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餐厅抉宅男女什么时候播可以改变男女老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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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009来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思想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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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楼 2007-02-27 20:25:50
我上了车,一言不发,将头靠在座椅上。强哥见了,关切地问我:“怎么,很累吗?”我没有做声。强哥见我不大高兴,于是没话找话地又问了一句:“杨杨,刚开始燕子不是和你在四楼舞厅里玩吗,怎么后来又到二楼看电视去了呢?”这句话重又惹起了我的不满情绪,内心里禁不住再次将他和“真人秀”联系到一起。我觉得他实在太可恶了,于是便不愿搭理他,自己动手在车门底下的CD盒内随手取了张英文歌碟出来,塞进音响设备里,那是一张重金属乐片,演唱人的名字我不大熟悉。速度极快,电吉他粗麻的音色刷出剽悍的和弦,主唱者暴烈嘶哑的狂吼以及零乱无序的旋律,使人听了极具破坏力和压抑感。我赶紧将它退出来,另推了一张黑鸭子的怀旧轻音乐进去,虽然它过于传统保守,我也不大喜欢,但仍然用手支着颐,靠在座椅上默默地听。
我的沉默显然让强哥有些尴尬。他一边在小岛洁净的林荫道上慢慢地开着车,一边不时转过头来充满疑惑地打量着我,仿佛在猜测我的心思。音乐舒缓而轻柔,车内十分恬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分子。我摁下车窗,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强哥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酒后的失态,赶紧将他那边的玻璃也同时放下来。森林里涌动着虫豸的欢声笑语,清凉的夜露沁人心脾。
强哥忽然哈哈地笑了一声,说:“杨杨,你刚才真是太聪明了。没想到你突然会说出去湖对面吃夜宵一类的话来,当时我吃了一惊,差点信以为真,后来才领会到你的意思。你大概是为了替我出气,刺激一下那个狂妄自大的女人才故意这样说的吧?”我听了勉强笑了笑,什么也没回答。我不由得回忆起刚才在俱乐部二楼的露台上,燕子有口无心地告诉我,强哥在开发初期曾借用过他前妻社会关系的那一番话,同时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不幸罹患先天性疾病的漂亮女人,在大厅里遭遇冷落后,流露出来的那种凄凉而怨天尤人的表情。同样身为女人的我,心里不禁对强哥的做法有几分愤慨。
显然由于酒精作用,强哥的话变得特别多。他一边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一边不停地讲述着今天应邀前来出席酒会,曾经荣登过美国福布斯榜的那位富豪鲜为人知的逸闻趣事,有的绝对属于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他说那位年迈的富豪在未成功前其实只是一个小印刷厂的承包商,那个厂由于机械设备老化,人员素质偏低,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早已风雨飘摇,濒临倒闭。这位后来的富豪成天忧心忡忡,冥思苦想。终于有一天忽然从一家小报的致富信息上得到启发,于是针对当时图书市场高考复习资料比较短缺的现象,用每月几百元代价聘请了两位退休的大学教授,要他们从大量的书刊和院校学报上摘抄了历届的高考试题及***,甚至还有学术论文,开始疯狂地复制印刷,并在全国各地小报上刊登廉价的邮购广告。当时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正面临改革突变的时期,法制法规并不健全,互联网还没有兴起,也没有正式的出版管理规定,因此他的这种行为并没受到任何方面的追究和谴责,相反来自全国各地的汇款单每天犹如雪片一般飞来。他就这样很快掘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强哥兴致勃勃地讲着,后来对我说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些话至今还令我铭刻在心。他说:“杨杨,尽管你很年轻,但你非常聪明,又是个网络作者,因此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这是马克思说的。几乎中国所有成功的私企老板好像都无法摆脱这个铁定的历史规律,其中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强哥这番话背后的深刻含意。无庸置疑,他是想借别人的故事来为自己巧妙地开脱。他已经看出了我对他的不满以及对那女人隐约的同情。他后来又毫不掩饰地说了许多为自己公开申辩的话。他说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么当初做游戏时就应该想到要遵守规则,迟早会出现今天的结局,何况那女人现在已拿到了公司不少的股份,他们的婚姻说穿了不过是某种巨大经济利益的牺牲品。强哥的这番话令我非常吃惊。这不由得更进一步加深了我过去就曾有过的对所谓纯真爱情的怀疑。
我的思绪突然被连续的铃声打断,还没从包里找出***,我就已经猜到拨号的人一定是我姐姐。我赶紧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果然显示出“美丽的独裁者”等字样。这就是我为姐姐在收藏夹中储存的名字。因为在我从小的印象中,姐姐就是我生活中说一不二的绝对主宰者。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她似乎总要干预,尽管有时我并不情愿,但后来还是会十分乐意地听她的,因为如果我这样做,最直截的回报就是我在经济上会变得更加宽裕一些。
我将车内的音乐调到最低极限,小心翼翼地接通了***。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应答,***那头就是一连串的盘问:“喂,杨杨啊?在哪儿呢?难道你不知道时间?怎么还不回家?”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头看了看车上的时钟显示屏,已经十二点过了。我内心有点慌乱,回答道:“哦,同事过生日,耽搁晚了,马上就回家。”
听了这话,强哥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于自己的撒谎,我感到不大礼貌,于是急忙解释了一句:“是姐姐打来的,如果我不说和同事们在一起,她会担心的。”强哥十分理解地点点头。他有点急切地说:“哦,杨杨,你的***号码究竟是多少啊?为什么我老是打不通呢?”我偷偷地抿嘴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也许是信号不好吧?”说着我顺手在***上将过去对他的呼叫限***消了。
不知不觉间,汽车上了黄花园大桥,进入了繁华的城区。尽管已是深夜,但大街上依然亮着雪亮的灯火。汽车在嘉滨路上悄悄地行驶。平时已近干涸、谦虚宁静的嘉陵江,每到洪水肆虐的秋季,突然变得就像一匹性格顽劣的野马,浑浊的黄水迅疾地奔涌着,甚至隔着防洪的堤岸还能听见隆隆的浪涛声。
“对了,杨杨,你家住哪儿啊,我们往什么地方开呢?”过桥之后强哥突然问道。我说:“你往解放碑走好啦,我就住在那附近。”实际上我的家隔解放碑还有点距离,我打算到了那里再叫出租车,因为我实在不想让强哥知道我家的地址,也不愿这样深更半夜由别人驾着一辆“宝马”惹人注目地送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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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楼 2007-02-28 09:47:17
时间尽管已接近凌晨,但临江门交通岗亭一带依然涌堵着长长的汽车队伍。强哥将车停在解放碑“迪康”大厦的楼下,白天他就是在这里拦截我,然后鼓动他的如簧之舌将我游说到他庞大的金钱王国去。可惜我不是灰姑娘,天上没有燕子和斑鸠飞舞着为我銜来金舞鞋,而且我也不像我的美女同事袁小熙,成天只知道傻兮兮地睁着大眼呆在商场里守株待兔,想要给她的父母捎回一个挥金如土的大款女婿。因此尽管强哥十分热情,但我却总是下意识地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杨杨,现在是半夜,没有交警,我们就在这儿稍微耽搁一下,谈几句话好吗?”强哥将车停靠在马路边,转过头来问我。我没有回答,但也没反对。车窗外面是城市灯红酒绿的不眠之夜,解放碑顶上那口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大钟仍在不紧不慢地走着,新世纪百货门前那几株巨大的黄桷树下,摆满了昼伏夜出的烧烤小摊,滋滋的油烟在空气中弥漫,许多年轻的恋人手挽着手,颇具耐心地站在那儿排队等候着。
“杨杨,也许你不明白,实际上我生活得并不快乐。”强哥突然用一种诚恳的语气对我说,“我虽然有钱,表面上很风光,每天似乎总是被人众星捧月般地围绕着,而且身边也从不缺少漂亮女人,看上去就像个妻妾成群的恶棍,但实际上从第一次婚姻开始,我就从未找到过一个能够真正嘘寒问暖的女人。我知己的朋友也不多,就连家中的一些亲人,甚至也只知道成天盘算我。”
我感到非常吃惊,想不到外表看上去春风得意的强哥,竟会讲出如此凄凉的话来。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不再像过去那样威猛强悍,让我在心里隐约感到有几分畏惧,反倒十分可怜,令人深表同情。“那个萧总是你的前妻?”我问。强哥点点头,略感诧异地看着我。我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很漂亮啊!”强哥无奈地笑了笑。
我一时不知再说什么。这时,强哥伸手把车内的音响关小了一点,然后将车窗玻璃放下来,回头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我,他小心翼翼地燃起了一支烟,并下意识地将捏着烟卷的手指头远远地伸出窗外。他这举动虽然细微,好像漫不经心,但我心里却涌上一股热流,我感觉强哥除了年龄大一些,其实在许多方面的表现真的还可以。
强哥说:“杨杨,听说你正在写一部有关爱情的书,因此我想你应该明白,两个人要是长相守,相貌并不是唯一重要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并回头看了看我,显然在犹豫接下去该如何表达。后来他说:“我是个生意人,整天待人接物十分频繁,也很少有时间来考虑自己的事。说实话,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就是你。你不仅有独特的志趣和追求,而且温柔美丽,天生就具有某种亲和力。”
听了强哥这话,我非常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又不敢直截了当地拒绝,只好沉默不语。我头也不抬地坐着,听顺子淡淡地演唱那首著名的《回家》,那歌声如泣如诉,仿佛具有强烈的穿透力:“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离开我,没有你的***,没有一封信。我每晚上在这里,那儿也不想去。可是我好爱你。我觉得我离不开你。可惜我丢了你。慢慢地我的眼泪流下来。回家,回家,我需要你。回家,回家,马上来我身边。behere,justbethere,myloveandonlylove……”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在会所里那个性格蛮横的漂亮女人,于是禁不住笑了。我故意对强哥转移话题说:“那个萧总也真小气,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一直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我,好像我借了谷子还她的糠!”强哥听了我这句土头土脑的当地方言也忍不住笑起来。
强哥说:“她叫萧莹莹,是我的前妻,我从部队转业后,由于分配的工作岗位不理想,便辞职来重庆做生意。最初我在解放碑五一路开了家建材商店,赚了一点钱,后来经人指点,便和几个当地朋友一道合伙组建公司,正式涉足房地产。那时政策比较宽松,开发的成本并不高,而且只要有关系,银行也能贷款。困难的是要从政府批出土地。当时一旦拿到土地,只需拆迁后建一堵围墙,哪怕里面刚刚才进驻施工,便可以提前预售楼花。我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认识了她,我们开始谈恋爱。她的父亲当时并没退居二线,还担任着市政府的要职,可以直接帮助我们。后来公司的生意做大了,莹莹整天吵闹着要和我结婚,尽管也知道她有病,不能生小孩,但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因为毕竟我和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
强哥毫不隐晦地讲着这番话,我很奇怪他将这么重要的隐私向我和盘托出,丝毫不顾忌我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我感到很意外,傻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面热闹的大街,一言不发。强哥看了看我,又说:“杨杨,你不会因此而瞧不起我吧?一个靠女人起家的男人。要知道,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不论是谁,如果无权无势,要靠自己的力量单***匹马地闯天下,即使他再有能力,那也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更何况我是个外地人,当初来重庆的时候,口袋里仅存一万多元转业费。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艰难跋涉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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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楼 2007-03-01 15:19:11
快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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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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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楼 2007-03-02 12:14:37
“婚后我们相处不好,因为她性情急躁。”强哥接着对我说,“她喜欢居功自傲,常常提起过去的事,动不动说一些有辱人格的话来刺激我,我们经常发生争吵。有一天我实在忍耐不住了,便向她提出离婚。刚开始她无论如何不同意,甚至寻死觅活,还威胁说要将我送进大牢,因为她毕竟掌握了我们公司原始积累时期的一些机密。她的父亲虽然已经离休,但现在仍然在位的许多领导过去都曾是他的部下,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我确实也惹不起她,只好采取缓兵之计。我每天下班后不再回家,一个人住在公司酒店里。后来她见大势已去,便向我摊牌,提出了苛刻条件,要得到我在公司拥有股份的二分之一。我犹豫了很久,最后只得同意,但前提是她不准参与公司的具体经营,因为她的脾气太坏,老是得罪人。所以尽管当初投资时她一分钱也没出,但现在仍然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
我听了非常吃惊,问他:“既然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和她离婚,而她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那她为什么还要成天纠缠你?这岂不是恰恰证明了她真心爱你,因此才舍不得放弃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不公平地对待她呢?”
强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容意味深长,仿佛在嘲弄我的幼稚。他说:“杨杨,你真的很年轻,居然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着所谓真心的爱情。我和莹莹不过是经济联姻。我们当初谈恋爱完全是由于她父亲手中那点权利,后来结婚也是迫不得已。她现在仍然纠缠我,是因为我以前在公司拥有60%的股份,属于绝对控股的大股东,所以在经营决策方面不论作出任何决定都可以不经商量,顶多也是走一走形式,事后通知一下其他小股东而已。但现在却变成了我和她各占30%,都只有相对控股的权利。力量分散了,经营起来就相当困难,正如傍晚我们从湖面泛舟过来,燕子与你闲聊时说过的那样,就连要添置几艘人工划桨的小帆船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也必须召开有全体股东参加的高层会议才能决定。这样下去,势必会损伤我和莹莹的经济利益。所以她才有了再次联姻的想法。”
我听着这一切,似懂非懂。幸亏我姐夫也在开公司,忙不过来的时候,经常抓我的差,替他在电脑上照本宣科地做过不少类似文件,而且在大学开国际商贸的课时,老师也曾详细地讲解过世界各国的《公司法》。我基本上明白了强哥的意思,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震撼,感到这世界真是错综复杂,令人不可思议。我将头靠在座椅上,一时没有说话,大脑也处于停滞状态。强哥见了,用关切的口吻说:“杨杨,你累了吗?我再说几句就不说了。我刚才的意思你明白了吧?现在我的事业已经起来了,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做出任何牺牲,因此我很想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我可以在物质上尽情地满足她,让她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你愿意考虑一下吗?”
“强哥,你听我解释好吗?”我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这样保持沉默,恐怕会损伤别人的自尊,造成不好的后果。我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于是坐起来,十分勇敢地转过头,看着强哥说:“我觉得你很优秀,真的,而且你的生意也做得很大,确实令人景仰。但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崇尚物质的女孩,在有关爱情的理解方面,我们的观点恐怕不一致。我始终还是愿意相信这世界上存有真正的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爱情,只不过我至今还没发现而已。”
强哥听了很久没说话,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我充满同情地看着他,一时竟有些心动,想不到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会对我如此痴情。我再一次靠在座椅上,头脑里快速闪现着今天下班之后所经历的全部奇遇。我不由得回忆起强哥那座充满财富气息的小岛、会所里那些形形***、醉生梦死的男女大款们以及那个神秘幽暗的包房里表演的“真人秀”,我忽然觉得有钱人这种空虚糜烂的生活方式和一贯追求简单平淡的我有着很大的距离。
我再次明确地告诉自己要拒绝,并且迅速地想好了托词,因为我实在不愿把我们的关系弄僵。强哥毕竟是薇薇姐的好朋友,我们店里的VIP,何况他今天就像兄长一样无微不至地关照我,就连他的部下燕子也小心翼翼地把我奉若上宾。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手打开了车门。就在即将起身离去的一瞬间,我忽然回头爽朗地笑着对他说:“哈,强哥,其实在我们店里,就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小女孩。她一直悄悄地崇拜你,甚至还多次向薇薇姐私下打探你的消息。这女孩对你的态度非常热情,你不可能一点没感觉到吧?”
强哥回头惊讶地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困惑。我下了车,外面是生机勃勃的城市之夜,到处是喧闹而繁忙的景象。***的“羚羊”出租车成群结队地停放在路边,嘹亮的喇叭不甘寂寞地叫着,撕裂着沉睡的夜空。我将外套脱下来扔进车窗,用急促的口气飞快地说:“强哥,今天真要谢谢你。你如果慢慢回忆一下,就一定知道那女孩是谁了。”说完我转身跑进了旁边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我躲在巷口,直到听见强哥将汽车发动并迅速地开走,我才赶紧溜出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去朝天门,那儿才是我真正的家。
回到家的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母亲和“美丽的独裁者”早已睡了。我正在梳洗的时候,忽然接到强哥用手机发来的短消息,上面只有两句话:“杨杨,由衷钦佩你。已猜到你说的那女孩是谁,可以替我约她出来吗?”我一边反复领会着这条短信背后深沉的含意,一边想象强哥用他那粗大的手指头笨拙地揿动着手机键盘的样子,禁不住开心地笑了。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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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楼 2007-03-02 12:17:44
回复守望幸福的人:
对不起,要不是看到你的留言,真以为这里已经没有读者,差点都要放弃了.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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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楼 2007-03-02 15:41:44
我也在关注哦
亲爱的美女,快写哦~~
我每天都会来看无数次的
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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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会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是个优雅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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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楼 2007-03-02 23:55:58
我也回来了,忘不了你的美丽和你的文章,有空就会来看你,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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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楼 2007-03-03 09:09:26
(第三部)
在线写作很苦,总有心爱的读者催我加快进度。这种每天续帖的方式就像在播映电视连续剧,是绝对无法中途停下来的。不少性急的读者在群里或通过QQ的方式不断向我打听夏穆和辛婕的下落,有的甚至开玩笑地说要在网上张贴寻人启示,我听了只好苦笑。我亦好久没有见过夏先生,也没有机会听他继续讲述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只是听说他依旧很忙,他的企业已开始搬迁,办公室门外每天都坐满了等待办事的人。
有一次我曾经问姐夫,夏穆和辛婕究竟怎样了?姐夫苦笑着摇摇头,告诉我他们仍然没有冰释前嫌。夏穆前不久7月初7中国式情人节的那天晚上,怀着与辛婕重叙旧情的美好愿望,依然如约到南山“浣溪沙”的阁楼上留宿。他和辛婕自从在那个满天繁星的盛夏绮丽之夜立下誓言后,每年都要去那里见面,然后两人一起度过温馨浪漫的七夕。但想不到那天辛婕却首次爽约了。半夜的时候夏穆打***把姐夫叫上山去,两人一直喝酒聊天到第二天拂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也仍未见到辛婕的身影。最后只好由姐夫驾着车,把差不多已酩酊大醉的夏穆灰溜溜地送下山来。直到如今姐姐提起这件事还抱怨不休。
第二天我仍然上早班。商场一般是上午十点才正式开门,营业员9点半钟就必须进场,接受楼管的点名,迟到是要接罚单的。想起有一次我就因为晚了2分钟,被“鹦鹉”罚了10元。不过后来交钱的时候我耍了点小聪明躲过了。营业员上班只能步行走员工通道,不能乘电梯进入商场,而我偏偏又在最高的第六楼。进入楼层的大门口时还有几个人把守,检查工牌,工装什么的,我特不喜欢这帮人,感觉自己在他们严厉歧视的目光注视下,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
我没应聘之前,一直认为营业员的工作比较单纯,每天除了打扫店堂卫生,注意自身的形象和服饰搭配,然后就是给客人推销商品,全然不知背后还有如此复杂的规矩。上班时不仅要应付形形***的客户,掌握与陌生人交流的技巧,而且还得时刻竖起耳朵,密切注意楼管人员的动向,防止不停地接罚单,使自己微薄的薪水遭到无情地重创。
今天的早班是我和小熙一起上,不过一般都不要抱希望她会提前出现在商场,但她好像也从没有迟到过,每次都在点名的时候气喘吁吁地从楼梯间里冲出来。我还真佩服她总能精确地计算好时间。所以只要是小熙当早班,那一天就肯定是伴随着她急促的喘息声和清脆的脚步声同时开始的。
例行早会结束后,各品牌公司的营业员回到自己的店堂做迎接顾客的准备工作。上午人往往不多,但陆陆续续地进来,却总也闲不住。时间过得飞快,感觉一眨眼功夫就到中午了。顾客渐渐稀少,我和小熙也就轻松地聊聊天,她老爱掐着自己腰上仅存的那一点肉,抱怨自己胖,嚷着要减肥。“杨杨,中午吃啥子啊?”小熙问道。她总是这样,吃饭和减肥一样积极。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营业员每天出现频率最高的吧。“毛凉粉嘛!我好几天都没有吃了,怪想的。”我回答。她笑着点点头,说:“再加一杯绿豆汤。”毛凉粉是重庆名小吃,本人特喜欢,但许多外地人很远闻见气味就要退避三舍,因为又麻又辣,所以吃的时候一般都要再叫上一杯清热败火的绿豆汤。
毛凉粉顾客很多,弹丸大的店堂挤满了人,几乎无法落脚,而且大部分都是各商场的营业员。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想借机会跟小熙说说强哥的事,可是由于太喧哗,耳朵里充斥着年轻女人嘻嘻哈哈鸟鹊般的聒噪声,感觉怎么也开不了口,想了想,只好暂时作罢。
我们吃完饭上楼,远远看见有三五个年轻男人正聚集在店里看衣服,我们赶紧跑过去。互助店的营业员正在帮我们接待。我和小熙先是看了看这几个人的着装,不知为什么,似乎营业员都有这个嫌贫爱富的职业习惯。我们显然有些失望,从这几个人的打扮上看,应该不属于我们店的消费群体。
意外的是他们其中一位二十五六岁,穿着有几分邋遢甚至十分肮脏的男子,竟然大大咧咧地要小熙替他将货架上那件8000多元正在打版展示的上装取下来,让他试穿。这个男人看上去身材较矮,脸圆圆的,皮肤黝黑,看上去实在貌不惊人。本来就个子高挑的小熙俯下头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他,什么也没表示,只装着没听见。这时旁边站着的另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高大的男人显然生气了。他目露凶光地骂道:“死女娃子,你聋了吗?我们国总叫拿衣服你还不耐烦,是不是怕我们没钱?”小熙听了这话很气愤。她本来就是个性格倔犟的女孩,于是不甘示弱地转过头去,用连珠炮般的语气很快回击道:“是又啷个样?这么贵的衣服又不是人人都消费得起的。何况我们公司的服装都是欧版,是比照老外的身材设计的,这位先生这么矮,肯定无法试穿。”
那满面横肉的男人听了不禁大怒。他摩拳擦掌,正打算冲过来对小熙动武。这时那位被叫做国总的矮个子男人忽然发话了。他回头对那怒发冲冠的男人淡淡地招呼了一句:“大双,你干啥子?怜香惜玉都不懂,难怪你找不到婆娘。”
旁边的几个大男人一起哄笑起来。那个名叫大双的男子突然变得有些忸怩。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在旁边见了也忍不住暗暗好笑。那国总又对旁边另一个戴着眼镜,模样看上去有几分斯文的男人说:“小双,你来对这位美女解释几句嘛!”
那戴眼镜的男人果然走过来十分和蔼地对小熙说:“***,鄙姓陈,是北岸星辰影视公司的财务总监。刚才发话救你的那个老大是我们国总。幸亏他开了口,要不今天你肯定吃亏。你不知道大双的性格,我是他同胞亲兄弟,当然了解他。他虽然只大我两三分钟,比我多吸了几口氧气,但脾气却是成倍地暴涨。你今后最好不要以貌取人。刚才我们陪国总一道去灾区捐款回来,按照他事先的吩咐,我们都故意穿得很破旧。国总下午还有个重要谈判,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所以才上这里来看看。”
小熙听了肃然起敬,忙不迭地将那件昂贵的上装从模特儿的身上剥下来,并竭力地推销,态度简直判若两人。我感到小熙这种前倨后恭的样子真是幽默得很,忍不住抿嘴直笑。后来国总终于将衣服买走了,尽管那外套穿上去确实不大合身。临走时他还对小熙的容貌赞不绝口,说她很适合搞什么动漫,递了张名片给小熙,并想要小熙的***。小熙犹豫了片刻还是给他了。
“杨杨,你说他们讲的话都是真的吗?今后要是约我去详谈,我去不去啊?”小熙问道。我顿时有点怀疑眼前这位缺乏主见的女孩不是小熙,这和平常她胸有成竹地教训苏苏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居然问我去不去这一类幼稚的问题,单纯得真像个学生啊!我犹豫了片刻,认真地说:“如果不去又怕错失了机会,因此我们姑且相信他们的话。如果他们约你见面的时间是晚上或者谈话的地点是宾馆或酒吧就应当慎重,即使要去也最好叫朋友一道,人多会相对安全一些,你觉得呢?”小熙点点头,像个孩子似的。她天真地说:“杨杨,我觉得你真聪明,不愧是写小说的。我朋友很少,我相信你,到时候你陪我一道去好吗?”我看着她乞求的眼神,无奈地笑着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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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楼 2007-03-03 21:39:45
看着小熙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犹豫而焦急的神情,我感到非常好笑,一瞬间觉得她比以前可爱了许多。这时,我牛仔裤口袋里斜插着的***突然振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今天正在休假的苏苏打来的。我赶紧躲进试衣间里偷偷地接听,因为要是被正在商场里巡视的“鹦鹉”撞见,又会从天而降飞来罚单。“你说啥子,今晚要请我吃饭?在哪儿啊?别又约好是万豪酒店,结果去了之后才晓得是马路对门的大排挡?”我正在***里和苏苏嘻嘻哈哈地聊着呢,忽然听见外面卖场里传来熟悉的笑闹声,于是赶紧关了***冲出去。
“杨杨,人已经来啦,还躲在里头干啥子?打***不要钱吗?”小熙放肆地嚷道,故意挑衅地侧身看了一眼背后不远处站着的“鹦鹉”,并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此时已到了各卖场的交接班时间,按照规定,大家可以轻松一下,自由地交谈30分钟,整个商场也因此变得闹哄哄的。我转头一看,原来果真是苏苏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CK”短袖衫,站在卖场门口,一头飘逸的长发,白净的面庞,斯文的气质,看上去秀美可爱。这件“CK”还是我当初在南坪地下商城里,和另一位朋友一道转悠了好几个小时才淘到手的,尽管是“A货”,只花了90元,但模仿得惟妙惟肖。想不到刚买回去不久,有一天竟被苏苏到家里来软磨硬泡地穿了去,并在我的衣橱里偷偷扔下一百元钱,事后还说那多出来的10元钱是给我的辛苦费。从此我只有眼巴巴地看着羡慕的份儿。
“既然来了还打什么***,真是浪费啊!”我用责备的语气对苏苏说。她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答理我,伸手拍拍小熙的屁股,说:“小资女人,又在想哪个大老板啊?是不是强哥?”小熙听了这话忍不住跳起来,拿手里捏着的圆珠笔去追着扎她。苏苏赶紧跑到我身后躲着。两人正在嬉戏着呢,我忽然回头瞧见卖场门口的走道上站着两位年轻的男人,还以为是顾客,赶紧伸手拉住了背后正在笑闹不停的苏苏,一本正经地直起腰来,用清脆的嗓音嗲嗲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想不到苏苏竟然笑得更厉害了,门外的两个男人也不进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望着我十分诡异地笑。我不禁有些傻眼,仔细一瞧,原来其中个头稍矮,皮肤稍黑的那个是苏苏的上海男友徐飞,我过去早就认识。另一个却十分陌生,从没见过,他身材高高的,戴着眼镜,不仅外表看上去英俊潇洒,而且颇具学者之风。他用一种友善和好奇的目光,从眼镜后面静静地看着我。我一时竟有点不知所措,赶紧回头对苏苏说:“阿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一声,今晚是他请吃饭吗?”
苏苏笑着点头说:“不然还有谁呀?他很快就要回去了。刚才还特地打车去了一趟烈士幕,接来了他以前上海的大学同学艾家明。这个人很不错,目前仍在重庆西南政法大学攻读法学硕士。”我说:“哦,原来是约别人吃饭啊,顺便邀请我,不行,太没有诚意了吧?”苏苏听了很着急,连忙解释说:“哎呀!杨杨,因为阿飞明天就要走嘛!确实没时间。要不,这次回去以后叫他安排一下,替我们俩买好往返机票,一块儿去上海玩好吗?”见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觉得滑稽,却故意不表露出来,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哼!上海小男人那么抠门,他舍得吗?”苏苏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起来。
正说着呢,接下午班的菲儿和小蕾就到了。菲儿穿着一件镶金边的色彩鲜艳的大红T恤,头发在脑后盘了个高高的髻,看上去青春而活跃。她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跳到我们面前,哈哈地笑着说:“杨杨,小熙,刚才我在楼下马路遇见谁啦,开一辆宝马,你们猜猜?”我和小蕾开始忙着清货,做交接班的盘点工作,一时来不及理她。小熙听了很感兴趣,放下手中正在记录的笔,抬起头来十分期待地望着她,白净秀美的面庞上,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那模样俊俏得很。菲儿却故意卖关子,什么也不说了,从服务台的抽屉里翻出个小盒子,一言不发地到穿衣镜前面去补妆。熙熙急了,跑过去胳肢她,菲儿笑得弯下了腰,连手里的唇膏都滚到地上不见了。她着急地抱怨不停。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又振动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强哥。
尽管交接班规定的时间还没结束,但我仍然躲到试衣间里去听***,因为卖场里的人实在太多。强哥在***里询问小熙的情况,我告诉他还没有机会说。他听了好像很不开心,用试探的语气再次邀请我一起吃晚饭,并说自己就在楼下的车库里等着,被我婉言谢绝了。我方才明白菲儿刚刚提到的那个开宝马的人原来就是他。
苏苏和徐飞安排吃饭的地点是在沙坪坝的磁器口。这个刻意打造的古镇由于地势偏僻,通常在淡季里十分清静,往往会迎来一些谈恋爱的男女青年和不少喜欢怀旧的外地观光游客。但每逢黄金节假日这里却异常火爆,倾巢而出的市民家庭扶老携幼,几乎将小镇围堵得水泄不通。据说有关部门正在考虑是否在旺季时分出售门票,让大家留下买路钱,借以控制这里的人流量。小镇仿古的青石板街道两旁,拥挤着低矮狭小的商铺。纵横交错的巷陌深处,欢声笑语,人流如织。古镇的尽头是充满诗情画意的嘉陵江,江水清澈透明,乳白色的雾气在江面像薄纱一样轻柔地飘逸着。
磁器口民俗风格的建筑鳞次栉比。尽管这里的铺面都很小,但几乎囊括了重庆各地风味独特的名小吃。其中尤为有趣的是“陈麻花”,据说当初只有一家,但自从中央电视台来这里拍摄之后,大大小小的“陈麻花”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外地游客往往一到这里就懵了,本是道听途说慕名而来,却实在弄不清楚谁才是正宗的。每家小店的老板都发誓赌咒地说自己最资格,即使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恐怕也很难分辨吧。不过这可难不倒我这土生土长的重庆人,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牌店,只是它并没给我广告费,我就不在这里替它作义务宣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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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楼 2007-03-04 13:24:08
我们选择了磁器口街边一家名叫“农夫烤鱼店”的餐馆坐下来。这家餐馆的面积虽然不大,但装修得古朴典雅,黄澄澄的硬木桌椅呈现出纹路清晰的本色,墙面挂着的装饰漆画线条粗犷而抽象。当顶着蓝色头帕,身穿蜡染围裙的服务***将一个不锈钢餐盒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里面并排放着两条被炉火熏烤得焦黄酥嫩的草鱼,上面堆积着大量的海椒、花椒以及翠绿的葱花,那餐盒不停地滋滋炸响,蒸腾着扑鼻的香气,我不禁回头笑着对苏苏说:“哈,!这么麻辣刺激的东西你们阿飞如今也敢品尝啦,看来爱情的魔力真是不小啊!”
苏苏听了这话显然非常高兴。她拿得意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正用家乡话聊天的两个年轻男人,故意用一种撒娇的腔调快活地说:“阿飞,家明,这算啷个回事嘛?你们俩一坐下来就叽里哇喇地说个不停,讲的又全是鸟语般的上海话,杨杨半句都听不明白。干吗这样不尊重美女啊?”两个男人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地笑起来。那个艾家明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吟吟地看着我。他忽然改口用南腔北调的重庆话问我:“杨杨,侬真听不懂上海话?听苏苏说侬是川外的学生,又是热门的网络作家,应该是专攻语言的嘛?”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苏苏却毫不客气地反驳他说:“家明,难道你们上海话是通用的国际语言,连大学里也要开课学习吗?真是夜郎自大啊!你既然已在西政读了两年,应该早就被我们大重庆同化了吧,怎么连入乡随俗的规矩都不懂嘛?”家明见苏苏一脸泼辣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回头去刁难徐飞说:“阿飞,怎么重庆女孩讲话都这么冲啊?侬和苏苏认识也已经两年多了吧?那么阿拉问一句,侬会讲重庆话吗?”
徐飞正心不在焉地朝店堂内张望,没有注意艾家明的问话。徐飞和苏苏是通过互联网认识的。那时苏苏在重庆读高二,他在上海读大三。有一天因为无聊,他在网上漫无目标地寻找到苏苏的QQ号码,见资料上注明是个女的,于是便请求加他为好友。苏苏刚开始不同意,他就不停地申请。后来有一天苏苏由于熬夜玩游戏,身体过度疲劳,莫名其妙地把鼠标点错了,让徐飞溜了进来。于是他们就这样偶然相遇,然后每天一起谈论生活,向对方倾吐彼此的心事,这些心事是两人永远都不会向身旁熟悉的人提起的。就这样连续聊了两三个月,有一次谈话的中途徐飞突然提出要求视频,而且就在视频镜头前仔细目睹了苏苏清纯可爱的面容之后,第二天他突然悄悄地飞来重庆,住在红旗河沟长途汽车站附近一家廉价的小客栈里,依然通过QQ死缠烂打地把苏苏叫了过去。和许多聊友一样,他们就这样开始了两人平淡的初恋之情。
我第一次见到徐飞就不大欣赏他。那是他后来第二次来重庆之后的事了。当时他和苏苏仍旧选择住在那家小客栈里。我们三人一块儿在客栈楼下的“串串香”吃火锅。他的相貌看上去一般,脸孔圆圆的,皮肤黝黑,有点微胖,个子稍矮。我认为他不仅外表配不上苏苏,而且总感觉他好像有些贪慕女色,尤其喜欢在大街上频繁地扭头“打望”(重庆话,即欣赏美女的意思),有时甚至表现得很露骨,就像个情场老手。即使就在此刻我们四人一道坐在磁器口“农夫烤鱼店”里,他也依然忙里偷闲,眼光四处漂流。他显然对那些打扮得像村姑一样玲珑乖巧的服务***很好奇。他情不自禁地用赞赏的语气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错,重庆的美女真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确名不虚传嘛!”他这句话是用上海口音讲的,而且语速很快,但我们大家都听得很明白。苏苏不禁愣住了,看着他,一时竟没有开口说话。
我顿时对徐飞有一点反感,忽然想起小熙过去和苏苏争论时,两人有一次突然提到的一个新话题,即男人应不应该当着自己女人的面“打望”。小熙当时对此是持反对意见的。她认为在当今社会,推崇美女固然已是一种时尚,男人喜欢“打望”也属天经地义,但最好回避一下自己的女人。我记得苏苏当时还为此嘲笑过她,认为她小气。苏苏的论点则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美的事物就应该大胆去追捧和欣赏,而不应当有所顾忌。
但苏苏今天显然不乐意,这一点就连坐在对面的艾家明也感觉到了。他伸手拍了一下徐飞的肩膀,笑着用普通话故意转移目标说:“徐飞,以前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你的外语成绩好像还可以,干吗现在学几句重庆话就这么难啊?这说明你在爱情方面还没有认真地花费心思。”徐飞仿佛这才突然醒悟。他将目光迅疾地收回来,笑一下,点点头说:“噢,重庆话吗,我听得懂,只是不会说。”苏苏在一旁负气地说:“只听得懂有啥子用嘛?我还要你开口讲!”艾家明听了急忙点头附和说:“就是,就是,你又不是哑巴。”
看着艾家明诚恳地维护两人关系的样子,我心里觉得好笑,同时又有几分感动,想不到这个将来注定要成为大律师的法学硕士,在撮合朋友感情的方面竟会表现得如此细心。我偷偷地打量着他,他穿一件浅栗色的西服,里面配着黑色的衬衣,花色淡雅的领带熨烫得工工整整。我平时最看不惯衣冠不整的男士,因此对他凭空增添了一点好感。就在这时艾家明忽然对我说:“杨杨,能否讲一下你的小说发表在哪个网站,ID是什么,我回去抽空浏览一下,也好替你顶一顶帖子。”
我笑着摇摇头说:“算了吧,你是大学者。西政和川外仅一墙之隔,我早就听说过法学硕士相当难考,因此像我这类信手涂鸦的文字,你最好别看了,以免耽误你宝贵的光阴?”他听了有点迷惑不解地问:“干吗这样说啊,杨杨?学者也是人嘛,都有七情六欲。我正因为是做法律的,少不了替人写状子,所以非常重视中文。我经常在网上看年轻无名作者的小说,我认为他们尽管稚嫩,但由于没有名家那种潜在的功利心,因此在许多细节描写的方面往往更注重真实,也更贴近读者。”这时苏苏忍不住了,在一旁打断他的话说:“家明,你切莫小看我的朋友啊,虽然她年龄和我一样大,都是专科自考生,但她却不是无名小辈。杨杨的小说不仅在网络上铺天盖地,许多网站未经认可就拿去转载,而且有不少报刊杂志还对她作过专题报道,前不久广东一家著名的晚报还称她为2006最后一个网络红人。”
苏苏对我一阵狂热的吹捧,令我很不自在。我在桌子底下不断用力地掐她的大腿,才终于使她停歇下来。艾家明目瞪口呆地从眼镜后面看着我。他非常惊讶地说:“难怪我一见你就感到面熟,原来你就是那个正在网络上走红的玉女写手啊!我不仅看过你发的许多照片,而且正在如饥似渴地拜读你的大作。杨杨,我是你不折不扣的FANS!我的网名叫做‘穿过我的岁月你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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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楼 2007-03-04 21:41:42
美女,你在网易更新的速度好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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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被生活考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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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楼 2007-03-04 21:43:38
嘿嘿,陈麻花的却很不错哈~~重庆龙抄手的凉串串更不错~~比成都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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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被生活考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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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楼 2007-03-05 01:03:48
嘻嘻,不错,期待明天的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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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会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是个优雅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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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楼 2007-03-05 09:40:05
哈,我是网络写手。据电脑统计,我这部连载长篇小说的文字数量目前已接近10万,但无论我的想象力如何丰富,也万万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面对面地巧遇我真心尊崇的读者。这个‘穿过我的岁月你的歌’,在论坛以及我的读者群里曾与我有过多次交流。记得他最初申请加我为好友时,就曾在QQ留言里说过一句睿智而深刻的话:“从不在网络上虚耗感情,因为这同样要付出代价,那就是短暂生命里一段宝贵的光阴。”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使我对他格外好奇。后来他多次私下找我聊天。非常痛苦地谈到自己如风一般逝去的初恋,谈到自己曾经对爱情的那种既执着又困惑的心情。他就像个兄长一样经常真诚地告诫我,慎对自己生活中的追求者,切莫草率,一定要在人生最优秀的阶段作出最正确的选择。这后一句话被我奉为经典,在接受记者采访以及在电视台和门户网站做视频访谈时,我都曾反复引用过这句话。
说来可笑,由于好奇,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曾去专程去察看过他的博客,大概是粗心或其它缘故,他在填写性别的时候出现了文字纰漏,竟使我将他误以为是女孩。我当时在自己文章后面的留言帖里用欣喜的语气邀请他加入我的读者QQ群,因为我的几个群里每天几乎聚集着上千人,大部分是男的,女的成了稀有保护动物。那些男人学历颇高,很多都比较优秀,不仅有大量本科生和硕士,还有不少在读的留学生。记得有一次为了查找台湾某报登载的有关我的一段文字,还特地拜托过一个法国留学生,因为大陆无法打开那个网站。
那些群友虽然对女人青睐有加,甚至虎视眈眈,但其实都是纸老虎。不过我仍然提醒他要多长个心眼。记得我还曾对他沾沾自喜地炫耀说:“由于糠帖已发至鸡肋部分,不得不涉及敏感。心想既然是80后的女孩颂扬爱情,无论如何都得有点叛逆文字吧,不然总感觉这爱情表现得太传统,缺乏新意。但又担心挨骂,于是就在群内发了求援公告,想不到大有一呼百应之功效,纷纷表示支持。这些男人有时表现得真慷慨啊!”
过了一天见到他的回复,说:“哈哈,有点乱了,楼主MM一个回帖把我粘上女性的标签。我爸妈可不答应了,他们一直还以我这个学法律的儿子为荣,是家里的骄傲,不过确是我的博客误导了你,因此还可以原谅。很欣赏你自然风格的文笔,像山涧石缝中流出的涓涓清泉。我现在就预订你的书,出版后别忘了寄给我啊!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夜猫子,今天刚买了北师大于丹教授的解读论语,写的不错。建议你去看看!”
我很感动地回答他:“北师大于丹教授的书吗?不好意思,真没读过,也不知道这个人。你是北京的吗?或者,是在北京读书吧?我不大懂古文,尤其是唐宋以前的,曾随意翻阅过古文观止,浏览过太史公的几篇文章,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他气势磅礴的文风倒是令我慑服的。望常来聊,顺便也替我顶一顶帖子。”
过了两天又见到他的回话:“呵呵,我不是北京人。我现在和你同在一个城市读书,而且是相邻的两个学校,一衣带‘路’,说不定哪一天能和你面对面地相遇认识。于丹教授是北师大艺术与传媒学院博士生导师,最近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讲论语心得,据可靠的小道消息,她讲完孔子又要讲庄子了(期待中)。楼主MM应该能从我的ID号中知道我是哪里人,中国有几个大城市既依江又傍海呢?猜到了吗?”
我感觉有趣,于是又给他回复说:“哈,啥子叫一衣带‘路’嘛,是一衣带水的成语新编吧?离川外最近的只有西政,难道你就在那里读书?至于面对面地相遇认识,我看不大可能吧?两所学校那么大,我是自考生,也用不着天天上课。即使相遇恐怕也无缘认识吧,因为我在创作这本小书之前,就曾预先定下三条规矩:一不视频,二不***,三不见面。先生,很抱歉,网络凶险啊!一切都等写完之后再说吧。我现在最苦恼的就是要努力摆脱真人真事的羁绊,尽量让文字骑上思想的快马,鞭策着它向主题飞奔而去,正因为如此,才舍弃了许多看似精彩实则无用的文字。哎,写作真是件力气活啊!你要我猜你究竟是哪儿的人,我恐怕猜不好。我从小生长在内地,离海边非常远,去的地方不多,实在孤陋寡闻。我想了半天,中国依江傍海的大城市好像只有上海,不知我猜得对吗?”
我们后来又有过多次礼尚往来的互动。他持之以恒地在论坛上替我顶帖,还经常在QQ里给我留言,不断地鼓励我。当我与人发生论战时,也总是挺身而出保护我。有一次,几个变态的读者不仅破口大骂我,而且还在我的文章后面附了一段粗鄙恶搞的文字,洋洋数千言,指名点姓地把我和小说中的强哥联系起来,幻想成性爱场面的女主角,企图在精神上击溃我。我当时气得暗暗流泪,却又无可奈何。也正是这位‘穿过我的岁月你的歌’,策动群友去论坛上声援我,让我感到贴心的温暖。
去年圣诞前夕,他在我的作品后面贴了一幅照片,画面的内容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外国男人,旁若无人地站在雪花纷飞、人流如潮的大街上,正在仰头微笑着,弹着吉他唱歌。下面的题词是:“群主小殿下,你灼热优雅的文字使人忘却呼啸的北风和凛冽的冰雪,让我们在天寒地冻的世界里快乐一整天。”当时这幅照片和题词深深地打动了我。我那天就像痴迷了一般,总是忍不住反复点开网页去看,眼泪都快涌出来了。没想到今天真的如他事前预料的那样,我们竟在如此巧合的情形下面对面地相遇认识。我心里一时竟有些迷乱,怀疑这是不是人们常提起的所谓缘分。
吃过饭,临近黄昏,我们四人一道在古镇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漫步。艾家明性格沉稳,身材很高,走在旁边使我有一种异样的安全感。街边有许多具有传统民族风情的小店铺,里面琳琅满目的小饰品不断牵扯着我和苏苏的眼球。我们不时地在里面穿行驻留。这些小店铺为沉闷的古镇注入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时尚元素。我们一直走到街道尽头,脚下是波光粼粼,闪烁着夕阳金辉的嘉陵江。江边码头上,停泊着几只装点得花花绿绿的趸船,这些趸船现在已改装成为餐饮的酒楼,不再具有交通的功能。退水后的河坝上,散乱地摆放着一些娱乐设施。由于天色已晚,超过了游玩时间,宽阔无人的沙滩看上去十分冷寂,撂在那里的只有杂乱无章的脚印和贪玩游客忘记带走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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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楼 2007-03-05 09:44:08
“群主小殿下,你灼热优雅的文字使人忘却呼啸的北风和凛冽的冰雪,让我们在天寒地冻的世界里快乐一整天。”
------摘自某论坛网友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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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楼 2007-03-05 10:21:22
哈哈,楼主还会来点搞笑版的图片,不过看了就会让人联想到东北最近下的那场大雪.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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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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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楼 2007-03-05 12:46:26
嘻嘻,留下一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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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会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是个优雅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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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楼 2007-03-05 15:03:23
我也来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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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远兮 吾将上下而求索!URL=http://www.IT998.orgglow=255,red,1偶地主页!嘿嘿^_^/glow/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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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楼 2007-03-06 17:38:39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姐夫的***,说是有事想要拜托我,要我下班之后到他公司办公室里去一趟,并说夏穆也在那里等着我。
那天“鹦鹉”不在商场,因此大家的心绪不错,见不到她整天板着面孔的身影,似乎一时还不习惯,真的有点想念她。小熙和苏苏更是犹如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在卖场里疯来疯去。也不知她们从哪儿弄来的消息,说是商场里有人为了讨好“鹦鹉”,主动充当红娘,为她介绍了个在小学教书的眼镜,所以“鹦鹉”即刻迫不及待地飞去筑爱巢了。哎!真为那一只目光短浅的雄性鹦鹉感到悲哀啊!
终于找机会和小熙谈了强哥的事,我将那天去鲁滨逊小岛上的离奇见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我对她提到勇敢而美丽的燕子姐,天台上贪吃而不爱卫生的猩猩,甚至还讲了灯光昏暗的包房里的“真人秀”。原以为小熙听了会很感兴趣,谁知她竟沉吟了半天,俊俏的面庞上流露出犹豫的神情。我仔细地看着她,有些迷惑不解。我这才发觉小熙精致的鼻梁上有几粒淡褐色的雀斑,看上去非常亲近顽皮。
我还记得那句“鱼易得熊掌难求”的比喻就是当初我们俩刚认识的时候,她伶牙利齿地亲口对我讲的。当时我十分钦佩她的见解。难道她的想法最近有了改变,或者是不是已经有了其他的心上人?我正在胡思乱想地猜测着,小熙突然开口对我说:“杨杨,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强哥的身边其实有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名字叫做萧莹莹。她是个大官的女儿,强哥以前就是靠她发起来的。他们虽然已经离了婚,但女人一直不愿搬出去,所以至今仍然共同生活在一幢大房子里。”
我听了不禁万分惊奇,心想小熙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小熙见我满脸困惑,不由得笑起来,说:“杨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强哥真的很不错,我已经从薇薇姐那里打探到有关他的全部消息。要不是那个讨厌的女人,也许我会答应。你和苏苏都不了解我的过去。尽管我的个性非常张扬,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因为我从不相信所谓爱情。我父亲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母亲。他们曾经非常相爱,后来父亲却因为另外的女人变了心。我是由母亲含辛茹苦地独自将我养大的。由于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婚变,所以对我的影响很大。我认为爱情不过是男女间的一种儿戏,尽管有时表现得很动人,很无私,但实际上不过是双方某个阶段的彼此需要而已。”
我非常意外,想不到平时看似活泼甚至有几分轻佻的小熙,竟有如此不幸的一面。听她谈到父母的婚变及对自己心理产生的长期阴影,真觉得她有些可怜。她对爱情的见解尽管偏激,但从人类的成长过程以及某种生理和心理的角度来分析,似乎也不无道理。我正想对她说点什么,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姐姐在里面说:“妹妹,啷个还不下班哦!快点,我在底楼商场等着你呢!”
姐姐的语气有点焦急。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我们每周去瑜伽房健身的日子。我看了看表,下班时间早已过了,我赶紧跑下楼去。刚到一楼,正准备朝商场外面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我转过身,见“美丽的独裁者”正在柜台挑选那些包装艳丽的化妆品。哎!她可真会见缝插针地利用时间啊!“走,瑜伽课快开始了。”我拉着她朝大门口走去。姐姐挣脱了我的手,恋恋不舍打量着手中握着的一支睫毛膏。
姐姐今天穿着一款宝蓝色的吊带衫,下面是宽松型的黑色灯笼裤,清秀的面庞,白皙的皮肤,体态匀称而清瘦。她这身打扮是特地为去瑜伽房而准备的。我每次和姐姐一道去那里,总爱事先询问姐姐穿什么,我好选择和她衣服的色彩互相映衬的着装。姐姐虽然比我大七岁,但看上去依然非常年轻,有时甚至别人会认为她和我同岁,是双胞胎。我们俩在瑜伽房里是有名的姊妹花。瑜伽房那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老板罗儿每次见了我们,总是笑得花枝乱颤,毫不掩饰地说是我们姐妹俩给她聚集了旺盛的人气。
姐姐总算把那支睫毛膏买了下来。我忽然想到得给姐夫打个***啊,他上午的时候还叫我下班后去办公室找他,他和夏总在那里等着我。姐姐听了之后在一旁好奇地问:“有啥事啊?”我摇摇头,拨通了姐夫的***。姐夫好像很着急似的,说:“瑜伽改日再练吧!今天真有事啊!”我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姐姐在一旁拿过***问:“高翱,有啥子急事嘛?今天妹妹要陪我练瑜伽。”姐姐一出马,我知道肯定就有救了,姐夫什么也没再说,只好同意。
我和姐姐一起来到瑜伽房。这里的装修比较清爽,以浅色丝织品为墙面的主要装饰物,给人一种轻盈飘逸的感觉。地面上铺着白色夹杂着浅绿色条纹的木地板。我最喜欢的是练习室里那个用白色石头砌成的小水池,里面养着两只褐色的小乌龟,一点也不怕人,时常有健身的顾客把它们拿出来玩,看这两个小家伙谁跑得快。这里不仅备有高温、常温两种瑜伽的设备,而且教练也非常卖力。今天我们练习的是常温瑜伽,教练是个气宇不凡的中年女人。她站在台上,做着舒展、柔和的瑜伽体位法,妖媚的姿势格外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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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楼 2007-03-06 21:54:32
练完瑜伽后去洗了个澡,感觉全身毛孔疏通,神清气爽。姐姐动作慢,我出来站在服务台前等候,手里拿着姐姐的皮包和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老板娘罗儿见了,赶紧拉我进去坐下。她是个小巧玲珑,性格热情的女孩,皮肤白净,总是打扮得十分清爽,要不是刚认识的时候她曾经自我介绍过,真不敢相信她已结了婚,并且有了小孩。她笑着对我说:“杨杨,我刚才见你练瑜伽的姿势很不错,有的高难度动作完成得非常专业。你不从事这行真的可惜了,不知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参加培训,到时候我们向香港方面替你申请专职教练***。”
我听了之后笑一下,罗儿对我讲这话已不是头一次了,而且她开出的条件也非常诱人,一旦我拿到了教练***,收入将是我在商场工作的好几倍。我确实感到很动心,只是觉得有些舍不得离开那帮互相关心的好姐妹们,尤其是苏苏和小熙。小熙近来不知为什么,总是对我表现出格外的依赖。她整天神情抑郁,似乎有什么心事。有一天我们正在商场里上班,那位自称是某影视公司的矮个子男人国总曾经打***来找过她,请她下班之后去某酒吧里喝酒。小熙当时用眼神征询了我的意见,毫不含糊地推辞了。
好久没见过夏穆先生。今天他穿了一件鹅黄的T恤,米色的休闲西裤,头发梳得十分光亮,看上去神清气爽,仿佛突然年轻了许多。当我和姐姐在瑜伽房楼下分手,独自打车来到嘉滨路上风格奇特的洪崖洞吊脚群楼的食街时,他正潇洒地斜倚在自己的A6“奥迪”上,站在路旁和姐夫悠闲地聊着天。看见我乘坐的“羚羊”的士到了,赶紧过来替我拉开车门,然后满脸浮现出殷勤的神态,“嗬嗬”地笑着,那表情好像是在迎接什么达官贵人。
我是再次接到姐夫的***后直接到这里来的。他叫我不用再去他的办公室,并说夏总已在洪崖洞一家餐厅里定好了座位,他们就在那里等着我。我去的时候已临近黄昏,是金风送爽的晴朗天气,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低洼,离两江交汇的朝天门仅咫尺之隔。暮色苍茫中,浩如烟海的城市在不远的高处隐约发出隆隆的巨响,显示出蓬勃的生命力。大智若愚的嘉陵江蜿蜒曲折地流淌着,在夕阳金晖的点染下泛出轻微的波浪,就像悠悠岁月里一首旋律深沉而古老的歌。
洪崖洞是最近才由开发商个人投资打造起来的民俗商业街。它的建筑风格非常奇特,依山傍水,因地制宜。整幢大厦是由许多具有巴蜀文化特色的吊脚阁楼组合而成的,远远看去,嵯峨耸峙,气势磅礴,颇像一座历史悠久的古代庙宇群落。大厦里面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商铺、酒吧和餐厅,甚至还有一条铺着青石板路面的仿古街道,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游客在那里兴致勃勃地闲逛购物,来往穿梭。街道两旁是旌旗飞扬的各色风味小吃店,带着浓郁乡情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时有“椒盐普通话”从店堂深处幽幽地传来,那情景使人感到格外亲切而幽默。
我们去的餐厅是一家名叫“蓝鼎”的高档火锅店,里面人声鼎沸,生意非常不错。我们选择了临江的窗口坐下来,由于夏穆和姐夫都要开车,因此没有要酒,只点了饮料。夏穆不时用“公筷”为我夹菜,非常热情地照顾我。他笑吟吟地回头问姐夫:“高总,你说我和杨杨有多久没见面了?”姐夫望着他,一时竟想不起来,微胖的面颊上流露出迷惑的表情。夏穆哈哈地笑着说:“你这家伙,修房子忙傻了吧?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两人一道去杨杨店里买衣服的事吗?”姐夫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说:“记得,记得!”夏穆颇为感慨地说:“其实回忆起来,也不过才两三个月的事,但我怎么竟觉得恍如隔世?”姐夫说:“是的,是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我什么也没说,只顾埋头吃菜,心中暗暗好笑,不知两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们继续演着双簧,我总感觉他们好像有事准备求我。我很想询问夏先生什么时候再开始讲述他和辛婕的故事,想告诉他网络上的许多读者仍在热切地期盼着。但见他和姐夫一直闭口不提,心想其中必有缘故,于是只好保持沉默。这时餐厅的服务生突然送上来几只乳白色的生蚝和一碟金***的螃蟹,夏穆见了不禁摇头。他问我:“杨杨,你爱吃海鲜吗?”我笑着说:“海鲜只适合清淡的吃法,才能保持它的本色,火锅这么辣,可能要不得吧?”夏穆听了,急忙叫服务生撤下去。他回头对我说:“点菜的时候没看,只顾打勾,所以搞错了。我的心脏不大好,医生本来就劝我少吃海鲜。”
吃饭的中途,夏穆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我:“杨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不找你,不再继续讲述我的故事吗?”我不明白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沮丧地说:“辛婕最近有了新欢,打算彻底离开我了。听说那人是东南亚一个著名的华商,姓潘,50多岁,是做运动服饰的,很有钱,在全球许多大城市都有他的品牌连锁店。”我听了非常吃惊,也很气愤,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夏穆接着说:“故事已有了新的开篇,我还在这里一相情愿地期盼,对你津津有味地描述旧的章节,甚至还生怕自己讲得不仔细,影响了你写作的质量。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多么愚蠢可笑啊!”
这时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姐夫忽然很理解地对夏穆提议喝点酒,并说如果需要的话,等一会儿可以由我来开车。夏穆回头用探询的目光看了看我,我不好表示什么。于是他招手叫服务生拿了瓶高档酒上来,这酒的包装很精美,纸盒里面是一个古朴典雅的白瓷坛子,上面绘着五彩缤纷的图案。我非常好奇,夏穆对我解释说这是绍兴花雕,又名“女儿红”,是黄酒,喝起来饶有韵味。他甚至要我也品尝一点。我摇摇头开玩笑地说:“哈,你们俩要是喝醉了,我先叫“棒棒”把你们扛到嘉陵江里头去浸一下,洗一洗脑,免得我开车的时候尽听你们讲胡话!”
吃完饭天已黑了,嘉陵江两岸燃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火,白天由于雾气笼罩,显得灰蒙蒙无精打采的城市,一到夜里就像个不甘寂寞的漂亮女人,总是打扮得珠光宝气,浓妆艳抹。此时的洪崖洞更像一座仙云飘渺的宫殿,五光十色,玲珑剔透。我们在那条刻意复古的街道上漫步,两旁大大小小的店铺里酒旗猎猎,笙歌激荡,令人感觉仿佛乘上了时光倒流的快车,忽然返回到上世纪30年代的重庆陪都,到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夏穆兴致勃勃,替我买了一大把烧烤和糖葫芦等小吃,那黄酒的度数显然不高,看上去他和姐夫一点醉意也没有。直到上车前,夏穆才对我坦言想请我陪他一块儿去见辛婕,上次澳门的黑帮来重庆收钱,他向别人借了50万替她抵债,现在辛婕准备把钱还给他。
回家路上我开的车。家很近,但姐夫提出第二天要出差走长途,因此叫我绕道去加油。我回想起夏穆刚才分手前说话的语气,总感到他有点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话不便说。我很奇怪他忽然提出要我陪他一道去见辛婕,弄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在嘉滨路上的加油站里等候的时候,我在车内一边听音乐,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姐夫打听。想不到他却躲躲闪闪,有意顾左右而言它,迟迟不愿正面回答我,那表情显然有些蹊跷。
我狐疑地看着他,忽然一下明白过来,于是很生气地说:“难道这就是你给夏总出的馊主意,想通过我去刺激辛婕,让她回心转意。这办法倒是不错。但你替我想过没有,那女人见了我,要是突然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那又啷个办呢?”姐夫面露迟疑之色,一直不愿回答,显然他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我想到他平时在家里对姐姐言听计从的态度,不由得有点可怜他,于是缓和了语气说:“好吧,我去。但不能介绍我是夏穆的什么人,那样真的很难堪。你虽然是医生,替他开了处方,但我并不是药!”这样说着,连我自己也忍俊不禁。
城市美丽的夜晚总是充满无尽的魅力,黄花园大桥在熠熠灯光的照射下,就像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工艺品,看上去轻盈而透明。夜色深邃而迷茫,嘉陵江在黑暗中沉默不语,仿佛在独自沉思着亘古千年的哲学命题。快到家的时候忽然接到苏苏的***,说是周末艾家明打算邀请她和我一道去铁山坪森林公园里游玩,问我愿不愿意。苏苏在***里嘻嘻哈哈地说:“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杨杨!请我是走过场,请你这个美女作家才是真呢,你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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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楼 2007-03-06 22:23:31
为谁癫狂为谁痴?偶用真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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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楼 2007-03-07 13:04:51
希望扬扬早日出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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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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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楼 2007-03-07 16:56:13
去见辛婕那天落着淅淅沥沥的雨,天气有几分寒冷。重庆就是这样,冬夏漫长难熬,春秋非常短暂,令人舒适怀念的日子总是不多,往往在不经意间就偷偷地溜走了。打开我的衣橱,这种感觉尤为明显,两种极端季节的服装几乎占领了大半壁河山,而那几件令我深爱的色彩不俗且光怪陆离的春秋裙衫,却只能十分委屈地呆在角落里,极少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辛婕的家离城区很远,就在艾家明打算约我和苏苏去游玩的铁山坪。那天夏穆很早就将车子停到我家楼下,姐夫陪我一道上了车。他只坐了一会儿,和夏穆简单交谈了几句,就下去了,他最近的事情很多,整天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路上夏穆悠闲地开着车,去铁山坪的路况很好,视线非常清晰,马路宽阔而空旷。汽车轮胎与潮湿的路面不断地摩擦,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响声。夏穆小心翼翼地待我,仿佛生怕让我感到拘束。他见我不爱说话,于是一边开车一边主动对我谈到了辛婕,尽管从他的语气听来,他似乎不大情愿提起这件事。
“杨杨,你大概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我这段时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吧?”夏穆故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开始说,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我却仍然能够体会到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那种巨大的哀伤,“和辛婕分手后,我差点痛不欲生,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干傻事,于是想到了邀请你姐夫写书,一来是想借此挽回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二来可以一厢情愿地倾诉,也不管你们爱不爱听。最初以为这样就能排遣自己的情绪,谁知到了后来却痛苦愈甚。每次和你们见面之后回到家里都觉得筋疲力尽,仿佛就要崩溃似的,于是只好半途而废,不再对你们继续讲述下去。听高总说这曾经很影响你的创作,浪费了你的精力,真是对不起啊!我最近刚写了一些文字,有散文也有诗歌,都是和辛婕有关的。原本准备寄给她看,但自从知道她有了新欢,也就心灰意冷了。这些东西就放在我汽车旁边的小抽屉盒里,你可以拿去读一下,甚至把它放进你的小说中,我没有意见,也不愿再去碰它们,因为那样做实在令人寒心。
“铁山坪的别墅是辛婕和她丈夫过去有钱时买的。以前他们只是每年仲夏时节到这里来消遣几周,一般很少上来。他们在城区的住宅虽然同样豪华,但晓得的人太多,自从她丈夫输钱逃跑后,债主频繁登门。迫于无奈,辛婕只好把城区所有的房产折价卖了,也仅能抵挡一小部分债务。她后来索性独自迁居到这里。铁山坪是天然的森林公园,风景虽好,但由于是环境重点保护区,附属的生活配套设施迟迟无法跟上,实际上居住很不方便。
“决定放弃对你们继续讲述之后,每天下班我除了找各种机会借酒浇愁,几乎总要习惯性地开着车去辛婕南坪公司的楼下守候。但我从不去惊动她,生怕惹她厌烦。我经常悄悄地尾随在她汽车的后面,在市内各个餐厅酒楼的停车坪上耐心地等待,看她走马灯似地和生意场中的伙伴周旋应酬。辛婕在朋友圈子里的口碑一向很好,是个大家公认的正派大方、温柔贤淑的漂亮女人,因此许多人都十分乐意和她交往,并竭力支持她亲自学做承揽建筑工程的生意,这家曾经规模不小的集团公司过去是她和丈夫一起开的,目前已经举步为艰,濒临倒闭。即使在她深夜独自归去的时候,我也仍然远远地跟着她,陪同她沿着盘旋的公路一直将车开上高高的铁山坪,仿佛这样我心里就能得到一点小小的慰籍。我常常将车停在她家附近的林中空地上,独自坐在车里,从半夜一直睁着眼睛熬到天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家窗户里的灯光明明灭灭,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想要干什么。
“有一天黎明,刚下了小雨,空气非常清新,鸟儿欢快地鸣叫,轻柔飘渺的晨雾缠绕在林间,潮湿清新的朝露沁人心脾。辛婕家的小保姆英子很早就牵着小狗出来散步。英子是她的远房亲戚,从乡下来,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初中生,清秀的面庞,性格淳朴可爱。当时我在车里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当我发觉她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时,想要开车逃走显然已来不及。英子和狗儿都认得我的车,甚至还和辛婕一块儿坐着它去森林里兜过风,因为我曾不止一次来这个家里留宿过。那浑身雪白的小家伙大约嗅出了我熟悉的气味,竟然冲着我的汽车轮子“汪汪”地大叫起来。尽管隔着镀膜的车窗玻璃,但我仍然看见聪明伶俐的英子嘴角上挂着友善的微笑,眼睛却仿佛视而不见,头也不回地将那恋恋不舍的小狗牵走了。从此我就不好意思再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探访。
“直到有一天,从“汤圆嬷嬷”口中获知辛婕即将要与东南亚那位姓潘的富商正式见面的消息。据说那富商是个鳏夫,已独居了很多年。通过生意场中的朋友圈子认识了辛婕之后,非常喜欢她,愿意出面帮助她摆脱困境。他打算在重庆开一家他自己的品牌连锁店,想聘请辛婕出任他的总经理,而且开出的年薪绝对不低。我听了之后尽管一再克制自己,但仍然忍不住想要去探听个明白。那天我就像疯狂了似的,什么事也干不下去,一整天都在对自己的部下发脾气,弄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进我的办公室。后来我干脆什么也不做了,连原计划召开的重要会议也决定临时取消。还未到下班时间,我很早就来到辛婕公司的楼下,将汽车停在隐蔽的地方,足足等了3个小时,终于见到她和潘有说有笑地并排走下楼来,钻进了停车坪里的“宝马”车。潘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的T恤,外表风度翩翩,举止文雅得体,尽管已过知命之年,但看上去仍然十分年轻。
“那天我在辛婕家楼下不远处的林中空地上义愤填膺地呆到深夜,直到确切看见辛婕卧室的窗户熄了灯,也仍然未见那家伙从楼房里走出来。我当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森林里盲目地转来转去,就像只无头苍蝇,想要冲进去,又想要朝那窗口扔石头。我发动汽车来到她家的楼下,突然看见她那辆白色的”宝马“并没有停进车库,就在她家大门口的草坪上随意地摆放着,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竟然丝毫没有减速,就让自己的汽车对准它重重地撞了上去。随后听见一声巨响,汽车的挡风玻璃在那一瞬间全都变得粉碎,我顿时眼冒金星,感到自己紧握方向盘的左手大拇指突然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幸好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还来得及在她和小保姆的尖叫声里及时撤离。直到仓皇地将车开到别墅小区的大门口,被保安拦挡下来,我才从汽车扭曲变形的反光镜里发觉自己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左手的大拇指肿得很高,完全无法动弹,显然已经骨折了……”
说到这里,夏穆非常激动,过十字路口时红灯亮着也没有发觉,幸亏这个路段***很少,也没有***摄相镜头。我赶紧回头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夏总,别生气啊,连刚才闯了红灯都不知道吗?”夏穆听了方才醒悟过来,急忙“嗬嗬”地笑着表示歉意。他说:“对不起啊,杨杨!我这人真是没用,这么久的事情仍然丢不开,还比不上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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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楼 2007-03-07 23:14:42
来看过了哦
期待更多更快的
谢楼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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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会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是个优雅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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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楼 2007-03-08 08:13:08
铁山坪的盘山公路弯道很多,公路两旁是茂密的参天大树。由于毛茸茸的细雨一直下个不停,公路湿漉漉的,被冲刷得异常洁净。空气清新凛冽,气温也明显比山下低了好几度。这里十分安静,沿途除了疏疏落落的一些餐厅和农家乐度假村,人烟比较稀少。这和我们刚刚离开的喧嚣嘈杂的闹市区相比,无疑是一处令人心旷神怡的人间美景。
由于地势迂回复杂,夏穆用心地开着车,不再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我默默地坐着,观察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绝对有益健康的新鲜空气。我在心里想着马上就要见面的辛婕,想像着曾在夏穆口中多次被描绘得几近完美的那个女人。不知辛婕见到我该如何表示,对我这个身份不明的陌生女孩,她有什么想法,仍然会像夏穆所形容的那样继续保持含蓄大方、温柔贤淑的风度吗?我不由得有点好奇,同时又有几分担心。
汽车来到一个用高高的木栅栏围起来的别墅小区的大门口。这些木栅栏是用上等木材做的,还隐隐约约保持着质地细密的纹路和光泽,看上去非常别致。门口绿色的灌木林里,一块未经雕琢的巨大的汉白玉胡乱地矗立在草丛中,上面用精湛的书法镌刻着别墅小区的名字。这块汉白玉看似漫不经心地被扔在那里,实际上却颇具匠心。
夏穆将车开进小区。门口那个穿制服的年轻保安显然对他很熟悉,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伸手行了个军礼,就放我们进去了。夏穆不好意思地笑着告诉我,前不久的那个深夜,当他满头鲜血,开着连车灯也被撞坏的汽车,仓皇地从辛婕家楼下逃出来时,就是被这个保安用红色的标杆拦住。他当时已神志不清,只顾情绪激动地大吵大闹,蛮横无礼地要求他立即放行。这位一向认识他的保安给辛婕的家里打了个***,隔得很远他就听见辛婕在***里激动地放声大哭,十分紧张地询问他的伤势,并希望能有人马上将他送到医院去。由于时间太晚,没有多余的人,那保安实在脱不了身,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将他放走了。
小区的环境出奇地优美,虽然到处都留下了人工建设的痕迹,但天然的森林却奇迹般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一幢幢白色的小洋楼在参天古木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耀眼。森林的低洼地带里,隐藏着一口不大的湖,里面水质透亮,远远看去,就像一粒湛蓝的宝石。平静的湖面在飘飞的雨点中,溅起细细密密的水花。
我们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小茶楼。茶楼是用大量的楠竹和木料建造起来的,看上去色彩鲜亮,造型别致。茶楼的四周是枝繁叶茂的竹林。潇潇雨声里,那些生意盎然的竹子浸润着清凉柔和的水珠,尽情地弯下腰,向地面倾覆着,仿佛感到格外舒适而惬意。
夏穆说辛婕事先约好的地方就在这里,他将车停在附近的小马路上。我们进去的时候茶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非常冷清。我很惊讶他们为什么选定这样一个地方见面,而不是在辛婕的家里。夏穆大约看出了我的困惑。他微笑着说:“杨杨,我不去她的家,主要是因为你。何况我也不愿再见到那熟悉的环境,以免使自己无谓地伤心。”
我们就在茶楼里选择了一处靠窗的座位相对而坐,茶楼的老板娘亲自过来为我们沏了茶水。我用手支着颐,默默地瞧着窗外,心里仍然忍不住猜想辛婕突然出现的模样。我仿佛看见茶楼外面葱绿密集的竹林中,一个穿着高雅时装的漂亮女郎,举着色彩艳丽的丝绸雨伞,五官精美,身材窈窕,从门外潮湿泥泞的草坪上,向我们娉娉婷婷地走来。我不由得想出了神,连坐在桌子对面的夏穆正在用极大的嗓门打***我都没听见。
夏穆放下***后显然很不愉快。他看着窗外沉思了一阵,然后回过头用带有歉意的语气对我说:“杨杨,辛婕突然有事不来了。等一会儿她叫小保姆英子把支票送过来,还说给我添加了利息。”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心里有点失望,同时也有几分高兴。失望的是虽然近在咫尺,但却无缘与辛婕见面,错失了欣赏美女的良机。高兴的是由于她的爽约,使我避免了尴尬,说不定还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就在此时茶楼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茄克,斜挎着一个草绿色布包,打扮得朴素而简洁。她扎着两条短短的发辫,秀气的面容,身材娇小玲珑。夏穆微笑着远远地向她招手,她有点害羞地沿着茶桌之间的巷道慢慢走过来,走路的姿势十分轻柔。夏穆关切地对她说:“英子,在下雨啊,啷个也不带伞呢?头发都淋湿了。”英子腼腆地笑一笑,也不坐下来,就急急忙忙地说:“哥哥,姐姐要我问你,你那天晚上的伤势到底重不重,究竟好了没有?”
我仔细打量着英子,见她穿的那件粉红色茄克虽然有点陈旧,但却是地道的CHANEL(香奈儿),价值绝对不菲,显然这是辛婕送给她的。我突然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淳朴可爱的小丫头,因为在谋生手段如此纷纭复杂的城市,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如果心甘情愿地选择做薪水低廉的家政服务,确实非常考验人的意志,尽管这女孩来自乡村。我不由得对英子肃然起敬,赶紧起身替她从旁边的桌子拖了张竹椅过来,让她坐下。
英子一边从布包里拿出张支票,一边对夏穆说:“哥哥,这是姐姐还给你的钱,你写张收条给我带回去。姐姐还要我问你,那天半夜你是不是喝醉了,不然为啥子要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夏穆听了这话显然有点激动,他抓住竹椅的扶手,往前面挪了挪,然后用一种冲动的表情看着英子,想要说什么,但却忍住了没有开口。英子对这一切仿佛并没有察觉,继续用毫无心计的口吻说:“那天半夜我睡着了,突然听见楼下一声巨响,我坐起来,简直都吓懵了,还以为是房子塌了。直到姐姐来敲我的门,我才回过神来。我们俩赶紧一道下楼去打开门外草坪上的路灯,才发觉车子的后面被人撞瘪了,连后备箱的盖子都高高地翘起来,当时我们还听得见你汽车开走的响声,姐姐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她看见散落在地面的碎玻璃渣滓上沾染了不少血迹,肯定是你受伤之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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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楼 2007-03-08 11:59:09
那后来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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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楼 2007-03-08 18:06:43
继续关注,希望每天多更新点
看的很不过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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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楼 2007-03-08 21:40:45
这时茶楼的老板娘提着一个小铜壶过来为英子泡茶,英子摇摇手拒绝了。她说自己不爱喝茶,因为味道太苦。她年龄还小,显然不懂得客人一旦进来就必须要消费的道理。老板娘看着她宽容地笑了一下,就径自转身离去了。这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恐怕她自己的小孩也差不多和英子同样年纪吧。夏穆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英子,显然在期待她的下文。
但英子却什么也不说了。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睁着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安静地等待夏穆写收条。夏穆却交叉着双手坐在那里,显然已忘记了这件事。他将头转向窗外,一言不发地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来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开口问道:“英子,那天家里不是还另有一位客人吗?”英子随口答道:“是啊,那是潘先生。”夏穆说:“当时他在哪里?难道这么大的响动他竟然一点也没听见?”英子说:“当然听见啦!他不仅很快从顶楼客房里下来,而且还劝姐姐马上报警。”夏穆听了这话非但一点不生气,反倒十分高兴。他忽然改用一种兴奋的腔调问道:“英子,你说那天晚上他住在顶楼客房里。这话是真的吗?你是啷个晓得的?”
英子不由得睁大了眼,有点迷惑不解地看着夏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说:“他在客房的床铺还是我预先替他收拾好的,啷个会不晓得嘛?”夏穆说:“他为啥不回酒店去,却要住在这里,难道是姐姐挽留他的吗?”英子说:“不是,潘先生的笔记本电脑坏了,在酒店无法工作,因此才向姐姐提出到家里来上网。他每晚必须要查询全球的销售记录。”
夏穆又问道:“那天晚上潘先生是在家里吃的饭吧?你听见他和姐姐在饭桌上说些啥子,可以告诉我吗?”英子顿了顿,仿佛犹豫了片刻,然后说:“他们说得没头没脑的,我听不大明白。好像潘先生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动员姐姐当他的总经理,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又变了口气。他不停地向姐姐求婚,并说愿意替她偿还全部债务,帮助她度过难关,然后带她一道出国去。”
夏穆听了之后显然非常着急,他问英子:“姐姐答应了吗?”英子说:“姐姐没答应,只说可以考虑当总经理。但后来半夜忽然发生了撞车的事,姐姐哭了一个通宵,连眼睛都红肿了。第二天早上她就答应了潘先生。她目前正在设法联系原来的姐夫,准备和他正式离婚。”
英子走了。她那件香奈儿的粉红茄克和草绿色的布包搭配得非常谐调,拨浪着两条小辫子,背影楚楚动人。夏穆沮丧地坐在竹椅里,不住地长吁短叹,尽管偶尔也强装笑容和我说一两句话,但那目光却是呆滞的,其中没有任何含意。我不好打扰他,故意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翻阅一本过期的杂志,内心里对他充满了同情。
过了许久,夏穆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他抱歉地笑着对我说:“杨杨,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在茶楼里多呆一会儿,等一下去外面的农家乐吃过午饭再回去好吗?铁山坪上的花椒鸡非常有名。”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夏穆拿起英子送来的那张支票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嘴里禁不住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有钱了,给这么高的利息。女人真是善变的物种啊!”
山上的农家乐餐馆很多,但都疏疏落落地分布在公路两旁茂密的森林里。这些餐馆除了普遍具有山野村民那种豪放待客的热情,还刻意选用大盆装肉,大碗倒酒,价格通常也比市区便宜。花椒鸡果然不同凡响,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鸡肉表面撒满了碧绿的花椒,浓烈的药香味儿扑鼻而来。在就餐的整个过程里,我的口中仿佛衔着一块不停振动的手机电池,舌根的感觉非常奇特。
吃饭的时候夏穆突然问我:“杨杨,你知道辛婕和她丈夫为什么一直没离婚的真正原因吗?”我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他说:“我以前不愿说,是因为害怕你们误解了辛婕,从而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看得庸俗。你知道吗?实际上辛婕的丈夫并没完全失踪,还偶尔和辛婕保持着***联系。尽管辛婕多次向他提出过解除婚约,但他一直不答应。他的意思很明显,也非常卑鄙,他希望利用辛婕的美貌来最后孤注一掷,让新的继任者帮他还清全部债务。辛婕当然不同意,他就一直拖延时间,残酷地消耗着女人易逝的光阴。”
我听了非常惊讶,想不到夏辛二人的爱情在小说开端被描述得那么活灵活现,其中却有如此复杂的背景。我终于明白他们尽管真心相爱,但又一直不愿朝婚姻方向努力前进的真正原因,原来这代价确实太昂贵。我禁不住气愤地说:“天底下竟有这么坏的男人,辛婕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他啊!”夏穆听了淡淡一笑,仿佛在暗示我的幼稚。他说:“杨杨,你还小,不明白男女之间一旦组合成家庭,除了婚姻和儿女,更多的制约恐怕就是千丝万缕的经济关系。辛婕和她丈夫至今还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板,尽管这公司已经负债累累,奄奄一息。如果真的将离婚纠纷告上法庭,为了划分财产和债务,许多过去不为人知的秘密必将昭示于天下,这肯定是他们最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下山的时候雨忽然停了,太阳从灰色厚重的云层里露出和煦的笑脸,山上到处是一派秋色烂漫,鸟语花香的风景,碧绿的松柏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许多昆虫蚊蝇在树丛间缭绕飞舞,忙忙碌碌,仿佛它们的生活充满了目的。夏穆不紧不慢地开着车,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和缓。他接着刚才在饭桌上的话题对我语重心长地说:“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不是恒定不变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甚至包括夫妻。我和辛婕的爱情固然真诚,但由于没有足以帮助她解除困境的经济基础,所以注定要消亡,这就是我和她之间尽管只是发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误会,却至今无法重归于好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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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楼 2007-03-09 14:35:01
我成天闭门造书,谢绝了许多人和事,感觉自己逐渐变得孤陋寡闻,甚至和身边的同龄人在思想上也有了距离。在商场上班时,闲暇之余听小熙和菲儿漫不经心地讲一些爱好嗑药的“high哥”们的趣闻,我听得毛骨悚然,她们却嘻嘻哈哈,仿佛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在她们看来,这些“high哥”在酒吧里偶尔疯狂一下,找点“摇头丸”或“***”来寻求刺激仿佛已成为一种时髦,即使有害,摧残的也只是个人身体。何况他们都不是“瘾君子”,每次的药量都非常小,其危害的程度也绝对超不过少数运动员在赛场上偷偷服用的兴奋剂。
虽然同样身为女孩子,但我仍然弄不懂小熙的心思。我看得出自从我向她转达强哥的话之后,有一段时期她的心情很矛盾。就连上班时也动不动就站在那里发愣,很少再见她和苏苏十分幼稚地进行纸上谈兵的辩论,也几乎听不见她欢快悦耳的笑声。后来强哥又和我通过几次***,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实话实说,告诉他小熙还在犹豫。我用略带嗔怪的语气说:“你究竟啷个回事嘛?听说你和萧莹莹已经离了婚,但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
强哥很久没表态,最后叹了一口气。他用充满磁性的北方口音对我说:“杨杨,这样吧,你如果愿意就请转告小熙,我会尽快从那个充满火药味儿的战场撤离,尽管这举动事关几百万的经济利益,因为按照当初法院的判决,这主动搬出那幢豪华住宅的人应当是她而不是我。你让小熙放心,我今后绝不会亏待她,只要她同意,我首先就在城市最好的地方给她买一套房子,业主也写上她的名字。”
我听了有点吃惊,很奇怪强哥以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开始,仿佛他完全明白小熙的心思,而且从他的语气里听来,他并不是真正爱小熙,但却心甘情愿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我知道在许多人眼里,这种行为往往会遭到唾弃。我不知道这应当如何判定,难道真的如同小熙曾经说过的那样,爱情只是男女间的一种儿戏,它不过是双方某个阶段的彼此需要而已。
我真的想不出应当如何再次对小熙开口,内心总感到别扭,心想干脆找个理由将他们撮合在一块儿吃顿饭,余下的事情让他们两人自己去处理,这样想好之后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借口。有一天下班后小熙突然提出让我陪她逛街,我想说不定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因此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一路上小熙不停地嘻嘻哈哈,说一些老是让人感觉有点不着边际的话,而且她的***一直响个不停,她也神神秘秘地躲到一旁去听。这叫我一头雾水,同时心里也有几分不悦。
那天小熙穿了一条黑色贴身的小礼裙子,上面除了一款银色闪亮的吊带背心,还套着一件油绿色的小茄克衫,看上去袅袅婷婷,仪态万方,惹得大街上不少行人都回头看她。我不由得用充满疑惑的语气在她身后嚷了一句:“小熙,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难道是要去相亲吗?快说来听听!”小熙听了回头嫣然一笑,居然什么也没解释。我们一块儿将解放碑大大小小的服装商城仔细地搜罗了一遍,两人的手里变戏法似地多了一些花花绿绿的口袋,里面除了价廉物美的服装,还另有不少女人爱好的小玩意儿。小熙兴致勃勃,走得脸蛋发红,连额头上都沁出了微微的汗珠。她将一个浅色的软皮口袋斜挎在胸前,衣袖高高地挽起,露出半截雪白细嫩的胳膊来,手里还晃晃悠悠地举着半瓶矿泉水。她就这样放肆地在大街上走着,那模样目中无人,大有欲将整个城市的百货商场都掠夺一空的架势。小熙当天那张流光溢彩的青春面孔无疑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大街上到处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火,路边商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城市硕大的心脏强烈而有节奏的律动。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我们在拥挤的人潮中穿行。小熙生怕将我弄丢了,于是腾出一只手来牵着我。我见她东张西望、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禁不住暗暗叫苦,于是对她提出了强烈抗议。我说:“小熙,你如果再不找个地方休息,我就要回去了,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逛,你信不信?”
小熙吓得赶紧回头告饶,那模样娇滴滴的,看上去分外可爱。幸好她也嘴馋,我们一路不停歇地买了许多小吃,因此尽管吃晚饭的时间早已过了,但仍然一点不感觉饿。小熙哈哈地笑着,那笑声有几分怪异,里面似乎包含着什么内容。我不禁十分警惕地看着她,问道:“你今天究竟有啥子安排?是不是真的有人约了你,想要拉我去当电灯泡!先说好,没得报酬我是不干的,除非你预先答应我一件事。”小熙听了非常着急,连声问我是什么事。我本想将强哥请她吃饭的条件趁机抛出来,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不合适,于是便放弃了。我故意说:“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约了你,让你这样高兴,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为啥子还一点回家的念头也没有?”小熙仍然嘻嘻地笑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用解释的语气对我说:“杨杨,那个北岸星辰影视公司的国总你还记得吧?他曾经打***约过我好多次,我都按照你的意思推掉了。今天下午他又叫财务总监小双打***来告诉我,说他们公司打算投资一部电视剧,要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去得意广场的酒吧里和他见面谈一谈,顺便交个朋友。”
我听了非常惊讶,同时也有点半信半疑。我开玩笑地说:“哈,小熙,这么说来你真的要成为明星了,那么今后我们要想一起逛街恐怕就难了吧?要不你现在就给我签个名,说不定将来你红了,我还可以拿出去换几个小钱!”小熙听了这话伸手来打我,我赶紧躲开了。小熙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说:“杨杨,你曾经答应过我,愿意陪我一道去见国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故意弯下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望着她拉长了腔调用带有乞求的口气说:“啊,我现在快走不动啦!巴不得马上回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熙,你一个人去不行吗?”谁知小熙听了这话竟当真起来,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眶竟有点潮润。她说:“杨杨,求求你行吗!我从小除了母亲,身边就没有别的亲人。你比我小几个月,我认你做我的妹妹好吗?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让我一个人去呀!国总约的地方是情况复杂的酒吧,他的那几个手下看上去那么凶神恶煞。如果我推辞不去真不甘心,一个人去又害怕,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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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楼 2007-03-09 19:49:33
美女,更新好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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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被生活考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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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 :276
231楼 2007-03-10 10:10:57
得意广场是运作得比较成功的商业城,它的地理位置就在解放碑附近的较场口。这里不仅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日寇轰炸重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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