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qq飞车老虎灭了100个小虫,连个老虎毛都没有

全文阅读
作者:光脚罗汉
作品相关 作品前言 正文 第一卷武汉的天空 第二卷 马垱悲歌 第三卷赣北风云 第四部大别山阻击战 第一卷武汉的天空 第二卷马垱悲歌 第三卷赣北风云 第四卷大别山狙击战 第五卷血战万家岭 第六卷田家镇壮歌 第七卷别了,江城 胜者王侯败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的铁律。国共交锋,国民党败了,现代历史由共党书写。于是,新中国以后长大的一代代人只知道红军的十八勇士抢渡大渡河,八路军的狼牙山五壮士跳悬崖,解放军的董存瑞炸碉堡,志愿军的黄继光堵***眼。不知道国民党空军有个沈崇海驾着飞机往日本海军旗舰的烟囱里钻,陈怀民驾机和敌机同归于尽,马垱要塞五百壮士血拼到底,全部殉国。歌颂八路军、新四军英勇抗日的影视作品、平面作品实在太多了,几乎到了粗制滥造的程度,而正面描写国民党军抗日的作品却是凤毛麟角。同为抗击侵略者,为了中华民族不被人欺负,牺牲后的哀荣却是天壤之别。 董存瑞不过是炸了个碉堡,还是打的内战,黄继光也不过是堵了个***眼,更是为了外国人打仗,结果,又是立碑、又是命名,甚至写进了小学课本,连篇累牍地颂扬了多少年,真正做到了家喻户晓。而沈崇海、任云阁、陈怀民们又有多少人知道? 董存瑞并不是事先就想好要用手顶住炸药包的。他到了桥底下才发现没处放,挖洞又来不及,只好用手顶。黄继光也是先负了伤,慢慢爬到了***眼前,实在没别的办法,才扑了上去。一开始并没有人拿他当英雄,人弹战术在战场上是很平常的,牺牲一个,消灭强敌,保住大家,这是战场原则之一。他们后来那么出名,完全是宣传的效果。 而沈崇海、任云阁钻烟囱,是事先确定好了的,还没起飞,就注定不回来了。这要多大的勇气。驾机从高空冲破层层火网,直接钻入高温的烟囱,这情景多么壮观,具有多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可惜从没有艺术家们去描写他们的故事,去展现他们的风采。就因为他们是国民党。 在全国有多少解放军烈士的陵园?不知有谁统计过。光我居住的小城湖北孝感就不止一个。而他们什么事迹都没有,仅仅是牺牲了而已。 马垱要塞五百壮士抗击日寇海陆空数千人的进攻,激战两昼夜,全部壮烈牺牲。他们的英勇精神真是惊天地、动鬼神。可70年过去了,当我去昔日战场凭吊时,却发现什么也没留下,别说碑啊牌的,连个小坟堆都找不着。五百英雄的遗体都埋哪儿啦,问过许多老人,都无人知晓。青史留名的马垱要塞,如今只剩下一个写着“马垱炮台遗址”的石牌。是那个朝代的?没有任何说明。 如果这一仗是新四军打的会怎样?肯定会大书特书,成为难得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吧。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去,国共两党的恩怨也成为了历史,而新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我们应该还历史一个公道。 我是个小人物,一个毫无名气的业余写手。我没有资格评判历史。我只能用我手里的键盘,尽量忠实地还原那段快要被淹没的历史。 谁抗日,我就捧谁,谁当汉奸,我就扁谁。绝对没有政治偏见。武汉保卫战是国军打的,新四军只是敲了敲边鼓。所以我只能主要写国军。 我发现国民党上层虽然腐败,但下层广大官兵的爱国热情和八路军、新四军一点也不差。甚至象李宗仁、白崇禧、陈诚这样的重量级大人物,抗日的态度行动也是非常坚决和强硬的。这就是我们民族共有的精神。国共都一样。 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军事历史小说,没有架空,没有玄幻,可能不大好看,但它如实地全方位地描述了70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真实地再现了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和感情的历程。我不指望能叫 武汉会战是抗战初期中日双方投入兵力最多、历时最长、战场最广阔、伤亡也最惨重的一场战役。在这场空前绝后的大搏杀中,中国军民,尤其是武汉军民,为了保卫美丽的大武汉,以大无谓的民族精神,英勇顽强、前赴后继,谱写了一曲曲壮丽的悲歌;可谓惊天地、动鬼神。70年过去了,那些感人的故事至今仍在荆楚大地广为传颂。作为一个老武汉人,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些口头文学用笔记录下来,永存纪念。在此,让亲爱的读者们和我一起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那血与火的1938…… 历史学家们都说,保卫大武汉是以空战拉开序幕的。武汉的老人们却说,不对,应该说是以空中屠杀开始的。 我赞成老人们的观点,因为那年年初,武汉是一座不设防的和平城市。别说战斗机、高射炮了,就连个象样的防空洞都没有。日本轰炸机来了,武汉的民众只能乱哄哄地跑到江滩树林里躲避,或者干挺;每一轮轰炸过后,在街道房屋旁,墙角边,都会留下一片片的废墟和尸体。 要说小鬼子空军也是九一八事变后才暴发起来的。在此之前,弹丸岛国上的生产能力有限,就算造出了飞机,也没地方训练。飞机一升空,没几分钟就到了海上。大海茫茫,新手很容易迷失方向,弄不好返航时会越飞越远;直到燃料耗尽,掉进水中。有的更潇洒,干脆把海面当成了蓝天直接开到到海里去洗澡。 可九一八事变后,一切都改变了。首先是张少帅送上的一份大礼,400架崭新的意大利道格拉斯战机,照单全收;连生产过程都省了,只在机身上刷个红丸子就变成了帝国的雄鹰。其次,东北有丰富的宝藏,尽管挖好了,一船一船往回拉,想拉多少就拉多少。反正满洲国皇帝是自己的干儿子。最后训练的空域当然也不发愁啦,中国大陆之大,闭着眼开足马力飞,也开不到海里去。地标资源更是丰富多彩:长江,黄河,五大名岳,……。开到哪里都不用担心迷航。何况还有数不清的汉奸在地面发信号,指引目标哩。天时、地利、人和,日本空军都占尽了,想不暴发都难。所以从关外到关内,从长城到上海摊,日本空军真是出尽了风头,耍足了威风。 卢沟桥事变,29军的大刀片天下闻名,杀得小鬼子脖子上套藤圈。可大刀片挡不住航空炸弹的弹片,十万大军被炸成了一锅粥,连滚带爬,逃到了黄河边,最终还是散了。台儿庄之战,中国守军被炸疯了,只好组织敢死队,抱着炸药包去找敌人的野战机场拼命。凇沪之战,精锐的中央军,也被炸得找不到北。 据统计,光战争头两年,中国军民直接死于日本空军杀戮的,就达数百万之众。无怪乎在武汉关的一次募捐活动中,听说捐的钱是买飞机用的,老百姓那个踊跃啊,连乞丐都掏出了最后一个铜板。 话说1938年早春的一个上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日本空军竹山联队36架飞机沿着长江河空,又耀武扬威地向武汉杀来了。 飞在编队最前面箭头上的零式战斗机是由王牌飞行员山本驾驶的。他的表情很轻松,仿佛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做一次愉快的空中旅行。他一边看着朵朵白云在舱外飘过,一边吹着口哨,还不时拍了拍飞行服的左上口袋,那里面装有妻子、女儿的相片,信心满满地自言自语道,“放心吧,菊子、小幸子,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胜利凯旋的。” 山本有理由骄傲。中国空军四大天王之首,第四大队首任大队长高志航就是被他打死的。那是在洛阳机场,他亲率三架轰炸机趁乱混进去,在假装着陆时突然俯冲轰炸,顿时把中方刚刚出航归来的战机炸得一塌糊涂。高志航不顾弹片横飞,烈焰冲天,登上自己的001号战机,准备强行起飞。可是,飞行员在地面,就像鱼儿上了岸,骑兵下了马,老虎落到了平阳,是最脆弱的状态,山本在天上打不过高志航,这会儿却是有杀对无杀,他看得真切,三挺机***联发,一下子把高志航打成了筛子。 山本由此一战成名,成为全日本家喻户晓的英雄,受到天皇陛下的召见!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辉煌的时刻,至高无上的天皇亲手把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别在他的胸前。他戴着这枚勋章走出华丽的皇宫,菊子一手牵着小幸子,一手捧着鲜花在门口迎接他,那一瞬间,他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回想这并不久远的往事,浑身更加充满了力量,他是帝国的先锋,开疆拓土,所向无敌…… 机腹下,长江像一条黄带子。带子上缀满了点点白帆。忽然一个布梭形状的沙洲在他眼下滑过,他知道这个小小的沙洲名叫天兴洲,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沙洲在不久的将来将成为埋葬他的坟墓。 武汉到了。趾高气扬的他立即向整个编队发出了准备投弹的信号。与此同时,他听到地面好多屋顶上蓦然响起一声声哀嚎似的警报。他同情地笑了笑,拉拉警报,也就是这个国家战时首都的防空人员唯一能做的事情啦。虽然明知武汉没有高射炮,但他还是按照规程,把操纵杆往前一推,带领整个编队一起向下俯冲,以超低空的姿态贴着水面飞行。 前面就是著名的两岸对峙的龟山和蛇山了。山本驾机到过中国所有的省会城市,他始终认为武汉是最美丽的。武汉有长江、汉江从怀中流过,有龟山、蛇山、洪山、磨山雄立其间,还有数不清的大小湖泊众星捧月,有江有山,山环水抱,是典型的江山之城。山本是日本北海道人,却喜欢中国的文化,尤其是中国的古诗。这时他依稀记起与武汉有关的诗篇,一是李白的《送友人》: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二是崔灏的《登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 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这是多么美妙的意境呀。山本一面吟着赞颂这座美丽城市的诗篇,一面又驾驶着世界上最新式的战机来毁灭她,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当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错就错在蒋委员长,为什么非要把军委会搬到这里来呢? 浑圆的龟山眨眼间就到了,龟山是此次飞行中最后一个拐点。山本几乎是贴着山头转弯的。山顶上的几棵大树被强大的气流吹得东倒西歪。这时他忽然看见大树下面,坐着一对年青的男女。虽然只是一瞬间,透过风镜,他依然能分辨出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男青年也生得格外英俊。本来他俩是分开坐着的,由于飞机的掠过,那女孩受到惊吓,突然扑进了男青年的怀里。山本不由被这个人性化的动作感化了,忍不住把胳臂伸出座舱,朝这对情侣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知是赞他俩俊美呢,还是夸他俩勇敢。然后操纵飞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右飞去。 此时,他当然不会料道,再过几个月,在那次著名的空战中,就是这个穿白西服的青年会结束了他的生命。 坐在山顶上的一对情侣,男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个子不高,却长得格外精神,尤其是一双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无畏的光芒。他就是当今中国的天之骄子,空军赫赫有名的第四大队飞行员余明烈中尉。女孩名叫白云,容貌标致,身材匀称,是汉口玛莎女子贵族学校的应届毕业生。 十几天前第四大队从襄樊转场到武汉驻防,作为八一四空战的英雄,余明烈跟随大队长李桂丹应邀到玛莎女子学校作报告。当时白云作为学生代表向他献花,他接过鲜花时,眼睛也花了:心里好生奇怪,世上真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吗?简直是无可挑剔。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坠入了爱河。 报告会结束后,英俊、帅气的他立刻被热情的女生们包围了。他不厌其烦,一个一个给她们签名,终于轮到白云时,他没有签名,而是飞快地写下了约会的时间和地址。作为一名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他懂得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 他幸运地成功了。白云果然如约而至。女子贵族学校的校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傲和矜持。她是一个单纯、善良又有几分浪漫色彩的女孩。几经交往,俩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今天是星期天,正好余明烈轮休,两人就相约到龟山踏青游玩。 他们先在江边黄鹄矶上戏了一阵水,才一口气爬上山顶。余明烈喜欢诗,就对着河空大声朗诵,白云喜欢唱歌,也对着大江放声歌唱。俩人你一首,我一支,不知疲倦地唱和了半天,直到空袭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白云说,敌机来了,咱们到山坡下躲躲吧。余明烈却意犹未尽,依然坐着没动,说鬼子才不会傻到炸山哩。再说,我是他们的克星,只有他们躲我才对。你要怕,你一个人先下去吧。白云说,你不怕,我也不怕。 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跟着像大鸟一样一架一架地在他们眼前赫然飞过。白云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一下子扑进了余明烈的怀里。余明烈哈哈大笑,顺势搂着她娇柔的身体,心里乐开了花。真要感谢敌机,顷刻之间就戳破了隔在他俩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让他俩纯洁的友谊一下子升华到缠绵的情侣之亲了。 他记住了敌首机的号码:0356,觉得这家伙还不算太坏,以后在天上遇到他,就赏他个全尸吧。 他扶白云站起来,迎着不断飞过的机群大声喊道,“小鬼子,别猖狂,明天苏联援助我们的新型战机就要运到了,看我怎么揍你们……。” 日机飞行员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但分明感到了他的敌意和挑衅。但他们一时还顾不上他。 终于有一个年轻飞行员被激怒了。他的名字叫野村。也许,他的妻子没有白云漂亮,他吃醋了;也许,他本人没有余明烈英俊,他嫉妒了;但他肯定更恨这对年轻男女的胆大妄为。眼见大日本皇军的战机来了,不仅没有吓得屁滚尿流,反而大模大样地站在那里指指点点,好象是在观摩一场航模表演。这不是对大日本空军的藐视吗? 野村被激怒了。可惜战斗机没有侧射火力,要不然手指一按,就把他俩突突了。他决定用长长的机翼像刈草一样刈了他们。遗憾的是,他小看了对方。余明烈一看见这架飞机突然缩小了转弯半径,立刻就识破了他的毒计,拉着白云迅速下蹲,躲过了飞掠的机翼。而野村则由于转弯过急,机身倾斜,露出了大半个身子,余明烈迅即抽出自卫手***,瞄准那个戴飞行头盔的脑袋啪啪啪连开三***,那颗直立的脑袋倾刻间被钻了三个洞,野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失去操纵的飞机随即一头撞到山腰上,轰然炸成了几截,跌跌撞撞地滚落到山坡下。 后面鱼贯而过的敌机见状吃了一惊,纷纷远离山头,绕着大弯飞行。 “啊呀,打中了、打中了。”白云跳起脚欢呼道,情不自禁地在余明烈脸上吻了一下。 “是奖赏吗?”余明烈笑道。 “不,是爱!”白云勇敢地表白道。 余明烈心花怒放:“我太荣幸了。” 最后一队重轰炸机隆隆地飞过去了。气流把白云的长发吹得飘飘拂拂的,宽松的学生裙也紧贴在身上,现出了青春起伏的胸脯。余明烈看痴了,脱口赞道,“白云,你真美。” 白云仿佛没听见,含泪的眼睛凝望着机场方向,那里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明烈哥哥,我们的国家正在受难,我们的家园正在被焚毁,我们却在这里谈情说爱,是不是太自私、太可耻了?”白云流着泪不安地说。 余明烈的想法则恰恰相反。他经历了太多残酷的战斗,目睹了太多的鲜血和死亡,才更觉得自由的宝贵,爱情的幸福,“不,白云,爱情是崇高和美好的,是任何邪魔都摧毁不了的。战争在继续,生活也在继续,我们不能被侵略者的气焰所吓倒,而什么都不敢干。那就真的要亡国了。” 白云仿佛被他的激情感染了,揩去眼泪热烈地说,“明烈哥哥,你说得真好,也许明天我们就会被炸弹炸死,可是今天,我们正拥有着一切。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为什么要矜持,要忸怩、要含含糊糊而不敢说出内心的感受呢?我爱你,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余明烈捧起她脸,好一阵如痴如醉的长吻。直吻得天昏地暗,乾坤颠倒。 敌机终于飞走了。硝烟散去,天空又重现灿烂的阳光。 “白云,谢谢你。”吻过之后,两人并排坐在早已空无一人的山头草地上,明烈幸福地说,“现在有了你,我的生命就完整了,再也没有缺憾了。你知道吗,自开战以来,虽然我参加过无数次的空战,击落敌机5架,被人们当作英雄,可在我心灵深处,却一直存在着一丝顾虑。” “什么顾虑?” 余明烈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说,“我给你讲一件事吧。去年8月,我们大队奉命去轰炸停泊在黄浦江上的日本出云号旗舰。该舰是侵华海军中最大的军舰,非常坚固,防空火力也异常强大。我们炸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还损失了四架战机。我们的美国教官詹姆斯上校把大伙召集在一起,指着该舰模型说,小伙子们,要想炸沉出云号,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采取人弹战术。他停顿了一下,用蓝眼睛扫视了我们一遍,才用沉重的语气接着说,也就是驾驶装满炸弹的飞机垂直钻进出云号的烟囱,才能把它彻底炸毁。但是,执行任务的飞行员是没有任何生还机会的。我的孩子们,有谁愿意去吗? 上校的话音刚落,我们在场所有的人全都齐刷刷地举起了手。平时总是快乐开朗的上校这会儿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说,好,你们都是中国最棒的小伙子,那就抓阄,让上帝来决定生死吧。 “结果,沈崇海上尉的机组抓到了。他们没有半点犹疑,立刻整装待发。沈崇海是清华大学毕业生,本来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得知国家组建空军,他却毅然投笔从戎,改学飞行。当时他和高志航、李桂丹等人已是名扬天下的四大天王,但在领受必死任务时,依然和大家一样,机会绝对均等。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出发登机的悲壮场景。全大队的弟兄们都来和他们一一拥抱诀别。望着他们刚毅的面容,我内心惭愧极了,虽然我也举了手,抓了阄,但当死神和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居然闪过了一丝庆幸的念头。 “沈崇海和投弹手任云阁义无反顾地飞上了没有归程的天路。我和担任掩护的战友们一道,亲眼目睹了英雄的战机从五千米的高空笔直俯冲下来的壮观情景,敌人所有的炮火疯狂地拦截都阻挡不了她的冲击,她就象一道白色的闪电刺破层层火网,准确无误地钻进了出云号的烟囱。在最后的时刻,我在耳机里听到沈崇海命令后座的任云阁跳伞,但任云阁坚决不干,一定要和机长同生共死。于是沈崇海不再劝了,两人一起放声高喊‘祖国万岁——!’接着一声巨响,,庞大的出云号旗舰顿时被炸得四分五裂,很快就沉入了水底。我们全大队的战机在上空久久地盘旋,不忍离去……。” 余明烈讲完了战友的故事,已是泪流满面。两个人有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沉浸在深深的感动之中。 “白云,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在必死的时候产生过恐惧,” 余明烈喃喃自语道,“因为我还没有体验到生命中最瑰丽的爱情,还没有品尝到伊甸园禁果的美妙,我不甘心。我不想孤独地死,我希望死后的灵魂能得到爱人的抚慰,在我的墓前,能常见到爱人的鲜花,我……。” “别说了,明烈哥哥,我就是你的爱人。”白云激动地说,“虽然我还不大明白婚姻的含义,可我随时都愿意嫁给你。” “谢谢你,白云,不过,婚姻首先是要得到家庭认可的。”余明烈郑重地说,“战斗机飞行员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你父母能同意吗?” 白云自信地说,“放心吧,我爸什么都听我的。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毕业了,班上的同学有好几个都要结婚呢。你就等着做新郎吧。” “哈,我不是在做梦吧?”余明烈夸张地掐了一下大腿,“今天约你时,我还担心你不来呢,才多大会工夫,都开始谈婚论嫁了。” 白云扑哧一声捂嘴笑了,“战争,都是这场该死的战争,仿佛一下子把我们都催熟了。” “走,我们回去吧。”明烈说。 他俩手挽着手,一步步走下山来。 从这天起,白云就天天盼着爸爸快回家。她已经到军委会新闻处询问过好几次了,得知日军矶谷、板垣两个师团共10万人马,正从北面和东面两个方向向徐洲扑过来。一场规模空前的大血战就要拉开大幕了,而她爸爸的71军就驻扎在徐州附近的潍县一带,,近期根本没空回来。她只好找大嫂拿主意。 她妈妈去世得早,长嫂如母。她是大嫂一手带大的。何况,大嫂亦是她的大姐。 大姐实际上是义姐。她叫贺菲敏,是爸爸老战友的女儿。在北伐军攻打武昌的战役中,贺党代表不幸牺牲,爸爸就收养了烈士的遗孤。当时她才14岁。6年后她嫁给了白家的大公子,白云的大哥,又成为白云的大嫂。 贺菲敏在协和医院当外科医生,战时的医院是最忙碌的单位,她每天都回得很晚。白云等不及了,放学后干脆直接到医院去找她。 病房内外到处都是伤员和穿白大褂的人。白云一时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大嫂。这时有位戴眼镜的年轻大夫主动搭讪问道,“小姑娘,你找谁呀?” “我找贺菲敏。”白云觉得这人的热情中透出一股精明劲儿,举止也十分潇洒,很讨人喜欢。 “哦,贺大夫正在做手术呢。你是她的小姑子,名字叫白云对吧?”年轻大夫褪下手套,向她伸出手道,“认识一下吧,我叫黄学安,是你大嫂同科的同事。她经常提到你。” 白云没理会他伸过来的手。精明的男人太富有攻击性了。她在替大嫂担心,整天和这个充满激情的小白脸呆在一起,会不会擦出点火花来? “谢谢你,我就在这里等她。”白云冷淡地答道,不愿跟他多搭话。 黄大夫宽容地抿嘴一笑,“白***,你大嫂至少得两个小时才能出来呢。得,冲在你是头一回来的份上,我再去替她顶一个班。” 他灿然一笑,转身进去了。在军人世家里长大的白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情迷人的笑容,不由为之心动。她更有理由相信,黄大夫对大嫂肯定会怜香惜玉,百般柔肠的。 贺菲敏果然被黄大夫换下,急匆匆地出来了。她一边走,一边解白大褂的扣子。她因身材,喜欢穿深色的旗袍,男同事们暗地里都称她为黑牡丹。比起小姑子来,她更增添了一种成熟和高雅的韵味。 “哎,***,是不是你大哥有消息了?”贺菲敏一见面就劈头问道。 白云的大哥白保国是国军三九六团的团附。在南京保卫战中全团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杳无音信,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三个多月来,贺菲敏几乎见着从前线下来的官兵,就要挨个儿打听,但一直没有下落。白云有个同学叫蓝燕,她父亲在军委会总参谋部任职,贺菲敏曾托白云去打探过情况。她以为小姑子急着找她,一准是丈夫有了确切的消息,紧张得心脏都快蹦出胸腔了。 “对不起啊,姐。”处在热恋中的白云,早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见贺菲敏焦急的神情,惭愧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为自己的事来的。” “哦,没关系,都一样的。”贺菲敏略觉失望,但依然亲热地搂着白云的肩头,“***,找我有什么事啊,别急,慢慢说。” 姑嫂两人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朝花园走过去。贺菲敏见小姑子始终满脸绯红,期期艾艾地语言又止,笑着猜测道,“***,是不是恋爱了?” “是啊、是啊,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旦捅破,白云就放开了,没头没脑地嚷道,“我爱他,我要和他结婚,可爸爸不在,姐,你要给我作主啊。” “瞧你急的,他是谁呀?”贺菲敏拉着她的手,在小路边的长靠椅上坐下,“你总得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吧?” “哦,他是空军第四大队的飞行员,名字叫余明烈……。” “就是那个用手***打下一架敌机的飞行员吗?”贺菲敏惊讶地笑道,“这几天全武汉的人都在传诵他的名字,你这个追星族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姐,说什么呢,我和他都认识十来天了,是他先追的我。打飞机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向敌人飞行员开***的。” “嗬,英雄救美,够浪漫的。”贺菲敏打趣地说,“***,你可真行,还没出校门哩,就给自己弄了个天字号的大英雄。可喜可贺呀。” “姐,这么说,你同意我们结婚了?”白云喜笑颜开地在贺菲敏脸上亲了一口,“姐,你真好。” 贺菲敏笑着打了她一下,“鬼丫头,光我同意有什么用,这事得咱爸点头才行。” “来不及了姐,”白云急得站起来,说,“我去问过了,爸爸的部队要打大仗,短时间根本回不来。可余明烈他们的新飞机已经到了,他随时都要投入空战的!” “那又怎么样?”贺菲敏奇怪地问。 “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你也是过来人了。”白云红着脸埋怨道,“他升空迎敌,随时都可能殉国,我急着嫁给他,就是要让他带着完整的人生去慷慨赴义,他在家是独苗,我要给他留下骨血,延续余家的香火,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他的灵魂就不会消亡,他将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傻丫头,你真是个孩子。”贺菲敏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又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还是个千金***哩,就想着怀孩子的事儿,也不怕人笑话。” 白云吃吃笑道,“我是将门虎女,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姐,你要帮我,我想下个礼拜天就和他到教堂举行婚礼。” 贺菲敏不再开玩笑了,正色道,“***,听姐跟你说,首先呢,他在天上打鬼子,不一定就非得牺牲。他既然是英雄,就一定有过硬的本领,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就象咱爸,你的三个哥哥,不都在前线打仗吗?至今也没谁短胳膊少腿的。其次,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殉国了,他也是中华民族的大英雄,千千万万的人民都会纪念他的,他有没有后代都无关紧要。最后,从医学的角度看,即使你们成了婚,也不一定马上就能怀上孩子。尤其是他,整天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中,精子的成活率更低……。” “姐!别说啦……。”白云用哀求的目光看了嫂子一眼,贺菲敏这才醒悟到自己把小姑子当成病人了,忙住了口。 “***,什么名啊利的,都是过眼的烟云。”沉默了一会,她忍不住又提醒小姑子,“结婚的唯一理由就是爱,你爱他吗?” “爱,当然爱。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他上了天,我的心也上了天,他落了地,我的心也跟着落了地。离开他的日子,我就想掉了魂似的,时间慢得就像流动的糖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又是那么充实和愉悦,时间快得就像燃烧的导火索。姐,我就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他,我想让他快活,让他满足,让他死而无撼……。姐,爸爸老也不回,真是急死人了。不行,我得往徐州军中跑一趟。姐,你歇着,我先走了……。” 白云一向是温存沉静的,怎么一瞎子变得风风火火了?贺菲敏忙喊住了她,也跟着站起来。挽住她的手边走边说,“你急什么呀。也不看看么时候了,汉口到徐州的火车是每天中午12点38分发车。你现在赶去有什么用?再说了,我也不赞成你去。大战在即,爸爸有多少军务要操心啊,你就忍心拿儿女情长的事去烦他?” “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白云急得都快哭了。 “你呀,这叫幸福的烦恼。”贺菲敏哼哼笑道,“其实,拥有了真正的爱情,就拥有了整个的世界,所有的烦恼已不再是烦恼,而叫好事多磨。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真的好羡慕你,为了真爱,能不管不顾,勇往无前……。” “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了,我不去找爸爸了还不行吗?”贺菲敏流出的眼泪把白云吓了一跳,她忙收回了自己的要求。 贺菲敏摇摇头说,“什么呀,我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我明白了,姐。你是想起了自己吧?”白云凝望着远处的江水,幽幽地说,“姐长得漂亮,生得聪明,又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几乎是十全十美的女性。而我大哥,一介武夫,横竖是个丘八,根本就配不上姐。你嫁给他,纯粹是为了报白家的恩对不对?” “***!不许你瞎说,”贺菲敏吓了一跳,急忙分辨道,“我和你大哥从少年时代起就在一起耳鬓厮磨,青梅竹马,有很深的兄妹之情。我们结为夫妻,那是锦上添花。不错,我承认嫁给你大哥有报恩的成分,但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更不愿离开白家。” “姐,那个黄大夫是怎么回事?”白云忽然紧张地盯着贺菲敏问,“连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们是不是相好了?” “越说越没谱了。”贺菲敏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神情,“他是我高两届的校友,毕业后又分在同一个科室工作。他博学多才、富有智慧,在业务上对我有很大的帮助,在生活中也对我很关心,他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仅此而已。” “那我大哥生死未卜三个多月了,你想他吗?”白云不依不饶地问。 “废话。他是我哥,也是我丈夫,是我最亲的亲人,我能不想他吗?”贺菲敏眼圈红了,“只是我没有在人前大喊大叫、哭哭啼啼、着急火上房罢了。每当忙碌过后,夜身人静之时,一想到他可能会被俘、受到日本法西斯的折磨、或者被敌人追杀、亡命天涯的情景,我的心就疼得睡不着觉……。” “对不起。姐,是我错怪你了。”白云抱起嫂子的胳膊,信心满满地劝慰道,“放心吧姐,我大哥那么强悍,一定会没事的。” 贺菲敏皱紧眉头,叹口气说,“我也从不怀疑他的军事指挥才能和个人战斗技术,可毕竟三个月多了,不管是全军覆没,还是战败被俘,或者成功突围,总会有消息透出来的,怎么会失踪这么久呢?” 此时,白保国还活着。而且活得还挺滋润。 去年十一月发生的那场南京保卫战,并没有伤及他一根毫毛,反而让他率领三九六团的弟兄把当面来犯的日军打得落花流水。 他们团奉命防守的阵地是城郊一片丘陵地带。白保国有乃父之风,擅长防守,把个山坡阵地布置得铁桶一般。日本人打仗也是柿子专拣软的捏。见这条线攻不动,马上转到别的方向。后来在中华门一带突破了,所有的日军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都涌向那里,这边反而沉寂下来。望着满城的火光,团长吴有光傻眼了。按说城已破,这里的防守便毫无意义,但他既没有接到上峰的撤退命令,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撤。一坐在烧焦的草地上长吁短叹。 白保国观察了一阵,然后果决地建议道,“团座,日军主力直奔下关码头和沿江一带,我们再按既定路线撤到江北只能是自投罗网。不如反向行动,从东边突出去!” “这行吗?”吴有光忧心忡忡地问道。“东边是敌占区,我们孤军行动,弄不好会全团覆没的。” 白保国打开地图分析说,“有时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东线是敌人的后方,多是些后勤、通讯部队和炮兵,网虽大,网眼也大,到处都是缝隙。最重要的是,敌人是得胜之师,骄狂万分,根本不会料到我们敢迎面撞上去,这样就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只要我们集中力量,形成一把尖刀,就一定能撕破敌人的防线突出去!” 三九六团原是由地方保安队编入正规军的,为了改造这支团队,上级特意派遣白保国等十几名黄埔系军官到该团担任副职。一开始,吴有光对白保国抱有极大的敌意,处处防着他。但久而久之,发现他一不争权夺利,二不培植亲信拉帮结派,只对研究战法感兴趣,全部热情和精力都放在训练部队上。几次大仗都打得很漂亮,受到上级的嘉奖。尤其是这次南京保卫战,别的团都损失惨重,甚至打光了,唯有他们团,只伤了点皮毛。所以他对这位科班出身的团附佩服得五体投地。有关作战方面的事宜,几乎是言听计从。这会儿听他力主向东突围,他当即赞同。 天黑后,全团***上膛,刀出鞘,悄悄向敌防线摸过去。 果然不出白保国的预料,突围行动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一路上仅遇到几名警戒的日兵,一阵乱***,轻松放倒了。走了一夜,天亮时分已安然脱离了战场。 随后十几天里,队伍尽量避开城镇和交通大道,专拣野僻小路行军,不知不觉走到了浙西地区。这里敌情虽不严重,但因缺乏后勤军需保障,又没带足开拔的经费,全凭团里平时节余的款项和官兵们随身携带的现金勉强支撑。后来就干脆靠打秋风和强借度日了。 这天,他们穿过一个山口,来到一片茂密的山林地带。这里人烟稀少,一走十几里看不到一户人家。大家正在为下一顿饭发愁哩,就见简易的山路上开来一辆黑色小轿车。车在军官们面前停住,从车上下来一位穿西装的老先生,朝大家拱拱手,朗声招呼道,“欢迎大军光临敝林场,请诸位到寒舍小叙如何?”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饥疲交加的官兵们一听有吃有喝,立刻振奋起来,跟着小车斜插进山道,抵达林场总部。 随后他们得知,这位老先生名叫虞德宗,是浙西著名的大实业家,在上海开有多家公司。八一三凇沪抗战,他的产业大半毁于战火,无法经营下去。幸而前些年用闲钱购置了这方圆几百里的荒山野岭,植树造林,渐成规模。如今兵慌马乱之时,无意间倒成了安闲自在的世外桃源。 三九六团在虞德宗的林场住下来,士兵们天天有大米饭,白馒头,新鲜蔬菜吃,军官们更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个个吃得油光满面,大战中消耗的精力、体力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开始白保国还有点纳闷,这虞老先生的慷慨盛情也太过头了吧。难道就因为他们打过鬼子?毕竟九百多人的队伍吃喝拉撒是笔不小的开销哇。坐吃山空,再大的老板也养不起。后来才知道,原来虞老先生挽留他们,是想以三九六团为基础,成立森林保安队。 吴有光是地方团队出身,信奉有奶就是娘的准则。虞老先生找他一商量,他马上就动心了。但白保国坚决不同意。说军队是国家的,怎么能为私人看家护院呢? 吴有光分辩说,“我们团为国家尽力了,从上海到南京,1800人伤亡了一半。可上峰一直把我们团视为杂牌,后娘养的,从来不给我们补充。全军撤退居然也不通知我们。弟兄们都寒了心,不想再归建了。” 白保国说,“上峰对我们团还是很重视的,不然也不会派这么多黄埔军官来团里工作。说到撤退没能及时通知我们,很可能是因为日军突进城里,整个指挥系统都乱了套,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吴有光低头不语,一时也难于决断。 但老谋深算的虞先生使出了最厉害的一招,那就是自古以来屡试不爽的美人计。 他正好有两个待宇闺中的女儿。一个叫大桃,一个叫小桃,都是天生丽质,美若仙子。大桃庄重贤淑,小桃天真活泼。吴有光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看上大桃了,只是出于客便身份不好意思显露出来。现在虞先生主动提出要把大桃许配给他,真让他受宠若惊。改编的事也一下子就搞定了。 江山固然好,美人更妖娆。古中今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英雄不胜枚举。更何况吴有光还算不上个英雄。白保国不想过多地责备他,便牌说,“团座,人各有志,不可强勉。你放我们黄埔军官回去复命吧。” 吴有光如愿娶了大桃,自然是死心塌地地为岳父效劳,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白保国的请求:“你们暂时还不能走,你也知道,自开战以来,军法森严,像我们这样自动脱离军队的主官,追究起来肯定会被***毙。所以只好委屈诸位几天,等风头过去了,再放你们走。” 吴有光一边派兵严密封锁了山口,惟恐有人逃跑,走漏了消息,一边继续做白保国的工作,“老弟呀,人生在世,谁不贪图荣华富贵呢?听虞先生的口气,有意将小桃许配给你哩,只要你答应,咱兄弟联起手来,这几百里的锦绣江山和偌大一份家业就唾手可得。金钱美女,这不是咱男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吗?” “你说得没错,团座,人各有志,不能强勉,”白保国摇摇头说,“我是职业军人,国家有难,我责无旁贷,哪能光顾自己享受呢?” 这时虞德宗正好走进客厅,笑呵呵地接口说,“白团附的高风亮节,老夫实在是佩服啊。不过,留在这里也一样抗日呀。自小鬼子在杭州湾登陆,侵入浙省以来,各级政府机关都迁走了,地方上一下子冒出了数不清的大小司令。他们打着抗日的旗号,征粮派款,抓丁拉夫,把乡下闹得乌烟瘴气。我这个大资本家在他们眼里自然是一块大肥肉。三天两头就有军头来要钱。给吧,是个无底洞,不给吧,又说你不支持抗日,甚至威胁要放火烧林。你们是正规军,我养军队是为国家作贡献。正好也压压那些杆子们的邪气。” “可是,虞老先生,”白保国为难地说,“军队是国家的,武器装备也是国家的宝贵财产,怎么能据为私有呢?。” “这个你不必多虑,”虞德宗不紧不慢地说,“我占用了国家的资源,我将以捐款的形式回报国家的……” 白保国说,“团座带队伍留在这里,我没意见,敌后也需要人坚守。可我们黄埔军人学的是正规战,留在这里用处不大,还是放我们走吧。” “难道小桃也留不住你么?”虞德宗不相信地问。 “谢虞老先生美意,”白保国脸色微红地说,“小桃确实非常可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可惜保国已有家室,没那个福分。我想归队,跟爱不爱小桃没关系。” 虞德宗笑着说,“你别误会,我并非是用美色来笼络你们。实在是小女自己心生爱意,央求老夫做媒的呀。也难怪,美女爱英雄,山野之地好男人太少了,她们总不会看上属下的林业工人吧?哈哈……笑谈了。我看这样吧,白团附,”虞德宗收起笑声,诚恳地说,“虽说队伍打过大仗,但士兵还缺少训练,军官的素质也有待提高,你就帮忙再带一段吧,等练成了精兵再走如何?” 盛情难却,白保国只好留了下来。 每天早晨,他领着队伍出操、跑步;上午督导士兵们训练各种技战科目;下午还要给排级以上的军官讲解战术课;晚上也没闲着,经常挑灯夜读,研究用兵之道,总结开战以来的成败得失和经验教训。他是个雄心勃勃的少壮派,不满足于只当个团长,他想像父亲那样当上将军,担负起更重大的责任。 只有晚饭后到天黑前那一小段时光,他才有点闲空,通常就跑到河边的草坡上,凝望着西边的晚霞由红慢慢地变乌,静静地想着心思。 这时候,除了小桃,谁也不敢来打搅他。 小桃这姑娘也怪,尽管白保国拒绝了虞家的求婚,让她好没面子,但她一点也不记恨他,反而越来越黏乎他了。白天,他到哪里活动,她就跟到哪。她喜欢听他的男中音喊口令、训话、讲课时的那份沉着、果断和自信。她迷恋他那伟岸的身躯站如松、坐如钟,动若猛虎的威武英姿。晚上她人虽没和他在一起,但少女的心却更自由地飞到他的身边,和他翩翩起舞。编织着五彩斑斓的美梦。 这天黄昏,晚霞烧得格外地火红,青山绿水都被染成了胭脂色。小桃又蹦蹦跳跳地来到小河边,挨着白保国坐下,推了推他的胳膊,搭讪道,“白大哥,是不是又在想家啦?” 白保国已习惯了她的亲近,也喜欢与这个天真烂漫的姑娘作伴。有了烦恼无处排遣,有时也会对她倾诉,而善解人意的她,往往三言两语、一番淘气就把他满腹的心思化解得无影无踪了。 “我是想部队了。白保国摇摇头,沉声道,“听收音机报道,日军板垣师团从东面青岛登陆,长驱直入,矶谷师团从北面南侵直扑黄河,两路日军企图夹击徐州。徐州是连接华北和华中的交通枢纽,一旦失守,侵华两大派遣军就连成了一片,力量更为强大,就能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当此危难之际,作为军人,上不能为国家民族效命,下不能为家乡父老尽力,真是急死我了。” “别急别急,白大哥。我听父亲和姐夫说过,他们不是不放你们走,而是担心姐夫会受到上峰的追究。自开战以来,军法特别森严,已经杀了141位严重失职的旅以上军官,连山东省政府主席、第五战区副总司令韩复渠上将都被***毙了。现在我父亲正积极在上层探听口风哩,一旦有了眉目,马上会放你们走的。” “那要等到啥时候啊。”白保国摇摇头,似乎不抱什么指望。 小桃想了想,终于下决心说,“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外,你要是等不及,我送你出去好了。” 凄厉的警报声又一次在江城上空响起。 白家屋顶的小平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满街乱跑的街坊邻居中,有一个大嫂抬头看到了她,急得大声喊道,“白家***,日本飞机要来了,你怎么还不跑?” 白云向她招招手,笑着说,“不用跑,大嫂,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别理她,她八成是疯了。”旁边一个大婶小声对大嫂说,“官家***最爱得这种病的” 大街小巷的人很快就跑空了。寂静的街区志剩下白云一个人执着第翘首望着蓝天。因为她已得知,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和苏联空军志愿军早就严阵以待,准备和日本空军大干一场了。 果然,当三十多架日机轰隆隆地飞临头顶,还没来得及投弹时,隐藏在云层里的中苏战机便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冲出来。 白云从高倍望远镜中看到,余明烈的088号伊16单翼战斗机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她还是第一次欣赏到他在天空翱翔的潇洒英姿,真是动若脱兔,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冲入敌机群,对准一架敌轰炸机,“咚!咚!咚!”就是一顿猛揍,刹那间那架敌机已被打得当空爆炸,从头到尾仅用了十秒钟! “好!打得好!088,好样的!”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骤然响起,白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屋顶上,院墙上,宽阔的大街上,到处都站满了观战的市民。尽管满天都是飞机,炮声隆隆,不断有弹片和飞机残骸如雨点般落下,但谁也不害怕,就像观看一场空中足球赛一样,倾尽全部的热情为自己的队员呐喊助威。 白云和市民们一样,激动得忘乎所以,当她重新举起望远镜在天空中搜索,但余明烈的088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忽然她看到一架伊-15双翼战斗机的左翅膀被撞掉了,失控的飞机像陀螺一样旋转着向地面栽下来。随后空中出现了一朵伞花。显然,这名飞行员开伞太早了,他正在以缓慢的速度穿过激烈互射的空战战场。这时一架敌机远远地像一支箭头指向了他,他的身子不自然地弯曲了起来。 白云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地面上观战的人群也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幸好一架友机及时发现了险情,旋风般地扑过来,没等调整好射角,就是一个长点射,虽然没击中敌机,也把它吓得够戗,扭转机头一道烟溜跑了。 “啊,又是088号!我们要为他请功!”听到人们激动的喊声,白云忙把镜头锁定了营救战友的飞机。果然是他!088号正向白云站立的屋顶高速俯冲过来。白云上屋顶前特意换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在绿瓦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余明烈是什么眼神,即使在高速运动中,也一眼就辨出了她。在飞临她的头顶时,他摇晃了一下机翼,还伸出手做了一个V型手势。周围观战的街坊一下子明白了他俩的关系,都报以热情的掌声。 “明烈——,小心啊!”她猛然发现在他身后恶狠狠尾随着三架敌机,不由跳起脚喊道。 他不是听见了,而是感受到了她的焦急。特意围着她家的楼房转了一个圈,轻松地献了一个飞吻,这才拉起机头向太阳的方位飞去,那三架敌机也跟着转弯,紧紧地追了上去。 “是他!” 白云眼尖,立刻认出了0356号带队的长机,正是在龟山头上向他们竖大拇指的山本。因为相距不过几十米远,山本也显然认出了她。但他脸上已不再是友好的表情,而充满了凶狠的杀气。白云本能地感到,这是一个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的强硬对手。被他盯上了,而且还是三比一,看来余明烈是凶多吉少了。 满天的飞机还在相互追逐、激斗,响彻长空的***炮声依然不绝于耳,但白云已经无心观战了,她的魂已经被余明烈和那三家架敌机勾走了。 空战结束后,她立刻驱车前往王家墩机场。沿途的民众还久久不愿散去,都在热烈地议论着这场大快人心的空战。088号已经成为人们谈论中频率最高的关键词。可白云一点也得意不起来。那三架敌机联手追杀余明烈的情景又历历在目。瞧日本人那个狠劲儿,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也难怪,他今天的表现太抢眼了,不服输的日本人肯定已把他列为了头号消灭的目标。 白云心里一急,拼命地按着喇叭,把敞蓬吉普车开得飞快,惹得人们纷纷避让,叫骂不止。 机场值班的军官都认识白云,见她来了,抢着替她开车门,一个宽脸军官笑嘻嘻地说,“恭喜恭喜,白***,余中尉此战共击落三架敌机,已安然凯旋……。” “真的?”白云不等他说完,跳下车就朝休息室飞跑。 余明烈刚换下飞行服,正兴高采烈地和同伴说着什么,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扑过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把他吓了一跳。 “哈,明烈兄,你真是战场得意、情场风流啊。” 年轻的飞行员们哄笑着,都知趣地离开了。室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亲爱的,真是吓死我了,那三架敌机你是怎么摆脱的?”白云此时想起来,仍然有点后怕,急急第问。 “没事,他们不过是陪我练练而已,”余明烈轻松地摆摆手,笑问道,“你还记得龟山上那个首机飞行员吗?” 白云点点头,“当然记得。” “我查过了,此人名叫山本,是日本功勋飞行员。我们第四大队首任大队长就死在他手里。他真是老奸巨猾呀,今天见我一出手就击落了两架歼击机,不敢与我一对一正面交锋,就唤来两架僚机做替死鬼,他自己则躲在后面搞偷袭。他一连两次远射都被我躲过了。为了摆脱被动局面,我索性使了一个飞鹤冲天的招式。哦,就是垂直拉升;然后朝后倒飞,这时飞机已失去了动力和空气浮力,完全靠惯性维持飞行,稍微操作不慎,飞机就会像石头一样直接坠落地面。这一招是飞行特技,一般很少有人敢冒险使用的。在实战中用成了,就能一下子反咬住对方的尾巴。用砸了,就是自取灭亡。 “我幸运地成功了。飞机就像单杠里的大回环动作,在高空划了个大圆圈,一下子绕到了他们的后面。山本见势不妙,慌忙指挥三机分散躲避。我没有去追山本,他是顶尖高手,要想击落他,还得假以时日。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瞅准了中间的那个倒霉蛋,猛地俯冲到他的后上方。这家伙顿时慌了,一边回头瞭望,一边拼命地左躲又闪,想逃避我的火力打击。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当然是死定了。问题是怎么个死法。任何一个伟大的前锋一定是禁区里的大师,他们从不在禁区外起脚,总是在离球门最近的地方,以各种富有想象力的方式完成临门一脚。只有那些二流杀手、影子前锋,才会在禁区外瞅空施放冷箭。所以,我引而不发,实际是在琢磨怎样用更巧妙的手法灭掉他,恰巧这时右前方出现了一座圆溜溜的山峰,山下是湛蓝蓝的水面,这不是著名的东湖磨山吗?我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立刻朝他的左舷打了个短点射,他果然慌了,身子本能地往右躲避,带动飞机也往右拐,果然轰地一声擦撞在磨山上,飞机当场解体,随后炸成了碎片。我围着散落的飞机残骸转了一圈,既是凭吊同行的战亡,也是鄙视这个侵略者的可耻下场。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在向我挥手致意,军人们则举手敬礼,飞机飞出了老远,我回头一看,他们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明烈,我爱你。”白云的爱慕已不可复加,“你一口气除了三个祸害,江城要少炸死多少人啊。不过,骄横的日本人报复心特强,那个山本肯定惦记上你了,你一定要当心啊。” “我知道,这个山本将是我最强悍的对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期待着和他决斗的那一天。”余明烈充满憧憬地说。 这时候,广播喇叭响了,播音员激动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机场:“最新战报,今敌机38架来犯,我空军果断迎敌,并取得辉煌战果,共击落敌机18架,我方仅损失5架。大队长李桂丹上尉、中队长吕基淳上尉、飞行员巴清正少尉、王怡少尉和*翔中尉等五人英勇殉国……。” “天哪,”白云眼里噙满了泪水,紧紧抱住余明烈不放,好像一松手,他就会飞掉似的。 “别怕,啊。战死沙场,本是军人最好的归宿。是伟大的光荣。我们飞行员从干空军那天起,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啦。”余明烈抚慰她说,“何况,想击落我,也没那么容易吧?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嗯,我等你的***。”白云这才擦掉眼泪,放开了他。 白云从机场出来,已不再那么匆忙了。她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忧郁。她早就听其他飞行员说过,日本人的一个惯用战术,就是集中力量攻击王牌机长。中国空军四大天王硕果仅存的李桂丹大队长,今天就是被五架敌机围攻打掉的。崭露头角的余明烈会不会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 街上游行集会的人越来越多,民众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空战大捷。尤其是六渡桥到江汉路一带的大马路上,黑压压的全是人。白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她把车换到起步档,差不多是随着人流移动。她的冰雪美丽的柔姿,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一个胸前别着国立二中校徽的男生朝她叫道,“喂,高贵的***,能不能放下你的架子,和我们一道欢庆胜利?” 白云微笑了一下,反问道,“请问,我跟你们游行,我的车怎么办?” “好办啊,你的车不是军车嘛,军车自然应该送到前线罗,你开着满街兜风算什么回事啊?”男生挪揄道。 白云正要回答,一个头发剪得短短的女孩钻出来,点着男生的鼻尖不客气地问道,“你算老几呀,管这么宽?知道她是谁吗?” 刘荟?嘿,白云差点叫了出来。再一细看,她身后张曼、蓝燕、王桂花、玛莎女子学校芳名远扬的五朵校花全聚齐啦。 那男生不知道五朵校花的厉害,还在那里斗嘴,“我管她是谁,不就是达官显贵的千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让日本人打过来,一样当亡国奴。” “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欠扁!”张曼挤到前面瞪了他一眼,“告诉你,她就是空中大侠余明烈的未婚妻白云,刚去机场看望英雄回来。怎么啦,没向你通报是不是?一边呆着去。” 说完,也懒得理他,挤上司机座,把白云推到了后面。其他三个女生也纷纷爬上了车。 原来,空战结束后,张曼她们就约好一起去找白云,听她家里人说她去了机场,就上街凑热闹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几个女孩也不顾众人围观,就嘻嘻哈哈地闹成了一团。 “白***,你真的是余明烈的未婚妻吗?” “白***,请转告余中尉,全体江城人民都谢他了。” “白同学,请转告余大哥,我们16女中全体女生都爱他!” “白***,我向你道歉!” “……。” 众人七嘴八舌,嚷个不休。车上五个女孩却爱理不理,只顾自己说笑。刘荟从兜里抽出一张报纸,塞给白云说,“老二,看,刚出的号外。” 白云说,“这么闹,怎么看啊。你给大家念念吧。” 刘荟在五姐妹中年龄最小,但文才最好。她出自书香门第,从小受过深雄的文学熏陶,能过目不忘,出口成章,下笔如风。其实,这篇文章就是她写的。她头一昂,抑扬顿挫地背诵道,“……开战至今,以高志航为首的空军第一代四大天王至今已全部殉国,可见中日空战之惨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新的四大天王又产生啦。他们是余明烈,……。” “打住、打住,五妹,别背了。”细心的王桂花朝白云努努嘴。刘荟见白云满脸忧郁,眼眶湿润,马上明白了,***打出头鸟,白云是担心余明烈也会落得和老四大天王一样的结局。 刘荟是个假小子,男孩的心性,哪里体会得到女孩儿的柔肠百结。她大大咧咧地劝慰道,“嗨,老二,余兄英勇无敌,堪称当今空军的锦马超,你应该骄傲才是啊。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余兄干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业,你又何必儿女情长呢?” “五妹,你这话我不爱听,”坐在左边沿的蓝燕搂着白云说,“什么叫儿女情长,人都是有感情的,高调谁不会唱,换了是你亲哥哥在天上试试?老二已经够坚强的啦。” “老三说得对,”张曼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说,“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几架敌机凶猛追杀,能不揪心吗?别说老二了,我的心够硬吧?当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曼是东北人,性格豪爽、仗义,是五姐妹中的老大。九一八事变中,她家有三位亲人被关东军杀害,她最恨日本人了。她性子也比较急,平时喜欢开飞车,这会儿人多挡了道,她便不住地按喇叭,把车开得一拱一拱的,不时推得行人直踉跄。 尽管她们矜持、傲慢,目空无人,可人们对白云的热情依然不减。得到消息的人群不断地涌到车前向她问候致意。白云不胜其烦,忍不住埋怨刘荟,“都是你招来的麻烦,那种无聊男生你搭理他干嘛?” 刘荟不及答话,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手里拿着指挥小旗走过来,对她们笑着说,“你们是玛莎女子学校的学生吧,能不能把车开走?游行的人都朝这边看风景呢。” 五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确实,她们个个花容月貌,衣着华丽,敞蓬吉普就像一个活动舞台,让她们尽情展示着青春的靓丽风采。 “好哇先生,你让他们闪开道,我们立马就走。”张曼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 “行,我尽力吧。”那先生果然挥动小旗,指挥游行队伍往左边靠。就在人们闪离汽车的一瞬间,坐在副驾驶位的王桂花碰了碰张曼的胳膊悄声说,“大姐,你看那个戴鸭舌帽的家伙,神情好像不大对劲啊。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他紧张个什么?” 张曼不动声色地瞟过去,果然发现人群后面有一双冒着凶光的眼睛。“不好,那家伙肯定是冲着老二来的。”她松开刹车,车子猛地朝前一窜,右手已探进了腰间。那时军界的出门都喜欢带***。但多半是为了炫耀和赶时髦。礼拜天则到郊外打鸟玩。只有像张曼和白云这样的女孩子,自身漂亮,父兄又不再身边,带***才纯粹是为了防身。白云是把左轮,身上藏不住,只好放在车上的工具箱里。张曼的勃朗宁小巧玲珑,她还特意请王桂花专门设计了一个布***袋缝在腰间,非常隐蔽,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白云眼馋得不行,已经托了二哥,得机会给她也弄一把。 “砰!”一声***响,人群闪开处,一个握着手***的青年男子倒在了地上,鸭舌帽被掀到一旁,眉心处有个血窟窿。张曼吹掉***口的硝烟,把***收起来了。 两名戴着红袖章的宪兵跑过来,查看了一眼死者,朝四周问,“怎么回事?” 张曼不慌不忙地答道,“这人是日本奸细,想暗杀空军英雄的家属,扰乱军心。” “他被谁杀的?”宪兵惊骇地问。 有目击者想答话,张曼急忙抢着说,“不知道,大概是锄奸团干的吧。” 说着一踩油门,车子猛地窜出了老远。宪兵在后面大喊道,“***,开回来,你们还要去做笔录呢。” 张曼懒得理睬,把车开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后座上的三个女孩方才醒过神来,连称“好险、好险。” 张曼的父亲以前是张学良的炮兵团长。少帅任武汉行辕主任时,她一家也在武汉落了户。西安事变后,东北军解了体,蒋介石见她父亲的炮团装备精良,就收归了中央军。还把她父亲升了一级。张曼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没事就用手***打鸟玩,***法练得贼精。后来在城里上学,每逢寒暑假,依旧喜欢回到军营去度假。有时碰到部队转场移营,她必定驾一辆炮车,在原野上驰骋。见到飞禽甩手就是一***。几乎******不落空。没想到那时好玩练下的绝活,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谢大姐救命之恩。”白云甜甜地笑道。 白云和张曼年龄最相近,平时总是直呼其名,因而这一声大姐,喊得张曼心里热乎乎的。她忙扭头回应道,“二妹呀,咱姐妹之间谁跟谁呀,还客气什么。我是老大,保护妹妹们不受欺负是我的责任。要谢你就谢四妹,是她最先发现日本奸细的。” 王桂花出身在一个裁缝家庭,能够破格跻身在这个上流学生圈子里,全靠她的机敏、细心和勤勉。她做事手脚麻利又周到,凡是五姐妹在一起聚会,跑腿、出力的活她全包了。当然,她的那一份花费,也自然有人买单。还有,通过她们的关系,她也为她父亲拉了不少优质客户。她父亲的手艺不错,尤其西装和旗袍做的最好,有点小名气。当初,玛莎校长就是因定做的旗袍得到了朋友们的好评,才认识了王桂花、并半费接纳她入学的。自打她结识白云她们后,她觉得身份和眼界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她不再是那个普通小市民的苦孩子,她已拥有进入上流社会的身价和素质了。所以她特别珍惜和看重姐妹们的情谊, “二姐,你什么也别说了,能为姐妹们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王桂花真诚地表白道。 白云点点头,把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余明烈和14队队长罗志学接到上级命令,要他们各驾驶一架轰炸机去轰炸东京。不过,飞机上搭载的不是炸弹,而是20万张传单,包括《告日本工人书》、《告日本各党政人士书》、《告日本人民书》、《告日本中小工商业人士书》等,传单上写着:“中日两国有同文同种、唇齿相依的亲密关系,应该互相合作,以维持亚洲和全世界的自由和平;日本军阀发动的侵略战争,最后会使中日两国两败俱伤,希望日本国民唤醒军阀放弃进一步侵华迷梦,迅速撤回日本本土。”所以飞行员们戏称为“精神轰炸。” 两架飞机上各有领航员、投弹手等共5人,出发前余明烈提醒大家,尽量少喝水,来回5个多小时呢,怕膀胱受不了。 听说这次空投宣传品是***副主席周恩来的主意。宣传内容则由政治部第三厅郭末若等一批艺术家写的,主旨是呼吁和平,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罪恶,号召日本人民起来反对战争。周恩来这手很高明,简直是神来之笔。因为真的去丢炸弹,在军事上是毫无价值的,只能加深两国人民之间的仇恨,于事无补。而撒传单就不同了,既宣示我们有轰炸东京的实力,又表明我国人民以德报怨的博大胸怀。 两架飞机从汉口王家墩机场升空升空后,即作编队向东飞行。余明烈在左,罗志学在右,两机相距50米。因保持无线电禁默,两人就像打哑语一样用手势联络。一路经南昌、衢州,飞经宁波前进阵地加油,然后直飞日本, 不久,飞机进入茫茫的大海上空。机腹下流动着万顷蓝色的波涛。 余民烈对海洋是熟悉的。他的家就在东南亚的新加坡,家里有一大片橡胶园,紧靠着海边。他原本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的。但九一八事件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那年,他正好高中毕业。 他就是不服,小小岛国,怎么就能蛇吞象,一口吞下了整个东北。那可是日本本土的四倍呀。所以他毅然决然,报考了中国刚刚组建的空军。期望能在蓝天上与侵略者一决雌雄。 经过和日本空军的多次交手,他发现中国年轻的飞行员一点也不比日本的差。如果一对一单挑,还能占上风。中国输在生产能力上。日本的飞机是组建造的,打下一架,能生产10架。只要保住飞行员的命就行了。中国的航空工业却是零。飞机损失一架就少一架。打伤了也没办法修。所以日本飞行员把命看得比飞机重,中国飞行员则把飞机看得比命重。这就是后来中国飞行员采用撞机战术时,日本飞行员不敢接招的主要原因。 中国空军成了抗战初期唯一敢跟日军叫板的军种。 现在,中国空军的两大天王,又驾驶着装满纸炸弹的轰炸机昂然飞向敌国的首都。这是何等的豪迈,注定要永载史册了。 轰炸机是密封舱,驾驶条件比敞舱的战斗机优越多了。机身也比较平稳。在海上飞行,没有山形地貌限制,飞机也不用导航,照着太阳的方向飞就行了。所以飞行员们闲着无事,还可以相互聊聊天。 窗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巨幅的天幕下,一轮圆圆的太阳像只热气球一样悬在半空。副机长佟彦博感慨地说,“日本在世界的最东方,号称日出之国。看来确实不假。你们看,前面的景象和他们的国旗图案一模一样,真漂亮。” 投弹手蒋绍禹笑道,“可老百姓说,像狗皮膏药。” 佟彦博说,“老百姓是带了情绪的。其实,客观地说,我还是挺佩服日本人的。日本资源贫乏,自然环境恶劣,地震、火山、台风等灾害频乃,甚至还有整体陆沉的危险。但他们自强不息,奋斗不止。特别是经过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万千气象,日新月异,迅速强大起来了。再看看咱们的祖宗,都干了些什么?” 领航员苏光华一脸坏笑地说,“你在日本留过学,自以为对日本了解很透,那我问你,日本人为啥那么矮胖体型的多?” 佟彦博瞪大眼睛不吭声,一下子难住了,“你说为什么?” “很简单,”苏光华一本正经地说,“日本人世世代代靠打渔为生,天天要在船上活动,个子矮重心才稳嘛。而且脚掌也格外宽大,你没看他们穿的鞋,大趾头和其他四个趾头都是分开的吗?” “嗯,好像有一点道理。”佟彦博若有所悟道。 “那我再问你,”苏光华更得意了,“日本人自杀多采用切腹的方式,为什么?” 佟彦博又好气、又好笑,,“咦,你他妈怎么尽问些稀奇古怪的事啊。” “傻了吧?哈哈,”苏光华大笑道,“什么日本通,狗屁。” “你别冤枉他了,恐怕日本人自己也说不清楚。”余明烈哼哼笑道,“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说你的高论吧。”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因为日本人喜欢吃生鱼。而吃鱼当然要剖腹啦,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自杀的时候就会产生幻觉,把自己也当成一条鱼啦。” “哈哈,”机舱里笑声一片,气氛顿时活跃了,仿佛不是去执行一场异常危险的任务,而是去观光旅游。 远处天边出现了一条黑黝黝的海岸线,罗志学打来手势:日本九州到了。 日本是一个狭长的如同鸡尾虾一样的岛国。飞机几分钟就飞临了东京的上空。余明烈一按机头,对准人烟稠密、市面繁华的银座大街俯冲下去。 没有警报声!东京城的市民们正在街头漫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空袭的灾难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蒋绍禹一边把传单推出机舱,一边叹息道,“要是炸弹该多痛快,也让侵略别国的人尝尝挨炸的滋味。” 为了自卫,机***弹仓倒是满满的。佟彦博看到满街人四下乱跑,手有些发痒,请示机长道,“要不来他一梭子过过瘾?” 余明烈说,“这是屠杀,我们要这么干,不也成了法西斯啦?” 飞机在东京上空一掠而过,仅用了30秒钟。然后一路奔袭,向长崎、福冈、久留米、佐贺等主要城市及四国的部分地区散发了传单。之后胜利返航。 这次对日本的“空袭”行动使得“日本全国骚动,惊恐万分”,被认为是“日本有史以来外国飞机进入其本土空前的奇迹”。而不耗一颗弹,不流一滴血的“纸弹轰炸”又被称为“人道飞行”,在国际上产生了巨大反响,一度使日本政府非常难堪。当然,还有更多的日本人由此引起了思考,甚至参加了反战的阵营,这些成果尚不在统计之列。 “02、02,听到请回答。” 余明烈驾机飞回到我国东海岸上空之际,耳机里响起罗志学的呼叫声。无线电终于解禁了。他扭头望着罗志学朦胧的机影答道: “01、01,请讲。” “刚刚接到地面指示,上海、杭州一带有10架日机已升空,企图拦截我们。” “好哇,送货上门了,干他一场?”两架轰炸机对10架战斗机,够潇洒的。余明烈顿时来了劲。 “嘿,凭咱俩的火力,我还真不怵他。你不是用手***干掉过一架敌机吗?”罗志学继续怂恿道。 “行啦,老兄,”余明烈听出了他的意思,笑道,”“你别激我啦。光咱俩陪他们练练无所谓,可机上还有6个弟兄哪。你再看看你的油表,别白费心思啦。”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怨我胆小就行。南边有一大片云层,上那儿躲躲怎么样?” “同意。” 飞机在汉口平安着陆。军政机关及各团体民众,在机场热烈欢迎。8勇士由空中下降时,场中鼓掌声及欢呼声,历十数分钟不止,大家上前纷纷握手致敬。到场的有孔院长、何部长、钱主任、蒋处长等数千人,各国驻汉记者及我国记者亦到场欢迎,并为各勇士摄影,随后在机场休息室共饮香槟以表庆祝。 但在余明烈眼里,来欢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云。 日本空军在武汉上空遭到痛击,有一个多月不敢来犯。飞行员们紧绷的弦总算有机会放松一下了。余明烈趁机怂恿白云,把她的同学姐妹姐妹邀出来玩玩。白云笑道,“怎么,想做媒呀。”余明烈忙表白,“绝对没那个意思,知道她们眼界高,也就是在一起随便玩一玩,调节一下神经罢了。” “那好吧,我跟她们说说,不过,她们愿不愿意来,我可说不准。”白云勉强答应道。 没想到,白云一说,那四位姐妹欣然同意了。毕竟,美女也爱英雄。 聚会场所定在汉口最豪华的璇宫舞厅。 周末晚上七点整,余明烈带着他的三个年轻战友准时在舞厅门前恭候。 新的四大天王都穿着雪白的军服,胸前挂满了闪亮的勋章,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把进进出出的红男绿女都看傻了。 不一会,白云她们也如五彩云霞般飘来……。 张曼是老大,自然是走在最前面。她今天着一袭红色金丝绒绣花旗袍,显得热烈高贵;她的个子最高,足有1.75米,身材也最丰满,胸脯挺得高高的,像交际花一样性感。刚才在车上蓝燕还偷偷捏了一把,羞她道,“不害臊,挺那么高干啥,别忘了咱还是学生哩。”张曼打了一下她的手,“是嫉妒吧,瞧你这小胸脯,像没发开的馒头,你倒是挺一个我看看哪。”蓝燕捂着嘴直笑,一点也不生气。其实她的胸部也发育得很充分,只是她含蓄,瞒得紧些罢了。 “请允许我给你介绍一下,”余明烈指着身边年长些的同事对张曼说,“罗志学,一级战斗英雄,曽击落敌机五架。” “张曼。你好,罗上尉。”张曼伸出戴着长筒白手套的手,矜持地说。 “哇,真是太漂亮了。”罗志学和张曼只对视了一眼,就忙把目光挪开了,“白云,张***真是你的同学吗?怎么看着像个电影明星呀。” “罗上尉,你是指我太成熟了吧?”张曼抿嘴一笑,“让你见笑了,我是东北人,天生的大个儿。” “不敢、不敢。”罗志学欢喜得满脸放光,朝舞厅做了个手势,“张***。请吧,” 两人挽着手,款款走进舞厅,张曼把手轻轻搭在罗志学的肩膀上,罗志学顺势搂着她的腰,双双便在舞池中旋转起来。 交际舞是玛莎女子学校的必修课,张曼的探戈跳得最好,经常被评为实习舞会的皇后。罗志学很快就被她优雅华美的舞姿陶醉了。 大门外余明烈又在为蓝燕做介绍,“戴乐天,一级战斗英雄,曽击落敌机3架,炸沉敌舰一膄。” “白云,你们是不是选美学校啊,”戴乐天握着蓝燕的纤手,却脸对白云嘻笑道,“怎么个个都如花似玉啊。” 蓝燕穿的是一袭紫色旗袍,柔若似水,显得含蓄内秀。见戴乐天说话风趣,她也变得胆大了,俏皮地回应说,“戴中尉,有什么意见吗?” “哪里哪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就是有点审美疲劳。” “是嘛,你可别看花了眼啊。” “眼花了不打紧,只要心不花就行。” 蓝燕掩口一笑,随即主动挽起他的手,步入舞厅。 余明烈继续介绍最后一位:“龚少彬,一级战斗英雄,击落敌机4架” 龚少彬是个腼腆的小伙子,见了王桂花连头都不敢抬,似乎比她更谦卑。她放松了,灵机一动,逗他道,“少尉,都说飞行员眼睛好,你能分辨出我的旗袍是几种布料拼成的吗?” 龚少彬只好抬起头,朝她那色彩斑斓的旗袍飞快地瞟了一眼。 “三种。”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错。到底是干飞行的”王桂花赞赏道,“好多太太、***看了半天还问我这种花色在哪买的呢。她们楞没看出来。我再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好好的布料剪碎拼接呢?” 莫说龚少彬了,就连旁边的白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时只觉得她手巧,还以为她是标新立异,故意拼接成这样式的。听她一问,好奇心也上来了。 “因为我父亲是个裁缝,家里穷,买不起好布料,又怕女儿在外丢面子,就把顾客的料子精心剪裁,多留点边角余料,我再一针一线拼起来的。龚少尉,你还愿意和我这个灰姑娘跳舞吗? “王***,你的手真巧,”龚少彬赞叹道,“能把几种不同的布料花色拼在一起,居然天衣无缝,不露一丝痕迹。贫富是先天注定的,努力才是后天最宝贵的财富。我家以前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户,后来兵患匪祸一闹,几年下来,如今也是一贫如洗了。其实咱俩一样,都是平民阶级。” 王桂花这才嫣然一笑,和他并肩进去了。 余明烈见白云四处张望,笑着说,“别找啦,刘荟早溜进去啦,刚才我还看见她和一个长发舞女跳得正欢呢。这五妹,西装革履的,那舞女显然把她当成了英俊小生,一个劲地向她献殷勤哩。” “幸亏她是个假小子,要不然四比五,岂不令她难堪?” “请吧,我的白雪公主。”余明烈这才顾得上审视白云。只见她着一袭乳白色的旗袍,配上匀称修长的身材,显得格外清新和飘逸。“说真的白云,你那四个姐妹虽然各有千秋,美不胜收,可我发现,还是数你最美丽。” “说什么呢,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俩人随后滑入舞池。乐师们似乎感觉到今夜的美女格外多,尽头更足了,把乐器奏得震天价响…… 英雄和美女,又正值豆蔻年华,一经接触,立刻擦出了绚丽的火花。几支舞曲下来,各对儿都已打得火热,难分难舍了。 午夜过后,曲终人散,大家终于要分手了。戴乐天把吉普车开过来,要送她们回家,女孩子都笑成了一团。戴乐天给笑糊涂了,莫名其妙地问,“怎么,这么晚的天,你们不需要绅士们保护啊?” 蓝燕忍不住笑他说,“你以为她们都像我啊。别看你们在天上是英雄,可到了地面上谁保护谁还两说哩。” “是啊,戴兄,别出洋相啦。你不知道吧,张曼、白云都是有名的将门虎女,***法比我们强多啦。”余明烈催促同伴们上车,“快走吧,人家女孩子还有悄悄话要说哩。” “还是余大哥善解人意,”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刘荟笑嘻嘻地打趣说,“姐姐们,说说吧,相亲相得怎么样了?” “说就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张曼快人快语地开了头炮,“我对罗志学很满意,他父亲是29集团军副总司令,可他并没有一点公子哥的习性,全凭自己的本事打天下。我们很谈得来,我打算和他继续发展关系。” “好啊!”大家一起热烈鼓掌。 蓝燕激动地说,“我只恨认识戴乐天太晚了,跟他相比,我那个未婚夫简直就是一堆臭狗屎。我回家后就要我爸去退亲。” “支持!”大家又是一阵欢呼。 “我觉得龚少彬有时像个大男孩似的,”王桂花平静地说,“看来,英雄也是平常人。不过,我珍惜他,愿意帮他。因为他家是破落户,他完全是凭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才获得成功的。” “喂喂,这就奇怪了哈,”刘荟拍着手嘲笑道,“你们不是说好了,只叙友谊,不谈感情的吗?怎么全都被人家俘虏啦?” “啊?……。” “能不俘虏嘛,”白云深深舒出一口气,微笑道,“这几个青年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英分子,崇拜他们的女孩何止成千上万,只不过我们运气好罢了。” “这点倒不假,”刘荟感慨道,“光听他们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就让人折服。还有谈吐也不俗,比外交部那些呆头呆脑的家伙们强多了。” “怎么,假小子也动心啦?”白云调笑道,“赶明儿我叫明烈再带一个来好么?” “别别别,”刘荟急忙表白道,“我和他们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哈……。” 夜深人静的江汉路上,姑娘们春天般的笑声在久久回荡。 “谢谢你的好意,小桃。”白保国笑道,“我要想逃,那几个兵还拦得住?可是不行哪,我和你姐夫是一个战壕里共过生死的袍泽,我不想以这种方式跟他分手。再说,我也不能丢下那些愿意抗日的弟兄们不管哪。我要尽量说服团长顾全大局,率领全团归队。” “真的留不住吗?”小桃忧郁地说,“我可不想你们走。你们在这里多热闹啊,你们一走,老林子里又只剩下单调的伐木声,烦闷死了。再说那些大小杆子们也会卷土重来骚扰我们。尤其是那个过山虎,不光要粮要钱,还想要我和姐姐给他做压寨夫人哩。那一次幸亏我们躲进了老林子……。” 白保国一怔,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站在虞先生角度想一想也是,留住了队伍,就等于保住了山林和家人的安全。由此,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好动的小桃可耐不住沉寂,又摇了摇他的胳膊,吃吃笑道,“白大哥,这会儿是想太太了吧?我姐以前有个恋人在上海,每当姐想他时,眼睛就和你现在一样,会起一层雾,目光直直的。” “小鬼头,够精怪的。”白保国回过神来,笑道,“不过,你猜错了,我是在想我***呢。” “你骗人,***有什么想头。我姐在上海念书时,就从来不想我。” “真的,我骗你干啥?”白保国仿佛重又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语调也变得亲切温和了,“我***小时候爱长疮啊包什么的,武汉夏天热,有时小脑袋长得像颗菠萝似的,还流黄水。我们都不喜欢她、嫌她埋汰。后来我们家来了个义妹,叫贺菲敏,人长得别提有多漂亮了,又聪明懂事,把我们弟兄三个都迷住啦,整天都围在她身边转,更是把***冷落在了一旁。就像没这个妹妹似的。想想真惭愧啊,***枉有三个哥哥,得到兄长的关爱实在是少得可怜。好在有我父亲一如既往地宠她,视她为掌上明珠。他还常常安慰***说,这是出毒,是好事儿哩。俗话说,从小疮满头,长大当皇后。因为毒出干净了,身体就会更健康、美丽。” “后来她的疮都好了吗?没留下疤痕吗?”小桃关切地问。 “岂止是好了,还真让我父亲说着了,12岁以后,奇迹出现了,凡是长过疮的地方,头发生得又黑又密,皮肤又白又嫩。总之,她是越长越水灵,如今已出落成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啦。” “比我还好看吗?”小桃不服气地问。 “这可不好比。”白保国仔细端详了她一番说,“你生长在山野之中,吸收大自然精华,天然去矫饰,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富有原始的野性美。而我***生在大都市里,受着最好的教育,追求时尚,讲究穿戴打扮,具有现代文明的女性美。” “我是块璞玉,那就请你来雕琢我吧?”小桃调皮地朝他眨巴着眼睛。 白保国心里一热,握着她的手诚恳地说,“小桃,说真的,你是一个非常逗人喜爱的姑娘。我不是木头,知道你的心思。我要不是有了婚室,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怎么,有了婚室就不能娶啦?”小桃天真地说,“太太是大的,我甘愿做小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着都行。” “别瞎说。这对你、对太太都不公平。再说了,我们黄埔军人,上至校长,下到学生是决不允许娶多房太太的。”白保国沉吟了一下,忽然展颜一笑道,“小桃,你要是真的对我好,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咱俩结为兄妹如何?” “好哇、好哇,”机灵的小桃拍手笑道,“我家就我姐俩,我早就盼望有个哥哥啦。大哥,请受***一拜。”她一骨碌爬起来,朝白保国连磕了三个响头。” 白保国觉得她好像过家家似的,就把她扶起来,双双并肩跪好,撮土为香,郑重其事地立誓道,“苍天在上,今天我白保国和虞小桃自愿结为兄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互相帮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背誓约,***打重炮轰。” 小桃也满脸虔诚地学说道,“苍天在上,今天我虞小桃和白保国自愿结为妹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海枯石烂,永不相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背誓言,出门遇狼,进门见鬼,不得好死。” 誓毕,俩人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这天,守在山口的警卫兵来了***,说约有三百人的队伍正朝林场开过来。虞德宗判断说,“肯定是过山虎的鬼见愁救国军。你们来了以后,其他小股队伍见有兵活动,都不敢派粮派款了。只有过山虎,自恃人马最多,照派不误。我已有好几次没买帐了。这次他一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那好哇,把他们放进来,全部消灭!”白保国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地说。 吴有光吓了一跳,忙说,“不可、不可,地方上的水深着哩,事做得太绝,是会惹大祸的。派兵堵住山口,不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不行,这些非法武装借抗日为名,扰乱地方、危害百姓,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必须坚决予以消灭。”白保国说着操起***,命令警卫兵全部撤回。 吴有光虽然掌握着兵权,可每次具体的战斗,却是由白保国指挥的。军令如山倒,他不好强行撤销,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岳父。 虞德宗心里是赞成女婿的措置的,但转念一想,教训一下过山虎也好。只是最好不要轻动杀机。他想了想说,“白团附,过山虎固然坏,可他手下的兵都是良善百姓的子弟,受抗日感召才参加队伍的,还请白团附刀下留情。” “那好吧,恶人由我来当。我先把他们缴了械,再听凭虞先生处理。” 计划谋定,白保国便把部队埋伏在总部周围的树林草丛里。 过山虎带着队伍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包围圈,他一点也没察觉全军覆灭的危险,仍然冲着总部小木楼叫喊道,“虞德宗,你出来,别以为你收编了几个散兵游勇,就立了山头。我今天要踏平……。”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周围山林草丛中,冒出了无数的大兵,所有步***、机***的***口都对准了他们。一个年轻的少尉举着三角形令旗用标准的普通话高声命令道,“过山虎,你们被包围了。缴***不杀!快放下武器,不然统统消灭!” 过山虎满脑门的冷汗淌出来了。他的一个拜把子兄弟不服,拔出盒子炮企图对少尉不轨,立刻被十几颗子弹打成了筛子。过山虎吓得慌忙大喊,“别开***,我们缴***,我们缴***!” 三百多名俘虏被押到了后山,虞德宗翁婿是怎么处理的,他懒得过问。他只关心部队的状态。经过几个月的严格训练,士兵的素质已大大提高,真正做到了号令如山,静如幽谷林立,动若排山倒海。给这些地方游杂武装以极大的震慑。 那边厢,虞德宗跟过山虎说道了一番,就把人***还给他,放他走了。他有家有产,不像白保国是正规军,使完铁血手段,拍走了。他虞氏家族可还要在这里世世代代住下去哩。 “不行,有光啊,白保国咱是不能留啦。”虞德宗心有余悸地对女婿说,“他行事完全是职业军人作派,根本不考虑后果,呆长了迟早会给山林招来祸殃的。” “可放他走,泄露了消息怎么办?”吴有光不无担心地说。 “我已经给蒋委员长去了信。民国16年,我们江浙财团帮过他的忙,估计他会给我一点面子的。再说,山林资源不能为敌所用,也需要武力保护,你原本就是地方团队转回归森林保安队,正好顺理成章嘛。我再捐上一笔钱……。” “好,还是岳父老谋深算哪。”吴有光钦佩地说。 果然不出所料,蒋委员长很快从武汉回了信,不仅没有追究吴有光的罪过,还给了他一个正式的番号,并勉励他在敌后进行游击战,保护好森林资源。 吴有光和岳父商量,决定保安队只留三百人,其余六百人交由白保国带走。因为兵已练的很精了,他手下一批铁杆弟兄带兵的能力也大大提高,三百人足够了。 他从内心还是挺感激白保国的。这人虽然本事不小,但没什么城府,挺够哥们的,两人合作还算痛快。这六百个弟兄权当共事一场送给他的礼物吧。再说,三九六团打过鬼子,有他一份荣光,有这六百人做种子,番号就可以保留了。也就为白保国的仕途铺平了道路。 另外,他还赠送了八千块银元作为开拔费,免得他一路上又会为五斗米折腰。 白保国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真是喜从天降。 白云早晨起床从来不用毛妈喊。她的生物钟调节得很准,不管头天晚上什么时候睡觉,早上六点半准会醒的。这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她醒来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正要坐起来,猛然发现床头坐着个男人,她吓得大叫一声,本能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 “别摸啦,是找这个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云这才惊魂甫定,惊喜地喊声“二哥”,就翻身扑进他的怀里。 白保军在父亲的军中效力,是师一级的情报科长。他从小就喜欢搞恶作剧,常常用小毛虫啊鳝鱼什么的吓妹妹,如今都26岁了,玩劣的本性依然难改。 “二哥,你是怎么进来的?”白云记得很清楚,睡觉之前门是锁好了的。 保军嬉笑道,“我五点钟都到家了,敲你的门你也不应,知道你睡死了,就用一根铁丝把门掏开啦。当然,为防子弹走火,顺手又把你的左轮给没收啦。” “天哪,我都多大啦,你还敢偷偷摸摸进我的睡房,要是我没穿衣服怎么办?”白云狠狠擂了他几拳。 “嘿嘿,你多大也是我***。”他替白云整了整凌乱的睡袍,坏笑道,“你又不是乡下妞,怎么会光身子睡觉呢。” “讨厌,你看见乡下妞睡觉啦?,”白云推开他,问道,“咱爸呢,他怎么没回来?” “爸到长官部开会去了。根据最新情报,日本人不甘心在台儿庄的失败,又纠集30多万人马杀奔徐州。咱爸是一军之长,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来啦。” 白云皱眉道,“这日本人怎么像疯狗似的,赢了也打,输了也打,还有完没完。咱爸的身子骨吃得消么?” “放心吧,老爷子结实着呢。不是还有我嘛。也怪了哈,以前爸在家赋闲的时候,整天练这气功那太极的,还是病怏怏的打不起精神。可上了战场风吹也好雨淋也罢,反而像抽了鸦片似的,精气神健旺得不得了,爬个把山头大气都不喘一下。” “二哥,我想爸了。你什么时候走,把我也带上好不好?”白云央求道。 “行,爸也想他满闺女呢。在徐州火车站,老爷子跟我唠叨了半天,全都是说的你的事。” “爸都说什么啦?” “忘了。”他一拍脑门,“哦对了,只记得一句话,爸说他一定回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白云眼睛定定地望着窗外,表情仿佛凝固了。 “发什么呆啊。”保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忽然压低嗓门问,“喂,你那几个姐妹怎么样啦?说实话,在战场上闲着无聊的时候,还怪想她们的。” “你可别打她们的主意啊,”白云没好气地警告道,“一个小上尉人家可没放在眼里。” “谁打她们的主意了?”保军嬉皮笑脸地说,“战场是男人的世界,连抓只蚂蚱都是公的。日子一久,弟兄们看见老母猪都稀罕。我找妹妹们玩玩,无非是找个生理平衡,没别的奢望。” 白云见他说得可怜,点头答应道,“好吧,后天是礼拜天,我把她们约到家里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她趴在他耳朵旁悄声嘀咕了一句。他立刻大声抗议道道,“好哇,你不到20岁就有男朋友了,这像话吗?” “不光我有,她们几个都有啦,而且可能都要来。”白云又火上浇油,激了一句。 “他妈的,老子在前线卖命杀敌,这些公子哥儿在后方花前月下风流快活,这公平吗?”白保军大怒道,“我宰了他们!” “嘿,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杀鬼子啊,”白云翻了他一眼,撅着嘴说,“他们都是空军第四大队的飞行员,四个人共击落了20多架敌机,战绩不比你少吧?” “真的?原来是空军弟兄,你咋不早说呢?”保军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讪笑道,“这还差不多。空军在台儿庄没少帮咱陆军的忙,那些飞行员个顶个都是好样的。不过,他们也真够幸运的,在天上打仗,有那么多漂亮女孩仰头观战,呐喊助威。回到地面还能谈情说爱,享受女性的温柔。哪像我们,尽在荒村野外打转,拼死拼活也没人知道。” “后悔了吧?”白云兴灾乐祸地笑道,“当初爸说你身体条件好,反应灵敏,是天生干飞行员的料,要你报考航校,你说什么来着?说空战最没意思了,空对空,一目了然,太单调了。哪像陆军,可以利用山形地貌、或偷袭,或设伏,或化装混入敌营,那才叫过瘾哪。” “嗨,我哪知道空军弟兄这么风光啊,打一架飞机,上百万人跳起脚欢呼。飞机一落地,立刻有数不清的姑娘跑上去献花献吻。真是美死啦。”保军羡慕得直咂嘴。 “就你这猢狲样儿,”白云瞟了一眼又黑又廋的二哥,不禁心酸地叹息道,“就算干上空军,也没姑娘搭理你。” “好哇,连你也损我,我不活啦。”保军怪叫一声,把白云推倒在床上,狂风暴雨般地挠她的痒痒,。白云被挠得翻过来滚过去,不住地告饶,“哥,哥,我的亲哥哥,别挠了,哎呦,受不了了。我再不损你了,成吗?……。” 白云的长发全散了,睡袍的腰带也松开了一半,露出了一抹雪白起伏的胸脯。保军吓了一跳,忙撒了手,背过身去。 白云整好睡袍,从背后搂着保军,快乐地说,“二哥,有多长时间没跟我淘了?” 保国说,“以前,我最喜欢跟菲敏大妹淘,把你撂在一边了。后来她成了我嫂子,淘不成了,回头再跟你淘。可惜时间不长,我就上军校去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欠你太多啦。” “知道就好。”白云撒娇道,“趁我还没嫁出去,补偿还来得及。说,带什么好东西给我了?” “喝,淘了半天倒忘了,还真有件稀罕玩意要送给你哩”保国从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递给她问,“喜欢吗?” 白云大失所望,赌气说,“我不要,你当我是小孩子哪,弄个好看的玩具哄我呀。” “玩具?你过来,”他不由分说,攥着她的手腕走到窗边,推开窗扇,瞄都不瞄,照准一只飞过的麻雀甩手就是一***,麻雀应声掉了下来。 “啊,好***,我要我要!”白云急忙抢过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这是比利时J公司专门为女士设计的精巧版勃朗宁,装弹8颗,无后座力,”保军在她耳旁细心介绍道,“全世界一共只生产了100把。这把***的编号正好是020。就算我送给你20岁的生日礼物吧。你看,你的手这么小,可握着***,也只露出了一寸长的***管。非常隐蔽,便于携带。因而又叫掌中雷。特别适合女士防身使用。” 说话间白云已啪啪啪连放了三***,把院墙上的三根防护铁丝一一击断。 “好大的威力,”她兴奋地赞叹道,“基本不用瞄准,指哪打哪,声音小得就像放只鞭似的,性能太好了。” 她伸手还想放,保国却压住她的手腕叫道,“嘿、嘿,你以为是弹弓哪。这40颗子弹打一颗就少一颗,没地方补充。打光了它就真成玩具了。” 接着他打开一个牛皮小盒子,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黄灿灿的小子弹。每八颗一个弹匣。 “没***套吗?”白云眼巴巴地问。 要***套干嘛,这是防身自卫用的,关键在于隐蔽和出***速度,一般藏在手提袋里,或者缚在大腿上,还有的甚至……嘻嘻。” “你笑什么?甚至藏哪儿了?” “藏在乳罩里。” “哥,讨厌。你还像个哥哥嘛。”白云红着脸埋怨他道,“都老大不小了,还没一点正形儿” “我说的是真事嘛。”保国委屈地分辨道,“我就曽抓到一个女间谍,在……那地方搜到***的。不过她的胸脯太小,***又过大,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哥,别说啦行不行,”白云笑着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再耽搁就要迟到啦。” “那,邀张曼她们的事,你可要上心啊。我真的好想她们。”保军对着门缝嚷道。 “知道啦,她们会来的。如今武汉最受欢迎的客人,就是从前线回来的军人啦。” 砰的一声,她把房门关上了。 “这二哥,真该给他找个二嫂啦。可是找谁呢?”她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毛妈在门外喊道。 “谁呀?”白云放下画报,走出房门问。 “不知道,只说是找你的。” “喂,是谁,怎么不说话?”白云看了看话筒,又接着说,“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我是保民,你三哥。”***里期期艾艾地说。 “是三哥啊,咯咯咯,你搞什么鬼啊。”白云高兴地大声说,“这么久了,也不来个信儿,你在哪儿?” “我,我在武昌。”保民咕哝道。 “什么?你浑球啊你,到了武昌也不回家看看,家里人白惦记你了。”白云气得要摔话筒。她和保民年龄最相近,感情也最亲密,所以相处也最没大小。 “别别,***,你听我说,我们打了败仗,我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保民嗫嚅道。 “呦,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哈。”白云忍不住大笑起来,“打了败仗自有大官们担责任,关你一个小小的少尉什么事啊。快回家吧,啊;正好二哥押一批战俘到武汉来了。刚才他还在念叨你哩。” 白云不知道,她这么一说,三哥更不敢回家了。保民打小就怕二哥。二哥皮实,天不怕地不怕,老嘲笑他胆小,像个女孩。他也一向瞧不起海军,认为中国海军在抗日战场上,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保民虽然不服气,可不幸还是被二哥言中了。他服役的军舰在一仗未打的情况下,就 作者:仙族
正文 叶风拿起全息游戏头盔戴在头上,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如摔进一团迷雾里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现出一个白茫茫的世界。这时,叶风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系统声音:“尊敬的玩家请输入你的帐号” “21953546673”叶风毫不犹豫的回答。对于帐号他是倒背如流了。 “帐号确定,现在进入游戏”随着声音落下,叶风感到有一道光照在身上,然后一条列的诸如视网膜扫描的繁琐鉴定出现在身上。 身份已锁定,“现在请您确定游戏人物名称,种族。”“人族,夜风洗”“确定完毕,请进入游戏。” 叶风只看到身边的白色世界开始逝去,然后意识一阵模糊,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来到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这是一个无比美丽的世界,天空蓝蓝的,飘着几朵悠闲的白云。道旁是古典幽雅的建筑物,街上来来往往穿着古代服装的人们。这一切都让叶风的心顿时开朗起来。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啊。叶风如是想到。 一楞间,叶风才想到自己一直呆呆的站在路中央,被路旁经过的玩家看得心里毛毛的,叶风赶忙打开自己的状态栏。由于属性点还没有分配。因此,叶风此时的力量,敏捷,体力,耐力,精神力,全都是初始状态的5。 叶风赶忙把由玩家自己分配的15点属性加了10点在力量上,剩下的全加在敏捷上。在他看来,力量可是制胜的不二法宝而敏捷高当打不过的时候也好脚底抹油,快速逃跑。而且遇到笨笨的家伙还可以好好欺负一下。 分配好属性点。叶风身穿麻布衣,怀揣系统配给的小匕首。信心满满,衣袂飘飘的大步往村外走去。 这是条颇有特色的小路,全长大约有一千米左右,贯穿了整个新手村。地上铺着青色的石板。踏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加上路边的诸如王记药店,狗不理包子店等等很有特色的古代店铺。仿佛使人忘记了这里是游戏。而是到了真正的古代。 一路西行,不一会儿,叶风已是来到村外。不过,当叶风看到了那极具震憾力的场面时,他还是当场被石化了。 那是怎样一副壮观的场面啊,在村子外那个极为辽阔的旷野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约5万人的玩家。正在那里热火朝天孜孜不倦的砍杀着众多怪物同胞们。只见无数匕首乱飞。晃眼过去,人山人海,根本望不到边。 叶风只觉心里一阵冰冷,身子一阵颤抖。在这一刻,他深刻的感觉到人民的力量是恐怖的,计划生育是必要的。 他又不禁痛恨自己,不是发誓要成为名高尚伟大的职业玩家的吗?怎么还是因为贪睡延迟了一个小时才进入游戏,看着这人满为患的场面,怎样才能插上一脚?那本来还算很多的伟大的怪物同胞们遇到这庞大的玩家就相形一拙了,那些可怜的小田鼠,小花蛇什么的。刚刚冒出个头来往往就是7,8把刀往它们身上招呼。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白光一闪被秒了。 哎,现在当个怪物也这么难。完全没有什么震慑的作用!你看你看,就连以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小麻雀也惨糟毒手。什么?你说我撒谎,小麻雀长了副翅膀还怕这些玩家干什么?哎!~大大,你又冤枉我了,不信你睁大眼睛自己看看啊。众所周知,小麻雀拥有飞不高飞不远的优点(玩家共识)你看看,小麻雀刚刚扑哧一声飞上天躲过几名玩家的追杀。可是呢,当他飞了个一两百米想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哪里还有它的容身的地方?早有好几个不怀好意的玩家揣着把匕首在那里等着它了。就算他凭着个子小的优势灵活躲避。可是躲得来初一躲不了十五啊。总有瞎匕首碰上活麻雀的时候。然后立马被分尸了。什么?你要他飞到新手村的屋顶上?难道你不知道游戏里的怪全都是有自己的活动范围的吗?而就凭那旷野上那稀稀疏疏的低矮灌木丛。哪挡得住战意高涨的玩家们的热情。早就有大批敬业的玩家攀爬上去在那里等着了。 看着眼前这人声鼎沸的一幕,叶风恍惚间已是走出了林子,来到了外面的旷野上。这里仅是旷野的边缘,与拥挤的玩家尚有一段小小的距离。忽然,一阵白光闪过,一只小小的五级灵碧蛇刷新在旷野边上。在看到附近只有叶风一个人的时候。也许是出于对玩家杀戮他们的莫大仇恨。灵碧蛇“咝”“咝”的吐着蛇信,毫不犹豫的向叶风扑来。 叶风心里十分的慌张。虽然以前也玩过几个虚拟游戏,但也许是这个游戏太过逼真。叶风心里升起对蛇的巨大恐惧。手中的匕首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 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叶风眼角一翻,正好看到一个鲜红的-6冉冉升起。叶风大惊。自己本身的血也不过30点。要再来几下。自己不得去跟阎王聊天了吗?(噢,不是重生) 当时,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然而不怕,明月当空,天外飞仙(咯!哎呀,不是,不是,不是周星驰的电影啦?)五把呼啸着飞来的飞剑(恩?怎么来飞剑了?)噢!~不是五把呼啸着飞来的匕首,险线的掠着叶风的身体擦过。为什么是擦过呢?因为其中一把匕首好死不死的从叶风的麻布衣上划过,轻轻的割开一道小小的细缝,轻轻的擦过叶风的皮肤,轻轻的带走叶风的一点点血。好险~要是再过点的话…… 那小蛇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一番。一把率先飞到的匕首已在它的七寸上划过一下。一阵剧痛,灵碧蛇刚想吐出蛇信叫一声,一把匕首已把他的蛇头砍了下来。这时三把慢到的匕首同时插到了没了蛇头的蛇身身上去了。“叮”的一声掉出了个铜板!~(汗) 叶风正心有余悸。五名玩家已经冲了上来。一个眼明手快的玩家快步上前捡起那个铜板,接着五个人齐刷刷转过来望着叶风。 叶风见他们没有因为误伤自己而道歉的意思,而且自己也不在意,况且他们还救了自己一次呢!~于是尴尬的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只听到一阵分赃的吵闹声传来。苦笑了一声往新手村走去。既然打怪插不上手。在村里逛逛也不错呀!只是妄称了个“职业玩家” 村内显得颇为宁静。偶有玩家登陆便匆匆外村外赶去。据叶风所知,此次天极梦想集团在全国范围内共开设了3720个新手村,照此估计。现在上线的人数应已有四千万人左右。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不过才1个多小时而已就吸引了如此多人。不但叶风没想到。就是天极梦想集团自己可能也没想到吧!~也许再过几个小时。游戏里在线人数将超过一亿大关。这对于如今泛滥,数十个大型并存的中国来说实在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要知道中国,不,全世界现在开发出来的游戏能够突破在线人数上亿的不过七个。而且那还是运行了好几年才有的结果。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一个游戏在短短一天内达到上亿人数,绝对史无前例的。也许这个游戏在未来有望占领整个中国市场甚至整个世界市场也说不定。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游戏的魅力吧!~叶风心里想着。 虚拟,从数世纪前就开始出现。但是由于虚拟现实技术其深奥无比的复杂性。尽管人类的科技以奇迹般的速度飞速发展着。但在虚拟现实技术方面却进展甚微。 众所周知,我们这个世界是由原子,中子甚至更微小的夸克等微观粒子组成而构成这个复杂无比的世界。要想利用网络技术去创造一个近似于真实世界的网络游戏,其工作量是浩如星河般难以计数。所以尽管以人类发展到现在的科技,轻易达到1秒上千万亿次运算的电子计算机仍难以胜任这项工作。 其实,早在几个世纪前就已经有了所谓虚拟真实度达到90|%以上的虚拟。虽然玩家玩起来确实感到非常真实。但实际当时所谓虚拟真实度达到90%以上的网络游戏运用的不过是利用虚拟头盔产生轻微电流刺激人的大脑皮层,使人产生相应的刺激获得感觉罢了。也就是说你在游戏中看起来,摸起来非常真实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当你接触某物体后,电脑程序根据设定对你的大脑皮层产生电流刺激而已。是一种虚假的真实罢了。你看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其实什么也不是,其构造跟真实的物质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只是一堆用来根据感官接触而进行相应电流刺激的程序罢了。(以上片段纯属瞎掰) 而直到虚拟网络游戏发展起来的50多年后。一个天纵奇材的人物彗星般崛起,这才彻底改变了当时虚拟网络游戏发展的命运,也彻底改变了人类发展史的轨迹。这个人正是龙傲天博士。诺贝尔终身成就奖获得者。 龙傲天提出了震惊全世界的虚拟现实空间论。这在史上被认为是与牛顿定理、爱因斯坦相对论并重的人类三大定理发现之一。龙傲国指出:电脑的出现来源于1和0这两个代号的出现。其源自于祖国自古相传的天地阴阳理论。古人认为天地之源是混沌分成的阴阳二气。而现代科学发现也注意到。虽然宇宙具有无限复杂性。但从当代各项研究的发展来看。所有的一切都遥遥指向一个问题,宇宙确实是由最原始的两种元素组成的。尽管科学还无法证明其真实性。但这的确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假设。 龙傲天说,电脑确实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虽然以宇宙的复杂性,人类可能再过无数世纪都无法究其究竟。虽然我们可以无限接近它但却仍无限遥远。但透过电脑的0和1符号。我们可以利用网络构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空间。一个人造的空间。然后通过对其不断的修补完善。最终达到与整个宇宙的真正契合。从而形成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一个由我们自己构造的空间。一个我们自由制造法则的空间。那时候人类都将成为真正的造物。那就是人类进化的终极目标。 龙傲天在提出虚拟空间论后。又相继提出了制造出了人造空间的相关基本理论。从此,中国的虚拟真实技术开始起飞。此后,世界各国也纷纷效仿。世界迎来了一次真正的快速发展。还有真正的和平。中国的经济再一次的飞跃。本已数一数二的综合国力再次狂飙。将其他国家抛下甚远。 而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虚拟真实技术也由最初的5%-10%发展到现在的80%。由于虚拟真实技术的复杂性与浩大性。所需要的资金和技术人员已不是以前那些游戏公司就能具备的。而已经变成是由游戏公司与数个国家联合开发的事情了。事实上。在当代,游戏公司在游戏开发中的地位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往往只负责游戏地图,职业,剧情设定等技术性要求不高的工作。因为虚拟真实技术涉及到了所有的高端科技领域。除了以国家拥有的物力人力。再也没有谁可以接下这副重担。 然而真正能做到以一个国家的实力独立完成开发虚拟空间的。除了中国外还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做到。而中国能够做到这一步。正是由于天极梦想集团的存在。 天极梦想集团,成立于数百年前虚拟空间技术刚刚起步的时候。其创始人正是龙傲天博士。由其本人与国家各持有50%的股份。数百年来,其开发出来的各款游戏一直在世界上稳据领先地位。而其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直接参与核心开发的游戏公司。凭借的是它领先的虚拟空间技术。 而《龙创世纪》这款由天极梦想集团全力打造的大型虚拟真实游戏。据说前后共花了一百多年研制开发。当然,还哦于一种说法就是天极梦想集团的创始之初就已开始原始创作。但不管怎么说。光是其超过一百万的科研人员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不用怀疑。天极梦想集团绝对有这样的大手笔。这已经占了当时中国整个中国人口的1/1500。前面已说过在当代所有游戏公司都是与国家合作开发虚拟空间的。可以说用举国之力都毫不夸张。另外说明一下,在当代由于网络法规的高度健全。游戏公司对游戏所用拥有的权力是极其有限的。可以这么说,就算是游戏公司的老总的儿子玩网络游戏想获得什么高属性,游戏情报,神器什么的也是不可能的。另外游戏公司的收入来源也是极其有限的也就是每个月的点卡那么点收入再加上一点琐碎的收入罢了。那些NPC的收入全都是归入国家财政收入。再投入到社会保障基金,可以说游戏公司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到只手遮天。控制国家经济命脉云云。另外,国家对游戏的干预也是非常小,可以说自由度非常的大。 叶风走在石板大街上,街上稀稀疏疏的有几个和他一样抱着闲逛心理的玩家。看样子也是受不了汹涌的人群。余下的便是一些站在路边殷勤拉客的NPC(拉客?怎么好像龟公)当然偶尔有几个玩家自认聪明的走进了NPC商店与NPC谈话。梦想着撞大彩碰到个隐藏剧情之类的。不过看他们悻悻归来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遇到什么隐藏剧情了。当然也有一个例外,不信你转过头看看对面街角那个刚从狗不理包子店里出来的小子就知道了。不过看他脸上似喜似忧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啃的果子吃了。一定又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当然是对新手而言) 叶风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深受前人经验的荼毒。虚拟游戏都发展了这么多年了。难道那些设计人员都是猪头不成?老是套些没营养的老套故事? 反正没什么事,叶风在街口转了个弯。转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着。那些古典漂亮的房子,优美的景色。全都让叶风流连忘返。甚至有好几次。他走到了大门外。敲响了门上的铜制按手。恳请主人让自己进去参观一下。不过这打算当然不会令屋主有好脸色看。眼睛一瞪。就让叶风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然后大门一拍。让叶风一个人凉快去。只好悻悻而归。 叶风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已走出了村子东面。眼前景物豁然开朗,垂柳依依。溪流孱孱。一道小石桥从河上穿过。远处群山翠耸。黄鹂低鸣。好一派盎然春色。 叶风信步走过小桥。这里已经是新手村的西面。不像村子的东面一样全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屋。这里还夹杂着几座别致的草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不过呢,情况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望者那些看见叶风似乎有擅闯民居意向而隔着缠绕着牵牛花的篱笆向自己狠狠瞪过来的屋主。恩,还有草丛中隐约可见的寒光,估计八成还有一只恶犬在等着自己。叶风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百无聊赖地走着。不经意间,叶风看到旁边的一座房子的门虚掩着,惊喜之下。叶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左右看着无人。(怎么这么像贼?)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眼前是一条石板长道。通往对面一座宏大的屋宇。道旁遍植柏树。还置放着几座狰狞威武的辟邪巨兽。漫天的枝叶把大部分阳光遮住。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道斑驳的光影投在地上。分外透出一种古雅幽静的味道。 叶风走进了主屋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辅着华美精致的地毯。摆放着一些名贵的家私和古玩字画。看样子主人并不在家。叶风心中大定,于是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件精致的云雕玉杯放进了兜里(我靠!~还真是个贼!~)然后从侧面的小门走了出去。嘴里还不住的嘀咕着:老兄,别怪我啊。谁叫你出门也不关好门的,要是小偷进来了怎么办?还是我好心先帮你保管下!~他神经大条,却没想到主人可不一定得呆在主屋里,也可能是在家里其他地方!~ 主屋的后面是一道曲折的回廊。顺着长长的回廊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硬是没碰到一个人,叶风穿过一道月门,来到最后面的花园里。 此时正是扬春时节。花园里姹紫嫣红,莺飞蝶舞。各种各样的鲜花竞相开放。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看着此派大好春光,叶风顿觉老怀大慰。哦!~不,应该是开胃。从兜里掏出一个不知从哪里顺手牵羊来的苹果。叶风大口就咬了上去。这虚拟空间就是好啊。连苹果干不干净的顾虑都免了。于是,花园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吧喳吧碴的啃苹果声。 消灭掉了苹果。叶风感觉口里有点涩涩的。他这人有个习惯。每次吃完水果后都习惯喝点水才觉得舒服(一定是外星人不然就是自虐狂,吃完水果后喝水还会舒服……)于是便在花园里找起了水井。 终于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一口水井。叶风走了过去,这才想起附近怎么连个水桶都没有。咦?奇怪,照理来说这里有水井附近一定有个提水的东西啊!~再说了这里可是花园,总是需要浇花的吧。而想必这屋子的人也不会蠢到连水桶都放在屋子前面吧!~而且看这家也不像是小气得连个水桶都不买的主呀。奇怪,奇怪。搔搔头叶风忽然看到水井壁上似乎有凹进去的痕迹。 叶风顿时起了疑心,他趴在井沿上。运足目力往井壁望去。果然,从井口往下半米处。开始有了一个个小小的凹迹。看起来似乎是让人攀爬用的。 叶风顿时起了下去看看的念头,想到就做。于是他两手撑在井沿上。踩在凹处往下攀去。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还容易。那些凹处似乎是经过精心计算。攀爬起来没有丝毫不便与困难。让叶风差点就要用“如履平地”来形容了。 在井下的两米半处。叶风发现了对面的井壁上有一个大约1。4米多高的洞口,人只要稍微一低头就可以通过。里面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叶风此时不禁佩服起这口井的设计者来。虽然这个洞离井并不远。但设计者却充分运用了花园中的树木遮掩阳光。使人在白天的时候即使正午时分也难以瞧见它。要不是自己留了心眼。怕也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叶风在心中向所知道的一切神灵诸如上帝,如来佛祖,玉帝,原始天尊等等一番祈祷后。右脚跨了进去,头一低,走进了洞里。 勤拉客的NPC(拉客?怎么好像龟公)当然偶尔有几个玩家自认聪明的走进了NPC商店与NPC谈话。梦想着撞大彩碰到个隐藏剧情之类的。不过看他们悻悻归来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遇到什么隐藏剧情了。当然也有一个例外,不信你转过头看看对面街角那个刚从狗不理包子店里出来的小子就知道了。不过看他脸上似喜似忧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啃的果子吃了。一定又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当然是对新手而言) 叶风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深受前人经验的荼毒。虚拟游戏都发展了这么多年了。难道那些设计人员都是猪头不成?老会套些没营养的老套故事? 反正没什么事,叶风在街口转了个弯。转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着。那些古典漂亮的房子。优美的景色。全都让叶风流连忘返。甚至有好几次。他走到了大门外。敲响了门上的铜制按手。恳请主人让自己进去参观一下。不过这打算当然不会令屋主有好脸色看。眼睛一瞪。就让叶风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然后大门一拍。让叶风一个人凉快去。只好悻悻而归。 叶风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已走出了村子东面。眼前景物豁然开朗,垂柳依依。溪流孱孱。一道小石桥从河上穿过。远处群山翠耸。黄鹂低鸣。好一派然春色。 叶风信步走过小桥。这里已经是新手村的西面。不像村子的东面一样全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屋。这里还夹杂着几座别致的草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不过呢,情况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望者那些看见叶风似乎有擅闯民居意向而隔着缠绕着牵牛花的篱笆向自己狠狠瞪过来的屋主。恩,还有草丛中隐约可见的寒光,估计八成还有一只恶犬在等着自己。叶风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百无聊赖地走着。不经意间,叶风看到旁边的一座房子的门虚掩着,惊喜之下。叶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左右看着无人。(怎么这么像贼?)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眼前是一条石板长道。通往对面一座宏大的屋宇。道旁遍植愧树。还置放着几座狰狞威武的辟邪巨兽。漫天的树支把大部分阳光遮住。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道班驳的光影在地上。分外透出一种古雅幽静的味道。 叶风走进了主屋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辅着华美精致的地毯。摆放着一些名贵的家私和古玩字画。看样子主人并不在家。叶风心中大定,于是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件精致的云雕玉杯放进了兜里(我靠!~还真是个贼!~)然后从侧面的小门走了出去。嘴里还不住的嘀咕着:老兄,别怪我啊。谁叫你出门也不关好门的,要是小偷进来了怎么办?还是我好心先帮你保管下!~他神经大条,却没想到主人可不一定得呆在主屋里,也可能是在家里其他地方!~ 主屋的后面是一道曲折的回廊。顺着长长的回廊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硬是没碰到一个人,叶风穿过一道月门,来到最后面的花园里。 此时正是扬春时节。花园里姹紫嫣红,莺飞蝶舞。各种各样的鲜花竞相开放。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看着此派大好春光,叶风顿觉老怀大慰。哦!~不,应该是开胃。从兜里掏出一个不知从哪里顺手牵羊来的苹果。叶风大口就咬了上去。这虚拟空间就是好啊。连苹果干不干净的顾虑都免了。于是,花园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吧喳吧碴的啃苹果声。 消灭掉了苹果。叶风感觉口里有点涩涩的。他这人有个习惯。每次吃完水果后都习惯喝点水才觉得舒服(一定是外星人不然就是自虐狂,吃完水果后喝水还回舒服……)于是便在花园里找水井。 终于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一口水井。叶风走了过去,这才想起附近怎么连个水桶都没有。咦?奇怪,照理来说这里有水井附近一定有个提水的东西啊!~再说了这里可是花园,总是需要浇花的吧。而想必这屋子的人也不会蠢到连水桶都放在屋子前面吧!~而且看这家也不像是小气得连个水桶都不买的主呀。奇怪,奇怪。搔搔头叶风忽然看到水井壁上似乎有凹进去的痕迹。 叶风顿时起了疑心,他趴在井沿上。运足目力往井壁望去。果然,从井口往下半米处。开始有了一个个小小的凹迹。看起来似乎是让人攀爬用的。 叶风顿时起了下去看看的念头,想到就做。于是他两手撑在井沿上。踩在凹处往下攀去。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还容易。那些凹处似乎是经过精心计算。攀爬起来没有丝毫不便与困难。让叶风差点就要用“如履平地”来形容了。 在井下的两米半处。叶风发现了对面的井壁上有一个大约1。4米多高的洞口,人只要稍微一低头就可以通过。里面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叶风此时不禁佩服起这口井的设计者来。虽然这个洞离井并不远。但设计者却充分运用了花园中的树木遮掩阳光。使人在白天的时候即使正午时分也难以瞧见它。要不是自己留了心眼。怕也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叶风在心中向所知道的一切神灵诸如上帝,如来佛祖,玉帝,原始天尊等等一番祈祷后。右脚跨了进去,头一低,走进了洞里。 的玩家。看样子也是受不了汹涌的人群。余下的便是一些站在路边殷勤拉客的NPC(拉客?怎么好像龟公)当然偶尔有几个玩家自认聪明的走进了NPC商店与NPC谈话。梦想着撞大彩碰到个隐藏剧情之类的。不过看他们悻悻归来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遇到什么隐藏剧情了。当然也有一个例外,不信你转过头看看对面街角那个刚从狗不理包子店里出来的小子就知道了。不过看他脸上似喜似忧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啃的果子吃了。一定又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当然是对新手而言) 叶风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深受前人经验的荼毒。虚拟游戏都发展了这么多年了。难道那些设计人员都是猪头不成?老会套些没营养的老套故事? 反正没什么事,叶风在街口转了个弯。转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着。那些古典漂亮的房子。优美的景色。全都让叶风流连忘返。甚至有好几次。他走到了大门外。敲响了门上的铜制按手。恳请主人让自己进去参观一下。不过这打算当然不会令屋主有好脸色看。眼睛一瞪。就让叶风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然后大门一拍。让叶风一个人凉快去。只好悻悻而归。 叶风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已走出了村子东面。眼前景物豁然开朗,垂柳依依。溪流孱孱。一道小石桥从河上穿过。远处群山翠耸。黄鹂低鸣。好一派然春色。 叶风信步走过小桥。这里已经是新手村的西面。不像村子的东面一样全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屋。这里还夹杂着几座别致的草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不过呢,情况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望者那些看见叶风似乎有擅闯民居意向而隔着缠绕着牵牛花的篱笆向自己狠狠瞪过来的屋主。恩,还有草丛中隐约可见的寒光,估计八成还有一只恶犬在等着自己。叶风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百无聊赖地走着。不经意间,叶风看到旁边的一座房子的门虚掩着,惊喜之下。叶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左右看着无人。(怎么这么像贼?)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眼前是一条石板长道。通往对面一座宏大的屋宇。道旁遍植愧树。还置放着几座狰狞威武的辟邪巨兽。漫天的树支把大部分阳光遮住。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道班驳的光影在地上。分外透出一种古雅幽静的味道。 叶风走进了主屋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辅着华美精致的地毯。摆放着一些名贵的家私和古玩字画。看样子主人并不在家。叶风心中大定,于是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件精致的云雕玉杯放进了兜里(我靠!~还真是个贼!~)然后从侧面的小门走了出去。嘴里还不住的嘀咕着:老兄,别怪我啊。谁叫你出门也不关好门的,要是小偷进来了怎么办?还是我好心先帮你保管下!~他神经大条,却没想到主人可不一定得呆在主屋里,也可能是在家里其他地方!~ 主屋的后面是一道曲折的回廊。顺着长长的回廊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硬是没碰到一个人,叶风穿过一道月门,来到最后面的花园里。 此时正是扬春时节。花园里姹紫嫣红,莺飞蝶舞。各种各样的鲜花竞相开放。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看着此派大好春光,叶风顿觉老怀大慰。哦!~不,应该是开胃。从兜里掏出一个不知从哪里顺手牵羊来的苹果。叶风大口就咬了上去。这虚拟空间就是好啊。连苹果干不干净的顾虑都免了。于是,花园里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吧喳吧碴的啃苹果声。 消灭掉了苹果。叶风感觉口里有点涩涩的。他这人有个习惯。每次吃完水果后都习惯喝点水才觉得舒服(一定是外星人不然就是自虐狂,吃完水果后喝水还回舒服……)于是便在花园里找水井。 终于在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一口水井。叶风走了过去,这才想起附近怎么连个水桶都没有。咦?奇怪,照理来说这里有水井附近一定有个提水的东西啊!~再说了这里可是花园,总是需要浇花的吧。而想必这屋子的人也不会蠢到连水桶都放在屋子前面吧!~而且看这家也不像是小气得连个水桶都不买的主呀。奇怪,奇怪。搔搔头叶风忽然看到水井壁上似乎有凹进去的痕迹。 叶风顿时起了疑心,他趴在井沿上。运足目力往井壁望去。果然,从井口往下半米处。开始有了一个个小小的凹迹。看起来似乎是让人攀爬用的。 叶风顿时起了下去看看的念头,想到就做。于是他两手撑在井沿上。踩在凹处往下攀去。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还容易。那些凹处似乎是经过精心计算。攀爬起来没有丝毫不便与困难。让叶风差点就要用“如履平地”来形容了。 在井下的两米半处。叶风发现了对面的井壁上有一个大约1。4米多高的洞口,人只要稍微一低头就可以通过。里面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叶风此时不禁佩服起这口井的设计者来。虽然这个洞离井并不远。但设计者却充分运用了花园中的树木遮掩阳光。使人在白天的时候即使正午时分也难以瞧见它。要不是自己留了心眼。怕也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叶风在心中向所知道的一切神灵诸如上帝,如来佛祖,玉帝,原始天尊等等一番祈祷后。右脚跨了进去,头一低,走进了洞里——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阵子。在叶风估计中至少也走出了两三里的时候。前面渐渐传来了光亮。叶风一阵急行。在他前面10米左右的地方,甬道向左斜向上,光正是从那上面传下来的。 当叶风从甬道中穿出来的时候。彻底的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眼前是一个宁静的山谷。四周被群山环抱,一道飞瀑从山谷右边直落而下。形成一个幽静清雅的深潭。然后汇成一条小河,蜿蜒流去,最后在群山间一个拱门形的缝隙间穿谷而去。 山谷的北面是一片翠竹林,里面隐约透出一个草芦的影子。于是叶风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终于走到了草芦前。这时候,叶风反倒有些犹豫起来,刚才他听见里面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毫无疑问,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刚刚那座屋子的主人。自己拿了他一件玉器,还吃了他一个苹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转念一想,都费了这么多时间。哪有不进去的道理。于是推门而入。 忽然,叶风看见眼前似乎红光一闪,他顿感不妙,于是一个懒驴打滚。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滚了开去。不过那红光还是从他肩上掠过。 叶风只感一阵灼热的感觉传来,血槽刷的一声直降。最后停在一点的地方。好家伙!差点就被秒了。幸好自己躲得快。 叶风从地面上爬起来。机警地往四周望了望。这才发现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还有大堆奇怪的仪器。而差点秒了自己的东西居然……居然是台小激光器!而此时激光器旁边一个穿着看似科学家的衣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正横眉毛竖眼睛地看着自己。 “小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科学研究所么?”叶风刚想开口,那糟老头已是声色俱厉的先声夺人。 叶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刚才他看见这个所谓的“科学研究所”里有不少好东西,要是自己能揣上一个东西出去,那还不是海阔天空任我游。不过看这老头似乎并不好对付啊! 叶风计上心头。他的眼光对上糟老头,猛的发出一阵凌厉绝伦的气势,大步走了上去,右手猛的大力往桌子上一拍,把糟老头吓得一楞一楞的。 “老头,你这家伙,居然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屋里还对着门口。要不是小爷我身手敏捷不早把命送掉了。还有,你看看你那个甬道怎么建的,乌漆嘛黑的,还小爷我撞了好几个包。你说,这帐怎么算?”说完还用手摸了摸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不过那老头也不是好唬弄的主,只听他冷笑一声:“小子,你倒好意思来问我,你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而且要到我的研究所得从我家里的地道来吧。你倒说说看你怎么会跑到我家里,还有,我设计的那个甬道口有个电灯按钮,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蠢没看到罢了。最后,我要警告你,不要叫我老头,要叫我器大师,否则……”说完,他捏了捏手里的遥控器,有意无意地瞄了瞄旁边的激光器一眼,只吓得叶风浑身发抖。 看样子这老头不好对付呀!叶风望着器大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他的头转向窗口,手指着窗外,惊恐的说道:“啊,外星人!”器大师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便傻乎乎地往窗外望去。 眼看天赐良机,叶风暗叫一声得手,移行换影,一个健步冲到器大师身前,一手按住器大师的头,一手明晃晃的新手村批量生产的小匕首往器大师脖子上架上去。他之前早就看出了这个所谓的器大师手无缚鸡之力,和自己差不多。(咦,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看那样子就知道了嘛)但至少自己还有一把匕首。不过那老头的激光器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自己才要出此下策,吸引器大师的注意将他一把擒获。 叶风一个手刀把器大师手上的遥控器打落,然后嘿嘿的笑道:“老头,噢!~不,器大师,感觉怎么样?”器大师咬牙切齿的道:“小子,你敢这样对我!” “嘿,有什么敢不敢的,反正都已经做了。”叶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他眼瞄八方,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器大师捆起来。不一会儿,他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捆麻绳,于是把器大师押了过去,五花大绑了起来。 看着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器大师,叶风悠闲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便利索地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为什么?君不见古往今来多少坏蛋就是在最后关头罗里罗嗦,不干净脆落而被人掉的,自己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啊哈,这把AK-47不错,老头我帮你保管拉,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叶风自小就对历史和军事很感兴趣,对这种几百年前的武器还是耳熟能祥的。 “咦,怎么子弹这么少,M的。”“哇,好东西啊,手榴弹!你到底是搞科学研究的还是卖军火的啊?恩,还有这把手***也不错,就这些啦!” 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叶风总共找到了一把AK-47,一把手***,一条子弹链,还有几颗手榴弹和几个弹夹,此外还搜罗了几个感兴趣的瓶子,至于其他的都是些搞不懂的奇怪仪器,他也不想动,也不敢动。至于那台小功率激光器,叶风看到它那个体积就不敢指望了。这么重的东西顶多也就是摆在屋子里吓唬吓唬那些闯进来的小贼罢了。恩,不过我好像也是啊!呸呸呸,小爷我怎么能算是那种不入流的东西。没看到我把他们都解决掉了吗?恩,老头,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叶风走过去,把堵在器大师嘴里的布条拉了出来。器大师张口就骂:“你个臭小子啊,你你你……” “我什么我,哎,老头这人年纪大了就别动太大的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哎,拜拜,我走了。”说着,提着个包袱走了出去,还不忘松了松器大师背后的麻绳,让他可以挣脱身上的绳子,不过照叶风的估计,那至少也得半个小时以上,反正大家相识一场,也别做得太绝。 叶风哼着轻松的小调,脚步轻快。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吓得叶风又一个激灵,加快了脚步。 眼看前面的洞口越来越近,叶风的脚步又轻松了起来。突然,从草丛里闯出一个***的小东西,跳到叶风脚前,狠狠的一拳,一下子打掉了叶风三点血。 叶风大惊,再次表演了懒驴打滚,往地上一滚,滚了开去,再次爬起来,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小小的三级壁岩,一种外表看起来很像岩壁的怪物。 好呀,连你个小东西也敢来惹我,叶风双目瞪红,自从进了游戏以来。先是被一只五级的灵碧蛇咬了一口,不过人家级高,敏高,攻击力强,那没话说。至于那台激光器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差点把自己秒了。而你个小小三级壁岩,攻击力不高,敏又低,除了防高一点也就没什么。自己虽说是个一级菜鸟,不过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叶风越想越气,冲上前去,不管那壁岩的攻击,一把那个小东西抓了起来。抓起新手小匕首就把壁岩往死里捅。状若疯狂。 那小小壁岩哪曾见过这等阵仗。直被捅得口吐鲜血,浑身抽搐,也就是在叶风手上挣扎了一下而已。疯狂杀戮中的叶风丝毫没有注意到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提示声。“玩家叶风掌握了嗜血术初级。目前熟练度1/1000。” 直到那只壁岩化为一道白光在叶风手上消失。让他的经验值涨了10%,叶风才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咦,刚才我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奇怪,怎么多了一个技能?还有,嗯,那只壁岩似乎被我干掉了呢!” 既然想不到就不去想,这就是叶风的优秀品质。他晃了晃头继续跑路。 终于又进了甬道,这回叶风终于不用摸黑了,他在旁边的洞壁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个电钮,然后按了一下,顿时整个甬道都亮了起来。叶风怪叫了一声,吹了个口哨,大踏步前进。 正行走间,突然,从甬道外的山谷里传来一声怒吼。似乎是野兽的嚎叫声。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正向甬道这边赶来。 叶风一阵惊奇,立定仔细听一下。自言自语道:“该不会真是糟老头追来了吧。可听这声音不像啊,这应该是真正的野兽嚎叫声才对。 正疑惑着,头上传来了一阵扩音器的声音,正是器大师的声音“——————小三子——————————————给我把他往死里整”声音咬牙切齿,可见他对叶风痛恨到了什么地步。 随着声音渐近,叶风终于明白了器大师口中的小三子是什么了。那是一只巨大的壁岩,魁梧的身材足有4米多高。整个站起来那里都快把整个甬道给堵住了。此时它正气喘吁吁,怒视着叶风。 该不会是那只小壁岩的父亲吧?而且看样子还该是20级的BOSS,叶风怕怕心想。要知道,在新手村的新手们一开始就可以看清15级内的怪物的名称、等级等资料。而眼前这只壁岩叶风怎么看都看不出它的级数和名字。这也就难怪叶风给它那么高的评价了。 叶风顿感不妙,转身拔腿就跑。开玩笑,一级菜鸟VS20级壁岩BOSS?哪有不跑路的道理。 不过那只壁岩BOSS显然是不会让叶风称心如意的。只见它大踏步向前一拳,往甬道的地面上击去。“轰”的一声巨响,方圆两米的石板都全部被震碎,跟着地面一阵摇晃。 极速狂奔中的叶风只觉一股巨力从底下传来。顿时重心不稳,向前摔个狗啃泥。 不过叶风不愧有艰苦奋斗的好品质。他咕噜一个翻滚。爬起来后又锲而不舍地亡命狂奔。哼,你个傻大个,你追得上我吗? “咦?怎么还没追上来。”奔跑中的叶风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差点魂飞天外。 只见那只壁岩BOSS正从地上举起的一块石头,做欲投状。 眼看石头破空飞来。叶风咬咬牙,双腿用力一蹬。向前用力扑倒。 石头从头顶呼啸飞过。不过叶风还来不及高兴。那石头以砸在他身前一米处。尖锐的石块飞溅开来。登时刮掉了叶风一半的血。 M的,要再来几下我不得去见阎王了。不行,只好拼了。他从怀里把一颗手榴弹拿了出来,拉开引信,用力朝那只壁岩BOSS身前的洞顶扔了过去。其实他心疼的是抢来的那两把***和几颗手榴弹。要是挂了可是会掉落的。而他也没勇气回来见这只凶悍的BOSS。而就算回来中间隔了那么长时间那些东西也早就刷新掉了。 眼看小命就要保不住了。他再心疼也只有付出一个手榴弹的代价了。但他这样其实也是有风险的。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地下,甬道的结构很不稳定。要是好死不死的弄得整个甬道崩溃塌陷,那他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轰——隆——隆”巨响,手榴弹在碰到甬道的壁顶后爆炸开来。叶风只觉一阵巨响在耳边响起,前方爆起一阵强烈的火光,然后就是飞沙走石。一阵强烈气流扑面而来。把叶风卷得向后仰倒。接着头上的电灯也是忽闪忽闪几下就暗了下来。叶风只来得及看见一堆沙石把那只壁岩BOSS追来的通道给堵上了。 “不知那只壁岩BOSS死了没有”黑暗之中,他连自己的经验栏也没法看见。 不过很快的黑暗中传来的轰击声很好得回答了叶风的疑问。看样子那只壁岩BOSS还不死心啊,不过也是,所谓新仇旧痕嘛! 叶风不敢停留。在黑暗中继续前行。 从井里出来的时候,叶风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嘿,回来的感觉就是好。 从原路走回去,叶风再次来到初来时的那个大屋里。“死老头,敢这样对我”想到这叶风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再次狠狠的把屋里搜刮了一顿。卷走了一些玉器呀,珠宝呀什么的。当做此行的压惊费。他也不怕落个窃贼的名声,因为照那个老头的样子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应该不敢报官的。(注:游戏里设有官府,专职抓捕犯罪之人。)“老头还真是奇怪啊,在这个古代背景的游戏里居然还有他这种人。”叶风低声嘀咕着。 “我扛着大砍刀呀,我骑着小毛驴,一条绿林好汉子,嘿呦嘿呦上梁山啊……”叶风哼着莫名其妙的变态歌谣,渐渐远去。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一路小跑,穿过小桥,穿街走巷。叶风重新回到了新手村的主道上。回想刚才,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不过转念一想,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这次自己不是收获颇丰吗?不但拿了几件威力强大的武器,还拿了几件价值连城的东西。嘿嘿,叶风幻想着器大师看到家里价值连城的东西被偷心痛的样子就不禁发出一阵得意的奸笑。 不理会路过玩家莫名其妙的眼神,叶风顺着大街走了下去,他记得好像有一家不错的店辅。要是到那里完成计划后,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叶风在一家银色瓦顶,气派非凡的三层建筑物前停了下来“积古斋”三个烫金大字雄浑飞扬,显然出自名家之手。踱步而入,叶风顾目四望,这里大概两百多平方米左右。四面的墙上摆放着几十幅字画,高高低低的紫檀木几上。巧妙地摆放着名贵的古董。而天花板上几个碧竹所制的风铃更是增添了一种清雅的味道。 看到叶风走了进来。机灵的小二已跑了过去。“客官,这边请,请问你是要买古玩还是……” 叶风恩了一声,不置可否走到桌前大摇大摆地坐下,慢条斯理道:“叫你们掌柜的来。”小二一看对方似乎来头不小不敢怠慢,慌忙一阵小跑往里门而去。 不一会儿,里门的珠帘掀动那小二从后面转了出来,向叶风喊道:“客官,掌柜来拉!~” 叶风闻声望去,却见一个身影分帘而出,那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浑身肥肉,怕有三百多斤,披着一件玄紫色的绸缎大衣,行走仿佛如一条巨大的肉虫在挪动。 叶风不禁暗骂了一声:“M的看这积古斋摆设还不错,很有品位的,哪知这掌柜居然这副德行。实在是令人汗颜!” 那掌柜已是走到叶风跟前。大了个辑道:“小老头哈楼是这积古斋的掌柜。不知客官有何吩咐?”说着,脸上推起一个腻得足以把你腻死的微笑。那笑容贱得你恨不得冲上去一手掐死 叶风施施然把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子。上面装饰着精美的宝石。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东西价值不菲。叶风随手把盒子丢给了哈楼大掌柜,哈楼慌忙接住,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阵乳白色的光芒从盒中透出来。虽然现在是白天,但那光芒仍是清晰可见。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夜明珠,哈楼大掌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恭恭敬敬地把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扯开喉咙对还呆呆的站着的小二吼到:“还楞着干嘛,还不快去给客官泡壶上好碧螺春”“哦”小二应了一声,利索地跑开去。 哈大掌柜转过身来,一脸媚笑地对叶风道:“客官,打第一眼看见您时我就知道您老是个有钱主。哎,小老儿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银河大爆炸一发不可收拾……”哈大掌柜在那边喋喋不休的飞着沫子这边叶风早已听得不耐烦,他按了按手,示意哈掌柜停住他的废话。接过小二递来的碧螺,喝了一口,简单明了的问道:“怎么卖?” 哈掌柜顿时噎了,虽然他很想得到这颗夜明珠,但自家财力有限,他还是心知肚明的。他望向叶风小心翼翼地说道:“客官这颗夜明珠照我估价在万两之上,不过……” “什么!?”还没等哈大掌柜说完,叶风已是一口茶喷了出来,把躲闪不及的哈大掌柜喷得满脸都是。 哈掌柜用宽大的袖子往脸上抹了一下,也不敢发火,赶忙向叶风说道:“噢!~小老儿刚刚说错了,是两万两,两万两。”他以为叶风认为出价太低,他可不想放跑了这个大客户。于是提高了价钱,不过肉痛啊。 叶风此时所谓是心花怒放,本来他以为这夜明珠能有个几百两银子就不错了。毕竟他对古玩珠宝这一行不熟悉,也没想到居然翻了几十倍。而且那个白痴掌柜居然还以为自己嫌钱少,又加了一倍。天啊,这世界怎么了?两万两椅子那是什么概念,一千个铜板等与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而一个铜板又等于0。1RMB(注:次时RMB为世界货币,其购买力与今日不同) 两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两百万RMB,天啊。身为一个新手,身为一个人民大众,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两百万,这——太太太激动了。 叶风强自按捺激动的心情,表面不动声色,只轻轻噢了一声,刚才他听哈大掌柜的语气似乎还有下文,便安静听着。 哈大掌柜察言观色,接了下去:“不过,恩,由于小店没有这么多现银所以我们只能先付您五千两因子。另外,我们会派人快马赶往总店调拨现银。还请客官在小镇盘桓几日(注:所谓新手村其实是镇并不是村,只是为了适应玩家的叫法习惯而已。)等总店的银两到了再全部付清,您看行吗? 叶风心里道千愿意万愿意。但表面只好淡淡地说:“恩,还行,就这样吧!” 哈掌柜大喜,连忙吩咐小二把五千两银子送到钱庄,叶风把钱庄的帐号告诉了他,便悠哉悠哉地饮着茶听着哈掌柜的奉承话,由于游戏里的钱庄都是与现实的银行挂钩的。所以存款丝毫不麻烦。只是背景里是古代,所以无法实现钱庄与钱庄间快速转帐,而且NPC也是不会把钱放在钱庄里的。否则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等了有盏茶的时间,那小二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把一叠银票递到了叶风手里。叶风接国手,塞进怀里,便起身告辞。 “这位客官,请稍等。”哈掌柜穿进里门,不一会儿拿了一块紫色的玉牌递到叶风手里,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还有“积古斋”三个大字。 “这快玉牌请您收好,以后您在积古斋各处分店消费都可享受八折的优惠。” 从积古斋出来后,叶风才想起来说了老半天还没告诉哈掌柜自己的名字呢,不过想必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他只认得钱而已。 揣着怀里的因票。叶风一阵兴奋,这种银票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柔韧结实异常。看样子假造也是不可能的。自己终于做了一回有钱人了,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感觉真好。恩,自己也该去练级了。哎,真对不起职业玩家这四个字,咦也不是哦,自己也赚了二百万!但毕竟级数也很重要,先去买药和武器先。 在药店一次性买了一颗小还丹,一颗碧元丹,以及十颗复灵丹。其中小还丹就花了50两银子,功能是每秒回复二十点血,持续时间两个小时,还有碧元丹则花了40两银子,功能是每秒5点血,持续时间1小时,还有辟毒功能,不过这不是它最主要的功能,其最主要的功能是增加十点的体质,不过可惜一年只能用一次。至于十颗复灵丹则功能只一般,每秒就回复两点血,持续15分钟。每颗各花了一两银子。 一次性花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店掌柜愕然的目光中离去,叶风感觉浑身飘飘然的,什么是大款,这就是嘛。本来那此药是供以后游戏中高级玩家打怪路过时用的,那知却便宜了叶风。 接着叶风又去了踏武器店,买了把+20攻的上好钢剑,又是十两银了打了水漂,然后就往村外而去。 村外还是热火朝天的景象,不过由于过了几个小时,又有不少人上线,人数又是激增了好几万人,全都在那边疯狂的抢怪,当然,也有些受不了的玩家结伴离开了这片区域,往更深远的地方而去,不过可惜下场一般不是很好。你说几个几级的玩家遇上大批十几级的玩家会有什么下场?只有少数机灵的,玩游戏都有成了精的老油条能在怪群中左右穿插,如鱼得水,不过也是打得甚为辛苦。 “哈哈,俺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小样的,看俺怎么对付你们这群可恶的怪,杀呀!” 叶风一声怪叫,冲进了人群里。然后在几十名玩家戒备的眼神中,径直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一路小跑,向远处的高级怪区而去。 “那小子找死,”众人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 叶风此时已经深入高级怪区,沿途不断有12级的月狼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了一口,不过叶风并不在意,为什么?刚才他吞了颗小还丹,现在气血正量着呢!而且月狼属于轻攻击型的怪,这一次最多就咬他个12点血,而且这还是最高攻击,平时能咬他个8点血就不错了,而他的小还丹一秒就能补二十点血,这扣起来还是绰绰有余日,不过他为什么不停下来打怪升级而却是不停的跑呢?废话,虽说小还丹一秒能回20点血,但要是被几头甚至十几头狼一起围攻而上呢?那时只怕再多一颗小还心丹也没有用!所以只好跑罗。找此敏低的怪先,没办法,虽然有小还丹这等绝世好药,但一级菜鸟就是一级菜鸟,防御低得可怜。哎,要是此时有个二三十级有牛B,站在那边让月狼咬,只怕一秒能扣他个3点血就不错了。 一路飘红,叶风在怪群中左突右插,逢草必入,逢林必钻,在实破了怪怪们的重重包围后,终于来到了远离新手村的一个小山坡上。 这里离新手村已经有三里之远,从山坡上望过去,远处新手村处的旷野上人潮涌动,而近一点的地方,可以看见零星几个身影正小心地引怪,不时的还要上演狂奔记,有的更惨,鬼哭狼嚎惨叫声中化为白光转生去了。真是惨啊,新手这一转生不但要掉一级,而且升回原级所需的经验也要番三番,对这帮辛辛苦苦升级的玩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环顾四望,附近的山坡上全是些14级的獠猪在那边游荡,大概是认为叶风级太低对它们构不成威胁,所以就算看到叶风呆呆地站在那边也毫不理会。 叶风一声狞笑,从腰间掏出了从器大师那里勒索来的手***,既然这里环境这么隐蔽,刚好来场大屠杀,至于那把AK-47他一直藏在包袱里,毕竟如果拿出来的话那声音也太响了,恐怕会引起玩家的怀疑,所以嘛,嘿嘿。 打开保险,叶风把***对准了一只在他附近游荡的獠猪。嘣一声,火花爆闪,那只獠猪应声倒下。 叮咚一声掉下了十个铜板,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提示声“恭喜你升上下2级,目前经验值为0”。附近的獠猪们显然被吓了一跳,看到叶风把黑黝黝的***口对准了它们,居然全都一哄而散地跑开了。 妈的,这怪的智慧那么高干嘛,叶风冲了过去,把掉的十个铜板捡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虽然钱不多但毕竟是他第一次杀怪得来的。然后就追了上去,上演人猪警匪片,***管不时爆响,不断有獠猪倒下,然后叶风就喜滋滋地听着提示声“恭喜你升上了3级,目前经验值为0,恭喜你升上了4级,目前经验值为0。”等等等等。 在牺牲了3个弹夹后,叶风终于心痛地把手***收了起来,毕竟子弹有限,他可不想就这样把子弹浪费在这种地方,要知道手***最大的作用就是其速度快,让对方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这在以后的PK战中可是非常有用的,虽然那时手***的威力有限,但它可做到出敌不备而许多的守护技能的发出又都是需要时间的,这时手***速度快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拿起在武器店买的钢剑,叶风恶习向胆边生,冲上去一阵狂砍,幸好那帮獠猪被刚才叶风的***吓怕了,所以没怎么敢停下来一起围攻他。所以叶风倒还混得可以,虽然打起来不容易,但有小还丹在那边撑着,不愁啊。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叶风小还丹药效的过去,他就撑得有些辛苦了,虽然还有一颗小还丹在那边撑着,但回血速度毕竟不够,再加上那群獠猪也渐渐发现叶风变得好欺负了,渐渐围了上来。 实在受不了了,叶风一剑把一只獠猪砍开,忍着被另外一只獠猪的尖牙顶了一下,拿出手***又开了一***,机灵的獠猪见状就又跑开了。 叶风见机不可失,慌忙择路而跑,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他这次的运气又不是很好,刚离猪群,又入狼口,被一群有狼围追堵截,好不容易才脱了出来。差点就挂掉了。 哇塞,这游戏还让不让人活,升个级都那么难,叶风居然发起了牢骚,他却没有想过自已短短两个小时就已经升上了6级,这可是许多玩家需付上3倍时间才能得到的结果。打开属性栏,把升了5级得到的5个点数中2个加在了力量上,其它三个加在了敏捷上,加上自已每升一级各属性自动加的两点,现在他是27点力量,20点体质及22点敏捷。 得想个法子,叶风心想,虽说自已现在有80点血,但那毕竟还不够几头獠猪群殴的,得想个办法来加强自已的防御力,才能在被几头怪围攻时少扣点血,对了,铠甲,我怎么给忘了,我都有这么多钱了,不能买个铠甲带在身上吗?我真是太粗心了。 跑回了武器店一趟,果然有叶风想要的东西,几套什么月心战甲,力皇战甲,波涛战甲,全是些高级货色,只是问题是,那些全是三十级以上才能装备的东西。 极度郁闷中去药店买了颗仅剩的小还丹,这在他买第一颗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要不然那时他才买一颗干嘛,被药店老板狠狠勒索了三百两银子后,叶风穿进小巷,往村子西边而去.现在去看看能从老头那边找到什么好东西没有.虽然他心里是有点怕怕拉—— 不过这次叶风的运气又是很不好,站在器大师家紧闭的大门外,叶风一阵无语。他还没有办法能从那五米多高的围墙翻进去,而要让他用手榴弹把大门炸开,他还没那胆子,况且就算进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没办法,只好回去了。叶风无奈地想道,转身从来路走了回去。 路过石桥的时候,叶风正好看到一名老翁在河边垂钓,只见那名老翁把细长的鱼杆一提,带动晃若无物的鱼丝把一尾硕大的鲤鱼带起,放进了一旁的竹篓里。 缓步而行,叶风无聊地掏出了那把新手小匕首,抛玩起来。起初有好几次划到了手,让叶风一阵刺痛,不过叶风并不在意,反吃一颗复灵丹了事。看着手中的小小匕首倒还挺像李寻欢的那把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哎,要是我能练成小李飞刀那等神功就好了。 等等小李飞刀!叶风突然闪过了个大胆的设想,想到就做,叶风快步跑到了针镇上的百货店。 “老板,有没有卖鱼丝之类的东西,要又细又韧的那种。”叶风一进店就劈头向老板问道。 店老板闻言答道:“客官,不是俺跟您吹,俺这店可是从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那一代一直传到现在的,可谓响誉大江南北,什么东西没有卖过……” “停——”叶风不耐烦地打断了店老板的废话,掂了掂手里的长剑,不怀好意地看着店老板。 店老板被他盯得毛毛的,脖子缩了缩,连忙应道:“有有有,客官要的东西小店有,不过不知道客官是不是要那咱最好的?”说完,店老板打量了一下叶风的行当,嗯,看他那把上好钢剑,应该还是消费得起的。 “废话,快拿出来!”叶风喝道。 “是是是,俺这就拿去,这就拿去,客官请稍等。”店老板转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店老板捧了一个锦盒出来,放在柜台上,边打开边说道:“客官,这是按你的要求最好的东西了,嗯,就是这天山雪蚕丝了,这可是天山雪蚕吐的丝而成,其韧天下无双,且极其细小,肉眼绝维看见。这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按市面上的价格就算你一两十万两银子吧!” “什么!”叶风一下子就了起来。“一两要十万两银子!” 店老板显然是被叶风的狰狞气势吓坏了。“客官别别——别生气,您没看我这里的雪蚕丝可是连一两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小店可没那财力,再说了,听您刚才的语气,您大概只要像鱼丝一样的根吧,那样的话二十两就够了。” 叶风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付了二十两银子给他,然后就看着店老板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取出几若透明的天蚕丝,端详了许久,这才缓缓地抽出其中一根来,接着又吩咐店伙拿来另外一个锦盒,取出了一把非金非玉,材质奇特,上镶宝石的华丽匕首来,然后用这把匕首在天蚕丝上割了许久,这才把那根天蚕丝割了下来。 叶风眼前一亮,他一看那把匕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凡物,肯定是把削铁如泥的好东东,怎么也得把它给弄过来。还那天蚕丝也真是厉害,居然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把它(想个办法)割下来。 店老板接着又从柜上拿来下一瓶奇怪的液体。把天蚕丝放到里而一沾,拿出来时已整根变成红色的了。 “客官,这是河艳清凝液,把天蚕丝往里面一放就会变成红色的了。方便携带。您需要时您只要把它往水而一放就会又变回透明的了。” 叶风接过变成红色的天蚕丝,问道:“老板,你那匕首怎么卖。” 店老板一听生意又来了,忙应道:“哎,客官,不是我不肯卖给您,只是这把匕首也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您出再多钱我们也是不卖的。”他这是欲擒故纵。 叶风哪会信他这些表面上的鬼话,啪一声,把一叠的银票包在了柜台上。“这是一千两。” 店老板偷偷咽了口口水,不过表面上却仍是装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还在那边装腔作势,“哎,不能卖啊,不能卖啊。”他心中雪亮着,这肥羊可得慢慢宰,急不得。他吃死叶风是不会放弃的。 “一千五百两。”“客官,真的不能卖啊。”店老板作出一副为难状。 “二千两。”“这——哎,既然客官这么有诚意忍痛割爱吧。哎,宝贝,真舍不得你啊!”店老板一手拿起银票,一手把匕首交给叶风,还作出一副恋恋不舍状。 叶风接过匕首,心里一阵肉痛,两千五百两银子就这样没了,他恨恨地想道,要是这把匕首不行。我非回来把这家伙的骨头拆了不可。 叶风转身正想离开,没料店老板又把他叫住了。“客官!”他指了指叶风的怀里,“那瓶河艳清凝液——”意思的不言而喻,“承惠三十两。” 叶风看着店老板奸诈的嘴脸,无奈地掏出了银票,然后愤愤离去。留下店老板,在那边得意的奸笑。“翠花,翠花,看我今天碰上个凯子……” 从百货店出来,叶风打了四下无人的地方,把匕首拿来屯出来,匕首的柄上刻两个古朴的篆文“断神”。再看属性,攻击+20。无视防御。嗯,这攻击+20没什么,还没我的钢剑厉害呢,不过厉害就厉害在这后的无视防御。这可就意味着就算叶风以后遇上级别高的怪物也无惧对方的高防御力而导致破不了防——先装备好先。叶风把天蚕丝拿来了出来,一头绑架在了匕首的柄上,另一头缠在右手上,绑好。先找个地方练练先,叶风想道。 叶风再次来到了没有玩家身影出现的村子里面,找了片四周有树木遮蔽的草地,练起了他的飞刀神功来。 只见叶风右手手指捏住一端天蚕丝,手腕挥动,便带动断神在空中上下飞舞起来,顿时草叶飞舞,树叶飘落,周围的树干纷纷被划上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过好险,好几次差点就削到叶风的脑袋了。 就这样一直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叶风觉得甚是称手,已经成功的时候才停滞不前了下来。哈哈,怪怪们,这下你们有难了。嗯,我这门神功该叫什么呢?不如就叫御刀术吧。“御刀术”叶风低声念道,嗯,这名字不错。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提示声:“玩家夜风洗领武功为不入流,不得予以取名。另玩家私自取名“御刀术”玷污刀道貌岸然最高奥义,特予以降低十点体质作罚,“ 说完叶风身上光芒一闪,已是被扣去了十点的体质。叶风这时才反应过来。“呜,我的十点体质啊,我的碧元丹。!叶风捶足捣胸。 哎,流年不利,发泄许久,叶风收拾情绪,往村外直去,练级先。 吞了仅剩的一颗小还丹,叶风再次奔行狂飙,往怪群冲了过去,寻找自己的猎物。无数的月狼、敖犬、獠猪冲了上来。叶风概不理会,他心想道:我跑就是,你这些敏高,智商也高的家伙对我的——嗯,飞线连刀可没有用。叶风郁闷啊,不就是取了个名字么,居然就玷污了人家所谓的刀道最高奥义,这年头,真背。 急行中,叶风已是深入怪区,到了比上次还要远的地方。 极目远眺,远处的草原上身影闪动,待叶风走近一看,全是些十五级的岩傀儡。 哈哈,就是你们了,蠢蠢的,笨笨的,敏又不高,这还不得任我宰杀,叶风狂喜。 叶风冲了过去,把加紧在腰上的断神拿了出来。早已用河水洗过的天蚕丝回复了它的透明色,快速把一端绑架好缠在右手上,叶风手腕一挥,三丈长的天蚕丝带动断神在空中快速地挥动了起来。 “当—当—当一当……“断神快速地斥过周围的岩傀儡,一阵旋转,附近的七只岩傀儡身上全都飘起了-8,。 哈哈,果然搞定。叶风心中暗喜,虽然每只岩傀儡只被扣了8点血,而它们本身有两百多点的血量。但这一招最大的优势便是可以做到远距离快速大范围攻击。现在游戏里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有等到转职后的弓箭手才能做到这一点,在游戏中还没有弓箭手不,自已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不,就算将来有了弓箭手也没有自己快,除非是他们练到了弓箭手的高级技能九星连珠射,不过那毕竟已经是50级后的事了,而自己现在还不过是个新手而已,嘻,赚到了。 断神在空中不断的挥舞,一次次的掠过那群岩傀儡们的体表,而那群岩傀儡们显然是被打蒙了,它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攻击自己,只是看到一把匕首在空中来回飞舞,砍得自己很痛很痛,它们很想抓住这可恶的小玩意,不过它实在是飞得太快了,它们笨拙的双手根本就抓不住它,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不断地被划过,流血,愤怒地咆哮。 当然,也有一些岩傀儡想要走近叶风所在的区域,可每次才走了两面三刀步,叶风的断神就已经往他招呼了过来,狠狠地给它来了一下,马上让那只岩傀儡吃痛又退了回去。 “波——波……”随着时间的推移,岩傀儡们经贸部于经受不住,纷纷倒了下去,叶风看到自己经验狂涨,心情大好,走过去把掉下的铜板捡了起来,不过那群岩傀儡乘着这个空档纷纷住他围了过来,不过(几十个)叶风断神一挥,就又把它们迫开了去。 就这样,叶风利用这个快速变态杀怪法,疯狂砍怪,经验盾也随之节节涨了下去。一天下来,已是开到了九级整。 然后,众人们便看到一个变态蹿上了高手榜,然后第十名升到第九名,又从第九名升到第八名……直冲榜首,升级速度简直像坐火箭一样快,于是,这们位不知名的仁兄就被大伙们冠上了外号“狂人” 打了一整天,下线后,叶风从床上爬了起来摘下了头上戴着的虚拟空间连接器,把它放在床上,然后洗漱一番,按了一下电钮订了份外卖,然后就跑到外面的阳台上,眺望外面的美丽景色。极目远望,碧绿的原野一直蔓延到天际,鸟兽群群,树木葱葱,无数蔚蓝的湖泊宁静地镶嵌其间。 在这个时代,浮空城市,海底城市已是极为普遍。然而对于许多对大地怀有深深眷恋的中国人来说,住在地上仍是他们最佳的选择。在这个世纪,人类早已把以前的诸多环境问题一一解决。如果从太空俯视,你将会看到一个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美丽无比的星球。人灯,就是这么一种伟大的生物,他们不断的进步,发展,虽然也曾在前进的路上犯下许多的错误,但很快地他们便会发现自己的过失,虔诚忏悔,改正错误,这正是他们直到现在仍生生不息的原因。他们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能源危机,核危机,他们走了过来,在未来,他们还将探索人类最终进化之路。 等了一会儿,外而一阵轻微的声响起,一辆飞车停在了他家的门前,车子侧边的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个机械手把一个包裹放入了门前的传递口里,然后被快速地传入了叶风的卧室,打开,然后一份热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便摆放在了桌上,而那台飞车早已快速离去。 叶风走进卧室,风卷残云地把饭菜消灭掉,然后按动了卧室里的另一个电钮,那份外卖剩下的盒子马上被传送起,降解掉。 吃完饭,叶风走回床边,戴上了虚拟空间连接器,进入了网络,随着眼前一花,叶风已是进入了一个上上下下白茫茫的世界,坐在一套舒服的坐椅上,叶风按动身前飘浮的光脑键盘,进入了论坛。 在万千的讯息中浏览了一番,叶风基本了解了目前游戏的整个状况,等到大部分的早期玩家升到十级离开新手村后,就会回复正常情况了。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超重量级消息,那就是天极梦想集团总裁与国务院办公厅的新闻发布会了,在发布会上主办方首次透露了《龙之创世》的研发过程,正如一些人的猜测所想,《龙之创世》果然是早在龙傲天博士生前就开始了原始创作了。经过数百年的时间摸索、探究,才终于在今年彻底圆满完成。其前后共耗资高达五千万亿人民币。这是什么概念?这已经是中国一百多年的GDP收入了!所以消息一经传出,马上便引起了喧然大波,国内外的所有媒体一致将矛头指向了这款划时代的究极游戏,而后蜂拥而来的玩家就更不用说了。 在发布会上,龙夏云说,虽然《龙之创世》的虚拟现实度已经高达99﹪,达到了有史以来从未有游戏曾经达到的巅峰,但那剩下的1﹪才是最至关生要的一步。那是一段无限遥远却又无限接近的一步,能否突破这个最后的临界点,将是人类,实现最完美进化的关键,这将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努力,能否成功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正如龙夏云所说,人类已经迎来了一次最深刻的变化.如果能够完全实现实体化,与现实世界对接,那就意味着人类迈出了由人而神的最后一步,成为真正的造物,制定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法则,并洞悉这个宇宙亘古以来的奥秘,那将是无比美好的未来. 看着这则重量级的新闻,叶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的划时代出现将是许多人们一次一生的难得机遇,它给了他们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而那些现实中的大公司大企业也将会借着它来实现自己的长远发展.在这里,每个人的起兄线都是一样的,能否获得成功完全依靠你自己. 沉思了良久,叶风摇摇头,把切换器接到了的虚拟空间里,进入了游戏,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还是先干好自己的事情吧. 进了游戏,叶风重操旧业,把那群岩傀儡砍得是晕头转向,不久就又纷纷化为叶风的经验值去了,叶风那个爽啊. 叶风在怪群中左穿右插,打得不变乐科.不过打着打着,他感到有点纳闷了,怎么这附近的岩傀儡这么少. 正思索间,叶风突然觉得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一下重心失衡了,而他站的地方又恰巧是在山坡的顶部,于是便一路滚了下去.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叶风正想骂娘,突然看见旁边正好有一只岩傀儡傻乎乎的站在那边发呆,心中一阵火大,便一脚踹了过去,不过他倒忘了自己不过是一个9级的新手菜鸟,而对方可是一个15级的怪,要不是仗着断神轮得到他嚣张吗?那岩傀儡被他踢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不含糊,巨拳也便抡了过来. “哎呦!”叶风一声吃痛,整个人已被巨力带得飞起,直摔到了三米开外,打掉了他25点的血,叶风又一次无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怕怕的离那只岩傀儡远了点.这时候,叶风才有空看一下害自已滚下来的罪魁祸首. 只觉一阵金光灿烂,哇塞,什么东东.一只足有普通岩傀儡三倍体积大小的巨型岩傀儡站在山坡顶部,一付卓傲不群,嚣张至极的屌样,再看一下他的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土坑,看来刚才他是躺在里面睡觉,而叶风却好死不死地站在上面. 嗯,看他那样子,八成是个BOSS级的岩傀儡,应该有个20级吧,哈哈!捡到了,,杀BOSS经验可是很高的噢. 叶风一阵头脑发热,呦喝着冲了上去,天蚕丝带动断神砍了过去,唰一下一个减5飘了起来,这个无视防御就是好啊,要不然自己怕还吹不动它呢,不过这家伙体质未免也太好了点吧,居然才被扣了5点血. 断神在空中快速旋转了一圈,又一下往那只巨岩傀儡砍了过去,不过叶风的运气还真是背,那家伙硬吃了一记,却也不后退,就这样径直着往叶风这边大踏步走了过来. 糟糕,看来是惹了个智商高的主,叶风这一招其实破绽多多,虽然其对付刚好在攻击范围上的人好用,但一但被别人进了攻击范围内,尤其是越靠近顺风,那可就惨啦,虽然这时断神仍可攻击到对方,但过长的天蚕丝随之便会缠在对方身上,拨不回来啦,而且这一招虽然最适合对付群攻,因为其可以面面俱到,可也最忌群攻,要是对方全都要硬受一记全围过来,就算断神飞得再快也挡不住他们啊.毕竟就算再快断神盘旋一周也要有个周期,而攻击范围越大周期也就越大,近了虽能够快点却没用,因为无法发挥远距离大范围攻击的优势,所以啦,遇上这种聪明的敌人只能用一个办法:跑! 叶风扯回断神,拨腿就跑,不过他这一撤回了断神,看他在那一边跑来跑去的岩傀儡们可不会放过他,全都跑过来要扁他一顿。 叶风那个苦啊,虽然自己敏高,对方敏低,但还时不时的也会被打中一下,那个难受啊,只好吞点复灵丹恢复血量,不过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跑了。奔行中的叶风不断观察着对方的弱点,果然让他发现了点苗头,他观察到那只巨岩傀儡旁边总是没几只岩傀儡站在那,大概是什么狗屁王者之气镇慑住它们了吧。 虽然不想,但叶风还是硬着头皮跑了过去,那只巨岩傀儡见他居然敢跑过来送死,也是一阵诧异,然后一拳抡了过来。拳风扑面,叶风就地里一滚,然后趁势一剑往巨岩傀儡的脚便上砍了一下,可随之就被巨岩傀儡的脚擦了一下,带飞了开去。 又一次爬起来,叶风绕在巨岩傀儡的身边跑着圆圈,一边把天蚕丝绕在手上让它短一点,直到它只有一米左右。 找准了个空子,叶风跑到巨岩傀儡身边,手腕带动断神快速飞舞。一秒内就在巨岩傀儡身上砍了5下,一连飘起了5个鲜红的-8。 巨岩傀儡吃痛,怒吼着重拳出击,叶风想要躲开,但躲已是来不及了,于是硬受一记,被带得飞起,巨力让他一阵剧痛,鲜红-75已是飘了起来。 哇,这么夸张,才比其它岩傀儡高几级(注:新手村附近级数最高的怪也只有20级, 虽然叶风无法看到巨岩傀儡的级数但它也就是这个范围之内)就有了3倍攻击力,现在的叶风可是毫不怀疑,它就是BOSS,除了BOSS哪来这么高的攻击力加成。 从地上爬起后,叶风又是故伎重施,在巨岩傀儡旁边绕圈子跑起来,他在等着复灵丹给自己回血,虽然不快但还凑全着,自己才110点血可经受不了两下子,而那只岩傀儡BOSS只是靠着自己自然回血亏可就大了.跑呀跑呀,不理会旁边稀疏几只岩傀儡毫无威胁性的攻击,叶风慢慢等待着. 等到到血补够了,叶风又往巨岩傀儡BOSS冲了过去,断神像个小小直升机,螺旋桨不断砍呀吹呀,又是一个漂亮的-40,然后又飞了出去. 这只BOSS估计也就300至400点血,我耗死你,叶风恶毒的想着.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努力换来丰厚回报,那只巨岩傀儡终于翘辫子啦,当当掉了把剑,还在一个银币,捡先,还有经验值居然涨了50﹪. 硕硕战果,令叶风精神大振,一脸狞笑向余下不知所措的岩傀儡们冲了去,顿时血花飞溅,哀嚎遍野,让人不忍目睹. 又是杀了半天,叶风也就是升到了十级,哎,这级数高了升级就是难,什么时候才够十级满离开这里去转职啊. 一路跑回新手村,叶风暗地里叫苦着,现在级数高了还勉强扛得住,但也是险象环生,你们这群混蛋,不要老用怪海战术啊. 回到了村里,叶风就寻思起来,现在小还丹没了,最重要的就是要提升自己的防御力,而除了自身升级外,想提高防御力也就找副战甲一途.但是在游戏初期,战甲的爆率可说低得可怜,自己干掉一个BOSS也就一把剑而已,对于那把剑,叶风把剑拿了出来,往不远处的鉴定所走去. 从鉴定所出来,叶风很是失望,花了5两鉴定费,居然就只是加25攻而已,亏它还有个叫“战王”的漂亮名字。 战甲,战甲,哪里来的战甲?难道要自己做?摇摇头,抛开这个荒谬的想法,不说自己没有原料,就是有也不会做呀,找别人?镇上可没有铁匠,有铁匠也不一定会做,这可是挺复杂的工序,铸模、熔块、锻造。想想就头疼。 如果要叶风将就点去买副皮甲,那他是万万不肯的,一副皮甲能有什么用,估计也就加了点防,那个作用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来只有找打到战甲的玩买购买这一途了。 叶风打定主意,便往镇上的镇治所走去,进了镇治所,叶风在一个油头肥脑的官员的热情招待下,不情不愿地掏出五十两银了,另外附带给这家伙十两茶水钱,让他帮忙把告示写好贴到镇上的官榜上。 两名身穿垃圾皮甲的士兵接受命令接过了写好的公告,跟随着叶风一起出了门去。来到镇口的官榜前,看着两名士兵把公告贴好,叶风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一个人往镇外走去。 看到两名士兵把一张公告贴在了镇口的官榜上,早有眼尖的玩家瞧见,扯开喉咙传开了:“兄弟们,快来看啊,出公告啦!? “现本人需购战甲一副,如有玩家愿意出售,请到镇治所联系。”落款是玩家夜风洗。 “哇靠,这家伙右真有钱!”人群中有一名玩家喊道。 “这们兄弟你怎么知道?”旁边立马有玩家问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刚进这游戏的时候就在网上把很多事情打探清楚了,这要在官榜上贴公告可是很贵的。一个字差不多要二两银子,所以这上面几十个字就要差不多五十两,还有,你以为一副战甲很便宜吗?我在论坛上看到有个家伙凑了40多人的钱共一百两银子才买到了一副战甲,还是那种最低级的加十点防的!” 周围的玩家不由吐了吐舌头,还真是个大款啊,不过这家伙哪来这么多的钱?应该也是凑钱买的吧,不过能凑到这么多钱的人,在现实里也应该不简单呢。 叶风此时可听不到这些发生在官榜前的对话,他现在正在村外郊野上砍着月狼呢,不过他现在手头猛药空空,可没以前那份魄力,直冲将进它们的包围圈里面去,只能学别人在外沿上小心地引怪,虽然这份差事对别的单个玩家来说还是极富有挑战性,但叶风却是游刃有余,不过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无聊地挥着手中的钢剑,叶风看着月狼们喷洒出的鲜血心里渐渐变得为烦躁起来,他的双眼渐渐变得通红,手上的青筋暴起.杀!杀!杀!他的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响起,指引着他不断的杀戮. 那群月狼可就倒了大霉了,本来刚才叶风也是在砍杀着它们,没什么不对劲啊.可是现在,它们的身体每被叶风的长剑划过,身体便会产生一种无可名状的痛感,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永世无法忘记的痛楚.那似乎是地狱火焰在燃烧着它们的灵魂,然后,它们的生命也在快速地消逝,在痛苦的嚎叫中死去. 叶风此时早已忘记了身外的一切,他的心中只存在一句话:“杀戮,疯狂的杀戮。”他的剑一次次地划过月狼的身体,然后一道道肉眼难见的暗红色气体从那些月狼的身上飞起,钻进了叶风的身体里。叶风以一种完全背离9级新手玩家攻击力的变态杀伤力快速地砍杀着,直杀得月狼们哭爹喊娘,狼狈逃蹿。 直到时间渐渐过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叶风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随后彻底地停住,长剑落手,身子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而月狼们则在附近久久的徘徊,徘徊,却是不敢靠近,它们已经被杀怕了,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也令它们对叶风畏之如虎。 此时的叶风,当然不会知道新手村里传开了个传说:有位生猛的仁兄,居然不要命地冲进了狼群里一阵砍杀,双眼通红,状若疯狂。不过。这不是卖点,总是是那帮平常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月狼老爷们居然被他杀得抱头鼠窜,惨不忍睹啊,还有那们仁兄打完后,居然两腿一伸,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长眠不起,不要误会,不是死翘翘了,而是躺在那边睡觉,但是那群蠢狼居然就在外边上晃悠着,硬是眼都不吊一下!当时旁观的我忍不住热泪盈眶,疯子!简直是一群疯子,上帝啊,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直到许久之后,叶风幽幽醒来,他睁眼看,马上被吓了一大跳,那些远远近近,绿萤萤红通通的发光体是什么呀?还有那些低沉的猛兽喘息声? 叶风从地上爬起,夜色如水,远处的城镇里灯火通明,隐隐有吵闹人声传来,凉风习习,整一个诗情画意的好景致,不过这时他可是看出周围的是什么东东了,他心里一阵发毛,从地上摸起了钢剑,正想自卫,却见群狼像见了鬼似的,纷纷远远的散了开去。 叶风很是意外,究竟出了什么事,这群家伙脑袋是烧坏了?不过我怎么躺在这里一天了?摇摇头,叶风走出月狼的活动区域,下了线。 从游戏中出来,叶风披了件外套,在外面的餐馆吃了顿饭,反正现在已经赚上了上万两银子人,也不急,游戏嘛,适当玩玩就是了,要是整天泡在游戏里,虽然是很刺激,很好玩,不过有什么意思呢?现实,不就是人生更为重要的一场游戏么? 打的(飞车)去了踏父母家,看望了二老,整个下午过得其乐融融,晚上回到家里时已经是12点多了,叶风戴上虚拟世界连接器,又一次进入了游戏,游戏里正是正午时分,阳光明媚,叶风心情大好,前往继续屠杀可爱的月狼们。 叶风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升上了十级,经验值6﹪,不禁很是意外,他慌忙查了一下技能栏:嗜血术,1级,目前的熟练度为千分之二十。 果然,叶风松了口气,刚才叶风想想上次无缘无故获得的那个嗜血术,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就猜想,昨天是不是也是这个技能在搞鬼,果然不出所料。 看来这个技能还是会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自动使出的啊!叶风略一对照自己昨天那时烦燥的心情就明白了,不过使出来就会失去知觉,用完还会晕倒可真是麻烦呢!嗜血术,嗜血术,从名字看应该是让人变得嗜血好杀。嗯,应该还有攻击力加成,否则我的经验咋涨得这么快,那群月狼估计八成是昨天被我打怕了才没下手的吧,这倒也还算不错。 现在最大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本来,叶风之所以要寻得一副战甲就是要让自己防御高点,杀怪快点,要知道,这玩家升到了九级、十级可就算是一个高原区,分水岭了,所需要的经验之多可不是之前那么容易的,能够杀怪快点,经验值高点,那可是第一个转职的关键。 不过很快的,叶风转念一想,战甲还是要买的,毕竟即使转职后能够多一副战甲的保障还是很不错的。嗯,就这样吧。 叶风踱步走回新手村,到镇治所一问,才知道已经有一个玩家前来冶谈过了,约好中午的时候在这里跟叶风见面,叶风想到反正时间快到了,便在镇治所呆了下了。忍痛掏了银子向镇治所那位混蛋买了茶水。妈的,死要钱。连公家供应的茶水费都要往我这里克扣。 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在叶风嘴里都有快淡出鸟来的时候,一位玩家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叶风站起身来迎了过去。那是位体型魁梧的年轻玩家,国字脸。年纪大概二十五岁上下,手提着一把重型战剑,不过最吸引人叶风的还是他背上的那副战甲。 “夜风洗。”叶风走过去微笑道,同时伸出了右手。 “狂战天。”那名玩家也很是爽快,伸出手跟叶风握了一下。 狂战天很是干脆的从背上解下了那副战甲。“给,你看看。”叶风点点头,接过来凝视了一会,等看清上面写着防御+10后,心里一阵失望。虽然加10已经算是可以的了,但比他梦想要的还是差了许多,不过这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在大部分玩家还停留在六七级的情况下,能够打到这么副战甲已是很不容易。算了,将就点吧! 叶风于是点头道:“不错,不行,兄弟多少钱?”哪知狂战天却毫不迟疑地道:“就兄弟你开个价吧!凑合着就行,现在游戏才刚开始,大家都没什么钱,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太破费了!” 叶风顿时对狂战天大生好感,他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打到它也不容易,就110两吧。” “行!”狂战天毫不犹豫地道,接着,两个人打开交易模式,然后叶风把110两交给了狂战天,狂战天也把那副战甲交给了叶风,在这种模式下交易可以确保交易公平,而不会发生欺诈行为,因为一旦发生欺诈行为。游戏里的官府便会前来干预,对欺诈人进行恶惩,所以玩家们都放心的使用这种模式进行交易。 交易完成后,狂战天便向叶风告辞,叶风很是明白他的想法,毕竟在游戏初期拼级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也不挽留,走到门外的,目送狂战天离去,然后便把那一身战甲穿戴在了身上,由于是虚拟游戏,所以这项差事毫无困难,一阵光芒闪过,战甲已是穿戴在了身上。 叶同然后地转身,打量了一下自己,感觉自我感觉良好,便也出了门去。 街上的玩家惊奇地看着穿着战甲的叶同风,他们联系了一下镇口的公告,马上便想到这位便是贴公告购买战甲的玩家,于是便站在过错处对着叶风指指点点,叶风也不在意,径自出了镇去。 再次来到镇外的月狼聚集区,叶风手持钢剑,又砍杀了起来,那群月狼也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没对叶风客气,全都奋勇作战,绝不退缩。叶风打了一会儿,便尝试着往怪区里面而去,四周都是月狼奋勇扑来,对着叶风张牙舞爪,叶风苦苦支撑着深入了几百米远,终于是受不了,只好退了回来。 还是不行!虽然穿了战甲加了防御,但也降低了自己的敏捷,使自己无法在月狼的攻击下灵活躲避,这一升一降之下其占的便宜不大,要是对上的是獠猪或岩傀儡还好,怎么对上的偏偏是身手灵活的月狼呢?叶风大感头疼. 不行,还是得重新找到防高的战甲穿上,叶风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不过上哪找呢?商店?那是不行的,全是高级玩家才能穿的.找别人买?摇摇头,买了狂战天的战甲后,叶风对于能从别人手里买到高防战甲已不抱任何希望,自己打?那机率少得可怜不说,再说了火暴的大概也没有好货色,天啊,我该怎么办? 垂头丧气地走回新手村里,叶风心里胡思乱想着关于战甲的事情,直觉得是头昏脑涨,昏头昏脑之下,也许是一时意气用事,叶风迎面拦住了一位玩家. “你想干什么.”那人见叶风拦路,似乎面色不善,紧张得伸手就要拔剑了,他倒没想到这里是安全区,晕! “给你!”叶风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打开“转让指令,脱下战甲交给了那名玩家,那名玩家先是一愣,然后狂喜,接过战甲,急不可待地便套在了身上,深怕叶风反悔似的,也不理叶风已是垂头丧气地使绕过他快速离去。郁闷地在道旁上找了个台阶坐下,叶风双手托着下巴,胡思乱想起来,刚才他糊里糊涂地反战甲送给了别人,后来清醒时也不是没后悔过,不过转念一想,送就送了呗!难道还能回去跟他讨吗?反正也就值个百十两,不过,好像钱不是问题,这有没有人打到才是大问题啊。 极度无聊之下,叶风就那样坐在台阶上,盯着所有过往的玩家。 呆了很久,叶风听到了如下这段话。 “嘿,兄弟,战绩怎样?”“哎,别提了,打了半天,才让我升到七级,惨啊惨啊,,这要打到什么时候,你呢?”“我啊,刚才跟人干一架。”“噢,说来听听。”“那是在村外北边的小坡上,我辛辛苦苦打了好半天干掉了一头变异月狼,掉了几十个铜板还有一把剑,没想到有个小子居然捡便宜想抢,我也没客气砍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两个同伙,幸好当时附近有些相熟的,我喊了一下,围了二十多个人上去,那三个家伙见状就灰溜溜地跑了……” 叶风不禁哑然,自己由于已经有了大把银子,所以没把钱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别人大多数可还是为了那几个铜板在那边劳碌着,不过都说没钱难倒英雄测汉,自己现在也算大款一个了,怎么凡事还是这么不顺心呢?他倒没想到自己可是游戏里的NO.1虽然也许有被赶超的可能性。 铜板,要是把自己的钱全换成铜板,那得——叶风想象着自己被一座铜板的小山淹没的情形,这样倒是让别人打不到我了,叶风心想到。 等等,叶风的脑袋嗡的一响,他霍地丫起,对了,铜板,战甲。古代不是有所谓的锁子甲吗?那是把许许多多的铁环穿起来做成的。而铜板中间也有一个孔,如果把铜板串起来的话,那—— 叶风没有再想下去,心中的狂喜淹没了他的心头,他乐颠颠地站起,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极速狂奔而去。 镇上的武器店那扇大门被很用力的推了开来,店老板李开阳是个50多岁的老没,门推开的时候,他正巴滋巴滋地地抽着旱烟,这下可不,把他给呛住了,他正想站起来骂人,在他想来八成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哎,这小子,那年把他送到城里杨铁匠家里去拜师学艺,谁知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老实,那会却机灵的很,揪着镇上干车马生意的沙老爹回镇上的时候,缠着他把自己载回来,还记得当初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可把我气坏了.这小子,不好好学些手艺,将来怎么过活.虽然自家也算是个小康了,但这人嘛,总是要往高处走的,不然多少人辛辛苦苦奋斗一生为的什么.就说昨天吧,一位挺有款儿的客官,想来买副铠甲,却硬是找不到一副合适的,想定做吧,自己这娃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可惜了,可惜了,只可惜了那银子. 待李老汉定做晴一看,呦,却是那位财神老爷来啦,老汗迎了过去,脸上挂着笑“客官,你来啦!“老爹,李大哥在家吗?”叶风刚进门就问道,他也是从李老汉那知道些李虎的事的,思忖着他应该还行。 “虎娃儿不在,客官有什么事吗?”“那好吧,这事我也跟老爹合计合计”于是叶风把自己想法告诉了李老汉。 “嗯。”李老汉琢磨着。“这事估计还是可行的,待那娃儿回来再说吧。”听到不用铸模,不用淬火,不用锻造这些细活儿,最重要的是连材料都省了,李老汉估计自己那儿子打铁是不行,这么两下还是会的。毕竟怎么说也去城里混过了几天不是。 待等到晌午时分,李虎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却说这李虎身高五尺,国字脸,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一看就是位能打的汉子。 李老汉走上前去,跟李虎把事情说了一下,那李虎沉吟片刻,便走过来跟叶风道:“放心吧,客官,这容易,你把铜反拿来,我三天时间就能把它搞定。 叶风大喜谢过,然后从大门走了出去,正想到钱庄兑换些铜币,却转念一想,不行,我可不能这样做,这做出来了穿出去可怎么跟人交代,一身亮灿灿的铜板,叶风想像着自己的衰样,正所谓财不露白,我这一身钱不是明摆着让人抢吗?他倒是又神经大条了,居然忘了自己曾经穿着一百一十两银子在街上晃悠着。 叶风站在路中央冥思苦想,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在外面再包一层皮不就得了,哈哈,我真是天才。 跑到钱庄,叶风兑了一百两的铜板,然后装在了一个箱子里,叫上几个伙计送到了李老汉的家里,自己随后才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 来到李老汉家,叶风对李虎吩咐一番,便喜滋滋地又跑到村外砍月狼去了。这回他倒没什么怨言,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这慢是慢了点,反正也就凑合着,等我的宝甲做好了,嘿嘿…… 到了傍晚的时候,(注:游戏时间与现实时间比为3:1,且正好相反,而且游戏时间三天才有一次夜晚)叶风的经验值已是涨到了10级70﹪这让他意识到,普通人想顺利转职,在10级后至少也得呆在新手村三天以上,要知道他的武器,可是买的上等货这都打了这么久,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 下线,再上线,叶风打了约莫有两小时后,估计李虎的宝甲大概是做好了,便捡了掉的几个铜板,分开后头依然汹涌的玩家往新手村而去。由于目前早期玩家都还没升到十级离开新手村,所以现在村里人数仍是有增无减,幸好天极梦想集团紧急又开通了新的新手村,这才没造成混乱的局面,听说现在各国也都对《龙之创世》关注异常,许多国家都向我国政府提出了加入申请,其中包括最令人讨厌的小日本鬼子。可恶,真想把他们这帮世界渣滓一脚踢开,不过可惜没办法,毕竟《龙之创世》已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游戏,而已经关系到了全人类进化的命运,中国政府自然也不好意思把日本踢开,这要是引起世界公愤怎么办?不过叶风相信,明的不好对日本怎样,暗地里国家肯定会给他们来点不公平待遇的。嘿嘿! 一路走到李虎家,推开门,就见李虎喜上眉梢地走了过来。“客官,您吩咐的宝甲已经做好了。”“哦。”叶风也很是欢喜。 随李虎进了里间的客间,叶风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一副火红色的战甲,他急步上前,捧起战甲仔细端详。 战甲拿起来很是沉重,表面是一层鲜艳似烈火的皮革。据李虎在旁边介绍。这皮革是啸月山的火牛兽皮制成,十分坚韧,耐力剑砍击。 皮革共分内外两层,中间夹以三层铜板,以夜蚕丝相扣(夜蚕丝,一种很坚韧的丝,但不比雪蚕丝)整套战甲由胸甲、盔甲、肩甲、腕甲、裙甲、足甲、战靴组成,总重量六十斤。 听风一听咋舌,乖乖,六十斤!现在叶风对他的防御力已是充满了信心。 当下两人一番议价,最终叶风以五百两买定。这下叶风心里可嘀咕开了,这李虎咋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这生意经却那么精,不过叶风也知道这里面八成有个主系统在捣鬼,让玩家不能轻易使用外力快速升级。五百两,也就是五万块,这要是游戏到了后期,五十块估计都没什么人要。 李虎看叶风一脸肉痛的样子。连忙为自己开脱。“客官,您可不要小看了这副战甲,照我多年经验来看,这副战甲的防御力当在四十以上!” “什么!”叶风一听之下狂喜,防御40,那可是三十级以上的战甲,那自己岂不是不亏反而赚了,哈哈,不贵不贵,才五万块而已嘛。 当下叶风一扫沉闷之气,在李虎的提醒之下为战甲取起名字来,这战甲既是铜钱所制,不如就叫铜板甲好了,不不,不行,太难听了,金钱甲?nonono。嗯……嗯,就叫青铜甲,不,青铜圣战铠,就这么定了。 喜滋滋地把取了名字的战甲穿在了身上,感觉好沉!这六十斤真不是盖的,看一下状态栏,哇塞,敏下降了许多,不行,得想个办法,要不然防升高了,这敏降下来了又有什么搞头,李虎在一旁看叶风挺是郁闷的样子,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