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克尔顿的印章哪里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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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4:29:00
第一百七十一章< r /
< r / 这九齿钉耙也着实厉害,出手便是梵唱大做,五彩毫光四放,上面地火水风四大咒文交接,又有神符古篆刻于其上,闪现明灭,还隐隐有细小金甲神人,围绕钉耙杆上,蓝神看得分明,都是天神分身,有六丁六甲,有黄巾力士。< r /
< r / 钉耙头那九齿深深,犹如獠牙一般,锋芒毕露,又似道家法宝,又似佛宗法器,却又带又战阵冲杀那惨烈的杀气,亦佛亦道,又非佛非道。< r /
< r / 蓝神也不知道来历,不过这齐门兵器居然和化血刀拼斗,短时间不落下风,显然不是凡间修士所能炼制。< r /
< r / 蓝神现在御使化血刀可比以前的周青要强上许多,又是阴神元神,天鬼之身,都不是仙家手段,阴神元神倒还罢了,只是略有邪气,不入正途,那天鬼之身可就真是价真货实的魔道手段,运用化血刀更加得心应手。< r /
< r / 只见蓝神那又高又大,狰狞恐怖的鬼身在虚空中若隐若现,沉浮不定,时不时探出尖锐鬼爪,又没有丝毫破空之声,完全琢磨不到方向,要不是绿衣女子有水火花篮护身,功力道行又要高过蓝神,早就被抓乱了衣裳,赤身裸体。< r /
< r / 不过绿衣女子并不慌忙,祭起水火花篮,对准蓝神出入的方向,默念咒语,彩光吞吸收放,只要蓝神鬼身一现被彩光照定,就要收入花篮之中,幸好蓝神天鬼之身可以随意穿越多重空间,好几回被水火花篮彩光锁定。硬是凭这自己真元浑厚,元神强大,肉身强横,瞬间穿越几十个空间才摆脱。双方都有顾忌,不敢拼命,俱都越打越心惊对方的法宝手段,哪里知道一个是天外来客,一个是地府阴神,皆都不是凡间修士。< r /
< r / “这小娘皮功力道行好高,只怕不在地府一般地阴神之下,要不是老祖我有天鬼身,又得了这口太古魔刀,就算是恢复到以前的实力。只怕也要饮恨当场。”< r /
< r / 蓝神本来就是地府阴神,战斗经验丰富。拼斗几个回合之后,化血刀也是越使越纯熟,血光缭绕,疾电飞驰。< r /
< r / 九齿钉耙却是处于的下风,只是来回横挡,以拙制巧,通体上所刻的一干神符咒文脱将出来。和血云缠斗,只是那绿衣女子真元悠长,毫不乏力,蓝神虽然占了上风,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r /
< r / 尤其是这绿衣女子气定神闲,好象未出全力一般,还不时娇笑,另蓝神心里大有疑问,何况对方还有一个没有动手。好在蓝神来去从容,就算两人一齐动手,也可以离去。< r /
< r / “宗主果然是神机妙算。说有事情发生,果不其然,这个婆娘好生厉害,法宝又神奇,我还是退入禁制之中,发动天火大阵,也可以进退自如,先用禁制拖延一段时间,等宗主炼完仙丹,再来收拾这两个婆娘!”蓝神想起周青先前所言,心中一凛,越发对周青地神通起了敬畏,连想法都改变了许多。< r /
< r / 想法一起,蓝神不在现出身形,只是隐藏在虚空之中一心一意催动化血刀,得这全力催动,血云刀芒暴惩,放出万道血光,把个海底映照得暗红一片,九齿钉耙毫光黯淡,便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r /
< r / 这两宗兵器,一个是紫府天兵,一个是太古魔刀,本该斗个旗鼓相当,奈何自古便有名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岂是虚言?< r /
< r / “妹妹小心!”姓木的红衣女子本来只是观看两人打斗,暗暗封锁了蓝神的退路,也不上前群殴,一方面是她生性高傲,不屑做此事,另一方面却是怕蓝神见势不妙,飞奔逃走,天鬼之身,来去自如,没有把握拦住他。< r /
< r / 见蓝神突然发狠,化血刀威力巨大,还再九齿钉耙之上,红衣女子生怕妹妹有什么闪失,便祭起玉石琵琶拍了过去。< r /
< r / 玉石琵琶,水火花篮,九齿钉耙,这三样法器都是凡品,两女道行又高深,真元更是沉雄浩大,饶是蓝神这一击乃是虚晃一***,法器相交,也被震得气血翻滚,现出身形来。< r /
< r / 化血刀一碰既收,也不继续缠斗,身形往后一闪,又将刀祭出,斩断了红衣女子布下的禁制,躲入仙府中去了。< r /
< r / “姐姐,这厮好生狡猾,又有化血魔刀护身,功力道行也是不弱,我与她缠斗片刻,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要不是娘娘赏赐的这件法宝,还要吃一大亏,现在人间修士居然还有如此人物,难怪可以夺得仙府,化血魔刀就算是神仙也难挡,刚才争斗之时,姐姐为什么使出那件法宝,否则定要这厮灰飞湮灭可。”< r /
< r / “妹妹,刚才确实是姐姐我疏忽大意,那厮又是天鬼之身,逃跑极快,我怕打草惊蛇,这仙府说不准还有厉害人物。我们要小心为上,那万丈海眼,只有通过玉柱仙府才能到下,就连我们姐妹的神通,也有所不及。可惜,娘娘虽然和天上居多仙人有交情,奈何那些个正神看管严密,悄悄借了几件法宝,却不曾借得龙神的辟水神珠,要不然我们姐妹直接下去就是,接出娘娘好友,要对付这仙府之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r /
< r / “咯咯!姐姐不要说这等子闲话,我刚才也没有出得全力,这厮躲入仙府禁制之中,我们姐妹只好辛苦一点了,杀将进去,管它多么厉害的阵法禁制,娘娘交代的事情完成,我姐妹怎有脸回去?”< r /
< r / “妹妹说得不错,刚才那厮想必就是洞府主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等太古魔刀,我们闯将进去,见到那厮便使全力击杀,娘娘虽然另有交代,我如果此行不甚顺利,可以去崆峒山洞天拿着娘娘地令牌,寻广成一派的弟子帮忙,听说那天界金仙广成子地徒弟,当年和娘娘有些恩怨,只是不知这些年来神通如何,能堪驱使?”< r /
< r / “姐姐何必说这些丧气话语,那厮就仗化血魔刀厉害,可是娘娘赐给姐姐的这件法宝虽不是封神法器,威力也不输于那口魔刀呢,就算有大阵禁制又是如何,莫非我们姐妹惧怕不成,去崆峒找人帮忙,娘娘也说是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免得歉下人情,到时候反目之时,却是不好。”< r /
< r / 当下两女不再交谈,祭起法宝,一齐闯进虚空。< r /
< r / 蓝神见壮,也不现身,只是继续隐藏,发动了天火大阵,玉柱仙府禁制虽多,但周青只传了他开启外围天火大阵的方法。< r /
< r / 两女一跃入虚空,便见得朦朦胧胧,天地一片未开的混沌,知道这片空间尚未被开辟,清浊之气混合,但见得这玉柱仙府方圆百里,金碧辉不,庄严宏大,沉浮不定,隐现朦胧,又有霞光万道,瑞气紫霞纷飞。< r /
< r / 看得大门只上的牌匾,架起遁光,一冲而上,突然瑞气散去,四周无端出现了八根通天神火大柱,按照八卦方位把两女围困在其中,每根大柱之上盘绕的四十九条火龙虚影张开血盆大口,齐喷斗大雷火,更将身躯缠将上来,一时间阵内烈焰熊熊,炸雷滚滚,千万道龙影纠缠。< r /
< r / 这火真是厉害,有词为证:熔金化铁焚肝肠,绝龙岭上太师亡!< r /
< r / 两女见火凶猛,面色凝重,不敢托大,全力祭起水火花篮,玉石琵琶,九齿钉耙,这三样法宝上面所刻神符篆咒都有避水火之功效,奈何这火却是普通凡火,护身宝光渐渐被天火炼得稀薄起来。< r /
< r / 蓝神见得好处,嘿嘿怪笑,现出身形:“两个贱婢,不知死活,快快报了来历,乖乖让我禁了元神,听候发落,否则我全力发动天火大阵,将你们炼得神形俱灭!”< r /
< r / 两女见蓝神口里调笑,虽然形式险恶,却不慌忙,只是脸上冷笑,奈何蓝神因为天火大阵地阻隔,只见得烈火之中有宝光,知道两女用法宝护体,却并位见到面目,以为两女苦苦支撑,说不出话来,便更加得意,调笑喝骂之声越发大了起来,其间更夹杂了不少污秽语言,只待两女真元耗尽,天火将法宝炼化,便停了大阵,捉来享用。< r /
< r / 这个时候蓝神老祖只希望周青慢点出来,天火大阵的厉害之处,他可以是晓得,那次是因为周青元神虚弱,油尽灯枯,加上阵势未成,才让蛤蟆一干人等逃了出去,现在却是完全把两女困在中间,威力何止大了十倍。< r /
< r / “妹妹,这厮实在是可恶!你多花点力气撑住,看姐姐手段。”红衣女子听见蓝神的污秽语言,心里大恼。< r /
< r / 绿衣女子点了点头,全力打了几手印咒,宝光又盛,把滔天雷火排开了不少。< r /
< r / 姓木的红衣女子吐出红润香舌,那香舌之上沾了一片细小绿叶,一寸来长,还有叶柄!< r /
< r / 旋极伸出玉手取下,捏在手心,念了咒语真诀,晃得一晃,那叶片突然惩大,化为蒲扇大小,通体翠绿,脉络分明,叶柄也是翠绿颜色,竟然是一片芭蕉叶做的扇子,只是扇面之上自然生长有无数古朴符咒,不是人工绘制,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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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4:29:00
第一百七十二章告一段落< r /
< r / 紫金八卦炉下烈火熊熊而生,炽焰滚滚,热浪滔滔,比那次天水三圣练制丹药之时威势大上了许多,尤其是这八卦紫金炉上有周天之数,聚集五行灵气,借金生水,借水生木,借木生火,周青喷出真火那滚油泼到火上,更添威猛。< r /
< r / 周青口中念动咒语真言,手里掐起印诀,小心翼翼的调和阴阳坎离,真水真火,这开炉炼丹却是非同小可,又要看功力道行,又要看掌控法术真元的精微,好在周素虽然修行时日甚短,却是天纵之才,得了许多奇遇,功力道行皆至化境,没有这方面的顾及,尤其是他细细观摩三圣炼丹时的状况,也有一些心得,那炼器总纲之中又记载有云中子这位金仙的神妙之法,哪里有失手的道理。< r /
< r / 血魔海藻被周清以符咒制住,动弹不得,还未过得一盏茶时间就被练成了一炉汁液,玄武老道祭起八景灯,漂浮在头顶三尺之上,紫光洒下,护住众人,但见的炉内真水沸腾有声,呼啦大响,八卦紫金丹炉却是纹丝不动,周青越来越纯熟,印诀翻飞之间衣带当风,飘飘欲飞,宛若神仙,真乃个有道全真。< r /
< r / 少时片刻,便从那做周天数孔洞之间冒出一股股乳白之色的雾气,在炉上凝聚成龙虎形状,久久散,竟然似法力幻化之虚物,隐隐有呼啸龙呤之声。< r /
< r / 又过片刻,丹炉之上。又有那法力幻化的天花光雨,流光点点,花雨缤纷,洋洋洒洒。乱坠而下,瞬间又消失无踪,如雨露闪电,如梦幻泡影。< r /
< r / 大千世界,光怪陆离,恐怖纷呈,魔鬼夜叉,天女仙阁,俱都隐隐在天花中显现,围观地众人有八景灯的佑护。心魔不生,只觉得奇景连连。非常好看。< r /
< r / 玄武老道见识多广,知道炼制这度厄金丹乃是逆天行事,受天所妒,降下魔头恐吓,又降下仙女乱撒象天花诱惑,似真似幻,真假难辨。只要炼丹之人一个把持住,心神稍乱,但丹毁炉裂,连人都要遭受波及,轻则道行全废,重则性命不保,灵魂永堕轮回。< r /
< r / 周青处于幻境之中,运起玄功,全身金光大作。头上隐现三朵青色莲花,对一干幻象不为所动,那天花乱坠。真是个实体,却被护身青莲金光所阻,哪里下得来。< r /
< r / 周青就好似那维摩居士,虽有天女散花,自身却是点尘不染。< r /
< r / “怪哉!这周真人居然是佛道同修,亦佛亦道,偏偏又这等融洽,真是个奇妙。”玄武老道看见青莲金光,心中疑惑,不过他却对周青的道行心性修为佩服已,看得精妙之处,由古心大发,抚掌赞叹,做歌曰:分阴调阳交龙虎,熔汞化铅会坎离,三花聚顶得奥妙,五气朝元通自身,似佛似道又似空,不来往住中,世人皆知金丹好,不知六贼去时舊。< r /
< r / 玄武老道随意而做,众人却听得心神一动,又见周青的印诀,都纷纷点头,仿佛有所领悟,周青全力炼丹之中,又要抵抗无形魔头侵扰,哪里分得神念出来探听,突然又是一大口真火喷出,停了停手中印诀,幻象纷纷散去,炉火膨帐一下,又跌落下去,清音响起,药香之气四逸。< r /
< r / “诸位道友,好生险恶,想不道这金丹居然遭天嫉妒,降下魔头,幸亏贫道还把持得住,现在母丹以成,却无大碍,只要用文火淬炼一个时辰,便大功告成,诸位道友以后渡天劫之时起码多了五分把握!”周青喘了一口粗气,浑身大汗淋漓,心里一顿乱骂。< r /
< r / “该死地云中子,怎么没有说明炼制这丹药还有诸多魔头侵袭,还得我一边要控制火候,一边还要运起元神玄功,手忙脚乱,心力憔悴,要不是爷爷我功力精深,肯定抗不过去,哼!等老子飞升之后,定要找你麻烦不可。我就说,这金丹是渡劫之物,非同小可,怎么会炼制时间如此之短,如此之容易,原来还有这一劫数。”< r /
< r / 听见就要大功告成,只差临门一脚,众人都是异常欢喜,纷纷相互道贺,这次仙府开光,受益最大的当然是周青,其次便是他们,得了许多极品法宝,还附带有祭炼之法,现在又有金丹送上,一个个都觉得成仙有望,哪里还有不高兴的道理。< r /
< r / “不好!”周青心里猛的一惊,脱口而出,手上法诀一缓,紫金八卦炉下的真火猛的跳动了一下,吓得众人心里也跳起,眼看就要成功,要是火候失控,功亏一篑,那可真是哭都哭不出来,还好周青及时镇定心神,调节火候,那丹炉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r /
< r / “周道友,何顾突然吃惊,莫非炉中丹药出了什么问题不成?”红发老祖三人也心惊胆战,水猿连忙问道。< r /
< r / “那倒不是,只是我刚才感觉仙府之外的禁制天火大阵无故岂动,怕是有厉害人物上门生事,那蓝神在外巡视,想必是抵挡不住,不得以才开启了禁制!待我仔细分神查看!”周青随即有默运元神,他的一丝元神分身和蓝神的元神附着一起,不分彼此,蓝神看到的东西,周青也看得到,是以马上发现了状况。< r /
< r / “莫非那蛤蟆又上门来捣乱!”玄武老道发问,他隐隐知道得了天鬼之身地蓝神厉害,又有禁制阻拦,也不在意,哪里知道又听得周青疑惑道:“噫!?居然是两个阴人,好高深的道行,从哪里蹦达出来地,比那蛤蟆也要厉害三分,天下竟然有这等厉害人物,难怪蓝神抵挡不住,要用天火大阵来困阻,贫道现在淬丹,分不出身来对敌。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麻烦诸位道友出去压阵。”< r /
< r / 周青说话之时,两个女子还困在阵中,也未拿出法宝。蓝神老祖不停的喝骂调戏,周青元神一探,听得清清楚楚,暗自好笑。< r /
< r / “哦,居然还有道行高深之士来捣乱,只怕也是窥伺仙府而来,我等倒要见识见识。”水猿扬起铜锤,和玄武老道一干人等都飞了出去,整个炼丹大殿之中就剩下周青一人,一边慢慢调动真火淬炼。一边分神观察情况,两个女子身上妖气强大。护身法宝又厉害无比,居然能在天火大阵中坚持,并不狼狈,还略显游刃有余,倒让周青心中更加奇怪。< r /
< r / 天火大阵地威力他是知道的,要是周景自己全力施展开来,就算是天仙被困在其中。也要烧掉一层皮,蓝神老祖如今的功力道行,和周青相差多,要不动用法宝,单对单,周青还真拿拥有天鬼之身的蓝神没有一点办法。< r /
< r / “夫君,发生什么事情了。”云霞仙子花了几天时间祭炼完捆仙索和那铜镜,又演练了一番,自觉已经熟练。便听得仙府之内有破空之声,以为有什么情况,又担心周青地安危。赶紧过来,发现玄武老道一干人等俱都见,周青慢吞吞地炼丹,没有出什么状况,松了一口大气。< r /
< r / “来了两个女子,异常厉害,过还好,被困在天火大阵之中,蓝神应该可以应付过来,我又叫玄武道兄前去压阵,他有八景灯,门下弟子又实力大增,加上三圣也跟了过去,这么多人联手,就算是两女脱困出来,也不是对手,不必担心,我交代蓝神把她们擒下,问问来历,这等高手,却是罕见,元神又强大,正好拿来祭旗,我将来要去幽盟地府,正好早做准备。”< r /
< r / “哦,咯咯!既然是女子,夫君可就不要辣手摧花了,擒住问清楚来历就好,既然对方实力强大,来头恐怕小,多结仇怨总是不好,我出去看看,玄武道友是天生慈悲心肠,必然不会伤害她们,免得和蓝神起了冲突,却是好。”云霞仙子见周青语言狠辣,动不动就要拿人元神祭旗,连忙娇嗔道。< r /
< r / 周青只是嘿嘿一笑,正待和云霞仙子调笑两句,突然心神一紧:“不好,那两个妖女居然有这等宝贝,正是天火大阵的客星,你快点拿我定风珠去,玄武老道肯定抵挡住,我炼玩丹药就来。”< r /
< r / 姓木的女子吐出芭蕉扇,周青就以感知,此扇原是昆仑山上一株仙树芭蕉,自鸿蒙开辟便以生长,独有一叶片,后被一厉害仙人彩去,练成法宝,一扇之下,神仙都要吹得昏飞魄散,威力不在任何封神法器之下,那云中子在震府石碑中留下了许多信息,正好补全了炼器总纲的记载,周青却是认得这件宝贝。< r /
< r / “幸好我有定风珠啊!那帮密宗和尚这要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要怎么感谢他们呢?恩,反正我要去西域接我两个狐狸徒弟,顺便就超度了他们吧。”周青手要掐动法诀,不能动弹,张口一吹,虚空破裂,定风珠显现出来,云霞仙子见周青说得紧急,也不再调笑,抓起珠字,往外面飞去。< r /
< r / “最近好象很不太平啊,牛鬼蛇神纷纷现身,这两个女子是怎么来的,居然有芭蕉扇这等宝贝,修为居然比那蛤蟆还要高,恐怖得厉害,要是拼斗起来,我恐怕只有现出法相金身,再祭出七宝妙树才有把握对付一个,人间居然不可能有这等厉害修士,莫非是从蓝神口中的地仙界所来?”周青又舍不得这炉丹药,好不容易抓捕到了血魔海藻,自己虽然不用担心天劫,但可是收买人心的大好东西,再说也要为自己的徒弟着想。< r /
< r / 红衣女子见蓝神嘿嘿淫笑,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念头,扬起芭蕉扇,使起全部真元气力,就往那虚空一扇,凭空刮起一阵怪风,顿时只见得昏云漠漠,元气震荡,又是在尚未开辟地虚空之中,清浊之气相互交缠,混乱无比,混沌之气被绞成千万根亩余狙细的龙卷,往外甭射,这风乃是神风,并不普通,卷在里面地混沌之气被***开来,有火有水。有金有木,有土有电,各根粗龙卷之中喀嚓之声爆响,电闪雷鸣。火光耀人,宛如天地初开之景象。< r /
< r / 熟话说,火仗风势,但此时正好是恰恰相反,天火大阵地熊熊烈焰被风一吹,竟然全数熄灭,那成百上千条红龙虚影来没有来得及发出命叫,就被卷入龙卷之中被获混乱地地元力绞成了粉末。,当组成天火大阵的八根通天神火大柱一阵颤动,蓝神控制的真元狂涌而出。还是杯水车薪,毫不济事。通天神火柱没有法力的加持,经受不住神风地摧残,自动没入仙府之内,如此厉害地大阵,竟然被一扇破去,蓝神老祖目瞪口呆,眼看着无数根粗大龙卷朝四方八殛席卷过来。吓得尖叫,连忙躲进虚空之中,哪里知道其中几根龙卷仿佛锁定了他的元神一般,也紧紧跟在身后,蓝神全力发挥了自己天鬼之身的实力,瞬间穿越了几十个空间,才勉强把那风柱龙卷甩开,弄得筋疲力尽。< r /
< r / 蓝神老祖虽然强大,但也没有能力完全控制天火大阵。要是云中子在此,就算是那芭蕉扇再厉害,也可能破开天火大阵。人同,天火大阵的威力当然不同。< r /
< r / “乖乖,这两个娘皮居然有芭蕉扇,这扇子应该早就不在人间了,怎么会又出现,要不是我有天鬼之身,恐怕今天就遭了毒手,这两个娘皮来得蹊跷,又如此厉害,莫非真不是人间修士?我最近霉运当头,还是躲着点好。”蓝神惊魂未定,随即又惊醒:“糟糕,宗主让我巡视洞府,现在禁制被破,要是让两个娘皮杀上门去,搅黄了宗主炼丹,那宗主恼羞成怒下来,我要遭殃!”想起周青的手段,两相一权衡,蓝神咬了咬牙,还是把鬼身一扭,钻将出去,伺机用化血刀偷袭,来个围魏救赵,只等拖延到周青炼丹完毕。< r /
< r / “两位姑娘,为何来惊扰我等的清修!”< r /
< r / 玄武老道冲出仙府,便看的漫天风柱龙卷如潮水般而至,幸好这里是虚空,不是海底,要不然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生势,两女手持法器,漂浮在虚空之中,风柱龙卷纷纷绕过,身上衣裙都不曾飘动一下,端的异常奇异,看见次等情景,随后而来地一干修士都张大的嘴巴,那龙卷风柱绝对不是人力所能抵挡,但众人都答应了周景,要是让龙卷将仙府撼动,惊扰了里面炼丹地周青,那损失可就大了。< r /
< r / 玄武老道首先一声大吼,瘦小地身体膨帐起来,变得威猛无铸,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八景灯上,旋极把灯祭起,紫光大做,把整个仙府包围在其中,其余修士见玄武老道拼了命,也纷纷效仿,把自己得意法宝用精血催动,纷纷祭起,融入紫光之中。< r /
< r / 数十个返虚高手联手,法宝又是仙家奇珍,威力可是非同小可,无数风柱龙卷接二连三的撞击在紫光之上,狂风闪电,水火雷光,轰隆之声连连,硬是突破不了紫光的防御。< r /
< r / “大哥!这风!!!!好生厉害!!比之九天罡风还要厉害数百数千倍啊!”水猿被风柱撞散了宝光,脸色苍白,其余修为弱小的修士真元不济,法宝吃得神风一绞,纷纷落下,都元气大伤,口喷鲜血。< r /
< r / “姐姐,再来一扇,这帮牛鼻子就受住了,噫,那盏灯火发出的紫光好生厉害,神风居然吹不熄灭!”< r /
< r / “那是传说之中的八景灯,乃太上老君之物,芭蕉扇虽然厉害,也奈何不得,可惜这人地功力太弱了啊!又不会用灯的法门,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红衣女子扬起芭蕉扇,又是一扇,风势爆惩,玄武老道也禁受住连番撞击,连喷三口鲜血,还是无济于事,紫光黯淡,八景灯也落了下来。< r /
< r / 正当危机时刻,黄光大盛,莹莹而发,云霞仙子终于赶到,祭起定风珠,这定风珠平时并不显眼,只是鸡蛋大小一颗明珠,但一遇这神风,光华漫天,宛如凭空升起了一颗小太阳,黄光所到之处,那风柱龙卷纷纷散开,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见云霞仙子出手就挽会的形势,又救了一干人等,玄武老道虽然神色萎糜,伤了元气,还是恭身道谢。< r /
< r / “定风珠!”红衣女子如临变故,见得异状,有看见祭在高空的那颗珠子,大声惊讶起来。< r /
< r / “主母不必慌忙,弟子前来救驾!”蓝神从虚空中探出,祭起化血刀,一道血光朝正在惊讶的两女斩来。< r /
< r / 两女都惊讶之间,化血神刀又来得快速,来不及躲闪,匆忙之间红衣女子祭起玉石琵琶抵挡了一下。< r /
< r / 蓝神这一刀乃是蓄势而发,哪里挡得住,一刀便砍掉了玉石琵琶,眨眼之间便到了两女面前。< r /
< r / “姐姐!”绿衣女子躲闪及,下意思的用手臂去挡,扑哧一声,血雨飞洒,绿衣女子手臂被血光一撩,齐齐折断。< r /
< r / “妹妹快遁出元神!”红衣女子大叫,一爪抓破了绿衣女子的天灵,一个又似狐狸,又似狼地元神飞了出来,被收入袖中,红衣女子朝蓝神扇了一扇,也不恋战,祭起法宝,破开虚空,跑了个无影无踪,蓝神正好追击,却被云霞仙子喝住。绿衣女子的尸体突然血光腾起,眨眼之间便化为一团脓血,腥臭逼人。化血神刀威力,却是显现了出来,一个个修士看见如此歹毒的法器,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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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r /
< r / 云霞仙子收了定风珠,听得玄武老道说话:“好厉害的妖女,好厉害的芭蕉扇,要不是刚好有定风珠这等相刻之物,还真要吃个大亏,只是蓝神道友此等歹毒的法器,有伤天和,还是要慎重使用的好!”< r /
< r / 玄武老道看着地上的一摊脓血,那绿衣女子的衣服明显是一件法宝,却被化为脓血的尸身一污秽,宝光全失,成了凡品,接着连本体也被脓血化去,俱都变成丝丝暗红血雾在虚空中四散而发,腥臭之味越发浓厚,另众人烦闷欲吐。< r /
< r / 玄武老道吞吃了一颗丹药,用法力膨帐了的高大身躯也变会原来矮小的样子,一身道袍可大可小,倒没有被撑破,看见暗红腥臭的云雾飘飘荡荡,连忙大袖一挥,卷了一阵细风,将血雾聚拢,祭起兜率火,烧了个一干二静,彻底消除了隐患。< r /
< r / 蓝神老祖身躯一阵喀喀暴响,又变成女童模样,立在云霞仙子身后,他躲在虚空中,突然发刀,一举斩掉绿衣女子的手臂,惊跑了敌人,心中十分得意,本想继续追击,却被云霞仙子喝住,很是不解,以他天鬼之身,加化血刀的威力,肯定可以缠住那女子片刻,只要周青赶到,七宝妙树一刷,任凭那女子道行再高,法宝再厉害,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r /
< r / “主母为何不追击,这两个妖女来得蹊跷,神通法宝这般厉害,完全不是人间手段。宗主现在仇敌甚多,应该斩草除根才是呢!”蓝神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云霞仙子高心。< r /
< r / 蓝神这一手太阴狠残忍了一些,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瞬间就化为脓血。饶是云霞仙子修为大增,毕竟是女儿家心性,也是见不得这等惨状,本想训斥蓝神几句,又见蓝神说得有几分道理,知道自己一时怜惜,给周青放走了一个对头,便冷哼一声,板起脸面,让蓝神讨了个没趣。这家伙本来就是地府阴神,视人命如草荐。和他讲不明白。< r /
< r / 化血刀非常歹毒,管是多厉害地修道之人,只要被刀身砍中,不出三个呼吸,肉身就被化成脓血,任何灵药奇珍都没有用,只有用兵解元神遁去。不然元神被脓血一污,便也要跟着融化,等脓血化为血雾,便可收入化血刀中,更添凶威,次等歹毒的法器,正和蓝神的口味。< r /
< r / 玄武老道用兜率火炼化了血雾,蓝神就有几分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又见云霞仙子给他脸色,更是堪,可是更加不敢发作。现在听得玄武对自己说教,满口慈悲,终于忍受不住,脸上嘿嘿冷笑,玄武老道看见蓝神面目狰狞,不由得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蓝神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块出,他本是地府阴神,后来又在南极光明镜中逍遥数百年,谁敢管他,这次倒了八辈子霉运,被迫效忠于周青,本来就留了一肚子怨气,幸好周青给了他天鬼之身,又给了化血刀,怨气才散了一点。< r /
< r / 碍于周青的关系,对云霞仙子地脸色倒还罢了。可是玄武老道也来说教,他却是忍受不了,以前蓝神纵横四海,除了蛤蟆以外,就连极阴老道,大力熊王都不放在眼力,哪里会理会玄武老道。< r /
< r /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蓝神心头一怒,杀心暴惩,收入体内的化血神刀蠢蠢欲动,就要冲出体外,给玄武老道来上一刀。< r /
< r / “蓝神,你要干什么!”< r /
< r / 一记炸雷般的声音在蓝神元神之内响起,却是周青感觉到了蓝神的杀机,连忙用玄功透过元神喝止,吓得蓝神一个哆嗦,杀意全失,身形一闪,遁入到仙府之中,找个僻静的楼台默运元神,修炼去了。却是周青告戒于他,等周青事情一了,就和他去阴曹地府勾销生死薄,实力越强大越好,地府情况蓝神最为熟悉,没有他的带路,周青也不方便行动,也不能过多的难为于他。< r /
< r / “诸位道友,还请进来,金丹就要开炉,居然出了数百粒之多,还亏得这紫金八卦炉之神妙。”< r /
< r / 周青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众人听说金丹出炉,都是异常欢喜,激动得不说多话,架起遁光就冲进仙府,就连刚才玄武老道门下几个伤了元气的修士,都好象忘记了自己的伤势一般,跑得比谁都快。< r /
< r / 玄武老道进得殿来,就看见一粒粒龙眼大小地金色弹丸做周天之数排列,共有三百六十五颗,周青取出一紫晶玉瓶,全部吸入其中,给在场众人都倒了九粒,九大天劫,一次一粒,多用也没有效果,玄武老道收入自己储药的葫芦里面,倒出一粒细细赏玩,才发现这金丹地和以往丹药俱都不相同。< r /
< r / 虽然是龙眼大一粒,但入手沉甸甸,坚硬无比,通体金光流转,就有如金子所铸一般,但重量何只重了十倍,小小一粒,怕不是有几十来金,尤其是轻轻摇动,里面还隐隐听得有汁液响动,仿佛是中空,也没有一丁点药香的气味,不像是丹药,倒有点向法宝一类。< r /
< r / 玄武老道知道此来非常之丹,当然和平常丹药不同,客套几句,急急忙忙领着门人走了,他离开沧浪水宫这么多天,难免有些着急,周青也不挽留,两人相互告知对方一些洞府的阵法禁制情况,好日后登门拜访。< r /
< r / 天水三圣当然会回去了,周景帮他们一人安排了一个幽静的楼台静室,又送了几粒牛头阴神的丹药,三人当然是大喜,红发老祖的天劫快到,三人都要闭关修行不提,自然不会逗留,道了谢,各去静室运转玄功不提。< r /
< r / 不到半日一干修士走的走,闭关地闭关,怎个仙府终于安静下来,周青送了一口大气,举步朝仙府内部的几座金碧大殿走去。< r /
< r / 仙府最里面的那几座金碧大殿乃是怎个仙府的储存法宝和丹药的地方,甚是广大,连绵数里,玉柱华表耸立,通明晶玉大道铺于地下,周青却没有来过,也知道里面究竟储藏了什么厉害法宝和神妙丹药,周青有了七宝妙树,对任何法宝都提不起兴趣,但好歹是自己的东西,怎么着也要点查清楚。< r /
< r / “夫君,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离开师门已经许久,很是想念门中的姐妹,夫君现在实力大增,昆仑乾机老道又已经身死,根本不用顾忌昆仑,不如陪我去自在宫一趟,看看师傅和姐妹。”< r /
< r / 云霞仙子和周青携手走在晶玉大道之上,两旁奇花盛放,瑶草散香,玉兔麋鹿竟相嬉戏奔走,顶上明媚柔和的光线洒将下来,怎个洞府一年四季都是春意昂然,非常诒人。< r /
< r / “恩,我那两个徒弟被你七彩姐姐带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我有了仙府,要开宗立派,肯定要接过来修炼,只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今天那两个妖女也知道是什么来路,道行高深,连我都有所不及,居然还有芭蕉扇这等仙家法器,不是人间手段,很可能是从蓝神所说的地仙界过来地,看来仙府开光,却是惊动了少厉害人物。”< r /
< r / “这两个妖女,恐怕还有帮手,我要是不在,对方再杀上门来,虽然有禁制,但天水三圣的道行,也抵挡不住,轩辕法王,大力熊王,极阴老道,温蓝新,那几人联合起来,你我二人双全难敌四手,蓝神自然也要带走,不能看守洞府。”< r /
< r / 周青自己一分析,暗暗心惊,居然不知不觉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要是在以前,周青早就找个地方藏匿起来,躲得无影无踪,和对方玩游击,打闷棍,现在家大业大,反而有了几分顾忌。< r /
< r / “恩,也是,可惜我一时心软,没有让蓝神追击,不然夫君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云霞仙子心里颇为懊悔。< r /
< r / “那倒是,那两个妖女既然来上门生事,必定已经知道了仙府地事情,就算杀了她们,她们的师门也会得知,这仙府是上古真仙云中子所留,什么牛鬼蛇神,修道门派想必都知道一点端倪,我这次虽然是占了大便宜,恐怕从此以后不得安宁,尤其是大力熊王提到这北还之眼封印了一个厉害人物,蓝神也知道一些,可惜不清楚,我也不想去一探明白,免得平白吃亏。”< r /
< r / “那怎么办,难道要放弃这好容易得来的仙府成?”云霞仙子也知道周青树敌众多,名的暗的敌人一大堆,现在看似平静,却是在风尖浪口之上。< r /
< r / “这玉柱仙府也算是我的师门,怎么可能放弃,嘿嘿,玉柱仙府有似法宝一般,可以随意移动,我现在虽然没有控制洞府像蓝神那样随意穿越多重空间,但移动仙府的实力还是有的,换了地方就是了,正好移到玄武老道那沧浪水宫之下,一来避人耳目,二来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去西域那是肯定要去的,那几个密宗法王居然在半路剪径,我不去计较有番,怎么对得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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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4:29:00
第一百七十四章师徒重逢上< r /
< r / “管它这北海海眼之下封印了什么凶神恶煞,总之与我无关,我虽然有避水神珠,能够勉强下去,但现在麻烦事情太多,不想多惹事端,乘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我功力大成,凝练几件拿手法器,再去那阴曹地府消了生死薄,到时候三界管,五行入,永享这长生福地,那是何等的逍遥,胜似上天做那大罗金仙。”< r /
< r / 周青与云霞仙子两人走到了一做金碧大殿之前,只见那高大几十丈的大门紧闭,宝光莹莹,沉重厚实,门上还有无数海碗大小的铜钉做周天星辰之数排列,闪闪发光,又有烟云紫气隐隐缭绕,大门两边自上而下贴了两条宽大的金色符篆,上面绘有无数水火风雷,做海潮澎湃之声,似是厉害的封印阵法,比那沧浪水宫的禁制还要厉害几分,不愧是上古阐教真仙的藏宝之所在,法力神通,都不是普通仙人可以比拟。< r /
< r / 周青捏了几个咒印,用手虚空抹了一抹,顿时巨大沉闷的咯吱之声响起,大门缓缓打开,里面霞光耀目,彩霞万道,周素两人走了进去,大门又缓缓闭上,两人入得殿来,被无数宝光照射得看不清楚,周青默运元神,镇府石碑从眉心祭出,旋于空中,玄音响彻,大殿里面万道光华皆都隐去,所有法宝都露出了本来面目。< r /
< r / “哦!”云霞仙子发出了惊叹,这大殿甚是广阔。浑然一体,乃是整座翠绿晶莹的玉山镂空,放于仙府之内,四周都是一片碧绿。光滑鉴人,几十根数丈方圆地玉柱把空间分割开来,中间还有云霞幔帐相隔,又隐隐透明,如云似雾,每根晶玉大柱之下都摆了数十条白玉大案,上面放满了宝剑宝刀,弓***箭矢。< r /
< r / 另外,还有大斧,短钺。长戟,长鞭。水火双锏,大锤铜鼓,紫金葫芦,白玉净瓶,羽扇,剪刀,宝镜拂尘。玲珑宝塔,长幡大旗,印章霞衣,花篮,紫玉符录,等无数法宝。< r /
< r / 周素看得眼花缭乱,走上前去,突然看见其中一口血色短刀,觉得眼熟。手一招,刀落到手上,“这不是化血刀吗?怎么有两口!”看这双头狼的刀柄。周青大声惊讶起来。< r /
< r / “原来如此,虽然是化血刀的样子,却失了精髓,里面并没有太古魔阵!”随即周青回过神来,发现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云中子在炼器总纲中记载的封神法器,不过全部都是赝品,每一样都不完整,是失了最重要地部分,就是没有原样的材料,根据记载很多封神法器都是采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材料炼制,告诉你制作方法,也是学来。< r /
< r / “哎,却是空欢喜一场,云中子果然是狂人,居然想炼制出所有封神法器,这种事情就算是三清道尊齐来,恐怕联手都做不到,可惜啊,浪费了这么多上好的材料,每一样法器都缺了精义,都没有完工,有的甚至连用都不能用,实在是遗憾,这家伙就不能给我留几件厉害法宝吗?非要我自己炼制不成。”< r /
< r / 周青明白了情况,到整个大殿翻看了一片,硬是没有找出一件完整的法宝来,过他却没有在意,明白云中子的意思,这位金仙却是炼器狂人,封神一战,仙魔神妖皆出,厉害法宝层出不穷,云中子起了兴趣,想一一都炼制出来,奈何就算是他神通广大,每一件法器都有自己的秘传,他如何能尽数得知,只有留将下来,希望得到他仙府的后辈能够替他完成心愿。< r /
< r / 周青可没有这个疯狂的想法,他现在也不缺法宝,带着云霞仙子游览了几座大殿以后,根本木什么收获,云中子还留下少玉册书籍,上面全部都是炼器心得,修炼功法居然一个字都没有,简直另周青抓狂,大呼云中子这人变态,洞府里面连自己地衣钵都不留,留下一些未完成的太监作品。< r /
< r / 幸好周青发现了一座储存丹药地大殿,和储存炼制法宝材料的地方,那些仙丹功效强大,淬炼肉身,强大真元灵气,补充元神,各有奇效,炼器的材料之多,应有尽有,想那云中字用无数珍稀材料建造了这方圆几百里的仙府,就可见一斑,周青和云霞仙子初始还十分兴奋,后来看得麻木了。< r /
< r / “夫君,我看这里的所藏,就算是天界可能都没有这么丰富,真是匪夷所思,难怪引无数人来窥伺,夫君还是赶快使法力将仙府移走,要然走漏了风声,我看只怕天界的天仙,地仙界的妖王,地府地阴神都要齐来。”云霞仙子担心得不得了,如此多的仙丹宝藏,不出事才怪了。”< r /
< r / “说得不错,但我现在还要凝练一下金身,现在法力恐怕还不足够移动仙府,仙丹虽多,但我这金身到了第二阶段,不是凡体,里面蕴淋了业力,仙丹一入体,就被业力所染,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只有用自身修炼,锻炼神识,凝聚业力,待功候一到,自然可以破开无尽虚空,随意往来于三界。”< r /
< r / “倒是你,这些仙丹很有用处,我帮你选用几粒,上次在六道轮回之中帮你消除了不少业力孽缘,想必一直修到返虚后期都没有四重小天劫的困扰,就算以后的九重大劫,有我在你身边,还有这么多上古法宝,更本是儿戏一般,更何况,只怕大天劫还位将临,我就帮你在地府消了名号,我们要守住这份基业,实力越是强大越好。”周青嘿嘿冷笑:“六道轮回又怎么的,还想控制我不成,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能管到我。”< r /
< r / 云霞仙子听见周青一番话,心里很是幸福,两人相互调笑一阵后。周青选了几颗仙丹,帮云霞仙子护法,待云霞仙子完全化开了药力,凝练元神之既。自己就在一旁运起玄功来。< r /
< r / 冥冥之中,周青金身显现出来,还是身高六丈,四面八臂,眉心四只神眼大开,扫射青冥黄泉,四方八殛,周青把自己全部神念放出,铺天盖地一般,瞬间便覆盖了整个仙府。一草一木,一玉一石都看得极其清楚。周青神念透过仙府,往无尽的虚空放射,越放越远,知道多少亿万里,终于轰隆一声,周青地法身消失犹如神念油尽灯枯,崩溃开来。只留下海碗大一颗洁白无暇的舍利,漂浮在空中,舍利周围无数黑影黑雾缠绕,时淡时浓,时聚时散,时而形成少面目狰狞的天魔夜叉,舍利大放光明,那些聚散地黑雾黑烟形成地魔鬼夜叉,都围绕舍利盘旋。纷纷叩首,仿佛朝拜一般。< r /
< r / 这些黑雾黑烟正是周青凝练金身所吸收的业力,无论是神仙还是佛祖。只要沾上一点,就乖乖地被打入六道轮回,比任何歹毒法器还要厉害三分。< r /
< r / 昏昏泱泱,朦朦胧胧,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虚空中出现点点金光,金光越聚越多,渐渐又凝聚成了金身,此时的金身,颜色似金非金,隐隐有肉质皮肤的纹理,又有古铜的颜色,再也没有飘虚的感觉,完全是实体,八只手上持拿的莲花,净瓶,尖***令牌,法轮权杖,弓箭阔剑一阵般动,犹如长鲸吸水一般,把业力吸了一大半,剩下的业力被法身张开四张大口,吞入了体内,和法身融合,海碗大小的舍利也飞回到金身,从头顶没入。< r /
< r / 金身捏了个不动印诀,化为一道金光和周青肉身融合,从入定中醒来,周青浑身舒畅,玄功又进了一层,金身法相到了第二阶段,每凝聚一段时间,储存了足够地念力,吸收了足够的业力,就要打散重组一次,直到八九七十二次,便是大成,进入到化身亿万地境界,和神仙无异,每一次打散重组,都要消耗全部的神念,受不得半点搅扰,周青在仙府之内,有禁制守护,却是更本不用担心。< r /
< r / “夫君,你怎么一运功就这么久,都差不多一个月了!”云霞仙子焦急的在旁边守护,看见周青收功,连忙出声盘问。< r /
< r / “恩,这次凝练法身,收获甚大,连肉身都淬炼了一次,法力大进,足够移动控制仙府移动到西海,但要穿越空间,恐怕还是够,先不管它,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的道行功力却是大进,离返虚后期只差一部之摇,天劫居然都没有降临,下次再碰到极阴老道,你就用捆仙索拿住他,打个半死再说。”周素和云霞仙子呵呵直笑,两人感情又进了一步。< r /
< r / 接下来十多天,周青先是拜访了一下玄武老道,说明了一下情况,玄武老道听说周青要般家,自然是异常高兴,天水三圣还在闭关修炼,一直没有出来,周青把他们叫出关,也说了一下,他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r /
< r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周景累得差点脱虚,终于把整个仙府移动到了西海之地,安放到沧浪水宫下面五百丈深处,仙府一搬,北海之底居然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个方圆十几里的空洞,漆黑深幽,可见底,和仙府大殿之前的那金色祭台一般大小,周青才知道仙府里面的那座金色祭台正是通往海眼地通道,现在一般,就漏了出来,有人要下去,除了硬抗,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 r /
< r / 周青也不想下去一探,在海眼周围布置了几个隐藏阵法,又探了探极阴老道的原来居住的极阴岛,和周素结怨之后,极阴老道还没有来得急回老窝,周青在方圆十几里的极阴岛收刮了一阵,极阴老道却是穷得要死,什么东西都是随身携带,除了岛上大大小小的魔道禁制阵法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不过周青得了仙府珍藏,就算极阴老道留下了什么法宝,也是丢过一边,看都不看。< r /
< r / 突然间起了心思,周青觉得还不保险,和玄武老道一商量,和云霞仙子,天水三圣,蓝神几人联手,硬是把整坐极阴岛也移到了沧浪水宫周围,更在极阴岛上布置了不少大型阵法,又把原来三圣的天水岛也移了过来,周青还不满意,动起避水神珠,在两海周围联手移来了少岛屿,座座岛屿都体积庞大,连接在一起,摆了无数大阵,把沧浪水宫和玉柱仙府围成了铁桶一般,用周青的话来说,就算是神仙下凡来攻打,也管叫他进得来,出不去。< r /
< r / 为了相互之间更好的照应,周青发挥自己阵法宗师的手段,在沧浪水宫和玉柱仙府开辟了一条通道,只要哪一方出了事情,对方刹那之间就知道情况,随时可以赶过来援助,更为了安全起见,周素动了大手笔,把从蜀山哪里学来发生死幻灭两仪微尘大阵都用上了,彻底掩盖了形迹,把个玄武老道和一干修士看地目瞪口呆,心里又满心欢喜。< r /
< r / “周道友,你这般施为,还真是让老道大开眼界,这般手段,还真是铁打的江山。恐怕天上仙宫防御手段都不过如此!”听见玄武老道感叹,周青只是和云霞仙子相视一笑,并不说话。< r /
< r / 整个洞府布置完工之后,也过去了两个多月,周青时常注意北海眼的情况,奇怪地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生,周青便不去管它,反正现在这般情况,根本不怕任何人来生事,就算是蛤蟆,轩辕法王,只怕是连门户都难得摸到。< r /
< r / 闲了下来,周青每天便和云霞仙子默运元神,锤炼神识,捕捉自身业力,只待第二次凝练法身,便再履中土,把两个徒弟从大自在宫接过来以后,就和蓝神一起下幽冥黄泉。< r /
< r / 这天,周青探开天眼,分出神识,整个西海三千丈以上的任何情况,无显现在元神之内:“恩,现在神念比以前要强大了许多,都只能探片整个西海,传说之中西方极乐的佛陀在刹那一间就可以扫片三界,这是什么神通,该要多大的神念啊!”周青摇了摇头。< r /
< r / “噫!?谁在西海之上就这么公然打斗?还是从西方那边来的啊!我倒要好好看看!”一群影子出现在周青神念之内,分明是十几个张了金色翅膀,碧眼金发,口生獠牙,皮肤白皙,的吸血鬼在追击一团包裹在五彩光遭之中的人。< r /
< r / “这不是极光罩吗?吗的,赶追杀我徒弟!莫不是活腻鸟!蓝神!快给本座出来!!!!”周青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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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师徒重逢下< r /
< r / 周青运元神一喝,浩大的意念直接冲进蓝神元神之内,蓝神正在琢磨化学血刀的妙用,被突如其来的神念冲击搞得元神一阵齑乱,本能运起玄功抵御,两相一交接,蓝神头脑仿佛被大锤直接敲了一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竟然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只有闭目等死。哪里知道一运功抵抗,那股意念立马就变得平和,不带丝毫杀伤力,接着周青的声音就蓝神脑海中想起。< r /
< r / “乖乖!”宗主越来越厉害了,就算不用法宝,我都难得抵抗啊!但凭这股神念,就算我恢复阴神之体都不见得能够占到便宜,怕是只有天仙下凡,才能稳压一头。”蓝神心中惊讶不已,实在不明白周素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实力又大进了一步,先前蓝神一是畏于周青给他下的元神禁制,二是周素七宝妙树实在是太过厉害,才不得已屈服,心里还有一些念头,现在却是彻底泻了气,心中再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就算自己恢复阴神之身又如何,还不是被压得死死的。< r /
< r / 其实周青为了下一次重组金身,天天锤炼神识意念,不但坚韧绵密,而且浩大滂湃,如惊涛拍岸一般,无穷无尽,无修无止,但凭意识,天下恐怕没有人是其对手,蓝神的元神虽然强大,还是要稍逊一筹。< r /
< r / “宗主!有什么事情吩咐弟子去做?”蓝神从虚空探出身来,出现在周青面前。见周青全身金光闪耀。大放光明,盘膝坐如晶***之上,身如菩提,巍然动。有如一尊古佛一般,蓝神心里又是一凛,恭身下拜。< r /
< r / “海面之上,往西而行,离此地三百余里,十三个血族在追杀一个用极光罩护体的年轻修士,你去把那些血族全部杀死,把那个年轻修士带到我这里来。快去!”周青吩咐。< r /
< r / “血族?!”蓝神却是一个古董,久居南极光明镜中,对西方地认识还停留在蛮夷阶段。并不知道吸血鬼是啥东西。< r /
< r / “就是西方的一种妖族,快快去来。再和你解释!”周素一时半会也跟他说清楚,蓝神略微明白了一些,连忙身形一闪就消失见,哪里周青心神一动,又喝、把他喝了回来。< r /
< r / “宗主还有什么吩咐!”蓝神大是不解。< r /
< r / “恩,那些血族不要杀死了,把他们打晕。禁制元神就是,也一齐带过来,我自有用处,还有,那年轻修士没有危险的时候要出手,在一旁观看就是。”蓝身点了点头,两个呼吸时间就出现在海面之上,朝打斗地点赶去。< r /
< r / 周青屈指一弹,十二条紫光闪闪。一寸大小的铁背蜈蚣化为点点紫光也冲出仙府悄悄跟在后面,周青现在修为大进,这十二条蜈蚣凝练得可大可小。变化无穷,却是周青觉得还不保险,怕蓝神一时兴起,祭出化血刀,毁去了几个吸血鬼地肉身就不好了。< r /
< r / “嘿嘿,我的好徒弟啊,是师傅不及时救你,而是想看看你现在的修为到了何等程度,有极光罩护体,想必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你,你究竟惹了什么是非,居然出动了这么多吸血鬼亲王来追杀你,这可是大新闻啊。嘿嘿,血神经啊血神经,本座现在可是有了试验的对象了,暂时凝练不出都天魔神,炼出十几头血神子也是不错,哈哈,天下谁是我对手。就算是群殴我也不怕啊。”周青听过廖小进讲解过吸血鬼的情况,知道那些长了金色大翅膀的是亲王。< r /
< r / 周青调动神念,继续观察,发现蓝神早就到达了打斗地点,隐藏在虚空中悄悄观看。< r /
< r / 一声尖锐的啸声响起,一个面孔长得十分英俊,身材修长的血族年轻亲王猛的加速,两只金色大翅张开,从廖小进头顶上越过,停在了前面,优雅的扬起手掌,一个斗大地暗黑雷球瞬间就在面前凝聚,朝廖小进击打过去。< r /
< r / 轰隆一声巨响,暗黑雷球在极光罩形成的五彩光芒上炸裂开来,发出震天巨响,声势虽然大,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五彩光罩颤动了一下,没有丝毫受到损伤,不过那巨大地冲击力道却使得廖小进缓了一缓,后面十二个亲王在这一瞬间围了上来,组成了一个六角星阵势把廖小进围在中间。< r /
< r / “年轻的东方族人啊!你还是乖乖留下来吧,霏了你的血液,我们血族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壮大。”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老年吸血鬼亲王手里持了一跟白骨深深的骷髅法仗,一丝丝阴深暗黑的气息散发开来。< r /
< r / 除了开始地那个血族年轻亲王以外,其余都是老者,显然是活了一把年纪,那个年轻血族亲王好像是领头一般,一个人站在前面,英俊的面孔上却隐隐带有和面相不和的精明睿智,显然不是一个雏儿。< r /
< r / “年轻东方血族,你现在跑不掉了,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乖乖为我们提供血液,我们血族十三议会可以让你活得好好的,你的魔法罩虽然神奇,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年轻亲王语气老横秋的对廖小进大放鸟语。< r /
< r / “这些妖怪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蓝神躲在虚空中,却是听不懂。< r /
< r / 廖小进并不说话,只是嘿嘿冷笑,刷拉一声,也现出了血族的原形,两只翅膀居然是淡金地颜色,“啧啧!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就晋级到亲王,实在是神奇啊,我才喝了一杯你的血液,就变成了年轻时候地模样,对了,你们东方有一句什么话说,返老还童,对,就是返老还童!”说到最后,这、个年轻的亲王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得意。< r /
< r / “我操!”廖小进一听。顿时火不可支,张口喷出一口飞剑,紫光四射,分化成数百道剑光朝面前这个亲王绞杀过去。,当好像知道廖小进飞剑的厉害,不敢硬接,身体往上一冲,眨眼之间出现在廖小进上方几十丈地高空,速度之快,另蓝神都吃了一惊。< r /
< r / “乖乖,这些妖怪虽然气息不强,法器也是垃圾,但速度快要比得上老祖我了,真是厉害!”< r /
< r / 那年轻血族轻王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一搬。嘴里喃喃念了几句叽里呱啦的咒语,蓝神只感觉一股浓郁的暗黑气息散发出来,形了一个方圆亩余的漆黑锅盖,朝廖小进当头盖下。< r /
< r / “乖乖,这妖怪原来深藏不露,快敢上阴山背后地那些厉鬼了,不过也是土鸡瓦狗一般,宗主要我看戏,那我就看戏吧!”蓝神对这些血族起了好奇心。< r /
< r / 那些老年亲王都拿出了骷髅法杖。一齐念动咒语,法杖上涌起了大片大片的黑烟和暗红色的血云,把廖小进围绕起来,廖小进飞剑分化的数百道紫光绞杀到黑烟血云之上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又像是被蛛缠绕一样,斩断了又聚合起来,剑光渐渐呆滞起来,廖小进见识不妙,收回飞剑。只是催动极光罩把这些黑烟血云隔离在外。< r /
< r / 极光罩果然厉害,五彩光华大作,那些血族亲王却并不惊讶。显然知道极光罩的特点,这些黑烟血云只是困住廖小进而已,上面年轻血族亲王手一挥,暗黑雷球又凝聚成型,朝下面轰击。< r /
< r / 其余的亲王也是如法炮制,一时间六角星阵式中轰声连连,无数暗黑雷球接二连三轰击在极光罩上,廖小进被轰得气血奔涌,身形不稳。< r /
< r / “哎!这是魔道中一流的阵法,我这徒弟果然是好资质,不愧是上古魔神蚩尤的后人,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就修到了化神期,但法术也就只会那么两手,飞剑只会蜀山半调吊子,还是我这个师傅做得不好,私藏了啊,也罢,回来让他坐一次飞机吧,嘿嘿,修道史上让徒弟化神初期一举提升到返虚期的师傅恐怕就我一个了吧,就是不知道我这徒弟受受得了啊!嘿嘿!”< r /
< r / 周青怪笑两声,极光罩虽然攻破了,但那轰击地力道却是化解不了,在无休止的打击之下,声音都只怕能够震死人了。< r /
< r / 看清楚了廖小进地修为,周青也没有耐心再看下去,这些血族亲王的势力也就是化神中期的样子,只有那个年轻的堪堪和化神后期的修士一拼,只是他们的体制特别,速度极其快速,魔法也很高明,和同级的修士拼斗起来却是大占便宜,但修士一般都有法宝,如果真刀真***干一来,还真说不好。< r /
< r / 廖小进在阵中东倒西歪,脸色苍白,七窍都流出了丝丝鲜血,眼看就支持不住,不过他知道这些亲王并不会杀死他,但被抓到以后,只怕比死还难受,被对方当做猪一样地养起,随时被吸食鲜血,这样的日子,只怕比那十八成地狱还要恐怖一些。< r /
< r / “蓝神!出手把!”周青发出了神念,蓝神嘎嘎怪笑两声,变化成天鬼,一出而出,张开血盆大口,犹如长鲸吸水,一道龙卷把所有的黑烟血云吸了个干净。身体更是出现在年轻亲王旁边,两只白骨深深的鸟爪朝那年轻亲王一抓一拍,那年轻的亲王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就被打昏了过去,丢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r /
< r / 蓝神嘎嘎大小起来,声音刺耳,荡彻海面,配合狰狞高大的鬼身,真如魔鬼从地狱中爬出来。< r /
< r / “噢!上帝,这是什么魔鬼!”,突然出现异变,不断阵式被破去,就连最厉害的亲王一个照面就被魔鬼弄得不知死活,所有的亲王都停下手中的雷球,几个老年亲王居然本能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嘴里喃喃叫着“啊门!”< r /
< r / 假鬼遇到真鬼,狠的碰见更狠的,这些吸血鬼虽然也是名义上地鬼物,看见蓝神这等模样,也被吓得不轻,看见这些蛮夷妖怪被自己吓得目瞪口呆。蓝神更是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决定要好好玩弄一下这群蛮夷妖怪。出一下心中这些天的怨气。< r /
< r / 周青却是不耐烦了,神念一动,十二条蜈蚣从水中冲出,细小紫光一闪。每条蜈蚣在一个亲王脖子上咬了一口。< r /
< r / 这些蜈蚣毒性何等强烈,又来去无影,和周青元神一念,这些亲王被蓝神吸引,哪里来得及反映,只觉得脖子一痛,就已经不醒人事。< r /
< r / 蜈蚣一摇,急速变成蟒蛇蛟龙一般,一缩一卷,架起一阵妖风把这十二个亲王卷到海面下去了。蓝神看得一楞,随即明白过来。身形一闪,居然直接进入了极光罩之中,突现在廖小进面前。< r /
< r / “鬼啊!”廖小进被暗黑雷球炸得神智差点迷糊下来,突然周围压力一松,心里疑惑,不知道那些吸血鬼为什么停了下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蓝神地景面獠牙,血盆大口,顿时大叫起来,着实吓得不清,蓝神嘿嘿一笑,很是喜欢吓人的感觉,开口尖锐叫了起来:“嘿嘿!小子,不要害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万不由分说。抓住廖小进连带极光罩都带进了虚空。< r /
< r / 被蓝神的鬼爪抓住,廖小进浑身一抖,变回人形。全身半个指头都不能动弹不得,连真元都流动不了,心中大骇:“这鬼莫非要抓我去生吃?罢了,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我命还真是苦啊,早知道就不离开师傅了。”遂罢把眼睛闭上,准备等死。< r /
< r / 突然听见哗啦啦一片水响,廖小进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被这魔鬼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提这那个年轻亲王,不知道是死是活,心中很是舒服:“吗的,报应啊报应,喝了我地血,结果被鬼吃肉,老子也算值了。”想着想着,突然心头一痛,暗咬牙根,璇极又叹息了一声。< r /
< r / 眼前突然一亮,蓝神防佛已经钻进了另一个空间,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海水,岛屿林立,每座岛屿都大放光明,把一个海底照得通亮,其间一座金碧辉不的大殿出现在众多岛屿之中,连绵一片,不知道有多大,只是完全看不到边际,好像伸手就可以触摸,又好像是在及远出,如海市蜃楼一般。< r /
< r / “我来到龙宫鸟?莫非这家伙不是魔鬼,是闹海的夜叉不成。”廖小进看见这副景象,觉得这应该是魔鬼住居的地方,连忙转动脑筋,蓝神去理他,只是小心翼翼的闪动身形,生怕出什么漏子,这是周青用大法力布下的禁制阵法,出去容易,有特定的通道,但要进来,可就要难上千万倍都不止,以蓝神现在的法力,要是碰到了一些禁制,也要落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r /
< r / “宗主,你要的人带来了!”蓝神进入仙府之中,下一刻就出现在周青面前,却看见旁边躺了一地地血族,不由得暗暗赞叹周青的手段。“师傅!”廖小进看见周素,心里简直比看见龙王还要吃惊,看见周青面带微笑看着他,鼻子一酸,顾不得什么,扑了过去,抱住周青地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r /
< r / “宗主!他是你徒弟?”蓝神看见廖小进那个样子,大吃一惊。周青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廖小进居然才停了下来,居然睡了过去,周青神念朝他身体一探,发现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地步,连忙用真元念力帮他疏通筋脉。又强行化开了一粒丹药灌了下去,直到三个时辰之后,廖小进才幽幽转醒。< r /
< r / 云霞仙子知道事情以后也赶了过来,对于两师徒重逢,也是满心欢喜,笑盈盈的看着了师徒在哪里述说。< r /
< r / 原来廖小进去了西方之后,仗这功力大进,又有飞剑法宝护体,不由分说杀上门去,把那个吸血鬼家族杀了个干净,抢出了老婆,本来血族就是强者为尊,相互厮杀是内部的事情,别人也管到,那个家族也不是什么出名的脚色,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廖小进在一段时间也过得很是快活。< r /
< r / 哪里知道有一次,又和一帮教廷人物起了冲突,他那个血族老婆一时不甚,被打成重伤,廖小进灌了自己的几滴血液,结果不但伤势立马好转,还实力大进,他老婆奇怪,廖小进就如实相告,结果走漏了风声,传到血族高层的耳朵里面,其中一个亲王便通过他老婆搞到一杯血液,果然有奇特地效果,但实力大进,还变回年轻的模样,其余的亲王也得到了消息,起了歹毒心思,想把廖小进变成血奴。便暗暗许诺了很多好处,使他老婆背叛了他,把廖小进引进了陷阱之中,却知道廖小进有极光罩这等法宝,逃了出来,双方便一路追杀到海上。< r /
< r / 听见廖小进的述说,周青也把自己的情况略微说明了一下,听得廖小进直咋舌头,也是满心欢喜。< r /
< r / “师傅,你快要成神仙了。”廖小进看了看旁边的云霞仙子,又喊了几句师娘,却是听得云霞现在满脸飞红。周青却是毫不在意,手一挥,十二杆冥王旗暴出熊熊魔火,又化为丝丝黑烟钻进了十三个倒霉的血族亲王七窍之内。< r /
< r / “为师现在结仇很多,又要去西域接你师妹,你来得正好,这仙府有你看管,我却是放心了,不过你实力还弱,上不得大场面,为师已经把这十三头亲王的神智用魔火烧去,正好拿来凝练法器化身。”说着不由廖小进分说,一把抓住,灌了一颗仙丹,运起玄功,神念真元冲进了廖小进体内。云霞仙子笑了笑,退了出去,刚一出门,就听的廖小进有如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声音凄惨无比,知道是受了什么酷刑。< r /
< r / “夫君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吧,这样传功,很容易走火入魔呢,不过有七宝妙树护体,夫君金身那般厉害,应该没有问题!”云霞仙子知道周青除了万不得以,重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便放下了心思,又听得廖小进的杀猪般地惨叫,笑出声来。< r /
< r / 嚎叫声持续了一个时辰,终于小了下来,又惊动了修炼的天水三圣,都围了上来,问清楚情况。< r /
< r / “徒弟,你现在功力大进,已经到了凝练元神的返虚之境界,却是不能在度提升功力,否则遭来天劫却是不好,我传你的血神经你可记住了,就依照上面的方法,把那十三个血族亲王炼成自己的分身血神子,大成之后,就算上天上真仙,地府阎王都奈何不得!不过这等方法自己却不要修炼,当然你能够忍受剥皮针刺,魔火炼体九年之苦,那修炼也是无防。”周素看着换了一身月白道袍的廖小进,暗暗赞叹,却是比自己卖相好看多了。< r /
< r / 廖小进听见周青提起血神经,连忙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的道:“师傅,这照西修炼不得,还是老老实实修炼你传给我的神识锤炼之法,师傅传给我的那些玉简天书,可都是仙家法书,何必练这魔道神功,这根本不是人修炼的嘛!”< r /
< r / 这几天周景帮廖小进提升巩固了功力,又把血神经,自己的八九玄功第一部也一起口授给了他,还给了从牛头阴神那里得来的诸多秘籍,让他自行参悟,又带着廖小进拜见了玄武老道,天水三圣一干修士,相互熟悉认识,看见廖小进也是妖族之人,一干修士都是满心欢喜,看他很是顺眼,廖小进也第一次认识了海外散修,也得了少道法上的指点和好处。< r /
< r / 过了几十天,等廖小进熟悉了整个仙府的一些禁制后,又交代好了事情,周景和云霞仙子带这蓝神架起遁光朝西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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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4:30:00
第一百七十六章巫门出现< r /
< r / 西海之地离西域并是很远,周青本来就是计划去大自在宫,结果被乾机老道和密宗显宗的法王喇嘛半路剪径,被迫跑到了西海之上,这才惹出了这一系列的仙缘,说到底周素还要感谢乾机老道的成全呢。< r /
< r / 现在周青牛得不得了,加上乾机老道已经身死,根本不怕人来找麻烦,何况就算素昆仑和密宗那一帮人来找麻烦,能否在蓝神化血刀下活命都是大不可能。< r /
< r / “有实力就是好啊!现在谁敢来惹我,本座就拿他的魂魄元神来祭旗,什么中土四大宗师,就如土鸡瓦狗一般。”< r /
< r / 周青心里大大感叹,和云霞仙子嚣张的架起遁光,也不像以前那样躲在就天罡风中,而是大摇大摆的在下面飞行,只见山川河流一遍阔野,房屋如蚁。< r /
< r / 不过西域之地,海拔甚高,高山连绵,人迹罕至,有时那高山尖峰直插天际,山间之上白雪凯凯,甚是壮观,云霞仙子痛心大发,每有那极高的山峰出现,就拉着周青故意把遁光降低,朝山尖顶上撞去,到千钧一发之际,又堪堪插身而过,遁光刮起大风吹得白雪扬气,有的甚至雪崩连连,轰隆之声大作,十分刺激,周青也管她,也不帮忙,只是一边飞行一边欣赏景色,却是悠闲无比。< r /
< r / 蓝神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变回孩童模样,时隐时现,保护在云霞仙子周围。虽然云霞仙子现在的道行可谓是上参天道造化,更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样子还是要做地,蓝神知道。周青这位宗主虽然平时不怎么做作,心里却十分在意自己这主母的,不如拍拍马屁,想必比直接拍周青马屁还要强上许多。< r /
< r / 果然,周青看见蓝神这般忠心,虽然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做作,还是心里舒畅,赞赏的点了点头,蓝神得了周青一个眼神,知道以后必然有诸多好处。要是能够让周景多赐下几粒仙丹,再苦修一段时间。那恢复自己全盛时期的功力绝对不是难事,自己在生死薄上没有名字,根本不用担心天劫,却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提升功力,不过现在蓝神对周青心里畏惧家上敬服,就算是实力大增也起不了反抗的念头,他可知道周青法身和气宝妙树的厉害。周青诸多手段一点一滴在他心头牢牢扎下了根,和周青玩心计,蓝神确实还要差那么一点点。< r /
< r / “夫君,前面好像就到了昆仑山门之所在,要不要去察看一番。”云霞仙子玩得兴起,现在道行大增,又有捆仙索等一干上古法宝,那里还会怕一干昆仑化神期的老道。< r /
< r / “宗主,主母说得没有错。那群昆仑老道道行不高,却凭的嚣张了一些,居然敢跟宗主结仇。不如弟子杀上门去,一一收了生魂元神,好让宗主祭旗!”< r /
< r / 蓝神听见云霞仙子所言,那昆仑派的山门就在不远处,顿时恨的牙根痒痒,他现在的状况,可谓全部是拜无真老尼和一般昆仑老道所赐,要不是那三十几个化神后期的昆仑老道牵制,就算蓝神不敌无真老尼的两极玄磁宝瓶,也可以从容走脱,不至于毁去原体,险些神形俱灭,虽然因祸得福,归附了周青,不但仇恨未消,还因为实力大进,报仇地心思更加炽烈。< r /
< r / “恩!?”周青听闻蓝神此言,思索了一阵,又摇了摇头,却是不语,云霞仙子也不再玩耍,和蓝神一起飞到周景身边,也帮着说话,“夫君,那些昆仑老道确实是手段卑鄙,也和我们结下了仇怨,反正迟早要找他们结算,何况蓝神以前吃了大亏,也要报大仇,你就让他先去查探,反正顺路,也是一举两得之事。”< r /
< r / 云霞仙子开始因为蓝神手段狠辣,对他很没有好感,但是这些天来,蓝神刻意讨好,手段层出不穷,又是一副娇小的孩童模样,云霞仙子虽然明明知道他是天鬼之身,也不禁起了几分母性,不在给他脸色行事,蓝神见起到了效果,更是拿出手段,说得可怜兮兮,云霞仙子对他地印象大为好转,更何况蓝神又是自己的弟子,现在竟然帮他说起话来,蓝神顿时大喜,知道自己这位主母远远没有宗主精明,很是好说话,便下定决心,以后还是要多多讨好才是。< r /
< r / “蓝神,你说我在西海之地布下的禁制的如何?”见云霞仙子帮忙说话,周青也不好开口一下就拒绝,却是反问道。< r /
< r / “宗主法力无边,阵中有阵,生死幻灭,诸天神雷,天界净火,皆在其中,神仙入得阵中,恐怕都难逃公道。”蓝神语气恭维,虽然有几分夸大,却也大半是实情。< r /
< r / “我布下的禁制都如此厉害,想那昆仑几千年经营,直阐教以来,每一代都高人辈出,几千年的布置的阵法禁制,哪里是一时之间破解得了地,进些年虽然凋零,人才不显,但底子还在那里,出来还罢了,要说杀上老窝,我都没有把握,你先不要急,这昆仑派掌教元神落到轩辕老妖手里,恐怕老妖不会轻易杀死,肯定要用歹毒手段逼问一些昆仓秘密东西,到时候,两者一冲突,我们再得鱼嗡之利岂是更好。”< r /
< r / “何况极阴老道,轩辕法王,大力熊王,蛤蟆这几人联手,在海外势力大增,虽然不赶来找本座的麻烦,但无真老尼却是待不下去,肯定要和昆仑联手,说定现在就在昆仑也说不好,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r /
< r / “宗主英明,弟子却是被蒙了心智。没有看清楚形式,既然如此,就让无真贼尼多活几天,到时候弟子一定将她的元神捉来献给宗主。”蓝神一听,知道自己鲁莽。恨恨地朝云雾缭绕的极远处连绵的雪山看了几眼,那里有极其细微的淡淡灵气波动,外人察觉出来,但蓝神这等高手却是洞悉入微。知道那里就是昆仑地山门隐藏之处,恨恨看了几眼,跟着周景王雪山外一望无涯的戈壁沙漠飞去。< r /
< r / “云霞,怎么你们大自在宫建在这等荒漠地不毛之地吗?”周青望这脚下金黄的沙漠,狂风时不时刮过卷起漫天黄沙,有时却是风势全无,炽烈的太阳在上方照射,黄沙反射回来,地下防佛是金子熔铸一般,虽然环境恶劣。却是别有一番景色,和海中地情况大不相同。< r /
< r / “恩。这荒漠广阔无垠,就算是在现在,也人迹罕至,十分清静,正好适合修道,听说当年祖师用无上神通在荒漠之中开辟了一个空间,米又经过十几代祖师的经营。里面却是青山绿水,比蜀山洞天还要更甚一筹呢,加上这沙漠之中,白天太阳真火浓厚,夜晚却是太阴之气充足正好采集日月精华修炼,正适合引气期的弟子淬炼形体。”< r /
< r / “恩,难怪,上次所见,你们那些年轻的弟子都有引气后期的修为。比那些中土道门年轻地弟子要强上许多。”周景点头。三人渐渐飞到了荒漠中心,高大的沙丘隆起,蜿蜒千里。比一般地小山还要高大许多,周青啧啧赞叹。< r /
< r / “好阵法,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又不引人注意,又可以聚集日月精华,尤其是这阵法还是极其厉害的幻阵,一般修士闯了进去,恐怕是东南西北的琢磨不到,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手段。中土那些道门就算有这般的心思,也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来布置阵法。”周青本来就是阵法大家,又得了云中子地洞府,前些日子更是亲手布置海底洞府,苦心钻研,运用开来,现在对阵法的领悟,只怕还在自己的修为之上,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沙丘布置的形式和奥妙,以及能够产生的手段。< r /
< r / “夫君说得不错,这沙丘连绵千里,只要到了中心的阵眼之处,就可以通知姐妹打开封闭空间的通道,接我们进去,否则就算是那些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不被幻境迷惑,找到了阵眼,也休想知道我们山门所在。”云霞仙子说玩,就要拉着周清飞落到下面的沙丘之中。< r /
< r / “等等!”周请及时拉住云霞仙子,蓝神也稍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宗主,西北方三百里开外天地元气波动得厉害,显然是有人打斗,要我们去看看,此地乃是主母的山门范围,恐怕和主母有些关系。”< r /
< r / 蓝神现在功力和周青相差不多,两人同时感觉到了异样的状况,云霞仙子仔细运起神念,突然脸色一变:“果然,里面有人使用地乃是我门中的道法,肯定是宫中姐妹和人打斗。”说完,也顾不得周景,朝打斗地点赶了过去,周青蓝神也跟在后面。< r /
< r / 三百里地,虽然眼睛观察到,但以三人的全力驾驶遁光的速度,却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r /
< r / 狂风大做,卷起漫天黄砂,方圆十几里地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人影,只隐隐听见剑气呼啸,又有一个清脆的女子娇喝之声,又有素白红紫各色的光华飞来飞去,显然是有修士在相互拼斗法宝,带动的天地元气卷起阵阵狂风,有那拳头大小的石头都被刮了起来,漫天乱打,火星四溅,非常骇人。< r /
< r / 突然几声怒吼和娇喝,五道光华直冲天际,在高空中拼斗起来,周素看得分明,却是一杆量天尺,一对白玉钩,一把拂尘,两对金饶,这五宗法器联手拼斗一个罗伞形状的法宝。< r /
< r / 那罗伞祭在空中,华丽无比,彩光缭绕,上面还镶嵌又八颗鸽蛋大小的宝珠,分射出光华,和那五宗法器交缠,这法宝的品质显然要高出那些个尺,勾,拂尘,金饶许多,以一敌五,居然不落下风,只是一时之间脱身不得。< r /
< r / “这是霓虹大姐的八宝天罗伞,岂有此理,谁那么胆大,居然在这里围攻我们大自在宫的人!”云霞仙子看见罗伞,一眼就认出了端倪,不过看见那罗伞并不落下风,稍微放心了一些。连忙祭起定风珠,黄光一照,狂风立止,黄沙地面现出六个人影来。其中一个女子身穿彩衣,浑身香汗淋淋,也声得异常美貌,和云霞仙子各有千秋。< r /
< r / 周青看清楚了另外四人,三道两僧,却是熟人,正是那次被周青打得落慌而逃的西域五散人。< r /
< r / 看见风沙一止,霓虹仙子突然遇到这等变故,心中一惊,看见定风珠祭在空中。她知道是此物不是自己门派所有,以为对方又有强援。本来双拳难敌四手,自己仗着道行高深,八宝天罗伞又是仙家法器,才勉强拼了个平手,要是又有对头到来,自己却是无法抵挡,心神一松。手上缓了一缓,八宝天罗伞光华便黯淡了一些,西域五散人面目狰狞,居然对外围地变化毫不所动,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只知道拼斗,根本不顾忌自身的安危,个个装若疯虎,勇猛无比。全力催动真元,五样法器一齐击打在闪面之上,爆出烟花般的流光。< r /
< r / 砰砰几声。无样法宝都弹了回去,八宝天罗伞也落将下来,霓虹仙子一脸苍白,伤了元气,西域五散人受伤更重,一个个大口喷出鲜血,不过他们却是丝毫不在意,又是齐齐怒吼,把法宝收回体内,和肉身和一,不顾好歹又扑了上来。这般大法,还真是不要了性命,也不知道双方有什么深仇大恨。< r /
< r / “古怪古怪,这西域五散人怎么像疯子一般,神智不清呢,莫非中了什么迷魂之法,被人控制了行动。”周青看见西域无散人的模样,心中疑惑,云霞仙子祭起铜镜,金光浓厚把霓虹仙子包裹在其中,五散人人宝合一撞在上面,连个波纹都没有起上半点,此时地云霞仙子,哪里是西域五散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r /
< r / 还好云霞仙子并没有想杀掉五人,运起玄功,金光一弹,把五人弹出了十几丈开外,五散人一个个跌坐在地,翻滚了几圈,异常狼狈,又喷了几口鲜血,知死活的扑了上来,云霞仙子又是屈指一弹,铜镜金光暴射,任五散人如何冲撞,也是纹丝不动,五散人连连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r /
< r / “云霞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中土了吗?”< r /
< r / 霓虹仙子这才看见了云霞,又是惊讶又是欢喜,霓虹也是眼光高明之人,云霞这一手明显要高出她几辈,这才注意到了漂浮在天上的周清和蓝神,心中微微明白了一些,调笑起来:“七彩妹妹回来说了,妹妹解开了孽缘,找到了如意郎君,上面的就是最近传闻的天道宗宗主周真人吧?妹妹真厉害,才隔了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没有理由啊,才一年都不到,这孩子怎么就有八九岁的样子?”< r /
< r / 霓虹却是把蓝神误认了,却又回过神来。< r /
< r / “大姐瞎说!”云霞满脸通红,又不知道如何解说,便叉开话题:“这五散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就在这里围攻大姐,莫非真的不怕死?”< r /
< r / “主母必动手,这五人被人操控了神智,随时可能自暴元神,待弟子擒来!”蓝神一看,知道这是讨云霞仙子欢心地大好机会,连忙飞身下来,小手一搓,头顶之上冒出了一只方圆亩余大小的蓝色大手,五指如钩,直接向发疯地五散人抓了过去。< r /
< r / “弟子的幽冥收魂爪专门对付鬼物,就是他们自爆了元神,也能够把魂魄抓将出来,主母再好生拷问就知道情况了。”蓝神嘿嘿怪笑。< r /
< r / “这孩子,好高深的道行,就连师傅都没有这么厉害啊!”霓虹见蓝神元神幻化的大手,骇得说不出话来。< r /
< r / “噫!居然有人搞鬼!”就在蓝神大手就要抓到五散人之时,地下凭空冒出一股朦胧的烟云,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仿佛混沌一片,组成了两只和蓝神一样大小的手掌,一只手掌对上了蓝神的幽冥收魂爪,另一只手抓起五散人朝地底钻去,之间那黄砂地面犹如是水做地一般,混沌大手包裹着五散人直接墨入了其中,连波纹都没有冒一个。< r /
< r / 砰!蓝神一把抓散了另一只混沌大手,混沌之气分化开来,化为了金木水火土等各种元力,融入虚空之中。< r /
< r / 周青看见那混沌之气所化的大手,心神一动,突然一股诡异的神念仿佛蛛丝一般迅速钻进了周青泥宫穴之内,迅速吞噬着周青的意识。< r /
< r / “找死!”周青冷哼一声,庞大的意念一动,把那股诡异的神念打了个粉碎,扬手就是一道雷光朝远处的沙丘炸去,轰隆一声,沙丘甭开,黄砂飞溅,哪里有半个人影。< r /
< r / 周青皱了皱眉头,蓝神飞了过来,惊讶的道:“宗主!这是什么道法,居然可以将五行元力重归混沌,弟子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r /
< r / 这不是道法,这是上古巫门的手段!”周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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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r /
< r / “古巫门...”< r /
< r / 蓝神惊讶道:“宗主果然见多识广,听宗主这么一说,弟子倒也想起来了,古老传闻,这凝聚五行元力重归混沌之法确实是上古巫门的手段,只是年代确实太过久远,阴曹地府都没有建立,弟子那时候也未出世,只是听过传闻,不过自从轩辕皇帝诛杀蚩尤大巫之后,仙道兴起,巫门便已经灭绝,怎么到了现在,还有出现,这可是为仙道所不容啊!”< r /
< r / “哦!?还有这么一说?连蚩尤都是巫门中人?”周青惊讶道,心里纳闷至极:“云中子那老鬼只稍微提级了一些,加上蜀山向辉那厮说什么异能组,我才知道身怀异能的就是上古巫门的后裔,这听蓝神说来,巫门还真是简单啊?”< r /
< r / 周青暗自盘算,看着下面的云霞仙子和霓虹仙子在那里谈扯得很开心,也不打搅,只是想问清楚蓝神一些上古的情况。< r /
< r / 云中子的记载中,关于上古法宝器物,材料灵药,那是应有尽有,但是一些人和事物却是异常模糊,尤其是仙道的兴起和巫门的灭亡,周青现在修为参及天人造化,觉得这事情隐隐有些值得探讨的东西在里面。< r /
< r / “上古巫门,天生神通,需要任何修炼实力就不亚于任何修道之士,和上古妖族一起看管六道轮回,其实弟子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地府干了这么多年总有一些小道消息流传下来。上古几位大巫。实力神通纵横天地,只怕和三清道尊不相上下。”蓝神皱了皱眉头,好象竭力回忆一般。< r /
< r / “实力和三清道尊相上下!?你不是在搞笑吧,上古大巫天生就有那般厉害?”周青却是不相信。十分惊讶。< r /
< r / “弟子也是听的传闻,并知道具体情况,宗主听说过共工与祝融地名号吧,这两位就是巫门的两位大巫,那后羿,夸父,蚩尤,刑天,都是巫门中人。后来知道什么原因,共工祝融两位大巫在不周山大战。双双身损,巫门便衰落。到了最后,阐教金仙广成子帮助他的弟子轩辕在逐鹿诛杀了当时巫门首领蚩尤,巫门便灭绝,仙道兴起,关于巫门,弟子就知道这么多了。”< r /
< r / 蓝神把自己知道的传闻全部告诉了周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r /
< r / 听见蓝神这么一番话。周青心里略微明白了一些东西:“这些都是古之事年代久远,早就不可考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东西地时候,刚才那五散人显然是被巫门的手段控制了神智,哼!居然还想攻击本座,跑得到是快。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老巢。到时候一齐算帐。”周青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蓝神也不敢多问,只有怏怏站到一边。< r /
< r / “原来如此。难怪云中子不提级这些事情,想那黄帝是广成的徒弟,逐鹿一站。阐教想必也做得不是很光明,有些手脚,嘿嘿,现在那国安局的异能组就是上古巫门的后裔无疑了,巫门可是和仙道有些仇怨,可惜现在各大门派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白白让巫门的小辈的坐大了,可是现在异能组为什么对大自在宫下手呢,想不通啊想通?”< r /
< r / 周青摇了摇头,刚才袭击自己的两人手段巧妙,才得以逃脱,实力对于周青开说,却是不值得一提,周青也没有放在心上。< r /
< r / 看见周青和蓝神说话完毕,云霞仙子和霓虹仙子两女也相互说明白了情况,霓虹仙子有知道了云霞功力道行大进地原因,不过有些事情,云霞没有经过周素的同意,也不会尽数说出。< r /
< r / 周青和霓虹相互见了礼数,周青发现霓虹已经是化神后期地修为,心中对大自在宫十分佩服,自己这个怪胎不算,起码在人数之上要远大于自己的天道宗。< r /
< r / “恩,自己现在灵丹洞府,修炼法诀,法器法宝都不缺少,就是缺少弟子,看来要多多招收一些忠心的才是,可是现在哪里有呢,这倒是个麻烦问题,总能就大猫小猫两三只吧,人多才是根本阿!”周青心中考虑,又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现在也不是耽误之急。< r /
< r / 霓虹仙子和云霞情同姐妹,一向说话没有什么顾忌,正想对周青这个便宜妹夫调笑几句,开开玩笑,却一见周青的丰采,神色不怒自威,完全是一代宗师和高人的派头,心里一凛,到了最边的调笑之语又咽了回去,正正经经的相互用了标准道家地礼仪稽手。< r /
< r / 看得云霞心里大是疑惑:“大姐今天怎么正经起来了?”< r /
< r / 话不多说,一行四人架起遁光飞进了沙丘之中,进入幻阵,云霞和霓虹两女左穿又插,眼前的景色连连变幻,周青和蓝神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神色自如,丝毫不被幻境迷惑,其实以周青现在的手段,早就参悟了这幻阵的奥妙,恐怕和布阵之人都不相上下,就算是比这厉害十倍的幻阵都困不住他。< r /
< r / 蓝神是天鬼之身,只要没有禁制住空间,他就可以来去自如,也很是悠闲。< r /
< r / 云霞没有对霓虹说蓝神是地府阴神的事情,而原来的天鬼之身上个鬼气被七宝妙树渡化,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霓虹只知道蓝神是周素的弟子,海外一个十分厉害地修士,看见周青两人在阵中闲庭信步,霓虹仙子心想:“这天道宗宗主比传闻的要厉害得多啊,就连弟子都是绝顶高手,云霞妹妹真是好福气。”< r /
< r / 一行四人过了一盏时间,终于飞到了一座巨大的沙丘之上,霓虹仙子拿出一根青翠欲滴地竹笛。咿呀,咿呀地吹奏了几声,沙丘的天空之上本来是烈日炎炎,突然大风刮起。云雾缭绕,在那极远的天边出现了青山绿水,蔓回红廊,厅台楼阁,若隐若现,真就是海市蜃楼。< r /
< r / “周真人,请跟我来!”霓虹仙子客气了一句,架起遁光,一冲而上,周青跟在后面。四人飞进了海市蜃楼之中,消失见。又刮起一阵狂风,天空又是烈炎炎,万里无云,哪里有半点异样。< r /
< r / 就在四人进去后不久,不远处的黄砂突然诡异般地隆起,组成了一个身高七尺的人形模样,更加诡异的就是。那黄砂组成的人形居然慢慢变化,通体黄砂颜色也慢慢转化为***的皮肤,人形面貌也清晰起来,却是一位青年男子,莫约二十七八的样子,通身赤裸,这男子身手从虚空中一抓,一套黑色的衣物出现在手中,边穿边自言自语起来:“有了空间异能就是爽快。要不然每次都要赤身裸体回去,也太狼狈了一些!”< r /
< r / 说着对旁边的虚空叫了起来:“叶道川,你怎么了。受伤了吗?那五散人还有用没有,没有用就把他们的魂魄元神提出来,我们还要研究!”< r /
< r / 一声闷哼,一个中年男子从虚空中跌了出来,脸色苍白,嘴角还隐隐有血迹,面相十分难看,冷冷喝道:“雷天罡,你就在这里现形,太招摇了一些了吧,万一被刚才几人发现,你以为我们还可以安然逃脱?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大自在宫居然有这么厉害帮手,我们这次可算是亏了,要不是我们融合了周剑武那家伙的血脉,有了操控空间地能力,今天非要栽在这里不可。”< r /
< r / “嘿嘿,刚才你不好受吧,你那天生的操魂之术,今天也有失手地时候,那身穿金色法袍的修士就是最近传闻的海外散修,天道宗宗主周青,又是蜀山派的客卿长老,想不到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许多,真是失算,看来我们回去来是要好生计算一番,最近修道界很不太平,蜀山与昆仑双方的弟子都打斗过好几次,昆仑很是吃了一些亏啊。”雷天罡一脸的幸灾乐祸。< r /
< r / “中土道门越乱,对我们越有利啊,不但是中土,就连海外修道界都不怎么太青,北海之底好象闹出了很大地动静,不过海外散修界深不可测,又是我们的禁区,修道界的事情,我们明的也不好插手,海外那一块,我们最好现在要管,你看那天道宗主,就如如此手段,在我们羽翼没有丰满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r /
< r / 叶道川和雷天罡两人身形一晃,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段,就到了几十里开外,直到两人出了这片浩瀚无垠的沙漠,才放下心思来。< r /
< r / “我刚才以控魂之术,入侵周素的神识,居然隐隐感觉到了是分熟悉的气息。”叶道,突然停了下来,竭力回忆起来一些东西来。< r /
< r / “哦!什么熟悉的气息,莫非与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雷天罡也停下来,惊异地问道。< r /
< r / “那倒是,好像是……好象是我们巫门十二祖巫的气息,只是十分弱小,又好象是被封印一般,我也琢磨不清楚,毕竟我们的能力太过弱小了,上古族人被仙道灭杀,血脉传到我们这一代,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幸亏现在地道门修士早就忘记了当年的事情,要不然我们早就被打得形神俱灭,永不超生了,雷天罡,我们的希望渺茫啊。”叶道川突然语气萧条。< r /
< r / “什么?十二祖巫,怎么可能,自从我巫门首领蚩尤大巫被仙道绞杀以后,十二祖巫就全部身损,消散在天地之间,怎么会还有气息?你不是被天道宗主震坏了脑子吧!”雷天罡完全没有听清楚叶道川后面在说什么,就惊讶得跳了起来。< r /
< r / “雷天罡,我看你才脑子坏了,十二祖巫虽然都已经身损,但只要聚集了足够强大的魂魄和元神还是一样可以召唤出来,你以为以我们的手段能够干出什么事情来不狂说天上那帮子神仙,就算是现在的修士,我们都对付了,可惜啊可惜,那召唤十二祖巫的方法早就已经失传,要不然我们乘现在修道界混乱。借助西域五散人的能力,多多抢些元神魂魄回来,说不定可以凝聚出祖巫分身来。哎可惜,可惜!”叶道川连连感叹。对现在地形式很乐观。< r /
< r / “是啊,可惜,我巫门凋零,从蚩尤大巫身损之后,就出来一个白起大巫这个通天彻地的人物,可惜还是被仙道镇压,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要不是上次长平之地突然塌陷,我发现了线索,也不会找到大自在宫来。”< r /
< r / “白起大巫虽然厉害。但以一人之力怎么能够抵抗怎个仙道,可惜当年白起大巫杀戮天兵。凝聚了那么多魂魄,又驱使秦皇大帝铸造十二金人,想把十二祖巫召唤出来,奈何没有正确的方法,还是功亏一篑,可惜啊可惜。”< r /
< r / “天罡!我一直不明白,那徐福只是一介术士。怎么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够和白起大巫抗衡,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 r /
< r / “哼,徐福哪里是什么术士,你那一支族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们这一族当年有一位祖先记载过关于徐福地诗句,我才发现徐福的真正身份!”雷天罡面色很是难看。< r /
< r /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儿?看着前方的参天古木,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毕竟事情来的太突然,一秒钟前我还在历史博物馆中出神的望着一幅画像,怎么下一秒钟便跑到这么多老古董跟前?环顾四周,红墙绿瓦,流檐飞刹,身着古装的男女老少在大街上来往穿梭.俨然是唐代文化的翻版。不由得在心中嘀咕:政府不会又拨款扩建了盛唐历史博物馆吧?
虽然我刚刚考入X大古文系,可是在这之前对古典文化的喜爱搅的我心中一阵阵的激动,简直是历史重现啊,太逼真了,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穿着现代装,其他人呢?我的同学呢?我又迷路了吗?
“小弟弟,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想被别人看出自己是个路痴,我咬咬牙,拦住一个扎冲天炮的小娃,小孩比较好唬,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旁人对我露出看白痴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耶!你不如去问那边的爷爷吧!”
“这——,还是算了吧!”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最爱面子。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万万不能丢。
“你不认识他对不对?没关系,我认识那位爷爷啦,他是我娘的四表婶的舅舅的堂弟,我都叫他爷爷了,我们很亲的啦!要不然我帮你去问他?”小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喂——爷爷,这个姐姐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唔”嘴巴被我不客气的捂上。
“嘘——拜托你小声点。”我足足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不敢抬头,四周一道道异样的眼神射在我的头顶和脊背上。
“咳咳!长安。”
“什么?”我愣了愣。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小说中看过的被作家演绎了十万八千遍的情节——时光倒流,我自嘲了一下,都多大岁数了,居然还有这种幻想力,还是再听一遍吧?
“您说这是哪里啊?老伯?”
“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啊!姑娘不是中原人吧?”
“姑娘?”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知道自己长的没有施瓦辛格那么强壮,可也不能随便就被人改了性别啊?不过找着回家的路才是最重要的,我也没工夫在同一个陌生人讨论我的性别问题。
“长安?好奇怪的叫法。难道这里是长安街?”我皱起了眉头。
“什么长安街,这里是大唐的国都啊!”
“什么?!大、大唐?!”我感觉好象有人拿棍子敲了我脑袋一下。“今天不是愚人街吧?”
“姑娘?姑娘?”老翁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只可惜我目光呆滞,“唉——多好的姑娘啊!竟是个傻子。”
老翁踱步而去,我慢半拍的回转过神来,喃喃道:“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老伯!”
唐朝!真的回到了唐朝。当我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问了第一百零一个人同样的问题之后,终于承认自己刚才的想象力还真见鬼的准确。
我有尖叫的冲动,我不停的用双手绞着自己的头发,不过即使这样也无法发泄我心中怒愤的十分之一。如果真有老天爷这号人物的话,那我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愿望——把他打到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为什么偏偏是我?尽管我曾经明确的表示自己非常喜欢研究历史,但也并不代表非要这么尽职尽责的实地考察吧?以前我总是对着某些文物叨念:如果能到当时看一看该有多好。现在回想真该狠狠的送自己一个大嘴巴。可如果老天真这么管用的话,那我整天想见天上的老爸老妈,怎么就没见老天爷怜悯过我?
突来的巨变使我精力尽失,四肢都有些瘫软了。我佝偻着背,一屁股坐在街边。抬头对着天,欲哭无泪道:“老天爷,这回你玩笑开大了。”
二十四小时之后,据我估计应该是24小时。在我坐在人家门口发呆,看着自己的影子从左边转到右边再消失,经过漆黑漫长的一夜,又看到影子出现之后,我站了起来,开始活动自己发麻的双腿,回头的同时看到从后面门缝里露出的两只惶恐的眼睛。敢情自己的痴傻举动将人吓的不敢开门了?
人大概都有这种劣根性,看到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心理就立刻可以得到平衡。我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此等俗人中的一个。我都如此落魄了,居然还有人会害怕我?想至此,顿时心情好了一大半,到哪里不都一样吗?反正自己孑然一身,无父无母。况且我十岁之前一直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随欲而安的本领还是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好上许多。天生的独立,再加上后天的磨练,我自认为就象野草一样,即使一把火把我烧了,来年还是会发出新芽的。有句话叫什么“打不死的蟑螂”,虽然谁敢说我是蟑螂,我肯定跟谁急。不过我相信,蟑螂的生命力比起我来还真是要差上那么一咪咪的。
凭着我对唐朝文化的了解,应该可以在这里安然无恙的生活一阵子,直到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对,回家,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但是凡事不都是有两面的吗?有生必有死,有来肯定必有去。虽说是个孤儿,但我还是想回到21世纪,修道院里不是还有位慈爱的爱拉修女算是我的亲人吗?我使劲用双手搓了搓脸,努力使自己乐观起来。
定下了神,我便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所有在这个年代还用的着的东西,首先是这身行头得立即换掉,看到路人露出怜悯的眼光,八成将我身上凉快的短袖体恤,和热裤看成是乞丐的衣不蔽体。其次,得找到可以换钱的东西,翻开背包:一只小手电筒,用的着,一把小瑞士军刀,用的着,剩下的餐巾纸,零食什么的自己收着吧!唯一可以卖钱的,就只有它,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可是爱拉修女说过,这是我老爸老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如今我不得不考虑把它卖掉,估摸着天上的老爸老妈也不希望他们唯一的儿子被这么活活的饿死在异代他乡。算了,等我日后赚到钱再赎回来好了。咬咬牙,我将戒指从手指上退下来。
顺了顺垂到胸前的发带,一身白衫的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跨出衣铺。果真是有钱万事足,多亏了那只戒指,让我换得五十两银子,有银在手,心情马上就不一样喽!想不到这小小的身外物,关键时刻竟成了救命草。掌柜奸猾的很,给我的价钱充其量只有十分之一,可是人生地不熟,我落魄至此,纵是吃点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算不算的上玉树临风,175公分的身高在这个年代应该不算太矮吧?可是我刚才竟然看到了几双色咪咪的男人盯着我,吓的我急忙撩起衣摆逃也似的离去。早闻唐朝民风十分开放,桊养娈童的风气也曾风行一时。我虽然对此类事情不算十分厌恶,但也绝对不想自己也卷进这类污七八糟的事情之中,毕竟看戏容易,演戏难。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此刻真的希望自己的皮肤再黑些,面目狰狞些,或者能够普通到一放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着是最好。可是大概我老爸老妈的遗传基因太好了,把我一个堂堂七尺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实在是太浪费人力资源了。所以我这几天天天用黄土在自己的脸抹几下,好摆脱那些令我浑身汗毛倒竖的盯视。
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已经半个月了。人生地不熟,首要之事便是日后的谋生之路,真的不是我庸俗,实在是,我昨个早晨用来果腹的油条豆浆早就消化完毕,我很饿。找工作已经找了几天了,可这地方好象对生人不是很友好,连饭店打杂的都要有名有姓,有根有底,再不然就是熟人介绍的。可我什么都成就是没熟人,所以工作一直找不到。银两已经用尽,去要饭么?当然不可能!我在心里十分郑重的告诉,不,应该说是“警告”自己。
不过人果真挨不得饿,瞧瞧我自己,才不过饿了一天就能想到要饭这两个字,如果真的让我饿个十天八天还侥幸不死的话,那我大抵是真的会去要饭了,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只有那些吃饱饭没事干,满嘴油光,肚满肠肥的家伙才能想出这种馊点子,随便作点臭屁文章哄骗广大的穷苦老百姓的伎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此时我忽然万分的同情起乞丐来。
所幸修的是古文系,在这个年代有钱人家流行请个西席什么的,不知道在我饿死之前是不是有这个运气,能够找到一份可以维生的工作。我正在发愁,突然人群推着我向前方涌去,虽然我已经饿的没力气看热闹了,但无奈自己的身高站在人圈外,便轻易看到里面的情形:是一老一小在拉拉扯扯。老者黄发须眉,小的浓眉大眼,可那俩眼珠子总是不老实的乱转。
两人皆锦衣华服,看似大户人家。
“少爷,您还是回去吧,书还没背完,您怎么能跑出去玩呢?”老者苦口婆心,满头大汗。
“李叔,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听过吧?”
“是有这么一句。”
“那你说是你说的对,还是古人说的对呢?”
“当然是古人说的对了。”
“那么我现在出来行路,不回去读书又哪里不对了?”俊秀少年说完便要离开,然而慢了一步,被头上快要冒出烟的老管家扯住了衣摆。
“是,是没错。”老管家那平时颇为精明的头脑被他绕的七扭八拐转不过来弯,心中不禁纳闷:少爷说的也有道理呀!可是,“少爷,你溜了,老爷可是会生气的。”
“他?”少年沉下了脸,咕哝着:“我死了他大概也不会哼一声。”
叛逆期的少年总是难训了些。眼看老总管招架不住,我摇摇头,好辩的本性难以抑制,于是扬声道:“小兄弟,此言差矣。”一句话使得大家的眼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源处,看见我夹杂在人群当中,只露出个头尖,于是众人齐刷刷的让出一条道来。
“小兄弟,适才听得你说,循着古人的说法,应是行路为先,读书为后。”我慢慢的踱进了人墙之内,一双明目直视华服少年,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老管家的神情突然变的很激动。
“所以小兄弟就遵守古人那句话。这倒也满有道理的。”我一把折扇在手中敲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少年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你这娘娘腔穷酸书生快闪边去,别挡着少爷我跑路。”
“那我这娘娘腔穷酸书生就不再耽误小少爷的时间了。只是敢问小兄弟从哪儿知道这句话的?”
“费话,当然是书上。快闪啦!”
“那你是先读书读到这句话,才会来这‘行万里路’的?”
“嗯。”少年心不在焉的应声,两只眼睛却在不停的往人群的狭缝里瞧,我顺着他的目光扫视一下。那种宽度够他钻过去吗?恐怕只够过只老鼠的吧?
“那敢问小兄弟到底是先读书,还是先行路的呢?”我故做迷惑状,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当然是先读书——你拐我!”少年如梦初醒,双瞳暴睁的看着我。
我唇角微扬,展开扇子扇了扇:“这个‘拐’字在下愧不敢当,小兄弟快回去念书吧,别让老人家跟着撵了。”
人群中哗然。“这小子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他好厉害,居然连咱长安出了名的毒舌都打败了。”
“是啊?………”
我挑了挑眉,笑着向周围看着我窃窃私语的人们点头回应。外人看起来,我的表情是玩世不恭,风度翩翩,不急不徐,从容不迫。可谁又知道,我微笑的背后是怎生的痛苦啊,“咕噜咕噜咕噜……”人声嘈杂,谁也没听到我的腹中如雷的叫声,真的——好饿啊!
“寒公子?”老管家颤巍巍地走到我的面前,一双眼睛不停端详着我的脸。
听得对方居然一口道出自己的姓氏,我不禁一愣。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满地都是古人的两千年前,居然有人能够认识我。
顿时我的激动兴奋之情无以言表,一把抓住那老者枯瘦的手,急切的问道:“老伯,您也是从21世纪来的吗??”
“21世纪是哪里?寒公子,您几年没见就不认得我了?”
“我应该认得您老人家???难道……您……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看年龄——难道您是我的爷爷!!?”我天马行空的自我幻想和演绎着,我很少这样失去理智过,真的很少。
“我——咳!咳!”老人家似乎有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咳嗽了半天,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只是连连摆手:“小老儿实在不敢当!不敢当!”
“公子不是姓寒?”
“正是!正是!”我点头如捣蒜,既然不是我爷爷,那我也希望能够他乡遇故知,就算不是故知,起码让我知道有个和我一样倒霉的人能和我并肩作战啊。
“公子是叫寒飞叶??”
“对!对!我是叫寒飞……,飞叶??老伯,您认错人了。”一盆冷水当头浇,我被迫恢复了理智。
“不不,绝对不会认错,您就是寒公子,脸上痣的位置都没有变,怎么可能会认错?难道您不姓寒吗?”
“这……我倒是姓‘寒’,但是我叫知秋。”
“那您的字,和号呢?”老人又问。
“我的字……,老伯我没有字也没有号。”我懊恼自己居然还为此想了半天,真是兴奋过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给忘记了。
“那麻烦公子再想想,是不是自己还有其他的名字叫飞叶的。”
“我想……这还用的着想吗?我自小就这么一个名字,没事我起那么多的名字作什么?”我有点不耐烦了,您老当真以为我饿傻了吗?
“可是,长的再象的两个人不可能连痣的位置都一样啊!”
“可是您真的认错人了!”我饿的头晕眼花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转身就想走人。
“寒公子,是……我家主人跟您最熟,您只要跟我回趟家,是不是立刻就知道了。”
“可是我是不是你口中的寒公子,应该我本人说了算吧?你家主人难道是阎罗王,连人家是不是投错胎都能看出来?”我故意把话说的难听点,本想把这个有点糊涂的老先生给气走最是省事。
谁知道他居然点了点头,说道:“我家主人虽说不是阎罗王,但也相去不远了,他乃当朝宰相,但寒公子与主人是至交,两年前,寒公子莫名的失了踪,可把主人给急坏了,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音训全无,没想到公子自个回来了。”
这么一闹,少年倒也不急着跑了,他似乎找到了更有趣的事物。在我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不知心中拐了几个弯,然后便满脸堆笑的行礼道:“我姓冷名真,家父是当朝宰相冷青云,我家就住在前面不远,欢迎寒大哥到府上同爹爹叙旧。”说完朝老管家挤眉弄眼,老管家连连点头。这会一少一老倒合作的亲密无间了。
宰相吗?印象中都是大腹便便的样子,宰相肚里能称船嘛。那种权贵之地,恐怕不是我这平头小老百姓能待得住的,于是我拱手道:“敝人乃一介书生,同宰相叙旧恐怕我无福消受。何况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寒公子。”
“寒公子,就算是小老儿认错人了吧。”老管家将我拉往一旁同我咬起耳朵来。
“可老夫本来也打算请公子担任小少爷的先生。今日小老儿亲见公子同小少爷一辩,便知寒公子非等闲之辈,小少爷古灵精怪已经吓走几位先生了,如今看来,这一职非公子莫属。”
“哦?”我笑出声,这位老伯才不是等闲之辈哩,正面不能说服还懂得迂回之策,可这人不是随便认的啊!于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是呀,是呀,寒大哥,那些先生太笨了。”那个叫冷真的小少爷也插嘴道。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没大没小,还满肚子心眼,爱拉修女这几年刚收养的几个孩子和眼前这小子差不多年纪,整天和我混在一起,总是把我气的跳脚,可日子长了,也是有感情的,看到冷真,不禁让我又想起他们。
“是吗?少爷聪明过人,只怕在下哪天辩不过你,也会被人骂为笨先生。”我冷着脸说道。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老管家察颜观色,一个劲的在旁边打眼色:“少爷,要尊师。”
得到暗示,冷真立即曲身一百八十度的道歉,“对不起啦,寒大哥别生气。”恭敬之态表露无疑,惟独眼中的那一闪而逝的奇异光彩再加上脸上隐现的诡异,让我不得不加以提防。
这孩子看起来倒也有趣的紧,与其另谋他路,倒不如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况且胃老兄也在那里拼命的喊着同意。我权衡利弊,便问道:“老伯您能做的了主吗?”
“呵,呵,我在冷家待了几十年,主人和小少爷都是我带大的,这点主我还是做的了的。”老李管家捻着胡须道。
“那请先——”
我被李管家领到一处府邸。看门的看着我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挤出两泡眼泪:“寒公子,您可回来了。大人可惦记的紧啊。”
恕我见识浅薄,此种欢迎的阵仗,是头一回见。吓的我噔噔的猛退两步,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
“顺子,你快去通报老爷。”老管家用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爆栗,打断了他哭哭啼啼的声音。
“哎——,好好!”他用袖子在脸上蹭了几下,鼻涕泪水一并抹去,转身便一溜烟的消失在七折八拐的回廊上。我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不着痕迹的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随后我跟着李管家也拐来拐去的,究竟进了多少门,拐了多少弯也记不得了,最后终于走进一个大厅。
中央直挺挺的站着一个男人,大概就是那什么劳什子宰相了,不过倒也没有看到什么翩翩的大腹。远远的看着背影,身材还算可以,走到跟前不由得咋舌,好高的家伙,居然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家伙是不是吃了增长乐?
“主人,寒公子到了。”
来时的路上听李管家说,眼前所谓的主人也是他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然而这位忠厚的老人仍是谨遵主仆身份,不肯逾越半分。
那人听到声音立刻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由得抬起头用同样不示弱的眼神瞪回去,这人的眼神看得我浑身的不舒服。好象要穿过我的身体直入灵魂的最深处一般。
他审视着眼前与他对视的我,嘴里喃喃道:“是飞叶,没错。”接着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我身上巡视了一翻,最后停留在我的下巴上。我知道他在看我下巴上那颗倒霉的痣,仿佛那痣是颗印章,凭此就能认定我是他失踪两年的好兄弟。早知道有今日,我在21世纪的时候定要去美容院把它给做掉,省得回到两千多年前了还招惹麻烦。
“贤弟,两年不见,你不但没有变老,竟然比两年前更加年轻,似乎有返老还童的迹象。神采更胜当年。”他的眼神透出了一种激动,可是语调却是平顺之极。“开始我听顺子说你回来的时候也不相信,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飞叶。”
我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年轻了,来时的路上听那老管家说那寒飞叶与这宰相乃是朝中同僚,年纪相当,估摸着也要有30岁左右,我才十七岁,长的年轻也是正常的,如果以我的年纪看着还和30岁的人差不多的话,那岂不是未老先衰,未来无望了?
我拱了拱手,礼貌又客气道:“宰相大人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介布衣草民,只想在府上谋个西席之职以求温饱,同大人口中的寒飞叶并无任何瓜葛。”
“你的眼神和当年的飞叶一模一样,寒飞叶是李叔外唯一敢直视我的人。”
我咧!他是不是有点自恋啊。光凭这一个理由他就确定我是两年前无故失踪的故人,也太草率了吧?而且我干吗要怕他哩?虽然他个子比我高,胳膊比我壮,可能吃饭的时候也比我能多吃两碗,再不然就是头上比我多顶乌纱帽,一看就是统治阶级的嘴脸。再看看我身着白色布袍,发缠白丝带,虽然眉目如画,身姿挺立,门外微风吹过,白衣阔袖也是飘飘袅袅的,可任谁看来也只能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而已。不过我输人也不输阵嘛。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目光坦然。虽没有身高的优势,可自我感觉气势上绝对不会输给眼前这个比我高半个头的家伙。毕竟他的官阶是宰相,不是“宰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年代也没有什么整形的方法。传说中所谓的易容术恐怕也是后人瞎扯的吧?一见到长的一样的人就乱认,也不算过分。可如果当事人是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宰相大人,请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故人,我从来没有来过长安这个地方……”看到宰相大人仍旧一脸的不信,我咬咬牙把脸凑的更近一些,并努力的眨着自己一双眼睛十分郑重严肃地说道:“请宰相大人您看清楚,在下不是大人的故人,在下从来没有见过大人。请大人明察。”并且做了个九十度的揖。够虔诚的吧?
“你说你不是寒飞叶可有什么证据?”宰相大人眼中的激动终于退去了一些。
“证据?大人想要什么样的证据呢?”我脑中快速的搜索着可以用来做证据的东西。
“你的生辰八字,籍贯。待我查明你原籍老家确有你这个人之后,我自会相信你。”宰相大人说话有理有据,我无法反驳,可是真的是不凑巧,他要的证据正是我所没有的。这下子真的百口莫辩了。我心里不由得苦笑。
“在下无父无母,生辰八字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能告诉大人呢?可是在下的确不是寒飞叶。”我不得已只好装出满脸哀戚之相,以博取宰相大人的同情心。
“这样的解释如果是你,你会相信吗?”
“很难。”我看着他平静的回答道。
“你的相貌同他一模一样,就连唇边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不由得联想到20世纪一个女性药品的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我是有难言之隐,但是却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想象不到的,还是不说为妙,省得落了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并无。”
“你的性格,态度都改变了,但这无法证明你不是飞叶。我猜想你一定是因为某种苦衷而不愿与我相认,不过不管你是不是飞叶,现在你都无处可去,你不是要做西席吗?就在府里住下吧!其它事以后再说。”说完摔门而去。
“大人——我真的不是。哎呀!”大门在我鼻子前关上。
“如果不是,你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果然是封建社会下的产物,人人都蛮不讲理。”我捂着鼻子走开。
唉——,吃饱了饭,精神百倍。终于有力气四处逛一逛。不快乐的事我一向不允许自己记很久,象无缘无故被扔到唐朝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有无缘无故的被人错认为另一个人啦等等的这种倒霉事,我真的不会记很久的,只是有点稍稍的沮丧罢了。
那个宰相大人后来发现我的谈吐和习惯都和他所认识的寒飞叶大相径庭之后,终于承认我真的不是他的老朋友,于是便很势力的将我丢在一旁,已经一个月了,我只见过他几回,但他视人如若无物的态度回回都让我有扁他的冲动,只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这边,这口怨气我只好打断牙齿和血吞了下去。吐了口恶气,我立刻又神清气爽。四下无人,眼前是一池碧水,荷花与绿叶交相辉映,在反射着夕阳的水面上摇曳着,黄昏大概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吧,此时,我一向乐天的心中居然泛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是想家吗?是孤寂吗?我有些茫然。
不顾儒白的衣衫会沾上污渍,我拾了一兜石子用外袍的下摆兜住,爬上池塘边的矮树,将石子瞄准池中的荷花,一颗颗的投去,结果是投不中的十有八九,我发了这辈子第一次火,抓起下摆里的所有石子胡乱的抛出去,只听得“哎哟!”一声,接着有人在不远处叫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发暗器打老子!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打独斗,别在背后施小人行径。”
听声音就知道,我打到人了,急忙跃下树,准备向那个被流弹打到的倒霉鬼道歉,不料撞上一堵墙壁,来不及站稳便跌了个四脚朝天,成大字平躺于地上。
深吸了口气,我艰难的以肘撑起快要断成好几节的身子,抬眼发现白衣上除了沾上不少灰泥之外,手肘处居然还擦破了一个洞。当下再也顾不得腰部的疼痛,只为这唯一的一件衣服报销而差点泪留满面。
一双巧手适时的伸了过来将我拉起。
“巧姑娘,谢谢你。”我识得眼前的娇俏女子,打从我进府后,就发现此女的眼光在我身上不停的转来转去,反正我是男人,再怎么被她看也吃不了什么亏。于是我也就大方的让她看了个够。并且鉴于礼貌,我不得不回视并问了她的名字。只是这女孩是不是有些病症?怎的脸红的象出血似的?这种大热的症状实在少见,如再不及时救治恐怕要病入膏肓。
我对这女孩有种特殊的感激,当日我刚入府的时候,正值饥饿之时,便是这位姑娘好心的给我送了第一顿饭,还是特意给我做的。现在虽然衣食无忧,我却仍旧记得她的一饭之恩。
“寒夫子,您有没有受伤?”如黄莺出谷的柔媚声音在询问着。白嫩的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轻拍着泥土。可是很不幸的拍到了我的伤处,我不得不忍痛并且微笑着推开我的手,尽管我此刻只想哭。
我听过很多人用不同的称呼叫过我,知秋,小秋,秋哥,秋秋,就是没人叫过我寒夫子,这么被人叫着连我自己也不禁对自己肃然起敬了。哈!夫子!只差没加上个老字了。古人的尊重法儿让我这现代人还真有点消受不了。
“我没事。”其实我很有事,天知道我的腰疼的快要断掉了,我只想回床上躺着,好让即将分离的脊椎骨重新拢在一块儿。
“我看你摔的不轻吧!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你这么轻,跟女人似的,轻轻这么一撞就飞了出去。你该锻炼锻炼才是。”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差点害我折成两截的罪魁祸首,此时他正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端详我灰头土脸的样子。悻悻的环视面前的三人,我心中不禁哀号:完了,辛苦建立起来的温文而雅的形象就被他轻易的毁了。冷青云后面还跟了个随从,从他额上的青紫大包即可知刚才那块石头的落脚处是在哪里了。
“宰相大人言重了,不好意思的该是在下,冲撞了您的玉体,不知是否有贵恙?”我垂首冷笑,咬牙切齿道,一半是为了疼,一半是为了他的嘲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家伙了,自从他接受了我不是寒飞叶的事实之后,对我的态度变的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搞的我只好天天守着冷真努力的尽我教书育人的职责,尽量少出现在这个变态宰相的面前。毕竟我的工作是教书先生,而那个一肚子心眼的冷真毕竟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怎么也比这个宰相大人好打发。
“本相当然没事,不过我的随从——好象有事。”
冷青云满脸玩味的看着我,就好象一只猫在逗弄一只老鼠,老鼠四处逃窜,却始终逃不出恶猫的爪子。我恨恨的发誓,绝对绝对不要做那只老鼠。
“噢?”我本来想向那无辜得了个金疙瘩的人道歉的,可看到那姓冷的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我一向敢作敢当,但,不是现在。
“既然大人没事,那您和您随从的家务事,在下不便插口,请恕在下先行告退。”腰上真的疼的厉害,下次千万记得不要随便爬高。起码也要先确定周围一里以内确实没有人才行,就算摔到了,也好给自己留下爬起来拍去身上泥土的时间。
“寒夫子,既然您入了冷府,那您就算是冷家的一分子了,我是冷大人的丫鬟,而他是大人的贴身护卫。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再说两家话喽!呵呵!寒夫子真的好帅哟!就连刚才跌倒的姿势也是那么的帅。”巧儿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我隐约听到那个被我砸到的小四小声说了句:“花痴。”
花痴?这可是21世纪的词,怎么在这个也能用吗?我想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就没有理会。
接着我看到巧儿白了他一眼,又满脸温柔的对我说道:“寒夫子,不如我陪您去上药吧!”态度表情上超速的变化惹的我在心中啧啧称奇。
“呃?不用了。”被她看到身子岂不露了馅儿?“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怎敢劳烦巧姑娘大驾?”我努力使自己挤出笑容,一手背到身后撑住快要断掉的腰。“还有,巧姑娘以后还是叫我知秋吧!这样大家也显的亲切一些。”
“真的?那我叫你知秋大哥吧!”巧儿欣喜若狂,只差没在背后插上两只翅膀飞上天去。我被她搞的有点受宠若惊。巧儿,她 ,呃,可真——可爱呀!
“好了。巧儿,你没看到寒公子的脸都累的发白了?还不快点扶他进去休息。”冷青云终于以主人的身份发了命令。咦?他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过啦?不会又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飞叶贤弟了吧?
“不用不用。”我干笑着推辞了巧儿的好意,背着手撑着腰缓步离去,眼前晃动的只有自己房间的那张床。
身后的交谈声全当是阿狗阿猫在叫。
“小四,你看他背手的样子象不象个大文豪,好有味道哦!”
“这有什么,我背起手不比他有男人味儿?寒夫子虽然长的貌比潘安,但男人嘛!还是象我这样强壮的才算好,起码打起架来才不会吃亏。”
“你?还是先把你头上那只犀牛角弄掉再来和人家比吧!现在你怎么看怎么象只犀牛。”这个比喻恰当,我便走边想。那小四兄弟本来长的就够对不起观众了,如今额头上再凭空多出一肿块,还真有点象犀牛。
“说起这我就更气了。要让我知道是谁拿石头暗算我,我一定把他打的让他亲爹都认不出来。”
那你就来打吧!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对他猛挥着拳头。
“话不要说太满。小心以后食言。”
这是冷青云的声音,难道他知道小四头上那只血包的始作俑这是我?不管啦。谁能帮帮忙,把我快点弄到床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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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房门了,我差点没激动的哭出来,扶着门框,跨进屋内,活似一行柩将木的老头子,困难的爬上床,蜷缩了起来。这腰,明天会好吧?虽说我粗知医理,但苦于能医人而难自医,自个的腰该如何推拿?还是睡着了疼的轻些。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似乎有人进了屋子。
“谁?”因为腰疼,我一直半睡半醒。
“你倒是挺警觉的。”那人居然坐在床边嗤笑道。
回头看清楚是那张冰块脸,我松了口气。
“宰相大人别来无恙啊?”知道不是宵小闯空门,我放松了下来。抬起的头重又落回枕上。没法起身行礼,腰上的疼痛只能让我象僵尸一样躺在床上。冷青云沉默不语,伸出大掌将我的身子翻转趴在床上,我身子疼的只能任他摆布,腰上粗糙的触感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掌上大概全是老茧吧?
“宰相大人要做什么啊?”我可不想让他白白的在身上摸来摸去。
“别再叫我宰相大人了。你以前都是叫我子逸的。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放心你的伤,回去找出这瓶御赐的跌打药后,双脚便不由自主的移到这里来。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我怎么看你就是我多年的故友寒飞叶,不管你承不承认自己是飞叶,我都不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吧。”
“哎—在下真的不是……”
“这么细的身子,难怪会受伤,没跌断就已经很不错了。真儿看起来也比你强壮。难不成失踪的这两年中飞叶都是在挨饿?过去的飞叶虽然瘦削,但不至于盈弱至此啊。难道飞叶真的在这两年里遇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也许这也是贤弟为什么不肯认我的原因吧?”
我吐血—搞了半天又转了回去,怪不得来这里看我,连说话的语气变得都跟梦游一样。原来他还是把我当成那个什么寒飞叶了。我一头扎进枕头里,放弃同他争辩。
“当然,在下一介布衣书生,四处奔波,吃了上顿没下顿,哪象冷大人丰衣足食,没事就把胳膊练的比大腿还粗……哇呀——”我因为冷青云施在在我腰上的力道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你这是来救我么?”我抱怨道。看情形应该是,我刚才的脸色瞒的过巧儿和小四,却瞒不过他。不过怎么疼的象杀我一样?
“如果巧儿听见了你这嗓子不知会作何感想。”虽是嘴上如是说,力道却轻了许多。“飞叶的身体过去从未碰过,现在才知道软的不象话,果真使力的话怕不又折断几根骨头。你应当练些工夫,不为自保也为强身啊。”
“这关巧儿什么事?”习武?我才不给他机会来虐待自己可怜的躯体,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巧儿姑娘好象也生病了。整天脸色潮红,怕是上了火,你应该给她看看大夫。”这个小姑娘是真的挑起我的关心。
回头看到冷青云正在挑眉看着我,手中的动作未停,应该是拿惯了刀剑的粗糙大掌居然越发地轻柔起来,将药均匀的抹在我的腰部再仔细揉搓开来。
“你跌成这样还有心情管别人?”顿了顿,他又道:“你比我小不了几岁,但仍旧保持着赤子之心。实在是难能可贵。”
“谢谢冷大人夸奖。”谁比他小不了几岁啊。我才17岁啊,大哥,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明天就会好了。”冷青云收了手,将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
尽管害我浑身疼痛的罪魁祸首是他,尽管他打心底就以为自己救治的人是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寒飞叶,可我仍旧对他心存感激。经过他的灵药和力道适中的推拿***,腰疼真的好了大半。他本来不必做这些事情,然而他做了。这人并不象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冷酷无情嘛!“其实在下也略通歧黄之术,明日我给巧姑娘看看也行。”
“以后直接叫我的字——子逸吧。我不喜欢你用这张脸喊出让我感觉陌生的称呼。你过去都是这么唤我的。别再叫错了。”冷青云把我的衣衫拉下后双手又不受控制的替我盖上被子。
“明日你能起来吗?”
“应该可以吧?”我不确定道。
“我以后叫你子逸兄吧!你长我十岁有余,叫你声大哥也不为过,你是这世上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了。不过我还是得向你说明白,我真的不是寒飞叶,就算是你把我扫地出门,我还是不能骗你。”多个朋友总比多个对头强,我决定不再那么讨厌他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其实你承不承认无所谓,只要这张脸还在对我微笑,那么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飞叶似乎变的不那么重要了。这是我这阵子想通了的。”我看着他为自己的想法勾起了唇角,不由的也笑了。
但原如此吧!
“子逸兄,你应该常笑的。”躺在床上,我抬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脸,并不细致,甚至有些粗糙,可是很温暖,并不如看上去的冰冷。
“是吗?”他收回了笑容。从脸上抓下了我的手塞进被里,大概从来没有人敢随便触摸一个宰相的脸,而我是不怕死的第一个。
“好好休息吧!希望明天你能起来给巧儿看病。”
“还有小四,明天我会向他道歉,如果还不行的话,就让他砸回来好了。”刚才看到小四的愤怒表情让我觉的很是对不住人。
“他?砸回来?我想他没这个胆子吧?!光是巧儿就不肯。”
“是啊!巧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一定要替她看病来报答她”
“快睡吧!”他用手将我的眼皮强行合上。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到他在说:“巧儿以后恐怕会病的更严重。看上你是倒了大霉,很明显你这小家伙还不识情滋味,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巧儿也不可能会看上我的……”不知道自己的嘴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早晨是我最痛苦的时刻,尤其是我必须在脑子已经十分清醒的情况下,努力的将仍旧粘的很紧的上下眼皮分开。更何况我昨天还摔的很惨,实在不想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出来。隔着眼皮似乎觉得天已经朦朦亮了,我伸了个拦腰,预备好用来忍痛的龇牙咧嘴的表情还没有摆好,忽然发现我的腰居然真的不疼了。这会我倒要谢谢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寒飞叶老哥了,亏得沾了他得光,那个势利眼的冷青云才舍得把这么这么珍贵得灵药用在我身上。此事此刻还真有点羡慕那飞叶兄弟,真是有福不会享,没事闹什么失踪啊?在这势利眼的宰相身边享受他的关怀多好啊?
可待我将眼睛睁开之后,忽然发现床边有个人影,仔细一个看是个丰盈的女人。然后我又把视线转到她身后。SHIT!天色哪里只是朦朦亮而已?外面早已阳光明媚,可这女人身宽体胖,站在我床前犹如乌云罩顶,遮住了大片的阳光,害得我以为天只是刚刚破晓而已。
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的中衣在睡梦中竟然褪去了一半。又急忙躺回被窝,双手努力的在被子下同乱七八糟的布料缠斗。
“你是何人?”躺着和人说话到底有点失礼,可我对一大早跑到我房间的陌生女人实在产生不出好感。更何况我长得再清秀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想来这女子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德之辈。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女子胖归胖可五官倒算的上是艳丽,可她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脸上的肥肉已经过量,发现我居然有眼不识泰山,脸有些扭曲,让我不得不联想到集市肉摊上摆放的整颗的猪头。脾气这么不好,想必不是仆人。
“对不起,姑娘,你好像不是特别有名吧?”我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你不要不识抬举,我肯迂尊降贵来这里已是你的荣幸,一个小小的西席也敢如此对我不敬。”
“要想被人尊敬,最起码也要尊敬被人才行啊?你这么一大早跑来偷窥在下的睡相,在下可以不计较,可好歹你也请报上名号,在下也好知道自己是被谁占去了便宜。”
“我占你便宜?哼,你以为我很想在这里看到你吗?”肥美人赏了我一个白眼,倒也是风情无限。
“没想到***和我居然不约而同的有这种想法啊!所以还请***不要委屈自己的好,在下的房间里既无山水,又无风景,真的没什么看头的,大清早扰人清梦是很残忍的事情。”说完打个呵欠重又躺下,顺手一指,“门在那边,***走好啊!”
“你——,我是柳青青,冷大人的侍妾。”我看的出来她真的对我没有什么好感,光看那杏眼圆睁,精光四射的样子就知道了,更何况她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禁有点替她担忧了,经常这么咬牙切齿的,到四十岁以后恐怕牙口就欠佳了。
侍妾?很熟悉的字眼,俗语解释的话其实就是叫小老婆,21世纪流行的就叫“二奶”了。以往常在书中读到,今日居然见到活的了?我睁开眼睛,重又坐起,这才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女子。
“你是子逸兄的侍妾?那应该叫你一声夫人了。”其实这个女子的名号我早就从仆人口中听说了,听说不是很受宠。不是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妾不是应该比正牌的夫人还要受宠吗?可她怎么会不受宠呢?仔细看来她也确实有当小老婆的条件,一双眼睛长的的确挺“桃花” 的,身材虽胖但比例却没有失调,只除了那双让我看了背后直冒凉气的丰胸。唐代民风开放,贵族女子为了追求美,衣领可以开的很大,柳青青每有一个动作,那胸前的两块肥肉就会跟着颤颤悠悠的跳动,似是要蹦出领口一般,此女如果生在21世纪,定能成为超越“波霸”叶子媚的又一名巨星。只可惜,此时此刻她是来声讨我的,我没有更多的心情欣赏她胸前的波澜壮阔。
“在下早闻夫人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逢女人奉承两句保准是没错的。
一声“夫人”似乎使得柳姓侍妾的脸色稍霁,在这府中人人都知道她是个不得宠的侍妾,而正牌夫人另有其人。所以从没有人叫她夫人,只是叫她 “柳姑娘”。今日当了一回夫人,大概真的觉得自己分量重了不少。
“可夫人来这里不怕人说闲话?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在下总觉得这府中的消息很是灵通,不然夫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得知在下的存在。”反正我是无所谓了,无亲无故的,又是男人,但对方可是个女子。
“这个你管不着!我听说冷大人对你很是特别,居然和你称兄道弟。但你不要以为自己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当世虽然有桊养娈童之风,但毕竟不容于世。你如不知节制,必然下场凄惨。”
“娈童?说的可是在下?”我瞠目结舌。她居然叫我“节制”?我在这府里小心翼翼做人,那里不节制了?可与这种是非不分的二百五计较实在是降低我的君子格调。
“依在下的年龄,当娈童恐怕老了点吧?夫人这么说无疑侮辱了在下,更侮辱了子逸兄和夫人您。” 我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不急不余的说道。
“哼!真儿难道还会骗我不成?”柳青青哼了一声。
“冷真吗?”初来时就知道那小子不太对劲,原来给他后娘当奸细去了。可想也知道他也不是真的一心向着这位柳二夫人,目的只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原来他仍然是讨厌我的。
“别的话在下不会多说,但只求夫人想想子逸兄为人光明磊落,浩然正气,如果夫人不肯相信他,恐怕世间就没人可以相信了。”我这一翻话说的极为诚恳,虽然一直觉得那个比较浩然正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可我知道现在不拿冷青云当挡箭牌,我的清白就真的被这帮小人毁了。
“哎——”柳青青的表情竟然转眼间又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怨模样:“不是我不相信他啊!只是他真的有些不正常,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的原配妻子以外,他没有过任何的女人,就连我也是当年皇上硬要赐给他的。”
“哐啷”一声,我的挡箭牌掉到了地上,原来不是我的缘故,是冷青云自己让人怀疑啊。我现在觉得自己比窦娥阿姨还冤啊!
不过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在21世纪只听人抱怨自己的男人不忠,太花心,从来没听人埋怨自己的丈夫女人太少。今天算是叫我开了眼了。
“夫人好福气啊!这不证明子逸兄感情专一,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吗?”我觉得坐在床上与人争辩气势上怎么都矮她三分,于是便从床铺上下来,穿上外衣,发现她比我矮了半个头,呵呵,这下子气势全都在我这边了。走到铜镜前,看到自己的男式发髻,突然想到要提醒她:“夫人还是避避嫌的好!毕竟你我还是有性别之分。”
“你根本不用担心,大人他从来不过问我和什么人来往。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有别的男人。”柳青青说着居然连眼泪也掉下来了。
我被她的行为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把手里准备洗脸的帕子给她擦眼泪,可一看她那一脸的脂粉,只好作罢,让那些泪水在她脸上慢慢风干好了,她是来声讨我的,我干吗那么好心啊?真是的。刚来的时候把我当成敌人,现在怎么了?发现没有威胁性,就把我当成馊水桶了?冷青云那老不休没事弄这么多女人在身边做什么,要这么多老婆也就罢了,为什么不好好管教,还随便放出去祸害街坊四邻。
“可能子逸兄对他的原配妻子情有独钟吧,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的,勉强不来。”我努力回想自己在21世纪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劝一个情场失意的人大概应该这么说吧?
“你错了,他的原配妻子现在就住在别院里,只隔着一道墙,却从来没见大人去看过她。”
“哦?是吗?”梳好了头,对着铜镜看到自己恢复清俊的模样,我转过身来面对柳青青。“这倒象是他会做的事情。”
柳青青看着我愣了半天,又苦笑道:“你的相貌这么俊雅,连我忍不住要赞叹。冷大人对你又却十分的特殊。所以冷家上下都在猜测……”柳青青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猜测什么,在下与子逸兄关系暧昧吗?”我哭笑不得的接下我未说出口的后半句。
“不是无缘无故这么说的,大人他十年前同大夫人分院而居之后,便不再纳妾,甚至连妓院都鲜少出入。所以大家才会猜测他有那方面的嗜好。”
“好吧,夫人不必多说,在下明白夫人的意思,并且能够确切的告诉你,子逸兄有断袖之辟,在下万万不肯相信。但即使子逸兄真的如大家所说,那么在下我一介布衣,必当遵从孔孟之道,这有违伦常的事情誓死是不会做的。这么说,夫人是不是可以放心了?”我实在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耽误时间,我和冷青云既没有亲亲我我,也不曾暗送秋波,这里的仆人简直比21世纪的娱乐新闻记者更加八卦。
“但愿你能够记住今日所说的话!”柳青青出门前,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令我的心里打了个寒颤,似乎这个缠人的女子硬是将自己的幸福同我连在一起。事情变的好复杂,我原本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活,直到找到回家的路,可现在……
一抬眼,冷真不知什么时候又钻进我的房间,我不得不感叹,寄人篱下果真连一点隐私都失去了。我的房间简直成了庙堂,谁想来烧一把香火谁就来,可我也算是这间庙的半个主人啊,怎么来的人没有一个对我尊敬的?
“我听爹说你受伤了,不过好象已经好了!”冷真看起来很兴奋:“爹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同我讲过这么长时间的话,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在交代我要好好跟着你这酸儒读书之类的话,而且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我还是好高兴啊。”
此时的冷真一脸的笑容,小孩子心性表露无疑。连带我也心情愉悦,连早上柳青青来找我的事情此刻也觉得不算什么了。
“你是怎么受伤的?知秋哥哥?”没想到冷真倒是有良心,还没忘了关心我这个在大街上捡回来的便宜老师。我听见他的称呼不由得暗自咕哝,真不知道这辈分是怎么算的,我竟然同时和父子两人称兄道弟,如果被人知道了岂不白白落人笑柄?
“你爹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走到脸盆架子前,想洗脸,谁知真儿竟然自告奋勇的要帮我打洗脸水。害的我着实感动了一把,把他向柳青青嚼舌根的事情硬是忘在了脑后。
“没有,他今天念了我一上午,让我不可调皮,要好好的跟着你念书。烦都烦死了,我哪敢问那么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么和颜悦色的对我,倒让我心里有点不能适应,因为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睛不断的提醒我他其实是个心眼很多的小孩。
“你有一个好父亲!”我用毛巾抹干脸,只觉的这里的水似乎有种奇怪的味道,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冷真跳将过来端起脸盆作个鬼脸道:“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吗非要说出来?我去帮你倒水。”冷真态度上的转变让我很真诚的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没有呀!我只是帮你倒水而已。”冷真耸了耸肩端着木盆跨出门外。“徒弟给师傅献献殷勤哪用的着谢?”真的变了好多,毕竟是孩子,没有隔夜仇。看着真儿走出门外,我感觉十分欣慰。
正要换上外套,只听得一声女人的惨叫震彻心扉,“妈呀——”接着是,哗啦啦,哐啷啷,好不热闹。
“真儿?怎么了?”我闻声急忙跨出门外。只见门外拐角处,一年轻女孩浑身湿漉漉的同冷真对立着。她从头到脚没一处不是滴着水,平时柔顺的发辫此刻也贴在头上,而她脚边倒扣着的正是自己刚刚洗脸用的铜盆,盆中水的去处自然不言即明了。
“巧儿?”我很困难的才能够勉强辨认出眼前的女孩是自己认识的人。
“寒大哥——,您不是说今天要给我诊脉的吗?”
巧儿两眼委屈的看着我,手中还端了一碗被加了料的冰糖莲子粥,本来只有大半碗,现在却满的快要溢出碗边。
真儿这盆水泼的也真够彻底的,我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明明他才是离水盆比较近的那一个。但他身上却未沾半滴水珠。
“少爷你——”巧儿扁扁嘴,似乎有要哭的兆头。
冷真及时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话,只见她脸色立刻转好。
“巧儿,快去换件衣服吧!我等你回来再给你诊脉。”我答应她要给她望闻问切一番就一定要做到,我这人一向是一言九鼎。
“那好吧!”巧儿姑娘转身离去,那表情好似被泼了一身水的根本就不是她。
“真儿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好象立刻就心情大好。”我向自己的学生虚心求教,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我告诉我这水是你刚刚洗脸用过的。”冷真抱着双臂,看着巧儿远去的背影。
“是么?”洗脸和这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摇了摇头,回到屋内。依然不懂。
是夜,我的脸上奇痒难耐。
翌日中午,敲门声响起。
“寒夫子,大人邀你今日一同去平顶山那边察看灾情,请您收拾一下,即刻起程。”
“是四护卫吗?今天恐怕不能如你们大人所愿了,寒某身体有些不适,不宜出门。”
“那好吧!我去跟大人说一声。”小四转身离去。
“有劳了。”我坐在屋内松了一口气。
桌上的铜镜中映出了一张凄惨的脸,依然是昨天的眉眼,但皮肤上却布满了红色的疹子,甚至连脖子里都是,害的我连领口都不敢系紧,任何东西碰到那里都会痒的让我捶胸顿足。
“过敏吗?”可我从来不曾有过敏的记录。
“飞叶,你怎么了?”门外重又响起敲门声,震的门框碰碰作响。
“子逸兄?你怎么来啦?”
“你身体怎么了?快开门,让我看看。”不容忤逆的命令透过窗纸传进来。
“我想不用了吧?”我不停扯着领子。
“你以为我是来请你的吗?快开门。听你说话中气十足,应该还有开门的力气。不然要撞门了。”
“唉!昨夜偶感风寒,休息一下就会好。求子逸兄不要再折腾小弟了。”话音未落,只听得“喀嚓”一声,门插应声而断。
我背对着门坐于桌前。冷青云从桌上的镜子里看到我的脸,吃了一惊,大步上前,嗖的一下将我的身体扳转过来。
他眯起了眼睛:“这就是你所谓的风寒?”
我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比风寒更轻,死不了人的。”
“你准备在这屋里躲多久?”
“这副模样难道还要四处招摇的出去吓人吗?”
“这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可以这么说吧!”我斟酌了一下,这个年代大概没有过敏这个名词,中毒大概是最容易让冷青云理解的说法。
“人为的?有胆子在冷府下毒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冷青云皱眉思索道。
“还不大确定。”我不停的在脖颈间搔来搔去,似乎是浑身都不大舒服。却见到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不要再搔了,全都破皮了。”他用力拉下我的手。
“唉!我已经尽力的在忍了。”
“这种情况似乎让我有些熟悉,记忆中好象某个人也曾经顶着这么一脸的红疹,痛苦万分的样子。”
“大人——!”小四跌跌撞撞的闯进屋内,“大人,巧儿她——,咦?寒夫子,你怎么也成这副德行了?”
冷青云因他的无礼,扫了他一眼,他立刻搔着头支支吾吾道:“我是说,巧儿我也和夫子一样,脸上全是红豆,听说连身上也有。”
“什么?”原来真的是他。想到那一盆洗脸水,我证实了原先的猜想。
冷青云一怔,好似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到我那了然的表情,他缓缓说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无意计较,算了吧!”我不想再惹出更多的是非。
“你不用说,我自然知道是谁。”
“子逸兄没有证据不要随意猜测。”
“不需要证据,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四,去,把真儿叫过来。”
“罢了,子逸兄,将我们师徒之间的矛盾激化并不是件好事啊!况且,小弟不想和孩子一般计较。”
纵是我万般阻挠,冷真还是被小四带进了房中,看到他父亲的脸色,以及我一脸的红点,就低下头来,两只脚在地上来回蹭着。
“跪下。”冷青云的声音冰冷的连我都打了个颤。
冷真十分顺从的跪了下来。
“小四,去拿鞭子。”
“使不得!四护卫!”我急忙拉住小四的衣衫,也顾不得自己麻痒万分的脸。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受害者是我,你怎能叫我不要插手。我都说没事了,你看我,其他的什么都和平时一样。鞭子无情,你怎能够因为真儿做错了一件事情,就这样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是大丈夫所为,只动鞭子是鲁夫莽汉的行经,并不能起到作用啊!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子逸兄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吗?”
“你!”冷青云怒视我,“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块也抽。”
“知秋哥哥,你不用替我求情,就让我爹爹打我吧?爹爹已经好多年没有象今天一样和我说过这么多话,他打我,我高兴。你就不要管了。”真儿的话一出口,我不得不看向他,他双目闪烁泪光,笑着看向他的父亲。我的心竟然为他有一点点痛。
“那很好。”我依旧挡在冷真面前,但声音平静下来,“小弟也不想让子逸兄生气,只想让大哥你好好的想一想整件事情。”
冷青云眼中的烈火几乎要将我烧之殆尽,两人对峙了许久,终于他将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折断,走出房门时扔下一句话:“整件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
我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发现跪在地上的真儿和小四都以同样的吃惊的表情瞪视着我。
“夫子,你真的很厉害,小四我今天才真正的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巧儿真的很有眼光。”小四一连用了几个真的,此时他似乎对我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书生做到寒夫子这种不畏生死的地步也相当可敬了,毕竟我小四也自称是男人中的男人,却从来没有胆子同冷大人这么硬碰硬,冷大人只消一个冷冽的眼神,就够我半天消化的了。”
“惭愧,惭愧,在下真的不是要激怒子逸兄的,只是不喜欢任何事情都用武力解决。”
“你为什么要帮我?”冷真的眼泪已经收了回去,眼底只留一片怀疑。
“帮理不帮亲。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疹子什么时候可以消失?”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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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云有个早熟的儿子——冷真,我已经就见识过了。小家伙古灵精怪的过了头,简直有点让人招架不住,过早成熟的孩子倒底是幸还是不幸?我无从知晓,只是,懂得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并不一定就代表知道如何去面对,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这样,更何况一个孩子。
听说这里的仆人说,数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导致父子两人形同陌路,是什么变故我没有心情去理会,然而依然能够看的出来冷真还是崇拜着他的父亲。心里总是有那么点愧疚存在,我最初并不是真心的想要教导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谋口饭吃而已,而今细细想来跨越了千年,能遇见这一对父子也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我的初衷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了。可是我依旧找不到回家的路,甚至不知该从何入手。
我终于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十两银子,据说在这里已经属于高薪阶层了。可比起我当掉戒指的赎金却差了很多。当的时候是五十两,再输回来起码也要一百两吧?
可是等我攒够一百两的时候,赎回戒指的期限已经过了,于是我到李管家那里想借些银子,日后攒钱再慢慢还上。可是那个老头平时看来也挺乐善好施,那天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寻长问短的。一会问我要钱做什么用,又问我怎么用那么多的钱,我十分耐心的解释给他听,末了还他居然还絮絮叨叨的数落我说年轻人做事不能那么草率,怎么随身的东西说当就当呢?
我说,是,是,以后一定注意。最后叫我到帐房领了100两银子,还打了欠条,按了手印。
这老匹夫不是一直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飞叶公子吗?怎么宰相大人的好朋友向他借个钱都这么麻烦。
不过总算弄到了银子,第二天我就兴冲冲的去了当铺。
“掌柜的——,在下想赎东西。”我在外面整理好了衣衫才进了铺子,衣食足而禀礼节正是我此刻的写照。想当初我饿着肚子,彷徨无措的来这里当东西的时候,哪里还管的了自己是不是蓬头垢面,是不是衣衫褴褛。
“赎什么?当票呢?”那个掌柜的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便把手伸出来。
“当票在这里。”我把当票递给他,还满脸畜生无害的笑容,希望他不要向我要太高的价钱。
“你等一下啊!”他说完便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我正兀自纳闷怎么当掉的东西不在这里还要到别的地方拿吗?谁知眨眼功夫,那掌柜的竟带着两个衙役来到我面前。
掌柜的指着我道:“就是他,那个戒指就是他当给我的。”
“掌柜的,我的戒指呢?”我行的正,坐的直,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在21世纪我从来没有怕过***,在这里当然更不可能惧怕衙役。
“你这个小偷,到我这里消贼赃,害我白白丢了五十两银子,你赔我!你赔我!”那掌柜的居然抡起周星驰式的王八拳向我身上招呼。被那两个衙役提着领子给揪了回去。
我的确很想狠狠的“呸”他,想我来这里才两个月,认真论起来犯罪的几率比新生儿高不了多少,他居然信口雌黄说我偷东西。可我一身文士衫,怎么看也是个文明人,不屑于同他一般见识,于是,我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位公子。有人报案说,你当的戒指是从他家里偷来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把报案的那人给传来,细细盘问,那戒指是他何时何地何处所买的?如果他能够说出戒指的出处,在下自会跟你们一同回去,也好让二位有个交代。”那戒指的做工和钻石的镶嵌精细程度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冶金技术可以达到的。这个报案的人是谁?说瞎话连草稿都不打。
“你小子嘴巴倒是挺刁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报案之人乃朝廷重臣,岂容你我呼来喝去,他老人家让我哥俩把你押到他府上审问,你还以为自己是大爷啊!我大哥看你小子长的又白又瘦跟小鸡子似的,不想跟你动粗的,可你却在这里唧唧歪歪,你他妈的非要老子用根狗链子套你回去不是?”另外一个衙役显然修养不如他大哥,居然对我人身攻击。我这能叫瘦吗?这叫骨感美,多少人想吃出我这身材都达不到目的,来到唐朝居然让你们嫌弃。对啊,唐朝,现在正是流行肥美身材嘛!真是时不我予,流年不利啊!
可是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你倘若学你大哥恭恭敬敬的把我请回去,怎么都好说,可就你这态度——,有本事你就尽管套啊!
谁知道“哗啦——”一声,我一低头,那家伙怎么恁的二百五,说套就套,我脖子上真的多了一条胳膊粗细的锁链,真沉啊,险些把我砸的五体投地。
“你们——简直是匪类!”我一时气的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想直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又羞于启齿,想拽些英文骂人词汇又怕他们听不懂白白浪费我的口水,只好一路大叫着“匪类”“没有王法了”“我要上诉” 云云,被他们强行拉走。
只顾叫着,看着过路的人纷纷回头,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个公道话,我心中暗叹:“我一世清白至今日休已。”
可是越往前走,道路两边的建筑物越眼熟,再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不是宰相府吗?
“怎么会到这里?”我问着那位比较谦谦有礼的衙役大哥。
“进去就知道了。”
待里面通报了之后,我就跟着他们两个,一直走到初见冷青云的那间大厅。
看到冷青云熟悉的脸庞此刻露出的竟是不熟悉的冷酷,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怪不得他说别人都怕他,原来他真的很可怕,初见我时大概把我当成了寒飞叶才显露出温柔神色。可是今天这阵势难道他想大义灭亲不成??呸呸!怎么能用这个词,我跟他非亲又非故,硬要套上层关系的话也是他知交好友的一号替身而已。不知道一会儿如果被屈打成招的话,跟他这么套套关系是不是能判的轻些?
我这边正在兀自胡思乱想,那边冷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两个黑白无常衙役大哥给遣走了。
“堂下站的是何人啊?”冷青云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家伙,前几天还帮我***疗伤,几日不见就端出这么一张臭脸对着我。居然还问我是谁,乖乖,记忆力这么差,那他的老婆大人可就太难做人了,头天晚上还在床头亲亲我我,第二天没出被窝就得被他质问:“你是何人,贵姓啊!”何其郁闷啊!
“在下寒知秋!不叫寒飞叶,请大人千万不要叫错了。”我声明在先,就算是被人冤枉入狱,我也不想当那个什么劳什子寒飞叶,天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为何被押进府来?”
“不是大人你教二位小哥送我进来的吗?”我才没有精力和心情陪他玩。从早上出来到现在,我一口饭没有吃,光吓都吓饱了,这会子见了他竟然觉得有点饿。我努力不把他的脸当成烧饼,把他的鼻子当成油条。
“总之一句话,我寒知秋堂堂正正做人,从未做过不告而取之事,你宰相大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就算你硬要按个罪名在我头上,我也不会签字画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日你有胆量就将我打死在这大堂之上,纵是血溅五步,我也不会屈服与你。”他那阴阳怪气的态度着实将我惹恼了,这一番话被我说的慷慨激昂,将我胸中的郁闷之气全部泄了出来。忽然间连脖子上几十斤重的铁链子也觉得轻了许多。
“啪、啪、啪”几下响亮的鼓掌声回荡在大堂之上。“好一番慷慨陈辞。”冷青云突来的喝采叫我有点呆愣。
“呃——,谢……谢!”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是在看我表演么?不对,现在我是被审问啊。
“把你的手伸出来。”冷青云负手站在我的面前,我抬头看着他,喃喃问道:“做什么?要上夹板吗?还是要钉竹签?”我脑子里不停的闪烁着满清十大酷刑这几个金光大字。
他见我呆呆的样子,便自我身后将我的手拉出来。我闭上眼睛,要紧牙关,准备英雄就义。他刚一碰到我的手指,我就“哎哟”一声惨叫。
他似乎被我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都要给我上刑了还不许我叫两声吗?”我心中忽然涌现万分委屈。
“谁说要上刑了?”
我看向我的手指,上面亮晶晶的一个东西,是个戒指,是我多日不见的钻戒。
我的脑子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你,刚才是跟我开玩笑?”我的脸色现在一定很阴郁,因为我看到那个刚才还满脸冰霜的家伙现在正在点头,所有的一切表示我刚才可能一直都是被人玩。
“这个戒指是被你赎回来的?”他摇了摇头。
“是你叫衙役把我用狗链子套回来的?”他又摇了摇头。
我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咽下了这口气。好歹是他帮我把戒指找回来的,这个亏,我认了。
“那在下谢过了,昨日借的一百两银子,明日如数奉还。”扔掉肩膀上的铁链子,我摔袖便走,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虽然流落异乡,无亲无故,可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身,哪能容他这般戏耍。
可还没有出门,刚才不知藏匿在何处的李管家突然出现,把我给拦住了:“寒公子,慢走,听小老儿细细道来,您就不会生气了。”
我抬眼看到他那原本红扑扑的脸现在居然透出酱紫色,想必是刚才憋笑,憋的太厉害,哼,这么能憋,不怕得内伤啊。好,且听你能说些什么。
“寒公子千万不要怪罪主人,昨天您到帐房借银子说是要赎东西,老奴就不怎么放心。这平常的当铺也还好,可公子所进的那家当铺是出了名的苛刻,十两当进,千两赎出,但凡到那家当铺当东西一般都是死当,很少人打算再赎回来。公子你不知来龙去脉,拿着一百两去赎东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五千两赎回一个戒指这个亏吃的也划不来,于是小老儿斗胆禀告主人之后,昨日便带着主人的御赐金牌到那家当铺说那戒指是贼赃,掌柜的怕惹官司,也就乖乖的把戒指交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连累了寒公子,让公子受到了惊吓。实在是老奴的罪过啊!”
当真如此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爷俩就是故意串通一气来整治我的,嘴里说着罪过,可脸上一点惭愧之色都没有。罢了罢了,我也不是恁小气之人,其实戒指本身并不重要,只是它是我同21世纪相连的纪念物品,又是我老爸老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所以实在是不愿意轻易就失去它。
“宰相大人这么对待那当铺,岂不是仗势欺人么?”我斜眼看了看那个吝啬的宰相,为了五千两银子,害我象狗一样被拖回府里。
“那家当铺一直都仗着自己有后台撑腰,欺凌百姓,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借机会整治一下也不为过。” 见冷青云说的云淡风轻,我不由得在心里愤恨的骂了句“狗官”。
“在下怎么觉得宰相大人是在借机会整治我?”我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那掌柜的有后台?难道还有比当朝宰相更飞扬跋扈的家伙?
“你多心了。”冷青云摇摇头,表情诚恳,语调虚伪:“帮助飞叶,做兄长的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啊!”
又来了,现在我习惯性的听到“飞叶”俩字就有种呕吐的征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那小弟就在此谢谢子逸兄了,小弟突然想到还有一事未办,就此告辞。”我急匆匆的从大堂里走了出来。
“贤弟还有何事未办?为兄可以帮你。”
“不妥。此事还需自己处理。”我没有回头。
“何事?”冷青云居然追到门口。
“进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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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我揣着前几天发下的工钱,到集市上,想买些合用的东西,看到集市上居然还有人卖“玉版宣”。我学历史的就是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传说中唐朝有名的宣纸,在21世纪的人只是听说而已,可我却见到了真品。于是兴冲冲的买了一打,可惜这年代不给打包,没有袋子可以给你装,只好拿在手里。接着又逛了逛,我对那些零七八碎的小物品并不是太感兴趣,如果可能的话我更想买根圆珠笔。虽然我的毛笔字曾经获得过全国书法协会会长的赞扬,可天天这么架着胳膊写也是件费时费工的事情,如果只是为了怡情养性倒也问题不大。可是现在连写个日记都得摆好架势划拉半天,实在是让我欲哭无泪。
提着宣纸往回走,眼看到了宰相府的门口。
哒哒哒……一匹骏马载着一名英挺骑士驭风而行,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带起的风居然将我的手中的宣纸扫落,散了一地。那马匹直至宰相府的门口才扬起前蹄,一声长嘶,猛然停了下来。门口早已有家丁等候。骑士动作伶俐的翻身下马,显然是常年征战于马背上的战将。
“告诉你们家相爷,雷明勋来了。”声如洪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习武之人吧。
“雷将军?太好了,相爷正等着您呢!”
“前面带路。”
我蹲在地上捡了半天宣纸,才走进宰相府。一边走一边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回到了屋里,才刚刚坐下,本想歇口气,谁知道,那个叫小四的护卫又在门外叫道:“寒先生,宰相大人请您过去一下。”
我本来想装作睡觉,可后来一想,人在屋檐下,还是不要那么随行的好。现在他把我当成那个寒某人(实在不想提那俩字,真的有呕吐的感觉),可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保不准他哪天天发现我不是,又回想一下我过去还处处不给他面子,一怒之下恐怕我的小命休已。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在这里孤苦无依的也没人替我撑腰,还是别得罪他。
洗了把脸。我打起精神就跟着小四去了他的会客大厅。
“飞叶,你看看这是谁?”冷青云见我到来,拉着我的手将我送到一个人的面前,我一看衣服(这也是一个很高的家伙,我懒的抬头,所以只看到了衣服),是那个害我捡了半天宣纸的武夫。于是收起了我的招牌笑容,仅是点了点头便抄着袖子做到了一边,此人是谁干我何事。
“你真的是寒飞叶吗?”只见那武夫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聪明,看来叫他武夫真有点委屈他了,他是我来这里之后第一个质疑我不是寒飞叶的人。
“那么兄台以为在下应该是何人啊?”我摆出一副求教的面孔。
“习武之人要求耳聪目明,自小我便随师父苦练听音辩位之术,因此对各种声音极为敏感。我记得过去的寒飞叶脚步声十分沉稳,虽说是文士出身,可也不像小兄弟这样下盘虚浮,好似,好似女人的脚步。”他大概看我瞪大了眼睛,以为我被他的话激怒了,毕竟一个男人即使瘦弱似我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被人比作女人怎样也算是一种奇耻大辱。
他急忙道歉:“兄弟莫要生气。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毕竟我与飞叶兄弟只有一面之缘,希望冷兄不要责怪小弟的莽撞直言。”
“无妨,无妨,原来兄台竟有这种本领。”虽然他信口说我的脚步声似女人叫我有些微微的不快,可他居然用耳朵就能听出我不是寒飞叶,即使他只是半信半疑,但也足以让我惊诧半天的。
“飞叶,你可莫要小看了雷将军,他可是武状元出身,且武功可称的上是大唐第一高手了。”
“冷兄不要折杀小弟了,小弟只是一介武夫,怎能与冷兄相比?想当年,冷兄一举获得文武两状元之殊荣,才称的上是大唐第一人啊!”
我又是一个吃惊,偏头对我身旁的男人端详了半晌,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么个人尖尖在我四周活动了将近两个月,我怎么就眼拙的没有看出他有任何的可敬可爱之处呢?听说那寒飞叶原来和他一同共事,想来也非等闲之辈了。
“刚才在门口不慎将飞叶兄弟的东西扫落在地,实在是抱歉。我只是听脚步声不熟悉,就没有多在意。哪想到竟冲撞了老朋友。”
“雷将军切莫自责,要怪也该怪小弟下盘虚浮,四肢无力,没有抓牢手中东西。”我开玩笑道,人家将军都道歉了,我一个小人物就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了。
看着那雷姓将军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此人也是一豪爽汉子,属于可交之辈。
“哦!对了。雷老弟刚从安徽回来,连家都没有来得及回就直奔我的府邸。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吗。”
“这事说来还需冷兄细细斟酌才行。边关大捷,我带领大军回京,途经汴梁,发现近日来东都以东地域黄河水改道,水灾严重,想必冷兄已经知道,但是朝廷的救济款却迟迟未发。却不知是何缘故。”
“其实朝廷已经拨了一批款项,只是杯水车薪。现在,西境,南疆战乱不息,导致国库空虚。我也曾经几次拟奏章,请求加大治灾力度,可都被皇上驳了回来。”冷青云提起此事便眉头深锁,我这才明白这些日子,他不见踪影,原来是在忙这件事情。
“可大批灾民现在正涌进临近的河阳地界,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时间一长,就会遍街乞丐,弄不好还会闹乱滋事,衍生事端。到时候受灾的可不止是安徽一带了。”
“贤弟所言极是啊,可愚兄这几日一直为此事苦思却没有想出什么良策。”
“依小弟之见,最当务之急的便是锁关,禁止灾民四处流窜。”
我一听,不禁皱眉,武夫就是武夫,一旦将灾民封锁在灾区以内,那百姓的生计又该如何考虑? 但这是人家朝廷上的政务,我一个外地人似乎也没有插话的余地,于是打算起身告辞。谁知道,那冷青云居然转过头来问我:“飞叶贤弟,你可有何高见?”
实在没有料到他会征求自己的意见,我可不是当年那个雄才为略的寒飞叶啊,我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平时教冷家公子写写字,作些风花雪月,不伤大雅的诗词还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会被人问了这么一个大问题,我可就不敢随便说话了。万一说错了,岂不是让我把人丢到了一千多年去?于是我很低调的推托道:“这是你们的政务,小弟不便插言。”要是问我21世纪如果有了灾情是怎么处理的我还能说上几分道理,可就怕古人听不进去。
“说出来听听也没什么的。”那个姓雷的将军道:“飞叶老弟也曾经是甲榜第一名,这治国之策我还是得听你们的。”果然,果然,被我猜中,那个飞叶公子本事果真要比我大多了。我这是一不小心踏进状元阵里了,怎么低头抬头都是状元?难道状元这么好考吗?不是三年才出一个吗?全都让我碰上了。
“哪里,哪里!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席,难登大雅之堂。”
“唉!象飞叶这种谦谦君子现在实在是太少了。如今不懂谦虚之人实在是多如过江之卿。世人所想的,所追求的,男人是莫过于名利,女人是莫过于地位和财富,阿臾奉迎,溜须拍马,为求高官厚禄无所不用其极。似飞叶这般淡薄名利者实在是难得。”冷青云突发的感慨让雷将军和我面面相觑,似乎有点愤世嫉俗之嫌。
“子逸兄,你可是身体不适?”看着主座上冷青云忽然阴晴不定的脸色,我不禁的问道。
他大概也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换了表情,摇头到:“没事,谢谢贤弟的关心。”
其实倒不是我想关心他,而是看他满脸阴郁,口中又念着寒飞叶的名字,现在他心中的寒飞叶就是我啊。 被他这么咬牙切齿的念叨着,我怎么能不心惊肉跳?
“贤弟还是不要谦虚了,有什么良策快快道来,好让我们兄弟一同商议啊!”
“那就恕小弟直言了。”这会我尽量顺从他,他刚才的脸色真的让我心里不踏实。
“雷将军的意见,嗯——,确实比较直接而有效,可以阻止灾民往河阳地界涌入,保证了河阳地界的治安,可是那些灾民的生计该如何解决呢?”
看到冷青云面露微笑,我猜想刚才那一段话正好也说进了他的心里,于是我又轻了清嗓子道:“小弟认为,锁关可以,但不能盲目的锁关,朝廷要给自食其力的人们一个生存发展的机会。这些难民不同于一般自愿的乞丐,他们想过正常的生活。
“子逸兄不知可听过这样一句话?众人一心,其力断金。群众的力量之大,是不可想象的。仅靠一人之力,好比蚍蜉撼大树,但是如果全国上下都动员起来,那力量可就不一般了。朝廷应当号召各地区捐款捐物,做好宣传工作,官员应当成为表率,捐款多的人应贴出红榜颂扬其善行,以鼓励富商富户慷慨解囊。”
“可是只靠募捐恐怕也只是解一时之困,并不长远。”冷青云似乎有与我深入讨论的兴致,我一看此情景,当下更加滔滔不绝。
“大人说的极是,因此还需要一些具体的措施。譬如所捐衣物应送往灾区,钱物换成粮食在河阳地界内发放,领取粮物者须登记注册,将河阳荒地拨给灾民,设立临时手工作坊,制造灾区短缺商品,由官家经营。自愿参与劳动的灾民才允许入河阳关内,并继续定量发给农民粮食和工具,发给手工工人少量工钱。手工作坊回利快,政府可收回一部分投资,待灾情稳定以后,那些分了地的灾民愿在河阳定居者收取地租税赋,愿回乡者收回地物。
“而好吃懒做的灾民不许入河阳关内,这样既避免闹乱子,又给了灾民生路,同时政府增加收入,三年后荒地变良田,百姓安居乐业,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我一口气将脑中的想法尽数倒出,其实我一向思维敏捷,说出的话不曾停顿,正至兴头上,忽然看到那大唐的文武两位官员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忘我的在两个状元郎面前高谈阔论,实在有些喧宾夺主,罪过罪过。简直违背了我誓死不做那被***打的出头鸟的作风,于是我骤然打住,敛眉笑道:
“不过,这只是小弟的拙见,多有得罪失言之处,还望二位大人原谅。”
“拙见?如果这是拙见,那我就不知道什么算不拙了。”雷将军有些兴奋过度,竟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我大步走来,我坐在椅子上十分谨慎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两只手紧紧捏着椅子的扶手。只见他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搭到我肩膀上竟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并且将我压向他的胸膛,双手还很大力的在我背上拍着:“飞叶贤弟真是奇人啊。这番言论我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妙极。”
“我——咳,咳”我被他拍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努力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其实应该是冷青云帮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才对,凭我个人之力想从那对熊掌之下逃出生天绝非易事。
冷青云将我送回椅子坐下说道:“明勋所言不差,飞叶所说的确是治灾良策。我为官多年,首次听到这种赈灾的言论。很有见地啊!”
我谦虚——不,应该说是心虚的笑了笑。他哪里知道我是21世纪的大学生,自小失去双亲,经历又颇为坎坷,所以一向好学,博览群书,以求自立自强。刚才那番言论其中许多地方都借鉴于21世纪政府的政策,再揉合唐朝的制度,古今结合,无怪乎骇世惊人,连冷青云这种人杰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飞叶仁心仁智,雄才伟略,令我佩服万分。”冷青云道:“我从未如次真心的赞叹一个人。不如这样吧!等所有的事情全部告一段落,我便向皇上推荐飞叶,让飞叶重新回到朝堂上和为兄的并肩作战。待日后愚兄完成自己的使命辞官后,也算为百姓选了个清廉的父母官,了却愚兄一桩心愿。”
“什么?子逸兄要辞官?”
我和雷明勋同时惊问道。
“呵呵,一句玩笑话而已,日后的事情?谁又能料到呢?”冷青云摆了摆手,我似乎却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情绪,只可惜他隐藏的太好,我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得真切。
“是啊!贤弟当个教书先生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协助我和冷兄一起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见那个雷明勋又想上前。我急忙闪到冷青云的身后,心里纳闷同是练武之人,怎么冷青云看起来就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草莽之气?
“这——,小弟并无意仕途——”我拱手推辞,万分后悔自己刚才实在不该呈口舌之快,此刻心中已将自己骂了上千遍。
“方法是贤弟想出来的,当然由贤弟亲自执行最好,明日我就上奏皇上,皇上一定准奏。你一再推脱,难道飞叶真想让我锁关,看着百姓挨饿受冻而不管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只好锁关省事了。”冷青云端起桌上的茶盏,状似随意的说道,可话里威胁的成分却足以叫我不得不加以提防。
“子逸兄是明理之人,不会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决定的。”
我急忙给他戴高帽子!
谁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冷青云笑道,“那可说不定,如果我赈灾的时候见不到飞叶贤弟,心中气极会有可能失去理智的。”
他一向言辞谨慎,十分自律,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说出如此狗屁不通的鬼话。我立时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冷青云看着我忽然间失措的样子,大笑出声,“此事就此说定了,如有反悔,当以大唐刑律论处。”
“你……”强盗!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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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捐的物资被源源不断的送往受灾的地区,可是黄河下游的地带却阴雨不停,听冷青云说那里又有几处地方决口,淹没了不少城镇和村庄。因此他决定要到下游亲自查看灾情,督促堤坝的修建工程。
“贤弟当真不肯与我同去?”冷青云抱着双臂,立于我的床前。
“不去。”大清早被人打断了好梦,我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只好用力的抱着被子泄恨。什么以大唐刑律治罪?强盗要抢我,我难道要乖乖的被他抢吗?
“这个可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大事,你难道没有丝毫的动心吗?”
“哈——非常抱歉,我一点都没有动心。”我一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二不食朝廷的俸禄,为何要听此人的差遣?
“贤弟怎么说也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难道你十年寒窗所受之苦,就只是为了在此享卧于床上?”
“小弟本来是享卧于床上的,可是被人叨扰,只得坐卧于床上。况且我真的不是大哥说的那位寒姓状元郎,那天小弟胡天黑地的说了一番,实在是子逸兄逼迫出来的,小弟没有学过什么治国之策,也从未参加过科举,我这样一个庸才,得到大哥这么器重实在是让小弟铭感五内,可大哥不怕小弟愚笨的头脑误了救灾的大事吗?”
冷青云似乎被我的话说动了。他走到我跟前慢慢的低下身子,直到鼻尖与我的平齐。“这么说贤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愿的和我一起去了?”
“不去。”我把头摇的象波浪鼓一般。
他的脸突然向我贴近,我条件反射的向后一撤,用被子掩住自己的下半边脸。
“那我也不会勉强说服你的。”听到他终于肯放弃,我急忙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很谄媚的笑容。
他也直起身子回了我一个笑,可是感觉有点冷冷的,我打了一个冷战,将被子往身上又裹了裹。
我只听得他向门外叫道:“小四,寒先生的行装打点好了吗?”
“回相爷,打点好了。”小四规规矩矩的声音从我的门外传来。
我呵呵的讪笑道:“大哥刚才好像说小弟不用出门的。”
“愚兄只是说不会勉强说服你,并没有说说服无效的情况下会怎么样,对吧?”
冷青云一挥手,小四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我的床前,我害怕的锁进床角道:“你们要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做什么??我告诉你们,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小四伸出两只手指在我的身上点了一下,我便发现早已准备好的如滔滔江水般的声讨之辞竟嘎然止住,任凭我再怎么撑起喉咙,张大嘴巴也说不出半个字,我居然失声了。惊恐的看向小四,我如同见了魔鬼一般,这人不禁面目长的丑陋,怎么连心灵都不美,居然这么狠毒的把我变成了哑巴。我只好把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两只眼睛里,飕飕的向他发出眼神利剑,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在上面淬剧毒。
小四大概也被我看的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行径是多么的罪恶,他面露惭愧之色的对 我说道:“小的是奉命行事,只是点了夫子的哑穴。夫子千万莫要怪小的。待夫子跟我们一起上了马车,出了长安城,小的自会替夫子解开。”
“当然,如果贤弟依然不愿意远游的话,为兄的必然不再勉强,可我们这一来一回,起码也要两三个月,只怕贤弟到时要委屈一下,依靠双手比划着同这里的人谈心了。不过贤弟一向好面子,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手舞足蹈倒过上两三个月,恐怕于贤弟的颜面有损啊!……”冷青云微笑着,不紧不慢的在我的耳边吐出每一个字。
我一抬手,嘴里做着口形:停——不用说了,我去!
冷青云努力的盯着我的嘴巴,看我重复做了好几遍,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贤弟明白了是最好,哈哈……”冷青云一路大笑着走了,我愤恨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的扭动着手中的被子。
我答应帮助冷青云去灾区考察,但我坚决反对他向皇上推荐我,我这个人极其懒怠,一屋尚且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并非那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寒飞叶。一没有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二无运筹帷幄的雄才大略,文不成,武不就。套句话来说就是,哈巴狗追兔子,讲跑没跑,讲咬没咬。
冷青云听了我的说法,却不以为然,但也不再勉强于我。他只是对我说:“只要能将贤弟这百年难得一见人才留下为朝廷效力一切都好说,反正来日方长,等到贤弟与朝廷牵扯越来越多的时候,做不做官就由不得你了。”
我听了暗暗咋舌,心想,路遥知马力,等来日方长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到时候你一定会为自己的眼拙而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我因为口不能言,临行前只得提笔交代了一下冷真要温习的功课,因为不久就要乡试了,在这段时期我不能够放松对他的要求,不然到时考了个一塌糊涂,我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交代。
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是从长安到安徽竟要走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是坐在颠簸而行的马车中,随行的还有军队护送的救灾物资,相比较而言,我坐的这辆马车应该等价于21世纪的法拉力了。
车内的摆设一应俱全,连座垫都铺了好几层,可是我依然脸色苍白,精神委顿,原因无他,因为我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晕汽车而已,在这古代的法拉力上待了两天了,我吐的七浑八素,简直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说到这里有点惭愧,其实,我就算是不晕车,也是不知道东南西北的。
冷青云亲自到我的车里来关照我,而我却没有功夫理他,因为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面向车窗的外面,吐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什么君子形象全都顾不得了。
他总是在我胃中翻搅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等我吐完以后昏昏沉沉的,他就让我躺在他的身旁头枕着他的腿,还用手托着我的头,以防止我在颠簸的时候受到任何震动。
有时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会看到他担忧的眼睛望着我,此时我的心里便会涌上一种报复的快感,你也知道内疚了吧?这么折腾我?
可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却会不自觉的朝他的方向依偎,抓住他宽大的衣袖,听着他大腿上动脉的跳动,难受的感觉会稍稍的消退。
后来他不知叫人从哪里找了一副可以让人昏睡的药剂,在路边支起火熬成了一大碗黑糊糊的东西,当他把药端到我的嘴边的时候,即使处于半昏睡状态,我也被那强烈的味道呛得受不了,直觉得将头扭了开来,接着我就感觉有人将我得脑袋强行掰回,然后捏着我的鼻子,把药灌进我得嘴巴里。
“来,听话,把药喝了就不会难受了。”如磁石般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引诱着我把那如胆汁一般的东西咽下去。可是我喝下了药会更难受啊!
我猛烈的咳嗽,呕吐,将吞进腹中的药吐出了大半。
“相爷,您的衣服——”这是小四的声音。冷青云的衣服怎么了?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都不关心我,只管你家相爷的衣服呢?我闭着眼睛在心里埋怨小四。
“唉——先别管我的衣服了,飞叶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吐出了这么多药,不知道余下的药性能不能使得上劲。早知道如此,应该让他一上车就将这药喝下去。”
我听着他的声音,知道是我吐了他一身,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在我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靠在冷青云的怀中,而他则斜倚着车壁打着盹,我抬起头,额头刚好碰到他的下巴,上面新生的胡子茬刺的我的脑门有点痒,可是我不想动,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离冷青云这么近的观察他,原来他竟然是个英俊的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可惜了那位柳青青姑娘,名为侍妾,天天这么看着他秀色可餐的样子,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要人老命啊!我笑了笑,终于觉的脑门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于是抬起手在头上抓了抓。这一动,也把冷青云给惊醒了。我离开他的身边,端端正正的坐好。他看到我清明不再浑浊的双目,笑道:“看样子,那药还是有效的。”
我撇了撇嘴,回道:“打折胳膊给颗糖,如果不是大哥你应逼着小弟来这里,小弟又怎么会受这药石之苦?”
他正要答话,只听得小四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相爷,我们已经快要到了。”
这句话在我听来如同天籁之音,我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贤弟小心点。”
安徽境内仍旧雨水连绵,沿途村庄城镇大都浸在水中,人们集中在高地,暂时现身的阳光并没有带来生机,只不过是将潮气与腐尸的味道更加蒸发于空气之中。
尽管知道仍有生命存在,我却免不了被弥漫在空气中的死气骇住,被扒光了皮的树木到处可见,饿极了的人类显然比任何一种蝗虫更具摧毁力,然而单凭树皮草根又怎能化去饥饿死亡的阴影,大水之后接踵而来的瘟疫更加无情的侵蚀人们的身体,到处可见横在路边的尸身,只有成群的苍蝇与食腐的乌鸦与之为伴,不时发出声响宣告自己得到了美妙的食物。活着的人也只是蜷缩在临时搭的草棚下,与饥饿和瘟病垂死缠斗,随时都有倒地而毙的可能。我拧紧了双眉,生产力过于落后,这个年代灾民的遭遇根本无法与一千多年后的相比,损失死亡仍旧惨重。这时的我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为的是在长安时无情的拒绝,。
冷青云走过来,看了眼我凝重的脸色,仿佛十分明白我的心情,但又无从安慰起,只得拍拍我的肩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当真的冷漠无情,所以才让你和我一起过来,可是难过也无济与事,善心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只要有了权利,你就有能力去帮助他们。”我勉强的笑了笑,他又开始对我进行游说,让我报效朝廷,可是我熟读历史,非常清楚当朝的德宗皇帝李适,猜忌刻薄,重用奸佞,为唐朝的灭亡埋下了祸根。反观冷青云虽然行事诡秘,难以让人猜测,但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黎民社稷着想,虽然我不承认他是个君子,可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
不明白为什么朝臣中居然有人叫他“铁血宰相”。我不知道这个“铁血”的定义是什么,如果是单指铁面无私倒也恰当,可是如果其中有“冷血”之意,我现在已是万万不能苟同的。单凭他在众官员面前领头捐出一大笔银两的举动就已经使我知道,他并不冷血,只是个性使然,加上摄人的气魄与卓绝的才华,才使外人畏惧,自卑而不敢直视。可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称的上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比起那些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卑鄙之流要好上千百倍而不止。我也知道他鼓励我入仕途的那些言论不无道理,如果没有有他的鼎立支持,单凭我自己身无分文,两袖清风,自身尚且难保,想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是,我不属于这个年代,我不想在这个年代里留下我一丝一毫的痕迹,因为我的心始终都是在考虑着回到那让我如鱼得水的21世纪。听说如果历史因为外因发生了一丁点的变化,那后世的历史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是那样的话,大概我的出生与否也是个未知数了,那我回到21世纪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想到在有生之年能在唐代结交一位人上之人,也不枉我白活一世。我伸伸双臂,呼出一口浊气,乍觉精神百倍。
冷青云到了驿馆,谢绝了那些地方小吏的盛情款待,便率领着载满物资的车队到了灾害严重的村落。
我由于不用再坐马车,立刻生龙活虎起来,也帮着冷青云指挥救灾物品的发放。
“子逸兄,帮帮忙把这些石灰卸下来。”我突然想起了从长安带来的几袋东西。
“这么多石灰要派什么用场?”冷青云同随从一起,将大袋的物品搬下车。我也抡起肌肉不甚发达的胳膊努力的从车上拖下一袋石灰,由于太过专心竟忘记回答他了。太重了,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正欲叫冷青云帮忙,却瞧见一个年轻的随从先一步接过我手中的袋子。
“寒老弟,你就歇歇吧,这活是我们粗人干的,你是读书人,走这么远的路,可得注意自个的身子骨呀!我们这些将士一路上看你吐啊,吐啊的,别提多揪心了。相爷派我去铺子里抓了副药,不知道管不管用啊!我知道您也是懂医术的,您上一次给我老娘开的方子可管用啦,才两天的功夫,她老人家的偏头疼头疼就轻了一大截儿。我老娘说还要请你到家里坐一坐,亲自下厨谢谢你呢。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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