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两人结拜拜要花多少钱?还要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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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终其一生
我的日志
传销洗脑实录(转,有钱人的江湖;mingjia2008 )
200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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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销,是个令世人谈之色变的话题。
  它行为怪异,夸大其词,不择手段。被人哧之以鼻。
  我在今年5月至今,被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骗到浙江衢州,在里面呆了近半年的时间。回到武汉后,我一直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很多很多“骑着马,扛着扁担”(骗)过去的人,全部是反感,甚至是仇恨传销的,为什么仅仅在短短的5天之内,就有思想上的巨大转变,可以说,只要留下来,看懂了他们所谓的杨谦教授编写的课程,都义无返顾的加入了这个他们当初厌恶的行业呢?他们的命运如何,前途怎样?
  这群人的生存状态不为外人知晓,但他们待人非常真诚,热情,而且都抱着坚定的信念,极具感染力。他们吃大锅饭,吃没油的土豆白菜,睡地铺,每天上课,串寝。过的是一种艰辛而困苦的生活。
  这里面有很多人,据说从事该行业的人全国已达到800多万。他们称之为“藏龙卧虎”,有go-vern-ment官员,大学生,工人,还有黑帮老大,***等。衢州团队里就有广西玉门县原副县长何其富,安利原讲师黄涛,新闻记者,等等。
  被骗的过程是我的朋友以开公司的名义,聘请我到他的公司担任常务副总。我是在5月6日坐火车连夜从深圳赶到浙江衢州的。来接我的是我朋友本人和一个美女,当时是凌晨3点半,接到我以后,我朋友和我问候了几句,就把我的行李抢过来背在肩上。说实在的,他身体很瘦,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我的行李有点沉,他背在身上,可能很吃力,走路时一歪一斜的。我说还是让我来背吧。朋友说,你先给家里打个平安***吧。我想想也是。美女走上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一边打***一边想,呵,有点怪啊。我朋友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怎么帮我扛行李不说,还要步行,难到他没车吗?美女仿佛看出我的疑惑,说,李总的车被别人借走了,反正公司不远,走过去吧,我们顺便聊聊天。我的朋友叫李军。李军介绍说,我倒忘了介绍了,美女叫何玉琼,四川人,今年大学毕业,是投资商的亲侄女,你们沟通一下吧。哦。原来是含金量很高的极品美女啊,我顿时倏然起敬,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胡俊,今年26岁,毕业于武汉大学。何玉琼一听表现的很兴奋,啊,你是武大的,我好崇拜你啊。我说,没什么,走吧。
  被骗的过程是我的朋友以开公司的名义,聘请我到他的公司担任常务副总。我是在5月6日坐火车连夜从深圳赶到浙江衢州的。来接我的是我朋友本人和一个美女,当时是凌晨3点半,接到我以后,我朋友和我问候了几句,就把我的行李抢过来背在肩上。说实在的,他身体很瘦,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我的行李有点沉,他背在身上,可能很吃力,走路时一歪一斜的。我说还是让我来背吧。朋友说,你先给家里打个平安***吧。我想想也是。美女走上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一边打***一边想,呵,有点怪啊。我朋友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怎么帮我扛行李不说,还要步行,难到他没车吗?美女仿佛看出我的疑惑,说,李总的车被别人借走了,反正公司不远,走过去吧,我们顺便聊聊天。我的朋友叫李军。李军介绍说,我倒忘了介绍了,美女叫何玉琼,四川人,今年大学毕业,是投资商的亲侄女,你们沟通一下吧。哦。原来是含金量很高的极品美女啊,我顿时倏然起敬,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胡俊,今年26岁,毕业于武汉大学。何玉琼一听表现的很兴奋,啊,你是武大的,我好崇拜你啊。我说,没什么,走吧。
  被骗的过程是我的朋友以开公司的名义,聘请我到他的公司担任常务副总。我是在5月6日坐火车连夜从深圳赶到浙江衢州的。来接我的是我朋友本人和一个美女,当时是凌晨3点半,接到我以后,我朋友和我问候了几句,就把我的行李抢过来背在肩上。说实在的,他身体很瘦,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我的行李有点沉,他背在身上,可能很吃力,走路时一歪一斜的。我说还是让我来背吧。朋友说,你先给家里打个平安***吧。我想想也是。美女走上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一边打***一边想,呵,有点怪啊。我朋友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怎么帮我扛行李不说,还要步行,难到他没车吗?美女仿佛看出我的疑惑,说,李总的车被别人借走了,反正公司不远,走过去吧,我们顺便聊聊天。我的朋友叫李军。李军介绍说,我倒忘了介绍了,美女叫何玉琼,四川人,今年大学毕业,是投资商的亲侄女,你们沟通一下吧。哦。原来是含金量很高的极品美女啊,我顿时倏然起敬,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胡俊,今年26岁,毕业于武汉大学。何玉琼一听表现的很兴奋,啊,你是武大的,我好崇拜你啊。我说,没什么,走吧。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诧异的看着何玉琼。李军已经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我站着等他,何玉琼说别等了,我们走吧,马上就到了。我越来越觉得奇怪,在路灯下打量着何玉琼。她穿的实在不怎么样,好像是那种在社会底层的打工妹。还有李军,他走近时我悄悄观察他,发现他穿的虽然光鲜,但衣服明显大了一号,感觉象偷来的。他很辛苦,我看他时他不敢和我对视,眼神掠过一丝惊慌。我觉得太不正常了。
  何玉琼说,今天太晚了,不去公司了,到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去将就一晚。怎么样?我只好点头。她带着我七弯八拐的来到一个破旧的民房前,我跟着她上了3楼,走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何玉琼说,你坐了一晚上火车,辛苦了,先洗一下,休息。李军把行李一放,气喘吁吁地说,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我先睡去了。还没等我说话,他人就不见了。我走进卫生间,脱掉外衣准备洗澡,何玉琼走进来微笑着对我说,我帮你洗头把。我赶紧把她推出去,“不用,谢谢。”洗完后,我发现她还站在门外等我,她见我出来,把我带到一个房间,让我在里面睡觉。“灯坏了,你先休息,晚安”。
  那个晚上燥热难当,同样还有心情。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歌声,乖乖,好像是个老女人唱的。唱的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捂着耳朵,想在睡一会。这时,门被几个美女推开了,我看着她们。呵,她们也唱上了。我恼怒的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来。一看我楞了,居然一下子冒出10多个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齐声对我大声说,大哥早上好。怎么这么大场面。我顿时手足无措。何玉琼走上来,拉着我进了卫生间,帮我挤牙膏,拿毛巾。我偷偷观察屋内,他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唱歌,有的在倒水。我心想,这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啊,他们是做什么的?何玉琼说,哥,他们有的是我的朋友,有的是老乡,经常在一起玩。我低声问,李军呢?
  哦,他在做饭。你来了,他要露一手。
  我找个位置做下来,他们一下子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和我握手,然后自我介绍,把我弄的晕头转向。我还没回过神来,有人大喊一声,开饭。大清早的吃饭?我头都大了。他们围成一圈做下来。何玉琼拉着我做在左手第一个位子,然后问大家:今天我们家来了个帅哥,大家说,帅吗?大家都说帅!何玉琼又说,为了欢迎帅哥,我唱首歌吧。大家热烈的鼓掌。歌一唱完,有人端了一个大盆走过来说,土豆炖牛肉。我抬头一看,那人说,不好意思,牛肉炖化了。我发现那里面跟本没牛肉,还没有一滴油星。
  一个美女头顶着电饭锅走过我面前,羞答答的对我说,帅哥,你看,不好意思哦,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说,你们早上就吃这个吗?
  何玉琼说,这是本地的风俗,早上吃清淡点,有益身心健康。
  李军从厨房出来,坐在我对面,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们将饭盛好后,一个个的发到在座的每个人。我正准备将就着吃一点,其实肚子早饿了。有人问,今天饭菜谁做的?回答是李军。于是他们一窝蜂的抢上去,那人又说,付出就有回报,奖励!李军的饭碗里就多了一勺菜,他笑嘻嘻的说,感谢哦。
  坐在我对面的美女笑着对我说,哥,你喜欢听故事吗?何玉琼抢着说,我知道哥最爱听故事了,你讲吧。
  美女讲了一个捡金子的故事,讲的很罗嗦,我自顾自的吃饭,吃了几口我吃不下去,太难吃了。我看见李军他们一个个吃的津津有味,我有点烦躁,便将碗放在地上。美女赶紧刹车,哦。这个故事就是说,一个美丽的谎言,让主人公变的腰包鼓鼓。
  我说,不吃了,真的很难吃。
  我说,李军,到你们公司去看一下把。李军茫然的瞧了何玉琼一眼。何玉琼说,好吧,吃完了就去。
  临出门时,大家又齐声大叫,帅哥,玩开心点,注意身体啊。我烦了,我不是来玩的,哼!把门重重的关上了。我问李军,你到底在干什么?李军的脸抽蓄了一下,勉强笑了。现在去公司。说完他快步向前走。何玉琼拿出一把伞,帮我遮挡夏日热辣辣的阳光。我说我来打伞,要不你帮李总打伞吧。何玉琼不肯,李军不怕晒,就帮你打。我说不行,她有说,你皮肤这么白,怕把你晒黑了,以后不好找女朋友了。
  走了一会,李军在前面打***,故意大声说,你怎么搞的,车还不开过来?我们公司的副总马上要过来。什么?中午才到,我信你的邪。说完猛地把***挂掉了。我说你不要说了,我都听到了。但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
  何玉琼掏出纸巾,帮我搽汗。
  “你知道衢州的人经常掉钱,他们都非常有钱,而且本地人看见地上掉钱都不会去捡。因为他们弯腰的时间会挣更多的钱。哥,你看见地上掉的钱你捡不捡?
  我说,傻子都会捡。
  哦,何玉琼不说话了,她沉思着看着我。
  哥,你是大学生,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吧。
  我有个朋友,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前不久,她的父母带她到医院检查得了癌症。医生只告诉了她父母,你说,她的父母该告诉她吗?
  我说一定要告诉她,她有选择自己如何死亡的权利。
  好,你很坦诚。
  我说,怎么,好像话里有话啊?
  何玉琼的手机响了,她匆匆走到一旁,过一会便兴奋的对我说,你真走运,今天我的一个朋友过生日,全是美女,没有男士。不过你可以去,谁让你长的这么帅呢?
  李军听见了也很高兴,说,好啊,反正车中午过来,我们先去玩玩。
  我说我不去,没心情。
  在他们好说歹说下,我只得随他们来到一个依旧破旧不堪的平房前。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歌唱声。有五六个很年轻的男女站在外面。他们伸手握住我的双手,说,哥早上好。里面坐满了人,还有早上见过的那10几个人,他们端正的坐在小马登上,狂热的鼓掌。靠近我的人齐齐站起来和我握手,用一个直角把我传到了最前面。我做下来,看着白板上写着:Z走进衢州生日联谊会主唱刘德华我赶紧向后面搜索了一眼,不过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呢?讲台上有个老头正神采飞扬的唱着,唾沫不时飞溅。这时,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走上讲台,大家开始热烈鼓掌。小伙子说;
  我的上台,意味着联欢会到此结束,生意介绍会马上开始。真诚的友谊来自自我介绍,我永远来自湖北襄樊,我的名字叫马烈,希望大家花1到2秒的时间把我深深记住。在记住我的同时,我愿在以后的生活中成为大家相知相随的朋友,在以后的工作中成为大家成功而密切的合作伙伴。
  说完他要求在场的人关机,并说成功人士立即行动。我关了手机。然后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女孩上台,称自己是这次课堂的老师。“有关财富的话题由我来和大家共同探讨。”
  大家来到这里,无非是寻找机会和寻求改变。我把你们带到一个敢梦敢想的空间。它首先不限制你年龄的大小,学历的高低,在家有无良好的社会背景。只要你做人成功,想要就能得到。得到就能改变你和整个家族的命运。
  我正听的晕晕乎乎的打瞌睡,忽然有个女的尖利刺耳的声音大叫
  把钱拿出来。
  紧接着一群人和道:人走不出来。
  我紧张的不行,看来真是掉入泥潭了,只怕李军真的进了传销。想不到这小子真要害我。
  我慢慢的将身体往前倾,何玉琼在后面拉我的衣角。我想起社会上有关传销灌迷魂汤,关黑屋子,拿钱取人的说法,心中不寒而栗。我大着胆子猛地望门外跑,还好,没人管我,路过门口,有个美女叫我,哥你不再坐会。我咬牙向前冲。跑了很久,感觉后面好像没人追来,才放慢了脚步。何玉琼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来了,她喊到,哥,你跑什么?
  李军也悄悄的走了过来。
  何玉琼问,哥,你刚才听的是什么?
  我气恨恨的说,传销。你们想害我呀?刚才里面都有人叫把钱拿出来。
  李军不紧不慢的说,你听错了。要不你明天来听,看是不是?
  我明天不来了。我恨恨的盯着李军,他反而没有了以前的恐惧。他直视着我,底气十足。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不想见。我现在要回去。我打定了主意。
  何玉琼帮我打开伞,劝道,来了多玩两天。衢州是孔夫子的第二故乡,等会去玩玩,顺便吃这里的海鲜。
  别东扯西拉了,我狂怒,你们摆明了是搞传销。你们是骗子。什么公司,纯属扯淡。
  好吧,我带你去见领导,你会明白一切。
  我不去。我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何玉琼鄙视的表情,她说。你怕什么?
  我被她激将的血气上涌。去就去,怕你什么?
  回到昨夜住的地方,那10几个听课的人早回来了。一看到我就跑上来握手,说。帅哥辛苦了。几个人帮我打扇,拿毛巾搽汗,弄的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人在外面敲门,门一开,就听见说:领导回来了。这仿佛是一道圣旨,所有的人象发了疯一样向那里挤,帮我搽汗的美女把毛巾一扔,也跑过去了。还有个40多岁的阿姨,跑的时候被拌到了摔在地上,她哼都没哼一声。我还看见有几个人扑通跪在领导面前。我心想,完了,这是什么样性质的组织啊?
  我走上前仔细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他们帮领导用双手在搽皮鞋
  。领导是一个瘦高瘦高的年轻人,25岁左右。他向我伸出双手,笑容中非常有自信。
  帅哥中午好。介绍一下,我叫马风,来自湖北襄樊。
  又是湖北襄樊的。难道这是?
  马风把我叫进了房间,李军与何玉琼也坐在了旁边。我打量了一下昨夜睡过的地方,10几个人就睡在4张草席上。里面没有板凳,我们坐在地上,围成一团。马风说,兄弟,你这次来,我今天才知道,有失礼的地方请多原谅,不好意思啊。我说没什么。
  哦,你是李老板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
  这次来是干吗?
  来工作的。
  什么工作?
  我望了一眼李军,他正在抽烟,姿势很酷,有点陶醉。我默默无语。
  哦,兄弟,马风说,你这次来,其实公司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点点头,猛然又大叫,什么都没有了,那让我来干什么?
  马风同情的看着我。
  让你来,就是来看直销。你排斥直销吗?
  我不解的问。你们不是传销吗?跟直销有是关系?
  马风说,这就是你需要了解的地方。
  又问,你和李军的关系怎么样?
  我说,非常好的关系,知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骗我。
  何玉琼问,你有什么好骗的?骗吗,无非骗财骗色,你说,骗材,那我问你,你的手机和银行卡,还有贵重物品,现金都在吗?
  我回来时翻过包,确实还在。
  那骗色呢,你说我有没有骗你上床?
  马风接着说,如果是,胡兄弟还巴不得呢。哦,我们都是男人,原谅我的直率。
  我实在回答不出来了。
  李军应该比你混的好,要不然你不会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为他打工。是吗?他既然敢做,你就看一下吧。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我可能没时间。我敷衍着。
  你说人生2万多天,在这里花个几天时间了解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你和李军这么好的关系,如果这个行业是火坑,你不会眼铮铮的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吧。
  我说李军有家的人,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搞这个?
  李军说,你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帮我看一下,如果可以,你做也行,不做你就支持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说你不要哭。
  我最怕看到男人流眼泪。
  马风冷静的打量着我,他说,兄弟,我以人头担保。这个行业永远来去自由,如果你看明白了,觉得不行,我们为你买张火车票。开开心心来,开开心心走,到时把李军带走也行。你看怎么样?
  我说能不能考虑一下?
  何玉琼摇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痛快?
  3个人6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空气里非常安静。
  我说,好把,我留几天看看。
  李军说,你这几天的损失我到时会补偿给你的。
  我说不用了。
  马风大笑着说,好。吃饭吧。
  我说我不在家吃,吃不习惯。
  马风严肃的说,其实人在外,是人要适应环境,而不是要环境适应人。再说你想想,你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给你上了2课。
  哪2课?
  马风背着手,走到我面前。
  第一课,节约理财。你来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让你或者他们自己乱花钱。
  我说是的。那么远的地方,宁可步行40多分钟,不打车。我想喝瓶可乐,何玉琼非给我买几毛钱的矿泉水。
  是啊,马风感叹的说,在传统行业中,我们不懂节约理财,所以我们挣的钱都花掉了。
  那第二课是?
  销售靠嘴成功靠腿。
  何玉琼说,我们每天要走2个小时的路。
  好,不说了,吃饭吧。马风把我拉到了‘VIP’座。他一个人端坐在正前方,大手一挥:开饭。
  一切象早晨那样,然后大家一起大声说,领导请吃饭,胡大哥请吃饭。
  美女开始讲第2个故事。婆媳。说有个媳妇和婆婆关系不好,于是想买毒药毒死婆婆。她找到一个老中医买药说是回去药耗子。老中医知道他们婆媳关系不好,于是假装热心帮助媳妇用祖传秘方慢药毒死婆婆,药引子是鸡鸭鱼肉。过了一段时间,婆婆没死,养的红光满面,逢人就说媳妇好。2人关系得到了改善。媳妇不想毒死婆婆,就去求老中医。老中医告诉她,那秘方是假的,毒不死人。美女最后放慢语速,一字一顿:
  凡事不要太在意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吗。
  吃饭的时候,讲故事的美女说,我来给大家出个脑筋既转弯,读完清华大学要多长时间?大家有的说是3年,有的说是4年。何玉琼问我,哥你知道吗?我不屑的说,3秒。太小儿课了。他们都惊讶地看着我,说,你太有才了。何玉琼又出了一个“1加1等于几?”要求每人给一个***。最后公布结果是2。所有人大跌眼镜。何玉琼说,其实***很简单,只是你们想的太复杂了哦。说完瞟了我一眼。
  吃完饭我们就开始做游戏了。游戏很简单,数1到29,一个人可以数一个数或者两个数。奇怪的是,我老是中奖,简直成了我一个人的演唱会了。大约到了四点钟的时间,何玉琼站起来,挽着我的手,说,我们出去玩一下。然后后大家握手,互相说,再见
  注意身体。我问,干吗去?何玉琼神秘的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顶着烈日在衢州城区转了好久,我热的不行,李军总是远远的掉在后面,但总不会离开我们的视线之外。我嘲笑到,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销售靠嘴成功靠腿吗?
  何玉琼说是啊,走着走着钱就到荷包里来了。
  我说你们赚什么钱了,能赚多少?
  何玉琼故意看着我,我说你看什么?她说,其实***在白板上。
  我说我都没听什么。
  那你明天用心听吧。
  我说我现在想知道,她说我说我嚼过的口香糖再给你嚼有味吗
  我不做声了。
  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中文系毕业的老师,他在传统行业中也曾是百万富翁,现在也在从事这个行业。他不比你傻,你要想想为什么
  好不容易走到那个老师家门口,我都累坏了,我说我要喝水。
  那时和马风家差不多的摆设,屋正中有个小方桌,那里坐着一个中年人,头发已经秃顶。旁边有10多个人围坐着。见我们进来,都起身握手欢迎。何玉琼走到中年人眼前,立刻鞠躬成90度,中年人握住她的手,何玉琼快速地说,那速度象子弹出射。
  领导下午好,真诚的友谊来自自我介绍(略)我现住马风马导家里。我代表我家领导及全体业务员向领导及网下精英问好,并前来学习成功经验及闪光点。
  论到我,我正准备说点什么,他介绍说,我叫龙光,福建人。然后请我坐下。在寒暄了约半个钟头后,他问我,你说我们这个行业犯法吗?我说肯定犯法,要不然怎么媒体上总在报道这个问题呢。
  龙光盯着我,大约30秒没说话。突然,他猛地一拍胸脯,振振有声地说:“我以人头担保,这个行业绝对不犯法。”他指着在座的每一位,问,“你说他们谁犯的起法。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再说了,我们要犯法,在家里犯就可以了,何必千里迢迢的跑道衢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犯法?在家犯法,父母和朋友可以去探望,可在衢州,谁能过来,父母一大把年纪,难折腾啊。我们的网上老总曾红,一家族60多口人在这里。如果犯法,他一个人犯就够了,何必把一家人拉进来。还有我们的老总曾是春,把他6岁的儿子曾欧泰然顶在头上,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有必要把儿子带进来犯法吗?这从情理上说不过去。在说了,我们只是打了法律的插边球,直销都没立法,我们犯的哪门子法?
  我说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清楚为什么不和你直说,把你骗过来吗?
  我摇头。
  那你还生你朋友的气吗?
  我别着脸。
  和你直说搞什么什么销,你敢过来吗?
  我说不会。
  这就对了,说是骗,它分善意的骗和恶意的骗。善意的谎言永远是最美丽的。如果你朋友骗的你腰包
  鼓鼓,你让他美梦成真。如果他骗你家破人亡,你叫他妻离子散。
  你知道李军家在哪里,吗?
  龙光冷不防问我。我当然知道。
  如果他骗你什么,你回去大可去他家报复。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敢和你打赌,你绝对会感谢他。而且他并没有骗你什么,他只是带给你一个行业。说白了,骗你无非有以下3点。
  1让你有个冷静的、心来考察这个行业。
  2避免你家人不必要的担心。
  3为你保护一个完美的市场。
  我听的有点明白了,我问,为什么报纸电视总说传销是害人的你……
  龙光笑了,帅哥你的眼光太超前了。带着问题考察行业会快一点。不过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要心急。你总不至于看到一个美女,就马上想和她结婚,考虑摆多少桌酒席,房子买在那里?等等
  说的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傻忽忽的。
  回家的路上,我陷入沉思。何玉琼贴在我耳边问,你在想什么呀?
  她的气息呵进我耳朵里,痒痒的。我有些不快,因为她老在问我这个问题。我故意惹她生气,说,我在想怎么泡你?
  她依旧笑嘻嘻的,说,你想怎么泡?
  我没词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你们呆多长时间了?
  我来这里没多长时间。
  那你们有工资可拿吗?
  有啊
  那你一个月拿多少?李军呢?
  何玉琼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你说我们没钱拿,我们会呆在这里吗?还有我们吃住是很差,但你看我们象吃不起饭的人吗?这里面藏龙卧虎,千万百万富翁多的是,风光的人有,落魄的也有。而且在这小小的衢州,我们团队有3到4万人。你知道吗?我们上课在赚钱,走路在赚钱,连现在陪你说话我都在赚钱。
  是吗?我惊奇的问,真的假的,我都不信。你们既然在赚钱,为什么吃住这么差?
  还有,你们做直销,所谓的直销,你们在卖产品吗?怎么卖?你们的公司?还有公共安全专家管不管你们?
  何玉琼有点不耐烦了,说,其实你问的,在白板上都有***。
  我还在追问。
  何玉琼说,送你四个字。
  什么?
  继续考察!!!
  晚上他们吃的是白水煮面条。一边吃他们还一边给我讲笑话故事。很多人喋喋不休的在我耳旁讲诉他们的经历。马风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过程。马上大家配合起来,说:
  “我是被我妈妈骗过来的”,
  “我是我的亲弟弟骗过来的”
  “我是被男朋友::”
  “我是被老婆:::”
  我说我明白,我找到平衡感了。
  马风说,每个人都是从不理解到理解到从事,到发展。都是同样的过程。我并不是劝你做,你做,我们大家得不到你一分钱,你不做,我们也损失不了一分钱。所以,你要抱着一份责任心来看这个行业。不仅仅是为你自己,更是为你的父母,你的家族来看的。
  我说是的我会早点看懂。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家人打***。马风问,给谁打啊?
  我说这你们也管啊。马风说不是,你现在不要乱打***,这会给你以后带来麻烦。你以后会知道的。我说我给家打个***。马风说可以,但不要说这里的事。免的家里担心。
  我走下楼,正打***,发现何玉琼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偷听。我生气地说,你干吗?
  何玉琼还在笑,说,我是关心你。
  那个讲故事的美女看我闲的无聊,就和我聊天。她问我,你白天上课做小板凳屁股痛不痛?”“你说你……肯定疼啊。”
  “我有办法让你不疼。”
  “什么办法?我倒想试试。”
  美女说,那就是帮你补课。争取早点弄懂。到时候是去是留,也好对你的朋友和自己一个交代。我不是很情愿的,我说累了,想早点休息。这时有好几个人过来劝我,都要求陪我一起听。我只好迁就地听了下。
  第一天,就这样在紧张,惶惑,焦躁中度过去了。 第二章 洗脑第二天
第二天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课堂。这群人两三个一组,分批来到了课堂。在路上,我看到马列马风等领导骑着自行车过去了。何玉琼指着他们的背影问我,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骑自行车而我们却走路吗?我说不知道。她又说,那辆自行车毫不起眼,但它的价值相当于传统行业的一匹宝马。我说吹牛。
  李军说,等到了下午你就知道了。何玉琼瞪了李军一眼,李军急忙向前走。我说李军你怎么老和我们掉一截,你是不是心虚啊?李军说,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又没害你,我只是带给你一个行业而已。
  何玉琼说,你别管他。
  我在课堂仍旧被何玉琼带着做在前排。何玉琼在掌声中走上了讲台。
  “我们家来了一位帅哥,他左脸象刘德华,右脸象黎明,大家想不想认识?”
  下面吼了起来,想!!!
  想就用我们的金掌银掌降龙18掌把他给啪上来!!!
  我在想,这么帅的人是谁啊?我正朝后看。不防何玉琼居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拖了上来。有人大声问,帅不帅?
  所有人都在回答,帅!
  酷不酷?
  酷!!!
  我晕。我小声问何玉琼,干什么?
  何玉琼说,介绍一下。
  我说,我来自湖北武汉,我叫胡俊。
  下面沸腾了,“记不住,来一首”
  唱就唱吧,我唱了一首。下面问,好不好听?都说好听。
  再来一首。
  我只好在来了一首。
  从课堂走出来,我就有点纳闷了。这课和昨天讲的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呀?不同的就是老师换成了一个17岁的小男孩。不过讲的还可以。
  我问何玉琼,这课程就这些啊?
  何玉琼哈哈笑了起来,说,这是杨谦教授和他3名硕士研究生编写的。在大学里也有这个课程。一个大学生上完该课程需要3个月的时间。现在我们把他浓缩为1个半小时的课程。白板上的知识博大精深,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有她的含义。
  是吗?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啊?
  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很讨厌何玉琼.她虽然打扮不怎么地,但毕竟是天生丽质,而且脾气温柔,你怎么烦她他都不会生气.唯一使我感到不解的是,她和李军两人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个人偷偷躲在一旁打***.我一走近,他们就会走的更远.我开始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了.
  临近中午,我们3人来到火车站旁边的露天公园小坐.何玉琼拿出纸巾,仔细搽干净长椅上的污痕,请我坐下.这个女孩真是细心.
  ‘哥,今天累吗?‘
  ‘不累,就是屁股坐疼了‘
  ‘我帮你揉一下.‘说着就真捏住我的臀部.我半推半就接受了.老实说,挺受用的.
  ‘哥,我问你,你知道我们赚的什么钱吗?‘
  ‘是工厂到消费者那个板面吗?哦,是中间环节费60%.它取代了全国总代理,大中小批发商,零售商.还有广告,运输,仓储,工人工资,水电杂费等."
  何玉琼满脸倾佩."哥,你太棒了,你都可以为我们讲课了."
  "你觉得我们这钱赚的合理吗?是不是亲戚骗亲戚,朋友骗朋友的钱?"
  我说我还不是很明白.
  "你说这钱你不去赚有人赚吗?"
  我说当然有.
  "你知道我们公司有几个级别?"
  "ABCDE五个级别."
  "那你清楚我们家领导,那些骑自行车的人是什么级别吗?‘
  ‘哦,我听人说过,是C级别.‘
  ‘对,C级别就是领导,他们有什么好处,我简单的给你说一下.他们是千元打底的工资,1千2千是千,8千9千也是千,9999也是千.‘
  我瞪大了眼睛.
  ‘还有,你每天中午看到他和我们一起吃饭,晚上就看不到了,是吗?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去吃火锅去了,去享受了.而我们只能吃土豆白菜,吃白面.‘
  ‘真的吗?‘
  ‘我们每天走路去课堂,坐课堂,而领导不用.他骑单车.别小看那辆单车,那相当于传统行业的宝马.可以说,你拿宝马车来换他那辆单车,他绝对不换.‘
  我叹气说,你说的太玄,我怎么能相信.
  ‘你不用相信我说的,不用相信任何人,她停顿了一会说,‘你要相信你自己.‘
  早上吃饭时讲的故事是蜘蛛与蜜蜂>,说的寓意是21世纪了,连动物都知道织网,更何况是人类呢?中午讲的是<打工子>,今天的故事是一个中年男子讲的,讲的很生动,每次讲故事的时候,大家都非常开心.
  "年轻人,现在都21世纪了,要靠脑力挣钱."中年男人对着我,意味身长的说完故事的意义.马风若有所思的样子,口中又重述了一遍."故事讲的好,奖励干饭一勺'.
  接着脑筋急转弯开始了.
  "毛毛虫要过黄河,而不借助外力,它怎么过去的?"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给***.我说,肯定是变成蝴蝶飞过去的."
  "恭喜帅哥答对了.是的,毛毛虫想过黄河,必须要以身作则,自身改变,化茧成蝶.奖励啊."
  不到一会,我的碗里堆的比山还高了.我吃不了了,就偷偷看着身边的何玉琼,我没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小女孩饭量还挺大的.她一顿最少吃2碗.他们吃饭的碗很大,我一个大男人都很难吃下一碗.
  一不小心,我把饭撒了一大堆在地面,更恶心的是我不幸还在上面踩了一脚.地面有点脏.我觉得有点失礼.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正在吃饭的人,包括马风,都一窝蜂抢上来,捡起地上的饭就往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说,"农民伯伯种粮食好辛苦."
  我疯了.
  吃完饭,马风端起茶杯,望房间里走去.何玉琼紧跟着走了进去.我灵机一动,装着上厕所,躲在卫生间里轻轻打开窗户偷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可以听见.
  马风问,‘何老板,这个新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怎么称呼何玉琼为老板,新朋友呢?我隐隐约约感觉是说我自己.
  ‘他的情况还好,我认为只要按步骤来,很容易搞定的.‘
  ‘你作为带朋友的,一定要控制他乱打***,做好亲和力.要让他感觉和在家一样.前2天一定不要谈公司谈产品谈制度,和他拉关系,他被骗过来,心理很失落,让家里的人多和他沟通,多关心他,给他温暖,找好平衡感.下午去王导家,解决第3天的问题.1,白板上A级别的月工资11.9万现不现实?2是不是亲戚骗亲戚,朋友骗朋友?3我们能挣这么多钱,吃住为什么这么差?在路上给他提激情,提欲望.哦,不是不是,该提危机!!!‘
  我心想,我怎么没考虑这么多问题,他们想的多周到啊.我心里涌上一丝暖意.
  我静静的走出来.他们正在玩游戏.有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起身给我让座,我觉得我不认识,就疑惑的看着他.他冲我一笑,
  递上一支香烟,是西湖牌的.我问道,我没抽过,多少钱一包?话音未落,一群就冲到我面前,何玉琼冲的最快,她举着打火机啪的帮我点燃了香烟,没抢到的赶紧再点一次.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我的眉毛不幸被烧了.从这以后我都不敢拿烟抽了,只要我掏烟,他们不论男女,都举着打火机冲上来帮我点烟.这种热情,真让人有点吃不消.
  胖子握住我双手,说,介绍一下,我来自安徽安庆,我叫兰彬.你可以叫我兰老板.
  我也介绍了一下.
  兰彬说,这香烟2元一包.说怎么抽的这么差?他说我们信奉艰苦创业,先吃苦,后享受.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这个行业,51%做人,49%赚钱.
  我说为什么称呼你为老板?
  兰彬解释,‘我们都是天津天狮的直销商,我们是自律的行业,都是自己为自己做事业,所以称呼为老板.
  开始玩游戏了,玩的是国产007蹦就是第一个人喊0,同时用手指另外一个人,被喊到7的哪个人就举***做射击状,被击中的人不能动,旁边的2人必须举手做投降状.我刚学,反应很慢,错了很多次.
  何玉琼提议,‘再错就不要唱歌了,运动运动.‘
  我问怎么运动?何玉琼说你跟着做就可以了.
  这次轮到何玉琼犯错,我看的出她是故意的.旁边的人把小板凳望中间一放,都齐声大笑,‘黄狗撒尿!!‘
  我惊奇的看着这位小美女学狗爬在地上,一边爬一边叫,‘汪汪‘,爬到小板凳那里,用手扶着,然后双腿抖动,真象母狗撒尿那样.真是惨不忍睹.
  在大家的期待中,我终于错了.但我怎么也不肯做.最后大家实在没办法,何玉琼说,我们教你啊?我看实在没办法下台,我指着李军说,只要他做我就做.说实在的,我对他骗我始终耿耿于坏.李军欢呼一声,说,好.二话不说,就爬过我面前.
  我还是没动,我觉得做这种游戏太下贱.
  何玉琼说,我们大家全部做.说完这屋里的人都满屋子爬来爬去,狗叫声此起彼伏.我无奈,只得违心地做游戏,做完后,我满脸通红.大家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然后热烈的为我鼓掌.
  做完游戏,何玉琼就带着我出去串寝.我问,是哪一家?领导我认识吗?
  她故做神秘的说,继续考察.
  我说我很烦这4个字.怎么什么样的问题都是这个***.
  何玉琼挽上我的手,柔声说,别生气吗?其实我们这个行业的生命线就是神秘感.她还准备说,李军阻止了他.‘你说点别的。‘
  我很生气,‘你怎么都不让她说?‘
  何玉琼低下头,‘是的,我不能说这个,对不起。‘
  去见的领导居然是个20岁的小美女,长的有点象蔡依林,名叫王艳.仍旧是套近乎,嘱咐我本地天气很热,多喝水,多注意身体.这个领导很年轻,口才一级棒,谈吐很有鼓动性.我发觉自己已经漫漫在改变当初的想法了,我想呆下去,多看看.王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猛的一拍桌子,我吓了一跳.
  你知道我这张桌子值多少钱吗?
  我有点茫然,我不太敢估价.桌子本身不值钱,几十块吧.我不怎么愿说,怕说出来他们会笑话我.
  ‘实话告诉你,王艳斩钉截铁的说,‘30万我不卖给你.‘
  我满脸愕然.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疯话,但现在,我半信半疑.
  ‘你知道我们公司有哪几种制度吗?‘
  我忘记了,尽管在路上何玉琼给我温习过.
  ‘5种制度,5级3阶制,无限代累积制,闪光点出局制,超越制,回归制.‘
  ‘有多少种好处?‘
  我回答,18种.
  你知道几种?
  我在白板上学过6种.1小投资大事业2无风险无压力3不在职4四种收入5人帮人6海外旅游.也就是说,加入公司后,可以1个月为公司卖出10套产品,也可以10个月为公司卖出一套产品.只有加号的产生,没有减号的存在.
  ‘你回答非常好.你认为那种好处最好?
  何玉琼说过,人帮人.
  ‘对,人帮人.如果没有这个好处,我会第一个不在这里,我会溜的比兔子还快.王艳笑了,‘在座的每一位都不会在这里.‘大家齐声回答,‘对!‘
  ‘人帮人就是,你如果想晋升公司B级别业务代表,你必须提拔你的两名下属为C级别业务代表.你如果想晋升公司最高级别A级别老总,你必须提拔2到4名下属为B级别业务代表.你想晋升,你必须让你的下属先晋升,你想赚钱,你必须让你的下属先赚钱.你的成功永远建立在你下属成功的基础上.公司的制度制约着你人帮人,你不帮都不行.‘
  哦,我说着满好的.
  ‘可是公司好处再好,但他的制度不能制约你走向成功,你肯定不会从事.比如说有家公司给你5000元月工资,但每天上20个小时的班,你干吗?傻瓜都不干.我们公司的制度比安利,完美,等要优越,特别是出局制度.传统行业中,你在一个公司做到最高,也只能是一个副总,老板不可能把他的产业送给你.但在我们这儿就不同.出局制度是一个等腰梯形的运作模式.就是说你有加入公司的一天,就有晋升公司EDCBA级别的一天,当你晋升到我公司最高级别A级别,你不会在晋升,你回在上面平行一段时间,拿着公司给你的18种好处.由你的第四代E级别升A时,把你顶升出局.这时,你拿完公司给你的18中好处.你与公司毫无关系.这时,你如果觉得公司制度好,好处多,你仍可回公司从0做起.也就是说,你有做孙子的一天,就有做爷爷的一天,你有做爷爷的一天,就有老死入土为安的一天.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良性循环‘
  我听的十分认真.
  王艳问道‘你知道A级别的月工资是多少吗?对.11.9万.你觉得现实吗?‘
  我说可能现实.
  王艳说,‘可我认为它不现实‘
  我依旧愕然.
  ‘我认为她不现实,因为我还没拿到.现不现是和你的生存环境有关.我现在也只拿到C级别的千元打底的工资.比如说你打工,刚开始拿500元月工资,这是现实的.过了1年,你晋升为主管,月工资达到1000多,这是绝对的.在后来你努力做到副总,一个月拿几万,是绝对现实的.也就是说,你不可能一来就给你11.9万,给你你还怕拿了走不出去呢?是需要你一步一步做起来,从E做到A.爱迪生曾说过,把黑夜变成白昼.别人都以为他是疯子.可现在你看,他确实做到了.说白了,就是看是你需要赚钱,还是钱需要你赚?是你需要行业还是行业需要你?‘
  我在思考着,她说的很有道理.
  ‘你觉得我们是亲戚骗亲戚,朋友骗朋友吗?‘
  我说有一点,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
  ‘人与人打交道,人肯定是赚人的钱,人不可能去赚动物的钱.你如果去买香烟,一家是你朋友开的,一家是陌生人开的,你会去哪家买?‘
  ‘朋友.‘
  ‘对,那你会不会认为你在朋友那里买烟,你的朋友骗了你一盒烟钱呢?‘
  我说不会.
  ‘绝对不会,因为你需要.
  王艳继续说,“如果你一个人在山上捡到一堆金子,你的手机只剩一格电,你只能打一个***,你会打给谁?是你的亲朋好友,还是陌生人?”
  我不假思索的说,肯定是亲朋好友。傻瓜才去打给陌生人。
  “对,陌生人来了,说不定还把你给谋害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这个行业说白了,它绝对不是什么亲戚骗亲戚,朋友骗朋友的。我们赚的是中间环节费60%,它取代了全国总代理,大中小批发商,零售商.还有广告,运输,仓储,工人工资,水电杂费等诸多环节。它绝对合理。你能明白吗?”
  我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问,你们能挣钱,我相信了。可你们要花多久能做到A级别?
  王艳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容象花一样。“如果要我们在这里呆上2年3年,天天吃土豆白菜,滚地铺,你想我们会干吗?我不妨告诉你,我以前是在酒店里做***的,一个月少说也有五六千块。可我现在呆在这里,甘心吃这种苦,而且我还是个女孩子,你就没想想为什么吗?
  我们只吃短暂的苦,享一辈子的福。我们是冲着背后一份庞大的事业而来,至于我们的事业有多大。你在呆2天,我保准你会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喝了一口水,问,‘帅哥你觉得我傻吗?’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摇头说,你怎么会是傻子呢?
  王艳说,对,我们都不傻。我们都是一群聪明人。在我们的团队里面,有广西玉门县的副县长何其富,安利原讲师黄淘,那可都是风光的不得了的人物,他们每年至少不低于20万的收入,他们甘心呆在这里,你想像的出是为什么吗?肯定比他们以前的工作要好,他们才甘心放弃,你说是吗?还有江苏无锡的皇辅国光,也是当地响当当的黑道人物,每年呆在家不出门也要拿几十万。他们现在都是我们的网上大老总。他们当初也是和我们一样,吃土豆白菜,滚地铺,短短时间就做上去了,可以说是荣归故里,福甲一方,功成名就了。”
  你来到浙江衢州,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帮你完成这次考察。吃住差点,但不用你掏一分钱。你的饮食起居有我们来照料,你的衣服也有人帮你洗。你的考察不仅是免费的,而且我们还保证让你在考察这个行业的同时,开开心心的玩,也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如果说你在此期间掉了几根头发,我们无法保证。但如果你的钱和贵重物品丢失了,或者受伤了,我们会负全部责任。我们的行业永远来去自由!!!”
  我说是的,身边的人对我太好了,简直是比亲人还亲。
  你了解直销吗?
  我懂一点。
  我们是直销,你看我们的暂住证上面写的全部是直销。
  这时,王艳和在座的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暂住证给我看。我一看,暂住证上写的真是直销。
  临走的时候,王艳我着我的手,说,“帅哥你能来考察这个行业,真的很不容易,但也很幸运,也是你的福气,很多人想来看看,就没人穿针引线。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元宵夜宵好吃,但谈到什么什么销,上到80的老人,下到8岁小孩子,无不谈之色变。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说如果我们危害社会,国家能不管吗,会允许他存在吗?你看危害社会的什么功组织,国家一夜就把它铲平了,x叛逃美国。我们公司从98年至今,已经10年了,如果它危害社会家庭,国家会不管吗?国家早就动手了。在这里,你不要相信我说的,也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用你自己明锐的耳朵去听,用你明亮的眼睛去看,把看到的听到的用一张嘴去问,这是个聪明的聪字。但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要做就做一个高明的人,我没听说高明反被高明误的。”
  走在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舒畅了起来。也许是王艳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我,也许是身边人的真诚善良打动了我。我突然想到,他们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呢?
  何玉琼说,是的,我们对你当然有企图的。
  我冷笑了一声,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是啊,我是个女孩子,每天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帮你打伞遮挡阳光,早上为你挤牙膏,拿毛巾,洗衣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还有他们为你搽皮鞋,做饭等等。可你想过没有,你认为我一个女孩子,我图什么呢?图的就是希望你早点看懂这个行业,为自己做一个决定,是去是留,给自己和朋友一个交代。
  她背过身去,我知道她生气了。
  公司的人帮人,你好好悟一下。
  我说原来是你们公司的制度制约你这么做,这么说你是不情愿,被迫的了?
  何玉琼飞快的扫了我一眼,说,不是,是缘分。
  “有个百万富翁不久前来考察,他是被他儿子以办工厂的名义骗过来的。来的时候带了20万现金,就放在我们寝室里面。走的时候钱一分没少。”
  为什么?
  “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业有多大,可以说,只要是我们行业里的人,是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的,那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我说你怎么让我相信?
  “我也不怕把神秘感做穿。那个百万富翁就是兰彬兰老板的爸爸。他现在已经是C级别了。做到C级别就等于向成功迈了一大步。他也是和我们一样,把名牌西服压在箱底,把名表,戒指寄回去,从0做起。我们这里,无论你以前多么风光。还是多么落魄,来这里后,我们都是平等的。”
  “你终于说错了吧,我狂笑起来,兰彬现在还只是ED级别,他爸爸还是他叫来的,怎么在他上面”?
  何玉琼等我笑声停下,说,“这是家族性暴富的行业,我的父母姐弟也在这里面。它和传统行业背道而驰的,我们唯一可钻的空子就是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或者父母顶在头上,一张有效的***只能购买一套产品,产品只能自己使用或者转送他人,不允许再次卖出。这点和传销是不同的。传销里一套产品以击鼓传花的形式层层加价,一套产品可以无限次卖出,这导致许多人血本无归。传销里有钱人还可以一次性买段代理级别,直接住进宾馆。而我们就不同,你必须从底层做起,一步步从走路到骑单车,从滚地铺到住进4星级宾馆,最后出局回家买车买房,享受人生。”
  何玉琼接着说,我们的老总曾凡明升B的时候,是在千人大会上接上去的,当时很多人流泪不让他走,把衣服都扯破了。当时他把他8岁的儿子举在肩上,对所有人说,这就是你们的大老总。然后鞠躬握着儿子的手说,儿子老总辛苦了。下面的人也欢呼小老总辛苦了。曾凡明一家在里面每月拿10多万的工资,他儿子的工资比他还高。我们一家也是,不过肯定跟他们家不能比。”
  何玉琼说,这全是现实的。龙光龙导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中文系,他认识广西玉门县的县长何其富,是被他邀约过来的。他考察只花了5天。看懂后好不犹豫的与这个不平凡的行业结缘了。在我们这里,得到的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我们还学会了怎么做人。湖北襄樊很多混社会的,在这里都得到了好的改变。有个叫曾书的人,22岁,坐牢做了5年,亲戚朋友都不理他,父母都对他失去信心。来这里后,仅仅1个月的时间,变化的不可思议。他的老父亲来看他的时候,看到他做饭,洗衣服,拖地,搽皮鞋,待人彬彬有礼。感叹地说,这坐牢都没改造过来的儿子,怎么在这里就变的这么好了?现在他家里非常支持他。他也快升C了。还有我们在这里得到了人脉,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在一起滚地铺,吃土豆白菜,同甘共苦,比亲人还亲。人脉就是钱脉,出去后我们在一起再做生意。为什么说是在以后的生活中成为大家相知相随的朋友呢?
  我若有所思。
  回到寝室前,我去上厕所。可怎么也拉不出来。何玉琼等在门外,问我,好了没?我说可能这几天吃的菜没油,便秘。何玉琼说我们刚来时和你一样,肚子胀的难受。现在已经习惯了。我说我今晚要在外面吃。
  我听到何玉琼在给马风打***。出来时,何玉琼说,就在外面吃,但回去后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惊讶的说,吃饭请示不说,还要保密啊。何玉琼说,嘿,来这里的新朋友都一样,都是“10万个为什么?”告诉你,我们公司全国有800多万人从事,国外204个国家都有分支机构。你想想,每个人都有很多问题。我们会接触到多少钻牛角尖的问题。你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笨的,把自己摆在中间位子。用心看,看懂了你会明白一切的。
  我说你们什么公司?是白板上说的天津天狮吗?
  何玉琼说是的,晚上补课会给你讲公司的背景,现在吃饭去吧。
  我说你们公司卖什么产品。
  “有很多的,我们现在卖的是化妆品。”
  什么化妆品?
  好了,先去吃饭。晚上再说。
  那顿饭只花了10元我,我一生难忘,真的,我觉得太美味了。我们三人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何玉琼说,你的饭量有多大,你的梦想就有多大。我说,我要回去补课。李军买单时开心的说,你开始变主动了。
  在寝室里,我想拉兰彬聊聊,他却给我摆了一个玲珑棋局。是24张扑克,放成5行,每行5张,最后一排第二张空出来。要我从同一方向上翻下翻都可以,不能跳过来翻或者往回翻。翻开了,就请我吃大餐。还说翻开了,这个行业你就完全看懂了。这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可我无论从哪张开始,没一次能翻开。我有点沮丧。何玉琼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说,告诉你诀窍。其实就是白板上的一句话。成功没有捷径,但是有方式方法。
  我仍然翻不开,泄气的坐着。何玉琼说,今天我来给你补课好吗?
  我说你会讲课吗?
  旁边有个小伙子说,我们这里人人会讲课,而且课都讲的很好。你说在传统行业,我们这些人,你就是花10万请我们讲堂课,那我们都只能干瞪眼。但在这里就不一样。
  何玉琼说,这是行业赋予我们的。
  我有点钦佩他们了。
  通过补课,我了解到他们的公司是天津天狮,全球仅次于安利的第2大直销公司。公司总部在北京市横积中心,工厂在天津新技术园源泉路5号。公司的老总叫李金元,现年51岁,现有资产7。8亿美金,国外204个分支。据称该公司的背景是李金元是国家领导人LIRUIHUAN的亲侄儿。
  我听的很入神。何玉琼问,你知道公司B级别有什么好处吗?
  我说是万元打底的工资。何玉琼说对。“1万2万也是万,8万9万还是万。其实作为B级别的好处太多了,你知道我们有个刚上去的老总第1个月拿了多少?白板上说,B级别的月工资是14700,但实际上他拿了38000元。你想,我们在下面吃苦,当老总了就不会象我们这样了。他不再睡塌塌米,吃土豆白菜,而是吃住4星级宾馆,每天最低消费不低于500元。升B的第一天,如果是你啊,你就会被10几个B级别老总接到大酒店,喝XO,人头马,洋酒,然后你会醉。在宾馆睡到自然醒,就有一个B级别大老总走进房间,给你3万块钱。这钱你在1天内必须花完,但不许存,不许邮寄回家,只能消费,你花的完吗?
  我说花不了。
  “你别丢我们B级别老总的人了。这是老总体谅你在下面吃了这么多苦,把你接到宾馆享受的。到那时,就不要在节约理财了,因为你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了。接着在第2第3天还是每天3万。在第4天没了。这9万是奖励你的。做为一名B级别,他们的招牌是一套报喜鸟西服,手上是劳力士金表,脖子上挂着白金的狗链子,手指上是大大的钻戒。一身行头不下于6万。
  他们一个月只上7天班,就是卡帐,下来团队发工资。其余的时间全国旅游,免费的,因为各个城市都有我们的团队。
  在你升B的那天,公司会用5辆奔驰或者宝马把你的亲戚家人接来,看着你上去,到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你。你会在台上对1000多号人宣布,我胡俊从此与贫穷告别,我们胡氏家族的命运由我而改变,我们一家三代从此不在会给别人打工。
  我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DXP引进的直销,是他引进的股票,广告。期货,保险,房地产等6大新型行业的最后一种。前5项已经立法,唯有直销还没立法,这是我们穷人最后的一次翻身机会。
  到了晚上9点,我的心情逐渐变的兴奋了。我想这个行业可能真的很好啊,真的是我的一次机会吗?在那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和我谈心,谈他们的过去,还有无比光辉的前程。兰彬给我唱了一首《出人头地》,说是网络歌曲,作曲人获得公司100万元奖励,他说这首歌唱出了我们的心声。
  “为了出人头地,我们一样来到这里。新老朋友的热情,让我难忘记,感谢我的朋友,给我这次好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在这里干出成绩。20几年的生活,让我悟出一个道理,人在没钱的时候,谁也瞧不起,感谢我的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育,盼望我们长大以后,越来越有出息。不要再过那没有钞票的日子,不要在为那妻儿老小,让我们去逃避。光辉灿烂的好日子,在前方等着你/”
  那一夜,我没睡着,我思绪万千,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他们真是一群很不错的人,为了心中的梦想,付出了很多。谁知第2天早上,兰彬和曾书就在上百号人的欢呼声中登上了C级别的舞台。
  我在想他们说的,这是一个100%成功的行业。如果不成功,这么多人不会一家老小耗在这里,“坐以待毙”。我想他们说的成功的环境,身边的一切好像真的给人激情和梦想。白板上讲,这个行业存在的价值,说如果对国家没好处,国家不会允许他存在。因为他符合Dengxp提出的3个有利于。
  1有利于提高综合国力。国家不出一分场地,一个管理人员,就可以获得庞大的税收。也就是说,他们公司一每年递增的形式向国家交纳高达9亿的国税,福利捐款高达4。8亿。而且他们的场地,比如房子是自己租的,领导也是从业务员锻炼上去的,他们是自己管理自己,刚加入的称为老板,是因为他们是天津天时的一名直销商,是自己为自己做事业,是自律的行业。
  2有利于搞活市场经济。工厂不倒闭,就没有下岗及待业人员的产生。来这里的老板在之前都有各自的工作,他们离开后会有人取代,因此增加了工作岗位。公司有800万人从事,相应的为国家增加了1600万人的就业机会。
  3有利于提高全民文化素质。来这里的大都是中等学历,在这里可以拿起纸和笔,得到重新学习的机会。在这里,他们不允许男女混居,不允许打架骂人,不允许喝酒,吸毒,赌博,进娱乐场所,提倡节约,反对浪费。而且许多人在这里锻炼出口才,沟通,演讲,社交等能力,
  我思索着,也许,真象他们说的,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第三章 洗脑第三天
浙江的风景很好,今早我开始享受特殊待遇了。何玉琼依然帮我挤牙膏,我在洗脸时,还有那个讲故事的美女给我捶背。我产生了一种很迫切的冲动,我对他们说,我要加入你们公司!!!
  美女问我,你看懂了吗?
  我说我完全弄懂了,不就是吃点苦吗?
  美女说,你懂了,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
  我点头。
  “你知道加入公司卖出几套产品能走向成功?”
  “2套。”
  “那怎么卖的?”
  “这我会啊,我卖给美容院和需要的人。”
  美女摇头说不是。
  那怎么卖?
  卖给需要的人。也就是说,需要什么你知道吗?
  我茫然。
  何玉琼插嘴道,你没看懂,就是你现在拿10万摆在这里也没人让你做!!
  我有点生气,说,你们把我骗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搞这个吗?
  美女说,所谓选择,就是双向选择,你在考察公司的同时,公司也在考察你。我们有能力做,不代表你有能力。你认为这个行业什么人说做就做的吗?即使你看懂了,想做,公司还要考核的。你差不多也快看懂了,多用点心,到时放弃了,我们在一起吃土豆,滚地铺,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你走的时候,我们会买点水果送你上火车。与其稀里糊涂的错过一次机会,不如明明白白的放弃一次机会。
  我很郁闷。想不到我诚心加入却被他们拒绝。
  你们吃的太差,我其实难习惯的。我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们吃住是差,但我们问自己,不问苦不苦,不问累不累,只问值不值/?我们如果吃住宾馆,我可以保证我能。可我的整体网下,他们能吗?他们中还有农民。你看我们老板的手机都还不错,每天集中放在一起。如果消费太大,肯定有人吃不消。没钱了怎么办,只好去偷老板们的手机,拿出去卖掉,维持几天,然后再偷。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久做必犯。直到被公共安全专家抓获,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家。你说你如果回去了,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偷窃被遣送,绝对会说哎呀我朋友骗我搞什么传销,身无分文,倾家荡产了。这无形中给我们行业抹黑。吃苦有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要用她来寻找光明。美女说,浙江衢洲有一只52公斤的大耗子,还有一只会说8国语言的鹦鹉,什么时候天气好了,让何玉琼带你去看看。
  我有点相信,说,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看。
  美女说,改天去看哦,有时间的。
  我说我真的很好奇,真有吗?
  绝对有!!
  吃饭时美女讲的故事是《一美金买法拉利》,含义是你不相信奇迹,奇迹往往发生在你身边。吃完饭后,美女拉着我的手,说。
  我们出去玩一下。
  我看了何玉琼一眼,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没有起身。我觉得有点奇怪,直到走出门,我还没回过神来。
  美女说,介绍一下,我叫杨雪,来自湖北监利。
  我没理她,我问李军,何玉琼呢?
  杨雪说,她今天有事。
  我不好多问,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我们来到了课堂,我发现今天课堂人特别多,可以容纳100多人的教室挤的水泄不通。但坐的站着的,井然有序。很多平常见不到的或只见过一面的全冒了出来。还是唱歌,跳舞,热闹的不行。
  这时,我看到有个女孩子从后面漫漫走上讲台,一群人默默的自动让开一条道。唱歌的人赶快介绍了一下,朗声说。
  “我现在下去了,有请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狗见狗咬的大领导王艳上场。”
  王艳说,我的上场大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今天是个现实的日子,在你们的人群中已经产生了2位C级别业务代表。可以说,他们昨天还在跟大家一起,滚地铺。今天就不知不觉的成了领导,骑上了单车(宝马),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可以说,他们家族的命运将由他来改写。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兰彬兰导,曾书曾导。
  我和大家一样站起来,把双手举过头顶,用力的拍,嘴里还喊着:
  领导辛苦了,领导辛苦了。
  2人在台上非常激动,曾书说,我一个小伙子何德何能得到大家这么多真诚而热烈的掌声?在传统行业里,我坐过牢,完全的废人一个。可是我今天得到了,是因为我选择了这个千百万人不敢看,亲朋好友不理解的行业。我知道,你们的掌声不仅为我而拍,更是为你们自己而拍。因为我们选择一样,得到一样。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听完这些,在加上气氛的感染,我热血沸腾。
  我很用心的听课。昨天何玉琼嘱咐我认真听一下“创业良机”,“出局制”,“四种收入。”今天没看到她,我心里开始失落。说真的,从我长这么大,没有一个女孩子对我这样好过,她体贴,温顺,懂得怎么去关心人,她在身边,常使我有种幸福的感觉。这是我女朋友从来没有给过我的。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愫。也许我喜欢上这个只相处了2天的女孩子,也许我对她已经有了深深的依赖,特别是在这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她让我倍感亲切。
  我拿出纸和笔准备做记录,站课堂的领导走到我旁边,盯着我一言不发。坐在我身后的杨雪急忙打我的胳膊,阻止我道:“不要写》”我说这样我会学快点。杨雪小声说,“不能记,听话!”我只好放弃了这个举动。
  出来课堂,我把杨雪远远甩在后面。她总在一路小跑跟着,我说你烦不烦?杨雪居然笑了。我更气愤,我说我不想一天到晚你跟着,你有点自尊行不行?
  杨雪的脸上找不到一点尴尬的痕迹,她打开伞,刚伸过手来,我厌恶的说,不要。你就没一点脸面吗?亏你还是一个女孩子!
  杨雪仿佛做了错事般,“哥你不舒服啊,你要注意身体。是不是妹妹照顾不周到啊?”
  我说不出来什么,自己有点过分。
  我问你们怎么都象没脾气似的哦?杨雪回答说,“哥,你想想,我们现在是穷人,没什么钱。穷人还有什么脾气,什么个性呢?穷人只有德性。等我们有钱了,我们再来玩个性。”
  呵,高人一个,这种扁人的方式不卑不亢,我还不得不接受啊。看样子,这里的女孩子都有点不简单啦。
  杨雪说,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做笔记吗?因为我们是以几何倍增学为理论,加上一个口碑相传,在加上直达送货。我们做人际口碑,就是口碑相传,你看见我们记过笔记吗?这有2种好处,1可以锻炼你的能力,2避免你产生消极的情绪。你做了笔记,随手一仍,想看就看,你的能力无法提高啊。
  我表示认同。
  我问,你中午讲什么故事?是你讲吗?
  杨雪卖关子,“继续考察。”
  我说那我上网去的。杨雪说等考察完了再去,我说前面有一家我要去。你把节约理财忘了吗?杨雪问,“这里上网很贵的,你要去,不如买几瓶矿泉水喝。”我坚持着。杨雪只好假装上厕所跑去打***,我也装做去厕所,李军也跟了过来。
  “领导辛苦了,我是杨雪,新朋友要去上网,我劝过了,他坚持去,怎么办?”
  “尽全力阻止,网上负面大,这会影响他的考察。你和他直说吧》”
  杨雪的手机话筒声音很大,我听的一清二楚。李军急得咳了几声。我听见杨雪在那边拉裤子拉链的声音,不的不退出来。李军看我走远,低声说,“声音小一点,都让他听到了。”
  我等着杨雪出来,杨雪未语先笑。
  “哥,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上网,好不好?”
  我说我今天一定去看负面。
  “刚才你一定听到了是吗,今天下午你会清楚这个问题。这样吧,你不去上网,我提前告诉你一个***。只要你想知道的。”
  我想想有点划算,因为这几天的***都是继续考察。
  我说让我好好想想,“恩,你们的产品怎么卖的?”
  杨雪呵呵大笑。我说你们怎么一天到晚怎么这样开心?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们的开心是装出来的吧,吃个土豆白菜穷开心。还有你们就没欲望吗,我看你们都是一群和尚和尼姑。
  “哥,其实你的问题都在白板上。”
  什么?他的回答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第2个问题呢?”
  “也是的。”
  “也在白板上?”
  “是的。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上的都是一样的课程?你不觉得这真是博大精深吗,你越学越有滋味吗?”
  我觉得也是哦。可杨雪的回答我很不满意。
  哦,今天中午的故事是《马蹄铁》,故事要告诉你,能吃苦的人,吃一时的苦,享一辈子的福;不能吃苦的人,吃一辈子的苦,享一时的福。你说对吗?
  我仰头长叹,你们总在讲大道理。我认为你们都神经了。
  杨雪说,你真这样认为?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傻了吗?
  我低头,一言不发。我的内心开始抗拒这个该死的行业。还有这群痴迷的人。为了追寻自己的金钱梦,人格都扭曲了。
  我说你们这里有夫妻和爱人的吗?
  有的。
  那他们住在一起吗?
  不是,行业里面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
  为什么?这不是限制人身自由和权利吗?我难以置信。
  你想想,我们是吃短暂的苦,享一世的福。我们在下面吃土豆白菜,还能想什么鬼事?谈朋友,感情萌芽也不可以。吃个土豆白菜,还萌什么芽?要享受,到宾馆里去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对吗?
  说的有点道理。但如果总上不去怎么办?
  我们这是短平快的行业,公平公正公开,你是龙你就腾飞,你是马你就跳跃,如果你是毛毛虫,你就以身作则,自身改变爬到成功点。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人帮人的好处,你想,把你叫来的人想成功,他把你向上拼命拉。你叫来的人把你望上拼命顶,旁线还有兄弟姐妹扶着你。你这时想不成功,只能送你一个字---难!
  我还是坚持要去网上查天津天狮。杨雪给马风请示。过了一会,马风骑单车过来了,他一边骑一边扭着腰,还一边笑着打招呼。“哈罗,胡兄弟,我中午请吃饭。”我一听来劲了,“好啊,谢谢领导。”
  吃饭很简单,马风说,兄弟,我和你谈谈人生。你说我们以前在传统行业为什么不成功?因为我们有4种坏习惯导致我们失败。
  1懒惰。我以前作过饭店经理,那时我的月工资有3000,可我在来这个行业的时候我的存折上只有3为数。让你见笑了。我们是交心的行业,所以我们都不存在隐私。这里做***的,做鸡的都有,也有优秀的白领美女,网内有个美女以前是做模特的,人非常漂亮。说远了。我以前很懒,上班下班睡觉,不去关心社会和身边环境的变化。思想上也很懒惰,所以饭店快倒闭了,别人都在纷纷自谋出路,而我依然高枕无优。所以就下岗了。
  2坏习惯。比如吸毒,吸***麻果,赌博,嫖鸡等。我身边有很多人都有染,我爱打牌,嫖妓,所以每月月头望月尾,一分钱都没存下来。
  3恐惧感。
  4无知。
  这4种坏习惯导致许多人与成功2字无缘。我也是,但我来到这个行业以后,我改变了这些坏习惯。所以我能向成功迈了小小的一步,做到公司小小的C级别。”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故意变的怪异。
  我很赞赏他的话。说,的确高见。
  “还有每个新朋友来到这里,都要进入3个‘WU’区。1误会。来时被朋友骗了,对朋友生气,产生误会。误会身边的每一个人,认为他们对你好,有什么企图。马风停下来喝了一口水,问:“
  你知道我们这个行业要不要投资?”
  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是多少?
  2800元。
  马风竖起大拇指,‘你用心了。’
  “我们的产品是代理的,是日本的‘仟色秀’,化妆品。你觉得我们买它有用吗?”
  我说我是用不上的。
  马风说对,“你说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是为了这份产品而来吗?不是,马风大手一挥,“我们是冲着这背后一份庞大的事业而来。我们是以产品为导向,以产品为副,事业为主。我们家有8口人从事,我爷爷也在里面。你说我可以用它,但我爷爷怎么也用不上对吧?直销创造了很多的商业传奇,它的主题就是消费致富。这符合21世纪的发展。你要好好看一下‘创业良机’。你不要把它当成一份工作,它是实现你人生理想的一个工具。你可利用它能够为你赚取人生第一桶金。”
  “2雾里看花。对朋友和身边人的误会消除后,看白板坐飞机。看的似懂非懂。别说你,来的人都一样,这是杨谦教授编的,在大学里要学3个月,现在浓缩为1个半小时课程。所以你不用心是无法看明白的。白白浪费时间。
  3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当有一天,有个领导在你面前对你说,‘天津天狮的神秘面纱接开了。’你就把这个行业考察懂了。那时候,你就在一杀那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明白了你的朋友,明白了这群人为什么甘心这样?你现在还在雾里看花,所以,你还要用心,”我哟有矛塞顿开的感觉。
  “你还生你朋友李军的气吗?”
  我觉得还好,“可骗是不为社会所接受的,这违背了世人传统的道德观》”
  “是的,骗,是人心里都不好受。但是,行业现在处于技巧期。如果和你明说搞什么销,半年万元打底的工资,1年开小车回家,你信吗,你敢来吗?你不来,就失去了一次机会。我现在还不赶说是你的一次机会。也许是,也许不是。”
  马风又说“人一生要感谢3种人。1生你养你的父母,2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3给你机会的人。你觉得是自己创造机会好,还是别人给你机会好?”
  我说当然靠自己好。
  马风说不是,“如果你是千万百万富翁,你可以自己创造机会,也能给别人机会,不过,你如果是富翁,你也不会来这里。到这里都是寻找机会和寻求改变的人。你自己寻找机会,人哪,不怕输在起点,也不怕输在终点,就怕输在转折点。选择不对,努力白费!”
  我说我没带钱过来啊,身上只有几百块钱。再说李军邀约我来时,一再嘱咐我不要带钱。
  马风说是的,大家来的时候朋友都不会让他们带钱。
  这是为什么呢?我疑惑了。
  你先不要考虑这些。到时候再说。马风说,我要走了,再见。
  我们回到寝室,大家在作游戏。兰彬坐上了领导的小桌前笑呵呵的。这次的游戏更精彩。何玉琼做在一个很高大帅气的男孩旁边,看样子他是新来的。让我生气的是我喊“何老板”她居然装做没听见,自顾自给那个帅哥倒水。我看者心里酸溜溜的。
  他们的游戏惩罚是1“黄狗撒尿”、,2“猪拱槽”(学猪趴到领导桌子上用嘴含茶杯)”,3“壁虎爬墙”(象壁虎那样爬在墙上),4“上厕所”(有意思。男女都是站到马桶旁边,假装一条两条脱内裤,然后蹲下嘴里念着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前面机***扫射后面炮火连天最后向周围人要草纸,不给还说,节约理财。只好坐到别人大腿上蹭两下,男女都可。)5时装模特步。6钢管舞(家里没有电器,都是大家口奏曲,女孩双手直立过头顶,男孩就在她面前从上摸到下,注意。不是真摸,有距离的,不准人身攻击,同时扭动屁股。男女可换。)7求婚。(最好玩,犯错者找对象求婚,必须下跪,女孩也不例外。被求者和旁边人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求婚者,做俯卧撑,跳脱衣物(假脱动作),学乌龟走路,等,直至求到为止。想来我在那里被5个女孩子跪下求婚,其中有何玉琼和杨雪,虽然知道她们是故意犯错逗我玩,但还是非常开心。)9神经病。(最恶心,我见过很多人扮过。)今天不幸是那位阿姨中奖。她粉末登场时我的眼睛就被强J了。呵,什么打扮?头上套着一条粉红的男式四角内裤,把眼睛蒙住了。脸上涂的惨不忍睹,红红绿绿的,一条白色的胸罩反穿在外。下身围着一条床单,走过来时打着飞吻,口中念念有词“我是神经病那,我是神经病那,”我差点吐了。
  下午就没出去了,在家坐寝。马风和兰彬一左一右坐在领导席。寝室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接着不段的三三两两的来到10多个串寝的老板。这是他们霉天必不可少的程序,称之为“学习领导的成功经验和散光点。”今天来的人特别多,把小小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马风和我沟通,说:“你来了有几天了,环境适应了吗?”
  “有点习惯了。”
  “对,我们没钱的时候,我们只能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要环境来适应我们。等我们有了钱,我们可以创造环境。”
  听的认真的一群人配合着说,“对。”
  我也应了一声对,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们影响,开始和他们一样配合领导了。
  “这几天你辛苦了,认真看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说我想知道这产品是怎么卖的?产品值不值2800?
  马风点头说,你问到重点了。“产品确实不值2800!”
  我不解。
  马风话锋一转,“它值2900。为什么值2900?我们行业里以前有个属驴的人,他特意把产品拿到北京去检验,检验结果是值2900,为什么是2900,因为我们的产品是无店面经营,所以少了100元店面费。”
  “我能看看产品吗?”
  “我不是问过你嘛,你是冲着产品而来,还是冲着事业而来?”
  我回答当然是事业。
  “那就对了,你看我们在下面做业务员,风里来,雨里去,晒的乌漆抹黑的,我们用化妆品也是浪费。我们要用,到B级别,住到宾馆里再用。那时侯,不用几天时间,仟色秀一摸,人变白了,有气质了,人望台上一站,多有霸气。下面的人为你欢呼,‘胡总辛苦了,胡总辛苦了,”你想不想吗?“
  我当然想,人谁不希望那种出人头地的感觉?
  “产品是绝对有的,这你放120个心。你想如果没有,谁会留在这里,傻瓜也不干啊?”
  兰彬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我。“兄弟知道为什么报纸电视等媒体总是报道负面吗?”
  给你解释,这你必须明白的。我屏住呼吸,这个问题我太关心了,因为前几天都没正面回答我。
  “如果报某某做什么销赚了几百上千万,你想来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肯定都趋之若鹜。那时,打工的,开公汽的,种地的,扫大街的,都不干了,都来做这个行业,很多地方企不是空了城。到时候我们挣了钱,总不能钞票当饭吃?没人开车了,那我们总不能把钞票点燃,放在屁股下当火箭发射,送你回家吧?说白了,国家对这是一种宏观调控。是限制一些胆小怕事的人来从事这个行业。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说一个猎人到一个荒岛上打猎。他发现了一只兔子,当他准备举***射击时。一头狼跑了出来。猎人心想,怪不得我打不到兔子,原来是狼在作怪。于是他开***把狼打死了。等到第二年春天,猎人满怀希望准备打一堆兔子回家。结果一看,居然一只兔子没看到,荒岛上已经寸草不生。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强,它们把荒岛上的草吃光了,没有食物,他们全部饿死了。这里呢,猎人就是国家,而狼就是指媒体,兔子就是我们的行业。媒体报负面,是国家的宏观调控,限制行业的发展。”
  在1998年的青岛会议上,国家领导人LILANQING对我们行业提出16字方针,‘允许存在,限制发展,加强管理,规范试点。’媒体是为国家服务的。Dengxp说过,只要符合我提出的3个有利于,我就允许他存在。还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在1998年,国家曾打击过非法传销,注意,是非法传销,而不是打击传销。传销的本意是传承世界文化,销售高科技产品。如果说把传销写在黑板上,它会跳下来吃人吗?是有些不道义的人把他做歪了。北京市长的位置你说好不好?好。可有个市长陈希同怎么做呢,他是大***。现在已经被绳之以法了。现任的市长带领市民奔向富裕之路,把北京治理的前程什锦。这说明什么?人好位置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人正行业正,人歪行业歪。我们是一群好人,你说对吗?我们能吃苦,每天在付出,付出我们的经验,付出我们的劳动,付出我们的爱心,关心,责任心,我们每天探讨的都是成功的话题。你敢说我们的行业不好,不是一个成功的环境,身边的人不是一群成功的人?”
  兰彬继续说,“在1998年国家打击非法传销时,世界第一大直销公司安利也受到了牵连。于是安利把中国告上国际经济法庭。结果中国败诉。安利提出,要中国以1亿为基数赔偿30年。这个结果是令人吃惊的,一算下来,大半个中国都要赔偿给安利。中国不同意。于是安利提出在签定20年合同的基础上,续签30年。现在安利在我国已经运行了17年,这17年间安利一每年递增的形式赚走了3000多亿。我们是国家默认的行业,我们的发展壮大,直接关系到国家。老总说过,公司小是自己的,公司大就是国家的。我们的责任就是赶走安利。只要有安利存在的一天,就有我们发展壮大的一天。作为一个中国人,你有责任关注我们的行业。有国才有家。”
  我冷笑了,说,“这个是人都反感的行业,难道用国家做幌子,我就信吗?”
  我说这么大的机密你们怎么了解到的?
  马风大笑一声,“你以前听说的传销灌迷魂汤,我想你也知道是假的。现在说明你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你不必相信我们的话。相信自己就OK。”
  我问道,“你们的行业怎么神神秘泌的,总是2个3个一伙,走在接上也不打招呼,感觉象地下party是的?”
  马风认真的说,是为了不扰民。你想想我们是人帮人的行业,如果有一天,他指着兰彬,“兰彬到银行取钱,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有很多伙伴,大家一见到兰导,就会纷纷过来和他握手,还要向领导学习成功经验和闪光点。不到一会,就会围过来一两百人,这是银行的保安就慌了,会报警,怕他们抢银行啊。pol.ice来了,因为我们没犯法,他们会让我们搬家。但我们是来创业的,不是来搬家的。我们悄悄来,悄悄走,悄悄的赚钱。还有你想,如果你在家乡,突然看到来了这么一群陌生人,你和家人和乡亲会害怕呀,假如家里东西被偷了,就会首先怀疑到我们了,是吗?说白了,就是为了不扰民。”
  听完后,我表示认可。
  我问,我“想问个问题,你们可以解决吗?”
  马风说,“兄弟,我很欣赏你,本来别人需要5天能弄懂,但你的接受能力实在好。我怕给你灌多了,你消化不了。”
  我说不用担心,我要尽快弄懂。
  马风同意,“你问吧。’
  “你们是怎么卖产品的?”
  马风和兰彬对视了一眼,说,“你知道我们公司卖出几套产品能走向成功?”
  2套。
  那我卖出3套4套或者100套,行不行?“
  “多多益善》”
  “那我只卖出一套呢?”
  我说,“不行,因为公司有超越制,卖出一套你就会被下属超越,成为他的网下。“
  ”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创业良机》”,这是非常重要和有必要的。“
  我用力的点头。
  “你听好。创业良机有7个1。就是作为1名消费者,购买公司1套产品,就自动转换为公司一名业务员,就等于买到一份永续而无形的营业执照,可以为公司代理任何一代更新换代的产品。一次性投资,终身受益。说白了,就是买到一份事业可做。”
  我仔细琢磨着。
  “你理解永续而无形吗?永续就是永远继续,就是说你只要不死,你的事业就不会终止。无形是因为我们的行业还没立法,所以不可能给你颁发正式文本。但在公司电脑里会存档。等立法后,公司会颁发正式的营业执照给你。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代理的产品是千色秀,如果公司在代理卖汽车或者飞机,你说我们还需要加钱吗?”
  我说那肯定要加的。
  马风摇头,“不需要。因为我们是,一次性投资,终身受益。再比方我们公司代理手机,只需1000多元。我们现在投资2800,你说公司会退1800给我们吗?”
  我理解了,“不会》”
  马风说,“对。你知道如果我们的行业立法以后,我们的那份营业执照值多少钱?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至少值30万。”
  呵,我刚喝的一口水都吐了出来,我非常吃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那30万算什么,等你出局后,那点钱真的是毛毛雨拉。你以前肯定没买过股票,最先买股票的都发财了。我们现在这机遇,比股票要强,这是肯定的。”
  “还有你知道我们公司有个无限代累积制度。产品怎么卖的我告诉你。就是叫两个人过来考察这个行业,他看懂了觉得是机会他就会抓住,如果他和行业无缘,他就会走。知道第一天为什么给你出脑筋急转弯,1+1=几。其实就这么简单,1+1的行业,是人都能做。谁一生没2个朋友啊?2个朋友都没有,那还算是个人吗?”
  我说那不还是要我去骗2个人来吗?骗谁去?
  马风板着脸教训我,“这是骗吗?这么好的行业,不带给你的亲朋好友,不带给曾经帮助过你的人,难道带给陌生人,你的仇人?”我摇头。
  “你不要觉得骗了他什么,不要注重过程呢,结果是好的就行了。你不也是这样经历过来的吗?我们也没骗你什么。你只是带给你的朋友一个行业,一次机会,你没骗他什么。真的。如果你这一骗,骗的他腰包股股,骗出了他美好的人生,他会恨你吗?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呀》”
  我真不知道我该如何表达内心深处复杂的感情。
  产品就是2个人!!我有点厌倦了。
  马风给我画无限代累积制度的草图。他说,就是说不论你以及你的网下无论多少代卖出的产品,都是为你以及他本人累积产品套数和业绩点数。图如下(只能画这样)我用字符表示
  DEFG
  HIJKLMNO
  PQRSTUVWXYZ1234
  其意义就是几何倍增,你叫2个人去,你叫去的人也要发展,各自叫2个,就是4个,而后4变8,8变16,等等。
  我说我全明白了,我已经打定主意,离开这鬼地方。
  我正在想心事,马风盯着我说,‘帅哥,你的眼神很空洞啊.‘
  我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我没想什么?‘
  ‘是吗?马风轻轻的用手捏住下巴,‘你在想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我奇怪了,‘你还真知道我想什么啊,除非你是神仙.‘
  兰彬一字一句,‘作为领导,我们就是家里的神.‘大家一起朗声回答‘是!‘在这样的氛围里,我觉得自己很孤立,茫然了.
  马风说,你想走,离开这里.
  我大惊失色,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说,‘没有啊.我都想加入了,何况大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走啊?‘
  马风抬起头,望着窗外.
  ‘我们这个行业里有四大学问,是心理学,金融学,演讲学,管理学.我们在这里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是在传统行业学不到的.我其实只学了那么一点点.我们的洞察力非常之强,所以我能看出你想什么.如果不是,我就把头切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他说的不容反驳,我默默的垂下头.
  ‘是的,也许你认为我们行业销售产品就是人产生逆反情绪.实际大错特错.你只看到了表面,而没看到实质,真的.你说如果把朋友叫过来,把他骗的很惨很掺,我们没一个人会呆这儿.我把我5岁的女儿也带进来了.难道我想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吗?我是想给她一个灿烂前程,不想她过的比别人差.产品我们真的有!不过现在用不上,等你到宾馆再用吗?我们的老总把他的18个结拜兄弟带进了这个行业,现在他们都成功了.他们现在把他当再造父母.曾凡明曾总是他哥哥带近来的,他升B的哪天,在千人大会上当众给他哥哥磕了三个响头.多想想,多想想啊.能够接触到这么伟大而崇高的行业,对我自己来说,三生有幸啊.我都感谢祖宗积德,我真是祖坟冒青烟啦‘
  我的心又晃悠了,不禁心驰神往.
  ‘这个世界,没有不成功的事,只有不成功的人!!再有2天,你就可以亲手揭开天津天狮神秘的面纱了,你就知道我们的事业有多大了.‘
  我说好吧.
  但到了晚上,我又改变了主意.
  晚上9点,按规定我们准时睡觉.睡的模模糊糊的时候,躺在我身边的一个人忽然仰天做起,大喊,‘B级别,A级别,美女,鲜花,洋房和掌声.‘然后躺下了.过了片刻又重复了一次.我心惊胆战地想,疯了疯了,他疯了.我再也不能入睡.头脑中思绪万千,每时每刻脑海都转过无数个念头.睡在我另外一边的一个小伙子猛烈的抖动着,我翻过身,正好看到他在***.他也看到我了,但他无法停下,因为他射了.我不知该说什么,竟用他们平常的问候语说声,‘辛苦了.‘他勉强笑了,习惯的回答,‘不辛苦‘我们都没说话.
  我产生了离开的强烈冲动.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在堂屋拿起我的行李,准备不告而别.我实在不好跟他们明说,否则在他们的热情挽留下,我说不定就会心软.虽然我很想把这里的一切弄懂,但我觉得他们太不正常了.我总是很担心自己会象他们一样.
  收拾好一切,我有点留念的望了女寝一眼.想起了何玉琼,我叹了口气.悄悄的打门.一动手我就大吃一惊,门被反锁了.我急忙来到阳台,一不小心居然睬到了一个人.他哎哟叫了起来.
  这时,灯打开了.我发现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很多人睡在阳台的地上.何玉琼和杨雪仅穿着睡衣跑了出来.没有我意想中的哗然,被我睬到的人居然问我‘帅哥,你没事吧?这么晚了,去睡吧‘然后他们都自顾自的继续睡觉.剩下我不知所措.杨雪问我,‘哥,你穿这么整齐干吗,冷吗?说着进去给我拿床单.‘拿着盖下肚子,别着凉了‘说、完竟一个人都不见了.我觉得太委屈了,我大声说,‘我要走!‘
  过了半晌,马风出来了,他眯着眼睛说‘太晚了,明天早上走吧,我给你买车票.‘留下我一个人楞楞的在那里胡思乱想.
  我不得不回到男寝里,睡在马风留给我的空位置里.好不容易熬到天亮.6点刚过,大家纷纷起床.开始他们一天的生活.有的去烧水煮饭,有的扫地,有的在给大家搽皮鞋.何玉琼和杨雪陪着我聊天.其余的人就围在一起打牌,玩的是双升.还有下棋的,玩着玩着大家就唱歌了.
  何玉琼问:‘哥,这几天开心吗?‘
  我说开心,但还有点郁闷.何玉琼说,‘马导等会给你买车票.‘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这里真是来去自由吗?‘何玉琼说是啊,瞧你怕成那样,还半夜里要溜,真怕我们吃了你呀?‘
  李军神色黯淡的来到我身边说,‘兄弟,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了,你回家后好好干,我对不起你了.‘
  何玉琼骂道‘看你那鬼样,哥在这里很开心的,你别废话.哥只是觉得自己没能力赚这个钱,才回去的.我想他离开后,会多反思的,他现在体谅不到你的苦心,以后一定能够.哥,你说是吗?‘
  我不吭声.
  在马风的安排下,何玉琼和杨雪2人把我打的送到衢州车站.她们帮我扛行李,给我买很多饮料和食物.我只能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马风给我买的是晚上10点的车票.我心里纳闷了,就这样让我走了?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社会上的传闻是虚的,他们说的才是真的?可李军这小子竟然不来送我,未必生气了?想到这里,我隐隐有些后悔.
  2位美女一直陪我聊到中午,没一个提及行业.我越来越宽心,越来越归心似箭.
  1点种的时候,我有些累了,便对她们说,你们回去吧,不耽误你们发财了.杨雪凑过来,帮我***,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说,‘哥,我们没事,送你上车吧.‘何玉琼拉住我的手,情谊绵绵的说‘哥,你回去了会想我吗?‘杨雪也说‘想我吗?‘
  我简直受宠若惊,连声说想.
  ‘想就多留几天,我们培养一下感情啊?‘何玉琼说.
  我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孩子,想从她脸上找到点什么.她依旧笑着,很有魅力,只是有些倦意.我说回去了再联系吧.
  何玉琼刚要说什么,杨雪大叫,‘你看,马导他们来了.‘我一看,马风和李军拎着一大袋水果走来.我站起来,搓着手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还来送我‘
  李军说,‘你上车的时间还早,出去吃个饭吧.‘
  在他们的簇拥下,我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车站.我觉得有点不妥,回头向车站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马列,王艳等领导,马风头也不回,说,‘他们也是来送你的.‘
  我们在衢州新开的一家ITAT旁的餐馆吃饭.马风点了许多菜,我们都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开了.马风说,我们喝酒,为你送行.我说你们不是不喝酒吗?马风笑了,今天特殊,破例.
  马风说,你看我们这里是不是比亲人还亲?
  这我不得不承认.
  ‘在外面的社会,到处都是人挤人,人压人,甚至达到人吃人的地步,时刻你都担心被别人算计,因为你没钱,你是弱者.可在我们这里,大家亲如一家,年纪小的我们称呼兄弟姐妹,年纪大的我们称呼叔叔阿姨,大家同甘共苦,和和睦睦.‘
  我点头表示认可.
  ‘你知道成功的概念是什么?就是能合理安排自己的金钱和时间.你敢说你现在是个成功着吗?‘
  我说我不是成功者.
  马风说,失败也不可怕,失败是成功之母.最可怕的是,你向成功迈出99步,只差1步就成功了.
  我一凛,问怎么了.
  ‘其实你只要在多留1天的时间,你就看懂了.可是你却哎.‘马风长叹了一口气.
  ‘我很反感行业,它只是个虚幻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你们以后的命运,我为你们担心‘
  ‘与其说是为我们担心,不如说你在为自己 』 [商战]商海情仇第一卷
创业--金钱--女人
作者: 发表日期:2009-2-21 11:13:00  第八章( 3 )
郑戈从长林从两广带回武侠小说时,就有个朦胧的想法,经过这段时间和文俊,可碑闲谈中得到启发,大陆刚刚开放,市面上还没有一本武侠小说推出,而千万读者都想看,谁敢先印发,谁发大财。偷印犯法,找出版社,目前的政治气候,谁敢出武侠小说?只有打杂志的主意,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希望。郑戈嘴都说干了,连喝了几口茶。想到武勇的处境,心里很难过。?
武勇比郑戈小七岁,母亲死得早,父亲74年退休,他顶班不久父亲也去世了。他有个妹妹才十五岁读初中。因为家穷经常受人欺负,武勇从小就争勇好斗,后来在郑戈一个师兄那里学了几年武术,就更不怕事了。郑戈对他的印象不错,只是他没得文化也不喜欢读书,做事只凭血气,不肯动脑筋,很有点像水浒里的李逵。因打架被开除,这厂里也太黑***儿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失去工作,生活无着,不是逼人犯法么?把他收到公司来,他能搞发啥?顶老四那一角,又太糟踏朋友了,给长林打下手最好,但目前公司用不了那么多人。还有凌水,可碑咋个看,他们不努力,大事就办不好。忽然又想起杨明,不晓得他现在如何,挂个***去问一下。***是个女人接的,娇滴滴的普通话听起很舒服:“喂,请问找谁?”郑戈说:“找杨明。”女人问:“请问找杨总有什么事?”郑戈说:“我是他的朋友。”女人说:“好,请等一下。”杨明接***了,也用普通话问:“请问,你是哪位?”郑戈笑道:“四川骡子学马叫!”杨明楞了一下,笑了:“你好,郑戈!” 郑戈说:“你也打京腔?”杨明说:“入乡随俗嘛,说四川话人家听不懂,只有说椒盐普通话。你生意好吗?”郑戈答:“还将就,你呢?”杨明说:“好,靠北京朋友帮忙,组织了一批进口彩电和录像机,最近就要运回四川卖,麻烦你找几个大商家。”郑戈答:“好,我尽力。”杨明又说:“你那么忙,可以找几个兄弟伙跑一下,生意成了,给大家提成。”郑戈说:“好,杨总,一定照办!”杨明笑了,说:“不要挖苦我。最近两天你到我家去一趟,看有没有啥事。”郑戈答应了。?
中午吃碗面,在沙发床上躺了一会儿,翻了几页书,武勇来了。武勇有些手脚无措,郑戈笑嘻嘻地问:“老朋友,从开张到现在,你就从未来过,啥事那么忙?”武勇憨憨一笑,说:“来过几次,都没有找到你。你还怪我?”郑戈说:“好,算我的错!来,剥瓜子,吃糖。”武勇剥了几颗瓜子,说:“我今天来是请你帮忙。”郑戈明知故问:“啥事?”武勇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武莽娃儿不想耍朋友,是假的,武莽娃儿不仅想耍,而且要耍得实在。他知道自己一无钱,二无权,三无文化,四无口才,五又长得蛮。所以,朋友给他介绍,他立刻拒绝。这次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就在他厂附近郊区菜农。这家菜农姓韩,家里并不富裕,但有房子,有田地,条件是要招郎上门。他当然最满意,妹妹在厂子弟校读书,将来住在女方家,把妹妹接来住,自己上班,妹妹上学都很近。这天,武勇穿得干干净净去相亲。那女子都25岁了,说是郊区,但毕竟是农村,25岁已是老女子了,长得笃实,五官也还周正,唯一就是黑了点,难得又是独女。那家人也是正派农家,不在乎他有没得钱,也不在乎他没得文化,双方都很满意,说好春节就结婚。于是武勇下班后,经常到女方家去帮忙,武勇其它不行,劳力却非同一般,做事也很麻利,一家人都喜欢他。?
一天他正在上班,女朋友来找他,哭哭啼啼说父母被隔壁队长打伤了。其原因是队长掉了两只鸡,怀疑是韩家偷了,就在韩家门口破口大骂,父母胆小怕事,家中又无男丁,队长骂得起了气,带着两个儿子冲进去把父母打了一顿。
武莽娃儿气慌了,顺手在车间里提了根钢管和女朋友赶回家。见队长的两个儿子还在门前耀武扬威骂骂咧咧,武勇上前几钢管,把两个小青年打翻在地,队长抓了根扁担冲来,三五两下,又被打来睡起。这下祸惹大了。武勇不走,还进屋去安慰两个老人。不多时,村里的民兵来了,公安特派员也来了,武勇依旧提着钢管,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眼冒杀气,众人不敢近身。还是女朋友精灵,早就跑到厂里报了保卫科。厂里派了几个人赶来,双方正在僵持,保卫科把武勇带走,避免了一场恶斗。
厂里当官的本来就恨武勇,因此报市公安局给予行政拘留。关了十五天,武勇出来到女朋友家去,韩家却说婚事吹了,啥原因吞吞吐吐不敢说。后来武勇才打听到,队长和两个儿子的医药费由韩家赔了五百元,队长还不出气,威胁韩家,如果要招武勇上门,就要下毒手整死韩家,并唆使几个农村二流子半夜把韩家喂的猪用耗子药毒死了。韩家单门独户,只有断了这桩婚事。武勇气得黑血翻涌,婚不结了气要出。一天夜里,截住队长一顿暴打,打得队长哭爷叫娘,跪在地上磕头告饶,并保证不再整韩家,也不去告武勇,武勇信了。不料几天后,厂里和乡上组成联合调查组,又把武勇弄去拘留,并以打架斗殴屡教不改除了名。武勇又坐了一个月班房,出来后聪明多了,打算把妹妹安顿好后,把队长和厂保卫科长杀了,远走他乡。?
郑戈听了,又气又恨。气的是武勇做事太莽撞,光凭拳头只有吃亏,又恨那些芝麻官都不是的狗们太黑心。叹了一阵气,安慰了武勇几句,说:“我不是不帮你照顾妹妹,是不同意你去报复,鸡蛋碰石头,粉身碎骨。”武勇勾下头不说话,郑戈说:“你杀了人往哪儿跑?”武勇莽声莽气地说:“中国这么大,哪儿不可以藏身?”郑戈笑道:“藏起来没得钱吃啥子?”又劝了一阵,武勇才勉强答应不去报仇了。郑戈说:“没得工作有啥关系?我也没得工作。”武勇说:“你只是‘停薪留职’!”郑戈说:“我肯定不回厂了。”武勇高兴了,说:“郑戈,我给你贴起打天下。”郑戈苦笑:“凭我们两个的拳头?!”武勇呆了。郑戈问他现在住哪里,武勇说住在文殊院附近,父亲留下的房子。郑戈问:“我帮你找个活路,愿不愿干?”武勇点点头。郑戈说:“你明天先去办大妹转学的事, 办完了就给我打***,我再具体给你讲。”说完摸了两百元给他,他还要推辞,郑戈说:“为人友者,排忧解难,你现在有困难,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武勇接过钱说:“我挣了钱就还你。”
郑戈骑车到军区去,路上买了十几斤水果。军区门卫要求填表登记,郑戈正要写,兰姑出来拉着他,给门卫打个招呼就往里走。进了门厅,一个高大魁伟的老军人就迎了上来,握住郑戈的手,笑道:“小郑,欢迎。”恭恭敬敬叫道:“伯父!”兰姑削了苹果端在桌上,叫郑戈吃。扬伯伯递了支“中华”给郑戈,两人点了烟,茶也沏好了。郑戈在这种环境是呆不住的,就急急忙忙地把今天接到杨明的事讲了,又问家里有啥事,有事尽管吩咐。杨明的母亲从里边出来,郑戈站起身叫:“伯母!”伯母笑着说:“坐!你是我们明明的师傅,还这么客气。”伯母问杨明的情况,郑戈说最近他要运一批家用电器回锦城卖。伯母听了很高兴,问:“听说你也在搞生意?”郑戈点点头,兰姑问:“做啥生意?”郑戈答:“卖书刊,杂志。”扬伯伯说:“书刊好,精神食粮嘛,这个好。”伯母问:“生意好不好?”郑戈答:“还行。”扬伯伯鼓励道:“万事开头难嘛,慢慢来,不要着急。”伯母看郑戈有些拘束,笑着说:“小郑师傅,吃水果,你买来必须吃。”郑戈只好用牙签戳了一牙慢慢吃。兰姑笑道:“小张今天一身笔挺,硬是有点老板的样子。再不象早先当工人时一身油大片,脚上的胶鞋都张了口。”扬伯伯盯了兰姑一眼,郑戈不介意地笑笑。伯母说:“小郑现在很会说话,以前来总是不开腔。”扬伯伯说:“锻炼的结果,商海中游泳最练口才。”郑戈看一家人都高高兴兴,没痛没病,就想走,说:“如果没得事,我就走了。”扬伯伯拉住郑戈,说:“小郑,你是杨明的师傅,他最听你的,我虽然和你只过几次面,看得出你是好青年,很正派也很有头脑,杨明跟你我也很放心。我请你帮个忙。”扬伯伯表情很严肃:“现在都在搞改革,如何改,谁也说不清。我们党的政策,决不容许那些打着改革旗号,倒卖钢材、私贩私运、套购紧俏物资、投机倒把。你们虽然不会去搞那些歪门邪道,但据内参讲,现在不少公司都在违法经营。以后形势一变,国家一清查起来,你们就难免不受些影响。嗯,”显然他在斟字酌句,“任何一次大的变革,难免不伤害一些好人嘛。年青人不要急功近利,立脚于本职工作。随着改革开放,工矿企业的奖金也在增加嘛,慢慢地生活水平就提高了嘛,何必出来赶时髦,踩浪子?”杨伯伯喝口茶,“小郑,我并不是反对你出来做生意,你搞精神产品,我看是可以的。我只是担心小扬,文化不高又缺乏辨别能力,在北京搞些啥我们也不清楚,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这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同志如何面对组织?”郑戈看他象作报告一本正经,说是老革命,却连党天天宣传的改革开放政策都不懂,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大义灭亲的样子,尊敬变成了鄙夷。郑戈站起身,说:“扬伯伯,我一定劝劝杨明,至于他听不听,我想你们作父母的最清楚。好,再见!”又向伯母,兰姑道了再见,走出客厅迎面遇见淑华。
淑华拉着郑戈问:“郑大哥,明哥啥时回来?”平时郑戈都要给淑华开几句玩笑,今天心情不好,只说了句:“马上就要回来。”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回复日期:2009-02-22 10:05:29
     第八章( 4 )
刘国民六点起床,洗漱后就步到宿舍区的花园空地练太极拳,十年如一日已成习惯。练完后散步,回家吃早点。吃了早点,泡杯茶。茶叶是老朋友刚从杭州寄来的“龙井”。揭开盖吸了一口,清香扑鼻,呷一口微苦,继而回甘沁人肺腑。再点支烟斜靠在沙发上,很是惬意。***铃响了,老刘下意识地看看表。拿起话筒,是凌水打来的。凌水请示:“文艺公司又在催,希望有个答复,他们好做准备工作。”老刘说:“不要急,再研究研究嘛。”凌水说:“承不承包关系到组稿的事,刘老,眼看春节要到了,如果同意承包,编辑部就不慌,如果不承包,就赶紧约作者。”老刘思忖一下说:“明天上午最后定,我原则上同意。”?
说实话,老刘负责的这个协会是文联最不起眼的,也不受重视的协会,能办一个全国发行的大型文艺刊物确实费了心血。不晓得跑了好多路,磕了好多头烧了好多香,好不容易把刊号批下来,在文联借了点钱租了两间房,借了几件旧家俱,总算把编辑部搞起来。没有人,又东去借一个西去借一个搭起班子。从去年创刊,期期都在亏,虽说亏得不多,但长此以往,这个刊物就只有停刊。挨批评被讥笑不说,账哪个还?幸好文艺公司来包五、六期的发行,五、六期赚了钱,除了正常开支,元旦发了点奖金并且还了些账。这个郑戈确实能干,待人真诚、讲信用。第五期积压了五百本都准时如数把款划来了。如果明年的一、二期包给他,啥都不管就赚八万元,可不可能?既然他敢签合同,黑字落在白纸上,不怕他赖账,会不会搞鬼呢?终审发排的权在我手里嘛,一切都想到了,确实有利无害。他到过外省许多家杂志社,人家办公室宽敞明亮,人员齐备,进出小车,相形之下自己何等寒酸。如果八万元到手,先买辆小车,不要太好,“拉达”就行了,如果顺利再搞几期,杂志社就不会寄人篱下,买一个小独院作大本营。老刘越想前途越光明,决定明天把合同签了。?
凌水吃过早饭,捧本书坐在沙发上。已是隆冬,霜重雾浓手冷脚僵。便叫女人烧盆杠炭火。女人边做边说:“爸是腊月二十三的生,又是六十大寿,姊妹们都商量好了,一家出一百元。”见凌水依旧看书,不理不采,心头冒火,“你聋了?我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球钱没得,装作读书人样子,在外边学些下四烂,就在老娘身上日怪!”说着去抢凌水的书,凌水忙陪笑脸:“夫人,夫人息怒!千万撕不得,这本书下期要出的。”女人一看,冷笑一声说:“几十岁了还在看武打书,无聊。”把火盆端在凌水面前,杠炭通红热气上升,凌水有些受活了,笑道:“这本书一上杂志,我们就发了。”女人扁扁嘴:“发?!你都发了,老娘手板心上煎鱼!”凌水看女人不信,急忙说:“我咋会骗你嘛,真的要发了。”女人端着茶坐在男人身边,要他说具体一点。凌水把文艺公司包销《锦花》的事扼要地说了一遍。女人听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骂道:“说来说去,是公司和编辑部的事,与你球相干!”凌水笑女人不懂,说:“编辑部得的钱我不敢想,只盼拿几个奖金,但公司赚了钱有我一份。”女人很感兴趣:“分好多?”凌水说:“事情都还没有做,赚好多钱也不清楚,咋晓得能分多少?据郑戈说至少上万元。”女人惊喜地问:“上万元?!”凌水点点头,女人快活地说:“拿了钱,我先要买双羊皮的高腰靴子,我们组上的胡婆娘穿了双牛皮靴,洋昏了到处显扬,老娘硬是看不惯。”喝了口茶,“我再买件花呢大衣,深灰色的。”凌水说:“你只晓得穿……”女人听了勃然大怒,说:“老娘嫁给你都八年,抗日战争打都打胜了。耍朋友时你哄我,每个月都有一两百元的稿费。结了婚,你又说有部长篇小说马上出书,稿费好几千,说要给我买这样买那样,你狗日哄死人不填命。现在我顺你的意打个精神牙祭,嘿,你都不安逸……”凌水忙搂着女人的肩头直赔不是,说:“这次拿到钱由你安排,我分文不要。”女人马着脸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说:“要是公司赚了钱,不给咋办?”凌水说:“不可能。”女人冷笑道:“钱在人家包包头,人家不给你去抢?人家赚了几十万,说只赚了几万你咋晓得?哼,人心隔肚皮,这些人的话都听得耗子药都吃得。”女人看似粗鲁其实心细,说得很在理。
凌水愣了,是呵,人心难测,虽然郑戈人正派也很义气,但胡振、余长林同不同意分?特别是胡振,这狗日的小人得志,当了歪公司的副经理,就张狂得很,说话象百万富翁一样大套。再说,白花花的银子,人见人爱,万一郑戈不落教……凌水觉得身上有些冷。
女人见男人木头木脑的样子,说:“这件事你要想清楚,到时候,人家吃肉我们连汤都喝不到一口,才冤枉哩!”?
“砰”有人敲门,女人去开了门,是汪可碑。女人挖苦道:“这么冷,你都在外边跑,身体好。”可碑和凌水两口子比较熟,也吊起嘴巴说:“大白天两口子关在屋里困觉觉?”女人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你们两口子才是白天都在‘亲热’!”
可碑又取笑凌水:“你身体虚,少费些!”凌水反唇相讥:“不劳你操心,倒是你要把细点。”可碑坐下来烤火说:“咦,这么早就在烤火了,还是凌水兄命好,嫂子贤惠。”女人说:“我命苦,再辛苦做事都要挨骂。”凌水大声叫屈:“冤枉!,活天冤枉!其他人不清楚,可碑是晓得的,这家里是你歪,还是我歪?”可碑见女人眉毛又立起了,忙打圆场:“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句话,没得嫂子,凌水兄,你只有哭!”女人得意地笑了:“这才象句人话嘛,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不是老娘,哼……”凌水忙下矮桩,说:“这倒是,算命先生都说我妻命好。”转过话锋,“你问可碑,是不是真的?”可碑问:“啥事?”女人把凌水给他说的事讲了,可碑肯定地说:“千真万确。”女人说:“钱拿到手才是真的。”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可碑也认为说得对,女人心海底针,凌水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她不闻不问假装大智若愚,涉及到钱却十分精明。可碑想了想说:“嫂子说得有道理。我们要商量个对策,以防万一。合同就要签了,我心里也不踏实,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碑摸出“甲秀”,两人点上,大眼瞪小眼细细琢磨。
女人到里屋去拿出一件永远没有编织好的毛衣,坐在火盆边,边织边说:“两个大男人,平时嘴巴劲,事到临头就瓜了。想不出办法,干脆把事情弄烂,大家搞不成。”凌水说:“我想过,问题是刘主编已经下定决心要交给公司,原先我竭力主张承包,又吹文艺公司如何能干,现在我又说不搞了,刘老肯定认为我在搞鬼。”可碑也应和道:“事到如今,搞,肯定要搞,钱咋个分,郑戈说合同定下来就商量,我们今天就去问个明白。”
凌水拍着茶几说:“好,马上就去,看他咋个说。”女人笑道:“假商量!你们去问,他肯定说没问题你们放心。”可碑问:“那咋办?未必叫他先打欠条?”凌水说:“不可能,这样做显得太失格,而且伤了和气,说不定他毛了说不搞了,或是给刘老露个口风,我就死定了。”三人反复商议思考研究,最后女人问:“郑戈这个人到底咋样?”凌水说:“够朋友,落教。”女人追问:“你和他的关系究竟如何?”凌水答:“表面上很不错。”女人又问:“他和刘老关系咋样?”凌水答:“刚认识。”女人笑了,笑得眼睛一条缝,胸有成竹地说:“这样办。”两个男人竖起耳朵,死死地盯着她。女人说:“明天早上,老凌打***给郑戈,说刘主编同意包给公司,但刘老心里不踏实,要求先付三万元,保证金,你考虑到公司困难,反复做工作,刘老才同意先付两万,但刘老怕影响不肯出面,钱交给你,由你以私人名义打收条,待书发完款划到编辑部帐上,由你退给公司。这样这两万就捏在你手里,如果郑戈不落教,你和可碑一人一万是稳当了。”?
两个男人心悦诚服,拍手叫绝。说到银子,女人永远比男人聪明。可碑赞扬女人:“嫂子,你这个脑壳,在纱厂当纱妹太糟踏了,你出来做生意我都给你贴起!”女人满面红光得意洋洋。凌水喝口水,看着火盆里红通通的杠炭,默了一下,说:“还是有毛病。” 女人问:“啥毛病?”少水答:“如果把钱分了,我写的收条还在郑戈手里,一旦闹僵了逼我还咋办?”可碑说:“凌水兄,你就是太胆小,不退他能做啥?”凌水嘿嘿冷笑几 声,顶了一句:“不退?他可以找刘老告状!事情闹大了可以到法院告我,说我索贿,你胆大你去打收条”。可碑脸发红不再言语,女人也感觉得这钱吃不稳,三人重归沉默。半天,女人问:“能不能不打收条?”凌水说:“两万元,我们两口子半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郑戈不可能不要收条。”女人翻着眼痴痴地想了许久又说:“干脆你和可碑两人共同签字,说是刘老的意见,咋样?”凌水看了可碑一眼,可碑说:“行,钱到手我们二一添作五。”凌水和女人交换了眼色,同时说:“可以。”大事已定三人很愉快。?
 回复日期:2009-02-23 11:41:05
    第       九       章( 1 )
昨天下午三人就约好,今天到长林家聚会。长林一早起床,叫女人玉秀烧水、买菜、割肉打酒。玉秀是农村人,人本份,老实、勤快。平时除做家务事,还要勾织儿童的绒线娃,每月挣二、三十元补贴家用。十点,郑戈和胡振同时到达。南炭炉已生了火,屋里温洋洋的很舒服。长林租农民的草房,清静宽敞房租也不贵,屋外栽有十几棵泡桐树,一大笼竹子。胡振坐不住,跑到灶房去侦察,大声叫:“咦,日子过得匀净喃,吃炖鸡!”玉秀微笑道:“你没有看见我们顿顿吃泡菜,今天是你们来了嘛。”长林不耐烦对玉秀说:“行了,行了,你快去弄菜,一天话多。”?
郑戈说:“我们先谈正事,一会儿喝了酒又谈不清楚。”胡振把财务收支讲了一阵,长林总结了前两个月的业务,提议再联系包销几家杂志。胡振反对,说杂志利润薄,下一步主攻方向是出版社,争取包销几本畅销书。长林说恐怕不行,出版社不愿意和二渠道打交道。即使能,也要现钱现货,还不如搞杂志。胡振对长林一直不满,就说长林只有卖歪杂志。长林生气了脸胀得通红,郑戈怕吵架,忙说:“你们都说完了,我也有事给大家谈。”郑戈散了烟,“我想包两期《锦花》,内容全部登载司马云的武侠小说,你们估计一下能卖多少?”
胡振和长林都很吃惊,长林问:“编辑部能同意?”郑戈说:“只要给得起价,估计能同意。”胡振问:“选哪本书?”郑戈说:“我算了一下,两期共20个印张,能载五十万字左右,我选了一下,只有‘荒野独行侠’合适,我仔细看了一遍内容很精采。”胡振说:“干脆载诸葛龙的,还闹热些。”郑戈说:“司马云是中国作协会员,诸葛龙的背景不清楚,怕编辑部不同意。”?
玉秀把腌猪头、腊肉、香肠、花生米端出来,又提了一瓶酒,说天气冷,边吃边摆,暖和。三个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腊肉、香肠是玉秀亲手做,味道巴适,郑戈和胡振赞不绝口。玉秀笑道:“肉是从老家拿来的,我用柏树枝熏过,长林已经给你们一人准备了十斤腊肉5斤香肠,走的时候就顺便带回去。”郑戈和胡振连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欢喜。胡振又开始骂自己的女人好吃懒做,只晓得用钱。炖鸡端上桌,长林给郑戈和胡振一人拈了个鸡腿,舀了半碗汤。郑戈叫玉秀吃,玉秀说:“我到灶房头去吃。”她坐在旁边给三位个男人斟酒
  拈菜。酒瓶空了玉秀又去拿,郑戈说:“不喝了,吃饭。”三人风卷残云吃了饭,喝了半碗汤。? 
饭后一支烟,快活赛神仙。三人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眼睛微眯舒适慵倦。坐了几分钟,郑戈说:“今天必须对销量作出估计。”胡振用牙签剔牙齿,说:“我估计30万套没问题。”长林说:“我也估计最多三十万套。”
“三十万套?”郑戈吸口烟,说:“我认为五十万套没有问题。”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行!”两个人都这样说,尤其是长林的话最有份量,郑戈觉得自己太草率了,没有事先商量,就在凌水他们面前冒了大话,现在反悔?无异扇自己耳光。凌水和可碑一定很愤怒,给他们许愿至少是万元户,辛苦一阵最后变成千元户;刘主编也肯定不满:你出尔反尔,今后还能合作?郑戈越想越沮丧,烟一支接一支地抽,脸色很难看。胡振和长林不明白他啥事发愁。
郑戈经过一番思考后,把自己和凌水、文俊、可碑商量的事原原本本讲了。长林、胡振都傻了,郑戈疯了!平时稳重的郑戈咋会这么荒唐?杂志社就凭个招牌,白捡八万!我们要付出好多劳动,要费多少心血,要跑好多路,要说多少话,才分很少的钱。如果订书量达不到三十万,或是有积压,就肯定亏本。?
三人无话可说。白色的烟雾在屋里飘浮,南炭发出“啪啪叭叭”的炸裂声,炉里火很旺,烤得脸通红。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足足半个多小时。郑戈说话了:“我错了,这件事没有和你们商量就表了态。”胡振话中有话:“没来头,你是大哥,又是法人代表,你拍板就算事。”长林瞪了他一眼,说:“郑戈也是为大家好,想赚一笔大钱,只是考虑不周到。”郑戈苦笑道:“这事我的确没有想好,不错已经错了,你们说咋办?”两人依然不说话,郑戈又说:“现在只有把他们三人请来开个会,统一认识,把八万压低,争取四万或五万拿下来。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联合发行,编辑部派人监督,除去成本、费用,分成按四六开,或对半开。你们看,哪个办法好?”长林说:“第二个办法好,把基数订低一点,比如三十万套,如果征订情况好,我们私下追加十几万套,就可以多赚钱。”胡振说:“你说的不现实,编辑部的人又不是瓜娃子,肯定会发现。”
郑戈说:“这事今天就谈到这里,到底采用哪个办法到时再决定。”长林想了一会儿,问:“印刷款咋解决?估计印刷款要五十来万,至少要付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预付款,这十几万哪儿去找?”胡振也说:“你不付款,厂里肯定不敢接这笔业务。”郑戈说:“能不能找一家有实力的厂垫款印刷,我们提书时边提书边付款?”长林说:“恐怕不好找。”胡振说:“做梦!”郑戈笑道:“事在人为,车到山前必有路!”
上午八点过,凌水***来了,说经过他努力,刘主编已基本答应,……他刚说了几句,郑戈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对不起,凌水兄,我这儿人多,不方便,请下午五点到公司来谈。”      
凌水很难过,加工润色了一夜的腹稿,就胎死腹中。?
武勇来了。他说大妹已转了学,家里也大致收拾了一下。郑戈问他:“你有没有亲戚或朋友在做五金交电生意?”武勇想了一阵说:“有个亲戚在市五金交电公司当采购,只是多年没有往来,不好意思去找人家。”郑戈笑道:“你这个莽娃儿,又不是去找他借钱,有啥不好意思?”喝口茶又说:“你现在就是我公司的经理助理,给他说我们公司马上要到一批进口彩电和录像机,问他们要不要。”郑戈又拿出几张名片:“这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也是做家电的,你去联系一下。你把的名片印了,再带几张介绍信。
武勇着急地推辞:“我下点力,跑跑腿可以,要我当啥助理不得行!”郑戈拍拍他的肩说:“出去办事你说你是跑腿的哪个跟你谈?”武勇说:“那不是歪的?我不印!”郑戈看他昏头昏脑的样子,又给他解释:“名片还不过是交往的工具,你以为凭张名片吃饭就不给钱?”武勇听懂了,说:“那我就去印。”郑戈认真地给他讲:“武勇,我们是朋友,还是约法三章,第一不准惹事生非,第二办事不能喝酒,第三遇事多动脑筋。这三条你做不到我也无法帮你。”顿了一下又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一年挣点钱把家安了,照顾好大妹,尽到当兄长的责任。”武勇很感动,握住郑戈的手说:“我听你的。”?
武勇走后,郑戈给杨明打***,详细地询问并记录了电视机、录像机的产地、规格、型号出手价格以及到货时间。放下***楼下有人高声喊:“郑戈!郑戈!”郑戈头伸出头看,是淑华在下面,就叫她上楼。淑华“咚咚咚”一阵小跑上楼来。郑戈笑着说:“你不早点来,刚才你的明哥打***找你……”淑华脸红了,跳起来要打郑戈:“你坏得很!那天问你,不理不睬就走了,今天又来哄我。”郑戈说:“我刚和他通了话。”淑华看他很认真,郑戈说:“他16号回来,要我代他向你问好。”淑华很激动,勾着头坐在沙发上。郑戈问:“你***今天咋会到这儿来?”淑华说:“今天我到外贸公司收款,顺路来看看郑大哥。”郑戈知道她来是想打听杨明的情况,也不戳穿这个小女子的鬼把戏,笑着说:“太谢谢了。”又问,“你没有在车间干活?”淑华答道:“我已经调到厂部办公室,今天是帮财会室一个朋友的忙,出来收款。”郑戈心里一动,问:“你们厂业务多不多?”淑华说:“业务就是少,厂里说哪个拉回来业务,就可以提业务费。郑大哥,想请你帮忙,找点印刷活路,奖金我倒不想,我刚调到办公室想立点功。”
淑华年纪轻轻不在第一线,一没文化二没本事,调到厂办,当然是靠杨明父母的关系,难免不有人说闲话。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压抑住兴奋,郑戈说:“业务倒有,而且是大业务,但交给你们厂,有几个条件。”
  淑华高兴昏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今天本来是问问明哥的事,没想到却找了一笔业务。笑着说:“啥条件都答应。”郑戈揶揄她:“你是厂长?你是书记?”淑华说:“厂长?厂长没得业务还是焦头烂额。郑大哥,你一定要把业务给我。”郑戈说:“你先回去给厂长吹吹风,明天下午我到你们厂来。”淑华欢喜得连声说行,临走时还说:“明天等你。”?
                 
 回复日期:2009-02-24 11:38:56
      第九章( 2 )
开会的人到齐了,坐下来都喊冷。文俊建议买个大电炉烤火,长林怕电线老化引发火灾,凌水说烤炭火,郑戈说木质楼板也要出事,还是胡振聪明说最好多买几台石英管的电暖器。不知谁又引发女人的话题,这一下以可碑为首,花的、麻的、体态、臀部、乳房、***、奇谈怪论,飞天玄谎扯了半天,直说得口沫四溅,脸红筋胀眼冒蓝光。郑戈笑道:“你看,你们这些文人,经理,一说起女人都来劲,都是结过婚的,那些事都经历过,有啥好欢喜?”这一下捅了马蜂窝,郑戈立刻遭到所有人的攻击,假道学、假正经,装疯迷窍,睡倒屙尿,懂不懂啥子叫“高、干、暖、紧、香?”懂不懂啥子叫“黄松、黑紧、白邋遢?”一连串的讥笑和攻击,郑戈表示投降。闹够了,笑够了,该谈正经事。?
郑戈把昨天下午和胡振、长林商议的情况如实给凌、骆、汪三人复述一遍,最后保证:“我相信这本书发完后,在座诸位每人至少分一万元。如果不够,我少分,我声明一点,不是我觉悟高,而是要讲信用。”见都不发言,郑戈又说:“我再重复一遍,第一个方案,压低上缴额,把八万压倒四万,第二方案,联合发行利润四、六开,公司六成,编辑部四成。大家说那个办法好。”长林发言:“我赞成第二个方案,理由是共同承担责任,共同分享利润。”胡振也同意第二个方案。
汪可碑心想按第二方案搞,先吃钱就办不到了,于是说:“我赞成第一方案,理由是掌握绝对主动权,赚多赚少都是公司的事。我认为发行50万套没得问题。”
凌水也明白只有全承包才能在中间耍花招,也说:“我同意可碑的意见。”
郑戈看看文俊,文俊闭着眼,郑戈笑道:“俊兄,你在参禅打坐 ?”文俊睁开眼,说:“你们的意见都好,郑戈你拿主意。”
郑戈坚信发行量要突破五十万,现在是二比二,文俊弃权,只有自己表态了,“我同意可碑兄、凌水兄的意见,搞承包发行。”会场上沉默了一会儿,可碑说:“方案定了,关键是编辑部同不同意少缴钱,这要凌水兄去做工作。”
凌水一夜未睡好,没得精神,说话阴死倒阳:“这个事有点难。前天老刘在会上正式宣布,这两期以每期四万元承包给文艺公司了,现在突然又降两万,说不定,他已经给上级汇报表了功,他咋下台?”
文俊笑道:“凌水兄,你过虑了,老刘是个鬼,决不会合同都没有签,就到上面去冲壳子,至于下面编辑人员,只要能敲钟吃饭盖章拿钱,他管得上面咋个搞。”凌水苦着脸,说:“说是可以说,万一老刘牛起不答应。”
文俊说:“我有个办法,他负责同意。”可碑着急,问:“有啥法你就说,卖啥关子嘛!”俊兄讲:“先由我出马,给老刘吹风,说省内另一家刊物的发行想承包给文艺公司,每期才一万五千元,双方正在磋商,老鬼立刻冒汗,因为他清醒白醒,他这个杂志是根死兔,要钱没得,要人没得,要脑髓,他也没得,整个屁!”
大家全神贯注,听得津津有味,文俊偏偏吊众人胃口,端起茶响亮地喝一口,又叫胡振给他点烟。派头耍够了才说:“老鬼心里发慌,肯定找凌水兄。这时凌水兄装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说不可能,并当着老鬼面给郑戈打***,郑戈也说没得这回事。凌水兄强烈要求马上签合同,郑戈闪烁其辞,凌水兄叫老鬼接***,老鬼肯定不愿意,只有请凌水兄去摸底,最后以每期两万或两万多点承包给公司。这叫做小鬼念咒语,老鬼弄睡着。”众人哄堂大笑,嘻嘻哈哈响成一片。
长林笑着眼泪直流,凌水笑得“吭吭”乱咳。郑戈等大家笑够了,说:“这个主意很精妙,凌水兄你看如何?”凌水早已盘算清楚,他清楚老刘的意图,也明白编辑部的处境,降到五万肯定谈成,但万变不离其宗,自己的利益必须有保障。主意已定也就从容多:“俊兄,既然大家都信任要我去,我尽力而为。”文俊说:“你出马,肯定办好。我去把故事摆给他听,负责今晚夕他在床上翻跟斗。”众人又笑。?
总算大家能理解,并且能团结一致把问题解决了。众人离去,文俊和长林回家没有事,三个人就开始神吹。吹来吹去,又回到杂志的销售问题上。文俊说如果在5万以内承包下来,这次赚钱很稳当。长林说印刷还没有落实,郑戈安慰他,说我们公司开办时一分钱都没得,东拼西凑还是搞起来了,现在好歹还有几本杂志发行。文俊表态说我的存款可以取出来了,一共三万多,可以全部借出来。郑戈和长林很感动,长林认为实在没法,就打烂条,把三家老广的书款扣住不付,先付印刷厂,拖几个月缓过气再付。郑戈认为这个办法可行,截留下后给具体负责人电汇一笔“底分”去,更稳妥。文俊盯着郑戈嘿嘿直笑,郑戈摸不到火门,问他笑啥子,文俊说:“这次你都发不了大财,只捡点小钱真是太可惜了。”郑戈忙问其故,文俊说:“我摆个事故给你们听,这个故事也是听一个朋友吹的。去年八月在沈阳,有家叫《古都》的杂志,搞了一期小说增刊,只有四个印章,就赚了十万。你们想纯文学刊物要赚钱很困难,他不仅赚了,还赚了那么多,你们猜,人家是咋搞的?”涉及到本行,郑戈和长林不准他卖关子催他讲。文俊说:“如果编辑部自己搞,绝不可能赚这么多。这期增刊以一万元承包给下属读者服务部。服务部经理胆子大,脑筋也灵动,合同上限定能印30万册,他只印了两万,也不发征订单,到厂里做了十副纸型,派了五个人分别到几个大城市去卖。作为批发商有了纸型,立刻可以浇铸铅字,投入印刷很省事。合同上规定二十万册,你只要有买主,发三万哪个来查?所以纸型好卖。他每付纸型以六千,八千的价卖,很快就卖完了,这边纸型刚卖完,那边开始在东北发行,二万不够又追加了六万。那些买了纸型的书商的杂志也上市,先印出来的先发,也不管区域限制,后印出来的哭天骂地赶快投入市场,全国一片混战,最后居然都销完了,根据统计全国总印数突破一百五十万册!”长林和郑戈听得出神,文俊喝口茶,又说:“当然,增刊的内容也很好,封面设计也不错。更重要是那个经理胆子大,策划精明。”长林跳起来嚷道:“我们也搞!”郑戈忙说:“俊兄,长林,这个事千万保密,到此为止。”文俊会意地笑笑说:“这个故事摆完了,老刘那头我还有故事要去摆。”文俊刚下楼郑戈又叫住他,说明天下午一道去印刷厂。
郑戈对骆文俊极为佩服。 自从认识他后,郑戈退出“红卫兵”,在家中当逍遥派。文俊借了大量书籍给他看,两人经常在一起谈文学,谈艺术,谈人生,郑戈渐渐明白世间许多道理。郑戈刚下乡时,极为颓丧,觉得既然是农民了还读啥子书?成天伙同一帮知青称兄道弟,提劲打靶争强斗胜。70年,一个兄弟伙的女友被当地混混夺了,兄弟伙去讲理还挨了一顿打,便来找郑戈,郑戈义愤填膺带了几个人把那混混打个半死,不料混混的幺叔是公社书记,当即把郑戈抓了。文俊得到消息连夜赶来看望。通过他县上的亲戚才把郑戈放出来。那天,文俊和郑戈到街上吃了饭,又送他回乡下。这一夜,两人抵脚而眠。文俊说郑戈如此下去会毁了自己,做人要有原则,应当约束克制自己的行为,否则与动物有啥区别?第二天分手时,文俊留了一包书叮嘱他多读书,又塞了30元给他。从此郑戈才有所收敛,渐渐疏远了那帮兄弟伙。不久,这帮朋友因抢劫被抓判了刑,郑戈暗自庆幸,十分感激文俊。郑戈敬重文俊的人品,佩服他的学识。和文俊一起办事成功的可能性大得多,因此要和印刷厂谈必须要请他去。
               
 回复日期:2009-02-25 11:41:25
        第九章( 3 )
    事情的发展果如文俊所料,只是凌水说因为郑戈出尔反尔,老刘有些不信任,要求先付两万保证金,郑戈只同意一万,在***里争了很久,郑戈说实在不行就不搞了,凌水才说他再去做老刘的工作。
放下话筒郑戈拿出田敏的存单,叫老四和小莉一道去取了一万。中午凌水来,郑戈给他看。凌水对其它条款均无异议,只有第四条:“印数不限,发行形式不限,为工作方便,编辑部负责提供介绍信和盖章便笺若干份。”不理解,郑戈解释,印数太大,厂里需付预付款,公司付不起,就有权和其 它单位协作印刷、出书。凌水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双方签字盖章。郑戈爽快地给了凌水一万,凌水说:“我只能以我个人名义打收条,等公司把款划到编辑部帐上,我立即退还。”郑戈觉得有鬼,因为老刘绝对不敢吃钱,但一转念,反正以后要分一万给他。只不过对他的人品有了进一步认识。凌水拿着10扎崭新的10元卷,手有些抖,腊黄的脸上如涂了红,下楼时也有些飘。?
等凌水走了,郑戈通知会计、出纳搬到楼下去办公,叫老四和小莉帮忙搬东西。搬完后就给骆文俊打***,要他在文联租辆伏尔加用半天,请他随车到公司来接自己。车上,郑戈把合同给文俊看了,文俊很满意,尤其对“发行形式不限”这句话很佩服,也意识到郑戈要干大事了。郑戈又把凌水写的收条给他看,两人相视一笑又摇摇头。文俊说了句:“可怜。”
淑华坐在收发室,看郑戈坐小车来厂里,连说郑大哥发财了,郑戈在她耳边说:“借的。”郑戈和文俊今天都衣着笔挺,西装革履,领带用金光闪闪的领带夹别在雪白的衬衣上,皮鞋透亮,一眼就知道是进口货。走进厂长办公室,冯厂长迎了上来,淑华介绍后,老冯笑容可掬紧紧地握住郑戈的手,热情地说:“欢迎郑经理!”宾主落坐,老冯摸出“云烟”散客。郑戈笑嘻嘻地说:“呵哟,冯厂长,你们厂搞得好,俊兄,你看,”郑戈指着挂满了锦旗的墙,说:“军工单位,非同凡响。”老冯脸都笑烂了,说:“哪里,哪里!”文俊说:“冯厂长,我们单位经常在你们厂印东西,质量好印得也快。”老冯忙问:“老师是哪个单位?”郑戈说:“呵,对不起,忘了介绍,这是文联骆文俊老师。”
“骆文俊?”这个名字很熟,老冯不知在哪儿听过或是见过,郑戈笑道:“电影‘铁面法官’看过没有?”
老冯恍然大悟:“对,‘铁面法官’的编剧。”老冯兴奋地握住文俊的手,尊敬地叫道:“骆老师!”又对大家说:“文革后第一部最好的影片就是这部。”文俊谦虚地说,“过奖了。”淑华在旁边笑道:“我们冯厂长是影迷,这下就找到知音了。”老冯说:“你这个小鬼快去掺开水。”郑戈问:“冯厂长,你看过‘风流小镇’没有?”
“没有,”“冯厂长很遗憾地说:“我老婆看过,说是拍得很好,是演文革中农村里的故事,很感人。”骆文俊微笑着,说:“这部电影是根据邛崃县一个小镇在文革中所发生的事创作的,我还到那个小镇去体验了一个多月的生活。”老冯关切地问:“哪个镇?”文俊答:“甘草坝。”老冯拍着手嚷道:“太巧,太巧了!我就是甘草坝的人。”淑华也拍手叫好:“骆老师,你该把冯厂长写进去。”郑戈说:“太巧了,冯厂长你一定要去看看。”老冯说:“一定,一定!”文俊把电影里的故事大致讲了一遍,讲得形象、生动,剧中人的悲欢离合,幽默风趣令老冯和淑华时而叹息,时而愤恨,时而大笑,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文俊讲完后,郑戈散了一圈“中华”烟,说道:“冯厂长,要听龙门阵,哪个星期天我们约好到公园去,听骆老师吹一天。”老冯说:“一言为定,郑经理说话要算数呵。”郑戈说:“一定。冯厂长,我们书归正传。”郑戈顿了一下,说,“小莉的哥是我的老朋友,小莉说你们厂里目前业务不饱和,正好我们公司包销的《锦花》杂志要印,本来骆老师联系了一家,淑华说刚调到办公室要立点功,就把我和骆老师拉来了。你们厂设备是没有问题,只是技术上……”冯厂长抢过话:“技术上更没问题,这点请你放心。”郑戈说:“骆老师,把你和峨眉印刷厂谈的情况给冯厂长说说。”文俊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从印刷质量和出书时间,这本杂志都应当交给你们厂。为啥我要去联系峨眉印刷厂呢?这个原因,郑戈你也不清楚,说穿了你只管发行,印书与你无关。《锦花》编辑部就恼火了,你想总印数50万套,100万册,一册十个印张总印刷款就要50万元,预付款一般厂方要求付30%,就要15万,编辑部哪儿有钱,叫他现在拿3万元都困难。”文俊揭开茶杯盖,等淑华掺了开水,又说:“他们就去找文联借,而文联管财务的负责人的兄弟就是峨眉印刷厂的厂长,那个负责人暗示我去给《锦花》做工作,把业务给他兄弟,钱就可以借。《锦花》明知这个厂质量不好,也只有同意。”郑戈显得很惊奇,问:“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昨天和《锦花》的头见面,问他出书时间,他支支吾吾的。”老冯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你们咋不向上级反映?”文俊忙拉他坐,说:“冯厂长,小声点,文联的司机在外面。传到上面去,事没有办好,我还脱不到倒手。”老冯愤愤然坐下,豪爽地说:“这样,我们厂只要一万元的制版费就给你们印,但在提书时必须付款才能提书。”
郑戈喜出望外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却作思考状,文俊沉吟一会儿,对郑戈说:“郑经理,这件事可能你要帮个忙,叫《锦花》给你们公司写个委托书,由你们全权负责印刷,这样,对上面《锦花》说公司愿垫款印刷,那个负责人总不敢说不允许嘛。《锦花》解脱了,我也不会得罪领导,你看行不行?”郑戈迟疑着,似乎在权衡利弊。淑华摇着他的肩膀,说:“郑大哥,你就答应嘛!”
郑戈终于说:“好,两全其美,我不过多跑几趟印刷厂,不过骆老师,你要给编辑部说要他们积极配合。”转过脸对老冯说:“冯厂长,我和骆老师代表编辑部表示诚挚的谢意。”冯厂长笑了:“军民一家人,好说,好说。”郑戈看看表,起身握住老冯的手,说:“我明天下午来签合同。”冯厂长笑道:“好,高效率。这才是办事的人。”文俊和老冯热诚的握手道别,老冯说:“骆老师,今后业务上请你多多支持。随时欢迎你来。”郑戈和文俊下楼登上小车。车开了,老冯和淑华还在办公楼前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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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日期:2009-02-26 10:54:06
     第九章(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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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办公室上了楼,坐在藤椅上哈哈大笑。直笑得郑戈泪流满面,捧着肚子哎哟哎哟乱叫,笑了好一阵,郑戈揩去泪水,翘起大拇指,夸奖文俊:“壳子冲得好!高!高!实在是高!”文俊也称赞郑戈:“装蟒吃象,精!精!精!”两人又是一阵大笑。杨老四不晓得楼上发生了啥事,上楼看,见两人瓜笑,也就笑笑下去了。?
郑戈止住笑,说:“俊兄,这个合同你来写。”文俊说:“好,写了再研究一下,要把印刷厂拴死。”两人都认为冯厂长直爽,办事有魄力。
郑戈总结了一条,成事的确要靠运气,假如不和文俊去,假如冯厂长不喜欢看电影,假如冯厂长不是甘草坝人,假如淑华的叔叔不在军区当官,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文俊也有同感。两人由此及彼,由运谈到命。
假如曹操被陈宫杀了,哪里还能三国鼎立,最后篡汉称帝;假如项羽听了范增的话,在鸿门宴上杀了刘邦,就不会有项羽兵败垓下逼死乌江;假如普鲁士部队没有牧童指路,不能突然出现在滑铁卢,威灵顿已全军崩溃,拿破仑就不会第二次兵败囚于圣赫勒拿岛,欧洲历史将会重写。文俊不太同意郑戈的看法,说:“命运固然重要,但一个人的奋斗精神、孜孜不倦的追求,也是十分重要的。”郑戈说道:“俊兄,你在唱高调。”
文俊摇摇头,说:“不,假如一个人完全屈从于命运,那这个人要么饿死,要么等天上掉银子。郑戈,我有个朋友你值得和他认识结交。他的命据算命先生说是‘饿殍之相’,就是那些沟死沟埋,路死路埋的人。他的命确实惨,运气也很霉”,见郑戈听得很专心,喝口茶又讲,“幼年丧母,十岁丧父,由姑妈收养。姑妈是没有结过婚的老处女,也很穷,他小学毕业后就在街道生产组上班。但他聪明好学,从未放下过书本,读的书是借的,边工作边学习,自修完初中、高中课程。79年考上名牌大学,因姑妈身患重病,生活不能自理,他只好放弃上大学,在家中又自修完大学 课程。”郑戈听得很有兴趣,递支烟给文俊点燃,文俊吸口烟又讲:“前年他退出生产组到一家工厂当零工,协助搞出几种高精尖产品,厂里对他很重视,答应给他转正。他觉得在厂里没有发展前途,跳出厂和几个朋友办了个机械加工厂。女人骂他脑壳有毛病,说他不安心工作,一气之下离了婚。这个厂搞了一年不见效益,合作的朋友不耐清苦就退了出去,他独力支撑,由于资金短缺一直搞得焦头烂额,听说最近有所好转。我相信这个人迟早会出人头地。改变自身的命运。”  
郑戈笑着问:“你凭啥子说他会出人头地?”文俊淡淡一笑,说:“凭他掌握的知识,凭他执着的努力。”郑戈自己也是在逆境中摸爬滚打的人,对敢于正视人生,敢于奋斗拼搏的人也很钦重。但明白这种人要想冲杀出来,谈何容易!既然文俊如此郑重地评价一个人,也想见识,郑戈说:“好,俊兄,哪天有空请他来吹一下。”?
郑戈心情很好,路上卖了不少菜,又买了点心糖果,零食,提了瓶全兴酒,兴冲冲地回家。梦如正在煮饭,郑戈把东西放下,叫梦如多搞几样菜,抓了把糖给兰兰,抱着兰兰去请干妈和妈过来吃饭。?
  郑戈亲自掌灶,炒了几个菜烧了个汤,菜端上桌干妈和妈过来了,都表扬郑戈能干。一家人团团坐下,梦如给婆母,干妈、郑戈斟了酒,抱着兰兰吃饭。郑戈说:“今天难得聚齐,梦如你也喝一杯。”梦如很高兴,抿着嘴笑,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兰兰胡闹,嚷着她也要喝,婆婆用筷子沾了一下喂她,她大声叫:“妈,好辣呵,我不干!”嘴一扁想哭,都笑了,干妈忙夹一块鸭肉放在她嘴里,她才不哭了。大家吃菜喝酒,摆龙门阵。干妈关心郑戈的生意,问公司有几个人,关好多工资,那些人偷不偷懒。一听打杂的都关一百元,干妈说太多了!我们那阵才三十多元,从没有上过班的妈也说太多了,梦如惊叹:“哟,我起早贪黑,每天从南门到西门外,来回二十多里,才关四十多元,他们工资咋那么高?”郑戈说:“我们是民办公司,人家挣一个月钱算一个月,哪天公司垮了,他们只有自寻生路。梦如,你就可以永远在厂里上班,到了五十五岁可以退休,领退休金,你咋能和人家比?”妈垮下脸骂郑戈:“鬼娃娃,净说不吉利的话,才开张就在说垮!”郑戈陪笑道:“我是假比(假如),现在公司还可以,托两老的福能赚钱。”干妈说:“我每天给观音菩萨磕头,求她保佑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妈说:“我就你这个儿子,你老汉儿死得早,唯愿你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妈就高兴了。”说着又在揉眼睛。梦如安慰婆母,一人家人高高兴兴团团圆圆的,不要怄气。兰兰用手抓了块肉就往婆婆碗里放,说:“婆婆,你吃。”一家人都笑了,婆婆说:“还是我的兰儿乖。”兰兰噘起嘴说:“乖,你咋打我呢?”一家人又笑。郑戈说:“妈,你放心,儿都三十多岁,做事也踏实了。”给妈拈了一夹菜,“妈,你还记得不,我上小学时,掉了两元钱,你把我按在条凳上把我的屁股打肿了,第二天上课不能坐板凳,同学们笑我屁儿痛,找老宋!我回来问你,屁股痛,为啥要我老宋?哪个是老宋?兰兰嘴里塞着肉,吐词不清:“我是老宋!”一家人都笑。妈说:“你呀,小时候挨打挨少了,所以长大不听话。”兰兰油手在脸上乱舞:“婆婆,我听话,你打爸爸,爸爸不听话!”?
兰兰要挨婆婆睡,妈只好把她抱走了。
郑戈漱口洗脸,烫了脚靠在床头看书,梦如洗漱完也上床。郑戈挨到她温暖的肉体,心中产生了欲念,搂住她抚摸她的背,解开胸罩,梦如陡然一阵颤栗。双手就搂住郑戈的颈项,嘴贴了上去,郑戈抓住她的乳房揉弄,硕大绵软,很舒服,梦如伸手到下面握住那东西耍,郑戈又惊又喜问:“你今天咋个了?…””梦如不好意思地往怀里钻,郑戈捏住乳头轻轻一捻,梦如发出呻吟声,手的动作也加快了,郑戈爬了上去,一阵疾风暴雨,梦如呜呜咽咽,好一阵,梦如猛然尖叫一声,郑戈浑身一抖,两人象沙滩上的死鱼。梦如枕在郑戈胳膊上,莫名其妙地抽泣,郑戈问她有啥感觉,她一言不发,当郑戈不耐烦要发火时,她却甜甜地睡着了。郑戈久久地看着那略显苍白还沾着泪水的脸,不由得涌起一阵怜悯。朦胧中,突然看见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田敏,高耸的乳房,洁白光滑的大腿,郑戈欣喜欲狂,高叫:“田敏!”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这下你总跑不脱了!
“哎哟!”听得一声尖叫,郑戈睁眼一看,手抓着梦如手膀,梦如含混地问:“啥事?”又沉入梦乡。郑戈怅然,陷入思念之中,田敏、田敏,你在哪里?
这一夜郑戈失眠了。??
 回复日期:2009-02-27 11:52:38
    第    十   章( 1 )
杨明回来了。发了一千台彩电,五百台录像机。郑戈到机场接他们。杨明长得更壮了,方正的脸上蓄起络腮胡,英气勃勃。江小天还是精精干干,一张娃娃脸很喜纳人。陈杰穿得笔挺,英俊的脸上透出纵欲过度的疲乏。他指着身边妖冶的女人介绍:“这是我的情人,演员龚媛媛。”郑戈以为那女人会冒火,谁知那女人大大方地握住郑戈的手,满面春风,性感的嘴唇微开,微笑着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好,郑经理。”女人个子很高,五官清秀身段苗条,只是妆化得太浓,显得有些妖气。
郑戈和杨明同乘一辆车。老友重逢分外高兴,都有问不完事的,说不完的话。郑戈说本来想通知淑华,又不清楚杨明的意见,因此没有通知,扬明说不通知好,郑戈看他不愿提淑华也就不多说,听杨明讲北京的变化。
还是在大串联时郑戈去过北京,呆了一个星期。参加了***的第八次接见红卫兵。当时年纪小喜欢闹革命,成天在各大专院抄大字报听辩论,各名胜古迹均未去过,只记得***,东、西长安街以及住地公主坟,除此没有什么印象。还记得的就是顿顿都是白菜汤,馒头随便吃。?
到了公司陈杰、小天要回家,杨明和郑戈上了楼,杨明见长林和胡振都不在,郑戈说两人都出差了,可能要10天才回来。杨明问郑戈生意如何,郑戈说还可以又问他。杨明把自己到北京的情况扼要地说了一下。他通过哥哥的关系,又找了父亲当年的老领导,和陈杰、小天在部队后勤部门办了一家商贸公司,主要经营家电、机电产品。铲了几笔小生意赚了十多万元,在北京立住脚。这次通过关系和几家公司合作,组织了这批家电,估计要赚几十万。  
郑戈说销售已基本落实,是武勇联系的,又顺便把武勇的不幸简略地说了,杨明气得直拍桌子,说:“这太欺负人了!我们去帮他报仇。”郑戈笑了:“杨明,你的脾气一点没改,难怪你父亲不放心。武勇的事,我们都有责任帮他,但报仇的事就不要提了。”杨明楞着郑戈,问:“咋帮他?”郑戈说:“帮他找点钱,把家安了,把妹妹带大。”这番话有理,但不象是他说的话,杨明心里不痛快,直杠杠地说:“郑戈,你变了,你变得胆小怕事。你记得以前你是咋教我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不是?”
郑戈看他脸色难看说话很冲,只得解释:“我们两个相处了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很清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不止两、三次嘛,至少有七、八次,有几次你也参加了的。”杨明气鼓鼓地说:“那是以前,我说现在。”郑戈笑笑说:“现在?现在不是过去了,成天打打杀杀,我们能杀多少?杨明,人一辈子哪能不吃点亏?不受点委屈?只要不是杀父之仇,都得忍一忍。”杨明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吸烟,郑戈又说,“做事看远点,以前我们都凭意气用事吃了不少亏。我不是变得胆小,而是变聪明了。我们都还要活几十年,我这人到底咋样你可以看。”
杨明觉得他说得头头是道,虽然心里不舒服不痛快,但又找不出反驳的道理。
郑戈说:“当务之急你先把这批货处理了才是正事。”
杨明很爽快:“你每台提二十元劳务费,给一笔给莽娃儿,今后我不在时,你要多照顾他。”这条血性汉子眼里有了泪光。
郑戈说:“你放心。”?
杨明回家就受到全家的“围攻。”父亲骂他忤逆不孝,招呼不打就跑了;母亲说翅膀硬了;兰姑搽着眼泪,说他瘦了,胡子那么长也不剃;淑华深情地看着他,眼里盈着泪,想哭、想笑、想叫。
杨明笑嘻嘻地站在客厅里,承受家人的指责、爱抚。还是父亲清醒,威严地吼了声:“闹啥?不回来,想,回来了,吵,还不去给你宝贝儿子弄吃的。”这一吼很有效,母亲把香蕉剥了喂儿子,杨明抢过来塞在嘴里,母亲着急说:“慢点,慢点看哽着。”兰姑走进厨房,立即传出锅瓢碗盏的碰撞声,淑华把葡萄干、松子、糖果端了出来,只有父亲背着手,严厉地审视着儿子。?
杨明打开皮箱,把送给家人的礼物拿了出来。送父亲一件獭皮背心,毛很厚很软和,说父亲在战争年代背上受了伤,一到冬天就隐隐作痛,穿上保暖。给母亲买的是狐皮大衣,杨明让妈穿上很合身,都说很富泰,妈说:“还是我的幺儿乖。”送给兰姑一件灰鼠皮短大衣,毛色银灰熠熠发光,兰姑笑得嘴都合不拢:“好漂亮!我这年纪穿不适合。”杨明笑着说:“兰姑,你穿上保证年轻十岁。”淑华要给妈穿,兰姑说:“手上尽是油,看搞脏了。”又进厨房去。杨明喝口茶盯着淑华,说:“这次啥都没有给你买,不要怄气。”淑华粉白的脸绯红,目光大胆迎上去,啥都不要只要你!四目相视,杨明忽然生出要搂着她的冲动,想用钢针似的胡子扎她的脸。淑华凭女人的直觉,在他眼神里捕捉到信息,心“砰砰”直跳,羞涩地低下头。
母亲责备杨明:“从首都回来,都不给淑华带件纪念品,太不象话了!”淑华说:“婶,明哥不晓得我喜欢啥子,不好买,是不是?”太懂事了,杨明笑道:“是,你们女娃子喜欢啥,我不懂。来,帮我把箱子提进去。”淑华高兴地把箱子提到杨明寝室。
屋子是她刚刚收拾打扫了,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家俱抹得干干净净,床上用品全都换了新的,还喷了点花露水,淡淡的香味闻起很舒服。淑华很满意,刚转身就被人抱住,吓得她差点叫起来,原来是杨明。他叫淑华先进屋,马上找个借口跟上去,悄悄关了门走到淑华背后。杨明紧紧地抱住她,两张口贴在一起,钢针似的胡子扎在淑华脸上,淑华觉得麻酥酥的痛。淑华禁不住轻声叫:“想死我了……明哥……”杨明激动不已手伸到淑华的胸脯,少女的乳房坚挺光滑富有弹性,杨明有些粗野,捏得她尖叫浑身发软,嘴里喃喃:“轻点,哥……呵”,细腻的肌肤,少女的馨香激得杨明心脏狂跳,眼睛发黑呼吸急促,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他的手向下滑,却被皮带挡住了。他一只手去解,淑华猛然清醒了,吁着气小声说:“明哥,现在不行,叔,婶都在外面……”杨明欲火难耐,焦渴地说:“不管,我要,我要……”终于解开了皮带,手滑了下去,草地山坡沟谷……杨明热切地抚摸,淑华身子哆嗦得如风中一片叶,闭着眼嘴里哼着:“不行……明哥……不”,双手却越搂越紧,杨明抱起淑华放在床上,就要脱她的衣服……
           
 回复日期:2009-02-28 13:18:10
     第十章( 2 )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是兰姑:“明明,吃饭了!”
淑华吓慌了用力推开杨明,急促地说:“我妈来了!”杨明也吓醒了。
淑华应声:“妈,我就来!”两人急忙理好衣服,淑华说:“明哥,你先出去。”杨明胆大又亲她一口小声说:“晚上,我来……”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寝室。?
饭后,父亲把杨明叫到小客厅,母亲要跟着去,父亲不同意。杨明坐下点了烟,父亲背着手踱着步,父子俩都不说话。父亲老了,杨明今天才注意到,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驼,头发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如刀刻。父亲表面上很严厉,甚至冷酷,其实最爱自己。记得刚上初中,自己把班上一个最讨厌的女生的辫子剪了一节,女同学哭得天昏地暗。老师气慌了,打***把他在学校的过失夸张了许多向父亲反映了。这天刚回家,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扇了他一耳光,从小就没有挨过打的他懵了。疼痛、耻辱的他躺在床上不吃晚饭。半夜醒来,客厅里母亲正在劝父亲:“打就打了嘛,这娃儿也太淘气了,是该教训一下,你何必怄气呢?”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他有错,我该教育,但不应该打。这个娃娃从来我没有打过他,今天,今天不晓得咋个回事,唉……”母亲给父亲倒水拿药,说:“把药吃了。刚解放出来身体不好,不要为这点小事饭不吃觉不睡。”关了电扇,叫父亲睡。父亲说:“我去看看明儿。”母亲说:“这么晚了,看啥?”父亲还是到了杨明寝室,杨明闭上眼装睡。父亲长时间地站在床前,把开着的窗户关了半扇,轻轻地搭了一条毛巾在他胸口上才蹑手蹑脚地出去……?
“我问你,你哪来这么多钱?”父亲站厉声问道,杨明道:“做生意赚的。”
“啥生意?”
“电器产品。”
“是不是套购出来的?”
“不是,在朋友手里接的货。”
“一共赚了少多?”
“十来万。”
“上税没有?”
“头一年免税。”
第一轮“审讯”结束。父亲又开始踱步,转了几圈停下来,语气较为和缓:“在北京有了女朋友?”
“没有。”
“有人在北京看到你和一个姓龚的女娃儿在一起。”
“那是陈杰的女朋友。”
“你和淑华的事……”
“定了……”
“真的?”
“嗯。”
“啥时候办?”
“春节。”
第二轮“审讯”结束。父亲喝了口水又踱了几步,有些累坐到沙发上,开始第三轮“审讯”。
“不要做生意了。”
“不行,还要做。”
“形势一变,做生意的就有麻烦。”
“形势不会变。”
“社会主义决不允许有资本家。”
“***说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你娃娃还嫩,还不懂甚么是政治……”
“我承认不懂,我也不想懂。”
父亲皱着眉头想了想:“你不去北京,就在我们军区‘星辉’公司干。”
“不,我不愿倚仗于你。”
“我明年就可能离休了。”
“我在北京干一年,明年就回来。”
“好嘛。”?
父亲和儿子的谈话结束了。站在门外听了很久的母亲、兰姑、淑华都涌了进去,一家人喜笑颜开。母亲笑道:“两爷子好亲热呵,关起门说悄悄话,有啥见不得天的?居然不准我们听。”兰姑:“明明现在是经理了,总有工作给老爷子汇报嘛。”
春节结婚的话淑华听到了,激动得想哭。进屋后,故作平静地掺开水、削苹果。母亲又问他扬林以及孙子眯眯的情况。父亲说:“扬林也不象话,两年都没有回来了。”母亲也说:“大人不回来,也该让孙儿回来嘛。”又叹了口气,“唉,儿女都是假的,儿大不由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兰姑笑:“世上人都晓得是假的,偏又巴心巴肝地养儿育女,人就是怪物。”父亲不想听女人的罗嗦,咳了一声,说:“你们女人只晓得摆些没盐没味的龙门阵。”母亲不高兴了,说:“你们男人会说,说一朵花出来。”众人都笑了。兰姑说:“老家生活好了,淑华老汉儿的兄弟,专门宰了头猪给我们熏了半爿,说是隔几天送上来。”妈说:“咋吃得完?”兰姑说:“冻在冰箱里慢慢吃。”杨明哪有心思听这些废话,打了个呵欠,说:“爸、妈、兰姑,我去洗个澡睡了。”说完逃出小客厅。淑华见他走了心头发慌,陪着老人坐了一会儿找借口也溜了。?
夜深人静,杨明披着大衣,轻脚轻手地摸到淑华的房间,进屋反手把门关好。窗外的灯光映照进来,半明半暗朦朦胧胧。杨明低声叫淑华,没有动静。走到床前脱光衣服上了床。刚躺下,绵软温暖的肉体就靠了上来。伸手一摸,淑华只戴着胸罩穿着内裤。杨明把她搂在怀里,疯狂地噙住她的嘴,淑华喘不过气来。杨明的手在她身体上滑行,光滑的肌肤,柔韧的腰,结实的臀部,淑华吁着气,解开了胸罩,一对滚圆的乳房滚了出来,杨明张口就衔住了乳头,轻轻一吮,淑华全身酥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杨明手忙脚乱地爬了上去,那东西在下边乱撞,还没有入门,一阵震颤……他懊恼地趴在淑华身上。淑华抚摸他的脸,柔声说:“休息一会儿。”?
淑华依偎着杨明,倾吐思念的疯话,说一会,又抱着亲一会。片刻,杨明觉得自己又是武士了,翻身上去贴紧了淑华,淑华娇喘着,引导着,嘴里念叨:“明哥……轻点,轻点……”杨明口里应着,那东西如蛇入洞钻了进去……淑华哼着,呻吟着,突然一声怪叫,身子一挺,晕死过去……淑华欢快地吻着他,柔软的手爱抚地在他身上游动。躺了一会,杨明起身上卫生间,转来时,打开台灯,揭开被子,见床单上狼藉不堪,但却没有见到男人最想见到的红。杨明脸色变了,迅速把衣服穿好。淑华意识到她担心的事发生了。顾不得羞耻,光着身子跳下床紧紧抱着杨明,哀求道:“明哥,原谅我……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她全身颤抖泪水流淌。杨明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恨不得暴打淑华一顿,但对付弱女子又下不得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那滚圆的乳房,丰满的臀部,此刻对他失去了诱惑,他拉起被子给她盖上,挣脱吊在颈项上的手臂,问:“你咋不先说?”淑华泪流满面,嗫嚅着:“我,我……我怕……”杨明凶狠地骂道:“怕?怕个屁,做得受得。”从衣袋里摸出三个首饰盒,放在床头柜上说:“这是送你的,我们的事到此结束。”?
淑华撕肝裂肺地哭,直哭得脑壳发昏,声音嘶哑全身发麻。她恨那夺去她贞操的人,更恨自己轻浮……?
            
 回复日期:2009-03-01 10:56:04
     第十章( 3 )
她爱杨明,爱得发疯。那年杨明参军前回老家临走上车那一时刻,她就觉到自己的一生,自己的命运都给了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明哥。他不喜欢自己,打她,装鬼吓她,这些儿时的小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大了几岁,她鼓起勇气写了信,但明哥没有回过信,她不恨他,反而更加思念。她从没有因自己是村姑而自惭形秽,她觉得他应当属于她。直到父亲去世随母亲到了省城住进婶婶的家,她才明白什么叫城乡差别,什么叫工农差别,这不仅仅是称谓,而是有着丰富具体的内涵。?
乡里出门见山,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柏油马路,没有电影院,没有……什么都没有,唯有山坡、树林、田坝、庄稼……晚上,城里灯火通明:山乡里漆黑昏暗。乡下人看露天电影,举着火把在曲折的山路上奔走十多里;城里人看电影,坐在有扶手的座位上剥瓜子。乡里一年四季杂粮当顿,白菜青菜煮一锅,少盐没油;城里人白米干饭,自由市场鸡鸭鱼肉。乡下人半年瓜菜半年粮;城里人猫、狗都金贵,白饭不吃,要有猪肝、肉末才吃。这时她意识到要嫁杨明是何等的难。在这个家里,虽然婶婶、叔叔不嫌弃,也没有把娘俩当佣人,但心灵深处她自卑胆怯,也就不敢有非分之想,她为自己以前的幼稚感到羞愧,村姑与白马王子的故事片演完了。后来户口上来,一年后又参加了工作,她心里又燃起了爱的火焰。而明哥对自己的撒娇,媚眼却无动于衷,她痛苦悲哀,但爱他的心却坚如铁石。她坚信,终有一天会感动上帝,然而这一天到来时,却因自己的卑污又逝去了……?
她恨自己。那是刚进厂的第二年夏天,晚饭后洗了澡回宿舍,路上遇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友小向。小向约她去跳舞。她说我不会,小向说我教你。在宿舍也没有事,天气热也睡不着。淑华换了衣服跟她去了舞厅。舞厅是厂里办的,一来丰富职工业余生活,二来工会可以挣点奖金,把厂俱乐部略加改装就成了舞厅。小向和淑华找了两个空位。淑华去买了两厅饮料,边喝边聊天。今天是周末,跳舞的人很多。镭射灯旋转着,无数条彩色光柱,重叠幻变闪闪烁烁光怪陆离。
  音乐响了,舞池里挤着几十对舞伴。“这是‘罐舞’,慢四步。”小向热心地教淑华,讲随着乐曲的节奏踩准步子。淑华从未进过舞厅,今天来是想看稀奇。所以小向叫她下舞池去学,她不肯,惹得小向发火把她拖下舞池。她觉得人人都在看着自己,脸发烧直冒汗,心“扑通扑通”直跳,小向讲的节奏,拍子根本没有听,气得小向鬼火冒。一曲终了,小向不愿再教她,说介绍个舞伴给她。
音乐又响,淑华刚要走,一位风度翩翩衣着整齐的青年走了过来,笔直地站在她面前,突然身体前倾,左手斜斜地舞了半个圆弧十分优雅:“请!”淑华吓得后退,小向哈哈大笑,对青年说:“这是一车间的淑华,刚进厂不久。”又对淑华说:“这是三车间的调度小王,他舞跳得好。”小向把淑华推过去,小王再次做了个请的姿式,淑华见他文质彬彬十分有礼,不好意思拒绝,小声说:“我不会。”小王温和地说:“我教你。”左手牵着她的右手,右手搂住她的腰,明亮的眼睛盯住淑华,说:“你听,这首是‘康定情歌’改编的舞曲,是中四步。你听节拍,蓬咔,蓬咔,你的脚随着节拍就这样一、二、三、四。来,很简单。”淑华觉得男人的手放在腰上很不舒服,但一看跳舞的都是如此,又觉得对方毫无邪恶的意思,也就平静下来,专注地听他讲解,留心乐曲的节拍,脚下跟着节拍走动。小王开初不断地念:“一二三四”后来见淑华很快就熟了,表扬道:“你真聪明。”又讲进退,先退右脚后退左脚……这支舞曲下来淑华学会了基本步法。小王赞不绝口:“少见少见,你太聪明了。”淑华也很快乐。下一支舞曲是朝鲜歌曲“纺织姑娘”改编的舞曲,小王说:“这是三步,三步和四步差不多,只是节拍变了,你听“蓬咔咔”……更好学,跳起更舒服。”于是带着淑华下舞池。几个曲子下来,淑华已经学会,只是不太熟练。小王又讲跳舞要挺胸收腹,腿不要弯曲,步子要轻盈。两个小时飞快地过去,淑华越来越熟练,姿式也越来越正确。到最后一曲时,小王带着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人丛中穿梭迂回,引来许多人的赞叹,小向大声嚷:“你跳得这么好,还说不会!”淑华陶醉在美妙的旋律和啧啧的赞叹中。?
舞会散了,淑华要去洗澡。小王说天热到冷饮店去坐一会,等凉快了再去洗。淑华不去,小王说还有一些跳舞的经验要讲,淑华犹豫了一阵也就去了。小王很健谈,说话很文雅,俨然谦谦君子。淑华了解到他是广东人,现年二十三岁,父母在省外贸当干部,他中专毕业分配到厂里,已工作三年,正准备调回广东。淑华也大致谈了自己的情况,小王听得入了神,不时发出惊叹、赞赏。淑华觉得他理解自己,很富于同情心。天已经很晚了,两人回厂到宿舍区,小王说:“淑华,我有几本好小说,你拿去看。”淑华说:“明天来。”小王说:“明天?明天人家就借走了。”
淑华随小王到了他的寝室,淑华拿了书要走,小王说:“再坐几分钟,喝杯饮料再走。”小王倒了杯橙汁,殷勤地叫她喝。小王说:“你慢慢喝,我有几首舞曲磁带,你听一下,评判是该跳几步的舞曲。”音乐响起,很柔美。听了一阵,淑华说:“这么慢,我听不出来是几步。”小王笑:“你再听。”
旋律委婉,仿佛少女在向恋人倾诉渴慕之情,淑华突然觉得心慌,口干舌燥,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渴望。小王笑眯眯说:“来,我带你一下,这是探戈。”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小王搂着她旋转了几圈,她觉得天旋地转头有些昏,恍惚是明哥抱着她,情不自禁地把嘴凑了去,初吻带来的甜蜜和震颤……她被放在床上。后来一阵刺痛,她叫了一声,仿佛被卷入大海,在风浪中颠簸,时而被抛上去,时而又落下来,惊恐、欣喜、欢乐,“明哥……明哥……”她呢喃,她呻吟,她叫喊……终于一切都过去了……醒来,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小王怀中。她疯狂了,死劲扇了他几耳光,又咬、又打,撕扯他的头发,小王吓瓜了。以前他遇到的女子一旦失身,只是哭,在他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后,接受了现实,有的还长期与他偷情。万不料这个雏儿这么烈性,他的鬼话毫无用处。淑华打累了,穿好衣裤恶狠狠地看着他,发誓要去告他强奸罪。花花公子吓得跪在地上乞求宽恕,拼命地扇自己的耳光,鼻血牙血口水眼泪抹了一脸。淑华虽年青,但很有头脑,心里盘算,告了他自己也毁了,明哥还能要自己?想了一阵问他在橙汁里放了啥东西,小王支支吾吾,淑华转身就走,说是到保卫处去,小王吓得屁滚尿流,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春……***。”淑华不懂啥叫***,只是明白刚才产生幻觉是药物引起的。淑华冷冷地说:“你把今天的事写在纸上,今后你要再找我,我就把你写的交上去。”小王赖着不写,淑华狠狠踢了几脚又要去报案,他才规规矩矩写了事情的经过。淑华看了一遍揣在兜里,又踢了几脚,吐了他一脸口水含恨而去。?
这个小流氓也很机灵,事发后请事假回了老家,躲了半个多月直到商调手续办完才回厂,拿了调函收拾好东西,悄悄溜了。淑华痛不欲生,不能报官,不敢给母亲说,更不敢给明哥讲。谁叫你去跳舞?谁叫你去喝冷饮?谁叫你上楼?谁叫……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想了很多报复的办法,甚至如何杀死他……人瘦了一圈,妈说厂里工作辛苦,星期日做好些吃的让她滋补。半个多月过去月经来了,最可怕的事没有发生,她才渐渐恢复了元气。
过了不久才听说这流氓调走了……?
反反复复,前思后想,迷迷糊糊天已亮了。淑华头痛欲裂,周身无力,硬撑着起床,略微收拾悄悄地到厂里去了。??
                 
 回复日期:2009-03-02 09:11:12
     第十章( 4 )
这两天,工作进展顺利,印刷合同签了,又亲自找冯厂长商量,请他再加工四付纸型,老冯说还要付二万元,郑戈说手紧只付一万,冯厂长不同意,说厂里也有难处。郑戈只好把田敏存单上的钱全部取了付给印刷厂,印刷厂也开始忙碌起来。郑戈几乎每天下午都要去厂里了解进展情况。老四到东站把集装箱也落实了,订单已印好随时准备邮发,文俊、凌水和可碑也常来,公司里显得很忙。?
这天上午武勇来了,说那几家公司钱已准备好,验货付款。杨明回家后就再没来,也没有来***。郑戈想打***问,又担心他父母产生误解。闷了一阵,徐眼镜来了。眼镜说他也要辞职,想静下心攻读中医典藉,以后考取行医证,自己开门诊。郑戈担心他的生活来源,眼镜说他找了个只上晚班的活路,就有时间读书了。郑戈问他的收入,眼镜不答,只是说粗茶淡饭足矣。又谈了一阵针炙、经络,济世活人,学仙成道之类闲话,又慌慌忙忙地走了。他刚走,江小天来***说杨明病了,患重感冒,又说货19号到,取货时通知郑戈。郑戈放下话筒,叫武勇去那几家公司走一趟,通知他们货19号到。
  送武勇下楼,老邻居元成来了,说是开车拉货路过,顺便来看看。郑戈热情地拉他坐了一阵,元成说单位上活路不饱满,除了基本工资几乎没有奖金,又说假如郑戈买了汽车,他愿意来帮忙。快中午了留他吃饭,元成说下午还有事开车走了。?
郑戈上楼给冯厂长打***,询问纸型加工情况,老冯说工人都在加班加点地干,估计21号能完成,离今天还有四天。郑戈问淑华在不在,老冯说淑华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奇怪!咋个两人都病了?会不会两人吵了架?杨明太固执脾气又燥,淑华人漂亮又本份,对他又巴心巴肝,还有啥挑剔的?大概是无缘。眼镜讲过天下事皆是一个“缘”字,结成夫妻是“缘”,交朋友是“缘”,同船共舟也是“缘”,否则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偏偏只和你是夫妻,是朋友,同船共舟?自己和梦如有“缘”,却又无缘,和田敏无“缘”却又有“缘”。想到田敏,不禁黯然。我要到香港去找她,我可以在报上登启事,可以在电视台打广告,总之必须找到她。要到香港,就要钱,我要拼命挣钱……
“郑戈!”凌水慌慌张张上楼,气急败坏地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郑戈心头发紧忙问:“啥事?”凌水语无伦次:“出大事!搞不成了!”郑戈让他坐下来慢慢讲。
原来文联党组昨天开会,总结去年各下属单位的工作,布置今年的工作。文联的温副书记在会上发言,说据有人反映《锦花》杂志社只顾经济效益,忽视社会效益,刘国民堂堂一个市级刊物的主编,和社会上的歪公司经理勾勾搭搭,出卖刊号牟取暴利。一把手陈书记听了很吃惊,马上通知《锦花》把去年的工作情况和今年的工作计划以书面形式作一次汇报。老刘得到通知,晕了。找人了解到会议情况,心里把温副书记恨死血,可是还得执行上面的指示。赶快把凌水找来密谋,为确保刊号不被吊销,只得通知公司,一切与“《锦花》有关的工作暂停。
郑戈心里冷了半截。想了很久,对凌水说:“不行,不能暂停。凌水兄,你清楚我们已经投入了多少人力财力,而且牵涉到印刷厂,这个损失好大?根据合同,应当由编辑部赔偿这笔损失,我想刘主编也赔不起。”凌水见他不同意暂停工作,急得青脸青色,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不停……出了事……你……你要负责。”
此时,郑戈完全冷静下来,细细思量:印刷厂已开机了,四副纸型马上要打完了,一旦停下来,造成的损失根据合同应当由公司赔偿,公司应当找编辑部赔,编辑部哪有钱?就只有打官司。印刷厂起诉公司,公司起诉编辑部,司法机关受理、调查、取证、研究……混战下来已是猴年马月,公司拖都拖垮了。不行!厂里工作得继续进行,只要纸型出来买成钱,要打官司陪他打!当务之急必须稳住凌水,稳住编辑部。主意拿定,点了烟,递一支给凌水,他不要,郑戈笑笑,说:“怕我腐蚀你?凌水兄,你咋这么沉不住气,上面又没有说停刊整顿,更没有说吊销刊号,只是要你们写个工作情况汇报,你怕啥子嘛?汇报又不是检查,就如实汇报嘛。”郑戈吸了口烟,又说:“上面只给了个刊号,既无编制又无经费,连办公室都是租的,说穿了这个杂志社是三无牌。”郑戈先笑了,凌水也跟着苦笑,“要想把刊物办好,就必须要有钱,没得钱一切都是鬼话。这次与我们公司合作,你们不过开了张‘发排单’,给了几张盖章便笺,我们就先付了一万现金。书发完,最迟三月底要划五万元给你们。这种生意,哪儿去找?”凌水脸色由青变红,着急地辩解:“不是编辑部有啥意见,是上面的指示。”郑戈笑着:“对了,凌水兄,这是涉及我们双方的利益,应当双方坐下来商量如何应付上面。我相信只要精诚团结,一定能挺过去。”凌水默默无言,取下眼镜细细拭着,郑戈说:“凌水兄,你、我能不能发财,在此一举,千万要稳住阵脚。”凌水脸色恢复正常,腊黄的脸上有了血色,点头表示同意。郑戈又说:“你去把公司意见转达给刘老,讲明厉害关系,要他清楚这笔损失巨大他,也请他不要急,他不是孤军作战,还有公司配合嘛。”凌水说:“郑戈,要是老刘推卸责任,我就惨了。”郑戈说:“凌水兄,你咋这么糊涂?他是法人代表,真出了事,他跑得脱?”语气和婉地又说,“凌水兄,人生能有几回搏?振作起来,千万不能倒下。你回去也安慰一下刘老,给他打打气。”郑戈送他下楼,说:“明天听你的消息。”?
郑戈几步跳上楼,拨通印刷厂***,冯厂长恰好在。郑戈说:“征订单发出后,要货单位纷纷要求在三月初要货,请冯厂长下令在春节前印刷装订完,纸型必须在19日以前做好。”老冯叫苦,说:“催得太急了!”郑戈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提前完成,每个参战职工发奖金,这笔钱由公司支付,明天上午就送钱来。”老冯考虑了一下,说:“好,我马上去动员。”郑戈又拨通文联***找骆文俊,骆文俊不在,到党组办公室去了,郑戈请接***的人转告文俊请他马上到公司来。郑戈坐在藤椅上不断转着念头,纸型完成立即出发,争取在春节前出手。纸型买主前两天在***中已联系,长林在逐一落实;公司印的书由胡振在云、贵、川三省联系发行,估计两人不久要回来了。通过长林的汇报,郑戈分析,郑州要纸型把握最大,最难是武汉。考虑了人选的安排,打算西安由长林带武勇去,长沙由胡振带可碑去,武汉自己亲自出马和文俊去,郑州可以请眼镜去,可惜眼镜不懂生意,假如杨明能去最好,他毕竟做过生意,但他的货19号到锦城,他走不了。咋办?只有明天下午开个会,商量一下再定……?
骆文俊来了,不等郑戈开腔他先说:“不要急,事情还没有完全恶化。”郑戈看到他心情好些了,笑道:“你不急我急,我不急凌水急,凌水不急刘老鬼急。”郑戈把凌水来时的对话详细讲了,文俊笑道:“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郑戈打断他的话:“俊兄,已迫在眉睫,你还在咬文嚼字。”文俊又笑了笑说:“岂不闻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然后动心忍性……”郑戈说:“够了!够了!你是正而不足邪而有余,正事不谈闲话不少。”文俊看他真急了,才作鼓正经地说:“这件事说起来凶,其实只要找到关键人物,也就不凶了。
那个姓温的副书记不晓得啥原因历来就讨厌刘国民。当初批刊号时,这个瘟丧就卡了他半年,后来还是刘老鬼找了陈书记的秘书通融才办了下来。”郑戈立刻领悟:“你是说找这个秘书?”文俊说:“说得对。这个秘书原是宣传部一个干事,和部老爷有很好的关系。后来下到文联给陈书记当秘书。老陈很信任他,有些事还得找他指路,你想,他一通百事不就通了么?”郑戈有些不信,说:“一个小小秘书,未必能左右一把手?”文俊说:“郑戈,你没有在官场上混过,你以为秘书不过是抄抄写写,给领导跑跑腿?错,大错特错!要是那样,凡写得来几个字的,不是瓜娃子都可以当秘书,大学里何必设‘文秘专业’”?文俊喝口水,吸口烟又说:“做秘书的学问深奥得很。首先要研究领导的背景后台及同僚关系,要研究领导的衣食住行以及嗜好,还要研究领导的家庭状况,包括婆娘、娃娃、父母、岳母……经过耐心细致地研究后,处理突如其来,纷繁杂乱之事才能
  得心应手,分寸拿捏恰到好处。让领导满意,让领导的上级满意,让领导的舅子老表,三老四少皆大欢喜。稍有不慎,自己前程就断送了。而领导呢,既然秘书把自己看吃透了,任何事无秘密可言,也就推心置腹交根交底。表面上看,秘书见了领导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讲,秘书操纵着领导。”郑戈听得目瞪口呆,文俊笑笑,说:“好,我言归正传,这位秘书姓田名怀仁,是工农兵大学生,笔下来得口才不错。待人平和,和文联上上下下都能侃几句,他在老陈面前说一不二。如果打通他的关节,就万事大吉天下太平。”郑戈说:“那叫刘老去找他谈一下。”文俊“扑赤”地笑了,说:“你是装瓜还是真瓜?我的郑兄呢,谈?光是谈一下就解决问题了?”郑戈明白了,也笑道:“那就送礼嘛。”文俊说:“这还差不多。这个田秘书平时爱笑,见人就眯起那双细眼,似笑非笑叫人捉摸不定。所以都背地叫他田眯眯。他百样都好,就是一样不好:贪。”文俊顿了一下,又说:“当然也不能说贪,应该说穷。你想,老家在农村,大专毕业十几年,人也快四十岁了,婆娘的户口没有解决还在乡里啃红苕,还有三个娃娃都在读书,每月挣六十多元,就要寄四十元回去,你说他该不该贪?”郑戈说:“那就送两千元给他。”文俊说:“添一点。”郑戈说:“三千。”文俊问:“这个钱咋个送?哪个出面?”郑戈说:“听你的。”文俊想了一阵,说:“老鬼、我,都不行。都在一个单位他不敢要,怕漏出去。只有你去。”郑戈说:“我又不认识他。”文俊看看表说:“他还没有下班。”立刻拨***,通了。文俊说:“我找田秘书,呵,你就是?”两人寒暄几句,文俊说:“有点工作上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大约对方谦虚几句就同意了。放下***,文俊说:“我和他关系比较好,其他人下了班约他他不会去,打官腔说有事上班时到办公室谈。你把钱准备好带在身上,我一会儿约他到‘芙蓉酒家’吃饭。”他又扳着指头算了下时间,“你七点过到酒家来,装着去吃饭突然发现我,打个招呼,我给你们介绍,一齐吃饭。谈得差不多时我找个借口先走,你送他回去,把装钱的信封往家里一放,他就明白了。”郑戈指着文俊,说:“阴险、毒辣、狡猾就是你——骆文俊!”文俊正二八经地说:“刚才我说的啥事?我记不得了。你要咋办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两人哈哈大笑。笑了一阵,郑戈问:“俊兄,你说带朋友来,又忘了?”文俊说:“咋会忘呢?隔两天我们到他家里去拜会。”郑戈笑道:“俊兄,他家住哪里,姓氏名谁,何方神圣,你都不作个介绍?”文俊拍拍脑壳笑着说:“你看,我这个人……此人姓曹名兴元,锦城人,今年35岁,貌不惊人,当代奇才。”如此推崇,是否言过其实?郑戈笑笑,没有开腔。临走时,文俊又说:“此人值得结交。”郑戈送他下楼等他走了,到财会去领了三千元装进信封里。
 回复日期:2009-03-03 08:58:22
    第
章( 1 )
6点钟,都下班了,老四已在吃晚饭,郑戈在楼下和老四吹壳子。老四很忠厚话不多,做事肯吃苦舍得花力气,不抽烟、不喝酒,挣的钱往家寄,说是家里父母身体不好,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郑戈鼓励他好好干,以后就在锦城郊区找个女人安家,老四听了很欢喜。吃完饭去把碗洗了,开始收拾。他边做事边小声地讲,公司附近的老太婆都劝他回乡务农,说这是歪公司,来往的人都是坏人,迟早要出事。要是不走,谨防要上法院陪杀场。郑戈笑笑叫他安心搞,又问了些乡下的事。快到七点,郑戈骑车朝“芙蓉酒家”奔去。?
正是上客时候,大堂上坐无虚席。郑戈站在堂口看了一阵,不见文俊,估计在雅间里。穿过大堂顺着通道,绕到后面雅间。在2号雅间,文俊和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男子正在喝酒。郑戈推开门,就惊异地叫了声:“咦,骆老师,你在这儿吃饭?!”文俊放下酒杯,也很惊讶:“呵,小郑,你也来吃饭?一个人?”郑戈点点头,答:“一个人。”又解释道:“外面坐满了,保只好到里面看看,不想遇到你。”文俊说:“干脆一起吃。”郑戈迟疑了一下说:“影不影响你们说话?”文俊说:“没关系,这是我们文联的同事,没得事出来闲聊。”郑戈才说:“好,今天陪二位老师喝几杯。”
郑戈走过去,文俊介绍:“这是田秘书。”郑戈握手自我介绍:“我叫郑戈。”田秘书眯着细眼笑,眼睛笑成一条缝。郑戈摸出“中华”烟散给二人,并给田眯眯点火。服务员送来杯、筷、碗。文俊给郑戈斟酒,问:“听三毛说你调出单位,现在在哪个单位?”郑戈笑道:“唉呀,啥子单位哟,不怕你老师见笑,和几个朋友打伙办了家公司。”文俊惊奇万分,说:“嗨看不出来,你老弟都出来干公司了,祝贺!祝贺!来,干一杯!”三人碰了杯一口干了。文俊说:“吃菜,吃菜。”郑戈夹了块麻辣牛肉干慢慢地嚼,说:“骆老师,田老师,这儿最有名的‘东坡肘子’,要一个如何?”文俊拍着手,说:“好,我简直忘了,‘东坡肘子’是‘芙蓉酒家’的当家菜嘛。”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记了菜出去了。
文俊给田眯眯介绍:“老田,小郑很不错,他是习武之人讲义气,我简直不谙他也出来做生意。”吃了口菜,又说,“老田,文联也办个公司,你当老总我来给你贴起。”田眯眯笑了,说:“老骆,我不是那块料。”郑戈搭白道:“田老师,和尚都是人学的,怕啥子?不会就学嘛。我还不是杆面棒吹火一窍不通,人一逼也就会了。”
“东坡肘子”端来,田眯眯问服务员:“咋个冷的就端来了?”服务员楞了一下,笑着说:“油泡起当然看不到热气,其实滚烫。你老师尝一下就晓得了。”田眯眯脸都红了,明摆着自己连这道菜没有吃过,现出了穷酸。文俊对服务员挥手,说:“下去,下去!废话!”郑戈夹了一大块肘子殷勤地放在田眯眯的碗里。田眯眯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莫客气!”又故作斯文状,拈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果然又烫又酥又嫩,并且肥而不腻。文俊关心地问:“公司生意咋样?”郑戈说:“可以,每月能赚几千、万把元。”
“哟!这么多?”文俊惊呼一声,又问:“经营些啥子?”郑戈答:“发行书刊杂志。”
“好,项目选得好!”文俊大声说:“为郑老弟的生意兴隆,干一杯!”三人又举杯共饮。文俊说:“搞书刊发行,主要依靠出版社和杂志社,你目前和那些杂志社有来往?”郑戈把两广的杂志社说了几个,田眯眯发话了:“我们文联的几家刊物没有去联系?”文俊盯了郑戈一眼,鱼上钩了!郑戈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田眯眯注视着郑戈,文俊问:“咋回事?”郑戈说:“唉,如果没有联系我倒轻松了。”
文俊不耐烦,说:“你咋个变得婆婆妈妈的?说出来,我和老田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郑戈说:“一言难尽,”又问“你们晓得《锦花》杂志嘛?”两人点点头,郑戈说:“去年我帮他们发了五期和六期,光西南西北两个地区每期就发了两万册,双方合作很愉快。今年,刘主编要我承包他的一、二期,每期二万五千元,承包费一共五万。”“五万?!”田眯眯惊得手一抖筷子落地,郑戈忙叫服务员换了,又说:“合同订了,也下厂印了,他昨天晚上又通知我暂停,说是上面的指示。厂里听到这个消息,要我赔损失,本地批发商闻讯而来也要喊赔损失。你说叫我咋个办?”文俊说:“这是编辑部的责任,应当由他们赔。”郑戈两手一摊,说:“道理是这样,但刘主编那儿有钱?何况,大家原先也处得还好,至少有点交情嘛。唉……”郑戈愁眉不展,“对不起,二位老师,本来你们谈得很高兴,被我这个丧门星打搅了,我赔个不是。”
文俊见他痛苦状心中不忍,偏过头小声问田眯眯:“这事你清不清楚?”田眯点点头,文俊说:“想个办法,我这个老弟很落教。”田眯眯默了一会,低声说:“试一下。”文俊回过头,对郑戈说:“老弟,田老师答应帮你问一下,能不能解决就不晓得了。”郑戈感激地说:“田老师,我不敢有啥奢望,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感谢了。来,田老师,我敬你一杯。”两人干了一杯。郑戈又给文俊和田眯眯拈菜,说趁热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吃了几口菜, 郑戈说这儿的“红烧狮子头”好,又叫服务送菜来。
三人吃菜、喝酒。文俊开始吹文学,谈艺术,摆生意,说了历史又谈现在,猪拉狗扯地胡吹一通,正说到热闹处,忽然惊叫:“哎呀!今天舅老倌从外地回来,我答应早点回去,你看都要8点了!”又偏过头高声叫:“服务员,结帐!”郑戈笑道:“真有事你就先走,账我来结。我还想陪田老师坐一会。”文俊拱拱手说:“先走一步,郑戈,你赔田老师慢慢喝。”?
文俊一走田眯眯也想走。郑戈说:“田老师,我们虽然初次见面,但一见如故,来,我们再喝两杯。”
“红烧狮子头”端上桌,郑戈给他夹了一个放在碗里,又和他干了一杯。郑戈套着近乎,明知故问:“田老师,你不是锦城人?”田眯眯点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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