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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卷 青梅竹马篇 第一章 摇昏了
佟镜遥承认,她很懒。如果有人问她今生今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她一定会回答:睡觉!
那么最大的愿望呢?
答:有一天能够躺在自己柔软的**没人打扰一直睡到死!
记得在通过桂冠学院的笔试之后,入学面试上,考官第一个就问她这个问题。她老老实实复述了上面的话,对方听了差点吐血。她却得意洋洋的回去向每一个人讲述当时考官的糗样,也不管人家是不是一代宗师,也不管以后还会不会在学校里和他见面甚至以师生相称,然后,一头倒下睡大觉,等着录取通知书送上门来。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晚,她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进了桂冠学院,远离红姐小***等人,每天睡得昏天暗地的也没有人来打扰,乐得她梦里笑得嚣张得要死。声音之大,连睡在楼下的红姐都惊醒了。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镜子,镜子,快起来!靳华航的演讲就要开始了!他半小时之后到!大礼堂里我已经占好了座,快起来我们一起去,迟了就挤不进去了!”急切的女音回荡在小小的宿舍里,扰得横躺在**的人不得安宁。
“哎!”捂在被子里的人低叹一口气,欲哭不能。
今天是桂冠学院代理校长兼桂冠集团总裁、本市第一大帅哥靳华航一年一度前来对新生进行鼓动演讲并供人瞻仰膜拜的大日子。每年的这个时侯,半个月前桂冠学院就会掀起一股“靳华航热”,那些**们一个个发了疯似的到处搜集有关靳华航的任何消息照片,生怕自己落于人后。
追星不是错。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她们兴奋成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为什么要扯上她?佟镜遥很想这样问。
她不过是一不小心被人看到她和小航哥哥小***小和哥哥还有红姐迪哥的全家福了而已。
还记得那次,第一个看到照片的蓝婕第一个尖叫起来,继而是整个宿舍,接着是整个楼层,然后是整个幢宿舍楼,到最后,整个学校都都沸腾了。
她,佟镜遥,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就跃身成为桂冠学院的风云人物,声名远驾在刚刚毕业的佟小小和许和之上。
而自从那些人得知她是靳华航最疼爱的妹妹以后,她的日子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镜子镜子,起来啊,你快起来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每时每刻都缠绕在她的耳边,让她烦不胜烦,躲无可躲。
打定主意装睡,佟镜遥不理某人,翻个身裹紧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耳朵眼里还各塞了一团棉花,把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有什么事比得上她的睡眠重要?
小航哥哥她一个月至少见两次面,都熟透了,那个什么破演讲完全是形式化的东西,她吃饱了撑的才会学那群人费那么大的周章去那玩人挤人。还不如躺在**梦周公来得快乐!
但佟镜遥这样想,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想。至少蓝婕不是。
这几年,在在桂冠学院出尽风头的佟小小和许和的带动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靳华航和佟家人的关系?靳华航不轻易和外人接触,但跟在佟家人身边的外人就说不定了,更何况现在这个佟家人是靳华航最疼爱的妹妹!
一个月前,在和佟镜遥一起下课回宿舍的路上,她曾经跟靳华航有过十秒钟的零距离接触。十秒钟之后,佟镜遥被靳华航带走,到了晚上十点才回来。具体去做什么了,佟镜遥咬死了一张嘴,她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和朝思暮想的偶像面对面的经历让她回味无穷,碰到靳华航衣角的手她一个月没舍得洗,天天闻着味道傻笑做梦,别人想来沾沾味道她也不准,后来还是佟镜遥实在看不过去了,硬把她押到水池边给冲了个干干净净。一边冲洗她还一边鬼哭狼嚎,并妄想以此逼迫佟镜遥再带她和偶像去说几句话。
但佟镜遥甩都不甩她,干完想干的事就把她扔到一边,自己奔回**躺着去了,对她的胁迫置之不理。
对于这件事,蓝婕一直耿耿于怀。今天好不容易逮到靳华航的再次来访,这个大好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有佟镜遥,她不一定能和靳华航扯上关系。但是!如果不拖上佟镜遥,她就一定不能和帅哥说上话!为了自己的福利,佟镜遥必去!抱着这个坚定的决心,她抓着佟镜遥被子摇得更凶了,一边摇一边复读机似的连声大叫:“镜子,快起来!快起来!”
佟镜遥不是石头,在这么颠簸吵闹的环境下,任她再困她脑子里的瞌睡虫也被人赶得四散纷飞。
忍无可忍,她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眼睛却还没有睁开,只有一张嘴象征性的蠕动了几下。
蓝婕把耳朵贴近,才隐隐约约的听到她恨恨的说:“他都一个已婚老男人了,你这么痴恋他作什么?”
“什么老男人?他才三十岁出头!”对她的评价很不满,蓝婕马上开口为自己心中的偶像辩驳,“他正值壮年,又事业有成,还帅得不像样,这样的男人百年难得一遇。而且身为他的妹妹,你亲眼见证了他是怎样的呵护妻子,疼爱儿子。他分明就是现代新好男人的代表啊!你说,这样的男人我不喜欢那该喜欢谁?就算他结了婚那也不能掩盖他的优秀!”
说起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再在脑海里配上他酷帅的脸,蓝婕脸上粉扑扑一片,眼中桃心直往外蹦。佟镜遥虽然闭着眼也可以想象到这幅画面——对好友的这个德行,她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哎——————
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佟镜遥哀怨不已。
她不由的又想起了开学后,小***和小和哥哥听说她的身份被曝光后,不顾一切阻挠、甚至请假拖家带口来学校看她的情景:
一队出类拔萃的俊男美女横行在桂冠的主校道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更何况其中还有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的学校的风云人物佟小小和许和!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一再当众强调:她,佟镜遥,是他们最宝贝的妹妹,希望大家多多关照!这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而他们也很坦诚的告诉她:他们就是故意的!当初他们是被逼出名,现在他们虽然解放了,但心理就一直没有平衡过。好不容易等到她也上了大学,做了他们的学妹,他们怎么会放任她恣意享受她闲适的大学生活呢?如果不是因为临时有事,他们早在她到校报到的那天就跟过去了。佟小小还很得意的跟她说,那张全家福是她刻意挑选的家族成员最全的一张,趁她赶火车的时候塞进她的背包里的。
她就说呢!为了避免任何麻烦,她把能证明她和靳华航、佟小小还有许和之间关系的东西都藏得好好的,怎么就平白冒出一张全家福来了?还那么巧的一下子就被人给看到了!但事已至此,再怎么责怪别人也是枉然,她能做的只有低头哀叹时运不齐命途多舛了。
小航哥哥更甚。她的身份被暴露后,他三天两头来学校找她。不为别的,就为把老是破坏他们幸福时光的儿子交给她照顾,自己好和亲亲老婆甜甜蜜蜜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去!那个调皮的小霸王不知道继承了谁的光荣传统,钻天入地不所不能,稍微一不注意就看不到他的踪影了,害得她的青春时光大都用在了到处寻找他上。
到处找人还不算什么,只是那小家伙太野了,除了小航哥哥没人能镇得住他。她每去照看他一次就觉得自己身心都受到严重的**,一下子老了至少十岁。到了后来,她一看到来电显示是靳华航就关机落跑。***、教室、宿舍找不着人,小航哥哥来了招更绝的:上学校广播站找!如此一来,常此以往,管她再怎么低调,她的声名都远播再远播,和她的懒名一起。
这时,离大一开学也才不到三个月时间。
或许有人会说,当上风云人物不好吗?风光啊!的确,是很风光,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你,艳羡的目光时刻跟随着你,办起事情来也方便得多,她得到了很大的心理满足。但是,换个角度再来看,成为风云人物,她必定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其它的就不说了,单是她的睡眠时间就被无情的剥夺了至少一半!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镜子,镜子,走啦走啦!……”低声下气的祈求在耳边缠绕。
感觉到那个女人还在一边不停的摇晃着她的床,一边和尚念经似的喋喋不休,佟镜遥欲哭无泪。
早知道今天那群女人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今天一早,才五点半,宿舍大门刚开她就趁人不备溜去了,在外面的肯德基里买了一杯可乐坐到现在。直到一刻钟前,料想该去的人应该都跑道大礼堂去乖乖等着偶像出场了,她才遮遮掩掩的闪回宿舍,锁上门蜷缩在还带有余温的被子里打算和周公多下几盘棋。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张着大网等她自动往里钻!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她自愧不如。
“镜子镜子,我的好镜子,你就跟我去嘛!”蓝婕摇着她,软磨硬泡着。
被摇得感觉全身没有一处是对劲的,佟镜遥不得已拉下被子,求饶:“大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一回好不好?下次我一定带你去见他,就我们俩去!”
她也很苦的好不好!昨天晚上那群兴奋到睡不着觉的女的全聚在她的宿舍里,缠着她追问关于靳华航的一切。那群人围着她,七嘴八舌连珠炮的问题把她轰炸得晕头转向不说,到最后,她们还集体逼着她答应带他们一起去跟他打招呼!叽叽喳喳直到凌晨两点,那群人闹够了才纷纷回去挑衣服敷面膜,力求把自己最美的一面表现出来,免得给偶像留下不好的印象,或者被别人给比下去了。
那么晚才睡,又那么早起床,她严重的睡眠不足。而且,直到现在,她连找个补眠的机会都没有!她好命苦!谁来可怜可怜她?
“不好不好!”蓝婕这次是铁了心了,“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今天你一定得去!谁知道你的下次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你会不会匡我!”对佟镜遥的人品,她有时候很是不放心。
看看手表,离十点还差五分钟。
眼看时间快来不及,她摇得更起劲了。
“镜子,快起来,走啊!时间不多了……”
佟镜遥被摇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她缓缓抬起右手,蓝婕误以为她是想推开自己。早听人说过佟家人身手超好,都是跆拳道空手道黑带。虽然这个消息没有被真正证实过,但是她还记得军训的时候佟镜遥顺手就把追在她身后的教官反手凌空扔出老远,可见空穴必不来风。所以,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她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啪的一声把佟镜遥还没完全伸直的手臂打回原位。
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佟镜遥只剩下苦笑的份——其实,她只是想投降而已!
张开嘴,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艰难的从她嘴里蹦出来:“我……我……不……不要……”
“什么不要?你怎么能不要!”蓝婕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两只手甚至紧紧抓上她的胳膊,拼命摇动起来,似乎这样就能让她改变主意。
不行了!佟镜遥只觉得头越来越昏,身体的***都不听使唤,天旋地转,脑海里晕乎乎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漩涡,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快,仿佛要把她吸进去。而她,却无力逃开……
在失去意识前,佟镜遥很想对蓝婕说:我认输,不要再摇了!
可惜,对方没让她有说这句话的机会。她也永远失去了说这句话的机会。
第1卷 第二章 摇到……
恢复意识时,佟镜遥觉得好累好累,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好像刚做了一场剧烈运动,虚脱了。
她不会是第一个被摇晕过去的人吧?亏得自己从小身体倍棒,大病没有,小病见她能躲就躲。怎么忽的就这么弱了呢?蓝婕那个女人也太狠了点吧?竟然把自己摇成这样了?佟镜遥想骂她一顿,但又觉得太累了,身体好像没有再晃了,还是先睡一觉吧,睡饱了养足了精神再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不迟。这样想着,她沉沉睡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一摇,她再也没有骂那个女人的机会了。
佟镜遥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在她现在的身体所在的房间里,一群陌生的男男女女围绕在床边。**躺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她脸色苍白,耳鬓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坐在床沿的俊美男子不停的更换着手帕在她脸上轻轻擦拭。女子也不阻止男子,只是一字一字缓缓对床尾的稳婆说道“快,快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稳婆闻言,看了男子一眼。男子把手帕交到丫鬟手上吩咐她继续,自己则亲手接过孩子放到女子枕边。女子颤颤巍巍伸出枯瘦的手摸摸孩子细嫩的脸蛋,笑得甜蜜无比。看到心爱的妻子终于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男子不由得也喜笑颜开。他为妻子掖好被子,宠溺的说道“镜儿,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你。”
“是吗?我看她长得更像你呢!”女子淡淡笑笑,抚摸孩子脸蛋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垂落到了床垫上。她尝试了几次想再摸摸自己十月怀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的孩子,手却始终抬不起来了。
“她是我们的孩子嘛,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当然长的既像我也像你了。”想不到女子还会跟自己讲话,男子欣喜若狂,表面上也遮不住了。
“是啊,我们的孩子。所以,恒,我求你,我走了以后你不一定要善待我们的女儿,但千万不要让你的儿女们过分的欺凌她,好不好?”女子爱怜的看自己命苦的孩子最后一眼,最后的目光定格在男子的脸上。这张叫她迷恋不已的俊脸啊,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自己就被深深迷住了,再也不能自拔。却也正是这张脸,成了自己后半辈子苦难的根源。或许,还会是自己女儿苦难的开端。
听到她的话,男子脸色一变,他一挥手把孩子扫到地上,众人赶忙去抢。他却不管不顾,只凝视着女人,大声说道“你都没有了,我还要她干什么?你想离开我,没门!你若是敢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一定日日虐待她,让她终日吃不饱也穿不暖,叫你在下面也不得安心!”
女子苦笑,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大限将至,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尚在襁褓的女儿。当初自己也想过死了一了百了,省的在这人世间受这没完没了的苦,但就在那个时候却发现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呀!罢了,夫妻一场,分分合合六年,给他留一个念想吧!他自当看在她是自己骨血的份上养育她***的。至于孩子能不能健健康康长大,那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男子一通脾气发完,才发现女子已经含笑离世了。“不——”他长啸一声,几欲癫狂。
逃到一边的稳婆抱着一动不动的小主子,战战兢兢走过去,把襁褓举过头顶,颤声道“老……老爷,***到现在还未哭出声来。”
男子抄手接过孩子,见她双目紧闭,任自己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心一凉,他把孩子紧紧搂在怀中,对着**平静的宛如沉睡的女子,泪眼迷蒙“镜儿,你走了,难道要连我们的孩子一起带走吗?你真的这么狠心,什么都不肯给我留下?我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真的,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爱护她,给她最好的,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你把她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你一走,我只剩下她了。”说着,泪水滴落下来,全数落在孩子的额头上,再缓缓往下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是谁?是谁想谋杀她?是谁把她扔到水里,还勒住她的脖子不放?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佟镜遥挥舞着四肢,张大嘴巴四处搜罗新鲜空气。一股气流不自觉从口腔逸出,遇到外界的空气变成婴儿的哇哇的哭声。
“好了好了,***终于哭了!”一个更年期妇女特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惹得好梦被打断心情本就烦闷的佟镜遥更加不爽。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赫!和小航哥哥有的一拼!
对了,她这是在哪?这个男人是谁?还有这些远远近近的人们,他们的穿着怎么这么怪异,像古人一样?还有这房间里的摆设,古色古香,一点演戏的痕迹没有。红姐这回来真格的了,花大价钱请人玩她的穿越演练?不对,她早移情别恋迷**了!难道……
佟镜遥闭眼以手抚胸劝自己平静下来,但她却发现手怎么也够不到胸口!看看自己的手,妈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还肉呼呼的?再看看自己的身体: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手臂,花哨的丝绸包裹下的很有点婴儿肥的小**。这分明就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身体!
这厢佟镜遥被眼前的情况吓得目瞪口呆,闭上眼睛自我催眠这只是一场离奇的梦,就像以前在红姐疯狂的穿越思想**下做的千奇百怪的梦一样,再睁开眼就一切回归原样了。众人却误以为***累了,把她放进摇篮留下一个奶妈几个小丫鬟照顾就去忙五夫人的丧礼了。而那厢桂冠学院佟镜遥的宿舍里蓝婕发现佟镜遥没有反应,尝试着叫她几声又推推她见没有回应试试鼻息发现她气息全无,当场冲出门去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狂奔。
受到冥冥中的指引,她来到靳华航演讲的礼堂。靳华航正在后台准备上台,只觉得心里古怪的很不舒服。抽空打***回家知道妻儿平安,又打***给红梅获知她们平安无事,但也从早上起就心神不宁。正打着***蓝婕冲进来,大叫镜子出事了。靳华航丢下***直奔佟镜遥寝室,***那头红梅听到“镜子出事”愣住了,被佟迪叫回神两人简单收拾一下狂飙到s市桂冠学院。
来到宿舍,众人惊奇的发现佟镜遥的床铺上被子还是温温的,人却不见了!找遍了寝室,再扩大到宿舍楼、整个桂冠学院,佟镜遥像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找到大门口的警卫室,警卫们却说正值靳总裁来访学校禁严一个小时之内没有一个人进出过。靳华航又问了蓝婕一遍事情的经过,蓝婕一五一十说的清清楚楚。看她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但桂冠警卫森严,除了大门再没有外出的路。再说十几分钟内,佟镜遥能去哪里?
佟镜遥,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第1卷 第三章 好时光
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随风轻舞的白纱帐和古朴的雕花大床。佟镜遥,不,司徒明镜终于接受现实,承认自己成了浩浩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如果红梅在面前,她真想对她说一句:老妈,你强!
想当年红梅守了红妍服饰店两三年以后觉得厌烦了就请了几位长相甜美的工读生帮忙招呼生意,自己则穷极无聊买了一台电脑摆在店里成天上网东看看西逛逛,只在有贵客来临时才出来寒暄两句。
而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不外乎是看小说,自此,她迷上穿越小说。还天天幻想着自己穿越到一个女尊的国度,建立一个美男后宫,这俗不可耐的想法让迪哥很是不爽。在被“狠狠地”惩罚了几回之后,她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身上,还制定了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穿越女主培养计划。
于是,佟镜遥放弃钢琴,改学古筝;从抽象派画法班退学,改拜在一位山水画泰斗门下;抛弃钢笔,改握毛笔。至于围棋什么的自是不必说了。至于效果嘛,嘿嘿嘿……她学得苦,老爸却不闻不问。在他看来,只要老妈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世界就美妙无比了。
其实在这里的日子也不错。司徒明镜如是想着。她现在的父亲大人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人,但要想成功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例如,爱情。据说,她的母亲是一名容貌秀丽的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出外经商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不久司徒南瑞就下聘把她迎进了司徒家。
但她没想到的是,司徒南瑞家中早已有了四名夫人,而那四名夫人都是所谓的商业联姻,都不能得罪。在那个家里,莫初镜是唯一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妾室,自然成了其他四个争宠女人首先打压的对象。
一开始为了心爱的男人她还可以忍,但当她的第三个孩子被迫流掉以后,看到丈夫依然只是轻微责骂了那个女人几句,草草了事之后,少女时期的爱情梦想彻底破灭,她便闭不出户,收敛了一年比一年少的笑容,终日面无表情,也不再跟外界的人说一句话,连司徒南瑞来了都爱理不理的。直到后来她又怀上了孩子脸上才又重现了笑容。
想要保住孩子,她不得不殚精竭虑躲避情敌的陷害,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她也已经油尽灯枯,生下孩子便离开了人世。这些当然不可能有人给司徒明镜完整复述,都是她通过五年来获得的一点一滴的消息总结出来的,肯定**不离十。她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的。
她的眉眼长得和母亲很像,司徒南瑞每每见了她都会忍不住神伤,所以干脆把她安排在司徒府最偏远的小院里,配了一个奶妈几个丫鬟,每年拨一点生活费过去,从不主动来看她,连每日清晨必行的请安活动都取消了。父女俩一年撑死见得上两次面,一次是过年全家聚在一起吃团年饭,还有一次是在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在一个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巧合的遇上,一般不作考虑。
对于这样的安排司徒镜遥再高兴不过了。前世她已经享尽了父母的宠溺,哥哥姐姐的疼爱,一十八年过去,她已经不是一个只会靠着父母撒娇的小女孩了,所以没有父爱母爱也无所谓,日子照样过得下去。最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她可以实现自己睡到死的梦想!
但是,她舒服了,别人不一定。在她还是婴儿是时候,发生在丫鬟和奶妈之间最多的对话就是:
“奶妈,你看***,她怎么一直在睡觉?”
“刚生下来的小孩子嘛,除了吃就是睡,很正常的。”
“奶妈,***已经九个月大了,这个时候别的少爷***们已经开始学走路说话了,为什么咱们六***还是老样子?”丫鬟看看被窝里睡得正香的司徒明镜,一脸迷茫。
“这个……或许是咱们***发育的比他们慢吧!”奶妈忍不住擦擦额迹的冷汗。
“奶妈,现在连两岁的八少爷和三岁的七***都在院子里满地跑了,为什么咱们***还在这里睡觉?”
“呃……***……***不会是真有什么病吧?”冷汗,止不住的流。奶妈再也玩不下去这个自欺欺人的把戏。
刚刚睡醒的司徒镜遥嘴角一弯,懒懒抬起上半身:“你们瞎说些什么呢?你们***我身体好得很。本***之疾,唯贪睡而已。”
“哦”,奶妈丫鬟松口气。看***的样子,除了贪睡些,的确没什么别的不妥。***好好的,他们也就放心了。
自己已经离开五年了,不知道红姐他们过得怎么样?小航哥哥结婚生子,夫妻感情好的不行;小***和花哥哥经过四年的爱情长跑在自己走之前一个月才跨入婚姻的殿堂,感情肯定稳固;祸水哥哥(or舅舅?)好不容易把恋妍姐姐弄到手,就差进礼堂了,应该过的也不错。老爸老妈更是不必说,三天两头丢下小店满世界跑去N度蜜月,时间越长感情越好。自己不必担心他们。这样一想,司徒明镜放宽心,又倒下去睡着了。
五年的时间,司徒明镜有三分之二是在**度过的。剩余的三分之一她十分之一花在了吃饭如厕上;四分之三锻炼身体,练习舞步。红姐说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拥有一项能够糊口的本事和自我保护能力是很必要的,所以,前世学习的防身术和舞蹈不能丢;其他时间她干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比如,胡思乱想,和某些人斗智斗勇。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更何况是在司徒府这个人多关系杂的地方。司徒明镜不想招惹任何人,但偏偏有人不想放过她。
从她尚在襁褓起,她名义上的父亲的N个姬妾(小镜子只顾着睡觉,忘了数人数)外带可以组成一个幼儿园的孩子们就走马灯似的来了一趟又一趟,炫耀恩宠的,打击别人以获得变态的心理满足的比比皆是。司徒镜遥懒得理他们,径自睡自己的。只有当某人实在太聒噪打扰了她的睡眠时她才会起身用红梅专业训练出来的毒舌简单讽刺两句。简单几句就够了,太复杂了他们应付不过来。
古代人其实还是挺单纯的,几句话下来不到三分钟那些贵妇***少爷们除了拿手帕捂住嘴跑出去就是抹着眼泪威胁要告到老爷那去,没有一点新意。对司徒明镜司徒南瑞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任枕头风吹得震天响他也不做任何回应。要是有人刻意设计陷害,他还是照样不闻不问,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时间久了,众人见这位***成天只知道睡觉,既不受重视也不哗众取宠,对她的敌意便渐渐搁在一边,开始对付起其他的假想敌来。司徒明镜乐得轻松,睡觉时间又多了几成。
第1卷 第四章 被鄙视了
不过,好日子也有到头的时候。
两个月前,司徒明镜五岁生日当天,司徒南瑞派人送了一桌大鱼大肉,并传话过来,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司徒明镜当时只顾着满足口腹之欲,没有仔细听取,但对传话的大意还是清楚滴,概括起来就是:***长大了,该学习诗书礼仪了。
司徒明镜现在身处的是一个架空的王朝,国号建祥,国主姓龙,社会现状和中国封建社会差不多,在此不再赘述(也是因为作者本人太懒,更是因为我的历史知识太差,逃~~~~)。建祥国语言和汉语发音不一样,语法倒是没差多少。司徒明镜庆幸自己语言天赋还行,从小做为一条小尾巴跟着红姐迪哥走南闯北欧洲美洲没少去语感培养的不错,睡了五年听奶妈丫鬟讲了五年话她已经把建祥语学到**成,沟通不是问题(不然怎么会把那群人骂得狗血淋头?)。
这天早上,司徒明镜不情不愿被丫鬟小蝶拉起来,梳洗打扮一下进了南边的书房。那里是司徒府专门给***少爷修建的学堂,连夫子都是请的全国数一数二的。可见司徒家对子女的教育有多么重视。
司徒明镜没有学习的**,来到这里后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她生物钟调整不过来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这不,夫子才开始讲课不到一刻钟,她已经双目微和,小脑袋一上一下吊起鱼来。夫子见状气个半死,横眉竖目冷眼看了她半天,偏偏某人一点没有自觉,越睡越香,竟还砸吧起了嘴巴,好像梦里见到了什么美味。周围的人也不叫醒她,都幸灾乐祸在一旁看着。
夫子怒不可遏,拿起戒尺推推她。不敢打,打坏了司徒家的***谁敢负责?推了好几下司徒明镜才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下课了?”见没人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她便继续说道,“那我回去睡觉了。”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没有来得及迈步,夫子气得颤抖的手指已经指向她。
“你……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不想学习你就不要来上课!”你了半天最终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本来就不想上课!司徒镜遥在心里大声呼喊,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她低下头,一副认错的乖宝宝的模样。
夫子见她认错态度“积极”,便叹口气,叫她坐下好好听讲。
可是,一刻钟以后,情景再现。夫子生气,司徒镜遥认错,归位。
再一刻钟,情景再现!
最终夫子忍无可忍,想大叫又怕引来旁人,压低嗓子低吼:“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孩子,除了睡觉你还会做什么?有本事你做首诗让我服了我就跟你父亲说你不用再来上课了!”
再好不过!想她堂堂五千年中华文化培养出来的人才几首古诗还不会背?随便甩几首出来还不把他们惊个半死?司徒镜遥美美的想着,思来想去决定选一首简单点的,太难了和自己的年纪不适合。最终她挑了骆宾王的《鹅》,边念还边想着自己一定会像穿越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名声大振,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诗刚念完,夫子哧鼻一笑,那神情,讽刺的紧。
“六***,我知道你想表现得好。但你也不该随便来糊弄我。你想糊弄我也行,拜托有点水准,不要随手就拿单公子的名作。”夫子说得认真,司徒明镜却听得云里雾里。难道,这个时空也有一个人做了一首一模一样的诗?太巧合了吧?单公子?那是谁?
“既然如此,那我再作一首。”司徒明镜尴尬的笑笑,又吟了一首李白的《静夜思》,心想不同的风格,这回应该行了吧?念完等着夫子夸奖。却没想到夫子眼中的鄙夷更深了。他深深的看司徒明镜一眼,苦口婆心劝道:“六***,你还是坐下好好读书吧,抄袭是不正确的行为。你年纪还小,这趁个时候还改的过来赶快改了吧!”
司徒明镜不解,她一脸迷茫的看着夫子:“夫子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呵”,不远处司徒府五***状似很快乐的干笑两声,很成功的引起大家的注意,“你这个丫头成天只知道睡觉,怕是脑子早睡坏了。你自己傻就罢了,更可笑的是你竟然盗用单公子的诗还洋洋自得。单公子的诗举国上下文人雅士耳熟能详,你盗用他的成名作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哦——”司徒明镜发出一声感叹,随即问道,“单公子是何许人也?”
“你竟孤陋寡闻到连鼎鼎大名的神通单进都不知道!?”夫子大惊,指着她的手指像上了发条似的机械的上下振动。
“单公子是南城东边单侍郎告老还乡后喜得的独子,为人聪明绝顶,半岁即开口能言,三岁读书,四岁作出‘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惊世名句,此后更是佳作不断,人称建祥王朝第一才子。你后来背诵的《静夜思》就是他六岁随母回家省亲的时候做的。”旁边的二***“好心”解释道,“单公子的诗由你这等俗人口中吟出来真是折辱了他。”
“哦”,原来如此,司徒明镜状似恍然大悟,道,“这样看来,这首‘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定是他在一个春日的雨夜醒来后作的了?”
“哟,原来六妹妹睡了五年觉,脑子还没生锈啊?”二***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还”字拖得长长的。
司徒明镜仿佛没听到,她弯腰对夫子施一个礼,诚挚说道:“刚才是明镜不对,妄想剽窃他人成果以蒙混过关,明镜知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学习,再不惹夫子生气。”
“好好好,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我的好学生。”夫子抚抚雪白的胡子,为自己“点醒”了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而笑得开心不已。殊不知,司徒明镜心中早另有了打算。
第1卷 第五章 找到组织了
第五章 找到组织了
半个月后,司徒老爷七十大寿,大宴宾客。
司徒家是建祥王朝第一大商家,其手中握着官盐、茶叶等的垄断权,言外之意就是掌控着国家的经济命脉,连当朝皇上都不敢轻视之。司徒家从三百年前建祥开国起就做着这等生意,到现在内部已是盘根错节,全国从上到下从朝廷到江湖无不跟它息息相关,一旦它的根基动摇,全国无疑都会引发大规模动荡,正是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还好司徒家谨守本分,遵守着凡司徒家人不得入仕的家训,代代一心一意做他们的生意,也从无谋反之心。朝廷纵是再忌惮也别无他法,只得实行拉拢政策。这一点从司徒南瑞的正妻,先帝最宠爱的长公主身上就可以看出端倪。
司徒家多少年不对外敞开一次大门,有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心人士当然不会放过。这也是司徒家今日门庭若市的原因之一。
司徒明镜今天也破天荒的在小蝶来“请”她之前起床了。这个怪异的现象吓得小蝶不轻,以至于她看到已经穿戴好的司徒明镜连发呆都来不及就迅速转身飞奔而去找奶妈还有其他的丫鬟姐妹们求援去了。司徒明镜解释了有半个时辰,终于使众人相信她是因为对祖父敬仰有加,迫不及待想见一眼一直在外修道连家人都不见的传说中的仙风道骨的老人才会这样反常。
在奶妈的赞许的目光和丫鬟们连连称孝的感叹声中司徒明镜鸣锣开道,来到人烟浩瀚的大厅。不久司徒明镜就后悔了。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她上哪找那位传说中的神通去?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呆子那个小院子里一年不出来几回的缘故,家里的丫头小厮们没几个认识她的。其中一名乖巧的丫鬟把她当作哪位客人带来的***了,不由分说抓了一把糖给她就把她送到后花园,让她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孩子们玩去。
都是一群没事装成熟的小p孩,小小年纪就开始攀比父亲的官衔大小,妻妾的数目,母亲的受宠程度。无聊!虚伪!司徒明镜如是想着,开始神游太虚。正待进入更深的阶段,前面那些孩子已经把各项指标都评比完毕,关注的焦点转向从开始到现在一言未发的她身上。
一个孩子负责把她从太虚幻境中解救出来,另一个负责问话,其他孩子责守在两边等她回答好开始评判。分工完毕,审讯现在开始!
“喂喂,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孩子?”
“你是说我吗?”司徒明镜指指自己,很是茫然。
“就是你,快说!”
“我爹不是做官的,他是一名商人。”司徒明镜一五一十答道。
“切,原来是奸商家的小丫头,难怪呆呆傻傻的。”围观的一个孩子听了她的回答很是不屑的说道,“大家别跟她一起。我爹说了,跟低贱的人在一起会玷污咱们的身份。”其他的孩子纷纷点头称是,接着就呼啦啦狂风过境一般往别处去了。
司徒明镜很想说一句:你们现在脚下站的貌似就是司徒家的土地。司徒家也是做生意的,你们怎么还像蚂蚁见了蜜糖似的前仆后继?要说玷污你们也早自己把自己玷污的乌漆吗黑了(貌似不止一句^-^)。不过那些小p孩走了也好,清净。早上抽风起得太早睡眠不足现在又昏昏欲睡了,司徒明镜来到花草更深处钻进一个假山洞找到一块大石头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却听到稀里哗啦大批的践踏花草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离她不到五米远处停住了。
靠!怎么躲到哪都不得安生?司徒明镜暗骂两句,眼皮身子却都没有动一下。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进耳朵里,司徒明镜烦不胜烦。原以为忍一忍,撑死一刻钟时间那群人就会识趣的走开了。司徒明镜忍啊忍啊突然意识到自己太高估他们的素质了。那群人渣!就知道虚与委蛇,一通相互恭维超没内涵的对话他们说了快一个世纪还在没完没了的继续。真想冲出去,好怀念小院里那张柔软舒适的床!
说干就干!司徒明镜起身偷偷摸摸来到假山另一端的出口,一脚踏刚出去,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今日大家有缘聚在一起,对着此等良辰美景,不赋诗一首怎么说得过去?”其他人纷纷应和。又有一人开口说道:“某等不才,今日单公子在此自是不敢班门弄斧,还是请单公子作一首诗应应景,也让某等见识见识何谓天纵英才。”说话间,竟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有好玩的了!听到后面的话,司徒明镜也来了兴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姓单的神童竟然在这!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呢?想到这里,她停住脚步凝神屏息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听得那被人称为单公子的人假意推让几下,又被别人踢皮球似的推回去,他便不再推辞清清嗓子说道:“既然如此,大家盛情难却,我也不便推辞。”过了两秒钟,他接着道,“正值春日,百花盛开,晚辈便作一首《春风数花咏》,还望诸位前辈赐教。”说完就缓缓念来。司徒明镜在假山后也随他一起低声念出来: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
飞入草丛都不见。
一首诗吟罢,众人高声叫好。司徒镜遥也难掩心中的激动,恨不能立刻扑过去,以验真伪。
机会终于来了!司徒南瑞派人过来传话说请各位大人前去议事厅有要事相商,众人争先恐后离开,生怕去迟了给司徒南瑞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惨了。单进遣开贴身小厮道是要独处一会,就一个人朝假山方向走来。正走着,一个尚且稚嫩的女音传来:“一二三四五。”
单进条件反射,答道:“桂冠美眉等等吾。”答完他又说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对方接道:“桂冠哥哥莫着急。”
“一二三四五六七**。”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回答:“我们出去遛一遛,遛一遛!”(自己编的,知道很挫,你们将就着看看吧!)
暗号说完,两人也已经面对面了。
激动,不可置信,单进和司徒明镜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同志,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单进终于冲破重重阻挠,喊出司徒明镜也想说但一时之间由于过度激动喊不出来的话。
第1卷 第六章 闻名不如见面
两个人好不容易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单进正想发问,司徒明镜意识到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看看偌大的花园里,没有墙,隔着花花草草到处都有数不清的耳,保不准会被谁听了什么去,到明天又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便拉着单大才子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小路绕啊绕啊绕回了自己的小院。
前厅太忙,人手不够,司徒明镜小院里也被临时抽调走了几个人去做帮手。其他的人眼见***不在,也都各干各的逍遥去了。司徒明镜回来的时候,院里寂静一片。没人打扰,他们乐得自在,来到司徒明镜的房间,关上门好办事。(表想歪了,他们两个都是还不满十岁的孩子!)
司徒明镜给各自倒一杯茶,细品一口,待心神安定下来,忽而厉声说道:“何方人士,报上名来!”
“噗!”可怜我们单大才子先前在花园里和那群老狐狸斗智斗勇(貌似说的太严重了点),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终于看到水的影子,自然要舍杯子就茶壶牛饮一番,不想司徒大***中途阴阳怪气来这么一句,他一个愣怔,喉咙停止了进水的活动,茶壶里的水却还在源源不断往嘴里灌,后果嘛,自然就是——
“你这个臭男人,坏家伙,看看你干了些什么好事?还好我闪得快,不然还不被你的口水淋成落汤鸡了?”司徒明镜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滴滴答答不停往下滴水的桌子凳子,怒视某掐着脖子咳得脸红脖子粗的小男孩。那架势,和《水浒》上的孙二娘有的一拼。
“你……你……我……我……”男孩又羞又气,一开口咳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才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她却理直气壮的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那认真劲,搞得他都要觉得真的是自己不对了。
司徒明镜见他咳得痛苦,也不再深入追究,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扔给他,单进捂住嘴猛咳一通,感觉好多了。待他想把毛巾递还回去,司徒明镜抱胸斜睨他一眼,再看一眼桌上的水渍,冷冷说道:“你自己做的孽你不收拾还等着我来呢?”男孩又咳嗽两声,讪讪的收回手,拿手上的毛巾把桌子凳子都擦干了,这才又坐下。
“你……”男孩瑟瑟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什么你呀我呀的,问你话还没回答呢?”司徒明镜果敢打断,抢过话语权。
“姜昊,A省B市人,桂冠学院对外汉语系大三学生,xxxx年十月,魂穿。”
“哦~~”,司徒明镜稍微想一想,两秒钟之后脑细胞自动调出了某人的相关资料,“你就是那位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自己关在小黑屋子里放着恐怖音乐点着一支小白蜡烛写鬼故事结果鬼故事没写出来倒把自己活活吓死的鬼才学长?”
“呃~”,被称为鬼才的男孩一脸困窘,“我哪里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我那时是在构思,构思!正想到**阶段,谁知道一只白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撞开我屋子的窗户直奔我飞来。你也知道,当时天色那么黑,它又那么白,颜色落差太大,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活活吓死了?”司徒明镜接道。
“呃……是。”司徒明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男孩的脸红通通的,很像某种动物的某个部位,“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那还不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司徒明镜翻个白眼,连鄙视都省了。
“算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来的?”男孩一看情形不对,看这个人的嘴不是一般的毒,赶紧掉转话头,以免心灵受到不小的创伤。
“我叫佟镜遥,桂冠学院数学系大一新生,xxxx年十一月,魂穿。”简短一句说明完毕。
司徒明镜说完,再抬头看时,发现对方又激动起来了。只见单进上前两步,想抓住她的肩却被她次察觉到他的意图逃开了:“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青春永驻的红梅的亲生女儿、前任风云人物佟小小学姐的妹妹、靳华航N次满世界找有几次不惜上学校广播站找人、面试时几句话让面试官差点吐血、拿到桂冠全额奖学金还在新生军训时站军姿站到睡着的睡美人?”
“嗯嗯嗯”,司徒明镜点头,说的太对了,虽然有点夸张。
一时不察,两双四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司徒明镜死命挣脱不过。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的就是我们的单进同志。只见他眼里含着两泡泪水,大叫道:“同志,久仰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
嘭!再一眼,单进已经被某鸡皮疙瘩掉满地忍无可忍的人一个用力,砸到了**。哀号两声,单进也不起身,只是指着司徒明镜控诉道:“你这个女人太粗暴了!”
耸耸肩,司徒明镜不理他,径自喝着自己的茶。笑话,一个九岁的男孩子竟然被一个五岁的女孩扔了出去,他自己不检讨反而责怪别人太粗暴,说出去谁信?
单进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司徒明镜一个字没听进,单进自讨了个没趣。待背部不觉得疼了,他爬起来,拿起司徒明镜沏好的茶继续灌了起来。喝完一杯,他把司徒明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番,很是疑惑的问道:“不是睡美人吗?我看也不是很美嘛!”
“哼哼”,司徒明镜依旧喝着茶,间隙瞟了他一眼,“早说了是魂穿,你又不是不懂。”
“哦——”单进同学接着不耻下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穿来的呢!”
“啊?我没说吗?”司徒明镜打个哈欠,很是惊奇的说道。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便三言两语的把自己简单离奇的穿越过程讲了个清楚。
单进听了大笑,说道:“早听说佟镜遥嗜睡如命,别人讲的我还不信,如今听你一说,也听闻你府上丫鬟小厮私下里讲六***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我不信也得信了。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第1卷 第七章 教学相长
话说司徒明镜单进讲够了出来,才发现单家和司徒家的人都在满世界找那诗文双绝的单大才子。看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走在一起,下人均惊了一下。但想到更重要的事,他们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急急的领了两个人往前厅来。
原来,司徒老太爷的寿宴已经开始。
寿宴上,作为当晚的特邀嘉宾,享誉建祥国的才子单进自然要赋诗一首,以酬主人的盛情邀约。至于那首诗嘛,当然又是从中国先贤处剽窃来的,奉承吹捧之意溢于言表,很合在场大多数人的意,因此理所当然的又得到了不少溢美之词。司徒明镜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随着大流拜了寿,吃饱了喝足了就回去睡了。
寿宴之后,单进有事没事便往司徒府跑。美其名曰与司徒大少爷一见如故,前来品酒论花,共赏诗词。但谁不知道司徒明玦贪酒好色,最恶读书,十天背不下一首诗?还共赏呢。实则是与司徒南瑞打个招呼,与司徒明玦寒暄两句便直奔司徒明镜的小院去也!
自从认了老乡之后,单进第二次来司徒府便对司徒南瑞说跟府上六千金很是投缘,见她对学习之事很是苦恼,愿意与她共勉之。司徒南瑞早听说过女儿在课堂上的种种劣行,夫子也向他抱怨过不止一次,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听了单进的话,忙不迭答应。心想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男女之防暂时不必太严。而且她是镜儿的女儿,自己是万万不能让她荒废了的,单进一对一教学更好。殊不知,有单进在,司徒明镜更不会好好学习了!
至于两个人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无外乎是扯淡,前世的现世的,海阔天空的聊,有时心血来潮还会论论诗,背背美文,讲一些红梅总结的现代的待人处事之道。这些都为单进日后在各个公共场合的优秀表现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天,单进上过早课又来到司徒家,丫鬟“请”司徒明镜起床“上课”。待旁人都出去了,单进看着趴在桌上眼睛马上就要完全闭上的司徒明镜,小心翼翼说道:“来了这么久,官方说法是教你学习,我们好歹要做点样子给你爹看吧?”
司徒明镜眼皮掀也没掀,嘴巴蠕动两下,吐出一句话:“你三不五时写篇文章交给我爹不就行了?”
“大姐,你也太懒了点吧?”单进大叫,“好歹大家共同合作一下,凑一篇出来。我写的话我的风格太明显了,你爹肯定认得出来。”
“你也有风格吗?”司徒明镜冷冷道,“我道你都是博采大家之长,时而大气,时而婉约。一时天生我材必有用,一时寒蝉凄切,对长亭晚,语调转换的速度比孩子变脸还快。在你的备用文集里随便抽一篇出来,谁能想到是你作的?再说了,我跟你学习,当然也把你的风格学下了几分,写的东西跟你的相似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后”,猛地睁开眼,她一字一顿说道,“有给他看的就不错了,他还想挑?”
“大姐,我错了。”单进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还是据理力争,“怎么说你至少要抄一下吧?我的字迹是改变不了的,到现在为止南城的文人雅士没有几个不认识我的字迹的。”郁闷,为什么每次都说不过她?
“还是别了吧!”司徒明镜懒懒道,“你写好了交给小蝶,她依样画葫芦抄了直接交给我爹就好了。”
“不会吧?镜子,你真的懒到这个程度了?”单进不可置信地说道。
司徒明镜倒是很平静,她右手支起脑袋,说道:“一半一半。主要原因是……”
“是什么?”单进追问。
“算了,我写一首《静夜思》给你看吧!”司徒明镜起身,吩咐丫鬟摆上笔墨纸砚。
一刻钟后
“你写的真的是《静夜思》?”拿着那张遍布墨迹的白纸,单进正着看倒着看看得眼前都开始出现黑色的漩涡了除了那几个标点外还是没能看清楚那到底是十几个什么字。
“真的,就是。不信我指给你看。”司徒明镜小手指上一团墨迹,“这个是床字”,又指向旁边一团,“这个是前,这个是明……”
等到她一一指完,单进才算从那一笔一划里隐约找到了那些字的轮廓。苦笑,无语,他终于知道甲骨文是怎样一步一步演化成汉字的了。“***,你太强了!连祝枝山的狂草我都能认出几个来,但你的字……没有注释我是真的一个都不认识。”
司徒镜遥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耸耸肩,说道:“拜名师学了五年,老师说我没救了。红姐到后来是彻底的绝望了,她逢人便说,我的那手破字是她一生的痛。为此她还一度怂恿我报考医学院。”说完又喃喃自语,“她的字也不见得比我的好到哪里去了。”
“那你考试怎么办的?”想起她的全额奖学金,写得比鬼画符还鬼画符的东西阅卷老师怎么可能看得懂?但是全额奖学金是前三名才能拿到的,***也不可能做到这份上。否则照桂冠的校规就算是有靳华航作保也早把她开除了。
看到单进涣散的眼神,司徒明镜知道他又多想了。呵呵一笑,拉回某人的思绪。“写毛笔字是一回事,写钢笔字、圆珠笔字、铅笔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现代除了学书法,谁还会拿自己的毛笔字到处现?上学的时候写作业我只要一笔一划写规矩点那字也就还看得过去了。”
“哦——”,原来如此,单进受教,“这就是你的原因?”
“还不够吗?”司徒明镜歪头,一副天真无邪的孩子的表情,“难道你还想叫我也这样写文章交给我的父亲大人?”
“够了,够了,已经很够了。”单进抓狂,这种歪七扭八的字也就她自己看得懂,或许过它十天半个月连她都不认识了。
“那好”,拍手,问题解决!“单老师,请多多指教。咱们要教学相长哦!”说得软绵绵的,还抛给他一个羞涩不已的眼神。
“教学相长,教学相长。”此时此刻,除了苦笑他还能说什么?
此后,司徒明镜心情不好或大好时便会写一张毛笔字派人送给单进去辨认,言明猜对有奖。再后来,放眼望去,建祥国内识得司徒明镜字迹的人屈指可数,单进便是其中之一。
第1卷 第八章 惊喜
这天,屋外阳光明媚,微风阵阵。屋内,重重纱帐下,司徒明镜抱着被子睡的正香。
单进踮着脚尖悄悄走进屋里。
守在床头也昏昏欲睡的丫鬟见状赶紧起身想行礼,单进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丫鬟会意,卷起纱帐之后蹑手蹑脚走了出去,留下空间让两人独处。
今天真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好天气,天朗气清,窗外树上的小鸟也出去觅食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少了叽叽喳喳的噪音,此时不睡,更待何时?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中,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爬到了脸上,说实话,感觉还是不错的,很舒服,就是动来动去的,弄得她睡一阵醒一阵。司徒明镜挥手拂去,又想去睡,不想那个东西又爬了上来。如此几次,任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被磨得没了脾性。司徒明镜睁眼,刚想狠狠教训那个扰她清梦的罪魁祸首一顿,却发现单进怀抱着一团雪白的东西站在床头微笑着看着她。
慵懒一笑,司徒明镜支起身子,依旧懒洋洋说道:“我就说是谁呢,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原来是你呀!”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单进也无可奈何的笑一笑,“你呀,怎么就这么爱犯困呢?”
嗯哼,司徒明镜耸耸肩,不置可否。
“给你的,接着!”单进扬手,把怀里的东西东西抛向司徒明镜。司徒明镜身子后挪一步,东西好巧不巧刚好落在她原先躺着的地方。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长毛小狗。
“好可爱!”司徒明镜顿时睡意全无,抱起小狗又摸又亲。
看到她孩子气的一面,单进宠溺地笑笑,坐到床沿上:“好多次听你提到你家的斑斑,想你也一定很想它了。昨天下午和司徒大公子去宠物街闲逛,看到它,我想你一定很喜欢,就买了。今天早上得空了就巴巴的送来,喜欢吧?”
“嗯嗯”,司徒明镜点头如捣蒜,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你喜欢就好。”单进摸摸小狗,再看看和小狗玩得不亦乐乎的某人,“给它起个名字吧!”
司徒明镜想也不想说道:“就叫斑斑吧!以前我家的狗不管换了多少届名字都叫斑斑,我的狗当然不能例外。”
一身雪白的纯种狗竟然要叫斑斑?单进无语,但心知说不过某人,只得同意:“好吧!不过……”话锋一转,“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怎么答谢你呀?让我想想”,司徒明镜把小狗揽进怀里,歪头思考了一会,便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把斑斑交给听到声响前来伺候她梳洗的丫鬟,简单梳洗一下,就蹦蹦跳跳出去了。临走前叫他耐心等着,吩咐丫鬟好好招待他,还挤眉弄眼说要他等着会有一个惊喜。
果然是惊喜!
单进等了一会,觉得无聊就从书桌上捡起一本书翻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间悄悄溜走了,太阳越升越高,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若是在自己家里,他早脱了外衣找个凉快的地待着去了。但这里是司徒府,人家大***的闺房,虽然热,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
正热得心烦气躁之际,丝丝凉意从背后袭来。单进感受了好一会,确定不是错觉之后,转身,看到司徒明镜手捧着一个不算太大的棉布包站在他身后。那凉意正是从棉布包里散发出来的。
狡黠一笑,司徒明镜把棉布包放到桌上,解开层层包裹,最后单进看到的就是两支冒着冷气的冰棍!虽然形状色泽比起现代化机器生产出来的差了很多,但他还是可以肯定:那两支,就是现代夏天必备避暑品——冰棍!
“怎么样,绝对的惊喜吧?”司徒明镜得意的笑笑,拿手帕托起其中一支递给对面的男孩,自己则拿起另一支吃起来。好久违的冰爽感觉!吃了有大半根,感觉凉快多了,单进才满脸崇拜与不可置信夹杂地看着她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样,临时起意。”司徒明镜咬掉最后一口冰棍,边嚼边说道,“前几天热得不行,看到府里的小厮们取冰来给我们解暑,我才想到可以做冰棍吃。就命小蝶她们取了几斤红糖,熬成糖浆,稍微冷却之后和煮熟的牛奶拌在一起,分装在小盒子里放到冰窖里冷冻起来,几个时辰之后冰好了就成了最原始的冰棍了。不过过程还是蛮艰巨的。牛奶和红糖的比例要得当才好吃,我试了n多次才成功的。我们吃的是第二批成品。”
“那么第一批成品呢?”某人自然而然问道。
“第一批当然是被最大的功臣——我,还有我的丫头们吃了。”司徒明镜丢给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淡淡说道,“为了研制成功我可是牺牲了不少睡眠时间,这样报答你还行吧?”
“行行行,当然行了!”单进兴奋不已,“能把配料的单子给我吗?我回去也自己做去。”
“想拿去就拿去吧,一会我写张单子给你。不过——”司徒明镜一顿,引起某人的求知欲,“我正在研究怎么把玫瑰花、芙蓉花之类的的颜色、香味安全无污染的添加进去,还想尝试一下做红豆冰沙什么的,你要不要来帮忙?”
“大姐,我是文科生,当初就是物理化学太差才学文的,你叫我来帮倒忙啊?”某男拒绝。
“哦?是吗,我还在想如果你愿意来的话,那第一批的新产品也有你一份呢。这么看来,你是不想……”某女笑得不怀好意。
“想想想,我当然想!”单进赶紧阻止某女的话,“我来,我来还不行吗?跑腿的打杂的我都愿意干!”
“这还差不多。”司徒明镜阴谋得逞,笑得猖狂,转身对守在门口的小蝶等人大声说道:“听到了吗?咱们有免钱的打杂的了,明天从管家那多支十斤糖,五桶牛奶。管家问起就说我最近迷上了马厩里的那匹枣红马,想多拿些糖去驯服它,还想试试用牛奶洗澡的感觉。”
“姑奶奶,你整我呀?”单进大叫,惹得司徒明镜大笑不止,丫鬟们也是娇笑连连。
此后几天,单进得了空就往司徒府跑,把回家做冰棍的想法抛在了九霄云外。半个月后,当司徒明镜率领奶妈和众丫鬟还有单进在自己的小院里吃着新研发出来的香草冰激凌时,司徒家的一单新生意也红红火火的开展起来。
第1卷 第九章 备考
时间就在这样的打打闹闹中慢慢流逝,一转眼,司徒明镜已经十三岁,单进也十七岁了。
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司徒府其他的***们都一个个打扮得花红柳绿姹紫嫣红兴致勃勃要去一年一度的花会上一展风姿,司徒明镜却甩出一句“春困秋乏”就又回去做她的蚕宝宝了。
时隔一个月后,单进再次登门拜访。这是他八年来来司徒府时间间隔最长的一次。
进了司徒明镜的小院,单进没有像以往一样一下子冲到她的房间门口叫起她,而是在小院里找一张凳子坐下,开始长吁短叹。
丫鬟看得一惊一乍,忍不住掀起帘子叫醒***,告诉她单公子的异状。司徒明镜也对此感到十分好奇。等到她装束完毕,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出去看时,单进还在那里两眼迷茫,叹气声断断续续从嘴里发出来。
“他从进来一直这样吗?”司徒明镜悄声问守在一旁的小蝶,小蝶回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可奇了,一向乐天的单进也会郁闷?她对此表示了充分的兴趣。
也搬来一张小凳坐在他旁边,司徒明镜两手张开作莲花状托住脸,盯着某男的脸一直看一直看。看了半天看到她自己都觉得无趣了那个被看的人的魂还神游在离恨天外。再也忍不住了,翘起食指戳一戳他的脸,没反应。再戳一戳,还是没反应。我戳我戳我戳戳戳!皮肤不错,触感很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戳上瘾了,再戳一下!
“女人,你干什么?”一个感觉:痛!单进的游魂总算回归本体。可是等他的神经把痛觉传输到神经中枢进行反射行动时,脸上已经被某女尖利的指甲戳出了一块大大的深浅不一的红印。
“回神啦?”司徒明镜完全没有做坏事后应当遮遮掩掩的自觉,十分光明正大且骄傲地说道,“你要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肯定还在神游太虚。从进门到刚才,你发呆的时间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呢!”
“是吗?我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单进有点不敢相信。司徒明镜万分坚定地点头表示没错,单进接受现实。
“兄弟”,司徒明镜突然笑得十分谄媚,她伸长手臂拍拍单进的肩,以无比热情的语气问道:“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解决。”可恶的家伙,最近两年吃激素了?长得比春天的秧苗还快。以前坐着还能勉强和他平视,现在除了躺着其他情况下想看清他的表情除了仰视丝毫没有别的办法 !“是城东王员外家的闺女就你摸了她的事件逼你娶她的事吗?”
“哎!”没有心思和她笑闹,想到几个月来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单进又开始叹气。
不要这样嘛!好歹把事情说完你再叹呀!“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愁眉苦脸?”司徒明镜再接再厉,大有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在现代去做狗仔队一定会很成功。
“哎!”再叹。
“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司徒明镜等不及了,好奇的小猫的爪子挠得她的心痒得慌。
叹够了气,单进才正色道:“明年不是大比之年了吗?我现在的父亲大人嘱咐我好好学习,明年考个功名回来,好光耀门楣!”
“好事啊!”司徒明镜想也不想说道。
“什么好事?为了让我一举夺魁,父亲大人买了好几车书回来,我的书房都被填满了,连卧室都堆了一摞!这一个月我没来你这,就是一直在家里看书恶补,看得我头晕眼花哈欠连天。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就赶紧来你这求助了。”
“我能怎么帮你?我看你古文造诣不错,比我还好。况且不是还有一年吗?够你恶补了。”
“什么跟什么呀?我是现代化教育培养出来的,他们却是从小被八股文熏陶长大的。我撑死会背一点文言文,论实力,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一年光景顶什么用?”
“也对。”司徒明镜颔首,再转念一想,她站起身来使劲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爆栗。
单进抱头站起来,大叫:“你干嘛打我?”
“因为你傻!”司徒明镜简单干脆答道。
“我哪里傻了?”单进反问。
“你哪不傻?”
“我哪傻了?”
“说你傻你就傻!”司徒明镜遥遥的指着他的鼻子,义愤填膺,“枉你还是应试教育特训出来的人才,怎么到现在连最基本的备考战略都忘了?”
“啊?”单进不解。
“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司徒明镜扔给他一个白眼,耐心解释给他听,“就是分析试卷,解析思路,了解时事,预测考题呀!”
“啊——对耶!”单进拍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你说得对,我是傻,真傻。”
司徒明镜很是无语的看他一眼:“你少在这自省了,赶快备考是正经!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要好好把握。”
“没关系,不是有你在吗?”单进很邪恶的看她一眼。司徒明镜一阵恶寒。
“休想!本大***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睡觉吃饭吗?”两人相处了八年,早把对方的性情想法摸得烂熟,因此说话也从不顾及什么。语调一转,他拉住司徒明镜的衣袖,哀哀切切地说道:“镜子,小镜子,我知道你最好了。这里只有咱们俩相依为命,我们当然要互相帮助,携手共度难关,是不是?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不会!”司徒明镜恶狠狠道,甩开某人。
“不要啊,镜子!我只能靠你了,没有你我怎么活呀!……”某男开始嚎啕大哭,原本散布在小院各个角落的丫鬟小厮们不知何时循声都走了过来,津津有味的看着单大才子每月必定上演一到两次的变脸。
黑线!无语!
“行行行!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司徒明镜妥协。臭男人,明知道她喜净,讨厌人多的地方,偏用这种方式来逼她就范。
“耶!镜子你最好了!我的未来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单进大喜,大叫。
“少废话,过两天把书拿过来,我帮你看看。不过,每天最多一个时辰!还有,别对我抱太大希望,我只是友情赞助,对考试结果概不负责!”
“够了够了。我们精英合作,效果肯定显著!”
十三岁,成为司徒明镜童年记忆里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因为,在某人的半强迫半哀求下,她离开了温暖的被窝,重温了高考前那段黑色的恐怖时光!
第1卷 第十章 捉鬼
春天的清晨,还有一点春寒料峭的感觉。太阳刚刚升起,小鸟们在枝头兴奋地唱着歌,司徒明镜小院的丫头们纷纷起床开始活动。受到司徒明镜的影响,这里的丫头们大都比其它院里的人起得晚睡得早。有些人羡慕这样舒适的生活,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又有些人觉得跟着这样不受宠的***捞不到好处,挤破头要出去。这些都是题外话。
这天早上,一个小丫头照例去小院旁边的小溪里打水。这个小院是司徒明镜的生母在对一切绝望后住的地方,远离尘世,清净无比。但有时候,清不清净是人来决定的。至少莫初镜住在这里的时候就不清净。
想当年,莫初镜选择这里除了安静这个因素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院旁边有一条横穿司徒府的比较深的小溪,溪水清澈,煮沸了泡茶喝更是一种绝妙的享受。司徒明镜三岁时偶然喝了一次这溪水煮的茶就被这纯净甘甜的味道迷住了,言明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喝一杯。所以奶妈干脆安排了两个小丫头,一个负责每天早上来此打水,另一个负责煮好茶等***睡醒了喝。
且看小丫头刚把桶投进溪里装了半桶水想提回来,就听见“哗”的一声紧接着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头从水里冒了出来。
“啊——”小丫头大叫,拔腿就跑,桶都不管了。
叫声之尖锐,不仅吓懵了水面上的人头,也使院里的人们惊得身子猛地抖了一抖,纷纷往叫声的发源处赶来。没走几步,只见迎面跑来一个面色惨白、花容失色的小丫头,正是刚才那声惨叫的制造者。
见到同类,小丫头刚才由于过度惊吓没及时流下的泪水顿时开了闸似的滚滚的往外流,一边大叫着快关门一边扑进几个跟她要好的丫鬟怀里开始嚎啕大哭,大伙怎么劝也劝不住。涕泪横流了老半天,弄脏了不下于十条手帕之后,她才一边打着嗝一边抽抽噎噎的说道:“鬼,有鬼!”
一语既出,像平地惊起一声雷。院里的奴仆们又惊又怕,纷纷问她:
“鬼!鬼在哪里?别吓我!”
“真的有鬼?你不会是闲的无聊吓唬我们玩吧?”
“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有鬼出没?在太阳下他会魂飞魄散的!”
“真,真的”,小丫头还在打嗝,三两个字一顿的说道:“水鬼,我亲眼看到的。他的头有这么大。”两只手比一比,画出一个比成熟的南瓜还大的介于圆形与椭圆形之间的形状,“声音阴沉沉的,一听就知道肯定几百年没吸阳气了。”
“啊?”众人开始相信,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抖。
“怎,怎么办?”
”大白天的也有鬼出没,咱们没个活头了!呜呜……“
这时,有人爆出一个更惊人的料:“听人说咱们小院以前也闹过鬼。据说几十年前府里的一位夫人偷人被发现了,就被关在这里等候发落。不想当天晚上她就趁守卫换班之际跑出去投河自尽了。此后晚上便经常听到院子里传出呜呜的哭声,后人便说是那位夫人阴魂不散。”讲完故事再加上一句,“你们没发觉吗?平日里院子里的风都吹得邪乎乎的。”
不说不知道,一说,大家都有了同感,开始众说纷纭:
“难怪,我就说呢,怎么总是觉得这里怪怪的。”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茅厕听到小溪那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声音,很像女人的抽泣声。吓得我茅厕都不敢上,跑回房里裹着被子一动不敢动。后来半夜没人陪我都不敢一个人出来。”
“对啊对啊,我那天还跟小凤说晚上去溪边洗衣服,结果洗完发现少了一件。找了半天没找到,想必是被那水鬼偷走了。”说完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很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还好,只是偷了一件衣服,没把我拖下去抵命。”
越说越可怕。
一时间,大家都成了事后诸葛亮。
正在大家胆战心惊时,一阵狠命的拍门声响起。
“啊!他来了,他来索我的命了!我不要,我不要!”小丫头大叫,又开始涕泪横流。人群开始**。
“管他呢?不就是一个水鬼吗?咱们这么多人会怕他一个?”一个看起来很是健壮的小厮大声说道,民心瞬时稳定了下来。
“就是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料想他的法力也削减了不少,咱们大家伙齐心合力,不拍打不跑他。”又一个小厮说道。手一挥,“大家回去拿法器,我们去——捉鬼!”众人纷纷响应,各自回屋拿想象中的捉鬼的东西去了。不一会儿,大家集合,一伙人赴死般向门口迈进。
院子的大门打开时,外面的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小院里的所有奴仆聚在一处,男的手里要么拿着菜刀要么举着棍子,女的高举着梳妆镜躲在男的铸成的围墙后面,想看又不敢看,那个被吓到的丫鬟还在瑟瑟发抖,一边哭一边一遍又一遍的讲述刚才的可怕经历。
“小香,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个浑身往下滴水的人哑着嗓子说道。
“呀!水鬼变男人了!”有人叫道,“难怪他在太阳底下还敢四处游走,原来是修炼成精了。”
小丫头本就害怕,听到这些又放声大哭起来:“就是他,就是他!他……他……他真的来索我的命了!我不要死,我不要做水鬼的替死鬼!”
挡在前面的男人们颤抖着腿,壮起胆大声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我们司徒府里横行?今天我们就要收了你!”说着举起菜刀大棒就要往那人身上招呼。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不认识我了吗?”那人哑着嗓子喊。
“鬼怪,谁会认识你?”一名躲在后边的妇人大声叫道,顺便把手里捧的装满了符水的盆子往他头上扣去。
“啊——!”那人躲闪不及,身上刚蒸发掉一点的水汽又被补上了。气急,他冲众人大叫:“叫司徒明镜出来,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想赶走我也不必这样!”
“啊!这是,这是——单公子!”另一名一直没出声的丫头突然大叫出来。
第1卷 第十一章 捉鬼的前因后果
“啊哈哈哈哈……”连续不断的笑声冲破云霄,响彻云际,小院里的仆人们纷纷怀疑六***是不是睡太久脑子睡出问题来了。但想归想,现在没人敢去探个究竟。毕竟,谁敢去惹那盛怒中的狮子——尚裹着被子的单大才子?
“笑够了没?够了就给我住嘴!”单进头疼,肯定生病了。
“不……不够。好多年……不……不遇到一件这样的事,一下子……怎……怎么笑得够?”早起的司徒明镜趴在桌子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止也止不住。太好笑了!堂堂的神童、享誉建祥国的才子单进,竟然被人当成水鬼,还被泼了一身符水,说出去,他的面子往哪里搁?“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你说,要是一不小心有人传出去,说南城的单大才子清晨泅水,只为幽会佳人,你风流才子的形象就一辈子摆脱不掉了。”说完,她又开始哈哈大笑。
这个女人!一切都是因为她,她还有脸笑!单进郁闷,他今天是真的很郁闷。
其实,事情的起因是这样滴:
疯了疯了!照这样天天看书下去,不疯也傻!
在看了一个月书之后,司徒明镜派人守在通往小院的唯一的路口处,禁止单进进入。她怕了他了,自从她开口答应帮助他,那个男人第二天开始便成批成批的把书往她的小院搬。唯恐她只睡觉不看书,还特地把书摆放在了她的卧房!到现在为止,司徒明镜的卧房里,目所能及的地方,都堆了满满的书,就连她的**都摞了几本。用某人的话说,是怕她睡不着可以看书解闷。去他的解闷!老娘后悔啦,我要睡觉!我可怜可爱的被子,我想死你啦!
但是,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在多次被围追堵截不得小院门而入之后,单进数次改变方针策略,苦苦哀求、偷溜、威逼、利诱、色*诱都试过了,守在那里的丫鬟几度心软,但一想到***阴森森的笑脸打个冷战马上冷着脸下达逐客令。他承认,是他太急功近利了,不该逼得她太紧,可她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单进回家苦苦研究再次入主小院的方法,良久后,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画面切换到一个时辰之前,小丫头跑掉之后:
人头慢慢伸出水面,原来是一个男人。只见他湿答答的爬上岸,也朝小丫头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叫道:“小香,别怕!是我,单公子啊!”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单进没有发现由于昨晚挑灯夜战思考太过深入等到他想到解决办法时东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他等不及休息,就兴冲冲赶来司徒府实行新一轮的作战计划。但是,睡眠不足,导致精神不济;精神不济,导致声音沙哑。但小丫头发现了。此时他的声音,在小丫头听来,跟一个厉鬼的哀号没两样,所以她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单进倒是不急,他慢条斯理地走啊走,走啊走,走过大道畅通无阻,高兴之余,看到紧闭的小院大门,他伤心了。伤心的人是不会控制力道的,所以他敲门的声音大了点。敲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来开门,他当然忍不住要问那个丫头怎么回事,结果大家讲得驴唇不对马嘴,接下来就……
等到有人认出他,那群下人都吓呆了。还是司徒明镜被噪声吵醒又找不到随身伺候的丫鬟出来看怎么回事才解救了一群可怜的人们。单进被冻得一身青紫直打哆嗦。司徒明镜院里没有男装,只好命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男仆拿了自己的衣服来给他将就一下。不舒服总比冻死好,单进二话不说就换了衣服,马上感觉温暖了不少。但不够!司徒明镜只好又抱来自己最宝贝的绒毛被子给他,他裹上了才渐渐停止发抖。
哀怨的看她一眼,看得司徒明镜心里直发毛,单进突然来了一句:“你说,你该怎么弥补我?”
“弥补?”司徒明镜迅速平复心境,冷哼一声,单进的小心肝也随之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怪我做什么?”
“我……”单进想反驳,但一想自己确实是没理,只得住口。
一口一口细品着刚沏好的茶,司徒明镜还在考虑要不要这么简单放过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明明当初说好每天帮他一个时辰,但每每到了时间都过了点了他还在那问东问西,逼她接着看书,每次至少要花半天时间才能把他大爷送走。临走前他还留下什么思考题之类的等着第二天他来了解答。一个月下来她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了他也没发觉。这种做法一次两次她还接受,次数多了她烦!所以,她吩咐丫头们远远的就把他截住,近了这条泥鳅不溜进来才怪!可她也没想到的是他会在这么寒冷的早上游水过来。
前几天听丫鬟们谈起,父亲大人打算举荐他,但他拒绝了,说要凭自己的实力办事,父亲很欣赏他。她也很欣赏他,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很聪明、很有才华的人。他们是同乡,是知己,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了解她的人,也找不出比她更了解他的人。但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话题一直在围绕着官场转悠。
对男人来说,事业很重要,她理解。他的父亲是做官的,所以日后他也会走上仕途,她明白,所以她倾尽全力帮助他,早早的教给他官场上的应对法则,以便他日后自如取用。但是,现在看来,他是不是把科考看得太重了些?人的一生,不是只有事业啊!
眼看着对面的女子陷入沉思,脸孔肃穆,单进知道她是真的被自己逼得太紧了。反思自己,的确太急切了点,离考试还有大半年呢,照她定下的学习计划,考试前是一定能完成的。除了爹娘,她是唯一一个真心无私对自己好的人。自己应该相信她的,不是吗?
“镜子,我错了。前一个月是我做的太过了。你原谅我,好吗?”放低姿态,单进真心认错。
哎!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明镜生气一会也就过去了。但表面上她才不会表现的那么随和善良,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那好,你说,一个月来被你害的我清减了好几斤,你该怎么弥补我?”
“这个……”单进抓耳挠腮,看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灵机一动,“过两天就是花会了,我带你去花市上玩好吗?”
“花市?挤死了,有什么好玩的?”
“那里是花的海洋,遍地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不看是你的损失哦!而且你知道作为大家闺秀能够光明正大出门的机会不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真的不打算去?”
对耶!来了这里还没有体会过它的风土人情。而且最近忙得太过不想练舞步,天天睡觉,骨头都快生锈了,出去运动运动也好。想到这一层,司徒明镜微笑:“好吧,本***卖你一个面子!”
第1卷 第十二章 花会(1)闲逛
远离了书本几天,当花会终于来临的时候,司徒明镜因为会睡得太舒服,临时打退堂鼓,不想去了。
但一切已经由不得她。在单进的指挥下,发了疯想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的小蝶小春趁她还在熟睡中就把她拖下床,半梦半醒间司徒明镜被打包装束好在小院里其它等级不够的丫鬟艳羡的注视下被扔进了早等候在司徒府大门口的单进的马车上。
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马车已经行进有一段路程了。司徒明镜是被颠簸的马车震醒的,醒来后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TMD,是谁说在马车上一颠一跛就像睡摇篮一样舒服的?她被骗了!哦,我可怜的臀部!
到达目的地,司徒明镜已经被颠地差点散架。由两名丫鬟搀扶着勉力爬下马车,抖抖索索抬起腿狠踹一脚把她害成这样的直接罪魁祸首,再瞪一眼那个老是坐车去她家已经习以为常因此精神抖擞的间接凶手,司徒明镜转过身哭丧着脸想求小蝶姐小春妹送她回去,她想她的床了。可是丫鬟们早有准备,她们一下车就兴高采烈的像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看东指西,聊得不亦乐乎,唯独不看他们的***一眼不听***讲一句话。
看到她哀怨的小脸,单进很没良心的笑了。碰碰她的肩,他小声说道:“镜子,别再东想西想了,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到了花会上,就好好欣赏一下吧!毕竟是一年才得一次的。”
心知单进说得很对,现在想回去已是不可能。机会难得,既然来了,不如好好**一把。想到这里,司徒明镜放眼望去,花团锦簇,身着鲜艳服装的少男少女比比皆是,春天与青春,很美的一幅画卷。
司徒明镜不是习惯早起的人,所以肚子还不饿;***不吃饭她们是不能先吃的,所以小蝶小香说不想吃;而单进在出门前已经喝了一碗粥垫底,也不饿。时间尚早,街上人还不多,单进便自告奋勇带他们去逛一逛再说。
说是花会,其实是以展花之名行斗才之实,所以晚上才是花会的**。但对于司徒明镜等人来说,晚上不是重点,白天才是。花会上不止有花,路边还有一些小玩意小吃摊子,以便赏花人累了乏了歇歇脚亮亮眼。一行人走走停停,两个丫鬟小小年纪进了府,没出过几次门,对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怎么看也看不够。而司徒明镜自穿越过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这个新鲜的世界也很感兴趣,看到什么熟悉的新奇的都要惊叹一番。单进好脾气的陪着她们,给她们一一介绍。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单进带她们来到南城最大的酒楼——司徒家的产业之一——芙蓉楼就餐。找了一个雅间,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等不到一会菜就上齐了。走了一上午,几个人都是又累又饿,菜一上司徒明镜单进就狂塞猛扒起来,两个丫鬟和单进的小厮伺候了一会被他们赶回来也开始狼吞虎咽。酒楼里司徒南瑞早就打点过,吩咐单公子等人来了一律免费,所以吃饱了喝足了休息够了几个人拍拍屁股光明正大开溜又开始闲逛。
一个下午又这样被荒废掉。晚饭照旧是在芙蓉楼吃的。反正是霸王餐,不吃白不吃。说实话,那里大厨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和现代五星级饭店里的厨师比起来不相上下。单进吃完嘴巴都不愿擦,说是要留着多回味一会。从酒楼出来逛街的时候他还在一旁絮絮叨叨,一边感叹名牌就是好一边说今天真是托了司徒明镜的福,要知道平时能到芙蓉楼消费的大都是些显贵,一般人根本吃不起。就连他也只是在别人盛情邀约的时候来过,次数五个指头数得清。今天一连两次,大饱口福,心情自然而然好的不得了。
吃过晚饭,司徒明镜困到极点,真的想回了,但丫头们一听说晚上有诗会,还可以看到南城以及附近的青年才俊,一个个眼睛里粉红色的泡泡直往外冒。可怜的孩子们,一辈子没见过几个像样的男人,饥渴成这样了,司徒明镜心里叹息一番,决定发挥她大无谓的精神陪她们奋战到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未及婚配的文人雅士、小家碧玉以及长久不出门的大家闺秀的轿子都聚齐了,熙熙攘攘的,人挤人,站稳都难,更别提往前挪步了。赛诗大会快要开始,人潮向大会举行的方向涌动,司徒明镜被夹在几个陌生人中间,眼看就要和单进小蝶小香分离。正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稳住了她的重心。回头看,是单进,他已经穿过重重人墙挤了过来,把她牢牢护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往年这个时候我都在会场后台与人论诗,没想到前边会乱成这样。”炽热的气体从她耳边溜过,司徒明镜的脸暴红。还好是在暗夜里,加之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来到会场,早有专席给他们备着。司徒明镜和单进相邻坐在台子正下方的第一排观众席上,视角很好,小蝶小香站在司徒明镜身后,周围都是些名门公子闺秀。花会又是变相的相亲会。
嗑着瓜子,环视一周,发现司徒府的另外几位还没出阁的***们也在,还有司徒明镜的几个尚未迎娶正妻的兄弟们。对方一桌显然也看到了她,女的都只瞟了一眼就调转视线各干各的去了,男的过来与单进寒暄几句也回到原处搜寻美女。
用胳膊肘推一推身旁的男人,司徒明镜问道:“喂,你今年怎么不参加这个……啥,诗会?”
“年年都拿第一,太无趣了。你没听说吗?以前每年诗会完了别人只会问第二第三是谁,从不问第一,因为从九岁开始我就把这个第一包揽了。”单进笑得特别臭屁,“今年把机会让给他们。并且据说听闻我今年弃权,他们一个个乐的,都摩拳擦掌,就想一鸣惊人呢!”
“少臭屁了!你的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了?”司徒明镜嗤笑,“不过是……”后面的话她不说了。
单进也跟着傻笑,不再说话。
第1卷 第十二章 花会(2)芸槿花
人声鼎沸。
司徒明镜早逛街逛得乏了,便老老实实(原是想怎么舒服怎么坐的,但考虑到身处公众场合,形象还是要滴)坐在位置上嗑瓜子,顺便听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八卦。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诗会的主持人登台亮相。他是南城最有名的书院白云间的大老板柯慕贤,单进现在的相当于导师的人,在南城以及整个建祥国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会场就设在白云间内。
走到台子正中央,柯慕贤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人群很听话的不约而同住嘴。再拍两下手,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巨大的花盆从后台出来。
看到那花,众人都惊呆了,继而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声和说话声。
看到大家的表情,台上那位很是满意。他示意大家再次安静,清清嗓子,说道:“此乃芸槿花,建祥国内仅存十株,八株植于北城皇宫,两株流落民间,此便是其中之一。”右手食指指向那花,“今日头名的奖赏,便是这株芸槿。”
话刚落音,台下议论纷纷。
早八百年前就在书上看过,描述这芸槿美丽无双,是建祥第一名花。今几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是……这花美是美,可怎么看……怎么跟现代的红梅花……像一个妈生出来的呢?
单进这样想着,转头去看司徒明镜想找寻同感,却看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花,眼中水光流动。
看着那层层叠叠的花瓣,火红的颜色,苍劲的枝桠,司徒明镜的眼睛模糊了。眼前浮现出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洗澡时的情景,一样的红,一样的美。那个世界的妈妈,你还好吗?女儿想你了。
“镜子,镜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回去,不看了!”刚才还兴高采烈讨论哪家公子斯文俊秀,那家***风流婉转的小蝶小春听到单进的叫声,纷纷回头,看到***泪眼朦胧,都吓了一大跳,不知怎么办才好。
司徒明镜仿佛没有听到身边人的话。任泪水扑簌簌流下,她的眼一直没有离开那株芸槿,许久。她才幽幽说道:“我要它。”
“可是,那花是今晚冠军的奖赏。我今年已经放话不参加……”单进为难地搓搓手,再抬眼看到台上的柯慕贤,他眼前一亮,拉起司徒明镜的手就往人群里挤,“镜子,走!”
“走?去哪里呀?”司徒明镜眼泪还来不及收拾,就跌跌撞撞跟着他做起了穿山甲,在人海里左钻右钻,很像以前学校散会后寻找最短的途径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时候的样子。
终于挤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司徒明镜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单进则拉着她继续前进。
白云间不愧是南城最大的书院,占地面积和桂冠学院差不多大,里面房子一间挨着一间,初来乍到的人一定会看得眼花缭乱。很不幸的,司徒明镜不仅是第一次来,还是个标准的路痴,所以——绕啊绕啊,就在她眼前开始金星满天飞的时候,单大才子终于说出了一句解放全人类的话:“到了。”
单进敲门,报上自家名号,得到柯慕贤的允许后推门进入。原来,这里是柯慕贤的书房,芸槿暂时也停放在这里。
司徒明镜跟在他身后进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单进手心里。稍微使点力想把手收回来,不料单进握得更紧了。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几秒钟,司徒明镜宣告放弃,乖乖的任他把自己带到他的老师面前。
看到相携而来的一对少男少女,柯慕贤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他微笑着看了一眼单进,继而把目光停留在司徒明镜身上。面对这位名人,司徒明镜虽然对有些胆怯但还是很勇敢的抬起眼和他对视。对视一会,柯慕贤别过头摸着胡子呵呵笑起来:“这位便是司徒六***吧?进儿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呢!”
司徒明镜受宠若惊,连忙答道:“柯先生过奖了。您学识渊博,为人大度,谦和有礼,明镜久仰您的大名,早想来前拜谒。单公子常在我耳边讲起您的好,今日得了这个机会,实在是明镜的大幸呢!”
“进儿说得不错,小丫头果真伶俐。”柯慕贤笑得更加慈祥。司徒明镜在他眼里看到了满意?他转向单进,说道,“说吧,有什么要紧事,这个时候来找我?”
“这个——”单进弯腰作一个揖,这是建祥国平民间最大的礼仪,“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先生能够把学生的名字加到诗会的名单里。”
“哦?”柯慕贤眯了眯眼,“几个月前问你你便说今年要专心预备明年的大考,为何临时变卦?”眼光一转,又到司徒明镜身上,“是为了那盆芸槿?”
先生何其聪明睿智,早料到他会迟早会猜到自己的意图,单进也不隐瞒:“正是。”
“为何?”
“这芸槿是镜子的娘的最爱。见了芸槿镜子便如同见了娘亲一般。镜子想念母亲,徒儿一定要为她做些什么。”
“你对这个丫头的心为师可以理解。但是,作为堂堂男子汉,你怎能食言?”
“这个……”
“算了,还是不要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幼稚。虽是睹物思人,但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梅花虽美,却远不可能成为妈妈的替代品。自己一时兴起,还要劳烦别人。况且自己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司徒府,更不可能把那花走到哪带到哪,妈妈却会永远留在心中。既然如此,要它作甚?不如就让它跟着有缘人走吧!
诗会马上就要开始,有人来提醒作为主评委的柯慕贤上场。单进还想再说什么,司徒明镜捂住他的嘴向柯慕贤道别把他拉回座位。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以前我参赛时奖品都那么普通,今年我退出,奖品就换成芸槿花了?”坐回原位,单进愤愤道。
“该是你的始终会是你的。”司徒明镜往他嘴里塞一把去好皮的瓜子,自己擦干眼泪,继续看比赛。单进见她如此,大略猜到一些,但看她已经恢复过来,不舍得旧事重提,惹她伤心,便安安静静坐着嚼瓜子,心里却已经打好了主意。
第1卷 第十二章 花会(3)诗会
没有单进的比赛竞争是激烈的,更何况还有芸槿花这么名贵的奖品做后盾。以往一听说有单进参赛都抢着占第二第三,自动把第一送到单进面前的人,今年好不容易等到单大才子玩腻了退出,多年来被压在下边的他们谁不想一展长才,扬眉吐气?
事实证明,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多少年谁说得准?
说是诗会。其实琴棋书画都会涉猎到。
第一轮是诗作比拼,限主题,以今晚的芸槿为对象作诗一首,限一盏茶之内完成,跟现代高考的材料作文差不多。一盏茶之后,稿子三三两两交了上来,有人摇首叹息,有人得意洋洋。经过半柱香的评判工作,二十人进入第二轮比拼。
第二轮是自由命题,还是作诗一首。十人入围。
紧接着是第三轮,个人才艺展示。
有人弹琴,有人吹箫,有人题字,有人作画,倒是琴书画占全了,就差一个棋。说实话,能进到前十强,说明他们能力都不差。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产生优胜劣汰。所以……又有六个人很不幸的被淘汰掉。
第四轮,博弈。
四个人分成两组,就在台上摆下桌子开始拼杀。台下两个超大棋盘,及时向群众公布棋局的进展情况。
半个时辰后,比赛还在继续。司徒明镜嗑瓜子嗑得脸部肌肉僵硬,等也等得烦了,兴趣全无,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看了这么久,棋局形势变幻无常,单进看得心惊胆战,一直对此保持着高度的关注。两个丫头虽然看不懂棋局,但有个一直跟在单进身边所以也略通文墨的小厮做解说员,也看得津津有味。
单进虽说对棋局极感兴趣,但还是会时不时回头跟司徒明镜讲两句话,唯恐她懒病又犯,在这个更深露重的晚上睡着被冻坏了。所以,在他第32次回头时,果然发现:司徒六***——睡着了。
从小厮手里接过特地多带的外衣,单进小心翼翼的为她披上,并轻轻推醒她,小声说道:“镜子,别睡,晚上露气重,小心冻病了。”
“哦。”孩子气的揉揉眼睛,司徒明镜微微张开眼看着单进,用像向男朋友撒娇的语气说道,“可是我困。”
“那你看他们比赛呀,很精彩不是吗?”很宠溺的声音。
“还行,可是看久了就无聊了,没新意。”典型的吴侬软语,话的内容虽不怎样,但听起来特别舒服。
“哦?”有心要给她把瞌睡虫赶跑,单进继续没话找话说,“那你看看,他们哪两个会胜出?”
细看一眼那两个大棋盘,司徒明镜左手指一个人:“心浮气躁,急于求成,一刻钟内,必败。”右手再指一个人,“棋艺虽好,但自视甚高,戏弄他人,半个时辰,够他输了。”
话刚落音,司徒明镜旁边桌的几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嗤笑几声,说道:“小小丫头,竟然口出狂言。他们都是远近闻名的才子,虽比不上单公子,但也各有所长。且看这棋局形势剑拔***张,岂是一朝一夕之间怎能够评出胜负来的?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休要乱说!”
哼哼。司徒明镜装作没听到,又开始嗑瓜子。
单进听了两桌人的话,再仔细看一会两盘棋局的走向,转头很复杂的看了司徒明镜一眼。可惜当时司徒明镜无聊的紧,所以她把全副精神都投入到了无限的剥瓜子的事业中去了没有回看他。
不一会,司徒明镜左手指的人已经败下阵来。众人大惊,将信将疑的把关注点集中到了她右手指过的人身上。果然,半个时辰不到,那人也以五子之差落败。
一时间,惊叹的目光不停司徒明镜身上流连。
司徒明镜后悔了。她记得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呀,怎么附近的人都用这种怪怪的眼神盯着她看?(镜子忽略了一直呆在她身边的男人——南城的超级明星——单进,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大名?所以,会场上除了台上的四个外就属他们得到的关注最多,他们的对话在无意间自然也被人听去了。)
最后一轮比什么呢?抽签决定。
两个人各从一个筒里抽出一张纸条。摊开来看,竟然都是比绘画。要求两个人从现场任选一人或一物,即时作画,限时一炷香。
笔墨纸砚准备齐全,两个人都向台下扫视一圈,名媛淑女们赶紧摆姿势的摆姿势,露笑脸的露笑脸。
“喂,你说他们会画谁?”单进一句话问出来,警觉的发现周围的人耳朵都张了张,向这边靠一靠。
“我怎么知道?萝卜白茶,各有所爱,他们就算画他们自己手里的毛笔都有可能。”司徒明镜学乖了,不再发表任何建设性的意见,虽然她确实也没有。
“哦。”单进也不再说话。
一时无语,只剩下哔哔剥剥的剥瓜子声。
“诸位”,过了不知多久,柯慕贤再次出声,“薛公子和李公子的画作都已经完成”,指指已经被两个高大的仆人摊开展示的两幅图,“现在给诸位一盏茶的时间评选,请在您认为的最优秀的画作前的箱子里放下一枚铜钱。”
好贼!这不是变着法子的敛钱吗?
“你知道的,书院办比赛要准备道具,雇佣下人,还要送奖品,支出太多,好歹要赚点本钱回来呀!”单进在一边小声道。
“哼,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吧?还有拉赞助。”司徒明镜斜眼看他。单进老实点头。
“***,上面有你的画像耶!”小香突然大叫出来。
司徒明镜抬头,果然看到自己的一张老脸被展示在上面,另一张是她的五姐,司徒明烟。这下可好,往这边看的人更多了。
司徒家两位快出阁的***都上去了,不愁人嫁了。司徒明镜如是想道。
反观单进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
“单公子,单大才子,你怎么了?”司徒明镜发觉他的异样,推拉扯全用上了。
“没什么,觉得他画得很好。”单进恢复过来,平静说道。
台下的人们开始排成一队往台上走,把铜钱投在自己认为好的一方的箱子里。
“***,我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