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我做游戏?我拜他拜人民为师 李朝晖,QQ留下

《小狼的灵异故事 》(三次更新6。19)
[作者:I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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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说:“也谈不上认识,就是……咳,怎么说呢,那个时候他虽然不是干部,可挺有名气的,学习也好,文艺活动也参加。好多女生都认识他,我们呢,也是听说,没跟他说过话。他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好像因为他姓于,整个学院大家都叫他小于。嗯,对了,他还有个好朋友,两个人形影不离的,那人也挺帅,后来保送了咱们学院的研究生……叫什么?不记得了。”
李姑娘语气阴郁起来,说:“快毕业的那一年,他忽然就失踪了,学校还发动大家找,结果没找到,唉,本来听说他是要保送研究生的,多好的前途。”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的时候,我谢了她出去,得找到小于把新情报告诉他,想着,脚底下一软,我竟然从走了差不多三年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正巧黑子经过,把我从地板上拎起来,说:“你可真不小心。”
我笑道:“真是的,看来不能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站稳了我问:“你有手纸吗?地上好像有水,弄了我一脸。”黑子掏兜,这个动作停住了,他冲着我叫:“你怎么了?”
“没怎么,刚摔了,你不是看见了?”我抹把脸,自己也愣住。
我手上,竟然是带着黑丝的鲜血。
三,迷一样的人物
我脑袋开始发晕,眼前影像模模糊糊的,看见楼梯的拐角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站住!”我冲上去,这两天一直个跟踪我的眼睛,一定是他了。
可惜没赶上,过去的时候楼梯的附近已经没人了,黑子从后面把我懒腰抱住,我听见他有点着急的叫:“小狼!你怎么了?”
我想回答他,可是没力气。
梅给我带来了红糖水,说是补血,我跟她说我没事,她不慢道:“你总是这么说,可也总是遇到危险。”
我说我现在不的确没事吗?全须全尾的。
梅不答,我看见她委屈的样子,不忍,抱住她肩膀,说:“别担心了,我不是傻子,会保护自己的。”
梅说:“我好累,我知道不能和你一起去冒险,可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好难过。”
我说:“我没让你担惊受怕。”
她摇摇头,我知道她是开始想一些会让我失恋的念头了,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不妙,又开始头疼。
“你不舒服吗?”梅问,“要不要去医院?”
黑子说:“刚才我就带他去了,医生说查不出什么毛病。”
阿标这时候刚进来,瞅了瞅我说:“你脸色发黑啊,不是中了邪吧?我一直觉的咱们楼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想起小于,莫非他是成心来找我麻烦的,本来想告诉阿标,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忍住了,就是问他,怎么治。
“我不知道啊,我纯粹是业余爱好,这样吧,问问我师父。”
我惊讶道:“你也有师父?”
阿标说:“是啊,他比咱们小一届的,住咱们楼下。”
“这小子可灵了,我那天亲眼见到他收一只鬼,所以拜他为师了,不过他谱特别大,叫他他一定不来,我带你去他们寝室找他。”
梅说:“鬼神的怎么能相信呢!小狼,你还是老实的歇着。”
黑子说:“试试也好,这年头什么邪门的都有。”
我冲他摆摆手,专心把梅哄走,才回头对阿标说,去找你师父。
3楼,306。
阿标敲门,门没有锁,我们就进去了。
里面没有人,六张床整齐的摆着,只有靠窗的上铺有被褥。
我说:“奇怪,这屋里只住一个人吗?”
阿标说是,“这屋子邪门的很,其他学生都不敢住。后来我师父来了,说他不怕,难得清净,就一个人住这里,之后就一点没有事了。”
没人回来,我们找了两张凳子坐下来,我跟阿标说,你说说这屋里有什么邪门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阿标说好,“你认识95届,咱们专业的人吗?就是洛老师他们那个班的?”
我说你讲就讲吧,别那么多设问。
他说:“当初那个班有六个学生,就住在这个寝室里。那是他们就要毕业的前夕,这六个人集体失踪了。”
我说:“失踪?找了没有?”
阿标说:“当然找了,还找了好久,大家都以为找不到了,后来有一天早上,公寓办公室派人打扫这个寝室的时候,发现那六个人,就在寝室里。”
我说:“他们回来了?”
阿标说:“可以这么说,但是他们不是完整的回来的。”
“他们六个人就躺在各自的铺上,一个没有左臂,一个没有右臂,还有没有左腿,没有右腿,没有躯干的,最后一个,没有头。”
我打个冷颤:“都死了?”
阿标点头,说,都死了。
后来大家谁也不敢住这里,对门寝室的同学也吓得不行,说有时候会看到他们六个人的影子在门前经过,依次走回这间的寝室里。
我暗自庆幸,幸亏没看见这六个鬼,顺口问:“这几个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小于的?”
阿标摇头说没听过:“那六个人的名字是学校的秘密,你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告诉学生!也就是大家私底下传一下,互相警告罢了。”
说完这个,我们沉默不语,很久,我看见门口一个影子闪过。
“谁?”过去在走廊里看,没有人。
阿标说:“可能是对门或者隔壁的同学吧,我看我师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我说:“他也不锁门就出去啊?”
阿标说:“呵呵,锁门干什么,这屋子一般人都不敢进来。”
我说我觉不到这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也说是,还说可能是他那个师父把鬼赶跑了。
我说,反正等不到,走吧,晚上再来,晚上他还能不回来吗!
阿标脸色变了变,但跟我回寝室的一路上,什么也没说。
四,死亡
很晚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想,现在应该是半夜。
寝室里只有那几个兄弟的呼吸声,黑子还在着小型的呼噜。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我翻个身,打算接着睡。
可我并没有睡着。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
这个时候会有谁开门呢?兄弟们上厕所,不会没有脚步声的。
我睁开眼。
有人,或者说有好几个人,从刚刚打开的门缝一个一个的走进我们寝室里,一点属于他们的声音也听不到。
我觉得不对劲,那为首的一个人走到寝室中央,四处看看,竟然朝我过来。
他就要走到我窗前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腿。
他没有左腿,另外一条右腿直挺挺的。
他不是在走,没有一个人,会这么走路的。
我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别过来!”
那鬼看见我醒了,一愣,继而笑了。
“小……小狼。”他僵硬的嘴发出不自然的声调,那声调好像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喊哑了嗓子,“你会死的。”
最后那四个字说的极其恐怖,恐怖的我几乎信以为真,以为自己马上就死了,张了半天嘴发不出声音。
灯却在这个时候开了。
我花了几秒才适应光线,屋里黑子和胖子站在我床前。
没有那几个鬼。
胖子说:“怎么了?半夜忽然大喊大叫的。”
黑子说你要是不舒服还是去医院吧。
我说没有,我以为自己看见鬼了。
他们都笑,虽然挺不自然,黑子说:“别胡思乱想,都是阿标这小子,整天东说西说。”胖子符合道:“是啊,睡吧,怎么可能有鬼呢!”
他为了表示关心,过来替我把掉了一半在地上的被子提起来。
可他愣住了。
我问:“怎么了?”自己把半条被子扯过来。
没想到那上面有字。
白色的被罩上,被人用血写了四个字。
“你会死的。”
“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
胖子说,我哆嗦着承认。
离白天还有几个钟头,我一直没有睡着,听着别人的鼾声,盯着门。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我就想最近遇到的事。
我遇到鬼,而且还跟他说话。有人跟踪我,不知道是谁。
后来,六个鬼来向我索命。
为什么?
最后我想到求助表哥,记得只要敲敲镜子,已经成为我的影子的他就会给我出主意。想到这个我马上爬起来拿镜子,对着一照,吓出一身冷汗来。
镜子里,没有我的影子!
为什么?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这时候门又响了一下,轻轻的。
小于走进来。
“你也中了这个?”我没回答,他就把自己的左手手背给我看。
那是一个类似“卍”的符号,血红血红的。
小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上一直有这个,你瞧瞧你自己,不是也有一个?”
我果然也有。
我问他:“难道我也死了?”他看着我摇头说:“你还没死,不过快了。”
“我看你有点像鬼,但还不是鬼,大概是你已经死了,但魂魄还没离开身体,或者没有死,只是中了某种奇怪的符咒。”
我说:“我为什么会中符咒?这麻烦可是你带过来的!你认不认识以前306的那几个人?”
小于说:“我连活着的时候是谁都不清楚,怎么知道认不认识?”
我说:“可是你一定得想起来!如果我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好像有点惶恐的笑,说:“我也想快点想起来啊,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我说你不是看看熟悉的景物就能想起来,马上去校园里转转!
事不宜迟,我拽了他就走。
路过三楼的时候,还是那个灰灰的影子在楼道尽头闪过。
可我没有去追。
图书馆,自习室,计算机中心,我们走过我能想到的地方。
小于冥思苦想,最后说:“我想不起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照在我皮肤上,有一种奇怪的刺痛。
我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对他吼:“TMD,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小于想说什么,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拉了我就跑。
一直到实验楼地下,他才停下来。
我问:“为什么跑?”他说:“我看见一个可怕的人,他好像能看见我。”
我说:“我也能看见你。”他说:“不一样,他好像是个法师。”
我就想起昨天忘了去找的阿标的师父来。
“我要去找他!”我推开小于,大步走开,刚走不远,听到他在后面说:“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来过这里!”
我左右看看,这是堆放煤渣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你来这里干什么,约会吗?”
小于说:“不是,我是跟一个男生一起来的,就是那个在计算机中心想起来的,好像很要好的人。我跟他在这里吵了起来,我好像很生气,他不停的解释着什么,叫我不要……告发他,对,是叫我不要告发他。”
我问:“后来呢?”
小于的表情痛苦起来,很明显在使劲的回忆,后来他一拍脑袋,高兴的说:“我想起来了!后来,我死了!”
我说,这么高兴干什么,快说你怎样死的?
他一脸天真道:“怎么死的?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死了。”
我气的转身就走,他在我后面说:“是啊,莫名其妙就死了,跟你一样。”
我听了这话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死了吗?”
小于说:“是,我想气来了,我就是跟你一样,某一天早上起来,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手上多了个符咒,然后就死了。”
我说:“不可能,人死了总会有尸体的,我没有倒下,我还活生生的站着呢!”
小于笑了说:“那也是会死的,你以为一个人的身体不会消失吗?我的身体就像一团雾气一样消失了。”
我说:“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他露出害怕的样子后退一步,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害你呢?”
2004-04-1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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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灵人
我抱着脑袋蹲下来。
小于安慰我说:“你不要这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也许你还没死透呢,你不是还有身体的感觉吗?我们马上去想办法啊!”我没回答,听到他又尖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那个人他姓林!”
小于兴奋的说:“他应该姓林,我叫他小林,他是我的好朋友,他一定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们去找他!”
我说:“说得容易,到哪里去?他一定已经毕业了。”
小于想了一会也失望道:“那怎么办?你不要灰心嘛,一定还有办法……”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有人冷冷的说:“没错,是有办法。”
有个脸色苍白的黑衣服男生从不远处走过来,插着兜,一副悠闲的样子。
小于马上躲到我身后,我心里一动,说:“你是阿标的师父?”
那男生说:“我可从来没答应收他那个徒弟。我叫林杰,你是小狼吧,我听说过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说:“我跟踪你好几天了,有一次你差点抓住我。”
“你为什么跟踪我?”
林杰说:“因为我堂哥。”
“你是我堂哥的表弟,也算我的一门亲戚,我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啊。”
我想起来了,他是林家的人,表哥他们姓林的一大家子都有通灵的本领,人称通灵家族什么的。我说:“那你是帮我的了?这个符是什么意思?”
林杰说:“那个符咒是一种很毒的咒,叫做鬼咒,是很久以前一个邪教发明的。鬼咒印在人的身上,会让身体气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个鬼魂。”
我说:“为什么会有鬼咒?”
林杰说:“鬼咒,是用特殊的方法炼成的,就是要一次杀死六个人,分别用他们的头,躯干和四肢拼成一个鬼奴,并用特殊的药水让这个鬼奴活动和修炼。鬼奴修炼成功以后也会气化变成看不见的鬼魂,跟在主人的身后,但有命令,就会给指定的人拍上这种鬼咒。”
小于道:“原来所以叫做鬼咒,是因为这是鬼拍上的符咒?”
林杰说:“也可以这么说,而且这个鬼咒还可以继续沾在鬼身上,让他失去法力和生前的记忆,使他不会报仇,也不会去投胎,就像你一样游荡,扰乱社会治安。”
小于说:“我哪有扰乱什么治安!你别在这里耍嘴皮子,要是有本事的话马上救他啊,你不是跟他是亲戚吗?”
林杰说:“救他也不是很难,这个你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死的就行。”
小于说:“我已经说了,你没听见?我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死的啊!”
林杰说:“你是在这里死的?”
小于说:“好像是吧,我是从这里走了以后就发现手上有这个咒,第二天早上发现别人都看不见我,我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林杰说:“这个咒生效的时候是六个时辰,不过过期了也是可以补救的,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他,不过要在七天之内。你一定得想起你说的那个跟你在这里吵架的人。”
小于说:“好,七天还早,我会想起来的。”
林杰说:“好,你记住,他能不能活完全靠你了。”
小于勉强笑笑说:“知道了,麻烦是我给他找的,我一定保证他没事。”
我瞅瞅他们两个的脸色,想说点轻松气氛的话,一张嘴却发现什么词儿也没有。
我们三个走进306,阿标在,径直向林杰说:“师父,你来了?不得了了,我一个哥们失踪了!”
林杰冷着脸说:“什么时候?”
阿标说:“昨天晚上,他忽然怪叫,我们起来发现他被子上有四个血字,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大家都困就睡了,然后今天早上他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林杰看一眼身边的我,对阿标道:“你不用着急,你那个兄弟现在还没事。”
阿标着急道:“可他……”林杰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你就不能不这么有型?”在路上走,说。林杰歪着脑袋回答:“装酷是我的爱好,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要是那个BC不能想起来,你就完蛋了,跟他一样。”
我说:“你不是说鬼咒能让鬼失去记忆?为什么他一点一点的想起来了?”
林杰说:“那是因为你也中了咒,这个咒有个毛病,就是两个在一起就会有点不灵,你中了咒,又跟他在一起,他中的咒就减轻了些。不过,这对你没用,因为你是新中的。”
我看看还在思考的小于,担心道:“可是姓林的,到哪里去找?”
林杰说:“范围不是很大,那个姓林的一定还在这个学校里。”
我问他为什么,他小声解释道:“根据小于的回忆,我已经可以确定给他下咒的人就是他认为的那个好朋友,姓林的,这个咒不好找,几十年来能一下子杀死六个人的奇怪事件就那么一次,所以给你下咒的人跟给他下咒的人是同一个,这也可以确定。你是在学校里中的鬼咒,你说那个人会不会还在学校里?”
我把脑筋理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给我下咒的那个就是姓林的?”
林杰点头。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还留在学校里,上研究生也毕业了,除非是当……老师。”我想起一个人,“可是他姓洛不姓林啊!”
林杰说:“你是说,洛老师?”
我说是啊,我昨天还问过他关于小于的事情,他反应很大。
林杰说:“他好像也教我们,只不过我还没去上过课。”
2004-04-1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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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04
第十章 三世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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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签的开始
我一大早就起了,穿好衣服,坐在铺上。兄弟们什么也不说,来来去去的,胖子过来问我:“吃早点不?”我摇摇头,他也就走了。
楼道里,几个人窃窃私语,我听得清楚。
“还那样呢?”
“是啊,三天没吃没喝了,怎么办啊。”
是黑子说:“实在不行架着他去医院,打点滴!去去去,别看热闹了。”
我站起来,屋里人都看着我。“书呢?要考试了,我得看看了。”我说,“看着我干嘛?我没什么啊。”大虾拍拍我肩膀:“吃饭吧兄弟,瞧瞧你——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吗,就跟谁没失过恋似的。”
失恋?我没有失恋,我的女朋友,梅,她好好的。
等等,等等,我好像漏掉了什么,我三天没吃饭了?那么三天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好像忘了,又好像记得太深,太强烈,刻的我心疼。脑子一阵阵发晕,我又坐回去。
胖子把饭缸递给我,里面是刚打的热乎粥。我接了,谢他。很想吃点什么,可是我的胃往上翻,只好又放下,捂着肚子,说:“我还是吃不下,等一会儿。”
胖子说:“去医院吧,看看吧。”我说,我没病,真的。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天,晚上了,他们都走,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半靠在被子上,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
门砰的开了,是被一只脚踢开的。
这只脚又很轻巧的把门带上了,这动静很熟悉,我看了一眼,这只脚的主人程英飞,我的好朋友,一手捧着个饭盒,一手拎着瓶饮料。
我笑,说:“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他说:“昨天通***的时候觉得你半死不活的,所以来看看。”
我说我没事,就是不想吃饭。
他说:“你不想吃,我想吃,我还没吃晚饭呢。”说罢用脚勾了个凳子坐在我床边上,饭盒放在膝头,打开,是热腾腾的鸡丁炒饭。
他掰开一次性筷子,说声开动,然后又问我:“现在谈谈你怎么了。”
我说我没怎么,这三天都吃不下饭。
他问:“三天前呢?三天前的再三天前,发生了什么,给我说说。”
三天前?今天是星期四,三天前,是星期一,再三天前,是星期五。
是个周末,哦。
梅对我说,你相信抽签吗?
我说我不信了,这种东西没准儿的。她不满意道,你也太武断了,你不是也常说,经常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吗?我说是啊,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叫做魔法。
她就说:“那你想不相信魔法?”
我说,有点吧,今天怎么老问这个?
梅说:“我听我们寝室的同学说,现在有一种魔法抽签,很有意思,可以告诉你很多未来的事情,而且特别准,我想跟你试试。”
我说:“你没跟你们寝室的同学试试先?”
梅说:“她们不行的,因为这种魔法,必须一对情侣来做,而且最好在星期五,所以叫做‘星期五魔法’,很有意思呢。”
我说好,怎么做?
找一个阴面的房子,准备好签筒和魔法书就可以开始了,首先所有人闭眼数十三下,由男生先抽一只签,然后再数十四下,由女生抽一只签,整个过程中谁也不能睁开眼,直到抽签结束。
把抽到的两只签对起来,先拿到的放在左边,得到一个数字,从魔法书里查到该数字对应的意思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我拿着那本薄薄的书,问梅:“这本书你哪里找到的?”
梅说:“我也不清楚了,我们寝室同学给我的,哎!别翻!”她阻止了我要打开那书的动作:“抽签之前看了就不灵了。”
真是的,这么多破规矩,我说,好了,玩吧,反正现在是中午,咱们这间自习室里也没别人了。梅笑笑,跑到门口,打开门。
呼啦一下进来十好几个女生,通通冲着我乐。
“你们……”为首的是梅她们寝室的李彩儿,对我说:“我们早就想抽签了,只不过没有男生陪我们玩,这次你就委屈一下,反正很简单。”
她身后那个叫丁文的晃着签筒,一通装模做样,叫道:“开始了开始了。”
唧唧喳喳了老半天,这一堆人终于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了。
怪不得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呢!我正在想,梅拉了我的手说,开始了。
“谁先来?谁想问什么事情就拿着魔法书。”
李彩儿把书放在自己膝头,一笑说:“螃蟹我来吃。”
然后就是麻烦的抽签,我一直闭着眼,摸索着在桌子上那个桶里抽了一根硬纸做的签。
“抽完了!”梅说,大家睁开眼睛,我抽到的是三,她抽到的是四。
“三十四,好小。”李彩儿翻开那书开始查,“哎,是好事,说我今天会有财运。”
我好奇,去看,果然,那书里“三十四”下边用蝇头小楷写的:“今日财运”。
这叫什么啊,我想走了,架不住一帮女生软磨硬泡。
该丁文了,她把书顶在头上,做了个滑稽相。
我闭眼,数到十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女生的尖叫,“怎么了?”梅在一旁抓住我的手,“没关系,她们闹着玩的,别睁眼,抽完签再说。”
“七十四,查查吧。”梅说。
我摆摆手:“丁文怎么了?”
那女孩脸色苍白,哆里哆嗦的,半天才回答说:“没有事。”拿起书来翻翻,忽然大叫一声。
其他的女生凑过去,有的捡起书来,有的拉住她问怎么了。
梅叫我过去,我看见那书上写着:“七十四,死于非命。”
我说:“这玩笑开的也大了,别玩了。”
丁文这时候会恢复了平静,高声说:“不,我刚才只是开玩笑,吓吓你们罢了,玩吧,反正没什么。”
我的妈呀,只好陪这几万只鸭子继续了。
梅说:“我也想抽签。”我告诉她很晚了,该吃晚饭了。
“算了吧,反正是玩,下次找个更好玩的办法,我陪你。”
那些唧唧喳喳的女生走了,我想跟她单独说一会儿话,她说:“我冷。”
我说:“是吗?这屋里暖气很热啊。”
梅说:“可我就是觉得冷,你不觉得吗?自从刚才给丁文抽签的时候,这屋里就有一股很冷的空气。”
我说:“咳,你是被吓着了,抽签的时候她大叫来着。”
梅说:“什么?谁叫了?”
我说:“丁文啊,不是她抽签的时候大叫,你还不让我睁眼。”
梅抓住我的手,笑道:“你也是的,这么调皮,刚才抽签是有人叫吗?我怎么没听见,我也没跟你说过话的,别编瞎话吓唬我。”
林杰不在屋里,我回去问阿标抽签的事情,他说:“你说的那种游戏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说是吗,林杰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他啊,回家探亲了,好像家里有事。”
总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下午接了个***,梅说:“那个抽签真的很灵,李彩儿刚才接到一张汇款单呢,美的不行。”
我说:“巧合罢了,如果你说灵,那么丁文呢?”
梅沉默,我忽然听到她在***里低低的说:“也会应验的。”
“你说什么?梅!”
***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我忽然发烧了,体温很高,脑子有点不清楚,躺在床上睡了一觉,梦里充满无数的影子。
表哥,倦叶,玄苦,小于,他们在我的头上高高的掠过,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梦见自己对他们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他们开始没有反应,后来小于飘过来,手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拍……
“啊!”我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
黑子跟我说:“怎么了,恶梦啊,你做梦做的倒快。”
我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他说:“五分钟不到。”
接着我的手机响,是梅,声音低低的:“我在湖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湖边?你在湖边干什么?现在十一点了,你不回寝室了?”
梅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本来也是你的事情,我替你做了。”
我说,我不明白,你马上给我回寝室,要不我去接你。
梅说,不用了。
她挂了线,我马上给她们寝室打过去,李彩儿接的。
“梅?怎么了,她睡了,她说不接***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开什么玩笑,说在湖边,明明在寝室睡觉,我说:“好吧,你们寝室都睡了吗?”
李彩儿说:“没有,今天周末,大家在看碟,只有你的女朋友懒的像头猪,一直蒙头大睡。”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问:“丁文呢,她也在你们寝室对吧?”
她说不是:“她应该回家了,晚上就没回来了,怎么关心起别人了,小心梅会吃醋。”
我说什么啊,她下午装神弄鬼的,我还想问问她吓唬到谁了。
李彩儿说:“说到吓唬,我们隔壁寝的林玄你认识吧?”
我说是啊,下午抽签有她。
“她是被吓着了,一直脸色煞白,回来一句话也不说,还在发呆呢。”
我问:“她抽到的签是什么?”
李彩儿想想,说:“也是四个字‘一根绳索’,不知道什么意思。”
挂了***我去跟兄弟们打牌,手气特别差,人家说我心不在焉,阿标忽然说:“我想起来了。”
我问他什么,他说:“是我师父,林杰有一次聊天的时候说,抽签是一种邪恶的妖术。”
2004-04-1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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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中人
子强要我陪他去湖边:“我听说***正在打捞什么东西,我想去看一下。”
湖边围了不少人,我们两个挤进去找个***大哥打听。
他说:“今天有个学生报案,说你们学校这个湖里飘着一个人。”
我说:“你们找到了吗?这么用渔网能捞到?”他用下巴指着湖边说:“早捞到了,我们现在是在找头。”
回去的路上我跟子强说,这回没有你们干部的事情,是刑事案件。
子强说:“是啊,没想到学校里还会出现无头女尸。”
我说:“那个女的是谁啊,真可怜,头都不见了。”
子强点头,我们两个默默的走回去,虽然是白天,天色灰蒙蒙的令人不痛快。
谁也没说话。
宿舍下边有个脸尖尖的小女生,一看见我和子强,马上缩在一棵树后面。我叫子强先上去,自己过去跟她说话:“林玄,你怎么了?”
她看见我认识她,叹了口气,左右看看。
我说:“不至于这么小心吧,你怕什么?”
她说:“梅,她会来吗?”
我说梅今天有个补习班,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她结结巴巴起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天,昨天……我看见了。”
我问,你看见了什么,难不成抽签的时候,惊叫的是你?
她跳起来,惊喜道:“你听到了?你们给丁文抽签的时候,我叫了,可她们都说没听到,她们都变了。”
我说:“没注意罢了,不至于变什么的吧。”
林玄说:“不是的,她们都变了,在抽签的时候。”
我说:“怎么了?你告诉我。”
她说,我就是为了告诉你才来的,抽签的时候我尖叫是因为,我睁开了眼睛,我看见……
她没来的及说完,梅的身影忽然冒了出来,跟我打招呼。
我说:“你怎么来的?我正在跟林玄说话……”
梅的脸上似笑非笑,说正好,我也想找她。
再回头,她不见了。
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小个子女生完全不见了,好像被地缝一下子吸进去了一样。
“林玄呢?一下子就不见了。”梅笑着回答我说:“什么林玄啊?”
我说:“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正跟我说话的那个,你们隔壁寝室的。”
梅好像在认真回忆,说:“没有这么个人啊,你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
我说,梅,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很不对劲。
她说:“怎么了?我不过是让你帮我玩了一个抽签游戏。”
我说:“真的仅仅是游戏吗?怎么一切都那么不对劲?抽签的时候有人尖叫,而且你不承认跟我说过话,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的莫名其妙的***,等等,这一切是不是你在有意的恶作剧?”
梅把放在我胳臂上的手一下子抽走,好像被火燎了一下,说:“你不相信我?我是那种恶作剧的人吗?”
我说:“不是,你平时不会开这种玩笑的,你知道,我也是,所以一定有什么问题,那本书是谁给你的?抽签的那本书?”
梅说:“我不知道。”
我说:“不是你说你们寝室的人给你的吗?”
梅说:“你听我说,那书是我们寝室的人给我的,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前天晚上我回寝室,屋里有一个人坐在彩儿的铺上,拉着帘子,给我讲了这个游戏,扔出那本书来,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本来以为是彩儿的,昨天晚上一问,她说不是。”
我说:“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你讲这个游戏,你就一定要玩?”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那时候听起来特别有意思,我给别人一讲,她们都特别想玩,着了魔似的。”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回忆着,对梅说,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她说:“怎么了,那个算命好像很灵的。”
我说:“就是因为灵才麻烦,你难道忘了丁文算的是什么?我们得马上找到她,确保她平安无事才行。”
梅说:“那还不简单,我刚才刚看见她。”
我说:“在哪里?”
“湖边,亭子后面的山洞里。”
丁文不在那里,我在山洞口看见的是林玄。
她坐在地上,手里提着一根麻绳,嘴里哼着歌,看起来很快乐。
我问:“你怎么了?”她也不理我,身边的梅害怕起来,拉着我要跑,我说:“等一会儿。”
“把林玄带回寝室去吧。”
梅说:“不要,你看看她这么奇怪。”
林玄是很奇怪,她那么专心的玩着麻绳,看也不看我们。
我过去,抓住她手说:“回去了。”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光冷冷的,狠狠的。我吓得放开她,再看她眼睛翻出白来。
梅,不见了。
我想找个人来帮我,四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林玄站起来,慢慢向我走过来,嘴里怪声怪调的说:“你不觉得麻绳很可爱吗?我其实早就告诉你了,今天天气好凉啊。她们都变了,丁文走得好,在抽签的时候,彩儿倒了霉,有鬼吃了她。我呢,谁呢?我很走运,你的女朋友,哈哈,哈哈!”她把这几句话说来说去,最后怪怪的笑,我退后几步,跑了。
林玄没有跟上来,我回头看见她在路的尽头,拿着绳子笑。
我打***,给梅,她在寝室,声音很平静:“什么事?湖边?我没有去过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好了好了,没空。明天再说吧。”
令我奇怪的事我的寝室里也没有人。
正常的话,那帮家伙应该在打牌,也许有人租光碟来看,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的。看一下表,六点了,天黑了。
下去找林杰,他寝室里空空荡荡,连东西都没有了。
我正想出去,一个声音叫住了我。“你有事吗?”我回头,林杰的上铺上坐着一个人,双腿在空中荡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你是谁?”
他很得意道:“我是阿炯。”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想了几秒钟,大骂道:“是你!你在捣鬼!”
他做个无辜的表情,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上回告诉洛林鬼咒的事情,现在又用抽签来迷惑梅,对吧?”
他笑了,说:“我就知道我一出场,你就会看出这一切,不过,还没完。”
他蹦下来,站在我对面,说:“没完!你既然知道抽签是我发起的,就应该明白,你们都是我布的这个局里的人,也就是局中人,怎么选择继续的路,是你的权利,你继续吧,我给你无限的时间,能不能走出这个局,就看你的了。”
2004-04-1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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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
我身上开始发冷,远远的离开他。
他的确是一个疯子,我几乎要相信自己已经被困在他制造出来的时空里了。
这时候我听到子强他们的声音。
那几个人稀稀拉拉的上楼来,冷不防我兴奋的冲过去:“你们回来了?”他们几个脸色不大好,点头说:“是啊,开学生大会去了,你小子怎么找也找不到,打你手机也不接。”
我看看,确实有个未接***。
“什么事啊?”我问,胖子说:“别提了,你知道今天咱们湖里捞出那个没有头的女的吧?”
我说是,她是谁,知道了?
“知道了,她是咱们班的丁文,家长已经来认过了,衣服什么的特征都对,就差头了。”
黑子叼了一根烟,郁闷道:“这年头TMD变态真多,杀了人还藏个脑袋。”
我冷不防问:“林玄呢?她去开会了吗?”
几个人都摇头说没看见。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阿炯说的局,到底是个什么局?
寝室里漆黑一片,都睡了,林玄怪怪的嗓音好像还响在耳边:“你不觉得麻绳很可爱吗?我其实早就告诉你了,今天天气好凉啊。她们都变了,丁文走得好,在抽签的时候,彩儿倒了霉,有鬼吃了她。我呢,谁呢?我很走运,你的女朋友,哈哈,哈哈!”
……不对,不对,这个声音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在响着!我跳起来到处看,林玄那泛白的眼睛好像近在咫尺。
可是没有,我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那可怕的一幕。
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话根本没规律嘛:“我其实早告诉你了,今天天气好凉,她们都变了……”
嗯?如果隔几句话念起来呢?
“我其实早就告诉你了,她们都变了,在抽签的时候。”对啊,这样看来,她在那之前的确告诉过我这句话。
那接下来的话,也这么念下去就是:“有鬼吃了她,谁呢?你的女朋友。”
我心里一疼,梅!
梅的确反常,她不承认抽签跟我说话,也不承认在湖边给我***,而且一直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她好端端的,我怎么也不相信,鬼会吃了她。
我把这一切连起来,发现抽签,是这些事情的根本。
丁文死于非命,岂不正应验了那天的签?林玄玩着麻绳,也是她抽到过“一根绳索”。只是一根绳索,是什么意思?我必须马上找到她!
可是当时的确太晚,我没能出去找林玄,第二天我找到了她,就在湖边那棵大杨树下。
她吊死了,一根麻绳拴在脖子上,脖子下一圈乌青,舌头伸的老长,两眼泛白。
我给梅打***,让她把那天抽签的人再叫到那个教室去。
“人齐了?”我问,她们点头,因为死了人,没人觉得我的要求滑稽。
“好了,”我说,“你们知道,丁文和林玄死了,跟我们那天抽到的签一样。”
她们点头,有几个胆小的好像还在低低哭泣。
“这事情很可疑,尤其是那天抽签的时候,我听到了尖叫,后来林玄告诉我,她在数数的时候睁开了眼,看到了什么东西,我怀疑她看到了奇怪的东西,这就是抽签会导致死于非命的原因。”
李彩儿忍不住问:“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游戏也会死人!”
我说,我也想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把你们再叫到这里,重复一遍当时的事情,找出原因。”
一个女生说:“原因?别,我害怕,万一抽到了七十四签,岂不也要死?我不玩了!”
我说:“游戏是你们坚持要玩的,难道你们不该负责吗?”
她说:“是你女朋友提出的!要负责,她应该负责。”
梅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拍拍她肩膀,说:“好,谁也不用争,我来负责,这签我来抽!把书给我。”
再抽一只签——这大概是我这个局中人最无奈的下一步了。
三,三世签
我抽到的,也是七十四。
那些女生都向后躲,梅说:“查查吧。”
我说,又什么可查的,丁文早就查过一次了。
她说,再看看,万一记错了呢?
我翻开书,七十四的地方,那四个字竟然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十一个字:“你将被最想不到的人杀死”。
最想不到,谁呢?我拿着书,看那些女生,一阵低低哭泣声传来。“不要哭了!”我烦躁的喊,梅说,没有人哭啊。
那么哭声呢?我仔细听,那声音大了,好像竟是林玄的声音,她一直在边哭边叫:“我不玩了,你们好可怕,好可怕!”她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么可怕?
我的手机响了,是林杰。
“我听阿标说了抽签的事情了,你可千万别再试了,那个抽签法是我们通灵家族手册上面最邪恶的,表面看来没什么,却能引起大乱子。”
“……你知道那种抽签法叫什么?叫三世签,不是抽三世的签,是能把三世恶灵引出来的签,抽签的男女如果前世曾经签下血债,抽签的过程中,前世的血债带来的怨气就会召唤恶灵,恶灵你知道吧?六亲不认的那一种,把你们所有人都吃了也不够玩的!所以让你别抽,马上到我这来,我教给你解决之法。”
我在这里冷汗都下来了,其他女生都探询的看着我,我只看一处地方。
教室的门,锁住了。
我说:“咱们回去吧。”
梅说:“谁打来的***?”
我说:“朋友,我们回去吧。”梅一把抓住我的手,慢悠悠的说:“为什么回去,抽签还没有完呢!”
我挣脱她的手,退一步,说:“别闹了,你已经闹了很多天了。”
梅笑,说,你真会开玩笑。
我说,开玩笑吗?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吧。
那些女生都站着,我反而轻松一点,搬了把椅子,坐下,说:“我现在明白了。”
“我明白了林玄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吓成这样。”
她们不说话,我就接着说:“这种抽签是三世签,能用三世之前欠下的血债引来恶灵,我不知道是梅,还是我,引来了恶灵,而林玄就在数数的时候看见了恶灵。”
彩儿眨眨眼,说:“恶灵?什么样子的?”
我用手指着她。
她退一步,梅上来,说:“你什么意思?”
我又指着梅,说,你别过来。
林玄都告诉我了,你们,你们十几个人,都是恶灵。
“所以她会告诉我说你们都变了,还会发出大叫,说她不玩了,可是这个叫声被你们封存在这间教室里,我刚才才听到。”
梅说:“我们都好端端站在这里,你说的什么瞎话?”
我看她几秒,说:“好,我开玩笑的,咱们走吧。”
她说:“去找林杰吗?那个笨蛋救不了你的,你还是听我们的话好一点。”
梅笑着,伸手过来,我看见她指甲上滴着黑色的血。“丁文是你杀的?你是谁?为什么玩我女朋友?”
她哈哈大笑,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其实就是她啊,我是前世的她,你猜错了,我不是引来的恶灵,我是前世的她的灵魂。”
其他的女生慢慢的点头,再抬头时,脸色一个个的都变了,彩儿指着梅说:“她是我们的女主人。我们的女主人生前是个公主,我们都是她的侍女。公主临死前说,她生来高贵,不要死后没人服侍,就把我们这些奴婢提前杀了,给她陪葬。可是她这么做了,欠下了我们十几条血债,不能转世为人,反而要在地狱多受无数年的苦。”
梅说:“是啊,我受了那么多年苦都不能洗清我的罪孽,所以我的本体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抛弃我这段有罪孽的灵魂,自己投胎做人,把我和这些充满怨气的灵魂一起扔在地狱!我不服,我一定要找她报复!是老天帮我,让她玩这么一个游戏。”
另一个女生指着梅说:“我们一直在地狱里跟着她,要想报自己的仇,这一次她到这里来,我们也不能放过。”
我说:“林玄发现了你们的秘密,你们杀她,那丁文呢?”
彩儿笑,说:“你数数我们一共有几个人?”
我扫了一眼,说:“你们不包括梅,有十一个。”
她说:“没错,公主杀了我们十一个人,不够数。”
我正不明白,梅阴惨惨的说:“她们一共十一条血债,是不够,如果欠下十二条血债,我就可以永不超生,她们的仇才算报了。所以她们要挟我杀了丁文,补上这十二条血债。”
我冷汗都下来了,说:“她们要挟,你就杀啊,你真的想永不超生吗?”
梅忽然笑起来,说:“我无所谓,我的本体都不要我,我凭什么还要保护她?我们本是一个人,同归于尽没什么不好。”
彩儿看着她,慢慢说:“好一个生来高贵。”
梅说:“那又怎样?总比你们强的很!”
那十一个鬼围过来,梅竟然躲到我身后,说:“我怕。”
我说:“你是鬼,干嘛还要怕她们?”
“她们要等我欠满十二条血债,就毁了我的身体,身体是我的,多少也有点疼吧。”
我苦笑不得,回头,她一双眼睛瞅着我。
那毕竟是梅,我鼓了鼓勇气,站起来说:“我的好朋友是天师,马上就来了,你们小心点。”
我一直没关的手机里传来林杰气喘吁吁的声音:“我在爬楼,马上就到了,你吓唬住她们啊!”
这边那十一个鬼伸长指甲,恶狠狠的朝我和梅戳来。
我双手举着个桌子护在胸前左右乱打,说:“你们小心点,就是杀了我我的天师朋友也要给我报仇的!”
那些女生抓住桌子腿,把我硬生生拉了个跟头。
梅在我身后惨叫,她被十几个女生抓来抓去,披头散发,脸上出了一条条血道。看那样子我只记得她是我女朋友了,大吼一声冲上去。
可是那些女生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对付一个两个还成,我马上被打在地上了,地下护着梅。她脸上血糊糊的,只能看见一对大眼睛,眨巴眨巴。
她竟然有空对我说:“你不疼吗?”
我这才觉得后背疼,她说:“她们把水果刀插到你背上了。”
我眼前一黑倒下去。
2004-04-1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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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尽是那些鬼的拳打脚踢,梅托着我的脸,呼出的冰冷冰冷的气息吹到我脸上。
听到她说:“真的,你不该是我的男朋友。”
四,最后遗言
我再醒过来,在自己的床上,林杰对我说:“没事了。”
“我没受伤?”
他说:“没有,都是皮外伤,你不碍事。”
“那么梅呢,那些女生呢?”林杰说,“被我制服了,幸亏我回了一趟家,拿了我们家族最有魔力的定灵符咒来,那些厉鬼都回去了。”
我问:“梅呢?”
他说:“她没事,不过,那些事情,我估计,她没有忘哦。”
我接到梅的***,她说:“我们分手吧。”
英飞的鸡丁炒饭已经over了,他在对付那瓶饮料,听见我讲完了,说:“完了?”
我说:“完了,我想不通,梅为什么跟我分手,如果为了她的前世那就太荒唐了。”
英飞说:“就是为了这个你想不通?你难道没想过那个厉鬼和你女朋友是一个人?你不在乎,她在乎啊。”
我摇头说:“我尊重她,不过我还是想不通。”
“那不要想了。”
英飞擦擦嘴,过来拎起我的脖领子:“走。”
“干嘛?”我脚有点软,他说:“去找你女朋友,当面说清楚,看你还想不想的通。”
“她不见我的。”
英飞说:“我爬到她们宿舍楼上把她吓唬下来。”
我说你别乱来啊,捅出漏子来吃不了兜着走。他撇嘴一笑,说:“好啊!”
我被他扽走了,不过不是去女生宿舍,是学校门口的小摊,他把我往一张桌子边一扔,说:“自己搞定。”
我坐定了,再看对面,竟然是梅。
她表情好不自然,说:“你的朋友让我在这里等着,跟你,说清楚。”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梅低头,勉强笑笑说:“这几天真的发生很多事,其实,都是我不好。”
我说:“谁不好,那都过去了,不要计较那么多好不好?当这些都没发生行不行?”
梅说:“可能吗?”
我们又不说话。
最后梅说:“我们是彻底完了,不管因为什么,小狼,我希望你明白,我跟你分手,不是因为什么感情上的主观原因,我们之间有着不能超越的界限。”
她又说:“你不该是我的男朋友。”
梅要回去,我说送她,她开始不肯,后来只好应了。
我们沉默的顺着学校的大路走下去,天色很晚,下自习的人影都没几个。
路过湖边的时候,我听到哭声。
“有人哭,我过去看看。”梅却拉住我,害怕的说:“不要过去,我怕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哭声大了,变得特别真切,是丁文。
“我要报仇,还我的头!”
一个影子朝我们扑过来。
我把梅挡在后面,说:“你不要搞错了,那个害你的厉鬼已经回去了。”
丁文的鬼怪阴森森道:“我不信,你身后是什么?”
我说:“梅是你的同学!”
梅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把我推向丁文,冷不防英飞在斜刺里冲出把我拽开了。
梅在地上的影子拖的长长的,猛地变成没有。
丁文的影子跟她打成一团。
英飞气定神闲的在我背后说:“你看看,你女朋友根本就是鬼,有一件事现在应该告诉你了,她的本体已经回地狱去了,留下来的是她的恶灵。林杰收鬼的那天就发现了,但是恶灵潜伏在她身体里,他没办法把它收走。”
“丁文为了报复一直潜伏在学校里,我们就是想用她把梅身体里的恶灵引出来。”
我说:“你怎么认识林杰的?”
英飞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你等着看好戏吧。”
我这才发现两个斗在一起的鬼后面,一个人影迅速的掠过来。
是林杰,他朝我们挥挥手,肩头扛着什么。
我听到卡崩一声,一道刺眼的光射过来。
不是向我,是向两个鬼,等几秒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见梅独自坐在光里。
林杰还是一副酷样,冷冷的说:“这也是我从家里取来的新武器,地狱光线,被我找到了就不能动,地狱之门会自动打开接你下去的。”
丁文呢?林杰好像知道我的疑问,解释着说:“丁文已经没有了,她法力太小,一照就灰飞烟灭了——咳咳,本来我也不想用这么绝的东西,可是别的我没把握。”
地下伸出好几只毛茸茸的爪子,把梅的腿抓住,她一点一点陷进去,最后的时刻,她脸向我,说:“对不起,我想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的女朋友在那一天的时候已经死了。”
她临死前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刚才也对你说了,现在再说一遍吧。
“你不该是我的男朋友。”
她说完,竟然哭了。
“恶灵竟然会哭,你看见过没有?”林杰走过来的时候有点惊讶,英飞说:“我以前根本就没看见过什么恶灵,问我等于白问,不过你这么狠,一句话不说就把丁文的鬼消灭了,不怕有损阴德啊?”
林杰说:“哪里顾的上这么多?咱们活着的人总是为了眼前利益做事的。”
“你是在说你吧?捉鬼的人很少有你这么自私有爱摆酷的。”
“那又怎样?你们还不是一样要来求我。”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我已经泪流满面。
结 局
月亮出来了,我抹抹脸,英飞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林杰说:“是啊,过去了。”我忽然扭过脸,一步上前,拎起林杰的脖领子:“那天你在自习室里收鬼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保全梅的?”
林杰像被霹雳打了一下,不说话了。
英飞白他一眼,说:“都过去了,你骂他也没用,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是不是,天师?”
林杰沉默了,好半天才泱泱道:“随便你们怎么说,我总是做最有把握的事情,这没错,有时候顾不得小事,你们也不能怪我,这是我的常识。”
我说你想过后果吗?
林杰说:“想过,我想的是凭我的常识判断的后果。”
“你们不能说我错,因为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你女朋友前生是公主,杀了那么多婢女,她当时怎么没想到后来呢?她也想不到,因为她是凭常识做事的,你不能说这有什么错,不是吗?”
林杰浑身不自在,因为我和英飞都在瞪他。
英飞说:“常识是吧?我也有常识,我只为了自己和朋友做事,你,还不是我的朋友。”
林杰趁我发楞,往后退一步,转身跑了。
我叹口气。
走吧!走吧!毕竟一切都过去了。
英飞说:“唉,虽然看那小子不顺眼,但是还真不能说他有什么大错。”
我说:“他就是这样一种人,做事总是这么‘冷静’。”
英飞一笑,边走边说:“太冷静的人是可怕的。”
兄弟们听说梅死了,对我更是担心,可我什么特别的也没说,吃饭,上课,一切如常。
英飞陪了我几天,没说什么特别的话,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后来在一个跟平常一样的早上,像平常一样走了,临走,说:“有事给我打***。”
我点头,一天下自习比较晚,路过湖边,看见林杰正在哆里哆嗦的扎几个纸灯笼。
“这是招魂灯,可以把一些还没散尽的孤魂野鬼找回来。”他说,“不知道丁文有没有走远,这个就算是一种补偿吧——我可不是被你们骂才这么做的。”
灯笼在湖面上漂远,我们盯了好久,那一团团小小的光暗了。
我说:“有个什么东西漂过来。”
林杰说声是,就去捞:“一定是我的灯,捞上来还可以再用。”
但是他的钩子抬起来,是个椭圆湿漉漉的东西。
猜到了那是什么,我抬腿就跑。
留下一贯冷静的林杰在我身后狂叫:“不要走!这里有一颗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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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1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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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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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来,去厕所,经过水房的时候,听见有人哭。
一个长发披肩的红衣服女生蹲在地上。
我说:“别哭了,阿莲。你为什么哭啊?”
她瞅瞅我,叹道:“你真是爱多管闲事啊。”
一,流血的水龙头
整个事情都是缘于那天早上阿标对我说的话。
“我要回家了。”他说,“在外面这么久了,今年一定要回家过年。”
我点头赞成,他就问我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我家近,没关系,不像你们都得坐火车。”
他一笑,拿出背包一件件塞衣服,塞完了往背上一甩,说,走了。
我吓的从铺上蹦起来,脑袋撞在床顶上:“说走就走?还没见过你买票呢。”
他回头,慢慢的说:“放假了一定要马上回家。”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特别认真,眼皮翻着,有一霎那我以为他的脸变绿了,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那家伙像往常一样用多愁善感的目光注视着我,说:“给你一个忠告,兄弟。”
我说:“说吧,什么忠告?”他没回答,竟然飞快的走掉了,我追到楼梯口,只看到匆忙的背影。
“阿标怎么了?”我问子强,他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校。
“不知道,怪模怪样的是吧?”
黑子说:“我看他是被吓找了。”
我说:“什么东西能吓着他?”
黑子摇头说:“不知道,昨天他在水房洗衣服,忽然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说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自然不信,跟他再去,结果什么都没有。不过他后来一直不死心,坚持说真的有什么,这不这么急就走了,一定是吓着了。”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站起身,开门。
子强问:“你干嘛去?”
“上厕所!”
水房在厕所的对面。
我想起这个的时候,就多往水房看了一眼。
水池,龙头,一切如常。我摇头,感慨自己的疑神疑鬼,打算撤了。
不过不对劲啊,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没有啊,所有的东西都在哪里……我正琢磨,就发现了——水龙头有一个开着,水哗哗的流出来。
“我真笨啊。”我自言自语,过去要关,手都拧上去了才又认识到:这么大的水流流出来,怎么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奇怪啊,我打个冷战,说:“阿莲?是你吗?出来!”
女鬼阿莲没有回答我,再看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变了颜色,先是浅浅的黄,后来变深成褐色,最后我闻到腥味儿。
血,是血,是深红色的血浆!我一把放开龙头撞到了后面的墙壁。
很想跑,可是腿哆嗦起来,我企图安慰自己,可没来得及。有人在哭。
是女孩的哭声,那个黑头发,红衣服的女鬼阿莲蹲在我的脚边哭。
唉,心已经升到嗓子眼了,我强迫自己把它咽回去,幸亏这个鬼我还认识。我说,阿莲呐,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阿莲抬起头来,已经变成两个血窟窿的眼睛对着我,说:“我怕。”
哇靠,有没有搞错?有个鬼跟我说我怕!
一时间我差点就极不礼貌的笑出声来了,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问她:“你怕什么?”
她哆嗦着说:“血……”
我冷静的说:“你的脸上都是血。”
她站起来,把惨不忍睹的脸跟我的头放在同一高度,一排白森森的牙缝里挤出几句话。
“我怕的是别人的血。她就要来了,她需要别人的血,我害怕见到这些。我害怕见到别人的血。”
我被她吓着了,说:“她是谁?别人又是谁?你害怕见到谁的血?”
阿莲说:“你的!我害怕见到你的血啊!”
我背脊发凉,冷不防她向我扑过来。
冷,非常之冷,感觉是整个北冰洋的海水全部冲过我的头顶,我想叫叫不出来,窒息了几秒钟。
停下来,阿莲,血水,全都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
二,血妖魂
“鬼的戾气和法术高到一定程度,可以称之为妖。”林杰在***里侃侃而谈。
我听的心不在焉,只时不时的“嗯”一声,那家伙终于听出来,抱怨道:“喂,我可是应你的要求把我们通灵家族的捉鬼常识讲一些,你怎么能这么不尊重我的劳动?”
我无精打采的说:“聪明人应该在劳动事半功倍的时候劳动。”
他在听筒里嗷嗷只叫,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我就问他:“你刚才讲了一堆灵体的类型是吧,那么能让红衣服的鬼害怕的东西叫作什么?”
林杰说:“红衣服的鬼……是厉鬼啊,法力很大,能让它们害怕的不是魔就是妖了。”
我问:“咱们学校附近有魔吗?”
林杰说:“有,阿炯。”
我问:“会不会有另一个魔呢?”
他在那头说:“不会的!魔的法力很大,又喜欢划分地盘,咱们学校似乎已经被阿炯划为自己的领地了,不会有别的魔的。”
挂了***,我拿起黑子在学生娱乐中心租的一本无聊小说看,心里想着别的事。阿莲害怕的到底是什么?难道说有一个吸血狂魔要来吸干大家的血了?是阿炯?不可能吧,他是魔了,还要鲜血干什么呢?
门“咚”一下被踢开,黑子风风火火冲进来打开柜子,拿出旅行包。
“你要干嘛?”
他都没有抬头瞅我:“回家。”
我说:“你的车票是明天的啊!”
黑子转过身,用东北口音虎虎的喊:“哎呀妈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反正我是不能再呆在这疙瘩啦!”
我可从来没看过这位铁汉急成这样,忙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跟我说清楚点成不?”
他看起来是想说,不过憋了半天愣没说出来,最后一跺脚,蹦出几个字:“别问了,你也马上走!”
我说:“我总不能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落荒而逃吧?”
他接着收拾包,惜字如金的说:“有鬼。”
我问:“哪里,什么时候?”
他说:“刚才才厕所里,我蹲着看小说。忽然有人问我:”看的什么?可不可以借我瞧瞧?‘是女生的声音!我下了一跳,一抬头,有个女生跟我头对头,眼睛是红的,头发是红的,全身都是红的。那张脸啊,虽然还算挺漂亮,可是眼睛里只有眼白!我吓的,一下子跑到楼道里。“
我说:“那你一定没提裤子。”
他从百忙之中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说:“别耍我了,我说真的,我吓的心脏现在还不在原位上。”
我瞅他黄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的掉下来,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阿莲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吓唬人呢?干脆去跟她说说,劝她早点投胎得了。
我直接去厕所,里面静悄悄的,黑子的烂小说还扔在地上,我没捡,叫了几声阿莲,没有反应。
这时候我听到哭声。
凄凉犀利,直接钻入脑子的哭声。
我捂住耳朵,那哭声还是阵阵传来,无止无休。听说声音也能让人发疯的,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必须找出哭声的源头,所以我迷迷糊糊的仔细听,那声音乎大乎小,飘忽不定,冥冥之中好像在指点着我。上楼梯,转弯……再清醒过来我竟然在天台上。
阿莲坐在天台的边缘,哭泣。
“阿莲,你为什么哭啊,别再哭了。”
我没敢走过去,就站在那里跟她说:“乖啦,我最怕女人哭,别吓唬我了。”
阿莲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挂满纵横交错的泪珠,她说:“我怕,我真的害怕啊!她就要来了,我们都会死,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啊!”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感动了我,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已经走过去了,但是,还差一点距离的时候,我停住,迅速的往后退,我说:“你不是阿莲!阿莲的脸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谁?”
那个“阿莲”愣住,说:“我是阿莲,鬼的脸是会变化的,我想变漂亮。”
我说:“少拿这一套来蒙我,你想变漂亮,为什么连头发都变红?刚才在厕所里吓唬黑子的就是你吧?你想干什么?”
那女鬼诡异的一笑,说:“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不过自古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阿莲反复警告你想让你走,你都没听,现在我来了,少不了跟你要一件东西。”
我问:“什么?”
“血!”她说,“我是血妖,每十年就要复活一次,吸干留在这块土地上的所有人的鲜血,才能继续沉睡。你明白阿莲为什么要反复吓唬你们叫你们离开了吧?只要离开这里,就是安全的。”
我说:“不过晚了,不是吗?”
血妖伸出长长的指甲,狞笑着说:“是啊,我不会让你疼很久的,血全部流干,你只会有一点冷。”
我再退一步,后面就是门了,我说:“血妖,你犯了一个小错误啊!”
她停下来,问我:“什么错误?”
我说:“如果你扮成别的样子,可能会吓得我跑都跑不动,不过阿莲,我基本不会害怕。”话音未落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我坐在楼梯把手上噌一下滑到底层,没命的跑出了宿舍。
2004-04-1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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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红色盛宴
“很久了。”看门的老大爷说,“怎么一个人都没出来呢?放假刚几天,应该还有好多学生留在这里啊,再说现在是吃饭的当口。”
老大爷是宿舍老太太的老伴,这段时间老太太病了,替她来看门。我对这么大岁数还要出来工作的他们十分尊敬,我们一老一少经常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所以,比如今天,我跑出宿舍,在传达室里还能有一席之地而不被老头烦。
看老头心情不错,我就问:“咱们这个宿舍里有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过啊?”
老头说:“恐怖?什么算恐怖的?”
我说:“比如有女生死了,什么的。”
老头说:“前几年有个女生跳楼,别的想不起来了,咱们这是男生宿舍啊!”
那是阿莲。
***响了,黑子。
“小狼,你在哪里?”
我说:“在传达室啊,你还没走?”
黑子说:“我……我恐怕走不成了。”
***里传来短促的嘟嘟声,挂了。老头看我脸色不好,颤颤颠颠给我倒了杯水:“现在的学生们啊,一个个学起来都不要命喽,瞧瞧你瘦的……”
我后面没听,因为已经又跑回宿舍了。
“我……我恐怕走不成了。”
黑子这样说,是什么能让我们寝室“砣儿最大”的汉子这么害怕,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跑回去的时候十分担心,我担心的就是血妖。
一进楼道,往日的烟味汗味淡了许多,有一种特别浓烈的血腥味覆盖了所有的空气。我穿过走廊,上楼梯。越接近我们寝室,我越觉得压抑。
“黑子!黑子你到底在不在?回答我!”
没有回答。
我走路越来越困难了,好像在水中,暗红色的空气阻力很大。
终于到了寝室,我打开门一头载进去。
屋里一切如常。
黑子的包放在铺上,东西放的乱七八糟。
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我得好好想想,我搬个凳子靠墙坐下。
血妖,阿莲,黑子不见了。
我理不出头绪来,脑子就开始走私,想起已经去世的女朋友。梅,她总是很温柔的听我说话,我每写一个故事她都会默默的帮我校对,改正错别字。有一次,她看的心惊胆颤,从背后抱住我的腰,泪水涟涟的说:“小狼,我不想让你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的头发稍扫在我的下巴上,痒痒的。
这感觉好真实……等等,这是真的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我的腰。
可是我后面是墙。
从墙壁中伸出两只胳臂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想挣扎,不过那胳臂铁圈一样。动也动不得,只好大叫:“什么东西,放开我!”
空中到处都有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回敬我。
那胳臂抱的更紧了。
平心而论,这是两只十分美丽的胳臂,白里透红,一双手修长秀气,指甲红宝石一般闪着光。如果有个女孩子有这么两只胳臂,我想她一定会很迷人。
可是现在,有这么两只胳臂的,是墙。
我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放……开我。”我嗓子眼里挤出这三个字。顺手从附近的桌子上超起一根笔,狠狠的戳过去。
那胳臂破了,喷出鲜红的血来。
但是我并没有被放开。
空中出现一张脸,只有一张脸,过了几分钟之后,那张脸上才依次有了五官。
“血妖……你要干什么?”
血妖笑了,说:“我要邀请你参加我的宴会。”
眼前的世界完全被红色湮灭了,好久,景物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宽阔的大厅中。
大厅金壁辉煌,顶上雕刻着美丽丰满的天使。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宫灯下面,很多衣着华贵的宾客谈笑风生,围坐在一张长条桌子上。戴假发的侍者忙碌的上菜。他们端上来一盘盘我从没见过的菜肴,香气扑鼻,却诡异无比。
我面前就有个位子。
“坐啊!”有人跟我说,循声望去,是一个穿仆人衣服的女孩。
她长得不怎么好看,可以说,很丑吧,眼睛却很温柔,手伸着,请我过去坐。
那只手受了伤,因为活动,牵动伤口,一滴血流下来。
“你受伤了!”我说。
她吓一跳,捂住手向后退。
那些宾客们好像在窃窃私语,但是声音很大。
“她流血了!”
“血!血是神圣的东西!”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喝?”
“听说用金杯喝下处女的鲜血能长生不老!”
“我们喝她的血好了。”
妈呀,我看看那女孩,她正在哀怨的看着我。“他们要喝我的血了。”
我说:“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喝别人的血?”
她笑了,说:“刺激,不是吗?”
怎么办,怎么办?
我脑子转了几转,伸手拉过女孩,撒腿就跑。
既然没别的办法,那就跑吧!
我们经过那些穿着华丽服饰的BC,朝远处有光的地方跑去。
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却不是水。
红色的液体注满了池子,一个少女在池子里沐浴。她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犹如白玉雕成的俏脸。“你好吗?”她对我说。
我身边的少女战战兢兢,躲到我背后,我回答:“不好,我们想逃走。”
她说:“逃走?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我说:“不好,这里都是想吃人的BC。”
那美人说:“吃人有什么不好,他们想吃的又不是你。”
我觉得没办法再跟她说下去,在池子边寻找出路。后面的女孩说:“你看,出口在对面啊。”
果然在池子对面,有个充满阳光的洞。
可却没有路到那里。池子中的美女站起身来,身上自然出现了一件鲜红色的袍子,她说:“游过去。”
我却没有勇气跳进血池里。
那美女说:“你不敢吗?就算是为了救她,或者逃命,都不肯染上一身的鲜血吗?”
后面有纷乱的脚步声,我身旁的丑女孩哆嗦的更加利害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跳进血池,一定会沾满鲜血的,我承认自己惧怕血腥的感觉。
“你自己游过去吧?”我对丑女孩说,她坚定的摇摇头。
我说:“你这个笨蛋。”
很多人在我们身后大喊,面前的美女眨巴着眼睛。
我说:“血妖,你闹够了没有?放我们走。”
她说:“你们可以走啊,如果你找对方法的话。”
四,出路
没办法再等了,我一把将丑女孩推下血池,自己跳了进去。
那粘乎乎的液体包围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当了。
因为血池下面,没有底。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沉了下去。
血淹没了我的嘴,鼻子,耳朵,我无法呼吸,条件反射的张开嘴……那片血猩冲进嗓子里。
不要,不要,不要……正当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抓住了一只光滑的手。
“你醒了?”
我睁开眼,面前是黑子,子强,还有阿标。
盯着阿标,我问:“你没走?”
阿标说:“火车站没有车了,真不该心血来潮去赶火车。”
我又问黑子:“你……刚才去哪里了?”
他说:“上厕所啊。”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发烧了?
子强说:“刚才哥儿几个进来,你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说你应该吃点好的,最近一定是营养不良。”
我摇头说不是。
“那怎么回事?”
“恶梦,是恶梦吧。”
去水房,阿莲不见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走进厕所,里面没人,地上,一本小说静静的躺着。
刚才黑子……这不是梦!我跑回宿舍,那三个兄弟在玩牌。
“你们……”黑子回过头来,看着我:“啥事?”
“厕所里有本小说,是你的吧?”
黑子说:“不是,我不爱看小说。”
子强说:“你真是多管闲事啊。”
不对劲啊,我咬着嘴唇,今天早上不知为何起了个大泡,这时候咬破了,流出血来。疼,我摸摸嘴,粘了不少血。
阿标这时候跳起来,瞪大眼睛:“不!我害怕!”
我问:“你怕什么?”
他说:“我害怕见到你的血!”
这句话……我豁然开朗,说:“阿莲,出来!”
四周有一段时间,是全没有声音的,后来我说:“阿莲,这一切都是你制造的幻象,不是吗?其实从我再次进入宿舍的时候,我看到的就都是你制造出来的幻象了,你把黑子怎么了?”
血妖出现在我面前,狞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更加确定:“阿莲,如果你不是阿莲,为什么要搭腔呢?不要再装下去了,你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事情,冒充什么血妖?”
血妖的脸在空中一下子翻过去,背面竟然是阿莲的脸,她没有眼珠的眼眶里,流出一股泪样的血来。
“一直以来,死于非命的我都想报复这里的每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迟迟没有行动。我好矛盾,好后悔,所以把自己的法力全给了血妖。”
我说:“那不是血妖,那是另一个你,你死的时候穿红衣服,变成了厉鬼,但是你人很善良,没有想到报仇,所以潜意识里,你创造了血妖。”
阿莲的脸翻过去,是血妖妩媚的面庞。
“我为什么不该报仇?是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男生杀害了我,你知道吗,我当初跳楼而死,血溅了一大片,楼下那片土地到现在还是红的,我的血!我的血全部在这里流干了。”
我说:“是你男朋友害了你!不是所有的人啊。”
血妖说:“是吗?你知道我死去的时候,灵魂苍白无力的趴在自己的尸体上,这时候宿舍里的男生都出来看热闹,他们就像在吃人肉一样,看着我的尸体,我的血,有个人说:”原来死人的血是这样的。‘,还有人说:“好像红油漆。’――他们好像看戏,没有人想到死去的我的尊严,我为什么要报仇?”
宿舍下面,一个女孩子血肉模糊,其他的人却看热闹一样翘首,议论纷纷……我想到那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们不曾时刻想到别人的尊严,甚至死去的人们的尊严也一样。他们被忽略的太久了。
血妖后面,阿莲在哭喊:“我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在宿舍里游荡,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投胎,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如果我知道是要变成血妖去报仇,我宁可现在消失。”
我摇头,告诉她:“你不要伤心了,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不是吗?”
阿莲说:“我尽可能的吓跑他们了,你是个好人,我也想让你走,可是你……我不能见到你的血啊,不能,如果你死了,我也完了,我想我不会原谅自己,会永远的游荡下去的。”
我说:“阿莲,不要怕,你完全可以战胜自己的!在血池里,我没有办法逃走,就要被你的幻象淹死的时候,你还是伸出手来救了我。”
她摇头,说:“太难了,我救的了你,救不了自己。”
我顾不得许多,上前抱住血妖的脸,把她翻过去,阿莲再难看,也比邪恶的血妖漂亮。
可是背面,是那个丑女孩在哭泣。
“这就是我的脸,真正的脸。”她说,“我很丑,所以我自卑,所以我对男朋友百依百顺。这个世界上,所有有眼睛的人都会以貌取人的。”
我哆嗦了一下,但是没有让她把脸转过去。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的事情,长得如何不是你的错!”
阿莲说:“可是相貌客观存在啊!你说,你看一个人,会不会完全不顾长相?”
我沉默,然后回答:“不会的。”
她说:“谢谢你的诚实。”
我们就这样对望,过了很久我问她:“是不是感觉好一点,还想不想报仇?”
阿莲的脸竟然开始变淡:“不……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我的仇,我也想找到出路,你相信我。”
我傻呆呆,直到她完全不见。
结 局
黑子上午坐火车走了,血妖消失以后我发现他就躺在自己的铺上,竟然还打着呼噜。
下午妈妈打来***,让我马上回家,我收拾好东西,切断了寝室的电源。
对了,饭缸还没刷,我拿起来走到水房。
有个龙头开的很大,哗哗作响,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正在那里洗手。
听见我走过去的声响,她转头,一张脸眉清目秀的,十分漂亮。
但我还是吃惊不小:“血妖!”
她说:“是的,我是血妖,阿莲完全变成了血妖,用善良来稀释仇恨,不过分吧?”
“我放弃了报仇,可还是不能走,大概是还不能够忘记吧,所以我决定留在这里,继续看着这个世界的不公平,等到不公平看的太多,自己完全服气的时候,我再走。”
我释然。
“那么……”她笑笑,“我来帮你刷饭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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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1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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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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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沿着中间的通道渐渐走向银幕。
巨大的银幕上演的是个恐怖的节目,上面形象有几米高的女人打算杀死自己的孩子,她伸出手,可是……她的手伸出了银幕,伸向我,冰冷的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就这样死了。
一,英飞,饺子和怪梦
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早上起来我回味梦里,惊魂未定。
***响了,是英飞。
“过年好。”他说。
我知道他是不会为了这么个客套的理由打***的,所以直截了当:“什么事,说吧。”
英飞说:“过来看我。”
“好,什么时候?”
“除夕。”
这一带是别墅区,一栋栋小洋楼漂亮的很,只不过大多数空着。我按照英飞给的地址找到120号,按了门铃,有人在屋里喊:“门开着呢。”
我推门进去,英飞正好从里屋出来,还是老样子,懒洋洋的表情,只不过多系了个围裙。
“你怎么浑身都是白面?”
他抹了一把鼻子,这样脸上白了一块,看上去有点调皮。
“包饺子呢,一个人包饺子。”
我把大衣往门旁边的架子上一挂,说:“好了,现在是两个人。”
从来没想过英飞这么喜欢包饺子,擀面,包,还真是像那么回事。我就惨了,我擅长把饺子包成糖三角。“你怎么想起叫我来跟你做饭啊?对了,这里是你们家吗?”
英飞低着头,玩擀面杖,说:“因为明天大年初一,我忽然想过年了。”
这家伙避重就轻,选择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拒绝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算了,我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来呢?”
他诡笑:“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你爸妈一定很忙,今天晚上我看我不叫你过来,你就没的吃了。”
这个不错,我爸妈都是单位里的骨干,逢年过节更是忙的根本就不回来了。
我说:“没错,按惯例,我今天晚上根本没打算吃饭,准备打一晚上CS。”
英飞把一碗凉水倒进冒泡的锅里,防止饺子扑出来。
“去逛庙会?”
我往后面一跳,做个夸张表情:“哇塞,今年不是你本命年啊!”
英飞说:“不能过年吗?……来来,尝尝。”
他把饺子捞出一盘,我老实不客气的用手拎一个扔进嘴里。
“唔……烫!”我咽下去,说:“不过味道不错啊,什么馅儿的?”
“胡萝卜牛肉。”英飞说,“手艺不错吧?我习惯自己给自己做饭吃。”
在沙发上坐定,打开34寸的纯平电视,英飞眯着眼,背靠后,神情好像只懒惰的猫。
“我就是突然想过一点无聊的日子了。”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噩梦。”
我问:“梦到什么?”
他又蹭蹭鼻子,那上面还是沾着面粉:“也没什么,梦里我好像是哪家的小孩子,躺在自己的小屋里。”
“忽然什么东西惊动了我,我就醒了,起来,出房门,去我爸爸妈MD屋子——我是说梦里我变成的那个小孩的爸爸妈妈,他们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们睡着了。”
我说:“就这些?”
“就这些。”
“那有什么可怕?”
英飞叹息一声,说:“我在梦里一点也不觉得可怕,理所当然一样,但是等我醒过来,回想起梦到的情景,那个小孩的父母在床上的样子……他们的脸白腊一样,眼睛馅下去,骨肉几乎分离,那个哪里是人,分明已经死了,而且还在腐烂。”
一个小孩子,面对已经死去的父母,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
这场面有点骇人听闻了,我说:“你是不是恐怖故事看太多,还是最近劳累过度啊。”
英飞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从星期一我就开始做这个梦,一模一样的梦,一闭上眼睛就开始,没完没了,没日没夜,你觉得好受吗?”
我摇头,有点不对劲:“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英飞毫不犹豫的说:“没有,我最近没什么事干,一直在家呆着。”
“那你有没有看过奇怪的东西?”
他还是说:“没有。”
我不知道说什么,拿着遥控不停换台,感觉哪个节目都看不下去,英飞还在揉眼睛,我问他:“能上网不?”
他指指茶几上的笔记本。
这台IBM的笔记本挺好用,我拨号,打开浏览器。
是个灰色的界面,我问英飞:“你设的什么首页啊?”英飞说:“没有,空白。”
“不对,你看看。”他凑过来,盯着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那个页面不大,中间是一张模糊的相片,灰蒙蒙的。
“这照的是什么啊。”我眯着眼睛看,右上角,好像……
“好像是个小孩子……对,就是个小孩子!左边就模糊了,好像是个桌子吧,桌子上面还有什么,桌布?不像,挺厚的,左上角……”
“是床。”英飞说。
我没反应过来,“啊?”一声。
“是床,我梦见的那张有两个人在上面慢慢腐烂的床。”英飞说,“这个情景,这个色调,跟我梦到的一模一样。”
果然,那相片经过他这么一说我越看越像,虽然一点不清楚,但是上面的白点好像电视上的雪花一般,让里面的情景更加的逼真起来。我似乎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那个小孩也好像动了动,隔着屏幕,圆圆的小脸冲着我。
他好像笑了,他在笑!
我大叫一声跳起来,英飞手搭在我肩膀上。
“不至于吧,这么专心?”
我说:“不是,这相片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对了,你老做这个梦,是不是因为看了这个?”
英飞说:“不可能,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
我说:“不会吧,那它怎么成为你的首页的?”
英飞说:“不知道,可能是我上网的时候自动设置的吧。”
“那你上的什么网?”
英飞说,不记得了。
那个页面真的让我太不舒服了,我想换个别的网站,却发现没有任务栏。
“英飞,你看看……”
他没回答我,我看见他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好几天没睡觉了,别叫他了。我这样想,再看看那个页面,鼠标移到照片上的时候,变成一只小手。
我点了一下,屏幕一跳,变成了全屏的flash,好像鼠标操作的侦探游戏一般,主角是个小孩。
我X作着这个小孩在他家到处走,房子很大,有上下楼,可是没有别人,空空荡荡,冷冷轻轻的。
不知道走到哪里才可以出去,也不知道如何操作才能解开谜底。
我百无聊赖的点着鼠标,近乎没有目的。
那个小孩现在又回到客厅,我试探着点击客厅里的东西,沙发,没有反应,茶几,没有反映,电视……电视开了,可是没有节目。
“哗啦……哗啦……”
电视的声音很响,那个小孩看着电视,露出害怕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抬起头来,面前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有了节目,一片雪花。
英飞还在沙发上睡着。
我拿过遥控器,转台,可是没有一个台有节目,每个台都是雪花,发出很大的“哗啦”声的雪花。我按了电源控制,屏幕黑下来。
没有声音了,再看电脑上,那个小孩面对着的,也是个关了的电视。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个游戏产生了反感,打算结束任务,关了窗口。
可是电脑死机了,那个小孩面对黑色电视屏幕的背影成了定格,不再活动。
我脑子里蓦的浮起曾经梦到过的画面来。
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沿着中间的通道渐渐走向银幕。
不对,这根本没有关系嘛。我想着,笔记本的屏幕忽然跳了一下。
跟电视信号不好的时候一样,跳了一下。
然后屏幕黑了,许久,上面跳出一行红字。
“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沿着中间的通道渐渐走向银幕。”
只有这一行红字。
一种被窥破秘密的死心裂肺的恐惧向我袭来,不知道怎么的迫不及待的恐惧。“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几乎喊出声来,也许说出来会好些,很多时候都这样。
屏幕又跳了一下,又一行字出现。
“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沿着中间的通道渐渐走向银幕。”
这句同样的话就排在刚才那句话的下面。
也许,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我想叫醒英飞,他早该醒了。
二,庙会,啤酒和镜子
我醒过来,感觉脸颊被阳光照的火辣辣,浑身上下竟然说不出的酸痛起来。
这里是间卧室吧?
脚步声,门开了,英飞大大咧咧走进来:“你小子睡得倒香,推也推不醒,还死沉死沉的。”
我说:“昨天晚上……你把我扛过来的?”
他说:“是啊,你快点洗把脸,走了。”
“干嘛去?”
“庙会。”
“你还真去啊?”
洗完脸我顺便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冲自己的脑袋,感觉还是沉颠颠,昨晚的许多事情记不清楚,大概是从打算叫醒英飞以后,一切就都成了过水的手纸——模模糊糊,惨不忍睹了。最后我打算不去思考,跟英飞出门。
大门口站着个小孩。
“英飞!”我回头问:“这个孩子……”
他瞪着那孩子,有一刻我认为他们一定有仇,不过错了,因为最后他说:“我不认识。”
小孩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我只好蹲下来问他:“你爸爸妈妈呢?”
他倒是挺给面子,告诉我说:“在家。”
我只好问:“你家在哪里?”
他摇头,说:“爸爸妈妈不让我告诉陌生人。”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他说:“等着你们带我去玩。”
英飞看着小孩,开始不说话,后来锁上大门,说:“走吧。”
“孩子呢?”
“带他一起走。”
这个一定是他亲戚的孩子,难为这家伙总是打哑谜。
我根本不会跟孩子打交道,幸好这小孩还算合作,走在路上一只小手拽着我裤子,一句话也没有。
真到了公园他眼睛就亮起来了,瞅着那个做棉花糖的直咽口水。
“你想到哪里逛逛?”我问英飞,他说,无所谓。
我说那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去给这小家伙买个棉花糖,这样他小手里有的抓,就不会把我裤子扽下来了。
小孩看着我手里的棉花糖,想拿,又把手缩回去。
“拿着拿着。”我塞到他小手里,“我又没跟你要钱。”
他攥着棉花糖的棍子,眼睛里冒了光,老气横秋的问我:“你真的不管我要钱?”
我说:“是啊,算我请的。”
他又小心的问:“那你是不是要我叫你一声哥哥什么的?”
我啼笑皆非,说:“我可没想过,这是你说的。你想叫就叫,不叫也无所谓,不过你得记得不许叫我‘弟弟’,否则棉花糖就该我吃。”
那孩子噗哧一声笑了,我忍不住捏一下他胖乎乎的脸。
“好了,走了。”英飞说。
孩子跟我混熟了,告诉我他叫小飞。
“跟你名字一样嘛。”我说,英飞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他今天看起来闷闷不乐,而且我觉得他明显一点不喜欢小孩。
“算了算了。”我跟他说,“难得有个孩子让咱们玩玩,开心点。”转身把小飞往驴背上一放。孩子高兴的直鼓掌。
我掏出三块钱,牵驴的死活不要,用浓郁的河北口音反复说:“你又没骑驴。”
嘿,今天走大运了,走街上也总有人看着我们仨,没见过大好青年带小孩吗?
“哥哥,你真好。”请他吃羊肉串的时候,这孩子甜滋滋的在我耳朵边说。
我傻笑。
“可是那个哥哥就不好。”
他指的是正站在人群里的英飞。
“他因为总是觉得孤独,所以想站在人群里。”
我瞅瞅小飞:“你知道的不少嘛。”
“当然!”孩子说,“我知道他成天闷闷不乐,他也没有爸爸妈妈,一个人住,就喜欢对着电视发呆。”
“电视……”我机械性的重复着。
远处的英飞在拥挤的人堆里走来走去。
他根本和这里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嘛,我想,还不如回去陪他喝酒呢。
不过小飞兴致倒好,吵着要再吃个糖葫芦,我叫英飞看着他,自己去买,回来的时候,只剩下英飞一个人站在当地冲我笑。
这是我这一天半来看见的他的最开心的笑容。
“小飞呢?”
英飞说:“回家了,我把他轰走了。”
我说:“别开玩笑了,他是个小孩,你不会这么做。”
他说:“我恰好就这么做了,我叫他滚蛋。”
我盯着他,有好几秒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最后他说,“回家喝酒。”
虽然跟他走了,可是感觉很不爽,内心里总觉得英飞有点不对劲,但是我不习惯跟他要理由。
回到别墅打开一小瓶哈尔滨啤酒,喝一口,我问他:“这里是你家吗?”
英飞说:“算是吧。”一仰脖,他手里马上只剩下空瓶。
我说:“你打算喝个烂醉吗?”
2004-04-11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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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飞说:“那也是一种乐趣,不过你放心,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这是习惯。”
我说:“习惯?没听说过,你还有什么习惯?”
他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似乎预言又止。
我说:“小飞那孩子是你的什么人?你认识他吧!”
英飞不自在的说:“是,不过我刚认识他。”
我说:“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英飞说:“他回家了,他一定回家了。”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对话了,只好喝酒,然后,用他家的厕所。不愧是别墅,厕所很大,设计的别致而典雅,洗手池前面有块漂亮的镜子,我抹了把脸,对着一看。
我并没有看到自己,镜子里没有我的影子。
不过别的一切如常,我傻呆呆的看,过了那么一会儿,镜子里冒出两个人影来。
那是两个人在打架,从走廊打进厕所,穿白衬衫的那个人力气大些,显然控制了局面,把另一个按在水池子边上。好熟悉,那个影子好熟悉,但直到那人抬起头来,面对镜子,我才差点惊讶的叫出来。
那个人是英飞,下面那个……是我!英飞按住我,右手高举着,一把刀。
他想杀我吗?
后面,后面……我正紧张的看着,那景象一下子没了,镜子里只剩下一脸错愕的我。
没有任何异常,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吗?
不对,刚才镜子里反射的景象中,走廊分明是有灯光的。别墅这一面朝阳,白天很亮,如果有灯光,那么一定是晚上。昨晚我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那就是去叫英飞以后。难道在那一段空白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又怎么能看到呢?
“你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英飞侧着头问我,我说:“为什么这么问?”
“这栋别墅原来是我的一个阿姨的,她现在已经去世了,把房子留给我。生前,她从来不住在这里,因为她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说:“那你还在这里住?”
英飞说:“你信吗?这个世界上可能有鬼吗?”
我说:“你不信吗?为什么要告诉我?”
英飞说:“因为最近有奇怪的事情,我在后悔叫你过来陪我。”
我一笑,说:“别胡思乱想,咱们两个人——还怕什么?”
英飞点头,想去拿电视遥控器,左胳臂在空中哆嗦了一下,又收回去。“怎么了?”我问,他摇头。
不过我看见他袖口有血渗出来。
“你手破了?”
他无奈的笑,说切菜划了个口子。我说,去给你拿点药膏吧,血都没止住。
我记得自己外衣兜里有卷创可贴,便走到门口去拿,地上有什么东西绊脚,像个木头棒子。我掏完药膏蹲下去瞧,那是一把刀。一把一寸来长的尖刀,跟我在镜子里看见的那把一模一样。
英飞曾经举着这把刀,对着我。
我开始脖子后面发凉。
有人哭。
在门口,有人哭,我回头,那边电视的光一闪一闪,英飞没有出来。
哭的人在门外吧?正考虑要不要去看,有人叫我:“哥哥。”
是小飞在叫我,哭声止住了,我看见那孩子坐在门廊的阴影里。
“你怎么进来的?”
我记得明明锁门了。
那孩子指指自己脖子上的钥匙,说:“这是我的家。”
“我跟爸爸妈MD家。”
我说:“不会吧,这屋子是……”
“他撒谎!”那孩子忽然愤怒起来,打断我的话,“他一直都在骗你!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我又回头一次,再对那孩子说:“你在说另一个哥哥吗?”
小飞点头,说:“他是凶手。”
我说:“那是很严重的词儿啊,你可不要乱讲。”
小飞说:“真的!这里原来是我的家!我跟爸爸妈妈住在这里,有一天那个哥哥忽然来了,他管我妈妈叫阿姨,妈妈待他很好,让他住在这里,谁知道当晚他发了狂,砍死了爸爸妈妈,跑掉了。”
他越说越激动,吧嗒掉下泪来:“第二天早上,我奇怪妈妈为什么不叫我起床,为什么听不到爸爸出门的声音,我就自己爬起来,到爸爸妈妈房中一看,他们都躺在血泊中,动也不动。我就摇他们,问他们是不是睡着了。他们不回答我。我以为他们在生气我不帮他们干活,就自己跑去做饭,上学,这样好几天,好几天我都是自己过来的,我做好饭叫他们,他们都不动……一直到许多奇怪的叔叔阿姨来了,把他们抬走。我才知道他们死了。”
他过来,小手抓着我,说:“你要小心,他是疯子,他也想杀你。”
我拍一下他的手,感觉就像冰一样沁心凉,我说:“小飞,你为什么要编瞎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退后一步,离开我,惊恐的说。
“你说的不对,如果你当时都不知道你爸爸妈妈已经死了,又怎么知道是英飞砍死他们的?更何况这里如果是你们家的房子,你应该住在这里,而不是英飞。”
小飞考虑了一下,说:“如果我也死了呢?”
他脸变的更白,我第一次发现他眼圈黑黑的,有淡***的汁水流出来。
“如果我也死了呢?”
我二话不说撒腿便跑。
三,时间与时间之间
我跑回客厅,英飞依旧在沙发上靠着,只是,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我,我正在摇着英飞,想叫醒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跑回昨晚?一时间我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道该往那里走,在哪里停留,在这种彷徨和犹豫中,我听到另一个时间中的自己焦急的喊声:“英飞!给我醒醒,怎么睡的像死猪一样?”
味道,什么地方有种奇怪的味道,我闻见了,向地下看,果然,从那台已经死机的电脑屏幕里冒出什么东西来了,像气体,更像一种胶,黑糊糊的,有生命一般,慢慢爬向正摇着英飞的那个我。
我急了,想去提醒自己,不过太迟,那东西全部进入了那个时间的我的身体。
那个我放下了英飞,左右瞧瞧,从沙发的侧面掏出一把尖刀。
就是那把刀!我已经是第三次见到它了,此刻它被另一个我拿着,狠狠向沙发上的英飞扎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英飞忽然一个懒驴打滚从沙发上翻起身来,躲开了致命一击。
“你疯了?”他目呆呆的看着那个我。
我听见自己冷笑着说:“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英飞说,捂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刚才躲避的时候还是慢了半拍,腕上被划了个一寸来长的口子,血滴到地板上,鲜红的一点一点,触目惊心。
“是啊,开玩笑。”那个我一步一步走近他,手里拿着刀。
英飞退后,说:“你把刀放下!你不是小狼,你是谁?这几天一直玩我的就是你吧?”
那个“我”说:“没错,我现在是在你好朋友身上,你要考虑一下他啊,你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吧?”
英飞说:“少废话!你让我做噩梦,又利用电脑上他的身,你想干什么?”
那个“我”说:“我想杀了你!因为我寂寞……我太寂寞了,很久以前,先是爸爸妈妈睡着了,然后我也死了,一个人游荡在大房子里,孤孤单单的滋味,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知道,因为你一向也是这样的,你跟我是一样的,所以我想杀了你,让你跟我做伴。你不要怕,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你也死了,跟我一起,咱们就都不寂寞了。”
英飞没回答,眼睛在屋里瞟来瞟去。
“我”说:“刀在你最好的朋友手上,不是杀了你,就是杀了他,你选择吧,你不是太自私的人 2006年02月16日 09:21:32
我的幻想情感故事
玩幻想一个多月了吧?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100元的点卡+20QB买的点卡,全用光了。从练级,到练加工,再到练级,一把鼻涕一把泪,反正一个字,苦呀。不过游戏以来让我有了两个师傅,一个“师姐”(加引号是因为他现在没有我级高了,虽然只差一级,但是天天缠着师傅去蹭经验,呵呵),还有一个师侄,这应该是最大的收获,嘻嘻。我的三个徒弟就不在话下了,俺是剑客。所以只收剑客和可爱的小药做徒弟,呵呵,闲言少叙,下面讲讲我的幻想经历。。
幻想是我玩的第一个网游(以前玩过MUD,不知道算不算,呵呵),至少是第一个图形的网游吧。看到幻想公测,就想尝试一下网游,正好同在沙漠工作的一小MM也在玩幻想,天天挂机,出于好奇,就下载了一个客户端。
角色选择说一下,俺义无返故的选了剑客,因为俺没有看过介绍,另一个是因为武侠看多了,令狐冲、杨过、风清扬的形象在偶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剑客就成了我的职业,当然玩了游戏才知道,当剑客,那叫一个苦呀,为什么剑客要一个一个的砍怪呀,想当年剑客以一敌多,多爽呀。不过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看着众多的剑客朋友对我说要重练一个术士的时候,我只能报以苦笑,可以我依然选我的剑客路。
呵呵,说起第一次玩网游,那叫一个笨呀。什么都不知道,到处乱窜,还好碰见了容大胖子,人胖,心也好,他告诉我,要先去野外打兔子,我就去了,记得当时是用的一个小剑,第一次剑光闪过,也决定了我的命运,注定要在幻想世界里打拼了,于是他让我找她女儿,我就去,从此就开始做起了任务,1-17级就这样过来了,记得当时就在龙城附近转悠,好不容易到了下古岳平原,妈呀,那儿的青蛙怎么这么凶,我一次又一次的挂,一次又一次的跑,没办法呀。记得当时打青蛙就在出口处打,(PS说一下,当时还不会用药加血,就会坐,大家不要笑我。第一次玩网游,就这样我也混到了17级),打完一个,快挂了俺就跑到龙城西郊,坐下,然后一会儿再跑进去,想想那段岁月,只能说惨不忍睹,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有无限的乐趣。
17级时,一时好奇,加入了顶峰无限家族(繁体的,我打不出来),从此认识了更多的幻想朋友,也从此开始入门了。当然我在家族狂喊,谁帮我做任务,因为那些家伙实在是太难打了(因为是不会加血嘛,当然难打了),此时我的师傅出现了,他叫香烟叼起(也是繁体的),他当时24级,还能不收徒弟,但是我说,等他到了20级,我就当他徒弟,他带着我开始了冒险历程,记得他当时在华山混,带着我打人虎,打狼,打蛇。当时我不会加血,他就喊,你怎么那么慢呀,我说我在打坐呀。快死了。他骂,笨,加血呀。我说怎么加呀。他说买药。于是我就会了加血,也敢自己打怪了。
跟着师傅总是快乐的,他带着我升级,然后一边喊笨,一边喊,快帮我引怪,看着师傅挂了,旁边一群人虎叮着师傅乱转,我一阵心酸呀,师傅呀,你太勇敢了,游离于众怪物当中,虽然有时候会挂掉。记得当时师傅总是骂我笨,我总是不说话,是呀,自己就是那么笨呀。
第二个师傅也是在我在家族狂喊的时候出现的,记得当时我在家族狂喊,师傅说什么我不记得了,他说了一句27,我说你27级了?师傅就说,我最小的徒弟就27级了,于是他要带我升级,我就跟着他到天都,又是一个我没到过的地方,师傅告诉我,这儿的怪很厉害,让我别打,我就老实地坐着,还是在门口,一有个怪经过,就大惊小怪,不过还好,一会儿就被别人解决了。但是看他带着我升级就特别爽了。一下就是500多,经验超多呀。当时怎么升了多少级都不记得了,反正就这样跟着两个师傅混过了,第二个师傅已经超过30级了,我就拜了他为师。
插一下话,剑客18-20升级应该是去打木头人,我们不会群攻呀,所以怪多的地方不要去,打木头人的时候也要防着火,20-25级时候就打蜗牛和地藏吧,还有火灵,位置就在寻仙道上,经验可以拿全,关键是可以挣钱呀,火灵珠是加工材料呀,前几天我收的是500T,700T,但是有很多人是2Y收的,或者是自己摆摊卖3-5Y都可以,好东西呀,地藏可以卖呀,如果不想卖,就自己染头发或者是换染发剂,卖钱,1J一瓶应该没问题,蜗牛壳可以到守卫那里换钱的。1个1Y,剑客穷,这点小收入还是看在眼里的。
到了26,就可以做冰凌任务,就在里面混着玩了,我是做了N次没做成(总是失败),但是在里面升了至少3级,很快到了28了。到了28,就可以到出云跑着玩了,杀龟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者是狼和熊,反正30级之前的两级就在出云升了,到了30,换衣服,换武器(当时那个衣服和武器真难穿呀,体质不够,敏捷不够,我用人民币买了点卡寄售,才有钱买了卡,放在了衣服里。
30-35,就建议砍仙符了,这个地方没有人抢怪(法系的来不了,封法呀,只有剑客和战士,战士有群攻,看不上这个吧?),一个一个的,就确到了34,这时可以做纯阳塔的任务了,不过我不建议到塔里升级,除非你有极品装备,那里太变态了,怪血超多,虽然经验也多,但是费时也多,还有减速,等。如果暴到名器还可以高兴一下。不过我做这个任务全是自己完成了,大概记了着目位置,贴着墙跑到头目 附近,顶着着目清怪,然后慢慢砍,虽然慢,可以,剑客嘛,习惯一个人爽了。。。
36是师傅带着升的,因为我想要群攻,到了36,就带着电风扇到处跑了,最后就在仙台附近专杀火精灵了,他秒不死我,就一点一点的扛挂,一下扛十几个没问题,边打边引,目前我是39级,正在做天泉任务。
再说一下家族,现在第一个师傅已经离开家族,陪师娘去了,第二个师傅是家族的长老,(现在我也是家族的长老了,因为族长看我比较聪明,呵呵,今非昔比了,就升了家族长老,自己猜的,自作多情了)。
家族已是二级家族,欢迎大家加入,重庆1的顶峰无限,我们共同努力。。。
太晚了,要睡觉了,改天再写,第一次写稿,多多包涵,以后会多多投稿。。
咱来个宇宙惯例,本人,重庆1电信,萧风only,常在龙城二线加工处混,希望大家光顾我的小店,极品便宜哦,(想交朋友的可以讲价),想加工防具的,主联系我。感谢一下我的师傅恶梦(繁体),香烟叼起(繁体),“师姐”爱我的老公v,族长乖乖可儿,师侄“熊猫”,还有我的三个徒弟,long77,雪儿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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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小弟代发小说《离别也是爱》,写给某个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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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小弟代发的。
他决定明天不死了,好好活下去~
他有个心愿就是把这篇文章发给她看~
所以把这篇文章发出来了~
一 浑浑噩噩逃学三年,没想到还能考上大学,出门时父亲耳边的唠叨早已忘记,背着单包来到一个学校门前,[遵义学院],看着破烂的校门,心想到:擦,那么破。肯定没美女。一个人哼着小曲进入学校,找地方报道,途中也没见过几个人。报道完毕后左拐右拐来到宿舍区,挖,这楼好漂亮,粉色的楼房,刚想走进去,就听一阿婆大喊:“干什么的?”我悠然答到:“我是新报道的,来找自己住的地方。”阿婆指了指对面一栋看起来快塌的楼,说:“那才是男人住的地方,女生宿舍不准进入。”我擦,远远的就觉得这那楼笼罩在阴森之下。刚走进楼,就看见一个胖子嘴里叼着根烟,胳膊夹着一卷纸一边跑一边嘀咕着:“便便去了,真快乐。”心顿时凉了一半,77号房,看着77两个字,心中再次莫名的感伤。推开门,看见三个人正坐在床上打牌,应该是同学了。看起来还不错,起码比那胖子强很多。便一一握手并做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王靖。”得知那个高点的叫布战,胖点的叫晓溪,还有个居然叫妖道,汗,当时就想:这些人他父母都怎么取的名字。不过那个叫妖道的还真蛮帅的,但是没我帅。然后大家四个人开始了斗地主,打了几盘大家都混熟了,突然妖道提到:“你们打魔兽吗?魔兽里有个真三,现在可火了,而且这学校有校队,经理还是校花呢。”晓溪连忙说到:“我会啊,我日本可厉害了,随便杀都十几个。”“啧啧啧,一看就知道你是菜鸟,我VS都10及了,天天在黑一打团。”布战很骄傲的说到。妖道和晓溪已膜拜的眼光看着布战,妖道握住布战的手:“听的我湿了,大哥,以后我跟你混了,你带我打团。”晓溪也跟着妖道附和道,只有我,一直没有说话,呵,真三,我永远的痛,心中又掀起一镇感伤。他们问我会不会,我摇摇头,布战说要教我,我说我CS打半职业的,没时间玩魔兽,然后就没有再勉强,我看了下时间,11点了,觉得新同学不如请他们吃顿饭,便提出:“大家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我们很开心的来到学校旁的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叫了几瓶酒,他们三又是一顿胡揩,而我,则静静的坐在一边观看,他们敬我酒,我说自己喝酒会过敏,就以可乐代酒,吃完后,晓溪说:“大家不如去真三吧。”我想拒绝,但还是被拉了去,没有登陆QQ,没有玩任何游戏,没有打开任何网站,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王靖,来一起玩,我教你。”晓溪看我没什么动作就叫我一起,“不了,你们玩吧,我看着就好。”他们三打的很聚精会神,也很开心,我有些嫉妒他们的开心,虽然他们只是真三初学者,我一个打三个他门都不是对手,但是这种开心却不是我可以拥有的,坐在网吧,又想到以前的事,想到那个女人,呵,涵睿,你说的对,那不是爱情。鼻子有些酸酸的,和晓溪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出网吧,漫步在校园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冷风吹过自己单薄的身体,而我,已经感受不到丝毫寒冷。突然眼睛一亮,是她?还是自己眼花?我象只老鼠一样害怕的躲开,回到宿舍,他们都回来了,正各自坐在床上讨论真三。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有所触动:“哈,你们玩的都很开心嘛,真的有那么好玩吗?”妖道连忙神采飞扬的说:“超好玩的,你玩过就知道了,而且布战超厉害的,打驷马9及就能孙,打电位8及就能出飞了,你要想学他很快就能教会你。”布战和晓溪也在一旁恩恩恩,“哦,那布战好厉害啊,不过我准备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没什么时间上网的。”他们也不再勉强,就继续揩真三,听着新手们的讨论觉得他们好可爱,而我,则一言不发的想着自己的事。真的是我眼花吗?杨涵睿,是我看错了吗?看了下表,10点多了:“明天第一天上课,早点睡吧。”他们三也表示同意,但关了灯妖道还是在问布战一些真三的问题,真是走火入魔了。迷迷糊糊的睡到天亮,他们三还在睡,和他们说要迟到了也没用,“快起来吧,不然食堂早点卖光了,这才把他们叫醒,一个个穿衣服三十秒,刷牙十秒,洗脸十秒,连头发都不疏就拿着餐具一起到真三了。实在蛮佩服他们的,尤其是布战,连牙都不刷,问他为什么,他居然说,他是一个帅帅的男人,他每天SY五次。当场被雷到了。 吃完饭,大家来到教室,我尻,四百多学生挤在一个大教室里,讲课老师那麦杂音吵的要死,听了一节课也没听懂是语文还是数学,上完第一节课,晓溪提议翘课,布战朝晓溪脑袋打了一下:“擦,你个白痴,我们是去室外实践老师上节课说讲的内容,很明显我们都是爱学生的好学生。”妖道连忙拍起了布战的马屁:“大哥说的是,我们是去实践的。”这小子现在完全当了不战的马仔,天天问不战真三问题,布战回答不出就说:“你个白痴,有些问题要自己体会。”我也逃学习惯了,就跟着去了,又是去网吧,那个我曾经迷恋的地方。在门口就听到:“开孙子啊,国家C啊。”又是真三,那个曾经为之发狂的游戏,此时却无法让我的心有丝毫颤抖。进去原来是两队人在打比赛,双方都很聚精会神,胖子晓溪很快和旁边的人搭上了话:“哥们,他们是哪的。”“S国是我们校队的,魏国是对面的新华电脑学校的。”轻轻撇了一眼,两边实力都一斑斑,但我却看到了她,这次,我确定我没看错,是她,而她却没有认出我来,也许是最近瘦了很多,头发又遮住了眼睛。杨涵睿,还是那么可爱,而她此时却在为S国加油,胖子晓溪见到美女,赶紧问旁边的:“那个美女是谁,好漂亮。”“你别想了,人家是校花,还是真三校队经理。追随者一人一口吐沫能把你淹死。”心,再次感觉到了疼痛,那个因为真三而认识的女人,那个让我为之放弃一切的女人,是那么优秀,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子,我不配。最后我们校队赢 了,她和新华的队说:“欢迎下次继续切磋。”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想拉住她,告诉她,曾经我们相爱过。但我没那么做,我告诉自己:她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别傻了。布战和小溪却拦住了她,“你好,我们想加入校队。”“哦,先测验一下吧,马良裸装7及半出吹,做到了就可以进我们校队。”布战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而晓溪和妖道都是新手,都被淘汰了。她给了布战一张名片:“你通过了,明天来这里报道吧。”然后就带着队伍离开了。在网吧玩了会,回到宿舍,晓溪和妖道都苦闷着脸,而布战却高兴的安慰他们:“加油吧,我进了校队,在里面对你们也有个照应,以后你们通过也更容易些。”而我,想着以前她对我说的话,心防佛低血一般,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跑出宿舍,跑着跑着,居然来到了网吧,想转身离开,大脑却控制着我的身体走了进去,坐在电脑旁,打真三,对,我需要发泄,杀光这群菜。我进了学校的局域网,取名中法屠校带了主机,到有不少人进我主,但没一个厉害的,甚至没有一个能撑十分钟的。
校队训练处, 小毒:“我擦,我遇到神手了,和他打了三局,没一局能出吹。” 心贵:“你个菜B,让我来。”还是吹不了吹,方向你快来,这有个神手,你是我们队的主力中法,只能靠你了。” 发泄确实让我心情好了很多,屠杀了一夜,精疲力尽的我回到宿舍大睡,让布战帮我请假说生病了。
校队训练处, 方向:“杨经理,我们昨天遇到了一个神手,我和他中法无论11分钟被结束两局。”
杨涵睿:“什么,有录象吗,我要看看。” 方向取出存在电脑里的录象,杨涵睿开始看了起来,全队主力七人,竟被人1跟半小时不到虐14局,杨涵睿却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叫到:“你们是在局域网遇到的吗?” 众人答到:“恩。” “那就是我们学校的了,我要把他找出来,叫他加入我们。” 宿舍, 布战:“晓溪,妖道,今天我去了校队训练处,经理说昨天晚上有个人居然1小时内虐了校队七个主力成员中法14局,而且校队中法是贵州第一中法。” “不会吧,那人是哪的。”晓溪问到,
布战:“经理说是局域网遇到的,也就是说是我们学校的,还叫我帮忙寻找。”
妖道:“我擦,我们学校有那么厉害的?我要拜他为师。”
布战:“我打你妈,你不是拜了我为师了吗?你个叛徒。” 妖道委屈的说:“你现在也不比我厉害多少了啊,我想找个厉害师父嘛。”
...............
............
....... 我看起来在睡觉,实际上一直清醒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原来,她在找我。呵,我曾经深爱的女人要找我,我为之放弃真三的女人,要找我,为了她的校队,我必须隐藏自己,以后绝不能碰真三。暗暗下定决心,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又请了他们三出去吃饭。无聊的上课,翘课,上网,尽量让自己少睡觉,以让自己不乱想。 校队训练处, 杨涵睿:“都一星期了,你们一点消息都没?” 小毒:“杨姐啊,我们也都在到,但是真的没消息,局域网也没有再碰到过,会不会不是我们学校的?” 杨涵睿:“不可能,晚上大门琐的,没人能进我们学校里的那网吧,大家快找吧。” 就在杨涵睿焦急时,突然有个人把训练处的门一脚揣开了, 一个长相猥琐的人自以为很帅的摆了个POSE,“允许我做下自我介绍,我叫猪逢春,可能我的真名大家不熟悉,但是我的真三ID相信你们很熟,我叫***,是对面新华电脑学校的,今天来这里,是来屠下队。” 杨涵睿:“你就是那个中法第二名***?” ***:“是的,敢接吗,菜B队。” 校队的几个听到菜B队三个字,想上前教训教训他,却被杨涵睿拦住了,“麻烦你放尊重些,我们接了。” 结果可想而知,校队中法被30分钟虐了两局。 ***:“果然是菜B队,这么菜的人还打中法。” 杨涵睿彻底生气了,“他不是我们的主力中法,我们的主力中法家里有事,三天后才能回来,你敢等三天吗?三天后输的话解散自己队伍。” ***:“菜B队解散不解散老子也没多大兴趣,看你有几分姿色,输了做我女朋友敢吗?” 杨涵睿:“那么你输了呢?” ***:“我没笑,老子会输?老子要输了学狗爬出去。” 杨涵睿:“好,我接受,你现在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三天后,真三网吧见。” “好的,美女,等着做我老婆吧,”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小毒:“杨姐,我们打不过他啊,你怎么能答应他?” 心贵:“难道杨姐想找到那个人?按录象来看他确实能赢***。” 杨涵睿:“恩,我们就是要三天内找到他,大家赶快分头去找吧,我去找姐妹帮忙。”
宿舍, 布战:“我跟你们说,今天中法第二名***来我们训练处挑场子,半小时虐我们队的中法两局,还和杨经理约定三天后再战,如果我们输了的话,杨经理就当***的女朋友。” 晓溪:“那我们能赢吗?” 布战:“经理说要去找到那天晚上那个人,让他来打,就能赢。”
呵,居然和人打这种局,我最爱的女人,好吧,你要堕落,就让你堕落,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三天很快过了, 小毒:“杨姐,还是没找到他,怎么办?”杨涵睿沉默。 方向:“要不让我打打看吧,我豁出去打 了。” 杨涵睿失落的说:“没用的,他实力高你太多,今天我来打。” 杨涵睿心中默念:123,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求求你一定要出现。
真三网吧内 校队的和新华电脑队都已到齐,我也被硬拉着去了网吧,我也正好想看看杨涵睿输了后会怎么样。 ***还是一副惹人讨厌的样子,嚣张的说:“哟,今天还是那群菜B啊,谁来受虐呢?” “我。”杨涵睿站了出来, ***:“哟,美女,那么想当我老婆?那么我现在真三操作你,晚上继续操作你。”说着还露出一副很恶性的笑容。 杨涵睿愤怒了,一巴掌打了过去,却被***抓住了,“好了,可以开始打了吗?” 杨涵睿:“OK,开始吧。” 第一局***诸葛,杨涵睿驷马,看着杨涵睿的司马,好熟悉,好亲切,忽,是我教她的,我的独特打法,但是看了诸葛的操作,我知道她必输,
不是一个等级。 果然,驷马虽然拖到了后期,却被诸葛把经济差距拉的太大了。诸葛出了退魔后找机会杀了驷马一次,出兵破了中。
然后杨涵睿却没有丝毫不快,她在想什么?和别人打那种局,输了却一脸轻松,此时,我发现她朝我看来,嘴里似有似无的吐出几个无声的字:“强大的123哟。”她还记得我,她并没有忘记我,那个曾经叫我老公的女人,她在呼唤我去帮她,我嘴里一样吐了几个无声的字:“我可以不帮你吗?”杨涵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声说到:“不来你就死定了。”寒,我上辈子欠她的,走了过去,她站起身子让位置,***又开始说些恶性的话,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TMD再敢说一句,老子让你躺着出去。”他果然是个怂B,吓的不敢说话了,杨涵睿站在我身边,我一边和***打一边问:“你早知道那是我,故意引我出来的是吧?” “恩,你和他认真打,他很厉害。” “老子欠你的吗?你说甩我就甩我,让我出现我就得出现。” “老公,对不起,我后来发现我错了,但是你QQ号也换了,打你***已是空号,去论坛发贴找你也没有回音,你快认真和他打啊,注意A兵。” 喊我老公,多么亲切的称户,好吧,被耍就被耍吧,老子欠她的。 “亲我一下,不然我不认真打。”我一脸悠哉的说。 “不要吧,那么多人看着。”杨涵睿着急了。 “不行,那么我投降了。”我站起身子, 杨涵睿在我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下,一脸通红。害羞的说:“老公加油。” “哦,看我虐菜。”我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感觉。很轻松的赢了两局。 “我说,你电脑学校的好好学学PS,打什么真三嘛,回去好好学习吧,不用你扮狗了,” ***等人听了还想闹事,但看看人数比例实在有悬殊,就一脸尴尬的逃跑了。 “我说,杨涵睿,戏演够了,再见。”说着离开网吧,回答宿舍。
本帖最后由 xyq314989 于 2008-11-16 19: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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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7 发表于 2008-11-16 15:56
发疯似的跑回宿舍,躺在床上,脑子很乱很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想大醉一场, 忘掉一切,恰好布战他们也回来了,我从床上站了起来,说:“什么话都别说,是兄弟的话今天陪我不醉不归,喝酒去。”一起来到饭店,先叫了十瓶啤酒,我叫服务员全部打开然后拿起酒瓶就直接对嘴喝了起来,晓溪,妖道想劝我,却被布战拦下了:“他需要醉一醉。”苦涩的酒不断的冲击我的舌头,味觉渐渐麻痹,只有恶性的感觉,却感受不到丝毫醉意,啤酒喝不醉人?十瓶酒被我一人喝光了,忽,走路有点飘了,这种感觉真好,没有烦恼,只会觉得开心。又叫了几瓶啤酒,渐渐的我失去意识,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的,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很痛,好想喝水,突然一个水杯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猛的一口喝光了,正准备说谢谢,抬头一看,是她,杨涵睿。
“你来干什么?我同学呢?”
“我叫他门都出去了,老公我知道你生我气,你消失以后我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你。”说着坐在了我的床边,
“少来了,谁是你老公,你太老了,太成熟了,我小我幼稚,离我远点。”我愤愤的说到,
谁知她竟然哭了出来,MD,女人眼泪真可怕,我又心软了,但还是倔强的说:“哭有P用,老子当年也为你哭过,你有理会过我?”
而她此时已泣不成声,太可怕了,女人眼泪。为什么还会心疼?我还爱她吗?不管了,
我把她搂进我的怀中,吻上了他的嘴唇,她挣扎着,用小粉拳打我,可我不管怎么样都不放手,渐渐的她不哭了,开始回应我的吻,突然感到一镇巨痛,她咬了我,嘴唇血直流。
“坏蛋,叫你调戏我。”
“。。。我的嘴,给我点纸,你属狗的?”
她一边擦干眼泪,一边把纸巾递给我,
谁让你亲我,那是我的初吻。”
初吻,我有些无法相信,她以前告诉我她和别的男人。。。。。。
“你骗谁啊,你以前明明说过和别的男人一起过。”
“老公,我骗你的,求你别生我气了。”说着还摇了摇我的手,
我该相信她吗?为什么大脑总命令我听她的话,大脑直接命令我一定要听她的,“老婆,我不生气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
“你是唯一一个不按S A兵也能那么完美的人,而且你的打法很特殊,我看了录象就知道是你了。”
杨涵睿,聪明的有些可怕的女人,我本该躲的远远的,但我却一直想朝里陷,
“喔,老婆真聪明,不过我气还没消,除非。。。”
“老公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不生我气,”杨涵睿看起来很焦急,
“哦,刚没亲够,再让我亲一下。”说着再次把她搂入怀中,她没有反抗,只是害羞的回应着,这一吻好久好久,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放开了她,“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就拉着她的手来到了食堂,在食堂看到布战他们,我直接坐了过去,朝杨涵睿看了一眼:“去打饭。”杨涵睿看起来好无辜。我不是曾经说过要好好照顾她的吗?为什么我现在象个暴君?
她正准备去打法,我拉住她,“老婆你坐着吧,我去。”说着就拿着餐具去了,打完饭回来,直接和布战,晓溪,妖道说:“很抱歉,骗了你们,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碰真三了,没想到却又碰了。”布战:“是因为杨经理吧,小子艳服不浅。”不知怎么我和她的脸都红了,“摁,是因为她,曾经为她放弃真三,昨天又为她再次战斗。”说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而她害羞的脸红到了脖子,低下头,不说话。小手却在我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差点疼的我叫了出来。妖道和晓溪非要拜我做师父,我拒绝了:“对不起,我还是不准备打真三。昨天是破例,以后没特殊情况不会再碰了。”不管他们怎么劝说,我都不予理会,突然她冒出一句话:“老公你重新玩好不好,下个月有全国大学生联赛,而我作为校队经理,非常希望你能够为学校赢得冠军。”“我不要,说不碰就不碰,谁说都没用。”说着一个人走出食堂,她跟着我走了出来。“为什么?你当初因为我不碰真三,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不碰真三?”杨涵睿质问我,
我沉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当初发过誓,如果再碰真三我所爱的人就会死去,我害怕誓言应验,我只有沉默,
直到最后她留下句,“你变了,你不象以前那样可以为我做一切了,你曾经答应我的冠军,呵,我真傻,相信你这些谎话。”说着就跑开了。
校队训练处,
小毒;“杨姐你眼睛怎么红了,谁惹你哭了?”
大家也连忙围在杨涵睿身边,表示关心,
杨涵睿忽然振作了下:“对不起,他,不愿意再碰真三,无论我怎么劝都没用,大家加油练习吧,下个月就比赛了。”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好久好久,是啊,我曾经答应过她要为她拿个冠军,可是因为她提出分手,我放弃了,放弃了真三,也放弃了网络,然而现在让我重新玩?那个誓言如果应验怎么办?然而想到他离去时说的话,我变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却得不到***。
回到宿舍发现他们三又去通宵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无法睡着,到底要不要帮她呢?
第二天天亮,
起来发现他们三还没回来,就想出去走走,看着校园里散布的一对对情侣,很恩爱,很羡慕,这就是我渴望的生活,可是那个誓言,违背了也没有关系吗?我答应她之后才有的那个誓言,对,我就打这一次,老天,别耍我。。开心的跑到真三训练处的地方,推开门。
她正在为大家部署战术,我不顾一切,走到她身边,把她拥入怀中,“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老婆,我答应你,打这次比赛,拿到冠军。”
她开心的笑了,笑的很灿烂:“老公,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呵,聪明的有些可怕的女人,不过却总是很讨人喜欢。
剩下的日子就是枯燥的训练,我担当起了教练兼队员的重担,虽然我已有些日子没有真三,但我却一直关注着真三,基本上所有强队的录象我都有看,凭着自己对游戏的理解,只用了一个月,校队俨然脱胎换骨。队员们都很累,只有我,依然很轻松,因为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即使训练的时候也坐在我身边,操作的精彩她就会亲我一下,忽,多么开心的日子啊,真希望永远这样。
时间匆匆流逝,全国大学生联赛开始了,全部128只队伍分为四组,每组的前两名,进入积分赛,积分赛第一既是冠军。很轻松的进入积分赛,连续赢了六伦,再赢一场就肯定是冠军了。大家正准备好好庆祝一翻,在KTV唱歌时,杨涵睿唱起了那首我常听的123木头人,悠扬的旋律伴随着甜美的歌声,好美,好美。忽然杨涵睿忽然脸色苍白,渐渐的呼吸急促,捂着自己的胸口,我赶紧去抱住她,“老公,我心脏好疼。”我发疯似的抱着她出去拦住车。
遵义人命医院某病房,
“医生,她怎么了,严重吗?”
“你是病人家属是吧?”
我点头,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先天性心脏病,需要移植心脏,需要很20W手术费,而且她的血型是AB_RH阴性,这种血腥万中无一,这种心脏我们根本无法调配,如果一个星期内不做手术,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我整个人瘫了一样,誓言实现了?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时给我当头一棒。
“医生,我的血型就是AB_RH阴性,如果我要把自己的心脏给她,是否成功率会大些?”我此时只有这个办法,
“按医学理论来说,活人的心脏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不可以,这是违法的,你去看看病人吧。”
我拉住医生:“如果我死了,我的心脏是不是就可以移植给她。”
医生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走进病房,看着她瘦弱的身体,脸色很苍白,她看我进来了,忍着病痛说:“老公,我没事,我们出院吧。”
呵,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我要救她,一定要。
“老婆你会好的,我一定要治好好,你要多休息。”我安慰她,
她抓紧我的手,安然的睡去,我一个人离开医院,来到***亭,拨通家里***,“爸,不要问我为什么,我需要20W,这辈子无法报答你了,请把20W打到X银行XXX卡号上。” “孩子,你也的大了,无论你做什么,家人都支持你,但你考虑清楚了吗?”“恩,我想清楚了。”“好吧,一小时内把钱打过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长过,取到钱以后,我先去医院交了手术费,然后回到宿舍,“布战,晓溪,妖道,今天,请你们不要回来,我死后,请替我好好照顾她,在她病痊愈之前也不要告诉她我死了,这里有封信,请你当她病好之后转交给她。”布战点头,晓溪刚想问为什么,却被布战拦住,然后三人走了出去。
安静的躺在床上,锋利的刀片划开手腕,鲜血不停的涌出,正当我觉得离死不远的时候博大了遵义人民医院的***,呵,那时连神仙都救不活我了,但是却很开心,杨涵睿,你一定要开心的活在世上,再见了,亲爱的。
本帖最后由 xyq314989 于 2008-11-16 16:17 编辑
人在被骂时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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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7 发表于 2008-11-16 15:57
手术很顺利,然而杨涵睿却因为没有见到王靖而很生气很生气,认为他根本不爱她了,布战他们一直隐瞒着,也没有透露。直到杨涵睿出院那天,布战告诉杨涵睿:“王靖已经死了,因为你的手术需要换心脏,而你的血型又是少有的AB_RH阴性,他也恰好是相同血型,他没有办法,只有自杀来救你。”这是他留给你的一封信,
杨涵睿接过信,整个人瘫在那里,无法相信,“你骗我,他不会死的,不会的。”眼泪情不自禁流出,
她打开信封,
“亲爱的,在你看到这封信的同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擦干眼泪,不要哭泣,否则我看到会心疼的,以后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今年冬天好冷,你要多穿些衣服,多吃些,你那么瘦,我没办法做饭给你吃了。对我,不要太挂念,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不同的过客,你把我当做路人D,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以后遇到优秀的男生,不要因为我而拒绝,布战就蛮不错哦,我看的出他喜欢你,呵,亲爱的,一定要幸福。 爱你的123”
杨涵睿的眼泪湿润了衣领,发疯似的跑出医院,外面忽然下去了大雨,杨涵睿滑倒在路边的草坪上,不停的哭泣,大雨让人分不清雨水和泪水,她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听到一个声音,“亲爱的,不要为我那么伤心,我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布战打着把伞跟了出来,把伞打在她的头顶,“我答应了他要照顾你。”杨涵睿站起身来,布战举着雨伞,两人一起消失在大雨之中...................................................................................................................................................
结束语,
亲爱的,这是我最后一次写小说,我知道你过去有很多不美好的回忆,但人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当中,你觉得我烦,我以后不会在烦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活的开心些,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害羞的小酒窝,呵,希望你能找到那个你值得为之绽放笑容的男人。 喜欢你叫我老公说叫要做我的小女人时的感觉,再见了,亲爱的
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爱你的123。
本帖最后由 xyq314989 于 2008-11-16 16:18 编辑
___独留寂寞在原地哽咽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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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20 发表于 2008-11-16 16:05
帮本故事女主角代一些话:
其实我们都知道
我们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网络是虚拟的 而现实是残酷的
真正的爱情在前面等着你
你不要因为这段虚拟的感情而停留
就算曾经再美 也不过是彼岸花开
可望而不可及 忘了吧 回到现实中去
就让这段时光变做生命里一段美好的回忆
珍藏在我们心底最深的角落. 77,
本帖最后由 ◆_.纸鸢 于 2008-11-16 16:32 编辑
___独留寂寞在原地哽咽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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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20 发表于 2008-11-16 16:12
亲爱的.
那不是爱情.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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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4 发表于 2008-11-16 16:19
那么看一下 前排支持!
千秋万载,一桶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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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5-4 发表于 2008-11-16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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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7 发表于 2008-11-16 16:21
自杀好玩啊。。。我们一起玩
吹个球,吹个大气球,吹个气球玩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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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8-23 发表于 2008-11-16 16:22
我开心找到妈妈:我看到了有翅膀的天使了
妈妈笑着对我说:孩子,那是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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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6 发表于 2008-11-16 16:22
    八月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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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9-14 发表于 2008-11-16 16:22
本帖最后由 Michelle珍宝 于 2008-11-16 08:43 编辑
签名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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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7-21 发表于 2008-11-1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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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的小号呢
邪恶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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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7 发表于 2008-11-16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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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5-31 发表于 2008-11-16 16:23
青 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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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12 发表于 2008-11-16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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