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改10装备第一人:我的装备怎么老是改不了五啊!欢迎高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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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法宝什么做什么的时候消耗灵气,灵气=0的时候法宝消失吗? 
答:1次战斗消耗1点灵气,灵气为O的时候法宝不会小时.
答:在天庸城137,20 NPC,普华天尊那里用游戏币补充灵气,1000点灵气=10万文游戏币.以此内推.
除了做多宝道人的任务 还有别的方法修炼法宝吗?
答:暂时在多宝道人那修炼法宝是唯一的方法!

自公元2100年起,人类几乎放弃了对各种现代化武器的研制,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的潜在能量已经逐渐激发,不论是力量、速度、反应、感知、爆发力、跳跃力、防御力,甚至是生命力,都已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并且对于当今的一部分人来说,即便是多么强大的现代化武器、都已对他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而唯一能使他们受到伤害的,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技高一筹的“武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潜力”,当今的人们称之为“战力”。

因此,为了防止那些身怀超强战力的人们胡作非为,世界各国均都培养出了一批“武力战警”来维持社会的稳定与平衡。

而为了能够开发出更多的潜在能量,许多家长都将自己的儿女送进了“武力学校”中学习。

在那些武力学校中,学生们不仅可以开发出更多的潜力,还可以学会怎样控制战力,故此,武力学校也是成为了当代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过,一些穷人家的孩子只得靠自己的天分去开发潜力以及掌握战力,因为想要进入那些高贵的武力学校中学习,必须要有庞大的资金做后盾,否则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进入武力学校只是一个梦!

公元2112年中旬,由多个国家共同组办的“世界高校终极武力大赛”在格陵兰岛拉开了帷幕,全世界共有500所武力学校、约计10000多人参加了这次的比赛。这也就意味着,在同一时间,世界上所有的武力高手全都集结在了一个地点,然而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将对手一一打败,拿到武力大赛第一名的头衔。值得一提的是,谁能拿到比赛的冠军,谁便可获得1亿欧元的奖金,并能扬名世界,可谓名利双收。

由于参赛人数众多,终极武力大赛一共持续了半年之久。经过一番激烈的争逐,结果一个来自华夏高校、名为“武神”的17岁学生独占头角,以38000点的超高战力技压群雄,最终摘得了武力大赛第一名的桂冠!

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就在颁奖的当天,“武神”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1亿欧元的奖金他都弃之不顾。次日,华夏高校更是宣布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他们宣称:华夏高校根本没有武神这个学生,武神一名也是假的,他只是一个冒名混入华夏高校的参赛者。而对于武神的真正身份,华夏高校则声称一无所知,这也无疑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从此之后,“武神”一名就成为了一个传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因为他每次上场比赛时都带着一个假面。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男生,并且他的武器相当特别,仅仅只是一副黑色的手套,名为“拳神手套”。

世界高校终极武力大赛结束后,“终极武力排行榜”也随之产生,简称“武力榜”。

虽然武神销声匿迹,但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人们还是把他排在了武力榜的第一位,之后根据比赛结果,上榜之人共有1000人,分别以他们在比赛时所创下的战绩排名。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武力大赛落下了帷幕,但“武力榜”已经成为了所有武力者的目标,他们无不希望自己可以榜上有名,因为只有进入武力榜,才能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武力者”。

可是一年后,位居武力榜第一名的仍然是武神,他那38000点的超高战力至今无人能破,并且一年来,所有的高校都在竭力寻找他的下落,无不想把他据为己有。同时这位鼎鼎大名的no.1也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好奇,人们时常讨论:他为什么要用假名参加比赛?又为什么要在颁奖的当天失踪?他曾经在哪间高校就读?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他究竟长得什么样?总而言之,关于武神的种种问题,直至今天都是人们所谈论的焦点。

然而自从武力大赛结束后,世界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神秘组织,或者说,这个组织很久以前就存在,只是一直未被人发觉。该组织名为“四圣堂”,其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并且每一个成员的战力指数都达到了10000点,甚至更高。近期,他们专门绑架战力指数高超的学生,但其主要目的是什么,则无任何人知晓,而且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就连“武力战警”都拿他们没办法。

如今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无故失踪,“世界高校最高理事会”决定拿出5亿欧元作为悬赏,不管是谁,只要能提供关于“四圣堂”的有力线索,便可获得这笔丰厚的报酬。

一时间,武力榜上的各大高手均都跃跃欲试,为了能够得到那笔巨额的悬赏金,他们纷纷利用自己的名望收拢人心,拉帮结派,开始对“四圣堂”展开了全面“搜捕”!

下面这个故事,咱们就从一所平凡无奇的高校开始说起……


公元2113年,夏,神州大地,c市,清晨,阳光和煦,万里无云。

位于c市郊外的东海海岸,空气无比清晰,令人倍感舒畅。而站在偌大的海滩上放眼望去,只见那波光粼粼的海面犹若一个巨大的舞台般,万千浪花在上面翩翩起舞,美不胜收;偶有作业渔船悠悠驶过,更是为浩瀚汪洋添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距离海滩不远处,却是耸立着许多陈旧的楼房。临近看去,这些楼房好像是上个世纪的建筑,表面已是百孔千疮,破旧不堪,并且摇摇欲坠,均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摸样,不免为这片优美的环境添上了几分瑕疵。而这里,便是c市唯一一所武力学校,名为“平奇高校”。

平奇高校有着三十多年的历史,在校师生共计一千余人,但令人叹息的是,虽然它有历史,可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卓越的成绩。直至去年起,才有一名学生在终极武力大赛上获得了一点小成就,并登入了“武力榜”,排名第888位;不过即使这样,全校师生也感到非常的骄傲。要知道,武力榜可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再说去年参加终极武力大赛的人数过万,而能在万人之中榜上有名,这对于平奇高校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此时,只见有个少年正稳稳伫立在平奇高校的一栋教学楼前。该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长身玉立,脸蛋俊朗,可谓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明亮的双眸中还闪烁着曜曜青光,一头乌黑的秀发不时的随风摆动,帅气非常。只是他身上穿着的那件平奇高校的西式校服,以及他身后背着的残破书包,倒是抹杀掉了他不少的气质。

话说平奇高校的校服,年年都会被各大高校评为“最难看”的校服,布料粗糙不说,款式还特别的落伍。对此,平奇高校也一直都没有进行改造,原因则是资金不足!

而站在教学楼前的少年名叫楚凡,今年十八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进入武力学校上课,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将要就读的学校竟是如此的破烂不堪!

“我的天哪,这座教学楼不会塌吧?”楚凡一脸茫然的看着身前危耸的教学楼,烈日之下,他额角也不禁溢出了几滴豆大的汗珠,只听他喃喃道:“万一在上课的时候这间教学楼突然倒塌,那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我看还是换一家学校好了。”

一番自言自语后,楚凡失望地摇了摇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

可没走几步,他身前忽然悄无声息的冒出了一个人来。

楚凡顿时“啊”了一声,像是见了鬼一般,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没等他站稳脚,那人一个箭步跨出,倏地一下就来到了他的身前,与他近在咫尺,面面相觑,并大声问道:“小子,你是不是来这里念书的?”

楚凡往后一仰,上下一打量,这才看清身前之人的形貌。只见此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长八尺,体型魁梧,浓眉烁目,西装笔挺,头上还戴着一个皮制牛仔帽,不过他的相貌倒是显得很凶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楚凡双眉拧成一团,捅了捅耳朵,随即对身前的中年男子朗声道:“原本我是来这念书的,可是我怕会有生命危险。你看这间教学楼都快塌了,所以我决定换间学校……”

不料他话未说完,那中年男子脸色骤变,徒然凌空飞起,旋即一招“夺命剪刀脚”疾出,便死死夹住了他的脖子。

楚凡不及做出反应,就已被夹倒在地,摔个四脚朝天。但那中年男子并未就此罢脚,而是继续用力猛夹,仿佛是想把他给活活夹死一般!

楚凡竭斯底里的惨叫着,同时双手正用力地拉扯着中年男子的双腿,企图摆脱他的束缚。可是,纵然楚凡气力全出,也无法将中年男子的双腿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分毫。

这时,那中年男子又道:“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来这里念书的?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其他的废话不要说,我也懒得听。”

而此刻的楚凡已是被夹的面色发紫,眼白上也充斥着条条血丝,看样子极为痛苦;只见他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气若游丝的道:“是……是……我是来这里念书的……求你快放手……噢不……求你快放脚……我……我快死了……”

听完楚凡的一番哀求,中年男子这才松开了腿脚,然后使出一招“鲤鱼打挺”,霍地一下就挺身跃起,笔直而立,前后动作相当麻利,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与中年男子相反,楚凡则是酥软的趴在地上,口中不停地传出低吟声,就像是一条死鱼般,貌似伤的不轻。

“既然你是来这里念书的,那么你以后就归我管,而我叫曹吉利,是这所学校的训导主任,你可以叫我曹主任。但我希望你以后要记住,千万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和我对着干,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中年男子双手负后,看着趴在地上的楚凡,声严厉色的道。

“鬼才想和你对着干呢。”楚凡无力的回应一句。

原来,中年男子乃是平奇高校的训导主任,名叫曹吉利,年在四十间。平日里,曹吉利不苟言笑,喜怒无常,声腔粗野,个性狂暴,有谁胆敢触犯校规,他就会把犯过者往死里整,所以学生们都很惧怕他。

良久,楚凡才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随之长叹了口气,好像是在为迈进这所学校而感到后悔。

曹吉利诡谲一笑,去到楚凡的身前,然既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怎么样小子,还打算走吗?”

楚凡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鸡般,身体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同时他很清楚,如果继续说走,那指定会再被痛扁一顿。于是他摇了摇头,极小声的道:“不……不走了。”

说完,他便把头垂的老低,再也不敢与曹吉利对视,心中暗自叫苦:“我的好老妈哎,瞧您为我选的这间好学校,您老究竟是在帮我呢,还是在害我呢?看来这里注定要成为我的坟墓喽!”

话说楚凡的父亲去年才刚刚离世,他母亲为了能够给他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便带着他来到了这座城市。

说起来,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孩子们,倘若没有到武力学校进修过的话,就会遭到人们的歧视,将来也肯定不会有好的出路。但是,楚凡的家境向来贫寒,贵族武力学校自然是与他无缘,所以他母亲就把他带到了这座城市,原因很简单,这里的平奇高校收费很低,楚凡的母亲完全可以应付得起,而且在没有得到楚凡允许的情况下,他母亲就为他报了名、缴了费。

今日是楚凡第一次来平奇高校,不料刚刚到此,就无缘无故的被人痛殴了一顿。不过心中苦闷之际,他也只得听天由命,毕竟母命难为。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校长。”说罢,曹吉利转身就走进了教学楼。

楚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书包,紧随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曹吉利往教学楼中走去。

可刚迈进教学楼的大厅,楚凡就看见东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美女画像。于是他忽然驻下足来,之后便面向那副画像一动不动,仿若是被画中的美女所吸引。

呆定了片刻,他又缓步去到了画像前。翘首望去,只见那画中的女孩巍然挺立在白云草地间,双手分别摆出一个代表胜利的v字,上穿一件紫色的t恤,下乘一件白色的滑板裤,娇艳又不失帅气;其年龄不过才十七八岁,铜铃般的眼睛,樱桃般的小嘴,完美至极的身段,秀泽亮丽的长发,以及那风情万种的眼神,全部被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简直勾人心魄,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好奇之下,楚凡不禁向曹吉利问道:“曹主任,请问这画中的女孩是谁?不会是校长的千金吧?”

闻言,曹吉利也是来到了画像前,与楚凡并肩而立。

凝视着墙上的巨大画像,曹吉利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难得的笑容,眼中更是大方光彩,而且自鸣得意的道:“她可是咱们学校的骄傲,也是为咱们学校争夺过无上荣耀的人!”

听他说完,楚凡的脑袋歪来斜去,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画中女孩,可他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女孩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她究竟为这所学校带来了什么样的至高荣耀呢?以至学校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她的画像悬挂在教学楼的大厅?

不过仔细想想,能够得到学校如此的拥戴,足以见得画中女孩定是为这所学校创下过什么丰功伟绩,否则这所学校也不会把她当成“伟人”奉承了。

片刻后,楚凡又向曹吉利问道:“她才这么年轻,能为这所学校带来什么荣耀呀?难道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曹吉利依然笑容满面的看着身前画像,沾沾自喜的说道:“她可是参加过世界高校终极武力大赛的人,并且还在武力榜上占有一席之地。此等无上殊荣,想不为咱们学校带来荣耀都难哪!”

“武力榜?”楚凡一听,更是禁不住问道:“那么她在武力榜上排名第几位呀?”

“八百八十八。”曹吉利光荣之至的道。

“八百八十八?哈哈哈哈哈……”

听曹吉利一言吐出,楚凡立即捧腹大笑起来。说来不怪,在武力榜上排名第888位,这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可这间学校却把这个不起眼的排名当成无上的荣耀,还把画中女孩当成“伟人”看待,这难免会让楚凡忍不住哄堂一笑了。

见楚凡如此无礼,曹吉利登时勃然大怒,扬起拳头就向他的脑门砸去。

“砰”的一拳下来,楚凡顿时两眼冒星,只觉头晕目眩,耳中嗡鸣不断,像是被火车撞了一般!

曹吉利自然知道楚凡为何发笑,于是他冲楚凡怒咤道:“没错,在武力榜上排名第八百八十八位,这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去年一共有多少人参加终极武力大赛?”

“这谁都知道啊,有一万多人参加。”楚凡不加思索的回道,同时一边揉搓着头顶鼓起的脓包。

“那么在这一万多人之中,能够登上武力榜的又有多少人?”曹吉利再次问楚凡道。

楚凡想都没想,“一千人。”

这时曹吉利突然伸手指向面前的画像,“那么我再问你,她在武力榜上排名第八百八十八位,这说明了什么?”

楚凡思忖了片刻,尔后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说明她已经凌驾于万人之中的九千多人!当你能够超越她时,你才有资格嘲笑她,明白吗?”说完,曹吉利便冲着楚凡怒哼一声,然后转身就走,直奔教学楼的顶层迈去。

其实曹吉利所言不无道理。众所周知,去年参加高校终极武力大赛的人数过万,可是能够登入武力榜的只有一千人,而画像中的女孩在武力榜上排名第888位,这恰恰说明她的战力指数已经超越了万人之中的九千多人,况且她还是个弱质女子。如此说来,也难怪平奇高校会把她当成宝贝看待了。

看着身前的画像,楚凡微微一笑,仿佛是对画中的女孩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意,又好像是在为自己刚才无礼的态度致歉。随即他便追着曹吉利的步伐,顺着宽敞的楼梯一路直上,往顶楼的校长室跑去。


楚凡跟着曹吉利来到了顶楼,二人又穿过一条悠长的走廊,一直走到楼层的最南端,楚凡这才见到校长室。

曹吉利驻足在了校长室前,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接着就听室内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请进。”

得到允许后,曹吉利推门而入,楚凡紧随其后。

刚踏进校长室,楚凡就见有一个老头正坐在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后。不过放眼四壁,这间校长室中除了有一排会客沙发和一张办公桌外,几乎一览无遗,可谓朴素至极。

楚凡又正眼瞧去,只见那老头约莫六十岁左右,已是雪发银丝,两鬓微霜,并且肤色焦黄,骨瘦如柴,尖长的脸上带着一副大号的老花镜,两个镜片近乎遮住了他半张脸,看上去就像一个卡通人物般,很是滑稽。而这个老头就是平奇高校的校长:钟博。

说起来,平奇高校与其他的武力学校颇有不同,因为其他的武力学校都是采取的股份制,而平奇高校则是采取的独营式,换言之,就是校长一人独大,不受任何人的管制。

钟博30岁就罄尽家财,独自创办了平奇高校,至今已过去了30多年,却没有任何人或者集团愿意入股平奇高校,原因则是没有人看好它。

不过这30年来,钟博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自己的心血,他不拒绝任何人加入平奇高校,不管贫穷或富有,只要有学生愿意来,他都来者不拒,这也是平奇高校与其他高校的不同之处。因此,平奇高校也时常会遭到其他高校的嘲讽,他们经常说:平奇高校应改名叫“平凡无奇学校”,因为在里面就读的都是一些平凡无奇的学生,着实难成大器!

但一直以来,钟博对所有的诋毁全都充耳不闻,因为他始终坚信着,平奇高校终有一天会变得不再平凡无奇!

在见到钟博的第一眼后,楚凡实在想笑,可又不能笑出声来,于是只见他两腮鼓得高高的,且还时不时的发出“噗嗤”声,眼看就要忍不住放声大笑了。

“校长,这小子是来咱们学校念书的。”一边说着,曹吉利又忽然将怒光投向了楚凡,“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告诉校长你叫什么名字?”

楚凡的笑意立即被曹吉利的怒目给压了回去,当即便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朗声道:“我叫楚凡,十八岁。今天初次来到贵校,还请多多关照!”

钟博提了提脸上的老花镜,先是上下端详了楚凡一眼,然后问道:“孩子,你曾经在哪所高校就读过呀?”

“回校长的话,我从来没有读过武力学校。今天是我第一次到贵校学习,还请多多指教!”楚凡认真的回答着,不过他所言也都句句属实。

“什么?”钟博再次打量了一眼楚凡,难以置信的道:“你都十八岁了,还没有读过武力学校?这是为什么?”

楚凡没有片刻犹迟,直然道:“因为我家里很穷,读不起,再说我也不喜欢那些贵族武力学校中的富二代,他们老是狗眼看人低。”

钟博呵呵一笑,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想来我们平奇高校就读呢?”

不料楚凡眼珠滋溜一转,随即便低下了头,闭口不谈,似有难言之隐。

“臭小子,让你说你就说,找揍是吧?”说着话,曹吉利已经把拳头扬得老高。

一见曹吉利这架势,楚凡顿时脱口道:“因为我妈说,世界上没有哪所学校会比这里的学费更便宜,所以我妈就擅自做主,帮我报了名。我是被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之后就来了。”

“好小子,你这哪里是上学来了,我看你分明是找茬来了。”说罢,曹吉利挥拳就冲楚凡的脑门砸去。

“算了算了,这孩子说的也是实话嘛。”钟博莞尔一笑,接着冲楚凡点了点,好像对他的直言不讳很是欣赏。

曹吉利收起拳头,认真道:“校长,之前我已经试探过这小子了,他几乎一点战力都没有,而且这小子都十八岁了,您看要把他安排到哪个班级才合适呢?”

听曹吉利这么一言,钟博也陷入了沉思。

照理说,一个人若是在十五岁之前还没有到武力学校接受正规训练的话,那么再想开发出此人的潜在能力,自然是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经过半刻的思索,钟博对曹吉利说道:“就把这孩子安排到e班上课吧。我想没有哪个班级比e班更适合他了。”

然而对钟博做出的这一决定,曹吉利却不予苟同,立即反驳道:“校长,e班可是咱们学校的精英班级,而这小子的战力指数几乎为零,既然如此,他怎么能直接进入e班上课呢?我看还是先把他安排到初级班吧?”

其实曹吉利说的句句在理。不论哪间武力学校都会分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这三个层次,当然,平奇高校也不列外。既然楚凡声称自己从未读过武力学校,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武力训练,那他无疑要从初级班开始学习。可是,钟博却要把他直接安排进精英班级,这难免会让曹吉利有所异议。要知道,e班可是平奇高校的顶级班,班里每一个学生的战力指数都不低于5000点!

“正是因为这孩子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武力训练,所以咱们才要把他安排到e班。”钟博细心的对曹吉利解释道:“不论是e班里的学生,还是老师,都是咱们学校的精英。既然他们都是精英,那么我相信,这孩子会很快在他们的身上学到东西。再说他都已经十八岁了,难道我们还要把他安排到初级班、叫他从头来过吗?如果这样安排的话,我想还没等他学会皮毛,他就已经百年归老喽。”

听钟博此言既出,曹吉利犹如醒醐灌顶,茅塞顿开,便乖乖遵从了他的意思,决定将楚凡带往e班上课。

话说平奇高校的宗旨就是让每一个学员都能够学到东西,起码也会让他们在毕业之前有一技傍身。可楚凡都已经十八岁了,却从未接受过武力训练,换言之,他对武力一窍不通,然则因为年龄关系,他又不能从头学起,于是钟博只得把他安排到最强班级,也唯有这样,楚凡才能尽快的学到东西。

而自从踏入校长室起,楚凡就一直左看看、右瞅瞅,根本没有把钟博与曹吉利的对话听入耳内,好像对他来说,自己进入哪个班级都无所谓。

见楚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曹吉利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快速扬起拳头,直冲他的脑门狠狠砸去。

曹吉利这一拳下来,满天的金星再一次映入了楚凡的眼帘,只见他踉跄的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瘫坐在了会客沙发上。看来曹吉利这一拳,要比之前那拳还要重。

楚凡手捂头部,欲哭无泪,身体蜷缩成团,痛得龇牙咧嘴,同时他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不是进了学校,而是进了监狱!

“臭小子,刚来就能到我们的精英班级学习,这可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说话间,曹吉利已经去到了楚凡的身前,旋即抓起他的衣领夺门而出,径投e班行去。

不一会儿,曹吉利带着楚凡来到了三楼,尔后他们又顺着楼道一路北走,最终来到了尽头的一间教室前。

一路走来,楚凡原本还可以听到学生们杂乱熙攘的念书声,可刚一到三楼,楚凡突然觉得整个楼层都安静的可怕,简直是万籁俱寂,并且还充斥着一股非常诡异的气氛,不由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楚凡直目望去,只见眼前教室的门上镶着一块蓝底门牌,牌上写着“精英e班”四个大字,朝阳辉映之下,字字金光灿灿,赫然惹眼,貌似都是纯金打造!

虽然曹吉利位居训导主任的高职,但他还是轻轻敲了几下教室的门,仿若没有得到允许的话,连他这个训导主任都不敢冒然进入e班的教室。

见曹吉利一副战战兢兢的摸样,楚凡不觉有些好笑,心想:居然能把这位如狼似虎、凶暴野蛮的训导主任吓成这样,莫非在这间教室里上课的都是些怪物不成?

不消片刻,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可从里面出来的并非什么怪物,而是一位文质彬彬、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她叫李巧云,今年35岁,是e班的老师,但她并不是主课老师,而是复课老师,也就是主教文化课程。

话说自2100年起,各大高校就已经把“文化课”列入了复课教程,取而代之的则是“武力课程”。因为在现代人的眼里,武力要比文化实际的多!

见曹吉利到来,李巧云礼貌的问道:“曹主任?有什么事情么?”

曹吉利一把将楚凡拽到跟前,对李巧云说道:“这小子刚刚来咱们学校,经校长同意,他以后就在咱们e班上课了,所以我带他来报到。”

说着,曹吉利又一改态度,忽然冲着楚凡朗声道:“她以后就是你的老师,李老师。还有,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在e班上课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你同样会死的很惨!”

“知道了。”楚凡委屈的应了一声,之后他又向身前的李巧云深鞠了一躬,礼貌的说道:“我叫楚凡,还请李老师以后多多照顾。”

李巧云嫣然一笑,便带着楚凡往教师中走去,同时曹吉利也跟着转身离开。

见曹吉利离去,楚凡也是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心想暂时不用再受他的武力攻击了,要知道,他打人真的很疼!


在踏入e班的一刹那,楚凡登时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这间教室大的可怕,足有200平米,但学生却是少的出奇,仅30人左右,男女均半,而且这间教室布置的相当华丽。

只见教室的四壁均都贴满了深绿色的壁纸,地板乃是由钢化玻璃铺垫而成,室顶则竖排着三盏水晶吊灯。

仔细看去,朝阳的光线透过窗子照射到地面上的钢化玻璃,又通过玻璃反射到屋顶的水晶吊灯,而吊灯折射出来的光线则映亮了整间教室,可由于四面墙壁都贴着深绿色的壁纸,所以光线又不是显得很刺眼,完全恰到好处。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间教室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若不是有一块黑板和一些桌椅做衬托,倒叫人觉得这里像是一间私人会所。

李巧云走到讲台前,楚凡则乖乖站在她的旁边,不过他一眼瞧去,却赫然发现台下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但他们的眼神又全都充盈着异样与疑惑,甚至还蕴含着不友善。

楚凡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同学们,今天咱们班级迎来了一位新同学,下面请大家鼓掌,咱们一起欢迎新同学的加入。”说完,李巧云率先鼓起了掌,可除了她之外,台下的所有学生均是静坐不动,目光依然停留在楚凡的身上。

李巧云这才体会到何为“孤掌难鸣”,而待她的掌声渐渐消逝后,教室再次陷入了沉寂,气氛也随之陷入了极度尴尬中。

为了打破当前的尴尬气氛,李巧云微微一笑,对身旁的楚凡道:“你还是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想必大家都想赶快认识你。”

听她说完,楚凡便抬起了头,随即迈前两步,立直了身板,略带腼腆道:“大家好,我叫楚凡,很高兴和大家见面,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他又退回了原位,然后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料他做完这一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台下依然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一名学生表现出了对他的欢迎。如此一来,教室中的气氛则无疑变得更加尴尬,并且没有一丝的声音,简直静如死寂。

没有办法,李巧云只得先为楚凡安排座位。

照理说,楚凡的个子比较高挑,李巧云应该直接把他安排到最后一排就坐,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客气的向台下的学生们问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楚凡同学,那么有哪位同学愿意与他同桌就坐?”

李巧云此言一出,楚凡心中立刻生问:“奇怪,她不是这个班级的老师吗?为什么老师给一个学生分配座位,还要经过其他学生的允许?”

这时,台下突然有个男生站了起来,随即就听他冲着李巧云大声喝道:“李巧云,你只不过是一个复课老师,也不是我们的班主任,你有什么资格为新生安排座位?再说了,这小子凭什么来我们e班上课?难道他的战力指数很高吗?”

然而李巧云竟是被这名学生问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跟着她就低下了头,似乎显得很委屈。

说起来,能够进入e班的学生、可谓都是平奇高校的精英,换句话说,e班的每一个学生的战力指数都不低于5000点,不然怎会被称为“精英e班”呢?而在这座默默无闻的城市中,能够拥有5000点的战力指数可是相当难得的,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e班的学生难免会有些不可一世,更加认为楚凡根本不配和他们同班就读,但楚凡又是被校长安排到e班的,李巧云只是奉命行事,却不想遭到了学生的呵斥,觉得委屈也是理所当然。

此时楚凡不免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身为学生居然可以直呼老师的姓名,但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巧云竟然任由学生直呼自己的名讳而无动于衷,同时楚凡可以看出,李巧云似乎很害怕这些学生。

其实说来也不怪。在这个年代,文化课程已经不被人们重视,人们所重视的只有上乘的武力课程,既然如此,那些教文化类的老师也就自然得不到学生们的重视了,相反的,那些武力老师倒是颇得学生们的爱戴与崇拜,更何况,能在e班就读的都是一些所谓的精英学生,因此,他们又岂会把一个复课老师看在眼里?

李巧云低着头,双手扶压在讲桌上,心中煞是委屈,晶莹的泪水不停地在她瞳眶中打着转,就差没有流出来。

眼下楚凡已是了解了这个班级的大概情况,同时他心里清楚,无论李巧云怎么安排,也不会有人愿意和自己同桌就读。可为了不让李巧云继续犯难,他决定自己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楚凡四下寻视了一眼,结果在最后一排的右窗边见到了一个空位。

在没有得到任何允许的情况下,楚凡大步一迈,向着最后一排的空座直步走去。

“哎哎……你不能坐在那里……”

见楚凡向最后一排的空位走去,李巧云忽然抬起了头,并出声阻止,但楚凡不予理会,我行我素的来到了最后一排靠窗边的空位前。

楚凡临近才看清楚,原来在这个空位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不过女孩一直都趴在课桌上睡觉,楚凡倒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闻到从她身上所飘散出来的淡淡清香。

不管怎么样,打扰人的清梦可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楚凡小心翼翼的将背后的书包扯下,轻轻地把它放在了桌椅旁,自己则慢慢地坐了下来,前后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就怕把熟睡中女孩给吵醒。

此时楚凡再一抬头看去,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依然凝聚在自己的身上,与之前不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似乎楚凡的这一举动,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小子找死呢?那个座位他也敢坐?”

“是啊,一年来,那个座位还没有谁敢碰一下呢!”

“我看这小子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是新来的呢,并不知道咱们e班的规矩。”

这时,学生们众口不休,议论纷纭,俱是为楚凡捏了一把冷汗,仿佛他已惹祸上身,距离死期不远!

楚凡倒是不以为意,只见他端如木人,目视着前方的黑板,对全班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只等李巧云上课。

不料李巧云却是一路小跑,快速来到了楚凡身前,而且满面惊慌,接着就见她俯低了身子,以那小的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楚凡道:“你不能坐在这里,赶快起来,我从新给你找个座位。”

“为什么?”满头雾水之下,楚凡忽然眼睛一睁,大声道:“我觉得我坐在这里挺好。还是不劳老师费心了,您还是赶快上课吧。”

听他一嗓喊出,李巧云急忙对他“嘘”了一声,示意他说话要小点声。

无须细言楚凡也心知肚明,李巧云这是怕自己把旁边正在睡觉的女孩吵醒。只是楚凡不解,李巧云以及全班同学为什么要惧怕一个女孩子?莫非她有三头六臂不成?

不过见李巧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儿,楚凡便没再继续吭腔,但也没从座位上起来,因为他已下定决心,非此位不坐。

不多时,李巧云已是被楚凡的执着急得满头大汗,只听她再次小声的劝道:“你真的不能坐在这里,你先起来,我再和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楚凡的倔脾气当即就被激发了出来,于是他把头一低,对身前的李巧云不闻不见,死活不买她的帐。

“既然他那么想死,你就让他坐那呗,反正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这时又有一名学生对李巧云说道。不过他话说完,全班忽然哄声一片,均是认同他所言。

哄声之下,坐在楚凡身旁的女孩也终于醒了过来。

女孩先是打了个哈欠,随后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眉展眼,神采奕奕,貌似这一觉睡得相当舒坦。

然而就在女孩醒来的那一霎,全班学生竟然同时陷入了沉默,整间教室,再次归于了死寂。


见女孩醒来,李巧云一脸愕然,满目骇色,似乎对女孩很是惧怕。

楚凡侧头望去,定睛一看,顿时怔了一下,“咦,这不是大厅里那幅画像中的女孩么?原来她就是这个学校的骄傲呀!”

这时,回过神来的李巧云赶忙为女孩介绍道:“欧阳同学,这位是楚凡同学,是校长安排到咱们班的新生。”

跟着她又为楚凡介绍道:“楚凡同学,这位同学名叫欧阳晴,是咱们班的班长,也是咱们学校的骄傲喔!”

欧阳晴:十七岁,武力榜排名第888位,战力指数8000点,所持武器:百鬼箱。她不仅是平奇高校的骄傲以及e班的班长,还是校花一朵,标准的美人儿。其父乃是c市“欧阳企业”的总裁,可谓财力雄厚,世界闻名。

楚凡上下打量了欧阳晴一眼,只见她与画中的摸样简直如出一辙,均是美丽动人,惟妙惟肖,唯一不同的就是穿着。

今日的欧阳晴则是下乘一件背带牛仔裤,上穿一件粉红色的t恤,虽未匀脂抹粉,但却桃腮杏面,秀色可餐,三柳长发披搭背间,格外惹人垂涎。值得一提的是,在平奇高校,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穿校服上课的学生。

愣怔了片刻,楚凡嘿嘿一笑,然后友好的向欧阳晴伸出了手,“你好欧阳同学,初次见面,请多多……”

不料他话犹未尽,欧阳晴那副温柔的俏脸竟是骤然一变,随即玉手一挥,啪的一声就把楚凡的手臂给扇了开!

楚凡还不及做出反应,欧阳晴瞬息提升战力,旋即猛地一起身,右腿一抬,香脚疾出,不偏不倚的踹在了楚凡的胸处。

接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就见楚凡一个后仰,身体“咻”的一声飞了出去,跟着又“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其样子相当狼狈。而他这一飞,足足飞出了十几米远,如此可见,欧阳晴的力量是何等惊人!

见此一幕,李巧云下意识的手捂口唇,眼睛瞪得老大,已是吓得花容失色。可学生们倒是显得一脸从容,好像对类似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均是默不作声,该干啥干啥。

欧阳晴拍拍右脚上的鞋子,悠哉的坐回了原位,一边摆弄着指甲,一边轻描淡写的道:“李巧云,你有没有搞错?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个位子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许坐,哪怕是碰一下都不行,可你今天却让一个废物坐在我的旁边,你是活够了呢,还是不想干了呢?”

“不,不,这是个误会。”惊魂未定之下,李巧云赶忙解释道:“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并没有把楚凡同学安排到这个位子,是……是他自己硬要过来坐的。不信……不信你问一问其他同学。”

不想她话音刚落,欧阳晴忽地忿然作色,抬头瞪视着她,怒道:“本***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以后给本***记住,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本***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巧云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说完,她又扭头看向楚凡,却见楚凡依然大敞四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而在欧阳晴的天威之下,全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探究竟。李巧云亦是如此,眼下她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楚凡能够平安无事。

下一刻,楚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随手拍打了一下欧阳晴遗留在他胸处的脚印,倒是显得安然无恙,只是脸上充满了疑惑,貌似很费解欧阳晴为什么要徒然对自己出手?

眼见于此,全班人纷纷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凡,他们没有想到,受了欧阳晴愤怒的一脚,楚凡居然还能站起身来,这对于e班的全部学生来说,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起来,欧阳晴虽然在武力榜上排名第888位,但是在平奇高校,乃至整个c市,她的战力指数可是首屈一指的,而且在平奇高校中,没有谁可以受到她的攻击后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站起身来,况且曾经也发生过许多类似的事情,有些新生不明白e班的规矩,结果都是受了欧阳晴香脚的伺候,但他们均是重伤入院,根本没有谁可以当场起身。

“这小子命还真大呀,看来他有两把刷子!”

“我看是咱们欧阳班长脚下留情,不然的话,这小子早就吐血身亡了!”

“我看也是,要不是咱们欧阳班长脚下留情的话,这小子能够站起来才怪呢。”

全班又是一阵熙熙攘攘的讨论,结果众人一致认定,楚凡能够平安无事的原因,则是欧阳晴脚下留情,没有给他全力一击。

可是,此时欧阳晴也是一脸震惊,好像就连她也没有想到,在受到自己的攻击后,楚凡居然还能毫发未伤的站起来。

李巧云也是疑惑百生,忍不住问道:“楚凡同学,你……你没事吧?”

楚凡干咳了两声,笑嘻嘻的回道:“我没事呀,我应该有事吗?”说完,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却发现全班人都在以那愕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忽然间,楚凡双眉一紧,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赶忙“啊”了一声,之后又慢慢的躺在了地上,开始漫不经心的哀嚎着,“好痛,好痛,我的胸口好痛啊,快救救我,我要死了……”

不料他的这一举动,登时引起欧阳晴的勃然大怒,因为人人都能看得出来,楚凡这是在装模作样,故弄矫情,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则委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竟敢戏弄本***?看我这次不要了你的命!”说话间,欧阳晴的战力指数已经飙升到了2000点。虽说2000点的战力并不是很起眼,可若是将这2000点的战力施展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那么足以使其致命!

此刻除了李巧云之外,全班人都可以感觉到欧阳晴的战力,但他们谁也没有上前制止,同时他们一致认定,这一次,楚凡是真的死定了!

虽然李巧云感应不到欧阳晴的战力指数,但她可以通过欧阳晴的面目表情看出,她这是要对楚凡下狠手。

果不其然,这时欧阳晴突然一个箭步跨出,眨眼之间,她就来了楚凡的身边。而楚凡则依然在地上打着滚,漫无目的地哀嚎着,洋相百出。

居低仰视,赫然见欧阳晴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前,楚凡这才停止了孩童般的闹剧,连滚带爬的站了起身,与欧阳晴面面相觑。

此时此刻,全班学生俱是张大了双眼,准备欣赏这一出马上就要上演的好戏;甚至有的学生在打赌,赌楚凡今天要断几根肋骨……

李巧云有心为楚凡说两句好话,可见欧阳晴一脸的愤怒,她又不自觉的身退了两步,终究还是没敢上前制止。

“同学,只是开个玩笑嘛,不必这么认真吧?”楚凡面带笑意的说道,但他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儿,对欧阳晴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时候,楚凡忽然发现眼前有一缕紫芒闪过。

他低头看去,却见欧阳晴的右拳上居然覆盖着一团紫色光芒,犹若一簇正在灼燃的紫色火焰般,极具耀眼,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此时欧阳晴已经把2000点的战力全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所以她的右拳才会冒出紫芒来;在武力界,人们把这种光芒称之为“战力光晕”,并且每一个武力者的光晕颜色都不一样,可谓五颜六色,应有尽有。

当下所有的人都坚信不疑,倘若欧阳晴这一拳击打在楚凡身上的话,那么即便楚凡不死,相信他也会变成残废!

随着欧阳晴的凶相毕露,楚凡额角也是不由渗出了几滴冷汗,因为他知道,欧阳晴不是在开玩笑,可令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画中的欧阳晴是那么的温柔可人,而现实中的她竟是如梅花般冷傲。同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使欧阳晴非得用武力来与自己对峙?

“同学,即便你想杀我,那你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呀?”终于,楚凡收起了那副所无畏惧的笑容,面对着欧阳晴,他认真的问道:“我只是想弄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非得要你这么恨我?”

欧阳晴冷然一笑,狰狞道:“因为你选错了学校,进错了班级,还坐了不应该坐的位置。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令我很不爽,这就是我要打你的原因!”话罢,她挥拳就向楚凡的脸门砸去。

“唉!刚来就遇到了一个暴力男,现在又碰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暴力女,真不愧是武力学校。老妈哎,您这回可真是把我给害惨喽!”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后,楚凡又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跟着就慢慢闭起了双眼,安然的站在原地,对欧阳晴迎面扑来的拳头也是不躲不避,就好似他已经看破了红尘、厌倦了凡世一般,目前正在静静等待欧阳晴所赐的致命一击!


当欧阳晴那无情的拳头正猛力地挥向楚凡时,突有一个沧桑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了教室。

闻声后,欧阳晴立即停止了攻击,而此时她的拳头距离楚凡的脸门仅有厘米之差。楚凡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尚且免受了她的致命一击。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了教室的门处,原来是钟校长和曹吉利来了。而刚才出声制止欧阳晴的,正是校长钟博。

楚凡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不由长长舒了口气,仿若是在为捡回一条小命而感到庆幸。相反,欧阳晴此刻却是吹鼻子瞪眼,貌似很不甘心刚才那一拳没有打在楚凡的脸上。可是,纵然她有心置楚凡于死地,相信她也不敢违背钟博的命令,因为她生平最敬重之人就是钟博。

曹吉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钟博缓缓来到了教室的后方。

见他们前来,欧阳晴勉为其难的收起了不悦的嘴脸,乖乖站在了钟博的身边,态度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校长,您怎么来了?”李巧云礼貌的问道。

钟博看了一眼李巧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楚凡,笑道:“噢,我只是四处巡视一下,顺便了解一些新生的情况,看看他们对咱们学校是否适应。”

然而,回过神来的楚凡一眼瞧向轮椅上的钟博,却不禁失口大叫了一声,“校长,原来您……”

钟博自然知道楚凡为何而惊,只见他低头看向自己瘦若枯枝的双腿,付之一笑,“我这双腿脚啊,已经残了整整十年喽,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了楚凡,满面慈祥的问道:“怎么你之前到校长室见我时,没有发现我是一个残疾之人吗?”

楚凡摇了摇头,表示并未发现。这也难怪,由于当时钟博一直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面,所以楚凡只能见到他的上半身,根本无法看到他的下半身。不过,眼下猛然得知钟博是一个残疾人后,楚凡不免有些惊愕,但在惊愕的同时,他也不免对钟博有些钦佩。虽说这间学校算不上规模庞大,可所有的师生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人,而钟博已年过半百,还身患残疾,却不辞辛劳的坚持亲自管理,仅凭这一点,楚凡就打心里钦佩!

这时,钟博又把慈祥的目光移向了欧阳晴,然后笑问道:“欧阳同学,请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你应该正在对新同学怒拳相向吧?”

欧阳晴支支吾吾了半晌,着实不知该怎么回答钟博的问题,因为她实在不想让钟博知道,刚才自己用武力来欢迎新同学的加入。

正当她无言以对之际,楚凡则大声的抢道:“回校长的话,欧阳同学刚才在教我如何运用战力,只不过我天生笨拙,怎么学也学不会,所以欧阳同学就亲自为我示范了一下,正巧被您给看见了。事情就是这样。”

虽说楚凡暂且为欧阳晴解了围,可欧阳晴似乎并不买他的账,还时不时的对他怒目相向,仿若跟他有着什么难以释解的深仇大恨一般。

“原来如此。”钟博满面笑意,看似把楚凡的话信以为真,可他又何尝不知,楚凡这是在撒谎。不多时,他又问李巧云道:“李老师,楚凡同学的座位安排好了吗?”

然而这次又换李巧云开始支吾不语了,不过她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钟博的问题,因为全班没有一个人愿意与楚凡同桌,她也就无法为楚凡安排座位了。

楚凡眼珠跐溜一转,灵光一闪,跟着又抢道:“报告校长,李老师已经给我安排了座位。”

一边说着,他伸手指向了欧阳晴旁边的座位,乐呵呵的道:“李老师给我安排的就是这个座位,我也非常喜欢这个位置。”

他此言既出,欧阳晴脸色骤然一变,顿时气的咬牙切齿,且从她那极具愤怒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此时恨不得将楚凡碎尸万段,但当着钟博的面,她又不敢太过造次,只得暂且忍气吞声。

其实楚凡早已看出,欧阳晴对钟博甚是尊敬,同时他相信不管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欧阳晴也不敢当着钟博的面拒绝,故此,他便灵机一动,当着钟博的面说自己的座位就在欧阳晴的旁边,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那个位子上了,欧阳晴自然也就没辙了,李巧云亦不会犯难了。总之说来说去,楚凡就是想与欧阳晴同桌,更何况,无论欧阳晴怎般厉害,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而楚凡身为一名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容许自己向一个女孩妥协?

不料,就在楚凡自鸣得意时,曹吉利却突然大发雷霆,冲着他咤喝道:“臭小子,那个座位也是你能坐的?”

楚凡立即反驳道:“难道那个座位有钉子不成?我凭什么不能坐呀?”

“你……”曹吉利顿时火冒三丈,双拳攥如铁锤,刚想给楚凡一顿教训,就被钟博给拦了下来。

楚凡也是大惑不解,不由暗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座位而已,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坐?莫非那个座位有着什么特殊的故事?

此时,钟博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他又将浑浊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空座,轻轻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一转眼,这个座位已经整整空了一年了,一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因这个座位而受到那傻丫头的重创,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说着话,他又看向了欧阳晴,以那规劝的语气道:“傻丫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再说那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错,你何苦又要耿耿于怀呢?”

经钟博这么一说,楚凡的好奇心更是如潮水般泛滥,于是他不禁看向了那个座位,心想:“看来这个座位的确是发生过什么故事,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心念及此,楚凡又看向了欧阳晴,却见她的眼睛已是红红的,而晶莹的泪水正在洗刷着她的一双美目,眼见就要夺眶而出,显然,钟博刚才的那些话说到了她的伤心处。

一时间,之前那个粗鲁蛮横、个性刚烈的泼妇,眼下又忽然变成了一个性情温顺、惹人怜惜的娇弱女孩,这就是楚凡的第一感觉,同时他不由心想:“刚才她还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怎么转眼间又开始黯然神伤了呢?难道女孩子都是这么善变?还是她患有精神分裂症?”

可话又说回来,虽然不知道欧阳晴为何而哭,但见到她这副伤心的样儿,楚凡却是不由自主的迈前两步,他想和欧阳晴说点什么,趁机与她拉近关系,顺便也好安慰她一下。

不想他刚刚临近欧阳晴的身前,欧阳晴忽地一转身,跟着就疾步跑出了教室。

楚凡木然的呆定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看着欧阳晴离去的轨迹,他徒然有种想跟出去的冲动,又或者说,他想多多了解一下欧阳晴的过去,但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臭小子,都是你惹得好事!”便在此时,曹吉利习惯性的举起了右拳,旋即就朝着楚凡的脑门劲力砸去。

接来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楚凡立时发出了一声惨叫,脑袋之上,也立即鼓起了一个馒头大的脓包。

楚凡双手捂着头,疼痛不堪的蹲在地上,眼中泪光闪闪,只待流出。数息后,只见他一边揉搓着头上的脓包,一边不解的看着曹吉利,质问道:“你为什么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打你打谁?”曹吉利怒视着楚凡,没好气的说道。

“罢了罢了,楚凡也是刚刚来咱们学校,并不知道以往发生的事情,这不能怪他。”钟博对曹吉利说道:“好了,咱们也不要打搅同学们上课了,你这就推我回办公室吧。”

曹吉利遵从了指示,推着他往教室的门处走去。可行至一半,钟博又扭头对楚凡笑道:“你就坐在欧阳同学的身边吧,相信你们以后会相处的很融洽,当然,你也会从她那里学到精湛的武力,如果她不同意的话,你就说是我这个校长亲自为你安排的座位。”

说完,他又不忘瞅了一眼那个座位,随之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尔后便与曹吉利双双离去。




楚凡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了座位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呆滞的站在桌旁,心想眼下的座位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忽然间,他发现在课桌的左角边有一个心形图样,心形图上还刻有半支箭。

不经意间,他又看向了欧阳晴的课桌,却发现她课桌的右角边也有一个心形图样,并且这个心形图上也刻着半支箭。好奇之下,他便把两张课桌并在了一起,然后再一看去,他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幅“心心相印”图,而图上的那支箭,无疑就是“丘比特之箭”了。

一箭双心,示为永世不离。在校园里,像这种图样根本不足为奇,通常来说,也只有同桌并坐的情侣才会在彼此的课桌上留下这种图样,于是楚凡不由暗忖:莫非这个座位曾经的主人,和那个欧阳晴是情侣关系?

唉,算了,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总之和我没什么关系。

心里这么想着,楚凡又把两张课桌分了开,自己也坐了下来。可当他抬头看去时,却发现全班人的目光依然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包括李巧云在内。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校长居然这么照顾他?”

“看他那邋遢样,又不像是个富家子,校长没道理会对他这么好呀?”

“哼,校长对他好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看咱们欧阳班长。如果欧阳班长让他好,那么他就好,如果欧阳班长让他不好,他也好不起来。”

“对,没错,想必咱们欧阳班长不会轻易放过这小子的,等班长回来,肯定有他好受的,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在全班一阵熙熙攘攘的讨论声下,楚凡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他已经从同学们的对话中听出,在这个班里,那欧阳晴就是“天”,如今自己得罪了“天”,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想到这里,楚凡心里便不禁产生了几分失落感。

李巧云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仿若在为楚凡接下来的日子而感到忧心。

李巧云率先走出了教室。接下来,全班同学分成了几波,纷纷聚首在了一起,时不时的接头交耳,泛泛而谈;唯独楚凡孤零零的独坐一角,看上去颇为可怜。

既然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学校,那总该了解一下这个学校的大概吧?还是出去走走好了,起码也要弄清楚wc在哪里。

心念及此,楚凡走出了教室。

沿着楼道一路南走,直至尽头,楚凡才看见洗手间。

既然来了,那就小解一下吧。

熟料,楚凡刚要推开男洗手间的门,欧阳晴突然从旁边的女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楚凡立即顿住了脚步,欧阳晴亦是如此,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对立着、互视着,画面仿佛陷入了静止。

下一刻,楚凡定睛看去,却发现欧阳晴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她刚刚在洗手间里大哭了一场。不过,楚凡倒是觉得此刻的她相当迷人,而且心下有一股想要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当下,楚凡觉得心中宛若有一只小鹿般,正在不停地横冲直撞,害得他很是激动。同时,他很想和欧阳晴说点什么,可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然而这种异样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我明明才刚刚认识她……可我怎么感觉……感觉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呢?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生病了?”心里这么想着,楚凡不由把手贴在了额头上,以便试一试自己有没有发烧生病?

正在此时,欧阳晴忽然对楚凡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双腮梨涡毕现,恰似花般美艳!

忽见欧阳晴冲自己笑了起来,楚凡表面装得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已是喜不自胜,怡然自乐。也许十八年来,这是他见过最美丽、最动人的微笑了。

然而更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欧阳晴竟然率先迈出了步子,面带微笑的来到了他的身前,与他近在咫尺,面面相对。

嗅闻着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清香,看着她那一双湿漉漉的含情美目,楚凡顿时觉得脸如火燎,心中小鹿蹦跶的更加厉害,并且有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觉。于是,他低下了头,再也不敢与欧阳晴对视,心中暗暗乐道:“呵呵,女孩子真是善变的动物,一会怒,一会哭,一会笑,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不过此时的她……倒是挺可爱的……”

正值他心中暗自咕哝之际,欧阳晴率先开了口,只见她百般娇媚,语气柔和的问道:“你……来上厕所呀?”

楚凡挠了挠后脑,点了点头,腼腆的“嗯”了一声,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不想欧阳晴付之一笑,随手就把男洗手间的门给推了开。

“你……你这是做什么?”楚凡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又低下了头,满面绯红,神情含蓄,就像一个羞答答的娘们般。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所以……我就帮你一把……”说完,欧阳晴那百媚横生的脸色突然变得凶狠狰狞,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尤为恐怖!

楚凡还未及会过意来,欧阳晴便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右腿一抬,猛地一踹,然而这一脚,她则是不遗余力的踹在了楚凡的腹部!

楚凡立时发出一声闷呖的惨叫,身体弯成一个弧形,“嗖”的一下就飞进了洗手间里,跟着就听洗手间里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好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洗手间中,只见楚凡的身体正悬横在对门的窗户上,上半身暴露在外,下半身则在室内,双腿不停地乱蹬,而窗子上的整张玻璃已是被他撞的粉碎,零零散散的满地都是。

“哼!凭你也想和本***套近乎?真是痴心妄想,不知所谓。”欧阳晴站在门前,双手交叠在胸间,冲楚凡不屑的说道:“你还是先在里面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好瞧瞧你那副惹人厌的德行,顺便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还有你好受的!”

说完,她又徒然冲楚凡竖了一下中指,随即便扬长而去。

楚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上半身从窗外缩了进来。值得庆幸的是,他身体并没有被玻璃划伤,也没有因为欧阳晴这一脚而受到重创,除了外套上粘着一个湿沥沥的脚印和一些玻璃碎屑外,他简直毫发未损!

此时楚凡不由长吁一息,一边清理着身上的玻璃碎片,一边冲着远去的欧阳晴大喊道:“喂,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呀?还有,我的德行怎么了?我觉得我长得很帅呀。”语毕,他又去到了镜子前,开始端详起了自己的嘴脸,还不时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点头,貌似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满意。

经过这一番折腾,楚凡的小解之意已是荡然无存,上课铃也正巧响起,于是他便回到了教室。

教室中,楚凡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见他回来,欧阳晴忽然满面笑意,依然如花般美丽。可是,经过刚才那一出,楚凡已是对她的甜蜜笑容有了充分的抵抗力,甚至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可怕!

“她不会在盘算着什么诡计吧?难道她在我的桌椅上装了什么机关?总之还是小心点为妙。”看着欧阳晴那诡异的笑容,楚凡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座位前,也没有马上就坐,当然,这是因为他已对欧阳晴产生了恐惧感。

经过一番缜密的观察后,楚凡并未发现板凳上有钉子,也没有发现课桌里有机关,这才松了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

不料才刚刚坐稳,欧阳晴忽地举起了右臂。见此,楚凡心里徒然一惊,下意识的蹦了起来,然后快速怯退了几步,与欧阳晴拉开了间距,生怕她会对自己来个突然袭击。

但欧阳晴的这一举动,只是想将垂搭下来的秀发掖进耳后,并没有要对楚凡发动攻击的意思,当然,其中不排除她是有心诈唬楚凡,想看他出丑的摸样。

自知是虚惊一场,楚凡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倒出了口凉气,便又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

这时只见欧阳晴斜着身子,纤手托着左下巴,看着楚凡呵呵一笑,问道:“怎么,你害怕呀?”

经她这么一问,楚凡立马竖直了脊梁,并侧头与她四目相对,显出一副悍然无畏的样儿,“哼……哼哼……怕?我堂堂七尺,又岂会怕一个柔弱女子?再说了,怕字怎么写?我还从来都没有学过呢。”

“噢?你真的不怕嘛?”话罢,欧阳晴不紧不慢地坐正了身子,跟着就见她掀开了课桌,尔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裁纸刀……




虽说欧阳晴手中的裁纸刀只有两指长,而且薄如纸片,但却锋利无比,足以吹毛断发,使人皮开肉绽!

见欧阳晴已是利刃在手,楚凡才挺直的脊梁又瞬间塌了下去,刚才那副英勇无畏的样儿也已荡然无存,额头上亦是渗出了几滴胆怯的汗珠。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晴手中的利器,紧张的直咽口水,心中思忖:她不会拿刀砍我吧?

欧阳晴始终面带微笑,将那把裁纸刀翻来转去,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上去非常的熟练,只是不知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她真的想要对楚凡下狠手?

这时,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夺门而入,直步走到了讲台上。细细看去,该男子神情严肃,目光如炬,下巴布满了黑兮兮的胡渣,右脸之上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体格也是特别的彪悍,留着一个小平头,倒是显得颇有精神,并且他浑身都透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势,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之感!

男子名叫高史,是一名退伍军人,现任平奇高校e班的班主任。他曾经在部队中服役了20年,直至5年前才退伍,之后就加入了平奇高校,做了一名老师,一名让全校学生都尊敬的“武力老师”。

“全体起立,向老师致敬!”

欧阳晴一嗓喊出,除了楚凡之外,全班学生肃然起立,整齐地向台上的高史鞠了一躬,齐声道:“高老师早安!”

“同学们早安,请坐。”

高史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全班学生又集体坐了下来。之后就见他们个个坐姿端正,犹如悬梁刺骨,而且均是一副专心致志的摸样。如此可见,比起李巧云来,高史则要倍受学生们的尊敬,但这也是“武力老师”与“文化老师”之间的差别之处。

不过,就在全班学生专心的等待高史开课时,楚凡的视线和心思却始终倾注在欧阳晴的身上,不,应该说她手中的裁纸刀不得不引起楚凡的关注。

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所以楚凡不知道欧阳晴会不会突然给自己来上一刀,于是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留意欧阳晴的每一个举动。

欧阳晴侧头看了楚凡一眼,笑眯眯的道:“你不是说你不怕吗?既然不怕,又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听言,楚凡一边抚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紧盯着欧阳晴手中的裁纸刀,振振有词的道:“***,你要弄清楚,流汗和害怕是两个概念。我流汗那是因为天热,并不是因为我害怕。”

不料他话刚一说完,欧阳晴忽然收起了微笑,倏然起身,旋即就见她高高举起右臂,仿佛是想将手中的裁纸刀砍向楚凡……

眼见于此,楚凡没有任何犹迟,霍地一下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接着又连续后退了五六步,与欧阳晴拉开了间距。

“你想做什么?”楚凡手指着欧阳晴,战战兢兢的道:“你……你不是真的想砍我吧?我……我可警告你,这个座位可是校长让我坐的,你不会连校长的意思都敢违背吧?”

“我砍你?”欧阳晴依然举着手臂,目光中带着一抹轻蔑,冲楚凡不屑一笑,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若想要你的小命,哪里还需要动用刀子?”

“那你为什么要把刀拿出来,还……还突然做出这种举动?”楚凡当定原地,握拳伸臂,弯背屈膝,摆出了一副自我防卫的架势,不过他的这一姿态倒显得有些滑稽,宛若一个正在过家家的小孩子般,甚为好笑。

欧阳晴无奈的摇了摇头,反唇相讥道:“你要弄清楚,我拿刀出来、和要砍你是两个概念。我拿刀是因为我乐意,并不是想砍你。再说了,本***身为班长,难道不该举手向老师报告有新生加入吗?你不会以为我举手是想要对你行凶吧?不过要是因为这样而把你吓着,那也没有办法,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胆小无能之辈,根本不配来我们e班上课!”

听完她的这席话,全班同学忽然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前后一片喝彩,显然,他们也是极为赞同欧阳晴的话,不欢迎楚凡的加入。

看着全班同学那一双双鄙视自己的眼神,楚凡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原本生想,既然这间学校的收费标准如此之低,那么这里的学生也肯定会很好相处,最起码不会像那些贵族学校的学生一样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谁知今天才刚刚加入,自己就被狠揍了三顿,还遭到了全班同学的不友好对待。

想到这里,楚凡不由一阵失望透顶,离去之意油然而生。跟着他快步走到了课桌前,想拿上书包走人,却发现书包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终于想通了?是不是想拿上你的破书包离开这里?呵呵,不好意思,我已经帮你代劳了。”一边说着,欧阳晴竖起大拇指,指向了窗外,得意洋洋的道:“你的破书包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如果打扫卫生的大婶还没有开始工作的话,我想你应该能在楼下找得到。”

说完,她便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裁纸刀,再也没有瞧上楚凡一眼。

楚凡虽是心中有气,但又不能发泄出来,于是他只得一言不发的默默离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在全班同学鄙夷与愉悦的目光下,楚凡疾步走到了教室门前,却不想被高史挡住了去路。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想去哪里?”高史沉声问道。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楚凡一脸黯然,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是新来的吧?”高史上下打量了楚凡一眼,依然冷道:“想必你还不清楚这个班级的规矩。我告诉你,我不管你高不高兴,也不管同学们是否欢迎你,只要是我的课,我就不允许学生在上课时间擅自离开。所以,请你坐回原位,我要开始上课了。”

“上不上课是你的事情,离不离开是我的自由,所以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这所破学校了。”怒气之下,楚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绕过高史庞硕的身躯,跑出了教室。

可他刚刚踏出教室的门槛,高史突然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厉声警告道:“小子,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多拦你,但你要记住,一旦你在我的课上跨出这间教室的门,若再想回来的话,那就必须要接受我的惩罚,这也是我的规矩,听懂了吗?”

楚凡冷哼一声,然既挣脱开了高史粗壮的手臂,斩钉截铁的道:“我都决定离开这间破学校了,又怎还有机会接受你的惩罚?真是笑话。”说罢,他大步一迈,径投楼梯口的方向跑去。

顺着楼梯一路直下,楚凡来到了教学楼的大厅外,跟着就开始四处寻视着,意图找到自己的书包。

15分钟后,他几乎寻遍了教学楼前的每一寸地界,可最终也没有见到书包的影子。

“奇怪,难道是被学校的清洁工捡去了?”心里这么想着,楚凡又试图找到清洁工人,索回书包。

话说楚凡的书包虽然破旧,但那可是他母亲一针一线为他缝制出来的,这对楚凡来说意义很是重大,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

楚凡的家境向来贫寒,自他父亲去世后,他与母亲更是穷困潦倒,不堪重负,甚至连一个好点的书包都买不起。要知道,自从武力学校开始兴旺后,书包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难以想象的价位,贵则几十万,贱则几万元,少了这个价位根本买不到。当然,二十二世纪的有钱人也是颇多,他们自然不会在乎花几十万为儿女购置一件上等的书包,可是有富就有贫,对于穷人来说,这无疑堪比天价!

如今,楚凡与母亲刚刚迁移到这座城市中,就连住的地方都是租来的,而家里所有的开支都要靠他母亲一人维持,尚可一日三餐,图个温饱。但不管怎么样,那书包可是母亲亲手为自己缝制的,说什么也不能把它给弄丢了。


由于现在是上课时间,大家都在教室里,所以整个校园都是空空如也,楚凡想找个人打听一下清洁处的所在都没有办法,于是他只得茫无头绪的在操场中乱转着。

“小伙子,你是不是再找这个?”

正当楚凡还在漫无目的地寻找书包的下落时,忽有一个慈祥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他转身看去,却见有一位佝偻龙钟的老婆婆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可令楚凡讶异的是,眼前的这个老婆婆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好不神奇,因为刚才四处明明空无一人,若是老婆婆早就在此,自己没有道理看不见。

而那老婆婆看上去已是古稀之年,但却鹤发童颜,慈眉目善,又可谓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事实上,她是平奇高校的清洁工,自建校以来,她就一直在这里做清洁工作,算是看着平奇高校成长起来的,所以师生们都亲切的称呼她为徐老太。

只见徐老太左手拿着一个扫把,右手则拿着一个破旧的书包,而这个书包无疑就是楚凡的。

见到自己的书包后,楚凡大喜,也没有对老婆婆是怎么出现的进行过多分析,赶忙上前,笑嘻嘻的道:“老婆婆,谢谢您,这就是我的书包。”说完,他就想伸手接过书包,可徐老太却巧手一缩,将书包掖在了身后。

“小伙子,你凭什么说这个书包是你的呀?”徐老太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楚凡,布满沟壑的脸上充盈着无比的慈祥。

楚凡挠了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个书包里面只装着一本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闻言,徐老太将书包打开,然后探头往里瞅了一眼,又问道:“那么你说说,装在这个包里面的是一本什么书?说对了,就证明这个书包是你的,我也会把它还给你。”

楚凡明白,眼前的这个老婆婆是怕有人冒名领取书包,所以她才会这么的小心谨慎。不过,虽然楚凡很欣赏老婆婆那谨小慎微的态度,可他却支支吾吾了半天,怎么也不肯说出装在书包里那本书的名字,似乎那本书很是见不得人?

“老婆婆,只是一个破书包而已,您有必要这么认真么?就算我是骗子,我也不会笨的去骗一个破书包吧?您还是快把它还给我吧?”楚凡认真的说道。

“那可不行,虽然我只是一个清洁工,但咱做人要厚道不是?”徐老太呵呵一笑,露出了两排松垮的牙齿,“你还是说说吧,只要你说对了,我马上就会把这个书包还给你。不然的话,我只能把它交给校务处喽。”

“您别,说就说嘛。”楚凡再次挠了挠后脑,脸色也是渐渐红润了起来,只听他支支吾吾的道:“里面装的是一本……是一本龙虎豹啦。”一说完,他马上低下了头,显得更是害羞。

龙虎豹,可是二十二世纪最著名的se情杂志,其价格相当的便宜,任何一个街摊都买得到,是当代青少年必备的书籍之一。当然,楚凡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青少年,又刚刚完成发育,自然经不住这种经典书籍的诱惑,便买了一本来鉴赏,却不想被人发现了,所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在所难免。

“小伙子,这种书看多了会对你的身心造成影响,万一害得你学习下降,你怎么对得起供你上学的父母啊?还是专心的学习吧,不要辜负了父母对你的一番期望啊。”说完,徐老太便把书包还给了楚凡,随后就开始扫起了地来。

楚凡立定原地,耳畔回荡着徐老太刚才说的话,再看看手上的书包,心中便不由得想起了母亲。

一年来,楚凡的母亲都是起早贪黑,含辛茹苦的日夜打工赚钱,为的就是能够让楚凡进入武力学校。要知道,将来若是没有武力学校颁发的***,那么在当今的社会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总之追根揭底,楚凡的母亲都是想让他将来有好的出路,对于这一点,楚凡也是心知肚明。

“算了,还是乖乖的回去上课吧,不然的话,回家肯定被老妈骂死。”心里这么想着,楚凡不禁叹了口气,便原路返回,决意留下。

再次踏入教学楼的大厅,楚凡无意瞄了一眼欧阳晴的画像,却又不经意的停下了脚步。

说来也怪,今日明明被欧阳晴无情的踹了两脚,可楚凡的心里却对她怎么都生不起恨来,反倒觉得她很特别,也很可爱。而此时再看着她的画像,楚凡心里还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一种无以言表、复杂又欣悦的奇妙感觉……

痴痴对着画像望了十分钟后,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跟着一路小跑,往三楼的教室奔去。

可到了教室门口,他又犹豫了,心想之前明明斩钉截铁的说自己绝对不会回来,现在却要反悔,仅凭面子上,想必他也过不去;但一想到母亲,他也只得恬不知耻的走进教室。

轻轻推开教室的门,一不做二不休,楚凡直接大声喊了一句:“报告老师,我又回来了。”一嗓喊完,他便装得若无其事般,并且在没有得到高史的允许下,竟是厚着脸皮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哎呀我x,这小子还真不要脸,明明说要离开,却又厚颜无耻的回来了。”

“这回又有好戏看喽,连高老师他都敢得罪,一会指定有他好受的。”

“对,没错,就算咱们高老师放过他,欧阳班长也不会让他好过,以后有的是好戏瞧。”

全班沸沸扬扬的讨论声再次不绝于耳的响彻起来,可与之前一样,楚凡依旧充耳不闻,大摇大摆的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最后坐回了欧阳晴的身边。

此时只见欧阳晴满脸郁闷,一边用那鄙夷的目光注视着他,一边冷嘲热讽的道:“我说你到底要不要脸?这才走了几分钟呀,你怎么又回来了?”

楚凡倒是不以为意,嬉皮笑脸的道:“这学校你家开的呀?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管的着嘛你?哼……”

“没错,我是管不着,可总有人管得着。”欧阳晴这话说完,高史也正巧来到了楚凡的身边。

而楚凡这才恍然想起,记得自己离开教室之前,高史曾说过:不管是谁,只要在他的课上踏出这间教室的门,若再想回来的话,就要接受他的惩罚。

想到这里,楚凡心中忽然生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便不禁抬头看向身前的高史,却骤然发现高史那庄重的脸上已是乌云滚滚,极度阴沉,尤其是他眼中的那一缕寒光,着实叫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

见高史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摸样,楚凡当即垂下了头,死活不敢再与他继续对视。

这时欧阳晴贴向楚凡的耳畔,对其幸灾乐祸的道:“想必你还不清楚咱们这位高老师的手段吧?别急,相信你马上就能体会得到。”

听她一言,楚凡心里更是不禁打起了冷战,同时脑中浮想联翩:自己将要受到怎样的惩罚呢?打手心、打脚心、罚跑步、罚抄写,还是罚跪呢?不会是打屁股吧?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此时,高史满脸悻悻之色,并且浑身都透发着一股子寒气,这股寒气直入楚凡的心骨,让他如坐针毡,忐忑不安。

过了片刻,高史俯下身子,贴近楚凡的耳边,沉声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楚凡却是嬉皮一笑,挠了挠后脑,当即脑中灵光一闪,便霍然抬起了头,与高史直目相对,无比认真的道:“我刚才只是出去检我的书包,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所以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大不了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会乖乖的上课,再说我还是个新生,老师,您不会对我这个第一天才来上课的新生做出严厉的体罚吧?”

不料听完他的这席话,高史脸上的乌云居然开始渐渐消散,原本阴郁的脸色也开始慢慢转晴。显然,楚凡的一席话已经起到了作用。

想想也是,即便楚凡违反了班规,但他毕竟是个新生,而高史身为e班的班主任,总不能对一个刚刚才加入的新生做出过激的行为吧?

“高老师,有功则赏,有错必罚,这可是您为咱们e班定下的规矩,您不会忘记了吧?”见高史意念动摇,欧阳晴却是百般不愿,开始煽风点火道:“如果是一个新生就可以在上课的时间随意离开教室,那么以后是不是每一个新生都可以为所欲为?如此一来,那咱们e班成什么了?”

高史一时被欧阳晴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其实她说的也句句在理。

欧阳晴这时又将目光移向了楚凡,毅然决然的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高老师不方便对他做出处罚的话,那么我这个班长完全可以代劳,当然,我这也是为了咱们e班好。”

“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你究竟要闹哪样?”楚凡稍带怒意的盯着欧阳晴,轻吒道:“就算你是班长,你也要听老师的吧?人家高老师都没有说话,你凭什么插嘴?你以为你是……”

楚凡话犹未尽,欧阳晴猛地拍桌而起,旋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满面狰狞道:“没错,我就是这个班的规矩,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就必须接受处罚,不然你就马上滚,反正这里也没人欢迎你!”

说罢,她又一下子把楚凡揣回了坐位上。而此刻楚凡只觉心灰意冷,同时满腹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使欧阳晴非得与自己过不去?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看自己不顺眼吗?还是因为自己坐了一个不该坐的位子?于是他想问个究竟,可见欧阳晴如此的愤怒,他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因为他实在不想见到欧阳晴不开心的样子,其中缘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男不跟女斗,随你怎么说,反正我都无所谓。”一边说着,楚凡的眼中也不知何时多了几分忧伤,双掌一合,凄然的看向高史,开始摇尾乞怜的求道:“高老师,请您念在我是个新生,又是初犯的份上,您就发发善心,饶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下次不敢了,好不好?”

岂料高史并没有应声,而是侧目看向了欧阳晴,似乎在等她做主。

欧阳晴马上向高史回了一个眼色,示意一定要处罚楚凡。

事实上,欧阳晴虽然只是一个学生,但她毕竟在武力榜上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在这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奇高校中,她的地位自然不可小觑,甚至已然成为了学校的核心人物,何况她老爸又是c市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故此,就连高史有时也得看她的眼色行事。

高史狐疑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对楚凡道:“欧阳同学说的没错,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过念在你是新生,又是初犯,所以小小的处罚是在所难免了。”

他话说完,教室里竟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仿若全班同学都在为他做出的决定而感到开心,欧阳晴亦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听着不绝于耳的掌声,楚凡就像是在听着一首悲伤的音乐般,心中骤然生起了一股孤寂感,觉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排挤自己一样,情绪不知不觉低糜到了谷底,心里也极其不是滋味。不过这些他还承受得了,令他更加痛心的是欧阳晴的煽风点火,若不是她从中作梗,高史肯定会绕过自己。

可楚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纵然欧阳晴百般的不好,自己就是无法对她生厌,也不想过激的与她口唇相持,所以只得忍气吞声,坦然的接受处罚了。只是不知道,高史口中所谓的小小处罚,到底是怎样的罚法?

“你就做一千个伏地挺身吧,中间不许停歇,直至做完为止。”高史厉声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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