添饱肚子在说吧,晚上的住处还没着落呢。他拐过街角寻着幌子进了一间不大的饭店(八十年代的时候,饭店都是挂幌子的,蓝幌子是清真的,红的就不是),店里有四张桌子,并没有一个顾客显的很冷清,屋子里光线也不是很亮,只点着一个一百瓦的黄灯泡,在屋子中间还立着一个铁炉子,上面做着一口已经熏的黑壳黑盖的铝壶,壶嘴哧哧的冒着热气像是已经开熟的样子,这昏暗的感觉加上小饭店特有的厚重油烟味,让孙为民感到很不舒服,食欲也不由的打起了折扣。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带着白帽子,穿着白褂的大姐很热情的迎了上来说道“大兄弟,来屋里做”
孙为民一听口音感到很亲切,知道这位大姐也是东北人和自己也算是个老乡了,就随着她坐到了一个靠近炉子的位置上。
“大兄弟吃点什么啊?饺子还是包子?俺们着也能做汤面”那位大姐一边说着,一边用抹布擦拭着孙为民身前的桌子。
“饺子吧,来半斤就好”孙为民说道。“酒呢?喝什么酒?你一个人要不来点散酒吧?”这到姐到是自来熟,也没等孙为民答话,酒杯子就已经摆到了孙为民面前。真是东北人的习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没办法,这架势让孙为民也不好推辞了,只好又要了三两散酒。不一会饺子就端了上来,孙为民也不多话,任由那位大姐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他支支吾吾的答着。
就在孙为民觉得这大姐热情到影响他正常吃饭的时候,饭店门一开,又进来了两位,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头不算高,但都很结实,其中的一位还属于结实的发福那种,大屁股往那一坐,凳子都支支做响。
有了这二位,孙为民终于得了清净,安心吃起了饺子,也再不理会其他的了。
就在孙为民吃完打算起身结帐的时候,突然发现进来的这两位有一些不对。不由的仔细打量起来,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不对,倒不是这两位长的有什么特别,只是此二人阴气很重,看年纪本应该是火气正旺的时候,哪来的这么大阴气?孙为民不禁疑惑,尤其是那个稍瘦一点的,可以说是阴气缠身,煞气外泄,十有八九是让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
孙为民本想上前搭话,但又觉得唐突,只好又坐下一边思量一边倾听二人的谈话。
只见那个胖子一边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饺子,一边嘟囔道。“老胡,这趟摸的东西什么时候出手啊?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就差上山打游击了”看样子,他还真是很穷,说完抬起断了底的破鞋,继续埋怨道“看看,马上就分家了,这要是夏天,准往里灌水”
“我说胖子,你就这点出席?人民白培养你了?资产阶级是要不得的,一穷二白有什么不好?再说,夏天你还穿棉鞋啊?你瞎担心什么”瘦点的那个一边教育身边的胖子,一边也拼命扫荡起盘中的饺子,生怕比胖子少吃一个似的。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瞧也没瞧胖子的鞋底一下。
“得了吧,人民可没培养我出去摸什么金,都怨我自己识人不明上了贼船,这给地主打长工,难有出头之日啊”
“得得,你以为东西我拿着不扎手啊?但也不知道撞了哪门邪,这东西就是出不去。还有,这几天我总觉得好象有人跟着我,晚上睡觉我都背后冒凉风”
“啊,不是那个大棕子追来了吧?这么远没可能吧?”胖子吃惊的广告。
“少胡说,吃着带馅的都塞不住你这张臭嘴,当初在岗岗营子就应该把你喂了人熊”瘦点的那个一边说,还一边用饭店的红筷子指点着身边的胖子。
“就那笨家伙,这会怕是连个种也没留下了,要是还有就好喽,现在那东西可是能卖个好价钱啊”胖子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很不甘心的摇着头。
话听到这里,孙为民也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这两位是盗斗的,白话就是盗墓的。难怪阴气这么重。做这行当极损阴德,又长期出没与阴霾之地,招惹上不干净东西也是常事,看来这两位是大难临头尤不自知啊。
孙为民本也不想着若麻烦,他知道在京城这样龙气会聚的地方,出没的一定不会是什么软柿子,多半是成了气候的主,已他的手艺搞不好要砸了招牌,毁了本事,要是再搭上小命....孙为民也不敢想下去了。
他匆匆的结了帐打算尽快闪人,但出门路过那两人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用手艺探了下深浅,这都是职业习惯,不看个一二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一看之下,那个胖子还好,阴气虽重但邪未入骨,瘦点的那个就不太乐观了,顶上三阳已经灭了两盏,鬼上身怕是不远了。
人生自带三盏灯,阳火不灭阴难侵,看那个瘦子不像有病的样子,但阳火已灭了两盏,那一定已经中了鬼吹灯。
说起这个鬼吹灯和盗斗点灯是两回事,人在生下来的时候,自带三盏阳火,一盏在头,一盏左肩,一盏右肩,长亮不灭,只有在煞气缠身或是阴风侵体的时候,如害病,临灾,遭劫,撞邪都会灭灯,要是三灯具灭这个人就交代了。而这个瘦子两肩的灯已经灭了,看他阴邪侵体的样子,定是让不干净的邪物吹了二灯,行当里称做--鬼吹灯。
当人无灾无难身体健壮的时候三灯具在,一些阴邪之物是近不了身的,这时候的人火气很旺,邪物靠近会让阳火烧身,所以阴邪想要折腾一个人,就必须先灭其阳火。但阳火作为人身之元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灭的,但在时运不济,犯丧阴德,痨星上身,久侵阴风的时候阳火就会灭,不灭也会变的很弱,这时候就会有阴邪之物出来吹灯。
吹灯都是在夜晚阴气聚会之时,如重阴之时(夜晚的半夜既阴中之阴)或阳错,阴错之日(每月都有一阳错,阴错之日,百事不宜)。邪物通常都是已喊名或拍肩的方法吹灯,当人在家或走夜路的时候,总会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或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看自己,这时候如遇喊名,只要应一声就有可能灭灯,灯灭两盏人就危险了,但阴邪之物只能喊三次,所以,夜晚遇人喊名,不要急着应声,不防多等几下,喊过四声就不太可能是邪事了。
遇到拍肩的时候,也就是感觉身后有东西的时候,左回头左灯灭,右回头右灯灭,所以,夜晚切莫急回头。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以对付拍肩或喊名,那就是踹鬼,其实也简单就是感觉不对的时候,在进任何一门前,吐痰一口,上踩三脚就可以把跟着自己的邪物踹跑(有点不卫生...我对不起大众)。
而饭店里的这二位阴气太重,定是常入阴宅之故,阳火具已不旺,遇鬼吹灯当不奇怪,因果自种,怨不得傍人。但既然让孙为民撞上了,也算是天命吧,孙为民暗算,今是十月癸丑日正是阴错之日,看来这二位今天就要倒大霉,“罢了,我帮他一帮吧”孙为民暗叹道。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7
第三章 踏财(一)
既然打定主意帮这二人,孙为民就不得不考虑方法问题了,盗斗的人毕竟也属于贼,取得贼的信任可不是件容易事,说服他们配合自己看来希望不大。那只好换个方法了,孙为民一边盘算,一边和饭店里的大姐搭起了话。
“大姐,这古玩市场每天什么时候开市啊?”孙为民询广告。
“晌午就开了,怎么?大兄弟是要出物件?”在这位大姐看来,孙为民可不像是来掏物件的,一身土腥气的他,倒很像是发了歪财的乡下小哥。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看”孙为民故意装做让人道破底细的样子,不自然和紧张的神情都挂在了脸上,让人一看就有种没见过世面的感觉。
这位大姐倒是个实诚人,但不知道体谅人,继续大咧咧的道“呦呦,看把你吓的,大姐我又不是开黑店的,还能吃了你?”说着不由的笑了起来,只见她提起炉子上的旧铝壶,逐一为三位客人添了些热水,又继续道“大姐我是怕你让人骗了,我也是乡下出来的,这城里人,尤其是做***的,都鬼精鬼精的,嘴又能白胡,就是个土疙瘩他们也能说成宝,前些天就有个老外,花了上千元请回去个泥菩萨还当宝呢。你这样进城卖祖宗物件的乡下人我见多了,搞不好钱没赚上,人还要困在这大北京”
听了这话,坐在那边的胖子坐不住了,很不满意的嚷嚷起来“我说刘大妹子,你可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像我和老胡可都是本分的生意人,“抄一号”“埋地雷”的事情我们可没做过”说完,胖子还偷眼看了看孙为民,可能他也不想让孙为民看扁了吧。
说起这个“抄一号”是古董行当里的行话,意思就是捡漏儿,用很少的价钱买到很值的物件,也就是遇到了“羊儿”,意为不识货的主,说白了就是昧良心捡便宜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抄一号”也是凭眼光和运气吃饭,其实也没什么。
“埋地雷”就有点蒙人的意思了,古董行当里的人有时候为出物件,就几个人配合,在不同的摊子上摆两个差不多的物件,一个卖的很贵,而另一个相比前一个就便宜不少,但也不一定就物有所值。这样的做法无非是想用高卖的那个物件,抬起另外一个物件的价值,也就是说,用一个价钱做为物件参照,衬托出另外一个的便宜。这样买的人就会以为捡到了便宜,物件自然好出,而这两个不同的物件,其实都属于一个摊主,也就是卖的便宜的那位,而另外一位,只是帮他“埋地雷”而已。
这时候,那位大姐也不好意思起来,意识到自己当着矬人说了短话,忙打不是道“那是,那是,谁不知道胡兄弟和王兄弟是场子里出了名的实诚人儿”大姐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忙对着孙为民继续道“对了,大兄弟,你要是真有什么祖宗物件,让这位胡大哥帮你瞧瞧准没错,他可是大好人,本事还大的不得了,场子里现在就属他最火了,大姐担保你找他错不了”看来这位大姐已经开始卖那两位面子了,估计是为刚才的话做补偿吧。
要说物件,孙为民的粗布包里还真有一个,这东西也有些来头,里面还有个故事。
话说今年夏末的时候,孙为民“晃荡”到山西境内,晋地的悠远历史氛围加之古迹繁众,佛址遍地,让孙为民大为心折,他这人就喜欢寻古访奇,更愿意研究古代的建筑,其实他主要是想看看古人筑宅风水定穴的选择。很多东西,不亲眼看是很难明白的。
就拿平遥古城来说,孙为民去了以后才真正看明白什么叫“龟城”。“龟城”系取意于永久和吉祥。平遥共有六座城门,南北各一,东西各二,每座城门均为重门瓮城,瓮城顶建重檐木构城楼,城墙四隅筑有角楼。南门曰“迎熏门”,被视为龟城之首,面向中都河,有“龟前戏水,山水朝阳”之意。城外原先还有两眼水井,喻为龟之双目;北门曰“拱极门”,为龟尾,地势最低,城内积水都从这里排出;东城墙上东门曰“太和门”,下东门曰“亲翰门”;西城墙上西门曰“永定门”,下西门曰“凤仪门”。东西四门,平行对称,谓之龟的四条腿。上西门、下西门和上东门三座城门均向南而开,形似三条向前屈伸的龟腿,唯有下东门瓮城的外城门径直向东而开。龟象征着吉祥,传说古人建造此城时恐怕“吉祥”爬走,便将“龟”的左后腿使劲拉直,并绳索拴在距城二十里的麓台塔上。可见,平遥的古城墙,寄托着人们企盼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美好愿望。正是, 左文,右武,东观,西寺(集福寺已不存),而横跨在南大街上的市楼,为重檐三滴水歇山顶,它既是平遥古城“风水穴”所在,又是全城的制高点。
孙为民除了访这些古迹外,还经常去乡下民间探探“世道”,帮人驱灾解难的同时,也赚些“敬奉钱”养活自己。
这天孙为民路经一山间小村时,大感阴气结聚,煞气迎面,料定此处出了邪物,便寻迹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前后一转暗道“看来是动错了土,破了风水,此家人要倒大霉了,希望我来的不晚”言罢抬脚进了这家,只见好大一处院落,半亩有余,三间正房在北自不说,东侧新起一偏房,墙已起,未上梁,砖石木材乱放与外,上面满是积了多时的尘土,看样子是停工有些日子了。
“不出所料,果然是动土所致”正在孙为民思量的时候,正房门一开,出来位二十出头的壮后生,看年纪和孙为民差不多,人到生的结实,一米八几的个头,虎背熊腰,只是神色不振,目光萎靡。孙为民见他带着孝,便知,这家已有人去了,暗叹自己还是来晚了。
那后生见自家进了不认识的旁人,很是生气加之老人刚去忧愤在胸,不免有点莽撞,抄起一把铁锹,恶狠狠的骂道“你是做什么的!找死是不!”说完就冲孙为民跺来。
孙为民一见这架势,当然也不想挨痛揍,边后退边说道“大哥误会了,我只是想讨瓢水喝”
那后生一听,气势虽未减轻,但却停了下脚步大骂道“没水!赶紧滚!”
孙为民也是精明人,明白任自己怎么说,这样的“憨货”也难讲出理来,一想,算了,由他去吧,一家死光了又关我何事。正打算出门走人的时候,正房里又出来一位,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生的一般,但马尾辫子很长,并没有编成麻花状,而是散落在身后,也是带着孝。只听这姑娘喊道“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把铁锹放下”说着,上前夺下了那后生手中的铁锹立在墙边,歉意的对孙为民说道“真对不住了,我这就给你端水去”说完对着那后生狠狠的瞪了一眼,看是在埋怨他,就进屋端水去了。
孙为民一看事有转机,也不忙着走了,他也确实有些口渴,心想,看看再说。
转头工夫那姑娘就端出了一瓢生水送了过来,并把那面带不善的后生撵回了屋。孙为民接过水也不客气,正好不远处的院子里放着一个小板凳,他过去坐了下来,边喝水边和姑娘攀谈起来。
那姑娘倒也大方健谈,也可能是最近家中祸事让她早想找个人说道说道了吧,孙为民没花什么力气就打听道不少的事情。
原来,这家姓王,只有四口人,二老生得一双儿女过的还不错,今年本想为儿子娶房媳妇续香火,但女方家非要起了新房才嫁姑娘,可王家的儿子是独子,不好出去自己立户,王家人一商量,干脆在院子东边起座新房,这样既满足了女方的要求,也不会拆了这个家。于是在今年四月间起土开工,但不想从此灾祸不断,先是王老汉在开工半个月后就病倒了,大夫没少看,药钱也花了不少,但人还是没保住,没熬到六月就去世了。家有白事,这红事自然要耽搁了,更不要说起新房了,从王老汉病倒一直到发丧,房子都是停停断断的干的很不利索。
等给王老汉发完丧,老太太紧跟着也病到了,这下村里人就嚷嚷起来,说是老王家破了风水,若怒了祖宗,倒霉是跑不了了。这下新房的事彻底搁了下来,王家兄妹也请了好几位大仙赶鬼驱邪,希望神仙能显灵留老太太一命。但个把月过去老太太还是没有好起来,而且一天不如一天,到现在已经是饭不能进,叫谁看了也知道时日无多了。
孙为民听明白一切,知了他家的苦处,也不在意那后生的不敬了,下定决心对姑娘说道“这位姑娘,我早先也学过点阴阳道行,不行我帮你们看看吧,你不用担心,我一分钱不要,让我看看再说,我也不一定行”孙为民这样说也是不想让人看成骗财的“蓝道”,他是真想管管这事,也好练练自己的手艺。
那姑娘一听孙为民这样说,到是很激动的应了下来,连屋子里的那后生也喊了出来,好一翻说才说服那后生,三人互报了姓名后就开始了“工作”。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8
第四章 踏财(二)
孙为民先是看了看屋里的老太太,情况虽然不好但还有救,只要破了灾再找大夫好好调理应该无事。后又来到院子中看了起来,转了好几趟已有了些眉目开口对那姑娘广告“你家院子里原来是不是有棵柳树?”
姑娘一愣,但马上答道“恩,是有棵,大哥怎么了?”
孙为民释然,看来自己没算错,着急的说“树呢?根可刨了?”
“原来就在这里,我哥起房的时候觉得树枝碍事就把树伐了,根还在,就在木料下面”姑娘一边说,一边开始搬木料,又补充道“那树可粗了,为了放倒它,我家还拆了东边院墙,不过正好我哥起房反正要拆,树墩子本也想刨了,但我爹说留着做个现成凳子不错就留下了”姑娘说到自己过世爹的时候,不免流露出几许忧伤。
孙为民边听也边帮着抬木料,一会就看到了那个树墩,大缸口粗细,像是过了百年的样子,看的孙为民直叹气,暗道“祸皆由此而起啊”
现在孙为民已经料定树下有“文章”,但他可不敢随便起,站在那里算计了半天对那憨直的后生说道“伐的时候谁动的土?这人能找来吗?”
后生本跟着孙为民和那姑娘傻听了半天不做声,现在也多少相信孙为民有些本事了,一听问话,心里也难免生出了怯意,慌张的答道“是村里的孙立新,我这就去找来”话虽这样说,但那后生并没动,而是傻傻的看着孙为民,看来他已经没了主意。
孙为民心下苦笑,感情干着砸阳火活儿的还是自己的本家,无奈的对后生嘱咐道“恩,路上提点酒来,不能白用人家,先招待下,再做活不急,你去吧”
看着后生分寸大乱出去的样子,孙为民不由又想起刚才他拿铁锹的样子,心想,这家伙原来是个纸老虎,也难怪怕他妹子了。
想到那姑娘,孙为民回神一看,这姑娘还真了得,几下工夫就把散乱的木料归拢到正房窗下,开始收拾起来。只见她虽已见汗,但气息未乱,章法有度,一双不大的眼睛挂着单眼皮,好生犀利。孙为民不由的帮她相起了面,寻思,这姑娘可够“恶”的,哪家娶了去,定要阴盛阳衰了。
孙为民就这样一边胡乱想着,一边也上前帮着姑娘收拾,不大工夫就把木料摆放整齐了。
过了一会那后生就转了回来,也把那个孙为民的本家带了来。孙为民一看跟着进来的这位,身材五短,耳小鼻糙,唇薄无肉,眉毛稀,眼睛小,长的真是对不起孙家祖宗。孙为民不免心中有气,冷眼瞪着进来这位,直瞪的那位傻在当场,不知为何。可没想到孙为民还真是欺人貌丑,瞪也就算了,竟然还对这地狠啐了一口痰,愤愤的转身进了屋子。
这下那位哪还受得,火从心起,大有冲上来拼命的架势,但让王家兄妹拦了下来,虽是一翻安慰过后,仍是怒气冲冲。
王家兄妹一看孙为民瞧不上这位,也没敢把孙立新引到正房,而是带到西边的偏房,按孙为民的意思做起酒菜招待着。
两位后生吃喝的时候,孙为民又叫出姑娘交代了一些事,让姑娘把东边的偏房收拾了出来,又铲了几锹烧白了的炭灰铺在屋子中间,姑娘到也有心,孙为民说什么她做什么,也没多问。忙乱完还给孙为民另外送上一份酒菜,搞的孙为民很是不好意思。
天到下午日头正毒的时候,孙为民就吩咐那吃喝足了的孙立新开始干活,去刨那树根,而且不允许王家兄妹去帮忙。那孙立新由于上午遭了孙为民的白眼本就很气愤,现在又不得不听孙为民的吩咐,就更加恼火了,但吃了王家的酒食也不好发作,只能拼着自己的小身板,把火气都发在了地上,挖起来到也不慢。
孙为民一直守在旁边,时不时还斥责孙立新几句,埋怨他过与蠢苯,搞的孙立新好几次都差点撂了挑子,还好有王家人在旁安慰,他只得忍火苦干。
这一挖就是一个多小时,地上已经掏出了一个米多深的坑,完全按照孙为民的意思,顺着老树的根而下。
突然,在坑里干的正起劲孙立新一个趔趄载倒下来,开始抽搐。孙为民一看,马上紧张的喊道“快快,拉上来”话说着他人已跳了下去,扯拽起昏死的孙立新,王家后生也不慢和孙为民一起把孙立新拉出的坑外,只见孙立新脸色铁青,体如硬棍,混身不停的抖动,嘴里噗噗的喷着白沫。
“抽歪风了,这可怎么办”姑娘这时候也急了起来,一边按住孙立新,一边焦急的向孙为民询问。
孙为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叠成棍状说道“掐开他的嘴,不要让咬了舌头”说完在王家后生的帮助下,用力的把毛巾塞进了孙立新的嘴里,完了掐起了孙立新的人中。
一分钟过后,孙立新的抽搐平静下来,但嘴里还是喷着白沫,腿还时不时的蹬一下,看样子就像是要交代了一样。王家后生这时候已经没了主意,还死命的按着孙立新的身体,神色慌张的厉害,像是没见过抽风。
王家姑娘也好不到哪去,跪在地上扶着孙立新的头,着急的望着孙为民,希望孙为民能想出办法。
孙为民这时候倒一点也不紧张,示意王家后生松开孙立新,完了拿出银针在孙立新的人中上轻轻的扎了起来,没一会孙立新的气就越喘越匀,好象睡着了一般。
当孙立新醒过来的时候,目光呆滞,茫然的观望着四周,像是傻掉了一样。
“立新!你没事吧,我是王蒙啊!”王家后生急切的问着。
再看孙立新好象完全不认识王蒙一样,眼光里投出疑惑和陌生,继续不停的四周观望起来。
没等王家兄妹开口询问,孙为民就开口说道“不打紧,一会就好,你们先把他扶进去坐坐”
没了主意的王家兄妹很听话,马上就扶着孙立新进屋去了,而那个孙立新就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傻傻的任由他人摆布,跟着也去了。
舒了口气的孙为民并未停留,跳下坑里,用手几下划拉就有一淡***的物件入眼,刨出来一看,是尊比巴掌还小的玉狮子,和普通衙门前的狮子不一样,这个狮子脚下踩的是个小孩,通体淡黄,而且双眼赤红,一看就是玉的自带色彩,而不是人染上去的。
孙为民一见此物,凉气上涌惊道“踏财!”
思量一翻后的孙为民起出“踏财”带回东偏房,置与炭灰之上,前摆香炉红烛,唤来王家兄妹道“你们跪下”,王家兄妹到也听话,依言跪下。孙为民取出“道符”捏指诀烧了起来,烧符后,递给王家兄妹二人香烛,吩咐二人磕头上香。
兄妹上过香后,也不敢起来,都看着孙为民发呆。孙为民恍然,忙道“起来吧,我们去看看那位兄弟,这无妨了”
三人来到西偏房的时候,抽风的孙立新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有点显的呆傻,但已经能认人了。一脑袋糨糊的广告“我怎么到这了?刚才我们好象刨树来着吧?”
王家兄妹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尴尬的望着孙为民。孙为民一看走上前去,歉意的拍着孙立新的肩膀说道“这位小哥,今天我多有得罪了,没生气吧?我仔细和你说,你就知道了,我也是没办法”
于是孙为民就开始给这三人讲起今天的事,也算是对他们的交代吧。
原来,孙为民进王家的时候,是发现了不对,开始他以为是破了风水移了阴风,但他仔细看过后又觉得不像,看院子里的煞气到像是中了“镇物”,他一试之下发现这股煞气属土,但又有一丝木气压着它,五行讲究木克土,故他才问王家以前可有树。得到***后,他已料到了七八,决定起出来看看再说,但解灵还需系灵人,所以孙为民让王家后生去喊来了动土的孙立新。
孙立新进门后,孙为民观他福禄不足,命格不硬,怕他起不得这个“镇物”,要是为此丢命伤身就不好收拾了,所以对他瞪眼啐痰,要的就是激激他的火气,想帮他起了“镇物”,至于喝酒吃饭,也是一样的道理,帮孙立新补气。但即便如此,孙为民还是没料到起出的“镇物”这般阴狠,孙立新一倒他就知道“镇物”出土了,还好孙为民提前做了准备,帮着孙立新挺了过来。
三人听了孙为民的解释都是冷汗直流,尤其那个起“镇物”的孙立新更是腿肚子发软,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命悬一线都不自知,大有再次“抽风”的势头,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孙为民一看这位本家如此不堪,暗暗摇头,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送你一符,你连带七七四十九日,保你无事”说着从身上胡乱摸出一“道符”来,折成法结红绳一系,递给孙立新。
孙立新接过“道符”如获重生,脸上也有了血色,双手颤抖着就带了上去,看那样子对孙为民感激的不得了,竟然张口大师,闭口活佛的乱叫起来,孙为民让他喊的头如斗大,尴尬难当,不得不连安慰带吓唬的把他赶回了家。
送走这位胆小的本家后,孙为民心中觉得好笑,自己本是看他心神不安,怕他回去后愁出个好歹来,就胡乱摸了个“道符”安安他的心,没想到搞的他大有给自己磕头的冲动,看来自己还是真小看了“蓝道”的骗人伎俩。
孙为民唬人,王家兄妹自然不知道,送走那位后,两人紧跟着孙为民左右,本也想讨一张“道符”带带,但孙为民偏偏不开这个窍,而是一个人躲进东偏房研究起了那个“镇物”,这王家兄妹一误会,还以为孙为民是挑理讨钱呢。东拼西凑搞了八十元恭恭敬敬的给孙为民送了过来(八十年代的八十元可不少了,那时候一个工人一个月才三十多)。
正研究出点眉目的孙为民一见到钱也有点犯傻,当然推说不要,但兄妹俩人就是不依,没办法,孙为民红着脸收了二十元,其他的说什么也不动一分了。
收了钱后的孙为民又继续和兄妹二人说起了这个“镇物”,已孙为民看,这物件下了怕是有几百年了,本不是下在王家,而是自己窜来的。看着王家兄妹不解的样子,孙为民无奈,只好继续做起了封建迷信的宣传工作了。
“镇物”说白了就是镇宅之物,如:钟馗像、张仙像、天师像等,又如中堂大“福”字,取一“一福压百祸”之意;大“善”字,取“一善祛百邪”之意;大“神”字,取“一神辟百鬼”之意。这都可以说是“镇物”。
还有各种武器也算,如七星宝剑”、“青龙剑”与古代战刀等武器。最为理想的是武士使用过的刀剑武器。其次是刽子手行刑用过的刀,或皇帝御赐的刀剑,足令邪祟望而生畏,不敢进宅,真正起到镇宅的作用。如用神像、佛经、道经、神符等供奉于家堂,均能抵制“邪怪”侵犯,盖取“以正压邪”之意。这些也是“镇物”。
除了上面这些摆供堂的物件,还有很多小物件也是,《鲁班经》就记述了六项有关阳宅镇物:一为山海镇,二为石敢当,三为八卦太极图,四为门前镜,五为一善牌,六为影壁。同时民间各各地方还有很多自己的下镇物习俗,“镇物”早先是人们用来以趋吉避凶,转祸为福的,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就出现了下镇物害人的勾当,尤其是埋在地下的镇物,一下下去,除了下的人,傍人不知,真是躲也躲不掉,移也移不得。
有种说法,最开始下镇物害人的是早先的工匠,古与言“宁与人家造十坟,不与人家修一门”这修门的学问就大了,工匠在门上做的手脚也最多,这里先不提以后会说,继续说“镇物”。
旧时有种说法,建房主家,不可慢待了工匠,否则,工匠或在“鲁班尺”上使坏招儿,或暗使凶符、下镇物,会使主家家运衰颓。关于“鲁班尺”的迷信,以后提。这里来说镇物厌胜。厌胜是古代方士的巫术,据说能以诅咒制服人或物。相传中国古代木匠都会此种巫术,方法也相当简便,主要是在盖房子时,暗将符篆或致殃之物藏入房内,使房主得祸。据《琐事间录》记载,泥工木匠“每为人家修造,暗下镇物,吉凶莫定也。”虽然方法简便易行,但却很灵验。书载有蔡氏一家三代都以吐血身亡,后在屋地下掘得一竹片,上面画有一人,口中红点累累,原是木匠当初放入的。《西墅杂记》中有数条木匠厌胜之事。一房主造好新屋后,每夜必闻家中有角力声,感到奇怪,后来把房子拆卖,见梁间有木刻两人,披头散发在打架,才知道是木匠厌胜。又常熟某人建一新屋,其后生女多不贞,连着二三代都如此,后在屋椽间发现木人,为一女子与三四男勾引淫秽,急忙去掉,此家才开始清白。《右仙台笔记》中说,有一个木匠因主人招待不周,遂将吃剩下的油条埋于户限之下,湖北一带称吊死者为“吃油条”果然新屋造好不久,房主妻子吊死户限上方。据说,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也有木匠厌胜的记载。木匠厌胜,主要是东家招待不周,工钱太少,对人刻薄,所以要报复。
木匠厌胜早年间还有个笑话,话说一财主为人刻薄吝啬,起新房时对木匠招待不周,若了木匠嫉恨,正房起好后,那木匠便在门上暗刻一小人,手拿一铁铲做外扬状,意为散财,想让财主破财。等修院门的时候,财主又换了一位木匠,还是没招待好,这木匠更是歹毒,在院门上也暗刻一小人做射箭状,意为夺命,想射死财主一家。等房子起好后,过了很多年,这财主家是越来越旺,大有富可抵国只态,皇上就暗派人去探这家风水,一看之下才明白,感情是这两位木匠的功劳,一小人扬财欲出,一小人射箭拦门,那个一扬,这个就射,搞的财不得出,越聚越多,真是富的糊涂。
随着下镇物的方法越来越多,阴毒的下法也出来了,多是在房后门前埋物件,被下的人家灾祸不段,难有翻身,这里就不多说了,这东西不学为好。这样的镇物和摆堂的镇物可不一样,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埋在地下的镇物由于地风,地水的原因,时间长了会窜,而且一般都是窜回下的这家,祸害这家的后人,这样损人缺德的勾当,早晚要报,先人下了后人遭殃。
而王家这个镇物和害人的镇物还有点不一样,这是一种给自己家下的东西,名为“踏财”,那狮子脚下踩的正是“散财童子”,下了此镇物的人家可得强求之财,但富不过三代,一但家道败落,镇物破了寓意,就成为了灾祸,而且这灾祸万分歹毒,往往是绝子绝孙。
这个“踏财”也不知道早些年哪家下的,料已遭灾祸断了香火,所以这个镇物就开始自己窜了起来,到处害人,但天道循环,自不会让它为祸,路过王家的时候,让王家院里的柳树拿住动袒不得。柳树本是辟邪之物--柳条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加上这个镇物土气十足(黄玉属土又在土中,自是土气十足),而树本属木,正中了五行之道,木能克土之说。
本来再这样过些年去,柳树就能彻底除去这个“镇物”,而这“镇物”也已经急红了双眼(这也就是为什么镇物起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眼见就要不行了。偏偏这时候,王家后生伐了树,破了道,让“镇物”又活了过来,这“镇物”让拿住怕是有近百个年头了,怒气太盛,一脱困,自然要在王家身上发泄一下,王家逢灾便由此来。
听了孙为民的解释,王家兄妹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二人抱头痛哭,也大感老天不公,让王家遭此劫难,尝尽生离死别。
孙为民见此情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好言相慰,进进人事了。
后来孙为民天天为王家烧符祭祀,王家兄妹也是天天磕头上香,七日后,终破了灾劫,老太太的病也逐渐有了起色,这时候孙为民告别了王家,带上起出的“镇物”继续“晃荡”去了。孙为民拿此物件到不是为了变卖,他只是想寻一灵光宝刹安放与它,让它不能再为祸人世,这便叫积阴德。不想这一带,就带到了北京,也是靠它引出了俩位当世“牛人”。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8
第五章 相识
物件的由来已经讲过,继续说前段,孙为民听了饭店大姐的话,故意露出忧郁和紧张的神情,死死的抓住自己的粗布包,像是在做着很大的思想斗争一样,那样子真是土里土气,让谁看了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时候,旁边的瘦子也就是叫老胡的那位说话了,只听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刘妹子,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我们兄弟也只是挣个辛苦钱,你可不要吓坏了这位小兄弟”说着,还向孙为民露出了一个很友善的微笑,并和气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真是本分人,坑蒙拐骗的事也做不出来,都是凭力气吃饭的”
“是啊,我们哪像坏人啊,我王凯旋可是根红苗正,怎么可能是坏人,你说是不是啊老胡?”那个胖子这时候也插杠进来,开始帮腔,并装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只不过就他那胖样,怎么看怎么是个腐败份子,要是放在解放前,到更像是地主老财。
再看那老胡,好象并不怎么买胖子的帐,白了胖子一眼,拆台道“就你,算了吧,在岗岗营子的时候,你没少拔社会主义的苗,村里的老母鸡谁不认识你啊,天天偷看母鸡屁股,摸人家鸡蛋”
“胡八一!你小子出卖同志是不!鸡蛋你他妈没吃啊?生产队的菜哪次不是你去偷的!老支书还不是给你定了个罪名,叫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角来这!”胖子让人揭短发了混,边说边冲上去掐起胡八一的脖子,就像和阶级敌人斗争一样,大有致死不休的架势。
让这两位“牛人”一闹,饭店里的刘大姐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上去劝解,好象早就看惯了一样,打趣的和孙为民说道“他们俩就这样没个正形,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一样,不过人是好人,你有东西拿给他们看看准错不了,大姐不会骗你的”
其实孙为民也就是想借着物件搭上话,刚才该装的也装了,现在也是下台阶的时候了,于是从粗布包里取去“踏财”小心的放在了柜台上。
那饭店大姐一看到物件有点发傻,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她吃惊的广告“玉的吧?”孙为民只是点了点头。
再看老胡和胖子现在也不闹了,其实从孙为民把手探进布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闹了,行当里的人向来对物件明感,他们也围在柜台前打量起“踏财”来。
“这可是好东西,兄弟哪摸的?”胖子没脑的广告。
还没等孙为民答话,老胡就踢了胖子一脚,不满的说道“不要动不动就摸来摸去的,你以为人家像你啊!贼性不改!”
胖子一听老胡这么说,好象也发现的自己的话是有问题,但还是不服软,愤愤道“祖宗的东西,哪个不是摸来的,再说这屋里有人比我还能摸却装的和好人一样”
老胡让他说的很是尴尬,好象是怕孙为民误会,马上解释道“小兄弟不要听他胡说,我给你交个底,我们俩都是盗斗的,其实就是盗墓的,我们这个摸和“佛爷”那个摸可不一样,他们那叫“搔”。我们是靠手艺发死人财的,活人我们可从未坑过,你千万不要误会,不信你可以问刘大妹子”说完,自信的望着饭店的刘大姐,希望对方能帮着说几句圆场话。
饭店的刘大姐和老胡他们关系好象还真不错,马上帮着打起了圆场,好话说了足有一箩筐。
“闲话”叙完众人又把话题引到了物件上,老胡好象是看出了些门道,思考着什么。而胖子还是一脑袋糨糊的样子,只知道一个劲的说,好东西,好东西,但也说出哪好,一看就属于滥竽充数形。
“这应该是和田黄玉,玉到不错还说的过去,就是这个雕工很一般,切、磋、琢、磨都很粗糙,应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本不值什么大钱,但奇就奇在这物件的眼睛上,米***的玉上竟然生出这么红的两点,还正好落在了物件的双目上,不得不说是天工啊。”老胡一边把玩着物件,一边侃侃道来。
“还有这个狮子竟然踩这个小孩,这太奇怪了,这狮子踩绣球本表祥瑞,踩个孩子是什么意思呢?这可看不出什么祥瑞来,倒是显的很霸道,这,这该不会个是邪物吧?”老胡终于看出不对来了,马上松手把物件放回柜台上,面露警惕的样子。他们盗斗的人对邪这个字很避讳,发死人财的人都是这样,最怕撞邪。
孙为民看到这里,下心暗笑,寻思,感情他也怕撞邪啊,要是你知道自己已经撞邪了,会是个什么表情呢?看来说服你合作还是很有希望的。
再看那个胖子和刘大姐,一听老胡的话,也都流露出不适的表情,那个胖子更是跳脚骂道“呸!呸!呸!老胡你会不会说话啊?大粽子又没追来,你乱说什么!”
孙为民一听“大粽子”自然知道是什么,官话就是僵尸,民间认为僵尸是因为人死后一口气聚而成的,也就是说人死气未散尽,但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僵尸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需要有很多巧合才会出现。但最主要的是因“犯冲”造成,人的生辰八字皆出自天干,地支,仙去大限之日,也逃不出天干,地支,其实天干地支原本就是古人用来计算时间的,生克化合,冲刑害破,尽在其中。
天干有十,分别是--甲、丙、戊、庚、壬(五阳干),乙、丁、已、辛、癸(五阴干)。
地支有十二,分别是--子、寅、辰、午、申、戌(六阳支),丑、卯、巳、未、酉、亥(六阴支)
阳干配阳支,阴干配阴支,两两而合,就衍生出六十甲子年纪。
干支纪月法比较复杂,多是为推算八字用。
干支纪日法---甲子为第一日,乙丑为第二日,丙寅为第三日,等等类推六十日为一周。一周完了再由甲子日起,周而复始,循环下去。
干支纪时就简单的多,十二地支配二十四小时,由夜间十一点至一点为子时,一点至三点为丑时,其余照推。
阴阳相斥,五行生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生);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克)。
天干有五合四冲---甲与己合,乙与庚合,丙与辛合,丁与壬合,戊与癸合。东方甲木与西方庚金相冲,东方乙方与西方辛金相冲,南方丙火与北方壬水相冲,南方丁火与北方癸水相冲。
地支有三合,六合,六冲,三刑,六害,六破。三合者即是长生、帝旺、墓库之合。六合乃子丑合土、寅亥合木、卯戌合火、辰酉合金、巳申合水,午未合土,午为阳,未为阴。六冲为子午相冲、丑未相冲、寅申相冲、卯酉相冲、辰戌相冲、巳亥相冲。地支三刑是寅刑巳,巳刑申,申刑寅(一刑)。丑刑戌,戌刑未,未刑丑(二刑)。子刑卯,卯刑子,辰午酉亥自相刑(三刑)。地支六害是子未相害、丑午相害、寅巳相害、卯辰相害、申亥相害、酉戌相害,也可叫做相穿。地支相破是子破酉、酉破子;丑破辰、辰破丑;寅破亥、亥破寅;卯破午、午破卯;巳破申、申破巳;未破戌、戌破未。(罪过,作者我唐僧了点,施主们莫要学悟空打我)
人的生辰八字,难免有出现冲刑害破的时候,而去世还有下葬的时辰也是一样,家里人之间的八字,属相也是,阴宅的风水和墓主同样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当这样的情况出现多了,达到定数的时候,闹尸也就出现了(你要问怎么才算定数,那是天机,作者怕雷劈)。出了僵尸的地方,可以说是犯了天劫,灾祸自然是跑不了了,一般都是先从牲口开始死起,牲口死的差不多就轮到人了,尤其是僵尸的家里人,首当其冲很难逃脱,这也是冲刑害破在作怪。至于那种在墓地里一躺就成百上千年,又不出来的祸害的主,那是下葬的时候下了符布了咒的,往往是一种惩戒防范的道法,意不想被打扰,也就是说,想死个安生。(又迷信了,大家看看算了,不要研究)
当胖子喊出“大粽子”,引出上面一堆废话不说,单表老胡同志,只见老胡一听“大粽子”之名,怒从中起,恶由心生,抡圆了膀子赏了胖子一记“响勺”大骂道“你作死啊!粽你个头!下次摸金想添了坑怎么地?想我就成全你!”骂完还不解恨,飞起两脚直踹的胖子紧护后门求饶道“错了,错了,我真错了,老胡你抬抬脚,我学韩信负荆请罪还不成”
老胡一听,气可更大了,勉强没有晕倒,继续骂道“你没文化也不要丢我的人啊,负荆请罪的是廉颇!韩信是钻裤裆的那个!说说你,你对得起主席他老人家吗?贫下中农再教育白培养你了?是不是鸡屁股看多了?”
这下胖子可是丢人到家了,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他脸红气闷的鳖了半天,深感委屈道“我,我一看到你老胡的脚,就想起了韩信,又想给你老胡请罪,一急就把廉颇和韩信他俩给搞了串连,其实我,我负荆钻裤裆请罪总成了吧?比廉颇可有诚意多了”
到这时候,孙为民是再也装不下去了,笑的他肚皮都疼了,那刘大姐更是笑的趴在柜台上抹起了眼泪,老胡可笑不出来,他已经让胖子气的没有了脾气,无奈的说道“别,你这样是害我,我还怕你给我扎坏了呢,计划生育大业还靠它呢”
老胡这样一说四个人当然都明白他的意思,孙为民和刘姐继续爆笑,胖子尴尬到痴呆,怯生生的说道“老胡,我吃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来他是没脸再呆下去了。
“得得,刘大妹子你笑够没,结帐,结帐,”老胡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钱包,并对孙为民说道“小兄弟我看你还没找到住处吧?和我们一道吧,我们也住旅店呢,不贵,你放心。明早起正好和我们一起去市场,你那物件我找金大牙帮你看看,他兴许知道行情”老胡也没等孙为民答话,就对刘大妹子继续道“这兄弟的饭钱给我一起算了”说完扔出两张大团结。
虽然孙为民再三推辞,但老胡还是帮他付了饭钱。就这样三个人和饭店的刘大姐告别后,一起出门向旅店去了。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8
第六章 耍手艺
老北京街道在冷风的吹拂下让人感到麻木,那是一种孤单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远离了自己。
走在路灯下的孙为民也有这样是感触,老胡,胖子,他们确实很热情,热情到称兄道弟。但孙为民突然发现有种很陌生的气氛,出了饭店以后,这样的气氛越来越明显了,看来环境的改变对人们心情的影响真是很大。
孙为民已经有点后悔了,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人越是多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小饭店里反倒让人觉得亲切。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一路平安,孙为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让他有点失望。他希望快些见到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猜测的滋味让人很不舒服。
说是旅店,其实就是一座四合院,有七八间房的样子,店主住在正房,东西厢房都住着旅客。老胡和胖子住在西边,孙为民当然也被刻意安排过去,做起了老胡他们的同舍,屋子还不算小,摆放着四张铁床和四个小柜子,门边有个木质的洗脸架子,上放铁盆,毛巾,香皂等,当然,墙上还有面镜子。
“这家老板人不错,是个老北京,地方也干净,还可以搭火吃饭,没介绍信一般还住不进来呢,不过有我们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老胡鞋也没脱就躺在靠里的铁床上,一边说,一边伸起了懒腰,好象就要这样睡觉一样。
“是啊,这个赵老头人很好的,住这你放心”胖子也和老胡一个德行,进门就上了床,看来这两人还真有兄弟相。
孙为民把布包往床下一扔也躺了下来,学着他们俩的样子,开始和二位搭话,三个人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就算是熟识了,就开始没头没尾的侃大山,老胡他们说的都是些上山下乡,支援边疆的“功绩”,什么岗岗营子,兴安岭,人熊,燕子,村支书等等。对知青孙为民并不陌生,自己老家的村里也有驻点知青,都是些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城里人,都是十六七的样子,接受的“教育”其实就是劳动,天天和村里人一样干活,下地。到文革后期,都陆续返城了。
三个人就这样边聊,边吹,直到都没了动静,夜也沉了下来,胖子这时候已经打起了呼噜睡的很实,老胡估计也睡了,一直没再说话,孙为民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心下猜测着“对手”的来历。
大概是子时刚过,孙为民终于感觉到了,看来它就在门外,只是它没有进来,而是一动不动像是在等着什么,难道它知道我在不敢进来了?孙为民琢磨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做他们这行的有个通病,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对他们很明感,往往见面都是能躲就躲。要是遇到不躲的,只能说明是不怕,这样的主都很恶,阴气怨气也重,可以说是个麻烦,阴阳先生也不是万能的,麻烦大了搞不好要陪进小命砸了手艺。
话说解放前的三晋大地就出过砸手艺的事。那年的年关一个财主想要出门收租,但把势怎么套不上车,财主家的蠢驴发疯私得撂花,几个人都按不住,驴在院子里乱了营,看的财主直跳脚。这时候,大门外坐着的一个乞丐笑了,说道“这几个可真是废材,连个畜生也降不住,东家的粮食怕是白花了”,乞丐这样一说,那几个把势当然不干了,气的就要出门揍人,但让财主拦住了。财主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寻思这乞丐定是个有本事的人,就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哥,贵姓?要是你能把着车套上,我就雇了你如何?”
那乞丐一听慢悠悠的起了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不在乎的说道“我哪当的起贵字,小的叫陈顺儿,”说着已经大步进了院子,轻慢的看了看那几个面带不善的把势,不屑的说道“套个车有什么难,让让,我来套”,说完很不客气的赶开几个把势径直向驴子走去。
还真奇怪,刚才还在撒花的杂毛驴子,一见乞丐就不敢动了,只见乞丐走到驴前,嘴角露出浅笑,伸出手来从头到背摸了驴子一下。再看那驴子混身发抖,竟然乖乖的卧到了地上打起了哆嗦。乞丐一看好象很满意,扔下驴子走到车前,抬起车套对驴子骂道“畜生!这才是你呆的地方,过来做活”。话一落,那驴子还真听话,自己跑来自觉的退进套中任由乞丐拴好了套。
这下财主是服了,那几个把势虽然心下奇怪,但手艺不如人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灰溜溜的不做声了。就此乞丐正式换了行头,当起了东家的车把势。
要说这个新把势陈顺儿还真是尽职尽责,跑前跑后的甚是勤快,陪着东家串村过集没少出力,东家也很喜欢他,没出一个月就当作了心腹。本来日子就这样过的很平静,直到这天,财主进镇逛集生出了蹊跷。
原来,一位也不知哪里来的游方道人在镇里拉住了财主,硬说财主家招了鬼魅,财主当然不信就与这道人吵了起来,道人一气放下话来“明日十五丑时你自己去看,就看看你家新来的下人,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完了你再来寻我,我的卦摊就在此处”道士说完,转身就回了摊位,愤愤的对财主补充道“去的时候不要忘了在头上撒把土,小心泄了阳气丢了命”
财主虽然气恼道士,但心里疙瘩也算是结下了,回家路上暗自打算,还是看看再说吧,宁可信其有啊。
话说财主回家后,等到十五这日丑时,遵从道士的话,头撒黄土蹲守在陈顺儿院外的墙上,想看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财主吓死。只见陈顺儿屋里出来的那不是鬼魅还是什么?那样貌--头如斗大,发若柴草,面范青白,突眼如铃,歪嘴碎牙,偻身兽爪,来去化烟。
纵是财主见多识广也吓的气不能舒,愣在当场,等那鬼魅去了多时,财主才缓过劲来,爬回房中一夜未睡,待鸡一报晓就奔去镇里寻救命老道去了。
老道见了财主也未多话,直接道“你不用说我便知道,我来此地就是为它,你快生告诉我你见到了什么,我好做打算”财主一听哪敢怠慢,连忙把夜间见到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道。
老道越听面色越难看,叹气道“如你所言,我拿不住它,看来我是猛浪了,你就当没见过我好了,此事你万不可对他人提及,那鬼魅对你家并无恶意,你当无事,不必担心”说完,老道就开始收摊,看样子是打算走人。
财主一听哪肯依,家中住一鬼魅谁还能安稳,道士虽说无妨,但财主可不这么想,财主扑通一声跪在老道脚下哭喊道“老神仙救命啊,我愿撒尽家财,起香门,塑金身,只求老神仙救我这次,求您了”边说边给老道磕起了响头。
财主这么一哭求,还真打动了老道的心,修道之人都贪个功德,这起香门,塑金身可是最长功德的,老道也难免心动,但他知道自己手艺不精很难拿住这个鬼魅,那可是近千年气候的--银板野鬼,招惹上会丧命的。
说起野鬼,就是人死后贪留尘世不愿下阴曹的鬼魅,它们流与人世,盼重入阳尘,但阴阳之道泾渭分明,野鬼想要进入人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一般野鬼都采取吸阳元的办法,也就是吸人精血,当野鬼吸足了人的阳元,就可以化人形,在白日里穿行了。由于野鬼成形后体硬如铁板,也叫做-板鬼,根据能力的大小又分--铁板鬼,铜板鬼,银板鬼,金板鬼。像财主家这位,面犯青白定是银板鬼了,少说也有五百多年的道行了。其实野鬼吸人阳元也讲规矩的,都是在千里之外行凶,这样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以免让人拿了去。也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意思,财主家这位既然已经落脚下来,定是不会害财主一家的。财主的害怕也实属多余,但也是人之常情,换做是谁能不怕?
这个老道也确实是寻了踪迹找来的,他明白野鬼千里杀人的规矩,走访了很多地方分析,用了好几年才推算出个大体位置来,可不曾想踢中银板,只能怪自己手艺不精,无奈只好做了闪人的打算。但财主的给的条件实在是太诱引人了,老道心中暗痒,衡量一翻后。咬牙应道“好!我便帮你这次,但你必须一切听我之言”
财主一见道士答应帮忙,自是高兴,满口答应下来。二人寻了个僻静处商议起来,老道嘱咐财主道“你先回家当做无事,把那***打发出去几日,我去准备下就来,你自放心,只要不露破绽定当无事。你快快回去吧,我戌时便到”
财主遵从道士的话回到了家中已进午时,稍安心神后唤来陈顺儿道“我这几日有点不舒服,今儿你帮我去收租吧,路远了点,你现在就动身吧,不用着急,三两日做好即可,去了唤保长帮你,这是我的书信”说完,把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交与陈顺儿,催促他去了。陈顺儿走后财主才冷汗下淌,倒也算是个人物。
到了晚间戌时,道士果真来了,进门就广告,那***可去了?财主回答,去了。
那速速带我去他的住处一看,道士说罢就拉上财主就进了后院,在陈顺儿的屋里转了半天,一边转一边嘱咐财主道“你唤人把这屋子重新裱糊一下,窗子也封起来,反正冬天了,封了窗他也不会生疑的,但不能留一个缝,都要糊的死死的。”财主马上点头应承道“好,一切都听道长的”道士吩咐完还不放心,直到第二天亲自检查一翻才放心对财主道“那***回来后,你陪他进屋,我为你备有一符,你出门时将门带上,把符贴在门缝之上,其他事具不理会,也切莫回头观望,你一贴符我便会知,自当赶来,一切等我赶来再说,我先离去了,以免引那***怀疑,我叮嘱之事一定不要忘了,也不要告之旁人”
道士离去当天晚上那陈顺儿就回来了,看他满身尘土,双眼发红的样子估计是一直没有休息,连续跑了个来回地方,要不断不会回来的如此之快。财主看他这般用心尽责,心中多少生出几分不忍,但还是压下了这样的想法,定了定心神道“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陪你去看看,正好有事与你说”
就这样财主领着陈顺儿来到后院进了屋子解释道“天也凉了,我看你辛苦,喊人帮你拾道了下房子,这样你住着也舒服些”
那陈顺儿一看新新的糊纸很是感动,激动道“东家客气了,我一个下人哪敢劳您费心,以后有营生唤我便是,小的一定效劳”说着竟然还泪花滚滚抹起了眼泪。这野鬼看来还真是打算在财主家长落脚了,毕竟他们这些野鬼不下阴曹,还不是贪图个人世的喜怒哀乐吗。
财主这时候可呆不住了,不自然的说道“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儿还有活计与你”说完,带门而出迅速拿出老道给的道符贴在门缝之上。
这一贴屋里陈顺儿可就哭喊了起来“东家啊东家,我陈顺儿哪里对不起您啊,想我尽心尽力起早贪黑,可以说把心都掏给您了,你怎可这样对我,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发誓远走他乡定不回来找事”
那财主这时候吓的魂都没了,哪听的进这些,又想起了十五那夜的所见,顿时头皮发麻,寒毛炸起,连滚带爬的出了后院往前屋跑去,身后那陈顺儿还是不停的哀嚎道“东家!东家您行行好啊!求您了!我没想过害您啊!”
财主心里让陈顺儿喊的发毛,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对不起陈顺儿,但事已如此,他已不能后悔了,硬下心肠跑回了堂屋。
财主坐下没一会老道就赶来了,进门便广告“事儿可办成?那***拿住了吗”
没等财主答话,一下人也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东家不好了,***死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人已经没气了”
财主和道士一听都大感不妙,只见那道士掐指一算跺脚道“坏了,快带我去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言罢几人匆忙来到后院一瞧,顿时惊在当场,那财主的女儿竟然就倒早陈顺儿的窗下,上前一看人早已归西,没了气息。
原来当财主困了陈顺儿跑回前屋的时候,财主的女儿也听到了陈顺儿的哭喊,奇怪之下就跑来一瞧,但陈顺儿住的屋子让糊的密不透风,看不出个所以,这姑娘又不知道深浅,就用手指头在窗户上一桶想看看。这下,受困的陈顺儿可得救了,化做阴风飞了出来,他气脑财主的绝情,顺手夺了财主女儿的性命,逃了出去。
道士一看窗户上的小洞就明白一切,面如死灰的对财主说道“完了,我让你害死了,你早做准备吧,我保不了你了”说完,道士就要抬脚走人,但却让财主死死抱住走不脱了,财主求道“道长救我女儿,我愿散尽家财,绝不失言”
道士一听怒不可当,愤然骂道“你女儿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你放手!你害的我还不够?你可知我也是自身难保了吗?”道士骂完,甩开财主再未停留,急匆匆的出门离去。
长话短说,到第二天的时候,村里人就发现财主一家连人带牲口都已死绝,死像甚是骇人。同时在离村十里外的荒野之上,也有一道士让人掏心剜眼,死与非命。一时间血案震惊了四乡邻里,传言四起,直到很多年后仍然流传在人们的茶余饭后,娱乐后人。再来说说孙为民,此时的他自然也想到了上面的故事,心下什么想法都有,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得。就这样耗着吧,也不妥当,这可这么办。
正在孙为民犯难的时候,老胡“诈尸”了,也不知道老胡什么时候起来的,左顾右盼的看个不停。孙为民不免有点害怕,但他也很奇怪,那“不干净”的东西明明还在外面啊,老胡不可能“转克”(鬼上身的意思)啊,难道外面那位已经不用上身就能控制人了?不会吧,那顶是什么道行啊,看来自己这次要若麻烦了。
孙为民脑子这个乱啊,紧张的他不小心闹出了点响动,这下可把那“诈尸”的老胡吸引了过来,只见老胡径直走了过来,孙为民一看,马上警觉了起来,道符也捏在手中只等老胡发难动手了,站在孙为民床头的老胡面色狰狞,好象很痛苦的样子,焦急的说道“兄弟有纸没?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这个刘大妹子也太不地道了,明天一定要去骂她”
这话一出,孙为民差点去撞墙,感情是要手纸啊,这也太丢面子了,堂堂阴阳先生竟然让张手纸吓个半死。
“没有,我看外面风大,你还是忍忍吧”孙为民自然不想让老胡出去,外面可还有位正主在那等着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
老胡可不知道他的打算,估计是鳖急了忙道“我不行了,麻烦兄弟担待我先去了,你帮我找找手纸,完了给我送去下,实在是对不起啊”说完,飞一般的夺门而去,孙为民想喊都没喊的急。
这下可好,该来的看是躲不掉了,我也甭想了,去出会会再说吧,大不了划下道来见个高低。孙为民做了打算,翻出手纸和道符带在身上起身也出了门。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8
第七章 胡八一清帐
子时的夜晚黑是自不用说,还好正房的灯还亮着,多少能把院子看个究竟,空空荡荡的有点糁的慌。
孙为民一出门就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看来那主儿已经躲了,并未见到,估计并不是太难缠的家伙,孙为民心中暗喜。
顺着院子孙为民很轻易的就找到了老胡同志,这时候的胡八一,正努力和自己那一肚子“坏水”做斗争呢,“声势”浩大,可以说是咚咚做响,就是“气氛”差了点,“腐臭”气息严重。
孙为民勉强支援了下胡八一的“环保”工作就匆匆闪人了,即便如此也倍受“熏陶”,大呼“环境”问题的严峻,这臭的真是顶风能上八百里,顺流直下奔南洋。
老胡“环保”完成后,精神抖擞的哼这小曲就出来了,看到门外的孙为民大为感动,致谢道“谢谢你孙老弟了,要是没你的支持,这“环保”的重任我可担不起”说完客气的伸出刚刚擦过屁股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孙为民的手,一边摇一边还说呢“你放心,我回去就洗手,不脏”
孙为民当然知道老胡是在调侃他,但他也并不在乎,老胡这样说笑是把自己当朋友看,他又何必见外呢。孙为民之所以一直等着老胡,是真怕他出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不是开开玩笑这么简单,很可能是为夺人命来的,小心点还是有必要的。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前后回了屋子,一进门孙为民就知道着了道了,感情这主儿已经先进来了,就在门后站着呢。孙为民到也镇静,目光一扫就看了个清楚,是个鬼头,不是游魂更不是野鬼,看来不麻烦。
鬼头,就是阴曹鬼民的意思,本应是在阴间度日等待轮回的,他们上来多是因为阳间有事未了,钻空上来折腾一下,本事都不是很大,故有“小鬼头”一说。
这个鬼头是个二十上下的女人,面白而灰,怨气十足,可能是个枉死鬼。目光怨毒的盯着老胡,看来是有些由头,具体为什么孙为民可算不出来。
见到了“正主儿”孙为民也就放心多了,装做没看见一样回到了床上和老胡聊了起来,说道“胡大哥我有一事不知能问吗?”
老胡这时候也“环保”的来了精神,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说道“什么事?你尽管问,不过我知道的事可不多,尤其女人的事你可不要问我,问你胖子哥正合适”看来这人还真是记仇啊,胖子睡觉了也不放过人家。估计还在嫉恨刚才胖子,钻裤裆负荆请罪的事呢。
孙为民一笑,马上解释道“不是这事,是件很不好开口的事,胡大哥莫要生气就好”孙为民说完,又偷眼看了看门后那位鬼头,还是在那没动,估计是在等二人睡着。
“恩?你问吧,怎么这么费劲啊,你可真墨迹”显然老胡有点不高兴了,看来他是直爽人不喜欢绕弯弯。
孙为民当然也不想这样,但这神神怪怪的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既然老胡这样说了,他也不在客气了,直接的广告“胡大哥杀过人没?”
老胡让他一问,有点发愣,不高兴的说道“大晚上的说什么呢,早点睡吧!”说完扔下香烟拉起被子就要睡觉。
孙为民一看知道误会了,但门后还站着一位呢,事可不能这样就完了,忙抱歉道“胡大哥不要生气啊,我刚才也说了你一定不要生气,我真是有事要问,你信的过我就先如实告诉兄弟我,我一定不会骗你的”说着自信的看着老胡,希望对方可以相信自己。
老胡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发作了,重新放下被子坦然道“既然你要问,我也不瞒你,我是从战场下来的人,对越反击战我就参加过,当然杀过人。”
“哦,那杀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没有?”孙为民到现在也开门见山了,边说,边恶狠狠的看了看门后的那位姑娘,像是在警告对方什么。那姑娘好象也明白了了过来,想走但也点不甘心的样子,看来脾气不小。
老胡这下感到有点不对了,脊梁都发凉,他确实杀过一个二十多岁的越南姑娘,那姑娘把炸药包当做孩子抱,往自己部队的装甲车里塞,炸死了自己的战友,作为连长的他看着战友的死去,哪能没反映,一气之下把那姑娘放在炸药上做了“土飞机”,为这还受了处分,提前“光荣”复员了。今天孙为民这么一问,他又想起了这事,虽觉得的蹊跷,但还是如实的把事告诉了孙为民。
孙为民听到这当然什么都明白了,抬眼看着门后,只见那姑娘此时竟然哭了起来,料想说的是她无错了。
孙为民一想,战争里是死伤本属正常,胡大哥也不算伤天害理,看来还有救,于是就想讨个好口头化解了这事就对老胡广告“大哥杀她后悔吗?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啊”孙为民只所以这样问,就是想老胡说个好话,打发了这个鬼头,毕竟战争死伤无怨,她来这只是为了一口气心不甘而已,只要胡大哥能安慰她下,也不难化解。
可孙为民错就错在对老胡的不了解,这个老胡还真是个“恶人”听了孙为民的问话,咬牙道“后悔个屁!我兄弟就白死了!我只狠让她死的太痛快”
这一下可真若了货了,孙为民一听就知道要坏事,起身想去拦阻但已经晚了,只见那姑娘怒气冲天的奔将了上来,伸手就掐住了老胡的脖子,掐的老胡猛然一缩脖子,咧起了嘴。
孙为民一看哪能让她害人,指诀一捏拍了上去,顿时火星飞溅,拍的那姑娘摔出老远,直扑到胖子身上,让胖子的阳火一烧,又反退回来,坐在了地上。此时那鬼头也知道遇到了阴阳,想借遁土逃逸,但孙为民早防她着手呢,道符置地跺脚念道“封!”,这下把地皮封成铁板般,硬生生的把她拦了下来,同时又是一道符拍在了墙上念到“锁!”,就此算是把那鬼头困住了。那鬼头当然不甘心,又尝试冲了几次,但毕竟道行不济,直撞的七荤八素,无奈之下站到墙边不敢动袒了。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瞬间,老胡彻底让吓蒙了,不停的捂着脖子干咳起来,估计是不能说话了,孙为民上前在其后背一拍,只见老胡一口黑痰吐出,惊恐的说道“不是撞邪了吧?怎么好象有人掐我脖子”
胖子这时候也惊醒了过来,倒不是让鬼撞的,阳火烧鬼人是没感觉的,而是让老胡和孙为民的动静给惊醒的,抱怨道“你们搞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看样子很是不满意。
老胡还真是了解胖子,也不解释直接骂道“睡死你!大粽子都追来了!你就睡吧!”
“啊!大粽子!”胖子迅速翻身而起,鞋也没穿抓起衣服就要往门外跑去。
孙为民可不想把事闹大了,这院子里面可还住这别人呢,要是乱了,这事就化解不了了。他上前拉住胖子说道“没有大粽子,胡哥吓唬你呢,不要闹了,影响到别人就不好了”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9
老胡一听不干了,不服的说道“怎么没有?那刚才是哪个掐我的脖子?还有你这墙上地上贴的是什么?”说着老胡拉着了灯,指着孙为民刚才布的道符问着。
这下胖子也都看到,两个人吃惊的看着孙为民,都眼巴巴等着孙为民的解释呢。
“你们先坐下,这事好说,不要惊醒了他人,听我慢慢说”说着孙为民拉回了胖子,安抚着两人坐到了床上。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二人,只是有些事不好和你们明说,说了你们也不一定相信,我也是没办法,你们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们一定不能出着个门,更不能大声喊叫惊了他人”
老胡和胖子对望了半天,愤然道“我们是谁啊,我们什么没见过,不就是见鬼了吗,又不是第一次,二十年前我们就见过了,你有什么就快说,我们才不怕呢”孙为民还真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还是见过“世面”(见过鬼)的主,看来自己小看他们了,早知道这样,何必费那么大劲啊。
既然话已说开,孙为民也不隐瞒了,看着墙角里发抖的鬼头说道“胡大哥,你杀的那位越南姑娘找来了,我帮你把她留下了,你想不想见一见”
“什么?”老胡小心的看着屋子里广告“你不是吓我玩吧,这么远她都能找来?”
“不会吧,老胡你连女人也杀?”胖子也是一样,边说边四下观望起来,只是两人根本看不到什么。
孙为民这个时候当然也不想开什么玩笑,认真的说道“这事我不从不乱说,我就吃这行饭的,她就在屋子里,看来是找胡大哥你索命的”
“索个屁!老子怕她?你把她喊出来,我还要和她算帐呢!”老胡也看出孙为民不像乱说的样子,这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一副要杀人样子,身上的火气也旺了起来。
而那个鬼头此时也是一样,想上来拼命,但一见孙为民捏着指诀的架势就不敢造次了,但怨气却比先前更深了。看来这场恩怨不好解决,孙为民也头疼起来。
孙为民拉着老胡坐了下来,并让胖子也劝解他一下,帮他消消火。劝二人先不要说话,让他来解决,安顿好二人,孙为民来到鬼头近前,打算和她谈谈,看从她这下手有没有希望。
鬼头显然是很怕孙为民,抖的更厉害了,但又苦与走不脱,只好警惕的看着孙为民,像是做着什么打算。
孙为民取出桃木梳子夹在掖下(和鬼谈话要夹木梳子),冷冷的广告“你上来做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下去问?”孙为民开始吓唬鬼了,他哪有过阴曹的手艺,倒是他那个拐子老爹还不一定,他现在可不行。他这样说只是吓唬鬼,知道这鬼头定是自己跑上来的,要是让夜寻八方的鬼差抓到,难免一顿苦头。
要说这鬼还真是比人好骗,孙为民这么一说她就恐惧起来,害怕的说道“我是自己上来的,道爷饶我一次,我下次不敢了”看来她信了孙为民的话,要是孙为民真找下去,她定是要倒大霉了,也难怪她怕。
孙为民一看有戏,继续加大力度威胁道“你说饶就饶吗,都像你这样阳间还不乱了套,谁知道你已经害了多少人,我不和废话,我这就请鬼差上来问问”说完,孙为民还真捏起指诀,胡乱叨叨起来。
这下那鬼头可真怕了,马上跪倒在地上,惊惧的哀求道“大仙慢动手,我绝未欺你,我没害过一人,只是上来寻仇的,那畜生欠我家两命,我不报此仇,心实不甘,大仙明鉴”她说的畜生自然就是老胡同志了,还好老胡听不到。
孙为民看她话已见软,便收起的“花把势”,劝解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先信你一次,但阴阳相隔天数自定,你这般寻仇不合法度,他有不善自有天谴,你且回去吧,切不可再寻他生事”
那鬼头一听怨气上涌狠狠道“我也欺不得大仙,这畜生的仇我不得不报,他欺人太甚,您也见他说的那话了,换做是谁也不会忍让一分的”说着不由的又哭丧起来,好象有很大的委屈一样。
孙为民这下可为难了,他可不想为了老胡下了杀手,寻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为此下狠手有损阴德。但他也不能看着老胡吃亏,这个,看来事情有点麻烦。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与理不通,战争注定要生生死死,你也怨不得他人,难道你就未曾杀过人吗?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就没有冤情吗?都这般寻仇,天上地下谈何安宁?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道不同不相逢,”孙为民开始想用道法化解鬼头身上的怨气,念颂道“東方長樂世界有大慈仁者太二救苦天尊,昔在劫初發弘誓,化身如恒河沙數,物隨聲應,在天呼為太一福神,在世呼為大慈仁者,在地獄呼為日耀帝君,在外道攝邪呼為獅子明王,在水府呼為洞淵帝君.......”这正是青玄救苦印教义,“青玄”,指青玄上帝,即太乙救苦天尊。据道经说,太乙救苦天尊为天界专门拯救堕入地獄之魂的大神,受苦难者只要祈祷或呼喊天尊之名,就能得到救助。
孙为民起青玄救苦印教义超度鬼头,希望化其戾气,了却恩怨,到也对了门道,只见那鬼头已经不在颤抖了,口中也开始默念太乙救苦天尊大名,怨气也慢慢随之少了很多,虔诚的祈祷让她平和下来,孙为民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教诲道“你既已唤天尊盼脱苦海,就不应再违天道,造无端冤孽,你可明了?”
那鬼头一听马上恭敬的轻声道“道师教诲的是,我已知错,但我有一事相求,望道师帮我”说完叩首不停求孙为民帮她。
孙为民为的就是化解这场恩怨,到现在这时候了,哪有不答应之理,谦虚道“你有求尽管说,我能为必当帮你”
鬼头现在很是感激孙为民,估计已经放弃是寻仇的念头,看老胡的眼神也不像从前那般怨毒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轻咬嘴唇叩首道“我之恩怨道师已知,我虽想放弃寻仇,但心中怨气难除,就此下去怕是心神难安,度不出苦海,望道师了我心愿,助我脱了苦海”
“你意何为?”孙为民听她唠叨的麻烦,直接问了起来。
“我无意取他性命,道师莫误会,只要他给我叩首三次,我便就此作罢,永不相扰”鬼头终于开出了“条件”,看来这是已是她最低的限度了。孙为民一时也为难起来,就老胡那脾气,看来希望不大,干脆再糊弄她一次吧,孙为民无奈的想着说道“此事我帮你做了,你且下去等着,稍后他自会叩首谢罪,你只管受着便是”孙为民说到这也不客气了,目露凶光,冷声道“去吧!”说完起去地上和墙上道符,再也不理会那鬼头了。
那鬼头好象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孙为民不理会的样子,也开不了口了,只好悄然遁去,回转阴曹等着去了。
鬼头走后孙为民收起了木梳子,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两位牛人像看怪物一样看这自己,老胡不解的广告“怎么完事了?”
孙为民心想哪那么容易,你还欠人家三个响头没磕呢,但他可没打算去说服老胡磕头,那简直就是靠屁吹火--没指望。不过事还是要了结的,方法到是要换换,他想了想点头说道“算是吧,她已经下去了,以后也不来找你了,你尽管放心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孙兄弟你要说清楚,我王凯旋可不是随便让人骗的”胖子不高兴的说道,看来他已经生了孙为民的气了,老胡也是一样,目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友善了。
看来这宣传封建迷信的工作还要继续啊,孙为民无奈的想着,开始和二人解释起原由来,从自己的“职业”,到饭店里的偶遇,再到帮着打发了鬼头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只是未提老胡欠那三个响头之事,只道是自己法力高强,化解了恩怨。
这一讲就是大半个钟头,到最后听的二人直抹冷汗,尤其是老胡脸色要多难看也多难看,老胡心想,难怪我这几天总觉得怪怪的,睡觉都不塌实,感情是让女鬼看上了,罪过,罪过。
胖子这人比较大条,刚才还吓的目不敢斜,但一转脸就开了老胡的玩笑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说胡八一你小子可以啊,看不出手够黑的,“活人土飞机”都敢放,阶级斗争的够彻底!佩服佩服”说着还抱拳相祝,好象是在给老胡拜寿一样。
老胡哪吃胖子这套,但他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警告着对方,也不和胖子多话,转头向孙为民询广告“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怎么还觉得怪怪的?”
孙为民知道这是老胡的心理作用,他也不道破,正好拿这做做文章,还了那三个响头,把这事彻底了了也好。
孙为民想着骗老胡磕头的情景不由的暗笑了起来说道“是啊,你是还有些不妥,你阳火灭了两盏,你说能无事吗?”边说边摇头叹气起来,和电视里的庸医给人看病一样,只差说上那句--我已尽力,你们准备后事吧。
老胡和胖子一看孙为民这个“半仙”叹气摇头的样子,都有点紧张,胖子更是哭丧着脸一副不忍的样子说道“老胡你我好歹兄弟一场,不想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也不知道他是真伤心还是拿老胡逗乐呢。
“滚蛋,再喊我让你变没发人!”老胡这下可没的忍了,本来他就心情不好,让胖子这么一闹他气就更大了,按倒胖子就打起了沙包,打的胖子直叫唤。
“胡大哥你们不要着急,磕几个头就没事了”孙为民也不想等了,下面还有位主儿等着呢,怠慢了,再找上来一定会拼命的,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他这样一说那两位“牛人”也不闹了,老胡瞪大了眼睛广告“真的?怎么不早说!你这人可不厚道啊”说着跑到屋子中间扑通就跪那了,着急的广告“怎么磕?”看样子是已经等不及了。
这位也太...孙为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没想到老胡还有乱磕头的习惯,看他那跪样好象很专业,估计没少练。孙为民哪知道老胡和胖子盗斗的时候,吹灯磕头那是常事,不能说天天磕,但一年怎么也磕上它几回,在他们看来磕头也是手艺,是保命的必练技术。
孙为民这时候也没时间多想,马上开始念叨“冤有头,债有主,今朝还你了恩怨,来生过路不相识,受着了!磕!再磕!还磕!起来吧”孙为民心里这个舒坦啊,终于又积了一份阴德,可算消停了。
“这就完了?你再帮我好好看看,不行再来几个?”孙为民还在那高兴的时候,地上的老胡还是不肯起来,不放心的唠叨着,看样子是想把磕头进行到底。
“这,真没事了,你起来吧,再磕鬼,啊祖师!该误会了”孙为民一蒙差点说露了嘴,过去拉起了老胡又是一通猛白胡,直到说的老胡完全放心了。
胖子一看事也完了,这觉也没了,干脆说道“不行我们三出去喝酒吧,这闹腾的怎么睡啊”
老胡也表示同意,和胖子站进了一个战壕,拉着孙为民死活要出去喝酒,孙为民扭不过这二人,只好“投降”,就这样三个人大半夜的就溜了出去,边走老胡还边说呢“刘妹子的饺子不新鲜,吃的我跑肚招鬼的,走!踹她家门板去!”
清心寡郁
2007-07-13 02:49
第八章 逼上梁山
转天下午,就在日头快要下山的时候,孙为民可算醒了过来。头痛欲裂的他心里这个后悔啊,直呼,真不该和那两个混蛋出去喝酒,此二人,人品差,酒品更是缺德,和他们出去喝酒简直就是有去无回,只知道怎么去的,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深受酒精折磨的孙为民还没分清东南西北呢,老胡就出现了,此人姓胡,名八一,官僚子弟,解放后生人(这需要研究,怎么看也不像),上过山(种地),下过海(盗斗),走过南(抓丁),闯过北(被迫),刨过绝户坟(经常),踹过寡妇门(昨晚),真是无恶不做,天理难容。其走狗姓王,名凯旋,简历同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肥头猪脑暴虐成性,洗澡不用水(干搓),喝酒拿瓶吹(吹牛),就知道忽悠实在人,昨天还骗的孙为民连干十一两,直接睡桌底,好菜好饭都让他一个人独吞了。
孙为民看到胡八一和王胖子就头大,真是昨夜不堪回首啊。无奈此二人脸皮够厚,一见小孙“还阳”便都凑了上来,热心道“醒了啊,我们可等你半天了,你再不起来午饭可就耽误了,赶紧的午饭,晚饭一起吃,快快!”
“还吃啊?我头疼的很,还是你们自己去吧”孙为民怕了此二人,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再上贼船了。
“我早饿了,老胡非要等你,你看看都快四点了,起来吧”胖子上来帮腔,一副走狗嘴脸。
孙为民一听二人已等他一天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辞。边出门边谈条件道“今天不喝酒啊,再喝我就交代了”
“不喝,你放心,你以为酒不要钱啊?”老胡不耐烦的推搡着孙为民,看样子真是饿坏了。
就这样,孙为民这个苦命娃娃身不由己的第三次踏进了刘大姐的小饭店。
由于不是饭点的原因,饭店里还是没有客人,孙为民冒出个念头,这刘大姐开饭店不是就为招待这两位“混人”吧,怎么次次这光景。
就在孙为民觉得老是三角关系,有些厌烦的时候,第四者出现了,而且还是金光闪闪的出现。
老胡一见人齐了马上做起了介绍,进来这位叫--金大牙,一看德行就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