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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一 襄十年,尽十二年
2010-12-20 人气: 3597
卷三十一 襄十年,尽十二年  
  【经】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吴子在柤,晋以诸侯往会之,故曰会吴。吴不称子,从所称也。柤,楚地。○柤,庄加反。)
  [疏]注吴子至楚地。正义曰:成十五年,诸侯大夫会吴于锺离;五年,鲁、卫会吴于善道,皆大夫来也。此传云会吴子寿梦,则吴子自来也。五年戚之会,吴序鄫上。此殊吴者,亦如锺离、善道,晋以诸侯往彼会之,故曰会吴也。哀十三年,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彼称吴子,此不称子者,从其所称也。苏氏云:谓诸侯直称之曰吴。故从诸侯之所称也。至於黄池之会,自去其僣号而称子,以告令诸侯,故诸侯亦从而称之也。刘炫云:从所称者,诸侯盟会,会则必自言其爵,盟则自言其名。故盟得以名告神,会得以爵书策。吴是东夷之君,未闲诸夏之礼。於此自称为吴,不知以爵告众,故从所称书吴也。故《释例》云:吴晚通上国,故其君臣朝会,不同於例,亦犹楚之初始。是言吴未知称爵也。
  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偪阳,妘姓国,今彭城传阳县也。因柤会而灭之,故曰遂。○偪,徐甫目反,又彼力反,本或作逼。妘音云。
  [疏]注逼阳至曰遂。
  ○正义曰:逼阳,妘姓,传文也。《郑语》云:妘姓,鄢、郐、路、逼阳也。遂者,因上事生下事之辞。此因柤会而遂灭偪阳,虽复隔以日月,文犹系於会柤。因会柤而始谋灭之,故言遂也。
  公至自会。无传。
  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
  晋师伐秦。荀罃不书,不亲兵也。
  [疏]注荀罃至兵也。
  ○正义曰:传称荀罃伐秦,而经不书罃,知罃不亲兵,以师告也。
  秋,莒人伐我东鄙。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齐世子光先至於师,为盟主所尊,故在滕上。
  [疏]注齐世至滕上。
  ○正义曰:《周礼典命》:诸侯之適子,誓於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郑玄云:誓犹命也。言誓者,明天子既命,以为之嗣也。十九年传云:光之立也,列於诸侯矣。则光是未誓者也,法当继於子男之下。柤之会,列於小邾之下,是其正也。於此伐也,传称崔杼使大子光先至于师,故长於滕。晋悼以齐是大国,光复先至,心善其共,遂进其班。为盟主所尊,故在滕上。言其非正法也。
  冬,盗杀郑公子騑、公子发、公孙辄。非国讨,当两称名氏。杀者非卿,故称盗。以盗为文,故不得言其大夫。
  [疏]注非国至大夫。
  ○正义曰:若国家讨而杀之,则举国名。言杀其大夫。若非国讨,两下相杀,则两书名氏。王札子杀召伯、毛伯是也。此非国讨,亦当两书名氏。但杀之者,尉止、司臣之徒,皆非卿也。非卿,则名氏不合见经,故称之为盗。凡言其者,是其所有也。君是臣之君,故书弑其君。臣是君之臣,故书杀其大夫。盗者,寇贼之名,贱之不系於国。被杀者,非盗之所有。既以盗为文,故不得言其大夫,若如他物杀之。然哀四年盗杀蔡侯申,注云:贱者,故称盗。不言弑其君,贱盗也。文十六年《公羊传》曰:大夫弑君称名氏,贱者穷诸人。大夫相杀称人,贱者穷诸盗。其义虽不可通於《左氏》,其言贱盗之意则同。
  戍郑虎牢。伐郑诸侯,各受晋命戍虎牢。不复为告命,故独书鲁戍而不叙诸侯。○复,扶又反。
  楚公子贞帅师救郑。○公至自伐郑。无传。
  【传】十年,春,会于柤,会吴子寿梦也。(寿梦,吴子乘。○梦,莫公反。)
  [疏]注寿梦,吴子乘。
  ○正义曰:十二年吴子乘卒是也。服虔云:寿梦,发声。吴蛮夷言,多发声,数语共成一言。寿梦,一言也。经言乘,传言寿梦,欲使学者知之也。然寿梦与乘,声小相涉。服以经、传之异,即欲使同之。然则馀祭、戴吴,岂复同声也?当是名字之异,故未言之。
  三月,癸丑,齐高厚相大子光,以先会诸侯于锺离,不敬。吴子未至,光从东道与东诸侯会遇,非本期地,故不书会。高厚,高固子也。癸丑,月二十六日。○相,息亮反,下同。
  [疏]注吴子至六日。
  ○正义曰:言先会诸侯,则是会期未到,故知吴子未至而诸侯自会也。柤与锺离相近,地在宋之东南,知光从东道与东方诸侯遇,盖邾、莒、滕、薛之徒,自相会遇也。本非期会之地,会亦不以告鲁,故不书也。如杜此注,则吴子未至,亦未赴於柤。而上注云:吴子在柤,诸侯往会之者,吴子元遣告晋,言己至柤而已,非晋侯自期於柤,召吴子使赴也。戚之会,则吴子在善道,召使赴戚,故与诸国同序於列也。杜明言癸丑是三月二十六日。下四月戊午云月一日,五月庚寅云月四日,甲午云月八日。所以明言日者,欲证前九年闰月为门五日。於上下日月相当,故杜备言其日也。刘炫曰:杜言癸丑二十六日者,见与下四月一日会相近,知非二会也。
  士庄子曰:高子相大子以会诸侯,将社稷是卫,而皆不敬,厚与光俱不敬。弃社稷也。其将不免乎!为十九年齐杀高厚、二十五年弑其君光传。
  夏,四月,戊午,会于柤。经书春,书始行也。戊午,月一日。
  [疏]注经书春,书始行。
  ○正义曰:传言夏会而经书春,知经书始行,传言会日也。诸赴盟会者,初去告行而已。盟会必行还乃书,何则?初去之时,未知所会几国,岂得即书会也?明其皆是行还告庙,乃书之耳。但所书者,或追记发国之初,或即书所会之日。此会柤,以其经、传不同,乃知春行、夏会。其馀传无会日,亦应有如此者。如此之类,是追记初行也。二十年六月庚申,公会晋侯云云于澶渊,成五年十二月巳丑,公会晋侯云云于蟲牢,如此之类,是即书会日也。此盖旧无定法,史官不同,故立文异耳。
  晋荀偃、士匄请伐偪阳,而封宋向戌焉。以宋常事晋,而向戌有贤行,故欲封之为附庸。○行,下孟反。荀罃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丙寅,围之,弗克。丙寅,四月九日。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如役。堇父,孟献子家臣。步挽重车以从师。○堇,徐音谨。挽音晚。
  [疏]辇重如役。
  ○正义曰:重者,车名也。载物必重,谓之重。人挽以行,谓之辇。军行以载器物,止则以为藩营。此人挽此重车,以从役也。宣十二年解巳具之。
  逼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见门开,故攻之。县门发,郰人纥抉之,以出门者。门者,诸侯之士在门内者也。纥,郰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纥也。郰邑,鲁县东南莝城是也。言纥多力,抉举县门,出在内者。○县音玄,注及下同。郰,侧留反。纥,恨发反。抉,鸟穴反,徐又古穴反。出,如字,一音屈遂反。
  [疏]县门至门者。
  ○正义曰:县门者,编版广长如门,施关机以县门上,有寇则发机而下之。诸侯之士,攻逼阳之门,巳有入者,县门乃发,郰人纥抉而举之,以出门者。门者,谓攻门者也。纥为郰邑大夫,公邑大夫,皆以邑名冠之,呼为某人。孔子之父名纥,字叔梁。古人名字并言者,皆先字而后名。故《史记孔子世家》称为叔梁纥也。服虔云:抉,撅也。谓以木撅抉县门使举,令下容人出也。门者下属为句。
  狄虒弥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狄虒弥,鲁人也。蒙,覆也。橹,大楯。○虒音斯。弥,徐音弥,一音武脾反。橹音鲁。楯,常尹反,又音尹。左执之,右拔戟,以成一队。百人为队。○队,徒对反,徐徒猥反。
  [疏]狄虒至一队。
  ○正义曰:郑玄云:大车,平地载任之车也。《考工记》:车人为车,柯长三尺。大车毂长半柯,轮崇三柯。是轮高九尺,其车罔圆周二丈七尺。建,立也。立此大车之轮,而覆之以甲,以为橹也。《考工记》:殳长寻有四尺,车戟常,崇於殳四尺。八尺曰寻,倍寻曰常,则戟长一丈六尺也。队是行列之名。百人为队,相传为然。成一队者,言其当百人也。
  孟献子曰:《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诗邶风》也。○邶音佩。主人县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逼阳人县布,以试外勇者。○堞音牒,徐养涉反。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主人嘉其勇,故辞谢不复县布。○队,直类反。复,扶又反,注同。上,时掌反。三,息暂反,又如字。
  [疏]苏而复上。
  ○正义曰:宣八年传曰:晋人获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苏。则苏者,死而更生之名也。堇父队而闷绝,似若死,然得苏悟,而复缘布上。
  带其断以徇於军三日。带其断布以示勇。○断,徒乱反。徇,似俊反。诸侯之师久於逼阳,荀偃、士匄请於荀罃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向夏恐有久雨。从丙寅至庚寅二十五日,故曰久。○潦音老。请班师。班,还也。知伯怒,知伯,荀罃。○知音智。投之以机,出於其间,出偃、匄之间。○机,本又作几,同。日:女成二事,而后告余。二事:伐逼阳,封向戌。○女音汝,下及注皆同。余恐乱命,以不女违。既成改之为乱命。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帅老夫以至于此。既无武守,无武功可执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班师,不然,克矣。谓偃、匄将言尔。余羸老也,可重任乎?不任受女此责。○羸,劣危反。重,直用反。任音壬,注同。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言当取女以谢不克之罪。
  五月,庚寅,月四日。荀偃、士匄帅卒攻逼阳,亲受矢石,躬在矢石间。○卒音子忽反。
  [疏]注躬在矢石间。
  ○正义曰:服虔云:古者以石为箭镝。引《国语》有隼集於陈侯之庭,楛矢贯之石砮,以证石为箭镞。若石是箭镞,则犹是矢也,何须矢、石并言?杜言在矢石间,则不以石为矢也。《周礼职金》:凡国有大故,而用金石,则掌其令。郑玄云:用金石者,作***雷之属。雷即礧也。兵法:守城用礧石以击攻者,陈思王《征蜀论》云下礧成雷,榛残木碎是也。
  甲午,灭之。月八日。书曰遂灭逼阳,言自会也。言其因会以灭国,非之也。
  [疏]注言其至之也。
  ○正义曰:僖四年,公会齐侯云云侵蔡,蔡溃,遂伐楚。二十三年,齐侯伐卫,遂伐晋。如此之类,一行而有二事者,法当言遂。遂,非善恶之名,而此传特云书曰遂灭逼阳,言自会也,则知此言遂者,有非之之意。所以然者,彼因伐遂伐,本谋伐行兵,容可一举而伐两国;会非征伐之事,荀偃、士匄於会始请,则逼阳无大罪,诸侯无宿谋,因会灭人,情在可责。传称言自会也,是尤其从会行也。《释例》云:会以训上下、叙德刑。遂灭逼阳,言灭生於会,非本意也。是言因会以灭国,非之之事也。书曰者,是重尼新意,则旧史不然。本盖别书诸侯灭逼阳,仲尼改之,而言遂耳。
  以与向戌,向戌辞曰:君若犹辱镇抚宋国,而以逼阳光启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贶如之?言见赐之厚无过此。○贶音况,赐也。
  [疏]光启寡君。
  ○正义曰:光昭宋国,开其疆竟,以赐寡君。
  若专赐臣,是臣兴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请。乃予宋公。宋公享晋侯于楚丘,请以《桑林》。《桑林》,殷天子之乐名。
  [疏]注桑林至乐名。
  ○正义曰:若非天子之乐,则宋人不当请,荀罃不须辞。以宋人请而荀罃辞,明其非常乐也。宋是殷后,得用殷乐,知《桑林》是殷天子之乐名也。经典言乐殷为《大护》,而此复云《桑林》者,盖殷家本有二乐,如周之《大武》、《象舞》也。名为《大护》,则传记有说。汤以宽政治民,除其邪虐,言能覆护下民,使得其所,故名其乐为《大护》。其曰《桑林》,先儒无说。唯《书传》言,汤伐桀之后,大旱七年,史卜曰:当以人为祷。汤乃翦发断爪,自以为牲,而祷於桑林之社,而雨大至,方数千里。或可祷桑林以得雨,遂以《桑林》名其乐也。皇甫谧云:殷乐一名《桑林》。以《桑林》为《大护》别名,无文可冯,未能察也。
  荀罃辞。辞,让之。荀偃、士匄曰:诸侯宋、鲁,於是观礼。宋,王者后,鲁以周公故,皆用天子礼乐,故可观。鲁有禘乐,宾、祭用之。禘,三年大祭,则作四代之乐。别祭群公,则用诸侯乐。○禘,大计反。
  [疏]注禘三至乐侯。
  ○正义曰:《明堂位》云: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於大庙。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积,裼而舞《大夏》。彼禘祭唯用《大武》、《大夏》,而不言《韶》、《頀》。以二十九年鲁为季札,舞四代之乐,知四代之乐,鲁皆有之。《明堂位》云:凡四代之服、器,鲁兼用之。禘是三年大祭,礼无过者,知禘祭於大庙,则作四代之乐也。《礼》,唯周公之庙,得用天子之礼。知其别祭群公,则用诸侯之乐。诸侯之乐,谓时王所制之乐,《大武》是也。然则禘是礼之大者,群公不得与同,而於宾得同禘者,敬邻国之宾,故得用大祭之乐也。其天子享诸侯,亦同祭乐。故《大司乐》云:大祭祀,王出入,奏《王夏》;尸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大飨不入牲,其他如祭祀。郑注云:不入牲,不奏《昭夏》。王出入,宾出入,亦奏《王夏》奏《肆夏》。又《礼记祭统》云:大尝禘,升歌《清庙》,下而管《象》。《仲尼燕居》云:两君相见,亦升歌《清庙》,下而管《象》。是祭与享宾用乐同也。而荀罃云:我辞礼矣,沈氏云嘉乐不野合故也。鲁之禘祭,用四代乐,则天子禘用六代乐也。郑康成义以为禘祫各异,祫大禘小。天子祫用六代之乐,禘用四代之乐。鲁有禘乐,谓有周之禘祭之乐,非《左氏》义也。刘炫云:禘是大礼,宾得与同者,享宾用乐,礼传无文。但宾礼既轻,必异於禘。鲁以享宾,当时之失,用之巳久,遂以为常。荀偃、士匄引过谬之事,以谄晋侯,使听宋耳。鲁以禘乐享宾,犹以十一牢为士鞅。吴以引徵百牢,亦非正也。
  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言具天子乐也。舞师题以旌夏,师,乐师也。旌夏,大旌也。题,识也。以大旌表识其行列。○题,大兮反。夏,户雅反,注同。识,申志反,又如字,下同。行,户郎反。
  [疏]舞师题以旌夏。
  ○正义曰:舞师,乐人之师,主陈设乐事者也。谓舞初入之时,舞师建旌夏,以引舞人而入,以题识其舞人之首,故晋侯卒见,惧而退入于房也。谓之旌夏,盖形制大,而别为之名也。
  晋侯惧而退入于房。旌夏非常,卒见之,人心偶有所畏。○卒,寸忽反。去旌,卒享而还。及著雍,疾。晋侯疾也。著雍,晋地。○去,起吕反。著,徐都虑反,一音除虑反,雍,於用反。卜桑林见。祟见於卜兆。○见,贤遍反,注同。祟,息遂反。荀偃、士匄欲奔请祷焉。奔走还宋祷谢。○祷,于老反。荀罃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之。以用之。犹有鬼神,於彼加之。言自当加罪於宋。晋侯有间,间,疾差也。○差,初卖反。以逼阳子归,献于武宫,谓之夷俘。讳俘中国,故谓之夷。○俘,芳夫反。
  [疏]谓之夷俘。
  ○正义曰:昭十七年,晋荀吴灭陆浑之戎,献俘于文宫,不言谓之夷俘,彼真是戎也。此言谓之夷俘,明非夷而谓之夷,知其讳俘中国,改名之也。庄三十一年传例曰: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中国则否。中国之俘,既不合献王,故献庙亦讳。知其无罪,内惭於心,故讳之,谓之夷俘。
  逼阳,妘姓也。使周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礼也。霍,晋邑。内史,掌爵禄废置者,使选逼阳宗族贤者,令居霍,奉妘姓之祀。善不灭姓,故曰礼也。使周史者,示有王命。○令,力呈反,下令在、劝令同。
  [疏]注霍晋至王命。
  ○正义曰:霍是旧国,闵元年,晋献公灭之,以为晋邑也。内史掌爵禄废置,《周礼内史职》文也。《礼》:天子不灭国,诸侯不灭姓。其身有罪宜废者,选其亲而贤者,更绍立之。《论语》所云:兴灭国、继绝世者,谓此也。晋侯以逼阳之罪,不合绝祀,故归诸天子,使周内史选逼阳宗族贤者,继嗣逼阳之后,令居晋之霍邑,以奉妘姓之祀。依《郑语》及《世本》皆云,逼阳,妘姓,是祝融之孙,陆终第四子求言之后。虞夏以来,世祀不绝。今复继之,善其不灭姓,故曰礼也。晋侯不自选其人,而使周内史者,诸侯不得专封,示有王命,不自专也。言纳诸霍人者,此霍邑或称霍人,犹如晋邑谓之柏人也。必知霍人为霍邑者,班固《汉书樊哙传》云:攻霍人。是霍人,邑名也。刘炫云:霍,晋邑;人,掌邑大夫,犹邹邑大夫称邹人纥,盖使为晋附庸也。
  师归,孟献子以秦堇父为右。嘉其勇力。生秦丕兹,事仲尼。言二父以力相尚。子事仲尼,以德相高。○秦丕兹,一本作秦不兹。
  六月,楚子囊、郑子耳伐宋,师于訾毋。宋地。○訾,子斯反。毋音无。庚午,围宋,门于桐门。不成围而攻其城门。
  晋荀罃伐秦,报其侵也。侵在九年。
  卫侯救宋,师于襄牛。郑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不与楚也。得罪於晋,又得罪於楚,国将若之何?子驷曰:国病矣。师数出,疲病也。○数,所角反。疲音皮。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国,必亡。病,不犹愈於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帅师侵卫,楚令也。亦兼受楚之敕命也。皇耳,皇成子。孙文子卜追之,献兆於定姜。姜氏问繇,繇,兆辞。○繇,直救反。
  [疏]注繇兆辞。
  ○正义曰:《周礼大卜》:掌三兆之法:一曰玉兆,二曰瓦兆,三曰原兆。其经兆之体,皆百有二十。其颂皆千有二百。郑玄云:颂谓繇也。是言灼龟得兆,其兆各有繇辞,即下三句是也。此传唯言兆有此辞,不知卜得何兆。但知旧有此辞,故卜者得据以答姜耳。其千有二百,皆此类也。此繇辞皆韵。古人读雄与陵为韵。《诗无羊》、《正月》,皆以雄韵蒸韵陵,是其事也。
  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姜氏曰:征者丧雄,御寇之利也。大夫图之!卫人追之,孙蒯获郑皇耳于犬丘。蒯,孙林父子。○丧,息浪反,下同。御,鱼吕反。蒯,苦怪反。
  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侵我西鄙。於鲁无所耻,讳而不书,其义未闻。
  [疏]注於鲁至未闻。
  ○正义曰:服虔云:不书,讳从晋。不能服郑,旋复为楚、郑所伐,耻而讳之也。杜以从盟主而不能服叛国,於鲁未足为耻。被伐无所可讳,故云其义未闻。
  还,围萧,八月,丙寅,克之。萧,宋邑。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献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巳甚。竞,争竞也。○争,争斗之争,下文与之争同。周犹不堪竞,况郑乎!周谓天王。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郑简公幼少,子驷、子国、子耳秉政,故知三士任其祸也。为下盗杀三大夫传。○少,诗照反。任音壬。
  莒人间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东鄙。诸侯有讨郑之事。○间,间厕之间。
  诸侯伐郑。齐崔杼使大子光先至于师,故长於滕。大子,宜宾之以上卿。而今晋悼以一时之宜,令在滕侯上,故传从而释之。○长,丁丈反。巳酉,师于牛首。郑地。
  初,子驷与尉止有争。将御诸侯之师,而黜其车。御牛首师也。黜,减损尉止获,又与之争。获囚俘。子驷抑尉止曰:尔车非礼也。言女车犹多过制。
  [疏]注言女至过制。正义曰:前已减损其车,复云尔车非礼,明是仍嫌车多,言其过制。大夫之制,不知车当几乘。从军之车,未必制有定限。子驷心憎尉止,嫌其豪富,本意不为过礼制也。
  遂弗使献。不使献所获。初,子驷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丧田焉。洫,田畔沟也。子驷为田洫,以正封疆,而侵四族田。○洫,况域反。堵音者,或丁古反。丧,息浪反,下同。疆,居良反。
  [疏]注洫田至族田。正义曰:《考工记》:匠人为沟洫。耜广五寸。二耜为耦。一耦之伐,广尺深尺谓之畎。田首倍之,广二尺、深二尺谓之遂。九夫为井。井间广四尺、深四尺,谓之沟。方十里为成。成间广八尺、深八尺、谓之洫。方百里为同。同间广二寻、深二仞,谓之氵会。然则沟洫俱是通水之路,相对大小为异耳。皆於田畔为之,故云田畔沟也。为田造洫,故称田洫。此四族,皆是富家,占田过制。子驷为此田洫,正其封疆,於分有剩,则减给他人。故正封疆而侵四族田也。《小司徒》云: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注云:此谓都鄙采地之制也。
  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乱。八年,子驷所杀公子等之党。○,许其反,本亦作熙,又音怡。於是子驷当国,摄君事也。子国为司马,子耳为司空,子孔为司徒。冬,十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帅贼以入,晨攻执政于西宫之朝,公宫。杀子驷、子国、子耳,劫郑伯以如北宫。子孔知之,故不死。子孔,公子嘉也。知难不告,利得其处也。为十九年杀公子嘉传。○难,乃旦反。处,昌虑反。书曰盗,言无大夫焉。尉止等五人,皆士也。大夫,谓卿。子西闻盗,不儆而出,子西,公孙夏,子驷子。○儆音景。夏,户雅反。尸而追盗。先临尸而逐贼。盗入於北宫,乃归,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丧。子产闻盗,子国子。为门者,置守门。庀群司,具众官。○庀,匹婢反。闭府库,慎闭藏,完守备,成列而后出,兵车十七乘,千二百七十五人。○藏,才浪反,又如字。守,手又反。乘,绳证反。尸而攻盗於北宫,子蟜帅国人助之,杀尉止、子师仆,盗众尽死。侯晋奔晋,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齐奔宋。尉翩,尉止子。司齐,司臣子。○翩音篇。子孔当国,代子驷。为载书,以位序,听政辟。自群卿诸司,各守其职位,以受执政之法,不得与朝政。○辟,婢亦反。与音预,下鲁不与同。
  [疏]注自群至朝政。
  ○正义曰:於时郑伯幼弱,政在诸卿,国事相与议之,不得一人独决。子孔性好专权,自以身既当国,望其一听於己。新经祸乱,与大夫设盟,为盟载之书曰:自群卿诸司以下,皆以位之次序,一听执政之法。悉皆禀受成旨,不得干与朝政。令其权柄在巳也。大夫、诸司、门子不顺,子产谓之专欲难成,谓此也。服虔云:郑旧世卿,父死子代。今子孔欲擅改之,使以次先为士、大夫乃至卿也。若如服言,唯当门子恨耳,何由大夫诸司亦不顺也?子孔若为此法。即是自害其子。子孔之子,亦当恨,何独他家门子乎?焚书仓门,则还依旧法。旧法若父死子代,子产即应代父,何由十九年始立为卿?
  大夫、诸司、门子弗顺,将诛之。子孔欲诛不顺者。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既止子孔,又劝令烧除载书。○为,于伪反。子孔不可,曰:为书以定国,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亦难乎?难以至治。○治,直吏反。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欲为政也。众亦得安,不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乃焚书於仓门之外,众而后定。不於朝内烧,欲使远近见所烧。
  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师城梧及制,欲以逼郑也。不书城,鲁不与也。梧、制,皆郑旧地。○梧音吾。士鲂、魏绛戍之。书曰:戍郑虎牢,非郑地也,言将归焉。二年,晋城虎牢而居之。今郑复叛,故脩其城而置戍。郑服,则欲以还郑,故夫子追书,系之于郑,以见晋志。○复,扶又反。见,贤遍反,下同。
  [疏]诸侯至归焉。
  ○正义曰:如此传文,诸侯戍虎牢,士鲂、魏绛戍梧与制耳。其虎牢之内,亦应更有晋戍也。二年,晋城虎牢,则虎牢久巳属晋,非复郑有。今系郑者,晋侯之意,郑人若服,将归之焉。善晋侯,故探其心而系之郑也。《释例》曰:虎牢,郑之郊竟。晋人既有之矣,又城而居之,将以胁郑。郑畏而强服,遇楚而复叛。八年之间,一南一北,至於数四。晋悼虑其未巳,故大城置戍,先以示威。郑服之日,释戍而归之。德立刑行,故能终有郑国。《春秋》探书其本心,善之也。
  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於阳陵。还,绕也。阳陵,郑地。○还,本亦作环,户关反,徐音患,注同。楚师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武子,荀罃。栾黡曰: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巳亥,与楚师夹颍而军。颍水出城阳,至下蔡入淮。○颍音颖。子矫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言有成去之志。从之将退,不从亦退。从犹服也。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以退楚。霄涉颍,与楚人盟。夜渡,畏晋知之。栾黡欲伐郑师,。伐涉颍者。荀罃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庀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致怨,为后伐之资。○御,鱼吕反。庀,必利反。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胜负难要,不可命以必克。○要,一遥反。不如还也。丁未,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欲以致怨。楚人亦还。郑服故也。
  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二子,王卿士。○舆,本又作与,音同。王右伯舆。右,助也。○右,音又,注同。王叔陈生怒而出奔,及河王复之,欲奔晋。杀史狡以说焉。说王叔也。○狡,古卯反。说音悦,注同,又如字。不入,遂处之。处叔河上。晋侯使士匄平王室,王叔与伯舆讼焉。争曲直。王叔之宰宰,家臣。与伯舆之大夫瑕禽,瑕禽,伯舆属大夫。坐狱於王庭,狱,讼也。《周礼》:命夫命妇不躬坐狱讼,故使宰与属大夫对争曲直。士匄听之。王叔之宰曰:筚门闺窦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难为上矣。筚门,柴门。闺窦,小户,穿壁为户,上锐下方,状如圭也。言伯舆微贱之家。○筚音必。闺音圭,本亦作圭。窦音豆。瑕禽曰:昔平王东迁,吾七姓从王,牲用备具。王赖之,而赐之骍旄之盟。平王徙时,大臣从者有七姓。伯舆之祖,皆在其中,主为王备牺牲,共祭祀。王恃其用,故与之盟,使世守其职。骍旄,赤牛也。举骍旄者,言得重盟,不以犬鸡。○从,才用反,注同,又如字。骍,息营反,《字林》许营反。旄音毛。为,于伪反。共音恭。
  [疏]注平王至犬鸡。
  ○正义曰:七姓从王,从王之大臣,有七姓也。瑕禽言伯舆之祖是七从之一,言其世贵也。其祖为王主备牺牲,以共祭祀。王家牲用备具,王恃赖之,言其世有功也。平王初迁,国家未定,故与大臣结盟,令使世掌其职也。《周礼牧人》阳祀用骍牲。《檀弓》云:周人尚赤,牲用骍。《尚书洛诰》云:文王骍牛一,武王骍牛一。诸言骍,皆是赤牛,则知此骍旄,是赤牛也。旄谓尾也。共旌旗之用。故其字从旌,旗者,旌旗行而从风偃也。
  曰:世世无失职。若筚门闺窦,其能来东厎乎?且王何赖焉?言我若贫贱,何能来东,使王恃其用而与之盟邪?底,至也。○底音旨。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贿成,随财制政。而刑放於宠。宠臣专刑,不任法。
  [疏]刑放於宠。正义曰:刑罚放赦之事,在於宠臣。
  官之师旅,不胜其富。师旅之长皆受赂。吾能无筚门闺窦乎?言王叔之属富,故使吾贫。
  [疏]不胜其富。
  ○正义曰:胜训堪也。言财多,故不可用尽,不能堪此富。
  唯大国图之。图犹议也。下而无直,则何谓正矣?正者,不失下之直。○何,或作可,误也。
  [疏]下而至正矣。
  ○正义曰:凡在上,正定在下,须明在下曲直。瑕禽自云,已有直理,不被上知,则是使下无直,在上何谓正矣?故云正者,不失下之直也。刘炫云:七年传云正直为正,正曲为直。晋断王朝之狱,乃以下正上。宣子若在下而无直心,何以谓之为正也?劝宣子使心正矣。
  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宣子知伯舆直,不欲自专,故推之於王。○右音又,下同。左音佐,下同。左、右,亦并如字。
  [疏]天子至左之。
  ○正义曰:人有左右,右便,而左不便,故以所助者为右,不助者为左。宣子知伯舆直,故从王之所助也。
  使王叔氏与伯舆合要,合要辞。王叔氏不能举其契。要契之辞。○契,苦计反,注同。
  [疏]使王至其契。
  ○正义曰:《周礼乡士职》云:辩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郑玄云:要之为其罪辞,如今劾矣。彼谓官人略取罪状,为其要约之辞,如今断事也。汉世名断狱为劾,故云如今劾矣。此言要辞,亦是辞之要约,如今辩答也。合要者,使其各为要约言语,两相辩答。伯舆辞直,王叔无以应之,故不能举其要约之辞也。
  王叔奔晋。不书,不告也。单靖公为卿士以相王室。代王叔。
  【经】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军。(增立中军。万二千五百人为军。)
  [疏]注增立至为军。
  ○正义曰:昭五年云舍中军,明此年作而彼年舍。故知旧有二军,今增立中军也。然则正是作中军耳,而云作三军者,传言三子各毁其乘,则旧时属已之乘毁之以足成三军。是旧军尽废而全改作之,故云作三军也。杜见其以三改二,复据彼中军之文,故言增立中军耳,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周礼夏官序》文。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不郊。无传。
  [疏]夏四至不郊。
  ○正义曰:此四月四卜,与僖三十一年文同,盖亦三月三卜,而四月又一卜也。止言不郊,不言免牲免牛,盖不以其礼免,直使归其本牧而已,故不书也。
  郑公孙舍之帅师侵宋。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世子光至,复在莒子之先,故晋悼亦进之。○复,扶又反。
  [疏]注世子至进之。
  ○正义曰:刘炫以为序莒上者,直是先至,非为先莒。今知不然者,往年传云齐大子光先至于师,故长於滕,是前经为先滕至,序在滕子之上。今经序在莒子之先,明知亦先莒而至也。若非先莒而至,唯当还序滕子上耳。刘炫无所依冯,直云先至更长之而规杜氏,非也。
  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亳城,郑地。伐郑而书同盟,郑与盟可知。亳,薄洛反,徐扶各反。与音预。
  公至自伐郑。无传。
  楚子、郑伯伐宋。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晋遂尊光。会于萧鱼。郑服而诸侯会。萧鱼,郑地公至自会。无传。以会至者,观兵而不果侵伐。
  [疏]注以会至侵伐。
  ○正义曰:刘炫云:杜《释例》自言事势相接,或以始至,或以终致。是时史异辞,何为此注而云不果侵伐?今知刘说非者,凡云或以始致,或以终致,皆据实有伐事。今据传文云观兵于郑东门,是则实无伐事,故云不果侵伐。刘不达此意而规杜,非也。
  楚人执郑行人良霄。良霄,公孙辄子伯有也。○霄,音消。
  冬,秦人伐晋。
  【传】十一年,春,季武子将作三军,(鲁本无中军,唯上下二军,皆属於上。有事,三卿更帅以征伐。季氏欲专其民人,故假立中军,因以改作。○更音庚。)
  [疏]注鲁本至改作。正义曰:以昭五年舍中军,知此时作者,作中军,是鲁本无中军也。以闵元年晋侯作二军,谓之上军、下军,知鲁有二军,亦名上、下军也。此言请为三军,各征其军,知往前二军,皆属公也。明其有事,则三卿更互帅之以征伐耳,三卿不得专其民也。此时襄公幼弱,季氏世秉鲁政,因公之少,欲专其民,故假立中军,因以改作也。《礼明堂位》云:成王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其时必有三军也。《诗鲁颂閟宫》,颂僖公能复周公之宇,云公徒三万。郑玄云:大国三军,合三万七千五百人。言三万者,举成数也。则僖公复古制,亦三军矣。盖自文公以来,霸主之令,军多则贡重,自减为二军耳,非是鲁众不满三军也。若然,昭五年舍中军,书之於经。往前若减一军,亦应书之,而经不书者,作三军,与舍中军,皆是变故改常,卑弱公室,季氏秉国权,专擅改作,故史特书之耳。若国家自量彊弱,其军或减或益,国史不须书也。何则?僖公复古,始有三万,则以前无三万矣。僖公作亦不书,何怪?舍不书也。苏氏亦云僖公之时,实有三军,自文以后,舍其一军。不书者,非是故有所舍,故不书。苏氏又云:郑注《诗》公徒三万,以为三军。郑答临硕之问,云公徒三万为二军者,郑随问而答,当以《诗》笺为正。苏氏又云:蒐于红,革车千乘,所以今不满三军者,以当时采地众多,公邑民少,故不能满三军。三子各毁其乘以足之。与前解异也。《周礼小司徒》云: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是家出一人,故乡为一军。天子六军,出自六乡,则大国三军,出自三乡。其馀公邑采地之民,不在三军之数。季武子今为三军,则异於是矣。以鲁国属公之民,皆分为三,亦谓之三军。其军之民,不啻一万二千五百家也。何则?鲁国合竟之民,属公者,岂唯有三万七千五百家乎?明其决不然矣。由此言之,此作三军,与《礼》之三军,名同而实异也。春秋之世,兵革递兴,出军多少,量敌彊弱。勍寇未息,卒士尽行。士卒之数,无复定准。成二年,鞍之战,晋车八百乘,计有六万人,唯三卿帅之。昭十三年,平丘之会,晋叔向云: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计四千士卒,成二十四军尔。时晋国唯立三军,则甲车四千,属三军耳。其军岂止一万二千五百人乎?昭八年,鲁蒐于红,传称革车千乘,千乘之众,充三军之数。明知此分合竟之民以为三军。军之所统,其数异於《礼》也。《膏肓》何休以为《左氏》说云尊公室,休以为与舍中军义同。於义《左氏》为短。郑康成箴云:《左氏传》云作三军,三分公室各有其一。谓三家始专兵甲,卑公室。云《左氏》说者尊公室,失《左氏》意远矣。义符杜说也。
  告叔孙穆子曰:请为三军,各征其军。征,赋税也。三家各征其军之家属。○税,舒锐反。
  [疏]注征赋至家属。
  ○正义曰:《周礼大司徒》:以土均之法,制天下之地征。《王制》云:市廛而不税,关讥而不征。经典之文,通谓赋税为征,故云征,赋税也。往前民皆属公,公税其民,以分赐群臣。今武子欲令民即属己,已所应得,自税取之,恐穆子不从,故先告之,请分国内之民以为三军。三家各自征税。其军之家属,冀望穆子亦便於己而从其计也。言军之家属者,丁壮从军者,官无所税,其家属不入军者,乃税之耳。
  穆子曰:政将及子,子必不能。政者,霸国之政令。《礼》,大国三军。鲁次国而为大国之制,贡赋必重,故忧不能堪。
  [疏]注政者至能堪。
  ○正义曰:於时天子衰微,政在霸主。霸主量国大小,责其贡赋。若为二军,则是次国;若作三军,则为大国。大国之制,贡赋必重,故云霸主重贡之政将及於子,子必不能堪之。忧其不能堪之,言三军不可为也。鲁为三军、二军,国之大小同耳。但作三军,则自同大国;自同大国,则霸主必依大国责其贡重也。
  武子固请之。穆子曰:然则盟诸?穆子知季氏将复变易,故盟之。○复,扶又反。乃盟诸僖闳。僖公之门。○闳音宏。
  [疏]注僖宫之门。
  ○正义曰:《释宫》云:弄门谓之闳。孙炎曰:巷舍间道也。李巡曰:闳,巷头门也。以此知僖闳是僖公之庙门也。
  诅诸五父之衢。五父衢,道名,在鲁国东南。诅,以祸福之言相要。○诅,侧虑反。父音甫。衢,其俱反。要,一遥反。正月,作三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分国民众。三子各毁其乘。坏其军乘,分以足成三军。○乘,绳证反,注及下并同。坏音怪。足,将住反,亦如字。
  [疏]注坏其至三军。
  ○正义曰:往前民皆属公,国家自有二军,若非征伐,不属三子,故三子自以采邑之民以为已之私乘,如子产出兵车十七乘之类,是其私家车乘也。今既三分公室,所分得者,即是己有,不须更立私乘,故三子各自毁坏旧时车乘部伍,分以足成三军也。坏者,坏其部伍将领也。合使各自属其军,不复立私乘故也。
  季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无征,使军乘之人,率其邑役入季氏者,无公征。不入者倍征。不入季氏者,则使公家倍征之。设利病,欲驱使入己。故昭五年传曰:季氏尽征之。民辟倍征,故尽属季氏。
  [疏]季氏至倍征。
  ○正义曰:其乘之人,即所分得者,国内三分有一之人也。役谓共官力役,则今之丁也。邑谓赋税,若今之租调也。以其役之与邑皆来入季氏者,则无公征也。若不以入季氏者,则使公家倍征之,当输一而责其二也。设利害以惧民,殴之使入己耳。民畏倍征,故尽归季氏。所分得者,无一入公也。知邑是赋税者,以言役邑入,则役之与邑皆从民而入官也。从民入官,唯在力役与赋税耳,故知邑是赋税也。赋税而谓之邑者,赋税所入,若私邑然,故以邑言之。
  孟氏使半为臣,若子若弟。取其子弟之半也。四分其乘之人,以三归公,而取其一。叔孙氏使尽为臣。尽取子弟,以其父兄归公。
  [疏]孟氏至为臣。
  ○正义曰:昭五年传追说此事云:季氏尽征之,叔孙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叔孙氏臣其子弟,不臣父兄,谓取二分,而二归公也。孟氏取其半,又如叔孙所取其中更取其半,又以半归公,谓取一分,而三归公也。彼传顺序,此文颠倒。传意以叔孙为主,而先说孟氏,言孟氏如叔孙所得,使其半为已之臣;叔孙所得,子与弟也。此孟氏若子若弟,是子弟中课取其一,又分半以归公也。叔孙使子弟尽为已臣,唯以父兄归公耳。
  不然不舍。制军分民,不如是,则三家不舍其故而改作也。此盖三家盟诅之本言。○舍音舍。
  [疏]注制军至未言。
  ○正义曰:如上所分,三家所得,又各分为四。季氏尽取四分,叔孙取二分,而二分归公。孟氏取一分,而三分归公。分国民以为十二,三家得七,公得五也。舍,谓舍故也。制三军分国民,若不如是,则三家不肯舍其故法而别改作也。使尽为臣以上,是序事之辞。不然不舍一句,是要契之语,故云此盖三家盟诅之本言。盟诅本言,必应详具,但史家略取其意而为之立文,不复如本辞耳。
  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曰:不从晋,国几亡。几,近也。○几音机,注同,徐音畿。楚弱於晋,晋不吾疾也。疾,急也。晋疾,楚将辟之。何为而使晋师致死於我,言当作何计。楚弗敢敌,而后可固与也。固与晋也。子展曰:与宋为恶,诸侯必至,吾从之盟。楚师至,吾又从之,则晋怒甚矣。晋能骤来,楚将不能,吾乃固与晋。大夫说之,使疆埸之司恶於宋。使守疆埸之吏侵犯宋。○说音悦。疆,居良反,注同。埸音亦,注同。宋向戌侵郑,大获。子展曰:师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听命焉,且告於楚。楚师至,吾乃与之盟,而重赂晋师,乃免矣。言如此乃免於晋、楚之难。○难,乃旦反。夏,郑子展侵宋。欲以致诸侯。
  四月,诸侯伐郑。已亥,齐太子光、宋向戌先至于郑,门于东门。传释齐太子光所以序莒上也。向戌不书,宋公在会故。其莫,晋荀罃至于西郊,东侵旧许。许之旧国,郑新邑。○莫音暮。
  [疏]东侵旧许。
  ○正义曰:昭十二年传楚子云:我伯父昆吾,旧许是宅。郑人贪赖其田,而不我与。是旧许为郑邑也。谓之旧许,明是许之旧国,许南迁而郑得之。
  卫孙林父侵其北鄙。
  六月,诸侯会于北林,师于向,向,地在颍川长社县东北。○向,舒亮反。右还次于琐,北行而西为右还。荧阳宛陵县西有琐候亭。○琐,素果反。宛,於阮反,又於元反。围郑,观兵于南门,观,示也。西济于济隧。济隧,水名。○济隧,上子礼反,下音遂。郑人惧,乃行成。
  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诸侯。慎,敬威仪,谨辞令。诸侯道敝而无成,能无贰乎?数伐郑,皆罢於道路。○数,所角反。罢音皮。乃盟。载书曰:凡我同盟毋蕰年,蕰积年穀,而不分灾。○毋音无,下皆同。蕰,纡粉反。毋壅利,专山川之利。○壅,於勇反。毋保奸,藏罪人。毋留慝,速去恶。○慝,他得反,下同。去,起吕反。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奖王室。奖,助也。○好、恶,并如字,或读上呼报反,下恶路反。奖,将丈反。或间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二司,天神。○间,间厕之间。兹命,本或作兹盟,误。
  [疏]注二司天神。
  ○正义曰:盟告诸神,而先称二司,知其是天神也。《觐礼》:诸侯觐于天子,为宫方三百步,坛十有二寻,深四尺,加方明于其上。方明者,木也。方四尺,设六色,青、赤、白、黑、玄、黄。设六玉,圭、璋、琥、璜、璧、琮。公、侯、伯、子、男,皆就其旂而立。天子祀方明,礼日月、四渎、山川丘陵。彼方虽不言盟,其所陈设,盟之礼也。郑玄云:方明者,上下四方神明之象也。会同而盟,明神监之,则谓之天之司盟。有象者,犹宗庙之有主乎?天子巡守之盟,其神主日。诸侯之盟,其神主山川。王官之伯,会诸侯而盟,其神主月。是言盟之所告,告天神也。郑云明神监之,谓之司盟。司盟非一神也。其司慎,亦不知指斥何神。但在山川之上,知其是天神耳。名山,山之有名者,谓五岳、四镇也。名川,谓四渎也。
  群神群祀,群祀,在祀典者。先王、先公,先王,诸侯之大祖,宋祖帝乙,郑祖厉王之比也。先公,始封君。○大音泰。凡大祖、大庙、大官,皆放此。比,必利反。七姓十二国之祖,七姓:晋、鲁、卫、郑、曹、滕,姬姓;邾、小邾,曹姓;宋,子姓;齐,姜姓;莒,己姓;杞,姒姓;薛,任姓。实十三国,言十二,误也。○己音纪,或音杞。任音壬。
  [疏]注七姓至误也。
  ○正义曰:十三国为七姓,《世本世家》文也。姬即次曹,意及则言,不以大小为次也。实十三国,而言十二,服虔云:晋主盟,不自数。知不然者,案定四年,祝佗称践土之盟云晋重、鲁申。於是晋为盟主,自在盟内。何因晋今主盟,乃不自数?故知字误也。刘炫难服虔云:案宣子恐失诸侯,谨慎辞令,告神要人,身不自数,己不在盟,彼叛必速。岂有如此理哉?
  明神殛之。殛,诛也。○殛,纪力反,注同。俾失其民,队命亡氏,踣其国家。踣,毙也。○俾,本又作卑,必尔反。队,直类反。踣,蒲北反,徐又敷豆反。毙,婢世反。
  楚子囊乞旅于秦。乞师旅於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郑逆服,故更伐宋也。秦师不书,不与伐宋而还。○詹,之廉反。与音预。
  九月,诸侯悉师以复伐郑。此夏诸侯皆复来,故曰悉师。○复,扶又反,注同。郑人使良霄、大宰石如楚,告将服于晋,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怀君。君若能以玉帛绥晋,不然,则武震以摄威之,孤之愿也。楚人执之。书曰行人,言使人也。书行人,言非使人之罪。古者兵交,使在其间,所以通命示整。或执杀之,皆以为讥也。既成而后告,故书在萧鱼下。石为介,故不书。○,敕略反。摄,如字,又之涉反。使,所吏反,注同。介音界。
  [疏]注书行至不书。
  ○正义曰:《释例》曰:使以行言,言以接事。信令之要,於是乎在。举不以怒,则刑不滥,刑不滥,则两国之情得通。兵有不交而解者,皆行人之勋也。是以虽飞矢在上,走驿在下。及其末节,不统大理,迁怒肆忿,快意於行人,譬诸豺狼求食而已。传曰: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在其间可也,故夫子特显行人之文。行人有六,而传发其三者,因良霄以显其称行人之事,因干徵师以示其非罪,因叔孙婼以同外内大夫,则馀三人,皆随例而为义也。诸以行人为名,通及外内,以卿出使,义取於非其罪也。若涛涂、宁喜之属,罪在其身;郑叔詹、鲁行父之等,以执政受罪。本非使出,故不称行人,从实而书,皆以罪之也。郑祭仲之如宋也,非会非聘,与於见诱,而以行人应命,不能死节,挟伪以篡其君,故经不称行人,以罪之也。是言罪之,故不称行人,则称行人者,皆无罪也。郑人先遣告楚,乃从诸侯,故传在会先也。经在会后,既成而后告执,故书执在萧鱼会下。
  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甲戌,晋赵武入盟郑伯。冬,十月,丁亥,郑子展出盟晋侯。二盟不书,不告。十二月,戊寅,会于萧鱼。经书秋,史失之。
  [疏]注经书秋,史失之。
  ○正义曰:会于萧鱼,经虽无月,但会下有冬,故以为会在秋也。传言日月,次第分明,是经缪,史官失之也。
  庚辰,赦郑囚,皆礼而归之;纳斥候;不相备也。○斥,徐音尺,一音昌夜反。禁侵掠。晋侯使叔肸告于诸侯。叔肸,叔向也。告诸侯,亦使赦郑囚。○掠音亮。肸,许乙反。向,许丈反。公使臧孙纥对曰: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国致讨。苟有以藉手,鲜不赦宥。寡君闻命矣。言晋讨小国,有藉手之功,则赦其罪人。德义如是,不敢不承命。○藉,在夜反,注同。鲜,息浅反。宥音又。
  郑人赂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悝、触、蠲,皆乐师名。○悝,苦回反。蠲,古玄反,又音圭。
  [疏]注悝触蠲皆乐师名。
  ○正义曰:乐师称师,下称赂以乐,知此三人皆乐师。悝、触、蠲,是其名也。服虔见下有钟、镈、磬,即云三师:钟师、镈师、磬师谓悝能钟,触能镈,蠲能磬也。然则郑人以师茂、师慧赂宋者,又能钟乎?能镈乎?三师必是能钟磬者,要不,可即以名次配言之。
  广车、軘车淳十五乘,甲兵备,广车、軘车,皆兵车名。淳,耦也。○广,古旷反。軘,徒温反。淳,述伦反,徐又之伦反。乘,绳证反,下及注同。
  [疏]注广车至耦也。
  ○正义曰:皆是兵车,而别为之名,盖其形制殊、用处异也。郑玄云:广车,横陈之车也。服虔云:軘车,屯守之车也。或可因所用,遂为名。及其用之,亦无常也。《射礼》数射筭,二筭为纯,一筭为奇。是淳为耦也。
  凡兵车百乘;他兵车及广、軘共百乘。
  [疏]注他兵至百乘。
  ○正义曰:遍见服本,皆云淳十五乘,则凡兵车百乘者,更合言軘、广,或軘、广之外,别有百乘。杜本淳十五乘,更以他兵车七十乘增軘、广,共为百乘耳。知非軘、广之外更有百乘,而云兼軘、广者,以上既言广车、軘车,下云凡兵车百乘,言凡,是总摄之辞,故知总上軘、广也。若然,直言兵车百乘,於理自足。上别云广车、軘车者,以广车、軘车,甲兵备足,自外之车,甲兵不备。又别有车,名非軘、广也。
  歌钟二肆,肆,列也。县钟十六为一肆。二肆,三十二枚。○肆音四。县音玄。
  [疏]注肆列至一枚。
  ○正义曰:以肆为列者,钟磬皆编县之,在簨虡而各有行列也。《周礼小胥》云:凡县钟磬,半为堵,全为肆。郑玄云:钟磬者,编县之,二八十六枚。而在一虡谓之堵。钟一堵,磬一堵,谓之肆。半之者,谓诸侯之卿大夫士也。诸侯之卿大夫,半天子之卿大夫,西县钟,东县磬。士亦半天子之士,县磬而已。如郑彼言,钟与磬全,乃成为肆。此传於钟即言肆者,十六枚而在一虡,古今皆同,其虡不同分也。虡不可分,而云有全有半,明如郑言钟磬相对,肆为全,单为半也。传言歌钟二肆,则兼有磬矣。若其无磬,不得成肆。杜以传唯云歌钟,故但解钟数云三十二枚,其磬数亦同矣。此二肆,皆为编县也。下云及其镈、磬者,镈是大钟,磬是大磬,皆特县之,非编县也。据郑玄《礼图》如此也。言歌钟者,歌必先金奏,故钟以歌名之。《晋语》孔晁注云:歌钟,钟以节歌也。刘炫云:传言歌钟二肆,及其镈、磬,则镈磬亦二肆。肆之为名,实由钟磬相对。但传於磬下不复更言其数。於钟则言二肆,明镈磬数与之同,乃成肆。若磬无二肆,则半赐魏绛,无磬矣,安得有金石也?知色别各三十二枚也。歌必先云云同。
  及其镈、磬,镈、磬,皆乐器。○镈音博。女乐二八。十六人。
  晋侯以乐之半赐魏绛,曰:子教寡人和诸戎狄以正诸华。在四年。八年之中,九合诸侯。如乐之和,
  [疏]八年至之和。
  ○正义曰:服虔云:八年,从四年以来至十一年也。九合诸侯者,五年会于戚,一也;其年又会于城棣救陈,二也;七年会于鄬,三也;八年会于邢丘,四也;九年会于戏,五也;十年会于柤,六也;又戍郑虎牢,七也;十一年同盟于亳城北,八也;又会于萧鱼,九也。《晋语》说此事云:於今八年,七合诸侯。孔晁云:不数救陈与戍郑虎牢,馀为七也。如乐之和,谓诸侯和同如乐之相应和也。
  无所不谐。谐,亦和也。○九合诸侯,谓五年会戚,又会城捸救陈,七年会鄬,八年会邢丘,九年盟于戏,十年会柤,又伐郑戍虎牢,十一年同盟亳城北,又会萧鱼。请与子乐之。共此乐。○乐音洛,一音岳,注同。辞曰:夫和戎狄,国之福也。八年之中,九合诸侯,诸侯无慝,君之灵也,二三子之劳也。臣何力之有焉?抑臣原君安其乐而思其终也。《诗》曰:乐只君子,殿天子之邦。《诗小雅》也。谓诸侯有乐美之德,可以镇抚天子之邦。殿,镇也。○殿,都遍反,注及下同。乐只君子,福禄攸同。攸,所也。便蕃左右,亦是帅从。便蕃,数也。言远人相帅来服从,便蕃然在左右。○蕃音烦,注同。数,所角反。
  [疏]诗曰至帅从。
  ○正义曰:《诗小雅采菽》之篇也。旨,美也。言乐美之德。君子以有乐美之德,可以镇抚天子之邦国也。以有乐美之德政,故为福禄之所同归也。既能镇邦国,受福禄,虽复疏远之人,便蕃然数来,在其左右,亦於是相帅而来从之也。
  夫乐以安德,和其心也。义以处之,处位以义。礼以行之,行教令。信以守之,守所行。仁以厉之。厉风俗。而后可以殿邦国,同福禄,来远人,所谓乐也。言五德皆备,乃为乐,非但金石。《书》曰居安思危。逸《书》。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敢以此规。规正公。公曰:子之教,敢不承命!抑微子,寡人无以待戎,待遇接纳。不能济河。渡河南服郑。夫赏,国之典也,藏在盟府,司盟之府,有赏功之制。
  [疏]注司盟至之制。
  ○正义曰:《周礼司盟》:会同则掌其盟约之载,既盟则贰之。贰之者,写两本盟书,一埋盟处,一藏盟府也。唯言会同之盟,不掌功勋之事,而得有赏功之制者,僖五年传曰:虢仲、虢叔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於盟府。是司盟之府,掌藏功勋典策,故有赏功之制也。
  不可废也。子其受之!魏绛於是乎始有金石之乐,礼也。礼,大夫有功则赐乐。
  [疏]注礼大至赐乐。
  ○正义曰:以魏绛蒙赐,始有金石之乐,知未赐不得有也。赐之而云礼也。知礼法得赐之也。《周礼小胥》云:大夫判县,士特县。《乡饮酒礼》云:笙入堂下,磬南北面。《乡射礼》云:县于洗东北,西面。《丧大记》云:疾病,君大夫彻县。是大夫得有钟磬之乐。有功乃赐之,正礼也。唯言魏绛有金石之乐,不言女乐。女乐,房中私宴之乐,或不以赐之。
  秦庶长鲍、庶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庶长,秦爵也。不书救郑,巳属晋,无所救。○长,丁丈反,下及注同。鲍,步卯反。鲍先入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壬午,武济自辅氏,从辅氏渡河。○御,鱼吕反,后放此。与鲍交伐晋师。巳丑,秦、晋战于栎,晋师败绩,易秦故也。不书败绩,晋耻易秦而败,故不告也。栎,晋地。○栎,力的反,徐失灼反。易,以豉反。
  【经】十有二年,春,王二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琅邪费县南有台亭。○台,敕才反,又音台,一音翼之反。)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郓,莒邑。○郓音运。)
  夏,晋侯使士鲂来聘。
  秋,九月,吴子乘卒。五年会於戚,公不与盟,而赴以名。○与音预。
  [疏]注五年至以名。
  ○正义曰:刘炫云:杜於五年注,以为公及其盟,还而不以盟告庙也。今注云会於戚,公不与盟,而赴以名,何为两注自相矛盾?今知刘难非者,以戚盟经既不书公之与否,又传无其事,杜弘通其义,故为两解。刘不寻杜旨而规其过,非也。
  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
  公如晋。
  【传】十二年,春,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郓,(乘胜入郓,报见伐。)取其钟以为公盘。
  夏,晋士鲂来聘,且拜师。谢前年伐郑师。
  秋,吴子寿梦卒。寿梦,吴子之号。临於周庙,礼也。周庙,文王庙也。周公出文王,故鲁立其庙。吴始通,故曰礼。○临,力荫反,下同。
  [疏]注周庙至曰礼。
  ○正义曰:杜以下文周庙尊於周公之庙,知是文王庙也。以郑祖厉王,立所出王庙,知为周公出文王,故鲁立其庙也。哀二年,蒯聩祷云:敢昭告皇祖文王。卫亦立文王庙也。《郊特牲》曰: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诸侯,而公庙之设於私家,非礼也。而诸侯得立王庙者,彼谓无功德,非王命而辄自立之,则为非礼。鲁、卫有大功德,王命立之,是其正也。郑祖厉王,亦然。此是常礼,特於吴子而传发例者,以吴始通,公能体礼,故於此言礼也。
  凡诸侯之丧,异姓临於外,於城外,向其国。○向,或作乡,许亮反。
  [疏]注於城外向其国。
  ○正义曰:《礼奔丧之记》云:哭父之党於庙,母妻之党於寝,师於庙门外,朋友於寝门外,所识於野张帷。此传言於外,与彼於野同,於城外,向其国,张帷而哭之耳。
  同姓於宗庙,所出王之庙。
  [疏]同姓於宗庙。
  ○正义曰:此即周庙也。但发大例,意通古今,故不复斥言周耳。其实於周之世,亦周庙也。异姓之国,无所出王之庙者,其哭同姓,必不得同诸异姓,亦当於祖庙。
  同宗於祖庙,始封君之庙。同族於祢庙。父庙也。同族,谓高祖以下。○祢,乃礼反。是故鲁为诸姬,临於周庙。诸姬,同姓国。○为,于伪反,下皆同。为邢、凡、蒋、茅、胙、祭,临於周公之庙。即祖庙也。六国皆周公之支子,别封为国,共祖周公。○邢音刑。蒋,将丈反。案富辰所称邢在蒋下,今传在凡上,未知何者为是。茅,亡交反。胙,才故反。祭,侧界反,徐又如字。
  冬,楚子囊、秦庶长无地伐宋,师于杨梁,以报晋之取郑也。取郑在前年。梁国雎阳县东有地名杨梁。○长,丁丈反,下同。
  灵王求后于齐,齐侯问对於晏桓子。桓子对曰:先王之礼辞有之。天子求后於诸侯,诸侯对曰:夫妇所生若而人。不敢誉,亦不敢毁,故曰若如人。○誉音馀,又如字。妾妇之子若而人。言非適也。適,丁历反。无女而有姊妹及姑姊妹,
  [疏]及姑姊妹。
  ○正义曰:《释亲》云:父之姊妹曰姑。樊光曰:《春秋传》云姑姊妹,然则古人谓姑为姑姊妹。盖父之姊为姑姊,父之妹为姑妹。《列女传》:梁有节姑妹,入火而救兄子。是谓父妹为姑妹也。后人从省,故单称为姑也。古人称祖父,近世单称祖,亦此类也。
  则曰先守某公之遗女若而人。齐侯许昏,王使阴里结之。阴里,周大夫。结,成也。为十五年刘夏逆王后传。○守,手又反。夏,户雅反。
  公如晋朝,且拜士鲂之辱,礼也。士鲂聘在此年夏,嫌君臣不敌,故曰礼也。
  秦嬴归于楚。秦景公妹,为楚共王夫人。○嬴音盈。楚司马子庚聘于秦,为夫人宁,礼也。子庚,庄王子午也。诸侯夫人,父母既没,归宁使卿,故曰礼。
  [疏]秦嬴至礼也。
  ○正义曰:此事不见於经,而传自广记备言,以明礼之事耳。楚共王以成元年即位,秦嬴归楚,盖应多年。传因子庚之聘,发其归楚,非此年归,而即使归宁。案昭元年,秦针奔晋,传云其母曰弗去惧选。针则景公之弟,昭元年,其母犹在。此注云父母既没,归宁使卿者,父母并在,则身自归宁。若父没母存,身不自归,则亦使卿宁也。杜云父母既没,连言之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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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由太室山和少室山组成,最高峰乃峻极峰,高有几百丈。东西绵延百余里。古名为“外方”、“嵩高”、“崇高”。五代后称中岳嵩山,与泰山、华山、恒山、衡山共称五岳。这里山峦起伏,峻峰奇异。历史上根据山峰坐落方位,形状外貌和名人遗迹等,分成太阳、少阳、明月、玉柱、万岁、凤凰、悬练、卧龙、玉镜、青童、黄盖、狮子、鸡鸣、松涛、石幔、太白、罗汉、白鹿等七十二峰。嵩山顶又名峻极峰,是嵩山的最高峰,古有“峻极于天”之说。
中岳嵩山,群峰挺拔,气势磅礴,景象万千。由峰、谷、涧、瀑、泉、林等自然景素构成的“八景”“十二胜”。八景是:嵩门待月、轩
辕早行、颍水春耕、箕阴避暑、石淙会饮、玉溪垂钓、少室晴雪、卢崖瀑布。
唐代光启年间进士郑谷游中岳时,为登封八景同赋诗以赞:月满嵩门正仲秋,轩辕早行雾中游。颍水春耕田歌起,夏避箕险溽暑收。石淙河边堪会饮,玉溪台上垂钓钩。余雨少室观晴雪,瀑布崖前墨浪流。嵩山除“八大景”以外,还有“十二胜景”即:龙潭贯珠琼将流,嵩阳洞天景色幽。少室夕照垂金钱,御寨日落苍谷口。石池高耸云崖畔,石僧迎实站山头。石笋闹林柏滚,珠廉飞瀑震山吼。高峰虎踞云天啸,猴子观天盼解咒。熊山积雪稍奇观,峻极远眺天地悠。
太室山,位于河南省登封县北,为嵩山之东峰。据传,禹王的第一个妻子涂山氏生启于此,山下建有启母庙,故称之为“太室”。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岩幛苍翠相间,峰壁环向攒耸,恍若芙蓉之姿。主峰“峻极峰”,则以《诗经·嵩高》“峻极于天”为名,。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古人吕守曾有诗曰:“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道出了嵩山之奇美和游人心境的愉悦与宁谧。
少室山又名“季室山”,东距太室山二十余里。据说,夏禹王的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栖于此,人于山下建少姨庙敬之,故山名谓“少室”。少室山山势陡峭峻拔,也含有三十六峰。诸峰簇拥起伏,如旌旗环围,似剑戟罗列,颇为壮观,有的拔地而起,有的逶迤延绵,有的象猛虎蹲坐、有的似雄狮起舞,有的若巨龙睡眠,有的如乌龟爬行,峰峦参差,峡谷纵横,颇为壮观。主峰御寨山,为嵩山最高峰,山北五乳峰
下有声威赫赫的少林寺。少室山顶宽平如寨,分有上下两层,有四天门之险。金末宣宗曾屯兵于少室山顶,抵抗元兵,故又称为“御寨山”。御寨山西有水柜一处,人称“小饮马池”,水量能供万人食用。从山南北望,一组山峰,互相叠压,状如千叶舒莲,所以唐代有“少室若莲”之说,当地群众称之为“九顶莲花山”。少室山的南面,山姿很象古人戴的忠靖冠,所以宋代又有“冠山”之名.
嵩山胜观峰,嵩山七十二峰之一,太室山三十六峰之一!此峰不是嵩山最高的峰,也不是嵩山最有名的峰,但如今却是闻名天下,因为嵩山派坐落于此!嵩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当年为对付日月神教,五派联盟,而如今嵩山掌门左冷禅正是五岳盟主,左冷禅一手寒冰掌,中招者将倍受寒***之苦,痛苦难当,令一些江湖人士闻名丧胆!江湖中人不怕死,但生不如死,却是很恐怖的事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而如今真正能够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嵩山派了,因为嵩山派实力强,费彬、乐厚、高克新、沙天江、丁勉、陆柏等十三代弟子,皆是可当一面的高手,不但在嵩山,在五岳剑派,就是在整个江湖也是知名人物,而如今这些闻名人物却是齐聚一堂,江湖,从来不是个平静的地方!
嵩山派很强,几可以一帮之力抵抗另外四个盟帮了!所以左冷禅不甘心,他觉得自己不只是要做个五岳剑派盟主,一个名义上的老大,他要做真正的老大,带领五岳剑派走向江湖,称霸江湖!恒山定闲是个女流之辈,不足为虑;衡山莫大气量太小,不足为虑;泰山天门太过迂腐,不足为虑。唯一可虑着,却是华山派的岳不群了,岳不群是个能人,深藏不露,左冷禅对他忌惮不已!
如今江湖是颓废的江湖,高手不显,低手乱蹦,会几招庄家把式的都耀武扬威!所以左冷禅很不服,左冷禅觉得自己有理由清理江湖!
“诸位师弟,情况打探的如何?”左冷禅,嵩山掌门,沉静的问道。
“师兄,衡山莫大和刘正风不合,不足为虑;泰山天门道长自顾不暇,不足为虑;恒山一群女流之辈,不足为虑;唯一可虑者,华山,华
山派在君子剑岳不群的带领下,逐步恢复当年的实力!”丁勉答道。
“师弟此言差矣!衡山莫大高深莫测,泰山人才济济,恒山虽为女流之辈,但定贤、定逸、定静三位师太功力深厚佛法精深,实不可小视
,华山岳不群,以君子风范闻名江湖,倒是个难缠人物!”费彬也说道。
当下嵩山诸位开始讨论起来,各人有各人的见解,每人有每人的想法,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华山岳不群不可小视!开会时总是老大
先说话,也是老大最后说话!
“华山派也不足为虑,因为华山无人!”左冷禅最后说道!
不止左冷禅这样认为,许多江湖门派都这样认为,因为他们不得不这样认为,有人庆幸,有人无奈,这就是江湖,一浪接一浪的江湖,风波又到了再起的时刻,江湖从来不会安静的,因为江湖水深,因为江湖人心!
“阿弥陀佛,树欲静而风不止,江湖又要乱了!可惜华山无人哪!我佛慈悲,但愿这场风波能够少些杀戮啊。”少林方证如是说!
“无量天尊,左冷禅倒是好心思,不过江湖有少林执正道牛耳,日月神教独尊邪道,却不能有五岳啊!不过华山派虽有岳不群,但华山无人啊!”武当冲虚如是说!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但左冷禅却不能称雄,我可不想衡山陪他疯狂。哎!华山岳师弟倒是不错,可惜华山无人!”衡山莫大如是说,这时他不糊涂了。
“阿弥陀佛,但愿我恒山能够免除这场劫难吧!可惜华山无人哪!”恒山定闲如是说。
“唉!又要乱了,我泰山当如何处之?”泰山天门自问道。
“真是麻烦,怎么都那么多的事。”日月神教亦有回答。
…………
“师兄,天晚了,该休息了!”白衣美妇人,华山掌门妇人,宁中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江湖闻名!
“我倒是想休息,可有人不想让我休息啊!”君子剑岳不群,剑法超群,紫霞神功颇显王者风范。
“莫非江湖上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宁中则问道。
“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也快了。”岳不群答道,随即转头向宁中则问道,“师妹,我是不是很没用,想我华山当年乃是和少林武
当一样的大派,可如今……,可如今衰落到如此地步,眼看师父传下的基业日渐衰退,我无颜面对华山列祖列宗啊!”
“师兄何必忧心,自从二十年前华山“气剑之争”以后,我华山一分为二,元气大伤,师兄能做到如今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宁中则安慰道。
“嵩山左师兄又要有大动作了,我华山势必难以独善其身,还是早作准备为善啊。”岳不群说道。
“左师兄向来有大志,一切以五岳剑派为先,料想不会做出危害我五岳剑派的事情来。”宁中则回道。
“哼哼!五岳剑派!可惜啊!”岳不群冷声道。
“师兄可惜什么?”宁中则接道。
“可惜我华山无人。”岳不群冷冷的说道。
“我华山怎会无人呢?师兄武功高深,冲儿武功已有所成,天儿亦非池中之物……”宁中则辩道。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岳不群打断道。
“师兄是说远水不解近渴?可惜风师叔不肯出山啊!否则……”宁中则轻轻地叹道。
“不要再提他!”岳不群狠声说道,这时的岳不群,再也难看到君子风范了!人都是两面的,人前人后,事前事后,人相同心不同,形势不同态度不同!
风起了,起在有湖水的地方;浪来了,来到该来的地方!
华山无人,人人都这样认为!虽然大多数人说了算,但真理毕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百年后,又是怎样一番
天地,谁也没有料到,谁也不能想到!正气如方证,淡泊如冲虚,无敌如东方不败,奸诈如任我行,他们都不会想到!
因为世界变了,一只蝴蝶的翅膀可以扇动大风暴,一双无敌的手,足以搅乱乾坤!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不同寻常的故事!
华山名字的来源说法很多,一般来说,同华山山峰像一朵莲是分不开的,古时候“华”与“花”通用,正如《水经注》所说:远而望之若花状”,故名。中国五岳之一,陕西省名山。位於华阴县,属秦岭东段。东临潼关,西望长安,南依秦岭,北靠黄渭,古称太华山,又称西岳华山。由中(玉女)、东(朝阳)、西(莲花)、南(落雁)、北(五云)五个山峰组成。
华山派原为五岳剑派中势力最强的一派,但华山两位前辈岳肃和蔡子峰因时机巧合,得以一窥当世无上武学密籍「葵花宝典」;但却又因见解不同,一人主张以修气为本,教导弟子重修气,另一人却以为因当以剑法为主而教导弟子重剑法,华山派至此竟分裂为剑、气二宗。二宗各持己见,终于水火不容,兄弟阋墙,同门操戈!高手伤亡殆尽,华山因此式微。华山属名门剑派,空手技能相对较弱。
华山无人,却也不是说华山任人都可以欺负的,比之少林武当自然弱了,但是比起一些江湖不入流的门派,还是很厉害的!华山派,全真道支派。尊北七真之一的郝大通为开派祖师。郝大通,字太古,号广宁子,全真教祖王重阳之弟子。卒于金崇庆元年(1212)。元世祖至元六年(1269),封“广宁通玄太古真人”,武宗至大三年(1310)加封“广宁通玄妙极太古真君”。可以说华山派也算源远流长的了。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华山朝阳峰,再次响起了变调的歌声,说是歌声,是因为这位把这段唱的实在太像歌了。这为也许好奇,是啊!这是笑傲江湖啊!笑傲江湖可是明朝,为何唱起了现代戏剧呢!因为这位是个现代人,地地道道的现代大学生。五一长假了,作为新一代的大学生,易行天自然也要出外旅游了!不幸的起点现象发生了,易行天穿越了,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
那天,当然是易行天在现代社会的最后一天,作为一代彻彻底底的武侠迷,他自然不会去什么名胜古迹旅游了,当然他也分不清是武侠小说中提到的剑侠足迹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那已经是名胜古迹了!这次他去的是华山,据他自己说是要去瞻仰一下风清扬老前辈当年居住的思过崖,看看能否找到独孤九剑的一丝半迹,估计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华山人来人往,就是有什么好东西,也早已经不存在了,自然易天行是找不到什么的了,于是他专门往那小摊上凑了过去!傻人天照顾,可还真让他找到一个不寻常的东西,一块石碑,起初他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块石头,不过显然不是,因为不知是因为眼花,还是确实如此,他隐约间看到上面刻画了三十六条龙!于是他便怀着侥幸心理,把这不知何物的石头买了下来,即使空忙活一场,也只当是华山旅游的见证了!
也许冥冥中真有天数,当易天行接触这块石头,马上就什么都知道了。碑名——降龙,乃是当年洪荒时期巫所创,专门用来对付妖族中的龙族,威力自然非凡!此碑乃是当年一位巫族高手在巫妖决战之前所留,无数年过去了,随着岁月的沧桑,此碑也被掩埋在了这里,不知被谁找到了,也就放在了这里!降龙碑,上刻降龙三十六章,修炼到极致,乃有降妖除魔,惊天动地之能。
21世纪的易天行消失了,但笑傲江湖的世界却多了一只蝴蝶,一只可以扇动天下的蝴蝶。也是易天行好命,刚穿越附身到一少年乞丐身上就被外出的岳不群夫妇看到,宁中则看其身世可怜,因为当时可怜的主人公前身正被一群乞丐殴打,岳不群看其根骨不错,谈吐不凡,是个人才,于是阴差阳错,“六岁”的易天行就成了华山弟子,华山掌门妇人宁中则的开山大徒弟!因为易天行不肯拜入岳不群门下(看过笑傲江湖的同志们都知道原因),执意要拜宁中则,而宁中则看易天行也很顺眼,于是也便把他收下了。
春去秋来,转眼间又是十年过去了,昔日的落魄儿童变成了今日的翩翩少年,不过有些东西是怎么也难以改变的。比如说这位,唱腔依然那么吓人,这等唱腔自然有人不满意了。
“小师兄,娘不是让你练功吗?你怎么又唱这么难听的歌……戏了啊!”岳灵珊,岳不群宁中则的女儿,华山千金,今年刚十四岁,正是青春年华,美妙的身段,姣好的面容,虽然还未长开,尚嫌青涩,但无疑是为难得的美女!当然了,母亲漂亮,父亲帅气,女儿怎么着也不会多差的。
“丫头,该吃饭了?哥哥正饿着呢!师父也真是的,想我堂堂华山第一,呃,未来的第一高手,让我练这些不入流的基本剑法。”易天行自恋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娘让你练这基本剑法是为你好,娘说……”
“是是!师妹说的是!师父也说的是!只有练好了最基本的,才能练好更高级的。”易天行打断道。
“就你有事!大师兄不也这样练过嘛!就没见他抱怨过。”岳灵珊怨道。
“大师兄属驴的,咱们这些一般属相能比嘛。”易天行说道。
“好了!要是被大师兄听到,又要教训你了。”岳灵珊说道。
“教训我?笑话,想我堂堂华山未来第一高手,会怕他!”易天行一顿,继续说道,“我是让着他,知道不?高手都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我做高手很多年,怎么会没有一些压箱底的绝招呢!只不过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二般人我不用它!”
“是吗?易大高手告诉我这二般人行不?”忽然两人身后一人问道。
上文说到易天行和岳灵珊正在胡侃,忽然身后走来一人,岳灵珊倒是很吃惊,马上警觉拔剑来,不过尚未出鞘,就被易天行给摁了下去。
“大师兄,人吓人,吓死人啊!”易天行说道,原来他早就发现有人藏在身后了。
“小师弟也有怕的时候,你可是连师父也不怕的啊!”来者正是令狐冲,华山大弟子。
“师兄是老大嘛!自然不一样了!”易天行嬉笑道。
“好了!别跟我瞎扯了,我可不是小师妹,受不了你那一套。”令狐冲说道。
“大师兄你什么意思?”岳灵珊可不愿意了,小嘴一噘质问道。
“哈哈,师兄这是夸奖你肚量大嘛!”令狐冲打哈哈道,“师弟,听说你有绝招哦!要不咱兄弟再比比如何?让师兄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你的高招。”
令狐冲这话倒非嘲笑,因为易天行武功的确不错!与有剑道天赋的令狐冲相比,剑法自然有所不如,但如是空手,两个令狐冲也不够易天行打的,即使易天行不用降龙碑上的巫族武功!巫族炼体,虽然易天行的降龙掌连入门也算不上,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十二年坚持不懈的练习,易天行的身体比之少林派的金刚护体神功更强更硬,一般的刀剑很难伤到他,这也就使他立于不败之地!令狐冲却也不是原书中令狐冲了,有了易天行这个绝佳的陪练,典型的活靶子,令狐冲的剑法一日千里,比之原著,武功高了一倍有余,虽然与岳不群比起来有所不如,但和江湖上的一些成名高手相比,也是不差!
“比剑?还是……”易天行问道。
“我们华山是剑派,当然是比剑了!”令狐冲说道,“不过刚才师父告诉我,你若是能在剑上功夫胜过我,就允许你出山。”
“哈哈,此言当真?”易天行问道。
“绝无虚假。”令狐冲肯定道。
“哈哈,那好!师兄看剑!”易天行大笑道,说罢就是一剑刺了过来!易天行可从来不和他讲什么谦让,自己虽然功力比他深厚,但奈何自己学剑的本事实在不如他,抢攻,自然可以先抢先机!一招“白云出岫”,看似无力,好若从云间而来,飘飘无所依。而令狐冲自然也不差,“无边落木”,话说无边落木萧萧下,此招就是取之其中深意,一个悠闲,一个肃杀,一个飘逸,一个沉稳,又是数十招过去,你去我来,我来你去,那是相当的客气,不过两人自然是很客气,但若是一个稍不注意,就不是客气了!
“师弟,听说你的养吾剑法深得其中三昧,让师兄见识见识如何?”令狐冲大喝道。
“哈哈哈,师兄的希夷剑法炉火纯青,我可是早就想见识了。”易天行大笑道。
“好,那么,小心了!”令狐冲答道,“剑法,希夷!”
“剑法,养吾,养吾浩然正气!”易天行沉声道。
突然,两人剑势一变,令狐冲的剑招飘逸了起来,而易天行的剑招反而有板有眼,堂堂正正了,这就是养吾剑,孟子有曰,养吾浩然正气!当年岳不群让学会基础七十二剑的弟子挑选主修剑法,平时表现沉稳的令狐冲挑选了希夷剑法,而平时为人轻浮的易天行反倒挑选了养吾剑法,让岳不群宁中则大跌眼镜,令狐冲平时表现虽然沉稳,但那只是在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这点两位自然看得出来,两位也以为这希夷剑法适合令狐冲!谁料到易天行竟然不选择希夷剑法,反而挑了这门注重培养胸中正气的养吾剑法。要知道,学剑者所学的第一套剑法可是对人很有影响的,它决定了一个人以后的剑法走向,或飘逸,或沉稳,或诡异,或狠辣,或正气,或阴森,等等!一开始两人很是纳闷,料想过不多久易天行自然会发现养吾剑法不合适自己,那是再换回希夷剑法不迟,不过谁知道易天行很快就对养吾剑法上手了,每当练习养吾剑法时好似换了个人,整个气质大变样,这时岳不群宁中则两人才知道,自己看错了这个弟子!
易天行作为穿越人士,前世又是个武侠迷,自然对笑傲江湖多有了解,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思过崖上的五派剑法石刻,自然也去寻找过,奈何他没有这好命,由于他知道思过崖有风清扬的存在,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但来来去去找了不少回,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在思过崖也练过不少次剑法,不过风清扬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作为穿越人士,自然也有着很深的戒心,降龙碑上的武功,却是一次也没敢在思过崖练过,谁知道风清扬在不在旁边观看呢!即使练习降龙掌法,那也是在无人的时候,很小心很小心的练习,所以现在他的降龙掌法才进境不大!来来去去,也就会华山基本剑招,和一套养吾剑法,半套希夷剑法。说半套希夷剑法,那是因为他虽然知道希夷剑法的法门,也练过几次,却是从来没有精修过,因为他知道希夷剑法不合适自己!自己的武功必然是大开大阖的刚猛武功,因为降龙碑决定了这一切,因为降龙十八掌和这降龙碑有很深的渊源,易天行虽然不了解降龙十八掌的具体来路,但既然降龙碑前十八掌和降龙十八掌很是相似,易天行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降龙十八掌,但天下间有这么多相似之处的,若是真的没有渊源,那可真是奇了。
丐帮神功降龙十八掌,在北宋年间本为二十八掌,当时帮主萧峰武功盖世,却因契丹人身份遭驱除出帮,他去繁就简,将二十八掌减了十掌,成为降龙十八掌,由义弟灵鹫宫虚竹子代传,由此世代传承。洪七公、郭靖先后以此掌法威震江湖,到南宋末年,虽继位帮主耶律齐得岳父郭靖传授而学全,但此后丐帮历任帮主,因根柢较浅,最多也只学到十四掌为止。元末时只剩十二掌,史火龙死于成昆之手后降龙十八掌极可能从此不见于世,如今丐帮帮主解风就是懂点降龙十八掌,估计也是一招半式,就是那打狗棒法还剩多少,也是个问题啊!丐帮沦落丧威至此,萧、洪地下有知,当不胜感慨啊!
易天行没有见过降龙十八掌,自然没法和降龙碑上的武功相比较,不过料想那降龙十八掌也是出自此降龙碑,因为一个是远古洪荒巫族所创,一个是唐宋年间丐帮高手所创,自然谁抄谁就一目了然了!按照易天行猜测,当时可能那位丐帮高手无意间见到了降龙碑,从上面学习了这降龙掌法,然后流传了下来!降龙三十六掌,按照碑上留言,前十八掌一般人皆可学习,是为人级;第十九掌到第二十八掌,是为地级;第二十九章到第三十二掌,是为天级;第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掌,是为神级;最后一掌,第三十六掌,是为圣级。看来这降龙三十六掌,来历不是那么简单啊!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易天行需要考虑的了,前十八掌他能够领悟皮毛,已经足可以在人间横行了,因为这降龙三十六掌实在太高深了,没有成千上万年的功夫,是无法入门的,要知道洪荒巫族学习这门掌法,那都是按万年来计算的啊!洪荒时期,天地元气雄厚,天才地宝随处可见,巫族作为盘古遗族,岂是天才足矣称呼的,十二祖巫不说,就拿那夸父、后羿、九凤、刑天等大巫,个个都是毁天灭地的人物,就是那离得最近的蚩尤,也是轩辕黄帝得多方所助才勉强打败的,可想而知这降龙掌法的非凡了!不过这些离易天行都太远了,也许有一天他也能够达到那种程度,但绝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还正和人间华山大弟子令狐冲过招呢!那些啊,只是一个遥远的梦!
话虽长,但也只是我说而已!那令狐冲和易天行依然是你来我往的战斗着,一个希夷剑法,飘逸非常,再加上令狐冲放荡不羁的表情,很是有吸引力,不过这些与易天行相比,就稍显差了!养吾剑法,使易天行一改平常油嘴滑舌的轻浮面孔,养吾浩然正气,亦使的易天行俊朗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正气,多了几分坚毅,可不,看旁边岳灵珊目不转睛的专注表情就知道了!令狐冲自然也看到了,心中不禁一酸,这一酸可不了得,剑招自然凌乱了一些,于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破绽,虽然易天行不知道令狐冲为何会如此,但不管陷阱也好,破绽也好,总是个机会,当下一招“青青隐隐”,虚中有实,剑尖指在令狐冲心口两寸处,令狐冲输了!
“师弟剑法越来越精深了!为兄自愧不如!”令狐冲苦涩的说道,苦的是输了,涩的是输了。
“师兄心思不稳,剑不在心,自然要输了!我也是一时侥幸而已!”易天行解释道。
“心不稳,则剑不在。是啊!我们学剑之人,首先要心中有剑啊!”令狐冲感慨道。
“不错!不过,剑不在,则神不思。若是不考虑剑的存在,那么就无所谓剑或法了,是为‘无剑‘。”易天行说道。
“这种境界真令人向往啊!不过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够达到这种心中无物的境界呢?”令狐冲感慨道。
“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大有人在,上古远古姑且不说,秦汉三国也不讲,只说这近的吧!宋朝年间有位绝世剑客,独孤求败,一生只为求一败而不可得,弱冠前所用凌厉刚猛之剑,三十岁前用紫薇软剑,四十岁前用大巧不工无锋之重剑,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这是何等境界啊!”易天行感叹道。
“世间真有如此人物,可恨不能识之!”令狐冲道。
“也不然,谁知道达到他那种境界的人,有事何种境界呢!保不齐他老人家至今还活着呢!”易天行说道。
“师弟真会说笑,宋朝至此几百年了,谁能够活那么大啊!”令狐冲笑道。
“这可说不准,彭祖、陈抟,不都是高寿之人吗?”易天行问道。
“彭祖、陈抟,都是传说中人,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还是个问题呢!”令狐冲笑道。
“没见过,谁有知道真假呢!也许真有他们的存在,传说都是有一定的依据的啊!”易天行说道。
“不错,小师兄说得对!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不是也活了很大嘛!”岳灵珊看二人说的热烈,也忍不住插嘴道。
“哈哈,师妹说的是,不过那是他老人家武功已达极高境界,自然长寿,不过他老人家现在不也是不在了吗!”令狐冲说道。
“极高境界?哈哈,武功哪里有最高极高之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你达到一个极高境界,焉知不是另一个开端!”易天行笑道,“再说了,张真人兴许还在呢?谁又知道呢!”
“师兄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不在了呢?说不定就在哪里隐居呢!”岳灵珊应和道。
“呵呵,师兄说不过你俩,也许他老人家真的在哪里喝酒呢!”令狐冲笑道。
“师兄,你又错了!他老人家是道士,是出家人,你以为和你一样啊,天天喝酒!”岳灵珊说道。
“师妹,这次你可错了!张真人可是号称‘糟蹋道人’呢!这酒自然也喝了!到了他那境界,哪里还在乎那些条条框框,再说了,道士又不是和尚,这酒还是可以喝的!”
“小师兄,人家世是帮你的啊!竟拆人家的台。”岳灵珊白了易天行一眼,不依的说道。
“拜托,小丫头,才多大啊!就会抛媚眼了!啧啧……”易天行上下打量着岳灵珊,看得岳灵珊忐忑不安,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易天行,你给我滚!”岳灵珊小脸一红,大吼道。
“呵呵,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的!就不能安生一会儿!”令狐冲劝解道,随后又对易天行说道,“师父在下面等你,说有事找你!”
“嗬,他可是没事儿不找我的啊!是不是又打我的注意了!”易天行说道。
“哼,爹爹才没有你那么多心思呢!”岳灵珊恨恨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少爷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打遍天下无敌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估计看上我了!”易天行一脸自豪的说道。
“呃!恶心死我了!”岳灵珊做出呕吐的动作来!
“哇!师妹,几个月了?谁的?”易天行问道。
“什么几个月了?”岳灵珊问道,但一看易天行一脸坏笑,而令狐冲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脑筋一动,立刻明白了过来,大吼一声,看到易天行早已飞身下去了,自己也飞身下去,留下令狐冲一脸苦笑,随即也跟着下去了!
峰顶又是一片安静,但从此有些安静很久的地方,再也难以安静了!
华山派大殿,此刻正有五个人,二女三男,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正是华山掌门岳不群夫妇和易天行令狐冲两位师兄弟,当然了,有他们在,自然少不了掌门千金岳灵珊的!
“天儿的养吾剑法和冲儿的希夷剑法都已经达到一定境界了,靠闭门练剑显然是不成的,冲儿已经闯荡江湖有段时间,有一定的江湖经验了,而天儿至从来华山,从未出过华山,是该走出我华山,在江湖上走一遭了!师妹觉得如何?”说这话的正是岳不群。
“师兄说的也是,天儿已经十年没有出华山了吧!记得当年天儿来华山时,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比我高了!”宁中则感慨的说道。
“那是自然,男孩子嘛!我这身高就是标准身高!低一寸则矮,高一寸则长!啧啧……”易天行这样说道,当然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说了。
“臭美!人家都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哪有你那样的啊!”岳灵珊看不下去了,反驳道。
“那是东家之子,灵儿啊!嘿嘿,再过两年你也是那样哦!”易天行瞅着岳灵珊,嘿嘿笑道。
“嘻嘻,那你就是登徒子喽!”岳灵珊嬉笑道。
“小灵儿脸皮真厚哦!这么小就想嫁人!唉!女大不中留啊!”易天行一脸感慨的说道。
“你才脸皮厚呢!臭不要脸的,死不要脸的,厚脸贼!”岳灵珊小脸通红,恨恨的骂道。
“哈哈,我就不要脸了!你奈我何?咬我啊!”易天行得意的说道。
“啊!气死我了!我打死你!”说着,岳灵珊握起拳头,照着易天行打了过去!易天行自然不会站着挨打了,虽然说岳灵珊打的不一定痛,两人你追我赶,你藏我躲,在这华山派大殿闹了起来。
令狐冲呆呆地站在那里,岳不群面无表情,宁中则一脸无奈,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等了半天,三人看二位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宁中则不得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消停点好不好!整天打打闹闹的,成什么样子!姗儿你一个女孩子家,成天野得像个男孩子似得,看以后谁还敢要你!”宁中则教训道。
“哼!都怨你,易天行!以后我要嫁不出去了,我赖你一辈子!”岳灵珊说道。
“喂!怎么会怨我呢!本性如此!再说了,我可对你这小丫头片子不感兴趣,有身材没身材,要……”易天行忽然打住了,因为他发现这里不止是自己和岳灵珊,当下老脸不由一红,干巴巴的补充了句废话,“呃!师父师公也在啊!”
“易大少不简单啊!竟然还知道师父师公在,不简单啊!”岳不群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道。
“呃!掌门人,咱还是说正事吧!正事要紧!”易天行转头对着岳灵珊继续说道,“灵儿不要闹了,掌门既然找我们来,一定有要事交代!”
“你……”岳灵珊大气,大声喊道。
“住口!”岳不群实在忍不下去了,他知道任由两人再说下去,到明天天亮也是没完没了!易天行他是懒得说,也不敢说,易天行就像蜘蛛网,只要自己一说话,准被他黏上,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也不知怎么的,这小子简直前世和自己有仇,总是和自己对着干!
别看岳灵珊在令狐冲和易天行面前很活跃,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但她最怕的就是岳不群!岳不群生气了,她自然不敢在说话了,只能以一副恨恨的表情看着易天行,如果目光可以教训人,估计现在易天行已经体无完肤了!而易天行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在华山如果说岳不群是老大的话,他也算半个老大,他不在乎岳不群对他的看法,只在乎宁中则而已!当年要不是岳不群和宁中则救了自己,他是说什么也不来华山的,主要是前世的《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他实在不待见,这种讨厌简直深入骨髓!不过随着这十年来和岳不群的接触,对岳不群的观点大为改观,不过从小和岳不群顶惯了,一切岳不群说的,都是错的;一切岳不群让做的,都是恶的;一切岳不群认为好的,都是坏的。现在情况自然大有改观,他发现其实岳不群也不是很坏的一个人,虽然城府深了点,但作为一派掌门,若是没点城府,如何在这波澜四起的江湖中带领整个门派!左冷禅五岳合派,岳不群若是想保住华山这几分基业,自然要用点手段!成王败寇,岳不群败了,所以人们才说他伪君子,才说他无所不用之极,但若是岳不群胜了呢!估计又是另一番说辞吧!
如今,易天行成为了华山弟子,自然明白岳不群如今的形式,也理解岳不群的心情!华山无人,不但没有弟子,也没有高手,所以岳不群只能千方百计的增加华山的实力!易天行想来,如果自己是岳不群,只会做得比岳不群更狠,当然辟邪剑谱绝对是不能练的!如今,易天行也成为华山派的一员了,自然也希望华山派更强大!
“如今江湖看似平静,实则暗波不止,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不久的将来,江湖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冲儿和天儿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两人的任务就是江湖历练,增强实力!”岳不群严肃的说道。
“师父,如今江湖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啊!难道有人想对我华山派,对我五岳联盟不利?”令狐冲问道。
“呵呵,师兄,外人未必会对我华山派不利,不过自己人就难说了!”易天行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却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只能隐隐约约的点明。
“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增强自己的武功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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