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ol官网创建人物时怎么搭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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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介绍 制造材料 其他物品 职业技能 新手指南 武器装备 副本任务 主线任务 活动任务 循环任务 NPC功能及坐标 游戏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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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意见:
  商务合作:一、草木皆兵
  “长风——威武——”
  旌旗招展,人马飞扬。看那彩旗飘飘,旗上绣有“长风”、“镖”等字样,分明是长风镖局在走镖。
  一行六十几人的车队来到了一条峡谷边,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极为精明,四十岁左右,方面大耳的短髯大汉。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身劲装,黑衣黑裤,顾盼之间,一股英雄气概彰然若现。他便是长沙最大的镖局长风镖行的总镖头司马南。此时他紧握一把五环长刀,坐跨一匹高大的黑马,要不是兵刃不对,远远望去,还真如黑张飞重生了。
  此时他勒定座马,把五环大刀高高举起,镖队便停了下来。司马南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狭道,却见两边山峰高耸,荆丛密林遍布,谷中一条小道蜿蜒,渐渐地掩没在远方的丛林中,地势端的极为险要。而此时山道死气沉沉,在阳光肆虐了大半天后,树木都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唯有蝉鸣虫唱在折腾得欢。
  司马南眉头微皱,心里盘算:“行镖宝典有言道:山高林密必有盗匪!这一路风平浪静,实属古怪,世间之事,岂有如此轻意的?那些贼子莫非会埋伏在此?这可不能不小心。”
  他此番运气颇好,上月他解了一镖到南阳,刚交割完,却就有一单大生意自个儿送上门来,却是当地的一个祖籍长沙的大富商想回长沙定居,撞着他这个家乡镖局,便托了他保着家产先回,这趟镖价值不菲,酬金足有两万两,算是他掌管镖局以来最大的一单生意。
  高兴之余,他心也戚戚,如今“靖难之役”虽已过去了七八年,当今天子励精图治,但前朝余孽未除,虽施雷庭手段,但依然是盗匪遍地,对走镖的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时候。如今的黑道高手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接了这单生意,只让他心中欢喜之余也是忧心忡忡的。幸好他此次北上,他几乎带足了镖局的所有人马,让他心中还有个底。
  由于这趟镖太大,为了预防万一,他不敢走来时的便道,尽量的行大路,绕道信阳,打算取道武昌,再回长沙,他计划周详,小心谨慎,一路来倒也是平平安安。然而要奔赴武昌,总还得经过眼前这个险隘。
  现在已是避无可避了,司马南念头一闪,便高声喝道:“虎组右山警戒,豹组左山警戒。鹰组进谷搜索。龙组戒备!”他大声地发着命令。便听应者连连,一组十人迅速抢上左山,另一组十人也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右山。待这两队占好位置后,又一组十人各持兵刃,相互交错着位置朝狭谷一路搜索前进。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武功都是不弱。司马南心中满意,只想:“若不是四大天魔,或者四大天王亲来,我们都可以应付的。”
  不到半个时辰,三组人已发来信号,俱是平安无事,司马南这才放下心来,指挥镖队通过了山谷。眼见镖队的最后一辆车,最后一个人平安穿过山道,他才略略松了口气,心想:“嗯,一山还望那山高,这样险道居然没有盗贼埋伏,实在是岂有此理,就不知那些人会在哪里等着我们啊?真是头痛。”
  看着司马南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他身后一大汉笑道:“大师哥,我们是不是神经过敏了?我们这一趟镖,虽说价值不菲,但我想那些魔头大贼大约也不会太在意吧。”却是他的三师弟镖师张山。司马南不以为然摇摇头说道:“行镖宝典有言道:小心能使万年船。我们这趟镖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我们镖局来说,却是非同小可的,如果失了镖……呸……乌鸦嘴……我们镖局可是赔不起的,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张山说道:“以大师哥您的武功和我们几位兄弟,我想敢惹我们的恐怕是不多呀。一般的小贼敢来,保管他有来无回。”司马南愁容稍展,心想:“这倒也说得是,前途虽险,但凭我们金刀门的五位师兄弟,嘿嘿……行镖宝典有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不是那几个魔头,其他的……嗯……虽说不是万无一失,也可算是十拿九稳的。”嘴里却说:“总之万万不能大意,一切小心为妙!”
  镖队平安渡过狭谷,司马南丝毫不敢松懈,只让镖队慢行,再令鹰组继续前进五里侦察。不久鹰队报告,前面三里外有一座小镇,叫五里坡,人烟不少,但会家子却看不到一个。司马南见自己镖队走了大半天,又困又乏,于是便命令镖队到小镇上歇息。
  这小镇不大,在官道两侧起了两排各有二三十间的房屋,周围散落着不少的民居,算是一个不小的小镇了。由于这里是官道,倒也颇为“繁华”,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店、商铺、酒家倒是不少。司马南见天色将晚,必须寻个宿处才行,但他这五六十人的队伍,想在这个小镇找个独立的容身之处,看来是挺困难的。对于今晚的歇息场地,司马南有点头痛,但一想:“所谓朝庭不差饿兵,如今之计得先让兄弟们吃饱……”便命令大伙找地方吃饭。
  司马南不敢在镇上打顿,他还真怕从两旁屋子里杀出一伙匪徒来呀!行镖宝典可是说得清楚的:明***易挡,暗箭难防啊!他见镇口不远有一处饭庄,规模还不小。司马南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他做人颇为细心,便找了个精细的镖师到饭庄确认无疑,才命令镖队上前。一时间,挽马的挽马,搬货的搬货,警戒的警戒……
  司马南丝毫不敢大意,人依然端坐马上,五环大刀握得紧紧的,环眼圆睁,警惕地四下观望,留意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以及每一处可疑的景。行镖宝典说得好啊:蛇无头不行,镖无魂难保。作为一局之主,可不能不小心从事。
  正自熙熙攘攘间,从侧面的一条小道上,远远行来一人,绝不类本土乡民,司马南心里一紧,远远就紧张地注视着,随着人影愈来愈大,司马南的眉头是越皱越紧。他眼尖目利,发现来者是一个打扮简朴的书生,皮肤稍黑,长得极为英挺,目光灼灼颇为有神,身背一大包袱,像是一个赶考的士子,但看他那动作,却比一般的文弱书生矫健得多。
  司马南倒吸一口气,心中立时警觉:“不好,这书生说不定就是来劫镖的!行镖宝典言道:僧道妇儒,遇之则警!这书生孤身前来,定然不怀好意!说不定他就是身怀武功的高手呀。怎么办?还好他才一人前来……嗯?不对,我们这里有五六十人,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上来硬抢吧?嗯,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人定然是前来探道的,等有了消息,他的同伙再来硬抢。二是所谓的艺高人大胆。这人有可能武功实在高的出奇,一人可以打百人,也没把我们这镖队放在眼里。三嘛……看来就没其他可能了。”这司马南日思夜谋,就是如何保住这趟镖,数日的奔波,难免有了草木皆兵,满地是贼的想法。
  他立即召集几位镖师低声吩咐了一番,又一再吩咐道:“我们必须做到行镖宝典所言的:虚实相合,动静适宜,则贼不敢发!诸位不可大意,断然不能给那厮辨得分明……”
  他们还在暗自算计中,那书生已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急匆匆地走进店中,还自言自语地说:“哈,原来这里有酒家,那么多人吃?肯定不会差,甚好甚好。哎,我说店家……”
  司马南终于彻底看清了他的摸样,但横来竖去的不像是身怀绝顶武功的人啊,心中疑虑,随即得出结论:“这书生定然是个探子,行镖宝典可是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小贼好走不走,偏偏的进来这儿,不是探子是什么?就不知他背后是何方人马?行镖宝典说得好啊:敌不动我不动,动则必以雷霆之势击之。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鬼?”
  他朝坐在不远处一棵榕树下的一张方桌上的镖局师爷梁二使了个眼色,再向那书生努努嘴。师爷梁二会意地点点头,便把同桌的两人赶了开去,独坐一桌。 
二、品酒论势
  店家迎了出去,好心地说:“公子,我们这儿人太多了,可能做不过来,公子是不是移步到小镇上去吃……”那书生说:“我又累又饿,实在不想走了。店家,你就随便弄点吃的东西给我吧。”店小二为难地说:“哎……公子,不是我们不做您生意,确实没位子了呀。”
  这时梁二开口了,他朝那书生招招手说:“小哥儿,不如来跟我同台,也好做个伴如何?”那书生大喜,走了过去,抱拳说道:“这位大叔,多谢了。”他走到梁二对面坐下,说:“在下聂冲,荆州人氏。不知大叔怎样称呼?”
  梁二见他彬彬有礼,心中喜欢笑说:“嘿嘿……鄙人姓梁,小哥儿就叫我梁大叔得了。”聂冲便让店家弄几个菜和打了一坛酒上来,说:“大叔,初次见面,待小生做个东道如何?”那梁二忙道:“这怎么好意思……”
  不远处,司马南心中冷笑:“这稚儿,也太嫩了吧,这劫镖恶人居然派他前来,实在是莫明其妙、乱七八糟的。”他见那书生不避自己之眼,非得在这店里来吃饭,又故示大方,非得作东,显然不是个此中老手,禁不住摇了摇头,深为自己的对手不屑。同时心中欢喜:“行镖宝典言道:敌骄则我纵,并从中取事!你既如此,某则却之不恭了。”
  梁二客套了一番,问道:“聂兄弟风尘仆仆,不知要去何方。”聂冲说道:“梁大叔见笑了,晚生一年前考取了秀才,会试却得两年后。小生反正在家乡左右无事,书也读得乏了,便提早出来走走,见识一番。”
  梁二赞道:“哈,聂兄弟原来是个秀才呀,失敬失敬。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有了功名。”聂冲说道:“哎,晚生都十九了,才得了个秀才功名,实在汗颜啊,大叔就别笑话我了。”梁二感叹道:“那里那里,聂兄弟也应知什么叫白发童生吧,说的就是像老朽这样的人,考了几十年,还是个童生,哎……”聂冲问道:“大叔也应过试吗?”梁二触动心事,黯然道:“老朽在二十年前已取得了秀才名号,但……哎……惭愧……”
  这时小二先端了一盘熟牛肉,又捧了坛酒上来,聂冲连忙倒酒给梁二,闻到酒香,梁二顿时精神大振,一扫颓态。两人边吃边喝,这聂冲的酒量不小,极对梁二胃口,连干数杯后,梁二就有点飘飘然了,他好酒却是酒量不好他。
  他借着酒意问道:“当今天下可不太平呀!小兄弟,你一个人行走江湖之中,不怕的吗?”聂冲笑道:“晚辈一没钱二没物,那些盗贼就是抢也是白抢。晚生想来倒是安全得很。”梁二摇摇头道:“一般盗贼当然不会滥杀无辜,但小兄弟呀,这世上可是无奇不有,什么人也有啊!你在江湖中游历,可当真得小心为好,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幸撞到那些大魔头大恶人,那就危险得很啊。”
  聂冲问道:“这世上真有滥杀无辜的恶人吗?那官府用来干什么的?”梁二哈了口气道:“官府不过是管理一般平民百姓的,这江湖自有江湖的规则,官府也不敢管呀。”聂冲兴趣大起,说道:“大叔,晚生读书时,也挺喜欢那些行侠仗义的文章,您老见识多广,能否跟晚生说说这江湖的事情。”
  梁二给他一棒,身子飘飘然的,泯了一口酒说道:“小兄弟,你要知道江湖的事,你可是问对人了……”这梁二东奔西走,南溜北窜,本事倒没什么,胜在机警,加上一付酒鬼模样,极有亲和力,打探消息极为在行,久而久之他在镖局便有了“武林万事通”的绰号。这个绰号可是他辛苦所得,那是当之无愧。
  梁二见聂冲一副期待的样子,心中得意,就笑笑说:“也好,反正闲着没事,老夫就与小兄弟你摆摆这龙门阵吧。要说这武林,当今可有不少的猛人,就先说这黑道吧,那真是高手如云啊,最厉害的便有四大天魔,四大天王,还有八恶八煞之说……”
  聂冲哗了一声说道:“那么多呀?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呀?”梁二说道:“先说这四大天魔吧。这可是当今世上武功最高的几人,东边有东魔东方宏,南有南霸南宫斗,西有西狂西门灯,北有北怪北宫图……”聂冲惊奇地问道:“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的号?这样的姓啊?倒是挺奇怪的,是凑巧的吗?”
  梁二呵呵笑道:“这可不是凑巧。只因他们的师父,在前朝称霸江湖时,就结下盟约,各占了一个方位。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他们各收了一个弟子,全是复姓的,而且都带有东西南北四个字。大明开朝时,四个老魔闹翻了,各自散去,专心培养他们的徒弟,才有了现在这四大天魔。”聂冲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老人家果然渊博啊。”
  梁二心中得意,又大卖才学道:“这四大天魔,可算是黑道中地位最高的四人,他们各霸一方,地位超然,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无人敢惹。还好这四人的师门都依附过元狗,太祖皇帝曾下令严加打击,只不过这四人武功之高实在到了非夷所思的地步,死在他们手上的官兵也不知凡已,后来的官府也不敢轻意去惹他们了,都有是应付了事,听说还和他们私下达成协议,只要他们不公然造反,官府就不再找他们的麻烦……”
  聂冲插口道:“官府这不是怙恶不悛吗?”梁二道:“小兄弟,这也不能怪官府,你要知道这四人是多么的厉害!别说是官兵,就连几大白道门派的掌门亲去,恐怕也是有去无回的。如今的结果已是很好了。随着他们的年岁渐高,加上连年拚杀,他们应该也是厌烦了。这十年来他们也没那么招摇了。而今东魔在皖境,南霸霸南粤,西狂居川西,至于北怪听说是去了塞外,这几年也没听说过他们在江湖出现,现在的江湖可是四大天王的天下罗。”
  聂冲好奇地问道:“四大天王?他们比四大天魔还厉害?”梁二喝了口酒,摇摇头道:“不能比不能比,差远了差远了!不在一个档次!不过自从四大天魔半隐后,这江湖目前就算这四人折腾得最欢。”聂冲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呀?”梁二道:“这四人就是在湖广一带的血手东王黎白,石家庄的一片红北王张鹤,和福州一带的南王刘画,再有就是在我们这一带折腾的西王郭夫城。”聂冲便问道:“这几人都很厉害吗?”
  梁二吃了口菜道:“那还用说?当今的黑道,除了四大天魔,就数这四人势力最大了,那东王黎白的惊雷山庄,西王郭夫城的舞风寨,南王刘画的白云仙城以及北王张鹤的雪狼堡,这一庄一寨一城一堡已成了武林中的龙潭虎穴,没人敢惹啊。”
  聂冲的好奇心又起,问道:“那他们四个谁最厉害呀?”梁二道:“他们四个各霸一方,倒没正式比试过,不过据江湖中的行家看来:这四人中就以张鹤的武功最高,刘画的势力最大,而东王黎白就最神秘。”
  聂冲一愣:“神秘?这又怎么说?”梁二道:“八年前东魔曾和这黎天王有过磨擦,那场争斗可算是江湖盛事,热闹得很啊。当时江湖中人十个倒有九个半认为黎白必然身死名裂,谁知道那场争斗却是虎头蛇尾,从开始的轰轰烈烈,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东魔坐视眼皮底下的惊雷山庄不断的扩大发展。到现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而五年前张鹤也曾犯过东王的地界,结果却也是铩羽而归,据说北王也受了重伤。又有正道侠士勇闯惊雷山庄,结果也是无功而返,要知道这些人之中可是有大名鼎鼎的武当三子和少林十八罗汉的其中三个,任何一人武功都绝不在黎白之下。哎,这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聂冲点头道:“这东王果然很神秘。”又问道:“那南王郭夫城厉不厉害?”梁二微哂道:“他虽然有两下子,但比起其他三个可就差远了。这人据说是南霸的远房亲戚,又不知从那儿练了一身厉害的刀法,这才开山立柜,不过根基就没另外三个深了。所谓四大天王,他应该是凑数的。”
  聂冲并非武林中人,对这些大名鼎鼎的武林名人,那可是闻所未闻,但他性喜热闹,只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在旁边撩拔几句,只让梁二是越说越有兴致。
  梁二又道:“除了这八个人,还有八煞八恶十六个凶人……小兄弟,你行走江湖,以你这样文弱书生,遇到这八大魔头,应该没什么性命之危。而遇到这十六恶煞那就危险了。这十六人可是厉害得紧,谁碰着他们都会头痛半天的。”
  聂冲问:“这十六人有那么厉害,比那四大天魔和四大天王还可怕?”梁二喝了口酒道:“前八人那是开山立柜,有家有业。通常做事还有个度,而这十六人却都是独行大盗,最多手下也就是几个门人弟子,做事全凭一时喜好,更兼他们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几乎不留活口,惹得性发,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是照杀无误,实在是凶险得紧。”
  聂冲皱眉道:“这些人滥杀无辜,官府也不管吗?”梁二呸了一声道:“官府,你以为那些官老爷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去理江湖中的事呀?不会的!只要他们不举反旗,官府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聂冲感叹道:“怪不得现在天下不平,原来都是官府放纵的啊。”
  梁二干下一杯酒,郑重地道:“这十六人,小兄弟你可是要留意,撞着他们最好就兜路走啊。你记住了,这八煞嘛,就是狂僧铁木,花道空空,笑弥陀张非,色魔陈冠旗,霸王***程迅,色尼妙瑛,不老童子谢丁,再有就是铜头曾志魁。”
  聂冲说:“这八人名头倒是古怪得很。就不知他们长什么样?武功高不高?”梁二道:“就说这狂僧铁木和花道空空吧,他们两个可都出身正派中人,狂僧出身少林,花道出身全真教,但不知什么原因,却又叛出各自师门。哎,这正道中人变坏,那可就更不得了。这两人武功极高,嗯,比起四大天王来那是只高不低的,而且都是睚眦必报之辈,黑白两道全不买帐,只要惹上他们,必然死得惨不忍睹,实在是厉害得紧啊。”他嘘了一口气,再喝了一杯酒。
  聂冲道:“如此恶人,难道真的没人管他们吗?”梁二摇摇头道:“小兄弟,你不知道,这两人武功之高,在江湖中少有对手。更兼全是奸狡之徒,不是没人去理,而是理也理不了。这几年来,黑白两道可曾有好几拔人马围攻他们,但都给他们溜走,全是无功而返,反而给他们各个击破,这十年间死在他们手里的黑白两道高手恐怕也有上百个了吧。这狂僧三年前曾污辱了东魔的小妾,这才恶贯满盈,给东魔打败,不过据说他只是受了重伤,不过也好,从此就再没有此人的消息了。而那花道空空却是遭几个名门正派的围攻,据说也是受了重伤,不过这一年多他也是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
  聂冲笑道:“总算是恶有恶报了。”梁二摇摇头道:“这两人应该未死,所以小兄弟你还得小心为上,千万不要撞上他们。”他又吃了把菜,喝了口酒,说道:“再说这笑弥陀张非,也是个大大的恶人,这人外表和善,整日笑口盈盈,实际却是个笑口藏刀的人,就他这笑口,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丧生在他的嘴上。”
  聂冲感叹道:“哎,所谓明***易躲,暗箭难防啊。”梁二微笑着道:“小兄弟果然是明白人。可惜许多武林高手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最终丧生在他的手下。”聂冲道:“那这笑弥陀的结局是怎样呢?”梁二叹息道:“没有结局,这人行踪飘忽,最近四五年就少有他的消息,也不知躲藏在哪里了。总之,小兄弟,你要是见到一人笑眯眯,胖胖的人就得留多个心眼。”聂冲道:“晚辈省得。”
  梁二又道:“至于色魔陈冠旗,这更是个世间恶魔,这人阴险狡猾,极为好色,坏在他那玩意儿下面的***妇女也不知有多少,可算是当今最令人恶心的人物。他手下有四个徒弟和一个亲儿子,这几年也创出不小的名头,个个都不要脸之至,还恬不知耻地起了什么东*西荡南污北秽中色狼的绰号……”梁二说着,禁不住摇起头来。
  聂冲问道:“这色魔的武功很高吗?”梁二恨恨地道:“他的绰号有个魔字,你想这江湖上能称为魔的人有几个?也就是四大天魔罢了,这人虽然还比不上这四大天魔,但他的武功在十六恶煞中也就是仅次于空空和铁木,跟那四大天王也不惶多让。更兼善使*毒,着了他的道儿,那可是不单没了性命,就连声誉也难以保住啊。就拿少林高僧无法来说,五年前他激于义愤,出手惩治陈冠旗的儿子中色狼陈当,惹得陈冠旗找上门来,给这高僧下了*药,可怜这高僧数十年的道行一招丧了,混沌之间竟然*了一个阿婆,结果他羞愤之间,撞墙而死……”梁二喝了口酒,不停地摇着头。
  聂冲愤愤地道:“如此恶人,少林寺就会放过他吗?”梁二道:“当然不会!少林寺的四大长老领着十八棍僧立即下山,可是这*魔奸滑无比,而他那一身武功可不是吹的,少林高手不单未讨一点好,反而折损了六大高手,无功而返。你想这人是多么的可怕?小兄弟那是万万不可去碰他的。”聂冲恨恨地道:“可惜晚生不会武功,不然非得去对付这恶贼不可。”
  梁二点点头道:“小兄弟侠义为怀,那是好的,不过凡事要量力而行才行。这色魔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就是练了武功,如此恶人,我看小兄弟还是躲远些好。”看他样子显然对这色魔极为忌惮。
  聂冲自知以已之力根本就没可能去对付这恶人,恨恨地吐了口气又问道:“那其他恶人呢,是不是也跟这色魔一样可恶?”梁二道:“那霸王***程迅自称武林***法第一,这人极为骄横,他自己使***却看不惯别人使***。江湖中使***的,遇到他可就不好运了,非给他弄死不可。不过常人不去招惹他,倒可以平安无事。他够横了,但那不老童子谢丁却更是不得了,他的武功应在那霸王***之上,却是个武痴,你不会武功,他多半不会找到你头上。”
  聂冲问:“嗯,这武痴,是不是就对武功痴狂的人,那他怎么会列进恶人行列呢?”梁二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不老童子高不过三尺,却是嗜武成狂之人,只要是武林中人,不管你是绝顶高手还是半桶水,撞着他那就倒霉了,他一定要上来与你比武,而这人手上又没个分寸,往往几招就致人死命,说实话,这人才是最令人头痛的人物啊。”聂冲苦笑道:“幸好我不会武功。”
  梁二又道:“还有那铜头曾志魁,这人是极为阴险的人物,武功倒是一般,但为人却阴险狡猾无比,行事偏激,你得罪他一点,他非不择手段地报复上万分才肯罢休,实在是极为难缠的人物……总之,你最好就别遇到他。”梁二说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还转头朝四周张望,显然也怕极这人在旁偷听。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小兄弟,上面几人你大概是碰不到的了。不过有一人你就得小心。”聂冲问道:“是色尼妙瑛吗?就剩下她了。”梁二道:“不错,这色尼可谓色中饿鬼,专喜壮汉美男,嘿嘿,小兄弟你长得英俊潇洒,你不撞她,她也会来……嘿嘿……”他暧昧地笑了起来,颇有深意地望着聂冲。
  聂冲脸上一热,说道:“大叔笑话了。”梁二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兄弟,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十余年毁在这色尼身上的少年俊杰可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呀。小兄弟可大意不得!”聂冲无奈地道:“晚生躲着她就是了。”
  梁二喝了几杯酒,又道:“至于那八恶,武功上比八煞稍弱些,却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且都是心肠歹毒之辈,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实在是令人头痛。小兄弟,你可记住了,撞着他们转身便要走,有多远就走多远……这八人就是终南两恶胡晨、杨菌,黑风怪郑一,一扫光邵智;刀霸李继锋,棒王孙海,快脚郝冬,混球谢会……”他端起酒杯,一口下肚,嘴里啊哈一声…… 
三、书生献计
  一老一少兴味盎然地边喝边谈,司马南却是心急如焚,暗骂:“真是急惊风遇着慢郎中!这梁二真不识好歹,只知吃喝,也不快点探出口风来。干什么吃的?”他心中已盘算着要扣他的工钱了。他等了半天,实在忍无可忍,正要叫一个镖师去叫唤他,便在这时,道上尘土飞扬,打西面有两骑飞驰过来。
  司马南远远见这两人都是朱衣朱袍,肩坎上还锈着两只张牙舞的爪的白鹰图案,那正是西王郭夫城的徵号啊,他心里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办?嗯,行镖宝典可是有言:敌情不明,当以不变应万变!”他立即低声发出命令,让镖师们全部动了起来,把镖车团团围住。
  镖师伍全亮认得这两人,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总镖头,这两个家伙正是舞风寨的,那高的叫章遇,矮的叫王井,都是舞风寨响当当的角色。”司马南皱紧眉头道:“知道了,叫大家小心警戒。”
  伍全亮没有认错,这两人正是舞风寨的章遇和王井,都是舞风寨的小头目。章遇远远见这行人如此紧张,便道:“喂,老王,这伙贼镖师保的是啥红货呀?看那厮紧张样。”王井一看镖号,不屑地道:“是长沙长风镖局的,嗯,就这*镖局,会有什么好货色?得,别烦了,要是报与寨里知道,还不给人笑个半死,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章遇却是愤愤不平,说道:“妈拉个羔子,你瞧那个王八,贼腻兮兮的,防着咱们啊。奶奶的,不行!老子看得不顺眼,不弄他一下,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王井也是好事这徒,一拍大腿说:“对对对,待我们去搞搞他,省得以为我们舞风寨怕他了。”这两人俱是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之辈,也不怕对方的人多势众以及对方总镖头司马南在江湖上的那点名气,便夹紧座下马,兴冲冲的朝镖队驰去。
  两骑在镖队面前勒定座下马,章遇便大喝道:“对面的镖局听着,大爷是舞风寨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此地路是我们开的,树是我们栽的,还有……什么都是我们的……你们路过,竟然敢不孝敬我们寨主,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呀!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章遇终归不是山寨专职喊话的,难免有点生疏。那王井见他威风凛凛,心中好笑,忍不住地低声问道:“老章,这死字你会写吗?”王遇也低声道:“老子会写个屁!吓吓那些王八蛋就是了!”说罢又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竭力地想摆出一副英雄气概出来,可是人家人实在太多了,他难免有点慌乱,眼睛圆睁,眼珠却在游移。头颅高抬,腰躯却禁不住地往下塌……
  司马南只感头痛,那主儿还是找上门来了!他心里有点慌乱,只想:“行镖宝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言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嗯,看来还是以和为贵,免得陡起风波。”他打定主意,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道:“是是是,这是我们不对。在下长风镖局的总镖头司马南,见过两位。两位兄弟辛苦了,等在下保完了这趟镖,一定去贵寨专程拜访郭寨主……”
  章遇见司马群口里服软,心中高兴:“敢情这群王八蛋还是怕了我们舞风寨!”他顿时信心实足,吐起了气扬起了眉,大喝道:“放屁!你什么什么……是第一次出来混的啊?连这点规矩也不懂,可要大爷教你?”王井也在旁助起了威,板起面孔阴恻恻地道:“司马南,你可要知道得罪我们寨主的后果是什么?”司马南继续陪笑道:“不敢不敢!两位兄弟远来实在是辛苦……来呀,拿五十两银子来……”他回头叫道。心里只想:“行镖宝典有言: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我就不信这两个小贼拿了我的银子还会为难我。”
  章遇心中欢喜,转头低声地对王井道:“老王,五十两哟!”王井却把脸上的喜色稍稍掩住,低声道:“兄弟,看来这司马八蛋是怕了我们罗。可是才五十两,奶奶的,昨晚老子可是输了五两哟,不挣回五十两怎么行?”章遇急了,怒道:“你五十两,那我呢?我昨晚可是给小喜红弄走了一两银子耶……”王井笑道:“兄弟你急什么?前面那么大的水鱼站在那里,不好好弄他,可实在是对不住祖宗哟。”章遇会意,不由得眉开眼笑,低声道:“对对对,有钱了我就可以去找宝乐那娘们了,奶奶的,实在是贵!”他呸了一声骂着。王井眯起眼道:“有了钱,随你怎么弄。就是城里的怡红楼也去得。”章遇大喜,道:“我去我去……”王井阴阴地道:“那得看那司马老小子肯不肯给钱罗。”说着朝司马群努了努嘴。
  章遇立即坐正身子,张开大嘴喝道:“五十两就想打发我等,我呸!不行!我要一……哎!你捅我干嘛!”却是王井突然灵机一动,稍稍地用马鞭捅了他的后腰一下。王井便低声地向他说了几句,章遇哗的一声,失口道:“两百两……”慌忙用手去掩自己的嘴。
  司马南苦着脸道:“这位兄弟的意思……”章遇瞪大眼睛振振有词地喝道:“此路是我家寨主栽的,此树是我家寨主开的……你们既然走了我家寨主的树,碰了我家寨主的路,你不留点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的事情!嗯,这样吧,你把一半镖车送到我们寨里,听候我们寨主发落。还有一半,你们自个儿推回去!不然,后果如何你自个儿知道。当然嘛……事情嘛……”他眯起了眼睛,眼珠不断地往司马群身上射去,只望他是个明白人。想想那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他的心情激动,以至于树树路路完全搭配错了,也没察觉。王井不失时机地阴阴地加了一句道:“如果……那可就是镖毁人亡……尸横遍野……你自个儿惦量惦量!”
  司马南心里打了个突,暗骂:“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他知道得罪舞风寨的后果很严重,但要他赔出一半的镖物,那可是万万不行的。行镖宝典可是说得清楚:受人之托,必忠人之事啊!不要说他赔不起,就是镖局的声誉恐怕也全完了。可……他脑子一片空白,以致于也没留意到那两人的表情和暗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应对?
  他还在犹豫之时,旁边的镖师也是他的师弟张大彪却不干了,忍不住就怒喝道:“放屁!你们算什么东西,想让我们白送。”章遇冷笑道:“老小子,在我们的地盘上,你还敢张扬。是不是不想活了?”他是骄横惯了,一怒之下,手中马鞭挥起,居高临下便朝那张大彪狠狠抽去。张大彪怒火中烧,全然不惧,不顾一切地拉开架势,便想开打。
  司马南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就真的收拾不了了,连忙道:“别动手。”一伸手,就想用手把马鞭拦下,不料他仓猝之间,鬼使神差的使出一招家传绝学铁索横江,大掌一摊、一滑、一扯……举手之间那章遇的马鞭已到了他的手中。他清醒过来,望着手中的马鞭,心中忧虑,只想:“行镖宝典有言: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这番可是得罪了这两个小鬼了……怎么办?怎么办?”
  章遇给他夺了马鞭,虎口也是阵阵发麻,他惊惶失措,慌忙朝王井看去,只盼他能拿个主意。王井也是吃了一惊心道:“不好!这贼镖头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今日恐怕讨不了好。五十两银子啊……”他几乎想打自己两巴掌了,贪什么心呀?顺顺当当的收了五十两走人就是了!现在……连忙策马跃开,章遇也是机灵的主,眼见司马南厉害,也跟着扭转马头,跑了开去。
  两人跑出百丈远,这才放了心,章遇就埋怨道:“老王,都叫你别太过了,你瞧,现在就弄***财两空……他奶奶的,老子的鞭子都亏了给他……”王井哼道:“谁想到这班王八蛋还真敢动手……哼,这梁子咱们无论如何都得找回来。”章遇愤愤不平,眼见现在的距离还安全。便回头高声威胁道:“长风镖局的兔崽子们,你们听着,这事老子跟你们没完,你们等着瞧……”
  司马南本可以留下这两人,但想起那行镖宝典有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心下便是迟疑。他也实在不想得罪郭夫城这老魔……待回头一想:“不好,听口气,这老魔似乎还没注意我们这趟镖,让这两个家伙报去,那就完了……”他的心一激冷,再想动手那两人已走远了。
  梁二和聂冲站在远处观看,他扬扬自得地说:“总镖头这一手真漂亮,这可是老镖头的绝招之一呀,想不到他运用提如此熟悉。”便是赞不绝口。
  聂冲虽是书生,但平时在苦读四书五经之时,却也喜欢看一些兵书战法,尤其是对那三二六计更是极为喜爱,胸中已颇有谋略,他突然说道:“这总镖头应该把那两个小贼留下来的呀。”梁二不解地道:“什么?小兄弟可有什么高见?”聂冲道:“那什么什么寨的显然不知你们的行踪,只要把他们留下,他们自然没法去报讯,你们再昼夜赶路,说不定就能平安走出这什么寨的地盘,但现在,恐怕……”
  梁二见多识广,大是深以为然,立即就赶过去与司马南说了。司马南心里暗骂:“你放什么马后炮,早你干什么去了?嗯?这梁二平时只会喝烧酒,打听消息是行,这点谋略你怕是想不出来吧?”他心中起疑,就随口问了一句:“是你想到的吗?”梁二挠头,老实地说:“不是,是那位秀才哥想出来的。”
  司马南侧头看看聂冲,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梁二道:“他是荆州的秀才,读书乏了,却出来游山玩水,总镖头,以梁某观人经验,他应该没什么可疑。”司马南心下释然,原来如此。只因他横看竖看也发现不了这聂冲有任何身怀武功的痕迹,而且看他形态毫无造作,心中早把自己的疑虑推翻了。
  他心想:“到底是读书人,还真有点见识。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开眼前的困局?”他心里有点佩服聂冲,再加上病急只能乱投医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赶过去打了个招呼说:“聂兄弟是吧?”
  聂冲一愣,连忙站起来回礼。司马南说:“老哥的镖局现在可是受到极大的威胁,小兄弟能不能救我?”聂冲想不到这个镖局的头头如此不客气,心里有点欢喜,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晚生才疏学浅,那敢显丑?不过总镖头既然提出来,晚生就不客气了。”聂冲年轻气盛,见司马南前来请教,忍不住就想一展所见。
  他清了嗓子说道:“这一带是那什么舞风寨的地盘,既然你们行踪已露,总镖头走到哪里,恐怕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线……”司马南点点头道:“小兄弟说得不错。”聂冲又道:“他们即便不明抢,但随便在哪儿打个埋伏,恐怕总镖头你们也防他不住的。”他分析着眼前局势。
  司马南苦笑道:“不怕小兄弟见笑,以他们的实力,别说埋伏,就是明抢,我们也抵挡不住呀。”聂冲问道:“总镖头,他们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吗?”司马南解释道:“舞风寨六年前便开山立柜,可谓作恶多端,不单危害武林同道,还祸害百姓。这早引起了江湖公愤了。不过这郭夫城武功实在是高,再加上他又积聚了近三百人,手下不乏高手,寻常门派绝非对手,大门大派却都怕损耗人力,不愿去管,所以他们现在才越来越猖狂。老哥我是*不得已才走这条道的,本想从他寨边百余里走过的,谁知……哎!”他重重叹了口气。
  聂冲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事在人为,什么事都有应对的办法的,总镖头也不用太过忧心。”司马南皱着眉头道:“小兄弟,你能不能教教我?”聂冲想了想说:“事已至此,总镖头你们的行踪已暴露,舞风寨的人大约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了。这一带,我想总镖头,再熟地势,也不及那些山贼熟悉吧。”
  司马南道:“是啊,这方圆百里都是舞风寨势力所及,我们只识大路,其它小路山道哪里够他们熟悉?”聂冲点点头道:“地利、人和都给他们占全了,总镖头要想脱身,恐怕只能以天时做文章了。”
  司马南一愣,脱口道:“天时?老哥可不会呼风唤雨啊。”聂冲道:“不是这个意思,晚生的意思就是你们找个地方,扎驻下来,以逸待劳,化不利为有利,他们攻你们守。”聂冲思索了一下,还是建议运用三十六中的“以逸待劳”计策。司马南喜道:“好办法,这样我们就避免了像无头苍蝇般乱窜,那时反而易遭敌手。”
  聂冲皱眉道:“这个方法既是主动也是被动,主动的是你们可以以逸待劳,争战起来,多了一分把握。不利的是若是敌人沉得住气,对你们围而不打,那饿都可以把你们饿死。因此总镖头必须找到强援,才能彻底脱困。”
  司马南仔细一想,眼前局势,处理起来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他心中转念心:这郭夫城武功极高,但他这边高手也不少,以多打少勉强可以抵挡。只是,没有太多人手,对付那些喽罗。外援,嗯?这里离楚州不远,楚州华大哥金龙门就在那里,何不请他带人前来接应?有他帮忙,逃过这一劫就容易多了。他心里欢喜赞道:“小兄弟,你真是再世诸葛亮啊,我这就写信去请人。”他立即就拿来纸笔写了一封信,把他的师弟卓兴叫过来,让他立即起程去楚州搬兵。
  司马南对聂冲越来越佩服,安排好后,司马南问聂冲:“聂兄弟,我在明,敌在暗,你说我们去哪里找地方防守好呢?”聂冲想了一下说:“就在那边三里地左右,晚生刚从那里路过,有一个高岗,上面有一座破庙,只有防守得好,我想应该可以抵挡三五天的。”
  司马南喜道:“兄弟你说好的地方,那就一定是好的。我们现在就去!”聂冲说:“总镖头,不如你派人去看看再说吧。”司马南点头道:“好,为兄就让人去探探路。”他随即大声叫道:“吴松!”不远处的一个镖头,应了一声。司马南指了指方向,吩咐道:“三里外有一座破庙,你带三个兄弟去看看。”吴松是镖局鹰组的队长,立即点了三人飞马前去。
  司马南道:“聂兄弟,大哥这回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可全看你啦。”说着,他起身朝聂冲一揖。聂冲连忙扶住他道:“总镖头……”司马南道:“兄弟要是看得起我,就叫声大哥,好不好?什么镖不镖头的,生份得很。”聂冲道:“总……司马大哥,小弟一定会尽力的,只不过小弟才疏学浅,就怕误了大哥的好事。”
  两人说了一会,吴松便回来了。司马南问:“怎么样?”吴松喜道:“那地方实在太好了,易守难攻,太好了太好了……”他一脸的兴奋,赞不绝口。司马南笑对聂冲说:“我就说只要兄弟你看得上的,一定是个好地方。”
  聂冲道:“司马大哥,你要派人多买点粮食,还有麻袋。”司马南一愣:“麻袋?”聂冲说:“对,那里的破庙不是很稳固,我想,应该用麻袋垒土加固。”司马南道:“果然高明。”又吩咐人去办。他现在可算是对聂冲言听计从了。
  司马南指挥镖队行动起来,向那破庙的方向转移。二三里地很快就到了。司马南一看地势,便是暗自赞叹:“这聂兄弟的眼光真准啊。”
  这座破庙,正处于一个小土坡上,背依一高山,中间是一条低矮的山梁接边,两边是四五丈高的悬崖,庙门对处是一道缓坡,正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四、大败盗匪
  司马南指挥镖队把所有人和车马全部进了破庙。破庙委实不小,足够容纳一两百人。只是四周围墙破败,急需加固。过了半个时辰,去镇上购物的一批人回来了,司马南便让众人一齐动手,取土入袋,堆砌破墙。
  众人取土本想去庙外的,但聂冲却坚持就挖庙前庭院的土,还划定了一个范围。司马南不解,但他对聂冲极为信服,便吩咐众人按聂冲所说的做。人多就是力量大,很快就把围墙内庭院及中间挖了一个近半丈深的大坑,只是在墙边留了一条小道。四五百个麻袋包把个破庙垒得结结实实的。聂冲又吩咐众人找来竹席竹片,把大坑盖住,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陷坑,司马南才知道聂冲的用意,心想:“妙啊,舞风寨的人如果从墙上跃下,必然着了道儿,妙啊妙啊!”他的信心大增。
  做完了一切,司马南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是郭夫城那魔头亲来,在这儿坚持四五天还是可以的。”他心存侥幸地想:“我这趟镖,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盼那魔头不感兴趣。”放松了心情,他又问聂冲:“兄弟,现在我们要做什么?”聂冲说:“只有等了,就不知那什么舞风寨离我们这儿有多远?”司马南说:“大约要半天的路程。”聂冲说:“那如果这样,今天可能就会没事,总镖头可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估计明早他们就会到的。”
  旁边的张大彪问道:“难道他们今晚就不会来了?”聂冲道:“舞风寨接了报讯,一定是一边收拾人马,一边派人来打探,一来一回天色已晚,他们谅我们走不脱,自然也就不会动手,只等到明天再来的。”众人听他分析,除了司马南,其他的都是半信半疑。
  司马南便让大部份人休息,只留几个比较弱的人警戒。对于聂冲,司马南心下当然极不愿意他离开,出于道义,他还是遮遮掩掩地请聂冲立即离开此地。但此时聂冲正在处于“当世诸葛亮”的兴奋当中,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正中了司马南的下怀,便再也不提了。
  这晚果然没事,第二天一大早,司马南便让人煮好东西,饱餐了一顿,又分配人力,在各点防守。临近中午,从镇里传来一阵马蹄轰鸣的声音,却是上百骑朝这边扑来了。司马南站在围墙边的垫脚沙包上,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来的人还真不少!看见舞风寨如此阵势,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舞风寨好大的阵仗,就不知郭夫城那魔头有没有来?”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心来了,因为他见那伙贼人齐齐下了马,三四个贼首在前面指指点点的,领头的是一个三十余岁,身材极高,嘴巴有点歪的瘦削汉子,司马南认得这人正是舞风寨的三寨主,外号叫竹竿精的辛无病,这人出身黑龙门,一手三十六路“毒龙钻”点穴笔法,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不过比起舞风寨另两位寨主郭夫城和苏康来,他的声名及武功可就要弱太多了。司马南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辛无病列好队形,右手一挥,队列中便站出一人,赫然便是章遇,他放开喉咙大叫道:“长风镖局司马南你听着,我家三寨主亲自,识相的赶快开门投降,交出镖物,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声音宏亮,只吓得四围鸦雀纷飞。司马南应道:“辛三寨主请了,司马南得罪了贵寨,还请见谅。只是司马南职责所在,必须把镖物保至物主处,当在保完这趟镖后,再到贵寨陪罪。”
  辛无病喝道:“司马南你好大胆,本寨主亲到,你敢不投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司马南笑道:“辛三寨主,本人职责所向,恕难从命。”辛无病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司马南,本座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司马南苦笑着道:“若失了这趟镖,司马南那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辛三寨主,你也不用费口舌了,有本事你就来。”
  辛无病见司马南镇定自若,反倒起了疑心,心忖:“这长风镖局是什么东西?这老小子吃错什么猪油了,蒙了心啦?居然敢与我们舞风寨对抗?就凭他金刀门的那点玩意?老子一人就可把他整个门派给挑了。嗯,这老小子肯定是投了什么靠山,这倒是不能不防。”
  辛无病心思缜密,司马南的镇定反让他举旗不定。因为他了解金刀门的实力,自老门主司马情死后,门中就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司马南虽然声名显赫,但也实在算不上什么武林高手,自己好歹也称得上是高手了,按正常水平,三四个司马南也不在话下,自己亲来,司马南断然不能不惊慌失措才对的。谁知这老小子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与自己对抗?他心中疑虑万分,一时也不敢下令进攻。
  他身后的一个小头目小心地问:“三当家,咱们是不是攻进去……”辛无病道:“嗯,咱们得小心有诈。”另一个头目刘二风插口道:“金刀门长风镖局不过是个小玩意,待属下去把他们拿下!”辛无病还在沉吟,另一个素有计谋的头领梁旭却道:“三当家的,属下看这司马南定是故弄玄虚,以他们的人脉,能请来帮他们的人无非是金龙门的华刚等脚色,凭他们的能力,我们完全可以对付。而这司马南顽固不化,死保这趟镖,很有可能是快肥肉,咱们这次来恐怕就要发了,说不定比咱们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收获还大呀。”
  这梁旭素知辛无病的为人,清楚他的顾虑,便在旁替他分析一番。辛无病立即转忧为喜,开颜道:“本座还差点给厮骗了,好,本座要让他吃不着兜着走。”他立即安排人手,准备进攻。
  司马南见辛无病迟迟不动,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就对旁边的聂冲道:“兄弟,你看他们想干什么?”聂冲略一想说道:“这个为头的定然是个谨慎之人,他为大哥所镇,一时弄不清我们的实力,在那里计议商量,不过,强弱悬殊,他们很快就会攻上来的。”司马南点点头道:“听说这辛无病武功虽高,但却极少单独在外领兵抢掠,为人忧优寡断,想来是给兄弟你猜中了。”
  聂冲道:“这里地势极好,只要大哥按昨晚的计策行事,小弟想我们应该可以打赢这仗的。”司马南笑道:“这一仗我们是稳胜的,谁叫我们这边有个诸葛亮啊!”聂冲道:“司马大哥过奖了……咦……他们来了。”
  司马南见外面以辛无病为首,后面九人一字排开,徐徐朝这边行来。不用说辛无病狂妄地想用这十人来解决他们了。司马南道:“兄弟,你进殿里去吧。”聂冲心知自己在这帮不上忙,便转身跳下沙包,走进庙中。司马南立即布置人力,准备迎接辛无病的进攻。
  辛无病给梁旭说动,心中恨恨,只怪自己太过小心,反让属下笑话。他便点了寨中武功最高的九人,率先走向破庙。这九人却是陈传、刘二风、梁旭、黄南、孙同、张不三、张不四、钱通海和李克,这些人都是寨中的小头目,是他所率的人中身手最好的。
  行近破庙围墙,却未见里面之人有什么动作,辛无病心想:“看来这司马南肯定是怕了,嗯,说不定要溜!”他喝道:“弟兄们,冲,别让这老小子溜了。”当先跃起,站上围墙。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的跳了上去,这围墙不过半丈有余,对他们这些会家子实在也算不得什么。辛无病站稳,眼角一扫,还好,长风镖局的人没有逃,此时都缩在大殿前一动不动的。辛无病意气风发,正要跳下去,却见对面传来一声大喝:“打!”便见满天的暗器朝众人袭来。
  辛无病暗笑长风镖局的人黔驴技穷,就这点能耐。他真气运遍全身,手中双笔荡起,袭来的暗器全部给他截下,其余九人在他的掩护下,一边用手中的兵器扫荡着零碎的暗器,一边跳下围墙,准备攻击长风镖局。
  当先跃下的是李克,他的功力不弱,长风镖局的暗器奈何不了他,尽给他手中的利刀荡飞,脚踏实地,不料脚下一松,感觉地是活的,他大吃一惊,正要运功跃起,不料三把飞刀,五粒铁莲子,已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随后跃下的黄南、孙同和张不四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身都是暗器,倒进了陷坑。
  陈传、刘二风见机得早,跳下来落在沙包边上的实地,陈传只在右臂中了一镖,兵器脱手,刘二风脚上中了一铁莲子,却是高手所发,深可入骨,站也站不稳。不过性命倒是保住了。张不三功力不弱,倒是毫发无伤地落在陈传和刘二风身边,却也是吓得够怆。梁旭和钱通海脚步慢了些,未曾跳下,见机不妙就转身跳出围墙外,只是钱通海慌乱之下,把脚步闪了,站也站不起来。
  辛无病又急又气,想不到长风镖局如此简单的“机关”就让他的属下死伤如此惨重,这……可叫他如何向大寨主和二寨主交待?他狂怒之下,双笔一荡,把所有暗器击飞,双脚一蹬,飞过“陷阱”,直扑司马南。
  司马南叫道:“来得好!”手中长刀一圈,挡住辛无病的攻势,刀笔相交,司马南全身一震,长刀几乎脱手,暗叫:“好家伙!”他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舞风寨的实力,眼前这个舞风寨三个寨主之中实力最弱的辛无病也是自己万万抵敌不过的,何况另两个魔头?看来只有赶快剿灭辛无病,待郭夫城和苏康来到之前另觅出路了。
  辛无病得势不饶人,右笔直探,点向司马南中腹,不料横里一刀挡住了他的去势,却是司马南的师弟张路攻了过来,辛无病左笔一嗑,一招“毒龙摆尾”连消带打,迫退张路,这时司马南缓过气来,立即中路疾进,猛攻上来,同时张大彪也从侧边攻上,三兄弟齐战辛无病。他们的武功均差辛无病甚远,不过胜在师出同门,也久经战阵,配合极为默契,一时也堪堪与辛无病打成平手。
  四人刀笔相加,纠缠在一起,其他人也近不得身。几个身手好的镖头,在张同的带领下,一齐攻向张不三,以及受伤的陈传和刘二风三人。陈传和刘二风本就受了重伤,哪里能抵挡,三五下就给结果了性命。张不三又惊又怕,苦苦支撑了一会,终敌不过长风镖行人多,战死当场。
  辛无病以一敌三,倒是占尽了上风,只不过他受了惊吓,心中慌乱,十成武功倒是去了三成,许多毒招狠式总是无法发挥出来,白白错过了不少机会。虽是如此,司马南师兄弟三人也是心惊胆颤,叫苦不迭,唯有咬牙苦撑。耳听外面舞风寨人马在梁旭的指挥下攻过来了,司马南心中更是焦躁,这辛无病武功高得离奇,要想解决他,恐怕……偏生这里场地不宽,再想加人围攻也不可能。三人心乱之下,辛无病耳听手下在攻门,心下稍定,攻势便是凌厉起来。
  聂冲在旁观战,那残酷的血腥场面,已让他惊心动魄,几乎晕倒,毕竟平时能见的只是鸡血鸭血……但旁边的几个杂役咋咋呼呼的惊叫声和见欢呼声,很快让他清醒过来。他也明白现在他已和这镖局的命运绑在一起了,镖局若败,那他的小命恐怕也……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地让自己的思绪清晰……
  眼见情势不利,聂冲心中也是焦急,只想:“这恶人武功真是厉害,旁人是无法帮手了,怎么办?嗯,力不能敌,攻心可也……对……”他灵机一动,就大叫道:“楚州来的华大哥,你守住东边,华二哥守西边,华三哥华四哥准备攻击,一定要把这恶贼留在这里……”他大声嚷嚷着,一边朝张同他们使眼色,几个醒目的镖师会意,也跟着嚷起来,这个说:“华大侠你们来啦……”那个道:“抓恶贼……”齐声叫:“不要让他跑了……”
  司马南三人苦苦支撑,闻声大喜,都是精神倍涨,而辛无病就是心惊胆颤,暗忖:“不好,真的是楚州的华家老儿来了,这几人武功可是不弱……”他当机立断,几招稍稍迫退三人,一个飞跃,朝墙外纵去。
  正面是一大堆人,硬冲过去恐怕就给纠缠住了,所以他选择往旁边人少的地方飞纵。不料聂冲早叫人备足暗器,一齐招呼过来,辛无病自然不惧,运功用双笔把暗器挡开,不料耳边听到那把声音在叫:“华大哥,那家伙就在你上面,准备……”
  辛无病一愣:“不好,外面也有埋伏……”身形一顿,真气便是接济不上,立即便中了一颗铁莲子在右臂上,手中的铁笔也拿捏不住,掉了下去。他心知身处险境,再也顾不得什么,整个人飞跃出去,没有埋伏!辛无病这才知道上了那人的恶当。
  这时庙门已给人用木头撞得咚咚直响,却是梁旭指挥众人在撞门,他不敢再从围墙上进攻,只想从大门直进。他指挥着二三十人抬木撞门,再让二十人,各执暗器封锁围墙,只要长风镖局的人一露头,立即便招来一通暗青子。
  梁旭暗暗得意,心想:“老子这边人多势众,只要破了门,定能大破长风镖局,那时大寨主和二寨主定然对我另眼相看,说不定提拔我为三寨主也说不定哩……”他美美的想着,在他心中只有大寨主和二寨主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这三寨主可实在不怎么样,而且他此时身陷长风镖局的包围,说不定要凶多吉少了,到时……嘿嘿……
  庙门是给两辆装满沙包的大车抵住,再加上车轮边用木桩顶住,却也有千斤之力。所以外面的群盗一时半刻也没法子撞开。司马南大挫舞风寨高手和辛无病,一时意气风发,他对聂冲道:“兄弟,现在咱们怎么办?”聂冲道:“这些恶盗,高手基本上被歼,我看大哥要是有余力的话,最好就杀出去,能迫退他们就最好,如果不成,则多消耗他们的人手也是好的。”司马南信心实足,点点头道:“兄弟,说得对!待为兄出去杀他一阵,省得他们说我们长风镖局好欺负!”
  司马南与众人商量了一阵,做好了准备,一人就趁群盗撞门的间隔,猛然拔下车辗下的木桩,群盗又合力撞来,那门便哄然开了,抬桩的二十人一个不防,惊叫着全部跌倒地下。便见里面一阵呐喊,一群人杀了出来,在庙门外的三四十人还未完全发应,司马群所率镖局好手十人已发猛虎出笼般扑向舞风寨群盗。
  梁旭见大门洞开,还未高兴起来,却见已方已折了二三十名人手,他大惊之下,慌忙后退指挥人手反击。群盗在他的指挥之下,很快就安稳下来,而此时辛无病也从侧边飞驰过来,群盗精神大振,很快就聚集在一起。
  聂冲在围墙边观战,立即大声叫道:“司马大哥,你和张路张大哥和张大彪大哥缠住辛无病,张同大哥对付那个穿青衣的小贼……”他看出梁旭是个小头目,按兵书所说擒贼须先擒王……他当即出言让正四下追杀舞风寨恶徒的张同只管去对付梁旭。
  现在长风镖局的每一个人都对聂冲信服有加了!司马群、张路、张大彪和张同立即依言杀奔各自的对手。辛无病见自己属下死伤惨重,又惊又怒,本想立即组织反扑的,但一下子就给他们三人缠住,他右臂受伤,难以发力,此时只能勉强与司马南三人打个平手。
  梁旭就没那么好彩了,这张同出身少林,武功当真不弱,几不在司马南之下,这梁旭素以智计闻名山寨,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只是几招,就是险象环生了,不过他人极为滑溜,一到险境立即就闪入人堆,倒让不少小喽罗做了替死鬼。他见势不妙,一边闪躲着张同的追杀,一边指挥手下朝后撤退。
  拚杀了一阵,长风镖局算是占尽上风了,不过舞风寨人实在太多,可谓杀不胜杀,聂冲见庙中尚有三四十人,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是趟子手脚夫之类的角色,没什么战斗力,眼见外面战斗呈胶着状态,就回头叫道:“大家一齐冲出去!”
  庙中人见外面自己这边占了上风,早都心痒痒的,一听聂冲之言,便各执兵器,没有兵器,就拣木棒之类的,大声呐喊着冲了出去。
  这一下,只吓得舞风寨徒屁滚尿流,本来就不多斗志立即全部唤散,梁旭第一个就开始逃跑,其他喽罗也是一哄而散。辛无病又急又气,心忖:“这仗打成这样,大哥和二哥可不会放过我的……”他心中颤动,反倒激起他的狠心,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殿后,竟然把十人全部挡在他身后。司马南见他势若疯虎,招毒式狠,倒也不敢太过*近。
  梁旭逃出一里,跑上了一座小山坡,喘了口气,点了点人数,竟然只剩六七十人了,惨啊!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活生生的例子呀!他见辛无病还在苦苦支撑,一时半刻未反应过来,他心里可还在琢磨着当三寨主的事……犹豫了一下,感觉那辛无病还不至于立即丧命……他心里暗骂司马南无能,是个窝囊废……嘴里无奈地喝骂道:“快快快,听好了,杀回去,救三寨主……”慢慢收拢众人,大喊大叫着杀将回去。
  聂冲见对方人数还不少,便立即让人召回司马南。辛无病也不敢阻拦,眼睁睁的望着司马南等人慢慢退回破庙,还把庙门关紧了…… 
五、奇计脱身
  这一仗舞风寨算是大败亏输了,来时是一共一百三十五人,现在才剩下六十八人还算完整。辛无病不敢再追也不敢再攻,率人退到那土坡上。他脸色灰白,问梁旭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梁旭叹了口气道:“三当家,现在我们已无法再进攻了。看来得去请大当家和二当家前来才行。”心里却不停地咒骂着这个无能之辈,若是自己是三寨主,定然……
  辛无病第一次大规模率人行动,想不到弄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心里极不愿意让大哥二哥来,但此时自己有伤在身,属下高手又折损干净,自保也成了问题,根本无力再去进攻长风镖局,说不得只能去请大当家和二当家了。
  梁旭知他心意说:“三当家,你也不用太过焦急,只要我们缠住长风镖局。不让他们走脱,待取了他们的镖,大当家和二当家一定不会怪我们的。”辛无病点点头道:“大哥和二哥正在攻打柳堡,就不知他们得手了没有?如果抽不出身来,长风镖局狗急跳墙,我们怎么抵挡?”
  梁旭道:“他们的破庙是易守难攻,我们这个小山坡也是难攻易守,我们只守在这里监视他们,不让他们走脱就是了,谅他们也不敢过来。他们要走就给他走,我们只是跟着就是了,等到大当家和二当家到来,再跟他们算账不迟。”
  辛无病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叹了口气道:“好吧,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哥和二哥,梁旭你好好布置,别让司马南趁机偷袭。”梁旭道:“属下一定尽力。”他心里得意:“哼,关键时刻还得看我的。我才是三寨主的料嘛!”
  这一战舞风寨固然损失惨重,但长风镖局情况也不容乐观,十几人或多或少也受了点伤,镖头伍全亮,李丰更是受了重创,虽然不至伤了性命,但也失了再战之力。如果舞风寨卷土重来,那还真的够怆。不过这一战长风镖局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重创舞风寨七八十人,而已方却不损一人,实在是一场漂亮之极的胜仗了。
  司马南心中也清楚自己这镖队的危机还未解,随时都会有覆灭的危险。他忧心如焚地对聂冲说:“兄弟,辛无病没有离开,显然是去请他们的大寨主和二寨主了,我们该怎么办?”聂冲无奈地道:“那就得看大哥您请的外援实力怎么样了?”司马南心中苦笑:“华家兄弟那里挡得住这大魔头呢?”今日一战,他才知道这舞风寨三个魔头的武功是如何可怕了,事前估计的以楚州华家兄弟以及自己师兄弟联手可以打败魔头,现在看来那是一厢情愿的事了。
  更糟糕的事情却是卓兴带回来的消息,几乎让司马南颇临绝境。卓兴是黄昏时带着一脸灰尘摸回来的,看着他那一脸的沮丧,司马南就感觉到不好,果然卓兴一开口便是大骂华家兄弟,说他们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动身,卓兴他是实在忍不住就立马回来,要与镖局同生共死。司马南握着卓兴的双手,激动地说:“师弟,真是辛苦你了。”卓兴道:“咱们金刀门,生则同生,死也要死在一块。”聂冲心中也是感动,心想:“我常在传记里看到义侠之辈,想来便是如此,为了道义,死亦何憾!”
  司马南求助地望着聂冲道:“兄弟,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怎么办?”聂冲想了想道:“既然没了援兵,那我们就不能守在这儿了,今晚我们就必须离开,否则必被困死在这儿。”司马南望着镖物,摇摇头,这可是他的几乎全部身家啊,保不住这些镖物,那他的长风镖局甚至金刀门恐怕再想东山在起就难了。
  聂冲见他样子,心知他的难处,苦思良策,他把自己所看的史上战例过了一遍,又对照三十六计之策思索起来,突然欢颜道:“有了。”司马南喜道:“兄弟有什么好计策吗?”聂冲道:“如果我们运气好,不单可以保住镖,还能安然脱身。”他便在司马南耳边低言几句,司马南闻计大喜道:“太妙了!太妙了!兄弟,你果然是当世诸葛亮啊。”他行动迅速,立即集中众镖师,一一吩咐下去。
  天黑下来后,辛无病派人在庙外半里地点了七八堆火,严防长风镖局趁夜逃走,而他的大队人马只守在小山上远远监视着。辛无病一夜都不敢睡,既担心长风镖局的人走脱又担心长风镖局的人趁夜来袭,好不容易等到大半夜,前去请援的手下却意外的回来了,他兴奋地说道:“三当家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已经拿下了柳堡,就在这儿东南四十余里处,明天一大早就可赶到这儿,大当家要三当家留心,千万不要让长风镖局的逃走就是了。”辛无病大喜,赶紧加派两队人手监视住破庙。那司马南倒也没什么大的动静,驴马的嘶鸣声,倒是彻夜不停。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辛无病这才小睡了一会,一阵喧哗把他吵醒,他跳了起来,睁开眼喝道:“怎么回事?”只见梁旭跑过来喜道:“三当家,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来了。”辛无病心一喜道:“在哪?”梁旭道:“就在一里外的地方,马上就到了。”辛无病又问:“长风镖局怎么样了?”梁旭笑道:“还是龟缩在庙里。”辛无病咬着牙道:“好,大哥,二哥既然来了,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不一刻,小山坡下尘土飞扬,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行来,人数大约五六十人,押着近十辆大车,声势不小。为头一骑是一个极为精悍的中年大汉,一脸横肉,皮肤黝黑,宛若一个凶神恶煞般,他便是江湖闻名的黑道高手,人称黑无常的郭夫城。他身后一骑却是一个丑怪的中年汉子,眼睛小小鼻子却大大,颊骨高高隆起便如夜叉一般,正是舞风寨的二当家恶夜叉苏康。
  辛无病远远迎了上去。苏康笑骂道:“老三,你怎么搞的,连个小小的长风镖局也没拿下来?”辛无病苦笑道:“点子好手不少,一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儿,实在惭愧得很。还请大哥二哥责罚。”
  郭夫城此时心情极佳,只因三天前他率山寨一百五十名主力,一举挑了白道中声名显赫的柳堡,虽然折了近百人马,但就大获全胜,不单尽屠柳堡人马,还击退了增援的数百白道好手,尽取柳堡财产,这一趟收获之丰,真出乎他的所料,虽然辛无病折了舞风寨之威,他也没太在意。
  郭夫城淡淡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老三,长风镖局的人还在不在?”辛无病道:“大哥放心,他们还困在庙中,就等大哥二哥来了,我们再收拾他们。”郭夫城道:“好,只要他们人还在,这个梁子,我们替你找回来。哼,这江湖中,只有我们欺人,哪轮到人家欺我们。走……”郭夫城是极好面子的人,长风镖局竟然敢与他的舞风寨作对,这事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他说完,当即迫不及待地策骑驰向破庙。
  破庙里面静阴阴的丝毫不见人影,也不闻人声,唯有不时传来的驴马嘶鸣显示着破庙里面还有生机。郭夫城扬鞭指着破庙道:“老三,长风镖局的王八蛋就在里面?”辛无病道:“是的,他们一晚也没出来,大哥可得小心,里面可是布满了机关,他们高手也不少……”
  郭夫城冷哼一声道:“就凭他们?这小小的司马南有什么大本事?老三你是给他们吓怕了吧?”他对辛无病本就看不顺眼,要不是这家伙是他死鬼大老婆的弟弟,他早把他给毙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在一个小小的长风镖局面前丢尽了脸面?
  郭夫城气愤之下,双腿一夹,策马就朝破庙冲去,快到庙门时,他人高高跃起,飞进破庙,落下地时,他却见庙中空无一人,只是马匹、马车尚在,满地尽是空箱,他怒吼一声,一手掀翻挡门的沙车,打开庙门。群盗全部进了大庙,四下搜索,连个鬼影都无,更何况人迹?不用说,长风镖局诸人肯定是趁夜从后山溜了。
  郭夫城愤怒地道:“人呢。”辛无病冷汗齐出,结结巴巴地说:“昨……昨……晚还……还在……”郭夫城阴阴地瞪着辛无病道:“老三,你打败仗,丢了山寨的名声,我不怪你,你他妈的连这几十人看也看不住,本座要你这废物有什么用?”他越说越气,顺手一挥,一掌就把辛无病打得飞出丈远,辛无病惨叫一声,在地下扭曲几下,便不动了。郭夫城含恨出手,辛无病哪经受得住。
  郭夫城一掌打死辛无病,心中有点后悔,但偏又无法发作,恼怒之下,他吼道:“给我搜。”这时一个娄罗跑过来说:“大当家,他们从后山溜了。”郭夫城大踏步上前,果然见陡峭的山壁上,到处都是人走动的痕迹,还有山藤的痕迹,不用说长风镖局的人肯定是趁着辛无病大意偷偷的轻装从这儿溜了。
  郭夫城咬着牙道:“司马南,老子让你不得好死!”他喝道:“有伤在身的在这守住车马,其余的都跟我追。记住,要尽量活捉这些王八蛋,老子要他们慢慢的死!”说完,他当先跃上峭壁,峭壁上果见处处是人迹。长风镖局从这里走脱那是确定无疑了。群盗见大当家上了山,不敢怠慢,也依次上了山,一路寻痕追将下去。
  留在破庙的有三四十人,其中便有梁旭,他受了点小伤,便自动留下来。他见辛无病惨死,心中戚戚,唯恐大当家的迁怒于自己,待郭夫城带人走后,他才抹了把汗,瘫坐下来,整个身子全无力道。
  其他喽罗都有这样的感觉,待众人走远,一人便开心地说:“哈,跑了半天路,总算可以休息了。那些倒霉鬼真可怜,还得再跑。”一个接口道:“说的也是,走进深山老林,说不准那些贼镖师又会在那儿埋伏……”想到昨日苦战,兀自心有余悸。
  梁旭心想:“嗯,那些贼镖头,武功倒没怎么样,偏生花样多多,为首的定然是那个书生,看来不是易与的主……”他心里一激凌,突想:“不好,那个鬼书生如此诡计多端,莫不成会使调虎离山之计,把大当家二当家调走,他却来个陈仓暗渡,那……”梁旭素有智计,只因错跟了辛无病,所以在山寨中总是郁郁不得志,这个念头一起,他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吼道:“弟兄们,快快起来,说不定镖局的人就在这附……”
  众匪一齐哄笑起来,一个说:“老梁,你是不是给揍疯了,咱们大当家和二当家到了此地,长风镖局的那帮王八还不早早屁滚尿流?说不定现在已滚回老窝去了……”众匪齐齐大笑,只余梁旭在上窜下跳的。他声嘶力竭地劝着众人,却没一个听他的,就连受了点轻伤,自告奋勇留于此地的章遇也不耐烦地道:“老梁,你省点吧,我的脚伤疼得很,你就让我安静安静吧。你也不想想,咱们大当家的威名,司马南早滚到不知那个角落……”
  便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你错了,司马南我就在这里!”群匪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却见大殿中不知何时冒出一伙人来,为头的赫然就是长风镖局的司马南,众匪大乱,顿时便像炸了营般,只可仓促之下,你拥我挤,撞成一堆,大多连兵刃都找不到。
  司马南大喝一声当先扑上,几招就把章遇劈成两半,他身后二十多人,也奋勇向前,一番砍杀,只不过是半柱香功夫,就把这五十余个匪徒全部解决掉。
  司马南笑道:“兄弟,你的调虎离山计策,真的是太妙了。”这时殿中转出一人,正是聂冲,他笑道:“司马大哥,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趁那魔头觉察之前迅速通过他的匪窝。”他见庙中尸横遍地,血腥浓郁,慌忙闭上眼睛,他还不太习惯。
  正在这时,卓兴欢呼一声叫道:“师兄,我们发达啦……”他打开了放在庭院中的二十余口箱子,里面却是装满了金银珠宝等名贵东西,这二十二箱价值恐怕不下千万贯。见着这些东西,见识多广的司马南也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他抓来一个未死的匪徒一问,才知是舞风寨数日前精锐尽出,挑了富甲天下的柳堡,掠夺了这些宝物,想不到竟然落到他的手里。
  司马南按住激动的心,连忙指挥众人收拾好这二十二箱财物,又从内院的大坑里挖出镖物,重新装车。
  这却是聂冲定下的计策,挑了十个趟子手和脚夫,从后山上去,一路故布疑阵,引着郭夫城率人去追击,且让司马南率大队人马埋伏在山后,他料郭夫城心浮气燥之下,必不会细查。待郭夫城走后这才杀出,果然一击得手。
  长风镖局收拾好,立即起程,这次夺取的战马极多,足有九十余匹,对于镖局的人来说,实在太多了,司马南便命令把多余的马匹全部带走,以防郭夫城追杀。
  聂冲还不放心,又叫司马南到镇里把所有马匹全部用高价买回带走。司马南不解地问道:“兄弟,我们的马已多得用不了,还去买镇里的干嘛?”聂冲道:“用不了多久,郭夫城便会回来,他失了这些财物,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来的。没有了马,他只能徒步来追,累也会把他累个半死,即使追上来,我们的胜算就会多很多。这可是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
  司马南连连点头,大以为然,立即派人照办,聂冲又让他派出三四个精明的人分赴各路口,散布消息,不得让匹马经过此地。而他们一路奔驰,所见马匹全部以数倍价格强行购下。
六、夜袭匪巢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急速奔驰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已渐渐晚了,这时前面出现了两条岔路,一条往南行直通荆州,路途平坦但却远了近百里。另一条往东走,稍近,却是要经舞风寨下面经过。
  司马南犹豫了一下,决定要走往南的那一条,他不敢自作主张,就问聂冲:“兄弟,你看咱们走哪一条好呢?”聂冲皱着眉头道:“大哥,你说我们这次重创姓郭的天王,夺了他的赃物,你说他会不会善罢甘休?”
  司马南一听,顿时心就凉了半截,暗想:“是啊,这次与郭夫城可算是不死不休之局了。这次就是得脱回到镖局,郭老魔绝对会杀过来,以他的武功,真刀真***的拚杀,恐怕就……”他心里打了个冷颤,连忙求道:“兄弟,你快快教教大哥我。”
  聂冲道:“我想,那什么郭天王,一定会死追我们的,就是追到长沙,我们也难免要面对此人。司马大哥你说是不是?”司马南道:“对对对,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聂冲道:“既然迟早要面对,那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这个机会,先把他收拾了,一则为民除害,二则也可以自保。”
  司马南热切地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聂冲道:“大哥,你说舞风寨的人马和高手大约有多少?”司马南道:“舞风寨有三个寨主,以郭老魔为首,他是江湖中排得上号的高手,然后就是排第二的恶夜叉苏康,武功也是极高的,再来就是那死去辛无病。其他的都是一般的脚色,他们山寨聚集了近三百个人马……咦,郭老魔屠柳堡带去近半人马,辛无病攻我们又带来百余人,那……”司马南惊喜起来。
  聂冲道:“不错,此时的舞风寨小弟估计最多也就四五十个老弱病残留守。我们攻下他的老巢,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郭老魔定然马不停蹄,不,人不停脚地赶回,我们正好以逸待劳,一举击败他们,这样大哥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司马南大喜,一拍大腿笑道:“妙啊,妙啊!郭老魔没有马匹,他的功力再强,轻功再高,这七八十里的路程也够他喝一壶的。就是赶到那里,威力也必会减弱许多,我们几个围而攻之,定可大获全胜。妙妙,太妙了……”
  他身后的张路问道:“大哥,什么妙呀?”司马南乐喝喝地道:“镖队向东行!”张路不解地道:“大哥,东面可是郭老魔的地盘呀。”司马南笑道:“我们小兄弟已有妙计,这次咱们定可大获全胜。”张路道:“原来是聂兄弟有妙计,好咧……”他立即回身招呼镖队改道。
  镖队一口气赶了十余里路,突听前面林子有打斗声音,司马南手一挥,镖队各人立即戒备,司马南、聂冲、张路、张大彪、卓兴策马上前,却见十余人正围着五人,不,应该是那五人围攻那十余人才是,只是夜色朦胧中看不太清楚。隐约见那五人身手极为了得,围着那十余人痛击。
  张路惊叫一声道:“大师哥,看路数好像是楚州华大哥他们啊!”司马南远远望着,点点头道:“是华大哥他们,走!聂兄弟,你留在这!”当先策马,张路张大彪和卓兴紧跟而上。
  聂冲不会武功。也不敢过去凑热闹,下了马,只呆在原地,过了不久,司马南一行人回来了,还多了五人,司马南笑喝喝的拉了五人来到聂冲面前道:“华大哥,华二弟三弟,二位秋兄弟,来,我与你们引见一下我们足智多谋的聂冲聂兄弟。”
  聂冲见这五人个个精神饱满,气宇轩昂,一看就是英雄好汉。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四五岁的中年书生,三绺长须,文雅之中掩不住一股英挺之气,禁不住就生起一股敬仰之意。他打量了下聂冲,笑道:“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聂兄弟如此年少,哈哈哈……”司马南道:“兄弟,这位是楚州华刚华大哥……”又指着他旁边的两个壮汉道:“这位是华强华二哥,华盛华三哥。”又指着后面两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说道:“这两位是少林派的秋风、秋雨两位大哥。”
  聂冲对这些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是一个都不识,但他心中佩服这些英雄好汉,连忙拱手见礼。众人客套一番,司马南向聂冲解释,原来是卓兴向华刚求援,华刚深感郭夫城实力强大,以他们三兄弟的实力,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要把长风镖局的人救出来?他便立即去联系就在附近的秋风秋雨两兄弟,这两人出身少林,武功极为高强,是少林第三代俗家弟子的佼佼者。只是想不到引起了卓兴的误会,一气之下便跑回去了。
  华刚会合了秋氏兄弟,立即就赶了过来,在这儿遇到了舞风寨的小股人马,冲突之下,在司马南等人的配合下,总算全歼了这伙匪徒。
  华刚笑道:“古人说一智敌三力,果然如此,司马贤弟,看来我等来这儿可是多余的罗,舞风寨的人马都教聂兄弟弄得七七八八了。哈哈哈……”司马南道:“华大哥和几位贤弟的高义,司马南铭记于心,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脱险,郭魔头随时可能追上来,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呀。”
  秋风豪迈地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以及聂兄弟的智谋,这郭魔头又算得了什么?司马兄,你就说要我们怎么办?”司马南道:“这就要看我们聂兄弟的了。”聂冲谦逊地道:“各位大哥见多识广,那用小弟现丑。”
  华刚道:“刚才司马贤弟说了一下你要袭击舞风寨,这个计谋很好啊。不过,舞风寨郭魔头经营了近十年,难攻易守,虽然他们现在的人手不足,却也是很难打下来的,万一郭魔头赶回来,我们可就不妙了。”
  聂冲早在路上就一直在想着如何攻破舞风寨,经过一番斟酌,心中已有了计较,他也不客气,便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齐都大喜,华刚道:“兄弟之能,说实在的大哥还有些怀疑,现在老哥我可就完全信服了。”聂冲道:“那里那里,小弟见识浅薄,还得请各位大哥多多指点才行。”秋雨也赞不绝口道:“小兄弟的计划可谓尽善尽美,足够那魔头喝一壶的了,我们都是粗人,哪想得出这些办法?”司马南兴奋地道:“既然各位兄弟没意见,那我们就照办了。”
  这一晚天清气朗,月色迷人,位于大山外围的舞风寨一片详和,守寨的喽罗缩在角落里迷糊着,也不是很上心。山寨所处的地势极险,寨门外是一段四十余丈的斜坡,坡度极陡,寨里面却布满了滚木圆石,只要一发动机关,任你兵强马壮,武功高强也非得变成肉饼不可。故此舞风寨开寨六年还从来没有被攻陷过。
  这时山下的阵阵喧闹惊动了守夜的几个喽罗,一个就爬上观望台,便见山下大道上一溜火把,一大队车队大张旗鼓地朝山寨奔来。喽罗不疑有他,反而喜道:“快快,通知全体兄弟,是大寨主或是三寨主他们回来了,看来这次的收获真的不少呀。”下面的喽罗不敢怠慢,立即敲起锣,唤醒了还留在山上的五十余人,准备迎接寨主归来。他们跟着郭夫城这几年顺风顺水,丝毫没有外人敢来攻打舞风寨的半点念头。
  车队慢吞吞的走近山寨,声音吵杂,骂骂咧咧的山寨中人谁也听不清,他们也不敢问,连忙打开寨门,车队中突然窜出七八条人影,直扑众匪,一个反应稍快的匪徒突然狂吼道:“不是寨……”早给一人劈成了两半,这群人正是司马南华刚等人,他们趁舞风寨大意骗开山门,立即四下追杀匪徒,毁掉了山寨守寨机关。长风镖局众人全部杀进寨中。
  聂冲随着车队进入舞风寨,山寨是建在山顶的一个平地上,占地不小,足有两亩地那么大,四周是高大结实的寨墙,依墙建了不少的简陋的石屋,中间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广场,不少舞风寨匪已横尸于此。此时长风镖局已控制了局面,不过舞风寨的喽罗也不是吃素的,折了一半人之后,剩余的二十四五人,聚集在寨东的一块高坡上顽抗,司马南华刚兄弟,秋风秋雨等武功虽然高强,却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
  聂冲不会武功,场中杂乱,长风镖局的人在四下追杀残余的匪徒,聂冲怕挡住他们,一退再退,退到东侧的一间石屋,却见石屋后有一扇门,他好奇地行了出去,却见一条整齐的青石板路直通到后山,月色下,那山道静得可怕。
  聂冲正在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便听身后叮叮当当的传来,却是两个镖师于波和刘七在围攻一个匪徒,那匪武功颇不弱,三人势均力敌,热热闹闹地追追打打朝这边来,聂冲哎呀一声,不敢再留连忙跨出石室,便朝山道奔去,跑出二十余步,石屋里已经打闹一片。聂冲心想:“好在走得快,不然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打斗声激烈非常,聂冲见后面寂静,便一路走了下去,心想:“这里定然是郭老魔的居室,一般的人必定不敢前来,反正他也不在这里,不如去看看也好。”今晚的月光真的很好,聂冲壮起胆,一路行了过去,山道静的可怕,只有虫鸣蛙叫彼起此伏,在悠闲地唱着歌。聂冲头皮发麻,但后面的打斗依然,那是万万不能退回去的。行了百余步,突见山岩边有一座大屋,还有灯光亮着。
  聂冲心里打了个突,心想:“不好,不会有高手在那里吧?”有心退回去,不料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竟然一路朝这边传来,不用说那三人一路朝这边杀来了。
  聂冲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朝屋子方向走去,还未走到屋前,大屋紧闭的大门突然依呀一声打开了,聂冲慌忙躲进路边一块山石后,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妇正在朝前方眺望,面目却看不太清。
  聂冲见她动作斯文,应该是不会武功的人,略略放了心。这时那打斗声和呼喝越来越近,聂冲心想:“这次大战,司马大哥他们肯定是对舞风寨的人鸡犬不留的,这位姐姐恐怕也没法保住,如何是好?”
  他不觉起了恻隐之心,正自思量如何救下这人,正在这时便听一声惨叫,一人大笑道:“好贼子,还真是了得。老七,聂先生好像走去那边了,可别出了什么危险,总镖头那边可就不好交差了。”另一人道:“走,看看去!”
  聂冲知道两个镖师已解决了敌人,那妇人恐怕也保不住,不敢再怠慢,他一个箭步冲出来,直朝那少妇扑去,那少妇大惊天动地失色,刚想大叫,聂冲手急眼快一把按住她的嘴,低声说道:“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然后一把把她掩到门后。
  这时两个镖师跑了过来,见聂冲站在门口放下心来,于波朝聂冲抱拳一礼道:“见过聂先生。”聂冲道:“两位大哥辛苦了。”刘七道:“先生没事吧。”聂冲道:“这里安静得很,我看过了,没有人的。”于波奉承道:“这次我们能大获全用,全靠先生的智计……”聂冲打断他的话道:“两位大哥别客气了,我在这儿挺好的,那边战事正紧,两位大哥快去帮忙。”于波道:“那先生……”聂冲道:“我没事的。”于波道:“那好,先生可要保重!”说完两人朝聂冲一揖,匆匆地跑了回去。
  聂冲抹了把汗,打开门扇,放出那少妇,说道:“得罪得罪,事急从权,小生聂冲还望姐姐勿怪!”少妇望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回身朝屋内行去。聂冲连忙跟进屋里,他得劝她离开这里呀。进得屋中,却见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灯光下,只见那少妇约模二十七八岁左右,体态丰腴,眉目如画,实足是个大美人,只是此时她脸上尽是忧郁之色,像是藏了满腹的辛酸。
  聂冲刚要开口,那少妇却道:“奴家熊黛,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聂冲忙道:“这位熊姐姐,你这儿可有后山之路?你快快收拾一下,赶快下山吧。”熊黛道:“这是怎么回事?”聂冲道:“白道已攻下你们舞风寨,你不走恐怕保不住性命。”
  熊黛却是端坐不动,叹了口气,幽怨地说道:“奴家生不如死,就让他们来杀我好了。”两行清泪顺着她那白腻如脂的脸庞滑了一来,聂冲大为心疼,劝道:“姐姐,你又年轻又美丽,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挺过去的,何必寻死?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他心急之下,上前去拉她,便感一阵淡淡的香气涌进鼻子里,他禁不住道:“熊姐姐,你好香呀。”熊黛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聂冲辩道:“正人君子就应该诚实嘛!”熊黛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轻轻地道:“后山是有一条小路……”
  聂冲道:“那你快点离开这里吧……”熊黛想了想,就站起来朝他福了福道:“那公子大恩,容小女子以后再报了。”她稍微收拾了一下,道:“那奴家就走了。”这山后尚有一条小路是通向后山的,这熊黛却是知道的,聂冲目送她离开,这才放下心来。
  聂冲回到屋里,却见这里布置得极为豪华,应该是魔头郭夫城的居室,那少妇……聂冲心想:“莫不是郭魔头的妻室?这不便宜她了?”再一想这熊黛天仙一般,如果死在这里实在是可惜。想得明白,心下释然。
  小石屋不大,中间是一个两丈见方的小客厅,两侧各有一间大屋,一间显然是他们的居室,另一间却是两丈见方的大房,地板是用青石铺成,中间已有几块坑坑洼洼的,看来是郭夫城的练功房。不过这房子虽大,里面却是陈设不多,只摆了一套刀***剑戟之类的兵器和一张虎皮交椅,此外就别无它物了。
  聂冲这两天的经历,心中已由衷对武功着了迷,心想:“听司马大哥他们的口气,这郭夫城的武功可比他们高多了,不知他会不会把什么武功秘笈之类的留在这儿?是放在书房?还是卧室?还是其它隐蔽的地方?不过这儿显然是他的练功房,他肯定没想到会有外人进占,那么多半会是把那秘笈之类的放在这儿,方便练功。假如是放在这儿,那会是在哪呢?”
  他心热之下,就开始对这练功房搜索起来。但他各个角落都寻了一遍,都没找出什么来?他便开始注视着侧角的那张虎皮交椅了,上去摸索一番,果然在虎皮交椅座下,发现了一块松动的青砖,揭开一看,里面藏着一个黑色小铁盒。
  聂冲大喜,取了出来,铁盒并没上锁,打开一看,盒里面果然装着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写着“狂风刀法”,应该是郭夫城的成名武功了吧?聂冲又惊又喜,便把小册子藏在怀里,想了想,又把铁盒放回原处,铺好青砖,移回交椅。
  正在这时,外面人声传来:“聂兄弟,聂兄弟——”是司马南的声音,聂冲连忙迎了出去,一边应着:“司马大哥,我在这。”却见司马南和张大彪、张路及四五个镖师冲了进来。司马南道:“兄弟,你没事吧,可担心死哥哥了。”聂冲心中感动,说道:“小弟没事。可惜小弟不会武功,只好躲避在这儿,帮不上大哥的忙,实在是惭愧。”司马南道:“兄弟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次我们大获全胜,这首功可就是兄弟你的呀。”聂冲道:“大哥,外面的战事完了吗?”
  司马南笑道:“舞风寨匪徒,一个都没跑掉,痛快痛快……”聂冲道:“我们这边有没有损失?”司马南脸色转*:“损失倒不大,不过有三个兄弟战死,五个兄弟受伤,还有十余个弟兄挂了彩……”这点损失就挑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舞风寨,可算是实足实的完胜了,但司马南想到死去的弟兄,心中却也唏嘘不已。
七、西王毙命
  众人回到山寨,此时战事已全部结束,长风镖局一干人等俱是兴高采烈,华刚兄弟和秋风秋雨也是兴致勃勃,脸上光彩照人。这番挑了舞风寨,简直是哄动江湖的盛事!这可是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西王郭夫城还在,众人始终心里不踏实。司马南问道:“兄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华刚也笑道:“小兄弟,这番实在太痛快了,你说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秋风秋雨兄弟也齐声附和。现在众人早就认可了这位“当世诸葛亮”了。
  聂冲说道:“各位大哥客气了,那小弟就再献回丑吧。按脚程,那魔头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赶到。这舞风寨经营多年,钱财肯定不少,再加上我们先前劫得的那批,足可让那魔头会对我们恨之入骨,继而肯定会紧追不舍,到时我们……”他如此这番这番的说了一通,司马南和华刚等听了他的妙计,人人都眉飞色舞,连连声妙,当下就布置起来。
  清晨时分,郭夫城领着七八十人终于赶回到舞风寨前,他心焦气燥,连连催促着手下。本来以他的轻功自然可以一早赶来,但在苏康的苦劝之下,他才不得不随众而至。昨日他和手下在山中狂追了半天,这才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一堆装着石块的破箱子,知道上当了。他马上率人返回,但那破庙里除了几十具尸体外,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下柳堡所得的钱财全部给长风镖局顺手牵羊一件不留的照单全收走了。郭夫城又急又气,就要下令追击。
  苏康心思比较缜密,他拉住郭夫城,仔细分析了一番,他认为以长风镖局的实力,就是喂给他们吃几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惹舞风寨,他们如此,肯定背后有硬手支撑。若人手不足,就是武功再高,也难免会着了对方的道儿,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郭夫城冷静下来,只得生生忍住冲动,率众一齐追赶。可惜一路下来,连匹驴毛都没看见,更惶论马匹了,这几十里的路程只能用脚力狂赶了。不用说肯定是那长风镖局人干的好事,郭夫城心里更恨,一路上不停地琢磨着要把长风镖局的人抓来怎样怎样了……
  赶到分叉路口,他们发现长风镖局一行竟是向着舞风寨而去的,当时苏康就是大吃一惊,继而冷汗泊泊而出,他惊道:“大哥……不好,他们恐怕是在打我们寨子的主意……”郭夫城知他说得不假,更是拚命驱众狂赶,好不容易赶到舞风寨前,却个个都累得半死了。
  朝山上望去,那寨子大门洞开,里面却是死静死静的,闻不到一丝人声。郭夫城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不顾一切,飞步当先就往上冲,众人不敢怠慢,提起精神紧跟在后面。
  寨子里还是没动静,只闻到丝丝马鸣嘶叫,郭夫城率众狂奔一阵,堪堪赶至斜坡坡道半途,猛然便听到寨子里面传来一波一波的马鸣狂嘶,异常的凄厉,郭夫城还道那长风镖局要用骑兵来冲击他们,心中就是冷笑……
  马鸣声变得更凄惨了,寨子里还冒出缕缕轻烟……郭夫城眉头一皱,脚步却丝毫不停,便在这时,脚下颤动起来,便见从寨门里涌出了百余匹健马,马屁股上竟然全都是在冒着烟……马儿吃不住痛,正全力地狂奔下来……
  不好!是长风镖局的人用上了“火马阵”!郭夫城大惊,但他的脚步实在太快了,很快就要撞上了那些惊马群。郭夫城咬紧牙关,单脚一用力,整个身躯高高跃起,堪堪在第一匹惊马马头上飞过,他施展轻功,单脚不停地在马头上连点,人却朝着寨门扑去,他的轻功果然是非同小可!但他的手下可没那么好的功夫,而且这里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深涧,还真没地方可以躲避这群疯狂的马群。
  便见人仰马嘶,凄厉的惨叫声此伏彼起,惊马过处,几无生机!躲过了这场生死危机,郭夫城已是精疲力竭,他扶着寨门,目睹着这血肉横飞场面……惊马狂嘶着走远了,能在这密集的火马阵下生存的,竟然只剩下苏康和另外十一人,而且个个带伤……
  经此一役,舞风寨算是完了!郭夫城一口血涌上喉咙,他在攻打柳堡时本就受了点伤,又奔走了一夜,加上又急又气,几乎就要呕出来了,他咬紧牙关,运用内息,生生的压回体内。心中呐喊:“司马群,老子跟你没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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