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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公网安备110000000006号作者:天风黑月
第二卷 一路行来,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但直至今日,还是没有看到一丝城市的痕迹。 四周仍旧是莽盲苍苍的山林,和暗夜之森不同的是,这里的树的数量明显的要稀疏不少,没有了暗夜之森那种遮天避日的味道。气候也显的有些干燥了起来。也许是更接近北方的缘故吧。 “真想不到当初小妮子是怎么飞过来的……”我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回头看了看正骑在银牙背上抚着自己脑袋的月儿,也许她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吧。 “看来人的潜力还真是大啊……”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带头停了下来:“看来今天我们又要露营了!” 营址选在一条溪水的旁边,这儿原本是有几棵树木的,不过被我们砍倒推到了一旁。刚砍下的树枝是不能烧的,最好是枯枝才行,于是乎,全民动员起来捡柴禾,就连平时不常露面的温蒂妮也自告奋勇的飞了出来,不过她的成果可真的不敢恭维,捡了半天只捡了一小堆面条粗细的小木棍,幽幽半开玩笑的说,用来引火倒是刚刚好。 晚饭很好解决,一旁的溪水中有不少比手掌还长的溪鱼,看上去肥肥的很是可口。凭我的眼力捉鱼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取一根削尖的木棍一下插下去,一条还在挣扎着的鱼就上来了,有时候还可以来个一箭双雕,一次两条…… “大哥!让我也来试试!” 月儿在一旁看着眼热,也削了一根木棍学着我的样在一旁插鱼,结果不消说,除了一身的水珠外固然是什么也没有捉到。甚至在最后还一不小心滑进了溪水中,被迫的洗了个澡…… ※※※ 明亮的沟火已经生了起来,火舌舔着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明黄的火焰映照的大家的面孔都是红红的。十几条剖好洗净的溪鱼被木棍串了插在火堆旁的土地上。月儿正凑近火堆烤着那头还未完全干透的短发,她此时全身上下都裹在一件宽大的女装中,那是幽幽的衣服,由她穿来就仿佛被布包住的洋娃娃一般,看起来分外引人发嚎。 鱼肉肥嫩却不油腻,与我们平时吃惯了的兽肉迥然不同,有些入口即化的感觉,分外的刺激着人们的食欲。大家此时也不多话,都只是专心致志的烤着各自手中的鱼…… 手中的鱼被烤的泛出了金黄的色泽,几滴鱼油滴在火中发出“哧~哧~”的声响,一股浓浓的香气随之弥漫了开来。我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却不料嘴角一烫,“咝”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惹的一旁二女一阵轻笑。 忽然,趴在我脚旁打盹的银牙似是发现了什么,将一对耳朵了竖起来。 我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侧过耳朵去倾听。 “嗷~~嗷~~嗷呜~~” 一连串悠长的狼嚎声自远处隐隐的传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有,并且越来越清晰。 回头看了眼二女,俱都放慢了吃鱼的速度,看来也已是听到了。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大家的神色都没发生多大变化。反是月儿倒有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随手捡了几支柴丢入火堆中好让它烧的更旺一些:“这一带有狼群,大家注意一点,麻烦总是越少越好。” 瞪了眼月儿道:“月儿!把你的剑放好!我们又不是来杀狼的!只要它们不来惹……” “有人吗?!!救~命~啊……”还没等我的话说完,一个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从狼嚎的方向传了过来,声音中透着急促的意味。 无奈的打住了话头,我最后啃了口手中的鱼,将它依依不舍的插在一旁:“算我没说……月儿,你可以把剑拿出来了。” ※※※ “跑……快跑……”崎岖的山道间,虎豽那小小的身躯正高速的移动着。 “真是耻辱啊……”作为高等兽族的自己居然被低等的野狼追的落荒而逃,一想起来虎豽就禁不住暗暗羞愧。 “真不该逃家的……” 已经跑了这么多路了,身后的狼群仍是一步不差的跟着,难道真的要将自己撕碎才肯罢休吗? “看来狼肉的味道果然是偿不得的……”虎豽现在真的很痛恨自己的好奇心,要不是自己好奇的想偿偿狼肉的滋味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脚步越来越沉了,胸口中就仿佛有一团火在激烈的烧灼。虎豽现在甚至有些羡慕那些四足着地的低等兽类,要是自己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就逃出去了…… “吼……吼……”几声低沉而凶厉的咆哮从前方的树丛中传了出来,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完了!被包围了……”看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恶狼,虎豽不住的倒退着,倏的背后靠上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自己背靠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再也无法退了…… 狼群缓缓的逼近着,虎豽已经可以闻的到狼口中那滴落而下的口涎的腥臭的味道。 “看来只有一战了……”虎豽绝望的抽出了背在身后的那柄巨大的双刃斧…… ※※※ 那处发出求救声的所在并不很远,几十个纵跃之后,我甚至可以朦朦胧胧的看见前方怒吼嘶叫着的野狼的身影。 一个瘦小的兽族小孩正手持一柄与自己身高差不多高的大斧与一群野狼激烈的搏斗着,这柄原本算的上恐怖的巨大战斧,配上他那纤细的臂膀,却给我一种有趣的感觉。不过从他剧烈的喘息来看,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不错的小孩……”我摸了摸鼻子。 “月儿,你去帮帮他吧。”我淡淡的看了眼一旁颇为焦急的月儿。 “好的!”话音刚落,小妮子手中的火球便已脱手射了出去,落在狼群的中央,“嘭”的爆裂开来,十几条野狼躲避不及当场就被烧的皮开肉绽,一股烤肉的味道伴随着刺鼻的焦味四处弥漫。 月儿闪身便冲进了狼群之中,手中的单手剑上下舞动着,每挥出一剑都有一条狼溅血飞退。这把银色的利剑是我从银牙的宝库中带出来的精品之一,通体用魔银打制,很是锋利。 狼群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月儿吸引了过去,也许是心情放松的缘故,那个兽人族的小孩一屁股跪坐了下来,手中的战斧也脱力般滑落了下来,只是眼睛却还直勾勾的盯着场中应付自如的月儿,很有些惊讶的意味。 “月儿!不要再玩了!” “知道了!”也许是有心要在别人面前卖弄一番,只见月儿手中的长剑尖端一下子逼出了一道半米长的剑芒,挥动之间发出嗡嗡的鸣颤声,甚至将脚下地面也割的支离破碎。在漫天飞舞的剑气之下,狼群的攻势迅速的被压制了下来。 “孩子脾气……”我嘴角微微一撇。 又过了不多久,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长嚎声响起,一瞬间工夫,在场的几百只狼散的干干净净…… “大哥大哥,你看我厉不厉害?”虽然对手弱了点,但毕竟也算是月儿的第一次战斗,小妮子一蹦一跳的跑来向我邀功。 “很厉害啊!”我宠溺的摸了摸月儿的头。 “大哥一点都没有诚意……”也许是我话语中的笑意浓了些,女孩的嘴巴翘了起来,双脚不依的在地上跺了跺。 “不信你可以问温蒂妮啊!”我集中生智,想起了月儿的那个小跟屁虫…… “我可以作证!月儿是最厉害的!”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女孩胸前的魔晶石中传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时,那个兽人族的小孩走了过来,斧子已经背回了背上,只是身型似乎还是有些踉跄。 “举手之劳。”我微笑着打量面前的少年,年纪看起来比月儿还要小的多,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就像一对放大了的猫耳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同为兽族的一员,但月儿对于这个自己的同族显然还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 “我叫虎豽,姐姐你好厉害哦……”似乎是遗传了兽族崇拜强者的个性,少年的眼中满是仰慕的神色。 “也没什么啦……我大哥才厉害呢!”对于面前这个“小弟弟”的恭维女孩明显是非常的受用,虽然嘴上谦虚着但面孔上早已换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咦?你的同伴呢?”月儿四处望了望,整座山林静悄悄的,除了地上遗留着的狼血的气息之外,只有呼呼的山风吹抚而过…… “其实……我是逃家的……”少年的脑袋顿时低了下来,连一双大耳也搭拉了下来…… ※※※ 经过了一段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旅途中的第一个城市——卡穆拉城。 位于卡拉奇山脉东侧的卡穆拉城是特雷洛帝国最北面的边境城市。由于绵延不觉绝的卡拉奇山脉的阻挡,卡穆拉城也成了大陆南部进入兽人国家雪莱公国的最便利通道,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万吨的货物进出该城。黄金的地理位置,使得该城逐渐发展成为一座拥有70多万人口的商业大都市,同时也是帝国最重要的战略重镇之一。 街道是用厚重的青石板铺成的,很宽阔,足够五匹俊马并排驰行。街边店铺酒馆林立,不时的看到身着各式服装的商人在各自的店门前招徕顾客。一些流浪艺人卖力的表演着,充满着异域风情的乐曲在空中回响。在这个有着“南北通衢”之称的商业大都市里,你可以见到人族、兽人族、妖精族等各个种族的身影,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在这儿都是极其兴盛。 ※※※ 以下是友情广告时间: 首先仍是《光闇之歌》的作者我是一只猫亲自写的广告词:猫猫力作——光闇之歌,8要错过!COMEON! 接着黑月要向大家推荐一本书,此书堪称BT恋爱的经典之作,大家不妨去看看,ZGLJX的大作——《吉祥传说》请您观赏! 虎豽背着斧子走来队伍的最后面,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着,不时露出惊叹的神色。 “出来长长见识果然没错,家乡那儿可没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虎豽心道。的确,兽人国度雪莱的生活方式是十分单一的,许多地方仍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就算是雪莱公国的首都雪月城,在人族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罢了,这也是兽族常常被人称作蛮族的原因之一。 “哇……那些人的衣服好漂亮哦!”第一次看见用东大陆特产蚕丝织成的长袍,虎豽不禁又是一声惊叹。殊不知,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别人议论的对象…… “喂,你看那小子背上这么大把斧子,真的假的?!” “这么大的啊,要是铁的该有多重啊?不会是木头的吧!” “看他那胳膊,筷子似的!要是真家伙他拿的动吗……” “不错,不错,一定是木头的……” 一群路人正围聚成一团对着虎豽的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最后一致认为那定是件假货。不知当事人在知道了他视为珍宝的战斧被人几句话就断定为“木头制品” 时,会有什么感想…… 在队伍中,幽幽和月儿二女绝对是比虎豽更加吸引眼球的角色,一身白色武士服外貌清纯可爱的月儿与身着青色武士服娇柔婉丽的幽幽直让过往行人有惊为天人之感,有许多人甚至不顾形象的连哈拉子都流了下来。 一旁的围观者有着愈聚愈多的趋势,其中不乏有些自恃英俊的站在一旁故作姿态的骚首弄姿,而跃跃欲试想上前来搭汕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里的苍蝇还真是多啊……”我凑近幽幽的耳边道。 “怎么……吃醋了……”幽幽娇媚的瞟了我一眼,靠上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四周顿时一片喧哗之声:“那小子是谁啊!”“***小白脸,一看就知道是个银样蜡***头的主……”“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是怎么让他骗到手的!” 月儿为人单纯,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骑着银牙急赶了几步来到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衣角: “大哥,那些人是怎么了?眼神好恐怖哦……” “那些人身体不舒服……”我摸了摸月儿的脑袋。 我和二女的亲密神态无疑让许多人看不顺眼,这从一些人眼中无法掩饰的敌意就可以看出。北地少有美女,看来有许多人已经自作多情的想上来一试运气了。 果然,还没走出几步已经有几个配剑的年轻人围了上来,挺胸抬头俱一派骄傲的神色,只是眼神却不住的瞟向二女的方向。由于我身着一套武士服装却故意收敛气息,所以在一般人看来,我只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三流剑客罢了,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些自命风流的人向美女表现自己的最好途径。 “噹啷”几把长短不一的佩剑被投在了我的面前,金属碰撞地面所发出的一种清脆的回音使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现场刹时一片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着我。投剑礼,这是武者之间挑战时所用的礼仪,通常是不能够拒绝的。 我冷冷的看了看面前的几个挑战者,功力并不算如何的出众,心中已然为他们下了评语——不自量力。并没有理会这种无聊的举动,我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你……站住!”感觉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几个挑战者约而同的捡起地上的佩剑直指我的后背。 “这小子不是怕了吧?哈哈哈哈哈!”“我早说过这家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这时,街上的一些围观者也纷纷叫嚣起来,更有好事者口出秽言道:“美人儿,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大爷吧,包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一时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如此一来,就连个性温婉的幽幽都有些着恼了,面孔微红了起来,美人薄怒自是别有一番风味,那群本以是不可一世的挑战者此时更是心痒难当,更有甚者已经挥剑向我砍来,口中叫嚣着要“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全身功力勃然一凝,我眼角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深吸了一口气我伸手向后一拍,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都凝聚了起来,出掌时带出的巨大风压组成一道有如实质的气墙被我以霸道的重手法击了出去,与猛扑而来的挑战者们撞了个正着…… “轰!”只闻得一声惊天爆响,双方剧烈碰撞所挤压出了罡风气旋将四周看热闹的人都带的有些站立不稳,众人纷纷以手掩面,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碰撞中心的一员…… 待到尘埃渐渐散尽,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几条横七竖八躺在地面上仍在微微抽搐的身影,手中的配剑早已是折成寸碎…… 短暂的宁静之后,场中又响起了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喧嚣之声,只是此时的舆论方向早已发生了180度的逆转,一批大放马后炮的聪明人新鲜出炉: “你看人家这功力,我早就说了他是高手了……” “是啊是啊!你看人家那叫深藏不露,这才是高手风范啊……” “咦,刚才不就是你说他银样蜡***头中看不中用的吗?” “哪里啊!你一定是听错了!这种高手中的高手我怎么可能看走眼……” “…………” 与此同时,我们一行人早已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外了,一头雾水的月儿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再疑惑的望望我,手指无意义的绕着银牙的耳朵玩,看来她还是没有弄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豽则是满脸崇拜的看着我,眼中异彩连闪,如果有人告诉我他现在会马上跪在我面前拜我为师,我也是绝对不会怀疑的。 “不会弄出人命吧……”幽幽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身后,毕竟方才这么大的声势,任谁都不敢保证那些人是否全都平安无事。 “放心,我留了力的,只是每人断几根骨头而已……” *** 就在卡穆拉城的闹剧刚刚落下帷幕的同时,雪莱公国首都雪月城兽皇殿内的气氛却是空前凝重。 这是一座以巨大的天然黑岩砌成的威武的大殿,金字塔型的殿身直插云宵,令人无法仰视。这是雪月城中最高大醒目的建筑,传说是第三代兽王尼古拉为了彰显其威德,集全国10万兽族工匠历时10年建造成功的。远远望去,深黑色的殿身端的是气势逼人,一种发自心底的沉重压迫感油然而生…… 历史上,这座被兽人族视为神迹的大殿历来都是兽族族王议事的场所,其坚固程度据说是连那些灵巧的人族工匠都要为之惊叹的。 “什么!还没有找到!”大殿正中的王座上,一个身着金色长袍的中年兽人正对着跪伏在面前的一群皇家卫士大发雷霆。 “已经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中年人显然是异常的愤怒,手掌不断的拍击着王座的木制把手,以至于坚木制成的把手都隐隐的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 “族王,臣已经率人找遍了整个王城的里里外外,甚至连兽奴区都派人手调查过了,臣敢用脑袋担保,确实没有遗漏任何地方……”卫士长显然是有些惧怕自己这位性情暴烈的族王,等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真的不在城中了?”中年人怔怔的凝视了座下的臣子一会儿,终于也是相信了这个事实,低低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分。 整个大殿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一段难耐的寂静之后,卫士长斟酌着开口道:“族王……臣斗胆,请问王太子失踪前可曾有过什么片言只语之类的……” “喏……你自己看看吧……”中年人随手将一团纸团丢了过去,举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显得很是烦乱…… 卫士长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面前的纸团,纸团被汗水浸的有些湿润了,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丝手掌的余温,显然是以在兽王手中撰了很长的时间了。缓缓的打开了纸团,放在地上理了理平,卫士长小声的念道: “父王,宫里实在是太闷了,每天的日子一成不变,没人敢和我一起玩,没人敢和我比试武艺,我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父王,您不是常和我说一个有为的族王要关心人民的疾苦吗?可我甚至从没出过这王城一步,每次和您说起想出去看看您都推托说我年纪还小……可我已经不小了!我都10岁了!这么下去我又怎么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族王呢?” “父王,我决定要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天,外面的水,外面的鸟兽,看看您所说的各种各样的种族,看看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您不必为我担心,我看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我不在的时候您和母后要自己保重身体,我会为您向大神祈祷的,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 “您亲爱的——虎豽” 卫士长念完后面色数变,偷偷的抬头看了看王座上的族王,站起身来双手捧着纸条承了上去。 “王儿他打小就没出过王城,这次更是连个卫士也没带……唉!” “族王,你看是不是调动军队……”卫士长提醒道。 “不!”中年人手掌一竖,缓缓的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要严密的封锁消息,更不能调动军队,王儿失踪的事决不能流传出去!更不能让别的国家知道!” 兽王猛的一回头,双目炯炯的盯着卫士长:“这件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你们谁要是把他泄露了出去,那么后果……”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卫士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回到地上,连连磕头道:“请族王放心,臣担保不会有任何传言泄露出去,关于王太子的事臣下从现在起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最好……”中年人将头转了开去,继续道:“记住!王儿只是偶感不适,现在静心养病,至于王儿的寝宫给我加派一倍的人手,有探病的一率挡架,无论是谁!明白了吗?” “臣遵旨,臣即刻就去办……” 卫士长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领着手下躬身退了出去,这时才发现,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大殿里刹时冷清了下来,兽王的一个人的脚步声淡淡的颖绕在大殿中更显得有些突兀和沉重…… “虎影……”中年人轻轻的开口道。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原本不为人注意的大殿一角的阴影里,此时忽的像水波般晃动了起来,一个人型的阴影逐渐的凸现了出来,此情此景,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令人相信! “族王,有何吩咐!”一个黑衣蒙面的矫健武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肃立在兽王的身后。 “刚才的事想毕你也都听到了。我要你们影卫抽调几个高手去暗中调查王儿的下落。” “明白了,那找到王太子后是否把他带回来呢?”黑衣人开口道,声音沙哑而低沉,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用,你们只要暗中保护他就可以了。” 兽王轻轻的仰天叹了口气:“王儿啊……父王这次就让你任性这一回吧!” 一路走马观花的看过来,不知不觉尖时间,时间已是中午了。大街两旁的餐馆中纷纷挂出了特色菜的招牌来招揽顾客。从各个餐馆中飘出的淡淡香味分外勾引着人们的食欲,这对于我们饥肠露露的四人的确是一种不小的诱惑。 在大街的一处转角处,一个妖精族风格的餐馆颇为惹眼,独特的绿色圆顶形建筑使这座并不如何华丽的店面颇有些精致的感觉。 “不错!就这里吧!”一行数人转身步入了这家看起来很是独特的餐馆。 “啊~三位客人里面请!”开门迎客的侍者是一个妖精族的年轻人,殷勤的招呼我们过去,见到我身旁的二女,不由得一阵失神。 身为妖精族的一员,幽幽显然很是欣赏店中的装饰,四下打量着,不住的点着头。我摸出几枚银币递了过去,客气的道:“请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位子。” 侍者此时也以回过神来,神态恭谨的领我们进入店内:“几位客人请随我来。” 一楼的大堂是招待普通客人的所在,放有十几张八人座的大圆桌,餐馆的生意显然不错,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客人正在用餐了。我注意到,在座的竟有一半以上是甲胄鲜明的佣兵。 “这是鄙店的雅坐,空气清新,绝对安静。各位请~”侍者将我们领到了餐馆二楼的一间包间中,热情的介绍着。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壁上装饰还算雅致,柏木制的大圆桌置于房间正中,桌面光滑,可见是经过细心的擦拭。面南的墙上设着一个雕花木窗户,可以清楚的望见下面的街道。 待到大家坐下,侍者双手递上一份菜单,黑底丝绒的封皮。我打开一看,认得俱都是妖精族的特色菜,随手交给了一旁的月儿与虎豽。 “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二人对菜单上的菜显然是不太熟悉,捡名字好听的俱都点了一遍,不断的拿手指出菜的名字让一旁的侍者记下来,也不管是否吃的完,足足点了十几个菜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侍者接过交还的菜单,却没有立即下去,只是拿眼看我,他显然已经看出我是这一行人的头儿。 “就按这上吧……”我挥了挥手,从银牙宝藏中带来的金币足可以买下几十间这样的店面,我实是不在意这点花费。 “好,您请稍等……”侍者一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菜像流水般的端了上来,手艺确实是颇为不错的。趁着上菜的间隙,我看似随意的与侍者搭着话:“你们店里生意不错啊。” 侍者笑了笑,眼中也带着些许自豪:“鄙店小本经营,烧的菜比较实在,客人的口碑都还不错。” 我看了一眼四周,月儿正捧着一大块蛋糕吃的满脸都是,神态引人发嚎。幽幽细心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斑斑污渍,见我望来,掩在白纱下的俏脸冲我绽放出一脸温柔的笑意。 “我说小哥,这城中怎么有如此多的佣兵啊?” “客人莫非是第一次来卡穆拉?” “是啊,我和我的同伴都是第一次来。”我指了指身旁的几人。 “这就难怪了……”侍者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瞒您说,这城外可着实不太平啊!” “哦!此话怎讲?”我顿时来了兴趣。 侍者小心的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这边境上盗賊团的事儿,您知道吧?” “略有耳闻。” 侍者略略叹了口气:“边境上这些年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只见侍者仰头似乎是回忆着什么,很是怀念的道:“记得几年前的时候,一切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后我们这边境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盗贼团,不过远没有现在这么猖狂,盗团内也有许多的规矩,比如抢钱不害命啊,劫财不劫色啊……” “一些经常走这条商路的客商每年都交给一些大盗团一定的保护费,盗团便会保证他们平安无事。” “真是很奇特的共生呢……”我若有所思道。 “但自从大约7年以前一切就都变了!”侍者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握紧了起来:“一支神秘的盗团几乎是横空出世一般迅速的崛起了,甚至在几天之内就吞没了几个大的盗贼团!” “有这样的事!” 边境上盗贼团的骠悍实力我是有所耳闻的。这都是一些凶猛的战士,虽然人数不多,通常只有千人上下,但即使是正规军遇上他们也是很头痛的一件事。 “他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被他们抢掠过的村庄或商旅从来不留活口,完全不理会任何的规矩!”侍者像是怕冷似的缩了缩脖子:“听逃回来的人说,这些魔鬼全身俱都是黑衣黑甲,肩头一个血色的狼头,所以,他们也被称为血狼盗。” “啊!”耳边倏的传来一声惊呼,我转过头去,只见月儿正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竭力不使自己喊出来,可是那娇小的身躯却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妮子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我轻轻的搂过一旁的女孩,温柔的抚慰着。眼中神光一闪,紧紧的盯侍者道:“你是说,他们屠村?” “是啊,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整个村子都烧成白地!唉……”侍者摇了摇头,似是不忍说下去。 “这么嚣张!”我面色一凛:“那些城卫军们不管吗?” 侍者叹了口气:“倒也不能怪军队不管,这军队也秘密围剿过好几次,不过说来真是怪了!那血狼盗还真鬼的很,无论这军队怎么剿,他总能皮毛不伤的从军队的包围圈里溜掉!反复几次以后,这军队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血狼盗可不简单哪……”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 “如今这商队想要出这边境如果没个佣兵团护送那简直就和送死一样啊,这下您明白了吧!”侍者向着搂下努了努嘴。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挥手示意侍者退下。 “你打算怎么办?”幽幽小声问道。 顺手捡了一大块肉向一旁的银牙丢去,我不经意的望了月儿一眼,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血狼盗吗,我会让他们从此消失……” ※※※ 雷洛雅,伦贝利公爵府上。 “奶娘,你说……娜莎她……真的不在了吗?”艾莉丝静静的坐在卧房中的靠椅上,一脸的茫然,就连那双空洞而无神的眸子都透着哀伤,双手无意义的把玩着一个绒布做成的小熊,原本纯白色的小熊已经有些泛黄了,那是她14岁生日那年娜莎送给她的礼物。 “***……这个问题你今天已经问了7遍了……”一旁正在擦拟着桌椅的吉欧妮大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爱怜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小主人,轻叹了一口气,柔声提醒道。 “对不起……奶娘……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可我总觉的娜莎她还在这儿……也许什么时候她就又会跑出来……会和我说……她只是睡过头了……” “***,不要太伤心了,身子保重啊!”吉欧妮大婶无奈的摇了摇头,***是个重感情的人,她很明白,这次的打击对于***是多么的大。 “上天真是不公平啊,那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想起那死去的娜莎,吉欧妮大婶就忍不住心中一阵楸痛。 “奶娘,娜莎她……真的是病死的吗?” “……” “奶娘,你为什么不说话……” “……”吉欧妮大婶想起了娜莎被人找回来时那已经僵硬的身体,那圆瞪的恐惧的眼睛…… “惨不忍睹啊……”心中暗道,那根本是被人凌虐至死的啊…… “奶娘……奶娘……”也许是长时间得不到回应让女孩感到有些孤独和恐惧,艾莉丝摸索着椅子的扶手想要站起来…… “***,***……我在这儿!你先坐下,坐下说……”看到小主人的举动,吉欧妮大婶大惊失色,感忙上前搀住了艾莉丝。 “奶娘……我想见见娜莎……她最后一面!”女孩几乎是哀求的说道。 “可是***,您的眼睛……” “我只是想摸摸她……最后摸摸她……”艾莉丝的身体有些颤抖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都是把她当妹妹看的……” “……”吉欧妮大婶眼角一酸,忍不住拿袖子抹了抹。 “奶娘……求求你了……” “***,不行的……老爷吩咐过,为了您的身体考虑,不能让您接触娜莎。您也知道,老爷的病情这几天又加重了,您就不要惹他生气了。” 艾莉丝重重的坐了回去,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前些天晚上娜莎失踪前最后一次和她谈话时的情形: “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对了!今天还真有一件特别的!” “今天我来的时候看见五夫人匆匆忙忙的从老爷房中出来,把一只碗投到了后园的池子里,被我撞见后似乎表情也不太正常……” “只是一只碗罢了……也许是五娘她不喜欢这碗吧……” ※※※ 走在一望无际的大荒原上,我们已经行了整整一日了。边境上没有路,只有一些过往商旅留下的脚印、车辙,弯弯曲曲,沿伸向天际。现在是旱季,干涸的空气中不带一丝水份,四下望去,只能见到几株灌木,稀稀疏疏的。远处,一些岩坡、石丘,形态怪异的耸立着,就仿佛千万年不朽的雕塑,透着几许萧瑟,几分苍凉。不时有风儿掠过,呜呜的卷起几块红褐色的土块…… 也许是嗅到了家乡的味道,月儿一直都没有出声,静静的坐在银牙的背上,缓缓跟在我的身后,显得那么单薄而又楚楚可怜。脸色越来越灰白,就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幽幽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女孩冰凉的小手。 “放心!我一定会为姐姐报仇的!”丝毫不知天高地厚的虎豽自从知道了月儿的遭遇后就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态度,根本没有觉悟自己的修为实是众人中最差的一个。 看着眼前路似乎是没有尽头一般,一行人不禁都有些颓丧的感觉。减慢了速度开始四下里观察着寻找可以歇脚的所在。 “希垏垏~~” 忽的,我发现前方远处一阵淡淡的尘土正缓缓的升了起来,若隐若现的人喊马嘶之声随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举手示意大家停下了脚步。 不一会儿,一支看来不小的骑队已然出现在正前方的视野中,并且慢慢向我们靠近。少顷,马蹄声已来到近前。 这是一个由20骑组成的骑队,高大的骏马上骑乘着一些手持皮鞭,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统一的玄色长袍,粗壮的臂膀炫耀般的裸露在外,腰上皆配有兵刃刀剑,整个骑队散发出一股骠悍的气势。 骑队的一边走着一支大约由50人组成的队伍,多是由妇女和儿童组成,这些人的腕部都被麻绳紧紧的绑着,相互拴在一起。俱是一脸疲惫之色,跌跌撞撞的向前行进。那些面目狰狞的骑士,大声的呵斥咒骂着,不时的将皮鞭挥向毫无抵抗力的人群。 奴隶犯子!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奴隶贸易,堪称大陆上最黑暗,最血腥的行业,每年都有大量的奴隶在运送途中惨遭虐待而死去。而在这些成为奴隶的人中,有许多甚至是被盗贼团强行掳获的平民。但是,巨大的利益掩盖了这一切血红的事实,奴隶贸易带来的巨额财富使得许多地方,尤其是边境地区官匪勾结,这也变相的纵容了盗贼团的猖獗。在加上贸易所提供的大量奴隶、美女,正是那些皇家贵族,豪门巨富奢侈享乐所不可或缺的,于是各国的政府对于此事一直采取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 “咦!那些都是什么人?”缺乏旅行经验的虎豽显然还不明白他看到了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前方,背上的大斧也被解了下来用手拄着垫起脚跟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那些被绑着的人都是奴隶。” “噢!就和我们兽族的兽奴一样吗?”虎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兽族社会是非常重视血统与等级的,在兽族国度雪莱中,高等兽族与低等兽族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高等兽人的外貌与人族非常的相似,只有从一些小部分的***还保留着兽族的特征,通常作为兽族中的贵族与皇族处与社会的上层,而一些低等兽人由于血统的关系面貌上相对言更接近与野兽,更有甚者完全就如同野兽一般,唯一还可称的上人的特点就是他们是直立行走的。而这样的低等兽族占了兽族社会的大部分,其中最低等的兽族就被称为兽奴,居住在专门的兽奴区中,生活条件非常的恶劣,可说是毫无任何权利可言。 “不完全一样,要知道,这些人原本并不是奴隶……” 虎豽抓了抓脑袋,似乎还没完全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扑通……”马队之中,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艰难的爬了几次却没能爬的起身。 “大爷!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看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您就可怜可怜我,让我休息一下吧……”老人努力的抬起头,惶恐的哀求着。 “妈的!老不死的东西,又想偷懒!是不是要老子打的你走为止啊!”一个满脸横肉的疤面大汉不由分说举起手中皮鞭就抽了下去,在老汉身上抽出了一条条鲜红的印记。 老人拼命的想爬起来,无奈实在是脱力了,只能趴伏在地上认由猛烈的皮鞭将背后的衣服抽的飞散开来。 马上的壮汉抽了一阵似乎也是有些累了,呼呼的喘着气,而地上的老汉此时已鲜血淋漓的说不出话来。 “错了!错了!”这时一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播马行了过来,拍了拍疤面大汉肩膀,阴阴的笑了笑。手中皮鞭一挥缠住了本就毫无抵抗力的老汉的脚裸,拍马向前行去。 “对付胆敢偷懒的人要这样才对!”大汉看了看被拖在马后生死不明的老汉,竟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一时间,整个马队都充斥着骑士们张狂的笑声。而一旁的奴隶们只是继续一步步的向前行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来是早已对这种情景麻木了。 “太过份了!”原本在无精打采的月儿此时早已是愤怒异常,整个粉脸涨的通红,上前拦住了马队的去路。 “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嘿、嘿,小美人儿,怎么着?想和大爷我乐乐?”那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拍马走了上来,紧紧的盯着幽幽和月儿,两眼闪着淫邪贪婪的光,一边说着还示威性的一挥鞭子将原本缠着的老汉甩了出去。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还能遇见这么极品的妞儿!” “看这身材,一定够劲……”“陪大爷舒服舒服!哈哈哈哈~”其余的大汉也都跟着喧哗起来,顿时淫言秽语不绝于耳,颇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幽幽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玉手姿态蔓妙的挥舞了一下,“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隔空煽在了那个拦路骑马士的脸上,一刹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停顿了下来。 “妈的!你个臭婊子!敢打老子”那名大汉捂着鲜血淋漓的面孔,呸的一口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恼羞成怒的拔出佩刀:“弟兄们!上啊!老子要操烂她!”在狂怒的刺激下,他压跟没有好好想过一个普通的少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 “找死!”我身形微微一动,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急掠而出,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惊电,手掌成刀状重重的击打在这些骑士的上,招招到肉却不伤及要害,一时间,20个大汉如同割倒的麦子齐刷刷的被击倒在地上。 狠狠的踢了刚才那个出言不驯的大汉几脚,那个月儿焦急的跑去那个老汉的身边仔细查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小妮子才沉重的抬起头道: “我们好像晚了一步,他已经死了……” “算了,你有这份心就很不错了。”我摸了摸月儿柔柔的短发,转头踢了那个骑士首领一脚: “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这壮汉面露凶光的瞪了我一眼,兀自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无奈在我重击之下实在是力不从心,重重的哼了一声撇过头一声不吭,一副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不说?”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小腿上,随着一记清晰可闻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从我脚下传了出来。 再看看那大汉,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微微的颤动着,双眸中尽是怨毒至极的光芒,如果说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我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现在说不说……”我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的感情,此时听在那些趴伏在地的大汉耳中,这无疑是传说中魔鬼的声音。 “你这杂种,魔鬼……”看来这家伙骨头还挺硬的,我轻轻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是一脚踩了上去…… “啊……” 随着令一声惨叫的响起,大汉的另一条腿也被我踏的粉碎。 “说不说?” 大汉此时因为疼痛已经面色发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的摇着头,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还是不说吗?”我叹了口气,将脚移到了大汉的手上,做势要再踏下去。 “不!我说!我说!” “其实……我们只是正经的奴隶商……”大汉两只眼珠快速的转动着,神色闪烁的说到。 “是啊,是啊……我们是合法的奴隶商人!”其余的大汉见首领这么一说,便也纷纷的出言附和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眼见那头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起脚重重的踏在了他的左手上。 “我们是血狼军团的人!奉大头领的命令将这批奴隶弄到市场上卖掉……”大汉全身剧烈颤抖着,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 我全身一振,猛的低下头来:“你是说,你们是血狼盗的人?” “不错,小子!你有麻烦了!我们血狼军团不会放过你的!”那人显然是有些颠狂了,也许他知道,他说出了不该说的东西,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我不禁朗笑出声,一把提起地上的大汉:“好!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血狼盗团!他要找我麻烦,我就送上门去让他找!” ※※※ 在位于巴卡峡谷某处的一座巨大的帐篷里,古烈特。哈依正享受着怀中美姬的销魂滋味。矮壮结实的身材,满脸的落腮胡子,一双圆瞪的大眼中闪烁着残忍嗜血的光芒,高耸的鹰勾鼻使这个有杀人魔王之称的男人看起来更加的阴沉而令人生畏。 “噢……噢……”怀中的美女在他暴虐的蹂躏下,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色的淤斑,却还得强装出一副笑容,生怕触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魔王。 “殿下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在古烈特。哈依面前的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色魔法袍的人正刻意的压低着自己的嗓音,他的面孔也用深黑色的面纱遮蔽着,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个月的黄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运到殿下那儿,我们会用商队的名义运去,让殿下放心吧。”古烈特。哈依神态恭敬的回答着,身为血狼盗团的首领的他此时摆出这么一副姿势,如果让熟悉他的人看到的话,恐怕会大跌眼镜吧。 “殿下现在很需要这笔经费,你要尽快做好这件事。”黑衣人顿了顿,眼睛若有所指的瞟了瞟古烈特。哈依手中的那个近乎全裸的美女:“还有,殿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里的一切和他有关联。” “这个好办!”古烈特。哈依忽的伸手捏住怀中女人的脖子,猛的一拧,将女人的整个脑袋都扭转了过来,便即将手中仍在微微颤抖着的的尸体抛到了一旁。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殿下的事的!” “那就好!殿下让我带一句话:你办事他很放心!”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殿下上次答应的事……” “你要的高手殿下已经让我带来了,就在隔壁的帐中侯着,每个人都有红晶剑士的实力,一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说到这儿,黑衣人平板的语气中也不禁透出了一丝骄傲。 “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这整个大荒原的商路可就完全控制在我们血狼军手里啦!”古烈特。哈依兴奋的搓了搓手掌:“当然!我们的一切,也都是殿下的……” “好了,这样我便可以向殿下交差了……”黑衣人从魔法袍内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魔法卷轴:“大头领如此忠于殿下,日后加官晋爵指日可待啊!” “那还要仰仗特使大人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了,祝殿下早登大统!恭送特使大人!”古烈特。哈依神情谦卑的躬身一鞠,与平时的飞扬跋扈简直是判若两人。 黑衣人不再多言,只见他将手中的卷轴向上轻轻一抛,随着一股剧烈的魔力波动闪过,一个放射着紫色光华的小型魔法传送阵迅速的运转了起来。黑衣人起脚踏了进去,瞬即便消失不见…… 古烈特。哈依刚刚送走“特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听帐篷外面一阵嘈杂呼喊的声音响起。心中一阵烦闷,正想开口喝骂,却见一个小嘍啰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帐篷来: “大……大头领……不……不好啦!有……有人打进来啦!” 看到手下这副狼狈相,古烈特.哈依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官军打进来了,不过几乎是同时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多年来他凭借雄厚的财力,收买了数以百十计的大小官员,官府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尽在掌握中,如果真有什么行动,他应该早就收到情报了,更何况还有殿下的情报…… “难到是那些佣兵团……”皱了皱眉头,古烈特.哈依面色阴沉的开口道:“到底怎么啦?说清楚点!” “他们总共是三……三个人,太……太强了!兄弟们挡不住啊!”小嘍啰喘了口气,总算是把话说完整了。 “废物!”古烈特.哈依火冒三丈,额角的血管隐隐的搏动着,暴怒之下,一个巴掌将面前的手下煽了个跟头。“连三个人都搞不定!你们都没吃饭吗!” ※※※ 现在是友情广告时间:请观赏猫猫的《光暗之歌》与达达的《吉祥传说》,务必去踩几脚~HOHO 一阵阵打斗声毫无阻隔的传入帐中,敲击着诸人的耳鼓,战马的嘶鸣声,咒骂声,伤员的哀嚎声,以及魔法弹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呼啸声,由远及近的蔓延过来。 “真的只是三个人?”古烈特.哈依一把抓住已经骇的瑟瑟发抖蜷伏在地的小嘍啰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阴森森的问道。 看着大头领这副恐怖的神色,小嘍啰一时间被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玩儿命似的点着头。 “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一枚巨大的风刃挟着一连串的爆鸣,声势惊人的直击而下,将一座经过元素魔法加持的坚固牙帐瞬间砸出一个3人大小的大洞。 “全都给我让开!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感在老虎头上拔毛!”烟尘渐渐的散去,一道鲜红的身影从破洞处冲了出来,大声咆哮着,血色的气劲布满全身,配上他那阴戾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嗜血恶魔…… *** 山脊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植物,阳光照在上面反射着青苍色的辉光,晃在眼里,刺目生疼。山下是一片巨大的峡谷,有一个小湖,碧澄的湖水清澈见底,甚至可以看到偶尔有几尾鱼儿在水中游过。也许是由于湖的缘故,又或许是峡谷地带风沙罕至,谷内生长着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草木,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大荒原上,这里可以算是个很不错的绿洲了。峡谷的中央,坐落着一座数千人规模的巨大营寨,立于营寨正中央的旗杆上,一面画着血红色狼头图案大旗,正缓缓的随风舞动。 我正站在山脊上眺望着远处的那坐营寨,那个带路来的贼兵早已被打昏后丢在一边了,风很大,甚至能听到呼呼的声音,荒原上的风很是干燥,吹的脸上的皮肤都有些涩涩的感觉。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我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儿了吧。”回头看了一眼二女,我不禁吓了一跳。 两眼冒着仇恨的火花,月儿直愣愣的盯着寨中的那面大旗,仿佛要用眼神将它点燃。全身轻轻的颤动着,似乎正极力压抑着什么。双手紧紧摶在了一起,柔白的小手上青筋隐现,十指几乎要抓进肉里去…… “怎么啦?”我心疼的搂住女孩,柔声问道。 “就是那个图案……不会错的……我不会看错的……就是那个图案……”月儿梦呓般的喃喃自语,两行清泪划过面颊缓缓的滴落在地面上…… “妈妈……月儿马上就要给你报仇了……”女孩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控了,我感觉到她全身的真气都有些紊乱了起来,迅速的在她的灵台穴上一拍…… 全身倏的一震,女孩伏在我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的住我的腰,就像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一般:“呜……呜……那些强盗的衣甲上画的就是那个图案……呜……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脊,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柔弱而无助,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好像划破天际的流星,我举起右手朝着旗杆的方向缓慢的挥下。也没见如何作势,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挥,却给人一种将空间都割裂的错觉,那短暂的一瞬,眼前的空间竟仿佛撕裂了开来,出现一阵不规则的扭曲。没有任何预兆的,远处那高大的旗杆被中分为两段,轰然倒下,压倒了边上的几座小帐蓬,激起了漫天的尘埃。 “我们走吧,虎豽!你留在这儿!”我回头阻止了正挥舞着战斧正跃跃欲试的虎豽,作为一行人中最弱的一份子,我实在不想一会儿还要分出心思来照顾他。 “不行!我父……呃父亲告诉我,兽人族的勇士决不能做胆小鬼!”虎豽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心道刚才一激动差点把“父王”给叫了出来,好险…… “虎豽,你听我说,”我脸色严肃的看着他:“我们要对付的是数以千计的盗匪,凭你现在的本事也许能对付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上呢?十个人呢?一百个人呢?你能对付的了吗?” “我不怕!”虎豽低着头,使劲的跺了跺脚。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在你没有练好本事以前,你非但帮助不了大家,而且只会成为大家的顾忌和累赘。” 眼看这个兽人族的少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我语气不由得柔和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哥也知道你想帮助月儿,但是今天是绝对不行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们分心,知道吗?” 见到虎豽乖乖点头的样子,我满意的笑了笑:“银牙,你也留在这儿,保护虎豽别出什么意外!” “吼!”银牙甩了甩尾巴走到了一旁,不过似乎也是颇为不情愿…… *** “站住!你们都是什么人!”当我们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众匪徒视线中的时候,大批黑衣黑甲的血狼盗成员迅速的围了上来,动作轻捷而训练有素,整齐的阵势中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杀伐的气氛,不时可听到盔甲碰撞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俨然是久经战场的精锐部队一般。 这绝不是普通的盗贼团!我心中暗暗做了结论,就是帝国军中的精锐部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难怪这血狼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创下硕大的一片基业。不过,可惜了,他们遇到的是我——一个绝对不该惹到的人。 密密麻麻的各式武器交织成一片刀剑组成的海洋,明晃晃的往外沁着寒气,似乎连周围的气温都随之低了下来。我们很快便被围在了中间,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前打量着我们:“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索命的!”我冷酷的从牙缝中逼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并不大,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随后抬手一挥,那头目一颗斗大的头颅便和着一蓬鲜血飞向天际,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全场鸦雀无声,众盗匪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一时间硕大的场地上只闻得沙沙的风声不时掠过,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失去了踪迹。 “杀了他们!”终于,不知是从哪里首先传出了一声有些沙哑的叫喊声,在场的众匪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大声呼喝着开始了进攻。 “今日凡是血狼盗团之人!杀无赦!”在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之中,一个冰冷而充斥着强大信心的声音如同九天龙吟一般直入云宵,似乎一把大锤重重的敲在了在场众盗匪的心头。 “兄弟们上啊!别被他们吓住了!要杀光我们血狼军团,开什么玩笑!”不愧是声名赫赫的盗团,在几个小头目的指挥下,盗匪们从四面八方蜂拥了上来,仿佛一片黑鸦鸦的潮水,想要把站在中间的四人吞没……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双方的人数差距实在是过于的悬殊,大批高大的悍匪很快便冲到了我们面前,刀***齐下准备将三人碎尸万段,在场领军头目的面孔上也已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如此嘛……” 异变陡生,一道强烈至不可直视的光柱自军阵中冲天而起透入天宇,巨大的冲击波随之向四面八方扩散了开去,湮灭性的恐怖能量使得四周的空气都扭曲波动了起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罡风四溢,众人连忙抬起双臂护住面孔,紧闭双目,身体不断的向后急退着,待到好一会儿后,冲击波的威力渐渐的减弱了下来,几个身手较高明的头目首先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令他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直径约有两百米的圆形痕迹,原本处于这个范围之中的密密层层的军阵早已是灰飞烟灭,片甲不存,只有从地面那仿佛被地狱烈火灼烧过的焦黑土地上隐隐可以看出这儿曾发生过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什么似乎是东西烧焦一般的气息,尘烟缓缓的散尽了,三道笔挺的身影悠闲的站在这圆型痕迹的圆心上,全身完好无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魔鬼……魔鬼……”几个头目的面孔上俱都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苍白的脸颊上哪还有一丝半点的笑意。手指直指着我们却说不出话来。 “我再说一遍,今日凡血狼盗团之人!格杀勿论!”清朗的声音有如从天边传来似的,只是这一次,再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了。 在周围血狼盗们恐惧的目光下,我闲庭信步般的向寨内走去,弹指间,一座座塔楼、帐蓬应手倒塌。但相比之下,杀神般的二女却更让这些凶残的盗匪们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幽幽手持魔法弓以连珠箭的手法连续不断的射出魔法弹,每一颗都激起一阵血肉横飞的巨大爆炸,平时的温柔婉约荡然无存。手持一把银亮长剑的月儿则红着眼睛专挑人多的地方下手,纵横的剑气就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带起连续不断的惨叫,哀嚎……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寨子的中心地带,这儿坐落着几座巨大的牙帐,显然是盗团中大人物的住所。 “请止步!”十个面无表情的红衣大汉拦在了我们的面前,纠结而强横的肌肉夸张的鼓突着,给人一种爆炸性的力感,虽然只有十个人,但给我的气势却更甚刚才的上千匪兵。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红晶级以上的高手,我眼中精光一闪便已有了定论。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盗贼团呢?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高手,我越来越感到事情不简单了。要知道红晶级的高手无论是在哪个国家的任何地方都是贵族、官员、甚至军队笼络的对象,怎么会甘于在此落草为寇呢? 可能是感到我并不好对付,十个红衣大汗都不约而同的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双手剑,大斧,开山锤……我瞅了一眼,都是一些力量型的兵器。 “身手都还不错……”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双眸刹时间精光爆射,强横的气势猛的扩散开来,整个人变的有如远古巨神般让人无法仰视,瞬间将一众红衣武士慑的动弹不得。 “助纣为虐……可惜了……”我一步一步的逼了过去,越来越强的压力让一众红衣武士明白,如果再不出手的话,那他们就将永远没机会出手了。 也许是由于长时间合作所养成的默契,就在我踏下第5步的时候,所有的红衣大汉同时出手了!十件硕大无朋的重兵器挟着沉闷的风雷之声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向我直击了过来,大有把我打成肉酱的驾势。全力一击,当真是非同小可! 我不躲不闪,挥拳直直的击了出去,这是非常简单的一拳,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任何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击出这样的一拳。 “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疯狂的劲气向四面八方飑射了开去。朦胧的尘埃中只见十条高大的身影被抛飞了出去,重纵的落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声息。 大巧若拙!这一拳,我胜了! “正主儿也该出来了吧!”看着面前这座可以称的上宏伟的深黑色大帐,我慢慢的抬起了手臂,掌心朝上正对着天空,快速的向下一挥!一枚巨大的风刃随即直击了下来,带起了响亮的风鸣声,毫无阻碍的切入了这个经过魔法加固的营帐,就仿佛是切入了一快柔软的豆腐,瞬间将其撕裂开一个大洞。尘土风扬中,一道挟着血红色斗气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壮汉,个子不高,身躯上满是鼓涨发达的肌肉,一脸戟张胡须给人以一种粗豪的感觉,尤其惹眼的是满身血红色的气劲如同液体般流动着,一反一般红色气劲给人的凶猛爆裂的感觉,仿佛是大量的鲜血正在喷涌而出一般,格外的诡异而凶厉。再加上那份从他眼神深处透出的阴翳,让我明白这人并不那么简单。 “以人血练功!你不怕有伤天和吗?”鼻孔中充斥着越来越强的血腥之气,我猛的领悟到,这根本就是一种以人血练成的功夫。 自古以来,武道一脉便分出了许许多多的法门,而大部分武者都是通过吸收天地精气来淬练自身的真气,而这通常也被大多数人视为正统的练功法门。然而并不是所有武者都遵循正统的,恰恰有一些武者认为:生物一身的精华都来自其血液,故而如果依靠血液练功则势必事半功倍。基于这种理念,大陆上也一直流传着许多以血练功的法门。只是一般练此功法之人多凭牲畜之血或自身之血练功,而眼前如此浓厚的血腥劲气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显然是一种凭着人血练成的邪功! “天和!哈哈哈哈哈!”古烈特。哈依仰天长笑了一阵,状极嚣张:“我血狼军团纵横边境千余里,人阻杀人,神阻杀神就算有伤天和那老天又能奈我何!” 古烈特。哈依笑了一阵,见我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不言不语,就仿佛在看一个小丑在唱独角戏,不由得有些恼怒了,双目凶光一闪,开口道:“阁下如此直闯进来,不知所谓何事呢?” “该不会是想要替天行道吧!”古烈特。哈依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讥嘲,与此同时的,一股暗劲已经向我直冲了过来,看来是想要摸摸我的底子了。 依旧是那么不丁不八的站着,我任凭那狂暴的劲气将自己完全淹没,这景象看在周围的人眼中可说是非常怪异的,视觉与精神上的极端对比,使人觉得我仿佛只是一团空气,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像而已。 就好像用力的击出一锤却敲在了空处,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古烈特。哈依难过的差点吐血,就在他暗自惊诧不已的时候,一直站在我身侧一声不吭的月儿开口了,满腔的仇恨使她的语声都有些颤抖。 “你还记得一年前袭击的翼人村落吗!恶贼!你想不到吧!在你屠村后,还有人能活下来!” 匪首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翼人女孩,目光愈发的阴戾,之前认为她只不过是个奴婢之类的角色,毕竟兽人在天风大陆是受人歧视的,即使是容貌秀丽的翼人也不例外,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小看她了。 “斩草不除根,果然是春风吹又生哪!我们血狼盗团一向手脚干净,想不到竟会漏掉了你这个贱婢!”古烈特。哈依的面容瞬间变的狞厉起来,语声中竟带着些许疯狂:“不错!就是老子干的!说起来,你们翼人族的妞滋味还真不错呢! 光滑水嫩的。怎么,你也想试试?“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周围愈聚愈多的群盗也纷纷淫笑了起来。 “今天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就凭你们三个人?哈哈哈哈哈……”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古烈特。哈依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才过了不长的时间,我们周围又已经有数千盗匪层层叠叠的围了上来,看来首领的出现与人数的悬殊已经使他们忘却了刚才所受的教训。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伸手向天上一挥,数道天雷直击而下,蓝紫色的电光华丽的闪耀着,轰击在贼群之中,瞬间就将几百人变为了毫无生命的焦碳。一时间,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一种无言的畏惧在盗贼们的心中悄然升起。古烈特。哈依更是吃了一惊,不用颂念咒文就可以轻易使出落雷这种中级魔法,并且威力足以媲美高级魔法,实力简直深不见底。这份举重若轻的功力,至少也是大魔导师级别的,大陆上何时出了此等人物! 就在我准备再一次发动攻击,并将目标锁定为匪首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阻止了我,月儿缓步走到了我的身前,满脸恳求的神色,语气轻柔但却坚定:“大哥,这个仇,我要自己来报!” 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女孩纯净的眼眸中找不到丝毫的怯懦,我忽然发现,那个天天缠着大哥不放的女孩,已经长大了!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千万小心!” “自己的仇我要自己来报。”女孩转身走到了古烈特。哈依的面前,清脆的语声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愈发的清晰可闻:“你敢和我比试吗?” “单打独斗?”古烈特。哈依犹疑不定的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颇有些柔弱的女孩竟会主动舍弃如此一个绝大的助力,不由得心下暗喜:想她一个15、6岁的女孩能有多大本事,等过了今日这关,就迅速向殿下求救,凭着殿下手下众多高手的实力,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表面上还是故作豪迈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勇气,那我也绝不会以人多欺负人少!放心!如果你真能杀得了我,我手下绝不会留难你们的。” 说着,还回过头大吼了一声:“听到了吗!” “明。白。了!”众喽囉齐声高呼。 这只老狐狸!我在心中将他全家都问侯了一遍。这样一来,就等于拿话套住了我和幽幽,无论如何今天我俩今天是不能再出手,不然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卑鄙!”幽幽愤愤的一跺脚,在一边小声的骂道。 人群渐渐的散开,不多时便腾出了一个50步见方的场地,上千道视线同时汇聚于立于场中央的二人身上。四周只闻风过峡谷的声音,呜呜的响着,就像是大战之前的号角。 月儿还是一袭雪色的冒险服,宽大的双翼收拢在背上,满头的青丝随风舞动着,就仿佛那出尘的雪中精灵,美丽而纯洁。经过一段时日的训练,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受人欺负的弱女孩了。但我心里明白,和她的对手比起来,月儿还是有其不足之处的,这不是功力上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经验上的差距!那种在多少次生死一瞬中得来的经验,有时便足以左右战斗的胜负成败,乃至战士的生命!此战月儿唯一可倚之求胜的,就是她强大的魔法力,那才是对手所预料不到的,同时也正是成败的关键! 古烈特。哈依也终于亮出了他的兵刃,只见他空手往腰见一抹,一条银蛇般的物件便即出现在他手中,微微的游动着,显得十分的绵软柔韧,赫然便是他之前系在腰间的腰带!伸臂往前一抖,在一股血红的内劲贯注之下,腰带被迎风抖的笔直,原来,这是一把缅铁制成的软剑!想不到如此一个壮汉用的竟是这种阴柔的兵器,想必是有其特殊的绝招,我的担忧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呀!”随着双方气势的积累,月儿一声轻咤率先发动了攻势,银色的剑光瞬间横过二人间十几米的距离,匹练横空般直卷而去。这霸道的杀招便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颇有些惨烈而坚决的意味。 面对临头的猛招,古烈特。哈依丝毫不见慌忙之态,软剑舞动间,布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剑幕。层层叠叠、阴柔绵密的剑势直让周围旁观者的心情都随之郁塞了起来,实可称得上是滴水不漏。月儿的滚滚剑气击在这剑幕之上就如同海浪遇到了礁石,尽向两旁倾泻了开去,不出片刻便被卸的一干二净。 “我便不信打不破你!”月儿银牙一咬双手握住了剑柄,高举过头顶,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不断的攀升了起来,略显纤细的单手银剑此时竟散发出丝毫不弱于那些沉重大剑的压逼力,我心中一惊,想不到小妮子竟用上了双手剑法中直劈的招式! “太急于求成了!”看着场中电闪般劈击而下银剑,我心下暗自忧虑着。这种大开大阖的打法极是虚耗体力,非身强力壮之人不能使用。翼人一族的优势在于其速度与灵活性,我当初教导月儿的剑法便是以轻灵为主,而月儿如今由于复仇心切用上了这种她所不擅长的打法,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不出所料,古烈特。哈依那种缠绵的剑式正是一切刚猛招法的客星,不断的削减弱化着月儿招式,使得一次次的进攻最终都以无功而返告终。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月儿第一次遇上这种高明的对手,几次进攻都被对方春蚕吐丝般的剑法弄的无功而返,不由得焦燥起来,信心也受到了一定打击,功势便有些散乱了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一片红光闪过,古烈特。哈依剑势忽的一展,方才柔韧的血红色剑幕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一时间,血色的剑气开始了无孔不入的进攻,将月儿攻得措手不及,险象环生。其实,他此时也十分惊讶于女孩的剑术,只有十来岁的年纪,竟然能拥有如此功力,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若能假以时日那还了得!可惜,没有以后了!嘴脚挂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古烈特。哈依刺出了他认为必杀的一剑…… “蓬!蓬!蓬!”一连串直径有大腿粗细的连珠火球间不容发的疾射而出,带着灼人的热浪,顿时将匪首自认为必中的一击给破坏的手忙脚乱。 “你……你……竟然会魔法!”就仿佛见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奇闻,月儿的举动已经将天风大陆上人尽皆知的常识完全颠覆。不但是古烈特。哈依,就连在一边观战的群盗们也都目瞪口呆,一副惊骇莫名的表情。这时就算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母猪在天上飞过,恐怕都不会再有人感到惊讶了。 “哼!怕了吧!”就在对手一愣神的工夫,月儿利用翼人族的先天优势,双翅一拍飞向半空。 “你死定了!”女孩悬在空中,双手连挥间,无数的火球、风刃,雨点般朝地面砸下,局面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 出乎意料的魔法攻击使得古烈特。哈依一时间很是狼狈,手忙脚乱的抵挡着自天空中飞射而下的攻击,匆忙之中甚至挨了几颗漏网的火球,无奈之下只能不顾形象的在地面连连打滚来熄灭身上飞腾而起的火苗,就连身上的衣服都给烧成了满是破洞的乞丐装,真可谓是从所未有的灰头土脸。 然而古烈特。哈依毕竟是久经战阵的经验丰富之辈,时间一长便逐渐的适应了月儿的攻击,全身的破绽越来越少,防守也变的得心应手起来,一把软剑将全身护的绵密异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颗颗强有力的魔法弹都被这韧性十足的防御给化解了开来。这样一来,双方成了不上不下的僵持局面…… 远处的山脊上,两个穷极无聊的身影并排坐在地上。 “银牙,你说大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虎豽搭拉着耳朵靠做在一块巨大的山岩后面,嘴里露出半段碧绿的草茎无意义的嚼着,一颗尖锐的虎牙暴露在空气中,闪着白亮的光。 “吼……”银牙此时正趴伏在地上,努力的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掌心,听闻虎豽的问话只是轻轻的吼了一声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虎豽其实在没怎么在意银牙的反应,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唉……真的是好无聊啊……” “吼……”银牙继续轻吼一声,摆了摆尾巴,以示自己的存在。 “大哥说我本事差,不让我去,也太小瞧我了!自保的能力我总还是有的吧!”虎豽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伸手挠着银牙的下颚,引得银牙如同大猫般从喉咙里传出了阵阵的呼噜声,倒也是颇为的逗趣。 “真的好想去看看……”虎豽用力的吐掉了口中的草茎,神情似乎是有些郁闷:“长那么大我还从没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呢!” “呼噜噜……呼噜噜……”银牙早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遐意的享受着下巴上的舒适感觉,不停的哼哼着,压根也没弄清虎豽他说了什么。 “不如……”虎豽一下子坐了起来,猛的一拍脑袋:“我们偷偷的跟过去吧!” “银牙!你说呢?”虎豽用力的替银牙挠着下巴:“没准儿,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呼噜……” “啊!你同意了!那太好了!”虎豽一精神抖擞的蹦了起来,拖着此时正迷迷糊糊还有些不清醒的银牙朝山下走去。 “让我们给大家一个惊喜吧!” *** 话说血狼盗主帐前的战斗此时仍在继续中,漫天飞舞的魔法弹如雨点般砸下,却起不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双方都勿自奈何不了自己的对手,谁也打不开僵局的局面。 眼看仍旧无法将眼前的仇人击倒,女孩不由得有些绝望:难道,真得要用那一招吗?大哥!我……舍不得啊! *** “别乱动,你的伤的很重,我不是坏人,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儿?” “我的家……我还有家吗?” “我也是个孤儿,从小就想要个妹妹……月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这可是很危险的啊!万一弄伤了你就不好了……” “我不但要看,而且还要学!” “好~好~你想学大哥以后一定教你,这里真的是很危险,月儿听话哦……” “月儿乖,你看!大哥不是没事吗!” “坏银牙!就会欺负我大哥!” “一切都过去了……大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月儿……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怎么,怕大哥不要你了?” “呜呜呜……谢谢,谢谢你大哥……” “不要这样啦……大哥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 一段段往事闪电般在脑海中轮番闪过,有甜蜜,有苦涩,有欢笑,有眼泪。还有那个……生命中最在乎的人。真想再扑到他的怀里尽情的撒娇啊……哪怕……只是一次……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 好好保重,大哥,对不起了,这次……月儿真的要让你失望了……如果人真的有来世,希望……我还是你的妹妹…… “伟大的雷神阿鲁特啊!请听我的祈祷!挥动您神圣的权杖,让光明照耀四方,洗尽世间的污秽吧!禁咒!雷神之洗礼!” 张口咬破食指,月儿伸手在虚空中画出了一条条血色的红线,一个闪耀着的血色六芒星图案逐渐的凝聚了起来,诡异非常!四周阴沉了下来,伴随着滚滚的雷声,浓密的乌云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上方,强烈的魔法波动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可怕的禁咒将要降临了! “不!”我目眦欲裂,胸中充满了无穷的悔恨,我明白——为了复仇,这个倔强的傻女孩将以生命来推动禁咒! 漆黑的乌云愈聚愈多,密密层层的盖住了整个天空。刚才高照的艳阳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巨大的阴翳,投射在人们的头顶和心上。突然,众人发现四周又亮了起来,抬眼望去,只见无数的电流互相纠缠撞击着,就仿佛当空飞舞的银蛇,不时的爆出耀眼的光芒,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银亮的大网,端的是蔚为奇观!一时间,群盗们都忘记了恐惧,只知道呆呆的看着这场盛大而华丽的表演,殊不知这华丽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多么难以想象的破坏力啊!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抬头仰望天穹,女孩的全身已被一团圣洁的光华所笼罩,银亮夺目,耀眼而璀灿,就仿佛流落凡间的天使,在吟唱她最后的礼赞…… 这便是生命的光辉吗?激荡的情绪顺着眼角宣泄而出,流淌进嘴里,一如胸中的苦涩。难道凡事都一定要失去才懂得去珍惜?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具柔软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紧紧的搂住了我,有些颤抖,却没有出声。是幽幽,她也一定很伤心吧,她曾经那么的高兴有了个妹妹。现在,却又要失去了…… 终于,一道巨大的电柱挣脱了电网的束缚向着下方的人群直击而下,毁灭性的威力使得数十名盗匪瞬间化为糜粉,灰飞烟灭。当人们还没有从巨大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更大的灾难紧接着降临了,第二道,第三道……数不清的闪电从天而降,互相交错缠绕着,晃得人满眼都是一片雪亮的白光,将方圆一里之内化作了雷的世界,电的海洋!这,就是雷神之洗礼——风系禁咒的威力! 灭绝性的招势在发动无差别攻击的同时也极大的消耗着魔法师的精神力,随着月儿那逐渐变的苍白的脸容,她体内的魔法力已几乎消耗殆尽。 “神哪!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女孩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精神力已经开始透支了,毕竟,这是连大魔导师都不敢轻易发动的恐怖魔法啊! “永别了!大哥,希望来生还能成为你的妹妹……”就在连意识都要失去的那一刻,一股纯洁而充满自然气息的魔力涌入了女孩的身体,及时的补充了精神力的消耗。 “怎……怎回事?”精神倏然一震,那即将崩溃的意识奇迹般被挽救了下来,月儿惊异的发现,那枚挂在胸前的魔法晶石,此时正放射出耀眼的绿色光芒,并且越来越亮,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夺目的光球,那丝毫不弱于那耀目的雷光。 “月儿,我是温蒂妮!”女孩的耳边传来一个清脆而又焦急的熟悉语音。 “我感到你的魔力波动正在迅速的减弱,再不帮你,你会死的!所以……我就输了一部分魔力给你,你不要紧吧?”小精灵担心的问道。 “我好多了……”月儿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深深的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不过,心底里还是有些担心:“把这么多魔力传给了我,那你不要紧吧?” “我是纯能量体,不要紧的!再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温蒂妮语气轻松的回答道,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只是语音中的那一丝遮掩不掉的疲惫却清楚的传入了月儿的耳中。 “我要休眠一段时间,一次付出这么多魔力,其实……也挺累的呢!” “谢谢……谢谢你……”女孩心里明白,这一切恐怕并不真的像小精灵所说的那样轻松。但是,她现在除了无言的感动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乌云渐渐散去,太阳神又重新露出了他那灿烂的笑容。我和幽幽同时撤去了厚厚的魔法防御障壁,四周是一片焦黑的废墟,再没有一个站着的活人,甚至无法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在千百道天雷的同时轰击下,无论是匪首亦或是嘍囉,都只能化作这黑土中的一堆,真正的死无全尸。也就是从今日开始,“血狼盗团”这个曾令人闻之色变的组织,在天风大陆上彻底的消失!走在这死域一般的土地上,我的心空落落的,就仿佛少掉了什么…… “大哥!”听着这熟悉的喊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的转过身去,我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我永远也不愿意醒来的梦!看着那迎面飞扑而来的白色身影,我第一次主动的迎了上去,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像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中一样…… 无边的狂喜淹没了一切。是啊!又有什么,是比失而复得更令人高兴的呢!“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少女柔顺而芬芳的发丝,颤抖的语音只能重复同一句话语…… “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捧起女孩的面颊,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妥协成份。 “嗯……”月儿脸蛋通红的蜷在我的怀里,满脸满足的表情,巨大的幸福感已让她忘记了一切,真想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想,就这么让大哥抱着,永远永远…… “大哥……”月儿将头埋入我的怀中,轻声的呢喃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迟疑着不说出口。 “怎么啦?”我轻柔的梳理着女孩的长发,细腻润泽的青丝滑过指间,就好似一泓夏日的清泉,清凉而柔滑,低头凑近女孩的耳边,我温言道:“不要怕,有什么事就说吧。” 把身子往我怀里挤了挤,月儿仿佛非常享受我这种亲昵的举动。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是不是一个坏人?” “怎么会这么想呢?”我饶有兴味的看着此时颇有些忐忑不安的女孩。 “……我……我杀了这么多的人……”女孩嚅咽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鸵鸟,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环视了一眼周围灾难般的景像,缓缓的开口道:“杀了人并不等于就是坏人,我也曾杀过人,很多很多的人,我是恶人吗?杀与不杀、好人与坏人都不是绝对的,你看,死在这儿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无恶不做之徒!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强盗,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既然杀他们能救回更多的人,你又何错之有?做你认为该做的事,保护你最重要的人,不用管别人如何看你!” 我轻缓的抚摸着少女的背脊,坚定的语音中饱含着感染着人心的真挚:“对我来说,你们就是最重要的,你和幽幽,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的一切!我决不会让你们发生什么不测的,决不会……” 我抬头朝幽幽望去,她也正双眼迷濛的看着我,美丽的大眼里蕴育着动人心魄的深情。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任凭无声的温情在三人间流淌…… “呼……真危险啊……差点就完蛋了!”在血狼盗营地边缘的一片明显是被雷爆波及的焦黑的废墟中,一对乌黑的圆脑袋突兀的钻了出来,猛烈的摇了摇,将原本覆盖其上的一些碎石断木拱到了一边。 “银牙!你没事儿吧?”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棕色的大眼睛,一颗永远半露着的可爱小虎牙,这开口之人赫然就是方才偷跑下山的虎豽,而另一个自然也就是一同下山的银牙了。 “吼~”银牙咆哮了一声,挣扎着从一堆废墟中钻了出来,原本银色的皮毛此时已变成了同地面一样的黑色,很有些古怪,晃了晃仍旧有些晕的脑袋,银牙伸过头去叼着虎豽的后衣领把他像拔罗卜似的拔出了土堆。 “总算是……安全了……”虎豽很没形象的成大字型仰天摊倒在地上,一边看着不停的抖动着全身皮毛的银牙,继承了猫科动物爱干净的传统,银牙显然对自己如今的仪表感到极不满意,兀自费劲的想抖掉一身的脏物。 “你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要不是咱们躲的快,恐怕现在也成了那样了……”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根已被击成焦碳的木头,颇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吼呜~” “唉……算了,我也听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们还是去找大哥他们吧!”虎豽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诸事已了,三人都不由得有些乏力,我拉过二女找了快看起来干净点的石头坐下,一面放松着筋骨,一面听月儿娓娓的讲述死里逃生的经过,说到惊险之处,三人又不由得一阵欷嘘后怕。 “看来因果循环,起一丝善念即有所报啊!”我感叹道。 是啊,当初那个善良的女孩因同情小精灵的孤独而收留她的时候,又怎么会知道,他日她能凭此捡回一条性命呢?我无语的仰视苍天,这碧蓝色的穹顶之上,是否真的有一双眼睛,冥冥中正俯视着芸芸众生呢? “快看!那里好像是一个地道!”一声惊疑的喊声将我的神思唤了回来,顺着二女的视线望去,我的目光落到了那座巨大主帐的废墟上。经过魔法的肆虐,现在,已经无法看出每件物品的本来面目,只能算是一堆破碎的遗迹。在山风的吹击下,一些焦黑的木碳状的物件开始倒塌剥落,显露出了原本被盖于其下的一个地道的入口。 “小心点,下去看看。”在手中放了个照明用的小光球,我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地道非常宽敞,左右足以供两人并排行走,四壁是用青石板砌成的,很是光洁,可见是费了不少人力的,可能是由于温差的缘故,不时的有水滴从顶壁上滴落下来,发出“滴嗒”的轻响。 地道很是阴暗,石壁上也没有照明用的工具,四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听见三人的脚步声单调而有节奏的响着,敲击着诸人的耳鼓。月儿毕竟是女孩子,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双手牢牢的撰着我的臂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手心中渗出的汗水。 前方渐渐的宽敞了起来,不时的可以看见一些地底植物发出的莹莹的光彩。不一会,我们行到了地道的尽头,这是一处空旷的所在,就着手中的魔法光球的光亮向四周望去,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天然岩洞,很宽阔,估计足可同时容纳百人。大片倒垂的石钟乳从四五米高的穹顶上直挂而下,端的是蔚为奇观! “这里好大噢!”月儿惊叹的望着四周,小嘴张的大大的,显然是没料到这里竟是如此的一番景象。 整个洞窟被一堵高墙人为的隔断了,分为内外两个小洞。我们在外洞来回的行了一圈,发现位于洞的一角齐齐的码放着十几只巨大的漆着红漆的木箱,正是那种大陆商队运货最常用的箱子。上前轻轻敲了敲箱盖,“垛~垛~垛”的声音很是沉实,看来箱子的用料并不差。箱盖上俱都扣有铜锁,不过这显然阻止不了我们的好奇心,伸出手去运劲一扭,铜锁瞬间成为了一团废铜被抛在了一旁。 随手掀开其中一只箱子的箱盖,一阵宝光随即透了出来,在这漆黑的环境中颇为的刺人眼目。眼前一亮!满箱的金币晃得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这便是他们存放钱财的地方了吧!我们还真是走运呢!”比起银牙的宝藏,这儿的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故而我只是稍稍一愣神便反应了过来。 “我们旅行的路费可是更加用不完了……”我一边打趣着一边掀开了另几只箱子的箱盖,同样令人晕绚的金光一下子充斥了整个空间,我察觉到身边两女的呼吸都不禁有些缓慢了下来。 看来黄金的威力还真是强大啊!我轻笑道:“好了!不要看了!都是你们的!快收起来吧!两个贪财宝宝~”有意无意的在话语的尾部拉了个长音。 “去你的!”幽幽脸上一抹晕红,轻轻的在我头上凿了个爆栗,与月儿两人打开各自的储物空间,将满满的几十箱金币通通搬了个精光。一阵嘻闹嗔笑之后,一行人开始向内洞行去…… “这……这是……”砸开了把门的铁将军,不堪入目的情景让我呆在当场,幽幽则更是不堪,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洞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巧淫具,蜡烛,皮鞭,甚至还在四壁上都贴上了大幅的春宫画,画中的人物无不是纤毫必露,丑态百出,使得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气氛。 “这些是什么呀?那些画上的人为什么不穿衣服呀?”月儿饶有兴趣的东张西望着,单纯的她并不明白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别看……”幽幽急忙拉过女孩,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这……都是欺负我们女人的东西。” “哦……”女孩似懂非懂的应着声,睁着好奇的大眼从指缝间偷偷的窥看着洞中的一切,看来,她并没有弄懂幽幽所说的话。 原本是想放弃探察洞内的情况,就这么退出地道,但隐约间,我敏锐的灵觉似是受到了某种触动,不断的提醒着我,仿佛忽略了什么。我一步步小心的行了进去,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件物品…… “阿风……你……”幽幽羞红着俏脸,微带诧异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摆了摆手示意二女稍待片刻,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镶嵌在石壁上的铜制拉环上,石壁上没有门,正因为如此,这个黄铜的拉环才更显的突兀。思索了一会儿,我缓缓的伸出右手,握住拉环向边上一拧…… 随着着一阵“叽……叽……嘎……嘎……”的声音响过,位于拉环左侧的石壁向内侧缓缓的转了进去,露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小门来。 门内是一间小屋,屋内空荡荡的,很暗,只有一座装在壁上的烛台,似乎是连着某种机关,当门打开的时候,烛台自动的点了起来。艰难的闪烁着一点昏黄的火苗,所有的陈设就是那张放置于墙边的大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走了过去,双眼已经逐步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开始细细打量起床上的人来。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的绑了起来,双眸紧闭着,一头少见的红色长发披散在脸上,红润的嘴唇微微向上嘟起,勾勒出她诱人而丰满的唇线,一身火红色的紧身冒险服,更凸显了其骄人的身材,整个人给人以一种火辣辣的视觉冲击。这是一种和幽幽的妩媚,月儿的清纯所截然不同的美。 “这个姐姐好漂亮哦……”月儿在一旁轻轻的赞叹着。 “我们的月儿也不差呀!”我宠溺的揉了揉月儿的长发,一边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探了探那红衣女孩的颈部大动脉。 “怎么样?”幽幽看着我的举动,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好,只是被人打昏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四周,接着道:“不过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先带着她吧。”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幽幽点了点头。 ***雷洛雅,伦贝利公爵府上。 公爵已经过世三天了,在这三天中,艾莉丝真正的感受到了何谓世态炎凉。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像一个被遗忘了的人一般,如果不是奶妈吉欧妮仍旧悉心照料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么饿死在小楼上。 依旧是那个清雅的院落,不过由于几天来都没人整理,一些杂草野藤之类的都开始抬头了。平日里精致的小院此时竟也多了一丝萧瑟的气氛。 可说是一反寻常的,今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已故伦贝利公爵同父异母的弟弟奎威利男爵就急冲冲的踏进了这个寂静的院落。 “哦!我亲爱的侄女!你二伯看你来了!”人还没到,奎威利男爵那很有些春风得意的声音就已经传入了艾莉丝的耳中。 吉欧妮大婶上前打开了房门,奎威利男爵脚步生风的走了进来,踩着重重的步调径直走到了艾莉丝的座前。 “真是太不幸了!太不幸了!天妒英才啊!” 艾莉丝放下了手中那杯刚喝了一半的牛奶,还没来得及开口,耳中便传来了奎威利男爵那夸张的拉长了的声音。 干抽了几下鼻子,奎威利男爵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那根本没有一点湿痕的眼角,压低了声音:“我真是痛不欲生啊!自从大哥去了之后我就一直没睡好过!这心中……总是惦记着啊!这几天忙这忙那的,直到今天才有空来看看侄女你……” 说着又拍了拍胸脯:“艾莉丝你放心!有什么困难就和你二伯说,二伯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艾莉丝轻轻皱了皱眉,因为眼睛的缘故,自小便生活在黑暗中的她对于别人的情绪特别的敏感,如今自己的这位二伯也实在是太造作了。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淡淡的道:“谢谢二伯挂心了,侄女现在过的还不错。” “侄女你真是太客气了!一家人嘛!说什么谢不谢的!多见外啊!”似乎是急于拉近与艾莉丝的关系,奎威利男爵在“一家人”这三个字上重重的顿了顿。 “这样吧!明日我就派几个聪明伶俐的女侍过来!一切也都方便点……” “不用了……我有奶妈就行了……” “哎呀!艾莉丝你这话就又见外啦!不就是几个女侍吗!就这么定下来啦!顺便把这些家具也收拾收拾,换些新的……”奎威利男爵一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一边四下里打量着,随手翻动着一些摆设物件,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那……就依二伯说的吧……”艾莉丝有些软弱的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双方谈不到几句就沉没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奎威利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了一会,似乎是有些坐不住了,眼珠一转道:“我说侄女啊!这些天家族的运作有些混乱……” 艾莉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俗话说,这个……家不可一日无主,咳咳……侄女啊!你知道吗?这个一家之主是个多么辛苦的事儿啊!劳心劳力,大哥他也是因为这样才英年早逝的啊……” “我着做二伯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这么单薄的身子去担这样的重担。”奎威利男爵继续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我也曾经答应大哥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这份担子,二伯也就主动帮你担了下来……”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艾莉丝,奎威利男爵又加了一句:“唉……你也知道二伯本是无心于此的,可这都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嘛!” “***……”一直站在艾莉丝身后一声不吭的吉欧妮大婶面色数变,开口想提醒什么,却被奎威利男爵一眼给瞪了回去。 “住嘴!主人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奎威利男爵的举动显然激起了艾莉丝的不悦,虽然面色上没表现出来,但语气却明显的冷淡了下来:“二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面色微微一红,奎威利男爵赶忙打了个哈哈:“看你说的!哪能有什么大事啊……只是我们在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有些物件找不着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二伯就是来问一下,大哥去世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 “比如……玉牌之类的……”仍旧是那种仿佛不经意的语气,可是奎威利男爵的面孔上却分明的透着紧张的神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黑月在这里有些事想说: 自从幻剑改版后我贴文就很不适应.而幻剑的书评区也有人肆意的攻击甚至是侮辱我的作品,所以我决定以后本作品不再在幻剑首发而改在冒险者天堂首发.(
***.tw/penman2.php?SID=8839)喜欢我书的朋友可以来这里看我的书.而幻剑这儿我有空还是会贴几章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果给大家添麻烦,那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附:本文的第九章已开始在冒险者贴出) “不重要?”艾莉丝轻轻的反问了一声,似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二伯要找的,是那面‘十方青龙牌’吧!” “你都知道了!”奎威利男爵一时间笑容尽敛,很是有些惊讶。 “十方青龙牌”是卡笛家族历代家主的最高信物,也是正统的家主继承人登上高位的唯一凭证,在新任家主的登位仪式上,这是必须要取出交与家族高层查验的。不过由于象征性大于实际意义,故而在平时很少有人会想起这块牌子。 奎威利男爵心中暗暗咒骂,这三天来他的人几乎翻遍了公爵俯的上上下下可就是连这块牌子的影儿都不见,这才想起来这儿看看的。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少言寡语的侄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量她也不会知道这块牌上的蹊跷,如果真的在她这儿,那想法子骗过来就可以了,不过依现在看来,这艾莉丝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愚笨可欺啊。 “二伯以为侄女眼睛看不见了,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艾莉丝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满的意味。 “哎呀!都是二伯不好!都是二伯不好!我也是怕侄女你烦心嘛!没想到倒让你误会了……” “侄女你当真知道那牌子在何处?”奎威利男爵迫不及待的将话题绕了回来,看来他真的是非常在意这块能让他这个“代家主”摆脱那个让他心烦的“代”字的宝物。 艾莉丝默默的怔了一会儿,感觉着胸口那块从小便从不离身的温玉牌所发出的熟悉的温意,心中很是有些不舍:难道真的要把它交给二伯吗? 脑海中不由的又想起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娜莎和暴病而死的父亲。不知怎么的,艾莉丝说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的要求。 “不错!我知道牌子在哪儿!不过二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二伯都会帮你办到的!怎么?是不是艾莉丝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啊?多少钱?只管说!”奎威利男爵的眼睛里简直要放出光来,神情兴奋的盯着自己侄女的嘴。 “我要帝都最好的医生来为父亲验尸!他不能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不行!”几乎是同时,奎威利男爵大声的喊了出来。 也许是发现自己太激动了,男爵急忙解释道:“这个……死者为大啊!大哥都已经去了,我们怎么能再去折腾他的遗体呢?” “连我父亲的死因都不知道就放在一旁,那不是更加的对死者不敬吗?”艾莉丝再没有妥协,毫不松口的争道。 “哪里是不明不白啊!二皇子派来的御医不是说了吗?是患急病而死……”男爵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眸光。 “急病?”艾莉丝一反平时的温柔恬静,言词犀利的冷笑道:“那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我父亲好好的身体会忽然得了急病?为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奎威利男爵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侄女禁有着如此外柔内刚的倔强脾气,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这个嘛……我们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奎威力男爵面容僵硬的打了几个哈哈,伸手抹了抹额角上渗出的汗珠。 眼见艾莉丝似乎又待说什么,奎威力男爵急忙站起身,高声道:“啊呀!你看都这么迟了!我都快忘了今日还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误时了!误时了!” 边说边神色匆忙的向外走去,回头道:“侄女啊!你二伯有事先走一步,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罢,也不等艾莉丝答话,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行出了院子。 “该死的!还真是难缠……”奎威力男爵一脸阴沉的穿过庭院中的长廊,指节间不时的暴出啪啪的响声,哪还有一点方才的亲和笑意。 “亲爱的……事情怎么样了?”正在男爵心烦不已的时候,一只白腻的手臂从一旁伸了过来,搭上了他的肩头。 “噢……是索菲亚啊!”男爵回头一看,面色微微缓和。 “怎么!那东西不在她那儿吗?”索菲亚神色妖媚的抱住了男爵的臂膀,有意无意的用丰满的胸脯轻擦着。 “不!肯定在她那儿!”奎威力男爵邪邪一笑,一把握住了自己嫂子的乳房。 “啊~”全身倏的一软,索菲亚顺势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男爵的怀中。 “她答应应把玉牌交给我了!” “那是好事啊!那……我们不就成功了吗?”索菲亚惊喜的晃着奎威力的手臂。 “哪有那么简单,她还有一个要求……” “一个废人还能有什么要求!无非又是买些小玩艺儿罢了……你答应她啊!”索菲亚很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唇。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她的要求是……给那死东西验尸!” “啊!那你没答应她吧!” “我怎么会答应呢!那不全穿梆了嘛!” 索菲亚闻言拍了拍胸口,似是松了口气。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道:“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