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直入大江边,龙出必定火影之鼬起风波波,万里江山皆大吉,君子...

-> | 圣魔之飞龙在天
,最后更新:2011-6-14 16:54:44
正文 破魔之颠,杀气笼罩,蔓延千里。 凡物无一敢留于此地,万赖俱寂。 为阻残生大帝祸天之举,玄宗奇人善修罗已在此强挡数次杀招,如今遍体鳞伤,所幸还未伤及根本。两人毫无章法,不着痕迹的大招已将此片地域破坏得创痍颠塌。 依旧是冷漠无感的眼神,残生大帝蔑声道:“你以生命做代价的作为,又有几人知晓?你在此牺牲,为何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却不闻不问,你不觉得这是相当的讽刺?” “我只守我的道,不做他想,只要你阻止你的脚步,抑你进入‘造化灵地’的野心,一切便值得了。” “迂腐,愚蠢”残生大帝依旧矗立原地:“你虽达至如此境界,但未至颠峰,终不过是井底之蛙。你去吧,否则我将不再以戏弄的态度对付于你,等待的将是生命的终结。”说罢不理会在他眼里渺小的敌人,意志扩散,阴邪的力量亦随之爆发…… 千里之内,但凡坟墓,不论新旧,其墓穴内尸骨皆被莫名力量抽出,带着无穷怨气,哀嚎涌现,死气冲天,天际飞雪飘落 随着各地阴坟墓诡异地出现破裂,死尸,嶙骨皆破土而出,并浮天而聚,村民,行客均被如此闻所未闻的邪恶场面所震慑,胆大的亦面现惊恐,纷纷扰扰:“啊,坟墓异变了,我的天啊,你们看天空,全满死物” “呃,好恐怖啊,快逃!” “快快逃” “你你该死,亵渎死者尸骨,万死难辞罪业!”看着阴森可怖的上空,善修罗神色震怒,双眼几欲喷火。 “你心乱了。死者,既已不存于世,便应该彻底消失,你如何挡吾此招?”残生大帝一声冷笑。 善修罗明白,此种诡邪手段,是破掉‘造化灵地’的最佳方法,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九州境危矣。 善修罗满脸凝重,努力控制内心的愤怒,身心归一,飞足大踏,扶摇而上,升至半空,喝然推掌:“万气同归极为葬心映千江月法为葬,一为葬,皆为葬,是谓——众神葬!”话音刚落,漫天掌气凭空出现,来得无端无尽,将淹没大半天空的尸骨尽数轰碎,大半余势朝残生大帝席卷而去。 “威力不错,难怪能成名于九州境,可惜啊,蝼蚁焉能葬送神——废世一击!”残生大帝双掌摊开,护体真元爆发,同时神力盘旋如波浪般朝四周扩散,飏怒不歇,方圆百里顷刻尽成虚无的世界,原本层层雄浑的掌力终是力差一成,瞬间被神力压制,继而破碎消散,地陷数丈,善修罗亦被神力余劲撞飞。 “哼,吾大帝之身,岂能轻渎。”看着面现痛苦,嘴角飘红,血流不停,全身颤抖的善修罗,残生大帝高傲而语。 “时间差不多了,废世一击!”残生大帝左手微抬,同样的绝招再次浮现,积聚扩散的力量竟然令周遭产生了龙卷风暴。 “守卫此片大地,守护的不过是自然众生,残生大帝,这才是我的开始——‘众神葬’最高境——神石有灵,圣之逆怒!”善修罗眼见大敌撼天之威,面露决然,一指点向眉心,一指点向颤中,任凭七窍流血,百骨碎裂 数十万里外的幽静山庄,一蒙面女人怆然泪下,望着从庄前巨石中破体而出,往西南飞纵而去的血鸣石,悲声而语:“虽然你将离去,但你永远不会孤独,守护之心,亘古长存。”随即身影映入昏暗之中 善修罗莫名感到一阵悲哀心悸,但已经没有时间去在乎什么了,他感受到了飞纵而来的血鸣石,一声轻喝,将神石吸纳入体,接着全身粉碎。 元神精气尽裹血骨之气,化作漫天血云,成为守护附近‘造化灵地’的最坚实的一道屏障。 自始至终,残生大帝纹丝不动,只是沉面静凝善修落最后赌命的一招。 直到善修罗以身做代价,他才发出一声惊叹,记住了他自始以来看不起的名字。 哀风悲嚎,似乎天地都在叹息。 “剑骨血气在等待传人吗?九州境虽然污秽,但终究有不凡之人,此战,你唤起了一次吾潜藏已久的善心,值得!”残生大帝望了望灵气逼人的‘造化灵地’,嘴角略微一扯:“嗯,游戏太早结束亦太过无味,吾将洗荡此境的时间推迟百年,以表吾之敬意,哈哈哈哈” 狂霸之气扫荡开来,身体化为无数黑光消散,留下的是一片萧条,悲氛。 皓日渐升,朝霞浮沉。 一潇洒青年沐浴在金色阳光下。 青年黑发披肩,并无头饰,眼睛里头着一丝沧桑、一丝淡然与随意,却更深掩着浓烈的追求,他名——云笛。 与云笛一块的,是名曰随从的黑熊奇甲,一身的软甲金藏衣。 “十年了,我一心想来看看的地方。”云笛站在一处山坡叹道。 “少爷,那里就是‘古之明月心’?”黑熊奇甲指着前方形似弦月般的一座突山问道。 “是啊,传闻它由远古啸月天麟的心脏所化,非同一般,昔年五境四域最高思想者——天宿就在此处停留过一段不小的时间。” “这山也就样子怪点,我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少爷,我们五境四域最高精神领袖真的在此处呆过一阵?” “江湖前辈之人都这么说,而且史书也有记载,应该不会错,而且这里是天宿神人最后消失的地方。”看着黑熊奇甲一副专心听讲的样子,云笛心中一笑,接着侃侃而谈:“久远前,天宿神人带领数位强者在域外星空击退‘魁枭三星’入侵五境四域的异物后,身负重伤,肉身破碎,之后在‘古之明月心’内休整过一段时间,无奈肉身坏尽,元神不得不隐匿于‘智慧虚空’。” “少爷,这种秘辛非常人所能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孩童之时,母亲所讲之故事……”云笛缅怀道。 黑熊奇甲感觉自己问错了问题,赶紧转移话题,支吾道:“少爷,其实我心里一直有句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憨货,瞅你这神色,好象平时我经常苛责于你似的,有屁快放。”云笛淡笑。 “嘿嘿,古时神人的脚步我们自然要追随,但我觉得你在修行上一点不比那些先贤差,甚至就是……就是一妖孽。” “呃?!”云笛嘴唇略微向左一扯。 黑熊奇甲看着这玩味般的表情,顿觉不好,立马道:“本来就是,你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达到了我们普通修行者三、四百年才能够得着的高度。”敬佩之色浮然而现,也透着疑惑。 云笛不置可否,平静道:“是啊,我从五岁开始修行,十三岁修得半神道果,此种速度远强于‘弥罗贯顶’、‘三元通神’,着实逆天。可天道平衡,祸福相依,空有强大修为,却无境界或它法来包容,实则相当危险,所以十年前我便自封八成功体,静心参禅,以便平服体内躁动狂欲之心。” “那少爷你什么时候解封自身功体,你不是说‘一入江湖无尽期’吗,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恐怕…”黑熊奇甲没有讲下去。 “解封?呵呵,机缘未到。”云笛神秘一笑,顿了顿,目光直透前方,道:“那神山腹地有一大山洞,想来是入口,我们长途跋涉而来,就进去看看吧。” 说罢,掠行而去。 几息时间,两人便来到山洞前,巨大的入口四壁呈现朝里的波纹,似乎是强者一拳轰开造成的结果。 刚步入洞内,两人顿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犹如寒心古潭。 “老熊,凝神点,这地方不简单。”云笛嘱咐道。 黑熊奇甲暗吞了口水,憋紧着心:“是啊,少爷,死寂寂的,到处透着怪乎,好象总有眼睛在盯着咱们,但就是察觉不到。” “啊!少爷!”黑熊奇甲大叫。 “嗯?!你怪叫什么?”云笛微泛恼火,平日稳重的家伙此刻怎这么失态,瞥过眼正欲询问,却看到黑熊奇甲身躯微颤,满是惊恐地指向左前方十丈处。 “咝!”那里一座残破的怪兽雕像,其模样狰狞,似乎随时都可以活了过来,吞人噬物。它幽深的獠牙中竟然渐渐冒出血,正一滴一滴地往地面骨尘中掉,周围更布满层层累累骷髅碎骨,有的骨头上还可见惨绿色的斑纹,堪比修罗宰场,饶是一向沉稳的云笛都觉得寒意透骨。 “看骨尘上才巴掌大的小血坑,可知这血出现的蹊跷,应该就在我们进来之时才开始滴出的。”云笛脸色严肃,灵识开始扫射四方,以防变故,突然他一声轻呼:“道狱邪涎!” “少爷,你说什么?”黑熊奇甲神色更严,小心护卫在云笛身侧。 “看到骨头上的斑纹没有,千万别靠近,那可是令五境四域之人闻之色变的‘道狱邪涎’,此物湮灭骨髓,万年不朽,沾之则死,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来自何方,想不到在这里出现,我们饶开这里。”云笛冷声道。 转过一个弯,却见山洞内石壁上记刻着一幅幅图案,经受住了时间的磨损,依然完好,记录的都是神人、邪怪之战,道器、猛兽战织,也有强者的颠峰之路,更有远古时代的神人刑场,惨烈、热血、杀戮之气甚重,倒是其上经文,由于年代久远,已看不清字迹。 “这些雕刻图有黯淡了的光辉,也有掩饰着的欲望。”云笛初步浏览后道:“可惜,没有我需要的讯息。”突然眼角不经意间一瞥,却看到在最末的一幅石刻上,有着雄劲古朴四字‘飞龙’,可惜后面两字被未知之人抹去,似乎想遮掩什么,云笛右手情不自禁地想摸上去,却发觉“飞龙”二字突然闪现一阵紫芒,爆发出一股绝强的力量,只针对云笛,云笛惊电间身影幻化,躲避了开来,一旁的黑熊奇甲亦被吓得骇然失色。 好在那股力量竟然能收缩自如,自行收了回去,看来只攻击试图触摸之人。 正感叹间,云笛的心又提了起来,附近数道神秘的红芒出现,闪电间袭向两人。 “哼!”只见云笛眉毛清冷下衣氅轻翻,十指拨动之间,方圆刹那成晶莹空间,碎然一爆,数道红芒现形。 “竟是这等污物,血魅影蛊。”云笛才觉得此处之危险,再看前面的阴森通道,看向黑熊奇甲:“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黑熊奇甲问道:“少爷,真这么就走?可一点收获也没有啊。” 云笛道:“离开吧,现时不是最好的时刻,再呆留已没有意义,还不如给一只狗洗澡。” 黑熊奇甲嘀咕:“这比喻真是不伦不类。”不过却没发觉自己崩紧的神经已然放松不少。 两人急匆而出,倒也再没出现什么变故。 看着洞外山色,黑熊奇甲彻底安心下来,他只想快点离开这诡秘的地方,便问:“少爷,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南天云海,那里有你喜欢的东西。” “南天云海?江湖中最难也最易进入的神奇地方?还有‘梅岭萧瑟泉’,对,就是这美酒的出产地。”黑熊奇甲有些惊讶和兴奋。 “是啊,南天云海,儒,道,佛三圣修行之地,等闲岂能进入。”云笛有些感叹。 “那少爷为什么要去那地方,听说那三个老痴呆脾气倔牛,万一对少爷不利……”黑熊奇甲眉色一皱。 “你想多了,被栓住手脚的强者他依然是强者,总有些压底的本事。我此去是为寻一人,确切的说是寻一些有关于我母亲失踪的线索。”云笛淡笑道。 “什么人这么厉害,连夫人失踪的事也了解?” “你忘了,要找母亲失踪的线索,必先了解九州境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云幻之事,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值得去追寻的人,便是戏游玄知,此人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尤其喜欢探查那些身处高位者的私秘之事,他利用独有的先天神物——七星异镜,得知了不少不该知道的东西,结合江湖中发生的事情,他融会贯通,久而久之,他掌握了许多最完整的消息事件,总之可以说,他就是一部潜藏在暗中的最接近真实的史书。可惜,他不懂得利用,如今他消失了,可我依旧想去看看他最后居藏的地方。因为天象人事之流转总有痕,纵然他死了,也会留下些东西,此去前往南天云海一探,定会有所收获,走吧。”云笛说罢,化光朝南方天际飞去,黑熊奇甲亦随之遁去。 位于九州境天原、靠近北海一带,有一遗世而独立的种族——寒雾族,以女性为主,男族人稀少(地位低下),其族以北极公主为领导和精神中心,公主之位乃以寒雾族冰莲圣树的选择为继承,以一千年天命为传承之限,地位崇高。公主即“族长”,之下有二女官,刑符女掌天时授武,秋嫣女负责内政典律,另外有族兵卫执行巡查,防卫。寒雾族本身为恪守中立之族,一切以公主的旨意召唤为精神指标,如遇外敌,则尽显巾帼之威。族人以修习封咒之术为主,少数强者昔日亦成名天下,如今归隐。 灵天之苑,位于峰错叠峦的胭脂湖上空,北极公主居住修行之所。 “秋嫣女请求公主召见。”灵天之苑登时绽放出五彩霓虹,一座半丈大方圆的小浮岛飘逸而出,将秋嫣女接引而进。 秋嫣女方进内阁,便见空无一人的冰莲台上清音传来:“秋嫣匆忙而回,可是事有所成?” 随着天籁之音的涟漪,一神女悠然显现,她的美丽超越凡尘,冰肌玉骨,娇容似仙,但神色一片冰冷,散发的女主威严似拒人于千里,正是此地主人——北极公主。 秋嫣女弯身躬拜:“禀公主,臣婢此次灵犀族一行,事未竟全,有负所托。” “哦,可是因‘祈神之眼’之故。”北极公主仿佛早有所料。 “正是,灵犀族之宝‘祈神之眼’还未解封,所以大祭司只能以族中密术来推算,但终究能力有限,难及神物,只得了个四分结果。”秋嫣女据实以报。 “若非七百年前我族镇宝之一—玉悬灯被太华宗以野蛮借口强占四百年,本宫也不必去为了将来的大事去求助于灵犀族。”北极公主说到此处脸色更加冰冷,双眸怒气一闪而过,倒是令实力不差的秋嫣女如坠深渊,这使秋嫣女惊诧于公主之境界。 “不管怎么说,此次终究是欠了灵犀族的一份人情,它日是需还的。你将得来的大致信息说来吧。”北极公主沉吟一会,便道。 秋嫣女便将所知的整个事情娓娓道来,禀完后安身而立,等待公主决策。 “未来百年内,九州境风暴渐起,最终甚至可能将牵动另外四境四域,对我寒雾族影响最大的唯有一人——云笛?”北极公主再次确定。 “是的,灵犀族大祭祀最后便是这么透出的,还强调此人是把双刃剑,既可能兴盛我族,也可能毁灭我族,但以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似乎这云笛对我族终究是弊大于利,有相当的危险,只是臣婢认为,不如先搜寻此人的讯息,或可于之接触,了解其性情和所行所事,再做决断。”秋嫣女如是道。 “不必如此麻烦,灵犀族大祭祀的话本宫还是相信的,本宫绝不允许不稳定因素的存在,既然那云笛对我族有相当的危险,那便趁他还没影响到我族之前,绝危险于萌芽。”北极公主冷声道。 “这……但凭公主决策。只是实行之时,我族可不必派人直接前去消灭敌人,可雇佣成名杀手来做这件事。”秋嫣女先露为难之色,最后依旧献策。 “你有何人选?” 秋嫣女当即道:“江湖中,有能杀手不少,但对我族来说,为保不出意外,可选‘大小仲马’二兄弟。” “嗯,可以,你去吧。” “是,臣婢告退。”秋嫣女旋光而去。 “云海有尽,神能击楫中流,倾如大江”。 南天云海,九州之奇,与太华,佛宗驻地齐名,其高有如三重天,云蒸雾饶,有小坤地漂浮浮,令人不胜唏嘘,凡人不可近,其内有三名神圣散修,威盖天下。 却说云笛带着黑熊奇甲一路渡虚飞驰,很快来到了南天云海之下。 “少爷,干嘛停了下来,直接飞上去就得了。”黑熊奇甲又泛糊涂。 云笛脸色有些凝重,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是啊,直接冲上去就行了。不过期间有雷霆罡风,等下你可别打退堂鼓,直嚷嚷。” “啊,还有这些玩意,我怎么看不见,明明放眼望去,这段路程一片祥和嘛,哦,难道,有禁制阵法?”黑熊奇甲直瞪牛眼。 “你还算不笨,走吧,有我在,你放心。”云笛一马当前,灵元运注,竟撑起一片护体气罩,迅雷而上,两人转瞬即逝,没入云层中。 “这就是南天云海?怎么这么破败?我还以为跟仙境一样神美呢。”黑熊奇甲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无数布着天坑一般的地面,一脸不可思议。 “无需感叹,南天云海这么大,这个时间哪有什么完美的,天地本残缺。此处有被破坏成这般模样,看来昔日这里的确发生过大战,戏游玄知果然凶多吉,难怪刚才被问路的人脸色怪异地看着我们。”云笛心里一沉,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些戏游玄知遗留的东西,也许就算有,也被当日的强者给地毯式搜索过了吧,但想起十多年前启蒙师者——东坡老人随意的一句话,云笛的心又瞬间活络激动起来,也许自己是幸运者。 “少爷,少爷,你在迷糊什么呢?”黑熊奇甲看着脸色不停变换的云笛,赶紧叫醒。 “啊,没什么,这个,找线索急不来,我们慢慢来,你不是一直渴望‘梅岭萧瑟泉’吗,现在你就去这里的福酒阁买些来喝吧。”云笛忽尔提示道。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但是少爷,我先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完了我再去。” “别废话,说。” “少爷,既然这戏游玄知这么厉害,能知天下事,尽闻世间秘,那他究竟是怎么消失的,或者说是怎么死翘翘?” “这个可以理解,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戏游玄知利用七星异镜察看天下高人这些事做得很隐秘,但总有些强者能发觉自己被人偷窥,没人愿意自己的秘密被人轻易知晓,所以开始对他的追杀报复,戏游玄知也开始学会了逃匿。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总会有露出马脚的地方,所以他的悲惨命运开始了,经历重重险境,听说最后他被一位名著天下的强者给轰杀了,也有人说他没有死,逃窜了出去,只是负了伤,潜藏起来,总之,杂说猜测颇多,人云亦云。江湖风雨,曾湮灭多少英雄,人嘛,总有山穷水尽之时。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亲眼证实,谁也无法确定他已经死了。”云笛不可 “说的也是,少爷,你的道理可真多,老熊我可明白了,那这就去买美酒了啊,嘿嘿,这次要喝个够,起码尽本。”黑熊奇甲转身即去。 沧海几度变桑田,世事纷杂总难参; 眼塞有尘天地隘,心敞无事一席宽。 黑熊奇甲一走,云笛彻底放下心来,之所以让他离开,只是担心接下来所为之危险。 “神道开启,圣祇不受天地讴歌,黑暗之手,操命毁灭,唯那‘祭血之坑’,带来邪恶与生机。” 云笛记得当年东坡老人谈到南天云海之时,曾无意说过这么一句话。 “嗯,曾沾染过三千人的鲜血,不知是何模样,去瞧瞧。”云笛离开了此处破落之地。 越过一林的桫椤树,迈过一座荒莽的图腾石殿,云笛遭遇了几个石头傀儡人,幸亏这种机关人很好对付,只要破了额头处的禁制和胸部的法术,即可溃散。 悄无声息地避过了那些普通修者守卫的入口,云笛以‘幻心诀’令守卫瞬间产生幻心梦境,同时身影以最快的身法穿过那个云阁木门。 经过长长地走廊后,云笛来到了一处阴邪的所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守卫,因为他们也经不住邪氛的长期干扰,何况前面还有一个巨大的以秋鳞铁树做成的巨大人形脑袋,其双眼大瞳内不时地射出一阵阵骇人灵光,阻止着任何一个擅闯者。 “哼,千逐雪——叹息叠浪。”但见云笛身体散发着微弱的如波浪一般的白光,护着他安然无恙地经过了这个唯一的入口。 “呼,二成功体还是有点勉强了,还好,进来了。”云笛额头微汗,只是接下来目光所及,顿时直想作呕。 常人难以想象,在南天云海如此圣地,竟然也有如此血腥邪恶的地方,眼前有一个长宽皆五丈的方形大坑,里头虽然不再如传说般,翻滚着浓烈的鲜血,但阵阵强烈的奇怪血型味直漫整个石洞内,带着霉腥,不愧为流过三千人鲜血的地方。只见洞内别无多物,只存一个有着石阶的方形法坛,上面正插着一面金鹰抓抱的镜子,根据传说所描,应该就是戏游玄知的七星异镜,云笛不由心中一喜。再看过去,便见洞内石壁上有一个半丈直径的巨大铁齿轮,中心似乎有一锁眼一般的小洞,轮子正缓缓地旋转着,隆隆的铁石声在洞内低沉得轰鸣着,也不知道转了多久。 “好一个透着邪乎的所在。”云笛小心地走了过去,迈上石阶,盯着那镜子:“嗯,这是破碎的七星异镜,少了一块镜片,已然暗淡无光,灵效已经全失。” 这种有名气的东西,如非神圣,大多人都想那来把玩欣赏一番,云笛也不例外,指风数弹镜子,确定无任何陷阱与法术后,他伸手握住了七星异镜,直欲拔出。 结果大为意外,七星异镜竟然无法被拔动,“咦?好生奇怪。”云笛一愣,不信邪地沉沉喝声,再提灵元,小小的镜柄插槽之内,发出强烈的吸引力,与他的力量互相抗争。 “我就不信了,给出来!”云笛再度加功,只听嘶呲一声,还真给拔出来了,接着便见小插口处渐渐浮现一个两仪图纹,转了三转后,法坛上部徐徐分开,竟然露出了一个凹槽,其内安放着一个玉匣。 云笛以灵元隔空包裹玉匣,灵识一探,确定无什致命设计,才双手一拍而开,内里夹着几张纸,触手之间,便知这是珍贵的源纸,接着还从玉匣上看到一行小字: “特留《先知策》九页在此,以抱绝境之时恩人救助之恩——戏游玄知。” “《先知策》?先知?好大的口气,看来这戏游玄知也是一狂人,如所料不差的话,他所知的诸多秘密有一部分应该就留在这九页源纸中,只是不知当年为难之时救他的人是谁,能在众强者间救必死之人,能耐不小。”云笛心中暗忖。 就在此时,一股红黑交织的狂澜气劲如光袭来,云笛心头一凛,掩身欲避。无奈发觉太迟,终被暗算。云笛感觉体内灵元的特殊凝结,口中惊呼:“‘禁灵丹气’!怎么可能?!” “果然有人来找这些东西,小子,你就是那个倒霉蛋。布局成功,哈哈哈!人性,即是未脱离肉身的凡性,贪念,永远占据其一,才会有别人的机会。”一阵阵魔气伴随着陌生的声音从那铁齿轮的锁口逸出。 云笛微怒,喝问:“是魔气!何人?”边说边欲欲将空玉匣再次堵上法坛凹槽,却发觉凹槽内有一股奇强的推力。 “曾经失败的魔者,你不必意外。既然开了封,凭你现在这丁点实力,就不要妄想再次封上。”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将那九页源纸放下,本座或许可留你一命。” “你认为到嘴的肉还能再吐吗?”云笛身影纷纷,旋风再幻,开始躲避魔气的碰撞,无奈铺天盖地的力量掩盖了四周,凛凛魔者之威,刹那惊爆。 云笛一感胸前宏劲暴窜!下一刻,倒退!“噗……呃!”嘴角洒红,好不容易才强压下侵入沸腾的内力,五脏翻腾之痛令他冷汗淋淋。 虎虎交手间,高下立判。 一招,仅一招,就是如此结果,里面的人简直强悍绝伦。 “呓?肉身防御挺高嘛,那就再吃一记。”神秘魔者一声惊讶,再度出手。 云笛心中顿觉危机,只得一心打破对方气机锁定,双臂挥动,一提灵元,汇气于掌,运起‘云流飘影’身法,形走掌动,气势凛凛,映见数道绝艳惊人弧线!眨眼间,便是后背被触,直接被轰出了南天云海,手中七星异镜因无法握住而脱落,身体转瞬被横冲上千里,直往下掉。 “?,劫数啊,功体被封,才有这般惨虐,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场子它日定要讨回。”云笛心中疾呼哀叹,也不运功抵抗,任凭残余的力量将自己推入下界。 “哈哈哈,后辈蝼蚁,何能抗天………” 与此同时,法坛上隆隆之声不停作响,半刻之后,只见铁齿轮锁眼渐渐开裂,一道黑光激射而出,霎时,‘祭血之坑’上方天空,云色生红,魔光大盛。 接着天地水火风雷山泽之气受神秘力量结合,于穹天云层中融聚成一个玄奥的符文,接着突然坠落,无声无息直接透过地面,隐入地下,接着‘祭血之坑’终于爆裂,哄!巨大力量撕裂地面,击开无数尘土,从下面飞出一巨型之物,遮天蔽日,一股庞大至极的无形波纹以流光般的速度扩散出去,穿越整个南天云海,众生无论所属何种,所在何地,所为何事,皆在顷刻似觉灵魂欲脱体而去,极度冰冷彷徨,好在如此绝望感觉只是一瞬而逝,南天云海众人震撼! 如此蕴藏无尽威能的巨型之物,外相古怪,上延三道白色晶莹刃身,中间似幻似雾,白色流光环绕,看不真切,然而自它出现之刻,便在自行缩小,威压自藏,大小很快便适合人掌握,静静地呆在半空,似等待有缘人来取之。 南天云海中央,有数百威仪建筑,是为武修殿,其中有三座规格最大最高,若从远处上空来看,呈三才分布,隐有圣气闪现,似乎掩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铁齿轮中射出一道黑光之际,三座中一座名‘师歧殿’的地方浮现素淡裘衣的白发老者,他正是南天云海三散圣之一——芝麻真人。 “呓?不好!魔气外泄,两位好友,我南天云海有变,烦你俩坐镇此地,不可妄动。”芝麻真人皱眉深沉而言。 他话音刚落,远处第二间武殿内,又一强者传来声音:“斗转星移,寒来暑往,天数总是会变,该来的来了,就有劳好友了。” 相隔教远的第三强者亦有寄滚滚洪音:“去吧,好友,撑不住喊一嗓子,我破靴子立刻来援。” “既如此,我去了。”芝麻真人身影激射而去。 微尘不掩潜道心,怜隐凡陆意传神; 绝魔封邪岂吾事,咸升高苦有凤麟。 魔器出现之际,魔气狂扰,南天云海无数低修为者尽皆被魔化自残而死,其他众多修者腾空而起,从四面八方对其进行压制攻击,无奈皆如水流撼磐石,全然无用。 “罢手”二字方落,就闻一道清亮玄音响在远处云涛间,众人为之一愣,只见万里云空上,尽耀华清圣气,遍照千里,红云尽散,伴随硕大金光,一道超然身影不刻便飘然降世。 待到近处,众人才看清是一身素白裘袍芝麻真人手持拂尘,脚踏三才光珠落地。 芝麻真人身形清瞿,加之周身祥光微绕,十足的一派有道修真风范。 众人见到了常年难以见到之事,皆感不真实,恍若做梦,目瞪口呆,然后纷纷议论惊呼:“是我南天云海的圣者——芝麻真人,这下问题无忧了。” 芝麻真人观视魔器死怨邪魔之气环绕,大叹一声“劫数!”便捻指发咒,“坤土灵引,纳气归阵!”凭空出现一个太极图,而在阴阳两极眼,却是镇压着一白一黑两朵莲花,阵图不断旋转,周围近千丈范围内的死怨、血腥之气尽数被牵引吸纳进阵图,消弭于无形,也使众人初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神仙手段,不平的心再起滔天巨浪。 “一法无量,妙元归真!”当此片地域恢复清明之后,芝麻真人再一指,阵图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唯有黑白两朵莲花化为两道光芒射入芝麻真人胸部,隐匿不见。 就在此时,眼见魔器有挣动之态,芝麻真人似感觉到它的逃离之意,遂正声道:“涤世之刃,未到解封之日,你却借魔者血祭出世,造下了数千人的怨魂业力,如此罪孽,你如何救赎?你当明白,护界大阵遍布五境四域,缺少阵基任何之一,都会产生不稳定的漏洞,继而防御大减,如遇外力入侵,众生便将遭难,何况你还未彻底摆脱大阵的束缚,贫道劝你重新入阵,继续承担你未完成的天命,否则他日天理昭彰,你难以善了。” 众人见芝麻真人对着这个魔器说话,皆是荒诞不可思议之感……同时也明白原来这魔器是有名字的——涤世之刃。 涤世之刃于空中来回一真游走,似乎是一个人正在思考事情,就在芝麻真人以为成事之时,涤世之刃内传出奔雷之声,一道庞大雪龙之气冲体而出,赫然直冲芝麻真人。 “嗯?我敬你份属天地法物中的无界器,故不先动武。现在你不但不听劝告,反来欺我,看来你之元识已受魔者死灵之气影响,连是非轻重都分不清了,如此,贫道少不得动一番手脚了。更者,虽属无界器,但你本身能为已被封印九成,已失去破碎虚空,穿梭空间的能力,难道认为能胜贫道?”边说边动,芝麻真人足退数尺,脚踏步法,顿时地现清光符箓,竟是踏出了回影困灵印,硬生生阻住了那道可催山崩地的雪龙之气。芝麻真人续展妙法,拂尘再旋,引动穹宇震撼,天顶顿降浩大虹光,直罩涤世之刃,只听阵阵呜呜声传出,似是极为痛苦之音,也许是为维护强大天地法物的尊严,涤世之刃杀戮之气横天爆发,恐怖气息直扑天宇,芝麻真人脸色一变,悬空大开奇阵,拂尘出光焰,若无尘之轻,一荡阴阳之力,引动虚空星河之能,隔绝空间细缝,手再微扬,卸着的万钧之力,竟瞬间释放,随后冲向涤世之刃。 涤世之刃受此一击,似是怒不可遏,先前酝酿的凌空杀戮之气骤然一聚,毁灭之力爆射而来,却见极目乱石崩云。 “不好——禁断之盾!”眼见众人即将遭灾,芝麻真人在瞬间丢出一面巴掌大的***盾牌,随风而长,转眼化为一遮天蔽日之盾,磅礴气势散发,将惊讶中的众人护在底下,众人只觉周围刹那间昏暗起来,一切都不再明了,只是从上方散发朦胧毫光的巨盾传来的轰隆震响知道,是芝麻真人护佑了他们。 众人无恙,芝麻真人放下心来,化捻指掌,足踏六合步,面对夹带浓浓杀意的涤世之刃,气势内敛,神秘术法摧动,骤然拂尘划地,玄光荡出,只听一声‘燄之天手’,玄光猛然扩大,竟化为擎天火焰之手,五大巨指一抓,将涤世之刃发出的毁灭威能尽数破去。 谁知再芝麻真人功成的同时,涤世之刃显示着它作为无界器的威能,竟引动天雷阵阵,宇际乌云急催,正在聚合天地正阳之气,更似要震慑着弱小者渺小的抵抗内心。 “天雷?哼!没用的,你若再行强力抵抗,贫道说不得拼了半生元灵之力,将你元识重创,贫道说到做道,你信不信!”芝麻真人冷眼静观,面色严厉。 涤世之刃又挣扎了一下,终于不再动弹,天际乌云也开始离散,显然它不敢与芝麻真人一赌。 芝麻真人见此,赶紧大吟:“无量地阵、精锁神关!灵心地归、万法一引!”一件灵动器豁然而出,正是芝麻真人御行之物——三才珠,三才珠在芝麻真人的操控下,窜入涤世之刃上方,散发天、地、人三方之力迫使其下降,涤世之刃似受屈辱,竟又跳动起来,芝麻真人脸色一沉,又豁出了一道元灵力,以法运阵,再化阴阳双极,惊天之力震动四周,三才珠受到加持,再添不绝之威,无量正气神罡喷然而出,立马便将涤世之刃再次轰入原来的‘祭血之坑’铁齿轮内。 “既已再入,未到时日,不可再出。”话音甫落,芝麻真人一手指甲天,一手向地,再次吸纳天地之气,化为一道净天之光射入三才珠,三才珠旋转着也进入地底,镇压在涤世之刃上方,而涤世之刃也蛰伏起来,恢复了稳定。 “嗯……虽然压制,但是日前涤世之刃吸入的死灵之气不可小觑,何况那魔者不知受到影响苏醒了没有,万一再有意外,涂炭生灵,就不好了,看来只能借助大地的力量。山河凝元,天地共引,喝!”芝麻真人略为思索,再一声重喝,同时身形徐徐升空,拂尘一扫,单掌便向远处的一苇南柯山猝然一提,躲在‘禁断之盾’下的众人亦觉大地一阵强烈震颤,接着便望见远处的名山——一苇南柯山竟然平地而起,竟被芝麻真人将整座山连同山根一齐拔起,部分山体破碎,烟尘漫天,碎石飞落,一苇南柯山悬空之后,在几眨之息便飞到了涤世之刃埋没之处,芝麻真人一指点下,便轰然落下。自此,三才珠之上再镇压了一道山体之力,数十道光点从芝麻真人身上发出,散布到一苇南柯山之上,如果有其他修真者才此,定然再难以发觉涤世之刃的气息,被彻底隔绝,也就在此时,天宇顿现无数符箓,眨眼间又隐去,有见于此,芝麻真人之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却没发现有一道更隐秘的黑元已经在最后关头逃了出来,正是他所以担心的魔者。 “这种力量,吾辈应当追求。”看了许久的,有人迸出了一句大家最内心的话,大部分人听后皆是跃跃欲试。 芝麻真人回身下来,那‘禁断之盾’也自行缩小,重新化为一道光芒被摄入芝麻真人体内。 “天之重宝,虽染魔氛,但非常人能掌握,如今我再次将其封印,成全护界大阵,后世子孙,无论何人,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来开启它,如果为了一己私欲,强行开启未知之物,残害众人,而疯狂之举的后果便是身化灰飞,记住,违者自有劫数。”芝麻真人对众人告诫道,一股柔和力量在周围笼罩。 “遵圣者之令!”……“听老神仙你的”……众人不论何人皆纷纷表态,随即在一些人的带领下,大部分人一齐躬身向芝麻真人致谢救命之恩, “都起来,贫道无德承受!”芝麻真人一轻声,周围一阵涟漪,无形威势如氤氲般荡开,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透入众人心中,竟是对眼前人仰生无上敬意,无法抵抗,心灵震撼。 “吾为芝麻真人,已成就神道之境,是为神人。昙佳之日,将于东方润之峰武霄宫开讲法道,传我术道法门,有初成者,可出入青冥,道化须弥。悟得高深者,意念所至,戮邪弑魔,鬼妖辟易。你等有缘者,皆可来。”芝麻真人浑厚而淡然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而兴奋的消息。 “嗯?”芝麻真人眼中精光一闪,目光直摄四周虚空,接着似有所察,眉毛轻皱,随即朝东方润之峰与西北魂飞森林望了望,闪过一丝疑惑,一身道衫无风自动,再施施然一步朝天迈出,转眼便出现在远处天际,最后消失于一个黑点。 芝麻真人一走,不论何人,皆从紧张中恢复过来,彼此大发议论,神色中皆是兴奋之色。 “我的爹娘啊,我终于见到了近千年不出的圣者。” “我敢打赌,我爷爷的祖宗们也不一定见过今日的事……” “这位兄台,不知这芝麻真人的传道之机,你去不去?”一汉子问身旁一文人侠士。那人白了他一眼:“这不明白着吗,不去将遗恨终身。” “可东方润之峰是名副其实的大陆第一高峰呀,高逾千丈,擎天而立,直插在云雾缥缈深处。我等如何到达顶峰啊?” “这嘛,距离昙佳之日还有一段时间,我想,足够我等到达那里,到了那里,再找办法不迟。”文人侠士沉思片刻道。 “怕什么,我等不过是沧海一宿,难得真人看得起我们,不忘传我等上阶修行之法,那无论多少苦,我们也需往那方进发,何况车到山前必有路,芝麻真人他本是高明之人,定也是知道我低修者的难处的,说不定就就是他给我们的考验也说不定。”又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由此也引发了众人各抒己见…… 只是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渴望与狂热,皆潇洒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神话的飘渺与强大被再次展现,今日之事彻底颠覆了他们过往的观点。众人哪怕还有别的心思,在如此天大的机遇下,没有人提恩怨生死情仇,俱都在为芝麻真人的‘有缘者,皆可来’而打算。 今朝圣行起,武林入修期。 不说南天云海所发生之事,却讲这喧嚣的惠江小城镇,今日走来了两个花红柳绿的人,紫色篷发,丘壑般的脸面,堪称丑陋,初一看,绝对令人心凉半截。 两人本为兄弟,分别名大仲马、小仲马,本事虽大,却是江湖中名声贼臭的恶人组,其成名绝技依靠二法宝——横财笔、色相书,两人仗此不凡物,多年驰骋,鲜有敌手。 “小弟,为什么我们这次重出江湖,要打扮得这么鲜艳亮丽?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啦。”大仲马说话的同时却又风骚地甩了甩大蓬袍。 “你懂个屁,这年头,人靠衣装马靠鞍,咱们打扮得潮流一点,也好显得眼光超前,没有被时代所淘汰。再说了,好衣裳配上咱这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身影以及无与伦比的尊容,绝对迷死一批人。”小仲马如是说道,眼中透着极度的自信骄傲。 “呃,那为什么他们全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啦?”大仲马指着不远处面现惊恐之色,似避之不及的人们,有的人看到被指,顷刻发出鬼厉般的惊叫。 “哎呦呦,我呸!肉眼凡胎,他们识不得我哥俩的金玉龙姿,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啊!滚!”小仲马小嘴一声巨吼,磅礴声波迸发,附近顿时人仰马翻,数人当场被震地吐血晕地。 “嗯,我们走。”大仲马似已司空见惯,抬腿便要走,对于眼前的乱局丝不以为意。 两人刚出镇外,天空便降下一女人,温声而道:“两位能者真叫人难找。” “女人,你什么身份?我们怎的不认识。”小仲马横声一问。 “秋嫣忝为北极宫一女官,不劳两位能者挂记。”秋嫣女姗姗有礼。 “哦,你这女人找我兄弟两何事,莫非春闺寂寞,需要我哥俩消遣。”大仲马贼笑,双目发光。 “还请能者自重,我北极宫公主有要事相请。”秋嫣女正色道。 小仲马欢道:“哎哟,难道有***,你们那不事人间烟火的公主也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这,事情是这样的……”秋嫣女数句话便简要道出。 “杀一个名云笛的小子?嗯,可以,不过我们要与你们公主亲自相谈。”小仲马强调。 “既如此,请两位随我回北极宫。”秋嫣女腾空而起,先前带路。 “好,咱哥俩也去北极公主走一遭。” 不过二柱香,两人进入北极禁界。 刚落地,大仲马便一片痴迷:“啊,这些侍女比蜕变后的玉蝶都要美丽脱俗,婀娜多姿,身姿撩人吶,尤其是胸前,若隐似现,真正令人迫不及待啦。” 小仲马鄙视:“收起你的色心,色字头上骷髅刀,女人如祸水,我讲过多少次了。” “哼!” 一旁的秋嫣女也听得有些愠火,便道:“两位能者请用些点心,秋嫣这就禀报公主。” “去吧去吧,我两兄弟正好观赏此处‘美景’。”大仲马死性不改,一双贼眼不住乱瞄。 不到片刻,秋嫣女再次返回:“两位,公主于半夕阁有请。” “好,你带路。” 两兄弟刚进入半夕阁,便盯住了在冰莲台上悠然而坐却又陌生而迷幻般的女人。 “这就是北极公主?果然啦,出落地无可救药,美,真的美啦,这种美丽好似仙宇天船,恰时地挽救了我这只即将在爱情苦海中彷徨挣扎寻求方向的小羔羊,我决定,她就是我今生的目标啦。不知能否邀她一起同游山水,畅谈人生理想……”大仲马双眼中满是狂热与期待。 “哎哟,清醒点,你这个笨蛋!赖蛤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北极公主,可远观不可亵玩,你算哪根葱!”小仲马以无可救药般的眼神狂挫大仲马。 “我是大哥,你敢吼我!”大仲马听这话可不干了,脾气当时上窜。 “哎哟哟,我吼你又怎么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论智慧武功,我哪点不比你强,强得都高过润之峰,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比我早从老娘肚里出来一刻钟。”小仲马反驳道。 “你……你……这种事哪能由你来分先后的……”大仲马丑脸通红。 两兄弟旁若无人地在阁厅里吵着,浑然忘了此地的主人——北极公主,还好,她依旧一片冰冷脸色,对于争吵及无礼轻薄之语好似充耳未闻。 但一旁的秋嫣女却听不下去了,两人如此,竟有反客为主的派头,这如何得了,公主的威严何在,正欲喝止,却被北极公主眼神示止:“秋嫣,你退下吧。” 秋嫣女疑惑之色一闪,虽不明何意,但尊命而退。 北极公主这才对两兄弟微微点头示礼:“江湖传闻,大、小二仲马自出道以来,有两神物,非等闲不得破,不知是否名符其实?” “哎呦哦,听公主言下之意,莫非想体验我兄弟俩的本事?”小仲马眯眼而道。 “今有此机会,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北极公主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意想。 “小弟,快答应,我正想观赏观赏她在我‘色相书’下更惊人的美丽,嘿嘿,色不迷人人自迷,真是期待啦。”大仲马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 “好说,我兄弟俩一向有***之美,既如此,公主便体验一番吧。”小仲马如是道。 说罢,兄弟互视眼神,只见两人的左眼中皆射出一颗金珠,金珠逐渐散发强烈光芒,且越转越大,当有半尺径圆时,停止膨胀,无数金光在光芒的刺激下亦同样旋转起来,眨眼间,两个金色光罩便遍布半夕阁,将北极公主也包裹在内,而两兄弟则失去了身影。 “咦?!”北极公主突然发觉已经不在半夕阁,却忽然发现自己处在废脏落魄的一个乞丐窝,功体已废,甚至身着的珍爱神雪衣都开始破烂,腹中也出现了阵阵不曾有过的饥饿感,那些乞丐似乎看不到她。每天,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些气概出去市镇讨饭讨钱,而当有了路人的施舍钱,大家便开始疯抢,一开始,北极公主能视而不见,但当发觉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甚至开始危及性命时,她开始有些担忧,但并不动摇,直到有一天,一乞丐无意中发现了一金库,看到珠光闪闪的无尽财宝,北极公主有点动摇了…可是接着脑袋一阵眩晕,她又成了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家道衰穷,可父母身疾愈发沉重,她心痛了,对救命的钱物又有点动摇了…… 再醒来之时已经来到了一新的国度,这次她的身份却是丧国女王,为了复国报仇,她需要筹集大量的金财,眼见各地愿意援助的天文钱财,第一次有点渴望…… 直到有一天,她循着冥冥中内心的指引,来到了一片湖岸,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悚然而醒,‘梦里不知身是客’。 可刚醒来,她又迷糊地来到了一个安详的世界,在那里,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有一半,值得自己终身托付的伴侣,可惜,她始终看不见他的样子,她开始追逐他的身影,想要挽留住他的脚步… 也许下一刻,她就快追到了,却发觉男子正欲挑动她的身欲,慌乱地她本能地退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上代公主所说之话——‘蒙蔽心眼即成痴愚者’,故而再次惊醒:“无耻贼徒!罪不可恕——仙灵冰华!” “啪!砰!”幻境破碎,只见两条鲜丽的身影灰头土脸地被轰了出来,身上全是寒霜,冻得两人直发颤,赶紧运功逼迫。 “惨啊,玩大条了。小弟,我早说过要全力施展,甚至两阵合一,拿出看家本领,你偏不听,这下可衰了,被这女人腥了过来。” 他这一说,北极公主脸色更是冰寒:“封灵咒——雨芒……” “闭嘴,你这个笨蛋。”小仲马知情势不对,自江湖以来,敌人若破了笔、书二阵,就如同断了他们的爪牙,很难再蹦达起来,因为兄弟俩的修为本身并不太出色。 接着又赶紧噼里啪啦地解释了一顿:“哎哟!公主息怒,这次是我两兄弟趁人之危,大大的不对,可也总归是你先提出要求的,而且我俩的吃饭家伙本来就是这中神能的,也不能全怪我兄弟俩,是吧?更何况,公主这次请我兄弟来,是为***的,如此这般,岂不本末倒置,忘了初衷?” “哼!”倒还真消了北极公主的大半怒火,顿时收回了元灵之力。 小仲马难得严肃:“公主,言归正传,这次的***我兄弟接下了,只是不知公主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北极公主反问:“你们有何要求?” “北极宫冰莲圣树七百年一开花,算算时间,也快了,它日开花之际,我兄弟当拥有其中两朵。”小仲马如是道。 北极公主沉思片刻道:“可以。” “好说,既然协议已定,那我俩就此去执行任务了,告辞。”小仲马一扯大哥,速速离开了此地,以防女人看哪不顺眼再次爆发。 见两人离去,北极公主微顺一口气,主平复了冰冷脸上的微红,这时秋嫣女进来了。 “公主,观您神色,可是有疑难?”秋嫣女对方才的事有所了然。 “‘横财笔,色相书’果然霸道,几乎无视任何修为,方才我以身相试,差点着了道。”北极公主语气中包含着不满与自责。 秋嫣女一听恍然,劝解道:“啊,原来公主先前怒声呵斥他两人是因为如此原因。依臣婢看来,公主能在最后一刻自警而醒,那便是道高一着,此两物固然神奇难测,也无需太过忧心。” 北极公主有些烦意:“可本宫终究是陷入过其‘色相书’中构建的旖旎幻境,说明本宫心中依旧有破绽。” “公主不必如此,人有七情六欲,只是程度有高低,加之人世的磨炼,更能有所控制,更何况我北极宫对此并无禁止,所以……”秋嫣女如是而言,可却被北极公主打断: “不行,本宫从小的心愿便是超越历代公主,绝不允许心有旁,继而影响我之修炼,神人之境,亦当有本宫的位置。”说罢,她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你注意他两人追杀那云笛的过程,有消息立刻回报。”北极公主身影直飘 “是,公主。” ¥¥喜欢的多多收藏投票,有动力啊,谢谢¥¥ 月如弦,秋深深;风,骤冷十分。 一处无名的山间草地上,云笛盘膝而坐,自五日前被莫名魔者打下南天云海后,他便一直在此修养整理思绪。 “哎,当日那铁齿轮里面被压制的到底是什么强横的生物,一招之后彻底落败,或许只有当自己有半神初境的完整实力之时,才可抗衡吧。如今不仅以前自身的封印不能如愿解封,反而再被那‘禁灵丹气’所制,结果每日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驱使灵元,远程渡虚飞行怕是不能了,彻底成了个蹩脚鸭,是一件让人感觉憋屈的事情;更有甚者,它会影响人之性格稳定,使中者少了往昔的从容。”云笛开始觉得自己的霉运开始来了,未来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破格的事。 “还好,虽然那如同废品般的七星异境丢失了,但得到了这九页《先知策》,总算没白闯那一趟,虽然只是其中的九页,但想来会有相当价值的东西,也许里面记载了二十年前有关于母亲离奇消失的云幻之事。”云笛欣慰地猜想。 接着不作多想,掏出那九页源纸便浏览起来,一看不要紧,越看越心惊,不愧为戏游玄知啊,记载的皆是惊天下、乱人间的无价秘事…… 禹水纪一百三十八年,道派之首太华宗之外门弟子解开万年谜——冥心之语,得到天地灵物——葵善精英,并依剩下的线索得到‘海棠之泪’,却因怀璧其罪而被杀。 禹水纪二百一十一年,有高手于化血山击败灭渊非族使者,并刻下交战之地‘三事五常印’以作驱邪之源。次年八月,雨泽真人意外来到此地坐化,并留下“天,地,人”三书之一的金言,惜无人能寻得。 …… 五啸纪八十六年,一名站在‘佛字天楼’上的蒙头神秘之人的狂笑(看不清得意仰天狂笑之人的面目,因为他蒙着头,额头眼睛也几乎被蒙衣遮住),杀了佛宗三金刚,并夺得‘四谛舍利’,后果不叙。 五啸纪一百三十年,罪戮岛之争,魔蛇天桥,两仪之器,被临死前的灵犀族族人藏于黄泉蓝井。 …… 五啸纪一百五十七年,八贤者之一云歌之妻梦织语喋血剑龙岸云幻坡,忽天降奇光,人最终消逝于北极之地。 看到这里,云笛一向沉稳的心情也激动起来,双手颤抖,气血几欲窜动:“母亲!我……我终于找到了。” 将这条讯息看了数遍,确定一字不差后,云笛缅怀往事心绪难平,好一阵才冷静下来,做着接下来的打算。 下一站,将是北极之地,那里好象是北极宫的地界,罢了,先寻得老熊再说,也许这憨货还会在南天云海傻等自己。 云笛将东西整理一番,离开了这呆了两日多的小草地。 不一阵,便看到一个小山村,云笛直朝而去。一般山村也许平时不会进入,但如今难以长时间驾空飞行,那便先问问路在何方,最好能尽快找到市镇,找到南天云海在下界秘密设置的传送阵,也许就能上去了,至于功体封印之事,云笛并不太担心,也许是好事一件。 一入村内,发觉人烟稀少,且村民很惧外,找了几件房子,才找到一个有些学识的老村夫,并与他闲聊有阵,了解了一些事情,找了机会告辞。 “这几个干饼和一壶酒你带着,路上万一渴了饿了,也可填下肚子。”老村夫一个劲将东西往云笛手上塞。 盛情难却,云笛微笑着接下了。 “老头我也就是一村夫,没见识,看到公子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对村外的事情我这也没什么消息,不过公子可以去本村附近往东的十里亭看看,那有个博学奇怪的人,我们村民都叫他斋先生。”老村夫热心道。 “多谢你的招待,小子这就去了。”云笛躬身而致意,以半神之尊如此姿态,也算难得了,尽管表面是个花架子。 “没什么,路上小心,外面有些乱。”老村夫再次叮嘱。 清风拂拂,流水轻潺,山林涧边,淡雾中一座小筑竹楼矗立于此。 云笛老远便探知到这座非一般的竹楼。 正走几步,蓦地,云笛乍然色变,当即闭目,单指向地,气凝如山。 果然,身前突然爆冲强大罡气,“呓?地气开路,哈!”云笛引动大地灵气,周围沙土刹那翻滚凝聚,阻止了罡气的袭击,左手在一扬,体内半神之灵元冲体而出,引动了四周产罡气的神秘力量,随后朝四周溃散。 “耶?果然是强者,令我平静的生活再次多了一丝色彩。”随着惊诧之声传来,竹门应声而开。 但见竹庭内之软席上盘坐一人,面显中年,气宇轩昂,神态超然,手摇青翎扇,便知非是易与之辈。 云笛心中一忖,便道:“敢问你是此地主人斋先生吗?”同时也不等主人的邀请,径直入内,并于茶几的另外一端与之对坐。 “正是。”斋先生点头回应,对云笛的不请自入也不见怪。 茶几上有一壶茶,茶色、茶热、茶香俱是上佳,光闻之便令人沉醉,绝对是极品,云笛喉咙都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却见主人熟视无睹,一点也没有招待的意思,云笛心中腹诽了一翻,终是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先生,此茶不错。” “没了,茶叶已无所剩,你自便。”斋先生平静道,一点也不觉得情何以堪。 “呃!”云笛被彻底雷了一番,心想此人脸皮之厚也是常人难比,说话之音之形愣是没有半丝惭愧之意,想了想,也就不在介意,自顾自地将那村夫送的那壶烈酒取出来,匝了一口,顿觉得酒味烈香,暂解口舌之欲,接着问:“先生可要来点?” “我不善饮酒,你自便。” 云笛也不意外,便自饮起来,亦不开口,竹庭内开始有了沉闷的气氛。 片刻后,寨先生面露淡笑:“你心有疑惑,为何不开口,是矜持还是摆谱?” 云笛微笑:“本来有,但如今没必要了。反观先生欲言却止的神色,似乎有话对我说?” “世间之事皆源于最初的因,无论有多少变数与循环,都有一个几近确定的果,你我在此相见也不算是意外。”斋先生如是道,接着便无下文。 话里有话,云笛不明所以,但对方不再继续便按下心头,转而问起最近江湖中所发生的事,尤其是南天云海有无特别的变化,他相信眼前之人既然非寻常之人,那必定有一定的本事和手段了解部分江湖时局大事。 斋先生果真对江湖最近发生的事知之甚详细,尤其对南天云海之事,谈到有诸多修者被染魔的无界器——涤世之刃所影响而自残死伤之事,还有三圣之一芝麻真人出场雷霆镇压之事,让云笛了解了他所引发事情的后果,听得是一阵心颤,若是众人得知是他这始作俑者导致的悲剧,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尽管是一个意外的灾难。 云笛忽然对当日那神秘的魔者心有余悸,一来他得知是自己夺取得《先知策》,二来被封困在南天云海那样的地方,还能染指本为南天云海圣器的涤世之刃,必有相当的能为。只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又怎会被封,此原由秘辛,怕是常人难得知。 却听斋先生继续道:“武林向来诡异难测,你我很难了解一件事的背后,究竟埋藏了什么样的秘密,适者生存,这个适者也包括江湖运气,是武林人就要有所觉悟。” 云笛深觉此话有理,便问:“听先生说,对于芝麻真人的传道之事,天下修者皆受震动,有人已陆续前往南天云海,甚至各方势力之高层都在观望,不知先生是否同样意动,还是依旧在此逍遥隐世一生?” “对于南天云海芝麻真人之宣告,我虽然向往,但还不至于动心,但如今遇到了你,便让我找到所期待的目标了;再者,修行之路行来非一蹴可及;且‘大道天行,魔者不劫,红尘扰人,天下难平’,此去走一遭,收获必定不小。”斋先生说着已经起身已离门而走。 “嗯,故弄深沉,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叫‘天下难平’。”云笛不再感慨,亦随之前去。 两人也不使神通,一路徒步而行,倒是有了一丝友谊,来到寰江渡口,乘上了深夜一艘唯一开行的船。 尽管此刻已至深夜,但船仓内的众人并无睡意。同船的还有几个江湖好手,甚至有的气息悠长,一看就是修为颇有火候之人,只是品阶较低。他们皆志同好友,谈兴一起,岂不精力旺盛。 云笛与斋先生倾靠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百无聊赖地听着几人肆无忌惮地谈话。 只听一身行者打扮的年青人道:“近日南海云天神人将传道天下,实乃我辈修行之福啊。” “是啊,我表哥的表弟前日捎信给我说,如今的去南天云海的人非常多,一些大门派都被惊动了,毕竟是神人传道,果然影响深远。” “混你烂屁,牛小子,你表哥的表弟不就是你自己吗?你唬谁啊。”一个上了年纪老伯突然驳斥道。 “孙伯,你别打插,我表哥又不止我一个表弟。”牛小子白了一眼,继续道:“我琢磨着是不是也上南天云海去试试运气。” “就你,想去南海云天也要有那本事,你连御空飞行都无法,想上去,绝无可能喽!” “嘿嘿,不是还有孙伯你照顾嘛……” 听着那几人江湖汉字的谈话,云笛心绪渐不平静。 一夜匆然而过,第二日清晨,船正好到达下游对面的锋里镇。 众人下了船,斋先生停下忽道:“刚才船资三两银子,你以后记得还债。” “呃,放心,此番囊中羞涩,它日必还。”云笛老脸微热,这是长这么大头一遭的事,以前全是黑熊奇甲来解决的。 今日第一更,喜欢的看官多多收藏,投票,谢谢 正当云笛因银子之事羞愧之时,先前下船并朝前步行的人突然一齐发出惨叫,瞬间毙命,昨夜还是满怀希望的众人,今日却身死道消,令人唏嘘,凶者好狠毒的手段。 死者七窍流血,死状凄惨,不瞑的双目,控诉着无力回天的怨愤。尽管见过了诸多的杀戮,但云笛依旧有一股堵抑在胸口的沉重。 “你觉察到了先前的异常?”云笛平静道,透着欣慰庆幸与不满,早就知道这斋先生高深莫测,灵识比自己还强上一筹,果然。 欣慰庆幸的是,方才他故意以还银子来拖住自己的脚步,让自己免于危险;不满的是他竟然不提醒其他人,冷眼观望他人生死,实则有些冷血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云笛自己的臆测,也许不是事实。 “来者看来是你的麻烦,他锁定了你的气机。”斋先生没有回答云笛的问题,依旧潇洒地摇着那把青翎扇。 “你……”还能说什么呢,云笛有些苦笑,他确实察觉到有股冰冷之意环绕在自身周围。 “我体内因‘禁灵丹气’所制,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驱使灵元,必须速战速决。”云笛心中一虑,凝神而立,灵识瞬间发现一股强大的意识隐藏在一具尸体中,杀意正来源于此。 “是人是妖或是邪?滚出来吧。”云笛一道掌气同时拍去。 尸体立马翻腾,一道黑影自其体内慢慢浮出,接着瞬间凝聚成形,褐发红眼,浑身散发着污秽之气,额头现有双骷髅爪纹,声音近乎阴寒:“桀桀,本座厌恶这个问题。” 云笛马上明了来人身份,同时也有了疑问,九州境内,能操纵人魂死邪之术的隐者——阴狱法师,竟会找上自己。 “原来是法师,远无仇近无冤,为何针对我?请明示。” “最近得了不该拥有的东西,交出来,本座可留你全尸。”阴狱法师说话间十指射出十道黑烟,顿时有十个才刚刚死去的武者竟然齐齐挺立起来,有如活尸,从各个方向朝云笛袭来。 “哼,魔荡圣印之一气山关不留痕!”云笛虽不明白那么隐秘的事怎会被这人知晓,但手脚也不慢,当即一成灵元速转,精奥光印自胸堂浮现,挟带真雷旋卷之能蓬勃而出,强大的玄气爆发,众活尸闪避不及,当场崩碎,地面出现数道巨大的裂缝。 “好本事,看本座‘冥气暗流’,哈!”一口黑元自阴狱法师口中喷出,竟然生出无数黑丝,朝云笛刺来,同时身化鬼影尸气,寻找合适时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云笛不给对方丝毫弱点,同样身影幻化,“千逐雪——叹息叠浪!”白色玄气与死邪之力互相制衡,逐渐消耗彼此的能量,“再一招,让你无所遁形,朔元天罡?绝!呀!”云笛单掌举天,顷刻方圆数里气流被莫名牵引,形成涛天风暴,阴狱法师身外尸气被强行剥离,露出了狼狈身形。 云笛正欲趁隙攻击,哪知阴狱法师奸笑一声:“哪有这么容易,看本座的‘丧尸囚牢’。” 只见周围景色一变,云笛发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百骨累累,黑风嚎嚎,双脚被死气牢牢粘住,身体正在下沉,体内生气亦在慢慢流失,时间一长,怕是生命有危。 “呓?怎会如此厉害,不可能,难道是幻境?”危及生命之刻,云笛几欲强行解开自身长达十年的封印,哪怕承受‘禁灵丹气’所带来的创伤,可是突然思维闪念,想到了突破的方法…… “昧音律令?嗡呲噜!……昧音律令?嗡呲噜!……昧音律令?嗡呲噜!”云笛瞬念三遍神奇咒语,果然,但见空中出现一点亮光,接着无数裂缝炸开,幻境空间破碎,终于再见寰宇天光,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景色依旧。 “怎有可能?你怎会破本座法术,不可能!本座不相信,小子,死来!”阴狱法师突然爆起攻击,一个庞大的惨绿鬼爪凭空抓来。 “魔荡圣印之一气山关不留痕!”同样的招数,威能又一次掀起绝杀之力,鬼爪当即被轰碎,阴狱法师立刻脸色一僵,相当之难看,一瞥云笛,恨色一闪,竟然不再纠斗,返身化尸气而逃,毫无前辈高手风范。 “这……”云笛对其多少有些纳闷鄙视,心中亦庆幸,一刻钟的时间本来就快到了,这法师不明虚实,放弃了眼看就快到手的胜利。同时暗喜,方才幸亏那句咒语,才能于绝境脱身,而咒语正是不久前从《先知策》中的一页中看到的,当时因为觉得新奇,所以记了下来。虽然不知戏游玄知是什么原由出人意料的将这句专门对付死灵的咒语记载了下来,可是那又怎样,关键时刻能救命就行了。 眼见意外波澜已消,云笛回过神,看见战斗一开始便远远躲在一边的斋先生,心中一阵无语。 “先生之沉稳冷静倒是天下少有。”云笛感叹,这家伙自始至终都在看戏一般,自己最危机时刻也没挪动丝毫,尽管知道他一直在凝神戒备。 “你不是挺过来了吗,极端时刻最能验证自己,甚至求得一丝突破。只是看来你的麻烦不小,才出来就遇着这事,与你同行,也许不是个正确的选择。”斋先生轻描淡写。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觉得最近霉运连连,尤其遇到了你,麻烦解决了,动身吧。”云笛一笑,看了看远在天宇悬浮的那块小坤地,心道:爷又要来了。 东方润之峰位于南天云海东南部,矗立在方圆几达三千里的梦驼山脉起首处,作为南天云海第一高峰,它算得上名副其实。 据史传,峰高约在一万丈,几近宇宙星瀑,悬崖峭壁环绕四周,巨大山峰在周围的群山之间却显得鹤立鸡群,极为拔兀,而普通武者之躯绝无爬行而上的可能,故自古人烟罕至。 与远处四方淡云缭绕、流水共鸣的山岭不同,放眼望去,润之峰半腰就处在四周无边无际的云层衬托之中,使得整个山峰神秘莫测,如梦如幻。 昙佳之日,九州境一个全民族盛大的节日。即日,全民沐浴新衣,人人皆爱买一个竹盒,盛入雕兰液,将亲自采摘的初开昙花放入其中,若能完好将花保留一日,则意味来年身心愉悦,亲人安康。 自上次芝麻真人所言‘昙佳之日’已然来到,经过近月时间,沿着前辈人作出的路径图,数千计(九成以上本为南天云海之人)的各色人士齐集而来,然最终唯近二百人翻山越岭,披肩斩棘,克服诸多困难以及难以计数的妖兽袭扰,陆续成功地赶到了润之峰山脚。 山脚处有远见的商人与某些势力合力建造的临时帐篷。正因是临时,所以简陋,但好在篷布数目多,倒也足够来人住下,否则还不人满为患,何况众人皆是武林中人,彼此虽有朋友,亦有仇家,弄不好就是一大混战。好在芝麻真人原本就有明言,众人不得杀伐。神威之下,目前来到之人皆冷静克制得多,宁可结交成友,不会轻易树敌。 一粗脸汉子抱拳道:“当日递州府一别,忽忽数年,兄台风采如昔,可喜可贺。”大眼汉哈哈一笑,说道:“苟且偷生,直到如今,嘿嘿,总算还没死,老弟这些年也是雄风不减啊。” 粗脸汉子颇为受用,喜道:“听说芝麻真人传告天下,将传我等修行之法,如此仙神之人,所传定非凡响,在下这些时日辗转难眠,日也兼程,终于赶到此地,将来你我一同参道,互相照应如何?” “老弟所言正中我意,哈哈。”…… “师姐,你说芝麻真人会允许我们女弟子前来学道吗?”一明显嫩涩的女子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学道之机会人人皆有,不应男女有别,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能不尝试就轻易而回。”表现稳重一些的另一女子坚定道。 同样的议论在其余人之间发生,而最为关键的是,量众人再大的能耐,面对如此令人望而生畏的擎天巨峰,也无法想出如何攀爬而上? 相同的疑难也在‘二人组’之间产生——云笛与斋先生。 却说当日,在云笛的请托下,斋先生同意带着他直上南天云海,但还是迟了一段时间,好在并不算太迟。 云笛道:“此峰设有禁制,我问过了,之前有强者试图飞跃而上,结果失望而归。” “这等高峰,造化神奇,自然非同一般,我等不过是天地间沧海一粟,此峰如此情形,料来芝麻真人应有安排。”饶是以斋先生的沉稳与自傲,也不得不在大自然面前臣服。 而云笛也许受‘禁灵丹气’,性格更加随和轻佻,一副老神在在,在他看来,事情既然会发生,那个芝麻真人就自会操心,只需安心等结果就是,何必伤神费脑得去想,唯有一件事,那就是一直不见黑熊奇甲。 “难道这家伙就想不到我会来这里?”云笛有些担心。 时间就在各人焦躁期盼中恍恍而过。 ……………………………………… 朗朗夜空,天时将至。 润之峰峰颠,道音清响,神通运化,云间一团巨大圣光降下,刹时天像变异,映照夜空如白昼。数重真言,旋如罗盘,动似金轮,随即云海之中涌起巨大漩涡。 继而万道赤金的光芒穿空破云而降。 山脚众人惊觉,云滔汹涌降圣光,有如长空落巨星。 但还未在反应之际,已被金光笼罩,只觉突然深陷迷幻空间。 众人只感一阵眩晕,片刻便醒了过来,发现已身处不明异地,不知所以。 一阵纳闷之后,看到天宇更加清亮接近的圆月,以及远处四周翻滚的云雾,有些心思聪颖之人已明白过来,众人已被真人用大神通转移到了润之峰之顶。没有微风簇拥的琼花,也没有绝顶晶凌冰雪,更没有想象中的狭窄,山顶宽阔,地面均由玛滑石铺就,无甚多他物,唯见四根巨柱耸立四方边缘,场中正前有一古朴玄坛,紫光直冲更高云霄,旁边竖立一块不名材料的金色火焰形的石头,上书‘明灯云海’,想来就是此处的地名了,只是云笛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石头有些别扭,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此时也不好造次,只得按下心中疑问。 众人只觉清意,飘渺,俱不敢言声。 “嗡嗡…”微响,突然,玄坛左侧不远处凭空出现一座小宫殿,上浮一无华牌匾,书曰“琅瑘古圣阁”。一阵阵玄妙之音乐从里传出,令人倍感精神预约,多日来的紧张疲惫竟然一扫而光,人人啧啧称奇。 琅瑘古圣阁,非天非地之所,御使音源,以至天华韶音清雅轻传,终年不绝。 一身金丝腰,素白道衣的芝麻真人悠然从容地从圣阁里头步出。 “啊,就是他,真人……” “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仙风道骨……” “不错不错,好一个有道神者,我等有希望了……” 云笛看着一副高深莫测却又神棍般的芝麻真人,又看着己方大羡迷心的人,不由腹诽:“这老头,耍够了排场,把他们迷得差点没团团转,终于肯出来了,难道神人也都喜欢搞神秘?” 芝麻真人轻淡地一扫众人:“尔等坐吧。” 众人一听,似受了命令一般,双腿自然弯曲,自然席地而坐。 “你们一路行来,虽称不上千辛万苦,也无诸般考验,但筋骨体肤多少受了苦楚,身心都得到锤炼,最终达至此处,所以,你等皆是修真了道、参悟天地玄机的上上之选。” 一句话就把荣耀的高帽子扣了下来,大部分人皆受宠若惊。 今日第二更,喜欢的看官多多给票,收藏,你的支持我的动力,谢谢 芝麻真人看着眼前的,脸上一阵欣然。在众人的殷切眼神中,开始讲说起来。 “贫道昔日遍游古龙火山,有幸得《蕴真御碟》经卷,并借此理天悟道,历经八百余载,历原者,经心劫,终成就神人初境。今感常人苦难,深体教化之责,故招你等来此,传道述法。然与其说是传道,不如说是传术法,因吾也不过是茫茫求索臻道中的一员,不同的是,吾起点比你们早而已。但愿你等好生听悟,日后修行有成,追求更高秘境。” “修行之路艰辛无比,既是逆天,又是顺天。逆天者,不循枯容生死,不依天命轮回,强夺造化;顺天者,天机留一线,万事不绝期,允人争取。一步修行,不可半途而废,重在循序渐进,静心悟道,亦不可贪功冒进,不然轻则停滞不前,重则走火入魔,武者道根尽毁。” 讲到此处,芝麻真人停顿下来,给予众人反应的时间。除了少数几人惧然变色外,其他大多数人皆面色平静。说来也是,众人彼此原本就是江湖上混的,生死不说置之度外,起码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 “先生,你们怎么看?”云笛侧了侧,问了下身旁两人。 “理当如此,神人之语!”斋先生微笑而答,保持着一贯的自信。 看众人心里有底,芝麻真人继续讲道:“天地法道,定万物循理之则;巨擎毫末伏于武道,世界皆有理相通。乾坤内有物,物极必反,是以阳极生阴,阴极生阳,灵能互转,此乃自然,即为神人之道。修道即修行,认清本我,讲究明镜一息,身合自然,更法天,法地,法有无序,以心御自身能为,化为大威力……” 听者有苦恼无助状,有欢喜了悟态,亦有皱眉苦思形,有的更是不堪,茫然若呆。如此情形亦属正常,毕竟人有高下之判,天资智慧便有差别,对芝麻真人所讲之经领悟程度就有高有低。有不能听懂之处,也只有强自记下。 云笛聚精会神地听着,初始愁眉不展,精神恍惚,但毕竟他已登半神之境,从小由抚养他的东坡老人进行过启蒙,长日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天地至理,起点颇高,因此在芝麻真人的平和声音中,不由渐入佳境,触类旁通,自是比他人受益更多。直道讲经完了之时,云笛精神焕发,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更隐含意犹未尽、怅然若失之感。 “叱!清醒。”芝麻真人一声轻喝,顿时所有人皆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再作它思,静等芝麻真人发话。 “吾方才所讲,乃《蕴真御碟》总纲,适于所有人。然众人所求有别,故吾当分别以授。嫁衣石碑,起!”芝麻真人说话间,朝身前地面一指,原本平滑完整的地面上顿时出现三个旋涡,三块长一丈,宽半丈的石碑从中缓缓浮出。 饶是众人心理承受力大增,也对芝麻真人所讲之法倍感惊异,有面面相觑之人,有大惑不解者,也有从容不迫者,亦有呆若木鸡之人。 “吾一气化三元,成就三分元神,各自为你们传法道。”芝麻真人一指点额,从眉心射出三道白光,进入三块石碑。“你等只需注视三块嫁衣石碑,心有感者,自然进入石碑之一,便能见我。每人领悟到的也不一样,每人听到的不一样。你等也不必狐疑,神人有虚弥纳芥,虚空生境之法,放心进入就是。” “另者,你等为常人之躯,无法抗拒饥饿,此名延谷茯液,与修行界灵丹——辟谷丹一般,有供养安身、静心宁神之效。”说罢,绿光一闪,芝麻真人手掌悬浮着一团绿色晶莹液体,再一挥,那团延谷茯液竟然均匀地裂分成小水珠,然后飞速没入众人身体,恰好不多不少。 “此物当真神奇,小小的一滴,果真能抵消我之饥饿。”斋先生叹服。 “那是了,神仙放屁都不同凡响,何况这种灵液。”云笛只觉那一滴延谷茯水入体后,便觉腹部一阵温热,瞬间辐散全身,饥饿疲劳顿时一扫而光。 细看四周,发觉众人果然欢欣不已,此举实在深得人心。 “敢问真人,修者之路可有境界划分?”有强者却在进入石碑之前突兀地问了这个问题,其他人一听,也顿来了兴趣,等待芝麻的讲解。 “嗯,自然是有境界划分,本来你等进入嫁衣石碑之后,吾之分神自会讲解,不过你既然先提出,便先告之尔等。据吾目前了解,修者可分六境,依次是魂通灵,法五行,越轮回,识灵体,仙都体,虚天障。”芝麻真人顿了顿,继续道:“魂通灵又称之为‘元魂通灵’,即是常人所称的‘半神’,指的是修者体内已驱除五浊恶气,新纳元灵之气,五窍更加灵敏,初具灵识。” 听到此,云笛,斋先生彼此相看,默然点头,说到底,‘魂通灵’便代表着武者即入半神初境。 “法五行,便是修者经过苦炼,已凝聚大量元灵之气于体内,已可于五脏之中化元灵之力为五行之属性,历‘金、木、水、火、土’,即修行界所称的‘小五行劫’,也便是俗称的次半神。 “越轮回,依法诀,人之三魂七魄不再各居其所,其魄不再游离身外,修者体悟至理,于识海泥丸凝聚真灵,即为元神,由此可脱常人生死,寿元剧增五百年,予人超越轮回之感,故称越轮回,此境界象征着修者已进入高手行列,是修行之路上一个重要的分水岭,达此境者有‘半神颠峰’之称。” “识元体,修者充实元神,时机一到,分裂部分元神,同时借两大天地灵粹——龙蛇甘露与海棠之泪(一种花灵,死时会渗透出一滴生命精华,有如清泪),再塑新躯,此躯虽依附原来本尊之体,但拥有独立思想,可自行悟道,妙不可言。但龙蛇甘露何其稀少,便是贫道也不曾拥有,留下遗憾,只能选择另一条路,以替代之物,成就元神体,元神体比元神生存能力更前,即便失去肉身,亦能独立存在上千年,更能吸收元灵之力重聚身体,至此修者已获‘神人’之称。” “仙都体,此为肉身修炼之神通境界,达此境者,即便肉身毁灭大半,假以时日,亦可完好再生,可说肉身不灭,且此时肉身的坚固韧性比之原本也是天上地下,故有‘次神人’之称,贫道目前也正处于此境。” “虚天障,此境者,法力无边,能以大威能粉碎虚空,建立不同世界之通道,端是神通无比,当然,修炼达此般者,皆是天纵顶峰之人,既是‘神人颠峰’,却有独特尊贵的‘天隐’之称。” 一番讲解下来,众人如饥似渴,听得是热血沸腾,似乎光明大道就在眼前,指日可待,芝麻真人不着痕迹地无奈摇了下头。 “现在准备已好,你等可择其一而入,进入之后,当勤心悟学。”诸人一听,随意看向嫁衣石碑,果然不消片刻,便被无形的力量摄入进去,身体进入石碑之时,周围泛出光芒,随即无任何障碍便没入其中。 看着身旁斋先生和其他人一道,分别被接引到不同的石碑内,只是云笛的耳边传来了茫茫细语,原来是斋先生进去之时的传音:“珍惜机会,我进去验证一番,将来再见。” 对此话语,云笛并未作多想,毕竟两人并不算深交,而且此时正感叹于芝麻真人的能为。 “真人!”面对实实在在强大的芝麻真人,云笛却总有种压迫感。 “耶?‘太初封印’?善哉,你倒是懂得取舍,此封印妙法世间会的不多,对你利远大之弊。”顿了顿,芝麻真人继续道:“你无需紧张,他们已经选择了自己的求道之路,虽然里头皆能传法,但侧重的意境不同,一者为杀,一者为仁,一者逍遥。” “原来如此,这也算是因材施教了,虽称不上有教无类,但也算一视同仁,等的是各人的选择。”云笛心里暗忖,点了点头。 “真人,为何独独我没被吸入?”看着偌大的地方只剩自己,云笛难免局促不安。 “你之情况特殊,且我有事询问。”芝麻真人微笑悠然。 原来是这一茬,终于忍不住要问了,立刻明白这芝麻真人怕是为当日自己无意间将那‘涤世之刃’放出来的事,当下也不矫气,将自己来南天云海的事简略地讲了一下,而且没有提《先知策》的事,当然,丢失了的七星异镜也瞒了下来。 “原来你竟是云歌贤者之后,难得难得,当日之事既是你无心之过,便让它过去吧。你母亲失踪之事我也听说过,疑惑之间也曾顺便探询过原因,却无所收获。不过世间事因果循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不可太过心急对了,你知道刚才提到过的‘涤世之刃’吗?”芝麻看向云笛。 云笛摇头。 “在我们五境四域外的空间,上古之时,不,也许更久,被古人布置了一个庞大的阵法,将整个界域保护起来,名曰‘护界大阵’,而‘涤世之刃’便是其十二阵基之一。为什么古人要费大力气布这个阵,吾不得而知。当年我修行有成之时,便有意搜集这方面的遗迹,也是机缘当头,我终是得到了一部分神迹,从而得知‘护界大阵’的存在以及阵基所用的法物和阵法运行的些许原理。前些日,因‘涤世之刃’擅自脱离阵位一段时间,‘护界大阵’出现异常,即便我重新将阵势恢复,三百年一过,它也无法维持运转了,会有什么结果,没人知晓,也许你将来会遇到谜底的揭开。”芝麻真人神秘一笑。 “这太久远之后的事了,真人,那‘涤世之刃’到底是把什么神兵利器?”云笛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同时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便是,既然天地大阵阵眼如此重要的地方,为何自己当日进去的如此轻易? “说到‘涤世之刃’,便先要了解修行界所用法物了。法物,也包括神兵在内,修行之士以之初掌天地造化,运莫大威力。御空而行,斗法幻杀,以致于崩山断流,毁天灭地,都有法物的助用。《蕴真御碟》内有记载,法物有高有低。 灵动器:指一般修者所用的法器神兵; 八荒器:半神可用,有纵横天下之意; 非天器:神人所用的极限之器,可幻化***,可为奴仆,有简单智慧与思维,忠于主人做事,天地源力所化; 无界器:可划破空间界域屏障,几乎无视距离; 神罪器:太过逆天,遭天妒,号称天地不容,连神拥有都有罪,威能不明,诞生于创界之初; 虚纪器:圣物,传说之物,太古记载如‘创世戮’。” “还有这么多的名堂啊!”云笛这下算是大长见识了。 “物有高下,自然有区别,这方面你还有疑问吗?” “暂时没有了。” 正当云笛自我感觉良好之时,不想芝麻此时突然改换语气,言及他事:“吾有种预感,此处不日将有灾劫出现,而你是唯一的贤者之后,本来我想传你一门神武技,却是糊涂了,最后才想起你如今修为并不深厚,传之无用,还不如传你一门阵法,说不定到时可起奇兵之用,你可愿意助我?”芝麻真人郑重而含期望。 “灾劫?先前芝麻在讲经时提到过,修者境界越高,越能契合天道,继而能提前感应到未来的一些变化。这芝麻真人在修者中算是高手了,预感有异也属正常,看他之自信神色,想必已有准备,我且答应,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而如果拒绝,反倒让他看不起,何况先学个阵法也不错。”云笛短短时间内小心思打得团团转,平时大智慧没有,但一些边角利害之处他还是能及时想到的。 “咳……咳,阵法?不知真人想传何种阵法?还有,何为神武技?”云笛一副诚恳的样子。 “阵法有多种,攻击,幻化,困人困物,防御……不一而足,这回我先传你个防御阵法,名为冲夷阵。至于神武技,需知修者有术、技二门。术囊括一切术法,包括阵法;技即神武技,最初由凡人武学发展而来。术法主靠修者元神之力牵引天地威能,也有靠修者本身元灵力施咒而成;神武技则完全是修者依自身元灵力的修为来施展。从某方面来说,术法与神武技的来源并无多大的差别。不过,修行之路漫漫长,大可一步步来。” “真人,难道从古至今就没有一步凳天的人出现过?”云笛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吾不能妄下结论,毕竟贫道也是九州境土生土长的修行者,还未去过外面的世界,见识浅薄,孤陋寡闻是贫道最真实的形容了。”芝麻真人丝毫无避讳之处,直言自身缺点。 “不过贫道认为,修者还是不要好高骛远,凡事脚踏实地的好,须知世间皆有因果,得之此,必然失之彼。”说完,芝麻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云笛,搞得云笛脸上一火辣。 喜欢的朋友请多多投票,收藏,在此拜谢 芝麻真人淡淡瞧他一眼,眼神里可透着揶揄。一脉而成的修炼法诀,《蕴真御碟》博大精深。 “你已是半神之境,初具灵识,驱逐了五浊恶气。但吾却有疑问,驱逐五浊恶气既可依可自身修行,亦可借他人之力来完成,但凝聚灵识却需识海升华,而达到这一点,不苦修近百年功是不行的,你……”芝麻直盯着云笛,等待***。 “这……”云笛一阵苦笑,诚恳道:“真人,实不相瞒,一直以来,其中因由我也不清楚,为了稳妥起见,我才花大功夫在自身下了‘太初之印’,以防意外之变。” “如此便罢了。”芝麻倒也随和,接下来他接着道:“在你习练‘冲夷阵’之前,便需先完全巩固‘魂通灵’之境,现在我传你《蕴真御碟》上专门的修炼法诀,至于总纲,吾先前已经讲过,以后时日颇多,你大可慢慢领悟。” 云笛看他终于说到点子上,陡然心中一颤,然后立刻收敛心神,等待传法。 “古来浩气归元,化力而生,竟和光同尘,以致气形蕴转天万象,生死调和地万物,静者心流气行,复归周天,时辰寂寥,灵行而不殆……”芝麻真人将法口诀重复了数遍,还细心解说了其中晦涩难懂之处,直到云笛全部融会贯通。 “这是吾所得之彤麟石,既可散发灵气,亦可存储灵气。”芝麻真人掌心出现一块淡红色的不规则玉石,顿时庞大灵气散发而出,竟有成小风暴之势,周遭空间气流顷刻失衡,但过后便平静下来。 “现在,你屏息凝神,可以为此努力了。” 云笛坐在那块玉石上,按照芝麻真人给的一套功诀,努力吸收这里浓厚的灵气,缓慢转化为体内元灵之气,而原本存在的内力亦在同化之中。由于这可不是淬炼身体,而是第一次修炼,那花费的时间可是不会少。 恍惚间,各种曾经有过的感觉,快乐,悲伤,欣喜,忧愁,焦虑等等一一浮现,突见四境之景。 第一境:自然变异,生命陨落活灭。 第二境:世间花开花落,月圆月缺,命程起落,无常侵逼。 第三境:亲友煎熬,骨肉离别,肉身坏灭,人生颠沛困顿。 第四境:病魔缠身,四大离散,如风前残烛,于世上空走了一回。 云笛一一所见之后,似有心悟,海内一阵阵翻腾,灵识亦在缓慢壮大。 芝麻真人有点担心,整整半个时辰,他就如同雕像一般站着,看着云笛。终于,云笛的状态稳定下来,脸上透出一层若有若无的清光。 接着数个时辰内,芝麻真人没有离开云笛一步。他知道这初步转化积聚元灵之力非常重要,直接影响到云笛以后的修炼。还好,云笛的状态很让他满意。 云笛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 “如何?”芝麻真人问道,有些迫不及待。 “真人,你这功法着实厉害,已经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了,它能对元灵力进行温养,我能感受到身体蕴藏的力量在增加。”云笛一脸欣笑,忽然似想起什么,便问:“对了,我坐了多久?” “五个时辰。”芝麻真人。 “才五个时辰?我却觉得过了好几年。” “虽是在修炼,但吾想你不自觉地体悟了一番境界,当然感受不一样。”芝麻真人忽然微笑道:“你在如此状况下修炼,日复一日地积累,它日突破更高境界是水到渠成的事,也无需有他想,现在你在巩固一下修为。” 也许是时间紧迫,芝麻真人又教之灵识运用之法,再次督促起云笛修炼。 经过间断再连续的修炼,云笛已完全进入‘魂通灵’之境,同时灵识大增,半神之身心再无半分瑕疵。十天后,芝麻真人开始传他‘冲夷阵’。 “冲夷,以浮悠之力,化争端也,内含火鹕,冰鹑,尾雉,地鹚,北鳽,隼雕六禽之精元,此阵虽是防御高强之阵,但对布阵之人要求不高,如你这‘魂通灵’境界者,刚好能承担,喏,这是冲夷阵图,你将一道灵识印记附在上面,输入元灵力,便可操控了,但还需多加练习,达到收发随心的程度。”芝麻将一幅手掌般大小、着圆形金边的***木质图交给了云笛,阵图上果然刻画着六只不同形貌的飞禽,偶有灵光闪动。 感受着一股轻灵气息的冲夷阵图,云笛分了一道灵识附在上面,便有了一种心脉相连之感,隐约还听到鸟鸣籁音,接着便有一段操控之咒语从上传来。 “虚截入阙,走气行云,阵起阵来,叱!”咒语一念,冲夷阵图从云笛手中飞出,徒然放大一倍,六色光芒如涟漪般从中荡漾而出,构建神奇空间,其中还流转著紫色的火焰,煞是好看…… 十日下来,云笛除去简短而必要的休息,时间几乎全部用在修炼与练习阵法上。 …………………………………… 数日后,明灯云海一处石台上,进入深沉修炼的云笛正苏醒过来。 “《蕴真御碟》对你而言,深具神效,短短时日,不但心境有长,灵元更为精练,底蕴大增,突破之日不远矣,但修者也不可一味枯炼,适当放松也是必要。”芝麻真人审视了一眼,继续道;“这样吧,跟吾来,有个地方你应该喜欢。” 云笛虽然奇怪,但也没多说,跟着芝麻真人走向不远处的琅瑘古圣阁,此刻圣阁并无玄音发出。 “一境回藏,开。”芝麻真人拂尘一扫,数道白光亮起,圣阁一阵旋转,消失不见,随即一道光门随裂缝而开。 “走,进去吧。”芝麻带头先入,云笛进去的同时看了看左侧那个散射冲天紫光的玄坛,想问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进入光门,身体被吸扯而入,好在力道不大。顷刻后,却是到了另一小天地,云笛只是惊讶了一下。浑然迥异的景色,绿意遍野的小山,跟外面的无尽高峰绝顶云雾饶,仰望是星空的环境形成强烈反差。 云笛惊讶过后立马回过神,对自己心神的刹那迷失倍感没面子。须臾间,便来到了清凉幽静之处,其处有九趾断石像,就如一巨人的一只脚被硬生生扯断,然后弃于此地,其上有二个规则三角图案,云笛暗暗记了下来,旁边有石椅一张,附近一片奇异的果树林。 云笛问芝麻:“真人,此断像怎如此奇特?那片果树长的又是什么果子?” “哦,断石像来历古怪,我研究了无数年,也无结果,但肯定的是年代久远,不可计量;至于那果子,名‘堤椰果’,一年开花,五十年一结果。修者吃了它,可以炼化出元灵力,算是比较珍贵的果子了,这么多年,吾能有如此进境,也有它们的功劳。” “想尝吧?童子。”芝麻朝果树林一喊,立马就有一个小道童用玉盘端着几个堤椰果走了过来,只是小道童没有那种天真烂漫与活泼,脸上木讷,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 一会儿,小道童都把手里的玉盘放在了三人面前:“贵客请用。” “多谢。”云笛拿了一个,尝了尝,味道鲜美,有淡酸味,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看向芝麻真人人,何来这么个小孩子。 “无须客气,这只是灵玉偶人而已。”芝麻真人人笑笑,便说了下灵玉偶人的作用,解开了云笛心中的疑惑,说罢一挥手,灵玉偶人重新走入树林内,隐匿不见。 “呓?我们先出去吧。”芝麻眉毛一动,随即依旧云淡风轻,身形一幻,当先离开,云笛随即跟了出去。 “奇怪,石椅上好象有字,谁这么有才,写在搁屁股的地方。”云笛起身临走之时恰巧瞥见了刻在石椅上的蝇头小字,形似古文,同时也有两个三角,细看一眼,便出去了。 ¥今日第二更,各位看官,喜欢的多多收藏,投票儿,你的支持成我的努力,拜托啦! 出得琅瑘古圣阁,兴致盎然的云笛继续倾听着芝麻真人讲述一些修炼时的常出现的弊端,忽见芝麻真人脸色凝顿,道出两字:“来了。” “真人,你指的是?” “看到西方那股冲天血气没有?那就是我前几日所讲的灾劫,有人要来找我麻烦了。”芝麻一向淡定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怒容。 “敢来找真人麻烦的想来最少也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能为,敢来挑南天云海。”云笛心下琢磨着,接着问:“真人,此人前来寻事,莫非跟你有仇?” “若无原因,怎会生事,想不到他终究没有忘记,可是吾又何曾释怀,修者本须超脱物歪,清心寡欲,到头来,反而偏远了此道,我与他之间的过节还是从当年开始修行之时而起,哎,此等并不光彩之事不提也罢。接下来这‘明灯云海’怕是有危险了,你的‘冲夷阵’操练得怎么样了?”芝麻正色问道。 “尚欠火候。” “如此,也勉强不了,已经没时间。吾原本打算让你呆在琅瑘古圣阁内的陶渊境,但此次我与那人定有一番恶斗,期间难免有术法与神武技的较量,这对你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或许你能领悟一些东西,对你今后的修行之路大为有益,而让你操习‘冲夷阵’,便是在我无暇护佑你之时用于自保。”芝麻真人再次接着道: “此人睚眦必报,等下你尽量别冲动,一切由吾应付,且‘明灯云海’有阵法相护,可当你第一道防御。” 西方远处再次爆起了一条擎天血色柱,直冲天际。血色柱入天而散,天际竟被染成一片血红,千里之内,宛如血掩大地,一片昏红。 接着亮起一点红光,如一道流光划过,随后越来越亮。云笛终于看清那是有人虚渡飞行而来,只是所带血红的视觉效果绝对惊人,来人转瞬及至,蓦然止住身形。 一身黑色铠服,头顶黑麟冠,面容粗拙,肩头很宽,浓眉,一对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却透出一种慑人的邪威,更可怖的是从左眉角一直延伸到左脸颊的黑色纹路如巨毒蜈蚣。虽然没有铺天盖地般的恐怖威压,但是云笛却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凌厉的气势,像是一把犀利的剑破开了苍穹。 “看其摸样神情,果真来者不善啊!”云笛心中惊悚。 “芝麻老儿,一别千年,别来无恙啊。”来人居高临下道。 “擎祸人。”芝麻真人脸上古井无波。 “你没有吾预料中的怒形于色,真是让吾意外、高兴啊。”擎祸人惺惺作态。 “当日顾及意外,没杀你,反倒生出诸多无端风波灾难,真是贫道无眼。”芝麻真人的脸顷刻如冰霜般寒冷。 “净秽相生,明暗同出,博爱天下的胸怀与凶残凉人的心机有时候是共生的,你放松‘祭血之坑’的防务,就是待它日有人能顺利潜入,所以芝麻匹儿,你也不必自命清高。” “一派胡言,贫道直可以道心立誓,此生以来,绝无滥杀无辜一人,至于‘祭血之坑’的防务,确实是吾之过错,不过内中原由,你没资格知道。”芝麻也算了得,竟敢道心立誓,此誓非同一搬,自有冥冥天道监督,如若乱发誓言,他日必心生邪魔,轻者境界不前,重者雷霆陨命。” 擎祸人一顿,只得转移话题:“千年前,古龙火山一战,本尊败于你手,失去《蕴真御碟》经卷,是本尊的耻辱,一直如鲠在喉,亦成为吾一大心结,虽无法成为我心魔之障,却也让吾大大不爽,唯有苦修《魔之残缺》。你知道吗,当年败北之日,其实本尊依旧有余力逃出生天,却偏偏没有反抗,任由你们三个混蛋镇压,就是为了进行‘以正炼邪’之法(如佛宗的‘以魔锻佛’之法相似,皆在不利自身的环境下进行修炼,突破极限),更为了魔化‘涤世之刃’,可惜啊,时候还未到就……不过如今本尊境界、功法大成,临走之前,特来耍耍你,当然,若能了结了你的小命更好,顺便将你传下的这点修行的火种也一锅端了,让你功亏一篑,相信幽冥地狱会相当乐意我这么做,至于另外两个混蛋,欠本尊的,它日我自会一一偿还,哈!哈!哈……”说罢,擎祸人故意阴森地凝望着那三块嫁衣石碑。 这话说出来,恐怕泥菩萨都有火,芝麻真人即便再有心境,平和的脸上也不由浮现怒意:“回归无间的应该是你,擎祸人,千年前,你为修练魔经,屠杀无辜的凡人不计其数,莫以为贫道不知。奈何贫道被困西岭山底,无能为力,可恨可悲!” “魔者,嗜杀也,不论是非,只讲权能。本座的确要了很多人的命,可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当然,吾确实该多谢你的‘宽容与忍让’,吾感到庆幸,哈哈哈!” “哼,时候未到罢了,上天总有清算你的时候,如今这一仗,贫道奉陪到底。”芝麻真人脸色铁青。“于己于众,都得除去这魔头。”芝麻心头下了决心。 “好,芝麻老头,你既自诩为凡人的守护者,本尊此次就成全你。”擎祸人出手了。 芝麻真人言道:“你说差了,这话应由贫道来讲。”说罢,飞出‘明灯云海’,朝远些之处飞去,擎祸人明显蔑笑一声,却不以为意,跟了过去。 “哼!”一股淡淡黑气盘旋其上,瞬息间朝芝麻真人卷了过来。芝麻真人赶紧掐了一个手印,低声喝道:“元灵微气,万邪皆避,破!”一道元灵力自芝麻身上透出,化为一道金光,隐约之间蓬勃而出,照在那股黑烟之上。 “呲呲嘶嘶……”,两股力量不断消融,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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